《有鬼很暧昧》全集 作者:流云 声明:本书由奇书网( 简介 出租车司机萧飞,偶然间载了一个神秘女乘客,却不想是遇见了鬼投胎,面对女鬼的报复,从此被拉入一串串诡异的事件当中,为了自保,为了兄弟,为了爱情,萧飞只能一次次的争斗,越走越深,却发现越是迷雾重重,女鬼,黑巫,幽灵山庄,天鬼,一步步逼来,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女警,富豪千金,战友的妹妹,神秘女子,一个个为了各种原因纠缠上来,摆脱不了,究竟萧飞会和哪一个最终在一呢? 第一章 神秘的女乘客 萧飞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经差不多快一点了,打了个哈欠,眼皮有些要睁不开的感觉,已经跑了一天的车了,全身都是酸痛,两个眼皮直打架,是该回去休息了,却在心中盘算着今天的收获,跑出去费用,应该能挣个三百多吧,还是不错的。 看着车窗外昏暗的路灯,空荡的街口,萧飞禁不住又打了个哈欠,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不紧不慢的向住的地方转去,走了没多远,向左一拐,转入东风路。 揉了揉有些肿胀的双眼,使劲甩了甩头,想要将困倦甩掉,但是却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隐约之间,仿佛有一道红影在不远处的路灯下一闪,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忽然间出现,萧飞猛的一激灵,待定眼望去,却是一个红衣服的女子在轻轻招手。 自己真是困迷糊了,灯光昏暗,那红衣女子又躲在路灯的侧面,以至于若不是刚才那惊鸿一瞥,萧飞都很难注意到这个女人,那个女人还在轻轻地招手,动作是那样轻柔,虽然已经就在眼前,但是昏暗的灯光,好像并不能让萧飞看清那女子的样貌。 禁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萧飞摇了摇头,算了,还是不要在拉客了,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本能的减速的那一瞬间,萧飞这样告诉自己。眼皮就要睁不开了,猛地耷拉下来,可能的话,萧飞真想一下子睡过去,但是还是使劲儿摇了摇头,将困意尽量驱赶出去。 清醒的那一瞬间,正看到红衣女子就站在车子前面不远的地方,目测的话,或许也只有两米远,都已经开过来了,这女人什么时候又跑到车子前面的,不过哪有时间去考虑这些问题,下意识的一脚踩住刹车,毫无准备的萧飞,猛地向前一贯,没有系安全带的他,额头狠狠地重在挡风玻璃上,只感觉‘嗡’的一声,漫天都是小星星。 不知过了多久,萧飞才慢慢清醒过来,揉了揉头,额头的疼痛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事情,涣散的眼神聚焦在车前方的那个红衣女子身上,一股怒气从心底猛地涌上来,差点忍不住要破口大骂,若不是因为眼前这个是个女人,萧飞早就骂上了,你想死也不用拉个垫背的。 气冲冲的打开车门,萧飞捂着额头,三步两步走到那红衣女子身前,还没等看清那女子的摸样,就忍不住怒气冲冲的开口责问道:“你疯了,就算是拦车也不能跑到车前边呀,要是万一我刹不住车,出了事情怪谁呀,真是的。” 若不是因为他是个女人,萧飞绝对保不正会不会开口大骂,但是眼光落在那女人的脸上,却将萧飞接下来的话给憋了回去,昏暗的灯光,落在那女子脸上,异常惨白的脸,阴森的眼神,让那张本来姣好的脸庞,看上去有些让人心惊,让萧飞猛地打了个激灵,人不由得一下子愣住了。 那女人好像并没有听到萧飞的责问,轻飘飘的径自走到车门旁边,眼光向萧飞望来,声音有些低沉:“我去小罗庄。” 然后没等萧飞拒绝,打开车门就坐了进去,直到此时,萧飞才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暗骂了自己一声,一个女人自己怕什么,不过脑海中还是闪过这女人惨白的脸,和阴森的眼,猛地又是一个激灵,自己这是怎么了,萧飞皱了皱眉,为什么对这个女人会赶到一丝恐惧,这可不像自己呀,朋友们可是都管自己叫大胆呀。 甩了甩头,将女人从自己脑海中甩出去,不过还是在心中暗自琢磨到,这个女人不会是神经病吧,看上去精神可是不太好,会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这大半夜的,怎么就让自己摊上这么件事。 打开车门,萧飞一屁股坐回车里,随手将车门关上,额头依然在隐隐作痛,萧飞扭头瞪着那女子,轻哼了一声:“小姐,对不起,我要回去休息了,你还是等下一辆车吧,我哪也不去了。” 萧飞已经很困了,而且心中对这个将自己吓了一跳的女人,隐隐的有些排斥,所以并不像接这趟活儿,不管挣多少钱,还不如回去睡觉呢,何况这女人看上去这么不对劲,萧飞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万一是个神经病,或者还有暴力倾向,自己当过兵,是有些身手,但是还是少找点麻烦的好,不过那女人就像没有听明白萧飞的话一样,依然冷冰冰的望着萧飞,还是那一句话:“我要去小罗庄,你快点,我赶时间。” 萧飞一呆,这女人想赖上自己吗,都明着告诉她了,自己不跑了,这女人怎么还是,哼,看着女人直勾勾的眼神,萧飞不由摇了摇头,看来这女人真的有些毛病,算了认倒霉吧,谁让自己摊上了,转过身子,却在心中叹了口气,这大半夜的,真要是把这女人丢在这不管,萧飞还真有点于心不忍,都这时候了,想要这等一辆车,那无异于痴人说梦,别人几乎都不会跑到这时候的。 再说了,一个女人大半夜的呆在这里,最近的治安又不太好,万一出点什么事情,自己良心上也说不过去,自己就人一次倒霉吧,萧飞轻轻地苦笑了一声,从后视镜里看了女人一眼,还是有些烦躁的道:“你坐好了,看着大半夜的,我就送你一回吧。” 一打方向盘,车子冲了出去,慢慢没入夜幕中,昏暗的灯光,寂静的街道,向远处望去,好像整个城市都已经陷入了沉睡,看不到几丝灯光,黑暗之中,让人无形之中感觉到有些压抑。 出租车慢慢驶出市区,越来越暗的柏油路,越来越少了的灯光,远离了城市的五光十色,一条不算太宽的乡村公路,连路灯都没有,道路两边都是一片片树林,仿佛整个世界都死寂下来,黑暗中没有其他声音,只有发动机微微的响声。 小罗庄是城郊的一个村庄,萧飞以前去过,从这里过去,差不多有近二十里路,那个村子不大,这个女人这么晚了去小罗庄干嘛,萧飞心中止不住暗自嘀咕。 透过后视镜,萧飞小心的注意着这个女子,心中有一丝隐晦,这大半夜的,在四野空旷的郊外,本来就有些让人感到害怕,还要和这样一个看上去精神有点问题的女人在一起,即便是一向大胆的萧飞,心中也感觉有些不自在,仿佛车厢里都感到有些冷,心魔作祟吧,萧飞心中暗暗地自嘲的笑了笑,要怕也不应该是自己,而是这个女人吧。 萧飞记得前一阵子在报纸上看到的一个新闻,说是一个出租车司机,也是半夜的时候送一个女人出城,但是在郊外,那个出租车司机起了歹心,将那个女人给奸杀了,这个新闻当时闹得人心惶惶,很多人都不敢在晚上打车去郊外,自己倒是碰到一个胆大的。 尽管萧飞是这样想的,但是死寂的世界还是给萧飞很大的心理压力,空旷的郊外,一望无际的黑暗,还偏偏和一个精神有点问题的女人在一起,再怎么大胆,萧飞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心中还是有些说不出的隐忧。 “你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去小罗庄干嘛?”萧飞有些低沉的问道,有时候说话能让人摆脱心里的阴影,最少不会胡思乱想。 但是那女人好像没有听到萧飞的话,依然直勾勾的望着前方,森冷的眼光中多了一丝焦虑,神色有些变幻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却根本没有理睬萧飞,这让等待回答的萧飞感到很是尴尬。 暗嘲了一下,萧飞并没有住嘴,也没有多想,一番话就冲口而出:“小姐,你以后还是最好不要这大半夜的一个人打车出来,不知道前一阵子有个女乘客,被起了歹心的出租车司机,在半路上给奸杀了吗,这大半夜的很危险的,你——” “你敢吗?”那女人自后视镜中与萧飞的眼神碰撞了一下,有一丝挑衅的样子,直接打断了萧飞的话,神色间没有一丝的害怕,显然是有些阴冷:“我不怕,只要你有那个胆子。” 萧飞真想给自己一个大耳瓜子,这都哪跟哪的事呀,尴尬的笑了笑,老脸也不由红了红,干笑道:“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善意的提醒你主意安全罢了。” 女人好像也不太想持续这个话题,毕竟对于女人显然是个很敏感的话题,一时间都沉默下来,女人不想多说话,而萧飞又实在找不到什么话题,这种沉默无疑让萧飞很尴尬,苦笑了一下,自兜里掏出香烟,弄出一颗叼在嘴里,这个时候抽一根烟,显然是萧飞最好的选择,一来不会太尴尬,二来可以让自己心中踏实一点,自后视镜中望了女人一眼,那一张惨白的脸看上去有些让人心发慌,萧飞沉默了一下,低声道:“小姐,不好意思,我抽支烟。” 虽说是在征求意见,但是却已经将烟点上,这句话显然是马后炮,后视镜中,那女人的眼神显然多了一丝嘲弄,让萧飞心中有些不太舒服,却懒得去理会,美美的抽了一口,刚才的那一丝尴尬,与之前的一丝紧张都消失不见,正当萧飞刚刚吐了口气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出租车的所有灯光在同一时刻猛地一下子熄灭了,眼前变成一片黑暗,萧飞本能的一脚踩住刹车。 第二章 小罗庄 ‘吱’的一声,出租车一下子顿在哪里,幸好萧飞这一次有系安全带,虽然身子向前一顿,但是却没有撞到挡风玻璃上,眼前的黑暗,让萧飞陷入一种无形的恐惧当中,灯光怎么会一下子全部坏掉了,自己上个月刚刚检修了一遍,线路不可能出问题呀,究竟是怎么了? 忽然间想到那个女人,这样猛地惯了一下,自己有安全带还不会怎样,那女人没有系安全带,不会磕到碰到吧,要是碰伤了,自己可就有些麻烦了,猛地回头向后望去,却发现那女人正安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只是静静地望着自己,惨白的脸,在黑暗中更是醒目,一双眼睛依然那样阴森,萧飞下意识的打了个激灵,一下子却说不出为什么,心中没来由的有一丝恐惧,身上都感觉有些发冷,萧飞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打开过空调。 “小姐,你没事吧?”片刻的恐惧之后,萧飞也慢慢适应了黑暗,虽然心中还是有些说不出的东西,但是作为司机,还是开口去关心那女人。 此时的萧飞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虽然说不很清楚,但是总感觉这女人很诡异,一个女人大半夜打车出城,本来就有些让人感觉怪异,何况还一点都不害怕,而且最让萧飞疑惑的是,刚才那猛地惯了一下,自己要不是有安全带,都要惯出去,更不用说一点防备都没有,又没有系安全带的女人了,可是这女人却一点事情都没有。 面对突如其来的黑暗,即便是一向胆大的萧飞,都在那一瞬间感到恐惧,但是作为一个女人,却在萧飞望过去的时候,没有一点的害怕,脸色更是一点没变,这更让萧飞感到迷惑,是自己胆子变小了,还是这女人胆子太大了。 “我没事,你快点开车,把我送到小罗庄,我赶时间的。”女人没有害怕的意思,但是却透出一丝焦急,仿佛很想尽快赶到小罗庄,有很紧急的事情。 萧飞沉默了一下,随手打开车门,打算下去查看一下线路,这么黑的夜,没有灯光,根本就是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就在萧飞在解开安全带的时候,女人却开口了:“你干什么去?快开车,没多少时间了,快点。” 声音很焦急,这番话说的很急很快,仿佛真的有紧要的事情,但是这个提议也让萧飞着实愣住了,根本不及多想,萧飞直接脱口而出:“小姐,这么黑,我根本看不见路,不修好灯光,我怎么开车呀,我就是查看一下。” “不行,没时间了,快开车。”女人很坚决的道,眼光森然直逼萧飞,那一瞬间让萧飞从头到脚都感到一身的冰冷,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黑暗之中,那苍白的连,仿佛看上去有清晰了几分。 萧飞呆了呆,下意识的关上车门,心脏的跳动快了很多,后视镜里清楚地看到女人死死的盯住自己,像是要择人而噬,女人此刻连都有些扭曲,好像萧飞要是不开车,就会立刻和萧飞拼命一般,使劲儿咽了口吐沫,萧飞轻轻地点了点头,看样子女人真的很赶时间,算了,就当帮忙吧,这里道小罗庄应该也就是还有二三里路吧,记忆中一路过去也没什么危险之处。 “那你坐好了,我尽量快一点吧。”萧飞的声音有些沉闷,脚轻轻踩在油门上,出租车缓缓地向前驶去,黑暗之中,只能隐隐约约的凭借着路两边的树木,看出公路大概的轮廓。 车子走的很慢,在这样的环境下,能不出意外,安全的将人送到就已经是阿弥陀佛了,萧飞不敢有丝毫分心,全身心的盯住前方的道路,生怕一分心,就会出事故,这辆车的贷款可是才还完的,一旦出事自己可是负担不起的。 女人显然对萧飞开的这么慢很不满意,忽然间将身子探出,凑到萧飞的耳边,有些嘶哑的低声道:“你再快一点,太慢了,要是误了时间可就麻烦了。” 女人的脸就贴在萧飞耳边,很近,不过却感觉不到小说上写的那种吐气如兰的感觉,一口气喷到萧飞脸上,一种冰冷的感觉,让萧飞一哆嗦,却并没有将视线望向女人,不管此刻有什么事情,但是在黑暗中开车,不能分一点心:“你坐下吧,我已经尽量的快一点了,这么黑我根本看不见路,要不是你赶时间,我也不会摸黑开车,你再催也没用。” 萧飞沉稳的语气,让女人无话再说,盯了萧飞好一阵,脸色不停地变换,眼中不时爆出一点寒芒,哼了一声,狠狠地又坐回座位上,望着萧飞冷冷的道:“你要是耽误了我的时间,我不会饶了你的,你记住我说的话。” 一股怒意忽然间从心底翻腾上来,瞬间冲散了刚才全身的寒意,和心中的紧张,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自己好心送她过来,反倒被记恨上,本来自己就不想跑了的,猛地一脚踩住刹车,车子一下子停了下来,萧飞猛地回头看着女人,气冲冲的道:“你要是这么说,那你下去吧,这趟我也不要钱了,算我倒霉,我本来就不想来的,是你非要上车的,下去。” 女人呆了一下,被萧飞愤怒的神情镇住了,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萧飞,车厢里就只有萧飞沉重的鼻息声,看得出萧飞是真的生气了,丝毫不在意女人冰冷的眼神。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脸上变幻不定,萧飞也没有说话,气冲冲的望着女人,沉默在两人之间拥挤,萧飞直直逼视着女人的双眼,女人最终被萧飞盯得将头撇到一边,默默地推开车门,下去了,车门重重的关上了,‘砰’的一声,在萧飞心中炸响。 看着一身红衣服就要没入黑暗之中,萧飞没来由的心中一软,感觉到女人的无助,心中忽然叹息了一声,隐隐为女人担心,这大半夜的,将一个女人抛弃在荒郊野外,真要是出点什么事情,自己只怕一辈子良心难安。 轻轻给了自己一巴掌,萧飞呀萧飞,你一个大老爷们和一个女人置什么气呀,叹了口气,车子缓缓开出,没几步便追上女人,女人仿佛还在生气,又像是根本不知道萧飞追了上来。 “上来吧,我送你过去,这大半夜的,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萧飞苦笑了一下,还是打破了僵局,不管怎样,自己不能那么不负责任。 女人回过头望了萧飞一眼,眼光依然冰冷,对萧飞的好心好意却根本不领情,不过还是打开车门,坐了进来,车子再慢也比走着快多了。 这一路上再也没有话说了,萧飞也不想再理睬女人,只要将女人送到小罗庄,也就算是对自己的良心有个交代了,这女人以后也不会打交道,再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虽然这么说有些小气,但是这女人真的很让萧飞厌恶,有一种心底说不出的讨厌,恨不得离着女人远远地才好。 终于看到了小罗庄的影子,黑暗之中,隐隐约约的有房子的影子,不过此时都已经深夜一点多了,整个小村庄没有一丝灯火,一片死寂,让人压抑,车子走进小罗庄的时候,萧飞总感觉有一些不对劲儿,但是却一下子想不明白。 缓缓地吐了口气,萧飞自后视镜里看了女人一眼,低声道:“你从哪里下呀?” 女人没有立刻回答他,犹豫的望着前边,仿佛一时间也决定不了,这女人不是小罗庄的人,萧飞隐隐的猜测,看女人的犹豫和困惑,拿捏不定的样子,好像还没有自己对小罗庄熟悉呢。 这女人不会找不到自己要去的地方吧,萧飞心中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这可真有意思了,正要在问一下,哪知道女人好像看到了什么一般,忽然伸出手,指着前方惊喜道:“就是那家,停在门口就行了,我在那下去。” 随着女人的手指望去,却让萧飞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家人家灯光亮起,将那户人家映的灯火辉煌的,虽然有几十米远,但是门前那一对石狮子,却让萧飞看得一清二楚,可以说是纤毫毕现,而且那户人家的大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可惜却见不到一个人出来迎接,整个村子就这一家亮起了灯光,但是还是一片死寂。 缓缓地停在这家门口,萧飞心中还是捉摸着到底又哪里不对劲儿,心中说不出的紧张,究竟是哪里不对呢,车门‘哐’一声打开了,女人慌忙的丢下两张人民币,头也不回的直奔那户人家而去,急匆匆的。 车门的响声让萧飞忽然猛地想到了哪里不对劲,就是太静了,死一般的沉静,小罗庄是农村,农村哪有不养狗的,车子进来村里,就没听到一声狗叫声,这太不真实了,记的上一次白天送客人来,自己还差点被狗咬了一口呢,为什么会这么安静,萧飞心中猛地揪紧了。 看见后座上那两张崭新的百元大钞,萧飞心中又是一跳,待要寻找女人,却已经看不到那女人了,那户人家的大门依旧在大敞着,萧飞能看的到院子里的影背墙上,那一副迎客松,明亮的好像白天一样,在萧飞眼里却像一个择人而噬的巨口。 第三章 见鬼了 萧飞没有去追那女人,虽然感觉这一趟车费根本用不了二百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萧飞始终没敢下车,进去那户人家,心中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还是默默地开车离开了,从内心深处逃开,不愿意在与那个女人有任何的关系,诡异始终充斥在萧飞心中。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就在那个灯光坏掉的地方,本来意外坏掉的灯光,忽然间又‘唰’的全都亮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光明,并没有让萧飞心中感到踏实,反而更感到害怕,却没有敢多呆一分钟,将车开得飞快,逃也似的离开了。 为了缓解心中的压力,萧飞掏出烟,一根烟没放到嘴里,手一哆嗦就掉了,又摸出一根,好不容易叼在嘴里,但是平日里很好使的防风打火机,却是半晌都没有打着火,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很乱很乱,像一团麻,以至于回到家中,胡思乱想的一直到将近四点的时候才勉强睡着。 ‘嘀铃铃,嘀铃铃’,闹钟疯狂的响了起来,将睡得正香的萧飞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惹得萧飞一脚将闹钟给踢飞出去,闹钟落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但好似依然疯狂的响着,就像是在报复萧飞这无缘无故的一脚。 萧飞使劲捂住耳朵,但是依然抵挡不住闹铃的侵扰,最终在床上躺了十来分钟,还是无可奈何的爬了起来,望着那台顽强战斗在工作一线的闹钟,不由叹了口气,昨晚上回来,到今早六点半,也才睡了勉强两个半小时,早想到就该把闹钟停掉。 将闹钟关掉,萧飞揉了揉依然肿胀的双眼,苦笑了一声,心中叹息着,这就是劳动人民的生活,吃不好睡不好,干的活最多,拿的钱最少,自己也属于贫下中农呀,要是搁文革那阵子,自己说不定还能弄个官当当呢。 好歹的洗了把脸,刮了刮胡子,泡上方便面,走到床头柜前,心里盘算着,今天车该加油了,昨天意外的多挣了小二百块,今天干脆就一次加上五百块的汽油,也省的再加一次,轻轻将床头柜的抽屉拉开,人却一下子愣在那里。 萧飞呆呆的望着抽屉里,脸色一点点的开始变化,先是发红,然后一点点开始变得苍白,嘴角抽了抽,额头上冒起一丝黑线,一颗心‘扑腾扑腾’的跳个不停,整个人傻在那里,就像被施了定身法。 究竟是什么让一向大胆的萧飞,脸色变得这样苍白,望着抽屉里两张静悄悄躺在那里的冥钞,萧飞傻了,怎么会有这东西的。自己绝没有往里面放过这东西,也不可能是朋友干的,自己绝大部分的时间不在家,家中根本就没有过朋友来,自然也不会有人和萧飞开玩笑,但是这两张冥币是哪里来的,总不可能是自己冒出来的吧,萧飞脑海中乱七八糟的,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昨天晚上,自己明明是将昨天的七百多块钱放在床头柜里,但是现在只有五百多块,整整少了二百块钱,萧飞不由想起昨晚上的事情,那二百块钱是从那个女人手中接过来的,而且是崭新崭新的两张百元大钞,自己还怕是假的,特意多瞅了两遍,最后才收起来的,但是现在抽屉里,没有那两张崭新崭新的百元大钞。 萧飞脑子里就像在重演昨晚上的事情,一夜过去,却依然就像是眼前,那女人苍白的脸,朦胧的眼,走起路来总是轻飘飘的,对了,还有快到小罗庄的时候,出租车大灯忽然灭掉,自己猛踩刹车,那么强的惯性,自己都头晕脑胀的,但是那女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当时没顾得上多想,现在想起来,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情,那女人只怕是,只怕是个女鬼。 想到这,萧飞脑海中轰然一声炸响,自己遇到鬼了,回来的路上大灯有莫名其妙的亮了起来,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遇到鬼了,怪不得老俗话说,长走夜路,终究会遇到鬼,怪不得当时自己总觉得一阵阵发冷,这大夏天的。 傻傻的站在那里,脑子里乱的要命,很多平日里没有的念头都涌了上来,鬼原来就是那样的,好像也并不是很可怕,萧飞终于找到可以安慰自己的话,心中才略略平复了一下,心情这一略略平复,萧飞才感觉到自己双腿有些颤抖,全身上下就像刚刚洗过澡,湿漉漉的,已经被汗水沁透了,短短的十多分钟整个人就感觉像是大病初愈,感觉都有些虚脱。 萧飞回忆着昨晚与那女鬼碰面的那段时间,好像女鬼并没有想害他的心,还好自己平日里没做过什么亏心事,还常常帮助别人,做点小小的好事,看来老天爷还是愿意照顾好心人呀,今后一定要多做善事,举头三尺有神明呀,有鬼难道就没有神吗,这谁知道。 萧飞长长地吐了口气,伸手从床头上摸起香烟,掏出一根,还觉得手在哆嗦,哆嗦了差不多能有一分多钟才将香烟掏出来,放到嘴里,但是那该死的打火机,偏偏又在这时候打不着了,萧飞打了十几次都没打着火,气的猛地将打火机朝墙上摔去,哪知打火机却‘砰’的一声炸了,反而将萧飞吓得一哆嗦,双腿差点没有一下子软在哪里。 从抽屉里又拿出一个打火机,哆嗦了几下,才将那颗香烟点着,深深地抽了一口,当烟气缭绕在眼前,萧飞才算真的稳住心神,全身才感觉不再那么紧绷绷的,一屁股坐在床上,使劲儿嘬了一口烟,在肺里转了一圈,才缓缓地吐出来,感觉心中放松了许多。 香烟明灭不定,将向萧飞此时的心情一样,阴晴交替,脑海中依然乱七八糟的想着,不知不觉香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燃烧完了,剩下的烟屁股将手指烫了一下,萧飞才猛地将烟头丢掉,却又掏出一颗香烟点着。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萧飞自己不知道,就那么阴沉着脸,坐在床上,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这段时间,萧飞都不知怎么过的。 ‘我是小蜜蜂呀,飞在花丛中呀——’ 悦耳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这是萧飞平时最喜欢的手机铃声,因为总感觉很好玩,听起来很轻松,但是此时却将萧飞吓得猛地一哆嗦,香烟都一不小心掉在地上。 待回过神来,发现是手机在响,萧飞才松了口气,心中一时间竟然很讨厌这平时听起来很轻松地铃声,沉沉的吐了口气,伸手一把将手机抓起来,刚一接通,就听见那头的人在喊:“大胆,都几点了,还不快开工,就差你一个车了,还都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打电话来的是萧飞一个出租车公司的同伴,平日里关系处的都挺不错的,萧飞本身为人很仗义,又爱说爱玩,又从不讨人嫌,所以不管是什么脾气的人都很处得来,今天一早,总台一开,本来萧飞总是第一个说话,结果今天半天不见萧飞说话,大家还以为是不是萧飞有什么事情,便公推平时和萧飞关系最好的李强打个电话问问。 萧飞沉默了一下,咽了口吐沫,才低声道:“强子,我没事,只是有点乏,起得晚了些。” 话一出口,萧飞自己都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自己声音变得这么沙哑的,听起来就像几天没喝过水似的,不知道李强听了之后有什么感觉,但是萧飞自己都感觉,听着声音就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再不就肯定是生病了。 果不其然,萧飞念头刚落下,那头李强就嚎上了:“大胆,你这是怎么了,还说没事,都成这样的了,是不是生病了,行了,我在就过去看你,马上就到,你在家老老实实的等着我就是了。” 说罢,李强就强行挂断了电话,不过萧飞并不怪他,一来大家都是开车的,开着车打电话容易分神,市区里人来车往的,也不安全,二来李强还是真心关心他的,他凭什么怪李强,但是自己并没有病,昨晚上的事情能和李强说嘛,大家都是跑出租车的,别给李强落下心病。 萧飞苦笑了一下,看了看墙上挂的石英表,原来已经七点半多了,都快八点了,怪不得李强都以为自己是不是出事了,沉吟了一下,萧飞也觉得自己该找个人说说话,将自己遇到女鬼的事情说出来,那样会好过一点的。 翻了翻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同在一个城市的一个很要好的战友的电话,那个战友叫做程东,原来在部队的时候就关系很好,后来萧飞从村子里走出来,到后来包车跑出租,还都是程东出的力,只是现在大家都忙,能聚在一起的时候就少了。 “喂,大胆,怎么不说话呀。”电话那头,程东有些不解的吵吵着,不知道萧飞干嘛拨通了电话,却不出声音,电话费不花钱那。 听到声音,才将萧飞从胡思乱想中扯出来,苦笑了一下,声音嘶哑的道:“东子,你在哪呢,我想找你说说话。” 那边程东一听萧飞的话,不由愣住了,萧飞声音嘶哑不说,而且平时萧飞可都是很开朗的,每次打电话,总是废话一堆,可从没说要找自己说心事,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大胆,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该不是失恋了吧,可没听你啥时找女朋友了。” 萧飞又是一声苦笑,东子这是想逗自己开心呢,可是这时候自己能开心得了吗,只怕换做任何一个人,哪怕他是在看得开的人,都开心不起来,叹了口气道:“东子,你在哪呢,我去找你。” 程东显然迟疑了一下,忽然高声道:“别介,大胆,你是在家吧,我去找你吧,吃饭了没,我给你捎点。” 萧飞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这个战友哪里都好,为人也极仗义,只是有一点,仗着家里条件好,整天就知道泡马子,却从来不肯真真正正的找个女朋友,此刻只怕还不知道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呢,说不定还没爬起来,算了自己还是在家等他吧,想了想,又给李强打了个电话,让李强不用挂心,说一会自己的战友过来,再说自己也根本没有病不是。 第四章 兄弟 没过多久,萧飞租住的这间单身宿舍就响起了敲门声,萧飞知道是程东来了,勉强站起来,总感觉自己全身没有力气,真的好像像病了一样,叹了口气,蹭到门前,将门打开,却愣了一下,来的是李强而不是程东,自己不是打过电话告诉他不用过来了吗。 李强可没管那么多,上下打量了一下萧飞,忽然伸手萧飞架着萧飞的胳膊,满脸的埋怨:“我说大胆呀,我知道你这个人要强,可是病了就是病了,别强撑着了,你先去床上躺着,我到楼下把大夫请来给你瞧瞧。” 萧飞一呆,难道自己看上去真的病了一般,推开李强的手,苦笑道:“强子,我真的没病,你别去找什么大夫,算了,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吧,一会我的战友也来。” 李强哼了一声,显然没把萧飞的话当回事,不满的低声道:“你自己也不照照镜子,都这般摸样了,还说自己没病,先去床上躺下吧,休息一会儿也会好一点。” 说罢,也不管萧飞愿不愿意,架着萧飞强行给摁倒在床上,拉过毛毯给萧飞盖上,转身又给萧飞倒了一杯水,嘴里还埋怨着:“大胆,我不是说你,咱们兄弟俩对脾气,客气话就别说了,你一个人在这城市里打拼,生了病我们这些当兄弟的不来管你,还能让你自己干耗着,你喝杯热水,我去去就回来,让大夫给你打上一针就好了。” 萧飞苦笑了一下,探起身子,把镜子从床头柜上拿过来,往脸前一放,却将自己也吓了一跳,一下子没拿住径自,镜子便掉在床下,萧飞无力的又躺回床上,镜子里的那个人真的是自己吗,满脸焦黄,双目无神,脸上还挂着几滴汗珠,真个人看上去说不出的憔悴。 见李强转身就想往外面走,萧飞忙高声道:“强子,你不用去,我真的没病,一会儿你听我说说我昨晚遇到的事儿就知道了,本来我是不想说给你听的。” 李强一愣,不由停下了脚步,萧飞这是怎么了,难道遇到了什么事情,转过头来费解的看着萧飞,狐疑的道:“大胆,你昨晚上遇到什么事情了,干嘛好像还不愿意给我说似的,怎么,不拿我当兄弟呀,要是这样,可别怨我生气。” 哪知话音还没落下,门一下子被猛地推开了,程东一手拎着饭盒,一手拿着报纸,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嘴里还大叫着:“大胆,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八宝粥,还有两个鸡蛋,怎么样,够兄弟吧,快给我说说,出了什么事,是不是给女人给甩了,就让兄弟来教教你吧,这方面兄弟可是专家,呵呵,你小子啥时也开窍了呢——” 话没说完,就看见站在床前的李强,程东可不认识李强,第一次见面不由愣住了,将下面的话一下子收了回去,尴尬的朝李强笑了笑,转眼朝萧飞一看,却又不由大叫道:“大胆,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臭小子,昨晚上不舒服就该给我打电话,走,我带你去医院,别硬挺着了。” 说罢,将饭盒往桌子上一抛,便凑到床前伸手要去将萧飞拽起来,那知被萧飞一巴掌将手给打开了,有气无力的道:“你小子病了我也病不了,坐下吧,我就是想找你说说话,对了,这位是强哥。” 说着,朝李强一指,介绍道:“是和我一起跑车的大哥,李强,平时挺照顾我的,人很讲义气,是个好哥们。” 手指一转,指着程东,朝李强笑道:“强子,这是东子,大名程东,是我当兵时一个班的战友,关系很铁,人仗义的很,就是没脸没皮的惯了,要是那句话说的不中听,强哥可别怪着。” 程东是个自来熟,朝李强一伸手,干脆的笑道:“强哥,叫我东子就行,第一次见面,就让你笑话了,平时和大胆玩笑惯了,嘿嘿。” 李强为人倒是很谨慎,犹豫了一下,将手伸出去和张东升握了握手,沉声道:“幸会,叫我强子吧,弟兄们都这么叫我,听着也顺耳。” 程东呵呵的笑了,一屁股坐到萧飞床上,朝一边的椅子一指,笑道:“强哥,坐下说话,到了这别客气,就当到了自己家就行了。” 李强勉强的笑了笑,还真不太适应程东这样的脾气,一边萧飞哼了一声,推了张东升一把道:“瞧你这德行,不让强哥笑话你才怪,行了,都坐下吧,我心里憋着话,不说出来,说不定还真就憋病了,本来我不想说给强哥听得,怕给强哥心理留下疙瘩,不过来都来了,索性就听听,以后也好注意一下,免得和我一样。” 这话让李强与程东不由同时愣了愣,相互对望了一眼,随即转开视线,望向萧飞,却见萧飞脸色愈见阴沉,眼中一丝恐惧闪过,喉咙‘咕咕’了几声,最后才咽了口吐沫道:“我见鬼了。” “什么。”李强与程东不由一起失声惊呼,惊疑不定的望着满脸憔悴的萧飞,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是萧飞糊涂了,还是自己二人听错了。 李强常年跑车,总还是知道一些事情,只是自己听说的萧飞也不是第一个见鬼的,想到那人的下场,李强脸色不由一变,担忧的望着萧飞,凡是见过鬼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临市的一个大车司机,跑江西的时候,半路上见到了鬼,好不容易挨到回了家,结果没出三天,人就生了场大病,到了医院医生也是束手无策,最后还是撒手而去,留下孤儿寡母的。 一边程东却是一个典型的无神论者,刚才的一阵惊疑,此时缓过神来,猛地锤了萧飞一拳,笑骂道:“行了,大胆,别胡说八道了,哥们可不信这个,说是鬼,那都是自己吓唬自己,大胆什么时候也信这玩意儿了,当兵的时候咱们在坟场睡了一晚上,也没见你害怕过,什么时候变得胆小了呢。” 程东说的那是当兵第二年的事情,当时部队安排出去执行任务,萧飞与程东正好一个岗,和同是一个岗的两个河南梆子说话较上了劲儿,结果四个人卯足了劲儿打了个赌,看看谁敢在岗哨边上的坟场睡上一夜,一边出一个人,谁输了就赌当月的津贴,那时候一个月津贴才四十五块,可真是赌上了全部家当,结果萧飞和另一个河南人去了坟场,程东和另一个河南人执岗,到了半夜,那个河南人就给满坟厂的鬼火给吓了回来,倒是萧飞美美的睡了一夜,从此程东便管萧飞叫做大胆,后来就在全连传开了,大家都开始这么叫。 萧飞胆子是很大,要是昨晚上的事情搁在别人身上,此时只怕早就吓晕过去了,萧飞最少还能支持住自己,不让自己崩溃,这已经很不错了,很多人事情轮不到自己头上,总是叫嚣的最紧,真要是摊上这种事情,崩溃的比谁都快。 萧飞见程东不相信自己,也没多说话反驳程东,只是阴沉着脸,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出那两张冥钞,刷的丢在程东面前,嘴角抽了抽,声音有些嘶哑的道:“东子,这就是我昨晚上收的车费,本以为是捡了个便宜,结果是遇见了个大麻烦。” 程东一下子愣住了,傻乎乎的望着那两张冥钞,这玩意儿谁不认识,关键是这东西没事谁也不会带在身边,多晦气呀,看着这两张暂新的冥钞,程东就好像看见一只鬼,惨白的脸孔,正张着血盆大口,露出两颗长牙,狞笑着看着自己,不由自己将自己吓得一哆嗦,他很了解萧飞,萧飞绝不会这么和自己开玩笑的。 沉默了半晌,程东脸色有些发白的抬头望了萧飞一眼,转头又看了看李强,嘴角抽动了几下,到底没有说出话来,一时间三人都陷入了沉默,遇到这种个事情,谁知道该怎么办。 过了好一会儿,李强才叹了口气,沉声道:“大胆,我曾听人说起过这种事,没想到你就这么倒霉,比彩票中大奖的事情都被你撞上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看是不是想找个有道行的法师,给你去去晦气,求人家给个办法。” “对,对,就这么办,我知道阙明山有一个老道,听说懂得降妖抓鬼,常有人请他去给得了撞客的人镇邪,不如我们也去找找他。”程东听见李强的话,立刻精神起来,登时联想到父亲提起的那个半仙老道,父亲说很灵的,自己就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萧飞愣了愣,还没拿定主意,便听李强迟疑了一下道:“东子兄弟说的那个道长,我倒也听人提起过,说是挺灵的,要不就去看看。” 见两人都这么说,萧飞也心动了,虽然到现在为止自己见鬼还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但是谁也不敢说,就没事了,就算没事也求个心安,但是忽然转念一想,沉吟了一下,低声道:“要不然还是先去小罗庄看看,我和那女鬼无冤无仇的,也不一定会害我的,你们说呢,咱们也不用自己吓唬自己,反而乱了方寸。” 第五章 打架 这一磨叽,都已经到了中午饭的时间,虽然萧飞没什么食欲,但是毕竟顾及着李强和程东两人,还是拉着二人去楼下的小吃部,好歹吃了一口,三人便开着萧飞的车,赶往小罗庄,想去女鬼去的那家看个究竟。 一路上三人都很沉默,都找不到话说,李强没有让萧飞开车,说萧飞精神不好,还是李强开着车,一路急匆匆的就赶到小罗庄,到了离小罗庄还有两三里路的地方,萧飞忽然想起昨晚上,就是到了这里,出租车的大灯忽然熄灭了,回来的时候有忽然亮了起来,当时自己没有来得及多想,此时想起来心里就感觉一紧,让人从后脊梁发凉,深深的喘了口气,萧飞声音低沉的道:“昨晚上就是在这里,车灯忽然就熄灭了,回来的时候,有忽然莫名其妙的亮了起来的。” 一句话打破了车里的宁静,但是却让程东与李强不由身上一阵发凉,向外面张望了一阵子,李强看了看萧飞,见萧飞一脸的阴沉,眼中闪过一丝不安,香烟明灭不定,烟雾将萧飞的脸遮掩的有些朦胧,李强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次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李强被自己没来由的感觉吓了一跳,自己胡乱想什么呢,萧飞与自己一向亲近,前年的时候,自己母亲生病,当时钱不够用,萧飞仗义的将自己所有的积蓄,其实也就是三万来块钱,都借给了自己,而且从来都不提,后来自己还钱的时候,萧飞也一字不提这事,还是从那以后,自己蔡玉萧飞变得关系很铁的,因为萧飞仗义,够朋友。 李强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萧飞人挺好的,爱帮助人,总是及人于危难,身边的人没有不说萧飞是好人的,可是为什么就萧飞偏偏碰上这种事情,也真是够倒霉的,那肯定是流年不利,从萧飞想到自己,心中都没了底儿,不如过些天自己去找个先生算算,看看运程再说。 萧飞隐约的听见李强一声轻轻地叹息,知道是在为自己叹息,心中有些难过,看看程东,却见程东一脸的茫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萧飞轻轻碰了碰程东,却将程东吓了一跳,不解的看着萧飞,不知道他叫自己干嘛。 “想什么呢,东子。”萧飞声音虽然有些低沉,但是到底是有了一些底气,有李强与程东为自己壮胆,萧飞心情慢慢平复下来了,害怕没有什么用,只能让自己倒得更快一些。 程东苦笑着摇了摇头,刚才自己一时走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乱想些什么,不过心中再为萧飞担忧倒是真的,本来自己不相信什么鬼啊神啊的,但是萧飞说了,自己还是相信了,战友这么多年了,萧飞可曾没有骗过自己。 说话间,出租车已经到了小罗庄,萧飞指着一户人家低声道:“强哥,就是那一家,我记得很清楚,门口有两个大狮子的哪家。” 萧飞百分之百的确定是哪一家,因为虽然是晚上来的,但是当时灯火通明的,自己看的很清楚,四间厦子房,两间西屋连着大门,高高的大门,都是用瓷砖镶起来的,门口还有两个大狮子,用来镇宅的,进了大门一堵影背墙,上面是迎客松的图案。 三人下了车,站在那家大门口,家里有人,因为小门没锁,就是农村那种两扇大门,其中一扇又开了个小门,免得整天开大门麻烦的那种,三人站在门前,好半天也没动弹,引得有路过的村民,奇怪的看着三人,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萧飞想起昨晚的事情,一时有陷入沉思之中,李强看了看萧飞,朝程东拧了拧头,示意程东去敲门,张东升愣了愣,轻哼了一声,嘀咕着:“怎么是我,你不会自己去敲门呀。” 嘀咕归嘀咕,但是还是上前两步,伸手抓住大门上的那对狮首环,轻轻一敲,却没想到竟然‘礑’的一声脆响,不但将程东吓了一跳,更将沉思中的萧飞惊醒过来,抬眼看了程东一眼,略有些埋怨的道:“干嘛弄这么大动静,吓死人呀。” 程东干笑了两声,却没有反驳萧飞的话,萧飞心情不好,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就是锤自己两拳,程东也不会和他计较的,兄弟嘛,就要互相体谅。 “谁呀。”院子里响起一个妇女的声音,接着听见开门的声音,拖拖拉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声音再响起的时候,已经将小门打开。 见是三个男人,而且还都不认识,那妇女不由愣住了,有些迟疑地道:“你们找谁呀。” 李强望着萧飞,程东也望向萧飞,那妇女见状,也将目光望向萧飞,脸上闪过一丝狐疑,不知道这人干什么的,但是看上去这三个人,除了程东有些痞气,两外的两个倒不像是坏人,心中才略略定了定神,再加上不远处,还有村民向这边张望,才沉得住气,静静地望着萧飞,等待萧飞开口。 萧飞勉强的笑了笑,使劲儿挤出一丝笑容,却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要是萧飞能看见自己的摸样,只怕自己都会吓一跳,显然那妇女就给吓到了,不由得退了一步,有些紧张的看着萧飞,却听萧飞沉声道:“大姐,是这样的,我是一个出租车司机,昨晚上大约两点来钟的时候,我送了一个姑娘来你家,不过今天想起有点事要找那姑娘,不知道能不能叫她出来一下。” 那妇女闻言,脸色不由一变,先是有些愤怒,续而变得有些震惊,还想忽然想明白了什么,脸一下子变得有些苍白,声音都有些发颤:“你胡说什么,我家昨晚上那有什么姑娘来,胡说八道的,年纪轻轻的不学好,快走,快走。” 说罢,手还下意识的挥了挥,接着就想将门关上,却被李强一下子抵住,李强咳嗽了一声,低声道:“大姐,你别生气,我这兄弟可能遇到了点事,所以才冒昧的前来,你就帮帮忙。” 那妇女打小就在农村长大,常听老人们说起些事情,还亲眼看见过得撞客的,所以刚才萧飞一问,将立刻想起了是怎么回事,才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谁也不愿意沾染这种事,但是门被李强抵住,却是关不上,不由得有些着急,声音也猛地拔高了不少:“你们想干嘛,再不走我可要喊人了。” 妇女一拔高声音,登时将在不远处张望的村民吸引过来,有几个和妇女是本家的年轻人,更是面带不善的快步走到三人身后,其中一个看上去五大三粗的青年沉声道:“三嫂,这三个人是干嘛的,要是来闹事的你就言语,有我们在就让他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萧飞与李强程东互望了一眼,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苦笑,这谁哪跟哪的事情,还没等那妇女说话,李强赶忙转过身,朝那几个青年道:“几位兄弟,我们会可不是来闹事的,只是有点事情弄不明白,所以才冒昧的前来问一下,没有恶意的,不信你问问你嫂子。” 那几个青年将信将疑的向妇女望去,却见妇女一脸的怒意,好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般,先前那说话的青年,皱了皱眉头道:“三嫂,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妇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事说明白,不免迟疑了一下,却找不到合适的言语解释,沉吟了半晌,才哼了一声道:“豫章兄弟,这三个人神经兮兮的来敲门,一见面就说些不着调的话,我赶他们他们也不走。” 叫豫章的青年闻言,脸色不由一沉,却将妇女说的那句说些不着调的话,当成了三人说了些调戏的话,一念之差,失之万里,豫章冷哼了一声,猛地上前一步,沉声道:“你们真是好胆,敢来我们小罗庄闹事,兄弟们,今天要是让他们出了咱小罗庄,咱们的脸上哪搁,让别人知道了,还不戳咱脊梁骨。” 旁边的几个青年,闻言也围了上来,都是一脸的狰狞,有人更是大声道:“豫章哥说的不错,兄弟们,动手打这三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话音方落,还不等萧飞三人解释,那几个青年就动上了手,从一边摸砖头的摸砖头,扯棍子的扯棍子,一起就往三人身上招呼,萧飞三人无奈的一边抵挡着,一边高声喊道:“先别动手,我们也没惹你们呀,就算是要动手,那也总待知道为什么吧,先停手,听我们说。” 但是显然那些青年听不进三人的话,依旧不停的朝三人身上招呼,将本来不想惹事的三人都激怒了,萧飞与程东不愧是从部队上出来的,身手相当不错,只是李强却没打过架,一上来着实吃了亏,被人一砖头砸在脑袋上,好在没拍实,但是也多了一个口子。 见李强见了血,萧飞与程东对望了一眼,心中怒意上涌,不管了,既然要打那就打吧,自己两个人对付他们五六个人,也不见得就会吃亏,打就打吧,特别是萧飞,心情本来就很差,此时怒火上翻,再加上李强受伤,索性打一架出出心中的烦闷,低吼了一声道:“东子,既然他们不听咱们说,也没必要让着他们,动手,就不信今天还能折在这里。” 第六章 莫名其妙的一架 话音方落,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程东,不由低吼一声,双拳一错,拨开一根抡过来的棍子,猛地一抬脚,将面前一个正想举起砖头,砸向他的青年,一脚给蹬了出去,脚都离地了,飞出将近两米多,一个跟头摔在地上,捂着肚子呻吟着,看来一时片刻别想再爬起来。 萧飞也不甘示弱,因为李强的受伤,或许也是因为心情的沉重,一肚子的邪火,全都发泄在面前这群年轻人身上,两只木棍一前一左向萧飞砸来,萧飞闷哼了一声,不退反进,双脚一蹬地,人已经迎着木棍,冲到其中一个年轻人面前,任凭两只木棍落在身上也不去理睬,一拳砸向那青年的脸,那青年根本没想到萧飞会迎头而上,而不去避让木棍,眼见拳头越来越大,但是却来不及躲开,虽然木棍如期的落在萧飞身上,但是因为距离太近了,反而没有多大力道,根本伤不到萧飞,但是萧飞的拳头却毫不保留的砸在他脸上,青年整个人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人跟着向后倒去。 短暂的交手,村民一方已经折了两个人,躺在地上呻吟着,还没加入战团的那个叫豫章的青年,不由眼睛发红,脑袋一热,顺手摸起立在门口的一把铁锨,一下子朝萧飞铲去,大有拼命的架势,本来豫章就五大三粗的,这一拼命还真有些气势。 萧飞没来得及转过身来,只是本能的感觉到身后生风,一股危机感蔓延上心头,猛地一蹬地,人便向前窜去,险险的避过这一铁锨,但是人是躲过了,衣服却是被划破了,萧飞心中大怒,猛地转过身来,还没等看清楚是谁下的狠手,就听李强一声嘶吼,手里不知从哪里摸来的一把扳手,高举着向那个家里豫章的青年砸去,再看豫章手中的铁锨,萧飞什么都明白了,但是看李强手中的扳手,正朝着豫章的头上砸去,却不由亡魂尽冒,这一扳手砸下去,那还不出人命吗。 顾不得身边抡过来的棍子,萧飞一脚飞起,将那个豫章踢飞出去,李强那一扳手险之又险的擦着豫章的胸膛砸空了,萧飞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被一棍子砸在后背上,不由一趔斜,差点趴在地上,手在地上一按,人已经转过身来,双目冒火的盯着刚才向自己动手的那人。 李强一板手落空,还不甘心,举起扳手又想向前冲去,却被萧飞一把扯住,回头一看是萧飞,正要挣扎,却听萧飞沉声道:“强哥,你疯了,一刚才那一下子,就可能出人命,打架打个头破血流也就算了,你还真想杀人那。” 李强使劲儿挣了挣,却没有挣脱萧飞的掌握,不由气的大声道:“大胆,你别拉着我,这些小兔崽子,你没看他刚才下死手吗,和他们拼了,你松开我。” 萧飞没理睬李强的话,只是扯着李强不肯放开,又有青年拎着木棍冲了上来,朝二人一棍子砸来,但是还没等棍子落下,萧飞一个箭步,窜到那青年身前,一脚将那青年蹬了出去,正要在冲向另一个青年,却忽然听到妇女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喊声:“都别打了,我求求你们了。” 原来,刚才动手的时候,那妇女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到豫章拿铁锨去铲萧飞,李强抡扳手砸豫章,妇女便吓得差点瘫倒在地上,心中感到很是害怕,这是要拼命了,这要是出点什么事情,都是为了自己的,到时候还不全砸在自己身上,自己哪受得了,所以才冲出来,想要劝阻这场纷争。 但是此时正是一场乱战,那个注意得到妇女冲了出来,还没等妇女再说话,就被一个青年一棍子砸在头上,登时将妇女砸了个头破血流,捂着脑袋瘫在地上。 一时间双方众人都愣住了,不由自主的停了手,那个豫章更是上前,赶忙将妇女扶起来,低声叫唤着:“三嫂,三嫂,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我呀,三嫂。” 说着,朝不小心砸中妇女的那个青年一瞪眼,高声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了,也不看看是谁,就敢下手,要是三嫂出个好歹,等三哥回来还不扒了你的皮。” 那青年一哆嗦,哭丧着脸,手足无措的囔囔着:“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三嫂冲出来,我本来是想去砸那个小子的,哪知道就砸在三嫂头上了。” 青年都快哭出来了,自己真是倒霉催的,怎么本来是想帮三嫂的,却反过来将三嫂给伤着了,要是要个好歹,那可怎么办,三哥回来可怎么交代呀,耳中听见三嫂忽然呻吟了一声,不由心中一紧,两步走到妇女面前,关切的道:“三嫂,你没事吧。” 妇女有呻吟了一下,刚才那一下将她彻底砸懵了,这才缓过劲来,摸了摸头上,一看竟然满手是血,不由将妇女吓了一跳,但是却又怕这两帮人再打起来,却顾不得自己的伤,拉着豫章焦急地道:“豫章呀,你们这是干嘛呀,也不问清是怎么回事,就打起来了,真要是打出个好歹,你三哥回来,还不要打死我,你们这是怎么说的。” 豫章一愣,挠了挠头,不解的问道:“怎么不清楚了,三嫂,你不是说这三个小子,对你说了些不干不净的话吗,就这还能让他们走出村去。” 妇女一听,差点晕过去,自己刚才怎么说的是不记得了,但是绝不可能说这话,捂着头,强忍着一阵阵的眩晕,苦笑道:“豫章,我什么时候说这话了,他们是来问事的,不过问的那事挺邪乎,所以我才想撵他们走,你怎么给想成那样子的了。” 豫章愣住了,那帮青年都愣住了,原来不是那样的,是自己搞错了,莫名其妙的就打了一架,还差点伤了人,竟然是一场误会,豫章脸色变得通红,憋了半晌,忽然低声道:“那三嫂,他们问的什么事情,怎么就挺邪乎的。” 妇女轻轻摇了摇头,努力清醒了一下,转头望着萧飞三人,轻出了一口气道:“好了,我告诉你们吧,昨晚上没有什么穿红衣服的姑娘来,不过家里的猪降猪了,一窝六个,不过生下来,就死了一个,除此之外,就再也没别的事儿了。” 说完这话,妇女忽然轻声抽泣起来,心中有些害怕,怎么这么倒霉的事情都摊到自己头上,不知道还不感觉什么,一知道了,就总觉得那窝猪怪怪的,想想心里就发憷,要不然等明天就把猪全卖了,再也不喂猪了。 耳中听着妇女的抽泣声,萧飞忽然感觉全身的力气一下子被抽干了,比刚才打了一架还疲倦,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来自己可能猜对了,那女鬼真是来投胎的,会不会那个死掉的就是那个女鬼宿主呢。 李强与程东眼看着萧飞瘫坐在地上,心中不由一紧,不知道萧飞怎么了,赶忙伸手一左一右的将萧飞架住,李强更是关切的道:“大胆,你怎么了,没什么事吧。” 萧飞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沉默了一下,才缓过劲来,嘶哑的低声道:“那个死的小猪崽,可能就是那个女鬼。” 萧飞的话一出口,虽然声音不大,但是众人里的都不算远,一下子全都惊呆了,女鬼,豫章那帮年轻人,脸色一下子变了,众人都望向萧飞,看萧飞那样子,根本不像是在造假,再看看李强与程东沉默的样子,难道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求证这件事,怪不得三嫂就是不愿意与他们多话,无论如何也要撵他们走,若不是自己等人与他们三个打疯了,差点闹出事来,三嫂只怕还不会提起这件事,而且听着话音,好像这还都是真的,可是真的有鬼吗。 半晌,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妇女低声的抽泣声,沉吟了这半天,程东使劲儿咽了口吐沫,苦笑道:“大胆,好了,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回去在想办法吧,要不然我们就去找那法师,求他指点迷津,或许还能帮的上你。” 程东与李强架着萧飞,勉强架到车上,也都感觉全身就像被抽干了力气,李强更是打了几次火都没打着,心中太紧张了,试了又试,好不容易打着了火,但是却好半晌没有开车。 豫章这帮村里的年轻人,眼巴巴的看着萧飞三人上了车,却没有去理会,刚才的话,对他们的冲击太大了,让他们怎么也无法接受,好半天,难以从震撼中脱身出来,知道妇女再也忍不住了,呻吟了一声道:“豫章兄弟,你先把我送到村门诊上去,我觉得有点晕。” 这才将豫章一帮年轻人惊醒过来,却没有人去招惹萧飞他们,谁都怕沾染上脏东西,眼睁睁的看着出租车慢慢远去,只希望这件事情就此平息吧,再也不要出现在他们身边,出租车绝尘而去,只是将一座平静的小村庄,给搅得沸腾起来,所有的村民都围拢过来,仔细的打听那一晚的事情,人的好奇心究竟有多厚重,直到夜色将小村庄慢慢掩映起来,小罗庄才恢复了平静。 第七章 女鬼再现 离那天见到女鬼已经过去五六天了,这些天一直平平安安的,这才让萧飞的心情平静下来,又恢复了原来的生活,依然每天辛苦的开着出租车到处跑,每天的劳累却能让萧飞心神安宁,不再去想那天的事情,有些事情仿佛被时间慢慢掩盖。 只是每次听到小罗庄的时候,萧飞就会感到心跳加速,恐惧又会徘徊在心头,偶尔也碰到过一两个去小罗庄那边的客人,可是即便是那些客人给加钱,萧飞也是死活不去,小罗庄已经成了萧飞的梦魔,时不时的总会跳出来,困扰萧飞的心绪。 这些天,程东每天都会打电话过来,甚至天天都会来看望萧飞,给萧飞带些吃的东西,每次见面更是废话一堆,总是企图逗萧飞开心,萧飞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心中却跟明镜似的,程东的所作所为让萧飞心中始终暖暖的。 而李强则更直接,只要是开着车,就在电台里和萧飞唠嗑,天南海北乱说一气,让萧飞啼笑皆非的是,有时说着说着,李强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东西。 时间消磨着一切,萧飞每天都在祈祷,希望自己平平安安,不在有任何事情发生,昔日号称大胆的他,如今也变得小心翼翼的,甚至于亲自去城西的哪家小庙,找庙祝求了一道神符,贴身佩戴着胸口,虽然不知道管不管用,但是最少求了个心安。 夏季的天气依然那么燥热,夜里九点多的时候,才开始煞威,偶尔有一丝轻风吹起,让人还有一丝清爽的感觉,否则即便是在车里开着空调,萧飞也会感到烦躁,大多数的时候,萧飞更愿意打开车窗,这样在车行驶的时候,就有风吹进来,吹散萧飞心中的烦闷。 每当这个时候,城市中总是灯火辉煌,车流涌动,行人更是接踵摩肩,行人不但不会减少,反而有更多的人在这时候才出门,小姑娘们三五成群的逛着各家大楼,即便不买东西,也会逛得很开心,而且更让人喜欢的是,每栋大楼和超市里都会打开空调,让人很是凉爽,所以,有很多男人也情愿和妻子一起倘佯在各家超市之中。 萧飞刚送了一个客人去物华小区,回来的时候,却没走繁华的商业街,而是绕着钟秀湖慢慢转了一圈,夜风吹起,带着一丝丝水汽,烦躁的心情便能登时清凉下来。 湖边聚集了很多的人群,有的打扑克,有的打麻将,当然没有人敢当街赌钱,还没人傻到给警察当靶子抓,黑暗的角落里,还有人擎着鱼竿,偷偷地钓鱼。 萧飞开着车,眼中却是一片祥和的夜景,前方一个三岔路口,萧飞下意识的一打方向,拐入通往商业街的那条路,毕竟这边客人太少,远不是商业街那边可比的。 远远地望见路灯底下,一个叼着烟,穿的流里流气的小子,伸手拦车,耳朵上还带着耳机,不知听的什么音乐,身子还不停的跟着抖动,要不是萧飞看得仔细,只怕还以为是个精神病呢。 萧飞摇了摇头,嘴角溢出一丝苦笑,现在这些孩子呀,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做生活,放在自己农村的老家,就这般十六七的孩子,只怕这时候还在帮着家里的大人铡草呢,那轮得到城市里的孩子一样,听着MP4,或者是MP5了,出入都不肯走路,出门便是打车,哪怕只有一两里路。 不管萧飞怎样想,既然是乘客拦车,萧飞还是缓缓地将车子停了下来,等待那年轻人上车,还想要问一问这年轻人去哪里,但是话到嘴边,扭头的那一瞬间,却发现就在刚才年轻人站过的地方,每日在萧飞噩梦中出现的那个女鬼正阴森森的盯着他。 青蒙蒙的脸,在昏暗的路灯下那样明显,眼光森然,直勾勾的盯着萧飞,‘嗡’的一声巨响,在萧飞脑海中炸开,顾不得多想,下意识的有一种本能,那就是有多远就逃多远,不想再和这女鬼有一点的牵扯,萧飞倒是更希望这是在噩梦中。 车子向离弦的箭一般窜了出去,让刚关上车门的年轻人一下子惯了起来,脑袋狠狠地撞在前面的座椅上,一下子懵了,捂着脑袋不知所措。 出租车速度很快,萧飞反应也足够快,但是女鬼并没有放过他,红色的衣服一闪而没,再出现的时候却是在车子前面,一只手伸出来,长长地指甲看起来是那样的清晰,像是要抓住萧飞一样,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冷笑。 脑海中乱糟糟的,一时间想不出该怎么面对这种情形,唯一想到的,就是逃走,逃的远远地,避开这女鬼。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几乎是飘移过去的,一下子转了个弯,车胎和地面摩擦发出‘吱’的响声,出租车已经调转车头,向钟秀湖的方向开了过去,险险的与一辆驶过来的别克擦肩而过,吓得那个别克司机一脚刹在哪里,惊魂未定的咒骂着。 没有时间理睬那司机怎样骂自己,将油门踩下去,疯了一样向前开去,这一刻,萧飞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逃,尽可能的离开这女鬼,打小听村里的老人们说起来,鬼是可怕的,而且鬼是会害人的,但是能逃得掉吗,眼角的余光,看见女鬼就坐在副驾驶上,正阴森森的望着自己,昏暗的灯光中,女鬼的脸有些发青,双眼冒着幽光,嘴角透出一丝嘲弄。 凉意从头到脚,一瞬间让萧飞全身冰冷,就像一下子掉进冰窖里,眼看着女鬼伸出双手,狞笑着向自己的脖子掐来,萧飞猛地打了个寒战,下意识的一脚踩住刹车,出租车猛地停了下来,猛然间的惯性,让后面的那个少年坐立不稳,一下子抢到前面,一张脸横在萧飞和女鬼中间。 萧飞一呆,才想起自己车上还有个乘客,但是还来不及多想,少年的那张脸慢慢开始幻化,有一层青气萦绕着少年的脸,望着萧飞发出诡异的一笑,紧接着变成了女鬼那张阴森恐怖的脸,嘴角一丝嘲弄的眼光盯着他,慢慢张开嘴,露出一嘴的獠牙,仿佛随时可能扑上来将萧飞一口撕碎。 ‘啊’一声尖叫,萧飞本能的一拳砸出,隐约间好像听到一声惨叫,但是萧飞没时间多想,迅速的解开安全带,一只手已经打开车门,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从车上掉了下去,双腿刚一接触地面的时候,只觉得双腿一点力气也没有,但是一回头,女鬼也跟着从车上下来,嘴角洋溢着嘲弄的笑,慢慢朝萧飞走来,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子力气,萧飞爬起来没命的朝前跑去。 迎面一对遛弯的夫妇,正有说有笑的向湖边走去,忽然间便听见一声惊叫,然后就看见萧飞朝自己这边跑来,还没等弄清什么情况,萧飞就已经跑到了眼前,俗话说好奇心害死人,正是眼前这对夫妇的写照,好奇的向萧飞望去,正巧看见一张极度扭曲的脸,双眼之中透出恐惧,额头上还隐隐有一丝血迹,嘴一张一合的,完全是魔怔了。 夫妇俩同时吓得尖叫了一声,一下子傻在那里,但是没有想到厄运并没有离弃他们,萧飞眼中,那个妇女的脸慢慢和女鬼的那张惨白的脸融合在一起,青面獠牙,嘴中发出‘桀桀’的怪笑,双手向萧飞掐来。 心中猛地一跳,血液冲到头上,青筋迸出,太阳穴‘蹦蹦’直跳,伴着一声低吼,萧飞义无反顾的一拳砸出,将呆若木鸡的妇女,一拳给砸的飞跌出去,直到此时,出租车上的那个年轻人也才骂骂咧咧的从车上下来,一只右眼乌黑的眼圈,肿的不像样子,更可怜的是鼻子里还流着血。 毫不停留的向前亡命的冲去,萧飞脑海里乱糟糟的,但是多年来的习惯,开始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女鬼就在自己身边,这样盲目的逃下去,迟早要害在女鬼手中,遇到事情一定要冷静,一定要冷静,也许是自己将自己催眠了,萧飞的心中慢慢不再像开始的时候那样害怕。 一追一逃,萧飞都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出租车,直接就逃了过去,启动车子需要时间,一旦被女鬼缠上,还不如凭两个脚丫子逃跑呢,但是心中还是担心自己的车子,毕竟还没有上锁,心中略作沉吟,便掏出手机,一个电话给李强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了,电话的那一头响起李强乐呵呵的说话声:“怎么了,大胆,这时候响起给我打电话来了,又想找我聊天呀。” 萧飞闻言一阵苦笑,自己哪里还有心情聊天呀,只是时间急迫,顾不得解释什么,只是急促的交代了一句:“强哥,我的车丢在湖滨路天元小区哪里,车子没锁,钥匙也在车上,你快点帮我开回去,我怕丢了,丢了我可赔不起。” “大胆,出了什么事情?你现在在哪?到底怎么了?”李强听得出萧飞气喘吁吁地,也听得出萧飞言语中的焦虑,不由得关切的问道,在电话的另一头,李强脸色大变,是什么事情让萧飞连车子都顾不上去锁,连钥匙都顾不得拔下来。 萧飞听得出李强真心实意的关心,心中暖和和的,但是越是这样,萧飞越不想李强来自己身边,自己不能害了好朋友,叹了口气,萧飞低声道:“女鬼来找我了,就在我身后。” 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任凭李强这另一头高声叫喊,追问萧飞现在的方向,但是手机之中只是传来一阵子‘嘟嘟’的盲音,显然萧飞已经挂断了,但是萧飞的话还是回荡在李强耳边,女鬼来了,就在萧飞身后,虽然隔着很远,但是李强还是感觉浑身冒冷气,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第八章 鬼遮眼 李强禁不住心中胡思乱想,将车子停在路边,萧飞所说的女鬼是怎么回事,李强自然很清楚,因为这件事他也有参与的,但是即便是如此,从萧飞嘴里听说女鬼又出现了,还是感觉到心中的震惊,就像一柄大锤狠狠地砸在心头,一时间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双眼虽然望向前方,但是却没有丝毫的焦距,脑海中翻腾着,仿佛有一只凶恶的女鬼正朝他扑来,张牙舞爪,惨白的脸,吐着长长的舌头,眼冒幽光,就要择人而噬。 脑海中女鬼向他扑来,吓得李强猛地‘啊’的一声,再惊醒过来,身上已经被汗水所侵透,呼呼地喘着粗气,乱作一团,究竟自己该怎么办,李强感到恐惧,毕竟所要面对的不是地痞流氓,确实看不到摸不着的鬼。 要不要去帮萧飞,其实从心里深处,李强还是愿意帮萧飞的,因为萧飞对李强相当不错,但是一想到女鬼的恐怖,李强又是一阵无能为力,自己对鬼一点办法也没有,就算是想帮萧飞有能怎么帮呢,难道还真的拿把刀去和女鬼拼命,那也要能碰得到女鬼才行。 感觉到汗水流下,眼睛一阵模糊,伸手抹了一把汗水,从上衣的口袋里摸出香烟,哆哆嗦嗦的取出一根,好不容易叼在嘴里,当烟雾袅袅升起,香烟明灭之间,李强才感觉心中稍微有一些平静,香烟不是什么好东西,李强平时也不吸烟,但是香烟确实能让人镇静。 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烟萦绕在胸肺之间,也许是这一口吸的太大了,只呛得李强重重的咳了几声,但是这种刺激也让李强彻底恢复了思维,虽然心中依然比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却不再那样恐惧,脑海中忽然想起一个人,或许这个人能拿些主意吧。 掏出手机,双眼依然有些颤抖的找出程东的号码拨了过去,当电话中‘嘟嘟’作响,李强心中愈加镇静,最少感觉上自己并不是一个人。 “喂,强哥,怎么想起给兄弟打电话了,是不是想请我喝酒呀?呵呵。”程东在电话的另一头,一边朝身边的女孩挤眉弄眼,手还不老实的在女孩身上游走,一边却笑嘻嘻的和李强说话。 虽然和李强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李强虽然胆子小了些,但是感觉上人很仗义,程东倒是很愿意交这一个朋友,这几天都是也偶尔的打电话联系,虽然还不太熟悉,但是程东天生的就是一个熟狗子的脾气,自然也就不会和李强见外。 深深地吸了口气,李强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想要开口,但是却仿佛有什么堵在喉咙哪里,一时片刻却说不出话来,呼呼地喘在粗气,喉咙间却是‘赫赫’作响,最终却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本来还在笑嘻嘻的程东,被李强发出的‘赫赫’声给吓了一跳,虽然认识没几天,但是李强不爱开玩笑,程东还是看得出来的,这个人很老实,此时在电话中发出这种古怪的动静,着实将程东吓了一跳,咽了口吐沫,有些焦急的道:“强哥,你怎么了?快说话呀,怎么了?” “女鬼来找萧飞了。”沉默了半晌,李强终于还是颤抖着说了出来,声音有些嘶哑,话说出来,整个人也感觉有些虚脱,力气一下子被抽空了。 程东先是一呆,然后猛地一惊,忽的站了起来,仓皇之间,差点将身边的女孩掀了个跟头,但是此时却顾不得理睬那个满脸气愤的美女,女鬼来找萧飞了,这句话向大锤一样,重重的砸在程东心头,太震撼了,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程东和萧飞可是过命的交情,加上程东本身又是一个冲动的性格,心中对萧飞的惦念更胜过恐惧,冲着电话喊道:“现在萧飞在哪,你告诉我。” 或许是程东的焦急和担忧,刺激了李强,本来心中畏惧的他,被程东这样一吼,反而镇静下来,深深地吸了口气,低声道:“刚才萧飞打电话说,他的车子留在湖滨路上,我想应该不会离得太远吧,应该就在那边。” 程东点了点头,此时他心中却并没有害怕,或许说还没有想到害怕,在他心中,女鬼和地痞流氓的概念差不多,也没有觉得多么恐怖,随手拨开面前刚刚站起来的女孩,顾不得理睬女孩,径自朝外面走去,心中一惊完全被萧飞的危险占据,一边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一边朝李强高声道:“强哥,你先赶过去,我也这就到了,不管怎么样,不能看着大胆自己面对危险。” “程东,你个王八蛋,我可真生气了——”女孩尖叫着,有些歇斯底里,程东的所作所为,对自己的毫不重视,让女孩真的很愤怒,但是这愤怒却没有得到回应,只有房门‘哐’的一声关上了,程东已经消失在这座房子里。 先不去管程东和李强,而此时的萧飞却依然在亡命的奔跑,尽管回头看不到女鬼的存在,但是正是因为看不到女鬼,萧飞心中反而更加紧张,不知道女鬼会在哪里出现,又会以怎样的方式出现,最让萧飞感到恐惧的是,自己不知道该逃去哪里,去哪里才能让自己摆脱女鬼的威胁,那种无时无刻的威胁,让萧飞心中彷徨无奈。 已经沿着湖滨路奔出了好几里地,萧飞回头张望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将女鬼甩开了,但是确实望不见女鬼的踪迹,这让萧飞心中勉强有点安心。 站在天华路与湖滨路的十字街口,萧飞不得不停下来,红灯亮了,街上车来车往穿梭不息,萧飞可不敢冒冒失失的冲过去,别再没有丧命在女鬼手中,反而做了车轮下的冤魂,作为一个司机,萧飞更明白有些底线踏不得。 身边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正在打电话,身边带着一个小姑娘,想必是她的女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萧飞的脸色不对,那个小姑娘总是不时的向他望来,双眼之中清澈的目光有一丝好奇,不管萧飞此时心中有多么的紧张,但是对这个小姑娘却还是很喜欢,眼见小姑娘总是不住的向自己张望,萧飞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朝小姑娘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哪里还有逗弄小姑娘的心思。 “叔叔,你身后的那个穿红衣服的阿姨是你的女朋友吗?”好奇的望了几眼,小姑娘终究还是按耐不住,眨着一双纯洁的大眼睛,脆声问道,一笑的时候,脸上还有一对小酒窝。 红衣服的阿姨,萧飞身子一僵,不用回头,萧飞也能猜得到小姑娘说的是哪个女鬼,毕竟当兵的时候练了一身的功夫,对于身后有没有人,这点感应还是有的,萧飞感觉不到身后有人,但是小姑娘有绝对不会说谎,那也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女鬼已经跟上来了,就在自己身后,但是自己看不到她,女鬼并不想自己看到她。 只是一瞬间,一股子凉气弥漫了萧飞的全身,身子僵硬,就好像生锈了一半,淡然这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当萧飞缓过神来,眼前的公路上却已经是看不到车辆了,对面也亮起了绿灯,几乎下意识的,萧飞不假思索的向前迈出一步,就要向对面奔去。 但是在小姑娘眼中,却很让她费解,为什么那个阿姨要把手挡住叔叔的眼睛呢,不过那个阿姨真的很让人感到害怕,刚才那阿姨看了她一眼,就让小姑娘全身发冷,此时看那叔叔忽然抬腿迈了出去,但是对面依然是红灯,无数的车辆穿流交替,叔叔这样迈出去,不会被车撞上吗,再说这也不符合交通规则呀,小姑娘不愿意了,为什么这叔叔这么大了,还不知道交通规则。 就在萧飞一步踏出之际,小姑娘却忽然伸手一把拉住萧飞的裤腿,但是却忘了手中还握着新买的汽车玩具,而那玩具上掘出了一根铁丝,小姑娘手伸出去,想要拉住萧飞,而那根铁丝便正巧扎着了萧飞的大腿,听那小姑娘道:“叔叔,你怎么不遵守交通职责呢?” 被铁丝扎在身上,疼痛让萧飞一下子清醒过来,挡在萧飞眼前的手一下子被弹开了,街上依然是川流不息的车辆,而萧飞却已经迈出一步,被刚才铁丝扎了一下,在危险中止住脚步,否则在踏出两步,就很可能被穿流的车辆撞到,幸亏被小姑娘铁丝给扎醒了,否则只怕在迈出两步,便要真的化作车轮下的冤魂,萧飞惊得出了一身冷汗,一下子身上的衣服都开湿透了。 心中一惊,多亏了小姑娘,要不然自己就要被车给撞了,一惊一喜之间,扭头望向小姑娘,想要谢谢小姑娘,却哪知道这一望之下,心中不禁骇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姑娘一脸的笑意,正和女鬼领着手,而女鬼将另一只手伸出,遮住了小姑娘的双眼,一步一步向湍急的车流中走去,萧飞望过去,而女鬼也正阴测测的望过来,眼中全是讥诮,在萧飞的耳中回荡着一句话:“不管是谁,只要敢帮助他,就要让他和萧飞一起殉葬。” 而在小姑娘眼中,自己身边是疼爱自己的母亲,此时正一脸恬静的笑容,轻轻地哼着儿歌,领着自己朝家的方向走去,眼前没有湍急的车流,一跳笔直的大路向远方延伸,而温暖的家就在前方。 “放开她。”萧飞沙哑着嗓子吼了一声,心中不知道有多少愤怒,为什么要对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姑娘下手,此刻萧飞再也顾不得自己了,猛地冲了出去,一定要就会小姑娘。 第九章 车祸 小姑娘的母亲显然也发现了这一切,不过却刚才一直没有注意小姑娘,刚才的她一直抱着手机,和同时聊天呢,直到小姑娘挣脱她的手,才发现事情不对劲儿,此时眼见小姑娘向车流中走去,脸色不由大变,再也顾不得打电话,一边快步踏出一步,伸手抓住小姑娘,一边大声训斥道:“燕儿,谁让你自己走的,这么多车,你不想活了。” 小姑娘身子一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走不动了,先是看了看身边,身边站在的正式女鬼所化的小姑娘的母亲,而后茫然的看了看空空如也身后,却根本看不到自己真正的母亲,正拉住自己,但是走不动了,有什么拉住自己,小姑娘还是感觉到奇怪。 小姑娘被母亲拉住,一下子不能向前走去,女鬼立刻发现了,转过脸来森然的望着那位母亲,一脸的狰狞,本来自己遮了萧飞的眼,想要让萧飞被车撞死,结果却被小姑娘无意之中给坏了自己的好事,心中就很气愤,哪知道想要让这个小姑娘去死,也被人拉住,走动不得,这让女鬼大为光火,双眼冒着油光,心中一动,猛地身子向小姑娘的母亲探去。 那位母亲正一脸生气的训斥自己的女儿,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眼前会忽然出现一张鬼脸,惨白的脸,幽绿的眼,张着血盆大口向她咬来,猛然之间的发现,让小姑娘的母亲吓得神智慌乱,‘啊’的一声尖叫,手一松,整个人站立不住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是什么,太恐怖了。 待反应过来,才发现一股红衣女人正领着自己的女儿想着川流不息的车流中走去,那女人一脸冷笑的望着她,虽然身子向前走去,但是整个头却慢慢扭了过来,森然的盯着她,仿佛是在警告她不要多事,眼前诡异的一幕,几乎让母亲心脏停止跳动。 小姑娘的母亲很怕很怕,但是看着小姑娘一步一步向车流中走去,母子天性却战胜了恐惧,尽管已经意识到拉着自己女儿的只怕是个女鬼,但是眼见着自己的女儿一步一步走向死亡的车流中,这位母亲却还是一咬牙,猛地自地上爬起来,向女儿冲去,不管是女鬼还是什么,即便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遇害,一边爬起来,还一边高声叫喊着:“燕儿,燕儿,快回来,妈妈在这里呢,不要去呀,快回来。” 就在这位母亲抢出去的那一瞬间,有一条人影比她还快,正是萧飞,眼见小姑娘因为自己的连累,就要被女鬼所害,萧飞哪里还沉得住气,尽管很可能是要面对死亡,但是在萧飞心里却还是不能坐视不理,萧飞做不到。 小姑娘已经被女鬼领着走入车流,但是好在走的缓慢,过往的车辆都已经注意到这个女孩,所以尽管骂声一片,但是却没有危及到小姑娘的安全,给了萧飞足够的时间,况且凭着萧飞的身手,也不会太慢,就在来往的车流中,一把抱住小姑娘,眼见着一辆车子从远处开过来,刺耳的鸣笛声,让人心中很是厌烦,但是萧飞抱着小姑娘飞速后退,只是两步就脱离了穿梭不断的车辆之中,回到路旁的人行道上,而那女孩的母亲也不过才迈出一步。 眼见小姑娘被人救回,母亲顾不得向萧飞说一声谢谢,径自一把将小姑娘从萧飞怀里抢过来,使劲儿搂在怀里,还没有说话,泪水却流了下来,虽然只是一会的功夫,但是这一对母女却是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承受能力,况且这位母亲还亲眼看到了鬼,而如今那个女鬼还站在不远处,脸色狰狞的望着他们,这让母亲更为激动。 小姑娘到这时候还是迷迷糊糊的,但是却已经摆脱了女鬼的纠缠,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母亲哭成这样,还是将小姑娘吓坏了,不过六七岁的孩子,彷徨之间哪里知道该怎么办,见母亲嚎啕大哭,也吓得扯开嗓子哭了起来。 萧飞看着这对真情流露的母女,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因为自己差点害了一个幸福的家庭,真是作孽呀,心中对女鬼本来的畏惧,却在此时化作一腔怒火,如果只是针对他萧飞,萧飞还真的会害怕,但是女鬼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害无辜的人,真的让萧飞忿怒了,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女鬼,但是最少在心中不再恐惧,而是想着怎么去对付她,免得让她再害人。 猛的回过头去,向刚才还在车流中站着的女鬼方向望去,脸色说不出的阴沉,但是一眼望过去,却已经看不到女鬼的踪迹了,萧飞眼光四下望去,依旧没有发现女鬼的踪迹,这让萧飞颇感郁闷,想要发泄的对象不见了,憋了一肚子的火不知从何发泄。 而此时,已经有人群围了上来,都是等着要过马路的,刚才的情形大家都看见了,虽然没有人知道女鬼的存在,但是不妨碍他们看到萧飞舍命救人,此时小姑娘已经没有危险了,看着母女抱头痛哭,大家也都心有戚戚然,将母女围在中间说个不停。 半晌,母女俩也哭够了,从刚才生死离别之中摆脱出来,母亲才想起旁边还有一个女儿的救命恩人在,不由的有些赫然,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抹了抹泪,站起身来,来着小姑娘走到萧飞身边,冲着萧飞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谢谢,要不是你救了燕儿,可能,可能——” 可能燕儿就会被车撞了,但是母亲说不出口,但是感谢的意思表达的很明白,反而让萧飞感到羞臊,自己可当不起这一声谢谢,要不是自己,小姑娘还不用受到这样的危险呢,即便是在社会上闯荡多年,萧飞也忍不住脸红了,苦笑了一声:“都怪我,可当不起这一声谢谢,要不是我燕儿还不会陷入危险之中呢,你可别谢我,否则我心中会更加不安的。” 这一番话,让周围的人不由得都愣住了,这都是哪跟哪的事儿,一时间这些人都感到疑惑不解,议论纷纷的,但是却在此时,忽然听到那位母亲阴森森的道:“你知道就好,那就给我去死吧。” 话音方落,那位母亲猛地抬起头来,双眼之中满是森然,一股子幽光冒出,嘴巴微微张开,古怪的笑声从女人嘴里发出来,即使是夏天,也让人感到全身冰凉。那女人冷冷的一笑,说不出的阴冷,就趁着萧飞一愣神儿之际,双手猛地推出,将没有反应的萧飞,一下子给推了出去,这猛孤丁的一推,萧飞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径自向后倒退了几步。 倒退几步本来是没有什么,但是别忘了萧飞此时就站在马路边上,就是这几步却已经被推入车流之中,萧飞猛然的跌入,让那些来来往往的司机根本就难以反应过来,只听见‘吱’的一阵刹车声,然后又是‘砰’的一声,看见萧飞已经被一辆车撞飞出去。 落地的那一瞬间,萧飞隐约的看到母亲身后站着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是哪个女鬼,然后就感觉无尽的疼痛涌了上来,然后‘砰’的一声跌落在地上,后脑勺狠狠地磕在地上,然后萧飞就感觉意识开始模糊了,心中有些愤然的望着那个女鬼,自己到底哪里招惹她了,但是没有答案,剧烈的疼痛之后,萧飞脑子慢慢迟钝下来,而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看着萧飞被车撞出去,那位刚刚清醒过来的母亲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显然还没有搞明白状况,但是看着众人望过来的目光,耳中听见女孩高声质问道:“妈妈,你为什么要推叔叔呀,他是好人呀,刚才还救过我呢。” 母亲脸色一下子变了,变得苍白,冷汗冒了出来,自己干了什么,怎么把女儿的恩人给推了出去,害的恩人被车撞了,如今趴在那里不知死活,虽然想到一个问题,萧飞一旦死了,自己是不是算是谋杀呀,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亲傻在那里,脑海中乱糟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耳中听到有人打120,也有人打电话报警,更有人指责她,母亲几乎支撑不住自己,身子一软跌倒在地上,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自己的丈夫,尽管平日里瞧不太起丈夫,但是这个时候,仿佛也只有丈夫能给自己撑腰了,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机,按了号码拨了出去,电话一通,母亲哭泣着惊慌失措的道:“若文,你快来,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快点过来,我好害怕。” 一辆出租车在不远处停了下来,李强打开车门冲了出来,心中祈祷着,那个地上躺着的不会是萧飞,绝对不会是萧飞的,但是当他挤到萧飞身前,萧飞那张血乎乎的脸映入眼中,李强就像被重重的砸了一锤,猛地扑到萧飞身边,一把抱住萧飞,嘶声道:“萧飞,萧飞,你怎么了,醒醒,我是强子呀,千万不能睡呀。” 第十章 昏迷 萧飞听不到李强的呼喊,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意识,此时,女鬼站在不远处,冷笑着望着躺在李强怀里的萧飞,萧飞的三盏命火已经有些发暗了,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即便是三魂七魄也隐隐浮动,仿佛想要脱离本体离去,这下子萧飞应该快不行了吧,不过看不到萧飞死掉,女鬼始终感觉不能算完,害的自己不能投胎,成为孤魂野鬼,自己就要萧飞去死。 一辆帕萨塔停在不远处,紧挨着李强的出租车停下,程东扒拉开围观的人群,就看到李强正抱着萧飞,而李强怀中的萧飞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萧飞他——,程东不敢往下想,但是心中却是很悲痛。 萧飞对自己曾经有过救命之恩,那是当年在部队上,又一次执行救援任务,结果自己被垮塌的山体掩埋,是萧飞将他救出来的,后来才听人说,若不是萧飞硬是违抗命令,一个人强行在大山里搜寻了一天两夜,将自己找了出来,可能自己如今已经化作一杯黄土。 而如今,萧飞却在眼前,让程东如何不悲痛,虽然程东看上去没心没肺的,但是却从来没有忘记过萧飞的好,望着没有动静的萧飞,程东脸色越来越扭曲,双眼通红,眼光向周围扫过,仿佛要择人而噬,从嘴中一字一句的迸出话来:“强哥,是那个王八蛋撞得大胆,告诉我,我弄死他。” 正沉浸在悲痛之中的李强,恍惚间听到程东阴狠的声音,却还是不由得吓了一跳,猛地扭头望着程东:“东子,你先别冲动,萧飞他还没死呢,先看看情况再说。” 本来撞人的司机还围在一边,刚才就是他打电话叫的120,这件事情不怪他,听人议论,是哪个女人把伤者推出来的,应该是一件刑事案件,没自己什么责任,事发太突然了,自己哪里能刹得住车,正因为如此,司机虽然有些紧张,但是还是等在一边,却哪知道来了一个伤者的亲人,一来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却将这司机吓得七荤八素,也不敢出声,悄然退出人群,在一边躲了起来,要是被伤者的亲人逮住可不惨了,谁会听他讲道理呀。 一边还在哭哭啼啼的那位母亲,此刻听到程东的话,脸色一紧,心中一哆嗦,向程东望去,正看见程东红着眼,在人群中搜寻,正好也向她望来,那满是杀机的眼神,让这位母亲害怕得要死,吓得再也不敢看程东,猛地闭上双眼,全身哆嗦成一堆。 看女人的样子,程东便猜到萧飞这样子,十有八九和这女人有关系,心中一阵气血上涌,双眼变得更红,咬牙切齿的向女人走过去,双拳更是攥的‘咯嘣’直响,不用问了,看着女人的样子,一定是她撞得。 眼见程东不对头,李强不由得大吃一惊,顾不得在抱着萧飞,飞快的将萧飞放倒在地上,猛地站起来,一个箭步抱住程东,无论如何不能让程东冲动,不管是怎么回事,真要是程东将那女人怎么样了,自己可怎么跟萧飞交代呀。 “东子,你冷静点,这样子不是解决的办法,大胆他还没死呢,你先看看情况好不好。”李强在程东耳边大吼了一声,生怕程东听不进去。 不过李强显然低估了程东的冲动的性格,这番话程东根本就没听进去,使劲的挣扎着,想要挣脱李强的双臂:“放开我,我他妈的弄死这个王八蛋,一定是这个女的撞得大胆,我弄死他,强哥你别拦着我,放手。” 女人真的害怕了,程东的话在她耳边回荡,简直就是一把刀一样,惶恐的望着程东想要杀人的样子,有心要逃跑,但是偏偏身子软成一滩泥,根本动不了,只是坐在那里瑟瑟发抖,坐在那里喉间‘赫赫’作响,惊恐的不知所措。 警笛声从远处响起来,120的救护车终于姗姗来迟,而紧随其后的是交警的事故处理车,更有一辆派出所的车辆也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刚才有人报警说是这起车祸是有人故意谋杀,所以派出所才肯出警,看来这不是一件简单的车祸。 那对母女被警察带走了,而撞人的司机也被交警带走了,有几个路见不平的市民也随警察去了派出所作证,对于萧飞救了小姑娘,反而被女人推出去被车撞了,这女人的行为让很多人痛恨,这不是恩将仇报吗,这种人真该死。 没有了要报复的对象,程东却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满腔的怒火不知道朝那里发泄,除了恨恨的踢了几脚那辆撞人的车,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了,倒是将脚咯的生疼,最后乖乖的跟着120救护车去了医院,围观的人群都散去了,肇事车辆也被交警拖走,只留下程东的那辆帕萨特还停在路边,却根本没有人看到,有一个红衣女鬼也上了救护车,就站在萧飞的身边。 人民医院里,程东和李强守在萧飞身边,望着身边的大夫,一脸紧张,到底是程东按耐不住,焦急地问道:“大夫,你快告诉我,我兄弟的情况怎样?会不会有危险呀?” 大夫看着手中的片子,将眉头皱了起来,沉吟了一会儿才低声道:“你兄弟外伤不重,只有几处轻伤,最严重的也就是左臂骨折,不过这都不是问题,养伤一段时间就没事了,但是头部受到严重的撞击,造成昏迷不醒,不过颅腔没有淤血,至于为什么还没有醒来还需要观察,就是这样子了。” 听大夫这样一说,程东和李强对望了一眼,都是一脸的苦相,没有什么严重的外伤,但是头部被撞击,却一时片刻不能醒转,这是怎么回事呀,他们不能理解,李强紧皱着双眉,沉默了一下才沉声道:“那大夫,我朋友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大夫将手中的片子轻轻放在床头的小桌上,朝二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这就不知道了,也许一会就能醒过来,也许一辈子醒不过来了,我建议你们将病人的亲人找来,让他的亲人呼唤他,也许能很快醒转过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说着,一边叹息着,一边转身走了出去,病房里留下程东与李强面面相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反而沉默下来。 病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中年人轻轻走了进来,程东微微抬了抬头看了一眼,旋儿有低下头,低声招呼了一声:“爸,你也来了。” 程东的父亲点了点头,脸色有些凝重,程东和萧飞的感情他很清楚,萧飞对儿子还有救命之恩他也知道,所以一接到程东的电话便急匆匆的赶来了,刚才在医生值班室询问了一下情况,却让他很担心,望着儿子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有些难受,走到程东身边,轻轻拍了拍程东的肩膀:“小东,我刚才交了医药费,交了十万,萧飞的情况我也问过医生了,不太乐观,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呀,哎,这么好的一个孩子怎么会摊上这种事呢。” 程父的话音一落,病房里又是一阵沉默,好半晌,程东也重重的哼了一声:“爸,刚才警察来过了,说大胆是被人谋害的,就是那个女的,将大胆推出去的,要不然大胆不会被车撞了,那个王八蛋,大胆还刚救了她的女儿呢,要是大胆醒不过来,就让那个女人偿命。” 声音有些低沉,但是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这话的时候,程东低着头,一道戾气自眼中闪过,不用看程父也了解程东的脾气性格,知道程东此时已经有些走火入魔了,使劲儿皱了皱眉头,叹息了一声:“小东,你听我说,有事情自然有公安机关,你可不要——” 话还没说完,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李强,此时却阴沉着脸,低声道:“东子,你也不用冲动,可能真的不是那个女人的事,大胆很可能是被女鬼害的。” “什么?”程父脸色一变,不敢置信的望着李强,虽然这个年轻人他并不认得,但是却看得出来,李强和儿子和萧飞都是好朋友,而且应该是性格很稳重的哪一种,但是却怎么也没想到,这年轻人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莫名其妙的话。 程父不会相信,可不证明程东不相信,听李强这么一说,程东脸色就是一变,扭头望着李强,脸上变幻不定,嘴角抽动了几下:“强哥,你是说大胆遇到这些事情是哪个女鬼造成的。” 李强点了点头,对这个说法还是很有信心的,沉吟了一下,长长地吐了口气道:“程叔叔,东子,你们想想,刚才那警察说大胆救了那个女孩子,这是很多人都看见的,按理说大胆是她女儿的救命恩人,以前也无仇无怨的,那女人为什么要害大胆,要不是被那女鬼操纵着,否则根本解释不通。” 程东一呆,与父亲对望了一眼,一脸的疑惑,是呀,听说这件事情的人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儿,但是也没有多想,如今听李强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特别是程东,本来就知道女鬼的由来,自然是深信不疑,却听李强叹息了一声,缓缓的道:“东子,我怕大胆现在这样昏迷不醒,都可能是女鬼的原因。” 第十一章 识海之中 李强猜的不错,本来萧飞受的伤不重,当时被车撞了是不错,但是那车速不快,只是弹出去之后,脑袋磕在地上,说白了是给磕晕的,都一晚上过去了,本来早该醒了,但是却被女鬼进了识海之中,将萧飞的魂魄拖在识海里出不来,这就是萧飞的主治大夫纠结的原因,根本查不出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所以只能让萧飞的亲人来试试。 世界一片灰蒙蒙的,萧飞愣愣的站在其中,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地,一眼望去,除了灰蒙蒙的天地,什么也看不到,只有很远的地方有一个光团,像是太阳一般,但是感觉不到冷热,世界没有一点变化,萧飞沉吟了良久,也只有朝那团光亮走去。 不知走了多远,感觉那光亮倒是越来越大,应该是离得近多了,那团光亮是什么,萧飞不得而知,但是这片世界里,也只有那团光亮是唯一能看到的东西,不管怎样,走进那团光亮才会有变化,萧飞倒是深信不疑。 又走了没多远,忽然红影一闪,让萧飞又是惧怕又是愤怒的女鬼出现了,忽然间就出现在萧飞面前,拦住了萧飞的去路,狰狞的望着萧飞,冷笑道:“你果然还没有死,我要不是来这一趟,还真就被你骗过去了,不过我来了,你就别想出去了。” 骤然看见女鬼,萧飞也着实吓了一跳,但是随之而起的却是愤怒,愤怒淹没了恐惧,萧飞直视女鬼,脸色阴沉,紧握着双拳,望着女鬼冷冷的道:“我正要找你呢,你做的太过分了,不管我怎么得罪的你,但是你不该将怨气撒在无辜的人身上。” 女鬼脸上荡起一丝讥诮之色,显然对萧飞的故作清高的嘴脸并不感冒,哼了一声:“少给我装模作样,我要你死,谁阻挡我我就要谁死,你不想别人死,那你就快点死吧。” 说罢,女鬼一阵阴测测的笑,双手一震,十只指甲慢慢变长,隐隐有黑气缭绕,厉喝一声,径自朝萧飞扑来,张着血盆大口,一双鬼眼幽光直冒,向着萧飞的脖子抓来,企图将萧飞掐死,女鬼一动,登时阴风阵阵,凭空卷起一片黑云。 一般人或许会在女鬼这等凶恶的样子下,吓得瘫倒在地不能动弹,女鬼也曾经试过,每一个见到她的人,都是吓得屁滚尿流惊慌失措不能自已,即便是稍微坚强点的,也只是亡命的逃窜,就像萧飞一开始的样子,根本不敢面对凶恶的女鬼。 但是此时的萧飞不是一般人,生性大胆的他,本就比一般人胆子大,更何况今天的萧飞已经被愤怒充斥了心头,见女鬼冲来,想到的不是怎么逃跑,而是挥出拳头,去打这个女鬼。 萧飞更记得自己已经出了车祸,死没死不知道,但是当时自己昏迷了,想必伤的不轻,而且萧飞更是确定眼前的这个世界就绝对不是真实的世界,自己很可能已经死了,或许这里是阴间吧,既然都已经死了,大家都一样是鬼,那还怕女鬼干嘛,眼见女鬼扑上来,萧飞大喝一声,猛地一拳砸出,直趁女鬼而去。 ‘砰’的一拳,正砸在女鬼脸上,而女鬼的双手还根本没有够到萧飞,就被这一拳砸飞了出去,留下一地的哀嚎,这让女鬼愣住了,刚才那一拳硬是将她砸散了,退出几十步才又慢慢凝聚起来,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萧飞,做鬼已经有段时间了,一般人见到她都吓得要死,即便偶尔有不怕她的,但还是拿她没办法,人是有形的,但是鬼是无形的,只是一团能量组成的虚影,人根本触摸不到,而鬼也触摸不到人,但是鬼有鬼的优势,毕竟在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上,人们对于鬼的认知,是可怕的,所以每个人见到鬼,第一个反应就是害怕,这个观念已经深植人心了。 更重要的一个原因那就是,鬼因为没有了形体,只是一团虚影,但是相对来说意念力反而增强了很多,意志力薄弱的人,就很容易被鬼所影响,从而产生幻觉,这就是常说的鬼遮眼,甚至于鬼能够上一些人的身,掌握这些人去做他想做的事情,这就是鬼上身,但是前提是这些人意志力薄弱,很好掌控,一见到鬼就已经吓得七魂少了三魄。 女鬼怎么也想不到,今天碰到了萧飞,本来就胆大,更被一腔气愤充斥,义无反顾的和她动上了手,而此时本身又都是灵体,凭着一股坚强的意念力,萧飞还真的就打起了鬼,而且打得很痛,女鬼虽然是个冤鬼,怨力很强,造就了很强的意念力,但是在对等的情况下,却不是有一身功夫的萧飞的对手,一个照面就吃了大亏。 萧飞一拳将女鬼砸飞了出去,心中更是踏实,只要自己能打到鬼,那害怕什么,拼命和女鬼打一场就是了,双眼发出一阵炽热,猛地向女鬼扑去,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萧飞将这个理念贯彻的很彻底,一拳砸了过去,虎虎生风。 女鬼脸色一变,能感觉到拳头对自己的威胁,能打到自己,该怎么去对付萧飞,但是一下子想不明白,就只能飞快的退了一步,力量上不如萧飞,但是速度上萧飞却不是女鬼的对手。 一退再退,女鬼心中很是苦恼,自己怎么会被人逼的这样退却,但是想到拳头砸在身上的滋味,又不寒而栗,这个人的拳头有一种特殊的力量,可以让魂魄涣散,而女鬼一直以来所依仗的幻术,却对萧飞一点作用也没有,怎么办。 女鬼再凶恶的摸样也吓不倒萧飞,萧飞此时义愤填膺,被怒火充斥了胸膛,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打到女鬼,不能让她在伤害无辜的人,从李俊峰道小姑娘燕儿,从燕儿道那位母亲,甚至于那位司机,都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可以想象,自己死了的话,那位母亲必然会被当成杀人凶手,被判刑是跑不了的,最严重的还可能被枪毙,一个本来幸福的家庭,就这样垮塌了,根本就是无妄之灾,他们又招谁惹谁了,只因为小姑娘燕儿的无心之举,就要家破人亡,萧飞无法接受。 对于女鬼来说,此时的萧飞那真是穷凶极恶,面目狰狞,本来占上风的她,此时却被追的东躲西藏,让女鬼不能接受,本来是自己追杀萧飞的,萧飞也一直在自己的掌握之间,但是没有想到萧飞昏迷了,这情形反而变得颠倒过来。 一声长叹,女鬼虽然于心不甘,但是还是决定退却,萧飞没了肉体,自己更没办法了,还不如等萧飞清醒过来,或者自己出去,附在别人身上,再来谋算萧飞,现在这样子继续下去,却只能吃亏,根本打不过萧飞。 心念至此,打定了主意,女鬼转身化作一团黑云,便要离去,哪知道萧飞眼见追不上女鬼,心中大感焦急,此时更见女鬼要逃走,却哪里肯放过女鬼,猛地一声大喝,纵身而起,直扑女鬼而去,只化作一道流光,却是萧飞终于想通,既然都已经不是人了,那自己也应该和女鬼一样,可以悬浮在空中,而不只限于在地上奔跑,果然一纵而起,整个人便化作流光而起。 女鬼心中一惊,不由色变,如果自己这点优势都没有了,那想从萧飞手底下逃走,只怕都不容易,轻轻咬了咬嘴唇,转身飞速后退,企图甩开萧飞,但是萧飞一跃之间,确实用尽了力气,自然快了很多,而且两人本来相隔就很近,这一扑,女鬼便没能躲开,被扑了个正着。 萧飞心中一喜,这下子看你还能往哪里逃,要是不将女鬼打个半死,也对不住被她害了的人,这次却是说什么也不能在放手了,否则被女鬼逃掉,自己又去哪里找她算账。 被萧飞抱住,女鬼惊呼了一声,随着萧飞一起落在地上,随即二人滚作一团,想起身时,却已经被萧飞压在身子底下,惊呼之间,已经被萧飞砸了一拳,将那一声惊叫有憋回肚子里,眼见萧飞又举起拳头,女鬼微微有一丝惊惧,想要掀开萧飞爬起来,但是究竟没有萧飞力气大,仿佛一块大石头压在身上,却是纹丝不动。 ‘砰’又是一拳,女鬼身上窜起的幽光一黯,禁不住痛呼了一声,再见萧飞又举起拳头,心中惊惧,在这样下去,自己还不被萧飞打算了魂魄,再也不敢迟疑下去,女鬼猛地将身子一弓,打算把萧飞掀下去。 正自打得过瘾的萧飞,那防备女鬼这样猛烈地挣扎,果然一时大意,身子一个不稳,被掀的向一边倒去,但是抓住女鬼的左手却没有松开,女鬼猛地将萧飞顶到一边,便立刻爬起来,转身便要逃走,哪知道就是这一走,却听‘刺啦’一声,身上的红裙子被整个撕烂了。 女鬼一下子愣住了,低下头,正看见自己裸露在空气中,突然之间的变故,让女鬼那里反应的过来,一时间脑海中乱作一团。 萧飞也愣住了,看了看手中的衣服,在抬头看看女鬼白花花的肌肤,真是有些晃眼,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脑海中也乱糟糟的,耳听女鬼一声惊叫,那女鬼抱住胸部蹲了下来,神色之间惶恐不已,那里还像是凶恶的女鬼,根本就是被人非礼了的可怜女孩。 第十二章 医院里 女鬼的惊叫,让萧飞吓了一跳,却也将萧飞惊醒过来,慌忙将手中的衣服丢过去,却赶忙扭过头去,心中忐忑不安,结结巴巴的道:“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你快穿上衣服,对不起,这个——我——”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中却在埋怨女鬼,你怎么也该在裙子里面在穿点内衣吧,偏偏整个空心的,这也太怪癖了吧,心中这样想,嘴中可不敢说出来,从来没有谈过女朋友的萧飞,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体,哦,准确的说是第一次看到女鬼的身体,心中‘扑腾扑腾’跳个不停,不过能有几个见过女鬼的身体,最少一般人都见不到,萧飞不算是空前,也算是绝后了吧。 “不要脸,流氓。”女鬼一边取过衣服,好歹将身子裹起来,心中羞臊得要死,其实这也不能怪她,人死后的衣服都是家里人烧给他们的,那个见过给烧衣服,还给烧内衣的,反正人一般也见不到鬼,而且就算是鬼,一般也见不到面的,这世界太大了,而孤魂野鬼就是为数不多的几只,大多数的鬼刚刚死后,就被阴间的使者接引去了,只有向女鬼这样的冤魂,还流连于人世间不肯离去,化作孤魂野鬼,只是这毕竟是少数的。 听到女鬼的咒骂,萧飞可不愿意了,自己又不是故意的,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呢,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不满的哼了一声,便开始为自己辩护:“我可不是故意的,那不是打架的时候不小心弄的吗,再说也不能全怪我呀,谁让你不穿内衣的——” 说到这,萧飞忽然反应过来,对呀,自己和女鬼在拼命搏斗呢,自己跟他解释这些干什么,这又不是自己的错,太不对了,萧飞猛地转过身来,向女鬼望去,但是眼光所过之处,却是空空如也,女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 自己真是太笨了,说不定女鬼这是使得计谋呢,偏偏自己就上当了,让女鬼跑掉了,在想找这么一个机会,消灭女鬼却是难办了,萧飞重重的拍了下脑袋,自己这个大笨蛋,又上当了,但好似女鬼已经跑了,萧飞也无可奈何,只能叹息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望着刚才女鬼站过的地方,愣愣的好半晌,心中胡思乱想。 不知道为什么,徘徊在脑海之中的,却是女鬼白花花的身子,老脸不由一红,又重重的拍了自己脑袋一下,胡思乱想什么呢,难道还真成了色狼不成,自己可还是个纯情处男呢。 愣了会儿神,萧飞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转身向那团光亮走去,这个世界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那团光亮,不管是怎样的结果,也好过呆在这里出不去,况且萧飞还有另一个理由,若是那不是出去的地方,女鬼会为什么会来阻止自己呢。 猛地纵身一跃,萧飞从那团光亮中跳出来,感觉自己朝下面坠去,不由得吓得哇哇大叫,就好像从万丈高空掉下来一样,萧飞毫不怀疑这样掉下去,自己一定会摔的粉身碎骨,成为一滩肉泥,到那会死萧飞却毫无办法摆脱眼前的困境,唯一能做的,就是大声的叫喊,让这一次的掉落,变得更加荡气回肠,更加惊心动魄。 不知道多久,萧飞感觉自己猛地一震,短暂的昏迷,然后一下子惊醒过来,仿佛做了一场梦,但是梦中的女鬼却依然是那样清晰,一言一行清楚的记得,哪怕是一个字也不会忘记,仿佛时间过去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间而已,萧飞终于憋不住了,一声大叫之后,猛地坐了起来,感觉到脑袋一痛,‘嗡’的一阵清鸣,隐约间听到有人痛呼了一声。 当想萧飞从混乱中清醒过来,一只手抚着额头,双眼慢慢凝聚起来,便看见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老头,正捂着头蹲在地上,大声呼痛,联想到自己的额头的疼痛,萧飞猜到自己刚才可能是撞到这位老大夫了,揉了揉额头,不由歉意的道:“对不起,大夫,你没事吧。” “大胆,你醒了,太好了,我还怕你醒不过来呢,嘿嘿。”熟悉的声音在萧飞耳边响起,让萧飞不由一呆,轻轻地转过头去,就看见程东与李强就站在床边,正一脸惊喜的望着自己,两人脸上的喜悦,从内心发出来的兴奋,让萧飞不由心中一暖。 “你们怎么在这里呀?”萧飞微微一笑,刚才就是程东这个大嗓门,但是萧飞喜欢听。 程东嘿嘿的笑了几声,轻轻拍着萧飞的肩膀,一旁的李强吐了口气,终于算是放下了一件心事,萧飞醒过来就没事了,眼睛微微有一些发酸,笑了笑道:“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吗,怎么又来问我们,是我通知的东子。” 萧飞愣了楞,想起自己在被女鬼追的时候,好像还真的给李强打过电话,正要开口说话,却忽然被人按住,便听见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威严的道:“小伙子,你快躺下,刚刚醒来,可不宜活动,你先躺下,我给你做一些检查。” 说话的是那个老大夫,被萧飞撞了一下,老大夫并没有往心里去,也知道萧飞不是故意的,何况老大夫此时更关心的是,萧飞是怎么苏醒过来的,身子又是怎样的状况,自然是专家的样子,不容人质疑的威严。 萧飞一呆,还要解释自己已经没事了,但是还没等说话,就被一旁的李强与程东一起按住,李强点了点头道:“是呀,大胆,还是让专家好好给你检查一下,一会我们在陪你说话。” 不管萧飞愿不愿意,接下来医生护士接二连三的挤进这间不大的病房,各种仪器也不断地运了进来,此时的萧飞终于理解当小白鼠的滋味,折腾来折腾去,将萧飞从头到脚检查了一个遍,但是却没有得到医生想要的,于是乎便又是一遍检查,翻来覆去,就只差将萧飞切片研究了。 终于等到这些尽职尽责的医生护士,将萧飞反过来正过去的折腾了几遍,终于确认找不到苏醒的原因了,这才勉强放弃了,陆陆续续的将仪器撤走,医生护士也相续跟着离去,老大夫临走的时候,还嘱咐萧飞,一旦感觉哪里不对,一定要立刻找他,等到萧飞拍着胸脯打了保证,才慢慢吞吞的走了出去,刚才给萧飞检查的时候那利索劲儿,可真不像是快六十岁的人。 终于人都走了,萧飞才算清静下来,这一折腾就足足半天过去了,也将萧飞折腾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他人已经昏迷快两天了,如今才醒过来,被这么多医生护士折腾了一遍,只感觉全身像是散了架一般,肚子‘咕咕’的给他提意见。 “东子,你给我弄点吃的吧,我快饿死了。”萧飞有气无力的望着程东,一脸的苦相,实在是没力气了。 程东一呆,和李强对望了一眼,不由得相视一笑,萧飞不但醒过来了,而且好像并没有被女鬼吓倒,还是像以前那样开朗,程东咧嘴一笑,痛快的应了一声,便转身向外跑去,却给萧飞准备吃的东西,两天没吃东西了,自然要准备一些流食才好。 见程东出去买饭了,李强望了萧飞一眼,略微沉吟了一下,有些犹豫的问道:“大胆,那个是不是女鬼害得你?” 萧飞一呆,脸色有些阴暗,本来还不错的心情一下子降了下来,叹了口气,轻轻点了点头:“强哥,就是那个女鬼来找我了,要不是那个小姑娘和李俊峰,我只怕都已经见不到你们了。” 顿了顿,忽然想起小姑娘与那位母亲的遭遇,不知道怎么样了,看了李强一眼道:“那个小姑娘燕儿怎么样了?她的母亲没事吧?” “哦,”李强愣了愣,没料到萧飞会问起她们,一时间没有想到怎么回答,不过这两天那顾得上去管这些事,和程东就只顾着照顾萧飞了,此时被萧飞问道,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不太清楚,不过你出事儿的第二天,派出所的同志来过,但是见你没醒又走了,好像已经立了案,作为故意谋杀立的案,应该是已经关起来了。” 萧飞一阵默然,无妄之灾呀,都是被自己连累的,心中叹息了一声,觉得自己该过去看看,向民警同志说清楚一些事情,低头看了看自己打了石膏的左臂,皱了皱眉低声道:“强哥,不知道我伤的重不重,能不能尽快出院?” 说到伤情,李强却笑着摇了摇头,萧飞还真是福大命大,出了昏迷过去,最厉害的伤也就是左臂骨折,其他都是一些皮肉之伤,根本不重要,只要修养上一两个月,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拍了拍萧飞的肩膀,李强鼓励的道:“没事的,大胆,你就是这条胳膊骨折了,其他都没问题,不过想出院,怕是还要几天呢。” “不行,我要尽快出院,女鬼随时都会来找我的,我不想在害了其他人,再说我也不能呆在这里,总待想办法破解这场危局,要不然早晚要死在女鬼手上的。”萧飞苦笑了一声,挣扎着坐了起来,还要说话,却忽然听见病房的门‘吱呀’打开了。 第十三章 派出所的两位民警 门打开了,但是进来的不是程东,而是一男一女两个民警,男的三十多岁,一脸严肃,看起来像是一个经常办案的,一进门,眼光便落在萧飞身上,身后的女民警二十多岁,充满了青春气息,看上去很活泼的性格,手里拎了个公文包。 萧飞愣了愣神,有些疑惑的看了李强一眼,李强点了点头,低声道:“大胆,前天来的就是这两位民警,你这件案子就是这两位民警同志负责的。” “哦,”萧飞下意识的应了一声,扭头望向两位民警,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朝两位民警点了点头:“民警同志,快坐吧,有什么事情吗?” “你好,我叫张岩兵,是湖滨派出所刑侦科的,你这件案子主要就是我在负责,今天来是想询问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那位严肃的男民警,点了点头,微微一笑,朝萧飞伸出手。 萧飞伸手与张岩兵轻轻握了握,却听那女民警呵呵一笑,也朝萧飞伸过手来,沉声道:“你好,我是齐巧玲,和张哥一起负责这案子的。” 萧飞无奈的和齐巧玲握了握手,苦笑了一声:“我叫萧飞,两位民警同志来的正好,我好正想去一趟派出所呢,没想到两位就来了,我正有些问题想要反应呢,两位坐下来说话吧,强哥,麻烦你给两位民警同志倒两杯水。” 李强应了一声,随手拎起暖瓶,拿来两个纸杯,给两人倒了水,换来张岩兵与齐巧玲的一阵客气:“不用客气,我们就是询问一下情况,不会打扰萧飞同志太多时间的。” 说罢,张岩兵转头望着萧飞,一旁的齐巧玲掏出一个本子和笔,坐在旁边的病床上,摆出一副要询问的架势来,张岩兵点了点头,沉声道:“萧飞同志,我们在16号晚上21点37分,接到市民报案,在湖滨路与天华路交界的路口,你舍命久了一个小女孩朱燕儿,对不对?” 萧飞点了点头,正要解释一番,哪知道张岩兵并没有给他机会,自顾自的借着询问道:“而随后,你就被孙海霞,也就是那个朱燕儿的母亲,将你推入车流中,以至于害得你被一辆刹不住车的商务车给撞了,不知道这是不是事实?” “是这么回事,不过——”萧飞点了点头,这是事实,萧飞也不打算多说什么,但是确实必须要解释一下,不过话到嘴边,萧飞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还要实话实说,说是有个女鬼上了那个孙海霞的身,是女鬼想害自己,而不是孙海霞向害自己不成,真要是这样说了,还不被人当成神经病,萧飞沉吟着,想寻找一个恰当的借口。 见萧飞说话,本来还想听听萧飞是怎样说的张岩兵,眼见萧飞一犹豫,又沉默下来,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一转,沉声道:“萧飞同志,我冒昧的问一下,不知道你和这个孙海霞,以前是不是有什么纠葛,或者是有什么矛盾?” 做每件案子,总要清楚动机在哪里,张岩兵和同事们研究过这件案子,当时都觉得很奇怪,据孙海霞自己交代,她和萧飞是第一次见面,根本不存在任何矛盾,从来都不曾有过交集,而且萧飞还久了她的女儿呢,就连孙海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推萧飞出去,害的萧飞被车撞到。 张岩兵甚至怀疑过,萧飞和孙海霞会不会是有感情纠葛,或者其他的矛盾,导致一见面,孙海霞精神失控,将萧飞推出去,结果被车撞倒了,这也是询问了当时在现场的市民之后,确定当时孙海霞的精神不是很好,显然是受了刺激,如果不是以前有什么矛盾,怎么会在这时候下此毒手的,这一次来,主要是为了搞清楚,孙海霞和萧飞之间的纠葛。 萧飞苦笑了一声,自己和这位母亲第一次见面,能有什么矛盾,自己很清楚为什么,但是却不能说出口,沉吟了一下,才苦笑道:“民警同志,不瞒你们说,我是第一次和孙海霞见面,以前根本就不认识,不过,我想说明白一件事,孙海霞是无辜的,这件事不怪她,真的不怪她,和她没什么关系,你们不用看我,我说的是真的。” 萧飞这一解释,张岩兵和齐巧玲不由得对望了一眼,疑惑的望着萧飞,萧飞越是如此解释,这件事情就越透着诡异,既然是第一次见面,以前又不认识,而且萧飞还久了那个女孩,那为什么孙海霞会毫不迟疑的将萧飞推出去,如果没什么纠葛,萧飞又为什么帮孙海霞辩护,这其中要是说没什么故事,只怕傻子也不会相信。 萧飞这一解释,反而让张岩兵和齐巧玲心中的疑惑更重,眼见萧飞一脸苦笑,张岩兵皱了皱眉头,沉声道:“萧飞同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维护她,但是你这反应太不正常,第一,你是她女儿的救命恩人,她却这样害你,你应该愤恨不平才对,第二,你作为被害人,为什么要为害你的人辩护,你不觉得这其中有问题吗。” 说罢,径自望着萧飞,张岩兵一脸沉静,心中判断萧飞和孙海霞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所以即便是孙海霞这样害萧飞,萧飞还是依然帮她说话,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感情纠葛,孙海霞31岁,虽然是个孩子的母亲,但是相貌还算是长得不错,而且很会打扮,而眼前的萧飞,根据调查,应该是没有谈过恋爱,据说平时为人很老实,从来没做过出格的事情,在出租车公司好评不错,品质很好,正因为这样,张岩兵更怀疑他们之间很可能是感情纠葛。 一个没谈过恋爱的小伙子,和一个少妇之间,而且萧飞为人很认真,很可能因为和孙海霞之间有了那种关系,所以即便是被孙海霞害了,还是要为孙海霞辩护,也只有这样子才说得清楚,再或者就是萧飞有什么把柄被孙海霞抓在手中,不过感觉上这个可能太小。 看着张岩兵和齐巧玲那样暧昧的眼神,萧飞真的无语了,偏偏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使劲儿挠了挠头,萧飞苦笑道:“照你说的,是很有问题,我也知道不好解释,但是我还是要说,这件事真的不管哪个孙海霞的事情,你们还是放了她吧,其实反而是我害了孙海霞。” 不解释可能还好一定,这一解释,听起来反而更加让人迷惑,就连萧飞自己也听得出自己的解释多么苍白,无奈之下,只能求助的望向李强,李强一愣,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萧飞说的是真的,没那个孙海霞的什么事情,至于为什么,我们心中很清楚,但是却说不出来,即便是说出来你们也不会相信的,不骂我们神经病就不错了。” 自己也感觉这样的解释无法让人信服,但是李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也只能和萧飞对望着苦笑,是在不知道怎么说,一时间沉默下来。 就在这时候,病房的门打开了,程东手里拎着一塑料袋吃的走了进来,一边开门,一边大大咧咧的道:“大胆,我给你买了好几种吃的,有小米粥,有豆腐脑,有鸡蛋软膏,你看看你爱吃什么——这两位是?” 萧飞苦笑着指了指张岩兵与齐巧玲,介绍着:“这两位是湖滨派出所的张岩兵与齐巧玲两位民警同志,是来调查孙海霞那件案子的。” “孙海霞,”程东一呆,虽然心中记恨着那位母亲,但是可不知道孙海霞是谁,这愣了愣神,一下子便猜到那个女人,脸色不由一变,恨恨的道:“是不是那个推你的女人?” 也不等萧飞回答,程东将吃的往床边的小柜上一放,重重的哼了一声,上前握住张岩兵的手,一脸气愤的道:“警察同志,你们可要主持公道呀,我们大胆冒着生命危险久了那个女孩,她不感谢也就罢了,竟然还下毒手害我们大胆,这种人让我说就该枪毙——” 张岩兵皱了皱眉头,对这个程东可不感冒,轻轻抽回手,咳嗽了一声道:“这位同志,该怎么处理我们公安机关会做出最公正的判决,可不是由你们说了算,不过你的这两个朋友可是不太配合呀,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们点线索,你的朋友和孙海霞有什么纠缠?” 既然不能从萧飞李强哪里打开突破口,张岩兵便想从程东这里套出点什么,萧飞的回答透着一丝诡异,却让张岩兵更加坚信这件案子肯定是有内幕,绝不会那么简单,所以就更想弄明白,双眼望着程东,希望程东能给他们一个满意的回答。 哪知道程东却并没有如他们所料,先是一怔,眉宇间浮现出一丝疑惑,扭头看了萧飞一眼,奇怪的道:“大胆,怎么着,你莫非还认识那个女人不成,我怎么不知道。” 程东的表情落在张岩兵的眼中,这不像是作假的,最少证明程东并不认识孙海霞,看来自己有白费心机了,哪知道接下来萧飞的一句话,却让张岩兵一下子愣住了:“东子,别胡说八道的,怎么回事你还不知道,没那女人什么事情,害人家被关起来我心中已经很不安了,哎。” 第十四章 宽恕 听见萧飞的话,程东不由得一呆,其实真的不怪那女人,都是那个女鬼做的怪,那女人其实也是个受害者,想到这,不由得叹了口气,一下子没了精气神,整个人有些萎顿,脸色变得阴沉下来,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病床上,看了萧飞一眼,阴沉着脸却真的不再开口。 这情形落在张岩兵与齐巧玲眼中,却更确定萧飞定然隐藏了什么秘密,那绝对是和这件案子有关,但是萧飞三人总是欲言又止,不肯将心里话说出来,显然这三人对这件事有一个共同的认知,只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罢了。 张岩兵沉吟了一下,看萧飞三人的情形,今天是问不出什么来了,朝齐巧玲望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表示今天到此为止,虽然望着萧飞笑了笑:“既然你有些事情不方便说,那我也不勉强你,但是我希望你能想明白,有过想明白了就给我打电话。” 说罢,递给萧飞一张名片,便打算转身离开,哪知道萧飞接过名片,迟疑了一下,却忽然道:“张警官,不知道如果我不追究的话,孙海霞是不是就能释放了,毕竟我没什么大碍,说真的,这件事情上,她也是个受害者。” 本来已经准备离开的张岩兵与齐巧玲,听到最后一句话,却不由得一愣,孙海霞也是个受害者,这却是从何说起的,回过身来,疑惑的望着萧飞,一直没有出声过得齐巧玲再也忍耐不住,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萧飞,你为什么说孙海霞也是受害者,在这件事情上,孙海霞可是下手害你的,你为什么总是帮着她说话?” 这话也问出了张岩兵的心声,萧飞究竟为什么总是为孙海霞辩解,甚至在此时说孙海霞也是受害者,萧飞究竟隐藏了什么,这其中究竟有什么事情,他们之间又有什么纠葛。 齐巧玲逼视着萧飞,想从萧飞的神情中看出一点端详,但是最终她失望了,萧飞很沉静,唯一的变化,就是脸上多了一丝愧疚,只是越来越阴沉,萧飞缓缓的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们可能不相信,孙海霞真的是受害者,她推我也好,还是她女儿陷入危险之中,其实都是受了我的拖累,若是在因为这原因被关起来,我真是良心难安呀,所以,张警官,我希望如果我不追究的话,你们可以将她放了,否则也太不公平了,这一切都与她没有一点关系。” “你不追究的话,而且孙海霞也没有造成既定的事实,只要我们肯放手,她倒是可以无事释放,”齐巧玲皱了皱眉头,盯着萧飞有些不解:“但是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说孙海霞是个受害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被齐巧玲紧盯着,萧飞苦笑了一声,低声道:“齐警官,你真的要我说,我怕我说出来你们根本就不相信,到时候别说我神经病就好。” “你说吧,我们不会怀疑你的,更不会说你什么,这你大可放心。”齐巧玲对萧飞这么肉肉唧唧的感到有些厌烦,哪像个男人,一点都不痛快。 萧飞双眼愣愣的呆望了一会,回头看看李强与程东,又看了看张岩兵与齐巧玲,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沉吟了好一会儿,忽然苦笑了一声道:“我说有鬼你们信不信?” 张岩兵与齐巧玲一呆,怎么也没有想到萧飞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二人对望了一眼,脸色略有些阴沉,不说也就算了,却要拿这种东西来说事,心中不悦,齐巧玲更是忍耐不住,冷哼了一声:“你不说也就算了,干嘛要拿这种事情来说,算了,你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给我们打电话,我们走了。” 看得出二人的不悦,萧飞苦笑了一声,自己一开始的时候又何尝相信,但是当事实摆在面前,却又不得不相信了,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只是程东却不是这么想的,见张岩兵与齐巧玲不相信萧飞,心中便是一阵气愤,冷哼了一声道:“等哪天你们见了鬼,就知道大胆没骗你们了,那女人就是被鬼上了身的,要不然无仇无怨的,干嘛要害大胆。” 程东的话,张岩兵与齐巧玲自动当没听见,也不再废话,只是心中对这三个人感到有些反感,糊弄小孩呢,齐巧玲更是哼了一声,狠狠地瞥了萧飞一眼,径自出了病房离开了。 两位民警一走,病房里却又陷入了沉默,萧飞默默地吃着东西,程东坐在一边,闷闷的有些生气,不被别人相信的滋味可不好受,至于李强,心中所想的却是别的事情,这两天为了照顾萧飞,都已经两三天没回家看看了,此时却更加想念自己的妻儿。 沉默在三人之间蔓延,半晌,终究李强还是耐不住了,迟疑了一下,望着萧飞歉意的道:“大胆,你现在醒过来了,也没有别的事情,只剩下休养了,这样吧,我想先回家看看,明天我再来替东子,东子,就麻烦你在照顾大胆一天,明天一早我就来,行不。” 程东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自己光棍一个,自然无所谓,李强有家有业的,本来就该回家看看的:“强哥,你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我和大胆是过命的交情,照顾他是应该的,你都两天没回家了,也该回去看看嫂子和侄子了。” 萧飞心中感到一阵感动,以前虽然觉得和李强关系不错,但是却没有想到李强会对自己这样义气,但是更多的却是歉意,深深地看了李强一眼:“强哥,谢谢你,别的我也不多说了,这份心意我心里明白,替我给嫂子侄子报个平安。” 轻轻拍了拍萧飞的肩膀,李强点了点头,萧飞就是这样,对别人好总觉得是应该的,别人对他好,萧飞却感觉是欠了别人的,心中一阵感触,低声道:“什么都别说了,大胆,我不是你的好朋友吗,行了,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车子我让杨爱国已经开会去了,都安排好了,你放心在这养着就行了,我走了。” 萧飞本来是想松一松李强的,胳膊是打了石膏,可是双腿却一点事情也没有,站起来走一趟没问题,但是在李强的坚持下,最终没有让萧飞送。 李强离开了,萧飞也吃的差不多了,将饭盒往一边一放,想到此时,受自己所连累的孙海霞母女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心中就觉得有些难受,看着一旁有些闷闷的程东,萧飞苦笑了一声:“东子,还待求你点事?” “什么事你说就是了,你我两兄弟,还要用求呀,打我脸是不是,以后在这样我和你急。”程东对萧飞的措辞感到不满,哼了一声,狠狠地瞪了萧飞一眼。 萧飞点了点头,他怎会不知道程东的脾气,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却是一暖:“东子,你去湖滨派出所一趟,看看能不能将孙海霞保释出来,反正也没造成什么事情,要是害人家在里面呆着,心中难安呀,是我连累了她。” 程东皱了皱眉,哼了一声,埋怨着萧飞:“大胆,不是我说你,你操着心干什么,总归是哪个女人推得你,你养你的伤就是了,就别操心了。” “东子,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否则会让我心中不安的,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要不我自己去一趟——”萧飞明白,程东之所以这样,还是因为那个孙海霞推过自己。 程东眼见萧飞上纲上线,头就不由大了,朝萧飞摆了摆手,一脸不甘的道:“得了,大胆,你就别给我说教了,我去就是了。” 萧飞松了口气,就知道自己只要这样一说,程东必然要投降的,呵呵一阵轻笑,正要开口,却听病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那个老大夫走了进来,看见萧飞就笑了:“小伙子,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老大夫对待病人还是很尽职尽责的,所以萧飞也对老大夫很尊重,听着大夫关心的话,萧飞也不敢怠慢,笑了笑道:“大夫,我挺好的,没感觉哪里不舒服,这两天可是麻烦您了。” “应该的,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吗,”老大夫呵呵的笑了,在萧飞床前站定,上下打量了萧飞一眼,轻声道:“不过我对你还是蛮有兴趣的,能不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清醒过来的,你昏迷的时候,脑海中想了些什么,有什么惊奇的事情吗?” 老大夫很想知道萧飞在昏迷的时候,脑海中究竟是怎么活动的,或许能通过萧飞身上所发生的,得到一些启迪,将来对其他病人的诊治有很大帮助,看着萧飞被问得有些尴尬,老大夫脸色一正,沉声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通过你的事情,希望能知道些东西,或许对以后你这样的病人,有很积极的作用,这是一件好事呀。” 老大夫说的萧飞很明白,但是萧飞尴尬的是,并不是自己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说是女鬼捣鼓的这件事吗,真要这样说了,还不被人当成神经病,刚才张岩兵与齐巧玲不就是个例子吗,沉吟了一下,正要组织一下措辞,却忽然听到病房的门再一次被打开,一个长得有些小巧的护士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第十五章 鬼附身 萧飞与程东一愣,不由自主的望向那个护士,本能的感觉到这个护士好像有哪里很不对劲,但是却一下子说不上来,护士出现在病房里应该是很正常的,但是萧飞却感觉这个护士总是有一种诡异的感觉,不要说他们,就是老大夫也有些奇怪,自己是萧飞的主治医生,自己可不记得什么时候下过医嘱,没有开过什么药,萧飞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势,根本不用打针输液,只是当时昏迷了,如今清醒过来就基本上没什么事情了。 老大夫迟疑了一下,眼光扫了护士手中的托盘一眼,里面有针管,还有输液器,更让他想不到的是,竟然还有一把手术刀,这东西拿来干什么用,不由得皱了皱眉,咳嗽了一声道:“谁下的医嘱,让你拿着药来的?” 哪知道护士却并没有理睬老大夫,仿佛根本没听到大夫的话一般,径自走到萧飞面前,低声道:“你翻过身去,该打针了。” 语气很低沉,听起来让人很不舒服,只是那一张脸隐藏着口罩下面,却看不到护士此时的脸部变化,只是给人很阴沉的感觉,动作之间有一丝迟缓,倒更像是一个新手,机械式的拿起针管,静静地望着萧飞,这样的目光让萧飞更加不踏实。 眼见护士并不理睬自己,老大夫感觉自己的权威被挑战了,怎么说自己也是医院的脑科专家,即便是院长见到自己也要恭敬三分,这个护士竟然不理睬自己,而且是在病人面前,让老大夫好不尴尬,不由得有一道黑线自额头间窜起,重重的冷哼了一声,盯着护士沉声道:“你叫什么名字?你这态度我会想你们科室的负责人提醒的。” 哪知道老大夫的警告并没有引起护士的反应,依然探身向萧飞靠去,眼见离萧飞越来越近,而且萧飞也微微转过身去,将裤子轻轻褪下,这样的角度正好看不到护士,哪知道就在此时,护士动作忽然快了,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将手术刀拿在手里,猛地将托盘抛出,将手术刀向萧飞扎去,同时眼睛寒光尽冒,人也变得疯狂无比。 本能的感到有危险,萧飞心中一寒,下意识的朝外一滚,而身边的程东更是一声厉喝,猛的一拳砸出,只听‘砰’的一声伴着床单被褥‘刺啦’的响声,然后就听到护士惨叫了一声,人已经从傍边的病床上打了个跟头翻了出去,撞到墙上,跟着昏迷过去,程东这一拳用尽了力气,更是在危机之中爆发了潜力,这一拳只怕要了护士的半条命。 萧飞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向护士望去,心中一动,忽然知道护士为什么要用手术刀来杀自己了,因为女鬼一定又回来了,脸色不由的一沉,眼光也边的人有些阴冷,看了护士一眼,低声道:“东子,这护士不会受什么伤吧?” “应该不会,不过要断两根肋骨那是在所难免的,她想杀你,我还能让他好过,啊——”程东咬着牙,脸上一副暴孽之色,看着插在病床上的手术刀,眼中戾气更浓,说着说着,却是猛地‘啊’了一声,身子一抖,人怔了怔,然后伸手向手术刀探去。 萧飞听程东说护士的情况,原来在部队上常常出任务,经常和歹徒动手,打习惯了,下手自然有分寸,每一次出手,都能估摸着伤势,知道护士没有程东嘴中说的那么轻松,脸色不由一暗,皱了皱眉头,根本没注意到程东刚才的变化。 说话之间,程东右手已经搭在手术刀上,轻轻拔起来,在手中掂了掂,嘴角忽然扯起一丝讥诮之意,眼中一丝冷芒一闪,手术刀在手中打了个转儿,无声无息的向萧飞划去。 程东出手很轻,并没有引起萧飞的注意,但是他却忘了就在对面,还有一个老大夫,刚才护士忽然暴起,想要杀萧飞,却被程东一拳砸出,这惊险的场面,让那个老大夫一下子傻在那里,到此时还没反应过来。只是满脸惊骇的望着萧飞和程东,而此时程东忽然暗下杀手,却也落在老大夫眼中,确实更加惊骇,张大了嘴,不敢置信的望着程东,嘴中‘赫赫’作响。 眼光不经意间扫过老大夫,老大夫那种惊骇欲绝的表情,让萧飞心中猛地一动,老大夫的表情为什么望着程东有这样大的变化,是什么让老大夫惊骇欲绝,难道程东做了什么让老大夫惊恐的事情,一念至此,心中忽然一动,猛地朝前一扑,堪堪避过程东那忽然的一刀。 借着一扑之际,萧飞自病床这边一下子翻了过去,与老大夫站在一起,右手不经意间蹦到刚才护士丢弃的针管,顺手抄在手中,这才定下心神去看程东。 此时的程东一脸的杀机,望着萧飞咬牙切齿,眼中冒着一种不属于人类的绿光,一点哈喇子自嘴角流下,狰狞的盯着萧飞,喉咙间‘赫赫’作响,手中手术刀握紧,指着萧飞,随时可能一刀划下,缓缓地向萧飞这边靠来。 东子也被女鬼鬼上身了,相对于别人鬼上身,甚至比女鬼要杀自己,还让萧飞感到愤怒,怒火自心底翻腾而出,咬着牙望着程东,几乎是咆哮着高声道:“你要是有种就冲着我自己来,别祸害别人和我的朋友,你出来。” 萧飞越说越激动,猛地一推身边的老大夫,人自老大夫身边挤了出去,大步迎向程东,向程东望过去,双眼几乎冒出火来,一直右手使劲握紧,塑料针管怎经得起萧飞这样大力,微微的响起‘噼啪’的声音,却是已经破碎开来,碎裂的针管刺的萧飞的手生疼,正是这一点疼痛,让萧飞忽然想到一件事,疼痛可以让精神集中,可以摆脱鬼上身。 心中一动,脚步并没有停下,双眼紧紧的盯着程东的一举一动,程东被鬼上身,本来动作就变得迟缓,而且萧飞的身手本来就要比程东高,萧飞并不紧张,眼见着程东一刀划下,萧飞身子猛地一动,脚下用力,却已经撞进程东怀里,那一刀自然无从施展。 紧接着听到程东‘奥’的一声,却原来是萧飞已经将针头扎进程东的屁股里,忽然的疼痛,让程东一阵情形,女鬼自然被弹了出去,在萧飞的眼光中,隐入病房的墙壁中消失不见了。 萧飞松了口气,将程东推开,却只觉得全身没了力气,只是这一推不要紧,没有防备的程东被一下子推了出去,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病床上,这一座自然不要紧,但是要命的是,程东屁股上还撅着一根针管,程东再一次发出一声鬼苦狼嚎的叫声,猛地自病床上一跃而起,脸色大变,眉头扭在一起,‘嗷嗷’的叫个不停。 看着程东古怪的摸样,萧飞才想起程东屁股上的那个尾巴,不由得一阵苦笑,一转身,伸手从程东屁股上将针管拔了下来,程东才‘嗷’的一声,不再大声叫唤,呼呼地喘着粗气,脸色不停的变换,一脸苦涩的望着萧飞。 萧飞坐在一张病床上,刚才虽然短短的时间,但是却已经惊出一身汗,而程东就更不用说了,身心受创,刚才发生了什么,程东能想得到,肯定是被鬼上身了,就是此时手中还握着手术刀呢,而且屁股上的疼痛还一直提醒着他,至于老大夫跌坐在病房一角,惊骇的望着眼前的两人,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都想杀萧飞呀。 程东狠狠地将手中的手术刀丢在地上,有些咬牙切齿的道:“大胆,是不是刚才那个女鬼来过了,我刚才是不是被鬼上身了,妈的。” 萧飞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针管抛给程东,苦笑着摇了摇头:“东子,你拿着这个针管吧,疼痛可以摆脱鬼上身,你要是觉得不对,就自己扎两针,要是看到谁被女鬼上了身,也不要下那么重的手了,就扎他两下子就好了。” 程东重重的点了点头,一把将针管抓起来,狠狠地吐了口吐沫,自己一定要为自己可怜的屁股找女鬼算账,抬头看了看萧飞,闷声道:“大胆,我们该怎么办?” 萧飞愣了一下,却叹了口气,站起来将老大夫扶起来,扶到病床上坐下,又看了一眼依旧还在昏迷的护士,忍不住又叹了口气道:“大夫,你也看见了,我很危险,不但是我自己危险,还会连累别人,所以我必须离开,这个护士伤的不轻,等我们走了,你就用我的住院押金给这护士治伤,就麻烦你了,大夫,等什么时候这件事情过去了,我在来好好谢谢你。” 老大夫终于从惊骇中清醒过来,有心想要说上几句话,但是嘴角抽了抽,却最终没有蹦出一个字,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记住了萧飞的话,毕竟刚才的事情给他太大的冲击,而且萧飞与程东所说的女鬼,更让老大夫恐惧,虽然是个科学研究者,是个唯物主义者,但是眼前的这一切太诡异了。 “这个护士是无辜的,就麻烦大夫了。”萧飞拍了拍老大夫的肩膀,叹息了一声,怜悯的看了护士一眼,自己又害了一个人,叹息声中,萧飞拉着程东消失在病房里。 第十六章 逃离医院 萧飞走了不久之后,老大夫才缓过神来,一边将护士送到外科,一边打电话报了警,而接警的无巧不巧的就是张岩兵,当接警的110干警将这件案子转到张岩兵手中的时候,登时让张岩兵这个办案老手都愣住了,不过随后张岩兵便叫上齐巧玲又去了医院,不过才从医院出来没多久,依然是这家医院,依然是萧飞这个主人公。 当张岩兵与齐巧玲二人赶到医院,找到报警的老大夫的时候,那个护士才做完手术,还不能接受询问,两人也只好先和老大夫聊聊,当老大夫将整个事情相信的说了一遍,张岩兵与齐巧玲几乎都呆住了,尽管经受过许多案子,但是张岩兵对这个暗自也有些傻眼,整个案子透着一丝诡异,根据老大夫说起,这个护士已经在医院工作好几年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和萧飞认识,但是这一次企图杀害萧飞,却是一点征兆也没有,而且最为诡异的是萧飞临走的时候的那两句话。 这个萧飞究竟是个什么人,为什么总是有人要杀他,而且要杀他的人根本就没有一点联系,孙海霞与这个护士之间就没有一点共同之处,有询问了护士其他的同事,得到的结论却是护士应该是根本不认得萧飞,否则出入病房好几天了,就没有看出一点异样,既然不认识,为什么会向萧飞下杀手,动机何在,这是困扰张岩兵的心结,那个孙海霞也是动机不明,究竟和萧飞有什么关系,单单是有一点值得张岩兵怀疑,为什么萧飞回味每一个企图谋杀他的人辩护,他们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做完笔录,老大夫离开了,张岩兵与齐巧玲并没有见到一丝轻松,反倒是面沉如水,呆呆的坐在那里,脑海之中乱糟糟的,这两个案子同样的诡异,找不到作案动机,像这种谋杀的案子,不关事情杀,还是仇杀,昂或是其他原因,那就必须有足够的动机和理由,没有人会轻易地下杀手,而且就让他们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作为受害者的萧飞,反而是落荒而逃呢。 “所长,这个案子有太多的疑点了,你觉得呢?”齐巧玲皱着眉头,一张小巧的瓜子脸上写满了疑惑,她都能看出来有这么多的疑点,作为派出所副所长的张岩兵怎么会看不出来,况且还是刑侦科科长兼着副所长。 张岩兵点了点头,他的疑惑比齐巧玲还要多,办案多年的他,本能的感觉到这件案子绝不简单,其中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一个让他们打破脑袋也想不到的秘密,闭着眼睛沉吟了好一会儿,张岩兵忽然睁开眼睛,心中一惊有了计较:“小齐,你说得对,这案子疑点太过,这样吧,你立刻通知所里和兄弟单位,想办法找到当事人想萧飞,所有的疑问,只有萧飞能给我们解答。” “是,所长,我这就去办。”齐巧玲打了个敬礼,虽然张岩兵只是个副所长,但是在齐巧玲眼中,比起所长来更值得尊敬。 齐巧玲很快就打电话通知了派出所的同事,同时通知了公安局治安大队和110警务中心,请求他们帮着寻找当事人萧飞,甚至于还通知了其他几个派出所,务求尽快找到萧飞,不过措辞要委婉一些,毕竟萧飞是受害者,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看来,齐巧玲可不认为这么简单。 当张岩兵和齐巧玲刚刚转回派出所,就接到西城派出所的电话,说是西城派出所的巡警,在西城解放桥哪里看到了萧飞和程东,因为两人出了车祸,此时交警正赶过去处理,不过萧飞与程东应该都没有受什么伤,至于能这么快找到萧飞,是因为萧飞的样子实在太好找了,满大街上能有几个掉着胳膊的伤号,而且还穿着病号服,一看就知道是刚从医院里出来的,当然要不是这场古怪的车祸,还真不可能这么容易找到呢。 解放桥过去不过几百米,程东捂着头,苦着脸看着自己心爱的帕萨塔,车后尾撞得不轻,不过让程东更加愤怒的是,那个商务车的司机根本就是追着自己撞上来的,要不是萧飞拦着,程东非要将那个司机暴打一顿,不过萧飞一句话,却让程东立刻平静下来,而且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因为萧飞看到了女鬼,是女鬼上了那个司机的身,不过一撞车,女鬼被弹出去,就再也看不见了。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萧飞与程东从医院出来,开着程东的爱车,一路朝城西的报恩寺赶去,程东虽然人有些毛躁,但是开车还是满稳当的,车子开过解放桥,当时有些堵车,所以程东开的很慢,但是刚刚过了解放桥,忽然就有一辆商务车自对面,像是发了疯似的,冲过隔离带,径自向程东的爱车撞来,要不是程东反应够快,将车子向前提了一提,避开了车头,要不然只怕两个人很可能就要身受重伤,商务车一路上刮了好几辆车,最后才重重的撞在程东的车上的。 萧飞反应很快,并没有受伤,倒是程东的额头撞在挡风玻璃上,磕了个口子,不过伤的也不重,还不如商务车上的那三个人伤得重呢,那个司机人已经昏迷了,至于车上的两名乘客也受了伤,听介绍这商务车还是一家外资企业的,车上就有一个洋鬼子,不过这些都不能引起萧飞和程东的注意,一个破洋鬼子有什么好稀奇的。 要不是萧飞拦着,程东非要教训教训商务车上的几个人,一下车,程东就骂骂咧咧的,手里抓着他的武器,那根碎裂的针管,结果萧飞一句那女鬼来了,程东立刻就慌张了,根本毫不迟疑的将针头扎进自己大腿上,直痛的程东‘嗷嗷’直叫,弄得大街上的人,都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程东,让程东差点找个地缝钻进去。 “东子,你头没事吧?”萧飞不安的看着程东,都是自己连累了程东这个好兄弟,要不是自己程东也不会受伤,萧飞心中埋怨着自己,却打算不在让程东跟着自己,随时都会出现危险,随时都可能被女鬼报复,自己不能连累程东,正因为是兄弟,才更不能害了程东。 程东一边吸着凉气,他可不会扎针,这一针下去还真是疼得要命,不过听萧飞问自己,还是咧着嘴笑道:“大胆,你放心,我没事,就是额头磕了一个小口,哎幺,妈的,等没了事儿,我一定去学习打针,这活需要技术。” 看着越围越多的人群,和赶过来的警察,萧飞不由皱了皱眉头,沉吟了一下,坚决地道:“东子,我不能多呆,我要快点赶去报恩寺,去找慧觉大师。” 程东点了点头,是呀,女鬼随时可能发动报复,必须尽快解决,不过车子撞得不轻,只怕是不能在开了,程东沉吟着,眼光扫过不远处的人行道上的看热闹的人群,电动车,好主意,这里离报恩寺还有十几里路,骑电动车很快就到了,心中一动,程东嘿嘿的笑了几声,拍了拍萧飞笑道:“大胆,你等等,我有主意了。” 说罢,拨开人群,大步向一个骑电动车的中年人走去,之所以选择这个中年人,是因为一看就知道这个中年人是个老实人,老实人好说话吗,一边走过去,一边从衣兜里掏出钱夹,取出一沓钱,估摸着有三千来块钱,够买一辆新电动车的了,也不理会众人惊讶的眼神,径自走到中年人面前,将那一沓钱塞在中年人怀里,然后一把抢过电动车,潇洒的一挥手道:“大叔,你这电动车我买了,那些钱你在买辆新的吧。” 程大少爷家财万贯,就是不缺钱,三千块钱花起来很潇洒,足足让围观的人群跌落了一地的眼球,一看这就是个二百五,要是程东知道大家这么看他,还不待找个地方一头撞死,可是程东没时间顾念这些想法,朝萧飞一摆手,高声道:“大胆,走,咱们骑电动车去报恩寺,很快就到了。” 萧飞苦笑着摇了摇头,程东就是这样,总是经常做出一些正常人想不到的事情,不过也不迟疑,上去扶住电动车,朝程东怒了努嘴:“东子,你去吧车锁上,别让人家别车偷走了。” 程东可没想到萧飞想要撇开他,大大咧咧的向自己的爱车走去,哪知道只听见身后有动静,再回头已经看见萧飞骑着电动车远去了,程东脸色一变,再也顾不上自己的车,径自向萧飞追去,一边追一边高声叫道:“大胆,你别不仗义,把我扔着,等等我,等等我。” 哪知道才跑了几步,程东忽然被人拽住,挣脱不得,回头一看,却是那个电动车的主人,拉住程东沉声道:“你不能走,就是你抢了我的电动车,哎,警察同志,这小伙子抢我的电动车。” 从人群中挤过来两名警察,凑到程东身边,四下看了看,才皱着眉头道:“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人呢,他去哪里了?” 程东没听出警察话里的意思,刚才的闹剧,警察也看在眼里,说白了事情不大,说是抢劫有些过分,不过是强买强卖罢了,真正让他们关心的是萧飞的去向,不过程东可没听明白,狠狠地瞪了那中年人一眼,不满的道:“我说大叔,你也不能胡说八道吧,谁抢你电动车了,我不是给你三千块钱了吗,够你买辆新电动车的了。” 第十七章 一拳 当张岩兵和齐巧玲赶到解放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萧飞的身影了,就只剩下程东在和那个中年大叔纠缠,而且交警和几乎车都已经赶来了,受伤的人都已经被拉走了,事故车辆也被拖走了,就只剩下程东这个倒霉蛋,被两名警察守着,和那个大叔纠缠,看程东又急又怒,几乎都适合那大叔咆哮起来,不过让人想不到的是,那位大叔却毫不畏惧,依然和程东在摆道理,我这电动车可没想卖给你,你这样子可是不对的。 张岩兵并不想理睬这些烂事,朝那大叔敬了个礼,沉声道:“大叔,你看这样吧,他也给了你钱了,够你买一辆心得电动车的,我们还有案子想要询问他,你看是不是这样就算了,是两件故意谋杀案,他是很重要的知情者。” 故意谋杀案,这五个字重重的砸在中年大叔的心口,再看向程东的时候,眼神变得畏惧,这小子不会是杀人犯吧,不用张岩兵再劝,中年大叔扭头就走,这样的人可不能招惹。 程东终于摆脱了中年大叔,一个头都有两个大了,这中年大叔太难缠了,也太认死理儿了,幸好有张岩兵解围,不过说的自己好像是个杀人犯一样,程东心中又很不舒服,不满的哼了一声道:“我说警察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听起来好像我和个杀人犯似的。” 张岩兵皱了皱眉头,并没有理会程东的不满,心中对萧飞却是更加疑惑,刚才这一场车祸,他也询问过,听城西派出所的兄弟们说,这明显是一场故意制造的车祸,而被袭击者就是程东和萧飞,不过张岩兵明白,真正的对象应该是萧飞,一切的谜题都需要萧飞来揭开,这么多不相连的人,为什么对萧飞情有独钟,都想置萧飞于死地呢。 齐巧玲看了看张岩兵,咬了咬嘴唇,皱了皱眉头道:“程东,别说废话了,萧飞去哪里了,你应该知道萧飞的事情,为了你的好兄弟,你应该告诉我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说到萧飞,程东脸色一沉,心中很是担心,萧飞一个人却要面对未知的危险,而且是随时都可能发生的危险,自己不能呆在这里,应该去帮助萧飞,虽然很危险,但是这个时候萧飞更需要自己的帮助,就算是有生命危险,自己也不能退缩,就像萧飞当初就自己的时候一样,心中越想越烦躁,看了齐巧玲一眼,冷哼了一声:“都给你们说明白了,不管那些人的事情,至于为什么,告诉你们你们也不会相信,而且你们也管不了。” “你什么态度,我们也是想帮助萧飞,这接二连三的有人想要谋害萧飞,什么原因,也许此时萧飞就处在危险之中呢,你难道不想去帮他吗?”齐巧玲很不满程东的这种态度,双眼逼视着程东,一身英气。 一旁的警察咳嗽了一声,凑到张岩兵身边,低声道:“张所,我刚才听那个这个小子说什么报恩寺,我猜想你要找的那个人应该是已经去了报恩寺了。” 张岩兵看了程东一眼,程东没有说话,心中也巴不得赶快赶去报恩寺,能呆在萧飞身边,或者能帮得上萧飞,所以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警察的话,张岩兵皱了皱眉头,萧飞去报恩寺干嘛,不过心中就算是有想法,此时也不想说出来,朝那个警察摆了摆手:“谢谢了,兄弟,这里就麻烦你了,我先赶去报恩寺。” 一行三人,坐上警车,在拥堵的车流中,慢慢向报恩寺赶去,只是一路上程东颇为沉默,心中着实挂念萧飞,沉吟了半晌,紧了紧手中的针管,幽幽的叹了口气道:“你们最好准备一根针之类的东西,见到萧飞随时准备用得上。” 不管张岩兵与齐巧玲对程东的话怎么郁闷,怎么怀疑,而此时的萧飞,一只手将电动车电门加到最大,灵活的在车流中穿梭,慢慢冲出市区,转到去往报恩寺的小路上,这里相对比起市区安静了许多,而且这条路不允许走大车,所以便显得很宽松。 前面一辆单排汽车,满载着一车的货物,缓缓地向市区方向,也就是萧飞的来路而去,望着这辆货车,萧飞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忽然一阵悸动,有种不想的预感升起,至于为什么,因为这辆车一来很慢,二来开的很不稳,有点摇摇晃晃的,什么样的司机敢拉这么一车货,这样迷迷糊糊地开车,萧飞下意识的感到不对劲儿。 既然注意上了,萧飞眼光盯着货车,小心的向前而去,就在货车和电动车快要会车的时候,那货车忽然加速了,车后面升起一股黑烟,货车猛的一转方向,径自朝萧飞冲来,越来越近,萧飞都能看到车厢里,那个中年司机狰狞的脸,萧飞不认识这个司机,自然不会和司机有仇,唯一的可能就是女鬼出现了,萧飞运足目力望向那司机,果然司机身后隐隐有一抹红影一闪而没。 危险的时候,萧飞并没有害怕,有的只是愤怒,这个女鬼究竟还想还多少人才算完,不过这个问题此时实在不适合多想,虽然电门加到了最大,但是显然是冲不过去,萧飞在算计,那个女鬼同样在算计,都是算计好的撞了过来。 萧飞猛地一咬牙,双脚一用力,整个人自电动车上翻了过去,在地上打了个滚,人已经冲到货车前面,还没等站起来,就听见‘砰’地一声,显然是货车撞上了电动车,随后就是一声巨响,待萧飞站起身,回头望过去的时候,电动车已经被撞进路边的水沟里,而货车却是撞在路边的大树上,好在货车速度并不算太快,那个司机虽然手捂着头,但是显然受伤并不重,正准备打开车门下来,萧飞不由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匆忙跑过去,萧飞扶住那个司机,心中不由的升起一丝愧疚,都是自己连累了这人,受了伤不说,货车也撞得有些变形,只怕是一笔不小的花费,叹了口气苦笑道:“大哥,你没事吧,要不要我打电话送你上医院。” 司机低着头‘呜’了一声,猛地抬起头来,脸色狰狞,双眼冒着可怕的绿光,紧紧地盯着萧飞,双手猛地朝萧飞脖子掐去,喉间还‘赫赫’作响,让萧飞不由一呆,刚才的撞击还没有让女鬼弹出去吗,还留在司机身上。 就是这一愣之时,司机已经死死的掐住萧飞的脖子,却是那样的大力,嘴角留下一丝哈喇子,看上去更加可怖,发出‘嘿嘿’的阴笑,仇恨从眼中迸射出来。 只是萧飞此时没时间想这么多,脖子被司机紧紧地掐住,呼吸一下子有些困难,憋得一张老脸通红通红的,顾不得体谅司机,心中一动,猛地一拳砸出,心中只想着将女鬼砸出来,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司机,这一拳必须砸出去的。 ‘砰’的一声,萧飞这一拳重重的砸在司机脸上,砸的很重,司机晃了晃头,眼光黯然下来,双眼之中露出一丝迷茫,愣愣的望着眼前的萧飞,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女鬼一声厉吼,自司机体内弹出,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儿消失不见。 脸上的疼痛让司机惊醒过来,下意识的松开掐在萧飞脖子上的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身上的疼痛,还有掐在萧飞脖子上的手,让司机还是微微猜测到自己和萧飞起了纠纷,而且还动上了手,只是为什么起的纠纷,怎么会动的手,司机却一点记忆也没有,大脑里一片空白,让司机感到很是害怕,当眼光望见自己的货车,和水沟里的电动车,司机脸色更是阴沉,出车祸了,很明显电动车是萧飞的,是自己的开车将电动车给撞沟里去的,只是幸好萧飞看上去没事,至于那个胳膊肯定不是自己撞得,不是打着石膏的吗。 萧飞一只手抚着喉咙,不停地咳嗽着,刚才那一下子,几乎都喘不过气来,好大的力气,萧飞不由得一阵苦笑,稍微缓了缓口气,走到司机身边,苦笑道:“司机大哥,看上去你好像没什么事情,这就太好了,对不起。” 萧飞真心诚意的道了声谦,此时此刻,自己不能在这里多耽搁了,因为自己留得越久,反而会让司机再一次陷入危险之中,心中叹息了一声,咬了咬牙,猛地一转身向报恩寺方向跑去,连电动车都不要了,也顾不上了,自己一只手也很难将电动车弄上来,当断则断吧。 眼见着萧飞自己离去,司机还是一头雾水,看这情形明明是自己撞了萧飞,而且自己刚才还掐着萧飞的脖子,不管为什么,好像都是自己的错吧,只是为什么萧飞会对自己说对不起,而且也不和自己交涉,就自行离去,司机想不明白,究竟刚才发生了什么,司机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当司机刚刚将货车掉好位置,虽然货车前头有些变形,但是机器没事,还能开的,刚刚调好车,便看见迎面而来一辆警车,司机心中一惊,那个小子报案了,果然警车在货车前头停下了,从车上下来一个年轻人,和一男一女两个警察,那年轻人看了沟里的电动车,猛地冲上来,一把拉开车门,伸手将司机从车上脱下来,几乎是低声吼道:“骑电动车的人呢?他怎么样了?” 第十八章 报恩寺 程东凶神恶煞一般的摸样,将司机吓得不轻,又被程东从车上给拖下来,眼看着程东就要伸手大人,张岩兵却再也看不下去,上前拦住程东,心中也很迟疑,对于萧飞的下落很紧张,指着水沟里的电动车道:“那个人呢,究竟是怎么回事?” 司机双腿有些发软,自己真是流年不利,刚刚出了车祸,幸好没人受伤,倒是自己被人打了一顿,不过没事就好,他也认了,随后就被警察找上了,好像又要有挨打的可能,一看这三个人和刚才那人关系就不浅,司机一脸的无奈,有些哭腔的道:“那个人真的没事,打了我一拳,又说了声对不起,就自己去报恩寺了,真的不管我的事情。” 程东一呆,仔细的感觉着死机的话,很想萧飞的行事风格,打你一拳说一声对不起,也只有萧飞才可能做这种事情,刚才这司机定然是鬼上身了,女鬼一直就跟在萧飞身边,不知道萧飞现在怎样了,再也顾不得理睬司机,狠狠地一推司机,扭身进了警车里,朝张岩兵齐巧玲一招手:“走吧,快去报恩寺,大胆很可能还有危险。” 见程东说的很确定,让张岩兵与齐巧玲对望了一眼,心中更加疑惑,这事故明显的能看出是有心所为,就是说是故意的,沥青路面上那一条转弯的车轮痕迹很明显,小路虽然不宽,但是同时同时通过两辆货车都没关系,不用说这货车与萧飞的电动车,又不是同向行驶,而且自己来的时候,司机显然刚刚调好车辆的位置,如果不是故意的,这就根本没有必要了。 眼见程东急不可耐,齐巧玲看着司机皱了皱眉,凑到张岩兵身边,低声道:“所长,你看这个人该怎么办,我觉得这是一场认为制造的车祸,或者说是有故意谋杀的嫌疑,我们怎么处理。” 听着齐巧玲的话,司机双腿一软,一屁股向地上坐去,故意谋杀的嫌疑,司机快要疯了,不过司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好像真的是向他要故意置萧飞于死地,可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那个萧飞从来不曾见过面,我为什么会故意去杀他,但是这是事实,司机额头溢出豆大的汗珠,一脸的惊恐,嚅嚅了半晌,才忽然爆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声音:“警察同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撞到他,我没想杀他,真的没想杀他,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司机向后退去,脸上惊骇莫名,全身颤抖着,自己还有妻儿老小,孩子还在上初中,老人却卧病在床,自己不能背上这么大的罪名,赔点钱自己还负担得起,那年轻人也没有受什么伤,应该赔不多少钱,但是这罪名要是坐实了,只怕就要判上几年,故意谋杀的罪名太重了,即便是未遂也不行,但是自己确实是做了,正因为如此,司机心中彻底慌了,一边摆着手向后退,一边惊骇的叫喊道:“我没有要杀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人也说过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越说越激动,恐惧盘踞在心头,猛地朝后面逃去,此时司机就一个想法,绝对不能被抓走,否则谁来养活自己的妻儿老小,一家人可就指望着自己了,尽管不知道平时胆小的自己,怎么会去想着杀那年轻人呢,逃,有多远逃多远,自己不能被抓起来。 司机脑海里乱糟糟的,可不记得前面还有一辆警车,车上还有程东这个人,眼看着司机要跑,程东哼了一声,从车上一跃而下,顺势一脚将司机踹倒在地,皱着眉头道:“你跑个屁,只要大胆没事,就没你的事,又不是你的错。” 程东的话,让司机仿佛看到黑暗中的一丝光明,顾不得被程东出爱的这一脚有多痛,猛地扑到程东面前,感激的痛哭流涕:“谢谢你,谢谢你,真的不管我的事情,我一家老小都等着我来养活呢,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做这种事,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真的不知道——” 程东被司机缠住,心中有点不耐烦,一把将司机拨拉开,心中就只想赶快去报恩寺,女鬼就跟在萧飞身边,萧飞随时都会有危险,耽误不得呀,冲着张岩兵与齐巧玲冷哼了一声道:“行了,别多想了,我敢保证,绝对不管这司机的事,萧飞现在很危险,我们就别再这里磨叽了,有些事情是你们没法想到的。” 说到这里,程东脸色阴沉下来,扫了司机一眼,嘴角抽动了几下,声音变得很低沉:“在医院的时候,我还动过手,那刀子向大胆动过手,你们相信吗,但是我敢说,就算是让我为大胆赔上性命我也甘心情愿,这一切的事情,你们根本就没法想象,走吧。” 最终三人没有再理睬司机,只是齐巧玲没收了司机的驾驶证,算是以备万一,免得万一萧飞有点什么事情,到时候再找不到这司机,究竟萧飞身上有什么秘密,为何会惹的众多不相关的人来杀他,究竟程东知道些什么,只是怎么询问,程东就是不肯说,但是望着程东越来越阴沉的脸,齐巧玲与张岩兵意识到,这个秘密很可能是惊人的。 而此时,萧飞却已经一路跑到报恩寺,这一路上再也没有见到什么人,让萧飞倒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却遇到一只野狗,不知道是被女鬼上了身,还是根本就是条疯狗,一见到萧飞,野狗就疯狂的扑上来,双眼冒出疯狂的光,通红通红的,若不是萧飞闪得快,肯定要被撕下一块皮肉,对于野狗萧飞下的去手,一脚踩住野狗的脖子,然后重重的一拳砸在野狗脑袋上,那野狗也只是哀嚎了一声,便趴在地上不动了。 这一段经历,让萧飞心中却是更加担心,女鬼难道不光是能上人的身,还能上动物的身吗,萧飞心中的苦涩冒出来,这样自己就更危险了,说不定一只小虫自己注意不到,都可能赔上自己的性命,防不胜防呀,看着眼前的报恩寺,萧飞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希望了。 报恩寺建于盛唐时期,在佛教最为昌盛的时候修建的,只是当时佛院几百亩,弟子上千人,只是名下良田就有数千亩,寺中有佛塔一座,传说佛塔上供奉着得道高僧涅槃时所遗留的舍利子,乃是全国有名的寺院之一。 可惜朝代更替,经历了无数年岁月,经历了无数次战火,昔日繁盛的报恩寺已经不见了,到如今的报恩寺,经过建国后的运动,虽然后来进行了修缮,但是当时大部分的建筑被毁,大部分的佛像也被毁掉,就连一些重要的经文也毁掉了,如今不过是一座只有前后两进院子的一座寺院,有弟子十余人,一座很普通的寺院,好在还保存着佛塔,让报恩寺还有一丝威严。 萧飞站在报恩寺门前,心中沉吟了一下,四下张望着,却没有发现女鬼的踪迹,看来女鬼也害怕佛法无边的寺院,萧飞苦笑着摇了摇头,抬腿朝里面走去。 一进寺院是一个很大的天井,正中央摆放着一个高有两米的香炉,巨大的香插在里面,烟雾缭绕,不知凝聚了多少虔诚的信徒的意志,香炉正巧将大殿的正门遮住,一眼望过去,也看不到大带你之中的情形,不过此时傍晚前后,络绎不绝的香客进进出出的,看上去报恩寺倒是有几分香火。 萧飞朝一位正在兜售香烛的僧人鞠了一躬,不要说萧飞是有求于人,就算是平时萧飞对这些和尚也是很佩服的,只不过几个疤瘌,就让这些和尚止住了七情六欲,所以对这些和尚还是恭敬一点的好:“这位大师,不知道慧觉大师是哪一位,我是来求助的。” 那僧人抬眼看了萧飞一眼,这样的人看多了,师傅的大招牌让很多人前来求助,这也是报恩寺香火繁盛的原因,所以对萧飞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伸手递过来一根高香,然后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面前的功德箱,其中的意思萧飞倒是明白。 既然是来求助的,这一根高香只怕就要一百大元,这是规矩,一般人来烧香也不过是十元钱的三根香而已,所求的事情不一样,价格自然也就不一样,萧飞苦笑了一声,下意识的向身上摸去,多少钱自己也都认了,但是这一摸,让萧飞却是很尴尬,因为萧飞是从医院跑出来的,还穿着病号服,身上根本就一分钱也没有。 “大师,你看我来的太匆忙了,根本就没带钱,还请大师通融一下,我就见一见慧觉大师,人命关天呀。”萧飞无奈得很,只得放下身段,朝那和尚陪着笑脸,有求于人呀。 哪知道和尚并没有给萧飞面子,一听萧飞说没钱,脸色立马一沉,轻轻哼了一声,将眼皮一耷拉,仿佛没有听到萧飞的话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倒是颇有点老僧入定的样子,不过萧飞可不这么认为,和尚是不想搭理自己这个穷鬼罢了。 萧飞在心中叹了口气,如今都是什么社会呀,没钱怎能办事,使劲咬了咬牙,索性不去理会这和尚,径自转身朝大殿闯去,如今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和面子了,小命要紧呀,转身离去的那一刹那,听见身后那和尚大声叫道:“喂,你给我站住,不能进去。” 第十九章 慧觉大师 只是萧飞脚下很快,即便是那和尚想追过来,也已经追不上了,况且本身离着大殿也不过几十步而已,不过一晃眼,萧飞就已经出现在大殿之中,可惜那和尚是追不上,但是却不代表没有人拦住萧飞,毕竟报恩寺可不知那么一个和尚,刚走进大殿,就有僧人拦住萧飞:“施主,佛门清静之地,是不能乱闯的,一切总要按规矩来。” 话说的光彩,其实根本就是让萧飞守规矩,至于什么规矩,那就是那钱出来,想见师傅,钱财买路,如今可都是市场经济呀,就算是这报恩寺也要自负盈亏不是,国家拨下来的拿点钱,就算是每年维护报恩寺都有些相形见绌,更不要说还要管这些和尚吃饭,不但要吃饭,还要吃好才行,还有拉撒住行,那样不需要钱,可不是他们这些和尚势力眼,都是让时代逼的呀。 萧飞很无奈,虽说有些瞧不起这些和尚,但是人在屋檐下,却是不得不低头呀,萧飞苦笑着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在大殿的门栏上,也不理会僧人对他的拉扯,索性做一回无赖,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眼光扫过,看见一名胖和尚正坐在大殿的角落里,为求签之人解惑,见萧飞耍起了无赖,不由得将目光向这边望来。 估摸着这胖和尚,很可能就是慧觉大师,萧飞苦笑了一声,沉声吆喝道:“慧觉大师,你不帮我,我可就不走了,若是给你们寺院带来恶果,你可别怪我,你愿意见我我就在这等着。” 萧飞的这一句话,让报恩寺的和尚们大为不满,赶不走也就罢了,还敢威胁上了,什么叫带来恶果,你可别怪我,刚才伸手阻拦萧飞的和尚登时脸色一变,哼了一声,怒气冲冲的道:“你什么意思,莫不成还想再佛门清静之地耍无赖手段,你要是再不走,可别怨我不客气了。” 萧飞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和尚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不过萧飞也懒得解释,解释也没用,君子坦荡荡,何必解释呢,不过说不定真的连累这些和尚,萧飞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单单是事关自己的小命,也容不得萧飞顾虑这些。 “等一等,明法呀,你叫这位施主过来吧。”角落里那位慧觉大师终于开了口,这位大师还是有些眼力的,刚才就在观察萧飞,真要是无赖的话,也就让弟子给轰出去了,这些弟子可是和自己都在修炼拳法,哪一个对付三两个壮汉还不在话下,只是萧飞的神态并不像是无赖的嘴脸,也不像是真心来捣乱的,看着萧飞有些灰白的脸色,慧觉大师感觉萧飞或许真的是出了什么事情。 有了慧觉大师的发话,那和尚也不敢再阻拦,虽然怎么看萧飞也不顺眼,但是还是应命将萧飞领到慧觉大师面前,才自行离开,只是即便是离开了,眼角也还是随时注意着萧飞的动静,只要师傅在发话,他还是会将萧飞轰出去的。 萧飞吐了口气,苦笑着望着慧觉大师,面前的慧觉大师一脸的淡然,显得有些出尘的意味,这不是能装出来的,证明这位大师还真是位高僧,萧飞也不敢怠慢,朝慧觉大师一躬身,鞠了一躬:“弟子萧飞,见过慧觉大师。” 电视里都是这么参见大和尚的,萧飞不知道该怎么和这胖和尚见礼,毕竟从来没有接触过和尚,刚才脑海中灵光一闪,便想到电视里面的情节,便借鉴了一下,总算是不失礼数,自己毕竟是来求人的,总要摆正态度吧。 慧觉大师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古板,看萧飞这样懂礼貌,不由得呵呵笑道:“小伙子,坐吧,不用这么拘束,我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古板。” 言语之间很是爽朗,并没有先前那样高深的感觉,眼见着萧飞一呆,许是感觉到自己的变化不容易被人接受,慧觉大师一声苦笑,自嘲的道:“小伙子,你也不是来花钱的,我也没必要在你面前做那副摸样,其实也是没办法,想要养活这寺里的一众僧人,就要那些大老板们舍得在这里花钱,若是没那个高僧的样子,谁会花钱呀,跟随时代潮流吗。” 萧飞一阵汗颜,本来还感觉慧觉大师是个高僧呢,这一句话就露出了本性,不过这也是实话,那些花钱的老板们,也还真就喜欢这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也就舍得大把大把的花钱,萧飞又能说什么,今天可是来求人的,唯有苦笑道:“大师说的是,不过我今天一点钱也没带,不过大师放心,我过些日子一定会给大师补上的。” 当然那也要自己还有命再见到慧觉大师的时候,萧飞有些一阵苦涩,只是这话当然不合适说出来,自己该怎么开口将自己的情况说一说呢,萧飞心中没底,沉吟之间,在心中组织着措辞,却不料慧觉大师呵呵一笑:“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叫你过来,可不是想让你掏钱,也不差你这一个,再说你有钱吗,我久历红尘有钱没钱我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叫你过来,只是因为我看你顺眼,呵呵,用我们佛家的话来讲,就是你与佛有缘,说罢,你怎么了?” 萧飞一呆,没料到慧觉大师这样直白,但是心中却没有一点敢看不起慧觉大师的意思,还真是得道高僧,这话说得真有水平,什么叫与佛有缘,说白了就是我看你顺眼,不由得脸色一正,诚心诚意的朝慧觉大师有鞠了一躬,才犹豫了一下道:“大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想不相信有鬼呢?” “鬼?”慧觉大师一愣,随即轻轻皱了皱眉头,慧觉大师没见过鬼,但是佛家讲究的就是前世今生的因果报应,又怎会不相信鬼的存在,原来这就是萧飞的困扰所在,那怪萧飞看上去精神不对,眼神里总是充满了担忧,慧觉大师轻轻吐了口气:“我没见过。” 慧觉大师说这话的时候,双眼直视萧飞,眼光之中并没有很特殊的意思,也没有直接回答萧飞相不相信,却只是一句我没见过,没见过自然就没有发言权,慧觉大师是在等萧飞将事情解说明白,只有明白了,才能开口说话。 萧飞脸色一暗,将这些日子的事情回忆了一遍,想到自己已经连累了这么多人了,心中不由得很是沉重,叹息了一声才缓缓的道:“不瞒大师说,我这些天一直被一个女鬼所困扰,她不但想害我的性命,而且还连累了很多人,我快承受不住了,这样下去,除非我死了,否则还会连累很多人,所以我才来求大师指引,要怎样才能摆脱女鬼的纠缠,最少能让她不在连累别人。” “佛家讲究因果报应,那女鬼不会无缘无故的纠缠上你吧,究竟是怎么回事,能告诉我吗,”慧觉大师微微皱了皱眉头,他相信萧飞所说:“不过很惭愧,小伙子,我不会驱鬼除妖,可能帮不上你的忙。” 萧飞一愣,脸色再次暗淡下来,但是却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仔细地将自己和女鬼的纠葛说了个清楚,即便是慧觉大师帮不上自己,就是能说出来,心中也感到轻松了一点,这几天这些事情压在心里,萧飞有些承受不住了,但是却没有一个倾诉的对象,就算是萧飞敢说,别人敢信吗,还不都以为萧飞是个神经病,或者得了幻想症。 听完萧飞的诉说,慧觉大师脸色也是一沉,原来那女鬼害了这么多人,也难怪萧飞忧心忡忡的,或者萧飞心中真正担心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害怕会连累别人,当然萧飞本身也不想死,谁会希望自己死呢,能真心为别人着想,而且还是自己不认识的人,萧飞已经很不错了,最少慧觉大师是这么认为的,只可惜慧觉大师真的不会降妖抓鬼的本领,帮不上萧飞什么忙,否则慧觉大师还真想帮一帮萧飞,现在这世道,这样的人已经很少了。 轻轻叹息了一声,慧觉大师望着萧飞,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低声道:“在这休息一下吧,我看你也很累了,我虽然帮不上你,但是我可以给你指引一条明路,你不妨去厥明山一趟,我知道无量观的清冥老道还有些真本事,他能帮上你的。” 萧飞双眼一亮,慧觉大师给推荐的人选,自然是可信的,看来厥明山无量观的清冥道长真的会降妖抓鬼的本领,萧飞心中一松,总算是有希望了,心中不用在忐忑不安了,只要有办法,就总有希望,刚才心中的绝望一下子被驱散了,刚忙站起来朝慧觉大师又鞠了一躬道:“大师,我这就去厥明山吧,留的时间长了,说不定会害了你的。” “呵呵,这不用你担心,虽说我不会抓鬼降妖,但是一身定力还是有的,鬼怪想要上我的身却是不能,你这些天也累了,就在我这休息一晚,明天再走吧,佛门之地,想必女鬼也不敢乱闯。”慧觉大师微微一笑,这都要黑天了,怎么也不能让萧飞离开了,佛门之地,女鬼敢来撒野吗,慧觉大师心中也没谱,不过倒是想用一晚上的时间,交给萧飞一点东西:“小伙子,我虽然帮不上你,但是我却有一法或者能帮的上你。” 第二十章 六字真言咒 正要扭头而去的萧飞忽然此言,登时愣在那里,待回过头来,萧飞不解的望着慧觉大师,刚才慧觉大师也说过了,他并不会降妖抓鬼的本事,那还能怎么帮萧飞呢,萧飞是在想不出来,要是慧觉大师有办法的话,何必还要说自己无能为力,这根本就是自相矛盾呀,迟疑了一下,萧飞还是问了出来:“大师,你的意思是?” 慧觉大师呵呵一笑,随即脸色变得很庄重,轻声念道:“唵嘛呢叭咪吽。” 慧觉大师声音不大,但是这六个字落在萧飞耳中,却是有万钧之力,感觉心头忽然间沉甸甸的,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头,而借着一瞬间心灵忽然变得很宁静,好像所有的一切烦恼都不见了,但是也只是那一瞬间而已,随之而来的却依然是迷惑,不知道慧觉大师忽然之间说出这样几个字是为什么,只是这几个字还想很熟悉,电视上的僧人就经常的念,只是萧飞并不知道这六个字的意思,挠了挠头,萧飞不解的问道:“大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慧觉大师说出这句话,就仔细的盯着萧飞的脸色,刚才萧飞一瞬间的变化,慧觉大师看得清楚,自然明白这六个字对萧飞确实有作用,心中不由一松,佛待有缘人,还真不假,自己修习这六字真言咒也很久了,可惜却未能领悟六字真言咒的真正威力,不想萧飞第一次听闻就有所感,看来自己真是找对了人,微微一笑道:“小伙子,这是六字大明咒,又称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咒,象征诸菩萨的慈悲与加持,其内涵异常丰富,奥妙无穷,有无上神威,蕴藏了宇宙的大能力,大智慧,大慈悲,此咒即是观世音菩萨的微妙本心,久劫之前,观世音菩萨就是持此咒而修成佛的,佛名正法明如来。” “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咒。”萧飞低声念了一遍,却根本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应该是佛家的一种咒语吧,只是这东西和自己有什么关系,难道念几句咒,就能让女鬼投降吗。 眼见萧飞的迷惑,慧觉大师也不见怪,微微一笑道:“你不妨叫它六字真言咒,此咒具有微妙不可思议的功德,又具无量三味法门,一切金刚护法,天龙八部无不拥护,若此真言着于身处于手,藏于家,或书于门,皆得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一切所求,无不满足。” 萧飞有些头大,这都是佛家的术语,和自己这么一个外行说,根本就是对牛弹琴,一窍不通,苦笑着挠了挠头道:“大师,你还是说得直白一点吧,我根本听不明白你的佛家言语,你这是对牛弹琴了,我根本就没有慧根,嘿。” 尽管萧飞都说自己没有慧根了,不过显然慧觉大师并不在意,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唵代表佛部心,代表法、报、化三身,也就是三金刚,身金刚,语金刚,意金刚,是所有诸佛菩萨的智慧身、语、意。” “嘛呢表示宝部心,就是摩尼宝珠,取之不尽,用之不歇,随心所愿,无不满足,向它祈求自然能得到精神需求和物质财富。” “叭咪表示莲花部心,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表示现代人虽然是处于五浊恶世的轮回之中,但咏此真言,就能去除烦恼,获得清净。” “吽表示金刚部心,是祈愿成就的意思,必须依靠佛的力量,才能循序渐进,勤勉修行,普度众生,成就一切,最后达到佛的境界。” 眼见萧飞一脸的沉闷,慧觉大师知晓萧飞现在还不明白,这六字真言咒自己修行多年也还不明白其中的奥妙,何况萧飞第一次听说了,不过既然对六字真言咒有感应,自然能修行成功,有此真言咒,自然能敝除一切邪魔鬼魅。 慧觉大师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朝萧飞做了个请的姿势:“小伙子,不如随我到我的禅房里,也好休息一下,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萧飞‘嗯’了一声,心中还在想着六字真言咒,其实根本没听清慧觉大师的话,心中越是默念六字真言咒,就感觉心底有一种大能量的存在,不知默念了几遍,萧飞再也忍不住了,忽然低声咏道:“唵嘛呢叭咪吽。” 六字真言咒一经念出,登时感觉有一种力量自心底冒出,传著与外界,萧飞身边的世界仿佛为之一清,所有的烦恼一扫而空,心底前所未有的宁静,但是也只是一瞬间。 骤闻萧飞背咏六字真言咒,慧觉大师双眼不由神光一闪,阿弥陀佛,萧飞真是与我佛有缘,第一次背咏六字真言咒,就有这等净化神效,即使是在萧飞身边,也能感觉到六字真言咒带给自己的心灵宁静,即便是只有一瞬间,却能彻悟,毕竟萧飞第一次掌握六字真言咒,又能怎样奢求。 萧飞沉寂于六字真言咒的思索中,一时间意乱情迷,几乎不能自拔,让一旁的慧觉大师微微有些担心,这是魔障,希望不会困扰萧飞吧,哪知道却在此时,忽然听到有人高声叫唤了一声:“大胆,你在哪,我来了。” 是程东,萧飞身子猛地一震,是程东找来了,刚才凝于心间的魔障骤然而除,脸上绽放出一丝微笑,兄弟情深呀,萧飞轻轻吐了口气,高声应道:“东子,我在这呢,你也进来吧,哦,对了替我上一炷香吧,算是我的心意。” 程东听到萧飞的声音,却是不由得大喜,最少萧飞现在还没有事情,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萧飞要让自己上一炷香,不过程东却不会违逆萧飞的意思,兄弟吗,随手掏出几张百元大钞,丢给卖香的和尚,随便去过一支高香插在香炉里,算是完成了萧飞的交代。 不过张岩兵与齐巧玲却不会理睬这些东西,身上的一身警服,就已经让和尚们无话可说了,也不理睬程东,径自走进大殿,寻找萧飞,这才是他们的目标,程东自然跟着他们的脚跟进了大殿。 远远地程东看到萧飞,脸上露出一丝久违的笑容,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萧飞面前,一拳捶在萧飞肩窝处,呵呵笑道:“你没事就好,大胆,你这小子可不仗义,刚才把我自己丢在那里。” 嘴上虽然如此说,心里却明白萧飞是为了他好,宁愿一个人面对危险,也不想让他陷入危险之中,萧飞脸上的笑容就说明了一切,那是真心真意的,见到自己从心底发出来的,程东也不傻,不过心中更多的是安慰,萧飞还没事比什么都好。 张岩兵与齐巧玲没有给萧飞太多叙旧的时间,咳嗽了一声道:“萧飞,跟我们会派出所协助一下调查吧,我想知道针对你这多起谋杀案,究竟是为了什么?” 萧飞轻轻摇了摇头,经历了这么多事,萧飞愈加稳重,但是对张岩兵的说法,却不能同意,去派出所,自己去是不要紧,只怕会将灾难带去,萧飞并不像在连累别人,如今的目的地是厥明山,轻轻叹息了一声,萧飞无奈的朝张岩兵苦笑着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能跟你去派出所,我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两位警官,我的事情你们就不用管了,对你们没有好处的。” “萧飞,我警告你,虽然你是个受害者,但是你也涉嫌多起故意伤害,你不要比我们抓你,老老实实的把真话告诉我们,或许我们还能帮你,否则你就是在自误。”看着萧飞的嚣张,仿佛根本没将他们看在眼里,没等张岩兵说话,齐巧玲却忍不住了,站出来直斥萧飞。 张岩兵微微一皱眉,并不认同齐巧玲的话,现在吓唬萧飞殊不明智,整件事情透着诡异,萧飞身上一定有大秘密,但是也因为如此,其实萧飞也很危险,发生在萧飞身上的事情看来,萧飞完完全全的是个受害者,只是这个受害者有些蹊跷罢了,横了齐巧玲一眼,张岩兵咳嗽了一声道:“小齐,还是我和萧飞谈谈,我看他是个明白事理的人。” 说罢,转头望着萧飞,略一沉吟,沉声道:“萧飞,你还是把事情和我们说清楚的好,你一直强调说,那些攻击你的人,并不怪他们,但是他们确确实实对你造成了伤害,而且明显的是意图杀你,如果你不能说清楚的话,我们也只有依法办事,那些人很可能会因为谋杀未遂,或者故意伤害罪,而判刑几年的,你希望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自从医院回来,张岩兵就一直在研究萧飞这个人,感觉这个人应该是那种很有正义感的人,而且有足够的爱心,从萧飞救人就可见一斑,而且那个孙海霞即便是想要害他,萧飞还是在为她脱罪,只是一直语焉不详,不肯说清楚,此时张岩兵再不会认为萧飞和孙海霞有什么纠葛,但是正因为这样才更奇怪,这些人要杀萧飞动机何在,接二连三,而且这些人没有共同点,这个问题困扰着张岩兵。 “你们真想知道,”萧飞眼光在张岩兵与齐巧玲脸上扫过,变得有些郑重,缓缓的道:“那好吧,不过我不能跟你们去派出所,就在这里说话吧,但是我希望你们要相信我说的话,大师,能给我们一个房间说话吗。” 第二十一章 鬼话连篇 慧觉大师为萧飞安排了一间禅房,变自行离去了,当然还需要程东有捐了不少的香油钱,程东倒是无所谓,哥就是不差钱,程东还暗地里向和尚们要了几根针,以防万一嘛,万一佛家清静之地也不能阻挡女鬼的话,这几根针可就是救命神针了,虽说不差钱,但是花了百元大钞才买了这几根针,让陈东着实郁闷了一把,这些和尚真他妈的黑。 四个人挤在一间小屋里,不过几平方大小,禅房里就只有一张单人床,两把椅子和一张小桌子,还有一个小柜子,说真的四个人挤在这屋里,也是在有些拥挤,不过谁也不会计较这些事情,反正没打算在这修习,最少齐巧玲是这样想的。 眼见要进入正题,程东忽然一欠身子,朝张岩兵与齐巧玲一摆手,很严肃的取出两根针递到二人面前,沉声道:“呐,这是我花了一百大元刚买的,你们一人一根,以防万一,要是感觉不对劲儿,就赶快在自己身上扎一针,保证好使。” 张岩兵与齐巧玲一呆,不明白程东给他们针干嘛,这是很普通的针,他们也看不出什么特别,不过这更让人疑惑,二人对望了一眼,齐巧玲皱了皱眉头,小鼻子一耸,有些厌烦的道:“程东,别给我们玩这些小把戏,你什么意思?” 哪知道程东将两根针望桌子上一放,便不再理睬他们,随手又摸出一根针,递给萧飞:“大胆,给你一根,我刚买的,这些和尚可真他们的黑呀,几根针就要了我一百大元,这一间小屁屋我还捐了三百元的香油钱呢,妈的,三百块钱我都能住个好一点的酒店了,这里连个卫生间都没有,也没热水器,洗个澡都不行。” 一通抱怨,程大少爷哪里住过这种小地方,不过说归说,程东却没有真的在意,一切都是为了萧飞吗,自家兄弟有难,就是吃糠咽菜也是理所应当的,多大的苦也要吃,萧飞救自己的时候,可是连性命都不顾了,在狂风暴雨里为自己撑起一片晴空,程东一想起来,就不由得心中一暖,再看这间小屋也不那么讨厌了,总比自己呆过的那个山洞好多了。 “我不用这些东西了,东子,你自己小心点,要是困了,就先休息一下,佛门清静之地,她应该不会进来吧。”萧飞微微一笑,对程东的细心还是感到心中暖和和的。 齐巧玲哼了一声,对程东的这种态度很是不满,但是对萧飞深沉却更不满,撇了撇嘴道:“行了,你们俩就别在这装模作样的了,赶快老实的把事情交代清楚,我们可没那么多时间和你们在这废话,说罢萧飞。” 眼光直视萧飞,露出一丝不耐烦,这两人故作神秘,当真令人讨厌,不过最讨厌的就是萧飞,至于为什么讨厌萧飞,齐巧玲也说不清楚,有齐巧玲的话说,那就是女人的第六感,直觉。 程东不悦的哼了一声,对这两个警察,他也欠奉好感,若不是为了萧飞,他都不喜得搭理他们,拽过枕头,朝床头一倚,闭目养神去了。 萧飞轻轻摇了摇头,程东就是这个脾气,吐了口气,略一沉吟,缓缓的道:“两位警官,不知道你们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的存在?” 话音一落,禅房里登时沉默下来,张岩兵双眼如刀,望着萧飞,这是什么意思,张岩兵是个唯物主义者,自然不会相信这些东西,眼光扫过萧飞的脸,想从其中看出一点什么,但是张岩兵失望了,萧飞很平静,与张岩兵对视着,双眼很清澈。 与张岩兵的沉稳相比,齐巧玲可不怎么沉稳,脸色一变,嘴角抽动了几下,冷冷的盯着萧飞道:“你什么意思,你不会告诉我这一切都是鬼做的吧。” 萧飞叹了口气,苦笑着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齐警官,所有针对我的袭击,还真的是女鬼做的,我就是担心你们不相信我,所以我才一直不肯说,不过这一切都是真的。” 听到萧飞这些话,张岩兵脸色也变了,他有些愤怒,感觉萧飞是在戏耍他们,本来对萧飞还有隐隐一丝的好感,这一下子不见了,冷哼了一声道:“女鬼,萧飞这可事关你自己的安全,你想好了再说,真要有鬼,你叫出来让我们看看。” 眼见两人都不相信自己,萧飞还能说什么,只能苦笑,其实若是自己遇到这个女鬼之前,要是有人和自己说这些话,自己只怕也不会相信,所以,萧飞也不怪张岩兵与齐巧玲,沉吟了一下,苦笑道:“我知道说了你们也不相信,不过我想问问你们,你们就没觉得奇怪吗,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是不是很诡异,我救了孙海霞的女儿,但是她却将我推出去,让我差点被车撞死,动机何在?医院的那个女护士和我无冤无仇,又为什么要拿刀子杀我?” 轻轻吐了口气,扭头看了程东一眼,叹息了一声接着道:“不要说那个司机想要撞死我,两起车祸,他们就根本没见过我,又是为什么要向我下手,其实你们不知道,在医院里,程东还曾经那刀子想要杀我呢,我和程东和亲兄弟一样,他又是为了什么?你们想一想。” 一连串的为什么,让张岩兵与齐巧玲都懵了,是呀,为什么,一个孙海霞可能是有什么纠葛,但是那个护士,两次车祸也都明显是故意撞过来的,他们和萧飞之间有过交集吗,就算是都和萧飞有仇,也不会集中在一天的时间,向萧飞下毒手呀,这根本就一点也不合理,也太不可思议了,何况那个老大夫也提起过,程东确实向萧飞出过手,看萧飞和程东的关系,两人眼神中迸射出来的情谊,那是绝对做不得假的,张岩兵相信自己的眼光。 可是正因为如此,才更奇怪,萧飞的诡异遭遇,接二连三的谋杀,根本不解释不通,或许只有像萧飞所说的那样,这个世界上有鬼,所有的一切都是女鬼做的,是女鬼操纵着这些人,包括程东,对萧飞下手,想要杀害萧飞。 萧飞沉默了一会,也不等张岩兵与齐巧玲发问,皱了皱眉头,又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地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仔细的说了一遍,那一夜怎样招惹了女鬼,钟秀湖救人,那个小女孩,孙海霞痛下杀手,医院里的护士,半路上的两起车祸,这一切都是女鬼所做的,最后自己为什么来报恩寺,为什么求见慧觉大师。 沉默在四人中间蔓延,禅房里的气氛更加古怪,即便是张岩兵与齐巧玲并不是十分相信,但是也是听得后背直冒凉风,难道真的有女鬼,萧飞一点也不像是在作伪,而且说得这么自然,仿佛这个故事更像是一个真实,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发生在萧飞身上的事情。 萧飞也沉默了,将一切都说出来,心中的压抑登时轻了很多,今天这一天的经历,让萧飞感觉比起自己活得这二十多年都要惊险,女鬼随时都会出现,或许就在此刻,女鬼也许就躲在哪个角落里,正怨恨的望着自己,心中一动,低声将六字真言咒背咏了一遍。 听着古怪的音节从萧飞嘴里发出来,齐巧玲感觉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仿佛在暗处,就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随时可能跑到自己身上来,一股股的阴风自后背冒出,紧闭的禅房里,昏暗的灯光下,一切都是那么诡异。 “呃,你不用吓唬我们,这世界上不可能会有鬼的。”齐巧玲嘴上还是很强硬,可是说话的时候,语气都有些发颤,却泄露了她心中的真实想法,齐巧玲在害怕,其实心中一惊相信了萧飞的话,只是死鸭子嘴硬而已。 齐巧玲颤抖的声音,衬托着小屋里昏暗的灯光,让此时显得有些诡异,虽然是在夏天,本应该是燥热的时候,但是有一股阴风吹起,小屋里登时温度有降下来几度,张岩兵齐巧玲与程东都不由打了个寒战,萧飞也感应到了,微微皱了皱眉头,难道是女鬼来了。 “啊”一声闷哼自程东嘴中发出来,却是程东感觉不对,将手中的针狠狠狠地扎在自己大腿上,疼痛让程东头脑登时一清,刚才刚刚泛起的困意一下子不见了,咽了口吐沫,嘶嘶吸着凉气低声道:“大胆,是不是女鬼来了?” 萧飞没有回答,脸色凝重的四下打量着,真的可能是女鬼来了,从床上一跃而下,集中全部精神,等待着可能发生的异变,感觉自己身上丝丝凉气直透骨髓。 “你们快点拿针扎一下,否则等女鬼上了你们的身可不是闹着玩的。”程东善意的提醒了张岩兵与齐巧玲一声,他也不希望女鬼上了他们的身,那样子很麻烦的。 齐巧玲一呆,下意识的伸手摸起一根针,双手有些颤抖,但是却迟疑了一下,并没有立刻将针刺进自己体内,但是就在此时,禅房里的那个十五瓦的灯泡忽然‘砰’的一声爆炸了,齐巧玲感觉眼前一黑,登时受到了惊吓,猛地一声尖叫,手一哆嗦,针狠狠地扎在自己腿上,疼痛让齐巧玲再一次发出一声尖叫,寂静的夜里,尖叫声传出很远。 第二十二章 被暗算的大师 灯泡猛地炸开,众人一下子都陷入黑暗之中,齐巧玲的尖叫让众人更是惊惧,偏偏黑暗之中不能视物,什么也看不到,程东吓得一哆嗦,手一不小心有落了下去,再一次将针扎在自己大腿上,忍不住又闷哼了一声,嘶嘶的吸着凉气,黑暗中无疑让人的恐惧心更加膨胀,最少程东感觉到自己的颤抖,听得见心不停的‘嘣嘣’的直跳。 陷入黑暗的那一瞬间,萧飞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却本能的感觉到危险,尽管心中也感到恐惧,未知的恐惧,但是萧飞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个时候不冷静,就是自己在找死了,齐巧玲的惊叫,程东的闷哼,一一在萧飞脑海中闪过,怎么没有听到张岩兵的声音。 萧飞一怔,随即感觉不对,张岩兵不该没有声音发出,心中隐隐一动,仿佛听到一丝风声,向自己兜头砸了下来,本能告诉萧飞有危险,顾不得多想,萧飞猛地一扭身子,整个人向一边转去,却不小心碰的一只胳膊,柔软的肌肤,很滑很细致,但是随之那胳膊的主人仿佛受到了惊吓,猛地向后撤去,同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是齐巧玲。 紧接着黑暗的禅房里又是‘砰’地一声,接着稀里哗啦的声响,好像是什么东西砸在床上,一定是张岩兵下的手,萧飞闭上双眼,此时禅房里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但是凭借着轻微的风声,萧飞感觉到张岩兵的所在,自然也是被女鬼上身之后,动作变得迟缓,行动之时总是有些僵硬,才能让萧飞准确的把握到张岩兵的所在。 轻轻向前踏出一步,禅房很小,这一步几乎就已经靠近了张岩兵,能感觉到张岩兵的存在,但是女鬼明显的没有感觉到萧飞的所在,毕竟是鬼上身,不是自己的身体,而且一旦鬼上身,女鬼就要用张岩兵的眼睛去看世界,本身就受到张岩兵身体的排斥,黑暗之中根本感觉不到萧飞,除非能接触到萧飞,鬼上身让敏感度大幅度下降。 萧飞吸了口气,运足目力,能看到张岩兵轻轻一晃,不敢再迟疑,猛地一拳砸出,照准张岩兵的头部砸去,‘砰’的一声砸了个正着,紧跟着萧飞揉身而上,一只手抓住张岩兵的后衣领,左脚一拌,将张岩兵摔倒在床上,整个人压制上去,一只手打着石膏没法活动,萧飞也只好出此下策了,相信刚才那一拳应该可以将女鬼弹出去吧,现在的压制不过是以防万一。 就在这时候,一道灯光照进来,不知谁拿着手电正在查探禅房里的动静,刚才齐巧玲的尖叫,已经将整个寺院的僧人都吵醒了,想必就是那个僧人拿着手电前来查探情况,这大晚上的,齐巧玲这一声尖叫也真够渗人的。 “明心,几位施主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慧觉大师的声音,带着一丝焦虑,显然是担心消费他们在寺院里出点什么事情。 慧觉大师的话音方落,就听见有个和尚应道:“师傅,好像是打起来了,只是灯泡坏了,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又有几个手电的灯光照了进来,借着灯光,萧飞看清楚了屋里的情况,自己压制的果然是张岩兵,只是张岩兵在甩着脑袋,一只手朝脑袋探去,显然被萧飞刚才那一拳打懵了,还没有清醒过来只是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八蛋。”程东暴喝一声,人已经冲了上来,到时将萧飞吓了一跳,猛地一转身子,躲到一边,就看见程东手起针落,照准张岩兵的屁股上,狠狠地扎了下去,一瞬间而已,就已经扎了十几针,针扎在身上又疼又麻,即便是张岩兵也经受不住,一声闷哼,猛地转身一拳砸来,将程东砸了出去,‘蹬蹬蹬’的倒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直到此时,张岩兵才清醒过来,脸上的疼痛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屁股上的疼痛,张岩兵却知道是程东扎的,呲牙咧嘴的嘶嘶倒吸着凉气,狠狠地剜了程东一眼:“你神经病呀,干嘛拿针扎我,小心我告你袭警。” 萧飞松了口气,张岩兵清醒了,看来女鬼已经离开了,正要朝张岩兵说声对不起,哪知道眼光扫过,就看到窗户外面忽然飞过来一道黑影,急切之间看不出是什么,但是萧飞不敢大意,猛地一蹬地,人已经避到一边,而那黑乎乎的东西,却好巧不巧的正砸中张岩兵,‘砰’的一声在张岩兵脸上开了花,只听得张岩兵一声惨叫。 这变化让刚爬起来的程东,和刚站起身来的齐巧玲不由得都愣了,谁暗中出手,那东西跌落在地上,是一块板砖,好大的一块,三人不由嘴角抽了抽,为张岩兵感到悲哀,这一板砖肯定砸的不轻,有张岩兵受得。 一定是女鬼干的,萧飞心中明白过来,双眼小心的向往望去,窗外虽然有几个手电在打晃,但是也看不真切,根本不知道刚才的板砖是从哪里飞来的。 萧飞轻轻吐了口气,微微平静了一下心情,猛地伸手打开门冲了出去,同时向慧觉大师喊道:“大师,那女鬼来了,报恩寺也不能阻挡女鬼,现在还不知道附在谁的身上呢,大师你小心点。” 慧觉大师毕竟是得道高僧,虽然听闻女鬼有些紧张,但是一瞬间便镇静下来,大手一挥道:“诸位弟子,大家都不要动,有脏东西进来了。” 随后望向萧飞,脸色变得有些沉重,但是更多的是坚决:“小伙子,你不用害怕,平心和气,集中意志,快大声施展六字真言咒,当能驱除恶鬼。” 六字真言咒,萧飞一呆,心中虽然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六字真言咒管不管用,但是眼下也只有试一试了,咬了咬牙,尽量将心情平稳下来,六字真言咒在心中默念了一遍,正要开口,却惊恐地发现,慧觉大师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和尚,正举起手中的板砖,照准慧觉大师后脑砸下。 “唵。”萧飞不敢犹豫,猛地一声大喝,将六字真言咒的第一个字喊了出来,这一刻脑海里不敢想其他的东西,就只是本能的喊出六字真言咒,本来是想将六个字一起喊出来的,但是焦急之下,却只是蹦出了第一个字。 声音很大,仿佛一声炸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开,众人还不觉得什么,只是感觉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破碎了,微微一震,脑海中一下子清晰了不少,但是站在慧觉大师身后的那个和尚却经受不住,一声嘶吼,猛地向后倒去,听得见一声凄厉的哀嚎声,隐隐看见女鬼自那和尚体内逸出,惨烈的哀嚎着,化作一缕青烟向外面卷去。 女鬼被赶跑了,不过慧觉大师很不幸运,虽然萧飞及时的施展了六字真言咒,也将那和尚吼住了,但是却没能阻止和尚手中的板砖落下来,‘砰’的一声,慧觉大师闷哼一声,整个人向前趴去,倒在地上不知道情况如何,不过后脑勺上有暗红色的血迹流下来。 萧飞紧张的冲上去,一把抱住慧觉大师,将慧觉大师翻转过来,焦急的招呼道:“慧觉大师,大师,你怎么样了,大师——” “哎幺,哎幺,谁下的手,这么黑。”慧觉大师捂着脑袋,慢慢缓过神来,这一板砖挨得,脑袋晕乎乎的,虽然已经醒来了,但是双眼还是直冒金星,看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记的自己被人狠狠的砸了一下。 眼见慧觉大师开口,萧飞才算是松了口气,大师对自己很好,萧飞可真不希望慧觉大师有个什么闪失,那可对不住慧觉大师了,都怪自己连累了慧觉大师,心中叹息了一声,苦笑道:“大师,你没事就好,真是对不起。” 小心的将慧觉大师扶起来,此时,慧觉大师也被恢复了清醒,不由得暗道好险,方才多亏了萧飞及时施展出六字真言咒,要不然这一板砖挨得还狠,只怕真要将自己的秃头给开瓢了,眼光扫过刚刚爬起来的弟子,不由得重重的哼了一声:“好呀,明性,你敢那板砖砸师傅,哼,罚你打扫一个月的卫生,我们的衣服也归你洗。” 萧飞一呆,这是自己心中那个高深莫测的高僧吗,怎么会这样子,萧飞有些眩晕,慧觉大师此时真的有些无赖,要不是慧觉大师交给自己的六字真言咒真的有效果,萧飞还真怀疑慧觉大师的身份,不会是那种骗人的假和尚吧。 被萧飞这样瞅着,不但萧飞这样,就连慧觉大师的一众弟子也是目瞪口呆,可从来没有见过师傅这般摸样,瞅的慧觉大师讪讪的干笑了一声:“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心中有佛,我佛无处不在,你们也不用太着于表象了。” 不管慧觉大师是不是真的有此修养,但是这话落在一众弟子耳中,却是真知灼言,众弟子不由得齐声念阿弥陀佛,师傅的佛法实在是太高深了。 不过慧觉大师话音落下,便捂着脑袋‘哎幺哎幺’的直呼痛,却没有一分半点的高僧摸样,随着慧觉大师的呼声,禅房里面也想起张岩兵的哎幺声,一唱一和,相互应和,倒是颇有一番滋味。 第二十三章 不如离去 慧觉大师被弟子搀扶着回去包扎了,而萧飞四人也挤在禅房里,一时间哪一个还有困意,经历过刚才的凶险,张岩兵与齐巧玲再也不去问萧飞真相,事实真相已经很清楚了,的确是有鬼,是女鬼在操控着整件事情,不过这也让张岩兵很头疼,自己回去改怎么写这个报告,实话实说是不行的,那还不待被领导掐死,只是一时间哪里想得到理由。 禅房里收拾过了,也换上了大瓦数的灯泡,映的屋里面的四个人是那么清晰,张岩兵阴沉着脸,脑海中思索着该怎么打这个报告,而齐巧玲却团缩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刚才的事情对她冲击太大,虽然没有看到鬼,但是鬼的存在,让齐巧玲感觉不到一丝安全,即便是屋子里有四个人,也不能让他心中有一丝踏实,其实更加觉得不安全,唯一感觉在萧飞身边还算踏实,毕竟萧飞会六字真言咒,而且不会鬼上身,甚至下意识的想要离张岩兵远一点。 至于程东则是一脸沉闷的坐在床上,嘴角不停的抽动,从感觉不对道事情完结,程东都不记得自己扎了自己多少针,大腿上一丝丝的疼痛传来,可真不好受,唯一让程东感觉安慰的就是,自己也扎了张岩兵很多针,不见张岩兵只是站着,连坐都不敢坐下,一动就会嘶嘶出声,比自己还要惨,不但屁股上疼,脸上还挨了萧飞一拳,和飞来的一板砖,脸都被砸花了,想到张岩兵平时板着脸装酷的样子,程东就不由有些腻歪,禁不住在心里‘呸’了一声。 倒是萧飞斜倚在床头,本来就是刚刚醒过来的他,晚上又没有吃饭,在经过刚才的一阵折腾,全身就像是散了架一般,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而且双眼直打仗,困意不是袭扰着他的神经,一阵阵倦意涌上来,几乎都要睁不开眼睛。 “大胆,你睡一觉吧,我守着你,你明白还要去厥明山呢,你别看我,我没事的,我这还有定海神针呢。”说罢,举起手中的针,在萧飞面前晃了晃,又轻轻在自己大腿上扎了一下,疼的嘴角咧了咧,却不肯在萧飞面前露出来,反而‘嘿嘿’的笑了几声。 萧飞点了点头,程东装得可一点都不像,虽然也是呲牙咧嘴的,但是更像是疼的,只是萧飞不想揭穿程东,这就是兄弟情义,关键时刻可以连性命都不顾,尽管刚刚经历了一场危险,但是萧飞心中却暖和和的,有这样的兄弟在身边,自己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轻轻闭上眼,一时间也不可能就睡过去,兴奋地心情一下子也平复不下来,让萧飞没有想到的是,慧觉大师交给自己的六字真言咒还真管用,这是萧飞没有预料到的,终于也算是有一技旁身了,面对女鬼胆气也足了一些,虽然萧飞胆子很大,加上愤怒,实际上并没有对女鬼产生多大的恐惧心理,但是却有一个让萧飞不能不面对的事实摆在眼前,那就是萧飞原来对女鬼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被动的防护,除了自己意志力强,让女鬼不敢上自己的身,却对无影无踪的女鬼,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只能等着女鬼一次又一次的报复。 但是现在有了六字真言咒,一切就不一样了,最少这是一种攻击的手段,可以对女鬼展开反击,而不是像原来一样,只能疼过疼痛来克制女鬼的附身,虽然眼下六字真言咒还不能起到真正的作用,但是最少是看到了希望。 萧飞闭上眼睛,慢慢开始昏睡,却看不到程东和张岩兵斗眼,不过三人看上去也很滑稽,每个人仅仅握着一根针,人家西方国家都是用击剑决斗,换到这三位主儿身上,确实拿着缝衣服的针来摆样子,你瞅我不顺眼,我瞅你更难看。 第二天一早,萧飞就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萧飞就看到程东耷拉着脑袋,几乎都睁不开眼了,却还在强自支撑,即便是手机铃声也吵不醒他,程东可曾来都不曾熬过夜,坚持到下半夜的时候,程东就熬不住了,每一次想要睡着的时候,程东就只能用针扎自己一下,让自己保持清醒,但是当天色将亮,程东却再也坚持不住了。 倒是一旁的张岩兵与齐巧玲却还是睁大了眼睛,不敢有一丝的昏睡,干警察的有那个没有熬过夜,对他们都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加上犹自没有从恐惧中摆脱出来,二人倒是真的一点困意也没有,见萧飞醒来,不由得将目光落在萧飞身上。 萧飞也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并没有给他们太多的关注,感激的看着程东,伸手将程东扶着躺在场上,才伸手拿过程东的电话,一看却是李强的号码,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犹豫着是不是要接,萧飞打心里不想连累李强,毕竟跟在自己身边可是很危险的事情。 犹豫了半晌,萧飞还是叹息了一声,还是轻轻按下了接听键,就听见李强在电话那头焦急地嚷道:“东子,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接电话,你和大胆去哪里了,我现在在医院,医院的大夫和护士说你们跑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飞心中一暖,朋友的关心在这时候是何等的重要,萧飞眼睛都有些发酸,轻轻吐了口气道:“强哥,我是大胆,我和东子都没事,你就不用再记挂着了。” 李强在电话那头一愣,接着心中踏实下来,萧飞没事就好,却随着哼了一声,有些不高兴的埋怨道:“大胆,你们也真是的,有事情也不通知我一声,你们现在在哪呢,我这就过去。” “强哥,你别过来了,我和东子都没事,我不能拖累你,女鬼还跟着我呢,昨天一天就出了两起车祸,我不能在连累你了。”萧飞很坚决,李强和他们不一样,有老婆孩子要照顾,要是李强有点闪失,一个家就垮了,萧飞不能这样自私,总要替李强想一想吧。 萧飞不由分说的将电话挂了,暗自松开了口气,现在谁和自己在一起都很危险,萧飞只想自己一个人去厥明山,不想连累其他人,即便是程东是自己的兄弟,越是兄弟自己就越不能连累他,沉默了一下,望了程东一眼,心中暗自祷告,希望程东平安,便转身准备离去。 “你去哪里,你不能就丢下我们不管。”一直都没有说过话的齐巧玲,却在这紧要关头说话了,说的很急,几乎是嚷出来的。 这句话话将昏睡的程东惊醒了,迷迷糊糊的爬起来,便从创伤一跃而下,睁着一双朦胧的眼睛,脸上泛起一丝怒意,盯着萧飞怒气冲冲的道:“大胆,你干嘛去,想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是不是,你他妈的做梦去吧。” 面对程东的怒火,萧飞无奈的苦笑了一声,程东醒的真是时候,都是齐巧玲这个女人多嘴,不由得狠狠地瞪了齐巧玲一眼,哪知道齐巧玲却并没有害怕萧飞的眼神,眼见萧飞向自己望来,不由得抖了抖,颤抖着声音道:“萧飞,你不能走,你走了我们该怎么办,女鬼还回来找我们的。” 萧飞一呆,齐巧玲真的吓傻了,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无奈的看了齐巧玲一眼,苦笑道:“齐警官,我不走你们才危险呢,女鬼找的是我,我走了她还会来缠着你们呀。” 齐巧玲愣住了,脑海里乱成了一锅粥,还真想不明白这事情,心中乱七八糟的,下意识的望了望张岩兵,眼中探出一丝询问的意思,张岩兵闷哼了一声,死气沉沉的道:“萧飞是城门,我们都是池鱼,都是沾了萧飞的光,女鬼要找的是他。” 齐巧玲没有再说话,听起来还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再望向萧飞,却巴不得他赶快走,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反正别靠着自己就好。 萧飞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女人真是胸大无脑呀,转头望向程东,见程东依然是气鼓鼓的样子,萧飞苦笑了一声,心中一动,却是计上心来,沉吟了一下道:“东子,你给叔叔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给安排一辆车,要不然我们怎么去厥明山呀。” 程东一呆,狐疑的看着程东,不管怎么着也不能让萧飞把自己丢下,寻思寻思也的确该用辆车,便一把从萧飞手里抢过手机,随手给他的父亲拨了过去,一接通了,程东也不客气,将自己的意思告诉了父亲,得到父亲的应承,程东心满意足的合上了手机,转头朝萧飞点了点头道:“成了,老爷子答应派人把我那辆越野送来,一会就到。” 萧飞呵呵的笑了,上前拉住程东的手,坐在床边,迟疑了一下,语重心长的低声道:“东子,我刚才仔细想过了,你还是不要跟我去了,给我去实在是太危险了,女鬼不会这样轻易放弃的,我不想你因为我而处身危险之中。” “大胆,你说什么话呀,咱们是兄弟,这时候我不帮你谁帮你呀。”程东几乎要跳起来了,气呼呼的瞪着萧飞。 ‘咔’的一声,不知何时萧飞手中多了一副手铐,趁着程东激动地那一瞬间,将程东拷在床头上,萧飞叹了口气,眼中的神色变的柔和,但是却很坚决的道:“东子,你还是不能跟我去,我走了。” 第二十四章 去往梅县 手铐哪里来的,却是萧飞在程东行的那一瞬间,自齐巧玲腰间取过来的,齐巧玲知道现在还没有真正的缓过神来,警觉性自然降得很低,萧飞趁着和齐巧玲说话的时候,从齐巧玲哪里偷走了手铐,齐巧玲竟然一点也没察觉,不过张岩兵看到了,却没有开口说话,因为当时张岩兵脑子里也在胡思乱想,而且也猜到萧飞想要做什么,最终选择了沉默。 萧飞看着暴跳如雷的程东,眼中闪过一丝温情,因为是兄弟,才不能让程东处在危险之中,人不能那么自私,程东对他的好,萧飞一千一万个记在心里,望着程东,萧飞叹息了一声,转身走到齐巧玲身边,正了正脸色,沉声道:“齐警官,麻烦你一会等我走了之后,再将程东放开,我不希望他和我在一起,会害死他的,麻烦你了。” 萧飞又叹息了一声,转身头也不回的打开门走了,只留下身后的禅房里,程东大喊大叫:“大胆,你要是将我丢下,可别说我和你翻脸,大胆,你像个爷们一点行不行,放开我,齐警官,求求你放开我,大胆需要我帮忙呢,求求你了,齐警官,齐姑奶奶——” 程东父亲办事倒是很干脆,没有等多一会儿,就有一个司机开着程东的那辆越野给送了过来,倒是巧的很,这司机也是萧飞认识的,一见到萧飞还有些奇怪:“萧飞呀,程东呢,怎么没看到他呀,经历让我给程东把车送过来。” 萧飞苦笑了一声,轻轻吁了口气,朝报恩寺一努嘴:“张哥,程东在里面拷着呢,你一会儿等我走了,在进去接他,不过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去厥明山找我,不行,就在多拷他一会儿,跟着我太危险了,想办法把东子弄回家看住他。” 张哥一呆,萧飞和程东的关系他很清楚,程东经常说他欠了萧飞一条命,两个人就像亲兄弟一般,就连程东的父亲程远征对萧飞也是没话说,只是萧飞一直不肯接受成家父子的好意,才自行做了出租车司机,不过眼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张哥可就迷糊了,隐约的还听见程东在寺院里叫骂,好像骂的就是萧飞,说萧飞不仗义,这是怎么回事呀。 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张哥还是将越野交给了萧飞,因为张哥明白,不过怎么样,萧飞为什么将程东铐起来,那都是他们的私事,即便是十辆车,程远征也会舍得给萧飞的,正因为明白这一点,张哥也不废话,直接将越野交给萧飞,然后看着萧飞驾驶者越野绝尘而去,不过他却没有直接进去寺院里,而是打了个电话给程远征,请示究竟该怎么做。 电话那头,程远征沉默了,程东和萧飞的感情,程远征作为父亲再清楚不过,那是过命的交情,这一次萧飞出事,虽然程远征没问,但是也能猜得到不是那么简单,决不是一场普通的车祸,眼下萧飞将程东被萧飞靠在报恩寺里,明显的是萧飞知道自己很危险,不想连累程东才这样做的,说到这程远征心中还是很感激萧飞的,程东可是程家的独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可真是不能承受之重,程远征不介意帮助萧飞,但是底线是不能让自己让程东有危险,不能让程家陷入危机。 沉吟了半晌,程远征才长长的吐了口气,低声吩咐道:“张宏,我叫你留得钱你留了吗?” “留了,按照您的吩咐,我在车里留了十万块钱。”张哥才不痛老板要做什么,但是却还是按照老板的吩咐去做了,或许老板早猜到这里发生的事情了。 其实张宏猜的不错,从萧飞逃出医院开始,程远征就感觉事情的严重,就不想程东搀和进去,但是却知道程东不会听自己的,知子莫若父呀,但是凭对萧飞的了解,要是有危险的话,萧飞应该不会让程东搀合进去,萧飞这个人很重义气的,为人很忠厚,程东只要没危险,花几个钱程远征还是愿意的,就算是在多上十倍,程远征也不会犹豫的,毕竟萧飞救过程东的性命,程远征很感激萧飞,这多的钱也不能和儿子的性命相比。 感觉到程远征的沉默,张宏却按耐不住了,毕竟程东还在寺里面拷着,张宏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事情必须程远征吩咐:“老板,你看小东该怎么办?” 程远征沉默了一下,心中略一犹豫,叹了口气道:“张宏,这样吧,你那不是还有五万吗,拿一万给那个警察,叫他再把程东拷上一天,不过不要让程东知道,替我和警察同志多说几句好话,说什么也不能让程东离开报恩寺。” 说罢,程远征便将电话挂了,那两个警察的事情还是程东自己说的呢,也算是自作自受吧,剩下来的事情,张宏自然会安排好,果然,得到程远征的指示,张宏花了点钱,请寺里的和尚将齐巧玲与张岩兵叫了出来,将一万块钱叫道二人手上,并且说明了来意,明确的告诉他们,程东的父亲希望能将程东拷在报恩寺一天,这些钱就是酬谢。 这个要求让齐巧玲与张岩兵感觉有些荒谬,但是却能读懂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心意,只不过张岩兵与齐巧玲没有接受那些钱,这是原则问题,被人举报了,是要承担责任的,弄个不好还要吃官司坐牢,但是却答应了程远征的请求。 且不说倒霉的程东,萧飞一路单手驾车,匆匆向厥明山赶去,心中希望这趟厥明山之行,能让自己彻底摆脱女鬼的纠缠,谁也不想整天处于危险之中。 萧飞全神贯注的开着车,从报恩寺赶去厥明山,一路上有三百多公里,走高速也要三个小时,而且还要走一个多小时的下路,也就是说全程要四个多小时,还是要一点意外都不出,但是萧飞心中没底,自己就算是单手驾车,也敢保证轻松地到达厥明山,但是有些事情却不是萧飞能够掌握的,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出了一个被女鬼上身的人,要开撞自己,那可不好防备,所以萧飞也只有打足了精神,一路上小心的防备着随时可能出现的意外。 萧飞的担心不是无的放矢的,就在越野的不远处,女鬼就坐在一辆货车里,愤恨的望着萧飞,惨白的脸,仇恨的眼,看上去哪般的狰狞,不过女鬼并没有附到司机身上,一望无际的高速路上,此时车辆并不是太多,再说女鬼虽然不会驾车,但是却还知道自己做的这两货车是不可能追上萧飞的那辆越野的,一定要找准机会才行,否则根本就伤害不了萧飞,昨天晚上,萧飞的六字真言咒让女鬼颇为畏惧,那是会损伤女鬼魂魄的东西。 女鬼再等,等一个适合的时机,一次次的出手,却一次次的失败,这让女鬼越来越谨慎,感觉上每出一次手,萧飞就会变得厉害一些,反抗的就越激烈,如今萧飞掌握了六字真言咒,虽然威力不显,但是女鬼知道,六字真言咒能让她魂飞魄散的,所以只能等,等一个合适的机会,能一击而中,彻底要了萧飞的命,报那不能投胎的仇。 一路上的颠簸,让只有一个手可用的萧飞感到特别疲倦,要不是仗着年轻,还真盯不下来前面就是下道口了,萧飞将车慢慢减速下来。 这里下去就是梅县,而厥明山就坐落在梅县的最西端,厥明山并不高,也只有三百多米,不过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厥明山并不是旅游胜地,但是山上有一座无量观,无量观其实也只有几个弟子,只是观主清冥道长却是一位很出名的道士,传说降妖抓鬼,卜卦算命,阴阳风水,无一不准,大名响彻方圆几百里,所以平时来厥明山的人还不少。 而且清冥道长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无分贫富,只要你象征性的捐一点钱就好,他都会替人消灾解难,萧飞此行就是要找清冥道长,希望能让自己摆脱女鬼的纠缠吧。 前面的车子缓缓的通过了收费口,萧飞摇了摇头,看了看副驾驶座上的那个袋子,虽然张哥什么也没说,但是萧飞猜得到那是一袋子钱,应该是程叔准备的,看上去还不少,轻轻打开袋子,即便是萧飞颇为沉着,也是不由得一呆,这待有多少钱呀,一共十打沓百元大钞,看着厚度,估计着怕不有十万块吧。 萧飞一阵烦闷,这个人情也欠下吧,谁让自己现在一身病号服,身上一分钱也没有,程叔倒是给他准备充足,不过想想也是,虽说不算太远,但是一路上吃喝拉撒哪一样不要钱呀,还是尽量省着点花,回去凑齐了在还给程叔吧,自己和程东再是兄弟,也不能占这么大便宜。 随便抽出一张,准备停车缴费,不经意间,从反光镜中看到一辆没有拉货的斯太尔,远远地朝这边冲来,没有一丝要减速的迹象,萧飞心中禁不住一震,皱了皱眉头,怎么感觉这辆车有点不对劲,司机好像开的有些生疏,不可能是个新手开手呀,新手也不敢开这种大车的,经历了两次车祸,萧飞几乎是下意识的联想到女鬼,会不会是女鬼在捣乱,一想到这,萧飞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自己后面还有两辆车是不错,但是这是下坡,真要是斯太尔冲过来,后果堪忧呀。 第二十五章 派出所里 萧飞的担忧真的成了现实,斯太尔就像一只失去理性的野兽,横冲直撞过来,压根就没有要减速的迹象,凭着萧飞多年的驾驶经验,还有不到一百多米的距离,依照现在斯太尔的车速,加上车的惯性,就算是司机现在刹车减速,也很难保证能稳稳当当的停下车,而不出事故,最少换做萧飞就没有把握,相信一般人也都没有把握,何况现在斯太尔也根本没有准备停车的打算。 萧飞猛地咬了咬牙,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等不得收费人员在找钱,也等不得打开横杆,利落的一脚踩下油门,松开手刹,越野像一只猎豹一般,嘶吼了一声冲了出去,撕裂了前面的横杆,在收费人员的惊呼下,猛的冲过收费站,随后一打方向,越野车玩了个飘逸,停在收费站暂时不使用的通道上,那辆车果然冲了过来,和萧飞所料的一样。 后面的两辆车也早发现了斯太尔的不对劲,就在萧飞冲出来的那一瞬间,两辆车上的司机也做出了反应,几乎是同时起步冲出,但是他们没有学萧飞那样,将车停到通道上,况且其中一辆是个货车,也不可能玩漂移的,径自冲出去,却乖巧的贴了边。 一下子失去了目标,斯太尔猛地晃了一下,萧飞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个司机狰狞的脸,真的是被鬼上身了,否则谁会将脸扭成这样子,也不容易做到不是,但是斯太尔接下来就发现了萧飞的越野所在,斯太尔猛地一转,冲萧飞这边冲了过来,因为萧飞目标太明显了,那一条通道上就是他一辆车,这正是萧飞的意图,萧飞不但打算自救,而且还想将斯太尔吸引过来,好让另外两辆车脱难,让萧飞没想到的是那两辆车上的司机反应也哪么快。 斯太尔猛地一转,整个像一边撅起,一边的车轮都开始悬空,要不是斯太尔本身自重大,换一辆车一定会侧翻的,只是当斯太尔再一次落地,方向却发生了偏差,加上萧飞有意的倒了倒车,斯太尔终于不受控制的撞在收费站的小屋上,不过幸好此时小屋里没有人,因为这条通道暂时没有使用,所以也就没有人值班。 ‘砰’的一声巨响,被斯太尔撞上的小屋,整个掀飞出去,听见一片惊叫声,是收费站的工作人员,斯太尔撞上小屋之后,又被小屋的底座卡住车轮,终于止住了去势,憋熄了火,萧飞看得见斯太尔的司机虽然满身是血,但是好像还没有生命危险,最少看上去是这样的。 从越野上急忙下来,向斯太尔奔去,救人要紧,自己有害了一个人,不过现在也不是自责的时候,先把人救下来,送医院再说吧,希望自己能做点什么算是弥补了,其他的自己好像也帮不上什么,等交警来了,自己就算是给他们解释说是鬼上身,不能怪斯太尔的司机,自己敢说,人家会相信吗,说不定会将自己送去精神病院呢。 “嘛。”从萧飞嘴里蹦出一个六字真言咒,是冲着那司机喊得,仿佛是有感应,那个司机竟然一哆嗦,茫然的向萧飞望来,这也是萧飞害怕女鬼没有走,预先做下的准备。 人被救了下来,萧飞瘫坐在一边的地上,一个胳膊还真是麻烦,刚才还害得萧飞从车上掉了下来,摔得可不轻,不过费劲怎样的力气,斯太尔的司机是救下来了,照萧飞看,这司机应该伤的不重,只是左腿不能动了,可能是骨折了,但是吓得不轻,整个救治过程中,只是自己给自己囔囔着:“这怎么可能?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的一番救援,耗尽了萧飞所有的力气,但是萧飞倒是心中平静下来,自己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收费站的工作人员也都围了上来,不远处的高速路上的公安局中,高速路警察也赶了过来,当然也有人打了120救护车,毕竟还有伤员,不过萧飞躺在那里,却更像个伤员。 司机被送走了,肇事车辆也很快被拖走了,而正准备上车的萧飞却被两个警察给拦住了:“同志,请你跟我们会局里做个笔录吧。” 萧飞愣了愣,听得出这两名警察说话并不是多好听,语气有些生硬,不过萧飞却不想和他们计较,毕竟是在人家的地头上吗,轻轻笑了笑道:“那行,我把车开过去。” “不用了,有人帮你开过去的,你就怪怪的跟我们走吧。”两名警察一左一右的将萧飞围住,隐约之间将萧飞挟持了。 萧飞脸色一变,微微皱了皱眉头,究算是萧飞再迟钝,也看得出有些不对劲儿,做个笔录,那会这么简单,两名警察的动作根本就是当自己是嫌疑犯一样,究算是自己冲杆了,那也是迫不得已的,他们为什么这样对自己,萧飞想不明白,心中却是一阵愤怒,不满的哼了一声道:“你们什么意思?想干嘛?” 两名警察对望了一眼,暗自点了点头,猛地架起萧飞,一名警察讥笑了一声,上下打量着萧飞道:“没什么意思,只是请你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你不是冲杆了吗,走吧。” 说罢,架起萧飞不由分说的朝不远处的高速公安局走去,萧飞虽然不满,但是却也没有挣扎,自己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不过说自己冲杆,这个借口可不怎么可信,绝不会那么简单的,只是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对自己这样呢,扭头望去,一名警察已经钻上了越野车,启动了车朝公安局大院驶去,这明明是拿自己当嫌疑犯了。 不管萧飞想不想的明白,还是被‘抓’进了公安局,或者说是胁迫进了公安局,而且给他的好像还是嫌疑犯的待遇,因为萧飞被直接带进了审讯室。 “叫什么名字?”警察有些生硬的喝问道。 “萧飞,男,26岁——”萧飞心中有气,索性像报户口一样将自己的资料报了一遍。 两名警察脸色一黑,重重的哼了一声,双眼直视萧飞,断喝了一声道:“严肃点,这里是公安局,没问你就不要乱说话。” 被两名警察训斥,萧飞的怒火也被激出来了,脸色一沉,双眼凌厉的扫过两名警察,哼了一声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审讯犯人吗,还是请我来做笔录的,如果是做笔录的话,哪么我现在拒绝配合你们。” 话音方落,其中的那个胖乎乎的警察不由得怒火冲天,猛地一拍桌子:“拒绝配合,你以为你是谁,我告诉你,我们现在就是在调查你,明白的就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是不老实交代的话,可别怨我们使手段。” 胖警察这一拍桌子,显然事先没有和旁边的小个子商量过,不但将萧飞吓了一跳,那个小个子也吓了一跳,埋怨的瞪了胖警察一眼:“行了,先坐下吧,用不着这么激动。” 说罢,还摇了摇头,才转向萧飞沉声道:“小子,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 萧飞下意识的向后兜摸去,一摸之下不由得愣住了,自己现在穿的是病号服,哪里会带身份证呀,只怕自己的身份证现在还在医院呢,不由苦笑了一声:“警察同志,你看我这一身打扮像是带身份证的吗。” 小个子嘿了一声,上下打量了萧飞一会儿,嘴角也冒起一丝笑意:“没带身份证是吧,驾驶证也行呀,只要能证明你身份的就行。” 这一下,萧飞彻底无话可说了,忽然猜到自己为什么会享受这样的待遇了,就自己这身打扮,还开着一辆越野,吊着一只胳膊,怎么看怎么不想正路来的,也难怪被人家给弄进公安局来,不过想归想,自己还是要解释清楚,自己还有什么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正心底使劲儿打着转,又是一名警察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手提袋,这个手提袋萧飞认得,是程叔给的钱袋子,不过萧飞高兴不起来,这下子更说不清了,果然,那警察将钱袋子望桌子上一丢,冷冰冰的盯着萧飞道:“说罢,这十万块钱哪来的?” 萧飞一阵苦笑,看来警察真的将自己当成坏人了,只是自己怎么证明自己呢,而且最糟糕的是,自己被留在公安局里,肯定要耽误一阵子去不了厥明山,在这里随时可能被女鬼找上来,说不定还要连累警察呢,不知道要是警察知道将自己这么一个大麻烦留下来,会不会像送瘟神一样将自己送走呢,这些可怎么办。 “姓名?”胖警察又拍了一下桌子,冷冷的问道。 “萧飞。”萧飞嘴上随便应付着,心中却在寻思着该怎么证明自己。 “多大了?” “26岁。” 胖警察显然对萧飞的样子不满意,哼了一声:“哪里人?萧飞,你最好放明白点,不要抱着侥幸心理,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 “我是旬阳人,是名出租车司机,你们可以给我公司打个电话问一下。”萧飞苦笑着,这都哪跟哪呀,眼光扫过三名警察:“警察同志,你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应该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吧。” 第二十六章 拘留所 一番询问下来,萧飞自然是被问得晕头转向,而三名警察也很不耐烦,一看萧飞就不像是个好东西,这一身打扮,不知道从哪个医院逃出来的,还开着越野,这可是三十多万的车,而且车上还有十万块钱,一时片刻也猜不到萧飞是做什么的,说偷车的也不像,说是小偷吧也不太像,抢劫犯,车上没有搜出作案工具,再说了,就这一个胳膊也不太像。 “你老实说,这十万块钱是怎么回事?”小个子板着脸,却并不像两外两名警察那样咋咋呼呼的,始终有些沉稳,而且这次的审讯好像是以他为主。 萧飞对这个小个子警察印象还不错,虽然也是冷冰冰的,但是最少没有咋呼,问到这笔钱,萧飞苦笑着摇了摇头:“警察同志,我都说了几遍了,这是我好兄弟的父亲给的,车子也是借他的,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求证一下。” 小个子看了萧飞一眼,也有些无奈,这个小子看上去不像是常进局子的人,不过最却紧得很,回答问题点滴不漏,像是真的,又像是事前安排好的,看来是要和旬阳的同行联系一下了,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证据。 小个子沉吟了一下,朝刚才将钱袋子拿进来的警察道:“小陈,你去和旬阳当地的派出所联系一下,将这小子的资料调过来,看看他以前是不是有案底,请他们帮忙调查一下,看看这小子的情况是不是和他说的一样,另外查一查这辆车的车主,联系上请他来一趟梅县。” 小陈自然应了一声,出去和旬阳警方联系了,小个子有看了看萧飞,转头朝胖警察道:“老魏,你把这小子先送到拘留所,先关上一天,看看旬阳那边过来的情况再说。” 胖警察也就是那个老魏听了吩咐,自然就过来要带走萧飞,但是萧飞却并不像在这里耽误,多呆一会,就可能要面对很多危险,谁知道那个女鬼什么时候会来呀,甚至可能现在就藏在公安局里,只是萧飞看不到而已。 老魏上来就扭住萧飞,反正只有一条胳膊可扭:“走吧,小子,别磨叽了。” 老魏粗暴的推了萧飞一把,倒真是将萧飞推醒了,不是说联系旬阳警方吗,有两个人一定可以证明自己的,眼见着那个小个子就要走出去,萧飞也顾不得礼不礼貌,高声道:“警察同志,你们可以喝旬阳湖滨派出所的张岩兵齐巧玲联系一下,我的案子就是他们负责的,我想他们能证明我的情况。” 正要转身出去的小个子,一听这话倒是乐了,还真有案子在身呀,到时要好好审审,转过身一屁股又坐回椅子上,笑呵呵的朝老魏挥了挥手:“老魏,既然这小子向说话,就先听听他想说什么吧,让他坐下。” 老魏自然没什么好脸子,推搡着将萧飞按倒在椅子上,冷哼了一声道:“小子,老老实实的交代比什么都强,就算你不说,我们也能查出来,哼。” 这个老魏从一开始,就看着萧飞不顺眼,穿着病号服,显然是刚从医院出来的,而且身份证都没带,显然是逃出来的,偏偏还开着一辆好车,车上还有十万元现金,这种情况谁都会怀疑,不过还真的难猜萧飞是干什么的,萧飞还编了个出租车司机的身份,简直是在考较他们的智力吗。 小个子倒是没这么想,虽然觉得萧飞背后肯定有什么事情,但是却绝不会这么简单,也许萧飞没说谎,只是有些事情没说出来罢了,看了萧飞一眼,沉声道:“萧飞,把你的案子说一说吧,怎么回事?” 萧飞摇了摇头,将孙海霞的事情回忆了一遍,脸上不由得透出一丝苦涩:“我知道可能我说了你们不一定相信,其实我自己都不愿意相信。” 随后,将自己怎么救得小姑娘燕儿,又是怎么被孙海霞推出去的,自己受伤住了院,就是因为从医院走的太匆忙,所以才什么也没带的,萧飞已经尽量说自习了,但是听得小个子和老魏还是云山雾绕的,这故事编的也太差劲了,谁会相信呀。 老魏本来就毛躁,眼见萧飞又在给他们打幌子,不由大怒,猛地一拍桌子:“小子,你要是再胡说八道,可别怪我不客气,还治不了你了。” 小个子倒是不以为然,瞪了老魏一眼:“老魏,你不能消停点呀,我倒是觉得这小子说的有点靠谱,就算是骗你也不会那这种借口来骗人吧,你先坐下,我来好好问问他。” 转过头,望着萧飞微微笑道:“你说的这个故事倒是真的出乎我意料,不过我能不能问问,你和那个孙海霞之间有什么纠葛吗,感情方面,经济方面,或者是其他方面,照你所说,你和孙海霞也是第一次见面吧,我唯一怀疑的就是她的动机,你救了她女儿,照例说她应该很感激你才对,就算没有打算回报你,也不至于将你推出去,被车给撞了吧,这明显的是故意谋杀,大庭广众之下她也隐瞒不下的,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果然是搞刑侦的,虽然部门不同,但是这个小个子和张岩兵一样,紧抓住问题关键,萧飞苦笑了一声:“张岩兵张所长也是这么考虑的,所以几次找我了解情况,但是确实不关那个孙海霞的事情,如果你现在问张所长的话,我相信他也会告诉你,这根本就是一个误会。” 听了萧飞的这番话,不但老魏脸色变了,就算是小个子警察脸色也不好看,不过也懒得和萧飞计较,找到那个旬阳湖滨派出所的张岩兵就知道一切了,老魏板着脸有些怒气的道:“李所,这小子纯粹是在那我们开心,我看也不用浪费时间了,先把他关起来,我们调查一下再说。” 李所点了点头,也觉得不该在萧飞身上下功夫,轻轻哼了一声,拿起桌上的钱袋子便朝外走去:“老魏,还是麻烦你送他去拘留所吧,我先把这钱交到财务去保管着。” 到了此时,萧飞算是看出李所和老魏根本就没有相信他的话,眼见李所就要走出去了,自己也被老魏拽了起来,萧飞再也无法保持沉默,大声道:“李所长,你最好尽快和张岩兵联系一下,我留在你们这里会出事的,会连累你们的。” 李所扭头看了萧飞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讥诮,嘿了一声干笑道:“希望那个张所长能给你证明吧,要不然你可就惨了。” 萧飞一呆,李所的话他听得明白,李所他们压根不会相信萧飞的话,因为他们巴不得萧飞存在问题,最少希望能成为他们手中办案的筹码,看来并不单单是怀疑,而是想找个罪名安在萧飞身上,可惜容不得萧飞多想,李所已经转眼不见了,身边老魏冷笑着看着他,猛地拽了一把萧飞,差点将萧飞弄了一个跟头。 萧飞没有想反抗,真的反抗也走不出高速公安局这个大门,即便是将要陷入危险之内,萧飞也没了选择,远远地望见拘留所的铁门,打开的铁门,就像是一张张开的大口,随时可能吞噬萧飞的性命,也许女鬼就在里面等他。 萧飞没有打算通知程东,或者通知李强,也根本就不想他们搀和进来,女鬼绝对不会放过自己在拘留所的机会,被关在一间小屋里出不去,女鬼或许会有很多办法来报复萧飞。 老魏连推带搡的将萧飞带到一间小屋里,其实说是拘留所,不过是公安局里面的刑讯室,作为嫌疑犯的关押所在,一共也只有四间屋子,其中有两间关着人,萧飞本以为自己也能单独一间,却哪知道老魏径自将自己带到一间屋子里,这里面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看上去流里流气的。 “魏警官,你能不能将我单独关到一边,我会连累别人的。”萧飞真的有些害怕和别人关在一起,因为那个人随时可能变成他的催魂使者。 不过老魏显然并不知道萧飞的好心,或者因为有其他的安排吧,猛地一甩胳膊,将萧飞抓住他的手甩开,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之色,冷哼了一声道:“小子,你就给我乖乖的在这里想明白,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就什么时候出来,你的事我们会好好调查的。” 说完,也不管萧飞是不是还有事,猛地甩开萧飞,大步走了出去,不过萧飞没注意到,老魏临走的时候,却朝那个年轻人点了点头,就算是萧飞看到,也不一定会感兴趣,看了一眼那年轻人,萧飞苦笑了一声,这年轻人今天要倒霉了。 只待老魏一走,那个年轻人晃悠悠的走到萧飞面前,轻轻碰了碰萧飞:“哎,哥们儿,犯什么事进来的,说来听听?” 皱了皱眉,萧飞瞥了年轻人一眼,他对这种一看就是地痞无赖的人一直很厌烦,本心并不像理睬他,但是想到自己的处境,萧飞还是不希望他会在自己身边:“兄弟,你和这里的警察熟吗?” “熟得很,怎么着,想找个后门出去呀。我——”年轻人一脸怪笑的望着萧飞,他当然很熟,进这里那是三天两头的事,从上到下就没有一个他不认识的,要不然老魏也不会交代他一件事情。 “熟的话就赶快想办法去别的屋,别和我在一起,很危险的。”萧飞硬邦邦的道,脸色也变得有些阴沉,从心里厌恶这个人。 第二十七章 枪袭 那年轻人一呆,没想到萧飞会蹦出这么一句话来,威胁自己吗,不过看萧飞体格不错,年轻人心中还真犯嘀咕,不过想到老魏的交代,却又无可奈何,心中苦笑了一下,咬了咬牙道:“小子,你他妈的吓唬谁呢,你再给我装。” 说着说着,年青人猛地一脚踹出,照准萧飞小肚子踹来,显然是常打架的人,一出手就是狠得,这可是老魏吩咐的,要他找萧飞的事,只要他照做,以后就不会太难为他,而老魏为什么这么做,年青人也知道,还不都是为了钱,即便是最轻的治安拘留,老魏他们也能罚个万儿八千的,而局里给办案人员的提成是四成,也就是说经手这案子的,一个人能分到一千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呀,向高速公安局这个地方,案子本来就少,也就只能老魏他们自己制造的案子了。 只可惜年轻人错估了萧飞的实力,萧飞可不仅仅是看上去长得结实而已,而是有一身真功夫,当年可是在全团大比武中获得过第四名的好成绩,当然只是限于散打,即便是年轻人经验丰富也不成,还没等他一脚踹中萧飞的肚子,就感觉自己的肚子被重重的砸了一下,却是萧飞后发先至,一脚将年轻人踹了出去。 年轻人是一边骂一边动的手,萧飞知道还不是鬼上身,但是萧飞也没打算容忍年轻人向自己动手,萧飞做人的准则就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给我一拳,我还你一脚,顺便再打你一顿,不惹事可不代表怕事,年轻人先动手了,萧飞那还会和他客气,这一脚踹的够狠,年轻人闷哼了一声,双脚离地,后背‘砰’的撞在墙上,借着被反弹回来,跌倒在地上,卷曲成一个蛋。 萧飞冷着脸,直直的瞪着年轻人,哼了一声道:“你只要敢动手,我就敢打你,不过我在奉劝你一句,赶快换个屋,否则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年轻人哼哼唧唧的爬了起来,刚才拿一下也真够狠的,疼得他嘴角一抽一抽的,额头冷汗直冒,欺负人欺负惯了的他,压根就没想到萧飞敢还手,此时盯着萧飞,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萧飞就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了,可谓是凶光直冒,面目狰狞。 不过萧飞并没有理睬他,而是一屁股坐在水泥板的床上,和年轻人计较根本就没意义,萧飞所要等待的是女鬼,不过估计着女鬼来了要上身的话,眼前这位很可能是首选目标,心中想着,双眼便不由得向年轻人望去,满眼的怜悯。 看着萧飞望向他的目光,年轻人要被气疯了,萧飞怜悯的目光深深地刺激了他,大脑一热,原来的顾及一下子都没有了,狠狠地‘呸’了一声,猛地从腿上拔出一把匕首,望着萧飞狞笑道:“小子,今天要是不给你点颜色,你爷爷我就不叫赖虎。” 萧飞并没有害怕,这种场面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拿刀子的小流氓见多了,又一次萧飞还被三哥拿到的小流氓抢劫呢,结果怎样,萧飞只是被轻轻划了一刀,而三个小流氓,一个个皮开肉绽,两个被打得骨折,另一个足足断了四根肋骨,如今却只有一个赖虎拿着刀子,萧飞可还真不怕,再说像这种人还不一定真敢下手。 想一想也知道,赖虎是被关在高速公安局的,其实也就是个派出所,能被关在这里的,一般也就是在高速上讨生活的小偷小摸,这种人咋呼咋呼还行,真要是拿刀子捅人,他们还真不敢,就算是敢又如何,萧飞也还是有把握对付得了。 赖虎嘴上虽然说的凶狠,但是见萧飞这样望着他,心中也是十五个和尚打水七上八下的,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瑟瑟发抖,萧飞望着他的眼神和刚才是不同了,刚才是怜悯,而现在是讥诮,对,就是在嘲笑他,根本没将他看在眼里。 萧飞嘴角向上扯了扯,嘲弄的看着赖虎,这种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萧飞仁义,可不代表对谁也都那么好,最少对这种流氓地痞就不会给好脸子,打个架萧飞还会怕呀,不白练了一身功夫吗。 赖虎怒火更盛,这小子摆明了瞧不起自己,怒火慢慢冲昏了头脑,猛地一声低吼,一刀向萧飞扎来,人也跟着扑上来,一张脸扭曲着,双眼迸射着怒火,嘴里还‘赫赫’作响,有些疯癫了,依照刚才的意思也不过是吓唬吓唬萧飞,却哪里真的想将萧飞置于死地。 赖虎一动手,萧飞嘴角的讥诮之意更浓,双眼爆出一丝寒芒,猛地长身而起,盯着那柄匕首,双瞳一阵抽缩,轻轻地一闪身,右手闪电般探出,一把拿住老虎的手腕,同时狠狠地一脚踹出,正踹中了赖虎的小肚子,一股大力将赖虎甩了出去,萧飞手一松,匕首‘沧啷’一声掉在地上,赖虎像一只破布袋一般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又弹了起来,最后有跌回地上。 一声声呻吟之声自赖虎嘴里发出,像一只虾一样卷曲在地上,双手捂着小腹,冷汗直冒,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这还是幸亏萧飞留了力道,没下狠手,否则只怕半条命就交代在这了,力道过大,小腹里面的肾脏和脾脏就很可能破裂。 萧飞又缓缓坐回石板上,一脚将匕首踢到一边,嘲弄的看着赖虎,低声道:“赖虎,你记住我的话,在我面前老实点,否则没你的好处。” 说罢,也就没有在理睬赖虎,默默地坐在石板上想着什么,半晌,赖虎的呻吟声才消失不见,不知道什么时候,龟缩在一个角落里不敢出声,很明显的,萧飞可是一个打架高手,打不过人家就老实点,不然是就是自寻烦恼了,赖虎还不至于傻到自己找打,不过不妨碍他怨恨的望着萧飞,希望用眼光在萧飞身上扎出无数个洞来。 也不知多长时间,刚才活动让萧飞满身是汗,此时歇了一会儿,身上粘糊糊的,但是也没办法,一下了汗,在这拘留所里,竟有些凉意,总觉得身上嘶嘶的透着凉风,禁不住打了个寒战,眼光过处,那个赖虎也同他一样打了个寒战,萧飞心中一沉。 拘留所里就只有萧飞赖虎和另外一间的一个嫌疑人,旁边的那个人不知道怎么样,但是就算是刚才打斗的时候,好像也没惊动那个人,那边根本就没有声音发出来,也许是那人睡着了,反正萧飞和赖虎不出声,整个拘留所都异常的安静,静的萧飞听得见自己的喘息声,这种环境无疑给人在心理上造成很大的压力。 ‘塌,塌’的声音传来,接着听见拘留所的铁门‘咯吱’打开了,那种铁磨铁的声音,几乎让人耳膜裂掉,有人来了,而且只有一个人,萧飞听得出声音,这个人走的很慢,就好像是在故意的慢走一样,一步一步踏在萧飞心里。 小屋里的温度仿佛越来越低,一丝丝的凉气直往萧飞身体里钻,那个脚步声却是一步一步砸在萧飞心头,萧飞的心中‘砰砰’的跳着,这种感觉只有遇到女鬼的时候才有的,难道女鬼已经来了,萧飞心中一抖,猛地自石板上站了起来,双眼紧紧的盯着那个小栅栏铁门。 一条人影在小门前站定,正是那个老魏,一脸的阴沉,狞笑着望着萧飞,手中端着一把防暴枪,所谓的防暴枪并不是制式枪支,而是一种四连发的钢珠枪,一般来说是打不死人的,但是如果近距离打中要害,却也是能致人于死地的。 “魏警官还,你可来了,你可要为我做主呀,这小子想杀我,你要是再晚来一点,我说不定就死了,魏警官,你可要为我做主呀。”赖虎一见到老魏来了,来滚带爬的跑到小门前,向老魏控诉,本来这就是老魏安排的,但是赖虎此时的控诉却是心中所想。 萧飞脸色一变,看见老魏眼中闪过一丝嘲弄,嘴角露出一丝狞笑,心中一动,不由大喝了一声:“赖虎,快闪开。” 不过赖虎并没有听从萧飞的话,谁知道萧飞耍什么花活,依然激烈的向老魏控诉着萧飞的罪行,但是看着老魏手中的防暴枪慢慢举了起来,而枪口却是正冲着他,这种不正常的动作,让赖虎一呆,下意识的挪了挪身子,只听‘砰’的一声,老魏开枪了,这一枪正打在赖虎的肚子上,激起一蓬血雨,赖虎惨叫了一声,倒向一边,耳中听到老魏阴测测的笑道:“碍事。” 没时间管赖虎的死活,眼见老魏的防暴枪又举了起来,慢慢向萧飞瞄准,萧飞还哪敢怠慢,身形一动,猛的窜出,同时身子向前一抢,人已经一个前翻,落在墙角哪里,还没等身子稳住,只听‘砰’地一声枪响,一颗钢珠险险的擦过萧飞的胳膊,打在墙壁上,这也幸亏萧飞及时窜了出来,老魏没机会瞄准,所以才逃过一劫。 但是毕竟才是第二枪,这防暴枪可是四连发的钢珠,赖虎生受了一颗,一颗打在墙上,也就还剩下两颗,这两颗能怎么躲过去,整间拘留室的小屋,也不过只有十个平方大小,满打满算萧飞也无处可藏,就连腾挪闪躲的地方都没有,该怎么办呢。 第二十八章 倒霉的赖虎 还有两枪,再挨过去这两枪就有机会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两枪之前倒下,萧飞猛地朝前面一滚,又窜到对面墙上,也只有这样来回不停地挪动,才可能拖延女鬼开枪的时间,而且也很难瞄准萧飞,只要拖过两枪,防暴枪里就没子弹了。 萧飞只是想这点事情的时候,就已经来回折腾了三趟了,不过这个策略是对的,被女鬼上身的老魏,本身就反应迟钝,眼睛那里跟得上萧飞的动作,迟缓着跟着萧飞转来转去,手中的防暴枪却不曾放下,一旦抓住机会,一定要将萧飞置于死地,但是时间久了,女鬼也感觉到不耐烦了,因为被她压制的老魏的灵魂也在蠢蠢欲动,想要夺回身体的控制权,不能在拖下去了。 ‘砰’一声枪响,一颗钢珠擦着萧飞的小腿打在地上,萧飞暗道好险,又消耗了一枪,说真的,萧飞很想用六字真言咒将女鬼轰走,但是萧飞不敢冒险,施展六字真言咒,就要全神贯注,但是自己如今全部精神都放在躲避这一方面,又怎能做到一心二用,去施展六字真言咒呢。 还有一颗,只要在消耗掉这一颗,就能全身心的定下来,施展六字真言咒了,闪躲之间,不经意的看到那张水泥石板的床,水泥板只是担在上面的,并不是一体的,这个发现让萧飞心中一喜,这水泥板不薄,绝对可以拿来当盾牌使用。 借着闪躲之间,萧飞奔到水泥板的床前,借势就要去将水泥板取在手里,却在此时,忽然听鬼上身的老魏低喝道:“你给我站住,你要是在敢乱动,我就先杀了他。” 枪管指着躺在地上的赖虎,此时的赖虎吓得直哆嗦,本来挨了一枪,只是打在肚子上,而且幸运的是没有打到内脏,眼见着惊心动魄的绝杀场面,赖虎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不知道这个老魏和萧飞有什么大恨,是杀父之仇,还是夺妻之恨,不过好像都没有吧,就老魏的老婆,赖虎可知道,真要是有人肯夺的话,只怕老魏倒贴都愿意送出去呢,不过这些东西只是心中想想而已,赖虎可不敢出声,可是就在刚才赖虎忍不住想爬开远点,哪知道一动之下,扯动了伤口,赖虎就不由得疼的低哼了一声,这一声疼呼也是尽量忍着的。 哪知道就是这一声痛呼,却让老魏听到了,便忽然之间想起了一些事情,好像萧飞总是对别人顾虑的,像钟秀湖救李俊峰,街口哪里救燕儿,后来也没追究过那些暗算他的人,明显的是不想连累别人,既然这样,那就不妨借用一下赖虎了,所以才会有了眼前这一幕。 听了老魏的话,萧飞确实停住了,但是却整个人躲在水泥板后面,看不到人,只是在水泥板后面沉声道:“我不动了,不过你的枪里还有一颗钢珠,也就是说你还有一次机会,你要是杀赖虎,就没机会杀我了,那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老魏一呆,其实是女鬼一下子愣了,她可不知道枪里还有几颗子弹,不过萧飞这样有把握,或许可能是真的,那自己该怎么办,真的开枪吗,如果有两颗子弹自己也不会犹豫,但是要是只剩下一颗,开枪打了赖虎,萧飞不就没事了,好像还真挺难选择的。 “叭。”一声断喝自水泥板后面传来,声音就像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女鬼的身上,魂魄一松,再也不能在这具身体上逗留,惨厉的叫了一声,化作一股青烟卷起,迅速向远处窜去。 萧飞眼看着红影一闪,女鬼化作一阵阴风,向外面卷去,萧飞有心追出去,但是那道铁门却让萧飞望而却步,只能叹息了一声,任由女鬼再一次逃掉,而不能追赶,不过刚才那一下很可能让女鬼受伤了,应该短时间之内不会在出现了吧。 眼见女鬼离去,萧飞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危机总算是暂时解除了,刚才好一番闪躲腾挪,还要单手掀起水泥板,刚才紧张之中还不感觉什么,如今一放松下来,却感觉全身没了力气,呼呼地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将水泥板移到墙上,这才算是真正放松下来,朝赖虎与老魏望去。 赖虎此时清醒得很,只是一动也不敢动,换做谁也不敢动呀,可是被人拿着枪指着脑袋呢,听刚才两人对话,老魏和萧飞仇深着呢,不过现在赖虎可不关心这个,他关心的是老魏何时才能把枪挪开,自己都已经倒霉透了,已经挨了一枪了,要是脑袋上再挨一枪,那是铁定玩完的了,知道看到萧飞将水泥板移开,心中才略微一松,却哪知道老魏并没有什么反应,枪口依旧对着他。 相对于赖虎的恐惧和萧飞的放松,老魏此时可就傻了眼了,自己手握着防暴枪,枪口抵着赖虎脑袋,这也就罢了,最让老魏胆战心惊的是,赖虎左肋哪里一片血迹,不用多想肯定是挨了一枪,看到那摊血的时候,老魏就像被人用千斤巨锤狠狠地砸了一下脑袋,怎么会这样,自己为什么开枪打赖虎,自己什么时候去拿的枪,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盘绕在心头,但是老魏想明白一件事,自己这回完了,李所也保不了自己了。 擅自违规使用枪支,开枪故意伤人,若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也还能周旋一下,但是此时是在拘留所里,在拘留所的监房里总不会有人拘捕吧,怎么会这样子,老魏心中翻来覆去也想不通,根本不记得什么时候去拿的枪。 “不许动,老魏,把枪放下,你已经被包围了,有什么事情先放下枪再说。”是李所听到枪声,火速组织了人手前来,不过是在想不到竟然是局里的老同志老魏,干了十多年的警察了,老魏为什么这么糊涂呀,不过这些现在没空理会,重要的是先让老魏放下枪,救下枪口下的赖虎,赖虎这人李所也认识,应该和老魏没什么仇呀,老魏真是疯了。 李所的一声断喝,将老魏从恍惚中惊醒过来,猛地将防暴枪丢到一边,就像是丢掉一个烫手的山芋,人清醒了,都是意志也垮了,整个人瘫在地上,完了,一切都完了,被掳去工作是轻的,很可能还会判刑,私盗枪械,开枪伤人,知法犯法,数罪并罚,自己只怕都下不来十年的徒刑,想到这些,老魏全身摊成一滩泥,双眼散光,喃喃的道:“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不是我做的,真的不管我的事情,我不知道为什么。” 老魏一丢下防暴枪,李所和众人心中一松,随着李所一摆手,立刻便有两名警察上前,将老魏铐了起来,李所叹息了一声,毕竟是十多年的老同事了,眼见老魏犯了这么严重的事情,让李所如何不感到心痛,看着痴痴呆呆的老魏,李所苦笑道:“老魏,你和我也是十多年的老兄弟了,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赖虎。” 听到李所的询问,老魏好像忽然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猛地扑到李所面前,老泪横流的道:“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李所,你相信我,你待想办法救救我呀——” 李所一呆,看老魏的样子可不像是装的,再说被抓了个现形,人证物证俱在,根本就抵赖不了,老魏怎么说也是十多年的老警察了,这一点不会想不到,如果是预谋作案,就绝不会是现在这般摸样,如果是临时起意的话,老魏一个老公安不应该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有些事情想不通,老魏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是想杀那个小子,就没有我的事,我冤死了,我——”刚刚被两名警察架出去的赖虎,恶狠狠的瞪了老魏一眼,虽然以前老魏常照顾自己,但是这一次老魏对自己竟然能下杀手,让赖虎直恨的牙根直痒痒,自然不会帮老魏隐瞒什么。 李所猛地转过来望着赖虎,眼中闪过一丝戾气,猛地抓住赖虎的肩膀,沉声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老魏要杀萧飞,为什么?” 李所这一用力,又扯动了赖虎的伤口,不由疼的嘶嘶的吸着凉气,苦笑道:“李所,您轻点行不行,想要我的命呀,我没骗你,老魏的确是要杀那个小子的,我只不过是点背,给人家当了替死鬼,我听老魏和那个小子说话,他们好像有很大的仇恨,刚才老魏就是拿我当人质,威胁那小子出来的,不过就不知老魏为什么傻了。” 李所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挥了挥手让人将赖虎带出去送医院了,看着老魏皱了皱眉头,又转向监房里的萧飞,眼中闪过一闪芒,这个小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和老魏有什么关系呢,沉吟了一下,朝手底下的民警挥了挥手道:“把老魏和萧飞都带去审讯室,进行突击审讯,争取早点给市局打报告,这事出的,哎。” 两名警察如狼似虎的将老魏推搡着带去审讯室,又有两名警察夹持着萧飞也去了审讯室,又有人拍照取证,一个分局派出所所有人都动起来了,对这起突发的案件开始调查,只是整件事情透着一丝诡异,一切发生的这样突然,不知道究竟为了什么? 第二十九章 李所的回忆 依然是那间审讯室,不过原来审讯的老魏,此时却已经被作为嫌疑犯控制起来,如今只能被关在隔壁的小黑屋里,但是萧飞却还是坐在那张椅子上,至于询问他的却是李所和另外一个没有见过的民警,看上去像是一个做笔录的。 “赖虎说老魏是想杀你,是这么个情况吧,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和老魏以前认识,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仇?”李所脸色阴沉的望着萧飞,希望从萧飞这里打开突破口,知道究竟是怎样一段纠葛,其实李所心中希望能帮老魏做点什么,想帮老魏那就要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萧飞苦笑着摇了摇头,对这种事情发生已经是见怪不怪了,最少不会感到害怕,看着李所眼中的戾气,萧飞微微一笑道:“其实不管魏警官的事,你记得我曾经说过吗,把我留在这里会出事的,总会连累你们的,不过魏警官比较倒霉罢了,否则要杀我的可能是你,也可能是他。” 李所脸色一变,萧飞明显的是不想说真话,这些话根本就是在糊弄他们,冷哼了一声道:“萧飞,我劝你实话实说,虽然你在这件事情上是个受害者,但是你别以为你就没事了,告诉我,老魏为什么要杀你,你应该知道原因。” “李所,你和旬阳湖滨派出所联系过了吗,张岩兵也会告诉你,跟魏警官没关系,至于他为什么要杀我,原因我知道,只是没法子和你们解释,我相信张岩兵和齐巧玲两位警官应该能跟你们解释的清楚。”萧飞有些疲惫的抬头看了李所一眼,猜得到他们没有和旬阳那边联系,否则不会这样询问自己:“你们以为上午那场车祸是意外吗,我告诉你们吧,那也是冲我来的。” 看着李所和那个警察都变了脸色,其实根据当时的情况,收费站工作人员和别的车辆的叙述,李所也感到这个萧飞有问题,那场车祸很可能就是故意造成的,这样一个宁愿用生命去杀萧飞的车祸,也是李所将萧飞带来的原因,加上萧飞身上重重的疑点,才让李所决定将萧飞带回局里面的。 刚才已经和旬阳警方联系过了,从旬阳传过来的资料,和萧飞自己所说的一模一样,只是未曾联系萧飞所说的张岩兵与齐巧玲两人,因为李所怀疑这两人是他的保护伞,可是具旬阳警方反映,萧飞在旬阳也曾受到别人的谋害,如今这个案子还在调查中。 李所脸色越加阴沉,目光在萧飞脸上足足盯了有好几分钟,才缓缓的道:“萧飞,我听旬阳那边反映,你好像在那边也曾经遇到过谋杀,能不能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了,”萧飞苦笑了一声,脸上说不出的落寂:“这事情说出来太玄乎,我自己这几天都是晕乎乎的,再说说出来你们只怕也没一个人相信,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在旬阳一共遭遇了五起针对我的谋杀,其中一件就是张岩兵动的手,不过好在他手里没有枪,所以也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 “五起谋杀,”李所和那个做笔录的警察不敢置信的抬头望着萧飞,眼中一多半是不相信,另一半是不敢置信,照萧飞自己所说,他也不过是一个出租车司机,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人会发起这么多次针对他的谋杀,李所显然没法消化这些东西,愣了愣神,使劲儿咽了口吐沫:“萧飞,你说的这些真的很难让人相信呀。” 萧飞呵呵一笑,玩味的看了李所一眼,低声道:“是让人很难相信,说真的我自己都不愿意相信,不过你能相信我是第一次和魏警官见面吗,以前从不认识,更没有一点纠葛,那李所能不能告诉我他为什么要杀我?” 萧飞好整以暇的望着李所,眼见着李所一张脸越来越红,有些尴尬,又隐隐见到一丝怒气,这正是他想不明白的事情,如今萧飞反过来问他,这真是笑话,不由冷哼了一声道:“萧飞,我要是知道还用来问你吗,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李所几乎是从嗓子里蹦出来的话,眼光忽闪忽闪的,恶狠狠的瞪着萧飞,胸口起起伏伏,显然是气的不轻,也难怪李所生气,萧飞这一番话和说天书也差不多,谁能够接受得了,既然不相信,那就觉得萧飞在耍他们玩,何况萧飞此时脸上那种玩味的表情,李所真恨不得在萧飞脸上狠狠地砸上两拳。 萧飞并没有因为李所的怒气而受影响,一脸平静的与李所对视了一会儿,才叹息了一声,望着李所道:“你真的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李所点了点头,双眼逼视萧飞,哪知道从萧飞嘴里却说出一句让他从后脊梁直冒凉气的话:“因为他们都是鬼上身,包括魏警官,不是他们要杀我,而是鬼要杀我,你们相信吗。” 说这些话,萧飞很平静,仿佛预测到李所他们根本就不会相信,所以即便是李所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萧飞也没有生气,只是冷冷的望着李所,自己有骗他们的意思吗,如果不让自己赶快赶去厥明山,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发生什么事情,至于那个老魏也有些咎由自取,不过萧飞不会傻到在这里,在这时候说出来罢了,但是心里跟明镜似得。 半晌,李所脸色越加苍白,只感觉全身无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却根本不是萧飞所想象的那样愤怒,而是一种激动,激动过后已经失去了气力,额头间汗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双眼变得有些迷茫,搁在桌子上的那只手,因为用力已经攥的发青了,嘴唇哆嗦了几次,最终才声音沙哑的说出了一句话:“你也看到鬼了。” 萧飞一愣,难道李所也看到鬼了,迟疑了一下,萧飞还是犹豫着沉声道:“李所,难道你也被鬼纠缠吗?” 李所闻言,整张脸抽动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喉间‘赫赫’作响,将他身边的记录员吓得不轻,猛地从他身边跳起来,躲到不远的地方,带的桌子椅子乱响,看着李所那摸样,心中不无怀疑是不是李所也鬼上身了。 不过李所却没有察觉到记录员的动作,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些天一直纠缠着他的噩梦,让他连家都不敢回,已经在所里住了好几天了,平时都不敢想,但是此时被萧飞提及,那晚上他所看到的又让他惊恐不已。 记得那晚上,李所从朋友家喝完酒回来,经过外环路准备回家,李所的家住在县城里,离高速路口有二十多里路,本路上去了一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家,两个人好好地喝了一壶,只熬到十点多钟,才醉醺醺的往家赶,就是那个外环路口,那是他回家的必经之地,李所看到一对母子,静静地站在空荡荡的路口那里,不过当时李所喝多了,脑子也不那么好使了,自然也没有想过,这大半夜的在本来就有些偏僻的外环路上,这一对母子呆在这里干什么? 不过李所没想这些,抱着一根电线杆‘嗷嗷’的吐了半天,才感觉舒服一点,脑袋晕乎乎的,双腿也像灌了铅一样,好在吐出来之后,感觉舒服多了,不经意间看了那对母子一眼,小孩子不过六七岁的摸样,看起来就蛮调皮的,那个女子却穿了一件红色的风衣,长得倒是不错,不过看上去脸色有些苍白,不过这一切和李所都没关系,李所就是随便看了一眼。 就在李所想要举步过马路的时候,远处忽然来了一辆车,灯光很亮,有些刺眼,一看就知道是辆大车,李所倒是还明白,立刻站住不动了,等待大车过去再走,也不争这一刻,但是就是在这时候,意外发生了,那个小孩子忽然挣脱了他的母亲,咯咯地笑着朝马路对面跑去,而迎面而来的大车仿佛根本就没看到小孩子一样,径自开了过来。 李所猛地一惊,眼见着车祸就要发生,这一惊倒是将李所的酒劲给吓没了,几乎是不经大脑的冲了出去,猛地抱住那个孩子,朝前抢了出去,而迎面而来的大车几乎是擦着李所的脚跟开过去的,着实让李所感到害怕,不过毕竟还没出事吗,李所慢慢缓过劲来,哪知道低头一看,却不由的傻了眼,自己怀中空空如也,而那个女人依旧领着孩子正站在那里,难道是自己眼花了不成。 愣愣的望着那对母子,直到他们在自己眼中慢慢消失,对,就是消失,而不是走掉,因为他们是慢慢淡化了,根本就没有挪动脚步,李所傻了,直到那个匆匆停下车的大车司机,见李所好像没事,大胆凑上来碰了碰他,李所才惊醒过来,忙拉着司机,指着母子俩消失的地方,问那个司机是不是看到那对母子,结果吓得那个司机猛地将李所推开,一边骂着神经病,一边匆匆跑了,哪里会有一对母子呀,司机暗道晦气,不过从小听过很多传说,也感觉毛毛的。 那晚上,李所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回了家,结果第二天就病倒了,足足输了三四天水,才慢慢好转过来,又待了两天,李所感觉身体好了,才打算去上班,毕竟事情都过去了,这日子还是要过的,哪知道就在上班的路上,李所又见到了那对母子。 第三十章 出狱 依然是那个路口,依然是那一身红色风衣,依然是那个调皮的小男孩,只是眼睛并没有望着他,因为李所是搭乘的朋友的车,赶到路口的时候,正好是红灯,李所清晰地看到那一对母子,无边的恐惧笼罩了李所,几乎是下意识的问一边的朋友:“你看到那边穿红衣服的那对母子了吗?” 朋友吓了一跳,惊讶的瞪了李所一眼:“都说你让鬼给吓着了,你还真神经兮兮的,哪里有什么母子,哪里有什么穿红衣服的,行了,你也别多想了,闭上眼,以后就到你班上了,你先休息一会就好了,别胡思乱想了。” 朋友的劝慰并没有让李所平静下来,反而让李所更加恐惧,别人都看不到,为什么只有他能看到,李所冷汗直往下冒,记得听老人们说过,一般来说,是只有快要死去的人,才会见到鬼魂的,难道说自己快要死了吗。 但是事情并没有朝李所所想象的那样发展,又看到那个小孩子跑了出去,穿过了两辆汽车,就在这时候有个年轻人冲了出去,伸手要去就那个小男孩,但是他和李所一样,什么也没有捞到,只是他却没有李所的幸运,因为李所那是晚上,已经很少看到车辆了,而现在是大白天,车子多得很,微微一迟疑,年轻人就被一辆货车给撞飞出去,就像一条被抛出去的破麻袋,洒下一路的鲜血,最后又像一块烂木头一般,跌在地上。 这一下仿佛狠狠地撞在李所的心头,年轻人的遭遇根本就是李所的下场,李所猛地抓住朋友,脸色苍白的,颤抖着道:“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就是那对母子害死了那个年轻人,年轻人是想去救那个小孩子的,那晚上我也是想救那个小孩子的,真的,就是那对母子,他们是鬼。” 朋友被李所吓坏了,也分不出真假,但是刚才发生的车祸就在他眼前,车祸加上李所的惊呼,让朋友也有些崩溃,而随着李所的惊叫,那个穿红风衣的女人,猛地向李所这边望来,一瞬间李所只感觉从头凉到脚,全身僵直了一般,眼见着女人领着小孩子向这边走来,李所情急之中蹦出一句话:“快走,那女鬼过来了。” 本来都已经是绿灯了,朋友听到李所的话,不由得亡魂尽冒,将车子猛地冲了出去,差点还撞到别的车,就是反光镜也刮掉了一个,但是朋友也不敢停留,车子冲了出来,速度开到了最开,当两个人在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是在高速公安局门口了。 自从那天不开始,已经过去五六天了,李所都没有敢回家,因为只要回家就会经过那个路口,而李所现在也没有胆量去哪个路口看看,好不容易,用了五六天的时间才将心情平静下来,哪知道却在此时又被萧飞提了起来,李所又怎么可能不惊骇莫名。 “咪。”萧飞从嘴里吐出一个字节,是六字真言咒,记的慧觉大师说过,六字真言咒不但能震慑鬼魅邪物,更能凝神静气,所以想飞就想借着六字真言咒让李所平静下来。 李所身子一震,萧飞这一声如暮鼓晨钟,重重的在李所脑海里扩散开来,一下子让李所平静了下来,刚才的恐惧几乎是消失不见,李所大口大口喘着气,有些惊骇的望着萧飞:“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出租车司机。” 萧飞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就是一名普通的出租车司机而已,真要说哪里和别人不一样,那就是别人没有女鬼在索命,而自己有,不过萧飞宁愿自己普通一点,看着脸色依然有些苍白的李所,萧飞叹了口气道:“李所,我看你好像也经历过什么,不妨说出来听听,或许我还能帮你点什么。” 李所看了萧飞一眼,刚才那一声六字真言咒,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他却清楚的很,萧飞不简单,或许还真能帮助自己,沉吟了一下,咬了咬牙,便将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和萧飞说了一遍,最后才满怀期许的望着萧飞,希望萧飞能帮得上自己。 听了李所说的这个故事,萧飞皱了皱眉头,打小也听过老人们说起过很多鬼故事,这样的情况好像是在找替身,就像水鬼找替身一样,看着李所,萧飞略作沉吟,轻轻吐了口气道:“我觉得你说的好像是鬼在找替身,只是那晚上你命大,才躲过一劫,不过这么多天来,你就没有想过别的办法,没有找个高人看看?” 萧飞有些疑问,这可是梅县的地界,厥明山就在梅县,虽然离这里还有一百多里路,不过也不算太远吧,自己在旬阳都听说过清冥道长,不会说李所在梅县会不知道清冥道长的大名吧,哪知道李所呆了呆,随即脸色阴沉了下来:“我都不敢在走那条路了,对了,你说的高人是不是厥明山的清冥道长?” “是呀,”萧飞点了点头,原来李所也知道清冥道长,却只是吓得不敢走那条路,心中轻笑了一声:“李所,我也是来找清冥道长的,不如你和我一起去一趟吧。” 哪知道萧飞话音才落,李所抬头看了萧飞一眼,露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容,嘿了一声道:“要是能去的话我早就去了,你来晚了,听说清冥道长已经死了,也就是才有一个多月吧。” “什么,”这个消息就像一柄大锤重重的砸在萧飞心头,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清冥道长身上,哪知道却忽然听到清冥道长去世的消息,一时间萧飞脑海里乱糟糟的,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才勉强恢复了神智,大口喘着气,脸色有些发青,望着李所低沉的道:“李所,你能确定清冥道长真的去世了吗?” 李所一愣,这倒是没去求证过,不过是前些日子自己撞鬼了,家里人便想去厥明山,结果一个亲戚告诉李所的老婆,说清冥道长已经去世了,都快一个月了,现在去厥明山已经没用了,哪里已经没有懂法术的人了,清冥道长倒是留下了两个徒弟,只是并没有继承清冥道长的本事,只是普通的道士而已,所以李所才没有去,此时被萧飞问起,不由略显得有些尴尬,苦笑了一声道:“这倒是不能,我也是听亲戚说的。” 萧飞脸色不停变换着,脸上说不出的神情,有一点绝望,有一点不甘,有一点迷茫,击中表情融合在一起,看上去很怪异,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地叹息了一声:“李所,我必须待去一趟,我可以证明魏警官不是故意要开枪的,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见萧飞想要走,李所皱了皱眉头,沉默了一下,却没有立刻回答萧飞的话,而是朝身边刚刚坐下的记录员吩咐道:“小赵,你现在就去给旬阳市湖滨派出所打电话,找一找张岩兵副所长,或者齐巧玲警官,向他们征询一下萧飞的身份,如果没问题的话,就让萧飞签个字走人吧。” 李所也感觉到很疲惫,本来旬阳警方已经证实了萧飞的身份,如今在问一下张岩兵和齐巧玲,却更是稳重一些,这是李所一贯的工作态度,其实李所内心也已经相信了萧飞,要不然怎么解释老魏的事情,第一次见面,无冤无仇的,不图财不害命的,怎么找这个动机呢,况且老魏是十几年的老警察了,反侦察能力很强,再蠢也不会留下证据,或者被抓个现行。 看着记录员出去打电话了,李所也无力的扶着桌子站起来,叹了口气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望着萧飞道:“萧飞,等一会儿你走的时候记得叫我一声,我和你一起去厥明山看看吧,我还要赶一份报告,就是老魏的事情。” 说罢,摇着头走了出去,不管什么情况下,工作还是要做的,果然,一会的功夫那记录员便走了进来,开始招呼萧飞签字画押,一份是做的笔录,一份是关于老魏情况的说明,上面就是写的鬼上身,而且当事人完全谅解,所以请市局照顾一下老魏十几年公安的贡献,给与一定的照顾。 萧飞看了一遍,便毫不犹豫的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同时在那份报告上,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同时特意指出这不怪老魏,其后自然的将十万块钱还给了萧飞,同时也将车钥匙交回到萧飞手中,一段神奇的经历就这样结束了,不过这件事情对老魏和赖虎却是致命的,一个挨了一枪,一个今后还不知道该怎么和上级解释呢。 萧飞倒是很实在,临走还请人通知了李所,两个人上路,而且是两个同病相怜的人,确实要比一个人好多了,最少能有个伴儿,况且他们还有共同语言。 李所开着车,毕竟梅县是李所的地头,李所熟悉得很,不用怕走错路,而李所也有人给壮胆了,越野一路碾转,朝厥明山而去,扬起的灰尘中,隐隐传来萧飞的一句话:“李所,给你一根针,要是你觉得不对劲,就在自己腿上扎一下吧,鬼魅不能附身的。” 第三十一章 替死鬼 厥明山,地处梅县西北,海拔也不过三百多米,而从这里望过去,其实也不过只有一百多米,着实算不得山峰,不过跌宕起伏也延绵一百多里,是太行山脉的延续,不过到了这里,就算是最高的厥明山,也就只有海拔三百多米,而其他的小山头最低的也不过二三十米,与其说是山,不如说是延绵的山丘,所以也有称作卧虎丘的,因为整座山脉,从高空看下去,更像一支趴着的老虎。 厥明山不是什么旅游胜地,也很少有人来此地游览,不过不知什么年代,山上建了一座道观,名无量观,据传说无量观很可能是明朝中叶所建的,不过也有人说是宋朝就有了,不过后来毁了一次,而现在的道观却是后来才建的,但是不可否认无量观是一座古道观。 只是无量观建在梅县,由于各方面的原因,梅县从古到今就没富裕过,也因此无量观就没有兴旺过,后来更经过一场浩劫,无量观都差点毁了,直到那场浩劫过去,当时的无量观都只是残垣断壁,几乎就要没落下来了,里面更没有了道人。 但是忽然有一天,有一个道人云游到此地,便在那道观落了脚,那道人便是清冥道长,当时的无量观都找不出一间好房子能让清冥道长挡风遮雨,但是清冥道长丝毫不在意,硬是在哪里住了好几年,也不知道这清冥道长吃什么喝什么,反正也没人看到过清冥道长轻易下山,但是清冥道长却活得很好,依然是精神烁烁的,依然能健步如飞。 慢慢的就开始传出说清冥道长不是凡人,是个道法高超的得道高人,不见人家整天都吃不上饭,还活的有滋有味的吗,而那时候有刚好赶上改革开放,于是梅县就有了一小撮先富起来的人,其实说起来这人也很奇怪,穷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一旦富了反而金贵起来,便有人慕清冥道长的大名,来到这厥明山上,请清冥道长算命看相,甚至疑神疑鬼的也有请清冥道长降妖抓鬼的。 清冥道长的名气传出来了,凡是去过的人无不说清冥道长好本事,不管是算卦看相,还是降妖抓鬼,那都是真能耐,一来一个准儿,于是越传越广,便有很多人争相恐后的来请清冥道长,演变到后来都需要开始预约了,甚至很多当官的都明着暗着的来,于是无量观香火兴盛了,道观也开始翻修了,到如今都有几十名职业道士在观中工作,到然这都不是真道士,而是清冥道长花钱雇来的,占地几十亩的道观,总要人来打扫吧,总要人来维护吧。 这十多年下来,清冥道长还真积累了很多钱财,而且还收了两个徒弟,这是真正的道士,于是这无量观便有了三个道士,香火越来越盛,人丁也慢慢旺盛了,听说如今的无量观,那是有好些富豪支撑着的,根本不会在意钱财,而最近几年,清冥道长也真的很少见客了,就在上个月传出了清冥道长的死讯,于是一下子,厥明山就冷清了,没有了清冥道长的厥明山,已经不复昨日。 黄昏的时候,李所和萧飞驾着车直直开到离无量观还有几百米的地方,因为是山路,所以也只能徒步上去,都是台阶不能过车的,二人也只好锁好了车,停在一处农家园里,然后就迈开步子向无量观而去。 本来萧飞和李所来不了这么晚的,但是在半路上,萧飞下车买了瓶水喝,在公安局折腾了半天也没捞着点水喝,萧飞实在是渴的难受,结果就是这一买水买出了事情,当萧飞将钱递过去,然后接过矿泉水便仰脖子大口大口喝的时候,那个本来卖水果冷饮的老伯,不知何时竟然举起了削水果的水果刀,照准萧飞就扎了下来,还好李所及时出声,萧飞反应也够快,退到一边,没有被扎个正着,当然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了,李所冲上来将老毕制服了,只是还不等萧飞一嗓子嚎出来,女鬼就自行退却了,消失不见。 接下来有巡警赶来,不过好在有李所在这,倒也不怕应付这些警察,却把那个老伯吓得不轻,听旁边的人说,他凶神恶煞一般的想要举刀子杀人,甚至连警察也敢下手,有的说老伯是中邪了,有的说老伯是间歇性精神病。 反正耽误了不少时间,最后好不容易摆脱了,而到了李所见鬼的那个路口,倒是没看见那对母子,李所和萧飞却看见了那天被撞死的年轻人,李所能看得见,萧飞也看得见,再下车去问别人就看不到了,归根结底,萧飞只能说自己点背了,点背了什么东西都能遇到。 但是问题来了,萧飞看见那个正在寻找替身的鬼并不怕,因为经历的太多了,但是李所的恐惧爆发了,而且是一发不可收拾,在车里歇斯底里的发作了,又喊又叫,精神几近崩溃的边缘,那一晚上的事情,对于李所刺激太大了。 萧飞最后迫于无奈,只好咬了咬牙,从车上下来,不知何时,这辆越野车被人围得是水泄不通,不知道李所在发什么神经,不过倒是有认识李所的,知道好像李所在这里被鬼吓到过,甚至有李所认识的人上来招呼他们,萧飞便请人将李所按住,也害怕李所发了狂做出什么事情来,而萧飞却直奔那个替死鬼而去。 替死鬼其实算不得冤鬼,虽然是冤死的,但是怨念并不太重,只要找到替身就算解脱了,算是地缚灵的一种,而且眼前的这一个,也才死了没几天,甚至连头七都还没过,在加上大白天,根本一点手段都施展不出来,不能施展鬼遮眼,更不能施展鬼上身,当然也不是那个鬼都能施展鬼上身的,大部分的鬼魂,都只能用鬼遮眼或者梦魔这两种手段。 这个替死鬼自己死的莫名其妙,如今头七还没过,根本连自己为什么停留在这都不知道,只是想要四处游荡,却总是被什么弹回来,离不开这里,甚至都不能回家,当然如果家里人懂的话,可以来叫魂,还是可以在头七的那天晚上回家看看的。 说到这,大家都知道这个替死鬼其实现在根本不成气候的,现在呆在这里,只是因为走不了,歪着头坐在马路牙子上,饶有兴趣地看着那边李所大喊大叫的,这些天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看看热闹,他很喜欢白天,因为白天热闹,而到了晚上却看不到一个人,最寂寞的是也没有人看到他,所以一看到热闹,便很有兴趣的盯着看,不过一会儿就看到萧飞气势汹汹的向他走来。 当然经过这五六天的时间,年轻人也知道自己已经成了鬼,一般人都看不到他,所以眼见萧飞气势汹汹的朝这边而来,他还不知道是冲着他来的,还四处张望,猜想萧飞是冲着那一个来的,今天真热闹,能看到这么多有趣的事情,这就是这个替死鬼此时心中的想法。 其实每一个替死鬼刚死的时候,基本上都不坏,也不会想着去害人,而是苦恼,苦恼没有人能看到自己,也没有人陪自己说话,说到底就是寂寞,但是时间长了,越来越寂寞,越寂寞就越烦躁,当心理面承受不了的时候,就开始产生怨气,而怨气越厚重,这个鬼就会变得越危险,就会开始学着去害人,当然最初的目的只是希望有人来陪他,只是找到了陪他的人,他却也解脱了,可以离开这个地方,所以还是一个鬼在这里寂寞的等待。 闲话少说,萧飞大步走到这个鬼面前,却发现这个鬼并没有暴起伤人,甚至还在傻乎乎的看着他,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情,哪知道下一刻,就被萧飞恏着袄领子给恏起来了,这一刻发生的事情,让这个鬼彻底疯了,五六天了,就没见到有一个人能看得到自己,更不要说能碰到自己,但是这个小子却能恏住自己的衣领,这个鬼欣喜的要疯了,终于不用一个人寂寞了。 但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萧飞忽然低声喝道:“叭。” 这一声像是一柄重锤,将这个鬼震得差点散了架,恍惚之间,整个鬼黯淡下去,而接着萧飞的拳头就落了下来,只打得这个鬼彻底懵了,自己招谁惹谁了,看个热闹而已,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也顾不得研究为什么萧飞能看到自己,还能抓到自己,这个鬼猛地一挣,凭着猛劲儿,还真的将萧飞挣脱了,怒目而视,瞪着萧飞高声道:“你干嘛,我就是看个热闹罢了,你用得着往死里打嘛,你以为做个鬼容易呀。” 这个鬼的气愤让萧飞不由一呆,还不等萧飞回过味来,鬼又委屈的高声道:“我都死了你们还欺负我,我招谁惹谁了,从来就没害过人,死也是为了救人,哦,是救鬼而死的,难道老实人就要受欺负吗,你说,我还找不到说理的地儿呢。” 这个鬼的嚣张,让萧飞不由得矮了半截,挠了挠头,低笑道:“这个,我看你是个鬼,因为你要害人呢,其实是我朋友看到你了,他那天看到你被车撞死了,今天又看到你,就被吓得又叫又闹,这不这会儿还没消停下来呢。” 第三十二章 许诺 萧飞就站在马路边上,一开始按住空气打了一顿,后来又自言自语的说着胡话,直吓得过路的人都绕着萧飞走,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神经病来,当然萧飞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就算是那些在不远处按住李所的人,此时看着萧飞神经兮兮的,都感觉大为古怪,李所前些天见鬼吓疯了,怎么还开着车又拉着一个神经病出来,这是怎么说的,便有人给李所的家里打电话,请他家里人来处理这件事情,只是奇怪刚才还看上去挺好的一个小伙子,怎么说犯病就犯病了。 被替死鬼训斥了一顿,萧飞却一点气焰也没有了,反而像是他犯了错一样,只是跟着替死鬼赔不是,刚才大杀四方的架势再也不复在,一个劲的道歉呀,刚才一声六字真言咒,差点没让替死鬼魂飞魄散,也难怪替死鬼发怒。 过了好半晌,萧飞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是来打鬼的,而且这是个替死鬼,怎么自己给他道起欠来,想到这,脸色不由变得很古怪,瞪着替死鬼哼了一声:“住嘴,我凭什么给你道歉呀,我是来除害的,你是替死鬼,是要找无辜的人做替身的,我干嘛呢这是。” 萧飞一凶狠起来,倒是真的将替死鬼镇住了,刚才的六字真言咒让替死鬼想起来就惊骇不安,眼见萧飞就要翻脸,不由得脸色大变,再要是来一声自己可就要魂飞魄散了,顾不得脸面,赶忙委屈的道:“这位兄弟,你先听我说话行吗,我可从来没想害过人,真的,每天就是坐在这看热闹而已,真的没害过人,不信你随便去查去问。” 眼见着替死鬼委屈的样子,伤心欲绝的摸样,萧飞不由心中一软,联想到这个替死鬼是为了救人才被害死的,生前一定是个心肠很好的人,却又在也凶不起来,苦笑了一声,朝替死鬼说了一声对不起,几经思量,萧飞还是感觉着不会是一个害人的鬼,沉吟了一会儿,忽然转身就要离去。 哪知道萧飞一转身,那替死鬼却合身扑上来,背后阴风阵阵,萧飞不由得心中一惊,正要施展六字真言咒,却忽然听到替死鬼哽咽着道:“兄弟,帮帮我吧,我死的很可怜,我就想回家看看我的家人,求求你了,帮帮我。” 萧飞将举起的拳头又放了下来,低头看着抱着自己的腿哭泣的替死鬼,心中不由得一软,这个替死鬼看上去很可怜,苦笑了一声道:“行了,你起来吧,要是我能帮你我倒是不介意,说罢,需要我怎么帮你,不过丑话说到前头,害人不行,否则我不介意用六字真言咒送你一程。” 替死鬼被萧飞拉了起来,慢慢止住哭声,感伤了好一会儿,才叹息了一声:“我记得从小就听人说,人死后的第七天是要回家看看的,可是我被困在这里走不了,你能想个办法,让我回家去看看嘛,求求你了,我就看一眼就行。” 这个请求让萧飞一下子呆住了,这个自己可不知道该怎么帮他,自己可不会这些东西,沉吟了一下,不由得苦笑道:“我倒是想帮你,但是说真的,我不懂这些,真的帮不了你。” 替死鬼一愣,不过随即释然,并没有因为萧飞拒绝了而感到沮丧,轻轻吐了口气道:“你只要愿意帮我就行,前两天我听一个过路的老鬼说起过,如果客死异乡的话,只要有人叫魂,就能让人在头七的时候回家看看,求你了,帮帮我吧。” 话说到这份上,萧飞也无话好说了,办法有了,自己再怎么推辞呀,况且萧飞还很同情这个为了救人而冤死的替死鬼,自己帮不了什么,但是既然能帮他一点,又不太费劲儿,萧飞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好吧,不过你以后不能害人,如果将来我有能力帮你脱离苦海的话,我会来帮你的,对了,你死了几天了?” 萧飞终于想起问一问关键的事情,听替死鬼说这是第六天,只要明天晚上赶回来叫魂就行,萧飞叹了口气,还是答应了,约好了明天晚上见面,萧飞就丢下可怜吧唧的替死鬼,大步走回越野车这边,而此时李所也已经不在挣扎,呼呼地喘着粗气,一双眼看着萧飞,虽然看上去很疲惫,但是双眼之中却已经有了神采,这是看到萧飞刚才痛打那个鬼,才让李所平静下来,原来鬼也不是这样可怕的,人也能打鬼的。 “怎么样,鬼没有你想的那样恐怖吧,”萧飞苦笑了一声,拍着李所的肩膀安慰他,比起萧飞来,李所已经是很幸福了,最少替死鬼不会整天追着你屁股后面跑,而且你今天避开了,替死鬼就会找下一个目标,不想自己这样不死不休:“其实这个新鬼并不坏,心地挺好的,现在自己也在迷糊着呢,他不会轻易害人的,你不用怕了。” 李所望了萧飞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其实自己有些对不起萧飞的,但是萧飞并没有和他计较,反而还帮助了他,心中有一点惭愧,低声道:“谢谢你,萧飞。” 话音方落,就听见后面有女人和孩子的哭声,女人更是扯开嗓子嚎道:“李连生呀,你可不能出事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叫我们可怎么办呀,李连生呀——” 萧飞一呆,看得出李所脸上有一丝尴尬闪过,随后一抹搵色透出,额头间一道黑线窜了起来,而此时人群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通道,萧飞眼光扫过,便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领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那妇女一米七多的个子,大脸大手大脚更有一张大嘴,此时哭哭啼啼的,却依然健步如飞,留了一头的短发,若是不听声音的话,萧飞还真的难以辨别男女,看着这女人,萧飞脸上不由透出一丝古怪,这不会是李所的老婆吧,嘿嘿,真是‘好福气’呀。 李所再也沉不住气了,女人鬼哭狼嚎似的,就像一巴掌一巴掌在打自己的脸,李所有时候都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眼睛瞎了,怎么会看上她,心中变得很不耐烦,猛地打开车门下去了,朝着女人阴沉着脸吼道:“别鬼嚎了,我还没死呢,想哭等我死了以后在哭,给我闭嘴。” 还别说,别看李所站在女人面前比例不太协调,却很有一家之主的威风,李所话音刚落,女人的哭声也哑然而止,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李所,眨巴了几下才缓过神来,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忽然咧嘴笑了,这一笑让周围的人都全身起鸡皮疙瘩,还是哭的时候耐看点,甚至有的人心中还腹诽,大白天的你就别出来吓人了,看向李所的时候,眼中就多了一点怜悯,真是条汉子,什么事都敢做。 女人反应过来,也顾不得周围都是人,乍见李所平安无事,心中一喜,猛地一招饿虎扑食,将李所抱在怀里,咧着嘴哽咽道:“李连声,你没事就好,也不知道哪个混蛋打电话说你又被鬼害了,说你都不行了,让我快过来看看,没事就好,嘿嘿。” 被女人抱在怀里,李所虽然脸皮已经很厚了,却也老脸一红,猛地一用力,将女人推开了,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了,别哭了,这是干嘛呢,在大街上丢人现眼,我没事了,赶快回家吧。” 看了看犹自抱住他腰的男孩,李所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轻轻抚弄了一下男孩的头发,低声道:“小刚,别哭了,爸爸不是没事吗,乖,别哭了。” 声音中带着宠爱,无疑表露出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爱,让围观的人不由得一阵感慨,一旁的萧飞也心中一酸,不由想起自己远在家乡的父亲,一年多没见了,父亲还好吗,小时候也会这样子哄自己,父爱如山哪。 “大嫂,你别哭了,刚才给你打电话的那个混蛋是我,刚才李哥的确折腾得不轻,这才刚消停下来,我可没骗你。”李所身边站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正一脸苦笑的看着李所一家子,刚才就是他给李所家打的电话,结果李所的爱人赶到了,李所却没事了,他平白挨了一声骂。 周围的人听这人说的有趣,不由得哄然大笑,刚才紧张的气氛一下子不见了,就连想起父亲的萧飞也不由的笑了,把女人笑了个大红脸,斯斯艾艾的小声道:“是郑华兄弟呀,嫂子不知道是你,可不是故意骂你的,真不是故意的。” 女人一开口,周围的人小的更厉害,把李所也臊的不轻,红着脸尴尬的一推女人,沉声道:“行了,快带着孩子回家吧,别在这丢人了,这两天我有事,过两天我就回家。” 说罢,也不管女人怎么说,扭头就上了车,朝萧飞一摆手招呼道:“走吧萧飞,咱们去厥明山吧,时间也不早了。” 萧飞没有动,却望着李所叹了口气,看着李所一家人亲情流露,萧飞知道自己不应该打扰他们,自己也不是开不了车,从旬阳道梅县三百多公里都到了,何必在牵连李所呢,原来是因为有共同的目标,而现在李所已经没事了,也就不用去厥明山了,萧飞摇了摇头,沉声道:“李所,你也回家吧,嫂子和孩子都等着你呢,你现在已经没事了,和我在一起很危险,这你也知道,没必要跟着我了,回家吧。” 第三十三章 厥明山无量观 萧飞不希望李所在跟在自己身边,如今替死鬼的事情也解决了,在跟着他就只有危险了,本来也没什么交情,没必要和他一起冒险的,何况还有老婆孩子在家等着他,但是李所并没有体谅萧飞的好意,又下车打了一辆车,将老婆孩子打发回去,却紧紧地攥着车钥匙,待老婆孩子走了,便一声不吭的又回到车上,朝萧飞一摆手:“走吧,什么也别说了,我不想欠你什么。” “你不欠我什么,是我看他可怜,我答应他明晚领他回家,不管行不行,他都答应我以后不再害人了,你放心吧,绝不会再有事了。”萧飞固执的摇了摇头,不希望在拖累李所,女鬼随时会出现,随时可能让萧飞和身边的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这一番话,虽然没有明确的说出鬼来,但是却也隐晦的带了出来,让周围的人听得一阵发凉,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前些天,就在盛传有人在这里看到了替死鬼索命,结果就有一个年轻人被撞死了,那个主角好像就是眼前的这位警察,一想到这些,再想到李所刚才的反应,听到李所和萧飞的对话,众人心中都不由得发抖了,大部分远远地躲开了,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鬼。 李所倔强的和固执的萧飞对持着,最终萧飞叹了口气,毕竟萧飞耗不起,说不定什么时候女鬼就会出现,对萧飞和他身边的人展开报复,和萧飞一起走,还是在这里留下来一起僵持着,其实都一样,对持的结果就是萧飞叹着气上了车,越野车发动起来,迎着下沉的太阳,朝隐隐在望的厥明山而去,留下许多人在这个路口议论纷纷,却不知道有一个替死鬼正饶有兴致的就在他们旁边,倾听着他们说话,还不住的点头。 所以,这一百多里路却走了半天,到达厥明山的时候,就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间,两个人也就踏着夕阳的余晖,一步一步向山顶的无量观走去。 无量观是最近几年才翻修完的,看上去还很新,红砖碧瓦,雕梁画柱,掩映在满山的青木之中,虽然是新建的,但是颇有古风,占地数十亩,依山而建,层次分明,直达山顶,从山底下望去,就能看得出大殿偏殿厢房所在。 萧飞和李所对望了一眼,微微吐了口气,李所上前重重的拍了几下紧闭的木门,厚重的青色木门发出‘咚咚’的响声,在寂静的旁晚传出很远,也不过片刻,就有人打开大门,还囔囔着:“都下班了,不做接待了。” 大门打开,是一个穿着休闲服的年轻人,也就是二十多岁,留了一头短发,让萧飞和李所都不由一呆,眼见开门的年轻人有些不耐烦,萧飞赶忙呵呵一笑,朝年轻人伸出手道:“你好,我们是来求见清冥道长的,不知道?” 哪知道年轻人只是瞅了瞅他们,却并没有和他们握手,径自朝外面走去,边走还边摇头道:“你们来晚了,清冥道长已经驾鹤西游了,要是想算命的话,还是回去找别人吧。” 说着,摇着头向山下走去,做出一副惋惜的样子,但是却没有停下来和他们搭讪的意思,萧飞和李所对视了一眼,难不成他们两个就这样不受人待见,李所不甘的一把将年轻人拉住,低声道:“我们也听说清冥道长已经仙去了,不过能和你聊聊也行,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的。” 年轻人皱了皱眉,上下打量着李所,然后嘿嘿的笑了:“我和你们聊什么,有什么好聊的,我都下班了,老婆孩子还等着我吃饭呢。” 年轻人的话让二人不由得一下子愣住了,道士也可以娶老婆吗,不过随即想到无量观好像是雇了不少假道士的,这不会就是其中之一吧,心中想到这,萧飞脸色有些古怪的道:“你不是清冥道长的徒弟?” “我就是一个打工的,嘿嘿。”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嘲弄之色,微微摇了摇头:“不过告诉你们一件事情,你们真要是有事的话,我劝你们赶快去别的地方吧,清冥道长先去了,他这两个徒弟什么都不会的,找他们也没用,行了,你们要是非要找他们,就自己进去吧,再见。” 挣脱了李所的手,年轻人径自下山去了,原来只是来帮忙的闲人,李所望着萧飞一阵苦笑,心中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看来清冥道长已经真的仙去了,这一趟十有八九是白来了,不过萧飞还是抱着万一的希望,或许那两个徒弟能给他一点惊喜也说不定,沉吟了一下,朝李所苦笑道:“都已经来了,还是进去看看吧,总不能白来一趟,连人也见不到吧。” 大门没关,也许是还没有到该关的时候,萧飞和李所一前一后推开门进去了,一座雄伟的大殿出现在眼前,正前方一个一人多高的铜香炉,里面插了十几根一米多的高香,袅袅的青烟升起,将整个无量观衬托的很神秘,但是硕大的大殿和天井里,就看不到一个人影,丝毫看不出原来热闹的场面,仿佛天黑的时候,这里就是一个空寂的所在。 “有人吗,我们是来找人的,清冥道长的两个徒弟在吗?有人吗?”萧飞和李所一边慢慢地朝大殿走去,一边高声招呼着,毕竟是不速之客,没有经过主人的允许,就私自进来了,虽然心中有事,终归感到心中有些发虚。 大殿空荡荡的,甚至能听到微微的回音,好像有人跟着再问有人吗,大殿里没有灯光,看上去昏暗得很,正中神笼上供奉的也不是三清道祖,而是一个一头四臂,面目狰狞,手中一杆神枪,额头上有一只竖眼的神明,叫不上名字,看那只竖眼很像是二郎神君杨戬,但是面目狰狞,却一点也不像是什么善良的神明,这究竟是什么呀,二人心中打了个疑问,不会是供的邪神吧,心中隐隐有了一丝阴影,不知道这寂静的道观里会发生什么? 大殿里没有人,也没有声音,只有袅袅升起的青烟,萧飞和李所心中微微打了个突,退出来进了偏殿,偏殿也没有人在,不过两个偏殿之中,所供奉的也是叫不上名字的神明,不过摸样更是凶恶,让二人更加心惊,一般的道观都是供奉的三清道祖,为什么这里却是叫不上名字的神明,不会是有什么古怪吧,二人下意识的退出偏殿。 偏殿和大殿之间连接的矮墙上有一个月亮门,一对青灰的木门半掩着,是通往后进厢房的通路,二人迟疑了一下,这个地方总感觉有些古怪,让二人心中很不踏实只是到现在还没看到人,没有见到想见的人,心中不甘,李所看了萧飞一眼,眼光之中有一丝犹豫:“萧飞,咱们怎么办?是不是进去看看呢,我心里有点不踏实。” 萧飞心中默念了一遍六字真言咒,略觉得心中平静了一些,沉吟了一下,略带歉意的看着李所道:“李所,要不然你先回车哪里等我,我自己进去看看就行了,我也觉得心里不踏实。” 李所没有再说话,咬了咬嘴唇,轻轻摇了摇头,猛地推开木门,大步朝里面走去,行动表明了李所的决心,既然和萧飞一起来了,就不能丢下萧飞一个人,望着李所的背影,萧飞苦笑了一声,紧随着李所的脚步朝里面走去。 夜色悄悄降下,夕阳已经彻底不见了,留下天边唯一的一点鱼肚白,萧飞从后面看去,李所的背影也只是隐约的轮廓,看上去并不明显,甚至已经看不清楚样子,这样的天色,空寂的道观,又怎能让人不感到心惊,就算是大胆的萧飞,心中也不踏实,就不用说走在前面的李所了,其实心中‘蹦蹦’的打鼓,全身的神经紧绷,要不是身后还有萧飞跟着,说不定这一刻就转身逃回去了。 后面很大,十多间厢房黑漆漆的,没有一丝灯火,也听不到什么声音,只有远处传来知了的叫声和蟋蟀的鸣啾啾,显然这里也没有人的存在,空荡荡的天井,中间一颗大槐树,枝繁叶茂,轻微的山峰,摇的大槐树不停地动荡,黑暗之中就像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四下张望了一下,隐约间,院落的西南角有一个月亮门,但是只是一个造型,却没有装上门扇,黑洞洞的门口,此时看上去就像张开的巨口,等着吞噬想要进去的人。 李所嘴角抽动了一下,这次没有再问萧飞,暗自给自己鼓了鼓气,便要向里面走去,哪知道却被萧飞一把拉住,回头望去,黑暗中萧飞的脸色很凝重,朝李所摇了摇头,声音有些低沉:“李所,你先回去车哪里等我吧,后面我自己去。” “不行,咱俩一起来的,我不能让你自己去冒险吧,走吧。”李所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萧飞为什么会这样说,但是却固执的不肯同意。 萧飞轻轻吁了口气,遮掩着心中的不安,指了指那个月亮门,低声道:“李所,我家是农村的,这个月亮门建在西南角,而那里在农村的家里面,都是建厕所的地方,俗称为五鬼之地,也就是最容易招鬼的地方,清冥道长既然最善捉鬼降妖,却为何将这月亮门建在哪里呢。” 第三十四章 山坟 李所神情一滞,五鬼之地他自然而已听说过,以前不以为意,但是到了现在,经历过替死鬼的事情,李所有怎么可能再不相信,再不心生畏惧,对于鬼神之事,如今的李所几乎是盲目的感到恐惧,萧飞还没说完,李所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扭头看了那个月亮门一眼,刚才就狰狞的月亮门,如今在理所眼中简直就是魔鬼的巨口,心中那一点勇气,一下子消散干净。 李所的样子落在萧飞眼中,不由得叹息了一声,最好李所能就此退回去,自己可真的不希望因为自己连累到别人,神色慢慢坚强起来,望着李所道:“不用担心我,不管出现什么,最少我还有六字真言咒可以防身,一般的鬼怪也近不了我的身。” 说罢,朝李所点了点头,大步朝月亮门走去,在李所神色恍惚间,消失在月亮门之中,只留下李所一个人,在漆黑的院落里,不由自主的颤抖着,究竟这古怪的道观里会发生什么,李所脑海中迸现出青面獠牙的厉鬼冤魂,漫天飞舞着,朝李所狞笑着,李所打了个寒战,犹豫了一下,还是默默地退出了院落,自行退到道观的大门口,自己和萧飞毕竟不一样,还有老婆孩子在家里等着自己,况且这些事情,自己也真的帮不上萧飞。 进了月亮门,是一条长长的甬道,通向后面的一处所在,是什么地方呢,萧飞看不出来,但是能看得到,后面被绿木掩映,山风轻送,树影摇戈,依旧不见一丝光亮,能知道后面也绝对不是有人居住的地方,哪么到底清冥道长的两个弟子去了哪里? 萧飞很谨慎的慢慢的走着,这条甬道并不太长,也不过只有几十米,不过转眼之间便已经走到尽头,但是入目的景色却让萧飞心中不由打了个突,因为眼前竟然是一座山坟,高有三米多,足有百十平方大小,近四米的石碑上,好像刻了几个大字,但是在黑暗中,萧飞目力所及,却看不出是什么,道观之中怎么会有这样一座巨大的山坟呢? 山坟的东边有两间小屋,依旧是黑漆漆的,不知道是做什么的,或许是祭拜之用,也或者是供奉先人灵牌之用,除了山风吹动周围树木的声音,听不到有人的动静,只是放眼望去,却再也没有其他的通道,显然这座道观只有三进,已经没有其他的院落了,可是清冥道长的两个徒弟去了哪里呢,难道说这一切都是个骗局。 前面一进是供奉神明的大殿,哪里没有人了,因为自己和李所已经喊过了,但是没有人回答,而第二进院落,应该是住人的厢房,但是萧飞和李所仔细的看过了,确实也没有人住,而第三进却是山坟所在,三重院落都没有人,是清冥道长的两个徒弟已经离开了,还是这根本就是骗人的,或许根本就没有两个徒弟。 萧飞咽了口吐沫,准备就此离开,既然找不到那两个徒弟,还留在这阴森森的地方干嘛,说真的,萧飞此刻心中也是提心吊胆的,恐惧在心中一点一点蔓延,哪知道就在萧飞刚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就在那两间小屋里,忽然有一道蓝光一闪,小屋的那两扇小窗,就那么亮了起来,青蒙蒙的光芒,在这漆黑的夜里,却是更加刺眼。 青蒙蒙的光并不强,整个小屋却并不清晰,隐约的可以看出一个人影闪过,那人轻飘飘的走到窗口,不经意间向萧飞望了一眼,青色的脸,发光的眼,阴森森的让人心惊肉跳,几乎是下意识的,萧飞心中想到,见鬼了,不敢犹豫,神色一紧,猛地一声断喝:“嘛。” 六字真言咒,凝聚了萧飞的意志力,如一声春雷一般在山坟的院子里炸响,空荡荡的山坟回响着一声声的低喝,那鬼明显的一哆嗦,但是并未消散,而是自窗户里直直望了过来,眼光之中闪过一丝恐慌,随后就听到小屋的那扇门‘吱嘎’一声打开了,但是那个鬼依然在阴森森的望着萧飞。 鬼并没有被六字真言咒赶走,或者应该说是六字真言咒对于这个鬼一点效果也没有,萧飞心中一惊,顾不得在多想,猛地转头向后跑去,却忽然听到那鬼在身后阴声鬼气的道:“你找谁呀,喂,干嘛要跑,你偷偷要摸摸的跑来了,怎么一声不响的就要走呢。” 萧飞没有敢停下,六字真言咒不管用,自己还有什么手段能对付鬼呀,不跑总不能留下来等死呀,但是就在萧飞准备转入甬道的时候,小屋里忽然亮起了灯光,黄晕晕的灯光,在黑夜里格外分明,照亮了小屋,随后整个山坟也亮起了灯光,原来围着山坟有几盏日光灯,大瓦数的灯泡,映的整个山坟很明亮,接着整条甬道也亮了起来,前排的院落里,也一瞬间亮起了灯光,从这里望下去,就连最前面的大殿那里也亮起了灯光。 一瞬间灯火通明,和刚才的黑暗世界,成了鲜明的对比,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让人一下子都没法子接受,此时正等在道观门口的李所,被突如其来的灯光给吓了一跳,几乎不假思索的转身就要逃去,但是只是跑出了几步,就想起萧飞,李所却又无奈的止住脚步,自己还不能走,既然是一起来的,就一定要一起回去,不能把萧飞自己丢在这里,沉吟了一会儿,李所才一跺脚,猛地一咬牙,转身朝里面奔去,萧飞没出来,自己就要进去看看。 而此时的萧飞,却一下子呆在那里,愣愣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是走是留也拿不定主意,因为明亮的灯光下,萧飞看到一个身穿道袍的年轻人站在小屋门口,正一脸惊疑的望着萧飞,看上去凝实的很,并不像是鬼怪。 那年轻人皱了皱眉头,不解的问道:“你这人真奇怪,为什么见到我就跑,也不说是来干嘛的,你不会是来偷东西的吧?” 说话之间,又有一个身穿道袍的青年走了出来,比起先前的道人看上去老成了些,也沉稳了些,望着萧飞惊疑不定的道:“你刚才可是实战的六字真言咒?” 萧飞一呆,轻轻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望着这两个道人,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们是不是清冥道长的两个弟子?” “是呀,你是谁?”那个青年朝萧飞打了个道辑,沉声道:“我是明日,这是我的师弟明月,却不知道兄弟是谁,你怎么会六字真言咒呢?” 萧飞挠了挠头,上下打量了一番,两个人在灯光的照射下都有影子,如今再看脸也不是哪么吓人了,只是萧飞心中还是有些不踏实,苦笑了一声道:“我叫萧飞,是从旬阳来的,想要求见清冥道长,不知道是不是能帮忙和清冥道长请教一些问题?” 明日微微皱了皱眉头,脸色一点黯然,随后轻轻摇了摇头,叹了一声道:“真不巧,你来晚了,先师已经故去了,不能在帮你什么了,那个,你怎么会佛教的六字真言咒,不知道可不可以告诉我呢,先师有一位故人倒是懂得此咒。” 明日很谨慎,双目炯炯的望着萧飞,此人既然会六字真言咒,想必和师傅的那个故人有一定关系,如实真是师傅所说的那人,或许自己师兄弟二人就不用在呆在这里为师傅守墓了。 萧飞被明日明月二人瞪得有些心中不安,怎么一说到六字真言咒,这师兄弟两人就像猫看到鱼一样,看两人神情有些紧迫,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微微一迟疑,萧飞还是打算把实情相告,脸色一正,沉声道:“不瞒两位说,这正是六字真言咒,其实不过是我偶然见学会的,不知道你们可听说过我们旬阳有一座报恩寺。” 报恩寺,明日两师兄弟一愣,这倒是没听说过,不过这都不是关键,至于所谓的师傅的故人本就是这么一说而已,确定了萧飞确实是懂得六字真言咒,明日与明月对望一眼,差点就要欢喜的拥抱在一起,太好了,两人几乎同时向萧飞走去,更是激动地道:“太好了,你懂得六字真言咒就好,我们等了你快一个月了。” 说话之间,明日明月已经拉住了萧飞的手,一脸的感慨,好像见到了亲人一般,亲热的让萧飞感到有些害怕,下意识的将手往回收了收,却挣不脱二人的钳制,讪讪的笑了笑,有些尴尬的道:“你们真会开玩笑,我们以前都没见过,你们怎么会等我一个多月呢。” 萧飞一边说着,眼神一边在两人身上巡游,不经意间,见明日朝明月使了个眼色,那明月呵呵一笑,拉着萧飞便往屋里去,却一脸的欢喜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咱们站在这里说话也不是个事,不如我们去屋里说话吧,刚才我们师兄弟俩人刚整了的吃的东西,不如进去一边吃饭一边说话,这般时间过来,你一定还没吃饭吧。” 明月的力气很大,而且抓的萧飞的手很死,根本不容萧飞挣扎,拉着萧飞不由自主的跟着向小屋走去,究竟这两人想要作什么,会不会有什么阴谋,为何见到自己就这般亲热,两人欢喜的样子决不是装出来的,但是萧飞怎么感觉两人看自己的时候,总好像是看着一块肥肉。 第三十五章 明日明月 拉拉扯扯之间,萧飞不管情不情愿,还是跟着明日明月二人进了小屋,虽然从外面看,这两间小屋不过很普通,却不想内里装潢的却颇为气派,而且还很现代化,不大的地方,都是用高档的壁纸镶起来的,而且墙体底部镶了一圈金属的踢脚板,以白色为主,踢脚板是金黄色的,天花板上是一盏水晶灯,柔和的灯光将小屋映的很温馨。 里面的那间看不出怎样,但是外面的客厅却是各种电器一应俱全,三开门的冰箱,壁挂电视,全套的卡拉OK设备,两组真皮沙发,中间是大理石的茶几,上面摆着四盘菜,不过都是以肉菜为主,和尚道士不是都吃素的吗,怎么明日明月两人却吃肉,他们不会是假的吧,但是有这个必要吗,自己要什么没什么,再说以前和他们也不认识,也没必要算计自己吧。 房间里装了空调,从外面燥热的环境中猛地一进到屋里,萧飞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温度有点低,东边墙上还有两扇门,一间打开着,能看到里面是个厨房,想必另一间应该是厕所和洗澡间,还真看不出来,从外面看不过是两间普通的屋子,甚至两墙面都没有处理,只是简单地砖墙,然后勾了勾缝,普通的就像农村的偏房一样,但是内里却是极端的豪华,这就是道士的住处吗,不过这两人也真奇怪,为什么守着一座山坟住呢。 “请坐,请坐,兄弟你看看这几个菜是不是合口,要是不合口的话,我就再去弄两个菜,你想吃点什么?”明月一脸的笑容,看上去总是有些讨好的样子,让萧飞越加感到不踏实,自己有什么值得两人讨好的呢,管他呢,自己小心点就行了。 萧飞眼光从明日明月两人脸上扫过,心中泛起一丝警惕,俗话说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看他们笑得这么灿烂,却还不知道心中有什么龌龊的想法呢,心中警惕着,脸上却是微微一笑道:“不用忙活了,我也不饿,再说我也没什么忌讳的,吃什么都行,两位还是说说,不知道为什么说在等我一个月了,难不成你们以前见过我?” 明日明月师兄对望了一眼,明日轻轻摇了摇头,轻笑道:“哪里会见过,我们从十几岁就再没离开过这座道观,一直就跟在师傅身边,其实这话说来有点话长,先坐下吃饭吧,边吃边聊有助消化,呵呵,请坐。” 说罢,将萧飞让到沙发上坐下,二人一左一右将萧飞夹在中间,明月不知何时给萧飞添置了碗筷,将筷子递给萧飞,指着四盘子菜笑道:“随便吃点,我手艺不行,别笑话我就好,实在不合口,我就再做点。” 萧飞点了点头,也陪着笑,但是心中却打定了主意,自己一定等明日明月先下筷再吃,而且他们两人吃什么,萧飞就跟着吃什么,绝不会上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 明日让了两声,便随手夹起一柱子菜,轻轻填进嘴里,望着萧飞随口问道:“对了,还没有问过小兄弟的尊姓大名呢?” “萧飞,草字头的萧,飞翔的飞。”话音落下,怕明日两人怀疑,便随着明日夹了一柱子菜,不过却不肯去夹明月吃的菜,只是跟着明日吃,小心才是王道。 明日明月看的出萧飞小心谨慎的样子,心中很不以为然,自己师兄弟可是绝对的好人,从来不曾做过坏事,也不知道萧飞防备他们什么,只怕是心中有些误会,明日摇了摇头,呵呵笑道:“想必萧飞兄弟心中定然有些疑虑,不知道我们师兄弟为什么说都等你一个月了吧,其实要说起来,我们也不是等你的,应该说是在等一个能修习法术的人,不过你来了,那就是等你了。” “修习法术,”萧飞心中一惊,说的好像是真的一样,不过这世间真的有法术吗,望着明日明月笑面如花,萧飞迟疑了一下,沉声道:“这个我不是很明白,能不能麻烦你们再说清楚一点,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是我来说吧,师兄这人就是有些磨叽,”明月听师兄说了半天,也没说明白,不由得讲话抢过来:“事情是这样的,我师父在一个多月前,预感到自己可能要不久于人世,所以将我们师兄弟叫到跟前,吩咐我们说,他这一辈子都想找一个能传承衣钵的人,可是却一直没有找到,师傅你说这世界上能修习法术的人不多,想找一个并不容易,但是师傅已经没时间再找了,所以在临终前,安排我们师兄弟再次为他守墓,等待一个能修习法术的人,来传承他的衣钵,本来我们两个还以为这本子都不能离开这个地方了,就在这里那会见到其他人,不过还真没想到,才不过一个月你就来了,所以呀,我们见到你那真叫个喜出望外,呵呵。” 明月说的很快,但是却说的很清楚,萧飞听明白了,但是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怎么就知道自己能修习什么法术呢,这世界上真的有法术的存在吗? 看出萧飞的不相信,明日明月两人也不在意,相视呵呵一笑,随手夹着菜吃的好不痛快,有生以来这可是吃的最香的一顿了,本来以为一辈子都要因为师傅的吩咐,而留在这里再也出不去了,哪知道才一个月萧飞就自己送上门来了,真是天上掉下一个大馅饼,什么叫幸福,幸福就是想睡觉的时候有人给递枕头,想拉屎的时候有人给送手纸。 明日拍了拍萧飞的肩膀,呵呵笑道:“萧飞兄弟,别多想了,吃饭,吃跑了以后,你自己进去师傅的坟墓中看看就什么都明白了,师傅留了东西在里面。” 坟墓里面,萧飞心中不由得一紧,听起来很恐怖,进到坟里面,那可是死人去的地方,里面不会有什么机关吧,说不定是有进无出,究竟该不该答应进去看看,一时间心乱如麻,却很难拿得定主意,毕竟这个事情太有违常理了,只是想一想,这大半夜的去坟里面,就觉得有些全身发凉,萧飞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屋里空调开得太低的原因。 迟疑了半晌,萧飞咬着嘴唇低声道:“其实我是来向清冥道长求助的,因为我招惹了一个女鬼,这几天来就一直想要害我的命,虽然被我都躲过来了,但是却害得不少人受苦,我是想你们是不是能帮我对付这个女鬼呢。” 望着明日明月,萧飞有些紧张,不知道这两人是不是能帮得上自己,但是看到他们两人摇了摇头,萧飞心中一沉,却听明月笑道:“萧飞,师傅以前仙去了,至于我们,可是什么都不会,只是普通的修道之人,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不就是一个女鬼吗,师傅活着的时候,那可是抓鬼降妖的高人,只要你进去,将他的本事学到手,那女鬼还能害了你不成。” 明月说的很有道理,让萧飞不由一怔,听明月说的很像是真的,哪么自己是不是该进去看看呢,心中迟疑着,拿不定主意,却忽然想到那女鬼,想到被女鬼害的那些人,自己不进去坟墓中,不学会那些本事,又怎么能对付女鬼,不再让有人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呢,心中一动,长长地吁了口气,朝明月使劲儿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进去看看,说不定我还真适合修习法术呢。” 希望一切都是真的吧,萧飞心中祈祷着,终归是个办法,好过没有办法,只等着女鬼来害自己,害自己不成,却害得别人受伤的受伤,身陷监牢的身陷监牢。 明月鼓励的望着萧飞,拍了拍萧飞的肩膀,沉声道:“萧飞,你就放心吧,你既然能发挥六字真言咒的威力,就一定适合修习法术,师傅说万法源于本源之力,所谓本源之力就是人的意志,而意志所成念力,一法通万法通,所谓百家各派,只不过侧重有所不同罢了,你一定行的。” 话音方落,却见明日忽然皱了皱眉,下意识的向外望了一眼,门是关着的,自然看不到外面,但是明日却有些厌恶的道:“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人来,师弟,你刚才没有将道观的大门关上吗,怎么还会有人进来呢,没有响警报,自然也不是爬墙进来的,走,出去看看。” 明日‘噌’的站起来,大步向外面走去,明月自然也不敢怠慢,紧跟着明日朝外面走去,萧飞迟疑了一下,也跟着走了出去,这么晚了,究竟是谁呢,大门关上了,墙头上有防盗装置,只要有人攀爬,就会拉响警报,难道是有人早就潜伏在道观里,想要做些什么,这刀光又有什么值得谋算的,而且都已经来到了这山坟所在。 屋门打开了,三人前后脚的出去了,站在门口,还没有看到来人,但是能听到脚步声,走的很小心,而且很慢,但是在寂静的夜里,即便是轻微的脚步声也是听得一清二楚,默默地等了一会,在甬道里一闪,一个人手中握着一把手枪,猛地转过身来,望见三人不由得一惊,续而惊声道:“萧飞。” 第三十六章 幻境 来人自然是李所,因为担心萧飞,顾不得心中的畏惧,好在作为一所之长,是可以随身配枪的,有枪在手胆气那边大了许多,一路小心的摸索过来,才耽误了许多时间,刚刚摸到甬道,却不知道怎么被明日发现,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一出,骤然看见萧飞他们三个,李所紧张的差点手一抖就开枪了,此时见到萧飞一点没事,自然是满心欢喜。 萧飞将李所介绍给明日明月,既然是萧飞的朋友,明日明月自然不会多说什么,毕竟他们的自由还着落在萧飞身上,可是不能得罪萧飞,于是四个人热乎乎的进了屋,开始攀谈,至于话题却再不提起坟墓的事情,胡天海地的瞎聊了一阵,直到萧飞按耐不住,才算告一段落。 明日起身打开门,望着萧飞笑道:“你放心吧,师傅没有留下危险,只是如果你不适合的话,便只能空手而回,希望你能满载而归吧。” 看着明日明月满是希望的眼神,萧飞轻轻点了点头,自己也说了不算,希望自己不会空手而归,如果能得到清冥道长的传授,自己最少能自保了,不会被女鬼追的时刻都生存在死亡线上,最受不了的是,萧飞基本上不敢睡觉,只怕一觉睡过去,很可能不能醒来看到明天的太阳。 ‘吱吱嘎嘎’的一阵声响,墓碑慢慢移开,露出一个洞口,黑黑的洞口一直延伸往下,不知道究竟会通向哪里,不过让萧飞有些惊异的是,那尊墓碑上不是一般会写的某某某之墓,而是四个字,龙虎遗墓,萧飞想不出这是什么意思,清冥道长的墓碑为什么是这四个字。 回头看看明日明月,萧飞心中有些不踏实,黑黑的墓道决不是让人欢喜的地方,不过眼前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既然已经决定了,萧飞也不打算打退堂鼓,朝李所点了点头,便慢慢朝那个洞口走去,不及几步,明月忽然凑上来,附到萧飞耳边小声的道:“萧飞,你进去之后,墓碑就会关上,不过你别担心,在左手边上有两个开关,一个是墓碑的开关,一个是墓道里的灯光电源开关,自己小心点,师傅可能留了一点机关在里面,不过师兄没告诉你。”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到说到机关的时候,声音几乎细不可闻,但是萧飞毕竟听见了,心头不由一震,诧异的回头看着明月,见明月朝自己眨了眨眼睛,心中不由很是感激,轻轻向明月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明日,这个人心机很重呀,里面应该没什么性命危险,当然那是针对胆大的,要是被吓死也只是活该,清冥道长既然留下机关,那肯定是和鬼怪有关。 墓碑一阵声响之后,又合上了,黑暗之中就只有萧飞的呼吸声,在墓壁上摸索了半天,萧飞终于找到两个开关,明月说第二个是电源开关,轻轻一按,灯光骤然亮起,整个墓道里变得灯火通明,将无尽的黑暗驱走,光亮中,萧飞心中变得踏实一些。 墓道是往下通的,并不是混凝土的,而是用老法子,用红砖一点点砌起来,然后在顶部形成半圆,整个墓道很结实,而且很干松,虽然是在地底,却不会感到潮湿。 萧飞吐了口气,给自己壮了壮胆,在心里默念着六字真言咒,一步一步小心的向里面走去,空空的墓道里,脚步声很清晰,尽管萧飞已经很小心了,但是不可避免的还是会有声音,一声声的脚步声,回荡在墓道里,敲击在萧飞心头,静的让人心里发毛。 前行了三四十米,墓道一转,向左边而去,已经不是再往下探去的,而是变得平坦,前面有一个月亮门,门上有一个图案,萧飞仔细的看了半天,也没有弄明白是什么东西,说是文字吧,但是却更像是画出来的,而且怎么冲,也看不出是什么字,但是说是图画吧,却没有一点图画的感觉,沉吟了一下,萧飞索性不去理睬,径自推开月亮门走了进去。 ‘哐当’一声,月亮门自动关上了,响声在墓道里回荡,将萧飞吓了一跳,心中扑腾扑腾的直跳,这是一件墓室,不过并不是棺椁的所在,也就是说这不是主墓室,空空的墓室什么东西也没有,只是在墓室正中央,刻了一个八卦的图案。 萧飞犹豫了一下,轻轻吐了口胸中的闷气,心中默念着六字真言咒,感觉好像平静了一些,才谨慎的朝里面走去,轻轻地一步踏上那座八卦阵,眼前猛地一阵光芒亮起,不是灯光,但是耀的萧飞眼睛一时间看不到东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萧飞下意识的一声断喝:“唵。” 六字真言咒一出,萧飞心中安定了不少,一时片刻也感觉不到危险的存在,过了片刻,萧飞的眼睛终于恢复正常,但是眼前的景物却让萧飞不由得大吃一惊,自己是晕了头还是眼睛出了毛病,刚才还在墓室里,怎么一眨眼就来到一片荒凉的坟地里。 一眼望去,满目苍凉破败,凌乱的坟墓散落在一处山岗上,整座山岗到处都是破败的荒坟,在灰暗的天色下,阴森的怕人,鬼火点点,有很多坟头都已经塌陷,露出里面残破的棺木,甚至能看到棺木里面白森森的枯骨,几株半倒的枯木横在哪里,远一点,几只野狗警惕的向萧飞的方向望来,呲牙咧嘴的发出‘呜呜’的叫声,对这个忽然闯入的人满是敌意。 萧飞呆呆的望着眼前的景物,究竟是怎么回事,使劲的瞧了瞧脑袋,揉了揉眼睛,再睁开双眼,景物依旧,还是身处乱坟岗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萧飞脑海里飞速的转着,却抓不到一点关键,眼中的乱坟枯木,黑暗的天空,凶恶的野狗,都是那样真实。 大部分的坟茔都没有墓碑,少数有的也是七倒八歪的,萧飞咽了口吐沫,勉强让心情平静下来,走到一处墓碑处,闭上眼睛伸手探了出去,心中默念着六字真言咒,手触到墓碑上硬邦邦的,冰凉的,是真的,不是幻觉,幻觉就算是再像真的,也只是能蒙蔽眼睛,但是却不可能影响到触觉,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定是哪个八卦阵。 萧飞愣了一会神,转眼向四野望去,能看到什么,远处朦胧看不真切,被树木掩映,仿佛就只有这一片乱坟岗才是存在的,唯一的存在,深深地吸了口气,萧飞谨慎的向着一个方向走去,不管是怎么回事,还是要先走出去再说。 灰蒙蒙的天空,没有日月星辰,根本就分不出东南西北,没有任何参照物,萧飞也只能认准一个方向走过去,而且还要尽量的躲着那些野狗,真要是引得那些野狗攻击,萧飞可不敢说自己就一定会没事,这可比几只狼更吓人,更有攻击力。 一路走过去,不知道有几百米,但是却不见走到山岗下,萧飞目测了一下,其实从山岗上下去,到山脚下也不过有最多一千米,但是此时走了几百米,在望过去,好像依然是还有一千米,就好像一步不曾迈出去过,不经意间,眼光扫过那几只野狗,依然还是离他那么近,还是在原地没有动,怎么会这样子的。 萧飞紧皱着眉头,心中略一寻思,蒙德在地上跺了一脚,本来就有些湿润的黑土,萧飞这一跺,登时出现一个明显的脚印,这就是标记,消费不在小心翼翼的,而是重重的踏出,每一步都留下一个脚印,大约是走了几百米,萧飞一直注意着自己踩下得色脚印,一路走来,真的看到了自己刚才留下的脚印,真的又回来了,刚才萧飞就有些疑心,原来自己还真是在围着原地打转。 这就是所谓的鬼打墙吗,萧飞咽了口吐沫,倒是没有害怕,更惊险的事情都经历过了,又怎会在意这种事情,但是眼下这个问题很严重,自己不能破开这个鬼打墙,就根本出不去这里,难道就一直呆在这里不成,萧飞是肯定不想的。 迟疑了一下,萧飞猛地一声大喝:“嘛。” 六字真言咒一出,世界仿佛一震,萧飞猛地走出几步,当然是直走的,在大喝了一声,又走出几步,眼睛也不睁开,只是凭着直觉,既然女鬼那样的冤魂厉鬼都对六字真言咒感到畏惧,哪么这六字真言咒对这鬼打墙应该会有些作用的,就这样喝一声走几步,甚至感觉从坟头上上来下去,待走出一百多步,萧飞缓缓地睁开眼睛,回头望去,笔直的两排脚印,甚至没有打弯。 看来自己这个办法不错,这个念头还没有放下,萧飞放眼望过去,却发现自己好像离山下下依然是那么遥远,难道自己就没有前进吗,但是两条脚印,确实是从远处延伸过来,没有一点弯曲,但是再望向远处,自己离山脚还是一样的遥远。 野狗发出惊恐的叫声,忽然发了疯似的四下逃散,奔到几百米外,就消失在昏暗之中,萧飞不由得脸色一变,原来如此,如此看来,这一处世界其实也就是只有这几百米方圆而已,远处的景色根本就是骗人的,眼光所及,有一处坟头上,忽然冒起青烟,袅袅升起,慢慢凝聚成一个人形。 第三十七章 龙虎山传承 冷冽的阴风不知从何处吹起,卷起枯枝落叶,打着旋儿向天空升去,无数坟头上的招魂幡猎猎作响,发出鬼一般的声音,天空涌动着黑云,世界变得更加阴暗,远处虽然看不到,但是却穿了野狗惨烈的叫声,此起彼伏,让萧飞想到一句话,丧家之犬。 虽然阴风阵阵,吹得萧飞的头发向后飞扬,衣服猎猎作响,但是那一处坟头上的青烟,却一点也没有被吹散的迹象,反而越加凝实,渐渐凝成一个人形,虽然并不真实,但好似口眼俱在,只是没有双脚而已,立于坟头,凝望着萧飞,眼神中透出凶残之色,看着萧飞就像看到绝世大敌,恨不得扑上去将萧飞撕碎。 萧飞吐了口气,被阴风吹得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比起在空调屋里还凉快,以后天热的时候,随便找个鬼来是不是就可以节省很多的电费,居家生活过日子,鬼是很好的选择,萧飞心中不知道怎么,忽然冒出这样一番心思,也真亏了萧飞,换一个人只怕早就吓傻了,也难怪外号叫做大胆,只是想法就好正常人不一样。 那厉鬼望着萧飞,眼神中的恨意越来越盛,忽然仰天一声鬼嚎,卷着阴风,向萧飞猛地冲来,举起发着青白之色的双臂,照准萧飞的脖子掐来,张着一张血盆大口,将牙磨的‘咯咯’直响,却不知道究竟和萧飞有什么深仇大恨,是杀父之仇,还是夺妻之恨。 眼看着厉鬼飞快的接近自己,萧飞没有动,只是双眼的焦距慢慢落在厉鬼身上,急速收缩,直瞪厉鬼马上就要接触到自己,忽然猛地一声断喝:“吽。” 这一生如旱地里忽然有春雷炸响,天地为之变色,即便是萧飞自己也被这一生震得双耳‘嗡嗡’直响,更何况是那厉鬼,掩住双耳,顾不得掐住萧飞,在半空中翻腾着打着滚,不过萧飞却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双寒光一闪,猛地一拳砸出,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将这只厉鬼一拳砸死,绝不能让他伤害到自己,所有的意念都集中在这一拳上。 眼看这一拳就要砸中厉鬼,或者一拳砸下去,就能将厉鬼打死,但是就在此时,萧飞眼前的景色忽然一变,恍惚间好像又回到墓室中,而萧飞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月亮门前,所有的一切让萧飞不由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那厉鬼呢,怎么自己面前变成了墓壁,心中一瞬间响了很多事情,但是脸色忽然一边,想起自己还一拳砸出,但是此时此刻,对面的不是那虚无的厉鬼,而是红砖砌就的墓壁,虽然反应过来,但是再想收手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尽量的往回收一收。 “啊。”一声惨叫,萧飞抱着右手痛的满世界乱转,虽然已经尽量的往回收手,但是还是晚了一点,幸好是没有完全的砸在墓壁上,但是这一下也颇为不轻,右手传来骨头的生疼,仿佛整个破碎了一般,疼的萧飞额头上冷汗直往下滴,脸上一副酱紫色,嘶嘶的到吸着凉气。 “清冥道长,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想害死我呀,弄个厉鬼也就罢了,拜托你走就走早点,别再关键时刻才走,这样会害死人的。”萧飞抱着右手,呲牙咧嘴的,感觉骨头都要碎了,心中对清冥道长的怨恨,可不是一般的眼中,要是清冥道长此时出现,萧飞一点也不怀疑自己会暴打他一顿,还真想玩死自己呀,禁不住整张脸不由自主的抽搐,那是疼的。 好半晌,萧飞才感觉疼痛轻了一些,虽然还是丝丝作痛,但是最少不再像刚才那样,疼到骨子里了,深深地吸了口气,揉了揉肿痛的右手,应该骨头还没有碎吧,幸好自己临机反应够快,及时的将手往回收了收,要不然真要是一拳砸实诚了,只怕这只右手就彻底报废了。 其实萧飞咒骂清冥道长,还真是冤枉了清冥道长,清冥道长的本意,是通过这个八卦阵所产生的幻觉,来考验进入坟墓者的胆量,最少不会被厉鬼吓坏了,根本就没有想过会有人玩命一般的和厉鬼拼命,更是一拳砸过去,要是知道有萧飞这样的怪胎,清冥道长还真要好好思量一下,否则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继承自己衣钵的弟子,真要是因为自己一时疏忽而变成残废,要是清冥道长在天有灵,还不直接那脑袋去撞墙呀。 疼痛终于几乎完全消散,虽然还是有点疼痛,但是最少已经不再疼到骨子里,只是萧飞这一只右手,却已经肿胀的不像样子,和一个馒头似的,萧飞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右手,禁不住叹了口气,一脸的苦笑,打定主意,以后再出手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要不然厉鬼没打掉,自己说不定就要私自啊清冥道长的阴谋之下。 收拾了一下心情,不在胡思乱想,萧飞打量了一下那个月亮门,略作沉吟,便举步大步向里面走去,心中打起十二分精神,谁知道这可恶的清冥道长,在之后还留下什么机关,自己若是再不小心点,说不定就要变成残废,或者将小命丢在这里。 这又是另一间墓室,红砖砌起的墓室,正中有一盏日光灯,将整个墓室映的一清二楚,丝毫看不到阴暗之处,但是这一间是有些东西的,一张长几,一把太师椅,上面有几本看上去有些古旧的书,其余的再没有什么,这或者是一间书房。 萧飞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是在看不出还有什么机关,给自己壮了壮胆,轻轻的走到长几前,探出手触碰了一下长几,并没有触动什么,又绕到长几后面,碰了一下太师椅,也没有什么反应,没有大马金刀的坐下,但是却还是小心的拿起其中的一本书。 依然没有任何动静,萧飞很小心的打量着四周,沉默了一会儿,才将注意力又放在那本书上,输的封面上,只是用手写了几个字《龙虎手札》,看着这几个字,让萧飞不由得想起那尊墓碑上的几个字,龙虎遗墓和龙虎手札有什么关系,这不会是清冥道长的小名吧。 轻轻的掀开一张,入眼的是一段话,也是手写而成,或许这本书就根本是清冥道长自己手写的,仔细的看完这段话,萧飞才终于知道为什么叫龙虎手札,或者说这本书为什么叫龙虎遗墓。 原来清冥道长是来自道教祖庭龙虎山,乃是龙虎山地一百三十七代弟子,出师之后便游走天下,降魔除妖与人世间,直到年迈才落脚在厥明山,借了这处道观栖身,这就难怪前面的大殿上供奉的不是三清道祖,而是几个不知名的神灵,其实那都是龙虎山的祖灵,只因为龙虎山一脉和其他道教不同,虽然也是道教的一支,但是却尊的不是三清道祖,而是九天外的祖灵。 龙虎山的修行与其他道门不同,虽然也是修道,但是真正降妖除魔的时候,却是大多借助祖灵之力,而能否得到一位祖灵的认可,则是龙虎山能否迈出修行的第一步,像大殿之中供奉的祖灵,就是清冥道长得到认可的三位祖灵,供奉在大殿之内,承受香火。 当然龙虎山不知是在供奉祖灵那么简单,也有符箓丹道法术一脉,但是相对于祖灵来说,那却都是旁支而已,清冥道长在手札中说得清楚,凡是能得到祖灵认可的弟子,方为龙虎山正式的弟子。 这一本手札也不过区区数十页而已,萧飞不过片刻就看完了,所有的一切也都了然于胸,清冥道长更是在手札中说的清楚,想要真正成为龙虎山弟子,或者取到他留下的那些典籍的话,前面还有一关,只要通过那一关,就可以真正的拿到那些典籍。 但是至于下一关是什么,却是一点也不说清楚,至于剩下的几本书,也是清冥道长手写的,却是清冥道长这一辈子的游历经过,与其说是游历经过,其实更像是妖怪百科全书,将清冥道长这一辈所遇到的降服的妖魔鬼怪都记录在册,然后全部说明出处和各自的神通,这却是相当不错的,最少萧飞很喜欢,打小的时候萧飞就喜欢听长辈将一些奇闻怪事,对书里面的那些怪异之事更是很有兴趣,甚至为此精研过山海经。 将几本游记揣在怀里,萧飞心中欢喜不已,就凭这些自己也不白来一趟,但是想到下一关未知的结果,萧飞心中还是有一点担忧,不知道清冥道长在下一关留下了什么古怪的东西,但是既然清冥道长郑重其事的这么说,那就肯定是不那么容易过去的,甚至很可能还很艰难。 轻轻推开那山紧闭的木门,萧飞很谨慎的先朝里打量了一下环境,这是一件很大的墓室,相信应该是主墓室,足有方圆一百多平方米,中央是四根大柱子,被几张布幔遮掩,每一张布幔都上面画着一道符箓,萧飞不认得那是些什么东西,但是这种布置却很诡异,四周的墙壁上还画着一些壁画,将壁画上刻下那无数祖灵,这个萧飞或者不认识,但是其神态各异,甚至于有些东西更是具有一定故事性的东西,而布幔之中却是隐隐约约有一个人影。 第三十八章 死去的清冥道长 萧飞一愣,随即醒悟过来,这可能就是清冥道长的遗体,只是为什么不放在进棺椁里,而是在布幔里,萧飞不明白,只是也不需要去明白,但是刚才清冥道长的手札中所说的第二关看来就着落在这间墓室里了,墓室是不小,但是四周并没有什么东西,空荡荡的,要是有的话,也只能是在布幔里,而布幔里究竟是怎样的情况,萧飞不得而知。 第二关是什么,清冥道长在手札中说的很郑重,显然决不是哪么好过去的,但是萧飞必须闯下去,因为自己身后还有一只女鬼在盯着自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来杀自己,一个应付不好,那就是身死之局,萧飞可不认为女鬼会心慈手软的。 紧紧地盯住布幔,萧飞可以可定第二关一定就在布幔里,望着布幔心中转过千百道心思,沉吟了良久,萧飞还是小心的走了过去,不管是龙潭虎穴,萧飞为了自己,为了身边的朋友,终归也要试一试,本来是想向清冥道长求助,但是此刻却有了机会自己掌握命运,一旦自己能学会清冥道长的法术,哪么对付女鬼就有很大的把握了,求人不如求己。 沉重的布幔沉沉的垂下,墓室里没有风,不瞒自然也不会轻动,萧飞轻轻探出手,慢慢的搭在布幔上,入手有些沉重感,没有布匹的柔软,却更像是一块铁板,手抓上去,竟然不能抓在手里,硬邦邦的根本就不起一点褶皱,这是什么东西。 萧飞呆了,怔怔的盯着布幔,仔细的打量着,既然能映出里面清冥道长的遗体,能够透光,那就绝对不会是铁板,仔细的观察,怎么看也像是布幔,尽管很沉重,但是也不应该有别的可能,布幔本身是打了褶的,每一个方向都是两块搭在一起的,就像是一般的窗帘一样。 轻轻吐了口气,萧飞伸手抓住布幔的边缘,但是入手依然是沉重的,硬邦邦的,还想抓住的是铁石所制的,任凭萧飞一用力,却根本掀不起布幔,纹丝不动,像是两块千斤巨石一样沉重,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第二关不成,当然也只有打开布幔,才能知道里面有什么,是不是第二关都一样了。 皱着眉头,望着古怪的布幔,究竟怎样做的使得布幔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萧飞本来就有一把力气,就算是三四百斤的东西,萧飞相信自己也能搬得动,即便是抬不起来,但是想要挪动它也不是太费劲的事情,可是这个布幔却纹丝不动,偏偏入手之处,竟然还是布匹的柔软感觉,真的是好矛盾,感觉上是布匹,但是却比铁板还要沉重,就算是一块铁板,是一块巨石,也不肯能一动不动的。 萧飞不甘心的围着整个布幔转了一圈,试着掀动每一块布幔,但是领萧飞沮丧的是,竟然没有掀得动任何一块布幔,入手的沉重竟然纹丝不动,这也太古怪了,就算是有千斤之力,也不可能就掀不动一点呀,萧飞苦恼的挠了挠头。 看来用蛮力是不可能的了,哪么又该用什么法子呢,萧飞苦恼的叹了口气,既然弄不动,索性一屁股坐下来,刚才在第一关的时候,确实让萧飞感到疲倦,既然要动脑子想办法,那还不如一边休息一边想办法呢。 掏出香烟,萧飞给自己点上一根,吞云吐雾之中,萧飞的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袅袅的烟雾升腾而起,将萧飞包围在其中,香烟明灭,萧飞皱着眉头,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或许如果手中有电钻的话,是不是可以在布幔上打孔,但是眼下却什么也没有,要是有炸药的话,那就更好了,点着引线就是轰的一声,不过那样的话,里面的东西还能不能留得住可就难说了,点着引线,点着引线,萧飞好像触到了关键之处,猛地眼前一亮,对呀,既然是布幔,不管什么原因变得这样沉重,但是终究是布幔,自己是没有什么工具,但是自己有香烟,哪么就一定会有打火机。 萧飞嘿嘿的笑了几声,自己还真是聪明,只要将布幔点着了,那还不很快就化作灰烬,既然想到了,萧飞猛地爬起来,‘噌噌’的两步窜到布幔前,掏出打火机,打着火就朝布幔凑了过去,蓝色的火苗凑到布幔上,果然如萧飞所想,一下子便燃烧了起来,一点小火苗,只不过眨眼间就升腾起来,化作一片熊熊烈火,在萧飞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布幔就化作灰烬飘落。 一边的布幔化作灰烬,里面的情况自然一清二楚的落在你萧飞眼中,布幔里是一张藤木床,上面铺满了干草和干木棍,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但是隐隐的闻到一股药香味,萧飞便猜测那是一些药材,既然扑在清冥道长的遗体底下,那应该是防腐的吧。 藤木床上,一个身穿杏黄道袍,头戴紫金冠,手中一柄银丝拂尘的道士端坐在正中央,道士双目紧闭,脸色苍白,脸上的皮肤有些干腌,头发有些灰败,一点光华也没有,看上去就像一团枯草,偏偏梳理的极为整洁,下巴上的胡须也是如此,这就是清冥道长。 眼光扫过整张藤木床,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倒是剩余的几张布幔上,都镌刻着鲜红的符咒,虽然以前萧飞没有见到过符咒什么样,但是此时一见到,下意识的便想到是符咒,只是这些符咒做什么用的,萧飞就想不出来了。 其实萧飞是没有注意清冥道长的手札,在手札中清冥道长很隐晦的提到过这些东西,可惜当时萧飞只是大略看了一遍,没有仔细的去想,所以才没有注意,清冥道长先去之前,便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所以便将自己的坟墓里的一切都布置好了,镌刻下那一座八卦阵,落下布幔,整理好这张藤木床,上面这些也的确是药材,功效便是防腐除潮,保存尸体的外貌,既不会腐坏,也不会受到蚊虫的侵蚀,更在布幔上画了八道符箓。 就是这八道符箓,就是清冥道长布置的第二关,本来普通的布幔,被清冥道长画上符咒,便成了眼前重若千斤的样子,其实清冥道长的本意,也不是想阻止进来的人,更不怕来人看到自己,这八道符咒的用意是测试来人是否有念力罢了。 念力是修道之人的根本,绝大部分的人没什么念力,所以也就不适合修道,但是极少部分的人,是可以运用念力的,譬如说世界上有的人可以用眼睛让铁勺弯曲,其实这就是念力的体现,甚至于有人能虚空悬浮,那就是有大念力的人,只可惜并不是每一个有念力的人都能够修道,这还需要很大的机缘,就算是有念力的人,这些修道的门派也不是什么样的人都会收的。 而这八道符箓,只要送入念力,自然布幔就会软化,自然也就能进入里面,去探查情况,可惜的是,清冥道长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会有萧飞这样一个混蛋,竟然会用火烧,要是清冥道长在天有灵,只怕也要给气的活过来找萧飞算账,不过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萧飞的确有念力,只不过根本就没有往哪一方面想而已。 一切之中仿佛冥冥自有天意,不管萧飞怎么不小心,但是的确是过了第二关,而第一关的练胆萧飞过得更是轻松,只是一眼望去,藤木床上出了满床的药材,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萧飞看的很仔细,甚至于扒拉过那些药材,可是依然是一无所见。 最后萧飞将目光落在清冥道长身上,会不会藏在清冥道长的遗体上呢,萧飞被自己这个大胆的想法给吓了一跳,不管怎么说,清冥道长都是个前辈高人,若是去搜索他的遗体,是不是对先人的不敬呢,毕竟中国几千年的传统,人死为大。 萧飞迟疑着,但是忽然想到,若是清冥道长真的将一生所学都藏在尸体上,哪么既然叫他进来了,其寓意也就是允许他去动清冥道长的遗体了,那自然就算不上冒犯,至于对清冥道长的尸体,想飞倒是并不怕,想当年去救灾的时候,比这可怖一千倍的尸体,萧飞都去碰触过,这样一具平淡无奇的尸体确实没什么好怕的,也就是那时候,萧飞练就了一身的胆气,要不然怎么叫做大胆呢。 深深地吸了口气,虽然心中对这已经给出了说法,但是真到了去动手的时候,萧飞还是有些提心吊胆,给清冥道长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萧飞祈祷着:“清冥道长,你是老前辈,可是你叫你徒弟让我进来的,要是哪里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可不能怪罪我,谁让你将那些所学藏得这么严实呢,莫怪莫怪,您大人大量。” 嘴中唠叨着,双手颤抖着探了出去,轻轻地探进清冥道长的怀里,仔细的摸了摸,什么都没有,萧飞一下子呆住了,这道袍之中,可是再没有能藏东西的地方了,没有一般衣服都有的口袋,也没有暗兜,否则萧飞不可能察觉不到,咬了咬牙,索性将清冥道长全身摸了个遍,却依然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就只是一身衣服,难道还能藏在清冥道长的屁股底下不成。 第三十九章 行尸 萧飞没有真的去挪动清冥道长的遗体,就算是真的找不到,这种太过分的事情,萧飞也还是做不出来,只是还能在什么地方藏着,萧飞不由得泄了口气,漫无目的的将整个墓室看了一个遍,确实没有什么,空荡荡的墓室里,就只有这一张藤木床,四根石柱将藤木床包围在其中,石柱上包裹着布幔,而布幔中是清冥道长的遗体。 为什么会这样设计,萧飞心中升起一个古怪的念头,这四根石柱围上布幔,将整个墓室给挡了起来,要不是这四根石柱的话,这间墓室就能一望无遮,墓室是红砖拱起的半圆形,也就是一般说的起旋,这是古老的建筑方法,古时候的墓穴很多都是这样垒起来的,相当坚固,即便是几千年过去,也不见的会塌陷的,哪么为什么要用这四根石柱支撑呢,根本就没有必要嘛,萧飞双眼之中闪过一丝精光,会不会是机关所在呢。 萧飞猛地一跃,窜到石柱跟前,上下打量着这四根石柱,每一根石柱都有很多华丽的雕纹,有龙凤麒麟等许多传说中的神兽,这都不是让人惊异之处,每一根石柱上,还镌刻了一道符咒,萧飞是看不懂这些符咒是做什么用的,但是在石柱上刻上符咒,想必清冥道长是有深意的。 试着将手放在石柱的符咒上,入手是石头的冰凉,知道四个符咒全都摸过来,也不见有什么动静,萧飞心中一沉,难道自己又想错了,闭上眼睛,轻轻得抚摸着符咒的花纹,慢慢的沉下心神来,将心神全部集中在福州上,希望能发现什么,识海之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直指符咒,就在萧飞惊异之间,符咒忽然暴起一丝光芒,光芒并不强,但是却很耀眼,黄橙橙的光芒让萧飞只能眯起眼睛,想要努力地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是仔细的望过去,石柱依然是石柱,符咒依然是符咒,没有任何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符咒此刻发着光芒,仿佛这光芒就是从石头中发出来的,只是石头怎么会发光呢,难道是因为自己的碰触,可是自己先前也曾经碰过,但是也没见有什么反应呀,哪么自己做过什么事情呢,自己刚才好像只是闭着眼睛,全神贯注的想着这符咒,希望能发现点什么,识海之中便有东西冲出来。 想到这,萧飞双眼一亮,看来关键就在这里了,识海中能冲出什么,总不会是大脑冲出去吧,哪么就只有一种东西,或许这就是清冥道长所说的念力,修道的根本。 心中一动,走到另一根石柱前,将手搭在符咒上,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全心全意的想着石柱上的符咒,果然,不过片刻就感觉识海之中有什么东西冲出去,随后整根石柱便发出黄橙橙的光芒,要的人有些睁不开眼,看来自己是想对了。 萧飞心花怒放,自己还真是个天才,接着便轻松了许多,径自走到另外两根石柱前面,将自己所谓的念力送进去,便见石柱暴起黄橙橙的光,四根石柱同时散发着光芒,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光罩,将清冥道长笼罩在其中。 便在此时,异变发生了,四根石柱与藤木床一起,发出‘轰隆隆’的声响,慢慢的向后滑去,露出底下的一个洞口,当整个洞口暴露在萧飞眼前的时候,里面变亮起了灯光,看得出有一段台阶向下延伸而去,只是一眼望不到最里面,因为在深处墓道转了个弯。 萧飞嘿嘿的笑了几声,自己真是个天才,此时恨不得有个人能让自己好好炫耀一下,微微摇了摇头,轻骂了自己一声,便准备拾阶而下,但是就在萧飞迈出几步,一只脚踏在台阶上的时候,让萧飞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事情发生了,已经死去的清冥道长忽然一跃而起,暴睁着双眼,毫无感情的向萧飞望了过来,随后在喉头间发出一声古怪的声音,便猛地扑了出来,双手探出,直指萧飞。 异变忽起,而且是这么恐怖,清冥道长发出来的那一声怪叫,就像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萧飞心头,眼见着清冥道长的遗体向自己扑来,萧飞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响了,不知所措的向后退了一步,却被台阶绊了一脚,一屁股坐在地上,惊恐的望着跃起的清冥道长,或者说是尸体,萧飞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诈尸了。 无边的恐惧淹没了萧飞,让他不知所措,一时间脑海里只是乱糟糟的,却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想不起应该逃跑,直到忽然灵光一闪,猛地大喝一声:“唵。” 六字真言咒迸发,在整个墓室里炸响,明显的看得见清冥道长的身形一顿,扑起得身形撞在黄橙橙的光罩上,就像撞在一堵墙上,并没有向萧飞想象的那般,扑过来掐住自己的脖子,而是猛地一顿,竟然被反弹回去,跌坐在藤木床上,随后又跟着暴起,向萧飞冲过来,但是再一次被光罩挡住,又一次跌落回藤木床上。 “嘛。”又是一声六字真言咒,萧飞几乎来不及多想,只是下意识的吼出来,因为眼前的这一幕实在是有些吓人,饶是萧飞大胆,也经不起这般的惊吓,知道看见光罩将清冥道长的尸体挡住,好像并不能冲出来,萧飞才略略松了口气,却感觉只是这一瞬间,全身都已经被汗水湿透了,是被吓出来的冷汗,甚至于感觉道有一丝尿意,不过终究被萧飞忍耐住,没有一泻千里,否则这人可丢大了。 看着清冥道长的尸体几次冲撞,但是始终冲不出光罩,萧飞这才略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向后跑去,不过跑了几步,又想到不对,咬了咬牙,转身有奔回来,向那个通往下面的洞口冲去,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了进去,不管怎么选择,先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再说,清冥道长的尸体谁知道什么时候便要冲出来。 心中哆嗦着,脑海中‘轰轰’作响,乱作一团,几次差点从台阶上跌倒滚下去,一鼓作气的冲到转弯处,只听到身后忽然‘隆隆’作响,吓得萧飞猛地扭头望去,却原来是藤木床有回到原位,将这个洞口遮住了,这一刻萧飞几乎要大喊出来,老天爷真是善解人意,在关键时刻帮了自己一把,这下子就不用担心清冥道长的尸体会冲破光罩,来追自己了。 萧飞扶在墓道的墙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全身都粘糊糊的很难受,全身感觉到没有力气,四肢发软,脑袋里更是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感觉到安全了,但是全身的力气也被抽空,依着墓壁慢慢滑倒在台阶上。 怎么会这样子的,清冥道长应该是已经死了,怎么会跳起来想要攻击自己呢,诈尸,那一定有什么原因,可是萧飞此时脑海里乱糟糟的,想不到一点原因,不过却明白眼前不是向原因的时候,还是想办法先逃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半晌,萧飞感觉有了一丝力气,扶着墓壁慢慢爬起来,一步一步拾阶而下,慢慢向下面走去,望过去,下面好像是有一件墓室,从这个角度望下去,依稀能看到好像有一张石桌,在里面就看不到了,却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心中默念着六字真言咒,这是萧飞如今唯一能够保命的东西,也是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对付这些恐怖的东西,自己那一身身手根本就毫无用武之地。 双眼小心的四下张望着,精神高度集中,两耳仔细的倾听着任何一点声音,蹑手蹑脚的一步一步走下去,随时准备着施展六字真言咒,双是偶紧紧地攥着,感觉粘糊糊的,手心里都是汗水,尽管萧飞不愿意承认,但那确实是给吓得,全身绷得很紧,甚至于感觉有些僵硬,都不知道该先迈出那一只脚,或者说是该不该迈出去。 眼前的这间墓室,看上去更像是一间书房,不过萧飞很怀疑自己是不是走入了石器时代,因为整个墓室都是用石块砌成的,石桌石凳,就连书架都是石头做的,甚至于连石桌上的笔架却也是石头做的,看来清冥道长对石头是有一种偏爱,不过幸好没有用石头来制作典籍,否则还真让萧飞郁闷透了,但是看看书架上那些盛放典籍的书匣却也是石头做的,萧飞无语了。 不过萧飞也没时间管这些石头,清冥道长的遗体会不会追下来还是未知两可的事情,自己也没时间蘑菇,随后拿起一本书,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天雷正法》,随便翻了几页,有些生涩难懂,掉的都是古人包,还都是繁体字,萧飞心中哀叹了一声,真是欺负自己文化浅呐。 既然看不懂,索性不再看,匆忙的将每一个书匣都打开,管他看不看得懂,先收进自己怀里再说,这可都是清冥道长的宝贝,都是普通人梦寐以求的法术,时到至今萧飞哪里还能不相信法术,就在这个地下墓室里,就让萧飞见识了足以让人崩溃的法术,那个古怪的八卦阵,神秘的四根柱子,还有清冥道长的遗体,这都是法术造成的结果,想起这些,萧飞心中就不由抽搐。 第四十章 法术宝典 十几本数揣进怀里,萧飞挺着个大肚子,真像个怀孕七八个月的孕妇,不过萧飞不在意这些,自己又没准备布袋,总不能抱着这些书吧,这一番搜刮,书架上看着满满当当的书匣,其实真算起来也就是这十几本书,至于石桌上的那一本,萧飞此时才想起来,也没打算在留下点什么,毫不客气的伸手一把抓过来,眼光瞄了一眼,就想放进怀里,但是那本书上的字让萧飞眼前一亮,却见那本书上端端正正的写着几个大字《墓室机关图》。 这可是自己最需要的,萧飞裂开嘴笑了,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出去呢,就蹦出来一本机关图,不用想,这肯定是整座墓室地机关设计图,刚才自己打量过这间墓室,却根本没发现出去的门户,看来想要出去的话,就要着落在这本机关图上了。 满心欢喜的打开机关图,第一页是一份地图,将整个墓室的构造画得一清二楚,墓室分为三层,第一层就是萧飞所经历的那个八卦阵,第二层是清冥道长真正的寝陵,而这盛放典籍的地方就是墓室的最后一层,也就是第三层,一路拾阶而下,但是怎么看想要回到外面,也只有在走回去的这一条路,萧飞的脸色登时垮了下来,这不是玩人吗,第二层刻是有清冥道长的遗体在作怪,也不知道眼下是不是已经破开那个光罩了。 萧飞嘴角不住抽动,心中抱着万一的希望,说不定翻到后面能找到出去的办法呢,心中期盼着往后翻去,第二页是对每一层的标注,都有些什么作用,或者是有些什么机关,所谓的机关也就是那些符咒,这些的符咒虽然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绝学,但是真要是普通人闯进来,想要破开这些机关符咒还真是不可能。 再往下翻第三页,是对每一层符咒的功效注解和功用效果,那个八卦阵名叫八卦幻象阵,顾名思义,其实并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如没有真正的胆量,就是那个诡异的幻境,就足以将来人吓得魂飞魄散了,而第二层,萧飞一看,脸色就变了,那八面布幔只要输入念力,符咒就会起变化,让布幔柔软下来,然后进入之后,直接推动藤木床,就会进入第三层的入口,但是一旦破坏了布幔,就只能通过那四根石柱才能打开入口,但是这样一来,就会催动清冥道长留在自己遗体内的一道符箓,让清冥道长变成行尸,会攻击来人的。 萧飞脸色一黑,不由得抽搐着,原来是自己弄糟了,才引得清冥道长的遗体攻击自己,但是只要到达第三层,清冥道长的遗体就会恢复原状,看到这里,萧飞不由松了口气,但是再往下看的时候,萧飞的脸发绿了。 这第三层还有机关,也都是通过符箓来设计的,而避免这机关触动的就是这本墓室机关图,只要先拿起这本书,就能避免发动第三层的符咒,而第三层的符咒,却是操纵清冥道长的遗体的,也就是说现在清冥道长的遗体已经变成行尸,在第二层等待着萧飞回去,只要一回去的话,行尸就会立刻扑上来,虽然没说扑上来干嘛,但是明摆着不会是什么好事。 在翻到第四页一看,萧飞脸更绿了,清冥道长在墓室机关图中明确的指示说,来人只能取一本秘法修习,剩下的是不能动的,一旦所有的书匣都空了,哪么就会引动书匣内的冤魂厉鬼,群起而攻之,如果来人有很高的修为,自然不会有事的,但是如果有很高的修为,谁会来取清冥道长的东西,清冥道长在这本书中说过,自己的法术修为在这个世界上,那绝对只是很一般的,不说别的地方,就算是在龙虎山祖庭,清冥道长连个名号也排不上,若是没有修为的,那就对不起了,冤魂厉鬼群起攻之,只怕不是谁也能消受的。 萧飞看到这里一呆,下意识的向那十二个书匣望去,果然从十二个书匣里冒出一股股青烟,青烟袅袅升腾而起,在虚空中变化着人形,隐隐还能听到一声声的嘶吼,惨厉而凶恶,萧飞心中一哆嗦,自己不会玩完在这里吧,十二个冤魂厉鬼,绝对可以将自己撕个稀巴烂。 “唵。”一声断喝,六字真言咒迸射而出,化作滚滚春雷,将正要升腾而起的十二个冤魂厉鬼震得猛地往书匣里一缩。 萧飞心头一喜,六字真言咒果真有些威力,这些冤魂厉鬼畏惧六字真言咒,自己就还有一搏之力,趁着这个机会,萧飞赶忙将剩下的几页赶紧翻完,但是翻到最后一页,也没有找到什么破解危局之法,清冥道长只在最后一页留下四个大字,祝君好运。 不带这么玩人的吧,萧飞心头一苦,恨恨地将这墓室机关图给丢了出去,明日明月这两个王八蛋,还告诉自己这墓室里没有什么危险,还他妈的要什么危险,冤魂厉鬼有十二支,更有一个行尸在上面等着,而且还都是要必须面对的,妈的,等出去了,在好好找明日明月算账,但是眼下,那十二个冤魂厉鬼咆哮着从书匣里慢慢冒出来,一股股青烟升腾化作黑烟。 “嘛。”六字真言咒迸射而出,将十二个冤魂厉鬼震得一时间不敢冲过来。 “呢。”一声断喝,再一次镇住那些厉鬼,让他们不敢冲将过来,只是围着萧飞打转,趁着这个机会,萧飞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是辅助咒法,打开来一看,虽然看不太懂,但是自字里行间自己能辨认的几个字看来,这些并不是攻击性的法咒,其中萧飞能看出来的就有精心咒,金刚咒,度魂咒,安神咒,祈福咒等,都是一些没有多大实用性的咒法。 “咪。”宛如一声春雷炸响,本来蠢蠢欲动的冤魂厉鬼,被震得不由后退了一些。 又抽出一本书来,是一本寒冰咒法,萧飞一喜,这来是攻击性的咒法吧,结果打开一看,生涩难懂的繁体字,萧飞真还认不出什么东西,虽然也能认得几个字,但是却连语句都冲不下来,倒是几个法咒的名字能够认得,玄冰咒,紫幽咒,青冥咒,风雪冰天,寒冰毒雨,但是认得这些法咒的名字管个屁用,难道还能将厉鬼砸死不成。 “叭。”这一次施展六字真言咒,顺手将一本书抽出来,天雷正法,翻开来一看,又变得很无奈,依然是看不懂,索性将剩下的几本书都抽出来,一本一本翻过去,最后只剩下一本祖灵札记不能打开,这一本祖灵札记好像是用胶水粘住了一般,萧飞使劲儿也没能打开。 “吽。”一声,制止了想要冲上来的厉鬼,感觉嗓子里好像要冒烟一样,这样下去,只怕自己早晚要吼得嗓子哑了,到时候喊不出来,没有了六字真言咒,那不是就只有等死吗,萧飞咽了口吐沫,希望能润滑一下干干的嗓子。 祖灵札记的封面上用小字写了一行话,鲜血祭祖金石自开,萧飞在脑子里一转,估计着应该是让用鲜血来祭奠这本祖灵札记,自然便能够打开了。 当下也不迟疑,伸出手指,狠了狠心猛地一口下去,将手指咬破了,猛地往书上滴去,果然一滴血下去,祖灵札记上有出现了一句话,如果祖灵不显,那就是没有被祖灵认可,将得不到祖灵的庇佑,也就是说祖灵不会保护他。 萧飞心中苦笑了一声,感觉手指头火辣辣的疼,看电视电影上,那些道士咬起手指来好像轻松得很,信手沾来一般,怎么换到自己身上,就是这般滋味呢,看来这电视电影都是骗人的,人家演员根本就没有真咬破手指,自然也不会感到疼,你要是信了,那就是傻瓜了。 一滴血滴下去,祖灵札记登时光芒一闪,萧飞很轻松的将祖灵札记打开了,心中登时有说不出的喜悦,但是打开的祖灵札记却没有给萧飞带来真正的喜悦,看上去不薄的一本书,打开来却只有一页,上面画的是一个牌位,写的是龙虎山祖灵高位,几个古怪的祖灵纠缠在牌位上,其中的三个萧飞见过,就是前面大殿供奉的那三个。 另半页写的是,只要将鲜血洒在牌位上,只要祖灵认可,自然就会有至高无上的祖灵降下,庇佑龙虎山的弟子,但是如果没有反应,也就是说祖灵不认可,宣布你玩完了。 “唵。”顾不得嗓子的干渴,六字真言咒迸发出来,震的厉鬼不敢靠近,萧飞一手握住那根咬破的手指,使劲儿挤了挤,便见一点鲜血挤了出来,轻轻滴落在牌位上,登时被牌位吸收进去,好像不曾有过血液滴落一般,但是却没有一点异象出现。 萧飞一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没有得到祖灵的认可吗,看着光滑如新的牌位,萧飞有一种想哭的感觉,这可是自己眼下唯一还有可能得到的,那些法咒在眼下根本就是鸡肋,学也一下子学不会,不说自己看不看得懂,想必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学会的,要是这唯一办法还行不通,哪么等自己嗓子哑了,也只有坐以待毙了,心中苦涩,会不会是鲜血还不够呢,又使劲儿挤了挤手指,又是一滴鲜血滴落,没入祖灵札记的牌位上,这一次没有让萧飞失望,祖灵札记发出一道光芒,直冲半空,在墓室顶部形成一个漩涡。 第四十一章 祖灵 漩涡乃是天地灵气所凝结,不过一尺左右大小,一经出现,便将十二个冤魂厉鬼震慑,让这些厉鬼向无头苍蝇一般乱飞乱闯,惊慌失措的想要逃离,就是逃离,甚至能听得出啾啾鬼鸣之时里的恐慌,一点奇怪的声响自漩涡里传出来,声音很小,仔细地听像什么从遥远的地方的咆哮,又像是什么带起的风声,低沉而暴孽。 十二支冤魂厉鬼显然到了此刻已经顾不上袭击萧飞,才让萧飞有时间呆呆的望着漩涡,看来是自己已经得到祖灵认可,从遥远的祖灵居地将祖灵召唤来了吧,尽管是这么想,但是心脏还是免不了不争气的‘蹦蹦’直跳,有一种对未知的恐惧,究竟自己会招来什么样的祖灵,会不会太过凶狠,萧飞不敢想象,也无法想象,因为对祖灵一点了解也没有,或许有时间将清冥道长留下的书籍全研究一遍,能明白祖灵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此时此刻,萧飞却正等着祖灵救命呢。 一声咆哮,漩涡中隐隐看到了一个怪物,鸟头人身,虎尾獠牙,而且最奇妙的是长着两对翅膀,有一刻萧飞在想,是不是西方国家召唤的天使就是这个鸟样。 那祖灵努力地煽动翅膀,希望从漩涡中摆脱出来,但是漩涡好像是吸力很大,想要将祖灵从新拖回漩涡深处,只是祖灵却不甘心,想要顺从萧飞的召唤而出,始终挣扎着,看的萧飞口干舌燥,恨不得冲上去,将祖灵从里面拽出来,可是萧飞不敢动,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祖灵现身,那些厉鬼更加仓惶,在墓室里不停地冲撞,但是不知道整间墓室的石壁上究竟有什么东西,每一次这些厉鬼想要冲出去,都会被石壁弹回来,只是萧飞没有注意这些,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祖灵身上,否则能看得到厉鬼每一次撞击石壁,都会爆出一点光晕,其实清冥道长在最初给自己设计坟墓的时候,就在这些石壁上镌刻了许多符咒,虽然留下了这些冤魂厉鬼,但是却绝不让他们跑出这间墓室,免得会害人,也算清冥道长的宅心仁厚吧。 望着努力往外冲的祖灵,萧飞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到它,只能在心里用劲儿,但是这却一点用也没有,双手隐隐见汗,握着那本祖灵札记,暗暗的使劲,知道祖灵札记将手都硌疼了,萧飞才‘嘶’的出声,这才想起自己手中还有这本祖灵札记。 望着祖灵札记上的灵牌,萧飞忽然心中一动,清冥道长在前面的大殿供奉了三个祖灵,是不是意味着清冥道长能请动三位祖灵,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在多请几个祖灵,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吧,一想到这,心里不由得‘扑腾扑腾’的跳,捏住那根咬破的手指,使劲儿的挤了挤,但是却没有挤出一点鲜血来,手指都挤得很疼了,怎么就不流点血呢,萧飞‘嘶嘶’的吸着凉气,那是过分用力挤手指头的下场。 沉吟了一下,萧飞还是狠了狠心,捏住另一根手指头,凑到嘴里,猛地使劲儿咬了一口,这一次比刚才用力,果然一松开手指头,就见鲜血一下子冒了出来,像是井喷了一样,当然没有那么壮观,不过就是这些血,也心疼的萧飞不行,这要吃多少鸡蛋才能补过来呀。 萧飞将手指滴落的鲜血,全部都滴进祖灵牌位里,不肯浪费一滴,既然都咬破了,那就物尽其用,这才是实用道理,眼看着鲜血滴入灵牌,被灵牌吸收了,而祖灵札记的光芒越来越盛,甚至有些耀眼,让萧飞不敢直视。 仿佛是真的得到萧飞的支持了,那祖灵咆哮了一声,猛地一挣,忽的便从漩涡里冲了出来,虚幻的祖灵立在空中,尽情的咆哮了一声,双眼无情的扫过,自那些厉鬼身上扫过,让那些厉鬼绝望的发出哀嚎,更加猛烈地冲撞那石壁,可惜的是始终不能破开石壁。 祖灵发出一声鸣叫,说不出是什么声音,反正听起来好像是很欢悦,不用萧飞指挥,猛地动了起来,在墓室里横冲直撞,双手连连出手,将那些冤魂厉鬼,一只一只的抓住,然后填进嘴里,嚼的‘咯嘣咯嘣’直响,就好像是在吃美味一样。 很快十二支厉鬼都被消灭干净,但是此时漩涡还没有消散,而且祖灵札记上的光芒依然变得越来越盛,映的萧飞眼睛发昏,不得不闭上眼睛,却感觉手中的祖灵札记也好像变得开始有温度,越来越热,慢慢有些烫手,萧飞心中一动,再也拿不住祖灵札记,猛地丢了出去,恍惚之间,好像听到‘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般。 萧飞偷偷睁开眼睛,正看到祖灵札记炸开,偏偏残页好像一朵朵蝴蝶一样,在墓室里翻舞,最后化作飞灰消散,反而是漩涡却越来越深邃,而一旁的祖灵也在此时开始咆哮,听得出声音里的焦虑,好像在害怕什么,难道还有什么会从漩涡里出来。 隐隐的从漩涡里传来一点声音,像是来自九幽的叹息,阴沉沉的,听起来让人心中发冷,就是这一声叹息,祖灵畏惧的向石壁退去,口中连声低吼,两对翅膀拼命地煽动,一丝丝灵力涌出,冲向漩涡,像是要把漩涡填平,不让里面的东西出来,但是一切都是无用之功,不管祖灵怎么做,有一点影子自漩涡中慢慢显现。 看到影子显现,祖灵更加暴躁,竟然再也不顾萧飞,猛地转身向石壁冲去,本来就没有实体的祖灵,应该可以从石壁中穿过去,但是不幸的是,石壁上有清冥道长布下的符咒,是一座阵法,不但阻挡了那些厉鬼冲出去,也拖住了祖灵的脚步。 祖灵撞击着墙壁,每一次都会暴起一点光晕,就像是撞在一张柔软的大网上,激起一圈圈水晕,但是却始终没有一举冲破石壁上的符咒,因为祖灵第一次出来,真的还很虚弱,虽然吞噬了十二支厉鬼,但是却远远不够,如果时间再长点的话,祖灵想要破开着石壁,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现在却只能无奈的咆哮着。 那影子由远及近,慢慢变得凝实,竟然是一个人形,有鼻子有眼的,手中还握着一根拐杖,但是却并不是老头,虽然看上去也不小了,怕不有四五十岁的摸样,长相有些模糊,但是却给人一种银城的感觉,一步一步走来,并不像刚才祖灵哪么费力,就在萧飞惊异之间,那人影已经迈出漩涡,立在萧飞眼前,默默地望着萧飞。 萧飞目瞪口呆的望着人影,下意识的挠了挠头,感觉得出这个祖灵和刚才的那个祖灵不一样,但是具体哪里不一样,萧飞却也烁不上来,或许是这一个更像是人,望着萧飞的感觉,让萧飞感觉从头到脚被人看了个通彻,甚至于有一种被扒光了的感觉。 被人影望的萧飞心中有些发毛,这古怪的人影不会是同性恋吧,看自己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对自己产生了性趣吧,萧飞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吓了一跳,禁不住打了个哆嗦,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这不过是个人影,还能爆了自己的菊花不成。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一霎那,还是过了很长时间,萧飞心中都不知道转过多少个念头了,心中隐隐升起一丝恐惧的感觉,为什么这人影望着自己,就真的好像有人在和自己对望,而且感觉上这人影仿佛还有思维一般,自己心中的畏惧也被人影感觉到,甚至于看得出人影眼中有一丝嘲笑,有些玩味的看着萧飞,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一直冲不出去的祖灵,畏惧的躲在一个角落里,好像真的很怕后来的这个祖灵,凝立的萧飞也被人影望的全身有些发冷,一动不动,不是不想动,而且全身有些发直,就算是想要闭上眼睛也不行,整个人僵在那里,心中也有些恐惧,对未知的,对强横的东西的畏惧。 萧飞不能动,但是心中很明白,只是感觉全身都不在受萧飞控制,有一道意识冲入萧飞体内,是祖灵的求助,“帮帮我,帮帮我——”,祖灵断断续续的向萧飞呼唤着,焦虑恐惧害怕绝望各种情绪混在一起,涌入萧飞心中,让萧飞更加的难受,想要动一下,最少不再和人影对视,但是连眼皮也不能动,就好像被施了定身法,又被千斤巨石压住一般。 我倒是想救你,你也待告诉我怎么救你吧,再说了,我都动不了了,自己都还是个问题,我能救得了你吗,萧飞苦笑了一声,对祖灵的求助感到无可奈何,哪知道就在此时,奶海里忽然听到人影喊了一声:“括噪。” 猛地转向祖灵望去,手中拐杖探出,便有光芒自拐杖中冲出,化作一只大网,直接将祖灵网在其中,随手拖到人影身边,探手将祖灵从网里将祖灵抓出来,一把填到口中,任凭祖灵如何挣扎,嚼了几下,一仰脖便给吞了下去。 萧飞傻了,怎么连祖灵也被吞噬了,眼见着人影有望向自己,萧飞心头一颤,不会没有吃饱,想要对自己下手了吧,哪知道心思你还没落,一只手却已经向他探来,偏偏萧飞一动也动不了,嘴也张不开,完了,完了,死定了。 第四十二章 翰墨 萧飞努力想做出一个不屈服的表情来,既然自己没得反抗,那就索性光棍一点,告诉人影老子不怕死,但是努力了,脸上却依然是刚才惊疑的表情,还是刚才人影没有出来的时候做的,现在就连眼睛都不能眨一眨,仿佛出了思维,就什么也不属于自己了,整个身体都成了一块石头,萧飞是无论如何也指使不动了,哎,这可怎么办呀。 人影的一只手搭在萧飞的头顶,萧飞绝望了,想要闭目等死,但是眼睛偏偏闭不上,核子能眼睁睁的看着,双眼睁得时间久了,都感到眼睛发涩,有些干渴磨得上,不知道这个人影是要吃自己的肉体,还是吃自己的魂魄呢,萧飞纠结着这个问题。 手缓缓地搭在萧飞头顶上,有一道声音传入萧飞的脑海中:“小子,不用胡思乱想,我不吃人的,再说就你这样也不值得我吃呀。” “不吃我,太好了,你早说嘛,也不用我胡思乱想了,嘿嘿,你看是不是能让我动一动呀,我腿都麻了。”萧飞努力地想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但是努力白费了,根本就一动动不了,自己的身体仿佛不再属于自己了,又像是被石化了。 人影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当然是萧飞自己感觉的,因为人影整个就像是一团迷雾,根本看不清什么样子,只是隐约看得出是个人形,那一张脸也是不住变幻:“你叫萧飞,很难听的名字,没想到沉睡了无数年的时间,还以为再也醒不过来了,却没想到竟然被你唤醒了,不过我现在太虚弱了,不能直接和你说话,那样太消耗力气了,所以只能和你用神念沟通,你不用担心,一会我走了,你就能动了,你现在只不过是被我定住了而已。” 萧飞心中动了动,自己果然是被施了定身咒,自己到底召唤出了一个什么东西,竟然将宿主给定住了,心中胡思乱想,忽然感觉脑袋被狠狠地敲了一下:“小子,我不是个东西,我是您老祖宗,再敢胡说八道,我可要教训你了。” “呸,我是你祖宗,胡说八道。”萧飞脑筋都没转,就直接回了一句,他可不能容忍自己被人骂,至于后果吗,萧飞还没来得及想,先骂了再说吧。 ‘咚’的一声,感觉脑海里地动山摇,好像被重重的砸了一锤,脑海中翻腾着,好难受好难受,萧飞想要吐出来,但是身体不能动,只能感觉胃里难受,听见人影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很威严的道:“小子,我告诉你,我真是你祖宗,这是不容质疑的,否则你以为就凭你能唤醒我吗,你体内留的是我们巫族的血脉。” 莫名其妙的就多出来一个祖宗,这一次萧飞没敢乱想,毕竟刚才的难受还没过去,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就先让着人影过过嘴瘾吧,反正咬不掉自己一块肉,心中胡思乱想着:“行,我不反对,你是我祖宗行了吧,不过什么是我留着巫族的血脉?我留得是我爹的血脉,那是萧家的。” 萧飞很认真的和人影分辨着,这是关乎到原则问题,祖宗可是不能乱认的,嘴上说说也就罢了,不能连老爹也出卖了,萧飞可一直认为自己还是个孝顺孩子。 哪知道人影好像也像在这个问题上和萧飞纠缠,嘿嘿笑了两声,在萧飞身上仔细打量了一番,忽然沉沉的一笑道:“萧飞,我告诉你,你相不相信随你,但是你一定要相信一件事,那就是你身上确实流着巫族的血脉,否则你不会有这么强的念力,迟早有一天你要面对的,我醒过来也不是偶然的,是有些事情就要发生了,记住,我叫翰墨。” 话音方落,翰墨的虚影一阵模糊,只留下几声低沉的笑声,就这么如一缕青烟一般消失在萧飞眼前,留下空空如也的墓室,和呆呆而望的萧飞,还有满室的狼藉,刚才十二个厉鬼卷起的阴风,将墓室吹得乱七八糟,甚至于石桌石凳都歪倒在地上。 半晌,萧飞忽然惨叫了一声,站的时间太久了,本来想活动一下的萧飞,只是抬了一下腿,就感觉到两只腿就像被千百根钢针在扎一样,那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禁不住萧飞呻吟了一声,‘噗通’一屁股跌倒在地上,但是心中的难受却不仅仅是双腿的疼楚,自己好不容易召唤来的祖灵,就被那个翰墨给当成点心吃了,然后翰墨有很不负责任的走了,的确十二个冤魂厉鬼是解决了,但是第二层却还有一个行尸在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自己呢,可该怎么办呀。 双腿上的痛楚渐渐消散,萧飞深深地吸了口气,自己这一阵子究竟招谁惹谁了,是不是倒了运了,怎么这么的倒霉呀,仙师莫名其妙的招惹了个女鬼,跑出好几百里地来求救来着,却有碰上了行尸,人家都是与我佛有缘,而自己却是与鬼怪有缘,好不容易召唤个祖灵吧,还被翰墨给吃了,怎么可倒霉事都被自己赶上了,如今祖灵札记都灰飞烟灭了,自己就算是想在召唤祖灵也不成了,何况树上写的明白,一般来说一个人就只能召唤一个祖灵,不过却不知道那个翰墨是不是祖灵。 只可惜不管怎么埋怨翰墨,萧飞都要面对眼前的局面,那就是第二层的那个行尸,如果但只是厉鬼,萧飞的六字真言咒或许还能应付一阵子,但是这个行尸却是萧飞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究竟行尸有什么厉害之处,萧飞都还是未知的。 愣了好一会神,萧飞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管不了那么多了,死活都要出去,都要去面对那个行尸,抬头看了看那条墓道,心中将第二层的环境默默地寻思了一遍,空旷的环境中绝不适合和行尸纠缠,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只要一冒头,就立马成了行尸的靶子,现在还不知道行尸有什么手段,但是刚才也试过了,六字真言咒对于行尸作用不大,该怎么应对呢。 眼光在墓道和墓室中巡视,墓道很窄,最多只能容两个人侧着身经过,而这间墓室也不大,绝对不能和行尸折腾,但是却可以将行尸引下来,将行尸困在这里,自己就能冲出去了,至于怎么才能将行尸困在这里,而自己却要脱身出去,这才是难题。 歪倒的石桌石凳横在那里,靠墙边的石架,这就是整间墓室所有能作为掩护的东西,该怎么利用它们呢,怔怔的望着这些东西出神,石架很大,而且很厚重,决不是能凭一己之力能挪动的,所以也就是说,只有石桌石凳才是自己所能利用的,不过自己能挪动的东西,行尸也肯定能挪动,用它们做障碍阻挡行尸,其实也是给自己设置了障碍。 心中想着,眼光四下游走,忽然落在那些书匣上,却是不由一亮,不管如何赌一把吧,眼下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只要给自己一点时间就好了,轻轻吐了口气,萧飞将那些书匣一个个搬过来,堆在墓道入口的一边,剁成一面墙,然后将石桌搬过去,挡在书匣背后,又将两个石凳搬过去摞在一起,最后萧飞将自己的上衣脱下来,套在石凳上,忙活完了,才苦笑着摇了摇头,抹了把汗,希望能骗过行尸吧,萧飞心里祈祷着。 慢慢的走进墓道里,从墓道向下望去,那堵书匣剁成的墙根本遮不住套上自己上衣的石凳,隐隐约约能看得见,萧飞笑了,行尸猛地一下来,是不是也要被迷惑一下呢,到时候自己在关了电源,就是不知道黑暗对行尸有没有影响。 站在墓道里,深深地吸了口气,轻轻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下,伸手将第三层墓室的电源拉了下来,登时墓室和墓道中变得一片漆黑,真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即便是萧飞慢慢睁开眼睛,也还是完全看不到东西,没有一丝光线,萧飞此时和瞎子没有什么分辨,反倒是刚刚陷入黑暗,一时间根本不能适应,只能凭着记忆,一步一步摸索着向洞口的开关走去。 终于摸到了洞口的开关,萧飞却没有一下子按下去,吸气再吸气,尽量平复心中的紧张,全身崩得紧紧的,自己能不能成功,就在此一举了,成功了冲出去,不成功就会被行尸弄死,由不得萧飞不紧张,自己手中摸到的是关乎自己性命的开关。 黑黑的墓道里,什么也看不见,萧飞不动,也没有一点声音,除了萧飞的心跳声,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萧飞自己了,这个窄小的天地里,恐惧在一点点蔓延,甚至萧飞都感到自己血流加速,心脏恨不得要跳出来一般,双腿也像灌了铅一般沉重,真怀疑自己下一刻还能不能动弹。 深深地吸了口气,有重重的吐了出来,萧飞咬了咬牙,手猛的按下去了,听见一阵机括声响起,一点光亮自洞口透了进来,萧飞不敢迟疑,借着透进来的一点光亮,揉身向墓室退去,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就已经退回了墓室,却是贴着墓道口的另一边站住不动,而对面就是书匣剁成的墙,光线越来越亮,萧飞甚至于能看得清对面的一切,只是这一刻,萧飞不敢害怕了,因为听见脚步声已经在寂静的墓道里响起,一声一声砸在萧飞心头。 第四十三章 逃命 萧飞背靠着墓壁,心中‘咚咚’跳得厉害,嗓子里一阵干渴,强忍着想要咳嗽了感觉,却不知道这种感觉越是忍耐就越是忍不住,恨不得将嗓子撕开挠一挠才舒服,但是行尸的脚步声种种砸在萧飞心头,却让萧飞一点也不敢动一动,甚至于不敢动一动眼睛,屏住呼吸,默默地数着行尸的脚步,一步,两步,三步,越来越近。 一条人影被灯光拉的越来越长,在昏暗的墓室里隐约可见,倾听着脚步声,应该是马上就要踏入墓室了,萧飞咽了口吐沫,心中更加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刚才的故布疑阵能不能迷惑道行尸,能则最好,若是不能,萧飞不愿意再想下去。 ‘咚’一声,行尸一步踏入墓室,仿佛砸在萧飞的心头,萧飞没有动弹,生怕发出一点声音,从这边望过去,能清楚地看到行尸的样子,惨白的脸,空洞洞的双眼,脸上的肌肉已经开始缩水,变得像一张老树皮一般,身上的道袍挂在身上,显得大了很多,一双枯柴一样的手,皱巴巴的肉皮,清晰地迸现出青筋,喉头间‘呼啦呼啦’作响,让萧飞想到家乡破了的老风箱。 行尸踏入墓室,并没有和萧飞所设想的一样,直扑自己做的陷阱,而是豁然转过头,直勾勾的盯着萧飞,双手慢慢举起,那一瞬间萧飞手脚冰凉,行尸究竟怎么发现自己的,自己确实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呀,就连呼吸声也压的很低,即便是自己也几乎听不到,究竟哪里出了岔子? 来不及想明白了,因为行尸双手已经慢慢伸向他了,只要再一犹豫,只怕就会被掐住,到时候可就再也没法摆脱了,本能的朝墓道一边闪去,同时一脚踹了过去,这一脚呼呼生风,萧飞可没有留一点力气,直奔行尸小腹而去。 当萧飞身子转到墓道门口的时候,行尸的双手也只差几厘米的距离就要掐在萧飞脖子上,但是行尸终究赶不上活人的动作利落,而此时萧飞的一脚狠狠的踹在行尸小腹上,发出一声如击败革的声音,紧接着一股大力传来,将萧飞给激飞出去,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跌倒在墓道里。 腿上传来疼痛,像是被折断的感觉,萧飞‘嘶嘶’的到吸着凉气,向行尸望去,行尸却并没有退后一步,只是动作略微顿了顿,然后一把抓在墓室的墙角上,硬生生的将墓室的墙角给抓下一块来,红砖碎裂扬起的尘烟,在墓室和墓道里飘散。 萧飞脸色变了,这是开什么玩笑,自己刚才全力一脚,凭以往的认知,这一脚应该有两百多斤的力气,莫说是肉体凡胎,就算是一个铁人,这一脚也能让它动弹动弹,但是落在行尸身上却是一点也没用,有一种蜻蜓撼大树的感觉,行尸没事,倒是自己的腿更像是断了一半,好在萧飞虽然腿很痛,但是却能肯定腿还没断,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还没等萧飞缓过劲来,行尸又是双手探出,直奔萧飞而来,目标是萧飞的脖子,仿佛不把萧飞掐死行尸就不甘心,萧飞也不敢迟疑,生死之间,萧飞暗骂了一声,身子猛地一拧,手脚并用朝墓道上爬去,打不过我还逃不过去吗。 萧飞转过身躯的时候,耳中听到‘啪’的一声,应该是行尸双手插进墓道的墙壁里的声音,甚至于那双手就擦着自己的后背的衣服划过去的,后背上一阵火辣辣的,衣服‘刺啦’一声扯了,但是终归没有真的碰到萧飞,否则若是让这一下打在身上,只怕就是一个大窟窿,萧飞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手脚并用的向上爬去,左腿还轻轻地在行尸身上蹬了一脚,借着这一脚之力,萧飞一下子窜出好几步远,将行尸甩在身后。 ‘咚’一声在背后响起,是行尸的脚步,隐隐有风声传入萧飞耳中,是行尸见萧飞向外逃去,在地上跺了一脚,跳起来向萧飞扑将过来,听着行尸喉间‘赫赫’作响,这一刻,萧飞亡魂尽冒,难道自己逃不出去了吗,要被行尸杀死在墓道里了。 墓道的出口隐隐在望,萧飞的心中确实越来越冷,行尸扑过来也只是一瞬间,在这窄窄的墓道里,自己躲都没地方躲,只要自己被扑到,那下场就只有——萧飞不敢再想下去,手脚一起发力,希望自己能创造一个奇迹。 不记得世界上哪一个名人说过这样一句话,人生就是有很多不可以想象的事情组合起来的,本来就存在太多的意外,这句话说得很对,最少萧飞现在很相信,就在萧飞以为自己逃不脱的时候,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发生了,行尸猛地一跃而起,直扑萧飞,而此时却是在墓道里,而且更是向上的,行尸这一跳起来,本来就不太高的墓道,如何能让行尸扑过来,听到一声‘噗嗤’,然后就是让人牙疼的砖碎了的声音。 萧飞下意识的回头望去,却很意外的发现自己暂时摆脱了行尸的威胁,因为行尸此刻很滑稽的吊在墓道上方的顶子上,整颗脑袋都直接陷进砖墙里面,而身子无处借力,双手四下乱划拉,双脚悠悠达达的乱蹬,这也太搞笑了吧,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苦中作乐的呵呵一笑,自己的命还真是大,这样的事情都能遇到,看着行尸在空中乱蹬乱踹,萧飞这些天一直很压抑的心情忽然好了许多。 行尸漫无目的的挣扎了一阵,便好像明白过来了,双手猛地抵住墓道顶的墓壁,就要将脑袋抽出来,看到这一幕,萧飞脸不由一紧,自己在傻啦吧唧的干嘛呢,这个时候不赶快逃走,竟然还有时间傻笑,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声,手脚并用的向洞口奔去。 身后‘砰’的一声,是重物坠地的声音,不用回头便知道是行尸从墓顶上脱身下来了,而下一步,行尸就会追着自己而来,眼看着就要冲出墓道了,却绝不能在这时候晚一步,心中一个念头猛地一闪,双脚用力在墓道台阶上一蹬,人已经向洞口冲去。 自地上打了个滚,猛地一跃而起,眼光的闲暇扫到,行尸的脑袋已经要从洞口冒出来,心中一惊,本能的一脚向行尸踩去,墓道的坡度不大,所以要想出来就只能和先露出脑袋来,而这时候手脚还都在墓道里,一旦受到袭击,却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当然行尸不能以平常人而论,但是也绝对没有反击的余地。 重重的一脚直接跺在行尸脑袋上,与其说是脑袋,其实应该说是脸,萧飞这一脚刚好踩在仰脸向上的行尸脸上,发出‘砰’的一声,在墓室里声音很响,可以知道这一脚用了多大的力气,而此时,行尸正是跟着萧飞窜出来的,手脚都不着地,即便是力大无穷刀枪不入,这一脚也伤不了行尸,但是却也将行尸一脚从墓道里又给踹了下去。 墓道里发出‘砰乓’的滚动声,行尸连滚带跌的直接又掉回第三层墓室里,但是萧飞也没有一点兴奋,而是呲牙咧嘴的,‘嘶嘶’的吸着凉气,抬腿看了看脚底板,刚才竟然被行尸给咬了一口,幸好脚底板够宽,没有一口咬死,饶是如此,也还是给撕下一块肉去,鲜血‘滴滴答答’的滴落。 耳中听到行尸爬起来的声音,没时间在管脚疼不疼了,萧飞一把拽过那张藤木床,将洞口遮掩住,希望能借此拖延一下时间,哪怕是一小会也好,就算只有几秒钟,说不定也能为自己争取生存的机会,做完了这一切,萧飞毫不犹豫的转身逃走,一刻也不敢耽搁。 刚刚要冲到第一间墓室,就听到身后传来‘砰’的一声,接着就是藤木床落地的声音,行尸已经冲上来了,而第二间墓室和第一间墓室其实也不过十几步的距离,依照行尸的速度,其实也就是一眨巴眼的时间,萧飞不由得亡魂尽冒,十几步,在第二间墓室这种空旷的环境里,行尸只要一跃就差不多能纵到自己身后。 行尸的动作很利落,果然如萧飞所想的一般,只是一跃,就足足跳起近十米的距离,离萧飞也就是只有三四步之遥,这三四步之遥行尸在一跳,就能够到萧飞,听见背后又传来‘砰’的一声,行尸重重的跺在地上,仿佛整座坟墓都震了震,这一脚也重重的踩在萧飞心头。 这一切说起来很长,其实也不过是一瞬间而已,从第三层墓道到第一间墓室,也不过十几秒钟而已,但是这十几秒钟之内,却是生与死的搏斗,只要一步落下,萧飞就会被行尸抓住,至于结果,萧飞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谁知道行尸是不是吃人肉。 行尸一跃而起,双手探出,直扑萧飞而来,眼看着就要掐住萧飞的脖子了,但是就在这个时候,萧飞猛地一转,已经进入了墓道之中,听见身后‘轰’的一声,是行尸没有刹得住身形,直接撞在墓壁上,双手硬生生的插入墓壁之中,一击之下,双臂几乎有半截插了进去,可惜萧飞没有回头,否则还不给吓掉半条命,行尸的力量太大了。 行尸猛地一挣,从墓壁中抽出双臂,但是这一耽搁,萧飞又冲出十几步,拉开了和行尸的距离,听见身后行尸的脚步,在墓道里行尸已经学乖了,不在跳起来,那样很容易受伤的,‘砰砰’的脚步声,宛如一声声重锤砸在萧飞心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通往外面的墓道入口已经就在眼前,萧飞的手也已经够到墓碑的开关,猛地一按,只听墓碑‘吱吱嘎嘎’的响起,缓缓地,一点一点的慢慢打开,身后的脚步声也已经追到萧飞身后,行尸张开双臂向萧飞的脖子掐来。 第四十四章 冲出山坟 眼看行尸就要掐住萧飞的脖子,凭借着行尸的力量,萧飞可一点也不怀疑就是这一下便能将自己的脖子扭断,几乎是下意识的,萧飞身子猛地一矮,贴着地滚到一边,身子靠在墓壁上,双眼直视行尸,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行尸身上,眼见行尸一击落空,已经将脸转到萧飞这一边,双臂也调转过来,照准萧飞的脖子掐了过来。 一边是墓壁,一边是墓碑,萧飞就在角落里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行尸双手就要掐住自己的脖子,这一刻,萧飞终于深深地体会到生死一瞬间的感觉,什么叫肝胆欲裂,什么叫恐惧,萧飞脑子里一片空白,难道自己要死了吗? “唵。”一声大吼,萧飞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全部的精神集中在一点,六字真言咒在嘴中迸射而出,就算是要死也要搏一搏。 六字真言咒在墓道里回荡,冲击着行尸,让行尸不由自主的一顿,就是这一刻,萧飞爆发了,双脚同时向前踹出,猛地蹬在行尸胸前,同时后背猛地一挺,竟然硬生生的将行尸踹了出去,但是作用力下,萧飞的双腿几乎是感觉像断了一样,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这一脚将行尸有踹回到墓道的最里边,而萧飞背后的墓碑也慢慢的打开,顾不得双腿疼痛欲断,萧飞猛的一滚,终于从墓道中冲了出来,身后传来行尸的脚步声,没时间回头看一看情况,萧飞高声喊道:“快点把墓碑关上,清冥道长要出来了。” 天已经蒙蒙亮,不知不觉一宿已经过去了,明日早已经坚持不住,回屋睡觉去了,倒是明月和李所在坟墓前支了一张小桌子,一人一个小椅子,一边喝茶一边等待萧飞出来,刚才听到墓碑‘吱吱嘎嘎’的打开了,明月还笑呵呵的想要说话,哪知道话未出口,就被萧飞一声六字真言咒打断,紧接着就听见萧飞高声呼喊,声音都有些嘶哑,仔细听还透着恐惧,让二人不由得一呆。 待听到萧飞的话,还没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看见打开的墓道里,清冥道长一步一步的向外走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双手探出,像是要掐住什么,明月和李所对望了一眼,都感觉自己的脖子一紧,有些凉嗖嗖的,仿佛有一双手掐在自己脖子上。 李所不认识清冥道长,但是萧飞一个人进去,却有跟出一个人来,而这里是一座坟墓,里面能有什么人呢?不用去想,李所也本能的感到恐惧,瞳孔不由自主的收缩,萧飞的恐惧也感染了他,虽然还没想明白萧飞话中的意思,但是本能的举起枪,下意识的喊道:“别动,举起手来。” 至于明月对清冥道长那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就是在一个月前,自己和你师兄亲手将师傅抬进了坟墓中,师傅已经死了呀,怎么会在这一刻有冲出来,师傅死没死明月很清楚,是自己亲自下的葬,越来越近的身影,冲击着明月的神经,双瞳猛地一收缩,头皮发炸,一声炸雷在明月脑海里炸响,人就像按了弹簧一样,从椅子上猛地一跃而起,同时撕心裂肺的嚎了一声:“诈尸了。” 黎明很宁静,除了轻微的风声,天地仿佛依然在沉睡,明月这撕心裂肺的一声,彻底打破了黎明的宁静,惊得道观后面的山林里,一片飞鸟冲天而起,甚至于离道观不远处的那个小村子,那些沉睡的人们,也被这一声狼嚎惊醒了,于是这个世界活了过来,各种声音响起。 当然最受惊吓的便是明月的师兄明日,本来美美的一觉,犹自还在梦中享受美好人生,哪知道忽然一声狼嚎,将他的美梦彻底破灭了,在梦里无数饿狼紧盯着他,只怕下一刻便要将他撕碎,成为饿狼的口中肉,所以明日吓醒了,正准备大骂明月一场,但是从窗户里望去,却看到了一幕让明日这一辈子也难以忘怀的事情,师傅从坟墓里走出来了。 眼看着清冥道长,准确的说是行尸一步一步就要从墓道中走出来,萧飞心中焦急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砰砰’的跳个不停,血液将脸供的通红通红的,决不能让行尸出来,瞳孔收缩,猛地一声断喝:“嘛。” 六字真言咒依然在寂静的夜里回荡,行尸猛地一顿,萧飞却忽然暴起,随手抄起身边的小桌子,向行尸冲去,将手中的桌子不顾一切的砸在行尸身上,‘砰’的一声,桌子化作漫天的碎屑激荡,萧飞被反震回去,而行尸也退了几步,又退回到墓道里,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萧飞大喝道:“快点关上墓碑,决不能让行尸出来。” 这一声大喝,却惊醒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李所,萧飞口中的行尸,李所虽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看萧飞脸上惊骇的神情,却告诉他很危险,不敢再迟疑,双手一顿,‘砰’的一声枪响,李所果断的开了枪,但是却没有照准要害下手,而是一枪打在行尸的腿上,只要能拖住行尸的脚步就好,万一弄错了,打在腿上也还有回旋的余地不是。 但是事情并没有像李所的想的那样,这一枪很准确的击中了行尸的膝盖,发出‘噗’的一声,借着听见‘当啷’一声,行尸一点也没受到影响,子弹根本就没能打进行尸体内,而是被弹了出来,看到这一情形,李所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手猛地上抬,咬了咬牙,‘砰’地一声枪响。 子弹打在行尸的前胸,依然被弹了出来,没有伤到行尸,甚至都没能阻挡一下行尸的脚步,唯一气的作用,就是萧飞也没敢冲上去,子弹可不长眼呀,行尸可以刀枪不入,自己可不行,肉体凡胎的,要是挨上一枪,可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行尸一步一步有向外面走来,每一步踏在墓道的红砖地面上,都是一个脚印,或者说是一个坑,激起漫天的灰尘,面无表情的探着双手,紧盯着眼前这两个人,至于明月早已经吓得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如果仔细的瞅,此刻在角落里,明月双手抱头,趴在哪里撅着屁股,正瑟瑟发抖呢。 “李所,这家伙刀枪不入,子弹对他没用的,他根本就不是活人,动手吧,有多大劲使多大劲,决不能让他出来。”萧飞脸色阴沉的盯着行尸,使劲儿咽了口吐沫道。 李所不知所措的愣在那里,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刀枪不入的行尸,这根本就是颠覆自己一直以来的正常思维,但是又不得不相信,妈的,这都是什么世界,自从遇到萧飞,自己的世界都变了,变得一切都是这样陌生。 眼见李所垂下枪,萧飞松了口气,刚才就没敢冲上去,生怕被李所误伤,眼见着行尸就要一步踏出墓道来,萧飞心中一沉,猛地用力在地上一蹬,人向前冲去,全力向行尸撞去,要将行尸在撞回墓道里,同时大喝一声:“叭。” 六字真言咒响起,就在萧飞离行尸还有三四步之遥的时候,行尸再一次一顿,就是这个机会,萧飞揉身冲进行尸怀里,猛地和行尸撞在一起,行尸倒退了几步,但是萧飞却被震了回来,感觉自己的肩膀像是要碎了一般,疼痛刺激着每一条神经,几乎都抬不起胳膊来。 这些事情说起来话长,其实也就是眨几下眼睛的时间,萧飞两次将行尸冲回墓道里,两次施展六字真言咒,但是到了此时,萧飞感觉身上已经没有力气了,在这样下去,只怕就没办法再将行尸冲撞回去,该怎么办? 六字真言咒炸响,在寂静的黎明中,将行尸镇住,同时也将正在屋里张目结舌的明日惊醒了,尽管全身抖个不停,尽管被眼前的一切吓得不知所措,但是几乎是下意识的伸出手,哆哆嗦嗦的按在床头的电脑上,在回车键上一点,仿佛用尽了明日全身的力气,不由自主的跌倒在床上。 墓碑动了,终于响起‘吱吱嘎嘎’的声音,这声音在萧飞耳中无异于天籁之音,实在是这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墓碑开始缓缓地关闭,只要在有一会的功夫,就一小会儿就行,萧飞在心里面祈祷着。 但是行尸听不见萧飞的祈祷,就算是听见了也不会理睬萧飞的祈祷,大步向外面冲来,每一步都是一柄重锤,眼见着有冲到墓道的门口,萧飞咽了口吐沫,苦笑了一声,在心中叹了口气,猛地一声大喝:“咪。” 声音未落,萧飞又一次合身撞出,而在萧飞动手的那一瞬间,身边的李所也惊醒过来,终究是做警察的,见多识广,没有被行尸彻底吓到,眼见萧飞冲出,李所脑袋一热,也低吼了一声,瘦小的身体在这一刻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力量,猛地向行尸冲去,飞起一脚踹向行尸。 这一脚很重,与萧飞一前一后的击中了行尸,萧飞先撞上的,被震飞出去,行尸不由得退了一步,借着李所飞起的一脚,又重重的踹在行尸身上,只听李所一声闷哼,人也倒飞回去,来时是飞身而来,去时是倒飞而去,一直是脚不沾地,若是别人看到,一定以为李所是个功夫高手,可惜李所扭曲的脸却让人看着难受。 第四十五章 辞别厥明山 墓碑终于‘哐当’关上了,李所重重的摔在地上,全身散了架一般,感觉自己的一双腿就像断了,不由自主的呻吟了一声;而萧飞却是被震飞回来,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到了这一刻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忍着肩膀的酸痛,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不管怎样终于算是摆脱了行尸的追逐,可以松口气了,刚才紧绷的心情也算是着了地儿。 ‘哐’的一声,将刚刚松了一口气的萧飞和李所吓了一跳,想要爬起来却感到力不从心,脸色变得不知多么难看,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却原来是明日从小屋里冲出来,一张脸发青,看上去有些扭曲,刚才的一切给了他太多的震惊,一颗心脏几乎给吓得不能跳动,此时见行尸被关在坟墓中,这才壮了壮胆子从屋里走出来,饶是如此也是全身哆嗦成一堆。 走了几步,明日双腿一软,差点又跌倒在地上,不过几十步远,明日倒是顿了三次,才勉强走到萧飞身边,本来是想蹲下的,结果双腿一软,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咽了口吐沫,颤抖着声音道:“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师傅会走出来,他,他应该已经死了呀?” 看来明日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也是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真不知道怎么跟清冥道长修道这么多年的,萧飞心中憋了一肚子邪火,进去的时候明明说是没危险,结果是恶鬼也见到了,行尸也见到了,差点就将性命丢在里面,此刻看着明日那张扭曲的脸,真恨不得一拳砸过去,恨恨地哼了一声:“你还问我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你呢,你和明月不是说坟墓里没有什么危险吗,难道是在放屁不成,你师父在坟里面放了十二只恶鬼,而且更将自己变成行尸,要不是我福大命大,只怕是早已经死在里面了,你倒给我说说,这样子还不危险,怎样才算危险呢。” 明日被萧飞这一质疑,不由得愣了一下,可是自己真的不知道师傅在坟墓里面布置了这些东西,怪不得师傅不允许没有念力的人进去,没点什么本事,只要敢闯进坟墓里面,只怕就根本出不来,会被这些恶鬼和行尸弄死的,可惜关自己什么事情,眼见萧飞双目炯炯的望向自己,明日尴尬的笑了笑:“我真的不知道里面会有这东西,我和师弟对降妖驱鬼是一窍不通。” 说话的时间,一直龟缩在墙角的明月也凑了上来,一脸受惊过度的样子,走起路来腿还打颤,不是望向墓碑的方向,嘴中嘀咕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不知道我们做错了什么,师傅死了都要从坟墓里爬出来。” “胡说什么呢,”明日听见明月的话,脸色不由大变,阴沉着脸,双眼凌厉的瞪着明月,低声吼道:“我们都是按照师傅的话来做的,至于师傅化作行尸,那也是师傅临终前的安排,自然是一定的用意的,至于为什么就不是我们能明白的了。” 萧飞眼神从明月身上转到明日身上,明月虽然一脸的惊骇,但是却没有一丝异色,倒是师兄明日一脸的阴沉,眼中透着一丝不安,好像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清冥道长的事情,只是人家师徒三个人的事情自己也不好问,不经意间听见李所躺在不远处呻吟了一声,这才想起李所还不知道怎么样,心中一阵歉然,用尽力气喊道:“李所,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就是全身酸痛,刚才摔得我不轻,你怎么样了?”李所显然要比萧飞强一点,说话的时候底气足了一些,最少不至于像萧飞一样,用尽力气也还是声音不大,明显的很虚弱。 没事就好,萧飞松了口气,躺在地上呼呼地喘着气,望着天边的鱼肚白,一丝朝霞自天边悄悄露出头来,太阳快出来了,一切都要过去了,想想昨晚上的一切,到如今还总觉得好像是在梦中一样,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太阳慢慢升起,朝霞洒满了道观,本来阴森森的坟陵之地,被朝霞映的看上去多了一丝清幽,少了一分渗人的感觉,几个人一直都没有说话,都沉寂在自己的心事之中。萧飞第一次感觉日出是这样可爱;而李所确实已经从惊吓中摆脱出来,打了个哈欠,困意上涌;至于明日明月师兄弟二人,一个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个苦着脸唉声叹气,究竟什么原因却无人知晓。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太阳慢慢升起的时候,萧飞感觉原来力自己远去的力气有回到自己身上,轻轻活动了一下身体,每一处肌肉,每一条筋络,都是酸痛得要命,昨夜一宿的折腾,几乎像是打了一晚上仗一样,这种感觉也只有当年还在部队的时候,自己不吃不喝挨了两天,在坍塌的山坡下寻找程东的时候,曾经有过一次这感觉,全身没一处不疼的,就像散了架一般,甚至于感觉刚恢复的这一点力气,都不能支撑着自己爬起来。 但是萧飞毕竟是从最危险的时候过来的,心智要比很多人坚强,更比一般人有一种信念,强撑着散了架的身体,萧飞还是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站在明日明月身前,做出了今天这个美好的日子的第一个决定,双拳同时砸出,照准明日明月两人脸上砸去,只听两声‘哎幺’的惊叫,本来沉寂于自己的心事的明日明月,根本就没想过萧飞会动手打自己,哪里会躲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被结结实实的砸了一拳,二人双手捂着梁上淤青的地方,莫名其妙的看着气呼呼的萧飞。 半晌,还是明月反应过来,轻轻揉着肿胀的脸,一脸委屈的道:“萧飞,你一大清早发什么神经呀,我们招你惹你了,这么狠狠地给了我们一拳,是不是看我比你长得英俊潇洒,嫉妒我呀。” 明月不说话,萧飞气的还轻点,这一番废话却更将萧飞的怒火攻了起来,双眼猛地一瞪,将一嘴的钢牙咬的‘咯嘣咯嘣’只响,重重的哼了一声:“你们还真招我了,是哪个王八犊子说里面一点危险也没有,没一点机关,让我放心进去的,恩——” 萧飞一发怒,明月才知道萧飞是在找后账,登时矮了一截,想起昨晚上自己说过的话,不由的干笑了几声,捂着脸不敢看萧飞,自己挨的这一拳一点也不冤呐,想到昨晚上的经历,明月还是感觉全身发软,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和师兄可没做什么对不起师傅的事情呀,师傅怎么死了还从坟里爬出来找自己和师兄算账呀,想到这,本来略微有些羞臊的发红的脸,一下子变的惨白。 萧飞望着明日,看来明月可能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倒是明日始终有些古怪,看来关于清冥道长还有些事情,明日并没有说出来,偏偏清冥道长的事情萧飞很想知道,毕竟知道的越清楚,自己就越知道该怎么办,说真的,萧飞心底对清冥道长有一点不是那么信任,比如说昨夜自己按照清冥道长的书上所说去招引祖灵,结果乱七八糟的,再说清冥道长死了之后,为什么要将自己变成一个行尸呢,萧飞无法想象,只是看来明日应该知道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明日才注意到萧飞正一脸严肃的望着自己,愣了一愣,忽然猜到萧飞想问自己什么,微微叹息了一声,苦笑着朝萧飞摇了摇头:“其实并不像你想的那样复杂,我刚才是在想,其实师傅兵不放心我和师弟而已,否则也不会自己化作行尸去守护那些法术典籍,或者说师傅根本就没有信任我们,我们是从小就跟着师傅长大的。” 话语之中透着一丝疲惫,隐隐有一种失望在心中蔓延,这真的是明日心中所想,正式这种心理,才让明日心中很难受,感觉从不被人认可的孤独,脸色才会这么难看,其实这种感觉却是源于明日因为自己曾经是个孤儿的自卑。 看出来明日没有作假,萧飞也就不想在问什么,想必明日明月对清冥道长的一些事情也并不清楚,自己也还是不问了,本来义愤填膺的心里,忽然间一阵萧瑟,轻轻叹息了一声,摇着头向李所走去,自己也该离开了。 扶着李所,辞别了明日明月两师兄弟,萧飞二人自坟陵处离开,此时已经是日出东方,朝霞满地的时候,道观里的那些假道士也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上班来了,看着这两个灰头土脸的人,都是一脸的惊奇,特别是萧飞,身上的衣服都破破烂烂的,明显是在道观里呆了一晚上,这两个人昨晚上又有怎样的故事呢,但是没有人来问他们,因为这个道观的曾经的主人清冥道长本来就很神秘,即便是现在已经死了,但是这个道观却还是依旧神秘。 回头望了望朝霞中的道观,萧飞深深地叹了口气,一晚上的经历可能是别人一辈子都经历不到的,萧飞也希望自己以后不会在经历这样的事情,开着车缓缓地离开了厥明山,但是却知道自己却依旧摆脱不了这些古古怪怪的事情,今天晚上自己还有一件事情要做,要为那个替死鬼叫魂,引领他回家看看,因为今天是替死鬼的头七。 第四十六章 替死鬼的话 回到梅县县城,本来李所让萧飞去他家里修息的,但是萧飞却死活不肯,自己和李所这样子去他家,还不让李所的老婆担心死,索性去找了一家旅馆,开了两个房间,本来萧飞让李所回家的,但是李所却不肯,说什么也要留下来陪着萧飞,最终萧飞没能拧得过李所,于是便开了两间房,二人连饭也顾不得吃,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毕竟昨晚上的一夜经历,已经让他们二人彻底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全身疲惫的要死,而且今晚上还要熬上一夜呢。 这一觉一直睡到日头西斜,萧飞才从睡梦中醒过来,其实根本就是饿醒的,肚子咕咕直叫,肠胃里已经空了,胃里空荡荡的那还睡得着,虽然还想再睡一会儿,但是胃里的抽搐,让萧飞很无奈的爬起来,算起来都已经快一天一宿没吃东西了。 夕阳的余晖自窗户里射进来,萧飞下意识的伸手挡了挡,昨晚上感觉全身没有力气,哪知道这一觉醒来,不但力气没恢复过来,全身更是酸痛的要命,坐在床边上都不想动弹,直等到房门被敲响,萧飞才有气无力的道:“谁呀?” “是我,”是李所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更有一分虚弱:“萧飞,出去吃点东西吧,我饿得睡不着了。” 萧飞心里一乐,原来李所也是给饿醒的,真是同病相怜呀,虽然很想大声的笑,但是表现出来也只是在脸上一丝有气无力的让嘴角抽动了一下,扶着床头费力的站起来,萧飞一步一顿的向外走去,独自不争气的叫唤着:“走吧,我也饿坏了。” 宾馆下面就是餐厅,虽然还早了点,但是也已经开始准备晚上的事情了,二人扶着楼梯,不知道经过了多少艰难地脚步,才好不容易来到餐厅,一天没吃饭也就罢了,还和行尸大战了半宿,更惨的是连摔带撞的,全身都想散了架,睡这半天根本恢复不过来,搞得两个人像是七老八十一般,连抬抬腿都很费力,一步一步都是那么慢,让整个宾馆的人都想看耍猴似的。 两个人选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招呼服务生点了每人六十八元的自助餐,但是一坐下就再也不想起来去拿菜了,只能小声的央求服务生帮自己两人去盛饭,最后还是付出三十元小费,才让服务生去帮自己的忙,两个人确实没有力气了,哪怕动一下也不愿意。 在餐厅工作人员的注视下,萧飞和李所也顾不得自己的面子,顾不得别人会不会嘲笑他们,狼吞虎咽的大吃一顿,看的那些工作人员都是目瞪口呆的,这两个人是饿死鬼投胎呀,还是几天没吃饭了,还是刚从灾区回来的,不过还真像是难民,一身衣服都破破烂烂的,好像和人打过架一样,虽然没有猜中,但是也相去不远,和人没打过架,却和行尸打过架,要不是看萧飞从衣服兜里掏出的都是百元大钞,而李所还穿着破破烂烂的警服,只怕想进宾馆的门都进不来。 吃饱了又美美的喝了一大碗汤,从胃里升腾起热气,才让萧飞和李所感觉力气恢复了一些,不再像刚才那样举步维艰,能吃饱饭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两个人打了个饱嗝,都好久没吃到这么香的饭菜了,李所直接向餐厅的厨师竖起了大拇指,做的实在是太好吃了。 吃完了饭,结账走人,虽然花了几百大元,但是萧飞也没觉得心疼,这样的时候,遇到了这么多的事情,经历了几次生死之后,对于钱财萧飞已经看淡了,能这样美美的吃一顿,花上几百元也是值得的,生死之外什么不能看淡。 “萧飞,现在还早,不如去我家呆一会,等天黑了在去做事吧。”李所一边走一边约请萧飞去他们家做客,晚上还要去为替死鬼招魂呢。 萧飞扭头看了李所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抖了抖自己的衣服道:“李所,我们还是先去买些衣服吧,要不然回家让嫂子看到你这样的德行,还以为你去干嘛了呢,你现在活像个非洲难民,咱们也不比街头的叫花子强到哪里去。” 顿了顿,话头一转:“况且今晚上为替死鬼招魂,还要准备一些东西呢,趁现在天还没黑去买一些吧,到时候用得到。” 今天醒来,萧飞就将清冥道长的那些书拿出来,仔细研究了一番,倒是也找到了一些东西,招魂也不是哪么简单就能做到的,何况还是属于地缚灵的替死鬼,想要将替死鬼的魂魄引回家,没有那些香烛呀,冥钱呀,烧纸呀,还需要一把刀,没有见过血的刀,没有这些东西根本招不了魂,晚上还要打一场斋,请其他的鬼魂让路,别将别的鬼给引过去才好。 在李所的指点下,找到了一家花圈店,将香烛冥钱烧纸都买到了,又去一家杂货店买了一把刀和一轴红线,最后找了几快瓦片,领回去还要送回来呢,对招魂送鬼萧飞可是看了好些遍,就怕今晚上出点差错,一旦出事可是会害人的。 最后两人才去了一家商场,一人买了一身衣服,试衣服的时候,还差点闹出点事情来,李所的枪被人发现了,被商场保安给围在那里,要不是最后李所拿出工作证,说不定就还要上公安局走一遭,人一倒霉了,什么事情都会遇到的。 之后,萧飞买了些营养品之类的东西,才与李所仪一起去他的家里看看,毕竟第一次登门,按中国人的习惯,空着手可不太好,显得就很没礼貌了,至于那些烧纸香烛之类的东西,自然就留在车里,总不能第一次去人家家里拜访,就拎着那些东西吧,不把人吓死也把人气死。 李所的妻子一见到李所不由大为高兴,以为去了厥明山自然有高人帮忙,却哪里知道李所在厥明山所遇到的事情,要不是碍于萧飞的存在,还不早就扑上来,搂着李所欢喜一场,只是萧飞来家里做客,虽然以前没见过,但是李所的妻子还是拿出足够的热情来招待萧飞。 时间一点点过去,差不多都已经十一点了,利索的妻子一直陪着萧飞聊天说话,但是本来就担心李所而一晚上基本上没睡觉了,如今一见到李所心情放松下来,却是早已经困得快要睁不开眼了,心里直埋怨萧飞如此不看眼色,也不知道是该告辞离去了,却哪知道萧飞也是另有苦衷,出去了可就没地方去了,这大半夜的总不能呆在马路上吧。 十一点半了,眼看李所的妻子再也支持不住了,萧飞才恍然大悟一般站起来向李所告辞,而李所也心有灵犀的非要送了萧飞一程,至于李所的妻子只是将萧飞送到门口,就自行回去了,萧飞这个讨人厌的家伙终于走了,李所的妻子送心里松了口气,关上门回到屋里,本来是想等李所回来的,哪知道一靠到沙发上,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李所自然不是真的给萧飞送行,二人出来家门,便开着车直奔西外环的那个路口而去,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已经来到十字路口,远远地便看到替死鬼在路口团团乱转。 夜已经深了,虽然说这是夏天,但是外环路毕竟已经是郊区了,这时候也看不到人了,就连车辆也不太多了,萧飞和李所二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这样子最好,不用担心吓到别人了,这大半夜的又是烧纸,又是撒冥钱,还要摆香案香烛的,谁看到也会害怕的。 萧飞一下车,就看到替死鬼一脸欢喜的迎上来,老远就大声招呼道:“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都急死我了。” 萧飞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随即脸色一正道:“你放心,我既然已经答应你了,就绝不会反悔,自然是一定要回来的,不过也算是幸运了,昨晚上差点就还真的回不来了呢,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令你回家看看的,我答应过你的。” 替死鬼感激的看着萧飞,转眼扫了刚下车的李所一眼,李所还看得见替死鬼,虽然也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却不能像萧飞一样洒脱,眼见替死鬼望来,感觉阴森森的眼神,李所不由自主的感觉一阵凉气扑面而来,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哪知道替死鬼看了李所一眼,不由‘咦’了一声,皱着眉头惊异的道:“你这位朋友看起来可不太妙呀。” 话音一落,萧飞向李所望去,却看不出有什么不对,难道李所还有什么疾病,但是替死鬼也不应该能看得出来呀,看着李所脸色大变的倒退了两步,迟疑了一下道:“怎么了?你怎么看的出李所不太妙呢,他哪里不对了?” 替死鬼歪着头仔细的打量着李所,轻轻摇了摇头道:“你还记得我说过前几天我遇到过一个已经死去很久的老鬼吧,他告诉我该怎么找替身,不但如此,也还跟我说了很多事情,根据老鬼所说的,你这朋友就是我们要找的替身哪一类人。” 顿了顿,将脸转向萧飞道:“你应该听说过人有三盏命火吧,头顶一盏,两个肩头各有一盏,人活着的时候三盏命火会很旺的,只有在人快死的时候和极其倒霉的时候,三盏命火才会变得暗淡,甚至于熄灭,一旦三盏命火熄灭了,那就是人要死的时候了,而你这个朋友却已经灭了两盏命火,最后一盏也有些黯淡了,要不然也不可能看得到我才对。” 第四十七章 招魂 “什么。”萧飞脸色一变,下意识的向李所望了一眼,只可惜萧飞看不到,但是却没有怀疑替死鬼所言,毕竟这世界上有几十亿人,但是真正见过鬼的又能有多少人,这简直比中大奖还差不多,而李所见到了,而且还是替死鬼,要不是李所命大,只怕站在自己面前的就不是这个替死鬼,而是李所了吧,何况自己好像也听说过这些事情。 打小就听老人们说过,人身体有三盏命火,也叫纯阳真火,人活着的时候,三盏命火都会燃烧着,一旦命火熄灭,也就是人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很快就会死去。而另外所说的就是,三盏命火都旺的时候,邪魔鬼魅都不能近身,一旦看到鬼怪,也就意味着命火已经熄灭了,一般灭上一盏的话,还不会死亡,最多也就是被鬼纠缠,或者很倒霉,但是若是灭掉两盏的话,那就百鬼缠身,霉运当头,要是等到三盏全灭了的话,也就只能等到这魂归地府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一般的鬼魂,都会跟在人的身后,找准时间猛地拍一下肩膀,只要那人猛地一回头,命火就会一黯,只要这一瞬间,鬼魂就会窜到人体内,否则命火旺盛的时候,鬼魂根本无法近身的,只要心中无惧,慢慢转身,就算是有鬼也无可奈何。 而此时李所若是真的如替死鬼所说的话,三盏灭了两盏,一盏还已经暗淡,也就是说李所已经里死亡不远了,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命丧黄泉,而这个时候更是百鬼缠身,霉运当头的时候,还有什么比马上就要死去还更倒霉的呢。 萧飞心中苦涩的叹了口气,李所对自己不错,虽然不过认识了才几天而已,但是李所是个够义气的朋友,如果萧飞不知道的话,或许就算是李所真的死了,心中也不会愧疚,但是如今自己知道了,而且自己怀里还有清冥道长的法术的书籍,自己要是什么不做却是会一辈子不安的,这种事情会将萧飞折磨到死,不过一转念,萧飞也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这些天也总遇到鬼,也是那么倒霉,是不是说自己也快要死了呢。 这一瞬间,萧飞脸色大变,一张脸整个变得煞白煞白的,使劲咽了口吐沫,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沉重的向替死鬼问道:“那你看我是不是命火也快熄灭了呢?” 替死鬼看了萧飞两眼,脸色变得而有些怪异,围着萧飞转了两圈,才很古怪的道:“你的三盏命火都很旺,说真的,我都还没有见过这么旺的命火呢,不过我看过很多人的命火都是红色的,略带一点黄色,可是你的命火和一般人不一样,是红黄各一半,猛的看上去像是金色的,这也太古怪了,怎么会这样呢?” 最后一句是自言自语,上下打量着萧飞,也没等萧飞说话,替死鬼摇了摇头,脸色变得更古怪:“你不会是外星人吧?” 这话让本来还沉寂在忧虑之中的人萧飞,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岔了气,狠狠地瞪了替死鬼一眼道:“你才是外星人呢,我可是我爹妈亲生的,难不成还都是外星人呀,神经病。” 替死鬼讪讪的笑了笑,也感觉很不好意思,人家可是来帮自己的,怎么能这么说萧飞呢,不敢与萧飞对视,斜着眼打量着李所,看来这家伙命不久矣了,要不然怎么会看到自己的,一般人是看不到自己的,至于萧飞为什么能看到自己,替死鬼选择遗忘,人家可是有真本事的人,瞧那天萧飞六字真言咒一吼,自己三魂去了七魄,真本事呀。 萧飞也没有在理睬替死鬼,忧心忡忡的看了李所一眼,心中不由暗自叹息了一声,自己该怎么帮助李所呢,想到自己怀中的法术典籍,不知道能不能从其中找到救治李所的办法呢。 李所没有听到替死鬼的话,只是看萧飞与替死鬼古怪的看着自己,心中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但是心中害怕,害怕替死鬼,虽然为了帮助萧飞自己来了,可不是说自己就不会害怕,和萧飞不一样,自己可是什么都不懂的。 二人一鬼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替死鬼才想起自己的事情,看萧飞还沉寂在忧心之中,心中变得有些焦急,今天可是自己的头七,要是不能回家看一看的话,只怕今生都无缘回家看一看了,家中年迈的双亲,嗷嗷待哺的儿子,和娇柔可爱的妻子,都是自己无法舍弃无法放下的,想到这,不由的使劲咳嗽了一声:“这个,萧飞你看是不是可以先送我回家看看。” 这一声咳嗽惊醒了萧飞,听替死鬼的话才想到今天来得目的,是呀,先不管李所会怎样,但是这时候却是要完成自己跌承诺,略一沉吟,朝李所沉声道:“李所,我们准备一下,好送他回家,把东西拿出来。” 李所一惊,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给自己鼓了鼓劲,将准备的东西从后备箱里拿出来,提着来到萧飞面前,从替死鬼身边经过的时候,心脏禁不住猛地跳动了一下,仿佛看到替死鬼朝自己阴测测的笑了一下,吓得李所三步并作两步站到萧飞身边,才感觉心中踏实了一些。 萧飞将那一大提包东西接过去,从里面取出那一大摞冥钱叫道李所手中,沉吟了一下道:“李所,就麻烦你洒冥钱吧,急的一边洒一边要喊,阴魂归家,生人勿近,冥钱开路,万鬼辟易,绝对不能让生人挡在张成回家的路上,否则生人的阳气一冲撞,张成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一定要记住。” 李所点了点头,斜着眼看了看张成,也就是替死鬼,还用招呼生人闪开吗,这大半夜的别说没有几个人了,就算是有,看到自己和萧飞做的事情,也早吓得躲到一边去了,哪还敢往前凑,不过既然萧飞说了,李所还是很郑重的答应下来,答应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的。 见李所答应下来,萧飞松了口气,朝李所点了点头道:“那好,你先前面开路吧,急的要不停的撒,而且千万要注意,不要在到达张成家之前将冥钱撒完,要掂对好了,既不能多撒,又不能少撒,少了不能引开那些孤魂野鬼,一样会挡着张成回家的路,这叫做花钱买路。” 李所看了看自己手中好大一摞的冥钱,心中盘算了一下,从这里去张成家也就是只有三里多路,在意一点的话,绝对够了,‘恩’了一声,不紧不慢的向张成家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从手中抽出一沓冥钱,朝空中撒去,还低声吆喝着:“阴魂归家,生人勿近,冥钱开路,万鬼辟易。” 冥钱被李所撒到空中,飘飘洒洒的有慢慢落下,撒的到处都是,一路向张成而去,而萧飞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李所很会算计呀,撒的不错,也不再迟疑,将烧纸取出,顺手将提包背在背上,将刀拿在右手中,随手在地上画了一个圈,放上几张烧纸,用打火机点燃,看着烧纸腾腾升起火焰,灰烬被热气腾起,飞溅向四面八方,萧飞后退了几步,低声道:“张成,回家了,张成,回家了。” 走了几步,又在地上画了一个圈,放上几张烧纸点燃,一边走一边吆喝着,在黑漆漆的夜里,萧飞的呼喊声格外的阴冷,就算是走在前面的李所也禁不住的打了个寒战,回头看了萧飞一眼,看着替死鬼顺着萧飞画的圈,一步一步跟着向前走来。 一路撒一路喊,虽然没有用事先排演过,但是李所和萧飞配合的默契,萧飞背对着李所,一边画圈一边向后退,而李所却不紧不慢的与萧飞隔着五六米的距离,一直不曾岔开。 漫天的冥钱,缓缓地漂落向地面,慢慢的不知何时开始起了微风,吹得李所和萧飞全身发冷,在这夏天的季节里,甚至比在空调屋里还凉快,甚至与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看着那些冥钱打着转儿向黑暗深处飞去,仿佛是被黑暗吞噬了一般,冥钱久久不能落下,好像被什么托住了一样,走在前面的李所不由得身子一紧,一下子顿在哪里。 萧飞画了个圈,将烧纸点着,升腾的火焰并没有让萧飞感到热,身后一阵阵凉气吹过来,但是却感觉不到风的吹起,萧飞也是身子一僵,但是却没有回头,这是那些孤魂野鬼在抢冥钱,也就是说自己身后还不知道有多少鬼的存在,也难怪会突然变冷,这是孤魂野鬼们带起的阴风,自然不会有真正的风吹起,而是一阵阵透入心扉的凉意,猛地一顿,萧飞不知道撞上什么东西,心中一惊,猛然间回头望去,却是已经呆住的李所,虽然看不到李所的脸,但是李所全身都在颤抖,也猜得到李所已经害怕了,萧飞吸了口气,低声道:“李所,不要停,没事的,这只是那些孤魂野鬼在抢钱而已,不会对你不利的,继续朝前走,不要停下来。” 李所闻言却是身子一哆嗦,扭头看了一眼萧飞,见萧飞就在自己身后,正一脸关切的望着自己,心中一暖,感觉好像也不是那样冷了,才鼓起勇气,继续抛洒着冥钱,一边吆喝着,慢慢没入黑暗之中,身后是一点点火光,烧纸片片在空中盘旋。 第四十八章 冥钱开路 一辆车远远地开过来,路边升起的火光落在司机眼里,让本来有些昏昏沉沉的他,猛地惊醒过来,这种情况他看见过,都是在祭奠家中死去的人,或者身在外地,不能给祖先祭拜,便会找一个十字路口,把纸钱捎给先人,根本不足为奇,这是中国人的习俗,只是今天这件事看起来有些怪异,因为一般在十字路口烧纸钱的人都是离家在外,或者是家里人身死外地不能回来的,基本上都是一个人出来烧纸钱,但是今晚上却是两个,一个在前面不知道抛洒着什么东西,白花花的看不清楚,而另一个却跟在后面,一堆一堆的在烧纸钱,笔直过来好像一条线。 司机放慢了速度,毕竟前面就快是十字路口了,再说也想看看这两个人在干什么,哪知道就在这个时候,前面的那个人忽然一转,就要横穿马路而过,司机吓了一跳,幸好自己好早就注意到了这两个人,要是不小心还不待出事呀,心中咒骂着,却还是慢慢将车靠边停下来,等待这两个人先过去。 其实现在最害怕的是李所和萧飞,本来李所看到远处有车要过来了,就像先停下来再说,哪知道忽然听到背后西欧阿飞焦急的道:“李所,不能停下来,否则一切就前功尽弃了,如果错过今天,张成就永远回不了家了。” 李所一呆,看看远处的车,使劲儿咽了口吐沫,深深地吸了口气,心中祈祷着车上的司机能看到他们,最好能停下来,不知道是不是李所的祈祷被上苍垂怜,那辆车还真的慢慢的停下来了,让紧张的萧飞和李所,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阴魂归家,生人勿近,冥钱买路,万鬼辟易。”深沉的吆喝声,在寂静的黑夜里传出很远,李所咽了口吐沫,感觉嗓子有些干渴,喊得久了嗓子都快哑了,以至于听起来有些沙哑,声音变得有些古怪,在黑夜里的吆喝变得阴森森的。 而身后萧飞的声音依稀可闻:“张成,回家喽,张成,跟紧了,不要落下,回家喽。” 寂静的夜里,鬼气森然的吆喝声,两个人古怪的作为,全部落在远处车上的司机的眼中耳中,让司机不由得感到一阵发冷,走南闯北的他,听说过这样的事情,这是在招魂,也就是说,他们身后肯定还跟着一个鬼,而且绝对是个冤魂,否则也不需要这样引路。 明白了这些,司机身子一僵,脸色变得苍白,背后一阵阵的冷意上窜,握住方向盘的手,因为用力骨节都变得发白,半空中,被一阵阵阴风卷起的冥钱,久久不能下落,更是刺激着司机的神经,这样的情形绝对不正常。 终于在司机的恐惧中,李所和萧飞走到了马路对面,向一条胡同转去,张成的家就在胡同的深处,这下应该不会在出意外了吧,刚才的那辆车真是将二人吓坏了,真怕司机傻不得的撞过来,到时候二人可就傻眼了,不过老天爷还挺照顾人的。 一转入胡同就变得更黑了,几乎看不清前面的路,胡同里没有路灯,黑漆漆的一片,好在还有烧纸发出微弱的光,勉强能看清前面的路,只是到了这里,两个人也尽量压低声音,这大半夜的,要是被人听到自己二人的吆喝声,还不把人吓出毛病来。 应该还有不到一里路就能到张成家了吧,不过胡同里黑乎乎的,也不能真的确定还有多远,正当二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没想到胡同的深处竟然传来脚步声,还有人哼着小曲,唧唧歪歪的向这边过来,这么晚了怎么会还有人呢。 李所呆了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回头看了看萧飞,眼中透出紧张的神情,低声道:“萧飞,怎么办?前面有人,这么窄的胡同,想要避开是不可能的了。” 萧飞也愣住了,哪想到这么晚了竟然还有人在这小胡同里溜达呢,略一沉吟,咬了咬牙沉声道:“李所别管他,你紧走两步,想办法将他引开,哪怕是贴着墙也好,不能让他挡着路,不过你也不能停下,冥钱一定要撒,不然那些孤魂野鬼不会让路的。” 听到这话,李所也只能报以苦笑,还待自己想办法,前面的那家伙一听就是个醉汉,这时候还不回家,真他妈的是个混蛋,不过骂也解决不了问题,心中一动,李所倒是有了办法,脚下径自快了几步,手中也不敢停下,冥钱依旧向天空撒去。 走了没几步,果然借着烧纸微弱的火光,就看见一个走路摇摇晃晃的家伙,嘴里含含糊糊的不知道在哼什么东西,此时见有人过来,迷迷糊糊的睁着双眼,还想看看是谁,哪知道眼前的人忽然凑到自己面前,将手伸到眼前,低喝道:“靠墙站好,警察。” 说着还不忘了向天空撒着冥钱,嘴里还低声吆喝着:“阴魂归家,生人勿近,冥钱买路,万鬼辟易。” 那人不由得一呆,晕乎乎的脑袋里想不通是怎么回事,警察,阴魂归家,这都哪跟哪的事情,正摸着脑袋不知道如何是好,就看见眼前的这人脸色一变,向天空撒了一把冥钱,紧接着抬腿就是一脚,不等他反应过来,只觉得小肚子一痛,人已经向后倒退而回。 疼痛让那人反应过来,竟然敢打自己,自己可是梅县的一号人物,平时谁见了自己不是‘辉哥辉哥’的叫着,心中一发狠,不由得双眼一瞪,咬牙切齿的骂道:“妈的,活腻歪了,敢给辉哥动手,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们两个王八蛋。” 话音落下,辉哥脸色一沉,一丝狞笑从脸上迸射出来,他就是一个街头上的混混,打架闹事那是本行,没想到今天竟然敢跟他动手,不由得恶向胆边生,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恶狠狠的向李所瞪去,便要张嘴开骂,是不是真要动刀子倒是还没想好。 哪知道就在辉哥要说一番豪情状语的时候,李所手一翻,手里多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対在辉哥的额头上,冰冷的枪口,让辉哥的酒劲登时一下子全醒了,这个人说过他是警察的,哪么対在额头上的枪就应该是真枪了,而自己手中还拿着一把匕首,这都是什么事呀。 “对不起,对不起,大哥是哪个所的,兄弟我怎么没见过呢,城关所的韩所和我挺熟的,嘿嘿,大哥,这个——”辉哥一瞬间变得笑面如花,哪还敢充什么大哥,党的专政武装面前,自己这个梅县的辉哥屁都不是。 辉哥尽可能的陪着笑,脑门上的枪口可不是闹着玩的,可不能惹的这位不高兴,哪知道话音未落,眼前这位爷忽然抬起腿就是一脚,将辉哥踹到一边,不等辉哥反应过来,却见这位爷随手撒了一把冥钱,然后低声道:“阴魂归家,生人勿近,冥钱买路,万鬼辟易。” 待话音落下,李所狠狠地瞪了辉哥一眼,猛地低声训斥道:“贴墙站好,要是敢动一动,信不信明天我就把你送到监狱里,就告你持械行凶,意图抢枪,判你个十年八年的。” 辉哥脸上讪讪地笑一下子凝固住,眼前这位好像并不打算和他讲理,听这口气,这位很可能是那个所里的领导,对这些事情门清,眼见李所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辉哥心中都快哭了,自己不过就是在兄弟家喝了几杯酒,难道这也招谁惹谁了,不过却哪敢违背李所的话,老老实实的贴着墙站好,一动不敢动,耳中听到李所沉声道:“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贴着墙站上半小时,要是我回来看不到你,明天我就带人把你抓进去,听明白了。” 说罢,也不再理睬辉哥,径自撒着冥钱向胡同里走去,身后的萧飞也已经赶了上来,一边画着圈,一边点燃烧纸,嘴中低声招呼着:“张成,回家喽,张成,回家喽。” 张成,辉哥登时呆住了,这小子自己认识,不就是前几天在十字路口被撞死的那个小子吗,自己还不止一次的打过他,不过那小子很倔,却从没向自己服过软,不过人都已经死了好几天了,怎么有人半夜招呼张成的名字呢,几天第几天了,好像是张成死了的第七天吧,第七天,第七天,辉哥的脸‘唰’的变得煞白,今天是张成的头七。 辉哥小时候也听家里的老人说起过,人死后,因为放不下生前的亲人,一般都会在死去的第七天,也就是头七这一天晚上,一定会回家看看,了却心事,不管死的时候离家多么远,如果人死在外地,家里人会在这一天晚上,一边烧纸一边叫魂,免得故去的亲人迷路,无法回来看最后一眼,今天可不就是张成的头七吗。 夜已经很沉了,一阵阵的阴风直往辉哥的脖子里灌,只不过一瞬间,辉哥就感觉全身没了温度,好像僵了一样,眼前萧飞点着烧纸,最终呼唤着张成的名字,烧纸升起火光,燃烧的灰烬打着旋,慢慢凝成隐约的人形,向胡同里吹去,一步一步,已经里张成的家很近了,即便是走过去了,后面李所抛洒的冥钱,也还是不曾落地,在空中飘荡着,不时飞向更高处,就像是有人举着一样,这一刻,辉哥小腹一紧,一股怪味散发出来。 第四十九章 回魂夜 “萧飞,这应该就是张成的家了,可是都关门了,咱们怎么进去呀?”李所一脸的纠结,都已经大半夜了,肯定是关门了,想必张成的家人也已经睡下了,就算是睡不着也都躺下了,自己总不能破门而入吧,要是进不去家里面,哪么今晚上的努力又白费了,可是该怎么进去呢,难道自己要爬墙进去,万一被人家当成小偷就糟了。 萧飞也呆住了,这个问题还真没考虑到,眉头扭成一个疙瘩,心中飞快的转动着,该怎么办,难道还要前功尽弃不成,望着眼前紧闭的大门,萧飞猛地咬了咬牙,沉声道:“李所,别犹豫了,你不是警察吗,敲门,狠狠地敲门。” 李所迟疑了,章程的家人并不认识自己二人,就算是砸开门,人家会不会让自己进去也还是未知数呢,但是如今也是骑虎难下,略一沉吟,也就下了决心,随手撒了一把冥钱,然后重重的拍了几下大门,‘哐哐’的砸门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很远。 果然只不过砸了几下门,就从门缝里看到院子里亮起灯光,有一个上了年纪的男声高声喝道:“谁呀,大半夜的是谁在砸门呀?” 李所苦笑了一下,与萧飞对望了一眼,今天晚上干的事情可真是一言难尽了,说不定就要被人当成神经病了,深深地吸了口气,李所咽了口吐沫道:“大叔,我是警察,呃,是高速路派出所的,我叫李连山,你开一下门,我们,我们——” 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总不能说自己是警察,然后就告诉张成的父亲,自己是来送他儿子的鬼魂,回来看看的吧,不被人当成神经病,那也差不多了。 虽然李所已经表明了身份,但是好像并没有让张成的父亲相信,大半夜的一个高速路派出所的警察,跑他家来干什么,张成的父亲和母亲对望了一眼,就在这时候,旁边屋子的们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年轻的女人,一脸的恐惧,却又带着一丝期待,看到两位老人,那女人颤抖着声音道:“爹,妈,我好像听到张成在叫我开门呢,真的,我一直没睡着,刚才就在耳边那么清楚。” 女人正是张成的妻子,她没有听错,刚才还真是张成在召唤她,眼见父母亲不打开门,自己就不能进去,张成很是焦急,下意识的呼唤着妻子的名字,也算是夫妻之间心有灵犀,张成的妻子还真的听到了张成的呼唤,虽然半信半疑,却还是冲了出来。 门外的萧飞一听见女人的话,不由得脸上一喜,也顾不得会不会吓坏人,赶忙扬声道:“大叔,不用怀疑了,真的是张成回来了,你快开开门,让张成进门,否则错过今晚,以后张成就再也没有机会回来看看了。” 萧飞一开口,李所就知道要糟,可惜没来得及制止萧飞,眼见萧飞话已经说出口,李所也只能望着萧飞一声苦笑,果然,萧飞话音落下,并没有让张成的家人将门打开,反而将他们吓着了,一家人听见萧飞的话,却都是不由自主的一哆嗦,大半夜的说鬼,可是很容易招鬼的,外面两个人究竟是干什么的,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里来胡说八道,张父张母猛地一抖,惊疑不定的对望了一眼,脸上写满了恐惧,即便张成是自己的儿子,但是此时一听到,也还是很害怕,毕竟人鬼殊途。 “你们快走,别在这胡说八道了,要不然我可要报警了。”张父颤抖着,却还是强打着精神说话,谁知道外面的两个人想做什么。 萧飞一呆,原来人家不相信自己,轻轻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心中一阵迟疑,看了满脸失望的张成一眼,犹豫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坚强起来:“大叔,你听我说,我真的没骗你,我能让你看到张成,不信你打开门不就知道了,他是你的儿子,难道你就不想在见他最后一面。” 张父迟疑了,究竟是自己的儿子,看了一旁同样不知所措的张母,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真要是骗人的,也不应该用这么荒唐的理由吧,又一起望向张成的妻子,哪知道张成的妻子呆呆的站在那里,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停,却已经是泪流满面,因为她的耳中一声声响起张成的呼唤,这几天日思夜想的声音,清晰的在她耳边回荡,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不管不顾的冲到大门前,猛地将大门打开,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正站在门前抛洒着冥钱,嘴中还念念有声。 在望外看,萧飞不停地烧着纸,这也不算吓人,但是李所散落的冥钱在天空中飘荡,无风而动,被卷向远处,久久不能落下,至于燃烧的烧纸灰烬,打着旋翻舞着,竟然隐约凝成一个人形,眼前诡异的一幕,让一点心理准备的张成的妻子,吓得猛地一声尖叫,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一个趔斜跌倒在院子里,反而将正要走过来的张父张母吓了一跳。 眼见大门已经打开,萧飞和李所不由得松了口气,李所抛洒着冥钱正要进去院子,却忽然听萧飞低声道:“不用再洒了,大门上有门神,一般的鬼是进不去的,你让张成的家人闪开条路,不让挡住大门口,让张成好进去。” 李所点了点头,上前将张父张母和张成妻子劝到一边,到了此时,他们信不信也都选择相信了,只是相信了心中却更是恐惧,即便是自己的亲人,但是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到过鬼,今晚的事情太诡异了,让他们如何能不害怕。 萧飞慢慢走到门里,从提包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石膏粉,其实本来是该用生石灰粉的,但是县城里哪里去买生石灰粉,所以也只好买石膏粉代替,沿着大门口一路进去,一直撒到屋门口,用石膏粉洒出一条路,这也是有讲究的,叫做鬼引路,石灰属阴,能为鬼魂铺下一条阴路,让鬼魂不至于走错路,而且不会为门神所阻,虽然是自家人,但是阴阳相隔,门神也不会轻易让鬼魂进家门的,而石灰铺路,便能遮了门神的眼,让鬼魂进家门。 “张成,注意脚下,小心门栏,往前走,不要回头看——”萧飞按照书上所记载的,提醒着张成,生怕张成被门栏挡住进不来,其实家里的门栏就是挡鬼的,鬼看不到门栏,不知道抬脚,就只能一直在门栏上原地踏步,而进不了家门。 一旁张成的家人惊恐莫名的望着萧飞古里古怪的动作,不知道萧飞在做什么,但是嘴中一声声召唤着张成的名字,让他们心中感到无边的恐惧,难道真的有鬼吗,真的是张成的鬼魂回来了吗。 洁白的石灰路上,忽然印出一个脚印,紧接着又是一个,就仿佛有人在慢慢的朝屋里走去,一步一步的,脚印很清晰,就像是变戏法一样。 直到此时,萧飞终于算是松了口气,终于算是将张成领回来了,算是帮张成完成了心愿,与一旁的李所对望了一眼,不由得同时松了口气,折腾了大半夜,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了,看了看表,已经是深夜一点半了,三四里路倒是走了一个半小时。 “这位师傅,我想看看张成,您是不是能帮帮我?”张成的妻子从心里完全相信了萧飞的话,毕竟事实摆在眼前,况且这两个人看起来也不像是骗人的。 萧飞一愣,这话虽然刚才说过,但是对于是不是自己能做得好可没有把握,轻轻点了点头,干笑了一声道:“那行吧,我尽量试试,不过没有太大的把握,你在我面前站好,闭上眼睛,我叫你睁开的时候你再睁开。” 女人点了点头,对丈夫的思念让她不再畏惧,尽管今夜诡异的让人恐惧,但是还是大着胆子站在萧飞面前,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着萧飞做法,心中却有些奇怪,这个年轻人看上去年龄不大,有没有穿道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行呢。 萧飞从怀里掏出那本役鬼录,翻到那页介绍招魂的地方,其中有一道符叫做开天眼,就是在人额头上画一道符,便能帮人打开阴阳眼,便能看得到鬼魂,不过还注明了画符必须用朱砂或者自己的鲜血,朱砂自己可没准备,至于鲜血,这一道符很简单,应该不会消耗太多的血吧。 伸手将手指放在嘴边,一咬牙便咬了下去,一阵疼痛传来,让萧飞差点将手指缩回去,但是当抽出手指来看的时候,却发现手指头却并没有咬破,刚才感觉很用力了,却终究没有咬破,白白受了一下疼痛,可是再咬下去,却狠不下心来,看来电影上的那些都是骗人的,看人家咬的多自然,连眉头也不皱一下,一咬就见血,换自己来却做不到了。 抬头向张父张母望去,却见二人正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萧飞不由得尴尬的一笑,大感不好意思,苦笑着挠了挠头道:“大叔,你能不能帮我找根针来。” 张父虽然疑惑,却还是应了一声进屋去了,不大一会儿,张父便从屋里拿了根针出来交给萧飞,萧飞接过,咬了咬牙,一针扎在自己手指头上,便见一点鲜血自手指头肚上冒了出来,趁这机会,萧飞不敢迟疑,照着书上画的,在张成妻子额头间飞快的画了一道符,却也是一边看书一边画的,让张家的人不太敢相信萧飞的本事。 第五十章 头七 一道符画好了,萧飞和书上对照了一下,感觉应该是一模一样的吧,应该会成功吧,萧飞给自己打着气,犹豫了一下,才朝张成的妻子低声道:“你先睁开眼看看,是不是能看到张成呢,要是不行的话,我再从画就是了,不好意思,第一次画符,不知道行不行,嘿嘿。” 干笑了两声,一听便是底气不足的样子,只是随便打着哈哈,这时候,张成的妻子缓缓地睁开眼睛,目光从萧飞脸上扫过,向屋门的方向望去,正看见一个虚幻的影子,呆呆的站在门口,在女人望过去的同时,也刚好向这边望来,可不正是自己的丈夫张成吗,意外地相见,让女人彻底震惊了,心中没有害怕,反而是说不出的喜悦,泪水自眼中流出,竟然再也忍不住了,轻轻抽泣起来,低声喃呢道:“张成,真是你回来了,你这个狠心的家伙,就这么丢下我一个人自己走了,就不管你的儿子了,就不管你的父母了,你真狠心呀。” 话音方落,女人张开双臂向张成扑了过去,很想抱着张成好好痛哭一场,但是她说过的话,他的神情动作,却真的将张成的父母吓得不轻,难道媳妇还真的见到了自己的儿子不成,看媳妇的样子不像是在作假,心中一动,自己老两口是不是也应该看一看儿子最后一面呢,将目光转向萧飞,还不等开口,就见萧飞摆了摆手,一脸歉意的道:“大叔大婶,你们也别看我,我帮不了你们了,画符是很损耗念力的,我也只能画着一道符。” 其实倒不是这样的,画符是要集中精神,但是真让萧飞拒绝的却是,画这符是需要用自己的鲜血做墨的,刚才那些血就不知道要吃多少个鸡蛋才能补过来的,再画两道符需要多少血呀,萧飞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两位老人一阵默然,竟然不能见儿子最后一面了,不由得对望了一眼,叹息着老泪横流,人间的悲剧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就此阴阳两隔,这些天都基本上没有睡过觉,只是在思念儿子,却真的没想过儿子会变成鬼回来。 “哎幺。”张成的妻子传来一声痛呼,却是激动之下冲过去想要拥抱张成,却哪知道张成是鬼,是没有实体的,虽然能看得见,但是那里能够接触的到,这一扑过去,就直接撞在墙壁上,自然就不由自主的痛呼了一声。 张成看着哭泣的妻子心里很难过,但是却无能为力,也很想哭,可惜只是咧了咧嘴,没有眼泪可以掉下来,痛苦的看着妻子,哽咽道:“对不起,丽红,要丢下你一个人,这辈子缘分尽了,希望来生能够在和你在一起吧,儿子就指望你一个人了。” 妻子抽泣着,张成的话并不能安慰她,反而更是伤心,幽怨的看了张成一眼,哭着道:“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你个混蛋,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的一个人去了,可让我们以后怎么活呀。” 妻子的哭诉恍若一把刀子剜在张成的心头,自己又能如何,自己也不想这么早死去,甚至还没听到儿子喊一声‘爸爸’,又留下多少遗憾,可惜这就是命运,由不得自己选择:“丽红,是我对不起你,不过你还年轻,以后要是遇到对你好的人,就,就在走一步吧。” 说这句话几乎用尽了张成全部的力气,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得开的,让妻子投入另一个人的怀抱,又有几个男人能接受得了呢,不过自己也管不了以后的事情了,伸手在眼睛抹了抹,却没有一滴泪水,仿佛是在提醒他,他已经是个鬼了,深深地一声叹息,张成望着妻子沙哑的道:“丽红,你怎么选择我也不会怪你,只希望你能照顾好儿子,小贝才这么小,我还没有听他叫一声爸爸呢,就这么死了,我也不舍得你们。” 看着这一幕感人的场面,萧飞和李所聚在一起,两个男人唏嘘不已,甚至于李所都是双眼迷蒙,隐隐有水渍浮动,这可是真实版的人鬼情未了,可惜它们却只能在一边看着,也只能帮到这一步了,再多的也帮不了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不知多久,倾听着张成与妻子缠绵的情义,萧飞一时间都忘乎所以,一旁张成的父母也已经泣不成声,也知道从今晚上起就是阴阳两隔,再也不能相见,但是却还是不能见最后一面,却不知道萧飞还保留了一分力气,因为一会儿萧飞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的。 “李所,让他们夫妻二人在说一会儿体己话吧,咱们还有些事情要做呢。”萧飞拉了一把李所,强忍着眼睛发酸,轻轻摇了摇头。 李所点了点头,随着萧飞走出了张家的大门,哪知道萧飞走了几步,忽然有停下身形,苦笑了一声:“你瞧我,刚顾着感慨张成夫妻之间的情义了,却还忘了点事情,你现在这里等我,我去和张成的父亲借一张桌子,一会儿好当法坛。” 说罢,悄悄地走了进去,不一会便搬了一张桌子出来,在胡同里摆好,随后将提包拿过来,从提包里拿出香烛冥钱红线和几片瓦片,先将香烛点燃,插在早已准备好的香炉里,然后将冥钱摆在桌子上,再把红线抓在手里,绕过桌子,拿着那几片瓦片,走到桌子几步开外,蹲下去,将瓦片搭成一座小桥的摸样,将红线在瓦片上拴好,轻轻引领着走到桌子前面,然后将红线的另一头拴在香烛上,这才在桌子前面站定。 李所帮不上忙,莫名其妙的看着萧飞自己忙活,却不知道萧飞想要做什么,一直到萧飞忙活完了,才迟疑地问道:“萧飞,你弄这些东西作什么?” 轻轻叹了口气,萧飞无奈的向院子里看了一眼,苦笑着道:“李所,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白下这个法坛,是为了一会的时间送张成走人,否则一旦到了时辰,不能将张成送走,那张成就会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了。” 李所一呆,歪着头寻思了一会儿,看着萧飞不解的道:“怎么还需要送呀,我也没见别人死了,头七还需要请人来送魂的。” 萧飞嘿了一声,自己这都是看书上的,不过这个问题一般人可不懂:“李所,教你一个乖,张成是怎么死的,又是什么鬼,他和别人可不一样,张成是被替死鬼害死的,怨气缠身,成为地缚灵,不能离开死亡的地方,所以才需要我们来领他回来,同样,离去的时候,张成是看不到自己的脚印的,所以也还要我们送他一程。” 话音落下,又朝院子里看了一眼,扭头看了看那只高香,看样子能着上个把小时,希望张成能好好和家人见最后一面,一旦到了四点,不走也要走了,不然就要魂飞魄散,哎,张成挺好的一个人,怎么就会是这么一个命呢。 不过萧飞很快便将心神收了回来,他心里还压着一件事情,那比张成的事情重要得多,就是李所的事情,记的张成曾说过,李所的三盏命火已经灭了两盏,就连剩下的一盏也已经差不多快熄了,都已经到了紧要关头,要是不想办法的话,只怕只要半个月,李所的阳寿也就到头了,李所这样仗义的一个人,萧飞怎能眼看着李所出事而不帮呢。 不过就算是相信了张成的话,萧飞也还是要自己看一看,办法就是刚才是站在张成妻子身上的开天眼那道符,用那道符打开天眼,就能看到李所身上的三盏命火了,先看看情况,萧飞才能想办法看看怎么办才能帮到李所。 打定主意,萧飞也不迟疑,安排李所在桌子前注意着香烛的情况,嘱托李所只要香烛着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就招呼自己,准备做法送张成走,这么安排,萧飞却是有两个意思,其一;也就是看护香烛,为张成护法,其二;将李所支开,自己便能在其背后做一些工作,而不让李所知道,萧飞不希望李所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到时候看看情况在决定告不告诉李所。 第五十一章 三盏命火 对着镜子,萧飞在自己的额头间画了一道天眼符,给自己开了天眼,给自己画符要比给别人画符累得多,真的难以想象那些女人对这镜子一两个钟头化妆,她们是怎么做到的,心中胡思乱想着,萧飞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情况将萧飞吓了一跳,即便是原本就很大胆,如今会了法术,更是有所依仗,见到鬼魂也早就不怕了,但是眼前的情形却让萧飞惊呆了,一颗心几乎给吓得不敢跳动,脸色也‘唰’的变得煞白。 大家猜猜萧飞看到了什么,整个胡同被阴魂充斥了,无数只孤魂野鬼徘徊在胡同里,飘来飘去的,根本数不清楚有多少,反正鬼火磷磷,虽然这些鬼不是青面獠牙的,但是一个个脸色青蒙蒙的,一脸的阴森,这些鬼充斥了萧飞前后左右,也幸亏萧飞胆大一点,否则换一个胆小的,说不定就给吓得一命呜呼了,一句话可以说明现在的情况,那就是恐怖。 萧飞咽了口吐沫,根本不敢乱动一点,生怕惹到那只鬼,万一来找自己的麻烦可就糟了,在心里给自己鼓了半天劲儿,才将已经升到嗓子眼的一颗心给放回去,想要向前走两步,哪知道两条腿向灌了铅一样,却一下子没抬起来,倒是感觉想要转筋。 半晌,习惯了一些,才不再那么害怕,透过这些鬼魂的空隙向李所望去,看到的情形整合替死鬼所说的一样,肩膀上的两盏命火已经完全熄灭,只有头顶那一盏还跳跃着,但是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一样,再看李所的脸色,一团青气笼罩着,在额头上凝聚了一团黑气直冲华盖,这是道家所说的乌云盖顶,也就是说这样的人是倒霉透顶,快要死了的人才会这样。 萧飞一呆,一颗心不由掉了下来,全身感觉有些冰凉,怎么会这样,照理儿说李所已经避过替死鬼,就应该避过乌云盖顶这种事情,若是真的阳寿已尽的话,也不会出现乌云盖顶这种情况,乌云盖顶者,主人横死,霉运缠身,所谓横死就不是自然死亡,这究竟是怎么搞的? 心中一动,刚忙将清冥道长的法书取出来,其中有一本叫做相术外篇,记载的都是关于看向算命占卜的一些东西,翻了一遍,找到了乌云盖顶哪一篇,乌云盖顶一般都是因为霉运当头,什么倒霉的事情都可能遇上,想要解救这样的人,唯有一法那就是改运或者镇命。 所为改运,就是要有人施展法术,颠倒阴阳,将霉运从人的体内剥离出去,但是施法者是要渡过一点自己的运气过去的,也就是说要将自己的运气送过去,不过萧飞迟疑了,的确李所这一阵子是挺倒霉的,又是替死鬼,又是女鬼,又是行尸的,几次差点将命送掉,不过自己也不见得就比李所的运气好到哪里去吧,李所经历的事情自己也都经历了,而且比李所更重,岂不是说自己要比李所更倒霉吗,要是自己给李所渡运,自己无所谓,却怕反而会让李所更倒霉。 至于镇命,那就更困难一些,首先要求施法者命要硬得很,要属于那种冲克都不能影响本命的人,萧飞倒是简单的给自己算过,这一点倒是勉强算是,但是还有第二点,萧飞就很无奈了,同时又很悲愤,却是要用祖灵帮人镇住霉运当头,自己召唤出来的祖灵,可是已经被那个翰墨给吃了,这种万年难遇的事情自己都能遇上,点儿还真不是一般的背,不知道若是自己给李所渡运的话,会不会将自己的倒霉劲也渡给李所呢。 苦笑了一声,但是自己有的选择吗,自己来到梅县这几天,就一直受到李所的照顾,甚至于李所肯冒着生命危险给自己在一起帮自己,难道李所有难,自己就装作不知道干看着不成,自己的良心能承受得了吗,禁不住叹息了一声。 但是如今要是去别处找一个懂法术的人,那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别说人家帮不帮自己二人还是未知两可的事情,就算是肯帮,那也要自己能找得到才行,算了,不管怎样也要努力一把,自己等把替死鬼送回去,就给李所改运,要是真的还救不了李所,最少不会良心不安吧,要自己眼睁睁的看着李所倒霉到死,自己做不到。 仔细的将改运和镇命之法看了几遍,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感觉都不会出错,这才放下心来,抬头看了看那只高香,应该还有半小时的时间呢,还要等半小时,萧飞索性取出一本天雷正法,仔细的研读起来,这才是防身的必备法术。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萧飞沉迷于对于天雷正法的研习,一般的初学者,都是在掌心画一道五雷符,借此可以发出天雷,这种方法又称为掌心雷,而修炼到极致,却是可以轻易地招引天雷,不用再借助符箓,只要意念一动,单凭念力就能操纵天雷。 “萧飞,时间快到了。”李所低沉的声音,将沉迷的萧飞惊醒过来,向高香望去,还剩下三分之一左右,也就是说最多还有二十分钟,看了看表,三点三十六分,距离四点还有二十四分钟。 萧飞点了点头,大步走到桌子前面,朝李所一颌首,转头朝院子里高声招呼道:“张成,时间快到了,该回去了,我现在就开始做法,你有什么事情就快点交代。” 话音落下,萧飞抓起桌上的冥钱,在香烛上点燃,然后随手抛出,化作漫天的火光升腾,同时萧飞双手掐了个法决:“天地有灵,皇天借法,弟子萧飞恳请阴曹地府诸位仙官,暂开奈何桥,送冤死的新魂张成过桥,去往该去之处。” 萧飞双臂紧闭,神情郑重,精神完全集中,双手一番,朝香烛一指,只见香烛登时有火焰腾空,如此升腾了三次,萧飞才脸上露出笑容,这是地府阴差答应了自己的诉求,同意打开奈何桥,送张成一程,暂归来时路。 深深吸了口气,萧飞左手探出,轻轻一点香烛,尔后一拨那根红线,便见一溜火光自红线上窜出,瞬间没入那几片瓦片搭成的桥上,登时间那桥上火光腾起,沿着张成走来的路,火光铺成一条光明大道,火光之中,张成的脚印清晰可见。 “张成,该走了,莫要留恋,尘归尘,土归土,就此阴阳两相隔,我来送你上路。”萧飞低声道,这却是照本宣科,完全是照着书上所说的念得。 话音落下,便见张成从院子里恍恍惚惚的走了出来,一步一回头,充满了对亲人的眷恋,哪里舍得离开,可惜一切由不得他,不知道被什么牵引着,就自动走了出来,慢慢来到桌子前面,沿着红线走过去,恍惚间上了奈何桥。 “张成,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的——”这时候张成的妻子追了出来,满脸的泪水飞洒,精神都已经支持不住了,便想冲过去,拽住张成,不让张成离开。 萧飞心中一惊,还不及动作,倒是一旁的李所动作更快,一把抓住张成的妻子,硬是将人给拽了回来,萧飞这才松了口气,真要是让张成的妻子冲过去,万一将奈何桥冲坏了,只怕这一刻张成就会魂飞魄散,就算是只是拽住张成,让张成不能离开,过不了十几分钟,张成一样要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轻轻吁了口气,萧飞微微有些怒意的看了张成妻子一眼,低哼了一声道:“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你要是不想张成就此魂飞魄散的话,就给我不要动弹。” 说这话的时候,用上了六字真言咒的念力,直如当头棒喝,将张成的妻子一下子给喝醒了,双眼流着泪,呆呆的站在那里望着远去的张成,不敢在踏前一步,心中却是扭成一团,悲伤绝望混杂着不舍,咬着嘴唇猛地朝张成高声道:“张成,你放心走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咱儿子的,你放心,咱爸咱妈我也会都照顾好的。” 远去的张成沿着火光铺就的光明大道,一步一步踩着自己的来时的脚印,向十字路口走去,此时听到妻子的呼喊,心中大感安慰,转头朝妻子使劲儿挥了挥手,慢慢的消失在火光中。 萧飞心中一定,到了此时,送魂的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双手一番,只见那座瓦片搭成的小桥‘啪嗒’一声,就此断裂,火光反卷而回,一瞬间将红线烧成灰烬,而此时那只高香也已经燃烧到了尽头,只剩下香烛还在轻轻地跳动着。 终于算是松了口气,萧飞感觉全身一阵疲惫,真想就此躺下好好睡上一觉,这两天都成夜猫子了,要不是自己常年开车,熬夜熬惯了,要不然还真盯不下来,从提包里掏出冥钱,将一沓交给李所,自己也拿了一沓,沉声道:“走了,咱们还要将张成好好地送回去,给张成花钱买路。” 话音落下,萧飞缓缓地朝前走去,向天空抛洒着冥钱,李所紧随其后,不一会儿就没入黑暗中,只留下张成一家人默默地望着张成离去的方向,缘分已经尽了,隐约听见萧飞的喊声:“阴魂归位,生人勿近,冥钱开路,万鬼辟易。” 第五十二章 祸从天上来 将张成送回到来时的十字路口,都已经四点半了,拖着满身的疲劳,萧飞和李所也没有回李所的家,索性在去那间旅馆,好在也没有退房,押金还在那里呢,一挨到床上,便昏天昏地的睡了起来,当醒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是中午时分,要不是肚子在提出抗议,萧飞也还真不想起来,多久没有折磨舒坦的睡上一觉了,当然为了安全起见,临睡觉之前,萧飞照着书上,在房门上画了一道镇魔符,这可是足足刺破了三根手指头才画完的,于是萧飞在还清醒的那一瞬间,暗暗发誓,说什么也要明天去买朱砂,要不然不用等女鬼来索命,自己就血流尽而亡了。 不轻不远的爬起来,感觉不到刚刚睡醒的舒畅,满身依旧是酸痛,不过萧飞还是强打着精神,去隔壁将依然睡的像死猪一样的李所拉起来,打算去下面的餐厅在大吃一顿,不过李所的状态却让萧飞感到担忧,被萧飞拉起来,李所艰难地睁开眼睛,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两只眼睛没有一点神采,脸上的青气变得更加明显了一些。 萧飞心中叹息了一声,看来等不得了,先去吃点东西再说,然后去买朱砂,否则等一下画符的时候,难不成还是用自己的鲜血不成,改运可是需要画不少符箓的,而且自己还想要试着召请一下祖灵,看看能不能请动祖灵降下,最好还能在帮李所镇命,这才是万无一失的。 不过要是那样的话,就必须要再找一个人借运气,若是在自己身上借完运,在从自己身上去借命的话,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况且自己现在也还是冤鬼缠身,别借给李所一些运气,却让李所以后在老是碰到鬼怪。 二人无精打采的来到餐厅,萧飞看看自己的手指头,心疼得不得了,为李所改运,或者召请祖灵,最重要的一道符箓都还需要自己用鲜血来画,心中一想起这些,就心疼得不得了,索性告诉服务生给自己煮上十个鸡蛋,在弄一碗红糖水,红糖加鸡蛋大补气血呀,不过你也不知道管不管用,这可是人家女人坐月子才享受的待遇,不知道换到自己这个男人身上好不好使呢。 “萧飞,你发什么神经?红糖加鸡蛋,你坐月子呀。”李所不解的看着萧飞,对萧飞的这做派感到费解。 看得出李所的鄙视,萧飞尴尬的挠了挠头,嘿嘿的干笑道:“这个嘛,李所,你不见我昨晚上流了那么多血,今天补一补嘛,嘿嘿,听说这个最补气血,女人能这样补,难道我就不能享受一下这待遇,兄弟我还不是自己掏钱,哎,要不然你也补补。” 李所上下打量着萧飞,脸上一副深刻的鄙视,听到萧飞最后一句话,不由翻了翻白眼,‘呸’了一声:“这待遇也就是你自己能享受,我可想受不了,不过这两天真累的不轻,要不然你陪我喝上两杯,很解乏的。” 萧飞嘿了一声,可没什么酒瘾,摇了摇头道:“算了,还是你自己喝吧,我喝红糖水。” 当酒店的服务生将东西给端上来的时候,也是一脸惊疑的看着萧飞,这两个人究竟是做什么的,古里古怪的不说,白天睡觉,晚上出去办事,而且更让服务生感到有些惊异的是,李所的口袋里,还揣着一小打冥钱,这两个人不会是盗墓的吧,服务生想起自己刚刚看过的一部关于盗墓的电影,每一次盗墓之前,盗墓人都会祭拜坟墓里的亡灵,当然盗墓人可都是日没而作,日出而息,这两人典型的是这样子的,神出鬼没的。 服务生望着萧飞和李所,呆呆的自我幻想着,完全沉寂在自己的心里面,却不知道因为自己极端的注视之下,李所和萧飞连饭也吃不下去了,这服务生是怎么了,干嘛直眉瞪眼的盯着自己二人,难道是因为自己两个长的很帅吗,萧飞心中一阵恶然,这服务生不会是兔爷吧。 想到这,萧飞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一呆之下,却被李所抢先开了口:“我说这位小兄弟,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你看是不是该让我们吃饭了,还有一碗汤还没上呢。” 说话的时候,李所有些气愤的撩了撩衣服,对这个服务生这样关注自己和萧飞,还真有点接受不了,却哪里知道这一撩衣服却撩出了事情,李所一说话,服务生下意识的向李所望去,却发现李所的腰间隐约的露出一把枪,是一把枪,绝对没错,这一瞬间,服务生只感觉气血上涌,整个脑袋大了一圈,难道还真是盗墓人。 服务生深吸了一口气,强迫着自己镇静下来,这时候可不能露出一丝的异样,否则一旦被这两个匪徒发现,自己的小命就说不定就交代在这里了,低着头很沉着的朝李所承认了错误,不敢让李所看到眼中那一抹紧张,然后小心的退了下去。 李所和萧飞哪知道两人已经被人给盯上了,服务生退走之后,一个大口喝着红糖水吃着鸡蛋,单算好好补一补气血,另一个小口抿着美酒,有滋有味的享受着,却哪里猜得到,就在此时有人已经拨出了报警电话。 后厨的一间杂物房里,服务生拨通了110报警电话,很确定的向警察道:“这里是辉煌大酒店,我是酒店的服务生李顺,我发现了一个持枪歹徒,他还有一个同伙,两个人都很古怪,其中一个兜里还揣着冥钱,我怀疑是盗墓贼。” 一接到报警电话,梅县公安局登时紧张起来,持枪歹徒,这可是个大案子,再一次和报警人确定了一下,公安局副局长张长胜亲自带队,带领着刑警队的十几名精兵悍将,和治安大队的十多名公安同志,如狼似虎的向辉煌大酒店扑去。 而此时那个服务生还在和酒店的同事,激动地讲叙着那两名歹徒的样子,讲到激动的地方,服务生连说带比划的,将李所和萧飞说成两个杀人不眨眼的盗墓贼,听得酒店的这些服务生,一个个是心惊胆战的,这也太可怕了,怎么酒店来了这样的客人。 这一切,作为当事人的萧飞和李所却是一点也不知道,依然在美美的享受着美食美酒,倒是吃的差不多了,萧飞便招呼着要结账,毕竟一会还要去买朱砂呢,哪知道喊了几声,服务生才姗姗来迟,听见萧飞喊结账,服务生为了不让他们走掉,索性在后厨端上来一盘水果拼盘,脸上陪着笑,走到萧飞和李所身边,将水果拼盘放下,低声笑道:“两位,这是我们酒店赠送的水果拼盘,是免费的,你们先尝尝,很解暑的。” 萧飞和李所纳闷的看着服务生,这酒店的服务也太好了吧,两个人花不了多少钱,还赠送水果拼盘,赞叹之余,也没多想,安心的享受着特殊服务,哪知道一盘子水果还没吃完,忽然间就涌进来一帮子警察,一个个杀气腾腾的,就在萧飞和李所目瞪口呆的时候,冲到两个人身边,十多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不许动,举起手来。” 两个人彻底傻了眼,自己吃顿饭招谁惹谁了,难道和红糖水也犯法呀,就在萧飞还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见李所猛地站起来,冲着副局长张长胜打了个敬礼:“张局长你好。” 李所一开口,张局长也愣住了,十多名刑警也呆住了,这不是高速路派出所的李连生吗,怎么会是他,张长胜局长皱了皱眉头,上下打量了李所一眼,也难怪服务生怀疑他,这个李连生今天的样子也真的很古怪,口袋里还揣着一沓冥钱,换成谁看见了也怀疑,略一沉吟,张局长咳嗽了一声道:“李连生,你给我解释一下,你是怎么回事?” 听着张局长口气不善,李所不由愣了愣,这是怎么回事呀,不过哪知道张局长让自己解释什么,烦恼的沉思了一下,最后还是苦笑道:“局长,你让我解释什么呀?” “哼。”张局长上前一把将李所口袋里的冥钱拽了出来,同时很利落的将李所腰间的那把枪也给缴了去,脸色阴沉的望着李所道:“李连生,你告诉我,你大白天的兜里揣着冥钱干嘛,还有,你今天执行什么任务,竟然敢随便带枪,你要给我说明白。” 李所一下子傻眼了,自己兜里的冥钱自己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至于带枪的事情,又是一言难尽,这可怎么解释呀,李所瞪着眼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都是鬼呀怪呀的,什么替死鬼,什么行尸,说出来会有人相信吗,只能求救的望向萧飞,希望萧飞能有主意帮自己解释。 可是让李所失望了,萧飞此时也是蒙蒙的,哪想到什么解释的问题,傻乎乎的看看李所,又看看张局长,说了一句让李所差点吐血的话:“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李所,你们不是一个系统的吗。” “带走,回局里让李连生给我好好解释。”张局长一挥手,身后的刑警便冲上来将二人绳之于法,局长有命令,老李,可就对不住了。 第五十三章 齐巧玲的电话 在梅县公安局的审讯室里,李所和萧飞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哪里会想到竟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面前的张长胜张局长一脸严肃的看着两人,李所毕竟是一所之长,所以张局长还是决定自己亲自询问他,不管是怎么回事,李连生毕竟也还是公安系统的人,但是却是违背了公安内部枪械安全管理条例,这事情要问个清楚,枪械也不是随便带的。 “李连生,你给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那个派出所这些天究竟是怎么了,先是魏成明开枪伤人,现在还没弄出个结果,你身为所长,有擅自携带枪支,你们他妈的都昏头了。”张局长越说越怒,猛地一拍桌子,将李所吓了一跳。 苦恼的挠了挠头,李所一脸的无奈,有心想分辨几句,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些问题实在说不清楚:“这个,其实,张局长跟你说不明白呀。” 张局长脸色一沉,狠狠地瞪了李所一眼,正要训斥李所,却忽然听一旁的萧飞叹了口气道:“张局长,其实魏成明的那件案子,魏成明也是受害者,只是有些事情说出来你不会相信的,我就是那件案子的当事人,魏成明开枪要杀的就是我。” 这句话让正要发怒的张局长一呆,转头望着萧飞,上下打量着萧飞,有些疑惑,这小子是当事人,魏成明就是开枪想要杀他,这个情况受害者赖虎倒是反映过,说是魏成明想要杀的是个年轻人,不过那个年轻人被李连生带走了,萧飞的样子倒是和赖虎形容的差不多,本来这几天一直都在联系李所的,可是一直没联系上,才将魏成明的案子拖着。 迟疑的扭头看了看李所,却见李所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张局长,萧飞说的都是真的,他的确是那案子的当事人,只是有些情况说出来没法让你相信。” 张局长脸色沉了沉,心中转过很多念头,平复了一下心情,朝萧飞挤出一丝笑容,低声道:“你叫萧飞是吧?” 萧飞点了点头:“对,我叫萧飞,朋友们都叫我大胆。” 张局长在萧飞脸上扫了一眼,这个年轻人很沉着呀,心思略一转道:“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在找你呢,关于魏成明的案子,希望你能向我们提供一下情况,你和魏成明有什么恩怨,他为什么想要杀你,李连生为什么把你带出去?” 一双眼睛紧紧地盯住萧飞,不管萧飞怎么回答,总要在萧飞的神情中言语中找出蛛丝马迹,哪知道萧飞的回答却让张局长愣住了:“我和魏成明没什么仇怨,其实我们那天是第一次见面,根本就不认识,以前从没见过。” 张局长一呆,第一次见面,心中暗骂了一声,骗鬼呢,第一次见面,魏成明就要杀你,是他有神经病,还是你萧飞有神经病,还是那我张成胜当白痴,我原无故就要杀人,这世界也太疯狂了吧,看着萧飞老神在在的样子,张局长真想一巴掌扇过去,叫萧飞说实话,但是毕竟是局长了,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心中的不快压下,沉声道:“萧飞,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威胁,还是有什么担心,不过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一句话,你可以放心大胆的说,我绝不会因为魏成明是我们的同事,就对他偏袒。我可以以我的人格保证。” 听了张局长这一番深刻的表白,萧飞不由笑了,这是想到哪里去了,呵呵一笑道:“张局长,你想错了,没有人威胁我,我也不担心你们包庇他,我只是在说实话,这件事说到底魏成明其实也是受害者,只是其中的原因说出来你不信而已,张局长,不知道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的存在呢。” 张局长一呆,鬼,这和鬼有什么关系,这话有人相信才有鬼呢,脸色微微一变,哼了一声:“我不相信有鬼,萧飞,我说过你不用担心的,我会给你一个公正的待遇,而且会保护你的安全,你也不用担心什么。” 萧飞摇了摇头,扭头又看了看李所,这事情该怎么说呀,一旁的李所也是一脸的郁闷,还真没法解释,人家不相信有鬼,就根本没法解释了,望着张局长苦笑了一声,李所无奈的叹了口气:“局长,萧飞和魏成明真的是第一次见面,也没有什么仇怨,这个事情真不好解释,魏成明真的算是受害者,其实魏成明是受萧飞的牵累才这样的。” 李所一说话,张局长脸色就是一变,正要训斥李所,却忽然听萧飞沉声道:“其实魏成明是鬼上身,要杀我的不是魏成明,而是一个女鬼。” 这句话让房间里的人一下子都楞住了,鬼上身,女鬼,坐在张局长身边的警察,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吐沫,安静的询问室里,这个警察咽吐沫的声音是那么清晰,沉默,四个人都沉默了,李所期许的望着张局长,萧飞一脸镇静,而张局长却是一脸的阴沉。 半晌,张局长猛地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来,胸口起起伏伏的,指着萧飞大声喝道:“胡说八道,这里是公安局,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告你宣扬封建迷信。” 张局长愤怒的样子,让李所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其实也怪不得张局长愤怒,因为张局长不相信这些话,就理解成萧飞在耍自己玩,自然就很愤怒,但是这态度却没有吓倒萧飞,反而激起了萧飞的怒气,直直的望着张局长,萧飞沉声道:“其实让你相信你也很简单,张局长,如果我能让你看得到鬼魂的存在,是不是你就能相信我说的话。” 萧飞这话说的斩钉截铁,而且还很有把握,因为昨晚上自己在额头上化的那道天眼符,还没有彻底失效,萧飞看得见,就在这间询问室里,就有一个鬼魂存在,而且就站在张局长身后,不过张局长命火旺盛,那鬼魂进不了身,而且那鬼也不是个厉鬼,只是在询问室游荡罢了,自己只要给张局长开天眼,就能看到那个鬼魂,所以萧飞才说的这样有把握。 眼见张局长一呆,萧飞笑了,微微摇了摇头道:“张局长,我是旬阳人,要是你不愿意让我证实给你看,也许你可以给旬阳湖滨派出所打个电话,找张岩兵所长,或者找齐巧玲警官,类似于魏成明的案子,在旬阳也有几件。” 张局长彻底呆住了,萧飞说的很有底气,让张局长心中减少了一些怀疑,沉默了一会儿,才长长的吐了口气道:“好,我就给旬阳湖滨派出所打电话,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说罢,朝身边的那个警察道:“小李,你去查一查旬阳湖滨派出所的电话,我要打他们所里的电话,同时找一下他们的旬阳通讯录,看看能不能找到熟人。” 小李应声而去,询问室里的三个人一时间也都安静下来,默默地等待着小李回来,只要小李回来,给旬阳湖滨派出所打电话,就能证明一下。 不过一会儿,小李便拿着两张纸进来了,直接递到张局长面前:“张局长,这是旬阳湖滨派出所的电话,这里面就有张岩兵副所长的电话。” 张局长接过通讯录,略微沉吟了一下,便掏出手机拨了过去,是派出所的值班电话,这是最保险的了,萧飞敢说出张岩兵和齐巧玲,看来他们关系就不浅,说不定那两个人就会给他们打掩护,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呢,现在张局长心里也是一团糟。 “喂,你好,我是梅县公安局的张长胜,我想问一下,你们那边是不是有一个案子牵扯到一个叫萧飞的人。”张局长很客气的询问着,虽然自己是个副局长,但是人家那是市里的派出所,一个所长级别就好自己一样,还有自己也管不到人家。 那边听到张局长的问话,显然是愣了一愣,这些天来萧飞这个名字在派出所里可是热议的话题,同事们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喜欢说起这个人,发生在他身上的案子也太奇怪了,到现在还没有一点进展,倒是当事人萧飞一口否认,这几起案子萧飞都说行凶者是无辜的,此时听到梅县的同行问起这个名字,先是一呆,随后很感兴趣的道:“你好,我们所里是有几件关于萧飞的案子,两件故意杀人未遂,两件交通事故,不过都是故意肇事的,怎么,萧飞现在在你那边吗,是不是你那边也有人向杀萧飞呀,真是太好了。” 太好了,张局长听到这话不由呆住了,什么叫太好了,有人要杀萧飞还太好了,张局长只感觉自己的思想实在跟不上潮流了,沉默了一下才低声道:“那个,不知道你们张岩兵张所长,或者齐巧玲在不在?” “哦,张所长不在,不过齐巧玲倒是在,那个,我去叫她一下,你先等一等。”那边的人显然是放下电话,去叫齐巧玲了。 不过一会儿工夫,在张局长无聊的等待中,有人抓起了电话,没等张局长开口问一问,就听见有一个女人在电话里低声喊着,带着哭腔:“萧飞,你救救我,我快受不了了,求求你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第五十四章 事实胜于雄辩 张局长吓了一跳,这齐巧玲还是个警察吗,幽怨的哭泣声中,还透着一丝恐惧,简直是让闻者落泪,听着心惊,乍一听见齐巧玲的哭诉声,张局长一呆,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直到齐巧玲有招呼了几声,张局长才反应过来,咳嗽了一声:“对不起,我是梅县公安局张长胜,我是想询问一下萧飞的情况——” “我又不找你,你搭什么腔,叫萧飞接电话,快点叫萧飞接电话——”齐巧玲一听不是萧飞,立马变了口气,刚才的哭诉,一下子变成了指责,我找萧飞,管你张长胜什么事,要你来多嘴,我管你是哪的局长呢。 张局长哪里料得到齐巧玲会这样跟自己说话,脸色不由一变,不过对方毕竟是个女人,而且自己貌似也管不到人家,但是也还是气的嘴角抽了抽,一条黑线自双眉间直窜额头上,抱着电话愣了一会儿,重重的冷哼了一声,来表达自己的不满,才顺手将电话递给萧飞,恶狠狠的瞪了萧飞一眼,不满的道:“得,找你的,齐巧玲。” 萧飞一愣,下意识的接过电话,刚一凑到耳边,就听见电话那头齐巧玲低声哽咽道:“萧飞,是你吗,你快点回来,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呜呜。” 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电话声音很大,众人都听得清楚,这话说得很暧昧,一时间让张局长小李和李所都望向萧飞,眼神中透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不过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吧,才几天没见,就受不了了,这也太强悍了吧。 萧飞被三人看的有些汗颜,这些人都想什么呢,思想不良,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不由心中轻啐了一声,咳嗽了一声,低声问道:“齐警官,你先别着急,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 听见萧飞说话,齐巧玲仿佛心中踏实了一些,抽泣了几声,才吐了口气缓缓的道:“萧飞,你快回来,我,我被鬼缠上了,呜呜。”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询问室里炸开了,就算是萧飞也愣住了,李所也是一脸的惊讶,至于张局长和小李更是脸色大变,难道还真的有鬼不成,齐巧玲说这话的时候,那种深深的恐惧影响到他们,然他们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萧飞愣了愣,微微皱了皱眉头,深深地吸了口气道:“齐警官,你先别慌,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呀,你不说清楚我怎么帮你。” “这个,这个,萧飞,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我——”齐巧玲‘哇’的哭了出来,却再也说不下去了,这件事情还真是羞于启齿,自己身边有不少同事,而萧飞身边也好像有很多人,根本不是说话的时间,还是等见了面,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再说吧。 “齐警官,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你不说我也没法帮你,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萧飞沉默了一下,郑重的答应了齐巧玲,希望能让齐巧玲安心。 哪知道萧飞的应诺,却没有让齐巧玲安静下来,依然哭的厉害,听萧飞问起,反而更是难过,犹豫了半天,才呐呐的道:“萧飞,还是等你回来了,找个没人的地方,我再说给你听,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人。” 萧飞郁闷了,这个齐巧玲干嘛把话说得这样暧昧,自己和她可是什么关系也没有呀,还找个没人的地方,只说给他一个人听,任谁听了也会往那方面想,真是说不清楚了,看不见李所和张局长小李都是一副那样的古怪表情吗,正要在说话吧,却听见那边‘哐当’一声将电话挂了。 萧飞拿着电话愣了一会神,才讪讪的交给张局长,不过看着张局长暧昧的眼神,萧飞却是不由得头大了不少,下意识的挠了挠头苦笑道:“这个,其实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她跟我没什么关系的,真的没关系。” 不过解释起来很无力,好像也没什么效果,就连李所也是一副不用说了,我明白的样子,至于张局长和小李就更不用说了,萧飞只能将郁闷埋在心里,把话题引开,深深地吸了口气,沉声道:“这样吧,张局长,为了证明我们说的话的真实性,你能不能让我再你的额头间画一道符,我想有了这道符,你所能看到的就能证明我们了,也不用我们在多说什么了,事实胜于雄辩。” 看着萧飞一脸的郑重,一脸的诚恳,双眼清澈的望着他,张局长犹豫了,自己是不是该接受萧飞的话,不过貌似这事情片刻就能证明的,微微皱了皱眉,眼光在萧飞身上来回扫视,半晌,张局长轻轻点了点头:“好,我就暂时相信你,来吧,不过丑话说到前头,要是你敢骗我的话,你你应该知道后果。” 无所谓的点了点头,萧飞自然有把握的,从怀里取出那本役鬼录,然后望着自己的手指头叹了口气,对不住了,亲爱的手指头,今天又要牺牲你了,猛地一狠心,在手指头上咬了一口,一阵痛楚传来,手指头上冒出了血,萧飞可不想浪费,免得一会儿在咬一次,飞快的在张局长额头上画了一道天眼符,画完了才松了口气:“行了,张局长你睁开眼睛看看吧。” 话音落下,张局长无所谓的睁开眼睛,世界还是和刚才一样的颜色,朝询问室里扫了一圈,咦,怎么多出来一个人,什么时候进来的,自己怎么没有注意到,还是趁自己刚才闭着眼睛进来的,不过这个人自己不认识,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可是刑警队的询问室,怎么可以让现在人员随便进来呢,瞪着必须要好好给刑警队上一课,微微皱了皱眉头,望着那个人沉声道:“喂,这里是刑警队的询问室,谁让你进来的?” 不过那个人好像并不是很理睬他,听见张局长的话,也不过轻轻瞄了一眼张局长,然后依然故我的慢慢的走着,来来回回,好像并没有听见张局长说话,这下子可把张局长气坏了,重重的哼了一声,朝身边的小李低声道:“小李,你给我把这个人给撵出去,顺便看看今天谁值班,竟然随便放闲人进来,看我不好好教训他。” 哪知道小李并没有动,反而是一脸震惊的望着张局长,眼中多了几分恐惧,张局长在和谁说话,怎么对这自己背后说话,哪里分明没有人,难道,难道是真的看到了鬼不成,小李想到这不由得全身一哆嗦,也太怪异了。 恐惧的小李猛的站起来,径自向一边退去,最终发出‘赫赫’的声音,张局长素来以严谨著称,自然不会在这时候和自己开玩笑,哪么也只有一种可能,张局长真的看见鬼了,心中越想越怕,但是越怕却就是越想,想着这些,脸色变得发白,全身开始哆嗦,一步一步离开张局长越远。 身后忽然被人拦住,小李吓得差点大叫起来,却被人捂住,惊恐的回过头去,是萧飞,夏利这才脸色好了一点,毕竟萧飞和自己相处了有一阵子了,看到的是萧飞而不是鬼,心中踏实了许多,见萧飞朝自己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不用害怕,没事的,那鬼不伤害人的。” 听到这句话,小李才意识到,原来萧飞才是这一切的主谋,于是望着萧飞的眼神,也开始变得不一样,有心想要推开萧飞,但是去也发现自己这时候已经没有了力气。 张局长楞楞的看着小李,这是怎么了,怎么小李会这样子,难道没有听到自己的命令,还是小李见鬼了,看着小李经不得眼神,惨白的脸色,张局长心中也开始收缩,感觉一切变得恐惧,直到萧飞扶住小李,捂住小李的嘴巴,张局长再也忍耐不住了,这一切太诡异了,猛地站起来,指着萧飞怒斥道:“萧飞,你想干什么,快放开小李。” 张局长的话很管用,萧飞果然放开了小李,但是放开小李的那一瞬间,小李却无力的瘫倒在地上,眼神中更加多了一丝恐惧:“局,局长,屋里没有其他人。” 这一句话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来的,颤抖着,声音不大,却如一柄大锤重重的砸在张局长心中,小李怕什么呀,并不是因为他见鬼了,而是自己见鬼了,吓到了他,刑警队的询问室里,怎么会随便进来闲杂人,忽然想明白了这些,张局长脸色刷的白了,全身抑制不住的开始颤抖,眼睛不由自主的望向那个古怪的人,这一望过去,正巧看到那人也望过来,眼中的闪烁着讥诮的神情,仿佛是在嘲弄他,而这一刻,张局长还发现了更诡异的事,就是那个人的脚根本没有着地,是悬浮在空中的。 “你走吧,不要在呆在这里了。”萧飞脸上透出一丝无奈,望着那鬼魂低声道。 那鬼魂一呆,这个人是在和自己说话吗,难道他能看到自己,可是自己流连在这里已经很久了,却从来没有人见过自己,怎么会有人看到自己呢,还不等他想明白,就看到萧飞在墙壁上画了一个符号,看到这个符号,感觉到这个符号发出的气息,孤魂知道这是一个会法术的人,话的确是对自己说的,不敢迟疑,朝萧飞鞠了一躬,径自冲着符号而去,没入墙壁之中。 第五十五章 大仙忽悠 看着那个人穿入墙壁中,张局长心中唯一的哪一点疑惑也不见了,不用再想了,这绝对不是人,人怎么可能从墙里面消失了呢,鬼,这一个字从心里面冒出来,重重的砸在张局长心头,让整个脑海‘轰’的一声炸响,整个人无力的软倒在地上,全身都成一个团,脸色苍白,双眼无神的不知道聚焦在哪里,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鬼。 短短的十几分钟,让张局长经历了两个世界,现实与虚幻,那个鬼真的存在,如今墙壁上还留着萧飞用鲜血画的那个符号,歪歪扭扭的符号,就像一张张开的嘴,狞笑着向张局长发出嘲弄的阴笑,眼前的一切无情的粉碎了张局长这许多年的信仰,心中的天平轰然倒塌。 感觉到有人搀扶自己,张局长心中一哆嗦,艰难地扭头望去,却原来是李所,看着李所熟悉的脸,张局长心中才感觉有那么一点踏实,双手下意识的握住李所,从李所的体温里,寻找到一丝属于人间的温暖,殊不知却将李所掐得生疼,于是李所的脸色,在张局长眼中一点一点变得狰狞起来,慢慢的扭曲,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双眼更是诡异的望着张局长,李所的变化,让张局长心中猛的一突,仿佛李所也变成了恶鬼,‘啊’的一声尖叫,张局长用尽全身力气将李所猛地推开了。 李所这个郁闷呀,刚才被张局长双手使劲儿的掐得生疼,以至于自己脸色变得很痛苦,没想到现在又被猛地推开,毫无防备之下,一个跟头翻了出去,然后撞在墙上,撞得生疼,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心中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我招谁惹谁了。 “唵。”萧飞一声断喝,六字真言咒在询问室炸开,如当头棒喝,其实六字真言咒不单单是能镇鬼,而且也能对人气作用,类似于佛门的狮子吼,能去除杂念,让人镇静下来。 听到萧飞的声音,仿佛直接在脑海中炸响,震得张局长与小李脑海中嗡鸣,一时间脑海中的恐惧仿佛弱了许多,愣愣的望着萧飞,这才从刚才的惊吓中摆脱出来,大口大口喘着气,全身没有力气,刚才短短的时间里,却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半晌,李所将心中的委屈压了下去,又走到张局长身边,费力的将张局长扶起来,扶到椅子上坐好,将一杯茶水塞到张局长手中,帮张局长喝了口水,已经温凉不等的茶水,却让张局长紧张的心慢慢平静下来,而萧飞此时也将小李扶起来。 “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吗?”张局长咽了口吐沫,艰难望着萧飞的开了口,声音还忍不住有些颤抖。 萧飞挑了挑眼眉,微微一丝苦笑,点了点头,粉碎了张局长内心哪一点幻想:“不用怀疑了,这世界上确实是存在鬼的,刚才你看到的只是一只普通的孤魂野鬼,只不过迷失在这里,不知道该怎么去地府而已,刚才我画了一道接引符将他送走了。” 张局长脸色变了变,心中不停地飞转,半晌,才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从刚才见鬼的震撼中摆脱出来,饶是如此,双手也还是忍不住有些哆嗦,望着萧飞轻轻地苦笑,幸好鬼走了,以后见不到也不用这样害怕了,哪知道萧飞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张局长眼前一黑,差点一个跟头栽在哪里:“对了,张局长,虽然那道天眼符已经被李所帮你擦掉了,但是这道符的效力却一下子去不掉,只怕最近两三天你还会见到鬼的,希望你心中能有个准备。” 一阵天旋地转,张局长差点一头倒在地上,怎么会这样呢,那不是说自己还要见到鬼吗,这也让人无法承受了,一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要见到鬼,张局长嘴角就不由得抽搐,恨不得自己就此晕过去,一晕晕上他几天,那该多好,一切就无知无觉得过去了,但是张局长却很坚强,不管他自己怎么暗示,就是坚强的坐在椅子上稳如泰山。 萧飞和李所无奈的对望了一眼,真没想到张局长这样坚强,李所倒是很惭愧,想到自己第一次见鬼的时候,都差点给吓死,第二次还差点吓得疯魔了,瞧人家张局长,不愧为一局之长,虽然是个副的,但是除了脸色难看点,全身有点哆嗦,嘴角不停的抽搐,却稳如泰山,这就是差距呀。 “大仙,大仙,你给我画张符吧,能驱魔避鬼就行,求你了,要多少钱都行。”不知道何时小李也清醒过来,一把抱住萧飞的胳膊,苦苦的哀求起来。 “你轻点,我的胳膊快被你给掐断了,”萧飞嘴里不住的‘嘶嘶’作响,看不出小李随感看上去文文静静的,有些干瘦,却不想还真有一膀子力气,再加上用力的摇晃,恨不得把萧飞摇散了架,萧飞坚持不住了,哀求道:“你先松开我行不行,我给你画符就是了,我求你了,你先松开我。” 一边说着一边强行将胳膊从小李手中抽了出来,这还是小李在得到萧飞的应诺,手上不在那么使力,要不然还真抽不出来,虽然松开了萧飞,但是小李依旧满脸炙热的望着萧飞,就像是猫看到鱼一样,双眼冒着幽光。 小李的话倒是提醒了张局长,既然已经改变不了见鬼的事实,那自己为什么不请萧飞为自己给自己画一张符,不是也可以保证自己不会受到鬼的迫害吗,心中想着,双眼也炽热的望向萧飞:“萧飞,你看看是不是也能帮我画一张符,多少钱也行,就当帮帮我们吧。” 不过张局长的脑筋终究要比小李好使的多,话音落下,便忽然握住李所的手,就像看到多少年没见的老朋友,情深意重的道:“连生呀,你也是我多少年的兄弟了,咱们在一起工作也有十多年了吧,帮我和萧飞求求情,只要一张符就好。” 李所一呆,第一次听到那张局长这样温柔的和自己说话,一时间还有些接受不了,望着张局长期许的眼神,李所无奈的苦笑了一声,望向萧飞,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萧飞,你看是不是能帮帮张局长和小李,这些年张局长对我不错的,就当是帮我吧,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萧飞被李所的话弄得很不好意思,不过自己好像也没说不帮呀,挠了挠头道:“两张符是没问题,我更不会要钱,不过我手里可没有东西呀,要等咱们出去以后,我才能帮他们画符。” 张局长和小李双眼一亮,只要答应就好,小李脸上堆着笑,有些卑微的朝萧飞道:“大仙,你看看画符需要什么,我这就去买好不好。” 看着小李和张局长坚决的神情,炙热的眼神,萧飞还能说什么,略一沉吟道:“其实也不用什么,就是需要朱砂和黄裱纸就行了。” “不用别的东西了,好,我这就去买。”小李几乎是以百米的速度冲了出去,就连张局长都膛目结舌的,这个平时柔柔弱弱的小李,没想到一旦爆发起来,也还是蛮快的,可惜以前不知道。 “记的多买一点朱砂。”萧飞喊了一嗓子,生怕小李买的不够多,到时候不够了却很麻烦。 小李出去买东西了,张局长心中也踏实了不少,慢慢恢复了原来的心境,毕竟是当惯了领导的人,有曾经当过兵,心理素质还是蛮不错的,到了此时,终于完完全全相信萧飞的话了,看来还真的是鬼在作祟,不过心中却也有一些苦恼,这件事情该怎么和上级领导解释呢。 一旁的李所看了一眼张局长的脸色,见张局长已经缓和下来了,心中记挂着自己手下的兵,虽然有些担心,却还是硬起头皮道:“张局长,你看魏成明的案子该怎么办呢,他确实是被鬼上身了,并不是他想这样做的。” 张局长从沉思中醒转过来,扭头看了李所一眼,脸上露出一丝苦涩,自己也相信萧飞所说,魏成明是鬼上身了,可是这件事情自己却不能和上级这样解释,私自滥用枪械,若是没有伤到人也就罢了,怎么着也能压下去,但是如今赖虎还住在医院里呢,该怎么样才能把这件事情遮掩过去,这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心中杂念纷呈,乱糟糟的想不出办法,苦笑了一声道:“我相信没有用,该怎么和上级领导解释才是最难得,这件案子市局的领导关注着呢,想蒙蔽他们可不容易。” “我有办法。”萧飞却在这时候插嘴了,引得李所和张局长同时望向他:“其实也没那么困难,只需要一张符罢了。” “一道符?”李所和张局长对望了一眼,眼睛里全是不解,一道符可以避鬼,可以驱邪,可是怎么能让上级领导相信他们所说的话呢。 见两人有些不相信,萧飞无所谓的挑了挑眼眉,朝李所和张局长神秘地一笑:“只要一张引鬼符,要是他们不信,就引鬼让他们看看不就行了,呵呵。” 张局长一下子呆住了,其实这真的是个好办法,自己不就是这样相信的吗,不过看萧飞笑的那样古怪,只怕却并不是那样简单的事情,自己真要是那样做了,不知道会不会将上级领导给吓成神经病。 第五十六章 画符 没过多久,小李就急冲冲的回来了,身后背了个不小的背包,将背包放在桌子上还发出‘哐’的一声,里面还装了很多东西,萧飞疑惑的看了小李一眼,打开来一看,却是只有两样东西,朱砂和黄裱纸,黄裱纸好大一摞,而朱砂更有两大包,让萧飞有些哭笑不得,这些东西自己能画多少道符呀,只是黄裱纸怕不有几百张,还是那种16K的,这一张就能裁成几张,这些东西自己画上几个月也不见得能用完的,萧飞苦笑着望了小李一眼。 小李没察觉萧飞的郁闷,依然兴致勃勃的将包里的东西拿出来,一边拿还一边不好意思的道:“大仙,真不好意思,我把梅县的药店全转了一遍,也就是能买到五公斤朱砂,你看看够吗,要是不够我在想办法。” 萧飞无语的看着那两大包朱砂,半晌,才苦笑了一声:“够了,画一百张符也够了,不过能不能麻烦你不要再叫我大仙了,听起来和黄鼠狼差不多。” 小李不好意思的笑着挠了挠头,一脸的拘束,不叫大仙反而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萧飞,叫萧飞是在有些不尊敬,不过萧飞没有在多说什么,略一沉吟,将那本符咒新解取出来,回头吩咐小李道:“小李,你去找一个大碗什么的,在取一些水,将朱砂碾碎,搅得稀一些,我好用来画符。” 对于萧飞的吩咐,小李却是一点也不打折扣,应了一声便出去了,不一会儿就从外面端着一只快餐杯进来,另一只手提着壶水望着萧飞有些不好意思,小声的问道:“大仙,呃,对不起,这个,我没找到大碗,您看看快餐杯行不行,不行的话我这就去买。” “行。”萧飞也懒得和小李多说,如今小李对自己可以说是无条件的服从,甚至自己说话要比张局长这个领导还好使呢,和小李客气已经没必要了。 将黄裱纸铺开,然后对折四下,再展开沿着对折的印记撕开,便成了八张长条的,满意的放在桌子上,一扭头却看见小李双眼冒光的盯着自己的动作看,怕不是向偷师学艺吧,轻轻摇了摇头,这东西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做的,必须要有念力才能学这些东西,要不然清冥道长也就不用在死了之后还嘱托徒弟,去寻找传人了。 “小李,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点碾墨,将朱砂碾碎,然后兑水,快点。”萧飞咳嗽了一声,吩咐小李做事,屋里除了自己还有三个人,怎么掂对也只有指使小李。 小李勤快点将朱砂放进快餐杯,然后却呆住了,用什么将朱砂碾碎呢,眼光一扫,忽然落在身边的椅子上,那根椅子腿不正合适吗,不过还是迟疑了一下,低声征询萧飞的意见:“用椅子腿碾碎朱砂行不行?” 萧飞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用什么都行,没有合适的家伙,什么都能代替,只要把朱砂碾碎就行了,其实画符没那么讲究,关键时刻找不到东西,随地取材也是常有的事,那个人也不可能随身带着砚台那些东西的。 得到萧飞的肯定,小李兴奋了,自己的提议被萧飞认可了,自己做的每一件事萧飞都很满意,这也就是说,自己还是很会办事的,只要萧飞一高兴,多给自己画上一张符,就什么都值了,心中兴奋,伸手将椅子拉过来,一只脚踩着椅子,双手抓住椅子腿,猛地开声运气,低吼了一声,猛地一用力,竟然一把将椅子掰的四分五裂,看的萧飞和李所张局长不由得膛目结舌的,今天的小李算是给他们开了眼界,原来人的力量是可以这样爆发的。 ‘叮叮咣咣’的,小李卖力的将朱砂捣碎,尽管一头的汗水,但是却累并快乐着,倒是萧飞看了一会,才忽然想起好像还却一样东西,小李还在忙碌,自己自然不好意思在叫他去,转头望向李所,干笑了一声道:“李所,我刚才忘了,你再去买一支毛笔吧。” “不用,不用,我办公室里就有,你是要用大毫还是小毫?”张局长不等李所动弹,闻言便抢先问道,自己怎么也要出一些力吧。 “小毫就好,大毫不好用,其实我也不太会用毛笔。”萧飞尴尬的笑了笑。 不过一会,张局长就拿来了一只相当不错的毛笔,而小李也用力的将朱砂碾碎,兑了水搅好,恭敬地放在萧飞面前,张局长也恭谨的将毛笔递到萧飞眼前,李所更是看颜色,顺手将屋里唯一的一张椅子搬过来,给萧飞放好。 一切就绪,萧飞深吸了口气,自张局长手中接过毛笔,猛地在面前的快餐杯里一蘸,然后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书上的那张驱魔符,给自己鼓了鼓劲,手起笔落,就开始画符,却只见萧飞五指握笔,紧盯着眼前的黄裱纸,一笔按下去,却是‘啪’的一声,毛笔落在黄裱纸上,点下好大的一个朱红的点,然后萧飞就愣住了。 身边的张局长李所和小李三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摒心静气的围在萧飞身边,紧张的望着萧飞,这画符的事情一辈子也不见得能见到一次,刚才已经见识过萧飞化的天眼符,自然对萧飞很有信心,眼见萧飞一笔落下,就是好大的一个点,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还是很专注的看着,却见萧飞拍了拍额头,低声念了一句:“糟了,弄坏了。” 说罢,将那张黄裱纸抓在手里,团成一个团给丢了,就是这一句话,差点让三个人绝倒,不由得对萧飞有些不太相信,他不会是在耍他们玩吧。 萧飞再一次深深地吸了口气,双眼专注在黄裱纸上,将心神完全沉寂在其中,紧紧地握住毛笔,五根手指如五爪金龙一般,却不敢在使大力气,轻轻地落在黄裱纸上,照着书上的驱魔符画了起来,却不见一点轻松。 歪歪曲曲的红色线条跃然出现在黄裱纸上,歪歪扭扭的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却不似书上的那样好看,说是像字,看上去又像是一幅画,说像画吧,看上去又像是字,总之集众家之所长,又集书法绘画之意境,浓缩在一起,于是便有了眼前这一张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驱魔符。 终于将最后一笔画完了,萧飞闭上眼睛,感觉到其中有一丝念力在激荡,这才满意的松了口气,要是不成功,可不被人笑死了,虽然也承认自己画的很难看,但是所谓画符有神,神在其中,这符箓一道,其实也不是字,也不是画,而是一种阵法,根据作用不同,画法也就不同,但是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如果不能灌注到里边念力,就算是画得再好看也是没用的,虽然自己画的不知道是字还是画,但是其中的念力却是能感应的出来,这就够了。 将这一张放在一边,萧飞便开始画第二张,虽然依旧是弯弯曲曲的,但是七扭八歪中,却着实有一种灵气,画这一张要比上一张快了许多,毕竟是熟能生巧,很快第二张也画完了,略一沉吟,既然开始画了,索性将李所要用的符也画出来。 又给李所画了一张驱魔符,然后画了一张折运符,又画了一张祈灵符,最后画了一套八张请神符,这是招引祖灵用的,是为李所准备的,画完了最后一笔,萧飞几乎累的要瘫倒在地上,还亏得小李眼尖,一把扶住萧飞。 坐在椅子上,感觉头晕乎乎的,所谓的累并不是身体的累,而是太过耗费精神,脑子太累,画符是要关注念力的,尽管萧飞念力很强,是天生的,但是也禁不住这样的消耗。 “小李,这一张驱魔符是你的,回去弄个红绳带在脖子上就行了,一般的鬼魂是不敢靠近你的。”萧飞将一张递给小李。 “这张是你的,张局长,有了这道符,你就不用担心了,就像看到鬼也不用怕鬼会伤害你。”将一张驱魔符递给张局长,萧飞微笑着道,说起来张局长要过几天见鬼的日子,还是自己害的,自己自然要替人家解决了。 “李所,也给你一张驱魔符,你最近的运气可不太好,戴上它有备无患。”萧飞郑重的将一张驱魔符交到李所手中,眼中却禁不住流露出一丝担忧。 李所呆了呆,还是将驱魔符小心的放在口袋里,这一阵子自己也是够倒霉的,接二连三的看见鬼魂,希望有着一道符可惜让自己平安些。 张局长和小李一人得了一张符,心中踏实了很多,下决心以后要保存好这道符,千恩万谢的将萧飞送出公安局,一路上不知说了多少好听的话,说什么也和萧飞要了电话号码,并给萧飞留了自己的电话,希望以后常联系,临走的时候,李所还提议提起魏成明的事情,张局长也表示一定会努力帮李所将这件事压过去的。 进了趟公安局,也算将魏成明的事情解决了,其他的事自己也用不上力,倒是真的留下一张引鬼符,希望能起到一些作用,就是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骂自己,虽然魏成明这人有些可恨,也算是罪有应得,但是毕竟是自己害的,萧飞还是感觉心中不安,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帮李所改运镇命,否则用不了多久,萧飞就要来祭奠李所了。 第五十七章 改命 当晚,萧飞和李所回到李所的家,门铃一响,李所的妻子将门打开,却又看到李所和萧飞一起回来了,心中有心不悦,这个人真是不看事,怎么老是往自己家来,每次还都是晚上来,这也罢了,昨晚上还拉着李所出去了,也不知道拉着李所干什么去了,不过一猜也知道反正没干什么好事,心中对萧飞的那一点好感已经荡然无存,现在看萧飞脖子不是脖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尽管萧飞也看出李所的妻子,好像对自己并不是很欢迎,但是萧飞却只能装作没看到的,眼见李所脸色变得很难看,双眼望着妻子快要冒火了,看着妻子对萧飞不冷不热的,李所哪里还忍耐得住,脸色越来越黑,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萧飞眼看着李所要爆发了,赶忙将李所拉到身边,招呼李所的妻子:“嫂子,你先坐下,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挺重要的,是关系到李所的事情。” 萧飞的郑重让李所的妻子一下子愣住了,关系到李所的事情,自家老公又怎么了,心中有些迟疑,不由狐疑的将目光落在李所身上,哪知道李所也是一头雾水的望着萧飞,不知道自己又有什么事情,眼中闪过一丝迷惑,沉声道:“萧飞,有什么事情关系到我呀。” 眼光从李所身上转到李所妻子身上,轻轻叹息了一声,望着李所的妻子沉声道:“嫂子,李所前几天见到替死鬼的事情你知道吧?” 李所的妻子一呆,脸色忽然间变了,有些阴沉的看着萧飞,猜不到萧飞提起这件事情来干嘛,沉吟了一会儿,才皱着眉头道:“我知道,老李那样子我能不知道吗,一回家就吵吵见鬼了,差点给吓死,你问这干什么?” 一旁李所也弄不清萧飞为什么会问起这件事情,自己可是已经将事情完完全全的告诉了萧飞呀,怎么会问这事呢,不过这几天的相处,对萧飞这个人还是蛮了解的,知道萧飞绝对不会有什么心思对自己不利,只是究竟问什么这么问呢,迟疑的看了看萧飞,低声道:“萧飞,你问这干嘛,我不是都给你说过了吗。” 萧飞朝李所苦笑了一声,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来说,深深吸了口气,猛地一咬牙道:“其实是这样的,李所,你记得昨晚上替死鬼曾经和我说过一番话嘛,就是刚刚见面的时候,其实他告诉了我一些关于你的事情,只是我一直没告诉你。” “什么。”李所和妻子同时惊呼,一个是因为不敢相信,一个是因为实在没想到,但是相同的是脸色一样的难看阴沉。 萧飞苦笑着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才缓缓的道:“其实替死鬼告诉我说,李所,你的三盏命火已经灭了两盏,而另一盏也已经黯淡了,命火你们听说过吗,也就是说李所你已经快不行了,已经没有多少天好活的了,命火一熄,你也就要命丧黄泉了。” 说到这,顿了顿,微微摇了摇头接着道:“李所你还记得我要过你的生辰八字吗,我替你算过一卦,你不是夭折之相,你应该命有八十有七,但是如今你乌云盖顶,霉运缠身,以至于命火熄灭,命不久矣,昨晚上我曾经开了天眼给你看过了,替死鬼没有说谎。” 一番话说完,屋子里只剩下三人‘呼呼’的喘着粗气,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萧飞是想再想想怎么说,而李所和妻子却在消化着萧飞的话,毕竟这突如其来的厄运,并不是那么好接受的萧飞的话,李所自然很相信,因为亲眼看到过萧飞的神奇,听了这话,不由得满嘴的苦涩,但是李所的妻子却不相信,也许是不愿意相信,只是沉默了一下,忽然间站起来高声骂道:“你给我滚,别在这咒我家老李,你信不信我把你打出去,给我滚。” 萧飞一阵苦笑,就猜到李所的妻子反应会很猛烈的,却还是没想到会骂自己一顿,还不等他开口,就听李所忽然猛地一巴掌‘啪’的一声打在妻子脸上,冲着妻子吼道:“你给闭嘴,要是再敢对萧飞不客气,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妻子没想到李所会这样狂暴,平时都是自己这样吼李所的,哪知道李所今天忽然爆发了,看着丈夫狰狞的脸,这个强悍的女人真的害怕了,嚅嚅了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被李所瞪得不由得将头低下了,没敢在吱声。 看妻子服了软儿,李所冷哼了一声,狠狠地瞪了妻子一眼,才转头望向萧飞,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萧飞,是不是我快死了,你就明说就行了,其实这些天我也有种不好的预感,要不然也不会义无反顾的跟你去厥明山了,没事,你就说吧。” 李所连变得有些土灰色,虽然嘴上说的镇静,但是心里却已经翻江倒海的,对于自己命不久了,李所其实心中也是有那么一点感觉的,特别是一想到自己的孩子,李所心中就是无尽的苦涩。 萧飞心中一阵默然,探手拍了拍李所的肩膀,低声安慰道:“李所,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我已经想好了办法,只是究竟行不行,心理面也没有太大的谱,所以就要和你提前说好,万一不成,你也不要怪我,我会尽力的。” 李所闻言双眼一亮,虽然萧飞说没有太大的把握,但是自己却知道萧飞从来不乱说话,既然这样说,那就一定已经想好了,而且是绝对可行,脸上透出一丝喜色,望着萧飞沉声道:“萧飞,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虽然咱俩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也算是同生死共患难过了,你的脾气我还不了解,你放心做就是了,真要是不行,我也谢谢你了。” 萧飞闻言,心中忽然一暖,没想到李所对自己竟然这样信任,心中升起一抹感激,不错,他们是同生死共患难过了,这些天不管什么情况,李所你都没有丢下自己一个人,不管怎样危险也都和自己站在一起,否则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过来呢,这就是朋友,这就是兄弟,一时间萧飞心中激荡,猛地将心中的压抑抛开,望着李所忽然呵呵一笑,竟然将担心全部放下。 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转头看着李所的妻子道:“嫂子,你会还有事情要你帮我,所以你不能心存疑虑,这样吧,我给你开眼,让你自己看看如何?” 李所的妻子本来还恶狠狠的望着萧飞,刚才被李所一巴掌打得没了气焰,但是心中却不服,正在心里不停的咒骂,此刻听萧飞这样说,却是不由得一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旁的李所却替她做了决定:“行,你给她开天眼吧,也让这娘们知道知道什么叫举头三尺有神明,免得她以后还是这么泼,不知道轻重。” 萧飞一挑眼眉,李所还真是牛,什么话都敢说,真是让人佩服,偷偷地朝李所竖了竖大拇指,看着李所朝自己也是偷偷一笑,萧飞才掏出毛笔,又从背包里取出快餐杯,不一下就在李所妻子的额头上画了一个天眼符。 “行了,嫂子,你睁开眼就好了,自己看看李所的情况吧。”萧飞将毛笔放下,语气变得有些低沉,轻轻叹息了一声。 李所的妻子将信将疑的睁开眼睛,刚才是迫于李所的话才乖乖的听话的,否则哪里会理睬萧飞呢,轻轻向李所望去,一望之下,脸色却变了,真如萧飞刚才所说的那样,头顶上一盏悬浮的火焰,只是看上去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一般,只怕稍微风大上一点,这团火就会灭掉了,扭头看看萧飞,却是头顶和两个肩头各有一盏火焰,火焰升腾,几乎窜到屋顶上,就算在自己的肩头,也能看到两团半尺多高的火焰,只有自家老李没有。 李所的妻子脸色变了,心中更是乱如麻,猛地朝李所扑去,一声高亢的嚎叫自她不大的嘴里传出:“老李呀,你这是咱闹得呀,你可不能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呀,你要是走了,孩子还这么小,我可咋办呀,老天爷,我家老李可没做过啥坏事,你咋就这么对他呀——” 萧飞和李所脸同时一黑,真后悔跟她说,你瞧这一嗓子,只怕整栋楼上的人都听见了,要是这样嚎下去,那所有的人就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了,李所更是怀疑当初自己是用鼻子眼看的,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个老婆,真是丢死人了,额头上一条条黑线冒出,猛地大喝一声:“闭嘴,我他妈的还没死呢,你叫唤个屁呀。” 还别说,李所这一嗓子还真管用,话音方落,李所的妻子登时就止住了哭天喊地,挨了骂竟然不生李所的气,反而低眉顺眼的给李所在胸口轻轻顺着气,一边却低声道:“老李,咱不生气,咱好好养身体,一定会养好的,你不是爱吃红烧肉吗,从明天开始我天天给你做。” 李所一呆,没想到妻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原来妻子对自己是这么好,以前还真是看错她了,心里暖和和的,要不是萧飞在身边,还真想将妻子搂到怀里,却哪知够总是改不了吃屎,李所妻子的下一句话,将李所此时的心境彻底击毁了:“不对,你肯定是个骗子,我看电视说,那些人都是用迷药让人看见幻觉,然后就把家里的钱全骗走了,一般都是找我们这些老实巴交的妇女下手。” 第五十八章 请神符 萧飞正看着李所和妻子之间的话语,感到说不出的感动,患难才见真情呀,没想到李所妻子这样一个泼辣的女人,一见到李所到了困境,竟然变得逆来顺受,这样温柔体贴,这才是夫妻呀,李所其实挺有福气的,以后自己要是找老婆,就找个这样知冷知热的女人,哪知道李所妻子的这一番话,确如好大一根棒槌,将萧飞砸的眼前一蒙,差点一下子栽倒在地上,萧飞立刻发誓,自己眼瘸了,这女人根本就不可理喻。 额头上冒起一丝黑线,萧飞嘴角不住抽动,半晌才苦笑道:“嫂子,你看我就这么像个坏人呀,其实我是个好人。” 这女人要是老实巴交,哪么全天下就找不到泼妇了,不过这话不能说,要是说出来的话,说不定今晚上就要上演全武行了,怎么这样极品的女人自己也能遇上,联想力还真是丰富,萧飞也只能苦笑着摇头不已,看来是自己长的太像坏人了,也按难怪人家误会。 “闭嘴,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李所发怒了,气的胸口起起伏伏的,差点背过气去,刚才好不容易感动感动,立马就烟消云散了,命苦不能怨政府呀。 歉意的看了萧飞一眼,想要解释解释,却想不出该怎么说话,只能给萧飞摆了个难看的笑容,心中对萧飞满是歉意,瞧自己老婆都怎么看萧飞的,止不住叹息了一声。 萧飞摇头苦笑了一阵,索性也不再和李所妻子废话,就直接开口道:“这样吧,我说一说我的打算,李所是乌云盖顶霉运当头,但是本来命不该绝,究其原因是因为霉运缠身,所以我想给李所借运改运,同时试一试请祖灵,为李所镇命,但是一个人不能一边借运一边借命,所以我想在嫂子身上为李所借运,在从我身上借命,只要能这样坐好,李所就不会有问题了。” “萧飞,不能从你身上借命,你本来就比我还要危险,再说你我非亲非故,也不能让你借命给我,你付出太大了。”李所脸上一阵苦涩,并不支持萧飞借命给自己。 萧飞微微摇了摇头,心中却明白李所为什么拒绝,肯定是将借命的意思理解错了,不由得呵呵笑道:“李所,你想哪去了,其实所谓的借命,并不是牺牲施法者的寿命,而是借一点命数,根本就不影响寿命的,最多也就是将你的霉运转一些到我身上,不过你看我也够倒霉的了,也不差这一点半点的了,你放心吧。” 说罢,看向李所妻子,迟疑了一下道:“不过嫂子也要做好心理准备,所谓借运,就是将你的好运借给李所,理所应当的霉运就转到你身上了,你可心里想好了。” “没问题,我不怕倒霉,”李所妻子一听萧飞要借命给李所,立刻笑面如花,看着消费的眼神,也想见到久别的亲人一般:“哎呀,大兄弟,你看我这破嘴,刚才的话,你可别上心里去,就当我放屁好了,你让我咋做我就咋做,行不。” 萧飞无语了,这女人也转的太快了吧,说变就变,还没有一点牵强,可真是强悍,要是自己说什么也拉不下这个脸皮,心中一阵感慨,也不想在和这个能把黑说成白的女人说话,朝李所和他妻子一点头道:“李所,嫂子,你们做好,我可真被施法了。” 说罢,取出那张折运符,放在面前的茶几上,随手拿过桌上的水果刀,放在李所妻子面前:“嫂子,这借运却需要你的一滴血和生辰八字,你先告诉我你的生辰八字,等我将你的生辰八字写上去,在滴一滴血上去就行了,别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李所的妻子略一迟疑,看了看李所,眼见李所朝自己点了点头,这才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告诉萧飞,任由萧飞将生辰八字写在折运符上,心中却很不踏实,不知不觉就想起电影上那些邪法害人的情形,这个萧飞看来是真的会一些东西,不过这样反而更让她担心,这小子不会利用自己的生辰八字,对自己产生什么不良企图吧,不过这些话都是在心里转了一转,否则让萧飞知道了,怕不要了萧飞一条老命,打死萧飞也不会对对这女人有想法呀。 在手指头上,拿着水果刀磨了半晌,也不见破一点皮,实在狠不下心来拉破自己的手指,看的萧飞实在不耐烦了,伸手就要帮李所妻子拉破手指,一推一让之间,就听李所妻子尖叫了一声,手指头上不知怎的就拉出了一道大口子,鲜血滴滴答答的落在这折运符上。 萧飞神情一片肃然,双眼望定折运符,手掐法决,意念集中,猛地伸手朝折运符一点,一股年历涌出,没入折运符内,之间折运符登时暴起一阵金光,萧飞双眼一亮,低喝道:“天地斗转,乾坤借法,今日有弟子张秀娥愿借福运与李连生,符箓为桥,滴血为誓,疾。” 话音方落,便见折运符登时‘轰’的升起一股火焰,不过一眨眼,变化做一团灰烬,火焰也有所衰弱,便在此时,萧飞手指一点,朝李所那边一挑,那一团火焰登时窜出,忽的飞向李所,径自没入李所体内,最终消失不见,只留下茶几上那一摊灰烬。 抬头看了看李所的额头,已经不想刚才那样黑气缭绕,虽然依旧有一些黑气纠缠,但是却已经云雾半开,反而是李所妻子额头上,本来红光透顶,如今却多了一股黑气,盘绕与额头之上,看上去要比李所还要浓厚。 深深吐了口气,萧飞朝李所点了点头,沉声道:“好了,借运已经做到了,李所,你以后就没那么倒霉了,不过嫂子你却要注意,以后的日子里只怕你短不了倒霉的事情缠身,除非等到李所的命火恢复过来,霉运自行离开才能恢复正常,你们可要多加小心,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的。” 李所和妻子点了点头,相互对望了一眼,却根本感觉不到有什么变化,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是却不敢问出来,萧飞这样帮自己,还要去质疑人家也太说不过去了。 深深地吸了口气,萧飞将八张请神符取出,还有那张祈灵符,将八张请神符按照方位摆在茶几上,然后握住祈灵符,略一迟疑,慢慢闭上眼睛,将心神完全集中在祈灵符上,一点点将念力送入祈灵符里,随着念力的送出,萧飞就感觉自己一点点力气再消散,脑袋开始发沉发晕,慢慢的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最后终于再也握不住那张祈灵符,一阵迷糊,再也支撑不住,自沙发上跌落下去,滑倒在地上,隐约的听见李所在召唤自己,但是却慢慢细不可闻,最终什么也听不到了。 本来静静的等待着萧飞施法的李所和妻子,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萧飞,眼见着萧飞脸色越来越白,露出一丝疲倦之色,又撑了一会儿,身子一歪,自沙发上倒了下去,将李所吓了一跳,猛地窜过去,一把扶住萧飞,焦急的喊道:“萧飞,萧飞,你怎么了,醒醒,到底怎么了?” 李所的妻子也赶忙走到萧飞身边,却只是干瞪眼,急的直搓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关键时刻却还是男人有主见,李所在萧飞鼻子尖一探,还好有呼吸,但是却面黄如纸,仿佛大病一场,李所略一沉吟,朝老婆低声道:“还他妈的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打电话叫救护车。” 李所的妻子被李所这一骂倒是一下子机灵了不少,麻利的拿起电话,拨打了120急救电话,然后夫妻二人就只能焦急的围在萧飞身边,却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帮得上萧飞,不过估计着很可能是累的,只是也没看见萧飞做什么呀。 没多大一功夫,就听见救护车从远处拉着警笛向这边开过来,李所的妻子便主动下去去领救护人员,不过几分钟,在李所妻子的引领下,救护人员便抬着担架赶了过来,于是七手八脚的将萧飞抬到担架上,哪知道这一折腾,萧飞忽然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看到几个人影,不经大脑的问道:“李所,家里又来客人了?” 见萧飞醒转过来,李所不由大喜,上前握住萧飞的手,一脸欢喜的道:“萧飞,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了,不用担心,一会就能到医院了,有我在你放心就好了。” 萧飞摇了摇头昏沉沉的头,还没有完全明白过来,听见李所的话,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去医院干嘛,谁病了?” 话一出口,忽然感觉不对,猛地自担架上坐了起来,倒是把大夫吓了一跳,此刻,萧飞才察觉到原来自己是在担架上,怪不得刚才感觉自己在动弹,一翻身自担架上下来,苦笑道:“我没事,根本不用上医院,刚才只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 于是大夫不干了,最后还是萧飞和李所陪尽了好话,最后有塞了二百块钱,才好不容易将大夫和护士打发走,折腾了半天,萧飞没事了,回到李所家中,萧飞便郑重的嘱托李所:“李所,要是一会我在晕倒的话,让我躺一会就好了,这活太费神儿了。” 第五十九章 翰墨再现 萧飞再一次握住那张祈灵符,将念力往祈灵符中送去,果然如萧飞所说,这活太费神儿了,或者说萧飞的念力还是太弱,不足以支撑这样的耗费,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快,没过一会,萧飞将脸色蜡黄的晕倒在沙发上,人事不知了,李所遵从萧飞的嘱托,将萧飞扶到屋里的床上,夫妻俩守着萧飞,一直到十一点多,萧飞才再次醒转过来。 搀扶着萧飞起来,李所感到很愧疚,萧飞一次次累的晕倒,还不是为了自己,但是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萧飞这样劳累,而自己却什么也帮不上萧飞,惭愧之余,李所一脸懊恼的道:“萧飞,别这么拼命了,不行就先休息一下吧。” 知道李所担心自己,萧飞却只能报以苦笑,要是能休息自己还不早就休息了,轻轻叹了口气,萧飞苦笑道:“李所,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不能休息呀,念力在祈灵符里会慢慢消散,偏偏我又无法一次渡入足够的念力,只能一点点的送到里面,但是每一次停顿都会让念力消散一些,若是等的时间久了,刚才的工作就白做了。” 李所沉默了,心情有些糟糕,总觉得心中憋了一股气,不知道发在哪里,哪知道偏偏此时李所的妻子插嘴道:“你就是功力不够,今天都这么晚了,不行等明天再做吧。” 李所脸一黑,所有的怒气终于找到了发泄口,扭头狠狠地瞪了妻子一眼,‘呸’了一声骂道:“滚,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那里也有你说话的地儿,萧飞要不是因为我,会累的几次晕倒吗,还他妈的说风凉话,再要是多嘴,信不信我抽你。” 李所的妻子被李所骂的一呆,丈夫今天这是怎么了,吃了枪药了怎么着,看自己是眉眼不对,三句话两句话就骂自己,有心反驳丈夫几句,但是看着李所怒目而视的样子有些畏惧,更有些心虚,被李所狠狠地瞪了一眼,缩了缩脖子没敢吱声。 再一次握住祈灵符,感觉里面的念力已经差不多快要饱和了,心中忍不住一喜,看来再有一次就差不多可以了,闭上眼睛,将念力一点一点的送到里面,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黄,全身都感到没有力气,就在感觉又要发晕的时候,终于感觉到祈灵符里饱和了,心中忍不住松了口气,身子一歪,软到在沙发上。 “萧飞,怎么样了?”李所一把扶住萧飞,关切的问道。 萧飞甩了甩头,尽力将眩晕感甩出去,过了好一会儿,萧飞才觉得感觉好了许多,虚弱的笑了笑,朝李所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大碍,挣脱了李所的扶持,想飞将目光落在那八张请神符上,李所的生死可是最终要落在这八张请神符上,只有请动祖灵,才有可能真的从新燃起命火,将力作从死亡线上拉上来,至于借运那只是治标不治本的事情。 略微舒缓了片刻,朝李所和李所妻子挥了挥手,示意两人离的远一点,毕竟自己是第一次操作这样的符阵,成功了还好,不成功的话还不知道会出什么意外呢,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他们里的远点的好。 深深吸了口气,萧飞手掐灵诀,将祈灵符粘在手中,口中念动接引大咒,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念这个咒,但是萧飞想来,几千年的传承那是必有深意的,果然随着萧飞低沉的声音,在萧飞周围慢慢形成一个气场,轻轻地转动着,慢慢的越聚越厚,隐约之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仿佛要从另一个世界走出来,就是此刻,萧飞猛地一睁眼,大喝一声,双手一抖,祈灵符自行飞出,悬浮于请神符阵之上,祈灵符化作一个载体,将整个气场的气息都导入请神符阵之中。 下一刻,请神符阵开始绽放金色光芒,每一道请神符上萧飞所化的符咒,都开始吸收那些莫名的力量,慢慢力量越来越强,请神符阵光芒也越来越盛,八张请神符自行自茶几上慢慢升起来,悬浮在空中,按照一定的规律开始转动。 不过眨眼功夫,祈灵符仿佛承受不住太多的力量,光芒变得越来越强,符上萧飞化的那些线条也金光大作,耀的人眼睛生疼,就在萧飞不由自忽的闭上眼睛的时候,却忽然听到‘啪’的一声,祈灵符一声轻响,自行燃烧起来,瞬间变化做灰烬飞散。 没有了祈灵符作为载体,接引大咒所聚集的力量也无法再涌入请神符阵之中,慢慢开始消散,但是反而请神符阵却开始光芒大作,那八张请神符仿佛都不再是实体,幻化成八个神奇的符箓神文,定格在空中,合成一个大阵,而八个符箓神文的正中央,却隔绝了金光,反而化成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从洞口里面传来一声低吼,仿佛隔着亿万里之遥,传入萧飞耳中。 成了,萧飞双眼神光一闪,这是远古魔神的吼叫,那是自祖灵之地传来的,而下一刻祖灵就会从祖灵之地迈出来,来完成萧飞的诉求,这是自清冥道长的书籍上看到的。 心中说不出的激动,虽然之前也画过一些符箓,但是相比而言,那些只是一些小术而已,龙虎山传下的道统,可是完全以召请祖灵为主的,只有能招引祖灵,才算是真正的踏入了龙虎山弟子之列,将来可以凭此,进龙虎山祖庭。 当然萧飞并不是想拜入龙虎山祖庭,成为一个降妖抓鬼的道士,但是眼下真正能对付厉鬼的,却只有这一招,祖灵踏出,一只脚就能将厉鬼踩成饼,至于其他的那些术法,像是天雷正法,昂或是五鬼镇魂之类的法术,却不是萧飞眼下能运使的。 洞口越来越深邃,从里面传来的低吼也越来越清晰,就在萧飞焦急的等待之中,终于一个奇异的身形自洞口一步踏出,这是一个头生双角,背有双翼,却有三只眼睛的祖灵,就在祖灵踏出洞口的那一瞬间,萧飞接到祖灵传来的一缕信息:“你召唤我出来是有何事?” 萧飞吸了口气,第一次和祖灵交流,怎么也要留下个好印象吧,说不定以后还要长请求帮助呢,要是关系搞不好,那以后可就坐蜡了,心中这样想,也就笑面如花的道:“祖灵,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好朋友命火快熄灭了,我想请您来为他镇命,这事情我自己有做不到,所以也只有来麻烦您一趟。” “哦,”祖灵点了点头,原来是一件小事而已,自从当年龙虎山的祖师张道陵,意外和祖灵取的联系以后,祖灵就一直作为龙虎山的神明帮助龙虎山弟子战斗,同时也享受香火的供奉,最主要的是,祖灵需要借这些机会来吞噬冤魂厉鬼,哪至于妖魔鬼怪来增强力量,也就像是人类吃饭一样,这是祖灵必须的,但是将祖灵绑在龙虎山这辆战车上的,却是祖灵根本无力自行从祖灵之地来到此间,所以也只能依赖龙虎山弟子的召唤,这是互利互惠的关系,所以祖灵也很少拒绝这些召唤:“放心吧,这些都是小事,我随手可决,不过来一趟,我怎么也需要吃点东西吧。” 萧飞明白祖灵所谓的吃东西,其实就是吞噬一些冤魂厉鬼,这不正好符合自己的意愿吗,自己身边就不一定什么时候会出现那只女鬼,而那只女鬼就是个厉鬼,祖灵有这要求,萧飞可是巴不得呢,不由喜笑颜开,将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样:“祖灵放心,这不是问题,我一定会为祖灵找到食物的,嘿嘿,绝对会让祖灵满意。” 这一刻,萧飞差点笑出声来,有祖灵在自己身边,那个女鬼不管用什么办法也休想伤害到自己,这可是一道保命灵符呀,哪怕是将祖灵当爷爷供着,萧飞也很愿意。 但是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就在萧飞意满志得的时候,意外发生了,从那个还没有关闭的洞口里面,忽然又踏出一道身形,而这道身形也是萧飞所熟悉的,正是翰墨,一看到翰墨,萧飞脸登时就绿了,还想招呼祖灵,哪知道话还未出口,翰墨就一把抓住来不及逃走的祖灵,看也不看就丢进自己嘴里,然后‘嘎巴嘎巴’的切嚼起来。 萧飞眼看着自己美好的一切都化为泡影,心中的悲愤难以言明,恨恨的望着翰墨,自己的保命符呀,李所的救命神呀,一切都化作虚无,乃至于灰飞烟灭,一时间傻傻的站在那里,心中有太多的不甘心了,真恨不得暴打翰墨一顿。 不用说萧飞,就算是站在一旁的李所和李所的妻子,眼见这一幕,也知道是发生了意外,而且这意外还绝对不是对他们有利的,萧飞请来的神被人给吞了,眼看着就给吞下了肚,成为人家的口中之餐,这可怎么办呀。 嘴角不停的抽动,萧飞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这个翰墨怎么和幽灵一样,自己到哪他到哪,每次请来祖灵,都会成为他的口粮,更可恨的是,翰墨吞噬了祖灵,还惬意的打了个饱嗝,一副笑眯眯的摸样望着萧飞,让萧飞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只感觉脑海中‘轰’的一声炸响了,猛地纵身向翰墨扑去,嘴中悲愤的喊道:“我和你拼了。” 第六十章 镇命 翰墨是个虚体,萧飞自然接触不到,而且翰墨也足够强悍,萧飞这一点卑微的道行,也根本不是翰墨的对手,眼见萧飞扑过来,虽然同时萧飞也施展了六字真言咒,但是翰墨却连瞅一眼都懒得动一动,蚂蚁在强难道还能撼动大象吗,所以,萧飞纵身恶狠狠的扑了上去,也不见翰墨动作,萧飞就像撞在一堵墙上给弹了回去,四仰八叉的重重摔倒在地上,而且摔得还不轻,一时片刻却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你小子傻啦吧唧的冲我上什么脾气,我又没招你惹你的,况且明知道你打不着我,还冲上来,你傻呀。”翰墨惬意的又打了个饱嗝,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根牙签,轻松打个剔着牙。 萧飞真有种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感觉,你将我招引来的祖灵给吃了,还偏偏说没招我惹我,这不是明摆着讽刺人吗,明摆着想玩死自己,萧飞心中悲痛,根本不顾及翰墨的强势,跳起来指着翰墨嚷嚷道:“你他妈的还没招我惹我,我好不容易招引来一个祖灵,你却有蹦出来给吃了,第一次也就算了,第二次你还来,还有脸说。” “哦,原来你是因为这个废物和我生气呀,”翰墨恍然大悟,却一点愧疚的样子也没有:“至于吗,不就是一个废物吗,也值得你大发雷霆,生气伤身呀。” 萧飞嘴角抽了抽,恨得牙根直痒痒,装,你就可劲的装吧,装死你不偿命是咋地,还生气伤身,我就快被你给气死了,恨恨的‘呸’了一声,萧飞冷哼了一声道:“别给我说这些刺激人的话,我就想问问你,下一次我召唤祖灵的时候,你不会还出现吧?” 看着萧飞一脸的气愤,翰墨笑了,笑的很灿烂,仿佛故意打击萧飞一样:“不好意思,不但你下一次我还来,以后只要你招引祖灵,我是一定会到的,没办法,这也由不得我,别人还请不来我呢,谁让我和你血脉相通呢。” 萧飞崩溃了,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什么叫欲哭无泪,自己这一次终于知道了,就是在你以为一切都在向好的那一面发展的时候,却偏偏出来一个人将你的一切打碎,还很舒坦的告诉你,我会一直跟着你,而且不是我的错,都是你自己惹的祸。 看着萧飞默然失色,翰墨好像感觉有点过意不去,干笑了几声道:“对了,你这次招引祖灵是为了什么呀?”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说出来让你得意吗。”萧飞气的鼓鼓的,哪里肯告诉翰墨,给翰墨嘲笑自己的机会呢。 萧飞和翰墨置气,却急坏了一旁的李所的妻子,萧飞这是想干嘛呀,怎么和个小孩子一样呢,不管是什么神明,只要能帮他家老李就好呀,何况这个神明看起来还很和善的样子,尽管刚才吞噬了一个神明,但是好像也不太坏呀,眼见萧飞赌气不肯告诉神明,李所的妻子再也克制不住了,猛地冲上来跪倒在翰墨面前,恭敬的道:“老神仙,事情是这样的,我家老李和萧飞是好朋友,这不是我家老李那什么命火快熄灭了吗,萧飞就请老神仙来救救我家老李,求老神仙开恩呐。” 翰墨笑了,扭头打量着李所,有转头看着萧飞,笑眯眯的道:“原来就是为的这点小事呀,嘿嘿,这还不简单,小子,你就不为你朋友求求我吗。” 说罢,一脸狡诈的看着萧飞,双眼满是嘲弄的神色,只等着萧飞来开口求自己,却不知道心中到底在想什么,记的你第一次见面,翰墨就说过,萧飞是巫族血脉,和他是血脉相通的,或许翰墨没有伤害萧飞的心思吧。 看着翰墨得意的神情,萧飞嘴角抽了抽,心中又是悲愤又是无奈,若是真的每一次招引祖灵,翰墨都会跟着到来,哪么自己就没有救治李所的机会,真要是不去求翰墨的话,李所怎么办,自己总不能眼看着李所死掉吧,尽管心中恨得翰墨牙根直痒痒,但是沉思了半晌,还是哼了一声:“那行,就算我求你,你救救李所吧。” “你这也是求人的态度呀,”翰墨一脸玩味的看着萧飞,略带嘲讽的道:“不过算了,看在你诚心求我的份上,我就帮你一回。” 话音方落,朝李所一伸手,便将李所凌空抓来,看的萧飞和李所的妻子脸色不由得一变,就在二人的惶恐中,翰墨一巴掌拍在李所的后心,将李所直接拍飞出来,一个狗啃屎趴在地上,摔得可不轻,听见李所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萧飞呆呆的看着这一幕,直到听到李所的呻吟之声才缓过劲来,赶忙和李所妻子上前将李所搀扶起来,一看之下,却见李所已经被摔得鼻青脸肿,好不凄惨,萧飞恨恨的回头瞪了翰墨一眼,却又无可奈何,唯一值得安慰的是,翰墨也并不是无缘无故的打了李所一巴掌,更没有白打,李所肩头的两盏命火竟然慢慢升腾起来,反而比头顶那一盏命火更旺盛。 李所妻子欣喜的看着肩头两盏命火,咽了口吐沫,望着萧飞道:“萧飞,是不是这样老李就算没事了?” “恩,没事了。”萧飞点了点头,不过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翰墨这一下好像并没有向自己借命,若是没有自己那么硬的命,不知道李所会不会有事呢,心中迟疑,扭头望向翰墨,却又犹豫了,心中的气还没消呢。 不过翰墨仿佛知道萧飞想要问什么,无所谓的朝萧飞摆了摆手:“你别看我,这不是没事了吗,放心就是了,你的命还能有我的命硬呀,不过这小子霉运未去,以后可有的倒霉了,嘿嘿。” 听到这话萧飞算是放下心来,倒霉事预料之中的事情,能把性命保住也就不错了,李所的事情放下了,萧飞反而不再提及自己的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萧飞从内心深处就非常抵制翰墨,很厌恶去求他,这就好像一种本能,没有原因。 “小子,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可要走了,又是可要赶快求我呀。”翰墨看着萧飞,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又带着一点嘲弄。 看着翰墨那古怪的神情,萧飞禁不住就有点上火,脑袋一热,朝翰墨一摆手,强硬的道:“求你,你做梦去吧,愿意走就走,我也没留你。” “等等,其实——”李所忽然在这时候开口,却是想替萧飞开口,眼见萧飞不知道怎么回事,对待这个神明那是冷淡至极,甚至于说不出的憎恶,李所就知道萧飞绝不会开口求这位神明,便想替萧飞开口哀求,解决女鬼的纠缠,哪知道话未说完,翰墨身形猛地一闪,忽然踏进那个未消失的洞口,随着洞口金光一闪,便彻底消失了。 李所无奈的望着那处空荡荡的虚空,半晌,才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心中又是对萧飞感动,又是担忧,感动的是为了自己萧飞宁愿开口去求那神明,担忧的是萧飞的倔强,却不能解决眼前女鬼的纠缠,最后混杂在一起化作一声叹息:“萧飞,你真是的,哎。” 不管怎样说,今晚上的事情算是彻底圆满结束了,借运成功,改命成功,李所的命是保住了,唯一不理想的是,霉运还没有去除,不过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萧飞有些感慨,却被李所抓住手,动情的道:“行了,萧飞,大恩不言谢,你做的一切我都记在心里了,将来有机会我再报答你吧,对于的谢谢我也就不说了。” 李所的事情解决了,厥明山一行也算是完全过去,虽然这两天女鬼并没有来纠缠,但是萧飞不会无知的认为危机已经过去了,或许将来要面对的是女鬼更惨烈的报复。 当天晚上,萧飞也没有回旅馆,而是李所妻子将孩子睡的那一间倒了出来,一家三口挤在一起,让萧飞在哪一间休息,这都已经两三点了,在折腾着去旅馆也没意思了。 躺在床上,萧飞殊无困意,脑海中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仔细的回想了一遍,感觉就好像是在看一部电影一样,总是不那么真实,女鬼,替死鬼,行尸,祖灵,还有可恶的翰墨,一个个出现在脑海里盘旋,所有的一切都是别人一辈子也接触不到的事情。 不过让萧飞心安的是,自己怀中那十几册清冥道长的毕生精血,自己只要精心研习,想来对付女鬼,保住自己的性命应该不是问题,而且感觉上也不是太难,好像学起来就很简单,却不知道当初清冥道长却是用了几年才掌握了符箓的运用,因为萧飞和别人不一样。 想着想着,萧飞又想起齐巧玲那个电话,虽然和齐巧玲并不是多么熟识,但是正因为不熟识,萧飞才会去想,齐巧玲为什么打电话向自己求助,究竟齐巧玲发生了什么,听那天齐巧玲的口气好像很焦急,又好像很害怕,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等自己回到旬阳的时候,还是先去见一见齐巧玲吧,如果能帮她的话,就帮帮她,想着想着,齐巧玲的样貌在自己脑海中沉浮,终于眼皮再也没有力气,萧飞沉沉睡去,梦中,一个女人和自己发生了无数纠缠,是谁萧飞不记得了。 第六十一章 兄弟再聚首 第二天一早,萧飞便从一个梦中醒来,却感到很害臊,因为自己昨晚上几乎一晚上都在梦里,和一个女人纠缠,而且都缠到床上去了,于是醒来的时候,就感觉身上粘糊糊的,更让他羞臊的是,自己梦遗了,自熄想想又想不清是谁,也许是齐巧玲,甚至可能是那个女鬼,想起那天昏迷中,自己和女鬼发生的纠缠,算是第一次见到女孩子的身体吧,不过想到这里,萧飞感到很羞愧,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也开始胡思乱想了。 轻轻地打了自己几巴掌,将自己从胡思乱想中打醒,然后强忍着哪里的难受,毕竟不忍着也没办法,自己有没有内衣可以替换,好像都好几天没换过内衣了吧,算了,还是等会等家以后再说吧,好歹的去洗簌了一下,才感觉精神了不少。 李所和妻子醒的很早,见到萧飞独自坐在客厅里,李所还埋怨萧飞道:“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也不多睡一会,昨晚上也够你累的。” 萧飞呵呵笑了笑,今天看李所精神了许多,命火旺盛,李所的脸色都红润起来,只是额头间还有一丝黑线缠绕,但是萧飞也不再担心,轻轻摇了摇头道:“没事,一觉睡得自然醒,平时我觉也挺少的,李所,今天我就要向你道别了。” 李所听闻萧飞要走,不由得脸色一沉,感觉到有些失落,虽然只是相识几天,但是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却感觉和萧飞好像经历了很久很久一样,仿佛都已经是老友了,但是想到萧飞的情况,也就没有在多做挽留,人家女朋友还有事呢,会意的笑了笑:“好,我就不挽留你了,谁让你你女朋友想你了,不过以一定要吃完早饭再走。” 萧飞没有解释,解释也说不清楚,便留下来和李所一家人吃了早饭,看得出李所的不舍,甚至于还提议是不是两个人在喝点酒,也算是给萧飞钱行了,却让萧飞又是好笑又是感动,于是许下诺言,说等有时间一定回来看看李所一家子,于是迎着初升的朝阳,在李所一家人的相送下,萧飞才依依不舍的开着那辆越野车走了。 当中午时分,萧飞便已经赶回旬阳,这一路却是平安无事,女鬼也没有在出来骚扰萧飞,仿佛一切真的都与已经过去了,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感觉没有出事反而心中一点也不踏实,一路上精神绷到极点,但是却是平平静静,萧飞也说不上是开心还是担心,总之感觉这一路要比平时累得多。 一进了旬阳市区,萧飞便直接赶回自己租的小屋,要先换换衣服才能见人吗,还要洗洗澡,自己身上都说不出有多难受,粘糊的要命,再说这几天没有认真梳洗,连胡子也没刮,自己看起来很沧桑,和个野人也差不多少。 当少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然后从头到尾仔细的收拾了一番,换上干爽的衣服,萧飞对着镜子一照,呵,自己又帅多了,几天不见,看上去就更是精神,也算是男人一枝花吧。 心中沉吟了一下,还是掏出手机来,给程东和李强打了个电话,李强倒是没什么,知道萧飞平安回来,就已经很欣慰了,倒是程东不出萧飞所料,电话一接通,就听见程东在电话里咆哮:“萧飞你个混蛋,王八蛋,你还有脸给老子打电话,我还以为你死了呢,等见了面,我在和你算账,敢拷我,我和你没完。” 萧飞没有生气,因为他知道,程东这样骂自己,这样冲着自己咆哮,其实并不是真的生气了,根本就是在担心自己,只是不肯说些肉麻的话来关心自己,于是用他独有的方式,来表达对自己的关心,萧飞心中暖洋洋的,这就是兄弟。 于是萧飞感动之余,取出毛笔和黄裱纸朱砂,认认真真的花了几道符,什么驱魔符,镇宅符,保命符什么的,反正每样都画了几张,这才满意的抹了抹汗水,今天画的可要比昨晚上好看得多了,这才满心欢喜的直奔三人约好的地点而去,几天不见,好好聚聚,久别重逢呀。 三人也不讲究什么排场,约好的地点只是一家小餐馆,远远就看见程东和李强站在餐馆门口,伸着脖子张望着,一见到萧飞,李强和程东便张开臂膀,向萧飞迎来,充满了几日未见得关怀,萧飞也是满心欢喜的迎了上去。 眼看着三人那就要抱在一起,就在这时候,程东脸色忽然一沉,萧飞心中暗道要糟,还没等反应过来,程东猛的一拳砸来,可叹的是,萧飞没来得及躲开,正正经经的砸在萧飞的眼眶上,当程东的手拿开的时候,好大的一个黑眼圈便出现了。 程东这才满意的拍了拍手,满意的看着萧飞乌黑的眼眶,嘿了一声道:“叫你小子不仗义,敢丢下我一个人自己跑了,要是再有下次,信不信我把你打成国宝。” 萧飞哀怨的抚摸着乌黑的眼眶,心中却是暖洋洋的,白了程东一眼道:“这下出气了吧,行了,咱们进去吃饭吧。” 酒菜很快就端上来了,萧飞给程东和李强满上酒,没办法谁让程东现在是爷呢,萧飞实在是理亏呀,可不想在挨上一拳,萧飞可知道要是自己在装大发了,程东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再将自己另一个眼眶砸黑,这个混蛋下手重着呢。 “来,东子,强哥,我敬你们一个,客气话我也不说了,能见到自家兄弟,我心里高兴,我干了,你们随意。”说罢,萧飞一仰脖子,将一大杯啤酒干了。 程东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认错的态度还是满良好的,‘嘿嘿’的干笑了几声:“大胆,这次看你认罪的态度不错,爷就饶了你,可记住没有下次了,否则你就是喝上十大杯,爷也不会原谅你的,这样吧,你在干一杯,咱们就开始喝吧。” “算了,东子,大胆也是刚回来,就让他少喝点吧,”李强笑着拦住程东,帮萧飞打了个圆场,免去萧飞一大杯酒:“大胆,你这几天都跑哪去了,说说,没遇到啥危险吧?” 一提起危险这两个字,萧飞就是一阵苦笑,将自己去厥明山无量观的经过说了一遍,听得李强和程东一愣一愣的,什么行尸,什么替死鬼,又是什么祖灵之类的,还是什么龙虎山传承,和听戏似的,都分不出真假,中间还插上一段警匪枪战,要是拍出一部电影指定叫座。 “这么刺激呀,”程东砸吧砸吧嘴,一脸的惊奇,啧啧有声的道:“大胆,你小子命真硬,这样都玩不死你,太刺激了,可惜我没有赶上,说真的,大胆,我现在看着你的脸,有感觉有一种冲动,你长得太欠揍了。” 萧飞大嘴一咧,刚忙朝程东陪着笑,安抚着程东:“东子,冲动是魔鬼,千万要忍耐住,我还有好东西送给你们呢。” 说罢,从怀里取出那些符箓,交给程东和李强二人,嘴里还念叨着:“强哥,这是你的,这是嫂子的,这是你家我侄子的,驱魔辟邪,绝对好使;东子,这是你的,这是叔叔的,这是阿姨的,这是你姐的,镇宅保命的良方。” “谢谢你,大胆。”李强接过去,直接揣在口袋里,虽然不太相信这些东西,但是终归是萧飞的一番心意,李强还是很高兴。 至于程东的反应,却是出乎萧飞的预料,将几张符拿在手里,歪着头寻思了半晌,那眼神瞄了萧飞一眼,忽然咧嘴一笑:“大胆,怎么你还想着我姐呀,真没想到你还会给她准备,嘿嘿,不会是暗恋我姐吧吗,直说,咱兄弟我帮你。” 李强闻言一愣,难道萧飞和东子的姐姐还有一段不成,不由望向萧飞,却见萧飞脸一黑,嘴角抽了抽,狠狠地剜了程东一眼:“你要是再敢提你姐,你信不信我揍你。” 如李强所料,萧飞和东子的姐姐,确实是有一段,不过可不是美好的回忆,而是一段惨痛的经历,当年萧飞刚刚复原,和程东一起回了程东的家,因为萧飞救过程东的命,所以程家的人对萧飞很感激,也就拿着当自家侄子看待,对萧飞百般照顾,当然也包括程东的姐姐,一个快三十的女人,绝对的圣斗士,一开始也对萧飞很好,就像自己的弟弟一样,但是后来听说萧飞功夫不错,于是一切都变了,因为程东的姐姐很喜欢武术,除了帮家里打点生意,最大的爱好就是练武。 萧飞倒是没和程东的姐姐擦出火花,但是却被程东的姐姐拿来做沙包,这也不是说程东的姐姐程芸就比萧飞厉害到那里去,但是萧飞毕竟是男人,而程芸毕竟是女人,先天上萧飞就吃亏,记的最惨的一次,萧飞不过是一不小心碰了程芸的屁股一下,结果程芸怒了,非说萧飞向占她便宜,着实将萧飞打了个鼻青脸肿。 想一想,这前胸不能碰,屁股也不能碰,脸也不能碰,只能打胳膊腿呀,但是还不能下重手,程芸说过,要是萧飞把她打坏了,就赖他一辈子,这也不能打,那也不能打,但是程芸可没有因为这样就让着萧飞,下手那叫一个狠呀,每一次都将萧飞打得和猪头一样,从此,萧飞再去程家,就只能偷偷摸摸的,只要程芸在家,萧飞打死也不去了。 第六十二章 齐巧玲的委屈 三人没敢喝的大醉,生怕万一醉过去,被女鬼钻了空子,被人都是一醉方休,换做萧飞说不定就是一醉到死,所以喝了个差不多,也就算了,得知这几天女鬼并未在纠缠他,程东和李强也算是放心了,便各自回家去了,况且萧飞还要和齐巧玲见个面,看一看齐巧玲的情况,不过这件事没有和程东李强他们说起。 回到自己租的宿舍里,萧飞拨通了齐巧玲的电话,电话一通,还没等萧飞说话,就听见齐巧玲在那边咒骂道:“别给我打电话,我快要死了,我求求你们让我清静一点吧。” 萧飞一呆,齐巧玲这是什么意思,挠了挠头,正要说话,就听那边‘哐’一声挂断了,将萧飞晾在这里,心理面还迷迷糊糊的,自己的罪过齐巧玲吗,也许吧,萧飞摇了摇头,算了,既然人家不想搭理自己,自己干嘛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心中一没了事情,困意便上来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萧飞将四面墙上和门窗上都贴上驱魔符和镇宅符,这样应该能抵挡一气吧,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萧飞才满意的躺在床上,有道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还是家里舒服呀。 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的时候,却忽然听到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又将刚刚想要睡着的萧飞惊醒过来,眼睛都想睁不开了,偏偏那该死的电话铃声响个不停,萧飞郁闷的咒骂着:“那个神经病呀,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在人家要睡着的时候打,真是讨人嫌呀。” 不过那人好像很坚持,即便是萧飞第一次没有去接听,但是挂断之后还是很快打了过来,萧飞是在没办法了,伸手抓起手机,不耐烦的道:“喂,那位,有事快说,没事挂了。” “别挂,别挂,我是齐巧玲。”电话那头一个女人赶忙道,生怕萧飞挂断,正是一直要找萧飞的齐巧玲,眼见萧飞没什么好气,哪还敢犹豫。 萧飞一听是齐巧玲,困意登时去了,‘咕噜’一下坐起来,却忽然想到刚才自己打电话过去,齐巧玲的态度还是哪么生硬,怎么一眨眼就变了脸,心中有些郁闷,不由哼了一声道:“齐巧玲,你搞什么鬼呀,刚才怎么我跟你打电话,你还那么说话,我还以为找错人了呢。” 那边,齐巧玲一阵尴尬,斯斯艾艾了半晌,才解释道:“对不起,我刚才还以为是我同事打来的电话呢,所以才那样说话的,决不是冲着你的,萧飞,你现在在哪,是不是回来了。” “恩,回来了,”萧飞点了点头,自己和齐巧玲并没有多少交往,还真猜不到她找自己什么事情:“我现在在家呢,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找我?” “呃,你回来就太好了,这件事电话里说不方便,你看是不是能见个面,你家在哪?”齐巧玲好像很紧张,声音很小,有些含糊不清,但是却透出一丝焦急之意,恨不得立刻就和萧飞见面,究竟会有何事呢。 萧飞迟疑了一下,低声道:“要不还是我过去找你吧,或者约个地方咱们见面再谈也行。” “不用,不用,不方便,”齐巧玲在那头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这件事情不能守着人说,自己是在开了了口,心中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忽然不好意思的小声问道:“萧飞,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嘛,这件事是在不方便让别人知道。” 萧飞呆了呆,怎么齐巧玲高的这么神秘呀,还不敢让别人知道,那为什么找自己这一个并不熟悉的人来说呢,不过是在没法开口去问,略一沉吟道:“我家倒是没人,这个,其实不如约个地方见面不是更好,也可以找个清净的地方。” “不,还是去你家吧,”齐巧玲很坚决,仿佛真的是不可告人的事情,生怕被人知道:“萧飞,你家到底在哪呀?” 萧飞皱了皱眉,感觉齐巧玲怪怪的,不过也没有多想:“东风路电厂家属院你知道吧,三号楼二楼117室,我租的宿舍。” “好,我知道了,一会我就到,你等我一下。”齐巧玲匆忙将电话挂断了,萧飞只听见那边‘嘟嘟’的盲音,这个女人还真是风风火火的,至于这么着急吗。 挂了电话,萧飞躺在床上,心中猜测着齐巧玲找自己的原因,自己和她并不熟悉,或者说只是见过几次面,甚至都并没说过几句话,可是为什么齐巧玲会找上自己呢,就算是有困难了,还是有什么不能启齿的事情,那也应该去找她的朋友吧,既然不方便和别人说,却为什么非要死寂白咧的来告诉自己,想了很久,萧飞也没想明白为什么。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正在胡思乱想的萧飞吓了一跳,一面不情不愿的爬起来,一面沉声道:“谁呀,这就来了。” “萧飞,是我,齐巧玲。”外面敲门的人答言道,声音略带着一丝紧张。 是齐巧玲,来的还真快,萧飞一边开门一边还嘀咕着,哪知道一打开门,却将萧飞吓了一跳,眼前的齐巧玲,哪里还是几天前自己见过的那个女人,齐巧玲本身长得很不错,差不多一米七多的个子,在女人中算是高个子了,而且身材丰满,前凸后翘,用一句时髦的话说,那就是魔鬼身材,若不是一张略微有些的娃娃脸,可就是绝色美女了,就是这样,一般来说,那也是男人追逐的目标。 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自然都很爱打扮的,但是今天站在萧飞眼前的齐巧玲,不但没有梳妆打扮,反而蓬头秽面,看上去和个乞丐差不多,就是一身合身的警服,也是油光发亮,一看就知道几天都没换了,几天没见,怎么搞成这样的。 眼见着萧飞上下打量自己,齐巧玲下意识的看了自己一眼,便知道萧飞眼中那一抹惊异是什么意思了,不由得脸一红,大感羞臊,若是平时必然会立刻飞奔而去,但是此时,齐巧玲已经顾不得这样事情,再难看也比每天痛苦要好。 “我都被折磨了几天了,想死的心都有了,实在没心情梳洗打扮了。”齐巧玲局促不安的低着头,脸通红通红的,一只手握着衣角。 萧飞一愣,瞬间想到人家打扮不打扮关自己屁事,就算是打扮也不用打扮给自己看呀,赶忙笑了笑,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快进来吧,在门口说话也不是个事呀。” 说罢,将齐巧玲让进屋来,随手关上门,却不知道此时此刻,就在楼下有一道憎恨的眼神正向屋里射来,在4号楼的阴影里,站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一脸怒意的望着萧飞消失在门后,那眼神恨不得要将萧飞撕碎了一般,可是仅只是眼神而已,对萧飞无关痛痒。 “坐吧,随便坐,我给你倒杯茶。”萧飞随手将椅子拽过来,也是屋里唯一的一把椅子,转身正要去给齐巧玲倒茶,却意外地发现,自己刚回来的时候,换下来的衣裤还丢在床上,当然这不是萧飞害羞的原因,原因是那一条内裤,内裤也就罢了,偏偏好大一滩白色的东西凝固在上面,那是昨晚上遗精弄得,而意境的对象或许就是眼前这一位,参观过内裤的女人。 看到内裤的那一瞬间,萧飞脸一下子红了,真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怎么就不知道收起来呢,这会丢人丢大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怎么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何况齐巧玲还顺着萧飞的目光看向那条罪证,萧飞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害臊了,飞也似的将衣裤抱起来,丢到卫生间里,也是这一室一卫唯一能藏得下的地方。 萧飞红着脸给齐巧玲倒了杯茶,根本不敢看齐巧玲的脸色,谁知道昨晚上的对象是不是她,其实萧飞不知道,此时的齐巧玲也是满脸通红,根本不敢看萧飞,那条内裤是怎么回事,齐巧玲怎么会不明白呢,就是看萧飞通红的脸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普通的一条内裤至于这样害羞吗。 有那么一瞬间,齐巧玲真想转身离开,一个女孩子看到这种情形能不害羞嘛,很自然的就联想到那事上面,于是萧飞就多了一个评价,猥琐,可是齐巧玲自己接下来要说的事情,确实更加让人害羞,更容易想到那上面去,齐巧玲心中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但是有很多事情需要理智,于是齐巧玲还是红着脸,低着头留了下来,而唯一能让自己减少尴尬的就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萧飞你不用客气,今天我是来麻烦你的,希望你能帮帮我。” 谈道正经事,萧飞也将刚才的羞臊放到一边,才想起齐巧玲今天来是有事情的,平复了一下心情,也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般道:“没事,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有事说就是了,我能帮肯定会帮的,什么事直说就行了。” 萧飞说的很慷慨激昂,掩饰着自己的尴尬,一副很仗义的样子,却难知道齐巧玲并没有立刻说出来,反而是欲言又止,欲语还休,一副想说却不好意思的样子,脸色越来越红,就连脖子也鲜红鲜红的,而且双眼之中泪水隐隐,在眼眶里打转,又像受了多大的委屈,至于吗,求个人都这样委屈。 第六十三章 食梦貘 半晌,萧飞也不见齐巧玲开口,反而齐巧玲更是垂泪欲滴,让萧飞这个郁闷呀,寻思了半天,才咳嗽了一声道:“齐警官,你究竟有什么么事情,你就说吧,不管有多难,我都尽量帮你就是了,不用想太多了,咱们也算是朋友吗。” 结果萧飞这一催促,齐巧玲不但没有痛快的说出来,反而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那张樱桃一般的小嘴一张一合的,憋了半晌,才用细若可闻的声音道:“我见鬼了。” 萧飞一呆,随即松了口气,还真怕齐巧玲说出什么让自己为难的事情,现在就这个事情不让自己怵头,不由得呵呵一笑道:“嗨,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就是见鬼了呀,告诉你吧,现在我是每天都见,放心,我给你一张符就行了。” 萧飞说的很轻松,尽管心中并不是这样,但是为了能让齐巧玲轻松一点,萧飞也就撞得无所谓的样子,谁让齐巧玲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呢,哪知道萧飞的轻松并没有让齐巧玲感到轻松,话音一落,齐巧玲反而‘哇’的哭了出来:“你不知道的,我去太玄观求过符的,那是茅山的一处道观,但是没有用,那个鬼依然还是来折磨我。” 萧飞一楞,茅山道观,原来萧飞也不相信这些玄乎其玄的事情,但是现在却是百分之百的铁杆信徒,因为自己说起来那就是龙虎山的再传弟子呢,略微迟疑了一下,萧飞挠了挠头,干笑道:“他的符不管用,可不代表我的符也不管用,我的可是正宗龙虎山道庭传下来的,你先拿去试试,应该很管用的,我用过几次,挺好使的。” 说罢,将一张驱魔符递了过去,齐巧玲也接了过去,但是却并没有就此离去,那个道人的符管不管用,自己还是知道的,当年母亲被鬼上身,就是用那道人的一张符化解的,自然知道符管不管用,自己的事情,连道人都说没有办法,要不然自己也不会来求萧飞的。 屋里沉默了下来,萧飞看得出,齐巧玲并不信任那张符,心中微微有些不悦,但是最终也没有说什么,而齐巧玲却在内心挣扎着,是不是该将自己经历的事情告诉萧飞,虽然,来的时候就已经打好了主意,但是一旦事到临头,却还是羞于启齿。 良久,齐巧玲才止住泪水,轻轻叹息了一声,终于下定了决心,这和看病一样,你不说清楚了,让人家怎么帮你,但是话说出口,却还是斯斯艾艾的:“萧飞,我就讲事情给你说一遍吧,其实,其实,这个,那个鬼并不是单纯的鬼,据太玄观的那个道士说,那其实是一直妖兽,名叫食梦貘,而且是一只变异了的食梦貘。” “食梦貘,那是什么东西?”萧飞一头雾水,脑海之中转过无数心念,也记不起这是什么东西。 齐巧玲一提起这只食梦貘,就不由全身哆嗦,这只食梦貘已经带给她太多的伤痛,自己甚至为此想到过死,深深地吸了口气,齐巧玲才缓缓的道:“食梦貘是山海经中记载的一种神兽,传说食梦貘以吞噬人类的噩梦,给人类带来好梦,而食梦貘没有身躯,是一种虚幻的存在,但是外遇到的这一只,却一点好梦没带给我,所给我的就是无尽的折磨。” 说到这,却又说不下去了,身子抖得厉害,想起那只恶鬼一般的食梦貘,齐巧玲真的饿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要不是母亲以死威胁,要不是父亲苦苦哀求,自己只怕早就一了百了了,谁能天天承受那种侮辱,特别是一个女人,而偏偏自己还要在一个和自己年龄相当的男人面前,将那个该死的梦说出来,这无异于将自己的伤口从新撕开。 山海经,萧飞立刻明白了所谓的食梦貘是什么,但是山海经中记载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竟然真的存在,萧飞一时间还是接受不了,犹豫了一下,才低声问道:“这个,齐警官,你能确定是那东西吗?” 齐巧玲闻言,猛地抬起头,眼中有一种受伤的神色,瞪了萧飞一眼,又缓缓的将头低下了,然后使劲儿点了点头,轻轻抽泣了一声道:“我敢确定,这是哪位当年救过我母亲的道人,用性命告诉我的,我自然敢确定。” 萧飞心中一惊,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严重,听齐巧玲的意思,哪位道人是用性命证明了食梦貘的真实性,就凭这份见识,那位道人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但是面对食梦貘还是丢了性命,至于哪位道人究竟多厉害自己不知道,但是却又一件事情萧飞很明白,那就是绝对比自己厉害,怎么也比自己这连瓶子都不晃荡的家伙强多了。 只是看齐巧玲伤心欲绝的样子,萧飞这话实在又说不出口,迟疑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你别说了,我虽然不如那位道人,倒是我能试一试。” 齐巧玲一呆,神色也不由得一黯,自己来找萧飞本里啊也没抱多大的希望,也只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如今听萧飞这么一说,却是心中难过得很,萧飞没那个本事,就会和那道人一样的下场,心中一紧,尽管有些事情羞于启齿,但是还是要说清楚:“萧飞,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吧,那个食梦貘根本就是个恶魔,那东西没有实体,所有的事情都是在梦里做的,在梦里谁也无法反抗他,那道人就是在我面前,被食梦貘一点点撕碎的,连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齐巧玲的眼神变得有些疯狂,声音也变得歇斯底里:“那是个恶魔,每天晚上,都会进入我的梦里,他强暴了我,而且每天都会,即便明知道是梦,但是根本受不了,但是在梦里根本无法反抗,还要在他的意志下,做出各种姿势,那根本就是恶魔,恶魔——” 所有的一切,在齐巧玲的歇斯底里之下,全部都说了出来,这一刻齐巧玲陷入了疯狂,是对恶魔的恐惧,无助的样子,让萧飞看的心中悸动不已,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这些事情确实是一个女人无法承受的,每天都要面对强暴,而且是一直怪兽,偏偏没有一点办法,尽管心中在屈辱,但是却没有一点办法,还要去配合那恶魔。 不知不觉,萧飞心中的正义感被无限放大,完全被激发出来,望着一脸凄然的齐巧玲,猛的一咬牙道:“你别哭了,我帮你,大不了也就是搭上这条命。” 萧飞将这话说的咬牙切齿,却全无一点言语激昂的感觉,但是却落在齐巧玲耳中,让歇斯底里的齐巧玲醒转过来,听到萧飞答应帮助她,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怔怔的望着萧飞,半晌,忽然叹息了一声:“萧飞,其实你不帮我也没关系,这件事情毕竟和你没关系,而且说不定就会让你陷进去,将命丢了。” “没事,也不差这一件了,不要命的事我干多了,”萧飞摆了摆手,笑呵呵的道,神色间说不出的轻松,一想到齐巧玲要承受这么大的痛苦,萧飞就气愤填膺,人得性格是没法改变的,萧飞若是不帮忙,一辈子都没法忘记,感觉倒是亏欠了齐巧玲,笑了一声道:“不用想太多,这是我自己愿意的,一想到那个食梦貘每天都欺负你,我就受不了。” 齐巧玲脸‘唰’的红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每天保守折磨的齐巧玲,猛地听到萧飞这话,羞臊的要命,一时间想起那些事情,心中忍不住暗‘呸’了一声,暗暗骂道:你受不了还想咋样,还想一起来欺负我呀。 其实心里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想那么多,但是反过来一想,就感觉不对劲了,食梦貘怎么欺辱自己的,和它一起岂不是说,齐巧玲不敢再多想,就感觉萧飞好像真做过什么事一样,低着头,再也不敢去看萧飞。 心里这些话,消费不知道,犹自在沉吟着,今天待做些准备,管不管用的,多准备些符在说,有备无患,只是眼下都要已经快天黑了,真要是晚上就来,会不会时间不够呀,有忽然突发奇想,转头望向齐巧玲道:“喂,你说你今晚上要是不睡觉怎么样,一晚上不睡也就不用做梦,等明天白天在睡个饱,岂不是天下太平了。” 心中为自己这个主意暗暗称绝,自己这脑袋瓜子可真是不一般,哪知道齐巧玲只是微微摇摇头,一句话就将萧飞满心的欢喜彻底击碎了:“要是这么简单我还用这样吗,不管我愿不愿意,每天晚上只要到了十点钟,都会不由自主的睡过去的,哎。” 萧飞讪讪的笑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皮,还是趁着现在多画点符咒吧,这才是保命的王道,心思微微一转,看了齐巧玲一眼道:“这样吧,你今晚上别走了,就留在我这,我用双生符将咱们连在一起,自然能进入你的梦境,到时候你睡了,我自然也就睡了,一起对付食梦貘。” 说到这意气风发,略微一顿,笑道:“咱俩分分工,我去准备些符咒,你准备晚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仗。” 哪知道话音方落,齐巧玲脸色更加羞红,嚅嚅了半晌才低声道:“我,我不会做饭。” 第六十四章 准备 没办法,萧飞还有事情要做,于是两个人只能好歹的对付了一顿泡面,吃过东西,萧飞将朱砂,毛笔,黄裱纸都拿出来,照着书上,费力的画了几张,却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到时候自己也跟着睡着了,这些符咒可是根本不可能带进梦境的,却是不由一呆,心中大为沮丧,索性将这些符咒全部贴在床上化为法阵。 心中转过一些念头,索性决定用血符,只不过又要耗费一些精血,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用针将手指头刺破,在额头间画了一张天眼符,这样就能看到虚体,接着在右掌心画了一道天雷符,又在左掌心画了一道寒冰符,至于其他更高级的符咒,自己如今也还使用不了,索性也不再多想,在自己胸口画了五道五行符,布下符阵,做完这些,萧飞都感觉自己有些发虚,看来这血符以后还是少用为妙,否则没等将恶魔除去,自己万一要是失血过多而亡,岂不是很冤枉。 仔细检查了一番,感觉自己准备的已经充足了,而这些也是自己当前能施展的符咒,也是自己所学里最有威力的符咒,转头望向齐巧玲,正想安慰一下她,那知望见齐巧玲,却又忽然想到,是不是该为齐巧玲话两张血符,让她用来防身呢,不过这血符需要画在身体上才能最大限度的起作用,略一迟疑,才微微红着脸道:“齐巧玲,那个,我想是不是为你在身上画几道符防身,不过这血符,需要画在身上,不能画在衣服上。” 萧飞声音越说越低,怎么感觉自己像个诱拐的骗子一样呢,又有些后悔说出来,一时间低着头不敢去看齐巧玲,好像真的做了什么违心的事。 果然不出萧飞所料,一听见萧飞的提议,齐巧玲脸一下子通红,在身上画符,什么意思,看着萧飞脸臊的也像个猴屁股似的,就猜到萧飞此时心中肯定没想什么好事,做贼心虚吗,不过却不好指责萧飞,毕竟这理由正大光明,画不画也在自己的意愿。 齐巧玲心中乱糟糟的,一会想这些,一会想那些,仿佛有两个声音在争执一般,最终还是一咬牙,向治病就要敢面对大夫,谁能要求每一个大夫心地都是纯洁的,生孩子的时候也还有男大夫呢,谁知道那个时候,那些男大夫在想什么龌龊的事情。 深深地吸了口气,齐巧玲闭上眼睛,伸手解开上衣的扣子,将整件上衣脱掉,不过还是双手颤抖,毕竟是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脱衣服,心理面再怎么劝慰自己,也还是看不开,手哆嗦了两次,就拽掉了两颗纽扣,最终只穿了一件胸罩站在萧飞面前,一张脸红的像关公一样,根本不敢睁开眼睛去看萧飞,心中想到一下萧飞还要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就感到一阵心慌,但是还是强忍着一切,猛地一抬头,视死如归的道:“萧飞,你来吧。” 其实齐巧玲没有敢睁开眼睛看,要不你也就不用这么紧张了,齐巧玲紧张,却不知道萧飞此时此刻了也是紧张的要命,活了二十六年的他,还没有真正的接触过女孩子,更不要说看女孩子的身体,再去用身在那身体上画来画去,不用去做,只是想一想,就血脉愤张,一张脸充血似的,那种情形偏偏就在眼前,萧飞隐隐的感觉下体慢慢抬起。 屋里一时间有些安静,一个不敢睁眼,一个不敢抬头,半晌,齐巧玲终于感觉不对劲,悄悄地眯着眼睛,睁开一条缝儿一看,却不由的松了口气,没想到自己作为一个女人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脱衣服感到羞臊,而作为男人的萧飞,却比她这个女人更加害羞,根本就没敢抬头,心中登时不在那么紧张,萧飞这样子的摸样,证明萧飞绝对不是个骗女孩子的坏人,应该不会在自己身上揩油吧。 但是随即齐巧玲又感到很无奈,碰到这样一个男人,自己是很值得高兴,但是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呀,心中迟疑着,咬了咬牙,脸色通红的道:“萧飞,你能不能快点,我也好穿上衣服吧,要不然再晚一点,可就来不及了,你快点吧。” 说完这句话,齐巧玲终于松了口气,却不知道此时此刻,就在门外,一个青年贴着门口,倾听着萧飞和齐巧玲的谈话,但是也只能隐隐约约的听到些什么,世上就有很多巧合,别的什么话也没听到,只是听到齐巧玲说得完几个词,萧飞,快点,我好穿衣服,这是多么暧昧的几个词呀,偏偏连在一起,又让人产生无限遐想,于是这青年悲愤的恨不得冲进去暴打萧飞一顿,心中将这个萧飞恨得要死,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冲动,而是选择了默默地离开,所以,后面的真是却反而没有听到。 萧飞努力地平复了一下心情,感觉自己今天好丢人,人家女孩子都不怕,自己还怕个啥,镇静,一定要镇静,否则会被人家笑话的,深深地吸了口气,萧飞猛地一抬头道:“那好,你准备好了,我可开始画符了。” 虽然已经告诫自己要镇静,但是这一抬头,入眼是白花花的女人的肉体,即便是带着胸罩,也还是不能完全遮掩大码的双峰,不要说是半个,其实是多半个露在外面,映入萧飞眼中,是觉得冲击呀,萧飞感到一阵眩晕,忍不住咽了口吐沫,却不知这个动作,正好落在偷偷睁开一条缝儿的齐巧玲的眼中,心中猛地一阵羞臊,更有一股子难言的怒气,原来这小子也不是好东西,这样盯着自己还不知道在想什么呢,一想到萧飞心中那些我错的想法,齐巧玲就感觉自己仿佛真的被萧飞玷污了。 齐巧玲身子禁不住轻轻抖动,一半是羞得,一半却是气的,但是却不知道还真的冤枉了萧飞,这一刻萧飞什么都没想,没有龌龊的想法,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好半晌,才缓过神来,暗暗地骂了自己一声,在心中告诫自己,自己这是在救人,不要乱想,不要有不该有的想法,但是抑制不住身体本能的反应,腰不敢在挺得那么笔直,因为受不了。 用针在手指头上狠狠地扎了一下,疼痛让萧飞清醒了很多,吸了口气,伸出颤抖的双手,慢慢的落在齐巧玲的胸腹之间,那光滑娇嫩的肌肤,让萧飞心中禁不住又是一哆嗦,强忍着心中的激动,正要开始画符,哪知道就在此时,齐巧玲却忽然一缩身子。 萧飞很激动,何况齐巧玲这个女人了,虽然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也豁出去了,但是就在萧飞接触到自己身体的时候,齐巧玲还是本能的一缩身子,这是下意识的,并不是齐巧玲想要做的,但是这结果,却让两个人再一次陷入了尴尬之中。 萧飞呆呆的望着齐巧玲,一脸的通红,而齐巧玲也是一脸通红的望着萧飞,两个人心中都是紧张的要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傻傻的对望着,好半晌,萧飞才反应过来,呐呐的道:“齐巧玲,那个我要画符了,那个——” “我知道了,你,你画吧,我不躲了。”齐巧玲心中说不出的害羞,但是还是坚强的一挺胸脯,让一对本来就骄傲的双峰,这一来更是差点跳出来,甚至那一对樱桃都隐隐可见。 这汹涌的波涛映入萧飞眼中,再一次刺激着萧飞的神经,于是萧飞腰弯的更低了,忍不住又咽了口吐沫,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自己这是怎么了,都说过是在救人了,怎么身体还是不受控制,深深地吸了口气,一指头落在齐巧玲光滑的肌肤上,轻轻地画一道符,一道天雷符。 不知道多久,终于一张符画完了,萧飞和齐巧玲同时松了口气,萧飞满身大汗,像是刚做完一场激烈的体育活动一样,而齐巧玲却是全身微微抖动,每一次萧飞的手指落在自己身上,轻轻划过肌肤的时候,齐巧玲都会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却说不出是什么。 萧飞吐了口气,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刚才画符的时候,全身绷的很紧,仿佛快要裂开一样,虽然一直在心中警告自己,但是齐巧玲光滑娇嫩的肌肤,那种异样的感觉却还是留在心中,久久不能消散,好像自己真的对齐巧玲做过什么亏心事,不敢抬头去看一眼齐巧玲。 不经意间,眼光扫过墙壁上挂着的石英钟,哦,快九点半了,眼光又转向别处,四下游离着,不知道聚焦在哪里,更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不对,九点半了,齐巧玲十点钟就会睡过去,自己可是还有事情没做呢,再不做就晚了,脸色不由一变,将心中的胡思乱想一扫而空,望着齐巧玲沉声道:“齐巧玲,我一下施展双生符,将你我联系到一起,你放开心神,千万不要抵触,否则双生符就起不了作用的,一定不要抵触呀。” 说罢,脸色一正,随手抓起那两张双生符,所为双生符,就是用符咒将两个人连在一起,就需要这两个人同心协力,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要是有一人心有不甘,此法也不能成,听见萧飞说的郑重,齐巧玲心中一惊,收减了刚才杂乱的心情,冲着萧飞低声道:“你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可以开始了。” 第六十五章 危急时刻 “喏。”萧飞大喝一声,两道双生符飞到空中,悬浮在两人中间,随着萧飞手掐灵诀,打出一道念力,只见那两张双生符‘轰’的燃烧起来,一瞬间便化作灰烬,便在灰烬将要飘落的时候,萧飞双手一番,便有两道火焰窜出,径自同时没入萧飞和齐巧玲体内,这一瞬间,萧飞和齐巧玲在心灵上突然建立了一种奇妙的联系,两人不约而同的对望了一眼,仿佛对方心中想什么,他们之间都能隐约的听到一般,却是朦胧不清。 ‘当当当’石英钟响起了钟声,接连敲响了十下,已经十点了,萧飞和齐巧玲对望了一眼,都咬着牙等待着,但是当钟声响完,两人却依然一点感觉也没有,又过了片刻,依然没反应,萧飞纳闷的挠了挠头,看了齐巧玲一眼,不解的道:“齐巧玲,都已经十点了,怎么还没有来呀?” 齐巧玲也是呆呆的望着萧飞,一时间弄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食梦貘不来不是更好,苦笑了一声:“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 话未说完,齐巧玲脸色一变,然后就一头扎在床上,昏睡过去,对面的萧飞一惊,抢了两步就要扶住齐巧玲,哪知道脑海里一阵困倦,不由自主的跌倒下去,好巧不巧的趴在齐巧玲身上,一双魔爪却更是巧合的握在那傲人的双峰上,当然这一切萧飞不知道,最后昏迷过去的那一刻,萧飞忽然想到,一定是自己的表快了一点。 从一片灰茫茫的世界中醒转过来,萧飞努力甩了甩头,眼光四下打量着这个世界,没有天与地,没有上下之分,一眼望去就只是灰蒙蒙的一片,说是像云雾,却不像云雾那样遮眼,一眼望过去便能看的一清二楚,只是这一片世界牡蛎所能及之处,却永远是一片灰蒙蒙。 萧飞四下望了一眼,并没有看到齐巧玲,但是凭着双生符的感应,却明明是齐巧玲就在自己身边才对,究竟是为什么自己看不到齐巧玲呢,这一片灰蒙蒙的地方应该是齐巧玲的识海之中,上一次自己昏迷的时候,也曾经到过自己识海之中,还是能认得出来的,但是齐巧玲又在哪里,为什么感觉上是在自己身边呢。 殊不知,此时齐巧玲也是惶恐的在寻找萧飞,只是和萧飞不一样,齐巧玲并不是呆在灰蒙蒙的识海之中,而是在一间大屋子里,大的不知道有多大,只觉得墙壁和柱子都是在自己很远很远的地方,仿佛永远不可及,而这间屋子里就没有其他的摆设,正中央是一张大床,奢华的大床,上面铺的都是流光溢彩的锦被,齐巧玲也叫不出是什么,但是她知道,这是食梦貘为自己准备的,至于准备来干什么用的,齐巧玲很明白,因为已经经历了好几次了,但是每一次都是不同的场景。 没有任何一刻,齐巧玲是这么希望能见到一个人,她满脸的惊惧,眼神中透出惶恐和无助,四下张望着,疯狂的呼喊着萧飞的名字,心中只希望萧飞能站在自己身边,但是一遍遍的呼唤,却让齐巧玲一次次的失望,因为这个世界里根本看不到萧飞的影子,也听不到萧飞的声音,不知多久,齐巧玲终于放弃了,原来萧飞并没有跟着自己来到自己的梦境,是双生符失败了,还是其他原因,昂或是萧飞根本没打算跟自己来。 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根本不去顾虑自己上身还赤裸着,因为等一会自己就会全身赤裸着,去承受那种痛苦,没有人能帮助自己,那个道人不能,自己眼睁睁的看到他被撕碎,萧飞也不能,如今都不知道萧飞是死是活,也许萧飞根本没跟进来吧,这种想法无可歇止的涌入脑海,却让齐巧玲本来就脆弱的神经一下子崩溃了,忍不住泪流满面,充斥在心中的是绝望。 一团黑雾自远处慢慢出现,凝成一个怪兽的样子,慢慢的朝齐巧玲而来,越走越近,渐渐变成一个真实的貘,这就是食梦貘,看上去更像一头灌猪,但是眼光闪烁,却是看起来很有思维的样子,深深地望着齐巧玲。 “你还真是不死心,上一次你带来的那个人我都给生撕了,你竟然还带来一个人,你就是真的要找来,也要找一个比上次那个厉害的呀,这一次竟然找了个废物出来,莫不成你是想看看我怎么撕裂他,你要想看我就成全你怎么样。”食梦貘开口脱出人言,虽然话是杀气腾腾的,但是却很轻柔,就像在说一件很无关紧要的事情。 齐巧玲早在食梦貘出现的那一刻就早已崩溃了,此时听到食梦貘的话,不由得心中一阵绝望,猛地跳起来,指着食梦貘歇斯底里的喊道:“你这个恶魔,恶魔,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五不要过这样的日子,我只想要去死,杀了我吧。” “哼,”从食梦貘喉间传来一声冷哼:“你想死是不行的,在梦中不行,在现实中也不行,你要是真的敢自杀,我就将你的家人全部杀死,呵呵,你相信我能说到做到吗,如你所说,我真的是个恶魔,而且是恶魔中的恶魔。” 顿了顿,眼中露出一丝嘲弄的神色,柔声道:“我不喜欢看到你现在这幅样子,我喜欢看见你笑,来,给我笑一个,一会做的时候也要给我笑,而且笑得要开心,懂吗。” 随着食梦貘的话音落下,齐巧玲果然开始慢慢微笑起来,渐渐地变成笑颜如花,没一点肌肉都在笑,但是口中却还是说这截然不同的话:“你是个畜生,是个魔鬼,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食梦貘慢慢走到齐巧玲身边,轻轻摇了摇头:“不要这样说话,跟我说话要温柔,要想对待情郎一样的温柔,这样我才喜欢,来,过来我身边,让我带给你最美好的记忆。” 随着食梦貘的话,齐巧玲果然不再歇斯底里的喊叫,而是冲着食梦貘温柔的笑,随着食梦貘轻轻的招手,一步一步走到食梦貘身边,静静地依偎在食梦貘身边,完完全全的遵照食梦貘的吩咐去做事,不管心里怎么想,即便是此时此刻,心中恨不得就此死去,但是还是满满的将衣服一件一件脱掉,赤裸着身子站在食梦貘身前。 食梦貘满意的笑了,人立而起,抱着赤裸的齐巧玲走向那张属于他们的大床,这可是自己费尽心力才找到的一个炉鼎,怎么能就这样放弃了呢,自己还没有享受够呢。 轻轻地将齐巧玲放在那张奢华的大床上,食梦貘从喉间发出一声怪笑,从胯间吐出一根东西,望着齐巧玲低声道:“来,张开双腿,我会好好疼你的。” 心中已成死灰,但是身体并不依照自己的意志,反而慢慢的张开双腿,去迎接又一次的屈辱,这一刻,齐巧玲心中连骂食梦貘的心思也没有了,唯一想到的就是快一点,让这一切快一点过去,甚至最好是能让自己立刻死去。 眼看着齐巧玲就要再一次被食梦貘侮辱,仿佛一切都不可改变了,却在此时,忽然一声断喝传来:“唵。” 随着这一声断喝,整个空间开始动荡,食梦貘动作一滞,眼中闪过一道凶光,随后一道身影凭空出现,张手一拍,就听一声轰鸣,一道天雷砸出,生生轰在食梦貘身上,将正要抬步上马的食梦貘轰了出去,只差了哪么一点点,那根东西在桃园径口打了个逛,却来不及进去,就被萧飞生生破坏了,一切都是眨眼之间的事情,甚至于食梦貘也没有料想得到。 “嘛。”又是一声断喝,萧飞在地上打了个滚儿,随手抄起赤裸的齐巧玲,转身向远处奔去,一瞬间就是很远,不知为何,萧飞一步踏出,就有几十米之远。 食梦貘愤怒了,竟然有人敢破坏自己的好事,太可恶了,要是不将他一点点撕碎,怎么出心头这口恶气,猛地仰天一声长啸,朝着离去的萧飞缓缓招手道:“你还能跑到哪里去,给我回来,我要将你一点点撕碎。” “是么,你做得到吗。”萧飞‘哼’了一声,讥诮的回头看了食梦貘一眼,在食梦貘的召唤下,依然是一步几十米,离食梦貘却是越来越远,远远传来萧飞的声音:“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在梦中也不是无所不能的,想要抓我,你做梦去吧。” 看着萧飞离自己越来越远,食梦貘真的懵了,怎么会这样,这可是从来没出现过的事情,不管在厉害的人物,只要来到梦里,自己都是主宰,就算是那些追被自己的人,也一样如此,但是是人就有梦,谁又能抗拒自己。 想不通,但是食梦貘还是咆哮了一声,怒火冲天的向萧飞追去,一定要撕裂了他,要杀了他,食梦貘的速度一点也不慢,最少不必萧飞吗,饶是如此食梦貘也还是不满意,什么时候自己不能在梦中为所欲为了,为什么自己不能控制梦境了,也要依靠两条腿来走路呢,食梦貘不明白,但是没时间多想,萧飞已经消失的了身影,只留下一个空子暴躁的食梦貘,随着萧飞的踪迹追去。 第六十六章 梦境 随着一声断喝,周围的梦境出现了一丝波动,仿佛一圈水纹一般,便是此时,萧飞双眼精光一闪,一步踏入那圈波纹之中,随后消失不见,而下一刻,萧飞出现在那片灰茫茫的识海之中,也只要在这片茫茫识海之中才有可能逃脱食梦貘的追踪,因为在梦的幻境中,任何人都不能和食梦貘对抗,只因为梦境本来就是食梦貘操纵的,与其说是齐巧玲在造梦,还不如说说是食梦貘创造了那个梦,是食梦貘给巧玲带来了那个梦。 当时在灰蒙蒙的识海之中,萧飞四处冲撞,但是却始终找不到进入梦境的方法,只是在后来感觉到齐巧玲的绝望,于是萧飞真的急了,气急败坏之下,不顾一切施展六字真言咒,不管看不看得见齐巧玲的人,但是哦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就干等着齐巧玲受辱吧,却没有想到六字真言咒一炸开,就见身前不远处,一圈如水纹一样的波纹荡漾开来,于是萧飞不管不顾的冲了进去。 一步踏入那圈水纹之中,却意外地发现齐巧玲已经巍巍可及,于是不经大脑的冲动,纵身就是一道天雷,没想到这时候天雷符还真的起作用了,即便是在手掌上看不到天雷符,但是在现实中却真实地存在,只是一旦进入梦境之中,所有的一切,就完全被食梦貘操控了,所有的一切也并不是没有效果,而是一切都被食梦貘遮掩了,而偏偏当时食梦貘根本瞧不起萧飞,没有预料到萧飞有能力冲破自己设下的禁制,于是很悲催的,在毫无防备之下,被萧飞打中了,顺便将齐巧玲救走,但是可一而不可再,食梦貘一旦有了准备,萧飞就根本再没有机会。 食梦貘一直追踪这萧飞,直到萧飞离开的那个地方,才发现禁制被破,人已经逃出了这个世界,心中不由得更加暴怒,竟然在自己的领地之内,被人将自己的猎物救走了,简直是奇耻大辱,疯狂的咆哮了一声,便将这世界崩塌了,一瞬间可以看见,那一座大殿开始龟裂,随即崩塌了,变成一片残恒废墟,又慢慢的消失了,整个世界化作一片虚无。 那个卑微的人类,就算不是在自己的领域内,自己也可以轻易地杀死他一千次一万次,但是在这一片灰蒙蒙的识海之中,食梦貘却不能感觉萧飞的所在,不能寻找萧飞的踪迹,凭着目力也不会比萧飞看得更远。 萧飞抱着齐巧玲,在无尽的灰茫茫的世界里,毫不停顿的飞奔着,不知道奔向何方,在这世界里也分不出东西南北,甚至分不出上下,只是不停的奔逃,只要不被食梦貘找到就算胜利了,拖到清晨齐巧玲就能自动醒来。 而此时食梦貘也在疯狂的奔跑着,也不知道要去那里寻找萧飞的踪迹,只是徒劳的奔跑,这片识海之中,自己不是主宰,最多只是一个强大的外来者,根本无法操纵这里的一切,除非能将萧飞拖入自己的领域之内,但是那要首先找到萧飞再说。 其实此时齐巧玲已经醒转过来,但是却不敢睁开眼睛,一挣脱开那个噩梦,齐巧玲也就恢复了羞耻之心,被一个男人这样抱在怀里,昏迷之中也就罢了,一旦醒过来又该怎么面对萧飞,可是自己的衣服都已经落在那个世界之中,打死也不可能回去取回来,但是在梦中又去哪里买衣服呢,齐巧玲很纠结,只能装作还没有苏醒的样子。 一追一逃之间,也不知道这片识海有多么大,萧飞只想快一点找到当初在自己识海之内见到的那个门户,那样就可以冲出去了,但是此地毕竟不是自己的识海,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怀里的齐巧玲眼睫毛眨呀眨的,说到底就根本没有想起过齐巧玲的事情。 说来也奇怪,若是在现实中,萧飞抱着齐巧玲跑只怕连十分钟也坚持不住,但是如今萧飞根本就不知道已经跑了多久,是几分钟,还是几小时,但是无心之中,却根本没有感觉到疲惫,依然是精神烁烁的,如何奔跑也没感觉到累。 又转了不知多久,但是依旧没有找到回去的门户,萧飞变得越来越烦躁,但是脚下还不敢停下,漫无目的的向前冲去,心中的焦急,让萧飞开始胡思乱想,会不会找不到门户而永远回不去呢,要真是那样子,只怕身体支持不了几天就要完了,到时候可就要变成鬼了,或许在哪一张报纸上,会给自己和齐巧玲留上一块,一对青年男女在宿舍里绝食自尽,一个是出租车司机,一个是派出所民警,说不定就会有人再传是殉情自尽呢。 胡思乱想着,又不知跑出多远,却忽然想到齐巧玲,这个女人怎么到现在还没有醒,会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心中一想到这,便忽然感到一阵心惊,别再自己费了老大功夫,结果救来救去,反而齐巧玲已经死了,要不然怎么这么久了也不见齐巧玲动一下,却哪里知道齐巧玲忍得有多辛苦。 心中想到这,哪还有心思考虑别的,猛地停下来,向齐巧玲望去,却是没一点反应,略一沉吟,便将齐巧玲放在地上,姑且称之为地上吧,其实就是在灰蒙蒙的一团上。 齐巧玲躺在那里,完美的身体展现在萧飞眼中,让萧飞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吐沫,有种难言的心情涌上心头,第一次真真正正的看到女人的身体,对萧飞的冲击是不可否认的,禁不住要弯了下来,没办法,太难受了。 足足看了好一会儿,却让假装昏迷的齐巧玲羞愧的要死,偏偏又不敢醒过来,那样更没法面对,此时的自己光溜溜的暴露在萧飞眼前,身上连一块遮羞布也没有,要躲羞人有多羞人,但是又不能说什么,这一点也不怪萧飞,反而人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是当听到萧飞不住的咽吐沫的时候,齐巧玲就恨不得有一条地缝让自己钻进去,就听着声音也知道萧飞在干什么,心中有一个声音祷告着,就让自己真的晕过去吧,这情形如何面对呀。 ‘啪’的一声,萧飞重重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感觉很痛,老脸一阵通红,不由咒骂自己道:“萧飞呀萧飞,你还是不是人呀,他都这样了,你竟然还色迷迷的看人家,真是个畜生,还不快救人。” 萧飞的自言自语落在齐巧玲耳中,终于算是松了口气,最少萧飞不会动手动脚吧,不让萧飞看是不可能的了,就算自己醒过来,身边连一件衣服也没有,那还不是要被萧飞看个够,一辈子都想不到会有今天这种情形。 深深地吸了口气,萧飞镇定下自己的心神,伸手在齐巧玲比肩探了一下,不由得松了口气,不错,还有呼吸,证明齐巧玲还没有事,只是为什么还没醒过来呢,萧飞皱着眉头苦思着,该怎么救治齐巧玲,脑海中回想着自己所见过的救治方法,人工呼吸,显然不是这时候用的,那是救治溺水而亡,只是去砸心脏位置,那好像是救治心脏停止跳动的人的,还有,对了应该掐人中,昏迷不醒的人,休克的人,不都是掐人中的吗。 想到这也就不再犹豫,伸手掐住齐巧玲的人中,使劲的按了下去,但是在萧飞热切的期盼下,齐巧玲却依旧没有醒来,哪里知道这一掐倒是差点把齐巧玲掐的晕过去,心中恨恨的想着,你说你救人就救人吧,干嘛使这么大劲儿呀。 眼见齐巧玲不见动静,萧飞心中更见焦急,使劲儿挠了挠头,在是在想不到办法之下,索性决定用压迫法,看一看能不能将齐巧玲救活,深深地吸了口气,眼光落在心脏那一处地方,心中拼命地告诫自己,这是在救人,不要多想,只想着救人就行,手哆哆嗦嗦的按了下去,入手的滚圆,一只手竟然握不过来,那一刻心脏几乎停止跳动,脑海中‘轰轰’作响,杂七杂八的思绪纷纷涌出来,甚至于想起那一晚上做过的那个荒唐的梦,不知道自己的梦里会不会有齐巧玲。 ‘啪’的一声,萧飞给了自己一巴掌,疼痛让萧飞神智一清,自己是在救人,不要胡思乱想,强压之下,萧飞渐渐平静下来,但是手中那一团火热,却依然让萧飞心跳加速,吐了口气,猛地一拳砸下去,只听齐巧玲‘哎幺’一声,人一下子半坐而起。 ‘呜呜呜’一阵抽泣声,齐巧玲抱着胸,蹲在地上伤心地哭泣着,本来是不想醒过来,就像一直装睡,但是哪知道萧飞越来越那啥了,这也就罢了,齐巧玲也忍了,但是萧飞没心没肺的这一锤子,别说是砸在这么敏感的地方,就是任何一个地方,你在装睡试试,无奈之下,也只有顺着萧飞的救治赶快醒过来,但是这种尴尬的情况下齐巧玲没有选择的哭泣起来,也唯有哭泣,才能遮掩此时的尴尬,最少不会太丢脸。 看着齐巧玲醒来,萧飞终于松了口气,醒过来就好,自己就不用担心了,有心想劝解一下,但是挠着头响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你也不用太伤心了,其实我来的很及时了,食梦貘还没来得及那啥,就差一点点我把你救了,你——” 第六十七章 识海中的遭遇 “呜呜呜——”齐巧玲哭的更伤心了,本来还是有些假哭的,如今换做真哭了,对于所遭遇的事情,齐巧玲知道的很清楚,根本不用萧飞来说,但是萧飞说出来,仿佛自己的丑事被萧飞看的一清二楚,真是没法活了,偏偏萧飞整个一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可是齐巧玲能怎样,在这片识海里,就算是想死,却什么也没有,咋死呀,想要躲起来,也没地方藏身,所为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大概就是说的这种情况吧。 使劲搓了搓手,萧飞苦恼的走来走去,你说现在还处于危险之中,齐巧玲你倒是哭个什么劲儿,真是要急死人了,心中烦躁着,再说这哭声传出去可是很容易让食梦貘听到,给食梦貘指引方向,越想越烦躁,猛地望着齐巧玲大声训斥道:“别哭了,再苦要是把食梦貘引来,谁也救不了你,我叫你别哭了,听见没有,闭嘴。” 你还别说,人就是这么奇怪,萧飞先前好声好语的相劝,齐巧玲根本听不进去,反而越哭越大声,如今萧飞烦了,这一声训斥,齐巧玲心里一哆嗦,反而真的止住了哭声,有一些畏惧的抬着头,泪眼婆娑的看着萧飞,一时间不知所措。 真是贱骨头,劝你不听,非要我凶你一顿就老实了,轻轻摇了摇头,看来齐巧玲就吃这套吧,迟疑了一下道:“齐巧玲,你站起来,咱们还是边走边说吧,我怕你刚才的哭声会被食梦貘听到。” 这一次齐巧玲并没有听萧飞的话,使劲抱紧了自己,不但一涨俏脸通红,就连全身都开始发红,虽然现在自己将重要的三点遮了起来,但是全身上下又有那一处萧飞没见到过,而萧飞却让自己站起来和他一起走,可是自己怎么站起来呢,自己是在做不到,越想越臊得慌,就越不敢动掸,只是蹲在哪里,在萧飞的注视下,只是全身发热发红,像一只熟透的大虾一样。 “你能不能背过身去,我,我——”齐巧玲红着脸,声音颤抖着,结结巴巴的提醒着萧飞。 萧飞一呆,瞬间终于意识到齐巧玲为什么会这样子,也不由得老脸一红,赶忙转过身去,心中一动,将自己的衬衫脱下来,丢给齐巧玲,沉声道:“齐巧玲,你先穿上我的衬衫吧,不好意思,我刚才只顾着着急了,没想到这些。” 接过衬衫,齐巧玲飞快的穿在身上,但是一站起来,却俏脸更红,这衬衫也只是能遮了半个屁股,下身却依然是光溜溜的,这如何能在萧飞面前迈得开步子,心中羞臊,轻咬着嘴唇,紧张的低声道:“萧飞,我,我——” 萧飞皱了皱眉头,心中暗哼了一声,女人就是不痛快,有话你就直说嘛,干嘛躲躲闪闪的:“有话你就说,别默默唧唧的。” “你把裤子脱下来行不行。”齐巧玲终于鼓起勇气,将自己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一次换做萧飞脸红了,心中就像被重重的砸了一锤一样,好好地叫我脱裤子干嘛,双手下意识的抓住裤腰带,就好像生怕齐巧玲会强行扒下自己的裤子一样,孤男寡女的脱了裤子多不好,脑海里翻江倒海,各种胡思乱想纷呈,猛地转过身来,微微有些颤抖的道:“你想干嘛?” 但是这一瞬间,齐巧玲只穿着一件衬衫,秀色半掩,光溜溜的下身,却更让男人想的更多,甚至比光着身子想法还多,萧飞再一次弯下腰,眼见着齐巧玲惊呼一声,猛地又蹲了下去,这才明白齐阿玲为什么让自己脱裤子,就这样子,那个女人能好意思朝前走,自己还真是个猪脑袋,也不等齐巧玲再开口,飞快的脱下裤子,丢给齐巧玲,心中‘扑腾扑腾’的直跳,赶忙转过身去,但是齐巧玲刚才那诱人的一幕,却深深地印在自己脑海里,于是腰弯的更低了。 齐巧玲穿好裤子,心中才算是真的松了口气,但是一转眼,看见萧飞弯着腰,特别是哪里鼓鼓囊囊的,虽然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但是一个成年的女人又怎么会不懂这些事情呢,于是脸更红了,猜得到萧飞此时心中在想什么龌龊的事情,心里的对象肯定就是刚才没穿衣服的自己,但是这又能如何,此时此刻,就算是萧飞在心里怎么龌龊,齐巧玲也只能装作不知道的。 “走吧,别一会食梦貘追上来。”齐巧玲感觉心跳也有些加速,再怎么装,但是眼前萧飞却是在那摆着呢,不管齐巧玲怎么躲避,不可避免的会看到萧飞古怪的姿势,就会联想到那上面,萧飞此时心理面那个人可是自己,这念头挥之不去,只能走在萧飞前面,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但是走在前面,也能感觉萧飞在身后热切的目光,仿佛自己依然光溜溜的站在他面前。 这一次换做萧飞不好受了,衬衫裤子都给了齐巧玲,自己则只穿了一件内裤,哦,还有一双袜子,该死的,自己就怎么不想着多带一套衣服来呢,准备还是不周全呀,幸好齐巧玲走在前面,可是自己这样子,刚才可是被齐巧玲看在眼里了,只怕心中肯定是在大骂自己流氓呢,完了,自己这一世英名算是彻底的毁了,可怜自己还是个处男,如今也成了流氓了。 两人脸色都是通红,一前一后的走着,慢慢的萧飞腰也直了起来,尽管感觉只穿着一件内裤走路,实在是有些别扭,但是却也无可奈何,还能怎样,难道还能脱光了不成。 “齐巧玲,这地方可是你的识海,也就是你自己的意识里,你知不知道出口在哪呀?”萧飞满含希望的低声问道。 前面的齐阿玲一愣,脸上一阵歉然,斯斯艾艾的道:“萧飞,我也是第一次来这地方,真的不知道那里是出口,咱们该怎么办呀?” 萧飞嘴角抽动了抽动,怎么办,倒是反问起自己来了,这是说的,看来在这里要有一番找了,不由得叹了口气道:“怎么办,能怎么办,慢慢找吧,要是找不到,咱俩可就一觉睡过去了,再也醒不过来了。” 齐巧玲一下子呆住了,原来这么严重,半晌,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有心想要对萧飞说一声对不起,都是自己拖累了萧飞,但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对不起有用吗,找不到出口,自己就会和萧飞一起死掉,这是一声对不起能说得清的吗。 萧飞苦着脸叹了口气,他心里倒是没有太多的想法,不管怎样也要努力地寻找,自己决不能放弃,放弃可不是他的性格,也没有太多的沮丧,万事总有个因果,一切都是自己找的,难道还要去埋怨别人,再说就算是埋怨齐巧玲也没用,轻轻摇了摇头道:“得了,还是快点找吧,要是找不到,就等着做同命鸳鸯吧。” 对于萧飞这一句明显有些调戏的话,齐巧玲只是脸色更红,低着头也没有说什么,默默地落在萧飞身后,跟着萧飞朝前走去,自己对不起萧飞。 走呀走呀,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依然是灰蒙蒙的一片,依然没有找到所谓的出口,那个萧飞记忆中的光亮,不过幸运的是,也没有遇到食梦貘,这片识海之内实在是太大了,认得意识可以无限大,萧飞终于明白这句话了。 又不知多久,反正在这里也感觉不到累,漫无目的的走着,忽然间,远处映入眼帘的一个小红点,但是隔的太远,看不真切是什么,但是在一片灰蒙蒙的世界里,忽然看到一点鲜艳的颜色,萧飞和齐巧玲还是兴奋了,眼光一亮,两人飞快的向那个红点跑去,不管那是什么,终归是会有些变化,总比在灰蒙蒙的世界里一直走下去要强吧。 越奔越紧,那个红点慢慢变成一个人影,只是远了看不出什么样子,再奔的近一点,原来是个女人,再进一点,那女人也慢慢的向萧飞他们靠近着,终于靠近了,三个人能互相看到对方的摸样了,但是就在萧飞看到那红衣服的女人的摸样的时候,却没有一点喜悦,脸色不由得大变,猛地身形一顿,拉住齐巧玲,转身就跑。 该死的,真是屋漏偏遭连夜雨,被一个食梦貘追的到处乱窜,又失陷在这片识海之内,如今竟然连自己的老对头,那个红衣女鬼也找来了,自己他妈的不是在做梦吧,萧飞真想给自己两个耳光看看,是不是在做梦,你说这不是倒霉催的吗。 “萧飞,这次我看你往哪里逃,我要你死,哈哈哈。”女鬼张狂的笑了,在身后紧紧的追逐着萧飞,眼中发出一种疯狂的神色。 女鬼阴森的话,让正在奔跑中的齐巧玲不由得一惊,这女人是谁呀,怎么要杀死萧飞呀,心中胡思乱想,忽然脚下一别,一下子摔倒在地上,连累的萧飞也差点摔倒,当齐巧玲被萧飞拉起来的时候,女鬼却已经追进了,就在萧飞身后,阴测测的笑着,双手探出,向萧飞脖子掐来,心中得意呀,这一次看你还能怎么躲得过去,自己的仇怨终于可以报了:“萧飞,你给我死吧。” 第六十八章 张倩 女鬼化作一片红云扑上来,双手十指三寸长的指甲耀耀生光,满口的尖牙狰狞,双眼盯着萧飞,嘴中发出桀桀的怪笑,杀机弥漫了这一片识海,那一身红衣像血一样红,红的渗人,眼见着双手就要掐住萧飞的脖子。 “吽。”萧飞双眼一张,猛地开气吐声,一声断喝在识海炸响,趁着女鬼一滞之际,猛地一拳砸出,毫不迟疑,却在临近女鬼的身体之时,化拳为掌,掌心打出一道天雷,正打中女鬼的胸口,而此时女鬼双手也掐住了萧飞的脖子。 一声惨叫,女鬼被天雷打中,胸腹间冒起一股黑烟,随即飞也似的后退,但是就是那一接触,萧飞只感觉脑袋一阵迷糊,脖子像是被铁箍勒住一般,半晌上不来气,随着女鬼退后,感觉自己的脖子都被拉长了不少。 萧飞使劲甩了甩头,才慢慢恢复清明,就看见齐巧玲一脸古怪的看着自己,萧飞愣了愣,不解的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你的,你的脖子好长呀。”齐巧玲惊讶了半晌,才惊疑的道,震惊于眼前萧飞如长颈鹿一般的脖子,这样不会痛吗。 萧飞一呆,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家伙,这脖子足有半米多长,这还是人类的脖子吗,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长颈鹿,萧飞脸一下子就绿了,双手扶着脖子,苦着脸惊叫道:“怎么我的脖子这么长了,完了,这以后我不成了怪物了吗,可怎么有脸见人,完了,完了。” 对面的女鬼死死的吸着凉气,实在没有想到萧飞会打出一道天雷,结果完全没有避开,被打得痛得要死,还亏了已经过了一百天,已经完全没有了阳气,成为真正的恶鬼,要不然早几天,自己只怕会被打个半死的,心中又惊又怒,恶狠狠地盯着萧飞,心中还在犹豫着怎么对付萧飞,哪知道萧飞这一阵叫嚷,让本来恨得要命的女鬼,也止不住大笑起来,不过她也只是大笑而已,因为她知道这种情况一会就会恢复的。 眼见女鬼嘲笑自己,萧飞恶向胆边生,大吼一声,猛地朝女鬼扑去:“你他妈的还笑,我和你拼了,这样子还能见人吗,王八蛋。” 女鬼一惊,眼见萧飞扑上来,一掌拍出,生怕又是一道天雷,赶忙朝旁边一闪,说真的,萧飞的这道天雷符并不是很厉害,但是却真的选择对了,鬼乃是阴邪之物,特别是厉鬼,由一身怨气所凝就,而天雷却正是阴邪之物的克星,却无关于厉害与否,乃是天生相克的。 但是女鬼失算了,萧飞这一掌根本没有天雷打出,反而是在临近身之前,猛地一声断喝:“嘛。” 这一次女鬼学乖了,虽然被六字真言咒震得一懵,但是下意识的往旁边一闪,果然,萧飞趁着这一声断喝,猛地打出一道天雷,却被女鬼闪过,完全落空,而萧飞也已经扑到了女鬼身边,女鬼双眼一亮,而萧飞也是双眼一亮,几乎是同时伸手掐住对方的脖子。 “呃,我掐死你,反正我也没脸见人了。”萧飞咬牙切齿的使劲掐着女鬼的脖子,虽然感觉呼吸开始有些困难,但是却不肯松手。 而女鬼也使劲掐住萧飞的长脖子,但是脖子上传来的力道,让她也呼吸困难,真是怎么说的,只听说过鬼能掐死人,还没有听说过人能掐死鬼的呢,嘴巴张的老大,一张脸也憋得通红,自己不会成为第一个被憋死的鬼吧。 萧飞也是张大了嘴,舌头都伸了出来,老脸憋得通红,已经开始有些迷糊了,心中残存的心念告诉自己,这样下去不行,最多能落个两败俱伤,或者说是两败皆死,总要想个办法吧,心中忽然一动,右手猛地一番,一道天雷打出。 女鬼一摆头,整个像一张纸,险险的躲过那道天雷,但是也不由自主的松开了萧飞,两个人各自退了回去,都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脑袋里‘嗡嗡’作响,一时间顾及不了对方,已经变得开始迷糊,大脑缺氧了。 两个憋得迷糊的人没有注意到,就在两个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时候,萧飞身边的齐巧玲却张大了嘴,不敢置信的看着女鬼,一脸惊骇的神色,半晌,萧飞两个人刚刚有些清醒的时候,就听见齐巧玲忽然失声喊了一声:“张倩。” 还有些迷糊的萧飞,自然没有想得太多,但是对面的女鬼却张大了眼睛,傻傻的盯着齐巧玲,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从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嘴中喊出来,看着惊骇欲绝的齐巧玲,女鬼张倩也是一脸的迷茫:“你,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 话音出口,也就是默认了齐巧玲的呼唤,这个女鬼正是张倩,听到张倩的问话,这一刻齐巧玲彻底震撼了,没想到竟然见到已经死去的张倩,脑海中不由想起一些事情。 一旁的萧飞也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齐巧玲怎么会喊出女鬼的名字,这个女鬼叫做张倩,齐巧玲还认识她,但是貌似张倩并不认识齐巧玲,这又是怎么回事,看着一个一脸震惊,另一个一脸的迷茫,萧飞也是满头雾水,这个世界还真奇妙,没想到齐巧玲竟然认识这女鬼,心里纳闷的想着,嘴中却无意识地问道:“怎么,齐巧玲,你认识她?” 这一句话将处于惊骇中的齐巧玲惊醒过来,有些恐惧的望着张倩,心中转过自己所知道的那些事情,有默默地转向萧飞,神色间便的有些复杂,心情慢慢平复,从最初见鬼中平复下来,见鬼了有什么惊奇的,自己不是被食梦貘纠缠吗,哪么这世界上有鬼也就不稀奇了,自己还震惊个什么劲儿呢,心里也不再像刚才哪么害怕,但是此时此刻,眼中的萧飞却变得有些面貌可憎。 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神色复杂的望了萧飞一眼,有些厌恶的道:“原来那个男人是你,真没看出来,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个好人呢。” 萧飞莫名其妙的看着齐巧玲,不由挠了挠头,什么那个男人是你,自己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不是好人了呢,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呀,自己可是舍生忘死的,冒着生命危险来救齐巧玲的,即便是美色在眼前,自己也能克制得住,这可是大大的好人,却被说成这样,心中一股怨气升起,我他妈的招谁了,还有没有天理呀,不满的冷哼了一声:“齐巧玲,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就不是好人了。” 齐巧玲没有说话,只是抿着嘴,眼中复杂的看着萧飞,然后转头望向张倩,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叹息了一声:“张倩,我认识你,因为你那个案子就是我办得。” 案子,萧飞愣了愣,实在想不通是怎么回事,难道张倩生前还犯过什么案子,眼光扫过张倩与齐巧玲,心中迟疑着,正要问个清楚,哪知道张倩却在此时忽然变脸,双眼凶光顿冒,猛地朝齐巧玲喊道:“我的事你最好少提,这里没你的事,你给我滚。” 话音落下,不管不顾的朝萧飞扑来,飞到半空,双臂猛地一挥,便有一阵阴风吹起,将一片灰蒙蒙的世界吹得风云顿起,阴风之中过带着一层层的黑雾,不过眨眼间,便将萧飞裹在其中,双眼睛不能视物,眼睛仿佛被什么遮住,看不见任何东西。 萧飞一惊,心中转过无数念头,人已经朝后退去,并且随手一挥,便是一道天雷炸响,将眼前的黑云驱散少许,隐约间看到张倩朝自己扑来,瞬间又被黑云遮住,不敢多想,抖手派出一道天雷,照准刚才张倩扑来的方向砸去,听得见轰然一声,却听不见张倩的惨叫,便知道这一道天雷落空了,脚下用力猛地一蹬,整个人凌空后退。 萧飞反应不可谓不快,出手也不可谓不及时,论心计论策略也都是很对路,但是终究是张倩有心要算计,在这层层黑雾之中,萧飞眼不能视物便吃了大亏,身子犹在飞退,却被张倩凌空抓住脖子,双手象一对铁钳一样,掐的萧飞不能呼吸,一张脸涨的通红。 几乎是本能的朝双臂探来的方向砸出一道天雷,轰然一声巨响,也将黑云吹得散了少许,但是那惊鸿一瞥,却不见张倩的身影,而那一双手臂犹自紧紧地掐住萧飞脖子,虽然双臂是从萧飞前方探来,但是张倩却不在萧飞身前,鬼毕竟只是虚幻的,没有实体,可以自由扭曲方向,如果萧飞能够扭头的话,就能看得见张倩就站在自己身体的右侧,一脸狞笑的看着萧飞,眼中尽是残忍的笑容。 不能呼吸,一张脸涨得通红,萧飞已经开始有些迷糊,但是却依然有一个信念告诉自己,不能放弃,放弃就代表着死亡,所以脑子虽然已经迷糊了,但是本能的还是右手朝一侧砸出一道天雷,心念不息,念力不止,一道天雷在张倩身边炸开,虽然没有砸中张倩,但是离得太近,还是波及到了张倩,忍不住一声痛哼。 这一声痛哼落在萧飞耳中,却无异于天籁之音,虽然看不到,但是却鼓起残存的意念,双手一起朝自己右侧拍出,一直以来,萧飞并没有动用左手的那道寒冰符,这一挥动,天雷符与寒冰符同时发挥作用,隐隐的有风雷之声作响,周围的世界变得一片寒冷。 第六十九章 误会 本来张倩是看到了萧飞双手拍来,心中也是一惊,毕竟身为阴魅之体,对天雷确实天生害怕,但是终究是没有想到,萧飞不但有一道天雷符,还有一道寒冰符呢,天雷还只是隐隐作响,张倩就像转身躲到一边去,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寒冰符却先于天雷符展现神威,登时将一片世界变得冰冷,虚空中开始凝结冰晶,就在张倩想要转身的那一瞬间,将张倩冷冻在哪里,虽然只是一刻而已,但是却已经能改变一场斗争,一道天雷结结实实的轰在张倩胸前。 “啊。”的一声惨叫,这一击确实真真正正的砸中了张倩,而且张倩都没有能躲避开一点,加上寒冰符的威力,硬是将张倩前胸砸出一个大洞,本来黑雾幻化的身子还是很凝实的,但是此刻却变得虚幻起来,仿佛随时都可能化掉。 张倩再也支撑不住,随着一声惨叫,双手松开萧飞的脖子,凌空飞起,然后重重的摔落在虚空中,躺在那里不能动弹,只是呻吟着,痛苦的哀嚎着,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而萧飞也随着那一击,耗尽了全身的气力,人已经什么也不知道,张倩一旦松开手,萧飞便直挺挺的倒了过去,一声没哼,双眼怒张着,倒在地上已经没有了呼吸,本来还鼓鼓囊囊的下面,也慢慢的耷拉了下来。 齐巧玲眼睁睁的看着萧飞和张倩两败俱伤,甚至来不及阻止,看着张倩胸前被打出一个大洞,不由得惊呼了一声,但是当看到萧飞直挺挺的躺过去,脸色却是变了,自己可以为了张倩看不起他,但是此时此刻,萧飞确实无异于自己最重要的人,萧飞还要想法子带自己离开这里,万一要是离不开,自己最少也还能有个伴,张倩是可怜,自己也很同情她,但是毕竟是一个恶鬼,如此的凶恶,谁知道会怎么对待自己,所以怎么看也是萧飞最适合留在自己身边。 看着萧飞倒下去,齐巧玲惊呼一声,脸色苍白的扑到萧飞身边,猛地抱住萧飞,大声的呼喊道:“萧飞,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呀,萧飞,萧飞,你醒醒呀,我求你了,萧飞——” 但是任凭齐巧玲如何呼唤,萧飞却始终只是瞪着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空中,全身变得梆硬,齐巧玲心里真的害怕了,这片世界如此的空挡,除了他们就是一个恶鬼,还有一个是带给自己无尽凌辱的食梦貘,要是萧飞真的死了,自己又该怎么活下去,难道也要跟着萧飞一起死吗。 双手颤抖着探了出去,小心的放在萧飞鼻间,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萧飞没有呼吸了,齐巧玲咽了口吐沫,但是却没有真正的慌乱,毕竟在警察学校的时候,学过一些紧急护理和救治,没有呼吸虽然你危险,但是还不代表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心中乱了,使劲咬着嘴唇,生怕一个控制不住,就会哭将起来。 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双手又朝萧飞心脏上放去,按着萧飞冰凉的身体,心中也是越来越冷,使劲吸了口气,缓缓地将头低了下去,然后趴在自己的手上,但是一听之下,却是一阵眩晕,萧飞也没有心跳了。 齐巧玲脑海中‘嗡’的一声,就好像挨了一锤子似的,眼前一阵摇晃,随后猛地一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自顾自的念叨着:“萧飞死了,萧飞死了,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念叨了一会儿,齐巧玲忽然疯了似地,一下子扑在萧飞身上,猛地抓住萧飞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嘴中痛苦的喊着:“萧飞,你不能死呀,你死了我可怎么办,你不能将我一个人丢下,你答应过我,要保护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你快点醒醒,我求你了,呜呜——” 齐巧玲哭了,哭的还很伤心,一时间感觉万念俱灰,萧飞就这么死了,同时也很愧疚,毕竟是因为救自己,才来到自己的识海中,并且将自己从食梦貘的魔爪中救出来,如今却死在自己的识海之中,在现实中再也醒不过来了,最可悲的是,也将自己丢在这一片灰蒙蒙的识海中,再也醒不过来了,这可该怎么办呢。 听到齐巧玲的呼唤和哭声,远处正在承受痛苦的张倩,听到萧飞死了的消息,不由得心情舒畅,尽管身上无尽的疼痛,但是还是哈哈大笑,这个让自己憎恨的男人,终于死了,自己不能投胎的大仇终于报了,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能搬开了。 “咳咳咳,终于死了,我的仇终于报了,哈哈哈——”张倩嚣张的大笑,说不尽的得意。 张倩嚣张的笑声,终于触怒了悲痛中的齐巧玲,猛地回头恶狠狠的盯着张倩,胸口气的起起伏伏的:“笑什么,你这个混蛋,他都死了,你就真的一点也不难过吗,你的心也太狠了吧,萧飞其实人挺好的,说不定一切的错都在你身上呢,你——” 齐巧玲一番话,让犹自沉浸在喜悦中的张倩,弄得一头雾水,这话都是怎么说的,不由疑惑的看着齐巧玲道:“我为什么就该难过,萧飞死了,我就是高兴呀,我难过得着吗。” 话音落下,心思一转,忽然脸色变得有些惆怅,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怜悯的看着齐巧玲道:“没关系,你要是恨我,可以打我骂我,甚至可以杀了我,我都不会恨你的,我杀了你的男人,你就应该恨我的,我明白,因为我也是女人。” 声音低沉,最后化作一声叹息,怔怔的望着天空,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想起自己曾经爱国的那个男人,虽然真的很恨他,但是当自己为了他死后,虽然也想过要去杀了他,但是当自己看到那个男人在酗酒,偶尔还会念起自己的名字,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云烟消散。 齐巧玲一呆,诧异的看了张倩一眼,不解的道:“什么叫我的男人,他不是你的男朋友吗,要不然你干嘛找他报仇,我看过你的遗书,你不是说过就算变成鬼,也要找那个负心的男人去报仇吗,怎么,难道那个男人不是萧飞不成?” 这一次换做张倩发呆了,原来齐巧玲看过自己的那封遗书,所以将萧飞想做将自己害的自杀的那个男人,怪不得齐巧玲会鄙视萧飞呢,原来是个误会,想到这,不由得笑了:“你猜错了,那个男人不是萧飞,我怎么会看上萧飞呢,就凭他,呵呵,我告诉你吧,我憎恨萧飞是因为萧飞耽误了我投胎的时辰,害的我永远只能做孤魂野鬼,所以我才一直要杀他。” 看着齐巧玲发呆的样子,心中又有些歉然,同为女人,自己虽然杀了萧飞,但是却同情齐巧玲,若是齐巧玲也像自己那样痴情的话,自己杀了萧飞,其实也就等于杀了齐巧玲,女人的爱情,哎,张倩嘴里有些发苦:“对不起,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这口气我咽不下,你要是向报复我,随便吧,我不会恨你的。” 齐巧玲止住哭声,恨恨的瞪着张倩,心中一阵茫然,过了半晌,才缓缓地叹了口气道:“张倩,虽然我认识萧飞时间很短,真正接触也不过今天算是第一天,但是我看得出他是个好人,你不该这样对他的,我想这其中是有什么误会。” 说罢,还深深地叹了口气,既是叹息张倩,又是叹息自己,该怎么出去呢,心中一时大乱,乱糟糟的不知道想些什么,却忽然听张倩惊奇地道:“怎么,你和他才认识吗,他不是你男朋友?”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陷入沉默中的齐巧玲脸不由一红,羞怒的白了张倩一眼:“什么男朋友,我也就是见过他三次而已,我男朋友也是干警察的,你想哪去了。” 张倩愣了愣,不由得一阵好笑,原来两个人都误会了,不过心中有些不解:“既然他不是你男朋友,那你干嘛那么紧张他,刚才还哭得那么伤心,我还以为你死了老公呢。” 话音一落,却让齐巧玲脸色一变,这句话让她忽然想起自己眼前的处境,难不成要困死在这里,最让齐巧玲害怕的是,说不定什么时候,那个让她很死的食梦貘就会出现,就算是自己死了,一旦被它抓住,只怕也要沦为食梦貘的玩物,那才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呢。 一旁的张倩吐了口气,缓缓地坐了起来,终于将天雷符和寒冰符的威力排了出去,身上的那个大洞也修补上了,只是伤到这样的重击,一时片刻还很虚弱,完全恢复是不可能了,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一件事,转身望着齐巧玲道:“对了,我刚才就在奇怪,萧飞怎么会出现在你的识海之内,你和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记的有句俗话,叫做念曹操曹操到,说什么来什么,张倩话音一落,齐巧玲正要回答,就在这个时候,天地忽然变了,一片大海充斥了整个世界,而萧飞齐巧玲与张倩却是置身于一处小岛上,这一处小岛也不过里许大小,一眼就可以看的清清楚楚,齐巧玲和张倩脸色一下子变了,齐巧玲知道自己被食梦貘找到了,而张倩却是惶恐不安,这是怎么回事。 第七十章 再次逃命 一望无际的深蓝色的大海,曾经是齐巧玲最为热爱的,多少次期望着能去海边好好地玩一玩,在清澈的海水中游游泳,在沙滩上晒晒太阳,然后可以赶一赶海潮,拿只小桶抓螃蟹,或者还可以见到几个大虾,收集一些贝克什么的,但是齐巧玲没有去过,只能在梦里无数次的假想,想想那样的生活的乐趣,每一次梦到,都会笑到醒。 但是却决不是眼前这种情况,齐巧玲身子微微的颤抖着,终于被食梦貘找到了,在这巴掌大的小岛上,自己又能往哪里跑,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的等待着食梦貘的出现,等着食梦貘再来糟蹋自己不成,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萧飞,依然是瞪着一双不能冥目的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张倩惊讶中带着不安,不知道为什么胸中感觉到强烈的不安,仿佛危险在慢慢逼近。 齐巧玲紧张的四下张望着,生怕食梦貘忽然从哪里冒出来,心里一丝绝望冲出,满嘴的苦涩,怨恨的瞪了张倩一眼,这一切都是张倩造成的,要不然也不会被食梦貘轻易找到,若果萧飞还在,最少还能有人帮自己,使劲咬着嘴唇:“是食梦貘,这下子我们完了,都怪你,你为什么要杀死萧飞,我们该怎么办?” 说着说着,不由得抽泣起来,越来越绝望,在一个孤岛上,就算是逃也逃不掉,没有希望了,还不如就此死去了呢,心中念头一闪,万念俱灰,猛地站起身来,不管不顾的朝海中跑去,与其等着被食梦貘糟蹋,还不如淹死在大海中呢。 “食梦貘,”张倩呆住了,一时间脑海里乱成一团:“那是什么东西?究竟这是怎么回事?” 眼看着齐巧玲忽然一跃而起,朝海中奔去,愣愣的还不等出声,就见齐巧玲已经被淹没在海水之中,在清澈的海水中,甚至能看见齐巧玲在不停的挣扎,大口大口的喝着海水,只是并不是想挣扎着逃出来,反而是想沉道海里面。 没等张倩反应过来去救齐巧玲,平静的大骇,忽然无缘无故的冲起一个大浪,浪头卷着齐巧玲,轻柔的将齐巧玲又送回到岸上,甚至在海浪的冲击下,齐巧玲肚子被冲撞了一下,‘哇’的将海水吐了出来,然后落在柔软的沙滩上。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想死都死不了,为什么不让我死。”齐巧玲双眼空洞洞的望着蔚蓝的天空,眼中没有一丝神采,动也不动一下,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切不可逆转了。 就在齐巧玲的绝望中,在张倩的惶恐不安中,一道黑影远远地踏浪而来,慢慢的近了,是食梦貘,桀桀的怪笑道:“没想到这个小子还真有福气,竟然在我找到他之前就死了,可惜呀,要不然我一定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啧啧,我还是挺有福的,没想到竟然又有一个女人自动送上门来,长得还不错,可惜却不是原装的了,这小身板也不太理想。”食梦貘真的而有些意外,没想到张倩会忽然出现在梦里,不过无关紧要,反而很高兴,这样就可以玩双飞了。 张倩如何听不出食梦貘的意思,不由得大怒,最讨厌的就是这样不要脸的流氓,不过这究竟是个什么怪物呢,齐巧玲刚才说是食梦貘,这食梦貘又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出现在齐巧玲的梦里,难道是说齐巧玲这时候正在做恶梦,可是不对呀,眼前的齐巧玲明明是个元神,又怎么还会做梦呢,元神在这里,那是什么在做梦,不是做梦,这丑陋的怪物是怎么出现的? 太多的疑问盘旋在张倩心里,不过她不是齐巧玲,不要忘了张倩是个厉鬼,厉鬼有厉鬼的凶性,心中憎恨食梦貘,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双眼闪过一道寒芒,猛地一跃而起,双臂一挥,无尽的阴风吹了起来,一时间将平静的大海吹得起了波浪,同时掩天遮日的黑云开始凝聚,慢慢的将整个小岛包围在其中,黑云中发出无数厉鬼的嚎叫。 张倩一上来就用了自己最厉害的手段,但是落在食梦貘眼中,却是小手段,在梦里他就是主宰,没有人能抗衡它,尽管黑云遮掩,但是依然能一眼看透,不过食梦貘不喜欢黑云,更不喜欢张倩弄出来的环境,这太影响情趣了,微微一皱眉,哼了一声,左手一挥,世界动荡,阵阵阴风登时停顿,遮日的黑云立时消失不见。 张倩惊呆了,眼见自己的手段,被食梦貘只是轻轻一挥手就给破坏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这也就是说,自己在食梦貘手中,再也没有反抗的余地了,心中惊骇,更多的却是恐惧,有心想要逃,但是茫茫大海之中,这样一个孤岛之上,往哪里逃呢。 下意识的,张倩靠到齐巧玲身边,虽然齐巧玲也自身难保,但是两个人总是能感觉到安全一点,看着齐巧玲呆呆的,张倩就有些生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装死,心中一动,一巴掌打在齐巧玲脸上,沉声道:“你别装死了,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他吗?” 这一巴掌并没有打醒齐巧玲,呆呆的望着张倩,眼中只有深深地绝望,在食梦貘的梦中,就算是想死也做不到,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着食梦貘来糟蹋自己,只不过如今又多了一个张倩,也许,如果萧飞还在的话,或许萧飞能想出办法,毕竟萧飞曾经将自己救出食梦貘的梦境,可惜萧飞死了,扭头看着身边直挺挺的萧飞,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齐巧玲没有反应,但是却看了萧飞一眼,张倩便猜到了,看来齐巧玲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或许萧飞有办法,但是萧飞却已经被自己杀死了,不管了,张倩咬了咬牙,眼中露出一丝凶光,双眼恶狠狠的望向已经踏上小岛的食梦貘,低声咆哮了一下,朝食梦貘扑了过去,打不过也不能被吓死不是,双臂探出,十根指甲闪闪发光。 食梦貘讥诮的看着扑来的张倩,轻轻地哼了一声,手一挥,张倩登时被定在空中不能动弹,甚至不能跌落在地上,然后食梦貘邪邪的一笑,接着一挥手,一张奢华的大床凭空出现在沙滩上,空中的张倩,地上的齐巧玲自行飞落到大床上。 “来,不要紧张,两个小乖乖,把衣服脱了,让我好好地疼你们,呵呵”食梦貘温柔的道,双眼扫过张倩和齐巧玲,眼中闪过一丝淫欲。 话音落下,齐巧玲已经开始默默地脱衣服,而张倩虽然脸上现出挣扎之色,但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张倩脸上现出惊骇之色,努力地想要控制自己,但是却悲哀地发现,自己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只要食梦貘开口,自己就会按照他的话一直去做。 “不要紧张,放松一点,不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要温柔懂吗,来,给我笑一个,要温柔的笑。”食梦貘的声音在张倩耳中响起,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魔力,不管张倩愿不愿意,张倩还是按照食梦貘的话去做,不但将自己脱光,赤裸裸的躺在床上,而且脸上开始露出一丝笑容,笑的那么甜,和齐巧玲一样的甜,两个白花花的身子并排在大床上。 食梦貘也笑了,今天白捡了一个女人,以后可以好好地玩了,可惜的是,这个女人身子已经破了,元阴也已经泄了,只能拿来当做玩物,却还不知道玩起来是不是很舒服,不过眼下却还要处理掉自己最爱眼的人,双眼残忍的落在萧飞身上,一阵阴冷的笑:“就算是你死了,我也要让你为你的作为付出代价,让我好好想想,该怎么处理你的身体呢。” 食梦貘歪着头,心中想着该怎么处理这具尸体,不由得眼中越来越残忍,桀桀一阵怪笑,一伸手将萧飞的身体抓过来,看着手中的身体冷笑道:“我要把你的身体变成床上的一个雕像,让你永远呆在床上,你不是想救齐巧玲吗,我就让你永远的看着,我怎么在你眼前玩弄这个女人。” 说着,不由得为自己想法感到自豪,这样的主意自己也能想得出来,自己真的是太绝了,越想越觉得有趣,不由得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候,以便忽然发生了,本来已经死去的萧飞眼睛忽然眨了一下,然后猛地一张嘴,使劲吐出一点红色的东西,喷的食梦貘满脸都是,紧接着双手挥动,天雷夹着寒冰而至,雷声滚滚,寒气冲天,轰然砸在食梦貘身上,这一切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食梦貘如何会想到已经死了的萧飞,会忽然出手算计他,何况此时食梦貘心中还在得意着,就被萧飞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脸上,这舌尖的精血包含着龙虎山的一种秘法,舌尖精血更是一种极度纯阳的东西,对一切邪魔阴魅都有很大的克制作用。 “啊。”一声惨叫,食梦貘疯狂的翻了出去,天雷符与寒冰符对他一点作用也没有,根本伤不到他,但是这精血,对他却造成了伤害,虽然不是致命的,但是却第一次给他带来了疼痛,萧飞从食梦貘手中跌落下来,随后猛地一滚,朝大床冲去。 第七十一章 无辜的萧飞 一切发生在眨眼之间,食梦貘嘶吼着,最惨的是眼睛里也被一滴精血喷了进去,火辣辣的根本睁不开眼睛,至于身上的疼痛倒是还能忍受,心中将萧飞这个人恨极了,要是萧飞再被食梦貘抓住,食梦貘发誓再也不会大意,要将萧飞一点点撕裂,将自己的痛楚千万倍还给萧飞,至于那一道天雷也只不过将食梦貘打得退了一步,寒冰符也只是将身后的海水冻结,与食梦貘一点无碍。 萧飞身形一滚,已经靠近床边,猛地纵身一跃,跃上那张奢华的大床,映入眼帘的是两句白花花的身子,让人真是血脉愤张,不能自已,但是此刻大敌当前,萧飞却一点心思也没有,一把抄起齐巧玲,便要纵身而去,没有打算管张倩,这可是要杀害自己的女鬼,刚才自己就差点死在她手里,救了她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但是眼光扫过张倩,却从张倩眼中看到一丝哀求,在食梦貘的梦境中,她们不能说话,也只有眼神可以传递心里的意思,若是能动的话,张倩会毫不犹豫的拉住萧飞,即便萧飞不能救她,他是宁肯萧飞杀了她,也好过落入食梦貘的手中,心中无尽的焦急,恳求着萧飞,但是心中开始绝望了,难道还希望一个自己差点杀死的人救自己吗。 萧飞身形一滞,眼光复杂的看着张倩,这个女人一直想置自己于死地,自己恨她没有错,刚才也没打算救她,但是这一刻看着张倩哀怨的眼神,萧飞心软了,留下张倩,萧飞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食梦貘绝对不会放过她,若是要杀了张倩,或许张倩根本就不会哀求自己,但是萧飞明白,只要自己留下张倩,面对张倩的将是永无止境的蹂躏和屈辱,可以说是生不如死,或许这一刻,张倩想要哀求自己的并不是自己救她,而是杀她。 一瞬间,心中转过无数念头,终究心一软,一把抄起张倩,纵身跃下大床,念力涌动,就要大喝一声,破开梦境的禁制,但是就因为萧飞这一犹豫,食梦貘却已经恢复了一些,眼看着萧飞就要破开禁制,食梦貘心中一狠,顾不得自己的痛楚,猛地大喊一声:“给我回来。” 在梦境中,食梦貘就是万能的主宰,一声令下就能操控整个梦境的变化,只要食梦貘开口,便可以让天翻地覆,自然一开口让萧飞回来,那也是绝对可以操控的,果然,随着食梦貘话音落下,萧飞身形一顿,竟然慢慢朝回走去,一点一点靠近食梦貘。 萧飞脸色骤变,心中满是惊骇,这下子麻烦了,自己也被食梦貘操控了,眼见着一步一步走向食梦貘,所要面对的就是食梦貘歹毒的报复,这一点萧飞可无法怀疑。 而萧飞双臂之中夹着的齐巧玲和张倩,脸色变得一片死灰,完了,看来是逃不掉了,这可怎么办,难道就要落在食梦貘魔爪之中,在也不能幸免了吗,等待她们的降世无休无止的蹂躏和屈辱,这一刻,她们心中彻底绝望了,从刚才就要逃离的喜悦中,一下子从天堂跌落地狱,而且是永不翻身。 眼见着离食梦貘越来越近,三人心中越来越绝望,萧飞心中一紧,到了此时,也只能拼死一战了,不管有没有用,都要努力一把,心中打定主意,双眼猛地一挣,牙齿一使劲,咬了舌尖一口,一丝疼痛沿着神经传遍全身,但是意志确实猛地一凝,念力涌动,萧飞大喝一声:“唵。” 食梦貘一呆,整个世界也为之一凝,宛如醍醐灌顶,还不等食梦貘反应过来,萧飞又是大喝一声:“嘛。” 整个世界一震,就像一根棒子砸在食梦貘头上,脑海里再次一震,紧接着萧飞又是一声断喝:“呢。” 禁制微微松动,食梦貘脑子里更晕,紧跟着萧飞却又是大喝一声:“叭。” 世界再动,隐隐的有要破裂的迹象,而萧飞自身也已经摆脱了食梦貘的控制,猛地向后跃去,一边跑一边大喝道:“咪。” 一丝丝裂痕出现,在萧飞眼前出现无数裂纹,就好像一面镜子破裂,萧飞双眼一亮,绝对有希望,哪还敢迟疑,念力翻滚,在脑海中凝成一条巨龙,萧飞吐气开声,大喝道:“吽。” 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萧飞面前,出现一片水纹圆晕,正是禁制被破坏所显化的迹象,而此时食梦貘依旧头晕脑胀的,脑海里乱糟糟的,一时间根本想不起什么来,趁着这一时机,萧飞一跃而起,扑入那一片水纹之中,瞬间消失了身影。 过了片刻,食梦貘终于晃了晃脑袋,从眩晕中清醒过来,但是入眼却是空无一人,萧飞三人皆已经逃脱,心中不禁又大怒,到手的猎物又被逃脱,这无异于赤裸裸的打了食梦貘一巴掌,如何让食梦貘不愤怒,一张脸扭曲成一团,猛地发出一声咆哮,随着食梦貘的一声咆哮,整个世界都在颤抖着,大海不再平静,掀起惊涛骇浪,整个小岛都被这一声咆哮震得龟裂,一道道裂痕延伸向远方,紧接着小岛崩塌,一点点开始沉没。 天空开始阴云密布电闪雷鸣,一条条闪电砸下,在天空中炸开,大海暴孽了,冲天而起几十米高的海浪,狂风大作,发出‘呜呜’的鸣响,整个世界都在慢慢坍塌,而整个世界正是随着食梦貘的心境在变化,食梦貘心情暴躁,世界也就跟着暴躁起来。 随着食梦貘一步踏出,世界一下子崩塌了,又回到齐巧玲的识海之内,但是一眼望去,却已经完全找不到萧飞三人的踪迹,只是刚才耽误的那一下子,萧飞就像兔子似的逃走了,已经看不到踪迹了,让食梦貘只能嘶吼着发泄心中的怒气。 而此刻的萧飞,双手各自夹着齐巧玲和张倩,亡命的奔跑着,不敢停下来喘一口气,这一会儿能跑出多远,一停下来,说不定食梦貘就会立刻追上来,好在不是真的身体,也感觉不到累,每迈出一步,就是近两米远,身后慢慢被黑云所遮掩。 不知道跑出多远,但是感觉已经很久了,萧飞才慢慢停下脚步,刚才感觉手臂夹着的张倩好像动了一下,如今逃离了食梦貘的梦境,张倩和齐巧玲也开始慢慢恢复,已经可以微微动一下身子了,但是想要完全自由的活动,只怕还需要过一阵子呢。 萧飞顿住身形,感觉双臂内的两人确实是动了,心中没有喜悦,却是猛地已经,心中念头一转,不敢迟疑,左臂一挥,将张倩猛地丢了出去,小心无大错呀,毕竟和张倩是敌人,眼见张倩就要能活动了,也就不敢再大意,免得一不小心着了张倩的道。 将齐巧玲抱在怀里,低头看了一眼,见齐巧玲除了脸色通红,眼睛闭着,睫毛却是一眨一眨的,有刚才的经验,知道齐巧玲已经没事了,心中松了口气,这才望向张倩,一张脸冷冰冰的,眼见张倩缓缓爬起来,萧飞哼了一声:“张倩,今天不忍心你落入食梦貘的魔爪才救你的,你也不用领我的情,以后你要是还想杀我,那也由你的便吧。” 张倩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尽管萧飞救了他,但是心中的仇恨还是一时间难以抹去,冷冷的望着萧飞:“其实你今天不用救我的,我只是想求你杀了我的,不过既然你救了我,我也承你的情,今天我就不再对你下手,而且可以领你们出去,识海的出口已经被食梦貘做了手脚,你们想自行出去,拿根本就不可能,也算是偿还你今天这个情。” 说罢,冷哼了一声,昂首阔步的朝前走去,但是没走出两步,张倩就发现了不对,自己还光溜溜的呢,如今这样一走,可不是什么也被萧飞看到了,即便已经成为了厉鬼,但是还是臊的满脸通红,心中一动,索性将自己化作一片黑雾,在前面飘荡而行,饶是如此,心中也别扭的要命,仿佛依然赤裸裸的走在萧飞前面。 萧飞看着张倩化作黑雾前行,自然猜到张倩所想,不由得讥笑了一声,心中暗道,就你那小身板害怕我看呀,自己怀里不是有个比她更耐看的吗,心中一想到齐巧玲,本能的朝齐巧玲看去,这一看不要紧,血液登时上涌,腰也直不起来了,而且最要命的是,自己也是只穿着一条裤衩,这肌肤和肌肤相摩擦,那种销魂的感觉,却是萧飞从来没有享受过的,每走一步都感觉异样的难过,腰是越来越弯,一张脸涨的通红通红,却不知道更难过的是怀中的齐巧玲,萧飞身体的变化她如何会不知道,何况还有一个东西正顶在她的屁股上,不用猜也知道那是什么,只是越是这样就越不敢动掸,脑海里乱糟糟的,娇躯却是越来越热。 慢慢的跟在张倩后面,这一路走来,萧飞和齐巧玲脑海中都是一片混乱,两具身体越来越热,几乎都要融化了,最让萧飞感到尴尬的是,在无数次的碰撞之后,萧飞很无辜的忍不住就那啥了,萧飞不想,但是那里忍得住,那一刻,恨不得找个地缝自己钻进去,偷偷地去看齐巧玲,她的呼吸也是越来越重,唯一让萧飞欣慰的是,在张倩的引领下,已经望见出口了。 第七十二章 被人盯上 踏出齐巧玲的识海,张倩便卷起一阵阴风不见了,想必不知道遁去哪里,而萧飞和齐巧玲意识回归身体,醒来的那一刻,简直就是再世为人,贪婪的呼吸着空气,是无比的清新,即便有些许的臭脚丫子味,也被二人自动忽略了,世界太美好了,不经历过生死之间,就不会知道生活的美好,即便是萧飞眼下这个脏乱的狗窝,也让二人幸福无比。 不过当兴奋过后,二人心中依然还是心事重重,毕竟食梦貘并没有被斩杀,这一晚也就是躲了过去,眼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放亮,但是二人殊无睡意,相对而坐,依然是愁容满面,昨晚是熬过去了,大白天的食梦貘是不会出现,但是到今天晚上又该如何度过。 “谢谢你,萧飞。”齐巧玲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地向萧飞道谢,身在其中的齐巧玲,知道萧飞昨晚上是冒了多大的危险,才将自己从食梦貘手中救出的自己,这份情谊只是一声谢谢,却显的太过苍白,但是齐巧玲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萧飞摆了摆手,脸上微微有些羞红,昨晚上是很惊险,但是萧飞在意的不是这些,自己是冒了危险,但是也经历人生之中最香艳刺激的一次,况且自己临出来的时候发生的事情,萧飞明白,齐巧玲心中也是清清楚楚的,只是两个人都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罢了,萧飞自然是不敢提起,至于齐巧玲欠了萧飞很大的情分,加上还有求于萧飞,虽然心中别扭,那感觉就好像真的做过什么一样,但是齐巧玲还是选择了遗忘。 屋里还是有些阴暗,所以虽然两个人都是一脸的通红,但是却相互之间看不到,也就少了很多尴尬,时间久了也就不在那么难堪,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心中异样,一时间两人也找不到什么好说的,默默地相对坐着。 天色已经大亮,一轮红日缓缓升起,萧飞和齐巧玲已经干坐了近两个小时了,却还是没有找到什么话来说,半晌,萧飞的肚子‘咕噜’的响了一声,这才察觉原来已经到了日出时分,看了看表,快七点了,萧飞微微沉吟了一下,挠了挠头道:“齐巧玲,要不咱俩先去吃点东西,都折腾一宿了,我是饿得不行了。” 齐巧玲点了点头,其实她也饿了,不过不好意思说罢了,但是听到折腾一宿的话,脸却不由得一红,不由又回到昨晚上的情形,想到食梦貘,却又是一阵默然,刚刚提起的兴致一下子不见了,反而忧心忡忡的道:“萧飞,你说到了今晚,我还能不能再从食梦貘的手中脱身呢?” 萧飞一愣,心中殊无把握,昨晚上两次面对,却也知道食梦貘的深浅,若不是自己暗算得手的话,只怕自己在食梦貘手中就是一个玩物,只要叫他闭嘴,六字真言咒就施展不出来,至于自己临时学的那些符咒,对食梦貘根本不起作用,最多也就是能阻挡一下食梦貘的脚步,连人家一根毛都伤不到,至于今晚,还是先吃饱了饭再说,要不然就更没力气面对了。 看着齐巧玲苦笑了一声,心中有了决断:“你也别想得太多,等吃完饭回来,我再想办法,走吧,先去吃饭,万事有我呢。” 说着,站起来便要朝外面走去,身后齐巧玲心中默然,但是听到萧飞最后那一句话,心中忽然踏实了许多,有萧飞在就还有一丝希望,不知道为什么,从内心深处很信任萧飞,看着萧飞并不高大的身影,心中一暖,缓缓地站起来跟在萧飞身后。 心中踏实了的齐巧玲,走了两步,忽然间想起了什么,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在梦里一直就光溜溜的,却生怕回到现实中也会出现问题,那可就真没法活了,一看之下,还好,衣服虽然很脏了,但是最少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 有萧飞在身边,心中不再那么诚惶诚恐的,对自己这样的形象,齐巧玲忽然见就无法接受,女孩子天性爱美的心态有冒了出来,便止住脚步,眼看着就要开开门的萧飞低声道:“萧飞,求你点事行吗,能不能先借我一身衣服,我——” “啊。”萧飞呆了呆,想起昨天见到齐巧玲的摸样,也是该换换衣服了,真的和个疯婆子一样,不过,萧飞嘿嘿的苦笑了一声:“行是行,不过我家里哪来的女人的衣服,要不然你先将就将就,先穿我的衣服,等吃饱饭,再去给你买一身。” 齐巧玲能说什么,羞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看着萧飞转身从衣柜里翻出几件衣服,然后接到齐巧玲手中:“就这几件干净的了,你将就着挑两件吧,嘿嘿,真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是真的,其实也不是萧飞不爱干净,一个出租车司机,没早没晚的在外面跑车,哪里有时间收拾,衣服都是每次攒一大推才一起洗,屋里也不怎么收拾,但是不管你什么原因,凌乱那是真的,所以萧飞才感到很不好意思,怕人家齐巧玲嫌弃自己。 挑了一个牛仔裤和一件衬衫,齐巧玲红着脸去了卫生间,将衣服换了下来,然后才和萧飞一起,下楼去吃早点,前街上就有早点摊位,大早晨的什么都有,又花不了俩钱,萧飞每天都是去哪里吃饭的,方便又实惠。 清晨的阳光,柔和而不暴孽,撒在人的身上舒服得很,萧飞与齐巧玲并排着走在一起,萧飞主动向齐巧玲介绍这街上的早餐摊点,什么油条豆浆,鸡蛋饼,肉饼馅饼,八宝粥,小米饭等等等等,一时间数落一大堆,到时将萧飞自己说的晕头转向的,最后齐巧玲才决定还是吃肉饼。 二人找了一个座位,招呼老板要了东西吃,萧飞还叫了两碗混沌,这可是萧飞的最爱,很快东西都上来了,萧飞指着肉饼道:“你尝尝吧,这肉饼外焦里嫩,可好吃了。” 齐巧玲轻轻点了点头,在萧飞面前始终无法完全放得开,虽然不愿意想起昨晚上的事,但是内心深处,却总感觉好像和萧飞做过什么无法启齿的事情一样,两个人都是极力装作没发生过,但是却消除不了心里的那份感觉,特别是齐巧玲,昨晚上,究竟是被食梦貘欺负了,还是被萧飞欺负了,感觉都说不清楚,面对这萧飞那会自然得了,一张俏脸始终透着红晕。 殊不知道,此时,就在离二人不远的一处小摊前,一个青年正一脸绝望的看着两人,萧飞背对着他,看不到萧飞什么表情,但是齐巧玲那种娇羞的样子,却是认识了齐巧玲快两年了,从来不曾见过的,最绝望的是,最晚上他整整守了一夜,齐巧玲没有出来,整整一夜,能做多少事呀,而今早上出来的时候,齐巧玲却换了衣服,一看就知道是哪个男人的,这意味着什么,就算他是个傻子,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得出来。 绝望在心里无限扩张,充斥着内心每一个角落,仿佛无数把刀子扎在心头,心里在滴血,两年了,自己和齐巧玲谈对象两年了,玫瑰花都不记得送了多少,为了齐巧玲高兴,自己节衣缩食的省下钱,来哄齐巧玲高兴,为此朋友们都说自己是个小气鬼,但是,但是就算自己付出这么多,却最多也就是和齐巧玲牵牵手,其他的一点也没做过。 齐巧玲在他面前,就是一个圣洁的仙子,可是这一切都梦碎了,一夜之间全都崩塌了,齐巧玲在哪个男人的家里住了一晚上,早晨穿的是哪个男人的衣服,还这样一脸娇羞的样子,自己都没见到过,这意味着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怪不得齐巧玲这几天魂不守舍的,怪不得齐巧玲这几天都不愿意和自己见面,甚至连电话都不愿意接,怪不得自己去齐巧玲家里,齐巧玲都避而不见,有太多的怪不得了,一切就是因为齐巧玲已经和别的男人好了,而且已经都开始同居了,那个男人一回来,齐巧玲就迫不及待的感到男人家里,然后一晚上,能他妈的做什么。 脑海里暴乱着,心中绝望着,青年的怒火蹭蹭的窜了起来,甚至于泪水流下来都不知道,望着犹自幸福的吃着早餐的两个人,只感觉自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心里再也克制不住了,猛地站起来,顺手抄起一把椅子,脸色阴沉的朝两人走去。 整个世界在青年眼中,仿佛只剩下那两人,仇恨的眼光落在那个男人身上,就是他抢走了我的爱人,这个王八蛋还在自己面前,炫耀的和齐巧玲有说有笑,齐巧玲脸色羞红,眼光流转,不时偷偷看那男人的娇羞的眼神,明明是已经情根深种。 或许自己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个天大的傻瓜,两年的时间,自己无时无刻的都在追求着齐巧玲,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齐巧玲竟然都已经上了别人的床,要不是自己下决心要知道是怎么回事,才偷偷跟在齐巧玲身后,看来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天下最大的傻瓜呢。 眼看着越来越近,齐巧玲偷偷地抬眼看了萧飞一眼,但是不经意间看到一个人,脸色‘唰’的变了,惶恐着,这款怎么办呢,看着齐巧玲脸色一变,萧飞心中忽然惊觉,感觉到身后一阵风声,有人在暗算自己,没时间躲开,右臂猛地格挡过去,人已经向左边倒去。 第七十三章 天大的误会 ‘哐’的一声,一把椅子砸在萧飞的右臂上,将萧飞一下子砸倒在地,还不等反应过来,椅子在天空有形成一个黑影砸了下来,此刻萧飞的右臂都抬不起来了,越是关键时刻越冷静,知道有人要打自己,萧飞顾不得看一看是谁,一只脚在地上猛地一蹬,借着这一蹬之力,萧飞猛地窜了出去,然后在地上一滚,滚出了好几米,这才抬头向偷袭自己的人望去。 萧飞一呆,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就更加没得罪过这个人,看着人一脸的倦色,猜的到这人肯定是在这里等了一夜了,就那一对黑眼圈,不过自己貌似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呀,这人干嘛这样恨自己,宁肯一夜不睡,在这里等着自己。 “你是谁?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在这暗算我。”萧飞阴沉着一张脸,自己不愿意惹事,可不代表自己就怕事,都打到自己头上来了,还能给他什么好脸色不成,打架自己可不怕。 那青年一张脸几乎是扭曲着,望着萧飞直冒火,听萧飞问起自己,嘴角抽动了一下,恶狠狠的道:“我是谁,我他妈的是你爹,今天打的就是你这个孙子,你个王八蛋,我打死你。” 说罢抡起椅子,又朝萧飞砸了下来,椅子虎虎生风,就知道青年有多么恨萧飞,本来萧飞还想问清楚,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这人,但是一听到青年骂的那句话,萧飞脸色变了,骂自己可以,自己可以忍,但是敢骂自己的父母,萧飞脸色变了,不管是为什么,萧飞都不会善罢甘休的,猛地一咬牙,不顾右胳膊抬不起来,萧飞低吼了一声冲了上去。 ‘哐’的一声,椅子硬生生的砸在萧飞身上,但是萧飞也狠狠地一脚蹬在那青年小肚子上,萧飞被砸的跌倒在地上,而青年也被萧飞一脚踹飞出去,可谓是两败俱伤,但是萧飞没有就此收手,双眼暴起一丝寒芒,强忍着痛楚,猛地又冲上去,不等青年反应过来,有狠狠地一脚踹在青年胸腹之间。 萧飞没有白当过兵,更不愧对当兵练得一身身手,好歹也在部队大比武的时候,获得过名次,打架萧飞怕过谁,再说了,今天这青年敢侮辱自己的父母,萧飞就算是被打残了,也会坚持到底,不过眼下看来,这青年不是自己的对手。 “你们别打了,我求求你们了,别打了,萧飞,别打了,这是我男朋友。”齐巧玲到新在才反应过来,猛地扑上来,拉住萧飞,急的都哭了出来,两个人打起来,自己究竟该向着谁,一个是自己的男朋友,而另一个却是救过自己,而且是自己还有求于人家的,齐巧玲这一刻只剩下焦急。 就是这一会功夫,青年也爬了起来,双眼死死的盯着萧飞,从喉间压抑不住的一声低吼,猛地扑上来,一拳向萧飞砸来,自己好歹也是警察学校毕业的高材生,也常以自己的身手为傲,刚才情急之下吃了亏,但是反应过来,就放弃了用椅子攻击。 眼见着青年一拳砸来,萧飞想躲开,但是整个人被齐巧玲拉住,竟一下子动弹不了,硬生生的挨了青年一拳,被打得一个趔斜,差点跌倒在地,脑袋更是一阵眩晕,心里却暗骂了一声:“是你男朋友,你也不能拉偏架呀,拉着我让你你男朋友打,拿我当傻子呀。” 猛地一挣,将齐巧玲甩到一边,狠狠地瞪了齐巧玲一眼,甩了甩脑袋,看着青年又冲上来,双眼闪过一丝寒芒,也猛地冲上去,和青年打作一团。 齐巧玲急的哭了,这是怎么回事,赵刚怎么会在这里,肯定是看到自己和萧飞在一起,误会自己了,才这样不管不顾的动手和萧飞打起来,心里乱糟糟的,一副哭腔的道:“萧飞,赵刚,你们先别打,听我解释,赵刚,我求求你了。” 但是已经打作一团的两人,却哪里还能听到齐巧玲的呼唤,各自眼中就只有对方,就算是听到也不理睬齐巧玲,你一拳我一拳的,打得再痛也忍着不吱声,但是却由不得自主的对骂着,仿佛决定胜负的不是拳头,而是哪一张嘴巴。 “王八蛋,我叫你满嘴喷粪,今天要是不把你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我萧飞也算白活了,就你这熊样,你也配当人家的男朋友。” 殊不知就是这句话,反而刺激了赵刚,不配当人家的男朋友,我他妈的还是男朋友吗,我就是一个大傻冒,望着萧飞的眼光更是凶狠:“你也不看看你长得什么鸟样,也不知你爹妈怎么就把你给揍出来的,也敢出来吓人。” “我什么鸟样也比你强,要是我是齐巧玲,能看得上你才怪,不冲你吐你一脸吐沫,也算对不起你,你连头猪也不如,错了,也太侮辱猪了。”萧飞也不知道原来自己这样有骂人的天赋,骂着骂着只觉得越来越顺嘴。 “我操你妈的,我今天非打死你个王八蛋。”赵刚怒了,真的发怒了,自己眼下不正是被人给踹了吗,萧飞的话深深地刺激了赵刚。 萧飞也狂暴了,自己最忌讳的就是这样骂人,所以就算是暴怒中,萧飞也没骂出这样的话,耳中听到这话,萧飞双眼直冒火,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拳头上和脚上,又重重的落在赵刚身上,一时间打得天昏地暗,打到后来,都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打架。 一辆帕萨特缓缓地停了下来,程东和李强从车上下来,两个人这是约好了要一起来看萧飞的,毕竟萧飞的事情还没解决,他们那里放得下心,眼看着为了好多人,里面有人打架,李强不想看什么热闹,拉着程东想去看萧飞,但是怎拗得过程东这个好事宝宝。 程东拉着李强,饶有兴致的往人堆里挤着,还笑着道:“强哥,有热闹不看,人生一大憾事呀,先看热闹,一会给大胆捎着早饭。” 两个大小伙子,很快就挤进了人堆里,但是一看之下,两人脸色变了,这打架的人不正是萧飞吗,虽然萧飞此时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了,但是程东和李强怎么会认不出萧飞来,说句难听的话,就算萧飞化成灰,他们也能认得出来。 听到赵刚的骂声,程东就知道为什么萧飞这么拼命了,别说是别人,就算是自己这个做兄弟的,当初也就是骂了一声,结果就被萧飞打得成了个猪头,不过眼下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程东双眼一红,猛地扑了上去,管他为什么呢,咬牙切齿的骂道:“王八蛋,敢打我兄弟,今天不打你个生活不能自理,你就不知道东哥是干什么的。” 至于李强却犹豫了,他本来就不是惹事的脾气,加上拖家带口的,胆子就更小了,眼看着程东也冲了上去,跟着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心里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是沉吟了一下,总不能看着萧飞挨打吧,不打架不代表不能拉架不是,咬了牙也冲了上去,但是却不抡拳头,而是直奔赵刚而去,要拉住赵刚。 本来就已经打得天昏地暗的赵刚和萧飞,那注意到有人冲了上来,何况程东的身手也不弱,不等赵刚反应以来,就被程东狠狠地砸了一拳,接着又被李强抱住,这是一个标准的熊抱,整个将赵刚禁锢在哪里,立刻就变成了靶子,被萧飞和程东当成靶子来打,偏偏都已经将力气耗费的差不多了,哪里还能挣脱李强的怀抱。 就是这一会,赵刚就被打得看不出什么摸样,脑袋里‘嗡嗡’的,已经无力反抗了,只剩下被人毒打,连骂人也张不开嘴了,三打一,就凭他赵刚,也只有挨揍的份儿。 一旁急的直哭的齐巧玲,刚才看萧飞和赵刚打架,不知道拉哪一个才好,两人根本就不听她的,但是此时程东和李强一冲上来,形势大变,就只剩下赵刚挨揍了,不管怎么说,不管赵刚是不是占理儿,但是那都是齐巧玲的男朋友,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赵刚挨打。 “住手,他都要不还手了,你们还打,放开他。”齐巧玲冲上去,一把抓住程东,本来看抓住自己的只是个女人,程东只想要将齐巧玲甩开,那制动胳膊一抡,还没等反应过来,只感觉忽然间天地倒转,整个人翻了个个儿,然后飞了出去。 好一个背摔,齐巧玲可也是警察学校毕业的高材生,可不是柔弱的女人,急切之下,将程东直接丢了出去,然后想要去拉住萧飞,对萧飞可没想动手,有求于人呀,但是他却错估了萧飞,眼见着程东被摔了出去,几乎是下意识的一拳砸了出去,根本没考虑眼前的是个女人。 萧飞没有去想,齐巧玲也没有想到,这一拳就硬生生的砸在齐巧玲脸上,还亏了萧飞已经没有多大的力气了,但是这一拳也还是打的齐巧玲一个乌眼青,但是反应过来,萧飞和齐巧玲都愣住了,齐巧玲捂着眼眶,有些茫然的看着萧飞,下意识的道:“你打我?” 本来冲上来就要动手的程东,听了这句话一下子愣住了,好像这女人和萧飞还有什么事情似的,再说也是个女人,还是算了吧,正犹豫着,忽然听到有人大喊一声:“王八蛋,你敢打她,我和你拼了,给我滚开。” 第七十四章 齐巧玲的男朋友 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赵刚,眼见萧飞打了齐巧玲一拳,双眼一下子红了,恶狠狠的瞪着萧飞,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一挣,竟然将李强挣开,而最后一句话正是对着李强喊得,一挣脱开李强的怀抱,赵刚猛地向萧飞扑去,别的人不管了,只要将萧飞打到了,自己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至于程东和李强怎么对付自己,赵刚也顾不上了,反正也打不过两人人。 萧飞这一呆,就被赵刚狠狠地砸了一拳,人也一个趔斜跌坐在地上,眼看着赵刚又恶狠狠的扑了上来,萧飞竟然感觉全身没有了力气,不由得叹了口气,刚才早就没力气了,只不过一口气强撑着罢了,但是就是打了齐巧玲一拳,自己一泄气,就再也提不起精神来,只能闭上眼瞪着挨上这一拳。 哪知道赵刚的这一拳并没有打在萧飞脸上,听见齐巧玲一声不敢置信的惊呼,萧飞睁开眼睛,却也不由得呆住了,齐巧玲捂着嘴,一脸惨白的望着赵刚,而赵刚却傻傻的躺在不远处的地上,直愣愣的望着齐巧玲,一脸的默然,却原来是刚才齐巧玲眼见赵刚出手,几乎是本能的冲上去,为了化解赵刚的那一拳,又是一个强悍的背摔,但是就是这一个背摔,却将赵刚心中唯一残存的那一点心念都打没了,这一刻,心真的碎了,脑袋里‘嗡嗡’作响。 场面一时间静了下来,几个人都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迷茫的就是程东和李强,刚才没来得及去想,现在看来,所有的问题只怕都是因为这个女人,他们到是记得,这个女人好像是湖滨派出所的女警,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齐巧玲吧。 不过却让两个人都傻了眼,萧飞什么时候和齐巧玲扯上关系的,好像也就是见过两三次面吧,只怕话都没说过几句,怎么会为了她和别人打起来,那个刚刚被齐巧玲摔出去的,刚才听着好像是齐巧玲的男朋友,这都是怎么回事呀,齐巧玲究竟是向着谁呀。 萧飞也没有说话,不过冷静下来,却也猜到是怎么回事,只怕赵刚昨晚上就一直盯着,呆了一宿,却发现齐巧玲在自己哪里一夜不曾出来,而最要命的是,齐巧玲偏偏早上穿着他的衣服出来了,所以赵刚就误会那啥了,所以就很恨自己,于是一场街头大战就发生了,说是误会吧,也是自己倒霉,这事情貌似一时片刻也解释不清楚。 苦笑了一声,萧飞缓缓地爬起来,心中那叫一个郁闷呀,叹了口气,还是让齐巧玲自己去给赵刚解释吧,看了一眼犹自傻乎乎的程东和李强,低声苦笑道:“东子,强哥,你们扶我先回去吧,这里你没咱们的事了。” 程东和李强听到萧飞的招呼,晕乎乎的按照萧飞的话,扶着萧飞朝他的宿舍走去,脑海里还在苦苦猜测着事情的真相,不过怎么想,也猜不出究竟萧飞和齐巧玲之间有什么事吧,除非是在萧飞出去的这几天里,齐巧玲和萧飞在一起,不过好像也不像是那样,就萧飞他有没有胆子干出什么事情来,那还是值得商酌的。 眼见着程东和李强扶着萧飞慢慢走了,齐巧玲脸色一变,看得出萧飞对自己好像很不满意,要是萧飞一生气不再管自己了,那可怎么办,心中一惊,不知不觉的走了两步,怯生生的喊道:“萧飞,你听我解释,其实——” 听到齐巧玲这样说话,明显的好像很在乎萧飞,赵刚心里就想被狠狠地捅了一刀,刚才的冲动一下子不见了踪影,脑子里一片空白,失魂落魄的缓缓地站了起来,像个行尸走肉一般,漫无目的的朝远处走去。 “赵刚,你先别走,你听我和你解释,其实不是那样子的。”看着赵刚的样子,齐巧玲心中一痛,便朝赵刚追了过去,但是赵刚好像没有听到齐巧玲的呼唤,依然是失魂落魄的朝前走着。 才跑出几步,忽然听到身后程东大大咧咧的,略有些不满的道:“大胆,你不会真的和这个女人有啥事吧,兄弟我劝你,就这脚踏两只船的女人,咱还能看得上眼,放心,你的事交给我,我一定找个比这个还好的。” 萧飞差点一个跟头趴在地上,程东都是胡寻思啥呢,瞪了程东一眼,苦笑道:“别瞎说了,我和齐巧玲啥事没有,以后还见不见面还是个问题呢,走吧,咱们回去吧。” 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忽然想起昨晚上梦境中的情形,心中忽然一动,只怕以后真的不会见面了吧,就是证明自己和齐巧玲没事,只怕她男朋友也不会同意齐巧玲和自己见面了,不知怎的,心中微微有些惆怅,就当是一个香艳的梦吧,虽然那和真实的没什么不同。 听到萧飞意兴阑珊的话,齐巧玲一下子呆住了,这是什么意思,好像是对自己厌恶了,想想也不怪萧飞,都是因为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挨了一顿打,而萧飞却冤枉得很,明明是为了帮自己,却被这样误会,当然梦境里的一切应该不算吧,齐巧玲犹犹豫豫的这样告诉自己。 站在路边,齐巧玲犹豫着不知道该往那边走,是去追赵刚,将事情解释清楚,还是去追萧飞将事情解释清楚,一时间不知所措,和赵刚解释,今天不行,当然还有明天,但是不合萧飞解释清楚了,哪么却连今晚都过不去,昨晚上遗精激怒了食梦貘,如果今晚上落在食梦貘手里,会不会被永远留在梦里回不来了,要是能回来的话,自己也豁出去在承受一晚了,但是只怕食梦貘不会这么好心的,该怎么办呢。 两边都是越走越远,齐巧玲心中也越来越焦急,猛地一咬牙,却是朝赵刚追去,没追出多远,就追上了赵刚,赵刚一声伤又能走多快,一把拉住赵刚,齐巧玲强忍着想要哭出来的感觉:“赵刚,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其实——” 赵刚回过头来,一脸的悲戚,却并没有朝齐巧玲发火,只是叹息了一声:“不用说了,我知道跑有些事情强求不来的,我祝你们一直幸福,替我向那个人道个歉吧。” 说罢,转过头去,依旧惶惶忽忽的走着,心里面空落落的,很想大哭一场,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却一点也哭不出来,心都已经伤透了,在大的打击也无济于事,唯一的一点幻想被齐巧玲那一摔,给摔得七零八落,不见踪影,如今心里空了,爱不起来,也恨不起来,只想去没人的地方,慢慢的舔着自己的伤口。 赵刚的话向一把刀扎进齐巧玲心里,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拉着赵刚说什么也不肯放开,自己心里喜欢赵刚自己最明白,齐巧玲不想放弃:“赵刚,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子,我和萧飞真的没什么,你相信我,我喜欢的是你,真的,我找萧飞是因为,是因为——” 急切之间,齐巧玲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找萧飞的原因,又是为什么在萧飞哪里呆了一晚上,其实真的没做什么,但是食梦貘的事情有怎么给赵刚说,就算是自己能鼓起勇气来,赵刚会相信吗,再说,自己梦里被食梦貘糟蹋的事情,怎么能说出来,那样赵刚会不会嫌弃自己,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这几天都躲着赵刚的。 赵刚看着齐巧玲,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终究是解释不出来,脸上一脸的落寂,轻轻将胳膊从齐巧玲手中抽出来,摇了摇头轻声道:“巧玲,什么都不用解释,我尊重你的选择,是我自己不够好,你还是回去向那个萧飞好好解释解释吧。” 说完,又是一声叹息,孤零零的朝前方走去,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虽然说得云淡风轻,但是其实心里却插着无数把刀,但是就是不肯在齐巧玲面前示弱,宁肯心里流血,也不要齐巧玲看扁自己,或许这就是大男人的心态。 齐巧玲呆住了,虽然她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是她不傻,从赵刚的话里,听得出赵刚已经彻底放弃了,赵刚一定很瞧不起自己,肯定以为自己昨晚上一定是上了萧飞的床,肯定以为自己不干净了,但是自己真的就还干净吗,一柄大锤重重的砸在齐巧玲心头,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呆呆的站在那里,悲哀从心理面冒出来。 不知多久,齐巧玲才缓缓地回过神来,但是赵刚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眼泪不停的留下来,紧紧地咬着嘴唇,都要的出了血还不知道,心中说不出的痛,忽然从身上掏出电话,疯狂的给赵刚拨了过去,但是电话挂断了,再拨过去,电话关机了,一遍一遍,齐巧玲不停的拨打着,就算是明知道赵刚关机,不肯接自己的电话,还是一遍一遍的拨打着,不肯死心。 不知拨打了多少个电话,最终齐巧玲绝望了,赵刚是铁了心不想在理睬自己了,齐巧玲呆住了,心理面一片空白,失魂落魄的走着,不知道去哪里,难道一切就这么过去了吗,为什么,自己真的而没有做过对不起赵刚的事情,他为什么就不肯相信自己呢,为什么不肯听自己的解释,难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赵刚不知道吗。 第七十五章 主意 萧飞‘嘶嘶’有声,不由得倒抽凉气,刚才后不觉得怎样,倒是现在只感觉全身上下每一处不痛的地方,心中怀疑要是现在张倩站到自己面前,自己还能不能跑得动还是未知数呢,李强虽然已经很小心了,但是莫要的过程中还是让萧飞痛得要死:“强哥,你手轻点,这是人肉,可不是你那辆破车,兄弟我可是实打实的知道痛的。” 李强瞪了萧飞一眼,虽然也是尽量小心着,但是可没给萧飞什么好脸子,冷哼了一声:“还以为你萧大胆多有骨气呢,刚才打架的时候见你挺猛的,咋也没见你知道疼呢,现在知道疼了,那你还是疼着点吧,大胆,我也不是说你,你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怎么还是这二愣子脾气,该改一改了,家里叔叔阿姨他们可还指望着你赶快找个媳妇呢。” “切。”萧飞瘪了瘪嘴,强哥哪都好,为人而已特仗义,但是就是太唠叨,像个娘们似的,忒不带劲了,嘴角抽了抽:“打住,兄弟我已经满身是伤了,强哥,你就不用在摧残我柔弱的心灵了,你和东子怎么走一到了?” 一旁程东看着萧飞直乐,满脸的是玩味的笑意,听萧飞问起,轻轻挑了挑眼眉道:“还不是强哥挂着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大清早的将我从被窝里拽起来,对了,大胆,别的先别说,给我说实话,你和那个女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罢,程东一脸淫笑的看着萧飞,没想到一直都老实巴交的萧飞竟然会和别人争风吃醋,还以为他想一辈子打光棍呢,不过说起来,那个女警还真不错,那小摸样小身材绝对是一流的,真是看不出来,萧飞还真有两把刷子呢,这几天就将一个女警拿下了。 看程东那一脸淫笑,萧飞就知道程东脑袋里在转什么弯,就这小子脑子里也想不出其他东西,还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和他一样呢,冲着程东‘呸’了一声,一脸的郁闷:“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她什么事也没有,连普通朋友也算不上。” 话音落下,不但程东一脸的鄙视,就连李强也是一脸的不相信,没事,没事人家男朋友干嘛和你拼命,那架势可不是三句话两句话吵起来那么简单,指定是抓到了什么把柄,要不然干嘛搞得那么疯狂,再说看那女警的摸样,要说没事谁信呀,不见那男的想打萧飞,就那女警一个背摔就将那男的给摔了出去,自然是在女警心中,还是萧飞更重要吗。 见萧飞矢口否认,程东淫笑着和李强对望了一眼,要是萧飞承认了才有鬼,不过萧飞既然不想多说,作为兄弟的知道也就行了,没必要非要逼着萧飞说清楚,就算是不说,难道哥们就看不出来吗,真当我们是猪头呀,程东啧啧有声的站起来,一边摇着头,一边朝卫生间走去。 李强将药瓶放到一边,才坐在床边,女警的事情还是让萧飞自己去解决,这事别人也帮不上忙,不过李强关心的却是另一件事:“大胆,昨晚上没事吧?那女鬼来过没有?” 一提起女鬼,萧飞不由得叹了口气,女鬼不但来过,而且还多了个食梦貘呢,还差点将自己的小命给丢了,这一晚上闹得,不过不想让李强和程东为自己担心,这些事情毕竟他们都帮不上忙,就算是告诉他们,也只是多两个人担心,却于事无补,不由苦笑了一声道:“放心吧,强哥,没事的,咱晚上和女鬼打了一架,她答应今天不来了。” 说起女鬼,萧飞忽然想起另一件事,脸色却是不有的一凝,自己明明昨晚上在整个房间都布下了符咒,女鬼怎么会进来的呢,这个问题严重了,强忍着一身的疼痛,缓缓地坐了起来,仔细打量了一下整个屋内,自己一共贴了六张符,四面墙上和门窗上,这宿舍不大,也就是不到二十个平方,一眼就能全看过来,果然是出了问题,和自己猜测的差不多,四面墙上的还在,窗户上的也在,但是门上的那张,却已经化作灰烬,但是依然还贴在门上,看上去就像一块阴影。 看着门上那块痕迹,萧飞脸色一沉,透出一丝苦笑,看来还真麻烦了,张倩必然是已经完完全全的化作了厉鬼,自己画的这些符已经对张倩构不成威胁了,自己还要从新想办法,何况还有一个更危险的食梦貘,食梦貘已经将自己恨上了,就是吉安市自己不帮齐巧玲,只怕早早晚晚食梦貘也会找上自己的,还是要早作打算。 “大胆,你小子行呀,不声不响的就将女警给就地正法了,怪不得人家的男朋友和你拼命呢,换谁也和你拼命,啧啧,大胆就是了得,嘿嘿——”卫生间里程东无意间看到了齐巧玲换下来的衣裤,和萧飞的衣服堆在一起,更是好死不死的,萧飞的那条内裤也被程东发现了,这惊奇地发现,让程东一下子就想到那上面去了。 萧飞被程东的怪叫给吓了一跳,和李强同时向卫生间那边望去,却见程东一脸淫笑的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齐巧玲的衣服,嘿嘿的笑个不停,见到他就知道什么叫做淫荡了。 一旁李强一见这一身女警服,自然也一下子想到那上面去了,没想到萧飞还真的吧那个齐巧玲拿下了,身为过来人,自然看来是很有戏了,也不由得打趣萧飞:“大胆,这才几天呀,你小子就给拿下了,恭喜呀恭喜,什么时候请我们吃糖呀,呵呵。” 萧飞脸色一变,看得见程东手中齐巧玲的衣服里还有自己的内裤,登时一阵天旋地转,完了,这会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就算自己再怎么解释,只怕程东和李强也不会相信了,自己这一辈子的名声就这么毁了,但是却只有苦笑不已。 也亏得萧飞反应足够快,心念一转,知道在这件事情上,自己怎么解释也说不清楚,罪证不就在人家手中吗,索性用曲线救国的策略,略一沉吟低声道:“别闹了,告诉你们一件不幸的事,那个女鬼比以前更厉害了,现在就连符咒对她也没用了。” 一说到女鬼,程东和李强脸色也变得凝重,知道萧飞这么说不会无的放矢的,李强皱着眉头沉声道:“大胆,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飞叹了口气,指着门上那个痕迹苦笑道:“你们看看门上那道痕迹,那是昨晚上我在上面贴了张符的,没想到驱魔符竟然被女鬼给破了,怪不得昨晚上能进到屋里来,看来以后可麻烦了。” 李强和程东顺着萧飞的手指望去,看着门上那道痕迹,脸色也不由得变了,虽然兄弟们常开玩笑,但是萧飞定然不会再这么严重的问题上开玩笑的,那道痕迹可不正和墙上的那道符的摸样一样吗,一时间心里有些发凉。 萧飞松了口气,终于将程东的心思引开了,不过正好程东和李强来的正是时候,自己还正想找他们呢,昨晚醒过来,自己就一直在想,自己还有什么办法,冥思苦笑,还真想出一个办法,不过只是靠自己确实不行,所以就打起了他们的主意。 萧飞叹了口气,眼光在程东和李强脸上扫过,略一沉吟,沉声道:“强哥,东子,我有件事需要你们帮忙才行,不过需要你们受点疼痛。” “大胆,什么也别说,别说就是疼点,就是要拼命,我程东也绝不二话,我这一百多斤就交给你了。”萧飞话音方落,程东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兄弟有难,程东可不含糊,自己可就这一个兄弟,就是搭上这条命也要帮,程东梗着脖子,想也不想的就应承下来。 一旁的李强却是皱了皱眉头,一时间有些犹豫,看了萧飞一眼,又看了看程东,听城东的一番豪情壮语,李强迟疑了一下道:“大胆,你说吧,要我们怎么帮你,只要我李强能做得到的,我一定帮你,绝不会推脱的。” 李强毕竟和程东不同,没有那种过命的交情,而且还是拖家带口的,顾虑多了很多,不过说到底,李强要想的比程东多,程东只要脑袋一热,就不会去想,但是李强却不能。 虽然明知道李强和程东会答应下来,但是萧飞心里还是很感动,至于要怎么做,倒是还不至于让程东和李强陷入危险之中,自己也不会那么干的,不能拉着兄弟一起如火坑吧,沉吟了一下道:“强哥,东子,倒是没那么严重,我需要你们舌尖上的血,当然越多越好,嘿嘿,我一个人的不够,本来就像给你们打电话的,没想到你们就来了。” 李强和程东一下子呆住了,却没想到萧飞竟然说出这样一个事情,帮是没问题,不过却是稀里糊涂的,舌尖上的血,那能干什么用呢,两个人莫名其妙的看着萧飞。 看着两人一头雾水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不明白,萧飞无奈的苦笑着,却还是打起精神来给他们解释:“强哥,东子,这人舌尖上的血,是人身上阳气最足的,而阳气是天下阴邪之物的克星,所以我打算用金箔纸,加上舌尖精血画符,这样就一定能有用处的,但是就我自己舌尖上的那点血绝对不够用,所以就想起你们了。” 第七十六章 程东的突发奇想 虽然还是听得迷迷糊糊的,但是程东和李强没再多问,直接点了点头,沉声道:“就这点事呀,没问题,你看看用什么东西盛血呀,我们这就给你放血。” 萧飞呵呵一笑,也不矫情,径自取了个碗,然后找了根针,在热水里消过毒之后,第一个递给程东,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东子,不好意思,就先将就着用这根针吧,我没准备针管,你看吧,能弄多少就多少。” 程东本来想要伸手接针的,但是听萧飞一说,不由得朝萧飞展颜一笑,然后猛地哈哈大笑道:“没针管你早说嘛,我有呀,呵呵呵。” 说罢,和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取出一根针管,有大拇手指头那么粗,让萧飞看的颇为郁闷,心里暗道,程东没事装着针管子干嘛,脑子里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出来:“东子,你神经兮兮的,装根针管子干嘛,再说这也太粗了吧,就舌头尖上也没一点血。” 程东呵呵一笑,也不说话,将那根针光又放回兜里,借着从另一个兜里取出一根针管,有小指头那么粗,在萧飞眼前晃了晃道:“这些天我一直在做准备,只要你要各种针管都有,不过这小针管炸的不疼,不如大针管好使,不过用来抽血是可以的。” 萧飞心中一暖,知道程东准备这些东西是为什么,定然是因为怕被女鬼鬼上身,所以准备了针管,时刻准备着给自己扎一针,好让自己保持清醒,这情谊不用多说,萧飞心里跟明镜一样的,这就是兄弟,不知不觉眼睛有些湿润。 “谢谢你,东子。”萧飞声音有些低沉,有些话梗在喉间却说不出来。 程东看的见萧飞眼角的那一丝水汽,知道萧飞又开始伤感,心中也有些感动,但是他和萧飞不一样,天生是那种不愿意将感情放在脸上的那种人,看着萧飞呵呵一笑道:“行了,别说这屁话了,还是开始抽血吧。” 说罢,将舌头探出来,手拿着针管轻轻扎了上去,哪知道这一扎可要了程东的老命,一种说不出的疼痛立刻就从舌尖传遍全身,怎么扎舌头尖这么疼呀,程东立刻就放弃了,扭头看着李强,一脸悲惨的道:“强哥,还是拜托你把,我自己下不去手,还真不是一般的疼。” 说罢,自己伸长了舌头,闭上双眼,大义凌然一副准备着就义的样子,含含糊糊的道:“强哥,来吧,我准备好了。” 李强微微摇了摇头,程东就是这样子逗乐,屁大的事也弄得好像天塌下来一样,拿着针管低声道:“东子,你可忍着点,我可要扎了。” 说罢,一针扎下去,直痛的程东一脸的扭曲,喉间‘赫赫’作响,使劲咬着舌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就要死了呢,等到李强将针拔出来,就听程东捂着嘴,猛地跳起来嚷嚷着:“太疼了,要是那个用这法子侍候我,老子第一个当叛徒。” 李强没有理会程东,小心的将针管里的那点血打到碗里,也就是呛呛湿了碗底,李强看的苦笑了一下,自己将舌头伸出来,闭上眼睛,咬住舌头,猛地一针扎下去,还真差点忍不住疼,将舌头缩回来,还好李强终归是克制住了,轻轻地吸完,猛地一下拔了下来,然后将血打进碗里,两个人加起来也不过勉强一个碗底,这够用吗。 李强砸吧着舌头,嘶嘶的吸着凉气,怪不得程东刚才叫的和杀猪似的,原来还真不是一般的疼,这柔弱的舌尖可是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朝萧飞看了一眼,苦笑道:“大胆,你看看这点血能够吗?” 萧飞脸上一半是感动,另一半却是苦涩,程东和李强的这点血只怕还不够画一张符的呢,就算加上自己的,相信自己也不会比他们两人多了,不由得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肯定不够,怕是不够画一张符的。” 三人一下子沉默了,这可是个大问题了,可是这东西一个人也就这么一点,看来别的地方的血是不管用了,可是一个人也就一个舌头呀,程东一想到舌头,就不由想起饭店里有道菜叫做鸭舌,那需要多少只鸭子才能凑一盘呀,正感慨着,忽然灵光一闪,猛地一拍脑袋,双眼冒光朝萧飞大声道:“我有办法了,大胆,是不是不管谁的舌尖血都行呀?” 萧飞一呆,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道:“是,只要是男人的就行,当然最好是童子身的,那样扬起就更旺一些,效果也就越强。” “嘿嘿嘿——”程东一阵神经兮兮的笑,在萧飞肩头拍了一把,转身向外走去,海潮萧飞摆了摆手道:“大胆,你就交给我吧,我想到办法了,真是天才呀,你们就是加起来,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好办法,看我的吧。” “东子,你干什么去?”萧飞喊着喊着,就已经不见了程东的身影,不知道程东究竟想到了什么样的好主意,不过程东一般能想出来的,十有八九都是馊主意。 见程东出去了,李强摇了摇头,忽然记起萧飞说过要用舌尖血和金箔纸画符的,想来应该是还没准备金箔纸吧,心中一动,苦笑了一声道:“大胆,那我就去买金箔纸吧,就看东子能不能解决舌尖血的问题了,不行咱们再想办法。” 李强也转身出去了,只剩下萧飞望着程东和李强的离去,心中满是情义,自己这一辈子没白活,能有这么两个兄弟,自己也就心满意足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不说萧飞在家里查看书籍,把那是一本符咒看了一个遍,才找到两种适合自己用的符咒,一种是镇魂符,可以镇压魂魄,不受外来事物困扰,一种是五丁力士符,可以上请金甲力士,传说这可是天兵,有无穷威力。 不说李强去买金箔纸,单说此刻程东出了萧飞的家门,心中大为兴奋,这种神奇的主意,自己都想得出来,一路直奔银行而去,直接提了十万块钱,这也是自己信用卡最大份额了,借着买了个碗,拿着针管兴冲冲的来到银座大厦,然后找朋友要了张桌子,弄了张纸,在上面写着:收舌头尖的血,一百元扎一下。 将广告往桌子上一挂,然后将碗望桌子上一摆,旁边放了支针管,又拿出一千块钱摆在桌子上,兴冲冲的摆起了摊,爷今天也练练摊,这才叫个性。 程东将广告一打出去,不一会儿就围了不少人,这可是个稀罕事,收舌尖血,这是搞哪门子鬼,很多人围着程东指指点点的,众说纷纭,但是总结在一起,就是程东有神经病,在这里耍宝呢,虽然为了很多人,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肯上前。 眼看着这么多人为着自己,开始的时候,程东还得意洋洋的,满以为大事可成,哪知道等了半天,就是听见周围的人说自己是神经病,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来,程东郁闷了,妈的,拿自己当猴看呢,程东恨不得站起来骂人,但是还是忍住了,大事要紧,心中寻思了一下,索性拿起笔将一百,直接改成五百,五百一次。 程东信奉的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价格提上去了,就有人蠢蠢欲动,没过了一会,就有一个穿的脏兮兮的老伯走了过来,望着程东道:“喂,年轻人,你是真的给钱吧?” 程东心中一喜,只要有第一个,拿到钱后就会有第二个,万事开头难吗,将桌上的钞票拿在手里,在手里摔了摔,呵呵笑道:“老伯,钱就在这儿了,我还能骗你吗,要是骗了你一个,还能有人在上来卖血吗。” 那老伯红着眼看着程东手里的钱,使劲咽了口吐沫,他太等钱用了,家里老伴儿等着看病,但是儿女不孝,没有一个肯掏钱出来,而他都已经六十多岁了,想找工作也找不到,只能靠着满大街捡些破烂来维持生活,但是这不够给老伴儿看病的,眼前的这钱好挣,只是害怕被骗,但是也只是迟疑了一下,自己能损失什么,大步走上前去,望着程东陪着笑道:“我想问一问,一次抽多少为标准,是不是多抽点就能多给钱?” 程东一呆,望着老伯苦笑道:“老伯,舌头尖上就那么一点血,我刚才在自己舌头上抽了一次,还不够湿润碗底的呢,不过老伯你看要是能多抽出来,我也不介意多给钱。” 老伯脸色一动,深深地吸了口气,拿起针管毫不迟疑的扎在自己舌尖上,狠狠地抽动针管,希望能多抽出一些来,但是舌头上能挤出多一点血,虽然用力抽了,但是也不比程东多抽出一点,甚至可能还要少点,当老伯拔下针管,满含期许的送到程东面前,眼中冒着希望的火花,默默地瞪着程东开口,心里祈祷着。 程东看着老伯的样子,在心里叹息了一声,看来这老伯是家里有困难,程东很想帮他,也帮得起,但是程东还是迟疑了,现在时间不对,萧飞还等着自己呢,没时间多耽搁,如果现在多给钱,哪么下一个呢,在下一个呢,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抛头露面的,必然是家里真的困难的,要不然谁不爱惜脸面,程东叹了口气,只是将手中的一千块钱交到老伯手中,低声道:“老伯,是不少了,这是一千块钱,你点一点吧。” 第七十七章 程芸 有了第一个,在看到程东真的将钱拿出来的时候,很快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眼看着兜里钱哗哗的往外流,口袋慢慢的瘪了下去,程东不在乎那俩钱,老爹有的是钱,十万也就是够和那些当官的喝上一顿酒的,让程东兴奋的是,钱越来越少,但是碗里的舌尖血却越来越多,按照萧飞的吩咐,就只要男人的,所以程东拒绝了很多女同胞,却着实被骂了半晌。 当十万块钱花出去了,一只碗里也有大半截了,程东朝周围挥挥手,大喊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的钱已经花完了,等我回去看看这些血够不够,要是不够我再拿钱回来,多谢大家捧场,多谢多谢。” 也不去管桌子什么的,程东端着碗,小心的躲避着行人,生怕洒出一点,这可是十万六块钱呐,钱不要紧,但是真的撒了,再想弄这么一碗可就难了。 眼看着就快到萧飞那片宿舍去了,程东暗自松了口气,哪知道就在这时候,一辆红色的敞篷车猛地停在程东面前,吓得程东差点失手将碗给打翻了,三魂都吓走了七魄,等反应过来,这就要破口大骂,哪知道看清了车上的人,却忽然傻了眼,失声叫道:“老姐,怎么是你?” 来的人是程芸,听程东咋咋呼呼的,程芸脸色一板,冷哼了一声道:“怎么,老姐就不能来吗,我看你最近神神秘秘的,我问你你到底在干吗?你端着个破碗干嘛,装要饭的呀。” 说着,就从车上一跃而下,一下子就站在程东面前,吓得程东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从小到大,程东最怕的就是老姐,其实归根结底,是被程芸给打怕了,程东嘴角一抽,望着老姐陪笑着道:“老姐,瞧你说的,你要来我是举双手赞成,嘿嘿,老姐这是干嘛去呀?” 程芸哼了一声,没理睬程东的问话,径自往碗里看了一眼,这紫黑色的东西,怎么看起来像是血一样,不管不顾的伸手探到里面,沾起一点来放到鼻子尖闻了闻,登时脸色大变,狠狠地瞪了程东一眼:“还真是血,小东,你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呀?” 程东心痛的看着老姐用手指沾了一下,就这一下也要好几百块呢,这些血可是来之不易呀,抬头就想要责备老姐,但是看到老姐严厉的眼神,却又畏缩的将头低了下去,干笑了几声道:“哎,老姐,你今天这一身衣服穿得很漂亮呀,嘿嘿,不会是去约会吧。” 程东不敢回答老姐的问话,索性来个乾坤大挪移,将话岔开,将老姐主意引到别的上面去,这一招屡用不鲜,几乎每次都能奏效,只要自己提起这个话题,老姐一般都会发脾气的,只要一发脾气,嘿嘿,程东就可以溜之乎也了,老姐自然不会追,最多也就是在自己头上敲两个包而已,绝不会再来纠缠自己。 但是今天注定程东失望了,十次有九次成功,但是今天可悲的就赶上那一次不成功的时候,程芸冷哼了一声,伸手要揪住程东的耳朵,沉声道:“你小子少给我转移话题,我刚才问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给我老老实实的回答。” 程东苦着脸,心中转过无数念头,却一时间想不出该怎么回答老姐,决不能说出萧飞来,否则就老姐那个脾气,还不非要弄个清楚,一旦知道了是怎么回事,老姐那爱凑热闹的性子,对什么都好奇的心态,那是肯定会去找萧飞的,而且肯定会赖着不走,要是别的事情也就罢了,老姐能打,自己家里有钱,一般的事情也不怕惹事,但是萧飞这一次不一样,那个女鬼可不是一般人能应付的,万一老姐出点什么事情,那不惨了。 “哎幺,老姐你轻点,耳朵快掉了。”却原来是程芸见程东连个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知道程东在想理由应付自己,显然没打算和自己说时候,心中有气,手上就加了把力气,这一使劲儿,程东就受不了了,随着程芸的手不由自主的踮着脚,偏偏还有小心的端着碗。 程芸恼怒的看着程东,竟然敢不和自己说时候,这还了得,手上一点点加力,冷哼了一声道:“小东,你胆儿是越来越肥了,敢跟老姐玩心眼儿了,说,这一碗血究竟是怎么回事?要是不说的话,我就给你泼了,你信不信。” 说着,伸手就要抢那只碗,程芸就这脾气,说干就干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吓得程东脸色一变,忙将碗挪到一边,下意识的嚷嚷道:“别介老姐,这可是十万块钱呢。” “什么十万块钱?”程芸一愣,疑惑的看着程东手上的碗。 眼见着就要说漏了,程东讪讪的干笑着,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和程芸说起这事,耳朵在程芸手中不住变形,程东感觉着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上学的时候就是这样被老师揪耳朵的,看着老姐凶巴巴的瞪着自己,程东苦着一张脸道:“你放开我,我跟你说实话就是了。” 程芸哼了两声,看着程东一脸你就是犯贱的表情,让程东很受伤,心中悲叹了一声,暗道大胆对不起了,死道友不死贫道,这才低声道:“老姐,其实这是大胆要的,至于是怎么回事,你自己问大胆吧,我也说不很清楚。” 听了程东的话,程芸一呆,这么多天没看见萧飞,萧飞到底搞什么鬼名堂,弄得神秘兮兮的,真是的,倒要问一问萧飞在搞什么鬼,瞪了程东一眼,算你识相,转身一扭,小高跟鞋‘哒哒’的响着,拔了车钥匙直奔萧飞宿舍而去。 “大胆,你可不要怪我没义气,我也是很无奈呀。”程东苦笑着摇了摇头,很泄气的自己嘀咕着,估计着萧飞这一次惨了,这么久没看见萧飞,老姐还指不定怎么收拾萧飞呢,自己是不是在晚一点回去,免得成了殉葬品。 果然不出程东所料,当程东小心的推快房门的时候,就听见自家老姐的声音传来,还夹杂着萧飞的惨叫声和呻吟声,吓得程东禁不住一哆嗦,却不知道老姐怎么收拾萧飞呢,等萧飞缓过劲来,指定是要在自己身上报仇的,我招谁惹谁了,程东很悲戚得想着。 一进屋,程东小心的将血放在桌子上,就没敢大声出一口气,扭头一看,李强也已经回来了,正一脸无措的看着程芸和萧飞,皱着眉头满脸的犹豫,李强可不认识程芸,但是也看的出萧飞和程芸好像关系非同一般,没见萧飞受孽却只是陪着笑脸吗,程芸此刻就像是一只地狱的魔鬼,正狞笑着将眼神放在萧飞身上。 “大胆,给我老老实实的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呀?”程芸微笑着,就坐在萧飞身边,根本不顾及萧飞直穿了一件内裤,当然也是碍着萧飞一身的伤,才没有暴打萧飞一顿,不过这也不妨碍程芸施展八卦缠丝手,在萧飞身上狠狠地扭上一把。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程芸兴冲冲的一进门,就看见萧飞只穿着一件内裤趴在床上,不远的地方坐着一个男的,程芸不认识,不过也猜得到那是萧飞的朋友,不过程芸大小姐是什么脾气,连理睬也不理睬李强,直接就坐到萧飞身边,这才注意到萧飞竟然弄了一身伤,全身青紫青紫的,不由得皱着眉头就问是怎么回事? 虽然萧飞看到程芸到来,一脸的苦涩,但是这件事情却不能说,要是让程芸知道了,自己这一辈子都毁了,还不被程芸嘲笑一辈子呀,再说也没法说,自己和人争风吃醋大打了一架不成,还是闷在肚子里吧,就只能陪着笑脸,尽量哄程芸,就出现了程东眼前的一幕。 萧飞一看到程东进来,不由得恶向胆边生,肯定是程东这小子不仗义,将自己给卖了,恶狠狠的看着程东,咬牙切齿的道:“东子,你小子出卖我,这笔账爷给你记下了。” 程东一脸的悲哀,自己才是最冤的呢,比窦娥还冤呢,苦着一张脸道:“大胆,你不能怪我呀,老姐可是来找你的,管我什么事,你不能冤枉好人吧。” 看着程东那一脸的委屈,萧飞真恨不得给他两个耳光,但是现实由不得他,程芸脸色一紧,一脸的不高兴,在自己面前还这么嚣张,不由得冷哼了一声,伸手在萧飞软肋那里轻轻地温柔的扭了一把,直痛的萧飞嗷嗷直叫:“芸姐,你饶了我吧,我就是和人打了一架,也不是多大点事,至于这样审我吗,芸姐,你看我一身的伤,你能下的去手吗,芸姐——” 萧飞委屈的低声诉苦,还特地拉长了声音,着实撒娇了一把,弄得自己都起鸡皮疙瘩,不过长久的斗争经验看来,程芸还就吃这一套,果然,萧飞这一撒娇,程芸心就软了,哼哼了几声,却从桌上拿过红花油,给萧飞满身擦拭,还一脸的不高兴的道:“知道就好,要不是看你一身伤,我不把你打一顿,也对不起我大老远的跑一趟。” 一旁的李强一阵恶寒,这女人太牛了,也只有萧飞能招架得了,哪知道这天底下就有不怕事大的,程东不知何时手里拿着齐巧玲的衣服,和萧飞的内裤,邪恶的凑到老姐面前,低声贱笑道:“老姐,告诉你一件了不得的消息,大胆这可是和人争风吃醋被人打得,瞧,所有的罪证都在这,才认识几天就把人家给就地正法了。” 第七十八章 两女初相会 萧飞一听要糟,果然程芸双眼一亮,看着萧飞的眼神就像是狼看见羊那样闪闪发亮,冲着萧飞嘿嘿直笑,萧飞一阵天旋地转,完了,这回是躲不过去了,猛地望向程东,一脸悲愤的喊道:“程东,我和你不共戴天,你给我等着。” 程东缩了缩脖子,只感觉凉气直往脖子里灌,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难看的微笑:“我不说出来,你就不找我算账了,反正大小是一顿毒打,我认了。” 伸手狠狠地扭了萧飞一把,程芸一脸的不高兴,在自己面前还敢嚣张,不过这第一次听说萧飞竟然谈女朋友了,程芸还以为萧飞要和自己一样呢,冲着萧飞冷哼了一声道:“大胆,你给我闭嘴,我先问问小东,你要是敢插嘴,我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萧飞无语了,一脸的悲愤,趴在床上将头埋起来,我冤哪,不过没有人听见萧飞的哭诉,就算是听见只怕也没人搭理他,程芸将头扭向程东,饶有兴趣地道:“那女孩是啥样的,快给老姐说说,谁这么没眼光竟然看得上大胆。” 瞧这话说得,一旁李强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三个人,听得出这女人是程东的老姐,果然不愧是姐弟,一样的不着调,瞧这话说得多有艺术感,心中不知道有多同情萧飞,但是事不管己高高挂起,任他是狂风暴雨,与自己何干。 程东啧啧有声,一脸的贼笑道:“报告老姐,那女的是个女警,叫做齐巧玲,好像有二十四五岁吧,长得倒是不错,人嘛,看上去好像也不算太坏,不过唯一的不好就是,人家本来有男朋友,大胆是硬插了一脚,结果今天早上,就在街口的小吃摊哪里,两个男人为了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所以大胆就成了你眼前这摸样。” “女警,行啊大胆,这都勾搭上了,不过芸姐提醒你,这女人脚踏两只船可不好,再说了,认识没几天就和你上床了,是不是也太随便了,还有——”程芸一点一点的数量着,总之觉得齐巧玲不好,帮萧飞分析着。 “都给我住嘴,我告诉你们,我跟齐巧玲屁事都没有,你们要是在胡说八道的话,就都给我滚。”萧飞怒了,真的怒了,自己屁事都没有,还被人这样编排,受不了了。 “闭嘴,你让我滚是不是。”程芸双眼一瞪,杏目圆睁,一脸煞气,看着萧飞咬牙切齿的道。 萧飞嘴角一抽,眼看着程芸就要暴走,真不得了了,自己可是有伤在身呀,再说真要是被程亚军打得动不了了,到时候自己这小命可就麻烦了,心中一紧,扫了程东一眼,不由计上心来,脸色赶忙缓了下来,讨好的朝程芸笑着:“芸姐,你别误会,我就是骂东子,你借我一百二十个胆,我也不敢骂你呀,你说是不是,嘿嘿。” 程东哼了一声,瘪了瘪嘴,不满的看着萧飞:“合着你就骂我一个人呀,就看我好欺负,大胆,我鄙视你。” 萧飞悲愤的瞪了程东一眼,实在无语了,不由得扭头看向一旁一直不说话的李强,如今就只有李强能救自己了,使劲儿朝李强挤眼睛,秋波一沓沓的王李强那里送,但是西欧阿飞失望了,李强就是只看着屋顶,不知道屋顶上是不是长花了。 眼看着程芸不怀好意的望着自己,萧飞被逼无奈,终于拉下来你向李强求救:“强哥,我让你买的金箔纸你买着了吗?” 听到萧飞问起正事,李强就不能不说话了,从怀里拿出金箔纸,好大一沓,随手丢到萧飞哪里:“呐,这些够用吧,反正面都是金箔的。” 程芸不解的看着那一沓金箔纸,然后疑惑的望向萧飞,正要开口问话,就听萧飞接着道:“东子,我叫你收集的舌尖血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多半碗够用吧,不够用我在想办法。”程东看透了萧飞的伎俩,一脸好笑的看着萧飞,你就装吧,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初二。 萧飞可不想给程芸说话的机会,程东话音方落,萧飞就点了点头道:“这就好了,这样吧,强哥,你留下来和我一起鼓捣那些东西,东子,你先送芸姐回家,恩,就这样吧。” 说着,朝李强挤了挤眼睛,一脸的哀求,李强心里苦笑了一下,还是决定帮萧飞,毕竟的确是有要事要做,咳嗽了一声:“咳咳,好,那我——” 话未说完,就听程芸冷哼了一声道:“怎么,你嗓子不舒服呀,小东,你送你这哥们去看看医生吧,别小看这咳嗽,说不定就能转成肺癌呢。” 李强一呆,有这么严重吗,自己就是轻轻嗓子罢了,不由得苦笑道:“其实我——” “你怎么了,我说的不对,想和我打一架吗,就你这小身板,我能打你三儿个,你信不信。”程芸冷冰冰的盯着李强,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仿佛只要李强还不走,说不定什么时候程芸就会暴起,真的打李强一顿,这程芸大小姐也太不讲理了吧。 程东心中一紧,老姐真的上脾气了,一般这个时候,还是退避三舍的好,要不然很容易殃及池鱼的,一把拉住李强,打着哈哈道:“哎,强哥,我正有点事要办,你和我一起去吧,我怕我一个人办不来,你不也要回家看看嘛。” 不由分说的拉着李强就往外走去,哪知道就是这个时候,门忽然开了,齐巧玲失魂落魄的走了进来,好像没看到程东和李强一样,径自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低着头想着自己的心事,根本就没注意到程芸的存在。 李强看了可怜的萧飞一眼,东子的姐姐看来和萧飞有些关系,说不清楚,这一下齐巧玲也回来了,这回可热闹大发了,萧飞你自己好好保重吧,我们可帮不了你,猛地拉起还发愣的程东就冲了出去,就只留下一句话:“大胆,你要是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做,就给我们打电话。” ‘哐当’一声,门关上了,屋里面就只剩下萧飞程芸和齐巧玲,一股奇怪的气氛弥漫了屋里,齐巧玲好像并没有察觉什么,只是低着头想着自己的心事,该怎么和赵刚解释呢,一路上寻思,却本能的走回到萧飞这里,因为齐巧玲还不想死。 程芸打第一眼看到齐巧玲,就看齐巧玲不顺眼,至于为什么,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按说萧飞找到了对象,自己该高兴才对,但是就是看着不顺眼,这女人脚踏两只船,而且也太随便了,萧飞又是这么老实,这也太吃亏了。 萧飞感觉到屋里的压抑,心中也说不出是种什么感觉,但是有些透不过起来,索性爬起来,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画符吧,这可是自己救命的根本,芸姐虽然脾气大,但是也不是不讲理儿的,一会看情形想办法将她打发走。 “喂,你就是齐巧玲呀?”程芸第一个按耐不住,直愣愣的问齐巧玲。 沉思中的齐巧玲闻言一怔,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这才注意到程芸的存在,这是萧飞的女朋友吗,好一身英气,不过看上去凶巴巴的,不会为了萧飞找自己的麻烦吧,被程芸逼视的不敢对望,小心的将目光转到一边,却一不小心看到了程东没收拾的那一团衣服,心底不由一沉,自己不是丢在卫生间了吗,那条内裤不是萧飞的吗,白晃晃的那一摊东西是那么显眼,齐巧玲脸色登时大变,怪不得程芸对自己看起来好大的敌意呢,这可难解释清楚了。 心中转过无数念头,齐巧玲咬着嘴唇低声道:“是我,不知道大姐怎么称呼?” 想不出该怎么解释,索性就干脆拖下去,直到想出办法解释再说,心中迟疑,听见程芸冷声道:“我叫程芸吗,是程东的姐姐,那个,你和萧飞认识多长时间了?” 程芸可不知道齐巧玲给自己的定位是萧飞的女朋友,其实这也怪不得齐巧玲多想,你想呀,不是这关系,萧飞就只穿着一条内裤呆在床上,别人也不合适呀,而程芸一点也不避讳,除了女朋友之外,这样孤男寡女的,这样子呆着,也说不要过去。 齐巧玲误会了,程芸还真是把萧飞当弟弟看,所以根本就不在意,最少现在是这样的,只是齐巧玲也不想想,她自己不也是这样吗,萧飞只穿着内裤,她好像也没反应,反正在梦境里都是这样子的,更难堪的事情也发生了,倒是真的没有想得太多。 齐巧玲深深地吸了口气,尽量朝程芸挤出一点笑容:“大姐,你别误会,其实我和萧飞才认识几天而已,也就是见过几次面罢了,我们,我们没啥事的。” 程芸心里冷哼了一下,才见过几次面,才认识几天,就和萧飞上床了,也太随便了吧,而且还有男朋友,这要是跟了萧飞,说不定哪天就又和别的男人鬼混去了,程芸心里看不起齐巧玲,作为大姐,程芸不认同齐巧玲,脸色变得很阴沉,看着齐巧玲冷冷的道:“齐姑娘,我给你说句心里话,我觉得你们不合适,萧飞太老实了,还没谈过恋爱呢。” 第七十九章 翻脸 程芸话一出口,齐巧玲呆住了,悄悄爬起来的萧飞也愣住了,这都哪跟哪的事呀,他们的确一点事也没有,本来是好心帮助人,怎么现在弄得乱成了一锅粥了,萧飞一脸的苦恼,这是怎么说的,迟疑了一下,凑到程芸耳边小心的道:“芸姐,你就别说了,我和齐巧玲真的是啥事都没有,那都是你们乱想的,好多事情都是误会。” 程芸皱了皱眉头,扭头看了看萧飞,哼了一声,伸手一指那一对衣裤道:“那好,大胆你给我解释一下,这一堆衣服是怎么回事,还有,我要是没看错的话,她身上穿的好像也是你的衣服吧,我以前见你穿过的。” 萧飞老脸一红,芸姐也真是的,也不用问的这么直白吧,不好意思的瞅了齐巧玲一眼,刚好齐巧玲也正一脸苦恼的望向萧飞,两人眼光一对,脸同时一红,齐巧玲赶忙低下头,作为女人自然要比萧飞更觉得羞臊,萧飞收回眼光,挠了挠头苦笑道:“芸姐,其实事情是这样的,齐巧玲是有事情求我帮忙,于是呢我就答应了,刚好她的衣服太脏了,觉得不好意思出门,于是我就把我的衣服借给她,就这么简单。” 萧飞越说声音越小,怎么解释起来显得这么苍白无力,自己可是说的实话呀,落在程芸耳朵里,可就大不一样了,你就是胡编那也要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吧,狠狠地瞪了萧飞一眼,冷哼了一声道:“编,再接着编,你当我是二傻子呀,就这蹩脚的理由也亏你想得出来,那你告诉我怎么还有你的一条内裤,你别说那上面是一坨鼻涕,是什么东西我还看得出来。” 一句话宛如晴天霹雳,震的萧飞蒙蒙的,一旁齐巧玲也坐立不安的,一张脸红得像一块布,这位芸姐也太彪悍了吧,没等萧飞说话,齐巧玲结结巴巴的道:“大,大姐,那个,其实,怎么和我没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我——” 程芸横了齐巧玲一眼,直接让齐巧玲闭上了嘴,眼见着事情越来越乱,萧飞狠了狠心,索性将实情掏出来:“芸姐,你也别猜了,我告诉你实话吧,我和齐巧玲确实不是你说的那样,其实齐巧玲找我只是因为被鬼纠缠上了,不瞒你说,兄弟我现在可是学了一身的抓鬼本事。” 被萧飞的话震得张大了嘴,一脸的不敢置信,程芸双眼古怪的瞪着萧飞:“大胆,以前我只以为你就是皮厚,没想到现在连脸皮也练得这么厚了,胡说八道都不待打草稿的,脸不红气不喘,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你也真敢说。” 说罢,不满的哼了一声,猛地站起来道:“大胆,你还拿不拿我当你姐,我也是为了你好,既然你不愿意让我管,那我还不管了呢。” 话音落下,转身就走,小皮鞋踩得‘哒哒’直响,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萧飞脸色一变,说真的,自己没有兄弟姐妹,一直以来都是把程东当弟弟,把程芸当姐姐看,此时看到程芸因为自己生气了,猛地张嘴就像喊住程芸,但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只因为萧飞不想程芸留下来,毕竟太危险了,一个女鬼张倩,随时可能要了自己的性命,也不定就连累谁,何况还有一个更加恐怖的食梦貘,要是万一将程芸牵扯进去,就算不会丢到性命,万一被食梦貘给糟蹋了,后果萧飞不敢想象。 眼看着程芸就要离去,萧飞眼中闪过一丝默然,生气就生气吧,就比留下来好,只能在心里一声深深地叹息,苦笑了一声,等以后有时间再向程芸解释吧,虽然心中很失落,但是还是希望程芸能就此离开,远离自己这个危险物品。 见程芸就要离开,齐巧玲红着脸站在那里,心里算是送了口气,程芸真的给了自己很大的压力,心里对程芸怕怕的,至于为什么齐巧玲自己也说不上来,反正是有些畏惧,看着程芸已经走到门口,才小声的对萧飞道:“原来她不是你女朋友呀,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萧飞苦笑了一声,芸姐这样的女朋友自己可无福消受,真要找这么一个女朋友,自己就离死不远了,正要说话,哪知道已经走到门口,手已经抓住门把手的程芸却忽然顿住了,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然后轻轻转过身来,一脸不高兴的又走了回来,看着萧飞不解的望过来的目光,冷哼了一声道:“哼,想将我气走没那么容易,大胆,你跟定还有事瞒着我。” 萧飞一呆,随即脸上一阵苦笑,不知道芸姐又想起什么来了,心中一动,索性就直接撵程芸走吧,就算是生气不再理睬自己,也不能让程芸留下,咬了咬嘴唇,萧飞沉着脸低下头:“芸姐,我是有些事情瞒着你,可是我凭什么告诉你呀,你是我什么人?” 说这话的时候,萧飞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六年的时光,六年的姐弟情分,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程芸心中却不知道有多么伤心,不知怎的,萧飞想起以前自己又一次生病,程芸冒着大雨赶到医院,足足照顾了自己三天四夜,就像亲姐姐一样,从那以后自己生病就再也不肯告诉程芸,只是为了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心,为自己受累,从程芸哪里,自己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姐弟感情。 记得又一次,自己和人打架,给弄进了派出所,当程芸知道了,足足在派出所磨了一宿,说尽了好话,才将自己给领出来,但是程芸没有骂自己,甚至没有说自己一句话,却在第二天,找到那个和自己打架的人,将那人狠狠地又暴打了一顿,自己出来了,结果程芸又进去了。 六年时光,无数点点滴滴,无数生活的小片段,虽然程芸常常拉着自己对打,虽然每次自己都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但是自己没有怪过程芸,就算当时生气,一过去也就没事了,亲姐弟不都是这样的吗,打架不解愁,就算是有一次把自己打急了,自己急着眼翻身将程芸压在身子底下,然后好像碰了不能碰的地方,程芸也就是当时骂了自己,过后也没有计较。 一切的一切,很多东西,都是自己最珍贵的,但是现在自己却要刺伤程芸的心,就自己这句话就能将程芸的心伤透了,但是你为什么不走,却又回来了,自己不能让她留下,伤心也比受到伤害好,自己做错了吗,没做错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呢。 程芸一下子呆住了,脸色变得苍白,萧飞的话就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自己心里,从六年前第一次见到萧飞,也许是因为萧飞救了自己的弟弟,也许是因为感恩,也许还有别的原因,但是程芸这六年来却一直拿萧飞当成自己的亲人一般,就算是萧飞打了自己一顿,自己也没有真的生过气,但是只是一句话,程芸竟然无法接受。 是呀,自己是他什么人,姐姐,那也许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他凭什么告诉自己,是呀,没有理由,自己和他什么关系,好像也真的没有什么关系,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眼泪就留了下来,只是强忍着不肯出声,眼泪顺着脸颊流到嘴里,真的好咸,自己有多久没有流过眼泪了,最后一次是十九岁那年,母亲去世的时候,原来都十一年没有流过眼泪了。 程芸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望着萧飞,眼中有一点绝望,甚至不去管眼泪滴落,慢慢的转过身去,心情惶惶忽忽的朝外走去,脑海里乱糟糟的,什么也不愿意想。 萧飞看着程芸的背影,心里揪的难受,几次张开嘴,却都强忍住没有说话,正因为从心里和程芸很亲近,才不希望她留下来遭受危险,萧飞了解程芸的性格,真要是知道自己有危险,就算她帮不上自己,就算是在危险,程芸也会毫不犹豫的留下来,哪怕很可能会丢掉性命,她也不会迟疑,承运就是这性格这脾气,所以萧飞必须要忍住。 齐巧玲在一旁傻傻的看着,这两个人明显的不是亲姐弟,但是感情很深,否则程芸也不会这样失魂落魄,也不会倍受打击,萧飞也是一样,看的出萧飞心里很痛苦,但是不想程芸留下来承受危险,即便是一脸的难过,看上去都快哭出来了,但是还是强忍着,这样的感情自己没见过,好像真的姐弟一样,或者其中还有些其他的情义,但是他们自己都还不知道罢了。 眼看着程芸就要离去,齐巧玲却再也看不下去了,心中一阵冲动,猛地冲上去一把拉住程芸,焦急地道:“大姐,你别这样,萧飞不是那意思,他就是向赶你走,怕你留下来危险,萧飞说的是真的,真的有鬼要害他,昨晚上他就差点没命了,他是不想连累你。” 齐巧玲将心里的话说出来,感到心里舒坦多了,果然程芸身子一震,扭头看着齐巧玲,眼泪已经止住了,反而将齐巧玲看的不好意思,眼光下意识的向萧飞瞄去,却见萧飞一脸的阴沉,满脸怒意的瞪着自己,胸口起起伏伏的,忽然大喊道:“谁让你多嘴的,让她走,你要是在敢多嘴,你也给我走,都给我走。” 第八十章 画符还是别有心机 程芸没走,齐巧玲的话提醒了她,一向精明的她,立刻就意识到萧飞的样子不对劲,此时心境不同,萧飞眼神中,脸上透出的难过,那还会看不出来,原来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心里难过,女人真的很奇怪,一旦心里的感觉不同了,就没半点不好意思,甚至于此时看着齐巧玲都感觉挺不错的,看起来顺眼多了,看着一脸焦急和怒气的萧飞,程芸抹干了眼泪就笑了:“大胆,你在两位女士面前,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虽然我承认你这一身肌肉很性感,但是你这样毕竟不太雅观。” 说罢,还不怀好意的往萧飞下面瞧了瞧,等是让萧飞老脸通红,飞快的穿上衣服,怎么刚才就没感觉哪里不对呢,但是心中却沉甸甸的,盘算着该如何将程芸撵走,不过却不知道为何,程芸没走,萧飞反而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恳求程芸,程芸不但不走,反而拍了拍萧飞,郑重的告诉他,只要萧飞有危险,她是不会丢下萧飞不管的,萧飞急了,跳着脚把程芸狠狠地骂了一顿,吐沫星子都喷到程芸脸上,这一招果然管用了,程芸不笑了,但是萧飞悲惨的发现,好像这个方法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因为程芸生气了,生气的方法和普通女人不一样,于是萧飞就被狠狠地揍了一顿。 无论如何也没有将程芸撵走,但是该面对的还要面对,萧飞也不敢耽搁了,此时都已经快中午了,萧飞无奈的沉下心来,开始用舌尖血和金箔纸开始画符,这一次不是那种简单的驱魔符,而是五行符阵,还有金甲力士符等等,最后咬了咬牙,画出了八张请神符,昨晚的遭遇,让萧飞知道自己根本对食梦貘构不成威胁,至于太高深的符咒,自己还施展不了,也只有召请祖灵或许还有一线希望,但是想到翰墨那个家伙,萧飞心中很无语。 中午的时候,萧飞指点程芸出去买饭,心里却是打算着只要程芸一出去,自己就拉着齐巧玲逃跑,但是悲哀的是,这想法被程芸看穿了,于是程芸就打发齐巧玲出去买饭。 一直等到晚上吃饭,萧飞才将那一沓金箔纸用完,但是却还剩下一些舌尖血,于是萧飞苦思冥想,终于想到一个不浪费的办法,板着脸咳嗽了一声道:“芸姐,齐巧玲,还剩下一些舌尖血,若是不用了太浪费了,所以,我想这样,用这些舌尖血在你们身上画几张符,也好让你们安全几分,不过呢,这个——” 程芸性子急,见萧飞迟疑不说,不耐烦的瞪了萧飞一眼道:“不过什么,你倒是说话利索点,别总是吞吞吐吐的。” 齐巧玲也是望着萧飞,不知道萧飞还在迟疑什么,被两个女人盯着,萧飞脸一红,不由得将头低下,挠了挠头小声道:“不过,不过这样画符却要脱了衣服,因为只有画在身体上,符咒的威力才会渗透进魂魄里面,若是画在衣服上,对外来的鬼怪可能有用,但是对付食梦貘那是一点效果也没有。” 程芸迟疑了,虽然将萧飞当做弟弟,但是毕竟男女有别,而且也都是大人了,要赤身裸体她办不到,一张脸通红通红的,猛地打了萧飞一拳,恶狠狠的道:“你小子是不是想占我们便宜呀,告诉你,没门,连我的便宜你也敢占,我看你真是皮痒了。” 萧飞嘶嘶的吸着凉气,程芸下手还真狠,这一拳都快把肋骨打断了,自己真是冤枉呀,要不是担心程芸的安全,自己说什么也不会想这办法,捂着痛处苦笑道:“芸姐,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我是真的想在你身上画几张符,希望能顾你安全,你有什么便宜好沾的。” “你说什么,我没便宜好占,是不是?”程芸脸色一沉,怒气冲冲的瞪着萧飞,双手有攥成了拳头,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给萧飞再来上一拳。 萧飞心中一紧,芸姐可真难伺候,赶忙陪着笑脸道:“芸姐你快别生气,我就是臭嘴,你要身材有身材,要摸样有摸样,便宜自然是大大的有,我就想画几张符而已,芸姐,你别生气了,都说生气女人会变老的。” “嘿嘿,你的意思是,就是想占我便宜了是吧,你这个混蛋,连老姐的便宜你也敢占,我踹死你。”说罢,一脚重重的踩在萧飞脚上,然后用力一碾,幸亏程芸没舍得上的萧飞太厉害,否则小皮鞋后跟一踩,要是在这么一碾。 饶是如此,萧飞也是疼的脸都变了,一张脸煞白煞白的,强忍着没叫出来,嘴里嘶嘶的吸着凉气,只要见到程芸,自己就成了沙包,萧飞心里感慨着自己惨痛的命运,忽然听到齐巧玲低声道:“萧飞,你给我画吧。” 声音不大,但是却很坚决,当萧飞诧异的望过去,却见齐巧玲低着头,一张脸已经羞红的像红透的柿子,红艳艳的快滴出血来了。尽管齐巧玲下了决心,但是真的要在一个男人面前赤身裸体,却还是心里不敢想象,但是齐巧玲和程芸不同,因为食梦貘是找自己的,程芸不一定能进到梦里,相信萧飞也不会让程芸进去,因为萧飞始终并没有给程芸用双生符,但是自己却不行,为了很多原因,即便是在害羞,自己也要努力一次。如果这办法有用的话,自己以后就能摆脱食梦貘了。 就在萧飞和程芸的注视下,齐巧玲闭着眼红着脸,犹豫着迟疑着,还是将自己的衣服脱了,气势要不是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齐巧玲也不一定能下得了决心,自己在梦境里已经被萧飞看了个遍,而且两个人还赤裸裸的靠在一起,在梦里和在现实中有多大区别,就算现在不脱衣服,但是等进去梦中,食梦貘也会将自己的衣服脱掉,自己还是会在萧飞面前赤身裸体的,看一次和看两次有区别吗,再说自己这是为了救命。 只是一会的功夫,齐巧玲就将上衣和裤子都脱了,只剩下内裤和胸罩,全身紧绷的站在萧飞面前,根本不敢睁开眼睛,红着脸,紧紧地咬着嘴唇,颤抖着道:“萧飞,我,我还需要脱吗?” 萧飞只觉得嘴唇一阵干渴,舔了舔干干的嘴唇,声音也忍不住发抖:“别,别脱了,这样就行,其实只脱上衣就行。” 说真的,萧飞心里还是小小的邪恶了一把,隐隐的心里巴不得齐巧玲脱光了,但是道德的约束让萧飞还是把实话说了出来,只要萧飞点头,齐巧玲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想到这些,萧飞心里忽然莫名其妙的一阵悸动。 深深地吸了口气,萧飞还是满脸通红,从桌子上拿起笔,犹豫着正要朝前走,哪知道程芸忽然红着脸,伸手在萧飞肋上扭了一把,低声道:“瞧你这熊样,大胆,像个老爷们似的行不,不就是拖个衣服吗,没见过女人呀,哼。” 程芸说完,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出这么一番话,虽然有点看不得萧飞的样子,但是心里却说不出一种滋味,哪知道萧飞的回答,却让她颇为哭笑不得,被程芸莫名其妙的扭了一把,耳听程芸责备自己,萧飞脸更红了,痴痴的道:“没,没见过。” 看得出萧飞很老实,但是程芸是在不知道该怎么说萧飞,恨恨地将头别到一边,哼了一声,心里却是在说自己,你说人家齐巧玲脱衣服,你跟着害什么羞,萧飞看的眼发直,你有跟着着什么恼,真是自寻烦恼不是。 萧飞手里拿着毛笔,另一只手端着碗,全身绷紧,站在齐巧玲面前,这么近看着齐巧玲姣好的身姿,又是一阵口干舌燥,哆哆嗦嗦的开始在齐巧玲身上画符,每次不经意间碰到齐巧玲的肌肤,齐巧玲和萧飞都会禁不住一起哆嗦一下,说不出心里在想什么,只是两个人脸都是越来越红,呼吸也都是越来越沉重,刚才的话,齐巧玲也都听在心里,原来萧飞没有看过女人的身子,也就是说还没谈过对象,现在还真的很少有这样老实的男人。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齐巧玲偷偷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萧飞红着脸,满头大汗的在自己身上画符,紧张的不像样子,心里面忽然松了口气,看着萧飞这种摸样,齐巧玲反而不再哪么紧张,萧飞这样老实,应该是没有什么过分的想法吧。 终于萧飞抹了抹汗水,符画完了,萧飞吐了口气,转身的那一刻,全身放松下来,却一下子没了力气,就好像刚刚跑过十公里一样,画两张符原来这么累呀,都感觉自己小腿肚子打转,有些想要站不住了。 程芸在一旁看着,看着萧飞满头大汗的帮齐巧玲画符,画两张符有这么累吗,紧张成这样子,不就是脱了衣服吗,这不是还穿着内裤和胸罩了吗,你去游泳馆看看,那个女人不是这样,多了不得的事,又不是脱光了在床上等你,瞧萧飞那点出息。 心里面说不出为了什么发狠,就是看着萧飞这摸样生气,一时间气血上涌,猛地走到萧飞面前,板着一张脸大声道:“大胆,你也给我画。” 第八十一章 符阵 话一出口,萧飞呆了,程芸自己也愣了,不过程芸心中虽然隐隐后悔,但是说出的话泼出的水,还是猛地咬了咬牙,迅速的将一身连衣裙脱了下来,也和齐巧玲一样,只穿着内裤和胸罩站在萧飞面前,脸红红的闭着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将身子一挺,低声道:“来吧,大胆,给我画符吧。” “芸姐,你不用全脱了,只脱上边就行。”萧飞挠了挠头,有些言不由衷的道。 但是也没有迟疑,拿起毛笔,开始在程芸身上画符,脸不红气不喘手也不哆嗦,平心静气,在程芸身上龙飞凤舞的,不过一会儿就画完了,而且是画了五张符,合做五行符阵,这样应该是效果更强一点,画完了,还满意的点了点头,朝程芸一点头道:“成了芸姐,你穿上衣服吧。” 从萧飞开始画符,程芸就瞪大了眼睛看着萧飞,自己站在萧飞面前,心里羞愧的也不得了,这可是自己第一次赤身裸体的出现在一个男人面前,只是萧飞表现的很出乎程芸的预料,萧飞很镇静,一点过分的反应也没有,脸也不红,呼吸平稳,手也不抖,眼中更是自然之极,清澈的很,仿佛程芸的身子就是一块画布而已,程芸脸不红了,瞧人家萧飞这神态,自己岂不是想的太多了。 不过程芸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很不舒服,嗷,合着你见了齐巧玲穿成这样,你就激动地像个啥似的,反而自己站在萧飞面前,就像面前站着的不是人而是一块画布一样,合着是自己的身材不如齐巧玲呀,恨恨的扭过头去,还真是倍受打击,真的而不如齐巧玲,人家那叫魔鬼身材,前凸后翘,而且也足够大,就算是同为女人的程芸,也是看的直咽吐沫,再看自己,小笼包一马平川,得,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该扔。 不过眼看着萧飞望着自己笑着,笑的哪么自然,眼光依然那么清澈,程芸不知道为啥心里就不舒服,猛地抬腿踢了萧飞一脚,哼了一声道:“你笑什么,干嘛看见齐巧玲光着身子你就兴奋成那样,怎么,我就不是女人呀,看着我就一点感觉也没有,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呀。” 一旁刚把衣服穿利索的齐巧玲,听到这话差点一个跟头栽在地上,这位大姐还真不是一般的彪悍,这话也能说得出口,而且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齐巧玲一阵郁闷,刚刚褪下去的羞红,却又匆匆升了上来,心里好一阵害羞。 萧飞揉着退,一脸的郁闷,看着犹自站在自己面前的程芸,使劲挺着身子,像是想要把胸部听得更加坚挺一点,萧飞又是好笑又是郁闷,苦笑着道:“芸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这样,难道还让我色迷迷的扑上去呀。” 又是狠狠地一脚,程芸杏目圆睁,瞪着萧飞恶狠狠的道:“你敢,我是你老姐,你要是敢对我有半点不好的心思,你信不信我打得你连你爹娘也不认识你。” “我信,我信。”萧飞苦着脸,这都什么事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让不让人活了,芸姐一直都这样不讲理,从认识芸姐那一天起,自己就是个受气包,有时候萧飞都在想,是不是芸姐就是因为没有男人疼,而变得神经兮兮的。 夜慢慢深了,眼看着就快要到十点了,萧飞紧紧地将那些符攥在手里,心里颇为紧张,今天食梦貘会不会出现,昨天自己两次趁其不备,将齐巧玲救出来,只怕食梦貘都已经气疯了,肯定不会再给自己机会的,今天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当,当,当’石英钟准确的开始敲响十点的钟声,萧飞和齐巧玲对望了一眼,将心提到了嗓子眼,时间到了,食梦貘会不会出现,来不及多想,忽然间同时感到一阵眩晕,然后同时直挺挺的倒在床上,萧飞重重的压在齐巧玲身上。 程芸一呆,看着萧飞和齐巧玲同时沉睡过去,还真是吓了一跳,原来萧飞说的都是真的,怪不得会想法设法的将自己撵走,心中一阵安慰,却忽然有些害怕,警惕的四下望了望,然后攥着拳,摆出一副随时要拼命地架势,自己怎么没睡过去呢,程芸有些纳闷的想着。 半晌也不见有什么东西出现,程芸不用的松了口气,不经意间看到萧飞趴在齐巧玲身上,萧飞更是吻在齐巧玲一边脸上,呃,应该是压吧,心里面有些犯堵,微微皱了皱眉头,不声不响的将萧飞搬开,不过床就是个单人床,两个人还是紧挨着,程芸坐在萧飞身边,就是不想萧飞和齐巧玲考的太紧,原因自己也说不上来,或者因为萧飞是自己的兄弟,不想被别人抢走吧,程芸这样在心里给自己解释,自己都没那个心思谈朋友,对萧飞应该没有别的心思吧。 灰蒙蒙的一片识海之内,萧飞和齐巧玲同时出现,两个人手拉着手,不远处一团五颜六色的光球悬浮在虚空中,光球里隐约能见到食梦貘的影子,那就是食梦貘的梦境了,萧飞和齐巧玲对望了一眼,心中紧张,总是有股力量,要将齐巧玲扯进梦境中,要不是一开始睡着,萧飞就拉住她的手,只怕齐巧玲早就被拉进梦境中了。 萧飞看着朝他们慢慢飘过来的光团,心中哼了一声,却是微微一动,猛地抛出五行符阵,让齐巧玲牵住自己衣角,然后双手结煞,化作莲花印,口中念道:“赫赫阴阳,日出东方,吾今书符,普扫不祥,口吐三味真火,服一字光明,开五星天斗,降妖伏魔,化为吉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念罢,说手猛地一番,五张金箔符纸飞出,各定一方,随着萧飞结煞成功,登时便见五行符阵,金木水火土,按五色光华而起,和做一个牢笼,将那光团围在其中,天地之力便起,瞬间淹没了五道符纸,光芒大盛。 这就是萧飞的策略,找到山海经中关于食梦貘的那一段介绍,上面说貘族以梦为生,是一种上古神兽,力量强大。无固定形体,体形虚幻。已绝。 没想到这种上古神兽都还能出现,另查食梦貘本是为人类制造好梦,吞噬噩梦的神兽,但是眼前这一直明显变异了,不但不造好梦,而且还在梦里淫辱妇女,不过萧飞感觉食梦貘此举定时有深意,说不定就是练了什么邪功呢,小说上都这么说的。 但是食梦貘很强大却是毋庸置疑的,而其强大之处,就是它在梦境中是万能的主宰,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在梦里胜得过它,但是却不妨碍在梦境之外对付它,梦境之外,食梦貘也没有太强的力量,只要不进去梦中,食梦貘也就不为虑,所以萧飞向他要五行符阵将食梦貘困在识海里,而不去梦里和食梦貘比拼,这样就不会有危险。 眼见五行符阵将食梦貘的梦境困住,而且好像还真的不能遁出来,萧飞和齐巧玲不由得松了口气,而此时,齐巧玲也感觉不到梦境对她的吸力,不由惊喜道:“萧飞,真的管用呀,梦境对我的吸力没有了,你瞧,我放开你也不会像梦里滑落了。” 萧飞点了点头,五行符阵起了作用,也给萧飞带来了希望和底气,轻轻朝齐巧玲一笑:“这两天还是第一次看你笑的这么开心。” 齐巧玲脸一红,萧飞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真的对自己有什么想法吧,不由得心中有些羞怒,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见萧飞有将那几张金甲力士符抛出,双手结合将印,同时口中念道:“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请天上金甲神将,降妖除魔,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双手一番,便见四道金甲力士符光芒大盛,然后四张符纸猛地暴起神焰,便已经显化四位金甲神将,随着萧飞的咒语念罢,四位神将便飞身冲上去,与五行符阵中,将梦境抓住,各执一端,奋起神力,擒住梦境,撕扯着要将梦境撕裂,将食梦貘从梦境里揪出来。 所有的符都起了作用,萧飞松了口气,没想到这么简单,梦境之内,食梦貘几乎无敌的存在,却在梦境之外很好对付,不由得心中大动,意气风发的道:“齐巧玲,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高人,嘿嘿,信我者的救赎。” 心情放松,萧飞也就变得兴奋起来,就连一直心事重重的齐巧玲,也因为马上就要摆脱食梦貘的纠缠,而变得心情大好,甚至将赵刚都忘记了,眼见萧飞这般摸样,不由得笑了:“瞧你这德行,你还没将食梦貘拿下呢,这么兴奋干嘛,不过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了。” 萧飞呵呵一笑,转头看着齐巧玲,原来齐巧玲笑的时候真的而很好看,若是自己有这么一个女朋友该多好,可惜不可能吧,忽然想到齐巧玲昨晚在梦中的摸样,心里一荡,说不定她男朋友都没见过他的身子呢,心中想起昨晚的梦境,嘴角荡起一丝古怪的笑容,就在此时,异变忽起,不知怎的,两人忽然从灰蒙蒙的识海中,猛地一闪竟然出现在昨晚的梦境中,仿佛时光倒流,萧飞赤裸着身子,抱着同样赤裸的齐巧玲,就站在那个孤岛之上。 第八十二章 折磨 萧飞和齐巧玲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是怎么回事,不是食梦貘的梦境已经被五行符阵困住了吗,怎么还会将他们给抓到梦境之中,甚至两人都没有感觉到梦境的吸力,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就只是一转念间发生了,身处孤岛,看着眼前无垠的大海,萧飞和齐巧玲有一种绝望,很想哭一场,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看着五行符阵与金甲力士都起作用了,却在两人满以为一切都过去的时候,忽然之间就发生了意外。 萧飞没哭,反而冷静的将齐巧玲放下来,惊骇莫名的齐巧玲也顾不得自己还光着身子,畏惧的所在萧飞身后,紧紧地贴着萧飞雄壮的身躯,感觉着萧飞炙热的体温,也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到一丝安全感,不会被恐惧所淹没。 慢慢的平复了心情,手中的符咒依然还在,而且齐巧玲身上的符咒也都在,证明已经不是昨晚上的梦了,这代表什么,确实是食梦貘已经潜入梦境,还是食梦貘制造了两个相同的梦境,萧飞沉吟着,凭借着心灵对自己符咒的感应,五行符阵应该还没有被破,因为还有一丝丝符阵的威力传入萧飞感知里,梦境未破,食梦貘又怎么能从新造一个梦境。 远远地食梦貘出现,从一个小黑点慢慢的越来越清晰,萧飞深深地吸了口气,一旦被食梦貘制住就一切都晚了,心中一动,萧飞双手结印,抛出八张请神符,悬浮在半空中,口中念道:“赫赫阴阳,日出东方,有请圣灵,佑我吉祥,弟子萧飞恭请祖灵法驾。” 话音落下,便见一道神光冲霄而起,与八张请神符处连接天地,神光越来越盛,而八张请神符也是越来光芒越亮,但是却始终未曾显化祖灵。 远处食梦貘仿佛也感觉到了不妥,速度登时加快了许多,这两天真是时年走背字,老是在这小子身上失利,食梦貘认为不能再让萧飞整点幺蛾子了,要不然谁知道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眼见请神符爆出光芒,食梦貘心生警惕,大喝一声:“都给我顿住,谁也不能动不能说话。” 声音回荡在这一片天地之间,久久都在回响,仿佛天地规则,从食梦貘嘴中说出的话就是这片天地至高无上的法则,天地风云陡变,立时便将萧飞和齐巧玲定在那里,不能动不能说话,唯一还能活动的就是思维,因为食梦貘需要他们保持清醒,要不然变成一个没有思想的木头,自己就算怎么折磨萧飞,也都没什么意思了。 被定住的那一刻,萧飞还看了请神符一眼,希望能发生奇迹,但是萧飞失望了,或者说是绝望了,因为就算是请神符的光华也被定住了,再也不能发生一点变化,世界被食梦貘彻底掌控了,身后齐巧玲也是绝望的看着萧飞宽广的脊梁,好在还紧紧地贴着萧飞,两具身体的炙热,让齐巧玲还能感觉一丝温暖和安全感,即便是萧飞看上去都已经无能为力了。 食梦貘缓缓地走到两人身前,狰狞的望着萧飞,现在齐巧玲对它并不是多重要,没了这个女人,自己还可以找其他的炉鼎,但是不能将萧飞杀死,食梦貘心里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死死的盯着萧飞道:“小子,你还真有些门道,我都差点被你困住,不过托你的福,将我从梦境中拉到了你的梦境之中,要不然我还真的出不来。” 没有回答,萧飞听着食梦貘的话,忽然感到全身冰凉,原来是这么回事,食梦貘确实被五行符阵困住了,但是只因为萧飞想起昨晚的梦境,心中激荡之下,给了食梦貘钻空子的机会,于是食梦貘借助这萧飞心神的想象,从它的梦境中脱身出来,来到了萧飞的梦境之中,眼前这一幕是在不萧飞的梦境之中,一切都怪萧飞自己。 “让我想想该怎么折磨你呢,直接杀了你也太没趣了,所以我打算好好的折磨你,不过让我想想,怎样才能真正的折磨你呢。”食梦貘得意的盯着萧飞,眼光之中透着一丝兴奋,貌似这么折磨人乐趣很大,但是该怎么做呢,怎样才能最大限度的折磨萧飞。 盯着萧飞看了半晌,食梦貘忽然朝萧飞诡异的一笑,猛地张口吐出一道光华,那光华如一条匹练,径自没入萧飞体内,但是让萧飞惊疑的是,光华没入身体却并没有给萧飞带来什么不适,甚至感觉暖洋洋的,仿佛沐浴在春风里。 过了一会,食梦貘满意的点了点头,朝萧飞猛地一吸,那道光华从萧飞体内破出,又回到食梦貘体内,直到此时,食梦貘忽然望着萧飞哈哈大笑,终于知道该怎么折磨萧飞了,这样事情变得更好玩一点,而且貌似自己能更多的享受。 萧飞不解的望着食梦貘,这东西在搞什么鬼名堂,神经兮兮的大笑一阵,就在萧飞不解中,食梦貘忽然虚空一抓,却凭空出现了一道人影,看着那道凭空出现的人影,萧飞脸色变了,这正是萧飞最担心的程芸,程芸怎么会出现在梦里,一瞬间,萧飞变得通体冰凉,刚才自己就一直担心程芸,难道那道光华有问题,食梦貘窥窃了自己的心里的隐私。 一想到这,萧飞瞬间全身紧绷,惊骇的望着食梦貘,却更是愤怒,看着犹自在食梦貘手中挣扎的程芸,萧飞绝望了,自己都不能动弹了,嘴也张不开,根本不能施展六字真言咒,怎么去救程芸,如果程芸受到伤害,自己只怕是百死莫赎了。 “萧飞,你还愣着干嘛,快走呀,这东西咱打不过它。”程芸咋看到萧飞不由一愣,借着反应过来,却是首先想到要让萧飞逃走,关切之情可见一斑。 但是萧飞又能怎么走呢,整个人被食梦貘定在那里,除了思想还能活动,就连呼吸都是被食梦貘控制着,如果不是食梦貘不想让萧飞似的这么便宜,不用动作,只要一息之间就能让消费憋死,但是萧飞没有考虑这些,也没有考虑自己,所想的是怎样才能救程芸,焦急之中,一口钢牙都要咬烂。 食梦貘看着萧飞愤怒的样子,得意的笑了,自己搜了萧飞的内心,感觉到萧飞好像最在意的是这个女人,甚至超过了对自己的本身的在意,所以才将这个女人从外面摄过来,要在萧飞面前折磨这个女人,来深深地刺激萧飞,一想到这就莫名的感到兴奋。 手一松,食梦貘将程芸松开了,这个女人只是个普通人,身上就没有念力波动,所以食梦貘根本不在意放开她,世界都在自己掌握之中,想要程芸怎样,程芸连拒绝的玉帝都没有,要好好地玩玩,放开程芸才更有趣,要让萧飞彻底绝望,让他生不如死。 程芸很彪悍,在这时候终于看了出来,仆一落地,还没等爬起来,忽然在地上双手一撑,猛地朝后蹬去,重重的踹在食梦貘肚子上,这一脚几乎糅合了全身的力气,踹的很重,只听‘砰’的一声,食梦貘没动,甚至脸色都没变一变,反而是程芸被震得一个跟头翻了出去,但是为了纠缠住食梦貘,还让萧飞有时间逃跑,还是一扭身,朝食梦貘扑去,但是程芸哪里知道萧飞此刻动弹不得,否则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拼命呢。 食梦貘讥诮的看着程芸,这女人真是死脑筋,明知道打不痛自己,还是向上冲,不过越是这样却越是好玩,眼看着程芸有冲上来,食梦貘嘴角荡起一丝淫笑,任凭程芸一个手肘撞在自己身上,却一把抓住程芸,前爪狠狠地给了程芸一巴掌,程芸一懵之际,只听‘刺啦’一声,却是衣服被食梦貘撕下一片,然后随手又将陈程芸丢了出去。 程芸并未因此而被吓倒,忍着脸上火辣辣的感觉,扭头看了萧飞一眼,心里很是焦急,萧飞怎么还像根木头似的杵在哪里,真想大骂萧飞一顿,但是眼下没时间,猛地咬了咬牙,不管不顾的又冲了上去,心里只是期盼着萧飞能够快点逃跑。 再一次被食梦貘打了一巴掌,衣服也被撕了一片,一身紧身的连衣裙已经都破破烂烂的,去望向萧飞的时候,却依然见萧飞不言不动的站在那里,程芸脸色变了,她不傻,否则怎么会玩转一间公司,此时的萧飞明显的有问题,不言不动,对自己的遭遇视若无睹,而那个齐巧玲也是不顾羞耻的在萧飞身后抱着他,这明显的有问题,就算是不顾羞耻,但是这么长时间一动不动一般人也做不到呀,心中一惊,不由得大声喊道:“萧飞,你怎么了?” 这一次却是放弃了去击打食梦貘,转身向萧飞奔去,哪知道刚刚奔出几步,忽然被食梦貘抓住,没等反抗,就又是一巴掌,然后衣服整个被撕烂,赤裸的暴露在空气中,随后又被食梦貘丢了出去,引得程芸一声尖叫,心里升起一丝恐惧,纵身向萧飞奔去,不管怎样都要道萧飞面前看一看,萧飞是怎么了,程芸心里很担心他。 而此时的萧飞,眼睁睁的看着程芸一次次挨打,衣服更是被食梦貘撕烂,食梦貘什么德行,现在只不过是在戏耍程芸,也可以说是在刺激他萧飞,用不了多久,程芸就会被食梦貘给糟蹋了,但是悲剧就在眼前,萧飞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里除了愤怒就是悲哀,一双眼因为激动都快突出来了,恨不得上去咬死食梦貘。 第八十三章 程芸的危机 程芸终于挣扎着跑到萧飞面前,一把抓住萧飞,但是让程芸感到诧异的是,萧飞没有动,不但萧飞没有动,身后的齐巧玲也是紧紧地抱着萧飞,不管自己身上赤裸裸的一点衣服也没有穿,但是程芸从萧飞眼中看得到萧飞的愤怒,和看向程芸的焦急,是萧飞没错,甚至于身后的齐巧玲眼中的绝望也清晰地落在程芸眼中,只是他们为什么都不动了,变得和一尊石像一样。 程芸心里升起一丝恐惧,一丝对未知的恐惧,究竟是怎么回事,忽然间头发被食梦貘抓住,猛地向后一徕,痛的程芸不由得闷哼了一声,几乎不假思索的一个后踹,重重的踹在食梦貘身上,但是却根本伤不到食梦貘,反而是被震得向前一窜,头发再一次被扯得生疼,忍不住又是一声呻吟,还没等反应过来,只觉得一只爪子抓住胸罩,猛地一扯,‘刺啦’一声被撕了下去,上身真空的显露在萧飞面前,一阵羞愧和绝望同时从心头升起。 绝望在程芸心里蔓延,自己根本无力对抗食梦貘,自己一直引以为豪的武术,都打不破人家一点皮,根本就没有任何悬念,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自己只能等待着羞辱,一张本来还算是秀丽的脸,此刻已经完全扭曲,只是使尽全身的力气,猛地一推萧飞,绝望的喊道:“萧飞,你走呀,你快走呀,我求求你了。” 但是萧飞没有动,程芸用尽了力气竟然没有推动萧飞一分一毫,仿佛和大地相连的一尊石像,反而是被萧飞反弹的向后跌倒,但是头发却被食梦貘揪住,根本倒不了,身子下坠,头皮上传来一阵撕扯,程芸不由得发出一声惨叫,然后被食梦貘猛地又按了回来,变成一种半趴的姿势,站立在萧飞面前,两个人都可以清楚地看到对方的一切,然后就在食梦貘一声讥笑之中,一切被定格在这里,就保持着这个姿势。 ‘刺啦’一声,程芸最后的一道防线被撕裂,完全赤裸裸的暴露在萧飞面前,这一刻程芸绝望了,甚至忘记了屈辱,双眼直视绝望的看着萧飞,自己悲惨的遭遇已经可以遇见了,程芸更是悲惨的发现,自己也动不了了,此刻终于明白萧飞和齐巧玲为什么不言不动的保持着那种古怪的姿势。 食梦貘将程芸的内裤在萧飞眼前摆了摆,炫耀的挥来挥去,仿佛是在举起胜利的旗帜,然后阴狠的一笑:“小子,怎么样,是不是心理很恨我,是不是很焦急,是不是恨不得杀了我,是不是希望这一刻反而是死去的好,心痛吧,绝望吧,可惜我不会就这么让你死,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比眼睁睁的看着你最担心的女人,在你面前哀嚎,在你面前绝望,然后看我怎么好好地享用这女人,最后我会在你面前将她一点点撕碎。” 食梦貘桀桀的怪笑,说不出的兴奋,就在萧飞面前,将他最在意的女人给那啥了,然后一点点撕碎,想必那心里的滋味不怎么好受,食梦貘看着萧飞几乎要突出来的双眼,要冒火的眼神,感觉有趣极了,这远比直接杀了萧飞来的有趣,小子,你就尽情的愤怒吧,愤怒又能怎样,难道还能将自己烧死不成,可惜眼神不能杀人。 这一刻,萧飞真的很恨自己,为什么自己中午的时候就那么心一软,让程芸留下了呢,要是自己硬起心肠,将程芸撵走,不管怎么上了程芸的心,那也要比现在好得多,自己真是该死,为什么要心软,不行,不能这样看着芸姐就这样受害,萧飞心里呐喊着,脑海里已经是一片惊涛骇浪,狂暴的念力四处激荡,几乎透支了萧飞的全部,就是这一刻,不远处本来已经被定住的请神符忽然又有了动静,猛地一道神光冲天而起。 而这一刻,食梦貘也正双爪扶着程芸的腰,就要挺身而入,却在这最紧要的关头,一股强悍的气息从请神符阵中弥漫出来,一瞬间便已经充斥了整个世界,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那团光华之中一步踏出,那是一个八手八臂,却只生有一只独眼的祖灵,每一只手中都有一只法器,或是金刚杵,或是斩妖剑,或是一杆神枪,或是一面宝盾,八般兵器耀耀闪烁着神性的光辉,其中更有上古神文浮现,一步踏出,仰天就是一阵长啸,登时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暴孽的气息,大海边的波涛汹涌,有几十丈的大浪冲起,更有无数漩涡显现。 这是一只强大得多祖灵,决不是萧飞之前召唤出来的那些小鱼小虾,强大的气息,即便是食梦貘也感到一阵心悸,猛地顿住身形,却也只是就差一点,就有进入程芸的身体,那东西都已经碰到程芸,却在这关键时候顿住了。 祖灵长啸一声,然后独目盯住食梦貘,独目中闪过一丝寒芒,大步朝食梦貘走来,远远地一枪刺来,又是一剑劈落,萧飞将他召唤出来,他也能感到萧飞解救程芸的决心,所以一出现,就直奔食梦貘而去,要将食梦貘斩于剑下,况且这只食梦貘可是大补之物。 眼见祖灵攻来,食梦貘也不敢小视,再也顾不得程芸,也顾不得萧飞和齐巧玲,低声咆哮了一声,纵身迎了上去,在自己的世界中,难道还有什么能将自己杀死的吗,虽然食梦貘纵身扑出,天地之间起了大风,强劲的大风撕裂了虚空,向无数把刀一般斩向祖灵。 ‘轰’的一声,食梦貘与祖灵撞在一起,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整个虚空都被打得破碎,双方各退一步,倒是随后大吼一声,又冲到一起大打出手,从地上打到天空之中,又从天空之中打到海上,打得山河破碎,虚空断裂。 大海掀起无尽的无尽的浪涛,几次将萧飞三人淹没,但是唯一幸运的是,三人都不能动,仿佛在孤岛上生了根一样,待海浪过后,三人又露出身形,一丝一毫也不曾动弹,却依旧保持着奇怪的姿势,程芸半趴在萧飞面前,而齐巧玲却在萧飞身后紧拥着萧飞,三人同样都是赤裸裸的,唯一不同的是,萧飞还穿着一条内裤。 平静的大海暴躁起来,无数海浪冲起,慢慢的孤岛也开始出现裂缝,甚至有海水自裂缝里冒出来,眼看孤岛就要崩裂,但是三人依旧不能动,难道还不容易祖灵出现,满以为最关键的时候出现了转机,但是却依然要被淹死在大海里吗。 程芸只来得及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被那畜生给糟蹋了,只是自己这样的自是呆在萧飞面前,却也是无法想象的,但是也没有办法,看着萧飞眼中闪过一丝慰藉,眼光看向程芸的时候,明显的也是心里松了口气,但是程芸却心里又羞又急,咬牙切齿的低声道:“萧飞,你给我闭上眼睛,要是你再敢看,我就被眼珠子挖下来。” 但是几个人也是松了口气,接下来的一切却又让三人的心揪紧了,漫天的海浪,孤岛在龟裂,随时可能彻底崩塌,也就是说三人随时可能葬身海底,这可真是刚出狼穴又入虎窝,倒霉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偏偏是不能动弹。 眼见面临绝地,程芸顾不得在训斥萧飞,看几眼不会死,也不会掉块肉,但是这样下去,再不想出办法来,却是必死无疑,程芸咬着嘴唇焦虑的道:“萧飞,你是死人呀,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呀,要不然咱们三个可就要做同命鸳鸯了。” 萧飞心中一阵苦笑,自己倒是有办法,但是如今一动不能动,也不能说话,自己难道只是想想就能解决问题呀,要是那样,食梦貘就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了,自己也着急呀,要不然自己眼前一个女人,身后一个女人,还都是光着身子,这种情况换做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就算是程芸,萧飞也绝对会有反应,但是此时此刻,萧飞却想也不敢想,唯一能想的就是怎么活命。 半晌,眼见着萧飞不能动弹,自己也还是不能动弹,程芸是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活命,心中慢慢绝望,要死了吗,看来是逃不掉了,不过这么死总比被食梦貘凌辱而死要强得多,程芸叹息了一声,望着萧飞幽幽的道:“萧飞,我们都要死了,我有些话想说,要是不说只怕以后就没机会了,我认识你六年了,这六年来我一直拿你当弟弟看待,其实你不知道,在我心里,你这个弟弟要比小东那个亲弟弟还要亲呢,就算是为了你去死我也不后悔,所以,咱们都要死了,你也不要觉得对不起我,能一起死最少没有什么遗憾。” 顿了顿,程芸一阵迷茫,有些苦恼的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认识你,就觉得自己应该照顾你,应该管你,说不上为什么,也许是因为觉得欠你的恩情,也许不是,不过我希望要是有下辈子,还能认识你就好了,你要是能当我的弟弟就更好了。” 此刻,孤岛开始崩塌,有些地方已经开始下陷,但是程芸还在絮絮叨叨的,却不知道萧飞心中却已经急的不知该怎么说,根本没将程芸的话听到心里,而身后的齐巧玲也是满心的绝望,也不管程芸在说什么,都在无助的等待着接下来的命运。 第八十四章 生死之间的艳福 忽然间,一股阴冷的气息悄悄从请神符阵中探出,一个虚幻的身影从其中踏出,正是哪个不太着调的翰墨,一步踏出,便一脸奸笑的看着萧飞,但是眼光一转,却是脸色一变,双眼猛地盯住食梦貘,一脸的不敢置信:“萧飞,你也太能招惹麻烦了吧,这种已经绝种的上古神兽,你也能招出来,真是太佩服你呢。” 话音落下,却是一脸的苦笑:“看来我这次是白来了,这只强悍的祖灵你也能召唤的出来,我是打不过他,哎,要不然我还是先回去吧。” 说罢吗,转身就要离开,忽然又感觉不对,心中一阵迟疑,转过身来望着萧飞疑惑的道:“萧飞,你怎么不说话呀,这破岛都快沉了,你咋还不跑呢,不会想不开想要殉情吧,嘿嘿,恩,不对,你是被食梦貘给定在这里了,笨蛋。” 微微摇了摇头,伸手朝萧飞一点,便见一道毫光没入萧飞体内,登时萧飞全身一软,差点跌倒在地上,还亏了身后齐巧玲抱住自己,舔了舔干干的嘴唇,萧飞眼珠一转,讨好的朝翰墨陪笑着:“翰墨前辈,你看看是不是能将她们也给解开,然后再把我们送出这里,我知道前辈最愿意助人为乐了。” 翰墨看了萧飞一眼,屁个助人为乐,讥笑了一声道:“小子,你也别给我戴高帽子,我没那么崇高,不是我不想帮你,在食梦貘的世界里,我根本借不到一点天地之力,出手都是凭自身元力,所以我不会帮你,而且我也不能久留此地。” 萧飞嘴角抽了抽,这个老混蛋,有便宜可占就和兔子一样快,没便宜可占就溜之大吉,这都是哪一门子事,心中恼火,恶狠狠的瞪了翰墨一眼:“那你还不快点滚蛋,怎么还想干什么?” 话音落下,脸色忽然一边,看着翰墨忽然大喝道:“你个老混蛋不会还想将这只祖灵给吞噬了吧,我可是还等着这只祖灵救命呢,我,我和你拼了。” 萧飞一脸的悲愤,自己每次召唤祖灵,都是再跟这家伙找食物,而且这混蛋还不是为了帮自己,还要破坏自己来之不易的大好形势,不过这一次却冤枉了翰墨,翰墨闻言一阵苦笑:“小子,你也别冲动,这一次我不会吞噬祖灵的,这一只很厉害,在这个鬼地方,我也打不过他,不过祖灵却能缠住食梦貘,虽然不一定能打得过食梦貘,但是食梦貘也绝对杀不死他,嘿嘿,这会可有热闹可看了,我就不多呆了,先走了。” 说罢,化作一缕青烟,又窜回请神符阵之中,身形一闪,便已经不见了踪影,接着请神符阵中的光华猛地一亮,随即便见请神符阵忽然暴起一团神焰,然后八张请神符变化做灰烬,那个联通祖灵之地的洞口,也就慢慢消失不见了。 萧飞一脸愤恨的看着翰墨消失,心里恼的不行,这混蛋你说你跑就跑了吧,还非将符阵给弄坏了,符阵没有了,也就没了回归祖灵之地的道路,那自己请出来的这只祖灵该怎么办,祖灵不可能长时间的留在这个世界的,看来自己却还要在弄弄一次请神符阵,这倒霉的鬼地方还要在来一趟,心里对翰墨恨得就更厉害。 孤岛已经开始塌陷,有些地方已经沉入海里,就是萧飞等人落脚的地方,那也是几乎崩塌,此时的情形,萧飞哪还有经历去骂翰墨,赶快将程芸抱在怀里,又将齐巧玲挪到肩膀上背着,不过麻烦的是程芸,她那古怪的姿势抱起来很难受。 “唵。”萧飞猛地大喝一声,要赶快打开出去的路径,不然用不了一眨眼的功夫,只怕这孤岛就要沉没了,自己可不想当海里大鱼的食物。 “嘛。”第二声六字真言咒从萧飞嘴里爆出,关注了全部念力,登时将梦境禁制震得开始动摇,隐隐变得松动,直等萧飞再接再厉。 “呢。”又是一声断喝,能听到细微的‘啪啪’声,禁制开始断裂,但是一时之间还不能伤到禁止的根本,可是脚下孤岛崩坏,萧飞一脚踏空,人已经要向裂缝中坠去,生死关头,萧飞凭着多年的本能,猛地朝前趴去,同时双脚向后一勾一蹬,果然如萧飞算计,裂缝并不大,也就是能容开一人,萧飞这一番措施起了作用,借着一蹬之力,萧飞却已经脱出了那条裂缝,只是手中的程芸却被甩了出去,而萧飞一头趴在程芸翘起的双腿间。 双腿间的风景萧飞清晰的看在眼中,一时间脑海大乱,感觉鼻子又算痒痒的,快流鼻血了,受不了了,二十七年了,第一次看到女人神秘之处,虽然眼前形势不对,但是也不妨碍萧飞心情激荡,一时间血气上涌,竟然忘记了身在何方,呼吸一时间越来越沉重,直感觉嘴中干渴,只是为什么不是传说中的芳草地,而是一片干净。 程芸虽然不知道萧飞脚下发生了意外,但是猜也猜得到,眼见萧飞趴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偏偏自己还看不见萧飞的情况,只是感觉萧飞趴在自己双腿之间不动弹,但是呼出的气,捧在自己腿根处,证明萧飞没有死,但是为什么不动弹呀,心中焦急,不由得焦声道:“大胆,你怎么了,没事吧,说话呀,到底怎么样了?” 程芸的呼唤让萧飞身子一震,瞬间清醒过来,狠狠地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自己真是个禽兽,对待自己向亲姐弟一样的程芸,竟然在这时候起了色心,太不是人了,一时间羞愧难当,痴痴的道:“芸姐,我,我——” 脸色通红的爬起来,萧飞不敢去看程芸,却依旧将程芸抱在怀里,腾出一只手,重重的给了自己一巴掌,心情这才平复下来,但是腰却依旧难以直起来,动弹一下就在程芸身上蹭一下,感觉太销魂了,心里依旧隐隐的冲动。 “叭。”一声断喝,萧飞心中也宁静了不少,不敢在胡思乱想,芸姐可是自己最尊重的人了,不能这样,自己就是个畜生,对芸姐竟然也其反应,但是本能却不是萧飞能控制的,哪里依旧硬挺挺的顶在程芸的屁股上,而且是感觉越来越强烈。 “咪。”不敢让自己在沉迷下去,这样不但会让自己死,更会害死程芸和齐巧玲,只要一时放松,就可能三人丢掉性命,禁制开始破碎,隐隐有水晕出现。 “吽。”这一生仿佛自开天辟地以来,最雄壮的一声,整个天地仿佛都在震荡,禁制‘啪’的一声,完全破开,一片水晕出现在萧飞面前,再也不敢迟疑,脚下都已经完全崩塌,就算是脚下也开始下沉,整座孤岛都缓缓地沉没。 萧飞猛地纵身一跃,直接没入水晕之中,人已经消失在这片崩塌的世界里,下一刻,出现在一片灰蒙蒙的世界,萧飞这才松了一口气,感觉全身无力,将程芸放在地上,又将齐巧玲自背上卸下,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终于从哪个鬼地方出来了。 休息了好一会,便看见程芸和齐巧玲身子忽然一动,两个人一个慢慢放下双腿,一个慢慢放下双臂,却也是无力的瘫倒在地上,根本无力去顾及自己的形象,就算是在萧飞面前,丢人就丢人吧,实在是没力气了,那古怪的姿势已经耗尽了她们全部力气。 萧飞等到身上终于有了一点力气,将头扭到一边,不敢去望程芸,迟疑了一下才低声道:“芸姐,你怎么样了?能不能动弹了?” 程芸此刻听到萧飞的声音,可没一点亲切感,现在全身无力,不能暴打萧飞一顿,但是等到自己有力气了再说,这个该死的萧飞,枉费自己对他这么好,竟然敢,竟然敢对着自己就那样了,心中是又羞又怒,发着狠的要打萧飞一顿,听萧飞问自己,不由得怒哼了一声:“还死不了。” 听到程芸话语里有些冲,萧飞心虚的缩了缩头,又问一旁的齐巧玲:“齐巧玲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一旁齐巧玲有气无力的低声道:“没事,萧飞,我就是全身没劲儿,在休息一下吧,休息一下咱们再走,我还记得出去的路。” 萧飞没有说话,不敢去招惹程芸,默默地三人又着实休息了一阵子,才感觉身上有了力气,萧飞也不等两位女士说,便自觉地走在前头,程芸和齐巧玲走在后面,脚步稍微慢一点,就会换来程芸的拳打脚踢,并警告萧飞道:“大胆,你要是敢回头偷看,我就把你给阉了,听到没有。” 这一路出了程芸的叫嚣,萧飞哪敢说话,一路上被程芸拳打脚踢,留下一身的青紫,但是萧飞有愧在心中,却不敢说一个不字,只是心中苦笑,至于齐巧玲,也只是默默地走着,没感觉什么不对,也都习惯了,只是唯一的不习惯,倒是多了一个程芸,所以下意识的慢了程芸一步。 终于从齐巧玲的识海中一跃而出,三个人回到现实世界,几乎是在同一个时间醒来,在那张单人床上,三个人你压我我压你,摞成一叠,程芸第一个爬起来,然后再齐巧玲的诧异中,在萧飞的无限悔恨中,程芸狠狠地暴打了萧飞一顿,然后一个字也没说,就那么扬长而去,其实萧飞不知道,程芸走出去的时候,一张脸也是快滴出水来,而且几乎是逃出去的。 第八十五章 张倩的身世 此时的天色已经大亮,窗外红日冉冉升起,映的屋里也是一片红光,阳光洒在每一处角落里,世界又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新的一天开始了,一切都会从心开始,噩梦已经过去,一切拼命地事情都掀过一页,也许明天会更好。 只不过萧飞这新的一天,开端可并不太理想,新的一天里,萧飞所接触的第一件事就是被程芸暴打了一顿,反正是欲哭无泪,而且心中有愧,就是连句话也不敢说,直等程芸离去,萧飞才敢往门口张望一下,终于算是熬过去了,不过心里却不踏实,不知道自己对芸姐做了那种过分的事情,芸姐会不会从此以后都不在理睬自己,心中想想,又向出去嘴上程芸,好好地祈求程芸的原谅,这也不能怪自己吧,自己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呀,不过犹豫再三,萧飞还是没有追出去,毕竟萧飞还没有受孽狂,追出去的话,程芸肯定又是一番暴打,从昨天到今天,你自己就一直处于被凌孽的地位,想想还真是命苦呀,一身都是青紫青紫的。 齐巧玲眼见程芸离去,心中也不由得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感觉在程芸面前放不开手脚,好像比起程芸来,自己低了一头似的,如今程芸一走,自己面对萧飞也觉得自然了许多,反而是不再哪么局促。 看着萧飞松了口气,又有些怅然若失的样子,齐巧玲微微笑道:“萧飞,我看你和程芸姐的关系很不一般那,她对你还真好。” 萧飞看了齐巧玲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程芸对自己多好,他心里最清楚不过,但是也正因为这样,萧飞就更感觉心里有负担,有时候欠了情分是还不清的,只是不知道芸姐会不会一如既往的原谅自己呢,希望会吧,叹了口气道:“是呀,芸姐对我就像亲姐一样,可是我却有些对不起她,希望芸姐不会真的生我的气。” “你放心,程芸姐绝对没有真的生你的气,”齐巧玲作为女人看的更清楚,玩味的看了萧飞一眼:“你太不了解女人了,其实程芸姐对你真好,也不会生你的气,要不然也就不会打你一顿了,真的生你的气就根本不在理睬你,打你也就是没生你的气。” 其实有些话齐巧玲没说,作为女人,她感觉得出来,程芸对萧飞决不是姐弟哪么简单,或许是因为这两个人都太迟钝,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想什么,只是简单地在乎这对方,当然看上去萧飞可能是真的拿程芸当姐姐,但是程芸却绝对不是,没有血缘关系,程芸这样连性命都不顾了,可以为萧飞死,只怕程芸对自己的亲弟弟也不可能做到这些。 心里叹了口气,自己原以为坚固的感情,却在自己连解释都没有的份上,就那么过去了,赵刚呀赵刚,你对我就那么不信任吗,虽然确实出了一些对不起赵刚的事情,但是那不是自己想做的,威慑呢么赵刚就不肯听自己的解释呢。 一想到赵刚,齐巧玲心中就打翻了五味瓶,一时间酸甜苦辣都涌上心头,心中隐隐作痛,真的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或许自己要是把身子给了赵刚,满足了他的请求,也许今天就不会这样不信任自己,但是真的是这样吗,齐巧玲想着想着不由得痴了,流水一点点滴落,心里哀怨着这一段感情,早晚有一天,赵刚会知道自己并没有对不起他,虽然在梦中自己已经不是完璧,但是现实中,自己却还是个黄花闺女,可是知道了又如何,就算赵刚肯兴心自己,难道他们还能回到从前,那种无忧无虑的日子,不能了,一切都结束了,就算面前在一起,也永远是个心结。 心中感怀着自己的遭遇,齐巧玲一时间都忘了自己身在何方,屋子里的两个人都在沉迷于自己跌世界之中,一个担心着对自己如亲姐姐一般的人,会不会就此不在理睬自己,一个哀伤与自己逝去的恋情,默默地流泪,屋里愁云惨淡,让人感觉到很压抑。 呆呆的两人默默的出神,半晌,萧飞恢复了清醒,看了齐巧玲一眼,却见齐巧玲已经是泪流满面,猜到定然是为了她男朋友的事情,略一沉吟,叹了口气苦笑道:“对不起,齐巧玲,都是我的不好,害得你男朋友误会你,要不然这样吧,我去向他解释一下,把事情都说清楚了。” 齐巧玲一阵默然,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用了,我也想向他解释的,但是他对我竟然连一点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解释也没有必要了,既然不能继续下去,我想放弃了。” 一阵默然神伤,让萧飞也不好在继续这个话题,貌似自己还是那个罪魁祸首,要不是因为自己,齐巧玲也还不会落得这样子,但是这也不能怪自己,齐巧玲来向自己求助,自己帮她,就在自己这里过了一夜,结果被她的男朋友,哦,对了叫做赵刚的知道了,然后以为他们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天可见证,自己和齐巧玲之间可是清清白白的,自己不是还为了这件事被赵刚打了一顿吗,这件事证明了赵刚确实小肚鸡肠。 其实说白了就是误会,这件事情还是让齐巧玲自己去解决吧,心念转了转,萧飞想起一个自己一直想要问的事情:“齐巧玲,我记得你好像知道女鬼张倩的事情,能不能和我说一说呢?” “呃,张倩,”齐巧玲一呆,一下子都没想起张倩是谁,沉吟了一下,才记忆起这件事情,将心思从自己的哀伤中拔出来,齐巧玲挣了了一下思绪:“她的案子是我办的,是一个自杀案,让人听痛心的,二十二岁的一个花季的女孩子,就为了一段并不成熟的爱情为情自杀,可怜的是留下她的父母无依无靠,就这么一个女儿。” 萧飞也跟着叹息了一声,明白齐巧玲口中的可惜是什么,白发人送黑发人,没有儿女孤苦伶仃的两位老人,也真的很可怜,略一沉吟,萧飞问道:“我记得你还提起过她的遗书,不知道方不方便告诉我呢?”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反正她人都死了,其实那是她父母整理她遗物的时候找到的,遗书中说起那个男人,张倩是恨不得吃他的肉,因为和她信誓旦旦的那个男人,曾经和她山盟海誓,当她吧自己都交给那个男人的时候,结果那个男人背叛了她,有何别的女人好上了,于是她想不开就自杀了,从心里写的那些东西,看的出张倩很偏执,认准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齐巧玲仔细的回想着遗书中的内容,捡重点的告诉萧飞。 “那你知不知道张倩家里的情况,她家住哪?”萧飞深吸了口气,望着齐巧玲一副肃然之色。 与萧飞对望了一阵,齐巧玲有些想不明白,不解的是萧飞关心这些干什么,迟疑了一下,才问出心中的疑惑:“这我当然知道了,不过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为什么想要知道张倩的事情?为什么想知道张倩的家里的情况?” 见齐巧玲一脸的迷惑,萧飞苦笑了一声,一脸的无奈:“其实我也是没办法,张倩耽误了投胎时辰,结果非说是我耽误了他,为此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直接间接的受害,虽然现在我学了道术,但是张倩如今化作厉鬼,我还是有些对付不了她,再说我也不能一直就让她影响我的生活是不是,而且还威胁到我的兄弟朋友,所以我想看看能不能在她家庭里,找到对付她的办法,或者能消解她的怨恨。” 齐巧玲听的直点头,这或者真是个办法,自己可见过张倩想要谋害萧飞,这样下去绝对不行,再说萧飞还关系到她本身的安危,现在虽然让祖灵拖住了食梦貘,谁知道那一天祖灵就会被灭,到时候食梦貘还会找自己的,自己还需要萧飞来救自己呢,为了自己的父母,自己也要好好地活着,想到这些,齐巧玲叹了口气:“我明白的,我会领你去的,有什么需要做的你你说就是了。” 萧飞心中一喜,感激的朝齐巧玲看去,却见齐巧玲脸色一阵默然,微微皱着眉头,一副担心的样子道:“萧飞,你能不能和我说个实话,那个祖灵能消灭食梦貘吗,或者食梦貘多久能灭掉祖灵呢?你告诉我好不好。” 眼下这件事情却是齐巧玲最关心的事情,只要食梦貘一天还在,齐巧玲就不能谁个安稳觉,甚至还需要面对被淫辱的情形,所以眼巴巴的看着萧飞,心中很是紧张,但是萧飞让她失望了,只是微微摇了摇头苦笑道:“对不起,我也说不清楚,不过那个翰墨说,好像是谁也奈何不了谁,最少是祖灵不能杀死食梦貘。” 闻言,齐巧玲脸色一暗,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虽然只是暂时摆脱了食梦貘的威胁,但是又怎能强求呢,毕竟这也是萧飞两天来,拼了性命才将自己救出来的,甚至还差点搭上一个程芸,萧飞已经做得够多了,自己也欠萧飞的够多了,不过貌似自己却还要继续欠下去,心中迟疑了一下,脸色微红,齐巧玲低着头轻声道:“萧飞,我是不是能还是在你家住一阵子,那个,要是没你在我身边的话,我怕食梦貘随时都会出现。” 第八十六章 为同居准备 萧飞一呆,透出一丝迟疑,这个,萧飞下意识的将眼光扫了自己的宿舍一眼,总共也只有二十来个平方,去除一间卫生间,也就还剩下十三四个平方,就一张单人床,加上桌子柜子什么的,就已经将房间给摆满了,可是怎么给齐巧玲腾出一个空间来呢,主要的是,这孤男寡女的住在这么一间屋子里,确实很不方便呀,自己这里可没安装空调,这又是大夏天的,平时自己睡觉可是只穿一个内裤,要是齐巧玲留下来的话,自己那不是要穿衣服睡觉了,还不给热死呀。 迟疑了半晌,萧飞挠了挠头,呐呐的道:“这不好吧,咱们孤男寡女的住这一间屋里,是不是太不方便了,我主要是考虑,要是传出去的话,对你的名声不好,我是男的自然无所谓了,这个,你是不是在好好考虑一下。” 听萧飞的话好像不太愿意,齐巧玲不由皱了皱眉头,斜眼看了萧飞一眼:“我是个女人我都没说什么,你一个老爷们担心什么,再说了,我还有什么名声好担心的,男朋友都跟我分手了,再说就算住一间屋里,那也要隔开不是。” “这个,这个——”萧飞还是感觉不太方便,一个人住本来听自在的,但是突然多出一个人来,心里别别扭扭的,却一时间找不到好的理由拒绝。 齐巧玲咬了咬嘴唇,心里有些不舒服,自己都豁出脸皮去了,没想到萧飞却还想拒绝,要不是担心食梦貘会出现,那个才愿意呆在萧飞这猪窝里,都不知道多久没收拾了,心里委屈,眼泪便在眼眶里打转,微微哽咽道:“你要是不愿意就明说,我又不是没皮没脸,要不是因为食梦貘,我也不会呆在你这,我——” 话说着就哽咽说不下去了,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心里说不出的委屈,忽然间又想起因为自己在这里呆了一晚上,搞的自己和赵刚发生误会,到现在赵刚也不肯接自己电话,看来是接不开这个误会,也就是说已经分手了,再联想到自己的遭遇,被食梦貘凌辱了好几天,这种丢人的事却还被萧飞知道得一清二楚,一想到这些,齐巧玲心里就更委屈了,再也克制不住,忽然放声大哭起来,哭的那叫个梨花带雨,伤心欲绝。 齐巧玲这一哭,萧飞立马脑袋就大了,倒好像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一样,自己做过什么对不起齐巧玲的事情吗,好像没有吧,拼了性命救她,到头来搞得好像自己欺负了她似的,自己又不该她欠她的,可是萧飞还是头大如斗,就是看不得女人哭,一时间萧飞手足无措,苦着脸看着齐巧玲,痴痴的道:“你别哭了,你留下来就是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先别哭了。” 萧飞服软了,但是萧飞的退让并没有让齐巧玲止住哭声,已经忍了好几天的委屈,在这一刻忽然爆发了,就坐在萧飞的床上哭的稀里哗啦的,哭到深处,随手扯过床上的一件东西,就开始擦鼻涕眼泪的,却正是萧飞最喜欢的一件衣服,看的萧飞那是一个心疼呀,但是又能怎样,现在只求齐巧玲能不哭了,那就万事大吉。 萧飞哭丧着脸,急的直搓手,这可怎么办呀,自己不就是想要拒绝她留下来吗,这多大个事呀,至于哭成这样吗,再说也的确不方便吗,而且自己也答应她留下来了,我都已经服软了,怎么还哭呀,萧飞揉了揉太阳穴,冲着齐巧玲告饶道:“齐巧玲,齐警官,我求求你了,你就别哭了,不就是我拒绝你住下来吗,也不是多大点事呀,再说我不是也答应你住下来了吗,你怎么还哭呀,齐大姐,齐姑奶奶,我求求你,你别哭了,你想咋样你就说呀。” 或许不劝也还好点,这一劝反而让齐巧玲心里更难过,瞧这话说得,好像自己死皮赖脸非要和萧飞挤一间屋里似的,这要是让人听见,还不以为自己死赖上萧飞了,自己这些天受的委屈,这些天来就没一件顺心的事情,要不是为了父母,自己都不想活了,可是萧飞还来欺负人,于是心里更委屈了,哭的也更伤心了。 这一哭哭的萧飞头晕脑胀,终于见识了什么叫做女人是水做的,怪不得传说孟姜女能哭倒长城呢,这也是有点根据的,从这一刻,萧飞发誓,自己以后找女朋友,就绝不找爱哭的,当然尽量是不让女朋友哭,这可真够折磨人的。 时间慢慢过去,都已经快中午了,齐巧玲才慢慢收起眼泪,止住哭声,心里舒坦多了,这几天堆积在心里的委屈和恐惧太多了,在这一刻完全释放出来,前些天被食梦貘所困扰,每日里担惊受怕,在梦境里还要受食梦貘的凌辱,又碰上被赵刚误会的事情,所有的一切一切,都积压在心里,到如今已经不堪重负,今天这一哭,把多日以来的委屈全都哭了出来,心里却敞亮了许多。 睁开红红的眼睛,不好意思的朝萧飞望去,却见萧飞急得抓耳挠腮,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齐巧玲心中一阵放松,看着萧飞手足无措的样子,忽然间竟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本来听到齐巧玲不哭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萧飞,忽然听到齐巧玲笑了一声,不敢置信的看向齐巧玲,这是怎么了,说哭就哭,说笑就笑,这都是哪跟哪的事呀,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太难以了解了,不由得望着齐巧玲傻了眼。 目瞪口呆的看着齐巧玲,一时间脑子里迷迷糊糊的,盯着齐巧玲半晌,也不明白这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时间久了,倒是把齐巧玲看的很不好意思,这样被人盯着看,谁能受得了,齐巧玲脸红了,将眼光飘向一边,低声道:“你这样看着我干嘛,多不好意思呀。” 萧飞嘴角抽了抽,真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快,确实有道理,萧飞深深地吸了口气道:“你既然留下来了,那就要将屋子收拾一下,你睡里边,我睡外边,中间要用布帘隔起来,我在去弄张床,一人一张,还有,我想想——” 齐巧玲古怪的看着萧飞,把萧飞看的心里毛毛的,我哪里又说错了,千万可别再哭了,哪知道只是沉吟了一下,齐巧玲忽然呵呵一笑:“萧飞,我真奇怪了,你是女人还是我是女人,倒是搞得好像我会占你便宜似的,你真有意思。” 萧飞彻底气结了,要不是想到食梦貘的事情,看齐巧玲可怜,自己说什么也要将齐巧玲给撵出去,冷哼了一声,转身朝外走去:“不和你说了,咱们先去买床,还要买一套被褥,另外在扯一块布当布帘,对了这些都要你自己花钱买,今天的饭也归你请。” 齐巧玲哑然失笑,瞧把萧飞气的,没想到萧飞这人还真有趣,不过心里也暗自庆幸,萧飞是个好人,要不然自己可就危险了,不过自己还要给家里打个电话,算了,还是回家一趟吧。 于是二人出门直奔饭馆,天大的事情抵不过肚子饿,还是先吃饱了再说,既然是齐巧玲请客,被齐巧玲气的不轻的萧飞,可就没打算给齐巧玲省钱,找贵的点了四个菜,大吃了一番,两个人花了一百多块钱,见齐巧玲还是一副好笑的表情,萧飞彻底挫败了。 于是萧飞下定决心,奔商场而去,打算买床和被褥的时候,要把齐巧玲花的心疼死,哪知道到了商场,萧飞捡了贵的床要,结果齐巧玲说这是自己睡的床,所以要自己选,结果只挑了一张木床,才花了二百多块钱,加上三十元钱的运费,也不到三百元,倒是一套被褥却花了近八百元。 从商场出来,萧飞就像赶回家,结果齐巧玲拉住萧飞,一本正经的道:“萧飞,先别急回去,咱们再去买点菜和吃的东西,要不然每天出来吃咱也负担不起。” 萧飞横了齐巧玲一眼,终于舍不得花钱了,哼了一声道:“那行,不过你要管做饭。” 结果话音落地,齐巧玲就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红着脸小声道:“可是我不会做饭,昨天不是告诉你了吗,我觉得你做的饭不难吃,还是要麻烦你。” 萧飞一时气血上涌,自己倒是作的什么孽呀,帮她对付食梦貘,自己差点拼了命,结果帮来帮去,反而还要自己做饭给她吃,气鼓鼓的对这齐巧玲道:“好,我做饭就我做饭,不过衣服要你洗,你别说连衣服你也不会洗。” “没问题,衣服归我洗,屋子也归我收拾,不过以后你要负责买菜。”齐巧玲一副当仁不让的样子,与萧飞据理力争。 萧飞脸绿了,买菜就待自己掏钱,可惜我凭什么养着你呀,你是我啥人呀,心里极度不甘心,寻思了好一会,也想不到占便宜的地方,心中忽然一动道:“我认了,买菜就买菜,不过你要负责刷碗,家务要分摊。” “不行,做饭刷碗这是一套活,凭什么让我干呀。”齐巧玲和萧飞争吵着,于是萧飞和齐巧玲同居的日子,就在争吵中开始了,萧飞终于意识到,齐巧玲决不是自己一开始以为的哪么柔弱,相反这女人厉害着呢。 第八十七章 第一次登门 站在齐巧玲家的楼下的小超市里,萧飞一脸愤恨的和齐巧玲争执着,我招谁惹谁了,凭什么呀,这都是什么事,自己又不欠齐巧玲的,越想越不甘心,冲着齐巧玲不甘心的嚷嚷着:“去你家,凭什么就让我买东西,我凭什么花这个冤枉钱。” 齐巧玲脸色通红,也是狠狠地盯着萧飞,白了萧飞一眼道:“你第一次去我家,难道还能空着手吗,哪有第一次上女孩子家去还空着手的,又不用你花多少钱,就是意思意思罢了。” “我又没想去你们家,你干嘛拉着我去呀。”萧飞哼了一声,心里冤枉死了,自己好心帮齐巧玲,又收留她在自己家里住下,还要花钱买菜做饭给她吃,现在又要自己买东西去她家,凭什么,萧飞不甘心做这个冤大头。 一张脸憋的通红通红的,齐巧玲小脸气鼓鼓的,萧飞这人就是死脑筋,第一次拜访还能空着手,要不是自己把钱全花了,这东西就自己买了,怒瞪着萧飞大声道:“萧飞,你这人怎么这样的,你不去我家不行,我都搬你那去住了,怎么也要和我爸妈说一声吧,要是不叫我爸妈见见你,我爸妈肯定不放心,你去一趟怎么了。” 萧飞也是气呼呼的,臭着一张脸道:“去你家我也就勉强了,但是凭什么还要我花钱买东西,又不是我自己愿意去的。” “萧飞,你真不像个爷们,我要不是钱花没了,这东西我就买了,不就是几十块钱吗,你等着,我找人去借。”说罢,气呼呼的转身就要离去。 一旁超市的主人看不过去了,做人无耻也不能无耻到萧飞这样吧,心中一时气愤,便出来打抱不平:“我说你这个小伙子怎么这样呀,哪有第一次去女方家里空着手的,人家大闺女跟着你,你花这点钱还唧唧歪歪的不乐意,我见过铁公鸡,可没见过你看这样的瓷公鸡,我要是这闺女,就立马扭头走人了,瞧瞧人家姑娘,身上没带钱去借钱也要给你充脸面,你这么个大小伙子就不觉得脸红吗,这就一点脸皮也没有呀。” 这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巍颤颤的在萧飞面前一站,指着萧飞的鼻子就是一顿挖苦,话说的也忒难听了,偏偏一副仗义执言的样子,又是这五六大十的人了,萧飞又不好和老太太过分计较,心里那个憋屈就被说了,看着老太太苦笑道:“大娘,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别乱说,花这点钱我无所谓,但是关键我这钱花的太冤了。” 老太太一听,倒也来的兴致,上下打量了萧飞一眼,一副深思的摸样:“小伙子,我看你好像也不是哪么不知道好歹的人,也知道老幼之分,我说你就怎么这么抠门呀。” 萧飞无语了,你说我们吵架,又没你老太太的事,你老人家跟着掺和啥呀,脸上一副郁闷的表情,心里转了半天,苦着一张脸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千言万语才汇成一句话:“大娘,你是啥也不知道呀,这事情,哎,怎么说呢。” 哪知道老太太见萧飞这摸样,更以为占住了理,便和萧飞分辨着:“那我问你,你是不是第一次到这闺女的家里去,第一次见她的父母?” “是,可是——”萧飞苦笑着想要辩解,但是该怎么解释呢,总不能鬼呀怪呀的说呀。 老太太挥了挥手,怜悯的看了齐巧玲一眼,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好白菜让猪给拱了,不由恨恨的瞪了萧飞一眼:“刚才我都听见了,我问你,这姑娘是不是搬到你那里住了,和你住一块,对吧,我没听错是不是?” “是搬我那去住了,不过那是——”萧飞越想解释,就越觉得心里乱七八糟的,都被老太太给搅迷糊了,这都是哪跟哪的事呀。 偏偏感觉食梦貘的事情说不出口,痴痴了半天也没说明白,心里憋屈的不行,一脸的苦闷,猛地抱着头蹲在地上,委屈的快哭出来了:“大娘,我冤枉呀我,我去哪说理呀,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我也不欠她齐巧玲什么。” 老太太鄙视的看了萧飞一眼,还真不像个爷们,不就是几十块钱吗,瞧这熊样,这么俊的大闺女怎么就看上这么个货呢,转头怜悯的看着齐巧玲:“闺女,听大娘劝你一句话,这样的男人你跟他有啥意思,哪一个不比他好呀。” 齐巧玲一听,才知道这位大娘是把他们想差了,一张脸羞红羞红的,怎么给想成那关系了,这颗怎么见人,低着头不敢看人,心里又羞又急,却偏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着急反而委屈的想要掉眼泪,落在那位大娘眼中,哎,这可怜的闺女已经情根深种,不能自拔了。 哪知道已经顿在地上痛苦不已的萧飞,此时终于明白为啥这位大娘这般看不起自己,原来是以为自己和齐巧玲是那啥了,一抬头看到齐巧玲垂泪欲滴的样子,心中不由大乐,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真是风水轮流转那,笑呵呵的站起来,随手掏出一百大元,潇洒的朝柜台上一丢,高声道:“大娘,给我那一箱奶和一些水果,咱第一次登门拜访,咱也不能空手去吧,大娘教训的是,我绝对虚心接受,呵呵呵。” 那大娘一下子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金口玉言,这小伙子一下子就开窍了,不过总觉得奇怪,好像哪里不对劲儿似的,刚才打死也不肯花钱的小伙子,一下子变得大方起来,而且还是满心欢喜,反而是刚才的姑娘变得红着脸,一副要哭的样子。 老大娘有点纳闷的摇了摇头,转身拎了一箱奶,又拾了一些水果交给萧飞,语重心长的对萧飞道:“小伙子,不是我说你,你看把人家姑娘委屈的,你是个男子汉,就应该对人家姑娘好一些,这姑娘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你要是对不起人家,你还是人吗,做男人一定要有担当。” 萧飞乐了,接过东西,眼光斜着齐巧玲,看着齐巧玲那一副委屈的样子,不由呵呵笑道:“大娘,您说得对,你是我见过最善良的老人家,我一定听你的教诲,好好对待这位姑娘,决不让她委屈,你说是不是呀,巧玲,大娘对你这么好,你还不快谢谢大娘。” 最后一句话是对齐巧玲说的,还故意拉着长音怪调,去刺激齐巧玲,果然,被萧飞这一气,齐巧玲恼的也不理睬萧飞,扭头就跑了出去,甚至没向这位为她仗义执言的大娘,说一声再见,就气冲冲的跑了出去,呆在这里实在是丢死人了。 “大娘,真不好意思,你看她多不懂礼貌,走也不和您说声再见,真是的。”萧飞故意大圣冲着大娘诉苦,声音却远远传进了齐巧玲的耳中,气的齐巧玲更是羞恼,猛地加快脚步而去,就听见萧飞在后面洋腔怪调的喊着:“巧玲,巧玲,你等等我呀,我可不认识你家,嘿嘿。” 眼看齐巧玲一转身,拐进一栋楼里,萧飞也不着急,真的不着急,齐巧玲回家自己着什么急,她丢下自己先回去,也就是大不了找不着她家,哪么自己就先回去了,还剩下手中这些东西,大不了自己拿回去享用,心里终于出了口恶气,不由得哼着小调,慢慢悠悠的走着。 齐巧玲并没有丢下他一个人,只是转进楼梯间里等着他,心里本来就气的鼓鼓的,哪知道还偏偏萧飞他哼着小调,气人也不待这样的吧,越想越怒,恶狠狠的等待着萧飞过来,过了一小会儿,眼看着萧飞双手提着东西一转身,出现在齐巧玲面前,还一脸的悠闲自得,哼着小调,一看见齐巧玲,就不由得笑了,还是拉着怪调的嘲弄道:“幺,巧玲,你还在这等我呀。” 听着萧飞拉着一股子怪调,齐巧玲心里登时怒了,想也不想,狠狠地一脚踢了出去,这个可恶的萧飞,竟然敢这么嘲笑自己,这脚可够狠的,加上萧飞也没有防备,于是便重重的落在萧飞可怜的腿上,踢的萧飞一个趔斜,差点摔倒。 丝丝的疼痛从腿上传来,萧飞飞快的将手里的东西放下,然后揉着退,蹲到地上,嘴里倒抽着凉气,怒视着齐巧玲道:“齐巧玲,你神经病呀,我招你惹你了,你下手这么狠。” 哪知道齐巧玲毫不示弱,狠狠地瞪了萧飞一眼,又是一脚踢来,却被已经有了防备的萧飞一把抓住,猛地一拽,齐巧玲一个站立不稳,一屁股摔倒在地上,嘴里犹自不甘的怒道:“萧飞,你这个混蛋,没你这么欺负人的。” 萧飞看着气的鼓鼓的齐巧玲,嘿嘿笑了,我欺负你,刚才我郁闷的要死的时候,你不是也在一边幸灾乐祸吗,真是风水轮流转呀,瞥了齐巧玲一眼,哼了一声道:“你活该。” 齐巧玲大怒,猛地一跃而起,就要和萧飞拼了,哪知道就在此时,忽然有一个很威严的声音高喊道:“小玲,住手,女孩子哪有你这样的,丢不丢人呀,像什么样子。” 齐巧玲脸色一变,和萧飞一起向来人望去,是一个穿着西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老头,手里还拿着一本书,正一脸生气的瞪着齐阿玲,齐巧玲一看到这老头,不由得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低着头小声喊了一声:“爸。” 第八十八章 我就是乡下人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齐巧玲,一下子就老实下来了,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父亲,一副老鼠见了猫似的,打小齐巧玲最怕的就是这个一向很严肃的父亲,此时自己和萧飞打打闹闹,最好落在父亲眼中,还指不定怎么训斥自己呢,想起这些,齐巧玲就一阵心慌,心里着实把萧飞埋怨死了,都是这个混蛋闹得,自己可又要被父亲训斥了。 从齐巧玲喊出一声爸来,萧飞也是一呆,原来是齐巧玲的父亲,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严厉的老头,瞧这一身打扮,只怕脾气可好不了,不见齐巧玲这一副酥了爪的样子吗,萧飞也感觉不太好意思,毕竟守着长辈的面,这样子打打闹闹的也不好,自己捉弄齐巧玲,可不代表萧飞不懂事,赶忙站起来,朝着齐巧玲的父亲一躬身,讪讪地道:“叔叔你好,我是萧飞。” 齐父点了点头,看不出脸上有什么高兴不高兴的样子,反正是一张死板的脸,只不过看了齐巧玲一眼,轻轻哼了一声,也不停下脚步,一边走一边沉声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有事到家里说吧,以后你们不许这样了。” 眼见父亲走在前面,齐巧玲乖乖的跟上,在父亲身后偷偷地吐了吐舌头,随后扭头狠狠地瞪了萧飞一眼,这才老老实实的跟着父亲走了上去,留下身后郁闷无比的萧飞,怎么齐巧玲的父亲好像对自己一点也不待见,轻轻摇了摇头,提起东西也跟了上去。 齐巧玲家在四楼,也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到了,齐父也不让一让萧飞,径自阴沉着脸进了家门,倒是齐巧玲转身接过东西,还低声的嘱托萧飞:“一会要是我爸爸给你说话,你可悠着点,千万不要惹祸了我爸,不然咱们都没好果子吃,我看我爸好像不高兴。” 萧飞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心中还郁闷着,不高兴管自己什么事,又不是自己惹他的,我就一个窜门的,还能把我咋样了不成,大不了此处不留爷,爷自有去处,心里虽然这么想,可是打小所受的父亲的教导,却还是恭恭敬敬的进了齐家的家门,面对长辈就一定要守规矩。 “随便坐吧,你们来的正好,我有些事情正想问你们呢。”齐父指了指沙发,脸色阴沉着,就好像萧飞欠了他多少钱似的。 萧飞一愣,也不敢造次,讪讪的朝齐父点了点头,小心的坐在沙发上,一时间竟有些局促不安,而齐巧玲更是一脸畏惧的坐在萧飞身边,看着自己的父亲,心里却捉摸着自己倒是哪里做错了,又惹得父亲这样生气,看父亲的脸色,今天只怕没好果子吃。 刚刚做好,还没来得及说话,从里面的房间里有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看到齐巧玲不由一呆,本来平静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接着齐巧玲小声的喊了一声:“妈。” 齐巧玲的母亲也戴了一副眼睛,穿的一身很利索,看摸样也很干练,一看就知道是个知识分子,萧飞从心里就打鼓,自己从小就是最怕见这样的知识分子,没想到齐巧玲的父母却都是知识分子,赶忙随着齐巧玲小心的喊了一声:“阿姨。” 齐母坐在齐父身边,两个老人都阴沉着脸,在萧飞和齐巧玲脸上寻来寻去,更是上下仔细的大连这个和萧飞,仿佛要把萧飞拆开来看个仔细,让本来就局促不安的萧飞,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齐巧玲的父母是本来就这样,还是单单对自己看着不顺眼,不过萧飞心里也不在意,反正不管自己什么事情,今天自己也就是来陪着齐巧玲和家里说一声,齐巧玲打算去自己哪里暂住一阵子罢了,没自己什么事,不过为啥心里总是毛毛的呢。 齐父在两人身上打量了半天,才哼了一声,直愣愣的盯着萧飞道:“你叫什么名字?和小玲认识多长时间了?” 萧飞呆了呆,这很重要吗,原来刚才自己介绍过自己,看来齐父根本就没往心里去,心里便有些别扭,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叔叔,我叫萧飞,和你女儿其实才认识最多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不过还是比较谈得来的朋友。” 仔细审视了自己说过的话,萧飞感觉没有什么不对的,这才敢和齐父对视,哪知道齐父一听自己的话,本来就难看的脸色一下子耷拉的更难看了,深深地吐了口气,眼光凌厉的看向齐巧玲:“哼,原来认识了才半个月。” 眼见老伴脸色不好,生怕齐父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到时候不好收场,一旁齐母拽了拽齐父的衣服,低声道:“建国,还是我来问吧,你都不会问个话。” 看着齐父板着脸将头扭到一边,显然是默许了齐母的意思,齐母轻轻咳嗽了一声,虽然脸色也不是多好看,但是却尽量的摆出一副和善的样子,微微笑着对萧飞问道:“萧飞,不知道你家是哪的?家里还有什么人?你父母是做什么的?还有没有兄弟姐妹?现在都做什么呢?” 一连串的问话,让萧飞有些发懵,这倒是咋了,自己不就是来窜个门子吗,怎么还问起家庭情况来了,难道齐巧玲的母亲是干调查户口的吗,萧飞疑惑的扭头看向齐巧玲,却见齐巧玲也是一头雾水,冲着萧飞直摇头,平时母亲可不是这样子的,自己平时来了同事或者朋友的,母亲父亲也都会客气的打个招呼,根本就不会多说话,都是惜言如金的人,今天这都是怎么了,倒是调查起萧飞的户口来了,不过也不敢多嘴,只是朝萧飞使了使眼色。 萧飞挠了挠头,虽然一脸的疑惑,却还是讪讪地笑着,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我家是临河县五里屯的,家里就我和父母,父母都在务农,我现在在跑出租呢。” 话音方落,就见齐父齐母脸色同时一沉,眼光直直的盯着萧飞,又满是怒气的转向齐巧玲,这次齐父按耐不住还是自己开口了:“小玲,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齐巧玲一脸纳闷的看着父母,怎么爸妈今天说话都是云山雾绕的,自己都听不明白,两老都是奇奇怪怪的,这样盘问萧飞干嘛,就像是盘问新上门的女婿似的,新上门的女婿,齐巧玲脑海中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来看着爸妈沉声道:“爸,妈,你们到底什么意思,告诉我,是不是赵刚来过了。” 齐巧玲这话一落地,萧飞也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怪不得齐父齐母这样古怪的盘问自己的家庭情况呢,怪不得一听到自己家里是农村的就脸色大变,原来是赵刚来过,一定是这样的,赵刚把他所知道的告诉了齐父齐母,自然齐父齐母也就以为自己和齐巧玲是那啥关系了,也就难怪要询问自己的家庭情况,更难怪一听到自己的家庭情况就脸色大变,原来是看不起自己农村家庭的孩子,农村人怎么了,萧飞这一辈子最尊重的就是自己身在农村的父母,却被齐父齐母这样瞧不起,萧飞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窜了起来。 偏偏齐父在这个时候还加了一把火:“的确是赵刚来过了,他什么都跟我们说了,你这个混蛋丫头,我平时怎么教导你的,你,你就才半个月,就和这个农村小子鬼混到一块去了,你,你是不是向气死我和你妈才甘心呀。” 齐巧玲脸色也是大变,自己已经打算放弃赵刚了,本来还觉得亏欠着赵刚似的,但是此刻心中却忿怒了,原来赵刚是这样的人,竟然跑到自己家里来嚼舌根,自己真是看错了赵刚,一时间委屈的眼泪就要落下来,咬着嘴唇争辩道:“爸,妈,你们不要听赵刚胡说八道,这都是——” 话未说完,一旁的萧飞却在也受不了了,农村小子,心里一股怒火冲出来,猛地站起身来,冷冰冰的朝齐父齐母望去,一脸的讥诮道:“对不起,叔叔阿姨,我想你们是误会了,你们眼中这个农村小子,和你们高贵的女儿一点事情都没有,甚至严格的说,连朋友都算不上,你们可以让齐巧玲给你们解释清楚,但是不好意思,我这个农村小子是在不适合呆在你们家里,所以我告辞了。” 说罢,转身便走,没有一点迟疑,既然人家不尊重自己,我萧飞凭什么就还要尊重你们,你们是家庭好,生活在大城市里,可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俗话说得好,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人家瞧不起自己,自己难道还腆着脸留下来吗,萧飞还不至于这点骨气都没有。 齐巧玲此时才是真的傻了眼,虽然和萧飞认识时间不长,但是萧飞的脾气性格还是有所了解的,知道他吃软不吃硬,眼见萧飞转身就走,齐巧玲哪里还能不着急呢,赶忙伸手拽住萧飞,一脸的哀求:“萧飞,求求你,你别这样,我爸妈他们不是那个意思。” 萧飞回头冷冷的看了齐巧玲一眼,齐父齐母那种对乡下人的歧视可见一斑,深深地刺激了萧飞,不顾齐巧玲的哀求,萧飞狠心的猛地一甩,将齐阿玲甩开,在齐父齐母目瞪口呆之中,离开了齐家,还听见齐父在身后咆哮着:“小玲,让他走,什么东西,小玲你要是敢在和他说一句,就别说我不认识你这个女儿,乡下人就是乡下人。” 第八十九章 齐巧玲的愤怒 “呸,什么人呀,还是知识分子呢,还不如我们农村人有素质呢,农村人咋了,没我们种出粮食,还不饿死你们这些王八蛋。”萧飞站在楼下,回头冲着齐家的方向,使劲的啐了一口,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和齐家人有什么牵扯,我又不求你们啥,难道还要看你们脸色,惹得爷不高兴了,也还不搭理你们呢,谁求谁呀。 憋了一肚子,萧飞只感觉今天和自己肯定八字犯冲,也不打车,就一路向自己宿舍那边走去,结果半路上听到手机铃声响,萧飞看也不看,接起电话,就气哼哼的道:“谁呀?有事快说。” “萧飞,你个王八蛋,我问你,你和我姐是怎么回事?哪里做了对不起我姐的事情,你个混蛋,枉费我姐那你当亲兄弟一样,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呀。”电话里传来程东的咆哮,多久没听见程东称呼萧飞的大名了,这一次确实真的生气了,萧飞哪里还能不知道自己兄弟的脾气。 萧飞呆了呆,刚才烦躁的心情一下子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不安,自己做啥对不起芸姐的事情了,惹得东子这样生气,一时间心里也没谱,其实一下子就弱了下来,心里想着昨晚上的事情,好像是没做啥对不起芸姐的事情吧,不过又好像做了,要不然芸姐也不会打了自己一顿,连句话也没说就走了,萧飞迟疑了一下,小心的试探着问道:“东子,你先别着急,你还不知道我吗,我能做啥对不起芸姐的事情,昨晚上芸姐在我这呆了一晚上,今天一早打了我一顿,连话也没说就走了,我到现在还郁闷着呢。” “你郁闷个屁,今天老姐一早就回到家里,连饭也不吃就跑回房间,哭的稀里哗啦的,我都十年没见到我姐哭过了,怎么问她也不肯说为什么,昨晚老姐可是在你那呆着的,我靠,你不会对我老姐那啥了吧,萧飞,你要是敢对不起我老姐,我和你没完,连兄弟也没得做了。”说完,就气冲冲的挂了电话,牵扯到姐姐的事情,程东真的愤怒了,竟然和萧飞说起绝交的话。 萧飞一呆,程东的话就像一柄大锤狠狠地砸在他心头,六年了,当兄弟六年了,平时不管什么事情,程东都会让着自己,萧飞知道因为那是程东觉得他欠了萧飞一条命,不管为萧飞做什么都从不会抱怨,也不会觉得委屈,即便是在危险的事情,程东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就算是自己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他一顿,程东都不会和他计较,但是这一次,程东真的忿怒了,因为关系到他的姐姐,十一年了,没见过姐姐掉过一滴眼泪,姐姐是坚强,但是也很脆弱,父亲平时顾着生意,对他们关心也比较少,程东可是姐姐从小看大的,那种感情别人不明白。 正因为是萧飞,程东还是克制着没有来找萧飞拼命,要不然换个人,就凭他程东的性子,还管你是不是你的错,早就拿刀来和他拼命了,但是萧飞也知道这一回事情大条了,要是不能解除这误会,就是程东不来找自己,但是以后兄弟却没得做了。 萧飞阴沉着脸,仔细的将昨晚上的事情想了一遍,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芸姐这样生气的事情,想来想去,好像便也没做过什么,最多也就是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但是那也是自己身不由己的呀,芸姐应该明白自己的苦楚,就算是不好意思见自己,也不会恨上自己的呀,哪么难道是因为自己那样了,想到昨晚上,自己怀里抱着芸姐的时候,那种摩擦那种刺激,自己没忍得住,结果就那啥了,是了,芸姐一直拿自己当亲弟弟看待,定然是因为自己对她那啥了,所以芸姐就特别生气,才会哭出来,那是给自己气的。 这可怎么办,萧飞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急的直跺脚,心里捉摸着该怎么向芸姐道歉,但是一想到自己做的事情,萧飞哪里还鼓得起勇气去道歉,心里和十五个猴子在挠一样,终于还是咬了咬牙,拿出手机,这样先不见面,和芸姐道个歉,用不用见面,免得芸姐和自己都尴尬,心里迟疑着,犹豫了半天,还是拨了过去,电话‘嘟嘟’的响着,萧飞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惴惴不安。 终于有人接起电话,隐约还能听见芸姐在电话那边发出压抑的轻泣声,萧飞心中一震,小心的开口道:“芸姐,你哭了,这个,我,昨晚上我不是故意的,芸姐,我——” “滚。”程芸大吼了一声,接着就把电话挂了,竟不由萧飞解释,显然是真的对萧飞失望了,这一刻,萧飞一阵眩晕,只感觉全身都没了力气,一个趔斜差点摔倒在地,勉强扶住墙根站稳,心里却打翻了五味瓶,一时间心情沮丧的傻在那里。 程芸一直把萧飞定弟弟看待,可是萧飞也是一直把程芸当姐姐看待呀,虽然每一次见面,程芸都会用她特有的方式和萧飞打招呼,当然这招呼打得每次萧飞都是鼻青脸肿,但是说实在话,萧飞可没为此生过气,反而有点乐在其中,心里都暖暖的。 可是这一切,却都被自己一时冲动给破坏了,萧飞终于知道冲动是魔鬼呀,心中无比的沮丧,抬手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低声骂道:“打死你个畜生,萧飞你真不是个人。” 偏偏就在萧飞心情最低落的时候,甚至比起自己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心情还要糟糕的时候,手机响了,萧飞下意识的接起电话,电话里传来齐巧玲的声音:“萧飞,你在哪呀,你听我和你解释好不好,对不起,其实——” 听到齐巧玲的声音,萧飞就气不打一处来,都是因为齐巧玲这个罪魁祸首,要不然哪里会有这些事情,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她,甚至于差点搭上自己的小命,可是得到的是什么,是被她的家人瞧不起,是因为她害的芸姐不理睬自己了,害的和东子连兄弟都没得做了,竟然还来烦自己,不由得脸色一沉,重重的冷哼了一声:“齐巧玲,你也不用向我解释,从今以后谁也不认识谁,你也不用再来找我,我更不会再帮你了。” 说着就挂了电话,但是心里却并没有为了出了口气感到舒服,反而有更大的失落,其实齐巧玲便是冤枉的,错误都在自己身上,但是这个时候自己需要一个出气筒,偏偏齐巧玲就送上来了,萧飞还能和她客气吗。 而此时,齐巧玲傻在家里,身边是犹自气愤不已的父母,让齐父齐母气愤的不是萧飞,萧飞这样走了,其实他们心里更高兴,反而让他们气愤的是自己的女儿,竟然在他们都不同意的时候,还是给萧飞打了电话,但是看齐巧玲的表情,好像萧飞和女儿已经掰了,这样看来,或许女儿以后不会和萧飞再来往了吧,这倒是个好事。 但是这种高兴没有维持多久,齐巧玲的脸色变了,变得很苍白,很绝望,转头一脸的愤恨,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忽然再也控制不住了,猛地大嚷起来:“这下你们满意了吧,不问青红皂白,人家是农村的管你们什么事情,你们——” “闭嘴,怎么和我和你妈说话吗,我们白养你这么大呀,竟然一点规矩也不懂,敢和我们这么说话。”齐父大怒,猛地站起来训斥女儿,来维护自己作为父亲的尊严。 齐巧玲紧紧地咬着嘴唇,强忍着眼中的眼泪,心中出了气愤,更多的是怒火,以前虽然觉得父母都是势利眼,但是还不至于太过分,但是这一次却做得是在太过分了,一点也不问青红皂白,如今萧飞不在打算帮自己,那自己以后怎么办,食梦貘再出来的话,谁来救自己,心中越想越是绝望,冲着父母亲激动地高声道:“我没规矩,那你们呢,你们知道你们你做了什么吗,你们问过事情的真相吗,你们根本没问过,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是害了你们的女儿。” 这一番大喊,让齐父大为恼火,一张脸黑的像砂锅一样,气的打着哆嗦,手指着齐巧玲,对身边的齐母道:“你瞧见了吗,这就是你教养的好女儿,现在都不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了,这还了得,要是被人看到,我这张老脸可往哪搁呀。” 齐巧玲讥诮的看着父亲,又看了看同样一脸阴沉的母亲,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心中难言的悲伤,这几天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本来是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但是却在这时候,男朋友离自己而去,这也是为什么齐巧玲决绝的分手的原因,如今,自己的父母还在为了他们那可笑的面子问题,对自己大发脾气,一时间齐巧玲万念俱灰,哽咽道:“爸妈,你们的面子很重要,比起女儿这条命都还重要是吗,那好,你们就守着你们的面子吧,要是哪天女儿不在了,你们就当没有养过我这个女儿吧。” 说罢,也不再向父母解释什么,扭身跑进自己的房间,然后‘砰’的将门关上了,伤心地趴在自己的床上,忍不住痛哭出声,自己以后该怎么办呀,食梦貘随时可能出来,而能帮助自己的萧飞,却已经被自己的父母给得罪透了,自己还有什么办法,就只能默默地等待着厄运再一次降临自己身上。 第九十章 过错 客厅里,齐父阴沉着使劲的抽着烟,而齐母却在一旁沉着脸,却露出一丝担忧,半晌,齐母终究按耐不住自己的担心,低声叹了口气:“我还是先去看看小玲吧,见过,你今天也是太过了点,有些事情怎么也要问明白了再说嘛,其实,我看那个萧飞也还是有优点的。” “胡说八道,自古慈母多败儿,就是说的你这种,那个萧飞就是一个农村孩子,而我们家可是世代书香门第,不管小玲在坚持,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你去告诉小玲,他们绝不可能,除非我死了。”齐父狠狠地瞪了齐母一眼,一脸的怒气,说话间一张脸都涨的通红。 齐母叹了口气,知道不可能劝得动自己的丈夫,索性不再多嘴,转身向自己房间走去,走到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柔声道:“小玲,是妈,你开开门,妈有些话想和你说说。” 言语中透着一位母亲对自己女儿的溺爱,其实齐母还是比较不错的,虽然有些势力眼,但是却不想齐父那样古板,至于齐母想和齐巧玲谈什么,那是因为赵刚告诉她和丈夫,齐巧玲昨晚上在哪个萧飞哪里过了一夜,要不然丈夫也不会被气成那样,连平日里引以为傲的素养也保持不住,但是事情发生的太快,还有好些事情没有问过,萧飞就气冲冲的跑了,而女儿也跑进了房间,统共没说几句话,而齐母想要问的正是齐巧玲究竟和萧飞已经发展到哪一步了。 “你走,我不想听,你们就等着为你的女儿收尸吧,我只怕也活不了多久了,这都是因为你们。”齐巧玲呜咽着喊道,心中的气愤已经填满,可怜的面子,难道比女儿还重要吗。 齐母听到这话为之一滞,听得出齐巧玲话中那一丝绝望,难道女儿真的已经对那个萧飞产生了这么深的感情,难道小玲她想要殉情,一想到这,齐母脸色变了,不由得焦声喊道:“小玲,你先开开门,妈绝对不说你什么,就是咋娘俩好好聊聊,你先把门打开,可千万别做傻事呀。” 齐巧玲的喊声,齐母的焦虑,都让客厅里抽烟的齐父感到烦躁,不由得重重拍了一下茶几:“你不要管她,她要是想不开就让她想不开,实在是有辱门风,咱们齐家何曾出现过这样的女儿,才认识了半月,就和那个小子鬼混到一起去了,让她去死好了。” 愤怒之下,齐父变得有些口不择言,但是话才一出口,却又自己后悔了,女儿是他的心头肉,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其实心中那会不在乎,他知道女儿的性格,这些话说出来,女儿绝对接受不了的,但是作为父亲,却又拉不下脸来,收回自己刚刚说过的话,眼见齐母恼怒的瞪了过来,齐父索性一扭头,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果然,不出齐父所料,房间里的齐巧玲,听到父亲的话不由得大感心痛,原来自己在父亲眼里是这样的不堪,对自己这样不信任,绝望加上怨气,齐巧玲不管不顾的爬起来,猛地打开门吼道:“你们就是这样看女儿的吗,就这么不相信女儿吗,我告诉你们,我和萧飞清清白白,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也不用瞎想了,昨晚上我是在他那里住了一夜,甚至你女儿也被人家全看过了,但是那不怪他,更不怪我,都是那个该死的食梦貘。” 话说到这里,齐巧玲喘了口气,心中个怒气发泄了一些,眼光直视着父亲,胸口起起伏伏的,绝望和怨怒充斥着她这颗碎裂的心。 而齐父齐母一听到食梦貘,也忽然醒悟过来,今天一天光顾着生气女儿和萧飞的事情,却把这件事情给忘了,齐巧玲出去的时候就曾经说过,她要去找她一个朋友,那个人或许能救她,那几天小玲都快被食梦貘给折腾死了,甚至一度都想不开,本来齐父齐母也不是那么相信,但是当那位道长死在他们眼前,他们无可选择的相信了。 难道能救小玲的那个人就是萧飞,哪么是自己误会了萧飞了,这个是怎么说的,齐父皱着眉,一脸的疑惑道:“小玲,你是说,那个能救你的人就是萧飞?” “是,就是萧飞,就是你们眼中那个让你们瞧不起的农村孩子。”齐巧玲冷冰冰的道,眼中殊无感情,仿佛这一切已经不管她的事:“我告诉你们,人家萧飞为了就你们女儿昨晚和前晚都差点把性命都搭上,但是你们是怎么对待人家的,就为了那一点可怜的面子。” 齐父傻眼了,呆呆的和齐母对望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来是自己误会了,误会了萧飞,人家救了自己的女儿,可是自己还以为女儿和她那啥了,所以气愤之下,哪么恶劣的对待萧飞,直接将萧飞气的拂袖而去,女儿打电话过去,也直接拒绝了,看来是真的气坏了,不过换做谁也会给气坏的,这可怎么办呀,可是关系到女儿的性命呀。 看着父亲母亲呆呆的样子,齐巧玲心中忽然一软,父母亲毕竟只是一时误会,虽然早下了不可弥补的过错,但是作为女儿,却不能真的怪他们,心里的怨恨消散了,但是绝望却更加充斥,任凭眼泪流着:“现在没事了,就算你们真的把女儿送给人家,只怕人家也不会在帮助你们女儿了,现在你们满意了吧。” “小玲,是爸爸并不对,要不然爸爸去给萧飞道歉,求他帮你,就是给萧飞下跪爸爸也绝不会皱皱眉头的。”齐父苦着一张脸,心里感觉对不起女儿,这一些话却不是做作,而是心中的话,为了女儿别说是给人下跪,就是丢了这条老命那也是应该的。 齐巧玲能感觉到父亲的真心,但是萧飞说的那样决绝,就凭萧飞的性格,萧飞真的不会在帮自己了,一想到这,齐巧玲双眼朦胧的看着父母亲,绝望的摇了摇头:“不用了,虽然我认识萧飞没几天,但是我了解他,这个人平时面慈心软,但是只要真的认定了一件事,就绝不会改变的,现在食梦貘被萧飞压制住了,一时片刻还不会出来,女儿还有时间陪你们,就不要在折腾了。” 说罢,凄苦的看了父母亲一眼,叹息了一声,转身回去房间,默默的身影透着绝望,齐父齐母怎会看不出来,女儿已经彻底的放弃了,甚至于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小玲,你别这样,咱们一家三口再去求一求萧飞,咱给他钱,就算是倾家荡产,也求他救救你,我和你爸给他下跪,他不帮你我们就一直给他跪着,小玲——”齐母说着说着,也忍不住哭了起来,猛地扑上去抱住齐巧玲,痛哭出声。 齐父也默默地走了上来,陪在母女二人身边,默默地流着泪,亲情在这一刻演绎的淋淋尽致,这世间还有什么比亲情更真诚的呢。 齐家的这一幕若是被萧飞看到,或许就会真的原谅他们,但是此刻萧飞没看到,正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心里乱糟糟的,打电话被芸姐挂了,就更不敢去芸姐家里了,倒不是怕东子见了他会打他一顿,而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芸姐。 这六年来,芸姐对他的好,程家对他的好,萧飞一一回想着,芸姐甚至比起亲姐姐来做的还要好,好的让自己都感觉无法承受,所以才可以的说自己是怕每次见面都会挨打,所以尽量的少见芸姐,但是谁知道,自己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有多少次在梦中见到芸姐,享受她对自己的宠爱,一直以来,自己都在欺骗自己说这没什么,但是知道此刻失去了,才知道原来这份情义在自己心中这么重要,根本就放不下,想到芸姐在自己病中,无微不至的照顾,想到芸姐在自己危险的时候,甚至不姑息自己的生命来救自己,一时间痴了,眼中泛起一层水雾。 但是自己做了什么,畜生啊,竟然对芸姐做了那样的事情,芸姐肯定是因为自己做了那样的事情才生气的,而且气的坚强了十一年都没有哭过,却在今天哭了,这意味着什么,这是对自己彻底的失望了,自己就是个典型的混蛋,伸手又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街上的人都躲着萧飞,一看这人就是失意了,而且此时处于一个不好的状态,像个神精病似的,谁敢惹这样的人呢,都想躲瘟神一样躲着。 迷迷糊糊的就走到一个小饭店门前,萧飞浑浑噩噩的,这一刻只想把自己灌醉,一醉解千愁,也许明天酒醒了,就不会再有烦恼了,于是跌跌撞撞的走了进去,连菜也没点,就要了两瓶白酒,对着瓶口灌了起来。 两瓶酒灌了下去,胃里和翻江倒海一样,随手丢下一百块钱,又跌跌撞撞的走出了饭店,摇摇晃晃的扶着墙根漫无目的的走着,一下子忍不住,便吐了出来,吐的稀里哗啦的,恨不得连内脏也吐出来,脑袋‘砰砰’直跳,像要快炸开一样,坚强的又走了没有十几步,结果再也支撑不住了,一阵天旋地转,一头栽倒在地上,便不省人事了。 第九十一章 被毒打的萧飞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没有理睬一个喝醉了酒倒在路边的人,无数人指指点点的,无数人咒骂着萧飞这种人,但是就是没有肯伸出手去管一管,任凭萧飞躺在冰凉的墙角下,或许就算是萧飞此刻死了,也不一定会有人管一管。 “强哥,你别拉着我,今天要是不把萧飞打死,我出不了这口恶气,他就是个畜生,我姐对他那么好,他竟然对我姐下手了,你是不知道,我姐哪么坚强的一个人,都十一年没见她哭过了,就是被这个畜生给弄哭了,我姐哪么信任他,可是他怎么做的,他,他,这个王八蛋,他一定是把我姐给,给糟蹋了。”远处拉拉扯扯的走来两个人,其中一个脸红脖子粗的,一脸凶狠的正是程东,而旁边的拉着他的人却是李强。 李强死命的拽着程东,奈何却没有程东那一股子力气,何况人在愤怒的时候,还能发挥想象不到的力量,只急的李强一脸愁苦,焦声道:“东子,你先冷静一下,你好好想想,大胆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呀,你要说他做出那事,我不相信,大胆根本就不是那人,更没那胆,至于她和你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觉得还是让他们两个当事人自己解决得好,你和他这么多年兄弟,他的为人你还信不过吗。” “混蛋,我就是太相信他了,我姐也是太相信他了,要不然能出这样的事吗,这个混蛋,只要让我看见他,我非打死他,你别拉着我。”程东猛地一挣,咬牙切齿的咒骂着,心里对萧飞差不多已经恨之入骨了,正因为这么多年的兄弟,正因为程东对萧飞太好了,所以程东才会这么恨他,所为爱之深恨之切就是这么回事。 两人拉拉扯扯的正走着,却忽然远远地看到路边的墙角下躺着一个人,而这个人好像正式他们想要寻找的萧飞,看着萧飞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两个人同时一怔,心里同时感到担忧,但是反映到脸上,却是一个焦急一个愤慨,但是脚下同时飞奔起来。 李强上前扶住萧飞,探手在鼻间一试,算是放下心来,但是闻着萧飞满身的酒气,李强还是皱了皱眉头,萧飞怎么会也得这样烂醉,竟然醉倒在马路边上,还从来没见他这样呢,一旁脸色阴沉的程东,眼见李强皱起眉头,心中一动,忍不住有些担忧的道:“强哥,这混蛋怎么了?” “没事,喝多了。”李强下意识的回答,心中犹自想着萧飞为啥会喝成这样。 哪知道程东一听萧飞只是喝多了,心中的担忧一下子变作愤怒,脸色一变,上前抬脚就踹,将萧飞一脚踹倒在地上,连累的李强也差点趴在地上,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起身拦阻程东:“东子,别这样,有事问清楚再说。” 奈何暴躁的程东根本不给李强面子,也听不进李强的劝阻,尽管李强死命的拦着程东,但是瘦弱的李强,怎么拦得住如狼似虎的程东呢,一时间程东踢出不知道多少脚,都重重的落在萧飞身上,不过萧飞醉的半死,即便是这样的打击,却也只是哼哼,也没有清醒过来。 “东子,快住手,你这样会打死他的,大胆决不是你想的那种人,等大胆醒了,咱们在好好问一问他,要是他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你姐的事情,别说你饶不了他,我也帮你一起打他,行不行,东子,你先住手。”李强焦虑的低喝道,用尽全身力气将程东尽量拖向远处,但是终究抵不过程东蛮横的挣扎,依旧许多脚落在萧飞身上。 不远处一辆警车缓缓驶过,不巧正看到程东拼命地殴打地上的萧飞,而萧飞已经是一动不动了,警察立刻贴边停了下来,从车里冲出两个警察,冲着程东大声吼道:“住手,警察,快住手。” 程东恍若未闻,或者说是根本不理睬他们,依旧挣扎着要殴打萧飞,倒是李强一看到警察,不由得眼光一亮,朝两名警察喊道:“警察同志,你们快点过来,这小子他疯了,再不拦住他,他非要打死萧飞,快来帮忙拦住他。” 两名警察脸色严肃,一边飞奔过来,一个却从身上掏出手铐,没几步终于冲到程东身边,企图制止程东,但是狂暴中的程东,显然是不给他们面子,身子一挣,三个人竟然都还按不住他,一抬脚竟然将其中的一名警察给一脚踹了出去,然后继续向萧飞踹去,见到这情形,另一名警察忿怒了,也太不把警察放在眼里了吧,竟然还敢袭警,看着一身打扮就知道是个富二代,妈的,今天要不好好治治这家伙,也不算老子姓冯。 单手一抖,姓冯的警察利落的将手铐在程东手腕上一磕,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往一旁的铁栏杆上一拷,便将程东控制了,但是愤怒的程东却依然试图去踹萧飞,发现自己被铐了起来,还嚣张的喊道:“妈的,你们这两个王八蛋,快点把我放开,警察算个屁。” 说道疯狂的地方,程东还怒气冲冲的朝警察踢腿踹去,当然是够不到了,但是嚣张的态度可见一斑,这时候刚才被程东踹倒的警察才哼哼唧唧的爬起来,望着程东脸色浮出一丝恨意,一边朝程东走来,一边冷声道:“老冯,我看这小子太暴力了,随时可能伤人,我看需要把他控制起来。” 老冯一愣,扭头看了同时一眼,从同事脸色看出答案,是该控制起来了,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老韩你说的没错,这小子暴力倾向太重,这样下去指不定会不会伤到无辜群众,必须控制起来。” 李强跑过去扶起萧飞,一试萧飞呼吸依旧平稳,看来程东毕竟还是留了手,要不然就是刚才那几十脚,还不把萧飞踹死才怪,程东虽然暴怒,但是心中还是放不下和萧飞多年的感情,不由得松了口气,转身向程东望去。 这一望不要紧,李强却是脸色大变,更是心惊胆战,眼见着两名警察一唱一搭的走向程东,手里一人多了一只电警棍,电警棍已经被打开,前头上‘噼里啪啦’的冒着电光,都是一脸狰狞的盯着程东,李强就知道事情要糟,不由大喊道:“警察同志,手下留情呀,你听我解释。” 结果没人听李强解释,两只电棍同时着落在程东身上,只听得程东‘嗷’的一声惨叫,身子猛地向后一扥,然后无力的跌倒在地上,那姓冯的警察转过头来,冲着李强道:“这位同志,为了怕伤及无辜市民,所以我们必须控制他,你不也看到了吗,他连警察也打。” 李强无语了,知道这一次程东是逃不了一场霉运了,现在只能赶快通知他家,但是李强好像还没有去过程东的家,也更不知道程东父亲和姐姐的联系方式,心里正捉摸着,就又听程东一声惨叫,原来是又被电棍给了下狠的。 那姓冯的警察走到李强身边,看了看李强怀里的萧飞,沉声道:“你朋友他怎么样了,不行,就赶紧送医院吧。”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李强,虽然程东留了手,但是这几十脚下去,萧飞又不曾躲闪,那是肯定轻不了的,还是上医院查一查拍个片子,心中一动,赶忙掏出手机,拨了120急救电话。 姓冯的警察试了试萧飞的鼻息,察觉没事,才看看萧飞一身的伤,对李强低声道:“我看你朋友伤的不轻,本来你应该跟我们到所里做个笔录的,但是考虑到你还要照顾你朋友,这样吧,你先陪你朋友去医院,等他家人赶过去,你再到前进路派出所去一趟,就做个笔录,行了,那我们先把那小子带走了。” 说罢,也不和李强多话,也不理睬李强在身后叫喊,和那个姓韩的警察一起,将被电的晕乎乎的程东解开手铐给驾到警车上去了,然后警车缓缓地开走,一会就不见了踪迹,只留下一脸愁苦的李强,这可怎么办呀。 不过一会儿,远远地听见救护车的声音,李强赶忙放下心事,还是先将萧飞送到医院再说吧,顾一个算一个吧,等想办法联系到程东的家人再说,协助着救护人员把萧飞抬上救护车,随着救护车一路而去。 到了医院,李强便忙活着给萧飞找大夫,去拍片子,然后安排病房,一直忙活到快九点了,这才全部安排妥当,坐在病床边上守着萧飞,萧飞没事,就是满身的外伤,不过医生让住院观察两天,说是怕出现内部血管破裂的可能。 消停下来,李强却又担心起程东来,东子还在派出所呢,指定是好受不了,就看那两个警察吧,没事也要给程东找点事情,可是该怎么办呢,沉吟了半晌,忽然眼中一亮,自己不知道东子家人的联系方式,但是萧飞一定知道,从萧飞身上掏出手机,一打开电话号码,第三个就是程芸的好吗,程东的姐姐好像就叫程芸吧,李强也不迟疑,立刻就拨了过去,但是只是响了几下就被挂断了,李强不甘心的再拨,还是被挂断了,直到拨了第三次,才被接通,听到电话那边程芸气呼呼的骂道:“你别来烦我,不想死就给我滚远点。” 第九十二章 程芸的心 说罢,不等李强说话,就听电话那边程芸‘哐’的一声将电话挂断了,让李强愣了半天神,才不由得苦笑了一声,难道萧飞真的做了什么事情不成,不过也不太像,否则程芸就不会接他的电话了,也不会这样发脾气,最少李强没有从程芸的话音里听出程芸有多少恨意,倒是生气是绝对的,略一迟疑,李强还是又打了过去。 果然,响了几下,程芸就接了起来,却咆哮道:“大胆,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呀,是不是还想讨打,真是个贱骨头,别给我打电话了,等过几天我高兴了,我自然会给你打电话的,好了,就这样了。” 说完,就想再一次挂掉,根本没打算给萧飞说话的机会,或者知道萧飞不敢不听她的,但是这边毕竟是李强,而且李强还有不打不行的理由,哪还敢再迟疑,赶忙急声道:“程芸小姐,你先别挂,我是萧飞的朋友李强,萧飞现在在医院呢——” “在哪个医院,大胆他怎么了,他伤得重不重?”没等李强把话说完,程芸就急了,怎么一眨巴眼萧飞又进医院了,那就肯定不是生病,生病也没这么快吧,肯定是受伤了,程芸心中一下子乱了套,本来对萧飞的不满全都不翼而飞,剩下的就只是担心。 李强苦笑了一声,怎么了你也该等我把话说完了吧,我不说难道你还能知道呀,不过也看得出程芸对萧飞的关心,看来这次东子是搞错了,别说萧飞是不是做过什么,就是真的吧程芸那啥了,只怕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东子可是徒做恶人了,而且白挨了电棍,想到这,李强咳嗽了一声道:“萧飞倒是没有太大的事,就是一些皮外伤,不过你弟弟程东现在在前进路派出所呢,你还是先去把你弟弟弄出来吧。” “是不是小东这臭小子打了大胆,这个混小子,等我见到他在好好收拾他,先别管小东,让他在派出所待一阵子吧,活该,快告诉我大胆在哪个医院呢?”程芸一边咒骂着,气愤的不行,却好像并不挂念程东一般,反而更在意萧飞。 李强一阵无语,也不知道哪个和程芸更亲,说不定在程芸心中,萧飞的分量更重一些,可怜的程东,不过李强还是苦笑道:“我看你还是先把东子弄出来吧,刚才抓他进去的时候,那两个警察可不善,其中一个还被程东踹了一脚,指不定进去怎么收拾东子了。” 那边程芸沉默了一下,却忽然恨恨的说了声活该,然后有些不耐烦的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罗嗦,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和个女人似的,快点告诉我大胆到底在哪家医院,小东那里我会安排人去的,你就别操这闲心了。” “在第二人民医院,内科三科病房502室——”还不等说完,那边程芸就挂了,反正知道在哪了,看来这就立刻赶来了,当真是风风火火的,不过李强现在只能苦笑的将电话放回萧飞口袋里,苦练的东子,连你姐姐也抛弃你了,你这次是百分之百的徒做恶人了。 胡思乱想了半天,病房的门被风风火火的给人推开了,程芸冲进了病房,将整个房间的人吓了一跳,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人了呢,结果进来的人直接扑到躺在那里的萧飞身上,眼见萧飞一动不动的,程芸脸色变了,扭头焦急的问道:“你不是说大胆只是皮外伤吗,他怎么一动不动的,难道还昏迷过去了,到底怎么了?” 眼见程芸盯着自己的眼光不善,李强苦笑了一声:“没事,真的只是皮外伤,不过之前他喝多了,醉的不省人事,那,这是片子的报告,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不过医生建议让他住两天院,在观察观察看看,说是怕内部血管有损伤。” 程芸接过片子报告,这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萧飞身边,给萧飞掖了掖被子,房间里开着空调,确实有些冷,脸上却气鼓鼓的上下打量着萧飞,然后仔细的看了看片子报告,果然和李强说的一样,只是皮外伤,还不错,看来小东还是手下留情了的。 程芸帮着萧飞拾缀了一下,忽然想起什么,转头脸色变了,一脸的微笑,朝李强点了点头,很客气的道:“谢谢你,你叫李强是吧,大胆有你这朋友真是他的福气,等大胆没事了,我们好好请请你,到时候可一定赏脸呀。” 李强一呆,这都是那是哪说的话呀,还用程芸谢自己,看来程芸还真把萧飞当自己人了,或许程东说的没错,萧飞和程芸之间还真的发生了些事情,不过那一定是程芸自己愿意的,否则也不会这样,面上可不能露出心里的想法,只能有些迟疑地道:“不用谢,我和大胆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大胆有事我还能不管呀。” 程芸呵呵一笑,回头看了萧飞一眼,面对着不熟悉的李强,却绝不是平时面对萧飞的样子,大方得体,一派女强人的样子,朝李强微微一躬身道:“不管怎么样,我还要待大胆谢谢你,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话,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就凭你对大胆的这番心意,我一定会帮你的。” 说罢,从身上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李强,而李强晕头转向的随手接了过来,脑子一时间还转不过弯来,看来程芸还真把自己和萧飞当成一家子了,这一时间李强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程芸却知道,略带歉意的朝李强笑了笑:“不好意思,这么麻烦你,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去吧,我这还要找过大胆,实在不好送你。” 话音落下,程芸做出一个送客的姿势,将晕乎乎的李强给送出了病房,然后只是说了一声不送,就把病房门关上了,只留下不知所以然的李强,呆呆的站在走廊里,这也太戏剧性了吧,傻傻的寻思了半天,才无奈的摇了摇头离开了,看这情形,自己还是知趣点离开的好。 病房里程芸苦恼的看着萧飞,这个家伙是在让人心烦,昨晚上的事情让程芸本临死时大为光火,没想到萧飞竟然对自己起了色心,而且还抱着自己就那啥了,本来是不想理睬萧飞的,最少短时间不想见到他,一想到那晚上的事情,就算是平时大大咧咧的程芸,也是心里觉得很别扭,感觉自己就好像被萧飞给怎么着了似的,一想起来就气的牙根直痒痒,但是真的要去找萧飞算账,却心理面又发虚,这种感觉是在说不清楚,但是如实换一个人,程芸敢说这个人就已经死一多半了。 但是当程芸接到李强的电话的时候,得知萧飞被打伤住院了,不知道怎的,原来的元气一下子就没有了,还是没心没肺的挂着萧飞,甚至于再去保释弟弟和来照顾萧飞之间,却选择了萧飞,而程芸心里却也没有觉得不对,好像这就是理所应当。 轻轻替萧飞理了理头发,却看得出脸上虽然经过处理了,但是被小东打伤的痕迹依然很明显,心里一阵恼怒,暗里却在埋怨小东:“这个臭小子,发什么疯癫了,下手这么重,还真想吧大胆打出个什么毛病,要是大胆有个好歹的,我饶不了你。” 可惜这一番话程东没听到,要不然只怕此时早已经泪流满面,痛哭流涕了,为自己姐姐打抱不平,和自己最好的兄弟翻了脸,还被带去派出所,结果却没有人领情,这也就罢了,反而自己一心打抱不平的人,心里还在咒骂自己,真是替程东感到悲哀。 一旁病床上的一位老太太,看着程芸满脸的心痛,一时间感慨年轻人的爱情,想当年自己你那会儿,哎,真是一言难尽呀,对自己身边的儿子道:“你看人家那小两口子多好呀,你呀,也赶快找个媳妇吧,要是你有个病有个灾的,也有人这么照顾你呀。” 那儿子随便应了一声,扭头看了看萧飞和程芸,眼里也是一片羡慕,这小子真有福气,找了个老婆这么漂亮,要是自己也能找一个这么漂亮的老婆,自己宁愿天天躺在这病床上。 程芸听见那老太太的话,心里一呆,怎么想到那上面去了,不由得脸上一红,略微有些扭捏的转头朝老太太道:“大娘,你弄错了,我不是他老婆,我和他还没有——” “哦,原来你们还没结婚呀,呵呵,”老太太自主聪明的笑了,一脸暧昧的看着他们两人:“我就看着你们这么亲近呢,是呀,结了婚的久了就没有这样的心情了,就算是照顾的在尽心,也没有现在这么温柔了,这小伙子对你平时挺好的吧?” 程芸心里一阵别扭,脸一红便还想解释,但是转念一想,解释什么,这老太太自己也不认识,解释也没多大意思,反而是越解释越麻烦,索性就默认下来,朝老太太微微一笑,却将话题转移开:“大娘,你得的是什么病呀?” 老太太呵呵一笑,也没有多想:“没什么大病,就是有点血栓,这也是老毛病了,就是进来冲冲血管,看你男朋友这次可被人打得不轻呀,找到是谁打得了吗?” 程芸闻言一阵苦笑,点了点头道:“找到了,是我弟弟。” 第九十三章 也是一番心事 第二天早上,太阳已经升起了老高,窗外远远传来几声鸟鸣,阳光透过窗帘打入病房内,整个病房显得特别明亮,萧飞静静地躺着,而程芸就卷曲在萧飞的脚边睡着了,发着微微的鼾声,不是还动一动,显得睡的不是很舒服。 萧飞缓缓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屋顶,还有屋顶上那个隋圆形的圆环,垂下一只铁杆,底部一个圈,这是哪里,记的自己昨天好像是喝醉了,然后倒在马路旁边,再然后好像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扭头看了看一边,还有一张床,躺着一个老太太,还穿着病号服,哦,原来这里是医院那,看来不知道是谁把自己送到医院来了,心里一阵苦笑,便想用胳膊撑着起身,因为自己觉得有些憋得慌,想起来去厕所,哪知道才微微一动,全身就传来一阵阵疼痛,而且没有一处不疼的,全身的肌肉就像被人锤了几百拳似的,这是怎么弄的。 萧飞又躺回去,嘴里嘶嘶的到吸着凉气,究竟自己醉倒之后发生了什么,难道是被几十个人打了一顿不成,还想没记得招惹什么人呀,难道是那位大哥看自己不顺眼,伙同别人将烂醉如泥的自己痛打了一顿,这不成了痛打落水狗了吗,谁这么缺德呀,萧飞心里咒骂着,不敢轻易动一动,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好地儿。 萧飞这一动,立刻就将程芸惊醒了,本来睡得就不实诚的程芸,感觉到萧飞动了动,而且好像还听到几声呻吟声,心里一惊,猛地爬起来,就看到萧飞皱着眉头,嘴角咧着,一丝丝吸气声传来,不用猜于程芸也知道这是疼的,心中不由一紧,赶忙凑到萧飞面前低声道:“大胆,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萧飞只觉得眼前一暗,一个女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因为背着光一时看不清楚是谁,但是熟悉声音,一样熟悉的关心,萧飞闭着眼睛也能知道是谁,但是这一刻萧飞呆住了,自己是发生错觉了吗,难道是还在梦境里,芸姐不是生自己的气都不理睬自己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呢,使劲眨了眨眼,没有消失,难道眼前的人是真实的。 看着萧飞呆呆的看着自己,不言不动的,还眨了眨眼睛,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这是怎么了,是在生自己的气,因为昨天没有理睬他,真是小心眼,不会是被小东给打傻了吧,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萧飞的额头,有些忧虑的道:“大胆,你那里不舒服,还是心里憋着有事情呀,不会还在生姐的气吧,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 再一次听着自己熟悉的声音,萧飞心里一松,原来自己不是做梦,真的是芸姐站在自己身边,不由得吐了口气,脸上像花朵一样绽放,激动之下已经忘了自己满身是伤,就想坐起来和芸姐说话,哪知道话才到嘴边,身子一动,一阵阵钻心的疼就传了上来,萧飞不由得‘啊’了一声,忍不住‘嘶嘶’的到吸着凉气。 程芸看着萧飞疼楚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一痛,轻轻扶住萧飞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低声道:“你别乱动,你昨天被人打得不轻,还要好好修养两天,乖乖躺着,听话。” 萧飞平复了一下心情,热切的看着程芸,哽声道:“芸姐,你不生我气了,对不起,我——” “哼,别说了,这些话等你好了再说,”程芸伸手捂住萧飞的嘴,知道萧飞是想说前晚的事情,可是这事情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吗,这多丢人呀,即便是程芸在大大咧咧的,此时也是满脸通红:“等你好了我在给你算账,你别以为这件事就算完了,你这个混蛋,气死我了。” 越说越气,脸却越来越红,眼光使劲儿的瞄向一边,不敢看萧飞,心里升起难言的羞愧,不由得又想起那晚上的那一幕,真是羞死人了,那样危险的时候,萧飞他竟然还有那心思,竟然,竟然对自己那样,虽然程芸嘴上说是生气,但是心里只是乱糟糟的,怒气却一点也没有,倒是觉得从来没有过的害羞,还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程芸自己也在奇怪,为什么自己会不生气了,任何一个女人遇上那样的事情,除非是心甘情愿的,否则哪一个能不生气,一想到这,程芸心里忽然一激灵,自己不会是心甘情愿的默认了吧,难道自己还不反对萧飞对自己做那样的事情,心里忽然乱成一团,自己这是怎么了,可是一直那萧飞当弟弟的,难道是自己生理上也有那样的需求,所以—— 程芸的脸变来变去,心里越想越乱,却是越来越红,红的要滴出血来了,有些坐立不安的,我这萧飞的手,感觉就像一个火炉一样,热的程芸心里好难过。 看着芸姐脸色变来变去,萧飞畏惧的看了程芸一眼,不敢乱动弹,芸姐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看这样肯定是想起那晚上自己做过的事情,肯定是在愤怒,生怕芸姐就此拂袖而去,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住程芸的手,急切的道:“芸姐,你听我说,我知道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你要是生气你就在打我一顿,我真的愿意你打我一顿,只要你别走就行,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说的话言真意切,越说越激动,猛地拉了程芸一把,哪知道程芸此时正是一心的乱糟糟的,根本一点都反应不过来,虽然萧飞的没有多少力气,但是程芸现在跟是没有力气,整个人都像软了骨头一样,被萧飞一拉,身子一软,不由自主的倒在萧飞身上。 这一刻,萧飞双眼暴睁的看着程芸,呲牙咧嘴的,嘴里嘶嘶的出着声,内心无比的激动,真是疼死了,那个王八蛋下的这么狠的手,让我知道了我非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心里盼着芸姐能够赶快爬起来,这难受的。 哪知道程芸此刻心里更乱了,难道萧飞是想把自己抱在他怀里,自己是应该勃然大怒,还是由他去,一时间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感觉全身好像被抽干了力气,感觉着萧飞身体的炙热,心彻底乱了,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点也不排斥趴在萧飞身上,完了,自己一定是有问题了,程芸呀程芸,萧飞可是你弟弟,你可不能想太多,想男人想疯了是怎么着,偏偏这个时候却想起那晚上萧飞雄壮的身姿。 “嗷,芸姐,那个你,我,嘶嘶——”萧飞一脸的苦涩,不知道为什么芸姐趴在自己身上不动弹,但是萧飞确实已经疼得快说不出话来了,每一块肌肉都疼。 但是程芸没有反应,只是红着一张脸,双眼有些水蒙蒙的看着萧飞,难道芸姐这是故意的,知道压在自己身上自己很疼,使用这种法子惩罚自己吗,萧飞很悲惨的想到这些,心里一声叹息,反而咬紧牙关不敢出声,再重的惩罚自己也能忍受,只要芸姐肯原谅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一个青年手里拎着两个方便袋,一进屋就大声道:“程小姐,这是给你捎的饭,你男朋友醒了吗?” 哪知道落眼一看,这是一真羡慕,那个萧飞,程芸的男朋友已经醒了,程芸就趴在萧飞怀里,看哪个亲热劲儿呀,真是让人眼红,啧啧,什么时候自己也找一个女朋友,要是能找的像程芸这样的好看,那该多好呀。 青年的一声吆喝,将迷乱中的程芸一下子惊醒了,力气也一下子回到自己体内,猛地从萧飞身上爬起来,深深地吸了口气,慌忙的整理了一下仪容,不敢去看萧飞,慌忙的扭过头去朝那青年笑道:“谢谢你,你真是好人。” 忙接过那个方便袋,心里犹自‘扑腾扑腾’的跳着,低着头将饭拿出来,里面是两罐豆浆和和两个肉饼,看来这青年是准备了自己和萧飞的两份,心里不由大是感激,不还意思的看向那青年道:“这些东西都少钱呀?” “算了,算了,也没几块钱,大家都在一个病房里带着,谁帮谁呀,互相照应着点就是了。”青年很豪爽的笑道,看得出是真心话。 但是程芸还是有些没法接受陌生人的好心,伸手去包里准备掏钱,却被萧飞看见,萧飞一皱眉,低声道:“芸姐,算了,这位大哥是真心的,又是咱再帮他就是了,别这么斤斤计较了。” “恩,都听你的。”程芸听到萧飞的话,便将手缩回来,只是低着头,尽管有些不认同萧飞的处理方式,但是还是选择了顺从萧飞。 心里依旧有些乱糟糟的,脸上的红晕还不曾下去,将东西拿出来,喂给萧飞吃,不由得让萧飞受宠若惊,吃在嘴里,甜在心里,这就是芸姐,一直以来都是这么照顾自己,只是今天有些奇怪,不想平日里那样对待自己凶巴巴的,眼里多了一丝温柔,像个小媳妇一样,当然这只是心里想想罢了,嘴里哪敢说出来,万一芸姐在恼羞成怒,自己可就遭殃了,总觉得芸姐今天怪怪的,但是却又不敢说话,只是望着芸姐傻笑,没想到芸姐脸红的时候还真好看。 第九十四章 我想上厕所 程芸只是红着脸,温柔的喂着萧飞吃东西,知道萧飞全身疼痛,不能随便动弹,但是偶尔看着萧飞的眼神,却是一份迷蒙,不管萧飞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生气,而萧飞更是傻呵呵的笑,根本不敢多说话,生怕惹芸姐生气,要是知道芸姐此时的心情,萧飞只怕就要惊掉一嘴的大板牙。 “小刚,看人家小两口,你羡慕吧,羡慕就赶快找个媳妇,也了了娘的一点心愿。”旁边床上的老太太看着萧飞和程芸,笑呵呵的刺激着自己的儿子,这个小儿子真是让自己操碎了心,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是没有找个媳妇,急死自己了。 老太太的话落在萧飞耳朵里,并不是喜悦,反而是心中一惊,忙想程芸看去,芸姐可千万别生气,要是别人一句话,惹的芸姐不高兴了,生起气来,自己可就坐蜡了,哪知道一看程芸,却发现程芸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是脸更红了,喂萧飞吃饭的时候更温柔了。 萧飞松了口气,芸姐不生气就好,扭头望向一旁的老太太,笑道:“大娘,也说不定你家大哥很快就能给你找个儿媳妇了,呵呵。” 哪知道话音方落,萧飞却不由脸色一变,看着老太太脸色一沉,就算是心乱中的程芸,也感觉到萧飞情绪的不对,一旁的老太太和他儿子,本来还一脸笑意的和萧飞对望,那青年正要笑着说话,却见萧飞脸色猛地一沉,一下子有些黯淡,母子俩不由一呆,这人是怎么了,刚才还有说有笑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难道以前和自己家里有矛盾不成,可是不认识他呀。 “大胆,你这是怎么了?你——”程芸脸色一愣,见萧飞脸色暗了下来,不知道萧飞是为什么,但是却不好说萧飞,隐隐的在心里地处自己去训斥萧飞,要是搁以前早就骂上了,人家刚才还帮过自己,你给人家摆什么脸色呀。 萧飞吸了口气,苦笑了一声,眼光有些复杂的看了那母子俩一眼,轻轻摇了摇头道:“没事,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哎,其实我母亲也是这样在心里挂着我的,看到这位大娘,我就忽然想起我母亲,都很久没回去了,不知道她和爸爸过得怎么样?” 话中透出一丝萧瑟,心里也的确是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要是知道自己住院了,母亲也回来照顾自己的,但是萧飞为什么脸色一沉,却并非是想起自己的父母,而是注意到那老太太的三盏命火,别人看不到,但是自己能看得到,这老太太命不长久了,很可能也就是这些天的事情,刚接手了人家的好意,就看到这样一幕,心里哪能好受,但是老太太不像是被鬼缠上,或是霉运缠身,而是真正的大限到了,没有人能帮得上。 呆呆的望着老太太半晌,一时间病房里四个人都没有说话,都沉默下来,显得很尴尬,只是都默默地吃着饭,倒是很快就吃完饭了,但是却再也找不到什么话好说,就算是萧飞和程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旁边还有那一对母子。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位医生领着两名护士走了进来,先是走到老太太那边,因为离门近,一声笑呵呵的看着老太太道:“大娘,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呀?” 老太太不在意的摇了摇头,也跟着笑道:“我挺好的,没啥感觉。” 眼见老太太没事,一声就又转向萧飞:“小伙子,你怎么样了,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 萧飞扫了那老太太一眼,微微苦笑了一声:“大夫,我除了全身的很肉疼,倒是别的地方没感觉怎么样,胸腹没什么不适。” 见大夫点了点头,想要转身离去,萧飞心中一动,忽然压低声音问大夫道:“大夫,能不能和我说一说这位大娘的情况呀,这为大娘除了心脑血管不好,还有没有别的地方生病呀。” 哪知道那大夫上下打量了萧飞一眼,有些不悦的道:“你问这干嘛,行了还是关心你自己吧,这位大娘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哼。” 说罢,转身就离去了,根本不理睬萧飞的问话,让萧飞很无奈,一旁的程芸不解的看着萧飞,用眼神询问着萧飞这是想干嘛,但是萧飞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并没有跟程芸解释,程芸心里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是在人前还是没有给萧飞摆一点脸色。 沉默了一会,萧飞忽然想起一个自己刚刚遗忘了的事情,就是自己很想上厕所,偏偏自己还刚喝了一杯豆浆,这个时候就更不用说多难受了,几乎都快忍不住了,苦着一张脸,有心自己想爬起来出去上厕所,但是一动弹就全身痛处,根本起不来身。 程芸听见萧飞‘哎幺’了一声,不由得心里一惊,半扶住萧飞关切的道:“大胆,你怎么了,又哪里不舒服了?” 萧飞脸色变了,不敢去看程芸的眼睛,犹豫了半晌,才低声道:“那个,芸姐,我,我想,上厕所,我起不来。” 话音落下,消费已经是满脸通红,羞愧的不知道该将脸藏到哪里去,但是自己真的快憋不住了,只怕在一下,就要尿裤子了,真要是那样可就丢人了,萧飞心里羞愧,不敢去看程芸,却不知道程芸也是一脸通红,不好意思看萧飞。 迟疑着,犹豫着,心里转过许多念头,程芸猛地一咬牙,红着脸小声的道:“要不我扶你去厕所,也不是什么大事。” 后面这句是对自己说的,毕竟萧飞要去男厕所,自己就也要跟进去,这种事情说起来容易,但是对于一个未婚女性来说,而且是一个还没有谈过恋爱的女人,真正去做起来确实很难,进去的话难免会被人当看怪物一样。 萧飞‘恩’了一声,心里也有些不自然,但是这人有三急,却是由于不得的,于是想要强撑着全身的疼痛爬起来,但是这一动,就像几千根针在身上扎,不由得呲牙咧嘴的‘嘶嘶’的倒吸凉气,但是想躺回去却也不行,因为程芸还在一旁扶着他,心里乱糟糟的程芸显然没有注意到萧飞的不适,依然用力的将萧飞硬生生的扶了起来。 这一刻萧飞咬紧了牙关,把牙要的‘咯嘣咯嘣’直响,全身刺痛,见芸姐要扶着自己去,也只能最大程度忍受着,好不容易一步下地,但是这脚已着地,全身肌肉一用力,就更是疼痛难捱,不由得惨哼了一声,这一次惨哼声终于落入程芸的耳朵里。 程芸被惨哼声惊醒,赶忙关切的去看萧飞,却见萧飞一脸惨白,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滴落,牙关紧咬,双拳紧握,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程芸不由的心中一痛,脸色变了,紧咬着嘴唇,双眼水雾泛起:“大胆,是不是不舒服呀?要不,要不——” 萧飞嘴角抽了抽,心里一阵苦笑,这还用问呀,当然是不舒服,亲爱的芸姐,你见过舒服会舒服成这样的吗,舒服的大汗白流的,舒服的呲牙咧嘴的,舒服的紧咬着牙关,舒服的脸色苍白,在舒服下去,可就要舒服死人了,只能苦笑道:“芸姐,我还能坚持,嘶——” 忍不住又是一声惨哼,萧飞强忍着全身抖动,看着程芸眼里,却是无比的心疼,萧飞平时很坚强的,就算是流血也不待哼一声的,但是这一次竟然痛哼出声,可以想象这一身伤究竟有多么重,即便是萧飞也坚持不住了,都是程东这个混小子,程芸忍不住地骂了一声:“都怪小东这个混蛋,等着在找你算账,这事没完。” 嘴里低声咒骂着,却是将萧飞有扶回了床上,一脸的心疼道:“大胆,这么难受咱不去了。” 说这句话真的没经大脑,萧飞脸当时就绿了,心里苦笑着,芸姐呀芸姐,合着不是你憋得上,当然难受就不去了,你是巴不得不去,可是我不去,总不能尿裤子里吧,这要是护士一查房,一看自己尿床了,不说罚不罚钱,就是说出去,自己这一辈子名声就完了,看着程芸迟疑了一下,才低声道:“芸姐,这个我真的快憋不住了。” “看样子他是真的挺疼的,难受就别去了,床底下有尿壶的。”旁边的青年看着萧飞那样子,虽然刚才对萧飞有些心里不舒服,但是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声。 还有办法,萧飞被程芸扶着顺势就躺回了病床上,开始两人谁也没有想到什么,但是当萧飞安稳的躺在床上,程芸拿起尿壶递给萧飞的时候,问题再一次出现了,萧飞双臂根本抬不起来,也就是说萧飞自己还是解决不了。 萧飞一脸的苦恼,这事可真是倒霉催的,这可怎么办,不由得望向程芸,却见程芸一脸的通红,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见萧飞痛苦的望过来,心里一软,猛的一咬牙:“我来吧。” 人趴在病床边上,将手伸进被子里,轻轻褪下萧飞的裤子,然后拿起尿壶放到里边,然后程芸就脸红了,红的像霞彩一样,下意识的闭着眼,慢慢的伸手握住萧飞的那东西,心却不争气的‘扑腾扑腾’的跳个没完,感觉到在自己的小手里,那东西一点一点变硬了,程芸心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强忍着许多的想法,将那东西塞进尿壶一点,但是足足过了半晌,却听见萧飞颤抖着怪声怪气的道:“我,我尿不出来。” 第九十五章 什么事都没有 萧飞的话让程芸一下子有些哭笑不得,羞红着脸,睁开眼睛,狠狠地瞪了萧飞一眼,心里却埋怨着,你不是别的快尿裤子了吗,怎么好不容易就位了,却反而尿不出来了,枉费姐刚才下了那么大的决心,就算是这时候,程芸也是全身紧绷,感觉小手中的那东西,就像一个火热的铁条,烫得自己心里直哆嗦,而萧飞却在这时候还出状况。 被程芸一瞪,萧飞惭愧的低下了头,但是自己的身体却不是萧飞能控制的了的,这无关控制力,而是本能,被程芸柔滑的小手握着,萧飞心里紧张的要命,不由自主的就硬了起来,但是偏偏越想赶快完事,却越是尿不出来,实在是太紧张了,萧飞都快想哭出来了,感觉特丢人,不知道芸姐会不会为此生自己的气,自己也是在太不争气,芸姐这样帮自己,自己却还克制不住,萧飞真想给自己两个大耳瓜子。 一时间两人都很尴尬,几乎脑子里都是乱哄哄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程芸一颗小心脏感觉都要快跳出来了,小手握着那东西却都忘了松开,两个人谁也不敢看对方,程芸的小手忍不住在抖,抖个不停,但是这样子却让萧飞更是克制不住,就好像程芸在故意的那啥一样,甚至于萧飞脑海里空白一片,还忍不住在喉间迸出‘嗷’的一声低吟。 过了好一会,两个人就这么坚持着,谁也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也忘记了自己本来的目的,甚至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萧飞脑海里空白一片,程芸也是脑子里乱糟糟的,根本想不起什么,就在两人不知所措的时候,意外发生了,这好一会儿程芸小手抖呀抖的,萧飞终于在这一刻坚持不住,感觉全身绷紧,然后就那啥了,身体在一阵高度的绷紧之后,终于彻底放松下来,‘呼呼’的喘着气。 程芸也感觉到了,知道萧飞是怎么回事,心里这那一刻也是一片空白,随着萧飞那啥了,程芸全身也是一阵绷紧,然后随着萧飞放松下来,程芸也跟着吐了口气,也跟着放松了下来,双眼看着萧飞眼光迷离,感觉全身的力气好像不在了,双腿紧紧的夹着。 终于放松了,萧飞深深地吐了口气,脑海里依旧一片空白,好舒服呀,然后竟然感觉小腹一阵悸动,终于尿出来了,就像黄河绝了堤,这太舒服了,闭着眼红着脸,足足半刻钟,才感觉完事,太爽了,原来尿出来的感觉这么爽,还是第一次有这感觉呢。 终于挨到萧飞解决完了,程芸将尿壶拿出来,手哆哆嗦嗦的帮萧飞提上裤子,好在病号服是皮筋的,提上就行,提好了裤子,程芸不敢去看萧飞,低着头脸通红着,小声的道:“我,我也去上个厕所,一会就回来。” 说罢,飞也似的逃了出去,甚至不敢去看旁边得那对母子,只想赶快离开这屋子,刚才实在是太羞人了,萧飞他怎么能有那样了呢,上一次是在梦中,而这一次却是在现实中,难道萧飞心里,对自己真的有这个企图,哪么哪么—— 程芸脑海里胡思乱想,整个人失魂落魄的,都忘记自己在干什么,随手将手里的东西就放在一旁,然后人恍恍惚惚的走着,心里想着萧飞,萧飞他两次对自己那样子,自己还该不该在理睬他,要是自己一直容忍他这样的话,要是万一哪天萧飞要求和自己做那事,自己该怎么办,是打他一顿然后拒绝他,还是以后都不理睬他了,但是万一自己心软了答应了他呢,程芸胡思乱想着,对萧飞是在是狠不下心来,就想上一次,若是别人的话,就算不打死他,但是以后绝不可能在出现在自己面前,但是是萧飞,虽然骂了他打了他,但是萧飞一出事,自己还不是连想也没想,就屁颠屁颠的来了,还不是容忍了他第二次对自己做这样的事情,完了,自己算是完了。 不知道在外面游荡了多久,程芸心里乱得很,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萧飞,自己可是一直拿她当弟弟一样的,但是萧飞怎么能对自己那样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既然自己当他是弟弟,哪么做错了事情,自己就应该原谅他吧,那或许是他也忍不住吧,这事情或许是个男人都忍不住,应该无关于是不是姐弟,程芸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于是终于作出决定,萧飞是自己的弟弟,不管做什么,自己都应该原谅他,谁让自己当姐姐的呢,哎,再说萧飞都二十六了,还没谈过女朋友,那个吗,自然是很盼望那种事,自己就权当帮他一次吧。 都不知道自己自乱想什么,反正原谅了萧飞,但是一张脸还是通红,脑子里一点点恢复了清醒,不知不觉间,程芸发现自己都已经逛到医院的广场上来了,这半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来了,不由得摇了摇头,嘲笑了自己一番,然后才深深的吸了口气,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的向医院病房楼走去,心里却在给自己交代,一会见了萧飞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好了,不然多尴尬呀。 想通了,心里也就不再哪么乱糟糟的,走进病房楼,一张脸还是通红,但是最少心情略微平复了,上了五楼,径自朝萧飞住的502走去,哪知道就在此时,忽然听到有个男人大声咒骂着:“那个王八蛋干的这种缺德事,他妈的,生儿子准没屁眼,王八蛋。” 周围围了很多人,程芸也奇怪的凑了过去,这是怎么了,围了这么多人,到底出了什么事呀,程芸好奇的挤了挤,便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站在中间,手里拎着一个大方便袋,一脸愤恨的咒骂着,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旁边一个显然是认识那男人的人,凑上来问道:“王哥,倒是怎么了,把你气成这样?” 那男人恨恨的‘呸’了一声,将手中的方便袋打开,里面是一个保温桶,显然是盛饭用的,而旁边却意外地放着一个尿壶,整个方便袋里散发着一股子骚味,熏得周围的人不由得掩鼻,只听那男人骂道:“也不知哪个王八蛋,趁我上厕所的时候,把尿壶仍在我挂在椅子上的方便袋里,我这是买饭用的,这是人干的事吗,你说缺德不缺的呀。” 周围的人有的笑了,有的一副看好事的样子,但是都跟着男人指责哪个缺德的人,这确实不是人干的事,把尿壶扔进人家买饭的袋里面,这也太缺德了,不知道是啥人干的这缺德事。 程芸也在心里咒骂了几声,却忽然想起有点不对,哪个尿壶好像自己有点眼熟,对了,刚才自己出来干嘛呢,好像就是在倒尿壶的吧,哪么自己到哪去了,好像刚才魂不守舍的,就那么随手一倒,哪么自己的尿壶又在哪,难道眼前这个就是自己的,心里面一下子就愣了,不过貌似还真是自己的,一想到这,程芸脸更红了,再也不敢呆在这了,落荒而逃。 急冲冲的掩上门,还像做贼的向外张望了一下,见没有人发现自己,程芸不由得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还好,没让人知道是自己弄得,要不然还不被人给骂死,就算是动手打自己,只怕知道自己做了这种天怒人怨的事情,自己也不会还手的。 拍着胸脯好一会,心情才算平复下来,又打开门朝外看了看,果然没人追来,程芸终于放心了,一回头,就看到病房里三个人一脸古怪的看着自己,程芸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看他们,眼光四下乱瞄:“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 萧飞望着程芸,本来还真怕程芸不回来了,当程芸一进门的时候,萧飞欣喜的了不得,正要说话,就看见程芸贼兮兮的将门打开一条缝,小心翼翼的向外张望着,和做贼一样,过了一会,又将们打开一条缝,再张望,看程芸一副心虚的样子,却不知道干了什么事,所以萧飞迟疑着道:“芸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古古怪怪的?” “我怎么了,我没事呀,”程芸脸一红,故作轻松的向萧飞床边走去,倒是已经忘记了和萧飞刚才的尴尬,但是却走了两步,又扭头看了看关的严严实实的门,轻轻吐了口气道:“我能有什么事,什么事都没有。” 程芸的做作别说骗不了萧飞,就算是那边老太太的他儿子也看出了程芸言不由衷,好像生怕身后会有人追她一样,那是肯定有事,那青年呵呵一笑道:“程小姐,有事就说,以后看你就是有事的样子,还能瞒得了人呀,你都写在脸上了。” 话音落下,青年忽然站起来打开门,出去看了看,过了一会,脸色古怪的回来了,一进屋就看着程芸,看的程芸心里发慌,心虚的不得了,却强作镇静的道:“你看我干嘛,没见过呀。” 一旁老太太心里也是责怪儿子,你这么看着人家姑娘干嘛,多不礼貌呀,人家男朋友可还在边上呢,哪知道青年一句话,大家都愣住了:“刚才我出去一看,才知道竟然是有人将尿壶倒在人家那位大哥买饭的方便袋里了,将大哥从家里拿来的一桶排骨给糟践了。” 第九十六章 原来是你干的 萧飞一呆,疑惑的望向程芸,看着程芸不敢抬头的样子,不由就想起小时候自己做了错事的时候,面对别人也是不敢抬头,嘴角抽了抽,咽了口吐沫道:“芸姐,这件事不会是你干的吧,咱家的尿壶呢,你——” 这话一问出,旁边的老太太和青年也都是一呆,在他们眼里,程芸就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绝对是那种知书达理,大方得体,人又长得漂亮的女人,怎么也不会将这件事和联系在一起,但是看程芸一副不敢抬头的样子,心里又有些怀疑,但是萧飞却知道,此时十有八九了,程芸干这事一点也不奇怪,别说是倒进方便袋里,就算是直接灌进那个人嘴里,对程芸来说也绝对不稀奇,不过萧飞奇怪了,那家伙到底怎么得罪芸姐了。 犹豫了一下,萧飞咳嗽了一声,低声道:“郁结,那家伙怎么惹到你了,他是不是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嘴上这么问,但是心里却在想着,要是那家伙做了什么胆大妄为的事情,自己绝对饶不了他,脸色便不由得沉了下来,眼中更是闪过一道寒光,直视着程芸,哪知道程芸俏脸通红的,神情有些忸捏,嚅嚅了半晌才低声道:“不是,那人没惹我,其实,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 说完,微微抬头偷望了萧飞一眼,见萧飞一脸的不解,却又透出一丝好笑的神情,程芸心里不由得火气一盛,狠狠地瞪了萧飞一眼,这还不都怪你,要不是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我怎么会魂不守舍的,要不是魂不守舍的,又怎么会将尿壶丢进人家的饭袋里,眼见着萧飞还是一脸的好笑,程芸心里怒火一下子就窜了上来,不由娇哼了一声,一巴掌就朝萧飞脸上拍了过去,临到快打上了,才想起萧飞有伤在身,卸去大半力气,饶是如此,也是‘啪’的一声,在整个病房里响彻。 萧飞吃痛,下意识的一缩身子,却扯动了伤势,不由得痛哼了一声,这一声让本来心里气愤的程芸一下子冷静下来,赶忙扶住萧飞,关切的道:“又那疼了,都是我不好又打你,躺好了别动,我不打你了,乖,别动了。” 话音落下,又觉得很委屈,狠狠地瞪了萧飞一眼:“还不都怪你,要不是你,你——” 下面的话说不下去了,但是萧飞明白,不由得老脸一红,知道程芸想说什么,不过还好,芸姐好像没有生气,不过这个话题还是不要继续下去了,心里却思念起刚才那一刻的销魂,脸上不由透出一副陶醉的神情,落在程芸眼里,程芸不由得脸色一沉,就要发作,还敢想那事。 眼见着程芸脸色一变,眼中隐现怒火,萧飞心里一紧,坏了,芸姐要生气了,心里不由得转了无数遍,还是赶快分散芸姐的注意力吧,眼光转处,落在一旁老太太和他儿子身上,不由得计上心来,猛地朝那个青年大声道:“大哥,你过来一下,我和你说个事。” 萧飞突然地叫唤让程芸一呆,这才把怒气压下去,没有当场发作起来,不由得跟着萧飞的眼神看向旁边的青年,却见青年傻乎乎的看着他们,忽然听到萧飞招呼自己,和母亲对望了一眼,疑惑的指着自己道:“你是叫我?” “对,”萧飞郑重的点了点头,一脸的沉重,看的程芸有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看萧飞一脸的沉重,才犹豫了一下,心里的怒气一下子不见了,略带不解的看着萧飞道:“大胆,你和这位大哥有什么事情要说呀。” 那青年也是皱着眉头,不解的向萧飞走来,不知道萧飞找自己有什么事情,程芸的疑惑也正是他想要问的,但是见萧飞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却没有多问,径自走到萧飞面前才沉声道:“你叫我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萧飞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朝青年沉声道:“大哥,我说句话希望你相信我,说真的,看到你和大娘的感情,就让我想起我许久没见到的父亲,所以我有几句真心话想和你说,不过这之前,能不能让我先看看你的手相。” 青年一呆,就是程芸也是一呆,萧飞看手相,什么时候也学会了瞎诌了,疑惑的看着萧飞,但是萧飞一点迟疑也没有,朝发怔的青年用力的点了点头,那青年笑了笑,无所谓的道:“没想到小兄弟还会相信这些东西,我所谓,你愿意看,我就陪你开开心吧。” 说罢伸出手,递到萧飞手中,一旁程芸却忽然疑惑的道:“大胆,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东西,我怎么不知道,这些江湖骗子拿来骗钱的你也信呀。” 萧飞横了程芸一眼,眼中透出一丝肃穆,轻轻摇了摇头道:“芸姐,这不是骗人的,只不过是那些人骗人而已,以前你会相信你前晚上看到的事情吗?” 程芸立刻闭嘴不再说话,一旁的青年看着两人的神色,不由得更是迷惑不解,看着萧飞仔细的看着自己的手,又抬头看看自己的脸,半晌,才放开他的手,迟疑了一下才缓缓的压低声音道:“大哥,明年是牛年,你明年就会红鸾星动,也就是说明年你就能找到意中人,并且很快你就能结婚,甚至你还有一个儿子的命,不过有个坏消息告诉你,大娘怕是看不到了,要是大娘有什么心愿,希望你能尽量满足她。” 话音方落,青年的脸色猛的一变,猛地站起来,一脸的气愤:“胡说八道,你要是在胡说可别说我对你不客气。” 说罢,转身气呼呼的走了回去,临了还狠狠地瞪了萧飞一眼,而萧飞却只是叹气不已,一旁程芸忍不住责备萧飞道:“你胡说什么呢,这大娘和他儿子可都是个好人,你怎么咒人家,我看你就是骗人的。” 萧飞皱了皱眉,不悦的看了程芸一眼,却又叹了口气:“芸姐,认识六年了,我说过骗你的话吗,那位大娘只怕是挨不过一个月了,三盏命火已经灭了两盏,而且最后一盏也是随时都会熄灭的样子,但是没有厉鬼缠身,也没有霉运当头,这也就是说,大娘是已经到了大限,非人力所能挽回的了,谁也帮不了她。” 程芸沉默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一下午的时间就在沉默中过去了,萧飞和程芸在为那大娘叹息,而青年却在生气,病房里的气氛很压抑,只有老太太不知道怎么回事,有时候还会和程芸萧飞说两句话,但是也看得出气氛不对,萧飞和程芸说话很勉强,而儿子却不肯和萧飞说一句话。 不知不觉就已经是晚上了,病房里也安静下来,萧飞躺在病床上,想着一些事情,程芸见萧飞不爱说话,也就不打扰他,倚在萧飞身边假寝,而病房的另外两人,老太太已经睡去,老年人的觉就是比较多,而青年拿着一份杂质看。 八月初的天气依然很燥热,偏偏医院是中央空调,然后却是定时送冷气,自打两点多钟送过一次之后,就已经在没有送,所以程芸就打开窗子透风,希望可以凉快一点,这里毕竟是五楼,奉总会有一些的,事情也就是这样,就在几人都感到燥热的时候,从敞开的窗户里,忽然间就吹过来好一阵凉风,风很冷,冷的让人都起鸡皮疙瘩了。 程芸打了个激灵,诧异的看着窗外,八月里还能刮起这样的凉风,可真是少见,不过却很凉爽,那边青年也是尽情的感受着凉风,只是小心的给母亲掖了掖被角,但是却没有注意到,所谓的凉风竟然连窗帘也没有吹动。 萧飞抖了一下,心里诧异,睁开眼睛望向窗外,也不像要下雨的样子,怎么会忽然刮起一阵凉风呢,轻轻摇了摇头,眼光不经意间注意到纹丝不动的窗帘,一时间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感觉有些奇怪,但是究竟哪里奇怪了,苦笑着哼了一声。 真的好凉爽呀,比起空调还凉快,有微微闭上了眼睛,情不自禁的又抖了一下,不对,萧飞脸上那一丝享受的神情立刻冻结了,这不是凉风,窗帘没有动,根本就没有刮风,既然没有刮风,也没有开空调,一下子怎么会变得这么冷呢,心里转过无数念头,难道是有厉鬼出现,这是厉鬼所带来的阴风,阴风无相,自然吹不动阳间的东西,所以窗帘不动,但是却让他们都感觉到深深地寒意。 一想到厉鬼,萧飞第一时间想到了张倩,已经有两天没有来找过萧飞了,估计着也应该来了,不敢迟疑,一狠心,咬破了舌尖,如今什么也没有,就只能用舌尖的阳血了,强自抬起双手,蘸着血画了一道天雷符,不管是不是,还是小心为上。 做完了这一些,萧飞缓缓地吐了口气,低声呼唤程芸道:“芸姐,我想抽烟,你下去给我买一包吧,好不好芸姐,求你了。” 萧飞并不像告诉芸姐有危险,因为知道那样说的话芸姐肯定不会走的,索性找了个事情将程芸支开,估计着这一去就要墨迹一会儿,在萧飞的恳求下,虽然程芸不情不愿的,但是还是拗不过萧飞,答应下去给他买一包,不过说好了不许多抽,萧飞自然无条件的答应了他,眼看着程芸出去,萧飞不由松了口气,看了看窗外,越来越冷了。 第九十七章 医院夜惊魂 “怎么这天气这么古怪呀,一下子变得这么冷了。”青年抱着双肩,使劲抖了抖,一脸的困惑望着窗外,心里茫然感觉到奇怪,苦笑着站起来向窗户走去:“我先关上窗户吧,有点冷的过分了,你不反对我关窗户吧。” 萧飞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向窗外望了一眼,轻轻叹了口气,见萧飞答应了,青年径自走过去将窗户关上了,但是关上窗户也不见病房里要暖和一些,反而好像比起刚才更冷了,青年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是怎么搞的。 “大哥,这么冷大娘不会着凉吧,或许外面会暖和一些,你为什么不领着大娘出去走走呢。”萧飞一脸的苦涩,身不由己的对青年道,不想连累无辜的人。 青年一呆,看着萧飞一声讥笑:“你神经病呀,还外面暖和。” 萧飞苦笑着摇了摇头,好心做了驴肝肺,没办法,就是实话实说只怕会被说的更惨,希望是自己的错觉吧,希望自己是判断错误了,不然的话,就自己现在这样子,动一动都感到困难,这还是休息了一天,感觉好多了,最少能勉强抬起手臂了。 温度继续在下降,而且隐隐的有风开始流动,吹得窗帘微微作响,那一颗大叶观赏植物也‘刷刷’的摇动,透出一丝不寻常,青年惊疑的看着病房里不合理的一切,自己明明已经管好窗户了,可是为什么病房里有开始刮风了,不由诧异的道:“这风好奇怪呀,关着窗户还能吹进来。” 萧飞紧张的四下看了看,一脸小心地对青年道:“你现在出去逛一逛或许还来得及,真的。” 青年脸色一变,对萧飞并不感冒,从他说母亲的坏话那一刻起,青年就开始讨厌萧飞,而此刻萧飞更是古里古怪的说一些神经兮兮的话,青年那还会给他好脸子:“萧飞,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烦你,所以请你不要在和我说话。” 萧飞一丝苦笑,正要说话,就在这时,病房里的灯忽然猛地一亮,然后一下子熄灭了,萧飞暗道一声不好,强撑着身体微微朝一边一滚,人已经掉到床下,隐约中好像看到一条黑影扑向自己的病床,只听‘砰’的一声。 萧飞不知道是谁,但是却知道是针对自己来的,勉强的撑着身子扶着墙缓缓地要站起来,但是那条黑影可没打算给萧飞时间,眼见一击不中,眼光一扫,便看见萧飞正倚在墙角处,不由得冷哼了一声,身子一纵,猛地朝萧飞扑来。 “唵。”萧飞一声断喝,尽量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果然那黑影身在半空处,也是微微一顿,趁着这个机会,萧飞身子一歪,又倒向一边。 勉强是躲过去了,但是萧飞反应太慢了,毕竟是全身疼痛,倒在地上不由得痛哼了一声,本来想一掌拍出的,结果根本没来得及挥动手臂,而那黑影在墙上双手一顿,猛地一转身,接着扑向萧飞,双手探出,掐向萧飞的脖子。 手臂被压着,全身有疼痛的厉害,再也不能勉强站起来,也根本没那个时间,深吸了一口气,就要施展六字真言咒,但是终究没有快过黑影,‘嘛’字还没出口就被黑影掐住脖子,硬生生的将那医生给憋了回去,烂在肚子里了。 黑影力气好大,双手掐住萧飞,径自将萧飞举起来,得意的笑道:“萧飞,你真是命该去死,竟然被人打得这么厉害,连动弹都不好动弹,倒是省了我很多功夫儿,呵呵。” 果然是张倩,萧飞虽然有些喘不上起来,但是心里还是很明白,此时被举在半空,脚不由得四处乱蹬,但是萧飞毕竟经历过生死,并没有被吓坏,依然很清醒,尽管脑子因为缺氧都开始有些发迷糊了,但是还是来得及将手拍出。 ‘咔’的一声巨响,一道雷声在病房里炸开,又是一道闪电擦亮,重重的砸在毫无防备的张倩身上,雷声炸响,只听张倩‘啊’的一声惨叫,猛地松开萧飞向后倒去,这一击实实在在的打在张倩胸腹之间,一股子黑烟冒起。 ‘咳咳咳’萧飞一阵咳嗦,一张脸都已经憋得通红,无力的躺在地上,刚才那一眨眼的功夫,萧飞就已经消耗了全部的力气,此时只能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半晌,才挤出一点声音:“果然是你,张倩,没想到在哪里都能被你找到的。” ‘啊’张倩又是一声惨叫,天雷本是阴魂的最大克星,何况还是直接打中,张倩承受了全部的天雷,要不是张倩已经身化厉鬼,要是早上它十天半月,就是这一击就能让张倩魂飞魄散,饶是如此,在黑暗的病房里看不出,张倩其实也黯淡了一些。 慢慢的站起来,张倩嘴角泛起一丝狠辣的笑容,没想到萧飞竟然还有防备,但是现在已经知道萧飞的手段,难道还能打自己第二下吗,除非自己脑袋进了水,冷笑了一声:“萧飞,昨晚上我去你家扑了个空,没想到你竟然躲到这里来了,不过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的,今天你就给我纳命来吧。” 话音落下,张倩化作一团黑雾向萧飞罩来,黑雾中传出一声声鬼笑,根本不让萧飞反应过来,一双手臂已经掐住萧飞的脖子,而张倩竟然又化出一双手臂,拉住萧飞那只画了符的手,根本不给他机会反抗,趁着萧飞今天不良于行动,就一定得要了萧飞的命,错过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要不然哪里会有这么容易得手,对萧飞的身手,张倩可是心有体会,反应太快了。 脖子上就如一双铁钳掐住,而一双手臂也被张倩拉住,呼吸太困难了,几乎吸不进气去,肺部的空气已经要消耗光了,而且脑袋也越来越迷糊,一张脸通红通红的,被张倩举在半空中,双腿四处乱蹬,但是却越来越无力,难道这就要死了吗,但是还能有什么办法,手被翻转,天雷符没了作用,而脖子被掐住,六字真言咒也施展不出来,完了,完了,已经开始迷糊了,思路越来越不清晰,双腿几乎是快要蹬不动了。 张倩得意的看着萧飞已经全无反抗之力,看着萧飞一张脸憋得像一块猪肝一样,眼睛睁大了向外突着,双瞳已经开始散光,嘴巴无力的张着,却无法吸进去空气,双腿也几乎停止了摆动,眼看就要葬身此地,张倩的大仇也将得报,心里的兴奋,让张倩不由得呀昂头‘桀桀’怪笑。 但是萧飞真的要死了吗,虽然确实已经无法呼吸,所有的表情也都不是骗人的,但是脑海中却还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自己还不能死,努力地屏住呼吸,静待着最后的一次反击,自己能不能活下去,也就看这一次了,眼见着张倩仰天怪笑,萧飞心中一动,机会到了,本来开起来已经开始散光的双瞳,猛地一亮,牙齿一磕,已经将舌尖咬破,运足全身力气,猛地一口吐出,鲜血夹着唾液,一下子吐进张倩没来及闭上的小嘴里。 ‘啊’一声惨叫,这一次可要比刚才那一击更厉害,刚才一道天雷只是击在胸腹间,那是身体外面,而这一口却正好吐进张倩嘴里,阳气十足的鲜血和唾液,顺着喉咙流进内腑,就好像一团火在身体里面烧,感觉自己就像快死了一般。 萧飞艰难地神吸了口气,肺部终于有了空气,刚才真的憋得肺部快要炸开了,要是张倩在小心上一下,自己就只能等死了,这一口要是吐在外面的话,阳气被张倩护身阴气所消磨,真正能起到作用的也就很小,这一次就算是弄不死张倩,但是也会要了她半条命。 轻轻摇了摇头,努力将脑海中‘嗡嗡’的怪响驱逐出去,尽量使脑子快一点恢复清明,这一次有这么好的机会,自己一旦恢复过来,就可以乘胜追击,有一道天雷符在,足可以对张倩造成威胁,内外交急,今天说不定能将张倩除掉。 萧飞在等,等体力恢复过来,到时候就能攻击,而张倩也在拼命恢复,同样的对于张倩来说,今天的萧飞对付起来也要容易得多,因为萧飞本身受伤了,心里暗恨自己刚才实在是大意,以至于要不是萧飞是在太虚弱,自己可能就魂飞魄散了,胸腹间到如今也还是一片火辣辣的。 眼看着张倩黑雾又消散了很多,这一次张倩也是偷鸡不成啄把米,几口空气吸进去,萧飞就感觉已经清醒过来,双眼死死盯住张倩,慢慢抬起右手,念力在这一刻汇聚在右手,心中一动,猛地扑去,同时一掌拍出,念力所及,一道天雷炸响,夹带着闪电,让黑暗的病房里猛地一亮,隐隐雷声作响,只要这一击完全落在张倩身上,今天也就差不多能将张倩灭在此地。 虽然萧飞一切都盘算的挺好,天雷也滚滚而至,但是却遗忘了一点,就是他现在根本没有力气,全身伤的不轻,这一扑并没有纵跃起来,而是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于是滚滚的天雷打偏了,微微蹭着张倩的身子而过,就在张倩不远处炸开,虽然也波及了张倩,但是却并没有造成绝对的伤害,饶是如此,也够张倩受得了,一声惨叫,张倩化作一股黑烟径自没入墙中,然后就不见了。 第九十八章 如何解释 张倩化作黑烟不见了,于是病房里被阴气导致的黑暗,也随即一下子大放光明,紧接着的病房里的温度也急剧回升,刚才的一切异象都消失不见,只剩下萧飞睡过的那张病床和病床周围一片狼藉,被子被张倩一双鬼爪给抓了个窟窿,而墙角处的那盆观叶植物也被打翻在地,病床边的小柜上的水杯餐具也都凌乱的掉落在地上,更惨的是,萧飞哼哼唧唧的趴在地上,一动不能动。 另一边的青年和老太太双双长大了嘴巴,一脸惊异的望着躺在地上的萧飞,虽然刚才一片黑暗,但是也不是全然看不清楚,他们看不到厉鬼张倩,但是不代表就看不到萧飞,萧飞和神经病一样,自己掉下床去,还打翻了小柜子和那盆花,但是这都不足以让人感到震惊,震惊的是萧飞两次凌空浮起,脚不着地,就那么悬浮在空中。 刚才忽然的黑暗,现在又忽然的光明,刚才几乎让人冷的牙齿打颤,而这一刻病房里却是一片燥热,热的人汗水留下来,一切都是那样古怪,让人感到震惊,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萧飞怎么会悬浮在空中,难道,难道萧飞他—— 萧飞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全身向散了架一样,无处不酸痛,就像无数针在扎一样,痛的萧飞脸都变形了,但是却是在没力气自己爬起来,刚才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哎,只是可惜让张倩逃走了,要不然自己就不用在受威胁了。 ‘吱’一声病房的门被推开了,程芸兴冲冲的走了进来,但是眼光所及之处,一片狼藉,看见萧飞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程芸的脸猛地一下子惨白起来,两步抢到萧飞身前,一把抱住萧飞,不由得悲从心来,心里一痛,眼泪流下来,压抑着声音痛苦道:“大胆,大胆,你这是怎么了,你说说话呀,你不要吓我,大胆——” 程芸使劲的摇晃着萧飞,心中大乱,这一刻在心中竟然有些恐惧,刚才发生了什么,萧飞他怎么了,这场面看起来就像打斗过一样,但是萧飞根本就动弹不得,什么人趁自己不在,这样袭击萧飞,没有反抗之力的萧飞还能有好,不由得悲痛万分,抱着萧飞痛哭出声。 “芸姐,我还没死呢,你先别哭了,能不能不要再摇了,我快散架了。”萧飞说一声喘一口气,说起话来费劲的很,不过要是不说的话,指不定就被程芸给彻底摇成一堆残渣。 “啊,”程芸欣喜的一声惊叫,萧飞还没事,最少还没死,赶忙将萧飞翻转过来,看着萧飞一脸的苦笑,但是双眼却还是很有神,心中不由一松,轻轻抚摸着萧飞的脸,低声道:“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在程芸的扶持下,萧飞终于如愿以偿的回到床上,破了的被子自然用不上了,当然现在病房里的温度也真的用不上,但是身下是柔软的棉被,萧飞感觉比躺在生硬的地面上要舒服多了,最少不会搁的那么难受。 “大胆,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弄成这样的?是那个王八蛋敢来算计你,你告诉芸姐,我这就找人废了他。”程芸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一番话,猛地一听还以为是黑社会呢,不要说萧飞报以苦笑,一旁的老太太和青年不由得目瞪口呆,这也太那啥了吧,程芸原来那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子原来都是装出来的,没想到这女人这么生猛,这一刻青年心中的偶像破碎了。 萧飞看了程芸一眼,芸姐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了,这才是自己所熟悉的芸姐,不过听起来还是有点吓人,苦笑了一声道:“没事的,芸姐,什么人也没有,是哪个张倩来找我了。” 程芸一呆,是个女人,难道是萧飞招蜂引蝶的下场,前两天有个齐巧玲,今天又来了个张倩,这小子究竟招惹了多少女人,原来看萧飞挺老实的,没想到还是个花心大萝卜,没有来的心里一酸,狠狠地瞪了萧飞一眼:“幺,这个张倩对你可真是想的不行了,来一趟弄这么大场面,我还以为是黑社会仇杀呢,瞧这屋里弄得。” 听着程芸洋腔怪调的说话,萧飞古怪的看了程芸一眼,芸姐说话有点不靠谱呀,不过说的还不错,是场面有点大,还真像是黑社会仇杀,不过仇杀是真的,但是却不是黑社会,轻轻摇了摇头苦笑道:“芸姐,你还说着风凉话,哪是什么女人,要是个女人我还有艳福了呢,是哪个女鬼。” “女鬼,”程芸一呆,立刻想起是怎么回事,萧飞说过的,原来刚才是女鬼来过了,心中忽然一动,恨恨的瞪着萧飞:“说,你是不是刚才就知道女鬼要来,所以将我给指使下去给你买烟去了,你是不是故意支开我的?” 眼看着芸姐脸色不善,萧飞心里一惊,不由得打了个哈哈,眼珠一转,讪讪的干笑道:“瞧你说的,芸姐,我也不会未卜先知,哪里知道女鬼会来,真的是馋烟抽了,嘿嘿,芸姐,要不然先给我根烟抽,也还压压惊不是。” “是你个头,大胆,你别以为芸姐就傻,明明是你故意支开我的,还想来骗我,我看你这臭小子就是想讨打了。”程芸心里真的很生气,虽然知道萧飞那是怕自己受到伤害,故意将自己支开的,也是为了自己好,但是有危险的时候将自己支开,程芸还是很生气,抬手便作势欲打。 哪知道手刚刚抬起来,就听见萧飞‘哎幺哎幺’的呼痛,一副快要死掉的样子,程芸又是生气又是好笑,在自己面前萧飞就像个小孩子似地,白了萧飞一眼道:“行了,就别装了,我还没打你呢,今天看你这一身伤就算了。” 萧飞嘿嘿一笑,这一招果然管用,朝着芸姐一副讨好的笑:“原来还没打呢,我说咋不痛呢,嘿嘿,就知道芸姐舍不得打我。” 程芸哼了一声,看着萧飞一脸的无赖样,不知怎的心里竟然一哆嗦,也懒得在和萧飞废话,不经意间扭头看了旁边床上的老太太和他儿子,却见母子俩都惊呆的张大嘴,人在受惊吓的时候,真是能爆发出不一般的力量,这么大嘴可不是一般人能张开的。 见程芸望过来,那青年咽了口吐沫,终于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痴痴的道:“程小姐,刚才,刚才你男朋友他,他飞起来了。” “飞起来了,”程芸一呆,什么飞起来了,萧飞还是超人咋地,闷闷的看着青年,青年见她一副不信的样子,不由得比划着道:“真的飞起来了,就这样,双脚不着地,整个人悬浮在空中,就像被人给举起来了,刚才还出现了很多怪事,屋里冷得厉害,灯也灭了。” 程芸迷茫的回头看着萧飞,这都是怎么回事呀,萧飞一阵苦笑,原来青年都看见了,心思一转,打了个哈哈:“大哥你就一定是看错了,我刚才那是自己倒下床去了,没看见把屋里弄得这么乱吗,呵呵,大哥一定是眼花了。” 虽然听得出萧飞言不由衷,但是程芸也知道有些事情还是不说出来的好,毕竟不是什么人也能接受的,便随着萧飞的话,朝青年笑道:“是呀,大哥一定是看花眼了,怎么会有那么古怪的事,是不是刚才大哥睡着了做梦呢。” 两个人配合着打哈哈,倒真是默契的很,仿佛本来就是那么回事,倒把一旁的母子俩弄得有些迟疑,老太太疑惑的和儿子对望了一眼,小声嘀咕道:“不可能呀,刚才我也看到了,萧飞他的确是飞起来了,我们娘俩不可能都看错了吧。” 萧飞呵呵的笑了,朝着老太太道:“大娘,肯定是你们看错了,今天的天气有些不正常,我想和天气有关系吧,灯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也说不定是刚才停电了,我可感觉不出有多冷,最多就是很凉快,呵呵,是很凉快呀。” 说着,不由得身子紧了紧,真的很凉快呀,难道是开空调了,不过眼光所及,空调并没有打开,但是病房里温度却开始下降,能看见程芸也是禁不住打了个寒战,那边老大娘也是使劲掖了掖被角,病房里真的冷下来了。 但是除了冷,就再没有什么其他的异状,萧飞微微皱了皱眉头,将那只画有天雷符的手微微抬起,随时准备发动攻击,心里却在迟疑,难道是张倩又回来了,低声唤了程芸一声:“芸姐,小心点,好像很不对劲。” 程芸点了点头,紧张的四下张望着,但是除了越来越冷,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劲就在这时,忽然听到萧飞‘啊’了一声惊叫,然后便紧皱着眉头,紧张的望着房门哪里,程芸心中一紧,猛地向房门那边望去,可是什么也看不到。 程芸看不到,可不代表萧飞也看不到,来的并不是张倩,而是两个身穿皂衣,胸前绣了个大大的‘差’字,看上去是两个中年的鬼,萧飞确定是鬼,因为这两个鬼阴气冲天,要还是活人的话,那才叫真的见鬼了呢,但是这两个鬼究竟是你干什么的呢,来自己这里有时想干什么,萧飞警惕的看着两个鬼,随时准备出手。 第九十九章 地府阴差 那两个鬼看起来并不凶恶,但是一身肃杀之气,手中一人拿着一捆绳索,而且在另一只手中还拿着一直令牌,样式很古朴,只是不知作何用的,但是萧飞却能看到那令牌上有星星点点的光芒溢出,就是那绳索也是仿佛有一种魔力,看的萧飞心惊胆战,莫名的对绳索和令牌感到一丝畏惧,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感觉到威胁。 其中一只鬼四下张望了一下,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道:“王海,刚才明明感觉到有厉鬼出现,怎么现在气息不见了,而且好像也没发生什么?” 王海点了点头,眼神流转,查探这蛛丝马迹,但是还是失望了,不由得冷哼了一声,猛地将令牌抛出,口中低声念道:“冥海有灵,阎王号令,速查九幽历魂所在,赦。” 令牌被抛出,却并不落在地上,而是悬浮在空中,猛地爆发出光芒,宛如月光洒满地,如水银流淌,柔和的冷光一瞬间将整个房间洒满,落在萧飞眼中,竟然是纤毫毕现,每一点尘埃都那般清晰,就在刚才萧飞和张倩争斗的地方,有一片阴影所在。 王海身形一纵,便窜到那片阴影所在,一只手探出在阴影上一抓,便撕扯下一片,拿在手中轻轻捻了捻,不由得脸色有些阴沉,扭头看了同伴一眼:“赵奎,你瞧瞧,刚才的确有厉鬼再次停留,还曾经动过阴魂法术,可惜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我们在附近,竟然逃跑了,可惜我们来得晚了一点,只是这个厉鬼怨气不小,不好对付呀。” 赵奎也阴沉着脸,径自走到阴影处,撕下一片阴影,捻在手里感受了一下,不由得叹了口气,漠然道:“王海你说的不错,这厉鬼怨气冲天,就算是我们也不是哪么好对付,如今更是已经逃窜,我就怕会伤害无辜之人,还是回去赶快回告使者大人,请使者大人出手追缉。” 两人相对而望,都是一脸沉重,便要转身离去,走了两步,王海却还是心有不甘,略一沉吟道:“赵奎,要不然这样吧,你去把李鸿明的魂魄拘来,我在四处走走,看看还能不能发现的别的事情,要是万一能遇到那厉鬼的话,我就在招呼你赶过来帮忙。” 赵奎一呆,有些担心的看了王海一眼,迟疑道:“可是王海,那厉鬼这一身怨气,只怕不是我们手中的拘鬼索所能对付的,就算是加上阎王令,只怕也不一定能制得住那厉鬼,我看还是从长计议,回去回报使者大人再说。” 王海回头看了赵奎一眼,眼神中透出一丝讥诮,哼了一声道:“打不过我还躲不起吗,不用担心我,你自去做你的事情好了,我会小心的,放心吧。” 说罢,也不收起那阎王令,任凭它悬浮在自己头顶处,手中拘鬼索一甩,便朝楼外走去,而赵奎叹了口气,知道劝不住王海,也打算就此转身离开,去做自己的事情,哪知道就在此时,一直没有说过好的萧飞,终于憋不住了,朝二人一边抱了抱拳,一边沉声道:“请问两位是不是地府的鬼差大哥,小子萧飞给两位大哥见礼了。” 一句话让王海和赵奎一下子呆住了,两人对望一眼,一起疑惑的望向萧飞,难道这小子能看到自己二人,不过这句话就不用问了,因为萧飞确实看见他们了,而且还喊破了他们的身份,其实萧飞也是猜的,并不敢肯定,至于为什么本来不打算吱声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但是听到两位鬼差说及女鬼张倩的事情,好像他们对厉鬼打算进行抓捕,心中便忽然一动,这对自己好消息,若是能和鬼差建立联系,哪么不就是等于找了帮手了吗,以后在对付张倩,不就轻松多了,所以萧飞思索再三,还是壮着胆子和两位鬼差打招呼。 王海和赵奎又聚在一起,站在萧飞面前,眼中现出一丝疑惑:“小子,你能看到我们,你是阴阳眼,咦,你身上有轻微的法力波动,莫不成你是那个宗门的弟子。” 萧飞一惊,没料到王海和赵奎两位阴差,竟然能感觉到自己的波动,心念一转,朝二人苦笑了一声道:“不瞒两位鬼差大哥,我的确是会一点道术,但是微末之技,实在不足挂齿,更不曾有幸如哪家宗门的弟子真传,不过是一个瞎摸索的。” 一听不是宗门弟子,王海和赵奎对望一眼,脸色一松,再看向萧飞眼色就轻松了许多,其实萧飞不知道,这神州大地上有三十六家宗门曾和地府定下过盟约,凡这些宗门弟子进阶石地府之客,像他们这些普通的阴差,见到这些宗门弟子都还要见礼,所以一听是独自修习的,也就不那么放在眼里,于是王海便哼了一声,有些不悦的道:“小伙子,你虽然也是修的道术之人,但是是不是也该懂得些礼貌,见了我们打招呼却连身子也不起来,恩。” 萧飞一听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先前初见面王海和赵奎可是有一丝凝重,但是一听自己是瞎摸索的,就立刻变得有些倨傲,看来这身份还是挺重要的,不是谁也值得客气的,不由得苦笑了一声:“两位鬼差大哥,这倒不是我不懂礼貌,你们仔细看看我这摸样,昨天刚被人狠狠地打了一顿,到现在还没力气起身呢,刚才若不是两位鬼差大哥及时赶到,只怕现在我就成了枉死鬼,就要给两位大哥搭伙了,那还能客气的和两位大哥说话。” “这么说那厉鬼是来找你的了?”赵奎忽然开口问道,显然是抓住了萧飞话中之意。 “是的,厉鬼就是来找我的,”萧飞苦笑着,想起来就觉得很冤枉:“不瞒两位鬼差大哥,那个女鬼名叫张倩,我无意间和她结怨,就一直被她纠缠,几次都差点丢了小命。” 两位鬼差对望一眼,原来厉鬼名字叫做张倩,只是不知道怎么会化作厉鬼,看来一定是和萧飞有什么恩怨,所以才不肯去投胎,便化作厉鬼纠缠萧飞,一般厉鬼都是因为仇恨而变化,到不知道这萧飞做过什么坏事,让张倩这么憎恨,王海讥诮的扫了萧飞一眼:“哦,原来是找你报仇的,看来你小子也没干什么好事呀,我看到是活该。” 赵奎皱了皱眉头,有些反感的看了王海一眼,这个王海呀整天说话就是阴阳怪气的,真不知道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对谁也是像欠了他许多钱似的,但是一旦见了上面的官员,却是点头哈腰,颇让赵奎看不起,不过两人搭档,也不好说什么。 萧飞听着王海嘴中说出来的话,怎么听怎么刺耳,好像自己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一般,天地良心,自己可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心中自然不悦,皱着眉头看了王海一眼:“这位鬼差大哥,你这话可就错了,没有调查就不要随便下结论,我萧飞自问活到这么大还没做过怀疑,要说和这女鬼的恩怨却是说来话长。” 当下便将怎么送张倩去投胎,又出了什么事情,到最后张倩却还是晚了时间,最后倒是恨上自己,非说是自己耽误了她投胎的时辰,于是就要找自己报仇,接二连三的遭遇,许多无辜之人被牵连,便一直说到现在,这才将事情说明白。 王海和赵奎听完故事,一时间有些愣愣的,真的假的,这么倒霉的事情都能碰到,王海犹自不信,哪会这么简单,一旦哪有鬼错过投胎时辰的,心中一动,招来阎王令握在手中,将萧飞的名字书写到上面,便见光华一闪,阎王令上出现了几行字,却是萧飞的生平,和所有的已经发生的因果,一看之下倒是一呆,有些诧异的看着萧飞道:“没想到还真是个好人呢,真的没做过什么坏事,但是多次救过人,不过看起来可是长寿的命,应该不会夭折的。” “这哪里打准,阎王令上只记载普通人,像萧飞这种懂得道术的人,却不完全在其中,除非查阅生死薄,那却不是咱们所能知道的。”赵奎摇了摇头,一脸不赞同的样子。 王海哼了一声,双手在阎王令上一点,沉声道:“先不管萧飞,我们还是先来查一查那个厉鬼张倩,看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阎王令再一次爆发出光芒,几行铭文出现,却是记载了张倩所有的来历,但是王海和赵奎一看之下,却是不由一呆,二人对望一眼,眼中全是迷惑,王海更是紧皱着双眉,不解的喊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子,张倩明明已经投胎了,并没有出什么错误呀,小子,你是不是还瞒着我们什么,有就快点说出来,可不要自误呀。” 萧飞努力地用足目力,企图看明白阎王令上的铭文,但是怎么看也是看不明白,听王海语气不善,心中有些动怒,却强压着怒气道:“这绝不会错的,因为张倩自杀的案子是我一个朋友办得,而且我那朋友还曾亲自见过化作厉鬼的张倩,就算是张倩自己也承认了,绝不会错的。” 听到萧飞斩钉截铁的回答,绝不像是在作伪,而且好像萧飞也实在没必要说假话,王海和赵奎对望一眼,心中同时升起一阵担忧,看来是出现什么事情了。 第一百章 原谅我吧 两位鬼差辞别了萧飞,察觉到事态严重,便赶回地府去向使者回报,却交给两个符文,印在萧飞手臂上,告诉萧飞一旦发现张倩,便立刻启动符文,他们便会在短时间内赶到,而且主动向萧飞索要了一道传讯符,然后便急匆匆的赶回地府去了。 眼见两位阴差离去,萧飞终于松了口气,心里得意的躺在床上,只是飞了几句话就找到了帮手,自己是在太聪明了,却不料眼神扫过身边的程芸,却见程芸一脸的阴沉,双眼死死的盯着萧飞,不由得让萧飞一阵心虚,讪讪的干笑了两声道:“芸姐,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呀?” 程芸咬了咬嘴唇,这个混蛋终于肯和自己说话了,刚才自己不知道有多么担心他,偏偏怎么呼唤萧飞,也不见他答言,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一些让人不明白的话,此刻见萧飞和自己说话,心里压制的怒气一下子迸发出来,伸手在萧飞身上扭了一把,气呼呼地道:“你给说清楚,刚才你在和谁说话,为什么我喊你你也不理我?” 萧飞一呆,芸姐喊过自己吗,怎么自己一声也没听到,被程芸扭了一把,吃痛之下却是心机飞转,低声道:“芸姐,这事情你可不要乱说,刚才我是在和地府的阴差在打交道,芸姐,这可不能随便说起的,懂吗。” 越是故作神秘,程芸反而更加相信,见萧飞一脸郑重,心中一阵凌然,一副了然的朝萧飞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担心萧飞,和地府的阴差打交道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迟疑了一下,才略带担忧的道:“大胆,那些人不会对你不利吧?” 轻轻摇了摇头,萧飞呵呵一笑:“放心吧芸姐,他们是为了张倩的事情,是要追捕张倩的,我这不是找了些帮手吗,再说他们也是阴间的执法者,就像咱们阳间的警察一样,不可能会做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的。” 话音落下,萧飞兴奋之下便想爬起来,哪知道却是乐极生悲,这一动全身刺痛,不由得惨叫了一声,一张脸都有些扭曲了,心中不由很气那个对自己下手的人,扭头看着程芸不甘的道:“芸姐,你知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下这么狠的手打得我?” 本来刚刚扶住萧飞的程芸,被萧飞这么一问,不由得一愣,张口结舌的却没说出话来,这可让自己怎么说呢,不知道萧飞会不会怪罪小东,要是他们两个为此生气的话,自己又要向着哪一个,道理上是程东,但是却对萧飞更是挂念,犹豫了半天,程芸几次张嘴也没说出什么来。 落在萧飞眼里,又怎会看不出来,芸姐指定是知道,但是却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肯说出来,心中微微一痛,究竟是谁在芸姐心中这么重要,一时间又有些意兴萧索,叹了口气道:“芸姐,你要是有困难就不要说了,这一顿打算是为你挨得也就算了,是谁我就不问了,免得你为难。” 程芸一呆,看着萧飞默然神伤的样子,心中不由的一阵难过,忽然一冲动便喊了出来:“是小东他——” 程芸愣住了,自己怎么给喊出来了,呆呆的望着萧飞,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怎么劝解萧飞,小东这次办得这事可真够呛,哪知道萧飞也傻眼了,原来是程东下的手,我说是谁这么狠呢,怪不得芸姐不愿意说出来,一切都合理了,可是萧飞郁闷了,程东打自己肯定是为了芸姐出气,那也就是说,自己这一顿毒打算是白挨了,连个说理儿的地也找不到了,真是呜呼那个哀哉,也只能好一阵苦笑,自己真是个倒霉孩子。 既然是程东,萧飞也恨不起来,更加不能去生气,索性就放到一边,男子汉大丈夫吗,虽然每次一动弹,就会在心里暗骂一声,但是嘴上却绝不能喊疼,便央求芸姐去办出院手续,不能在这里紧待了,不知道张倩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回来,这一次幸运,但是谁知道下一次会不会还能有这么幸运呀,还是回家的好,毕竟家里还有五行符阵镇压,更有几张天雷符和寒冰符什么的,自己便能抵挡一时,总是一种手段。 程芸自然不能拒绝萧飞的提议,索性连出院手续也不办,便径自背着萧飞下了楼,程大小姐何许人也,一不畏惧武力,二不怕花钱,便有一个护士想要拦住程芸二人,却被程芸一把抓起来,给丢到杂物车里,便再也不敢吱声了。 一路开车就到了萧飞的宿舍楼底下,程芸背着萧飞上楼,却在萧飞家门前遇到三个想也想不到的人,却正是齐巧玲一家子,前天晚上一家三口便杀奔萧飞家门口,但是足足等了一个晚上,也不见萧飞回来,一家人商量了一下,齐父表示不见萧飞绝不回家,萧飞不答应让女儿住下来,他们老俩口就说什么也不回去。 结果一晚上没见到人,不过萧飞没回来,齐父便说什么也不肯走,知识分子的执拗在此时充分体现出来,第二天一早,齐父索性去买了三个小椅子,一家三口连工作也不顾了,请了假在萧飞门前蹲守,哪知道又是一天过去,却依然见不到萧飞回来。 齐巧玲情绪很低沉,劝慰父母,便不打算等下去,也许萧飞是看到他们一家人等在门口,才不打算回来,根本就是不愿意见他们呢,但是却拗不过父亲和母亲,也不光是知识分子的执着,另一方面是齐父齐母对女儿的愧疚,本来好好的事情,被他们搞得一团糟,齐父气愤之余,甚至曾经私下里打电话,去骂过赵刚,都是赵刚惹的祸呀。 功夫不负苦心人,终于在第二晚快十点了,程芸被这萧飞回来了,两帮人碰在一起,可就有些不太方便,萧飞对齐父齐母的印象很差,一见到他们便不由得脸色一沉:“原来是你们这些大城市的高等知识分子呀,哼,来我们这样的小地方,也不怕脏了你们的尊足吗,对不起,我家里也没什么好招待你们的,你们还是请回吧。” 程芸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有一点她却明白,就是萧飞肯定和这一家子人发生了不愉快,就看萧飞这样的态度,在联想萧飞的脾气性格,哪么就很可能是萧飞见过齐巧玲的父母了,但是见面的情形很不愉快,于是萧飞便愤然而回,不然就凭萧飞的脾气,是不会这样对待朋友的父母的,对待长辈,萧飞还是很尊重的。 这不由让程芸想起当年,萧飞把小东救了,然后在父亲得知此事之后,便找到萧飞,愿意用家里一般的财产酬谢萧飞,甚至愿意付出更多,那个时候可是好几百万呢,但是当时萧飞怦然色变,直接将钱砸到父亲脸上,愤恨的告诉父亲,难道你儿子是用钱买来的吗,然后就愤然离开了,父亲几次找过萧飞,萧飞都没有给父亲好脸色,就连小东去找萧飞,也被萧飞打了好几顿,后来,萧飞和程东都复原了,父亲决定帮助萧飞,以此感谢萧飞的恩情,但是萧飞理也不理,最后还是程东好说歹说,萧飞才肯接受程东帮助,做了一名出租车司机。 就这性格,要是惹他不高兴了,真的生了气的话,只怕可没那么好解决的,看了齐巧玲一眼,低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齐巧玲巍然一声长叹,这些事情真是一言难尽呀,那是三句两句能说清楚的,只能对程芸报以苦笑,简单的说了父母是怎么把萧飞得罪的,听到最后,程芸眼眉一挑,朝齐巧玲一竖大拇指:“你爸妈真牛,不过我劝你还是让你爸妈回去吧,就凭那几句话,大胆是不会在理睬你父母的,就算真的给他跪下,大胆也不会松口的,你还不了解大胆这脾气,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当年可曾经拿钱咋过我爸呢,嘿嘿,没用的。” 话音方落,就听萧飞重重的冷哼了一声,朝齐父齐母大声道:“我这农村孩子,可交不起你们这些大城市的朋友,你们要是还不走,我可就报警了。” 说罢,朝着程芸喝道:“芸姐,咱们进去,要是他们还不走,你就打电话报警,告他们私闯民宅,无理取闹。” 程芸嘿了一声,朝齐巧玲摇了摇头,她自然是知道齐巧玲的事情,对齐巧玲也是很同情,可是却不代表她能影响萧飞的决定,萧飞认准的事情,可是没有人能改变的,他对你好就对你好,没有原因,但是一点厌烦上某人,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不管你怎么做。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了,将齐家三口挡在外面,根本不给齐父齐母道歉的时间,回到屋子里,萧飞躺在自己的床上,还愤愤不平的道:“都是什么人呀,还瞧不起我们农村人,农村人咋了,没有农村人,就他们这些人喝西北风去吧,芸姐,你看看他们走了没,没走的话,你就直接报警。” 程芸一脸苦笑,萧飞这次又范倔脾气了,无奈的摇了摇头,顺从的走了出去,齐家三口果然还在,程芸苦笑了一声:“齐姑娘,我劝你们你还是走吧,大胆他这次是真的上脾气了,根本不会给你们机会,这不,让我出来报警呢。” 第一百零一章 程芸的主意 程芸这样一说,齐巧玲心中唯一的一点希望也破碎了,对于程芸和萧飞的关系,程芸所为的对萧飞的了解应该是对的,那门课自己就再也不能得到萧飞的原谅了吗,萧飞不肯帮自己,万一食梦貘摆脱了祖灵,到时候就是自己的末日了,如今也只能回去祈祷了,祈祷食梦貘永远被困住,永远出不来,但是有多大希望呢,齐巧玲深深的叹息了一声,绝望的对自己父母道:“爸,妈,咱们回去吧,人家既然不肯原谅咱们,咱也不用死赖着不走了。” 齐父脸色一变,心疼的看着女儿,女儿什么心思做父亲的还看不透,明知道没希望了,不愿意自己和老伴在去碰壁,但是,齐父不甘的望向程芸,将身上揣着的几本存折和银行卡都取出来,递到程芸面前,低声道:“这位姑娘,这是我们家全部的积蓄,差不多能有四十来万,你给萧飞说一说情,只要它肯帮助我家小玲,这些钱就都是他的了,不够的话,我们再想办法。” 程芸一阵好笑,还真有人那钱当回事呀,真以为钱是万能的呀,莫说是四十万,就是四百万,现在萧飞很受伤,心里彻底厌烦了齐家人,多少钱也改变不了萧飞的倔脾气,讥诮的看着齐父道:“这样吧,齐老先生,要不我给你四十万,你以后别来麻烦萧飞了怎么样。” 说着,掏出一张银行卡,一脸讽刺的望着齐父:“这里面有十万,明天我就可以给你剩下的三十万,你看怎么样呀。” “你,你这是侮辱人,你——”齐父气的直打哆嗦,作为教授,可是从来都是别人对他客客气气的,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和他说话,这是在赤裸裸的打他的脸。 不光是齐父,就算是齐母也是一脸的愤恨,但是碍于还不知道程芸和萧飞什么关系,却不敢说过分的话,但是心中也是很愤怒,努力地压下火气,才缓缓的道:“这位姑娘,我们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用我们所有的积蓄来帮助我的女儿,希望你不要误解。” 程芸并没有因为齐父齐母的作态而感到不还意思,相反,程芸程大小姐的脾气也不见得比萧飞好到哪里去,萧飞被齐父齐母瞧不清,可能除了萧飞,就是她程芸感同身受,重重的冷哼了一声道:“我想你们也误会了我的意思,我的目的也很简单,你们瞧不起萧飞,其实我也瞧不起你们,我就是在打你们脸,你们想怎么样吧,谁让你们自己伸上脸来让我打呢。” “程大姐,你不要太过分了,这是我父母,你要是再敢这样说话,我可不客气了。”齐巧玲脸色变得阴沉,冷冽的瞪着程芸,虽然有求于萧飞,但是并不代表可以让人随便侮辱自己的父母。 程芸一开始还有些同情齐巧玲,但是每当想起齐父齐母,就控制不住自己,去讽刺他们,替萧飞出气,这还是程芸克制着没有说出太难听的话呢,要不然的话,程芸也不敢保证会说出什么来,此时齐巧玲这样怒气冲冲的对这她,程芸也是脸色一紧,看向齐巧玲,胸口起起伏伏的,冷笑道:“怎么着,你还想抓起我来呀,我可不在乎,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进去,怎么,难道你还想和我打一架不成,就凭你?” 被程芸这样以刺激,本来就因为绝望而心里难受的齐巧玲,又因为自己的父母的误解和偏见,让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她,终于在这一刻将压抑在心底的怒火全都爆发出来了,双眼闪过一丝寒芒,咬着牙道:“打就打,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 说着,就想冲上去,却被身边的母亲拉住:“小玲,你这是干嘛呀,妈求求你行不行,你别这样,我和你爸再给萧飞说说好的,听话。” 齐巧玲回头,看见母亲眼中含着的眼泪,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地扑到母亲的怀里,痛哭出声,一时间哭的一滩糊涂,齐母看着女儿哭的这样伤心,也跟着哭了起来,就算是作为男人的齐父,被女儿和妻子影响,也掉下了几滴眼泪。 看着齐巧玲一家子哭的这样伤心,不知怎么,本来气愤填膺,打算为萧飞出口气的程芸,忽然心头一酸,可怜天下父母心呀,虽然这其老头很可恨,但是做为人父,程芸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小时候打自己骂自己,从来没有哄过自己,那时候自己恨父亲,但是等长大了,看到父亲已经是满头白发,当头头听到父亲在母亲灵位前的哭诉,才知道原来父亲是多么爱着自己和弟弟。 悄悄摸了摸眼角,有一丝水雾泛起,不知道自己这几天是怎么了,总是不能在像以前那样,变得爱哭了,都是因为萧飞这混蛋,心里叹了口气,看着齐巧玲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道:“齐巧玲,我告诉你一个办法吧,你父母就算是跪上他一个月也没用,萧飞心肠有时候硬的可以,不过我告诉你个办法,便一定可以成功。” 齐巧玲一呆,有些疑惑的看着程芸,不太相信程芸,但是齐父一听程芸这话,不由得往满脸堆笑,仿佛刚才侮辱他的人不是程芸一样:“程姑娘,谢谢你,不知道是什么办法呢?” 程芸白了齐父一眼,朝齐巧玲一勾手指头,哼了一声道:“这办法告诉你没用,我就告诉齐巧玲一个人。” 齐父讪讪的干笑了一声,红着老脸退到一边,却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将齐巧玲让出来,但是齐巧玲还是犹豫着,却被一旁的母亲一把推了过去,程芸神秘兮兮的附到齐巧玲耳边,压低声音道:“那,我可帮你了,以后我就回去,去接我弟弟,而萧飞呢,现在被人打得起不来床,正需要人照顾,一会等我走了,你就直接进去,我给你留着门,不过你父母都让他们回去,留下来只能把关系越搞越僵,你记住,大胆就是一个顺毛驴,你不要呛着他说话,而且大胆有个最大的弱点,就是你要对她好,让他觉得他欠了你的,不用你求他,他就会帮你的,嘿嘿。” 说完,拍了拍齐巧玲的肩膀,身子一扭,就回屋去了,只留下齐巧玲一家子愣在外面,好一会儿,齐母才小心的问自己的女儿:“小玲,那位程小姐究竟给你出了什么主意?” 齐巧玲看了母亲一眼,轻轻摇了摇头苦笑道:“没说什么,就是把萧飞的性格告诉我了,她让你们都回去,然后让我留下来照顾萧飞。” “就这样,萧飞会同意吗,这个——”齐父在一旁担心的看着齐巧玲,这办法行得通吗。 而齐母却更有另一层担心,虽然看着萧飞不像是个坏人,但是女儿和他独处一室,留下来照顾他,就是要给他住在同一间屋里,这孤男寡女的也不太方便,万一要是萧飞一时起了坏心,或者女儿一时把握不住,那不是要出问题了,迟疑了半天,才凑到齐巧玲耳边小声道:“小玲,你看这办法行吗,你怎么打算呢?” 齐巧玲轻咬着嘴唇,心里寻思了好半晌,忽然叹了口气道:“爸,妈,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其实程大姐是很了解萧飞的,也许她出的主意是对的呢,我绝对留下来了,不管成不成,试一试总比回家去祈祷的好。” 齐父点了点头,也只有这样了,略一沉吟,将一张银行卡叫道女儿手中,拍了拍女儿肩膀,叹了口气便径自朝楼下走去,而一旁齐母却迟疑了半晌,还是凑到女儿耳边低声嘱咐道:“小玲,既然你要留下来,我们就听你的,那就先回去了,不过妈可嘱咐你,这个不管怎么说,你是个女孩子,萧飞也是个男人,你可要小心点,别让自己吃亏你知道吗,女孩子可不能太随便了。” 齐巧玲一呆,随即脸变得通红,羞怒的等看了母亲一眼:“妈,你胡说什么呀,你女儿是那种人吗,再说萧飞也不是那种人,你就别瞎担心了,你和爸就赶快回去吧,路上可小心点。” 齐父齐母走了,留下齐巧玲一个人,在深夜的黑暗中独自等待在萧飞家门外,而程芸进了屋里,心里忽然便有些心烦意乱,有点后悔刚才一时心软,自己干嘛要帮齐巧玲,一想到齐巧玲留下来照顾萧飞,心里就不舒服,但是话已出口,程芸却不会反悔,郁闷的走到萧飞面前,仔细的替萧飞整理了一下,见还是穿的病号服,心里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自己给萧飞换下来,自己不动手,那不是就要齐巧玲来了帮萧飞换吗,下意识的程芸还是不喜欢。 萧飞自然不知道程芸心里的这一番心思,任凭程芸折腾,不过肌肤厮磨之间,萧飞几次嘴角抽动,还是忍不住道:“芸姐,你能不能轻点,我可还是伤号呢。” 程芸心里胡思乱想着,有点魂不守舍,越想越觉得后悔,看着萧飞,心里忽然一动,脸上泛起一丝古怪的神色,竟然红着脸轻轻抚摸着萧飞赤裸的胸膛,然后就在萧飞目瞪口呆之时,一双柔软的小手探进裤子里,只是那一碰触,萧飞就如遭了雷击一样,忍不住一柱擎天呻吟出声,心中有些颤抖的想着程芸这是想做什么,哪知道程芸忽然贴在萧飞耳边说了一句话,让萧飞一下子全身冰凉:“大胆,你要是再敢对姐这样,信不信我就把你给阉了,我不在你就不许给我起来。” 第一百零二章 同居将要进行时 程芸一想到齐巧玲会留下来照顾萧飞,虽然这是自己答应的,但是心里总是有些堵得上,而且心里就很不舒服,直直的瞪着萧飞,把萧飞瞪得心里毛毛的,今天芸姐好像不太对劲,刚才怎么那样子,一想到芸姐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心里便有一丝异样,但是一想到芸姐神经兮兮的告白,萧飞什么都不敢想,是不是芸姐在试探自己,就为了今天的那事生气,警告自己不准有什么想法,萧飞惭愧的低下了头,自己必须克制着,再不能对芸姐有啥心思。 半晌,程芸心里是剪不断理还乱,许多平日里想不到的想法都冒了出来,忽然想到一件事,眼光一扫萧飞,很郑重的问道:“大胆,你要不要上厕所?” 萧飞一呆,怎么想起问这件事来了,接着就想到今天那一幕尴尬的事情,芸姐是不是在试探自己呀,看着程芸有些阴沉的脸色,萧飞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干笑了一声道:“芸姐,我现在还不想,真的不想,嘿嘿。” 哪知道程芸现在的想法还真超出了萧飞的算计,俏脸一红,忽然恶狠狠的道:“不行,不去也待给我去,走吧,我扶你去。” 说罢,不由分说的就架起萧飞,径自去了卫生间,而萧飞此时全身刺痛不能动弹,一点反抗余地也没有,只是任凭程芸摆布,但是心里却真傻了眼,芸姐今天这是怎么了,真的是太古怪了,其实程芸也觉得自己有点不可思议,但是有些事情就是想做,只是因为不想让齐巧玲来做,不让齐巧玲做,那只有自己做了,程芸在心里告诉自己,自己不喜欢齐巧玲,萧飞应该也不喜欢齐巧玲,但是萧飞的表现可不是太好,万一两个人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因为一些事情,发生点意想不到的事,程芸心里就不想那样子。 程芸没有开灯,说真的也是感到羞愧,但是心里总是有个声音在催促自己,帮着萧飞褪下裤子,颤抖着帮萧飞摆正方向,然后直接下令:“大胆,快点尿吧。” 萧飞张大了嘴,被程芸小手握着,那感觉萧飞克制不住,本能的就硬起来,但是心里却害怕得紧,芸姐不会是故意作践自己吧,身体与精神两重矛盾的感受,一面是销魂,一面是畏惧,萧飞差不多快哭了:“芸姐,你就饶了我吧,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我尿不出来。” 但是程芸并没有理睬萧飞,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程芸自身后环住萧飞,萧飞每一点变化,程芸都能感觉到,萧飞现在这样子,程芸怎么会不知道,但是程芸心中并没有气恼,甚至也不反对,感觉着萧飞的身体的变化,程芸身子也有些发软,嘴中一股股的热气喷在萧飞脖颈之间,呼吸越来越粗,而萧飞也是一样,两个人互相支撑着,但是身子都软的没了力气,只是在程芸手中的那一团火热,确实和身子的越来越软相反。 隐隐的萧飞感觉着,程芸好像是在有意识的有节奏的,慢慢的小手在动,天呀,芸姐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是要折磨死我吗,难道芸姐是心里偷偷喜欢我,萧飞心里向炸开一个惊雷一样,但是瞬间自己否决了,不要胡思乱想,只是因为自己暂时不利于行,芸姐帮自己上厕所而已,但是,萧飞心里无限的委屈,自己现在一点也没那感觉呀,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程芸在黑暗中,一张脸通红通红的,像一团火在烧,自己也太疯狂了,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自己究竟在做什么,认识六年了,小东几次介绍女孩子给萧飞认识,程芸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己也想不通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但是每一次程芸都是故意去破坏,只希望这个弟弟能一直留在自己身边,但是心里却告诉自己,萧飞是自己的弟弟,表面上还支持萧飞找女朋友,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程芸总是迷失在其中,就像现在一样。 “芸姐,我,你——”萧飞喘息着,心里异样的感觉,芸姐的那一只小手刺激着他,脑海中一片空白,忽然慢慢的转过身,本能的想去亲吻芸姐。 但是不幸的是,这一转身,不但全身刺痛,更是忍不住痛哼了一声,刚才那种感觉一下子不见了,然后就再也没忍住,瞬间就那啥了,然后就听见程芸轻轻地松了口气,又低声问道:“大胆,你,你尿完了吧。” “啊,完了,完了。”萧飞下意识的回答,但是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两人都知道,还是尽量的免得尴尬。 程芸走了,萧飞一个人躺在床上,心里胡思乱想着,芸姐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刚才明明是芸姐故意的,难道,难道芸姐真的对自己,萧飞没敢想,感觉是应该那样,但是有感觉不可能,芸姐不是说过一辈子单身一个人吗,难不成芸姐也会需求些什么,所以,所以—— 要是真的是那样子,自己该怎么做呢,说真的,一直以来心里都是那芸姐当姐姐一样,从何没有过什么想法,至于那些事情,确实纯属男人本能,若是芸姐真的是为了需求,那自己怎么办,但是真的没想过什么呀。 门轻轻被打开,一个人影轻轻走了进来,萧飞有些紧张的扭头望去,低声道:“芸姐,你又回来了,落下东西了吗?” “是我,齐巧玲。”黑暗中,齐巧玲轻轻地走到萧飞床前,默默地注视着萧飞。 萧飞一呆,从对芸姐的幻想中拔身而出,脸色变得冷淡,冷哼了一声道:“你来干嘛,我不是说过了吗,以后你就不要再来了,我不会帮你的。” 齐巧玲闻言心里一阵默然,轻轻叹了口气,但是忍住那种烦恼,并没有理睬萧飞的言语,而是径自走到自己刚买的新床那边,默默地将被褥都铺好,扭头对萧飞道:“萧飞,我就在这边,你要是有事情就喊我。” 然后就悄悄地合一躺下,一时间脑海里杂念纷呈,真想不到,自己也有一天会死皮赖脸的,非要和一个男人住到一起,人家还不愿意,让齐巧玲心里很别扭,其实也不是那么回事,自己心里有多少无奈,但是却无法说出来,不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的父母。 “喂,齐巧玲,你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请你回去吗,谁让你留下来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呀,再说一个女人,和我住一起也太不方便了,喂,我说话你听见没有。”萧飞憋着一口气,有些羞怒的高声道,要不是因为齐巧玲是个女人,自己早就开骂了。 但是没想到,齐巧玲根本就像没听到一样,只是将身子一扭,背对着萧飞,轻轻叹了口气道:“别说了,我知道你现在对我们一家人都很反感,我代表父亲母亲和你说一声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好了,咱们睡觉吧。” 萧飞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苦恼,就是明明讨厌的事情,却偏偏就在你面前晃荡,但是萧飞再怎么说,齐巧玲也不见反应,关系到自己的生死,哪么区区的羞辱又能算什么,于是这一夜就在两人的无眠中度过,知道天快放亮,萧飞才昏沉沉的睡去。 轻轻地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比起昨天好多了,已经休息了一番,身体上也不再那样刺痛,若是勉强的动作,还能撑起身子,这下方便多了,哪知道落眼处,就看到齐巧玲正在默默地收拾屋子,本来杂乱不堪的屋子,此刻有焕发出一种活力,干净了,利落了,整个屋里都显得明亮了许多,整洁有序,仿佛不再是萧飞的房间一样,隐隐的还有一种香味。 “你怎么还不上班呀?”萧飞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齐巧玲,毕竟人家忙活着将屋子收拾干净了,要是说的太重萧飞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 齐巧玲一愣,扭头看了萧飞一眼,神色间不见有什么异样,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你醒了,我刚才买了早饭,一下我喂你,你不用担心我,我已经请了病假了。” 萧飞一阵无言,自己可不是好心的关心她,咳嗽了一声:“我的意思你是不是该回去了,你不觉得很别扭吗?” 齐巧玲并未在接话,对于萧飞的这种冷遇,齐巧玲心中早有准备,根本就没有往心里去,依然默默地收拾着,将萧飞历时来积攒的脏衣服臭袜子,全都归到一起,然后拿进卫生间,好久没有出来,再出来的时候,却是端了一大盆洗过的衣服,径自出去晾晒了,就好像齐巧玲才是这里的主人一般,根本不在乎萧飞有什么反应。 接下来,齐巧玲回来,几乎是强硬的帮萧飞喂饭,虽然萧飞很不愿意,但是奈何形势比人强,自己不好动弹,根本就抵抗不得,说话不说话的就是一勺子稀饭灌进嘴里,这一顿饭吃的萧飞那叫个惨不忍睹,心里那个憋屈呀。 收拾利索了,齐巧玲不知道从哪里找来锤子钉子,然后‘叮叮哐哐’的在墙上乱砸一番,之后便领了根铁丝,挂上布帘,将自己和萧飞的床铺隔开,虽然也就是两步远,但是毕竟从此之后是两个天地,于是从这一刻起,萧飞和齐巧玲的同居生活便正式开始了。 第一百零三章 去张倩家 萧飞足足在家休养了三天,才勉强能下床,但是很无奈齐巧玲,这三天来一直说一些很难听的话,但是并没有让齐巧玲打退堂鼓,偏偏自己很多事情确实需要人帮忙,比如说吃饭呀,上厕所呀,换换衣服呀,大热天的也需要洗个澡,当然很多事情齐巧玲不方便做,但是齐巧玲也确实帮萧飞做了一些事情,最少这些天屋里干净多了,终于也有个家的摸样了。 不能下床,不能动弹的生活,真的很苦恼,偏偏又齐巧玲在,李强虽然来过几趟,但还是很快就走了,根本不顾萧飞的哀求,就在萧飞很无助的时候,还是程芸来过以后,才帮萧飞解决了人生大事,可以去上厕所,最少接受程芸的帮助,心理面并没有什么负担,毕竟这一次和两次也没什么区别,当然后来这连天,萧飞也只是需要人扶持着,再不用连那东西也需要扶着,胳膊终于能勉强抬起来了,自主的生活也回来了,但是还是麻烦程芸给他洗了个澡,都好几天了,实在是受不了了,当然洗澡的过程又是很多的刺激和悲惨的遭遇。 第二天的时候,程东也来过了,很是诚恳地向萧飞道歉,而萧飞哪敢计较,当然也是看到程东被程芸打得像个猪头一样,心里大感舒坦,那还会和程东计较,于是在程芸和李强的劝解下,兄弟两人有完全和好了,但是可怜的程东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挨老姐一顿胖揍,而萧飞就很滋润的享受老姐的照顾,私下里向李强抱怨,李强却给他分析,以后程芸和萧飞的事情,让程东还是不要管,不闻不问的好,要不然两边不为人,不过程东鉴于这一顿胖揍,还是选择了相信李强的话,只是感叹这世道多变。 终于可以站在走廊里,享受早上初升的阳光,这种感觉真好,最少不用再享受那冰火两重天的滋味,虽然心中隐隐的怀念,但是一想到程芸对他的折磨,那种欲生欲死的感觉,还是一切靠自己的好,啊,生活越来越美好了,不过齐巧玲要是不在碍眼就更好了。 第三天,萧飞可以下地活动了,这几天很安静,女鬼张倩也没有来骚扰他,日子过得很平淡,但是萧飞很喜欢这样的日子,不过也知道平淡只是暂时的,自己终究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于是在第三天的时候,在齐巧玲的要求下,萧飞决定去一趟张倩家里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对付张倩的好办法,要不然压在心头终究是个祸患。 文化东路明馨小区三栋403室,这就是张倩的家,本来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张倩的父母都是老师,父亲在旬阳市第九中学教书,而母亲在文化路实验小学教书,按说这样的家庭出来,张倩不应该那样偏激的,但是事情总有许多例外。 萧飞回头看了看齐巧玲,迟疑了一下按响了门铃,一阵默默地等待,里面并没有动静,过了片刻,萧飞继续按响门铃,但是却依然没有动静,萧飞挠了挠头望着齐巧玲笑道:“算了,我看张倩家里好像没人,咱们是先回去,还是在这里等着?” “还是等着吧,大老远的来一趟,”齐巧玲一阵郁闷,按说今天是星期六,学校里都放假,这老两口能干什么去呀,怎么能不在家呢,心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看了萧飞一眼,低声道:“或许是出去买点东西一会儿就会呢,现在都快中午了,还不回来吃饭呀。” 萧飞也深以为然,点了点头,索性一屁股坐在楼梯台阶上,然后从身上掏出报纸,是来的时候买的旬阳晚报,铺在地上,朝齐巧玲笑道:“来,坐下等会儿吧,站久了腿都麻了。” 其实有很多时候,只是一个微小的动作就足以让人感觉心里很舒畅,就像现在一样,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小事情,齐巧玲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心里却很感激萧飞,细微之事还能为自己考虑,看来自己这几天萧家的这个保姆,又洗衣服又做饭的,可没白做,不过想到这,脸还是一红,洗衣服倒是不错,至于做饭吗,萧飞已经吃了三天方便面煮鸡蛋了,唯一一次萧飞想换换口味,于是齐巧玲忙活了一上午,吃的两个人差点上吐下泻。 要说这两天两个人的关系改善的不错,萧飞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总是说一些风凉话,也不会在撵齐巧玲,已经默认了齐巧玲可以住在家里,最少萧飞认为自从齐巧玲来了之后,终于算是有了个家样,不再是以前的狗窝。 齐巧玲紧挨着萧飞坐下,这也是习惯使然,这几天齐巧玲为了和萧飞缓和关系,基本上就是每天和萧飞呆在一起磨时间,萧飞趴床上,齐巧玲坐床边,帮萧飞倒水喂饭,甚至帮萧飞擦过身子,当然不是光着的,只是一次,让萧飞感觉和程芸帮自己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虽然程芸帮着自己洗澡,那是另有一番刺激,但是绝对刺激的萧飞欲仙欲死的,那可是真的疼得要死,而且还感觉很不好意思,毕竟光着身子在程芸面前不太习惯,倒是齐巧玲每次帮自己擦身子的时候,轻柔甚至不会让自己感到痛楚,很细心呀。 也许是愧疚,也许是不好意思,所以萧飞很快就不在针对齐巧玲,两个人关系缓和的不错,不过也有让萧飞头疼的事情,就是芸姐和齐巧玲这几天关系很紧张,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两个人见面,就是一顿冷嘲热讽,芸姐很彪悍,齐巧玲也不甘示弱,常常擦枪走火,萧飞是躺着也中枪,每一次芸姐和齐巧玲争斗,最后都会拿萧飞出气。 无聊的等待,齐巧玲故意扯起一个话题,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萧飞,我想买个电脑,你家里连个电视都没有,每天都是吃饱了睡觉,真的好无聊呀。” 萧飞也不在意,点了点头道:“那就买吧,你也挺闷得,这几天也把我闷坏了,是应该置办个解闷的东西。” “可是我钱不够,所以你看你是不是能——”齐巧玲欲言又止,眼中闪过一丝狡诈,眼光落在萧飞身上,钱不够是假的,齐巧玲这是耍了个小手腕,她身上有父亲给的一张卡,里面就有十万块钱,但是齐巧玲一来是不想动,毕竟那是父母的养老钱,二来两个人合伙置办东西,总是能拉近感情不是,现在齐巧玲需要和萧飞搞好关系。 萧飞看了齐巧玲一眼,忽然叹了口气:“得了,反正是摆在我家,就用我的老婆本买吧,不过说起来,咱俩好像都有段时间都做事了,等这几天我身体好了,就去把车开回来,在这样坐吃山空,可就把老婆本吃光了,你什么时候去上班呀?” 齐巧玲闻言一呆,没想到萧飞提起这件事情,迟疑了半晌,才缓缓的问道:“我也想去上班,整天呆家里和你干磨时间,真的是快要闷死了,不过我担心食梦貘。” 看了齐巧玲一眼,萧飞挑了挑眼眉笑了:“你不就是拐弯抹角的向问问食梦貘的情况吗,现在暂时应该没事,我和祖灵有一点的心灵感应,要是祖灵受伤或者快不行的时候,我都能感应到的,到时候我再通知你,你就不用担心了,要是万一有情况,我就是这在敦请祖灵。” 齐巧玲脸一红,小心眼被萧飞看破,有点不好意思,见萧飞笑呵呵的看着自己,不由得轻哼了一声:“算了,还是我买吧,估摸着我也快发工资了,这个月就不买化妆品了,你还是留着你的老婆本吧,省得以后没钱找老婆赖着我。” 被齐巧玲的话噎了一下,有些好笑的看着齐巧玲道:“没事,就算花光了老婆本,倒是真的找不到老婆,我也不会赖着你的。” 感觉这话有点问题的齐巧玲,迟疑了一下,忽然俏脸一红,这话听起来有点暧昧呀,看着萧飞那种玩味的眼神,齐巧玲心里一乱,将头扭到一边,什么话就怕重复,这一重复意思就变了,倒好像成了自己调戏萧飞似的,心里大感尴尬,眼光落向别处,正不知道再说点什么,忽然间听到下面的楼梯传来脚步声,齐巧玲微微一愣,忙道:“有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张倩的父母?” 两个人站起来,向下面看去,不一下就有一个年轻人从下面走上来,不是张倩的家人,两人不由得一阵失望,不过萧飞还是微笑着朝年轻人问道:“兄弟,能不能打听一下,这家人干什么去了,怎么现在还不见人回来?” 年轻人一愣,顺着萧飞的手指看向张倩家的家门,脸上浮现出一丝警惕,上下打量着萧飞和齐巧玲道:“你们是什么人呀,找他们家人干什么?” 被年轻人看贼似的看着,齐巧玲和萧飞对望一眼,眼中都是一阵子郁闷,这年轻人警觉性还挺高的,无奈之下,齐巧玲掏出自己的警官证一亮:“我是湖滨派出所的,我叫齐巧玲,张倩的案子就是我办的,这次是有个问题想证实一下而已。” “哦,我记起来了,你就是那个美女警官呀,呵呵,瞧我这记性,”年轻人笑着拍了拍脑袋,不好意思的望着齐巧玲笑了:“不过你们在这里等不着张叔他们老两口了,张叔前些天被车撞了,现在还在医院住着呢,张阿姨去侍候张叔去了。” 第一百零四章 伥鬼 齐巧玲和萧飞对望一眼,心里一愣,不由得望向年轻人,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回事?撞得厉害不厉害,在那家医院呢?” 年轻人被齐巧玲急咧咧的这么一问,不由得心里一阵嘀咕,这两个人怎么对张叔的事情这么关心呀,要是不知道齐巧玲真的是个警察,说不定还以为有什么事情呢,不过也没有多想,沉吟了一下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听我爸说好像是一个家里当官的开车撞得,好像还不轻,现在在解放桥爱民医院住着呢。” 萧飞朝年轻人点了点头,说了一声谢谢,便拉着齐巧玲下了楼,心中都替张倩的父亲感到难过,你说这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女儿刚刚离开他们,父亲就又被人撞了,听那年轻人的意思,好像还挺麻烦,要不然也不会特意提一下是当官的撞得,心里却更是厌烦张倩,你说你这一摊子事,那个不比我重要,非和我较什么劲儿呀。 “咱们怎么办?”齐巧玲皱着眉头,脸色有点阴沉。 萧飞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都出来了,就去解放桥爱民医院看看吧,也许咱们还能帮点什么,这老两口也怪可怜的。” 打了辆车,两个人直奔解放桥爱民医院而去,也不算远,过去文化路就是解放桥,也不过七八里路的距离,这是市属医院,在旬阳市倒是大家都知道,算是一家比较好的医院,听说比起市属第一第二医院都要好。 萧飞直冲冲的就要往医院里去,却被齐巧玲一把拉住,埋怨的瞪了萧飞一眼:“你这人就是个急性子,什么事也不多想想,咱俩去看病人,怎么也不能空着收去吧,你先等一下,我去买箱牛奶,再买点水果什么的。” 到底还是女人心细,萧飞讪讪的一阵干笑,抢着和齐巧玲付了帐,两个人提着礼品水果径自去了医院住院部,到了咨询台一打听,又跑去住院部问了问,张倩的父亲就住在外科五科105病房,而外五科在六楼,坐了电梯直接上去。 推开105病房的门,齐巧玲张望了一下,凭着记忆找到了张倩的父亲,但是却没有看到张倩的母亲,张倩的父亲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看上去很是憔悴,一点精神也没有,歪着头朝里面望着,不知道在干什么。 齐巧玲也算是认得张倩的父亲,所以一马当先的走到病床边,咳嗽了一声道:“张叔叔你好,我是湖滨派出所的那个小齐,今天有点事情正好过来看看你——” 话音落下,张倩的父亲果然缓缓地扭过头来,倒是让齐巧玲和萧飞吓了一跳,被撞的不知道历不厉害,但是此刻张倩的父亲显然是精神不太好,头发蓬乱着,而且双眼无神,眼眶有些下陷,一双老眼浑浊的望着他们,脸色灰败,看上去就像是快不行的样子,看着齐巧玲也没有认出来,楞楞的看着二人,半晌没有说话。 齐巧玲和萧飞对望了一眼,不由得一呆,怎么都给撞成这样子的了,看上去就好像快不行了,让萧飞有些担心,深深地吸了口气道:“张叔叔,我是张倩的朋友,和这位齐警官过来看看您,不知道你怎么样了?” 张倩的父亲依然没有反应,只是呆呆的看着两人,眼神没有焦点,就好像萧飞不是和他说话一样,倒是一旁的一个病人家属朝萧飞摇了摇头叹息道:“你们也不用和他多说话了,张老师这是受刺激太深了,这几天一直就是这个样子。” 萧飞和齐巧玲又是一呆,将东西放下,萧飞索性走到那人身边问道:“大嫂,我也不太知道它家的情况,能不能和我说一说呀。” 那位大嫂看上去心肠很软,一脸同情的看着张父,话未开口就是一声叹息:“你们是不知道呀,我看张老师弄个不好就要死在这一阵上,你说这张老师命可真苦,前些天吧女儿想不开自杀了,这不前几天又被车给撞了,人倒霉了就这样,其实撞得倒是不厉害,不过撞他的是市委那个领导的公子哥,不赔钱也就算了,还叫人来威胁张老师,这不是交警队来了,非说是张老师违章,还要让张老师负全责,这不张老师的爱人连气带吓得,也跟着病了,现在给安排到内二科住院去了,偏偏张老师在市里没有亲戚,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单位上的人又怕得罪那领导,也不派人来照顾了,现在都没人管张老师的死活了,也不知道张老师的爱人怎么样了,才这几天,张老师就这样子的了,哎,真是造孽呀,这都是啥社会呀。” 一番话说的仔细,萧飞与齐巧玲也听得明白,没想到张倩父母竟然如此悲惨,二人心中不由一阵唏嘘,二人看了张父一眼,造孽呀,略一迟疑,萧飞看着张父虽然三盏命火还都着着,但是却黯然无光,随时都是一副要熄灭的样子,哎,萧飞叹了口气,扭头看了齐巧玲一眼:“咱们先去看一看张阿姨吧,真是太可怜了。” 齐巧玲也是脸色一阵黯然,轻轻点了点头,向那位大嫂告了个便,二人一前一后的朝外走去,内二科就在四楼,索性二人连电梯也不坐,直接走楼梯下去。 楼梯就在不远处,走了几十步就到了,大部分人都是选择坐电梯,所以走楼梯的人不多,除了萧飞二人,从楼上下来一个刚做完检查的老人,一个中年人扶着老人,从楼下上来一位护士,很平常的一副情形,普通的不能在普通,在任何时间里任何一家医院,都会有这样的情形发生。 但是对于萧飞而言,这里却并不是那么普通,一种让萧飞说不出的感觉,不是鬼魂出现时的那种阴冷,但是有一种让人烦躁的感觉存在,萧飞一下子站住了,眼光不由得向楼上望去,从楼上下来的老人和搀扶着他的中年人,并没有什么不对,萧飞微微皱了皱眉头,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 “怎么了?”齐巧玲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萧飞的不对劲,走了两步,发现萧飞并没有跟上来,心里一阵奇怪,才停下来问萧飞。 萧飞摇了摇头,心里的那种感觉可并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重,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隐藏在这里,但是即便是张开天眼,入目能见的也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切,但是那种让人说不出的烦躁感,却越来越盛,堵在心里难受。 少顷,萧飞并没有发现什么,楼下的护士已经走到楼梯的一半,而楼上的老人和中年人也慢慢往下来,走的很慢,老人不良于行,好像是得了偏瘫之类的病,走一步就要趁上一点时间,萧飞苦笑了一声:“看了是我太敏感了,没事,走吧。” 哪知道话音方落,萧飞刚刚抬起脚步的时候,忽然间从楼上转角处的那面洁白的墙壁里面,偷偷摸摸的走出一个小鬼,青面獠牙,嘴角还带着阴森森的笑,也就是只有半米左右高下,一脸狰狞的望着正在慢慢下楼的老人。 萧飞心中暗道一声不好,眼见着小鬼猛地跳到老人身后,忽然伸手向老人推去,老人没有防备,中年人也没有防备,被身后小鬼一推,中年人没有扶住,老人身子一歪,就向下张来,萧飞脸色一变,下意识的一步蹿出,这一步就踏出几步台阶,硬生生的扶住老人,还好,萧飞出手很及时,老人被扶住了,并没有什么危险,要不然从楼梯上摔下来,一点防备也没有,而老人更是不良于行,只怕非要摔出个好歹来。 “唵。”萧飞一声断喝,六字真言咒施展开来,仿佛一道无形的冲击波,将小鬼镇在哪里,当头一棍,一瞬间打了个哆嗦,本来就发青的面孔,看上去又青了一层。 萧飞这一喝倒不要紧,却将身边的老人吓得腿一软就跌坐在地上,差点就大小便失禁,亏得身后儿子上来扶住,父子俩惊魂未定的望着萧飞,不知所以,眼见萧飞一个箭步向上冲去,心里才稍微的安稳一点,但是这一耽搁,那小鬼也反应过来,眼见萧飞冲过来,小鬼吓得一声惊叫,转身就逃,径自没入墙壁中消失不见。 萧飞心中大怒,怒火已经让萧飞暂时失去了判断力,眼见小鬼没入墙中,萧飞不加思索的跟着冲过去,只想抓住那小鬼,免得下一次在危害别人,但是萧飞忘记了,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他不是小鬼,小鬼无影无形可以没入墙壁中,但是他不行,只听‘砰’的一声,萧飞直接撞在墙上,然后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叫,一个反弹从楼梯上直接连滚带爬的滚了下来。 直到此时,齐巧玲才从惊讶中清醒过来,眼见萧飞滚下来,赶忙上前扶住萧飞,见萧飞痛苦的捂着头‘哎幺’个不停,齐巧玲无奈的埋怨道:“萧飞,你发什么神经呀,好好地没事,你撞墙干嘛,我看看撞得厉害不?” 萧飞这一声惨叫,将整个楼层的人都惊动了,很多人冲过来想看个究竟,看一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发出这样一声惊天动地的声响,不过一小会儿的时间,楼梯口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的看着萧飞和齐巧玲,楼梯上还有惊魂未定的父子俩。 第一百零五章 张倩父亲的悲惨遭遇 萧飞抱着头蹲在地上,此时脑袋里‘嗡嗡’作响,哪里还会顾及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的,说真的那也根本听不到,但是齐巧玲不行,双手揽住萧飞,被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的,就像被人围观的猴子一样,不由满脸通红,你说现在这人怎么这么好事呀,你们就没事要忙吗,低着头不敢去看这些人,只是又急又羞的冲着萧飞问道:“你怎么了,要不要紧,要不我扶你去看看大夫?” 说着说着,终于好像找到一个很好的理由,扶起萧飞就要离去,哪知道往往是天不遂人愿,此时刚刚清醒过来的那两父子,见齐巧玲和萧飞这就要离去,却赶忙从楼梯上走下来,招呼着萧飞:“哎,这个小兄弟怎么样了,刚才要不是小兄弟,我父亲可就麻烦了,那个小姑娘,需不需要我帮忙?” 齐巧玲嘴角一阵抽搐,看了中年人那哆哆嗦嗦的父亲,心里不由暗道,需要你帮忙又能咋地,你还是先照顾好你父亲吧,不过人家毕竟是一番好意,齐巧玲勉强笑了笑:“不用了,我自己扶他去就行了,你还是行照顾老人家吧。” 齐巧玲前脚刚走,就听见中年人在哪里绘声绘色的讲述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他父亲跌下来,萧飞挺身救人,然后一声鬼嚎,再然后就疯狂的撞墙了,于是很多人都同情的望向刚走出不远的齐巧玲,就听见有人可惜的道:“哎,你说挺好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就跟了这么一个神经兮兮的小子,这一辈子可咋过呀,真是一朵鲜花就插在了牛粪上。” 从来没有过这么狼狈,也从来没有过这样感觉到好丢人,齐巧玲一张脸红的不能在红了,赶忙扶着萧飞加快了脚步,离开这个让她郁闷的地方,心里却不明白萧飞这是怎么了,也只有她明白,萧飞决不是发什么神经,刚才那一声大喝,指定是看到了什么鬼怪,不过怎么也没想到萧飞会傻不拉几的直接撞到墙上。 终于到了四楼,再也听不到那些人怪声怪气的话语,齐巧玲才算松了口气,而萧飞的惨呼声也慢慢小了,终于细不可闻,在齐巧玲的注视下,只听萧飞一声叹息道:“哎,冲动是魔鬼呀,以后再也不能这么冲动了。” 扶着萧飞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看着萧飞额头上起来的那一个大包,再看看萧飞一脸的无奈,齐巧玲‘噗嗤’一声笑了:“萧飞,你刚才怎么了,发什么神经呢,怎么直接撞墙去了,我还以为你突然想不开了呢,感觉怎么样了?” 萧飞痛苦的轻轻地摇了摇头,脑袋里涨涨的,还在不停轰鸣着,但是萧飞的神色却凝重起来,沉声道:“刚才我看见小鬼了,这东西百年难得一遇,怎么会在这家医院里看到呢,只怕这家医院要出大问题了。” “小鬼?”齐巧玲一头雾水,却并不怀疑萧飞的话,毕竟她也经历了食梦貘和女鬼的事情,对这些事情也完全相信了,就算是谁不相信,齐巧玲也会相信,不过齐巧玲一会的望着萧飞的道:“什么是小鬼呀,那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萧飞好笑的看了齐巧玲一眼,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忧虑:“所谓的小鬼,其实也就是伥鬼,不明白呀,为虎作伥,你懂不懂,所谓的伥鬼不可怕,但是可怕的是,一旦某地出现了伥鬼,哪么必然会相伴而生出现恐怖的东西,至于那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如今这家医院出现了伥鬼,哪么必然是隐藏着更厉害的鬼怪。” 齐巧玲一呆,脸色变幻不定,这么说这伥鬼会引来可怕的东西,这家医院那不是要遭殃了,可是会是什么呢,心中一紧,不由自主的四下张望,神色间一片惶恐,生怕那伥鬼会出现在自己身边。 见齐巧玲一副害怕的摸样,萧飞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也不用害怕,其实这伥鬼不过是个小鬼,最多也就是躲在人身后,做点小动作,要说真正害人还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至于身后的鬼怪,不到一定程度是不会出现的,总是让伥鬼先行探路,若是那伥鬼被人斩杀了,哪么身后的鬼怪也不一定会出现,或许会继续躲藏的,所以我刚才一见到伥鬼才会那么激动,本想要当时就消灭它的,哎,却不想一时冲动,差点自己受了伤。” 说到此时,齐巧玲那还会不明白,四下张望着,对这家医院心里有些畏惧,甚至想要赶快离开,生怕什么时候那恐怖的鬼怪就会出现,经历过食梦貘的事件,齐巧玲对于鬼怪的事情可是一提起来就怕,下意思的向萧飞靠了靠,也只有在萧飞身边才会感觉到有点安全感。 萧飞站起来,伸手一拉齐巧玲,两人慢慢朝前走去,在咨询台找到张母的名字,便自行去了417病房,张倩的母亲就住在那里。 推开病房的门,很容易就找到了张倩的母亲,因为虽然病房里有四个床位,但是却只有张倩的母亲只有一个人,没有陪护,孤零零的躺在哪里,紧闭着双眼,不知道怎么个情况,即便是萧飞和齐巧玲走到病床边上,也不见张母有反应。 “张阿姨,张阿姨,我们是张倩生前的朋友,过来看看你的。”齐巧玲低声向张母打招呼,但是张母恍若未闻,并没有任何反应。 “不用喊了,人还没醒过来呢,本来前天清醒过来了,结果被那个畜生一气又给气的昏过去了,到现在也没醒,哎,这事呀——”旁边病床上一个看起来精神还不错的老大爷答言道,一边说一边摇头,对张倩父母的事情看来是知道一些,很是同情他们。 张倩的母亲脸色蜡黄,头发蓬松着,看上去就像多少天没有梳理过一样,整个人不知道是以前就这么消瘦,还是被气的几天就成了这样,让人看得心酸,萧飞忍不住叹了口气,心里感到难受,而齐巧玲更是直接轻声抽泣起来,哽咽着,眼泪不住掉落。 旁边那位老大爷一看两个人这幅摸样,心里也不好受,叹着气无奈的道:“你们不错,是第一个来看肖老师的,这俩口子真是可怜呐。” 肖老师就是张母,张阿姨只不过是随着丈夫叫的,听老大爷说话,萧飞和齐巧玲心里更难受,这就叫做人情冷暖呀,不过萧飞注意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张母的三盏命火,天眼张开,三盏命火倒是还算是旺盛,比起张父要好得多,萧飞才松了口气,转头冲着那位老大爷低声道:“大爷,张阿姨她这样昏迷几天了?” “四五天了吧,不过前天清醒过来了,结果没半天功夫,那个小畜生以来,就又给气晕过去了,你是不知道那个小畜生来了那是满嘴喷粪,根本就不说人话,我看就是想气死肖老师。”老大爷越说越激动,大为愤慨。 倒是吓得老大爷身边的一位女士,可能不是他的女儿就是儿媳,一件老大爷这么激动,不由得紧张到:“爸,你可别这么激动呀,这事大家都生气,可是谁也帮不上不是,再说你本来心脏就不好,可是绝对不能激动的。” 听人家家人一说,萧飞也劝道:“大爷,你是好人,但是毕竟自己身体重要,还是要在意自己的身体,你就是气坏了也帮不上张阿姨不是。” 话音落下,听到齐巧玲还在哭,不由得一阵心烦意乱,扭头瞪了齐巧玲一眼:“别哭了,你哭个什么劲儿,神经病了。” 齐巧玲一愣,看了萧飞一眼,见萧飞是真的有些不耐烦,心里一紧,小声地嘀咕道:“人家就是看着心里难受吗,女儿刚死了没多久,就摊上这事,你说这老天爷难道就不让人活了吗。” 萧飞瘪了瘪嘴,不由得叹了口气:“我看了也难受,可是那又能怎样,你在哭也于事无补,不用多想了,张阿姨没事的,一时片刻还死不了的,放心吧。” 这话说的不好听,但是却是真事,说实在话,萧飞心里也很气愤,但是毕竟是男人,不可能和齐巧玲一样的哭,心里堵得上,想的是怎么帮助这两个老人,可怜的老人,但是听说对方是市委领导的公子哥,只怕这件事情没那么好办,倒是还是先将这事情问清楚再说吧。 打定主意,便和一旁的老大爷攀谈,希望从老大爷口中弄清来龙去脉,先不管自己是为什么来的,就算是没有张倩这件事情,萧飞也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就他这个性,但是萧飞失望了,老大爷也不过是听到一些,却对整件事情知之甚少,翻来覆去只是说那个小畜生怎么怎么不好,但是就连那个小畜生的名字都不知道。 “要不我打电话问一问这个事情,我交警队有朋友的。”齐巧玲听出萧飞想弄清楚事情原委,遍自告奋勇的掏出电话,见萧飞不反对,便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等齐巧玲和她的朋友联系上,一问之下却皱起了眉头,原来撞人的是市委三把手,管党群建设的市委副书记李明和的儿子李立伟,虽然李明和没有过问过这件事情,但是交警队的领导却亲自将案子拿了过去,调查之后,就是张倩的父亲要负主要责任,伤待自己看,而且还要赔偿李立伟的修车费用,至于是不是事实就不得而知了,但是齐巧玲的朋友却告诉齐巧玲,千万不要管这件事,不然会很麻烦的。 第一百零六章 恶少什么时候都有 齐巧玲听完电话,愣了好一会神,作为一个公安部门的民警,齐巧玲可不想刚毕业的那些学生一样,认为这世界上还有真理的存在,对这个社会看的很清楚了,市委副书记是个什么概念,黑的能变成白的,白得也能变成黑的,脑海里寻思了好半晌,才犹豫不决的向萧飞低声道:“萧飞,这件事我朋友说最好别管,听说那个撞人的李立伟是市委副书记李明和的儿子,这里面水深着呢,我看咱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齐巧玲并不是心里没有正义感,也并不是怕事,但是对于现在的这个社会确实很了解,办案的时候见多了,有一些本来没有任何悬念的案子,结果上面一有人干预,结果就变了,就算是在她手里也发生过,就像前些天,局领导的一个孩子,故意伤人,那刀子捅伤了一个农村孩子,那个农村孩子本来根本没有还手,但是局领导过问之后,就变成了互相殴斗,而捅人的那个孩子也变成了过失伤人,结果本来够判上几年的一件案子,最后也只是赔了一万多块钱的医药费就结案了,偏偏这种事情已经成了社会的主流。 萧飞双眼直视着齐巧玲,虽然心里明白齐巧玲说的或许没错,这种事情见多了,但是心里还是很不舒服,脸色越来越阴沉,眼中更是不停地迸出寒芒,虽然在望着齐巧玲,但是心里却不知道转过多少念头,其实自己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眼见萧飞一脸的阴沉,齐巧玲心中有些害怕,畏惧的看了萧飞一眼,嚅嚅的道:“萧飞,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个,其实我——” 萧飞哪会不知道齐巧玲在想什么,其实他也没有怪罪齐巧玲,眼见齐巧玲一脸的惶恐,不由得微微一笑:“我又没说你什么,你还怕什么劲儿,没事的,不过我想留下来照顾张倩的父母几天,也等他们恢复的差不多再走,正好咱俩一人照顾一个,怎么样?” 心里都打定了主意,自然不会在节外生枝,但是确实真心想照顾一下张倩的父母,不为别的,就是看着两位老人可怜,而且心里还藏了另一点心思,倒要看看那个李立伟嚣张到什么程度,更要在他身上哪一件东西,只要有了那东西,自己就可以帮张倩的父母了。 齐巧玲闻言一呆,见萧飞一脸的郑重,并不像是在说笑,心里虽然并不反对,但是却还是有一丝犹豫,心里沉吟着,迟疑道:“萧飞,我不反对你的话,你怎么说我怎么做,但是我担心食梦貘的事情,万一要是——” 萧飞明白齐巧玲的意思,心里一沉吟,轻轻摇了摇头道:“不用担心,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事的,我不是说过吗,一旦有情况我会提前发现的。” 齐巧玲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萧飞想这样做,自己能反对的了吗,也只有顺从萧飞的意思,何况毕竟是件好事。 这时候也已经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只是张母还没有清醒过来,也只能打营养药维持,所以萧飞和齐巧玲还是先决定去张倩的父亲那边看看,毕竟张倩的父亲清醒着,还需要人照顾,需要有人帮他喂食,再说也需要有人看着。 萧飞在病房里照顾着张父,帮张父擦了脸,梳理了一下,而齐巧玲去取买了饭,特意买了小米粥,毕竟张父现在身体很虚弱,不能吃一下硬的东西,喝喝小米粥却是不错的,不过是张父,这喂饭的任务就落在萧飞身上,但是张父神情恍惚,这喂起饭来可就困难了,只把萧飞弄出一身汗,比干了半天活还累。 等萧飞和齐巧玲也吃饱了饭,都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本来萧飞是想休息一会的,刚才侍候张倩的父亲可是累得不轻,但是很快就来了一个人,或者说是一帮人,所以萧飞并没有休息成,却见识了有生以来最让萧飞憎恨的一个人。 病房被人一脚踹开,本来有一个陪护的大姐想要出去的,但是也被人推了一把,一屁股跌倒在地上,却没敢吱声,只是默默地回到自己的亲人身边,这样嚣张的,正是撞了张倩的父亲,那个市委副书记的儿子李立伟。 穿了一身名牌,戴了一副金丝眼镜,却留着一头的黄毛,带了一条大金项链,年纪不大,也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身后还跟这一帮人,打扮的稀奇古怪的,一个个鼻孔朝上,李立伟就在这前呼后拥之下,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嚣张的李立伟站在张倩父亲的病床前,一脸讥讽的高声道:“老东西,你还没死就好,妈的,弄坏了我的车,可别那么容易就死了,在你死前,赶快别我修车的钱赔了,赔了钱就赶快去死,老东西,别给我装死,你就算有一口在,也要给我赔钱。” 听李立伟这种王八混帐话,萧飞眼中闪过一丝怒气,但是还是强行压了下去,毕竟自己并不打算硬磕,深深地吸了口气,声音低沉的开口道:“喂,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人都成这样的了,你还来要钱也说不过去吧。” 一听有人搭腔,李立伟乐了,说真的,整天找一个快要死的老头子和一个死了半截的老太婆的麻烦,还真是没意思,自己就算是怎么说话,也没点成就感,没想到今天忽然有人搭腔,倒是心里高兴了,这下有得玩了,扭头看看了萧飞,一看就是个下贱货,就这一身地摊货,这气质绝对不可能有什么关系,这样才好玩吗。 哪知道李立伟还没说话,他身边的一个十八九的小黄毛,一见萧飞说话,不由得骂了一声,上前就要动手打萧飞,哪知道没等萧飞想清楚要不要现在动手的时候,李立伟却一把拉住那小子,低声骂道:“你傻逼呀,我没叫你动手,你也敢伸你的爪子,给我站到一边去。” 说罢,转身望着萧飞,嘿嘿的笑着道:“小子,你是这个老王八的什么人,你知不知道爷是什么人,没想到竟然还敢有人管我的闲事,你是不是活腻了。” 萧飞没有说话,仔细仔细的打量着李立伟,片刻,嘴角荡起一丝笑意,就在李立伟的衣服上发现了一个掉下来的头发,要的就是这东西,有了这东西,自己就可以整治李立伟了,不管李立伟说的怎么难听,萧飞忽然上前一步,猛地出手一把将李立伟那根头发捏在手里,随手将李立伟推了出去,然后冷笑道:“就你这种人渣,我还来得和你计较,最好是不要惹毛了我,现在就给我滚吧。” 一旁的齐巧玲一呆,心中一紧,萧飞还是冲动了,生怕萧飞真的动手,这可是个打架的祖宗,赶忙一步上前拉住萧飞的胳膊,低声道:“萧飞,你先别冲动,先考虑一下再说。” 这还是给萧飞留了面子,不然的话,就直接告诉他不要管了,萧飞你管不起的,自古有云民不与官斗,斗也斗不起的,齐巧玲是真的着急了,今天真的要是打起来,吃亏沾光先不说,只是以后要面对的就麻烦了。 齐巧玲很想退让,不想惹是生非,但是有人想,李立伟被推了一把,哪里会善罢甘休,双眼一瞪,朝身后的人一挥手,大吼一声道:“他妈的,都给上,打死这个王八蛋,真他妈的活腻歪了,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我负责。” 身后七八个小混混一见老大发话,那还会犹豫,一个个狞笑着冲了上来,一场大战就要发生,萧飞神色一紧,眼中闪过一丝狠辣,猛地一声大喝:“咪。” 六字真言咒炸响,硬生生的将那些小混混给震得一呆,脚步为之一滞,这时候萧飞动手了,先下手为强,猛地一脚踹出,将一个愣神的小混混,一脚就给蹬了出去,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拳齐出,同时将两个小混混打倒在地,这时候剩下的小混混也反应过来。 萧飞撑着刚才小混混们一愣之际,已经冲出病房,转身来到走廊上,毕竟在病房里施展不开,今天说什么也要狠狠地教训一下这些混蛋。 小混混们追了出来,李立伟站在身后狞笑着,大声呐喊,给手下的小混混加油,他自然不会冲上去,打架他可不在行,上去也是给人送菜的,这点自知之明李立伟还是有的,再说了自己什么身份呀,上去和一帮小混混一起动手,那不是掉了架,隐隐的听见身旁有个女人在喊那个正在动手的男人,不由扭头一瞧,哇,这妞真正点呀,这身材这摸样,要是弄到床上可就太爽了,心里不由得升起一阵欲望,眼中冒起狼光,神不知不觉就伸向齐巧玲。 而此时齐巧玲一脸的焦急,额间已经冒了汗,不管怎么招呼萧飞,也不见萧飞理睬自己,这可怎么办呀,这下子麻烦了,招惹了市委副书记的儿子,可该怎么收场呀,心里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哪知道却在此时,一只魔爪却悄悄伸向她的脸蛋,猛地捏了一把,然后就听见李立伟淫荡的声音:“小妞,长得不赖呀,怎么,担心你男朋友呀,不过我告诉你,敢惹我李立伟的人没好下场,我要是不能死他那可对不起你了,嘿嘿——” 第一百零七章 傀儡术 没有防备的齐巧玲被李立伟在脸上捏了一把,不由得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一把抓住那只魔爪,然后就是一个背摔,毕竟是在警校毕业,练了四年的武术可不是白练的,只听李立伟一声惨叫,踏踏实实的摔在地上,着实摔得不轻,一阵天旋地转,脑子里什么也反应不过来。 不过齐阿玲没有再动手,本来也是一阵大怒,还想要教训这人的,但是一看见是李立伟,脸色一变,踏出的脚步一下子顿住了,只是阴沉着脸瞪着地上的李立伟,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可没有萧飞那么大的胆子,这可是市委副书记的儿子,市委副书记只要打个喷嚏就能让自己工作丢了,甚至连累一辈子辛辛苦苦的父母。 半晌,李立伟才回过神来,嘴里嘶嘶的抽着凉气,这小妞还真是泼辣,不过李立伟接着淫笑起来,想要上前在非礼齐巧玲,但是走出一步,又忽然想起这小妞可是也能打得,前后一思量,还是老老实实的站住脚步,好汉不吃眼前亏呀,眼光一转,望着齐巧玲淫笑道:“小妞你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爸爸是市委书记李明和,怎么样,把你那窝囊废男朋友踹了,跟着我怎么样,我可以给你很多钱,可以让你去你想去的单位上班,可以让你一家人都过上好日子,好好想想,要是你不同意也没关系,我会把你男朋友送进大牢,然后让你一家人在旬阳活不下去,你信不信,我李立伟说到就能做到,绝对让你们生不如死。” 齐巧玲脸色再一次一变,虽然并不想招惹李立伟,但是也不可能按照李立伟的话去做,可是心中有隐隐担心,心里又急又怒,不由得双拳紧握,直盯着李立伟,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李立伟见齐巧玲半晌不说话,迟疑了一下,想要上前沾点便宜,但是又顾虑齐巧玲刚才的身手,心中一阵发狠,冷哼了一声,掏出电话拨了出去:“喂,宋叔叔,是我立伟呀,对,是我,我在解放桥爱民医院呢,我要报案,有人要杀呢,真的,你快派人来呀。” 话音落下,齐巧玲脸色变了,这不是纯粹的胡说八道吗,怎么能这么颠倒黑白呢,双眼闪过一丝怒意,狠狠地盯着李立伟,却见李立伟双眼冒着淫光,对这自己淫笑,仿佛自己已经在他的手掌心一样,这种感觉让齐巧玲糟糕透了,心里没来由的一慌,不知道为什么只想靠在萧飞身边,那样会觉得安全一点,于是齐巧玲忽然转身冲出病房,径自向萧飞冲过去,随手将两个小混混打倒,与萧飞站在一起,面对残存的一个混混。 萧飞一脚将最后一个混混放倒,这才望向齐巧玲,眼见齐巧玲一脸的紧张,脸上又羞又怒,不由得皱了皱眉,沉声道:“你怎么了,你不是那个小畜生欺负你了?” 齐巧玲微微摇了摇头,欺负自己,那也要他有那本事,但是,齐巧玲抓住萧飞的手臂焦声道:“萧飞,那个混蛋已经打电话报警了,说你想杀他,好像是打给市局的宋局长的,咱们怎么办,要不然还是走吧,离开这再想办法。” 萧飞一愣,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心里还真想杀了那个小畜生,不用齐巧玲说,也知道这件事情变得复杂了,萧飞又不是一点不懂人情世故,否则也不会刚才没想李立伟动手,但是此刻心里怒极了,原来只是听说这世界上有这么颠倒黑白的事情,但是没想到如今竟然就发生在自己眼前,而最可笑的竟然是,自己还是那猪脚,心里转过无数心思,脸色越来越沉,或者自己真的要那样做了,看了看手中依然紧握的那根李立伟的头发,忽然冷哼了一声,大步走进病房,正巧将正要准备逃走的李立伟,给堵了回去,今天就哪能让他这样跑掉。 面对着面沉如水的萧飞,和一脸羞怒的齐巧玲,李立伟只听见外面的呻吟声,心中一紧,这混蛋也太能打了吧,怎么出来个女人也这么能打,那些废物,以后自己说什么也不带着这些废物了,要找几个厉害的,但是眼前这关可该怎么样过去呢,自己刚才可是可着劲的糟践他们呢,他们会不会一时想不开,真的向自己下手吧,毕竟独自急了还要人呢。 “你们可不要乱来,我爸爸是李明和,是市委书记,你们要是敢碰我,我爸可饶不了你们,你们别过来,警察一会就到。”李立伟紧张的咽了口吐沫,脸上一副害怕的摸样,双腿几乎软的快要站不住了,心里祈祷着,这两个王八蛋可千万不要过来,警察可要快点来呀。 萧飞双眼闪过寒芒,真是他妈的窝囊废,冷哼了一声,径自走向李立伟,要是不打他一顿,还真是对不起自己,至于后路自己已经想好了,狞笑着盯着李立伟:“你报警说我想杀你是吗,哼,说真的我还真想杀你,你这样诬陷我,我要是不做点什么,还真对不起你。” 眼见萧飞步步紧逼而来,还说出这样一番话,李立伟心里一哆嗦,难道这小子还真要对付自己,难道让自己逼急了,这可怎么办,身不由己的向后退去,但是几步就撞到墙上再也退不得了,再看萧飞依然逼近,心里害怕得要死,忽然双膝一软,猛地跪在萧飞面前:“大哥,你饶了我吧,我不敢了,我给你钱行不行,你要多少钱我都给,大哥,你可千万别冲动,我爸是市委书记。” 萧飞差点笑出来,到这时候还不忘了说他爸是市委书记,还真是要的,不由冷笑一声,一脚将李立伟踹倒在地,正要上前暴打李立伟一顿,哪知道却被身后的齐巧玲一把拽住:“萧飞,你别冲动,打了他对咱们没什么好处,我看咱们还是快走吧。” 萧飞一皱眉头,走,哼,冷冷的瞪了齐巧玲一眼:“往哪走,走了这件事就过去了吗,做梦吧你,再说今天的好戏还没上演呢,咱们走了谁来看热闹,你等着吧,别的你别管,你就给我看住了这王八蛋,一会我请你看好戏。” 话音落下,萧飞脸上闪过一丝狰狞,抬脚狠狠地踹了李立伟两脚,不踹上几下,萧飞心里感觉堵得难受,这才冷哼了一声,径自走到张倩父亲的病床前,在警察来之前,自己可要做点工作,要不然这好戏可就演砸了。 或许张倩的父亲很恨李立伟,一见到李立伟就很激动,虽然自己爬不起来,但是也是咬牙切齿的,恨不得能扑上来掐死这个小畜生,若是他能起来,萧飞还真相信他能做得出来,此时的张倩的父亲已经绝望了,对活着可以说是生无可恋,不过这倒是便宜了萧飞。 从病床上的床单上强行撕下一块布,然后忍着疼咬破手指头,随手将李立伟的那根头发包在其中,然后在外面画了一道符,扭头向李立伟狞笑了一下,吓得李立伟差点大小便失禁,但是好在萧飞只是瞪了他一眼,然后就不再理睬他了,李立伟恐惧的看着萧飞,这小子在干什么,怎么在那老头身上扎了一针干嘛,还挤出一点血涂在那块布上,看上去好神秘,而且好阴森。 其实萧飞这是用的龙虎山的一种小道术,类似于南疆的降头术,或者说更接近诅咒,只要有所恨得那个人的身体的一部分,毛发指甲,肉皮还是肉,甚至于骨头都行,然后画一道符,再将最恨他的认得怨气,移入其中,透过这道符的操控,加上对受术者的怨念,这东西就能控制受术者,也就是眼前哆嗦成一团的李立伟。 萧飞掐着灵决,双手一番,将一道念力打入布团中,感觉到布团中怨气越来越盛,这个可要掌握好,不然就会因此化出一个怨灵,那甚至比一个厉鬼还厉害,而且根本无法掌控,所以萧飞还是很谨慎地,做完这一切,轻轻在布团上的符上一点,就听那李立伟忽然叫了一声,便随着萧飞的心意狠狠地打了他自己一巴掌,而且是下了死手,这一巴掌硬生生的将他自己打倒在地。 不但齐巧玲一呆,就连病房里所有人都是一愣,当然除了萧飞,这李立伟傻了呀,怎么会自己打自己呢,也只有齐巧玲一愣,便猜出这是萧飞搞的鬼,不解的望向萧飞,却见萧飞一脸得意的朝自己挤了下眼睛,凑到她身前小声道:“一会让你看一场好戏。” 说罢,还顽皮的在齐巧玲腰间扭了一把,朝齐巧玲神秘兮兮的笑了,齐巧玲知道是萧飞搞了鬼,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萧飞可不是常人,或许还真的能能点什么意外。 这口气一松,齐巧玲就感觉全身像是没了力气,刚才心里实在是太揪心了,身子一软,差点歪倒在地,要不是萧飞及时扶了她一把,就要倒在地上了,随着萧飞这一扶,齐巧玲本能的倚在萧飞身上,心里却还是隐隐的担心:“萧飞,这行吗,不会出什么差错吧。” 萧飞摇了摇头,嘿了一声:“放心吧,没事的,出不了差错的,最多也就是让李立伟被怨气害死,对我们没关系的。” 第一百零八章 恶少变恶狗 没过一会,病房的门被一帮医院的保安给踹开了,十几名保安冲了进来,冲在最前面的显然是保安队长,一进门就喊道:“谁也不许动,今天行凶的人谁也休想跑掉。” 然后就听见有人在门外喊道:“李哥,就是那小子和那个女的动手打我们的,还威胁李少,想杀李少呢,你们快把他抓起来呀,哎呀,李少怎么跪在那里呀,李少,李少,你是怎么了,那小子是不是伤到你了?” 一个刚才的小混混,扒拉开保安冲了进来,于是身后还跟着七八个小混混,一把人像是见了亲爹一样,冲到李立伟面前,还摆出一副誓死保驾的摸样,这个时候不表忠心还愣着干嘛,可是他们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刚刚站好了,就听李立伟一声大喝,众人还为此精神一震,这一次要玩死那个小子,而且还不用自己等人直接动手,心里热血汹涌,正要随着李立伟的叫声便开始行动,哪知道李立伟喝声落下,猛地扑了上来,抓住其中一个小混混,二话不说,猛地一口咬了下去,没等小混混反应过来,就一口咬住了那小混混的耳朵。 “啊。”一声惨叫,从那小混混的嘴中传出,却又不敢对李立伟动手,吃痛之下,不由得痛呼出声:“李少,我是魏强呀,你这是干嘛,快点松开嘴呀,哎幺我的妈呀,我的耳朵快掉了,李少,求求你了,别玩了。” 那魏强的哀求声,或者感动了李立伟,于是李立伟猛地一推魏强,硬生生的将魏强推开,但是大家可别忘了,魏强的耳朵可还在李立伟嘴里咬着呢,被李立伟这猛地一推,魏强认识被推开了,但是耳朵可没一起离开,只听魏强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双手捂着耳朵那里,疼的躺在地上直打滚,满手满身的都是血。 本来蠢蠢欲动的保安和小混混都一下子傻了眼,转身呆呆的望着李立伟,不知道李立伟这是怎么么,怎么忽然对他们动手了,却见李立伟一脸的惨笑,偏偏一副无奈的样子,但是却很强悍的将嘴里的耳朵切嚼了一番,然后才将破碎的耳朵吐了出来,还砸吧了砸吧嘴,听起来就好像刚刚享受了天底下的美味一样。 众人一阵恶寒,这他妈的还是人吗,不过李立伟脸上可不是哪么一副美好的样子,差不多快要呕吐出来了,一张脸都发绿了,但是可怜的是,竟然身不由己,不知道为什么身子竟然不听自己的控制,此刻,李立伟忽然想起刚才萧飞的那些奇怪的动作,难道那是,李立伟一想到这,忽然全身一阵冰冷,自己这会真的踢到铁板上了。 所有的小混混都是一副见鬼的摸样,将那个被咬掉耳朵的魏强拖到一边,再也没人敢往李立伟身边凑,不知道这位爷又是发的那一阵羊癫疯,怎么冲着他们来了,但是他们的退避,却没有阻止李立伟的追杀,听得李立伟怪叫一声,张着血盆大口,又冲上来,恍若饿虎扑羊,更像是恶狗见到屎。 一众小混混和保安争相躲避着,但是在病房这狭小的空间里,除去病床所占的空间,还有那些陪护的病人,如今又涌进七八个混混和十多个保安,却又哪里还有空闲的地方让他们躲避,李立伟这一招虎入羊群,可就开始大展神威,逮住谁就是一口,像足了狂犬病发作的疯狗,最让众人难过的是,没有人敢动手打市委副书记的儿子。 病房里一片哭爹喊娘,鬼哭狼嚎的,李立伟逮住这个的胳膊一口,转身有逮住那个屁股就是一口,最惨的是一个保安,大腿根上挨了一口,差点就被咬到命根子,眼见李立伟张大了嘴又要咬下来,那保安脸色绿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地一脚将李立伟踹开,真要是由得李立伟一口咬下去,拿自己下半辈子就不用过了,以后都可以蹲着尿尿了。 有了第一个开头动手,接下来李立伟可就惨了,虽然扑上去咬住一个,但是也就要狠狠地挨上一拳或者一脚,杀敌一千也要自损八百,虽然着实要了不少人,但是也实实在在的挨了不少拳脚,被人打得像个猪头一样,一张脸肿的看不出什么摸样。 齐巧玲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这疯狂的一幕,实在不敢相信李立伟会突然发作,要说他没有神经病,那一定是狂犬病发作了,一样的危险,但是却只是针对小混混和进来的保安,对所有陪护病人的亲属和病人却根本就像看不见一样,即使被人踹了一脚,快要砸到病人,也是不可思议的一扭身,自己摔倒一边,也不会伤害到病人和病人家属。 “这是怎么回事呀?”齐巧玲惊讶的在萧飞耳边小声的道,心里猜得到是萧飞搞的鬼,却不明白是怎么做到的。 萧飞神秘兮兮的一笑,将手中的布团在齐巧玲眼前晃了一晃,冷哼了一声,凑到齐巧玲耳边小声的道:“看到没,这里面有他的一根头发,我便施了法,叫他变成这样子,只要你敢想,他就一定会去做,这种人渣我要不玩死他,可就真对不起全世界人民了。” 齐巧玲不敢置信的看着萧飞心中的布团,就这么一根头发就能做到这样的事情吗,真是不敢相信,萧飞眼见齐巧玲不信,轻笑了一声,轻轻拉过齐巧玲的小手,将布团塞在齐巧玲手中,然后再齐巧玲耳边小声的道:“要不你也试试,刚才这小王八蛋不是还欺负你了吗,要不是他这样,我还下不了决心这样玩他呢。” 好一句关切的话,齐巧玲心中一暖,感觉好安全,站在萧飞身边,就仿佛全世界都要欺负自己,但是也还有萧飞再顶着,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慌乱,俏脸一红,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和萧飞靠的更近,感觉着萧飞的大手握着自己的小手,齐巧玲轻轻咬了咬嘴唇,心挑不由得开始加速。 沉了一下心神,齐巧玲按照萧飞所言,集中精神去感觉布团的存在,但是却并没有像萧飞说得那么简单,齐巧玲心中所想,并没有通过布团实现,尽管齐巧玲已经很努力地击中精神了,再试了一次,才不解的望向萧飞,见萧飞也是一脸茫然地歪着头捉摸着。 眼见齐巧玲不解的望来,萧飞挠了挠头,讪讪的干笑道:“你别瞅我,可不是我的错,应该是你的念力达不到要求,嘿嘿,判断有点失误。” 齐巧玲莞尔一笑,根本不在意这些,这种神奇的事情不可能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所以自己不成功也在情理之中,自己只要跟在萧飞身边,自然就有萧飞来保护自己,就像在食梦貘的梦境里的时候,萧飞会不顾自己的安全,冲出来救自己,有这样的人在身边,自己害怕什么。 不知不觉,齐巧玲对萧飞产生了依赖,很想呆在萧飞身边,有萧飞在,不会感到那种无助的滋味,那种滋味已经受够了,除了萧飞没有人能再带给她那种安全感,能安抚她一颗柔弱的心。 萧飞不知道齐巧玲心中什么感觉,但是却惊讶于齐巧玲刚才那一笑的绚丽中,那一笑如春风吹雪雪融化,悄然而至,让人如沐春风;那一笑万种风情,像刚刚盛开的花朵一样,让人惊叹于那一刻的惊艳,太多的美丽,太多的诱惑。 萧飞使劲儿咽了口吐沫,原来齐巧玲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之前就一直没有发现呢,直愣愣的盯着齐巧玲,将齐巧玲盯得俏脸羞红,萧飞的眼光炙热,让齐巧玲的心跳的更厉害,干嘛这么看着自己,像一头饿狼一样,但是齐巧玲不知道,萧飞这一刻却是想起了那一场梦境,想起了齐巧玲那傲人的身材,要是齐巧玲知道的话,只怕此刻早就羞得要死了。 两个人靠的是如此的近,萧飞还拉着齐巧玲的手,彼此之间都能感觉到对方的炙热的呼吸,甚至能听到跳得飞快的心跳,但是两个人都没有感到不妥,只是齐巧玲却是越来越害羞,越来越不敢去看萧飞的眼睛,低着头不知不觉的向萧飞怀里靠去,只有躲在萧飞怀里,才不用看见萧飞那像是要吃人的眼睛。 萧飞看见齐巧玲闭上了双眼,却是一眨一眨的并没有完全闭上,一张俏脸通红通红,那小嘴是那样的诱人,慢慢的向自己怀里靠来,心里有点紧张,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感觉上却是有点奇怪,自己为什么心跳得这么快,为什么想要伸手去抱齐巧玲,但是理智告诉他,最好不要伸手出去,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惹恼了齐巧玲,那也是一顿胖揍,可是却不明白齐巧玲为什么脸会这么红,想一个熟透了的苹果,真想咬上一口。 “不许动,警察,都蹲在地上。”随着一声大喝,将沉浸在迷茫之中的两人惊醒了,就只差一点点,齐巧玲就要靠在萧飞怀里,甚至萧飞下意识的都要伸手去接。 两人同时惊醒,却豁然分开,心跳的很快,齐巧玲隐隐感觉心中好像有那么点失望,好像一下子丢了什么东西,而萧飞却是松了口气,刚才心里好紧张,有点害怕,对,就是害怕,幸亏有人大喊了一声,不过这声音有点熟悉,不由循着声音望去,却不由的一愣,惊呼道:“赵刚。” 第一百零九章 齐巧玲的抉择 萧飞惊讶之下不由惊呼出声,却将依然还在茫然的齐巧玲也彻底惊醒了,赵刚这个名字好像一柄重锤砸在齐巧玲心头,刚刚埋下去的痛楚有在心底泛上来,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下意识的向门口望去,真的是赵刚,就是这些天一直让自己心揪得很痛的那个人,心里忽然一紧,刚才自己和萧飞的那一幕不知道赵刚是不是看到了。 心中没来由的一痛,眼中不由自主的泛起水雾,却紧咬着嘴唇不肯出声,只是双眼望着赵刚,见赵刚也正向自己望来,两人四目以对,却是心中俱是一痛,齐巧玲缓缓地低下头,强忍着自己想哭的冲动,而赵刚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那一天都已经听齐父齐母和自己已经解释过了,赵刚想要让自己相信,但是心中却无可歇止的胡思乱想,齐巧玲在萧飞哪里住了一夜,他们究竟干过什么,为什么会穿着萧飞的衣服。 赵刚甚至有点狠齐巧玲,每天夜里都无法入眠,无边的痛楚馋食着赵刚那颗心,有多少次忍不住想要去找齐巧玲问个明白,希望齐琼玲能亲自向自己解释一遍,哪怕就算是明知道齐巧玲骗自己,告诉自己她和萧飞一点事情也没有,哪怕是明知道有事,赵刚也愿意逼着自己去相信齐巧玲,但是每一次的冲动,都被那种刺骨的痛给拖住了脚步。 此时,没想到竟然在这地方意外地见到了齐巧玲,心里猛地一震,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眼中就只有齐巧玲,这些天里一直折磨着自己的那些事情,一下子都消散了,原来齐巧玲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不管了,赵刚心中告诉自己,只要齐巧玲愿意和自己在一起,只要以后不会再背叛自己,哪么就算是她和消费之间真的好过了,难道还能比自己爱巧玲的心更重要吗,一想到这,终于放下所有的事情,轻声呼唤道:“巧玲,真的是你。” 这一声轻轻的呼唤,仿佛用尽了赵刚全部力气,话一出口,感觉全身一软,几乎就要站不住了,手伸出抓住门框才能支撑自己的身体,看着齐巧玲一脸的痛苦,看着齐巧玲一脸要哭的样子,赵刚心里说不出的痛,原来巧玲也像自己一样痛苦。 “巧玲,对不起,我,我好想你。”赵刚一边轻轻地呼唤着,一边向齐巧玲身边慢慢走去,这一刻在他眼里再也没有别人,只想将齐巧玲拥入怀中。 跟着赵刚一起来的那些警察,几乎都是和赵刚一起在刑警队的同事,自然对他和齐巧玲的事情都很清楚,这些天赵刚为了齐巧玲魂不守舍的,听说是有人撬了赵刚的墙角,众人都在为赵刚惋惜,本来挺好的一对,怎么会成了这样子呢,谁都知道赵刚对齐巧玲爱得多深,所以在这一刻,几乎都尽量小一点动静,不想打扰赵刚。 萧飞看着赵刚走向齐巧玲,心中一阵烦躁,接着不由心中哑然失笑,自己吃哪门子醋呀,人家齐巧玲本来就是赵刚的女朋友,不过在心里却叹息了一声,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要是齐巧玲能是自己的女朋友该多好,可是也只能想想了,萧飞暗自摇了摇头,自己还是不要多想了,就齐巧玲的那一对父母,自己也搪不清,哪看得上自己一个农村的孩子,得,自己还是现实一点的好,就算是齐巧玲不跟着赵刚,那也轮不到自己。 一旦想明白,萧飞就立刻放下心中的念想,心思一转,就看向李立伟,此刻,李立伟也已经被警察控制住,给铐了起来,就算是李立伟是市委副书记的儿子,那又能怎样,这小子太富于攻击性了,见人就咬,而且逮那就是一口,要是被咬伤快乐不是闹着玩的,虽然上头有交代,但是看这阵势,只怕这李立伟是狂犬病发作了,要不就是精神病发作。 至于那些小混混,他们本来就没什么好感,既然没有人开口,索性就全部拷上,至于究竟是哪一个想要谋杀李立伟,看来此刻也问不出来了,当事人都已经能疯成这样了,难道你看还要去问他吗,说不定就先给你一口,看上去应该是这些小混混在和李立伟纠缠,还有这些保安。 所有人都被带了出去,那些小混混和保安被铐了起来,而萧飞还以为他是病人家属,也就没有理会,现在是给赵刚腾点时间,赵刚可是他们的好兄弟,于是有人小心的将萧飞他们这些病人家属开始往外请,不要让人打扰到赵刚,这也是他们唯一能做的,尽管有个小混混想要开口指认萧飞,但是刚一出声,一个词还没说出来,就被一个警察一巴掌给扇了回去,同时警告他:“给我闭嘴,要是敢打扰了赵刚的好事,看我不收拾你。” 小混混那个冤屈呀,但是毕竟形势比人强,没有了李立伟撑腰,他们哪敢得罪这些警察,还不被真的给收拾惨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罪魁祸首萧飞站在那里看热闹,而他们这些受害者却要靠着手铐龟缩在一起。 赵刚站在齐巧玲面前,慢慢的伸出双手扶住齐巧玲的肩膀,深深地望着齐巧玲,眼中透出一丝伤感,叹了口气低声道:“巧玲,我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也不再管你和萧飞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巧玲,回到我身边吧,我只要你以后跟在我身边就好,以前的事就让他通通都过去吧,以后我们都不要提起来。” 齐巧玲抬头看着赵刚,或许赵刚说出这一番话已经是鼓足了勇气,也确实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但是真的都过去了吗,齐巧玲可不这么认为,如果不在意,如果心里没有疙瘩,为什么赵刚眼中那一抹苦涩始终徘徊不去,又为什么不愿意去面对,赵刚也很爱自己,齐巧玲知道,但是已经出现的裂痕真的就能完全抹去吗。 哀怨的眼神,苦涩的心灵,齐巧玲紧咬着嘴唇,心里已经乱成一团麻,纠缠着,却又分不清楚,理不乱剪不断的愁思,在心中生根发芽,在心里盘成一团杂草,一时间心里凌乱,只是怔怔的看着赵刚,再次相见,仿佛已经不是那一次那样心痛,不知道为什么,在心里已经多了一点说不出的东西,是什么齐巧玲说不清,但是对于这一段感情已经有了取舍。 赵刚看着齐巧玲眼角一闪而没的那一丝痛苦,心中一痛,张开双臂就要把齐巧玲向往常一样揽在怀里,就像以前那样,每次齐巧玲委屈的时候,都会在赵刚怀里哭泣,每一次哭泣过后,感情就会更深一点,曾经那美好的日子。 看着赵刚张开怀抱,这个曾经给了自己很多温暖的怀抱,却在此时让齐巧玲没来由的一阵畏缩,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只是这一步,两个人就像一下子隔了千山万水,距离无形中就拉开了,两个人同时一呆,全都愣在那里。 赵刚呆住了,张着双臂不知所措,心里猛地揪了起来,直愣愣的望着齐巧玲,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退这一步,而齐巧玲自己也愣住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退这一步,但是心中那是下意识的做了,仿佛是在害怕什么,这一刻,齐巧玲忽然向门口望去。 赵刚心里一痛,随着齐巧玲的眼光,转身向门口望去,便看见萧飞正把头瞧眼的向病房里看来,脸上一副好奇的摸样,眼见赵刚和齐巧玲都望向自己,萧飞不由一愣,然后缩了缩脖子,装作若无其事的看向别处,即便是萧飞大胆,也不想再这种情况下和赵刚在大打出手,没见到还有好几个刑警在吗,现在动手,那是自讨苦吃,可不是智者所为。 齐巧玲心里一阵慌乱,悄悄地低下了头,轻轻有挪动了一下脚步,离赵刚又远了一步,仿佛在害怕什么,但是自己心里也不明白。 赵刚闭上双眼,眼角落下一滴眼泪,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这一刻他明白了,齐巧玲为什么退这一步,是为了避嫌,为了不想引起误会,是为了不想让萧飞误会,心中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气一下子又全部崩塌,原来一切都晚了。 “为什么?”赵刚直视着齐巧玲,心中不甘就这样退出舞台,到底为什么,两年的感情为什么比不过只是几天的相逢,好,就算是要自己退出,那最少要告诉他为什么。 听到赵刚的质问,齐巧玲心中一阵慌乱,脸色一片惨白,呐呐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眼光偷偷抬起,在门口搜寻着萧飞的身影,看到萧飞,心中忽然一定,心里变得慢慢平静下来,微微吐了口气道:“我已经搬到他家去住了。” 这一句话宛如一道闷雷,在赵刚心中炸响,轰鸣不已,脑海之中一片空白,禁不住‘噔噔噔’的退了好几步,脸色惨白的望着齐巧玲,眼中满是绝望,为什么会这样,齐巧玲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怎么会这么快就搬过去了,究竟是为什么?难道那天晚上,齐巧玲真的和萧飞发生了那种事情,要不然就凭这齐巧玲这种本分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和萧飞住到一起,自己和齐巧玲两年多了,却不及人家几天的功夫。 第一百一十章 有其子必有其父 没有人听到齐巧玲和赵刚的谈话,齐巧玲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小,毕竟她也怕被人听到,这个话题可是很羞人的,但是就算是不说,只是看看他们两个的摸样,就知道这一次彻底谈崩了,不然两人不会都是一脸的惨白,一副哀怨的样子,特别是赵刚,一看就知道是受了很大的打击,只是萧飞被人看的有些郁闷,你赵刚和齐巧玲谈崩了,这么哀怨的看我干嘛,又不是我抢了你女朋友,都说过是误会了,虽然心里感觉无愧,但是有些事情埋在心里,萧飞还是心虚的低下了头。 赵刚将眼角的泪水抹去,深深地看了齐巧玲一眼,猛地转身向外走去,一直走到萧飞面前,直视着萧飞,将萧飞看的心里毛毛的,好像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心里发虚,干笑了一声道:“那个赵刚,误会都解释清楚了吗,其实你那天是误会齐巧玲了,我和齐巧玲真的一点事情也没有,呃,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又不欠你钱。” 萧飞本意是想解释一下,免得赵刚还是误会他,但是自己不解释还好一点,这一解释却见赵刚脸色越来越难看,他那知道齐巧玲怎么和赵刚说的,虽然知道他们谈崩了,但是那好像也不管自己的事情,却哪里知道此时赵刚的心情,既然齐巧玲选择了你萧飞,我张刚也不是放不开的男人,但是你他妈的也不用这么刺激人吧,还说这些风凉话,什么叫一点关系也没有,都他妈的住到一起去了,还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想要啥关系呀。 赵刚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哀怨有悲愤的心情平复下去,狠狠地瞪了萧飞一眼:“你胜了,不过你也别得意,你要是不好好的对待巧玲,我饶不了你的,萧飞你记住了吗,巧玲是个好女孩,这一点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以后好好对巧玲吧。” 说罢,强忍着那种想暴打萧飞的感觉,猛地一转身,变朝外面走去,只想赶快离开这个伤心地,那些刑警一见赵刚这样子,也不干细问,知道赵刚这一次只怕是彻底失恋了,谁愿意去触这个霉头,相互对望了一眼,苦笑着压着这些小混混和保安赶了上去。 至于可怜的李立伟,此时也只有泪流满面,但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还要时不时的张嘴去咬人,和一条疯狗一样,偏偏却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真是悔恨极了,要是知道会这样子,就算是打死他也不敢来这家医院了,什么修车费,不就是那俩小钱吗,自己何曾看在眼里,却只为了找点乐子,来欺负那死老头,哪想到如今却弄成这样,这一刻就算是让他给萧飞下跪,李立伟也绝不会犹豫的,能将他变成这样的人,李立伟打心里面害怕,根本不敢再想去报复,只要萧飞不来欺负他,李立伟就烧高香了,只要让自己恢复正常,自己说什么也不会出现在萧飞面前的。 不管李立伟怎么发誓,但是萧飞听不见,就算是听得见,萧飞也不见得会理睬他,看着李立伟被带走,临走之前,望着他那幽怨的眼神,萧飞冷哼了一声,但是心中总好像忘了什么事情,但是究竟忘记了什么,萧飞是在想不起来,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萧飞一贯都是很看的开的。 当李立伟被带回公安局之后,公安局政委宋长江,亲自去看了李立伟,但是再被李立伟咬了一口之后,也不抱着在询问事情经过的心思,不管是为什么,既然李立伟平安的被带回公安局,没有任何生命危险也就够了,至于那一身的青紫肿胀,宋成江还是决定直接忽视,就当没看见,活该,心里暗骂了一声,谁让你仗着自己老子的权势造孽呢,就活该被揍成猪头,谁让你小子敢咬我呢,还他妈的咬我屁股,活该呀,太活该了。 虽然心里咒骂着,但是还是紧忙着掏出手机,给市委副书记李明和拨了过去:“喂,李书记,是我,我是宋长江呀,对对,是我,立伟这孩子我已经接到局里了,倒是没什么大碍,不过这孩子有些不对劲,李书记您还是亲自过来看看吧。” 那边很快挂断了电话,儿子就是李明和的命根子呀,一听说不对劲,而且听宋长江话里含含糊糊的,不肯说清楚是怎么了,就知道肯定是立伟这孩子出了事情,而且还很难说出口,难道是被打坏了,还是伤到哪里了,一想到儿子此时的样子,李明和一边给妻子打了个电话,将正在汇报工作的组织部副部长给丢在办公室里,甚至连招呼也没打一声,就直接驱车赶往公安局。 当李明和赶到公安局的时候,妻子也已经赶到了,两口子十万火急的冲进了看守所,李明和还为此大发雷霆,怎么将自己的儿子关进了拘留所里呢,甚至直接对宋长江破口大骂,骂的宋长江冤屈的不行,却只能苦笑道:“李书记,我也不想难为立伟这孩子,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呀,你看我这屁股。” 说罢,宋长江无奈的将自己的屁股转向李明和和他的妻子,鲜红的一片,看上去好不凄惨,李明和的妻子第一反应,就是宋长江怎么也会来例假呢,瞧这样子肯定是没垫护垫,才弄得整个都红了,但是转念一想,宋长江可是个男的呀。 而李明和的第一反应,就是看着宋长江的屁股大怒,你把我儿子关进了拘留所,不说为什么,还他妈的让我看你屁股,你屁股开花了怎么着,要不是顾及着书记的形象,就要抬腿一脚将宋长江踹出去,不过当看到宋长江屁股上一片鲜红的时候,却不由一愣:“老宋,你被狗咬了,这么厉害呀,打狂犬育苗了吗?” 宋长江闻言老脸一阵痛苦,想要挤出一点笑容,但是却实在笑不出来,该怎么回答李书记的话呢,难道李书记问我你被狗咬了,哪么我就回答说,李书记,这是你儿子咬的,那不成了指着李书记,说你儿子是狗吗,这样推断,那李书记岂不也成了一只狗了吗,哪么和他妻子不就成了狗男女了吗,这话打死宋长江也不能说,但是不说,又怎么解释呢,沉吟了半晌,宋长江苦笑道:“李书记,那就别问我了,究竟是怎么弄的,我也不知道,立威带回局里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李书记,您还是自己去看一看吧。” 在宋长江的带领下,李明和和妻子随着宋长江进了拘留所,然后直奔一间禁闭室,便望见儿子李立伟正被拷在铁门上,而儿子一看到他们两口子来,双眼几乎突出来,死命的挣扎着要向两口子跑过来,只把铁门挣得‘哐哐’直响。 “混蛋,你们怎么能把立伟铐起来呢,宋长江,你告诉我,立伟他究竟犯了多大的案子?”李明和气疯了,但是毕竟是市委副书记,即便是在狂怒中,也还是理智的询问儿子是不是犯了事情,究竟有多么重,值得宋长江这样慎重,甚至于一点面子也不给。 李明和的妻子却不管这些,一见到儿子受罪,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上前揪住宋长江的衣领,连哭带喊的低吼道:“宋长江,你快放了我儿子,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够了,秀娥,你先给我闭嘴,老宋,你告诉我,立伟究竟犯了什么事情?”作为一个男人,作为市委副书记,李明和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更不会和妻子一样发疯,只有知道儿子的情况,才能对症下药,去解救儿子。 被李明和的妻子揪住衣领子,宋长江是挣也不是,不挣也不是,咳嗦了几声,才苦笑道:“李书记,大嫂,你们听我说,立伟这孩子什么事也没犯,就是,就是出了点状况,我也是实在无奈的才将立伟铐起来的。” 宋长江的说法让李明和不由一愣,眼光变换的在宋长江身上扫射,想要明白宋长江的意思,但是这说法也太让人难以明白了,沉吟了半晌,李明和还是决定先看看儿子:“老宋,我想看看立伟,你是不是先把手铐去掉。” 一阵迟疑,宋长江苦笑着点了点头,但是深受其害的他,却不肯亲自上前,而是一挥手让一旁的民警去动手,那民警当场脸就绿了,但是很无奈官大一级压死人呐,再不愿意,也只能鼓起勇气上前,越走越近就听见李立伟喉间迸发出来的嘶吼,犹如困兽在低吼。 民警飞快的打开李立伟的手铐,出乎意料的是李立伟并没有冲动,也许是刚才已经折腾累了,一重获自由,李立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双眼无主的望向父母亲,看的李明和和妻子一阵心酸,可怜的孩子,被人打成这样,还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呢,眼见民警又打开拘留室的铁门,李明和的妻子哽咽了一声:“立伟,我的儿呀。” 一边轻声呼唤着儿子的名字,一边打开铁门冲了进去,而李明和却是一声叹息,朝里面走去,隐约间李明和感觉自己的儿子好像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为什么,看着妻子已经冲到儿子身边,伸手抱住儿子,哭泣着将儿子拦在怀里,溺爱之情表露无疑,哎,都是她这个当母亲的宠坏了儿子,现在儿子变成什么样,李明和又怎么会一点数也没有,正胡思乱想间,忽然听到宋长江惊呼一声:“小心。” 第一百一十一章 祸从天上来 李明和一愣,小心什么,正要回头去看宋长江,一件让李明和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自己的儿子猛地一把将妻子推倒在地,脸上发出一脸的狰狞,双眼望着一种让人心寒的狼光,就像是野狗看到食物,然后就在妻子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扑了上来,照准妻子的胳膊上就是一口,随即妻子发出一声惨叫,待李立伟松开嘴,妻子就爬起来向外退来,但是却依然没有逃脱李立伟的狼口,之间李立伟猛地一扑,张嘴一口狠狠的咬下,一口咬中妻子的屁股,妻子一个趔斜,再一次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下意识的猛地一挣,人冲出来了,但是可悲的是已经被咬了,而且裤子被撕下好大一片,露出一片白花花的屁股蛋子,随着妻子的跑动,在哪里抖呀抖的,晃人眼睛。 看着妻子的遭遇,李明和一下子顿住脚步,眼中惊骇的望着自己的儿子,这是怎么了,饶是他身为市委副书记,整日在市委市府里斗来斗去,从来都是泰山崩溃与眼前也不变色,但是这一刻见到儿子发疯,李明和也控制不住自己,脸色一阵惨白,猛地回身抓住宋长江:“老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立伟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李明和脸色狰狞,因为一是刺激整张脸都有些变形,在宋长江面前就像一头要择人而噬的野兽,双手要的宋长江快要散架了,自己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来这里就这样了,自己不是还被咬了一口吗,想到这一脸的无奈和苦涩,低声道:“李书记,你先别激动,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一来局里立伟就是这样子,我问过出警的同志,在医院的时候,立伟就已经狂犬病发作了,听说还咬伤了不少人,疯的厉害呀。” “狂犬病?”李明和一下子愣住了,怎么也想不起儿子怎么会的这个病,立伟打小也没有被狗咬过呀,怎么会得这个病的,不由脸色一滞,疑惑的道:“老宋,真的是狂犬病吗,难道这个病还能传染不成,你给我说清楚了?” 李明和正与宋长江争执着,就看到一个民警走进来,看到两个人的样子不由一呆,这是什么人,竟敢这样对待宋政委,但是不见政委挣扎,显然是别有内情,多年的刑警生涯,一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况且一旁的狱警不是也没动弹吗,所以尽管心里迷惑,但是也只是在不远处停下来,小心的超宋政委道:“宋政委,刚才我们队里突击审查了那些小混混和保安,觉得可能李立伟并不是得了狂犬病或者是神经病,这很可能是有人在搞鬼。” 此言一出,不但宋长江愣住了,李明和和妻子更是傻眼了,有人搞鬼,怎样搞鬼能让儿子变成在这样的,一起望着那位刑警,还是宋长江迟疑了一下开了口:“振涛,你快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在搞鬼?” 那刑警被宋长江一问,脸上现出一阵迟疑的样子,有些犹豫的道:“政委,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不过据那些小混混和保安交代,李立伟开始并不是这样的,本来他是去找那个张老师的去要损失的,一直也好好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忽然变成这样,但是其中有两个关键人物,李立伟是在那两个人动过手之后才这样的。” 宋长江与李明和脸色陡然一变,紧紧地盯住那刑警,不带宋长江开口,李明和便大声道:“是什么人,他们在哪里?” 哪知道面对李明和的质问,那刑警反而迟疑了,看了李明和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走过来将宋长江拉到一边,凑在宋长江耳朵边上小声道:“政委,你知不知道赵刚的那个对象,就是湖滨派出所的齐巧玲,当时这个李立伟在对齐巧玲耍流氓呢,另一个是一个叫萧飞的,听说是和齐巧玲发生感情纠纷的人,这个人应该是齐巧玲现在的男朋友。” 宋长江愣住了,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回头看了李明和一眼,然后低声问道:“振涛,你有确凿的证据吗,那个齐巧玲我见过,挺不错的一个女孩,怎么会是她呢,究竟用什么法子让李立伟变成这样的,能不能问出来?” 毕竟是曾经的老干警了,一张嘴便是关键,况且这件事牵扯到公安内部人员,作为公安局政委,虽然很想巴结李明和这个市委副书记,但是宋长江毕竟还有他的底线,关系到自己的手下,宋长江还是要弄清楚,希望尽量能帮手下人摆脱嫌疑。 那民警苦笑着摇了摇头:“政委,这那里去找证据,整件事情透着一丝怪异,李立伟是突然发病,见人就咬,至于为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刚才许医师抽过李立伟的血液做了检查,排出了狂犬病的嫌疑,而且不存在任何药物成分,至于说是精神病,好像李立伟也没有这个病史,这件事情很古怪,所以我才怀疑是有人控制了李立伟,逼使他这样做,但是用的什么法子,这个,只怕非人力所能及的了,也是无法想象的。” 这说法让宋长江愣住了,略一沉吟,宋长江微微皱了皱眉,朝那民警低声吩咐道:“振涛,找个理由将那个萧飞和齐巧玲先带到局里来,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 民警应命而去,宋长江转过身来,迟疑的望着李明和,心里却不知道该怎么给李明和去说,眼见李明和逼视的眼神,宋长江苦笑了一声:“李书记,刚才振涛告诉我,立伟应该不是狂犬病,或者神经病突发这种可能,因为我们的医师都检查过了,只是怀疑有人在搞鬼,但是现在没有证据,我安排人去将那个萧飞和齐巧玲带到局里,但是我看想要证据的话,怕是没那么容易,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法子能够无知无觉得控制一个人。” 所有的目光又聚焦在萧飞和齐巧玲身上,但是萧飞和齐巧玲现在在做什么呢,解放桥爱民医院里,萧飞给张倩的父亲掖了个枕头,让张父躺得更舒坦一点,让两人高兴的是,自从那个李立伟来了,被李立伟刺激了一下,然后看着李立伟发疯,再被警察拷走,张倩的父亲倒是被刺激的清醒过来,不再是原来那样快死的样子。 齐巧玲给张父喂了点水,两个人在张父身边,默默地望着一脸潮红的张父,倾听着张父激动地控诉:“就是那个混蛋,他根本就是个畜生,这下可好了,终于被警察抓走了,这种人就直接该枪毙,或者也只是祸害人,咳咳。” 说的激动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旁边萧飞赶忙帮他捶了捶背,随着张父的话头笑道:“张叔叔,你放心吧,虽然警察不会把那个李立伟枪毙了,不过从今以后李立伟再也别想祸害人了,你没见李立伟刚才那样子吗,现在只是一条疯狗而已,张叔叔你可以放心了。” 张父依旧一脸的愤恨,但是想到李立伟的样子,心中大感出气,真要比将那畜生逮起来还过瘾,再说这种高官子弟,就算逮起来又能怎样,还不是很快就放出来了,倒是现在和个疯狗一样,这才让人觉得过瘾,心中压的那口气终于出来了,转头望着萧飞和齐巧玲,一脸的感激,为了自己这老家伙,萧飞和齐巧玲可是把李立伟打了一顿,把那些坏人都打了一顿,还这样不嫌脏的照顾自己,张父心中的感动说不出来,只是掉了两滴浑浊的老泪,握着萧飞的手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们,你们是好人呐,哎。” 萧飞和齐巧玲对望了一眼,透出一丝无奈,特别是萧飞感到有些惭愧,自己可没张父说的那样伟大,可是抱着目的来的,被张父这样一夸奖,萧飞还真有点赫然,本来到了嘴边的话,却没有说出来,只是笑了笑,便没有在说话。 齐巧玲不解的看了萧飞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萧飞没有说话,但是萧飞不说话,齐巧玲也不知道萧飞怎么想的,也不敢做主,只是眼中询问者萧飞,看的萧飞一阵苦笑。 张父咒骂了李立伟好一会儿,心中的怒气和不平才算是发泄的差不多了,转眼望着萧飞和齐巧玲叹了口气:“你们不是张倩的朋友吧,我记得这位姑娘好像是处理张倩的案子的警察吧,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如果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吧,我知道你们是好人。” 萧飞无奈的叹了口气,此刻却不想开口提及张倩的事情,张倩的父母已经受了太多的委屈,而且看得出这对老人心地还不错,萧飞不想在提起张倩,再让这老人受一次伤,再在老人伤口上撒一把盐,再说就算是说出来又能怎样,迟疑了半晌,萧飞也只是摇了摇头,反而看了齐巧玲一眼,低声道:“齐巧玲,你过去看看张阿姨吧。” 一提起老伴,张父脸色一白,心里泛起一丝牵挂,落在萧飞眼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好受,略一沉吟:“张叔叔,你看也不用担心,张阿姨也没什么事,就是被李立伟那个小畜生给气的昏了过去,不过我保证张阿姨绝对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身体也还不错,等清醒过来,养上几天也就没事了,倒是叔叔你的身体还要好好地养着。” 第一百一十二章 伥鬼再现 最终萧飞还是什么也没说,让齐巧玲很是不解,再去看望张阿姨的时候,齐巧玲才找到机会问一问:“萧飞,你刚才怎么不给张倩的父亲说一说这情况呢,或者张倩的父亲还能帮上点什么忙呢,还是说你心里已经有把握对付张倩了。” “没有,”萧飞很确定的答道,眼中却有一丝伤感,扭头看了一眼齐阿玲,轻轻叹息了一声:“我也很想说,但是这样说出来对一个深爱着自己女儿的父亲是多深的打击,怎么告诉他呢,就说他女儿耽误了投胎,已经变成厉鬼了,整天缠着我,请你老人家发发慈悲,把你女儿弄走吧,你说得出来吗,想想你父亲是怎么在我家门前,为了你哀求的吧,为了自己的儿女,甚至于他们放弃了尊严,放弃了自己的一切,我也有父母,我的父亲也老了,脸上的皱纹和张倩父亲脸上的一样多。” 萧飞真的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好久没回家看看了,虽然常打电话回家,每一次父母亲在电话里都会说挺好的,家里一切安好,让萧飞不用挂念,但是萧飞能听得出父母亲对自己的挂念,却又每次都安慰自己,不知道那是心中是个什么滋味,怔怔的愣了半天,萧飞忽然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过段时间,只要摆脱了这些纠缠,我就回家看看父母。” 出来两年多了,萧飞没有那一刻比现在更想念父母,但是却知道现在不能回去,因为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女鬼在时刻窥视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对付自己,如果自己现在回去,很可能会祸及父母,那是自己现在不希望发生的。 齐巧玲也沉默了,父母亲对她的爱,齐巧玲深有体会,根本不用多说,原来萧飞还这样感性,或许萧飞这样快就谅解了自己,多多少少的是因为有父母亲的一方面关系,看着萧飞一脸的惆怅,齐巧玲知道父母这个名字在萧飞心中的分量,一时间也是心里一片茫然,半晌,忽然低声道:“等有时间了,我也陪你去你家看看吧。” 萧飞眼眉一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看齐巧玲,我回家你跟着干嘛,不过毕竟没有说出来,真去了,别人还不误会是自己的女朋友,可是真要拒绝,萧飞也说不出口,心思一转,便把话题岔开:“对了,齐巧玲,能不能说说你和赵刚怎么回事,看你们还想不是很愉快呀?” 本来心情还算是平稳的齐巧玲,听萧飞猛然间这样一问,脸色不由一变,猛地抬头望向萧飞,神色之间多了一点凄然,一双眼睛却在萧飞脸上寻找点什么,但是最终齐巧玲失望了,萧飞只是有那么一点好奇而已,再也没有其他的表情,原来萧飞只是好奇而已呀,齐巧玲心中一阵默然,是自己太多心了吗,缓缓地低下头微微有些哽咽道:“我和赵刚彻底分手了。” “为什么?”萧飞一愣,感觉有点不理解,早先看齐巧玲可是很在意这段感情的,怎么就这样放弃了,赵刚好像也知道是误会了,那时候明明就要和齐巧玲和好了,怎么会有分手了呢。 “为什么。”齐巧玲心里一痛,自己为什么和赵刚分手呢,神色间一阵茫然,眼神却落在萧飞身上,心里每每触及这个想法,总是下意识地逃避,不想去深究原因,总感觉对不起赵刚,都是自己不好吧,和萧飞有过那样的接触,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做过什么,或者说是发生过什么,在这些无助的日子里,偏偏是在萧飞身边才感觉到安全感,只有在他身边,才不会每日里害怕,每夜都承受痛苦,不知道什么时候,齐巧玲感觉自己就只想呆在萧飞身边。 轻轻地看了萧飞一眼,叹息了一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我拒绝了赵刚,我总觉得对不起他,但是我不能在回到他身边了,就算他说过不在意,但是有很多事情他不在意,我也会在意,我没法再和他在一起了。” 萧飞挠了挠头,看着齐巧玲哀怨的眼神,感觉自己提及的这个话题好像并不是多么好,讪讪的朝齐巧玲笑了笑,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话好,索性沉默下来,两个人低着头没有话,默默地走着,心中藏了很多心事,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张阿姨的病房。 轻轻推开门,眼光落在张阿姨身上,还没有清醒过来,萧飞摇了摇头,正要说话,但是眼光一转,却发现一道影子猛地一闪,没入病房的墙壁之中,萧飞脸色一变,是伥鬼,就算是惊鸿一瞥,但是那个青面獠牙的样子,萧飞又怎会看错,可惜来不及追上去,伥鬼先一步发现了萧飞,便立刻逃走了,根本不给萧飞时间。 伥鬼怎么会在病房里,萧飞心中转过无数念头,眼光在病房里转了一圈,终于落在一个没有家属陪护的病人身上,脸色却是大变,猛地一步窜过去,伸手将病人身上的输液器拔了下来,输液器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满管子气,都不知有多少进入到病人体内,萧飞神色冷峻,朝齐巧玲低喝道:“快叫大夫,这病人已经输进气去了。” 齐巧玲也是脸色一变,慌不迭的按响了床头的按铃:“417病房3号床的病人输进气去了,快点来人呐。” 那边护士站的护士一听这话,也毛了脚,来不及问清楚,就听见通话器里一阵慌乱,很快就有护士冲了进来,四五名护士,还有两位医生,神色紧张的凑到3号病床,看着萧飞手中的输液器满管子的气体,每一个人脸色都是一片惨白。 一个护士从萧飞手中接过输液器,手都开始打颤,药瓶里还有很多的药,差不多有一多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输液器里却只有气体,天知道已经输进去多少气了,这可怎么办,这个护士眼泪便流了下来,她正是负责这个病房的护士,一旦要是病人因为输进气去,造成心脏衰竭,到时候追究其责任来,只怕她的下场可就惨了。 一位大夫搭住病人的脉搏,脸色才微微一缓,随即又沉了下来,扭头训斥那些护士:“都还傻愣着干嘛,还不快点准备给病人检查,要是病人出了问题,你们哪一个也跑不了责任。” 很快护士便拿来检查用的仪器,手忙脚乱的开始给病人做检查,偏偏这时候病人的陪护家属从外面回来了,刚才上了个厕所,这一回来就见到这种阵势,不由得傻了眼,站在一旁紧张的大喊大叫,一时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上个厕所也能发生事情,难道是病人忽然急性病发作了,待过了一会才知道是输进了气体,随之病人家属脸色变了,愤怒的指责这护士,只将那个刚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小护士吓得哭了起来。 一时间病房里乱作一团,家属在叫喊,护士在哭泣,一声大声训斥病人家属,其余的人都在看热闹,议论纷纷的,好不热闹,像是在赶大集一样,听得萧飞和齐巧玲脑袋直发大,终于萧飞忍受不住了,冲着病人家属猛地大声道:“你闭嘴行不行,没看到大夫在救人吗,你再这样吵下去,还想不想救人了,真是烦死了。” 那病人家属被萧飞一嗓子给吓了一跳,转眼上下打量着萧飞,萧飞还以为自己训住这妇女了,哪知道这念头刚落地,就听那妇女忽然拔高了声音,冲着萧飞大声道:“你叫唤什么,你算是哪根葱,在这里装那大瓣蒜。” 萧飞额头浮出几道黑线,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气的脸色很难看,一旁齐巧玲拉着他的胳膊,低声劝着:“算了萧飞,想必这位大嫂也是担心家人,你发什么脾气呀。” 萧飞还真不想在理睬这妇女,但是萧飞不想,并不代表妇女就会放过他,依然咒骂着,根本不管萧飞脸色有多难看,这时候旁边的那些病人家属看不过去了,告诉妇女,就是人家萧飞发现了情况,才救了他家老公的性命,她实在不该这样对待萧飞,但是那妇女根本更不吃这套,梗着脖子嚷嚷着:“我让他管了吗,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那个裤裆开了把他给掉出来了,还在我面前表功呢,什么德行,想讹我的钱是吧,没门。” 萧飞嘴角抽了抽,猛地从齐巧玲手中将手抽出来,一个大耳瓜子就扇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妇女一下子安静下来了,被打懵了,直愣愣的看着萧飞,一时间不知所措,愣了一下,就要开口叫骂,但是萧飞没给他这个机会,眼见妇女还要张嘴,一伸手又是一个大耳瓜子打过去,冷哼道:“你要是再敢说一个字,我就打你一巴掌,说十个字我就打你十巴掌,不信你就试试。” 看着萧飞狰狞的脸,妇女还真被吓住了,畏惧的看着萧飞,真的没有在出声,这两个巴掌可告诉她萧飞不是在开玩笑的,萧飞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讥笑道:“要不是现在你这玩意太多了,还不会有那么多人见死不救呢。” 这句话让所有的病人和病人家属听得都点了点头,幸灾乐祸的看着那妇女,甚至于有人冲着妇女‘呸’了一声,低声道:“活该。” 第一百一十三章 门没锁 那病人最终没有发生意外,颇让萧飞感到欣慰,但是对于那个病人的亲属,萧飞临走的时候,还念念不忘的向在打她一记耳光,可惜被齐巧玲给阻拦了,真是遗憾,这种人要是不打两巴掌,还真叫人不解气,不过用齐巧玲的话讲,不打是不解气,但是打了那就一定惹事,万一人家懂法,只要把你一告,一巴掌就是几千大元,辛辛苦苦一个月,也就是能打上一巴掌,要是打上了瘾,多打几巴掌,咱一年都不用吃饭穿衣了。 所以萧飞最终没有再打,走出病房还对齐巧玲很是感谢,还亏得齐巧玲拦住他,要不然自己这个性,指不定还要打上几巴掌呢,过瘾是过瘾,可是到拿钱的时候,可就更过瘾了,一路上感慨不已:“这年头呀,为啥没好人,都是被逼的,你看这种人在,谁还敢帮他,不帮也就是看着心里难过,帮了可就精神受折磨了,哎,这世道呀。” 听萧飞说的有趣,齐巧玲‘噗嗤’一声笑了,眼光流转,似笑非笑的看着萧飞:“你呀,刚才打人家那位大嫂耳刮子的时候,也不见你有这么多感慨,现在倒是得了便宜卖乖,你可不知道刚才你又多么凶狠,一双眼睛瞪得那么大,我看了都害怕,你没瞧见那大嫂连话都不敢说了。” 萧飞苦笑了一声,挠了挠头,眼光斜了齐巧玲一眼,哭笑不得的道:“我有那么凶残吗,瞧你说的,眼睛那么大,还是人吗,牛眼也没那么大呀。” “其实你刚才好威风,好有正义感,”齐巧玲掩嘴偷乐,眼中一抹笑意流转:“待在你身边,感觉很安全,我就喜欢看你那样子。” 萧飞一阵无语,这样子也行呀,自己可没觉得打架有多威风,只不过是克制不过自己冲动,说到底也只是热血一时罢了,不过齐巧玲并没有在这问题上纠结,迟疑了一下便低声问道:“萧飞,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呀?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对劲呀。” 说到这个问题,萧飞脸色一紧,轻轻皱起眉头声音低沉:“是伥鬼,就是我给你说的小鬼,刚才我又在病房里看到它了,这才一天就两次看到伥鬼,就有两个人差点因此受伤,甚至于丢掉性命,看来事情很严重了,今晚上,我就要设计捉拿伥鬼,要不然还会有人受害的。” 想到清冥道长在树上曾经介绍过伥鬼,伥鬼,为虎作伥,一般依赖于某一个厉害的鬼怪,本身没有什么力量,但是常出其不意的谋害一些本身虚弱的人,为的是为身后的鬼怪捕食魂魄,但是伥鬼属于三界六道众生之外的鬼物,多生存与饿鬼界,鲜少出现在人世间,一旦出现,便意味着将有一场灾难降临,百年难得一遇。 心中回想着书中的介绍,脸色更加凝重,深深地吸了口气,眼光一扫齐巧玲:“你待帮我才行,我一个人不好下手。” 齐巧玲咬着嘴唇,心中有些迟疑,双眼落在萧飞身上:“萧飞,这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再说,我根本就看不到那个什么伥鬼,要怎么帮你呀?” 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齐巧玲的肩膀,萧飞一脸很有把握的样子:“放心吧,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一个伥鬼而已,等一会我会帮你开天眼,你就能看到伥鬼了,再说我也有别的打算,会请两个帮手来,你只需要帮我维持一下法阵就行了。” 嘴上虽然说得很轻松,但是萧飞心里可不轻松,一个伥鬼是很无所谓的,但是伥鬼身后的鬼怪,一旦伥鬼被灭,就很可能会引出来,所以萧飞才要郑重其事的布下法阵,并且打算将地府阴差王海和赵奎请来做帮手,对付伥鬼身后的鬼物,萧飞可没多少底气。 齐巧玲点了点头,虽然心里还是有些害怕,一个女孩子毕竟对这些鬼怪的事情本能的感到畏惧,只是既然萧飞这样说了,需要自己帮助,齐巧玲也还是答应下来,即便是心里感到畏惧,但是有萧飞在,萧飞一定会保护自己的,就像原来那样保护自己。 既然要捉拿伥鬼,萧飞自然要做一些准备,打电话让李强将家里剩下的朱砂拿来,又取来一些黄裱纸和金箔纸,做了两手准备,毕竟不知道会不会引出来伥鬼身后的东西,甚至将家里那五张五行符阵也给取来了,毕竟画符可是很需要时间的,再说这是舌尖血画的,要是现在画的话,那就要咬破自己的舌头,但是也只够画一张符的。 李强很快就送来了,本来就是送一个客人去萧飞那宿舍不远处,正好顺路就取来了,至于为什么要让李强去,而不是给程东打电话,一来和程东心里还不是那么舒坦,一身的伤痛这才刚过去,再说一旦程东知道了,那就肯定会参与的,程东知道了,甚至程芸也就可能知道,萧飞不想她们姐弟参与进来这种危险的事情。 有了东西,萧飞便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偷偷摸摸的用朱砂画了不少的符,这种符威力不大,但是对付伥鬼这小东西却已经够了,至于那五行符阵,却留着对付伥鬼身后的东西,而且还请李强帮忙弄了几枚铜钱,也就是古时候那种四方孔的铜钱,至于这东西,清冥道长记载着,铜钱一般都是经万人手,攒足了阳气,而且本身是铜的,而铜作为一种金属,汲取了日月精华,本身又是最容易聚集阳气的,所以用来克制鬼物是好东西,不过一定要用那些流通过的。 一切准备妥当,萧飞便想布下一个引诱伥鬼的小法阵,但是问题出现了,这里是医院,几乎每一个地方都是人满为患,去哪里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呢,伥鬼虽然没有力量,但是却最为机敏,一旦稍微受一点惊吓,就会立刻远遁,就像自己第一次遇到的时候,伥鬼可以没入墙壁,但是自己可不行呀,这问题可大条了。 看着萧飞愁眉苦脸的样子,齐巧玲心中隐隐的不安:“萧飞,是不是有什么困难呀?” 萧飞无奈的点了点头,一脸的苦笑:“是呀,问题还不小,我想不一个法阵引诱伥鬼出来,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在医院里可没有一个僻静的地方,偏偏伥鬼很机敏,一旦受惊,发现有人要捉它,就会立刻逃跑,在想引出来可就难了。” 还真是个问题,齐巧玲也皱着眉头,和萧飞一起琢磨,好久,齐巧玲才双眼一亮,欢喜道:“萧飞,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到下半夜在捉伥鬼,那时候夜深人静了,不管是护士医生,还是病人和家属,基本上都休息了,到时候医院的杂物室可就没人了,哪里绝对是个好地方。” “好,齐巧玲你可真聪明,那地方你也想得到,嘿嘿,就那里了。”萧飞一拍大腿,看着齐巧玲一脸的兴奋。 齐巧玲瘪了瘪嘴,这就叫做聪明呀,还是当初一件案子想到的灵感,不过被萧飞夸奖,齐巧玲还是心里一阵欢喜,自己还是能帮得上萧飞的,这样才能慢慢的走进萧飞的生活,或者以后可以两个人一起做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吃过晚饭,萧飞和齐巧玲便在病房里陪着张倩的父亲聊天,天南海北的侃大山,张父因为李立伟被抓,心里的愤恨不见了,倒也放得开,也有些心情陪着萧飞聊天,说真的,张父还是很喜欢萧飞的,这孩子虽然是个农村的孩子,秉性很好,很招人喜欢,人又实诚,可惜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女儿不在了,要不然女儿要是能和萧飞凑成一对,那该多好呀,萧飞照顾自己的时候,不嫌脏不嫌累也不嫌烦,就是自己的儿女也不一定做得更好。 终于十点多了,张倩的父亲困倦了,本来就很虚弱的他,要不是今天过分的兴奋,也根本坚持不到现在,到了此时,终于坚持不住了,昏沉沉的睡去,萧飞这才深深地松了口气,呸老人聊天,可真是个费力的活,萧飞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吐沫星子,才哄的张父高兴起来。 两个人倒着班的睡了一小会儿,终于熬到夜深人静,医院也在这个时候陷入了沉睡,白天熙熙攘攘的时间过去,终于也有片刻的安静,整个楼道里没有人,静静地,偶尔能看到小护士走过,每一点声音都会显得特别的吵人。 萧飞和齐巧玲蹑手蹑脚的走在楼道里,生怕惊扰了旁人,虽然不是做贼,但是做的事情却更像做贼,两个人鬼头鬼脑的来到杂物室,所谓的杂物室也就是卫生员呆的地方,平时放拖把簸箕的地方,当然在这个时候,杂物室里一个人也没有。 “门没锁,咱们进去吧。”萧飞四下张望着,虽然没做什么亏心事,但是还是感觉到一阵阵的心虚,生怕被人看到引起误会。 齐巧玲好笑的看了萧飞一眼,要不是知道萧飞想干嘛,还真以为是个小偷呢,瞧这缩头缩脑的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便拉着萧飞的手,向杂物室走进去,哪知道一只脚刚刚踏入杂物室,就听到有人大喊一声:“萧飞,齐巧玲,你们给我站住,想干什么去。” 声音如炸雷,将萧飞和齐巧玲吓得脸色大变,再回头一看,更是亡魂尽冒,楼道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来两名警察,远远地看着两人鬼鬼祟祟的样子,脚下加快了脚步追了过来,萧飞心里一惨,暗道这回是坏了,只怕是被人当成小偷了,第一个意识就是要转身逃跑。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不做亏心事为啥要跑 萧飞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拉住齐巧玲的小手转身就跑,心里紧张极了,这下可怎么办,被人抓个正着,脑海里乱糟糟的,至于齐巧玲倒是没有那么害怕,毕竟身为警察,再说自己和萧飞也没做坏事,为什么要跑呢,不过虽然想不明白,但是还是被萧飞拉着不停地跑,听见身后的警察喊道:“萧飞,齐巧玲,你们站住,你们跑什么?” 萧飞心头泛苦,傻子才站住呢,不跑难道等着被抓呀,但是两人是在楼道里,而警察来的方向才是有电梯的方向,而楼梯也和电梯靠着,萧飞和齐巧玲又能跑到哪里去呢,眼看着就要跑道尽头,萧飞心里不由得咽了口苦水,没地儿跑了,看来是要死活被抓了,身后的警察还在吆喝着:“别跑了,你们站住,跑什么跑呀。” 眼见着没有去路,萧飞将心猛地一横,跑不了了就算了,自己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更没做什么坏事,跑不了就不跑了,倒要看看警察能拿自己怎么样,猛地一转身,冲着两名警察大喝一声道:“你们追我们干嘛?” 两名警察气喘吁吁的站住脚步,听萧飞问这话,不由得一阵好笑,看着萧飞不解的道:“你不跑我们干嘛追你。” 萧飞一呆,也觉得一阵迷糊,怎么听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歪了歪脑袋,气哼哼的道:“废话,你们不追我们能跑吗。” “你们做什么坏事了吗,对了,我刚才看你们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两名警察本来是一脸的好笑,但是忽然想到刚才两人鬼头鬼脑的样子,一看就不像是在做什么好事,不过却是在猜不出他们想干什么,要说是想偷东西,他们倒是不会那么像,毕竟齐巧玲还是个警察。 被两名警察一问,萧飞先是一呆,接着就忽然挺起腰杆,是呀,自己没做什么坏事呀,干嘛要跑,干嘛非要摆出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心里一下子踏实起来,疑惑的看了齐巧玲一眼:“也是呀,咱们没做亏心事,干嘛要跑呀。” 齐巧玲彻底被萧飞打败了,自己刚才可没紧张,是被萧飞拖着跑的,如今萧飞却反过来问自己,真是的,不由白了萧飞一眼:“你呀,既然没做啥亏心事,那你紧张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干什么见不得人事情呢。” 一说到见不得人的事情,那两名警察不由得一脸的古怪,他们可都是赵刚的同事,整天在一起工作,齐巧玲原来是赵刚的女朋友他们可是知道的,最近几天队里可都在传言,说赵刚的女朋友被人给撬了,而且还和那人睡到一起去了,刚才不会是忍不住,萧飞要拉着齐巧玲去杂物室做那事吧,一想到这,两人的脸色就更古怪了。 同时又为赵刚觉得不值,赵刚和齐巧玲谈了两年多的朋友,但是却更本就没有碰过齐巧玲,最多也就是牵牵手,这可是队里都知道的事情,因为每次赵刚和齐巧玲约会完了,回到队里,就会很陶醉的和他们讲他和齐巧玲的那点破事,说什么这次又拉手了,甚至于那一次齐巧玲竟然轻轻吻了他脸颊一下,但是却从来没有再进一步,却不想和这个萧飞才认识几天,就跟人家睡到一起去了,究竟是萧飞太厉害,还是赵刚太窝囊了。 不过他们可不是为了这些闲事来的,两名民警喘了几口气,便朝萧飞沉声道:“萧飞,齐巧玲,我们来是为了李立伟那件案子,需要你们去做一下工作,请你们给我们去局里一趟吧。” 萧飞和齐巧玲同时一呆,对望一眼,却是一脸的无奈,怎么好不容易熬到时辰,却半路跳出拦路虎,若是真的被带去公安局,只怕一时片刻还就出不来了,这一耽误说不定就要有多少人在伥鬼手底下受害,所以萧飞只是心里一转,便决定决不去公安局,至于办法吗,萧飞嘿嘿一笑,便计上心来,倒也瞧瞧自己的手段。 一旁的齐巧玲咬了咬嘴唇,心里无奈的紧,不用去看萧飞,也知道萧飞绝对不愿意被带走,沉吟了一下,虽然明知道自己说话不会起太大的作用,但是还是沉声道:“张哥,孙哥,能不能给个面子,过了今晚,我们明天自己去局里报道。” 两位民警脸上闪过一丝无奈,自己二人也是奉命而来,倒不是不给齐巧玲面子,再怎么说也是同行,大家有早就认识,只是上面却有政委呢,当下苦笑了一声,孙哥叹了口气道:“小齐,不是我们不给面子,是宋政委要求我们,必须第一时间带你们回去,你也体谅一下我们,要不然谁愿意这大半夜的跑来找你们。” 齐巧玲脸色一暗,微微皱了皱眉头,斜眼看了萧飞一眼,正要说话,萧飞却忽然凑到齐巧玲耳边低声道:“齐巧玲,你先拖住他们一会儿,就一小会儿就行,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 齐巧玲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疑虑,扭头看了萧飞一眼,却有些迟疑:“萧飞,你不会对他们做什么古怪的事吧,他们人不坏,不要伤害他们。” “笨蛋,我心里怎么会没数,放心吧,绝对不会伤害他们的,不过只是要让他们跑上一晚上,免得来妨碍我们,别废话了,拖住他们只要一会。”萧飞有点不耐烦,心道在一起这么多天了,我萧飞啥人你还不知道吗。 孙哥和张哥眼见着萧飞和齐巧玲交头接耳,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不过却知道绝对是对他们没好处,二人对望一眼,脸色微沉,一边朝二人走来,一边沉声道:“行了,你们别磨叽了,我们也是没办法,可别逼我们来硬的,快点走吧。” 齐巧玲听了萧飞的吩咐,心里镇静下来,既然萧飞这样说了,自己就待去做,心中沉吟着,眼见着孙张二人走过来,甚至于一只手都放在手铐上,脸色也是不由得一变,还真想来硬的,心里升起一丝怒意,冷哼了一声:“你们想做什么,李立伟什么东西你们不知道吗,他对我耍流氓你们不管,却反过来要来抓我,你们还是警察吗,心里还有没有点底线。” 被齐巧玲一顿诉叱,孙张二人不由得一愣,李立伟耍流氓,欺负齐巧玲,这倒是还没有听说,不过这话倒是相信,那个李立伟什么德行大家可是都知道,这种事情可不是做了一次两次了,眼见齐巧玲的愤慨,二人也是一阵尴尬,倒好像是二人成了逼良为娼的坏蛋,不过当刑警年头多了,二人的人棱角早已经被磨平,再也没了当年的冲动,即便是同事,又曾经是朋友,就算是明知道齐巧玲和萧飞可能是冤枉的,但是为了自己的前程,却还要执行政委命令。 不过如此,二人也是沉吟了一会,倒是给了萧飞时间,早在三人扯话的时候,萧飞就背过身去,掏出朱砂笔,飞快的画了几张符,虽然歪歪扭扭的,但是却还是有作用的,可不管它们好不好看,画这种符不过是小技而已,自然需要不了多少时间,听到身后二人慢慢逼近,萧飞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收起朱砂笔,豁然转过身来。 双手背在身后,轻轻一捻,三张符纸登时冒起一点光芒,萧飞冷笑着,一脸讥诮的看着孙张二人一步一步逼近,便用另一只手拉着齐巧玲缓缓后退,不经意间便将三张符纸丢在地上,却见那三张符纸一经落地,便光芒一闪,消失在地面上,仿佛一点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齐巧玲看得见,却不明白萧飞做什么,不过却知道孙张二人要倒霉了,至于孙张二人却仿佛根本没看到萧飞的动作一样,更没看见那三张符纸,已经在慢慢的逼近。 萧飞哼了一声,便忽然顿住脚步,嘴角讥诮的冷笑不已,眼看着孙张二人一步踏入自己布下的符阵,不由得笑的更冷,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就要给他们点教训,却也松了口气。 在齐巧玲惊异的眼光中,孙张二人一步踏入萧飞刚才布下的符阵,便立刻眼前一变,竟无倒是还是一样的,但是一瞬间,却发现萧飞和齐巧玲忽然间就离他们很远,心中不由得一惊,二人赶忙迈开脚步追了上去,一边追还一边大喊,但是在齐巧玲眼中,二人却变得很奇怪,只是在原地不停地奔跑,却是一步不曾迈出,虽然张大了嘴再喊,却有一点声音没发出来,像是得了魔怔一般,在原地不停地跑,不停的追,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齐巧玲不解的看了萧飞一眼,有些犹豫地问道:“萧飞,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萧飞嘿嘿一笑,拉着齐巧玲的小手,轻轻地从孙张二人身边靠着墙挤了过去,却没有碰到孙张二人,只是孙张二人并没有发现萧飞和齐巧玲已经走到他们身后,还在死命的朝前奔跑着,好像在追赶什么东西,眼中却看不到萧飞二人的身形,在他们眼里,萧飞拉着齐巧玲就在前方不停地奔跑,这条走廊仿佛变得永无止境,怎么跑也跑不到头,看着孙张二人,萧飞凑到齐巧玲耳边笑道:“你听没听说过鬼打墙的故事。” 第一百一十五章 鬼打墙 鬼打墙,齐巧玲一呆,脑海中便想起小时候听老被人讲过的故事,传说有一个剃头匠,也就是理发的,那个时候理发可不是像现在这样开店,而是挑着扁担死出去赶集,有时候也走村串巷,吆喝着招呼人来理发,就说一个叫王二的剃头匠,这一天在一个村子忙的恋了晚,往家赶到时候已经是半夜了,走在路上,是又渴又饿,却没想到忽然就见到一个村子,这村子富丽堂皇的,每家每户都看上去很富裕,而且每家每户也都有下人侍应着。 想这个剃头匠走村串巷的,附近十里八庄的,哪个村不认识,甚至于每个村的人也都认得差不多了,但是偏偏就没见过这个村子,但是人在又渴又饿的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便进了村子,向讨口水喝,于是找了一家小户人家,便敲开了门,索要一碗水喝。 那主人一见剃头匠大为高兴,便热情地约请王二进了家门,又是给吃又是给喝,热情的要命,待王二吃饱喝足之后,便请求王二帮家里人理理发,这王二一想,自己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自然应该帮人家理发的,这又是自己的老本行,于是便痛快的答应了,掏出家伙事,便义无反顾的帮这家人理发刮脸,好一番忙活,忙完了,那家主人却非要给王二几十文钱作为酬谢,但王二是个实诚人,死活不肯要,推脱之间,却又村里其他的人家找上门来,恳请王二为他们理发,眼见有生意上门,王二也不及多想,便答应下来,随来人而去。 这一忙活,足足忙大半夜,不知道给多少人理了发,却也收了不少的钱,足有一百多枚,比起一大天挣得还多,忙完了,只感觉全身像散了架一样,便在一户人家的柴棚里将就了将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却将王二吓破了胆,你道如何,却原来王二睡在一处坟地里,而且最让王二惊异的是,这片坟地有二三十座坟,每一个坟头都干干净净的,好像是被什么修剪过一样。 心里盘算了一下昨晚的事情,好像也走了二三十户人家,与这坟头正好相符,而担子里还多了一百多枚钱,这一下王二吓坏了,连滚带爬的就跑回了家,原来昨晚一晚上,王二那是给人理发,硬是将所有坟头的杂草给修剪了个干净,倒是这些鬼还是有良心的,却是真得给了王二一些钱财,但是那都是原来的钱,猜想应该是坟墓里的陪葬,这个王二回去便大病了一场,是给吓得。 心里转过这个故事,齐巧玲不由得回头朝孙张二人望了一眼,有些担心的道:“萧飞,他们不会有什么事吧?” “没事,他们不是要抓咱们吗,要是想抓就要一直跑,一直追,反正怎么也追不上,不过要是不想追咱们,也可以停下来休息,又没人逼他们,嘿嘿。”萧飞根本不在意孙张二人,累死了管自己什么事,谁让你们想抓我们呢,那不是活该吗。 拉着齐巧玲小心的进了杂物室,四下打量了一下,杂物室并不大,也不过二十几个平方,倒是还放满了拖把簸箕这些东西,倒是有几张椅子白字啊那里,想必是卫生员休息的地方,空间小了点,不过也只能将就了。 二人费力的将一些碍事的东西给挪开,萧飞便吩咐齐巧玲呆在一旁,然后又符纸布下一座符阵,这是一种专门引鬼的符阵,能发出一种气味,只要伥鬼闻道,就一定能招引来,而且对人死后灵魂所化的鬼是没有效果的,只对伥鬼这种原鬼有效。 然后萧飞又帮齐巧玲开了天眼,交给齐巧玲几道符纸,最后还是不踏实,咬破了舌尖,用舌尖的阳血在齐巧玲胸膛画了一道真阳符,这样万鬼辟易,不会有鬼怪伤到齐巧玲,萧飞可不想让齐巧玲因为帮自己而受伤,那样会心里不安的。 而齐巧玲虽然要在萧飞面前坦胸露乳,但是一来早就被萧飞看过了,二来齐巧玲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感到很害羞,但是却在心里并不介意给萧飞看,甚至有意的还将胸挺了挺,生怕萧飞注意不到自己的伟大,但是一张脸也红的像个熟透的苹果,惹人喜爱,恨不得咬上一口。 萧飞画符的时候倒是心无旁焉,但是画完了符,眼光扫过那一对伟大之处,萧飞不由得咽了口吐沫,偷偷看了看齐巧玲,却见齐巧玲紧闭着双眼,一脸的羞红,心里不知怎的,忽然间就是一阵燥热,呆呆的看了好一会,就是齐巧玲催促自己,萧飞也是无意识的答道:“快好了,快好了。” 随便在齐巧玲胸膛上乱画了几下,甚至于偷偷地碰触了那一对伟大之处,齐巧玲一哆嗦,萧飞也跟着一哆嗦,两个人呼吸越见沉重,萧飞脑海里轰鸣不已,却已经忘了自己在做什么,一只手有意无意的停留在齐巧玲光滑的肌肤上,下意识的轻轻地抚摸着。 “好了没有。”齐巧玲不敢睁开眼睛,但是心里也感觉到萧飞的不对劲,萧飞是不是故意在占自己的便宜,虽然心有所感,但是却没有退缩,更没有因此愤怒,心里也乱成一团麻。 萧飞慌乱的低下头,一时间紧张的有些结巴:“好,好了。” 齐巧玲松了口气,听的出萧飞的紧张,至于为什么紧张,两个人心里都明白,只是心照不宣不肯说出来罢了,赶忙将衣服拉下来,心中才略感到平稳了些,却依旧不敢抬头去看萧飞,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毕竟是很羞人的事。 沉默了不知多久,两个人都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一时间说不出的尴尬,好一阵沉默,萧飞才想起今晚上得到目的,好像还有事情要做呢,恩啊了半晌,才囔囔出一句话:“那个,是不是该动手抓伥鬼了。” 憋的萧飞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偷偷抬眼去看齐巧玲,却发现齐巧玲依旧低着头不敢看他,那娇羞的摸样,让萧飞勃然心跳,咽了口吐沫,忽然壮起胆,伸手去牵齐巧玲的小手,几乎是下意识的行为,但是当萧飞拉住齐巧玲的小手的时候,两个人同时心里一哆嗦,齐巧玲微微撤了撤手,却没有使多大力气,既然没有撤动,索性也就有着萧飞拉着,身子却悄悄地向萧飞靠了靠。 就这样拉着手,两人心跳加速,‘砰砰’的跳个不停,都羞红着脸,有些不知所措,萧飞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反正心里紧张的要命,脑子里乱作一团,很想就这样一直握着齐巧玲的小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吗,这一刻,萧飞自我感觉是喜欢上了齐阿玲,而且最让萧飞感到兴奋的是,齐巧玲也不反对自己牵着她的小手。 两个人傻傻的站着,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那朦胧的心意,萧飞不愿意动,齐巧玲不敢动,虽然就是几天的相处,但是齐巧玲对萧飞还是有些了解的,萧飞对于女孩子从来没主动过,要不然怎么会到了二十六岁,还没谈过恋爱,能这样主动牵着她的手,就已经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了。 其实齐巧玲真的看对了,要不是看齐巧玲衣服默许的样子,萧飞还真不敢这样冲动,却更笨不知道此刻齐巧玲的心情,却是相当复杂,一方面心里害羞,仿佛回到刚谈恋爱的那时候,另一方面又有些抵触,毕竟刚刚和赵刚分手,而且齐巧玲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萧飞,心里更多的是在为自己需找安全感,需找一个能保护自己的人,这个人没有第二个人,就是萧飞,在梦境里,萧飞不顾自己性命,来救齐巧玲,就是那一刻,齐巧玲才决定和赵刚分手,更要紧的是,自己要和萧飞住在一起,虽然隔着一道布帘,但是毕竟孤男寡女的。 齐巧玲心里更明白,自己不能为了赵刚,而让自己承受无尽的折磨,让父母为自己担心,和萧飞住在一起,去和赵刚和好,齐巧玲自认为做不到,那样对赵刚太不公平,自己随时可能赤裸的呆子啊萧飞身边,不会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忍受这种事情,况且自己已经被食梦貘在梦境里给糟蹋了,这也是齐巧玲的心结所在,也是和赵刚分手的根本原因。 一想到食梦貘,齐巧玲脸色一变,心里向被针扎了一样,猛的一痛,不知道萧飞会不会嫌弃自己呢,毕竟自己的丑态都落在萧飞眼里了,心中一震,下意识的朝萧飞望去,正好在此时,萧飞也偷偷地望向齐巧玲。 萧飞一呆,不知道为什么齐巧玲脸色会忽然变得这么惨白,而且眼中泛起水雾,身体那更是微微颤抖着,一脸的哀怨,这是怎么了,萧飞猜不出来,迟疑了一下,使劲握了握齐巧玲的小手,低声问道:“巧玲,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感觉到萧飞握紧了自己的手,齐巧玲心中才算微微一松,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轻轻地向萧飞靠了靠,这一刻,她多想扑进萧飞的怀里哭一场,找一个自己可以栖息,可以让自己感到温暖安全的怀抱,但是齐巧玲不敢,因为萧飞还没有表明心态,齐巧玲怕自己太过了,会让萧飞反感,那样更是得不偿失,好想哭,好想能有人安慰自己,但是赵刚的脸孔却忽然从心底涌了出来,哀怨的看着齐巧玲,让齐巧玲不由得一震。 第一百一十六章 陷阱 脸色更加惨白,齐巧玲不可歇止的想起赵刚,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还是不能真的放下,再也忍不住了,齐巧玲忽然哭出声来,哭的很伤心,自己还是爱着赵刚,心里根本就没有萧飞的影子,自己只是为了找一个依靠,才会选择萧飞的,这样对萧飞又何尝公平,感到萧飞的手抬起来,想要为自己擦去眼泪,齐巧玲下意识的一躲,萧飞的手就落了空。 手在空中虚悬着,萧飞愣愣的看着齐巧玲,却是傻了眼,刚刚才是有了感觉,萧飞心中不知道多么兴奋,但是这一刻,萧飞忽然意识到原来也许是自己太自作多情了,齐巧玲为什么哭,显然不是为了自己,哪么应该就是为了赵刚,心里一阵难受,不由得轻轻叹息了一声,缓缓地将齐巧玲的手放开,苦笑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绢递给齐巧玲:“拿,擦擦眼泪吧,如果想不开,干嘛非要逼自己呢,不行就去找他吧,这里我自己也有办法的。” 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还没有真正开始,在萧飞心里就凋谢了,是自己太自作多情了,心里满满冷静下来,好像也不是多么难受,萧飞一阵苦笑。 萧飞放松了心情,但是齐巧玲却呆住了,眼泪流下来,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流,自己放弃了赵刚的心,而萧飞却放开了自己的手,可是自己怎么办,自己又搞砸了,萧飞会不会不再理睬自己,齐巧玲忽然害怕了,想到食梦貘的恐惧,没有萧飞,自己该怎么办。 齐巧玲脸色惨白,泪眼朦胧的望着萧飞,心里仿佛有看到食梦貘狞笑着向自己走来,然后以将自己压在身下,对自己做那种事情,心里猛地一颤,不,自己绝不要在承受那种痛苦,如果赵刚知道了,那也肯定会选择分手,自己做的一点也不错,所以自己不能在放弃萧飞,眼睛被泪水遮住,看不到萧飞的脸,但是萧飞放开了自己的手,齐巧玲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猛地向前一扑,环住萧飞的腰,哽咽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萧飞知道齐巧玲在说什么,但是心里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激动,就算此刻齐巧玲扑入自己怀里,也没有什么心思了,轻轻叹了口气,用手绢为齐巧玲擦了擦泪,心里却是一阵苦恼,不知道该不该将齐巧玲推开,但是最终没有去做。 好半晌,齐巧玲一直在哭,哭的很伤心,为了自己,为了赵刚,为了萧飞,为了自己的父母,但是已经感觉不到萧飞的心跳,萧飞更没有抱住自己,那么说萧飞已经明白自己为什么再哭,为什么再伤心了,没有冲动,萧飞更没有感觉,齐巧玲心里一阵害怕。 萧飞拍了拍齐巧玲的肩膀,平心静气的道:“好了,别哭了,也不用说对不起,你有没有做错什么,好了,我也该发动符阵,捉拿伥鬼了。” 轻轻地推开齐巧玲,看着她惨白的脸,绝望的眼,萧飞一阵无奈,心里也为齐巧玲感到难受,都是那个该死的食梦貘,要不然人家干吗对自己这样子,也不用这样揪心了,心里叹着气,微微有一丝难受,沉吟了一下,轻轻拥抱了齐巧玲,低声道:“别哭了,你放心就好了,我会帮你的,不管以后怎么样,最少也都还是朋友吗。” 话一落地,齐巧玲感觉自己好像被人在心里狠狠地砸了一下,看着萧飞一脸的真诚,心里忽然一乱,又猛地抱住萧飞,哽咽道:“对不起,我也控制不住自己,我害怕食梦貘再回来,我真的好害怕,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不用太久,真的。” 萧飞苦笑了一声,果然是如此,需要时间去忘记赵刚,但是有必要吗,反正自己也没有真的有什么感觉,刚才只是一时冲动而已,再说了,要是自己真的对齐巧玲有了想法,那是不是自己在乘人之危,自己是那样的人吗? “其实你根本不用为难自己。”萧飞瘪了瘪嘴,有些感慨,心里很怀疑自己的品质。 齐巧玲更用力的抱着萧飞,生怕萧飞把自己推开,如今自己就只有一个怀抱可以让自己感到安全温暖,慢慢止住哭声,深深地叹了口气:“如果是你,你会不在意自己的女朋友被怪物糟蹋了吗?就算是在梦里,可那也是真实的,如果是你,你会不在意自己的女朋友,每天都和另一个男人住在一起吗?就算他们之间没有一点事情,说出来你会相信吗?” 一连串的反问,齐巧玲终于将自己的心事说了出来,但是自己也一下子呆住了,为什么自己就没想过,要是赵刚不能接受,哪么萧飞又怎么能接受呢,萧飞也是男人呀,一时间忽然愣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自己忽然想明白了。 缓缓地低下头,原来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一位放弃了赵刚,就能和萧飞在一起,本来还在想是不是对萧飞不公平,却不想原来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果然听萧飞苦笑了一声道:“这还是真的不可能一点不在意,我想是个男人都会在意的吧。” 齐巧玲神情一滞,心里感觉一沉,抬手抹了抹眼泪,是呀,男人怎么可能不在意,要不然自己又为什么要和赵刚分手,抬起头坚强的看着萧飞,只是萧飞却轻轻避开这一道哀怨的眼神,叹了口气,让齐巧玲心中一痛,伸手拉住萧飞的衣袖,头却慢慢低了下去。 轻轻摇了摇头,伸手握了握齐巧玲的小手,将心情传递过去,然后便放开心神,集中念力,准备做该做的事情,不想在与齐巧玲太多的纠缠。 念力涌入那两枚召唤符之中,化作一道光芒猛地一闪,径自没入虚空之中,没于远方,没过多久就感觉一阵阴风吹起,登时杂物室里温度开始骤降,让萧飞禁不住打了个喷嚏,心中却忽然冒出一个古怪的问题,为什么不关事阴魂还是阴差,出现的时候都会阴风阵阵,让人感觉到很冷,这要是到了冬天,那还不冷死人,以后要找这些阴差帮忙,看来还要选择季节才行。 一团黑雾慢慢凝与墙壁上,仿佛一个择人而噬的巨口,不知连接何方,远远地从黑雾中走来两个身穿皂衣的差人,正是萧飞所要找的王海和赵奎两位阴差,但是两位阴差好像并不喜欢萧飞的召唤,远远地王海就冷哼了一声:“小子,有什么事情,大老远的将我们找来,不知道我们很忙吗。” 萧飞挑了挑眼眉,呵呵一笑,并不在意阴差的态度,反正有没想做朋友,自己只要将伥鬼出现的消息告诉他们,相信他们要比自己更加上心,眼光一转道:“要是没有要事,怎么敢劳烦两位阴差大人大老远的来一趟,不瞒两位大人说,这一次的事情还是颇为严重的,我在这家医院发现了伥鬼,几次差点害死人,虽然对付一个小小的伥鬼,我倒是也不怵头,不过我却担心伥鬼身后的鬼怪,所以才麻烦两位阴差大人。” “伥鬼,”王海与赵奎惊疑不定的对望了一眼,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呢,说真的,干这阴差差不多四十多年了,可还没见过伥鬼这东西,至于伥鬼身后的东西,让王海和赵奎想一想,都感到头疼,迟疑了一下,赵奎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萧飞,你真能确定是伥鬼吗,这东西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你不会看错了吧。” 萧飞嘿了一声,也不着恼,轻笑了一声,一指脚下笑道:“绝对没有看错,要想证实也简单,我已经布下了招鬼符阵,只需将伥鬼引来,真假立判。” 说罢,心中一动,念力涌起,轻轻咬破手指头,挤出一点鲜血,朝招鬼符阵之中一点,便见这座符阵登时光芒大作,一片祥和的红光腾起,待光芒慢慢消散,便如水纹一般,向四周扩展而去,隐隐的竟能听到一阵宛如翠鸟鸣叫的声音。 萧飞嘴角荡起一丝笑意,掏出两道灵符,在自己和齐巧玲身上各自贴了一张,随着符纸光芒腾起,上面的符印便慢慢没入二人身体里,紧接着两道符纸飘落,迎风自燃,化作灰烬,看着齐巧玲一脸的不解,萧飞低声道:“不用紧张,这是遮鬼符,到没有其他作用,却能让鬼怪感觉不到咱们的气息,也不会看到咱们,当然只要咱们不动就行了,只要一动这符印就失去效果了,要不然一会伥鬼感觉到我们在这里哪敢出来。” 话音落下,萧飞朝王海和赵奎看了一眼,投过去一道眼神,不等萧飞说话,便见赵奎取出阎王令,在他们自己面前一晃,便有一股黑雾腾空,一瞬间将他们遮掩起来,就连萧飞也看不到王海赵奎他们的踪迹,更感觉不到他们的气息,比起萧飞的符印却要好上许多,这阎王令可真是好东西呀,萧飞羡慕的看了看赵奎他们隐身的方向。 没过多久,便见从东面的墙壁中探出一个小小的头颅,青面獠牙,正是伥鬼的脑袋,但是萧飞和两位阴差没敢动弹,这伥鬼机灵着呢,要是被它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只怕不等他们动手,伥鬼便跑的没了踪影,小心的等待着,果然见伥鬼慢慢的又探出身子,不过半米多高,却是如书上记载的一样,那伥鬼出来后,并没有直接扑入符阵之中,而是小心翼翼的四下张望着。 第一百一十七章 灭杀伥鬼 二人二鬼都没敢动弹,倒是并不紧张,只是生怕万一发出声响,惊动了伥鬼,反而让伥鬼就此逃走,到时候可就追之不跌了,唯有慢慢的等,等待伥鬼踏入符阵之中,用符阵困住伥鬼,这样伥鬼就跑不了了,不过这伥鬼也太小心了,虽然望着符阵之中那一滴凝结着念力的鲜血,透出无尽的贪婪,但是却还是在一直小心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半晌也不见伥鬼挪动脚步,直气的萧飞牙根直痒痒,憋的可不轻,甚至有种要上厕所的感觉。 萧飞身旁的齐巧玲却不似萧飞那样镇静,虽然萧飞说的这伥鬼好像很简单,但是那也是对他们而言,自己可是什么也不会,这伥鬼虽然矮小,但是青面獠牙的,看起来也蛮吓人的,齐巧玲心中紧张的要命,身子使劲靠在萧飞身上,只有萧飞的体温,才让齐巧玲感到心里有一丝踏实,但是还是控制不住一颗心‘砰砰’的跳个不停。 感觉到齐巧玲的害怕和担心,萧飞不由叹了口气,女人毕竟是女人,握着齐巧玲的小手微微使了使劲儿,朝齐巧玲投过去一道你放心的眼神,却不敢有什么太大的动作,怕惊扰了伥鬼,却不想齐巧玲竟突然闭上眼睛,偎进萧飞怀里,好在两人本来就靠在一起,倒也没有过大的动作,眼见没有惊动伥鬼,萧飞才松了口气。 那伥鬼打量了四周,小心的等待了半天,却也没有见到有什么危险,双眼贪婪的盯着那一滴满是念力的鲜血,恨不得一口吞下去,但是还是犹豫了半晌,才又小心的踏出一步,然后又四下打量了一阵,然后才有迈了一步,但是可恨的是伥鬼的双腿太过短小,虽然一样是迈出一步,但是比起萧飞来,却要十步抵一步,只急的萧飞恨不得一脚将伥鬼踢进符阵里。 其实不光是萧飞着急,另一边,遮掩着王海和赵奎的黑雾,也是涌动不停,显然是心里颇为激动,准确的说是给急的,这家伙你你腿短步子小,那你可走快点呀,偏偏走一步观察一番,观察一番之后还要在打量一阵,真是急死人,哦,不对,是急死鬼。 时间在等待中慢慢过去,伥鬼终于一步一步的靠近符阵,眼见着就要踏进去,偏偏在这时候有忽然一步停下,气的萧飞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在地,我的祖宗啊,你倒是快一点行不行,我他妈的都快憋不住要尿裤子了,真后悔晚上还喝那么些水,不过谁会知道伥鬼这样小心谨慎呢,萧飞使劲夹着双腿,都快拧到一块去了,一张脸涨的通红,感觉膀胱都快炸开了。 而伥鬼寂静的眼光扫过四周,心里却还在犹豫着,固然是那滴血很吸引它,吃了这滴满含念力的鲜血,那是很大补的,但是天底下有掉馅饼的好事吗,贪婪的望着那一滴血,却迟迟不肯在踏出一步,甚至有向后退却的迹象。 看到伥鬼要向后退,萧飞心中大怒,再也顾不得什么,猛地一声大喝:“唵。” 六字真言咒迸发出来,无尽的念力充斥着这一间杂物室,如当头棒喝一般,让伥鬼不由头一痛,身形一瞬间一滞,就在此刻,萧飞猛地飞起一脚,直接踹在伥鬼屁股上,将伥鬼直接踢进符阵之中,然后双手一掐灵决,大喝一声:“天分阴阳,日出东方,太上老君急急如率令,给我封。” 随着萧飞的声音一落,便见符阵红光顿起,化作一个光罩升腾,将伥鬼封在里面,直到此时,伥鬼才反应过来,猛地一声尖叫,知道是被人算计了,身形一闪,变化做一道毫光冲起,一瞬间渐染看不出身形,果然不愧是神行无踪的原鬼,但是符阵却已经启动,伥鬼虽然快,但是却也冲不出符阵的封印,惨叫一声被弹了回去。 眼见伥鬼被封印,萧飞将一嘴的钢牙都快要碎了,脸色狰狞,双眼突起,猛地一转身,飞一般的速度冲了出去,直接一脚踹开杂物室的门,一瞬间便消失在齐巧玲与两位鬼差眼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齐巧玲,心中一惊,便转身随着萧飞往外跑,同时高声道:“萧飞,你等等我呀,你干什么去呀,等等我。” “我去上厕所,憋不住了,要尿裤子了。”萧飞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已经隐隐不可闻,真的好快,齐巧玲才跑出杂物室,就已经不见了萧飞的踪影。 这动静弄得不小,听到门‘哐当’一声响,在走廊里回荡,便护士站里的值班护士吓了一跳,急匆匆走出来看个究竟,哪知道却听到萧飞飘来的一句话,不由得都愣住了,俱都摇了摇头,心里暗骂了一声,你上个厕所,搞这么大动静干嘛,生怕别人不知道咋地,神经病,于是有全部回转护士站的值班室,继续她们未曾完成的美梦。 齐巧玲呆呆的望着空空的走廊,心里一时间都没转过弯来,站在那里傻乎乎的寻思了一下,才不由‘噗嗤’一声笑了,萧飞也真是的,怪不得刚才一副怪样子,好像急不可耐,原来是给憋得,不过一想到自己还傻乎乎的追出来,却不由的脸一红,自己也是的,人家萧飞上厕所,自己还追出来,难道还想跟着去参观不成,丢死人了。 只是齐巧玲不敢回去杂物室,那里面有一只小鬼,还有两个鬼气冲天的阴差,让齐巧玲想起来都害怕,没有萧飞在身边,她不敢和他们呆在一起,宁肯呆在空荡荡的走廊里,等着萧飞回来,只有呆在萧飞身边,自己才不会害怕。 好半晌,才远远地看见萧飞一脸舒坦的走了回来,自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速度,只怕就算是现在给萧飞一百万,萧飞他也跑不出刚才的速度,那是给尿逼的,可不见萧飞现在一脸惬意的摸样吗,刚才可是差点尿裤了。 齐巧玲松了口气,看见萧飞心里便踏实了不少,轻轻地迎了过去,也不说话,只是悄悄地伸手拉住萧飞的衣袖,随着萧飞往回走,仿佛这样就不会再害怕。 萧飞一呆,眼光落在齐巧玲牵着自己的小手,心里却是一声苦笑,齐巧玲可不是因为欢喜和自己在一起,更不是依恋自己而这样牵着自己的衣袖,而是害怕,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心里踏实,轻轻摇了摇头,也就任由齐巧玲随便,反正做什么吃亏的也不是自己。 临到走进杂物室的时候,齐巧玲还是心里微微有些害怕,本来牵着萧飞衣袖的小手,猛的一伸,直接握住萧飞的手,感觉萧飞握了握自己的小手,给自己一份安全,齐巧玲这才吐了口气,随着萧飞走进杂物室,但是却紧紧地贴着萧飞的身子。 杂物室里,王海和赵奎正一脸阴沉的看着被封印在符阵里的伥鬼,心里很沉重,心里更希望是自己搞错了,但是伥鬼就在眼前,却是百分百的不会错,嘴里一阵苦涩,伥鬼被封印了,如今一定惊动了伥鬼身后的鬼怪,如果是个大胆大一点的,只怕不过一会就会找过来,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怪物,但是却知道那决不是凭他们和萧飞这种只会些普通法术的人能应付得了的。 “怎么样,我看的没错吧,这绝对是伥鬼。”萧飞嘿嘿的笑着,走到王海和赵奎身边,眼光落在伥鬼身上,看着伥鬼尖叫着,死命的冲击着封印,想要冲出来,但是这样一个没有什么力量哥小鬼,就算是最普通的一座符阵,也不是它能破开的。 王海和赵奎对望了一眼,都是一脸的阴沉,赵奎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的苦笑道:“我宁可是你看错了,宁可是被你耍了一顿。” 冷哼了一声,王海更实际,皱着眉头道:“别说这些废话了,我刚才已经发出警讯,回报使者大人了,希望使者大人能及时赶到吧,还是快把这伥鬼灭掉,准备怎么的应付它身后的鬼怪吧,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呢。” 萧飞也是脸色一沉,想到伥鬼身后的东西,心里殊无一点兴奋地念头,深深地吐了口气,伸手在符阵上一点,只见红光猛地一声,光罩内仿佛出现无尽压力,硬是将伥鬼直接压成一团血浆,‘砰’的爆开了,竟来不及发出惨叫。 伥鬼就此灭亡,萧飞只是做了微不足道的事情,一番灵决,符阵便自收起,又自腾起没入萧飞体内,一时间杂物室里安静下来,万海和赵奎各自将阎王令悬浮在身前,将那一捆神索紧握在手中,随时准备应付着可能出现的鬼怪,而萧飞也不敢怠慢,将五行符阵抛出,把自己和齐巧玲护在其中,然后沉吟了一下,又布下一座遮鬼阵,希望能起一些作用。 时间一点点过去,屋子里静悄悄的,二人二鬼都在沉默中等待,却是一般的忧心,不知从何时开始,一层薄薄的迷雾开始充斥杂物室每一个角落,开始只是一点点的,并没有引起萧飞他们的注意,但是后来迷雾越来越重,才让萧飞他们一惊,王海更是声音一沉道:“大家都小心一点,我看只怕是鬼怪要出现了,这雾气是隐世雾,只怕这鬼怪却是厉害得紧。”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三尸扛棺 所谓的隐世雾,是有一些法力高强的鬼怪,通过自身产生雾气,然后形成一个绝对空间,作为藏身或者是困敌的地方,能发出这雾气也就说明法力是很高的了,最少决不是他们这些三脚猫的功夫能对付得了的,雾气越来越浓,萧飞脸色大变,与王海赵奎对望一眼,一人二鬼几乎同时下了决定,赵奎更是大喊一声:“大家快逃吧。” 话音未落,萧飞已经拉着齐巧玲朝外面奔去,而王海和赵奎两位阴差也不甘其后,奋力而追,但是一瞬间跑出了不知多远,不过也估摸着差不多能有几十米了,但是却依然没有碰触到杂物室的门,一间杂物室能够多大,跑了几十步还跑不出去,找不到出去的门,甚至都没有撞到墙上,萧飞可不认为自己能穿墙而出,一如自己追捕伥鬼的时候,不是撞得那么惨吗,不过此时此刻,萧飞倒是更希望能像上一次撞得那么惨,最少那样能找到一条生路。 “不用跑了,我们出不去了,已经被困在隐世雾里面了,还是快做好防御吧。”王海第一个发现不对,招呼他们停下来,其实王海不说,他们心里也都明白,只是不肯甘心罢了。 萧飞也拉着齐巧玲停下来,虽然之前也做过一些心理准备,但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是一个能修炼成隐世雾的鬼怪,这下子好了,跑他妈的都跑不了了,心里歉然,不由得看了一眼齐巧玲,被萧飞他们的紧张给吓得,齐巧玲忍不住全身微微的颤抖着,紧紧地抱住萧飞的胳膊,尽可能的贴在萧飞身上,从萧飞的体温中汲取一点安全感。 “对不起,巧玲,把你带进这么危险的境界,我不该将你带来的。”萧飞脸上闪过一丝懊悔,其实根本没齐巧玲什么事,是自己估算不足,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厉害的鬼怪,如今能成这般田地,却该怎么面对齐巧玲呀。 齐巧玲恐惧的四下张望着,听到萧飞的歉意,眼光却落在萧飞身上,看着萧飞一脸的自责,她倒是没有在心里责怪萧飞,只是更加用力的抱住萧飞的胳膊,低声道:“萧飞,你不用自责的,我没会后跟着你,而且,就算是不跟着你,要是你出了事情,那我只怕便会立刻遭了食梦貘的毒手,那不是一样的危险吗。” 萧飞一呆,微微叹了口气,心里虽然好受了点,但是依然亏欠着齐巧玲,心里苦涩,眼光扫过迷雾,双手猛地翻动,打出一道道灵决,低声喝道:“赫赫阴阳,日出东方,天地五行,神力浩荡,借天地之神力,当降伏妖魔,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起。” 随着萧飞话音落下,围绕着萧飞和齐巧玲的五行符阵,登时间光芒大作,一片金光自五行符阵之中放出,慢慢凝成一个两米方圆的小世界,将无尽的迷雾驱散开来,也将迷雾带来的阴寒驱散,二人周身变得暖洋洋的。 一旁王海和赵奎也不敢怠慢,两位阴差一起催动阎王令,口中还念道:“弟子王海赵奎,今有危难,恳请阎王借神力庇佑。” 一团黑雾应运而起,将二鬼包围在其中,黑雾之中阴风惨惨,鬼魂嘶鸣,不知道其中夹带了多少阴魂厉鬼,一时间恶鬼鸣啾啾,天地一片惨然,王海赵奎身居其间,自身也开始变化,一张本来惨白的鬼脸,如今看上去青蒙蒙的,长出獠牙出来,而且指甲也开始变长,手中神索抛出,在虚空中盘成一圈一圈的,化作一个牢笼,却是将二鬼护住,神索耀耀生辉,发着幽幽的寒芒,此时的二鬼眼似铜铃,不是迸射着幽光。 迷雾越来越浓,二人二鬼并没有因为有了防护就感觉安全一点,相反随着迷雾越来越凝实,他们的心却是越来越沉重,看这迷雾的凝实程度,只怕是一个已经修炼多年的鬼怪,也怪不得并不躲藏,而是伥鬼一死,便立刻出来了,因为根本没有躲避必要,只怕就算是勾魂使者大人来了,也不一定是这鬼怪的对手,该死的,怎么会这样呢。 迷雾慢慢凝实下来,一眼望去,望不到边际,这一片雾气所凝就的世界,看不出究竟有多么大,反正满眼的都是迷雾,隐隐约约的从迷雾深处,仿佛有什么走过来,或者是说飘过来,在这片迷雾的世界里,也感觉不到上下左右东南西北,甚至连脚踏实地的感觉都没有,仿佛就是呆在一片虚空里,悬浮着,感觉不到无有引力这回事。 那身影慢慢靠近,慢慢的向这边走来,隐约的能看出一点轮廓,好像并不是一个人,哦,应该说并不是一个鬼怪,是几个鬼怪走在一起吧,好像还扛着什么东西,这一刻萧飞和二位鬼差大人的脸色都变了,心里又是无奈又是苦涩,就是只有一个也足以让他们玩完得了,而此时竟然有好几个,这不是老天爷故意要玩死他们吗。 越来越近,终于能看清鬼怪是什么摸样了,所谓的几个鬼怪,或许并不太对,是三个人的摸样,但是脸色青白,肌肤确如玉一般的光华,身上并没有穿衣服,但是实在看不出男女来,因为反正是胸部平平的,看起来像是男人,偏偏裆部也是干干净净的,看不见香肠加鸡蛋,难道是太监不成,还是直接让人给阉了,萧飞恶意地想着。 三个鬼怪背对背的站成一个三角形,双手反背,用力托起一副棺材,那副棺材是一个黄光闪闪的铜棺,上面雕刻着美艳的花纹,看上去又像是一座座符阵,或者说是一些文字,记载了些什么,不过铜棺还不太凝实,看上去有些虚幻。 “是三尸扛棺。”赵奎惊呼了一声,显然是认出了这鬼怪的来历,但是听声音中那颤抖,萧飞心里反而更沉了。 一旁王海也是瑟瑟发抖,他自然也知道三尸扛棺是怎么回事,在地府的典籍里曾经看到过,相传这三尸扛棺形成都极其偶然的,需要这三具尸体生前一定要是心连心的兄弟,当然恋人也行,不过那想来这恋人却去哪里找三个人能心连心的,所以要是兄弟,而且这三个人要能为其他兄弟去死,所以说那是三人一起死的,而且是同一时刻毙命的,而且死后还要同时葬在极阴之地,时间上差一点也不行,差了一点也就不能成就三尸扛棺。 所以说这三尸扛棺几乎从未出现过,唯一一次有记载的就是在秦朝的时候,当年秦始皇嬴政死后,被葬于秦王陵,其中有许多陪葬的人,当中就有三个嬴政的誓死追随者,嬴政死后一心决定追随他,于是自行入王陵为嬴政殉葬,三人都是修行内家功夫的高手,当时那个时候,几乎是天下无敌,三兄弟扛着嬴政的棺椁,一起自断心脉而亡,让嬴政的棺椁不至于沾染到土气,而秦王陵便处身极阴之地,于是便成就了三尸扛棺。 不过那三尸扛棺却不是这样子的,记载中那三具尸体都是身穿铠甲,背负着绝世凶器,而且嬴政的棺椁也是用万金所铸,在极阴之地西去极阴之气过了三百年,与西汉未年出世,一经出世,便是山川崩裂,造成无边的灾难,那一次不知死了多少人,三尸扛棺只要出现,便是无尽阴风,并有无数鬼卒跟随,非一般人所能匹敌。 当年为了剿灭秦王的三尸扛棺,地府连同人间各处圣地,共出动了上千人,上千个道法高深的修士,但是那一场大战,不但导致几座大山崩塌,更是填进了近千条人命,最终也只是将三尸扛棺封印起来了,但是还没法子消灭。 眼前这一具三尸扛棺显然不是当年嬴政那一口棺椁,时日尚短,相比起那一具来,还是粗浅的很,但是却也不是萧飞他们能够对付得了的,听着王海讲叙三尸扛棺的由来,萧飞脸色越来越悲惨,这一回自己可玩大了。 那三尸扛棺越来越近,终于在不远处停下来,三只尸体睁开眼睛看着萧飞他们,眼光在萧飞与齐巧玲身上扫过,萧飞便知道自己的遮鬼符阵并没有起作用,心里不由得一沉。 片刻,三尸发出一声震天的吼叫,一时间整个空间都开始动摇,雾气飞卷,刮在身上生疼生疼的,一吼之威乃至于斯,就连王海赵奎二鬼护身的阎王令也是激荡不已,至于拘魂神索更是寸寸断裂,而萧飞刚才布下的五行符阵也是明灭不定。 眼见一吼之威如此强悍,萧飞脸色大变,朝王海赵奎看了一眼,顾不得打招呼,便催动五行符阵飞退,没命的朝远处跑去,能离得远一点就远一点,身后王海赵奎也不敢犹豫,追着萧飞而来,打不过也就只有逃,希望能逃得一时吧。 眼见着萧飞等人拔腿就逃,三尸扛棺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微微一愣,三只尸体眼中闪过怒火,这些小虫子还真是讨人嫌,乖乖受死也就罢了,竟然还妄想逃窜,一声厉啸,三尸扛棺也不见动作,便漂浮起来,径自朝萧飞等人追来,雾气涌动,化作一把把风刀,撕裂了这片天地,斩向萧飞等人,嘶嘶的风声作响,天地变得一片乱糟糟的,无数风刀冲击着二人二鬼的护身光罩。 第一百一十九章 断绝归路 眼见三尸扛棺追来,萧飞心中越是紧张,还要拖着齐巧玲,也亏得齐巧玲也是一身功夫,身体体能还是不错的,要是换一个女人只怕早就被追上了,但是终究这样逃下去也不是办法,迟早还要面对三尸扛棺的攻击,一边奔跑,萧飞一边咬了咬牙,抖手取出自己绘制的那些符纸,向不要钱似的撒了出去,在半空中自行燃起,化作一道道光芒,迎向三尸扛棺,但是在风刀的飞斩之下,却瞬间便化作灰烬,消失不见,没有一点落在三尸扛棺身上。 眼看萧飞的攻击不见奏效,这边王海与赵奎也不敢怠慢,心念一动,催动阎王令,便有无数骷髅头颅冲出,嘶吼着,漫天遍野的向三尸扛棺冲去,无数鬼火淋漓,却被飞斩来的风刀,将之全部击碎,化作点点枯骨飞散。 几人心中都是一阵苦涩,三尸扛棺还没有真正出手,就已经逼的他们将全部手段都用上了,更惨的是一点效果也没有,这样下去那还不是等死的份,二人二鬼对望之间,满眼都是绝望之意。 而此时三尸扛棺眼见几只小虫在自己追逐之下,却还在逃窜,不由心中怒气上涌,猛地一声厉啸,身形却是倏地一下顿住了,随着三尸的啸声响起,那尊棺椁开始震动,然后猛地铜棺的棺材盖飞起,铜棺之中发出无尽吸力,慢慢形成一个漩涡,将这片世界之内的东西开始吸入棺椁之内,无数风刀消散,雾气也开始消退,就算是躲在符阵之中萧飞和齐巧玲也感觉到无尽吸力,仿佛随时都可能被吸入铜棺之中。 “啊。”的一声惨叫,王海一时没有小心,登时被破开护身黑雾,阎王令一阵暗淡,紧接着王海便被抽出,逝去了阎王令的保护,王海几乎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就被吸入铜棺之中,然后棺材盖一下子又盖上了,再也不闻王海的声息,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吸力也没有了。 “王海。”赵奎惨然大喊一声,脸色浮起兔死狐悲的戚容,落入铜棺之中,十有八九是已经没了性命,魂魄被人化去,连转世投胎的可能都没有了,王海的烙印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王海被抓,也不过一瞬间的事情,赵奎很悲愤,但是也亏得王海被抓,才给萧飞争取了一点时间,能做最后的一搏,想也不想,将早已准备好的,也是如今仅存的符纸,那八张黄裱纸的所化的请神符抖手抛出,与虚空中落定,被萧飞的念力所催动,登时金光大作,浮现出一个金色漩涡,慢慢的化作一个黑黝黝的门户。 进了最大努力催动请神符阵,一道身影自门户中一步踏出,是一位九头一身,却有一条尾巴的祖灵,一步踏出,站在萧飞面前,远远地望见三尸扛棺,但是不等萧飞催促,便见祖灵动了,却是又一只脚踏回门户之中,让萧飞不由得一呆。 这也太搞笑了吧,好不容易清楚祖灵,但是却转身就跑,根本不肯迎战,显然是害怕了三尸扛棺,这他妈的还有天理吗,萧飞这一刻只想破口大骂祖灵,这不是玩人吗,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祖灵身上,但是却碰上逃走的祖灵,而且俩斗一斗都没有。 可惜祖灵还是反应慢了,那边三尸扛棺的棺材盖有自行张开,里面已经空空如也,想来王海已经是凶多吉少了,或许此时都已经化作一份养分,消化在三尸扛棺之中,此时吸力又起,无尽的吸力就要将萧飞等人再一次吸入其中,作为这一次的外出的餐点。 萧飞绝望了,到了此时自己身上连一道符咒也没有了,就只剩下五行符阵了,这可怎么办,也许翰墨还会来出现,或许翰墨还能出些主意,果然是念曹操曹操到,门户一闪,翰墨从里面走出,伸手将祖灵一把抓住吗,才在嘴里一阵切嚼,将祖灵吞噬了。 第一次见到翰墨这么高兴,也许这个古怪的祖灵,权且算是祖灵吧,或者翰墨能有办法对付三尸扛棺也说不定,萧飞激动地扑上去,望着翰墨满眼的炙热:“翰墨,你来了就太好了,我正有事情想要找你呢。” 翰墨会议的看了萧飞一眼,这小子每次见到自己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怎么这一次见到自己竟然这么激动,迟疑的看着萧飞:“你小子有事情就快说,看你小子这摸样就没什么好事。” 眼光一转,落在赵奎身上,翰墨不由得双眼一亮,呲牙一乐:“恩,这个不错,一身纯正的阴气,正适合我大补。” 说罢,便要靠近赵奎,却把萧飞吓得不轻,他妈的这不是敌我不分吗,一出来不对付三尸扛棺,却对自己人下手,这事真是,萧飞脸绿了:“住手,这是自己人,你不能动他,你看看那边,恩,那三具尸体,看到没。” 翰墨闻言一脸的不高兴,但是却没有真的下手,而是顺着萧飞所指的方向望去,这一看脸色变了,这是他妈的什么东西,不过凭自己的经验,这东西很危险,现在的自己绝对不是对手,看着张开的铜棺,那里面隐隐的有一个黑影在其中,仿佛正窥视着自己,翰墨这一刻头皮都炸开了,有一种被盯上的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别人的猎物,心里一惊,猛地退了几步,便要逃回门户之中,却在此时三尸扛棺的那具铜棺之中,猛地打出一道光芒,正中请神符阵的那道门户,‘轰’的一声,将门户与炸了个粉碎,断绝了翰墨逃走的机会。 “王八蛋,断我后路,糟了,萧飞你这臭小子,被你害死了,还他妈的愣着干嘛,还不快逃。”翰墨骂骂咧咧的,却毫不迟疑的转身就逃。 翰墨逃起来速度可真不慢,几乎化作一条光影,看不清楚身形,在萧飞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远去看不见踪影,等萧飞反应过来的时候,正想拉着齐巧玲逃遁,哪知道忽然一阵狂风吹过,隐约中三尸扛棺已经朝翰墨追了下去,跟着不见了踪迹。 见三尸扛棺根本就没理会自己等人,萧飞与赵奎对望一眼,心里忽然松了口气,这一次翰墨还真为自己解决了问题,最少将三尸扛棺给引开了,看这情形,只要翰墨不被捉住,三尸扛棺制定没时间搭理自己等人,幸好自己等人吸引力不大。 暂时安全了,暂时不会受到三尸扛棺的威胁了,萧飞这才深深地松了口气,望向一旁的赵奎:“赵大哥,你看现在咱们怎么办?总不能在这里干等着吧,这可不是办法,翰墨不是三尸扛棺的对手,只要一旦他被抓住,那下一个就是我们了。” 赵奎苦笑着点了点头,这道理不用萧飞来说他也知道,但是自己和萧飞有办法逃出这个世界吗,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可是我们还有什么办法能逃出去吗,只希望使者大人能快一点赶到,或者还有办法救我们脱困。”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也很不安,就算是拘魂使者大人真的及时赶来,就一定能救了自己等人吗,只怕还真不好说。 萧飞也听得出赵奎的言不由衷,但是又能怎样,最少这是个希望,总比没希望要好得多,不由得叹了口气,歉意的望向齐巧玲:“巧玲,这次可真的害了你了。” 齐巧玲脸色一暗,却没有说话,只是眼光流转的看了萧飞一眼,然后使劲儿的抱住萧飞的胳膊,这样能让她感到一丝安全,最少知道身边有人在保护自己,对这种鬼怪,萧飞有办法,虽然眼前事有危险的,但是也只能寄希望于萧飞,在关键时候,齐巧玲并没有像一般的女人那样哭泣,心里很冷静,尽管身体也是微微颤抖着。 二人一鬼围在一起,看不到三尸扛棺,心里踏实了不少,挨一刻是一刻吧,但是任凭心里心思如何飞转,却依然想不到能摆脱困境的办法,时间一点点过去,三人是越来越沮丧。 迷雾在轻轻激荡,远远地一条人影冲了过来,将三人吓了一跳,猛地回头望去,却是翰墨有跑了回来,一脸焦急的摸样,回头看了看,眼见三尸扛棺并没有追上来,才微微松了口气,方一回头,却忽然听到萧飞怒斥道:“翰墨,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跑,万一三尸扛棺追上来,你要是跑不跌宕可就麻烦了。” 翰墨心中微微一动,没想到萧飞这臭小子还这么关心自己,心里多了一丝感激,正要开口说话,只是萧飞却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别发呆了,快跑吧,累死也别停下来,只要你不被三尸扛棺抓住,三尸扛棺就一时片刻顾不得我们,快跑吧。” 嘴角抽了抽,刚才的一丝感激不翼而飞,这个臭小子,重重的冷哼了一声道:“你这个臭小子,我是回来告诉你,或许有一个办法能对付得了三尸扛棺。” 萧飞一呆,与赵奎对望一眼,不由得眼中闪过一丝期许之色,一起深深地望着翰墨:“什么办法能对付三尸扛棺呀?” 翰墨深深地吸了口气,眼光扫过,却发现三尸扛棺却已经追及身后,心里暗骂了一声,身形遁起,便已经冲出很远,瞬间不见了踪迹,只是远远地留下一句话:“臭小子,等我回来再跟你说,我先想办法甩脱三尸扛棺。” 第一百二十章 拘魂使者 无奈的望着翰墨远去的背影,没有任何一刻,萧飞是如此的期盼着翰墨的到来,但是这个该死的家伙就不能一次性的把话说完在跑吗,二人一鬼真是欲哭无泪,还不如不告诉他们呢,知道有办法了,却就是不能知道关键,这种憋人的滋味,真是让人备受煎熬,还不如直接绝望的好,赵奎望着萧飞苦笑道:“萧飞,你从哪里找来的这活宝呀,真是憋死人了。” 被赵奎的话给刺激得不轻,这个翰墨一直就是办事这么不着调,自己找谁说理去呀,狠狠地瞪了赵奎一眼:“你憋得慌,不会去厕所呀,冲我说什么,我心里憋屈找谁说呀。” 一时间两个人都呆住了,半晌,才相对苦笑,先憋着点吧,能有啥办法,等下去,等到翰墨再回来,不过不知道翰墨能不能逃得过三尸扛棺的追捕,二人一鬼心里祈祷着,希望翰墨不会被三尸扛棺抓住,能尽快回来,只要有一丝希望,他们就还不会放弃。 等待的时间总是很漫长,总是很让人无奈,但是却又无可奈何,萧飞伸长了脖子,凝望着翰墨离去的方向,盼星星呀盼月亮,不知道为何忽然想起望夫崖的传说,现在终于知道那个传说的真实性,就算是变成石头,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最少自己现在脖子就僵硬了,甚至于身子也僵硬了,心里好郁闷,不着调的翰墨。 同样焦急的还有赵奎,伸长了脖子与萧飞一起呆呆的望着远方,差不多也快石化了,心里期盼着,那个对自己直冒狼光的翰墨,你快回来吧。 齐巧玲也在等,不过心态却要比萧飞好得多,抱着萧飞的胳膊,只是静静地依偎在萧飞身边,只要能呆在萧飞身边,就不会害怕,萧飞会不顾性命的保护自己,这一刻了,齐巧玲感觉自己的选择是对的,从自己遭遇食梦貘开始,自己就注定不会再和普通人一样,也只有跟在萧飞身边。 又不知多少时间,萧飞他们并没有等回翰墨,但是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个雾气所笼罩的世界开始变得动荡不堪,一团团雾气激荡不已,乱流飞卷,甚至于形成不少的漩涡,让二人一鬼颇为担心,不会是翰墨已经出了意外了吧,或者是三尸扛棺发生异变,这样的每一个结果,对他们而言都是可怕的,会将他们最后一点希望也彻底破灭。 萧飞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的四下打量着,希望能看出一点端详,但是世界之中,除了雾气乱流,也真的不能感觉出什么,望向身边的赵奎,却见赵奎一脸的紧张,眼中目光闪烁,看来赵奎胡须是感觉一点什么,萧飞略一沉吟道:“赵大哥,你是不是感觉到什么了?” 赵奎点了点头,脸上透出一丝兴奋,却又微微迟疑:“我不能完全确定,不过好像是拘魂使者大人来了,应该是还领了不少人,因为我感觉有一股引起直接冲了进来,想来是应该现在正在想办法进来这个世界。” 萧飞双眼禁不住一亮,欢喜的和齐巧玲对望了一眼,若是这样,岂不是有机会逃出去了吗,真是让人振奋的消息,眼见齐巧玲激动之下,眼中泛起水雾,萧飞心里微微感到揪心,伸手使劲儿握了握齐巧玲的小手,任凭齐巧玲靠近自己,感觉到齐巧玲身子一软,萧飞下意识的揽住齐巧玲的腰肢,低声安慰道:“别哭了,相信赵大哥不会感觉错的,既然有希望了,你还哭什么,放心吧,一切都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伤的。” 话音方落,世界变得更加暴躁,雾气隐隐化作乱流,凝成一条长河一般,在萧飞他们身前奔涌不息,因为雾气的快速流动,竟然隐隐产生了风,风吹起萧飞等人的衣服,猎猎作响,虚空之中,传来隐隐的风雷之声,轰鸣不已,仿佛一声声闷雷在遥远的地方传来。 ‘轰’的一声,眼前的雾气忽然炸开,强劲的冲击力将毫无防备的二人一鬼掀翻出去,不知道跌了多少跟头,好在此处既没有山石,也没有树木,只是一片雾气,倒是都没有受什么伤,饶是如此也都跌的七荤八素的。 待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向刚才站过的地方望去,一团好大的黑雾变幻着,赵奎一脸的欢喜,这是地府独有的阴气,并不是能随便模仿出来的,双眼透出期许的光芒,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萧飞却是脸色微变,好强烈的阴气呀,即使隔的这么远,也还是冷的萧飞只打寒战,透骨的阴寒,还是幸亏五行符阵并没有破去,抵挡了绝大部分的寒气,否则只怕会将萧飞冻僵,感觉着身边的齐巧玲使劲的往自己怀里靠,不由得低头看去,却见齐巧玲一张俏脸煞白,全身抖成一团,牙关直打颤,女人本就是阴体,所以更受不了这种寒气,萧飞叹了口气,都是自己害的齐巧玲遭这么大罪,下意识的将齐巧玲使劲揽在怀里,希望能用自己的体温,带给齐巧玲一点温暖。 黑雾慢慢的变幻着,从其中走出一个身穿一身铠甲,手中拎了一把长刀的人,一头长发自脑后束起,扎成马尾,猛一看去还真以为是个女人,但是仔细一瞧,偏偏是一脸络腮胡,却又绝对是个男人,这人已经出现,便有一个阴气冲起,让萧飞颇为心惊胆战。 “赵奎见过使者大人。”赵奎不敢怠慢,本身就是阴魂的他,自然不会像萧飞他们那样畏惧阴气,反而是如鱼得水,忙朝拘魂使者单膝跪倒参拜。 那使者一挥手,将赵奎托起来,眼光却四周扫了一眼,微微皱了皱眉头沉声道:“赵奎,怎么没见到王海呢,他和你不是一队的吗?” 赵奎脸色一暗,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回报使者,王海他,王海他已经殉职了,刚才我们被三尸扛棺追,王海一时不慎,被三尸扛棺吞噬了。” 使者点了点头,脸上也微微有点感伤,朝赵奎轻轻一点头,叹了口气,眼光转上萧飞和齐巧玲,有些疑惑的上下打量着他们,齐巧玲的根底使者是一眼就看透了,根本就不会在意一个普通人,倒是萧飞体内激荡着念力,显然是有修行在身,不由得挑了挑双眉,使者对于那些世家弟子可不怎么感冒,脸色淡然的看着萧飞道:“你是哪家宗门的弟子,怎么会卷进这件事情的?” 使者那一双眼神,不知饱含了多少阴气,落在萧飞和齐巧玲身上,只让温度又降了几度,就感觉是穿着夏天的衣服,却呆在寒冬数九天,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两个人用力的相拥在一起,借着对方的体温取暖,要不然就要被冻僵了,但是使者问自己话,萧飞没敢自大,努力地挤出一点笑容,沉声道:“我叫萧飞,倒不是哪家弟子,只是一个瞎练的。” “哦,你就是那个萧飞呀,我听赵奎说起过的,怎么这件事情,赵奎也将你给叫来了。”使者点了点头,有些恼怒的扭头看了赵奎一眼,看着萧飞念力不强,你也敢叫这种人来帮忙,这不是向害死人家嘛,这个赵奎真是有点缺心眼。 萧飞咧了咧嘴,牙齿一打颤,和齐巧玲用力的拥抱着,有点尴尬的道:“使者大人,其实是我把赵大哥他们找来帮忙的,一开始我只是发现了一个伥鬼,不知道身后会有什么,才请来赵大哥和王海的,哪知道竟然是三尸扛棺,哎,倒是害了王海大哥。” 说这句话倒是真心的,对王海的死心里感到愧疚,但是此时说出来,却有点滑稽,明明说的一件哀伤的事情,萧飞却偏偏和齐巧玲用力的拥抱在一起,萧飞一只手揽着齐巧玲的腰肢,而齐巧玲却双手环住萧飞的腰,这目中无人的摸样,可是带不出一点悲伤地样子,虽然萧飞也有些尴尬,但是形势比人强呀,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 不过使者可不在乎这些,管你们是不是亲热,还是什么的,此时就是想见一见三尸扛棺究竟是什么摸样的,转头望向赵奎,沉声询问道:“赵奎,现在那个三尸扛棺在什么地方?” 赵奎一呆,脸色有些为难,这他那知道,不由得苦笑了一声:“使者大人,如今我也不知道三尸扛棺在何地,不过刚才萧飞召请来祖灵,已经将三尸扛棺引开了,倒是刚才那祖灵曾说过,一会儿会回来的。” 使者大人点了点头,怪不得呢,要不是这样,只怕一百一千个赵奎也要被三尸扛棺给吞噬了,原来是萧飞召请来了祖灵,这召请祖灵是龙虎山道庭的真传吧,又回头看了萧飞一眼:“原来你是龙虎山的道统,这召请祖灵之法,可是道庭弟子才可以修习的,怎么你说自己不是宗门弟子呢。” 萧飞一愣,正要解释,哪知道使者大人根本不再理睬他,猛地朝身后的黑雾一挥手,吩咐道:“给我布下九阴灭魂阵,今天倒要看看这三尸扛棺到底有多厉害。” 说罢,脸上一阵傲然,眼见赵奎也要归队,使者大人摆了摆手,沉声道:“赵奎,你就不用归队了,你留下照顾萧飞他们吧,这一次我带了五百阴差,其中还有二十名鬼将,我就不信那三尸扛棺还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第一百二十一章 阴魂军阵 黑雾涌动,隐约中能看到黑雾中人影攒攒,更有一些叫不出名的器械摆在里面,怎么看也像是一个小股的部队,这摆出的也是部队要打仗的阵型,原来这九阴灭魂阵还是个军阵,萧飞一阵迷糊,扭头看向身边的赵奎,却见赵奎一脸的羡慕,眉宇间却有一丝落寂,想必是因为不能亲身参加进这种强盛的军阵,而感到可惜,萧飞挤出一点笑容,低声问道:“赵大哥,问一下,那阵中的那些器械是什么呀?看上去有点眼熟呀。” 赵奎脸也不回,双眼紧盯着大阵,依然是一脸倾慕,不过倒是回答了萧飞的问题:“怎么,消费你平时不看电视吗?” “电视?”萧飞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大阵和电视有什么关系。 赵奎点了点头,略一沉吟道:“你在电视里没见过大炮吗,那几台就是大炮,还有几台攻城弩,怎么样,气派吧。” 大炮,攻城弩,萧飞一时间脑子转不过弯来,本以为地府的部队来了,那也是用传说中的法宝,却哪知道和世间的部队一样,动用了大炮和攻城弩,不过这攻城弩是古代的东西,看来地府还是用的古时候的东西。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大炮和你们阳间的不一样,你们那是打炮弹的,用的是炸药,而我们地府的大炮却是打出来的是零弹,也就是集合大家的阴气,凝在一起,形成一颗灵弹,威力可是很大的。”赵奎眼见萧飞不明白,便详细的解释着,颇为自豪。 略一迟疑,眼光又落在攻城弩上,接着道:“你看那些攻城弩,可就不一样了,那些弩箭,可是上刻灭魂符箓,由鬼王大人亲自制作的弩箭,便是再厉害的厉鬼,甚至于就是鬼王大人,也经受不起这弩箭的一击之威。” 萧飞心中一惊,原来竟有这么大的威力,眼光不由望向大炮和攻城弩,若是自己也能有这么一尊大炮该有多好呀,或者一架攻城弩也不错,最少在对付张倩,那可是一击奏效,绝对能让张倩魂飞魄散,再也不能纠缠自己了,不过接下来,却又想到一个问题,要是自己真的有这么一尊大炮,只怕不用等到第二天,自己就被带进局子里了,还不被当成恐怖分子呀,看来这也只是空想罢了。 雾气激荡,五百阴差摆下大阵,静待三尸扛棺出现,一拍肃然杀机冲起,摄人心魂,逼的萧飞三人只退出很远,才敢栖身下来,那无边的杀机迸射出来,撕裂了无尽的雾气,强盛的阴气乱卷,几乎将萧飞和齐巧玲给冻成冰棍。 时间一点点过去,远处的拘魂使者略有些不耐烦,几百阴魂眼巴巴的望着远处,终于看到迷雾涌动,隐约间有一道身形冲来,拘魂使者眼光一亮,朝身后一挥手道:“大家注意了,许是三尸扛棺要来了,聚灵炮准备,灭神弩押后,听我号令。” 众阴差紧张的盯着来人,慢慢及近才发现是一个瘦小的老头,一脸的气急败坏,远远望见这般军阵不由得吓了一跳,倏地顿住身形,此人正是翰墨,虽然看着面前是几百的美食,但是却不敢靠近,认不出那些家伙事什么东西,但是却还是感觉到威胁,要是再近一点,只怕真要是轰在他身上,足以将他轰成残渣。 萧飞眼见翰墨回来了,也不敢在此时怠慢,忙招呼拘魂使者:“使者大人,这是我召请来的祖灵,三尸扛棺应该马上既要到了,烦请使者大人放他过来。” 拘魂使者听到萧飞招呼,却是迟疑的上下打量着翰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也见识过龙虎山的祖灵,可没一个像这一个这么奇怪的,这一身迸发出来的灵力,怎么感觉更像一个人类,只是除此之外也看不出什么不对来,迟疑了片刻,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翰墨过去。 翰墨小心翼翼的绕着军阵过去,直到来到萧飞身边,这才缓缓地松了口气,眼光犹自不住的向军阵那边瞄着:“萧飞,这些是什么人?那些家伙可是犀利的紧,你是怎么将这些人找来的。” 说真的,这些阴魂对于翰墨可都是大补之物,但是这情形之下,就算是翰墨胆大包天,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免得惹恼了那些人,不管不顾的一阵毒打,自己可就悲了那个哉的,特别是那些家伙,足以让他死上几回的了。 萧飞看着翰墨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不由一乐,笑着将拘魂使者的来历说了一遍,让翰墨好一阵郁闷,却只能心存顾忌的装出一副不看在眼里的样子。 不过萧飞此时也没心情逗他开心,更没心思和翰墨废话,话音一转道:“翰墨,你刚才不是说想到办法了吗,快说说,到底是什么办法呀?” 萧飞齐巧玲与赵奎期许的望着翰墨,倒是让翰墨颇为自豪,趾高气昂的沉声道:“说起这办法呀,可是我捉摸了很久,才想出来的,而且有很大的把握——” 听翰墨这一番废话,却就是不肯说到正题,萧飞冷哼了一声,狠狠地瞪了翰墨一眼:“要说就快说,少说点废话。” 翰墨脸色一凝,嘴角抽了抽,这小王八蛋,要不是他肉身已毁,现在只是一个阴神而已,要是顾念这萧飞是自己第一次见到的天巫血脉,说什么也要将萧飞狠狠的教训一顿,但是,翰墨也只能将怒气压下,形势比人强呀,那边可是阴气冲天,可由不得他放肆,深深地吸了口气道:“其实这办法还是落在萧飞你身上,就是暂时困住的食梦貘,只要将三尸扛棺引进食梦貘的梦境里,应该是食梦貘就能将三尸扛棺困在梦境里。” 萧飞一呆,心里转过无数心思,食梦貘或许并不是很厉害的,也许不是三尸扛棺的对手,但是在食梦貘的梦境里,最少有一点食梦貘是占尽先机的,那就是食梦貘在梦境里是不死之身,打不过三尸扛棺也能拖死它,只是怎么才能将三尸扛棺引进食梦貘的梦境里呢。 心里想不明白,不由得朝翰墨望去,却见翰墨一副嘲弄的表情,却只是闭嘴不语,萧飞心里冷哼了一声,这真是个混蛋,不过为了知道办法,萧飞还是陪足了笑脸:“那个,翰墨,我们该怎么才能将三尸扛棺引进食梦貘的梦境里呢?” 看着萧飞憋屈的样子,翰墨嘿嘿的笑了几声,正要说话,却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厉啸,却是三尸扛棺追了过来,情急之下,那还顾得说话,脸色一变,一起向三尸扛棺来的方向望去,却见远远地一团黑雾滚来,三尸扛棺的身形隐隐可见,三尸厉啸,那具铜棺更是发出金属的震动声,是一种奇怪的频率,仿佛铜棺的棺材盖随时可能打开。 三尸扛棺冲到军阵不远处,也忽然停了下来,军阵的强大阴气,让三尸扛棺也微微感到畏惧,特别是那些器械,更让三尸扛棺心惊不已。 既然三尸扛棺不动,拘魂使者可不等三尸扛棺怎么做,冷哼了一声,一挥手,军阵慢慢向三尸扛棺压去,五百阴魂阴气凝结,涌入聚灵炮内,便见聚灵炮光芒顿起,在炮口之前凝成一个光团,而灭魂弩也是紧绷弩弦,二十只巨弩,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军阵压过来,三尸扛棺也感到压力,缓缓后退,此进彼退,便是几百步开外,慢慢的三尸扛棺有些愤怒,何曾被人这样压迫过,猛地一声厉啸,三尸同时撮嘴吹起狂风,狂风卷起,便是无数风刀飞斩而来,迷雾被斩裂,世界隐隐的崩塌,就算是呆在军阵之后的萧飞三人,也是感到丝丝的劲气凌刮着他们的身体。 眼见无数风刀斩来,拘魂使者一声低啸,整个军阵便开始升腾起凝实的黑雾,宛如一面巨大的盾牌,生生将风刀抵消,听得到‘砰砰’作响,是那风刀打在黑雾巨盾之上的声音,一时间将军阵的脚步拖住,再不能像刚才那样自由自在。 僵持半晌,眼见风刀不能奏效,三尸扛棺怒气升腾,一声厉啸,登时便见铜棺震荡,忽然便是‘轰’的一声巨响,铜棺打开,便有无尽吸力迸射,淬不及防之下,军阵之中有几个靠在最外的阴魂,登时便铜棺吸走,只留下几声惨叫,便不见了踪影。 见自己手下的阴差被三尸扛棺所灭,拘魂使者不由大怒,一声长啸,将手中的一条不知和材质所炼制的神索抛出,登时化作一个神罩将所有阴差护在其中,同时一挥手,沉声道:“聚灵炮准备,三排预备,六六八阵型,前排发炮。” 一声令下,阵型一变,前排六门聚灵炮登时光芒大盛,随后几声闷响,六道光柱轰出,散发着毁天灭地的威势,轰然砸向三尸扛棺。 整个世界被灵气激荡,于是便有一处处虚空破碎,灵炮的刚忙撕裂了虚空,发出轰鸣之声,在三尸扛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硬生生的轰在三尸扛棺身上,一片光芒淹没了三尸扛棺,阴气炸开,世界变得阴冷起来,迷雾悄悄化作一片片冰花飘落,整个世界下起了雪,世界变得清明了不少,所有的光芒炸开,耀的萧飞等人眼睛都睁不开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古棺魅影 当光芒慢慢消散,萧飞三人的眼睛也逐渐适应过来,紧张的向三尸扛棺那边望去,心中恨不得三尸扛棺就此死掉,但是一眼看过去,却不由失望了,虽然三尸扛棺看上去比起刚才有点凄惨,但是看上去都不想受伤的样子。 眼见这一波攻击无效,拘魂使者不由一惊,猛地一挥手高声道:“一排押后,二排跟进发炮,三排预备,弩手预备。” 令行禁止,阵型再次一变,一排六门聚灵炮立刻后撤,紧接着二排光芒亮起,随着拘魂使者一声令下,六门灵炮轰出,光芒再一次淹没了三尸扛棺所处的地方,炮声滚滚,却压不住三尸扛棺的一声怒吼,灵炮炸开的同时,三尸扛棺却已经推出很远,差一点也就脱离开聚灵炮的攻击范围,难怪刚才拘魂使者不愿意开炮,怕是在担心现在这情形,三尸扛棺太机警,就是不肯进入聚灵炮范围,更不用说灭魂弩的攻击范围了。 眼见三尸扛棺退却了,聚灵炮不能尽展神威,拘魂使者抬起的手也迟迟不曾放下,半晌一打手势,军阵朝三尸扛棺逼去,就在这范围呢,徒自浪费力气罢了。 一声惊天的厉吼,三尸扛棺震怒了,随着铜棺的震荡,片刻之后,三尸猛地一抬,竟然将铜棺抛起到半空中,铜棺发出微微的声响,浮在虚空中,而三尸没了铜棺的负担,猛地一冲而起,化作三条虚影,冲向军阵这边。 拘魂使者脸色一变,不及反应,三尸却已经冲到阵前,一声厉吼之后,三尸同时举拳砸来,‘轰’的一声,将军阵前面的黑雾所凝就的巨盾,一下子砸了个稀巴烂,紧接着杀入阵中,徒手抓住一个个阴差,用力猛地一撕,然后朝铜棺方向抛去,被撕裂的阴差惨叫着,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刺激着在场众人,随后便被铜棺吸了进去,再没了声音。 三尸强壮无比,远非鬼差所能匹敌,见此情形,不待拘魂使者下令,他身后的二十位鬼将,便愤怒的冲了出去,卷起无尽阴风,同三尸撞在一起,有了二十位鬼将加入,场中才算安静下来,虽然一时间还有阴差被斩灭,但是却已经不会再像虎入羊群一般。 ‘嘣蹦蹦’的声响传出,却是鬼差打出了灭魂弩,二十只灭魂弩分为三个方向,集中在三尸身上,轰然巨响,二十只灭魂弩贯穿了三尸的身体,带起一蓬蓬的血雾,被灭魂弩的惯性带出很远,摔落在地上,一时间却没有爬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被斩灭了。 不过也只是这瞬间的接触,二十位鬼将竟然被撕裂了四五位,而阴差更是损失严重,只看得拘魂使者双眼怒睁,咬牙切齿的一声令下,聚灵炮又已经亮起光芒,对准了躺在地上的三尸。 是不是这一刻就能消灭三尸扛棺了吗,三尸被打落在地上,难道一切仅限于三尸不成,萧飞有些担忧的看着发生的一切,只是刚才那一会儿的功夫,五百鬼差就被撕裂了近一百,这是何等的惨烈,而且被撕裂的鬼差,全都被铜棺吞噬掉了,萧飞情不自禁的望向铜棺。 “萧飞,这样灭不了三尸扛棺的,只怕今天这些阴差可能都要葬送在这里,记住,万一要是鬼差被灭,你一定要赶快陷入睡眠之中,而且要解去困住食梦貘梦境的五行符阵,剩下的就交给我了,我会将三尸扛棺引入食梦貘梦境的,让它们狗咬狗去吧。”翰墨脸色阴沉,焦急的将话一下子讲完了,顾不得和萧飞在摆谱。 ‘啊’了一声,萧飞一下子没明白过来,正要询问翰墨,哪知道便在此时,铜棺忽然发出一声巨响,自行飞临三尸上方,自铜棺之中喷出无尽黑气,将受伤的三尸裹在其中,在聚灵炮发炮之前,裹带着三尸退了回去。 当黑气慢慢散去,方才聚灵炮打出了八炮,打入黑气之中,确如石沉大海,没有激起一点浪花,雾气散去,现在眼前的却是根本就没有受伤的三尸扛棺,三尸又已经从新闭上双眼,安静的抬着铜棺,将铜棺高高举起,一如初见三尸扛棺之时。 铜棺的棺材盖自行悬浮在铜棺上空,从铜棺里面传来一声如牤牛一般的闷响,声音一出,除了翰墨和拘魂使者二阴神,其他的阴差,包括萧飞和齐巧玲二人,都如受到一记闷棍,脑子里一阵迷糊,思绪不能再集中,隐约听见翰墨怒吼一声:“大家小心,这是摄魂魔音。” 摄魂魔音,顾名思义摄魂夺魄,但是知道了又能怎样,大家还不是慢慢的沉迷其中,无法摆脱出来,虽然翰墨叫破了,但是也只有他自己和拘魂使者凭借着身后的念力,勉强可以抵挡着摄魂魔音,其他人却已经深陷其中。 “唵。”一声断喝,萧飞仗着最后一丝清明,施展了六字真言咒。 这一声如春雷炸响,在这世界内回荡,如一记当头棒喝,将昏昏欲沉眠的众阴差唤醒,萧飞神智一经清醒过来,使劲甩了甩头,不敢迟疑,猛地又喊出一声:“嘛。” 六字真言咒与摄魂魔音在虚空中碰撞,竟然发出‘噼啪’的响声,‘呢’又是一声暴喝,六字真言咒果然不愧是克制阴邪之物的神文,彻底将众阴差唤醒过来。 “叭。”一声大喝,震耳欲聋,世界仿佛随之一清。 “咪。”隐约之间,摄魂魔音好像有所减弱,已经不复刚才的威力。 “吽。”萧飞用足念力,发出最后一声六字真言咒,到了此时,也已经将念力耗费的差不多了,感觉全身一阵疲乏,呼呼地喘着粗气。 铜棺之中的摄魂魔音终于完全绝迹,众阴差不由得松了口气,但是这一口气还不曾完全咽下,忽然自铜棺之中腾起一片黑雾,黑雾之中隐现一条身形,径自朝众阴差扑来,但是此时,众阴差刚刚从摄魂魔音之中清醒过来,根本就来不及反应,整个军阵已经全部凌乱,再无刚才的气势,如今被黑雾冲来,只听得一声声惨叫响起。 那条身形直接冲入军阵之中大开杀戒,一瞬间就有近百个阴差被杀害,甚至包括几个鬼将,在那人手下,阴差也好,鬼将也罢,竟无一丝还手之力,军阵已破,也只能各自为政,一盘散沙而已,再不能联系在一起。 拘魂使者眼看着手下一个个惨死,然后被那人影吞噬,成为人家的口中之食,那个还不肝胆欲裂,双目圆睁,射出一道仇恨的眼光,大喝一声,将神索召回,径自扑向那人影,手中神索化作夺魂锁链缠了上去。 神索宛如有灵性一般,悄然无息的探出,像一条毒蛇一般,趁着那人影大开杀戒的时候,猛地将人影缚住,眼见神索奏效,拘魂使者双目一凝,大喝一声,双拳砸出,有一团黑气萦绕于双拳之间,竟如实物,化作一柄千金大锤,重重的砸在人影身上,发出一声如击败革的声音。 而同时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几名阴差,聚在一起,拉动灭魂弩,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一只弩箭打出,闪烁着阴冷的寒芒,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在人影身上,众人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没有几个人能经受得起灭魂弩全力一击。 但是在下一眼,众阴差鬼将脸色又都变了,灭魂弩被人影一把抓住然后直接丢在嘴里,向吃巧克力一般,几下子被咽了下去,然后只听人影一声大喝,猛地一用力,竟然将拘魂神索崩的肝肠寸断,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人影身形连闪,又扑入人群之中,随之响起无数惨叫声,阴差与鬼将一个个如芥草一般被收割,被人影吞噬。 场中的情形千变万化,目不暇接,萧飞只看得目瞪口呆的,心里紧张的要命,只是紧抱着怀里的齐巧玲,脑海中思绪飞转,却还是跟不上场中的变化,而怀中的齐巧玲更是已经吓得快要魂飞魄散,只知道紧紧地环住萧飞,将头埋进萧飞怀里,不敢扭头去看。 “小子,还他妈的愣着干嘛,时间不多了,你快点睡吧,记得把食梦貘的梦境的五行符阵解开。”翰墨焦急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催促着萧飞。 萧飞一呆,迟疑的望向翰墨,挠了挠头,忽然苦笑了一声,一脸无奈的道:“你说让我睡我就睡呀,那我多没面子,就算我想睡,现在却他妈的精神得很,又哪里能睡得着,还去做梦,我看你都该去做梦了,反正我说了也不算。” 看着萧飞一脸无奈,然后就是一阵泄气,关键时刻往往最容易掉链子,身边的齐巧玲和赵奎都呆住了,这可怎么办,萧飞苦涩的摇了摇头,只听见翰墨深深地一声叹息,然后脑袋猛地一阵炸开,后脑勺被知道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砸了一下,无尽的疼痛淹没了萧飞的意志,勉强转过头去,就看到翰墨手持一个狼牙棍,正狞笑着看着自己,再远一点,众阴差几乎已经死伤殆尽,场中也还剩下不到几十个,就连拘魂使者也是被撕掉了半边身子,然后萧飞就开始迷糊了,直挺挺的向后倒去,在昏迷之前朝着翰墨喊了一声:“你个老王八蛋,暗算我。” 第一百二十三章 又入梦境 萧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灰茫茫的世界里,这里是自己的识海之中,萧飞曾经来过,倒不太陌生,自然也不会害怕,使劲儿甩了甩脑袋,将眩晕感甩出去,微微清醒了一点,摸着生疼的后脑勺,萧飞热切的想起了翰墨,想起了刚才发生他的一切,不由得脸色通红,一双眼中直冒着光芒,咬牙切齿的低哼了一声:“翰墨,你这个老王八蛋,敢暗算我,等着吧,等爷没了别的事情,可别叫爷逮住机会,要不然,哼哼——” 不过心里忽然想到,这翰墨本身是神出鬼没的,自己根本无法掌控人家的踪迹,再说凭真本事自己也打不过他,就算给自己机会,想要暗算他,那也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说到最后的一句狠话,就直接哼哼代替了,哼也哼死他。 感受到远处传来的念力波动,梦境应该就在那里吧,毕竟现在是非常时刻,萧飞也不敢太过迟疑,可别行动太慢,没等将三尸扛棺引入食梦貘的梦境之中,在外面自己就被三尸扛棺给生撕了,那可真划不来,所以萧飞尽管心里咒骂着翰墨,却还是飞快的跑了过去,追寻着念力的波动,跑向那一场梦境之中,远远看见一个光团悬浮在灰蒙蒙的世界之中。 就是这里了,萧飞大喝一声,猛地纵身向前一扑,直接扑入梦境之中,眼前景色一变,身边时冲天而起的巨浪,远处食梦貘和祖灵还在大战,难分你我,原来自己裸足的那个小岛早已经沉没,空荡荡的大海之上,除了滔天巨浪,就再也一无所有了。 萧飞傻眼了,自己身在半空,径自往下掉去,而身下是一片大海,这样就这样掉下去,那还不直接喂了海龙王,糟糕,这种绝境之中,看自己还有办法吗,可是下落的速度太快,不等萧飞想到什么,就已经快要落进海水里,完了完了。 就在萧飞要心生绝望之时,忽然一个浪头打来,硬生生的拍在萧飞身上,差点将萧飞拍死过去,但好似令萧飞高兴的是,自己又被这浪头给送到半空,但是兴奋还没过去,身子又开始下落,下一次还会有这种巧合吗,萧飞无奈的想着,要是有一块陆地能让自己站住脚跟该多好呀,哪怕只是能立足就好,只要一点点。 萧飞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脑海中只是想着那一块落足之地,想象中就是几十平米,或者是一间小屋,一间欧式的小屋,里面一张桌子,几把椅子,桌子上面还摆满了各种点心和饮料,自己在死前,就可以好好享受一下了。 萧飞倒是很想得开,眼看就要掉落进大海之中,去给海龙王当女婿了,却还能胡思乱想着,而且是想得很美,这一切都是一瞬间的事情,脑海中转过这许多念头,也就是那一瞬间,然后就感觉们打个摔在地上,全身就像散了架一样,疼的死去活来。 惨叫了一声,萧飞睁开眼睛,虽然全身很痛,但是却并没有感受到被淹没的迹象,当眼光能看到东西,入眼的一切却让萧飞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自己这是身在何方,眼前四面墙壁,头顶上还有一盏水晶琉璃灯,面前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再远一点,却是一个火炉,桌子上摆满了点心和饮料,这就是刚才自己想的那样呀,萧飞傻傻的扭了自己一把,不由得疼的嘶嘶的吸着凉气,心里苦笑着,干嘛自己是这么大劲呀,自己究竟是不是在梦中呢。 萧飞缓缓地爬起来,随手拿起一瓶饮料,打开狠狠地灌了一口,望着屋里转了一圈,一时间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从那扇磨砂窗户向外望去,窗外巨浪滔天,食梦貘与祖灵在天空中大打出手,巨吼声声震天地,虚空中不时传来闷响。 萧飞嘴角抽了抽,有点搞不清状况,为什么不见了原先小岛,反而会多出这一座小屋,对了,好像还少了点什么,齐巧玲呢,怎么不见齐巧玲在自己身边,每一次进入食梦貘的梦境之时,齐巧玲好像倒还在自己身边的,哪么齐巧玲在哪里呢。 心念方落,忽然间便有一个人影出现在自己身边,将萧飞吓了一跳,待看清楚是谁,萧飞脸红了,那个愣愣的望着自己的可不正是齐巧玲,而且一如既往的光着身子,未着寸缕,好虚齐巧玲还没发现自己的状况,只是愣愣的看着萧飞,猛地展颜一笑:“你醒了。” 萧飞咽了口吐沫,尽管很想一直看下去,这是多大的诱惑呀,特别是对他这个二十六年的处男来说,眼前一个光着身子的美女,这真是脸红了,萧飞心虚的低下头去,却意外地见到自己却已经不是刚才的衣着整齐,如今也就比齐巧玲好一点,还穿着一件内裤,怎么会这样呢,这不是刚才自己想想中的样子吗,想象着原来的梦境,怎么就—— “啊。”齐巧玲一声惊叫,猛地蹲下身子,双手抱住胸部,自己刚才还好好地穿着衣服,怎么会一眨眼就成了光着身子,是不是萧飞,可是自己也没感觉到了,难道刚才自己也昏了过去,萧飞趁自己昏迷的时候,把自己衣服脱了,会不会萧飞对自己做了那事吧。 脸色猛然间一变,煞白的向萧飞望去,却见萧飞一脸的通红,齐巧玲又忽然想到萧飞决不是那样的人,真要是想对自己做点什么,机会可多的是,甚至自己连反抗都不能,可是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呢,不过,齐巧玲紧咬着嘴唇,略带着央求的道:“萧飞,你先回过身去好不好,我,我——” ‘啊’萧飞无意识的应了一声,忙转过身去,心里却还回味着刚才那一抹香艳,都不知看了多少遍了,不过齐巧玲那身材,午夜梦回之际总会出现在他梦里,实在是太诱人了,偏偏摸样长得也好看,唯一可惜的是,这不是自己的,心里一阵惆怅。 见萧飞回过身去,齐巧玲才松了口气,小心的站起来,四下张望着,有什么能遮掩一下自己的,什么时候萧飞将自己带到这小屋里的,自己怎么一点也没记忆呢,干嘛又将自己带到这里来,不会是向把自己,齐巧玲不敢再往下想,想一想都感觉臊得慌,轻轻夹紧了双腿,好像,好像没做过那事,这一点齐巧玲倒是还能明白,毕竟是被食梦貘给—— 身子一晃,脸色变得煞白,不敢在想下去,抬头望了望萧飞,忽然觉得自己刚才想的说的都很可笑,自己都已经这样了,全身都被萧飞看了个遍,更是被食梦貘糟蹋了几天,自己还有资格让萧飞那样做吗,不由得一阵默然。 看着桌子上的点心和饮料,摆在一张半透明的桌布上,齐巧玲心中一动,抬头又看看萧飞,还好他没有回头,小心的将桌子上的东西拿开,放到椅子上,但是依旧是不小心给碰掉了一瓶饮料,‘砰’的一声,饮料掉在地上。 萧飞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忙回头望去,却正见齐巧玲扯起桌布,完美的身材有展现在他眼前,但是却只是惊鸿一瞥,齐巧玲飞快的将桌布披在身上,将她最重要的三点都给遮了起来,看不到了,萧飞心里哀叹了一声,不过脸上却装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眼光在周围看了一阵,才低声道:“刚才怎么了,是什么响?” 齐巧玲红着脸,将桌布在身后好歹的系了一下,算是将自己遮了起来,这才红着脸小声道:“没事,我不小心碰倒了一瓶饮料。” ‘哦’萧飞不知道在说什么好,只是讪讪的笑着,而齐巧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默然的相对,两张脸都是通红通红的,半晌,还是齐巧玲先反应过来,走到窗口向外望去,这一望之下,却不由的脸色大变,惊呼了一声:“食梦貘。” 但是此时的萧飞,却根本没听见这一声惊呼,他的眼光完全落在齐巧玲背后,从后面看过去,齐巧玲每走一步,桌布就会摆动,那个屁股就会若隐若现的呈现在萧飞眼中,这一刻萧飞口干舌燥,全身一阵阵发热,眼光下意识的追寻着齐巧玲的后背,是谁说的来着,女人最诱人的时候不是脱光了衣服,而是半遮着的时候,那种若隐若现的样子,此刻萧飞终于体会到了。 萧飞呆呆的看着,一时间大脑都有些迟钝,眼见着齐巧玲合身朝自己扑来,便下意识的张开双臂,伸手将齐巧玲抱在怀里,听得齐巧玲颤声道:“萧飞,难道我们现在是在食梦貘的梦境里吗?” “啊,啊。”萧飞本能的点了点头,但是所感觉到的,却是双手抱在齐巧玲的后背,那光滑的肌肤,甚至另一只手搭在齐巧玲的屁股上,那感觉,萧飞呼吸渐渐变粗,身体也慢慢反应起来,使劲的将齐巧玲向怀中拥了拥,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就定在齐巧玲小腹上,这种感觉,萧飞舒坦的呻吟了一声,就让我这样一直下去吧。 可惜的是,齐巧玲现在是又惊又怕,根本没察觉萧飞的不对劲,只是躲入萧飞怀里,心里感觉无边的恐惧涌入自己体内,只要倚在萧飞怀里,才能感到一丝安全,等听到萧飞的那一声呻吟,疑惑的看向萧飞,还道他是哪里不舒服,却哪知道萧飞一脸的舒服,那脸上真是——好淫荡,齐巧玲一呆,随之感觉到小腹上盯着的那个东西,不由得心里一惊,又羞又急,猛地就要推开萧飞,却又哪里能挣得开萧飞的怀抱。 第一百二十四章 精虫上脑的萧飞 被萧飞拥在怀中,感觉着那种异样,齐巧玲真的是羞愧死了,心里偏偏又不争气的跳个不停,有心想要推开萧飞,但是自己的力气却是越来越小,身子也是越来越软,被萧飞紧紧地抱着,两个人的呼吸都是越来越粗重,喷在对方身上,只是让双方感到发软,偏偏齐巧玲想要挣脱,却又没了力气,身子在萧飞怀里拧呀拧呀的,一波波的刺激着萧飞,终于,萧飞坚持不住了,猛地用力一抱齐巧玲,然后整个人绷紧了,就那啥了。 齐巧玲怎么会不知道萧飞现在的状态,毕竟两人的身体紧靠着,靠得太近了,萧飞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下心跳,齐巧玲都明白,感觉到萧飞一下子那啥了,仿佛真的做了什么,齐巧玲那一刻脑海里也是一片空白,身子一软,无力的向地上滑去,而萧飞也支撑不住自己,与齐巧玲相拥着跌坐在地上,却是把齐巧玲拥在怀里,两个人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红着脸,喘着粗气。 好半晌,齐巧玲终于清醒过来,想到刚才自己的样子,不由得全身一热,却不敢抬头去看萧飞,将脸贴在萧飞的赤裸的胸膛上,感受着萧飞的心跳,心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是心里好像并没有生气,没有怪罪萧飞,只是为此感到羞愧而已。 “萧飞,你,你可还记得翰墨前辈的嘱咐吗,没多少时间了。”齐巧玲双手环住萧飞的腰,好不容易将话说出来,不管想不想说,但是此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一提到翰墨,萧飞猛地一惊,才记起现在他们还在生死攸关的时刻,真的没时间想其他的问题,不过一下子却摆脱不了对刚才的羞愧,不过幸好齐巧玲并没有说什么,更重要的是没有生气,红着脸,小心的低下头,看着同样脸红的齐巧玲,小声问道:“那个,巧玲,你没生我气吧。” 不用说得那么明白,齐巧玲也知道萧飞问什么这么问,这话还用问呀,我没打你骂你不就说明了,还要问出来,难道还想要我说,我不生气,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吧,轻轻地咬着嘴唇,伸手在萧飞腰间狠狠地扭了一把:“你真想死呀,不知道外边三尸扛棺马上就要杀我们了,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点想办法,我不生你气就是了。” 最后一句话,却是小声说出来的,越说脸上越红,却忽然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最少明白萧飞不嫌弃自己,这样自己还有的选择,其实现在的样子,多半是想做,而不是本能的样子,这一刻,心里才真正的放弃了赵刚。 萧飞一呆,忍着被扭的生疼,但是看着齐巧玲欲语还休的样子,心里还是大为兴奋,原来齐巧玲对自己也是有感觉的,恩,看来自己有多给她点时间,一念及此,萧飞不由得嘿嘿的笑了起来,意气风发的一把将齐巧玲抱起来,大声道:“对,你说得对,我这就去想办法,将五行符阵撤去。” 话音落下,大步朝前走了几步,看着将头埋在自己怀里的齐巧玲,嘿嘿,自己收还是放在她的屁股上,齐巧玲可还没发现呢,这滋味,恩呀,太美妙了,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很多画面,也许以后自己也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不对。”萧飞忽然间想起一个问题,猛地一下子呆住了,站在那里傻傻的想着。 齐巧玲被萧飞这一嗓子给吓了一跳,又惊又怕的从萧飞怀里抬起头,疑惑不解的望向萧飞:“怎么了,萧飞,什么不对呀?” 但是萧飞没理会齐巧玲,心里还在想着刚才自己想的问题,呆呆的想着,半晌,忽然哈哈一阵大笑:“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会这样了,哈哈——” 看着萧飞这一阵大笑,将齐巧玲笑得直迷糊,只以为萧飞是发了什么神经,有点忧心的看着萧飞:“萧飞,你没事吧,到底怎么了?” 萧飞笑了,低头看了齐巧玲一眼,朝齐巧玲笑了笑,然后挤了挤眼睛,猛地将齐巧玲放在地上,就在齐巧玲不解的时候,猛地一把将齐巧玲身上那块遮羞布给扯了下来,吓得去齐巧玲可不轻,难道萧飞这时候向霸王硬上弓不成。 哪知道萧飞只是伸手一点,然后神秘的朝齐巧玲笑道:“你自己看一看你身上。” 齐巧玲终于从惊骇中清醒过来,下意识的朝自己身上望去,却不由的呆住了,自己不知怎的,已经变得一身整齐,穿了一件很漂亮的连衣裙,碎花的,只是自己何时有了这一件衣服,呆呆的看着自己,唯一感到不美的是,自己里面好像还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不解的抬头看着萧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萧飞朝齐巧玲眨了眨眼睛,轻轻地朝自己一点,便见奇迹出现了,萧飞身上出现了一身合体的休闲装,让萧飞看上去精神了不少,这是怎么回事,齐巧玲彻底傻眼了。 见齐巧玲一脸不解和迷惑,萧飞嘿嘿一笑:“怎么样,奇怪吧,我来告诉你吧,其实我只是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们现在不是在食梦貘的梦境里,而是在我的梦境里,所以我可以在我的梦境里做很多事情,比如说——” 萧飞话音一顿,左手在面前一划,他们置身的小屋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的石台,然后再一挥手,面前汹涌的大海,一下子就变成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而他们身边却多了一座高楼,身边更有一辆豪车。 萧飞一阵大笑,牵着齐巧玲的手,朝齐巧玲一眨眼睛,猛地朝前一步跨出,同时在齐巧玲耳边道:“这是我的梦境,我想做什么就能做到,所以以后也不用怕食梦貘了,哈哈。” 笑声传出很远,让齐巧玲心中一惊,接着就是大喜,着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以后都不用在害怕食梦貘了,可以彻底摆脱了,不由得紧紧地握住萧飞的手。 眼前景色一变,一片灰蒙蒙的景象,却是已经来到萧飞的识海之中,但是就在这一刻,变化出现了,本来一心高兴地萧飞和齐巧玲,正迈开大步朝前走去,一脸的兴奋,哪知道就在此时,他们身上的衣服忽然间一下子消失了,从衣冠楚楚的,又变成了两个白条鸡。 两个人同时一呆,紧接着齐巧玲爆发出一声尖叫,将萧飞吓得猛地一激灵,赶忙回过头去,下意识的开口道:“巧玲,要不然我把衣服脱给你。” 但是话音落地,自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造型,其实也只是穿着一个裤头,实在是脱无可脱,再说萧飞还真拉不下脸来脱,脱了自己可就光着了,是不是太有损市容了,正在郁闷之际,忽然听到齐巧玲弱弱的道:“要不,你把内裤脱下来先给我穿。” 萧飞一愣,一时间迟疑起来,看看自己这一身打扮,实在是不好意思脱呀,虽然只是一条内裤,但是穿着就感觉很自然,不穿的话,萧飞还真没法想象,可是齐巧玲既然都要求了,再说也是这么回事,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个男人,而齐巧玲可是个女人,要是让齐巧玲光着,这可是件挺吃亏的事情,看来还是自己牺牲一下吧。 强忍着心痛,萧飞将自己唯一的财产,那一条四角内裤脱了下来,然后万分不舍的抛给齐巧玲,但是一想到齐巧玲,萧飞也只能认了,自己被看了倒是没什么,可不想齐巧玲被人占了便宜,一脸的苦涩道:“呐,巧玲,给你穿上吧。” 虽然只是一条内裤,但是最少能将关键部位遮掩起来,从萧飞手里结果来,就飞快的穿上了,心里感觉便踏实多了,双手抱着胸口,才感觉脸上没有那么火热,但是这一抬头,便看到萧飞眼睛眨也不眨的正看着自己,嘴巴大张着,双眼中直闪着狼光,不由得俏脸一红,双臂捂得更严实了,至于其他的也顾不得了,不过眼光慢慢下望,却发现萧飞不但一脸的色样,而且那个地方更是一柱擎天,雄赳赳气昂昂的。 ‘啊’齐巧玲有惊叫了一声,赶忙转过身去,心里羞得‘噗通噗通’直跳个不停,有心想责备萧飞,但是自己有什么权利责备萧飞呀,可是自己将人家给扒光的,心里一想到萧飞为什么会这样,那就更是开不了口了,只是一张脸红的鲜艳,快要滴出水来了。 这一声尖叫,将萧飞给刺激的清醒过来,暗骂了自己一声,满脑子坏思想,不过这也好像不是自己能克制得住的,见齐巧玲背对着自己,却不由在齐巧玲背上看了几眼,隐隐能看到齐巧玲那一对玉兔,不由得有咽了口吐沫。 萧飞红着脸转过身去,讪讪的笑了一声,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朝齐巧玲沉声道:“巧玲,咱们还是快点去将食梦貘的梦境解困吧。” 说罢,当先朝前走去,只是迈出一步,只感觉全身别扭的要命,都不知道要先迈哪条腿了,尽可能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希望那东西能软下来,总感觉身后一道目光紧盯着自己,却不知身后的齐巧玲此时也是满脸通红,一双眼睛也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看去,眼光瞄来瞄去,总有两瓣白花花的屁股蛋子在眼前晃来晃去,好不潇洒。 第一百二十五章 关键时刻总有人坏事 凭着对五行符阵的感应,萧飞很轻松的找到了食梦貘的梦境,深深地吸了口气,双手翻动灵决,念力涌动,双手朝五行符阵伸出,便有一道光芒打出,各自没入五行符阵之中,登时便见五行符阵光芒一闪,化作虚无,自行飞进萧飞体内,而食梦貘的梦境已经被解放开,便化作一道虚影遁去,不知去向何方,但是猜测来的时候,应该是回归食梦貘手中。 萧飞松了口气,自己的工作终于完成了,转过身来,望向身后的齐巧玲,眼中闪过一抹温柔之色,轻轻地瞧着齐巧玲的手低声道:“巧玲,要不然咱们先出去。” 羞红着脸,齐巧玲真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萧飞,抬头去看他吧,总是羞得不敢抬头,若是低下头吧,二人离的这么近,偏偏一低头就会看到那东西,虽然此时已经软了下来,但是只要萧飞一动,那东西就在齐巧玲眼前晃呀晃的,实在有点晃眼,眼光向一边撇去,心跳的快速,用细如蚊声的声音道:“你拿主意就好了,我都听你的。” 轻轻点了点头,萧飞拉着齐巧玲的手,转身正要离开,却忽然听到远处有翰墨的声音传来:“萧飞,都准备好了吗,我可已经把三尸扛棺引来了,那食梦貘在哪里?” 萧飞一呆,能感觉到自己识海之中有一处地方最为暴乱,想来应该是食梦貘梦境所在之处,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高声朝远处喊道:“翰墨,我都已经做好了,那梦境已经放开了,你给我来吧,我领你去找梦境,不过可别领着三尸扛棺离得我太近了。” 话音落下,萧飞拉着齐巧玲的手,径自往前奔去,凭着对自己识海的感应,一路朝食梦貘梦境赶去,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远远地看到了食梦貘的梦境,哪一个光团悬浮在虚空之中,从其中传出的气息很骚动,很狂暴。 萧飞沉吟了一下,双眼四下张望着,却不知道翰墨在哪里,正要叫喊一声,便听到远处忽然传来翰墨的声音:“萧飞,你赶快离远一点,三尸扛棺追上来了,我也悠不住了,要马上把它引入梦境之中,不然老子就快要被人吃了。” 话音还没落下,翰墨从远处化作一阵风,径自朝食梦貘的梦境冲来,还不是的朝身后张望着,果然离他不是很远,三尸扛棺已经追来了,棺材盖敞开着,一个人影隐约坐在里面,却看不清面貌。 萧飞哪敢迟疑,拉起齐巧玲的手,赶忙朝另一个方向跑去,只希望能离得三尸扛棺远一点,哪知道萧飞的一点期望却没有实现,三尸扛棺并不是直线追着翰墨而来,而是从一边插过来的,阴风卷着迷雾,强势冲了过来,夹带着无边的狂风,虽然离得萧飞还有一段距离,但是阴风吹起,除了将萧飞和齐巧玲冻僵之外,还刮的两人朝梦境而去。 心里暗道一声不好,却由不得萧飞和齐巧玲挣扎,苦笑之间却已经进入了食梦貘的梦境之中,冲天而起的海浪,拍击着长空,半空之中,食梦貘化作几百米长,张牙舞爪的追逐着祖灵,随手一点,便是一道霹雳砸下,天空之中风起云涌,雷声与电光交织,震耳欲聋。 看着被追的狼狈的祖灵,萧飞不由得一呆,记的刚才见到食梦貘和祖灵的时候,好像是祖灵还略占上风,将食梦貘打得很凄惨,满身伤痕,怎的此时却颠倒过来,食梦貘身上看不出一点的伤痕,倒是祖灵满身狼狈,身上的皮甲都有些破烂,根本不予食梦貘争雄,只是狼狈的东躲西藏,不想与食梦貘纠缠,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这样子的,不过一转念忽然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原来是在自己的梦境里,食梦貘不能完全支配梦境,而如今却是在食梦貘的主场。 放眼望去,翰墨在很远处的也在飞遁,不敢让食梦貘靠近,如今的他既要躲避食梦貘,还要躲避祖灵,更要时刻防备着随时可能出现的三尸扛棺,因为每一个都可能将他抓住,化成人家嘴中的食物,却由不得他反抗,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搞的这么狼狈,这都是萧飞那臭小子给害的,一边逃着,一边向萧飞投来一道哀怨的目光。 萧飞感觉到这一道目光,不过却没有时间再来理睬,因为从最初的震惊中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和齐巧玲两人正在往海中追去,已经是间不容发之时,若是还不快点想办法,就只能眼巴巴的瞪着做龙王爷的女婿了,更糟的是,一眼望向海面,偏偏就没有一处落脚之地。 萧飞紧拥着齐巧玲,心中的焦急眼中的绝望,整个海面就只有冲天而起的浪头,最糟的是自己是个旱鸭子,可不太会游泳,这可怎么办,怀中揽着齐巧玲,有一丝难过从心头透出:“巧玲,看来今天我们要做同命鸳鸯了。” 声音无比的苦涩,传到齐巧玲耳中,更是让她绝望,虽然齐巧玲会游泳,但是就算会游泳又能怎样,脚下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就看不到一处落脚之地,难道还能一直游下去不成,轻轻地闭上眼睛,齐巧玲叹息了一声,紧紧地拥抱住萧飞,既然没有办法,那死就死吧。 听到齐巧玲的叹息,萧飞心里就像被一柄大锤砸中,情不自禁的爱怜的看向齐巧玲,见齐巧玲凄苦的闭上了眼睛,心中一痛,忽然做了一个疯狂的举动,反正就要死了,索性照准齐巧玲就吻了下去,一切那样的自然。 当嘴对嘴吻上齐巧玲,齐巧玲身子一震,绝望之中,仿佛这是唯一的慰藉,也就不顾一切的与萧飞吻在一起,两具溜光的身躯在半空中纠缠着,亲吻着,仿佛到了世界末日一般,管他身后洪水滔天,还是珍惜眼前。 两人坠下半空,却又被一个大浪给拍往空中,身体差点给拍散了架,但是在这一刻,两个人不顾一切的相拥在一起,即便是身体的疼痛,却还是相拥在一起,谁也不肯放开对方,一旦放开,也就意味着就要孤单地死去。 半空中,萧飞恣意的抚摸着齐巧玲的胴体,用了很大的力气,只掐的齐巧玲身上青紫一片,而齐巧玲也放开了自己,由的萧飞随便的抚摸,反正都有死了,就当报答萧飞当初奋不顾身的解救自己吧,死都要死了还有什么在意的,就算是萧飞的魔爪滑进内裤之中,齐巧玲却根本不在乎,双手死死的环住萧飞,猛地一口要在萧飞肩膀上。 远处,翰墨巧妙地避开食梦貘和祖灵,才微微喘了口气,眼光扫过萧飞的所在,却不由给气的脸色大变,心里恨恨的咒骂着,真是不觉死的鬼,都这时候了,还他妈的玩什么激情,眼看着两人将要坠入大海之中,这要掉下去,可真会淹死人的,气的翰墨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但是却又无可奈何,毕竟是天巫血脉,自己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心念一动,用念力强行化出一条小船,这已经是翰墨最厉害的手段了,毕竟是在食梦貘的梦境之中。 小舟随着海浪的颠簸,也不用风帆,在翰墨的催动之下,自行冲到萧飞下方,在萧飞与齐巧玲即将掉入大海之中的时候,将二人巧巧的接住了,却是着实累的翰墨不轻,差点被祖灵一把抓住,当了人家的晚餐,将翰墨吓了一身冷汗,亡命的逃去。 萧飞将齐巧玲压在身子底下,那条曾经属于他的内裤已经被褪到膝盖处,全身的血液集中在一点,就要横刀跨马而上,但是就在这关键时刻,小船猛地一颠,差点将两人给抛到大海之中,但是身下的小船却被两个人发现了。 这一颠,萧飞没有来得及做成自己想做的事情,却把齐巧玲颠醒了,原来不知道何时,竟然出现一条小船,两人躺在小船之中,自己和萧飞得救了,猛地一把推开萧飞,抓住小船的船帮,兴奋的超萧飞大喊道:“我们得救了,你瞧,有条小船呢。” 齐巧玲说不出的兴奋,从绝望的生死边缘,一下子挣扎出来,得到一个可以救命的小船,如何能不兴奋,然后转身抱住萧飞的胳膊,兴奋地大喊大叫,控制不住在萧飞脸上猛地亲了一口,但是让萧飞悲哀的是,齐巧玲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顺手将内裤给提上了。 虽然从生死边缘挣扎出来,萧飞可没有多少兴奋和慰藉,自己好不容易就要摆脱二十六年的处男生活,但是却在最最关键的时刻失败了,而罪魁祸首却是这一条救命的小船,心里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老天爷也太玩人了吧,干嘛非要这时候给一条小船,还不早不晚,在自己马上就差一点借宿处男生涯的时候,哪怕再多给自己一秒钟也能解决一切吧。 看着齐巧玲兴奋地偎在自己身边,根本没顾忌是不是胸前暴露在萧飞的狼眼之下,随着齐巧玲的抖动,一对玉兔也一颤一颤的,看的萧飞忍不住掩口吐沫,然后鼓足了勇气,心里激动地将齐巧玲拥入怀中,然后轻轻地亲吻了齐巧玲一下,看着齐巧玲只是一呆,俏脸一红,却并没有挣扎,而是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好像在给萧飞创造机会一样。 第一百二十六章 坏人好事的翰墨 眼见齐巧玲好像并不反感自己的亲吻,萧飞有小心的在齐巧玲的小嘴上亲了一口,齐巧玲身子软了,慢慢的依偎在萧飞怀里,萧飞从上面看去,齐巧玲眼睫毛一眨一眨的,透着心中的紧张,却并没有推举,而是默许了一切,羞红的俏脸,一张小嘴轻轻地无意识的一张一合,就像在给萧飞加油一般,等着萧飞的亲吻。 俗话说人有多大胆地就有多大产,萧飞将心一横,猛地吻住齐巧玲的小嘴,一双魔爪探出,眼中透着情欲的光芒,悄悄地攀上齐巧玲的双峰,轻轻地揉搓着,齐巧玲身躯猛地一震,双眼一下子暴睁开,紧张的望着萧飞,但是片刻之后,却又红着脸闭上眼睛,显然是默许了萧飞的动作。 萧飞大喜过望,猛地将齐巧玲压在小船里,船舷将两个人微微遮掩起来,萧飞不住的亲吻着齐巧玲,一双魔爪更进一步,悄悄探向那条他的内裤,全身的血液涌向一点,硬邦邦的顶在齐巧玲小腹之上,眼看一切就要大功告成,哪知道那只即将得手的魔爪,却忽然被一直小手抓住,然后齐巧玲猛地张嘴一口咬在萧飞肩膀上,直痛的萧飞呲牙咧嘴,好一阵齐巧玲才松开口,凑到萧飞耳边,颤着声音道:“萧飞,现在不行,答应我好不好。” 一句话像晴天霹雳一样,真的萧飞直发蒙,但是人家不愿意,萧飞难道还能勉强不成,唯有一声苦笑,轻轻地点了点头,将那只魔爪收了回来,一切的一切都过去了,萧飞哭丧着脸坐直了身体,心里无比的沮丧,哎,二十六年的处男生涯呀,看来还要保持下去。 齐巧玲也缓缓地坐了起来,看着萧飞一脸的沮丧,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轻轻地在萧飞腰间扭了一把,一脸羞红的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子呀,就不能设身处地的为我想一想呀,给我点时间,你总不能只想做那事吧。” 萧飞心里一阵惭愧,讪讪地笑了,挠了挠头,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齐巧玲,点了点头,轻轻‘恩’了一声,算是答应下来,也是自己太心急了,可是这种事有多少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沉得住气,能忍得住的一定都是太监。 看得出萧飞的郁闷和无奈,齐巧玲俏脸一红,慢慢偎入萧飞怀里,微微仰着脸轻轻地在萧飞脸颊上亲了一下,便依偎在萧飞怀里,却将萧飞的手拉过来,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胸膛上,然后心坎里打着哆嗦闭上了眼睛,这已经是自己最大的勇气了。 萧飞一呆,仿佛一下子明白了齐巧玲的心思,也不再想那么多事,用力的保住齐巧玲,轻轻在齐巧玲额头上亲了一口,就这样偎在一起,当然那一只魔爪却还在齐巧玲身上活动着,有便宜不占还是男人嘛,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萧飞不但魔爪在活动,还将齐巧玲抱入自己怀中,于是那东西便卡在齐巧玲的臀部上,好销魂的滋味,不知多久,终于忍不住那啥了,那一刻萧飞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是将齐巧玲用力的拥在怀里,而齐巧玲也是羞红了脸,有些不知所措。 猛的一个浪头掀起,将沉醉在激情之中的两个人,差点就给掀飞出去,才将两个人惊醒过来,猛地朝四下望去,却惊惧的发现三尸扛棺,不知在何时已经进入了食梦貘的梦境之中,刚才哪一个大浪,就是食梦貘与三尸扛棺硬拼的结果,激起无尽巨浪。整个世界变得动荡不堪,虚空微微破碎,不过好似食梦貘和三尸扛棺谁也没占到便宜,各自飞退出去,甚至于食梦貘都被撕下了一段尾巴。 而祖灵此时却已经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至于翰墨却在萧飞没有看到之时,已经悄悄地站到萧飞身后,如一张纸一样立在船尾,眼看萧飞二人没有看到自己,不由得用力咳嗦了一声:“萧飞,老子在这呢,不用东瞅西看的,就在你身后呢。” 萧飞与齐巧玲一惊,猛地转身朝后面望去,却发现翰墨正站在船尾,衣衫飘飘,猎猎作响,颇有些作为高手的样子,正仰首望天,一派寂寞的做派,萧飞站起身来,朝翰墨嘿嘿的笑道:“翰墨,以后出现能不能先说一声,这样很容易吓到人的,怎么样了?” 哪知道翰墨却并没有回答萧飞的问话,反而咧嘴大笑,一脸的讥诮望着萧飞:“小子,还真看不出来,你现在的口味越来越重了,都开始玩裸奔了。” 萧飞一呆,下意识的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可不是吗,光溜溜的,一动弹自己的小弟还不住的朝翰墨示威,即便是萧飞脸皮足够厚,也是不由得老脸一红,赶忙双手遮住重要部位,虽然自己是个男人,理论上应该是不怕看,但是这般情况下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不顾转念想到齐巧玲,却又赶忙吧身子一转,将齐巧玲挡的严严实实的,自己被看了无所谓,可不能让翰墨看到齐巧玲,讪讪的干笑了一声道:“你以为我愿意玩裸奔呀,这还是被逼的,我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是不是能自觉一点,回过头去别看呀。” 翰墨脸色微微一变,嘴角抽了抽,上下打量着萧飞,一脸的玩味:“怎么,小子,能到你还怕看呀,我真是有点佩服你,要不是我好心救你,你现在早就葬身大海了,你这小子呀,都什么时候了,还他妈的敢玩激情,真是不要命了。” 这次终于轮到萧飞脸色绿了,原来是翰墨这老家伙给弄出来的小船,也就是这家伙坏了自己好事,让自己二十六年的处男生涯依旧招摇,不由得恨意大作,恶狠狠的瞪了翰墨一眼:“滚,你要是再敢说一声,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翻脸,这个仇我记下了。” 说得咬牙切齿的,声音中透出无限的憎恨,让翰墨一下子呆住了,不解的望着萧飞,这小子发什么神经呀,怎么对自己恨意忽然这么重了,就算自己迟钝一点,也能清楚地感觉到,而且决不是说着玩的,好像真的很憎恨自己,自己难道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可是怎么想不起来呀,迟疑了一下,略有些疑惑的道:“小子,我那招你了?” “少说废话,我知道就行了,这个帐咱们先欠着”萧飞一脸的阴沉,眼中闪烁着的寒芒:“你是不是没别的事情了,难道就只是为了来欣赏我的身体不成?” 翰墨闷闷的想了半晌,也没能想出自己到底做过什么,怎么救了他们的性命,反而让萧飞对自己好像意见很大了,却不知此时萧飞心里那个哀怨呀,你要是在晚上几秒钟,哪怕是一秒种,等爷摆脱了处男生涯,那个时候在送小船来,我也真的感谢你呢,但是现在吗,我恨死你了。 也不想再提及刚才的话题,谁知道那句话惹的萧飞这样愤恨呢,沉吟了一下,才脸色一正道:“咱们还是说点正经事吧,而今已经将三尸扛棺给引进来了,也让他们打起来了,但是我们却还要想办法将它们困在梦境里,否则不管是它们哪一个只要冲出来,对我们而言,都将是一场灾难。” 萧飞不由得朝食梦貘和三尸扛棺望去,好一场恶战,两者在天空中冲撞不停,卷起无尽的风浪,不是有大浪激起,每一次强烈的碰撞,都会有一片虚空塌陷,不过凭看上去好像是食梦貘落了下风,不时被三尸扛棺给生撕了,但是只是一瞬间,食梦貘便会从不远处重生,而且还很完好,一点也不见减弱,而且这边一重生,那边落入三尸扛棺手中的身体,就彻底烟消云散了,即便强如三尸扛棺,也拿食梦貘毫无办法,只是气的不住的咆哮。 整个天地都因为它们的争斗,而变得迷乱,萧飞叹了口气,凭着三尸扛棺的强横,如果向离开食梦貘的梦境的话,只要兴起这个想法,随时都可以出去的,一旦出去,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这可是在自己的识海之中呀,不由的咽了口吐沫,也不敢再多犹豫,猛地一咬牙道:“好,我这就出去,用五行符阵将梦境困住,将它们困在里面。” 说罢,脸色一凝,便要施展六字真言咒,但是却被翰墨摆了摆手给阻止了:“小子,你先别着急,五行符阵绝对困不住它们,不记得食梦貘怎么去了你的梦境吗,再说三尸扛棺也有实力破开你的五行符阵,单用五行符阵,绝对没用,不过我倒有个办法。” 见翰墨欲言又止,一副卖乖的样子,萧飞不由得一阵着急,还装什么大瓣蒜呀,重重的哼了一声:“有什么主意就快说出来,现在可不是你拿娇的时候,要是它们都逃出去了,跑不了我,也绝对跑不了你,你连回去也回不去了。” 翰墨一阵无奈,这小子真是个混球,一点都不知道感激自己,不过自己也很无奈呀,这小子可是自己这几千年来,见过的唯一的天巫血脉,自己就算是死,也不能让血脉断绝,想到这,不由得一声长叹:“得了,萧飞,等一下咱们出去,你一定要先将你的梦境困在外面,将你召请来的那个祖灵留在里面,由他来操纵你的梦境,他与你有一点联系,对你的梦境能操纵一些,然后再在外面布下五行符阵,应该就能困住它们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分赃 “吽。”一声断喝,萧飞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六字真言咒施展开来,将面前的虚空震得出现一道裂缝,隐隐能看到外面的识海世界,也亏得萧飞的六字真言咒,最是能震慑邪魅之物,要不然他们连出去的可能都没有,在食梦貘的世界里,除非有足够的实力,或者向六字真言咒这种特殊的法术,要不然就凭翰墨,哪至于追着翰墨而来的祖灵都没办法出去。 萧飞眼见翰墨远远逃来,也不敢多做犹豫,拉着齐巧玲一步踏出,从那条裂缝中出去,眼前景色一变,却已经处身与识海之中,一片灰蒙蒙的情形,但是还有事情要做,也不敢多迟疑,宁心静气的闭上眼睛,按照翰墨交给自己的方法,慢慢的在手中凝出一个光团,念力所化,然后抖手一抛,将食梦貘的梦境包围在其中,然后纵身一跃,与齐巧玲一起进入道自己造出的梦境之内,按照翰墨所言,所谓的梦境,就是自己所创造的一个意识空间,只要自己进去,凭着自己跌想象,便可以在自己的梦境中为所欲为。 这一片梦境之中,也是灰蒙蒙的一片,咋看起来还以为是自己的意识海之中呢,但好似萧飞感觉到不同,仿佛这里的一切都是属于自己的,心中稳了稳心神,随着萧飞的想象力展开,整个世界变了,变成一片广阔的草原,一望无际,偏偏在草原职职工,有一座碉堡,这是梦境中绝对的一处禁地,并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进入的,这是萧飞意念所化,除了萧飞,没有人能在萧飞梦境里,破开这个碉堡,碉堡之中充满了萧飞的念力,而在萧飞梦境里,他的念力是至高无上的。 这是萧飞为祖灵准备的,祖灵不是食梦貘与三尸扛棺的对手,既然祖灵能操纵自己的一部分念力,哪么只要进入这个碉堡,就能借着萧飞的念力尽快恢复,其实这就是祖灵的避难所,与萧飞的念力融在一起,绝对能让祖灵占据上风。 眼看着食梦貘的梦境的那道裂缝就要消失,萧飞皱着眉头,焦急的等待着翰墨,这家伙怎么还不出来呀,不会被祖灵给干掉了吧,心里急躁的要命,幸好齐巧玲陪在他身边,萧飞还没有便显得太厉害,其实心中也已经急不可耐了,当然也是他们都穿上了衣服,不在光溜溜的出现在人眼前,这也让萧飞踏实了很多,自己吃不了什么亏了。 终于一道身影从裂缝中冲将出来,却丝毫不停顿的一闪而没,直接遁出萧飞为翰墨留的那道出口之中,随着翰墨消失,那道出口也消失了,还不等萧飞松口气,祖灵又自从食梦貘的梦境中冲出,双眼在萧飞身上扫过,四下张望了一阵,却不见了翰墨的踪迹,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那可是一个大补品呀,难道就这么跑了。 “小子,刚才那家伙跑到哪里去了?”祖灵居高临下,俯视着萧飞和齐巧玲。 萧飞咽了口吐沫,这个祖灵很强大,在他面前,萧飞总觉得矮了一头,虽然是自己召请来的,但是心里还是有些紧张,深深的吸了口气:“祖灵,你说的那家伙已经逃出去了,现在还不知道已经跑哪去了呢,你先别着急,我有事情恳求你帮忙。” 祖灵呆了呆,虽然翰墨对他的吸引力不小,但是毕竟是萧飞把它召请出来的,这就好像雇佣关系,虽然可以随时撕毁这关系,但是一旦那么做了,从此以后不说萧飞,只怕就再也没有人肯召请这样的祖灵了,没有人召请,也就意味着要被活活的饿死,没有这世界的坐标,就算是在强大的祖灵,一旦迷失在宇宙之中,那就再也没有可能回到祖地,也不可能来到这个世界,或者别的世界,就要被活活的饿死在空寂的宇宙之中。 迟疑了一下,祖灵才缓缓的道:“你有什么事情就快说吧。” 于是萧飞便将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的全告诉祖灵,将利与弊也分析了一遍,故意减去了很多危险之处,才将整个事情说清楚,最后犹自画蛇添足的说了一句:“这两个东西可都是大补之物,你在我的梦境之中,绝对有赢他们的希望,况且我为你准备了一座碉堡,里面是我的念力。这样一来,绝对是可以拖死那两个东西,你想呀,若是你能吞噬他们,那绝对要比你来多少趟都强。” “是哪个老东西告诉你的吧,”祖灵脸色一沉,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萧飞,严重不适闪过一道寒芒:“你们这些算计,还真当我看不出来,合着你们是合伙算计我呢。” 话说到此处,萧飞不由得一呆,有些惊骇的望着祖灵,可不要惹恼了祖灵,那不是偷鸡不成啄把米吗,心里正捉摸着该怎么和祖灵解释,却忽然间祖灵呲牙一笑:“看把你小子吓得,放心吧,虽然是那老小子算计我,不过这个提议我接受了。” 萧飞终于算是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祖灵算是接受了这个办法,其实他却哪里知道祖灵的考量,食梦貘与三尸扛棺对于他来说,那是多大的诱惑,若果真的能吞噬了这两个东西,很可能自己就能成为祖地最强的祖灵。 萧飞拉着齐巧玲几乎不敢和祖灵多言语,毕竟是话多有失,狼狈的逃出自己的梦境,将五行符阵困在梦境之外,终于算是喘了口气,只是不知道这个办法究竟有多大把握。 当两人手拉着手回到外面的现实世界的时候,外面的惨象让二人惊呆了,满地的都是阴差与鬼将的残肢断臂,乃至于拘魂使者都已经被吞噬掉不知去向,来时的五百阴差二十鬼将,到如今也就只剩下十几名阴差而已,还都是个个带伤,在一旁不住的哀鸣,唯有萧飞的老相识赵奎还算完整,倘佯在十几名阴差身边为他们疗伤。 至于翰墨却早已不知道去向,萧飞不由的一阵唏嘘,不由得叹了口气,惊动了赵奎,眼见萧飞回来,不由大喜过望,赶忙跑到萧飞身边焦声问道:“怎么样了,三尸扛棺可是已经困住了,刚才我见那个翰墨遁走了。” 轻轻点了点头,萧飞一脸的无奈,看着这满地的残魂,不由得大为愧疚:“对不起,赵大哥,要不是因为我,他们也不会落得个如此下场。” 赵奎也是一阵默然,却只是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摇头苦笑道:“这那怪你呢,消除这些威胁世间的鬼怪本就是我们阴差的责任,你也只是传了个讯儿罢了,再说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吧三尸扛棺困住了,也算完成了这次的任务,可惜使者大人已经因公殉职。” 残存的阴差脸色都是暗淡,齐声叹息了一声,随着常有阴差殉职,但是就发生在自己身边,这滋味终归和发生在别人那里不一样,只是经此一役,旬阳地界的阴差几乎死伤殆尽,这以后可该怎么做事情呀,更重要的是使者大人都为此送了性命,一下子群龙无首了呀。 三尸扛棺的那个迷雾世界已经随着三尸扛棺的离去而消散了,此时已经从新回到杂物室里,众阴差见事情一了,也就纷纷告辞离去,最后赵奎也走了,却给萧飞留下了传讯符,以后有事情也好互相联系,只是以后却不是萧飞来求他们,反而颠倒过来,只希望地府能早一点派人来。 送走那十几名残存的阴差,萧飞松了口气,但是眼光落在阴差未能运走的灭魂弩上,还遗留下两门聚灵炮,摆在杂物室里,颇让萧飞心里激动,眼中不时迸发着贪婪的神色,可是这东西自己怎么收起来呢,正迟疑间,不知翰墨从哪里冒了出来,一脸奸诈的看着萧飞:“怎么样,是不是看这些东西眼红了,这些东西都非是实体之物,当可收入你的识海之中。” 话音落下,翰墨伸手一招,便见一门聚灵炮慢慢缩小,落入翰墨手中,拿在手中把玩了一阵,然后奸笑着装进自己口袋,伸手朝灭魂弩一招,便有三架灭魂弩落在翰墨手中,然后又落入翰墨口袋之中,眼见着翰墨又瞄向其他的灭魂弩,萧飞脸绿了,赶忙挡在灭魂弩之前,大喝一声道:“够了,见一面分一半,一人一半,你不能都装在自己口袋里。” 翰墨轻蔑的看了萧飞一眼,哼了一声:“眼红了,你能装的起来,我一个不要也行,可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能将这些东西变小吗,要是有那个能耐,那些阴差怎么会留在这里不要了呢。” 说罢,并不理会萧飞,径自又将一架灭魂弩收入囊中,海潮萧飞示威的笑了笑,看的消费双眼直往外突,心中飞转着念头,万变不离其宗,所有的法术都是依靠的念力,既然如此,翰墨能将之变小,然后收起来,那一定是依靠的念力,想通这一点,萧飞努力地将自身全部的念力集中起来,朝一架灭魂弩探去,同时心中想着一个念头,变小变小。 萧飞还真猜对了,念力探出,那架灭魂弩果然在萧飞的念力之下,慢慢的一点点变小,最后变成巴掌大小,看的翰墨大为惊奇,没想到萧飞竟然真的能做到,不由得大为感叹,可惜在这一分神之际,一门聚灵炮和三架灭魂弩已经被萧飞收走了,放到自己识海之内,还可以随时取出来用。 第一百二十八章 被冤枉了 当二人分赃完毕,翰墨却一脸讨好的朝萧飞笑道:“行了,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这里也就没我的事情了,我看你还是快画几道符,将我赶快送回去吧。” 翰墨在笑,萧飞也在笑,不过翰墨一脸的讨好,而萧飞却是一脸的奸诈,哦,原来还有事情求我呀,嘿嘿的干笑了几声,朝翰墨一伸手:“别把我说的那样伟大,我这人就是爱占便宜,既然有事请求我,那拿来吧。” “拿什么呀?”翰墨嘴角一阵抽动,心里虽然猜到萧飞的意思,但是还是假装糊涂,能混就混,这小子还真是天巫血脉,一点亏都不愿意吃。 萧飞横了翰墨一眼,嘴角泛起一丝讥诮,不由得哼了一声:“装什么装,我想说什么你会不知道,嘿,怎么吃得就怎么给我吐出来,我也不多要,再给我七架灭魂弩就行。” “你小子疯了,我总共就只有十一架,你一张嘴就是七架,还有没有人性呀,亏我帮了你那么多,也没有像你要过报酬,你小子也太黑了吧。”翰墨咬牙切齿的大声喊道,这小子比自己还黑心,不过看萧飞一脸的讥诮,翰墨不由得有些底气不足,毕竟是有求于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伸出五个手指,不甘的道:“五架,七架太多了。” “六架,五架太少了,你有十一架呢,我才四架。”萧飞掰着手指头和翰墨侃价,一副奸商的样子,看的一旁的齐巧玲皱眉不已,自己的选择是不是错了。 翰墨不甘的瞪着萧飞,眼光从萧飞身上转来转去,狠狠地咬了咬牙道:“不行,就五架,再多我接受不了,大不了我不回去了,在这里也一样过得逍遥自在。” 萧飞一呆,看向翰墨,眼光在翰墨脸上寻来寻去,却见翰墨一脸的自傲,好像就是这么回事一样,但是越是这样,萧飞却越是怀疑,说的这样轻描淡写的,这其中一定有问题,不由得讥笑了一声:“瞧你这摸样,还想骗我来着,行了,什么也别说了,我再退一步,就五架成交了,拿来吧。” 真是个小狐狸,翰墨嘴角抽了抽,天巫血脉怎么会出现在这种人身上,难道是天巫族没落了不成,真是的,轻轻哼了一声,不甘不愿的将五架灭魂弩拿出来,交到萧飞手上,狠狠地瞪了萧飞一眼,这才退到一旁。 看着萧飞拿出朱砂,在地上画了八道请神符,然后送入念力,便有一道门户出现,翰墨也不说话,径自纵身扑入其中,随着光芒一闪,翰墨消失在门户之中,然后门户消失不见,一切又恢复道之前的摸样,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除了地上那八道鲜红的请神符。 此时,窗外已经开始蒙蒙亮,太阳将要出现,折腾了一晚上,终于还是把三尸扛棺解决了,当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不会逃出来,心里隐隐的担心,但是现在也无可奈何,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拉着齐巧玲朝外走去。 刚一转出门,就看到两个他们最不想看到的人,可不正是那两位刑警队的民警,一脸激动地盯着他们两人,气喘吁吁地,仔细看一眼,却发现两人的双腿都在打颤,脸色好像也难看得很,看到萧飞和齐巧玲,两人激动万分,都追了他妈的一夜了,两人差点就给累死了,现在终于抓到了萧飞,真是太有成就感了,好像做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哪知道这两位民警同志一把抓住萧飞,任务终于完成了,但是那口憋在心里的气也松了下去,这一松劲两个人可就再也支撑不住了,双腿一软,就跪倒在萧飞面前,正巧此时从护士站出来一个护士,朝这边走来,一眼看到眼前这种情况,一时间哪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两个民警竟然给那个人下跪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哥和孙哥不经意间望见那护士的脸色,心里忽然一阵气绝,我们容易吗,不过自己二人现在的样子却是有些古怪,二人对望一眼,勉强的扯着萧飞站起来,但是双腿也还打着哆嗦,只是为了警察的尊严和面子,两个人无论入魂也要坚持下去。 看着两人这一副狼狈的样子,萧飞都有点内疚,与齐巧玲对望了一眼,心里拿了主意,于是和齐巧玲一人搀扶着一个,有些歉然的笑道:“两位大哥,你们先别激动,我跟你们走一趟就是了,我不跑,你们还是先休息休息吧。” 这一休息一直到了日上三竿,太阳光洒满了医院走廊的时候,张孙二人才勉强休息过来,但是脸色还是很难看,昨晚上可是跑了一宿,现在全身就没一点力气,整个虚脱了,就算是现在不是喘的那样厉害,但是两人还是站不起来,双腿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但是不管多虚弱,张孙二人还是坚持要带萧飞和齐巧玲去局里,昨天政委可是下了令,不管等到什么时候,都会在局里等着他们将萧飞带回去。 见二人坚持现在就走,萧飞也不打算反对,不过却还是去看了看张倩的父亲和母亲,令萧飞欣慰的是,张倩的母亲已经清醒过来了,和两位老人说了一小会儿话,这才搀扶着张孙二人下了楼,但是上了车之后,张孙二人才发现一个问题,二人体力透支,现在根本就没力气开车,最后还是萧飞好说歹说,才让萧飞开着车,往公安局赶去。 一路无话,到了公安局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快九点了,下了车,萧飞和齐巧玲搀扶着张孙二人直奔政委办公室,轻轻敲响了办公室的门,就听到里面宋政委威严的道:“谁呀,有事情就进来吧。” 一进门,屋里除了宋政委,却还有李明和夫妇,更有公安局局长迟传强,刚才就是迟传强和宋政委正陪着李明和夫妇说话,不过迟传强是今早晨才来的,而宋政委和李明和夫妇却是昨晚上足足等了一晚上,到今早也没合过眼,李明和夫妇是根本睡不着,儿子现在这样,那还睡得着,至于宋政委却是很无奈,市委副书记在这里不走,自己也只能舍命陪君子。 此时一见到张孙二人回来,不用去问,也知道这两个年轻人应该就是要找的萧飞和齐巧玲,而且齐巧玲宋政委还认识,但是此时此景,宋政委却懒得认识,而且他和迟传强迟局长都很纳闷,为什么让张孙两人去传唤萧飞和齐巧玲,但是不但弄到现在才回来,而且还是被人家萧飞和齐巧玲给搀扶进来的,这两人昨晚上干什么了去了,搞成这样子,一脸的蜡黄,双腿无力,看的宋政委和迟局长嘴角不由得抽动:“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弄成这样的?” 张孙二人对望了一眼,脸上好一阵尴尬,正要说话,却忽然听萧飞抢先道:“哦,没什么,这两位大哥昨晚上追了我们一夜,这不都累成这样了。” 话音一落,不但张孙脸色不好看,就连迟局长宋政委两人脸色也是难看得很,追了萧飞他们一夜,怎么不见萧飞他们累成什么样,倒是自己这两名得力干将给累的像猪一样,迟局长眼光一扫,却发现了一个问题,张孙没有给这两人带铐子,这是搞什么,让李书记夫妇看到成什么样子,不由得脸色一变:“你们怎么回事,第一天当警察呀,真是气死我了。” 说罢,猛地踏前一步,从张孙二人腰间掏出手铐,也不说一句话,就‘咔哒’一声给萧飞拷上了,同时猛地抬脚一脚朝萧飞踹去,虽然很多年没有亲手抓过人了,但是这功夫可一直没放下,哪知道脚下一落空,差点一个跟头摔倒在地上,却是萧飞一闪身躲开了。 这迟局长一愣,不由得大怒,这不是让自己在李书记面前丢人吗,不由怒声道:“还敢躲,来人呐,先给我把这小子控制住。” 话音一落,就听见一旁李明和的妻子猛地高声叫喊道:“对,给我狠狠的教训这小王八蛋,打死了我负责,敢害我家小伟,给我往死里打。” 听到这些话,看到眼前这些人,萧飞脸色变了,但是心里却没有害怕,自己有能力对付这些人,当然不用害怕,虽然心内心地处用那些方法去对付人,但是那也要看看对方是什么人,眼前这些作威作福的官老爷,可还真没放在萧飞眼里,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扬言打死自己,幸亏自己会一些本事,要是换成普通的老百姓,那会是什么样子,根本是有冤不能伸,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眼中寒芒一闪,肉身猛地向迟局长靠了过去,拼着被迟局长踹了一脚,却从迟局长头上拔下来一根头发,当然是小心的没引起这些人注意,着别人看来,那是给一脚踹中弯了弯腰而已,不过既然已经得手,人便朝后一贴,靠在墙上冷冷的看着暴怒的迟局长。 哪一个根发在萧飞手中握紧,念力涌动,双手轻轻地悄然做了几个手势,就在将要施展傀儡术的时候,却忽然听齐巧玲大叫了一声,猛地上前将迟局长给推开了:“你们这是干什么,凭什么打人,你们这是滥用私刑,是违法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 快意亲仇 一旁的宋政委眼见情况有些失控,也赶忙凑上来,苦笑着拉住迟局长,自己将萧飞带来,可不是为了打一顿出气的,再说凭什么打人家萧飞,根本就没有什么证据,这说说好话,将事情解决了,大家你好我也好,那不是更好吗,拉住迟局长劝道:“老迟,你这是干嘛,咱们可没证据定萧飞的罪,再说就算是有罪也不该有咱们这样打人呀,你先消消气,听我说。” 哪知道话音方落,听见身后李明和的妻子高声道:“什么叫没证据,我家小伟都变成那样了,不是这个小王八蛋干的,还能有谁,就是他,你们别管,给我往死里打,打死我负责,要偿命也是我去偿命,挨不着你们的事。” 这话无异于打了宋政委一巴掌,本来是好心的宋政委不由得嘴角抽了抽,心里气愤的不得了,真想指着李明和妻子大骂一顿,那你是猪呀,也不想想,人家萧飞要是有能力将你儿子弄成那个样子,这是一般人吗,打他,只怕打不死萧飞,自己这些人就要遭殃了,反过来说,要是萧飞没能力做到的话,那就不是人家萧飞做的,你凭什么打人家呀,但是碍于李明和李书记在身边,宋政委还是将气愤压了下去,但是却气的还是一转身,索性不管了。 李明和的妻子歇斯底里的大叫大闹,而李明和阴沉着脸也不说话,从心里也倾向于打萧飞一顿出出气,然后在谈事情,用自己的官位让萧飞屈服,所以也只是看着,不肯出声阻拦,心里反而没有宋政委想得明白,却不知道此时已经将自己这些人逼到了危险的境界。 萧飞只是冷眼旁观,对于齐巧玲心里感激,对于宋政委,这人能为自己说一句仗义话,人还不错,萧飞第一个就放过他了,但是对于不问青红皂白,只是唯上的迟局长,还有嚣张跋扈的李明和夫妇,却是从心里恨透了,萧飞可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好人,对自己好的人,或者是好人的,自己很尊重很敬服,但是对眼前这种人渣,萧飞不由得一阵冷笑。 “你们这是违法的,你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萧飞害过李立伟,凭什么抓人,凭什么打人,你们——”齐巧玲在一旁激动地大喊着,一张俏脸因为气愤变得有些扭曲。 但是齐巧玲的正义并没有换来什么,反而激怒了迟局长,本来因为齐巧玲既是自己的手下,又是个女人,迟局长没打算搭理她,再说猪脚也不是她,但是此时被齐巧玲当着李书记的面这样指责,迟局长却怒了,当下不由恶向胆边生,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出,重重的打在齐巧玲脸上,将齐巧玲打得一个趔斜,俏脸上深深地一个巴掌印。 一旁本来没打算在说话的宋政委,一见到齐巧玲被打了,不由得一呆,随之怒气升起,心里一直就瞧不起这个莽夫一般的迟局长,但是毕竟人家是一把手,大部分时候也不想和迟局长弄得生分了,但是此时此刻,宋政委还是忍不住了,伸手扶住齐巧玲,不由得怒目瞪着迟局长高声道:“老迟,你这是干嘛,齐巧玲可是咱们下面所里的人,你怎么能出手打人呢,你——” 迟局长也从没将宋政委放在眼里,正如宋政委瞧不起他一样,虽然心里知道宋政委看不起自己,但是平时也还都顾着面子,不肯弄得太生分,但是此时宋政委敢指责自己,迟局长不由冷哼了一声:“宋政委,我才是公安局的一把手,这一点你不要忘了,该怎么做也不用你来教训我,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好了。” 说罢,朝宋政委挥了挥手,将宋政委给气的直打哆嗦,这个迟传强真是不可理喻,一时间心里的怒气冲天,偏偏又说不出话来,正要不顾一切的和迟传强争辩,却忽然听到身边同样扶着齐巧玲的萧飞低声道:“宋政委,谢谢你,不过这件事情不用你管了,我自己会处理,你只等着看好戏吧,或者还能给你点惊喜呢。” 心里怒气冲天的宋政委闻言一愣,忽然感到一阵心冷,从头冷到脚,这个萧飞凭什么这么自信的说这种话,看来自己猜测的很对,萧飞一定是会一些东西,而如今就是要用这些手段对付迟传强,甚至李明和夫妇,一想到这些,不由得朝萧飞看了一眼,正看到萧飞一脸冰冷的朝迟传强望去,还没等宋政委想明白,却忽然听迟传强迟局长猛地一声惨叫,忙转身看去,却见迟传强迟局长正抱着自己的右胳膊,嘴里惨叫不已,不由得呆了。 使劲咽了口吐沫,宋政委看向萧飞,却听见萧飞小声的凑到齐巧玲耳边道:“巧玲,你看着吧,看我怎么给你出气的,今天我要是不玩死这些王八蛋,也白来公安局走一趟。” 听萧飞说的阴狠,宋政委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不由得死死的盯住萧飞,看见萧飞双手翻舞,不停地动着,虽然不清楚萧飞在做什么,但是却明白就在这一刻,迟传强倒霉了,果不其然,就听到迟局长猛的人一弹身,惨叫了一声,跃到空中,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隐约听到迟局长的胳膊‘咔吧’一声轻响。 只听得宋政委心里一哆嗦,是不是迟局长的隔壁断了,下意识地朝迟局长望去,果然如他的猜测,那迟局长的胳膊已经打了个弯,出现了一种不可能出现的幅度,宋政委心中一寒,心里畏惧的朝萧飞望去,这个萧飞绝对是个危险人物,这样不声不响的,而且根本没有靠近迟局长,竟然将迟局长的胳膊给弄断了,那不是说迟传强的小命也随时掌握在萧飞手里,甚至包括李明和夫妇,在甚至于包括自己和张孙二人都一样。 “啊。”一声惊叫,从李明和妻子的嘴里发出来,惊恐的看着迟传强迟局长,不知道迟传强怎么会突然间胳膊就忽然断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叫还好一些,这一叫倒是提醒了萧飞,一声冷哼,眼光转向李明和的妻子,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微微的一阵讥笑,便见李明和的妻子忽然抬起手,猛地朝自己脸上,狠狠地重重的扇了一巴掌,然后就想有了信号一样,不停地打着自己巴掌,就算是惊醒了李明和,伸手拉住她的手,却也阻止不了她打自己巴掌。 李明和此时心慌了,儿子那样,妻子又变成这样,这样打下去还不打出人命,不由得脸色大变,此时才想到萧飞,一定是萧飞做的,到了此时,李明和才心中升起害怕,焦声朝萧飞喊道:“快住手,你这样是在犯罪你知道吗,我可以送你进监狱。” 李明和话一出口,这边宋政委就知道要糟,果然听萧飞哼了一声,嘿嘿的冷笑道:“你冲我喊什么,你老婆发神经,就算自己打死自己了,那关我什么事,我又没碰她一下子,这里可是还有几个证人呢,你真以为你能颠倒黑白呀。” 李明和一呆,却没想到萧飞竟然这样说,不过还是很快冷静下来,这样下去决不是办法,转眼望着萧飞咬着牙道:“萧飞,你说吧,你想要什么条件,才肯放过我儿子和妻子,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我都答应你就是了。” 萧飞洒然一笑,眼光冰冷的望向李明和:“我刚才说过了,他们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怎么样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我看你老婆和儿子是发了神经病,你应该领他们去看大夫,而不是和我在这里纠缠,我能有什么条件。” 李明和一呆,脸色不由大变,多年在政坛跌打滚爬的他,惯于看人待物,怎么会看不出萧飞的言不由衷,只是萧飞说起没有条件的时候,那一脸的讥诮,却绝非做作,也就是说萧飞真的没什么想和自己谈的,一时间有些傻眼,心念一转,却猛地站起来,怒指着萧飞道:“你不要太过分了,你不要忘了你也有家人的,你——” 话未说完,只见萧飞脸色一沉,眼中闪过寒芒,听得李明和威胁到自己的家人,萧飞不由得怒了,真正的怒了,不由得动了杀机,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一只手在口袋里握住李立伟的那个人偶傀儡,所谓父子连心,有这东西,可以控制他一家人,念力涌动,猛地在人偶胳膊上一折,只听从远处的拘留所里忽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这边李明和一呆,脸色殊变,还没来得及说话,只感觉抬起的胳膊一痛,隐约听到‘咔吧’一声,紧接着李明和也爆发出一声惊天的惨叫。 整个旬阳公安局都震动了,这都是怎么了,惨叫声此起彼伏,倒是有一大半是从政委办公室传出来的,难道是政委在对什么人滥用私刑不成,许多警察开始朝政委办公室围去,结果才走到一半,忽然从政委办公室里冲出一个人,是一个女人,便走便开始脱衣服,三下五除二的就脱了个精光,不过没有人感到香艳,因为很多人认出了这个人可不正是昨天来的那个所谓的李书记的妻子,那个嚣张跋扈的女人,大家眼见着女人冲过来,自觉自动的给让开了一条路,然后看着那女人直接冲下了楼,很快就像大门外跑去,而此时,一脸惨白,嘴里犹自哼哼唧唧的李明和才冲出来,脸色焦急地朝妻子追去,眼看妻子已经跑下楼,不由得浮现出一股绝望。 第一百三十章 你打我一顿好不好 政委办公室里,萧飞冷冷的望着迟传强,嘴角荡起一丝残酷的冷笑,从被李明和威胁到家人开始,萧飞心里就是怒浪滔天,已经到了随时爆发的边缘,而且已经起了杀心,就算是当着警察的面有怎样,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是自己所为,也没有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手里握紧迟传强迟局长的头发,念力和怒气涌进其中,却只见迟传强迟局长将手慢慢的探入腰间的枪套里,尽管脸上一脸的惊骇,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在做什么,但是还是逃出了配枪,然后慢慢的抵在自己的额头上,那只还没有断掉的手,使劲的哆嗦着,豆大的汗水自脸上滑落,眼中全是绝望,偏偏嘴里却只能呜咽着,出不了别的声音,默默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这一刻他心里真的后悔了。 宋政委和张孙两位民警,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却没人敢动一动,更不敢出言说一句话,这一切都太诡异了,不见萧飞做什么,迟局长和李明和夫妇就已经变成这样子,这真是太可怕了,让他们从头凉到脚,站在那里真的不敢动,生怕只是一动就让萧飞注意上。 而此时,萧飞悄然的走到窗边,轻轻撩起窗帘,望楼下看去,那个女人已经冲到公安局大院里面,光着身子,扭动着她那水桶一般的身子,落在眼里可没一点香艳的感觉,却不由的让萧飞想起一头猪,还是头母猪,身后很快追出了李明和,该怎么玩他们呢,这种人死不足惜,决不能这么简单让他们就去死,哪么,萧飞冷笑了一声。 轻轻捏了捏那个人偶傀儡,一道念力涌入其中,然后便见李明和李书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李书记,猛地就在他妻子面前顿住,那只完好的手还就差一点点就能够到妻子了,可是也就是那一点点的距离,却成了咫尺天涯,李明和被定在那里,惊骇的望着自己的妻子,然后绝望的开始脱掉自己的衣服,再然后,李明和抱住他的妻子,准备在公安局大院里上演一场活春宫,此时此刻,这位李书记真的恨不得就这样死掉算了,就算是活下来又能怎样,自己和妻子的丑态很快就会传遍旬阳,乃至于传遍整个山省,将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将成为旬阳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自己这个市委副书记是绝不可能在做得下去了,市委丢不起这个人,一旦没有了书记的这个光环,自己又算什么。 宋政委畏惧的看着萧飞的背影,这小子太危险了,一旦触怒了他,比任何人都危险,心里不由得颤了一下,却忽然想到好像还有一个人没有说过话,或许就是这个人能阻止这一场悲剧发生,至于已经发生的,那是改变不了的了,宋政委也没想去改变着一切,舔了舔干渴的嘴唇,宋政委轻轻地挪动身子,凑到齐巧玲身边,努力地压低声音道:“小齐,你是唯一能阻止这场悲剧发生的,不管怎么样,这些人做过什么违法的事情,也不该有萧飞去处置他们,你快点阻止萧飞,不能这样啊。” 说的很急,却清晰地传入齐巧玲的耳朵里,不由让齐巧玲一震,从惊恐中清醒过来,刚才她和别人一样,感到害怕,以前见过的萧飞都是重感情讲义气的萧飞,虽然也常常打架,却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也没有仗着自己会法术,那法术害人,最少自己没见过,甚至于萧飞还愿意去帮助不认识的人,心肠看上去很软,但是今天眼前的一切颠覆了她的认知,萧飞太可怕了,一旦触怒了他,竟然这样疯狂,心里畏缩着,扭头看了一眼宋政委,见宋政委一脸的焦急,心中一动,咽了口吐沫,壮了壮胆子,深吸了一口气,猛地踏出一步,颤声道:“萧飞,你先等一等还不好?” 就要实行自己计划的萧飞,忽然听到齐巧玲如此的话,感觉到齐巧玲的害怕,不由得一呆,转身朝齐巧玲望去,却见齐巧玲正一脸忐忑不安的望着自己,见自己一回头,竟然猛地一哆嗦,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萧飞一呆,一下子愣住了,望着齐巧玲不知所措。 见萧飞呆呆的望着自己,齐巧玲心中心跳加快了许多,强忍着自己的畏惧,却还是咬着嘴唇走到萧飞身边,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些:“萧飞,住手好吗,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在我心里你始终是哪个乐于助人,重感情讲义气的萧飞,我不想看到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真的不想。” 听着齐巧玲的话,看着齐巧玲微微抖动的身躯,看着齐巧玲对自己的畏惧,萧飞心里忽然一痛,是呀,自己这是怎么了,刚才明明心里起了杀心,想要杀人的,自己可是从来没有这样想过,虽然也常常打架,但是那都是一时热血激动而已,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猛地一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感觉清醒了许多,心念一下子松了下来,刚才所要做的一切都顿住了,怔怔的望着齐巧玲,眼中闪过一慌乱,低声道:“巧玲,我,我——” 看着萧飞又回到自己所熟悉的那个萧飞,齐巧玲眼中一热,猛地扑入萧飞怀中,轻轻地抽泣起来,轻轻地环住萧飞的腰,任凭萧飞将自己揽着怀里,这一刻才感觉萧飞不在那么可怕。 半晌,萧飞才轻轻叹息了一声,一脸的苦涩,将齐巧玲缓缓推开,但是却不放开齐巧玲的手,对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萧飞心里也感到害怕,若是成为那样子的人,自己是不是就成了狂魔了,这个想法让自己害怕,虽然不介意打这些人一顿,但是绝不是像现在这样无所顾忌为所欲为,在齐巧玲额头上轻轻亲吻了一下,眼中也微含着雾水:“巧玲,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话音落下,只听见身后‘啪嗒’一声,二人都扭头望去,却是迟局长拿不住配枪,一松手掉落在地上,一张脸惨白惨白的,汗水已经沁湿了他的衣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刚才从生死关头走了一遭,一向强势的迟局长今天终于感到害怕了,一种对命运无法反抗的恐惧,让迟局长彻底吓破了胆,好不还以刚才的一切都是萧飞做的,但是用的什么方法他不知道,迟局长发誓,从此之后再也不去得罪人,不管是什么人,哪怕是个要饭的,甚至是个傻子,谁他妈的知道那人会什么,不过好像那都是以后的事了,自己还是要想办法解决眼前的事情。 迟局长微微颤颤地站起来,尽量的忍住断臂的疼痛,这时候就是宁可疼死,也不能让萧飞在看自己不顺眼了,这种不顺眼可是要命的事,今天是胳膊断了,说不定明天就变成脑袋断了,胳膊断了还能长上,可脑袋断了,迟局长可不认为自己还有能力长得上,虽然自己这公安局局长平日里高高在上,可是真的和别人比起来,其实也就是一个脑袋而已。 站在萧飞面前,还是忍不住双头退有点软,但是强撑着面对萧飞,迟局长强忍着疼痛,却做出一副笑脸,机关那豆瓣打得汗珠子不停地往下淌,但是还是努力地笑道:“这个,萧飞同志,刚才都是我的错,您要是看我还值得打一顿出气的话,您就打我一顿,好好出出气。” 迟局长真的吓傻了,是在想不出该怎么称呼萧飞,也只能用这种平时最看不上眼的称呼,自己不知道为了这称呼嘲笑了宋政委多少次,却不料今天轮到了自己,而且下意识的还用上了敬语,谦卑的,陪着笑脸的请求萧飞打自己一顿出一出气,只要萧飞气出了,最少自己就不用拿着枪盯着自己脑门上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要不是那个女的,叫什么来着,齐巧玲,对,就是叫齐巧玲,要不是齐巧玲那一声,如天仙一样动听的一声,自己的这脑袋瓜子可就真的开了瓢了。 听到迟局长的话,萧飞愣住了,齐巧玲愣住了,一旁的宋政委和张孙二人也都愣住了,第一次见到强势的局长大人,竟然这样面带微笑请求别人打他,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萧飞也是一样,莫名其妙的望着迟局长,然后有些迷惑的转向齐巧玲,却见到齐巧玲也是一脸的不解,和不敢相信。 眼见萧飞不相信,迟局长心中一紧,猛地一把将宋政委拉过来,今天要是萧飞不打自己一顿,不让萧飞出出气,不能让萧飞满意了,他迟传强又怎么能心安呢,就怕哪天萧飞想起来自己曾经打过他,说不定一时不高兴,随便手指头一动,自己那一刻太平常不过的脑袋可就糟了,所以拉过宋政委,朝萧飞陪笑着道:“宋政委可以作证,我迟传强绝对是真心的,您尽管打就是了,只要你高兴就行,要是那天心里不舒服,您还可以随时找我出气,我绝不二话。” 宋政委斜着眼看着迟局长,这迟传强不是被吓傻了吧,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嘴角抽了抽,但是转眼就明白迟局长为什么这么下作了,小命要紧呀,这萧飞实在是防不胜防,宋政委上下打量着迟局长,这一次老迟倒是开窍了,转头朝萧飞望去,便帮着迟局长开口道:“是呀,萧飞,老迟这也是真的认识到了错误,要不然你就打他两下,刚才他不是打过你吗,你再打他一顿不就扯平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一笑泯恩仇 萧飞心境这一变,人也不再那么疯狂,此时看着迟局长那笑面如花,不由得有些迟疑,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自己真的忍心打下去吗,这个毕竟不太好吧,看看身边的齐巧玲,见齐巧玲朝自己使劲点了点头,打两下又不会死人,这倒是没问题,又看看宋政委,宋政委一脸严肃,仿佛这是必须的,在看看那边一直呆呆的张孙二人,一见萧飞望过去,也赶忙朝萧飞点了点头,送了一双鼓励的眼神,反正也不是打自己,说真的,有时候他们也有这种冲动,想打迟局长一顿,只不过没那个胆量而已,萧飞最后将目光落在迟局长身上,挠了挠头,有些犹豫的道:“真的要打吗?” 迟局长忍着胳膊钻心的痛,偏偏挤出一副笑脸,还有些讨好的意味,朝萧飞重重的点了点头:“要打的,您不打我心里也不踏实,只要您消了气就好,要是心里不舒服就打得重一点,我不在乎的,嘿嘿,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萧飞咽了口吐沫,总感觉有些不太自然,这感觉怪怪的,却又说不上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最后有看了看齐巧玲,迟疑地道:“巧玲,你也觉得要打吗?” 齐巧玲使劲儿点了点头,心里却也是有些古怪,你刚才把人家迟局长的魂都吓飞了,你要是不打迟局长一顿,就凭刚才迟局长对你下的狠手,万一你要是记恨起来,这谁能承受的起呀,你还是打一顿出出气吧,不由得叹了口气:“萧飞,你就打吧,不过打了以后,也就算揭过去了,以后可不能在记在心里,行不行。” 萧飞一阵迷糊,好,既然大家都这么给面子,都这么支持,那自己不打是不是对不起大家的期望,猛地一回身,望着迟局长那灿烂的脸,心里忽然有些不忍,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支持自己呢,难道是迟局长有这嗜好,不过这嗜好自己实在是很无语,这大千世界真是无所不有呀,轻轻抬起手,慢慢的落在迟局长脸上,只听‘啪’的一声。 众人都楞住了,萧飞也愣住了,看着大家一脸的骇然,自己好像没使什么力气呀,怎么都这样惊骇干嘛,看了看迟局长,好像也没事,脸上红也不红,都看不出痕迹,不过干嘛还哭丧着脸呀,萧飞嘴角抽了抽,不明白为什么迟局长一脸的沮丧呢。 宋政委看了看迟局长,又看了看萧飞,最后眼光落在齐巧玲身上,心里有点不踏实,就这么一下也算是打了吗,只怕心里那口气可出不来,轻轻咳嗽了一声,朝齐巧玲使了使眼色,然后将目光落在萧飞身上,使劲努了努嘴。 齐巧玲会意,但是心里却有些犹豫,轻轻咬着嘴唇,有些担忧的看着萧飞道:“你是不是心里还是不舒服,我知道你是生气那个李立伟仗着父母的权势作威作福,不拿老百姓的性命当回事,我知道你爱打抱不平,可是迟局长可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或者他是有些武断,或者他是爱动手打人,但是说真的话,迟局长也还是一个能尽本职的警察,萧飞,你是不是能不要在心里别扭,你就打迟局长一顿,将这件事揭过去就行了。” 说罢,一脸期许的望着萧飞,却让萧飞好生为难,刚才陷入疯狂的时候,可能怎么做都不会感到愧疚,但是此时已经完全清醒过来,而迟局长又是一副讨好的样子,萧飞还真有点下不去手,眼见迟局长哭丧着脸,脸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滴落,心里着实不忍,苦笑了一声道:“迟局长,你真的要我打吗,还非要打重一点吗?” “对,对,您就打重一点,刚才是我不对,既然犯了错误就要受到惩罚,这是应该的,您打就是了。”迟局长笑的好灿烂,就仿佛并不是在要求萧飞打自己,而是在要一个女孩子亲自己一样,眼看着萧飞举起巴掌,迟局长笑的更灿烂了。 萧飞狠了狠心,猛地一咬牙,重重的一巴掌打了下去,只听到‘啪’的一声,响彻了整个房间,打得迟局长猛地一个趔斜差点趴在地上,但是尽管满眼都是小星星,却还是努力地保持着一脸的笑容,灿烂点,再灿烂点,萧飞出手越重就越解气,气消了迟局长也就能放心了,虽然依然眩晕着,但是还是脱口而出:“打得好,再打。” 萧飞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应着迟局长的请求,咬了咬牙,狠狠地一巴掌打了下去,将迟局长打得一下子跌倒在地,饶是如此,还是坚强的保持着笑容,大叫一声:“打得好。” 然后不小心碰到了那只断了的胳膊,不由得大叫了一声,疼的冷汗直冒,坐在地上一时间竟起不来身,嘶嘶的到吸着凉气,半晌,才眼前一清,勉强能看到人影,但是胳膊的疼痛却不是能忍得住的,只是惨白着一张脸,依然的向转出一副笑容出来。 看着迟局长这一副样子,萧飞心软了,迟局长真不容易呀,虽然嗜好不是很好,但是你瞧人家享受的,真是痛并快乐着,却哪知道此时的迟局长,心里那是打碎牙齿和着血咽下去的,已经疼得快昏过去了,却不知道萧飞是不是已经解了气。 终于,萧飞叹了口气,微微的有些哀求的道:“迟局长,咱不打了行吗,我保证不生气了就是了,在这样打下去,你受得了我也受不了了,我看还是帮你把胳膊弄好了吧。” 话音一落,众人都呆住了,真的假的,这胳膊断了难道还能弄好了,这神情落在萧飞眼中,萧飞苦笑了一声解释道:“其实迟局长的胳膊并没有折断,只是看上去是折断了,不过若是我不去管它,这一辈子他都这样了,你们瞧——” 说罢,一点念力涌入那根头发中,心念一动,就听迟局长‘咦’了一声,然后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胳膊,轻轻挥了挥,好像真的没事了,一点也不疼了,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不由得心中大喜道:“你们瞧瞧,真的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从地上一跃而起,心里惊呆了,欢喜的转着身子,在每一个人眼前挥动着他那知刚才折断的胳膊,让每一个人都感受他的惊喜,真的好了,而且一点事情都没有了,这真是太神奇了,迟局长从这一刻开始,不但对萧飞畏惧,而且更加恭敬,这是大师呀。 萧飞咳嗽了一声,将迟局长的喜悦打断,声音低沉的道:“迟局长,其实如果不是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帮着那个李明和,我也不会对你这样,就算你打了我一顿,我也不会真的去记恨你,不过刚才真的好险,要不是巧玲及时制止我,我不知道都干出些什么事情呢。” 一旁的宋政委嘴角抽了抽,还好自己没有不顾原则的去帮李明和,倒是躲过了一劫,要不然这下场可不一定比迟局长要好一点,再说要没有自己及时示意齐巧玲的话,那时候可没人能救得了迟传强,或者还有自己,想想就感到后怕。 迟局长偷偷地看了一眼齐巧玲,第一次感觉一个女孩子竟然能这般可爱,迟局长敢说,齐巧玲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不,应该是女神,要不是人家,自己这条命说不定就交代在这了,听着萧飞的解释,心里忽然打定了个主意,从这一刻开始,自己绝不会在做对不起良心的事,不管是多么硬得关系,那都没有自己小命值钱,不由的惭愧的低下头道:“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干这种昧良心的事情了,不管做什么都要秉着良心去做,老宋,你以后要帮着监督我,要是我那件事做错了,你就大耳瓜子抽我,往死里抽,我绝不说一句话。” 听着迟局长的告白,萧飞轻轻地叹了口气,一松手,一根头发从手里慢慢飘落,就在众人的眼巴前飘落,众人都是已经,忽然猜到迟局长为何会被萧飞弄得那么惨,特别是迟局长,脸色不由大变,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半秃的脑袋,心里好一阵后怕,原来就只是一根头发,从这一刻开始,迟局长算是对头发害怕上了,有生之年起,每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掉落的头发捡起来,然后赶快烧掉,一根也不敢落下,不管在哪里,甚至就是去向市委书记汇报工作,也要仔细的找一遍,成了一个不能克服的毛病。 迟局长的事情解决了,宋政委不由得松了口气,却还是下意识的冒着自己脑袋,眼睛东西乱瞅,生怕弄掉落下一根头发,这是一种发乎本心的畏惧,慢慢走到窗口,朝下面望去,正看见李明和李书记还抱着他那肥猪一样的老婆,就站在公安局大院里,摆出一副随时会上马冲阵的样子,尽管一张脸紫得像猪肝一样,脸上冷汗直流,但是还是坚定不移保持着那个姿势,宋政委心里一阵苦笑,指了指下面的李明和夫妇,低声道:“萧飞,你看下面那俩该怎么处理呢?” 萧飞愣了愣,拉着齐巧玲的手走到窗口,皱着眉头望向苦苦支撑着的李明和夫妇身上,深深地吸了口气道:“他们和迟局长不一样,不能饶过他们,要不然以后还会有人成为受害者,并不是每个人都和我一样。” 第一百三十二章 心鬼 萧飞的话让众人一阵心寒,不过想想李明和夫妇的嚣张,对这种人也真的不用客气,特别是迟传强此时对李明和可没了一点敬重,为了巴结领导差点将小命送了,现在想想自己也实在是有点傻,此时随着萧飞的目光向大院里望去,便看到李明和夫妇两具白花花的身子,而且随时可以提枪上马,实在是太龌龊了,心中一动,忽然转身朝萧飞谦卑的一笑:“这两个人大庭广众之下有伤风化,您看是不是把他们刑拘起来。” 这一刻迟局长是豁出去了,再说这种事情也根本压不住,没看到已经有警察开始用手机拍照或者是录像了吗,只怕用不了道明天,就可以在网上看到一则消息,旬阳市市委副书记李明和夫妇突发精神病,在旬阳公安局大院之内上演活春宫,这消息一旦传开,李明和的政治生涯也就到头了,只是不知道是为会对这件事情做什么反应,但是迟传强迟局长更在乎的是萧飞的态度。 见萧飞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迟局长脸上微微一动,扭头吩咐犹自傻傻的张正强:“张正强,你现在马上领人下去把李明和夫妇给控制起来,先关到拘留所里,另外记得要以有伤风化罪备案,另外对李立伟立刻以肇事罪和恐吓罪进行侦查。” 话音落下,才忽然想起征求萧飞的意见,微微有些不安的望向萧飞:“您看这样行吗?” 萧飞沉默了,心里转过无数念头,这样就算完了吗,只是这样或许能让李明和完结政治生涯,但是却不可能将这种骑在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的东西,得到该有的惩罚,一时间心里有些不甘,却想不到该怎么做,怔怔的望着张正强和孙汉国领着人将李明和夫妇给抓了起来,只是这样又能将他们关上几天,出去之后还是一样的逍遥,萧飞不甘的咬了咬牙,却忽然心中一动,想到一个可行的办法,自己是修行的人,淡然也只是自己这么认为,但是自己会法术却是真的,虽然清冥道长的典籍里明确的说过,法术只能对付鬼物,决不能用来害人,不过萧飞又不是拜师学艺,而是完全的自学的,也没有师傅师门来约束,倒是不妨做一些事情。 打定主意,萧飞冷笑了一声,扭头朝迟局长道:“迟局长,你先让人把李明和夫妇给带到这里,对了,索性将李立伟也带来,我要取点东西。” 话音落下,萧飞深深地吸了口气,心念一转却有些迟疑,看着迟局长有些犹豫的道:“迟局长,如果能把李明和贪污受贿的事情抖落出来,你能不能把他绳之于法呢。” 一句话像一声春雷在这间屋里炸响,让迟局长和宋政委都不由得脸色大变,萧飞护着不熟悉官场的事情,但是他们好歹也都是处级干部,对体制内的一些事情还是明白的,一来自己不是检察院反贪局的,二来牵扯到市委副书记这种副厅级干部的案子,也轮不到市属一级的单位来办理,但是看着萧飞郑重的样子,两人犹豫了,沉默了好一会,还是迟局长下了决心,沉声道:“我们市公安局根本没权利办这种案子,但是我可以将这件事情交给省高检,我和省高检一处的刘处长关系不错,相信一定能引起省里的注意。” 话音一落,一旁的宋政委脸色大变,不由得惊呼一声道:“老迟,你可要想好了,这样做对你可是一点好处也没有,就算是你能把李明和给送进监狱,但是上面也绝对不会轻饶了你,这种事情轮不到我们公安局来做的。” 这话并没有让迟局长畏缩,不用宋政委说,他迟传强又怎么会不知道后果,只要有证据,自己绝对有办法让李明和进监狱,但是把李明和送进监狱之后,相信上级领导就会问责他迟传强,你个公安局长竟然敢对市委副书记动手,而且还没有任何人指示,没有人会拿他当英雄,反而会千方百计的把他给弄下去,这就是体制内的规则,一旦他迟传强破坏了规则,那是肯定要受到打击报复的,没有人会出来保他,这就是结果。 但是此时的迟传强不在乎了,刚才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如今却放开了,伸手拍了拍宋政委的肩膀,略有些伤感的道:“老伙计,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我一个人来做吧,只要有证据,我就一定要将李明和送进监狱,大不了我这个公安局长不干了,回家种地去,最少也算是英雄一回。” 萧飞一呆,没想到自己说拿出证据,反而让迟局长有这样的感慨,突然不明白体制内的规则,但是此时看迟局长这一副英雄就义的样子,心里还是震惊了一下,不由一呆,迟疑道:“竟然会这样吗,能到就算是有绝对充足的证据,也不能去告这些贪官吗,这世界怎么是这样的?” 一旁的齐巧玲也呆呆的看着迟局长,有些不敢相信这些话,为什么会这样呢,迟局长和宋政委可一点也不像是在作假,难道掀翻一个贪官坏蛋,却还要受到打击报复吗,一时间心里很迷惑,拉着萧飞的手不知所措。 但是迟局长已经豁出去了,将身子探出窗外,朝正押解着李明和夫妇的张正强高声喊道:“张正强,你先把人给我带到政委办公室来,我还有些事情要问一下。” 不一会的功夫,张正强便将李明和夫妇带到办公室,不过此时二人身上都被裹上了一床被子,免得光溜溜的影响市容,说真的,这个李夫人的身材,一望之下,流氓也能变纯情男,真是让流氓失业的绝世人才,不容易呀。 迟局长朝张正强他们挥了挥手,沉声道:“行了,李明和夫妇交给我了,我会处理的,你们先出去吧,还有,这就给我把李立伟带过来,我也有事情要问他。” 一说到李立伟,张正强一众人都傻眼了,那个狂犬病患者,将他弄这来,可是个麻烦事,不由得迟疑道:“迟局长,你还没见过李立伟吧,那个小子现在得了狂犬病,见人就咬,和条疯狗死的,你看看李书记的妻子屁股上那个大疤就是李立伟咬的。” 说到这情况,迟局长还真不知道,虽然知道李明和的儿子就在自己拘留所关着,但是为了什么却不知道,还以为是犯了什么事情,所以才被关起来,所以见到李明和夫妇才没有问为什么,就一直装傻,而李明和夫妇和宋政委更不会提起李立伟那熊样,所以迟局长还真不知道,原来李立伟是得了狂犬病才给关起来的,不过那样却管萧飞什么事,随即便明白过来,只怕这也是萧飞的手段,不由得对萧飞更是敬服和畏惧。 一旁萧飞不由得咳嗽了一声,朝张正强低声道:“张大哥,你尽管去带人就是了,现在李立伟已经没事了,你带他过来就行。” 张正强一呆,有点不敢置信的望着萧飞,但是脸色一变,想到刚才,想到昨晚上,李立伟那样子也不稀罕才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转身便出去了,屋里就只剩下萧飞齐巧玲,宋政委和迟局长,还有可怜的李明和夫妇,此时他们两个都已经真的快发神经病了。 众人都望向萧飞,今天的主角可是萧飞,这屋里,包括李明和夫妇都要听萧飞的,迟传强迟局长更是尊敬的朝萧飞沉声道:“您看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萧飞点了点头,松开齐巧玲的手,径自走到办公桌前,从怀里取出朱砂笔,略一沉吟,便取了个茶杯,在茶杯上画了一道招魂符,然后又在李明和头上取了根头发,用打火机点燃后跑进茶杯里,只见头发燃烧成灰烬之后,那茶杯上的那道符便开始发亮,越来越盛,有点刺眼,半晌,等光芒渐渐暗淡,萧飞忽然用朱砂笔在李明和的额头上一点,然后便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转身扫视了众人一眼,萧飞低声嘱咐道:“一会不管你们看到什么,切记不要出声,否则很容易前功尽弃的。” 众人略一迟疑,都用力的点了点头,双眼紧张的望着李明和,半晌,便见李明和慢慢开始困倦,少顷,终于坚持不住,头一耷拉迷睡过去,然后便见耳朵自行动了几下,一个只有几寸高的小人从李明和耳朵里爬出来,那小人只有几寸高,摸样和李明和一般无二,却小心得紧,呆在耳朵边上,小心的四下打量着什么。 过了半晌,眼见没有什么危险,便小心的爬出来,轻飘飘的落在地上,而后将身子一阵抖动,便只见小人竟然慢慢长大,有半米多高,贪婪的向茶杯看去,一时又犹豫不决,左右打量着最终没能抵抗的住诱惑,蹑手蹑脚的蹭到茶杯边上,便要伸手去抓那茶杯。 萧飞嘴角扯出一点微笑,心中一动,朱砂笔猛地探出,在小人身后猛地划出一条线,那小人便惊觉,转身逃走,哪知道碰到那条朱砂笔所画的线,不由得撞了个跟头,晕头晕脑的跌倒在地上,被萧飞趁机画了个圆圈,给困在其中,待那小人清醒过来,便在无法冲出这个圆圈,仿佛一座牢笼一般。 第一百三十三章 萧飞暗暗松了口气,还真怕惊吓了小人,到时候前功尽弃,此时见大功告成,不由得嘿嘿笑了,看着那个小人略一迟疑,将朱砂笔在自己额头上一点,便见小人猛地惊呼了一声,显然此时发现了萧飞,有心想要挣扎着逃出来,但是却怎么也逃不出那个圈,就像有无形的墙壁将他阻挡在圆圈里出不来,眼见不能逃走,小人不由得大是畏惧,猛地跪倒在萧飞面前,高声求饶道:“大仙饶命,大仙饶命,小的也只是出来转转,可没有做过什么坏事。” 轻轻地哼了一声,萧飞看着小人沉声道:“你不用害怕,是我将你引出来的,我只是有些话要问问你,等一会便可以放你回去,不过你要老实的回答我的问题,你可听懂了,若是你不能让我满意的话,我可不介意将你给灭了。” 小人身子一抖,给吓得不轻,看的旁边的齐巧玲心里一软,竟有心为小人求情,哪知道萧飞看在眼里,却抢先苦笑道:“巧玲,你先别说话,听我说,这小人本名心鬼,乃是人心所生,凡人做了亏心事,便总会疑心生暗鬼,这话你们听说过吧,至于这心鬼能长成多大,却要看心鬼的宿主做过多少亏心事,像李明和的这心鬼已经半米多高,却已经着实做过很多坏事了,一般初生的心鬼也只有小手指头那么大,高不过一厘米左右而已。” 顿了顿,萧飞在心里将心鬼的记载寻思了一遍,才又慢慢地道:“心鬼性多疑,且奸诈狡猾,若不是将他困住,只是顷刻间便会小时的无影无踪,想要在引诱出来可就费些力气了,不过这心鬼也最是贪婪,只要有他喜欢的东西,就能引诱出来,嘿嘿,迟局长宋政委,索性我教你们一招,以后审犯人的后能用得上,这心鬼喜欢龌龊之事,待会我给你们一人一张符,以后只要将犯人的头发或者一滴血液滴入符咒里,在想一些龌龊之事,这心鬼就能引诱出来。” 话音落下,萧飞也不迟疑,提起朱砂笔飞快的取出两张黄裱纸,画了两道招魂符,递到二人手中,却又郑重的交代道:“不过你们也要记得,心鬼其实是认得一魄所化,所为人有三魂七魄,这是其中一魄,可要记得完事之后,将符纸之中的东西去掉,所以一般便用头发最好,若是用血液的话,那就要将符纸烧掉才成,若是心鬼不能回去,那这个人将魂魄不全,慢慢变成白痴,所以这手段还是尽量少用为妙。” 说罢,将头转向小人,然后沉声问道:“心鬼,我问你的话可要如实招来,否则可别怨我不可以,那就将你打得魂飞魄散,明白了吗,好,现在你将你的宿主李明和的所有事情都说一遍,若是有落下的话,我便用禁魂之术,让你好好消受一下。” 小人闻言一惊,禁不住打了个哆嗦,神情变得恭谨了不少,低头应了声是,知道萧飞向听什么,略一沉吟,便高声道:“我这宿主可做过不少事情,先说几件大大的坏事吧,六年前,宿主曾经迷奸过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那事情足足让我长高了一大截,您是不知道,那滋味是在是太舒服了,那小女孩虽然小,但是却很够味,那天——” 小人讲起李明和做过的坏事,开始还心生畏惧,但是慢慢的便讲的上了性子,一边说还一边比划,滔滔不绝的讲述着李明和是怎么迷奸那小女孩的,甚至还不停的描述李明和是怎样的享受,是怎样的舒服,听得众人都是面红耳赤。 萧飞嘴角一抽动,不由得咳嗦了一声,低声道:“行了,你就不要形容那感觉了,倒是给我把那女孩子的来历姓名什么的说清楚。” 小人被萧飞训斥,不由得尴尬的一笑,寻思了一下,便道:“那小女孩是宿主去下面的县城做检查的时候,那个县城的一个副县长给找来的,一开始说是陪酒,不过这小姑娘能喝多一点,几杯下去就给灌醉了,于是那副县长便鼓动宿主去房间,宿主本来还迟疑,但是到底没经的起诱惑,便抱着小姑娘去了一个房间,于是便享用了小姑娘,不过事后给了那副县长五万块钱,让那副县长去给小姑娘封嘴,听说那小姑娘差点自杀,嘿嘿,可惜呀。” 听到这些话,众人无不气愤填膺,眼神望向李明和,恨不得将李明和给宰了,不过萧飞沉得住气,朱砂笔猛地在李明和手上一点,双手翻动灵决,打出一道念力,然后将一个笔记本和一只圆珠笔递给李明和,便见李明和随着心鬼的讲述,闭着眼睛开始书写,心鬼讲什么,李明和便写什么,很快一页就已经写完了。 心鬼也不停顿,滔滔不绝得将李明和做过的坏事,而心鬼认为光彩的事情都讲出来,越说越激动,做了这么多年的事情,今天终于找到一个观众,心鬼得意的不行,讲起来眉飞色舞,边说边比划着,不知说的多激动,甚至形容的很详细。 比如说李明和当年还是下面县里的书记的时候,和下属的妻子偷情,而且就在办公室里,再比如说当年有一个工程,他不但收了上百万的礼金,而且还要求,那个公关经理和他上床;又比如说现在还包养了两个大学生;还说起这些年玩过的女人,什么电视明星,什么职场经理,什么在校学生,什么女下属,反正是有各种手段不断地玩弄女人。 这一番话,只听得迟局长和宋政委眼睛发直,这他妈的还是人吗,根本就是一个畜生,一头发情的猪,听到最后,萧飞是在受不了了,猛地咳嗦了一声:“行了,行了,别说这些事情了,你是心鬼呀,还是色鬼呀,就不能捡点别的事情说,恩,说说你的宿主收受贿赂的事情吧,还有贪污的事情,别总说来说去的就在这些烂事上说。” 小人一呆,本来正讲到兴奋处,却被萧飞打断,不过哪敢惹的萧飞不高兴,沉吟了一下,才将李明和所有贪污受贿的事情说了一个遍,甚至于那一次谁送的礼,多少钱,为的什么事情,都说得很明白,又比如说,那一次贪污了多少钱,给人买官收了多少钱,一点点的说出来,不过小人却是对这些事情兴致不高,心鬼反应这宿主的心态,看来李明和就是一个典型的色狼。 小人说,李明和自己记录,将这些年收受贿赂,贪污受贿的事情说了一个遍,众人微微一盘算,却都不由的大吃一惊,总的算起来,李明和这些年当官从政,贪污受贿的总额竟然高达两千多万元,还真是耸人听闻。 记载的很清楚,每一笔的来龙去脉,所为何事,甚至于存在哪个银行,银行账号密码是多少,或者做过什么坏事,迷奸强奸,甚至还玩过3P,着实让人震惊,这家伙的生活还真是多姿多彩,到了最后,听得众人头晕脑胀的。 却不知道尽管众人愤怒,却还有一个人比他们更愤怒,那就是李明和的妻子,虽然隐约也知道一点,知道李明和找过小姐,但是从没想到过李明和竟然有过这么多女人,甚至于现在还包养这两个大学生,可惜的是,她不能动弹,也不能张口说话,否则还不将李明和生撕了。 萧飞拿着李明和亲手写的罪状,大体上看了一遍,不由得气的真想杀了李明和,这他妈的还是人吗,根本就是个畜生,不过还是强憋着气,将心鬼送回去,然后才将李明和唤醒,冷笑着望着李明和:“李大书记,刚才听了你精彩的演讲,真是太佩服你了,这么多不是人干的事你都干了,你真是了不起呀,不过我会将这些东西送给检察院的。” 说这话的时候,萧飞几乎是咬牙切齿,真恨不得将李明和痛打一顿,但是还是忍了下来,眼光落在一旁的李明和的妻子身上,都说贪官的妻子是最大的根源,不知道他妻子身上还能挖出点什么事情来,心思一沉,顺手从李明和妻子身上扯下一根头发,如法炮制,将心鬼引出来。 一旁的李明和还愣愣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一听萧飞沉声问妻子身上出来的那个小人:“你把你的宿主身上的那些事情仔细的说一遍。” 然后在妻子双手点了一下,便听那小人说起妻子的事情,大部分事情李明和是知道的,但是有些事情却是不知道的,其中收受贿赂,妻子瞒着自己竟然也有两百多万,而且最让他不能忍受的是,妻子竟然背着他养了个小白脸,这一点差点气炸了李明和的肺,不过看着那小人一边说,妻子一边记录着,李明和在这一刻却全身冰凉,从心里往外冷,这下子彻底完了,妻子这样,刚才自己不也是这样吗,肯定是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个遍,该不该说的,只怕都说了,彻底完了,李明和脑海中空白一片,嗡嗡的作响,惊骇的看着妻子。 终于交代完了,萧飞撤去法术,将心鬼送回李明和妻子的身体内,将那笔记本拿在手中,翻看了一下,又是气愤又是好笑,抬头看着李明和笑道:“怎么样,李大乌龟,戴绿帽子的滋味不好受吧,不过你这种畜生就该这样。” 第一百三十四章 闲说话有情 最终迟局长喊人来将李明和夫妇给带了下去,将李明和亲手所写的材料复印了两份,按照强奸罪暂时将李明和收押,只是后来萧飞审问李立伟,却没想到竟然比李明和还要坏,不但涉及强奸,更有故意伤人,致人重伤,哪至于逼迫他人自杀,吸毒等等种种罪名,迟局长和宋政委一看,当即拍板便将李立伟转入监狱之中,既然李明和都要完了,哪么李立伟如何还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就这些罪名都足够将李立伟枪毙几次的了。 一拿到所有的材料,迟局长便表现出极大的热情,沉寂了多少年了,终于迸发了一腔热血,第一站拿着复印材料指教交给市委,在市委书记和旬阳市市长的桌头上都放了一份,又将另一份材料,直接送去省高检的好友那里,却将第一手材料自己藏起来。 萧飞知道第二天,才从迟局长那里听到消息,省高检接到举报以后,第一时间便立了案,而关键便是这些材料太详实了,准确到每一笔钱的来龙去脉,而且都是有根有据的,不过市委市政府的态度却不尽理想,第一时间便是想压住这案子,但是当省高检给市委联系过后,市委市政府的态度也就明确起来,紧接着市纪检委省纪检委和省高检组成联合办案小组,展开了对李明和案的调查。 这案子的证据太确凿了,详实的那些办案人员都感到不可思议,因为每一件事情的经过都很清晰,一般来说,就算是真的撬开了犯案人员的嘴,好多事情也不可能记的这么清楚,但是这回让他们惊讶了,不但每次贪污受贿的来路人员,具体钱数,具体事件,具体时间都是一清二楚,就连每一笔钱存入银行所用的名字时间也都一清二楚,甚至包括每一笔钱的去向用途也都一清二楚,最让办案人员无奈的是,李明和还把自己奸淫妇女和情人的事情也交代的一清二楚,清楚地都让人怀疑,但是当每一件事都得到证实之后,所有人都傻眼了,每一件事都没有一点出入。 所以,尽管只是第二天,专案组才成立,就只剩下取证了,案件进展的无比迅速,只要取证完毕,李明和就可以开始宣判了,至于李立伟也立案侦查,并将相关材料一觉到检察院,相信不用几天,就可以听到宣判的结果。 而旬阳市市委市政府也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对李明和进行双开,开除党籍开除公职,免去李明和旬阳市市委副书记的职务,将其移交到省纪委,由此拉下好大一批贪官,从副市长道下面的乡党委书记,成为震惊山省的一起窝案。 但是这个时候,萧飞却已经回到了医院,和齐巧玲一起守在张倩父母身旁,令人欣慰的是,张父听到李明和被收监的消息,心情鼓舞,病一下子好了一大半,至于张母更是已经爬起来,自己都可以开始吃饭了,萧飞索性和院方商量过后,将两位老人搬到一起,也方便照顾。 坐在张父病床前面,萧飞给张父削了个苹果,然后笑呵呵的道:“张叔叔,这下子你可舒心了吧,那个李明和一家三口都已经被抓起来了,而且我也已经将您的事情报了案,相信赔偿很快就能下来,您老俩口再也不会受到李立伟那小畜生的威胁了。” 张父很兴奋,自从女儿过世之后,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兴奋,结果萧飞削的苹果,感激的看着萧飞:“谢谢你小伙子,我知道这一次那小畜生能被抓起来多亏了你,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呀,还要麻烦你照顾我们这两个老家伙,真是——” 张父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将心里的感激说出来,只是抓着萧飞的手不舍的松开,好人呐,现在可很少见到这样的人了,一旁的张母也是长吁短叹,压抑了好些天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下来,上下打量了萧飞,轻轻叹息了一声:“萧飞可真是个好小伙子,要是咱家小倩还活着的话该多好,我们一定要让你当女婿,再有钱也不如人品好。” 话说到这,老俩口一阵默然,想起那个任性的女儿,老俩口心里就是一阵难过,女儿没了,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呀,平时有个病有个灾的,连个在身边照顾的人也没有,就像这一次,要不是萧飞照顾他们,帮他们将那个小畜生抓起来了,他们能不能熬得过这一关还难说呢,说不得就要死在这一阵上,哎,这日子呀。 被张倩的父母这么一说,萧飞都感觉不好意思了,老脸都红了,挠了挠头,腼腆的道:“你们可别这么说我,我哪有那么好,我自己都感到害臊了。” 一旁的齐巧玲轻轻偷笑了一声,斜眼看着萧飞,眼中也是说不出的笑意,在萧飞腰间捏了一把,见萧飞转头望向自己,不由得低声笑道:“瞧叔叔和阿姨将你夸得像朵花似的,你真有那么好么,我怎么就没看出来。” 萧飞瘪了瘪嘴,一挑眼眉道:“怎么,你不觉得我很不错嘛,啧啧,这次你可有福了,能找到我这么好的一个女婿,真不知道你修了几辈子的福气,呵呵。” 齐巧玲哼了一声,对萧飞的没皮没脸感到很无奈,不由得轻哼了一声:“你先别高兴,自己想想你是怎么对我爸妈的,到时候有你好受的,第一次去我家你就敢撂挑子走人,真不知道是该夸你还是该骂你。” 萧飞一呆,脸色一下子变了,自己还真的没想过这些,不过那时候自己和齐巧玲可还什么事情也没有,那样做也无可厚非,但是现在情况突变,想到自己家门口齐巧玲的父母还曾经给自己下过跪,想到自己在齐家使性子走人,想到齐父齐母对自己的看法,萧飞不由得烦恼起来,是呀,以后该怎么和齐父齐母见面呢,原来不怕,但是现在自己和人家闺女好上了,这以后还能不见面吗,这个问题倒是要好好地思量一番。 越想越烦躁,不由得轻轻地锤着脑袋,一脸的沮丧,轻轻叹了口气:“你还说呢,那不是你父母瞧不起我这个乡下孩子吗。” 话音落下,齐巧玲也不由一呆,这还真是个问题,这些天事情太复杂了,变来变去的,一会这样一会那样,如今自己确定和萧飞在一起了,但是自己父母那一关该怎么办呢,想到当时父母对萧飞的态度,齐巧玲也开始犯愁了。 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了,这还真是个问题呢,由自己的父母想到了萧飞的父母,齐巧玲更是烦恼,还不知道萧飞的父母怎么样呢,但是有一点齐巧玲是肯定的,那就是自己和萧飞已经突破了自己的底线,也就是说自己已经决定以后跟着萧飞了,心里苦恼着,不由得轻声问萧飞道:“萧飞,那个不知道你爸你妈脾气性格怎么样呢?” “挺好的,我爸我妈都很随和,只是我妈脾气大了点,你问这干嘛呀?”萧飞下意识的回答着,但是反应过来,却不由的疑惑的问道。 齐巧玲狠狠地白了萧飞一眼,真是没见过这样猪头猪脑的,不过好像自己的眼光也就是看上了这样猪头猪脑的,叹息了一声,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现在还没走到那一步呢,眼下当务之急是解决张倩的事情。 心思一转,便望向张倩的父母,却见老俩口正一脸玩味的看着她和萧飞,不由得俏脸一红,低下头不好意思说话了,不过萧飞可没那么多心思,眼老俩口看着自己二人,不由得笑了笑:“叔叔,阿姨,我看你们也用不了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于是萧飞和齐巧玲便又陪着张倩的父母先聊着,天南海北的聊着,直到老俩口困倦了,都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病房里都安静下来,萧飞租了一张陪护床,让齐巧玲先躺下休息了,而自己便坐在齐巧玲身边,依着床头也慢慢昏睡过去,毕竟照顾两位老人也是在有些疲倦了。 夜慢慢深了,萧飞感觉有些憋得慌,便从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看看两老都已经睡得很香了,再看看齐巧玲,也发出轻微的鼾声,小心的帮齐巧玲掖了掖被角,便起身准备出去上个厕所。 刚刚站起来,腿都有些发麻了,揉了揉肿胀的双腿,萧飞吐了口气,慢慢的向病房门口蹭去,便在此时,忽然间有阴风吹来,一时间病房里的温度开始下降,萧飞心中一惊,莫不是张倩今晚上找来了不成,这都几天了,张倩一直没出现,还以为张倩是找不到自己的所在,所以才消停下来,看来也许是想错了。 回头看了看犹自在沉睡的齐巧玲,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不希望齐巧玲因为自己而遭到危险,心里一转,便大步走出病房,来到走廊里,而此时也已经很晚了,走廊里也见不到人,值班的护士医生也都偷偷地休息去了,整个都是静悄悄的。 温度越来越低,阴风越来越强盛,萧飞略一迟疑,念力涌动,便从识海中将一架灭魂弩取出,小心的戒备着,如今手中有灭魂弩,心里也踏实了不少,只要张倩敢出现,萧飞不介意好好教训张倩一顿,乃至于将张倩灭掉。 第一百三十五章 阴手 萧飞静静地站在走廊里,心里很平静,眼睛四下的观望着,更是小心的听着周围的动静,谁知道张倩会从哪里出现,只是走廊的气温越来越低,冷到人骨子里,萧飞紧紧地握住灭魂弩,随时准备打出,心中却是出奇的平静,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艺高人胆大吧。 一道黑影从萧飞背后的墙壁中悄然探出,一双眼睛射出仇恨的光芒,死死的盯住萧飞,但是眼光触及萧飞手中的灭魂弩,却是不由得皱起眉头,这只弩所发出的波动,对阴魂的威胁特别大,潜在的危险却是感觉深刻,一时间竟然没有敢轻易动弹。 阴魂没有影子,又不会发出声响,所以张倩虽然就站在萧飞不远处,只是没有动弹,还真的难以感觉得出来,但是走廊里阴风阵阵的,就算是萧飞感觉不到张倩的存在,但是还是知道张倩已经到了,而且此时说不定就在自己不远的地方,眼光扫过前面的走廊,没有一点异样,心中猛然间一动,几乎是下意识的向后转过身去。 萧飞一动,身后的张倩不由一惊,身形一动,已经隐没在墙壁之中,此事与萧飞面对面硬碰,可没多少把握,上一次受的伤可不轻,休养了好几天才敢出来活动,若是真的被那支弩打上一下子,张倩可不敢想像后果。 什么也没有,萧飞并没有看到张倩的存在,但是刚才转身的那一霎那,却从心里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站在自己身后,一定是张倩,萧飞吐了口气,眼光四下张望,希望发现张倩的踪迹。 萧飞慢慢的转着身,四下没有一点异样,便在此时,忽然从护士站里走出一个护士,揉着朦胧的睡眼,或许是打算去厕所的,不经意间看到萧飞,却是吓了一跳,大半夜的不去睡觉,傻乎乎的站在走廊里干嘛,真是个神经病。 尽管萧飞把护士吓了一跳,但是同样的,萧飞也被护士吓了一跳,隐约听到身后有走路的声音,萧飞心里猛地一声‘咯噔’,忽的便转过身去,同时手中的灭魂弩对准了护士,但是恍惚间看到是个护士,却不由的松了口气,自己真是大惊小怪了。 萧飞松了口气,但是萧飞猛然间的动作,却把护士吓坏了,眼见着萧飞猛地一转身,一只手探出,直直的朝着自己伸来,虽然明知道隔着这么远萧飞够不到自己,但是还是本能的惊叫了一声,整个人向后退去,却是一个趔斜差点摔倒,这一声惊呼,将萧飞也吓了一跳,而且最重要的是遮掩了一切的声音,而且还分了萧飞的注意力。 就在护士一声惊叫的同时,趁着萧飞分神的那一瞬间,萧飞猛地哪一转身,一道黑影从萧飞身后冲出,两只手同时伸出,一只抓向萧飞的拿着灭魂弩地手,一只却掐像萧飞的脖子,出手无情,几乎是无声无息的,紧贴着地面冲了过来。 萧飞才松了口气,原来是护士呀,自己真是大惊小怪,不过护士这一声惊叫自己可就麻烦了,可该怎么解释呀,难道还能对他们说,自己是在抓鬼吗,只怕还不如上前打护士两巴掌,那样最少只是被带进公安局,但是自己真要是实话实说,只怕明天就可以去精神病院看自己了,不由得一声苦笑,正思索着该怎么解释,身体却本能的一阵绷紧,感觉到从身后有什么东西冲过来。 猛地转身向后望去,手中的灭魂弩也迅速的指向身后,但是却已经来不及了,身子转到一半,握着灭魂弩的那只手就被人抓住了,接着不等萧飞反应过来,脖子又被人掐住,但是身子终究已经转了过来了,是张倩,但是灭魂弩却被张倩控制住,已经失去了作用。 张倩一只手将萧飞举起,身子还停不下来,举着萧飞猛地撞在墙上才停下来,听见萧飞禁不住闷哼了一声,嘴角溢出血迹,整个人被张倩高举着抵在墙壁上,窒息的感觉充斥着萧飞此时的思想,嘴巴张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但是却难以呼入肺里,偏偏挣扎着向举起灭魂弩,艰难地与张倩教着劲儿,只是身在半空,却哪里还有多大力气,更加上上不来气,一张脸涨的通红。 ‘啊’护士又是一声尖叫,却是被眼前的异状给吓得,眼见着萧飞诡异的凌空浮起,径自贴在墙壁上,双脚腾空,一张脸通红,张着大嘴一副上不来气的样子,一只手还扒在脖子上,仿佛脖子上有什么在掐着他,这种诡异的场面,这个小护士哪里见到过,她又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嘴里又是一声尖叫。 尖叫声响彻了整个楼道,随着尖叫声响起,护士站首先被打开了,一群护士冲了出来,甚至个别的还有些衣冠不整,刚才听到同事的尖叫声,还以为是碰到色狼了呢,但是一出来,却是都一下子呆住了,萧飞诡异的悬在墙壁上,因为缺氧双眼暴睁,一张脸几乎要透出血来,嘴里还发出‘赫赫’的声音,在深夜里格外的渗人,便有护士跟着之前的那个护士一起发生尖叫。 尖叫声在深夜里传出很远,乃至于楼上楼下都听得到,就更不要说这一层了,除了那些昏迷不醒的,只要还喘气的,都被这尖叫声惊醒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人们,只要还能动弹的,都迅速的爬起来,然后打开门,聚在走廊里查看发生了什么,但是入目却是萧飞诡异的样子。 这些冲出来的人群中就有刚刚醒过来的齐巧玲,从病房里冲出来,就看到萧飞悬空贴在墙壁上,一张脸涨的通红,心里猛地一颤,惊呼了一声,便冲了上去,但是冲到近前,却发现自己偏偏毫无办法帮助萧飞,这可怎么办,齐巧玲心里慌乱极了,一时间忍不住抽泣起来,徒劳的拉着萧飞,呼唤着萧飞的名字,却没一点办法。 虽然有许多人在观望,但是张倩并不在乎,反正看不到自己,就算看到了又能怎样呢,不过看了齐巧玲一眼,眼中微微有些同情,但是心里却没有打算放过萧飞,自己已经为了萧飞付出了太多心力,决不能功亏一篑。 萧飞已经开始迷糊了,最为犀利的六字真言咒施展不出来,但是却不会放弃求生的意念,特别是听到齐巧玲的呼唤声,心里更是焦急,猛地一咬牙,将舌尖咬破了,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猛地张嘴喷了出去,鲜红的血液星星点点的,在空中飞溅,虽然喷不出太远,但是就在面前的张倩却是躲不开,虽然也有心躲避,但是如何躲得开。 心里有些畏惧,这舌尖血阳气最足,一旦喷在她身上,绝对就像一瓢热油泼在身上,但是萧飞眼见着就要不行,张倩有舍不得放开手,一旦过了这次,下一次还有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可就难说了,心中一犹豫,鲜血就已经喷洒在她身上。 ‘啊’的一声惨叫,张倩疼痛中,手忍不住一哆嗦,萧飞不由得滑落了一些,放松的那一瞬间,萧飞大口的吸了两口气,胸膛中那种快要裂开的感觉便消退了,脑袋快要炸开的感觉也减轻了,刚才已经迷糊的他,也有些情形,感觉双脚好像着了地,心里不由得大喜。 张倩心里一惊,原来刚才那一阵疼痛,撕心裂肺的疼痛,无意识的举起的那只手却已经松开,萧飞脚着地了,心里刚暗道一声不好,便感觉萧飞猛地发力了,硬顶着自己朝后冲去。 在窄窄的走廊里,只是几步就已经撞在墙壁上,但是冲的太猛了,萧飞便被硬生生的给弹了回去,但是也是这一下,也将萧飞的脖子从张倩手中扯了出来,脖子一解放,萧飞不顾一切的大口的喘着气,神智开始恢复过来。 张倩在一愣之后也反应过来,幸好还没松开抓住灭魂弩的那只手,双眼闪过一道寒芒,伸手又向萧飞脖子抓去,但是此时萧飞神智也恢复过来,哪里还能再让张倩抓住,头猛地一甩,让过张倩的手,‘唵’六字真言咒迸发出来。 张倩一呆,神情一瞬间的恍惚,但是这一切就够了,萧飞一把挣脱了张倩钳制着的手,而另一只手却已经掐住张倩的脖子,就算是掐不死你,但是也能限制张倩活动,而接着萧飞又是一声大喊:“嘛。” 张倩感觉脑袋仿佛被什么狠狠地砸了一记,还没反应过来,灭魂弩却已经顶在她的额头间,耳中响起萧飞的冷笑:“张倩,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你投不了胎阴差都帮着我查过了,那根本不是我的错,但是你三番五次的想要我的命,为了安全起见,我就送一一程了。” 萧飞阴沉着脸,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一切都要结束了,张倩再也不能对付自己了,这一切可不愿自己,自己早已经解释过了,但是张倩却根本不听,还是要自己的命,今天我就送你上路,不过以后却连投胎都不能了,那是魂飞魄散的下场,萧飞手搭在扳机上,轻轻地便要按下去,张倩此时也只是刚刚恢复过来,却一切都晚了,自己只要一动,却怎么也快不过萧飞,心里一惨,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着魂飞魄散的那一瞬间,但是就在此时忽然听到有人大喊道:“萧飞,求求你不要,我知道是我女儿来了,真的我感觉到了,她是来害你的是不是,我求求你,能不能放过她这一次。” 第一百三十六章 谁见了鬼也害怕 萧飞手猛地一顿,扣动扳机的手停住了,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刚才那一声喊叫却是张倩的母亲,原来刚才被众护士的尖叫声惊醒,也跟着众人出来看看情况,一开始见萧飞凌空悬浮着,心里还在为萧飞揪心,却不知道该怎么帮助萧飞,哪知道萧飞一连串的挣扎,反客为主,却将张倩控制住,一番对张倩的话,让这位母亲一下子愣住了,忽然意识到这一定是自己的女儿来了,之前许多想不通的问题也豁然开朗,为什么萧飞会来探望他们老俩口;为何从来没有见过爱将朋友领进家中的女儿,却从来没有见过萧飞他们;又是为何萧飞无亲无故的却肯留下来照顾他们两个,此时一切都有了答案,想起萧飞讲过的那个故事,原来就是自己的女儿因为投不了胎,而恨上萧飞,一直向要萧飞的性命,怪不得萧飞要讲那个故事给他们听,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女儿张倩。 虽然萧飞别有目的,但是张倩的母亲却并不怀疑萧飞,萧飞是个好人,要不是他,只怕自己老两口可能都要死在这一阵上,萧飞对他们的大恩是无可质疑的,要是能帮助萧飞,他们也一百二十个愿意,但是此时却是关乎到女儿的生死,明知道自己的请求有些过分,但是作为一位母亲,她还是硬着头皮向萧飞开口请求。 张母推开人群,跌跌撞撞的走到萧飞面前,还没开口就忽然一下子跪下,朝萧飞纳头便拜:“萧飞,我知道这样求你让你很为难,你这样帮我们照顾我们老俩口,按理说我不该难为你,但是,但是小倩她是我女儿,就算是豁着这张老脸不要了,我也要求求你,给小倩一个机会吧,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你就体谅一下我这个当母亲的吧。” 张母一边磕头一边哀求着,虽然看不到女儿的存在,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女儿眼下已经是危在旦夕,生死存亡完全在萧飞一念间,是不想看到萧飞受到伤害,但是却更不想看到女儿受到伤害的,毕竟血浓于水,那是自己的女儿。 看着张母不停地磕头作揖,萧飞刹那间的一失神,心里一下子犹豫了,心念连转,却无论如何不能看着一位老人家在自己面前给自己磕头作揖,心里一软,不由得叹了口气,猛地将手撤了回来,同时上前将张母扶起来,叹息了一声:“阿姨,你这样我会折寿的,你女儿她,哎,一言难尽呀,我给你画道符,你见见你女儿吧。” 话音方落,萧飞便要取出朱砂笔,哪知道便在此时忽然变生肘侧,身后张倩并没有因此而放过萧飞,不顾母亲就在萧飞身前,猛地冲起撞向萧飞,就在萧飞正和张母说话之际,张倩裹着一团黑雾,重重的撞在萧飞后背上。 一股大力将萧飞撞飞出去,也将张母撞了出去,眼看着张母就要一头撞在墙上,这年纪真要是撞上了,就算是不死也要掉半条命,几乎是下意识的,萧飞猛地一转身,将张母朝身后推去,希望张母不会因此而受伤,但是自己却再也避不开了,整个人重重的撞在墙上,强大的惯性,让萧飞更是一头撞在墙上。 整个天地登时昏暗起来,只感觉天旋地转,额头上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流下来,脑袋里‘嗡嗡’作响,巨大的疼痛冲击着萧飞的神经,还没等恢复过来,脖子猛地一紧,已经被张倩凌空举了起来,再一次陷入危机之中。 张倩的母亲‘哎幺’一声跌倒在地上,倒是没有摔出什么,但是一抬眼却看见萧飞又诡异的悬浮在半空中,心里那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定是女儿趁着萧飞心软的那一瞬间,趁着萧飞安危自己跌那一瞬间,又偷袭了萧飞。 张母脸色一白,这可怎么是好,萧飞本来已经没有危险了,是因为自己的恳求,才放开女儿的,但是却因为自己的恳求,再一次陷入生死之间,张母一下子呆住了,女儿怎么会这样的,不,女儿不是这样的,不会恩将仇报的,心念连转之间,猛地悲戚的大声呼喊道:“小倩,你快住手,萧飞是爸妈的救命恩人呀,咱不能恩将仇报呀,快住手。” 话音未落,张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冲地上爬起来,照准萧飞前面撞去,萧飞这样子,女儿必然是在萧飞前面,自己只要撞开女儿,萧飞就能得救,心里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但是却有一点她没想到的,那就是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阴魂的,所以这猛地一冲,却并没有撞开她的女儿张倩,而是自己一头撞在了墙壁上。 刚才是急怒攻心,哪里会给自己留余地,这一撞之力,却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如今一头撞在墙上,只见本来洁白的墙壁凭空多了一抹鲜红,鲜红的是血液,在墙上好大一片,然后张母无力的沿着墙壁倒了下去,人已经什么也不知道了。 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切,围观的人们都下意识的往后退去,没有人敢往前凑,更没有人管闲事,隐约的听得出好像关系到鬼的事情,哪一个还敢多管闲事,难道还能不知死活了不成,况且看到出那个鬼可没有什么人性,要不然萧飞也不会因为一时心软而生死两难。 “妈。”张倩眼看着母亲软倒在地上,再也顾不得杀萧飞了,猛地放开萧飞,径自冲到母亲哪里,不知所措的跪倒在母亲身边,徒劳的想要扶起母亲,但是人鬼殊途,张倩又怎么能去救他的母亲呢,双手面前扶住母亲,但是却无能将母亲扶起来。 “妈,你不要这样,你快醒醒呀,是我错了,妈,你醒醒呀——”张倩痛哭出声,已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是抱着母亲哭泣。 半晌,忽然想到应该找医生救自己的母亲,于是再也顾不得什么,猛地涌起一阵黑雾,在所有人面前显化出真身,然后便朝不远处的那帮医生护士哭喊着:“求求你们,快救救我母亲,母亲她已经不行了,我求求你们了,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你们的大恩大德的。” 可惜的是,一切并不像张倩所想的那样,没有人愿意帮助她,因为所有人一见到她现出原形,那个还敢留下来看热闹,走廊里响起一阵惊叫,人们高喊着‘有鬼呀’,争相恐后的四下散去,吓傻了的人们,冲进病房,将门销上了,更有的人猛地一激动,然后很悲催的一脑袋扎在地上晕了过去,更有的人蜂拥着朝电梯跑去。 只不过眨眼间,所有的人都已经不见,刚才乱糟糟的走廊,也一下子安静下来,出了几个少数的躺子地上一动不动,绝大部分的人不见了踪影,也就只有依然靠在墙角的萧飞,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刚才好危险呀,只要再差一点,在晚上一小会儿,自己的小命就要交代了,身边齐巧玲吃力的想要扶起他,一双眼睛却死死地盯住张倩,生怕张倩在暴起攻击他们。 张倩呆住了,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下场,这可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死在这里吗,眼光慢慢落向墙角的萧飞和齐巧玲,心里却是一阵犹豫,但是此时关乎到母亲的生死,张倩也顾不得别的了,一张脸上写满了哀求:“萧飞,求求你救救我母亲好吗,我求求你了,只要你救我母亲,我发誓我再也不找你的麻烦了,求求你了——” 张倩怀里抱着母亲,朝萧飞不住的点着头,要是能给萧飞磕头,张倩也绝不会犹豫,就在这时,有间病房的门忽然‘吱嘎’打开了,张倩的父亲扶着门从里面出来,一眼看到张倩和她怀里的妻子,脸色不由一变,想要挣扎着过去,但是毕竟一只腿不管用,才迈出一步,就已经跌倒在地上,嘴里颤着声音喊着:“小倩,你妈她怎么了?” 萧飞此刻已经完全恢复过来,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咬了咬牙,不由得叹了口气,说真的,真的不敢相信张倩,因为张倩根本就没有信用,但是看着两位老人这样,萧飞又哪里沉得住气,猛地站起身来,朝齐巧玲点了点头:“巧玲,你快去照顾张叔叔,我去看看阿姨。” 齐巧玲看了看萧飞,好一阵犹豫,见萧飞朝自己点了点头,一脸的坚定,齐巧玲这才咬着嘴唇跑过去将张父扶起来,劝解者张父回病房里先去休息。 而萧飞机警的快步走到张母身边,看了张倩一眼,心里也是有点犹豫,忽然低声道:“张倩,这样吧,我用你母亲去找医生,在阿姨没有救过来之前,我希望我们能暂时保证先不要动手,否则会影响到阿姨的,希望你能明白。” 说罢,略一沉吟,弯腰将张母抱起来,回头嘱咐齐巧玲:“巧玲,你留下来好好照顾叔叔,我去找医生,有事给我打电话,知不知道。” 不等齐巧玲答应,萧飞抱着张母一路奔跑着,便朝救护室那边跑去,但是此时整个楼层的大夫护士都跑干净了,萧飞也只有坐着电梯去下一层找医生,抱着一个人这样跑,却累得萧飞真的要上不来气了,偏偏还要一直注意着张倩的动静,别救人不成再把自己小命送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闹鬼了 到了第五层,好不容易找到急救室的医生,哪知道自己一进门,还没和医生说上几句话,就见张倩急匆匆的冲了进来,你进来就进来吧,偏偏张倩想也不想,就直接穿墙而入,这诡异的一幕,将救护室的医生护士吓得那叫一个鸡飞狗跳,谁也顾不得在给人看病,能跑的拉开门就跑,是在跑不了的,索性俩眼一翻,直接晕倒在地上,眼不见心不烦不是。 但是这样子,萧飞和张倩却傻了眼,这不是要人命吗,自己还等着医生救人呢,这跑的跑,晕的晕,张阿姨可怎么办,转眼看到张倩,脸一下子绿了,狠狠地瞪了张倩一眼,咬牙切齿的道:“你就不能先隐身呀,你这样一出现,将人全吓跑了,要不就吓晕了,还怎么救阿姨呀,你是想救人还是想害人呀,真是个猪脑袋。” 说罢,抱着张母转身又朝下一层跑去,身后张倩被骂的一愣一愣的,但是此时关乎到她的母亲,张倩不但没有生气,还听话的隐去身形,其实也根本生不起气来,眼前的情形证明萧飞说的很对,自己还真是个猪脑袋,卷起一阵黑雾,紧跟在萧飞身后,但是普通人再也看不到了。 好不容易到了第四层的急救室,好不错,急救室里有两个值班医生,还有几个护士,正围在一起谈论着楼上的事情,猜测着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时候萧飞就抱着张母跑来了,猛地把门给撞开,急毛火燎的嚷道:“医生,快点救人,这位老太太刚才受到惊吓,撞在墙上了,流了不少的血。” 眼见有人来治病,医生指挥着萧飞将张母放在病床上,一边给张母做检查,一边嘀咕着:“这是外伤,你应该去六楼外科去急救呀,怎么跑到我们耳鼻喉科来了。” 萧飞一阵尴尬,讪讪地笑了,心思一转陪笑道:“你们是有所不知呀,我们就是六楼的病人家属,刚才六楼发生了一件怪事,医生都跑光了,这不我阿姨刚才被人一挤,一不小心撞在墙上了,我们刚才去五楼也没看到医生,这才来你们四楼的。” 两名医生点了点头,仔细的检查者张母的情况,看了一会儿,才微微松了口气,朝萧飞安慰道:“没什么大碍,就是撞了一下,撞晕过去了,至于这些,都是些皮外伤,没事的,回去输点水,在打两针就没事了。” 一听张母没事,萧飞不由得吐了口气,这才放下心来,但是心念一动,却又小心起来,毕竟张倩还在一旁,一旦张母没事,万一要是在攻击自己那可怎么是好,所以双眼盯着张倩,不敢有丝毫大意,免得吃了大亏。 既然张母没事,那几个医生护士也就来了精神,围在萧飞身边,只有一个护士给张母处理着伤口,剩下的几个人好奇的询问着萧飞:“刚才六楼究竟是怎么回事呀,我可看见好些人都跑下来了,究竟发生了什么,吓得那些人要死要活的。” 萧飞一呆,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一下子折腾,只怕到了明天就要传开了,但是可怎么解释呀,一想到这些,哪里还有精神和医生瞎聊,支吾了几句,索性还是决定好好的吓一吓他们,心思一转阴声道:“刚才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告诉你们吧,因为闹鬼了,而且是个女鬼,好恐怖呀,那女鬼青面獠牙的,舌头有那么老长,獠牙也有那么长,一双眼睛有这么大,还追着要吃人,而且——” 话未说话,就听身旁的张倩冷哼了一声,透出很不高兴的样子,紧接着还不等萧飞明白过来,就感觉一股大力落在自己屁股上,然后萧飞惨叫了一声,凌空飞起,直接越过病床飞了过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听张倩在耳边幽幽的道:“我有那么难看吗,这么糟践我。” 萧飞一呆,捂着屁股站了起来,一脸的苦涩,这不是使了个小手段吗,至于这么在意吗,转头看见医生护士正不解的看着自己,心头忽然一动,于是扯开嗓子,便是一阵鬼哭狼嚎:“有鬼呀,有鬼呀,好可怕的鬼,我的屁股呀,哎幺,快跑呀。” 说罢,做势要跑,但是人往往是这样的,萧飞还没动,就听那些医生护士便是好一阵尖叫,然后争相恐后跑了出去,结果将萧飞挤得差点摔了个跟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急救室里却还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和张母,然后还有一个鬼,就是张倩也脸色紧张的左顾右盼,很是紧张地问道:“鬼在哪里,鬼在哪里呢?” 萧飞嘴角一抽,干笑了几声,抱起张母便冲了出去,张倩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当回到第六层病房的时候,齐巧玲却已经将情况告诉了张父,两个人不安的在等待着,一见到萧飞抱着张母回来,张父便焦急地问道:“你阿姨怎么样了?” 萧飞将张母放在病床上,轻轻摇了摇头:“张叔叔,你放心吧,阿姨没别的事情,就是晕过去了,一点皮外伤,醒过来就没事了。” 眼光一扫,整个病房里也就还剩下张父和另一个病人,其余的四个病人都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就算是剩下的这个病人,那也是腿脚不管用,实在没办法跑的,但是他的家属,也已经吓得不得了了,看到萧飞回来,惊恐的举起椅子,生怕萧飞冲过来。 深深地叹了口气,萧飞脸上一丝苦涩,瞧这样子,只怕很快整个旬阳都会知道,医院闹鬼了,然后记者呀什么的就会蜂拥而至,你信不信鬼无所谓,但是只是这一个楼层的病人和家属都跑的差不多了,这都是一个新闻,再和闹鬼联系起来,这事情可就言重了,不由得叹息了一声,扭头朝张父苦笑道:“张叔叔,我们不能再留在这了,不如我们换一家医院吧,要不然等不到天明,我们就会被想要知道真相的人们给淹没了。” 张父一呆,心里寻思了一会儿,便想到萧飞说的那种可能,还真是这么回事,心中一沉,使劲点了点头:“萧飞,都听你的,可是我和你阿姨怎么走呀?” 略作沉吟,萧飞看了齐巧玲一眼,有些舍不得的道:“巧玲,你能背着阿姨吗,我背着张叔叔,阿姨比张叔叔轻了不少呢。” 齐巧玲看得出萧飞眼中的不舍,心中一暖,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你还拿我当千金小姐呀,我可有一把力气呢,行,我背着阿姨,你背着张叔叔,咱们快走吧,晚一点说不定就有人找来了。” 于是萧飞与齐巧玲一人背起一个,悄悄地望外面溜去,整个六层都静悄悄的,刚才张倩那一显化真身,已经将所有人都吓跑了,座上电梯直奔一层而去,倒是没有人和他抢电梯。 当四人到达第一层的时候,从电梯里出来,才发现整个医院大厅里都乱作一锅粥了,黑压压的都是人,大部分是第六层的外伤病人,偏偏在大厅里坐也没地方坐,躺也没地方躺,挤在一起,哎幺皇天的叫着,大厅里要多乱有多乱,听见人们纷纷议论着张倩的事情。 没有几个人注意到萧飞他们的到来,于是萧飞也不敢吱声,生怕被人发现自己就是被谈论的主角,低着头在人群里挤来挤去,齐巧玲紧随其后,好不容易挤出大厅,却已经是弄了一身汗,没想到就是医院外面的广场上也有不少人,好在广场上灯光昏暗,更加没有人注意到萧飞他们,毕竟病人太多了,有的是背这病人的。 当四人搭上了一辆出租车,朝张倩家而去,看看医院广场上那蜂拥的人群,萧飞很是无语,却有谁知道两个主角就都在出租车上,司机还很好奇的打听着:“小哥,问一下这医院怎么了,怎么这大半夜的一下子跑下来这么多病人,发生了什么事呀?” 萧飞一呆,打量这司机,司机好一脸兴奋,从后视镜里看着萧飞,等待着萧飞的回答,深深地吸了口气,萧飞闷闷的道:“闹鬼了。” ‘啊’的一声,司机吓得打了个哆嗦,不敢置信的愣了愣,结果差点和一辆车撞上,却将萧飞四人吓出一声冷汗,萧飞苦着一张脸道:“司机大哥,你可别害怕,你害怕不要紧,开车可小心点呀,我们的小命可都在你手里。” 司机也再没心情打听,寻思着闹鬼的真实性,不过看医院里那阵势,能将那么多病人吧吓得跑出来,说不定还真是闹鬼了,要不然还能是楼要塌了呀,难道这世界上还真的有鬼,心里想着,便总感觉有人在他后脖颈上吹着凉气,丝丝的凉气灌进脖颈里,全身都忍不住打哆嗦,就好像真的有鬼就在自己身后,却不知道是真的有个鬼在他身后,冲着他吹着阴风。 很快四人就到了张倩家里,打发出租车走了之后,萧飞和齐巧玲一个人背着一个,张倩在后面默默地跟着,直接进了张倩的家门,等将张倩的父母安置好,却都已经是天色大亮了,一轮红日隐隐要爬上来,折腾了大半宿的张父张母都昏沉沉的睡过去,但是萧飞和齐巧玲却殊无睡意,因为张倩还在他们面前。 第一百三十八章 亲情的感召 齐巧玲紧紧地偎在萧飞身边,我这萧飞的大手,盯着张倩,而萧飞手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多了把灭魂弩,悄悄地指着张倩,只要张倩想暴起伤人,萧飞绝不会犹豫的,可是张倩好像精神不太好,只是默默地守在父母身前,眼中含着泪的望着自己的父母,一脸的悲戚,半晌,才幽幽的叹息道:“萧飞,你说我是不是很不孝?” “是,”萧飞并不给张倩留面子,很直白的将自己的观点说了出来:“其实你自己心里也明白是吗,否则也不会这么久了都不会来看看你父母,你也看见了,正因为你的死,让你父母都很悲伤,而且在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你却根本不能在他们身边照顾他们,这也就是说你不孝的原因。” 张倩并没有因此而生气,眼光扫过萧飞和齐巧玲,神情有些复杂,特别是望着萧飞,眼中既有浓浓的恨意,又有一丝丝的感激之情,恨的是害的自己不能投胎,感激的是昨晚上救了自己的母亲,爱恨交织着,一时间有些茫然,不知多久,张倩叹息了一声:“不管怎么样,我谢谢你昨晚上肯出手救我母亲,你也不用紧张,我绝对不会再父母面前在伤害你的。” 一声讥笑,萧飞瞪着张倩,却没有说话,而是用一种瞧不起的眼神看着张倩,将张倩看的很着恼,恶狠狠的白了萧飞一眼:“你也别嚣张,我承认你现在很厉害了,但是你不也是差点被我杀死吗,还这么牛气干嘛。” 话音方落,萧飞与齐巧玲神色一紧,脸色也变得有些阴沉,萧飞皱了皱眉头:“张倩,我不管你听不听得进去,但是我还是想给你说明白了,我已经打听过你的事情了,向地府阴差问过的,你的事情是有人在捣鬼,但绝不是我,而现在在地府的花名册上,你都已经应该是投胎了的,根本就没有耽误时辰,至于你为什么会耽误了,一时片刻还弄不清楚。” “你说的话我为什么要相信。”张倩一脸的不以为然,你说我就相信呀,真拿我当傻瓜了。 见张倩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萧飞也知道张倩不相信,却再也不想和张倩多说,道不同不相为谋,难道自己还用害怕张倩吗,现在只要自己小心点,对付张倩也还不是大问题。 萧飞打了个哈欠,着实是困倦的不轻,但是却顾及张倩的存在,不敢睡过去,眼见身边齐巧玲都已经两眼迷糊了,靠着自己肩头带睡不睡,说醒着却睁不开眼睛,说是睡过去了吧,却还知道身边的事情,看着齐巧玲的样子,萧飞心里有些心疼,将齐巧玲揽着怀里,低声道:“巧玲,你要是实在困了,就别再勉强自己了,睡一会吧,一切都有我呢。” 齐巧玲还想睁开眼睛,但是一双眼皮和灌了铅一般,实在是睁不开了,偏偏心里又担心萧飞,扭了扭身,拦腰抱住萧飞,闭着眼睛轻轻地喃呢道:“萧飞,要有事情就叫醒我,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咱们一起去面对,好吗。” 萧飞轻轻地替齐巧玲整理了一下头发,忽然低头在齐巧玲额头轻轻的一吻,低声道:“睡吧,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轻轻嗯了一声,齐巧玲终于还是满足的睡过去了,但是萧飞却难过的要命,死死的睁大了双眼,盯着张倩,一脸的警惕,但是困意始终冲击着自己的神经,坚持在坚持,萧飞在心里告诉自己,现在可不是自己睡觉的时候,说不定一觉睡过去,可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你要是困得不行了,你也睡一会吧,都折腾了一夜了,你还能挺得住呀,放心好了,我说话算话,绝不会攻击你的。”张倩鄙视的看着萧飞,都困得这傻摸样了,还强撑着干嘛,说过不伤害他,自己就绝对说话算数。 萧飞不理睬张倩,依然强撑着,但是自己却真的不争气了,不知多久,反正迷迷糊糊之间,终于脑袋一歪,人已经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萧飞惊醒过来的时候,是因为自己做了一个梦,梦见张倩掐着自己的脖子,而自己也掐着张倩的脖子,都已经快上不来气了,但是自己还是坚持着,终于呼吸越来越困难,萧飞猛地大喊一声:“要死我也要掐死你。” 然后就猛地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刚才是做了个梦,但是一双手伸出,死死的掐着张倩的胳膊,嘴里犹自叫喊着,眼见着张倩一脸的搵色,呲牙咧嘴的瞪着自己,脸上微微透出一丝痛苦之色,但是却没有攻击自己,只是默默地忍耐着。 萧飞赶忙松开手,干笑了几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一低头,才发现齐巧玲躺在自己怀里,怪不得刚才睡梦中上不来气,原来是齐巧玲压的自己上不来气了,不由得轻轻挪了挪身子,已经被齐巧玲压麻了,全身针扎的难受。 但是萧飞这一挪动身子,齐巧玲也被惊醒了,猛地坐起身子来,一脸的惊慌,嘴里大喊道:“萧飞,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睁开眼睛,便看到萧飞就在自己面前,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齐巧玲脸不由一红,原来刚才自己是做梦了,不过想到梦里的情形,还真是心怕不已,悄悄地抹去眼角的雾气,却不由的松了口气,原来萧飞还在自己身边,至于自己刚才做的梦,齐巧玲却不愿意在想起来,又是觉得可怕,有时觉得害羞,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不过一想到食梦貘,心里不由得一阵黯然,在梦中自己又梦见被食梦貘糟蹋,结果又忽然间变成萧飞压在自己身上,还没松口气,食梦貘的脑袋在萧飞胸口探出来,告诉她萧飞已经被它吃掉了,当时自己就傻了,分不清在自己身上的是萧飞还是食梦貘,任凭那个越来越模糊的身影在自己身上卖力的冲刺着,但是心里越来越害怕,便不由得叫出来了,不过好在都是一场梦而已,萧飞还在自己身边。 萧飞看着齐巧玲,想起刚才齐巧玲的呼唤,心里不由得一阵柔情,眼中的神情便温柔了许多,而此时齐巧玲也正向他望来,四目相对,便如磁石吸在一起,这一刻,两人眼中出了对方就再也没别人了,不知不觉的慢慢的萧飞头低了下去,齐巧玲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两张嘴越来越近。 “你们不要这么恶心行不行,有点公德心好不好,这是在我家里。”沉浸在幸福中的萧飞和齐巧玲忽然听到一声冷哼,却是张倩的声音,不由得将二人羞得满脸通红,萧飞一抬眼,却见张倩一脸阴沉的瞪着他们,而且眼中闪过一丝妒忌。 没等萧飞想明白,齐巧玲猛地从萧飞怀里坐起来,这才想起自己是在张倩家里,不但有张倩这个鬼在他们身边参观,而且还有张叔叔和张阿姨也在,自己怎么就忍不住了呢,真是羞死人了,通红这一张脸,不敢抬头去看张倩和萧飞。 不过萧飞此时心里却在想一件事,刚才在张倩眼中看到的那一丝嫉妒是为什么,当然萧飞不会自大的以为是张倩爱上自己了,不攻击自己就已经阿弥陀佛了,但是究竟是为什么? 张倩一脸的阴沉,并没有望向萧飞,但是心里被萧飞他们这一刺激,却想起来很多事情,自己也曾经这样激情过,可是自己却留不住,为什么自己去找那个负心人的时候,那个负心人却喝得烂醉,一边叫唤着自己的名字却又一边哭泣,既然这么爱自己,当初又为什么要抛弃自己呢,要不是看那男人这么爱自己,张倩早就杀了他了,可是没下的去手。 很多为什么想不出来,半晌,忽然听萧飞一拍大腿大叫一声道:“我知道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还真的将张倩给吓得一哆嗦,莫名其妙的望向萧飞,却见齐巧玲也是一脸不解的看着萧飞,张倩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怒气,冷哼了一声:“萧飞,你鬼叫什么,想吓死人呀。” 被张倩这一骂,萧飞倒是清醒过来,一时间也很不好意,至于明白了什么,张倩所以嫉妒,并不是因为自己或者齐巧玲,而是因为两人的柔情,至于为什么,张倩是为什么自杀呢,是为情自杀的,是为情所困,为什么为情所困呢,因为张倩被一个男人给抛弃了,所以她才会嫉妒别人的柔情。 “小倩,你怎么和萧飞说话呢,你这孩子呀——”旁边忽然传来张父的声音,却是被张倩这一生给惊醒了,正看到张倩冲着萧飞冷笑,而且脸色颇为不好看,张父心中担心,便出言喝止张倩,生怕张倩一时激动,忍耐不住向萧飞动手。 张倩一呆,并没有因为被训斥而生气,眼光落在父亲身上,不由得有些哽咽道:“爸,对不起,是小倩不好。” 说着,眼泪就留下来,心里无比的愧疚,猛地扑倒在父亲怀里,轻声抽泣起来,见到女儿哭泣,张父却也忍耐不住,一行老泪也流了下来,抬起手想要抚摸张倩的头发,但是手落下去,却是落在空处,不由得一怔,这才想起女儿已经不再是人了,已经死去了,不由得悲从心来痛哭起来。 第一百三十九章 解怨 父女俩好一番痛哭,却已经是阴阳两隔,就连想要碰一碰女儿都不能做到,此时张父心中是何等的痛苦,却又无能为力,只能满是哀伤的看着女儿,而张倩却是满心的懊悔,真后悔当初一时想不开来,傻傻的跑去自杀,为情却又是最无情,将生养自己的父母孤单的留在世上,即便是住院了,也没有人在身边照顾,自己到底在做了什么,越想心中越是难过。 不知多久,张倩和父亲才勉强止住哭声,张倩伸手为父亲抹去泪水,但是张父看着女儿哭泣,心中伤痛却只能徒劳的想要去碰触,偏偏却在空气中划过,心中忍不住一阵刺痛,一时间又是老泪横流,哽咽道:“你这个傻孩子呀,为什么就不想想爸妈呢,就这么狠心的就我们两个老家伙给丢在这世上,你让我们以后或者还有什么意思。” 张倩趴在父亲怀里,心中撕裂一般的痛,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心中的痛无以复加,泪眼婆娑的问道:“爸,你和妈怎么会住院的,你的腿是怎么回事呀?” 腿上的伤对张父来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养上一段时间自然就好了,但是心里的痛却是抚不平的,听女儿问起,却只是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撞人的人都已经被绳之于法了,再说起来还有什么意思:“没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事,过些天就好了,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 “是被人撞得。”萧飞忽然插言,声音有些冰冷,倒不是想为自己表功,而是根本就有些看不起张倩,你知道又如何,却还不是没有人照顾这对可怜的父母吗。 张倩一呆,脸色猛的一变,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将目光落在萧飞身上,难道是萧飞撞得,的确萧飞是开出租的,这也不是不可能,要不然又为什么跑来照顾自己的父母,一定是这样的,越想越觉得可能,望着萧飞的眼神,变得阴毒起来,杀机迸现。 萧飞心中一惊,怎么张倩说急就急,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善,可不是好兆头,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不管怎样还是小心为妙,手中的灭魂弩不由得紧了紧,悄然对准张倩,只要张倩敢暴起发难,自己也就不再犹豫,心软就很可能让自己吧小命送了。 场面一时有点冷,两个人对望着,眼神交织在一起,迸射着火花,随时都可能大打出手,张倩冷哼了一声,看着萧飞怒声道:“萧飞,我问你,我父亲为什么要住院,是不是你撞得人?是不是想打击报复,找不到我就找上我的家人。” 声音很冷,一阵阴风吹起,黑雾滚滚,随着张倩心情的变化而涌动,随时可能对萧飞动手,只要萧飞敢承认,或者父亲说出萧飞的名字,就算是拼着自己魂飞魄散,也要将萧飞拉下地狱。 萧飞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瞪着张倩,随时准备出手,但是就在此时,张父发现了张倩的不对劲,听着张倩的问话,不由得心中一怒,女儿这是怎么想的,怎么就不能分出个好坏人呢,这不是冤枉萧飞吗,心中升起一阵气怒,猛地一巴掌朝张倩扇来,尽管是不可能打到张倩,但是却还是将张倩吓了一跳,诧异的望向父亲,只听父亲指着她高声骂道:“你这个混蛋丫头,真是忘恩负义,萧飞多么好的孩子,你竟然敢这样想他,真是气死我了,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对萧飞动手,那以后我就没你这个女儿,你妈也不会认你的,给我滚。” 话音落下,犹自气的‘呼呼’的喘着粗气,胸口起起伏伏,要不是一条腿站不起来,还真想上前打张倩几个耳光,这个孩子就是分不出好坏,真是太让自己失望了。 怔怔的看着气冲冲的父亲,张倩呆了,父亲是真的生气了,张倩自然知道,但是自己又哪里绕道父亲了,难道并不是萧飞撞得,心中猜测着,但是却又感到很委屈,朝父亲喊了一声,不由得委屈道:“爸,你这是说什么话呀,我要是做错了,你打我骂我都行,但是不要说这种话好吗,小倩真的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还不快点给萧飞道歉,这次要不是萧飞和齐姑娘,我和你妈说不定就死在这一阵上了,你还这样对待萧飞,你,你真是畜生不如呀。”张父捶胸顿足的悲声道,心里又是难过,又是气愤,却是生怕对不起萧飞。 被父亲一番痛骂,张倩呆住了,父亲的脾气张倩怎会不知道,既然这样说,那一定就是真的,神威老师的父亲,根本就是一个很倔强的人,不是很懂得变通,自然不会说谎,原来并不是萧飞撞得,而且好像还是萧飞照顾了父母亲,张倩脸色有些难看,想要开口说声对不起,但是却又迟疑着说不出来,刚刚对人家那样子,又如何能跌的过嘴来。 扭头见父亲一脸气愤的瞪着自己,张倩咬了咬嘴唇,将头低得不能再低,小生的说了一声:“萧飞,对不起。” 随即猛地一抬头,双眼直视萧飞,沉声问道:“萧飞,你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人撞得我父亲?” 萧飞微微皱了皱眉头,不屑的看着张倩,这个女人活着的时候缺根弦,做了鬼还是缺根弦,真是没话说了,嘴角泛起一丝讥笑,哼了一声道:“怎么,你知道了还想做什么。” 张倩看出萧飞的不屑,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冷冽:“做什么,我去杀了他。” 还不等萧飞说话,一旁的张父却被气的浑身直打哆嗦,自己的女儿怎么是这样的,指着张倩颤着声音道:“张倩,你这个混账,你是想气死我是吧,你,你——” 一口气憋住没上的来,一张脸登时通红起来,要不是齐巧玲见事不好,赶忙帮张父轻轻锤着后背,张父还真说不定就压住这一口气呢,就是算是好不容易喘上了这口气,张父也还是咳嗽个不停,半晌没说的出话来。 一直默不做声的齐巧玲眼见张父被气成这样,脸色一沉,恨恨的盯住张倩,大为不满的道:“张倩,你是想把你父亲气死才开心吗,真是的,没想到你活着的时候很任性,做了鬼不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孝道。” 张倩头猛地转向齐巧玲,眼中闪过一丝怒气,不由冷哼了一声:“你闭嘴,我怎么不知道孝道了,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爱我的父亲母亲。” 齐巧玲根本不在意张倩的脸色,犹自气愤填膺的怒鼓鼓的瞪着张倩:“你爱你的父母,那我问问你,你是怎么爱他们的呢,你父亲被车撞了,你在哪里?你父母被人欺辱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父母尽皆病倒,无人照顾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张倩一呆,下意识的争辩着:“我根本不知道这些,因为我,我已经死了,如果我还活着,我回不去照顾我爸我妈吗,从小不管是爸妈睡不舒服,我都会在身边守着,陪着他们一起开心一起难过,这些你根本就不知道。” 嘴角泛起一丝讥诮,齐巧玲不屑的看了张倩一眼:“你死了,是啊,你死了,你可以一死百了,只留下年迈的父母孤零零的活在世上,当他们生病的时候,就算是看到了,也只能在一边看着,看着他们痛苦,看着他们遭罪,你都死了这么长时间了,可曾回来看过他们一眼,没有吧,你的心思只是想杀了萧飞而已,或者还有那个负心的男人,对不对?” 齐巧玲的话像一把钢刀,深深地扎在张倩心口,父母亲都病在医院,自己也是因为追杀萧飞才知道的,而且还真的没回家看过,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不敢回来面对痛不欲生的父母亲,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自杀给父母亲带来了多大的痛苦,心中升起无尽的悔恨,但是一切都晚了,眼泪像绝了堤的洪水,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再也没有力气站在齐巧玲面前,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孔,已经是泣不成声:“我也想回来看看爸妈,可是我不敢,我知道错了,但是一切都晚了,我已经死了,已经不能在照顾他们,我错了,错了——” 听着张倩的哭诉,齐巧玲和萧飞脸色一阵默然,有些事情确实不能回头的,大祸已经铸成,却又如何改变,两人对望一眼,深深地为张倩叹息了一声。 “小倩——”张父一声呼唤,老泪再一次横流,猛地挣扎着扑了起来,想把张倩揽在怀里,但是人鬼毕竟殊途,一下子扑空,人已经朝地上摔去,还亏得萧飞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张父,才免得他摔倒,否则这一下子那可轻不了。 张倩一下子反应过来,上前抱住父亲,也是热泪盈眶,父女俩再一次抱头痛哭,半晌,张倩才缓缓地止住哭声,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萧飞,忽然开口道:“萧飞,谢谢你,对不起。” 萧飞没有说话,倒是这一声让痛苦中张父,想起了什么,双眼直视着女儿道:“小倩,这次爸爸被人撞了,都是萧飞和齐姑娘在照顾,你妈病倒了昏迷不醒,也亏了他们照顾,要不然我们只怕都要死在这一阵上了,你待好好谢谢萧飞和齐姑娘呀,而且萧飞还将撞我的那个人给绳之于法了。” 第一百四十章 一切都过去了 张倩愣了愣,眼光转向萧飞,对于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还真不清楚,但是无疑的是,萧飞对自己的父母有很大的恩德,照顾过父母亲,这已经是大恩了,心中不由感到尴尬,却是已经下决心从今日起绝不会在对萧飞不利了,而且要报答这一番恩德,只是心里却还是迟疑着,想知道那个装自己父亲的人,究竟是那一个,隐约的听出来,好像事情并不单纯的是撞人那么简单,而且那个人好像还对父母亲进行了欺辱,恩一定要报,仇也一定要偿。 “究竟是谁撞得我爸?”张倩眼光逼人,直视着萧飞。 不过萧飞却没有立即回答他,反而问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撞人的是一个畜生,不过我想问你一句,你觉得如果报复一个坏人的话,是直接杀了他好,还是将他曾经拥有的,被他视若命根子奢华生活夺走更好呢?” 张倩一呆,在她的想法里,一直就是直接的办法,却从没想过怎么对付别人,如今听萧飞一问,不由得迟疑了,的确直接杀了是很出气,但是也是一死百了,其实最大的折磨却是人还活着,偏偏自己视若生命的东西没有了,难道萧飞就是这样做的,不由将目光落在萧飞脸上:“你是怎么对付他的,能告诉我吗?” 不但张倩想知道,就算是已经知道结果的张父也想知道,虽然知道结果了,但是却没有听萧飞谈起过是怎么做到的,此时也是一脸的期盼,萧飞咽了口吐沫,便慢慢地讲起了李立伟一家人的故事,从被带到公安局开始讲,讲到李立伟是怎么咬他妈的,李明和夫妇又是怎么丢人现眼的,接着将李明和夫妇和李立伟又是怎么将自己的这些年的丑事全自己交代的,一路说的清清楚楚。 半晌,终于萧飞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但是听着的人反应却不一样,张父摇着头叹息着,一边大骂着真是畜生呀,该枪毙他们一百次,对这种禽兽是深恶痛觉,却不料听完这些话,张倩确实嘴角抽了抽,然后又瘪了瘪嘴:“萧飞,看着你挺忠厚老实的,却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阴险,肚子里这么多坏水。” 萧飞一呆,额头升起一道黑线,嘴角不停地抽动,心里那个委屈呀,怎么就自己这么阴险了,怎么就自己满肚子坏水了,这还不是为了你爸妈吗,不由得啼笑皆非的看着张倩:“我有那么坏吗,也就是对付这种坏人才会用这种办法,坏人就待这么对待不是。” “是呀,对待坏人就要这样,对待女人你又怎么样的。”张倩哼了一声,始终是对萧飞看不顺眼,想到第一次进入萧飞识海之中,又想到在梦境里,萧飞那种样子,真是面貌忠厚,其实也是一肚子色心,却是不由得俏脸一红。 这话落在萧飞耳朵里,却是一声晴天霹雳,自己对女人怎么了,可怜自己从来没谈过女朋友的人,竟然被人说成这样,可是天大的冤枉呀,自己以前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碰过,又怎么对女人了,不由得脸色一垮,一脸冤枉的辩解道:“张倩,说话可要负责任,我都二十六了,之前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碰过,你可要说清楚了,我对女人怎么了。” 话音落下,萧飞偷偷地看了一眼齐巧玲,果然,齐巧玲一脸古怪的看着萧飞,难道自己认识萧飞之前,萧飞做过什么,难道还让张倩知道了些什么,心里一阵不舒服,正巧看到萧飞偷偷摸摸的,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向自己看来,心中不由的一阵气恼,狠狠地剜了萧飞一眼。 却听张倩哼了一声道:“你做什么了你不知道呀,难道还以为别人都是瞎子呀,我也是谈过恋爱的人,你以为在梦境里你是怎么回事,我还看不出来,根本就是个流氓。” 话音一落,萧飞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满脸烧得不是滋味,梦境里是有那么点事,不过两位女主角都没说什么,再说那也是男人的本能反应呀,自己也只是没能忍得住罢了,可真的不是有心想干什么的,这不是天大的冤枉吗,不过想想又心虚,再一次朝梦境里的主角看去,哪知道齐巧玲听到张倩的话,也不由自主的朝萧飞看来,四目以对,齐巧玲心猛地一跳,俏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了,不由自主的想起梦境里萧飞的样子,真是羞死人了,当时萧飞抱在自己,萧飞身体的变化,自己又怎会不知道呢,不由得身子一阵发热。 萧飞心里就更是难过了,这还真是要命,自己可是该怎么说呀,老脸通红,沉默了半晌,忽然间独自传来一阵轰鸣,却给了他灵感,朝窗外望去,却已经是日头当空的时候,已经中午了,萧飞干笑了几声:“嘿嘿,原来都已经中午了,叔叔,你饿了吧,我这就去买点吃的去,想必阿姨也快醒了,醒来的时候也一定很饿的,我这就去买饭。” 说罢,逃也似的跑了出去,刚才的话题还是不说为妙,一提起来,心里就不由得回荡着那一晚那美妙的滋味,真是太销魂了,临走之际,还偷偷看了齐巧玲一眼,心里不由一荡,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能和齐巧玲独处呢。 一路上胡思乱想,买了些饭,便迷迷糊糊的又回到张倩的家中,当赶回来的时候,张母却已经清醒过来,萧飞听见自己进门的时候,张父张母犹自在向女儿诉说着,萧飞是多么多么的好,是那么那么的仁义,最后张母还感慨道,要是萧飞没对象该多好,要是张倩还活着,真希望萧飞能当自己的女婿,萧飞对待老人实在是太好了。 这话落在萧飞耳朵里,不由得让萧飞一阵脸红,自己可没这么好,不过当张倩的女婿却还是不必了吧,这种女人还真消受不起,动念就是玩自杀,也太任性了,自己理想中的老婆,可是那种温柔贤惠,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齐巧玲也只是勉强合格,可是没有自己想的那样会体贴照顾自己,会对自己百依百顺的。 不过萧飞也不傻,一进门就故意弄出点声音,免得进门听到那些尴尬的话,让大家都不好意思,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笑呵呵的提着饭进了门,一进门就笑呵呵的道:“我买饭来了,有豆浆有小米粥,还有包子和肉饼。” 然后看见张母,又装出一副惊异的样子:“阿姨也醒了,真是太好了,感觉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眼光扫过齐巧玲和张倩,却是各不相同,齐巧玲一脸的郁闷,刚才听着张母的话,心里还真是别扭,听到说萧飞能给张倩当女婿,心里更堵得难受,偏偏没法说出来,还要陪着笑,萧飞要是给张倩当女婿,那自己干嘛去呀,而张倩则是满脸通红,刚要责备母亲的话,也因为萧飞回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甚至于连看萧飞一眼,都心里好不羞愧,明知道是开玩笑,心里还是害臊的不行。 萧飞当然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侍候张父张母吃饭,天南海北的和两位老人聊着天,心里却是很迟疑,总觉得和张倩呆在一起很别扭,但是让萧飞高兴的是,从今往后,自己和张倩的事情就算是了了,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张倩会来报复自己了,不过去了一个心事,却还有压的更重的心事,那就是食梦貘和三尸扛棺的事情。 张母醒来以后,感觉精神相当不错,这还是女儿死了以后,第一次这样的高兴,虽然女人人死不能复生,但是最少有能来到自己身边了,而且女人也懂事了不少,能听到女儿的话语,心中又是幸福又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痛,但是最少精神还不错,能自己下地做事情,还能照顾自己的老伴,于是便谢了萧飞,却是说太麻烦萧飞了,如果有事情还是回去吧,毕竟接受萧飞和齐巧玲的照顾,心里实在是太多过意不去,因为自己老俩口,萧飞和齐巧玲都已经好几天什么也没做了,还不停的花钱,这样下去,人家也要生活不是,给他们钱又说什么不要。 萧飞和齐巧玲在张倩家里住了一夜,当然是齐巧玲睡在原来张倩的屋里,而可怜的萧飞却要睡在客厅里,当然是萧飞自己这样要求的,尽管心里有那么热切的盼望着能和齐巧玲挤到一间屋里,但是终究不太现实,所以萧飞还是很自觉地睡在客厅。 第二天,眼见张母已经能自然地照顾张父,而且也都能做所有的活计,早上还准备了一桌子精美的早餐,倒是让萧飞和齐巧玲吃得很香,最少萧飞很久没吃过这么美味的饭菜了。 吃完早饭,萧飞便告辞离去,也没有必要留下来了,张母已经没有一点事情,而张父也是心情不错,至于那条腿,没有上三月几个月的是好不了的,现在也只是打上石膏慢慢的静养,除了需要人端水拿饭,再就是上厕所需要人帮助,其他也用不到人了,也是在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在张父张母的千恩万谢下,萧飞和齐巧玲依依不舍的回家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情到浓处有人不顺眼 终于到家了,萧飞打开门,一股子潮湿的气味冲入鼻间,算一算都七八天没回来了,两个人仔细的将屋子收拾了一遍,看着齐巧玲将一切她认为不用的东西都给丢出去了,一旁的点萧飞那个心痛呀,那其中萧飞不敢说,就有萧飞好不容易买到的那些岛国片,就藏在他床下的一个纸箱子里,于是很悲催的被当做垃圾给丢掉了。 把被褥都弄出去晒了晒,该扔的扔了,该丢的丢了,于是屋里看起来清爽了许多,显得颇为干净,也就是两张床和一个小柜,一个简易衣橱,还有一台已经不再出像的老电视,最终被齐巧玲给丢掉了,于是就成了眼前的这般摸样,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终于收拾干净了,萧飞叹了口气,已经再没有可扔的了,再扔就要让自己的床了,甚至于自己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都被齐巧玲给丢掉了几件,因为齐巧玲嫌弃不干净,萧飞很无奈的问,为什么原来不嫌弃呢,但是齐巧玲一句话,萧飞就什么脾气也没有了,因为齐巧玲告诉萧飞:“原来是因为位置不一样,以前是我有求于你,你就算把臭袜子丢在我床上,我也不敢说什么,再说我也没有管你,但是现在我是你女朋友了,所以就必须管你。” 一句话,便让萧飞甘之若殆的自己当苦力把自己喜欢的舍不得的东西全丢掉了,不过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房子,萧飞将齐巧玲轻轻揽在怀里,很无奈的道:“巧玲,咱们是不是该置办点东西了,你瞧家里都空了。” 惬意的在萧飞怀里扭了扭身子,齐巧玲沉吟了一下,便盘算起来,究竟该置办什么,颇有一家之主的范儿:“首先要买两个衣柜,我要回家拿一些衣服,要不然没地方放,然后买一个梳妆台,再然后,呃,算了家具就不买了,买了也没地方放,不过要买一台电脑,要不然以后的日子还不要烦死了,再然后吗,要买一台吊扇,让我想想还需要买什么?” 萧飞嘴角抽动了一下,仔细盘算着,这一套下来,只怕要六七千元,还大一笔开销,自己可怜的老婆本呀,一下子去掉了将近十分之一,不过也是无可奈何,老婆本不用再将来老婆身上,还要用在哪里,迟疑了一下,萧飞还是沉吟道:“还是再买一台电视,我看别买风扇了,还是直接买一台空调吧,这样舒服一些。” “你怎么这么不过日子呀,我问你,你现在自己攒了多少钱了?”齐巧玲用芊芊玉指狠狠地戳了一下萧飞的额头,然后很直接的问了萧飞很受伤的问题。 萧飞一呆,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呐呐的道:“没多少,就只有七八万块钱的老婆本。” 齐巧玲点了点头,和自己估算的差不多,萧飞毕竟也只是打拼了两年多而已,不过现在这房价,这点钱也只够买一个厕所的,一想到这,齐巧玲就不由有些泄气,这要什么时候才能攒够钱买一个房子呀,越想越无奈,嘟着嘴哼了一声:“就这点老婆本,你还敢乱花,以后这日子需要精打细算才行,你也不想想,现在买房子交首付都要二十多万,还是最少的。” 其实说起来,齐巧玲心里也都盘算清楚了,萧飞有七八万,自己上班以来也攒了三四万了,只要省着花,再有上两年的时间,就能够首付了,不过以后的日子可不好受,从决定跟着萧飞开始,齐巧玲就没有过在离开的想法,既然跟了就一心一意,终归齐巧玲是个很传统的女人,可没有只是谈恋爱的打算,而是想到的一辈子,虽然萧飞的工作不理想,但是没办法呀,自己也很无奈,却又不得自己选择,事情就把自己推到萧飞身边,但是既然自己认准了,也就不再乱想。 齐巧玲不说,要不然萧飞知道了还指不定要多高兴呢,不过此时,萧飞实在是高兴不起来,一想到要买房子,自己这点钱也真的就只够买个厕所的,心里顿时沉寂下来,一脸的沮丧,心里却没有过向父母伸手的打算,毕竟父母也不容易,自己现在都已经老大不小的了。 看着萧飞的沮丧,齐巧玲心里一软,轻轻握住萧飞的手,将头埋在萧飞怀里,小声的道:“你不用想太多了,我会和你一起努力地。” 萧飞一呆,这句话无疑说明了一切,心里激动起来,原来齐巧玲已经在打算他们的一辈子了,低头看向齐巧玲,却见齐巧玲俏脸微红,却不肯抬眼看萧飞,无疑是心里感到很羞怯,也是从这一刻两个人的关系彻底确定下来,萧飞喜不自胜,猛地低头吻住齐巧玲的小嘴,舌头很粗暴的闯入齐巧玲的小嘴里,与齐巧玲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仿佛这些事情都是与生自来的,根本不用人教,两个人从最初的生涩,到后来却是越来越自然熟练。 不知不觉,萧飞的手已经滑进齐巧玲怀里,轻轻地揉搓着,齐巧玲就好像不知道一样,任凭萧飞的魔爪肆孽,一张俏脸红的快要滴出水来了,双手环住萧飞的脖子,两个人都沉浸在这一刻的幸福之中,当萧飞的手在下滑,滑进裤子里,落在翘翘的臀部上,齐巧玲明显的一僵,却终究没有挣扎,只是当萧飞手再下移的时候,齐巧玲却一把抓住萧飞的手,闭着眼睛,轻轻喘息着:“萧飞,就只能到此为止,哪里要我嫁给你以后才行。” 说出这句话,齐巧玲脸更红了,但是萧飞并没有因为齐巧玲的拒绝而感到沮丧,反而是说不出的幸福,心中竟然出奇的没有任何想法,身体也没有一点反应,只是有吻在齐巧玲的小嘴上,一双手在齐巧玲身上慢慢游走。 情到浓处,两人软到在光秃秃的床上,此时此刻,早已经浑然忘我,仿佛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个,心里也再没有其他的一点事情,此时的萧飞和齐巧玲都是沉浸在这一刻的幸福之中,从此有了互相的依靠。 就在这情深深意浓浓的时候,终究老天爷看萧飞不顺眼,好不容易玩一回激情,却忽然听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了,‘砰’的一声巨响,将二人吓得猛地从床上爬起来,萧飞下意识的将齐巧玲护在身后,紧张的站在那里,摆出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架势。 但是当踹门的人进来之后,眼见着来人一脚踢过来,萧飞却没有动,硬生生的挨了这一脚,索性连手也老老实实的放下了,即便是被踢的生疼,也只是强忍着疼痛,陪着笑脸喊道:“芸姐,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程芸,这七八天了,来了多少次都没找到萧飞,问程东和李强也不知道萧飞干什么去了,心里牵挂得紧,每天都会来看看,今天一来,看到门锁打开了,心里不由一喜,却想也不想,一脚破门而入,正是程芸独特的方式。 听萧飞这样说话,程芸不悦的哼了一声:“怎么,还不高兴我来呀,你这臭小子,七八天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害得我每天都要来几趟看看,踹你的门已经是最轻的了,这几天急的我真想把你的房子给拆了。” 说着说着,眼光不由落在萧飞和齐巧玲身上,神情却是一僵,因为萧飞和齐巧玲的衣服都是乱糟糟,特别是齐巧玲的衣服,因为来不及整理,上衣还被萧飞给拉了起来,此时还露出白花花的肚子,就连裤子都有些皱皱的,程芸在没有谈过恋爱,一看也知道两个人刚才在做什么,幸好自己来得及时,要不然只怕两个狗男女可就滚到床上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程芸就是感觉心里不舒服,照说自己还一直希望萧飞能谈恋爱呢,不过看到萧飞和齐巧玲在一起,心里实在堵得慌,于是程芸便归纳到,自己不喜欢齐巧玲身上。 看着齐巧玲,脸色一沉,重重的冷哼了一声:“齐姑娘,你可要注意点,还是快把自己的衣服弄好,大白天的,怎么也要注意些影响吧。” 齐巧玲一呆,低头一看,脸不由的羞红,但是心里却有些别扭,程芸的心思她怎会看不出来,甚至比程芸自己看的还清楚,齐巧玲敢说一句话,程芸其实心里也很喜欢萧飞,但是自己心里不愿意承认罢了,如果是以前,自己说不定会帮着她理顺自己的感情,但是现在吗,却是要捍卫自己的领土完整,而且责无旁贷。 将衣服整理好,脸上的红潮也褪了下去,毕竟程芸也是个女人,有什么好怕的,心里别扭着,抬头直视着程芸道:“芸姐你以后来的时候,能不能先敲门呀,毕竟不是那么方便。” 程芸一怔,脸色更见阴沉,暗啐了自己一声,真是自作孽呀,当初还是自己出了主意让1齐巧玲留下来的,没想到自己一时心软,今天却要被人指责,心里的火气‘噌噌’上冒,狠狠的瞪了齐巧玲一眼,冷哼道:“你管得着吗,这里是大胆的屋子,我是他姐,我愿意怎么来就怎么来,难道还要向你打申请呀。” 眼光在屋子里一扫,却是一愣,转头向萧飞惊异的道:“大胆,家里是不是遭贼了,怎么变得这么干净?” 第一百四十二章 幸福还是痛苦 萧飞闻言便是一阵苦笑,怎么听起来芸姐和巧玲的火药味这么浓呀,芸姐怎么就看巧玲不顺眼呢,不过巧玲也是的,你和芸姐置什么气呀,但是此时的他,哪一个也不敢得罪,只是陪着笑向程芸道:“哪里呀,我只是打扫了一下屋子而已,丢了些用不到的东西。” 程芸横了萧飞一眼,眼光中多了一丝不满,怎么这才几天,就和齐巧玲滚到一起去了,真是一点也没志气,就不能找个更好一点的,心里越想越不舒服,越想越觉得气愤,冷着一张脸,训斥萧飞:“就算是没用了,也不能全都丢掉了吧,我给你买的那个存钱罐呢。” 萧飞身子一紧,眼见程芸脸色不对,赶忙蹲下身,从床底将程芸给自己买的那个小猪造型的存钱罐拿出来,举在手里,干笑着道:“芸姐,你瞧,我可是好好地保存着呢,这是你芸姐送我的东西,我哪敢丢掉呀。” 程芸哼了一声,脸色微微略见好转,一把从萧飞手里抢过存钱罐,然后直接放在萧飞的床头,才拍了拍手道:“大胆,以后这个就要摆在这里,听见没有,存钱罐也是个摆设,你把它放在床底下干嘛,要是敢把它闹坏了,你看我怎么修理你。” 萧飞敢说什么,只是一味的苦笑,这位彪悍的大姐自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但是萧飞不敢言语,可不代表齐巧玲不敢说话,眼见着萧飞屈服于程芸的淫威下,齐巧玲皱了皱眉头,心里很是不舒服,看着程芸望过来满是挑衅的眼神,齐巧玲心里一阵冷笑,我还怕了你不成,心思一转,朝程芸微微笑道:“芸姐,以前萧飞一直麻烦你照顾,真是太谢谢你了,不过我现在已经是萧飞的女朋友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齐巧玲说话很艺术,脸上微笑着,笑的很灿烂,只可惜双眼之中殊无笑意,冷然盯着程芸,直接给萧飞打上了标签,也就是告诉程芸,萧飞是我的啦,你程芸以后就少操点心吧,萧飞有我就不用你在照顾了,我拥有完全的主权。 程芸闻言脸色一凝,双眼直视着齐巧玲,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堵得难受,没有一点萧飞找到女朋友的喜悦,反而多了无尽的烦恼,看着齐巧玲真恨不得上前暴打一顿,怎么看齐巧玲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心里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嘴角荡起一丝讥诮:“那可太好了,大胆终于找到女朋友了,我也少了一件心事,希望以后我可以省点心吧,对了,你和你以前的男朋友分手了吧?” 程芸也真够狠的,话音一转,却是直接揭了齐巧玲心里那块伤疤,无异于赤裸裸的挑衅,这才几天呀,你和你前男朋友才刚分手,就由来勾搭萧飞,这样的女人真不知该怎么说,直斥齐巧玲是个见异思迁的女人。 果然,齐巧玲心思本就玲珑剔透,程芸这绵里藏针的话,她又如何听不出来,脸色不由得大变,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程芸却直接揭了那块伤疤,让齐巧玲又怎能克制得住,心里恼怒之极,眼中水雾涌起,紧咬着嘴唇道:“芸姐想的太多了,我和赵刚现在一点关系也没有了,萧飞知道这一切,他也能体谅我,芸姐可真是个好姐姐,可惜萧飞心思愚钝,却始终不明白芸姐的一番心意。” 这话直接触动了程芸的内心,其实一直以来程芸虽然一直在强调,她想单身过一辈子,一直说拿萧飞当弟弟,但是在心里却有太多的牵挂,可是却始终不敢直视自己的内心深处的情感,就像刚才听到齐巧玲说已经是萧飞的女朋友了,心中便猛地一痛,却强自压在心里,不肯去面对,但是却还是身不由己的去讽刺齐巧玲,每次午夜梦回之际,梦里常有萧飞的影子。 呼吸慢慢变得急促,眼中望着齐巧玲也是越来越冷,半晌,却忽然展颜一笑:“既然是这样,那你可要好好地对萧飞,要不然我可不会饶了你的,我和大胆什么关系,比亲姐弟都还要亲,如果我要是有危险,我相信大胆一定会拼着性命来救我的,我也是一样,对不对,大胆?” 话音落下,程芸的眼光落在萧飞身上,却将萧飞吓了一跳,自己是招谁惹谁了,怎么听上去,芸姐和巧玲的火药味这么浓呀,心里却又不知道该帮那一个说话,正在闷声发大财,却忽然听芸姐对自己说话,不由得一呆,见程芸眼光不善,只怕自己要是不赶快回答,说不得就又是一顿胖揍,赶忙陪着笑脸道:“芸姐说得对,说的对,为芸姐上刀山下油锅那也是必须的。” 程芸哼了一声,显然对萧飞的回答感到不满意,但是却又不想在和齐巧玲多废话,心思一转,一把拉住萧飞的手,便转身向外面走去:“大胆,走,姐给你去置办些东西,瞧这屋里空荡荡的。” 萧飞不由自主的被程芸拉着往外走去,却不由自主的朝齐巧玲望去,看见齐巧玲一脸的铁青,正恨恨的望着自己,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萧飞心里直叫苦,有心向解释两句,但是却又不知该从何开口,芸姐就是这脾气,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打死自己也不敢和芸姐多话呀。 却不知道齐巧玲此时心里快气炸了,程芸这根本就是在想自己示威,虽然程芸嘴上不说,但是齐巧玲却明白程芸对萧飞的感情,又不是血缘关系,也不是从小的亲情,六年来默默地对萧飞这样的照顾,甚至毫不顾忌男女之别,就算是亲姐姐也不一定就做得这么好,其实承运心中一直就喜欢着萧飞,但是自己不肯承认而已,这绝对是对自己一个很大的威胁,虽然现在和萧飞明确了身份,但是并不意味着自己在萧飞心里的地位回会比程芸高。 看着萧飞被程芸拽出去,齐巧玲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就像被狠狠地打了一拳一样,不由得咬了咬牙,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就算是感情再深又怎样,自己可是萧飞正牌的女朋友,自己能做的事,你个当姐姐的能做吗,拿定主意,便赶忙追着萧飞和程芸出去。 大街上,程芸拽着萧飞的一只胳膊,而齐巧玲却是抱着萧飞的一只胳膊,眼光不停地朝程芸飘去,气的程芸不轻,这个女人真是太坏了,心里恨恨的咒骂着齐巧玲,索性也抱住萧飞的胳膊,靓女好像斗气一样,一人扯着一只胳膊,用力的朝自己这边拉,直接这大街上展开了拔河比赛,却是哭了萧飞,两条胳膊被扯得生疼,偏偏不敢挣扎,惹恼了哪一个也是萧飞不愿意见到的,只能咬紧牙关,默默地忍受着。 “走,开车去吧,我的车就在前边。”程芸一扯萧飞,恨恨的瞪着齐巧玲。 齐巧玲看了看不远处那辆红色的车,虽然不认得是什么牌子的,但是一看就知道车很不错,却没有一点羡慕的神色,轻轻瘪了瘪嘴:“车真好看,挺贵的吧,可惜像我和萧飞这种穷人,现在还只能要攒钱买房,不过等我们买了房,一定会买辆车,只是买不起这么贵的。” 程芸眉间升起一丝黑线,齐巧玲这是在拿话给他说,把她和萧飞说成一对,却将程芸甩到一边,告诉程芸,你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你有再多的钱,萧飞也看不上,你又能怎么样,萧飞不爱财不贪财可是大家都知道的,更是告诉程芸以后呀,我们会结婚,会为了结婚一起努力买房子,而你这姐姐是个外人,终究不能插进我们这个家庭来。 程芸看了齐巧玲一眼,嘴角抽动,肺都快被气炸了,不由得哼了一声:“算了,还是去挤公交车吧,萧飞反正也没坐过几次。” 话音落下,朝齐巧玲示威的看了一眼,告诉你好了,萧飞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陪着萧飞我什么哭都能吃,别以为你是萧飞的女朋友就怎么样了,心思一动,眼光凌厉的瞪着萧飞道:“大胆,做公交车怎么样,你问问齐姑娘愿意怎么去呀?” 萧飞痛苦的快哭了,自己怎么躺着也中枪呀,一直都不敢说话,就听着两个女人唇枪舌剑的交锋,真不知道芸姐今天吃错了什么药,干嘛总跟巧玲过不去呀,巧玲也是的,怎么就非要和芸姐斗气,女人呀,真是捉摸不透,不过却不敢不回答程芸的问话,惹不起程芸,就只能朝齐巧玲望去,一脸无奈的道:“咱就听芸姐的吧,做公交车吧。” 一锤定音,齐巧玲脸色微变,正见到程芸朝自己一仰头,好不得意,心中凄苦,却忽然想起萧飞的说过的话,咱就听芸姐的吧,咱代表什么,但表示一块的,是一家人,而那是芸姐,这意思可就深奥了,想到这些,心情却忽然大好,看着程芸的得意却是一脸的讽刺。 既然你这么得意,现就叫你得意去吧,不过自己心里明白,萧飞的心是和自己在一块的,这就一切都足够了,不由得朝萧飞转睛一笑:“萧飞,咱就听芸姐的,只要你说的话我就听,你是当弟弟的,自然要听姐姐的话,你瞧你一听话,芸姐都这么高兴。”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两个女人的战争 终于挤上了公交车,但是车里满满当当的都是人,哪里还有一个座位,三个人就只能紧挨着站着,随着车摇摇晃晃,本来程芸还伸手抓住安全杆的,但是一眼看到齐巧玲好不开心的抱着萧飞的胳膊,将萧飞当成依靠的样子,就是气不打一处来,暗自一阵生气,也不管不顾的保住萧飞另一只胳膊,于是萧飞悲催了,只能拼命地施展千斤坠的功夫,在公交车上扎起马步来,要不然公交车一晃,三个人还不都待爬下了。 车上的人都看着这三个年轻男女,这大庭广众之下,怎么就来了个二女争夫,瞧这小子长得也不好看,看着一身衣服也不像是有钱人,怎么就这么有艳福呢,再看两女,那就更是痛恨萧飞了,一个人占了两个美女,还有没有天理呀,这两个女人一个相貌虽然略微一般,但是却是一身英气,明显的是职场女性,加上身材不错,而另一个就更不用说了,魔鬼身材呀,那小摸样长得也漂亮得很,真是让人直吞吐沫,于是车上多了许多敌意的目光,恨不得将萧飞丢下车,自己站到那里,不过最让人憎恨的是,你身边双美环立,还他妈的偏偏装出一副痛苦无奈的样子,还让不让别人活了,真想冲上去狠狠地胖揍一顿萧飞。 当然不可能真的有人动手,但是看着萧飞的目光却都一点善意也没有,让萧飞说不出得难受,自己长的就这么招人恨呀,好不容易挨过两站,终于车上下去不少人有了座位,但是偏偏程芸和齐巧玲都没有要坐下的意思,他们不坐,自然就有人抢着坐了,很快就剩下两个座位,萧飞不由得有些着急:“芸姐,巧玲,你看那边有两个座位,要不然你们去做下。” 一双眼睛无奈的在两女身上转来转去,奈何靓女好像都不给他面子,并没有一个人肯去坐下,只是相互怒视着,四目以对,激起无数电光火花。 心思一转,齐巧玲展颜一笑道:“芸姐,你去坐下吧,你是大姐,年纪比我们大,站得久了一定很累的,我们不要紧站一会就好。” 程芸心中大怒,暗骂一声,明知道女人的年龄是不能提起来的,齐巧玲却偏偏要说,这不是摆明了讽刺自己吗,不过当着萧飞也不想发火,深深地吸了口气,才沉声道:“没关系,我和萧飞都是练武出身,整天锻炼,站一会感觉不到累,倒是你这身板的,还是你去坐一会吧。” 两女勾心斗角的,都将对方打击的体无完肤,偏偏每个人都是笑面以对,只是话语中充满了火药气味,让人听得心惊肉跳,真怀疑这两个女人会不会随时打起来。 最终三个人都没坐下,就在两女争执之间,他们不坐自然会有别人坐下,是两位老人,坐下之后还感慨的说道:“要是现在的年轻人都想他们三个该多好,有座位留给老人孩子,宁可自己不坐,哎,可惜现在没几个年轻人知道尊老爱幼了。” 听着两位老人的感慨,萧飞眼睛一酸,差点哭了出来,我也想坐呀,我也知道累,可是我无奈呀,我说了不算呀,你们两位老人家就不要在讽刺我了,真像是拿针在扎我的心呀,我心里痛啊,我的大爷大娘们,当然要是自己有座,是一定会给老人家让座的,可是那叫高风亮节,而现在却是在犯傻,哪能一样吗。 心里叹息着,耳边听着两女争锋相对,终于知道什么叫针尖对麦芒了,她们争执受伤的可是自己呀,都看着自己享受齐人之福,可是谁知道真相,谁知道自己的衣服下都已经被掐的青紫了,仿佛两女商量好了一样,说不上几句话,就会狠狠地在萧飞身上扭一把,神仙打架,我这凡人遭殃,我招谁惹谁了,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呢。 终于,萧飞双眼一亮,原来是百货商城到了,终于到了,萧飞这一刻只感觉双眼泛酸,强忍着想哭的冲动,朝程芸和齐巧玲陪着笑脸道:“芸姐,巧玲,咱们就在这下车吧,就去百货商城买东西吧,这里真是太好了。” “不行,去银座商城。”程芸果断的打断了萧飞的话,拿定了主意。 齐巧玲撇了撇嘴,轻轻在萧飞胳膊上扭了一把,高声道:“萧飞,银座商城的东西太贵,咱没那么多钱可买不起,我看还是去百乐购物吧,哪里东西便宜。” 便宜不便宜萧飞不知道,反正没去过,但是齐巧玲一定是故意和程芸起意见的,心里一阵苦笑,将牙一咬,猛地大声道:“哪都不去,就去百货商城。” 说罢,将头像老爷们一样的一抬,充满了英勇就义的感觉,说的斩钉截铁,爱咋地咋地吧,这一番舍命的架势,却真把两女震慑住了,一时间都没敢争执,只是对望了一眼,相约沉默下来,并不像在人面前反驳萧飞,但是却每个人又不约而同的在萧飞双肋之间狠狠地掐了一把,直痛的萧飞嘶嘶不已,但是脸上却不带出一点,就让众人瞧瞧,爷也不是窝囊废,只要爷吼一嗓子,还是都会听自己话的,虽然自己又遭受了蹂躏。 从车上下来,两女还是一人只胳膊,扯着萧飞按自己的方向去走,但是两女意见相反,当准备进商场的时候,萧飞为难了,程芸拽着萧飞要走右边的门,而齐巧玲拽着萧飞要走左边的门,但是萧飞不左不右的,卡在了两门之间,是进退不得。 最终萧飞还是讨好的朝两女笑着,做了好一番工作,才跑到远处的另一个门进去,引得许多人注意着他们,像是看到三个神经病一样。 三人当然是直奔买电脑的柜台,不过让萧飞着恼的是,两女又位的到底买哪一个争执起来,不停地拌嘴,让萧飞一颗脑袋有两颗大,这日子快没法过了。 “我看就买这台戴尔吧,性能好,而是稳定性高,配置也是相当不错。”程芸自然是盯着贵的,习惯成自然,谁让姐家有钱呢。 齐巧玲却不以为然,你掏钱我们也不要,不用我拒绝,萧飞也不会轻易接受的,不由的撇了撇嘴:“算了,芸姐,戴尔的太贵,我们也只是消磨时间,用不是用来办公的,随便买一台就行,向我们挣的钱都不多,还是买一台便宜的,萧飞,你说是不是,我觉得还是买一台联想的就很不错了。” 萧飞装作没听见,眼睛直直的盯着一台清华同光的,就好像这一台机子像开了花一样,好不全神贯注,对两女的争执是充耳不闻,自己有什么办法。 到底还是齐巧玲反应够快,一瞧萧飞盯着清华同方的,眼珠一转,不由的轻笑一声道:“芸姐,咱别争了,萧飞这不是看上这台清华同方的了,这台更便宜,才三千五,既然萧飞看中的,就这台吧,我听萧飞的。” 先不管这机子质量如何,是不是理想,只要能争胜了程芸,一切都不是问题,齐巧玲确实费劲了心机,只把程芸气的将眼睛瞪得好大,偏偏又没法争执,因为戴尔确实贵了不少,就算是自己掏钱,萧飞也一定不会接受,程芸对萧飞如何还不了解,只怕就算是萧飞的父母,都不及程芸了解得多,这些年程芸的心思都用在萧飞身上了。 一切都如了齐巧玲的愿望,最终是买了这台清华同方,却让萧飞很无语,他是一点发言权也没有,其实心里更中意那台联想的,所以当站在家具面前的时候,萧飞有意的朝自己相中的那一款衣柜望去,果然程芸注意到萧飞的眼光,第一个抢着道:“就这一款了,我看着挺好,大胆也一定喜欢,是不是呀。” 萧飞松了口气,自己还真就是喜欢这一款,正想点头,却忽然听齐巧玲抢着道:“不行,衣柜是咱家的,我也要使,所以我有一半的发言权,我还是觉得这一款好看又实用。” 瞧这话说得,咱家的,我也要用,真是刺激程芸呀,不过苦于没法反驳,毕竟萧飞确实是和齐巧玲住在一起,而且罪魁祸首好像还是自己,一想到这,程芸心中那个悔恨呀,自己怎么就把萧飞推到了齐巧玲身边,要不然齐巧玲难能这样刺激自己,还不是和从前一样,还要巴结着萧飞,对自己也不敢得罪,一朝乌鸦变凤凰,齐巧玲这就了不得了。 心里暗骂着齐巧玲,转念一想,不由哼了一声:“你没看见哪一件太贵吗,而且也不如这一款结实,还是买这一款,不过你既然你相中了那一款,这也好办,我掏钱给你买了,只给你自己使就是了,当然你要是衣服多了,这个也有你的份。” 齐巧玲一呆,一股怒气从心底升起,这不是摆明着瞧不人吗,你有钱了不起呀,一张脸阴沉下来,恨恨的望向程芸,该怎么反驳程芸呢,你打我脸,难道那我就不能在打你脸吗,可要好好捉摸一下,不过还没想得出,就听程芸笑道:“售货员,就这一款了,大胆还不快付钱。” 程芸很聪明的没有自己掏钱,而是让萧飞付钱,一点也不傻,从身上掏出一张卡,直接丢给售货员:“把那一件也给我送去,刷卡。” 齐巧玲眼见着萧飞老老实实的付了钱,心里生气,不由得眼中升起一层雾气,一张脸也是很难过,幽怨的看着萧飞,却就在这时候,忽然听到三人身后一声大吼:“萧飞,你这个混蛋。” 第一百四十四章 多情人其实招人恨 萧飞一惊,这人底气十足,绝对是个练武的人,不过听着声音,有那么一点熟悉,自己认识过练武的吗,况且本来朋友就不多,何况练过武的,自己怎么就听不出是谁呢,三人一起回头望去,只是齐巧玲在转头之前脸色就变了,心里‘咯噔’一声。 果然不出齐巧玲的猜测,确实是让他想不到的赵刚,这声音太熟悉了,眼见着赵刚一脸狰狞,怒气冲冲的朝萧飞大步走来,双眼之中射出憎恨的光芒,却不知道萧飞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竟然让他恨得这么厉害,只是齐巧玲想的不是这些,而是赵刚究竟想做什么,自己都已经和他说过了分手,而且当时好像赵刚也接受了,现在这样子又是为的哪一出,却更是紧张萧飞会不会想多了,因为赵刚的纠缠而胡思乱想,不管以前曾经多么相爱,但是毕竟已经过去了。 心里颤抖着,紧咬着嘴唇,偷偷看了萧飞一眼,正看到萧飞也看向自己,齐巧玲心里一惊,萧飞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齐巧玲将心一横,猛地向前走了一步,朝赵刚大声道:“赵刚,你想做什么,我们已经彻底分手了,我都已经和你说明白了,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好不好。” 齐巧玲很想将这件事情消弭在没有发生之前,但是显然有人不想就这么算了,程芸冷哼了一声:“大胆,你没瞧见人家有话要说,咱们还是知趣点避开得好,谁知道人家要说什么,走了,别不知趣了,还傻站着干嘛呢。” 听了这句话,齐巧玲就像挨了一棒槌,头脑发蒙,要是萧飞听了这话,又怎么可能不胡思乱想,毕竟才分手半月二十天的而已,自己有何萧飞没有多深的感情,这时候要是萧飞有了想法,自己以后可就难了,或许本来没事,但是却经不住有人挑唆呀,心中紧张,脸色不由发白,脑海中乱成一锅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飞没有动,齐巧玲与赵刚怎么回事他很清楚,而且齐巧玲也都交代过了,再说了,作为一个男人,在这种时候怎么能走,眼看着赵刚阴沉着脸走过来,萧飞的脸色也阴沉下来,赵刚究竟想干什么,难道还是对巧玲念念不忘,想要从自己身边夺回去不成,这也太有毛病了吧,怎么选择都是齐巧玲自己的事情,作为男人都应该尊重这选择的。 看着萧飞阴沉的脸色,看着程芸得意的嘴脸,齐巧玲心里说不出的惶恐,自己既然已经下决心跟在萧飞身边,就不会在和赵刚有什么纠缠,也不能有什么纠缠,那样会害了自己的,心中又羞又急,怒视着赵刚:“赵刚,你站住,你想做什么?” 赵刚没有说话,依旧只是朝萧飞大步走来,眼见着就要走到身前,齐巧玲咬了咬牙,就要朝赵刚着急,但是却忽然被萧飞一把拉住,给扯到他身后,齐巧玲不由得不解的朝萧飞望去,却见萧飞轻轻摇了摇头:“巧玲,你退到一边去吧,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你不用掺和的。” 说罢,主动朝赵刚迎上去,脸色阴沉的大声道:“赵刚,你刚才叫我,究竟是想干什么?” 话音方落,赵刚已经走到身前,猛地一声大吼,朝萧飞扑去,双拳砸出,自高处向下砸来,多亏萧飞早有防备,轻退一步,让开赵刚的攻势,同时一拳迎上去,来而不往非礼也,虽然不知道赵刚冲上来是为什么,但是萧飞绝没有眼巴巴的瞪着挨揍的道理,不管是为什么,那就先打了再说。 这样想着,在这窄小的空间里,萧飞和赵刚跌打腾挪,打得不亦乐乎,眼见着萧飞一脚将赵刚踹出去,还没来得及高兴,自己就被赵刚一拳打得倒退而回,只是急的齐巧玲和程芸在一旁干急眼,程芸几次向冲上去,但是都忍住了,萧飞微微还占了上风,自己要是冲上去,萧飞肯定会不满意,这关乎到萧飞的男人面子问题,程芸虽然大大咧咧的,但是凭着对萧飞的熟悉,还真不敢冲上去,就算是萧飞吃了亏,要不然萧飞转不过弯来,那就是好大一个疙瘩。 “芸姐,求求你了,你上去把他们拉开吧。”齐巧玲快哭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扯着程芸的衣袖,哀求着程芸。 程芸无动于衷,冷冷的看了齐巧玲一眼,还不都是你这个祸事精,引出的这瞎账事,这个赵刚也真是够神经兮兮的,他妈的,齐巧玲都不要你了,你还死皮赖脸的凑上来干嘛,丢人不丢人呀,真是个大缺心眼子,不过最可恨的还是齐巧玲,她才是罪魁祸首。 “让他们打,不光大胆吃亏还是沾光,作为女人都不能上去帮忙,你和大胆交朋友,还不知道他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吗。”程芸横了齐巧玲一眼,心中忽然感觉大为舒服,不管你和萧飞啥关系,可比不上我对萧飞了解。 嘴上虽然说得正义堂皇,其实程芸心中却在盘算着,等打完了,是不是找个机会好好修理修理赵刚,别以为是警察就了不起,自己拿钱砸自然有人敢冲上去,不过不能让大胆知道,否则大胆一定会骂自己的,心里可劲的盘算着。 齐巧玲呆住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萧飞和赵刚大打出手,你来我往的,眼看着赵刚被萧飞砸了一拳,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难过,但是当萧飞被赵刚一脚踹出去之后,齐巧玲却是心里一痛,前男友和现任男友毕竟在齐巧玲心里不一样,就算是和前男友又再深的感情,但那都已经是过去了,现在齐巧玲心中最牵挂的是萧飞。 一件家具被赵刚撞倒,然后破裂成一堆垃圾,然后是萧飞撞倒了一个沙发,彻底坏掉了,两人打架就像是破坏狂,打来打去遭殃的确实周围的家具。 “住手,先把他们抓起来再说,快打110。”一帮商场的保安冲了上来,十几个大小伙子,并不怵他们两个,当前的保安队长朝身后的保安一摆手,一众保安冲了上来。 赵刚被萧飞一拳砸的跌倒在地,眼光扫过保安,心里有些犯堵,稍微一犹豫,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警官证,朝保安一亮:“我是市局刑警队的,希望你们配合一下,这件事先不要插手。” 赵刚不希望有人打扰他和萧飞之间的恩怨,所以才掏出警官证,不管以后会受到什么初分,现在也顾不得了,但是刑警队的身份,却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使,众保安先是一呆,然后看向保安队长,却见保安队长一挥手,沉稳的道:“先冲上去把他们控制起来,然后报警,都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再打下去,这些家具都快烂了。” 于是一众保安便不再顾及赵刚的身份,蜂拥的冲上来,采用人海战术,七八个人控制一个,将萧飞和赵刚压在身下,按住不能动弹,萧飞没有反抗,赵刚是想反抗放抗不了,刚才两人大打一架,已经将力气好的差不多了,此时被七八个生龙活虎的小伙子压住,那还能挣扎。 萧飞和赵刚躺在地上相互之间犹自怒目而视,最终萧飞还是问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赵刚,你神经兮兮的跑来找我打了一架,究竟是为什么?” 赵刚脸色阴沉,远远地望了齐巧玲一眼,怎么回事,说起来也很郁闷,本来自己是来逛商场买些东西的,哪知道却正巧看到萧飞和齐巧玲还有程芸也在买东西,本来嘛赵刚是避开了,都已经分手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尽管心里还深爱着齐巧玲,但是在远处注视着他们,结果越看就越生气,齐巧玲为了萧飞和自己分手,但是萧飞你竟然不知道珍惜,齐巧玲多么好的一个女孩子,最可恨的是萧飞竟然敢公开的脚踏两只船,于是越想越气愤,终于忍耐不住,想要出来教训萧飞,警告她不要对不起齐巧玲,否则自己饶不了他。 这就是原因,其实也只是一场偶遇,赵刚怒视着萧飞,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为什么,你说为什么,我警告过你,以后要好好对待巧玲,否则我饶不了你的,你这个王八蛋,竟然敢脚踏两只船,你他妈的还是人吗。” 萧飞心里抽搐着,就因为这个,赵刚真是神经病,也不问清怎么回事,就傻呆呆的冲了上来,再说,就算是自己脚踏两只船,只要齐巧玲愿意,那也不管你赵刚的事情呀,狠狠地瞪了赵刚一眼,冷笑道:“赵刚,你是晕了头了吧,先别管我是不是脚踏两只船,哪也不管你的事,我告诉你,巧玲现在是我的女朋友,我希望以后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不要管,这样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 赵刚闻言挣扎着想要起来,奈何被七八个小伙子压住,哪里起得来,但是不代表赵刚就这样放弃,冷哼了一声:“萧飞,你对不起巧玲就是不行,我就是要管,只要你敢对不起巧玲,对她不好,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话音刚落,忽然不知哪里飞来一脚,一只高跟鞋重重的踢在他脸上,幸好不是用的鞋跟,但是也踢得他蒙蒙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一脚好重,赵刚的脸登时肿了起来,紧接着听到一个女人高声骂道:“你个神经病,我们一家子的事,用得着你来掺和,神经病。” 第一百四十五章 彪悍的程芸 这样敢说话的自然是程芸,刚才一听到赵刚说的那些屁话,就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真是个神经病,我们要怎么样,还要你一个外人来插手吗,想也不想,上前就是一脚,踢你个猪头的,当然赵刚现在被人压住,哪里能躲闪,也不能反抗,一瞬间就被狠狠地踢了好几脚,一张脸真的肿成了猪头,程芸犹自不解气的不肯住脚。 一旁的保安都傻了眼,这看上去气质挺好的女人,没想到竟然这样勇猛,就连一旁围观的人群也是指指点点的,这样的女人一般人还真消受不起,不由得崇拜的望向萧飞,这男人好厉害,这种女人也驾驭得住,可是接着哪一点崇拜就破灭了,程芸不再打赵刚,一转身,便走到萧飞面前,一脚有踢在萧飞脸上,登时便肿了起来,听见程芸气呼呼的骂道:“大胆,你这个笨蛋,刚才就不会给我一狠狠地揍着这猪头呀,瞧你这点出息,哼。” 果然是猛女,一时间周围的人们,再也不敢胡乱议论,生怕程芸发飙,再上来给自己一脚,可就得不偿失了,还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这时候那个保安队长实在忍不住,走上来打算制止程芸这疯狂的举动,哪知道刚一抓到程芸的胳膊,还没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一阵腾云驾雾,当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重重的摔在地上,但是围观的人群看得明白,这是传说中的背摔,好凶猛的一个女人。 这时候齐巧玲终于姗姗的走上来,走到萧飞身前,朝一众保安恳求道:“你们先把萧飞放开好不好,我保证我们不走也不打,等待处理,你们先把他放开吧。” 说话和风细雨,带着恳求,加上楚楚可怜的神情,一众保安犹豫了,不由得望向还躺在地上的队长,半晌没拿定主意,却忽然听齐巧玲低声道:“你们怎么这样呀,都说过我们不会跑的,会等你们处理的,你们怎么还不放开人,那可对不起了。” 话音方落,齐巧玲一咬红唇,一把抓住一个保安,竟然猛地给举了起来,然后给扔了出去,这爽利劲,一时间周围鸦雀无声,围观的人群再一次退了几步,乖乖,原来这个看上去很俊俏的女人,也是这样的勇猛呀,这三个到底是什么人呀,女人也都这么能打。 一众保安将萧飞和赵刚放开了,但是围在外围生怕他们跑掉,与萧飞他们僵持起来,不过场中的赵刚凄惨得很,被人打成了猪头不说,还孤零零的站在一边,而程芸和齐巧玲都站在萧飞身边,热的围观的人都在可怜赵刚,你说你也是的,傻不拉几的冲上来干嘛,人家三个人心甘情愿的事,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呀。 看着胖头肿脸的赵刚,齐巧玲心里多了一丝不忍,想要走到赵刚身边说话,但是才踏出一步,却忽然想起什么,有退回萧飞身边,双眼望着赵刚,轻轻叹了口气道:“赵刚,很谢谢你能为我着想,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已经分手了,当初首先提出来的是你,希望你以后不要在那打扰我们的生活了,你这样子并不是在帮我,而是在害我,况且对你自己也没好处的,至于我和萧飞的事情,那都是我们自己的事,我求你了,以后就不用管了。” 说完,又叹息了一声,赵刚还真是个问题儿童,真希望他能不要在掺和进来,看着呆呆的赵刚,齐巧玲再次叹了口气:“赵刚,希望你会找到一个对你好的女朋友,你为我做的,我还是要谢谢你,你自己多保重吧。” 这些话就像一把大锤,狠狠地砸在赵刚头上,一下子懵了,看着齐巧玲哀怨的神情,赵刚忍不住就想问为什么,但是终究没问的出来,只是低着头有些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让人无限的同情。 沉默中时间慢慢过去,程芸气呼呼的瞪着赵刚,要不是萧飞喝止住他,只怕早就冲上去将赵刚暴打一顿了,而齐巧玲也只是低着头,神情略微有些恍惚的站在萧飞身后,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对赵刚对自己的感情打心底感激,但是却又不堪承受之重。 隐约的听到有警笛的响声,果然不过一会儿,就看见一帮身穿警服的民警冲了上来,迅速的把一帮人围住了,但是看到赵刚却是不由一愣,这不是刑警队的吗,怎么被人揍得这么惨,在看一看对方那边,是齐巧玲,这些110的民警几乎都认识齐巧玲,知道她是赵刚的女朋友,不过也有人听说最近好像闹分手了,看这情况应该是真的,至于眼前是怎么回事,不用太过猜测也看出来了,这可是有些难办了,双方都是自己的同事。 但是带队的队长却是双眉紧皱,别人他都不在乎,不关你事刑警队的,还是那个派出所的,自己带回去也就带回去,真要撕破脸捅到督察那里,看谁倒霉,但是这位队长曾经见过萧飞,而且亲眼看到局长和政委亲自将萧飞送出门来,不但如此,局长政委还特意让自己的司机将萧飞送走,一直等到完全看不到萧飞了,却还是都保持着一脸的恭敬,这个萧飞可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物,队长略一沉吟,便掏出电话直接拨通了局长电话。 但电话通了,迟局长威严的声音响起:“喂,是小陈呀,有什么事吗?” 陈队长虽然没有站在迟局长面前,但是还是恭敬地双腿一并,然后才压低声音恭谨的道:“迟局长,那个我今天出了个任务,对方一个是咱局里刑警队的赵刚,而另一个是上次您的客人,和她在一起的是湖滨派出所的齐巧玲和另一个女子。” 上次的客人,迟局长一时没想起来,至于齐巧玲这个名字虽然听到有些耳熟,但是也一下子想不起来,不过见小陈这么郑重的向自己汇报,显然是亲眼见过这位客人,会是谁呢,心中猜测着,齐巧玲,齐巧玲,心中忽然一惊,这不是那次和萧飞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嘛,难道是萧飞,猛然间想起局里这一阵疯传的关于赵刚的事情,对方的女人不就是齐巧玲吗,哪么那个人很可能就是萧飞,不是都是说齐巧玲和一个叫萧飞的跑了吗,反把赵刚一脚给踹了。 这么想起来,倒是很有可能是萧飞了,赶忙朝陈队长询问道:“小陈,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队长看了萧飞和赵刚一眼,压低声音道:“迟局长,事情是这样的,听商场保安报警的时候说,是赵刚主动挑衅,然后和您那个客人扭打在一起,打得很激烈,将不少家具都打坏了,如今商场的管理人员要求先让他们进行赔偿,然后再把他们带走,听说差不多有两万多块呢,局长,您看该怎么处理呀。” 迟局长心里一琢磨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肯定是赵刚不忿齐巧玲被萧飞抢走,找萧飞大打出手,希望能把齐巧玲抢回来,这他妈的不是找死吗,真要是惹恼了萧飞,还不是轻轻一根手指头就玩死你,不敢迟疑,大声吩咐道:“小陈,你可一定要稳住萧飞,决不能让商场的人员和萧飞冲突,这是命令,至于赵刚,马上给我控制起来,我这就赶过去。” 听着迟局长的命令,陈队长不由得一呆,这萧飞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劳动迟局长亲自赶过来,而且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先把赵刚控制起来,虽然不敢违抗命令,但是对于局长这个命令却很是抵触,毕竟赵刚是自己的同事,虽然他自己也看不上赵刚。 朝手下一挥手,声音有些低沉的道:“先把赵刚抓起来,等一会迟局长就会到了。” 然后走到商场的管理人员面前,打了个敬礼:“你好,我是110大队的陈洪泽,我们迟局长让我转告你们,希望能等他来了之后在处理此事,这之前希望你们不要去打扰那位萧先生。” 说罢,指了指萧飞,倒是把商场的人员吓了一跳,局长亲自赶过来处理这件事,有这么严重吗,不过就是一起打架斗殴的事情,最多也就是附带民事赔偿,也不过是两万多块的事,值得这样兴师动众吗,望向萧飞的眼光不由得有些复杂。 但是真的没有人敢去打扰萧飞,不管是民警还是商场人员,都惊与迟局长的反应,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了,倒是萧飞和齐巧玲程芸还都没安静下来,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萧飞也从最初的兴奋中摆脱出来,一脸无奈,这可怎么办,被抓去110倒是不怕,但是要赔钱确实要人伤脑筋的,就算是一人一半,那也是一万多块呢,自己要忙活两三个月呢,这架还真打不起,不由得大为懊恼。 至于程芸可不在意这些事情,犹自狠狠地瞪着赵刚,这个王八蛋,要不是民警在这,自己不好动手,还真想打他一顿,看赵刚就是一脸欠揍的样子。 没过多久,迟局长就匆匆赶来,身后还跟着刑警队长,一看到对方果然是萧飞,迟局长脸色一变,指着赵刚朝身后的刑警队长道:“这就是你的兵,马上给我带回去,回去在处分他,至于赔偿问题,局里先给垫上,然后从赵刚工资里慢慢的扣,直到全还上再说。” 第一百四十六章 女人的问题 赵刚被带走了,一场闹剧就此收场,萧飞并没有承担损失,反而被迟局长共送出商场,不过也因为此事三人没了购物的兴趣,寥寥草草的买了点必要之物,就一起回去了,回去的时候二女自然也不会像来时那样,萧飞彻底解放了,只是一路上三人都很闷,齐巧玲不说话,萧飞懒得说话,程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默默地就回了家。 回到家之后,程芸看萧飞兴致不高,而且闲坐着很无聊,默默地坐了一会,也就自行离去了,毕竟她要有很多事情要做,程芸离开后,反而更加沉闷。 萧飞躺在自己的床上,郁郁闷闷的想着今天的事情,芸姐今天这是怎么了,看上去古里古怪的,为什么总是看齐巧玲不顺眼,总是不停的找她的麻烦,想想芸姐今天和巧玲总是针锋相对,里面好像有什么事情,不过萧飞想不明白,但是这样下去却是不成,以后毕竟都还要相处下去,芸姐一辈子都是自己的好姐姐。 齐巧玲轻咬着嘴唇,凝望着萧飞,心里有些担心,萧飞这样的沉默却是让她无所适从,该怎么向萧飞开口呢,怎么解释赵刚的事情呢,决不能让萧飞在心里留下个疙瘩,心中迟疑着,猛地咬了咬牙道:“萧飞,今天的事我想说两句,你愿意听我说吗。” 萧飞愣了愣神,根本没听清齐巧玲说什么,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注意到,你再说一遍好吗。” 齐巧玲脸色一阵黯然,眼中升起雾气,轻轻走到萧飞身边坐下,拉住萧飞的手,犹豫着:“今天赵刚的事情——” “哦,”萧飞应了一声,原来齐巧玲是在担心这件事情,有什么好说的,千错万错都是赵刚的错,嘿嘿,不过自己好像也有那么一点小错误,那就自动略过吧,将眼光落在齐巧玲身上,沉吟了一下:“巧玲,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好吗,我想以后赵刚应该不会在犯傻了吧,其实他这个人也不坏,就是有点死脑筋,我真的没为这件事生气。” 见齐巧玲一呆,萧飞苦笑了一声:“我今天是有点冲动,可能让你有些误会,但是你要明白一点,就是我不希望他来打扰你,这样子对谁都不好,毕竟你们都分手了,虽然不是说连朋友都不能做,但是其实还是双方不见面的好,这其中总是很容易引起误会,巧玲,你觉得呢。” 齐巧玲并没有领会萧飞的意思,反而心中一紧,萧飞这是在警告自己以后不要在和赵刚见面吗,可是自己也没想和赵刚见面呀,至于今天或许只是偶遇,又或许是赵刚是故意跟来的,但是这都不管自己的事呀,紧咬着嘴唇,齐巧玲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微微哽咽道:“萧飞,我真的没想到赵刚今天会在商场里出现,我真的不知道,你相信我好不好——” 话未说完,眼泪就流下来,本来正捉摸着齐巧玲的话的萧飞一下子慌了神,赶忙爬起来,一边手忙脚乱的给齐巧玲擦着眼泪,一边不知所措的道:“巧玲,你这是怎么了,你哭什么,我又没怪你什么,你先别哭好不好,是我错了行不行,巧玲,你——” 萧飞苦着一张脸,都不知道齐巧玲为什么哭,想要安危齐巧玲,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徒劳的帮齐巧玲擦着眼泪,而齐巧玲听萧飞哄自己,却还是不知道萧飞是不是真的原谅自己了,心里难过得紧,猛地扑在萧飞怀里,一下子哭将出来,不过一会儿就把萧飞的衣服哭湿了,却依然没有止住哭声的打算,让萧飞彻底慌了神。 “巧玲,你别哭了,你倒是为什么哭呀,你不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你这是,这是为什么呀。”萧飞都快给急哭了,女人呀,真是个感性动物,都不知道为什么就哭的这样伤心,这可让自己怎么安慰她呀。 泪眼婆娑的抬起头,看着萧飞没有一丝作假的样子,难道萧飞真的没有生自己的气,齐巧玲心里乱糟糟的,也分不出真假来,迟疑了一下问道:“萧飞,你真的没有生我的气吗?” 萧飞一呆,一脸的不解,我干嘛生气呀,挠了挠头苦笑道:“巧玲,你都说什么呀,我干嘛要生气呀,又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你有没做错什么。” “真的不生我的气,”齐巧玲猛地坐起来,双眼直视着萧飞,希望从萧飞的双眼中看出什么,但是看到的就只有无奈和苦笑,还是不甘的问道:“你既然没生气,那为什么刚才指责我不该和赵刚见面呢,我真的不知道他会去哪里,我答应你,以后绝不会在理他的,不会再和他说话。” 萧飞终于明白了,明白齐巧玲为什么好像一副很紧张的样子,原来是在但是自己怀疑他,真是的,自己是那样的人吗,深深吐了口气,抱着齐巧玲的双肩认真的道:“巧玲,你听我说,我并不是让你装作不认识赵刚,刚才我的意思,只是不希望引起误会,就像你现在误会了一样,对谁都不好,记住,以后在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我相信你。” “那你刚才也不理我,自己在想什么?”齐巧玲不解的问着,很疑惑,感觉刚才萧飞想的一定和自己有关,那样子是在思考问题,这绝对错不了的。 原来起因是因为刚才自己在想事情呀,不过说起来还真和齐巧玲有关,不过到现在也没想通,本来是不准备问齐巧玲的,但是现在既然提起来了,倒不如借着这机会问一问,到底巧玲和芸姐为什么一见面就针锋相对的,咳嗽了一声,萧飞低声道:“巧玲,其实我刚才一直在想,你今天看起来很不对劲儿,芸姐也是很古怪,你们两个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互不相让,你们之前应该不认识吧,应该没有什么过节吧?” 齐巧玲一呆,才知道萧飞想的竟然是这些,心里一阵别扭,程芸在萧飞心里真的很重要呀,这对自己可不是什么好事,萧飞或许没什么想法,但是程芸可不同,虽然现在程芸还没弄清自己跌感情,但是等哪一天明白过来,那对自己可是一个很大的威胁,抹了抹眼泪,心念飞转着,迟疑了一下:“萧飞,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回答我。” 见齐巧玲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在问自己问题,萧飞苦笑了一下,低声道:“你问吧,不过你要告诉我,你和芸姐究竟是怎么回事?” 轻轻哼了一声,齐巧玲脸色一正,很严肃的问道:“萧飞,假如我和芸姐两人同时掉进水里,你要先救哪一个,不许说谎,一定要回答我。” 萧飞郁闷了,怎么忽然想出这么一个问题,想了想,忽然觉得这其中有个很大的漏洞,不由得古怪的看着齐巧玲道:“巧玲,你不觉得你问的这个问题很奇怪吗,芸姐本身会游泳,我还陪她游过几次,云姐的游泳技术可是要比我好得多,至于你,我记得你好像也说过,你是会游泳的,你们在警察学校的时候,不是有这个科目吗,你们都会游泳,干嘛需要我救呀,自己不都游上来了吗。” 齐巧玲嘴角抽了抽,是在没想到萧飞竟然给自己这样的答案,偏偏萧飞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显示着萧飞心里就是这样想的,虽然都是事实,但是齐巧玲不甘心,有点羞恼的追问道:“要是我抽筋了呢?” “那当然是要救你的,这有什么问题吗。”萧飞想也不想,径自回答道,不过心里很奇怪,齐巧玲干嘛要问这问题。 见萧飞这样痛快的回答着,而且是自己理想的答案,不由得心花怒放,还是自己重要吧,不过接下来萧飞的一句话,颇让齐巧玲郁闷:“至于芸姐自己会游泳,她不抽筋就不用我管,自己就能游上去的,你问的这问题真是奇怪。” 齐巧玲无语了,嘴角不住的抽搐,原来只是因为自己抽筋了,才先救自己的,终究不甘心,继续追问着:“不算,要是我和芸姐一起抽筋了呢,你先救哪一个?” 眼光直视萧飞,看你怎么回答,见萧飞怔怔的思索着,半晌,忽然皱了皱眉,齐巧玲心中一紧,却听萧飞说了一句让她啼笑皆非的话:“有这可能吗,你们俩一起抽筋,这几率也太小了吧,再说了,你们俩干嘛要一起跳进水里,这根本就不成立,一起掉到水里,还要一起抽筋,你和芸姐关系有这么好吗。” 齐巧玲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给萧飞气的懵了,这都是什么逻辑呀,自己这不是在假设吗,狠狠地的瞪了萧飞一眼,气呼呼地道:“我们就不能去游泳池呀,你到底回答我呀,别总是胡搅蛮缠的行不行。” 萧飞郁闷了,自己怎么就成了胡搅蛮缠了,真正胡搅蛮缠的不是你齐巧玲吗,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齐巧玲的问题是在是太可笑了,上下打量着齐巧玲,不由得笑道:“巧玲,我发现你今天真奇怪,问的问题也奇怪,在游泳池,就算你们一起抽筋,那也不用我去救呀,又没多深,你站起来不就行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女鬼到访 齐巧玲无语了,终于发现自己可能是跟错了人,萧飞的思维方式真的是与众不同,或许对于别人很难回答这个问题,记的自己一个女同学曾经问过她的男朋友这个问题,当然不是这么问的,而是标准问题,就是她和男朋友的母亲一起掉在河里,她男朋友究竟会先救哪一个,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不过当时他的男朋友为了讨好她,选择了回答了先救她,按理说这样的回答应该让女人喜欢才对,但是齐巧玲的同学却立刻和她男朋友分了手,至于理由就是,你母亲生你养你这么多年,你对你母亲都狠得下心来不去救,难道我还能相信你对我是真心的吗,当场她的男朋友就崩溃了。 而自己在网上看到过这个问题,说一对恋人在一起,女的就问男的这个问题,她和男朋友的母亲一起掉下河,男朋友会先救哪一个,但是这个男人是个孝顺儿子,犹豫了很长时间,选择了去救他母亲,于是两人分手了,理由是既然在你眼里我都不重要,那我干嘛还要跟着你呢。 其实这根本就是个无解的问题,听说最正确的回答就是先救最近的那个,不过那个聪明人显然没有萧飞更厉害,不但没有回答,反而差点将人气死,真是个大木头,大呆瓜,一点都不知道女人的心思,齐巧玲无语了,还要自己说什么,狠狠地瞪了萧飞一眼,还不解气,有伸手在萧飞身上扭了一把,恨恨的道:“萧飞,你真是个笨蛋,大木头。” 萧飞吃痛,心里无限的委屈,自己又哪里说错了,不过是在说事实罢了,真是躺在也中枪,怪不得在歌里面会这样唱,女孩的心思你不要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本来就是嘛,在游泳池里,不过一米深的水位,只要站起来,难道还能淹死不成,要是去河里,巧玲会和芸姐一起去吗,就算真的要想不开跳河,那也不可能能一起去跳呀,真是无法理解的问题。 再说了,就芸姐那大大咧咧的性格,会想不开跳河吗,巧玲也和芸姐凑不到一起呀,没见今天两人一见面,就针锋相对的,各不相让,想到这,萧飞撇了撇嘴,揉着被齐巧玲扭得生疼的地方问道:“巧玲,你和芸姐为什么一见面就掐呀。” 齐巧玲被气的鼓鼓的,这个萧飞真是无药可救了,这都敢问出来,狠狠地瞪了萧飞一眼,还不解气,又伸手在萧飞身上扭了一把,直痛的萧飞嘶嘶作响,却又不敢躲,听见齐巧玲恨恨的道:“为什么,还不都是因为你。” 萧飞一呆,这又关自己什么事情,不由得苦笑道:“巧玲,怎么又怨到我身上了,你和芸姐不对付,管我什么事,我招谁惹谁了。” 听着萧飞的话,齐巧玲都懒得在理睬萧飞,真是不可理喻,不过心里却放心下来,原来萧飞并没有生自己的气,这就好了,萧飞很信任自己,不过以后自己一定会注意的,绝不会在和赵刚有任何联系,萧飞说得对,这样子并不好,至于和程芸的问题,自己还真要好好思考一下,这样和程芸整天对掐,好像对谁也没好处的,该怎么处理这关系呢。 齐巧玲也很苦闷,明知道程芸在心里对萧飞的感情已经超越了姐弟之间的感情,但是又不能告诉萧飞,最少程芸现在还没明白自己的感情,自己该怎样在这段感情没发展起来之前,将这段感情给扼杀在摇篮之中呢,程芸对自己的威胁真的很大。 第二天,萧飞和齐巧玲商量好了,都要去上班,这日子可经不起这样消耗,本来依照萧飞的意思,还想齐巧玲在家多休息两天,但是当那些家具都运到之后,一下子支出那么多钱,齐巧玲忍不住了,还是决定去上班,反正现在食梦貘暂时不会威胁到自己,而萧飞更是解放出来,从此张倩不会在困扰萧飞了,却不知道这困扰却在以后一直延续着。 萧飞取了车,开车将齐巧玲送去派出所,看着齐巧玲一身警服,真是英姿飒爽,萧飞意动不已,临走之际,和齐巧玲在车上缠绵了好一会儿,才老老实实的开着车去拉生意。 从此之后,萧飞的生活恢复了以前的平静,当然比起以前要滋润的多,也多了一份牵挂,每天要接送齐巧玲上下班,而且每天都要为齐巧玲准备早餐和晚餐,一起吃了饭,才会出去拉生意,晚上更是先回来解了齐巧玲,一起回家,给齐巧玲做好晚饭,然后吃过饭在出去。 日子过得很平淡,但是也有滋有味,萧飞和齐巧玲的关系发展迅猛,不过短短的十几天,就变得如胶似漆,每天的上下班都成了两个人最盼望的事,幸福在两人心里蔓延。 自然现在萧飞不会在拉生意拉到一两点钟,每天十点钟就准时回家了,总要有点时间陪着齐巧玲吧,而每天出发的日子也变了,都是跟着齐巧玲的时间改变唯一让萧飞苦恼的是,芸姐也是每天晚上会出现在他家的餐桌上,这也无所谓,但是最难过的是,芸姐只要和巧玲到了一起,总是会对掐,至于自己就成了两人的出气筒,每天必都在水深火热中度过。 萧飞也常常在中午和李强程东一起吃饭,去小餐馆,点上俩菜,当然就只有程东自己喝酒,现在酒驾查的可很严,萧飞和李强可不敢顶风作案,要被抓到可就惨了。 日子真的很幸福,真的很让萧飞感到惬意,但是这种平静的日子,并没有过上多久,终于在有一天晚上,这平静的日子被打破了。 这天半夜里,萧飞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些憋得慌,便爬了起来,当然萧飞不会去开灯,反正有一盏小夜灯,屋里勉强能看得清楚,惶惶忽忽的爬起来,就看到一个黑影站在自己床前,正静静地望着自己,大半夜的,虽然萧飞胆大,但是这样忽然看到一个黑影,却还是吓了一跳,难道是遭贼了,萧飞忍不住低呼了一声,沉声问道:“你是谁?” 这一声惊呼,也将布帘那边的齐巧玲惊醒过来,不由得吓了一跳,顾不得什么,猛地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把拉开布帘,手中还抄起梳妆台的小凳子,不管是什么人,随时准备动手。 就在萧飞与齐巧玲警惕的准备着动手之际,忽然听到那个黑影轻轻地叹了口气:“萧飞,齐巧玲,你们不用紧张,是我。” 萧飞和齐巧玲一呆,这声音很熟悉,特别是萧飞,在一呆之后,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这不是张倩的声音吗,不是说过已经不会在报复自己了吗,难道又忽然想不开了,幸好自己警觉了,不过令萧飞感到困惑的是,为什么张倩的到来,并没有阴风吹起,但是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萧飞紧张的问道:“张倩,你又来干什么,不是说好了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的吗。” 一听到是张倩,齐巧玲也一下子震惊了,随手打开灯,才看清果然是张倩,两人不善的瞪着张倩,想知道张倩这大半夜的来,究竟想做什么。 却听张倩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却是一脸的苦涩,看了萧飞和张倩一眼,无奈的道:“我无处可去了,想来你这里住。” “什么?”萧飞和齐巧玲一起惊叫出声,愣愣的瞪着张倩,不知道张倩怎么会忽然这样说。 齐巧玲心里倒是松了口气,不是来报复萧飞的就好说,虽然齐巧玲弄不明白张倩的意思,但还是低声道:“你不是来报复萧飞的就好,不过你——” 萧飞也有同样的疑问,张倩到底是什么意思,皱着眉头一时间难以猜测张倩的来意,什么叫无处可去了,想搬来他这里住,双眼直视张倩,等待着张倩的回答,听见张倩叹息了一声:“萧飞,我谢谢你对我的父母那么好,真的,我以后绝不会在对你不利的,而且我还要报答你,只是一时片刻不知道怎么才能报答你。” 张倩的眼光落在萧飞身上,一脸的真挚,让人很难怀疑,但是萧飞和齐巧玲依旧是一头雾水,看着两人疑惑的样子,张倩幽幽的苦笑道:“萧飞,其实是这样的,这些天我都住在家里,本来是想能照顾一下父母亲,我有这个能力的,和一般的阴魂不同,我能接触到一些实物的,可以帮着爸妈做一些家务,比如打扫屋子,甚至可以做饭烧水,也可以帮爸妈洗衣服,我以为自己可以凭着自己的力量,留在家里照顾父母亲的,我也愿意这样做,但是事情并不是这样的——” 说到这,张倩脸色变得阴沉起来,看上去有些难过,变得有些哽咽,看的萧飞和齐巧玲也跟着难过,齐巧玲是个女人,更容易心软,见张倩难过,便想上去安慰张倩,但是伸出的手,却在张倩身上划过,根本碰触不到张倩,不由一呆,转而苦笑了一声:“张倩,你有什么事情就跟我们说一说吧,或者萧飞能帮得上你,来,先坐下再说吧,呃,坐我床上吧。” 张倩感激的看了齐巧玲一眼,神色微微有些紧张,扭头看着萧飞,迟疑了半晌才幽幽的道:“萧飞,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 第一百四十八章 将是人鬼同居 张倩和齐巧玲并排着坐在齐巧玲的床上,脸上很是幽怨,深深地望着萧飞,眼中水雾弥漫,随时都可能难过的哭出来,这次是来向萧飞求援的,在她做人之时,还是做鬼之后,所认识的人,能帮上现在的她的就只有萧飞,也是她为什么厚着脸皮来求萧飞的原因,以前自己一直都想还萧飞,不知道萧飞会不会帮自己呢,张倩不敢确定。 看着张倩垂泪欲滴的那样子,萧飞心中一软,哎,自己就是难以拒绝看上去可怜的人,轻轻叹了口气,萧飞沉声道:“张倩,你说说吧,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会帮你的。” 张倩脸色一喜,感激的望着萧飞,轻轻咬了咬嘴唇,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情况,却又是脸色一暗,哽咽的道:“我这些天一直住在家里,希望能弥补自己以前的过错,希望能紧握最大的努力照顾我爸妈,但是却没想到这其中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因为我在家,我爸妈的身体是一天比一天虚弱,而且三盏命火也越来越暗淡,在这样下去,我会害死我爸妈的。” 说罢,竟然要哭出来,心里百感交集,却对此无能为力,只是泪眼婆娑的看着萧飞,一旁的齐巧玲看着张倩,深深地为张倩感到难过。 萧飞却沉默了,并没有满口答应下来,是很想帮助张倩,但是如今也算是精通法术的他,对这些鬼神之道有了许多了解,传说地府有百万阴差,每天都在忙碌的将阴魂带往地府,究其原因,就是因为阴魂留在这世界上,会影响生人的生命,一旦这世界上有太多滞留的阴魂,就会让活人的生命受到威胁,会造成三界六道的不平衡,生灵将会减少,而阴魂将会增加,阴阳不稳,彻底打破三界的平衡,这个世界将会崩溃。 而像张倩这样的厉鬼阴魂,对生人的影响更加严重,当时自己疏忽了这一点,现在想起来,还幸亏张倩发现得早,如今可能只是身体虚弱一些,但是时间久了,阴气会将张倩父母的命火吹灭,哪么张倩父母就会因此死去,但是自己却根本解决不了这问题,想到这,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张倩,我很想帮你,但是我没这个能力,这事情我也解决不了。” 张倩脸色一暗,却并不怀疑萧飞的话,其实这一次来,根本就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也猜得到萧飞很可能帮不上自己,所以张倩最想的却是能在萧飞这里住下来,犹豫了一下:“这我明白,所以我还想求你另一件事,我想在你这里住下来,我把我的栖身之所也带来了。” 说罢,双手托出一个灵牌,上面刻着张倩之位四个字,这就是阴魂的居所,这就相当于一个家,既然帮不上张倩,也只有张倩离开家,在外面生存,可是为什么要住在自己这里呢,这也不太方便吧,想一想,本来就只有一间屋,住着萧飞和齐巧玲,过着二人的生活,挺惬意的日子,却忽然多出一个女鬼来,是不是真的很不方便,先不说半夜里会不会被吓倒,要是两人想亲热的时候,却有一个女鬼在旁边参观,该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所以,萧飞很犹豫,沉吟了半晌,才缓缓的问道:“张倩,难道你就不能找个别的地方住吗,比如说祠堂呀,或者你的墓穴都行呀。” 眼见萧飞拒绝,张倩脸色一暗,情绪有些低落,却无法怪罪萧飞,毕竟自己以前是那样对待萧飞的,萧飞不帮自己也是合情合理的,但是自己却还有哪里可以去呢,那种流离漂泊,日夜担心受怕的日子实在是过够了,轻轻叹息了一声道:“萧飞,我是实在没有地方可以去,我毕竟和一般的阴魂不一样,我是个厉鬼,以前的时候,几次都碰上地府的阴差,几次差点魂飞魄散,我要是在外面游荡,一旦碰上阴差,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那些阴差就要追杀我。” 话说到这,萧飞和齐巧玲也明白了,张倩就是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在外面每天都要过着被追杀的日子,这样的日子还真是没法过,二人对望了一眼,却还是有些迟疑,听着张倩哽咽的道:“就是前几天在家里也还是被阴差发现,要不是我跑得快,就差点被打得魂飞魄散,他们动用了灭魂弩对付我,而且每一个都比我厉害。” 萧飞皱着眉头,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现在要是把张倩推出去,就等于眼睁睁的看着张倩去送死,真的能忍心这样做啊,可是,萧飞向齐巧玲看去,沉吟着道:“巧玲,你看——” 萧飞已经心动了,打算把张倩留下来,但是毕竟现在是两个人过日子,自己不能一言而绝,所以一定要征求齐巧玲的同意。 张倩听得出萧飞的心动,心里大喜,只是眼下还要看齐巧玲,可怜兮兮的望向齐巧玲,一脸的哀怨,齐巧玲哪里经得起这样的诱惑,心里一软,反而向萧飞劝解道:“萧飞,咱们让张倩留下吧,毕竟张倩已经改过自新了,真要是将他撵出去,那不是等于害了她吗,咱们又于心何忍。” “恩,就让她留下吧。”萧飞松了口气,轻轻地点了点头,不过心中实在有点别扭,眼光落在张倩身上,略一沉吟,便沉声道:“留下是留下了,不过张倩,咱们待约法三章,你要是不答应,我也实在没法留你。” 张倩满脸的欢喜,根本不在乎什么约法三章,使劲的点了点头:“萧飞,你说吧,是那三章,我一定会遵守的。” “第一,你绝对不能再害人;第二,我有朋友来的时候,你不能随便出来;第三,我和巧玲睡觉的时候,你必须也要睡觉。”萧飞直视着张倩,这三点都很重要,既然留在这里,就一定要张倩做到,最重要的是第一点。 张倩点头答应下来,不过却还是有些疑惑,这第一点很容易理解,萧飞是个热心肠,第二点嘛,张倩也很理解,萧飞来朋友,自己出来就会将来人吓坏,不过这第三点嘛,这是什么意思,迟疑了一下才疑惑的问道:“这前两点我都理解,可是为什么我要跟你们一起睡觉,你也知道阴魂是不需要睡觉的,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吗。” 萧飞哼了一声,上下打量着张倩,沉声道:“这很好解释呀,你不用睡觉,但是我们需要呀,你要是大半夜的还在悠悠荡荡的,万一我们半夜起来,还不给吓一跳呀,要是吓出点什么毛病来,我找谁说理去呀。” 张倩点了点头,是很有道理,便点头答应下来,这三点都是很正常的要求,张倩很感激萧飞,心中感动之余,便郑重的承诺道:“你放心吧,这三点我一定会做到,而且以后我还会负担一些家务,像打扫房间,做饭洗衣的,我都能做得到的。”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于是在以后的日子里,同居的日子又多了一个女鬼的存在,当然也就多了许多的苦恼,让萧飞很是烦恼。 有时候,萧飞在洗澡,张倩会不经同意就自行穿墙壁进来,虽然大多数时候一飘而过,但是有时候也会对萧飞的身体评价一二,但是这种评价不管是不是好的,对萧飞来说都是没法子接受的,唯一的好处,就是在自己上厕所忘记带纸的时候,会有人给送来。 还有时候,萧飞会情不自禁的和齐巧玲拥抱在一起,然后忘情的亲吻,但是偶尔的张倩会出现在两人身边,玩味的注视着两人,很多时候会将两人吓一跳,然后所有的激情都会退去,甚至于时间久了,萧飞都会对和齐巧玲亲热感到有点畏惧,在每次亲热的时候,萧飞和齐巧玲有时候都会一边亲热一边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弄得这种亲热索然无味。 这样的日子萧飞很难忍受,但是还是忍受着,每一次怒斥张倩的时候,每一次下决心要将张倩赶走的时候,张倩都会哭泣,哭的很伤心,一副无助的样子,然后哀伤的看着萧飞,就好像被抛弃了一样,于是心软的萧飞每一次都会败下阵来,自动放弃了将张倩赶走的想法。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平淡的日子有了很多精彩,常常齐巧玲与程芸在一起对掐,而张倩兴致勃勃的在一旁为二人加油鼓舞,真是天底下就有不怕事大的。 于是在很多时候,都能听到萧飞的大喊:“张倩,你给我滚,我受不了你了,你这个神经病,又偷看我洗澡,你这个变态,偷窥狂——” 甚至有一次,当萧飞情到浓处时,将齐巧玲压在床上,一番亲热之后,萧飞都要那啥的时候,忽然间就发现张倩正蹲在身边,研究着自己的身体情况,于是萧飞很悲催的就没了反应,吓得萧飞都以为自己完了,差点找张倩拼命,不过好在后来发现自己还没事。 这样的日子一天一天,慢慢的萧飞也习惯了,张倩虽然任性,其实时间久了,才发现其实张倩很多时候就像一个淘气的孩子,对于生活在这个家里,倒是很满足,只是会常常拽着萧飞去看望她的父母,当然大多数的时候张倩是很听萧飞的话的。 第一百四十九章 回家 日子平平淡淡的过去,却又多了很多的精彩,但是几个人仿佛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就算是齐巧玲和程芸,见了面之后,虽然还会对掐,但是最少已经开始讨论怎么梳妆打扮,用什么化妆品,甚至于程芸还会少一套化妆品给齐巧玲,而齐巧玲有时候也会拽着程芸去逛街,当然张倩是不敢去的,所以每天张倩都会跟着萧飞跑车,也只有呆在萧飞身旁,才不会被阴差追缉,因为阴差会顾及萧飞天师的身份。 不过旬阳地界上,多了很多萧飞并不认识的阴差,都是些新面孔,也就是偶尔还能碰上那些熟悉的阴差,听他们说,赵奎已经成了拘魂副使,现在权力不小,要不是赵奎从中周旋,只怕新来的拘魂使者早就以养鬼来找萧飞的麻烦了。 这一天,萧飞忽然接到乡下父亲的电话,要求萧飞回去一趟,说家里老了人,村子里按资排辈,要该萧飞守灵,家乡这种习俗萧飞是知道一些的,但是从来没有在意过,毕竟离他很遥远,但是现在却摆在他面前,至于死的是谁,萧飞没有问。 但是父亲要自己回去,虽然对这种事情不感冒,但是萧飞没有拒绝的余地,还是要乖乖的听话回家,不过随后母亲打来的电话,却让萧飞意识到一件事情,这一次回去,只怕不光是守灵的意思,而且家里是打算给自己介绍女朋友了,看来父母亲终于是按耐不住了。 于是在当天晚上,萧飞等齐巧玲下了班,回到家里,便将事情告诉了齐巧玲,不过很不意外的是程芸也在,于是三人一鬼开始讨论回家的这件大事。 萧飞仔细的将父亲的命令母亲的要求说了一遍,虽然你不会和原话一般无二,但是至少不会差太多,说完之后,萧飞总结了一下,将自己的理解说了出来:“巧玲,我看这一次回家守灵可能并不是主要的事情,这我倒也不担心,不过听母亲的话,好像是家里准备给我找对象,所以我把你的情况告诉了母亲,你看看是不是能请几天假,和我一起回去一趟。” 齐巧玲闻言很是迟疑,丑媳妇终于要见公婆了,看来是没有时间在拖下去了,倒不是齐巧玲不愿意去,而是感到害怕,不过现在到了重要的时候,不去也不行呀,不由叹了口气,心里惶惶的道:“萧飞,那需要请几天假呀。” 萧飞算计了一下,沉吟道:“这次回去毕竟是需要守灵的,一般人死了要出丧都要三天,今天是一天,也就是还有两天,不过你最好请上三天假,在家呆一天再回来。” 齐巧玲点了点头,略一迟疑,便掏出电话直接给所长打了个电话,将事情说了一遍,当然没提守灵的事情,而是说自己要和萧飞回去看望萧飞的父母,这是第一次,所以想多请两天假,其意思很明显,还以为会很费劲,哪知道所长一口就答应了,其实所长早就接到过迟局长的电话,要所长多照顾照顾齐巧玲,就是因为萧飞,所长自然不会有意见。 一旁程芸不高兴的看着萧飞和齐巧玲,看着齐巧玲请下假来,又是高兴又是担心的样子,心里不知为什么,就是很不舒服,轻哼了一声,忽然大声道:“我也去。” 萧飞和齐巧玲同时一呆,这种事情芸姐你跟着干嘛去呀,萧飞回去守灵,就算你是亲姐也不能跟着搀和,齐巧玲丑媳妇见公婆,比说不会和程芸多好,就算是关系再好,也没必要程芸陪着呀,所以萧飞迟疑着问道:“芸姐,这又不是回去玩,你跟着干嘛去呀?” 程芸的脸色一沉,看了看齐巧玲,又狠狠地瞪着萧飞,不甘心的道:“怎么我就不能去呀,你们回去办你们的事,我也有我的事,当了你的姐姐,可你还没领我去见过你爸妈呢,正好借这次机会,去看望一下,那也是我干爸干妈不是。” 说罢,见萧飞一脸的犹豫,程芸心里怒气就不打一处来,猛地一脚踢出,将萧飞掀了个跟头,指着萧飞高声道:“怎么,还不想让我去是不是,你什么意思,你要是不让我认爸妈,你就明说,我也没哪么死皮赖脸的。” 这一次程芸是真的闹了,心里也真的伤心了,眼中雾气升腾,猛地便要转身离去,这一走可能就是再也不回头,却真的将萧飞吓坏了,猛地上前一扑,将程芸抱住,赶忙解释道:“芸姐,你可别冤枉我,我可没那意思,不过你去了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程芸一呆,有些疑惑的看着萧飞,实在想不出萧飞能有什么要求。 小心的看了看程芸的脸色,萧飞迟疑着,半晌终于鼓起勇气道:“芸姐,你去了可是不能再打我,我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可不想让父母亲看到我被打得胖头肿脸的样子。” 说罢,不敢再看程芸的脸色,心里七上八下的,使劲的抱住程芸的双臂,生怕程芸现在发飙,到时候自己可就无颜见家中父老了,总不能回趟家,胖头肿脸的回去,想一想就憋屈的难受,人家都是衣锦还乡,换了自己难道就要猪头还乡不成。 程芸呆住了,嘴角不停的抽搐,这个混蛋萧飞,竟然敢这样看自己,心里真的快气彪了,深深地吸了口气,低头看着萧飞道:“大胆,你把姐姐看的也太不懂事了,你放心,我绝不会打你脸的,要不然怎么能见人呀,我也不能让咱爸妈看我像个暴力女似的不是。” 萧飞闻言不由得松了口气,这些天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每天都会被程芸暴打一顿,都已经深刻的感到畏惧了,听到程芸的承诺,萧飞总算松了口气,缓缓地将程芸放开,一抬头看向程芸,正要说什么,却见程芸一脸的恨意,冲着自己咬牙切齿的道:“大胆,我一定不打你脸,不过,要是不打你一顿,姐我也出不了这口气。” 猛地一呆,萧飞随即一声惨叫,连滚带爬的朝外跑去,怪不得刚才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芸姐答应的真是轻松,但是自己总感觉哪里好像自己没考虑到,这下明白了,是不打脸了,但是可没说不再打自己,现在身上可不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吗。 终于萧飞躲避之间,想到一件事情,忙大声道:“芸姐,你先别打了,咱们今晚就待回去,我还要准备准备,买一些礼物回家呢,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果然,程芸立刻便止了手脚,一听说今晚就走,程芸就慌了手脚,不但是她,就连齐巧玲也傻眼了,怎么今晚就回去呀,两人几乎是同时问道:“怎么今晚就回去,等明天不行吗。” 萧飞看了两人一眼,不由得苦笑了一声:“你们以为我愿意呀,这不是今晚上我还要去守灵吗,今天可是第一天呀,不回去不行呀。” 这一下齐巧玲和程芸可忙开了手脚,争先恐后的朝外面跑去,真是的,也不给点时间准备,都快八点了,再晚了超市可就关门了,可不能空着手回去呀,特鄙视齐巧玲脑子里乱糟糟的,根本就没听到萧飞在后面招呼。 萧飞愣愣的看着敞开的门,已经看不到两人的踪影,不由得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径自下去买一下东西,虽然作为儿子不用准备什么,但是很久没回家了,也要准备一下。 不过当萧飞买了几包礼品回来的时候,齐巧玲和程芸还是不见踪迹,眼看着就要八点半了,萧飞有些着急,正要给她们打电话,齐巧玲便第一个赶了回来,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营养品呀,礼品呀,还有给萧飞的父母买的衣服,林林总总的,齐巧玲都快拿不了了,可是足足花了她多半个月的工资呢,没办法,齐巧玲这还是觉得买的少了呢。 不过一会儿,程芸也赶了回来,不过却没有像齐巧玲那样,弄了好大一堆,只是拎了不多的几件,其实却是从家里扫荡来的,可都是她爸的收藏品,其中就有一根真正的山参,是送给萧飞父亲的,还有两瓶好酒,至于萧飞的母亲,程芸却买了一条项链,金链子配上玉石挂件,看上去不算多么奢华,但是其实可是价值好几万呢,但是程芸绝不会傻傻的说出来。 坐在萧飞的出租车上,一路赶往萧飞的家乡前马镇邓家庄,一座小乡村,很平凡的小乡村,那就是萧飞出生生活的地方,距离旬阳市足有二百多里,没有高速可以直达,就只有一直跑下道,不过这些道路可不是那么好走,这二百多里路,却要足足跑上近三个小时。 眼看着终于要到了萧飞的家,程芸和齐巧玲都是很紧张,心里不住的给自己鼓气,哪知道忽然听到张倩大叫了一声,差点将三人吓出毛病来:“坏了,你们都买礼物里,我可啥也还没准备,这见了叔叔阿姨,我可该怎么办呀。” 萧飞嘴角抽了抽,回头狠狠地瞪了张倩一眼:“闭嘴,你准备个屁礼物,我警告你,你回去决不能现身出来,要是吓着了我爸妈,我饶不了你,你也不动动你的脑子,你能出来见人吗。” 第一百五十章 丑媳妇见公婆 一直到了快11点,才终于赶到了萧飞的家,这一座小院子,四间厦子房,东西各有两间耳房,接到萧飞要赶回来的消息,萧飞的父母亲都没有入睡,敞着大门等待着萧飞的归来,都好久没见到萧飞回来了,而且听萧飞的一丝,好像还有他的女朋友要一起回来,好像还有个姐姐什么的,虽然弄不清怎么回事,但是老俩口还是将自己最好看最新的衣服找出来换上,将所有的灯都打开,又准备好瓜子花生什么的,今天可是萧飞的女朋友来,这可是件大事。 萧飞下了车,赶忙帮齐巧玲和程芸打开车门,将两女引领进自家院子里,却将张倩遗忘的干干净净,眼见着萧飞三人都进去了,张倩恼怒的狠狠地瞪着三人的背影,嘀嘀咕咕的道:“都什么人呀,都没人搭理我,就算是鬼,那也是个客人吧。” 不过很无奈,知道是不会有人理睬她这个鬼的,所以还是任命的自己打开车门,幸好这大半夜的已经没有人了,要不然张倩的动作只怕要吓到别人,车门轻轻打开,这倒无所谓,说不定别人以为没有关严实,但是随后又轻轻关上,这就匪夷所思了。 “爸,妈,我回来了。”萧飞扯着嗓子大喊着,满脸都是兴奋,真的很想念爸妈了。 话音刚落,便从屋里迎出两位老人,其实说老人有点不确切,萧飞的父母都还算是年轻的,甚至于萧飞的母亲张迎春还都没有白头发呢,也不过将不到五十岁而已,而萧飞的父亲萧建军,也不过五十出点头的年纪,老俩口一出门,就看到萧飞身后跟着的两女,都是不由一愣,这两个女娃子怎么都这么漂亮呀,那一个才是萧飞的女朋友呀。 不过萧父萧母还是热情地招呼着程芸和齐巧玲,农村人的淳朴就在这里,不会因为你的身份而另行对待,来者都是客,一律热情以待,颇让齐巧玲与程芸受宠若惊,但是当萧飞一家子将两位客人让进屋里,张倩却也随后跟了进来,轻轻打开门有轻轻关上,幸好萧父萧母都只顾着招呼齐巧玲与程芸,全部心思都用在这两个女人身上,没有发现屋门的异状,却还是把萧飞吓得脸都绿了。 趁着父母没注意,萧飞走到张倩面前,阴沉着脸小声道:“张倩,你给我注意点,没事就别乱跑,你直接穿墙进来不就得了,干嘛还非要开门进来。” 张倩有点不高兴了,白了萧飞一眼,冷哼道:“你什么态度呀,你去我家的时候,我又是茶水又是饮料的招待你,怎么我上你家来,你就这样对待我,我怎么说也是个客人,怎么能这么不懂礼貌呢,哪能穿墙进来,自然是要走正门进来,谁像你一样。” 萧飞很无语,气的嘴角抽搐,眼见着张倩笑眯眯的朝父母那边凑过去,还很勤快的想要去拿茶壶给萧父萧母倒茶,萧飞脸登时变了,猛地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一把抓住已经离开桌面的茶壶,到时将萧父萧母吓了一跳,不由得狠狠地瞪了萧飞一眼:“这么大的人了,干啥事就不能稳成点,真是的,你这样子谁看得上你。” 萧飞陪着笑脸的朝父母笑了,还是程芸看眼色,看着张倩也手握着茶壶,猜到是怎么回事,脸色微变,狠狠地瞪了张倩一眼,才转向萧母甜笑道:“干妈,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说罢,将那条项链交到萧母手中,倒是这一声干妈,程芸叫得那个自然呀,却把萧母给叫懵了,愣了好一会神,想问又不好意思问,只得将目光转向萧飞,希望萧飞能解释清楚,萧飞一愣,赶忙朝母亲解释道:“妈,这是东子他姐姐,不也就是我姐姐吗。” 这样一说,萧父萧母都明白了,程东他们自然知道,也是很熟悉,就是那个对萧飞向亲兄弟一样的小子,这些年没少帮萧飞,两位老人自然是很喜欢,爱屋及乌,这一听是东子的姐姐,萧父不由得笑了:“你是东子他姐姐呀,那还这么见外干嘛,不都是一家人嘛。” 萧母也拉着程芸的手,满是欢喜的看着程芸:“闺女,小飞能有你这么个姐姐,可真是积了八辈子德,你既然叫我一声干妈,那咱也不见外了,以后我就拿你当自己的闺女,我还是巴不得有个闺女呢,你是叫小芸是吧。” 程芸应和着,热情地真像一家人,程芸又是给萧父递山参,又是给好酒,更是亲手将自己买的那个项链给萧母带上,直喜的萧母合不拢嘴,却还知道不好意思:“这怎么能行,来就来了,还买什么礼物呀,这个挺贵重的吧,我可不能要,小芸呀,这还是你自己留着戴吧,你带上肯定好看。” “干妈,瞧你说的,这也不值俩钱,就是我的一份心思,你要是不要,多让我伤心呀,以后我常来看干爸干妈,到时候干妈给我做点好吃的,那不就行了。”程芸第一次显示自己与众不同的社交能力,还真让萧飞看的眼发直,芸姐真会哄人,瞧把爸妈乐得,都合不上嘴了。 其实萧飞没有看出来,程芸并不只是在哄萧母,而是真的很动情,自从没了母亲之后,程芸和父亲的联系也少了,程东有从来都躲着她,一直以来程芸都是孤单单的一个人,要不然也不会对萧飞感情这么深,此时一见到萧母,真的仿佛见到了自己的母亲一样,这说话间就没了那种拘束隔阂,完全是真感情的表露,自然更让萧母心动不已,也拿着程芸当自己闺女一样看待。 眼见程芸和萧母萧父出的关系这么好,一旁齐巧玲心里很不是滋味,作为萧飞的女朋友,却被晾在一边,真是情何以堪呐,不过明白这是程芸故意的,心里堵得慌,却又不好开口,这是第一次来呀,也不敢带出脸色来,还要陪着笑脸,心里实在不是滋味,不由得幽怨的看向萧飞。 萧飞被齐巧玲一看,猛地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赶忙站起来,拉着齐巧玲的手,朝父母亲介绍道:“爸妈,这是齐巧玲,是我的女朋友。” 话音一落,萧父萧母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只顾着和程芸这个干闺女亲热,反而将自己儿子的女朋友晾在一边,这事弄得,不由的很尴尬,萧母赶忙站起来,身后将齐巧玲拉到身边,让齐巧玲挨着自己坐下来,上下打量了齐巧玲一眼,心里暗道这闺女可真漂亮,小飞可有福气了,不由得眉开眼笑的道:“巧玲呀,你瞧我这是的,人一老了就要糊涂,可别往心里去呀,今年多大了?” “24了。”齐巧玲老老实实的回答着,她和程芸不一样,关系不同,所表现的也就不同,况且本来齐巧玲也不是那种很会社交的人,再加上第一次来男朋友家,心里可是紧张死了。但是萧母可没察觉齐巧玲的紧张,只是就算察觉了,萧母也还是问清楚,这可是事关萧飞的终身大事呀,心里赞叹着齐巧玲的漂亮,啧啧有声的道:“这闺女真漂亮呀,家是哪的呀?家里还有什么人呀?姊妹几个呀?” 一连串的问题,将齐巧玲弄得更是紧张,局促的坐在萧母身边,身子挺得笔直,眼睛也不敢乱看,低着头脸色微微羞红,轻声回答着:“阿姨,我家就是旬阳市区的,家里就我一个孩子,再就是我父母了,没有别人。” 旬阳市区的,萧母和萧父对望了一眼,眼底有一丝忧虑,这女孩子家是市里的,会不会嫌弃咱家是农村的呀,心里多了一份担忧,萧母脸色有点阴沉,笑的也有些牵强:“巧玲呀,不知道小飞去没去过你们家呢?” 齐巧玲一呆,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萧飞自然去过自己家,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但是心念一转,就忽然明白了萧母的担心,一想到父母见到萧飞当时的态度,齐巧玲心里便有些发凉,再也笑不出来,低着头道:“去过的,也见过我父母了。” “那你父母对我们家小飞感觉怎么样呀?”萧母关心的问道,这可是个大问题,虽然看上去萧飞和齐巧玲是情投意合的,但是万一齐巧玲父母不同意,到时候事情可就坐蜡了,真要是齐巧玲的父母死活反对,这亲家可就做不成了。 被萧母这样一问,齐巧玲也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真的很重要,但是好像还真不好扭转父母的偏见,现在是父母感觉有求萧飞,才愿意低声下气的来找萧飞,一旦自己没事了,到时候父母亲那是肯定不会同意自己和萧飞在一起的,此时对萧母的这个问题,心里一时间有些发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低着头发楞,紧咬着嘴唇。 眼见齐巧玲这模样,萧父和萧母对视了一眼,不由得心中一沉,禁不住叹了口气,这一声叹息,落在齐巧玲耳中,却无意于一声炸雷,猛地抬起头,望着萧母郑重的道:“阿姨,不管我父母是个什么态度,但是我已经认定了萧飞,我父母那边会做工作的。” 说出这番话,齐巧玲索性也就全放开了,也不再等萧母在询问自己,别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态度问题,将自己买的东西拿出来,一件一件拿给萧父萧母,虽然都不值多少钱,但是这都是自己的一份心思。 第一百五十一章 水鬼 萧飞没敢多呆,将齐巧玲与程芸丢在家里,反正有父母招待着,也不会出什么岔子,眼看都11点半了,便赶快赶往那户治丧的人家,因为一旦过了十二点,就是第二天了,所以萧飞便急匆匆的赶了过去,在农村这可是顶重要的是,婚丧嫁娶在农村里是整个村子都会关注的。当然去的时候,萧飞吧张倩也拉去了,真要是把张倩留在家里,先不说自己不在家,会影响到父母亲的身体,最重要的是张倩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干出点什么,一旦被父母见到了,还不给吓坏了。 这次似的不是上年纪的人,而是村长家的大女儿,听说是失足跌在河里被淹死的,也不过十九岁而已,正是大好年华,真是可惜了,不过虽然年少,但是刻是萧飞的奶奶辈,记的小时候,这个叫秀儿的女孩,常常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疯跑,每每都爱管自己叫飞哥哥,为了这个称呼,自己可没少哎父亲打骂,整天说自己不知道尊重长辈,可是自己只要看到那个流着鼻涕的女孩,是在和长辈扯不上关系,所以尽管常常挨骂,但是还是坚持让女孩叫自己哥哥,反正又没血缘关系,都是村里的庄乡辈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想起这个女孩,自己所有的记忆还是那个流着鼻涕的样子,但是村里这么安排得,自己也不敢违逆,还是去老老实实的守灵吧,不由的脚下加快了步伐,在这漆黑的乡间胡同里,是在墨迹不起来,黑乎乎的就只有两边的墙壁,和人影灼灼的矮树。 远远看见村长家的门口挂着白绫,萧飞深深地吸了口气,快步走了进去,此时已经没有管事的在打点了,不过停灵的那间屋里还亮着灯,况且也还打了灵棚,萧飞那会看不出来,便径自走了进去,一进门便看到无力已经有三个年轻人呆在那了,这三个人都认识,一个是村长院里的一个小辈张天成,一个是村西李家的老二李启胜,一个是萧飞本家,还是萧飞叔叔辈的萧来贵,不过年纪比起萧飞来还小上两岁。 一看到萧飞进门,萧来贵第一个笑了,两步迎上来,便是给了萧飞一拳,呵呵笑道:“小飞,你这臭小子,怎么这时候才来,刚才村长还念叨你呢,挺生气的。” 一旁李启胜往外看了一眼,随着萧来贵的话头道:“是呀,我看村长真的挺生气,还以为你来不了了呢,要不然你先去村长那里打个报道,免得村长还以为你不来了,到时候骂你。” 萧飞苦笑了一声,轻轻摇了摇头道:“得了吧,村长这时候啥心情,哪里还有心情搭理我,不去也就算了,要是听了你们的,只怕去了倒是要挨一顿骂,我还没那么发贱,上门找骂,你们这几个孬种,我刚回来打大心思算计我。” 几个人都是小时候玩到大的,年龄都相仿佛,自然不会有什么拘束,一见面就笑着谩骂着,其实倒是真心见到亲切,毕竟都是光着屁股长大的伙伴,都有好久没见面了,人一大了,事情也就多了,除了逢年过节的,谁还会经常见面,萧飞都两年多没见到他们了。 说了几句闲话,萧飞径自走到灵床前,看了看躺在灵床上的张秀儿,这些年没见,都长成大姑娘了,可惜才十九岁的年纪,就这么去了,不由得想起小时候张秀儿整天跟着他们屁股后面跑的样子,那时候还扎着两个小辫子,整天拖着两坨鼻涕,大家还开玩笑叫她‘鼻涕妞’,只是再相见,却已经是阴阳两隔,哎,真是世事难料呀。 扭头望向张天成他们三人,略微有些忧郁的道:“哥几个,小秀儿究竟是怎么死的,我只是听我爸说是淹死的,怎么会这样呢,小时候小秀儿就最怕水的,她怎么会到水边上去,才这年纪,死了真是可惜了,刚长成一个大姑娘。” 张天成嘿了一声:“怎么,小飞不会是看上小秀儿了吧,不过说真的,谁想得到小时候一个鼻涕妞,竟然能长得这么好看呢,真是可惜了。” “闭嘴,别拿死人开玩笑,小心到时候找你算账。”李启胜脸色一沉,训斥着张天成,几个人之中就是李启胜最为稳重,打小就这德行,不过这话说得对,还真该训一下天成这小子,要不然整天胡说八道的,这张破嘴啥都敢说。 一旁萧来贵也凑热闹,冲着张天成怪笑道:“是呀,天成,我记得你还要管小秀儿叫小姑来着,你胆可不小,敢拿你小姑开玩笑,要是让你爸知道了,看你不挨揍才怪。” 张天成脸色一苦,举着双手无奈的道:“得,你们别训我了,我再也不说了成吗,瞧你们这样,就是开个玩笑罢了,说好了,谁要是敢和我爸说起来,可别怪我翻脸。” 三个人鄙视了张天成一眼,萧飞‘呸’了一声:“天成,你以后可不能随便拿死去的人开玩笑,万一要是被他们听见,到时候少不得找你的麻烦,到时候不玩死你才怪,记住了,可不能这样了。” “得了吧,小飞,怎么你也跟他们一样,都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这么迷信,小飞,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张天成哼了一声,不以为然的看着萧飞。 哪知道萧飞脸色忽然一正,深深地吸了口气,一本正经的道:“天成,我不是说你,我世界上的的确确是有鬼的存在,有道是举头三尺有神明,脚下三尺有阴灵,这些事情不可不信,像你这样指不定哪天就要招惹上,到时候可记的找我。” 张天成不是了萧飞一眼,轻哼了一声:“你们就咒我吧,我要是被鬼缠上,到时候决忘不了你哥仨,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是。” 话音才落下,见萧飞忽然诡异的一笑,张天成见状不由一呆,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忽然感觉有人在自己脖子里吹起,而且那气息阴冷,在这八月份的时候,也不由让张天成打了个寒战,是心理作用还是有人和自己胡闹,眼光扫过萧飞三人,都在自己面前,自然不会是他们,那会是谁,猛地一转身,一个人也没有,还没等张天成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屁股上一痛,然后自己就一个狗吃屎趴在地上,摔得可不轻。 屋里四个人三个懵了,不解的看着犹自撅着屁股的张天成,这是怎么回事,不由得惊讶的看向萧飞,却见萧飞叹息了一声道:“天成呀,刚才我看到是小秀儿踹你的,看来是你刚才的废话惹了她。” 萧飞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就是他指使张倩做的,不过没想到张倩会踹张天成一脚,如今也只有站出来打掩护,便将事情安排到张秀儿身上,说完,还偷偷朝萧来贵和李启胜眨了眨眼,一副一起算计张天成的意思。 萧来贵和李启胜果然知趣,赶忙使劲的点着头,黑黑的阴笑道:“不错,天成,我们都看见了。” 虽然如此说,但是张天成也还是不相信,看他们挤眉弄眼的就知道有鬼,不过还真猜不到萧飞是怎么做到的,他却不知道萧来贵和李启胜心里也纳着闷儿,只是现在不方便问出来。 “你们还是给我说说小秀儿是怎么淹死的吧。”萧飞自然要岔开话题,不敢多纠缠下去,要不然准待出问题。 玩闹过了,倒是萧来贵把这个话题接了过去:“今天我在家呢,还是我和几个村里的小子下水吧人捞上来的呢,不过怎么掉下水的我就没看见,说起来也挺奇怪的,就今早上,村里张海生张大伯准备下地干活的,就在河西苇子湾那边听到小秀儿的叫声,于是赶忙过去看看,跑过去就看见小秀儿已经掉下水了,虽然死命的向上挣扎,但是还是向下沉,张大伯便跳下去救小秀儿,哪知道还没游过去,就看到小秀儿沉了下去,当我们赶到的时候就已经看不到人了,不过我们把赵老伯救上来了,听赵老伯说,一跳下水就感觉好像有人在往下拽自己,硬说是水里面有水鬼。” 话说到这,四个人都沉默下来,打小就听说过水鬼的传说,不过可没见过,苇子湾哪里以前也死过人,后来村里的大人都不让孩子们去苇子湾哪里玩耍了,不过像这次张老伯言之确凿的这样,以前还真没有过,究竟小秀儿是怎么掉到水里的,现在已经无法探究了。 但是萧飞却上了心,见多了鬼鬼怪怪的事情,对于有没有水鬼,萧飞宁愿相信是有水鬼的,毕竟在清冥道长的书里面记载过这些传说,急的好像说要是水鬼害死的人,从尸体到被淹死的水边,都会有一条看不到的水痕。 别人看不到,却难不到萧飞,心念一动,眼下虽然没有朱砂,但好似萧飞凭着念力便在额头间画了一道天眼符,然后张开双眼,朝地上看去,这一看不由得一惊,张秀儿还真是被水鬼害死的,不但地上有一条水痕,而且躺在灵床上的尸身,还不停的往下滴着水,这不正是被水鬼害死的情形吗,不由得惊声道:“真是水鬼害死的。” 第一百五十二章 见见鬼吧 萧飞的话,将张天成三人吓了一跳,又是吃惊又是疑惑的看着萧飞,不知道萧飞怎么会忽然惊叫出来,怎么会肯定是水鬼干的,三人对望一眼,心里有些发冷,萧飞不像是在开玩笑,沉吟了半晌,萧来贵凑上前去沉声道:“小飞,你胡说什么呢,你也太迷信了吧,怎么会有水鬼呢。” 轻轻摇了摇头,萧飞咬了咬牙,看来这次自己还真是要有事情做了,如果是替身水鬼,哪么小秀儿死后的一年之后,就要开始找替身,但是如果是原鬼的水鬼,那就更可怕了,据记载水鬼现身,就一定要夺取十个童男童女的性命,这件事情是出现在自己的家乡,不管于情于理,萧飞都不能坐视不理,这可都是和自己息息相关的人呀,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弟弟妹妹。 心思一沉,脑筋飞快的转动,该怎么办呢,当然若是替身水鬼倒是好办,虽然有怨念,但是不会太难对付的,但是若是原鬼,可就难了,不管怎样自己还是应该去看看,现在已经是下半夜了,索性还是等明天去看看情况。 刚刚下了决心,哪知道张倩忽然飘到他的身边,迟疑着说了一句话:“萧飞,这女孩子好像阳气还未尽呢,不知道还有没有救?” “什么?”萧飞一惊,小秀儿阳气未尽,要是这样的话,只要把魂魄找回来,那就一定还有得救,扭头看了张倩一眼,沉声道:“你能确定吗?” 见萧飞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语,一旁的三个人吓坏了,萧飞不会是撞邪了吧,什么能不能确定的,几个人都是一起长大的,对萧飞都很关心,特别是萧来贵这个本家,一把抓住萧飞的胳膊,低声呼唤道:“小飞,你这是怎么了?” 萧飞一呆,知道自己的行为让三人害怕了,不由得苦笑了一声,然后一本正经的道:“我没事,不过我有件事情和你们说,不过你们不能传出去,告诉你们吧,我在外面学了一身本事,就是能抓鬼,这是真的,你们这么看着我看嘛。” 话未说完,就见萧来贵三人一脸古怪的看着自己,和看一个神经病差不多的,萧飞一阵无奈,心里一沉吟,便有了决断,自己要想救人,就必须有人帮自己,眼前这三个小伙子可是好对象,都有一身好水性,看来是要让他们相信自己了,略一迟疑,深吸了口气,才沉声道:“小叔,天成,启胜,你们听我说,我真的学了一身本事,为了让你们相信,我让你们见一见鬼,不过你们要相信我,不能大喊大叫,更不能告诉别人,而且,一会我打算去苇子湾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救小秀儿的命,不过你们必须要帮我,怎么样,敢不敢?” 看着萧飞严肃的连,张天成三人一时间都傻了眼,要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还真要以为萧飞是个神经病,但是萧飞不是,那意味着什么,三人对望了一眼,萧飞的本家小叔萧来贵点了点头,眼光转向萧飞:“小飞,我相信你,不过这事情不会太危险吧?” 萧飞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朝身边的张倩是了个眼色,是以张倩现身出来,但是萧飞却不敢大意,凑到萧来贵三人身前,紧张的盯着他们三个,只要哪一个想要尖叫,就要快一点捂住他的嘴,要不然这大半夜的,真要是给他嚎上这一嗓子,只怕全村人都给吓醒了,自己还去干个屁呀,到时候什么都没事了。 果然,随着张倩腾起一阵黑雾,慢慢的现出真身,屋中登时阴风大作,吹得几人衣服猎猎作响,温度降了下来,张倩从虚影慢慢化出相貌,静静地漂浮在半空中,还没等张倩再有动作,便只见张天成猛的一张嘴,将萧飞吓了一跳,倒是还没等出声,人已经双眼一翻,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真是见鬼了,张天成很不争气的给吓晕了。 至于李启胜,因为心里有准备,倒是控制住没有叫出声来,但是也是脸色煞白,全身紧张的不成样子,一双手紧抓着萧飞的胳膊,因为过度的使劲,双手的关节都有些发青,可想而知李启胜是了多大力气,但是也牙关直打颤,‘呼呼’的喘着粗气。 李启胜没有叫唤出声,但是萧飞快忍不住了,被李启胜抓住胳膊,十个指甲都掐进萧飞肉里了,疼的萧飞嘶嘶的吸着凉气,但是眼光扫过小叔萧来贵,眼见萧来贵先是一呆,微微愣了一会神,借着嘴巴张开,就要叫出声音,幸好是愣了一下,萧飞一只大手伸出,捂住萧来贵的嘴,但是却没想到,萧来贵嘴被堵住,本能的一口咬下。 萧飞这叫一个惨呀,一只手被萧来贵咬住,一直胳膊被李启胜抓住,两边同时传来疼痛,那感觉让萧飞抽搐不已,偏偏不能喊出来,只是长大了嘴巴,咬紧了牙关,一张脸因为疼痛都开始变形,双眼外突,嘴中‘赫赫’作响。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萧飞是度日如年,终于李启胜松开了他的胳膊,登时轻松了许多,而已经适应过来的萧来贵,也羞愧的松开了萧飞的手,直到此时,萧飞看着都已经出了血的胳膊和手,实在是欲哭无泪,救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萧来贵和李启胜虽然心已经稳下来了,但是不代表不害怕,依旧躲在萧飞身后,死死的盯着张倩的动静,只怕要是张倩往前凑一凑,两人就会不顾一切的冲出去,那时候能不能忍得住不叫出来,可是很难说的事了,幸好张倩还算是知机,并没有飘过来,只是远远地立在空中,皱着眉头看着萧飞,关切的道:“萧飞,你没事吧,都出血了,要不要我给你包扎一下。” 萧飞点了点头,转过身去,看着自己这两个从小长的伙伴,苦笑了一声:“你们也不用怕,张倩是我的朋友,不会伤害你们的,你们放心就是了,这下子你们相信我的话了吧。” 李启胜和萧来贵紧紧地靠在一起,感觉着对方的颤抖,但是有了对方的体温,心里终归没有那么害怕,再加上毕竟有萧飞在身边,心里始终相信萧飞是不会害他们的,这才慢慢地平稳下来,好半晌,二人才点了点头,但是还是克制不住的全身哆嗦,又是半晌,李启胜才艰难地开口道:“小飞,她真是你的朋友,不会伤害我们?” 这时候,张倩正用从一旁的白绫上撕下来的布,再给萧飞包扎伤口,闻言笑了,不待萧飞开口,微笑着看着两个吓得不清的人道:“你们放心好了,你们是萧飞的好朋友,我害谁也不会害你们的,再说有萧飞在,就算是有恶鬼想害你们也办不到呀。” 见张倩笑面如花,没有什么可怕的样子,二人心里慢慢的镇静下来,但是张倩接着的一句话,却又让二人心又提了起来:“你们看我有那么可怕吗,我长得就难么难看呀。” 语气幽幽,一张小脸也变得满是哀怨,随着张倩脸色的变化,本来已经有些停息的阴风,便又开始呼呼作响,温度也开始降下来,直冷的萧来贵和李启胜浑身打哆嗦,牙关打颤,不由得互相靠近,借着对方的体温取暖,心里有紧张起来。 “张倩,你要是再胡闹,我可把你给踢出去了。”萧飞脸色一沉,大声训斥张倩。 张倩一呆,听得出萧飞的不满,也不敢在胡闹,猛地一收阴风,屋里登时温度又回来了,张倩朝萧飞吐了吐舌头,老老实实的站在萧飞身边。 “现在你们都信了吧,哪么敢不敢跟我去救小秀儿,放心,危险的事情不会让你们去做,不过我需要你们给我打下手。”萧飞沉声道,双眼盯着萧来贵二人,至于地下躺着地张天成,此时此刻好像已经没有人记得他。 心里慢慢恢复下来,萧来贵和李启胜也不再哪么害怕,都二十多年的兄弟了,萧飞绝不会害他们的,就是这个心念,让他们胆子一点点大了起来,二人对望一眼,朝萧飞点了点头,李启胜吐了口气,沉声道:“小飞,你说吧,让我们该怎么做,二十几年的兄弟,我们相信你,就算是危险我们也会帮你,就是不知道我们帮不帮得上忙。” 萧飞不由大喜,二人能有这勇气就太好了,略一沉吟,便想到该准备些什么东西,朝二人看了一眼道:“这样吧,你们谁家有撒网,我需要用一张,当然还需要一张供桌,不过这里就要,那就不用在想办法了,正好香炉也有,对了,你们家里谁还藏得有铜钱,再找一些红线来,至于其他的,我自己准备就好了,我车里还有一些朱砂和几张画好的符。” 李启胜略一沉吟,点了点头道:“我家里有红绳,是那种比较粗一点的,是我奶奶的,我去偷拿出来,恩,至于铜钱,哎,对了,来贵,你家里不是有吗。” 萧来贵点了点头,朝萧飞拍了拍胸脯:“好,我这就回家去取铜钱。” 转过身去走了两步,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在转过身来,望向犹自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的张天成道:“小飞,那天成怎么办?不能总让他躺在这里吧,撒网也只有他家里有。” 第一百五十三章 吓死胆小的 说道张天成,三人都愣住了,是呀,张天成可该怎么处理,这个家伙平时看着胆挺大的,怎么关键时候,竟然像个娘们似的晕过去了,真是太搞笑了,三人围着张天成,却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这昏过去的人怎么给叫醒了,三人可没什么概念,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拿不定主意,倒是一旁的张倩犹豫了一下,低声道:“萧飞,我记得以前看电视的时候,好些晕过去的人都是被巴掌打醒的,你说是不是——” 竟张倩这么一说,三个人好像还真记的是这么回事,心里也不犹豫,对于打醒张天成可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别说是晕过去了,就是没晕过去,打一顿也不是问题,三个人对望了一眼,嘴角同时浮起一丝诡笑,抬手照准张天成的脸就打了过去,而且三人几乎是同时动手的,只听‘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声,也没打几下,就见张天成还真的‘哎幺’了一声,醒了过来。 萧飞三人立时住手,猛地站起身来,同时退了好几步,站在远处看着张天成,只见张天成幽幽的醒过来,一张脸已经肿成了猪头,虽然慢慢清醒,便感觉到脸上的疼痛,猛地捂住脸‘哎幺’了一声,眼光扫过萧飞三人,咬牙切齿的道:“你们三个王八蛋,刚才是谁打我的,妈的,下手还真狠,说,谁打我的。” 张天成一张脸肿的不轻,再配上咬牙切齿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就狰狞了许多,不过三人谁也没有开口承认,萧飞脸色一正,沉声道:“天成,别管那么多了,现在给你一个任务,赶快回家去拿撒网,一会用得上。” 嘴角一阵抽动,张天成不甘的冷哼了一声,狠狠地瞪着萧飞:“是不是你这个臭小子动的手,手真黑呀,一点情面也不留,我那招你惹你了,说不清楚,咱们没完。” 话音方落,就有人回答他这个问题,但是却不是萧飞他们三个,而是张倩,看萧飞三人一脸的无事人的样子,张倩鄙视的看了三人一眼,便将三人给卖了:“他们三个都动手了,是按照电视上救人的方法做的,谁让你刚才晕过去了。” 张天成没回头去看张倩,现在已经被怒气冲晕了头脑,猛地一声哀呼:“你们他妈的都看的什么坑爹的电视,不知道晕过去的人,掐一掐人中就好了嘛,我看你们就是故意的。” “电视上就是这样演的呀,就是周星驰演的那些电视,都是这样救人的,这不是挺有效的吗,你不是也醒过来了吗。”张倩有点不高兴张天成反驳自己的办法,嘟着嘴不悦的道。 张天成一呆,周星驰的电影,那他妈的都是骗人的,这你们都相信,要是都相信那上面的,还不把人给玩死,愤怒之下,猛地一转身,就要痛骂张倩一顿,但是这一转身,看到张倩犹自有些气恼的样子,好可爱呀,嘟着一张小嘴,白净的脸微微有些羞怒,说不出的娇颠可爱,但是问题是这是谁呀,自己可不认识她,她怎么会出现在小秀儿的灵堂上的。 愣了一下,就慢慢想起了刚才的事情,就是这个女人,等等,这那是什么女人呀,这根本就是个女鬼,刚才自己不就是被女鬼吓晕的吗,哎呀,我的妈妈咪呀,张天成顾不得叫喊出声,整个人从地上一窜而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已经闪到萧飞三人身后,然后紧紧地抱住萧飞,颤着声音道:“萧飞,女鬼,女鬼——” 萧飞无语了,刚才好像个爷们似的朝自己三人发脾气,怎么一眨眼就像个娘们儿似的,冲上来抱住自己,这也太搞笑了,感觉到张天成抱着自己还不住的打哆嗦,萧飞嘴角一阵抽动,勉强挣脱开张天成的怀抱,苦笑道:“天成,你不用怕,这是张倩,我的朋友,她不会伤害你的。” 一旁的张倩上下打量着张天成,这也,还像个男人嘛是男人,想着萧飞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时候,可是就要找自己拼命,可没见怕成这样,不过要怕成这样,自己也就得手了,那样也就犯错误了,轻哼了一声:“瞧你这点出息,还像个男人嘛,和萧飞一比差的太多了。” 说完,忽然记起那一次和萧飞在识海中的遭遇,脸上不由得一阵羞红,心里异样的看了萧飞一眼,见萧飞也正往自己看来,不由得小脸更红,忙将眼光转向张天成,却是更加鄙视,根本就没法和萧飞比一比。 张天成第一次这样被人鄙视,只感觉一股子鲜血冲上脑袋,猛地一热,一步站出来,面红耳赤的大声道:“你别瞧不起人,我也是纯爷们。” 话音一落,屋里三人一鬼都‘噗嗤’一声笑了,一起看向张天成下面,纯爷们,很让人想起春哥,纯爷们呀,萧飞更是忍不住笑出声了,张天成太有才了。 感觉自己被人侮辱了,张天成脸色通红,再也呆不下去了,猛地转身朝外面走去,大步流星,一边走一边还恨恨的道:“不跟你们说了,我去拿撒网,你们这些家伙,就没一个好东西。” 走了几步,忽然有些奇怪,扭过头来,望着萧飞诧异的道:“萧飞,这大半夜的拿撒网干嘛,去哪逮鱼呀,可咱们还要守灵呀,要是让村长知道了,那还了得。” 萧飞三人真是无语了,张天成就是这货,算了,萧飞无奈的挥了挥手:“逮什么鱼,我有别的用,叫你去拿你就去拿吧,这么些废话干吗,一会大家拿了东西,再到这里集合,一块出发,明白了吗,不过要快一点,现在离天亮时间可不多了。” 很快,萧飞就跑回自己的车上拿了早已经画好的符箓和剩下的朱砂,然后又一溜小跑赶回灵堂哪里,不过显然自己是第一个回来的,那三个家伙还都没赶回来,萧飞无奈也只有老老实实的等着,尽管心里很着急,都已经两点多点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李启胜是一个回来的,然后是萧来贵,都将自己取来的东西交给萧飞,一扎红绳,二十多枚铜钱,这道颇让萧飞高兴,红绳很长,足够自己结成一个大阵得了,而这二十多枚铜钱,更是可以做足阵眼,让大阵的威力更大,现在就只剩下张天成和他的撒网了,真不知道这个家伙在干吗,就属着他家最近,偏偏就是他最磨叽。 “这个笨蛋,怎么还没回来,真是急死人了。”李启胜低声骂了一句,对张天成的磨叽很不满。 “嘻嘻,你们可是错怪他了,刚才出去之后,自己就瘫在地上动弹不了了,歇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的,现在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吧。”说话的却是张倩,从一旁的墙壁中冒出头来,刚才可没跟着萧飞跑回去,穿墙越壁的溜了一圈,刚好看到张天成瘫在地上好大一会儿,要不是自己上去狠狠地踢了张天成一脚,只怕现在还躺在那里起不来呢,不过一见到自己可就跑得飞快,兔子似的没了踪影。 李启胜和萧来贵脸色不由一滞,虽然现在不是那么怕了,但是看到张倩从墙里面只探出一个头来,心里还是毛毛的,不是很适应,哪还敢说话,乖乖地呆在萧飞身边。 又过了一会儿,终于看到张天成扶着灵堂的门,鬼鬼祟祟的朝里面张望着,和做贼似得,不过一眼看到张倩哪一个头颅,一下子有腿软了,扶着门就是不敢进来。 “你还在那干嘛,还不快点滚进来,不知道时间不多了吗,撒网拿来了吗?”萧飞冷哼了一声,很是瞧不起张天成的胆小,恨恨的咒骂着张天成。 张倩嘿嘿一笑,头猛地缩回墙壁之中,一下子不见了,紧接着就听张天成‘哎幺’了一声,整个人打着趔斜,就一下子冲到萧飞面前,然后重重的趴倒在地上,接着看到门口人影一闪,张倩露出身形,却是刚才张倩见张天成这般胆小,溜到张天成身后,狠狠地在张天成屁股上踹了一脚,将张天成踹到萧飞面前,不过还好,手里还拿着一张撒网。 萧飞点了点头,如今东西都齐全了,人也全到了,便将张天成手里的撒网拿在手里,然后大步朝外走去,边走边道:“走吧,咱们去小秀儿落水的苇子湾去看看,能不能将小秀儿救回来,就看今晚上这一会儿了,你们可要卖卖力呀,等将小秀儿救回来,到时候我请你们喝酒压惊。” 见萧飞说的认真,李启胜萧来贵张天成三人也都鼓起勇气跟着萧飞走了出去,毕竟张秀儿可是他们看着长大的,都是很有感情的,就像自己的一个妹妹,要是还有希望能救回来,他们倒是不岂于冒一冒险,哪怕是会有危险。 夜已经很深,一弯月牙挂在天际,已经是半夜了,天气也不再那样燥热,微微转凉,天色并不是很明亮,不能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但是对面望过去,也是看不到面容,萧飞四个人打着手电,借着手电的光亮,朝苇子湾摸过去,远远地就看到四个人影,在这寂静的深夜里,实在是有些让人感到害怕,或许除了萧飞,剩下的三人都是腿肚子打转。 第一百五十四章 缠斗水鬼 苇子湾,顾名思义是因为长满了苇子而得名的,水湾不大,其实也只有几亩地大小,大部分水面都被苇子遮起来,看上去有些阴森森的,被微风轻轻拂动,沙沙的作响,就像是有人在其中穿行,而苇子湾边上是一条小路,是乡间的机耕道,一直延伸下去,可以通向邻村,道的旁边就是一望无际的玉米地,此时玉米秆也有半人多高,走在这样的地方,又是大半夜的,还真让人心里毛毛的。 在静夜里,李启胜萧来贵张天成三人的粗粗的呼吸声,是那么明显,以至于弄得萧飞都有些紧张,倒是不怕出现鬼怪,反而是怕万一有人冲出来,听说早些年这边还发生过打劫的事情,被害者被抢了钱财,而且还被杀死,给抛尸到苇子湾里。 终于站在苇子湾边上,四个人找了一处开阔一点的地方,靠着小桥,然后停下来,萧飞将手中的撒网丢在地上,仔细的打量着苇子湾,虽然打小就熟悉这里,但是还是想看个清楚。 张开天眼,目光落在黑沉沉的水面上,隐约看到一层薄薄的雾气,却一时间不敢确定,转身向萧来贵三人问道:“喂,你们三个,有没有看到水面上有一层雾气呢?” 话音落下,萧来贵三人自然是极目向水面望去,但是除了黑沉沉的水面,还有轻轻摇动得芦苇,却哪里有什么雾气,仔细的看了半晌,三人对望了一眼,张天成才沉声道:“萧飞,我们可没看到什么雾气,你眼睛是不是有毛病了。” 见三人表示没看到,萧飞反而松了口气,这就对了,看来错不了了,苇子湾水里是肯定有水鬼,而且十有八九是原鬼,而不是替身水鬼,深深地吸了口气,萧飞沉声道:“看来是不会错的了,好了,现在那我们还是开始准备。” 说罢,也不理睬萧来贵三人,径自从怀里掏出红绳铜钱和朱砂笔,然后朝萧来贵三人一挥手道:“你们三个把供桌摆好,就摆在这里吧,顺便把蜡烛点上。” 然后便不再去管三人怎么摆放供桌,而是用红绳割断,然后用红绳把铜钱拴在撒网上,当然是把撒网平铺在地上,将铜钱布成一个缚妖阵,然后取出朱砂笔和那几张符咒,还有没用过的黄裱纸,飞快的画了几张符,正好和铜钱的数目一样,却是二十多张聚灵符。 取出一张聚灵符,小声念了一边咒语,然后手轻轻一晃,便见那道符箓便自行燃烧起来,借着萧飞便趁着符纸未灭之际,打在铜钱上,之后,一张一张的这样做着,将每一枚铜钱都打上一张聚灵符,最后低声念道:“天地苍苍,日月为纲,今借缚妖阵保一方平安,望帝君垂怜,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阵起。” 话音方落,便见一张撒网和那二十多枚铜钱,几乎是同时光芒大亮,一时间竟然照亮四周,但是也只是一瞬间,就慢慢暗淡下来,但是萧飞吐了口气,缚妖阵成了,随手交给萧来贵三人,沉声道:“你们三个那好这张网,一人拽一个角,一会等我做法,一旦有东西冲上来,不管是什么都尽快将他用这网把它罩住,明白了吗。” 萧来贵李启胜与张天成三人看着眼前的异状,一时间哪里还反应的过来,是在想不到萧飞竟然还有这本事,呆愣了半天,直到萧飞喊了好几遍,三人才恍然大悟一般的警觉过来,呆呆的看着萧飞,张天成克制不住的惊讶道:“萧飞,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神神怪怪地东西,不会是骗人的吧。” “滚。”萧飞瞪了张天成一眼,这个臭小子就是爱胡说八道:“我要是骗人的,等一下那水鬼出来,你就等死好了,凭的废话这么多。” 见萧来贵与李启胜点了点头,萧飞心思沉下来,轻轻一动,便将红绳取出,战到供桌之后,眼光落在苇子湾上,深深地吸了口气,将红绳一抛,便见红绳仿佛被人拽紧了一般,笔直的朝水面探去,慢慢没入水中,不一会儿的功夫,多半卷红绳已经没入水中,然后见萧飞取出一张黄裱纸,提起朱砂笔在黄裱纸上‘唰唰唰’的写了几个字,正是张秀儿的乳名和生辰八字,写好之后,轻轻一摇,黄裱纸登时无风自燃,萧飞猛地一声低喝,将正在燃烧的黄裱纸抖手甩在红绳上,便有一溜火光,沿着红绳朝水下烧去。 在取过一张黄裱纸,几下子撕出一个人形,然后执在手中,低声念道:“天地阴阳,日出东方,敦请三天金甲神将,为我寻回张秀儿魂魄,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 念罢,将手中的纸人朝前一抛,便见纸人自行燃起,一瞬间化作灰烬,随后光芒一亮,便自虚空中出现一个金甲神将,满身金色铠甲,手中一柄大杆刀,头戴金刚盔,高有三米多高,一身威严的仙气缭绕,待稳住身形之后,金甲神将轻喝一声,猛地腾空而起,手执大杆刀冲进水面,却未激起一丝水纹,便已经不见了踪影。 微微过了一会,便见水面忽然开始沸腾起来,就像是煮沸的水一般,不停地泛着浪花,隐隐有咆哮声自水底传来,又过了片刻,猛听一声低吼,紧跟着萧飞禁不住‘哇’的吐了口血,身形猛地一晃,显然是受了伤,脸色一沉,不由得沉声道:“这水鬼还真厉害。” 话音才落,又见那条没入水中的红绳开始轻轻抖动,萧飞脸色一喜,大声道:“找到小秀儿的魂魄了,小秀儿真的还没死,这就好办了。” 不过萧飞并没有高兴过久,也不过是刚刚说完,便见那红绳都得更厉害了,而且多余的那一块,还被拖得向水里沉去,萧飞一惊,这一定是被水鬼发现了,暗道一声不好,不敢迟疑,单手抓住红绳,然后猛地将中指咬破,趁着鲜血流出之际,在红绳上一点。 一时间红绳光华大盛,不在向水中没去,而且抖动的幅度也减小,萧飞才算松了口气,扭头朝张倩看了一眼,低声道:“张倩,你下水去看看,不过最好不要和水鬼动手,你不一定是它的对手,看看情况就赶快回来,懂吗。” 张倩点了点头,身形一窜,便自没入水中,不见了踪影,只留下萧飞在岸上小心的观察着情况,将刚才留下来的一枚铜钱取在手中,然后看了看还有些血迹的手指头,轻轻在铜钱上按了按,我在手中随时准备应付突发的情况。 过了一会,水面忽然翻腾起来,让萧飞一惊,暗道一声不好,这是张倩和水鬼遭遇上了,而且还动上了手,张倩什么实力萧飞很明白,如果正面动手,都不是自己的对手,自然更不是水鬼的敌手,若是不想办法帮助张倩,只怕就要落个魂飞魄散。 心中一紧,将铜钱拿在手中,掐了个天雷诀,在铜钱上一点,然后猛地将铜钱朝水里一抛,铜钱没入水中,只见一道光华自水中升起,然后便有一声闷雷在水中炸开,‘轰’的那一声激起几米高的水柱,待水柱落下,水面恢复了平静,过了一会儿,才见张倩一身狼狈的从水里冲出来,却已经是黯淡了不少,落在萧飞身边,喘着粗气道:“萧飞,那水鬼追来了,绝对不是替身水鬼,你可要小心了,我是帮不了你了。” 话音落下,身形遁起,化作一股黑烟,没入萧飞的口袋之中,那里面放在她的一块灵牌,算是张倩暂时的家,此时张倩伤的不轻,只能回去休养生息。 萧飞没敢大意,朝一旁的萧来贵三人一使眼色,虽然手一翻,便取出一只灭魂弩,静待水鬼出现,略一沉吟,感觉有些不踏实,便将红绳系与蜡烛上,然后在红绳点了一滴血液。 过了一会,水面开始沸腾,萧飞见状低喝了一声:“大家小心,水鬼要冲上来了。” 说罢,紧了紧手中的灭魂弩,脸上隐见一丝紧张,左右掐了个天雷印,死死的盯住水面,少顷,便见水面猛地腾起一阵水雾,萧飞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手指头一动,扣动灭魂弩,一直弩箭打出,直趁水雾而去。 ‘嗷’的一声咆哮,弩箭打中水鬼身上,水雾便已经散去,现出一个有一人多高的身形,若是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猿猴,一身黑毛,双臂很长,几可及膝,双爪寒芒直冒,一颗头颅很大,头顶处却是光秃秃的,没有一丝毛发,纵使在黑夜里,一双眼睛也闪烁着寒芒。 此时被灭魂弩打中,一直弩箭钉在身上,着实让水鬼吃痛,一声厉啸,抖手硬生生的将弩箭拔了下来,随手一抛,弩箭变化做一股黑烟消散,然后一双冷冽的眼睛便落在萧飞身上,水鬼自然感觉得到,萧飞才是这些人中唯一能威胁到自己的人,自然便很关切萧飞,至于萧来贵三人却没放在眼中,这些人根本就是普通人,对自己构不成一点威胁。 阴森森的一丝诡笑自水鬼嘴角透出,紧跟着身形暴起,径自扑向萧飞,一双利爪探出,闪烁着寒芒,同时嘴巴一张,一道水箭打出,直趁萧飞而来,黑夜中,全身黑色的水鬼,几乎和夜色融在一起。 第一百五十五章 救回秀儿魂 “唵。”萧飞大喝一声,六字真言咒施展而出,宛如一声炸雷在耳际作响,不要说萧来贵三人被震得傻了眼,水鬼也是身形一滞,突然慢了许多,就算是萧飞自己耳朵里也是‘嗡嗡’的作响,但是萧飞可不敢迟疑,左手的天雷印猛地打出,凭空出现一道天雷,轰然砸中水鬼身上,在水鬼身上砸开,听见水鬼嘶吼了一声,身上一块毛发被炸飞,露出绿色的肌肤,竟有一点血液流出,在黑夜里闪烁着莹莹的光华,血液是绿色的。 但是饶是如此,也只是让水鬼身形一顿,却并没有止住水鬼前扑的身形,嘴里嘶吼着,双爪向萧飞抓落,而此时萧飞在想躲闪却已经晚了,纵使是双脚猛地一蹬,身形向后退去,让开了脸部,但是前胸却还是被水鬼爪中,留下好几道深深地伤痕,鲜红的血液便流了出来,只是一瞬间,便将萧飞的白衬衫给染得鲜红。 闷哼了一声,萧飞在地上打了个滚,胸口的疼痛让萧飞不由得直吸凉气,但是眼下那股的身上的伤势,见水鬼身形微微一动,又向自己扑来,哪还敢迟疑,要是被水鬼抓个正着,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说被开膛破破肚,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吗。”又是一声大喝,借着六字真言咒的威力,将水鬼震得一顿,就是这个机会,右手灭魂弩打出,左手一掐人王印,朝前一窜,一掌拍在水鬼身上,但是自身也被水鬼撞飞出来,半空中吐了口鲜血,却也将水鬼打得飞退回去,听得水鬼也是惨叫一声。 所谓人王印,却并不属于龙虎山的道统,也不是清冥道长的传授,而是当日在对付三尸扛棺的时候,由翰墨教授的,但是当时没用的上。据翰墨说这人王印一旦由天巫血脉施展出来,威力便是很大,此时此刻,萧飞脑海中闪过自己的所学,发现凡是自己能施展的手印,都不足以对付水鬼,还是天雷印最强,但是刚才天雷印也不过是在水鬼身上,打了一道斑秃而已,所以一下子想到人王印,便咬了咬牙施展出来。 人王印果然没让萧飞失望,硬生生的将水鬼倒震而回,至于萧飞吐血,却是因为被水鬼肉身给撞得,这只是意外而已,但是在施展人王印的时候,天地间便有一股神秘力量涌入自己体内,萧飞说不上什么,但是那种感觉让自己太舒服了。 “动手。”萧飞刚一落地,就大喊起来,招呼萧来贵三人动手,但是出乎萧飞预料,萧来贵三人此时却没有动,只是挣着撒网,傻傻的站在那里,望着丑陋的水鬼发呆,根本没听到萧飞的喊声,但是此时撒网上的大阵已经被萧飞催动,暴起一片金黄色的光芒,却让水鬼感到一丝畏惧,这天地灵气疯狂的向大阵涌入,水鬼一时间也不敢轻试缨矛,听得萧飞一声大喊,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竟然不战而退,猛地窜回到水里,不见了踪影。 见水鬼遁回水里,萧来贵李启胜张天成三人还傻呆呆的站在那里愣神,犹自没有反应过来,萧飞苦笑了一声,终究没有算到他们三个临阵被吓傻了,否则今夜便能将水鬼降服,但是这样一来,水鬼这一逃走,可就麻烦了,水鬼有了戒心,将来要想在降服水鬼,只怕就没有这么简单了,不过刚才已经将水鬼打伤,相信一时片刻,水鬼是不会在出来兴风作浪的害人,不过能维持多久,怕是也没有十天半月,到时候只怕就会有人遭殃了。 勉强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供桌前,还没有将小秀儿的魂魄救回来呢,不过现在相信水鬼还不会顾虑到小秀儿的魂魄,此时救她应该能救回来,心念一动,双手掐动灵决,朝红绳上一指,便见红绳光芒亮起,接着便自动向上探出。 果然如萧飞猜测的那般,水鬼遁回水中,并没有理睬小秀儿魂魄,整个过程顺利地很,只是片刻,便见红绳已经完全收回,红绳前端缚着一个女孩子的魂魄,依稀能看得出来,正是张秀儿的摸样,萧飞不由心中一喜,手印一番,便将张秀儿的魂魄收在手中。 直到此时,萧来贵三人还没有清醒过来,看的萧飞直摇头,抬头看看天色,却已经是天色微微亮的时候,眼看就要天色放开,萧飞心中一惊,原来没感觉时间过去,却已经到了现在这般时辰,可不能再耽误了,还要将小秀儿魂魄送回体内呢,要不然一旦被太阳光一照,被阳气一侵,小秀儿的魂魄可就回不去了。 扭头看了看还在傻呆呆斩的萧来贵李启胜张天成三人,萧飞又是生气又是无奈,轻轻摇了摇头,上前就是一人一脚,将三人踹了个跟头,才听三人恍然大悟一般的醒转过来,接着同声大叫:“鬼呀,萧飞,那是什么东西?” 萧飞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回答他们的问话,沉声道:“行了,那就是水鬼,现在没时间磨叽了,我先赶回去,将小秀儿的魂魄送回她的身体,你们也赶快离开这里。” 说罢,理也不理这三个窝囊废,便欲扬长而起,忽然听到萧来贵哭丧着声音道:“萧飞,这撒网咋处理,还有这供桌?” “撒网带回去,以后还要有用,至于供桌就不要了,不过你们愿意用的话,就自己搬回去。”边说边展开最快的速度,朝村子里跑去,当话音落下时,人已经失去了踪影,只留下萧来贵三人,三人对望了一眼,朝苇子湾看了看,禁不住哆嗦了起来,哪还敢留在这里,不约而同的撒丫子拼命朝村子跑去,一边跑一边喊道:“萧飞,等等我们呀。” 萧飞并没有等他们,一路飞速的快跑,饶是如此,天色还是慢慢放亮,只急的萧飞心中上火,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拿出吃奶的力气跑得快一点,好不容易挨到村子里,萧飞却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呼呼’的喘着粗气,双腿想灌了铅一样沉重,才明白什么叫做举步维艰,但是眼看此时天白已经泛起鱼肚白,再迟一点太阳就要出来了,到时候可就全都晚了,一念至此,想飞也只能鼓起残存的力气,朝村长家跑去。 已经看到了村长家,门口的白绫在清晨的微风中,轻轻飘荡,仿佛一个女子正挥动手帕,在为心爱的人送行,一切微微有些朦胧,但是落入眼帘,又是很清晰,可惜萧飞此时一点欣赏的心情也没有,一边是看着天色着急,一边却是已经没有力气,从苇子湾道村子里足有四五里路,本来这点距离是不在话下,就算这几年都没有好好的锻炼,但是凭自己的体质也不成问题,可是萧飞为了赶时间,这四五里路几乎都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在奔跑,到了此时,那还跑得动。 呼呼地喘着粗气,感觉肺里想要炸开来一样,偏偏双腿都像不再属于自己,要不是一腔信念支持着萧飞,只怕这一刻萧飞就要爬下去,双眼看着前面的门口,已经开始模糊,脑部因为缺氧,都已经快不转了,强自支撑着自己一步一步的向村长家挪过去,身体摇摇晃晃的,随时可能一下子爬下去,就再也站不起来,但是萧飞不敢爬下去,那样小秀儿就彻底完了。 眼看着已经要走到门口,可是萧飞双眼已经看不清东西,脚下被大门口的门槛一伴,猛地一个跟头摔倒在地上,这一刻,萧飞心里只有一声叹息,却再也想不起别的,完了,一切努力都付之东流了,终究是要晚了一步吗,天色已经大亮。 “萧飞,你这是怎么了?”有人发现了萧飞,惊呼出声,却是小秀儿的二哥,今早一起来,父亲和他们兄弟俩便早早的去灵堂看看,哪知道这一看,差点把父亲气晕过去,安排守灵的四个小子,却已经全不见了踪影,而二哥正是准备出门看看,这几个小子上哪去了,不成想,还没出门就看到萧飞一下子趴在地上,自己喊他也没有反应。 小秀儿的二哥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扶起萧飞,这一看却更是吃惊,萧飞胸前血淋淋的一片,一件白衬衫,整个前胸都被鲜血侵红了,此时鲜血不在往外流,已经有些凝结,二哥心里一哆嗦,萧飞这是咋整的,怎么伤成这样,而且到此时萧来贵三人也不见踪影,二哥的心不由得一沉,难道使出了什么事情,颤着声音唤道:“萧飞,萧飞,你这是怎么弄的呀?快说话呀。” 眼见萧飞只是喘着粗气,却没有反应,二哥咬了咬牙,赶忙背起萧飞朝屋里跑去,跑了几步,却忽然听萧飞在背后轻轻地小声的嘟囔着:“去灵堂,去灵堂,小秀儿还有救,快点。” 二哥一呆,心里吃惊,喊了几声萧飞,却见萧飞还是没有反应,虽然对萧飞的话不敢置信,只以为萧飞在说胡话,但是对妹妹的感情,却促使二哥身形一转,鬼使神差的被这萧飞进了灵堂。 灵堂里,村长和小秀儿的大哥都阴沉着一张脸,伤心地看着小秀儿,眼角不住有眼泪流下来,但是心里却有一丝愤怒在蔓延,这几个该死的小子,一定要找他们算账,听见二哥的脚步声,一起扭头向门口看去,这一看不打紧,却见到二哥背后的萧飞,心中陡然一惊,不由得失声道:“萧飞?” 第一百五十六章 魂不归体 村长和大哥也顾不得再生气再伤心,看着二哥背上一动不动的萧飞,心里又惊又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村长终究是见多识广,还没有乱了方寸,上前与大哥将萧飞接下来,一看到萧飞胸前血肉模糊的一片,不由得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弄的,要是在自己家守灵,萧飞出点什么事情,自己可怎么跟老萧家交代呀,脸色不禁大变,大声向二哥质问:“老二,你快说,萧飞这是怎么弄的,怎么会这样子的,来贵启胜和天成三个呢?” 被父亲的质问弄懵了的二哥,此时一脸的沮丧,看着萧飞一张脸拧成一个:“我不知道,爸,我出去看的时候,正看见萧飞趴在门口,我当时心里害怕,就赶快背起他望屋里跑,哪知道听见萧飞说话,说是让我被他来灵堂,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呀,你这个笨蛋还想急死我呀。”村长上前就是一脚,到了关键的时候,老二竟然结巴起来,真是急死人了。 被父亲踹了一脚,二哥倒是一下子不再结巴,本能的大声喊了出来:“萧飞说小秀儿还有救。” 父子三人一下子都愣住了,这可能吗,医生都说了,小秀儿可是已经脑死亡了,那就是再也救不过来了,但是听到小秀儿还有救的话,三人心中出了震惊和不敢相信,还有一点期盼,就算是明知道不可能,但是还要抱着一丝希望,因为小秀儿是他们的亲人。 “呃。”萧飞一口气吐出来,终于缓了过来,尽管身体又酸又痛,而且一点力气也没有,但是脑子明白了,刚才那一会,已经吸了足够的氧气,能让萧飞清醒过来,想到还要救小秀儿,猛地睁开眼睛,便要挣扎着从椅子上爬起来。 但是身体就仿佛不是他自己的一样,虽然做了努力,但是却还是起不来,刚一离开椅子,就有一屁股坐了回去,一旁小秀儿的两位哥哥,见状赶忙扶住萧飞,村长也凑上前来,沉声问道:“萧飞,你怎么样了,来贵他们三个呢?” 萧飞深深地吸了口气,想要大声告诉村长他们,但是话到嘴边,却是如蚊子哼哼一般:“他们都没事,快扶我道小秀儿身边去,快点。” 声音透着一丝急躁,挣扎着想要到小秀儿身边,但是却是有心无力,身边小秀儿的两位哥哥对望了一眼,第一次没有征集父亲的意见,架着萧飞便来到小秀儿的灵床前。 到了此时,萧飞终于勉强的恢复了一点力气,双手结印,将张秀儿的魂魄握在手中,朝张秀儿头顶按去,一触到张秀儿额头,便见一股黑烟自萧飞手中没入张秀儿的头部,然后萧飞收起手印,最后在张秀儿的额头一点,才松开了口气。 四个人静静地望着张秀儿,半晌,忽然看见张秀儿微微动了一下,紧接着就轻轻睁开眼睛,双眼仿佛没有焦距的望着屋顶,这一刻,萧飞是满心的喜悦,而村长父子三人却是满脑子震惊,但是更多的是惊喜,这是真的吗,小秀儿醒过来了。 “小秀儿,小秀儿——”村长和她的两位哥哥惊声呼唤道,又是惊讶又是欣喜,三个人激动地全身微微颤抖,甚至村长更是老泪横流,对女儿失而复得的激动。 张秀儿茫然的转动着眼珠,好像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但是脑子里什么也反应不过来,总感觉自己又要睡过去,好像有什么要挣扎着离开自己的身体,而且体内有一种像针扎一般的痛楚,双眼慢慢有了焦距,终于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父亲和两位哥哥,呃,哪一个是谁,好眼熟,怎么一时间想不起来呢,看着父亲老泪横流的样子,不由得吃力的轻唤了一声:“爸。” 一抹虚弱的笑意在张秀儿脸上绽放,让村长和张秀儿的两个哥哥激动万分,这一声呼唤,简直就是天籁之音,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到了此时,父子三人再也坚持不住,几乎是同时向张秀儿扑到,想要扶着张秀儿坐起来。 张秀儿的两个哥哥这一想扶妹妹不要紧,却下意识的松开了正在扶着的萧飞,一来是萧飞没准备,而来就算是准备了也没力气站住,二人一松手,萧飞脸色便微微一变,来不及反应,身子一软,便瘫了下去,然后后脑勺重重的磕在地上,差点没将萧飞可得昏过去,躺在地上虚弱的呻吟着,可怜的是,此时此刻,那个还有心情理睬他,于是萧飞也只能像一个被抛弃的怨妇,躺在地上不停地轻轻呻吟着,却引不起别人的注意。 但是一切并没有向几个人所希望的那样,张秀儿刚刚被父兄三人扶起来,只是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随后猛地一声尖叫,头一歪,又死了过去,一股黑烟在额头间挣扎着要冲出来。 村长父子三人吓得猛地一哆嗦,不知所措的看着张秀儿,却根本不知到该怎么办,村长更是在张秀儿鼻间一探,脸色忽然大变,张秀儿又没了呼吸,呆了一呆,才想起萧飞这个神人,抬头看了看刚才扶着萧飞的两个儿子,却见两个儿子也正看向自己,三个人都正在扶着张秀儿,哪么萧飞去哪里了,村长一时间有点疑惑。 “哎幺。”一声呻吟声响起,从地上传过来,落在父子三人的耳朵里,不由得一呆,一起朝地上看去,便看见萧飞凄惨的躺在地上呻吟着,父子三人心中泛起一丝内疚,到那时此水顾不得这些,以后在好好对待萧飞吧,眼前还是张秀儿重要,刚忙将萧飞扶起来,村长有些不好意思的,却又很焦急的道:“萧飞,你快看看小秀儿,她怎么有死过去了?” 萧飞闻言一怔,脸色跟着一变,低头朝张秀儿望去,便见一团黑雾正挣扎着冲张秀儿额头间想要挣脱出来,这是魂魄要离体的反应,应该是过了时辰,被阳气感染,所以被身体排斥,因为三魂七魄本身都是属阴的,所以一旦被阳气感染,想要在回到身体,那可就不是一般的难了。 紧皱着双眉,萧飞脸色阴沉,眼见着张秀儿的魂魄就要脱体而出,哪还敢迟疑,猛地低喝一声,双手结镇魂印,猛地将魂魄又压了回去,然后咬破食指,本来是中指最好,但是昨晚上中指已经被自己咬了两遍了,早已经血肉模糊,再咬下去的话,只怕都要露出骨头来了,所以很无奈的咬破了食指,在张秀儿额头间点了一个血印,暂时将张秀儿的魂魄封在体内。 缓缓吐了口气,依旧是一脸的阴沉,扭头朝张秀儿的两个哥哥苦笑道:“麻烦将我放到椅子上行不行?” 这哪里还不行,村长父子三人讪讪的一笑,想到刚才的事情,不由得大为愧疚,赶忙轻巧的将萧飞扶到椅子上坐下,父子三人紧张的望着萧飞,最终村长憋不住了,咽了口吐沫问道:“萧飞,咱两家也不是外人,你给大伯说说,小秀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着父子三人的眼光都落在自己身上,萧飞苦笑了一声,心思急转,该不该将情况告诉他们呢,沉吟了片刻,萧飞终于有了决断,深深地吸了口气,才沉声道:“是这样的,其实小秀儿真的是被水鬼给抓去了,不瞒大伯说,我这两年这外面学了点抓鬼的本事,所以能看出一些东西,不过大伯你们可千万别给我传出去,我不想让人知道。” 顿了顿,又接着道:“昨晚我看到一条水痕从灵堂一直延伸出去,便知道是水鬼干的,于是便拉着来贵启胜天成他们三个,打算将小秀儿的魂魄给救回来,这样便能让小秀儿还阳,到了苇子湾,将水鬼引出来,便是一番大战,虽然将水鬼打伤了,但是我也受了伤,不过勉强把小秀儿的魂魄救回来了,便急匆匆的往回赶,虽然勉强赶回来了,但是终究迟了一步,小秀儿的魂魄被阳气一侵,已经不能回到身体了,这就是所谓的离魂。” “啊,”父子三人同时惊呼了一声,小秀儿的大哥再也忍不住了,抓着萧飞的胳膊使劲的摇晃着,焦急的道:“萧飞,那,那这可怎么办呀,你倒是想想办法呀,我求求你了,只要能把小秀儿救回来,你让大哥干啥都行。” “慢点摇,慢点摇,大哥,我头晕。”萧飞被摇的头晕脑胀,虚弱的唤着张大哥。 听到萧飞的呼唤,张大哥不好意思的松开萧飞,讪讪的笑了笑,然后定定的望着萧飞,等待萧飞说话,父子三人紧张的看着,不知道萧飞还有没有办法。 萧飞吐了口气,心中捉摸着,将清冥道长留下的东西想了一个遍,倒是有一个办法,不过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也只能压制着,却不能真正的解决这件事,深深地叹了口气,萧飞苦笑道:“大伯,大哥,二哥,我不能完全解决,但好似有一个办法暂时压制住,只是需要每一次月圆之夜,在从新镇压一次,有点麻烦,而且还有点不方便,这个,可是需要你们,呃,需要小秀儿自己的同意。” “我们三个有什么意见,只要能救活小秀儿,做什么我都愿意,至于小秀儿,那是我闺女,我替她做主了,能先压住也行呀。”村长脸色一正,便将事情给定了下来。 第一百五十七章 自己拿主意 虽然村长说的掷地有声,而且萧飞也相信村长说话算话,因为村长一向都是一言九鼎的,在村里威望可是很高的,但是萧飞还是很犹豫,因为这其中有些事情实在是有些不方便,自己要怎么做,却是要征求张秀儿的同意,因为这对张秀儿的名声不是那么好听,万一秀儿不同意,自己倒是还有最后一计,只是没有太大的把握而已,所以,萧飞还是迟疑的看着村长,为难的道:“李伯伯,我看这件事还是征求一下秀儿的一件,因为我需要在秀儿的身上刺符,而且还需要每个月为秀儿镇魂,但是那都需要秀儿赤身裸体,这个——” 声音越来越小,头也不敢抬起来,虽然明白自己是为了救人,完全是出于一份好心,但是总是在心里觉得好像做了什么坏事似的,天地良心,自己决不是借这机会有什么不轨之心,只是牵扯到要在张秀儿的身体上刺符镇魂,那自然要张秀儿脱了衣服,而且人体有三魂七魄,分散在人体的十处部位,而萧飞就要在张秀儿身上刺上十道符,这等于全身上下都要看的一干二净。 听到萧飞的话语,村长和两位哥哥都一下愣住了,终于知道萧飞为什么迟疑了,这却是不太方便,毕竟关乎到一个女孩子家的清白问题,而且最重要的是每个月都要镇命,哪么也就是每个月都要看一回,这才是最麻烦的,这样的话,以后可怎么让张秀儿嫁人呀,而且也离不开萧飞的身边,这问题可严重了,一时间还真拿不定主意。 村长是从小把萧飞看大的,这孩子的品行还是知道的,要不然还真以为萧飞是有什么想法呢,但是就算是相信萧飞,这心里头也是很不舒服,回头看看犹自未曾清醒过来的张秀儿,眼中闪过一丝心痛,真要是这样子做了,只怕张秀儿一辈子可不好安排了,有那个男人能够容忍自己的妻子每个月去给别的男人看一遍身子,而且是一辈子,就算是救命,只怕也不可能接受,这不等于毁了张秀儿一辈子了吗,心中一沉吟道:“萧飞,你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有,”萧飞松了口气,但是脸上也露出一丝忐忑不安,这法子自己可是一点把握也没有,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有一个办法能试试,可以借天地之力,在秀儿身上结印,不过这个方法我没试过,而且最担心的就是我功力不够,万一失败了,小秀儿就会魂飞魄散,所以我刚才才没说这个办法。” 这方法是翰墨教授他的,根本就没试过,也不知道成不成,不过据翰墨说,这样借天地之力结印,是需要功力深厚的,要不然一旦出现一点失误,秀儿就要魂飞魄散,而且萧飞还没说这样对自己的也很危险,秀儿会魂飞魄散,自己一旦弄个不好,也是面对魂飞魄散的下场。 “这——”村长三人愣住了,听得出萧飞说话间是真的一点把握也没有,这也太冒险了,万一失败了,可是不能承受之重,父子三人迟疑的对望着,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半晌,大哥忽然双眼一亮,凑到父亲耳边说了几句话,至于说的什么,萧飞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接下来村长却脸露笑容,然后上下打量着萧飞,一脸的古怪和暧昧,干笑了一声道:“萧飞,大伯问你一件事,你还没结婚吧?” 萧飞一呆,心思连转,便明白了村长的意思,心中一阵无奈,老脸慢慢红了,挠了挠头道:“大伯,我是还没结婚,不过我有女朋友了,这次就是我那朋友陪我一起回来的。” 看村长父子三人的神情,只怕是自己只要现在一点头,便能立马多了一个老婆,相信还一定娶得很便宜,眼睛偷偷扫了张秀儿一眼,虽然秀儿长得也挺秀丽的,但是在消费心中,始终还是觉得张秀儿还是好几年前,那个流着鼻涕的小妹妹,可还真兴不起什么坏心思,再说自己现在不是有了齐巧玲吗,这忘恩负义的事情自己可不能做。 村长父子三人一呆,沉吟了片刻,凑到一起商量了一会,脸色有些阴沉,看了看躺在哪里犹自还在昏迷的秀儿,不由得心中一阵难受,脸上都是一副心痛的样子,半晌,才把眼光转向萧飞,还是村长沉声道:“那我问你,要是用另外一种方法,你有几成把握?” 萧飞嘴角抽了抽,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瞒大伯说,我是一点把握也没有,只能尽最大努力去试试看。” 村长有沉默了,父子三人一时间也没有说话,一点把握也没有,那和听天由命有什么区别,看萧飞的沉重,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这可该怎么是好呢?好半天,村长才咬了咬牙道:“算了,我看还是让小秀儿自己拿主意吧,萧飞,小秀儿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没有答话,萧飞一步走到张秀儿身前,双手结金刚印,猛地大喝一声:“唵。” 话音方落,双手戳指在张秀儿的额头上一点,便见一点光华没入张秀儿额头上,然后萧飞便更是没有力气,身子晃了晃,差点就此摔倒,还是身边的二哥眼疾手快,一把将萧飞扶住。 在四人的注视下,张秀儿终于深深地吐了口气,然后看着眼睫毛抖了抖,慢慢睁开眼睛,眼中依旧是一片茫然,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迷迷糊糊的向四下望去,便看到周围父亲和两位哥哥就站在自己身边,怎么不见母亲呀,还有姐姐呢,轻轻晃了晃头,最后将眼光落在萧飞身上,怔怔的迟疑了半晌,才幽幽的道:“你好面熟呀,是飞哥哥吗。” 萧飞轻轻点了点头,一旁的村长看着张秀儿,眼睛一热,伸手将张秀儿扶起来,强忍着心酸道:“是呀,他就是你飞哥哥,都两年多没回来了,没想到你还能一眼认出他呢。” 缓缓坐起身形的张秀儿,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环境,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不过见到她的飞哥哥,却还是笑了,毕竟两年多没见过了,能见到真的很让人欢喜,张秀儿望着萧飞,轻轻摇了摇头道:“刚才我还做了个梦,梦见飞哥哥回来了,而且还梦见飞哥哥将我从怪物手中救出来呢,没想到一睁眼就看到飞哥哥,还以为梦还没醒呢。” 几人一阵默然,萧飞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原来还是小时候跟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小妹妹,已经还没忘记自己呢,至于村长父子三人却是一阵心酸,虽然不忍心打破女儿的好心情,但是村长还是被咳嗽了一声道:“秀儿,你刚才不是做梦,你真的是被怪物给抓走了,昨晚上要不是你飞哥哥拼了命把你救回来,你可能都已经——都已经——” 说到这里,那种丧气的话却再也说不下去了,一双浑浊的老眼隐现出水雾,声音也变得哽咽,扶着张秀儿差点哭出来,我可怜的女儿呀。 张秀儿一呆,猛然间想起昨晚萧飞为了救自己,胸口被抓的血肉模糊的一片,当时自己以为做梦,也就没有多想,但是父亲说自己——张秀儿猛地挣扎着坐起来,一下子扑到萧飞身前,却是看见萧飞胸口果然还是血迹斑斑,也只是面前的裹了一件破衬衫,算是止住了血。 看到眼前的情形,张秀儿一下子傻眼了,原来飞哥哥真的受了伤,哪么昨晚上自己所谓的梦,就不是在做梦,而是真实的了,那个怪物,自己真的被怪物抓走了,还有飞哥哥真的为了救自己,拆大家把命丢了,难道自己已经从阎王殿的门前打了个转儿。 心中一惊,虽然已经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但是张秀儿还是不愿意相信,松开萧飞的胳膊,脸上难言的苦楚,使劲儿摇着头哽咽道:“不,这不是真的,怎么会有那种怪物的,这不可能,爸,你们骗我是不是,这都不是真的吧——” 话未说完,眼光落在灵堂上,这是什么,怎么回事在灵堂上,张秀儿一愣,看到一张照片,可不正是自己的一张照片吗,自己的照片为什么会摆在这里,心中一震,不由得脸色苍白,泪水夺目而出,身子更是摇摇欲坠,不愿意相信自己曾经死过了。 “小秀儿,你所见到的都是真的,是我把你救回来的,但是飞哥哥很没用,没有完全把你救过来,有一件事情一定要跟你说明白,”萧飞心情有些沉重,微微顿了顿,还是咬了咬牙道:“秀儿,你现在还没真的还阳,虽然我把你的魂魄找了回来,但是却晚了一步,你魂魄被阳气侵入,已经不能和你的身体完全融合,发生了排斥现象,现在只是面前镇住了,但是随时都可能立体而去,一旦魂魄离体,到时候你就再也活不过来了。” 张秀儿身体一晃,呆呆的望着萧飞,不敢相信萧飞的所说的,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纸,全身都在颤抖着,眼光看向自己的父亲,却见父亲重重的点了点头,一行老泪已经流下,身边两位哥哥也是脸色阴沉,眼角含着泪水,这一切都是真的,都是发生过的真实事情,萧飞哥哥的话意味着什么,难道自己还会再死去吗。 第一百五十八章 人死能复活 张秀儿身子一软,跌坐在灵床上,双眼直勾勾的望着萧飞,不管愿不愿意相信,但是自己的记忆和父亲哥哥他们的神情,都告诉自己一件事,那就是这一切都是真的,自己还可能随时都会死过去,这可怎么般,张秀儿心乱如麻,自己才只有十九岁,自己的人生还才开始,还没有享受过自己的生活,难道就一切都结束了吗,身子一软,歪倒在父亲怀里,不由得痛哭出声:“爸,我不想就这么死了,我不想死,爸——” “秀儿,我可怜的孩子,你不会死的,不会死的——”村长双眼流着泪,将张秀儿拥入怀中,心里难过的要死,要是能用自己的老命去换秀儿的命,自己也是愿意的。 萧飞叹了口气,看着村长一家子搂在一起痛哭出声,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轻轻叹息了一声,虽然不想打破村长一家人的亲情气氛,但是却还是沉声道:“秀儿,你不会死的,真的,我有两个方法可以救你,我正想和你商量一下呢。” 听到萧飞的声音,听到萧飞有办法让自己活下去,张秀儿心中一震,泪眼婆娑的看向萧飞,勉强止住哭声,微微哽咽道:“飞哥哥,你没骗我吧,要是不是真的,你也不用哄我,我都十九岁了,什么都明白的。” “我没骗你,真的,小秀儿,你先听我说一说两种办法,”萧飞沉声道,顿了顿,深深地吸了口气:“其一,我可以用符阵镇命,只是这需要在你身体上刺符,这要——这要你,你脱了衣服,因为那个,那个我要在你身体上十处地方刺符,而且,更重要的是,这犯法只是治标不治本,所以,还需要每次月圆之时,在为你镇命,但是,但是却都需要你脱了衣服——” 也不知为什么,萧飞越说越感到心虚,不但不敢抬头去看张秀儿,就算是说也说的结结巴巴的,摆明了做贼心虚,可是自己心虚个什么劲儿呀,暗骂了自己一声,萧飞猛地抬起头,却触到张秀儿妄想来的目光,一脸的震惊,眼中的慌乱闪烁,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萧飞,让萧飞不由一呆,本能的就解释道:“秀儿,你听我说,我没别的想法,真的,真没什么想法,是这镇魂之术,需要这样做,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真的没啥坏心思——” 越说越觉得委屈,自己的确没有什么坏心思呀,坦坦荡荡的,为啥要解释,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不是屎也是屎了,真是说不清了,眼看着自己越是解释,村长几人望向自己的眼光也越是不对头,萧飞很明智的闭上了嘴,不能再解释了,再解释就只有越描越黑,索性直接说第二个办法:“其二就是我知道一种秘法,可以借天地之力来结印,为你镇魂,不过我没有多少把握,如果失败的话,你就会魂飞魄散的。” 终于说完了,萧飞松了口气,定定的看着张秀儿,如今就要张秀儿拿主意了,这两个办法,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取舍,第一种自己觉得很别扭,而第二种自己一到那把握也没有,也就是说失败的几率是很大很大的,反倒是成功的希望不大,而且会让张秀儿万劫不复,甚至吧自己也搭上去,从内心深处,自己是不愿意用这种办法的。 一时间灵堂里沉默了,几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连村长和秀儿的两个哥哥也没有说话,这种事情还是让秀儿自己拿主意,因为不但关乎到秀儿生死,而且还关乎到秀儿一辈子的大事,他们谁也没权利说了算,就算是父亲也不行。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秀儿想了很多,终于还是轻轻吐了口气,心里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抬眼望向萧飞,苍白的脸上有一丝红晕:“飞哥哥,你给我说实话,第二个办法你是不是一点也没把握?” 萧飞苦笑着点了点头:“是一点也没把握,要不然我还和你商量什么。” 张秀儿俏脸微红,眼光轻轻落在别处,低声道:“我就知道是这么回事,不但是你没把握,我猜着一旦失败,不但我会魂飞魄散,只怕就算是你也是要很危险是吧,甚至可能跟着我一起魂飞魄散,对不对?飞哥哥。” 又是点了点头,萧飞无语的看着张秀儿,小秀儿真是太聪明了,这问题就算是村长和她的两位哥哥也没注意到,反倒是身处其中的小秀儿心里明白。 沉默了一下,张秀儿忽然将头低下,轻轻叹了口气:“飞哥哥,其实我们也只有第一种办法的选择权利对吧,也只有用第一种办法,用第二种办法,只会害了我也害了你。” 说的很轻松,殊不知张秀儿心里却也是翻江倒海,一张低下去的俏脸都红的快滴出水来了,一想到要将自己清白的身子在一个男人面前展露,张秀儿的心就乱了,就算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人也没有办法,虽然小时候自己被这男人看过,但是那是小时候,自己还不懂事,能和现在相比吗。 萧飞默然以对,张秀儿权衡过后,还是选择了第一种办法,萧飞也很无奈,一方面是对张秀儿的生命的保证,一方面却是心里那种说不出的别扭,张秀儿是自己的小妹妹,但是毕竟如今也是一个十九岁的大姑娘了,黄花大闺女呀。 一旁的村长和秀儿的两个哥哥也都沉默了,心里也感觉到这事情很别扭,但是还有什么办法,其实他们已经打定主意,就算是小秀儿选择第二种办法,他们也会拼命阻止的,和生命相比,只是身子被看一下,这都是不重要的,唯一让人为难的是,每个月都要看一次,小妹以后可怎么找个婆婆家呀,最好的办法就是秀儿能和萧飞在一起,但是萧飞现在有女朋友了,刚才已经明确的拒绝了。 村长叹了口气,也是无可奈何,不管怎么说,也是秀儿生命重要,沉吟了一下道:“萧飞,你看什么时候给秀儿镇命呀?” “这事宜早不宜迟,如果秀儿能同意的话,最好就是今天。”萧飞沉声道,脸上不敢带出一点表情,该有什么表情呢,一脸的沉重,还是大义凌然的样子,但是犹豫迟疑,都掩盖不了现在要面对的情形,或许等自己功力够了,就可以帮小秀儿结印镇命,到时候小秀儿也就能摆脱出来了。 村长点了点头,心思一转,沉声道:“要不然就去秀儿的屋里吧,人太多了也不方便,就叫小翠守着她妹妹吧,你要是有啥需要的,就让小翠喊一声。” 小翠就是秀儿姐姐,已经出嫁了,嫁到几里外的宋庄,比萧飞还小两岁,却也是和萧飞一起玩到大的,自然熟悉得紧,不过自己从当兵之后就再也没见到过小翠,还真不知道现在什么样子了,不过,记得小时候还是长得蛮好看的,就是自己当兵之前,那时候小翠也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好看的大姑娘,甚至一度的萧飞还有过想法,当然只是心里想想而已。 村长扶着小秀儿,两位当哥哥的跟在后面,而萧飞也只能落在最后,便转出灵堂,方一走出,就看到萧来贵李启胜张天成三个人跌跌撞撞的从外面跑回来,一进门,便看到村长扶着张秀儿,不由得一下子都楞住了,几乎是同时失声道:“小秀儿,你没事了。” 三人一惊之下,声音自然没有控制,于是这一嗓子便惊动了所有人,张秀儿的名字就仿佛有一种魔力,一下子吸引来很多人,秀儿母亲姐姐,还有两位嫂子和她们的孩子,甚至听到呼声,连邻居都惊动了,赶忙跑过来看个究竟。 一时间看到张秀儿有活过来,都傻了眼,里里外外围了不少人,都是庄里庄乡的,见张秀儿有活过来,是又欣喜有惊讶,议论纷纷的打探着是怎么回事,特别是小秀儿的母亲和姐姐,风一样的冲了上来,抱住秀儿是又哭又笑的,嘴里乱七八糟的说着什么。 最后围了解释这件诡异的事情,还是村长思想转得快,将秀儿交给妻子和大女儿,便转向一众乡亲,大声的道:“乡亲们,你们也不用害怕,也不用奇怪,秀儿她昨天是假死,哪知道今天早上又活过来了,真是太好了,老天爷开眼呐。” 这种话倒是让乡亲们相信了,眼前张秀儿有活过来了不是最好的证明吗,这还有什么号迟疑的,唯一的解释也就是昨天是假死,众人都替村长感到高兴,议论纷纷,甚至有人上来给村长道喜,还笑着道:“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呀,村长,你可该好好庆祝一下。” 村长此时心情也很不错,毕竟女儿死而复活确实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心里那会不激动万分,见所有人都替他欢喜,不由得一高兴道:“大家说的是,这是大好事呀,明天,明天大伙都来我家,我要好好摆上几桌,庆祝一下,到时候大家可都要来呀。” 众人轰然应诺,啧啧称奇的谈论着秀儿的事情,于是这事情很快就传开了,没多久十里八庄的就都知道了,成为一段传奇,至于本来很小气的秀儿的母亲,这一次破裂没有拦着张父请客,被说是请客了,就是倾家荡产的,只要秀儿能平安无事,回到她身边,她也愿意,但是兴奋的她们哪知道这其中却还有很多的故事。 第一百五十九章 萧飞的初恋情人 待众庄乡散去,自然有人帮忙把灵堂给撤了,倒是昨晚上守灵的三人,却还是晕乎乎的傻傻的站在门口,看着虽然有些虚弱,但是还是和母亲姐姐说话的张秀儿,一时间痴了,更准确的说是,他们杀了,昨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是最清楚的,这一切都是萧飞做的,到如今也还是几疑在梦中,不过对于他们昨晚上的表现,自己确实羞愧得很,根本不敢多说什么,就连村长给他们道谢,他们都脸红了,那张比城墙还厚的脸皮都红了。 终于一切都安静下来,院子里的丧葬用品都拿的干干净净的,如今什么都看不到,就和没发生什么事情一样,至于萧来贵三人,却都被萧飞给撵了回去,到了张秀儿的屋里,她母亲还奇怪萧飞一个外人怎么会跟进来,但是心情喜悦,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当村长将一切都告诉她和大女儿之后,母女俩都傻眼了,根本不敢相信这事实,震惊莫名的看着萧飞。 父子仨人飞了好大的劲儿,才让他们母女相信了这一切,也让母女俩惊讶的看向萧飞,自然她们对萧飞都是很熟悉的,可以说是从小看着萧飞光着屁股长大的,却是在不敢相信萧飞竟然会这本事,但是眼前秀儿的情况却让她们不能不信。 一家子人拥簇着萧飞和秀儿去了秀儿的房间,然后让翠儿跟着进了房间,其余的人都等在外面,这事情说起来还真的有些别扭,俩女儿更萧飞进了屋,而自己一家子却都在外面等着,这算是什么事呀,村长一家人脸色都有些古怪。 房间里,秀儿爬到床上,脸色通红的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下一刻的事情,抓着自己的衣服,心里跳得厉害,自己要在飞哥哥面前脱掉衣服,怎么也感觉心里害怕,却并没有因为姐姐在一旁,就感觉到心安,反而更觉得别扭。 而此时,小翠双眼直盯着萧飞,眼中总有一丝怀疑,上下打量着萧飞:“萧飞,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翠在打量着萧飞,而萧飞也正打量着小翠,几年不见,小翠变了很多,原来一个很文静的姑娘,如今也多了一丝泼辣,当年那个很苗条的女孩,如今身材臃肿,也就是从那张脸上还看得出当年的摸样,都说女人生完孩子都会变胖,不知道小翠是不是这个原因,昂或是胃口大开呢,萧飞不能确定,不过若是当年就这么摸样的话,自己绝不会暗恋她就是了,现在想想那时候还真幼稚。 萧飞苦笑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小翠,咱俩都是从小长起来的,我什么德行你会不知道吗,就是刚才所说的话,就是那情况,我有必要骗你吗。” 看着萧飞一脸的苦笑,小翠微微有些发怔,几年没有见过萧飞了,如今比起以前更显得英俊了,其实当年的时候,萧飞曾经暗恋过她,小翠知道,但是那时候萧飞不敢表白,她一个女孩子又能怎样,难道自己去告诉萧飞,自己也有那意思吗,当年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自己也只有十五六岁,虽然整天在一起玩,但是自从明白了那种感觉,反而变得更加生分了,以至于到了萧飞当兵的那一天,自己都没好意思去送萧飞,再后来就没了联系,再后来自己在父母的撮合下,和现在的丈夫结了婚,但是这些年来生活的却并不理想,生活的很压抑,而此时,一见到萧飞,许久之前尘封的记忆有涌现出来。 看了看身边的秀儿,小翠叹了口气,有心想问一问萧飞的情况,但是有妹妹在身边,却终究不方便,眼光在萧飞脸上巡视了一遍,才低声道:“萧飞,这些年你自己在外面过得好吗?” “还行吧,凑活着过吧,”萧飞闻言,也多了一份感慨,岁月如刀呀,将当年一个美丽的人儿,变成了今天的这个很现实的女人,看得出小翠的脸上多了一丝沧桑,这些年一定是过得并不如意,可是这些都和自己没甚关系了,叹息了一声道:“反正都是一个人,也无所谓好坏。” 小翠一呆,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萧飞:“怎么,这些年你都是一个人过的吗?难道就一直没找对象?” 萧飞点了点头苦笑着,却并没有说话,有什么好说的呢,这些年在部队根本没机会,回来之后就一直忙着挣钱,有女朋友也是最近的事。 小翠沉默了,但是双眼中却有一丝东西亮了起来,萧飞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对象,为什么呢,难道心中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却哪里知道萧飞根本就是没有机会,因为在小翠眼中,萧飞从小就很出色,不可能会没有人喜欢,一如当年自己也曾喜欢过萧飞,却又哪里知道在大城市里,女人大多数都很现实,萧飞要房没房要车没车的,根本是没人看得上他。 轻轻咬了咬嘴唇,那张秀气的脸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变化,微微变得红晕起来,眼角的余光扫过萧飞那张依旧方正的脸,心里猛地一跳,缓缓地低声道:“我记得你比我大两岁的,咱村里和你一般大的男人,孩子都已经上学了,看来你这些年过的也很不如意呀。” 萧飞脸色一暗,一个人在外面闯荡,又怎么会容易呢,谁知道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累,也只有打碎了牙齿合着血往肚子里咽,深深地叹了口气,却不想说起这些事情,看着小翠那张被岁月留下太多痕迹的脸,心里一阵感慨,岁月真是无情呀,一转眼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小翠都是孩子他妈了,但是在自己的记忆中,小翠却还是当年扎着个马尾巴辫,一脸斯文,不爱说不爱笑的那个秀气的女孩,但是再相见都已经一切都变了。 眼光一转,深深的吸了口气,将目光落在秀儿身上:“小翠,别再说那些伤感的事情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快点就秀儿,这个,你让秀儿把衣服脱了吧,我转过身去。” 说罢,萧飞自觉地转过身去,却没有想过,就算是现在转过身去,等一下不还是要回过头去,看个一清二楚吗,这不是他愿不愿意的事情,而是根本没法子避免的,除非萧飞能眼睁睁的看着秀儿死去而不去救她,但是萧飞做不到。 小翠看着转过身去的萧飞,那雄伟的后背,当年曾经背过自己多少次过河上学,小时候就记得这后背很宽广,如今再见到,心里微微有些激动,真希望还能在趴在这个后背上,听萧飞给自己讲故事,那时候的日子过得多么开心呀,心中不由得一阵默然,那是自己这一辈子最开心的时候,眼中有点荧光闪闪的东西在流淌。 听到萧飞让自己脱衣服,秀儿猛地从刚才的胡思乱想中警觉过来,却一下子迟疑了,这怎么办,明知道萧飞是要救自己,但是却始终下不了决心,一张俏脸涨红着,双手紧紧地攥着胸口的衣服,蜷曲在床上,不敢去看萧飞和姐姐。 “秀儿,你没听到萧飞让你脱衣服吗,你怎么还不快点。”小翠微微皱了皱眉头,真是不摊在谁身上谁不知道难受,秀儿听到姐姐催自己,心里真是羞得要死。 看着姐姐凑到床上来,仿佛伸手要来解开自己的衣服,秀儿猛地向里面一缩身子,脸色通红的瞪着姐姐:“姐,我——我,好羞人呀,我怕我做不到。” 小翠脸色一沉,秀儿真是的,轻重都分不清,不由得哼了一声:“秀儿,这可是为了救你的命,做不到也待做,你明白吗,真是急死我了。” 说着,小翠竟然不管不顾的上去就要脱了秀儿的衣服,嘴里还埋怨着秀儿:“你瞧你这点出息,先不说萧飞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这可是为了救命,你知不知道,姐生孩子的时候难产,还是个男医生给做的手术呢,那还不是一样。” 秀儿却哪能听得进去,挣扎着向将姐姐的双手推到一边去,哪知道挣扎之间,却听见‘刺啦’一声,秀儿衣服被扯开了,露出好大一片白花花的肌肤,秀儿不由得惊叫了一声:“你做什么,我不脱,姐,不要这样啊。” 萧飞闭着眼,心里只念着阿弥陀佛,却不敢想象身后的场景,真是太诱人了,更不敢回头去看,却那知道小翠犹自不肯放弃,强行要上去撕扯秀儿衣服,反而让秀儿是又羞又怒,使劲儿推搡着她,发出一声声惊叫。 小翠也不知道今天是着了什么魔,就是想将秀儿衣服脱下来,可是越是强来,秀儿挣扎的就越是厉害,秀儿越是挣扎,小翠就越是上火,就连小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大的火气,但是心里总有那一股子邪火,却不知道怎么发出来。 就在这时候,忽然屋门被推开了,秀儿的一帮家人都冲了进来,当前的二哥还叫嚷着:“萧飞,你这个混蛋想干什么,还不住手。” 这些人一下子冲进来,屋里的三人一下子都楞住了,但是鲁莽的二哥却来不及想什么,照准萧飞就是一拳,将萧飞打了个乌眼青,但是当看清了屋中的一切,也不由得愣住了,怎么是大妹在撕扯秀儿衣服呀,还以为是萧飞干的呢,在看看蹲在地上捂着脸的萧飞,二哥挠着头尴尬的笑了。 第一百六十章 疯狂 “二哥,”小翠眼巴巴的看着二哥狠狠地打了萧飞一拳,登时有些上火,又气又怒的呼喊着二哥,猛地从床上跳下来,重重的推了二哥一把,气呼呼地道:“你这是干嘛,萧飞招你惹你了,你干嘛打他,发什么神经呀。” 二哥退了一步,尴尬的挠着头,有些不知所措,知道是错怪了萧飞,此时面对大妹的怒火,根本上不来脾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被小翠瞪得心慌,不由得苦笑着:“我,我刚才听见秀儿的叫声,还以为,还以为——” 不用说下去,小翠也知道二哥以为什么,肯定是以为萧飞耍流氓呢,脸色一沉,恶狠狠的瞪了二哥一眼,胸口因为生气起起伏伏的,哼了一声:“以为什么,以为萧飞和你一样坏蛋吗,真是的,爸妈,你们也跟着凑什么热闹,萧飞什么样的人,你们都是从小看大的,你们还以为萧飞会对秀儿做什么呀,人家可是来救秀儿的,自己都好好掂量掂量吧。” 萧飞听了小翠的话,心里除了苦笑,就是无奈,这是怎么说的,自己挨的这一拳冤呐,要是自己看见点什么也就罢了,可是自己就看见一面墙壁,有两处地方掉皮了,为这挨一拳也真是太悲惨了。 被小翠一顿讽刺,村长夫妇和她的两位哥哥和嫂子都有些尴尬,这不是摆明了不相信萧飞吗,却还想着让萧飞救自己的女儿,让萧飞怎么想呢,村长也狠狠地瞪了二哥一眼,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不由得重重的哼了一声:“老二,你真是个混球,走,都给我出去,自己回自己家,秀儿事情不用你们管了,还不快向萧飞道歉,还愣着干嘛。” 看着父亲发怒,二哥这个冤呐,刚才还是父亲一声吼,自己才冲进来的,怎么这时候都怨在自己身上了,但是有什么办法,这是父亲呀,不由得苦笑着,朝萧飞深深地鞠了一躬,沉声道:“对不起,萧飞,刚才都是我不对,要不,要不你也打我两拳,也算是扯平了。” 萧飞自然没有打他,算是白挨了一拳,然后看着小翠将一家子人都撵了出去,这才松了口气,听见大哥二哥的声音渐渐远去,就连村长夫妇好像也离开了,大门‘哐当’一声关上了,这个院子里还剩下小翠和秀儿两姐妹,再就是萧飞这个男人,一时间情况有点古怪。 “对不起,飞哥哥,都怪我,都是我不好,你还疼吗?”见家人都出去了,秀儿不安的看着萧飞,对于萧飞挨打,秀儿都怪在自己身上,要是自己鼓起勇气把衣服脱了,萧飞怎么会挨打呢,可是,可是自己实在是做不到呀。 萧飞一阵苦笑,自己能说什么,也只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虽然眼眶上还是总有一丝痛楚传过来:“没事,秀儿,不过时间不多了,你看看是不是——” 话音还没落,秀儿的脸就红了,紧咬着嘴唇,不敢再看萧飞,却有些激动的道:“我,我做不到,飞哥哥,对不起,我没办法。” 说着说着,变得有些哽咽,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时间说不出的委屈,忽然哭将出来,明知道萧飞是为了救自己,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可是一想到自己要在萧飞面前脱光了衣服,把自己的身子给萧飞看个清楚,秀儿就是在做不到,心里揪着,说不出的羞愧难当。 小翠皱了皱眉头,这样下去可不行,时间不是不多了吗,凑到秀儿的身边,靠在秀儿耳朵上道:“秀儿,这样可不行呀,这可关系到你的生命,由不得自己选择,我知道这对一个女人来说很难做到,你就把萧飞想成一个医生,现在他就是再给你看病,这看病救命可是很神圣的事,你别的都不要想,知道吗,听姐的话没错。” 但是不管小翠怎么劝解秀儿,秀儿还是接受不了,最后把小翠又气急了,猛地一蹬眼睛:“怎么,你还要姐给你脱呀,你要是自己不动手,姐可就要动手了。” 秀儿眼泪都流下来了,委屈的看着姐姐,忽然低声道:“这不是发生在你身上,你当然没事了,又不是让你脱衣服。” 小翠一呆,脸色一沉,瞪着秀儿,心里气的不轻,自己劝她还不都是为了她好,现在倒是都怨到自己身上了,怒气一升,不由得哼了一声:“怎么,你还攀着姐姐呀,姐还不都是为了你吗,要是换做我,我绝对和你不一样,这有什么。” “没什么你脱呀。”秀儿彷徨之间,鬼使神差的喊出一句。 这一声让小翠气坏了,真想给秀儿一巴掌,但是还是忍了下来,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才缓缓的道:“好,是不是我脱你就脱,那行,姐脱一件你也脱一件行吧。” 说出这句话,小翠脸也红了,不由得偷偷地看了一旁的萧飞一眼,却看见萧飞尴尬的挠着头,有些不知所措,心里也怦然而动,自己怎么一气之下说出这种话,不过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感到不能这样做,只有害羞,虽然是已经结婚生子的人了,但是真要在萧飞面前脱衣服,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最少自己不排斥,甚至隐隐的有些期待,要是萧飞看到自己的身体,是不是会心动呢,会像以前一样的喜欢自己呢,这一切,是因为自己曾经喜欢萧飞,是自己第一次喜欢的男人。 将目光收回来,小翠意深深地吸了口气,猛地一咬牙,将衬衫脱了,露出里面的小衣,白花花的肌肤裸露着,虽然已经有些臃肿的身材,但是双峰却比以前大了很多,甚至把背心撑得有些裂开,背心也只是到胸口,若是矮一点看的话,就能看到那一对傲人的双峰,若是从高处往下看,便能看到那一条深深地沟,白花花的晃眼睛。 萧飞眼光不由的落在那一对双峰上,小翠此刻站在床上,而自己却在地上,从下面看去,好大,忍不住咽了口吐沫,心里在警告自己应该把眼光挪开,要不然被发现了就麻烦了,但是本能却拉住他,终究是没有动,呼吸变得粗了。 小翠的眼光偷偷地瞄了萧飞一眼,看见萧飞眼睛也在偷偷地看自己,至于看的什么地方,小翠很明白,男人能看哪里呢,但是小翠却没有生气,只是心跳得更快了,脸也更红了,深深地吸了口气,有意识的将胸挺了挺,看起来更是汹涌澎湃。 秀儿呆住了,没想到姐姐还是说脱就脱,仿佛真的不在意萧飞一般,姐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开放了,平时可是穿衣服都把自己捂得很厚的,但是秀儿苦着一张脸,小声的道:“姐,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你就别再逼我了。” 小翠闻言一愣,一下子怒气上来了,狠狠地瞪了秀儿一眼,猛地扑上去,去撕扯秀儿的衣服,叫你不脱,而秀儿尖叫了一声,拼命地推搡着姐姐,抵挡着姐姐的魔爪,姐妹俩在床上滚了起来,小翠将秀儿压在身下,一用力撕下秀儿一片衣衫,这一下,秀儿的上身几乎是赤裸的,隐约的能看到粉红的乳罩,受到惊吓的秀儿挣扎的更厉害了,无意间也将姐姐的背心给撩了起来,让小翠的双峰整个裸露出来,在萧飞面前抖呀抖的,萧飞的心随着也抖呀抖的。 看着眼前有些疯狂的姐妹,萧飞心里抽搐着,心里有那么点期盼,但是还是告诉自己,不能这样下去,深深的吸了口气,萧飞沉声道:“小翠,你先把秀儿放开,我和她商量一下。” 声音低沉而洪亮,自然将疯狂中的姐妹警醒,小翠呆了一呆,便还是顺从的从秀儿的身上爬起来,犹自气呼呼的看着妹妹,这个死妮子,真是不知好歹,自己都是为了她,却好像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哼了一声,从床上跃下来,站到萧飞身边,却仿佛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身上的不对,只是死盯着秀儿。 看着小翠走到自己身边,气呼呼的,胸口因为生气起起伏伏的,白花花的双峰就在萧飞眼前,许是正在带孩子的原因,看上去当真是波涛汹涌,微颤颤的很惊人,整个上身几乎都是赤裸的,就连裤子也被秀儿的挣扎拉的有点靠下,隐约的露出一点粉红色。 萧飞心里‘扑腾扑腾’的跳,真是太诱人了,不由得有咽了口吐沫,赶忙将眼光转向秀儿,却哪知道秀儿情况并不比小翠好的哪去,身上的衣服被小翠给撕得破破烂烂,几乎不能遮体,上身什么都没有了,只是秀儿双手抱着胸,而下身白花花的大腿也晃人眼睛,好在还有半截裤子遮在身上,但是这样的情形却更是引诱人,萧飞只感觉一股鲜血涌入头部,不知不觉的就起了反应,偏偏穿着一条牛仔裤,真是好不难受。 深深地吸了口气,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能胡思乱想,这都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人,这可是就在自己的家乡,俗话说独自还不吃窝边草呢,自己一定要控制住,可不能做出一点不好的事情,要不然以后哪还有脸面回家呀,再说齐巧玲可就在家里等着自己,哦,对了,还有芸姐,要是让芸姐知道自己敢做点什么,只怕自己就算不死,那也死一多半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曾经的情感 有点弯着腰,别扭的走到床边坐下,看了一眼龟缩在里面的秀儿,萧飞叹了口气,赶快将头扭开,生怕自己忍不住犯错误,哪知道一扭头,就是小翠那一对双峰离乱了自己的眼神,萧飞赶忙闭上眼睛,阿弥陀佛,善了那个哉,这不是要人命吗,有几个男人能受得了这种诱惑,真是考验自己呀,可是自己还有事情要做呢,赶忙沉下心神来。 “秀儿,我知道这让你为难,但是你要相信我,我一直当你是我的妹妹一样,这样做都是为了救你性命不得已而为之,你懂吗?”萧飞双眼直视着秀儿的小脸,根本不敢挪移眼光,很容易犯错误的,希望小翠能自己发现吧,要是自己说出来多尴尬。 秀儿将头埋在自己的双腿里,不敢抬头去看萧飞,自己现在这样子真是丢死人了,微微抽泣着,哽咽道:“飞哥哥,你不用多说,其实我什么都明白,可是我就是做不到,我是不是很没用,飞哥哥,你生不生我的气。” 萧飞苦笑不已,自己生什么气呀,只是有点着急,因为秀儿的额头间,魂魄所化的黑雾隐隐在翻腾,随时可能都会破开封印而出,而镇封的法术施展几次之后,效果可就不怎么样了,到时候一点封不住,魂魄就会游散到天地间,那时候可就没有办法了,但是秀儿需要什么时间才能想明白呢,轻轻吐了口气,沉声道:“秀儿,你先抬起头来,我需要帮你在结个印,帮你镇一下魂,否则魂魄就要跑出来了,听话。” 说罢,将身子往里挪了挪,却将秀儿吓得身子一哆嗦,只是不曾出声阻止,就好像萧飞想要欲图不轨一样,但是迟疑间,却还是将头微微抬起,看着萧飞双手结印,在自己额头间一点,自己脑袋上刚才那种针刺的感觉一下子就不见了,听见萧飞轻轻地松了口气。 “谢谢你,飞哥哥。”秀儿小脸涨红着,轻轻咬着嘴唇,不敢和萧飞的目光相撞。 萧飞摇了摇头,心里飞转,忽然想到一个办法,沉吟了一下,才吸了口气道:“秀儿,我倒是有个法子,我知道你是害羞,不过我可以让你昏迷过去,这样你就不用害怕了,那等一下就可以让你姐姐帮你脱去衣服,我在帮你刺符镇命,你看怎么样?” “啊,”秀儿低呼了一声,这可不是什么好法子,自己昏迷过去,那不是等于一点都没有感觉,要是飞哥哥有点什么想法的话,自己可是连挣扎一下都不能,不过飞哥哥会那样做吗,应该不会吧,可是,可是——秀儿还是很紧张:“飞哥哥,我——” “就这么办吧,秀儿,听姐姐的。”小翠忽然插言,顺势坐在萧飞身边。 秀儿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自己的飞哥哥,心里紧张的要命,猛地咬了咬牙,闭上眼睛,朝萧飞低声道:“飞哥哥,我听你的吧,你动手吧。” 萧飞松了口气,秀儿终于想开了,略一沉吟,双手结印,翻腾了好几个姿势,最后在秀儿的额头上一点,却没见秀儿昏过去,萧飞也不见在意,伸出手指头,轻轻叹了口气,手指头呀手指头,可又要对不起你了,狠了狠心,将手指头咬破,伸手在秀儿额头一点,留下一点血迹,就在小崔的诧异之间,看着秀儿缓缓地软倒在床上,再也不能保护自己,白花花的身子就这么的,呈现在萧飞眼前,晃得萧飞赶忙闭上了眼睛。 看着妹妹软倒在床上,小翠不由得呆了一呆,迟疑了一下,翻身上床,推了推秀儿,低声道:“秀儿,秀儿——” 但是怎么呼唤也不见秀儿醒过来,小翠吐了口气,回头看了萧飞一眼,咬了咬牙,伸手将秀儿身上残存的衣服都给脱了下来,尽管是拖得妹妹的衣服,但是小翠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很紧张,就好像自己在萧飞面前脱衣服一样。 一句少女的胴体呈现在萧飞眼前,萧飞呼吸粗了,尽管在心里不停地警告自己,这是在救人好不好,不要有别的想法,但是本能确实让他越来越涨得难受,腰更弯了。 “萧飞,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点动手给秀儿镇命。”小翠半晌不见萧飞有动静,不由得有些疑惑,哪知道一回头,就看到萧飞呆呆的看着秀儿的身体,心里不由得一紧,有些羞怒的道:“萧飞,你要是敢有什么想法,我可饶不了你。” “啊,”萧飞一愣,连‘腾’的涨红了,到底还是丢人现眼了,尴尬的低着头,嘿嘿的干笑着:“小翠,我哪有什么想法,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什么也不准想,她是我妹妹,萧飞,你快动手吧。”小翠瞪了萧飞一眼,但是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痛,最后一句话确实声音小多了。 萧飞惭愧的低着头,自己这是怎么了,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才抬起头,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将心理哪一点念头已经全都压了下去,沉声道:“小翠,你去找一根针,最好在火上消一消毒,我这就给秀儿刺符镇命。” 说到正事,小翠倒是不含糊,翻身下床,不一会从抽屉里翻出一包针,略一沉吟,便有翻腾了一会,找了根蜡烛,沉吟了一下,转身向外面走去,点蜡烛总要需要打火机吧,走了两步,心里忽然觉得还有事情,扭头瞪了萧飞一眼:“萧飞,我去拿打火机,你可不准动,要是我回来看有什么不对,你就给我等着。” 萧飞心里一阵苦笑,自己有那么坏吗,把自己说的跟个色狼似的,轻轻摇了摇头:“小翠,不用去了,我这里有打火机,拜托你不要总把我看成个色狼行不行,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会不知道吗,咱们都是光着屁股长大的。” 这句话说得有点暧昧,小翠脸微微一红,眼中有点复杂的看了萧飞一眼,从小一起长大的,还是光着屁股长大的,萧飞在暗示自己什么,眼光在萧飞脸上巡视着,总想看出端详,但是萧飞在小翠的注视下,老脸慢慢红了,轻轻地低下了头。 小翠一把从萧飞手中抢过打火机,闷闷的点着蜡烛,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萧飞看自己的眼神总是躲躲闪闪的,不知道到底心里在想什么,只是都几年不见了,还真不知道萧飞变了多少,也许萧飞过得不好,但是自己过得又好吗,如果当时萧飞胆子大一点的话,也许现在两个人的生活就都不一样了。 心里多少苦涩,小翠眼睛慢慢湿了,一边烤着针,一边胡思乱想,忽然被火焰烧了手指头,不由得‘啊’了一声,将一旁也在胡思乱想的萧飞吓了一跳,猛地一抬头,关切的道:“小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呀?” 窜到小翠身边,见小翠握着手指,双眉紧皱,一脸的痛苦,下意识的一把将小翠的手拉过来,一看才知道是炙了一下,不由得松了口气:“小翠,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瞧,都起燎泡了,我给你吹吹吧。” 轻轻地萧飞的气喷在手指上,小翠心中不由得又想起小时候,自己伤到手指,萧飞总会含在嘴里,为自己嘘寒问暖,真没想到时隔多年,自己还是能有机会享受这种温暖,眼睛微微的湿了,忽然轻声道:“你小时候就是这样帮我哈气的,不过那时候你总是含在嘴里的,其实你不知道,我很喜欢那种感觉,真的好喜欢,可惜你总是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 萧飞一呆,不由自主的抬头看了看小翠,神色间有些迷茫,恍惚间想起小时候的事情,轻轻地将小翠的手指含在嘴里,心里却是一阵默然,原来小翠的心里也有当时自己的感觉,可是当时自己真的不敢说出口来,那时候小翠有些躲着自己,还以为是小翠不愿意理睬自己呢。 半晌,萧飞抬起头,看着小翠伤感的脸,双眼之中雾气隐隐的,不由得迟疑了一下,问出了多年前的疑惑:“小翠,其实我差点就说出来了,可是那时候你为什么总是避开我呢,要不然我也不会不敢说出来,一直压在心里,最后选择了去当兵。” 萧飞的话,深深地触动了小翠,眼睛一酸,一行清泪流了下来,自己还一直以为萧飞胆小,一直就不肯说出来,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自己没有感觉错,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还用问为什么吗,当初的自己还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一个女孩子会害羞的,正因为知道了萧飞喜欢自己,所以才不好意思去见他,却没有想过,就因为自己的不好意思,却错过了自己的幸福,错过了自己第一个喜欢的男人。 心里隐隐的刺痛,怪自己吗,如果那时候自己能像现在一样,或许一切都会改变,或许自己就能和萧飞在一起,或许现在两个人都很幸福,但是如今什么都晚了,就因为一点的误会,将两个人从哪一个交点错开,从此不再有人生的交会,成为两条平行线。 越想心里越痛,眼泪止不住倾泻而下,泪眼婆娑的望着萧飞,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猛地扑到萧飞怀里,‘呜呜’的哭了出来,多少年的委屈,多少年的苦楚,都融在眼泪中流下,握在拳头轻轻地捶打着萧飞:“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你不知道女孩子都会害羞吗,难道还要我和你说我喜欢你吗,应该都是你们男人先开口的,你为什么就不开口呀,为什么——” 第一百六十二章 冲动难以克制 萧飞呆住了,自己自从见到小翠,心里就会想起当年的事情,就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一直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才惹得小翠躲着自己,原来自己真的是错了,而且错得很厉害,是呀,小翠说得对,应该是男人主动地,可是自己却没有勇气开口说出来,于是一切都错过了,压在心里多年的那一丝情感被触动了,萧飞眼角也微微湿润起来,伸手将小翠揽在怀里,尽管小翠现在胖了很多,也不再想以前那样青春靓丽,但是萧飞心中却还是怀念着从前的小翠。 “对不起,小翠,是我太胆小了,都是我不好,”萧飞自责的道,用力的抱住小翠,心里如一团乱麻,喃喃自语道:“你当初要是哪怕给我那么一点暗示,我也不会不敢开口了,都是我,要是我在胆子大一点,现在就不会是这样了。” 小翠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萧飞,命运真是爱捉弄人,本来都互相喜欢的人,却始终不能在一起,轻轻抚摸着萧飞的脸,心里的苦楚却不能说出来,心里激动着,忽然闭上双眼向萧飞的嘴唇吻去,这个吻已经埋在心里多少年了。 当小翠冰凉的唇吻住自己的时候,萧飞的冲动也在心里爆发了,一切仿佛都回到从前,眼前就是那个自己暗恋过的女孩子,再也不能控制自己,不顾一切的吻了上去,两个人的唇连在一起,两个人的心也一起剧烈的跳动,此时此刻,仿佛一切都回到从前。 忘情的亲吻在一起,也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更忘记了自己还有什么目的,心里已经想不起什么了,眼中也只有对方,耳中也只听到对方的喘息声,慢慢的,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在床上,无限制的索取着对方的吻。 渐渐地,两个人仿佛不在满足于对方的吻,双手不住的抚摩着对方,萧飞的吻从嘴上挪开,一点点向下而去,而小翠也没有推拒,反而热切的迎合着萧飞,两个人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一副慢慢脱离了他们的身体。 这一刻,萧飞和小翠忘乎所以,只是恨不得将对方涌入自己体内,从此再也不要分开,就在秀儿的身边,就在秀儿闺房里,响起粗重的喘息声,尽情的发泄着这多年来心里压抑的情感。 偏偏就在这时候,两个人身边的秀儿忽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声,仿佛痛苦的紧,就如一喷冷水浇在萧飞和小翠心间,一下子打消了他们的欲念,幡然醒悟过来,此时好像并不是他们要做什么的时候,因为秀儿就在身边,而秀儿还等着他们去救命。 萧飞一阵惭愧,自己怎么能忘记秀儿的事情呢,心里清醒过来,猛地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啪’的响彻屋中,想要从小翠身上起来,但是轻轻动了动却并没有挣动,因为小翠不但双臂抱住他,而且双腿也盘在他的腰间,如何能动弹得了。 小翠怔怔的看着萧飞,见萧飞一脸的自责,又扭头看看妹妹,心里一阵默然,自己在做什么呀,在这事关妹妹性命的关键时候,竟然和萧飞滚到床上,而且就在妹妹身边做了那种事,虽然不知道妹妹怎么了,但是却明白妹妹绝对是出了状况,而且很可能是关乎到生命。 萧飞也看着秀儿,只见秀儿的额头上一团黑雾正挣扎着想要逃离出来,那是秀儿魂魄,幸亏及时发现,要不然一旦魂魄离体,秀儿就会再也救不过来了,还好,醒过来的还很及时,现在还有时间救秀儿,自己真是疯了,懊恼的心里责骂着自己,有低下头看着身下的小翠,轻轻叹了口气:“小翠,对不起,现在真的不是时候,秀儿还等着我们救她呢。” 小翠点了点头,将双腿松开,任由萧飞滑出自己的身体,双手抚摸着萧飞的脸,眼中迸射着柔情,温顺的‘恩’了一声:“不要打自己好吗,我会心疼的,不是你的错,错的是我,当年是我错了,今天还是我错了。” 萧飞叹息了一声,并没有在说话,只是爬起身来,走到桌子那边,取了一根针,然后又走回床边,看着小翠却是迟疑了一下,伸手便要去拿起自己的衣服,却不料小翠身后阻拦住了,当萧飞不解的看向小翠,却见小翠嫣然一笑:“不要,我想这样靠在你的身边,要不然以后就没机会了。” “小翠——”萧飞心中一动,有些激动,伸出手抚摸着小翠的脸。 小翠看着萧飞,脸上笑面如花,但是眼中却有一抹抹不去的心酸,双眼迷离的望着萧飞道:“不要说了,一切都过去了,现在的我已经配不上你了。” 萧飞一呆,心中紧接着一痛,猛的将小翠揽在怀里,心里酸酸的道:“不要这样说,我听着难受,小翠,我知道你过得并不好,只要你愿意,你离开那个人,我娶你。” 萧飞的话,此时也是真心的,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想过别的,只是看着小翠伤心,心里激动之下,本能的说出来的,但是却让小翠一呆,心里说不出的温暖,轻轻地抱住萧飞的腰:“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其实我现在已经很幸福了,你刚才那样子,我知道你是第一次做,没经历过这种事情,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对吗,我已经很幸福了,真的,这辈子我都知足了,可是,你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所以什么也不要说了,我知足了。” 呆了呆,正要说话,小翠却伸手挡住萧飞的嘴,轻轻一笑,在萧飞胸膛上亲了一下,又凑到萧飞耳边道:“你有这份心就够了,已经给了我幸福,可是你有你的生活,你以后要找一个漂亮的老婆过日子,一定要比我漂亮好不好。” 这一句话确如一道晴天霹雳打在萧飞心头,因为说起老婆,萧飞一下子想起齐巧玲来,自己现在对得起齐巧玲吗,一时间愣在那里。 看着萧飞像被雷劈了的样子,小翠心中忽然一痛,刹那间明白了什么,但是心痛又能如何,自己配不上萧飞了,早早晚晚他都是属于别人的,心中一阵冲动,幽幽的在萧飞耳边说了一句:“你已经有女朋友了吧,不用骗我了,不过我还是很知足,最少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若果你愿意的话,你以后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我一直等你。” 萧飞舔了舔干干的嘴唇,心里怦然而动,凝望着小翠,心里已经彻底的乱了,脑海中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情不自禁的揽住小翠,低头吻了下去,这一句饱含了多少年的情谊,多少神情都藏在其中,让萧飞怎能不激动,不为了什么,只是默默地等待,哪怕是一无所有。 与萧飞纠缠了一会,小翠面红耳赤的将萧飞推开,随手将萧飞的魔爪从身上拿开,痴迷的喃喃道:“萧飞,现在不行,秀儿还等着你救命呢。” 萧飞应了一声,恋恋不舍的站直了身体,才转身望向秀儿,此时秀儿眉间的黑气已经更浓了,魂魄几乎随时可能冲出来,萧飞深深地吸了口气,爬上床跪倒在秀儿身边,迟疑了一下,猛地一针扎下,刺中了秀儿的额头,然后猛地一撤针,只听秀儿惨叫了一声,身子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 一旦沉进事情当中,萧飞便在也心无旁焉,心思完全放在秀儿身上,至于秀儿光洁的身体,在萧飞眼中就像没看到一样,这是自己的小妹妹,而且自己和她的姐姐是那种关系,所以绝对不能有什么邪念,否则那还算是人吗。 看着秀儿惨烈的抖动着,萧飞心里也揪的难受,但是刚才那一针是定魂针,自然是要受一些苦楚的,这是谁也帮不了的,只有等这一针定住魂之后,萧飞才能下手刺符镇命。 “萧飞,秀儿她没事吧?”小翠心里紧张,抓着萧飞的手臂,有些担忧的问道,一对双峰抵在萧飞的手臂上,让萧飞不由得一阵心动,立刻便有了反应。 小翠担心的看着秀儿,眼光不经意间扫过萧飞身体,一看之下吗,却是一阵恼怒,狠狠地掐了一把萧飞,凑到萧飞耳边上低声道:“你想干嘛,可不准动歪脑筋,秀儿的身子给你看了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是你要是敢动歪脑筋,你信不信我就把你阉了。” 耳边的话,本应是缠绵的情话,但是这一番话落在萧飞耳朵里,却是心里一哆嗦,回头有些不高兴的看着小翠:“瞎想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秀儿就是我妹妹,我绝不会有一点想法的,我是,我是想你了才这样的。” 本来气咻咻的小翠,听了这话不由得妩媚的笑了,眼中一抹迷离,轻轻地环住萧飞的腰,可劲的将身子在萧飞的身上蹭,声音变得有些发酥:“没有最后,就是不能对秀儿动歪脑筋,不然我饶不了你,不过想我就对了,只要没人的时候就随便你,不过现在不行。” 萧飞一阵无语,既然知道现在不行,那干嘛还要招惹自己,你以为我就能忍耐得住吗,使劲咽了口吐沫,在小翠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哼了一声:“你要是在这样引诱我,我可不敢保证我能不能忍得住,要是耽误了秀儿的事情,那你我就只有去跳河的份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镇魂 半晌,秀儿终于不再剧烈的抖动,脸色也慢慢平和下来,还亏的是让秀儿昏睡过去,要是清醒着,只是这痛苦就不知道能不能忍受得住,那团凝在秀儿额头上的黑气已经不见了,秀儿躺在床上,神情舒展开来,那团黑气逐渐散去,自体内游走,逐渐回归原位,三魂七魄分处于十处穴藏,其中三魂天地人,为上中下三处丹田,而七魄凝与人体七星之位。 眼见魂魄归于原位,萧飞不由得松了口气,朝身边的小翠点了点头:“行了,现在可以下针了,你来帮我个忙。” 两人跪在秀儿身边,小翠帮忙将秀儿的身体扶正,然后在一旁准备消毒的针,十处刺符一根针式肯定不够,不过这倒是不用担心,只是一包针就有三十个之多,同时准备了几块毛巾,一会刺破了皮肤自然会流血,另外还拿来碘酒,也好刺符完了消消毒,免得到时候在发炎了可就麻烦了。 萧飞闭上眼睛,将镇魂符在脑海中仔细的想了一遍,生怕搞错一点,反而害了秀儿性命,沉吟了半晌,还是取过一张黄裱纸,将镇魂符画在上面,这才是十拿九稳的,毕竟是要刺十个镇魂符,一旦有一点错误,都是致命的。 一切准备妥当,萧飞抬手起针,便准备为秀儿刺符,但是眼角的余光扫过小翠,刚才的精气神却一下子全散了,今天刚结束了处男生涯,小翠就一直这么在自己眼前晃,这样要自己集中精神,可真是难上加难,况且刚才可是还没尽兴,只要一看到小翠,那会没有反应。 萧飞苦恼的看着小翠,一脸的无奈,心中转过许多念头,猛地咬了咬牙,反而将手又放下,将身子凑到小翠身边,低声道:“小翠,这样不行呀,我没法集中精神。” 小翠满心满意的等待着为妹妹救命,一颗心似全落在妹妹身上,又那会知道萧飞此时心中龌龊的想法,听萧飞说话,不由得抬起头疑惑的看着萧飞:“又怎么了,怎么就没法集中精神了,是不是还差什么么东西,你说我去准备。” 心里跳得厉害,萧飞也不说话,只是将身子抵在小翠身上,早经人事的小翠,感觉到萧飞的火热,那还不知道萧飞现在想什么,但是却没有一点激情,反而勃然大怒,恨恨的一把抓住萧飞的命根子,横了萧飞一眼:“现在是什么时候呀,你要是再敢胡思乱想,你信不信我给你揪断了。” 这话说的杀气凌然,小翠一张秀气的脸也是横眉竖目,满是煞气,却不是吓唬萧飞的,毕竟和萧飞是私情,尽管可以随萧飞怎样,但是不代表就没有底线,秀儿等着萧飞救命,随时可能出变故,而此时萧飞向她求欢,却是小翠不能忍耐的。 ‘啊’的一声惨叫,小翠下手还真狠,差点没给萧飞揪断了,一时间脸都绿了,禁不住到吸着凉气:“轻点,轻点,小翠,快要断了,真的快要断了。” 眼看着萧飞脸色变了,知道是真把萧飞弄痛了,小翠脸色才稍微一缓,手慢慢松开,白了萧飞一眼:“活该。” 萧飞嘴角不住的抽动着,小翠变化可真大呀,小的时候,小翠在自己眼中可是很温柔的,很恬静的一个女孩子,哪知道到了现在却变得这么泼辣,人还真是随着环境而改变的,吸了半天的凉气,萧飞苦笑着道:“小翠,我是那么不分轻重的人吗,不过这也不能怪我,你这样在我眼前晃呀晃的,我能忍得住吗,现在秀儿的情况稳定了,一时片刻都也不会出什么问题,我刚才一看到你,可就由不得我控制就起来了,难过的连腰也弯不下,你让我怎么给秀儿刺符。” 女人其实就是个很难理解的动物,刚才还横眉竖目的,一听秀儿没什么问题,不用担心,神色立刻就变了,妹妹暂时没事,原来是萧飞想自己了,小翠心里多了一点欣喜,展颜一笑,眼光流转,妩媚的笑道:“秀儿真的没事。” 萧飞苦笑着点了点头,自己还能在这事情上说谎吗,那可是关乎秀儿性命的事情,哪知道才一确定,小翠便‘咯咯’一笑,猛地扑上来,抱住萧飞亲吻起来,从脸上一直往下亲,惹的萧飞那还沉得住气,保住小翠就扑倒在床上。 “小翠,咱们是不是去那边屋里,秀儿还在这躺着呢,这样感觉好别扭好尴尬。”萧飞迟疑着,看着就赤裸的躺在身边的秀儿,心里有些不安。 哪知道在萧飞心里一直是文静的小翠,却并没有听从萧飞的话,环住萧飞的脖子,神色变的有些疯狂:“管她呢,反正秀儿昏迷不醒,什么也不知道,她躺在旁边又怎样,你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吗,咱们本来就是偷情,这样反而更好。” 不等萧飞在反对,小翠吻住萧飞的唇,疯狂起来,白花花的身子像蛇一样的扭动着,深深地刺激着萧飞,尽管是感觉有些不安,但是这时候要是还能忍得住,萧飞还算是男人嘛,于是—— 当一切激情过去,萧飞呼呼地喘着粗气,仰面躺在床上,左边是小翠,右边是秀儿,本来一张双人床,现在躺上三个人,变得满满当当的,甚至萧飞的手都搭在秀儿身上,也毫无感觉,二十六年的处男生涯终于结束了,而且是自己的初恋情人。 小翠闭着眼睛,也自喘着气,半晌,转过头去满足的看着萧飞,哪知道却看见了这一幕,萧飞的手正放在秀儿的双峰上,本来心里的柔情一下子都消散了,一股怒气从心底冲上来,猛地在萧飞的肋间狠狠地扭了一把:“萧飞,你干嘛呢。” 一脸满足的萧飞,那防备小翠下此毒手,不由自主的痛呼了一声,却不知道小翠为什么这样对待自己,自己又干啥错事了,双手下意识的就要收回来,好撑起身体坐起来,哪知道这一动手,却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就是自己的右手好像是放在一个软软的球体上面,这是什么呢,软软的,手感真好,就像是小翠的那两个,等等,小翠在那边,好像是在自己的左手边上,再说就算是自己真的动了小翠的,小翠也不会是这般反应,哪么,自己的右边应该是秀儿,也即是说现在自己握着的是秀儿的。 想明白了这一切,萧飞脑子里‘轰’的炸开了,自己太禽兽了,竟然对秀儿下手,可是自己没这个想法呀,自己可以发誓,要是对秀儿有一点不好的心思,就要自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这一着急,就连手都不用,只是要猛地一挺就坐了起来,哭丧着一张脸转向小翠:“小翠,你,你要相信我呀,我真的不知道是真么回事,要是我对秀儿有一点不好的心思,就让我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 还要再说下去,却被小翠用手捂住了嘴:“傻瓜,谁用你发这种毒誓的,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呢,我相信你。” “小翠——”一听小翠相信自己,萧飞心里无比的激动,猛地将小翠抱在怀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表达自己的心情。 就在萧飞心中激动之时,忽然就感觉自己腰间又是一痛,却是小翠又狠狠地扭了一把,一张小脸虽然笑面如花,但是却下手不留情,哼了一声道:“不是故意的也不行,罪过都一样,反正你是沾了秀儿便宜,再敢这样我就真的阉了你。” 萧飞无语了,面对这样强悍的小翠,还能有什么话说,只能苦着一张脸,老老实实的坐在床上,都不敢朝秀儿望上一眼,自己真是个禽兽呀。 “小翠,咱们穿上衣服吧。”萧飞苦着一张脸,这样面对小翠,意志不坚定的自己,很难把握得住,还是穿上衣服保险。 小翠勾住萧飞的脖子,眼光变得有些迷离,媚眼如丝,在萧飞脸上流连不去:“干嘛要穿上衣服,我喜欢这样。” 萧飞身子一僵,这样绝对不行,一把将小翠推开,一脸的郑重的道:“小翠,我不是不喜欢这样,要是什么事也没有的话,要是没有人的话,我愿意和你这样一辈子,但是,眼巴前不是还要给秀儿刺符吗,你这样我克制不住,算我求你了小翠。” 最终小翠没有违逆萧飞,一半是顺从萧飞,一半是为了妹妹,还是老老实实的和萧飞将衣服穿妥,但是还是用一双勾人的眼睛看着萧飞,让萧飞好不意动,虽然小翠现在生孩子生的发福了,但是也不算太胖,反而变得很丰满,不像小时候那样瘦弱。 半晌,萧飞终于调整好心态,至于在看到小翠,隔着衣服也不至于那样的激动了,将全部心神放在秀儿身上,一切都还很正常,魂魄很稳固,将那张符纸拿在身上,萧飞深深地吸了口气。 趴在秀儿身上,一边对照着镇魂符,一边在秀儿身上刺符,首先便是天地人三处丹田,也就是额间,胸口和会阴处,这是自古以来,中国各个流派都认同的三处丹田所在,至于七魄所在的七星穴藏处,则在后背上,十处地方十道符,才能镇压要逃出体外的魂魄。 第一百六十四章 续命 轻轻地在秀儿身上刺下一针,便有一点血迹渗出,萧飞不敢迟疑,飞快的在秀儿身上刺着,先是额头上,孩子啊镇魂符相对简单了许多,很快便刺出一道符,随即便用毛巾擦去血迹,再用碘酒消毒,免得感染了。 但是第二道符却是在胸口,胸口是什么所在,当萧飞趴下身子,那一对玉兔便在眼前,尽管萧飞在心中告诫自己,这是在救人,秀儿是自己的妹妹,但是形势比人强,虽然萧飞也算得上沉着,但是手还是忍不住有点颤抖,惹的小翠又是一阵不高兴,只骂萧飞是个大色狼,不管萧飞怎么解释,听人家小翠一说,萧飞也没脾气了,你不是色狼你手哆嗦什么。 不过小翠说归说,却还是帮着萧飞擦了汗水,看着萧飞全神贯注的在妹妹身上刺符,那种样子真的很让人喜欢,微微有点痴了,眼中满是柔情,如果这个男人能是自己的丈夫该多好,自己一定过得很幸福,其实自己也不贪,只要男人能对自己好就行了,可惜自己那个男人,出了在自己身上发泄,从来就没有拿自己当成一个女人,否则小翠就是在曾经喜欢过萧飞,也不可能和萧飞一见面就滚到床上去了,小翠也不是那种不知道廉耻的人。 这些年过的太苦了,那男人从来没有关心过自己也就罢了,还经常借酒撒风,打得自己满身淤青,问题是他三天到有两天喝醉的时候,自己这日子过的,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小翠,很多时候在心里都会想起小时候,总会有那么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关怀,对自己的好,这个男人就是眼前的萧飞,不知道多少次午夜梦回的时候,都会在梦里和萧飞重温少时的幸福,真后悔自己当时太害羞了,否则现在不会是这样的生活。 若果不是这样,小翠又怎么会在第一次见到萧飞的时候,像是疯魔一样,主动地去引诱萧飞,果然萧飞还是当年自己心中的那个萧飞,对自己没有多大的抵抗力,一番事了,欢愉的不仅是身体,更重要的是,自己从今天开始,有一个真正让自己牵肠挂肚的男人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男人,虽然这个男人不可能成为自己跌老公,但是最少自己的生活有一个牵挂,能让自己以后不会过的那样暗淡。 这些年小翠又多少次想到死,但是每每这时候,就会想到刚两岁的儿子和已经年迈的父母,如果没有他们,小翠只怕如今就不在了,也好在那个男人虽然猪狗不如,但是他的父母对她还是不错的,所以这些年也勉强的过来了。 看着眼前的萧飞,小翠心里是一阵甜蜜一阵悲哀,甜蜜的是以后可以对这个男人牵肠挂肚,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回来看自己,他会疼自己的,从他那里可以得到自己没有幸福,悲哀的是,这个男人不能属于自己,因为自己配不上他,他能不嫌弃自己和自己好,小翠已经心满意足了,这个男人早晚是别人的男人,躺在他身边的不会是自己。 萧飞不知道小翠此时心中的想法,他眼中注意的是秀儿,这刺符可是不能有一点差错,一旦错了,符阵就失去了作用,那就断送了秀儿命,可是半点也马虎不得,所以萧飞很紧张,当然紧张的也不光是怕出错,那个男人对着这样一个女孩的身体,要是一点感觉也没有,而且都是让男人兴奋地位置,你要一直的盯着这个地方,要是没反应,那还是男人嘛,一定就是个太监,当然还有变态。 萧飞暗庆自己穿上了衣服,要不然下体的肿胀要是让小翠看到那还得了,再被狠狠地揪一下,说不定自己就要变太监了,尽管心中无数次警告自己,但是本能却还是控制不住,一张老脸都有些发红,心里不知多少次大骂自己,可是—— 深深地吐了口气,终于将第二道镇魂符刺好了,萧飞赶忙将身子直起来,真的快受不了了,将头扭到一边,呼呼地喘着粗气,满头都是汗水,一旁小翠温柔的为他擦去汗水,让萧飞大为惭愧,自己对得起小翠的一番情意吗,禽兽呀。 朝小翠笑了笑,萧飞有些疲惫,微微苦笑道:“小翠,不行,我要先喘口气,有点累了。” 小翠点了点头,一双眼睛闪烁着柔情,嘴角含着笑,没有说话,却为萧飞擦去汗水,用自己的行动,表达着对萧飞的支持。 半晌,汗水逐渐隐去,萧飞也调整好了心态,这汗水其实一多半是因为紧张,为什么紧张呢,那是因为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本能,但是本能萧飞控制不住,于是萧飞只能一心二用,一边努力的克制着,一边却是本能的冲动着。 其实萧飞也没有那么累,但是萧飞是快忍不住了,在这样面对秀儿的身体,萧飞可不知道自己还能忍耐多久,万一要是刺符的时候,自己忍不住了,万一那啥了,手一哆嗦就糟了,这又不是画画写字,错了能从新再来,这一刺在身上,可就再也不能改变了。 深深地吸了口气,萧飞才慢慢地趴下身子,尽管尽量避开那个神秘的地方,但是会阴在哪里,大家伙应该都知道吧,真要是避开那是不可能的,方一低下头,就有一股味道冲入萧飞鼻间,这味道实在是,实在是太刺激人了,萧飞心里苦念着阿弥陀佛,企图用这个方法让自己平心静气,但是一切并不是他想得那么简单,原始的本能还是让他冲动着,哪里肿胀的要命。 默念了一遍六字真言咒,才感觉自己心里平静了许多,赶忙小心仔细地在秀儿的会阴哪里,飞快的下针,不敢有一点迟疑,只想赶快的把符刺好。 但是不可避免的,终究是要面对那处神秘所在,于是萧飞心里跳得更快了,血液直往那一处地方涌,真的好难受,鼻间那一股味道,更是让他心里难过的要命,赶忙在心里默念着六字真言咒,一遍又一遍,驱逐着自己心底的杂念。 终于还是刺完了,萧飞松了口气,这活真不是个好活,绝对是最考验人的活,萧飞心里叹息着,鼻间的气味一冲,然后有不经意间看到了那处神秘的所在,萧飞心里一跳,只感觉全身一紧,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直接那啥了。 呆呆的趴着,萧飞此时脑海里一片空白,感觉全身的力气一下子抽空了,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下子趴在秀儿身体上,好死不死的还趴在哪里,因为萧飞本来就是面对着的,一颗脑袋还能去哪。 当萧飞明白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小翠扶了起来,清醒的原因是小翠在他腰上狠狠地扭了一把,让萧飞一下子僵在那里,小翠一定是发现了自己的情况,这下子完了,萧飞心里发懵了,怎么办,怎么跟小翠解释,好像怎么解释也是苍白无力的,因为自己的的确确的是做了错事。 “你这个混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是怎么回事,竟然敢——”小翠气呼呼的,一张嘴嘟得老高,满脸的怒气,身为过来人,萧飞刚才的样子,那一哆嗦是因为什么,小翠自己知道,萧飞刚才不是还在自己身上哆嗦过吗。 听见小翠的骂声,萧飞老脸一红,接着又是一白,心里惭愧的要命,脸色不停的变换着,猛地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羞愧的望着小翠:“小翠,我,你打我一顿吧。” 那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落在小翠心里,小翠心无缘无故的痛了一下,眼见萧飞又抬起手,小翠一把拉住,满心的怒气一下子消散了,轻轻叹息了一声,抚摸着刚才打过的那边脸,幽怨的低声道:“算了,其实你已经不错了,那个男人不这样,让是你没反应就坏了,换做别人说不得还要偷偷沾些便宜呢,我也没真正生你的气,别再打自己了,你打了我心疼。” 萧飞一呆,心底却是更加羞愧,咬着嘴唇低声唤道:“小翠,我——” 小翠眼光一转,脸色一下子转晴,探头在萧飞脸上亲了一口,凑到萧飞耳边神秘兮兮的道:“怎么,是不是这样很刺激呀。” 萧飞一愣,脸色不由得变得很难看,心里的愧疚一下子就没有,转而是一股怒气升起来:“小翠,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可要生气了。” 眼见着萧飞真的生气了,小翠吐了吐舌头,搂着萧飞的脖子纠缠了一会,让萧飞是气气不得,恨也恨不得,只能哼了一声,将小翠推开,板着一张脸道:“别胡闹了,还有七处符没刺好呢,小翠,来帮把手,帮我把秀儿反过来。” 关系到秀儿的事情,小翠也不敢胡闹,和萧飞一起合力将秀儿反过来背朝上,任由萧飞在秀儿背上一针针刺下,小翠老老实实的帮着将血迹擦去,当然在背后刺符,萧飞就一点压力也没有了,其实就算是想有也做不到了,他毕竟不是头种猪,一时间想有反应也有不起来,飞快的刺下去,很快就是一道镇魂符刺好,接着是下一道,在七星穴藏上刺下七道镇魂符,虽然没有其他的想法了,但是说真的,当最后一针下去,全部完成的时候,萧飞还是累坏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往事尚可成追忆 萧飞坐在床边喘着粗气,累的不单是身体,脑子也累坏了,这活既是体力活,也是脑力活,要不是自己当兵出身,还常常锻炼,否则还真不一定坚持的下来,不过就是这样,萧飞现在也只想找张床躺下来好好睡一觉,毕竟昨晚上折腾了一夜没有睡觉,而今天不但为秀儿刺符镇命,而且完成了一件大事,那就是结束了自己二十六年的处男生涯,这个更是体力活。 “哎,秀儿好好的一个大闺女就这么毁了,真是可惜呀。”小翠叹息了一声,看着秀儿身上那十道镇魂符,真是难看的要命,这以后还怎么找个婆婆家。 萧飞脸色一变,怎么听着小翠的话这么难听呀,什么叫好好的一个大姑娘就这么毁了,就好像是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一样,这不是也是为了救秀儿的性命吗,也是无可奈何之举,狠狠的瞪了小翠一眼:“别胡说八道,好像我把秀儿怎么着了似的。” 小翠咯咯一笑,饶有兴趣地看着萧飞:“你瞧,秀儿身上这十个符,就把全身上下都布满了,连那里都有,你说谁看见了舒服,再说了,你看着额头上的这道符,你猜我想起啥来了,我想起古时候的奴隶都是打上一个烙印,你看着道符像不像,呵呵,像是你打得烙印一样。” 嘴角抽了抽,小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索性也不理睬小翠,抬起手指头,轻轻摇了摇头道:“哎,手指呀手指,今天可要辛苦你了,中指食指都已经咬过了,看来也只要轮到无名指了,你就忍忍吧,对不住了,跟着我就是倒霉,可怜你还没得选择。” 一狠心,将无名指咬破,在十道镇魂符上都滴了一滴血液,并且将念力封印进去,登时便见十道镇魂符同时亮起,交相呼应,随着光芒猛地一闪,终于恢复了平静,一切终于完成了。 “小翠,你帮着秀儿把衣服穿好吧,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急的告诉她,以后每一次月圆之时,都要去我那里在封镇一次,否则镇魂符就会失效的,行了,秀儿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我太累了,还是先回家休息一下。”萧飞疲惫的说道,全身没剩下多少力气。 深深地望了小翠一眼,心里其实有些犹豫,有心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恍惚间站起身来,向外走去,留下身后默然的小翠,当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忽然听小翠低声唤道:“萧飞,你,你就这样走了。” 身形一顿,心里忽然冒出一丝难言的苦楚,回头看着一脸凄然的小翠,心中忽然一动,猛地转身冲到小翠身边,一把揽住小翠:“小翠,我知道你现在不幸福,要不然,要不然你离婚算了,离了婚跟我在一起吧,我会好好对你的。” 听到萧飞真心意切的告白,小翠身子一僵,真的有种冲动,爬起来不管不顾的跟着萧飞走,不管走到哪里,都比呆在那个男人身边强,就算是没有名分,自己也是愿意的,但是当身子动起来的时候,儿子的身影忽然出现在脑海中,仿佛正伸着手在召唤自己,哭着喊着自己‘妈妈’,宛如一盆凉水浇在小翠心头,身子一下子僵住了。 轻轻摇了摇头,小翠脸上一脸戚容,将萧飞拦腰抱住,眼角的泪珠不觉得流了下来,泪眼婆娑的看着萧飞:“对不起,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不能哪么自私,我还有个不到两岁的儿子需要我来照顾,对不起。” 萧飞一呆,神情一阵默然,缓缓地松开小翠,心里的激动一下子消退了,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在小翠脸上亲吻了一下,一脸落寂的朝外面走去,终究是一切都改变了,刚才那一刻,萧飞是真心的,甚至想要放弃齐巧玲,和小翠在一起,但是时光改变了,一切都成为过去。 看着萧飞落寂的朝外走去,小翠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眼泪向雨一般落下,紧咬着嘴唇,真的想跟着萧飞走吧,可是,太多的可是,自己有儿子需要照顾,自己更是配不上萧飞,要是自己真的跟萧飞在一起了,自己的父母,萧飞的父母能同意吗,自己父母还可以做做工作,可是萧飞的爸妈是绝对不会同意萧飞和自己在一起的,毕竟自己已经不是当初的自己了。 看着萧飞渐渐远去的身影,小翠再也忍不住了,猛地哭了出来,冲上去在背后抱住萧飞,哽咽道:“对不起,我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不配,我不能不为你考虑,不要生我气好吗。” 萧飞一僵,心里默然,自己怎么会生气呢,只是感觉有些难受,巍然叹息了一声:“小翠,别哭了,我怎么会生气呢,你不就都是为了我好吗。” 听萧飞语气中有那么一丝的柔情,小翠心里才踏实了一点,将脸颊贴在萧飞宽广的后背,眼神变得迷离,轻声道:“萧飞,以后常回来看看我好吗,自己一个人回来,回来的时候给我一个短信,我就在村西头我家的那个老房子里等你,我会把那布置成我们的家,好不好。” 萧飞心里激动起来,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样好吗,对小翠太不公平了,回来做什么,自己憋不住就回来,把小翠当成发泄工具吗,自己能这样吗,其实这一次都是错误了,轻轻叹了口气:“小翠,这样对你不公平,我不能这样做,你要是有心,就和我一起离开。” “不要这么说,不管你为什么,只要你回来我就高兴,就算是你只是想做那事,我也喜欢,答应我好吗,回来看我,不管多久,我都等着你。”小翠几乎痴迷的喃喃着,这是她真实的想法。 ‘啊’的一声,声音虽轻,却将萧飞和小翠惊醒过来,却原来是秀儿醒过来了,小翠和萧飞身子一僵,几乎是本能的,小翠将萧飞猛地往外一推:“快走吧,秀儿醒了,一会儿要是让秀儿看到你还在这,大家都尴尬,记得给我发短信。” 话音落下,小翠连推带搡的将萧飞赶出屋子,毕竟秀儿还光着的身子呢,萧飞实在不适合呆在这,将萧飞推出门,然后‘哐当’一声,小翠将屋门关上了,然后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确定看不出破绽,才赶忙回屋里去看秀儿。 萧飞在屋门前站了好一会,直到听到小翠和秀儿在屋里说话,这才叹了口气,神色黙然的出了张家的门,疲惫的朝自己家里走去。 当回到家的时候,父母亲和齐巧玲程芸都呆在客厅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听到萧飞开门的声音,几个人都站起来迎了出去,今天村子里传疯了,村长家的秀儿死了又活过来了,这可真是天大的新闻,都传着萧飞还让村长给留下来了,据说四个守灵的,萧来贵李启胜张天成三人都给轰了出来,只留下萧飞一个人,有人便说,村长指不定是要把萧飞当女婿了呢,听到这些传闻,让萧父萧母尴尬得不得了,儿子的正牌女朋友可就在家里呢,这不是害人吗,但是毕竟不能去村长家把萧飞给拽回来,所以几个人只能干巴巴的等着。 当然这传闻落在齐巧玲和程芸耳朵里,虽然心里颇不是个滋味,但是却能猜到,事实决不是这样的,村长的女儿死而复生,肯定是和萧飞有关系,差不多应该是萧飞救活的,当然这是牵扯到一些灵异事件,不然萧飞也救不了人,但是也是迫切的希望萧飞回来,好一问究竟。 此时听到萧飞的声音,便跟在萧飞的父母身后迎了出去,便看到萧飞一身疲惫的走了进来,无精打采的,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摸样看起来很憔悴,齐巧玲和程芸心里一痛,双双抢在萧飞父母前头,扶住萧飞望屋里走去。 待众人都坐在沙发上,齐巧玲与程芸一左一右的呆在萧飞身边,都是关切的看着萧飞,伸手为萧飞按摩着,希望能让萧飞轻松一点,减少点疲劳,到底是程芸先开口了:“大胆,你这是怎么弄的呀?怎么给累成这样,该不是村长家人折磨你了吧。” 齐巧玲一撇嘴,这是什么话,你以为什么人都像你一样折磨萧飞呀,白了程芸一眼,齐巧玲轻巧的为萧飞按着肩膀,却没有说话,只是关切的望着萧飞,毕竟是在萧飞父母眼前,自己还是要注意形象,不要和程芸这傻大姐一样。 本来萧飞的父母是想开口问一声的,不过却被程芸抢了先,两人对望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早就觉得萧飞和程芸齐巧玲之间有点不对劲,萧飞带女朋友回来,干嘛有带个干姐姐回来,而且看上去程芸对萧飞比起齐巧玲还要亲热,这其中要是没有问题才有鬼呢,眼前的样子,果然是很不对劲,程芸一见到萧飞的样子,那种关心已经超过了一个姐姐的底线,甚至和齐巧玲这个当女朋友的一样,而齐巧玲却好像早就习惯了,他们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哎,还是等儿子一个人的时候在好好问问吧。 萧飞苦笑了一声,看了程芸一眼:“芸姐,别乱说话了,你们是不知道,其实村长家的秀儿是被水鬼害死的。” 第一百六十六章 萧飞的紧张 一句话如惊雷,将萧飞的父母惊得张大了嘴,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虽然从来都听说过水鬼,但是可不代表真的相信了,虽然也常常挂在嘴边,但是真的要说水鬼,这东西有谁见过,此时从儿子嘴中说出,仿佛确有其事一般,而萧父萧母对儿子的了解也是颇深,知道儿子从来都是不会乱说话,既然是这么说,那就应该是接近于事实真相,但是真的有水鬼吗,小腹迟疑了,脸色变得阴沉,双眼直盯着萧飞道:“小飞,你胡说什么呢。” 哪知道儿子并没有因为萧父的阴沉而改变,望着父亲苦笑了一声:“爸,我知道你没法接受,但是这却是事实,本来我也不想说的,但是咱家的地不是就在苇子湾哪儿有一块吗,那块地还是先不要去种了,最少这些天先不去哪儿,水鬼随时都会害人,不一定非要下水的。” 看着儿子一本正经的样子,萧父萧母对望了一眼,眼中却是越来越多的迷惑,真的假的,难以相信,萧母担心的看着儿子,走上来去拿手去摸儿子的额头,眼光之中忧心忡忡的:“小飞,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然你先睡一觉。” 萧飞很无奈,任凭母亲所为,却只有苦笑:“妈,你这是干嘛,就算是发烧,也不可能烧的满嘴胡话吧,我说的是真的,你们不相信可以,但是绝对不能去苇子湾哪里,就算是荒废了也不过是二亩多地儿,儿子又怎么会骗你们呢。” 儿子当然不烧,被儿子说的萧母有些尴尬,回到丈夫身边,老俩口却是紧锁双眉,迟疑的望着萧飞,依旧是满脸的疑惑,心里半信半疑,萧父咳嗽了一声:“小飞,你怎么那么肯定有水鬼呢,难不成你还见过了?” 身边的程芸和齐巧玲身子也是一僵,对这些东西有些恐惧,只见萧飞用力的点了点头,二女心中却是一沉,萧飞既然敢肯定,那一定是见过了,她们可不会怀疑萧飞的话,本来给萧飞按摩的手一下子顿住了,齐巧玲忧心道:“萧飞,你是不是想去对付那个水鬼呀?” 一旁的程芸也抓紧了萧飞的胳膊,有些担心萧飞,但是凭着对萧飞的了解,只怕萧飞就是这意思,果然听见萧飞叹了口气:“恩,这水鬼就在我们村里,祸害的都是我的亲人朋友,我要是不将它除去,就会有亲人朋友受到伤害,会丢到性命的,何况这其中还有我的父母。” 一旁的萧父萧母闻言心中很感动,儿子对他们很牵挂,从这话里能听得出来,可是真的有水鬼这东西吗,最终他们还是选择了相信,就为了儿子对他们的这一番心意,那点地儿算什么,为了儿子就算是命都可以不要了。 可是萧飞很不放心,虽然看着父母亲点了点头,但是还是生怕父母亲阴奉阳违,朝身边二女看了一眼,嘱咐她们道:“芸姐,巧玲,你们没事也尽量不要乱跑,多在家里陪着爸妈聊聊天,咱们要晚几天回去,我还要准备点东西,这只水鬼不除,我心里始终踏实不下来。” “小飞,这水鬼可咋对付呀,是不是很危险,小飞,爸妈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可不能冒险呀,你答应爸妈行不行。”萧母一旦信了,反而开始担心儿子的安全,便劝着儿子不要去招惹水鬼,但是萧飞若不去,又有谁能对付水鬼呢。 萧飞笑了笑,却并不以为意,站起身来朝自己房间走去,沉声道:“爸妈,你们就放心好了,你儿子可不是一般人,对付水鬼我还有办法的,再说这水鬼也不是多么厉害,我只是怕它逃走了,昨晚上已经交过手了,还打伤了它,如今就怕它不肯再上岸。” 话说着,人已经走进自己的卧室,萧飞已经很累了,现在也只想休息,程芸齐巧玲扶着萧飞,将他送进卧室,有心陪着萧飞,但是有感觉很别扭,所以还是老实的出来派萧父萧母说话。 时间一晃,便已经夕阳西下,这一觉从中午一直睡到晚上,谁的好不惬意,不过萧飞是给饿醒的,毕竟都一天没吃东西了,本来是还想睡的,但是饿的厉害,还是很无奈的爬了起来。 刚爬起来,就听见客厅里有人说话,好像人还不少,不知道是谁家的人又来溜门子了,看看窗外的天色,都已经快天黑了,怎么这时候还不走,不会是要留下来吃饭吧,萧飞挑了挑眼眉,平时家里也不会有客人呀,最多也就是乡亲们串串门子,根本不会留下来吃饭。 走进客厅,萧飞知道是谁了,村长一家子几乎全来了,将屋子里堆了慢慢的一屋子礼品,萧飞出来的时候,其实村长一家人正想告辞离开,不过父亲却死拉着村长不放,说什么也要让他们留下来吃饭,正在争执呢。 一见到萧飞,本来想走的村长一家人不由得双眼一亮,本来就是来感谢萧飞的,不过听说萧飞正在休息,却又不好打扰萧飞,这才想告辞,但是还是表明明天会再来,哪知道正看见萧飞出来,不由得一阵欣喜,忙上前围住萧飞,就是好一阵道谢,弄得萧飞都大感不好意思。 人群中小翠和秀儿拉着手站在一起,秀儿脸色羞红的不敢抬头去看萧飞,但是小翠却不一样,一双眼睛向萧飞望过来,却满是幽怨,刚才已经认识了萧飞的女朋友和干姐姐,不过凭着女人的直觉,这干姐姐只怕也是有问题,这家伙可真是个多情种子呀,一回来就带了两个美女,哪一个也比自己长得好看,特别是那个萧飞的女朋友,却不知道萧飞以后还会不会记得回来看自己。 “萧飞,你大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这是两万块钱,也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可别嫌少呀,哎,我们家里也就只有这么多了,不然一定多拿出点来。”村长拉着萧飞的手,脸上有一点尴尬,其实并不是家里没有了,而是老婆不愿意在拿而已。 萧飞一把将钱推开,眼光不经意间从小翠脸上扫过,心里一阵别扭,这钱自己能要吗,别说庄里庄乡的,其实现在面对村长自己还是一脸火烧的,根本不敢和村长对视,要不是在这种场合下,萧飞还不知道怎样才能掩饰自己呢,这咋说呢,萧飞现在就是作贼心虚,刚才一看到村长一家人来了,而且小翠和秀儿也在,特写时小翠,脸上殊无笑意,阴沉着一张脸,萧飞当时就吓了一跳,还以为奸情被发现了呢,吓得差点就转身逃跑,到现在还觉得腿有点软呢。 “大伯,你这是干嘛,你这不是打我脸吗,咱都庄里庄乡的,从小你看着我长大的,我可没在你家少沾了光,您对我多好我知道,您要是再拿钱出来,不是打我脸吗,说什么也不能要。”萧飞面红耳赤,大家都以为是因为萧飞生气村长的作为,但是萧飞心里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没人发现,真是吓死自己了,不由得朝小翠偷瞄了一眼。 那边小翠早在听到沾光的话的时候,就脸色一红,做贼心虚的将所有人都看了一眼,幸好没人注意她,但是当萧飞的眼光望过来的时候,小翠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心里却有些担心,你没事往这边看啥,这不是找事吗。 果然如小翠所料,萧飞身边的齐巧玲感觉到不对,顺着萧飞的目光也看了过来,见小翠一脸沉静,到不像有什么的样子,而且她一看就是已婚妇女,应该不会是她,反而秀儿满脸通红,根本不敢看向萧飞,偶尔偷偷瞄了一眼,却正好和萧飞眼光一对,不由得脸更是红了,明摆着是有问题的样子,齐巧玲心里冷哼了一声,这肯定是有问题,等没人的时候,可要好好审一审萧飞才行,这些天更要看紧萧飞,不让他和那个女孩子在一起,否则一定会出事的,没看那女孩子的眼光看萧飞的时候不对劲吗。 正在慷慨激昂的萧飞,正为自己没有被发现而庆幸,却哪知道一句话刚落,只感觉腰间被人狠狠的扭了一把,偏偏此时是在众人面前,也不敢出声,只能强忍着疼,将那一声惊呼按了下去,心里却是郁闷得很,你说为啥女人都爱朝这地方下手,答案只有一个,因为这里肉嫩,而且柔软,掐一把比较疼,而且不用太费力气,女孩子力气小嘛。 推推搡搡之间,钱还是被掖进村长的口袋里,是萧父做的,不但萧飞面红耳赤的,就连萧父也是急斥白咧的,仿佛好钱有仇与一般,硬生生将钱塞回去,而且大义凌然的道:“村长,你这是瞧不起我们家,就是再穷也不能讹乡亲的钱不是,你那我们当什么了,你要是在这样,咱就干脆别来往了,以后就当我不认识你。” 萧父很耿直,由此一点可以看出萧飞一家的品性,其实萧飞除了在对待感情生活上,其他的大部分是受了父亲的影响,虽然不是说视钱财如粪土,但是不该拿的钱绝对不拿,帮人是情分,要是非要以钱财来衡量,这人就没了情义了,就像当初萧飞救程东一样,当兄弟那是有情有义,拿钱砸我那是看不起我,我在穷也不会要你的钱。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一番酒足饭饱,萧飞和父亲已经醉的不行了,那边村长和两个儿子也已经醉倒,不知道什么时候,村长一家人已经离开,只剩下萧母和程芸齐巧玲无奈的看着满桌子的狼藉,和醉醺醺的俩父子,吃顿饭倒是不在乎,可是人走了,收拾起来却是头疼的事,满屋子的酒气就算是敞开窗子也放不出去,幸好程芸和齐巧玲还在,三个人也是收拾了半天才收拾利索的,至于俩父子,萧母将萧父扶进房间,而萧飞却是被程芸和齐巧玲架了进去。 当第二天早上萧飞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见程芸和齐巧玲正守在自己身边,一个依着床头睡着了,一个搬了个凳子趴在床上睡着了,看这样子肯定是昨晚上照顾了自己一晚上,心中一阵感动,便要爬起来,一掀开毛毯,才发觉自己光溜溜的只穿了条内裤,难道昨晚上自己干啥了,怎么没一点印象呢,不会是喝多了,在芸姐和巧玲面前大跳脱衣舞了吧。 心中一阵尴尬,忙盖好毛毯,才犹豫了一下咳嗽了一声,将程芸与齐巧玲给惊醒过来,见两人睡眼朦胧的看向自己,萧飞心里一阵子惭愧,自己真是对不起她们,心中感动着羞愧着,柔声道:“你们昨晚上就一直守着我呀。” 哪知道话音方落,已经醒过神儿来的齐巧玲和程芸脸色都变了,一起望向萧飞冷哼了一声,却是一脸的气愤,好像是萧飞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萧飞嘴角抽了抽,心里一紧,却是在想不出昨晚上做了什么,不由得羞愧的将头低下:“芸姐,巧玲,你们先别发火行不行,这个,我昨晚上是不是做什么?” 话还没说完,齐巧玲与程芸几乎是同时将手伸进毛毯里,但是绝不是那种激情的问候,而是一起用力的狠狠地在萧飞腰上扭了一把,直痛的萧飞脸色一篮,张嘴便是一声痛呼,将客厅里正在拖地的萧母吓得手一哆嗦,将拖把丢在地上,惊疑不定的朝屋里望来,但是门紧闭着,又能看到啥,萧母迟疑了,程芸和齐巧玲应该不会谋杀儿子吧,可是为啥萧飞搅得这么凄惨呢,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没有进来看看,因为听见萧飞哭丧着声音道:“芸姐,巧玲,你们干嘛下这么狠的手呀,想要我的命呀,那个,到底我昨晚上做啥了?” 可是二女却没有怜悯萧飞的意思,这一切都是罪有应得,二女恶狠狠的盯着萧飞,但是程芸却迟迟没有开口,因为总觉得这话围起来很别扭,昨晚上齐巧玲一说起,萧飞和那个秀儿一定有问题,看见他们眉来眼去的,指不定就是有私情,程芸心中就是很不舒服,要不是萧飞醉的像摊烂泥,昨晚上就要好好审审他了。 齐巧玲看了程芸一眼,心里暗自有些得意,你心里不舒服也问不出来吧,因为你不是萧飞的女朋友,当然齐巧玲现在是不会带到面上来的,盯着萧飞冷哼了一声:“萧飞,我你的话,你一定要如实回答,知不知道,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和那个女孩是怎么回事?” 萧飞脸色一变,心里就像一颗炸雷炸开了一样,好在看她们的脸色也只是怀疑而已,难道她们发现了自己和小翠的什么动静,心里提心吊胆的,却死活不肯承认:“胡说什么,我和她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不要乱说话,传出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虽然萧飞矢口否认,但是不代表齐巧玲就会相信,不可能一点事情也没有,要不然为什么萧飞会鬼鬼祟祟的偷看那女孩,那女孩又一脸的羞红,作为女人,齐巧玲清楚那是害羞,你说这一大家子人都在,况且萧飞又救了她,你害羞个什么劲儿,越是否认就越是有问题,齐巧玲冷哼了一声:“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和那个女孩眉眼勾搭,当我没看见呀,况且你有救了那女孩,要说没事谁相信呀,是不是,芸姐。” 程芸深以为然,虽然知道这时候齐巧玲来问她,只是把她当枪使,但是程芸顾不上这些,只是心中想问个究竟,伸手揪住萧飞的耳朵,大声道:“你交不交代,我也看到你偷偷看那女孩的,说,前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飞一呆,算是听出了眉目,救了那女孩,应该说的是秀儿,心里倒是松了口气,原来并不是看出了小翠的事情,这就放心了,至于秀儿,确实没什么嘛,抓住程芸的手,尽量减轻耳朵的负担,大是冤枉的道:“芸姐,巧玲,你们可是误会了,我和秀儿确实是没什么,我可以对天发誓,你们相信我呀,我给你们解释就是了。” 于是便把前晚上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是如何自水鬼手中将秀儿魂魄救回来的,但是回去之后,才发现到底是晚了一步,魂魄不能归位,于是自己就用镇魂符帮秀儿镇命,至于怎么刺符,萧飞还是交代了一下,心中无私天地宽吗。 听了萧飞的解释,程芸和齐巧玲半信半疑的看着萧飞,不过听起来不像是骗人的,要不然萧飞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编出一个故事来,迟疑了一下,齐巧玲还是不甘心的道:“就算是这么回事,你是不是趁着帮秀儿刺符镇命的时候,占人家便宜了,说。” 天大的冤枉呀,萧飞还真的没沾什么便宜,一脸无辜的苦笑着道:“你们这是想哪去了,我是那样的人吗。” “是。”齐巧玲与程芸同时开口,第一次这么心有灵犀,说完,两人还相视一笑。 萧飞脸色一沉,一把将程芸的手打开,将耳朵从程芸的魔爪中解放出来,太鄙视自己的人格了,把自己说的和色狼一样,脸色不悦的瞪了二女一眼:“不相信我就算了,不过我告诉你们,当时刺符的时候,秀儿她姐姐可还在场呢,你以为我还能做什么。” 一听秀儿的姐姐还在场,看来萧飞应该是真的没做什么,二女松了口气,不过程芸还是撇了撇嘴,不死心的道:“谁知道你做什么了,说不定趁着人家姐姐不注意,干点什么事情也没准儿。” 一场风波终于过去了,萧飞心里算是松了口气,幸好是说起的秀儿,自己问心无愧,要是发现了小翠的事情,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下场,一想到这,萧飞心里就很不踏实,隐隐感觉不安,不敢面对齐巧玲的目光。 不过很快就有人化解了萧飞的尴尬,萧来贵李启胜与张天成三人终究是按耐不住寂寞,跑到萧飞家里来找他,前晚上的事情,让三人感到很不安,有些愧对萧飞,所以今天才会主动地来,希望能让萧飞高看他们一眼。 听到三人在院子里的大嗓门,萧飞眼中一喜,来的太是时候了,猛地从床上一跃而起,便想朝外跑去,但是裸露在空气中,才记起自己还没有穿衣服,虽然守着二女有些尴尬,但是萧飞那还顾虑到此事,匆匆忙忙的蹬上裤子,随便将衬衫套上,便朝齐巧玲与程芸胡乱说道:“我待快走了,他们三个等我商量对付水鬼的事情呢。” 一边说着一边跑了出去,根本不想再呆在这里对这齐巧玲与程芸的脸色,因为心里有鬼,如今能正大光明的找事情离开,那还等什么。 心里只想尽快出去,听见程芸在后面吆喝,也没往心里去,哪知道一出门,便发现萧来贵三人一脸暧昧的看着自己,不由让萧飞一呆:“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呀?” “嘿嘿嘿,萧飞,是不是也太着急了。”萧来贵三人都是一脸的奸笑,眼光不住朝萧飞下体瞄来,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萧飞低头看去,才明白为什么三个人脸色都是那么古怪,原来是自己的拉链没拉上,哪里鼓鼓囊囊的一团,不由得老脸一红,慌忙将拉链拉上,但是人急事乱,猛地一拉,可怜的萧飞正挤着自己二弟上,只听得萧飞一声惨叫,将刚刚出门的齐巧玲和程芸吓了一跳,赶忙冲上来扶住萧飞。 但是看清楚是怎么回事,齐巧玲却不好意思了,若是只有程芸在是无所谓,但是面前不会死还有三个人吗,看那三个人古怪的目光,齐巧玲脸就红了,倒是程芸不在乎,蹲下来小心的将拉链弄开,才接了萧飞的苦痛。 萧来贵李启胜与张天成三人看着萧飞,心里感叹着萧飞的艳福,这两个女人都是这么的漂亮,可惜两朵鲜花就插在了牛粪上,三人对望一眼,又是嫉妒又是羡慕,发出一阵暧昧的笑声。 “都给我闭嘴,要是在发出这古怪的动静,你们信不信我打的你们连你们的妈都不认识你们。”程芸狠狠地瞪了三人一眼,满脸的怒气,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眼见三人一脸的震撼,仿佛看到怪物一般,程芸大怒,怒火升腾起来,一声轻叱,上前一把恏住张天成的衣领,一个背摔,直接将张天成甩出好几米,将张天成摔得七晕八素,全身都像散了架,躺在地上心里难过的哀嚎着:“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呀,我招谁惹谁了,为什么就不逮住他们。”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夜晚 终究拗不过程芸和齐巧玲的要求,本来打算四个男人今晚去抓水鬼的,但是如今多了两个,本来萧来贵三人对齐巧玲也跟着去颇有微词,总感觉一个女人跟着去,是不是会拖累他们,这种事情不但需要胆大,更需要有些身手,当然对程芸是没有意见,人家比他们的身手要好得多,但是当齐巧玲也把张天成给甩出几米开外之后,三人立马闭上了嘴,这根本就是两头女暴龙,哪一个他们也惹不起,也亏得萧飞能承受得了,再望向萧飞的时候,眼光之中就多了一丝崇拜,也只有张天成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始终想不通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自己,但是当程芸告诉他,因为三人之中就是他看起来最欠揍的时候,张天成无语了,老老实实的不再说话。 萧飞准备了一下晚上行动的东西,其实说起来也简单,提前画好了一些符纸,然后去了几户人家找了一些铜钱,这可是对付阴魅之物的利器,而张天成萧来贵和李启胜三人还是拿着那张撒网,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去抓鱼呢。 当然是离不了张倩,真的能帮上萧飞的,其实还是张倩这个阴魂厉鬼,为了以防万一,萧飞给了张倩一把灭魂弩防身,做好一切准备,便直等着夜色降临。 是夜,一弯弦月挂在天边,微微的风吹起,让初秋的夜多了一丝凉意,萧飞等人打着手电,径自向苇子湾摸去,当到达苇子湾的时候也不过才九点多钟。 风吹动芦苇沙沙作响,凉气让水面上微微凝结了一层雾气,让本来就有些提心吊胆的萧来贵三人,心里更接近张,反而是齐巧玲与程芸因为在萧飞身边,倒并不显得害怕,至于张倩,她还有什么好怕的,要怕也是别人怕她而已。 那张供桌还摆在那里,倒是省却了很多麻烦,最少不用再去找一张,想必这两天盛传有水鬼出没,村里的人都不敢再来此地,所以供桌上的香烛等物还依然健在,只是有点潮湿,不容易引燃罢了,不过这到难不倒萧飞等人。 当香烛被点燃,袅袅的青烟腾起,萧飞掏出符纸铜钱,甚至带了十几个打火机,大家一定不明白打火机是作何用的,其实打火机自然不是抓水鬼所用,而是用了点蜡烛的,能节省念力却为何要浪费,萧飞蜡烛也带的够多,甚至还摆了一座七星灯阵,又在周围摆放了十多只蜡烛照明,自然这些蜡烛还有变的用处,水鬼乃是水中的鬼怪,性子喜水而畏火,有这些蜡烛,在略微施展一点小法术,便能在水鬼面前化作熊熊大火,让水鬼不敢乱行冲撞,封住水鬼去路。 一切准备妥当,下面便是要将水鬼引到岸上来,否则水鬼不出来,萧飞他们也徒之奈何,总不能去水里抓水鬼吧,那可是水鬼的主场,不要说水鬼里不厉害,只是潜到水下,一个不好就要把性命丢在水里,这个险还是不能冒的。 朝身后的萧来贵李启胜张天成三人看了一眼,略一沉吟道:“来贵,启胜,天成,你们三人还是前晚的工作,今天晚上可不要再被吓傻了,这样吧,你们退到七星灯阵之中,有七星灯阵相护,变安全了很多,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一会儿听我号令,叫你们出手再出手,不过千万注意别弄灭了蜡烛,那可是你们的保命家伙。” 说罢,敦促三人进入七星灯阵之中,然后从怀中取出一点药粉,至于是什么萧飞没说,也没有人敢问,在七星灯阵的蜡烛上都撒了一把,只见火焰随着药粉猛地一旺,腾起足有一人多高,将萧来贵三人吓了一跳,还以为萧飞是想烧死他们呢,但是待药粉燃尽,蜡烛还是像从前一样,一点变化也没有依旧微微跳动着火光。 安排好萧来贵三人,又将眼光落在齐巧玲与程芸身上,心中一动,从怀里取出五枚铜钱,然后点亮五根蜡烛,取出一点红绳将五根蜡烛按五行方位绑好,在每一根蜡烛底下放上一枚铜钱,最后才将蜡烛点着,咬破手指头,将自己的鲜血滴在红绳上,虽然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但是这是一座五行聚阳阵,能聚集阳气,最是克制水鬼这种属阴的鬼怪,自然要比七星灯阵强了不少,看得出齐巧玲与程芸在萧飞心里有多重要。 “芸姐,巧玲,你们呆在阵里不要出来,呆一会要是水鬼冲出来,你们就用磷粉撒它,那,这一袋子磷粉你们拿好。”说罢,竟然变戏法一样取出一方便袋磷粉,众人竟然不知道萧飞什么时候弄来的,这一大袋子看不出藏在哪里。 默默地接过磷粉,站到五行聚阳阵之中,程芸与齐巧玲看了萧飞一眼,有些担心的看着萧飞,齐巧玲低声道:“萧飞,那你呢,你不和我们呆在一起呀。” 萧飞摇了摇头,自己要是呆在五行聚阳阵之中,倒是安全了许多,但是谁来主持法坛呢,总不能依靠张倩这个女鬼吧,所以很无奈的叹了口气:“没事,我会照顾自己的,你们不用担心我。” “你自己小心,要是你有危险,我们绝不会呆在这什么五行聚阳阵之中的,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好了,大不了一起死。”程芸并没有说什么感伤的话,反而蹦蹦硬的说了句话,也不说萧飞保重,你要是危险,我们就冲出来和你一起死,这反而更加沉重。 萧飞一呆,凝望着程芸与齐巧玲,重重的点了点头,心里的压力骤然大了,看来自己要小心点了,万不能行险,不然害的可不是自己一个人,而是三个人,心里沉甸甸的,感觉到这句话之中的情义,却是有点让萧飞不能承受之重。 “你们都准备好了,那我呢,萧飞,你怎么不管我呀,合着我不是你的女人你就不管我了,我可警告你,你要是不管我,我可把你那点破事都抖落出来,听到没有。”一旁张倩见萧飞把他的朋友和女人都安排好了,都是避免了危险,却独独把自己忘记了,心里大感不满,不免嚷嚷起来。 萧飞脸色一沉,这才想起张倩好像知道自己的很多秘密,这时候却哪敢让张倩多嘴,否则今晚就不是来抓水鬼的了,而是痛打落水狗了,自然那个落水狗就是自己,好在张倩还知道分寸,最后那句话说的很小声,也只有萧飞能听到,别人听不到,偷看了程芸和齐巧玲一眼,还好她们没有听到,不过心里也颇为郁闷,怕齐巧玲知道也就算了,为啥自己还怕程芸知道呢。 瞪了张倩一眼,哼了一声,低声道:“要不我帮你也布上一座阵,不过丑话先说到前头,只要是能克制水鬼的阵法,可都是阳气十足的阵法,对你这种阴魂吗,可以说是一座地狱,你要不要,至于没有阳气的阵法,不但不能克制水鬼,反而会招引属阴的水鬼,自己想好了要不要,我无所谓的。” 说罢,耸了耸肩,一脸怪笑的看着张倩,这些话可是一点也不掺假的,不是我不帮你,你自己掂量着办,不过这些话落在张倩耳朵里,却是好不炸耳。 “哼,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不帮拉到,我离远一点总行吧,让你自己去面对水鬼,还笑,一看你笑就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坏主意。”张倩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气鼓鼓的看着萧飞那张欠揍的脸,还真想打上几拳,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 萧飞嘿嘿一笑,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张倩,最后朝张倩挥了挥手:“行,你躲远一点吧,一会水鬼出来,你尽量别往前凑,就用灭魂弩打它。” 说罢,也不再迟疑,径自走到供桌前,随手抓起一把黄裱纸,却不怕在浪费了,今晚上可是准备充足的,拿在手里,‘噌噌’的撕出许多小人,怕不有几十张,然后取出一张,朝地上一抛,口中念念有词的道:“天地阴阳,日出东方,今有弟子萧飞,敦请天界金甲神将,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 双手戳指一指,便有点光芒落入那纸人之中,登时间光芒大亮,那之人在光芒中身子摇摇,径自化作一个高有三米多高的金甲神将,手执大杆刀,身披黄金甲,威武不凡。 紧接着萧飞又将一直纸人抛在地上,如此往复,便有十多个金甲神将立于供桌之前,静待萧飞号令,萧飞这才满意的笑了笑,这当然不是真正的金甲神将,不过是法力幻化的,并没有多么厉害,所以萧飞才打算以多为胜的,朝金甲神将戳指一指,低喝一声:“诺,金甲神将听令,速去水中将水鬼捉拿上来,疾。” 随着萧飞的催促,金甲神将便腾空而起,十几条身影径自没入水中,却为激起一点水波,而此时的萧飞也不干等着,将手中的符纸抛出,一张张在萧飞的催化下,化作金甲神将,立于萧飞身前,静等水鬼被赶出来,便要这些金甲神将动手捉拿,好汉架不过人多,好虎敌不过群狼。 随着金甲神将冲入水中,水面便波动起来,一个个浪花激起,水面变得浑浊起来,不时冒出一个个水泡,渐渐的就像开了锅一样,想必此时在水底,金甲神将已经和水鬼交上了手,嘿,看你出不出来,该死的水鬼。 第一百六十九章 水鬼 水面沸腾,无数水泡翻腾着涌起,听得见水面‘咕咕’直响,真像是一锅水开了,在寂静的夜色里格外的响,传入众人耳中,除了萧飞,其他的人都是心惊肉跳,不知道水中究竟怎么样了,好在萧飞面前还有一大群金甲神将,这才让他们心里感到踏实,不过好景不长,便有几张纸人自水底浮上来,都是被拦腰斩成两截的。 萧飞皱了皱眉,看来情况不妙呀,只怕是前晚上水鬼已经受到惊吓了,不肯再随便出来,但是在水里水鬼占了先手,这些金甲神将根本就不是水鬼的对手,只怕都难伤到水鬼,这些金甲神将就会全部被斩杀了,这样下去决不是办法,一定要将水鬼逼上来。 心中一动,看见又有一个纸人冒上来,萧飞不再迟疑,朝岸边的金甲神将一指,便有分出是个金甲神将,径自冲入水中,接着萧飞从怀里取出红绳,拴在一个纸人上,在纸人上飞快的画了一张符,然后将一枚铜钱套在红绳上,猛地将红绳抛出,待纸人没入水中,萧飞大喝一声:“弟子萧飞有请过路仙家相助,诺,速速前来。” 然后咬破手指,在红绳上一点,将红绳绑在一根蜡烛上,双手结印,为大金刚降魔印,双手亮起光芒,在红绳上一按,一道光芒自红绳中向水底没去,便见水底金光大作,有神芒冲起,不过萧飞嘴里却是一阵苦涩,自己并没有能请来大仙相助,这不过是自己法力所致。 不过请不来大仙,也就只有靠自己,萧飞心思一动,自怀中掏出几枚铜钱,在手指头上未曾干涸的鲜血上蘸了一蘸,双手将铜钱托在手中,飞快的结着印,自天地之间引来无尽阳气,这却是翰墨所授,不是龙虎山道庭之法。 感觉到铜钱里的阳气充足,萧飞却是叹了口气,终究只是几枚铜钱而已,所能收拢的天地阳气实在是有限,若是能找个好的器物,引来阳气就能把这个苇子湾填平,那样那还用这么费劲,只是阳气压下,就足以将水鬼压死在水里。 不过怎么样,如今就只有这些铜钱,将铜钱握在手里,冷冷的一笑,拿起一枚‘呼’的丢到水中,铜钱满是阳气,而水中则是被水鬼的阴气所充斥,极阳极阴向碰撞之下,竟然轰的激起一米多高的水浪,将岸边的人吓了一跳,还道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铜钱在阴阳相冲之下,却并不往水里沉去,而是浮在水面上,不停地放出一丝丝光芒,金光大作,不是与阴气相较,发出‘啵啵’的声响,借着铜钱的阳气,水下的那些金甲神将便强了许多,一时片刻,竟不见有金甲神将被斩杀。 算一算,此时还在水底的金甲神将还有七八个,这一场大战也足足耗去将近一个小时,想必水鬼也不轻松,可是就是不肯出水面,过了半晌,金光减退,原来是铜钱所附着的阳气减弱,便立刻又金甲神将神斩杀,化作纸人浮了出来。 萧飞叹了口气,看来只是依靠金甲神将是不可能把水鬼逼出来了,自己还是要出绝招了,冷哼了一声,眼中寒芒一闪,猛地将手指咬破,口中一声厉啸,单手结了个离火印,将血液点在红绳之上,然后离火印一按,便见红绳上登时有一溜火光升腾而起,随着萧飞的再次一点,火光便想水面冲去,一经没于水,登时便将苇子湾化作一片火海。 火海火光冲天,竟不能见到其中的芦苇,在水面上熊熊燃烧,却并不见有一丝烟气升起,这是离火,并不是真正的火焰,对真实的物体没有伤害,但是对阴邪之物却是天大的伤害,只听得离火燃烧着阴气‘兹兹’作响。 萧飞还不肯罢休,再次结离火印,在红绳上一按,又是一溜火光冲起,没入水面上,萧飞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就不信逼不出你来,双手一番,依旧是离火印,又有一道火光冲起,没于水面上,此时,水面上的火焰足有几米高,熊熊烈焰升腾,偏偏近在岸边的众人殊无一丝暖意,甚至被夜晚的凉风一吹,还禁不住会打一下哆嗦。 终于在水底的水鬼禁受不起离火的烧灼,猛地发出一声厉啸,便有一道肉眼能见的黑色阴气冲起,紧接着只听‘啪’的一声,没入水底的红绳断了,甚至剩下的红绳都被甩到岸边上,整个水面的豁然登时熄灭,还不等萧飞反应过来,本来浮在水面的那几枚铜钱,却被阴气一激,登时全都炸开,化作粉末飘散,随之那些冲入水底的金甲神将,也全都被斩杀,从新化作纸人漂浮在水面上。 萧飞一呆,看来水鬼也是经受不住了,应该快要出来了,朝身后的众人低喝了一声:“大家小心,水鬼应该快出来了。” 哪知道话音才落,整个水面上便开始飘散起雾气,黑色的雾气,隐隐还能听到水鬼在水底的厉啸,随时可能会冲上来,这雾气是水鬼本身阴气所化,能够阻人视线,其中更有阴寒之气,能侵入人体内,让人阳气变弱,端是厉害。 心中一惊,脸色大变,情知这雾气的厉害,萧飞哪敢迟疑,伸手抓起一把磷粉,在蜡烛上一抛,登时便有一片火光冲起,将眼前的雾气驱散了一些,那边齐巧玲与程芸自然也是有样学样,将磷粉抛在蜡烛上,便升腾起一片火光,将黑雾驱散一时不能靠近。 他们这样一做,那边萧来贵李启胜张天成三人沉不住气了,因为他们三人没有磷粉呀,眼看雾气与蜡烛相较,发出‘兹兹’的响声,火光竟然慢慢变弱,吓得三人差点就屁滚尿流了,要是没有火光保护着,那不是等于首先就要被水鬼攻击吗,可是就凭他们三个,和水鬼打的一场,那还不是鸡蛋碰石头,自找死路一条,大嘴巴张天成想也没想,便哭丧着脸喊道:“萧飞,你快帮帮我们呀,这蜡烛快灭了,可怎么办才好呀?” 萧飞心里哼了一声,三个胆小鬼,却不想想,他是会法术,可是人家不会呀,这还能怨人家呀,伸手抓了好大一把磷粉,头也不回的朝后一抛,你还别说,抛的还真准,一把磷粉一点不差的都落在火光上,登时便有一人多高的火焰升起,将雾气驱逐的远远地。 可是没等萧飞暗自得意,也没有让萧来贵李启胜张天成三人兴奋,所迎来的却是三人的哀嚎声:“哎呀,萧飞你这个混蛋,你是不是故意的呀,我的眉毛呀,我的头发呀,都被你个混蛋给撩了,回家还怎么见人呀,你可待赔我呀。” 本来心中紧张的萧飞,听到张天成那破锣一样的嗓子,嘴角抽了抽,猛地回头望去,一望之下,也不由乐了,却原来是刚才萧飞一把磷火,将没有防备的张天成,给烧的眉毛头发全都不见了,此时张天成头上还冒着青烟,一头黑乎乎,好不凄惨,倒是李启胜和萧来贵看上去还好一点,毕竟只是头发撩了一点,却不知与影响仪容,早已将火焰拍熄,此时三人一脸哀怨的正看着扭过头来的萧飞,那眼神好不幽怨。 萧飞不由得哈哈大笑,本来压抑的心情一下子好多了,自己这三个弟兄还真是个活宝,可惜了他们没去当演员,旁边的程芸与齐巧玲也不禁莞尔。 雾气越来越浓,已经将苇子湾联同周围全都遮掩起来,一眼看过去,连一米也看不出去,萧飞心中一沉,要是这么浓的雾气里,水鬼忽然杀上来,大家不是谁也顾不上谁,而且根本看不到水鬼的是不是就在身边,这样可不行。 心中一动,双手结成离火印,猛地朝身边挥舞起来,一团离火在手中燃烧,慢慢向四周扩散而去,与雾气对撞在一起,发出‘兹兹’的声响,将周围的雾气一点点的蒸腾干净。 刚刚将身边的雾气蒸腾干净,忽然一条黑影一闪,往萧飞扑来,尽管看不出什么东西,不过森森的杀机却让萧飞寒毛直立,下意识的将离火印推了出去,同时人往后退去,不管什么情况还是先避开再说,免得不察之下受伤,同时大喝一声:“小心,水鬼冲上来了。” 萧飞倒退几步,定睛望去,水鬼并没有冲上来,被离火迫退,没有冒着受伤的危险来追击萧飞,但是站在那里,一双眼睛恶毒的望着萧飞,恨不得将萧飞撕毁。 冷哼了一声,散去离火印,双手翻动,戳指结印,催动剩下的那些金甲神将,向水鬼围去,出了水面,水鬼却没有水中的厉害,等于断去了手脚,登时被金甲神将围在中央,只听金甲神将挺尸呵斥了一声,二十多柄大杆刀同时落下,斩向水鬼。 水鬼也不甘示弱,虽然被金甲神将围住,但是也不慌乱,眼见着大杆刀斩下,猛的一张嘴,吐出一片水雾,化作一道水幕将自己护在其中,被二十多柄大杆刀同时劈中,只听一阵金铁交鸣的声音,那些大杆刀都被震到一旁,但是水鬼也‘哇’的吐了一口血,却是一种绿色的液体,姑且称之为血液吧,最少萧飞是这么认为的,水鬼受伤了,萧飞心中一喜,猛地踏出一步,双手结成离火印,正要在攻击水鬼,哪知道那水鬼倒也机警,身形一闪,自金将神将的空隙中逃了出去,隐身在雾气之中。 第一百七十章 搏杀(一) 不用萧飞催动,那些金甲神将便自行追了出去,与雾气之中与水鬼硬碰了一番,传来一阵打斗声,不过金甲神将太过分散,却是很难对水鬼造成威胁,隐隐听见金甲神将的怒斥声,和水鬼阴测测的笑声,显然是单独对上水鬼,金甲神将可能是吃了大亏。 萧飞也不敢怠慢,此时靠着金甲神将争取时间,要尽快将雾气破去,否则可是一件麻烦事,莫说萧来贵他们,就算是自己也不敢轻易在雾气中活动,一个不好被水鬼偷袭,可就是关乎小命的事情,所以萧飞也只能鼓起气息,催动念力,双手结离火印,这是对付雾气的最好办法,双手划过一处,便有一处现出清明,可惜的是这雾气太大了,而离火印却是杯水车薪而已。 雾气中又传出金甲神将的呼声,有金甲神将灭与水鬼之手,因为每一次金甲神将被斩灭,萧飞都会有感应,只是每一次的感应,都让萧飞脸上的忧虑多了一分,若是金甲神将全被斩灭,都是后再被伤害的可就是他们了。 虽然并不太担心自己,但是萧飞却还是很担心程芸与齐巧玲儿女,还有自己那三个活宝弟兄,虽然都有阵法护持,但是真要是水鬼拼着受伤,也还是能破了阵法而伤害到他们的。 深深地吸了口气,萧飞犹豫了一下,自己对龙虎山的法术的认知,仿佛还没有一样能对付眼前这种情况,不过并不代表萧飞无可奈何,毕竟萧飞还有翰墨传授下来的手印,这可是天巫一族的神通,具翰墨说起,这些手印修炼到极处,可是能改天动地,斩神噬仙的,就算是神话当中那些魔神,也一样能在这些手印之中陨落。 虽然萧飞并不太相信翰墨的话,但是还是双手结印,结出神风印,风可以吹散雾气,就算是水鬼的阴雾,只要风够强,也足以将雾气吹散的,萧飞自然要是上一试。 随着萧飞双手翻动,便有一股风从萧飞双手间吹起,开始时是轻微的风,仿佛对雾气没有什么影响,但是随着印决的翻动,萧飞的念力被大量抽出来,风越来越大,慢慢变成狂风,吹得雾气流转,就是面前的供桌,也被吹得一下子飞了出去。 风势很急,自萧飞双手间的哪一个空洞中吹出,很快雾气变淡,已经能看到周围的东西了,程芸与齐巧玲面前的五行聚阳阵五盏灯火,已经摇摇欲灭,相同的是萧来贵他们三人身前的七星灯阵也是这样,火焰摇摇欲灭。 远处的树木被吹得枝桠乱舞,细小的枝桠已经开始断裂,可见这一场风是多么强,连场中的水鬼和金甲神将也受到了干扰,一时片刻也是动作迟缓,甚至被风吹得退后不已。 萧飞皱着眉头,不知道是不是该撤去神风印,四下张望,周围的雾气已经基本消散,想必水鬼已经一时片刻不会在鼓起这样的雾气了吧,毕竟是很耗元神的事情,心里略一迟疑,猛地一番手印,神风立止,不曾在吹起狂风。 可惜萧飞没有死心,神风印一止,便猛地化为天雷印,借着念力还未曾消散,能多打水鬼一下,何乐而不为呢,果然便见天空一声炸响,一道雷电自空中劈下,让水鬼不由一惊,不由本能的朝一旁躲去,可惜了天雷好像认准了水鬼,不管跑去那,总有一道天雷砸下,最终一道天雷劈在水鬼身上,让水鬼伤的不轻,‘哇’的吐了一口血。 水鬼受伤飞退,立于岸边,狰狞的望着萧飞,一双眼睛不是迸射这寒芒,但是几次受伤已经不敢轻易进击,眼光虽然扫了扫去,但是却没有落在萧飞之外的人的身上。 而此时,场中的金甲神将也不过还剩下寥寥数只而已,其他的都被水鬼给斩杀了,眼见水鬼推到岸边,几个金甲神将不顾危险的朝水鬼追击而去,金甲神将本非是真正的灵体,没有思维没有想法,只不过是道法中的借灵之术而已,自然是悍不畏死。 萧飞与水鬼对视了一会儿,从水鬼的眼光中看出退缩,心中一动,难道水鬼向逃回水里不成,一声冷笑,双手翻动结成离火印,但是便在此时,却是忽然间脑袋一痛,如撕裂一般的痛,念力已经耗尽了,离火印也不过刚刚成型而已,萧飞咬了咬牙,猛地朝前一推,一点离火弹出,落在水面上,在水鬼身后化作一面火墙,将水鬼挡在那里。 做完这一切,萧飞捂着脑袋蹲了下去,脑中的撕裂感一波强似一波,萧飞忍不住的呻吟出来,根本没心思去管水鬼的是何动静,隐约间听到水鬼一声厉啸,虽然知道是发生了变故,但是却反应不过来,只是痛苦的抱着头。 程芸与齐巧玲眼看着萧飞蹲下身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眼见萧飞这样痛苦,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心中焦急,却不敢轻易踏出五行聚阳阵,只是高声呼唤道:“萧飞,你怎么样了,说话呀,不要吓我们呀。” 但是萧飞没有回答,只是抱着头痛苦的顿在哪里,发出呻吟声,让程芸与齐巧玲心中焦急,眼光向水鬼王去,情况却不太妙,虽然水鬼身上多了几处伤痕,但是金甲神将也好只剩下两个,而且眼巴巴的就看到其中一个又被水鬼给斩杀了,化作一张符纸飘落,只剩下一个,也是巍巍可及了。 怎么办,是冲出去帮助萧飞,还是看一看情况,二女对望了一眼,眼中却都是坚定,顾不了那么多了,程芸第一个冲了出去,手中抓着一大把磷粉朝水鬼撒去,人已经借着这机会冲到萧飞身前,而齐巧玲终究是慢了一步,却也和程芸一左一右的站在萧飞身边,紧张的盯着水鬼。 那一把磷粉如一片烟雾朝水鬼罩去,在半空中自行燃烧起来,将水鬼吓了一跳,天生对火畏惧的它,本能的想闪开,但是一时间被金甲神将纠缠住,哪里脱得开身,眼睁睁的就看着一蓬火焰罩下,将它与金甲神将笼罩在其中,登时同时燃烧起来,只不过金甲神将并不畏惧,虽然燃起熊熊火焰,却还是趁着水鬼畏缩之间,狠狠地砍了水鬼一刀,但是可惜的是,只是顷刻间金甲神将变化做一点灰烬,毕竟只是符纸所化,沾不得火焰。 水鬼惨叫了一声,猛地在地上打了个滚,将火焰扑灭了,磷粉毕竟不能长久燃烧,也只是将水鬼的一些毛发烧的焦糊,却根本没有伤到根本,反不如金甲神将刚才劈的那一刀,但是对火畏惧的它,心里的恐惧比起实在的存在却是更大的,站起来之后,也只是恶狠狠的望着萧飞三人,却一下没敢行动,今晚上已经受了太多的伤。 半晌,水鬼仿佛已经想明白了,看着萧飞犹自抱着脑袋呻吟,而程芸与齐巧玲却紧张的盯着自己,她们手里的那些东西虽然能引火,但是却不能长久,应该是没有太大的危害,不过水鬼也没打算冒险,发出一阵阴测测的笑声,猛的一张嘴,便有一道水箭打出,直奔齐巧玲而去,而这一刻,齐巧玲却仿佛给吓傻了一般,竟然不知道闪过,或者根本闪躲不及。 只听一声惨叫,齐巧玲勉强动了动身子,本来是刺向胸口的一道水箭,打在了齐巧玲的胳膊上,带下好大一块皮肉,痛的齐巧玲花容失色,死命的按住自己的胳膊,眼中却是惊恐地望着水鬼。 听见一声冷哼,程芸眼见齐巧玲受伤,心里一沉,原来水鬼还能远距离攻击,这可糟了,要是这样下去,三个人不就成了靶子了吗,猛地咬了咬牙,便依了自己的性子,双脚一用力,朝前冲去,手中同时洒出一蓬磷粉,希望能迷惑水鬼的视线。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水鬼比那没有退却,更没有害怕,眼见程芸洒出磷粉,却猛的一张嘴,吐出一片水雾,硬是将刚刚燃烧的磷粉给浇灭了,眼中残忍的看着冲过来的程芸,一丝狰狞的笑容冲那张丑陋的脸上闪过。 水鬼猛的一张嘴,便有一道水箭打出,直奔程芸面门而来,而此时程芸正要扑上来,那边齐巧玲眼巴巴的看着,嘴巴大张一声惊呼响起,但是却在那一瞬间,程芸的身影不见了,水箭到底落空了,在远处打在一棵树上,将树打了个对穿,这要是打在人身上,却又如何呢。 你倒是程芸去哪了,这么巧就躲开了水箭,还真是了得,其实大家都高估了程芸,刚才那一瞬间,程芸吓傻了,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好巧不巧的,脚下不知道在什么东西上绊了一下,一下子趴在地上,手中的磷粉也跟着挥洒了出去,正巧撒中水鬼身上,好大一蓬火焰燃起,登时将水鬼化作一个火人,听得水鬼惨叫起来。 当程芸惊魂未定的爬起来,一看脚下,绊倒自己的却是刚才已经断掉的红绳,真是一饮一啄莫非前定,本以为无用的红绳,在关键时刻还是久了程芸的命,要不然被水箭打在面门上,那会还有命在,虽然依旧害怕,但是程芸看着在地上打滚的水鬼,心中一动,趁你病要你命,几乎在这个念头升起来的时候,双手已经抓起一把磷粉,抖手撒了出去,而且毫不停顿的又抓起一把,也不管第一把是不是起了作用,撒多了早晚能沾上水鬼的身吧。 第一百七十一章 搏杀(二) 水鬼刚刚扑灭身上的火焰,眼见程芸又是一把朝自己撒来,心中不由大惊,本能的朝一旁闪去,还没站住脚跟,眼见又是一把撒来,顾不得发出水煎伤害程芸,也只能朝一旁躲闪着,这烈火焚身的滋味端是不好受,不敢也不愿在承受这种滋味,只能凭着身形躲闪着,不过水鬼也在找机会,微微抓住一丝空隙,一张嘴便是一道水箭打出。 可惜移动中,并没有多少准头,水箭没有打中程芸,微微的擦着程芸的身子打偏了,落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好大一个坑呀,却也将程芸吓了一跳,手不由得一顿,身不由己的朝身后看了一眼,刚才还真是危险呀。 程芸这一顿,可是给了水鬼机会,身形一停,双眼闪过一丝寒芒,狰狞的盯着程芸,便要张嘴打出水箭,要了程芸的性命,哪知道就在此时,不知从何处忽然有一道黑漆漆的寒芒一闪,没有一点风声,也没有一丝的迹象,就在水鬼得意的时候,‘咻’的打中了水鬼的左眼,让水鬼一声惨叫,捂着眼睛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是一支箭,一只黑乌乌的箭,若不是周围还有蜡烛亮着,还真不能注意到这只箭,几乎与黑暗溶于一体,正是灭魂弩打出的灭魂箭,而凶手此刻正躲在一颗树后,悄悄地探出脑袋,可不正是一直没有动静的张倩吗,刚才情况危急,也没有人注意到张倩的下落,却原来是一直躲在一颗树后,等待这机会,一箭打下了水鬼的一只眼睛。 眼见已经的手,张倩松了口气,一步踏出,手中的灭魂弩对准了水鬼,一扣扳机,又是一只灭魂箭打出,直趁水鬼而去,可惜水鬼一打滚,灭魂箭打偏了,径自没入地下不见了,而水鬼趁着这机会,猛地一跃而起,嘶吼着,痛苦的厉啸着,手猛对用力,竟然将灭魂箭硬生生的拔了出来,甚至将一颗眼珠子带了下来,还不吓人,让一旁的齐巧玲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机会一纵即逝,当张倩再次装好弩箭的时候,水鬼已经满脸狰狞的盯着她了,一颗眼眶还流着绿色的血液,张倩瞧傻眼了,这样的注意下,自己可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不但如此,还有被伤害的可能,早已经和水鬼交过手的她,当然知道水鬼的厉害,那些水箭能将自己打得魂飞魄散的。 张倩小心的朝一旁移动,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水鬼,以防水鬼偷袭,但是怕什么来什么,水鬼猛的一张嘴,一道水箭打出,直奔张倩而来,逼的张倩身形一闪,勉强躲了过去,但是还没顿住身形,却又是一道水箭打来,水鬼这是非要将张倩斩杀才行呀。 不过水鬼还是大意了,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眼看水鬼将注意力全放在张倩身上,程芸动了,一把磷粉朝水鬼兜头撒来,将水鬼撒个正着,一蓬火焰升腾而起,紧接着程芸又是一蓬磷粉洒下,根本不给水鬼反应的时间。 水鬼历喝了一声,在地上一滚,压熄了火焰,心中怒极,却不料一只弩箭打来,擦着他的脸落了空,但是还是将它吓了一跳,才醒悟到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就算是在生气也还是不能大意,猛地朝后退去,和众人拉开距离,愤怒的用一只眼睛盯着让它如此狼狈的几个人。 场面一时间静了下来,程芸不敢再靠近,生怕一怕小心成了水鬼的靶子,而张倩却躲在一颗树后,把头瞧眼的盯着水鬼,只要有机会就打出一只弩箭,而那边的萧飞还是抱着头,不过呻吟声已经止住了,却不知道怎么样了,而齐巧玲捂着伤口,惊惧的盯着水鬼,但是那一代磷粉可都是在程芸手中,她又能怎么对付水鬼呢,更远处萧来贵与李启胜张天成,一脸紧张的望着水鬼,不是将眼光落向萧飞,他们到底什什么时候才能动手呀。 “巧玲,你没事吧?”缓缓地松开脑袋,萧飞虚弱的询问着齐巧玲,刚才齐巧玲的一声惊呼,将萧飞可下了一跳,心里担心不已。 见萧飞清醒过来,齐巧玲不由的心中大喜,蹲下身子,低声问道:“萧飞,你到底是怎么了?刚才可是将我给吓坏了,不用担心我,不过是皮肉之伤而已,我还挺得住。” 这倒是实话,齐巧玲当警察也没少受过伤,有一次追一个扒手,可是还被扒手给捅了一刀呢,那时候都没有害怕,这点伤还真不在话下,不过萧飞还是担忧的将齐巧玲的胳膊看了一下,眼见伤得并不是挺重,这才放心下来,将目光落向水鬼。 此时虽然感到虚弱,但是念力已经恢复了一些,一些组钱的防身道术也还能施展,所以心中也很坦然,盯着水鬼,心中却是盘算着,这水鬼动作太快,或者只有将它困在那里,才有可能彻底消灭它,不过怎么困住它呢。 萧飞不由得将目光落在那条断掉的红绳上,或者这可以将水鬼困住一小会的功夫,可惜想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呀,水鬼岂会乖乖就范,不由得一阵苦笑,何况现在自己已经有些筋疲力尽了。 心中苦笑了一声,如今也只有搏上一搏了,摸了摸身上还有一些符箓和十几枚铜钱,这是事先都准备好的,已经不用自己在费力的去灌输念力,只要能催动就行,这当然难不到萧飞,掂了掂量自己身上的这些东西,终究知道该怎么做了。 取出一张水盾符,双指一夹,轻轻一晃,符纸自行燃起,瞬间化作灰烬,然后萧飞在齐巧玲身前一晃,一片蓝光亮起,便有一片水汽凝成一个盾牌,挡在齐巧玲面前,好在此地水汽旺盛,这个法术也最能持久,绝对可以抵挡水鬼的水箭这一类的攻击。 “巧玲,你呆在这不要乱动,记的始终面对水鬼,这面水盾会保护你的。”萧飞轻轻的看了齐巧玲一眼,眼中闪过一点柔情,窝心的话让齐巧玲心头一颤。 眼见萧飞说完,便转头朝水鬼大步而去,心中一阵担心,忙高声道:“萧飞,你也要自己小心呀,千万不要受伤。” 萧飞点了点头,心里却不以为意,不受伤自己也希望,可是事情不由人呀,一切都是看机会说,经过程芸身边的时候,特意给程芸也加了一面水盾,在他心里,女朋友和姐姐是同样重要的,哪一个也不能在自己眼前受到伤害,特意还朝程芸眨了眨眼:“芸姐,你也要小心,这面水盾能保护你,但是同样的你也不能将磷粉撒出去,要撒的话就要避开水盾,不过要记得,水盾永远是挡在你面前的,不过这水盾也只能支持一个小时的时间。” 说罢,大步走过程芸身旁,却不知这番话惹的程芸却犯嘀咕:“说就说呗,还眨什么眼睛呀,真是讨厌,为什么齐巧玲就不用上来帮忙,我就要拼死拼活的给你卖命,真是没人性,哎,姐姐终归不如女朋友呀,烦死了。” 要是萧飞知道程芸的想法,只怕准待扇自己的大耳光子,自己可没那意思,只是因为齐巧玲受伤了吗,要是芸姐也受了伤,自己也绝不会让她让帮忙的,哪一个受伤萧飞心不疼呀。 大步走向水鬼,此时距水鬼也不过十多步而已,眼看着水鬼腮帮子动弹,萧飞冷笑了一声,一张水盾符燃起,却并不同齐巧玲与程芸那种全身盾,而是化作一面半米的水盾,也只能护住重要部位,这也是没办法,自己可还是主力队员呢,弄一面水盾护住全身固然是安全的,但是也等于让自己没了攻击性,还不是一样的郁闷吗。 水盾刚刚成型,水鬼帮已经张嘴吐出一道水箭,带着一丝风声,直趁萧飞面门而来,却被萧飞一抬水盾给挡住了,水箭没入水盾,果然被挡住了,不过还是有一点萧飞没算计到,那就是水箭的冲力,虽然水盾瞬间吞噬了水箭,几乎是耗尽了水箭的威力,但是在水箭的冲力之下,却还是硬生生的冲起一个大包,就像一个拳头一样,狠狠地砸在萧飞脸上,疼的萧飞闷哼了一声。 当萧飞放开捂在脸上的手的时候,好大一块淤青出现在脸蛋上,惹的萧飞咒骂不已,但是也只能骂几句出出气,然后扭头看了看张倩,再看看远处的萧来贵李启胜张天成三人,猛地大声道:“大家都注意了,等一下我先动手,大家也一起动手,来贵你们特别要小心,不要让水鬼伤到你们,尽量从背后罩住水鬼,能不能抓住水鬼可看你们的了。” 话音落下,萧飞抽出一张神火符,双指一抖,便有一片火光升起,径自向水鬼落去,其中萧飞还阴险的加了一些磷粉,因为这神火符也只是和幻术差不多,其实是对水鬼没有杀伤力,所以多了磷粉也能增加下杀伤力,既然动手,总不能只是吓唬一下水鬼吧。 紧随着火光,萧飞双脚一蹬地,举着水盾已经冲了出去,同时萧飞还在手里叩了几枚铜钱,都是聚有阳气的铜钱,对水鬼有一定的杀伤力。 但是水鬼也不会坐以待毙,眼见一片火光打来,心中一惊,猛地一张嘴便是一片水雾迎向火光,与火光在半空中交织在一起,发出兹兹一阵响声,然后几乎同时消散了,紧接着看见萧飞冲了过来,水鬼那只独眼中发出一阵狠毒的光芒,一抹杀机迸现,这才是自己最大的威胁。 第一百七十二章 搏杀(三) 就在水鬼腮帮子一动,准备打出一道水箭的时候,忽然一抹乌光打来,幸好是水鬼一直小心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生怕再被暗算,赶忙一闪身躲开,却是张倩抓住时间为萧飞打掩护,反正她在陆地上的速度并不比水鬼慢到哪里去,也不怕水鬼会轻易伤到自己,既然萧飞冲出来了,张倩也就不怕了,和萧飞一起对付水鬼,张倩还是感到安心的。 张倩也飞速的移动着,慢慢朝水鬼接近,手中的灭魂弩一直指向水鬼,随时都会打出一道弩箭,来威胁水鬼,而这边萧飞也逼近水鬼,手中的水盾被萧飞当成武器,径自砸向水鬼,却忘记了凡是水的东西,并不能伤害到水鬼,而另一只手几枚铜钱的阳气凝成一个光球,却让水鬼有些心惊,这要是一拳打在自己身上,可真够他受的,当下也不迟疑,双手一阵舞动,凝成一个水球,猛地一把推出,与光球对撞在一起,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至于那面水盾,水鬼可不认为这东西能影响到自己,打在身上反倒是能被自己吸收,成为自己的营养,何惧之有,可惜的是,水鬼终究是水鬼,即便是有思想,又怎比得上人类几千年的文化,又怎能及得上人类几千年的计谋。 光球与水球对撞在一起,各自阻挡了对方的脚步,但是水鬼的力量毕竟是比萧飞要大得多,这一对撞,水鬼只是身子一震,而萧飞却硬生生的被震得吐了口血,而且被水鬼压的向后退了两步,才勉强顿住身形,吓得远处的齐巧玲和程芸同时惊呼了一声,然后就看见水盾一下子砸在水鬼身上,水盾被水鬼给吸收了,这下子不糟了吗。 哪知道水盾一消失,萧飞那只砸在水鬼身上的拳头,却突然暴起一个光团,狠狠地砸在水鬼的头上,却不知何时萧飞在手里藏了几枚铜钱,待水盾消失了,才猛地催动铜钱之中的阳气,哪容得水鬼反应过来,便狠狠地砸在水鬼脑袋上。 这一下可真够狠的,阳气乃是克制阴邪之物的最大克星,你想这一下打在纯阴魅的水鬼身上,水鬼会是什么感觉,只好像一把几百斤的大铁锤,重重的砸在脑袋上,这还不算,阳气更像是无数的细丝,自萧飞拳头上,游动着侵入水鬼脑袋,就如无数的针在扎水鬼的脑袋一般,让水鬼那还受得了,猛地惨叫了一声,然后双手猛地一震,硬生生的将萧飞给震了出去。 萧飞双脚离地,整个人摔了出去,但是饶是如此,也是没有忘记将手中的铜钱全部撒出去,张手撒网,怎么也有落在水鬼身上的吧,果然十多枚铜钱撒出去,还是有几枚落在水鬼身上,就如有胶性一样,直接粘在水鬼身上,如一个个烙铁,烙的水鬼身上几处冒起青烟,但却抖也抖不落,阳气不禁,铜钱不落,正是阴阳相吸之理。 这边张倩一件萧飞的手,也猛地顿住身形,灭魂弩瞄准水鬼因为伤痛而暴挣得的另一只独眼,手指一动,便有一道弩箭打出,径自奔水鬼那只独眼而去,而此时水鬼脑袋被阳气所侵,已经没有了防备,弩箭直灌入眼中,水鬼再一次惨叫了一声,痛的在地上打着滚。 萧飞猛地摔在地上,身子一震,‘哇’的吐了口血,身子硬生生挫出去好几步远,整个背部火辣辣的,但是萧飞哪敢迟疑,尽管是头晕脑胀的,但是还是大喝一声:“快动手。” 话音方落,程芸里的最近,也是第一个行动的,早在萧飞被震飞出来,程芸就动了,此时正好冲到水鬼前面,猛地一转身,从侧面将整袋的磷粉全都撒在水鬼身上,这下子可热闹大发了,水鬼登时化作一个火人,一时片刻也压不息火焰,几种伤痛交织在一起,水鬼惨叫声愈烈,整个人也发了疯,也不管敌人在哪里,张嘴便是几道水箭同时打出,这已经是水鬼最大的能力了。 其中有两道水箭打向程芸,不过程芸却不傻,撒完了磷粉,不是转身而逃,而是面对着水鬼,向后退去,因为面前有水盾挡着,将两道水箭生生拦下,但是水箭的冲击力,还是硬生生的冲出两个大包,砸在程芸身上,将程芸打得‘哇’的吐了口血,然也倒飞而回,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一时间痛呼不已,再也爬不起来。 而其中有一道打向张倩,但是张倩一直都在小心防备着,身形一闪,巧妙地躲开了水箭,根本伤不到她,反而趁机又打出一道弩箭,不过打在水鬼的身上,这对皮糙肉厚的水鬼,却也构不成什么威胁,最多不过是感觉一点疼痛罢了,但是这点疼痛在击中伤痛的刺激下,反而根本不感觉不出来。 最远处的萧来贵三人也动了,不过不是三人拉着网,而是李启胜独自一人拿着网,猛地从水鬼被后冲将上来,抖手一撒,多年的逮鱼生涯,这一手撒网的技术却是少有人能比,一张网撒开,如一片乌云向水鬼罩下,正好将水鬼网在其中,然后李启胜与萧来贵张天成三人,猛地拖着网就跑,将水鬼硬生生的脱离开了岸边。 这可是萧飞特意交代的,必须将水鬼弄得离开水边,否则水鬼一旦入水,就如龙归大海,不但再难抓住它,反而力量增强,杀伤力更大,到时候再想抓它可就难上加难了,甚至可能离开这片水域,去往他处,那是便还要有人受害。 眼见着三人拖着水鬼一下子就冲出几十步远,但是此时的水鬼虽然看不到是什么在拖着他跑,但是也不甘心就此被困,鼓起最后的力量,又猛地吐出几道水箭,幸亏三人已经跑进树林,将撒网拖在一棵树上,而三人却藏在树后。 几道水箭大部分都被撒网上的阳气给抵消了,但是却终究有一道水箭窜了出来,直接打在一颗树上,而这棵树却正是张天成藏身之处,此时张天成正为了刚才自己的勇敢感到骄傲,哪知道就在此时,感觉屁股上忽然一痛,不由得惨叫了一声,待低头看去,原来树上被打了个大洞,水箭好巧不巧的打在张天成屁股上,还幸亏水箭的威力已经被树木抵消了绝大部分,打在张天成屁股上已经没有多大威力,也就是给打了个血洞,但不深,要不然这一下,还不将张天成给打个对穿,就算是死不了,只怕那玩意也将报废了。 张天成捂着屁股趴倒在地上,痛苦的嚎叫着:“天呐,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呀,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呀,要这样玩我,为什么不去打萧来贵和李启胜的屁股,我的屁股和谁有仇呀。” 本来还打算去看看张天成的萧来贵和李启胜一听张天成这张臭嘴,立马打消了主意,鄙视的看了张天成一眼,二人几乎同时啐了一口:“活该,怎么不打你那玩意。” 哪知道张天成耳朵到底尖的厉害,听见二人的话,脑子也不转一转,就咧着嘴嚷嚷道:“你们也太不地道了吧,我都受伤了,你们也不管我,还诅咒我,刚才就差那么一点,我的二弟就给报废了,都怪你们,我的屁股呀。” 这边萧飞勉强爬起来,听到张天成的嚎叫是在无语了,本来听到张天成惨叫,心中还担心这货呢,哪知道一听这动静这话,心里哪一点挂念就不翼而飞,要不是现在没力气,真的很想冲上去狠狠地扁他一顿,张天成这人就是嘴贱,长了一副欠揍的脸。 此时撒网里面,水鬼还在挣扎着,虽然已经没有了力气,不能在打出水箭,但是还是拖得萧来贵与李启胜二人一步一步的超水边靠近,只急的二人大喊道:“萧飞,你快点想办法呀,我们可快要撑不住了。” 萧飞点了点头,该是送水鬼已成了,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咬破舌尖,猛地一口血喷在上面,双指一夹,迎风一摇便已经自行燃起,瞬间化作灰烬,却留下一点光点在萧飞手心,被萧飞猛地一抛,落在撒网上,登时将撒网上的那些铜钱完全激活,只见撒网光芒大作,黄金色的光芒映的周围大亮,但是落在水鬼身上,却是致命的,‘兹兹’的声响之中,水鬼身上冒出无数青烟,这是被阳气所侵,身体被蒸腾的样子,水鬼惨叫声更烈,更加死命的挣扎起来。 直到此时,萧飞才算松了口气,水鬼这下子是死定了,它不死就会祸害乡亲们,所以水鬼必须死,萧飞转过身去,勉强的迈动脚步,但是每一步都像是被针扎一样,还亏得齐巧玲过来扶住他,才走到那张被掀翻的供桌前,拿起那个早已经准备好的油桶,那里面是一桶汽油,足够让水鬼化作灰烬了。 拎着汽油桶,在齐巧玲的搀扶下,慢慢的走到水鬼身边,将一桶汽油全数浇在水鬼身上,汽油浇在身体上,水鬼反而一阵清醒,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却也猜到这一定是萧飞涌来夺取自己生命的东西,猛地更加亡命的挣扎起来,将萧来贵与李启胜拖得摔倒在地,在撒网中挣扎的站了起来,作势欲往萧飞扑去,水鬼已经知道今天只怕再没有脱生的希望,所以想在最后关头和萧飞同归于尽,可是才自扑起,一点火光已经落在它的身上,顷刻间水鬼化作一个火团,摔倒在萧飞前面只有两步远的地方,却再也没法靠近一步。 第一百七十三章 神秘女子 火光冲天,在苇子湾岸边熊熊而起,竟然冲起有几米多高,这熊熊的火焰就算是几里外的村里也看的清清楚楚,许多睡不着的村民,眺望着这个方向,今晚上是注定失眠了,因为刚才凄厉的惨叫将他们惊醒,甚至有的人都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如今又是火光冲天,哪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不是这两天传说苇子湾哪里有水鬼吗,弄的这两天来,家里有地在那边的,谁也不敢去上地劳作,甚至想要放弃那里,没有人怀疑,因为村长家的秀儿就是从水鬼手中逃出的性命,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而救了秀儿的更是村里老萧家的那个小子萧飞。 齐巧玲搀扶着萧飞,和程芸三人挨在一起,张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飘到了他们身后,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大火,刚才真是惊险呀,若不是太多的努力和运气,只怕此时此刻,还能活着站在这里的恐怕就没有了,另一边,萧来贵和李启胜也默然站着,看着大火中,逐渐化作灰烬的水鬼,终于深深地吐了口气,以后可以平安了,却还隐隐传来张天成的嚎叫声,声声不绝于耳,只是吆喝着我的屁股,仿佛他的屁股已经成了今夜的主旋律一般。 众人看着大火渐渐熄灭,毕竟汽油并不能燃烧多久,但是也将那一块土地烧成了焦黑,待火光灭去,地上竟然还有一滩水洼,竟然在熊熊里火中而不被蒸腾,究竟是什么呢,众人望着那摊水洼愣愣的出神,什么样的水在大火中而不汽化呢。 就在众人出神之际,忽然自那摊水洼中冲起一道光芒,红色的光芒,如一道血迹冲向远方,竟不知是什么,别人感觉不到,但是萧飞作为修道者,却感觉出一种难言的畏惧,仿佛那道血光之中,有一种东西对自己有极大的伤害,但是好在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而是飞向远方,这很像是傀儡术的一种,傀儡死后,便会有一道消息传回去,这想法让萧飞心头一震,难道这只水鬼竟然是有人用术法制造出来的,什么人有这种手段,竟然制造出和真的水鬼一般无二的东西。 萧飞呆呆的望着那道远去的红光,心中震惊不已,脑海中乱作一团,今晚这道红光的冲击,远比对付水鬼时的九死一生还要震撼,但是就在萧飞呆呆的出神的时候,忽然一抹白光自不远处冲起,将那道红光缚住,任凭红光如何挣扎,却还是被白光拉了下去。 萧飞心中一惊,竟然猛地冲地上站了起来,双眼紧张的望着白光冲起的地方,哪里肯定有一个比自己厉害百倍的高人,而且那道白光有一种让萧飞很熟悉的气息,几乎在心里灵光一闪,是龙虎山道术的气息,难道竟然还有龙虎山的高人在此不成。 很快萧飞的想法就被证实了,从远处慢慢走来一个身形,一袭黑衣,几乎和夜色相溶,若不是萧飞打开天眼,还真看不到这条身影,或者说是来人想让他看见,而身边的五个人加上一个鬼,竟然无意发现有人来到,就算是感觉灵敏的张倩,也无从发觉。 萧飞心里冒出一丝凉气,这是谁,好像是冲着自己过来的,却不知道是敌是友,是友那还好办,若是敌人的话,今晚上在场的这些人和一只鬼,只怕将死无葬身之地了,但是萧飞心中还抱着一丝侥幸,因为来人是龙虎山的道统,或者还能有一丝转机。 来人越来越近,慢慢走到萧飞二十多步远止住脚步,其间竟无人能发觉来人的到来,是这位高人用法术遮蔽了程芸他们的视线和感官,就连张倩也不例外。 心中激烈的跳动着,感觉到一股强横的气息涌来,将自己禁锢在这里,一动都不能动,就只有嘴巴还能动弹,依稀看得出来人身材苗条,仿佛应该是个女人,准去的说是个女人,因为脑后还扎了一个马尾辫,不过来人的声音听起来可不舒服,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女王在巡视他的百姓:“你叫什么名字,是那个人的传下的道统?” 明显的是在询问萧飞的出身,虽然萧飞很反感来人的口气,这种高高在上的样子,但是萧飞心里也明白,人家有这个资本,莫说自己现在一点念力也没有了,就算是自己强盛之时,人家只怕一根小手指头也能捏死自己,这让一直心气和高傲的萧飞大受打击,但是却不敢耽搁回答眼前这个女人的问话:“我是萧飞,是厥明山清冥道长传下的道统,不过是清冥道长死后继承的。” “哦,厥明山,那是哪里?”那女人轻轻念叨了几句,有些疑惑的望着萧飞:“那清冥道长我倒记得,应该是第一百九十八代弟子,不过你既然得了道统,为什么不去龙虎山祖庭拜祖师爷,入祖庭族谱,反而一直浪荡在外。” 萧飞苦笑了一声,心里却在思索这个问题,自然不敢轻易回答,将清冥道长的手札中的一些记载想了一遍,才轻轻叹了口气道:“不瞒前辈说,我是去了也是白去,因为我只学会了道术,但是却不能招引祖灵。” 具清冥道长的手札中记载,只有能招引祖灵的弟子才能入龙虎山祖庭,成为族谱上的弟子,而这些只会道术的人则今后与龙虎山再无干系,萧飞这样说,就是不想和龙虎山有什么牵扯,毕竟自己并不是一心求道,而是还想生活在现实的世界中,和心爱的人结婚生子,而不是去龙虎山当一个小道士,将青春奉献给道观。 那女子一呆,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声,没有师傅指引,还能将一身道术练到这本境界,此人的天资真的很高,可惜了,天资再高不能招引祖灵,也就不能施展龙虎山最厉害的神术,所以龙虎山也不会需要这种人,可惜了,深深的惋惜了一声,看了看萧飞身后的张倩:“那个女鬼和你有渊源吧,竟然还是个厉鬼,不过龙虎山道统是不能养鬼的,不过这和你没关系,你自己以后保重吧。” 说罢,转身便向远处走去,看似走的随意,却是眨眼不见了踪迹,从远处传来一句话:“萧飞,地上那摊水洼,你叫你的那个女鬼喝了吧,能让她再进一步,成为鬼将,化去其身上的戾气,也许将来还能有投胎的可能。” 那个神秘的女人已经不见了踪迹,萧飞才猛地感觉自己终于能动弹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全身的力气一下子被抽空了,刚才的那种莫名的压力下,萧飞本能的对抗着,已经耗干了全部力气,压力一消失,萧飞便坐倒在地,直到此时程芸等人才发觉萧飞的不对劲儿,赶忙扶住萧飞,刚才那一会的功夫,仿佛做了一个梦,却不知道自己到底都在干什么,而此时也才醒过来,齐巧玲心中有些恐惧,惊慌地问道:“萧飞,你这是怎么了,刚才?” 萧飞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却并不像将神秘女人的事情告诉他们,这根本就没什么意义,长叹了一声,轻轻苦笑道:“没事,你们就不要问了。” 众人眼见萧飞脸色不对,也没有敢在问下去,那知萧飞沉默了一下,忽然扭头朝张倩沉声道:“张倩,你把那洼水喝了吧,那洼水对你有很大的好处,能化去你身上的戾气,或者能让你有机会去投胎的,最少还能精纯你的阴气。” 张倩一呆,却并没有怀疑萧飞的话,但是却始终很迟疑,眼见萧飞瞪着自己,张倩才斯斯艾艾的道:“这种东西能吃吗,那水鬼看上去好恶心,它留下的东西是不是不太干净呀。” 萧飞嘴角抽了抽,真想大骂张倩一顿,这么好的机会竟然嫌弃这个,真是败家子呀,但是也只是想了想,现在是在没力气骂她一顿,只是轻哼了一声,有气无力的道:“随你的便吧,反正这机会也就这一次,错过了以后可没有,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自己看着办吧。” 张倩看得出萧飞的恼火,犹豫了半晌,还是老老实实的慢慢走上前去,裹起一阵阴风,将地上那摊水给吸了起来,一吸入身体内,张倩却脸色大变,原来那摊水一入体内就完全融化,化作最精纯的阴气,冲击着张倩的身体,对张倩的魂体进行冲刷改造,一阵阵撕裂的痛楚涌上来,让张倩不由得低声呻吟出来,略一沉吟,卷起一阵阴风,没入萧飞口袋里的灵牌之中。 一切终于过去了,忙活了大半夜,拼死拼活的终于将水鬼斩杀于岸边,抬头看看天色,才发现已经是黎明时分,天边微微现出一丝鱼肚白,天将破晓,正是新的一天刚要开始的时候,萧飞轻轻吐了口气:“好了,咱们回去吧。” 萧来贵李启胜应了一声,默默地转身向村子走去,这一夜的经历可以说是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有太多的东西无法消化,回去以后却要好好地想想,也许以后可以讲给自己的儿孙们听,自己当年也曾勇敢过。 齐巧玲与程芸一左一右的架着萧飞,因为萧飞是在没力气站起来了,所以尽管二女都受了伤,但是还要搀扶着萧飞,慢慢朝村子行去,却只听见身后张天成扯着嗓子嚎了起来:“喂,你们都走了,怎么都不管我,喂,等等我呀,哎幺,我的屁股。” 第一百七十四章 羞答答的张倩 当众人回到村子的时候,一个村子的人几乎都集中在村口,远远地望着萧飞等人默默地走来,这一晚上,整个村子的人都听见苇子湾那边传来凄厉的惨叫声,看见冲天而起的火光,此时看到萧飞等人回来,才知道是老萧家的那个小子去了苇子湾那边,或者是去抓水鬼了吧,众人猜测着,当然其中也有人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那就是萧飞的父母和村长一家人,眼见着众人回来,虽然一个个都有伤,但是好在都回来了,看来那水鬼应该已经被除去了吧。 “小飞,你这是怎么弄的,没事吧?”萧飞的父母冲了出来,远远地迎了上来,看见萧飞受伤,被齐巧玲与程芸搀扶着,心里有些担心,忙迎上来。 接着有冲出几家人,是想来个李启胜和张天成的家人,一个个都迎着自己的儿子丈夫而来,好一番慰问,不过就在这激动人心的档口,却听见猛地有人高昂的喊了一声:“妈,你轻点,小心我的屁股,你儿子我和水鬼搏斗,可是伤的不轻呢。” 不过说完这句话,就想到好像一块去的三人中就只有自己倒霉,而且这两个王八蛋竟然没有人来管自己这个伤员,心中气就不打一处来,望向萧来贵李启胜二人眼中就冒火,咬牙切齿的道:“都是这两个王八蛋,都怪他们,要不然我的屁股也不是这样。” 这句话听得乡亲们不油色变,上下打量着三人,怎么张天成的屁股难道是萧来贵和李启胜弄得,都弄出血来了,这也太那个了吧,一时间有人小声的议论着,实在是想不到,但是看张天成犹自趾高气昂的瞪着萧来贵和李启胜,众人无不摇头,真是太强悍了。 这边萧来贵和李启胜也听出这话有些不对劲儿,这也太暧昧了吧,好像他们干了啥大逆不道的事情,扭头瞪了张天成一眼:“闭上你的臭嘴,不会说话就别瞎咧咧,听不出这话这么难听呀,你的屁股管我们什么事,怎么就成了我们弄得,那不是让水鬼给弄的吗。” 众人听他们一解释,心中实在有意想不到的感觉,原来水鬼还好这口,幸亏自己没被水鬼抓去,否则死也落得个不清白,想想就害怕,不过张天成真是个汉子,为了乡亲们的安全,竟然舍身饲虎,真是要的,于是众人竖起大拇指:“天成这孩子,从小我就看他不得了,是个孝顺孩子,将来一定有出息,你对大伙的好我们都知道了,你放心你做出的牺牲我们心里都有数,绝不会让你白牺牲的。” 这话反倒让张天成呆住了,自己牺牲什么了,值得这么夸奖,好像自己的功劳最大一样,不对呀,这次可是全靠这萧飞才能将水鬼斩杀的,大伙这样不对呀,不过没来及想明白,就被乡亲们拥着进了村子,好是一番热闹,等萧飞三人回到家,却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至于昨晚上的事情,萧飞给大伙解释过了,为了消灭水鬼,让乡亲们安全,于是他们六个,对就是六个,关于张倩的事情是不能说出来的,设计将水鬼引出来,用汽油将水鬼烧死了,至于自己会法术的事情,却没有透漏,他不希望知道的人太多,所以昨晚上回来的时候就嘱咐过萧来贵李启胜和张天成三人,绝对不能提及自己会法术的事情,而且特别是对张天成,当时就恶狠狠的道,要是张天成敢说出去的话,自己就让鬼去纠缠张天成,然后用法术将他彻底阉了,只是一说,登时将张天成给吓住了,满口答应下来,回来果然没敢说出来,不知道是鬼可怕一些,还是被阉了更可怕一些,反正这个大嘴巴是真的没敢说出来。 母亲帮萧飞三人处理好伤口,看的母亲心酸不已,萧飞和程芸背上都被挫伤,鲜血淋漓的,好不吓人,只怕以后就是好了,也会留下疤瘌,萧飞也还好点,毕竟身上伤疤已经不少了,又是个男人自然不是太在乎,可是自己这个干女儿可就糟了,一个大姑娘家的,要是弄得满身伤疤,以后谁愿意娶了当老婆呀,就连准儿媳胳膊上也掉了好大一块肉,看上去吓人的很,也亏了三人竟然都是一声不哼,还都能忍得住,倒是程芸还有心情和干妈开玩笑。 处理好伤口,又喝了点小米饭吃了俩鸡蛋,然后三人就挤在一张大床上,晕天晕地的睡了起来,一夜的拼搏一夜的劳累,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根本就没给萧母说话的机会,三人就打起了呼噜昏睡过去,这一睡竟然睡了一大天。 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满天星斗的时候,还是要吃晚饭了,萧母才将三人叫起来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样刚睡觉不吃饭也不行呀。 三人睡了大半天,终于也算是恢复了力气,程芸和齐巧玲本来就是皮外伤,自然没什么大碍,倒是萧飞耗尽了念力,虽然休息了半天,但是脑袋中还是针扎一般得疼,念力空空如也,丝毫不见恢复,只是却也无计可施。 吃晚饭的时候,一家人坐在一起,萧父萧母才问出了一直有些想不通的事情:“小飞,你给我们说个实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水鬼那是哪么容易就能杀死的?” 萧飞刚喝下一口汤,被父亲这么一问,差点给呛到,愣了愣神,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难道要将会法术的事情说出来不成,沉默了半天,也没囔囔出来什么,倒是程芸说了一句话:“大胆,不是姐说你,你还有什么秘密要瞒着自己父母的呢。” 这句话给了萧飞很大触动,终于鼓起勇气向自己的父母沉声道:“芸姐说得对,我是不该瞒着爸妈,其实你儿子我这两年在外面学了些法术,可是抓鬼的,是真的,芸姐和巧玲都知道。” 见程芸和齐巧玲使劲的点着头,萧父萧母不由得呆住了,却怎么也没想到萧飞竟然给出这么一个答案,学了些法术,真的假的,哪知道还没想明白,却忽然听到一个从没听过的女声笑道:“萧飞都说出来了,是不是我也可以出来见见叔叔阿姨了。” 话音落下,从萧飞口袋里忽然冒出一股黑气,慢慢凝成一个女人,俏生生的站在萧父萧母面前,满脸笑意的望着萧父萧母:“叔叔,阿姨,我是张倩,是萧飞的好朋友。” 这一下萧父萧母都楞住了,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呆呆的望着张倩,看着张倩一脸的讨好的笑容,巧笑兮兮的看着他们,下一刻反应过来了,夫妻俩吓得惊叫了一声,将手中的饭碗都扔了,从椅子上一下子摔了下去,还好萧飞三人眼疾手快,将萧飞的父母给扶住了。 “谁让你出来的,也不先问问我,你个笨蛋。”萧飞气的差点背过气去,你说好好的,你一个女鬼出来凑什么热闹。 张倩很委屈,凭什么大家都和和气气的一家人吃饭,自己就只能躲在暗中看着,何况萧飞和坦白了,自己出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呀,委屈的嘟着嘴:“你就是欺负我,你们都坐在这里吃好的喝好的,就让我一个人躲在你口袋里干看着。” 萧飞嘴角抽了抽,这个笨蛋,咬牙切齿的骂道:“你个笨蛋,你是个鬼呀,你能随便见人吗,还不怕人吓死,没看见把我爸妈给吓成这样了,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点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一下,还想等着做少奶奶呀。” 张倩自然没有和萧飞顶嘴,只是委屈的去哪了簸箕将地上的碎碗和撒了一地的饭收拾了起来,自从吸收了那摊纯阴的水之后,张倩感觉自己的魂体凝实多了,能轻易地拿起真实的物体,当然只要她愿意,不过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用这种能力,竟然是向保姆一样打扫卫生,不过也不敢有怨言,因为这都是自己给吓得,瞧萧飞的父母现在还惊魂未定的样子,张倩也不敢说话呀。 “她,她——”萧父缓过气来,才想到这女鬼既然和儿子认识,而且听说话好像也没恶意,心中才镇静下来,但是说话还是有些结巴,不知道说什么。 萧飞苦笑一声,瞪了张倩一眼,挠了挠头道:“爸,妈,你们不要害怕,张倩她是个好鬼,是儿子的朋友,本来没想让她出来的,但是现在出来了,也就介绍个你们认识一下,不用害怕,她绝对不会伤害你们的,芸姐和巧玲也认识她,不信你们问问芸姐和巧玲。” 程芸和齐巧玲直到现在才找到说话的机会,二人对望了一眼,便一起开口道:“对,叔叔阿姨,你们不用怕张倩的,其实她人挺好的,不会伤害人的,我们早就认识,她一直跟我们在一起,昨晚上对付水鬼也还亏了张倩呢。” 萧父萧母慢慢的稳下神来,看着蹲在地上委屈的打扫卫生的张倩,好像真的不可怕,若不是知道她是个鬼,还以为是谁家的女孩子呢,人能分好坏,想来鬼也能分好坏吧,原来张倩是个好鬼,老俩口沉默了半晌,萧母这才小心的站起来,勉强挤出一点笑容:“闺——闺女,你别管了,还是我来吧,怎么着到门也是客。” 第一百七十五章 口无遮拦 这句话倒是让张倩受宠若惊,死了之后第一次有人还把她当人看,心情一激动,忙朝萧母挥了挥手,笑道:“阿姨,你就别管了,这活我来干就是了,以后您可千万别和我见外,我可是欠了萧飞好大的恩情,以后有什么活就叫我干吧。” 其实萧母还真没想和她抢,不是不想而是不敢,虽然没有那么害怕,但是靠近一只鬼,想想还是觉得心里慎得慌,但是让张倩干活又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只能瞪了儿子一眼:“小飞,你还愣着干啥,还不快去收拾收拾,不管怎样人家到门也是客,也不能让人家干活不是,你个懒小子,还傻站着干嘛呢,还等我请你呀。” 萧飞很无奈,不敢违逆母亲,还是老老实实的去打扫卫生,倒是张倩不依不挠,非要坚持自己动手,最终一顿饭就稀里糊涂的过去了,但是萧飞的父母算是接手了女鬼存在的现实,但是总是感觉仿佛在梦里一样,是那么不真切。 第二天,一切都消停了,于是萧飞和程芸齐巧玲也告别了父母,准备回旬阳了,萧飞出了有点不舍之外,也是坦然面对了,齐巧玲更是有几分羞涩,而张倩则是百般讨好萧飞的父母,反倒是程芸搂着萧母着实掉了几滴眼泪,仿佛真的和母亲在辞别,这种感觉让程芸深深地眷恋着这个家。 一路无话,三个人一个鬼经过几个小时的路程回到了旬阳市,众人也都有自己的事情,程芸回公司报道,虽然不会有人去管她,但是毕竟程芸还是能遵守规则的,至于齐巧玲自然也要回派出所报道,生怕回去晚了,所长会狠狠地批她,哪知道到了派出所,所长不但和颜悦色的,而且询问了她回萧飞的家的情况,让齐巧玲颇为不解。 而萧飞则是直接上路,去招揽生意了,但是半路上被张倩拽着去看了一趟张倩的父母,并且还花了上百大洋,很让萧飞郁闷了一下。 至于以后的生活,一切又恢复了正常,萧飞和齐巧玲同居在一起,一道布帘将一间屋子分成两个天地,也将萧飞蠢蠢欲动的心给挡在外面,张倩这个女鬼如今越来越强悍,每天都会神出鬼没的,至于程芸也还是每天报道萧飞这里。 日子平淡,仿佛一切都和从前一样,有时候,萧飞和齐巧玲也会盘算着以后的小日子,甚至萧飞都将自己的那些存款都交给了齐巧玲,结果两人凑到一起,也还是差了几千才够十万,仔细一盘算,却还要努力两年才够买房子交首付的。 这晚上吃饭的时候,萧飞和齐巧玲兴致也不高,被一旁的程芸看出不对劲,不由得有些疑虑的问道:“大胆,巧玲,你们俩这是怎么了,看上去神经兮兮的。” 萧飞和齐巧玲对望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却没有多说什么,说也没用,不过他们不说却不意味着程芸不能知道,张倩在程芸身后现出身子,凑到程芸耳边嘀咕了几句,将萧飞和齐巧玲的心事告诉了程芸,程芸也是一片默然,心里有心帮萧飞,但是却知道萧飞不会接受自己的帮助,这脾气程芸也没辙,唯独张倩是一点也不在乎,房子多大,跟她也没关系,反正那里也摆得下那一块灵牌。 “大胆,要不然,要不然我也出十万,咱们买一个三室的吧,我要一间卧室,免得我来了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程芸吞吞吐吐的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心里有点不踏实。 话一落地,萧飞和齐巧玲对望了一眼,脸色有些古怪,上下打量着程芸,看的程芸好不自然,却听萧飞忽然咧嘴一笑:“芸姐,你咋啥也感想呢,我们这是准备买房结婚的,怎么你也来插以杠子,你不会也想一起嫁过来,凑个三口之家吧。” 一句话将程芸逼的大窘,俏脸通红,想也不想,站起来就是一顿暴打,打得萧飞狼狈鼠窜,该,这就是一时逞口舌之快的下场,程芸更是边打边骂:“好你个大胆,连老姐的便宜你也敢占,我肯尼真是想死了,那我就成全你。” 本来心里有些烦闷的萧飞和齐巧玲这一刻也都不在烦闷,齐巧玲莞尔一笑,心里却有些不太舒服,看得出程芸刚才的打算是真心话,我们要结婚,难道你还真要凑一腿,真想弄个三口之家呀,心里对程芸始终感到威胁。 张倩在一旁看热闹,笑的嘻嘻哈哈的,一不小心被萧飞在屁股上踢了一脚,才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幸灾乐祸,原来幸灾乐祸的人是没好下场的,一时间这间小屋里乱作一团,最后还是齐巧玲好言好语的才将几人拉开,一看萧飞已经被打了个乌眼青,看到齐巧玲心里不是个滋味,瞄了程芸一眼:“芸姐,萧飞也老大不小的了,况且他也是个男人,男人将来可是一家之主,你把他打成这样,这出了门还不被人笑话呀,以后不能这样了。” 这话让程芸一呆,心里忽然有些失落,齐巧玲的话明明把自己排除在外,他们才是一家人一般,听到这话就不舒服,不由得有些闷闷不乐,其实也知道自己刚才的打算有些不切实际,心里却始终就像呆在萧飞身边看着他,就这么简单,至于为什么,程芸不愿意去想。 张倩委屈的瞪了萧飞一眼:“你这个家伙,以后注意点行不行,我也是个女孩子,你怎么能随便打我屁股呢,害得我本来还有个挣钱的好主意,现在不想说了。” 对张倩的话,萧飞戳之以鼻,瞄了张倩一眼,黑黑的干笑道:“张倩,你就得了吧,你也算是女孩子,你是个女鬼好不好。” 这话让张倩大怒,女鬼怎么了,那也是女孩子变得,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是,狠狠地瞪了萧飞一眼,满脸怒容的道:“萧飞,你在胡说八道,我可和你急,女鬼怎么了,女鬼怎么了,女鬼也是女孩子,懂不懂。” 萧飞上下打量着张倩,很不以为然,在他的印象里,就从没觉得张倩哪里像个女孩子,当然摸样像,可谁知道脱了衣服是不是人妖,再说了女鬼有看头吗,越想越乐,笑的很淫荡:“你也算是女人嘛,哪有女人看人家在洗澡,进门也不说一声的,你也不怕长针眼。” 被萧飞这一番挖苦,张倩大怒,狠狠地啐了一声:“我看你你还有个什么不好意思的,别人给钱我也不去看呢,再说了,就你那一点点,很值得我看吗。” 一句话让萧飞倍受打击,老脸涨红,恼羞成怒:“闭嘴,谁那一点点了,你哪只眼看的,咦,不对呀,难道你还看过很多不成,莫不是你这些天鬼鬼祟祟的,就是去偷看男人的那东西了,哈哈哈,你可真够可以的,偷窥狂。” 一旁的齐巧玲与程芸实在无语了,都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好笑,上前将暴怒中的一人一鬼拉开,免得在上演一场全武行,不过却拦不住张倩依旧叫嚣着:“小不点,你就是个小不点,你才是偷窥狂,你才是个大变态,你就是个大流氓。” “你才是个流氓,偷窥狂,整天偷看我洗澡,女流氓。”萧飞也不甘示弱,大声的咆哮着。 张倩怒火冲天,已经有些口不择言了:“你就是个流氓,要不然干嘛整天缠着巧玲姐,每天都又亲又摸得,总想和巧玲姐那个,你才是个流氓——” 话未说完,感觉拉着自己的齐巧玲身子一僵,然后一阵冰冷的气息从齐巧玲身上冒出来,张倩一呆,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完了,这下真的完了,一下子把人全得罪了,呐呐的看着齐巧玲,有些不知所措,正要开口说话,却听齐巧玲从嘴里蹦出一个字:“滚。” 然后齐巧玲程芸萧飞三人都闭上了嘴,没有人在搭理张倩,张倩这下子才傻了眼,自己这次可真是说错话了,这种事情你看到也就罢了,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说出来,什么叫不知死活,张倩这一刻很想哭,自己这张嘴呀,真是尖酸刻薄。 讨好的凑到齐巧玲面前,干笑嘻嘻的道:“巧玲姐,我就是一张臭嘴,你别和我计较呀,对了,巧玲姐,我刚才想到一个挣钱的好办法,你想不想听呀。” 结果好办法并没有什么吸引力,三个人坐下继续吃饭,边吃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却没有人搭理张倩,就好像张倩是一个透明人一样,让张倩颇为无奈,见众人没有反应,也只能自己将好办法说出来:“其实萧飞会法术,如今鬼怪多了不少,相信只要萧飞愿意,满可以挣钱的,看哪个有钱人招鬼了,给他抓个鬼,要他个十万八万的,也不算多呀。” 结果这一句话立刻就被萧飞给反对了:“瞧你满脑子的龌龊思想,帮你抓鬼那是救命的事情,怎么可以收钱呢,这是原则问题,谁像你一样见钱眼开呀。” 不过张倩的话倒是引起了齐巧玲的兴趣,虽然没有打算和张倩说话,但是不妨碍齐巧玲自己去想,其实这倒也是一个好办法,唯一的难处就是则呢么过萧飞这道关,萧飞可是个死脑筋呀,若是有上几次,那不是就可以买房了吗,不由得心动不已,在心中打起了算盘。 第一百七十六章 加油站闹鬼 日子过了几天,有一天齐巧玲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事情是这样的,城西的一家国有加油站今早晨报了警,说是加油站昨晚上遇到了怪事,一个加油员吓得神志不清,已经被送进了医院,而管辖加油站的正是他们派出所,当所长领着他们到了加油站,一调监控录像,众人都傻了眼,竟然是昨晚上一辆纸车来加油,加油员收了张冥币,而且还扯掉了司机的一条胳膊,那条胳膊至今还躺在外面,是一只纸扎的胳膊,这件事情真的是好渗人呀。 所长当时脸就抽了,有气无力的朝石油的领导苦笑道:“黄经理,你看这个事,只怕我们派出所是无能为力,不是我们不尽心呀,只是我们对这些事情也是束手无奈,你还是找个高人吧。” 其实不用所长说话,那位黄经理已经给吓得面无人色,这又不是刑事案件,更不是治安案件,找派出所有个屁用,纯粹是浪费时间,可是找高人,这到哪里去找高人呀,好不容易想到一个,结果一个电话打过去,向高人一说情况,人家直接表示自己帮不上,不等黄经理在说话就挂了,让黄经理颇为无奈,这可真么办,这要是传开来了以后,只怕这个加油站就要废弃了,谁敢来一个闹鬼的加油站加油呀,就算有人敢来加油,那也要有加油员来上班吧。 最后派出所封锁了现场,拉起了警戒线,先拖上一段时间再说吧,对外只说是有一件案子发生,却没说什么案子,不过这种事情哪里瞒的住人,结果派出所的人员还没离开,附近村子里的百姓们可都传开了,加油站闹鬼了,传的有模有样,仿佛他们都是亲身经历过一样,绘声绘色的,越说越是活灵活现的,很快就传向四面八方。 当派出所所长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好想想到了什么,猛地转头问齐巧玲:“小齐,不是听说你那个男朋友会些东西吗,怎么不叫他来看看,听说他挺厉害的。” 齐巧玲闻言一呆,她还真没往这方面想,不过一旁的黄经理却立刻听出了意思,赶忙凑上来,陪着一脸的微笑,虽然笑的有些僵硬,但是还是笑着:“齐警官,真的吗,你男朋友懂这些,那是不是能请他来给看看,放心,只要能解决这件事情,我们石油公司愿意付报酬的,多少咱再商量。” 一说到报酬,齐巧玲眼睛亮了,这些天正琢磨这件事呢,没想到想啥来啥,只不过齐巧玲还是犹豫了,这件事情怎么给萧飞说呢,萧飞可是个死脑筋,只怕一时片刻想不通呢。 看齐巧玲迟疑了,那个黄经理有些着急了,有道是有病乱求医,现在找不到人的时候,找到谁也行,心中一动,有些焦急地道:“齐警官,你看五万块怎么样,这是我权限之内的最大的权利了,再多了我也只能向上级领导汇报了。” 齐巧玲咽了口吐沫,乖乖,五万块呀,可惜不是钱的事,心中反而更加苦恼,直如有小猫在挠一样直痒痒,略一沉吟,心中却定下决心,先把萧飞弄来再说,不告诉他钱的事,这应该没问题吧,四下看了看,凑到黄经理面前低声道:“黄经理,你看这样行吗,我男朋友本事倒是有,不过是个死脑筋,一说到钱就不想管,这样吧,价钱咱们谈,你不要和他说起好不好。” 黄经理一呆,不过到底是个明白人,这都无所谓的事情,只要能解决问题,管它谁那钱呢,当下满嘴答应下来,陪笑道:“都听齐警官的,不过有些话咱们待说好,只要事情解决了,钱不是问题,但是必须等事情解决之后,才能给钱,这没问题吧,当然,齐警官放心,吃住交通我们全包着。” 齐巧玲哪有不愿意之理,本来做生意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况且齐巧玲也没有什么做生意的头脑,眼见黄经理同意了自己的意见,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下来,只是嘱咐一定不能让萧飞知道,反复几次才放心下来。 掏出电话,深深地吸了口气,怎么也感觉和做贼似得,甩了甩头,将杂念抛开这才拨通了萧飞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就听见萧飞笑嘻嘻的道:“怎么了,巧玲,是不是想我了,我也想你了,现在快十一点了,等一会我就接你下班,今天想吃点什么?” 齐巧玲心中一暖,萧飞总是记挂着她,尽管只是在电话里说话,看不到对方,但是也能想象得到萧飞的表情,不由得俏脸有些发红,低声道:“我也想你了,不过今天我没在所里,有个案子在处理呢,要不你来这接我吧,就在城西的加油站。” “没问题,我这就去,把这个客人送到站就去接你,等我一会儿就好了。”萧飞笑嘻嘻的答应下来,心里还美滋滋的。 等萧飞将电话挂了,齐巧玲轻轻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萧飞的事一样,不过想想为了将来的幸福,齐巧玲还是狠下心来,一会儿等萧飞来了再说吧,总之这笔钱不能让萧飞知道就是了,否则一切都打水漂了。 果然没用多久,萧飞就开着出租车远远的来了,径自停在齐巧玲身边,下了车便笑着望着齐巧玲:“巧玲,今天想吃什么呀?” 齐巧玲眼中望着萧飞,闪过一丝温柔,浅笑道:“吃不了了,所长刚才下任务了,我负责这件案子,要忙上几天,不过这件案子有些奇怪,所以我才叫你来帮我破案的。” 萧飞一呆,叫自己帮忙破案,这是开什么玩笑呢,自己又不是警察,能帮上什么忙呀,挠了挠头苦笑道:“巧玲,我能帮的上什么忙呀,我又不会破案。” “笨蛋,叫你来自然有原因的,你听我给你说就是了。”于是齐巧玲将昨晚上发生的事情给萧飞仔细的说了一遍,将萧飞听得一愣一愣的,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却还真想不到,这件事情自己还真能帮得上忙,不过怎么听起来还玄玄乎乎的呢。 仔细的想了想,沉吟了一会儿,萧飞点了点头,低声道:“那行,这件事情我倒是还能帮得上忙,不过现在还是先去吃饭吧,等吃完饭再说,下午我还要跑车呢。” 一旁黄经理有些郁闷,这人行不行呀,怎么还是个出租车司机呀,和自己想象中的那种高人风范可是差了太多了,不过眼下自己也找不到高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正在胡思乱想之间,只听齐巧玲介绍道:“这位是石油的黄经理,是负责这件事的领导。” 对于黄经理萧飞可没什么好感,自己一个跑车的,每天都要加油,这油价一直再涨,让他们这些司机是苦不堪言,面对石油的经理,还能多高兴呀,又不会白给自己加油,要不是为了齐巧玲,自己还真不想管呢,所以也只是朝黄经理点了点头,甚至没理睬黄经理伸过来的手,让黄经理不由得很是尴尬,只能呐呐的苦笑着。 在齐巧玲的坚持下,三人就在加油站不远处的一家小饭馆凑了一顿,自然让萧飞有些不满意,但是既然是齐巧玲要求的,为了齐巧玲萧飞也没说什么,不过对待黄经理一直确实冷冷淡淡地,让黄经理很是尴尬不已。 吃过饭,萧飞和齐巧玲径自赶到加油站,站在那只纸手臂前发呆,萧飞凝结念力,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纸手臂中有一点阴气残存,不由得大感迷惑,迟疑了一下,才皱着眉头苦笑着:“巧玲,我看这事情有些奇怪,这纸手臂肯定有问题,却不像是从阴鬼身上扯下来的。” “怎么会这样,萧飞,你可要看仔细一点。”齐巧玲也有些惊讶,现场一直保留着这只纸手臂,怎么会是假的呢,看监控录像可是真的从鬼司机身上扯下来的。 黄经理也很怀疑萧飞是不是在糊弄事,疑惑的望着萧飞:“这也怎么可能是假的呢,我看过监控录像,确实是从鬼身上硬扯下来的,还有一张冥币呢,要不要取来给你。” 其实黄经理就差点说出不相信的话来,要不是因为找不到人,才懒得搭理萧飞这样一个出租车司机呢,不过黄经理的态度却让萧飞很不高兴,竟然敢怀疑自己,心中冷哼了一声,不想被人小瞧,略一沉吟:“还用看什么监控录像,这样吧,黄经理,你去吧那张冥币也取来,在端一盆水过来,咱们再看看昨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听萧飞说的生硬,黄经理心里也很不舒服,但是还是打发人去将冥币取来,又送来一盆水,讪讪的干笑道:“你要的东西都齐了,不知道该怎么验证呢?” 萧飞不说话,将水盆端过来,放在自己面前,然后从纸手臂上取下一块纸片,丢进水盆里,才又从身上摸出一张符纸,双手一夹,轻轻一晃,符纸无风自然,瞬间化作灰烬,被萧飞抛在脸盆里,听萧飞嘴里念念有词:“天分阴阳,日出东方,借我天眼,看破虚妄,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开。” 话音落下,双手一分,只见那水盆的水便开始荡起波纹,一丝一丝的,终于当水纹静下来,水面之众中露出一副画面,正是那辆昨晚上的鬼车,缓缓开进加油站。 第一百七十七章 纸人纸车 只见画面里一辆纸车缓缓开进加油站,然后纸车停在加油机旁边,然后从车上有人打开车门,那车门也绝对是纸扎的,再然后一个人下了车,此时水面如镜,这画面看上去就像是看一场高清电影一般,清晰的很,比起监控录像却是要清晰很多,甚至能将事物都看的真真切切的,只是可惜没有声音,一切就像一场无声电影,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个穿了一身纸衣,在水面中都是很白色的,自然也看不出什么颜色,不过却可以确定是纸衣绝对错不了,而且那人还带了定纸帽,可惜看不到面孔,萧飞心里一阵叹息,却忽然听黄经理大喊了一声:“你们看,真的是纸人。” 刚才被萧飞的着一手法术震惊了,一直目瞪口呆的看着水面,心里感叹着,原来真的是高人,自己差点被萧飞的外表给骗了,直到此刻看到下车的是纸人,才猛地叫唤出声,心里害怕极了,原来看的清楚也不是好事。 萧飞和齐巧玲正看得入神,仔细的分辨着,哪知道却被黄经理这一嗓子给吓了一跳,甚至齐巧玲还哆嗦了一下,气的萧飞怒喝了一声:“闭嘴,你鬼叫什么,不被鬼吓死,也要被你吓死了,要是在一惊一乍的,我就不管你的事了。” 黄经理还真被萧飞的大嗓门吓住了,见萧飞而后齐巧玲都是对自己怒目而视,不由得将头低下,再没敢说话,既然萧飞是高人,黄经理也不吝啬于他的尊敬。 再看向水面,那纸人确实已经走到加油站的值班室门口,使劲儿敲了敲窗户,然后好像说了一句话,之后就飞快的跑回了车里,比起一开始下车的时候,速度不止快了多少,甚至与萧飞注意到纸人的几处都被撕裂了。 萧飞心里虽然奇怪,但是没时间多想,然后接着往下看,只见过了一会,值班室打开了,一个值班的加油员走了出来,正是被吓出毛病来的那个加油员,一脸迷迷糊糊的样子,看样子是刚刚被叫醒,想当然,城西并不是繁华的地段,到了下半夜来加油的已经不多了,加油员自然是会偷懒的,将门一锁,有人叫门就出来加油,没人叫门就睡到天亮。 看着加油员迷迷糊糊的走到加油机旁边,和那个纸人说几句话,然后加油员就插进卡去,然后开始给纸车加油,看着加进去的油,几乎都洒在了地上,留了好大一片,不过看情形当时加油员没注意这情况,加好了油便伸手接过司机递过来的钱,从画面上看的出是一张冥币,加油员接在手里,倒是立刻发现了这件事,不由得勃然大怒,好像撕扯了几句,然后就伸手进了纸车,一把抓住司机的手臂,可惜还没看出用力,那条手臂就掉下来了。 这一切自然将加油员吓了一跳,但是此时加油员好像还没有被完全吓到,一把将纸手臂给丢掉了,便要伸手去拉车门,那知道一伸手,竟然直接从车门里穿了过去,但是就愣住了,却就在此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一直青面獠牙的鬼忽然从天而降,落在纸车上,长长的舌头看上去很让人害怕,果然,此时加油员看到了那鬼,吓得惊叫了一声,猛地退了几步,吓得一屁股坐下地上。 略趁了一会,加油员才吓得好像惊叫了一声,连滚带爬的跑回了值班室,猛地将门关上了,然后就再没了人影,倒是那纸车司机朝值班室看了一会,此时倒是能看见一点样貌,却是青蒙蒙的脸,好像一脸得意,然后又慢慢的开着纸车走了,不过萧飞注意到一件事,就是纸车启动的时候,好像有一种雾气从纸车车尾排出。 纸车开走了,那个刚才掉下来的鬼,从纸车上跳了下来,在加油机前面徘徊了一阵,慢慢隐没在地下,直到不见了踪迹,现场就只剩下一直纸手臂静静地躺在那里,看着画面定格在纸手臂上,萧飞却陷入了沉吟,怎么看也是有问题,不过那里不对劲呢。 而此时黄经理吓得长大了嘴巴,只是‘赫赫’作响,却出不了别的声音,半晌,才惊叫了一声,将沉思中的萧飞吓了一跳,心跳都加速了,狠狠地瞪着黄经理,真想一脚把他踹出去。 “你们看,你们看——有两个鬼呢,不是一个——”黄经理颤抖着声音,全身哆嗦着。 萧飞深深地吸了口气,正要将镜幻术收起,哪知道就在此时,刚才一直定格的画面又出了意外,两个黑衣人走了过来,萧飞和齐巧玲却都认得这一身装扮,那是阴差的皂衣,相信这颗做不了假,二人不由对望了一眼,齐巧玲更是惊呼道:“怎么阴差也掺和进这件事了。” 萧飞也是呆住了,实在想不到有阴差竟然扯进了这件事之中,在看着画面,那两个阴差在加油机附近转了一圈,然后围着加油站走了走,最后又在值班室门口走了一圈,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但是过了一会儿也就离开了。 然后的水面就一直定格在纸手臂上,很久没有变化,事情到此也就结束了,那个鬼和阴差都是真的,但是那个纸车确有问题,萧飞闭上眼睛,思索着这一切。 过了好一会,萧飞猛地睁开眼睛,望向齐巧玲道:“巧玲,那辆纸车有问题,那个纸人更有问题,这纸手臂和冥币上没有一丝阴气,在说这玩意也只有给鬼少了鬼才能用,而你看见了,这东西哪有烧过的迹象,而且我看着纸车十有八九是假的,倒是后来的那个鬼和阴差却都是真。” 齐巧玲惊讶的望着萧飞,一旁刚刚缓过神来的黄经理,也诧异地向萧飞望来,不知道萧飞怎么胡这么判定的,不过黄经理还是小心的问了一句道:“这个你怎么知道纸车是假的呢。” 萧飞横了黄经理一眼,真对他不感冒,但是还是冷冷地个解释道:“你看看最后纸车冒出来的烟是怎么回事吧?” 齐巧玲一呆,与黄经理一起仔细回忆起那纸车的情形,原先是刚顾着害怕了,此时仔细想起来,果然有些疑点,特别是齐巧玲作为警察,立刻想到了一些事情,不由得双眼一亮道:“萧飞,你是说这个纸人是假扮的,我猜一定是因为去交加油员的时候,前后不一样,去的时候是慢慢的,而回来的时候却是赶紧的跑,甚至纸衣都撕裂了,对不对,还有就是最后纸车走的时候,后尾竟然冒出一些烟雾出来,不过你是怎么想到的呢?” 萧飞摇了摇头,可并没觉得得意:“怎么想到的,因为我已开始就感觉不对,我没说吗,这纸手臂之中根本就没有一点阴气,如果是纸人化鬼的话,那肯定是有阴气的,因为那些东西都是地府的,但是这段纸手臂没有阴气,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没往鬼上面想,自然就发现了破绽。” 黄经理在一旁听着他们分析,越觉得有道理,不由得挑起大拇指:“大师真是高,齐警官也是了得,这么说这一切都是假的了。” 萧飞白了黄经理一眼,哼了一声:“是假的,这纸人肯定是假的,那个纸车相比也是底下用了个小车底盘,然后蹲上个机器,外面扎上纸,大晚上家的本来就黑,加上人一害怕就没法分清楚了,于是就糊弄过去了。” 齐巧玲在一旁点着头,萧飞分析的还是很有道理的,眼光一转巧笑道:“萧飞,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做侦探的潜力吗。” 黄经理也是大加赞赏,不过接着却问了一个问题:“哪么大师是不是能把那个人给抓到呢?” 话音一落,齐巧玲也跟着皱起眉头,这还真是个问题,见萧飞有些不耐烦,双手抓住萧飞的胳膊,轻轻悠着道:“萧飞,这次可是我负责的,要是抓不住罪犯,我不是还要一直找下去呀,要不这样,你帮我找到那个人,我请你吃大餐怎么样。” 看着齐巧玲巧笑如花的俏脸,萧飞没脾气了,无奈的叹了口气,老实的认命吧,谁让关系的自己的女朋友呢,心中一琢磨,便从纸手臂上取下一块纸,然后又从怀里取出一张黄裱纸,费力的折成了一只纸鹤,然后将那块纸付到纸鹤上,最后将手指咬破,在纸鹤上点了一点血迹,嘴中嘀嘀咕咕道:“天地阴阳,小鬼听令,速尊我法旨,带我到这气息的人前,赦。” 便见纸鹤猛地一动,竟然在萧飞手里化作一只飞鹤,自行飞起,朝西边飞去,沿着公路一直往西,纸鹤就像一只真的鸟,振翅而飞,可惜萧飞的手艺实在不怎么样,这只纸鹤也只是萧飞自己认为是纸鹤而已,但是在齐巧玲看来却是只小麻雀一般,眼见竟然这般神奇,不由得低声叹道:“哇,萧飞,这麻雀真是太神奇了,这能不能教我呀。” 萧飞嘴角抽了抽,有心分辨这是纸鹤,但是一想却又作罢,谁让这是齐巧玲说出来的呢,自己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哪知道萧飞没说话,那个黄经理却说话了,朝萧飞一挑大拇指:“大师,你这麻雀真是太神奇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追踪 对齐巧玲没有办法,可不代表萧飞还能容忍黄经理的挑衅,嘴角一抽,脸色变了,恶狠狠的瞪着黄经理,吓得黄经理腿肚子发软,却听萧飞冲着黄经理咆哮道:“闭嘴,你傻呀,看不出这是纸鹤呀,纸鹤你懂不懂,不是麻雀。” 吆喝完了,萧飞气呼呼的跟着纸鹤走在最前面,齐巧玲吐了吐香舌,一脸的俏皮,拉着萧飞的胳膊轻笑道:“原来是纸鹤呀,哼,萧飞你的手艺可不行,等晚上回家以后我叫你叠纸鹤,以后一定把纸鹤叠的漂漂亮亮的。” 心里虽然不是个滋味,但是看着齐巧玲俏丽的脸,和满是温柔的眼,萧飞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拉起齐巧玲的手,默默地向前走去。 纸鹤引领着三人向西边一直走,走了差不多将近十里路,终于在一家加油站前顿住了,略作犹豫便径自飞入加油站之中,没入加油站的值班室里。 这是一家私人经营的加油站,比起石油的加油站看起来要逊色一些,毕竟从设施道建筑都差了些,而此刻有几辆大车正在加油,加油的是一位中年妇女,远远看去,那妇女怕不有四十多岁的样子,一身打扮却不像是农村的妇女。 “就是这里了,”萧飞点了点头,双眼望向加油站,心里仿佛一下子明白了许多:“我就一直纳闷,是谁这么无聊,去做那些把戏,现在终于全明白了,同行相斥呀,为了挣钱真是挖空心思,什么主意都想得出来。” 萧飞这么一说,一旁的齐巧玲与黄经理那还不明白,而且二人也没有一点怀疑,或许也只有这家加油站才有可能去做这种事情,因为有利益牵扯,很明显,从旬阳出来一直往西到柳林镇,除了市郊有一家加油站,柳林有一家加油站,而在这段只有七十多里路的路段上,却又两家加油站,而且才隔了十里路,自然是会影响到生意,而且石油加油站毕竟设施要好得多,所以这种小加油站生意自然就不是那么好,为了挽回生意,还真是挖空了心思。 三人站在加油站不远处望了一会,那黄经理一脸铁青,对这私营的加油站真是恨之入骨了,呼呼地喘着粗气,恨恨的道:“我这就进去把人给揪出来,这些人真是胆子太大了,我们没来找他们麻烦,他们竟然敢这样陷害我们——” “站住。”齐巧玲猛地一声喝止住黄经理,将黄经理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齐巧玲,不知道齐巧玲喊住自己干什么。 齐巧玲皱了皱眉,上下打量着这个和黄经理,片刻才哼了一声:“你想干什么去呀,要抓人也是我们警察的事情,也不用你去抓人呀。” 听了这话黄经理才醒悟过来,忙不迭的点了点头,讪讪的干笑道:“齐警官说的是,说的是,这是警察该干的事情,好,只要这件事情解决了就好。” 听着二人的对话,萧飞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意思,这件事情应该说是解决了,但是在心中始终徘徊着昨晚上的那一幕,那个后来从天而降的鬼是怎么回事,后来的两个阴差又是来干什么的,这其中究竟还有什么秘密呢,萧飞不得而知,但是阴差出动无非就只有两种可能,其一;可能是附近有人要死了,是来拘魂的,不过看昨夜的情形,两个阴差好像并没有拘到魂。其二;就是可能是为了那个鬼而来,虽然镜幻术看不出什么,但是从心里,萧飞感觉到那只鬼的与众不同,决不是一般的恶鬼阴魂,但是这只鬼的出现意味着什么,好像加油站出了吓傻了一个,也没出什么事情呀。 齐巧玲走了两步,而黄经理也跟了出来,但是见萧飞没有动,却又不由的又停住了,心里有些不太自然,看萧飞的眉头紧锁的样子,难道还有什么不对劲吗,略一沉吟,齐巧玲扯了萧飞一把,低声问道:“萧飞,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劲?” 被齐巧玲一扯,萧飞从沉思中清醒过来,轻轻摇了摇头,苦笑着叹了口气:“倒是没什么,只是我忽然想起昨晚上的那只鬼和两个阴差,这件事情还没算完呀。” 被萧飞一提起,齐巧玲一呆,而那黄经理更是脸色大变,这才记起好像不但是纸车这么一件事,好像大师说还真的有鬼,又好像还牵扯到阴差的事情,这回可大条了,眼下虽然说纸车这件案子告破,但是加油站依旧是有鬼,黄经理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想起睡眠中看到的那个青面獠牙的鬼,那个舌头老长的鬼,仿佛一下子全身都没了力气。 没有人去关注黄经理的样子,萧飞与齐巧玲对望了一眼,二人相视一笑,大步朝加油站走去,身后黄经理一见二人走过去,心里一紧,不敢自己留在这里,也赶忙跟上去。 那个加油的中年妇女一见到齐巧玲一身警服,而且身边还跟着穿着石油制服的黄经理,脸色登时大变,匆忙的给一辆车加完油,也不理睬三人,拔腿便往值班室跑,一张脸已经变得苍白。 “站住,我是湖滨派出所的,我有话要问你。”齐巧玲亮出身份,同时举起自己的警官证,可惜那妇女却并没有理睬她这个警官,而是跑的更快了。 当三个人追至值班室的门口时,妇女已经从里面把值班室锁上了,而且转身进了屋,里面应该是他们一家人住的地方,但是房门紧闭,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不管齐巧玲和黄经理怎么叫门,也不见有人出来,而此时外面还有两辆等着加油的车呢,此时不停地狂按喇叭,但是也不见里面的人理睬。 “这可怎么办?”齐巧玲皱着眉头,变得有点沮丧,此时心中已经完全确定了这家加油站的嫌疑但是此时被挡在外面,很可能最关键的证据就将被销毁了。 “稍安勿躁。”萧飞摆了摆手,却是朝齐巧玲微微一笑,然后从怀里取出那只朱砂笔,在墙上画了一张符,歪歪斜斜的不知道是什么,但是随着萧飞最后一笔落下,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个符猛地亮起,然后待光芒过后,竟然能看到屋里的情形。 此时屋里不但是那个妇女在,而且还有一个中年人也在,旁边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好像是一家三口,此时凑到一起,压低了声音,不知道在商量什么,说了几句话,三人便赶忙行动,从床底下拽出一个小车的底盘,正如萧飞猜测的那样,这应该就是昨晚上的那个纸车的原形,上面还蹲了一个小机器。 三人将东西扯出来,略一迟疑,那年轻人和中年人便抬着底盘去了后院,至于去干什么,不用多想,也能猜到失去处理证据,不过除了这间屋子,这个洞口可就看不到了,他们会藏在哪里去呢,齐巧玲低声道:“现在怎么办?” 萧飞无奈的看了齐巧玲一眼:“你还是警察呢,能怎么办,后院有什么?” 齐巧玲一呆,心里心思飞转,后院有什么呀,不由得疑惑的看向黄经理,而黄经理也是一脸的迷茫,后院能有什么呢,这问题还真是无法想象,可以有的太多了。 “笨蛋,后院当然有院墙呀,还愣着干嘛,去后院爬墙进去,巧玲赶快给你所里打电话,在派上两人来。”萧飞很无奈与齐巧玲的迟钝,但是对于黄经理的无知更是无奈,这个黄经理真想猪呀,简直就是笨死了。 话音落下,三人直奔后院的外墙而去,齐巧玲还一边跑一边给所长打了个电话,所长那边一听竟然是有人装鬼使坏,便立刻安排了两名民警赶来支援。 转身到了后墙,萧飞看了齐巧玲一眼,见齐巧玲才把电话收起来,眼见齐巧玲望向自己,也就没再迟疑,心里一动,脚下忽然加快了两步,猛地在院墙上一蹬,借着这一蹬之力,萧飞猛地扒住墙头,一翻身就进了后院,至于齐巧玲也已经爬上墙头,这点手段还不在话下,就是剩下黄经理,徒劳的在外面蹦呀蹦的,却始终够不着墙头,一张脸已经满是沮丧。 后院内,一家三口正要将那个底盘小车丢进地窖里,忽然看到萧飞自墙头上跳下来,而齐巧玲也已经翻身进来了,都不由得一呆,那年轻人更是色厉内茬的惊声道:“你们要干什么,这是私闯民宅,你们知不知道,这是违法的。” 可是面对齐巧玲这个警察,齐巧玲却不吃他这一套,吓唬谁呢,还违法的,现在被我抓了个现形,还敢这么咋呼,当下冷哼了一声:“闭嘴,你以为你们昨晚上干的那件事就没人知道呀,现在想消灭证据却已经晚了,你们是老老实实的跟我走一趟呢,还是让我们请你们去一趟呢。” 一家三口脸色同时大变,虽然齐巧玲没有明确的说昨晚上做了什么,但是他们心里明白,昨晚上做的事情已经彻底曝光了,已经隐瞒不住了,但是却实在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发现的,特别是那个中年人更是想不通,自己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呀,就连那条纸手臂也能确定绝对没有指纹留下,至于别的线索就更没有了,怎么只是第二天就被人找来了呢,这实在想不明白呀。 第一百七十九章 长舌鬼 “你们胡说什么,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但是我现在警告你们,这里是我们家私人的地方,你们翻墙进来,再不走我们会报警的。”那年轻人显然对社会还是很了解的,说话并没有显得太害怕,而是很震惊的逼问着齐巧玲和萧飞。 年轻人的话,倒是把齐巧玲逗乐了,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你报警,好呀,你快点打电话报警吧,我正需要人手帮忙呢,看好了,这是我的警官证,湖滨派出所的。” 那年轻人一呆,虽然齐巧玲说的好笑,倒是也确实是这样的,自己刚才也不过吓唬齐巧玲,真打电话也不过是帮人家的忙,心里一沉,却忽然想到一件事,不由得瞪了齐巧玲一眼:“这里是柳林派出所管的地界,不属于你们湖滨派出所管辖,你们不能乱执法的,否则小心我去告你们,你们可想清楚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旁的中年人摆手制止了儿子,知道这样子根本不行,不过想想昨晚上的事情,应该是没有留下什么线索,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来的,但是中年人冷笑了一声:“小顺,别和他们废话了,你现在就打电话报警,我看他们能怎么样,凡事总是要讲证据的吧,不能你说是我干的就是我干的,嘿嘿,你们的证据呢。” “证据我们自然有,不过你们要先跟我回派出所,到了那里我自然给你们好好看看证据的。”齐巧玲冷冷的道,证据现在没有,不过相信到了派出所里,证据自然就会有了,就不信审不出来。 萧飞也盯着中年人,但是眼中却多了一次诧异,他的目光和齐巧玲不一样的,萧飞所关注的并不是中年人做过什么案子,而是中年人此时额头上双眉间的那一抹黑气,这是阴邪入体的表象,也就是说凡是阴邪入体的人,就是已经被恶鬼盯上的人,若是没有人救他的话,只怕用不了三天的时间,这个人就会被耗尽阳气而死,被恶鬼纠缠而死。 这个中年人是怎么惹上恶鬼的呢,萧飞心里迟疑着,心思猛地一动,忽然上前走了两步,站在中年人面前,上下打量着中年人,又看看妇女和年轻人,他们却没有阴邪入体的表象,不由得有些惊异道:“能问你一件事吗。” “我什么也不知道,你问也白问。”不等萧飞说话,中年人倒是先将路堵死了。 萧飞摇了摇头,并没有理睬中年人,而是叹了口气:“我问你,昨晚上是不是做了一夜的噩梦,是不是有梦见有鬼在缠着你,是不是现在感觉全身发冷,头是不是很晕。” 中年人脸色一变,萧飞正说到他的痛处,自己确实从昨晚上回来之后,就变得有些不对劲,躺下睡觉的时候,一直做噩梦,梦到一直青面獠牙的鬼纠缠着他,而且今早起来以后,就一直全身发冷,头还很晕,确实如萧飞所言一般,但是关键是萧飞怎么会知道自己这般样子呢,心中吃惊,不由得失声道:“你——你怎么会知道的?” 看着中年人额头发黑,整个印堂都呈现出紫黑色,而且身上还透着残存的阴气,萧飞还能说什么,这分明就是乌云遮顶命在旦夕的样子,虽然这人用了些卑鄙的手段,还吓的一个人到现在都精神恍惚的,但是也实在是罪不至死,望着中年人,萧飞脸色一正,沉声道:“我怎么知道的,你倒是问对了,你可以照一照镜子,看看你的印堂哪里黑成什么样了,你昨晚上梦到的鬼,是真的存在的,而不是做梦,也就是说你现在已经被鬼缠上了,看你这样子,最多也就是几天,到时候阴邪入体,命火熄灭,你也到了魂归地府的时候了,不过我怕的是你连地府也去不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一直没有说话的妇女,此刻一听萧飞说的这样渗人,脸色立刻变了,竟然想冲上来打萧飞,却被身边的丈夫一把抓住。 中年人心中惊疑不定,对于萧飞的话确实半信半疑,其实昨晚上到底是不是梦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因为从他一回来,刚躺在床上就开始纠缠他了,这一夜到底谁没睡着可说不清楚,只是潜意识的希望是个梦,从半夜就开始全身发冷,头晕耳鸣的,而且还没有了力气,这一切都被萧飞看出来了,自己早上照镜子不也是看得出来吗,脸色的确很不对劲,本来红扑扑的脸,现在变得发白发青,看上去就像个快死的人一样。 沉默了好一会儿,中年人才沉声道:“你是干什么的?” 萧飞闻言笑了,饶有兴趣的看着中年人:“我是开出租车的。” 没料到有这样的回答,中年人一家子都楞住了,开出租车的,开出租车的和这件事有关系吗,还以为是警察呢,此时年轻人忍不住了,指着萧飞怒斥道:“既然你是开出租的,那你跑来我家的加油站干嘛,还敢爬墙进来。” “因为她是我女朋友。”萧飞指了指齐巧玲,眼中看着那个有些张狂的年轻人。 话音方落,忽然听到有人‘哎幺’了一声,听声音是黄经理的,萧飞回头望去,却才发现那位胖嘟嘟的黄经理终于艰难地从墙头上翻了过来,结果没有抓稳,直接从墙上摔了下来,此刻正躺在地上直哼哼,萧飞的嘴角抽了抽,真想一头猪呀。 没有人去理睬黄经理,那一家三口的精神都放在了萧飞身上,因为萧飞的话给了他们太大的冲击,中年人被鬼缠上了,他的妻子儿子自然还是很关心的,这可是他们最亲的人了。 萧飞沉吟了半晌,看着中年人并没有说话,心中却是一动,好像是想起了昨晚见到的那只鬼究竟是个什么鬼了,或者昨晚上的两个阴差就是来抓那只鬼的,青面獠牙,尾椎长着一条尾巴,而且舌头很长,猛地一看以为是吊死鬼呢,但是其实不是,那是传说中的长舌鬼,根据典籍记载,这种长舌鬼乃是地府内的戾气所化生而成,也不是特别厉害的鬼,但是却能蛊惑人心,最擅长的就是教唆别人去做坏事,然后在训斥那人,有道是做贼心虚,凡是被他缠上的人,必定是疑心生暗鬼,而长舌鬼就是要的这种心鬼作为粮食,而吃了心鬼之后,长舌鬼便会越来越强,越来越会蛊惑人心,祸乱四方。 历史上便出现过很多次长舌鬼的记载,很多皇帝都是因为被长舌鬼蛊惑,而变得残暴贪婪,最终害人无数,而且长舌鬼还会根据自己目标的不同,所用的时间也不同,短的如中年人不过几天的时间,只要吃到心鬼就会害了宿主的性命,而长的可能都有十几年那么长。 所以说你长舌鬼虽然本身没有什么杀伤力,威胁也不大,而且还很容易对付,但是真正造成的危害,就不是一般的鬼所能做到的,但是这种鬼乃是天地之间自然形成的,最善于藏匿踪迹,真的要抓起来还很费力气的。 萧飞心里叹了口气,这种事情不管的话他还真做不到,一想到会有很多人被害,心中就隐隐不安,看来自己又要费一番功夫了,不过倒是可以联系地府阴差,一同捉拿长舌鬼。 朝中年人缓缓走去,萧飞双眼盯在中年人身上,打开天眼,果然中年人全身笼罩着青色的雾气中,这是纯粹的阴气表象,隐隐的有一个小鬼在中年人体内探头探脑,那小鬼和中年人的摸样相近,正是刚刚成型的心鬼。 眼见着萧飞一步步走来,一家三口脸色大变,神色紧张得很,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那妇女忽然忍不住大声喝道:“站住,你不要过来,你要是再过来,我可就——我可就不客气了。” 没有理睬妇女,萧飞望着中年人,嘴角荡起一丝冷笑:“你要是不想死,就给我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想死的话就直接说,我现在立马就走。” 中年人一呆,扭头看了看妻子和儿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然后叹了口气,终于止住脚步,静静地等待着萧飞过来,一旁的年轻人不由得有些焦急:“爸,你这是干什么,我们不承认他们也没证据,绝对没证据的,不要相信那小子的胡说八道。” 但是最终中年人没有听儿子的,老老实实地看着萧飞走进,然后萧飞一只手抓过来,中年人脸色一变,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只感觉萧飞在自己身上一抓,却并没有抓起自己来,心中疑惑,缓缓的睁开眼睛,却见到萧飞手上抓了一个十几公分高的小东西,看上去竟然和自己摸样差不多,不由得一呆,吃惊的道:“这是什么?” “这是心鬼,就是你听从鬼的蛊惑做了坏事而产生的心鬼,长舌鬼就是为了这个才鼓动你去做坏事的,告诉我,那只鬼缠了你究竟几天了?”萧飞一边解释,却一边忽然问起一个问题。 中年人看着萧飞手上的心鬼,不由得咽了口吐沫,这东西叫做心鬼,竟然是从自己体内抓出来的,心中震惊,却下意识的回答道:“已经缠了我五六天了。” 第一百八十章 抓捕 直到此时,那家人看到萧飞神奇的从中年人体内抓住一只小鬼,这才从心里相信了萧飞的话,在听到父亲的话,母子俩这才揪心的看向中年人:“老霍,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怎么一直没跟我说起过呀,难道——难道你还真的被鬼缠上了。” 老霍苦笑了一声,从第一次那鬼找上自己,仿佛就是在睡梦中一样,一直在自己心里蛊惑着自己去做一些平时自己难以想象的事情,一直以来对于哪家加油站就是很厌恶,但是如果没有长舌鬼蛊惑的话,自己还不至于做出那么的疯狂的事情,装鬼吓人还是长舌鬼帮自己出的主意呢,一开始自己还抗拒着,但是几天来的不停地蛊惑,自己终于心动了,便像着了魔一样,昨天一天扎纸车纸人,到了晚上去了那家加油站,还真没想到自己胆子竟然这么大,平时连也夜路都不敢走。 知道刚才被萧飞将心鬼抓出来,整个人仿佛神智一清,现在再想想昨晚的疯狂,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确实是做了,而且萧飞和警察都找上门来了,逃避是逃避不了的了,也只有鼓起勇气去面对了,但是对妻子儿子却有些内疚:“老婆,小刚,这几天就像是恍惚间做了个梦一样,现在梦醒了,只是却给你们添了很多事情,对不起。” 萧飞朝齐巧玲一使眼色,现在该下手抓人了,这老霍已经打算认了,不过萧飞却还是忍不住嘲讽道:“得了,不要把事情全怨在长舌鬼身上,俗话说苍蝇还不叮没缝的蛋呢,心里无私才天地宽,你做的都是你自己心里想做的,长舌鬼也不过是在推波助澜而已。” 老霍默然了,此时知道自己被鬼缠上,心里的彷徨已经让他彻底的没有了外表的强硬,而且萧飞这句话也说到他的心底,自己其实早就想整整那边的加油站了,都是为了生意。 齐巧玲大步走到老霍面前,拿出手铐就给老霍拷上了,伸手一推老霍:“走吧,别磨叽了,一会儿警车就到了。” “爸,你不能跟他们走呀,”老霍的儿子眼见父亲被铐了起来,忽然情绪激动了,一把拉住老霍,脸色变得狰狞,朝着齐巧玲大声吼道:“你凭什么拷我父亲,快放开他,不然——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快放开他。” 说着,从身边抄起一根棍子,举起来在齐巧玲面前比划着,不过却真的针对错了人,别说齐巧玲功夫不错,就算是齐巧玲身边的萧飞这一身功夫,那也是没话说,见老霍的儿子拿着棍子对着自己的女朋友,萧飞眼中闪过一丝怒气,哼了一声,猛地一拳抡出,硬生生的用拳头砸在棍子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两指粗的棍子就被打断了,紧接着萧飞一脚将老霍的儿子给踹了出去,然后冷着脸指着老霍的儿子,微微泛着一丝怒气道:“你敢拿着棍子对着我女朋友,我就敢打你,有一次打一次。” 这话说的很酷,身边的齐巧玲听的很窝心,眼光不由得落在萧飞脸上,浮起一丝温柔,却将手牵起萧飞的手,有时候不说话反而更能表达心意,便像现在这般,萧飞感觉到齐巧玲牵手的心意,也不由得和齐巧玲对视了一眼,此时无声胜有声呀。 老霍的老婆惊恐的扶住自己的儿子,惊惧的望向萧飞,母子俩谁也没有再动手的打算,这样强悍的人,谁能打得过,一旁的老霍更是提心吊胆,最害怕的人其实是他,赶忙呵斥自己的儿子:“小刚,大人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要是再敢向这位大师动手,我饶不了你。” 说出这番话,才知道为什么老霍这么老实的就认罪了,其实真正怕的是这位萧大师,被鬼缠过之后,老霍就有些惊弓之鸟了,训斥完自己的儿子,老霍将头转向萧飞,却是一脸的讨好:“大师,我能问一下吗,你看那个鬼会不会在祸害我老婆和儿子呢。” “这谁说的准。”萧飞不以为然的看了眼老霍的儿子和老婆,却好像根本不在意。 老霍脸色一变,神情变得紧张起来,现在对于自己会不会被判刑,或者会怎样倒是不那么紧张,紧张的是自己的家人,听萧飞这么说,老霍哪里还沉得住气,脸上抽了一抽,却猛地跪倒在萧飞面前:“大师,求你想想办法,不要让鬼再来祸害我老婆孩子了,多少钱我都愿意拿,求求大师了。” “管他们干什么,他们这种人就活该被鬼缠死。”说话的是黄经理,一脸气愤的瞪着跪倒在地的老霍,此时,才显示出公司领导的样子,腆着独自,一脸傲然的指着老霍,可惜身上满身的泥土,却看不出有一点威严的样子。 对这个黄经理,萧飞从第一眼就没有好感,现在更是一脸的鄙视,歪着头横了黄经理一眼,冷哼了一声:“要不要管你说了算吗,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信不信晚上我也给你弄只鬼,让它和你好好聊聊,也许能改变你的想法呢。” 黄经理身子一僵,一双小眼看着满脸随意地萧飞,却不敢有一点的不相信,知道萧飞不待见自己,黄经理这一刻心都悔死了,这张破嘴,干嘛在这时候说这些屁话呀,能当饭吃呀,万一要是惹的大师不高兴了,真的要弄个鬼找自己聊聊,黄经理身子一抖,只是想一想就已经吓得腿发软了,赶忙哈下腰,尽量放低身子,陪着笑脸道:“我说了当然不算,大师说了算,一切都听大师的,大师可千万别和我开玩笑,我心脏可不好。” 萧飞鄙视看了黄经理一眼,这种人呀,哎,现在太多了,懒得和他计较,却转头望向齐巧玲,神色间沉了下来:“巧玲,今晚上我又要加班了,晚上你一个人回家行不行。” 齐巧玲一愣,随即知道萧飞什么打算了,这是正义感爆发了,不过自己好像也管不了,何况自己也支持萧飞抓那只长舌鬼,不过齐巧玲犹豫了一下:“干吗让我自己回家,我晚上也来帮你不行吗,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吗。” 伸手拽起跪在地上的老霍,萧飞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你担心我,这长舌鬼没什么本事,只是抓起来不好抓而已,他最擅长藏匿踪迹,很滑溜的,你也帮不上忙,晚上叫张倩来帮我就行了,这只鬼抓住还能给她加个餐呢。” 边说着边往外走去,押着老霍向加油站而去,听到萧飞要抓鬼,老霍心里终于踏实了,一边走着一边却是感谢萧飞:“大师,太谢谢你了,这下子我可以放心了。” 没走出多远,就看见一辆警车开过来,却是张岩兵所长开着来的,径自停在众人身边,一下车却是先和萧飞打招呼:“好久不见了萧飞,还记得我吧。” 看见是老熟人,原来关系也算是处的不错,何况萧飞一直觉得这个张岩兵张所长人很正直,是个值得一交的人物,所以还没说话就先笑了:“张所长,我怎么会不记得你呢,你可真是大忙人,都好久没见到你了。” 两人握了握手,看着齐巧玲将老霍押上车去,张岩兵一摆手:“上车再说吧,对了,听说你和小齐在谈朋友,呵呵,什么时候请我吃饭呀。” 哪知道萧飞和齐巧玲对望了一眼,齐巧玲脸色一阵羞红,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张所长,现在请你吃饭还太早吧,为了省一顿,我们就不上车了,萧飞也是开车来的。” 这话一半玩笑一半另有意思,把张岩兵说的一愣,眼光在齐巧玲和萧飞身上转了几圈,不由得摇了摇头笑道:“你们两个呀,还真是般配,现在就开始夫唱妇随了,得了,这顿饭我先记着,什么时候有机会我宰你们一顿狠的。” 说罢,也不想打扰二人,挥了挥手便坐上车,开了几步,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又停下探出头来大声道:“小齐,你明天上班的时候记得写份报告交给我,这案子可是你自己经的手。” 眼看着警车一溜烟的走了,剩下萧飞和齐巧玲,还有那个不受人待见的黄经理,一路沿着公路向加油站走去,萧飞和齐巧玲在前,黄经理在后,本来黄经理也很自觉,知道萧飞不怎么待见自己,也不敢乱说话,哪知道就是这样,也还是不招萧飞待见:“我说黄经理,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就没点眼力劲儿呢,你难道不知道应该给我们留点两个人的空间吗,还跟的这么紧。” 黄经理一呆,嘴角抽了抽,委屈的停在原地,待萧飞和齐巧玲走出很远,才抬步朝前走去,不但脸上不敢带出不高兴的样子,就算是心里也不敢乱想,黄经理算是真的怕了萧飞,生怕萧飞有什么手段能知道自己想什么,萧飞的手段可见识过不少了,当真是神奇的很,但是却是这样,黄经理越不敢热的萧飞不高兴,免得晚上会有鬼找自己聊聊,只是想一想,就感觉双腿发软,有点举步维艰。 当黄经理好不容易走回加油站的时候,人已经累的大汗白流的,哪知道刚想坐在加油站值班室里的椅子上休息一下,就忽然听萧飞说了一句话:“黄经理,今晚上抓鬼可还需要你留在这呀。” 第一百八十一章 王主任的情况 身子正往下坐的黄经理,骤闻此言,心理面就像一颗炸雷炸开了一般,‘轰’的在脑海里作响,自己也留下,那不是要去面对长舌鬼吗,一想到在水盆里见到的长舌鬼的摸样,黄经理身子就一软,本来刚刚沾到椅子的屁股一滑,然后肥胖的身子就整个向后倒去,虽然也徒劳的想抓住点什么,可惜的是人胖便很笨拙,结果就悲催了,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然后‘砰’的一声。 萧飞和齐巧玲一下子呆住了,等反应过来,黄经理犹自躺在地上‘哎幺哎幺’的哼哼着,一张脸纠结在一起,手捂着老腰,已经爬不起来了,看来是闪到腰了。 就算萧飞不待见黄经理,就算是齐巧玲觉得男女有别,但是此时看到黄经理惨痛的样子,二人还是心软了,赶忙上前将黄经理扶起来,萧飞还埋怨着:“黄经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做个椅子你都能摔成这样。” 这话让黄经理欲哭无泪,坐椅子我肯定是不会挨摔得,是你那句话把我给吓得呀,你要是早一点说或者晚一点说,我都不会闪到腰了,那会这么难受这么狼狈的,好不容易在萧飞和齐巧玲的搀扶下,勉强坐到椅子上,却已经痛的满头大汗。 不过就算是痛死,黄经理也不干多犹豫,强忍着腰部的痛楚,黄经理嘶嘶有声的抽着凉气道:“那个,大师呀,其实我也是想留下来看你抓鬼的,可是你也看到了,我这腰呀闪到了,现在痛得要命,得去医院看看,要不然,我把办公室的王主任留下,你看看有什么需要就吩咐她好了。” 此时此刻,黄经理忽然很庆幸自己的腰闪到了,真是天助我也,这时候闪到了腰,实在是太好了,不过接着想到一个问题,不由得迟疑了一下:“大师,那鬼不是在姓霍的加油站了吗,为啥抓鬼还要我们留下人?” “是呀,是呀,大师,哪家加油站不是还有姓霍的他老婆和孩子了吗,有事情叫他们做呀。”说话的是跟着黄经理一起来的,也就是黄经理口中的办公室的王翠王主任,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长得一般,不过打扮的倒是很新潮,可惜了一双眼睛实在不咋样,白眼球太多。 萧飞笑了,本来只是看见黄经理,那话来逗黄经理的,那知道他们还当真了,不过听那位王主任说起老霍的老婆孩子,萧飞心里就感觉有点别扭了,你不留下也就算了,为什么还非要将人家扯出来做挡箭牌,这种人其心可诛,萧飞再看向王主任的时候,脸色阴沉下来,冷哼了一声:“谁告诉你们长舌鬼在老霍的加油站那了,告诉你们吧,那鬼就在这家加油站呢,今晚上就要在这抓鬼,所以,你们必须留下一个。” 黄经理和王主任一听立马闭上了嘴,原来是在自己家的地盘上呢,看来是脱不出去了,黄经理这人人是很胖,看上去很笨拙的样子,可是心却反应很快,萧飞话音才落下,就听黄经理‘哎幺’了一声,然后一脸痛苦的望着王主任:“王主任呀,你看我这腰都快断了,我先去医院,还是你先留下来吧,为了公司你留下来,不管大师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满足不了的给我打电话,我想办法。” 王主任一听立马就傻了眼,被说是晚上了,就算是刚才大白天的留在这里,那还是有司机和两个加油员在,都感觉这加油站阴气森森的,总感觉仿佛有鬼在窃视她,如今竟然要她晚上留下,这不是要人命吗,一时间脑子里乱哄哄的,就只剩下害怕了。 黄经理看王主任没说话,身后朝司机一招手:“小李,快过来扶着我,送我去医院瞧瞧,哎幺,我腰快断了,疼死我了。” 小李赶忙过来扶住黄经理,就只见黄经理在效力的扶持下,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脚步飞快的,一边呻吟着一边朝外走去,可真看不出黄经理的腰像闪着的样。 眼看着黄经理和司机出去了,王主任才反应过来,感觉身上的力气都没有了,却还是强自挣扎着向外跑去,一边跑还一边有些哭腔的喊道:“黄经理,黄经理,你不能安排我留下呀,我一个女人家的,哪里能留下来。” 已经坐到车上的黄经理一见王主任跑了出来,心中有些焦急,忙将脸一板:“王主任,你好歹也算是公司的领导,我要去看病,你不留下谁留下,不要说了,如果你还想在公司干,就给我留下来,否则你就随便吧。” 话说完,就关上车门,催促着司机小李赶忙溜掉了,只留下呆立着的王主任,傻傻的看着离去的黄经理的车,一时间脑海之中空白一片,留下来还是不留下来,但是最终初中毕业的她,还是选择了留下来,毕竟舍不得办公室主任这份工作。 天慢慢黑了,王主任无奈之下,只能陪着萧飞和齐巧玲坐在值班室里,就算是解决吃饭的问题,都是给饭店打的电话,不过王主任也发了狠,特意点了一桌子好菜,足足花了六百大元,反正是不花白不花,仿佛这一桌子菜就是用黄经理的肉炒的,吃起来特别解恨,可惜的是天渐渐黑了下来,王主任刚才唯一的那一点好心情也没有了,只是战战栗栗的呆在值班室里。 反正也不营业了,那两个加油员不到天黑,就说什么也离开了,本来王主任还要硬把他们留下,哪知道两个加油员倒也光棍,直接给王主任甩了冽子,大不了不敢了,有种你就开除我们,我们不怕这一套,反正是临时工,去哪干都一样,但是留下免谈,所以还是早早的走了,夜里空旷的加油站,就只剩下萧飞和撵不走的齐巧玲,还有这个瘫在椅子上起不来的王主任。 看了看手表,已经差不多快十点了,萧飞估算估算也到时候了,张倩也应该快到了,直等张倩一到,便再请来阴差赵奎,就该下手抓长舌鬼了。 齐巧玲没有萧飞哪么潇洒,心里还有点紧张,眼光虽然落在不远处的电视机上,但是却是在没有看进去,这些无聊的肥皂剧,不过挨在萧飞身边,倒也不是那么害怕,毕竟也经历过几次事情了,哪里还有那么好怕的。 三个人就只有王主任焦躁不安,一开始的时候还好一点,但是随着天越来越黑,时间越来越晚,王主任脸色就变了,本来就白净的脸,此时泛着一股妖异的红色,身子微微哆嗦着,双手不住的拧呀拧呀的,牛仔裤紧紧包裹着的一双细挑的腿,紧紧地交织在一起。 对于王主任还能这样稳稳地坐在椅子上,萧飞蛮佩服的,本以为会吓得坐立不安呢,结果吃完饭就一直没有动弹过,还真不一般,仿佛看见萧飞看过来,王主任也看了萧飞一眼,眼中有哪么一种哀怨,深深地幽幽的,这眼神杀伤力太大了,怪不得样貌一般的她,却能座上办公室主任的这个位置,萧飞胡思乱想着。 终于王主任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吃完饭说的第一句话,却是想齐巧玲说的:“齐警官,你,你能陪我上趟厕所吗,我吃晚饭的时候就想去,到现在我实在快忍不住了。” 一句话让萧飞和齐巧玲无语了,不到七点钟就吃饱饭了,到现在过去差不多三个小时了,竟然憋了三个小时,果然够强悍,齐巧玲看着王主任的样子,都感觉有些尿急,眼光扫了萧飞一眼,站起来笑道:“正好我也想去呢,咱俩一起去吧。” 说罢,站起来便朝外面走去,哪知道走到门口,却见王主任才走出两步来,扭扭捏捏的,双腿夹得比小姑娘夹得还紧,每一步不敢迈开步子,轻轻地小碎步,落脚很轻盈,一张脸不知道是羞得还是给憋得通红通红的。 萧飞没有担心齐巧玲的安全,现在还不到鬼怪出没的时间,毕竟这时候天地间阳气还很旺盛,一般的鬼怪不喜欢这时候出来,再说厕所就在外面,也就是几步道的距离,真要是有点什么事情,只要有点风吹草动,自己也可以追出去。 看着齐巧玲扶着王主任出去了,萧飞摇了摇头,真佩服这个王主任,要是换做自己,只怕早就解决在裤子里了,强悍呀,心里感慨着,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萧飞心中一紧,是王主任的叫声,难道是出什么事情了,果然有一点阴气悄然而来,萧飞脸色变了,几乎本能的猛地一窜,冲了出去,双手已经结了天雷印,随时准备出手。 几步冲出值班室,外面被射灯照的灯火通明,一眼便可以看到全部的情况,那位发出尖叫的王主任瘫倒在地上,而齐巧玲却站在一旁,很无奈的看着王主任,不远处一个女鬼悄然悬浮在半空,阴风阵阵,整个夜晚仿佛温度都降了下来,不过即便是看到了女鬼,萧飞也没有动手,反而顿住身形,一脸古怪的看向那位王主任,一张脸说不出的精彩,因为那女鬼正是张倩,也太会挑时候来了,怕是王主任是看到张倩才给吓成这样的,不过这个王主任,哎,实在没法说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老树盘根 “张倩,你来就来了,干嘛还吓唬人家,我整天说你就白说了。”萧飞无奈的瞪着张倩,不知道该不该发脾气,不过现在这样子自己还真没脾气可发,此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因为张倩一出现,先别说那位尖叫出声的王主任究竟有多么害怕,可是她实在是憋不住了,竟张倩这一吓,于是王主任就很悲哀的忍不住了,瘫倒在地上,一下子就全尿了,此时看过去,牛仔裤湿了好大一片,整个臀部都湿漉漉的,远远地就有一股子尿骚味传来。 张倩也委屈的呆在一旁,被萧飞训斥了一顿实在是太冤枉了,自己回家晚了一点,接到萧飞同志,便一路兴冲冲的赶来了,搭了一路顺风车,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才赶过来,自己可是一点想法也没有,只是向来帮萧飞的,结果一来到加油站,远远地就看见齐巧玲和一个女人站在那里,至于阴风阵阵可怪不得自己,为了赶路快一点,自己也只能卷起阴风,哪知道只是一露面,还没等自己和齐巧玲打招呼,就被那个女人的一声尖叫给吓住了,还不容易缓过劲来,萧飞就已经出现了,而且不由分说的训了自己一顿,这都是什么事呀。 其实最别扭的却是齐巧玲,本来正扶着王主任要上厕所,自己也真的想去了,一切都挺好的,哪知道一下子就看到了张倩,都是自己人,齐巧玲自然也不害怕,还笑着想和张倩打招呼,哪知道耳边就传来一声尖叫,只震得自己耳朵‘嗡嗡’的作响,半晌才反应过来,萧飞已经冲出来了,而身边的王主任也跌倒在地上了,想要扶起王主任,可是,可是齐巧玲是在弯不下那个腰,刺鼻的尿骚味,让齐巧玲有些眩晕,王主任被吓得小便失禁了。 心里犹豫着,告诉自己应该扶起王主任来,但是却就是没法动手,鼻间的尿骚味刺激着自己,这可怎么办呀,眼光落在萧飞身上,求援的看着萧飞。 这场面萧飞也没遇到过,到底该怎么办,眼见齐巧玲一脸的哀求,萧飞很无奈的认命了,这种恶心的事情还必须男人来干,心里叹了口气,又狠狠地瞪了张倩一眼,才大步走上去,伸手将王主任从地上扯起来,但是那王主任此时却像一滩烂泥一样,怎么也扶不住,这一刻,萧飞后悔了,真不该耍什么心眼,让王主任留下来,只是照顾她就不容易了。 偏偏就在萧飞心里懊悔的时候,张倩也不愿意了,不满的哼了一声,大声吵吵着:“萧飞,你瞪我干嘛,又不是我的错,我又没吓唬她,我就是想和巧玲姐打个招呼罢了,我不现身巧玲姐也看不见我呀,要是不打招呼就太没礼貌了,而且,人家大老远的,风尘仆仆的赶过来帮你,你倒好,一来了就摁着我熊一顿,我——” 张倩心里真的很气恼,作势‘呜呜’的哭了起来,当然鬼是没有眼泪的,看不见眼泪,到底是真哭还是假哭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张倩呜咽着,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萧飞头大了,这都叫什么事情呀,身边齐巧玲一脸带笑不笑的样子,就知道心里在偷笑,而张倩一副垂泪欲滴的样子,看上去也不像是假的,但是萧飞最苦恼的是身边的王主任,这女人样子虽然一般,但是身材却是很不错,这样接近了,萧飞才感觉出来,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绝对是那种很容易勾起男人欲望的女人,可是此时,萧飞感觉不出来,一只手揽着王主任的胳肢窝,一只手扶住王主任的另一只手,费力的向值班室拖去。 此时萧飞才知道这一百斤和一百斤其实是两个概念,自己一只手臂就可以夹起一袋子一百斤的小麦,但是现在俩手扶着王主任,还扶不好,王主任就像一滩烂泥一样,而且靠的这么近,自己身上都是一股子尿骚味,实在是没法说呀。 终于把王主任丢在椅子上,萧飞算是摆脱出来,哪知道才一望齐巧玲身边凑,就见齐巧玲轻轻一躲,然后拿芊芊玉手在鼻间扇了扇风,白了萧飞一眼,嘟着嘴道:“别靠我这么紧,你身上味道好大呀,讨厌死了。” 而张倩像是要报复萧飞一样,坚决的和齐巧玲站在一起,将头一扬,随着齐巧玲的话道:“听见没有,你身上味太大,所以留我们远一点,别讨人嫌知道吗。” 嘴角抽了抽,萧飞心里很无语,瞪了张倩一眼,闷声道:“你少在那给我装模作样,你一个鬼能闻见个屁,味大不大干你屁事。” 转头看着王主任,心里的郁闷就更没法说了,这王主任该怎么处理呢,整个人都吓傻了,双眼恐惧的望着张倩,双腿直打摆子,全身哆嗦成一个团,整个人都陷入无意识之中,就算是自己现在这样的情况,满身的尿味,裤子上还不断地滴下尿液,也根本就没反应,至于萧飞他们说的话,就更是没听见了,只是坐在那里抖呀抖的。 “唵。”一声断喝,萧飞无奈之下,也只得用桑六字真言咒,六字真言咒不但能震慑鬼怪,而且还能唤人清醒,如当头棒喝一般。 果然,六字真言咒效果还不错,王主任身子一震,从惊恐中清醒过来,眼光终于有了焦距,双眼望着张倩,眼神却急剧的收缩,然后就们打个爆发出一声尖叫,震得屋里的两个人和一个鬼全身都是一哆嗦,脑子里还‘嗡嗡’作响,这声音绝对是最高分贝的。 没等萧飞反应过来,这位王主任动了,猛地跳了起来,一下子抱住了萧飞,至于这个抱住可就很难说了,双臂抱住萧飞的脖子,使上了全身的力气使劲嘞着,而双腿直接就盘在萧飞腰间,整个一个老树盘根,这敏捷速度如果去参加运动会,那肯定会得第一的,直接勒的萧飞有些上不来气,但是使劲推王主任也推不下来,力气竟然有这么大,看来人得潜力还真是无限的,平时看起来弱不经风的王主任,竟然有这种力气,难以想象呀。 “鬼呀,有鬼呀——”王主任高分贝的声音响起,在萧飞耳边炸响,简直就是一缕魔音,震得萧飞耳朵一时间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甚至思维都为之一滞。 身后的齐巧玲和张倩也是饱受摧残,同时被震撼了,耳边就只有响起王主任的声音,其他的声音什么也听不到了,那台电视机里晃动的画面,就成了一场无声的电影,只能看见画面里的人张嘴,却不见出声音,实在是太诡异了。 等萧飞脑子恢复了思维,心中一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位王主任留下还真没错,就这声音就是对鬼最大的威胁,但是现在决不能在容忍王主任叫唤下去,否则几个人的耳朵都要被震聋了,看着和自己面对面的这张脸,萧飞毫不迟疑的出手了,猛地一巴掌就扇到王主任脸上,听见‘啪’的一声,响彻了整间值班室。 不过这办法却是最有效的,那王主任被打了一巴掌,倒是一下子真的闭嘴了,愣愣的看着贴着脸的萧飞,一双眼睛里包含着泪水,白皙的脸上一个通红的巴掌印,实在不知道萧飞为什么打自己。 终于让王主任闭嘴了,萧飞感觉世界一片清净,实在是太美好了,双手抓住王主任的胳膊,将王主任从自己脖子上卸下来,然后恶狠狠地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快从我身上下来,你瞅着这样很舒服呀,再不下来,我把你丢进鬼窝里去,信不信。” 王主任本来垂泪欲滴的样子,登时一僵,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因为刚才已经见过鬼了,心里现在对鬼这个字就很害怕,此时终于还是想起萧飞这位抓鬼大师就在自己身前,但是面对这位抓鬼大师恶狠狠的威胁,王主任感觉自己就像面对大灰狼的小红帽。 脸上的那种恐惧慢慢消退,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原来自己还双腿盘在萧飞腰间,真像那干啥的,不过作为一个已婚妇女,倒是还不会太害羞,不过心里也有一丝尴尬,老老实实的从萧飞身上下来了,不过却不敢离开萧飞的身边。 萧飞看了一眼王主任,鼻间还是有那么一股子味道,倒是也只能更强忍着,谁让自己身上也沾上了味道,被王主任的裤子给弄得裆部都湿了,不知道还以为自己也尿裤子了呢,无奈的摇了摇头,萧飞转向齐巧玲和张倩,却依然见一人一鬼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劲来呢,苦笑了一声,萧飞也只能将一人一鬼唤醒:“巧玲,张倩,都醒醒了,该干活了。” 齐巧玲与张倩猛地一惊,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看着萧飞身后的王主任,心里有那么一丝畏惧,张倩暗自下决心,以后绝不会招惹这样的女人,太强悍了。 事情终于算是恢复了萧飞理想中的状态,看看时间都十点半了,只是这个女人就消耗了半个小时,真是无话可说了,暗自叹息一声,将赵奎的那个传讯符取出来,念力一催,便有一道光华径自打出,没入黑夜之中不见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再见赵奎 萧飞在外面地上画了一座大阵,名为魔窟换形阵,据记载这种阵法其实是迷惑恶鬼的,最大的作用,便是能模拟出一个恶鬼们最喜欢的魔域世界,将恶鬼们引出来,而后萧飞又在外面画了一座缚鬼阵,却并不催动,直等将长舌鬼引诱出来,才能启动这缚鬼阵,希望能起到作用,不过萧飞心中殊无把握,这个长舌鬼在众多鬼怪中,算得上是最狡猾的一个,要不然中国上下五千年,修道之士人才济济,但是却还能被长舌鬼蛊惑那么多人,最善隐藏最善伪装,而且逃匿的速度也是很快的。 夜终于深了,将一切都布置好,萧飞和齐巧玲张倩,还有那个紧紧地靠在萧飞身边的王主任,默默地等待着,等待着来自地府的援军。 死寂的夜,忽然传来一阵树叶摇动的声音,而后便卷起一阵阴风,整个加油站的温度骤然而降,让在场的三人禁不住有些局促,身上有些发冷,一身的鸡皮疙瘩悄然起来了,本来清明的夜晚,忽然间便卷起一阵雾气,然后雾气越来越浓,从雾气中走出几道人影。 “啊,鬼呀——”萧飞看到赵奎出现,而且还领着好几个阴差,不由的笑了,赵奎果然没有让萧飞失望,正要上前和赵奎打招呼,耳边却忽然响起王主任的尖叫,登时世界一黯,所有人和鬼身子同时一僵,甚至那几个阴差都开始皱起眉头,脸上显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萧飞脑袋‘嗡嗡’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嘴角抽了抽,只感觉脖子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眼中闪过一丝凶光,猛地回头朝王主任喝道:“给我闭嘴,再不闭嘴我就把你扒光了,丢到猪圈里。” 话音方落,高亢的声音登时止住,王主任脸上显出一丝畏惧,闭嘴是闭嘴了,但是却抓住了萧飞的胳膊,因为害怕,所以很用力,十个指甲都掐进了萧飞的肉里,直痛的萧飞一声闷哼,硬生生的将王主任的手给拽开,嘴里嘶嘶的吸着凉气,女人果然是可怕的动物,就凭这手劲,萧飞最少都自愧不如,更何论别人了。 “萧飞兄弟,你这个女伴真是有些可怕,刚才的叫声,都震得我们魂体有些不稳。”赵奎缓过劲来,脸上深有感触的道,对王主任的评价很高。 萧飞脸抽了抽,并不想纠缠于这个问题,略一沉吟,才吐了口气道:“赵大哥,好久可没见你了,一直还挺好的吧,这次可又要麻烦你了,不过我也是没办法,昨晚上这家加油站出了点事情,被我发现了一只长舌鬼,我怕我一个人抓不住它,所以便请你来帮忙。” 哪知道赵奎好像并不意外,听完后反而笑了:“萧飞兄弟,这是件事情倒是你见外了,其实你就是不请我来,我也会来的,昨晚有阴差向城隍爷回禀说,在此地发现了恶鬼的气息,怀疑是长舌鬼,我本来就要带人过来看看,哪知道半路上便接道了你的消失,这不是正好吗。” 这下反而轮到萧飞郁闷了,看来还不定谁帮谁呢,这句对是史料未及的事情,轻轻摇了摇头,苦笑道:“赵大哥,这么说咱俩也算是心有灵犀了。” 二人同时大笑,身后的那几个阴差也跟着笑了,略趁了一下,有一名阴差才在赵奎耳边低声道:“大人,你看我们是不是该准备了,现在快到子时了。” 听那阴差称呼赵奎大人,萧飞不由得一愣,记的赵奎好像也就是普通的阴差,怎么能被成为大人呢,不由得奇道:“怎么着,赵大哥,见了面也不说说,是不是现在升官了,不知道现在做了什么官,说出来也让我一起高兴高兴。” “哈哈哈——”赵奎大笑起来,朝萧飞一抱拳:“这倒不敢相瞒,其实还是沾了兄弟的光,不是上一次拘魂使者大人也丧生在三尸扛棺那一役了吗,这不是阎罗王对于最近频发的恶鬼乱世的事情大为震怒,便指派了一位城隍爷来旬阳地界,执掌所有阴司之事,我因为是留下来的老人,所以给安排了一个巡游使的差事,也算是当官了。” 萧飞赶忙恭喜,心里也真的颇为欢喜赵奎能当上巡游使,毕竟在地府阴差中能认识一个当点官职的,对自己以后也有莫大的好处,万一将来等自己百年宾天之后,也有个人照顾不是。 一阵寒暄过后,赵奎却将目光落在萧飞身后的张倩身上,对这个女鬼早就注意上了,但是因为萧飞本身是修道之人,所以刚才才一直没有问,但是不问的话终究有愧职责,所以还是迟疑了一下:“萧飞兄弟,我看你身后的这位姑娘应该是个厉鬼吧,不知道——” 后面什么意思,不用问出来萧飞也猜得到,回头看了张倩一眼,却看到张倩正一脸不安的看着自己,诚然张倩现在已经是鬼将的力量,但是对于地府来说,还是很渺小的,想要抓她的话,那还不是手到擒来,自己唯一能应对的就是四处躲避,自己以后要过怎样的日子都看萧飞的了,但是张倩真的害怕在过那种每天躲躲藏藏的日子,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的滋味并不好受。 看着张倩眼中那一抹害怕,那一抹紧张,对自己的哀求,萧飞心里没来由的一痛,张倩已经跟了自己很久了,帮过自己,甚至可以为自己拼命,萧飞虽然平时对张倩训斥不已,但是心里却不知不觉已经有了很重的分量,甚至希望张倩能一直呆在自己身边。 双眼之中闪过一丝慰藉的神色,看着张倩有那么一丝温柔,就算是一旁的齐巧玲也是紧张不已,对张倩也有莫名的好感,仿佛张倩已经是家里不可缺少的一个,所以也是紧张的看着萧飞,希望萧飞能帮着说说话,眉目间流转的是一模哀求。 萧飞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松了口气,原来不是自己才有这种感觉,张倩毕竟本性不坏,只是太任性了,当然只要自己严加管束,就一定不会出问题的,所以萧飞脸上透出一点笑容,将头望向赵奎道:“赵大哥,记得以前一直要找我拼命地那个女鬼吗,她就是张倩,不过现在我们已经和解了,现在一直住在我家里,时间久了,我才发现张倩她其实人不错。” 这一番话已经说明了一切,告诉赵奎,现在张倩是我的人,住我那儿呢,这个人,哦,应该说这个女鬼其实挺不错的,心地善良,以后不会做坏事了,你就网开一面,给我个面子不要抓她,不然你抓她我也不干不是。 见萧飞一脸平静,但是眼神中却是有点强硬的意思,和萧飞打过交道的赵奎,倒是知道一些萧飞的脾气,知道萧飞是不会让自己将这个女鬼抓走的,所以赵奎摇着头苦笑了:“既然萧飞兄弟管着她,那我就放心了,以后这位姑娘的事情,兄弟你还要多上上心呀,你也知道,我不过一个小小的巡游使,有些事情虽然帮得上忙,但是毕竟上面还有领导。” 二人也都是明白人,话说到这个份上,萧飞能说啥,拉着赵奎的手,呵呵笑道:“赵大哥,你放心吧,绝不会给你添麻烦,张倩每天就跟在我身边,基本上是吃喝拉撒睡都跟着我,绝不会惹事的,而且她还帮我抓鬼呢,可是我的得力助手,一切都着落在我身上就行了。” 这一下算是帮张倩定下了调子,赵奎算是放下心来了,抓捕冤魂厉鬼是他们的指职责,要是张倩这么一只厉鬼,惹出点事情,自己要是放开不管可是有亏职责的,到时候城隍爷追究起来,那可大事不妙呀,如今萧飞说女鬼是帮他抓鬼的,身后那些阴差便是证人,万一将来有点事情,便多了一份周转的余地,不至于太被动,萧飞还是看得很透呀,当下也就放心了,拍了拍萧飞的肩膀笑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在送兄弟你一个情分,那,这是地府的鬼差符,听明白了可不是阴差的腰牌,有了这东西,以后就不会有阴差找上她了,只要拿出这鬼差符,别人就知道她是那位天师的鬼差了。” 还真没听说过这种东西,萧飞双眼一亮,接过来转身交到张倩手中,低声对张倩道:“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谢谢赵大哥,这一下以后你就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其实刚才张倩自己郁郁闷闷的站在萧飞身后,虽然萧飞帮自己把事情都揽过去了,按说自己应该十分感谢萧飞的,但是萧飞那一句吃喝拉撒睡都跟他在一起,怎么听起来自己就跟他小老婆一样,吃喝这也就罢了,都无所谓,什么叫拉撒也和你在一起,我可是个女孩子呢,当然现在是女鬼,能和你一起拉撒呀,还和你睡在一起,我们鬼用睡觉吗,万一你萧飞兽性大发,那我不一辈子都毁了,心里好生烦恼,却不敢反驳萧飞的话,只能在心里憋屈,但是此时一听到萧飞的话,心里却不由的兴奋起来,能自由自在的过日子,张倩是盼望了很久的事情,自己可没想过当一个厉鬼去害人,只希望能守在父母身边过日子,当然这需要借助萧飞,所以此时听到这话,却是双膝一软,跪倒在赵奎身前:“多谢赵大哥,多谢赵大哥。” 第一百八十四章 布置 张倩这一下,把赵奎给吓了一跳,不就是一个鬼差符吗,其实就算是萧飞凭着自己的手段,凭着天师的身份,也能自城隍哪里要来,只不过萧飞只怕是不知道这些事情,毕竟萧飞没有师门,也没有师傅,这些事情都是老辈子一点点积累下来的经验,没有人传授,也只有慢慢的积累,不过这点事情可当不得这样的谢礼,况且这一切都是看萧飞的面子,其实赵奎心里也有想法,自己虽然现在是巡游使了,但是之前可从不曾接触过天师,但是以后当巡游使,自己总是有些事情要求人的,所以也必须结交一下人,可是那些名门大派的弟子,是不可能看得起自己一个小小的巡游使的,自己法力太低为了,就像前几天,不是有个茅山的弟子就硬生生的将自己给撵回来了吗,还亲自见了城隍爷。 赶忙扶起张倩,赵奎满脸通红,一脸的不好意思的道:“姑娘这是干什么,这可使不得,我和萧飞兄弟相称,你这样那不是折我的寿吗,快起来,快起来。” 张倩自然不是多想跪在那里,只是刚才一时激动,才不自觉的跪下了,此时缓过劲来,也是闹得一脸的羞红,不过毕竟是值了,有这块鬼差符,自己就不用每天去看父母的时候都提心吊胆了,那可不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说法,阴差只要看到冤魂厉鬼,可不会管你是什么原因,就会把你给抓走了,到时候有怨没地说。 但是从此张倩安心了,以后可以正大光明的去看父母了,心中对赵奎很感激,声音也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哽咽:“赵大哥,真的要谢谢你,我生前是自杀的,一直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父母,现在有这机会能照顾父母,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你不知道以前每次回家看父母,我心里有多害怕,萧飞又不能整天都陪我去,毕竟他还要生活呢,真的很谢谢你。” 赵奎闻言,心里更踏实了,既然这女鬼是这么孝顺的鬼,心地应该不错,应该不会轻易做一些坏事,不过,赵奎迟疑了一下:“张姑娘,我也知道你孝心可嘉,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以后尽量少留在你父母身边,毕竟是阴阳有隔,你的出现会折损你父母的阳寿的,这样对你和你的父母都不好,你以后可要注意。” 张倩默默地点了点头,这她都明白,所以才呆在萧飞家里,只是偶尔的回家看看,仗着自己现在是鬼将的力量,可以帮父母打扫打扫屋子,收拾收拾家务,做一些自己能做的事情,也让父母能得到一点慰藉,但是大部分时候都是抽自己父母不在家的时候去,所以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好了,现在时辰到了,大家都准备吧。”萧飞眼见场面有些让人心酸,挤了挤发酸的眼睛,却大声招呼众人准备,现在子时已到,已经是最好的抓鬼时机了。 在萧飞的招呼下,众人开始各就其位,赵奎领着一众阴差去了暗中躲藏,张倩手持灭魂弩也躲在暗处,加油站登时冷清下来,只剩下萧飞齐巧玲和那个瑟瑟发抖的王主任,如今一切都就位了,应该还是时候动手抓长舌鬼了。 不过,萧飞看了一眼王主任,心里无奈得很:“我说王大姐,你能不能先松开我的胳膊,你这样老是抓着我,你让我怎么动手抓鬼呀,到底是我抓鬼,还是你抓我呀?” 一旁齐巧玲闻言呵呵一笑,却不上前将王主任领开,谁让这位王主任此时那一身尿骚味还没散去呢,只是抿嘴一笑:“王大姐,萧飞可是我男朋友,你这样粘着他,我可是会吃醋的,你还是到我身边来吧,不用那么害怕,一切都有萧飞呢。” 王主任脸上抽了抽,恋恋不舍的放开萧飞,只有抓着萧飞这个天师,她王翠才不会害怕,但是现在萧飞开口了,她也不能也不敢总抓着萧飞不是,只能讪讪的笑着松开了萧飞,却还是不肯离开萧飞身边,站在萧飞身边此心里踏实吗。 萧飞很无奈,齐巧玲也很无奈,朝王主任招了招手,但是有些洁癖的她,就是不肯靠近王主任:“王大姐,你来我身边吧,别理我男朋友那么近,我真的很吃醋。” 话道然是玩笑话,也不看看王主任多大了,比起萧飞大不了十岁,怕也要打八岁,齐巧玲很有理由相信,萧飞还不至于缺少母爱,再说萧飞也没那个倾向呀,只是不想王主任呆在萧飞身边碍事,毕竟这是对付恶鬼,王主任呆在那很容易妨碍到萧飞。 齐巧玲知道萧飞抓鬼做法都需要做一些手势,如果王主任留下的话,万一她一高兴一激动,死抓着萧飞不妨,那不是在帮着长舌鬼了吗。 “齐警官,大妹子,你可别误会,就我这把岁数,就我这摸样的,就是送给你男朋友,萧大师也不会要的呀,再说萧大师有你这么漂亮个女朋友,他也不会看得上别的女人不是。”王主任给吓了一跳,连忙一边摆手一边解释着,心里还真的不舍的离开萧飞一步,不过权衡再三,这玩意要是惹得萧飞的女朋友不高兴,如今这么关键的时候,自己也没好果子吃,再说,齐巧玲是萧飞的女朋友,呆在她身边应该也很安全吧,齐巧玲要是有点事情,萧飞还能不舍命相救吗。 犹豫的看看萧飞,又看看齐巧玲,心里很是迟疑,恋恋不舍的望着萧飞,终于还是从萧飞身边走开了,但是哪知道一靠近齐巧玲,齐巧玲就下意识的和自己保持在三步的距离,怎么也不让自己贴近了,最终王主任还是放弃过去抓着齐巧玲的诱人想法。 “天风赦赦,阴阳浩荡,今借我神威,助我降妖除魔,魔窟换形阵给我开。”萧飞低喝一声,双手一分,手掐引灵决,便有一道白光打在魔窟换形阵上,登时便见那魔窟换形阵腾起一阵青烟,然后慢慢升起一片雾气,无尽的阴寒之气从阵中透出来。 这是一片魔域,是厉鬼与恶鬼的乐土,这里面可以诞生无数他们喜欢的食物,也是他们最为喜欢的生存之圣地,这就像是一般人,一个喜欢泡温泉的人,就住在温泉边上,一个喜欢旅游的人,就待在山川秀丽的大自然中。 当然这片魔窟实际上是不存在的,而且用阵法幻化出来的,只是模仿了魔域的气息和一些环境,只此而已,真要是冲进去了,也就什么都感觉不出来了。 魔窟换形阵已经启动,萧飞和齐巧玲心中微微有些紧张,四下张望着,等待着长舌鬼的出现,而王主任更是瑟瑟发抖,生怕那鬼怪就在自己身边,而暗中张倩和赵奎,还有一众阴差也紧张的等待着,并不是害怕,而是怕长舌鬼不出现。 周围总是徘徊着一股阴风,吹得树叶‘刷拉拉’的作响,那是众阴差无法潜藏的气机所造成的,头顶上一弯弦月,散发着蒙蒙的光亮,给夜披上一层银纱,夜色很美,不过萧飞心里美不起来,阴差的气机无法完全减去,就不可能引出长舌鬼来,自己所做的工作就是白费力气,不由得很是郁闷,扭头大声喝道:“赵大哥,麻烦你们吧气机完全减去吧,就这样还能引出长舌鬼来吗。” 赵奎从地下冒出头来,脸上很尴尬,挠了挠头苦笑道:“萧飞兄弟,不是我们不想隐去气机,但是这么多人在这里围着,气机相引,又怎么可能减去一切气机呢。” 萧飞一呆,也不由得苦恼起来,这要是个问题,不过问题是人少了根本不可能抓得住长舌鬼,人多了有气机隐不去,这可怎么办呀,心中盘算着,将自己所知道的法术捉摸了一遍,却想不到能有什么办法才能面对面前这种情况。 都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赵奎苦笑道:“要不然萧飞兄弟,你实在不行就用封灵阵将我们暂时封起来,最少能减去我们的气机,待会长舌鬼出现,你在帮我们解开。” 所为封灵阵,其实就是利用绝对的阳气,形成一个阵势,将引起封锁起来,等于说给众阴差加了一个镣铐,其实可不是什么好办法,不过却触动了萧飞的神经,不由得双眼一亮,呵呵笑道:“不用那么麻烦,我有办法了。” 说罢,从怀里取出几张符纸,却是几张聚灵符,抖手一抛,便见那几张聚灵符在半空中化作灰烬,无风自燃,然后爆出一片光华,慢慢散开,登时间满世界的阴风登时止住了,萧飞自得的笑道:“怎么样,虽然不能遮去你们的气机,但是聚灵符一起,阳气大增,便中和了阴气,这不是一切都解决了吗,呵呵,怎么样。” 这办法果然好用,唯一的缺陷就是坚持的时间短了点,但是只要赵奎等阴差不催动法力,阴阳就能平衡,也就和正常的世界一样,不会引起长舌鬼的注意,而且一旦长舌鬼不如陷阱,赵奎等人可以立刻催动法力,进行抓捕。 也又恢复了平静,蒙蒙的月色之中,周围一切静悄悄的,萧飞三人紧张的站在那里,忽然之间远处两盏车灯照了过来,竟然是一亮大车想要拐进来加油,在这种时刻,齐巧玲和王主任几乎给气的变了脸色,但是萧飞没动,因为隐隐的感觉到不对劲,身后拦住了两人,低声给王主任道:“加油卡。” 第一百八十五章 蛊惑 萧飞的怀疑是有原因的,加油站从今早晨就已经拉上了警戒线,而且还悬挂了加油机故障,暂停加油的标志,一大天都没见一辆车过来加油,就算是夜里那也没见有车加油,但是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候,却有一辆车开过来,是看不见有警戒线和标志,还是另有原因,不管是哪一种,萧飞都知道现在决不能引起人得怀疑,一切都要正常,在正常不过。 果然那大车并没有停下的意思,直接撞断警戒线,然后大摇大摆的开了进来,在萧飞他们身边的加油机前停了下来,大车正好压在魔窟换形阵上,将整个幻化的魔域压在其中,但是车上的司机却仿佛感觉不到魔域的影响,从车上跳下来,大大咧咧的道:“加油,五百块钱的。” 司机叫喊完,便直愣愣的盯着萧飞,仿佛对齐巧玲和王主任这两个女人不感兴趣,而对萧飞这个男人感兴趣一般,根本就没感觉当时的诡异。 萧飞吸了口气,不对劲呀,绝对不对劲呀,这大半夜的,一个司机加油,看不见警戒线,看不到标志还都有可能,因为那可能是困了,都没注意到,但是下了车了,却还是这样平静,可就不对了,放着齐巧玲和王主任两个漂亮的女人不看,却死盯着自己,真以为自己是同性恋呀,不过他不是,因为就算是同性恋,也不可能感觉不到魔域迸发的寒气,那种让人冷到骨子里的寒气,何况,司机看向萧飞的时候,眼中总是有一种敌意。 再说了,齐巧玲这样一个身穿警服的美女就站在旁边,如果没问题的话,一个男人,就算是不对女人感兴趣,那最少也会奇怪这大半夜的为什么,会有一个警察站在加油站吧,总不会以为是警察大半夜来加油吧,怎么会感到不奇怪的,这也根本就说不过去。 萧飞朝王主任一使眼色,沉声道:“王姐,给这位司机大哥加上油,看来这位司机大哥可能是跑长途跑的累坏了。” 王主任在这时候没有让萧飞希望,萧飞一开口,王主任便取出加油卡,本来是想递给萧飞的,但好似听萧飞让自己加油,连迟疑也没迟疑,就老老实实的将加油卡插进加油机里,然后默默地开始给大车加油,心里却有些惶恐不安,但是眼前的这人是个人,王主任就还不怕,人有什么好怕的,难道还能吃了自己呀。 萧飞也没有说话,更没有什么动作,心里却在捉摸着,只怕这个司机就是长舌鬼蛊惑来加油的,为的就是试探着加油站有没有可疑之处,要不是这样,那只有一种可能,这司机不是神经病就是个傻子,不过司机应该没有问题的,自己也不会那么背点就碰上傻子或者神经病吧。 终于加完了油,王主任长长地松了口气,默默地将油枪放好,然后望向那个司机,哪知道司机只是盖好油箱盖,理也不理就想上车,让王主任一呆,不由得低声道:“这位大哥,你还没给钱呢。” 话音方落,那司机已经扭过头来了,恶狠狠的瞪着王主任,将王主任吓得不由得‘啊’了一声,情不自禁的缩到萧飞身后,颤声道:“你想干什么,可不要乱来。” 哪知道司机并不理睬她的话,反而桀桀的怪笑道:“给钱,给个屁钱,老子加油就是不给钱,怎么着,还能那老子怎么样呀。” 萧飞很无语了,却更加确定是长舌鬼蛊惑的这司机,为什么呢,每一个跑车的司机都有一个希望就是加油不用花钱,但是你见那一个不花钱敢来加油的,而且还这么嚣张,特别是身边就站了一个警察,就算是女警吧,那也是警察呀,你二百五也不能二百五的这种样子吧,这长舌鬼真不知道怎么教唆的,让司机竟然这么疯狂。 眼见那司机就要打开车门上车而去,萧飞嘴角抽了抽,这不正常呀,一切都要保持正常,怎样才是正常呢,萧飞朝齐巧玲一使眼色,两人上前一把恏住司机的后袄领,齐巧玲哼了一声脆声道:“你脑子有毛病呀,我这么一个警察你都看不到,竟然还敢加油不给钱,真是好胆,看来要不是我陪王姐在这里值班,还真了不得你了呢。” 司机被萧飞一把恏了下来,差点就摔在地上,猛地一挣,挣脱开萧飞的钳制,当然也是萧飞故意松开手的,却见那司机一脸的凶恶,并没有因为警察在就感到畏惧,反而是张狂的喊道:“警察了不起呀,敢管闲事我就弄死你。” 话音刚落,萧飞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真是好胆,在自己面前威胁我萧飞的女朋友,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老子可忍不了,管你是因为什么,先教训了再说,心中一动,猛地一脚,狠狠地踹在司机小肚子上,只听司机一声闷哼,就趴在了地上,这一脚好重。 “王八蛋,你他妈的也太嚣张了,敢当着我的面,欺负我女朋友,要是不给你的颜色,你还不知道马王爷张几只眼睛了。”萧飞脸色狰狞,一脸恶狠狠的,小时候爱看武侠小说的后果出来了,张嘴便是小说里的台词,整个一个江湖口吻。 司机哼唧了两声,却猛地抬起头来,双眼冒出一丝凶光,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站起来,站起来,这些都是纸老虎,打到他们,于是并不强壮的司机一跃而起,猛的一拳朝萧飞砸去,毫不畏惧,要大道这些纸老虎,完成自己加油不给钱的心愿。 可惜的是,这一切都找错了人,萧飞打架是个高手,而且身旁的齐巧玲也是也身手不差,司机于是就悲剧了,这一拳打出,并没有如愿的打在萧飞脸上,被萧飞一手挡住,然后手一勾,叼住司机的胳膊,往怀里一拉,然后就是一个背摔,只听‘砰’的一声,司机硬生生的摔在水泥地上,直接摔得七荤八素的,人都懵在那里。 一脚踩在司机脸上,萧飞却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虽然说是长舌鬼蛊惑的,但是如果心里不是这样的人,自然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苍蝇还不叮那没缝的蛋呢,既然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打了也就无所谓了,最少还能过过手瘾呢。 本来齐巧玲还想也跟着动手的,结果还能动手,司机就被萧飞踩在脚下,连哼哼也给堵了回去,也就是在提不起动手的兴趣来,只是哼了一声:“怎么样,现在该给钱了吧,还是要跟我去所里走一趟,你自己选吧。” 其实齐巧玲也知道司机是被长舌鬼蛊惑的,但是却是没有心理负担,想法与萧飞一样,这种人本来就绝不是个好鸟,不然不可能有这想法,加油不给钱,或者是被长舌鬼蛊惑,每一个司机都有这样的想法,齐巧玲自己加油的时候,还有过荒诞的想法呢,当然不可能就因为这怪罪司机,但是加油不给钱,还要动手打人,证明司机心里本来就不安分,看来打架闹事的也少不了,哪么挨上一顿打,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大哥,大姐,我拿钱,我拿钱还不行吗,放开我吧,疼死了。”司机话音变了,一脸的求饶,声音变得讨好着。 萧飞哼了一声,将脚拿开,冷笑道:“这是给你一个教训,以后老实点。” 司机哼哼唧唧的从地上爬起来,作势像是要拿钱的样子,但是却趁着萧飞不注意的时候,猛地暴起,一拳砸向齐巧玲,打不过这男的,还打不过这女的吗,果然萧飞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眼看着一拳就要打在齐巧玲脸上。 可惜,可叹,司机又找错了人,别说萧飞是不是会帮齐巧玲,就算是没有萧飞,难道齐巧玲还会怕这一个笨蛋吗,哼了一声,脸上却是讥讽之色,左手一挡,将司机打来的一拳给挡开了,然后狠狠的右手便砸在司机脸上,接着一抬脚,重重的踹在司机肚子上,于是司机还悲催的有一下子趴在地上,捂着肚子惨哼不已,随即被齐巧玲一脚踩在脸上,用的是高跟鞋的鞋跟。 什么叫做痛苦,司机现在终于知道了,尽管心中始终有一个声音在蛊惑他,但是司机还是畏缩了,因为每一下打在身上,痛的都是自己呀,全身火辣辣的疼痛着,特别是脸上,只感觉那鞋跟都快踩到自己脸上的肉里去了。 “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饶了我吧,这是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司机从身上的口袋里掏出钱来,也不管是多少,就举着吆喝着,希望齐琼玲能脚下留情。 齐巧玲一把拿过钱,点了伍佰元,将剩下的又还给司机,哼了一声道:“这还差不多,以后老师的记着点,别以为女人好欺负,就你这怂样,我一个人都打你三个,就凭你还敢闹事,打不死你呢。” 终于齐巧玲松开了司机的脸,司机老师的从地上爬起来,再也没敢撒泼,但是就算是司机表现不错,好像萧飞也没打算就这么饶过他,因为司机是被长舌鬼蛊惑的,要是不将司机心里的那些东西驱除出去,只怕到了后面,司机还要惹出些事情来,要是伤害到别人就糟了,而此时又不好施展法术,哪么也只有一个办法,狠狠地打,什么时候打得司机心里的蛊惑没了,什么时候算完事。 第一百八十六章 等待 加油站响起一阵皮肉被摧残的声音,和司机的哀嚎声,就看见萧飞将司机按倒在地,一巴掌一巴掌,一拳一拳的打着,很努力,根本不听司机的求饶声,声声入耳呀,打得司机好不凄惨,撕心裂肺的惨叫着,叫声传出老远,就连公路上都有听到惨叫声而停下来的车,有人打电话报警了,也是司机,自然是看不过去,这位同行被打得这么惨烈。 一直到萧飞感觉不到那种蛊惑的气息,萧飞这才止住手,心里算是松了口气,再看看司机,那凄惨的摸样,萧飞心中也有一丝不忍,不过没办法呀,本来听瘦弱的一个人,消瘦的脸,此时已经胖了很多,证明了什么叫做胖头肿脸,就是向司机这样的,萧飞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司机你可不要心里有什么想法呀,这可都是为了你好,爱这么一顿揍,最少保证以后不会在惹事了,轻轻地在嘴边小声道:“对不住了,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呀。” 声音虽小,但是还是被而建的司机听到了,司机想哭,可是眼睛已经挤在一起,哭不出来了,心里咒骂着,他妈的,把我打成这样,还是为了我好,真是没天理呀,不过司机也很奇怪,刚才自己怎么就鬼迷了心窍,竟然加油不给钱呢,而且还肥了胆,敢去打警察,要说起来这顿揍挨的不冤,可是,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心里有些迷迷糊糊的。 一阵警笛的响声从远处传来,很快就有一辆警车开了过来,但是害怕的是司机,因为自己刚才还想打这个女警呢,凭自己一直以来的经验,警察都是互相照应着的,特别是一个地方的警察,就算是本来不和,但是一到那牵扯到外人,哪么倒霉的也一定是外人,这下子完了,白挨了打不说,还要被带进去关几天,只怕还要好好地吃一顿排头,再说自己这车货可怎么办呀,真他妈的流年不利,则呢么什么古怪的事情都被自己摊上了。 警车停在齐巧玲身前,从车上下来两个民警,虽然不认识齐巧玲,但是既然是同行在这里,那时是一定先问问同行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有人报警只是说有人在打架,而且下手挺狠的,打得那个司机已经不行了,不过现在看这个司机,虽然胖头肿脸的,看起来很凄惨的样子,不过好像也不想有什么大碍的样子,下手还很有分寸吗。 “你好,我们是柳林派出所的,不知道你是那的,请出示你的警官证。”其中一个看上去年纪大一点的民警很客气的道。 齐巧玲也不迟疑,将自己的警官证一亮,然后大大方方的伸出手,沉声道:“辛苦你们了,我是旬阳湖滨派出所的齐巧玲。” 两位民警看了看警官证,真的假的还分得出来,二人对望了一眼,还是年纪大一点的开口道:“原来是湖滨派出所的,呵呵,以前还真不认识,怎么个情况,要不要我们帮忙?” “没什么,就是这个司机加油不给钱,还想打人,刚才竟然还想对我动手,这不,被我男朋友给打了,就这么点事。”齐巧玲很轻松的道,对此一点也不担心,各个所之间都是有联系的,自己不要说占理,就是不占理,同行也不会太为难自己的。 果然,那两名民警一听这情况,脸色就变了,敢对警察出手,这可是所有警察最痛恨的,脸色变得狰狞起来,两名民警冷笑着望向那个凄惨的司机,本来让人同情的猪头,此刻就变成欠揍的猪头:“原来是这样啊,嘿嘿,齐警官,把人交给我们吧,保证让他知道什么人不该打,还真是反了他了呢,竟然敢袭警,就这一条就够判他个半年的。” 司机当时就傻了眼,这下子可惨了,刚刚站起来的身子,双腿一软,有跪倒在地上:“各位大哥,饶了我吧,是我鬼迷了心窍,我再也不敢了,这点钱,这点钱几位大哥拿着买盒烟抽,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司机反应很快,也算是常经历这种事情,像这种吃霸王餐的事情,倒是好办,关上两天,交点钱就能出来,但是袭警这事可就能说了,若是自己不能将这几位哄高兴了,真要是叫起真来,判上自己半年几个月的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算了,算了,巧玲,你和两位大哥说一声吧,这司机也知道自己错了,就这么算了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萧飞还是忍不住开口了,说起来司机也是有点冤,要不是被长舌鬼蛊惑,他也不敢这样子,又不是天生二百五,而且已经被自己打得这么惨了,在真的被弄上他几个月,也是在感觉说不过去。 齐巧玲看了萧飞一眼,见萧飞是真的在为司机求情,也就顺着萧飞的意思道:“是呀,两位大哥,这就算了吧,我的气也出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了吧,我男朋友都这样说了。” 那两名警察愣了愣,没想到萧飞这么大度,不过这种事情可是说打就打说小就小的,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略一沉吟,两人对望一眼,心里有了主意,无所谓呀,反正不管他们什么事情,呵呵笑道:“没事,听你们的,不过这么晚了还跑一趟,我把他带会所里关上两天,要不然也不好交差不是,就这样了。” 至于带回所里是不是要关上两天,就要看司机的态度了,至于这态度吗,就要看司机懂不懂事了,齐巧玲明白这其中的一切,只要司机交点钱,这事就算是过去了,说到这份上,也真不能让人家这大半夜的白跑一趟。 但是齐巧玲不好开口呀,却没想到司机也是个人精,原理啊就场因为打架进去,自然明白其中的关窍所在,毫不犹豫的掏出几张百元大钞,看也不看就塞在两名民警手中,陪笑道:“两位大哥这大晚上的也辛苦了,回去买包烟抽吧,你们看我这还有一车货呢,是不是能照顾照顾,我也不容易不是。” 民警也笑了,这司机还真上道,看了看大车,不由得点了点头道:“这倒也是,把你带回去,这一车货怎么办,要是出点事还真不好说,算了吧,以后注意点,别这么二百五了,行了,我们走了。” 说罢,给齐巧玲打了个招呼,警察便离开了,直到此时,司机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心中对萧飞的怨恨已经没有了,要不是萧飞开这口求情,只怕齐巧玲夜不会开口,哪么自己可能真要因为袭警而被关起来了,想想就后怕,忙不迭的给萧飞赔不是,一边还表示感激,有心拿点钱,但是萧飞没要,让司机感到很不安。 终于费劲的把司机打发走了,萧飞和齐巧玲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心里却平静不下来,这就是长舌鬼的厉害之处,自己没什么能力,但是可以蛊惑人心,让人干出一些平时不敢干的事情,这世界上的人有几个没有些私心的,甚至可能心里都有阴暗面,一旦这些阴暗面被蛊惑出来,没有了道德的压制,到那时候,世界将变成一团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遭遇不幸,而且最可怕的是,长舌鬼是可以成长的,一旦给他成长起来,长舌鬼是可以同时蛊惑很多人的。 萧飞与齐巧玲对望了一眼,却不敢有太多的迟疑,既然司机被长舌鬼蛊惑而来,哪么想必长舌鬼就在不远的地方窥视着,现在他们决不能露出不正常的地方,萧飞更是担心,不知道自己的那些聚灵符还能支持多久,一旦聚灵符失去作用,哪么一众阴差的气息便会立刻被发现,到时候一旦长舌鬼警觉起来,只怕就没有机会抓住它了。 “没事了,咱们还是回值班室歇着吧,你们两个要是困了就睡上一觉,我来值班就行了,相信这大半夜的也应该没有人来加油了。”萧飞一边朝值班室走去,一边向齐巧玲与王主任说话。 听到这话,王主任和齐巧玲不由得一愣,一时间没有理解萧飞的意思,叫派她们去睡觉,这话该怎么说呢,二女不由得一呆,但是看见萧飞偷偷地朝她们挤了挤眼睛,心里登时恍然大悟。 三人向值班室走去,特别是萧飞和齐巧玲还有说有笑的,显得很亲昵,只有王主任踏实不下来,心里提心吊胆的,边走边四下张望,紧紧地跟着萧飞的脚步。 三人回到值班室,却一直注意着外面的情况,显然萧飞三人进了值班室,装作看电视的样子,让躲在暗处的长舌鬼有些松懈,戒心降低了,刚才的事情处理的还真是很不错,长舌鬼并没有看出萧飞有法力在身,此时躲在暗处,双眼警觉的望着那处魔域,眼中闪过贪婪的神色。 又过了很久,值班室里的齐巧玲与王主任都感觉真的有些困倦了,但是却强撑着不敢睡觉,知道萧飞安慰她们,心里终于克制不住,迷迷糊糊的趴在桌子上,而萧飞也困了,但是他不敢睡过去,只是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慢慢的沉入了自己的心情之中,小心的感应着外面的变化,终于有一丝阴气慢慢的探了过来,只是很轻的一丝阴气。 第一百八十七章 动手 萧飞悄悄睁开眼睛,透过门上的窗户向外面看去,加油站外面空寂一片,依然看不见什么,想必刚才依然是长舌鬼的一次试探,但是当试探之后,究竟长舌鬼会不会出现呢,萧飞没有把握,却并不敢动弹,只怕一不小心惊扰了长舌鬼,那家伙就再也不敢出现了,像这种胆小的家伙最是不容易抓捕,希望赵奎他们都能沉得住气。 夜色依旧美丽,弯弯的弦月挂在天际,不知何时吹起微风,树影摇戈,轻轻地‘沙沙’作响,宛如一位女子在随风而舞,加油站外那片广场上,虚幻的魔域散发着强烈的气息,如一团黑雾在幻化不定,隐隐传来鬼的鸣啾啾。 终于一道黑影一闪而出,如果不是萧飞一直注意着,还真以为是猛然间出现的,速度太快了,快的让萧飞有些眼花缭乱,当黑影站在魔域之外到时候,萧飞才看清楚那是一个青面獠牙。头生一只角,背后有尾,却张着一条场舌头的鬼怪,此时是静止的,长舌鬼站着没动,所有的形态便已经很清楚了,用萧飞的眼光看去,这鬼生的好没品味。 心中一丝紧张,心跳也变得有点快,一直有个声音在心里嘀咕,快点进去,快点进去,萧飞在心里呼唤着,双手已经悄然的掐起手印,只要长舌鬼在向前走两步,萧飞就会完全结印,魔窟换形阵之外的缚鬼阵便会发动,那时候就算是长舌鬼发现不对劲,也已经晚了,想在逃走也不是一下子能冲的出去的,再走五步而已。 可惜长舌鬼没有听到萧飞的呼唤,若是听到了,只怕早就跑了,心里沉寂着,萧飞一丝不动的趴在桌子上,刚才的困意一下子便没有了,所有的精神都放在长舌鬼身上。 长舌鬼很小心,站在那里,身子依然保持着一种随时可以逃窜的样子,当然他那种古怪的造型,别人也看不出来什么,但是长舌鬼却是小心的观察着四周,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它,对于打打杀杀的那些事情很厌倦,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就是依仗自己的速度逃走。 诚然魔域对它很有吸引力,里面有很多的心鬼可以让他吃食,只要多吃一些,能力就会变强,当能力变强之后,自己就可以蛊惑无数人,将这个世界随心所欲的控制着,这种欲望才是它们长舌鬼的厉害之处,而它们长舌鬼本就是禀天地怨念所生,为地府之中无数怨灵,无数在十八层地狱受罚的怨灵,那些有心挑唆别人的怨念所化生的,所以它们终其一生,所谓的就是挑唆别人,蛊惑别人去做那些被道德被法律压制在心底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 它们没有多大力量,所以它们只能顺势而为,一旦沾染上生人,便能立刻察觉到这个人的心底,潜藏的那些欲望,那些被道德压制的欲望,就像刚才那个司机一样,只是稍加点拨,那司机便爆发了心中的欲念,那种加油不愿意给钱,那种暴力的欲念,当然,长舌鬼并没有用心在司机身上,因为要等司机生出心鬼还要很久,但是眼前的魔域却是现成的。 可是长舌鬼它怕,害怕这是陷阱,所以才利用司机去试探,可惜的是,那个司机被萧飞打得太惨了,将心底自己留下的那一点气息给打散了,要不然到时还可以利用一下,不过眼下没时间在找人去试探了,因为等到天一亮,这种随时出现的魔域,就会被阳光化成乌有,阴邪之物又怎么能呆在阳光普照的地方,正如它也厌恶太阳一样。 贪婪的双眼紧盯着魔域,真想一头扎进去,然后饱餐一顿,这种慢慢滋生心鬼的办法,实在是太慢了,心鬼长成总需要一点时间,可能是几天,也可能是几个月,所以长舌鬼总是吃不饱,饿着肚子,还要小心着这世界上的修道之士,和那些凶恶的厉鬼,更有让自己畏惧的地府阴差,昨天晚上,自己就被阴差察觉了,但是想抓自己却还是不可能的,或者自己应该离开这个地方了。 如果不是惦念着自己好不容易养起来的那只心鬼,自己也不会在冒险赶回这里,去找那个装神弄鬼的家伙,如果不是这样,自己也发现不了眼前的这个魔域,实在是太诱人了,长舌鬼砸吧了砸吧嘴,长长的舌头在嘴边舔了舔。 不但萧飞在着急,有人比他更急,就是隐藏在暗处的赵奎等阴差,眼看着长舌鬼站在那里,却不敢轻易动弹,更不敢露出一点气机,生怕气机相冲,将本来就要散去的聚灵符冲毁,一旦阴阳失去平衡,此地将登时阴风大作,还不把长舌鬼吓跑了,他们可不认为能追的上长舌鬼,打个比方说,如果赵奎他们是一架马车的话,能每小时跑五十公里的话,哪么长舌鬼就是一辆小汽车,每小时便能泡上一百五十公里,这不是一比三那么简单,其实瞬间就可以将自己等人甩脱。 如果换做萧飞去追的话,估计着就更没戏了,长舌鬼是虚体,可以穿墙入室,可以潜行泥土中,没有障碍能阻碍它,但是这些萧飞哪一样也要费劲辛苦才能过去,当年就更没希望了,就算是开车也一点希望也没有,除非长舌鬼傻不拉几的一直沿着公路跑,那还要是高速公路,普通的公路,汽车也追不上长舌鬼的速度。 眼看着聚灵符就要破灭,赵奎脸色变了,一众阴差脸色也变了,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一次行动将完全失败,可是眼睁睁的却没有一点办法,总不能让萧飞在从新催动几张聚灵符吧,那赫告诉长舌鬼你快跑吧,有什么区别呢。 终于长舌鬼动了,慢悠悠的走了两步,却并不是向魔域走去的,而是在围着魔域慢慢转圈的,让萧飞很无奈,真是急郎中碰见慢惊风,其实这正是长舌鬼的策略,如果是有人在准备算计他,指定心中很着急,希望自己快一点,但是自己就是慢慢来,现在距离天亮还有差不多将近两个小时呢,自己慢慢的耗着,要是没有人算计自己,就是给自己十分钟,也足够自己吃跑得了,再多也吃不下的,长舌鬼并不贪,甚至贪婪是没好下场的。 眼见着长舌鬼围着魔域转着,闲庭信步一般,好不逍遥自在,一边转着还一边四处张望,摇头晃脑的,简直和诗人一样,只看得萧飞心里差点吐血,更不要说那些阴差了,简直快要晕过去了,终于知道为什么阴差们一提起长舌鬼,为什么这么痛恨,真该下到十八层地狱,用尽所有刑法对付他。 萧飞轻轻皱起眉头,趴在桌子上暗自捉摸着,看来长舌鬼可没打算一时片刻进入圈套,但是估算估算时间,自己的聚灵符可是马上就要快失效了,在这样下去只怕立马就要曝光,长舌鬼怕是等得就是这些,怎么办呢? 心中沉吟着,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开始想亮天的感觉,八月底的季节,天明已经开始有些凉意了,趴在桌子上久了,萧飞止不住打了个寒战,或许是冷的,或许是什么,萧飞闹钟忽然灵光一闪,不由得计上心来,你不进去,我就逼你进去吧。 双手轻轻掐动灵决,不是催动什么,而是在慢慢的解除魔窟换形阵,随着萧飞慢慢掐动灵决,那把魔域开始慢慢变得暗淡,气机开始不稳,仿佛随时可能消失,而萧飞双手顿住,保持了一个古怪的姿势,只要再有一下,阵法便要散了。 猛地感觉魔域开始慢慢要消失,长舌鬼不由一呆,心中一阵紧张,怎么会这样,哎,这种小型的魔域就是不稳,连一夜也坚持不了,长舌鬼犹豫了,眼光望着幻灭不定的魔域,心里的贪婪在督促着它,终于还是没能按耐得住,食物的诱惑对它太美味了,可是应了一句老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长舌鬼身形一动,已经冲进了魔域之中。 “唵。”萧飞一声断喝,六字真言咒乍起,声音虽然没有多大,但是在念力的加持下,在值班室里响起,但是却已经传出值班室,六字真言咒的威力对于鬼怪来说,却是最大的。 趁着长舌鬼一呆之际,萧飞双手反动,催动缚鬼阵,而此时魔窟换形阵却已经完全散去,长舌鬼被六字真言咒震得呆立当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就在此刻,还差一点的缚鬼阵爆发了,完全爆发了,便见一片红光腾起,将长舌鬼遮掩在其中,唯有南方一边,却还有一点黑芒夹杂在红光之中,那是萧飞刚才未曾完成的那一点符箓之处。 其实不但是长舌鬼愣在那里,躲在暗处的众阴差与张倩也被六字真言咒震得晕头晕脑的,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要干什么,只觉得脑海中‘嗡嗡嗡’作响,过了片刻,等反应过来,却发现长舌鬼已经被困在缚鬼阵中了。 赵奎与一众阴差从地下冒出来,围在缚鬼阵外,此时聚灵符已经失效,众阴差聚在一起,便激起无尽阴风,卷的周围树枝摇动,整个加油站的温度都降下来了,此时萧飞完成了催动缚鬼阵,心中安定下来,便要站起来向缚鬼阵走去,哪知道只是一动,才发现自己已经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了,双腿已经麻了,只是一动,便有针扎一般的痛楚涌上来。 第一百八十八章 流氓 赵奎与众阴差欣喜的望着被困在缚鬼阵中的长舌鬼,将哪一出缺口堵住,而此时长舌鬼也已经反应过来,知道自己是中了人家的圈套,不由得又惊又怒,咆哮着身形冲起,化作一缕黑烟,想要冲出缚鬼阵,但是每每撞在光壁上,却被硬生生的弹了回来,一次又一次,快的让人眼花缭乱,让周围的众阴差心里有些不安,赵奎不由得大为焦急,朝值班室望来,大声呼唤道:“萧飞兄弟,你倒是快点出来呀,快将缚鬼阵补齐,否则长舌鬼随时都可能冲出来,这么快的速度,我们怕是拦截不住它。” 哪知道值班室里的萧飞此时脸上一滴滴冷汗掉下来,何尝不想赶快过去呀,但是双腿间传来的针扎一样的疼痛,整个腿仿佛就不是自己的,莫说动弹,就是不动也是要命的疼,咬牙切齿的,一张脸都变了形状,听见赵奎喊自己,眼泪都快出来了:“赵大哥,我,我动不了了,双腿都麻了。” 赵奎一地啊,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情况,腿麻了,真是麻的态势时候了,这么关键的时候,你腿麻个屁呀,真是急死人了,可是赵奎有什么办法,他都一百多年没经历过这滋味了,谁知道该怎么处理,一时间与众阴差傻在那里。 萧飞的话将睡过去的齐巧玲与王主任惊醒过来,她们倒是没有和萧飞这么惨,虽然趴在桌子上谁的有些腰酸背痛,很不舒服,但是最少一下子就站起来了,懵懵糟糟还没完全清醒的时候,就看见萧飞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挤眉弄眼的正看着她们。 “萧飞,你闲的没事了,朝我挤什么眼睛。”齐巧玲揉了揉朦胧的眼睛,看着古怪的萧飞,一下子还没明白萧飞怎么了。 萧飞真的快哭了,我哪里朝你挤眉弄眼了,我哪还有那闲心思,现在别说外面等着自己,及时自己的双腿这样难受,也没有心情和齐巧玲挤眉弄眼呀,嘴里嘶嘶的到吸着凉气,一脸的苦涩的望着齐巧玲:“巧玲,我那还想你挤眼睛呀,我是腿麻了起不来了,你们快过来扶我一把,把我扶到外面去,缚鬼阵可还差那么一点,长舌鬼随时可能冲出来。” 齐巧玲与王主任脸色一变,这才想起自己等人在这里是为什么,可不是来睡觉的,而是来抓鬼的,结果她们就睡着了,两个女人对望了一眼,各自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红晕,然后也不吱声,赶忙上来扶起萧飞。 不过问题来了,齐巧玲的力气扶着萧飞的一只胳膊,架着半边身子自然是没问题,在警察学校可没有白练,但是王主任就不一样了,她可是个典型的弱女子,哪会有那么大力气,能架得住一百六十多斤的萧飞,何况萧飞双腿就根本不管用了,往前走还是站起来可都是靠着她们的扶持呢,结果越是没力气,萧飞身子的重量就全朝她这边压过来了。 但是王主任知道此时正是重要的时候,也不敢随便耽误,豁出去了,用尽了全身力气,将萧飞的胳膊抱在怀里,然后整个人扛着萧飞的身子,艰难地一步一步朝外面走去,整个人的都和萧飞黏在一起了,倒像是王主任挂在萧飞身上。 一旁的齐巧玲看的不是滋味,但是要她自己一个人扶住萧飞却又不太现实,心里别提多么别扭了,王主任那是双手扶着萧飞呀,看着王主任胸前那一对,被萧飞的胳膊挤得好大一团,比起自己的都要显得大,真是的,这哪是用手扶着萧飞,根本就是用胸在托着萧飞吗,女流氓,齐巧玲心里不悦的想着,一张小嘴嘟的老高。 不知道王主任知道齐巧玲的想法,是不是会冤枉死,此时她已经用尽全身力气了,根本就没心思去想乱七八糟的事情,要是注意到自己的样子,怕是也会脸红,当然作为已婚妇女不会那么在意,这怕啥,又不是脱光了衣服,不过胸口被这样挤压着,感觉呼吸都有点艰难。 至于萧飞就更没心思感觉这些了,别说对王主任这打了自己十岁八岁的女人感不感兴趣,就是真的感兴趣的话,萧飞现在的双腿也断绝了一切想法,每被拖一步,双腿针扎一样,太痛苦了,阿里路亚,谁能帮我解除痛苦呀。 终于慢慢的接近了缚鬼阵,萧飞脸上才露出一点放心的神情,但是就在这时,异变忽起,萧飞离着缚鬼阵还只有三四步远的时候,长舌鬼终于还是装在那一处缺口上,猛地冲了出来,发出一阵咆哮声,在众阴差淬不及防之下,已经突破了包围圈,向远处冲去,速度太快了。 众人脸色大变,没想到终究是功亏一篑,还是要被长舌鬼逃了,萧飞满心的苦涩,就只差一点,就是这一点却是天地之别,可惜一切都已经成为既定的事实,再也没法改变了。 “嘛。”萧飞终究不甘心,在这一刻爆发了一声怒喝,六字真言咒炸开,让长舌鬼远去的身影,猛地一顿,周围的阴差都被震得全身一紧。 长舌鬼身子一顿,就是这一刹那的时候,一团黑影卷着阴风冲了出来,却是一直躲在暗处的张倩,本来以为一切都已经成为事实了,不想出来和阴差呆在一起,虽然说是阴差已经不会在威胁到她了,但是张倩还是有些不想和阴差呆在一起,哪知道就是这时候,长舌鬼好巧不巧的竟然朝她藏身之处冲来,几乎是下意识的打出一只灭魂弩箭,然后揉身冲了上去,想要阻拦长舌鬼,偏偏这时候萧飞爆发了一声六字真言咒,不但震得她头晕脑胀,正巧长舌鬼也是身子一呆。 就是这一呆,本来会要和张倩擦身而过的长舌鬼,偏偏就是没躲过去,被晕乎乎的张倩装了个正着,张倩虽然只是个鬼将,护着在很多的鬼怪眼里不过尔尔,但是对于长舌鬼却是很强大的,这一撞,登时撞得长舌鬼一声惨叫,然后硬生生的摔倒在地,当然那一声惨叫,是因为挨了一弩箭的原因,但是确实被张倩撞得不轻。 长舌鬼被撞出去了,张倩也晕头晕脑的摔在地上,鬼是摔不疼的,但是一时间哪里能清醒过来,都晕乎乎的站在那里,包括萧飞身边的齐巧玲与王主任,但是有一个人清醒着,并不为六字真言咒困惑,就是萧飞,可惜情形也没用,双腿针扎一样,一时片刻也恢复不过来呀。 不甘心的萧飞别无他法,只能接着施展六字真言咒,意图拖住长舌鬼,好给赵奎他们争取时间:“呢。” 长舌鬼像是挨了一记闷棍,躺子地上反应不过来,被六字真言咒震得七荤八素的,哪里反应的过来,根本想不起要逃跑来,但是长舌鬼这样,赵奎等阴差包括张倩也是这样,甚至齐巧玲和王主任也只是傻傻的扶着萧飞,没有反应过来。 “叭。”又是一声断喝,萧飞也很无奈,施展六字真言咒,所有人都被镇住了,不施展的话,众人反应过来,长舌鬼也就反应过来了,那时候还是拦不住长舌鬼。 没有办法,还是只能继续施展六字真言咒,以求拖点时间,好给自己的时间向办法应对:“咪。” 双腿不能动,可是双手能动呀不能同时抽出两只手,一只手还可以施展符箓呢,萧飞心中转过许多念头,终于定住心策,准备先用怀中的符咒困住长舌鬼:“吽。” 轻轻抽了抽王主任怀里的那只手,抱得可真紧,竟然没有抽动,你以为是你男人那,抱得这么紧,萧飞在心里腹诽着,嘴上可不敢停:“唵。” 再抽抽,还是不动,再一使劲,终于抽动了一些:“嘛。” 再一抽,终于抽出一半,但是手掌却还是被按住,这都是王主任下意识的动作,还是没出来,毕竟是要往高处使劲,萧飞根本就使不上多大劲,但是此时那只手掌却被王主任按在胸口,好巧不巧的正是那一对上面,萧飞吸了口气:“呢。” 众人依旧呆呆的,还是反应不过来,就是这样,萧飞很无奈呀,虽然知道此时不敢有些想法,但是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手放在那地方,要是就没一点想法,这还是男人嘛,所以萧飞很自然的感觉有些异样,因为贴着手心的就是那一块柔软,软嘟嘟的,肉乎乎的,真的还不小,不过没有齐巧玲的大,萧飞很龌龊的想着,然后轻轻捏了捏。 王主任现在整个人都懵了,哪里会注意到这点小动作,自然是被萧飞得逞了,萧飞心中心跳的有些加快,正是干了坏事以后的心态,偷偷看了看王主任,好像没发现,不由得松了口气:“叭。” 再抽抽,依然是使不上力气,还是抽不出来,这女人把我的手按这么紧干嘛,还使劲的往她胸上按,是不是个女流氓呀,还是天生的淫荡,感觉不这时候这样就特别刺激,萧飞恶意地想着,当然知道并不是这么回事,但是手抽不出来,就没法动作,这该怎么办,心中忽然冒出一个有点邪恶的想法,那只手使劲的在那团肉上面狠狠地握了一把,就听见王主任轻轻地低声的‘啊’了一声,落在萧飞耳中,真是好销魂的动静。 第一百八十九章 灭除 王主任的呻吟声真是好销魂,让萧飞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看过的那些A片上的女主角,好像就是这样叫的,难道王主任还真这么风骚,那一瞬间,萧飞竟然有了感应,支起了一鼎小帐篷,好不难受,幸亏所有人都在傻呆呆的还没反应过来,不然可就糟了,在看向王主任,好像只是本能的‘啊’了一声,并没有清醒过来,依旧满眼迷茫的呆望着前方,再偷偷看看齐巧玲,也是如此,萧飞松了口气,不过心底却越加邪恶,当着女朋友做这么淫荡的事情,真的是好刺激。 “咪。”幸好萧飞好没有晕头,还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一声六字真言咒炸开,不但震慑了所有人,也就自己的邪念压了下去,刚才自己实在是,萧飞暗骂了自己一声畜生。 但是抽抽手,却还是抽不出来,真是麻烦,往高处使劲,真的使不上劲,这是萧飞的总结,实在是无话可说了,深深地吸了口气,萧飞使劲抽了抽手,终于在萧飞的顽强努力下,手抽出来了,可惜还没等萧飞高兴,却眼见这王主任本能的又将手抓回去,然后更用力的按在那两团肉上,这一刻萧飞差点石化了,这个王翠王大姐是不是还真的被自己按的上瘾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萧飞现在彻底无奈了,在抽抽手,抽不出来,比起刚才还紧,无可奈何呀,只得:“吽。” 萧飞心里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自己千辛万苦才把手抽出来,这个王翠王主任你干嘛又给抓回去,淫荡呀,萧飞心里无奈得很,使劲的抓了一把那团嫩肉,一只手还抓不过来,眼看着那团肉被抓的变形了,王主任还是‘啊’了一声。 摆脱了,我已经很大力了,王主任呀,你倒是真的就感觉这么迟钝吗,竟然只是轻轻地‘啊’了一声而已,就捏不痛你吗,这女人真是强悍,不过萧飞却是使了很大的力气,再也不敢在大力了,万一给人家捏出点毛病来,或者真的捏的太痛了,王主任要是尖叫起来,拿自己就彻底完了,不要说捏坏了,自己没法赔,就算是被齐巧玲知道了,那也糟了,自己还不成了流氓。 “唵。”萧飞只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只怕再有几下自己这嗓子就完了,但是此时感觉双腿还像轻松多了,最少已经有了知觉。 “嘛。”一声断喝,在为自己争取时间,因为双腿已经快能活动了。 “呢。”终于在这一声六字真言咒之后,萧飞感觉双腿完全属于自己了,轻轻地挣脱开齐巧玲的扶持,自己已经可以站住了,又将另一只手抽出来,最后还在王主任的胸部的那两团肉上,狠狠地捏了一把,不过王主任还是轻轻地‘啊’了一声,但是却瞪着迷茫的眼睛向萧飞这边望来。 身子一紧,难道自己的动作被王主任发现了,完了,千万不要叫呀,不知道是不是王主任听到了萧飞心底的呼唤,却真的没叫,只是迷茫的看着他,仿佛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萧飞松了口气,人就是不能干坏事,做贼心虚呀。 “叭。”萧飞不敢迟疑,赶忙努力地迈出一步,朝长舌鬼走去,走出几步,感觉双腿已经基本上没事了,心中一喜,大步向长舌鬼走去。 手从怀里掏出几张符纸,最终大喝一声六字真言咒,双手一番,几张符纸登时无风自燃,化作灰烬,然后被萧飞一甩,几道乌光电射而出,落在长舌鬼身上,登时化作一条神索,将长舌鬼缚住,令它不能动弹,直到此时,萧飞才松了口气,这下子应该是逃不了了,但是不敢大意,一旦失误,长舌鬼逃掉后患无穷呀,还是大喝一声:“咪。” 双手反动灵决,结成天雷印,便听晴天一声霹雳响,一道天雷砸下,正砸中长舌鬼,‘轰’的一声,将长舌鬼砸的一声惨叫,魂体登时黯淡了不少,虽然疼痛之下,已经清醒过来,但是全身被符文所化的神索缚住,却又哪里能挣脱的开,只是徒劳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萧飞大步走到长舌鬼所在的地方,冷冷的瞪着长舌鬼,心中怒哼了一声,想到长舌鬼害人的事情,心中怒气大增,双语头又结成离火印,双手一翻,便有一道离火之精自九天上降下,砸落在长舌鬼身上,无尽的神火燃起,烧的长舌鬼惨叫不已,在地上滚来滚去,但是这种离火,却又怎能被一个虚体压熄呢,天然就是阴邪之物的克星。 萧飞是真的动了杀念,这长舌鬼不除,就不知有多少人被害,就像昨晚上那个司机一样,如果不被蛊惑,也不可能干出那样的事情,就不会那样破财,毕竟生活都很辛苦,都还要养家糊口的,如果昨晚上不是自己打散了蛊惑之气,说不定司机离开这里之后,又会故技重施,到时候不一定是打人,但是有一点萧飞相信,不是每个人都和自己一样能打,说不定司机就会动手,就会动家伙,那时候也不知道那一个人又要倒霉,甚至于你可能有性命危险,因为那时候的司机是疯狂的。 神色一紧,猛地咬破舌尖,含了一口血,猛地喷在长舌鬼身上,眼见着离火就是猛地一旺,长舌鬼惨叫声更加凄厉,就是一旁张倩也是听得毛骨悚然,就算是阴差们也是心底有些畏惧,这火对他们威胁也很大,每一个敢往前凑。 齐巧玲清醒过来,看着一身正气,威武不凡的萧飞,眼中闪着一丝丝的柔情,这个男人让自己总是心动不已,在萧飞身边总是能感觉到安全感。 但是王主任王翠可不这么想,看着萧飞脸色狰狞,对待恶鬼的手法更是狠辣,心中却是害怕得要命,这位大师也太狠了吧,而且神通广大,能招引天雷和神火,以后千万不能惹到这位大师,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其实此时王翠王主任隐约的想起了刚才的事情,这位大师好像还很色,竟然那么用力抓自己的那两团肉,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呢,真以为自己不知道呀,不过当时还真没感觉出来,或者说是没反应过来,要是刚才说不定自己会出声,但是看过大师的手段之后,王主任打消了这个念头,就算是现在萧飞在非礼她,这位王主任也不打算吱声,甚至还没想好是不是要逃跑呢,总之是不能招惹这位大师,太凶狠了,打定主意以后躲着这位大师点,不过真要是他想干点什么,王主任王翠还是叹了口气,自己阻挡的了吗,认命吧,人家都不嫌弃你个大婶级的了,还能说什么。 要是萧飞知道自己刚才的小动作被人家发现了的话,只怕这一刻就要羞愧的去死了,不过他不知道,此时冷眼盯着长舌鬼,要将长舌鬼活活烧死,以除后患,算是为天下苍生做一件好事吧,当然自己其实也没那么伟大。 “萧飞兄弟,你看是不是能将这个长舌鬼交给我处置呢?”赵奎终究是和萧飞比较熟悉,还是忍不住开口了,要是把长舌鬼带回城隍哪里,也算是大功一件吧。 萧飞一呆,扭头看向赵奎,有些不解其意,略一沉吟,却忽然明白过来,不由笑了:“行,赵大哥,兄弟我就交给你处置,也算是帮大哥一个帮,不过可要请我吃饭呀,呵呵。” 说罢,双手一手,长舌鬼满身离火,便已经重新回归天地间,但是此时看看长舌鬼,却已经足足小了一大半,只剩下也就是半米多高,而且魂体暗淡,随时都会消散的样子,再有上一会儿,长舌鬼就要魂飞魄散了,也幸亏赵奎求情及时。 赵奎抖手打出一条拘魂索,将长舌鬼缚住,然后猛地一收,长舌鬼便不见了,这才朝萧飞望去,一脸的笑容:“我倒是想请兄弟你好好大吃一顿,不过老哥我请得起,兄弟你吃得起吗,我那可有很好的香烛你吃不吃。” 萧飞一阵无奈,这顿饭是吃不上了,口味不同吗,吃香烛那还是等自己百年之后吧,现在还没兴趣,不由得摇了摇头苦笑道:“算了,这顿我先欠着,等什么时候我百年之后,再去吃你这顿饭吧,现在我还是回家好好睡上一觉才是真的,困死了,这天都亮了。” 赵奎哈哈一阵大笑,但觉萧飞真的很有意思,有这样一位兄弟朋友,倒是也不寂寞,心中一动,不由的笑道:“兄弟,你给我一件礼物,我也不能亏待了你不是,这样吧,你拿着我的令牌,凡是我手下的阴差,只要你用得上,随你调遣,便是其他巡游使也要给个面子,你瞧着怎样?” 萧飞一呆,不由得双眼一亮,这就是意味着今后自己有跑腿的手下了,不由得喜笑颜开的接了过来,萧飞可不打算假意推辞,没意思不是,自己这段时间场碰上这些神鬼怪事,还真的需要些帮手,这样正遂了自己的心愿。 一旁的众阴差也都是年老成精的,哪一个不是有百年或者几十年的年纪,此时眼见巡游使大人将令牌交给萧飞,自然知道以后少不得和这位天师有纠缠,所以一起朝萧飞一躬身,大声的道:“见过萧天师,以后还请萧天师多多照顾。” 第一百九十章 齐巧玲的小心思 一时间皆大欢喜,众人都是喜气洋洋的,却不知有一个人心中更是忐忑不安,却是心惊胆战的王主任,却不敢多话,只是满脸笑容的赔笑着,爱咋地咋地吧,自己反正不能反抗的了,何况萧大师还是阴差的好朋友,或者以后死了之后,却还是能沾点光呢,王主任这时候想起了一句名言:生活就像强奸,既然反抗不了,就要学会享受。哎,既然反抗不了,要是萧大师在飞离自己,就学着享受吧,这是王主任的心声。 赵奎并没有立刻就走掉,而是还有些事情要和萧飞谈起,因为最近赵奎总感觉不现在这世道有些不对劲,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萧飞兄弟,你是为天师,不知道是不是也感觉到不对劲,从今年开始,好像这些冤魂厉鬼,哪至于各种鬼怪总是层出不穷,原来的时候,就是一两年也不比现在一个月发生的事情多呢,你看这其中是不是有问题呀?” 说这话有些忧心忡忡的,赵奎担心并不是空穴来风,当差一百多年了,就从来没有遇到过三尸扛棺这种厉害的鬼怪,更不要说这一阵子层出不穷的鬼怪和怨魂厉鬼,仿佛只是一下子之间,这天地间蕴魂厉鬼激增,整个旬阳地区都变得诡异莫名,动荡不堪。 萧飞倒是没这种感觉,毕竟他只是才学会法术没多久,虽然总遇上稀奇古怪的事情,到那会死还以为是理所应当呢,但是赵奎这么一说,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这种情况绝对不对,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集合在这几个月发生吧,而且自己每天在街上,都会看到很多孤魂野鬼,当然大部分是无害的,是不会害人的,但是也有少数的替死鬼之类的出现,当然萧飞要不想法子超度,要么就直接抓起来,实在是太多了,对的有点不正常。 “赵大哥这样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我最近也总是看到孤魂野鬼,还有你很多厉鬼呢,不过还都不成气候,本来我还以为一直就是这样的,赵大哥其实不知道,我修习法术也不过才这两三个月的事情,对鬼怪的这些事还真不清楚,大部分都是在典籍上看到的。”萧飞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但是却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 赵奎一呆,不由的吃惊地看着萧飞,才两三个月,真的假的,但是看萧飞脸色不像作假的样子,赵奎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兄弟,你要是真的只是才三两个月的话,那可就是天才了,我见过一些大派弟子,都还不如你呢,那些人有的都修了一辈子的道,更不要说那些没有师门的了。” 听着赵奎感慨,萧飞心中一阵激动,原来自己竟然是这样的厉害,竟然可以和那些名门大派的弟子相比,不由得自信满满,却忽然想起那晚上见到的那个神秘女子,全身又不由得一凉,从头凉到脚了,摇了摇头道:“赵大哥你也别夸我了,我见过龙虎山祖庭的女人,应该还年纪不大,那修为一百个我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啊,这是真的?”赵奎不由自主的问了一句,随即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明摆着不相信萧飞吗,竟然有那样的人,还是个女的,这怎么可能呢,难道也是个天才不成,不过那样的人自己够不上,就算是城隍爷见了人家,那也待恭维着,陪着小心。 萧飞默默地点了点头,一时间兴致不高,一想到那女人就倍受打击,在人家面前,自己连动一动都很艰难,更别说和人家打了,自己是只蚂蚁,人家就是需要仰望的高山,哎,人比人气死人呀,货比货自己就该扔了,不能比,自己还是看看那些不如自己的吧,这样想想心里还舒服点,不过再也没了一点兴致,根本不现在说话。 赵奎迟疑了半晌,最终还是没有说话,看消费确实已经没有了什么兴致,再说下去也没意思了,刚才自己的意思已经表达清楚了,略一沉吟,赵奎叹息了一声:“兄弟,别多想了,你和人家的机遇不一样,像那种人一般都是内庭弟子,很可能接任下一届掌教的,你一个连师父都没有的人怎么和人家比,修道也不是没有捷径可以走的。” 趁了趁,赵奎一抱拳道:“兄弟,我也要告辞了,现在田野马上就要大亮了,这样吧,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尽管找我,不过要是我有事情也少不了麻烦兄弟的。” 这才是赵奎的心声,刚才给萧飞令牌就是这意思,赵奎才升任巡游使没多久,认识的天师也没几个,萧飞还是能力最高的呢,所以赵奎便竭力相交萧飞,因为最近鬼怪异事实在是太多了,赵奎只安排是少麻烦不了萧飞,所以尽量放低身段。 萧飞没有挽留赵奎,目送着赵奎领着一众阴差离去,这才叹息了一声,转头朝齐巧玲低声道:“巧玲,咱们也回家吧。” 说罢,便当先走去,齐巧玲自然紧紧相随,不过却忽然听见王主任喊了一声:“大师,那我怎么办呀。” 这话倒是把萧飞问懵了,你怎么办,什么怎么办,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呀,管我什么事情,难道还想我对你付责任呀,不过我凭啥管你,我和你又没什么关系,不由得疑惑的道:“王主任,你怎么办干嘛问我,我和你有没有啥关系。” 王主任一呆,这是哪跟哪呀,刚才萧飞一说走,显然没打自己的谱儿,王主任就害怕了,为啥,现在天才蒙蒙亮,公路上出了偶尔的一辆车经过,就什么人也看不到了,萧飞和齐巧玲一走,也就剩下自己一个人呆在这儿了,就凭她王翠,再借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一个人留在这儿呀,所以才大胆的喊了一声,毕竟萧飞萧大师在自己女朋友身边应该不敢太过分吧。 所以王主任还是壮着胆子陪着笑:“大师,我的意思是想和你们一起离开。” “怎么,你不留下来看着加油站呀?”萧飞愣了愣,有些不解的望着王主任,在他想来王主任应该留下来看守加油站的,这是工作。 不过齐巧玲可是猜到王主任的意思,这个萧飞,还都以为是个人就和你一样大胆呀,真是的,要是换做从前,让自己一个人留下来,她也不敢,轻轻摇了摇头,拉起王主任的手道:“王大姐,要不然你和我们一起离开吧,不贵哦你可要把加油站锁好,万一出点事情就不好了。” “对,对,一定锁好,你们稍等一下。”王主任欣喜的点了点头,赶忙转身将值班室锁好,便立刻跑到齐巧玲身边。 于是,萧飞迷迷糊糊的开着车,拉着齐巧玲和王主任一起离开了,只是一直奇怪王主任干嘛一直是紧紧张张的,到底在害怕什么,却不知道这位王主任害怕的就是他,不过和鬼怪比起来,到底还是鬼怪更可怕一些。 进了市区,天色已经大亮,天边有一丝霞彩透出,映红了天际,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萧飞三人在一出早餐店吃了早餐,因为萧飞不想再回家做了,而且打算回家好好睡一觉,不过一想到自己耽误了两天的生意,心里就很无奈,都是为了齐巧玲吗,想想心里才舒坦一点。 到了家门口,萧飞扭头看看王主任,低声道:“行了,我家到了,王主任请下车吧,不过是不是该给点车费,也不算我白跑一趟不是。” 哪知道还没等王主任说话,齐巧玲却接口道:“行了萧飞,你怎么这么小气,这样吧,忙了大半夜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把王大姐送回她公司去,反正我昨晚上还睡了一觉呢。” 萧飞心里暗暗叫苦,心道齐巧玲是真傻呀,人家王主任可是哪的石油公司的钱,人家可以报账呀,你不要也是白不要,可是齐巧玲说话了,自己又不能反驳齐巧玲的话,一家人难道还能说两样话不成,得了,萧飞叹了口气:“还是我去送吧,巧玲,你先回家修习,一会我就回来。” “不行。”齐巧玲和王主任几乎同时开口,不过两个人的反应不一样,王主任是害怕这位好色的大师,而齐巧玲却又别的想法,现在鬼已经除了,自己也该去要账了,五万块钱哪,这可是比不小的数目,齐巧玲一刻都不想多等,所以坚决的反对。 萧飞被两个女人这样大声的拒绝,心里不由得一呆,有些不解望着两个女人,却见齐巧玲不好意思的笑了:“萧飞,你都累了一夜了,也一夜没有合眼了,再让你跑我不放心,心里也舍不得,乖乖听话,还是我去吧。” 一旁的王主任也干笑道:“是呀,是呀,齐警官说得对,大师你一夜没合眼了,还要送我多不好意思呀,再说市区人多车多的,还是让齐警官送我吧。” 被齐巧玲一番甜言蜜语给灌得迷迷糊糊的萧飞,老老实实的把车交给了齐巧玲,站在马路边上看着齐巧玲开车走了,却忽然想到,干嘛非要送那个王主任,都在市区了,让她自己打车去不就行了,又要白费好几块钱的油,这下子又亏大发了,刚才怎么就忘了和那个王主任要点油票,也好找点自己的损失吗,不过现在已经晚了,萧飞叹着气朝宿舍走去。 第一百九十一章 家庭暴力 当萧飞一觉睡醒的时候,却已经是下午时分,西斜的太阳,已经煞威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让屋子里显得暖暖的,已经不再是那样炙热,当然屋顶那台吊扇也起得很大作用,另一张床上,齐巧玲与程芸坐在一起,张倩也呆在一旁,二人一鬼不知道说起什么事情,唧唧喳喳的好不开心,三张脸上都是眉开眼笑的,好像是中了彩票一样兴奋,不过已发觉萧飞醒了,二人一鬼便立马都住了嘴,俱都是一脸神秘的望向萧飞。 萧飞挠了挠头,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二人一鬼三个女人,究竟聊什么这么开心,平时齐巧玲和程芸可不怎么对付的,经常是你争我吵,哪像今天齐巧玲说的是眉飞色舞,程芸听的是心花怒放,就连一向不参与齐巧玲与程芸之争的张倩这个女鬼,也饶有兴趣地凑上去,还不是插两句嘴,说的也是兴高采烈,今天是啥日子呀,怎么透着一股子诡异的味道。 “你们说什么呢,了得这么开心,也说给我听听吧,让我也高兴高兴。”萧飞展颜而笑,眼光在二女身上游来游去。 “不行,就是不说给你听,嘿嘿,这是我和芸姐的秘密,是不是芸姐。”齐巧玲还不待话音落下,便立刻开口制止了萧飞说下去,同时望向程芸,一个劲的使眼色,同时带着一点哀求,真不知道齐巧玲在搞什么鬼。 哪知道还有让萧飞吃惊地,平时一贯互相拆台的程芸,今天却破例的重重的点了点头,一脸神秘的笑道:“巧玲说得对,这是我们两个女人之间的秘密,你不能知道,你就闷着点吧。” 话音才落,一旁的张倩却不干了,嘴巴一歪,鼓着腮帮子不高兴的道:“怎么成了你们俩的秘密,不是还有我一份吗,凭什么就把我撇在外面,事关全家大事,也不能少了我一份吧。” 程芸和齐巧玲对望一眼,现在可得罪不得张倩,毕竟这件事对张倩的关系不大,反正不管是怎么变,人家张倩就是需要那么一巴掌的地方,哪里容不下张倩呀,和她们可不一样,再说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二女几乎同时点头道:“对,事关全家的事情,当然也包括张倩,这是我们三个女人的秘密,你就不要知道了。” 见三人不肯说,一个比一个神秘古怪,就连张倩都骄傲的仰着头,像是一个显摆羽毛的小公鸡似的,萧飞摇了摇头,心里哼了一声,三个女人三个神经病,不由得疑惑的看着二女一鬼道:“该不是你们的大姨妈一起来了吧,也不对呀,张倩大姨妈还能来得了吗?” 齐巧玲与程芸一呆,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大姨妈呀,反倒是张倩反应最快,一张俏脸通红通红的,猛地一跺脚,白了萧飞一眼,娇哼道:“萧飞,你怎么这么讨厌呀,什么都乱说话。” 齐巧玲与程芸呆呆的看着张倩一脸羞红,也猛地反应过来所谓的大姨妈是怎么回事,当然不会是真的大姨妈来了,原来是说的——齐巧玲和程芸脸都红了,萧飞真是讨厌,怎么什么都说呀,这女人的月经的事情,你一个大老爷们提着干嘛,不过二女心里羞愧,可是他们的表达方式不同,别的女人什么样子,一脸娇羞,不好意思,就算是自己男朋友,也跟定是要脸红的,齐巧玲与程芸脸也红了,两个可都是未经人事的处子之身,自然是不好意思了,不过别的女人最多也就是掐两下,扭两把,换到齐巧玲和程芸身上就不一样了,只听二女同时娇羞的喊了一声:“讨厌。” 这一声娇哼,真是让人听得心里发酥,要是有两个大美女同时一脸娇羞的向你说讨厌,你会啥样,心里痒痒了是吧,不过萧飞没大家幸运,听到一声讨厌,心里一阵酥麻,这才叫男人过的日子,不由得就咧嘴傻笑,哪知道下一刻,齐巧玲的一只拳头,程芸飞起一脚,几乎同时砸在萧飞身上,好大的力气,萧飞惨呼了一声,刚刚坐起来的身子,又跌倒会床上。 “你们下手轻点就不行吗,会打死人的,大姨妈不来就不来吧,干嘛下手这么狠呀。”萧飞急怒攻心,再一次犯下了严重的错误,嘴巴一松,究竟没有把住门,大姨妈又从萧飞嘴里出来了,而且还是那么响亮。 程芸与齐巧玲二女脸上娇羞还没下去,闻言心里更是不好意思,萧飞真是讨厌,下意识的又是各自一拳,同时娇喝道:“你还说,讨厌的家伙。” “别打了,别打了,没脸见人了,我不说了,不说了。”萧飞用手护着脸,其实刚才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一个人做错一件事并不算是太难,难的是一直做错事说错话,总在同一个错误上努力,自己干嘛老是提这件事,这不是找打吗,结果如他所愿,两拳重重的砸在脸上,这就是说话不注意的下场,萧飞痛苦的道:“巧玲,芸姐,别再打我了,我绝不再提大姨妈这三个字了,行不行。” 当萧飞在抬起头来的时候,正看见两只拳头就打了过来,偏偏萧飞还不敢躲,躲开了现在,也躲不开以后,萧飞认命了,闭上眼惨呼了一声,终于知趣的闭上了嘴,才发现自己挨打一点也不冤,难怪说人至贱则无敌呢,大概就是自己这样的吧。 再抬起头,一左一右两只大熊猫眼就匀称的长在脸上,眨呀眨的,哭丧着脸看着二女,心里后悔的要死,哎,自找的,活该呀,没话可说了,看看齐巧玲,在看看程芸,依然是一脸的娇羞,女人真可怕,这是萧飞此时的心态,半晌,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巧玲,芸姐,你们吃饭了吗,我有点饿了,要不然咱们下去吃点东西。” 萧飞有点紧张的看着二女,对二女的暴力行为已经开始惧怕了,萧飞此时此刻,对于那些家庭暴力是那么痛恨,可是摊在自己身上却是很无奈,生怕有点不对惹得二女再打自己,不过貌似这句话还真没问题,二女对望了一眼,同时吐了口气。 但是接下来的萧飞很无奈了,程芸看了萧飞一眼,有些不满的瞪了齐巧玲一眼:“齐巧玲,你下手干嘛这么重,瞧瞧你把大胆打得,这眼都乌青了,大胆有你这女朋友也是倒了八辈子霉。” 说罢,气哼哼的转向萧飞,有点心疼的想要伸手去抚摸萧飞的脸,瞧这摸样,真是心疼死人了,结果萧飞本能的畏惧的躲开了,谁知道是摸自己还是打自己,先躲开这说吧,却听程芸心痛的道:“大胆,你看你找的啥女朋友,整个就是一个暴力女,要不然你和她分手吧,姐再给你找一个,瞧给打得,疼不疼呀。” 萧飞很无语,瞧这话说得,简直就是天衣无缝,芸姐呀,你就忘了我这脸这样的可还有你一半功劳呢,可是萧飞不敢说呀,万一程芸恼羞成怒,自己可就惨了,所以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女人的战争就让女人自己去解决吧。 果然听到程芸这话,齐巧玲脸色登时变了,双眼之中冒出一丝怒气,程芸你也忒无耻了吧,不由得冷哼了一声,讥笑道:“幺,芸姐你这话说得也太不怎么样了吧,刚才好像也不是我一个人动手了,再说了,萧飞是我男朋友,我打他他不吱声就行了,那是我们俩的事情,你瞧你也忒那啥了啊。” 顿了顿,心里却更不是个滋味,恨恨的瞪了程芸一眼:“我不好,你就好呀,这六年了,你打了萧飞多少回,我可都一直没说话,你以为救你知道心疼萧飞呀,我每次都是心里疼的上,只是你是个当姐姐的,我不好说就是了,还给萧飞找个女朋友,你都给他找了六年了,可是还没找到呢,难道还要你再找上六年,到时候萧飞年纪大了,找不着合适的了,你就心里踏实了,既然找不到,要不然你就凑合凑合吧,我没说错吧,你根本就是想把萧飞留给自己。” 萧飞低着头,一脸好孩子的样子,多次以来的教训,终于证明了一件事,在两个女人其战争的时候,作为一个男人,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千万不要开口,否则自己就是那个出气筒,这些话自己都不知道听了多少回了,芸姐是个火爆脾气,什么都敢说,有时候不走脑子,而齐巧玲也不是善茬子,只是当时自己没看出来,有她的老主意,也不弱于程芸,她们只要到一起,那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绝对能让人震惊。 不理会二女说什么,萧飞心里叹息着,以后这样的日子还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呢,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说两个人的秘密,好像好姐妹似的,结果说翻脸就翻脸,这就是女人,感性动物呀,萧飞无奈的心里苦笑。 “可怜的萧飞,来我看看,瞧下手真狠呀,我给你擦点红花油吧,哎,你要是找个我这样的就没事了吧,你这日子以后可啥时是个头呀。”张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萧飞身边,手里拿着红花油,一脸同情的看着萧飞,换做自己最多也就是瞪萧飞一眼,最多也就是半天不和萧飞说话,但是这家庭暴力却是绝对没有的,真是替萧飞揪心。 第一百九十二章 神神叨叨 坐在小饭馆里,齐巧玲挨着萧飞左边,程芸挨着萧飞右边,谁也不肯理睬谁,刚才大吵了一架,等吵完了再出来的时候,夕阳都落山了,最哦后还是萧飞实在饿得不行了,小声的提议出来吃饭,二女终归是心疼萧飞,才止住了嘴,三人一鬼坐在一起,可怜的萧飞很引人瞩目,因为谁见过那个男人领着两个美女来小饭馆吃饭,还顶着一对熊猫眼。 不过萧飞也着实被许多人咒骂,人家都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萧飞这坨牛粪却差了两朵,不过却没有人羡慕萧飞这种艳福,瞧着小子的摸样,就知道这一定是两只带刺的玫瑰,一般人消受不起呀,或者也只有萧飞这种人才能消受。 拿着菜谱,萧飞讨好的看看齐巧玲,再看看程芸,低声道:“巧玲,芸姐,你看看咱们吃点什么,你们爱吃就好。” 程芸大大咧咧的拿过菜谱,略微一看,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吃的,很想什么贵点什么,不过今天萧飞掏钱,自然点一些便宜的菜了,要不然萧飞又要舍不得了,哎,挣钱不容易呀,随手点了几个菜,却是一般的菜,都是便宜的。 哪知道菜谱转到齐巧玲手里,齐巧玲却大改以前的作风,却点了两个很贵的菜,斜眼看了程芸一眼,嘟着嘴道:“芸姐,今天咱点点好的,也大方一下,算是庆祝庆祝,你说呢,芸姐。” 程芸一呆,瞬间明白过来,轻轻点了点头:“倒也是该庆祝一下,我说今天你怎么舍得点贵菜了,呵呵,索性再来几瓶啤酒,咱们也高兴一回。” 就连张倩也凑热闹:“是呀是呀,是该好好庆祝一下,你们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我就闻闻味就行了,不过我也很高兴。” 萧飞低着头,心里大感悲哀,有什么好庆祝的,又不是谁的生日,更不是什么特殊日子,也不是什么节日,庆祝什么,总不会是庆祝自己被打了吧,心里想想就觉得郁闷,不过也不敢反对,只是陪着笑:“行,就来几瓶啤酒,不过咱庆祝什么呀,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我咋就不知道呢。” 齐巧玲和程芸对望一眼,和张倩一起笑了,这件事情不能说呀,就他们三个人知道就行了,让萧飞知道了还得了,一时间儿女一女鬼瞬间将话题岔开,却议论道衣服和化妆品上去了,萧飞无奈的听着,是在插不上嘴,最近买衣服都是齐巧玲和程芸给自己买的,这些事情是在引不起萧飞的兴趣,只能老老实实地听着。 左边耳朵里是齐巧玲在讨论着哪的衣服漂亮,又出了什么款式,右边是程芸说着化妆品,什么牌子的化妆品最好有很便宜,不过程芸认为便宜的,可真不便宜,而对面张倩也是一脸兴奋的和请去咯与程芸探讨着,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两个女人,一说到这些女人的话题,便好的就像亲姐妹一样了,女人还真是奇怪的动物。 上下打量着张倩,你一个女鬼掺合什么劲呀,反正湿的干的都没你的事,不管是衣服还是化妆品,哪一样张倩也用不到了,你起个什么劲,女人呀,就连女鬼也是这德行,一说到这些双眼发亮,仿佛生活中也就只有这些,最后萧飞终于忍不住了,不过不敢招惹齐巧玲和程芸,只是望着张倩道:“张倩,你说你还跟着热闹个什么劲,反正你也用不上,还跟她们费这口水干嘛。” 话一出口,眼见张倩脸色一暗,萧飞就知道要糟,这下坏了,果然还没等再开口,左右腰间同时一疼,直疼的萧飞倒吸凉气,真是要了老命了。 张倩倒是没有怪萧飞,闻言叹息了一声,现在对当时自己傻乎乎的行为真的后悔了,可惜后悔也没有用,都已经晚了,轻轻叹息了一声:“谁让我当初那么傻,为了那么一个男人真的不值得,要是当初能有萧飞这么一个朋友就好了,不过现在后悔没用了,真怀念活着的时候,要是还活着,就可以和芸姐巧玲姐一起去逛商场,买衣服,一起哭一起笑,我也希望像巧玲姐一样,在萧飞身边摆上一张床,而不是每天睡在灵牌里。” 话说的有点让萧飞郁闷,你活着还会来我身边摆一张床呀,万一我忍不住可不就犯错误了,不过这些话只是心里说说罢了,脸上也是一脸的沉重,毕竟这不是个令人欣喜的话题,看看张倩,来自己家也不断的时间了,但是还是那一身红衣,而且当初还被萧飞给撕了个大口子,不由得让萧飞想起梦境中的那一幕,其实张倩身材就是苗条,和个飞机场似的,心中一动,不由得有点愧疚,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呢,没见到张倩心里不好受吗。 迟疑了一下,萧飞叹了口气,苦笑道:“好了,张倩,你也别难过了,过去的事情终归是过去了,想也没有什么意义,这样吧,明天我就去给你买几身衣服。” 这话让齐巧玲与程芸同时一呆,疑惑的问道:“萧飞,难道鬼也能换衣服吗,可是买的衣服她怎么穿呀?” 萧飞看了看二女,一阵无奈,这都不知道,沉吟了一下:“不是了,鬼不能换衣服,它们也不能光着吧,不过不是咱们穿的衣服,而是纸做的,只要弄几套纸衣服烧给张倩就好了,你不见逢年过节的,家家户户都烧纸钱给死去的亲人吗。” 程芸双眼一亮,嘿了一声:“原来这都是真的,以前我还以为这只是为了安慰亲人呢。” 萧飞呵呵笑了笑,一旁的张倩眼睛却亮了,一下子飘过来,猛地兴奋地在萧飞脸上亲了一下,搂着萧飞的脖子咯咯笑道:“太好了,我终于有新衣服穿了,你们是不知道呀,这当鬼的日子可真不容易,可是阳间和地府又没法沟通,我死的时候,我爸妈给我少了很多冥钱,足有几千亿呢,当时我还以为自己发达了,哪知道去了趟鬼市,一看就傻眼了,做鬼也做不起呀,买一个发卡都要上百亿,哎,谁知道地府的钱竟然这么毛。” 几个人一阵嘘嘘,都在感叹地府的日子不好过,阳间的人还以为这几百亿几千亿烧过去,在地府的亲人就能过上好日子呢,哪知道这点钱连件衣服都买不起,很多鬼混的破衣烂衫的,穷的一日三餐都混不上,可惜这种事情阳间不知道罢了。 萧飞叹了口气:“都是物价膨胀的后果呀。” 张倩却不认同的哼了一声:“那是物价膨胀,知现在的人烧的钱都太多了,是个鬼就烧上它几百亿几千亿,可是钱太多了就不值钱了,能买的东西就越来越少,现在在地府里反倒是纸钱更值钱,因为越来越少人烧纸钱了,而纸钱也是越消耗越少。” 说着说着,张倩是越说越激动,张牙舞爪的比划着:“其实地府的情况你们不知道,那些住在地府的鬼,比在阳间还凄惨,阳间是寸土寸金,其实现在阴间也是这样,都以为烧个小洋楼,烧个金山银山什么的,当鬼就能好过了吗,你们都错了,那些小洋楼一到阴间,就直接被阴差给销毁了,哪轮到那些鬼去住,至于金山银山,现在在阴间就是垃圾,实在是太多了,又没别的用,家里人烧来了,自己还要掏钱去销毁,没钱的就要去做工抵债,至于汽车就更惨了,你们是不知道,现在阴间限制汽车了,有车不能乱放,一旦查住,就要压去做苦功的。” 听张倩一说,三人都是一阵默然,阴间还真不敢想象,不过想想也是,阳间人满为患,阴间还能好到哪里去,肯定是要有些措施的,而且死个人,不管家里条件怎样,最少也是小洋楼,小轿车,金山银山摇钱树,还有纸牛纸马带纸人,这家伙烧的太多了,就成了垃圾了,地府现在听说也在建高楼,应付阴间日益臃肿的人口,除了少数人,能开着车到处去,大部分都被销毁了,至于那些纸人就更凄惨了,阴间只是正常人口都显臃肿,哪里还能容得下这些东西,什么纸牛纸马纸人的通通在半路销毁,根本就到不了阴间地府,你烧再多东西,其实在下面还是一无所有,总的说起来,阴间和阳间其实是成正比的,几乎是一样大,应该说还小一点呢。 才端上来了,不过老板好些有点躲着他们,这一男二女看起来可是有点不对劲呀,尽说些神神叨叨的事情,现在三人还对这他们对面的空气说话,真是太可怕了,这种人绝对不能招惹,说不定就是神经病,可惜了两个大美女。 偏偏萧飞他们还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但是过了半晌,终于发现了,周围太安静了,刚才还吵吵嚷嚷的,现在却都安静下来,而且都是一脸古怪的瞅着他们,看的萧飞他们心里有些紧张,齐巧玲和程芸下意识的超萧飞靠了靠。 “萧飞,你有没有感觉这些人眼神不对呀,怎么这么看着我们,我们又哪里很奇怪吗。”齐巧玲迟疑的道,心里有点惶惶不安。 就算是程芸这种大大咧咧的脾气,也有点受不了了,认同的点了点头:“巧玲说的不错,他们怎么这么看着我们呢。” 第一百九十三章 强悍 ‘哐’的一声,程芸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眼光在众人身上掠过,一脸的怒意:“你们等着狗眼看什么,没见美女呀,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 话音落下,登时没有人敢再看,神神叨叨的总还是说神弄鬼也就算了,但是竟然还有暴力倾向,现在铁定明白萧飞脸上那熊猫眼哪来的了,心里都在为萧飞感到悲哀,这种女人实在是太那啥了,那小子竟然能吃得消,了不起呀。 不过萧飞就不敢抬头了,其实这里有很多人经常见面,虽然说不上认识,但是好几年了,也都混个脸熟,但是今天这一下,自己以后的名声可就毁了,尴尬的看着程芸,小声的道:“芸姐,你先消消气,气大了伤身呀,气坏了还不是自己难受。” 程芸这才气呼呼的坐下,吃顿饭都没个好心情,不过等啤酒上来,可看不出程芸哪里有不高兴的样子,吆喝着与齐巧玲萧飞喝酒,每天在外面装模作样的,保持一副女强人的样子,已经让程芸身心疲惫了,在萧飞面前才露出真我,不过这真我,一般人还真消受不起。 齐巧玲看上去就在意了许多,虽然不至于文文静静的,但是也不会像程芸那般大大咧咧的,最少有个女孩子的样子,喝的酒也不多,总共六瓶啤酒,到有三瓶是程芸干掉的。 酒足饭饱之后,程芸看上去有些醉了,说话开始有些含糊不清,看着萧飞的眼光也就有些复杂,便对着萧飞痴痴地笑,嘴里都不知道说些什么,站起来有点摇晃,掏出二百大元朝桌子上一丢,一手拉起萧飞,一手拉起齐巧玲,嘿嘿的傻笑着:“大胆,巧玲,走,咱回家睡觉去。” 一句话震惊了整个饭馆的人,看着仓仓啷啷出去的程芸,所有人都只有一种感觉,这女人太强悍了,不过看着萧飞的目光却很是崇拜,这才是真的牛人,一晚上睡两个女人,还能让两个女人心甘情愿,却有谁知道此刻萧飞的心都是提心吊胆的。 和齐巧玲一左一右扶着程芸,萧飞有点担心,今天芸姐看起来很不对劲,好像有些不开心,可不像是程芸的作风,凭萧飞对程芸的熟悉,三瓶啤酒不应该醉成这样,人只有有心事的时候,才会醉成这样,轻轻叹了口气,萧飞望着程芸脸色有些担忧:“芸姐,你今天是怎么了?要是有什么不高兴不开心的事情,就和我说说,只要能帮得上你的,我都绝不二话。” 齐巧玲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扶着程芸,毕竟和程芸一直不怎么对付,程芸和醉的时候,自己和她范话可不是明智之举,说不定一句话说错,就要打起来呢,从心底很担心这种情况,因为很难保证萧飞会向着自己的。 斜着醉眼朦胧,程芸吃吃的笑着,眼光在萧飞脸上游走,身子靠向萧飞这一边,凑到萧飞耳边:“大胆,谁说我不高兴了,告诉你吧,嘿嘿,我爸今天又非要我去见对象,硬压着我去的,结果怎样?你知不知道。” 萧飞一呆,结果可以想象,层云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程叔一直就操心云姐的婚事,可是芸姐自己却是很反对,每一次程叔逼着芸姐去,去是去了,不过每当这样的时候,程芸都会告诉那人一句话,你只要能打赢我,我就给你谈朋友,否则免谈,最后打人家一顿,自己逍遥自在的回来了,不过从前可没有过这样的心情,每次都是兴高采烈地告诉自己。 “芸姐,你不会有打人家一顿吧?”萧飞心里叹了口气,程芸在自己的生活里出现的太久了,久的自己都忘记程芸和自己怎么认识的了,但是却知道程芸会怎么处理事情。 程芸被萧飞一问,脸色却猛地一沉,半晌,才哼了一声:“没有,本来我也想的,但是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是武术教练,我把现在越来越狡猾了,不过我也没理睬他,我就告诉他一句话,我不喜欢肌肉男,然后就扬长而去,哈哈哈。” 程芸忽然张狂的笑了起来,但是从笑声中却还是听得出程芸心里其实并不好受,反而是很难过,却说不出为什么,萧飞看不出来,只是知道程芸不高兴,反倒是一直不对付的齐巧玲看了出来,神情有些默然,迟疑着,忽然低声道:“芸姐,如果你找对象想找什么样的?” 被齐巧玲问的一呆,程芸歪着脑袋,半晌忽然笑了,眼光流转,有些朦胧,伸手在萧飞头顶摸了摸:“我要找的话,就找大胆这样的,老老实实的,能知冷知热的,能知道我在想什么的。” 齐巧玲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那是说标准,根本就是在明确的说就是想找萧飞得了,心里反而有些揪心,其实心里明白,程芸对自己威胁很大,萧飞对程芸吧近乎是无条件的妥协,不管是为什么,哪怕是知道程芸做错了,哪怕明知道自己会受伤,也会想程芸妥协,或许萧飞自己还不觉得,其实程芸在萧飞心里可能比自己更重要,这是个很无奈的事实。 一路上程芸颠三倒四的乱说一气,发泄着心中的烦闷,萧飞和齐巧玲陪着小心,生怕惹得程芸发酒疯,一边扶持着,一边劝解着,终于好不容易回到了宿舍,此时程芸都有些迷糊了,回到宿舍躺在萧飞床上,也不洗漱一下,就呼呼地睡着了。 轻轻地将程芸的鞋子脱掉,再将程芸的衣服脱掉,给程芸盖上被子,做起这些来,萧飞好像很自然,没有一点心理负担,一切都是正常的应该的,只有对面齐巧玲默默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里却很不是滋味,这么自然是为什么,在萧飞心里根本就没有男女之防,或者说,在萧飞心里对程芸根本就是一点防范也没有。 安置好程芸,萧飞终于松了口气,等明天醒来,芸姐就没事了,她就是个大大咧咧的脾气,但是想到程芸,心里却有些叹息,扭头对齐巧玲苦笑道:“你看芸姐这样子,以后可怎么办呀?” 哪知道齐巧玲并没有说话,只是申请郁闷的瞪着萧飞,将萧飞看的一愣,看得出齐巧玲也不高兴,不过刚才吃饭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挺兴高采烈地,不由得迟疑道:“巧玲,你又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心情也不好呀。” 齐巧玲忽然叹了口气,萧飞现在还不明白,自己还是不要说得好,拍了拍自己身边:“萧飞,你过来坐下,我有点事和你商量。” 萧飞一呆,挠了挠头,巧玲这是怎么了,今天怎么都古古怪怪的,不过还是老实的走了过去,在齐巧玲身边坐下来:“怎么了,巧玲,你说吧。” 酝酿了一下情绪,齐巧玲咬着嘴唇闷了半晌,才缓缓的道:“萧飞,咱们年纪都不小了,也经不起在拖下去,再说咱们俩这样,终究要让我父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打算呢?” 一说到这个问题,萧飞脸色一沉,打算,什么打算,一想到齐巧玲父母的样子,萧飞心里就很不舒服,明显的是瞧不上自己这个农村孩子,自己能有什么打算,沉吟了半晌,终究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毕竟那都是齐巧玲的父母,将来也是自己的父母,以前没关系,自己怎么对待都说得过去,但是以后自己就是个小辈,必须尊敬齐巧玲的父母,不管他们怎么对待他,看了齐巧玲一眼,摇了摇头苦笑道:“我能有什么打算,攒钱想法子买房,然后再和你父母见面,就算是跪下来求他们,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我是个农村孩子呢。” 齐巧玲心里一阵犯堵,知道萧飞并不是针对自己父母,只是心里有苦说不出,轻轻地偎进萧飞怀里,将萧飞的手拉过来,环住自己的腰,幽幽的道:“萧飞,咱们的事情不可能长久的瞒着我的爸妈,我想,咱们现在就买房子吧,也好去见我的父母,把咱们的关系彻底定下来,其实我爸妈就是像我找一个家在旬阳的,不想我嫁的太远,想我留在他们身边而已。” “我明白,其实当父母的都是这想法,可是现在我们还没能力买房子,我不想牵累我在乡下的父母,这你知道,我们眼前没能力买房子的。”萧飞心沉了下来,脸色也阴沉起来,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其实说到底齐巧玲要求一点也不过分,可是现在自己却是做不到。 齐巧玲深深地吸了口气,其实本来现在不想谈这些事情的,但是今天程芸刺激了她,这样拖下去,对他们都不好,程芸威胁太大了,所以还是犹豫着将话说出来:“萧飞,咱俩现在有十万块钱,这是咱俩的积蓄,我也不想牵累你爸妈,将来也是我爸妈呢,我是这么打算的,我身上还有我父母给我的十万块钱,咱们就当是借他们的,将来一定要还上,先把房子的首付交了,将来在慢慢还他们吧,你觉得怎么样?” 哪知道齐巧玲满含希望的抬头向萧飞望去,却见萧飞脸色一沉,斩金截铁的道:“绝对不行,不能用你父母的钱,我不想他们再瞧不起我,本来他们就看不上我这个农村来的。” 第一百九十四章 勾手指 齐巧玲并没有着恼,早就知道萧飞一定会这么激动,萧飞就是这个性,心里盘算着,环住萧飞的腰,却是叹息了一声,尽量让双眼蒙上一层水气,然后哽咽的道:“萧飞,那你想过没有,要是只是依靠咱们俩,只是交首付的话,可能就要三年之后了,那时候你都二十九了,我也二十七了,而且三年的时间这么长,谁知道还会有什么变化,我怕,我怕你将来丢下我去找别人,萧飞,我都听你的,可是你说该怎么办?” 萧飞一阵头大,齐巧玲说的一点也没错,三年还是最快的估计,可是自己还有什么办法呢,迟疑了半晌,忽然咬了咬牙,恨恨的道:“明天我就去吧车交了,去找一份挣钱多的事情,日子总会慢慢好起来吧。” 果然没听到自己想要的话,齐巧玲心里叹息了一声,萧飞这个性呀,不过自己有办法对付他,可不想程芸一样就知道硬来,萧飞是迁就她,可是不是毫无原则的迁就她,一旦触动了萧飞的底线,她程芸只要萧飞一训斥,就立马低头了,反而会老老实实的听萧飞的,最没原则的反而是程芸,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呀。 抬头仰望着萧飞,脸上闪烁着一抹柔情,齐巧玲喃喃的道:“萧飞,不管什么困难我都会和你一起度过,不过咱们其实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要你同意我一件事情,咱们今年就可以买房子,而且是付全款的。” 这话一出口,齐巧玲你就不敢在和萧飞对视,这是在掉站萧飞的底线,真不知道萧飞会怎样,会不会大发雷霆,但是自己却不得不说。 萧飞一呆,却是在想不出什么事情能这么快的这快的挣钱,难道,萧飞脸色一变,猛地一挥手:“不行,巧玲,你一定要听我的,虽然你有职务之便,但是咱不能做违法的事情,第一良心咱过不去,第二,一旦犯了事,咱们就再也没机会了好好过日子了,绝对不行。” 齐巧玲无语了,真佩服萧飞的想象力,这神经也太大条了,在萧飞腰上扭了一把,娇哼道:“胡说什么呢,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你就是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做违反的事情呀,你这个笨蛋,真是气死我了。” 脸上抽了抽,心里却飞快的转动着,不是这些,难道巧玲还想收受贿赂不成,这也不对呀,就一个普通的小民警,就算是收钱也不可能收那么多呀,迟疑了一下,还是讲心里话说了出来:“巧玲,咱也不能收别人的钱,收受贿赂那也是犯法的,咱不能那么干。” 直到此刻,齐巧玲彻底无语了,萧飞真是个反应迟钝的家伙,略一沉吟,便有意引到萧飞:“别瞎说,我一个小破民警,就算是想收礼能收多点呀,你呀,整天就是胡思乱想的,我问你一件事情,你给别人干活,是不是需要别人给你开工钱的,当然你要是干的活很危险的话,是不是就要那人多给点钱,干活拿钱是不是天经地义的。” 一番话说的萧飞云山雾绕,怎么一下子有跳到自己干活拿钱的份上,不过倒是这么个理儿,自己出了力气,自然是要拿工钱的,当即点了点头,莫名其妙的道:“是呀,我出了力气,自然要拿工钱,难道还给人白干呀,我傻呀我。” 齐巧玲得意的一笑,这就对了,但是却还是强调了一下:“那我再问你,这活分好坏,究竟是该怎么界定活呢,你自己心里给过自己一个标准吗?” 萧飞愣住了,什么标准呀,让齐巧玲的话给弄得迷迷糊糊的,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挠了挠头,是在不明白齐巧玲想说什么:“巧玲,你到底想说什么,不用和我绕弯了,我是笨点,你直接说的了,要不然我不明白。” 这云山雾绕的,哪里能听得明白,望向齐巧玲,却见齐巧玲犹豫了,半晌,才鼓起勇气沉声道:“萧飞,这样说吧,你说对付水鬼是不是很危险?” “是很危险,不过——”萧飞点了点头,这是事实,猛地一呆,知道齐巧玲想说什么了,脸色却是一沉:“巧玲,你想让我给乡亲们要钱,这不可能,那都是看我长大的乡亲们,有很多人都帮过我,我小的时候,回家父母都下地了,家里没人,都会在邻家二婶哪里吃饭,又一次我生病了,还是村里张大伯和爸爸冒着风雪把我送去的医院,做人不能忘恩负义呀。” 齐巧玲娇哼了一声,这都哪跟哪呀,自己也不是哪么忘恩负义的人呀:“你说什么呢,合着你是有情有意的人,我就成了忘恩负义的人了,竟然敢这么看我,讨厌死了,我问你,你看昨天的那个黄经理咋样,是不是很不顺眼,他可没有帮过你吧,咱也不欠他什么对吧。” 萧飞终于知道齐巧玲想说什么了,原来是拐弯抹角的想要自己用自己这种能力去挣钱,萧飞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这是两码事,我去抓鬼那是为了救人,可不是为了拿钱,至于那个黄经理,那就别说了,我真想打他一顿。” “我实话说了吧,那黄经理给了五万块钱,我收了,这可不是我跟他要的,我说不要那黄经理还不干呢,咱也是拼死拼活的才把那鬼抓来了,我觉着这钱该收,这是咱们劳动所得,也是下力气挣钱。”齐巧玲索性将实话说出来,这种事情不可能一直瞒下去的倒是把话说出来,心里轻松多了,两个人在一起,就不该互相瞒着事情。 “你,你怎么能收钱呢,”萧飞怒气腾地就起来了,狠狠地瞪了齐巧玲一眼:“把钱给人家送回去吧,这样子不是样子。” 一听要把钱送回去,齐巧玲也不干了,凭什么呀,就算自己不收,那还不是便宜了别人,哼了一声,将身子扭到一边:“我就不,凭什么呀,就算是咱不收钱,他们也会花钱找别人,别人要的钱更多,你想我吧钱送回去也行,但是要答应我一件事情,我不当那傻瓜。” 萧飞脸色有点阴沉,皱着眉头看着齐巧玲,女人就是这样不可理喻:“你说吧,要我答应什么事情,不能无理取闹。” 猛地回过身来,齐巧玲瞪着萧飞,一点也不甘示弱,萧飞坚持的根本没道理,气呼呼地道:“咱不要钱行,但是你以后也不准管这些事情,就算是看见了,也不准管,这么危险的事情,还是让那些收钱的人去做吧。” “巧玲,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吗,我看见了能不管吗。”萧飞有些哭笑不得,齐巧玲到底是个女人,女人天生就会胡搅蛮缠。 齐巧玲闻言大怒,敢说自己胡搅蛮缠,伸手在萧飞身上扭了好几把,听到萧飞惨叫出声,才觉得略微解气,娇哼了一声道:“敢说我胡搅蛮缠,你知不知道,你做这种危险点事情,我有多么担心你呀,你帮了别人,可是万一你要是有点什么事情,那我怎么帮,谁又来帮我们呀,你只想着别人,可曾想过我呢。” 萧飞一呆,齐巧玲说这话的时候眼泪都出来了,显然心里是真这么想的,却听齐巧玲接着道:“如果换做是你,我是干警察的,要是不顾自己的安全,去拼死追罪犯,结果被罪犯给打残了,或者打死了,你怎么办,你说呀。” “这个,当然不能那么拼命了,工作就是在重要,也比不上自己的性命重要呀。”萧飞头低下了,知道自己可能说不过齐巧玲。 果然如萧飞所料,齐巧玲哼了一声,白了萧飞一眼:“那就是了,既然你知道担心我,那你做危险的事情的时候,我也一样担心你呢,你自己说说吧,还该不该管那些事情,想想打水鬼的时候,究竟有多危险,你可知道我当时心里多担心吗。” 萧飞无话可说了,还能说什么,虽然总感觉有点似是而非,但是萧飞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沉默了一会儿,才苦笑道:“巧玲,这也不能一概而论吧,像那水鬼就不能不管,你说呢,毕竟那都是看着我长大的乡亲们。” 齐巧玲点了点头,也认同萧飞的说法,不过话音一转:“这应该管,我当然比刽拦着你了,我又不是不通情理,不过就像昨天的事情以后咱就不管了,爱咋地咋地吧,你要是在遇到这些事情必须让我知道,我来判断事情该不该管,两个人在一起总不能有瞒着对方的事情,什么事情也要一起商量,一起去面对。” 心里一阵感动,感觉齐巧玲已经为自己着想了,虽然看上去有些霸道,但是萧飞心里还真是受用,有人关心自己牵挂着自己的感觉真好,伸手将齐巧玲拉到自己怀里,轻轻在齐巧玲耳边道:“巧玲,我都听你的。” 直到此刻,齐巧玲才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要的就是萧飞这句话,大义压在这,以后还不待听我的,就不信萧飞这脾气看见那些快要死的人会不管,只要管自己就有办法,心中踏实下来,抬头在萧飞脸上亲了一下,伸手小手指,俏皮道:“说话算是的,来,勾手指,谁说话不算数就是小狗。” 第一百九十五章 激情时刻 一切都随了齐巧玲的愿,当然不会在提起那五万块钱的事情,而萧飞此时浓情蜜意,与齐巧玲热吻在一起,那还会想得起那件事情,慢慢的两个人滚在床上,灯关上了,就这么一间小屋里,程芸发出微微的鼾声,或许因为太热,将被子给蹬了,只穿着内衣内裤四仰八叉的躺在萧飞的床上,而另一张床上,萧飞和齐巧玲滚作一团,不知何时,萧飞的衣服也脱掉了,只剩下一条内裤,而齐巧玲也是只剩下内衣,两个人气虚喘喘的,宿舍内散发着迷乱的气息。 就在萧飞感觉自己快要爆炸的时候,忍不住想要再进一步的时候,只是将齐巧玲的胸罩脱掉了,可是当手碰到最后一块阵地的时候,齐巧玲却猛地在萧飞肩头咬了一口,同时伸手抓住萧飞的魔爪,在萧飞耳边低声道:“现在不行,第一次一定要留到咱们结婚的时候,你猴急什么,反正是你的,又跑不了,乖,听话才是好孩子。” 萧飞苦恼的呻吟了一声,这不是折磨人吗,但是在齐巧玲闻言细语之下,还是屈服了,从身后揽住齐巧玲,将那里紧紧地贴在齐巧玲的臀部,好一番摩擦,终于是忍不住了,当齐巧玲感觉到,一张俏脸已经红得快要滴出水来,扭过身来,在萧飞腰间扭了一把,娇声道:“你真讨厌。” 但是嘴上如此说,鼻间的呼吸却更重了,紧拥着萧飞,动情的拥吻在一起,就这么一张小床,却并不觉得多热,激情中的两个人,呼呼地喘着粗气,却忽然间听到睡梦中的程芸大喝一声:“给我住手,再敢动一下,看我不打死你。” 二人瞬间石化了,刚才的激情一下子不见了,紧张的望向程芸,黑夜中,看不到程芸的表情,只是依稀的看着程芸仰面躺在床上,嘴里犹自嘀嘀咕咕的念叨着什么,尽管很暗,但是程芸白花花的身子,在黑暗中还是哪么明显。 “萧飞,芸姐没醒过来吧,要是被她看到咱们这样子,可是羞死人了。”齐巧玲声音有些颤抖的,在萧飞耳边低语,连动一下都不敢动。 “应该没醒,可能是做梦了,芸姐本来就有说梦话的习惯,不知道的还真下一跳呢,没事,没醒,要是醒了肯定会起来的。”萧飞不太敢确定的道,尽可能的压低声音,安慰着心里害怕的齐巧玲,不用怕不用怕,其实萧飞心里也是心惊肉跳。 却不知道齐巧玲此时此刻,心里却有一种荒诞的想法,要是程芸现在醒来,自己就把身子给萧飞,告诉程芸让她死心去吧,以后别惦记着我的男人了,不过终归只是想想,幸亏程芸没醒,若是萧飞知道齐巧玲心中的想法,却不知道会怎么办,会不会想法子把程芸弄醒,当然这一切只是如果,齐巧玲不敢那样做,萧飞也不敢那么做,在程芸面前做那种事,也太疯狂了。 良久,依旧想起程芸的鼾声,萧飞和齐巧玲松了口气,小心的相互搂着,再也没有一点动作,终于还是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却不知道过了一会,程芸却睁开了眼睛,神色默然的扭头看着搂在一起的两个人,还基本上光着身子,真是不知羞耻,其实刚才真是做梦醒了,但是那句话却不是梦话,醒过来的时候,正看到萧飞和齐巧玲正亲热在一起,眼看着就要做最后一步了,不知道为什么程芸心里就觉得很不舒服,隐隐作痛,几乎是下意识的喊了一声,结果自己也傻了眼,这个时候自己喊什么,毕竟齐巧玲是萧飞女朋友,何况这时候也太尴尬了,你阻止干什么,难道还想自己上呀。 幸亏程芸反应够快,赶忙装成说梦话的样子,才过了这一关,要不然三个人可都很尴尬,萧飞齐巧玲就不用说了,萧飞给自己脱衣服的时候,程芸就知道,可是却装作还没有昏睡的样子,三人几乎都光着身子,要是在这种场合下醒过来,那还不羞死了。 心中想着,却越来越没有睡意,瞪大了眼睛,倾听着萧飞和齐巧玲响起轻微的鼾声,轻轻叹了口气,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呀,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干什么,这些天以来,程芸就一直在想,自己究竟对萧飞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一直也想不明白,只是今天父亲逼着去相亲的时候,自己却总感觉还想做了什么对不起萧飞的事情,可是自己相亲和萧飞有关系吗,每一个相亲的人,自己总是不由自主的拿他们和萧飞作比较,结果就看哪个也不顺眼,总是找个理由将这些人推掉。 自己到底一直拿萧飞当什么,真的如自己所说是当做弟弟吗,自己是真的向对待弟弟一样对待萧飞吗,不是,程芸自己也知道,每次程东和萧飞闹点小脾气,自己总是训斥程东,从心里面偏着萧飞,萧飞比自己的亲弟弟都亲,程东很多时候都会吃醋,不过萧飞和程东一样,这两个人一样的缺心眼,一样的迟钝,从来也没想过。 自己没有那萧飞当弟弟,这是千真万确的,要不然为什么萧飞给自己脱衣服的时候,自己心里感觉好像是应该的,丝毫不觉的别扭,甚至萧飞曾经对自己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自己不但没有去责怪他,反而帮他隐瞒下来,每一次自己也会心跳加速。 可以容忍萧飞对自己做任何事,但是自己却不敢面对萧飞,总觉得自己大萧飞四岁,不应该对萧飞有什么想法,况且萧飞也一直把自己当姐姐,这才是最主要的,萧飞没有这个心,要不然,就是萧飞真的对她图谋不轨,只怕程芸都不会去恨他,完了事最多就是有些天不见他,骂他一顿,真要是萧飞有了负担,只怕她还是会巴巴的自己跑过来。 无数种种,程芸也只能自己欺骗自己,以一个姐姐的身份呆在萧飞身边,眼看着萧飞有了女朋友,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滋味,恨不得把齐巧玲撵走,可是她不敢那么做,把萧飞的女朋友撵走,你究竟想干嘛,难道还想自己上吗,真的如齐巧玲所说,你想干什么,除非她能下定决心。 一夜无眠,直到天色微微亮起来,程芸却还在痴迷的想着自己的心事,丝毫感觉不到困倦,这一晚上,程芸只想明白了一件事,就是自己对萧飞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但是要自己说出来却还是不可能,自己指使他身后默默地看着他背影的那个女人。 萧飞睁开眼睛,一条胳膊都已经麻了,看看怀里的人,依旧还在轻轻地发着鼾声,心中多少柔情似水,轻轻在齐巧玲额间亲了一下,然后才悄悄抽出胳膊,坐起来活动了一下已经麻木的胳膊,哪知道眼光转处,正看到程芸正瞪着大眼睛,怔怔的看着他,白花花的身子让萧飞眼睛都一晃。 “看什么,还没看够呀。”程芸哼了一声,却出奇的并没有发怒,反而看着萧飞一抱头,做出一副任凭处置的样子,轻轻莞尔一笑,说不尽的妩媚。 萧飞一呆,挠了挠头,有些担心的走了过去,将手伸向程芸,这一只魔爪,让程芸身子一紧,萧飞想干嘛,难道还敢明目张胆的占自己便宜不成,哪知道就在程芸彷徨间,萧飞的手却落在程芸额头上:“不烧呀,芸姐你是不是感觉那里不舒服?” 程芸愣住了,自己哪里不舒服了,但是听到萧飞接下来的话,程芸差点气炸了肺:“芸姐,你要是不舒服可要告诉我,这两天你好反常呀,刚才都没打我。” 尽管萧飞语出至诚,尽管萧飞满心的担心,程芸也听得出萧飞有多么牵挂自己,可是听到这话,还是暴怒了,嘴角抽了抽,一脚把萧飞踹了下去,娇声骂道:“你这个贱骨头,才两天没打你,你就皮痒了是吧,气死我了。” 眼见程芸大发雷霆,萧飞虽然还被踹了一脚,但是萧飞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松了口气,这才是自己认识的芸姐吗,不过接下来的狂风暴雨,让萧飞是在无暇在关心别的,当暴雨过去,萧飞愁眉苦脸的看着程芸,一脸哀怨的道:“我还是喜欢刚才对我笑的芸姐,芸姐,你下手也太狠了。” “就是,芸姐,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在整天拿萧飞当沙包打。”其实齐巧玲早就醒了,但是却不敢出被窝,自己可是只穿了一件内裤,可怎么出来见人,此时也是实在忍不住才出言说程芸,看着自己的男朋友被另一个女人打,心里可不是个滋味。 程芸嘿了一声,扭头看了看齐巧玲,将齐巧玲看的满脸通红,看着程芸眼光不善,哼了一声,猛地上前将齐巧玲的被子给一把拽开了,将齐巧玲白花花的身子给暴露在外面,吓得齐巧玲不由得惊呼一声,想要拉过点什么东西将自己遮起来,但是床上还能有什么呀,脸色羞红的也不敢看程芸和萧飞,慌忙的将衣服套在身上。 “瞧你这摸样,昨晚上都那么大胆,脱光了和萧飞睡一张床,怎么现在反倒是害羞起来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嘿嘿的凑到齐巧玲面前,将手里的胸罩晃了晃:“巧玲,你忘记穿胸罩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女人的疯狂 这一天过得很不平静,萧飞去跑车了,而齐巧玲也去上班了,但是当二人到了天黑回家的时候,哪知道程芸却还是无所事事的躺在床上,当齐巧玲壮着胆子问她到时候,程芸才一脸不高兴的道:“我这几天都不会去上班的,要不然老爸又要让我去相亲了,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住下了。” 当时萧飞和齐巧玲就石化了,萧飞一脸的无奈,苦笑道:“芸姐,这里就两张床,咱们三个哪里睡得开。” 程芸哼了一声,瞪了萧飞一眼,满不在乎的道:“昨晚上不是挺好的到吗,我看你跟巧玲搂在一起谁的也挺舒服的,我就睡这张床了,你们俩挤一张,挤挤更暖和。” 这一番话将萧飞和齐巧玲说的很是尴尬,特别是齐巧玲一脸羞红的瞪着程芸,程芸也真是的,怎么什么都说,多丢人呀,脸上闪过一丝怒意,狠狠地剜了程芸一眼:“芸姐,你怎么乱说话,昨晚上要不是你没出息喝多了,我干嘛要和萧飞挤一张床,我就是不干,我不和萧飞挤一张床。” “那好呀,你不愿意和萧飞挤一张床,就让他和我挤一张床,我不怕,只要你愿意就行。”程芸无所谓的挑了挑眼眉,她还真不在乎,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多也就是让萧飞沾点便宜罢了,难道萧飞还有胆子做点什么呀。 齐巧玲脸色当即大变,程芸也太无耻了吧,自己说这话,只是希望程芸能就此知趣,我们两个人的二人世界,你干嘛非要插一杠子,哪知道程芸竟然扔出这番话,齐巧玲肺都快气炸了,你不在乎我在乎,怒哼了一声:“你不怕我怕,芸姐,你不会去旅馆住几天吗,出了门连三百米都没有就有一家旅馆,设施还挺不错的。” “我干嘛要去住旅馆,那也太不过日子了,这不是你说的吗,再说我全是现在身上没钱了,我出来的时候就身上几百块零钱,昨天全花光了,现在吃饭都要在这吃了。”程芸似笑非笑的看着齐巧玲,仿佛将齐巧玲气的这样,她心里很舒坦似的,只怕这番话都是说出来故意气齐巧玲的。 齐巧玲怒极了,胸口起起伏伏的,心中不知道有多少气,要不是顾虑着萧飞还在这里,齐巧玲还真想破口大骂,程芸这是想干什么,虽然猜不到,但是只怕是没什么好主意,她可是一直对萧飞窥视眈眈的,心中一生气,也就不在顾虑许多,哼了一声:“随你的便,萧飞,晚上和我一块睡。” 哪知道程芸却一脸的古怪,有些讥诮的笑道:“怎么这么勉强呀,大胆,要不和姐睡一块吧,姐不勉强,而且姐保证绝不会打你的。”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齐巧玲心里真恨不得冲上去和程芸打上一架,但是萧飞现在在身边,真的不好和程芸闹将起来,伸手一把拽过萧飞,臭着一张脸:“他是我男朋友,凭什么和你一块睡呀,芸姐,你也不能随便就和人一起睡觉吧。” 齐巧玲怒火中烧,已经有些口没遮拦,这话说的也太露骨了,程芸那还能受得了,脸上抽了抽,双眼闪过一丝寒芒,狠狠地瞪了齐巧玲一眼,但是也是因为萧飞在场,反而不好和齐巧玲怎样,不然非要上去打齐巧玲一巴掌,什么叫不能随便和人一起睡觉,这不是指着说自己放荡吗,这对一个女人可是最大的侮辱了。 而萧飞此时一脸忧虑的看着齐巧玲与程芸,两个女人此时争起来,自己都插不上嘴,今天芸姐也是太过分了,这些玩笑也能随便开呀,巧玲今天火气也挺大的,刚才说的那些话也太难听了,也难怪芸姐生气,不过貌似两个女人好像都有些不理智,火气都挺大的,这是怎么说的。 虽然有心将两女拉开,但是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只是一脸的苦笑的看着二女争斗,沉默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道:“巧玲,芸姐,你们别吵了,要不然我打地铺吧,你们一人一张床好不好?” 萧飞近乎于哀求,希望能平息两女的怒火,但是好像并没有人领他的情,二女依旧怒目而视,四目之间迸射着火花,随时都可能爆发一场战争,整个宿舍都是一股子硝烟味,张倩早就躲了起来,回到灵牌里,此时此景还是离得远一点的好,免得城门失火鱼池遭殃。 听到萧飞的话,齐巧玲猛地回头生气的瞪了萧飞一眼:“打什么地铺呀,今晚上跟我睡,我的话你听到没有。” 萧飞一呆,诚然和齐巧玲睡在一起,就算是不做那事,只是搂着她也是件很享受的事情,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好像是一点也享受不起来,正要说话,却忽然听程芸哼了一声,冷冰冰地道:“大胆,你先出去买饭吧,我和巧玲有点事说。” 再次一呆,萧飞脸色一变,知道程芸只要和齐巧玲一谈起来,只怕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她们两个什么脾气他还不知道,程芸大大咧咧的,但是一副暴躁脾气,可惜不是个男子汉大丈夫,而齐巧玲虽然看上去很有女人味,但是内里却也是一个崇尚暴力的女人,这两个女人凑到一块,要是没有自己当做缓冲,只怕登时便是一场大战,至于胜负,萧飞也很难估摸。 苦笑了一声,萧飞无奈的看着程芸:“芸姐,要不今晚上我请你们吃大餐,咱们出去吃吧。” 哪知道程芸还没开口,身旁的齐巧玲却猛地一推萧飞,语气冰冷的道:“萧飞,芸姐让你去买饭你就去买饭就好了,哪那么啰嗦,快点去吧,记的买点好吃的,芸姐也不是天天来。” “巧玲,你听我说,哎,芸姐,你也别推我呀,不是,你们这都是想干啥呀,都是一家人,干嘛这样子呀。”萧飞一边忍不住被往外推去,还一边苦口婆心的劝慰着两女,但是两女却是下了决心,一定要让萧飞出去买饭。 被两女推着,萧飞脚步止不住,一把抓住门框,并不像离开,自己一旦先走了,两女一定会打起来的,这都是为了哪般呀,哪知道这次两个女人是铁了心,就算是萧飞把这门框不松手,但是还是一点点的被两女将手指头给扒开了,然后被猛地一推,就给搡了出去,只听门‘哐当’一声然后就从里面给削上了,从里面传出两女的声音:“萧飞,大胆,你快点去买饭,我们谈一点女人之间的事情,你就不要听了。” 萧飞贴在门口听了一会,没有发觉二女动手打起来,也就很无奈的下去买饭了,其实却不知道二女也在贴着门口倾听着萧飞的动静,一听到萧飞离去的声音,齐巧玲首先就按耐不住了:“程芸,你究竟想干什么?” 程芸晃了晃头,活动了一下身体,听着全身的骨骼‘卡巴卡巴’作响,一脸冷然的道:“我不想做什么呀,今天可是你在找事。” 齐巧玲大怒,双眼闪过一道寒芒:“胡说,分明是你在勾引萧飞,别以为你的心思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想把我和萧飞分开,然后继续把萧飞留在自己身边吗。” 话音未落,齐巧玲已经一拳砸向程芸,可是早已经有防备的程芸,又怎甘示弱,轻轻一躲,便已经闪开,一个侧踢踢向齐巧玲,二女便在室内大战起来,你来我往,毫不想让,还不停的破口大骂,这也是女人打架的一大特色。 “程芸,你不要脸,六年了你干嘛去了,萧飞和我才好上,你就来抢,你不觉得害臊呀。”齐巧玲大怒之下,都不在压低声音。 哪知道程芸也不是吃一点亏的主儿:“我愿意你管得着吗,我是萧飞他姐,只要萧飞喜欢就行,别把自己说的多么高尚,你为什么和萧飞好上,还用我来说嘛,踹了自己的男朋友,跑来和萧飞好上,可把萧飞哄的神魂颠倒,狐媚子,你才不要脸。” 被揭了伤疤,齐巧玲那还不暴躁,冷笑着盯着程芸:“你比我强到哪去呀,说是对萧飞好,你对他那好了,六年了,却不让萧飞找女朋友,自己还装模作样的说什么我是大姐,大姐,呸,我看你根本就是向萧飞打一辈子光棍,你太自私了,根本没帮萧飞想过。” “我怎么没帮萧飞想过,我是喜欢他怎么了,只要萧飞愿意,我也愿意做他的女人,你又能你阻止呀,谁像你一样不要脸,那自己的身子还自己的命。”程芸好不甘示弱的将齐巧玲的伤痛揭出来,你打我一拳无就要还你一脚。 程芸说的没错,这一直是齐巧玲心中隐隐的痛,总觉得自己对不起萧飞,好像用心叵测一般,所以在很多时候都是主动地回应萧飞,毕竟和萧飞一比,齐巧玲和萧飞在一起的目的就像是很龌龊,不过却不容程芸来说,齐巧玲哪里会让着程芸:“我是拿自己换活命,可是最少我也是一心一意的跟着萧飞,会和他一生一世,你呢,一个老梆子,还想老牛吃嫩草,自己为什么不去照照镜子。” 既然都已经撕破了脸,齐巧玲和程芸两个女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尽可能的相互揭短,相互谩骂,一时间宿舍里的气氛紧张到极点,二女更是大打出手,都是脸色乌青,一身的淤青,外带着衣服被撕破,看上去好不凄惨。 第一百九十七章 萧飞的密探 萧飞提着买来的饭菜,一脸忧心重重的向宿舍望去,心里期盼着两女不要打起来,萧飞深刻的知道这两个女人可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动起手来可不像别的女人一样,那可是实打实的绝地大反击,看着宿舍亮着的灯光,萧飞深深地叹了口气,不是自己乱想,实在是这两个女人自己太了解了,打那是一定动手了,不然干嘛把自己撵出来,不过现在希望不要打出点事来就好,哎,芸姐和巧玲究竟是为了什么呢,这几天两人都是怪怪的。 萧飞反应很迟钝吗,真的感觉不到程芸内心的想法吗,六年的时间,六年的感情就不及齐巧玲几个月的感情吗,都不是,直可惜从一开始认识程芸,她就是个暴力女,一见到萧飞,表达亲热的就是打一架,不过萧飞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和女人真的动手,结果每一次萧飞都是鼻青脸肿,好无一例外,于是萧飞心里有阴影了,便开始躲着程芸,其实很早的时候,萧飞也曾经对程芸有过幻想,可是在一次次的暴打中破灭了,不知道程芸知道了,会是一个什么感觉。 虽然和齐巧玲不过短短的几个月,但是萧飞从齐巧玲身上,领略到了从没有过的滋味,那种恋爱的感觉,让萧飞这个二十六年的处男,又怎能不心动,尽管明知道齐巧玲和自己在一起是怎么回事,也还是故意的不去想它,最少齐巧玲现在是真心和自己在一起的,这就够了,萧飞想得很简单,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 但是有总觉得对不起程芸,虽然程芸一直说是自己的姐姐,自己也一直把程芸当姐姐,但是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萧飞隐约的能感觉到程芸对自己的那种爱,可是每次和程芸在一起,那种水深火热的生活,又什么都不敢想,一旦想错了,可能连姐弟也做不成了,再加上有了齐巧玲,这种心思就更淡了。 一步一步走向宿舍,隐约的听到宿舍内传来二女的喊声,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一定是大打出手了,这两个女人呐,就没一个省油的灯,自己这一辈子都要和这两个女人纠缠,想想就不寒而栗,这日子是人过的吗。 就在萧飞胡思乱想之时,本来呆在外面避难的张倩,眼看着萧飞向楼上走来,不由得大惊失色,赶忙窗墙而过,冲着怒战之中的程芸和齐巧玲大喊道:“芸姐,巧玲姐,不好了,萧飞回来了。” 听这话怎么就想起鬼子进村的感觉,二女同时一愣,相互对望了一眼,各自退后了一步,都止住了手,谁也不想让萧飞看到自己这摸样,气呼呼的对望着,眼中犹自闪着寒芒,恨不得将对方打得散架,却听张倩焦急地道:“两位姐姐,已经没时间了,萧飞可马上既要上来了,到时候可别埋怨我,我可是第一时间通知你们了,你们看看咱家都成什么样了,还不快点收拾收拾,要不然萧飞回来可就糟了,两位姐姐——” “张倩说的对,咱俩现在暂时先握手言和,等哪天有时间有机会了在说,今天就先到此为止了,哼。”程芸到底是大姐,硬邦邦的说了话。 齐巧玲嘴角一撇,忍着脸上的疼痛,哼了一声:“难道我还怕你呀,平时只是在萧飞面前给你面子,我都已经忍了你很久了,别瞪着了,快点收拾收拾吧。” 女人之间的战争因为萧飞的到来,终于暂时结束了,二女一女鬼手忙脚乱的将屋子收拾好,都已经听到萧飞上楼的声音,看看屋子里好像是看不出什么了,齐巧玲心中一转,冲着张倩低声道:“张倩,你在看看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我要赶快换衣服,在补一下妆,对了,你一会见了萧飞可不能乱说,知不知道。” 看着齐巧玲和程芸严肃的脸,张倩尽管很委屈,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下来,自己就是个可怜的孩子,你们打架管我什么事情,你们都去换衣服化妆去了,却要我来收拾屋子,不过这两位姐姐可惹不起,哪一个也能将自己从萧飞家里撵出去,所以张倩还是认命的打扫起屋子。 当萧飞进门的时候,张倩给开的门,看着笑面如花的张倩,萧飞算是无奈了,现在不但两个女人瞒着自己,而且就连张倩这个女鬼都站在他们一条线上了,自己被孤立了,提着饭菜进了宿舍,就看到程芸一脸笑容的拉着齐巧玲的手,而齐巧玲好像也是很高兴的和程芸探讨着衣服和化妆品的事情,但是说话间的前言不搭后语,却暴露了她们此时心中的不平静,何况就算是再怎么化妆,也遮不去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 但是萧飞不会傻到去揭穿齐巧玲和程芸的做作,这时候揭穿殊为不智,不但会激化二女的矛盾,倒是自己也镇不住场面了,反而让她们毫无顾忌,那岂不是更糟,所以萧飞就装作不知道,将饭菜提起来,呵呵笑道:“芸姐,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巧玲,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拔丝苹果,张倩快收拾好桌子吃饭了。” 齐巧玲第一个反应过来,将手从程芸手中挣脱出来,一把接过拔丝苹果,喜笑颜开的道:“萧飞你真好,总是记得我爱吃什么。” 说完,在萧飞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偷偷地朝程芸示威性的看了一眼,只把程芸气的脸色微变,嘴角一撇,别以为就你能,脸上的笑容绽放开来,程芸妩媚地一笑,伸手接过糖醋排骨,拎在手里看着,眼光流转:“还是有弟弟好,就是有人疼,有人想着,姐没白疼你这么多年,姐也奖励你一下。” 说罢,飞快的在萧飞脸上亲了一下,自己却脸红了,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讨好一个男人,不过这时候不能落了下风,她齐巧玲能亲,我也就能亲,心中打定主意,将眼光给齐巧玲还了回去,两女眼光在半空中碰撞,激起一串火花。 当三人一鬼围在桌边吃饭的时候,萧飞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而张倩却又老老实实的,二女胡乱说着什么,让萧飞感觉到屋里不正常的气氛,却都装的若无其事。 “不对呀,萧飞,你大清早的卖这些才干嘛。”张倩忽然想到一个被忽略的问题,这一大清早的,萧飞怎么买了炒菜,不是应该买些豆浆油条什么的吗。 萧飞嘴角抽了抽,当时自己心里乱糟糟的,都忘记了该买什么,只是下意识的想起二女爱吃什么,就去小饭馆要了俩菜,要不是和老板很熟悉,只怕还真的不会给做这俩菜,现在张倩给提出来了,这证明什么,萧飞恨恨的瞪了张倩一眼,就连齐巧玲和程芸也是狠狠地瞪了张倩一眼,仿佛张倩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张倩低着头,心里委屈的不行,但是一比三,自己一点优势也不占,况且自己本来就是这个家里最弱势的一个,三个人随时都可能把自己撵出去,为了自己的安定生活,张倩还是决定装聋作哑,老师的低着头,闻两下饭菜的香味。 烦躁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这一顿饭吃的是要多郁闷有多郁闷,二女装腔作势的,好像她们真的好得不得了,但是从脸上的青紫看得出二女心中的不对劲,可惜萧飞却又无能为力,只希望时间能慢慢的将矛盾化去。 等萧飞送齐巧玲去上班了,程芸自己躲在家里玩电脑,张倩死活要跟着萧飞去跑车,最后萧飞也拗不过张倩,还是让她跟去了,一路上萧飞也不和张倩说话。 “萧飞,你别生我气,我也是没办法,刚才芸姐和巧玲姐警告过我,不让我乱说话,你说我敢得罪哪一个,你都不敢我还敢呀。”张倩委屈的嘟着嘴,真有点想哭的感觉:“哎,这个家里就是我最弱势了,你的话我要听,芸姐和巧玲姐我也不敢得罪,我命真苦呀。” 听着张倩委屈的话语,萧飞哼了一声,张倩就是老实孩子了,装吧,继续装吧,还是不理睬张倩,倒要看看她能装到几时。 果然,张倩无奈了,自己的做作被萧飞看穿了,叹了口气,老老实实的将刚才二女打情况给萧飞作了汇报,听到打得这么激烈,萧飞很是无语了,叹息了一声:“哎,这日子以后可怎么过呀,你说,这两人咱谁也惹不起,偏偏还躲不起。” 张倩哼认同的点了点头,也是一脸的苦恼,别人是惹不起躲得起,偏偏自己和萧飞是惹不齐躲不起,这日子还真不好过了,苦叹了一声:“哎,说的也是呀,咱俩的命就这么苦呀,萧飞,咱也算是同病相怜吧,也算是同命鸳鸯。” 萧飞嘴角抽了抽,扭头瞪了张倩一眼:“鸳鸯个屁,你是鬼,我是人,还能鸳鸯到一块呀,不会说就别说,一看你以前就没好好念书。” “停车,我从这里下车。”身后的客人终于忍不住了,本来还以为萧飞只是自言自语,哪知道却是越说越吓人,算了吧,自己也没有很紧要的事情,况且出租车有很多,何必非要坐这一辆,还是赶快下车的好,一等萧飞停下,丢下二十元钱就下车跑了,神经病的车谁敢坐呀。 第一百九十八章 彪悍的两个女人 萧飞看着那客人下了车,脸上无限的精彩,心里憋屈的要命,自言自语道:“不是还没到地头吗,怎么就急火火的下车了,再说也用不了二十块钱呀,真是的。” “管他呢,多给钱还不好呀,咱家就是缺钱呢。”张倩嘿嘿的笑着,将二十块钱拿在手里,和萧飞齐巧玲呆久了,整个也变成一个财迷了。 萧飞很无语,张倩还真没弄清状况,现在不是多给钱的问题,谁也喜欢钱是不假,但是关键是客人跑了,为啥要跑呢,因为自己对着空气说话,一脸苦涩的摇了摇头:“张倩,你知道客人为什么丢下二十元钱就匆匆走了吗,因为我在对空气说话,把人家吓到了。” “那好办,要不我现出原形,谁上车也让他看到不就好了。”张倩自以为聪明,却差点把萧飞给气死,瞧她说的好轻松,只要现出原形就看不出是鬼了,只怕更加没有人敢坐自己的车了,终于知道自己带着张倩跑车绝对是个错误。 日子就这样过去,每天萧飞准时借齐巧玲下班,回家之后,就要面对齐巧玲与程芸的挑战,将萧飞的神经磨练的越来越强硬,而齐巧玲和程芸最近的火药味却是越来越浓。 每天在打打闹闹中度过,更多的时间是二女冷嘲热讽,互相攻击,萧飞哪一个也不敢得罪,就只好每天打地铺,说不出的凄凉,而且最难过的还不是这些,而是每天都要面对两女的诱惑,仿佛比赛似的,每天晚上都会只穿着内衣睡觉,两具白花花的身子就在萧飞眼前这么晃呀晃呀的,晃的萧飞眼睛都花了,可是只能看着,是在忍不住,就跑到卫生间,弄一盆子凉水,从头浇下来,用凉水压下欲火,这日子真是要人老命呀。 就这么过了几天,萧飞每天都盼望着程芸能回家,可是看程芸的样子,却是一点都不急,有一天萧飞忍不住,将程东和李强约出来,将自己一肚子苦水,给自己两位兄弟大吐特吐,真的好无奈,边说边喝酒,当然是就在楼下的小饭馆。 哪知道李强微笑不语,却是一点办法也不帮着想,而程东就更过分了,一脸神秘的凑到萧飞面前,嘿嘿的干笑道:“大胆,真的要是这样,那可恭喜你了,我就觉得吧,很可能是我老姐看上你了,你有福了,嘿嘿,咱俩是不是以后就成亲兄弟了。” 萧飞脸色一僵,这是自己最不愿意相信的事情,但是心中却很清楚,只是不愿意接受,当姐姐都已经这样了水深火热,要是真的和她在一起,这一辈子的生活就完了,嘴角抽呀抽的,恶狠狠的瞪了程东一眼:“胡说八道,那可是你姐,你也敢乱说。” 程东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就因为是我姐,我才确定下来,我姐绝对是对你有意思,前几天,老爷子逼她去相亲,你知道见到那人,我老姐怎么说的,她说不喜欢那样的,于是吧,我就问她呀,你喜欢什么样的,结果我老姐就说怎么也要像你这样的,你瞧瞧,要是老姐对你没意思,算我程东瞎了眼。” 然后拍了拍萧飞的肩膀,无奈的摇了摇头:“大胆,看样子以后咱俩可就是真正的兄弟了,也挺不错的,不过你以后可要保重身体呀,有难处别找我,兄弟也帮不了你。” 一旁的李强瞪了程东一眼,真是什么胡话也说,不过他也看得出来,程芸对萧飞绝对有些想法,可惜的是,李强有点犯愁:“东子,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可是还有个齐巧玲呢,那个女孩子也挺好的,你姐争不争得过还难说的事。” “对呀,还有个齐巧玲呢,”程东一拍脑袋,这才忽然想起,好像老姐和萧飞之间还真是很麻烦,齐巧玲可是萧飞现在正牌女朋友,挠了挠头,不着头不着恼的干笑道:“大胆,要不然你把齐巧玲踹了,跟我姐在一块吧,老姐多疼你,比疼我都多,不比齐巧玲强,你小子有福了。” 萧飞肺差点气炸了,程东这是人话吗,狠狠地瞪着程东,嘴巴一动,就是一个字:“滚。” 自己干了一瓶啤酒,在酒精的刺激下,萧飞苦恼的叹息着:“你们是不知道呀,现在只要我一离开,她们俩就会大打出手,现在只怕就在打呢。” 程东和李强一呆,根本没想到情况竟然如此紧急,程东不由得焦急地道:“那你还在这干嘛,还不快回去看看,别让老姐把人家齐巧玲打坏了。” 萧飞嘴角抽了抽,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个屁,齐巧玲与程芸可谓是棋逢对手,没见谁吃亏,但是也没见谁沾光,反正两个女人每天都是鼻青脸肿的,不过唯一的让萧飞欣慰的是,这些天战火一直没有烧到自己身上,她们两个打起来,反倒自己安全了,每次自己一出现,两个女人就像约好了似的,立刻握手言和,好的还真想亲姐妹似的。 李强拽了拽程东,那眼光一瞟萧飞,低声苦笑道:“东子,你还看不出来吗,萧飞这么沉得住气,只怕是你姐也占不了什么便宜,你忘了,那齐巧玲也是一身功夫呢,不然人家白当警察了。” 程东一呆,猛地想起齐巧玲当初神勇的身姿,好像自己也打不过人家吧,想到这,又不由得担心起自己的老姐:“这可不糟了,齐巧玲不吃亏,那不是我老姐要吃亏了吗,这不行,我待去看看,不能让我老姐吃亏。” 说罢,便站起来就要走,一脸的担忧,却被萧飞一把拉住,一回头,见萧飞摇着头苦笑:“别去咯额,芸姐是那吃亏的主儿吗,那两个人呀,你去了也白去。” 一想到自己老姐,程东也无奈了,自己能劝得了老姐吗,答案是否定的,不由得泄了口气,一屁股又坐在椅子上,点了一颗烟,闷闷的抽起烟来。 李强心中是对萧飞无限的佩服了,这人真强悍,也就是萧飞摊上这么两个女人还能受得了,换一个人只怕现在就要住院了,不过看萧飞情绪低落,也不好在拿他开玩笑,叹了口气道:“大胆,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怎么办,我知道怎么办呀,我现在就是不想回家,一想到巧玲和芸姐脑袋就疼,我能怎么办,说也说不听,打不得骂不得,哎。”萧飞叹了口气,心里烦躁的要命,一仰头又将一瓶子啤酒一口气诌了,脸上不由得一阵红晕。 一阵酒意上涌,萧飞脑子开始迷糊了,身子一软,一脑袋扎在桌子上迷糊过去了,却没有人知道萧飞身边还站着一个女鬼,张倩一看萧飞迷糊过去了,不由得心里很着急,使劲推了推萧飞,怎么喊也没反应了,却见李强和程东却不去管萧飞,而是自顾自的喝着小酒,这两个家伙太不仗义了,气的张倩哼了一声,却也只能回转回去,去招呼齐巧玲和程芸。 当张倩回到家中的时候,齐巧玲和程芸并没有大打出手,而是各自坐在各自的床上,呼呼地喘着粗气,已经打完了,是在没多少力气在打下去了,几天了终究没分出个胜负来,这种生活只怕还要持续下去,见两人不再动手,张倩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穿墙而入,沉声道:“你们消停了就好,萧飞在楼下喝多了,现在趴在桌子上没人管呢。” 二女一愣,程芸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会没人管呢,不是李强和小东和他在一起吗?” 一提起这两个家伙,张倩就气的怒哼了一声,鼓着腮帮子:“芸姐你还说呢,就他们两个,真是气死人了,看见萧飞喝多了,也没人管他,还在哪儿美美的喝着小酒了。” “这就是你弟弟,和你一个德行。”齐巧玲哼了一声,怒瞪了程芸一眼,仿佛这一切都是程芸的错,程东的错也算在程芸身上。 被齐巧玲这么一说,程芸也是大怒,不甘示弱的回瞪了齐巧玲一眼,猛地站起身来,朝张倩一挥手:“走,去看看,小东这个臭小子看来是皮痒了。” 当程芸和齐巧玲还有张倩,感到楼下小饭店的时候,果然就看见萧飞趴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而程东李强却还在碰着杯,美美的喝着小酒,一如张倩所说,程芸登时感觉胸膛间有一股怒火冲出来,不由得大声咆哮道:“程东,你个小兔崽子——” 刚端起一杯酒的程东,正要和李强碰一个,却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大叫,太熟悉了,从小到大无数次听到这个叫声,不过每次听到程东都会毛骨悚然,这次也不例外,叫声一起,程东就吓得一哆嗦,手中的酒杯都拿不住了,掉在桌子上,撒了程东一身酒,抬眼望去,正是自己的老姐,旁边是齐巧玲,两个人都是鼻青脸肿的,四只满是怒火的眼睛盯着自己。 程东懵了,傻乎乎的站起来,正想着和老姐怎么解释,就看到老姐和齐巧玲两个女人,雄赳赳气昂昂的仇自己和李强走来,程东一愣,下意识的转身就要跑,老姐这样的口气,指定没好事,但是一转身却发现自己很悲哀,这小饭店根本就没有后门,自己被老姐瓮中捉鳖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艳福 悲惨的程东并没有能逃脱,被老姐揪住就是一顿胖揍,直打得程东哀嚎不已,程芸却如铁石心肠一般,不管程东搅得多么响,粉拳依旧无情的向程东打去,只看得一旁的李强暗自心惊肉跳,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幸好没有这样的姐姐,但是这种幸运并没有维持住,一盘大哥齐巧玲看着程芸暴打程东,心中的委屈和憋屈悟出发泄,一扭头看到李强,你也是萧飞的好朋友,怎么萧飞醉倒就不管,心中一想到这,眼光便有些不善。 正在庆幸的李强,忽然就感觉有两道火辣辣的目光朝自己望过来,不由得心中一惊,扭头朝齐巧玲望去,正迎上两道不怀好意的目光,李强心头一哆嗦,忙向后退了一步,陪着笑道:“齐姑娘,你可别冲动,有话好好说,你就是要发火那也要告诉我问什么吧。” 话未说完,就被齐巧玲一把叼住伸向前方的手臂,然后就一阵天旋地转,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直接就懵了,整个人就像散了架一样,好在齐巧玲没有在乘胜追击,只是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他:“你也算是萧飞的好朋友,哼。” 然后就过去扶着萧飞,但是已经烂醉如泥的萧飞,那里是他一个人能扶的起来的,看看程芸正四处追杀程东,想招呼程芸却又不太愿意。 正在迟疑间,萧飞忽然猛地仰起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吼了一声:“都给我住手。” 然后甩开齐巧玲,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摇头晃膀的眼光不知道聚焦在哪里,朦胧的双眼都艰难地才睁开,不知所以的看着,但是究竟在看什么就不知道。 但是这一嗓子,却将程芸和齐巧玲镇住了,第一次看到萧飞竟然敢这样大声说话,一时间都呆呆的站在那里,反而不知所措,二女对望一眼,神色都有些紧张,萧飞喝醉了,这些天其实也知道萧飞心里不舒服,憋的难受,但是就是不肯认输,折腾的萧飞心里苦闷极了,此刻喝多了酒,会不会一下子发泄出来可就那说了。 看着萧飞摇摇晃晃的站在那里,手举起不知指着谁,但是前仰后合的,程芸和齐巧玲还真怕他摔倒了,不由得就想上来扶住他,哪知道她们才一动,就听萧飞又是一声大吼:“不准动,你们这两个败家老娘们,竟然敢打我兄弟,好大的胆子,你们——” 打了个酒嗝,然后就不知道自己说到哪里了,歪着头捉摸着,但是喝成这样,却又哪里还想得起什么,却不知道听到这话,李强和程东感动的快哭了,兄弟呀,真是太伟大了,这种情况下,还顾念这他们,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真是热泪盈眶呀。 败家老娘们,齐巧玲和程芸嘴角不停的抽动,气的脸色都变了,萧飞竟然敢这么说她们,就算是败家现在也还没败萧家呢,真是太过分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老娘们,这句话对程芸刺激最大,嫌弃自己老了吗,不由得眼中迸射出怒火,大步朝萧飞走去。 “站住,不让你动还敢动,反了你是吧,咱这个家还是我做主,听见没有叫你站住别动。”萧飞大声呵斥着,这喝醉了的人真是太可怕了,天不怕地不怕,却不知道等明天早上醒来,还能不能有这种气势,那就只有天知道了,但是现在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家之主的威严。 齐巧玲一把拉住程芸,虽然很不想和她说话,但是看程芸气势汹汹的样子,齐巧玲生怕她克制不住,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暴打萧飞一顿,让萧飞以后还怎么抬头见人,不管怎样,这是自己的男人,就算是要教训,那也要回家以后再说,见程芸气呼呼的望向自己,齐巧玲摇了摇头:“芸姐,萧飞毕竟是男人,男人就要有男人的威严,有事情回家再说。” 程芸呆了呆,哼了一声,对齐巧玲这句话还是认同了,从前都是因为自己太强横了,才让萧飞不敢对自己有一点想法,现在还是不要让萧飞丢面子了,齐巧玲说得对,有事回家再说,和齐巧玲一左一右的架起萧飞,便往家里走去,也不管萧飞怎么叫唤。 一场风波终于过去,鼻青脸肿的程东从一张桌子底下爬起来,心有余悸的想着程芸的背影望去,心里却是想着萧飞回去之后,就今晚上这英勇的一幕,老姐和齐巧玲究竟会给他什么惩罚,但是只是想一想,明天再来偷偷地看看萧飞吧,希望还能走出家门,不由叹息了一声:“大胆,你保重吧,我和强哥都会记得你的。” 李强也从地上爬起来,和程东凑到一起,刚才那一折腾,酒劲早已经没有了,低声叹了口气:“是呀,大胆都是为了救我们与水深火热之中,才做出牺牲的,这才叫纯爷们,好兄弟呀,东子,咱们还是快走吧,别万一你姐和齐巧玲在杀回来。” 两个被打怕的人,赶忙付了账,灰溜溜的走了,不敢再这里在待下去,就算是程芸是自己的姐姐,程东也没有说一句好话,程芸简直就是比魔鬼都可怕,哎,或者也只有萧飞能容得下老姐,换一个男人还不定能活几天呢,为了万千人的幸福,大胆,你就牺牲自己吧,就和我老姐在一起吧,程东一边狼狈的逃走,一边在心里呐喊着。 先不说逃走的两个人好没义气,丢下命运悲惨的萧飞独自逃走了,单说萧飞被二女驾着,这一路上是嚷嚷个不停,不停地训斥着程芸和齐巧玲,从一开始的批评,到后来指名道姓的训斥,让二女恨得牙根直痒痒,但是大街上,实在不适合教训萧飞,等回家之后在说,这么一想,才强压下怒火。 张倩在后面跟着,一边走一边摇着头,萧飞真是喝晕头了,什么话也敢说,将压在心里好久的话,这一次都说出来了,训斥的这叫一个过瘾,不过现在越是过瘾,一会等回去之后,只怕就会更过瘾,没看到芸姐和巧玲姐脸色都变了吗。 ‘哐’的一声,程芸将们关上了,然后和齐巧玲一起猛地将萧飞扔在床上,然后二女就要恶狠狠的扑向萧飞,抡起拳头,眼看就是一顿家庭暴力,结果就在这时,萧飞忽然一闭嘴,紧盯着二女,就在二女一阵迟疑间,萧飞猛地一张口,喷出一片秽物,喷的齐巧玲和程芸满身满脸都是。 ‘啊’的两声尖叫,齐巧玲和程芸忍不住就是一阵干呕,这是在是太恶心了,地下床上无力都是,这比起打她们一顿敢更感到难受。 二女那还顾得上在教训萧飞,争着抢着向卫生间奔去,先洗个澡在换身衣服,然后再说其他,不过,程芸跑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一把拉住齐巧玲:“巧玲,吧萧飞一块弄进去,你瞧他也是一身,恶心死了,一会要不然也要给他洗一洗。” 齐巧玲一呆,腾地脸就红了,这怎么可以呢,自己和程芸一起洗澡还成,毕竟两人都是女人,但是萧飞他,就算是男朋友,可是不是还没发展到那程度吗,迟疑了一下,娇羞的道:“还是不要了吧,他在旁边,咱们怎么洗呀。” 程芸白了齐巧玲一眼,哼了一声:“你要是不愿意,就让我和他先洗,你等一会再洗。” 齐巧玲一呆,脑子轰的炸了,想也没想,上前抓起萧飞,大声道:“凭什么呀,我是他女朋友,要一起洗也是我和他一起洗,你是他姐,你注意点行不行。” 程芸没那么多废话,哼了一声,抓起萧飞就往卫生间奔去,齐巧玲见状,哪敢服输,自然纵身追上,三人进了卫生间,本来不大的卫生间,挤进来三个人,一下子满满当当的。 “你还是他女朋友呢,害什么羞,不是和他趁我睡着的时候,还和他亲热吗,拖成那样,也没见你害臊呀,现在装正经的了。”程芸一边帮萧飞脱衣服,一边冲着齐巧玲冷嘲热讽。 齐巧玲脸一红,知道那晚上的事情被程芸看见了,但是此时此景之下,那甘心在程芸面前丢份,哼了一声,面前的克制着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也蹲下给萧飞脱衣服,你说大夏天的,萧飞能穿多少衣服呀,很快就被两个女人给脱干净了。 看着面前光溜溜的萧飞,齐巧玲脸色羞红,心脏不争气的跳得快了,却不知道其实程芸也很紧张,她也是第一次这样和萧飞这样接近,第一次在萧飞面前全部脱光,但是同样的,不肯在齐巧玲面前露出什么,强忍着不安,将自己的衣服也脱了,再看一旁的齐巧玲,也已经脱干净了,看见程芸看过来,还示威的哼了一声。 齐巧玲很郁闷,作为萧飞的女朋友,却要和程芸一起守在萧飞身边,而且还要拼命和程芸强男人,偏偏最郁闷的是,萧飞可不一定向着自己,他心里至始至终都有这个程芸的那一块天地,是自己不能剔除的,也许这一辈子都会这样一直下去,自己当初的选择真的就对吗,齐巧玲不知道,但是现在绝不甘心放弃,不甘心输给程芸,因为自己占了名分,比起程芸自己有优势。 第二百章 程芸的感情 萧飞仰面躺在浴盆里,而齐巧玲和程芸则是半坐在浴盆上,程芸沾了萧飞上半身,而齐巧玲占了萧飞下半身,这可是齐巧玲抢过来的,萧飞是自己男朋友,下半身这么重要地方,岂能让程芸随便碰,用齐巧玲的话将:“芸姐,你是个当姐姐的,就应该摆正自己的位置,就算是萧飞是你弟弟,你们都是成年人了,也该知道男女有别,他那地方你也不能碰。” 这话让程芸好生郁闷,但是终究没有和齐巧玲去争,毕竟总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感觉自己好像落了下风,哼了一声回道:“以前是当他是弟弟,但是现在我想明白了,我喜欢萧飞,不管他怎么选择,我都会留在他身边的,只要他愿意,我就跟着他,你要是觉得不愿意,你可以退出呀。” “要退出也是你退出,六年了,你都不肯面对自己,现在萧飞才有女朋友,你就插进来,这不是存心破坏萧飞的幸福吗,我告诉你,我是铁了心跟萧飞一辈子,将来我们会结婚会生孩子,会幸幸福福的过一辈子,你要是还有点羞耻心,就应该退出,而不是这样纠缠着萧飞,让咱们三个都这样痛苦,你看不见萧飞这些天有多烦吗。”齐巧玲一口气说出这些话,也将一直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现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齐巧玲反而没了负担。 程芸心中默然,不可否认齐巧玲其实说的很对,这一场感情的争执,其实一切错误源于自己,可是六年的等待,六年的感情,自己一颗心完全放在萧飞身上,却从来没有在放开过,虽然晚了一步,但是自己就真的能放开吗,答案是不能,一瞬间的走神,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我知道你其实挺恨我的,我也知道都是我不好,可是我放弃不了,也不会放弃,名分可以给你,但是我不会离开,你能接受,我可以默默地守在萧飞身边,不和你抢什么名分,但是我不会离开。” 看着程芸暗淡的脸,齐巧玲也是一阵无语,自己该说什么呢,该说的已经都说了,甚至都不在顾及什么,双手下意识的在萧飞腿上搓来搓去,心里却乱七八糟的,作为女人,知道陷入感情的漩涡之中,是多么难以摆脱,当感情冒出来,根本也控制不住,虽然很同情程芸,但是却不可能说出什么,也叹了口气:“芸姐,其实我明白你的心思,一早我就看出来了,那时候你还自己都不明白,我一直希望你不要明白过来,希望你知道我们在一起了之后,能够自行退出,但是没想到走到了这一步,你这样下去,对你自己没有好处,只能越陷越深,而且对萧飞对我也没好处,伤人又伤己。” 程芸默然,低头看着萧飞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柔情,轻轻地在萧飞脸上亲了一下,将这自己的身子贴在萧飞身上,喃喃的道:“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是我克制不住,我心里已经再也容不下别人了,我只想守在萧飞身边,并不想和你抢,那叫什么,小三是吧,做小三我也愿意,结不结婚我不在乎,我不会离开他的。” 程芸轻轻地抚摸着萧飞,这一刻,齐巧玲奇迹般的没有吃醋,看得出程芸对萧飞用情之深,可惜发现晚了,要是在自己之前,他们也许会幸福的,但是就算现在自己退出,程芸就一定能幸福吗,那可不一定,因为萧飞现在心里有自己了,而自己也没法放弃,也陷得太深了。 偏偏在这个最感人的时候,萧飞却忽然清醒了一点,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搂着自己,也一翻身搂住身边的人,一双魔爪就在程芸身上来回游动,最后猛地抓住程芸那一对双峰,只弄的程芸‘啊’的吃痛的低呼了一声,心中一阵紧张,一阵害羞,却并没有动,而是任凭萧飞的魔爪游动,好喜欢这种感觉,但是却在这时候,萧飞忽然低呼了一声:“巧玲。” 心中醋意上涨的齐巧玲一听,心里一喜,原来萧飞想的是自己,这还能原谅,当然现在萧飞是醉了,就算是本能反应,自己也能原谅萧飞,只要心里不是想的别人就行,不过就算是这样,齐巧玲也恨不得将程芸拽开,萧飞的怀抱应该是自己的。 但是这话落在程芸耳中,却是身子一僵,一张脸变得煞白,心中就像一个炸雷在炸响,自己终究是晚了,萧飞心里已经是齐巧玲的了,第一次感觉心里向针扎一样的痛,原来心痛真的能疼死人,程芸久违的泪水再一次掉了下来,但是却没有离开萧飞的怀抱,不过萧飞呼唤的是谁,但是这一刻是自己在他怀里,偷偷地享受萧飞的怀抱,反而迎和着萧飞亲吻起来,任凭萧飞在自己身上游走。 这种样子落在齐巧玲眼中,尽管萧飞嘴里呼唤的是自己的名字,就算是萧飞在醉酒之际心里想的对象是自己,但是看着自己的男朋友和另一个女人这么亲热,而且是这个样子,随时可能跨越最后一步,齐巧玲虽然很同情程芸,但是同情不代表能容忍,看着两人热吻在一起,看着萧飞的大手不住的在程芸身上揉搓,齐巧玲脸色阴沉下来,真想上去将程芸推开,然后在狠狠地给萧飞一巴掌,让他清醒清醒,但是最终没有动,只是在萧飞大腿内侧,那块全身上下肉最嫩的地方,齐巧玲狠狠地扭了一把,便只听见两个人同时惊叫了一声。 萧飞惊叫是因为吃痛之下的本能反应,不过这种疼痛也还是没有能将他的酒意完全压下去,只是迷迷糊糊的,醉眼朦胧的看向齐巧玲,一时间还弄不清什么状况,莫名其妙的就是一痛,脑子偏偏就反应不过来。 而另一个惊叫的却是程芸,虽然齐巧玲没有针对她,但是齐巧玲狠掐萧飞,萧飞吃痛之下,大手自然也就本能的使劲儿,可是那只大手却握住了程芸的双峰之上,这一使劲儿,程芸也就跟着倒霉了,被萧飞抓的生疼,也跟着惊叫起来。 好不容易挣脱开萧飞的魔爪,程芸一脸气愤的看着齐巧玲,但是话到嘴边却又没说出来,忽然间想起人家齐巧玲才是萧飞的正牌女朋友,自己就是个打野食的,程芸轻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一边,并不打算再理睬齐巧玲,只是爱怜的看着萧飞。 于是两个女人都没有了激情,只是随便的给萧飞冲洗了一番,然后赶紧给自己冲洗,不过齐巧玲坚持让程芸先冲,而且明确的说:“芸姐,你先冲,你是大姐,冲完了你就先出去换衣服。” 程芸无奈了,偏偏不肯让齐巧玲得意,硬是把齐巧玲拉了起来,一起冲洗,你不让我,我也不让你,各自都有古怪的心思。 结果两女挤在一起,你挤我,我推你,倒也是不亦乐乎,而萧飞躺在浴盆里,究竟让他的脑子根本没有反应,看着在眼前晃呀晃呀的两具白花花的身子,虽然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眼花了,但是本能的欲望促使他伸出了他的魔爪,就在二女身后,一点点的探了过去,而两个女人谁也没有注意到他,当两只魔爪终于放在萧飞既定的目标上,萧飞发出一种古怪的笑声,只听得两女好一阵心惊胆战。 猛地一回头,才发现萧飞已经坐了起来,尽管身子摇摇晃晃的,随时可能倒下,但是就是坚持着不倒,双手死死地抓住两个屁股蛋子,使劲的捏呀捏呀。 两女僵直了,一个个脸色通红,不知道是热气蒸的,还是因为害羞,但是等萧飞完全站起来,虽然魔爪已经松开,但是那个东西就硬邦邦的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时候,二女都胆怯了,在这样下去,怕是萧飞就要做出她们不敢想的事情。 只听两声娇喝,然后半空中飞出两个粉拳,一左一右砸在萧飞脸上,再然后萧飞悲催了,直挺挺的又摔会浴盆里,摔得可不轻,不由得一声惨叫响彻了浴室,然后两女也不再冲洗,拉着手冲出浴室,至于为什么拉着手,反正不是因为二女关系好,只是因为谁也不肯将对方留下。 当萧飞被架出浴室的时候,二女身上都穿着内衣,屋子里的脏东西已经被清理干净,将萧飞丢在床上,然后套上内裤,再然后就被蒙上被子,强制性的让萧飞睡觉了,萧飞几次伸出魔爪,都被无情的打击了,脸上淤青,最后一下,直接昏睡过去,被这样打,还能想个屁呀。 但是齐巧玲和程芸谁也不肯让对方去跟萧飞挤一挤,那自然也只有她们挤在一起,但是齐巧玲坚持让程芸谁在里面,当程芸反对的时候,齐巧玲却冷哼道:“你必须睡里边,我怕你半夜去占萧飞的便宜,我就是不放心你。” 最后还是老实的睡下了,但是齐巧玲和程芸却拉着手睡得,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们是好姐妹,却又哪晓得两女的心思,此时让她们真的和萧飞发生点什么,谁也害怕,但是又不肯让对方和萧飞发生点什么,心思矛盾的要命,特别是齐巧玲,心里就别提多委屈了,心里思量着,如果将程芸撵走的话,萧飞会是什么样的态度呢,但是自己的答案,好像萧飞一定不同意,而且会坚持。 第二百零一章 新来的女邻居 第二天,当萧飞醒来的时候,齐巧玲和程芸早就醒了,早已经传好了衣服,端坐在那边床上,但是两女都是一脸冷然,大清早的傻乎乎的坐着,偏偏两人之间,除了萧飞就实在没什么好谈的,话不投机半句多,但是谈起萧飞,每一次两个女人又会不欢而散,仿佛两人之间已经成了仇敌,不过好像也真的是仇敌,而且仇还不小,貌似没有和解的余地,谁也不会让对方一点,只要不守着萧飞,战争就还要继续,一天也不肯消停。 萧飞醒了,昨晚上的事情已经不记得了,只是记得昨晚上在小饭店里喝多了,自己好像借酒发疯,好像冲着芸姐和巧玲大喊大叫来着,微微一动弹,就感觉全身酸痛,特别是脸上,好像被打过一样,萧飞就知道昨晚上铁定是被打了,这是不用怀疑的,自己身边这两个暴力女人,哪一个都能将醉倒的自己打个七荤八素。 所以萧飞老老实实的爬起来,穿上衣服,也不干抬头去看二女的神色,她们一定是气的不轻,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夹着尾巴做人吧,收拾妥当,偷看了二女一眼,就看着两个人都臭着一张脸,盯着自己,萧飞心里一阵发虚,幸好齐巧玲和程芸并没有向自己动手,萧飞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哈腰的陪着笑:“芸姐,巧玲,你们起的真早呀。” 见两女没有反应,还是盯着自己看,萧飞心里更不踏实了,那知道二女只是不想去看对方而已,根本就不是冲着他,但是萧飞不知道呀吗,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芸姐,巧玲,那个我先去买早饭,你们先歇会儿。” 然后就撒丫子跑人了,不过跑到门口,却又迟疑了一下,回过头来,不无担忧得道:“芸姐,巧玲,你们可别再动手了。” “去买你的饭吧,好了,我们不会再打了,快点回来。”程芸哼了一声,看了一旁的齐巧玲,从昨晚上开始,两女好像达成了一种默契,不打算在将这场战争继续下去,打赢打输根本没什么意义,所有的一切只是因为二女会功夫,谁也不服谁的气。 齐巧玲也点了点头:“放心吧,萧飞,我和芸姐和好了,以后都不会在打架了,也不会再让你为难了,快去买饭吧。” 虽然萧飞总觉得有些古怪,但是能说什么,勉强的迟疑着出了门,但是心中却没有放下心来,不过躲在墙角还真的没听到屋里有动静,难道二女真的转性了,心里犹豫,朝身后的紧跟着自己的张倩低声道:“张倩,你别跟我去买饭了,还是去盯着芸姐和巧玲她们,我总是有点不放心。” “这个——”张倩迟疑着,但是看着萧飞一脸的强硬,最终还是屈服于萧飞的淫威之下,谁让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呢,人在屋檐下,就是待低头,虽然害怕两位姐姐再打起来,但是还是磨磨蹭蹭的走了回去。 通红的太阳挂在天边,已经开始有些热了,九月的天空透着晴朗,朝霞映红了半边天,萧飞心里终于感觉前所未有的愉快,只要她们不在打架,自己也就松了口气。 当走到早餐店的时候,那个老板大老远看到萧飞过来,看到萧飞一脸的淤青,就不由得一脸的同情,哎,这小伙子真不容易吗,不交女朋友就是不交,这一交,就一下子来俩,够强悍,而且这俩还都是暴力女,想到昨晚上两个女人在自己店里大打出手,老板都感觉自己身上不得劲儿,叹着气同情的看着萧飞:“萧飞,今早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李哥,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听着这话这么别扭,好像我快不行了似的。”萧飞皱着眉头,和老板很熟悉了,自然也就说话没有顾及。 老板摇了摇头,同情的上下打量着萧飞:“哪的话,我还以为你今天都出不了门了呢,没想到你竟然你还是生龙活虎的,你身体真好,不过以后可要注意,生活还是有点节制的好,不然就算是身体再好,也吃不消呀。” 这都哪跟哪的事情,萧飞一脸的古怪,什么叫有点节制呀,心里苦苦的叹息着,自己倒是没想节制,但是事实逼着自己节制的,想不节制都不行,自己朝谁说理去呀,瞪了老板一眼:“别损我了,快点给我拿饭吧。” 也不想再废话,拎着早餐便朝家走去,心里还是有些迟疑,希望回去不要看到巧玲和芸姐鼻青脸肿的样子,心里一路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楼下,哪知道到了楼下,却发现自己还一下子上不了楼,不知道谁家在搬家,一辆车拉着家具,几个人正往楼上搬家具。 萧飞呆住了,这些人萧飞都认识,而且还是相当熟悉,有两个还是和自己光着屁股一块玩泥巴玩大的,可不就是张天成那个活宝和萧来贵吗,怎么他们跑这来搬家啦,又是给谁搬家的。 “那不是萧飞吗,来贵,你快看,是萧飞呀。”张天成发现了萧飞,一脸惊奇的嚷嚷着,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你们怎么跑着来了,这是给谁搬家呢?”萧飞挠着头,没记得张天成和萧来贵提起他们当搬家工人呀,怎么大清早的莫名其妙的就跑来搬家的。 萧来贵一见到萧飞,不由得很是欢喜,上来砸了萧飞一拳,呵呵笑道:“你小子怎么也在这里,刚才我还以为你是来给村长搬家的呢。” “村长?”萧飞愣住了,怎么给村长搬家来了,村长也会离开村子吗,怎么也没听说起过,熊丽迟疑着,会不会是犯了什么事,出来避难来了吧,不由得四下张望了一下,凑到萧来贵身边压低声音道:“来贵,村长不干了,是不是村长他犯什么事了吧。” 没等萧来贵说话,一旁的张天成听见就嚷嚷起来:“哪有的事,村长怎么会不干呢,他能舍得村长的宝座,更不是犯了什么事,其实不是村长要搬,是秀儿——” “秀儿——”萧飞一下子呆住了,秀儿没事没午的搬着来干什么。 哪知道还没想明白,就听见身后忽然有个女孩子,惊喜的敞开清脆的嗓子:“飞哥哥,你干嘛去了,刚才都找不到你。” 萧飞一回头,一个柔软的火热的身子就扑到自己怀里,可不正是秀儿吗,萧飞一时间脑子里乱套了,这是怎么回事,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身后有人咳嗽,这声音好熟,不是村长吗,忙推开秀儿,回过头来尴尬的看着村长:“张伯,你怎么来了?” 村长刚才看见秀儿一下子扑进萧飞怀里,心里就叹了口气,自己这个女儿呀,这下子可就麻烦了,看得出来,秀儿是喜欢上萧飞了,其实倒也不是坏事,自己也挺喜欢萧飞的,原来以为萧飞能和小翠凑一对呢,结果没那回事,现在自己的小闺女喜欢上萧飞了,虽然年纪差得多点,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关键是萧飞现在有女朋友了,这才是最根本的事情。 自从萧飞走后,秀儿就像失了魂似的,整天无精打采,最后还小翠问了出来,秀儿是个认死理的孩子,说自己的身子给萧飞碰过了,以后就是萧飞的人了,可是直到萧飞有女朋友,貌似不能接纳自己,秀儿心里难受,就整天胡思乱想的,人都瘦了,村长怎么劝也劝不了。 秀儿说得明白,自己身子给萧飞碰过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以后每个月都还要去让萧飞在碰一遍,年复一年的,秀儿说绝不可能在和别人好了,自己接受不了,再说找个男人,人家也跟定接受不了,所以秀儿打算不再找对象,要是萧飞不要她,就一个人过一辈子。 这让村长大为光火,偏偏不能怪罪萧飞,一个人跑到萧飞家,和萧飞的父母亲谈了很久,却也没个结果,人家萧飞现在有女朋友了,这种事情现在又不是父母说了算的,萧飞的父亲还表示,只要萧飞自己同意,他和萧飞他妈一点意见也没有,举双手双脚赞成,不过这不等于没说嘛。 最后村长无奈了,只能和一家人商量,最后还是小翠出了主意,说让秀儿去旬阳,在旬阳给秀儿找个工作先干着,就在萧飞旁边找个地方住下,这样子日久能生情,说不定就能让萧飞转了心意,有女朋友不是还没结婚吗,就算结了婚不也可以离婚吗,小翠还私下里嘱托秀儿,萧飞那性子就怕死缠烂打,只要秀儿敢豁出去缠着他,萧飞一点办法也没有,那样子还有希望,萧飞心软,而且感情很被动,小翠可以说是最了解他的人了。 于是村长就来旬阳通过亲戚关系,给秀儿找了一份工作,先让秀儿安顿下来,而且提前悄悄地把萧飞隔壁一间宿舍租了下来,本来是有人租的,不过一千块钱扔出去,那人就搬家了,而且只用了半天功夫,所以今天一早秀儿就搬来了,而且还没有让萧飞知道,知道今早上萧飞自己撞上了,这才知道秀儿竟然搬来隔壁住了,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 第二百零二章 秀儿的到来 村长把萧飞叫到一边,一脸沉重的告诉萧飞:“小飞呀,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相信你,不过你每个月还要给秀儿镇命,这大老远的也不方便不是,我就想呀,在市里面给秀儿找了个工作,以后呢你们就是邻居了,你也是我从小看大的,秀儿也是你从小的妹妹,所以,以后秀儿就需要你多多照顾了,哎,这孩子没出过门,你这个当哥的可要照顾好他,真是让人揪心呀,这也人生地不熟的,秀儿又是个女孩子,幸好有你照顾他。” 村长拍着萧飞的肩膀,一脸很相信萧飞的样子,是在让萧飞很汗颜,双眼不敢和村长对视,村长这么相信自己,可是自己可对不起村长,已经把村长的大女儿给那个了,所以一见到村长,就不由得心虚,见村长将秀儿托付给自己照顾,萧飞哪敢说什么,待村长话音一落,便赶忙大声道:“张伯,你就放心吧,要是秀儿在这受了委屈,你找我算账,我一定会向照顾亲妹妹一样照顾秀儿,我也是从小就看着秀儿长起来的,一直都拿她当自己的亲妹妹,张伯,您就放心吧。” 这话说得让村长心中感慨不已,自己放什么心呀,现在真是担心死了,秀儿这孩子认死理,现在已经扬言非要跟着萧飞,可是萧飞有女朋友,这可难办了,可是秀儿说了,要是她的男人不是萧飞,以后就绝不会让萧飞在看她,这本来是好事,可是换成秀儿就不行了,不让萧飞碰,那秀儿不久只有等死了吗,尽管村长心里在揪心,再不愿意,也只能将秀儿送来,往萧飞身边使劲儿推呀。 村长叹了口气,一脸担心的看着萧飞:“你以后可一定要吧秀儿照顾好了,要是秀儿有点不好,你以后也别回村子了。” 心里却道,要没你我还放心呢,现在就怕萧飞不要秀儿,偏偏秀儿这孩子死心眼,到时候却让萧飞沾了便宜又不肯负责,只要秀儿活得好好地,这一切作为父亲,为了女儿都认了,就算萧飞不肯要秀儿,只要秀儿过得高兴,能活下去,什么样的苦果他也能捏着鼻子咽下去,就怕万一秀儿,受到点打击在想不开,到时候一切都鸡飞蛋打。 领着萧飞将秀儿安置好,村长最后有好好的嘱咐了萧飞几句,这才一脸担心的离开了,临走竟然忍不住掉了两滴眼泪,儿行千里母担忧呀,当爹的也担心呐。 好不容易送走村长和乡亲们,萧飞才松了口气,只要一见到村长,就不由得想起小翠,就不自觉的在村长面前矮了半头,做贼心虚呀,幸亏小翠没来,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见小翠,萧飞终于算是认清了一件事,做人不能做亏心事,不然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秀儿的房间布置得挺简单的,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台电视机,再就是一个简易的衣橱,和一些欢喜的衣服,还有就是做饭的家把式,看来是真打算在这里长住了。 萧飞这一阵无奈,以后自己有多了一份担子,要是照顾不好秀儿,别说能不能回村子,就是对小翠也没个交代不是,苦笑了一声:“秀儿,还没吃早饭吧,走吧,去我那一起吃饭,顺便和芸姐,还有你巧玲姐认识认识,你们见过面的。” 萧飞推开门,正看到齐巧玲和程芸之呢过一脸气闷的坐在那里,一见到萧飞回来就气不打一处来,还没等萧飞进门,程芸就开始数量上了:“大胆,叫你去买个饭,你都能买上一个多小时,想把我们饿死呀。” 齐巧玲也不甘示弱的想要说话,结果话未出口就看见萧飞身后有个女孩子把头瞧眼的,不由得一呆,心里一阵怒火冲上来:“萧飞,你行呀,让你买个饭,你就给我领回一个女孩子来,行呀,现在长进了是不是。” 这一下程芸也看到了,脸不由得也沉了下来,但是仔细一看,却不由的一呆:“这不是秀儿吗?她怎么来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萧飞被齐巧玲说的有点下不来台,守着秀儿感觉很没面子,不由得一梗脖子,脸也啷当下来了:“巧玲,别乱说话,要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大步走进屋里,拉着秀儿的胳膊:“秀儿,这是你芸姐和你巧玲姐,别听你巧玲姐胡说八道的,她是吃错药了。” 秀儿小脸红扑扑的,进了门就给二女鞠了一躬,害羞的笑道:“芸姐,巧玲,我是张秀儿,你们见过我的,我和飞哥哥是从小一块长大的。” 这下轮到齐巧玲不好意思了,还真没想到竟然是萧飞家乡的人,自己刚才还说了一番屁话,一张脸臊的通红,赶忙站起来迎过去,拉着秀儿的手道:“还真不知道是秀儿来了,你看看我这破嘴,别听我胡说八道,快进来坐,怎么大老远的来了,是不是有啥事情要办呀,给姐说说,说不定我还能帮得上忙呢。” 齐巧玲一动,程芸也动了,拉着秀儿另一只手笑道:“是呀,秀儿,给姐说说,巧玲帮不上还有芸姐呢,芸姐一定帮你。” 二女亲切的拉着秀儿坐到床上,一时间笑面如花,毕竟是萧飞家乡的人,要是让秀儿觉得委屈了,萧飞脸上也不好看吗,所以二女尽可能的放低身价,欢喜的和秀儿说话,以弥补刚才的尴尬,看不见萧飞这时候都使脸子了。 秀儿红着脸坐在二女中间,这两位姐姐太热情了,真让她不好意思,自己目的可不纯呀,咬着嘴唇低声道:“巧玲姐,芸姐,我不是来办啥事的,我在旬阳找了一份工作,以后就住在这了,就住在隔壁,以后可要麻烦两位姐姐多照顾我了。” 听完这话,齐巧玲和程芸一下子傻眼了,以后就住在这了,而且就住隔壁,二女对望了一眼,心里有些不踏实,想到萧飞和秀儿之间的那些事情,再看看秀儿娇羞的样子,这小丫头片子只怕是来者不善呀,早就看着这个秀儿对萧飞有些不对劲儿,现在竟然追来了,这下子事情可就多了,二女哪还有心情在陪着秀儿笑,脸色当时就变了。 却看着秀儿脸色更红了,偷偷地看着萧飞,眼中满眼都是爱慕,然后几乎与痴迷的低声道:“飞哥哥以后每个月都要为我镇命一回,我不想飞哥哥为了我跑那么远,所以才求爸爸给我找了份工作,这样子以后飞哥哥就不用跑那么远了。” 听这话有多么关心,秀儿竟然毫无顾忌的说了出来,却让齐巧玲和程芸心中同时一寒,知道这丫头片子来意决不是哪么简单,只怕是奔着萧飞来的,只怕以后事情就更多了,真是多事之秋呀,本来莲女相争,就够烦心的了,现在有多了一个,却不知又多了多少变数。 特别是齐巧玲心里更不是个滋味,曾几何时萧飞也成了个香饽饽了,自己当初选择萧飞很无奈,本以为一个出租车司机很平凡,自己就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哪知道萧飞还是个抢手货,自己这个正牌女朋友的身份可谓是危在旦夕,以后可要加倍小心了。 “巧玲姐姐,你好漂亮呀,听说你还是个警察,真威风,飞哥哥真要福气,能找到你这么好的女朋友。”秀儿甜甜的冲着齐巧玲笑着,眨着一双无邪的大眼睛,一脸纯真,让齐巧玲都怀疑自己的判断是不是有错误。 脸上面前挤出一丝笑容,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看秀儿小的这么甜这么真,齐巧玲还能说什么,毕竟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小丫头,应该对自己没有多大威胁吧:“秀儿,你找了份什么工作呀?打算干多久?” 齐巧玲打算先把虚实探听清楚,不管张秀儿抱着什么目的,自己却不能不多加小心,一旁的程芸也笑道:“是呀,秀儿找了份什么工作?说来听听吧。” 面对两人的问话,张秀儿却欲言又止,偷偷看了萧飞一眼,迟疑着不敢说出来,倒是让正在收拾早饭的萧飞有些奇怪:“秀儿,咋了,芸姐和巧玲都问你呢,你怎么不说了,来吧,一边吃饭一边说,今天我就不去跑车了,一会儿我陪你去工作的地方看看。” 说罢,拉着三女坐下,把给秀儿均出来的那份饭放到秀儿面前,却看着秀儿一脸犹豫的看着自己,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不由得奇怪的问道:“怎么了,秀儿,到底是什么工作呀,还不能告诉我们呀,是不是工作不理想,要不然我帮你找一份工作吧。” “不是,”秀儿咬着嘴唇,怯生生的看着萧飞,轻轻摇了摇头:“飞哥哥,不是工作不好,我怕我说出来你会不高兴。” 萧飞一呆,和齐巧玲程芸对望了一眼,什么工作还怕你自己不高兴呀,不等萧飞开口,程芸先奇怪的问道:“秀儿,怎么回事呀?到底是什么工作?” 秀儿低下了头,不敢去看萧飞,心里有些担心,但是在萧飞的逼视下,秀儿还是无奈的说了出来:“飞哥哥,我爸让我去黄叔哪里帮着看店子。” 萧飞一怔,脸色登时阴沉下来,眼中现出一抹怒意,胸口起起伏伏的,像是被气坏了,将一旁的齐巧玲和程芸弄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萧飞为什么不高兴,正想问一下怎么回事,却忽然听萧飞低喝了一声:“不能去他那,我不同意,要去的话,你就给我搬走。” 第二百零三章 话起往事别样情 被萧飞这一嗓子给吓了一跳,秀儿身子一哆嗦,小脸登时白了,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看着萧飞阴沉的脸色,秀儿真的很后悔说出来,明知道飞哥哥会不高兴,自己干嘛还要说出来,这下子惹得飞哥哥生气了,越想越觉得委屈,‘咦咛’一声哭了出来:“飞哥哥,我都听你的,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是我爸爸给找的,本来不让我告诉你的,可是我想我不能又是瞒着你,明知道你会生气我还是说了,飞哥哥,你别生气了,求求你了——” 秀儿哭的很可怜,稀里哗啦的,拉着萧飞的胳膊不肯松开,生怕一松开萧飞就会将自己赶出门去,一旁的程芸和齐巧玲都看不下去了,虽然不知道萧飞为什么发这么大火,但是这跟秀儿有什么关系,不去就不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程芸伸手打了萧飞一巴掌,气呼呼的道:“大胆,你这是干嘛,大不了不去就不去,你冲秀儿发什么火呀,发神经呀。” 齐巧玲也应和着程芸的话:“是呀,萧飞,不管为什么,这又不管秀儿的事情,你冲秀儿发这么大火干嘛,有事情不会好好说呀。” “来,秀儿,上姐姐身边来,不理睬这个神经病。”齐巧玲扶着秀儿肩膀,一脸气愤的瞪了萧飞一眼,你这么大脾气冲着一个女孩子发干嘛。 哪知道张秀儿却并不领齐巧玲的情,在她眼里就只有萧飞一个人,不管齐巧玲怎么拉她,秀儿就是扯着萧飞的胳膊不肯松开,泪眼朦胧的望着萧飞,楚楚可怜,让人看了就感到同情。 齐巧玲无语了,活该这俩字在嘴边盘旋了几次都没说出来,这个张秀儿只是紧张萧飞,根本就不听自己和芸姐的劝慰,和程芸对望了一眼,从双方眼中都看出一股子无奈,看来张秀儿对萧飞真有点死心塌地的感觉,这还真麻烦呢。 看着张秀儿楚楚可怜的样子,萧飞忽然叹了口气,刚才的怒火压了下去,自己是有点过分了,再说你是人家秀儿的什么人,人家要上哪去工作那是人家的事,你萧飞跟人家有仇,还不能让人家去上班了,不过一听到这个名字,萧飞就是克制不住怒气。 轻轻拍了拍秀儿的肩膀,萧飞苦笑了一声:“对不起,秀儿,我不该冲你发脾气的,我就是刚才一听到黄千英这个名字,就忍不住生气,不是生你的气,你别哭了。” “飞哥哥,你真不生我的气吗,我都听你的话,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了,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好不好,你别生气就行。”张秀儿可怜兮兮的看着萧飞,脸上犹自淌着泪痕,伸手抹了抹眼泪,弄的脸上都花了,却小心得看着萧飞的脸色。 萧飞再也生不起气来了,摇了摇头,让自己冷静下来,略一沉吟道:“秀儿,你不去最好,要是听我的,我给你找个工作就行,姓黄的哪儿不去也罢。” 一提到姓黄的,萧飞就咬牙切齿,看的一旁的齐巧玲和程芸都有些诧异,萧飞虽然爱打架,但是一想对待人忠厚,就算是被人打了,提起来也不至于咬牙切齿的,今天这是怎么了,一提起那个黄千英就这个样子,好像有血海深仇一样,二女觉得很奇怪,迟疑了一下,几乎是同时问出来:“萧飞,那个黄千英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和你有仇呀?” 萧飞脸色一沉,嘴角抽了抽,一双眼神有些阴晦,扫了齐巧玲和程芸一眼,那种仇恨的眼神让二女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此刻的萧飞真是可怕,浑不是自己认识的萧飞,心中便后悔多问这句话,却听萧飞冷哼了一声,随后又是一声叹息:“这些事情你们不知道,那个黄千英和我们萧家有仇,他,他——他就是个王八蛋。” 到底还是没说下去,忍不住咒骂起来,看得出萧飞有多恨他,让二女更是莫名其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怎么萧飞这么大反应,却不敢在追问下去,不管心里有多好奇,但是没必要为了好奇,热的萧飞心里犯堵,要是为此萧飞生自己的气就更不值得了。 “秀儿,还是你跟你两个姐姐说一说吧,我一提起那个王八蛋就忍不住想大骂一顿。”萧飞看了刚止住哭声的秀儿一眼,吩咐秀儿把事情说清楚。 听到萧飞的话,秀儿畏缩的看了萧飞一眼,咬着嘴唇迟疑着,但是看萧飞不像是生气的样子,这才清了清嗓子:“芸姐,巧玲姐,这件事情还是十六年前的事情,那个黄千英当时是村里的老师,在村小学教书,是从大城市来的人,听说是挺有学问的,是来支教的,我也都是听老人提起的,他们说这个黄千英在村里为人不错,而且还乐于助人,谁有困难也会帮的,时间久了,在村子里威望也很高,俨然是村里出了支书村长之外最有威望的人,特别是孩子们都喜欢他,当时还教过飞哥哥呢——” 说到这,看了萧飞一眼,见萧飞脸色阴沉,不由得顿住了,不敢在说下去,怕萧飞生自己的气,拉着萧飞的胳膊,小心翼翼的问道:“飞哥哥,还往下说嘛?” “说吧,我不会生气的,你说就是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萧飞哼了一声,右手重重的在空中挥舞了一下。 程芸和齐巧玲听得心里痒痒,说一半就不说了,这不是吊人胃口吗,看看萧飞脸色好像并不是很难看,阴沉就阴沉点吧,应该不会生她们的气,齐巧玲碰了碰程芸,朝萧飞努了努嘴:“芸姐,还是你说句话吧,你说话管用。” 虽然齐巧玲捧着自己说,程芸心里却感觉很不舒服,萧飞怕自己是没错,可是你齐巧玲为什么自己不说话,反倒教唆自己去说,但是好奇心害死人,程芸犹豫了一下,还是看着秀儿道:“秀儿,你就说吧,大胆刚才不是让你说的吗,翻新吧,他要是为了此事跟你着急,我就跟他着急,别怕他。” 但是不管程芸怎么作保证,秀儿也只是轻笑着看了她一眼,却还是一脸紧张的看着萧飞,在她眼里萧飞就是天,萧飞不说话,她是不敢违逆萧飞的,自从自己心中有了打算,飞哥哥就成了自己的天,她张秀儿是不会让萧飞生气的。 “秀儿,你就说吧,你不说还让我自己来说呀。”萧飞也很无奈,秀儿这是怎么啦,以前见她不是这样子的,挺开朗的一个小姑娘,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小心了。 秀儿松了口气,只要飞哥哥不生气,自己就说下去:“尽管那个黄千英在村里为人很好,但是后来却干了一件很让人气恨的事情,就是和飞哥哥的姑姑谈上了恋爱,本来谈恋爱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飞哥哥的爷爷奶奶也都同意了,村子里的人也都看好这段姻缘,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却让黄千英成了萧家的仇人,当时黄千英说要领着飞哥哥的姑姑去城市里见他父母,那时候两个人也谈了快两年恋爱了——” 深深地吸了口气,秀儿又看了看萧飞,眼见萧飞虽然脸色还是阴沉,但是却没有什么变化,这才松了口气道:“结果那个黄千英领着个飞哥哥的姑姑去了大城市,这一去就是两年,两年毫无音信,吧飞哥哥的家里人都急坏了,为此萧家派出了很多人去找,但是只知道是在东山省的徽州,但是具体的抵制就不知道了,这大海捞针有怎能找得到——” 说到这,秀儿的脸色也有些阴沉,对于萧飞的感受感同身受,一时间竟然想要说不下去,愣愣的有些出神,只急的等着听下文的程芸和齐巧玲心里反复有十五个爪在挠一般,齐巧玲忍不住催促秀儿:“秀儿,你倒是接着往下说呀,真是急死人了,是不是萧飞的姑姑让那个黄千英给祸害了?” 听到齐巧玲的话,秀儿一愣,然后轻轻摇了摇头:“不是的,要是那样,黄千英早就被抓起来了,找不着飞哥哥的姑姑,萧家就报了警,当时公安局拍人去徽州调查,足足用了将近一个月,算是找到了黄千英,等萧飞的爷爷奶奶赶过去的时候,见到了黄千英,据当时跟着去的人说,黄千英被关在家里,被他父母给囚禁起来了,但是没见到飞哥哥的姑姑,只找到了飞哥哥姑姑的灵牌和骨灰。” 顿了顿,秀儿叹息了一声,仿佛回忆着自己听过的那个故事:“听人说,当时黄千英的父母嫌弃飞哥哥的姑姑是个农村女孩,不同意他们的婚事,所以便将黄千英囚禁起来,不让他和飞哥哥的姑姑见面,哪知道飞哥哥的姑姑性子太烈,眼见不能喝心爱的人在一起,一时间万念俱灰,就从黄千英他们家的楼上直接跳了下来。” 秀儿说着说着,泪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对这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心里感慨万千,不知道自己对飞哥哥是不是也能有这么深的情谊,叹息了一声:“飞哥哥的爷爷奶奶将姑姑的骨灰带了回来,那个黄千英也跟了回来,当飞哥哥的姑姑下葬之后,就在姑姑坟前跪了三天,结果被飞哥哥的父亲和萧家院里的几个年轻人,将黄千英差点给打死,还亏了村里的老人们拦了下来,再后来黄千英就来了旬阳开了一家店子,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回过东山省,常常偷偷地跑到姑姑坟前去祭拜。” 第二百零四章 旧时恩怨今日情 这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讲完了,秀儿都已经泣不成声,就连程芸和齐巧玲也为这段爱情故事留下了眼泪,只有萧飞脸色阴沉,他的感受和她们不一样,别人都在为黄千英和鼓鼓的爱情故事感到同情,却没有人回去指责黄千英,但是谁又知道这一切,姑姑的死却都是黄千英的错,看见三女泪眼婆娑,萧飞心中就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了一声,瞪了三女一眼:“哭什么,是不是黄千英值得可怜,要可怜他就给我走,不知道什么事,就不要瞎寻思。” 气呼呼的喘着粗气,眼中怒气冲天,这一句话,秀儿登时不敢再哭了,不敢再同情黄千英,倒是齐巧玲和程芸却不理睬萧飞,依旧抹着眼泪,惹的萧飞一阵心烦意乱:“哭吧,哭吧,我死了你们哭的更痛快,不可理喻。” 说罢,将筷子望桌子上一顿,然后就站起来要往外走,一副要打算出去的样子,却被程芸和齐巧玲一把拉住,两女脸色也变了,本来是让着萧飞的,但是眼见萧飞这样蛮不讲理,心中也都有气,二女对望一眼,齐巧玲说话了:“萧飞,你冲我们这样干嘛,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况且黄千英也深爱着你的姑姑,要不然也不可能每年都去祭拜你姑姑,再说这么多年,他都没有结婚,很明显的是还深爱着你姑姑,就算是你恨他,那也不能这样不讲理吧,千错万错都是因为黄千英的父母。” 话说到这,齐巧玲忽然叹息了一声,怪不得当初自己的父母一说嫌弃萧飞是农村的,萧飞反应那么大呢,自己当时都不理解,原来根在这呢,因为鼓鼓的事情,让萧飞对看不起农村人的人本能的反感,才会反应这么大,看来自己还要努力做好父母的工作,不然的话,只要父母一旦说错了话,萧飞就真的可能和自己决裂,仇恨在萧飞心中已经太深了,深的几乎成了本能。 “你们知道什么,”萧飞忽然冲动起来,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用力之大将桌子上的都将都震翻了,脸色阴晴不定的瞪着二女,看着齐巧玲与程芸被自己吓得一脸的惊骇,心中一阵烦闷,从嗓子眼里挤出话来:“黄千英根本不是深爱着我姑姑,他那是负罪,知道吗,爷爷曾经亲口告诉过我,姑姑的死黄千英确却是罪魁祸首,当初姑姑并没有想到死,只是不肯走,就在他家楼下做了一点小生意,来养活自己,同时希望能等待与黄千英见面——” 说到这,萧飞脸色更沉,眼中的寒芒更浓,心中的恨意更是翻涌着:“没有黄千英或许就能一直这么过下去,黄千英的父母虽然不同意这桩婚事,其实私下里也很同情姑姑的痴情,听黄家的老邻居说起过,黄千英的父母都已经开始松动了,可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王八蛋,该死的王八蛋——” 萧飞又说不下去了,开始咒骂起来,显然是对黄倩恨之入骨,究竟是怎么的恨能延续祖孙三代,齐巧玲和程芸心里猜测着,显然这其中是还有内幕,决不是她们想的那么简单,着一些就连秀儿也不知道,真正的内幕只有萧飞的家人知道,但是都已经成为压在心底的秘密,谁也不愿意提起来。 秀儿脸色有些苍白,轻轻抚着萧飞的后背,看着萧飞那种狰狞的脸,感到有些害怕,飞哥哥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这样子,以前都是见到自己就笑,抓着萧飞的手不觉用力,咬着嘴唇,低声劝慰萧飞:“飞哥哥,你不要生气了,气坏了身子是自己的,我听你的,以后绝不会和黄千英说一句话,好不好,飞哥哥,你不就要生气了。” 听到秀儿几乎哀求的声音,萧飞吐了口气,低头看了秀儿一眼,看着秀儿垂泪欲滴的样子,萧飞叹了口气,尽量调节自己的心情,半晌,才沉声道:“就是黄千英那个王八蛋,他每天都能窗户里和姑姑见面,虽然那只是默默地看着,但是姑姑很满足了,但是忽然有一天,黄千英痛苦的告诉姑姑,说是两个人不能在一起,还不如一起去死,将来再投胎就可以在一起了,姑姑用情太深,竟然答应了黄千英一起殉情的荒唐说法,结果有一天趁着他的父母去上班的时候,黄千英砸开了门,和姑姑一起上了天台,发誓要一起殉情,姑姑太相信他了,几乎毫不犹豫的就从天台上跳了下来,但是黄千英这个狗杂种,看着姑姑摔死的那么惨,竟然又不敢跳了,于是就只有姑姑自己跳下来摔死了,而那个杂种却好好地活了下来——” 一口气说完压在心底的这些话,萧飞缓缓地吐了口气,眼中的恨意却更浓了:“说真的,如果是姑姑自己跳楼为情自杀,我不会很黄千英这个杂种的,那都是姑姑自己跌选择,但是黄千英这个王八蛋竟然蛊惑姑姑跳楼而死,他自己却活下来,这种人根本不配当人,不配谈感情。” 屋里随着萧飞的话音落下,一时间寂静下来,程芸齐巧玲和秀儿三女,这才知道当年那段凄美的爱情故事背后,原来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原来萧飞的姑姑死的这么冤枉,那个黄千英根本就是个懦夫,如果没有他,萧飞的姑姑根本不就不会死,也难怪萧飞和他的家人这么恨黄千英,竟然不肯让他去姑姑的坟头去看一看。 程芸和齐巧玲也默然了,任何女人摊上黄千英这样的懦夫,都是一种悲哀,这种人并没有想象的哪么伟大,诚然如萧飞所言,黄千英根本就不是因为爱的太深,而是一种负罪感,才这么多年没有结婚生子,这一切真的让人憎恨。 “这个黄千英真是该死,蛊惑姑姑殉情,自己却不去死,怎么老天爷不打个雷劈死他呢。”齐巧玲愤愤的呸了一声,显然从心里瞧不起这个黄千英。 “就是,这种人根本就是个垃圾,姑姑死的好冤枉,为这种人殉情不值得,哎,可惜姑姑自己用情太深了。”程芸开始还是气愤填膺的,但是说着说着却有些默然,如果换做自己,会为萧飞殉情吗,她不知道,想到死,程芸心里有些恐惧,或者自己爱的没那么深吧,又或者自己太怕死,心里叹息着,不,我不会像姑姑那样,我要活着,活着才能在萧飞身边,萧飞不给自己名分也无所谓,反正自己没想过嫁人,当小三就当小三,从这一刻,程芸心中有了明悟。 说完了这一切,萧飞像是用尽了力气一般,半晌,忽然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端起桌子上的豆浆,大口的喝了下去,就像是要借酒浇愁一样,将碗往桌子上一顿,又闷闷的道:“这个黄千英根本就是个不忠不义不孝之徒,或者真是给人这个字抹黑,我听说他母亲去世,他都不肯回去,他将一切的错误都归罪于他的父母,当年他父母曾经来哭求过让他回家,但是他没回去,一直等到他母亲过世都不肯回去,这根本就是个王八蛋,所有的错都是他身上的,却不敢承认,非要说是别人逼的,对誓言不忠,对爱人不义,对父母不孝,这种人就不能理睬他。” “恩,飞哥哥说得对。”秀儿重重的点着头,萧飞不管说什么,她都很认同,仿佛萧飞说的就是至理名言:“飞哥哥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去黄千英哪里,要是找不到工作,我就在家给飞哥哥做饭洗衣,好好伺候你也行。” 本来心情沉重的程芸和齐巧玲闻言心中不由一呆,脸色微变,怎么听着这话,就好像一个当妻子的对丈夫说的话,什么叫找不到工作就在家里做饭洗衣,伺候萧飞呀,要她伺候,她齐巧玲干嘛去呀,这不对劲呀。 而程芸脸色却古怪了,看来秀儿是有为而来,所为就是萧飞,这下子可惹恼了,本来是二女争夫,现在演变成了三女争夫了,可要热闹死了,不过自己可不和齐巧玲一样紧张,就算萧飞真的看上秀儿,该紧张的也是齐巧玲,自己反正也不要名分,不过心里怎么也不是个滋味。 萧飞也是一呆,怎么这话听着这么别扭,要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在家里呆几天无可厚非,怎么说着说着,就跟自己的小媳妇似的,不经意间看到齐巧玲阴沉的脸色,心里‘咯噔’一声,情况已经很糟了,可不能在添乱了,赶忙打了个哈哈道:“秀儿,你放心就是了,我一定给你找个好工作,咱农村人干活实在勤快,到哪也能干好。” 有心将这场面应付过去,却哪知道齐巧玲并不理睬萧飞的好意,轻轻摇了摇嘴唇,看着秀儿试探的问道:“秀儿,姐问你一句话,你以后怎么打算的?” 这句话吧秀儿位的一懵,莫名其妙的挠了挠头:“什么以后怎么打算的,我没打算呀,以后只要飞哥哥去哪我就去哪,洗衣做饭的活我都包了。” 就这一句话,只震得齐巧玲心里乱糟糟的,这不是向自己下战书了吗,萧飞去哪秀儿就去哪,为萧飞洗衣做饭,那自己干嘛去,看着秀儿看向萧飞,一脸的幸福甜蜜的样子,齐巧玲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士可忍孰不可忍。 第二百零五章 男人的梦想 还没等齐巧玲怒火升腾起来,一旁程芸倒是乐了,笑吟吟的看着秀儿:“秀儿,我是听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不是喜欢你飞哥哥呀?” 这句话一问出来,一旁的萧飞脸色就变了,心里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偷偷看了齐巧玲一眼,果然是脸色阴沉,咬牙切齿的,芸姐怎么这么说话,多尴尬呀,赶忙脸色一正,对这程芸斥道:“芸姐,胡说八道什么呀,秀儿可是一直那我当亲哥哥似的,我也拿他当亲妹妹一样,我从小就一个人,没有兄弟姐妹,所以呀,秀儿就是我妹妹。” 听到萧飞的表白,程芸一脸坏笑的看了萧飞一眼,眼光却像齐巧玲瞄去,她是故意的,就是为了气齐巧玲,齐巧玲哪里会看不出来程芸的险恶用心,不由得哼了一声,狠狠地白了程芸一眼,芸姐可真是够坏的,挑拨离间。 三人心中各有想法,却哪知道秀儿心中的想法,眼见着秀儿被程芸问的一脸通红,咬着嘴唇,心里‘扑腾扑腾’的跳着,却忽然鼓起勇气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但是话到嘴边,毕竟是害羞,声音却像蚊子一般:“我喜欢飞哥哥,所以我来找他了。” 这句话虽然声音很小,但是三人都听见了,宛如一声炸雷在三人耳边炸响,一下子都愣住了,但是三人神情各不同,程芸先是一呆,倒是没有特别激动,倒是又多了一个威胁齐巧玲的人,没想到秀儿看着这么一个腼腆的女孩子,竟然有这么大的勇气,自己压在心里没敢说出来的话,秀儿竟然敢说出来,不由得一挑大拇指:“秀儿,好样的,姐都不敢说的话,你倒是更说出来了,姐佩服你,你的工作就抱在姐身上了,明天就跟我去公司上班,和姐在一起,没人敢欺负你,谁敢欺负你我就要他好看,打不死他也骂死他。” 听着程芸的这番话,差点没把齐巧玲给气死,这程芸也忒坏了吧,你自己和我抢男人,现在还鼓励别人和我抢男人,铁定是存心要气死自己,要是自己一生气走了,只怕程芸还不乐晕过去,想得美呢,才不会让你得意呢,深深地吸了口气,齐巧玲平和了一下脸色,努力地挤出一点笑容:“秀儿,你现在还小,这个女孩子在你这种年龄,总会有很多不切实际的想法,你喜欢萧飞没错,不过姐姐要告诉你,那个姐姐呢,是萧飞的女朋友,以后我们会结婚会生子,会幸福的过一辈子,我不会离开萧飞,萧飞也不会离开我,你明白吗。” 齐巧玲就感觉自己和诱骗小女孩的怪大叔一样,自己说的都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秀儿是不是听明白了,双眼望着秀儿,有心在说明白点,却一时想不起怎么说来,苦恼得挠了挠头,一脸的无奈。 萧飞心里尴尬死了,原来秀儿是奔这来的,自己啥时成了香饽饽呀,原来还以为自己找个女朋友都难,没想到现在稀里哗啦的都上来了,刚和齐巧玲确定下关系来,芸姐竟然也表露出喜欢自己的意思,但是自己已经有女朋友了,在加上心中对芸姐的畏惧,所以当现在萧飞都在装迷糊,这下倒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来了个秀儿,芸姐最少不敢面对自己的心意,一直还不敢对自己说,自己也乐得装傻,慢慢打消芸姐的想法,现在倒好,秀儿来了,以来就直指核心,明确的说喜欢自己,而且是为了自己来的,这下子可真乱了,看看齐巧玲阴沉的脸色,现在巧玲心中也很郁闷吧,听着齐巧玲那一番话,萧飞心里也很感动,迟疑了一下,也郑重的向秀儿道:“秀儿,你听见你巧玲姐的话了吗,我们会结婚的,我喜欢你巧玲姐,你巧玲姐也喜欢我,我们都互相喜欢着,你明白吧,这个,你可能是因为我救了你,你感觉心里对我有好感,误以为是喜欢我,所以你才这样,你应该仔细想清楚才行,懂吗。” 萧飞自己脸红了,这样说话,好像自己像是个香饽饽似的,真是自我感觉良好,不过说真的,知道秀儿也喜欢自己,心里还真是有点美,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要是从前没有齐巧玲,自己很可能就会动心了,虽然年纪差得多点,不过现在自己有了齐巧玲,心里就什么想法也没有了,和齐巧玲在一起可不容易,这来之不易的爱情,自己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秀儿抿着嘴,脸上有些落寂,飞哥哥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看来只有打算第二套方案了,自己来之前和姐姐小翠商量过,要是萧飞能放弃他现在的女朋友,自己当然可以嫁给他,不过这需要看萧飞和齐巧玲之间的感情伺机而动,如果感情很浅,自己就可以搞破坏,但是如果感情很深,自己就不能这样了,那样会让飞哥哥讨厌自己的,第二套方案就应运而生,不图名分,只要留在萧飞身边就行,日久生情,早晚自己有一席之地。 不过秀儿算是看出来了,飞哥哥身边现在可不是一个齐巧玲,那个芸姐对飞哥哥绝对是有感情的,而且还很深,自己希望可不大,所以还不如直接选择第二套方案,这样会让飞哥哥不会厌恶自己,一切都慢慢的来。 沉默了好一会,听着齐巧玲和飞哥哥都在表示他们的感情有多好,看看芸姐,芸姐脸上也是一脸的默然,秀儿无奈的叹了口气:“飞哥哥,我知道你有女朋友,你放心飞哥哥,我不会破坏你们的,我喜欢你,就希望你能过得快乐幸福,只要你和巧玲姐过得幸福,我就一直默默地在你身边就行,如果有一天,你和巧玲姐出现问题了,也还有我在身边照顾你,我什么都不图,就是留在飞哥哥你的身边就行,你和巧玲该怎样就怎样,不用管我。” 这番话说得楚楚可怜,是个男人就待心动,人家不要名分,什么都不图,就是跟着你,而且一切都是以你为主,要是萧飞说一点想法也没有,那是骗鬼的,那个男人不想三妻四妾的年代,可是萧飞知道自己这点德行,要是让父母知道自己敢和秀儿有点事情,敢脚踏两只船,只怕就要拿大棍子吧自己给撵出来了。 齐巧玲心里更郁闷,简直就像一块石头堵在心窝,上不来下不去,憋也憋死了,不由得在萧飞腰间扭了一把,萧飞可幸福了,还没和自己结婚,就出来俩候补的,自己要是哪一天和萧闹点矛盾,一时想不开,只怕第二天萧飞就又有新媳妇了,而且还是原装的,这日子可怎么过呀,真是要人老命了,恨恨的瞪了萧飞一眼,满眼的哀怨。 萧飞也冤呐,这都管自己什么事,自己有没有主动勾搭,可都是自己贴上来的,被扭了一把,还不敢出声,只能愁眉苦脸的对秀儿道:“秀儿,你这样不行,我和你巧玲姐会过一辈子,不可能和你发生什么事情,再说我一直就把你当亲妹妹一样,是吧,我从小就疼你,为啥,因为你是我妹妹,知道吧,我不可能对你有那想法。” 这一番语重心长的话,萧飞说起来还真的费力气,哎,男人的梦想呀,可是只能想想,却不能去做,毕竟自己很满意和齐巧玲在一起,父母也都满意,在就行了,自己可不能得蜀望拢呀,这不是人干的事。 哪知道这番话并不能打消秀儿的想法,毕竟秀儿身后有个熟悉萧飞的小翠出谋划策,自己和萧飞不可能了,哪么让妹妹和萧飞在一起,也挺不错的,最少自己能保证只要萧飞和秀儿在一起,萧飞一定会对秀儿好的,一个女人能找到疼爱自己的男人,比什么都重要。 抬头看看萧飞,秀儿眼中有那么一丝哀怨,叹了口气,神色有些默然:“飞哥哥,你说的我都懂,我不小了,已经什么都明白了,我知道你和巧玲姐很相爱,我也不打算破坏你和巧玲姐的感情,但是你知道,我一个女孩子,身子给你看透了,而且以后年年月月都还要让你一直这么看,我心里一直都只有一个念头,我的身子只能是我男人的,既然给飞哥哥这么看了,那就不可能在让别的男人碰了,不过飞哥哥你不用担心我,我自己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萧飞登时头大了起来了,怎么是这样想的,那自己到底是救人还是害人呢,挠了挠头,苦笑道:“秀儿,你这是认知有问题,你想想看,现在在医院里妇产科还有很多男医生呢,要是照你这个逻辑,那还不待都跟着妇产科的医生吗,同样的,我当时所作所为,就是和医生一样的,都是在治病救人,那都是些没办法的事情,你可以把我当成医生,你说是不是这样。” “那不一样,人家生孩子的都是已婚妇女,况且最多也就是看一次,可我不一样,我每个月都要镇命,都要让飞哥哥看一遍身子,飞哥哥,你自己说说,要是巧玲姐有这样的怪病,需要每个月让别的男人看一遍,你能接受得了吗,道理是同样的,我也没法选择。”秀儿脸色微红,却坚持着把话说完,毕竟是关系到她的一生,就算是害羞也带忍着。 第二百零六章 纠葛 一旁齐巧玲脸一红,这是什么话呀,秀儿你说就说吧,干嘛扯我身上来,我招谁惹谁了,你来和我抢男人,还要把我编排一番,说的理直气壮的,这都叫什么事,不由娇哼了一声:“秀儿,别胡说八道,管我什么事,别拿我打比方行不行。” 秀儿吐了吐舌头,也知道自己打的这个比方不太对头,让巧玲姐生气了,不由得小脸通红,拉着齐巧玲的胳膊,撒娇道:“巧玲姐,是我错了,你别生我气行不行,以后你就是我亲姐姐了,我什么也不懂,你该说我说我,该凶我凶我,我都听你的话,好不好,巧玲姐,以后我就跟着你和飞哥哥一起过日子了,家里的家务活都归我敢,我给你们洗衣做饭,等你有了小宝宝,我给你带孩子。” 先头齐巧玲听着还心里挺舒服,秀儿这孩子本性不坏,就是有点死脑筋,哪知道听着听着不久就变了味,怎么着就一起过日子了,还洗衣做饭外带带孩子,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不由得哭笑不得的看了秀儿一眼:“秀儿,你该不会想给你飞哥哥当保姆吧。” 一句话说的秀儿嘟着小嘴,有点不高兴:“巧玲姐,什么叫当保姆呀,我可说好了,以后我会挣钱养活我自己的,不过飞哥哥也说了,我是他妹妹不是,当妹妹的给当哥哥的洗衣做饭看孩子不应该呀,不能当他的女人,我也能伺候他呀。” 一旁的萧飞听到这个消息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偷偷地看了秀儿一眼,看得出秀儿说这番话的时候,一脸的郑重,仿佛在许下诺言,郑重而肃穆,让萧飞心头不由得有些异样,若是在自己认识齐巧玲之前,再然后芸姐没有表露心意之前,自己不知道会有多么感动,但是现在自己只能默然的说一声对不起,希望能让秀儿打消这个念头。 叹了口气,萧飞正要说话,身边的程芸却忽然朝秀儿一挑大拇指,脸上洋溢着欣赏的神色,呵呵笑道:“秀儿,原来姐看不上你这个丫头片子,总以为你是个小孩子,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有胆量,解救喜欢你这种敢恨敢爱的性子,这样吧,明天跟我去公司上班,在我身边有我照顾你,没人敢欺负你,恩,秀儿,你会点啥不。” 张秀儿呆了呆,记的在村子里见面的时候,飞哥哥的爸爸介绍过,这位芸姐姐是飞哥哥的干姐姐,不过现在看来可不是那么回事,只怕是和自己一样,陷入进退两难的女人,只怕就是喜欢自己也不是那么真,不过多多团结还是有好处的,飞哥哥好像对这个芸姐姐很尊重,但是一想到自己,却不由的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芸姐,我什么也不会,就是个高中毕业。” “你高中毕业,那一定会用电脑吧,应该会打字吧,这就行了,就去办公室,做作文件整理个资料什么的就行了。”程芸拍了拍秀儿,一言而绝,说真话,程芸对秀儿是一半是喜欢,一半却是讨厌,心情复杂呀,留下她就是把萧飞有分出一份,但是撵走了又怎样,自己也不可能完整的道萧飞,因为程芸太了解萧飞了,认定了齐巧玲,只怕是就不会改变,而留下秀儿就多了许多变数,或者自己还能有些机会,仅此而已。 齐巧玲冷眼旁观,看着程芸眼中复杂的神情,心中明白,自己以后的事情多了,程芸是程芸,和萧飞太亲太近,但是正因为如此,自己反而并不是那么担心,因为她了解消费,如果没有自己,萧飞能接受程芸,但是那牵扯不了多少男女之情,因为从萧飞心底深处,对程芸是一种很复杂的情怀,亲情多于别的情感,而且还有一丝畏惧,对程芸有些害怕,这就源于程芸经常施展的暴力,萧飞可以忍受,但是可不表示就喜欢这样,骨子里萧飞还是那种老传统,一种大男人主义,并不喜欢程芸这样子的,偏偏程芸总是喜欢用这种方法隐藏自己的情感,所以,齐巧玲并不是那么担心程芸。 但是秀儿却不一样,这个女孩子虽然长得一般,但是青春靓丽,而且骨子里并不是看到的这么柔弱,绝对是心智坚强,对萧飞是百般依从,可以说毫无保留的对萧飞言听计从,一股子小鸟依人的味道,这样的女孩子最能让大男子主义的人产生喜欢,况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萧飞要帮秀儿镇命,必须要面对赤身裸体的秀儿,这才是最让齐巧玲担心的,萧飞并不是柳下惠,甚至对女人免疫力很低,一旦秀儿要是主动,萧飞很可能控制不住自己。 想了许多许多,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撵走张秀儿,自己无法开这个口,要想让秀儿死心,就只有萧飞说话,眼光一转,看到萧飞正一脸苦笑,但是望向秀儿眼神,却有些异样的温柔,虽然萧飞嘴上说不行,但是心里一定是很喜欢,齐巧玲登时气就不打一处来,使劲儿在萧飞腰间扭了一把,疼的萧飞嘶嘶倒吸凉气,齐巧玲冷哼了一声,在萧飞耳边低声道:“是不是心动了,三妻四妾可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心动吧,你现在实现了是不是,哼,你要是敢有这些花花心思,你就试试看。” 强忍着疼痛的萧飞心中登时一震,巧玲说这话可不是闹着玩的,听得出齐巧玲话中的坚决,绝对是真心的,也就是说自己只要敢有些不对的心思,齐巧玲可不一定做什么,巧玲可也是敢说敢做的女人,萧飞心中一紧,深深地吸了口气,便要朝秀儿说话,哪知道就在此时,手机响了。 ‘一只小蜜蜂呀,飞在花丛中呀——’,手机悦耳的铃声,让屋里三个女人一下子都住了嘴,诧异的看着萧飞,让萧飞有些郁闷,赶忙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是爸爸打来的,脸上不由一呆,心底隐隐猜到是怎么回事。 眼光看向齐巧玲,眉头微微一皱道:“是爸爸打来的。” 齐巧玲也不由得神色一阵默然,也猜得出萧飞的父亲,自己的公公打这个电话是为什么,肯定是因为张秀儿,心中好一阵苦恼,瞪了萧飞一眼,烦闷的道:“你看我干吗,爸爸打电话来,你还不快接,好像我怎么着你似的。” 萧飞苦笑了一声,知道巧玲在烦恼什么,自己可不是也是这般心思吗,无奈的接通了电话:“喂,爸,我是小飞,有事吗?” 电话那边传来萧父的声音,也透出一股子无奈的意味:“小飞呀,我给你说件事,你张大伯家里的那个秀儿,已经去旬阳找工作了,这不是刚才又来了一趟,非让我给你打个电话,你以后要好好照顾秀儿知道吗,秀儿那孩子也挺苦的,是个好孩子,不过你可要和巧玲不要闹矛盾呀,我和你妈都喜欢巧玲这个媳妇儿,你知不知道,好好对人家,让不然我饶不了你小子。” 萧飞看了身边的齐巧玲一眼,这些话齐巧玲也听得到,可不见齐巧玲竖着耳朵正在听吗,听到这番话,萧飞心里踏实了不少,朝齐巧玲挤了挤眼睛,惹的齐巧玲娇羞的白了萧飞一眼,心里却是很欢喜,这就好了,有了萧飞父母的支持,自己还担心什么。 一挺腰板,萧飞呵呵一笑,大声道:“爸,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照您吩咐,一定好好对巧玲,一定会好好照顾秀儿的,您放心就是。” 有人欢喜有人忧呀,齐巧玲听到这番话高兴,对面的程芸和秀儿可高兴不起来,原来萧飞的父母都已经认同了齐巧玲,看齐巧玲高兴的样子,程芸就是一阵默然,算了,自己又不是非要名分,哀怨的看了一眼,正在满脸幸福的萧飞。 一旁的秀儿脸色却是暗淡,自己果然希望很渺小,但是也证明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先不管了,只要能在飞哥哥身边留下就好。 “小飞呀,哎,秀儿这孩子命不好,摊上了这么个事,前几天她爸还来找过我,老着脸上门来个秀儿说亲,我推脱你已经有女朋友了,但是她爸还不死心,把秀儿弄到旬阳去了,秀儿是个好孩子,可惜太小了,还不懂事,你可要照顾好她,有时间就多劝劝她,那孩子认死理,拧的要死,可别太刺激她了,知不知道。” 萧飞不由自主的看了秀儿一眼,却见秀儿也正看着自己,眼中那一抹幽怨,看的萧飞心中一跳,赶忙吸了口气,大声道:“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秀儿的,我可一直拿秀儿当我妹妹,她受点欺负我也不干呀,有点事情唯我是问好了,秀儿就在我身边,您还要不要和她说两句,呃,巧玲也在,呃,嘿嘿,芸姐也在呢。” 一脸的苦笑,本来只是向说秀儿的事情,结果发现巧玲眼光不善,就赶忙将巧玲也在的消息说出来,但是话音未落,就见程芸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神色不善呀,好像不提到她,程芸就会很生气一般,也赶忙将程芸加上。 那边萧飞父亲一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都在萧飞身边呀,这可乱套了,早看出程芸对小飞不一样,只怕可不是干姐姐那么简单,不由得有些迟疑:“小飞,有些事情你可要把握好,可别鸡飞蛋打了,行了,我就不多说了,挂了吧。” 第二百零七章 程叔到访 父亲将电话挂了,但是父亲的话,让屋里的几个人都有些发愣,这是什么话,什么奖注意些,不要鸡飞蛋打,谁是鸡谁是蛋,三女都有点郁闷,特别是齐巧玲,明显的自己是鸡,程芸和秀儿就是那蛋,而萧父刚才的话就是要萧飞确保一个,至于哪一个,就看萧飞选择了,刚才的那点喜悦一下子就没有了,不由得胯下脸来。 倒是程芸有些高兴,看来萧飞的父母也都看出自己对萧飞的心意了,而且也不是特别反对,也就是说只要自己拿下萧飞,到了家里还能获得爸妈的同意,这一刻,程芸真想搂着萧飞的父母喊亲爸妈,这下有希望了。 嘿嘿的干笑了几声,程芸眼光瞄向齐巧玲,故意的一脸的暧昧,碰了碰齐巧玲:“巧玲,听到了吗,爸刚才好像说鸡飞蛋打了,不知道那只鸡是不是就是说你呢?” 本来就有些上火的齐巧玲,被程芸这一刺激,登时怒火升腾而起,若不是当着萧飞和秀儿的面,不想让自己也变成程芸一样的暴力女,让萧飞厌烦自己,只怕早就一拳咋出去,砸在程芸这张欠揍的脸上,笑的这么贱,不由得哼了一声,嘴角荡起一丝讥诮:“芸姐,怕是就如你所说的,我就是那只鸡了,不过看来你也就是其中的一枚蛋。” 真是老大别说老二,齐巧玲的反击,让程芸也是一下子呆住了,自己好像一点便宜也没占,一只鸡一枚蛋,那个能好哪里去,程芸哼了一声,懒得在和齐巧玲分辨,那只鸡很容易让人想到别的,但是这枚蛋也好不到哪里去。 事情就这样确定下来了,日子也开始这样在平淡中掀起激情,身在福中的萧飞,却是苦不堪言,每天出去跑车,要先把齐巧玲送到单位,然后再把程芸和秀儿送到班上,虽然齐人之福,但是深处三女之中,萧飞可没感觉哪么幸福。 不过萧飞也有一点轻松了,自从秀儿来了之后,萧飞就轻松多了,每天不但能吃到可口的饭菜,而且不用自己动手了,一切都是秀儿操持,可怜的程芸和齐巧玲都不会做饭,甚至洗个衣服都洗不好,于是家里多了个干活的,秀儿不但做饭,给萧飞洗衣服,甚至也一起把齐巧玲和程芸的衣服也洗出来了,任劳任怨,每天都是笑脸面对着三人。 这让萧飞很惭愧,究竟谁照顾谁可就难说了,不知道张伯看到,会不会骂自己齐父秀儿呀,都是一样上班,程芸和齐巧玲下班之后,一个抢电脑,一个抢电视,就只有秀儿又是忙着做饭,又是忙着洗衣,又是要忙着做家务,两间宿舍都要打扫干净,看着萧飞眼里,还真有些心疼,也会想帮着秀儿干点活儿,但是秀儿每次都会告诉萧飞,你是男人,你就是这个家的天,男人哪能干这些活,会让人家笑话的,这些活都是女人干的,只是坚决的让萧飞看着,却是满心欢喜的为萧飞干这干那。 对这些话,齐巧玲和程芸戳之以鼻,秀儿真是老思想,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那种男尊女卑的想法,现在不流行了,这年头都是男的做家务,上的厅堂,下得厨房,不但要回做家务,而且还要能挣钱,要不然谁肯嫁给你,女人就是让男人疼的吗,我们都做了,还要男人干嘛,你们男人还有机会吗。 于是齐巧玲和程芸有时候就会劝解秀儿,但是二女说破大天,秀儿就是笑,看看萧飞,就一句话:我不在乎,我就喜欢帮飞哥哥做事,能给他做事我就觉得幸福,个人有个人的想法,飞哥哥就是我的天,我啥也愿意为他做,我啥也会听他的。 程芸和齐巧玲无奈了,感觉她们真的好无奈,有这么一个女孩子在身边,这压力还真是挺大的,特别是每次看到萧飞被秀儿红的眉开眼笑的时候,齐巧玲和程芸心里可真不是滋味,萧飞大男子主义可是日益重了,甚至有时候也会莫名其妙的对她们硬气起来,仿佛还真成了一家之主,不过却也只能指使秀儿,而秀儿偏偏是甘之以殆。 日子越来越复杂,生活在其中的四个人,越来越乱套,甚至有时候秀儿也会跑来,在萧飞房间里靠上大半夜,最后在这边睡上一觉,没有平静,也没有激情,这时候的萧飞,可是在煎熬中,环肥燕瘦,三具白花花的身子就在萧飞面前晃呀晃,晃得萧飞头晕脑胀,每天支着帐篷,却不能得到缓解,一直到天亮,偏偏程芸还场那这事情嘲笑他,这日子,萧飞没法过了。 有时候萧飞会想起三个和尚的故事,一个和尚有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呀没水喝,落到自己身上,就变成了,一个女人能亲热,两个女人偶尔能亲昵,三个女人支帐篷呀,一支到天明,那个不能碰呀不能碰。 秀儿毕竟还太小,很多事情都要避着她点,再说也没机会呀,就连齐巧玲也不再让他碰了,最多没人的时候,能过过手瘾,但是这种机会实在是太少太少了,或许在别人眼里,萧飞艳福齐天,但是谁知道身在福中的萧飞的苦日子。 最让萧飞郁闷的是,在几天后,萧飞要为秀儿镇命,那天晚上,齐巧玲在左,程芸在右,一左一右将萧飞夹在中间,美名其曰是要帮着萧飞,实则是见识萧飞。 秀儿害羞的脱了衣服,让萧飞心中又是紧张又是刺激,可是身边却还有两个只穿内衣的女人,这场面呐,太让人心潮澎湃了,但是萧飞悲哀了,在这种时候要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的,除了太监就是变态,当然自己不是,于是支起了帐篷,但是却被齐巧玲和程芸和不客气的给镇压了,差点没把萧飞打得背过气去。 没有香艳的感觉,更没有什么好刺激的,唯一的刺激,就是两只小手,毫不留情的落在自己的命根子上,将自己硬气的小弟,直接打的一点脾气也没有了,萧飞那一刻脸都蓝了,这是要谋杀呀,直到镇命完毕,萧飞便挨了几下子。 日子这样过着,但是一个电话却打破了萧飞平静的生活,这个电话是出乎萧飞预料的,而且是在萧飞单独一个人的时候打来的,这个人萧飞很熟悉,却是程芸的父亲打来的,直接告诉萧飞,就在萧飞楼下的小饭馆等他,让他立刻赶到那里,有话要问萧飞,然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一路上,萧飞提心吊胆的,听得出程叔口气可不太好,很严肃很古板,却不知道程叔找自己过去有什么事情,当然不是因为程东,哪么就很有可能是因为程芸的事情,一想到这,萧飞心里就乱了,怎么跟程叔说起这件事呢,那一刻萧飞就感觉自己将要奔赴刑场一样。 远远看见严肃的程叔,萧飞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今时不同往日了,原来的时候,萧飞常和程叔争辩一番,不管对错,最少萧飞理直气壮,但是今天面对程叔,萧飞底气不足,芸姐怎么个情况,萧飞心知肚明,虽然不是自己的错,但是人家的女儿确实是和自己住在一起,而且关系还很复杂,要说一点情况也没有,谁会信呀。 “程叔,你找我什么事呀?”萧飞低着头陪着笑,心里有些惶恐。 程叔点了点头,脸上一如既往的哪么严肃,眉间紧锁永远是哪个川字,嗯了一声:“坐下吧,小飞,今天叫你出来,是有些事情咱爷俩要好好聊聊。” 萧飞没说话,知道程叔今天叫自己出来的目的,点了点头,静待着程叔说话。 “小飞,你和小东一直是好兄弟,我你这些年也直直那你当自己的子侄看待,从没那你当过外人,有些事情也就不多说了,咱爷俩也很投缘,我就直接说话了,我问你,你和小芸是怎么回事?”程叔双眼直视着萧飞,很郑重的说起这件事情,毕竟是自己女儿一辈子的事情,容不得他不小心。 果然还是如此,萧飞心里叹息了一声,抬头苦笑了一下:“程叔,我就猜到你会来问我,我和芸姐的事情还真是一言难尽,我和芸姐相识也六年了,我一直都拿她当姐姐,但是直到最近,才发现是大错特错,芸姐对我一直很好,甚至比起对东子都好,我心里没话说,我没兄弟姐妹,感觉芸姐和我亲姐姐一样,但是前些天我找了个女朋友——” 说到这里,萧飞顿了顿,感觉自己措辞不太合适,但是一时也想不到该怎么解说,沉默了一下:“程叔,我是那芸姐当姐姐,但是这些天芸姐的心事好像变了,我一直都不知道,原来芸姐是喜欢我,可是,程叔,你知道我有女朋友了。” 程叔点了点头,这些事情他自然知道,要不然还来干什么,自己也很喜欢萧飞,要是真的做自己的女婿,自己也愿意,这些年看着萧飞一点点长成大人,对萧飞是打心眼里喜欢的,自己有没有什么门户之见,自己当年不也是个穷小子吗,但是事情没那么简单。 萧飞很执拗,这一点程叔早就有认识,当年萧飞冒死救了小东,几天几夜不吃不喝不睡,费劲了辛苦,几乎把自己也搭进去了,才把小东救出来,自己当时恨不得把自己的所有来感谢萧飞,但是萧飞只是一句话,自己就再也没说什么,记得当时看着眼前的那一百万,阴沉着脸告诉自己,他是为了自己的兄弟,不是为了钱,钱再多也买不回兄弟的命来,如果拿钱就是亵渎了兄弟之情,就再也没有兄弟了,那时候他就知道萧飞一旦认定的事情,是不可改变的。 第二百零八章 隐忧 程叔叹了口气,双眼直视着萧飞,自己这个女儿真是操死心了,都已经三十了,到现在还不肯找个婆家,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吧,偏偏是萧飞,已经晚了一步,也真是的,都六年了,小芸也不早点表露出来,偏偏等人家找了对象,你才进去掺和,萧飞的性子还不知道,那就一头倔驴,认定的事就改变不了了,小芸还能有希望呀,哎。 “小飞,我也不勉强你,你既然知道小芸对你的心意,如果有机会就给小芸一个机会,其实我也很想你做我的女婿,我就喜欢你这孩子。”程叔感慨的看着萧飞,脸上闪过一丝落寂,这些个儿女呀,每一个让人省心的。 听程叔一说,萧飞脸不由一红,有些尴尬的道:“程叔,我——我会拿芸姐当亲姐姐,甚至可以把这条命卖给她,可是我喜欢的巧玲,对不起,叔。” 程叔叹了口气,这事情怎么能强逼呢,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不提小芸的事情了,你呀,有时间就多劝劝小东这小子,也都老大不小的了,到现在也不找个对象,你说这姐俩真是想急死我呀,从小就没了他们的母亲,我是又当爹又当妈好不容易拉扯大了,指望着能抱上孙子,你看他们,哎,小飞,今天咱爷俩好不容易到一块,陪我喝点吧。” 萧飞本是有心拒绝,毕竟下午还要跑车呢,但是看着程叔一脸的落寂,心里一软,嗯了一声答应下来:“行,叔,我陪你喝点。” 等老板把酒端上来,萧飞和程叔爷俩便开始对饮上了,一边喝酒一边说着一些知心话,特别是程叔,平时生意忙,也顾不上和萧飞拉拉家常,就算是见一面都不容易,今天接着这个机会,倒是想把别再心里的一些话说出来。 “来,咱爷俩走一个,”程叔举起酒杯,和萧飞轻轻一碰,仰头而进:“小飞,你是个好孩子,性子沉稳,以后呀,多管管小东,对了,还有小芸,她就听你的,连我这个当爸爸的话都不听,我最担心的就是他们俩了,要回以后我有点啥事,他们咱旬阳也没啥亲人了,你可要多管管他们。” 萧飞一呆,程叔怎么今天说这话了,真是不吉利,喝了个酒,才略带埋怨着:“程叔,说什么呢,这话我听着就像你快离开我们似的,多不吉利,不能说这话,您以后可是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哪知道程叔并没有因为萧飞的安慰,而就此高兴了,哼了一声,苦笑着摇了摇头:“什么长命百岁,自己个哄自己个的话,我最近总觉得身体一天不如一天,都没有精神头了,这部前几天到医院一查,倒把我自己也吓了一跳,这全身上下就没有个好地方,都是毛病,能活几岁还不一定呢,还制定哪天一蹬腿一瞪眼就完了呢。” 萧飞愣愣的看着程叔,都说人到了快要不行的时候,都会莫名其妙的安排自己的身后事,听程叔这么一说,倒真想是在那排身后事,难道是程叔得了什么病,已经不能救治了,不由得迟疑了一下:“程叔,你这是咋的了,难道是得了什么病?” 狠狠地瞪了萧飞一眼,程叔哼了一声:“你这臭小子,还盼着我生病呀,身体倒还没事,不过最近总觉得心里不舒服,感觉身体好像越来越弱一样,哎,到底是老了,这身体呀越来越不行了,眼看着别人这年纪都当爷爷了,自己却还是——” 话音落下,程叔叹了口气,一想到自己这一对儿女,就不由得有些心烦意燥,每一个让自己省心的,要是那个能像萧飞一样这样懂事就好了,可惜呀,程芸都三十了,可是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那么任性,到底是说不听,现在陷在萧飞身边,以后还不知道会怎样,而小东更是烦恼,女朋友一个月就要换一个,可是就是不肯正儿八经的找个对象准备结婚,也都二十五六的人了,却一点也不急,不由叹息了一声,看了萧飞一眼苦笑道:“小飞,你可要快点努力呀,赶快给我生个干孙子,生的我临走之前练个孙子也抱不上,可是遗憾终生呀。” 听着程叔的话,萧飞老脸一红,这是努力的事吗,不过看程叔很伤感,萧飞也是一阵默然,跟着叹了口气:“程叔,你也别想得太多,好时候都在以后呢,这几天我把小东叫出来,好好和他谈谈,督促他快点老老实实的找个对象。” 看着程叔伤感的脸,萧飞不知为何心中一痛,想到自己家中的父母亲,是不是也这样在盼望着自己,哎,不为父母不知父母恩呐,忽然间就感觉程叔好像比起自己上一次见到的时候好像老了许多,算算程叔也差不多快六十岁了,年纪也不小了。 心中一阵苦闷,忽然想到程叔这样伤感的说话,是不是潜意识里对自己已经有了什么感应,其实每个人在自己快要死之前,都会有一些感应,只是有人发现了,大部分人不会想到这些而已,程叔不会是—— 萧飞不敢再往下想,程叔对自己就像一位亲叔叔一样,是一位可敬的长辈,在萧飞心里很重要的,心中一动,手中掐了一个灵决,登时打开天眼,双目间有一道神光打出,落在程叔身上,程叔仿佛有感应,诧异的看了萧飞一眼,却不明所以,眼看着萧飞死死的盯著自己,不由得诧异道:“小飞,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没有说话,心中却是担忧起来,程叔的三盏命火已经开始暗淡,这也就是说程叔只怕是没有多久的寿限了,最多也就是几年而已,而寿限这事情,是天命所注定,自己也无从更改,神情不由一阵默然,怪不得总是说一些伤感的话,潜意识里已经知道自己时辰不多了,开始凭着本能处理一些身后的事情,这可怎么办呢。 心里多了心思,便有一搭无一搭的和程叔聊着,至于究竟硕了些什么,萧飞倒是忘记了,只是到后来程叔喝多了,最后还是萧飞和司机架着才上的车,看着车绝尘而去,萧飞心里有些漠然,程东是自己兄弟,程芸和自己的关系就没法说了,但是绝对是最亲最近的人,程叔也自然是自己尊敬的长辈,而现在这个尊敬的长辈寿限无多,自己能做点什么。 整个下午,萧飞开起车来都心不在焉的,甚至有几个乘客摆手萧飞都没注意到,错过了几桩生意,对此萧飞倒是不在乎,满怀心事,一直捉摸着怎么才能帮程叔续命,这种事情不是没人做过,但是他们究竟是怎么做的呢。 恍恍惚惚的过了一下午,接了下了班的齐巧玲,然后再去接程芸和秀儿,这一路上萧飞就几乎没有和齐巧玲说话,一直在琢磨自己的心事,却惹得齐巧玲皱眉不已:“萧飞,你这是怎么了,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事,今天我见了程叔。”萧飞没打算和齐巧玲多说。 齐巧玲不高兴了,看萧飞眉头紧锁,明显的是心事重重的,却硬说没事,这态度可不对,齐巧玲咬了咬嘴唇:“萧飞,我是你女朋友,以后一辈子都要在一起,不管什么事情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咱们俩是一个整体的,你不应该有事情瞒着我,对了,那程叔是谁?” 愣了愣,萧飞摇头苦笑了一声,知道齐巧玲又多想了:“巧玲,程叔就是芸姐的父亲,今天来找我了,为了芸姐的事情,我才是东子把事情告诉程叔的,程叔已经知道芸姐和咱们的事了,也知道芸姐现在的想法,来找我谈了谈——” 这会齐巧玲真的愣住了,神情有些诧异的望着萧飞,一直以来萧飞都是没心没肺,好像不知道芸姐心事一样的,但是今天才知道,原来萧飞什么都明白,结果没等萧飞把话说完就开口道:“萧飞,原来你知道芸姐对你的心意了,你是一直在装傻。” “要不然怎么办,芸姐是我最近最近的人,我一直拿她当姐姐,说真的,是我怕她,当姐姐没关系,若是真的谈对象我也不敢也受不了她那脾气,不装傻那道还明着去拒绝她不成,那样子她会接受不了的,我不能也不想失去一个姐姐。”萧飞叹了口气,这才把心里话说出来,这样或许能让齐巧玲对自己有更多的信心。 “那你怎么和程叔说的?”齐巧玲心里有些紧张,很想知道萧飞怎么说的,毕竟这关系到她的切身利益,而且很重要。 萧飞一阵苦笑:“巧玲,你担心什么,难道对我还没这点信心吗,我自然是吧咱俩的关系说了,而且直接拒绝了,跟程叔没必要藏着掖着的,程叔也很理解,并没有生我的气,甚至还开玩笑水哦让我努力快点给他生个干孙子,还要我劝劝东子,早点找个对象结婚。” 仔细的听着这些话,好像就没一件值得烦心的,齐巧玲不解的挠了挠头,有些诧异地道:“既然如此,你都明说了,程叔也不怪你,你还担心什么?难道你还想着芸姐——” “不是为了芸姐担心的,是为了程叔,程叔寿限不多了,我在想为程叔续命的办法。”萧飞有些不耐烦,闷哼了一声。 第二百零九章 断子绝孙手 接了程芸和秀儿,然后直接便往家开,一路上萧飞沉默寡言,心事重重的,让程芸和秀儿心中都很不是滋味,程芸有些担心的询问萧飞,哪知道却被萧飞一句不管你的事,不用你操心,直接将程芸堵住了,程芸看萧飞心事颇多,破例没有向萧飞发脾气,眼见萧飞有些火气,程芸还真的不敢轻易触怒萧飞,只得闷闷的生气。 秀儿看萧飞心烦,不敢吱声,怕萧飞厌烦自己,要是萧飞有需要自然会安排自己做什么的,至于齐巧玲却知道怎么回事,眼见程芸受了萧飞的气,闷闷不乐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有些同情程芸,毕竟是程芸的父亲寿限不多了,回过头去沉声道:“芸姐,萧飞心烦,你可别生他的气。” 程芸斜了一眼齐巧玲,心里却是轻哼了一声,要你来说这些话,自己就不知道吗,神经病,没好气的道:“我知道,我怎么会生大胆的气,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齐巧玲苦笑着摇了摇头,现在既然知道了萧飞的心意,也知道萧飞在为什么烦恼,对于程芸的脸色自然不太在意,还颇同情程芸,真是无知者无畏呀,还能生的出气来,却不知道已经祸事临头,但是看程芸气鼓鼓的样子,齐巧玲也懒得理睬程芸。 一直到家里,秀儿自动去做饭去了,齐巧玲帮忙去打下手,就是向留点时间让萧飞和程芸沟通一下,况且程芸连打下手都做不了,也懒得叫她去。 哪知道萧飞一回来就径自躺在床上,愣愣的想着心事,并没有打算告诉程芸,告诉她也没用,程芸也一点忙帮不了,反而是干着急,便会一直催自己,到时候想静下心来也做不到,才不想理睬程芸,自顾自的想办法。 终于坐在电脑旁边的程芸忍耐不住了,虽然是坐在电脑旁边,打开了一个游戏,但是哪有心思玩游戏,就是一心的偷看萧飞,就一直看见萧飞皱着眉头,一脸的凝重,这样子可是从来没见过的,只是猜不到萧飞在想什么。 “大胆,你告诉姐,你究竟在烦什么,让姐帮你吧。”程芸一屁股坐在萧飞身边,心里担忧着,但是脸上却好似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冲着萧飞大声喊道。 眼见萧飞不理睬自己,自己再一冲他摆脸色,萧飞索性直接回过身去,面壁思过去了,只留下程芸干巴巴的瞪着,生着自己说不出来的气,咬了咬嘴唇,哼了一声,猛地将萧飞硬生生的给翻了过来,然后压在萧飞身上,将脸凑到萧飞脸前:“你告诉我,你到底在烦恼什么?我还是不是你姐了,是的话就告诉我,不然我也要生气了。” 萧飞很无奈,伸手将程芸推开,但是程芸也烦了犟脾气,偏偏使劲儿朝下压,贴在萧飞身上,萧飞叹了口气:“芸姐,你帮不上忙,谁也帮不上我,你就让我静一静,让我好好想想,行不行,别再烦我了,一会吃饭再叫我。” “不行,你是不是那我当外人,我还是不是你姐了,再说你不说出来,你怎么就知道我帮不了你,说,快说,你倒是说不说。”程芸不甘心,伸手在萧飞双肋间使劲儿的扭了一把,将身子压在萧飞身上,脸对脸,大为不满。 “芸姐,你不要胡搅蛮缠行吗,我真的很烦,你就不要在吵我了,算我求你了。”萧飞叹了口气,苦笑着看着程芸,对谁都能说,就是不能对程芸说。 程芸脸色一沉,胸口起起伏伏的,俏脸也气鼓鼓的,心里却是一阵难过,压着萧飞的身子道:“不行,就是不行,你说不说,你要是还当我是你姐就告诉我,要不然就算你不认我这个姐姐了。” 程芸怒瞪着萧飞,心里气愤,算定了萧飞放不开自己这个姐姐的,萧飞太重情义,其实也阵算对了,不过却错算了萧飞一件事,萧飞眼光不敢朝看程芸,但是这件事情又不能和程芸说,可是该怎么应付这个场面呢,怎么巧玲就不在这,想到巧玲,萧飞倒是心生一计,双眼故意朝程芸胸口溜去,便看到白花花的一片,不由得咽了口吐沫:“芸姐,你快起来,我都看到你的胸了。” 女人嘛,总是会害羞的,但是萧飞却没想到如今的程芸已经不是原来的程芸,早已铁了心跟着萧飞,甚至都有当小三的主意,虽然被说的脸色一红,但是却依然没动,紧咬着嘴唇,但是声音却有点发颤:“你要看就让你看个够,我害怕你看呀,不过看够了,就要告诉我究竟为什么你这么烦,到底在忧心什么?” 不但没有起身,反而将领口往下拉了拉,故意将胸挺了挺,一对双峰几乎全部露出来,甚至那一对樱桃也是看得见,殊不知程芸心中可没自己动作这么大胆,心脏不争气的跳得快了,脸也更红了,身子克制不住有些绷紧。 眼前的情形,那双峰落在萧飞眼中却真的很有诱惑力,况且萧飞本身就知道芸姐对自己的心意,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使劲儿咽了口吐沫,身上一阵发热,然后哪里就硬了起来,顶在程芸小腹之上,心中羞臊,却克制不住本能的欲念,不由得大为尴尬,偏偏程芸依然不肯起来。 其实程芸怎会没感觉到,但是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自己,既然打算跟着萧飞,这点事情算什么,就算是萧飞敢向自己求爱,自己能拒绝吗,这点事情都忍不住,难道还能呆在萧飞身边吗,再说又不是第一次,强忍着异样,程芸红着脸,却直视着萧飞,身子因为紧张,微微的有些颤抖。 “芸姐,你别这样,我可不是柳下惠,你快点站起来。”萧飞努力地控制着欲念,想要将自己的尴尬努力散去,但是越是想去做,却越是硬的难受,偏偏程芸还身子微微抖动,这滋味是在是太销魂了,真是要人命呀。 程芸很紧张,感觉着小腹间的异样,感觉到萧飞对自己的欲念,心里羞赫,却隐隐有一种期盼,最少这证明了一件事,萧飞决不是单纯的将自己当姐姐,否则不会有这样的反应,心里竟然是有一点欣喜,深深地吸了口气:“除非你告诉我,不然我就是不起来。” 萧飞这一刻是疼并快乐着,心里尽力的抗拒,但是身体却不受自己支配,表达着对程芸强烈的欲念萧飞脸也红了,咬着牙道:“芸姐,别这样,你就不怕我受不了,做点对不起你的事吗。” 说话之间鼻息已经见粗,身体反应更加强烈,一种负罪感涌上心头,不能这样,程芸是自己跌姐姐,萧飞你这个混蛋不能这样,怎么能对姐姐其反应呢,可是身体不听他的,甚至无意识双手都换在程芸腰上,使劲儿将程芸的小腹向自己压着。 程芸感受到萧飞的欲念,心里彻底乱了,都已经忘记了自己究竟为什么压在萧飞身上,娇喘嘘嘘的,眼光流转,媚眼如丝,竟然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你不是已经做过了吗,你敢做,姐姐就敢答应你,你敢吗。” 语气之间,竟然在隐隐的鼓励着萧飞,让萧飞心里一紧,心里也乱了,不知不觉间双手更加用力,仿佛要失陷在程芸的眼神之中,但是这一用力,压的哪里微微一疼,一瞬间忽然知道自己在干嘛,这样下去可是很危险呀,一抹念头闪过脑海,一句萧飞自己也没想到的话,张口而出:“芸姐,你的胸没有巧玲大呀,屁股也没巧玲大。” 程芸一呆,本来通红的俏脸登时一阵发青,萧飞就是头猪,竟然在对自己这样的时候,想起这些东西,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都不可以原谅,心中那里还有刚才的激情,不由得冷哼了一声,猛地挣脱开萧飞的双手,狠狠地给萧飞一拳,然后还不解气,眼光扫过萧飞支起的帐篷,心中却更是生气,你对我支帐篷,竟然还敢向别的女人的胸和屁股,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想也没想,一巴掌拍在哪里,登时响起萧飞一声惨叫。 这一巴掌或许力气并不是很大,但是这地方可是号称男人的命根子所在,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打击,萧飞登时脸色变得蜡黄,抱着哪里在床上打起滚来,一边滚一边忍不住惨哼,要人老命了。 程芸傻眼了,自己可不是故意的,眼见萧飞脸色变了,蜡黄蜡黄的,这可怎么办,心里害怕,急的眼泪都出来了,不知所措的扶着萧飞,喊着萧飞的名字,却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帮萧飞减轻痛苦,萧飞蜡黄的脸色,真的吓坏了程芸:“大胆,你怎么样了,我,我给你揉揉。” 说罢,已经傻了眼的程芸,竟然真的傻乎乎的伸手按住萧飞哪里,就用她柔软的小手,轻轻地给萧飞揉呀揉呀,企图帮萧飞减轻一点痛苦,根本就没想到这样究竟合不合适。 于是,当被萧飞惨叫声惊动了的齐巧玲和秀儿,急匆匆的从另一间屋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幕,萧飞躺在床上,不停地动着,而程芸却俯身在萧飞裆部,一双小手就按在萧飞哪里,揉呀揉呀的,见齐巧玲和秀儿进来,也只是傻乎乎的看着她们吗,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第二百一十章 萧飞的幸福生活 “程芸,你干嘛呢,你,你还要不要脸。”看到这一幕的齐巧玲,整个人都懵了,程芸也太不要脸了吧,竟然趁着自己和秀儿做饭的空,用手给萧飞弄哪里,心情激动之下,连最起码的那点面子也不顾了,直接骂上了程芸,真是被气死了,萧飞在干嘛,竟然还由得程芸这样做,是不是很享受呀,却也不想想,萧飞要是很享受的话,能享受的惨叫一声吗,能享受到脸色蜡黄,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吗,而且就算是被齐巧玲捉奸在床,还理直气壮地滚呀滚的。 程芸并没有因为齐巧玲的破口大骂而生气,此时的她就一个念头,那就是这地方是要男人命的地方,给自己打了这一巴掌可了不得,万一,万一要是萧飞不能那个了,这一辈可不就毁了吗,哪么萧家不久绝后了吗,那自己罪过可就大了,就算是伺候萧飞一辈子,也不能将功补过,那时候萧飞还会不会要自己在身边都还两可的事情,哪里还会去想齐巧玲的态度问题,只是想着帮萧飞揉揉,希望能减轻一点痛苦,更希望萧飞不会影响到那个事情。 眼见程芸也太不要脸了,被自己发现,还被自己骂了,却不理睬自己,犹自旁自无人的样子,齐巧玲肺都快气炸了,那是自己的男朋友,就算是真的忍不住了,那也不需要她程芸献殷勤,不是还有自己这个女朋友了吗,却根本就没考虑这合不合适。 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齐巧玲大步朝程芸走去,就要准备和程芸大战一番,好好教训教训程芸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还口口声声的说是姐姐,竟然帮萧飞做这事,而且都不知羞耻了,自己发现了还做,要是不把程芸打趴下,心里可咽不下这口气。 哪知道刚要走到程芸身边,程芸虽然没反应,但是却被秀儿一把拉住了,和齐巧玲不同,秀儿自然不会向那方面想,虽然知道那事情,但是生性拘束的她可不会这么想,于是便发现了萧飞的脸色蜡黄,那可不是舒服的滚呀滚的,而是疼的,没看见一个劲的惨哼了吗,巧玲姐这么骂芸姐干嘛,眼见巧玲姐气呼呼的就要冲上去和程芸大打出手,秀儿赶忙拉住齐巧玲道:“巧玲姐,你看飞哥哥的脸色不对呀,怎么蜡黄蜡黄的。” 经秀儿一说,齐巧玲才注意到萧飞的脸色,果然是如秀儿所说,蜡黄蜡黄的,齐巧玲登时呆住了,这脸色那是很享受的样子,根本就是疼的,联想到程芸的刚才的惊慌,联想到程芸刚才所揉的位置,齐巧玲便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定然是萧飞哪里遭受了程芸的重创,要不然不会捂着那里,一想到那地方被程芸打击,齐巧玲脸色登时变了。 猛地上前一把把程芸推开,寒着一张脸冷冷的道:“程芸,你是不是打萧飞哪儿了?是不是,你也三十大几的人了,下手就不知道轻重呀,闪开,以后不准你在碰萧飞。” 眼见萧飞情况不对,齐巧玲可没给程芸一点好脸色,更不肯去向究竟是为什么程芸会打萧飞哪里,这可是要人命的事情,男人就是那地方不能乱打,程芸这么大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不管是为什么,但是那里被打了,该怎么才能帮萧飞减轻痛苦呢,齐巧玲不知道,好像还真没听说过,一旁的秀儿也不知道,三个女人都是手足无措的傻愣着。 微微愣了愣神,齐巧玲才想起程芸刚才给萧飞揉,是不是那样能减轻萧飞的痛苦呢,不知道,但是却想不起别的办法,咬了咬牙,俯下身子,伸手一双娇嫩的小手,轻轻地为萧飞揉揉,希望帮萧飞减轻痛苦,一边秀儿看着,也傻乎乎的蹲下身子,凑上去和齐巧玲一起有小手为萧飞去减轻痛苦,四只小手揉呀揉呀,至于管不管用就只有萧飞自己知道了。 过了好一会儿,萧飞的呻吟声终于止住了,脸色也有了一丝红晕,也不再那样打滚儿了,到了此时,三个女人才略略松了口气,看这样子萧飞应该是没事吧,秀儿关切的看着萧飞:“飞哥哥,你怎么样了,还痛吗?” 此时萧飞心里也松了口气,从刚才的痛苦中摆脱出来,一想到刚才,萧飞就忍不住抽搐,这一回终于知道为什么那里叫做男人的命根子了,还真是要命地方,以后可要小心从事,尽管自己够强悍,但是这里一样经不起打击,虽然现在不疼了,不过应该没别的问题吧。 感觉到四只小手在哪里轻轻地揉呀揉呀,芸姐在一旁站着,不用想,那四只小手的主人一定是巧玲和秀儿,偷偷歪着头看看巧玲,呃,还有秀儿,那种发自内心的担忧,都是强忍着眼眶中打转儿的眼泪,是真心担心自己,萧飞心里好一阵感动。 但是萧飞没有起来,依然赖在床上,轻轻地哼唧着,当然不是痛的,却也不是装出来的,机会难得呀,平时的时候巧玲可不会用手去碰哪里,唯一有点不安的是秀儿也在,而且旁边还有个芸姐在监视着,这感觉可是不太好,不过萧飞闭上眼睛,不去看她们,好好享受一回,还不错,刚才那样沉重的打击,并没有让小弟服输,依然可以挺起头做人。 看着萧飞脸色缓和,好像不是那样痛了,齐巧玲满肚子怒火,狠狠地瞪了犹自傻站着的程芸一眼:“程芸,我告诉你,你要是以后在下手不知轻重,你就给我走,你也不想想,要是真把萧飞打出点毛病来,萧飞这一辈子不都毁了吗,你给我说,萧飞到底做什么了,你要下这么狠的手?” 程芸呆住了,有心辩解几句,但是话到嘴边,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难道说,刚才我勾引萧飞了,结果萧飞那我的屁股和胸,跟你的屁股和胸去比,我一生气,就下手过狠了,这也说不出来呀,只是呐呐的不知该说什么。 眼见程芸一副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样子,齐巧玲哼了一声,咬着嘴唇:“程芸,你口口声声的说你喜欢萧飞,甚至愿意不要名分,萧飞怎么着你了,对你用强了,还是非礼你了,你要是不敢做萧飞的女人,我劝你还是走吧,不要在留在萧飞身边了。” 气愤之下,齐巧玲有点慌不择言,想到什么就说了出来,可一点也没走大脑,说的程芸低着头,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却听一旁柔弱的秀儿也不满的开口道:“芸姐,巧玲姐说得对,要是换我,不管飞哥哥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不愿意,都不会去打飞哥哥的。” 娇弱的秀儿,虽然没有接触过男女这些事情,但是也知道命根子被重重打击的后果,急的小时候,邻村的一帮孩子打架,就有一个男孩子被一脚踢中哪里给踢死了,这岂是闹着玩的事情,恼怒之时,对一向尊重的程芸,说话也不客气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是萧飞有了毛病,我当然会照顾他一辈子,我不怕萧飞对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可是萧飞他,萧飞他——”程芸在关键的时候说不下去,这种话还真说不出来,心中憋屈得很,越想越难受,控制不住自己,‘哇’的哭了出来。 场面乱套了,程芸大哭,心中又是担心又是委屈,而齐巧玲和秀儿冷眼相对,丝毫不会同情程芸,倒是小手并没停下,渐渐的萧飞开始重振雄风,一开始齐巧玲只顾着和程芸置气没有发现,而秀儿发现了也没说,谁知道这情况正常不正常,是不是正常的勃起现象,所以秀儿还是红着脸,心里紧张的为萧飞揉着。 但是时间再久一点,齐巧玲怎么会发现不了,诧异的朝萧飞看去,才发现萧飞不但脸色红晕,眉宇间已经看不出痛苦之色,最重要的是,萧飞已经不再痛哼了,而是一种呻吟声,呼吸也变得急促,这哪像不舒服的样子,齐巧玲又不是没见过,明明是舒服的太舒服的样子,萧飞每次搂在自己,在自己身上碾磨的时候,就这样子的,心中一动,便知道萧飞已经没事了,只怕现在可不是在遭罪,而且在享受自己和秀儿给他带来的快感吧,说不定都已经忍不住了。 一把将秀儿的手拿开,齐巧玲轻哼了一声,伸手在萧飞腰间狠狠地扭了一把:“让你在装,都没事了还不快爬起来,还想干什么,你这个混蛋家伙。” 萧飞惨呼了一声,知道刚才那点秘密被巧玲发现了,赶忙从床上爬起来,尴尬的低着头,不敢去看三女,老脸通红,自己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了,听着芸姐犹自抽抽嗒嗒的,这边齐巧玲气鼓鼓的,偷偷抬眼看看秀儿,秀儿却是一脸羞红,眼光流转的看着他。 这种时候被巧玲揭穿,实在是尴尬的让萧飞不知该怎么面对三女,心中焦急,一时间眼光都不知该往哪落,迟疑了一下,心中忽然一动,倒是想起一件事情,尽量的让自己看起来更严肃一点,萧飞咳嗽了一声道:“好了,好了,都别这样了,芸姐你也别哭了,巧玲秀儿,你们也别生气了,一切都当做没发生过吧,现在赶快吃饭,一会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巧玲,你知道我想干嘛,快去端饭吧。” 第二百一十一章 疯狂 饭菜一会就好了,程芸也不敢在装大牌,这次范的错误严重了,除了萧飞没说什么,齐巧玲和秀儿可都没给他好脸色,程芸也知道自己下手太狠了,太不知轻重,毕竟是关系到仨女的终身性福大事,也怪不得齐巧玲和秀儿不给她好脸色,程芸现在尴尬的很,主动地去帮她们端饭,就算巧玲和秀儿讽刺几句,程芸也都领受了。 饭桌上,气氛有点古怪,程芸默默地低着头吃饭,不敢抬头看三人,至于齐巧玲三五不时的还要冷哼一声,现在她可是占了主导地位,就算是程芸是大姐,也不敢反驳她,而秀儿却是不住给萧飞夹菜,眼中柔情似水,让萧飞好生消受不起,心里异样的很。 终于萧飞有些按耐不住,忍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气氛,将脸整了整,然后深深的吸了口气:“芸姐,你一会吃饭完,出去给我再买点朱砂和黄裱纸,巧玲,你一下去给我想办法弄点铜钱,秀儿,你呢,你——你去给我买几瓶饮料,看我干吗,我都有用。” 这一刻,萧飞终于感觉自己想一家之主了,分配给三女任务让她们都出去,自己才好便宜行事,有些事情自己并不想让她们知道,毕竟她们知道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关心则乱,到时候胡乱要求自己,自己可是怕做不到就麻烦了。 程芸第一个放下碗筷,老老实实的听萧飞的话去买东西,谁让他犯错误了呢,而秀儿自然不会反对萧飞的意思,也乖乖地去买饮料了,尽管是在想不出干什么用的,但是秀儿却不会违逆萧飞的意愿,至于齐巧玲,在二女走后,却哼了一声,对萧飞有些不满,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呢,萧飞现在越来越色了,刚才铁定是对程芸做不轨之事了,而且还享受自己和秀儿的,一想到就气不打一处来:“萧飞,你给我说,刚才你究竟你干什么了?” 萧飞却哪敢说起刚才的事情,眼珠一转,正儿八经的告诉齐巧玲:“巧玲,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你快点去给我弄些铜钱回来,我要你想法子给程叔续命,顺便看看再帮我爸妈,和你爸妈,呃,还有秀儿她爸妈也想想办法,让这些老人家都多活几年,你还不快点去。” 一听到萧飞提到自己的父母,齐巧玲登时紧张了,续命,这事情可大了,谁不希望自己的父母多活几年,也就在顾不得审问萧飞刚才的事情,忙不迭的出去想办法去弄铜钱了,他的办法自然不少,不然不白干警察了,萧飞也算是知人善用。 三女走后,萧飞才松了口气,知道这一次是躲过去了,要不然齐巧玲铁定不会这么就过去,还不弄个水落石出,要是知道刚才自己干的事,别说齐巧玲会不会生气,就算是秀儿哪么好的脾气,只怕也不会轻饶了自己,这不整个一个流氓吗,自己高大威猛的形象,可不就瞬间在秀儿心里崩塌了吗,这可是萧飞所不想看到的。 “萧飞,我才发现你小子可不是个好东西,流氓,色狼——”张倩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鼓着一张小脸,气哼哼的瞪着萧飞。 萧飞脸色一紧,扭头看着张倩,却并不在意张倩,她知道管个屁用,自己最不怕的就是她,上下打量了张倩一眼,嘴角泛起一丝怪笑:“我怎么流氓了,我怎么色狼了,你试过呀,多管闲事。” “你刚才对芸姐做的我都看见了,说的那叫什么话,那芸姐和巧玲姐去比,还趁着不舒服,哄骗巧玲姐和秀儿给你那样,你就是个流氓色狼。”张倩不甘示弱的瞪着萧飞,刚才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身为女人对这些事那是绝对看不惯。 被张倩将自己的丑事全都给揭穿了,萧飞不由得恼羞成怒,恶狠狠的威胁张倩道:“张倩,我告诉你,你可别乱说话,听到没有,这可不管你的事,你要是敢告诉芸姐和巧玲,我可饶不了你。” 哪知道张倩却不怕萧飞威胁,哼了一声,将头一扬,现在不同往日,自己又不是过街老鼠了,有阴差的鬼符,自己哪里也可去的,当然不怕萧飞威胁,一脸大义凌然的望着萧飞道:“萧飞,我可不怕你威胁,你等着吧,我一定把事情告诉巧玲姐,有你好看的。” 萧飞脸色一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别的事情还不会害怕,但是自己刚才芸姐说那番话,真要是被巧玲知道了,可不是闹着玩的,眼见张倩志满意得的想要回转灵牌之中,萧飞那还按耐得住,猛地一纵身扑上去,一把将张倩抓住,硬生生给按倒在床上,盯着张倩哀求道:“别介,张倩你看哈,你也了解我,其实我也不是啥坏人不是,也帮过你不少忙是不是,今天的事情就算了,别说出来好吗。” 萧飞已经尽量放低姿态,哀求着张倩,哪知道张倩却不给面子,将头一扭,哼了一声道:“没门,吓不住就求我,瞧你这德行,我就是要告诉巧玲姐。” 身子一紧,萧飞脸色变了,嘴角抽了抽,用力按住张倩,恶狠狠的威胁道:“张倩,你可别逼我,你要是再敢说我是流氓,再敢告诉巧玲,你信不信我把你扒光了耍流氓。” 张倩俏脸一红,猛地挣扎起来,却并不畏惧,直斥萧飞:“你就是流氓,就是个色狼,我就是要告诉巧玲姐,你有胆你就试试,我还就是不怕你了。” 话音落下,张倩一声冷哼,身子登时化作一股青烟,自萧飞手中脱身出来,就要回转灵牌之中,只是萧飞哪敢让张倩这样回去,心中大为焦急,猛地一双手结印,大喝一声:“给我凝出身形,想回去没门,赦。” 登时便有一道白光打出,落在张倩身上,白光将张倩所化的黑烟包裹起来,猛地一亮,然后白光之中凝出张倩的身形,然后一头撞在灵牌上,竟然不能进去,反而将灵牌给撞了出去,张倩不由得一下子愣住了,知道是萧飞施法干的。 张倩大怒,也不甘示弱,回身朝萧飞扑去,虽然不至于真的拼命,但是拳打脚踢却是避免不了的,却哪知道萧飞现在心里着急,竟然不顾一切的将张倩按倒在床上,身子压在张倩身上,虽然是一人一鬼,但是一个已经是鬼将,一个是天师,都有法力在身,这身体自然能接触的上,和常人无异,只是这样一来,未免有些尴尬。 “张倩,你要是敢说,我可真不客气了。”萧飞半是哀求,半是威胁,只盼着张倩答应下来。 怎知张倩也是倔脾气,板着一张脸,冷哼道:“休想,我还怕你威胁呀,有种你就试试看。” 萧飞脸色一紧,心里有些暴躁,这个张倩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这可怎么办,要是让巧玲知道了,这事情可就大条了,怎么办,萧飞呼呼地喘着粗气,想到了刚才的威胁,恶狠狠的盯着张倩,颤着声音道:“你要是敢说,我可真的不客气了,真的。” 看着张倩嘲讽的看着自己,就好像自己是个胆小鬼一般,萧飞登时气血上涌,大喝一声:“你还以为我真的不敢呀,我怕什么,做了什么,你连个告状地方都没有。” 说着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神情,竟然伸手真的撕扯起张倩的衣服,一双手凝聚了法力,张倩又哪里反抗的了,虽然使劲的推拒着萧飞,但是怎么可能赶得上萧飞,本来是根本没想到萧飞那会真的这样子,哪会想到萧飞真的疯狂了,此刻张倩也害怕了,眼看着萧飞疯狂的神态,张倩一下子哭了出来:“萧飞你别这样,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我不说了,你放开我。” 但是此时魔怔了的萧飞,哪里还听得进张倩的话,衣服被毫不留情的撕碎了,张倩本身很害怕,又不是萧飞的对手,哪里还反抗的了,在萧飞的疯狂下,很快就光溜溜的,一具身子就呈现在萧飞面前,可惜不会是活人那般诱人。 看着张倩的身子赤裸的在自己面前,萧飞眼中的疯狂更盛,忽然趴在张倩身上,使劲的咬了一口,疼的张倩不由得‘啊’了一声,任凭张倩挣扎着,却是更加刺激了萧飞。 不知道什么时候,萧飞的衣服也凌乱了,也被张倩撕扯的破了,再也挂不住,从萧飞身上掉落下来,于是场面更疯狂了,萧飞趴在张倩身上,又是咬又是那啥,而张倩死命的推拒着,哭喊着:“我不说了,求求你了,萧飞你不要这样,饶了我吧。” 但是萧飞对于这样的哀求,却更加刺激着疯狂的心,反正不知道怎么着,萧飞也变得光溜溜的了,直到此时,张倩心里绝望了,难道今天真的要被萧飞给——张倩不敢再想,但是她抗拒不了,挣扎着,慢慢的变得没有了力气,终于张倩绝望了,放弃了抵抗,抗拒不了能有什么办法,任凭萧飞在自己身上咬着掐着。 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张倩心中一丝凄凉,自己刚才多什么嘴,萧飞要怎样管自己什么事情,现在这样了,自己怎么办,算了,就当是报答萧飞照顾自己的父母吧,一直想报答也报答不了,感觉到萧飞坚挺的所在顶在自己小腹上,张倩眼角流下眼泪:“萧飞,算我还你的吧,你能温柔一点吗。” 第二百一十二章 人鬼情未了 正在张倩身上又掐又咬的萧飞,听见张倩一句你温柔点行吗,一下子愣住了,自己这是在打击报复呀,能温柔的了吗,疑惑的看着张倩,却只见张倩一脸默然,闭着眼睛一副认命的样子,是什么情况,张倩这是咋了,萧飞不解的挠了挠头,但是萧飞可没有打算放弃,猛地将张倩反过来,然后嘿嘿的淫笑着,伸手在张倩的翘臀上,狠狠地打了十几巴掌,再然后大圣呵斥道:“张倩,你要是答应不告诉巧玲刚才的事情,我就不打你了,也不咬你了。” 心里正在忐忑不安的张倩,突然被萧飞反过来,心里怕得要死,萧飞不会好后庭花这口吧,自己虽然不是处女了,可是那地方可还是第一次,这不是折磨人吗,心里正哀怨的想着,却忽然听萧飞说出这样一句话,张倩当时就呆住了,挣扎着转过身来,愣愣的望着萧飞,下意识的问出来一句话:“你不想做那事了?” “做那件事?”萧飞一头雾水,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张倩看着航前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登时明白了张倩话中的意思,本能的心里一突,当时便傻了眼:“张倩,你该不会是已经急不可耐了吧,还是当鬼憋的太久了,这人和鬼能做那事吗?” 萧飞无解的挠了挠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张倩,这女鬼好淫荡呀,怎么脑子里就想着那事,想到这,眼光变得很古怪,嘿嘿的淫笑道:“张倩,到今天你我才发现,原来你好那个啥呀。” 这一次张倩真的傻眼了,原来自己想错了,萧飞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和自己做那事,倒是自己想多了,可是你不想做那事你撕烂我衣服干嘛,又是害羞又是苦闷,眼中都恼出眼泪来了:“萧飞,你个混蛋,你既然不是想强来做那事,那你撕烂我衣服干嘛。” “不这样吓唬你,你会老老实实的答应不说吗,嘿嘿,可真没想到你竟然——”萧飞淫笑着,再也没往下说,但是意思很明显,我都没想这样,可是你自己这么想的,原来你好淫荡呀。 张倩心中说不出的滋味,羞恼得要死,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大哭出来,上前捶打着萧飞:“现在怎么办,你这个混蛋,我就这一件衣服,现在被你撕烂了,你叫我以后还怎么出来见人,我也不能整天光着身子吧。” 听到这话,萧飞也才忽然想到这个问题,不由得一阵汗颜,自己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是呀,张倩也不能光着身子呀,忽然又觉得不对,嘿嘿的干笑了几声:“张倩,你是鬼呀,还用苦恼这个,反正别人也看不见你,你怕什么,嘿嘿。” 这是人话吗,张倩不但没有止住哭声,反而哭的更加伤心,用力的捶打萧飞:“坏蛋,坏蛋,就算是人看不见我,可是满世界都有鬼,鬼可看的见,那也不行,你快点想办法,要不然我和你拼了,你听见没有,快点想办法呀。” 萧飞挠了挠头,是呀,没有人还有鬼呢,这可怎么办,一时间有想不出办法,被张倩捶打急了,猛地翻身将张倩压在身下,恶狠狠的道:“别在打我了,要不然小心我忍不住,真的把你给那啥了,嘿嘿,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人和鬼也能那啥,你要不要试试呀。” “不要脸,流氓,色狼,你敢——啊”张倩咒骂着,却忽然惊呼了一声,感觉萧飞用那东西就在自己的双腿之间顶了一下,都已经碰到了自己哪里,张倩吓得惊呼了一声,猛地推开了萧飞,心里‘噗通噗通’的乱跳,才安心下来,如今又提了起来,万一萧飞真要,自己可抵挡不住,刚才那一下碰触,却让张倩又酸又麻,感觉身上没有力气,满脸的羞红,不敢去看萧飞,抱着胸口,紧闭着双腿,过所在床角里。 待心中平静下来,才偷偷抬眼看了萧飞一眼,鼓起勇气幽幽的道:“你可别乱来,人和鬼做那事,可是同样伤害很大的,特别是对人不好,你——你别过来。” 却是说着说着,发现萧飞朝自己挪过来,更让张倩心跳不已的是,萧飞这一站起来,那地方可是雄赳赳气昂昂的挺着,好不让张倩害怕,生怕萧飞就此扑上来,把自己就地正法了,偏偏张倩此时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萧飞一愣,终于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和张倩一样,也都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不由得老脸一红,嘀咕了一句:“张倩,你什么时候把握内裤扒下去了,你个色女。” 不过说归说,还是老老实实的又找了一身衣服换上,这才走到张倩身边,嘿嘿的干笑道:“张倩,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一会打算找赵奎大哥来一趟,便叫他从地府那边的市场捎一些衣服给你,多弄几套,呃,对了再给你弄个小套房,你也不用住在黑漆漆的灵牌里,看看还有什么该用的,你好好想想,索性让赵大哥一块捎来。” “啊,真的,”张倩不由得大为喜悦,不但有衣服,而且还有小套房可以住,这以后的日子可就舒坦多了,一时激动之下,一下子扑上去,抱住萧飞,大声笑道:“那可太好了,我都盼了很久了,谢谢你,萧飞。” 萧飞咳嗽了一声,尽量不去瞎想,但是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朝张倩身上瞄去,同时坏坏的神兽拦住张倩的腰,干笑道:“张倩,你最好少往我身上贴呼,要是我那天真的忍不住了,把你给那个了,到时候你可别哭鼻子。” 张倩这才想起自己现在还光着身子呢,不由得一阵羞臊,就像向后退去,哪知道萧飞双手还揽着她的腰,却不能退后一步,感觉着萧飞哪里还顶在自己小腹上,张倩身子一软,不知道为什么没了力气,低声微微喘息道:“萧飞,你快放开我,不能这样,我是个鬼,做那事可是很伤你身体的。” 张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不是在提醒萧飞吗,心中羞愧,反而身上更没力气,整个软在萧飞怀里,眼睛已经闭上,呼吸慢慢变得急促,明明是心里害怕,可这样子却更像是在等着萧飞做点什么。 看着张倩的摸样,萧飞不由得咽了口吐沫,这是要勾引自己呀,只觉得气血上涌,脑子一热,竟然保住张倩吻了下去,一双魔爪在张倩身上游走,偏偏张倩在这样的攻势下,彻底软了,只是嘴里喃喃的喊着‘不要,不要这样’,但是却一点挣扎也没有。 其实张倩心里现在很复杂,一来是萧飞常常照顾自己的父母,二来是张倩觉得自己当初还过萧飞,总觉得而自己欠萧飞太多,曾经想过报答萧飞,但是最后却悲哀的发现,一个鬼根本就帮不上萧飞,但是这份恩情却是越欠越深,若是活着的话,活着真有可能以身相报,萧飞其实人不错的。 不知道多久,张倩感觉萧飞越来越冲动,已经一只手揽着自己,一只手开始脱衣服,不行,不能在这么下去了,自己可以报答萧飞,但是不能祸害萧飞的身子,人与鬼真的做那事的话,对于鬼,阳气侵体,冲淡阴气,会让自己魂体变的虚弱,而萧飞是人,则是阴气入体,会很快将萧飞的身子掏干净,萧飞身子会垮掉的,那样是害人又害己。 张倩猛地推开萧飞,转身一脸羞红的朝灵牌而去,嘴里还低声道:“萧飞,咱们不能这样,我欠你的,我也不介意还给你,反正我也不是处女,可是那样会害了你的,会折了你的阳寿,不能这样的,你以后不要在这样了。” 哪知道仓皇间,一头撞在灵牌上,便见灵牌直接给撞飞出去,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有萧飞的法术,根本不能变化虚体,怯生生的站在那里,不敢和萧飞对视,犹自想着解释:“萧飞,我很谢谢你照顾我的父母,我欠你的更多,要是我活着,我会把身子报答你,可是现在我是鬼,你明白吗,咱们不能这样,真的不能这样——” 此时,萧飞清醒过来,正在为刚才自己的冲动,感到心中愧疚,却听到张倩的解释,不由得一呆,原来张倩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纵容自己的,心里一声叹息,苦笑了一声,双手一番灵决,把张倩身上点法术解除了,摇了摇头苦笑道:“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了。” 看着萧飞有些落寂的样子,张倩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从那天准备报答萧飞开始,这是第一次萧飞向让自己为他做点什么,虽然这个要求有点那个,但是自己却不能满足,依然还要欠着萧飞,可是真的不能,任性的她从来是敢想敢做,可是不能不顾虑萧飞的身体,深深地叹了口气:“是我对不起你,不能用这报答你,以后我会用别的方法报答你的。” 话音落下,化作一团黑烟,忽的没入灵牌之中,躲在里面不敢再出来,心里却是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着,以后再见到萧飞一定很尴尬,真是羞死人了,哎,这辈子做的最疯狂的事情,可能就是刚才的事情,萧飞心里会不会喜欢自己呢。 第二百一十三章 求鬼办事 萧飞呆呆的站立了半天,心中有些懊悔,自己这是怎么了,最近怎么老是冲动,以后可要注意些了,心中胡思乱想着,却取出一张黄裱纸,用朱砂笔在上面简单的画了一道符,然后伸手将黄裱纸折成一只纸鹤,手一抖,纸鹤便无风自燃,化作一团灰烬,然后随着萧飞双手结印,便见一只白鹤立在虚空中,虽然只是一个虚体,但是却栩栩如生,没有萧飞吩咐,便自得其乐的梳理着羽毛,好不惬意,直到萧飞取出赵奎给的那张传讯符,将传讯符一点,没入白鹤体内,萧飞心中默念了一遍,自己所需之物,便将手印一推,白鹤登时腾空而去。 看着远去的白鹤,萧飞心中却没有一点踏实的感觉,不知道将赵奎请来,能不能想到办法给程叔续命,顺便看看父母,还有齐巧玲的父母,秀儿父母的年纪,若是有办法,自然要帮他们续命,延长寿限,毕竟巧玲的父母,将来就是自己的老丈人和丈母娘,至于秀儿父母,却是为了亏欠小翠的。 一想到小翠,就想起秀儿,明白秀儿是小翠出主意才来的,这个小翠究竟想干什么,自己吧身子搭上了,还把妹妹送到自己身边,哎,以后自己可要注意着,秀儿就是自己的妹妹,可不能胡思乱想了,现在有一个芸姐,就已经够头疼的了,打下不去手,骂开不了口,又怕伤害到芸姐,为难呀。 心里胡思乱想,也不知多久,屋门轻轻一响,秀儿推门进来了,手里拎着几瓶可乐,却是一脸的郁闷,看见萧飞回头看到自己,秀儿终于还是憋不住问道:“飞哥哥,你要为程叔续命,可是却要这饮料干嘛,我只买到了可乐,不知合不合用。” 萧飞呵呵一笑,伸手接过可乐,随便放在桌子上,朝秀儿神秘地一笑:“你说饮料是干什么的,呵呵,还能干什么用,我口渴了,想喝点饮料,就这么简单。” 秀儿一呆,没想到竟然是用来喝的,还以为这饮料是用来为程叔续命的呢,结果差了十万八千里,不由得微微哼了一声,飞哥哥真是骗人,嘟着小嘴看了萧飞一眼:“飞哥哥,你不会也是在骗芸姐和巧玲姐吧?” 苦笑了一声,萧飞摇了摇头,铜钱自己有用,不过程芸确实是让自己给指使出去的,这大晚上的,想买黄裱纸和朱砂可就难了,自己就是为了让芸姐离开,不然怎么和赵奎谈呀,毕竟是芸姐的父亲,从小又当爹又当妈的把芸姐和东子拉扯大的,偏偏自己又没把握,要是赵奎也没办法,让芸姐知道了,也不过徒惹她伤心而已。 “秀儿,我是故意吧她们指使出去的,不过你可别告诉芸姐,我根本没办法帮程叔续命,这不是打算求求地府的巡游使赵奎大哥,看看他能有什么办法吗,如果没有,就算是让芸姐知道了也没用,反而徒自惹的芸姐难过,于事无补而已。”萧飞叹息了一声,将自己的打算告诉秀儿,省的一会赵奎来了,秀儿在害怕,索性提前打个预防针。 秀儿点了点头,明白了萧飞的意思,有时候骗人不一定是坏事,那是为了别人好,萧飞哥哥用心良苦呀,不由得心中感觉萧飞高大了不少:“放心吧,飞哥哥,我绝对不会说出来的,不会让芸姐和巧玲姐知道的。” 沉吟了一下,秀儿到底贤惠,微微皱着眉头迟疑道:“飞哥哥,一会儿家里来客人,可是那赵大哥是地府阴差,那我该准备点什么呢,总不能客人来了,让人家干坐着吧。” 萧飞一呆,有心让秀儿别管了,但是看秀儿一脸正经的样子,萧飞却还是没能说得出口,略一沉吟,这阴差能吃什么东西,可真是苦恼呀,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像普通的鬼魂一样,只能吃食一些烧的东西,不过迟疑了一下,眼光扫过桌上的可乐,不由得眼眉一挑。 把一瓶可乐单独放在桌子上,然后萧飞双手结离火印,勾动天地灵气,双手一番,便有一团神焰喷出,落在可乐瓶上,自行燃烧起来,却与真实存在的火不一样,只是在可乐瓶上燃烧,但是却不影响桌子和其他东西。 过了一会儿,离火神焰便把饮料瓶燃烧干净,可乐被彻底蒸腾,瓶子化作灰烬,却没有在桌子上留下一点痕迹,然后轻轻一笑,双手掐动灵决,打出一道红光,化作一道符,红光闪过,便见一瓶虚体的可乐放在那里,里面可乐还是满满的。 “啊,飞哥哥,你好厉害呀,这都能行。”秀儿抱着个萧飞的胳膊,一脸惊讶的欢叫着,对萧飞神奇的手段简直崇拜极了,飞哥哥实在是太厉害了,仿佛全天下再也找不出一个更厉害的。 没过了多久,忽然响起敲门声,一股凉气自门外透入,正在冥思苦想的萧飞不由得双眼一亮,呵呵笑道:“赵大哥来了。” 哪知道秀儿比萧飞动作还快,赶忙快步走到门边,伸手把门打开了,嘴里还念叨着:“是赵大哥呀,快请进来吧,飞哥哥已经等了你很久了。” 话音落下,秀儿却傻了眼,一打开门,眼前一无所有,空寂寂的走廊,也不见一个人影,也听不到一点声音,那刚才是谁在敲门呀,心里有点害怕,东西张望了一阵,却依旧发现不了有人的身影,难道是刚才自己听错了。 正在迟疑间,却忽然听萧飞诧异道:“秀儿,在那干嘛呢,还不快关上门。” 秀儿无奈的回过头来,撇了撇嘴:“飞哥哥,你刚才是不是听错了,哪里有人嘛,走廊里连个鬼影都看不见。” 萧飞一愣,不由得呵呵笑了,轻轻摇了摇头道:“秀儿,赵大哥是鬼差,这鬼差吗又不是活人,自然是没有实体的,你刚才一开门,赵大哥就进来了,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好了,关上门吧,快过来,我给你介绍赵大哥认识。” 说着,对这一张空空的椅子笑道:“赵大哥,不用担心,秀儿我已经给她说起过你了,你就不用在隐藏身形了,还是直接现身吧。” 随着萧飞的话音落下,秀儿紧紧地挨在萧飞身边,双手紧张的抓住萧飞的胳膊,身子却是微微发抖,毕竟是第一次见鬼,要不是有飞哥哥在身边,还不知道会下成什么样呢,秀儿能坚持着没有软到,却已经是不错了。 话音落下,便见那张椅子上,有一道身影慢慢从虚影化为实体,是一个中年人,样貌稳重,神情严肃,虽然是魂体,但是却凝实的如实体一般,正是新近巡游使赵奎。 看着挂在萧飞身上的秀儿,不由得呵呵一笑道:“小姑娘,不要怕,我又不会伤害你,这鬼其实和人一样,也都有三情六欲,除了恶鬼,是不会伤害人的,何况我还是个阴差。” 萧飞也拍了拍秀儿的后背,低声道:“没事的,秀儿,赵大哥人很好的,你不用害怕,再说不是有飞哥哥在你身边吗,放松一点,不用害怕。” 说这话,萧飞怎么业局的自己就像哄骗小女孩的怪叔黎,苦笑着摇了摇头,眼见秀儿在自己的安抚下不在瑟瑟发抖,这才松了口气,大步走到另一张椅子上坐下,秀儿易步易趁的跟在萧飞身边,萧飞坐下,她就站在萧飞身后,还是抓着萧飞的胳膊,毕竟一下子要秀儿不要害怕,还是不容易的,怕鬼本就是女人的天性嘛。 “来,尝尝吧,这可是秀儿跑出去买的。”萧飞指了指那瓶可乐,呵呵笑着。 赵奎点了点头,拿起那瓶可乐,却有些迟疑,看了半晌,才犹豫道:“萧飞,这黑乎乎的是什么东西呀,还有这么多泡,这能喝吗。” “你们地府没有可乐吗,不是说阳间有的,地府就会有吗,挺好喝的,你尝尝吧。”萧飞有点诧异,没想到赵奎竟然没有见过可乐,这是奇了怪了。 迟疑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萧飞,赵奎打开可乐,轻轻抿了一口,双眼却是一亮,这东西还真的不错,挺好喝的,阳间的东西就是好,哪像阴间,算来算去,也没多少东西好吃好喝的,不由得大口喝了几口,颇为开怀,闭上眼睛细品了一番滋味,才幽幽的道:“萧飞,说罢,这次找我什么事呀,不会无缘无故的请我喝这可乐吧,弄这么一瓶不容易吧。” 萧飞嘿了一声,朝赵奎一伸手:“我要的东西呢?” “哎,这天底下就没有白吃的午餐,那这是你要的东西,是不是这瓶可乐就抵了这些东西的钱呢。”赵奎也算是明白,很无奈的苦笑着看着萧飞。 萧飞呵呵一笑,从赵奎手中接过给张倩捎来的衣服,还有一座套房,看了看里面家具家电都有,倒是不错的,不由得替张倩感到高兴,双手结成还魂印,轻轻一推,一道红光包裹着那些东西,径自没入灵牌之中,让灵牌内不敢出来见人的张倩欣喜的不得了,那件套房引入灵牌,便充斥了灵牌,成为一个两室一厅的套房,里面家具家电都齐全,而且还有很多衣服,就连内衣都准备好了,萧飞还是蛮细心的吗,张倩对这镜子一件件试了起来,总要找一件漂亮的衣服,传出去让萧飞看看,顺便给赵奎道个谢。 第二百一十四章 赵奎的消息 萧飞嘻嘻一笑,也不以为意,眼光径自望向赵奎:“赵大哥,就咱这交情,提钱多少感情,再说了,就算是我烧一些纸钱给你,又不值钱,你拿了也没用,现在又没有冥钱了,这样吧,你若是喜欢和可乐,我倒是可以给你多弄点。” 赵奎双眼一亮,自然不是真的在乎那点小钱,他堂堂一个巡游使,弄这些东西哪里还用得着花钱,自然是有人孝敬的,不过这可乐在地府可是还没有的绝对是好东西,就算是想喝,也没处去弄,毕竟这些东西要是烧了,却不能化作阴间器物,必须要萧飞这样的天师做法方成,可是那些所谓的天师,别管法力怎样,却一个个眼睛长在头顶上,怎么肯为了区区小事,浪费法力呢,也就是萧飞这半路出家的野和尚,才会想这种法子,这东西若是弄回去,给城隍爷送上一点,肯定能将城隍爷轰的高兴,这才不是晋身之路。 不过赵奎却没有过于兴奋,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萧飞也不会为了几套衣服和一套小别墅,就费这么大功夫,必定是另有所图,上下打量着萧飞,赵奎哼了一声:“行了,咱也不是外人,还是说说你有什么事情吧,你哪有便宜让我沾。” “嘿嘿,赵大哥可是深知我心,”萧飞干笑了几声,挠了挠头道:“其实确实有件事想麻烦赵大哥,是这样的,我有位叔叔,昨天我看他好像寿限不久了,想请你帮忙查一查,看看还有多少时间,数遍看看我父母的,还有我女朋友的父母的。” 赵奎一怔,这可是徇私枉法之事,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也常有天师来查人寿限,这都是些心知肚明的事情,只要不提起也就无事,万一真的被阎王知道了,只要情有可原,那也没有什么大事,但是事情哪有这么便宜,赵奎可也是正有事想找人帮忙呢:“这事儿可不容易呀,可是违反地府律例的事情,你这不是逼着哥哥我犯错误吗,哎。” 心里一阵苦笑,到底是怎么回事,萧飞虽然不是太清楚,但是据清冥道长的手札上记载,这种事情也多了去了,不过是受些贿赂罢了,反正不说出去也就没事,阴间阳世其实也是差不多的,多得是官员阳奉阴违的,看来想要赵奎帮忙,还是出出血呀:“赵大哥,要是不为难还能找你吗,你若是有难处,便尽管张嘴。” 轻轻地吐了口气,赵奎摇了摇头:“这样吧,萧飞,你把想查的人的生辰八字都给我,我便给你查上一查,不过之后,倒是也还有件事情想央求兄弟你帮忙。” “呵呵,原来赵大哥有事,那尽管说吧,兄弟我也就一客不烦二主,还有件事情大哥帮忙。”萧飞也笑了,礼尚往来嘛,你帮我办事,我也帮你的忙,大家就扯平了。 赵奎苦笑了一声,果然还有事情,歪着头看看萧飞笑道:“行了,既然都是明白人,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兄弟,最近我接到有人传报,旬阳地界上出现了一个吃鬼的幽灵山庄,已经有很多孤魂野鬼被吞噬了,而且就连我派出去的几名阴差,也是去向不知,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城隍爷命我严查,但是一时片刻我也查不出什么来,所以想请兄弟你帮忙给查一查,这个幽灵山庄究竟是怎么回事。” 幽灵山庄,听着可不像什么好地方,萧飞心里沉吟了一下,有些迟疑,但是有求于人,也只得叹了口气:“行,赵大哥,我帮你去查查,不过这幽灵山庄还有没有更多的资料呢,总不能给个名字就让我去查吧,相信你们地府一定有相信的备案。” 赵奎不由一阵大喜,这些天就为了这件事忙的焦头烂额,正巧萧飞今天请他来,要不然也要登门拜访,不过那时候就是自己求人了,现在是萧飞求自己,至于资料自然不是问题,呵呵一阵大笑:“兄弟,资料倒是不少,不过我也没带着,这样吧,我这就命人尽快把资料送来,对了,兄弟刚才还有何事相求,便尽管说吧。” 互相帮忙,情谊才更长久,赵奎很相信这句话,微笑着看着萧飞,静待萧飞说出需要帮忙的事情,哪知道萧飞这一开口,还真是石破天惊:“赵大哥,我想为亲人续命,相求赵大哥给指引条明路,兄弟我也就感激不尽了。” 萧飞站起身来,郑重的朝赵奎一抱拳,深深地鞠了一躬,脸上刚才的嬉皮笑脸一扫而空,说起这种事情,哪敢不严肃一点,续命可不是件小事,赵奎绝对办不到,只要能给指引一条明路也就是了,想要续命就要去修改生死薄,但是那只有判官才有这权利,赵奎一个小小的巡游使,在地府连个品阶都没有,哪里可能做得到这件事。 赵奎闻言脸色大变,双眉紧皱,不由得迟疑起来:“兄弟,这件事情,当哥哥的怕是帮不上你,不是我推脱,你既然是个天师,也应该知道,我不过一个小小的巡游使,说破大天也不过就是个连品阶都不上的小官,哪有能力帮得上忙,兄弟,你也太抬举我了。” 说罢,是一个劲儿的摇头,萧飞还真会求自己,给自己一下子出了个天大的难题,续命,这何曾是个小事。 萧飞轻声叹了口气,自己何尝不知道很困难,要不然也不会这样郑重其事了,苦笑着看着赵奎:“赵大哥,我也知道你的难处,所以才请你帮着想想办法,给指引条明路,兄弟我绝对会记得你的恩情,赵大哥——” “别说了,兄弟,这件事不是我不帮,说句难听的话,就算我打肿脸充胖子,其实连生死薄我都没见过,哥哥我就是个跑腿的。”赵奎不等萧飞把话说完,便直接打断,这件事情是真的帮不了,却不是故意推脱。 萧飞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落寂,半晌,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萧飞一开口就是个好大的难题呀,这事情真的没得谈了,赵奎就算是豁出命去,也不敢想。 沉默了良久,萧飞深深地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朝秀儿挥了挥手:“秀儿,你再去楼下买上一包可乐,一会等赵大哥走的时候给赵大哥捎上。” 秀儿应了一声,虽然事情没谈成,心里不愿意再给赵奎送礼,但是萧飞既然吩咐下来,秀儿还是乖乖地下了楼,去准备可乐,不过这大晚上的,超市都关门了,自己又去哪里买东西呢。 秀儿走后,二人就更是无话可说,萧飞愣愣的想着心事,将赵奎晾在一边,赵奎也很无奈,闷闷的喝了两口可乐,帮不上萧飞,人家还记挂着自己,让赵奎心里有些不舒服,总觉得好像欠了萧飞点什么,心中沉吟着,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个主意,只是又迟疑了,却不知道能不能成呢。 但是那还要看看是不是真的需要为其续命呢,心中一动,便沉声道:“兄弟,你还是把你想查的人的生辰八字给我,我先看一看是不是用得着续命,要是需要,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不过我要先去探探路,可没有一点把握。” 萧飞一呆,听见有希望,那还不心花怒放,说了声谢谢,便把自己父母的生辰八字写了下来,交给赵奎,却见赵奎自怀里取出一本小册子,仔细一翻,很快便找到了萧飞父母的寿限,不由得呵呵一笑:“兄弟,恭喜你了,你父母可都是长寿之人,你父亲寿有八十有六,你母寿有八十有三,可也都算是不错的了,可不需要续命了。” 松了口气,萧飞脸上露出一点欢喜,自己还挺有福气的,俗话说家有一老,便是一宝,自己父母都高寿,可不是自己的福气吗,哪还有什么可说的,心情一放松,也就不在胡思乱想,朝赵奎笑道:“赵大哥,你刚才说也不是没办法,只是不知道——” 深深地吸了口气,赵奎脸色一沉,略一迟疑道:“哥哥我是绝对帮不上忙,不过我家城隍爷到是能帮得上,现在人们都已经不在相信神神鬼鬼的事情,城隍爷来了之后,连个容身的庙宇都没有,如今也像我们一样像个孤魂野鬼似的,都没个落脚之地,我想若是给城隍爷建个庙宇的话,想必城隍爷一定能帮着想想办法,我们这位城隍爷和这片土地上的判官大人可是交情不错的。” 萧飞眼睛一亮,虽然不管说十拿九稳,最少是个办法,既然不能一步到达,倒不妨侧面迂回,当下朝赵奎一抱拳,由心的谢道:“赵大哥,兄弟我别的话也不说了,这份恩情我记下了,成与不成,兄弟我都承你的情。” 就在此时,门响了,开门进来的却是齐巧玲,手里拎着一个方便袋,里面叮叮咣咣的,却是萧飞要的铜钱,此刻的齐巧玲脸色可不怎么好看,为了搞这些东西,自己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差点被所里的值班人员给当成小偷抓住,幸好是赵所长值班,自己才躲过一劫,要不是所里最近查处了一个骗人的团火,收缴了许多铜钱古物,自己还真没处去弄这些东西呢,本来进门就要朝萧飞诉苦的,但是一眼看到赵奎,却不由的一愣。 第二百一十五章 命运相交 齐巧玲一呆,她自然是认识赵奎,却没有想到赵奎竟然大晚上的前来拜访,却不知道又是出了什么事,但是乖巧的她却不等萧飞说话,径自走上前去朝赵奎点了点头:“赵大哥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赵奎倒也还记得齐巧玲,眼见齐巧玲回来,自是赶忙站起来:“弟妹这是去哪了,今天可是萧飞兄弟把我叫来的。” 齐巧玲看了萧飞一眼,不知道萧飞请地府阴差来干什么,却听萧飞呵呵一笑道:“巧玲,赵大哥今天可是我们的贵客,我可是费劲千辛万苦才把赵大哥请来的,咱们的事可都着落在赵大哥身上,巧玲,你快点吧你爸妈的生辰八字卸下来,劳烦赵大哥给查一查。” 听了这一番话,刚才的不满和怨气一下子消失不见,当然守着赵奎也不能和萧飞撒娇不是,赶忙提笔把父母的生辰写了下来,交给赵奎,看见赵奎翻了翻小本子,萧飞却在一旁伸长脖子,偷偷地看小本子,但是即便是打开天眼,望去小本子也是茫茫一片,看不清里面的东西,片刻之后,只听赵奎呵护一声大笑:“弟妹,可恭喜你了,你父母也都是长寿之人,父寿有九十有二,母寿有八十有一,都还有几十年的寿限呢。” 这般年纪那已经是相当不错的寿限了,齐巧玲自然是高兴地不行,一个劲儿的朝赵奎道谢,弄得赵奎都不好意思,直道是举手之劳而已,无须客气。 再然后一时片刻也没什么事情,赵奎便取出传讯符,轻轻一点,一直黑鹰便腾空而起,飞往巡游使的办公之地,却是要将幽灵山庄的资料取来,心中却不无担忧:“兄弟,虽然老哥我拜托你,不过你可要一切小心,尽量不要落入其中,那幽灵山庄不但吞噬魂体,就连生人进去那也是休想出来,你只要找到,尽量多搞点资料,通知我,我便带人前去。” 话音落下,赵奎皱着眉头一脸的无奈:“兄弟,你说最近是不是很奇怪,怎么接二连三的出这些诡异之事,往年一年都见不到一两件,我当差一佰多年,就没见过这么多事的,你说会不会是有人在搞鬼呢。” 萧飞一呆,心中瞬间转过无数念头,但是怎敢肯定,只是摇了摇头:“此时事关重大,我也不敢妄加猜测,不过我尽量帮赵大哥你注意着,一旦有消息我就传讯给你。” 赵奎点了点头,却又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神色变的有些紧张,扭头嘱咐萧飞道:“萧飞兄弟,我倒是有件事要提醒你,最近有各派弟子出没旬阳地界,其中有两个你可前往不要去招惹,一个就是你们龙虎山一脉,龙虎山祖庭当代张天师张无量的女儿张云霞,我猜就是你那天见到的女人,另一个是北三省马家的传人相玉,这个相玉自负得紧,一贯瞧不起你这样的散修,而且下手狠辣,你可不要去招惹他,能避尽量避开吧。” 听到那晚见过的那个女人,原来是当代张天师之女,怪不得一身修为那样了得,自己在人家面前根本就是个废物,她的名字叫张云霞,这下子记住了,她和相玉自己以后一定要躲着点,惹不起咱就躲到起,有什么大不了的,萧飞泄了口气,有气无力的看了赵奎一眼:“你放心吧,我会躲着他俩的,惹不起我躲得起,就我在人家面前根本就是个蝼蚁,张云霞或许能顾念一点传承之义,毕竟都是龙虎山一脉的,那个相玉咱就躲着点吧。” 赵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那天在城隍爷哪里,都建城隍爷对人家相玉毕恭毕敬,不敢有一点得罪,莫说自己,就是城隍爷的法力在人家眼里也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没见那天,那个相玉只是瞪了另一个巡游使一眼,便硬是凭着目光将那位巡游使给打了出去,硬是掉了半条命,城隍爷都没敢说什么,只是后来叮嘱他们不能招惹张云霞和相玉二人。 不过一会,黑鹰将资料也取来了,只是萧飞刚刚一着手,看上去的几页资料,变化做一个光团,融入到萧飞体内,将萧飞吓了一跳,慌忙求助的看向萧飞,却听得赵奎呵呵笑了:“兄弟,你莫要慌张,这些东西都是阴间那些畜生的魂体所铸就的,生人是不能看的,所以自行没入你识海之中,你想看就要用魂体去看,烦心了,对身体一点伤害也没有。” 萧飞讪讪的干笑了几声,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这般惊讶不会被赵奎笑话吧,就在尴尬之时,倒是门一响,秀儿双手抱着一箱可乐,累的‘呼哧呼哧’的进了门,一个娇弱女孩子,扛着这一箱将近三十斤的可乐箱子,楼上楼下的也足有四五里路,也亏得秀儿生性倔强,硬是坚持着弄了回来,一进门便将可乐放在地方,然后也顾不得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 “秀儿,你买这么可乐干嘛,瞧把自己累的,你这傻孩子。”齐巧玲眼见秀儿累成这样,不由得心疼的上前扶起秀儿到床上休息一会儿。 秀儿深深地喘了几口气,只感觉全身酸痛,但是望向萧飞,却还是笑面如花:“巧玲姐,这些可乐是飞哥哥要的,再累也要给飞哥哥买回来。” 萧飞也心疼的不得了,有心上前替秀儿揉揉肩膀,但是一眼扫过齐巧玲,不由得有止住脚步,还是算了吧,别让巧玲在吃醋了,所以只是苦笑了一声:“秀儿,你这个傻丫头,我就是让你买上一包,你不会买小的呀,六瓶一包的也没多沉呀。” “飞哥哥,我怕买小的你不够使得。”秀儿尽量挤出一丝笑容,却忍不住大口的喘着粗气。 不等萧飞开口,齐巧玲哼了一声,气鼓鼓的瞪了萧飞一眼:“都怪你,也不和秀儿说清楚,明知道秀儿实心眼,看把秀儿给累的,狠心鬼。” 一旁赵奎眼见秀儿给累成这样,心里也过意不去,要不是自己贪口,秀儿怎么会累成这样,萧飞又怎么会落得埋怨,眼见齐巧玲脸色不悦,赵奎赶忙苦笑道:“弟妹,你别责怪萧飞兄弟,妖怪就怪我,都是我没出息,非愿意和这东西,才累的秀儿姑娘成了这样子。” 心中有所动,沉吟了一下,从怀里取出一个簪子,样式很古朴,咋看上去还像是青铜所铸,不过阴间之物,自然是虚体的,心中虽然有点不舍,却伸手递到秀儿面前,有点愧疚的道:“秀儿姑娘,我看你好像是有些魂魄不稳,我这正巧有个镇魂簪,倒是你能用得上,老哥我也当谢谢你受的累,这个镇魂簪便送给你了。” 秀儿没伸手去接,只是望着萧飞,萧飞不说话,她自然是不会要的,何况还是个男人拿出来的,却见萧飞双眼一亮,脸上露出一股欣喜之意,一把抢过镇魂簪,别人不知道这东西,萧飞又怎么会不知道这镇魂簪,顾名思义,镇魂簪其实没有别的用,最大的作用便是镇魂,对生人作用不大,但是对魂体却是大为有用,而秀儿魂魄不稳,需要自己每月为她镇魂,若是有了这东西的话,万一有个一差二错的,不能及时为秀儿镇魂,知道带着这镇魂簪,便可以拖上他一个月,当然人会变得很虚弱,不过却能保住一命,对秀儿可谓是无价之宝。 萧飞一把抢过,朝赵奎鞠了一躬,沉声谢道:“多谢赵大哥了,兄弟我也不说别的,但有能帮得上赵大哥的,你尽管开口就是,我绝不二话。” 话音落下,转身给秀儿呆在发髻间,轻推了秀儿一下:“秀儿,还愣着干啥,还不快谢谢赵大哥,这镇魂簪对你可是救命的宝贝。” 哪知道秀儿听到萧飞的话,只是应了一声,却忽然在萧飞脸上亲了一下,羞红着脸低声道:“飞哥哥,谢谢你,你对我真好。” 萧飞一呆,你不去谢赵大哥,谢我干嘛,还不等想明白,就听一旁齐巧玲不悦的哼了一声,秀儿也太大胆了,当着自己还敢亲吻萧飞,想想自己示威呀,真是的,不过却没有对秀儿做什么,而是伸手在萧飞腰间狠狠地扭了一把,直痛的萧飞闷哼了一声,哀怨的看了齐巧玲一眼,又不是我的错,你扭我干嘛,我招谁惹谁了。 秀儿先谢过萧飞,这才微微朝赵奎一躬身:“多谢赵大哥。” 不敢在纠缠这些事情,免得自己在被齐巧玲掐来扭去的,微微一沉吟:“秀儿,你快点把你爸妈的生辰八字给赵大哥写下来,请赵大哥帮忙查查。” 秀儿眼光一亮,和萧飞待的久了,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也都习以为常,自然不会怀疑什么,忙将自己的父母的生辰八字写在纸上,略一犹豫,却又将姐姐和两个哥哥的生辰也写在上面,既然查一次,索性都问问,秀儿也有自己的小心眼,反正一次也是搭个情分,两次也是搭个情分,那还迟疑什么,反正赵奎绝不会多说什么的。 果然赵奎接过以后,也不见脸色变化,仔细的翻查了一遍:“秀儿姑娘,你父寿有七十有九,你母寿有八十有六,至于你姐,寿八十,你大哥寿有七十有六,你二哥寿有九十有一,可都是长寿之人呀,恭喜秀儿姑娘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建庙 闻听到这消息,大家都是很开心,倒是萧飞忽然想起一件事,偷偷凑到赵奎耳边小声道:“赵大哥,你在帮我查一查秀儿和巧玲芸姐她们的寿限,我也好心里有个底,拜托了。” 赵奎斜了萧飞一眼,匆匆在册子上翻了几眼,却也不来问萧飞她们的生辰八字,到让萧飞感到诧异:“赵大哥,你不用问问她们的生辰八字吗?” 摇了摇头,赵奎看了萧飞一眼,凑到萧飞耳边低语:“那倒不用,她们都是和你渊源颇深的女人,你是个天师,所有的天师在地府都有备案,为单独一卷,那可是机密,不过和天师渊源颇深的女子,倒是也跟着有记载,你放心吧,弟妹的寿限倒是不错,不过这个秀儿确实有些难明,原来的记录是七十有四,但是现在总是恍惚不定,还有你那个芸姐,也很难测,这些女人因为和你在一起,所以都很难看得准,除非离开你,才能定的住寿限。” 萧飞一呆,脸上有些茫然,这是什么意思,是自己天师的身份影响了巧玲她们的寿限不成,心中有些担忧,低声问道:“那赵大哥,这样子究竟是好是坏呢,会不会影响到她们原来的寿元呢?” “你也不用担心,在你身边有好有坏,不过一般来说,沾染了你的灵气,应该是能长寿的,只是以后你尽量注意不要让她们置身危险之中,呵呵,兄弟,你可是艳福不浅呐,这三个女人都会和你纠缠一辈子,嘿嘿,至于其他的,我就不能说了,天机不能泄露。”赵奎一脸神秘,看着萧飞笑的有些诡异,话中好像有意犹未尽之意。 “赵大哥,你把话说明白点,什么其他呀?秀儿和芸姐真的会和我纠缠一辈子吗?”萧飞脸色微沉,也说不上多高兴,自己现在更希望能和巧玲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 赵奎嘿嘿的笑了几声,却不在回答萧飞的问题,径自坐在椅子上,打开那瓶可乐,美美的喝了一口:“兄弟,要不然你催催你那个芸姐,叫她快点回来,我也好查完了,这都挺晚的了,我也该回去休息了,可不想打扰你们的小日子。” 萧飞哼了一声,知道赵奎就是所谓的天机不可泄露,无奈的叹了口气,掏出手机,拨通了程芸的电话:“喂,芸姐,你快点回来吧,家里来客人了,有点事情你回来一趟。” 那头响起呈程芸犹豫不决的话:“大胆,可是你让我买的那些东西我还没买全呢,会不会耽误你的事情。” 程芸心里有些不安,今天做错了事情,对萧飞可是愧疚的很,自己可是差点把萧飞打残了,虽然萧飞没说什么,但是程芸自己心里反而放不下,更不想看齐巧玲冷嘲热讽的脸,萧飞就让自己干点事,自己都干不好,哪有脸回去面对齐巧玲和秀儿。 “没事的,芸姐你回来吧,那些东西我也不是非要今天用,今天买不到明天再买,不过家里这位客人可很重要,你先回来吧。”萧飞劝慰着程芸,程芸也是个死心眼,特别是现在心里对自己愧疚,若是不说清楚,芸姐是不会回来的。 程芸应了一声,也就不再坚持,萧飞说回去重要,那就是回去重要,其实别看程芸虽然个性彪悍,但是骨子里却还是很传统的,在她眼里,男人是天,萧飞现在就是她的天,照顾萧飞,听萧飞的话是天经地义的,当然以前那样打击萧飞,好像也是天经地义的,不过以后可就要主注意了,自己要是在哪么强势,程芸有点担心萧飞厌烦自己,毕竟今天下手有点不知轻重,若是再不改掉,到时候齐巧玲可就抓住了把柄,万一萧飞被齐巧玲蛊惑的话,自己可就—— 不过程芸很快就赶了回来,推门进来的时候,一眼看到赵奎也是一呆,但是还是给赵奎问了好,毕竟这是给萧飞长脸的事,却不知道萧飞吧自己叫回来干什么。 “芸姐,你把程叔的生辰八字写下来,让赵大哥给你查一查。”萧飞说到这里,心情有点沉重,今天本就是为了程叔才将赵奎请来的,但是生怕芸姐有什么疑虑,还是勉强挤出一点笑容。 果然,程芸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的看着萧飞,迟疑了一下,眼中神情有些复杂,但是还是把父亲的生辰八字写了下来,只因为萧飞说了,如今又外人在场,自然不能质疑萧飞的话,不能落了萧飞的面子,自己在强悍,也就是个女人,当家做主的还是萧飞。 赵奎接过程叔的生辰八字,一看之下便微微皱了皱眉头,仔细查阅了一下,略一迟疑,凑到萧飞耳边:“兄弟,确实不妙,你这程叔也还只有一年零九个月的寿限,要是不想办法可就——” 萧飞心中一沉,偷偷看了程芸一眼,却见程芸也是脸色阴沉,虽然不知道萧飞和赵奎说什么,但是这样压低声音交头接耳的,必定不会是什么好事,而此时牵扯到父亲,难道父亲他会有什么事情不成,程芸心往下沉去,神情有些紧张,紧咬着嘴唇,望着萧飞。 心里叹息了一声,萧飞在心里打了个转,看来是不能隐瞒下去了,这事情还要芸姐积极配合呢,深深的吸了口气,朝程芸沉声道:“芸姐,我有件事情和你说,不过你要克制自己,不要激动,一下咱们还有事情要说,懂吗。” “大胆,是不是父亲他,他身体不行了,你不要瞒着我,我能承受得了的,你说就是了。”程芸声音开始发颤,眼中弥漫着一层水雾,心里已经沉入谷底,即便是萧飞不说,但是看萧飞满脸沉重,也能猜测得到,绝对不会是好事。 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又重重的吐了口气,萧飞咬了咬牙,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脸色阴沉的低声道:“芸姐,实话告诉你吧,程叔还有一年零九个月的寿限,前两天我见过程叔了,一见面就觉得不对劲,所以今天才把赵大哥请来的,芸姐——” 没等萧飞把话说完,程芸便愣住了,然后‘哇’的一声哭将出来,一年零九个月还有这么点时间的寿限呀,也就是说自己将要失去父亲了,这忽然而来的噩耗,程芸深信不疑,因为是萧飞说的,此时哪里还能忍得住,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身子一软,就要倒在地上,亏得萧飞眼疾手快,将程芸抱在怀里,看着程芸扑在自己怀里哭得昏天昏地的,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齐巧玲和秀儿没有吃醋,没有因为萧飞揽着程芸而心里不舒服,都这时候了,对于程芸的遭遇,她们心里有太多的同情,父亲可能是程芸最亲的人了,没有母亲的程芸,别人无法想象父亲在程芸心中的地位,难以想象此时程芸的心情。 听闻到这个噩耗,一向坚强彪悍的程芸,第一次露出她的软弱,扑在萧飞怀里,哭的不知所以然,只有在萧飞怀里,程芸才可能感觉到还有那么一丝温暖,此时的她,已经想不到别的事情。 看着怀里的芸姐,萧飞眼角眼泛起一丝泪光,心里觉得很痛,但是能怎么去安慰呢,只能默默地为程芸擦去眼泪,用力的将程芸揽在怀里,让自己的胸膛为程芸有一个避风港,哭吧,哭出来好受点,萧飞知道程叔在芸姐心里的分量。 不知道哭了多久,程芸依旧还是哭个不停,一旁的赵奎有些忍耐不住,轻轻咳嗽了一下:“兄弟,这样哭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当可以一试,又不是已经没有一点希望。” 萧飞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程芸的背,柔声道:“芸姐,先不要哭了,其实刚才赵大哥倒是给出了一个主意,或许有办法帮程叔续命。” 程芸听到有办法,哭泣的声音变小了,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萧飞,心里却依旧混沌一片,眼光迷离的看着萧飞道:“大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都听你的,你让我怎么做我就被怎么做,我不知道,爸爸是不是还能真的续命,你们不用安慰我。” 萧飞重重的点了点头,程芸才微微放心了一点,但是却没有说话,反而将头埋进萧飞怀里,使劲的搂着萧飞的腰,轻轻抽泣着:“大胆,我现在心乱的很,一切都是你拿主意吧,我都听你的,不管做到什么样,我都不会怪你的。” 此时此刻,程芸心里是真的乱了,是因为关系到自己最亲最近的人,程芸更不敢拿主意,一旦错了,可是要耽误了父亲的性命的,而她最相信的人却是萧飞,在她心里,萧飞比弟弟程东都重要,只要萧飞去做,她才能安心下来。 心中谈偕老医生,萧飞一阵苦笑,真没想到一向坚强的芸姐,也有彷徨失措的时候,既然如此,自己也没得个商量的人了,索性就自己拿主意,轻轻拍着程芸的后背,尽量让程芸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扭头望着赵奎道:“赵大哥,那你就说怎么办吧。” “建城隍庙,”赵奎一字一顿的吐出一句话,神色凝重:“如今城隍爷没有安身之所,常自抱怨,但是又没办法自行修建,这也不是那么回事呀,只要建起城隍庙,蟾光也就要承这个情,到时候我们就能想办法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死绝之地 对于赵奎的提议,萧飞自然没有异议,建一座城隍庙可能需要很多钱,但是对于程家来说,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几百万还拿得出来,虽然不敢说就一定能帮程叔续命,但是最少是一个办法,有一点希望就要试一试,和赵奎又定对了一些细节问题,商定萧飞等赵奎的消息,一旦城隍爷点头,那就一切好办了,最后赵奎告辞而去,临走萧飞给他带上一箱可乐,作为拿回去送礼之用,在地府这可是罕见的东西,应该很受人喜欢吧。 萧飞说的做的,第二天,便把程东召唤来,脸色沉重的把事情告诉程东,这一个晴天霹雳把程东震懵了,怎么会这样,父亲的身体不是好好的吗,但是萧飞说了,程东又不能不信,对萧飞太了解了,开什么玩笑,也不可能那父母开玩笑的。 “大胆,你说怎么办吧,这些事情你懂得多,我和姐都听你的,你也不是外人。”程东虽然平时看上去吊儿郎当的,好像没什么主见,但是在这关键时刻,还是像个爷们似的很镇静,并没有因此而傻眼,只是脸色阴沉的,眼角也含着几滴泪水。 萧飞把赵奎的主意告诉了程东,程东自然没意见,他能有什么意见,这些事情他又不懂,整个一个门外汉,萧飞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反正一世人两兄弟,萧飞绝不会坑他的,只是说道建城隍庙,程东有些犹豫,至今为止,还不知道城隍庙是什么样子的呢。 于是就在第二天,程芸从公司抽出二百万,程叔知道了,也没有问为什么,程芸不是小孩子,从来都不会乱来的,于是程东也行动起来,开始寻找土地,毕竟在寸土寸金的市区,想要找这么个地方可不容易,哪里会有闲置的土地呢。 不过黄天不复有心人,李强倒是提供了一个信息,就在郊区有一块空地,据说找关系能买的出来,是一个村子原来的废弃的小学,地方还不小,在城乡结合部,李强有个亲戚在哪个村子,这一下,程东算是找到了做伴的,说什么也要拉着李强和他一起去跑,索性要让李强帮他,李强也算是够义气,想也不想便答应了。 下午,程东拽上李强和萧飞,三人直奔那个村子支书家里,好不容易敲开门,结果那支书却不肯理睬他们,言明已经有开发商打算购买那块土地,开发楼盘,现在正在谈判,而且价格相当高,那一块土地足有四五亩的方圆,每亩六十万。 程东闻言,便当即表示,愿意出一样的价格购买,却不知那支书是不是已经收了礼,连理睬也不理睬,便将三人往外撵,根本就不肯谈一谈。 三个人站在道边上,一脸的沮丧,程东哭丧着脸看着萧飞:“大胆,现在怎么办,那个支书根本不理睬我们,甚至加钱都不肯谈一谈,我看是八成收了开发商的礼钱。” 李强也是唉声叹气,苦笑不已:“怎么办,要不然咱们也送点礼钱。” 萧飞也是闷闷不乐,现在土地难找呀,又不能去远村里建庙,毕竟当时赵奎就说过,一定要在市区或者郊区,因为城隍爷就在这边办公,远了城隍爷肯定不去,现在难办了,抬头看看不远处的小学,萧飞心中却是忽然一动。 “走,去小学那里看看,或者我会有办法的,不是不和我们谈吗,我非让他求着和我们来谈,哼,我就不信了。”萧飞大步朝小学走去,脸上现出一丝讥讽之意。 听见萧飞的话,程东和李强对望一眼,有些迷迷糊糊的,不由得奇怪萧飞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自信,李强迟疑的看着萧飞,一边追上去,一边低声道:“大胆,你没事吧,不是给气迷糊了吧,就那支书,让他来求咱们,不可能吧。” “你们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吗。”萧飞眨了眨眼睛,回头看着李强和程东一阵诡异的笑。 程东愣了,李强也愣了,干什么的,不就是个开车的吗,一想不对呀,难道萧飞打算用点手段不成,程东四下看了看,眼见没人,跟上萧飞的脚步,压低声音问道:“大胆,你该不是想用法术整整那个支书吧,这样好吗,不会对你有什么不好吧。” 萧飞愣了愣,扭头鄙视的看着程东:“你不说我还真没这么想,东子,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这么阴险,心底阴暗,满脑子是算计人的心眼。” “滚,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拿这话来说我,就看你小子贼眉鼠眼的,铁定没什么好主意,哼。”程东哼了一声,白了萧飞一眼,对萧飞这样怀疑自己大感不满。 说话之间,已经走到了小学门口,萧飞满脸笑意,指了指小学废弃的校园,扭头问李强和程东:“东子,强哥,你们看看这个小学的校园有什么不对吗?” 程东和李强一呆,对望了一眼,眼中全是迷惑,定睛向校园看去,入眼只是一片破败,这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建筑,听说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废除了,被合校个撤了,但是校园却已经闲置下来,原本就破旧的校园,如今因为没有了人气,看上去有些荒凉,野草长得有一人多高,教室的窗户和门,都破破烂烂的,让人看上去有些残破。 挠了挠头,程东到底是看不出什么,就是一个废弃的校园,非要说有什么,也就是看上去很破败,而且很荒凉,不过这也正常,都三十多年的老房子了,又闲置了几年,风吹雨淋的,还能不衰败下来吗,迟疑的看了看萧飞:“大胆,我就看着有点荒凉而已。” “是呀,除了荒凉破败,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大胆,你就别闷着我们了,有事你就说吧。”李强也很迷惑,不知道萧飞所指为何。 萧飞沉默了一下,脸色有些阴沉,手指着废弃的校园,低声道:“你们看看,这校园是不是有些阴气森森的,这大白天的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你们在看,这校园东面是一条污水沟,而西边是一片树林,南边是一条公路,而北边是一家工厂,工厂如今好像也能废弃的摸样,这种地势,在阴阳宅上说,叫做死绝之地,因为没有生机,在古时候一定是作为刑场或者坟地所在,想当年建这座校园,那一定是有高人指点,建了座学校在这里,镇压死绝之气,本来想必北面原来是一片土地,而西面原来也不可能是树林,这条公路应该也是后来修的——” 萧飞顿了顿,四下张望了一阵,摇头苦笑道:“那位高人见这所学校,本是为了借孩子们身上的阳气镇压死绝之气,然后让时间慢慢冲淡死绝之气,但是后来一条公路横断,后面后建了一座工厂,西面偏偏更是种上了一片树林,于是不但没有把死绝之气化去,反而更加加重了这死绝之气,原来有很多孩子们在,有生气镇压,还不至于出事,但是如今小学废弃,没有了阳气镇压,死绝之气重新凝结,而且愈演愈烈,只怕这个村子这几年可不消停呀,应该是死了比生得多。” “大胆,真的假的,瞧你说的我都心里渗得慌。”程东嘴角抽动着,不知道萧飞讲的真假,萧飞什么神棍了,也能说得一套一套的。 萧飞斜了一眼程东,哼了一声:“不相信我是不是,哪行呀,要不然咱俩打个赌,你今晚上在这里住一晚,要是你见不到鬼,呃,恶鬼,见不到恶鬼就算我输,我输了认罚,你咋说也行,敢不敢打这个赌。” 看了看这小学校园,程东有些畏惧,经萧飞一说,还真觉得阴气森森的,有些怕人,要在这住一晚上,自己办不到,可还真没那么大胆子,无奈的叹了口气:“住一晚也行,要不然你陪我。” 李强听程东这耍无赖的话,不由一声讥笑:“瞧你这点出息,直接说不住就完了,还攀着大胆,胆小说出来又没人笑话你。” “别说风凉话,强哥,要不然你住一晚,明天我请你行不,你说去哪咱去哪。”程东不服气的瞪了李强一眼,挑衅的朝李强挤眼睛。 李强哼了一声:“你和大胆打赌,管我什么事情。” 一旁萧飞呵呵一笑,拍了拍程东的肩膀:“你叫我大胆,我叫你小胆,这一大一小才是好兄弟吗,怎么样?” “滚,糟践我是不是。”程东毫不顾忌的给了萧飞一脚,脸上激动地变成了猪肝色。 萧飞不再和程东打屁,朝不远处的几个聚在一起的老大爷老大娘们努了努嘴:“不信,咱们去问问那些大爷大娘们,看看这个村子,这几年到底什么摸样,是不是死的人很多,而且多数是横死的,而生孩子的少。” “那行,就去问你大爷。”程东挑了挑眼眉,接着萧飞的话说道,但是转眼看见萧飞脸色不好,便立马改了话:“去问咱大爷大娘们。” 一路向那些老人走去,萧飞不是查探着地势走向,越看越心中不安,这个村子可能比自己所看到的还要严重,整个村子都被死绝之气所侵扰,都有要断绝生机的样子,如果一直这样保持下去,很可能用不了几年,村子的人很可能都要横死,这座城隍庙还必须要建。 第二百一十八章 土地爷 那些老人远远地看着三人走过来,眼中有些疑惑,好在这三个年轻人,出了那个穿的洋气的有些皮皮溜溜的,那两个小伙子倒是看起来很忠厚老实的样子,不知道程东知道老人们对自己的评价之后,心里会是个什么滋味。 走到老人们面前,程东未语先笑,呵呵的看着老人们,微微一哈腰道:“大爷大娘们好,我们有点事情想问一问,对面那小学废弃三年了吧,不知道咱村子里是不是这两年横死的比较多,是不是生孩子的比较少呀?” 程东身后的萧飞和李强身子一僵,差点忍不住大骂程东这头猪,有这么问的吗,这不是自己找不自然吗,果不其然,老人们脸色大变,这本就是村里忌讳的话题,却被这小子直愣愣的问了出来,这不是揭人伤疤吗,登时便有一位老大爷站出来,横眉竖眼的瞪着程东:“看你挺精神的一个小子,怎么尽说这不着调的话,走走走,看见你就让人腻烦。” 说话间,有人便不耐烦程东这神经兮兮的小子,几位老大爷老大娘便忽悠散去,留下傻不拉几的程东,挠着头还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自己已经够诚意的了,也陪着笑脸,说话也很客气,可是一个脏字也没有,咋还这么讨人嫌呢,疑惑的回头看看萧飞和李强。 “走吧,你这个讨厌鬼,狗嘴里就是吐不出象牙,话都不会说。”萧飞和李强直摇头,程东是真缺心眼怎么了,也不动脑子想一想。 程东很郁闷,又被二人糟践,闷闷的哼了一声:“要是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我早就发达了,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萧飞嘴角抽了抽,和李强对望了一眼,不由得苦笑道:“没有,你没说错话,就是你长得有点讨人厌,人家一看见你就浑身不得劲儿而已。” “滚,大胆,我看你长的才讨人嫌呢,也不能这么糟践人吧。”程东大怒,砸了萧飞一拳,咬牙切齿的瞪着萧飞,萧飞真不是东西,骂人不带脏字。 一旁李强也不得不佩服程东这种迟钝的神经,朝程东摇了摇头叹息道:“东子,绝对没人糟践你,大胆就是实话实说,你长得真是不招人待见,不信你就自己照镜子去,我看着都想踹你两脚,那些大爷大娘们没骂你,你就高兴着吧。” 三人闷闷的走回小学门口,程东还在想自己到底哪里说错话了,而李强看看萧飞,苦笑道:“现在还找人问不问。” “不用了,问谁不是一样,”萧飞摇了摇头,双手结印,便有一道白光没入地下,然后萧飞收起手印,在地上猛地跺了两脚,低声喝道:“此地土地何在,还不速速上来与我见面。” 李强与程东一呆,诧异的朝萧飞面前望去,便见一股黑烟从地下冒出来,这大白天的硬是让他们感到有点冷,那黑雾慢慢在三人面前凝成一个人形,却是一个古代书生的打扮,一经现形,便赶忙朝萧飞一抱拳,鞠了一躬,恭谨的道:“小韩村土地张博彦给天师见礼了,不知天师召唤小的有何吩咐,还请天师示下。” 没等萧飞开口,一旁的程东冷不丁的问道:“你就是土地爷,可真是冲击我的认知呀,我一直以为所有的土地爷都和西游记里一样,都是小老头呢。” 想到西游记里,孙悟空一跺脚,便有一个小老头从地下冒出来,微颤颤的朝孙悟空行礼:“小老儿见过大圣,不知道大圣有何吩咐?” 是不是和眼前的情形很相似,不过萧飞找来的土地可是样貌堂堂,一个白面书生的摸样,彻底颠覆了程东对土地爷的认知,原来土地爷也能长成这样,不由得惊异的上下打量着土地张博彦,却将张博彦看的全身不舒服,碍于天师在此,不好生气罢了,不然到要和程东理论理论。 对于程东这种白痴的话,萧飞懒得理睬,朝土地点了点头:“请你出来只是为了询问一些事情,倒是给土地添了不少麻烦,还请见谅。” “不敢,不敢,天师但有所召,小的自然尽心尽力为天师办事,天师有何事相询,但问无妨。”土地连忙摆手,不敢再萧飞面前充大牌,一个小小土地,凭萧飞现在的法力还不是反手而灭,土地自然是恭敬着不敢得罪。 萧飞沉吟了一下,才缓缓的道:“我想知道这座小学以前是什么所在呢?还有就是这座村子这三年来的情况,有多少横死之人,出生的人口。” 那土地一呆,没想到萧飞询问的是这些事,当然作为一方土地,对自己所管的地方自然是一清二楚,心里转了一下,沉声道:“回天师的话,据上任土地所讲,此地四百年前是州府触觉烦人的所在,后来该做坟场,在小的任职期间,三十多年前有人在此地建了座小学,为的是镇压死绝之气,本来一直挺平静的,却不想三年前废弃了,如今死绝之气横溢,虽然我已经汇报了城隍大人,但是天机难违呀,这三年来共有二十一口横死,到今年为至,才不过出生了六个婴儿,今年最惨,一个生的也没有,反倒是死了七个人,哎,整个村子都被死绝之气所侵。” 果然如萧飞所料,程东和李强不由得有些傻眼,却听萧飞沉声问道:“果然如此,那我来问你,此地可有多年恶鬼横行,又有多少孤魂野鬼游荡?” 土地张博彦脸色一僵,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满脸的苦涩,苦笑道:“天师能知就好了,此地有一个老年的恶鬼,一直被镇压着,今年才脱困,只因为没了阳气所压,如今为祸乡里,奈何我法力低微,却不足以制止他,而且此地孤魂野鬼那是满地横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想方设法将他们困在这座小学校内,却不能消灭他们。” 萧飞点了点头,忽然取出一个灵牌,神手一抖,张倩便自其中飘落,站在萧飞身边,好奇的看着土地张博彦,却将张博彦看的脸色大变,这是鬼将的修为,比起自己还要厉害,萧飞这位天师想要做什么呀,不由得疑惑的望向萧飞。 在张倩耳边嘀咕了几句,萧飞嘿嘿的干笑了几声,这才朝土地笑道:“土地,今晚上便让张倩留下帮你约束那些鬼魂野鬼,至于那老鬼是不是作恶多端呢。” 张博彦一呆,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回天师的话,村子里横死的人倒是有一多半是老恶鬼下的手,若不是我无能为力,早就想将他铲除了。” “那就好,那老鬼交给我,今晚上你听我的命令行事,配合张倩去做事吧。”说罢,取出赵奎给他的巡游使的令牌,在张博彦面前一晃。 见到巡游使的令牌,土地张博彦登时一惊,赶忙重新给萧飞见礼:“小的见过巡游使大人,叮当遵循大人吩咐,配合好这位张姑娘,把大人的事情做好。” 对待天师和巡游使是不一样的,对天师是尊敬外加畏惧,而对巡游使却是发自内心的敬畏,这是自己人呀,但是却想不通为何萧飞一个生人竟然能持有巡游使的令牌,正在胡思乱想之间,听萧飞沉声道:“土地,今晚上的事情可不能出一点差错,你可知道我要拿下这块土地所为何事,便是为了给城隍大人建一座城隍庙,就在这废弃的小学校。” 一说到城隍大人,土地立刻肃然起敬,再一听是想建城隍庙,那心中更是激动,若果在此地建城隍庙,自己可就是天子脚下,所为近水楼台先得月,自己说不出有多少好处呢,那还不诚心诚意的去做事情,决不是逼迫那般摸样。 萧飞要的便是如此,眼见张博彦一脸的兴奋,萧飞却叹息了一声:“我一切都准备好了,却不成想这村里的支书竟然连谈也不和我谈,却真怕是功亏一篑呀,怕是那支书收了开发商的钱,这事情可有点难办了。” “原来如此,大人不用为此担心,小的掌管此地多年,如今村里的支书的父亲还在我手下当差,些许小事,大人交给我便是,今夜我便命韩子昌去给他拿不成器的儿子好好说道说道,至于村子里其他人那里,自然也有人去说道。”土地张博彦察言观色,也谓是年老成精了,自然知道萧飞给自己说这些干嘛,将胸脯拍得砰砰作响。 “这不会不合规矩吧。”萧飞有意无意的问了一句,嘴角却泛起一丝笑意。 张博彦连忙摆手,正色道:“大人多虑了,此乃小的分内之事,身为一方土地,自然要为此地百姓谋福祉,建城隍庙乃是利在千秋的事情,是为了拯救这村子里人的性命,大人这是在积德行善呀,何虑之有。” 张博彦吧这事情说的是义正言辞,好像萧飞真的有多么伟大一般,和萧飞对望一眼,两人同时笑了,建城隍庙确实是功在千秋的事情,却是能救了许多条性命,这事情不假,至于其中的另一些原因,却没有人去想,好像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必须这么做,今晚上这个小韩村可就要热闹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跳梁小丑 夜,深沉着,一弯弦月挂在天边,看不到星星闪烁,秋季的夜晚,凉风轻松,还穿着短袖儿的三人,即便是在车里也感觉到一丝凉意,李强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揉了揉有些不舒服的鼻子,抬眼向不远处的那个废弃的小学望去,心里隐隐有些恐惧。 黑乎乎的小学校里,被凉风轻吹,那一人多高的野草,此时轻轻摇晃,就像其中藏了不知多少人一样,或者说是多少鬼,几扇没有玻璃的破窗户,在微风中‘吱吱嘎嘎’的响着,说不出有多么渗人,这哪里还像是一个学校,根本就是一个坟场吗。 “大胆,你准备什么时候行动呀?”程东终于忍受不住车厢里的沉寂,咽了口吐沫低声问道。 萧飞将靠椅放下,闭着眼睛假寝,老神在在的等待着,听见程东问自己,不由得呵呵一笑:“怎么了,东子,害怕了,再等一会儿吧,心在才不到九点,到十点吧,那时候人们才差不多开始睡觉了,那时候行动效果才最好。” “你才害怕了呢,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没见过鬼,不就是鬼吗。”程东死鸭子嘴硬,明明心里哆嗦成一个团,却偏偏不肯承认。 不等萧飞说话,就听见程东身后有个女人幽幽的道:“是吧,鬼有什么好怕的呀,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我死的好惨呀——” 程东一哆嗦,下意思的回头望去,却正看见一张惨白的脸凑上来,一双眼睛里流着鲜红的血泪,舌头吐的老长,长发自头顶垂下来,遮了半张脸,双手的指甲很长,隐隐的泛着妖异的光泽,正与程东脸对脸,忽然间的望了一眼,程东吓破了胆,身子一僵,便要张嘴大叫,却被身旁的萧飞及时按住了嘴,一声惊叫被闷在胸口,变作呜咽声。 “张倩,别玩了,你这样子弄得好丑,真想把东子吓死呀。”萧飞哭笑不得的瞪了张倩一眼,东子本来胆子就不大,正在打肿脸充胖子,被张倩这一吓,就真的飞了魂,要不是萧飞及时按住嘴,这一生尖叫在黑夜里荡漾开来,整个村子的人都不用睡觉了。 将程东吓得飞了魂的鬼,正是张倩,被萧飞训斥了一顿,赶忙幻化回原来的摸样,朝萧飞吐了吐舌头,却得意的看着程东,这个胆小鬼,让你再吹,这下子吹破天了吧,还不吓死你。 一旁的李强可是看着张倩变化的,自然没有那么害怕,虽然心里也有些畏惧,但是却没有出声,怎么不管是人还是鬼,都想整一整程东呢,难道程东就是传说中的神厌鬼弃,人神共愤的那种精华人物,人看着不顺眼,鬼看着也不顺眼。 见是张倩,程东心里也落下地来,真是差点被张倩吓死,挣脱开萧飞的手,低哼了一声:“开什么玩笑,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还这么玩儿,要是我有个一差二错的,就找你们算账。” 萧飞和李强笑了典型的死鸭子嘴硬,张倩也笑了,那个还是人来着,我可是鬼吓人,就你凭的胆小,却还好意思说话,眼见程东不肯服软,张倩咯咯一笑:“别充能了,要不然你现在就去那小学里转转,要是你一点都不害怕,我便服了你。” 看了看阴森黑暗的小学校园,就像一个张开的巨口,仿佛正等着有人进去,不知道是野草作响,还是有鬼在嘶吼,反正传出来一种怪声音,听起来好不渗人,程东脸上的肉抽了抽,嘿嘿的干笑了几声:“还是算了吧,这大半夜的瞎溜达什么,再说万一我过去了,要是打扰了大胆的计划,那不是糟糕了,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车里吧。” 对于程东这种很不要脸的精神,几人也是无奈,说说笑笑也不过是为了轻松一点,时间一点点过去,终于车上的收音机传出22点的报号,对于程东和李强,报号声一响起,整个世界仿佛就变了,天丝之间不知何时刮起强烈的阴风,满院子的野草被吹得东倒西歪,有一种奇怪的声音从小学里传出来,隐约间仿佛看到人影灼灼。 不知何时,张倩依然看不到身形,而萧飞也睁开眼睛,飞快的从怀里掏出几张符纸,在四个门子上都贴上符纸,就连前后挡风玻璃也是一张,这才开门下了车,嘱咐程东和李强:“东子,强哥,你们你可要记住了,一会不管见到什么情况也不要你下车,有可能出来太多的鬼,我可能顾不上你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程东和李强自然是忙不迭的点头答应着,就算是萧飞拉他们出去,他们会不会出去还不一定呢,最少在封闭的车厢里感到安全一点不是,所以俩人满口应承下来。 安排好东子和强哥,萧飞打开天眼,大步朝小学校园走去,一阵阵阴风从校园里吹出来,吹得西面的树林哗啦啦的乱响,萧飞能听见许多鬼在鸣啾啾,更能看到校园里有许多鬼影在来回晃动,但是却始终未曾出来那座废弃的校园。 当萧飞赶到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校园里有两拨鬼在对持着,一边是土地率领着他的手下,其中打头的就有张倩,张倩手执灭魂弩,并且将几张灭魂弩借给张博彦,遥遥的指着对面的一种孤魂野鬼,场面一时很紧张,随时可能打起来。 萧飞这个生人一出现,登时引起所有鬼的主意,不但是生人吗,而且还是个天师,天师念力的波动洋溢着,另绝大部分的鬼感到畏惧,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便把其中的几个恶鬼露了出来。 “怎么,看到我你们还想造反吗?”萧飞脚步站定,双眼逼视着那几只犹自不肯服软的恶鬼,为什么对持,萧飞怎会不明白,这些恶鬼就是想出去害人。 “你是个天师,我们被困在此地上百年了,可没做过什么坏事,你可不要随便杀生,不要会遭天谴的。”远一点,有一只孤魂野鬼不无担忧的看着萧飞,天师现身说明了什么,只怕就是来斩灭他们这些鬼的,面对天师他们可谓是毫无还手之力。 萧飞微微一笑,望着那些孤魂野鬼,却不去理睬那几只恶鬼,这些孤魂野鬼并没有煞气,自然不会害人,最多也就是吓吓人,或者索要点冥钱什么的,不过若是没人管治,那也绝对个祸害,沉吟了一下道:“我不行杀你们,但是你们必须接受张博彦的管制,不然的话,我放心不下。” 朝张博彦使了个眼色,萧飞将目光落在那几只恶鬼身上,冷哼了一声:“我也不来劝化你们,你们是老老实实的被我封印,还是想在挣扎挣扎,有你们自己选择。” 天师并不是无敌的,几个恶鬼也不是那么惧怕,最少他们也都有鬼将的修为,纠结在一起号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况且其后还有老祖在撑腰,有啥可怕的,唯一畏惧的是不知道萧飞的深浅,而且好像是何张博彦一伙的,却不知道牵不牵扯到地府。 “少废话,兄弟们,咱们先上,倒要看看这小子有什么能耐,小臭,你去有请老祖出山。”其中一只恶鬼冷冷的道。 话音落下,几只恶鬼嘶吼着便向萧飞冲来,卷起无尽阴风,几只恶鬼合在一起,化作一片黑云,想要将萧飞吞噬进去,黑云里面恶鬼在鸣叫,阴风倒卷。 可惜萧飞见多了,比这厉害一千倍的都见过,哪里还会心慌,哼了一声,双手一番,结成天雷印,便有一道天雷自九天外砸下,正砸中刚刚冲上来的黑云,响起一阵凄厉的鬼叫声,然后黑云化整为零,分作几股黑烟合击萧飞。 萧飞哼了一声,双手一分,两只手各结成小天雷印,同时怒目圆睁,望定几只恶鬼大喝一声:“唵。” 几只恶鬼登时一怔,头脑间一黯,不由得顿在哪里,就像被一棍子砸中了脑门,脑海之中嗡嗡作响,还没等反应过来,萧飞双拳齐出,拳头上迸射着雷霆,砸中两只恶鬼,眼见着两只恶鬼一阵暗淡,虽然跌飞出去,到此时,萧飞面前还剩下三只恶鬼而已。 见那两只恶鬼跌飞出去,萧飞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双手插进怀里,取出几枚铜钱,抖手朝那两只恶鬼打去,铜钱在念力的催动下,冒起一阵红光,砸落在恶鬼身上,登时连成一片,化作一个牢笼,将两只恶鬼困在其中。 剩下的三只恶鬼被那两只恶鬼的惨叫惊醒过来,不由得大惊失色,第一轮接触,还没碰到人家的衣角,就被抓住两只,看来就凭他们还不是萧飞的对手,三鬼对望一眼,同时一声嘶吼,化作黑烟,不进反退,朝校园深处窜去。 “想跑,没那多容易的事情,我家张倩可还缺点粮食呢,给我回来。”萧飞低喝一声,手中再一次抓了一把铜钱,抖手抛出,化作满天星雨撒去,便有红光大盛,结成一片红光大阵,将三只恶鬼困在其中,任凭恶鬼撞在大阵之上,红光爆闪,阳气化作一根根金黄色的神柱,将三只恶鬼彻底禁锢在其中,即便是向强行冲出也不可能,眼见着萧飞双手结成天雷印,三只恶鬼脸色大变。 第二百二十章 老鬼 “住手,谁敢欺负我的手下,呵呵,原来是一位天师,不过也太小瞧我了吧,想要抓我的手下是要付出代价的。”一阵桀桀的怪笑声,从校园深处传出来,便见刚才那个叫做小臭的恶鬼大步走出,身后领着一位魂体几乎凝实的和真人一样的老鬼,那老鬼端坐在一定竹轿子里,四个恶鬼抬着,眨眼间便已经到了红光大阵之前。 萧飞不敢迟疑,双手一番,便有一道天雷自九天外砸下,轰然作响,照准那老鬼兜头砸来,天雷闪烁着电光火花,将整个校园都照亮了。 ‘桀桀桀桀’的一阵怪笑,那老鬼不以为意,眼见天雷砸下,嘿了一声,单手一抓,一团黑烟窜出,瞬间迎向天雷,化作一片黑云将天雷裹在其中,只听得几声闷响,黑云硬是将天雷消耗干净,当黑云散去,天雷已经不复在,不用猜测,明显的是萧飞落了下风。 一只弩箭悄然无息的打出,直趁老鬼脑袋而去,是张倩眼见萧飞失利,怕萧飞有点闪失,悄悄打出灭魂弩,打算拦截老鬼,为萧飞争取一点时间。 结果那只弩箭刚刚进到老鬼身边,就被老鬼发觉,随手一把抓住,微微一用力,便将弩箭抓个粉碎,眼光朝张倩扫来,却是不由双眼一亮:“这是哪来的小娘皮,长得可真不赖,哈哈哈,老子可正缺个压寨夫人呢,就有人送上来,真是困了有人送枕头呀。” 眼光一转,落在萧飞身上,在萧飞与张倩之间游走,满场之中也就是这一人一鬼不认得,想必是一起来的,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小娘皮,那个是你男人吧,那就先等我吧你男人灭了,等一会在抓你回去好好的享受一番,要是把老子伺候好了,你便是这一片的女王。” 张倩俏脸一红,偷偷看了萧飞一眼,我的男人,心里不敢在乱想,这都什么时候了,一声冷喝,用尽力气卷起一阵阴风,同时打出一道弩箭,阴风卷着弩箭,威力便更盛,化作一道流光打去,张倩却悄然落在萧飞身边,这老鬼太厉害,还是围在一起,或许还能有办法。 萧飞深深地吸了口气,索性将怀里的铜钱全部取出,然后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出,许多滴阳气之血落在铜钱上,天女散花一般的朝天空抛出,脸色一凝,猛地大喝一声:“阴阳借法,天兵天将听我号令,赦。” 随着话音落下,几十枚铜钱变化做几十个天兵天将,金甲银袍,手执大刀长枪,齐声喝了一声,所有的兵刃指向老鬼,却并不畏惧,而与此同时,那些铜钱也散发这个蒙蒙红光,化作一个大阵,将萧飞与张倩护在阵内。 “倒是还有点手段,桀桀,可惜还不是我的对手,今天注定要将你的女人送给我了,不过这样杀了你当真有点可惜,嘿嘿,等一会带我抓住你,我会把你的魂魄抽出来,让你好好看看我是怎么玩弄你的女人的,那样子才更刺激。”老鬼怪笑着,丝毫不将萧飞放在眼里,脑子里竟然是这种下流的想法,好像还为此很得意。 张倩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再也克制不住,娇喝一声,便要冲出去找老鬼拼命,却被萧飞一把拉住,扭头去看萧飞,却见萧飞一脸的阴沉,怒哼了一声:“张倩,不要中了激将之计,冲出去无异于以己之短攻彼之长,一切听我的。” 紧咬着嘴唇,愤怒的朝老鬼瞪了一眼,才气呼呼的站到萧飞身边,偷偷看了萧飞一眼,轻轻点了点头:“恩,我听你的。” “天兵天将听我号令,给我上前拿下这只恶鬼。”萧飞一声大喝,双是翻动灵决,便见那几十个天兵天将轻叱一声,合作一个军阵,大步朝老鬼逼去。 天兵天将一去,只剩下红光大阵,萧飞站在阵中,冷冷的盯着老鬼,等待着机会,心底也在思索着下一步的应对之法,对这些天兵天将还没有必胜信心,目的便是为了拖延些时间,当真没有想到这老鬼竟然这般厉害。 老鬼微微皱了皱眉头,看着眼前的天兵天将心中有些恼火,这些天师道士,就是这点最烦人,总是会借法,偏偏要浪费自己的力气,冷哼一声,身形遁起,自竹轿上一纵而起,化作一片黑云,向天兵天将压去。 但见天兵天将一声轻叱,便分作两队,其中大部分合在一起,迎向老鬼,另外有十几个却合力朝那四个轿夫还有那个叫做小臭的恶鬼迎去,萧飞也没打算就凭这些天兵天将就将老鬼除去,只要把那几只恶鬼出去便好了,不然他们也是碍手碍脚,而张博彦那边也只有张博彦能对付一两个恶鬼,与这全部是对手,一旦这些恶鬼流窜出去,可是危害颇深呀。 老鬼脸色一变,却已经来不及去管那几只恶鬼手下,人已经被围在军阵之中,二十多个天兵天将合作军阵,大刀长枪纷纷向老鬼斩去,而且各自配合,有一定章法,原来个体弱小的兵将,合在一起竟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硬生生的和老鬼硬拼了一记。 ‘轰’的一声作响,却只听老鬼闷哼一声,不由得退了一步,但是那些天兵天将却是响起几声惨叫,当场便有几个化作青烟消散,一拼之力乃至于斯。 但是另一个战场却是不一样,十几名天兵天将合力击杀那五个恶鬼,合力之下,那五个本来高过他们的恶鬼反而不如他们,只是一个照面,那个叫做小臭的恶鬼便被击杀,一声惨叫响起,魂体爆散开来,化作黑雾便要消散,却在此时,萧飞不知何时已经踏出大阵,伸手将那团黑雾攥在手中,不知道收在何处。 至于那四个轿夫倒是常在一起,也自有一套合练之法,一时间却不让天兵天将的手,但是缺奶想到萧飞也加入进来,一口阳气之血喷来,却容不得他们不想躲闪,这阳气之血,乃精气所化,更有萧飞念力混杂在其中,便是恶鬼的阴气根本不能阻挡,也只有躲避开才行,但是这一躲避,却破了合练之法,反而是天兵天将不惧这阳气之血,落在身上反而精神一振,各自分作几个小队,合力杀向四个恶鬼轿夫,单兵相对,容不得恶鬼挣扎,只是几个照面,便纷纷被斩杀,然后被萧飞收在怀里。 萧飞朝另一边的军阵望去,听见老鬼嘶吼着,那是看到手下被杀又气又急,恨不得现在救出来吧萧飞撕了,怒气大了,下手便自更狠,二十多个天兵天将也还只剩下五六个还围在一起抵挡老鬼,却已经是力不从心,被老鬼抓住其中一个,高举在手,抓着双腿猛地一分,那天兵便被硬生生的给分了尸,化作青烟消散,只留下一声惨叫。 身边的十几名天兵天将也不敢迟疑,不等萧飞指挥,便合在一起,朝老鬼压去,与剩下的那几个残兵合在一起,合作一个军阵,大刀长枪斩向老鬼。 深深地吸了口气,萧飞心中一阵叹息,这些天兵天将根本就不是对手,也只是在为自己拖延时间而已,但是明知不敌,却还是要死拼到底,就算是只剩下一个,也是死战不退,自己何能对不起这些天兵天将的牺牲呢,心中一动,身形暴起,却是扑向刚才被自己困住的那五个恶鬼,此时这五个恶鬼根本就没有反抗之力,眼睁睁的看着萧飞扑来,一巴掌把他们拍散,然后就成了人家的囊中之物。 萧飞呼呼地喘着粗气,刚才那一翻冲刺还真耗尽了体力,回到大阵之中,站在张倩身边,喘着气尽量恢复体力,却忽然心中一动,扭头朝张博彦沉声道:“张博彦,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做事,此地之事便交给我了,快去吧。” 萧飞将这些鬼全部撵走,留下来干嘛,等一会老鬼体力变弱,自然会拿这些孤魂野鬼来填肚皮,留下来不但于事无补,反而会给老鬼填饱肚皮,更有力气来打自己。 张博彦不敢迟疑,知道自己等人在此地也帮不上忙,轻叹了口气,便领着手下押解着那些孤魂野鬼退出这座校园,只留下萧飞和张倩去面对那个老鬼。 “张倩,你也退出去,去帮着张博彦办事去吧。”萧飞双眼闪过一道寒芒,紧盯着老鬼。 张倩一呆,扭头看着萧飞,知道萧飞是担心自己,但是倔强的她,却又怎能留下萧飞独自面对危险,使劲的摇了摇头:“我不,我要留下和你一起对付这老鬼。” 闻言萧飞一阵苦笑,扭头看着张倩,摇了摇头:“张倩,这可不是使小性子的时候,对付这老鬼你根本帮不上忙,我更加顾不了你,也不怕你笑话,我现在才知道我不是这老鬼的对手,何况是你呢,听话,出去吧。” “我就不,我是不是对手,一点忙也帮不上,但是等你遇到了危险,我可以拿我的身子往上填,给你争取时间。”张倩将头扭到一边,不肯再去看萧飞,但是倔强的性子,丝毫不肯因为危险而退缩。 萧飞一愣,转眼脸色阴沉下来:“胡闹,张倩,退出去,难道我还用你来救我,我就是死也不会让女人为我牺牲,要是那样,我还不如死了呢。” 第二百二十一章 鬼进村 萧飞与张倩争执之时,那边老鬼已经将残存的几个天兵天将斩杀干净,黑着一张老鬼脸朝萧飞望来,眼中却是一副恨不得择人而噬的恨意,自己本是逍遥自在,有些手下为自己跑腿办事,这下子好了,却被这个多事的天师给全部剪除了,以后要有点什么事,就非要自己跑腿,那岂不是大失身份,越想越怒恨不得将萧飞撕碎才能解气。 不过老鬼并没有轻举妄动,虽然这小子可恶,但是不可否认确实是有两把刷子,而自己此时阴力消耗过度,没必要在这时候和萧飞硬拼,倒不如呆一会等恢复过来再行定夺,站在不远处冷冷的盯着萧飞,只要萧飞敢出那座大阵,自己倒是更喜欢了。 “这下好了吧,想走也走不了了,你呀,真是气死我了。”萧飞苦笑着叹了口气,张倩留下多他来说可不是件好事,根本和老鬼差的太远,只是一口气就能让张倩飞灰破散。 张倩撇了撇嘴,却不以为然,萧飞明显的不是老鬼的对手,自己这时候走不说仗不仗义,却是错过了报答萧飞的时机,自己等这时候等了好久了,但是心里却告诉自己,其实是忍不下心来,不知为什么,多了一份牵挂,看萧飞一脸的无奈,却在为自己担忧,心里多了一份感动,眼光流转,落在萧飞身上:“多一个人怎么也是多一份力量,如果我落得个魂飞魄散的话,你记得照顾我父母就行了,那样我也不欠你的了。” 萧飞摇了摇头,没有在与张倩废话,说这些已经没用了,关键是想办法对付老鬼,自己还有什么办法,怀里还有些符纸,不过对老鬼没有任何用处,都是些铺助性的符纸,还有什么,铜钱没有了,也不能结成铜钱阵,还有什么,对了,灭魂弩,但是对老鬼好像没有作用,刚才张倩打了一支弩箭,落在老鬼身上,都破不开护身阴气,还有聚灵炮,这或许还有些作用,只是就他和张倩用的话,能有多大威力可就没准了。 心中一动,从识海之内唤出聚灵炮,黑雾涌动,顿在萧飞身前,直趁着老鬼瞄准,忽然间出现的聚灵炮却是将老鬼吓了一大跳,赶忙侧身闪过攻击范围,退得更远,不时躲闪着,能感觉得出这聚灵炮的威力不凡。 萧飞招呼张倩,两人抓住聚灵炮,各自将法力和阴力送入聚灵炮之内,一阴一阳在聚灵炮内凝结,互相融合,却又相互排斥着,形成一个绝对的黑白的炮弹,一半黑一半白,却始终不能确定老鬼的位置,萧飞很是无奈,朝着老鬼大喊道:“喂,老家伙,你有种就别动。” 老鬼嘴角抽了抽,差点没给气死,怒斥萧飞道:“你傻还是我傻呀,我不动,你能出个这玩意儿,明显的依仗着这东西,他妈的就不公平,还叫我别动,我不懂不就成了傻子了,你有种的话,就放下这东西,出大阵来与我一决高下。” 萧飞眼眉一挑,冷哼了一声:“我反正是不傻,那就是你傻了,我出去,明着我不是你的对手,出去不是找死吗,有这大阵最少能消耗你的阴力,就算是你破了大阵也够你喝一壶的,何况你想要破阵就要停下,我就能瞄准你了,和你一决高下,开玩笑,还决什么决,我本来就不是你的对手,论个头你都比我高,还有什么好比的,我就是不出去。” 一个晃来晃去不肯停下,一个抓着炮一个劲的儿瞄准,都猜不透这聚灵炮有没有作用,最少萧飞没把握,真要他开炮还要好好寻思寻思呢,一时间一人一鬼互相谩骂,都在说对方没种,不敢应自己的挑战,一时片刻也不见有大动干戈的样子。 “有种你出来,看我不把你打个魂飞魄散,我就等,等着大阵没了作用,到时候看我怎么把你撕成碎片。”老鬼嚣张的叫嚣着,冲着萧飞大叫,却好似不肯停下脚步,没有把握的仗还是不要打,明哲保身才是根本,才是长命百岁的缘由。 “你当小爷怕你呀,你叫我出去我就出去呀,岂不是很没面子呀,你有种,你有种就停下,看看我能不能把你打个魂飞魄散,谁怕谁呀。”萧飞也叫嚣着,根本不怕老鬼放在眼中,原是这样,老鬼心中越是顾及,殊不知萧飞心里一点底子也没有。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萧飞怎么和老鬼纠缠,另一边张博彦带领着野鬼大军,杀奔到小韩村,这一路上阴风惨惨,鬼鸣啾啾,无数鬼影在迷雾中晃动,受了张博彦的命令,每只鬼一家,去托梦给每户人家的主人,就说村子里学校那块地现在已经成了阴鬼之地,决不能在哪里建房盖楼,否则大祸将至,到时候全村人都要遭难,跑哪去也躲不了,只有在上面建一座城隍庙才行,才可以镇压住邪气,还说起这三年来,村子里为什么会横死这么多人,为什么今年开始不能有孩子出生,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学校废弃,已经镇压不住邪气了,如今邪气外漏,大祸马上就要临头了。 于是几十个鬼魂,有张博彦的手下,也有被张博彦威胁的鬼,一个个涌入住户之中,想尽办法托梦给那些熟睡的人,当然也免不了趁机敲诈的,这种机会可是难得,便让人们给他们多少点纸钱,再烧点东西,不然可就不得安宁了。 当然这其中也还有些不曾睡下的人,有的两口子还在看电视,有的还在那啥,等那些鬼进入到家里,却见这些人还没睡觉,只急的了不得,时间不等人呀,这可该怎么好,张博彦可是说过,只有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的时间,到时候谁要是还敢骚扰生人,可就要押赴地狱中,受那十八般地狱的刑法,哪一个敢违令不遵。 可是那些人不睡觉,可该怎么办才好,又不能直接打晕了,他们也没这本事,但是完不成张博彦的任务,对他们来说也是件麻烦的事情,完不成任务,张博彦对他们也要进行处罚,虽然没说是为什么,也没说怎么处罚,但是想来也不可能会轻松得了。 于是就有鬼魂当机立断,现身来见生人,一对夫妇正坐在电视机前面,津津有味的看着一部港台电视剧,结果看着看着,忽然画面就变了,一只鬼出现在电视机中,然后絮絮叨叨的将这该讲的话,结果讲到一半,就听那男主人不解的道:“怎么现在电视剧还出这玩意,我还以为是广告呢。” 这结果让这只鬼颇为郁闷,唠唠叨叨的讲完,却不管那男主人怎么换台,就是还不走这只鬼,正在诧异间,却见那鬼也不耐烦了,径自从电视机中爬出来,然后从无门哪里扬长而去,那对夫妇呆呆的看着,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彻底给吓傻了,等反应过来,尖叫声响彻了夜空。 也不单单是这一对夫妇,还有比他更惨的,另一户人家,好不容易等孩子睡下,才结婚两年多的小两口,正柔情蜜意之时,一时控制不住,在床上嘿咻嘿咻的时候,一个老太太穿墙而入,一看到自己的孙子和孙媳却还没睡下,不由得大为尴尬,总不能等他们办完事再说吧,时间不等人呀,咬了咬牙,便显出原形,站在两人面前,将那个孙子直接吓傻了,傻乎乎的喊了声:“奶奶。” 那孙媳一听老公喊奶奶,正自纳闷间,奶奶都已经过世好几年了,自己还没嫁过来的时候见过两次,老公这是怎么了,咋地办着办着事,却忽然喊开奶奶了,就觉得老公那东西一下子就软了下去,心中惊疑不定,扭头望去,便见到一个老太太正站在身边。 夫妻俩吓傻了,孙媳更是尖叫不已,那还来的心情做事,光着身子便满屋跑开了,倒是还是那个孙子胆子大一些,毕竟是自己的亲人,从小最疼爱自己的奶奶,拉住妻子,小心的问:“奶奶,是不是我们逢年过节的孝顺不够,才惹得你老人家生气了。” 结结巴巴的说完这句话,却不知已经吓得满身是汗,哪知道奶奶却一脸正经的降了一番话,大意就是要在废弃的小学那里建一座城隍庙,不然大祸将至,到时候全村人都待完蛋,要孙子和家人一起去支书那里去找一找,决不能在小学那里见商品楼,否则大祸呀。 然后老太太就走了,直接从墙里出去了,只留下傻傻的小俩口,哪还有心思在继续人生大业,就算是想,被奶奶刚才那一下,也该吓得起不来了,不但那这晚上起不来了,而且足足好几个月起不来,差点给吓得阳痿了,就算是那孙媳,也是吓得好几个月没心情做事。 而最为严重的便是支书家里,张博彦领着四五只鬼,大大咧咧的,直接杀奔而来,结果一进屋,正赶上支书正在和开发商通电话,听支书道:“今天有人来要买那块地,也出到六十万一亩了,比你们还高十万呢,这要是传出去我可没法和村民交代,你提一下价格,也提到六十万怎么样,什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就是拿了你的八万块钱,还不及一亩地的差价呢,再说了你不买难道我还卖不出去了吗,我告诉你,你要是这样说,那我不如把钱退给你,咱一拍两散。” 第二百二十二章 演戏成真 或许支书的态度很坚决,那边开发商服软了,说真的,就算是六十万也是够便宜的,显然在电话里给支书说了一番好话,便见的支书眉开眼笑,对这电话正要开口说话,却忽然就见到从墙壁里穿出几个人,可是墙壁里怎么能走人呢,支书很是迷糊的想着,一时间竟然忘记了究竟是怎么回事,更忘记了正在打电话,任凭对方在那边‘喂,喂’的。 但是片刻之后,支书看到一个他很熟悉的人,最后进来的可不是他已经过世了几年的爸爸吗,登时一下子呆住了,眼看着他父亲给为首的一个人搬凳子倒茶水,然后支书忽然反应过来,这些都不是人,而是鬼,一想到鬼,支书头皮发炸,猛地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然后就一片子坐在椅子上,双腿整个软了,虽然从心里拼命地想跑,但是双腿实在不给力,只是打着哆嗦,就是一步也挪不动,嘴里在想喊都喊不出来了,只是赫赫作响。 正当支书吓得快要魂飞魄散的时候,就听见里屋里传出一声惊叫:“鬼呀,老头子,有鬼呀。” 然后屋门就被撞开了,一个肥胖的女人冲了进来,嘴里鬼哭狼嚎的叫喊着,好不容易冲到支书身边,还没等说话,就看到自己的公公正黑着脸站在一旁,旁边还有几个人,为首的却是一个穿着长衫的青年,拿着把纸扇轻轻地摇着。 “鬼呀,救命啊。”肥胖的女人再一次爆发出一声惊叫,这一声是如此的突然,以至于将一屋子鬼都镇住了,张博彦都再也无法保持从容,好惊人的高音,简直就是摄魂魔音吗,真难以想象人在急处的时候,竟然能爆发出这样惊人的声音。 “闭嘴,秀娥呀,瞧你这点出息,真是给我们老韩家丢人呀,小升子,快叫你媳妇儿闭嘴,要是惊扰了土地大人,你们可吃罪不起。”一旁支书的父亲实在是忍受不了儿媳妇儿的声音,怎么以前就没发现儿媳妇儿有这么大潜力呢。 直到此时,那支书才反应过来,双腿一软,跪倒在媳妇儿身边,朝父亲兜头就拜,颤抖着声音道:“爹,你咋回来了,我,我逢年过节的时候可烧了不少东西给您呐,生前我也孝顺您,您可千万别祸害咱家里人呀,我求您了。” 支书不停地磕着头,一旁支书媳妇儿也跟着磕头不已,真是吓死人了,嘴里嘟嘟囔囔的求着情,希望已经过世的父亲和一众好鬼不要害家里人,夫妇俩都快抖成塞子了,一张脸吓得惨白惨白的,看上去便这些鬼更可怕。 电话那边终于没有了声音,刚才的鬼哭狼嚎都已经听见了,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在一座高级的宾馆里面,一间上好的套房中,一个大肚子的中年人,手中的电话一下子滑落在地,却丝毫不觉,听着支书惨烈的惊叫声,可不似作伪的,这一刻,中年人的心脏跳得快了不少,一张胖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脑海中乱作一团。 不去说那开发商怎么样,但是支书两口子却是吓掉了魂,只盼着眼前的父亲能领着这些鬼赶快离开,最好这就是个梦,但是却知道这不是个梦,因为脑袋磕在地上真的好痛,甚至已经磕出了血,但是希望破灭,父亲没有动,那些鬼也没有动。 “韩复升,我来问你,你可是要将村头小学的校园减价卖给开发商去开发商品楼,可有此事?”冷冷的看着支书夫妇两人不停地磕头,活像一出闹剧,张博彦实在是忍耐不住了,不由得低喝一声,声音不高,却是震耳欲聋。 “啊,”韩复升登时一呆,没料到这位土地爷竟然问起此事,但是此刻已经吓破胆的他,却哪里敢隐瞒什么,赶忙一边磕头一边哭丧着脸道:“是,是有这么回事。” 张博彦冷然一笑,朝身边的一个鬼一使眼色,便听那鬼大喝一声:“大胆,为一己之私,贱卖村中土地,你可知你已经闯了大祸了,要是在哪里盖商品房,还不死人无数,而且破了村子的风水,到时候整个村子就大祸临头,不知要死多少人。” 话音落下,只听张博彦大喝一声:“来人呐,将此人给我拖下去,交由城隍哪里的鬼差,送入十八层地狱,受那剜心之苦,也可让他知道做人什么是本分。” 一旁便有几个手下大声道:“尊土地大人的旨意。” 说罢,便要上前去架起韩复升,到了此时,不但是韩复升夫妇吓得瘫倒在地上,就连韩复升的老爹也吓得双腿一软,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不顾颜面的给张博彦磕起头来:“大人,大人,饶命呀,我这儿子没那么坏的,真的,求您看在我这几年服侍您的份上,就饶他这一回吧。” 韩复升的老爹自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知道这次的事情挺严重,那学校是做什么用的,他是知道的很清楚,当然是不能盖楼的,但是没有想到土地大人竟然被这么狠,直接要将儿子送到十八层地狱,那还能不给吓坏了,使劲的哀求着张博彦这位土地爷。 一旁的鬼和韩复升的父亲一起共事好几年了,自然关系不错,此时也不忍心将老韩的儿子给拿下,但是大人在座吗,也容不得他们拿主意呀,不过却还是有人凑到张博彦身边,帮老韩求情:“大人,老韩也侍候您好几年了,是不是就给他一次机会,这一次饶过他儿子,让他老老实实的改正错误,您交代他怎么办不就行了。” 张博彦松了口气,终于有人开口请求了,来的时候他没敢交代,生怕弄砸了这回事,至于说要将韩复升押赴地狱受刑,这确实一句骗人的话,他一个小小土地,哪有权利随便处置生人,不管是功是过,都有判官评论,最不济也还有城隍大人呢,所以说当那只鬼求情的时候,张博彦迟疑了,沉思了好半晌,才缓缓地叹了口气,朝老韩一摆手:“算了,你起来吧,看在你一直跟我办差的份上,这一次算是给你个情面,但是这事情却一定要办好。” 老韩一听张博彦开口,登时将惊慌的脸色收了起来,赶忙拜谢张博彦,回头朝儿子喝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感谢大人开恩。” 韩复升被骂醒了,和妻子赶忙向捣蒜似的朝张博彦磕头:“谢谢大人,谢谢大人,您吩咐我怎么做,我一定百分之百的办好,一定办好,绝不敢有一点偏差。” 张博彦点了点头,脸色却变得凝重起来,虽说建城隍庙他是有些私心在其中,但是却也是必须的,小学本事镇压抱着出死绝之地的,如今没了阳气镇压,死绝之地的邪气开始外溢,已经很明显了,若是再不想办法,只怕真的要成大祸了,张博彦也一直在想办法,却不想睡觉有人送枕头,萧飞这位天师竟然向在此建城隍庙,倒是一下子解决了大问题。 沉吟了片刻,张博彦一脸凝重的个沉声道:“那我就跟你说一下,小学废弃的校园哪里,以前是一处处斩犯人的地方,后来该做坟场,埋了太多屈死枉死的冤魂,这许多年来,怨气冲天,已经将那吃地方化作死绝之地,要是被这些怨气冲出来,整个村子的人都将死绝,绝不会有人侥幸,所以在三十年前,有一位高人在哪里建了一座小学,镇压怨气,镇压着死绝之地,却怎么也没想到本来再有上他十几年的时间,就能将此地的死绝之气全部化去,却不想三年前竟然将小学废弃了——” 深深的叹了口气,张博彦又接着道:“你没觉得这两年村子里横死的人太多了吗,看似意外,其实却是被死绝之气所侵扰,才至于死这么多人,而且罪糟的是,到今年开始竟然没有出生一个婴儿,这都是那死绝之地弄得,所以必须在哪里建一座城隍庙,才能镇压死绝之地,镇住那些怨气。” 说罢,双眼直视韩复升,等待着韩复升的回答,却见韩复升本来畏缩的脸,开始一点点凝重起来,听了张博彦的话,也不由想起这两年村子里的诡异,一个村子不过四五百口人,三年内竟然有二十一口人横死,如土地爷所说一般,前年出生了六个婴儿,去年出生了两个婴儿,而今年开始却一个没有,有个怀孕的,就要不知道什么原因流产了,却是有些诡异,自己甚至为此请过风水先生,但是那风水先生只是指点了一番,收了钱便走人了,现在想来定然是骗人的,因为按照他的方法做了,却一点功效也不见,原来一切的原因都在这里呀。 “爸,其实我卖这块地是有些私心,但是却也为村里的乡亲们争取了二十套廉价房,一套就能比别处便宜个十万八万的,本想也算是为乡亲们做点好事的,却差点闯下大祸,我这就想办法建城隍庙,把开发商的钱退回去。”韩复升咬了咬牙,算是下定了决心,心中深信不疑,张博彦这个土地爷这样兴师动众的,那就肯定很严重了,金钱固然是好,但是却还比不上全村人的生命重要,他韩复升还不至于见钱眼开的那般地步。 第二百二十三章 打鬼 村头那座废弃的校园里,阴风阵阵,一人高的野草被阴风吹得东摇西摆的,不是还传来老鬼的‘桀桀’的怪笑,而呆在一出空地上的萧飞,此时确实有些愁眉苦脸的,眼看着护身大阵的红光开始逐渐暗淡,只怕再过上一会就要失去功效,一旦没了护身大阵,到时候就没有了阻挡老鬼叫不得东西,就算是掌握着聚灵炮,只怕也抓不住老鬼的踪迹,到时候可真就死路一条了,可是眼下却想不出什么办法能对付老鬼,这可怎么办呢。 张倩脸色变得有些惨白,握着聚灵炮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虽然刚才说的大义凌然的,但是事到紧要关头,却还是有些害怕,毕竟魂飞魄散也就等于彻底消亡,连鬼也做不得了,扭头看看萧飞,有些恋恋不舍,这么久了和萧飞在一起,恩怨情仇的纠结着,却发现日子久了,萧飞竟然充斥了自己的心头,特别是经过那一晚之后,自己最留恋的却成了萧飞,到了这时候,自己也该为萧飞做点事情了。 “萧飞,记得你答应过照顾我的父母的,一下我冲出去,你就逃走,我会尽量为你争取时间的,知道了吗。”张倩紧咬着嘴唇,眼中有些迷离,望着萧飞心里说不要出的滋味。 萧飞一呆,心中说不上感激,活了这么大,可还没有想过让别人去牺牲,为自己争取活命的机会,不由的冷哼了一声:“张倩,别说傻话了,就算真的要死,我也不会用你的命来还我的命,我还没有那么下作,就算真是要换一命,那也轮不到你这个女人来做。” 张倩痴痴地看着萧飞那张刚毅的脸,原来萧飞的心里是这样的刚强,有这么一个男人保护着,其实真的是很幸福的一件事,但是,自己只是一个鬼,就算是人,萧飞不肯让自己为他换取时间逃走,那自己就能接受萧飞用命来为自己换取时间逃命吗,答案是否定的,自己绝对不会,最后看了萧飞一眼,心中有了决断,全身的阴力一催,却猛地激发了聚灵炮。 一道白光自聚灵炮中打出,划破半空,其中凝聚着张倩和萧飞的力量,一阴一阳,一黑一白,纠缠在一起,相互吸引着,又相互排斥着,张倩心里就想着,这是不是也和萧飞和自己一样,一人一鬼,纠缠着,恩恨情仇说不清楚。 白光一闪,老鬼心中一惊,几乎是瞬间将速度提到最快,猛地闪到一边,也不过才勉强将聚灵炮闪过,差点就擦着他的身子过去,果然是好强劲,虽然不可能将他一下子给灭掉,但是却也可以将他打个重伤,甚至若是连着几炮,可就难说是死是活了。 就趁着聚灵炮打空的这一瞬间,老鬼双眼闪过一道寒芒,身形遁起,化作一道黑影,径自向护身大阵冲撞过去,‘轰’的一声巨响,护身大阵猛地一阵颤抖,只听得遍地的铜钱都‘叮当叮当’作响,只是这一撞,护身大阵本就暗淡的红光差一点就要崩溃了。 张倩心中一动,猛地一咬牙,合身超萧飞撞去,将淬不及防的萧飞装出好几步远:“萧飞你快走,照顾好我爹娘,若是我还有下辈子,我还会找你的,走呀,走呀,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话音落下,张倩便义无反顾的朝老鬼扑去,催动全身的阴力,几乎凝成实体,化作一片黑云冲向老鬼,满脸的决绝,为了萧飞就算是魂飞魄散也值得了,直到最后一刻,张倩才明白自己心中一惊将萧飞看做最重要的人,自己心里已经喜欢上这个男人,但是也只有在最后的时刻,张倩才敢说出这句我喜欢你的话,毕竟是人鬼殊途。 可惜萧飞并没有应了张倩的心,并没有走,一脸的阴沉,知道听到那句我喜欢你,却是心中猛地一震,原来张倩是喜欢上自己了,心中一阵苦涩,来不及多想,自己就不是那让女人为自己挣命的人,眼见着张倩拼死向老鬼冲去,萧飞此刻肝胆欲裂,顾不得其他,本能的双手结金刚印,舍身朝老鬼冲去,大不了就是拼了。 一尊怒目金刚在萧飞背后显化,萧飞怒目圆睁,眼看着张倩被老鬼一巴掌给拍得侧飞出去,整个魂体都黯淡了不少,萧飞心里的滋味就不用说了,猛地一声大喝:“唵。” 六字真言咒炸开来,隐约间竟然形成一个金光大字,向老鬼镇压过去,而萧飞紧随其后,双拳凝出金刚法印,轰然砸落,自虚空中传来咏经声,天地异象忽现,怒目金刚端坐在萧飞的背后,发出无数金光没入萧飞体内,而且还在念咏着经文,正是六字真言咒。 老鬼心中震惊,还从不曾见到过这种场面,这个天师怎么会有佛教的怒目金刚显化,更伴有佛教神经,恍惚间头脑一震,就像挨了一棒子,但是本能的,还是鼓起全部阴力,去对抗这佛教的怒目金刚,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唵’字砸落在自己身上。 轰的一声,萧飞双拳的金刚法印砸在老鬼身上,而老鬼的阴力所凝就的黑云也砸在萧飞身上,听得萧飞一声闷哼,人已经被震晕过去,张嘴吐了口鲜血,人已经倒飞而回,然后又重重的摔在地上,再也没有一点反应。 而老鬼被萧飞金刚法印砸中,还被六字真言咒直接打在魂体上,也伤的不轻,魂体一阵动荡,人也倒飞而回,当然不曾昏迷,退了十几步才勉强站住脚步,一时之间却无法立刻在攻击萧飞,因为六字真言咒的神力却依旧在魂体上肆孽,一时片刻老鬼也不能动弹,全力压制着六字真言咒。 “萧飞,你怎么了?”从草丛里,张倩探出身子,眼看着萧飞摔倒在地上,就没了一点声音,张倩心中这一刻心都碎了,恨不得一下子就来到萧飞身边,但是刚才被老鬼击中,也亏得老鬼对她有些想法,没有用全力,否则张倩都已经魂飞魄散了,饶是如此,张倩也不能在行动自由,只能一步一步的挪向萧飞,眼中满是绝望之色。 一步一步,终于走到萧飞身边,看着脸色金黄,毫无生气的萧飞,张倩不由得悲从心来,双腿一软,扑倒在萧飞身上:“萧飞,你不能死呀,你死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回去和芸姐巧玲姐交代呀,萧飞,你醒醒——” 但是任凭张倩如何推搡,也不见萧飞有什么反应,探一探鼻息,竟然已经没有了呼吸,张倩绝望了,萧飞就这样离开自己了吗,张倩绝望的想着,忽然好后悔:“萧飞,你真的就这样走了吗,这世界上就没有你在留恋的事情吗,你知道吗,其实我现在好后悔,那天为什么就不答应你,最少也能不留下遗憾,我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已经好喜欢你,你在我心里很重要,甚至比我的父母还重要。” 一番表白之后,张倩呆呆的看着萧飞,任凭眼泪流下来痴痴地抚摸着萧飞的脸颊,半晌,却是猛地一咬牙,决绝的站起来,低声道:“萧飞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报仇,如果有下辈子,就让我做你的女朋友,只可惜黄泉路上我不能陪你了。” 阴风卷起,张倩全身阴力鼓荡,迟疑的一下,便要超聚灵炮走去,虽然悲伤至极,但是却还没有昏了头脑,自己这样冲上去绝对不能对老鬼造成威胁,但是扛着聚灵炮就不同了,只要冲上去,将聚灵炮堵在老鬼身上,一身阴力通过聚灵炮能放大十倍,就足以威胁到老鬼了。 但是就在此刻,黑暗中一只魔爪忽然抓住张倩的小手,那只手也同样的冰凉,让张倩一呆,几乎以为会是只鬼,但是反应过来,不由得欣喜的朝萧飞望去,果然见到萧飞睁开了眼睛,正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虽然看上去很虚弱,但是最少人是活着的,张倩大喜,猛地扑到萧飞身上:“萧飞,你没事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你没事就好了。” 萧飞很虚弱,但是被张倩这一扑,虽然是一具女鬼的身子,但是萧飞还是有了很大的反应,咬紧牙关,嘶嘶的到吸着凉气:“张倩,你先起来,我肋骨断了,腿也断了,你这样我可消受不起。” 张倩‘啊’了一声,赶忙从萧飞身上爬起来,去查看萧飞的身体情况,这才发现,正如萧飞所说,断了两根肋骨,左腿也骨折了,五脏六腑都受了震荡,隐隐有淤血的症状,当真是伤的不轻,一时间手慌脚乱,竟然傻乎乎的道:“伤的好重,我陪你快上医院吧。” “傻话,现在走得了吗,”萧飞苦笑了一声,却扯动断开的肋骨,不由得闷哼了一声吓得张倩赶忙扶住萧飞,哪知道萧飞却又多嘴的忽然问了一句话:“张倩,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微微一呆,张倩一时间愣住了,什么真的假的,看着萧飞虽然满头的冷汗,但是却一脸的古怪,张倩便想起刚才自己的话,惨白的脸不由得有了一丝红晕:“什么真的假的,都伤成这样了,还胡思乱想的,我看你伤得还是轻。” 萧飞看着张倩娇羞的样子,忽然咧嘴一笑:“其实现在还不晚,要不然咱啥时候补上也行,不要让人生留下遗憾。” 第二百二十四章 请神 这句话差点把张倩羞死,原来刚才萧飞听到自己的话了,这还要不要人活了,张倩只觉得脸都没地方搁,但是又不敢将萧飞自己丢下,先不说那老鬼,就算是这一身伤,也不舍得把萧飞自己丢在这里,心慌意乱之间,傻乎乎的问了一句:“你刚才不是昏迷了吗,怎么会听到我说的话,我刚才还是过你的鼻息,你刚才就是没气了。” “嘿嘿,其实我已经就没昏迷,”萧飞干笑了一声,扯动伤口,忍不住呻吟出来,吓得张倩关切的询问萧飞哪里不舒服,却听萧飞接着道:“我没事,就是骨头有点疼,其实我从落地就没昏迷过去,倒是差点,可惜也不是说晕就晕的,我现在才知道电视上都是骗人的,你刚才是鼻息的时候,我刚好深呼吸,吸了口气,一口气憋在肺里,还没呼出来,你摸了一下,就以为我没气了,你也没问我呀。” 看着张倩羞红的脸,萧飞却在心里叹了口气,并不是现在有心情逗弄张倩,只是不把张倩逗得这样,就怕张倩发疯的向老鬼冲过去,那不是白白去送死吗,自己刚才差点死过去,倒是想到一个办法可以试一试。 咳嗽了一声,萧飞肋骨又是一疼,这罪糟的,眼瞅着张倩的小脸羞红,却忽然有恶作剧的说了一句:“你刚才说话算不算数。” 话一出口,萧飞就后悔了,自己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这不是在勾引张倩吗而且还想也太流氓了,况且更对不起齐巧玲,心中迟疑,正要想办法弥补,却哪知道张倩将头扭到一边,咬着嘴唇小声道:“你,你就这么想那个呀,那就一次,这样真的很伤身子,就只能一次。” 说出这番话,张倩已经是鼓起了最大的勇气,这其中的原因说起来也很复杂,诚然一方面是报恩心理作祟,另一方面就是张倩发现自己喜欢萧飞,张倩本就是爱恨分明的女人,要不然也不会为了爱情而自杀,现在放下那段感情,反而将心失陷在萧飞这里,上一次萧飞那样子,这一次有挑逗于她,所有的原因加起来,张倩竟然不舍得拒绝萧飞,但是确实是伤身子,所以只答应一次,当然这和张倩此时扭曲的心理有关系。 萧飞嘴角抽了抽,没想到张倩竟然还真答应了,心理有那么一丝期盼,却又有些懊恼,更是觉得自己这样果然不对,哪还敢在延续这个话题,到时候真发生点什么事情,可怎么对得起巧玲呢,自己已经错过一次了,不能再错了,自己可不想失去巧玲。 所以迟疑了一下,萧飞便把话题扯到老鬼身上:“张倩,你把我怀里的符纸拿出来,有八张请神符,我要召请祖灵对付老鬼。” 张倩未曾消退脸上的红晕,闻听萧飞吩咐自己做事,虽然羞于面对萧飞,但是下意识的还是伸手到萧飞怀里,但是一接触到那些符纸,感觉仿佛被滚水烫了一下,不由得脸色一变,惨叫了一声,不知所以的呆愣在那里。 萧飞也是一呆,接着却明白过来,暗道一声糟糕,自己都忘记张倩是个女鬼了,那符纸上面可都是阳气,涨钱去哪,无异于将手伸入热油锅之中,自己真是个笨蛋,赶忙朝张倩望去,心中不安的道:“张倩,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迷糊了,张倩,你要是生气,要不然也打我一顿出出气。” 忍着受伤的疼痛,看着萧飞一脸的自责,虽然受伤很疼,但是萧飞的关心却要比什么都重要,手上再疼,也不及心里的暖和,眼光流转,轻轻摇了摇头微微笑道:“没事的,就是疼一点而已,以后别说傻话,你现在已经够惨的了,一个芸姐,一个巧玲姐,都是功夫好手,我要是再打你,还要不要你活了,再说我也舍不得。” 萧飞一阵汗颜,这是心疼自己,还是在讽刺自己,都已经每天生活在两个女人的暴力之下了,要是张倩在插一脚,还要自己活不活了,幸好张倩说舍不得,不过这话可暧昧着呢,希望不会被巧玲怀疑,自己以后要克制,人鬼殊途,对就是这么回事。 但是现在萧飞和张倩都很烦躁,萧飞不能动,张倩不能碰,这可该怎么办呢,正当二人犯愁的时候,却忽然听到程东和李强的喊声,却不知何时这两个家伙竟然已经闯入校园里来了,他们来干嘛,这不是来送死吗,萧飞和张倩对望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程东和李强刚才听到萧飞一声惨叫,又有张倩的悲泣声,哪里还能在车厢里坐得住,冲动的程东便要自行闯过来,还是李强拉住他,师兄哪能这时候怎么能让他一个人过来,但是完事一定要谋而后动,李强将萧飞贴在车上避鬼的六道符箓全都扯了下来,才拉着程东一路向学校闯来,一边寻找一边高喊着萧飞的名字。 远远地看到老鬼,傻不拉几的站在那里,二人自然不敢轻易的朝前凑,毕竟二人还没彪悍到不怕死的境界,所以小心的注意着那个老鬼,不过程东终究是按捺不住嘴贱的毛病,上下打量着老鬼,忽然神秘兮兮的凑到李强耳边道:“你看那个老家伙像不像是在拉屎,就那姿势太绝了。” 李强嘴角抽了抽,很佩服程东这种大无畏的精神,真是不觉死的鬼儿,什么时候都能语出惊人,懒得理睬程东,径自寻找着萧飞的踪迹,终于在不远处,看到萧飞和张倩拥在一起,相亲相爱不分离,二人朝萧飞落身之处奔去,哪知道便走程东边嘟囔着:“大胆呀大胆,最近我才发现,你比我还不要脸,整个一个闷骚,搂了个齐巧玲,又勾搭我姐,听说现在又从老家领了个小三回来,现在倒好,有何女鬼勾搭上了,老幼皆宜,人鬼通吃呀。” 话音虽小,但是已经走到萧飞身边,萧飞和张倩哪里还能听不到,张倩俏脸一红,狠狠地瞪了程东一眼,要不是看在萧飞的面子上,非要弄根棍子把这张破嘴给堵上,除了人话,就什么话都说,也从来不用他那颗猪脑袋想一想。 “东子,我看你就是皮痒了,要不要我告诉芸姐呀,绝对原话原说,不改动一点。”萧飞想哼一声却忍住了,只是低声道,大一点声音,肋骨哪里都会痛的。 程东闻言,脸色变了,连忙朝萧飞摆手:“别介,别介,我就是胡说八道,你们千万别理睬我这张破嘴,大胆你可不能和我姐说,那不是把握望火坑里推吗,咱可是好兄弟,可不兴背后捅刀子的,别看我,我不说总行了吧。” 不但萧飞和张倩一脸搵色的瞪着程东,就连李强都愤愤的看着程东,都这时候了,程东这个笨蛋还在喋喋不休,像一只苍蝇一样,所有人只当程东不存在,李强关切的问道:“大胆,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受了点伤,肋骨断了两根,腿也断了,现在不敢动弹,不过没有什么大碍。”萧飞苦笑着摇了摇头,一脸的苦笑。 “这还没事,刚才你那一声惨叫,我还以为你死了呢——”程东登时大喊起来,但是话语之间,却是一丝关心。 但是却没有人领他的情,几乎是同一时刻,二人一鬼几乎是同时出声:“东子,你给我闭嘴,不会说话也没人当你是哑巴。” 萧飞深深地吸了口气,脸色可难看的紧,真不知道是担心自己死了,还是盼着自己去死,即便是疼,也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东子,从现在起,你就给我闭嘴,敢再说一个字,我就把你刚才说话,告诉芸姐,我就不信芸姐不收拾你。” 看着程东脸色苦下来,萧飞呼了口气:“行了,现在别废话了,赶快从我怀里掏出符纸来,那老鬼快恢复过来了。” 程东没敢再废话,事关众人生死,他还不至于神经到这地步,赶忙从萧飞怀里掏出一沓符纸,那道萧飞面前,萧飞有心想指一指那八张请神符,但是却不敢抬起手臂,只能苦笑道:“我要用请神符,就是底下的那八张。” 程东拿出几张,凑到萧飞面前:“是不是这几张呀?” “不是,是底下的那八张,八张一样的,对对,就是这几张,放到我手里吧。”萧飞点了点头,看着程东将八张请神符塞到自己手中,心中一动,符纸却不能自行燃起,却原来是念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根本就不能在催动符纸。 萧飞呆了呆,心中一阵发苦,叹了口气道:“用打火机吧,用打火机把符纸点燃,快点,没时间了,老鬼要恢复过来了。” 一旁李强掏出打火机,便伸手将符纸点燃,程东却担忧的道:“大胆,这样行不行呀,用大火字也成吗。” “行吧,应该实行,我没试过,反正现在也没办法。”萧飞很无奈的道,司马就当做活马医吧,爱咋地咋地了,反正自己没力气又怎么办。 眼看着符纸慢慢化作灰烬,萧飞咬了咬牙,拼着最后一点力气,送出一道念力,念力一空,不由得脑袋就像针扎一般的疼,一点白光在请神符阵中闪烁出来,隐约的,要不是萧飞眼尖,还真注意不到,终于还是成了,不过好像实在是太弱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张倩被囚 “桀桀,臭小子,真没看出来,你竟然有这般手段,你究竟是道家的天师,还是佛家的降魔尊者,不过今天不管你是什么,老子也要将你抽筋剥皮,将你碎尸万段,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老鬼虚空漂浮在半空中,一脸狰狞的望着萧飞等人,看到李强和程东,哼了一声:“原来有来了两个送死的,连点法力也没有,你还指望他们帮你吗。” 萧飞只是苦笑着望着老鬼,再看看请神符阵,怎么到现在也没动静呀,难道真是自己命该如此,今夜就注定丧命在这里,心中叹息了一声,握了握张倩的手,见张倩朝自己望来,便不由得朝程东和李强努了努嘴,张倩自然会意,轻轻点了点头,眼中反而有一丝欣慰,知道萧飞是以自己想法子将程东和李强弄出去,而让自己留下,留下来意味着等死,但是最少知道萧飞心里还是有自己的,愿意和自己做一对同命鸳鸯,女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 张倩微微一迟疑,却把聚灵炮弄在手中,猛地一炮打出,直趁老鬼而去,同时卷起一阵阴风,将毫无法力的程东和李强凭空卷了起来,向学校外面送去,只要脱离开这座校园,最少不会当时丧命,还有机会逃脱性命。 聚灵炮一道黑光打在老鬼身上,老鬼根本就没有躲,只凭张倩一个鬼将的阴力,就算是放大十倍,也伤不到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即便是看到程东和李强被送了出去,老鬼也没有理睬,这两个凡人而已,多了不多,少了不少,他眼中就只有萧飞这个大患,还有张倩这个女人,而此时心中还盘算着,是不是要将萧飞直接杀死,还是在萧飞面前,把张倩给那个了,直接气死萧飞呢。 轰的一声,聚灵炮化作尘烟,丝毫未曾伤害到老鬼,不由得让萧飞和张倩心中一沉,正自彷徨间,却见老鬼一声怪笑,身形遁起,径自落在萧飞面前,一脸嘲弄的看着萧飞。 张倩一惊,娇喝一声,猛地卷起一阵阴风,朝老鬼攻去,阴风猎猎,寒气袭人,但是老鬼只是嘿了一声,根本不为所动,伸手向张倩探去,一把抓住张倩的脖子,任凭阴风撞在自己身上,毫无损伤,待阴风消散,张倩被老鬼掐着脖子,凌空拎在哪里。 “张倩,快放开她。”萧飞脸色大变,挣扎着想要起来,但是除了全身疼痛之外,却并没有能挣扎着站起来,徒劳的挣扎着。 “哈哈哈,小子,今天我就要在你面前,好好享受你的女人,让你死了也不得安宁,让你的魂魄终生在煎熬中,杀了你是在太便宜你了。”老鬼叫嚣着,伸手一把将张倩的衣服撕下一大片,露出白花花的身子,双眼却闪烁着疯狂,死盯着萧飞,看着萧飞肝胆欲裂,一双眼睛因为愤怒暴睁出来,看着萧飞眼中的怒火,恨不得撕了自己的样子,老鬼反而更加兴奋,难过吧,憎恨吧,心里越是恨越好,就是喜欢吃这种满含怨气的魂魄呢。 身上的衣服又被撕了一块,一对双峰已经暴露在老鬼眼前,张倩绝望了,死就死了,却绝不能受这种侮辱,何况萧飞在眼前,就算是立刻魂飞魄散,也决不能让萧飞看到自己受辱,心中一动,想要回头去看看萧飞,但是脖子被抓住,阴力被压制,却无法看萧飞最后一眼,张倩心中一阵难过,相合萧飞说句话,但是却又说不出来,罢了,死就死了,只是遗憾了些,感觉到裙子也被撕裂,只剩下最后一件内裤了,不能犹豫了,张倩猛地一咬牙,催动最后的一丝阴力,便要整个爆开。 不过这动作却被老鬼发现,嘿了一声,手微微用力,一股黑影将张倩包裹在其中,登时将张倩禁锢,不能再动弹,就算是想自尽都不能,让张倩心生绝望,难道想死都不行,还要被这老鬼侮辱,而且是在萧飞面前,自己能怎么办。 张倩肝胆欲裂,萧飞也是满心的急怒,但是却都无能为力,眼见着人间惨剧就要上演,就在这时候忽然一直没有动静的请神符阵光芒大作,待光芒散去,一个人影出现在众人眼底,可不正是翰墨。 已经将张倩按倒在地的老鬼,感受到翰墨的气机,登时心中一惊,止住动作,朝翰墨望去,这是哪来的老东西,忽然间就出现了,而且一身气机虽然并不强盛,但是却令老鬼感到危险。 “小子,看来你情况又不妙呀,每次想起我都是遇到大麻烦了,”翰墨怪笑着,对于张倩的处境好不看在眼里,除了萧飞,别人的死活与他何干,眼光转向老鬼,笑容里多了一丝古怪:“这一次倒是不错,是个我能消化的东西。” 萧飞看到翰墨,才微微松了口气:“别废话了,帮我把张倩救下来,算我欠你个情。” 两人之间的对话,俨然是没将老鬼放在眼中,惹的老鬼大怒:“小子,别以为来个帮手就一定能活命,看我怎么把这个老东西给灭了的。” 话音落下,张嘴吐出一股黑气,将张倩包围在其中,化作一个牢笼禁锢了张倩,然后纵身而起,径自扑向翰墨,卷起无尽阴风,黑雾涌动,在其中凝结成一把长枪,刺向翰墨。 翰墨嘿嘿一笑,身影一阵模糊,瞬间化作七道身影,一起朝老鬼迎去,眼看着长枪刺落,将其中一个刺了个对穿,化作一股青烟消散,但是剩下的六尊,却一起攻向老鬼,分不出那个才是翰墨的本身,六个攻势同样凌厉,好像每一尊都是本尊一样。 老鬼心中一惊,黑雾在手中迅速凝成一把长刀,刀光一转,拦腰朝六个翰墨斩来,登时便将其中的三个腰斩于此地,但是此时,剩下的那三个翰墨的拳头也已经砸在老鬼身上,发出轰然一声巨响,硬是将老鬼砸的飞退出去。 待翰墨三道身形合在一起,已经出现在张倩身旁,一手按在老鬼留下的牢笼之上,轻哼了一声,便有一股子黑烟缠上,与老鬼的留下的阴力开始碰撞,同时开始蚕食老鬼的阴力。 那边老鬼大怒,竟然硬是被人迫退,而且一点也没伤到对方,爆喝了一声,整个身躯化作一片黑云,向翰墨罩来,一声声凄厉的鬼鸣在其中传来,隐隐有刀光迸射而出。 翰墨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我又不会傻呆呆的站着让你砍,心中一动,整个人消失在张倩身边,仿佛一下子化作千万个黑点,随风飘散不知所踪,让正意欲将翰墨斩杀在此的老鬼不由得傻了眼,这一刀要斩向何方,真的感觉不到翰墨的气机了。 老鬼一呆,手执着刀,愣在哪里一时片刻就不知该如何是好,正要拼命,却发现自己找不到要拼命的人,这是怎么说的,憋着一股子无处发泄,偏偏明知道翰墨绝对不可能魂飞魄散,此时躲在暗中,说不定什么时候偷袭自己,无奈之下,也只能卷起黑云,将周围都笼罩起来。 就在萧飞身边,一点点黑点倏然凝聚起来,幻化成翰墨的身影,一脸的怪笑,看了萧飞一眼:“怎么了,小子,还死不了吧。” 不等萧飞回答,便纵身而出,因为老鬼已经追过来了,翰墨不想连累到萧飞,眨眼便已经追到校园深处,被野草遮掩起来,看不到二鬼的身影。 殊不知此时翰墨被老鬼追的已经遁入地下,虽然在力量上不及老鬼,但是在速度上,老鬼就只有吃土的份,偏偏翰墨并不将老鬼甩的太远,不紧不慢的吊着老贵的胃口,二鬼几乎都是抱定一个主意,那就是吞噬掉对方,来增强自身,一前一后,二鬼四只眼睛冒着狼光。 “张倩,张倩,你怎么样了?”萧飞虽然不能动弹,但是却召唤着张倩的名字,希望能听到张倩的声音。 可是没有回答,张倩被困在牢笼里,哪里能回答得了,不过翰墨临走时留下的那一道阴力却依然在起着作用,虽然只是一点,但是却不停的与老鬼的阴力斗争着,一点点的蚕食这老鬼的阴力来壮大自己,不知道翰墨施展了什么特殊的法术,虽然在老鬼阴力的重压下,那一点阴力却好像有灵识一般,自行躲避着始终在找空子,逮到空子就上去一口,吞噬一些,慢慢的老贵的阴力反而越来越弱,此盛彼衰,慢慢的在扯平实力。 不知多久,终于翰墨的古怪阴力得以壮大,反过来追着老鬼的阴力吞噬,但是留下来的阴力始终只是死物,不过是一缕念力在支撑着,哪及得上翰墨的古怪,听得‘噼啪’一声,牢笼化作虚无,张倩从里面脱身出来,是又惊又怒,差一点就被人给侮辱了,本能的躲到萧飞身边,望着萧飞痛哭出声,今晚的遭遇真的将张倩吓坏了。 “没事了,没事了,别哭了,听话,啊——”想要抬手给张倩去抹眼泪的,结果牵动了伤处,不由得痛呼出声,这一声倒是让张倩止住哭声,关切的扶住萧飞,询问着萧飞的情况,心中一惊之间,已经忘却了刚才的害怕和伤楚。 第二百二十六章 有些情说不清 萧飞看着泪眼朦胧的张倩,心乱如麻,有一个很关心的问题想要问出来,却又怕伤到张倩的心,好不容易等张倩止住哭声,看张倩却依然是杏花带雨,好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害的萧飞心中更加不安,迟疑了半晌,萧飞还是嚅嚅的道:“张倩,你不会是被老鬼给那个了吧?” 张倩一呆,什么那个了,但是看着萧飞紧张的神情,便立时明白过来,心中一恼,俏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不由得双眼又泛起一阵水雾,有心发脾气,但是与萧飞忧虑的眼神一对,又不由得叹了口气,幽幽的道:“萧飞,你很在乎吗?” 尴尬的笑着,萧飞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在乎吗,当然在乎了,那个男人会不在乎,可是自己在乎得着吗,张倩和自己啥关系,不管怎样都轮不到他在乎呀,不敢和张倩的双眼对望,躲躲闪闪的,一脸的讪讪之态。 “你放心好了,我没有被老鬼给那个,要不然我现在早就自尽了,也不会给你丢人现眼。”张倩脸色变得阴沉起来,眼中满是幽怨,不知道萧飞到底是担心自己,还是知担心自己的身子,不过张倩也认为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最少比第一种可能性大,是在担心自己的身子被人占了便宜去吗,如是这样,张倩倒是心里还舒服一些,最少是被自己看成他的了。 萧飞更是尴尬,这话让人怎么说呢,什么叫做给我丢人现眼,不过没被那个就好,真是太好了,萧飞心中暗暗地松了口气,刚才一想到张倩可能被那个的时候,心里那个滋味还真是说不出来的,愤怒憎恨绝望伤心,还有那么一点点的酸楚,反正是一言难尽。 “萧飞,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张倩呆了半晌,忽然将眼光落在萧飞身上,幽幽的问道。 萧飞一呆,张倩看起来今天好多愁善感,刚才把那一层纸挑开了,如今面对张倩反而觉得尴尬,便只能苦笑着道:“你问吧,什么事呀?” “萧飞,如果我不是处女,以前曾经和别的男人好过,你还会喜欢我吗?”张倩脸色惨白,紧盯着萧飞的脸,看着萧飞眼光躲躲闪闪的,不由得伸手把住萧飞的头:“萧飞,你看着我,不要搪塞我,不管喜不喜欢都要回答我。” 被张倩把住脑袋,萧飞也不能动弹,无奈的和张倩对视,实在是有心说不喜欢,但是却张不开这个嘴,如果张倩是人,如果没有巧玲,自己真的不喜欢她吗,萧飞不知道,当然没有那么多如果,萧飞咳嗽了一声:“张倩,我已经有了巧玲了,你是知道的。” “不要管巧玲姐,我只问你你喜不喜欢我,告诉我。”张倩紧咬着嘴唇,双眼直视着萧飞,丝毫不给萧飞一丝退路,张倩就是这性格,一旦认定的事情,死活都不会改变,而且有些疯狂。 萧飞将眼光转向一边,心中也转过无数念头,这问题自己也一直在问自己,和巧玲谈对象以来,先是芸姐表露了自己的心意,自己始终下不了决心拒绝,生怕伤害到芸姐,而后是小翠,自己当时一被撩拨就克制不住自己了,结果发生了本不该发生的事情,心中无限的内疚,再然后是秀儿,自己也没敢直接拒绝,生怕秀儿想不开,如今又是张倩,喜欢吗,萧飞心中问自己,但是没有答案,萧飞心中只是告诉自己,我不想伤害她们。 面对着张倩的咄咄相逼,萧飞想过直接拒绝张倩,但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张倩,我是人,你是鬼,就算我喜欢你也没用,再说我已经有了巧玲——” 张倩愣愣的看着萧飞,最终叹了口气,萧飞哪一点都好,敢打敢拼,甚至为了兄弟可以牺牲性命,果断和干脆,就像刚才为了送出李强和程东,就算是拼上性命,也没有一点犹豫,明知道九死一生吗,却还是那样果断干脆,可是,这样的人,偏偏就在感情上拖泥带水,迟疑不决,说他花心有些不对,但是哪一个也放不开却是真的,可不像个老爷们,还不如自己来的爽快,轻轻地摇了摇头,张倩叹了口气:“你呀,也怪不得芸姐说你是个笨蛋,别的什么都好,就是对待感情不敢面对,总是被动接受,都不知道自己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样的。” 被张倩说的,萧飞一脸的尴尬,自己只不过不想伤害别人,这也有错吗,不过可没打算和张倩呢争执这个问题,反正说些去对自己没好处,干笑了一声,想要岔开话题:“张倩,这半晌也没有翰墨的动静,那老家伙不会就这么悄然无息的死掉了吧。” “你不用担心,那可是个鬼精鬼精的,那个翰墨绝对不会有危险的。”张倩很肯定得道,那个翰墨心眼太多了,懂得也太多了,打不过有绝对不会硬拼,哪会有事,也知道萧飞想岔开话题,但是张倩却还是想说出自己的心里话,看着萧飞,忽然在萧飞脸颊上亲了一下,羞红着脸小声道:“萧飞,从今天起我喜欢你了,我决定要一直等着你,等着你一起走黄泉路,然后一起投胎,下辈子我在做你的女朋友,一直等着你。” 猛地一愣,萧飞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张倩嘻嘻一笑道:“你是不是想说,你已经有了巧玲姐,好了,放心吧,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谁让我是个鬼呢,这辈子你是巧玲姐的,我等你下辈子。” 说完这话,脸更红了,忽然凑到萧飞耳边,几乎是用蚊子哼哼的声音道:“不过我说话算数,我答应你一次,你想什么时候要都行,不过就只能一次,要不然你就伤身子了,我可不想巧玲姐恨我一辈子,可不要让巧玲姐和芸姐她们知道呀。” 话音说完,张倩自己也羞得不敢面对萧飞,化作一股黑烟,没入萧飞口袋里的灵牌之内,只留下傻傻的萧飞,脑子里乱作一团,张倩还真大胆,这话也说得出口,敢爱敢恨呀,萧飞心乱了,一个念头站出来,不能对不起巧玲,那才是自己的女朋友,但是随后又是一个念头站出来,能拒绝吗,一个女孩子说出这番话,要多大的勇气呀,自己拒绝了,张倩会多伤心呢,一想到这些,萧飞心乱如麻,最后只得一计,那就是装疯卖傻,不让她们伤心,不能上任何一个女孩子的心。 就在萧飞呆呆的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程东和李强却正要翻墙进来,李强一脸的紧张,而程东却是满脸愤恨,低声的咒骂着:“准是大胆这个混蛋的主意,那个张倩根本就是大胆的傀儡,大胆说怎么办她才会怎么办,竟然敢在这最要的时候,把咱们给弄出去,这不是瞧不起人吗。” “算了吧,东子,这也是大胆不愿意让兄弟为了他拼命,也是一番好意,你就少说两句吧,哎,还不知道现在大胆怎么样了呢?”李强叹了口气,一脸的担忧,眼光落向废弃的校园,已经半晌没有动静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大胆,你可千万要保重呀。 程东和李强理念上就不一样,只待李强话音一落,程东便‘呸’了一声:“屁话,这也是好意,关键时刻将兄弟给踢出去了,自己一个人去拼命,这叫做不仗义,他是当英雄了,可咱们呢,出去以后,人家不说咱怕死不仗义呀,这叫做自私你知不知道。” 李强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和程东在争辩,知道程东和萧飞的关系,决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那是过命的交情,何况程东这个人,有时候这想法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这一路程东嘟嘟囔囔的,反正是一路埋怨着萧飞,却还是小心谨慎的查探这四周的情况,朝萧飞所呆的地方慢慢摸去,黑夜之中,就像两个特务一样。 终于两个人看到了萧飞,却同时脸色大变,萧飞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一点动静,难道,难道——两人不敢再往下想,但是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里冒出来,程东更是大喊一声:“大胆,你不能死呀,你死了我姐可咋办呀,大胆呀——” 哭着喊着,就扑到萧飞身上,倒是让人想起那些哭坟的人,李强也默然的抢到萧飞身前,虽然不会和程东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和哭丧似的,但是眼角也泛起一层水雾,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大胆是为了保他们的命,才,才—— “啊,”萧飞被程东这一扑,不由得爆发出一声惨叫,声音高亢,响彻了整个夜空:“程东,你个王八蛋,想谋杀哥哥我呀,我真想踹死你这个混蛋,还不快给我滚起来,我肋骨都断了,小心点,我腿骨也断了,可经不起你们这么折腾,哎幺,疼死我了。” 被萧飞一声惨叫给吓了一跳,程东慌不迭的爬起来,抹了抹眼泪鼻涕,顺手在萧飞伸手擦了擦手:“大胆,你没死呀,没死就太好了,害得我白掉了这么多眼泪,你小子真不仗义呀。” 一旁的李强有点无语,扶着萧飞直摇头,却听萧飞啐了一口:“滚你的蛋吧,我不仗义,就你小子最不是东西,还掉了这么多眼泪,我看是流了这么多鼻涕,还往我身上擦,真是恶心死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让他们尿尿吧 程东和李强抬着萧飞,费力的朝大门那里走去,如今都伤成这样了,念力又已经耗尽,再留下来也没有意义了,自己又不是小说里那些猪脚,关键时刻可以爆发神力,现在不要说老鬼出来,就算是随便出来一只恶鬼,也足以要了自己的小命,还是先溜之乎也,这么重的伤又要住院了,哎,最近算是和医院打上交道了。 哪知道眼见着大门打开,三人就要逃出去的时候,迎面卷来一阵阴风,更有一片黑雾飞卷,隐约中有无数鬼影重重,吓得程东和李强身子一僵,怎么会有这么多鬼呢,慌乱之间,程东和李强差点抬着萧飞扭头就跑,好在正在傻眼之间,忽然听到那个领头的吃惊地喊道:“天师,你怎么伤的这么重呀,这是怎么弄的?” 却原来是张博彦这个土地爷,和一帮子孤魂野鬼,眼见到张博彦,萧飞却没有一丝兴奋,反而脸色一沉,强忍着疼痛大声道:“土地,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还不快带着人快走,现在决不能进去校园里,要不然就是给老鬼送点心去了。” 张博彦一呆,明白萧飞的意思,看萧飞这伤势,只怕是被老鬼打伤的,这下可麻烦了,虽然此时看不到老鬼,但是只怕老鬼并没有被伤到,这可怎么办,但是还是听了萧飞的话,朝身后的众鬼一挥手:“大家快走,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回来这里,快走。” 有萧飞这个天师发话,又有张博彦这个土地爷的张嘴,哪一个还敢留下来,恍惚之间便要转身就走,都知道所谓的点心是怎么回事,那就是给老鬼当饭吃,常有鬼魂被老鬼吃掉,否则众鬼又怎么会投到张博彦手下,不过是借着土地这个名号保命罢了,一直以来,老鬼也不敢过分的得罪张博彦这个土地,虽然张博彦不过是鬼将的修为,老鬼随便就能把张博彦杀死,但是张博彦毕竟是代表地府,这却让老鬼深深地畏惧,要不然哪能两厢无事。 但是就在众鬼想要转身就走之际,却忽然有一片黑云从地下冒起,黑云之中,老鬼披头散发,好不狼狈,一身伤痕累累,一出现,就望向众鬼,不由得双目爆出精光,大喝一声:“哪里走,还不与我留下来,老子正好肚子饿呢。” 萧飞脸色一沉,心中一惊,与张博彦对望一眼,可恨的是萧飞现在不能行动,否则到时还能抵挡一下,见的众鬼都吓傻了,萧飞赶忙大声道:“还愣着干嘛,快跑呀,分开跑。” 然后朝程东沉声道:“东子,赶快将我怀里的符纸全掏出来,用你们的舌尖血喷在上头,用打火机点着,丢在学校门口,快。” 话音落下,看到翰墨也从远处冒出头来,一出来就看到老鬼正冲向萧飞,脸色不由得一变,怎么萧飞还没逃走呀,这个笨蛋,但是没时间迟疑,虽然也知道现在和老鬼硬拼,自己很吃亏,刚才都已经将老鬼耗得不清了,此刻却只能硬拼了,没时间犹豫,翰墨双眼爆出一丝光芒,身形遁起,化作一缕青烟不可闻,终于抢在老鬼前面,挡在萧飞面前。 ‘轰’的一声,翰墨和老鬼硬碰了一记,就见翰墨一声闷哼,被震退了好几步,倒是老鬼又已经逼来,翰墨苦笑了一声:“小子,你怎么样了,快点想办法挡住那个老王八蛋呀,这样下去我吃亏死了,只要给我时间,我就能磨死他。” “马上就好,我已经有办法了,不过还需要点时间,你再坚持一下。”说罢,萧飞扭头瞪了程东一眼:“你还楞着干嘛,还不快点照我的吩咐做,没时间装傻充愣了。” 程东应了一声,将萧飞放在地上,飞快的从萧飞怀里掏出符纸,但是想到舌尖血,咬了咬又舍不得,将符纸送到李强面前,李强可没程东这么郁闷,一狠心,一口下去,便已经是鲜血淋淋的,然后猛地喷在符纸上,程东这才有拿过来,用打火机点着了,丢在学校大门口哪里。 看着符纸化作灰烬,萧飞才算是松了口气,这些符纸其中有两张天阳符,能汇聚阳气,有阳气的刺激,便能将原来那位高人布下的镇压大阵激发,将老鬼困在其中,不能冲出来,最少不会祸害到村子里的人。 见萧飞得手,翰墨松了口气,身形一闪,让过老鬼的攻击,又自隐没在暗处,任凭那老鬼冲向大门口,隐约的感觉到好像有一张天网在向这里罩下。 看见老鬼朝这边冲来,程东吓得一声尖叫,转身就要逃跑,但是想到萧飞还在地上,有咬着牙转身要去抬起萧飞,但是李强却没和程东一个动作,平时胆小怕事的李强,这次是却异常的坚强,明知道老鬼冲过来,自己根本不能逃不了,与其将背后对准老鬼,还不如面对着老鬼,最少还有那么一点应付的余地吧,但是眼看着老鬼冲过来,双腿也在发软,其实想跑也跑不了了。 就在老鬼冲到大门口的时候,眼看着老鬼就要冲出来,忽然间天上地下同时腾起一片红光,将整个小学校园笼罩在其中,如一张天罗地网,化作一堵墙壁,硬生生的将老鬼挡在里面,‘轰’的一声,将老鬼弹飞而回。 这正是原来那位高人当年布下的封镇大阵,如果不是这座大阵,老鬼早就开始为祸人间了,当年那么多怨灵,都被老鬼给吞噬掉,时至至今,早已经成就了鬼王之身,但是对这大阵,却是从心里感到畏惧,这么多年一直被大阵镇压着,已经成了本能的畏惧。 老鬼没有敢在冲,从地上打了个滚,还没等爬去来,忽然身上一疼,待打眼看去,却是被一个缩小版的翰墨给咬了一口,但是那个翰墨一沾即走,刚才自己就是吃了这亏,却屡屡抓不住翰墨这狡猾的东西,不由得从嗓子眼里爆发出一声嘶吼,却又无从发泄。 看着老鬼被弹了回去,萧飞松了口气,身边的程东和李强几乎同时身子一软,跌坐在萧飞身边,一旁没有逃走的张博彦也是脸色一松,太好了,终于将老鬼困在里面了,一时片刻出不来了,但是没等他们高兴,一旁躺子地上嘶嘶的吸着凉气的萧飞低声道:“土地,你别闲着,虽然暂时激发了这座大阵,但是这大阵年数太久了,况且这三年来,大阵也已经被破坏的厉害,都快荒弃了,你还是快点去村子里找些小孩子,当然最好是男孩,女孩也行,但是一定要童子之身的,那一点阳气转眼就要没有,也只有多找些童子才能彻底从新激发大阵。” 听着萧飞的吩咐,张博彦一呆,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萧飞好像说的有道理,于是赶忙召集还没有跑远的鬼魂,找出那些本村的鬼魂,派他们去本村自家里招呼人抱孩子来,越多越好,当然没结婚没破身的人也行,但是一定要没破身的。 一阵子人仰马翻,众鬼便遵从张博彦的话,各自回家招呼自家儿孙,抱着孩子赶来这里,这一夜注定是不平常的一夜,这一夜注定是故意哭狼嚎的一夜,整个村子乱套了,刚才有鬼骚扰过,又来了本家死去的长辈,让他们抱着孩子去那座废弃的小学,这大半夜的,但是没人敢不听,实在是鬼太多了,不是看到有鬼穿墙入室,从家里路过。 于是整个村子里的人,哭着喊着,拖儿带女的,特鄙视那些还没破身的半大小子,像被赶牲口似的,排成一排,向小学这边赶来,整个村子乱成一锅粥,有哭的有闹的,大人瑟瑟发抖,孩子更是抬不动脚步,这世界真是疯狂呀。 翰墨在校园里神出鬼没,不识的偷袭着老鬼,冷不丁的一口,咬下一块黑雾,却是老鬼的魂体,虽然心里憎恨翰墨,但是却拿翰墨没办法,每次都是一闪而逝,快的抓不到衣领,只是一打眼就不见了,而且从来都不要大口,稍沾就走,从来不给老鬼机会。 老鬼也冲击过大阵,但是都被反弹而回,也情知刚才萧飞只是权宜之计,这大阵不可能长久的支撑,索性要等下去,但是当看到村子里的男女老幼,携儿带女的赶来的时候,老鬼心里发慌了,也猜到萧飞想要怎么做,这大阵已经镇压了自己三十多年了,要是真被镇压上几十年,那自己就早晚被彻底磨灭,想到这,不由得焦急,拼命地冲击起大阵来。 看到老鬼这凶恶的摸样,村里的人都吓得全身发软,谁也不敢望前面凑,但是也没人敢跑,身后还跟着很多的野鬼呢,同样是凶神恶煞的,这可怎么办呀,到底做了什么坏事,今天算是摆脱不了鬼了,希望这是一场梦吧。 “天师,你看现在该怎么办,全村四十七口童子身的娃子,都被集中过来了,下一步该怎么做,天师还请吩咐。”张博彦朝萧飞一抱拳,恭敬地问道。 萧飞看看那些吓得腿都抽筋的村民,心中无限的感慨,作孽呀,自己这不是折腾人嘛,但是也没办法,大家多包涵吧,苦笑了一声:“土地,就麻烦你领着他们去尿尿吧,尽量多尿点。” 第二百二十八章 童子尿 “什么?”张博彦和众鬼都愣了,尿尿,这什么时候了,天师还有心情开玩笑,还没等他们问出来,一旁的程东却忍耐不住,一脸惊奇的大声咧咧道:“大胆,你傻了吧,让他们尿尿,你不会是想拿尿淹死那个老鬼吧。” 萧飞差点一口气被气的上不来,程东这货也太有想象力了,但是看着一旁的张博彦也是一脸的疑惑,看样子是不解释不行,深深地吸了口气,一点无奈的朝张博彦道:“当初建这座学校是为了镇压老鬼,凭的是什么,不就是孩子们身上的阳气吗,也只有未曾破身的孩子们身上阳气足,童子身上有两件东西阳气最足,首选是童子的血液,最好是舌尖血,不过我问问你们,那个能对孩子下的去手,而其二就是这童子尿,因为过剩的元阳会随着尿液流出来的,懂了吗,懂了就快点吧。” 张博彦终于明白了,当初那位高人所布下的元阳封印大阵,靠的是什么维持了三十多年之久,并不是大阵本身,而是这许多孩子每天的尿液,是啊,那个孩子不尿尿呀,怪不得这三年来,衰弱的这么快呀,原来根结在这里。 既然想明白了,哪里还敢耽搁,赶忙招呼手下人安排所有的孩子都在大门口排成一溜,四十多个孩子分作四批,每批十来个人,便见大门口可就热闹了,家长们抱着孩子们,连哄带吓的让孩子尿尿,但是这也不是说了算的事情,偏偏就是越是翠越是吓,那些孩子就是尿不出来,最后看着大阵光芒都要黯淡下去,才有三个孩子尿了出来。 但是三个孩子的阳气毕竟还是太弱,不足以激发大阵,张博彦气的一咬牙,宣布赶快换人,又是一排孩子站好,这一次的却都是六七岁八九岁的孩子,不用大人们来管,便知道自己去尿,当然也使劲的憋了一会,倒是卓见成效,十几个孩子,到有七八个尿了出来,眼看着元阳大阵红光登时一振,比起刚才有强盛了一些。 里面的老鬼却是急了,没想到萧飞竟然想到这法子,当年老鬼一时不查,被这大阵困住,然后就被这童子尿镇压了三十多年,而且每每被童子尿磨去阴力,以至于现在不足鼎盛之时的半数,不然也不会在翰墨手底下弄得这样狼狈了,此时又见一串串的童子尿浇过来,老鬼如何能不心里焦急,大喝一声,便想大门这边冲击,但是此时刚得了童子元阳的封印大阵,又岂是能随便冲撞的开的,一个跟头被弹了回去,好不凄惨的摔在地上。 眼见老鬼疯狂起来,村民们更加害怕,甚至有的人一紧张,就尿裤子了,合着那些孩子鸟的,在天空中荡漾,那一股子气味,直冲的萧飞差点吐出来,心里着实很纠结,自己想的可真是骚主意,只怕若是以后传扬出去,变成了大笑话,要不是实在没别的办法,自己说什么也不肯用这办法呀。 一旁的程东甚至干呕了几声,这味道实在是不怎么样,甚至李强脸色也不对,好像刚吃了死苍蝇一样难受,不过土地爷可没感觉,依然饶有兴趣的催促着,让另外一批孩子上去了,一批换一批,并且吆喝着:“赶快给那些小孩子河喝水,多喝点开始憋尿。” 这话音一落,人群又是一阵骚乱,有的人回家去拿水,孩子小的,便有的妇女甚至解开怀,当中直接喂孩子,这时候也没人会觉得有什么不对,甚至有人在一旁加油:“让孩子多吃点,吃多点尿就多点,这可是事关咱全村人的性命。” 结果世事总有不如意,孩子太小,可不管哪一套,还没等轮到他,便直接就尿了,那个孩子能憋得住尿,只急的旁边的人满头是汗,甚至有人伸手去接,一边还埋怨道:“败家子呀,怎么现在就尿了,还没轮到他呢,可不能浪费了。” 十一二岁的孩子排成一排,可劲的憋尿,这场面也颇为壮观,还有的大人在一旁给孩子们鼓劲,说不得还以为在做什么呢,但是总有五六个孩子憋不出来,越是想尿可就是尿不出来,也憋的难受,但是尿不出来咋整。 眼见第三批被叫了下去,换上来村子里的那些半大孩子,十四五岁的,十七八岁的,甚至还有两个二十来岁的,其中还有一个姑娘,这下子可就乱套了,别人还没说话,就听见那个二十来岁的姑娘‘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我不尿,我不尿,恨不得全村的人都在这,我不尿,丢死人了,这以后我还怎么见人呀,我不尿——” 姑娘的家长也很为难,虽然也不想姑娘丢这人,但是看看身边这么多的鬼,还有里面那个凶恶的老鬼,那家长无奈了,只能抹着眼泪道:“闺女呀,爹娘也不想丢这人,可是这是救命的事,你就闭上眼,豁出一回吧。” 但是不管怎么劝,这可是一个黄花闺女,要她做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又如何做得出来,不要说她,就是剩下的那些,先不说女孩子,就是那些男孩子也是斯斯艾艾的,不肯轻易就范,也都老大不小的了,都知道什么是丢人现眼了,在全村人的注意下,在全村人的目光下,哪一个能好意思褪下裤子,尿得出来。 特别是那些女孩子,十五六岁的女孩子,还有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正是懵懵糟糟的懂得那些事情的时候,要在这多么人面前脱裤子,真是死也办不到有那个女孩子领头,于是便有女孩子跟着哭,一时间哭声响成一片。 张博彦眼见萧飞交代给自己的时候办不好,不由得大怒,何况这可是他的老巢,不将老鬼镇压下,自己以后怎么混,不由得大怒道:“都闭嘴,哭什么哭,又不是让你们最别的事情,只是让你们尿尿而已,哭的就像死了爹娘死的,你们爹娘的命重要,还是你们的尿重要。” 一旁萧飞听得嘴角知抽搐,爹娘的性命,孩子们的尿,这有可比性吗,也不是这么联系的,世界大了,什么事情都有,迟疑了一下,正要说话,却忽然听见程东大喝一声:“都别哭了,哭个屁,活人难道还能让尿憋死,一个个都是猪头,这样吧,女孩子跟我来,你们去一旁找个没人的地,或者是个厕所,然后在一个人一个小盆,尿里面不就行了,笨。” 话一出口,众鬼都觉得这是好办法,甚至张博彦都赞许的看着程东,却听程东身边的李强古怪的看着程东道:“跟你干嘛去呀,人家女孩子去尿尿,你干嘛去呀,你不是男人呀?” 说罢,还上下打量程东,众人也幡然醒悟,再看向程东的时候,好一个大色狼,这时候想趁火打劫,不就是吗,你一个男人领还几个女孩子去尿尿,一听就觉得有问题,都不用多想,看看程东那一脸的下贱摸样,典型的色狼流氓。 看着众人望过来的目光,程东气血猛地上涌,差点就背过气去,挥手给了李强一拳,面色如土,却又咬牙切齿的骂道:“你个混蛋,不陷害我你难受呀,我有那么龌龊吗——” 但是话没说完,就看着周围的人都是那一副就是如此的眼神,让程东倍受打击,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哼了一声道:“我告诉你们,我程东也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可从来不曾缺过女人,更不可能对民族幼苗下手,我没有恋童癖,知不知道。” 听着程东的宣誓,李强揉了揉胸口,刚才程东那一拳可不轻,这小子下手狠着呢,看看程东一脸义正言辞的样子,忽然就想起了,不由得感慨道:“东子,你这摸样,真让我想起了鬼子进村的摸样,你真该去当演员,说的比唱的好听。” 不管程东和李强打打闹闹,不过程东这办法倒是都接受了,自然有妇女领着那几个女孩子,去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然后不知道从谁家淘换来了几个盆呀碗呀的,然后一人尿了一盆,可谓是费尽千辛万苦,努力在努力才完成了任务。 有女孩子的领头,那些男孩子也沉不住气了,当然不好意思在这么多人面前尿,也都要各自去找地方,找家把式盛尿,但是总是有人看不下去,一位孩子家长拉住自己的儿子:“小亮,你干啥去,还不快去尿尿。” “爸,我去找地方尿尿呀。”那孩子不解的回答道。 “你找个屁地方,你个大小伙子还害什么臊呀,就站这尿吧。” “可是这么多人我尿不出来呀,爸,你别拉我,我快憋不住了,要是尿裤子里,可都是你的错。”那孩子挣脱开父亲跑了。 一旁的萧飞听着这一段对话,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表情,心中也感觉郁闷得很,这都叫什么事呀,童子尿大淹老鬼,都能说上一段评书的了。 过了一会,就见先前那些女孩子,一人端了个盆呀碗呀的,径自将自己宝贵的尿液,浇在小学大门口哪里,每一个姑娘脸色都羞红的,饶是背着人,也都感到羞愧难当,却在此时忽然有人大煞风景的喊了一句:“三妮儿,你那个碗是从谁那拿的,那不是我吃饭的碗吗。” 第二百二十九章 同一家医院 这一场童子尿大战一直持续到天将放亮,最后才因为实在是弹尽粮绝,四十多个孩子都已经实在是尿无可尿,萧飞才宣布暂时算了,便有程东和李强开车把他送走了,自然是杀奔医院而去,都已经忍了一晚上了,但是临走之前,却向村里人交代了一句话:“三天之内,不准让任何人进入到这小学之内,而且这童子尿也要持续三天。” 说完这些话,萧飞施施然的走了,紧接着张博彦这个土地爷也率领着一众孤魂野鬼走了,只留下折腾了一夜的村民,和已经尿的有些虚脱的孩子们,终于见到初升的太阳,心中才不是在那么害怕,听说鬼都是害怕阳光的。 但是萧飞走的时候,留下的那句话,却给村民们留下了很大的压力,支书当即宣布,从现在起组成护村巡逻队,分三队,开始沿着废弃的小学巡逻,每队十人,这三天里决不能让任何人靠近废弃的小学,这番话自然得到全村人的拥护,于是村民们很自觉地分好组,而且都是壮年劳力和年轻人组成的,从这一刻开始就巡逻上了。 至于童子尿的问题吗,支书将所有的孩子和孩子家长都叫了过来,一脸的大义凌然,语重心长的对众人道:“这件事情可是事关咱全村人性命的大师,再也没有比这更严重的了,所以你们要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好好地尿,使劲的尿,尿得越多越好,村子的未来就拜托给你们了。” 沉吟了一下,又寻思着道:“这样吧,巡逻的人每个班五十块钱,尿尿的孩子们也是快这个价,都是为了村子吗,分工不同,你们回去,可要看着孩子们多尿点呀。” 于是村民们也逐渐散去,各自回家休息,做该做的事,折腾了这一晚上,就没个还有多大精神的,真希望是个梦,可惜事实告诉他们这不是梦,没有几百人同时做一个梦的,不过今天例外,几十个孩子回去之后都在做同一个梦,使劲儿的尿呀。 这一天这些孩子没做别的事,都请假在家,上学的没上,上班的也没去,除了睡觉,就是吃饭,然后就是尿尿,尿到桶里盆里积攒着,尿完了就喝,喝完了在憋尿,循环往复。 这一天一清早,太阳刚出山的时候,一辆轿车就开进了小韩村,直奔支书韩复升家里去,便是那开发商,支书一夜未睡,而开发商也一夜未睡,一面是捉摸着支书究竟是怎么回事,另一面却是在琢磨怎么才能让支书在回心转意,没有小韩村这块地,这个楼盘就没法子盖了,自己也没法向公司交代,所以虽然一夜没睡,还是一大清早赶来了。 结果一进门,正看到支书在打孙子,一边打还一边骂:“你这个臭小子,想气死我呀,我告诉你,现在就赶快去睡觉,我已经给你老师请假了,请了三天假,从现在开始,你就给我睡觉,睡醒了就给我去憋尿,要是尿的少了,看我不打死你。” 一旁儿子还劝解着,那知道支书一瞪眼:“滚一边去,这可是你爷爷交代的,不让他多尿点,我怎么让乡亲们服我的气,要是我的尿管用,我早就去尿了,真是气死我了,你这三天那也别去,就给我盯着他,让他好好地尿尿。” 刚进门的开发商登时有些迷糊,是自己走错了地方,还是自己耳朵出毛病了,这年头怪事特别多,不过今天最多,这支书是老糊涂了,还是彻底疯了,让儿子监视孙子尿尿,而且要多尿,这都是啥事呀,想不明白,一旁的办事人员更是满头雾水,但是开发商到底是久经大浪,迟疑了一下,便招呼支书韩复升道:“韩老哥,你这是干什么呢?” 到此时,韩复升才注意到开发商的到来,气呼呼的将儿子孙子轰到无力,才向开发商迎去:“哎呀,你来的正好呀,我正要去找你呢,你不来我也要去一趟,上屋里来说话吧,老婆子,快点沏上茶水,来客人了。” 众人落座,韩复升便将那八万块钱取来,放到开发商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大兄弟,咱们商量好的事情不能做了,这些钱我就退给你,你点点看吧。” 开发商一呆,却并没有去拿那些钱,而是皱了皱眉头:“韩老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韩复升苦笑了一声,一想到昨晚的事情,眼中就有无尽的畏惧,但是话到嘴边,却只是叹了口气:“哎,这一言难尽呀,说出来怕你不相信,反正这件事情是不成了,就算是我同故意,现在全村人也不会有一个同意的,这事情,这事情真是没法说呀。” 看着韩复升欲言又止的样子,开发商心里大是焦急,但是越是这样就越是不敢慌张,咳嗽了一声,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缓缓的道:“韩老哥,你能不能考苏我就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觉得给你的钱少了,那不要紧,你想要多少你尽管开口就是了。” 韩复升皱了皱眉头,自己是贪钱,可是还没有贪到那份上,不然也不可能自己少要钱,给村民争取二十套廉价房了,这根本就不是钱的事,脸色微微的有些阴沉:“这根本就不是钱的事,至于为什么我说了怕你不信,不过那块地,那个废弃的小学已经确定好做什么用了,你就不要在打主意了。” 开发商心中恼怒,脸上也有些怒气,哼了一声:“到不知道韩老哥打算用那块地干什么?” 韩复升也听出开发商的不满,但是却没有生气,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哪里要建一座城隍庙,我现在正犯愁呢,这城隍庙可要不少的钱呢,就算是集资,一家也摊得太多了,怕是不好承受呀,村里更是拿不出那么多钱。” 支书唉声叹气的,让开发商一听就怒了,昨天晚上通电话的时候,韩复升就提起过那个准备建城隍庙的事情,看来是别人给的他钱多了,所以这个韩复升才变卦的,要是早一点签合同就好了,对了,自己可是还有韩复升给自己打得那个收条呢,这个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韩老哥,你这样可不仗义了,不知道那个建城隍庙的人给了你多少钱,你说个数,我绝对比他多,再说了,你可是收了我的钱,那收条可在我那呢,你可要想清楚,弄僵了对大家都没好处。”开发商脸色一沉,说话间已经不是原来那么客气了。 建城隍庙的,支书双眼一亮,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这不是正好是两厢便利的事情,哎,不对呀,好像就是那个天师想要建城隍庙的,不过,一分钱难死英雄汉呀,还是去谈一谈吧,说不定就会有转机呢,希望是如此吧,万一天师大发善心呢。 对开发商的话,韩复升戳之以鼻,吓唬我呀,我还就不怕吓唬了,脸色一冷,哼了一声:“买卖不成仁义在,我还是那句话,这不是钱的事,你要是逼我,也没你的好处,就告诉你个实话,那个废弃的小学,除了能建城隍庙,就不能别的用了,你要是真敢在哪里盖楼,那可是要大祸临头了,你们哪一个也别想留下小命,行了,我还有事,收起你的钱走人吧。” 说罢,竟然不理睬开发商,径自便走了出去,直到此时,支书的媳妇才冲好了茶水,哪知道却见到自己家那一口子冷着脸走了,接着开发商也走了,每一个人脸色都很难看。 且不说韩复升如何,程东和李强拉着萧飞,一路上飞驰电掣,很快就赶到一家医院,当萧飞被抬到担架上的时候,却很意外的发现:“咦,这不是上一次我住院的哪家医院吗,东子,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程东挠了挠头,嘿嘿的干笑道:“我就认识这一家医院的路,而且这离得也最近。” “不会在碰到那个老大夫吧。”萧飞摇着头,心里并不像再见到那个大夫,毕竟不希望自己的事情被人知道。 不过事情总是有很多巧合,当萧飞安排进病房,便有一个大夫匆匆赶了过来,一看到萧飞,不由得愣了,怎么又是这个小伙子,这也太巧了吧,才出去几天呀,又进来了,而且这一次比上一次伤的重多了,自己对这小伙子是记忆犹新那。 “小伙子,你怎么又来了,这次看着伤的不轻呀。”老大夫只是愣了愣,便开始进行手头的工作,从程东手中取过片子,一边看一边摇头:“肋骨断了两根,还有一个劈裂的,盆腔微微有裂痕,另外左腿骨折,腓骨骨折。” 这一番伤势,听得一旁的程东和李强乍舌不已,李强担忧的问道:“大夫,那该怎么治疗呀,需不需要做手术呀?” “不用做手术,伤处挺多,但是都不太严重,打上石膏就行,住院观察几天吧。”老大夫点了点头,并不觉得多严重,在他眼中只是轻伤而已,不过,老大夫迟疑了一下:“小伙子,我能问一下你是干什么的吗?” 萧飞一呆,本能的回答道:“我是开出租车的,这和我的伤有问题吗?” 第二百三十章 沉默 老大夫摇了摇头,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小伙子,我看你还是不要开车了,最好换个工作,就你这开车的,不到三个月就进来两回,你要是这样下去,可不一定每次都这么幸运,说不定——哎,这次没撞到别人吧?” 萧飞无语了,自己开车可是从没出过事的,不过怎么和老大夫解释呀,算了,萧飞索性将眼睛一闭,再也没说话,不一会,就有两个年轻的大夫领着护士进来了,给萧飞做包扎,肋骨哪里,胯骨哪里,腿骨哪里,将萧飞包的和个粽子一样,等到那个护士准备给萧飞输液的时候,这才看清萧飞的样子,不由得失声尖叫了一声,一下子脸色苍白的愣在那里,然后沉默了片刻,那个小护士飞洒着眼泪就跑了出去,留下满屋子震惊的人。 小护士这一声尖叫,将两个正准备出去的一医生给吓了一跳,更将病房里其他的病号和家属,也给吓了一跳,许多双眼睛一起望向萧飞,不知道萧飞对那小护士做了什么事情,难道,于是就有人想歪了,看向萧飞的眼光也不一样了,让萧飞心里无比的冤屈,不由得哭丧着脸道:“你们你我干嘛,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呀。” 自己都不认识那个小护士,哪里会对她做什么,自己也在奇怪,那个护士却是看着有点眼熟,不过自己好像没干过什么坏事呀,那护士至于一见到自己就吓得大声尖叫吗,还一路飞洒着泪水,泪水真的额要钱呀,难道是自己长的太难看了,不会呀,虽然说不上帅,但是也不至于把人吓成这样吧,迟疑了一下,问身边的李强:“强哥,你看我是不是哪里不对劲呀,怎么把护士给吓跑了。” 李强呆了呆,上下打量着萧飞,好像除了绷带多了一点,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呀,迟疑的挠了挠头:“大胆,好像应该是没事吧。” 本来萧飞故意不去问程东的,但是这张破嘴又怎能忍耐得住,嘿嘿的干笑了几声:“大胆,就是你长得太丑了,把护士都给吓跑了,哈哈哈——” 笑着笑着,忽然想起什么,猛地愣住了:“不对呀,那护士怎么这么面熟呀,对了,我想起来了,这就是你上次住院的那个护士,就是那个想杀你的护士,我看是被你给吓坏了,所以才一见到你就有这么大反应。” 萧飞也登时想起那个护士,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李强却并不太清楚这件事,疑惑的看着程东:“东子,萧飞怎么人家了,惹得人家要杀他?” “是张倩的原因。”萧飞没好气的瞪了李强一眼,都胡乱寻思什么呢。 乱七八糟的聊了一会,萧飞也困倦了,招呼程东和李强也去休息一下,迷迷糊糊的就进入了梦乡,在梦中却是好好地和老鬼大战一场,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却不知道翰墨对付老鬼怎么样了? 当萧飞一觉醒来,已经是日落西山时分,朦朦胧胧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左边坐着齐巧玲,右边是程芸,而床头那边坐着秀儿,好像现在都没工作一样,结果萧飞一醒来,就被秀儿发现了:“巧玲姐,芸姐,飞哥哥醒了。” 于是程芸和齐巧玲也都凑上来,好好地询问了半天,而且齐巧玲还板着脸责问萧飞:“你说,昨晚上你做什么去了,也没有回家,害的我和芸姐秀儿三个人都没睡着,打你手机竟然还敢关机,现在弄成这个样,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好在萧飞一身是伤,还没有人会在这时候毒打他,到让萧飞逍遥了一阵,不过被问得也是愁眉苦脸的:“我没关手机呀,真的没有,昨晚上我和强哥东子在一起呢,对了,他们俩呢?” 程芸哼了一声:“我们来的时候,就看到李强还在这里守着你输水,至于小东,只安排早就溜之乎也了,那个李强也是见到我们就跑了,你们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了,老实说,还能给你个机会,不然的话可饶不了你。” 萧飞这个冤枉呀,看着身边横眉竖目的齐巧玲与程芸,心里苦叹了口气,迟疑了一下:“这个,其实我们去抓鬼了——” 不等萧飞说完,齐巧玲生气了,一张脸涨的通红,有心想打萧飞一顿,到底是看着萧飞满身是伤,心里还是舍不得,尽管心里气得不行,最后只是恨恨的哼了一声:“萧飞,你不是答应过我,以后再有这事情必须要和我商量吗,为什么不给我说,现在都伤成这样了。” “其实也没啥事,就是肋骨断了两根,腿骨骨折了,没啥大事,不用担心,嘿嘿。”萧飞干笑着,有些言不由衷的道。 没等齐巧玲开口,程芸都忍不住了,也是一脸气呼呼的,看到萧飞受伤,心里怎会不心疼的伤,可是越是心疼就越是生气,白了萧飞一眼,没好气的道:“还说没事,都成粽子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还想——” 底下的话到底没说出来,但是担心焦虑之意却是很明白,再看看秀儿也是满脸的忧色,萧飞心中一暖,轻轻叹了口气:“我也是没办法,这不是为了建城隍庙吗,程叔的事情难道我还要向你们在商量商量吗。” 一下子将正要说话的秀儿给堵了回去,三女都闭上嘴了,程芸自然是不用说,心里除了感动就是愧疚,而齐巧玲也不敢说话,说什么呀,只要敢说不行,只怕萧飞当场就要翻脸,亲人就是萧飞不可碰触的底线,而程叔也算是萧飞的亲人,至于秀儿,除了心疼也没别的想法,最后还是齐巧玲轻声道:“那你也要小心一点,做事总要谋而后动吧。” 于是这个话题一下子就岔开了,三女也不再多嘴,反倒是嘘寒问暖起来,一直到了晚上,萧飞实在受不了三女的热情,如果只有一个,那叫做享受,但是有三个可就是遭罪了,有时候一点事情却要三个人做,就比如萧飞要上厕所,三个女人都要抢,谁也不肯让这谁,但是最终也只有一个人来做,相持不下,反倒难为了萧飞,差点尿裤子了。 沉默了良久,萧飞才开口,先让三女回去两个,要不然都留下来,一时不需要,而是都休息不过来,但是三女谁也不松口,都想留下来照顾萧飞,最后无奈了,萧飞便壮着胆子决定道:“别争了,又不是什么好事,这样吧,我要住上一阵子,你们轮流,一人一天行不行。” 三女勉强同意了,最终还是让程芸先留下,毕竟程芸是大姐,而且这次受伤也是因为程芸的父亲,程芸留下来照顾是理所应当的,齐巧玲和秀儿无奈的回去了,萧飞算是松了口气。 病房里,萧飞和程芸默然相对,一时间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半晌,程芸才幽幽的道:“大胆,谢谢你。” 萧飞却微微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不高兴:“芸姐,你这是说什么话呢,我一直把程叔当做自己的亲叔叔一样,做点事情还用你来谢我呀,以后别说这傻话了。” 程芸沉默了,第一次在萧飞面前一直这样默然,没有对萧飞发脾气,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程芸默然的时候越来越多,表明心迹之后,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反而变得有些局促,有时候两人单独在一起,反而感觉能说的话越来越少,这种感觉让程芸心里很担心,总觉得好像自己和萧飞之间,有了一点什么,但是却说不出来,心里的感觉更近了,但是相处的时候却不在自然。 萧飞偶尔还会偶尔找点话说,但是面对程芸的沉默,萧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但是从程芸一举一动中,对自己反而更加是情深意切,此时的萧飞心中很矛盾。 不知不觉的时间已经过去,眼看着都快要九点了,已经默然相对了两个多小时了,尴尬是说不上,但是越是沉默就越是没话说,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萧飞都觉得无聊,躺在床上又开始犯迷糊,却就在此时,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了,一个人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待萧飞定睛看去,才发现这个人他还认识呢。 来的人是韩复升,这都用了一大天,和村里的文书一起,开着车把旬阳的所有医院都转了一遍,这才打听到萧飞的消息,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当时根本就没有要萧飞他们的电话,因为那时候收了开发商的钱,根本就不会考虑建城隍庙的事情,因果循环,等找萧飞才发现不知道怎么联系,但是幸亏想起萧飞受伤挺重的,那就一定会住院,于是挨家医院打听,于是就一直到了这时候才找到,这一天水也没顾得上喝,饭也没顾得上吃,倒是腿都跑细了一圈,好不容易挨到萧飞的病房,结果一进病房,反而没有了力气,双腿一软,一下子跪坐在地上。 看到韩复升一进门就跪倒在地上,萧飞心中一惊,难道是那只老鬼又出了意外不成,莫非大阵已经被破了,心中吃惊,脸色登时大变:“韩支书,你先别紧张,告诉我,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那老鬼冲破了大阵?” 第二百三十一章 谈判 被萧飞一问,韩复升不由得一呆,不知道萧飞问啥这样问,但是却本能的摇了摇头:“没有呀,大师,难道那老鬼能冲破大阵吗?” 韩复升这样一反问,心中反而莫名其妙的担心起来,自己出来了一天了,还真没问过村子里的情况,不会真的出问题了吧,要不然萧飞为什么以后见到自己就问自己这些,这一担心,心里就乱了,毕竟他的老婆孩子可都在村子里呢,正要掏出手机打电话去问问,就听见萧飞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道:“没事你干嘛一进门就跪下了,发什么神经呀,真是的。” 韩复升一呆,才意识到是自己出了问题,不由得心中一阵苦笑,呼呼地喘着粗气,沉默了一下,才苦笑道:“大师,我那是给你跪下呀,我是给累的,我都找了你一天了,水也没喝上饭也没吃着,腿都跑细了,这不是才找到您吗。” 听见没事,萧飞松了口气,却懒得在理睬韩复升,从心底里萧飞对这个支书就没有好感,懒洋洋的问道:“既然那老鬼没事,你找我干嘛。” 正要从地上爬起来,却忽然听见身后的门响了,比他还要小上两岁的文书才气嘘喘喘的跑了进来,哪知道一进门就看到支书复升大哥,正跪在萧飞面前,这一刻,文书心里忽然感动了,谁说支书不为村民着想,这不是为了村民们都跪下了,这种精神是什么,文书鼻子一酸,有些哽咽的道:“复升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呀,就算是求人咱也不能跪下呀。” ‘噗嗤’一声,萧飞和程芸忍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这文书也太逗了,结果萧飞乐极生悲了,这一笑却扯动了伤口,不由得大声的惨叫了一声,吓得程芸赶忙嘘寒问暖。 韩复升也挺尴尬的,萧飞和程芸的笑声就像在嘲弄他一样,让他一张老脸火辣辣的,不等文书来扶他,就自己从地上爬起来,一脸的讪讪之色,赶忙岔开这个话题:“大师,你不是想在那小学那块地建一座城隍庙吗,这个,我现在想通了,想请大师过去建庙。” 萧飞一愣,便要开口说话,准备同意下来,哪知道程芸却一扯他胳膊,低声道:“大胆,我来和他谈吧。” 愣了愣,萧飞轻轻点了点头,程芸一直在管理公司做生意,这谈判的事情绝对比自己在行,让程芸去谈,自然是比自己谈要强得多,毕竟是好大一笔钱呢。 眼见萧飞同意让自己谈,程芸才将眼光转向韩复升,轻启樱唇道:“韩支书,你既然想要请我们去建庙,却不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 韩复升一呆,什么怎么打算的,迟疑了一下,看了萧飞一眼:“这个,大师咱们不是都谈过了吗,就照开发商给的那价格,一亩地六十万,学校占地总共是4.3亩,总共是258万,这个零头就算了,给个整数吧,这样子也够公平的了,咱旬阳这低价可是都已经七八十万了。” 萧飞没说话,昨天上午去谈的时候,确实是这价格,便看向程芸,微微点了点头,示意是这价格,哪知道程芸却哼了一声:“韩支书,这258万,你去个零头,就剩下了250,你这是说你自己呢,还是在说我们,算了,算了,你没看我们家萧飞都伤成这样了,哪还有心情建什么城隍庙。” 韩复升与文书一听这话,脸色登时变了,怎么能算了呢,这建庙可是个大工程,就算他们不动建筑方面的事情,但是只是想一想,也明白这可是需要好大一笔资金,最少也要二三百万,但是就他们一个村支部,哪里能拿得出这么多钱,要是全村集资,可是一口人就要摊五千元呢,这么大的一笔钱,家里人口多的,就要好几万,可不是说着玩的。 韩复升和文书对望了一眼,都傻了眼,那文书更是眉头没头的道:“咋能说不建就不建了呢,建城隍庙可是件大事呀。” 倒是韩复升不愧是支书,片刻的震惊,冷静下来了,就明白程芸这是想压价,虽然心里很堵得上,但是人在屋檐下,却不得不低头,咬了咬牙低声道:“姑娘,明白人不说暗话,这样吧,你给出个价,我们商量商量。” 程芸摇了摇头,轻轻一笑:“我刚才说了,我家萧飞都伤成这样了,实在没必要在建城隍庙。” 韩复升和文书脸色一变,这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看这样子,这姑娘可是心够狠的,摆明了是抓住他们心急的把柄,要死命压价,但是现在他们没办法,原来是萧飞要建庙,那时候是找自己谈,是萧飞着急,但是现在反过来了,是自己着急,来求着萧飞来谈,人家萧飞能随便在找个地方,可是自己可能在找个人来见城隍庙吗,这建庙可是纯粹花钱的事情,又不能收回成本。 迟疑了半晌,几次与文书交换眼色,韩复升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这样吧,算我是二百五,二百万成交怎么样,全旬阳市哪里还有这么低的价格。” “我说过了,我们就是不建了,不是多少钱的问题。”程芸摇了摇头,做生意这么久了,如今胜券在握的事情,哪里还要这样费力的去谈,事情的缘由程芸已经听萧飞说过了,就现在这情形,程芸有把握不但地不花一分钱,就连人工都省了,只怕一下子就能少花费三四百万呢。 韩复升哪知道程芸打得算盘,眼见程芸这价格还不满意,不由得心里有些没底,咬了咬牙,狠了狠心道:“姑娘,咱就干脆点,你说话,我们听着。” 眼见韩复升和文书有点气急败坏,程芸呵呵一笑:“我们原来是想建城隍庙,但是现在资金紧张呀,做多还能挤出一百多万,这连买地的钱都不够,我还怎么和你们谈,就这点钱也做不了什么,只怕也就是刚好够工人的工资,要不然在等等看,说不定我什么时候能挤出钱来呢。” 这话一出口,韩复升和文书算是明白了,这姑娘可不是不想建庙,这是抓准了他们的命脉,往死里压他们那,这土地不打算花钱,而且连工钱都不准备花,真是太狠了,但是他们也很无奈,昨晚上土地爷说得明白,必须要尽快动工,而且最好是这几天,时间有限呀,如果不合程芸他们谈,又往哪里去找一个肯出钱建庙的人,这么短的时间,就算是有人也遇不上呀,除非他们肯自己出钱建庙。 一时间,韩复升和文书沉默了,凑到一起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萧飞和程芸也懒得去偷听,不过到现在萧飞也没明白,为什么程芸说不建庙了,轻轻碰了程芸一下,压低声音道:“芸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呀?咱们可是必须要快点进行的。” 程芸朝萧飞笑了笑,帮萧飞掖了掖被角,却故意大声道:“是呀,庙是必须建,可是咱们也可以去别的地方呀,说不定别的地方更便宜呢,反正咱们也不着急。” 到了此刻,韩复升这支书还能不明白,程芸根本就是知道自己着急才这样说的,你着急我不着急呀,自己看着办,最少我还给你留了一条路呢,要不然连这一百多万都没有,要是一点钱不掏也不可能,毕竟程芸要的是这个名义。 韩复升和文书相视苦笑,狠了狠心,文书在韩复升耳边说了句话,韩复升叹了口气才缓缓的道:“行了,姑娘我算是明白你的意思了,就按姑娘的办法,你出料钱,地我们出,人工我们也出,这样总行了吧,再少了我们村里也就能拿得出来了。” 果然是人老成精,这句话说得分明,你要是在不答应,那就一拍两散,我们就自己花钱建,到时候就和你们没关系了,韩复升也是把准程芸他们是一定想建城隍庙,而且还一定有原因要自己建,要不然还和他们谈什么,还留下一条路干嘛。 哪知道程芸嘴角泛起一丝讥诮,眼光一转,神色却冷了下来:“韩支书,说句不好听的话,昨晚上的事情我也听我家萧飞都说过了,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都知道,说句实在话,我们是有原因建庙,但是我想问问你,你们知道该怎么建庙吗,这城隍庙建成什么样,正殿偏殿,是不是有耳房,是不是还有别的附属设施,再说了,你也不问问咱旬阳的城隍爷是啥摸样的,你以为全天下的城隍爷都是一个摸样的吗,但是我们知道,若果一起建庙,你说城隍爷是去你那里,还是来我们这边呢。” 话音落下,韩复升与文书登时脸色如土,这话却真的刺激到了他们,现在事关全村人的性命,已经不是金钱的事情,诚然本来是想少花点钱的,但是如果因此耽误了全村人的性命,那后果可就严重了,建城隍庙干嘛,不就是想请城隍爷去坐镇吗,要是前两天,对城隍爷是戳之以鼻,根本就不会相信,但是经过昨晚上的事情,却已经是深信不疑了,能有土地爷,那就一定有城隍爷,要不然为啥土地爷要建城隍庙,而不是土地庙,真要是被程芸他们把城隍爷抢走了,那不是要完蛋了吗。 第二百三十二章 意外的消息 韩复升心中一沉,向文书望去,却是四目相对,都是一脸的默然,半晌,文书忽然跺了跺脚:“复升大哥,咱啥话也别说了,为了村子,就都依了这姑娘的话吧。” 文书的话,也说出了韩复升的心态,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沉重的点了点头:“那行,姑娘都依你总行了吧,这下子那些困难户可就是雪上加霜了。” 韩复升说这话其实倒是真心话,在任上干了七八年了,虽然没有为村里的乡亲们干点什么事情,但是庄里庄乡的,对村里那些困难户倒是帮了不少,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就算是他想照顾那些困难户,也不能那么做,这可是要实打实的拿钱的,谁愿意多拿钱呀,要是不平摊的话,就会激起村民的意见,到时候自己两头坐蜡,但是像韩子昌那一家子,本来就为了小儿子娶媳妇,都进了近十万块钱的账了,偏偏他家里人多,按人头摊下来,只怕要四五万呢,这不是要了韩子昌的老命吗。 村子里拿不出这些钱来的有二三十家呢,这可真是,韩复升叹了口气,心里有些苦涩,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这可是事关全村人的性命呀。 程芸见两人都吐口了,不由得得意的一笑,本来没想这么狠的,偏巧这个支书和她算计,倒要看看谁算计的了谁,谈生意自己可是行家,轻哼了一声:“谁让你这么贪心的,给你条路你不走,还要吓唬我,那就这样说定了,不过这建庙的名义要是我们的,要不然你们尽管请便。” 这根本就是不平等条约,自己村里是又出钱又出力,偏偏还要把名义给程芸他们,见过黑心的,可也没见过这么黑心的呀,生意人真是太狠了,韩复升此刻真想抱头痛哭一场。 但是程芸话音方落,却忽然听萧飞开口了:“芸姐,这样不行的,这样也太狠了,咱们出钱,让他们出地吧。” 说话的时候有些犹豫,毕竟掏钱是程家掏,这又不是个小数目,除去地钱,那还要二三百万呢,但是萧飞真的有点看不过去,诚然如韩复升所说,这样真的摊下去,小韩村的村民一家要负担多少呀,但是话说回来了,程家那这些钱可并不困难,二三百万影响不到根本。 程芸一呆,望向萧飞,眼看着萧飞有些惴惴不安,眼光有些哀求,知道萧飞是又动了软心肠,心中一转,程芸轻轻点了点头:“大胆,咱家的事你说了算,你说出钱咱就出钱,我都听你的。” 其实倒不是程芸不心疼钱,拿着几百万讨萧飞开心,其实心里明白,这是萧飞争取来的,毕竟原本就是想买地的,那还要多花二三百万呢,如今已经不错了,况且萧飞也是为了父亲,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为了父亲,萧飞连命都豁出去了,自己难道还舍不得那些钱吗,就算是为了萧飞自己也舍得花钱,就算是倾家荡产。 萧飞一说话,让情况急转直下,反而让韩复升和文书呆住了,不用自己掏钱了,心里明白是萧飞可怜他们,这可是二三百万呢,心中激动,韩复升一下子迈到萧飞面前,握住萧飞的手使劲的摇晃起来:“大师,您真是菩萨心肠呀,太谢谢了,我代表小韩村的村民感谢你,万分——” ‘啊’萧飞一声惨叫,却是韩复升用力过大,又扯到了他的伤处,忍不住惨叫了一声,却把韩复升吓得一哆嗦,不知所措的看着萧飞,不知道萧飞为啥叫得这么凄惨,难道和自己握手就这么难以忍受吗,还没等他想明白,程芸一把撤回萧飞的手,同时满脸的怒气,恶狠狠的瞪着韩复升:“你神经病呀,没看到我家萧飞受伤了吗,还这么大力气,你想谋杀呀,走,走,我不想在看到你们,烦死人了。大胆,你没事吧。” 韩复升和文书被程芸直接给轰了出去,不过却拿到了程芸的承诺,城隍庙将从三天后开始动工,有小韩村出地,有程芸这一方出钱,包括工钱和料钱,总预计造价三百万元,得到承诺的韩复升和文书自然是千恩万谢的才离开了。 等两人离开,萧飞才有些愧疚的向程芸道:“芸姐,对不起,要害你花这么多钱,我是实在有些不忍心,就当是为程叔积阴德吧。” 程芸走到床前,轻轻坐下,为萧飞掖了掖被子,眼光扫过萧飞的脸,却是温柔的一笑:“傻瓜,道什么歉,你做这么多事还不是为了我,为了我爸爸,再说你也没做错,就算是错了,我也听你的,你不也说了吗,这是在积阴德呢。” 看着芸姐一脸的温柔,萧飞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忧心,芸姐最近变化太大了,好像自己挨揍的时候少多了,芸姐便常用这种眼神看自己,萧飞心里也很复杂,心中有那么一丝欣喜,但更多的却是担心,但是怎么劝呀,芸姐的性格不会因为什么改变。 没有了韩复升这个缓冲,两个人反而有静了下来,两人相对,程芸丝丝柔情纠缠着萧飞,但是却没有话了,于是萧飞唯一能做的就是假寝,虽然现在还一点不困,而程芸就只是坐在那里,痴痴地望着萧飞的脸,温柔而深情,两道眼光火辣辣的。 恍惚间,萧飞感觉到一阵阴冷,是阴魂才有的冰寒,萧飞微微皱了皱眉头,不会是又有什么事情发生吧,猛地睁开眼睛,天眼打开,神光扫满病房,但是眼光所及,却是对面床上的那个出车祸的病人好像是不行了,而一旁看护的人却是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道虚幻的黑影从墙壁里穿过来,一身皂衣,正是地府的阴差,一进来便已经感觉到天眼的神光,不由自主的朝萧飞望来,虽然并不认识,但是却能感到是一位天师,有法力在身,赶忙过来朝萧飞一抱拳:“小的孟非,是地府阴差,前来执行公务,若因此冲撞天师,还请天师海涵。” 萧飞点了点头,从识海里吧巡游使的令牌取出来,在那孟非眼前一晃,倒是将孟非吓坏了,赶忙重新见礼,心里却在嘀咕,怎么一个生人也做了巡游使,但是令牌不假,孟非哪敢怠慢:“参见巡游使大人。” 眼光四下一瞅,发现并没有人看自己,萧飞才朝孟非招了招手,等孟非凑到面前压低声音道:“孟非,你来是做什么公务的。” 孟非朝对面那床上的人一指,然后恭谨的道:“大人,小的是奉命来拘捕那个人的魂魄的,那人大限已到。” 好一阵感慨这么一个人就完了,不过地府公务,萧飞也不敢阻拦,只是摇着头叹息着,朝孟非挥了挥手:“那你忙去吧,别耽误了你的公事,公事要紧。” 孟非抱了抱拳,转身过去,但是走了几步,却又忽然转过头来,神色之间有些迟疑,沉默了一下,才低声道:“大人,恕小的多嘴,我这几天一直定在这家医院,却不知怎么,这医院里多了许多精灵山怪,都是平常生活在野外的,却跑进了医院,现在满医院乱跑,大人既然是为天师,到不妨查探一下,此事必有蹊跷。” “精灵山怪?”萧飞一呆,这自己倒没注意,不过看孟非郑重其事的样子,也绝不是开玩笑,心思沉吟间,苦笑了一声:“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不过你也瞧见我这样了,没有他三两个月,我是下不了床的。” 孟非也是一呆,才想起巡游使大人是个生人,都被裹成这样了,自己你还多这嘴干嘛,说了也是白说,不由得脸色一阵赫然,讪讪的告退了,抖手打出一道神索,从那人身上拘出魂魄,便自行离去,病房里恢复了安静,只有对面病床上的那人逝去了生机。 这本是一件小插曲,在正常不过了,但是实在闷得无聊的萧飞,却是心中沉吟,忽然唤出张倩,待张倩魂体凝实之后,便将巡游使的令牌交给张倩,沉声道:“张倩,你持着这枚令牌,在医院四下走走看看,刚才有阴差告诉我,说有很多精灵山怪跑了进来。” “那些东西不是都是生活在野外的吗,怎么可能跑到医院来。”张倩有些吃惊,显然震惊于这个不会发生的事,不过转眼却安慰萧飞:“萧飞,你放心吧,这些精灵山怪根本就不会伤害人的,除非你去故意的招惹它,一般人向招惹它都还是个问题,我这就去转转,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音落下,张倩变化做一股黑银,直接从墙壁里穿了出去,瞬间便不见了,手持着巡游使令牌,便去做萧飞安排的事情,萧飞自然就无聊的躺下昏睡,不知道何时,一旁的程芸也已经睡着了,趴在雄飞床边上,微微的打着鼾声。 慢慢的,也不知多久,反正萧飞半睡半醒之间,却忽然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登时将萧飞和程芸惊醒过来,却发现原来是对面的那陪护人员已经发现了病人的逝世,这才撕心裂肺的喊起来,呼唤着亲人的名字,同时招呼医生,登时乱成一团糟,医生护士,病人家属,呼喊声,哭泣声—— 第二百三十三章 黄鼠狼 那病人是心肌梗死去世的,其实萧飞已经知道在怎么抢救也没用了,但是他能说吗,说了先不说有没有人信,只怕一说出来,就会被暴怒的病人家属给打成残废,所以萧飞就只能无奈的看着医生护士和病人家属折腾,直到最后一声宣布病人已经死亡,抢救无效,才停止了折腾,嘱咐病人家属准备后事吧,可是医生护士门离开了,但是留下来的病人家属却哭泣起来,哭天抹地的呼喊着病人的名字,仿佛要将病人叫回来一样,这般情况下,那个还能睡得着。 一直等到病人家属将尸体运走,才算是安静下来,这一番折腾却是已经凌晨四点多了,天都要放亮了,被刚才那般折腾,萧飞和程芸那还来的困意,虽然眼睛也是发涩发胀,但是想睡也睡不着,无奈的干躺着,一旁的病人也是这般情况,唏嘘着人生的短暂。 好不容易萧飞熬上困意来,一旁的程芸也迷迷糊糊的将要睡去,偏偏这时候张倩好死不死的回来了手里还抓着一个山怪,也就是大家俗称的大仙,其实说白了就是一只黄鼠狼,张倩是开门进来的,一进门便将黄鼠狼朝地上一丢,嘟着嘴道:“我给你抓回一个来,气死我了,这个东西刚才放了个屁,差点把我给熏死了。” 萧飞很无奈,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一个鬼魂还能闻到什么气味不成,苦笑着摇了摇头:“算了吧,这黄鼠狼放个屁还能熏到你呀,不过你给我抓个黄鼠狼干嘛,难道还想让我去扒了皮卖掉。” “那你可看走眼了,这只黄鼠狼可是已经修出了阴神,你要是扒皮来卖,还真是有点可惜,倒不如做成一件皮袄,附上些法力,保证冬天很暖和。”张倩撇了撇嘴,明知道萧飞是和自己开玩笑,但是还是顺着萧飞的话意往下掰。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自修行以来可真没做过坏事,还请大人明见呐。”那只黄鼠狼一边作揖,一边化出隐身,向萧飞告饶,它也看得出来,真正主事的可是这躺在床上的这人,这女鬼只是他的手下跑腿的。 萧飞哼了一声,轻轻的笑了:“幺,你还会说话了,还真修出了阴神,给我说说,你已经修行了多少年了,怕不有百十年了吧?” 黄鼠狼畏惧的看着萧飞,这个人虽然平心静气的,并没有外放灵气,但是给它的感觉却比张倩这个鬼将更强,所以面对萧飞还是很恭敬地:“回大人的话,小的已经修行了八十多年了,才勉强修出阴神,不知道大人将小的抓来却是有何事?” 每逢逆境必礼下于人,黄鼠狼也是多年的修行,怎么会不通晓这点道理,何况这些山怪,一般都是混迹于农村之间,为了滋补阴神,便常常行骗,这就是农村所谓的大仙,当然为了容易行骗,这些山怪还都是下过苦功夫,学习过一些东西,有的甚至一身医术,有的精于卜卦算命,于是行骗之时也就得心应手,这些山怪在农村还是颇为受尊重的。 但是有一点,这些人却很山怪却很少出没于城市之中,毕竟城市里人太多,阳气太足,很容易对他们的阴神造成冲击,这也是为什么进了城,却跑到医院来的原因,只因为医院属阴地,这里每天都有不少人死去,这些死去的人所留下的引起盘踞在医院久久不散,这也是医院为什么常常会有一些诡异的事情发生的原因,只有在这种阴气很重的地方,像黄鼠狼这种山怪才不会受到影响。 所以萧飞略一沉吟,也就直奔主题而去:“黄鼠狼,你要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不伤害你,要是不老实的话,可别说我不客气,灭你不过易如反掌而已。” 黄鼠狼一惊,自从进到城市里,才知道究竟有多危险,也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已经有很多同类被天师杀死了,最近旬阳地界就像一块磁石,吸引了很多天师来这里,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偏偏现在是个多事之秋,自己待的这家医院也不见得就安全多少。 咽了口吐沫,黄鼠狼脸色阴沉,朝萧飞做了个揖,声音之中却多是苦涩:“大人,你有事尽管吩咐,凡是小的们知道的,自然是如实回答,绝不敢有所隐瞒。” 萧飞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里心思一转,沉声道:“那我问你,你们这些精灵山怪平时都是呆在野外,不敢往人多的地方去,却为什么现在都跑到这家医院来了?” 一说起这件事,黄鼠狼就满肚子苦水,哭丧着脸道:“大人是有所不知呀,您也知道,我们其实不太敢望人多的地方凑,毕竟阳气太足,对我们的阴神伤害很大,但是不知道最近从哪里来了一个怪物,那怪物什么都吃,不管是孤魂野鬼,还是我们这些精灵山怪,甚至还曾经吞噬过几个生人,我有很多同类就被那怪物吞噬了,那怪物神出鬼没防不胜防的,我也是在野外是在呆不住,才跑到这家医院来避难的,也是没办法呀。” 看着黄鼠狼想要哭出来的样子,萧飞却是心中一动,怪物,吞噬,不由得皱起眉头,望着黄鼠狼沉声道:“告诉我,是什么样的怪物呀?” “是一个像是村庄一般摸样的东西,至于究竟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只是远远地瞥了一眼,哪里敢就近查探。”黄鼠狼畏缩的看了看萧飞,不知道这样回答萧飞会不会满意。 村庄摸样的,难道是那幽灵山庄,萧飞想起赵奎交代的事情,那幽灵山庄不正是能吞噬吗,鬼怪生人无不吞噬,要不然阴差也不会死命追查的,看来事情还真有些问题,不过,萧飞很无奈的看了看自己被包裹的摸样,却只能摇头苦笑。 “张倩,你传讯给赵奎,告诉他我们现在的情况,和刚才黄鼠狼所说的情况,都告诉他,我这伤一时片刻只怕是好不了。”萧飞叹了口气,总觉得对不起赵奎,答应人家的事,却不能完成,这可丢死人了,希望赵奎能体谅自己,瞧自己都快成木乃伊了。 眼看着张倩出去了,她自然有办法通知到赵奎,萧飞看着张倩出去,心里一丝丝苦涩,朝黄鼠狼挥了挥手:“你也走吧,看你身上没有煞气,看来是没做过什么坏事,所以我不伤害你,不过记得以后少骗点人,看人家该治病,就让人家来医院看病,可不要随便蒙骗,事关人命那,这是有损阴的事情,以后尽量别做。” 黄鼠狼一呆,显然没想到萧飞这么痛快的放过自己,大喜之下便想转身离开,却忽然想起刚才的一个心思,却又迟疑下来,扭过头来,犹豫了半晌才低声道:“大人,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大人能不能——” 萧飞一呆,没想到黄鼠狼还会有事情来麻烦自己,不由得呵呵一笑:“行啊,你看我这样,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不会损害他人的,我尽量帮你就是了,说吧。” 那黄鼠狼没想到萧飞这样好说话,不由得心中大喜,朝萧飞一下西跪倒在地,颤声道:“小的恳求大人,能让小的留在大人身边做事,虽然小的没什么能耐,但是跑跑腿还是可以的,小的熟知易经卜卦相面摸骨之术,应该还能帮得上大人,求大人收留。” 微微一呆,萧飞有些拿不住准,扭头看看程芸依然在昏睡,张倩也没回来,一时间也没有人好商量,上下打量着黄鼠狼,这些大仙的时机自己听说过很多,倒是大多不坏,有些还帮着对自己有恩的人家做些好事呢,当然也有一些坏蛋,但是并不影响萧飞对黄鼠狼的观感,最少眼前这只应该没有做过坏事,因为身上没有煞气,这让萧飞放心了不少。 心中计算着利害得失,却有些不明白:“黄鼠狼,我收留你可以,但是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投奔与我吗,我只是奇怪,你跟着就不会有事情了吗。” 黄鼠狼赫然,迟疑了一下:“大人,看来您做天师也不算长吧,其实有很多天师都会收我们这些山怪做小厮的,一般也都是打探个消息,跑跑腿,送个信什么的,偶尔有厉害一点的,也会帮着主人打打杀杀的,而天师们会在我们身上打下烙印,这样我们就不会被那些天师当做精怪给斩杀了,也不会被地府阴差追杀,算是多了一张保命符,让我们能在正大光明的活动。” 说到这里,萧飞有些羞愧,原来自己还有很多秘辛都不知道,不过既然有很多人都这样做了,那自己收个跑腿的,应该也没问题吧,轻轻点了点头道:“那好,我就收下你,不过我要和你约法三章,其一,你不能无辜伤害生命,不管是人或者动物,当然你可以吃鸡,不过不能偷;其二,你不能害人,也不能伤害人;其三,你要是做什么事情必须和我商量,就这三点,你若是答应了,我就打下我的烙印,我虽然不是龙虎山的弟子,但我是龙虎山的道统,应该能护你周全,想必都会给龙虎山一个面子。” 第二百三十四章 收妖 听到萧飞答应下来,黄鼠狼登时大喜过望,跪倒在萧飞面前,不住的谢恩,而且恳请萧飞能赐下名号,以后出去也好有个名字能说得出口,哪知道这话一出口,萧飞却涨红了脸,嘟嘟囔囔了半天,才不好意思的道:“你看就叫做小黄吧,这也符合你的形象,叫起来也顺口。” 黄鼠狼闻言,脸色登时垮了下来,愣愣的半天,才嚅嚅的道:“大人,您看看是不是能在帮着像个名字,我怎么感觉像是个小狗的名字一样,我好歹也算是开了灵智的精怪,这种名字实在是叫不出口,还请大人三思,这么土鳖的名字,不也是给大人丢脸吗。” 萧飞连登时红了,真是丢死人了,还真被黄鼠狼给猜着了,自己家的小狗就叫做小黄,名字也是萧飞起的,也是浪费了很多脑细胞的结果,但是小狗不会反对,叫什么也行,可是黄鼠狼开了灵智,这么土的掉渣的名字,可就不愿意了,虽然没有明确的说萧飞太笨,但是话里行间也是满是不喜欢,就差说萧飞没学问了。 尴尬的低下头,萧飞冥思苦想,好半天,又憋了出来一个:“要不叫做黄世仁吧,我记得好像在哪里听过,挺耳熟的,这名字算是不错的了。” 黄鼠狼脸色变得更是古怪,直愣愣的瞅着萧飞,这名字萧飞不记得,可是他记得呀,黄世仁和杨白劳,那是家喻户晓的人物,自己都知道,可是这位新认得主子却不知道,真要是叫这名字,还不出去人人喊打,苦恼的那爪子搔了搔头皮:“大人,这个黄世仁是一段戏里的名字,是个地主老财,而且还是个恶霸,我叫这名字是不是也挺不合适的。” 萧飞终于想起来了,怪不得自己听着耳熟,原来是戏里的名字,黄世仁和杨白劳,应该是小白菜里的吧,自己小时候还学过那首歌,不过忘了内容,只记得好像是小白菜喝菜汤,大体是那么回事吧,原来黄世仁是个地主老财,是不能叫,冷汗从头上冒了出来,自己平时说话也挺溜的,怎么到了这关键时刻就不好使了呢,这名字可真挺难得。 憋了半晌,萧飞一张脸都胀成猪肝色,却是在想不出一个好听的名字,不经意间,便看到程芸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萧飞不由得双眼一亮,腆着脸笑道:“芸姐,你啥时醒的,嘿嘿,正巧有件事情求你,你看能不能帮我想个名字。” 话音方落,程芸便掩嘴而笑:“大胆,我今天我才发现你其实也挺可爱的,黄世仁你都能想得出来,也真亏了你,姐姐我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本来讪讪而笑的脸登时一僵,原来程芸什么都听见了,这下子脸可丢大发了,萧飞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免得在人面前丢人现眼,即便是一张脸皮够厚了,但是还是感觉火辣辣的,嚅嚅了半晌,才斯斯艾艾的吐出一句话:“芸姐,你别笑话我了,我知道我笨还不行呀,你就帮着小黄起一个吧,就算是我求你了。” “傻瓜,这点事姐姐还能不答应你呀,我刚才就想好了,就叫做黄玉雕怎么样,你瞧这小黄满身黄毛金黄色,如黄金一般,宝玉流光,正如黄色的宝玉雕刻而成的一样,这名字不是很贴切吗,而且又很有深意,也不难听。”程芸微笑着看着萧飞,眼中那一丝笑意,却抹不去对萧飞的溺爱,只要能帮到萧飞的自己都愿意做。 那黄鼠狼一听这名字,登时双眼一亮,喜不自禁的朝萧飞磕了个头,然后又朝程芸磕了个头,欢喜地道:“多谢主母赐名,那我以后就叫黄玉雕了,这名字真好听,我真是太喜欢了,嘿嘿,我以后也是有名有号的了,多谢主母,多谢大人。” 刚得了名字的黄玉雕是兴奋过头了,再说一直黄鼠狼有怎能理解人类之间的复杂的关系,只是这主母一句话,就让萧飞满脸的尴尬,想说什么有没法解释,而一旁的程芸更是俏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紧咬着樱唇,心里又是喜欢又是羞愧,偷偷看看萧飞,却正与萧飞四目相对,同样的脸红,这一刻程芸心乱了,扭头瞅见黄玉雕正兴奋的不知道怎样是好,都是这个罪魁祸首,程芸本能的飞起一脚,将黄玉雕踢了个跟头。 倒霉的黄玉雕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来,怔怔的望着刚才还和颜悦色的程芸,怎么这一刻就变了脸,看向自己的眼神说不出的古怪,黄玉雕弄不明白,一双小眼在萧飞和承运之间不停地乱转,最后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女人很可怕,还是躲远一点的好,萧飞是个好人,所以萧飞不会打自己。 一脸谨慎的从一边绕过去,从另一边跃到萧飞的病床上,见程芸应该够不到自己,才松了口气,朝萧飞一脸的掐笑:“大人,就请你给小的打上烙印吧。” 萧飞红着脸,偷看了看程芸,原来芸姐害羞的时候还真挺好看的,不过芸姐投过来的那种娇羞的眼神,却让萧飞大呼吃不消,媚眼如丝,眼光流转,无尽深情在其中,萧飞赶忙将眼光别开,生怕自己万一要是控制不住,可就对不起齐巧玲了。 转眼看着黄玉雕,嘿嘿的干笑了一声:“那好呀,我就给你打上烙印。” 说罢,伸手将黄玉雕一把抓起来,凑到自己面前,使劲压低声音,用只能让黄玉雕听见的声音道:“以后给我记住了,不要乱说话,否则以后可别说我修理你。” 话音落下,好像是故意报复一样,咬破手指头,使劲的戳在黄玉雕脑门上,偏偏黄玉雕被掐住脖子喊不出声音来,但是真的好疼好疼,然后萧飞的手就像一根铁棍子一样,在黄玉雕脑门上使劲的画着,一道符箓形成,随着萧飞最后一点,符箓自行没入黄玉雕体内,黄玉雕感受得到,其中有一种很奇怪的波动,但是很强烈,这道符箓黄玉雕可以随时祭出体外,不但可以当做信物,而且还有一种奇效,就是可以抵挡阳气对阴神的损伤,却正是龙虎山一脉,一种只有内家弟子才懂得护神符,可以保护阴神,偏偏萧飞还加了一道五雷正法的符箓,血符受黄玉雕阴神滋养,可以说永不消散,除非黄玉雕死去,可以让黄玉雕能施展五雷正法。 这一刻,黄玉雕心中没有一点怨念了,虽然被萧飞掐着脖子,但是却情愿被萧飞多掐几次,向他们这种精怪是没有机会接触到这种法术的根源的,所以就根本不会施展法术,平时靠的就是自己的本能,比如说黄玉雕就会制造烟雾,而且其中包含着臭气,绝对要比臭气弹还要厉害,一般人问道可以直接闭过气去,就算是修道之人也享受不起,否则也不会让张倩这个鬼将闻得到,但是这种本领却很有局限性,一旦被远程攻击,那就是死路一条,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有了天雷正法可不一样了,阴神之力催动天雷正法,便可以发出阴雷,若是等自己完全参悟了天雷正法,就不用这道符箓来转化,就是自己的本领了,还从没有听说过那个精怪能修的秘法,而且还是这样高级的秘法,黄玉雕怎能不高兴,真的恨不得给萧飞磕头作揖,可是现在动不了,正被萧飞掐着脖子呢。 萧飞这人没有太多的想法,既然要让他为自己办事,总是不能让他白跑腿,虽说是等同于互相利用,但是从萧飞心底却没有瞧不起黄玉雕的心思,毕竟就算是动物,也有自己的尊严,打可以骂可以,但是不能不尊重,这就是萧飞做人的原则。 迟疑了一下,萧飞心中犹豫着,他打算让黄玉雕去打探幽灵山庄的消息,这很危险,黄玉雕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精怪而已,没有保命的本事,说不定会遇到什么危险,要让黄玉雕为自己卖命,那就不能亏待了它,所以萧飞一迟疑,便下了决心,将念力凝成一团,其中饱含了一种秘法,是翰墨交给他的天巫族手印的一种,名叫风雷引,结印而成,可以召唤自然之中的风雷,风雷交加,是一种手段不凡的手印,一旦修炼有成便是威力奇大。 轻轻点在黄玉雕额头上,一点白光没入黄玉雕体内,风雷引其中所蕴含的奇妙的神力,登时将黄玉雕识海撕裂,无尽的痛苦涌入黄玉雕体内,识海被撕裂,黄玉雕差点就要死去,而且识海只要破碎,那也就是黄玉雕完蛋的时候,就要魂飞魄散,这一刻,黄玉雕懵了,萧飞这是要干什么,难道要置自己于死地,可是很不应该呀,要是向弄死自己,只怕刚才一道天雷就能要他的命,哪用得着这样做作,还传给它天雷正法,黄玉雕心中想到,只怕萧飞也不知道会这样吧,自己是快要死了,而且死的很冤枉,在生命中的一次重大转折的时候,喜极而悲了。 看着白光没入黄玉雕的体内,萧飞吐了口气,微微一松手,把黄玉雕放在床上,正准备伸出手,将黄玉雕扇飞,但是没想到黄玉雕却直挺挺的躺下了,就好像死了一样僵直,萧飞脸色登时便了,难道自己不小心失手掐死黄玉雕了不成。 第二百三十五章 传法 此时此刻,黄玉雕的识海被撕裂,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意识逐渐模糊,眼看就要魂飞魄散,但是就当识海撕裂到血符的时候,以便忽然发生了,血符爆发出一片红光,更涌出萧飞的那道念力,风雷引刚要完全撕裂识海之际,忽然遇到这片红光,登时如一片水乳交融,白光仿佛寻到了根,与红光交织在一起,随后慢慢退去,又将撕裂的识海从新修复起来,于是黄玉雕的神智又开始从新清明,这才发现自己没死,阴神扫过识海,自己没有事情,却是不由得一呆。 其实黄玉雕还真是从死亡路上走了一圈,萧飞并不知道,这些天巫秘法,并不是随便那个人都能修炼的,必须只有天巫族的血脉才行,否则翰墨又怎么会这么在意萧飞,因为只有天巫族血脉,才能真正修行天巫秘法,而且才能发扬光大,施展出真正的威力,没有血脉修行天巫秘法,那就是必死之局,也亏得萧飞是先打入了血符,正是有了这道血符,才救了黄玉雕一命,风雷引自行冲击识海,是因为没有天巫族血脉之力的牵引,直到碰到血符,感觉到血脉之力,这才在最后关头退却,要说起来,黄玉雕这一次可真是够命大的。 萧飞咽了口吐沫,轻轻地拍拍黄玉雕毛茸茸的小脸,低声唤道:“喂,喂,你醒醒,可别吓唬我,我真的没用那么大力,你不该就这么死了的呀,快醒醒,我不是故意的。” 越喊越低沉,萧飞脸色变得有些哭丧着,心里面很自责,自己可真没想弄死它,只是想吓唬吓唬它,怎么就下手重了,会把黄玉雕给掐死了,心里无尽的愧疚,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睛有些泛酸,将黄玉雕拿起来递给程芸,声音低沉的道:“芸姐,刚才我不小心吧黄玉雕给掐死了,麻烦你去将它好好地埋了吧,哎,是我对不起它,可我真不是故意的。” 程芸脸色也是有些不好看,刚才一直以为萧飞和黄玉雕闹着玩,显然没有想到萧飞会下手下重了,直接将黄玉雕给掐死了,虽然黄玉雕是个小动物,但是程芸也没有真的不会在意一条生命,如今也是见怪不怪,也没有拿黄玉雕当怪物,此时看黄玉雕死了,心里有些凄然,默默地将黄玉雕接过,其轻轻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大胆,你也别太难过了,你又不是故意的,死了也是它的命,我会好好埋了它的,你就不用再难过了。” 说着,就要站起身来,打算出去将黄玉雕埋了,哪知道就在此时,黄玉雕忽然醒转过来,正巧听见程芸说那一句我会好好地把它埋了的,不由得吓了一大跳,一下子从程芸手中一跃而下,跳到萧飞病床上,惊慌的喊道:“别埋我,我又没死,我真的没死——” 萧飞和程芸同时一怔,心里松了口气,脸上显出一丝喜悦,太好了,没有死就好,萧飞脸上闪过一丝激动:“你没死就好,太好了,我还以为自己下手重了,把你给掐死了呢,没事就好。” 话音落下,一脸高兴地看着黄玉雕,程芸也是笑容满面,黄玉雕也高兴了,憨憨的傻笑着,自己碰到了个好主人,哪知道这心思还没落下,萧飞忽然脸色一变,一巴掌把没有防备的黄玉雕给扇飞出去,然后咬牙切齿的道:“你没死,他妈的装什么,害我白担心一场。” 黄玉雕重重的摔在地上,摔得个七荤八素,懵懵的站了起来,身上好痛,心里委屈的要命,自己那装了,可不是差点就真的要了小命,直到此刻,黄玉雕才敢确定萧飞是真的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更不是有心的,只是向传给自己秘法,也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一想到这里,不由得一哆嗦,才明白自己从黄泉路上走了一遭,心中无比的庆幸自己的命大。 见黄玉雕傻呆呆的站在那里,萧飞哼了一声:“行了,现在该做的都做了,你也不用担心阳气侵蚀你的阴神了,那现在你就给我去探查一下幽灵山庄的事情,现在就去,已有消息立刻回报与我,不得擅自行动。” 话音落下,又叹了口气:“你自己小心,那幽冥山庄不是你能碰触的,我也不行,所以你只要看到,千万不要往前凑,一切等我来处理,明白了吗,去吧,一切自己小心,那道风雷引你要好生修炼,只要你能参悟风雷引,以后你就能成就一番大事。” 黄玉雕听得明白,知道萧飞是关心自己,心中大为感动,虽然自己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精怪,但是主人没有瞧不起自己,已经那自己的那个自己人了,心中热血澎湃,朝萧飞纳头便拜:“请大人放心,小的一定会办好大人交给的任务,大人等小的的好消息吧。” 说罢,身子化作一条黄影,一闪便已经越到窗户那里,轻轻一拨,窗户打开了,黄玉雕从窗户里一跃而下,便自去探查幽灵山庄的消息。 看着黄玉雕的离去,萧飞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芸姐,你看看这样一个小动物修行真不容易,这么一道天雷正法,就让他欢喜的成了这样,甘心为我卖命,哎——” 萧飞一脸的惆怅,呆呆的望着黄玉雕跳出去的窗口,心中胡思乱想的想着,这些精怪真不容易,各种天敌,还要面对许多追杀,作为人,自己幸运多了,要是这么像,萧飞感觉心里舒坦多了,以后也不用看着别人眼红了。 一旁程芸也是有些发呆,半晌,忽然冷不丁的说出一句话:“大胆,你也叫我法术吧,我也希望以后能帮你,危险的时候能在你身边,而不是要等你受了伤之后,再来照顾你。” 萧飞一呆,怔怔的看着程芸,眼看着程芸一脸的坚决,半晌才挠了挠头,苦笑了一声:“芸姐,你这又是何必呢,这些事情都是很危险的,我不希望你参与进来。” “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是你又没有想过,你这样的担心我也有,我不希望明知道你有危险,但是我却只能干巴巴的等着看着,然后你受伤,我只能心痛的照顾你,我不要这样,我要和你站在一起面对危险,哪怕是死,我也要死在你前头。”这一刻,程芸的眼光中只有坚强,闪烁着一种光辉。 深深地叹了口气,芸姐的心意,萧飞怎会不知道,那是因为喜欢他,可是萧飞心中很沉重,想要推拒,但是却哪里推拒的了,看着程芸眼中的坚持,萧飞心中叹息了一声:“那好,芸姐,我便传你修习之法,但是这种事情要靠自己的悟性,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修道的,能不能成功就是你的造化了。” 当下把修习念力的基本功法传给程芸,程芸默记在心中,然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心里轻轻地背咏着,然后一点点的理解,深深地开始学习消化。 程芸再次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何时竟然睡着了,就坐在凳子上,而此时萧飞也在打着鼾声,睡的好不自在,而张倩却悬浮在萧飞的头顶上,一脸郁闷的看着两人,见程芸醒来,不由得很高兴:“芸姐,你可醒了,快闷死我了。”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太阳已经很高了,应该有七点了吧,程芸打了个哈欠,真的很困,昨晚几乎折腾了一夜,哪里还有多少精神,都不知道张倩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看了张倩一眼:“你啥时回来的,我都不知道,困死我了,你自己回去灵牌里呆着吧,我还要再睡会。” 说罢,又趴下睡了过去,不一会就睡着了,微微的打着鼾声,把张倩郁闷的不行,嘟着嘴哼了一声:“真是的,你不理我那醒过来干嘛呢,都是两只猪,哼,不理你们了,我也回去睡觉。” 说罢,化作一股黑烟,没入萧飞衣服口袋里,回到自己那座小房子里,看到这座小房子,张倩就由心的笑了,这是萧飞送给自己的,轻轻推开门,里面是个小套房,一室一厅的布局,被张倩精心打扮过,显得很温馨。 客厅里有沙发有电视机,近年来,阴间也开了电视台,虽然只有一个台,但是也能消遣一下,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有时候还会转播阳间的电视剧,颇让张倩感到开心。 天花板上垂下一串风铃,四角都吊着千纸鹤,都是张倩亲自布置的,墙壁是粉红色的,上面有一张萧飞的画像,是张倩自己画的,当然这是阴力凝结出来的,需要时常的送入阴力才行,但是张倩并不觉得是负担,从知道自己的心意,张情才发现自己以前所谓的感情是那么的可笑,原来真正的爱情,是要付出,而不是去索取。 就像这座房子,每一处都是萧飞的情义,那一张床,还有床上舒适的被褥,还有那衣橱,里面几套衣服,都是萧飞送给自己的,唯一让张倩感到烦闷的是,萧飞好像并不是喜欢自己,对自己更多的是朋友的那种心情,但是张倩不希望这样,虽然自己是鬼,萧飞是人,不可能在一起,但是张倩也希望能爱上一回,最少能让自己的心充实一些,不知道萧飞会不会想起自己许诺的那一次,张倩脸红了,将头埋在被子里。 第二百三十六章 天巫血脉 时间易过,转眼就是三天,程芸在第二天一早,就被赶过来的齐巧玲给撵了回去,这一晚上齐巧玲可没怎么睡好,心情也是糟得要命,她现在是最郁闷的人,自己好不容易找个对象吧,就忽然冒出两个竞争对手,偏偏死皮赖脸的,对萧飞死心塌地,自己又无可奈何,连男朋友住院,都要和别人轮着照顾,这事怎么说呢,一个字,烦。 不过当那天早上,萧飞醒来的时候,神神秘秘的将念力的修行之法交给她到时候,齐巧玲便眉开眼笑了,便问萧飞有没有教给程芸和秀儿,萧飞信誓旦旦的发誓,可是却含糊不清的没说什么,反正是把齐巧玲糊弄过去了,反正秀儿还没教,萧飞也不算是违誓,刚才直接跳过程芸没说,含糊了一下,这就看出萧飞的阴险。 齐巧玲高兴了,日子好过了,程芸也变得比以前温柔了,只是当秀儿来照顾他的时候,萧飞郁闷了,秀儿话不多,就是趴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他,让萧飞很尴尬,那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真是能融化男儿的心,萧飞只能拼命地告诉自己,秀儿就是妹妹,你可不能禽兽呀,结果萧飞没有当禽兽,只是禽兽不如了一把,因为萧飞始终是憋不到第二天,在那小手的刺激下,偏偏这时候秀儿还是羞红着一张笑脸,眼光迷离的看着他,又如何让萧飞能克制得住,最终还是不如禽兽,萧飞心里大骂自己,但是却无法改变自己的生理本能。 到了第四天,程东很意外的来了,还拉着李强,原来是程芸给他打的电话,如今萧飞住院,程芸自然没心情去盯着做工程,于是建城隍庙的事情就落在程东身上,对于这种枯燥的事情,程东很郁闷,但是不能不去做,于是就拉上李强,非要李强作陪,为了安李强的心,程东还真费了心思,硬是饶了好大一圈,将李强的车给租了,可是找了好多关系,又不敢让李强知道。 于是在萧飞的指点下,程东身携巨款,直接去了小韩庄,去筹建城隍庙了,自然自己和韩复升联系,至于这件事情,萧飞交给程东,就不再管了,只是通过赵奎将这个消息送给城隍爷,希望城隍爷能赏个面子,也当为小韩村的人做件好事。 城隍爷很高兴,于是当天晚上便去了热火朝天的工地,看到了正在秉烛夜战的村里的村民,这样火一般的热情,让城隍爷很感动,当见到萧飞的时候,更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知己呀,为了自己建庙的事情,都伤成这样了,真是让城隍爷感动不已,于是赵奎乘机将徐守的事情告诉城隍爷的时候,已经高兴过头的城隍爷,便轻轻地点头答应了,待到想过来,却已经跌不过嘴来了。 就这样,城隍爷感觉自己好像被萧飞算计了一般,心里的高兴劲一下子去了一半,但是在赵奎送来一箱可乐之后,听说是萧飞送的,一尝之下,不由得喜笑颜开,告别萧飞就回去了,只留下一句话,一定会用心去办的。 能得到这话,萧飞就已经很高兴了,用心去办,事情成功的机会就很大,只怕就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希望,而且城隍爷还请萧飞等潜入城隍庙的时候,让萧飞前去观礼,这又是一个好消息。 一切都很美好,只是第四天的时候,当晚上翰墨赶来的时候,萧飞的好心情没有了,看到翰墨的时候,翰墨一身破破烂烂,狼狈的不得了,还丢了一条手臂,只是翰墨心情不错,一进来就笑呵呵的看着萧飞,大喊大叫:“告诉你,老鬼已经被我灭了,倒是多亏了那座元阳大阵呢。” 虽然老鬼被灭,算是个好消息,但是萧飞没喜欢起来,看到翰墨心里就很不舒服,好像每次看到这老家伙,自己就是要倒霉,果然没错,翰墨大大咧咧的坐在一旁,直接朝萧飞一伸手:“拿来,那晚上你还抓了好几个恶鬼了吧,给我我要当粮食。” 萧飞这才想起自己原来还收放着几个恶鬼魂魄呢,原来翰墨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那几个阴魂,自己都还没送给张倩呢,反倒被翰墨来索取,不过萧飞也很明智,现在不是和翰墨翻脸的时候,毕竟自己还斗不过翰墨,所以,萧飞阴着脸伸出一根手指头:“一半,那一半我要留给张倩。” 翰墨老大不愿意,盯着萧飞半天,才哼了一声:“见了女人就拔不动腿的小子,早晚要在女人身上吃亏,得,还女人抢也没意思,一半就一半,也不会白要你的,我今天来是教你一种巫术,可以疗伤,你以为我干巴巴的跑来就是为了几颗糖豆子吗。” “待好了,别乱动,看着点。”翰墨话音落下,双手结成一种很奇怪的手印,于是萧飞便感觉到天地之间的灵气一点点汇集起来,然后通过翰墨的手印有送入自己的身体,在灵气的滋养下,自己断掉的骨头,竟然慢慢的开始往一起生长,甚至萧飞能感觉得出骨头成长所带来的那种感觉,痒痒的,妈妈的,薇薇有一点酸痛。 不但是如此,而且在翰墨的手印的引领下,一部分灵气也开始修复萧飞身上的皮外伤,擦破的伤口轻轻蠕动,将所有不属于本身的物质排除去,然后开始催生肌肤,新生的肌肤白白嫩嫩的,就像是一块膏药贴上边了,和周围格格不入。 当翰墨收起手印,萧飞自己能感觉得出,身上的伤势都好了,断掉的骨头也都接在一起,甚至比以前更加坚固,血肉更加结实,最后翰墨在萧飞额头上一点,一道白光没入萧飞体内,然后轻轻炸开,在萧飞识海里化作一副图卷,正是这种疗伤的巫术秘法,一字字的映在识海之内,就是萧飞想忘也忘不了,这就是巫族的传承。 但是萧飞明白了这种巫术的传承,却不由的低呼了一声:“白巫术。” “白个屁巫术,我告诉你,以后不要说这种没有学问的话,让人听见真以为我们天巫一族没落了,记住,巫术就是巫术,没有黑白之分,完全看你怎么运用,就算是这种治病救人的巫术,反过来用,也可以让人瞬间成为一堆白骨,巫术博大精深,等你修为更高一点,我还会告诉你一些秘辛,不过仙子阿不是时候,不过你记住,尽量不要让人知道你的天巫血脉。”翰墨郑重其事的向萧飞说了这一番话,语气有些沉重。 萧飞听得明白,可是并不能理解翰墨的话,不由得奇怪的道:“你老说我是天巫血脉,我怎么不知道,到底这天巫血脉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天巫血脉的?” 翰墨给了萧飞一个白眼球,哼了一声道:“小子,天巫血脉,顾名思义就是天巫族的血脉传承,至于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你要是再能遇到一个天巫血脉,你就知道了,自然间就有感应,哎,可以难了,咱们天巫一族传承差点断绝了,几千年了我也只见到你一个。” “你不也是天巫族的吗,我怎么感觉不出什么,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萧飞闷哼了一声,有气无力的看着翰墨,对翰墨的话很质疑。 嘴角抽了抽,看着萧飞,翰墨心中一阵苦闷,天巫族真要没落了,这小子简直就是笨的没救了:“你是猪呀,也不看看我现在什么样,我连身体也没有了,就只是个游魂,哪里还来得血脉传承,你要是能感觉的到,那才有鬼了呢。” 说罢,气呼呼的一伸手:“拿来,老子没时间和你干耗。” “拿什么呀?”萧飞一呆,愣愣的看着翰墨,神色间有点茫然。 翰墨无语了,给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盯着萧飞咬牙切齿的道:“你说拿什么,我的糖豆豆,那些恶鬼呀。” 萧飞这才恍然大悟,倒没想过要说话不算数,赶忙取出那九个恶鬼残魂,正在为难该怎么分的时候,哪知道翰墨一把将残魂一下子全抢过去了,惹的萧飞脸色登时一变,不由得怒斥道:“翰墨,你别说话不算数。” 白了萧飞一眼,翰墨哼了一声,将手中的九个残魂凝练成九颗黑色的药丸,然后自己留下五颗,给了萧飞四颗,最后才是郑重其事的告诉萧飞:“我告诉你小子,天巫一族从来没有说话不算数过,答应的事,就绝不会反悔,你小子给我记好了,可别丢了天巫族的脸。” 说罢,转身而起,便要就此离去,但是走到门口,有忽然想起什么,扭头望着萧飞,微微皱着眉道:“小子,在告诉你一件事,天巫族的秘法是不能外传的,没有天巫血脉根本就不能修习天巫秘法,我看你的女朋友已经开始修习念力了,可千万不要传给她天巫秘术。” 萧飞嘴角泛起一丝嘲弄,别骗人了,不让我教就不让我教别人就是了,也不用说的那么严重呀,嘿了一声:“行了,别吓唬我了,我都已经试过了,一个精怪都能修习,你还拿来骗我。” 翰墨脸色微变,这怎么可能,天巫血脉不可能延续到一个精怪身上,难道是,翰墨也皱起了眉头:“小子,你是不是在精怪身上下过血符,一定是这样的,否则没有血脉之力,就算是那些神仙也会被自然之力给撑爆了,哼,你好自为之吧。” 第二百三十七章 极品 翰墨走了,化作一缕青烟,直接窗墙而过,消失在病房里,至于外面萧飞就看不到了,而且萧飞也在沉默,在想翰墨临走留下的警告,可是明明黄玉雕没事呀,难道真是如翰墨所说,是那道血符的事情,要不然翰墨没道理猜到呀,萧飞苦笑着,看来等黄玉雕回来还要小心的警告他一下,那道血符千万不能炼化,还是小心方为上策。 看看齐巧玲,萧飞脸上变得宁静了许多,或许这两天没睡好,齐巧玲都有了黑眼圈,想必是担心自己所致,心中一阵窝心,看着齐巧玲恬静的脸庞,萧飞心中有一种冲动,想将齐巧玲涌入怀中,可是萧飞没敢打扰齐巧玲,现在齐巧玲是在修习念力,可打扰不得。 沉默了一会,才想起自己手中的那四颗残魂,轻轻唤出张倩,将四颗残魂交给张倩,哪知道却是让张倩欢喜的不得了,怪不得萧飞那天晚上总是将恶鬼收拾了,然后就给收起来,原来是在为自己着想,心中一甜,在萧飞脸上亲了一下,就自行转回灵牌去了,要想服食这些残魂,那就需要时间来消化,所以也不能让人打扰。 想想也没什么没事情在准备打理了,这才将心思放到自己身上,该怎么弄呢,萧飞想要试着坐起来,反正现在自己已经都好了,结果这一试,萧飞很悲惨的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除了一条腿和两只胳膊一个脑袋,自己哪里都不能动,胸腔被整个打了石膏,然后胯骨哪里也被打了石膏,中间半个身子整个被石膏包围起来了,幸好给自己在石膏上留了两个洞洞,能让自己尿尿,要不然自己可真麻烦了,那还不给憋死了。 心中沉吟,有心去叫护士,结果够了半天那个按铃也没够着,算了,不如自己下去找医生吧,感觉自己已经完全好了,萧飞将自己的一条腿拿下床去,然后费力的将自己打石膏的那条腿,也给挪了下去,但是当自己想要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悲催了,因为整个身子打了石膏,腰部根本使不上劲儿,也就直不起身子来,于是就挺在那里动弹不得,再想回来也不成了。 于是萧飞感到无比的羞愧,为什么,因为还给留了两个洞,现在自己这姿势实在是太猥琐了,自己下边好像凉嗖嗖的,萧飞这才想起自己好像根本没穿裤子,而且连内裤也没穿,因为没法穿,但是小弟却出来风凉风凉了,最苦恼的还不是这些,而是直到此刻,萧飞才发现,原来自己旁边的病床上也有个病人,是一个老头,这没什么,都是大老爷们,澡堂里也常见,但是可悲的是,老头旁边还有一个差不多四十来岁的妇女,而此时,这父女俩正一脸惊讶的望着萧飞,这是干什么,暴露狂呀,都他妈的伤成这样了,还有这心思。 萧飞只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闭着眼不敢去看人,真恨不得找个地缝就钻进去,实在是忍不住了,萧飞哀呼了一声:“老天爷呀,你让我死了算了。” 当然萧飞没有真的去死,因为他想死也没办法,现在被卡在那里,唯一能做的就是扯过一床被子,慌乱不堪的将自己的小弟盖起来,免得在被人参观,于是终于发现了,原来病房里另一个病人和陪护的人,也都在免费参观,萧飞想死了,一死百了吧,自己以后还怎么做人呀。 更可悲的还在后面,萧飞无奈之下,招呼齐巧玲帮自己扶起来,最少先不要这样丢人现眼,结果齐巧玲听不见,犹自沉迷于念力的感悟之中,这倒也没什么,偏偏在这时候,病房的门开了,一个护士走了进来,正是那天的那个护士,如今好不容易调整好心态,打算来面对萧飞,并且诚恳地给萧飞道个歉,哪知道一进门就看到萧飞那样一个古怪的姿势躺在那里,当然有被子遮住,其实护士没看到什么,于是护士深吸了一口气,大步走到萧飞面前。 心里跳得很快,不知道萧飞会不会原谅自己的过错,面对着萧飞,脸上绽放出亲切的笑容,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低声道:“萧先生,上次的事情真对不起,很感谢你上次的帮助,要不然我可能就见不到你了,我真心的希望你能原谅我上一次的不对。” 哪知道护士的一番肺腑之言,萧飞根本没听到心里,更没想过护士在做什么,只是一脸的尴尬,喃喃的鼓起勇气道:“护士,你能不能帮帮我,我那个——” 萧飞说不下去了,真是丢人哪,不过护士心里紧张,也没听清萧飞小声的说什么,只是按照自己的意思说道:“萧先生,上次若不是你给警察说了好话,只怕我都要被抓起来了,上次的事情一定请你相信,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来诚心诚意的给你道歉的。” 心中无尽的羞愧,这护士是要折磨自己吗,萧飞不知道,但是护士嘟嘟囔囔的还不烦人,你就不能帮我一把吗,当护士的就不照顾病人吗,没看到我都这造型的了,还不帮帮我,还要看我出丑,难道和我有仇吗,正要和护士大声说话,却忽然发现了,这不正是那天要杀自己的护士吗,心中一阵庆幸,幸好现在张倩跟了自己,没有鬼再来谋害自己,否则自己就死定了,这个护士一定心里很恨自己吧,制定不想帮自己,所以才看自己笑话。 一股无奈涌上心头,万般寂寥,满眼的苦闷,萧飞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倒霉的人都像自己,在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了看自己不顺眼的人,不但不帮自己,还要看自己笑话,尽情的嘲笑自己,刚才护士是在嘲笑自己吧,罢了罢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人死掉朝天,不死万万年,爱咋地咋地吧,萧飞闭上眼睛,索性装死吧。 半晌,护士终于发现了萧飞的不对劲,这造型白了这么久了,就不感觉到累吗,护士心中也渐渐地平稳下来,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扶住萧飞:“萧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哪知道萧飞没有动静,只是胸口剧烈的喘息着,让护士知道他没事,于是护士好心的打算将萧飞扶到床上,自然就顺手将萧飞的被子给掀开了,结果,大家都猜得到,但是护士就是护士,毕竟什么情况没见过,虽然有些害羞,但是作为一个已婚的女性,还是很快镇静下来,况且萧飞这摸样,也不像是故意的,只是不知道怎么会掉到床下来。 萧飞有些诧异,本以为护士一定会尖叫,然后骂自己流氓,都已经做好了挨骂或者被打得打算,但是没有动静,萧飞迟疑的睁开眼睛,就看到护士正一脸羞红的,帮自己扶上床,好像什么也没看到一般,鬼使神差的,萧飞竟然傻不拉几的问道:“你没看见?” 结果护士也很极品,被萧飞一下子问呆了,莫名其妙的回答道:“看到什么,呃,你是说你那根小小的——” 话没说完,结果两人都呆住了,这一问一答,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护士石化了,萧飞更是石化了,他的打击太大了,那根小小的,完了完了,自己的贞操呀,自己的名声呀,那一刻,萧飞很想澄清一件事,我的那根不小,不要藐视我。 但是话语堵在嗓子眼,终究没说出来,怎么说呀,难道还能去和别人比一比呀,然后告诉护士,你瞧瞧,我的不小吧,疯狂了,萧飞脑海里乱作一团糟,让我死去吧,我宁愿现在就死去,回归大地的怀抱,不要让我在这样丢人现眼了,我的小心肝承受不住这么多的刺激。 不管萧飞心里想什么,但是护士却知道自己心里什么滋味,原来是真流氓,而且还是暴露狂,但是想到自己毕竟是曾经想要杀过他,要不是这个流氓讲情,自己可就危险了,所以尽管心里一直在腹诽,但是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心里却在叫嚣着,这东西老娘看多了,就你这小小的一根也好意思拿出来现眼。 把萧飞弄回床上,护士强忍着想骂萧飞一顿的冲动,还是客客气气的朝萧飞道了谢,不过实在在奇怪,萧飞这个女朋友,究竟是在干吗,都这么久了也没一点反应,难道对萧飞这种作风就没点想法吗,真是一对让人无奈的极品。 好不容易护士走了,萧飞心中却是欲哭无泪,瞅瞅齐巧玲,还不见动静,心中叹息了一声,自己当初可没这么费事呀,心中唉声叹气,现在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医院,离开这个让自己伤心之地。 直到日下西山,齐巧玲才长长的出了口气,睁开眼睛,却是一脸失望,苦恼的朝萧飞看去,哪知道正看到萧飞哀怨的眼神,齐巧玲不由得一呆,纳闷的问道:“萧飞,你是怎么了?” “我要出院,现在就出院,巧玲,我——”萧飞痛苦的叹息着,但是底下的话是在说不出口,能怎么说,难道说自己刚才的英勇事迹不成,得了,还是直接交代事情吧:“巧玲,我现在已经好了,你去叫大夫来,我要把石膏拆了,现在就出院,一刻也不多呆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 消息 出院的打算,自然是被齐巧玲坚决反对,哪么重的伤,没个三几个月是好不了的,这是都知道的常识,所以齐巧玲坚决不同意,出院可以,不能拆石膏,任凭萧飞怎么说也是不同意,翰墨的到来,自然是瞒过了所有人,因为翰墨根本不想见人。 最后萧飞无奈了,疯了一样从病床上滚了下去,本想是将石膏摔裂,但是却没想到是,石膏没摔裂,却把脑袋磕破了,气的齐巧玲差点要很饿和你的骂他一顿,真不知道萧飞是发哪门子神经,拿着手绢按住伤口,齐巧玲心疼的责怪道:“你傻了,发神经呀,都把脑袋磕破了。” 一听脑袋破了,萧飞倒是乐了,破了好,破了才能让齐巧玲相信自己,不由得喜笑颜开的道:“我脑袋破了吧,破了就好,破了就好——” 哪知道话没说完,齐巧玲脸色就变了,一脸忧虑的看着萧飞,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只不过是潜下心神去感悟了一下,怎么醒来萧飞就这般摸样的了,心里焦急,也不假思索,直接拨通了程芸的电话:“喂,芸姐,你快过来吧,萧飞他,萧飞他出事了——” 结果话没说完,程芸就挂断了电话,风风火火的和秀儿一起望这边赶,而此时齐巧玲一脸忧愁的看着萧飞,眼泪都快出来了,一面按着伤口,一面轻抚着萧飞的脸,微微哽咽道:“萧飞,你别吓我了,到底你出了什么事情呀,告诉我好不好。” 萧飞一脸的苦涩,自己的话就真的让人不那么相信吗,苦叹了一声:“巧玲,我没事,你看我脑袋是破了吧,我可以让他瞬间恢复,完好如初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我什么都信,只要你说的话我都信——”齐巧玲安慰着萧飞,此时萧飞说什么,齐巧玲都不会反对,不知道萧飞怎么会突然间发疯了,但是却知道不能刺激发疯的人,这可怎么办呀,齐巧玲心里都快哭了。 齐巧玲是什么意思,萧飞也还看得出来,以为自己神经病了,这是怎么说的,不过自己刚才是有点疯疯癫癫的,苦笑了一声:“巧玲,我不是开玩笑的,不信你看着。” 说罢,萧飞双手掐了一个奇怪的灵决,便有无尽的天地灵气汇聚在萧飞身上,于是那个伤口,便慢慢地恢复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行止了血,然后一层白光覆盖了那处伤口,慢慢的生出新的肉皮,不过眨眼功夫,伤口不见了,光滑的肌肤再生了,只是拿出新生的肌肤和原来萧飞有些黝黑的肌肤不同,变得白皙了许多,就像在萧飞脑袋上打了一个补丁。 “啊。”齐巧玲惊讶的捂住了嘴,自己亲眼所见,实在是太神奇了,伤口竟然真的恢复了,竟然眼睁睁的看着伤口没有了,而且新生的肌肤是那样白皙光滑。 齐巧玲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拿出新生的肌肤:“这是真的吗,太神奇了,真是太神奇了,让我好好摸摸。” 也不管萧飞愿不愿意,齐巧玲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在萧飞头顶抚摸着,就好像在抚摸自家小狗的头一样,这正是程芸和秀儿进门看到的情形,大老远的一路飞车过来,不知道违了几次章,但是进门之后,就看到齐巧玲一脸惊叹的抚摸着萧飞的脑袋。 “巧玲,萧飞怎么了?”程芸一进门就大声喊道,满脸的焦急,风风火火的。 而同时秀儿也是一脸的焦虑,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着:“巧玲姐,飞哥哥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们,到底怎么了?” 被程芸那一嗓子,才将齐巧玲喊回了魂,猛地一惊,这才想起刚才自己毛毛愣愣的给芸姐打电话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赶过来了,不过貌似这时候已经没事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芸姐,秀儿,你们过来了,那个,萧飞没事了,就是我刚才弄错了。” 听到齐巧玲的话,程芸和秀儿一呆,接着程芸脸色就冷了下来,重重的哼了一声:“齐巧玲,你搞什么鬼名堂,闪开,让我看看大胆怎么了。” 一把将齐巧玲拨到一边,心里气的不轻,拿自己耍着玩呢,萧飞要是有点事可饶不了她,哪知道一眼看过去,就看见萧飞正一脸傻呵呵的看着自己,程芸皱着眉头做到萧飞身边:“大胆,到底怎么回事呀,告诉姐。” 虽然程芸有些强势,换做平时齐巧玲自然是不愿意,但是现在的事情却是自己弄错了,所以也只是苦笑了一声,抢在萧飞前面道:“芸姐,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刚才萧飞非要出院,我不许,她就滚到床底下,结果磕破了脑袋,流了好多血,还说一些胡话,我以为他给磕傻了,于是心里害怕,才给你打电话的,不过事情不是那样的,其实——” 越说齐巧玲就觉得越迷糊,感觉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了,正自沉吟着该怎么和程芸解释,一旁程芸却一脸的郁闷,眼瞅着萧飞脑袋上一点伤也没有,也不像是傻了的样,倒是齐巧玲看上去胡话可不少,不由得脸色一沉:“齐巧玲,我看是你傻了吧,你那来的这么多胡话,也不看看萧飞脑袋上哪来的一点伤口,还来骗我们,你发哪门子神经呀?” 这番话一落,萧飞就知道要糟,果然齐巧玲脸色也是一变,一下子涨红了脸,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程芸,你怎么说话那,不信就算了,说话可注意点,你才发神经呢。” 程芸豁然站起来,二女四目相对,火花乱溅,一时间屋里充满了火药味,倒是秀儿却不理睬二女,自行做到萧飞身边:“飞哥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没事,我挺好的。”萧飞一脸的焦虑,眼看着二女火药味更重,不由得朝秀儿道:“秀儿,你快把你两个姐姐拉开,别让她们闹起来。” 哪知道秀儿却不是那么听话,扭头抽了齐巧玲和程芸一眼,神情之间很不高兴:“飞哥哥,不用管她们,做女人的哪有这样的,动不动就打架,丝毫不顾虑你的感受,让她们去打好了,打得鼻青脸肿都是活该。” 萧飞哪想到秀儿竟然会冒出这样一句话来,一呆之后,却是苦笑不已,秀儿也不是哪么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样子,不过这句话却听在齐巧玲与程芸耳中,不由得就如一盆凉水浇下来,登时让二女一僵,相对冷哼了一声,扭头不去看对方,都凑到萧飞的身边。 看二女不想打架的样,萧飞才松了口气,便要解释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要求出院,哪知道就在此时,病房的门开了,却不见进来人,而是黄影一闪,一道黄光窜了进来,头顶着一个红符,正是萧飞派出去的黄玉雕,当然是施展了一叶遮目的法术,一般人是看不到它的。 一进门,就跪倒在萧飞面前,声音有些沉重的道:“大人,你让我打听的事情我已经打探清楚了,昨天晚上的时候,幽灵山庄出现过了,而且吞噬了一个阴差,还有几个精怪,至于那些孤魂野鬼就不知道多少了,听说还有个生人给吞噬了——” “什么,还死了个人?”萧飞一惊之下,就像从床上一跃而下,但是却并没有能动弹得了,该死的石膏,不过现在没时间管这些了:“黄玉雕,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没跟我说呢。” 黄玉雕显然是犹豫了一下,但是在萧飞的目光下,还是实话实说了:“大人,不但是我们在追查这件事,而且还有几路人马在追查,我碰到了你的同门,而且还有一个很厉害的男人,那个男人好厉害,大人只怕,只怕——” 自然是萧飞比不上人家,但是黄玉雕不敢说,萧飞皱了皱眉,厉害的男人,还有自己的同门,心中一震,不由得失声问道:“黄玉雕,你说的我那个同门是不是个女的,而且年纪应该不大是不是?” 黄玉雕一呆,点了点头:“原来大人认识你那个同门呀,她也好厉害,昨晚上还亏得她,不然我都不能回来见你了。” “怎么回事?”萧飞眉头一紧,声音变得低沉,看黄玉雕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显然是碰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会是什么呢。 黄玉雕想到昨晚上的事情,到此时还是心有余悸,慢慢的回忆着那些情形:“大人,昨晚上我去探查情况,结果半路上,正碰到那个男人正驱赶着一些精怪,我便好奇地追了下去,结果到了一处地方,就看到你那个同门就在那里等着,待男人将精怪驱赶到一起,我就听到你的同门叹息道:‘相玉,你这样杀害无辜的精怪,是不是也太残忍了,也要问问好坏吧,我看它们其中都没有煞气,不如就饶了它们吧,也算是积阴德的事情。’” 黄玉雕微微一顿,脸上泛起无尽的气愤,声音都有些嘶哑:“大人,那个男人也太狠毒了,你知道他怎么说,他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斩杀这些精怪是在造福人类,而且就要下杀手,直气的我心里直打哆嗦——” 第二百三十九章 张云霞 “于是你就冲了出去,是不是?”萧飞脸色一沉,眉头紧锁,重重的哼了一声:“你可知道那个相玉是何等手段,就连城隍爷见到人家都是毕恭毕敬的,那可是马家的弟子,你这样冒冒失失的冲出去,是不是活腻歪了。” 黄玉雕心中一激,并不认同萧飞的话,但是知道萧飞是爱护自己,虽然心里不怎么舒服,但是黄玉雕还是恭谨的道:“大人,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精怪都死在我眼前吧,若是您的话,你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死去?” 萧飞一呆,朝黄玉雕挥了挥手,示意它在接着说,这问题正击中萧飞软肋,自己也一定按耐不住,自己还没那么冷血。 “我一出去,便把烙印顶出来,生怕他们误会,而且很诚心的帮那些精怪求情,并报出你的名号,结果那相玉根本不理睬这些,便要下手连我一起斩灭,我自然不敢大意,便还了手,施展了天雷正法,抵挡了一下,结果引起了您同门的注意,站出来说是龙虎山传承,要相玉住手,结果相玉不住手,于是您那同门,便和相玉动了手,倒也没真打,好一会儿,相玉便不辞而别,你那同门吩咐我转告你,说这个幽灵山庄不是你能管得了的,叫你不要在管了。”黄玉雕一口气将情况说完。 萧飞听明白了,那个同门就是那个神秘女人,而相玉,这笔账暂且记下,等我有能力了在好好问问他,看来幽灵山庄已经有那很多人盯上了,不过,自己既然答应了赵奎,总要有个交代,所以,要赶快出院,自己也好赶过去看看。 正自沉吟间,黄玉雕忽然凑到面前,犹豫了半晌,才狠了狠心道:“大人,昨晚上我救下的精怪有两个也想投奔到您的门下,还请大人开恩。” 萧飞一楞,然后哼了一声:“投奔我干嘛,你昨晚上还不是差点给人杀了,我又没那大的本事,你怎么不让他们投奔我那个同门呢,不是更好吗。” “大人,说句真心话,其实像那种人物根本就看不上我们,就算是我们再怎么巴结也没用,肯用我们的都是一般的修为,像你同门那种神通,自有天视地听之术,那还需要我们这些耳目,还求大人开恩,它们也挺可怜的。”黄玉雕声音发沉,若是有个好前程,那个不愿意高走一步,可惜它们这些精怪在人眼中,不过和小动物一般无二。 萧飞嘿了一声,有些不愉的看着黄玉雕:“你的意思是别人不要了,它们才来投奔我的,合着我和收破烂的差不多了。” 黄玉雕一惊,心里惶恐,听得出萧飞有些不高兴,赶忙跪倒在地:“大人,比非如此,实在是因为,大人与别人不一样,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机会,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只为了求得大人能传下一二法门,我们愿意为大人死而后已。” 其实这才是精怪们的悲哀,精怪们开启灵智较晚,又没有正规的传承,一直都是凭着本能,偶尔出个厉害的精怪,不是被人所杀就是被劝化,导致精怪越来越弱,已经到了很危险的边缘,而且有许多宗门对于精怪还是大肆捕杀,让精怪们如履薄冰的生存着,越来越艰难,偏偏精怪和人不同,就没见过那个精怪能和别的团结起来的,因为各自生活习惯不同,除非是同一种族,但是同一种族有多少又能开启灵智的呢。 为了变得强大,于是便有精怪拼了命去道门盗取一些秘法,结果很少有成功的,即便是成功了也不会流传出来,最后还是归于黄土,所以精怪很迫切的想要学习秘法,如果让黄玉雕这些精怪卡选择的话,却是宁愿跟着萧飞这个肯传授自己秘法的人,而不愿意去投到那些厉害的人门下。 萧飞沉吟了,冷冷的盯着黄玉雕,这小子才给自己办了点事,就开始给自己讲条件了,找个跑腿的可不容易,其实收了也不是不行,不过萧飞对这些精怪心里没底,怕传给它们法术,将来它们在为祸一方,所以才迟疑的。 正在此时,又从外面窜进来两道影子,一道红色影子,一道白色影子,待定睛望去,却是一只火狐狸和一只白鹤,不过都是缩小版的,一进门便叩首在萧飞面前,一脸的惊恐,惊声道:“大人,大人,求你救救我们吧,我们都是真心愿意为您效力的,愿意听从你的一切吩咐。” 萧飞还在犹豫,看着这两个精怪,心中很是同情,这些小东西也挺可怜的,正要答应下来,然后约法三章,但是却在此时,三只精怪却像像忽然受到了惊吓,非一般的窜到萧飞身后,跪在那里瑟瑟发抖,惶惶不可终日。 这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施施然走了进来,一进门却是秀眉微微一皱,仿佛对此地的环境很不满意,轻叹了一声,素手一挥,整个房间变了,空气变得清新了,没有那一股子药味和怪味,就连屋里那盆大叶花卉都看起来精神了许多,至于其余的病人和家属也都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萧飞身旁的齐巧玲和程芸几乎同时感觉到了危险,毕竟是练武的人,感觉要灵敏了许多,豁然站起身来,两女站在一起,隐隐成合击之势,面对着这个女人,不知为何从心理面,直觉告诉她们,这个女人很危险,而萧飞身旁的秀儿却不知何时已经昏睡过去。 “住手,巧玲,芸——”萧飞心中一惊,便要招呼二女住手,哪知道话还未说完,就听那女人轻轻一笑:“看不出她们体质还不错呢,都歇着吧,我说话不想你们能听见。” 说罢,素手再次一挥,一阵清风拂过,齐巧玲与程芸只感觉有什么东西进入体内,然后就感觉眼皮要抬不起来,再然后就陷入无边的黑暗中,什么也不知道了,就连三只精怪都各自昏睡过去,萧飞直到此刻才知道刚才火狐狸和白鹤为什么要向自己喊救命。 “巧玲,芸姐——”萧飞低声呼唤着二女,神色间不无担忧。 那女人轻声一笑,缓步走到萧飞面前:“放心吧,她们没事,只不过是睡了一觉,我说的话不希望宗门外的人听到,所以略施手段,让她们睡上一觉而已。” 萧飞心中紧张,双手暗自掐了一个金刚手印,随时准备动手,脸色略微有些阴沉:“你想干什么?” 那女人在病床前停住,双眼直视萧飞,眼光清澈,却并不带一丝情感色彩,仿佛要将萧飞看透,半晌,才低声道:“昨晚那只黄鼠狼一施展天雷正法,我就猜到是你的原因,当时就觉得奇怪,你的道法低微,又怎么有办法能让一直精怪修习到法术的,看来你我那天真的看走了眼,竟然以为你不过尔尔,所以我今天再来看看你。” 眼光在女人身上扫过,萧飞心中可没有一点放松的感觉,始终有一种气势压迫着他,虽然这女人是无意的,但是萧飞却感受颇深,轻吐了口气,舒缓了一下神经,萧飞沉声道:“姑娘,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 那女人一呆,眼光流转:“你怎么知道我是姑娘?难道你知道我是谁。” 萧飞轻轻点了点头,赵奎告诉过他,要小心两个人,一个是北马家族的弟子相玉,而另一个就是眼前的女人,龙虎山当代天师张无量的女儿张云霞,看着张云霞的诧异,萧飞低声道:“不错,我有一个朋友是地府的巡游使,曾经提起过张姑娘,而且在旬阳地界上,能有你这般修为的出了龙虎山的张云霞张姑娘,还能有谁。” “哦,”张云霞这才释然,怪不得了,原来是地府的人传出来的,自己去此地城隍哪里借过人手,所以知道自己也不足为奇,轻轻点了点头:“这就是了,知道了也好,那就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话,你给那个黄鼠狼打下的烙印是怎么回事,它的识海中还有其他的东西,连我也没有看透。” 萧飞脸色微变,心中着实的震惊,没想到张云霞竟然搜过黄玉雕的识海,而且黄玉雕显然没有发现,那道血符很容易解释,反正也算是龙虎山的一种法术,只不过自己微微改动了一点,但是风雷引就不同了,记的翰墨可是曾经郑重其事的告诉自己,现在绝对不要轻易暴露自己天巫族血脉的事情,这却要该怎么说呢。 犹豫了片刻,萧飞忽然朝张云霞抱了抱拳,神色间换做一副恭谨之态:“张姑娘,那道血符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不过是龙虎山的烙印之法,我略加改动了一点而已,却没有太大的偏差,想必张姑娘还是能被看得出来——” 嘴里说着,心里却在飞转,风雷引不能让人知道,翰墨这家伙怎么不早说呢,不过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心中沉寂,忽然便计上心来:“至于,你说的其他的东西,却是我在做一个试验,张姑娘想必知道咱们龙虎山的法术系统里有一种法术,名为神风咒,我便把这神风咒和天雷正法融在一起,利用我的血为引,看看能不能在精怪身上合成一种新的法术,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风雷引。” 第二百四十章 火狐狸和白鹤 一番似是而非的话,听得张云霞有些云山雾绕的,仔细想想还真有神风咒这个法术,不过好像是比较简单的一种,和天雷正法融在一起,这两种不同的咒法,却如何能融合的,就算是天雷正法和五雷咒都不能融合,强行而为反而是去了效果,这倒是件奇事,自己倒要弄个清楚,感觉到黄鼠狼识海之中的那团东西,虽然现在很弱,但是在自己的威压下,却不会蛰伏,而是千方百计的对抗,丝毫不会臣服自己的神通之下,却绝不是龙虎山一脉的法术。 不过听萧飞解释,又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发展新的法术,却是宗门之内一直在研究的,没想到一个还不是宗门弟子的小子,竟然也在搞这种誓言,这个要是一个弄不好,可是要魂飞魄散的,这个小子也太大胆了。 但是张云霞并没有太怀疑萧飞的话,但是也没有真正相信萧飞的话,轻轻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子,那我就暂且相信你吧,不过我还有话说,若是你能成功的话,把这个新的法术交给宗门,我可以将你招为宗门弟子,入执事堂,你看如何?” 萧飞一阵苦笑,这下牛皮可吹大了,但是哪敢解释什么,只待张云霞话音一落,忙不迭的点头道:“那就多谢张姑娘了,能入执事堂那就太好了,我定然会努力的,只要能完成这个法术,定然第一时间交给姑娘。” 看着张云霞点了点头,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心中知道已经骗过了,哪知道张云霞却是微微一笑:“那就好,你肯努力就行,那我给你一年的时间,成功便罢,若是不成功,我却要追究你私自传下法术之事,到时候数罪并罚,你便知道厉害了。” 微微一愣,萧飞这才知道张云霞心中对自己的怀疑,不过不是还有一年吗,到时候再说,不行的话,自己便思索一个法子搪塞过去便是,心中却是一阵苦笑。 张云霞看着萧飞一脸的苦涩,心中一阵冷笑,却不带到面上来,这次前来便是为了考量萧飞,若是真的值得带回宗门,自己倒是不妨带回去,毕竟现在宗门人才凋零,多一个弟子也是件好事,但是今天见到萧飞,显然这小子油头滑脑的,根本没有将宗门看得重要,既然这样,自己倒要看看这小子还有什么能耐,心中根本没相信萧飞的鬼话,合成法术,改进法术,这都是长老们做的,那是一个半瓶子醋的萧飞能做的。 不过张云霞另有目的,略微沉吟了一下,轻声道:“昨晚听那黄鼠狼说,你最近在查探幽灵山庄的事情,可是如此?” 萧飞一呆,赶忙使劲儿点头,轻轻苦笑道:“不瞒张姑娘说,正是如此,我受地府阴差所托,现在正在调查此事,不过还没有什么头绪。” 眼光冷冷的扫过萧飞,轻哼了一声:“这件事你不用插手了,就凭你这点手段,根本不足以应付这件事,这幽灵山庄很是古怪,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要是坏了我的计划我也饶不了你。” 说罢,张云霞便已经轻轻起身,脚下莲步轻移,却是迅速的紧,看似轻巧的一步,却是一步如十步,一步下去便是几米远,如行云流水一般,却不见丝毫的烟火之气,第二步便已经出了病房的门,看的萧飞心中惊骇万分,原来道术并不单纯的只是那么简单,看来自己懂得还是太少呀。 待张云霞离去了半晌,萧飞才慢慢醒转过来心神,内心出了惊骇就是羡慕,看来以后要走的路还有太远,自己也只不过是踏入了道术大门而已,轻轻叹息了一声,双手反转,演化神魂印,一片白光笼罩在程芸齐巧玲秀儿三女身上。 只是一瞬间,三女都清醒过来,睁开一双双朦胧的眼睛,犹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到萧飞一脸的阴沉,却豁然想起了刚才的事情,程芸和齐巧玲几乎同时出声:“刚才那个女人呢?萧飞,她是干什么的?” 萧飞吸了口气,沉着脸摇了摇头:“行了,芸姐,巧玲,你们都不要问了,那个女人以后再见到她,有多远就躲多远,她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千万不能招惹她。” “那个女人是不是很厉害?”秀儿眨着一双大眼睛,脸色有些迟疑地问道,看得出萧飞对那女人的顾忌,绝对不是好惹的人物。 摇了摇头,萧飞心中有些低沉,面对那个女人,现在的自己连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虽然不明白翰墨为什么不让自己包咯你血脉之事,但是想必不是害自己,会不会是有什么仇人,怕仇人知道了斩草除根呀,也或许是另有原因。 想不明白也就算了,萧飞扭头看向齐巧玲,沉声道:“巧玲,你现在立刻去叫医生,我要把石膏拆了,赶快出院,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这才几天呀,不能这么快拆石膏,你的伤——”程芸和秀儿脸色一变,不同意萧飞的说法。 萧飞挥了挥手,心中再没有和三女开玩笑的小心思:“我没事了,都已经好了,要是伤得厉害,我也不傻,怎么会轻易拆了,让你们去就去。” 心情不好,说话语气也就重了一些,秀儿无所谓,反正在她心里男人是最重要的,萧飞不高兴,她自然不会多话,但是程芸脸色却是有些不愉,但是也没有说话,一旁齐巧玲拉了程芸一把:“芸姐,相信萧飞吧,他真的已经好了,我刚才都亲眼看见了。” 没有再说话,齐巧玲去叫大夫了,程芸去办出院手续,留下秀儿照顾他,萧飞到了此时才想起黄玉雕三个精怪还在,没有意识,自然是露出原形,这可不行,心神一动,双手结神魂印,一片白光笼罩了三个精怪,然后三个精怪就醒了,即便是还在迷糊的时候,三个精怪也是露出害怕的神情,畏缩在一个角落里,不敢随便动弹。 “你们都过来吧,那个女人走了,现在没事了,”萧飞摆了摆手,示意三个精怪过来自己身边:“你们不是想跟着我吗,那行,我答应你们了,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们种下血符,但是丑话说到前头,你们既然要跟着我,就要守我的规矩,不能轻易伤害到普通人,不允许随便杀生,就让黄玉雕告诉你们都有什么规矩吧,要不要跟着你们想明白点。” 火狐狸和白鹤对望一眼,又望向黄玉雕,静待黄玉雕说话,黄玉雕略微沉吟了一下:“其实大人就一个意思,不准随便杀生,不准祸害普通人,多多行善积德就是了,准错不了,大人是个心地善良之辈,你们明白了吗。” 这话落下,火狐狸和白鹤都犹豫了,一脸的苦恼之色,迟疑了半晌才低声道:“大人,可是我们都是吃肉的,你不让我们杀生的话,我们岂不是要饿死了。” 萧飞一阵无奈,看了二精怪一眼:“谁说不让你们吃肉了,白鹤捕食鱼虾,狐狸吃兔子,这本是你们的生活,我们人不也是吃肉吗,只要不伤害人,尽量的少杀生就行,行善积德也是件好事吗,你们若是同意,就到我身边来。” 二精怪对望一眼,心中闪过许多念头,然后毫不迟疑的走到萧飞身边,一跃跳到床上,静静地候着萧飞的安排:“愿听大人吩咐。” 点了点头,萧飞微微一笑,咬破一个手指,分别在火狐狸和白鹤的额头上画了道符,然后将神火咒和御水咒,刻进符箓里,随着白光一闪,没入二精怪的体内,在二精怪体内形成一道神文,二精怪不由大喜,忙朝萧飞跪拜:“多谢大人成全,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萧飞轻轻一笑,眼光却变得严厉起来:“你们可记住了,我在你们识海之中加了一道神符,如果煞气一旦过大,就会爆开,会将你们的识海炸掉的,所以你们该知道怎么办吧,只要你们不做伤天害理的事请,好好为我办事,我也不会亏待你们的,慢慢的会交给你们更多的道术。” 不但火狐狸和白鹤心中一凌,就算是黄玉雕也是心头一震,知道萧飞决不是说笑,三精怪赶忙朝萧飞一拜:“悉听大人吩咐。” “你们三个现在还是去给我盯紧幽灵山庄的消息,一旦有事情马上回报我,谁也不住随意行动,自己性命要紧,去吧。”说罢,给没个精怪身上打了三道传讯符,这样有消息随时都能传回来,不用再跑一趟了。 三精怪自行离去,不过片刻之后,齐巧玲便把大夫请来了,哪知道这请来的正是哪个曾经给他看过病的哪个老大夫,一听萧飞这就要拆石膏,不由得将脸一板,死活不同意,颇让萧飞无奈,于是在老大夫耳边说了一句话,那大夫愣了愣,皱着眉头帮萧飞将石膏拆去了,等萧飞站起来之后,跳了几下,老大夫彻底傻眼了,不敢置信的看着萧飞。 再等程芸回来之后,萧飞等人便离开了医院,却将一个秘密留在那个老大夫心中,从此之后,多了一个钻研中国古老医术的老大夫,精研奇功穴位,到了老了竟然也有一些作为,成为众人所知的气功大师。 第二百四十一章 出事了 回到家的当天晚上,就接到程东的电话,说是工地出事了,那工地上出现了一个不知名的怪物,袭击了正在加班加点的工人,就连李强也受伤了,李强伤的倒不重,但是那个工人现在已经昏迷了,正在等待救护车的到来,让程芸先过去一趟,倒是没有想到接电话的是萧飞,闻听萧飞已经出院了,不由得大吃一惊,但是听说萧飞的伤已经全都好了,除了惊叹之外,就是督促萧飞要赶快赶过去,因为那怪物不知道还会不会出现。 没顾得上吃饭,萧飞就独自赶往工地,本来程芸也要去的,不过萧飞脸色一紧,不肯答应,再被齐巧玲和秀儿一劝,便没有跟去,只是三女都嘱托萧飞一点要小心一点,萧飞答应着就已经下了楼,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萧飞就已经赶到了工地,远远地就看见程东等人正拿着铁锹铁镐之类的东西,一大帮子人围成一圈,将一辆救护车围在中间,神色紧张,不知道在防备着什么,看着萧飞开车过来,程东变迎了过来。 一下车,就看到程东一脸的紧张,脸色阴沉,看到萧飞便有些控制不住,声音都变得有些哽咽:“大胆,你快去看看吧,那个村民怕是不行了,就连刚来的救护医生也受了伤,现在根本不敢随意离开,刚才那怪物又出现了。” 萧飞愣了愣,神色也是一紧,和程东大步走到人群之中,便看到救护车上一个担架上,躺着一个村民,脸色蜡黄,看上去已经没有反应了,旁边一个救护医生却在哀嚎,一只胳膊都快被扯下来了,李强也坐在车上,前胸一片血迹,不过咬着牙没有出声,看上去应该是伤得不是太重,见到萧飞过来,才咬着牙道:“大胆,你可算来了。” “强哥,你怎么样了?”萧飞一步踏上车,关切的扶着李强。 李强出了一脸的痛楚,看上去脸色有些苍白,一动弹扯动了伤口,不由得闷哼了一声,摇头苦笑道:“我倒没什么,不过是皮肉伤,不过那位大哥和这医生可就麻烦了,特别是这大哥只怕是——” 萧飞脸色也阴沉下来,凑到村民身边,探手试了试呼吸,不由得心头一震,没气了,脸色变得有些发黑,不敢迟疑,打开天眼一望,还不错,魂魄还没有离体,而且好像也没有不稳之状,应该是暂时休克了吧,不过也要赶快救援,不然的话,就算是那医生那条胳膊也一定会废掉,而且这样流血也要把人流死了。 咬了咬牙,萧飞迟疑了一下,看来自己必须施展神魂印,但是,扭头看了看程东:“东子,你先领人小心那怪物,我想办法帮他们治治伤,大家小心一点。” 说罢,回过头来,瞅了瞅车上的司机和护士,沉声道:“你们也下车,我要给他们治伤,你们不能看,下去吧。” 话音刚落,那护士就尖叫起来:“我不下去,我不下去,有怪物,下去就死——” 护士真的吓坏了,当时机她就在医生身边,眼看着那个怪物一把,就差点把医生的手臂扯下去,登时那血喷了她一脸,差点把魂儿都吓没了,唯一感觉到在车里还安全一些,现在萧飞让她下去,她又如何肯干。 萧飞皱了皱眉头,脸色一沉,哼了一声,扭头朝人群招呼了一声:“上来俩人,把他们给我拖下去,不能让他们看到。” 小韩村的村民几乎都见过萧飞这个天师,自然对他是很畏惧,此时听到萧飞的招呼,犹豫了片刻,便有两个青年上了车来,强行将护士往车下拖,那护士奋力挣扎,死抓着车网上的护栏不松手,一边挣扎还一边大喊大叫,搞得和杀猪一样。 看着护士的挣扎尖叫,萧飞恼了,自己本来就需要时间,那有时间和护士这么消耗,心中一恼,双眼闪过一丝寒芒,猛地一记手刀,砸在那护士后颈上,便听护士闷哼了一声,脑袋一垂,便昏死过去,没了声息,一旁还待挣扎的司机见状,不由得心头一震,不等别人来拉,便自行老老实实的下了车,哪晓得萧飞下手这么狠呢。 一旁程东看了看护士,眼见没了声息,被人像一条死狗一般脱了下来,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大胆,你下手不至于出问题吧,可别给打死了。” 说罢,伸手在护士鼻间一探,脸色才和缓了一些,便听见萧飞冷哼了一声:“你都以为我和你一样,就是整天周旋在女人之间吗,连功夫都搁下了,哼。” 话音落下,便将车门硬生生的关上了,索性连窗帘也都拉上了,自己施展神魂印,是绝对不能让人看见的,不然一定是惊世骇俗,对了,一会还要注意,可不能让人传出去,不然的话,自己麻烦不大了,万一被可能存在的仇人知道了,自己就等死吧。 凑到那村民面前,天眼看去,还好,魂魄依旧稳固,不像是要离体的样子,但是身上那一身外伤也是不容忽视,身上的衣服都被鲜血染红了,当真是伤的不轻。 萧飞一阵肃穆,脸色凝重,双手结成神魂印,念力涌出,便有天地灵气涌入神魂印之中,然后在渡入到村民体内,一片白光将村民笼罩在其中,慢慢的修复着村民的伤口,不知多久,那村民已经不见了外伤,要不是衣服破烂,还真看不出曾经受过伤呢。 但是外伤好了,待萧飞收起神魂印,却依旧不见醒来,萧飞一怔,瞬间便想通其中关窍,想必不但是有外伤,便是魂魄也是受了损伤,如今外伤尽去,但是魂魄依旧衰弱,沉吟了一下,咬了咬牙,双手一番,施展开镇魂印,天地灵气与念力凝结在一起,化作一个镇字,凝与半空中,随着萧飞手往下一按,便没入那村民体内。 果然,只听到村民猛地吐了一口气,双眼已经睁开来,但是脸色依旧有些蜡黄,毕竟刚才流了那么多血,却是一下子恢复不过来,但是醒过来了,就表示生命已经无碍了,萧飞也就放心了。 直起身子,脑袋便不由得一晃,一瞬间眼前竟然一黑,脑袋更是针扎一样的痛,刚才念力消耗太剧烈了,萧飞扶住扶手,闭上眼睛过了片刻,这才感觉好受了一点,但是识海之内,却有些空空荡荡的,真想坐下休息一会,可是那医生也很危险,鲜血根本就止不住,如今声音都已经弱了下来,随时可能一断气,就死过去。 微微又趁了片刻,听见那医生的声音越来越弱,萧飞也不敢再多呆一会儿,拖着疲惫的身子,凑到医生面前,深吸了口气,双眼望定那医生,双手结印,神魂印牵引着无尽灵气,涌入那医生体内,修复着医生的伤口,那已经断裂的骨头开始接到一起,那撕裂的皮肉,肉眼可见的开始一点点长出新肉,最终完全看不出受过伤,当然仔细的看,那伤口和医生白皙的肌肤,也还是看得出来。 看着医生平静下来,除了很虚弱,也看不出曾经还受过伤的,但是萧飞坚持不住了,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好不容易扶住栏杆,却已经撑不住了,双眼黢黑,看不到东西,识海中撕扯着,疼苦不堪,呻吟了一声,感觉到有人扶住他,猜到应该是李强,不由得沉声道:“强哥,看住他们,不要让他们走了,我还有事交代。” 话音落下,身子一软,便已经倒在车上,殊不知扶住他的却不是李强,此时的李强一脸痛楚,强忍着骨头断掉带来的伤痛,哪还有心思去看萧飞,扶着萧飞的是那个村民,此时听到萧飞的嘱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萧飞这位天师他还是认识的,既然有吩咐,此农民自然会听的,双眼落在医生身上,死死的盯住医生,眼看医生动了动,那村民便大喝一声:“不准动,天师可是不要你动,你要是敢动,可别说我不客气。” 不知多么久,萧飞自行吸纳着灵气,同时调节着身体状况,一丝丝回复着念力,感觉已经干涸的识海,慢慢的有了一点生气,得到天地灵气的滋养,念力回复的也快了一点,而萧飞惊奇地发现,自己识海之中,有六个大字横断其中,正是六字真言咒,金光闪闪的,仿佛有生命一般,自行在识海中四处游走,自由自在的,仿佛漫行与天地间,这是怎么回事? 随着六字真言咒出现,识海之内便有了生机,隐约间,萧飞甚至听到咏经声,就像无数僧人在其中背咏经文,但是仔细听,却又好像不见了,只有六字真言咒慢慢的游来荡去。 这还不算,受到六字真言咒的压迫,本来分散在整个识海的灵气,仿佛受到感召,在识海的一方凝成一个神鉴,不晓得有多大,上面有些文字,但是萧飞并不识得,只是有一些印在萧飞的识海中,就算不认得字,却偏偏知道那是翰墨交给自己的一些秘法,神魂印,风雷引,天雷印等等,有十余种,都是萧飞已经修炼的,但是还没有修炼的却是更多,而且自己修炼的出了神魂印,余者都是最前面的,看来也是最容易的,莫非—— 第二百四十二章 罗刹鬼 这一定是天巫族的秘法神鉴,这名字还是翰墨告诉自己的,当时只是说,凡天巫族血脉,只要修行秘法,就自然会出现秘法神鉴,之后就算是没有人在教授,那也可以自行修炼,这是天巫族的传承,源于血脉之力,这就是为什么,不是天巫族人便不能修习秘法的原因,而且不是天巫血脉,也根本承受不了这种巨大的灵气冲击,当然一切秘法也需要念力的支撑,没有念力也就是无根之水,掀不起任何风浪。 不知是因为六字真言咒,还是因为秘法神鉴,反正萧飞感觉到识海之内的念力恢复得很快,虽然不会恢复到巅峰时期,但是最少也能支撑下去,于是萧飞才缓缓地睁开眼睛,便看到身边那个村民,正一脸如临大敌一般的盯着那个医生,而医生却是一脸委屈,但是也不敢动弹,因为那村民手里拿着一个扳手,随时威胁着他。 “你这是干嘛,他做什么坏事了?”萧飞呆了呆,不解的问那村民。 村民一见萧飞醒转过来,不由得脸色大喜,喜道:“天师,你醒过来了,我这不是遵照你的吩咐,看着这小子不让他动弹吗,他只要敢动,我就敢拿板子砸他。” 萧飞莞尔一笑,不想自己说话竟然这么好使,可是强哥呢,扭头向李强望去,却发现李强一脸的蜡黄,轻声呻吟着,眉头紧皱,紧咬着牙,显然是疼痛难忍,萧飞脸色一变,原来强哥也伤的不轻,赶忙凑到李强身边,轻声道:“强哥,你怎么样了,还能忍得住吗?” 李强听到萧飞的声音,勉强睁开眼睛,轻吐了一口气,一脸苦笑的看着萧飞:“没事,我还坚持得住,大胆,不用担心我。” 看着李强强颜欢笑的那样子,萧飞心中一痛,好兄弟呀,都不肯让自己担心,点了点头,拍了拍李强的肩膀,正要施展神魂印,哪知道便在此时,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在嚷:“大家小心,那怪物又出现了,小心,张恒,冲你那边去了,拿铁锨铲死它。” 萧飞一惊,有心出去看看,但是又担心李强的伤势,略一衡量,萧飞还是强忍着内心的焦躁,双手结成神魂印,一片白光落在李强身上,迅速的修复着李强的身上的伤口,不但如此,还修复着胸腔内,断裂的肋骨,和损伤的内脏。 眼看着李强脸色平和,已经看不出受伤的样子,萧飞才呼了口气,收起神魂印,感觉自己跌识海之内,念力还算是可以,便拍了拍李强的肩膀:“强哥,你和他们现在车里面修习,留了这么多血,也不能乱动了,我先出去看看那怪物。” 说罢,萧飞也不管李强怎么回答,推开车门就跃下车,哪知道脚步还没站稳,就看到天空中一道黑影落下来,隐约间,萧飞看出好像是怪物,来不及多看一眼,萧飞手掐天雷印,一个印决打出,便有一道天雷炸响,忽然间砸中了怪物,那怪物吃痛,嚎叫了一声,便已经飞身跃出了人群,远远地落在离人群十多米米的地方。 借着工地上的大灯,看得见那怪物的摸样,身子黝黑,有长发色朱,一双眼睛碧绿,双手过膝,有长长地指甲,身上没有毛发,口中一对獠牙,而额间生有一只短角,萧飞骤然想起清冥道长的手札上,曾经提到过这个样貌的鬼,名曰罗刹鬼。 罗刹鬼幽冥夜叉鬼,有两种解释,有说为恶鬼总名,这鬼极其凶恶,而女性恶鬼名为罗刹私,常化为美丽的女子出现,一般人很难认得出这是恶鬼,手段凶残,好食人肉,乃为地狱怨气所成,常出没于人间,袭击人,取食血肉。 又有说,夜叉鬼乃是残疾人死后怨气所致,所以性好扯人手脚,将人也变成残疾人,性格凶残,杀人无算,是恶鬼中少见的凶残恶鬼。 萧飞微微皱了皱眉头,这鬼并不好对付,据传罗刹鬼身形奇快难以防范,而且还有一种手段,那就是可以随时转换实体和虚体,自由攻击,而且对天雷这种阴魅克星也不是太怕,各种法术都很难对罗刹鬼造成威胁,看刚才自己一道天雷,却是对罗刹鬼伤害不大。 大步朝罗刹鬼走去,再难对付也要自己对付,难道要城东他们这些普通人去对付吗,李强三人可不是他们的下场吗,一边走,却是一边思索着对付罗刹鬼的办法。 但是几步路之间,实在没能想起有什么好办法,所以走到罗刹鬼面前之时,也还是一脸的苦涩,距离罗刹鬼三四米远的时候,萧飞站住了,不敢再往前走,一只手掐成小金刚印,另一只手掐成离火印,所谓离火,便是三味真火,对待恶鬼都有一定的克制之力,而小金刚印却是能让自己身体坚硬,出手更具神威。 那罗刹鬼与萧飞对视,眼中杀机迸射,刚才被打得生疼,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威胁的存在,正因为如此,罗刹鬼才没有轻易地发动袭击,而是紧盯着萧飞,希望有可能找到萧飞的破绽,进而一击致命。 萧飞也没有动,乐得拖延时间,从而想到对付罗刹鬼的办法,但是从清冥道长手札中得到的信息太少,是在不足以想到什么好办法,这罗刹鬼出名的凶恶,非一般恶鬼所为,据说是最厉害的恶鬼,但是究竟是哪里厉害,萧飞一时片刻还不知道,只知道是速度很快,但是不管怎样,萧飞是必须除掉这个罗刹鬼,不然就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害。 心中沉吟,深深吸了口气,猛地大喝一声:“唵。” 随着六字真言咒炸响,从萧飞口中打出一道光波,这是无意识的,萧飞也没有察觉,这广播之中蕴含着一个金光大字,正是六字真言咒的第一个神文‘唵’,声波震开,对任何人或生物都是绝对的震撼,即便是强横的罗刹鬼,也是为之一呆,便见那金光大字从巴掌大小,慢慢变大,与虚空中演化,成为一个有人高大小的金字,从虚空中压向罗刹鬼,伴随着金光大字还有僧人咏经的声音,但是却非是佛家教化世人的经文,而是一片杀伐之声,字字锵锵作响,如一把把钢刀斩向罗刹鬼。 当萧飞自己看到六字真言咒的金字出现,萧飞自己看到后也不由得一愣,本来准备好出手的他也是一缓,这个字太熟悉了,可不就是自己在识海中见到的那六字真言咒的神文吗,待反应过来,萧飞一手离火印催动,整个拳头裹着一团火焰,而另一只手的小金刚印,单手翻动灵决,朝自己身体上一拍,一片神光没入自己体内,便看见肉身上仿佛多了一层薄膜,肌肉呈现一种淡黄色,就算是内里的骨骼也是多了一层薄膜抱住。 罗刹鬼一呆之后,迅速反应过来,身形化作一道青烟,便已经往后退却,这个金光大字有一种魔性,令罗刹鬼感到一丝畏惧,好在萧飞施展的并不深刻,所以也只是让罗刹鬼感到畏惧,身化轻烟而退,罗刹鬼与三十多米外顿住身形,身形还不待停稳,却又见六字真言咒紧追而至,而且咏经之声更加紧张,杀伐之意更加强烈。 罗刹鬼再退,身形一晃,人已经化作青烟遁出几十米外,待稳住身形,六字真言咒犹自追至,也只有一退再退,心中却是无比的憋屈,不敢于六字真言咒硬碰,但是殊不知萧飞更是郁闷,手舞离火神诀,整个人化作一个火人,三味真火升腾,却对自身无一点伤害,身体如金刚一样强横,便是此意拿刀拿枪来打杀,也别想伤到萧飞一点。 萧飞信心强盛,欲与罗刹鬼一战,但是错估了形势,偏偏一声六字真言咒,将罗刹鬼震得一退再退,自己施展的是天巫秘法,不会消耗念力,但是这番追逐下来,却是在消耗自己的体力,拿出最快的速度,不过片刻便已经追出近千米,整个人感觉上不来气,气喘吁吁地,而且肺里还想有一团火在烧,再也无力追逐下去,只能靠着一棵树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眼睁睁的看着罗刹鬼远去,那金光大字在时间的消磨下,已经开始逐渐败亡,但是萧飞见不到了,那罗刹鬼已经慢慢隐入黑暗之中,要不是还能看到一点金光,只怕就已经失去了罗刹鬼的踪迹,可惜时间终于消磨,金光也已经看不见了,萧飞心中一阵苦涩,这下子乐子大了。 呆呆的望着罗刹鬼失去踪迹的方向,萧飞瞅了半晌,也不见有一点动静,即便是打开天眼,又哪里能看得见几里外的地方,半晌,只能苦笑着叹息了一声,乖乖的往后走去,心里叹息着,这次让罗刹鬼跑的实在是憋屈,本来是想用六字真言咒镇住罗刹鬼的,结果成了六字真言咒将罗刹鬼给逼走了,自己第二个计划就没有时间动手,本来是想拼着自己受伤,将罗刹鬼击毙,自己反正有神魂印,再重的伤也不会轻易死去,可惜了。 却不知道此时此刻,罗刹鬼远远的看着萧飞,心中多了一丝顾忌,刚才的六字真言咒让罗刹鬼警觉,不想与萧飞硬碰,得不偿失,心中一动,已经化作一片青烟,向程东他们所在冲去,及至工地的不远处,一处小树林之中的时候,身形顿住,忽然化作一个美丽的女人,俏面如花,眼光流转,身上一身很普通的衣服,看上如一个村里的姑娘一样,猛地尖叫了一声,仓仓啷啷的冲了出去,一脸的泪痕,好像遭遇到了很恐惧的事情。 第二百四十三章 诱惑 程东和三十多个村民,神情紧张地围成一个圈子,一个个手持铁锹或是铁镐,严正以待的盯着前方,生怕怪物在冲回来,也不知道萧飞怎么样了,他们当然看不到萧飞刚才的异状,只是看到萧飞和罗刹鬼对持,然后萧飞大喝了一声,就见罗刹鬼飞退,一退再退,很快便不见了踪迹,而萧飞也是追了下去,也很快看不到了身影,众人无不担心,程东和车上的李强就更是担心了,甚至于李强在车上也呆不住,手持扳手冲了下来。 但是也不敢离开大队,因为一旦落单,很可能就成为怪物手中的猎物,但是二人凑到一起,相对而望,心中却满是担忧,不知道大胆怎么样了,是不是怪物的对手,但愿不会受到伤害,心中戚戚然,更多的是担忧。 偏偏在此时,忽然听到一声女子的尖叫,便在此时一个女人从旁边的小树林里冲了出来,跌跌撞撞的,可以说是连滚带爬,仿佛身后有什么在追她一样,还不时回头张望,脸上带着一脸的惊骇,泪水流下,一张俏脸满是尘土,被泪水一冲,看上去一条一条的,但是即便如此,看到她的人也是同时一呆,心神一阵恍惚。 这个女人所有人看到都感觉面熟,而且面容姣好,可以说是美貌漂亮,就算是一身的平常衣服,而且还破破烂烂的,脸上也是泥一块土一块的,但是难掩其天生丽质,身上的衣服被人撕破,隐约间看到白皙的肌肤露出一大片,上面还有几道抓痕,在场的都是男人,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因为那女人奔跑之间,从衣服之中跳出一只乳房,一跑一颠的,偏偏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看的不是那般真切,很不得让人伸长脖子去看个清楚。 最让人感到奇怪的是,都感觉自己好像认识这个女人,看面相好像和谁差不多,但好似仔细想又想不起是谁家的女人,二十多岁的年纪,正是青春靓丽的时期,这样漂亮的女人应该记得呀,可是没有人想起来,或者和自己所认识的女人,当然是最漂亮的那个女人的最漂亮的地方相似,看到航区很面熟,但是有不能确定是谁。 眼见女人冲出来,别人都还没动,整日留恋女人堆中的程东,不由得眼前一亮,这女人绝对是自己见过最漂亮的一个,虽然此时很狼狈,但是程东还是看得出来,就凭他的眼光,一眼就能看出女人什么样,程东看过一眼,便能百分之百的确定,这个女人是个雏儿,绝对还没有男人碰过的,一想到这里,程东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向前走了几步,脸色一正,迎向那女人,关切的问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是不是个怪物?不要怕,到我身边来,我保护你。” 那女人听到程东的喊声,朝程东望了一眼,一脸的惊慌害怕,让程东心中一软,微微疼痛,很想呵护这个女人,竟然脱离大队,上前去迎接这女人。 那女人一见到程东,眼中一片水雾朦胧,哭的梨花带雨的,冲着程东喊道:“大哥,快救救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好可怕的怪物,呜呜呜,救救我呀——” 一面喊着,一面哭着,哭的让人都心痛,程东心中一酸,差点掉下眼泪来,竟然不知怎么,张开双臂迎向女人,恨不得将女人抱在怀里好好的安慰一阵,更是不走心的道:“别害怕,别害怕,都有我呢,我会保护你的。” 看着程东的样子,很多村民也有程东的这样的想法,竟然也和程东一眼,嘴里说着我保护你,张开双臂朝女人走去,甚至于有的看着女人害怕伤心,也都跟着开始流眼泪,都想道女人身边去保护她,照顾她,心里盼望着将女人拥入怀中。 李强没动,还有刚才被萧飞就过来的村民也没动,那个医生也没动,甚至于昏迷的护士也没动,但是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开始朝女人走去,一脸的痴迷,仿佛眼中除了女人就再没有其他,这种情形让李强一怔,心中感觉不对劲,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每个人都是这样子,都和魔怔了一样,李强不解,但是不对劲。 便在此时,忽然听到身边的村民低声念叨了一句:“他们都怎么了,看上去都傻了,这女人有这么好看吗,都被迷得没魂了。” 村民的话落在李强耳中,却是不由得一惊,是呀,一个女人就是再漂亮,也不可能迷得所有人都是这样痴迷,迷得神魂颠倒,难道—— 李强察觉事情很不对劲,为什么自己没有那种痴迷的感觉,为什么医生和那个村民也没有痴迷的感觉,他们都是被萧飞用秘法治疗过的,虽然看着女人长得漂亮,但是却不会被迷得神魂颠倒,不会因此而失了魂,不对,不对,这女人铁定不可能是正常人。 李强心中一定,猛地大喊一声:“大家不要过去,这女人有问题。” 话音落下,李强已经朝前奔去,同时招呼村民和那医生,现场也只有他们三个没有被迷惑,但是医生一呆,却并没有跟上去,倒是那村民想也没想,就手拎着铁镐跟着李强向女人冲去,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却知道这是天师的好朋友,本能的听了李强的话。 那女人听见李强的招呼,不由得一呆,竟然还有人没有被迷过去,眼光扫过来,双眼冰冷,闪烁着杀机,看到李强和村民正向自己冲来,正是刚才自己袭击过的那两个人,他们竟然没事了,看来是刚才的那个人救了他们,一定是有秘法,此时体内残留着灵气,保护着他们不受自己的诱惑,俏脸一冷,杀机迸现,看着李强和村民已经冲到自己身前不远。 哼了一声,边准备先杀了这两个人,眼看着李强抡起扳手,大声吆喝着:“这女人绝对不会是人,瞧见她刚才看我们的时候的杀意了吗,兄弟,下死手吧。” 扳手抡起,砸向女人的脑袋,但是却不见女人躲闪,只是眼中的冷酷之意越来越重,李强心中暗自一惊,人有些警觉,还没等想明白,只感觉肚子一痛,低头看去时,女人的一只手臂已经穿过了自己的肚子,幸好是自己刚才身子微微跃起,只是从自己肚子上穿过,而不是从胸膛上穿过,咬了咬牙,大扳手使劲儿的超女人脑袋上抡去,‘梆’的一声砸在女人头上,却不见女人呢有何反应,连皮也没破一点。 李强一呆,心中一惨,自己拼了命也没有伤害到女人,这女人究竟是什么东西呀,不会是机器人吧,机器人是铁的自然不怕砸,但是也只是心中念头一闪,接着就感觉到自己被使劲儿甩了出去,肚子上像被撕烂了一般,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惨叫,响彻了整个夜空下的大地。 身后的村民眼看着李强肚子上被抓了个大洞,不由得脸色大变,但是脑袋没反应过来,还是按照刚才的意志,手中的铁镐轮了起来,使劲儿朝女人脑袋上砸去,铁镐的那个尖头砸在女人脑袋上,重重的铁镐,这一砸下来,足有几百斤的力气,有正好砸中女人刚才被李强砸中的地方,不由得让女人闷哼了一声,身子一晃,这一瞬间那种摄魂夺魄的诱惑一下子不见了。 没有了那种诱惑,程东和村民们一下子醒了过来,看着村民手中的铁镐砸在女人脑袋上,不由得大吃一惊,但是当看到躺在地上的李强的时候,程东脸色变了,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升了起来,双眼发红,大喝了一声,握住手中的铁锹,直接抄女人扎去,几乎是本能反应。 程东的疯狂引起了一种村民的注意,这些天对这个工地的负责人感觉还是不错的,对他们也都不错,此时程东一时疯狂,便有几个村民跟着程东冲动起来,一抡手中的武器,径自朝女人冲过去,毫不犹豫的跟着程东砸向那女人。 直到此时,女人心里有些畏惧,身体固然强悍,但是也不可能经得起太多的攻击,就像刚才自己被人连着两次被砸在脑袋上,就感觉很疼,下一下就可能砸进脑袋里,放弃了去袭击村民的想法,身形遁起,化作一缕青烟没入小树林中。 程东一铁锹抡空,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眼看着女人化作青烟而去,心中悲愤,便要追着这个鬼去树林中,为李强报仇,但是却被身边的那个村民一把拉住,有道是穷寇莫追,小说里不常说逢林莫入吗,这倒是还记得,所以一把将程东拉住。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给强哥报仇,我要杀死那个鬼,混蛋,我要报仇——”程东红着一双眼睛,状如疯魔一般,挣扎着要紧树林报仇,要不是农村人力气比较大,还真拉不住程东这疯狂的样子,但是程东终归没有冲过去。 李强没有死,但是也离死不远了,肚子上被插了一个大洞,血不住的流,但是甚至还清醒,听到程东那样疯狂的大叫,李强还是勉强的张开嘴,低声招呼道:“东子,东子,你过来,不要进去。” 旁边有村民听到李强的呼唤,敢忙上前扶住李强,同时招呼着程东:“程老板,程老板,强哥叫你呢,强哥还没死呢。” 第二百四十四章 怪症 程东听到李强的呼唤声,身子一僵,猛地转过头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李强面前,不管不顾的抱住李强,看到李强肚子上的那个洞,眼睛一酸,眼泪便流了下来,哽咽道:“强哥,你可不能死呀,都怪我,都是我害了你,我当初为什么非要拉你过来陪我,要死也是我该死,强哥,你一定要坚持住,要等大胆回来,强哥——” 说着说着,程东已经是泣不成声,只是抱着李强哭泣,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李强还真没见过程东哭过,不管是背人打得多么惨,像上次断了胳膊,也还是能哈哈大笑,就算是被人捅了一刀,也还能面不改色的和李强嚷嚷着喝酒,此时程东竟然哭了,李强心中一声叹息,有这样的兄弟已经很不错了,但是还是强打着精神,朝程东苦笑道:“东子,我怕是不行了,我身上好冷,可能是快死了,要是我真的死了,你要待我好好照顾你嫂子和孩子,是我对不起她们——” 说这几句话,就已经感觉到吃力,随着血液的流失,李强感觉越来越冷,身体已经开始没有温度,眼前一阵阵迷糊,看不到程东在哪里,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李强终于知道人在死的时候会想什么了,什么家国天下,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似的时候就只有一个想法,我不想死,就这么简单,想要在说了句话,嘴唇张了张,终究是没有吐出声音来—— 不远处,萧飞疲惫的走着,心中咒骂着罗刹鬼,妈的,有种就别跑,我要和你决一死战,心中苦恼,罗刹鬼的速度太快了,尽管自己已经将速度提到最快,却连人家的衣角也摸不到,不过罗刹鬼有穿衣服吗,好像是光着的,嘿,这罗刹鬼究竟是男的还是女的,萧飞龌龊的想着,不过刚才没太注意,好像没拿东西吧,难道是个母的。 乱七八糟的想着,来排遣因为刚才的奔跑,带来的疲乏,但是便在此时,听到不远处程东的叫喊声,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多年的兄弟,自然知道此时程东的心情一定是疯狂了,能为了什么,隐约间听到好像是在招呼强哥,心中一惊,难道是强哥又出了危险,不好,顾不得双腿像灌了铅一般,用尽最大的力气,朝城东那边飞快的奔去。 强哥,东子,你们可千万不要出事呀,萧飞心中呐喊着,已经急的心神不定,但是接着就听到程东撕心裂肺的喊着强哥的名字,难道,萧飞不敢再往下想,怎么办,怎么办,强哥一定是危险之极,很可能是收了严重的伤,怕是快不行了,不然东子不会这样呼喊的,萧飞猛地一咬牙,双手结成神魂印,不管如何,不能瞪着眼瞪着强哥出事,即便是不能管用,也要强行试一试。 神魂印一成,便有天地灵气涌入其中,但是在萧飞的念力的控制下,并不散发,而是凝聚成一个白色光球,只是这一瞬间,萧飞就感觉念力好像被抽空了一般,脑袋针扎一样的疼,但是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 念力成空,强忍着疼痛,但是重击感觉眼前一黑,便在此时,识海中的六字真言咒金光大作,无数僧人的咏经声响起,同时天巫秘法神鉴也是光芒大作,一丝丝的神力开始充斥在萧飞识海里,来填补萧飞念力耗尽的危险。 识海之中,一片金光占据一方,另一方秘法神鉴散发的神光也是占据一方,在两种神光的冲撞下,有一点青蒙蒙的光华,在两种神光夹缝的角落里,就那么虚弱地存在着,可不是龙虎山道法传承,形成一点青光。 有了两种神力的填补,萧飞神智一清,脑袋也感觉不到针扎一样的疼,顾不得多想什么,一咬牙,拼命催动神魂印,凝聚白光,待白光越聚越大,猛地一声大喝,将白光朝空中推去,念力附着与上,向程东他们所在的地方送去。 程东抱着正在慢慢变冷的李强,眼泪流成一片,已经模糊了双眼,只知道哭着喊着,呼唤着李强的名字,如果不是自己执意拉着李强过来,如果不是为了救自己,一向胆小的李强,又怎会拼了性命来救自己,去攻击所有人都害怕的鬼,都是自己害了李强,程东心中自责着,这世界上,自己如今抢了两个人的一条命,一个是萧飞,一个是李强,但是李强,你不能死,你死了让我怎么报答你呢,程东哭泣着,也只有不停地呼唤着李强的名字。 一片白光从天而降,像是一个出生的太阳,让所有人都看见了,耀的人眼睛发花,不敢直视白光,等白光不在耀眼,却已经落在李强身上,其中仿佛夹杂着一只眼睛,正是萧飞的念力所化天眼,为的是看到李强的所在,不要落空了,却不知这一只天眼,已经耗尽了萧飞的所有。 感觉识海一空,脑袋一疼,眼前一黑,萧飞一个跟头栽倒在地,已经看不到什么了,也想不起什么来,只是在心中祈祷着,强哥你可千万不要死,希望自己这一手能管用。 识海之中,本来光芒大盛的六字真言咒和秘法神鉴,因为被萧飞消耗过度,光芒也黯淡了下去,像刚才那样将天眼化作虚影,远距离查探情况,那最少是各派长老级别的才能做得到,而神魂印这样外放,也决不是萧飞现在这半吊子的手段能做到的,此时心中焦急,竟然超常发挥,这么远便施展神魂印配合天眼,去救李强的性命,已经完全透支了萧飞的念力和精神,所以,萧飞直接昏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连疼都感觉不到,整个人没有了气机,但是心脏还在有力的跳动着,可是识海之内已经死寂成一片,只有那一点青蒙蒙的光芒还在闪烁。 白光在李强身上游动,一直是一瞬间便将李强的身上的伤完全修复,但是神魂印虽然神奇,却不能凭空制造血液,毕竟李强流逝的血液太多,神魂印将李强的内伤外伤修复好,将李强断掉的肠子也修复好,就像一点伤也没有受过,可是李强身体依旧冰凉,不见一丝温度,但是那一丝一直还不见退去,只是在识海深处召唤到,我不想死。 感觉到李强还没有生命的特征,夹杂着神魂印之中的萧飞的念力,那种想要救李强意念不肯放弃,天眼化开,融入快要散去的念力之中,念力微微一震,催动神魂印,自天地之间唤来更为强盛的灵气,涌入李强体内,便见一团白光再次将李强包围,开始游走在李强体内,刺激着心脏血管,一切五脏六腑的各种机能,开始产生变化。 心脏开始一点点的跳动,血管轻轻收缩,残存的那点血液虽然快要僵化,但是在灵气的滋养下却开始流动,但是终究是太少了,不足以催动全部血管的跳动,也不能让五脏六腑的机能全部启动,只是血液流到哪哪里就开始活动,充满生机,但是一旦流过去,哪里有死寂一片,而血液流过的地方又是一片生机盎然。 抱着李强的程东,惊疑的瞧着李强被白光包围着,却没有一点灵气流入自己体内,知道这是萧飞在救强哥,但是游目看去,却并不见萧飞的身影,一时间茫然的看着这一切,当灵气催动血液在心脏流动时,心脏欢快的跳着,那一瞬间坚强而有力,但是不过片刻之后,心脏就停止了跳动,然后血液流经头部,大脑便活跃起来,李强睁开眼睛,看着程东微微一笑,然后就闭上眼睛,血液有流过了,流道肺部,肺部活跃,于是李强便呼吸有力,但是接着就停止了呼吸。 如此循环往复,血液在灵气的刺激下,却并不会停止下来,一直流动着,一会李强睁开眼睛,有时候甚至能说两个字,但是接着就没有反应了,去试一试就像死了一样,没有呼吸,没有脉搏,但是过一会,就开始呼吸,但是没有反应,心脏却不跳,这种情况让程东傻眼了,怎么会这样的,是这样人算是死得还是活的。 呆呆的看着李强好半天,程东忽然记起好像还有个医生就在自己身旁,脸色一变,猛地将眼光望向那个龟缩在汽车里的医生,眼光发亮,闪着一种奇异的光芒,吓得医生身子一抖,程东该不是鬼上身了吧,还不等想清楚,就听程东大喝一声:“医生,你快给我过来,看看我强哥到底是怎么了,真他妈的邪门了,这人算是死了还是活的。” 医生使劲的摇着头,畏惧的看着程东,这家伙太疯狂了,还是不过去最好,脸色苍白,一半是吓得,一般是因为刚才失血过多,但是就是不肯道程东身边,他还想好好地活下去,再说车里也安全了许多不是。 “你他妈的要是不过来,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弄死,快给我滚过来。”程东咬牙切齿的,脸部因为激动都有些扭曲,看上去很是狰狞。 但是那医生不但没过来,反而更加往车里面缩去,让程东好不恼怒,双眼一睁,嘴里骂骂咧咧的,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站起来朝医生走去,一跃到车上,恏住医生的袄领子,硬生生的像拖死狗一样将医生拖了下来。 第二百四十五章 牛人 那医生吓坏了,苦苦的哀求着程东,可惜此时的程东人已经魔怔了,哪里还只道理睬医生,被医生啰里啰嗦的给弄烦了,恶狠狠的瞪了医生一眼,一脸狰狞的道:“少废话,赶快给强哥看病,要是耽误了强哥的治病,我他妈的把你给生吃了你信不信。” 看着程东的凶恶,医生屈服了,吓得不敢吱声,这人一疯狂起来,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来,老老实实的随着程东来到李强面前,看着李强此时睁着眼睛看着他,双腿一软,竟然跪倒在李强面前,然后伸手去给李强做检查,结果正赶上心脏跳动,不由得大喜道:“这位先生还活着,而且心跳特别有力,呼吸——呃,没有呼吸——” 这一顿,又看到李强睁开眼睛看自己,张嘴说了一个字:“东——” 医生呆住了,然后就感觉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但是此时呼吸顺畅起来,随着不断地变化,医生彻底傻眼了,这么古怪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到,时而心脏停止跳动,时而又跳动的有力,时而有呼吸时而没了呼吸,时而清醒时而死过去,但是古怪的是这个,这些情况是不断变化的,每一刻只能有一个情况,这病症就这个医生来说还是从来没有见过的,而且还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这一刻彻底傻眼了,斯斯艾艾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这个——病症很奇怪,我从来——呃,没听说过还有这样,的情况,真是太奇怪了——” 程东听着医生嘟嘟囔囔的话,却只是越听越烦,抬脚给了医生一脚:“哪来的这么废话,强哥怎么样了,给我说明白点?” 挨了一脚,医生哭丧着脸,却又不敢不理睬程东:“这个,人应该是活着的吧,只是——” “什么叫做应该是活着的,”程东脸色一变,一脚将医生踹到一边,咬牙切齿的瞪了医生一眼:“你他妈的真是个废物,吃屎长大的呀。” 骂了两句,心中却更是焦急,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听到那个村民嘀咕道:“怎么这么久了,天师还不见回来,不会是——” “闭嘴,不会说吉利话就闭嘴。”程东忽然想起萧飞,心里庚是担心,脸色阴沉下来,直斥那村民,但是心里也隐隐的有不好的预感。 迟疑了一会儿,程东看看李强,又向远处张望了一下,李强此时自己是一点也帮不上忙,但是大胆到现在一点声息也没有,会不会真的——呸,猛地咬了咬牙,程东扭头朝村民们嘱咐道:“大家伙帮着我照看一下强哥,我去看看大胆,不管什么样,我也要把他找回来。” 说罢,也不犹豫,抓起一把铁镐拎在手里,直奔刚才萧飞去的方向而去,一路摸索着,拿着手电四处寻觅,这是一片玉米地,此时已经都长得有多大人高,刚才萧飞跑过去,便留下一道很明显的痕迹,很大的玉米地有了一跳被踩到的小道,程东也不觉得害怕,顺着倒掉的玉米秆,朝前摸索着过去,一路前行就是将近一千米,便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爬起地上,压倒了好大一块玉米秆。 可不正是萧飞,但是此刻萧飞却没有一点声息,仿佛已经死过去了,程东脸色一变,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萧飞面前,将铁镐往旁边一丢,伸手抱起萧飞,低声喝道:“大胆,大胆,你醒醒——” 萧飞没有反应,但是身上也不见有伤痕,而且程东试了试鼻息,还好呼吸还算是平稳,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不管怎样,证明萧飞还活着,而且应该是不算太危险,但是人已经昏了过去,那就不知道为什么昏过去了,但是没时间多想,背起萧飞朝工地那边而去。 呼哧呼哧的走了差不多有几百米,便出了玉米地,但是踏出玉米地的那一瞬间,程东从头凉到脚了,因为不知何时,那个怪物,也就是罗刹鬼,却已经站在前面不远,正冷冰冰的盯着他们,脸上还洋溢着冷酷的笑容。 程东第一个反应就是想找东西反抗,但是手中的铁镐刚才已经被丢掉,此时此刻手中就只有一只手电,这东西拿来防身显然是行不通,但是又没有时间去找东西防身,程东心凉了,萧飞还昏迷着,不要说照顾萧飞了,就是自己没有萧飞也不可能打得过这怪物呀。 心念转动之间,那罗刹鬼已经朝程东逼了过来,但是顾虑着程东背上的萧飞,行动之间却是会很小心,一步一步的朝程东逼近,而程东唯一能做的,也就是一步一步向后退去,但是退绝对不是办法,罗刹鬼迟早会发动袭击的。 果然,罗刹鬼见萧飞这半晌没有动静,双眼寒光一闪,便要冲过去,哪知道便在此时,远处忽然有一道白光打过来,气势不弱,直趁罗刹鬼而来,将罗刹鬼吓了一跳,猛地朝后退去,待定睛望去,却不知道张倩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远处,双手推着一门聚灵炮,炮口瞄准了罗刹鬼,见程东望过来,张倩沉声喝道:“快到我这边来。” 程东没有犹豫,背着萧飞便朝张倩跑了过去,那罗刹鬼顾忌张倩手中那门聚灵炮,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动弹,只是有些迟疑的盯着张倩,根本没去理会程东的动作。 跑到张倩身边,程东总算是松了口气,却不由的埋怨道:“你怎么现在才出现,不知道都差点死人了吗,老姐她们呢?” 张倩担忧的看了看程东背上的萧飞,却不敢松开聚灵炮,也不敢太过分神,双眼死盯着罗刹鬼,与程东慢慢向工地那边退去,却又忍不住低声询问萧飞的情况:“程东,萧飞他怎么样了?有没有设么危险?” “应该没有大事,身上没伤,呼吸也平稳,只是人昏迷过去了。”程东苦笑着,将萧飞的情况做了个通报。 张倩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伤就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吧,而且呼吸平稳,就证明应该不是被打得,可是为什么昏迷,眼见罗刹鬼身形一动,想要冲过来,心中一动,又是一炮,直趁罗刹鬼而去,聚灵炮强盛的威力,让罗刹鬼不敢轻视,只能有退去了。 二人一鬼慢慢退走,罗刹鬼最终没有选择追来,程东和张倩同时松了口气,远远看见大堆人群,终于算是脱离危险了,程东四下张望了一下,却并没有看到老姐和齐巧玲秀儿她们,微微惊奇地道:“怎么一个人来的吗?” 张倩小心的张望着,防备着罗刹鬼随时的袭击,听见程东的话,随便地回答道:“她们都在家呢,是我自己偷偷跑过来的,幸好来得及时,要不然就糟了。” 程东一阵赫然,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还没有张倩一个女鬼有用,但是程东最大的优点凸显了,没用就没用呗,反正自己又不是抓鬼的天师,他倒是想得开,退到人群中,将萧飞和李强并排着放在一起,心中有些苦闷,哎,都是为了自己,两个好兄弟却都这样了。 “张倩,你能救他们吗?”程东苦笑着,看着李强和萧飞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张倩摇了摇头,看了旁边的医生一眼,不解的看着程东:“那不是有医生吗,你问我干嘛,我又不会看病。” “医生?算了吧,那就是个废物,还他妈的医生呢,连个屁都不知道。”程东郁闷的瞪了医生一眼,自己怎么找来一个这样的废物。 但是张倩没理睬程东的话,径自走到医生面前,和声悦气的道:“医生,你帮着萧飞检查一下吧,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 医生惊恐的望着张倩,今晚上已经彻底的吓呆了,先是罗刹鬼,差点将自己的胳膊给撕下来,小命差点交代到这里,如今又来了一个女鬼,虽然看上去好像并不打算害人的样子,但是也足够医生吓得全身瑟瑟发抖,一时间哪里起得来,身上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张倩微微皱了皱眉头,将聚灵炮对准医生,眼光闪过一道寒芒:“快点给萧飞看看,不然我也不介意给你一炮,将你的魂魄彻底炸个粉碎,让你魂飞魄散。” 听到魂飞魄散,医生又是一哆嗦,但是却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来到萧飞面前,仔细的做着检查,倒是非常用心,毕竟刚才是萧飞救了他,要不然现在自己早就死了,这一检查,医生也放了心,扭头朝张倩恭谨的道:“他没事,身体机能一切都好,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昏迷过去,我猜着可能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自己醒过来。” 听到医生的话,众人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张倩也脸上露出笑容,没事就好,都关切的望着萧飞和李强,心里祈祷着他们能赶快醒过来,因为所有人都需要他们,特别是萧飞。 ‘啊’一声惊叫,响彻了夜空下,将所有人吓了一跳,待望过去,才发现是哪个护士已经醒过来了,本来迷迷糊糊的她,只急的好像被萧飞给打晕了,便睁着眼睛寻找萧飞的踪迹,心里面咒骂着,哪知道没找到萧飞,因为萧飞被人群遮住了,却看到张倩漂浮在半空中,全身黑气缭绕,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一个字——鬼。 第二百四十六章 恐吓 护士尖叫了一声,接着便爬起来就要跑,她已经吓坏了,这里的人都是神经病,更恐怖的是还有怪物,更有女鬼,护士心中不知道有多么后悔出来这一趟,现在就想赶快跑,赶快回家,只有家才觉得温暖,才觉得安全,但是便在此时,忽然听到那个村民猛地一声大喝:“别让她跑了,天师有交代,没有他的话,谁也不能离开,抓住她。” 话音落下,就有几个村民下意识的将护士一下子给按倒在地上,便是一顿拳打脚踢,当一切都安静下来,就只有护士怯怯的哭声,再看去,护士已经是鼻青脸肿,好不凄惨,虽然护士长得也不错,但是好像就没有一个怜香惜玉,下手一个比一个很,本来姣好的样貌,硬是被打成了猪头,要不是支书韩复升喝止,只怕就不是猪头这么简单了。 “让她走呀,其实你们根本不用管她,那个鬼就在周围窥窃着,现在因为我们人多,不敢随便袭击我们,她跑出去便落了单,那鬼还能放过她一个落单的女人,况且女人这一身肉可是细嫩多了,想必那鬼也喜欢吃,正好让她把鬼引出来,我也好对付那鬼,你们不用阻止她。”张倩这时候忽然就答话,嘴角泛起一丝讥诮。 村民们犹豫了一下,不知道张倩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张倩现在是唯一能对付那怪物的人,呃,是鬼,大家还是犹豫的松开了护士,但是护士没跑,反而是脸色惨白的呆在那里,对呀,还有一个怪物在周围盯着呢,怪物的凶残她可是亲眼所见呐。 “跑呀,跑呀,你看怎么不跑了——”村民们都是嘲讽的看着护士,还一边刺激着护士。 就这一句话,护士傻眼了,呆呆的站在那里竟然没敢动弹,挨揍固然是让她畏惧,但是比起怪物来,还是宁愿挨揍,所以还是选择了留了下来,只是畏缩在医生身边,他们毕竟是一路的人。 就这样,所有的人严阵以待,守护着昏迷的萧飞和李强,谁也不敢离去,整整一夜也没人打瞌睡,心里紧张的要命,又哪里敢睡觉,即便是独自饿的咕咕的叫,也只能强子忍耐着,一切等待着萧飞清醒过来再说。 当萧飞醒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缓缓地睁开眼睛,整个人疲乏的要命,眼皮感觉沉重,使劲儿摇了摇脑袋,才张开眼看看周围,刺眼的阳光耀的他有些眩晕,原来已经天亮了,只是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眼光四下一望,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找回来了,程东就在自己身边,周围的村民也是严正以待,尽管一个个困得和傻瓜一样,恩,天空中还悬浮着一个女人,是张倩,她什么时候来的,脑袋里迷迷糊糊的,一时间想不清楚怎么回事。 慢慢的支起身子,周围有人发现萧飞清醒过来,不由得大声惊喜的道:“天师行了。” 于是所有人都望了过来,天师终于醒了,所有人都兴奋了,苦熬了一夜又半天了,每一个人都是神经紧绷,但是确实已经精疲力尽了,天师醒了最少能指引他们,知道该怎么做,不用像现在这样傻傻的等待,所有人都围过来,甚至包括医生和护士,还有那个司机,这一刻,萧飞和普度众生菩萨一样,被众人拥簇着。 “大胆,你终于醒了,可急死我了。”程东扶住萧飞,天空中张倩听到萧飞醒来的消息,什么也顾不得了,怪他什么怪物不怪物,从天空中落下,一下子扑到萧飞身边,也不管人多人少,反正是一下子抱住了萧飞,没有萧飞的时候,张倩的坚强,是因为要代替萧飞守护萧飞想要守护的人,这是张倩心中的坚持,一切都是为了萧飞,此时萧飞醒来,却再也顾不得什么,好想哭一场。 对于东子和张倩的热情,还有村民们的热切,萧飞心中很是惭愧,但是当看到程东暧昧的眼神,这才想起怀中的张倩,轻轻的推开张倩,却看到张倩眼中的那一抹担忧和欣慰,萧飞心底的那一根弦被轻轻拨动了,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萧飞委实没敢说一声安慰张倩的话,只是轻轻问了一句:“张倩,你不是在家里吗,怎么会跑到这来?” 张倩轻抽了一下鼻子,看着萧飞眼中的柔色,心中就已经满足了,压下向再次扑入萧飞怀中的冲动,轻轻地笑了,宛如化开一朵:“我本来在家里想要炼化你给我的那几颗丸子,但是看见你急匆匆的走了,我心里就担心,等你走了之后,心里就不踏实,呆了一会,还是忍不住追着你的气息跑来这里,也亏得我来了,要不然你可要麻烦了。” 萧飞心中一暖,轻轻拍了拍张倩的肩膀,眼光落在李强身上,微微一怔,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东子,强哥怎么样了?” 说着,便蹲下身子去查探李强的情况,听见程东迟疑的道:“强哥半死半活的,我也说不清楚。” 萧飞一呆,探手试了试李强鼻息,先是一愣,接着还是一愣,因为刚才没有呼吸的李强,猛然间有了呼吸,而且还很平和,虽然不是太懂医术,但是一些常识在不对的时候还都学过,道感觉到心脏时跳时不跳的时候,萧飞也傻眼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凭感觉,自己的昨晚上施展的神魂印应该是起作用了,但是却为何这样,一脸疑惑的扭头看着程东道:“东子,强哥,什么时候出现这种情况的?” 程东一脸的苦涩,自哀自怨的道:“大胆,从昨晚上就这样了,本来昨晚上强哥都快要死了,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片白光落下来,强哥身上所有的伤就好了,但是却没醒过来,就一直这样,我又没有一点办法。” 一片白光,萧飞心里知道,那是自己神魂印的神迹,可是既然神魂印都起作用了,伤口也愈合了,里面的骨头筋络也都修复了,却为何醒不过来呢,难道是魂魄受损了不成,心中一动,单手在李强身上虚空画了一道符,结果一试之下,魂魄倒是好得很,也很活跃,就是人醒不过来。 这一下萧飞也愁了,打眼看到一旁的医生,不由得双眼一亮,朝医生摆了摆手:“大夫,你过来给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哪知道不等一声说话,一旁程东冷哼了一声:“别叫他,那就是个废物,昨晚上叫他来看,看了半天屁也看不出来。” “要不你来看。”萧飞瞪了程东一眼,脸上有些不高兴。 程东一呆,不由得有些汗颜:“大胆,你就损我吧,我那看得懂什么。” “不懂就闭嘴,你比大夫还废物呢,大言不惭的。”萧飞哼了一声,还是朝医生招手。 那医生看了看程东,当真有些畏惧这个家伙,但是看程东被萧飞骂的一脸的尴尬,人有些蔫了,加上萧飞有神奇的法术救过他的性命,虽然已经看过来,但是还是走了过来,一脸恭敬地超萧飞哈了哈腰:“这个,啊,天师,昨晚上我已经看过来,想必那片白光是天师您的手段吧,现在看这位先生的情况,我猜可能是失血过多的原因,您看看这位先生满身是血,地上都一大片血迹,也只有这一种可能造成这种情况。” “失血过多。”萧飞愣了愣,微微皱了皱眉头,但是还是接受了这种说法,轻轻点了点头,低声问道:“大夫,那你看该怎么处理?” 医生苦笑了一声:“也只有输血试试吧,这种情况只怕全世界也没出现过。” 萧飞点了点头,心里略一沉吟,扭头看了看程东:“还愣着干嘛,你把强哥送到医院,去输血试试,大夫,就麻烦你了。” 医生赶忙摆手,哪敢承受萧飞的谢意,一旁程东也赶快招呼人将李强抬到救护车上,然后跳上车,却不见萧飞跟上来,不由的诧异地道:“大胆,你不过去呀?” 萧飞摇了摇头,双眼四下看了看,苦笑道:“我走不开,你自己去吧,如今那罗刹鬼还没有消灭呢,我走了,这些村民怎么办,好好照顾强哥,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话音落下,心中又轻轻一动,望了望那医生和护士司机,略带歉意的道:“三位昨晚上也是担惊受怕的,倒是麻烦你们了,不过我的事情还是麻烦你们不要说出去,为了保险起见,你们一人给我一根头发吧,有这根头发,你们若是说出去,只要我知道了,就算是隔着千里之外,我也能随时取你们的性命,所以你们还是要帮我保密。” 正准备上车的三人一下子傻眼了,脸色都是大变,互相对望着,最后还是医生带头,将自己的一根头发交给萧飞,他对萧飞的手段见识过,心里明白萧飞说的话不假,但是不给头发就没事了吗,心中畏惧,便带头拔了一根,还督促着护士和司机也拔了一根,同时对护士司机和郑重的说,千万不要说出去,因为萧飞绝对有能力让他们魂飞魄散,将司机和护士吓得半死,最后在萧飞的督促下才出发,救护车慢慢的开出了村。 第二百四十七章 大小姐 待救护车走了之后,萧飞叹了口气,心里默默的祝福李强一定会遇难呈祥,一切都会过去的,然后双手一晃,三根头发便化作乌有,其实根本就是吓唬医生护士他们的,真要让萧飞对他们不利,萧飞也做不出来这种事,看着萧飞将三根头发毁了,一旁的那个村民不解的问道:“天师,你怎么将头发给毁了?” 萧飞被问了呵呵一笑,扭头看了村民一眼:“还留着干嘛,我就是吓唬吓唬他们的,你以为咳咳真要他们的命呀,要是想要他们的命,我也用不着头发呀,自然有别的办法。”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一旁的小韩村的村民心中都是一紧,原来天师不用头发也能要人命,所有人心中都有了盘算,昨晚上的事就让他烂到肚子里吧,可是绝对不能说出去,否则给天师知道了,那可就糟了,从心底里对萧飞反而更加畏惧,却是萧飞所不知道的。 熬了这一夜又半天,萧飞和众人一样,都是又累又乏,还饿得要命,摸了摸正在抗议的肚子,萧飞嘿嘿的苦笑道:“韩支书,看来今天要往你那蹭顿饭了,我快饿死了,那罗刹鬼白天是不会出来的,所以大家先回去睡上一觉,吃点东西,要不然等晚上就没精神了,晚上还要忙活一宿呢。” 众村民都点头称是,每一个人有意见,毕竟退缩都退缩不得,因为那罗刹鬼就在自己村子里,若是不将它消灭了,万一冲进村子,到时候要是去祸害家里的妇女孩子,可就麻烦了,所以尽管很危险,还是没有敢退缩。 人群慢慢散去,工地上一片静悄悄的,四处散乱的建筑材料堆放着,也没人看守,大家都在想,反正也没人敢偷,有鬼的地方谁敢来,打死小偷也不敢来。 萧飞跟着支书韩复升去了家里吃饭,张倩自然也跟去了,韩复升此时对萧飞简直像共祖宗一样的供着,回到家便招呼胖媳妇赶快做饭,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就做什么好吃的,没有就赶快去买,不怕贵只要萧飞能喜欢。 那胖媳妇平日里也是一毛不拔的人,但是这几天经历过的事情,都有萧飞的影子,对萧飞简直就是畏之如虎,支书一份福,二话没说,就打发儿子出去买东西,自己却下厨房做饭去了,果真是捡着好的做,恨不得把家里翻个遍,只要萧飞能满意就行。 萧飞推辞,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那韩复升却一脸殷勤的笑着:“天师,你能来我家吃顿饭,那是我祖上积了八辈子的大德才积下的福气,要是简慢了您,就是我死去的老爹也饶不了我,还不待骂我呀,您就安心等着就行了,您可是我们小韩村的大恩人哪。” 先不说萧飞怎么吃饭,当萧飞走了之后,空旷的工地上,来了一辆车,车是好车,就算在整个旬阳市也很难见到,当车子停稳了之后,萧飞见过的那个开发商从车上下来了,屁颠屁颠的绕了一圈,将后车门打开,看着从车上踏下一条穿着黑色丝袜的美腿,接着一个一头波浪,带着太阳眼镜的美女走了下来。 这女人身材高挑,很苗条但是却又不显骨感,皮肤很白皙,一张瓜子脸,五官精致,一身打扮一看就知道是大家小姐,看开发商像条狗一样的伺候在女人身边,就知道这女人绝对是一个有身份的女人,正可谓是白富美的典型。 女人下了车,望着眼前杂乱的工地,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地形,扭头轻声问开发商:“你就是说的这块地儿呀,恩,环境倒是还不错,你这笨蛋怎么会让别人给抢去了呢,还有脸请我来看看,我看你这个经理都不要当了。” 开发商脸色一变,惶恐的哈着腰,低声下气的道:“小姐,您别误会,我请您来并不是为了这块地儿,而且这块地儿这村里出手的有些蹊跷,要不然我也不敢为了这点小事请您来呀,你不是吩咐过,若是有什么与神鬼有关系的事一定要通知您吗,我正是因为这样才请您来的。” 那小姐微微一呆,倒是来了兴趣,不由得诧异道:“怎么回事?你快说说。” 开发商陪着笑脸,略一沉吟,低声道:“小姐,您是不知道,其实一开始我已经拿下这块地儿了,而且还握着支书亲手打的收条,本来是想用这要挟他的,哪知道忽然有几个年轻人来买这块地儿,那个支书韩复升便给我打电话,让我给涨点钱,本来我也答应了,以为就这样就能成了,结果就是那个电话,我听到好像是那支书一家人见鬼了,于是我第二天就来了一趟,结果不管怎么和支书说,甚至威胁他,要是变卦我就去告他,就凭那张收条,我就能让他坐两年监狱,没想到支书却死活不干,好像是在害怕什么,根本不理睬我的威胁,我就看着其中有蹊跷,所以给您打了个电话。” “哦,原来这其中还有故事,”小姐笑了,扶了扶太阳镜,朝小韩村望了望,然后纤手一摆:“走吧,我们去支书家问问。” 说罢上了车,也不管开发商还没上车,小姐就兴奋一挥手:“开车,快去那支书家里,我可是有点等不及了。” 司机很听话,显然开发商这个老板比不得小姐这个人物,因为都是给小姐打工的,没等开发商上车,车子就慢慢的朝支书韩复升家开去,一路尘烟,将不得不跟着车子跑的开发商呛得不轻,咳咳的不停,却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甩开肥胖的身子,死命的朝韩复升家跑去。 当开发商跑到韩复升家门口的时候,车子稳稳的停在韩复升家门口,那小姐却还在车上,看到开发商气喘如牛的跑过来的时候,却根本不管开发商汗流浃背,轻哼了一声:“你现在就像一头猪一样,都快笨死了,跑得这么慢。” 都已经快喘不上来气的开发商,一听这话差点就晕过去,我容易吗,大老远的跑过来,别说我这样的,就算是再好的体质也要累个半死了,不过他那里敢和小姐顶嘴,吃人家的饭就带服人家管,否则小姐一不高兴,自己这个经理的位置可就保不住了,这份一年几百万的工作就丢了,所以尽管心里委屈的不行,但是却还是点头哈腰的陪着笑。 韩复升的客厅里,萧飞正吃着饭,还一边和韩复升有说有笑的,让韩复升倍感荣幸,这位天师实在是心地太好了,从来就不再他们面前摆面子,人有愿意为他们这些小人物着想,让韩复升死心塌地的崇敬着萧飞。 正当二人吃的正香的时候,就听见打门被推开了,以前见过的开发商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气喘如牛,‘呼哧呼哧’的,脸色通红的走了进来,而且最古怪的是,开发商还陪着一脸的笑,看上去笑的好贱,哈着腰,后面跟着一个女人。 韩复升脸色一变,哼了一声,脸色阴沉下来,这个王八蛋还阴魂不散了,朝萧飞歉意的低声道:“天师,您慢慢吃着,我这就把他撵走,别扰了您的兴致。” 说罢,就这起来朝外走去,脸上隐现着怒意,迎面开发商而去,向轰小鸡子似的挥舞着双手:“走,走,你又来干嘛,我都说过了,不要在打那块的主意了,那快点我要用来建庙,赶快走,你别让我招呼人把你给轰出村去!” 开发商脸色一僵,心中有些打鼓,可不能在小姐面前丢了份儿,但是小姐为何而来自己是知道的,又不敢上性子,万一坏了小姐的事情,自己可是担待不起,于是顾不得气喘吁吁的,朝韩复升陪着笑道:“韩大哥,你可别这样,今天可不是为那块地儿来的,是我家小姐有几句话想问你,就很简单的几句话。” 韩复升一呆,才看向开发商身后的女人,这一打眼,却是一呆,好漂亮的女人,若是平时自己巴不得和这样的女人说说话,但是现在吗,韩复升回头看了萧飞一眼,正看到萧飞正一脸有趣的看着自己,心中一震,不由的将脸一冷:“谁来也没空,都走,都走,没看到我这有贵客吃饭吗。” 韩复升这话一出口,开发商身后的女人便意识到,只怕这位所谓的贵客很可能就是这个韩复升请来处理所为见鬼事情的人,不由得双眼一亮来了兴趣,也不理睬韩复升,竟然径自走向客厅,任凭韩复升在身边括噪。 眼看着女人就要走进客厅,韩复升脸色变了,看看萧飞正在皱眉头,不由得心里一惊,可不能让天师看不起自己,竟然毫不犹豫的望门口一站,将女人和开发商还有司机挡在外面,同时脸色阴沉的道:“你们走,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女人站住了脚步,太阳镜下的一双俏目眯了眯,这个支书还真是讨厌,哼了一声:“王京生,给他十万块钱,叫他给我让开门。” 没等萧飞和韩复升反应过来,那个开发商,也就是王京生竟然真的从自己带的包里去除了好大一摞钱,一下子甩在韩复升面前,嘿嘿的干笑道:“韩大哥,只要你让开门口,让我们小姐进去,这十万块钱就是你的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怒火 韩复升一呆,看着眼前红彤彤的钞票,晃得人眼睛发花,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是一瞬间便恢复了清明,十万块钱诱惑固然很大,但是和自己的小命,和对于鬼怪未知的恐惧,韩复升还是选择了维护身后萧飞这个天师,因为萧飞能保护他的性命,没有了性命,即使有再多钱也没有用,所以韩复升把眼睛一瞪,老脸涨得通红,骂道:“滚,都给我滚,老子不稀罕你们的臭钱,钱不是万能的,小刚,给我去喊人,把这些人给我轰出去。” 小刚是韩复升的儿子,也是参加修建城隍庙的工人,此时正准备睡觉呢,一听老爹招呼,便应了一声,从隔壁屋子里爬起来,准备听爹的吩咐,出去喊人,将这些人轰出去。 看着韩复升脸色的变化,开发商脸色变了,诚惶诚恐的回头看着小姐,等待着小姐吩咐,这位小姐脾气可是很古怪的,他一点也不敢私自做主,虽然有无数办法应付眼前的情况,但是都只能憋在心里,等待小姐开口。 那个小姐自太阳镜下,一双眼睛闪过一道寒光,刚才韩复升眼底的那一抹贪婪,她是看在眼里的,却没想到韩复升竟然瞬间就变卦了,这也就罢了,但是韩复升的咒骂却让小姐有些恼怒,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骂她滚,即便是旬阳市的市委书记,也要对她笑脸相迎,因为她可以一掷千万金,在旬阳投资,让旬阳发展,甚至于几十亿的投资都不是问题。 眼中的怒气洋溢着,小姐的目光落在萧飞身上,这个人一直在看着他们,即便是刚才十万块钱拿出来,眼睛也没有眨一眨,更不见有一点贪婪的神情,嘴角的讥诮之意反而更浓,自己的所作所为,在他眼中就仿佛一场闹剧,这让小姐感到心里很不舒服,轻哼了一声,猛地伸手一把抓住韩复升,借着一背身的机会,直接将韩复升给甩了出去,根本没让韩复升沾到自己的身子。 ‘砰’的一声,韩复升重重的摔在地上,摔的韩复升头晕眼花,然后惨叫了一声,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起不来了,正好让刚刚出门的儿子看到,哪里还能不大怒,大吼了一声,挥舞着拳头就冲了上来,敢打我老子,五大三粗的小刚可是常打架的好手,一般是不会对女人动手的,但是眼前这个,虽然长得漂亮,就算是打他自己,小刚也不好意思动手去打小姐,但是老爹被打了,这关乎颜面问题,以后还要在村子里混呢。 可惜的是,小刚冲上来,也不过是一道菜,只见小姐一声冷哼,身子轻轻一侧,左脚踢出,脚尖在小刚的膝盖侧边一踢,看上去并没有使多大劲,但是小刚闷哼了一声,却一下子跪倒在小姐面前,然后小姐右手探出,一把叼住小刚的手腕,一拉一抖,小刚猛地惨叫了一声,一条胳膊已经抬不起来了,直接被卸掉了关节。 到了此刻,萧飞再也坐不住了,明显的这个小姐是冲着自己来的,韩家父子不过是代人受过,为自己挡灾,萧飞脸色一沉,冷哼了一声,大步朝小姐走去,快到小姐身前的时候,忽然凌空跃起,一记飞腿直趁小姐胸口而去。 那小姐也不示弱,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意思,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身子微微后仰,左脚撑地,右腿猛地拱起,顶向萧飞的腿弯处,同时左手探出,戳指成拳,却中指凸起,打向萧飞腿上的一处穴位,真是蠢到极点了,竟然刚凌空出招。 眼看着萧飞就要吃亏在小姐手下,哪知道就在此时,萧飞身子忽然不可思议的一下子拧了过来,一个后空翻,直接双腿落在地上,身子前探,一拳砸向小姐的脸,这一手是在出乎小姐预料,那猜到萧飞凌空而起,还能后空翻,实在是出乎遇到之外,不及防备,更来不及收拳,身子硬生生的向后扭了一下,才堪堪避过萧飞这一拳,但是太阳镜却被萧飞给打落了,拳风在小姐脸上扫过,一张脸登时红了起来。 其实萧飞之所以能做到不可想象的动作,全是因为现在修炼的缘故,特别是翰墨传给他的天巫秘法,否则也不可能做到这样的动作,或许随着修炼的时间越长,可能变得更加厉害,但是就算是这样,也已经让小姐很吃惊了,捂着有些疼痛的脸颊,诧异的望着萧飞。 “好身手呀,真没想到你的功夫也这样了得,你叫什么名字?”小姐并没有因为萧飞打到她而生气,眼中反而闪过一丝激赏。 萧飞哼了一声,却并没有理睬他,而是走到小刚身边,双手探出,一把抓住小刚的胳膊,猛地一拉一抖,只听‘咔吧’一声,小刚有惨叫了一声,但是当萧飞松开手,小刚的手已经能自由活动了,刚才被卸掉的关节被萧飞给上上了,然后弹脚在小刚腿弯处一踢,小刚一屁股便坐在地上,却不用再跪着,狼狈的爬了起来,冲着萧飞一咧嘴道了一声:“谢谢。” 接着回头怒目瞪着小姐,蠢蠢欲动,便想再冲上去,却被萧飞一把拉住:“你打不过她的,还是去看看你爸爸,她交给我来应付。” 小刚迟疑了一下,恶狠狠的瞪了小姐一眼,愤愤不平的朝自己的父亲走去,萧飞的话他还是听得,再说也知道不是小姐的对手,上去纯粹找孽,不过刚才是顾及男人的面子而已。 看着眼前的小姐三人,萧飞洒然一笑:“你们是等我把你们丢出去呢,还是自己滚出去呢?” 对于小姐这种张狂的人,这种不尊重别人的人,萧飞也不会给他们什么好脸色,说话更是不了面子,冷然盯着小姐,根本没将开发商和司机看在眼里,小姐才是危险的人物,只是实在不明白,一个大小姐,干嘛学这么一身功夫,而且还是练得很厉害,刚才一出手,就是几种功夫,摔跤,擒拿,打穴,反应也足够快,看得出是经常的训练,能练到这种程度,可不是能拿钱买来的末那识需要刻苦的长期联系,摔爬滚打,从伤痛中练出来的。 看着小姐那一身打扮,萧飞忽然恶意的猜想着,这个小姐黑丝袜短裙上身却是一件长袖衫,将自己的肌肤捂得很严实,根本不见有漏出来的地方,就算是双手也是带着手套,全身上下能看到肌肤的地方就是脸上和脖子,会不会是满身的伤疤,丑的不敢让人看见。 萧飞话音一落,小姐脸色就变了,双眼微皱着,寒芒暴闪,盯着萧飞,微微哼了一声:“不要太过分了,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你谈一谈,有些事情想问你而已。” 小姐在打量着萧飞,这个人身上的衣服在普通不过,看气质也不是那种成长在上流社会的人,也决不是有钱的主,看看黝黑的皮肤,满是风霜的脸,再看看一双粗糙的手,就能猜到是底层出来的,这样的人,自己能对付他吧,不待萧飞开口,小姐又接着道:“我开个条件,我和你谈几句话,一小时给你一百万怎么样?” 钱有的是,多的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花,小姐有没有其他亲人来和自己抢,庞大的家业全部由她自己一人掌控,甚至都不会有人反对她,所以一掷百万也不见眼皮动一动的,既然萧飞不是有钱人,我可以是你成为有钱人,我就拿钱砸死你。 小姐的算盘打得不错,若是别人可能真的心动,但是萧飞不是别人,听到小姐的话,就像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一百万很多吗,当初程叔拿出几百万,自己都没有心动,一百万来砸我的脸,萧飞怒了,脸色阴沉下来,眼中变得冰冷:“看来你是不打算自己走出去了,那好呀,我就把你们丢出去,免得你在这里括噪。” 说罢,身子猛地动了,脚一蹬地就是几步开外,眨眼间就来到开发商面前,单手恏住开发商的衣领,猛地一转身,借着这一转身之力,竟然将开发商将近二百斤的身体给掼了出去,直接摔出了大门,这距离足有好几米远。 没等别人反应过来,萧飞借着身子一转,已经来到司机面前,这个司机显然是会点功夫,面前的砸出一拳,却根本没有打到萧飞,反而被萧飞一把抓住手臂,也如小姐一样一拉一抖,就听见司机惨叫了一声,还没反应,萧飞已经松开司机的胳膊,身子一拧,来到司机背后,一脚踢在司机腿弯处,司机腿一软跪倒在地,正要挣扎,萧飞已经狠狠地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然后整个人就已经抢了出去,仓仓啷啷的出了大门,一下子趴倒在开发商身边,来了个狗吃屎。 萧飞终于止住身形,面对着小姐,冷冷的一笑:“你是个女人,还用我把你丢出去吗。” 萧飞刚才的一连串动作,小姐能看得出来,明明就是报复自己刚才对待韩复升父子,自己怎么做的,萧飞就怎么做,小姐心里暗笑,原来萧飞心眼这样小,不由得心中笑了,眼光在萧飞脸上扫过,忽然展颜一笑:“和你打我不一定能打得过你,你又是个男人,所以我不想动手,但是你非要把我丢出去,那你就随便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小姐丢出去 小姐笑了,将捂着脸的手放下来,脸还微微有些红肿,在她心里已经确定萧飞决不是普通人,所以决定赌上一赌,就赌萧飞不会对放弃地方的女人出手,朝萧飞慢慢走去,小姐一脸的笑容:“我不会和你动手的,我只想和你谈一谈。” 但是小姐显然低估了萧飞,更低估了萧飞对她的厌恶,眼看着就要走到萧飞面前,小姐站定身形,毫无防备的看着萧飞,哪知道萧飞却根本没有因为她的放弃而由于,嘴角浮现出一丝讥诮,小姐一怔,心中又不好的预感,还没等完全明白过来,萧飞忽然一探手,一把抓住小姐的衣领,然后身子一扭,猛地把小姐朝外掼去,竟然真的下手无情,仿佛根本就没有拿小姐当女人。 也亏得小姐一身功夫,眼看着就要摔倒在门外,小姐猛地一扭身子,单手一撑地,然后身子一转,双腿在地上一蹬,便已经站在那里,险险的差点真的摔倒在哪里,但是一张俏脸已经变色了,寒霜布满了脸上,眼中无尽的怒意在膨胀,满嘴的贝齿咬的咯咯作响,心中对萧飞恨得不轻,半晌,才恨恨地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我都说过不会动手了,你竟然还对女人出手。” 萧飞大步走到大门口,冷冷的瞪着小姐,嘿了一声:“我是不是男人谁说了也不算,那只有试过才知道,怎么,你不是想知道我是不是男人吧,不过我想告诉你一句话,永远不要以为自己真的比别人高级多少,不尊重别人,我看你还不如一个要饭的呢。” 说罢,猛地将大门关上了,将小姐关在门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小姐真是给气糟了,脸色忽红忽白,气的身子都微微颤抖,恨恨的瞪了躺在地上的开发商和司机,理也不理睬他们,便转身朝车子走去,打算自己开车回去,在这里实在是让她颜面扫地,一向心高气傲的她如何能受得了这些,况且还不知道萧飞是不是她想寻找的那样的人。 一直腿已经迈上车子,准备打着火便离开,便在这时候,隐约的听到院子里有一句话传出来,是支书那个儿子的:“天师,你真是太牛了——我——厉害——” 再后来声音忽然降下来,仿佛有人在提醒他,但是小姐听到前两个字却一下子呆住了,天师,什么是天师,也只有那些道术有成的人才被称作天师,院子里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人,支书他们父子,还有一个女人在里屋做饭呢,也就是剩下那个男人,除了那个男人,还有谁能被称作天师呢,小姐一下子呆在哪里,心中迟疑了,虽然对萧飞是恨之入骨,但是却又不愿意放过一点机会,自己要不要再去找那个男人谈一谈呢,小姐心中拿不定主意。 但是脑海中想到萧飞那张欠揍的脸,那一抹始终挂在嘴角的讥诮,分明就是看不起自己,小姐不由得一声冷哼,真想狠狠地暴打萧飞一顿,但是那是天师,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人,真要是打一顿,气是出了,但是自己想要做的事却不可能了,想到这里,心里还是叹息了一声。 愣愣的出了一会儿神,小姐猛地咬了咬牙,起身下车走到开发商和司机面前,轻轻踢了开发商一脚,沉着脸哼道:“起来,还躺地上干什么,装死呀,你们现在立刻开车回去。” 尽管开发商和司机满身疼痛,真的不想起来,宁可堂子啊地上好好地休息一阵,即便被小姐丢在这里也无所谓,但是就是不想现在爬起来,但是在小姐的催促下,还是强忍着疼痛爬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车子哪里,司机心里叹息着上了车,伸手费力的打着火,而开发商也认命的将后座的车门打开,为小姐服务,这就是人的命呀,为了这份工作,一切都认了。 哪知道小姐却没有动弹,根本就没有上车的意思,只是一脸的古怪,看了开发商一眼,哼了一声:“你们现在就立刻回去,随时听我电话,我还有事情留下来,走吧。” 说完,小姐转过身去,望着支书的院子,心里起起伏伏,着实有些气愤,心中心念飞转着,考虑着自己该怎么办,但是留下来是必然的,自己怎么也要确定一下那个男人的本事,值不值得自己花大力气去求他,即便是拿出再多的钱,或者付出一些代价,当然前提是能解决自己的事情。 “小姐,你不跟我们回去吗?”身后开发商犹豫了一下,还是恭敬地问道。 这句话显然是打断了小姐的思路,令小姐一脸的不高兴,猛地转过身去,冷冷的瞪着开发商,一只玉手已经抬了起来,开发商心里一突,看小姐脸色,便已经知道小姐向做什么了,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被小姐打,心里一阵苦涩,却不敢露出一丝的异样,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小姐玉手,下一刻狠狠地抽在自己脸上,忍了。 眼看着小姐的玉手,就要狠狠地打下,却忽然有一句话从小姐心里冒了出来,你用永远不要以为自己比别人高级,不尊重别人,我看你还不如一个要饭的呢,萧飞刚才说过的话从小姐心里冒出来,让小姐心猛地一紧,那只玉手就没有落下去,瞪着开发商半晌,忽然愤愤的将手一挥:“没听见我的吩咐吗,现在立刻就走,在我眼前消失,回去听我的电话,懂不懂,还要我在说一遍吗,还是你根本听不懂中国话。” 开发商身子一抖,对小姐这种变幻莫测的性格,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此时小姐不知道为什么放弃了打自己,开发商还是从心底感到轻松,不由得松了口气,哪还敢在多嘴,那不是自己找抽吗,当然开发商还没有贱到那种程度,赶忙应了一声,匆匆的上了车,与司机一起消失在小姐面前,小姐说什么就听什么好了,免得惹得小姐不高兴。 站在那里愣愣的想了一会儿,小姐哼了一声,转身朝远处走去,从这里打听不出来,我就不信从别处问不出来,小姐心里打定主意,要去别处问问,所以刚才将开发商带来的包留了下来,里面有一百万,就不信这一百万还不能问出点什么。 轻轻地走到一个村民大门口,略微迟疑了一下,小姐才探出手敲了敲门,就听见院里有人招呼道:“谁呀?” “我有点事情想打听一下。”小姐尽量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和善,但是毕竟有些生硬,习惯了居高临下的和人说话,习惯了气雍指使,小姐还真的难以说的顺溜。 不过里面的村民显然没听出什么,毕竟绝大多数的村民还是善良的,对于有人想打听什么,有人需要帮助,他们还是乐意尽自己的微薄之力的,所以很快便有一个妇女将大门打开,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看上去一脸的和善,便知道是一个心底善良的女人,一开门看到小姐,不由得一愣,这个女孩子好漂亮呀,但是这样高贵的女孩子怎么会跑到一个小村子来呢,看着这样的女孩子,妇女感到自行惭愧,迟疑了一下,微微有些谦卑的问道:“姑娘,你有什么事情吗?” 微微皱了皱眉头,农村的女人真是有些邋遢,小姐下意识的微微退了退,和妇女保持了一点距离,这才倨傲的看着妇女,从包里随便抽出一沓钱,看上去怕不有几万块,在妇女面前一晃,沉声道:“我就问你一点事情,只要你能回答我,这些钱就是你的了,怎么样。” 看着眼前的钞票,妇女一下子呆住了,脑子一时间转不过弯来,这些钱只怕可不少,好厚的一沓,妇女眼中闪过贪婪的神色,使劲儿咽了口吐沫,结结巴巴的道:“姑娘,你——你想问——问什么,我知道一定——一定说。” 说话的时候,双眼还是盯着那一沓钱,仿佛在她眼里,除了钱就再也看不到别的,恨不得将这些钱现在就一把抢过来,人的贪婪性在这一刻,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 小姐嘴角泛起一丝讥诮,能有几个和那个男人一样的人,眼里看不上钱,那是因为他们有更高的追求,但是自己猜不到他们喜欢什么,需要什么,其实或者自己根本就拿不出来足够吸引那个男人的东西而已,否则和眼前的这个女人有什么区别,要非说是有,那就是那是个男人,这是个女人。 微微清了清嗓子,小姐朝院里走去,一边走一边问道:“你知道呆在你们支书家里的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吗?” 那妇女一呆,支书家里的那个男人,妇女一下子没想起来,在小姐身后跟着,歪了歪脑袋,仔细的寻思着,忽然明白小姐指的是谁,除了天师还能有谁呢,整个村子的人也没有一个值得这样的小姐问一问的了,当下也不迟疑,微微兴奋的道:“你说的一定是天师吧,恩,好像是叫萧飞来着,他的朋友还管他叫大胆,我就知道这么多。” 萧飞满意的点了点头,萧飞,大胆,记下了,名字叫做萧飞,外号叫做大胆,看来正朝着自己所希望那边发展,从那沓钱里随便抽出一部分,却又三分之一多,随便丢在妇女怀里,然后又问道:“你知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家里什么情况?” 第二百五十章 花开又一夜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是小姐的座右铭,自己要对付萧飞,就要把他的情况弄清楚,否则很难拿下萧飞的,最少自己知道他不是那么喜欢钱,不喜欢钱就要从别的地方下功夫,攻破萧飞的那一层防线,只有敲破萧飞的外壳,萧飞才会老老实实的帮自己做事。 小姐心里得意的想着,却听那妇女失望的道:“这就不知道了,天师不是我们请来的,是自己找来的,或许支书能知道些情况。” 握着手里的那一沓钞票,妇女心中心跳得飞快,贪婪的看着小姐手中的钞票,如果能完全归自己该多好呀,可惜小姐问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呆了呆,从妇女话中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萧飞是自己来的,并不是小韩村请来的,所以对萧飞的了解也很少,自己想打听清楚的愿望怕是不能实现了,心里迟疑了一下,才缓缓的问道:“是这样呀,那我问你,萧飞是来干什么的呀?” 听到这个问题,妇女心里一阵激动,仿佛看到钞票在向自己招手,脸上闪过一丝惊喜的笑意:“这我知道,天师是为了镇压放弃的小学校里面的那些恶鬼,那晚上还和恶鬼大战了一场呢,我们村里都知道,那天晚上我的闺女还去那里尿尿呢,听说建庙的事情还是多亏了天师呢。” “尿尿,”小姐彻底懵了,镇压恶鬼,和尿尿有什么关系呢,小姐不明白,而且还是这女人的女儿,叫女孩子去尿尿,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姐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你女儿去哪里尿尿干什么?” 哪知道妇女并没有立刻回答小姐的话,当小姐察觉此事,望向妇女的时候,便看到妇女正一脸贪婪地望着自己手中的钞票,急的直搓手,小姐一呆,旋即想明白怎么回事,心中冷笑了一声,脸上却不带出来,将手中的钞票全部赛到妇女手中,然后等着妇女回答。 果然那妇女接过钱,不由得眉开眼笑,忙不迭的回答道:“听天师说,是要用童子尿开启什么大阵,说童子尿阳气最足。” 童子尿开启大阵,小姐不由得笑了,看来自己真是找对人了,虽然并没有修炼道术,但是这些年来对这些事情还是知道很多的,而且还接触过很多的高人,能布置阵法的人,绝对是高人无疑,看俩自己这一切或许有点机会,小姐心中高兴得很,又从包里掏出一沓钱,看也不看就塞到妇女手中,兴奋的道:“那我问你,萧飞现在还留在村里是为什么?” 妇女激动的握着手里的钱,身子你竟然不由得抖动,只是几句话,就得了这么多钱,自己不是在做梦吧,悄悄地在自己身上掐了一把,疼,很疼,自己没有在做梦,于是一脸欢喜的道:“小姐,你是不知道,昨晚上出现了一个怪物,就在城隍庙的工地上,听说还差点死了人,还是天师手段厉害,不但能对付那怪物,而且还能救人——” 话说到这,忽然呆住了,想起了自己丈夫的嘱咐,不由得脸色一变,这些事情是不能说的,丈夫说过了,天师特意交代下来的,绝对不能对任何人说,否则天师一旦怪罪下来,那就是必须待死,而且死的很惨,没有人能帮得上,妇女心里差点一下子停止跳动,一张脸变得煞白,小姐手中的钱不再是那样诱人,和性命比起来,钱终究是身外之物,妇女不敢说了,也不敢再让小姐问下去,脸上透出一丝畏惧,忙不迭的朝外撵小姐:“姑娘,你快走吧,什么也别问了,我什么也不知道,你知道了对你也没好处,快走吧,走。” 妇女情急之下,便想要伸手将小姐推出门去,但是小姐那会让妇女碰到自己,轻轻一扭身子,退到一边,看着妇女脸上的畏惧和惶恐,心中一叹,却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叹了口气,没想到萧飞竟然有这么大的威慑力,不但那支书一家人不敢说,就算是不守着萧飞,小韩村的村民也是不敢说,看来这其中一定是有特别的原因,所以小姐也没想在问下去,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叹息了一声,不等妇女在说什么,便自己轻轻地走了出去,心里却在捉摸着,看来萧飞绝对是有不小的本事,不然不会让村民怕成这样,但是小姐却笑了,越有本事自己越高兴,只要有本事,自己可以付出一些代价的。 从妇女的话里,小姐还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萧飞还要对付怪物,想必今晚上还会有些事情吧,小姐心里兴奋地想着,脚步不由得轻快起来,脸上洋溢着欣喜的笑意,暗自下了决定,今晚上就要留下好好看看萧飞究竟有什么本事,至于怪物是不是会威胁到自己,小姐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是怪我能杀死自己,那自己也算是捡到了。 小姐自己去找地方猫着去了,就在工地的不远处,然后待下来,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夜晚的降临,然后看看萧飞的本事,心里充满了激动。 夜,慢慢来临,一弯半弦月挂在天边,整个工地看上去静悄悄的,虽然不是很暗,但是却也能看得清,小姐猫在暗处一动不动,像一尊石像,又过了一会,果然看到萧飞领着一帮村民从远处走来,一边走还一边有说有笑的,当时只是萧飞有说有笑,至于那些村民们,一个个如临大敌一般,手中有的拿着菜刀,有的拿着砍刀,甚至于有的那只土枪,也就是猎枪,每一个都是全副武装,可笑的是,有的竟然还抱着大锅盖,却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小姐不知道,其实萧飞也不知道,拿着菜刀或者砍刀猎枪之类的东西,那是用来防身的,但是抱着一个大锅盖可就实在猜不出来了,也很是迷惑,便问那村民:“大哥,你抱个大锅盖干什么?” 村民老脸一红,显得有些害羞,甚为不好意思,忸捏了一下,才嘿嘿的干笑道:“天师,这不是拿来防身的吗,就当做盾牌使呗。” 萧飞一呆,不由得呵呵笑了,不过还别说,或许还真有点作用呢,朝那村民笑着点了点头:“大哥想的还真周到,不过你们放心吧,今天不会让你们太危险了的,我会布下一个大阵,来对付那罗刹鬼的,今天已经有准备了。” 说着笑着,便已经到了工地,萧飞安排村民们围成一个圈,然后从怀里取出一沓符纸,这是今天先准备好的,全部是聚灵符,每人一张,至于干什么,萧飞便想了,自己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但是村民人多呀,虽然都没有修炼过,但是这么多人催动聚灵符的话,想必灵气就会很多,只要自己用手印催动,到时候自己布下的天罗地网阵,就绝对不会让罗刹鬼再跑掉的。 从怀里取出一沓符纸,足足有二三十张,眼看着萧飞嘴中念念有词,然后将符纸一甩,便全部自燃,瞬间便化作灰烬,萧飞双手猛地一甩,便有三十六道红光飞腾而出,径自没入虚空中,并不见踪迹,这就是天罗地网阵了。 那小姐在暗中瞪大眼睛,使劲儿瞅着萧飞的一举一动,大半夜的不但不觉得害怕,反而兴奋得很,萧飞这手段一看便知道是有本事的人,自己找了很久了,看来就要着落在萧飞身上,轻轻吸了口气,心里却在盘算着,该怎么和萧飞打交道。 待萧飞一切准备就绪,村民们人手一张符纸,围成一个圈子,然后萧飞居中坐镇,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罗刹鬼的出现,时间便在等待中慢慢过去。 不知道罗刹鬼是已经走了,还是不肯出来和萧飞照面,眼看着弦月渐渐西移,却依旧不见动静,不要说村民们有些沉不住气,就是萧飞也是焦躁的来回度步,怎么会不出现呢,昨晚上绝对没有对罗刹鬼造成威胁,应该不会将罗刹鬼吓住,可是,真是急死人了。 慢慢的有村民开始哈欠连天的,有人开始迷糊,毕竟昨夜已经折腾了一夜了,今天又来熬一夜,可不是谁都能盯得下来的,而且许久没有罗刹鬼出现,也许不会来了吧,也希望不要来,大多数的村民并不希望罗刹鬼会出现,能拖一刻就是一刻,要不是担心罗刹鬼会袭击村子,才不会有人愿意来这里对付罗刹鬼呢。 不知不觉,很多人就已经开始放松了戒心,眼看着月亮再往西移,就连暗中的小姐也是等的快要睡着了,看来今晚上是不会再出现了,哎,又白折腾了一晚上,其实最惨的是小姐,大半夜的,这时候还有蚊子,偏偏小姐不敢弄出声响,已经被叮了好几个包了,却还要猫在玉米地里。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罗刹鬼不会出现的时候,一位漂亮的白衣女人从不远处的树林里走了出来,这女子简直如画中人,漂亮的简直不像话,她一出现,登时便将大多数村民的魂勾走了,白衣如雪,那女子远远而立,一双眼睛幽怨的望着众人,让人看到就很想将女子拥入怀中,于是本就戒心松弛的村民们,不自觉的开始向女人走去,很多人甚至伸开双手,这女人究竟是谁? 第二百五十一章 抱山印 “唵。”萧飞一声大喝,人已经冲了出去,其实他早已经看到了白衣女人,天眼之下,罗刹鬼也无所遁迹,已经被萧飞看破原身,几乎是一步三四米的距离,萧飞在灵气的滋养下,速度也是快得很,瞬间已经超过所有村民,同时双手结风雷印,离着罗刹鬼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便双手一番,手印打出,瞬间便有一阵狂风吹起,接着更有一道天雷在晴空炸响。 六字真言咒一经施展,所有的村民都是一呆,那罗刹鬼更是原身显露,再也不能维持美人形象,原形一露,村民们登时幡然醒悟过来,看见不远处的罗刹鬼,俱都吓了一大跳,怎么已经走出这么远来了,眼前萧飞冲过去,疯狂骤起,天雷炸响,村民们还能不警觉,便立刻遵照萧飞的早先的吩咐,赶忙回归本阵,有结成一个圆圈。 而此时,罗刹鬼也动了,往后退去,并不想与萧飞硬拼,恍惚之间,萧飞便已经冲了过来,速度着实不慢,比罗刹鬼也慢不了多少,加之狂风吹来,天雷砸到,狂风中罗刹鬼身形受阻,竟不能展开身形,那道天雷轰然变已经砸下,不由得让罗刹鬼大吃一惊,却来不及再行躲开,猛地双眼闪过一道寒芒,厉吼了一声,一双鬼爪托起,便有一片黑云凝聚在罗刹鬼头顶之处。 ‘轰’的一声,天籁砸在罗刹鬼头顶的黑云上,一瞬间便将黑云轰散,但是天雷却也被消耗的差不多了,虽然仍有一丝丝电光落下,打在罗刹鬼身上,但是却已经造不成任何威胁,趁着这机会,罗刹鬼猛地一挣,挣脱开狂风的束缚,猛然间不退反进,朝萧飞迎去。 眼见风雷印无功而返,萧飞也不惊讶,猛地又是一声大喝:“嘛。” 念力汹涌之下,便有一个神文朝罗刹鬼压去,金光闪闪的神文,有无尽神威,一尊怒目金刚显化,手持神文,背咏这经文,猛地一巴掌朝罗刹鬼砸来,神文金光大作,一丝丝圣威压下,这神文化作一个十字,乃是佛教寓意灭的意思。 罗刹鬼一惊,对佛教的神通还是心有顾忌,轻哼了一声,身上黑雾涌起,便已将罗刹鬼遮掩在其中,黑雾涌动,竟然化作一个骷髅头,双眼冒着幽光,呲牙咧嘴的朝怒目金刚迎去,却不知是怒目金刚拍中了骷髅头的嘴,还是骷髅头要肿了怒目金刚的手,轰的一声,金光爆开,怒目金刚化作乌有,金光暴起神芒,硬生生将骷髅头吞没,最后一起归于虚无。 而此时,萧飞和罗刹鬼已经接近,眼看着在施展别的手印已经来不及了,萧飞单手掐了个小金刚印,给自己加了一个护持,然后猛地一声大喝:“呢。” 如此距离,六字真言咒在罗刹鬼耳边炸开,即便是罗刹鬼也是一呆,脑袋好像被雷劈了一样,身手略见迟缓,便给了萧飞机会,猛地一拳砸中了罗刹鬼的前胸,只听‘砰’的一声,但是有件事出乎萧飞预料,罗刹鬼并没有回退,就算是有小金刚印护身,那条胳膊也是生疼生疼的,没想到罗刹鬼的肉身也是这样强横,自己好像没法更人家比。 其实萧飞不知道,罗刹鬼是没退,但是也是疼得不轻,但是疼痛并没有让罗刹鬼萌生退意,反而激起了罗刹鬼的凶性,张嘴一声厉啸,豁然一拳砸出,就在萧飞飞起一脚之际,硬生生挨了萧飞一脚,但是也狠狠地一拳砸在萧飞的肚子上,只听萧飞一声惨叫,洒下一蓬血雨,人已经朝后飞退,一眼望去,萧飞肚子上竟然给砸出一个血洞。 重重的摔在地上,萧飞闷哼一声,但是此时顾不得疼痛,猛地一翻身,人已经站了起来,脚下用力,向人群退去,同时双手结成神魂印,便有一道白光罩下,将萧飞笼罩在其中,开始修复萧飞的伤口,等萧飞推到村民哪里,身上却已经看不出受过伤,只是腹部那一片血迹张然若揭,叙说着萧飞刚才的苦难,让人触目惊心。 暗中小姐看的是目瞪口呆,原来萧飞这般厉害,不说会道术,就是功夫也比自己强了不知多少,若是自己和萧飞硬拼,肯定被打个半死,最让小姐惊叹的那是,萧飞刚才不知是的什么法术,竟然让伤口瞬间愈合了,太神奇了。 眼看萧飞退去,罗刹鬼双眼闪过一道寒芒,身形窜起,已经朝萧飞追去,同时张口吐出一道黑烟,黑烟如有实质,化作一支箭,直趁萧飞而去,瞬间便打到萧飞胸前,此时萧飞也刚刚修复好伤口,看到黑箭射来,不由得心头一震,张口错音,大喝一声:“叭。” 六字真言咒炸开来,一片金光在萧飞念力之下,凝成一把金刀,与黑箭撞在一起,轰的一声巨响,黑箭与金刀一起炸开,激起的气波,卷起尘土飞扬,竟硬生生将萧飞掀了个跟头。 这一切都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萧飞摔倒在地,顾不得爬起来就大喝一声:“咪。” 同时双手结沉水印,念力涌动之下,便有一片黑水自虚空中冲下,如洪水一样凶猛,铺天盖地的将冲上来的罗刹鬼淹没,黑水之中,不知藏有多少水刀,刀刀割在罗刹鬼身上,加之黑水的冲击之力,卷着罗刹鬼身不由己的倒退,身上更是被水刀割出许多细小的伤口,虽然不至于对罗刹鬼造成致命伤害,但是也是让罗刹鬼疼得不轻。 当黑水散去,从归于虚无,罗刹鬼被卷退十几米,身上无数小伤口,丝丝黑雾从其中冒出,罗刹鬼本来就难看的鬼脸,更是变得凶恶狰狞,闷哼一声,便有黑雾将罗刹鬼包裹起来,待黑雾散去,罗刹鬼也已经恢复了本来面目。 此时,萧飞双手结印,却并不推出,等待着罗刹鬼冲过来,这么远罗刹鬼铁定能避开,打了也是白搭,而罗刹鬼也心中惊叹,一时间竟然没有动弹,这么远的距离,口生利箭,也是能在消耗本源之力,罗刹鬼也不想这样对拼,一时间有陷入了僵持。 刚才电光火石之间,萧飞与罗刹鬼拼搏一番,看似平分秋色,但是萧飞知道,自己却是略逊一筹,真要是拼下去,自己早晚要落败饮恨,也只有将罗刹鬼引入天罗地网阵之中,困死他才是最好的办法,但是该怎么引诱罗刹鬼呢,又不能让它绕警觉,这到要好好思量一番。 不过片刻,萧飞嘴角泛起一丝讥诮,心中有了主意,双手一番,化作抱山印,然后双眼猛地一睁,脚下用力,人已经如箭一般射出,这一步五六米,同时嘴中大喝一声:“吽。” 六字真言咒宛如一声晴天霹雳,怒目金刚显化,手执神文,响起无数僧人的咏经声,向着罗刹鬼砸去,与此同时,萧飞双手一番,抱山印演化,虚空之中,一座几十米高的山岳,自虚空中浮现,随着萧飞手印砸下,山岳呈万钧之势,砸向罗刹鬼。 罗刹鬼一惊,虽然是凌空虚幻,但是抱山印的神威,却还是丝丝如天威一般,压的虚空都要破碎,好大的威力,罗刹鬼第一次心中升起畏惧之心,而且更要命的是,怒目金刚与山岳之巅,手执神文,压在山岳之上,整个山岳都被无数经文包围,更是金光一片,佛家的加持之力也渡入山岳之中,让山岳神威更盛,罗刹鬼一点也不怀疑,要是自己闪躲不及,会不会被山岳压成肉酱。 罗刹鬼退了,不敢不退,这等神威,真是难以想象,身形遁起,为了争取时间,罗刹鬼轻喝一声,张嘴吐出一片黑云,化作一只恶鬼,双手举天,拖住山岳,到那会死也只是那一瞬间,就被山岳压成肉酱,化作黑烟消散,但是就是这一瞬间,罗刹鬼也退出了山岳的范围之内。 这一退,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山岳没有落在地上,却凭空化作乌有,而萧飞却在山岳中冲了出来,双手一番,结成大金刚印,给自己加持在身上,小金刚印不足以抵挡罗刹鬼的打击,那就用大金刚印,至于抱山印,刚才萧飞不过是虚晃一枪,怒目金刚是真的,但是这抱山印吗,自己现在也只能勉力施展一次,有哪敢轻易施展,只是一下,就会把自己的念力抽空,所以,萧飞耍了个奸计,六字真言咒下,在怒目金刚的遮掩下,那抱山印不过是个虚影,也是怒目金刚将那恶鬼碾死的,所以六字真言咒的威力一消失,抱山印也跟着消失了,一切都是幻影,没有一点神威,有的也只是抱山印的哪一点气势,却果然将罗刹鬼吓住。 抱山印消失,萧飞冲上来,被骗了的罗刹鬼不由大怒,自己被耍了,眼见萧飞冲上来,那还能沉得住气,大喝一声,也向萧飞迎去,张嘴便是一道黑箭,一双鬼爪闪电一般抓出,化作一片残影,直趁萧飞心脏位置而去。 萧飞深吸了一口气,催动念力,卷起天地灵气,金刚印威力集中地心脏位置,右手同时暴起一片神芒,一点红光迸射,一声厉吼,硬生生的将黑箭砸毁与虚空中,但是也是右手弄得鲜血淋淋,更糟的是,因为去击打黑箭,反而胸口面门打开,竟来不及抵挡罗刹鬼的鬼爪,虽然萧飞也尽力后退,但是却还是被抓中,‘砰’的一声,血光飞溅。 第二百五十二章 天罗地网阵 萧飞血雨飞溅,人已经向后飞跌而回,心脏哪里被抓的血肉模糊,萧飞忍不住惨叫了一声,一张脸已经煞白,所有的村民都跟着惊呼了一声,看着萧飞摔在地上,然后一路滚,直接滚进村民的人群里,落在天罗地网阵上,然后趴在那里没动静了,也不见施展神魂印来救自己,难道萧飞已经,村民们不敢想,有心去看看萧飞,但是看到罗刹鬼一步一步走来,身上黑雾翻滚,刚才被萧飞打了一拳踢了一脚,也是伤的不轻,只是看不出来罢了,如今看到萧飞趴在地上不动了,罗刹鬼如何还能忍得住,便要上前将萧飞彻底撕烂,然后吃进肚子里,才能解恨。 看着罗刹鬼一步步走来,村民们脸色变了,纷纷举起菜刀,那个用猎枪的村民,甚至毫不犹豫的开了枪,但是没有法力附着的铁砂,打在罗刹国身上,并不能造成多大伤害,和挠痒痒差不多,也只是略微阻了阻罗刹鬼的脚步。 一步一步,已经逼近到村民身前,村民们心中无不打鼓,终于有人按耐不住,挥舞着菜刀向罗刹鬼砍去,但是此刻盛怒中的罗刹鬼根本不在乎猜到对它造成的那点伤害,挥舞着一双鬼爪,噼里啪啦的将村民们打得溃不成军,纷纷受伤,但是好在罗刹鬼心神都放在萧飞身上,所以它们也只是受了轻伤而已,最重的一个也不过是被撕下了一块皮肉。 剩下的村民眼看着菜刀对罗刹鬼造不成伤害,不由得害怕了,忽听一声大喝,韩复升的儿子小刚抡起一只铁镐,照准罗刹鬼砸去,铁镐呼呼生风,这才引起罗刹鬼的注意,身形一闪,躲过了铁镐,这东西毕竟重得多,砸伤可不是菜刀那种分量,看到这一幕,村民们都后悔了,为啥放弃了铁镐铁锹,却拿了菜刀,失策呀,特别是那些受伤的人,心里有种想哭的感觉。 小刚并没有来得及得意,铁镐落空,后面有没有人跟上,便被罗刹鬼一爪子抓中了身子,猛地一甩,甩出十几米,半边身子被撕得血肉模糊,都已经看到了里面的骨头,看到这一幕,韩复升差点昏厥过去,哭喊着朝儿子跑了过去。 再也没有村民刚往前凑,手里的菜刀根本就没有用,和赤手空拳也强不了多少,悄悄地散开了,再也没有人阻碍到罗刹鬼,于是罗刹鬼终于走到萧飞还有三四步远,然后高举起鬼爪,就要朝萧飞抓去,而萧飞依然还是没有动静。 远处的小姐看的脸色变了,萧飞难道既要这样子就死了,不行,看萧飞法术很厉害,应该能帮到自己,不能就这样死去,胸口因为激动起起伏伏的,看着罗刹鬼就要将萧飞杀死,小姐再也不能等待,猛地从玉米地里窜了出来,娇喝一声,朝萧飞哪里跑去,但是隔着一百多米,就算是小姐跑得再快,难道还能快得过罗刹鬼吗? 罗刹鬼高举的手猛地朝下落去,却就在此刻,萧飞忽然动了,双脚在地上一蹬,双手撑地,整个身子贴地翻了出去,间不容发之际,躲过了罗刹鬼的鬼爪,人还在虚悬着,双手却已经结印,念力涌动,一片蓝光散开,登时激动天罗地网阵,虚空中有一面几十米大的大网凌空罩下,同时地下也升起一面大网,四面八方大网纷纷罩下,由不得罗刹鬼在逃走。 眼见突生变故,罗刹鬼反应也不慢,厉啸了一声,身形遁起,化作一溜残影朝外逃去,虽然还不清楚是什么,但是却知道这是陷阱,自己已经踏入陷阱了,刚才萧飞根本伤得没那么重,只是假装昏迷而已,身化残影,已经冲到大网与大网还没有合拢的地方,眼看着就要冲出天罗地网,哪知道就在此时,萧飞不知从哪里出现在罗刹鬼面前,张口喷出一点鲜血,打在罗刹鬼身上,只听罗刹鬼一声惨叫,满身像是被打成了筛子,无数小洞,然后向后跌飞。 天罗地网合拢了,成为一个没有缝隙的大网,浑若一体,待罗刹鬼再一次冲起,撞到天罗地网上,却被天罗地网弹了回去,已经被困在其中,罗刹鬼大吃一惊,自己被困住了,也不犹豫,厉吼了一声,全身上下喷出黑雾,渐渐将自己淹没,然后黑雾越来越浓,越来越重,竟然开始慢慢扩散,然后将天罗地网撑了起来,越来越大,隐隐有将天罗地网撑破的可能。 萧飞看了一眼小刚,见小刚虽然在惨嚎,想必一下子还不至于死去吧,深深地吸了口气,双手结成聚灵手印,手印一合,便见村民们手中的聚灵符神光亮起,三十多道神芒自聚灵符中冲出,没入天罗地网之中,登时将天罗地网变得强盛,开始慢慢缩紧,将罗刹鬼彻底困在其中。 终于松了口气,萧飞抹了一把汗,就在此时不知所谓的小姐已经冲了过来,竟然还没有弄清楚什么情况,就一头撞在天罗地网上,也不知怎么了,对人不会有任何作用的天罗地网,却忽然暴起一片神光,化作一面小网,将小姐也困在其中,竟然看是慢慢朝大网中并去。 萧飞脸色变了,这都是在干什么呀,真是神经病,但是天罗地网怎么会将小姐也困如其中呢,真是奇怪,但是没时间想是为什么,此时想放出小姐就只有散去天罗地网,但是那样也将罗刹鬼也放出来了,迟疑间,小姐却已经被融入到天罗地网之中。 脸色再次一变,怎么办,眼见罗刹鬼凌空扑起,张开一张大口朝小姐咬去,眼见小姐就要葬身罗刹鬼口中,萧飞就算是想散去天罗地网,也已经来不及了,不由得一声惊呼,却已经是无可奈何。 但是让萧飞震惊的是,就在小姐最危险的时候,忽然从小姐前胸上冲出一只鬼头,撑破了衣服,竟然是实质的鬼头,一头将罗刹鬼撞飞,然后自行隐没在小姐体内,下一刻小姐变魔术一样,已经将一件外衫罩在身上,遮住了前胸,什么也看不到了,那鬼头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小姐身上会有鬼头,萧飞想不明白,却知道天罗地网为何将小姐也困了进去,因为小姐身上也有鬼物。 看见小姐一时片刻没有危险,萧飞也顾不得管她,那边小刚气息已经减弱,惨呼声也弱了下去,眼看就要不行了,萧飞哪敢犹豫,两步来到小刚身边,双手结成神魂印,念力催动,便有一道白光自九天外垂落,将小刚和萧飞都笼罩在其中,待白光散去,萧飞已经完好如初,可惜前胸的衣服却都是血迹,而小刚已经不再惨叫,身上的伤势也完全好了,但是人却很虚弱。 收起神魂印,萧飞只感觉脑袋一阵刺痛,是念力消耗过度了,眼前一黑,身子一软,竟然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地喘着气,半晌,才驱散了眼前的黑暗,从新能够看见东西,第一眼就看到小姐的后背上也冲起一个鬼头,和罗刹鬼撞在一起,硬是将罗刹鬼撞飞出去。 罗刹鬼飞退,鬼头自行缩回小姐体内,又见小姐取出一件外衫,将身子遮起来,速度快的就连萧飞也没看清什么,当然也是太黑了,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小姐从哪里出现的衣服呢,而且看穿得这么快,简直就是不知道排练了多少遍,没有几年功夫练不出来,可是谁会无聊的连这种功夫呀,而且最奇怪的事,小姐为什么会随身带着这么多衣服,又是藏在哪里,好像事先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样。 不过此时萧飞没心思琢磨这些,扭头朝支书韩复升吩咐道:“你告诉村民们,绝对不能将手中的符丢掉,再累也不行,我要先恢复一下。” 说罢,便闭上了眼睛,自行开始恢复念力,韩复升很听话,听萧飞吩咐自己,忙一清嗓子吆喝道:“大家都注意了,谁也不能丢掉手中的符,就算是死也不行,一定要坚持住。” 很快,大家终于知道萧飞为什么要这样交代,手中的聚灵符闪着光芒,不是没入天罗地网之中,增强天罗地网的威力,将罗刹鬼和小姐困在其中,只是确实有代价的,村民们已经开始感到疲乏,仿佛聚灵符也在抽走他们的力气。 又过了一会,便有人坚持不知坐在地上,特别是那些受了伤的人,虽然伤得不算重,但是本身气血就弱,加上被聚灵符汲取着身上的气,几有些想要坚持不住的感觉,但是想到萧飞的吩咐,却还是咬着牙坚持着,累了就躺在地上。 此时,天罗地网之中,罗刹鬼几次三番的袭击小姐,却都被不知道哪里来的鬼头挡了回去,遇弱则弱遇强则强,几次之后,罗刹鬼也认清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自己无法伤害到小姐,索性放弃了这个打算,全心开始研究该怎么逃出去。 小姐将一件衣衫罩在身上,却不由的叹了口气,萧飞没事,自己倒是傻乎乎的跑了出来,这下好了,自己可还只有三件外衣,要是罗刹鬼在攻击自己,可就要糗大了,到时候自己的秘密就会被很多人知道,心中默然,好在罗刹鬼也发现没意义,不在对小姐进行攻击。 第二百五十三章 诅咒 萧飞轻吐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睛,虽然身子依旧有些疲乏,但是最少脑袋不再针扎一般的疼,念力轻轻的涌动,给识海之中带来一丝舒爽,放眼望去,却见小姐依旧所在天罗地网之中的一角,而罗刹鬼却依旧不甘心的冲击着天罗地网阵,一声声的嘶吼响彻夜空,让人闻之而心寒,至于那些村民,此时望去,却是已经基本上全都趴下了,虽然依旧抓着那张符纸,但是都已经没了力气,聚灵符恣意抽取这他们的气力,才将天罗地网阵维持起来。 猛地站起来,萧飞先不打算去管罗刹鬼,而是径自走到村民身前,有些心酸的看着村民,那个伤得最重的都已经有些迷糊,伤口用一件衣服草草的包扎了一下,如今已经被血迹侵透了,心里叹了口气,萧飞双手翻动,结成神魂印,一片白光,将所有的伤者包围在其中,无尽的灵气在众人身边雀跃,待白光散去,十多个伤者已经恢复如初,只是几个伤者原本凭着伤痛在坚持,如今一旦伤痛好了,反而坚持不住,昏昏然睡了过去。 动了动身子,萧飞自己也很疲乏,也像向众人一样,索性躺在地上,但是心中告诉自己,别人可以,自己却不行,苦笑了一声,拖着疲惫的脚步向天罗地网阵走去,望着罗刹鬼,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开始慢慢凝聚念力。 “喂,你是怎么回事?”萧飞皱着眉头,招呼着小姐,心里对小姐的怪异有些不解。 小姐也很烦闷,虽然说自己已经不怕死了,但是面对凶残的罗刹鬼也还是有些担心,神色一直很紧张,此时听萧飞问自己,不由得一股子怒气冲了起来,恨恨的瞪了萧飞一眼:“别哪么多废话了,还不快放我出去,我自然会和你说清楚的。” 挠了挠头,萧飞无奈的苦笑着,正因为不能放她出来,才会问她怎么回事,虽然小姐很让人讨厌,萧飞也没想过要害她,一下自己要用抱山印将罗刹鬼镇死,却怕弄不清小姐的情况,误伤了小姐,毕竟小姐并非是罪大恶极之辈,最多只是大小姐脾气让人厌恶,此时听小姐说话,苦笑道:“我要是能放你出来,就不用和你废话了,我问你,刚才你身上冒出来的鬼头,究竟是怎么回事?实话告诉我,我怕一下误伤了你。” 小姐脸上有些不自然,眼睛四下瞅了瞅,发现处了萧飞并没有人在注意自己,这才松了口气,微微咬了咬牙,这才忽然转过身去,猛地将外衫脱掉,露出后背,这样一个魅力的女人,在萧飞面前脱掉衣服,却并没有给萧飞惊艳的感觉,只留下一地的惊叹,因为小姐后背上不是光华诱人的肌肤,而是一张几乎占据了整个后背的鬼脸,萧飞不由得惊呼道:“人面疮。” 听到萧飞的惊叫,小姐心头一阵苦涩,慢慢的转过身来,整个前胸暴露在萧飞眼中,胸罩已经被刚才的鬼头撑破掉,根本就没有落在穿上,也就是说此时此刻,小姐是半裸的站在萧飞面前,眼前的一切,让萧飞忍不住咽了口吐沫,虽然小姐的一对双峰落在萧飞眼中,但是却引不起萧飞一点兴趣,因为正如背部一样,小姐的前胸也是一张鬼面,而双峰正是鬼面的一双眼睛,与背部的鬼面不同,这一张鬼面,几乎像是有生命一样,双峰化作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萧飞,不是竟然有寒光闪过,一张大口还不住的煽动,仿佛要择人而噬。 萧飞震惊了,眼巴巴的看着小姐落下外衫,半晌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一张脸已经变得有些扭曲,舔了舔干干的嘴唇,萧飞这才干巴巴的道:“这不是人面疮,人面疮不可能真正有生命,你告诉我,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小姐一脸的凄然,眼中一片水雾弥漫,神色说不出的伤感,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并没有说话,而是轻轻地捋起衣袖,落在萧飞眼前的不是一条玉臂,一条胳膊上竟然有十几个小号的鬼面挤在一起,将整条胳膊包裹起来,在轻轻落下衣袖,有捋起另一只,却依然是如此一般,让萧飞惊呆了,嘴中赫赫作响,却不知道该问什么。 半晌,萧飞艰难地咽了口吐沫,神色变的不自然,心中念头飞转,寻思着这不应该出现的一幕,对于人面疮的记载,在清冥札记中是这样说的,有人身得鬼面,长与体表,谓之人面疮,却非是一种皮肤病,而是前生为恶,枉杀了人,那人冤魂不散,前世报不得仇,今生化作人面疮附着于人体表,折磨人,以报前生的大仇,但是人面疮也只是强烈的怨念所成,并不可能拥有生命,就像是一个毒瘤,虽然会越长越大,却不会变换任何表情,永远只是那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直到将人折磨死,当然更不会冲出来,护卫主人。 而小姐身上的这鬼面,竟然有这么多,若是人面疮,却不知道前生究竟枉杀了多少人才成,但是就算是你枉杀千万人,却也不一定能有一个化作人面疮,再说了,若是前生杀了那么多人,都有这么大的怨气,小姐的前生也早就死上他几千遍了,那还会等到这一世呢,仇恨也早就烟消云散了,更加不会护卫小姐。 看到萧飞的震惊,小姐也是一阵默然,眼中忍不住有清泪一行流出,顺着脸颊轻轻留下,然后流进胸口,小姐却再一次将胸口掀起,将双峰露在萧飞眼前,萧飞一呆,小姐当然没有暴露狂,惊奇的一幕发生了,眼泪流下来,顺着双峰留下,那张大口,竟然猛地一吸,将眼泪吸入其中,更可怕的是竟然还轻轻地砸吧了砸吧嘴,发出一阵桀桀的怪笑,虽然细不可闻,但是萧飞却还是能听得一清二楚,这鬼面果真是活的。 小姐睁开眼睛,直瞪着萧飞,将衣服落下,轻轻叹息了一声:“你如果想看的话,等出去之后,我可以脱光身子让你看。” 这话若是换一个人,哪怕长的丑一点的女孩子说出来,都可能让萧飞激动一下,但是从小姐嘴中吐出来,却没有一点诱人的激情,萧飞吐了口吐沫,叹了口气:“你的下身也是这样?” 轻轻点了点头,小姐脸上说不出的痛苦:“是的,全身上下,除了脸上不会长之外,就没有一个地方不长的,当然也只有前胸这一个有生命的。” “怎么会这样子,这绝对不是人面疮,”萧飞沉吟了一下,想着任何一种可能,但是却想不到,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猜不出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既然能有一个有生命,那就证明一件事,这都是怨灵,而且是很凶残的怨灵,只怕我也对付不了。” “的确不是人面疮,”小姐点了点头,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才沉声道:“从我祖爷爷那一辈开始就已经有这些东西了,然后一辈一辈传下来,到了我父亲哪里,这鬼面就仿佛开始有生命了,到了我身上开始,已经活过来了,具父亲告诉我,这可能是诅咒。” 萧飞呆住了,诅咒,他自然知道诅咒是怎么回事,其实说起来很简单,所为诅咒,就是因为恨一个人,因为仇恨而产生怨念,恨得越深怨念越重,怨念也是一种念力,于是仇恨的人便借助这种怨念,对仇人下诅咒,不一定非要是懂得法术的人,就算是一般人,只要怨念够强,也是可以施展诅咒的,问题是一般人却很难有这么强的怨念,所以尽管也常有人诅咒,但是绝大多数不过是牙疼咒罢了,真正能形成诅咒的少之又少。 诅咒,怨念勾动天地间一种神奇的力量,施法者必须对仇人记得很深,可以说是刻在脑海里,即便是隔着千山万水,也能诅咒到仇人,诅咒可以有千变万化,不一定就非要了仇人的性命,有很多让仇人活得生不如死,甚至子子孙孙都在诅咒之中。 当然,要想有那般强横的诅咒,却绝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不能的法术的人,诅咒在强烈,也不过是让仇人悲惨,最多在祸及三代,再往后就会烟消云散了,怨念不可能会保持很久,一般的甚至对仇人所造成的影响也是有限的。 像小姐这种情况,诅咒一直传下来,传了几代都不见衰弱,而且越变越强,甚至都因此有了生命,萧飞知道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施术者绝对是个法力高强的人,最少比自己高强不知多少倍,甚至这么强的诅咒,其代价也是惨烈的,至于惨烈到什么程度,萧飞想象不到,但是有一件事萧飞明白,这绝不是自己能做到的。 萧飞沉默了,心中对小姐升起无限同情,心中却在捉摸着该怎么才能将小姐救出来,而又不会放走罗刹鬼,小姐身上有这种东西,一下施展抱山印,可很难说会不会误伤到小姐,一时间脑海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着萧飞紧皱的眉头,小姐一阵凄然,叹息了一声,双眼落在萧飞身上,使劲咬着嘴唇:“萧飞,你不用担心我,你施法就是了,若是你能把我也杀死,我就真的谢谢你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 镇压 萧飞闻言一呆,不解的望着小姐,半晌没有吱声,沉默了好一会,还是摇了摇头:“胡说什么,有道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年纪轻轻的说着不吉利的话,也许会有办法帮到你呢,不是有一句话吗,办法总是比困难多,等我想想再说。” 这半天的对话,萧飞识海中的念力却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要想不伤道小姐,萧飞却还是想不出办法,使劲拍了拍脑袋,萧飞感觉有些沮丧,该怎么办呢,眼光望着已经开始泛起鱼肚白的天际,忽然间灵机一动,想到一个人,不,准确的说是一个鬼,翰墨,这个家伙好像知道很多的事情,这种情况或许问一问他,应该有办法的。 心中打定主意,便从怀里取出八张符纸,咬破手指头,飞快的画了八张请神符,轻轻一甩,请神符化作灰烬,在天空中暴起八道神光,慢慢形成一个漩涡,然后有一种莫名的力量溢出,片刻之后,一道身形从漩涡中一步踏出,正是翰墨。 翰墨一出现,就看到罗刹鬼,不由得双眼一亮,没等萧飞问话,身形遁起,径自冲向天罗地网阵,天罗地网阵他自然认识,不过既然是萧飞的手笔,哪么萧飞自然有办法破去,目的也只有一个,就是消灭罗刹鬼,自己冲进去可不正是要消灭罗刹鬼吗,当然是用嘴巴消灭罗刹鬼,这罗刹鬼对自己可是大补之物,只要吞掉它,自己一定可以增强一些力量。 “翰墨,你等一下,我有话问你。”萧飞眼见翰墨冲向天罗地网阵,不由得大圣呼喊道。 但是翰墨并没有理睬萧飞,却径自没入天罗地网阵之中,迎着罗刹鬼冲去,双手不停翻动,以种种手印打出,不时有神奇的力量呈现,翰墨的速度比罗刹鬼又快多了,很难被罗刹鬼追上,反而不时撕扯罗刹鬼,吞噬一点黑雾,慢慢的消磨罗刹鬼。 当然,这也亏得萧飞和罗刹鬼斗了半天,已经将罗刹鬼耗得差不多了,要不然在罗刹鬼全盛之时,翰墨也休想这样轻松,要不是有天罗地网在困住罗刹鬼,只怕翰墨也休想抓住罗刹鬼,其实翰墨心中还是满感激萧飞的,这小子还能向着自己,真不错,不枉费自己对他这么好。 看到罗刹鬼被翰墨折磨,萧飞无奈的摇了摇头,也罢,若是翰墨能将罗刹鬼生吞了,倒也免去了自己的一番功夫,轻轻吐了口气,索性不去理睬翰墨,却面向小姐,寻思了半晌,才沉声道:“你先别绝望,我把那老家伙叫出来,他知道很多事情,或许会有办法的,等他灭了罗刹鬼我再问他,一定会帮到你的,你不要胡思乱想的。” 一时间萧飞和小姐都沉默下来,小姐双眼闪烁着一种说不清的光芒,看着翰墨晃动的身形,心中不由的有些意动,或许萧飞没有骗自己,这个翰墨看上去有些古怪,也许真的有什么办法呢。 天罗地网变得越来越弱,萧飞皱了皱眉头,回头看看村民们,已经有人坚持不住了,手中的符纸掉落在地上,人已经昏睡过去,消耗了太多的气力,没办法在坚持着强打起精神,去支撑天罗地网阵,而且是大部分村民都坚持不住了。 “翰墨,别磨蹭了,天罗地网阵快支撑不多久了,你快点呀。”萧飞扯着嗓子大喊道,催促着翰墨,能支撑多久,萧飞自己心里也没数。 被萧飞催促,翰墨心里也有点着急,但是这罗刹鬼可不是随便一口两口就吃得下的,在罗刹鬼身上咬了一口,身形遁起,闪过罗刹鬼的鬼爪,翰墨大呼小叫道:“小子,你在顶一会,待我把这鬼吃了,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给你那个女鬼留一点怎么样?” 萧飞嘴角抽了抽,这个翰墨,不过心中有些意动,要是给张倩补一补,或许张倩会变动更厉害,自己便是多一个帮手,比翰墨强多了,张倩最少是实心实意为自己,不像这老家伙,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给自己尥蹶子。 念头还没落下,张倩便从萧飞怀里钻了出来,看上去有些虚弱,看着正在吞噬罗刹鬼的翰墨,双眼冒光,罗刹鬼绝对是大补之物,心中一动,便化身落在萧飞身旁,扯着萧飞的胳膊憨声道:“萧飞,就在坚持一下吧,那东西给我一点,我的阴力定然可以大涨,以后可就能帮你做更多的事了。” 看着张倩的憨态,萧飞心中一软,张倩现在看上去这样虚弱,还不是因为自己,要不是为了帮助自己,张倩也不会这样,刚才硬生生承受了罗刹鬼的一击,张倩可是拼了命护住自己的心脏,受了不轻的伤,才会这么久都没出来的,轻轻点了点头,萧飞吐了口气,双手抖动,便有十二张符纸飞出,半空中化作灰烬,十二道红光落在天罗地网阵之中,登时催动大阵为之一盛。 “翰墨,这可是我最后的手段了,最多支撑半小时,你自己看着办吧,可是必须给我弄一点,要不然下一次可就没得商量了。”萧飞朝着翰墨大声道。 翰墨嘿嘿一笑,这小子,身形却比刚才还快了许多,半小时,说长不长很快就会过去,可要抓紧时间哪,生生撕下罗刹鬼好大一块,大声笑道:“好,就半小时,要是时间到了,你尽管出手就是,我绝不埋怨你,让那小姑娘放心吧,我会给她留着的。” 默默地等待中,萧飞双手结成抱山印,随时准备出手,看着翰墨与罗刹鬼争锋,心中确实直摇头,看这样子,只怕半小时翰墨绝对不可能将罗刹鬼灭掉,到时候还要自己出手,毕竟翰墨是纯粹的虚体,难以消化罗刹鬼的身体。 时间过去,终于半小时了,虽然罗刹鬼身上伤痕累累,但是却还不至于危及到性命,而此时天罗地网阵再一次暗淡下来,开始有些不稳,萧飞不敢再迟疑,猛地大喝一声:“唵。” 脚下一跺,念力在脚尖上涌动,萧飞飞快的在地上画了一道风引符,便有一阵狂风,自萧飞脚下吹起,狂风飞卷,卷着萧飞直趁半空而去,竟然凌空飞起四五米高,六字真言咒爆发,一个个神文显化,六个金光大字浮在半空中,萧飞便在此时,双手一番,抱山印发动,一座山岳凌空而下,山岳高有几十米,宛如实体,六个金光大字附着在其上,山岳便有万钧神力压下,向罗刹鬼镇压过去,足以将罗刹鬼碾成肉酱。 眼见这种情兄,罗刹鬼大惊失色,刚才只是虚影就已经让罗刹鬼感到畏惧,何况此时真正抱山印砸下,但是天罗地网阵却将它困在其中,不能瞬间远遁,无奈之下,也只有双手托天,硬生生的拖住抱山印,将山岳定在半空中。 抱山印一出,萧飞便已经力尽,四五米的高空,萧飞脸色变了,惨叫了一声,直挺挺的摔了下去,就在张倩想要救援的时候,却是已经晚了,萧飞生生摔在地上,给摔得七荤八素,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半晌傻傻的反应不过来,只是趴在地上呻吟着。 张倩吃力的扶起萧飞,微微一查看,知道萧飞并没有大碍,只是念力耗尽,从四五米的高出摔下来,却也着实不轻,但是没有受伤就好。 罗刹鬼撑住山岳,万钧之力压的罗刹鬼腰都弯下了,但是还在苦苦支撑,只待天罗地网阵破灭的那一瞬间,自己活着还有办法逃走,虽然可能要是去大部分的力量,但是能留下性命就不错了,哪知道念头落下,就感觉身上一疼,闷哼了一声,才发现是翰墨趁着自己撑住山岳的时候,狠狠地在自己身上咬了一口,这个讨厌的老鬼,偏偏自己没力气灭掉他,而且好像自己很难对翰墨造成真正的打击,这家伙和泥鳅一样滑溜。 翰墨欢喜得很,一口一口的撕咬着罗刹鬼,虽然每次只是一点点,伤不了罗刹鬼的根本,但是这样也已经足够了,自己每吃一口,就会感觉身体强盛一分,现在罗刹鬼根本就不能躲避。 天罗地网阵越来越暗淡,已经开始出现裂纹,而抱山印所化的山岳,也就罗刹鬼压的短了一半,翰墨也不再敢轻易下手,万一一个逃不及被抱山印砸中,自己也要落得个魂飞披散,随让自己是魂体呢,可惜了,恋恋不舍的看着罗刹鬼。 随着天罗地网一瞬间崩塌,翰墨赶忙冲到萧飞身边,免得遭受鱼池之殃,然后将一个黑色丸子交给张倩,便叹息着看着罗刹鬼:“真是可惜呀,多好的食物呀。” 至于小姐也是第一时间逃了出来,现在不想死了,就不用在试试抱山印的威力了,几步退到萧飞身边,一起看着罗刹鬼就要便压成肉泥。 却就在此时,罗刹鬼嘿了一声,然后一声厉啸,整个化作一片黑雾,猛地向上撑去,黑雾一窜,竟真的将山岳托起一点,就是这一点,罗刹鬼动了,一团黑雾化作一根柱子,撑住山岳,慢慢下坠,而罗刹鬼却从黑雾中冲出,一个缩小版的罗刹鬼,却只有巴掌大小,卷起一阵黑烟,便向西南逃去,让萧飞不由得一惊,罗刹鬼竟然还会分身之法。 第二百五十五章 马天师 可是此时萧飞已经没了力气,虽然想要抬腿追去,但是身形一动,却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而翰墨虽然化风追去,但是终究是迟了一步,这小家伙一口便可吃进肚子,现在就像一个新生儿,根本没有多大威力,但是若是被罗刹鬼逃掉,只怕用不了多久,便又会恢复到先前的巅峰状态,即便是张倩脸色也变了,抬腿便追,留下来是祸害,萧飞打得他这么惨,罗刹鬼一定会记恨萧飞的,弱视等恢复从前,萧飞便会有麻烦。 却在此时,忽然间有一道符文打来,金光大作,竟隐隐化作龙形,一下子打在罗刹鬼身上,便将罗刹鬼彻底化作乌有,然后从远处飘然而来了一位道士,一袭月白色的道袍,已经浆洗的有些破旧,但是穿在这道人身上,却是仙风道骨。 见到道士远离开,翰墨脸色大变,卷起一阵神风,便已经没入请神符阵之中,接着请神符阵便自行幻灭,这老家伙是逃走了,萧飞第一时间便明白过来,那么也就是说,这道人绝对是很厉害了,否则翰墨不会仓皇而逃。 心中一动,赶忙招呼有些惊慌失措,却还在犹豫不决的张倩:“张倩,快回去,我来和这位道长说话,没你的事。” 张倩一呆,见那道士已经来到近前,一双眼睛朝她望来,双眼目光如炬,宛如有实质一般,重重落在张倩身上,张倩惨叫了一声,差点就魂飞魄散,打了个呼哨,便遁入萧飞身上的灵牌之中,只是一道目光,就差点将张倩灭掉。 “住手,这是我的朋友,是地府阴差。”萧飞脸色大变,心中的担忧张倩,忙不迭的大喊道。 情急之下,竟然一下子站了起来,双手翻舞,却是一道符咒打出,龙虎山的五雷正法,虽然情急,但是却还没有彻底丧失理智,不敢暴露天巫秘法,生怕道士发现什么,这一道天雷迎向道士一指点出的一道金光,‘轰’的一声在半空中炸响。 天雷被斩灭,可惜金光不灭,依旧朝萧飞这边打来,眼看就要打在萧飞身上,却忽然一道身影挡在萧飞面前,竟然是那位小姐,金光中带有一道神纹,威力无穷,便要落在小姐身上,便在此时,一个鬼头忽然探出,竟将金光一口吞下,然后便消失不见。 “咦,这是——”道士没想到自己的一道符竟然被吞噬掉,对于那个鬼头一时间竟没看出来是什么,究竟是什么,隐约看到小姐前胸好像有什么东西,正要在仔细看一看,那知道小姐却已经飞快的罩上衣服,和变戏法一样。 其实小姐不知,这道士打出的金光,是灭魔神纹,根本不会对生人造成伤害,本来所要对付的就是鬼物,也就是张倩,刚才听到萧飞的喊声,也打算将金光收回,却不想竟被鬼头吞噬,眼光落在小姐身上,才发现这是个生人,而且身上也并没有灵气波动,却让道士有些奇怪。 萧飞一把将小姐拉开,又挡在小姐身前,双眼盯着道士,将手中一面令牌举出,沉声道:“那是我的朋友,是地府阴差,还请手下留情。” 见到令牌,那道士不好意思的笑了,呵呵一声轻笑:“原来是阴差,当真对不起,我还以为是鬼物要还你们呢,所以出手有些重,还请不要见怪,呐,这里有一颗炼魂丹,算是我给那位姑娘的补偿吧,你给她服下,伤势一下就好,或许还能略有精进呢。” 话音落下,一颗黑色的丹丸抛了过来,萧飞伸手接住,不由得有些迟疑,怔怔的望着道士,一时间不知真假,却不敢有丝毫大意。 道士见萧飞这般谨慎,不由得哑然失笑,朝萧飞一抱拳:“这位道兄,看你的手法应该是龙虎山的道统吧,那就不算是外人,我是北马传人,名字叫马天师。” 萧飞呆了呆,北马传人,马天师,微微沉吟了一下,脑中反应过来,将那丹丸交给怀中的张倩,这道士一身修为,根本不是自己所能企及的,要是想算计自己等人,只怕一根手指就能让现在的自己魂飞魄散,更不要说张倩了,也就是说,自己根本不知道人家费脑筋来骗,虽然很让自己别扭,但是萧飞也只能接受,叹了口气,朝道士的抱了抱拳:“小子萧飞,见过马道长。” 哪知道话音才落,那马天师却使劲儿摆了摆手,呵呵笑道:“小兄弟弄错了,我可不是道士,只是喜爱穿道袍罢了,你就叫我马天师就行,要是不嫌弃,叫一声马大哥也行,呵呵。” 微微一呆,萧飞嘴角抽了抽,心道,你不是道士,赶忙非要穿道袍,让人家误会,真是心理有病呀,不过脸上不敢带出来,依旧恭敬的道:“原来是马天师。” 马天师笑了,一脸的憨厚,并没有因为修为之间的差距而看低萧飞,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刚才真是不好意思,情急之下误伤了你的朋友,不知道可能让你的朋友出来,我也好当面给她道个歉,免得让人家笑话我不知礼数。” 萧飞略一沉吟,拍了拍怀中的灵牌,沉声道:“张倩,出来吧,给马天师见个礼。” 一团黑雾从萧飞怀里冒出,慢慢凝成一个身形,张倩并没有服下那枚炼魂丹,只是握在手里,站在萧飞身边怯生生的望着马天师,魂体看上去有些暗淡,微微有些透明,刚才上的还真是不轻,本来心里不敢和马天师见面,但是萧飞唤她,张倩却还是出来了,为了萧飞的面子,张倩也豁的出去,朝马天师微微一躬身,低声道:“张倩见过马天师。” 看着张倩这般惨状,马天师愧疚的点了点头,脸色微红,忽然朝张倩深深地弯腰施了一礼,声音微沉:“张姑娘,刚才都是我的不是,还请张姑娘原谅。” 这马天师看上去倒是还不错,竟然能拉下脸道歉,让萧飞有些意外,不能张倩说话,萧飞便上前扶住马天师,轻声笑道:“马天师,你这就可气了,俗话说不知者不怪,张倩现在也没多大事,哪知道马天师这样郑重其事的道歉呀,算了,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眼光一转,朝张倩暗使眼色,人家这般手段,点指就能让他们魂飞魄散,不算了又能怎样,计较也计较不起来呀,张倩会意,赶忙躬了躬身,低声道:“马天师可是羞煞我了,我家萧飞既然说算了,那自然是算了,马天师不必介怀。” 话音落下,便张嘴将那颗炼魂丹吞下,以显示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哪知道这炼魂丹一吞下,张倩就变了摸样,全身暴起一种神异的光芒,化作一股青烟没入萧飞怀中的灵牌里,只留下一句话:“萧飞,我要去消化这炼魂丹,你替我向马天师道声谢。” 萧飞呆了呆,心里明白,看来那炼魂丹真是个好东西,对张倩的帮助很大,心中也感激马天师,便是一阵感谢的话,而马天师也赶忙推拒,不肯受这谢意,推脱了半晌,马天师忽然话锋一转:“萧飞兄弟,刚才那罗刹鬼可是你斩灭的?” 问起罗刹鬼,萧飞略一迟疑,略去一些不能说的东西,便将整件事情向马天师说了一遍,前前后后,整件事情的因果,包括那老鬼和死绝之地,也包括城隍爷建庙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清楚,听得马天师惊叹不已,最后,朝萧飞竖起大拇指道:“萧飞兄弟,现在各派弟子,可少有像你这样慈悲为怀,一心救助百姓的人了,哎。” 萧飞不明白马天师话中的含义,但是事关各派的声誉,又不好问个仔细,便略过不问,微微赫然道:“马天师,你可别夸奖我,不瞒你说,我不过是个孤魂野鬼,可还不是龙虎山的弟子。” 马天师一怔,眼中有些不相信,疑惑的道:“萧飞兄弟,这怎么可能呢,我看你一身法力也是不弱,便是进龙虎山内廷为弟子,那是绝对不成问题的,怎么会?” 心中对这些话早有打算,萧飞苦笑了一声:“说来惭愧,虽然我适合修习道术,但是却不能召唤祖灵,所以未能入门为弟子。” “祖灵,”马天师自然知道祖灵,龙虎山最为依仗的手段便是召唤祖灵,没有祖灵就不能如内廷为弟子,但是刚才自己明明看到萧飞是有祖灵在旁边帮忙的,不由得疑惑的道:“可是我刚才好像看到你身边有祖灵在帮你的——” 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萧飞苦笑着摇了摇头:“马天师倒是好眼力,不过你却看错了,那不是祖灵,只是我的一个长辈,生前一身法术,死后不肯投胎,仗着遗留下来的那些术法,留在我身边帮我,却那里是什么祖灵。” 马天师似懂非懂大哥点了点头,对龙虎山的祖灵还真是不太明白,不过既然萧飞这样说,他也就这样听,看萧飞一脸的无奈何郁闷,马天师也不想再要提及此事,毕竟不能入内廷为弟子,却是一件伤心事,自己怎么也不能在萧飞的伤口上在撒盐了吧,却哪知道萧飞无奈和郁闷是因为要费力的去掩饰,马天师不好问萧飞,却转向小姐问道:“敢问姑娘刚才那鬼头究竟是何物?” 第二百五十六章 识海之中的缠斗 那小姐一直听萧飞和马天师说话,听得云山雾绕的,却没想到忽然会向自己说话,不由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马天师,直到萧飞扯了她一把:“你还傻着干嘛,没听到马天师问你呀,这可是难求的机会,马天师比起我的道行可不知高了多少倍呢。” 萧飞一点,小姐登时清醒过来,脸上闪过一丝喜色,身后便要脱下衣服,让马天师看看,多少年的痛苦,已经然她彻底对生活丧失了信心,对于天师就像是对大夫一样,有病不讳医,也不在意人看,却哪知道这动作却吓到了马天师,忽的转过身去,竟然比小姐的动作要快,同时怒斥道:“做什么,不知道难于授受不亲吗,你这样子成何体统,我只是问你鬼头之事,你脱甚衣服呢,快快穿上,窃贼尚知廉耻。” 小姐撩了一半衣服就呆住了,俏脸先是一红,接着变得煞白,马天师这是在直斥自己不知羞耻,说白了就是不要脸,那自己当什么人了,小姐这一瞬间羞恼的眼泪掉了下来,你以为我愿意给你看呀,神经病,生气把衣服落下来,伸手抹去眼泪,紧咬着樱唇,闷闷的将头别到一边。 听马天师说的话,萧飞也尴尬不已,人家姑娘扒一回衣服不容易,你也不能说的这么难听吧,眼见小姐一脸的难过,萧飞挠了挠头,苦笑道:“马天师,你误会了,其实她只是想让你看看她身上的诅咒而已,没那么多事情。” 马天师却依然不肯转过身来,仿佛小姐就是妖怪,看也看不得,真不知道在想什么,冷哼了一声:“萧飞兄弟你不要说了,现在这年月我动,世风日下,哎,我一个修道之人,避讳的很呢。” 萧飞很无奈,偷偷拿眼看了看小姐,却是已经泪流满面,赌气将身子转到一边,哎,怎么马天师这么古怪呀,苦笑着摇了摇头:“马天师,你转过身来吧,你看看她的胳膊,上满也满是诅咒的。” 马天师慢慢转过身来,神色间依旧略有些不悦,对小姐刚才的作为显然是看不惯,深山修行几十载,一直呆在师父身边,每天听师傅说那些原来的老教条,心中早已认定一件事,男女授受不亲,女子便当三贞九烈,男人却是可以三妻四妾,当然不包括他们,修道之人清心寡欲,保持童子身才能修行的路上走的更远。 轻轻扯了扯小姐的胳膊,一个劲的朝小姐使眼色,那知道小姐就像没看见一样,就是不理睬,热的萧飞兴起,伸手将小姐的胳膊抓了过来,一把捋起衣袖,满手臂的人面疮露在空气中,一张张鬼面各种表情,让人望之心惊,可是触目惊心呀。 “啊,这是——”马天师也是一呆,饶是他跟着师傅学道多年,早已经练成天塌下来不变色的修养功夫,这一刻也是不由得动容,这女人身上怎的这么多人面疮呀,旋即便知道不对,神色沉寂下来,微微皱起眉头,沉声道:“萧飞兄弟,这应该不是人面疮,你刚才说的是诅咒,莫非是真的不成,带我来看看。” 说罢,深处右手,念力涌动,一片金光凝与手上,金光之中一道神纹,马天师目光如炬,右手便往小姐的胳膊探去,普一接触,马天师便不由得脸色更显阴沉,轻轻闷哼一声,然后闭上眼睛,金光变得更是耀眼,将小姐的胳膊包裹起来。 萧飞瞪大了眼睛,注视着小姐的胳膊,耳中却听见小姐自喉咙间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不由得便朝小姐望去,却见小姐一脸的痛苦,牙关紧咬,不知道正在承受什么痛苦,仿佛已经快要坚持不住,全身抖动个不停,一张脸煞白,变得有些扭曲。 萧飞握住小姐的另一只手,凑到小姐耳边低声道:“坚持一下,马天师这是在探查情况,说不定就会有转机呢,坚持住。” 感觉到从手上传来的力道,小姐那只玉手攥的萧飞生疼,不知道使了多大力气,冷汗不停地留下,但是即便是如此,小姐也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只是将身子靠在萧飞身上,没有人知道她所承受的痛苦,在金光的刺激下,所有的鬼面像是都活了过来,在她身上咆哮着,不停地蠕动,胸口的那个鬼面更是不停地嘶吼着,将力量传到胳膊上。 萧飞看小姐痛苦,尽可能的扶住小姐,忍着手掌快要裂开的痛楚,给小姐一点支持,便望向马天师,那知道便在此时,马天师一声闷哼,豁然张开眼睛,猛地金光一闪,人已经向后退去,然后‘哇’的吐了一口血,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骇然色变的瞅着小姐,满脸不敢相信的神色。 马天师吐血而退,而小姐也不好受,一条胳膊感觉都不像是自己的,胸口后背,臀部小腹,全身上下的鬼面都在活动,将力量送向那条胳膊,涨的那胳膊已经没有了感觉,好像就要炸开一样,全社再没有一点力气,若不是萧飞还扶持着她,只怕早已经软倒在地。 “马天师,你怎么了?”萧飞脸色也是一变,心中有点骇然。 马天师摆了摆手,缓缓地吐了口气,一脸的惊骇,苦笑道:“我不碍事,只是受了点轻伤,这位姑娘还真奇怪,那却是诅咒之力,真想不到竟然还有这么强的诅咒之力,我都不是对手,幸好撤得及时,不然的话——” 话未说完,便见萧飞脸色又变了,一脸的惊骇,便要放开小姐的手,但是还没来得及松开,从小姐手上传来一股奇怪的力道,只是一瞬间,无尽的怨怒之气便将萧飞淹没,两种截然相反地怪力,一种将他向外推去,一种却是在死命的拉扯着萧飞的魂魄。 紧接着,仿佛一个鬼面凝成实质,冲进萧飞识海之中,在萧飞识海中咆哮着:“小子,敢多管闲事,我就要你的命,我要把你变作我的食物,桀桀——” 鬼面却是存在,这一刻萧飞被逼的神识缩回识海之中,对外界已经没有感应,和鬼面面对面,鬼面的怪笑在识海之内响彻,夹着妖风便往萧飞扑来。 萧飞不由得退了几步,忙不迭的双手结印,但是让萧飞傻眼的事发生了,天雷印一点也没反应,根本不见有天雷砸下,这是怎么搞的,以前即便是在识海之中,各种手印也都有效果的,这是怎么回事,来不及多想,鬼面已经扑了上来,眼见危险将至,萧飞股不得其他,猛地大喝一声:“唵。” 六字真言咒炸开,轰的一声,一片金光洒满,一个小小的金光字浮现,砸中鬼面,将鬼面硬生生的砸的退了回去,让鬼面不由得一怔,在怨念结界里竟然还能施展法术,这怎么可能,正要再行扑上,变化忽生,识海之中那六个金字,也就是六字真言咒,仿佛感觉到萧飞有难,忽然动了起来,六个字旋转着,洒下一片金光,内中无数僧侣咏经,径自将萧飞护在其中,同时六个大字宛如六座大山一般,压向鬼面。 鬼面避之不及,被六个金字一一砸中,更有无数咏经声将鬼面包围,企图度化鬼面,但是鬼面何等凶残,厉啸一声,身化残影,变往外闯去,张口便有一个鬼头吐出,那鬼头撞在金光上,发出轰然一声巨响,金光一震,趁着这机会,鬼面一瞬间遁走。 眼看着鬼面遁出金光的范围,萧飞只是呆呆的看着,却没有一点办法,哎,只能让鬼面逃走了,哪知道鬼面还没遁出多远,忽然一片红光将鬼面罩住,是秘法神鉴,刚才被鬼面蒙蔽,差点在眼皮子底下被鬼面上了萧飞的意识,秘法神鉴大怒不已,血脉之力催动,红光之中登时有无尽的风雷雨电,各种奇观在红光中迸现,轰杀着鬼面,无休无止,即便是强如鬼面,也只能勉力挣扎,这是秘法神鉴自行攻击,若不是受困于萧飞没有破开几道神纹,只怕早就轻松地将鬼面灭掉了,但是饶是如此,也是轰的鬼面惨叫不已。 识海之中,红光压着鬼面无情的轰杀,甚至几度差点将鬼面杀死,但是却几次被鬼面兔脱,这鬼面真是很强,在红光中还能向远处遁去,拖着红光而去。 但是一直被秘法神鉴轰下来,鬼面也着实快被灭了,根本无力遁出萧飞的识海,而此时,鬼面却是靠近了萧飞关押食梦貘和三尸扛棺的五行阵之前,仿佛感觉到此处的不同,竟然毫不犹豫的冲入五行阵中,幸好五行阵防内不防外,鬼面一闪而入。 追到这里,秘法神鉴却不在有各种异象砸下,也能感觉到萧飞在这里种下的气息,这是一处识海中的禁地,对萧飞意志的遵从,秘法神鉴并没有去攻击五行阵,只是洒下一片红光,将五行阵包裹起来,然后红光之中浮现出许多神纹,化作一条条神索,将五行阵囚禁起来,同时无数神纹化作触手,向萧飞梦境之中探去。 可怜的鬼面,本以为这里是他躲命之处,哪知道刚一进入梦境,就被一个祖灵攻击了,若是在别处,鬼面一点也不怕这祖灵,但是此地不同,祖灵秉承萧飞的意志,在这片世界里是绝对的主宰,不生不灭,鬼面却是处处被压制,被祖灵打得好不凄惨,而且,看到红光夹杂着神纹有探了进来,无奈之下,一脑袋扎进最里面食梦貘的梦境里。 第二百五十七章 马天师的来意 追到此处,秘法神鉴的红光也感觉到那梦境和萧飞识海格格不入,危险的气息充斥着,却并没有闯进去,而是在食梦貘的梦境之外,又附着上许多神纹,如一条条锁链,将食梦貘的梦境缚住,最终徘徊了良久,才慢慢退去,却留下那些神纹,一道神纹便是一种秘法,这无数神纹,任何人来了,也绝对够喝上一壶的了。 而祖灵见敌人已去,也回归了萧飞为他在天空中所见的宫殿,默默地镇守这里,哪知道秘法神鉴退去了,六道金光有冲了进来,但是有萧飞的气息,祖灵也不以为意,对萧飞是没有防备的,正是六字真言咒,围着食梦貘的梦境转了一圈,也不干过分深入,索性留下六个分身,化作六个怒目金刚,手执六件佛门神器,如金刚杵,降魔杖,神经等,围坐在食梦貘梦境之外,便开始不停地咏经。 没有人知道鬼面多么悲惨,本以为能避上一避,待恢复过来,便还能冲出去,自有秘法可行,哪知道已进入这片世界,才发现他错了,这片世界很狂暴,与外界隔绝,还没等他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是一处什么样的世界,就发现虚空中有两个身形正在战斗,打得那叫一个翻天覆地,他都不认识,整个天地的狂暴,无处可躲,更糟的是,方已进入这世界,就被那两个东西发现了,瞬间将战场挪到他的附近,将鬼面也卷入了战场。 没有人问他是怎么进来的,在食梦貘的世界里,出了他想要的,其他的都是他的敌人,于是变无情的攻击了鬼面,好不容易应付过去,鬼面被揍的鼻青脸肿,好在是不死之身,还没遁去,却被三尸扛棺拦住,强大的三尸扛棺接着又把它扁了一顿,至此,鬼面再也不能脱离这个战局,战火纷飞中,承受着食梦貘和三尸扛棺的攻击,竟由不得他退去。 先不说鬼面的悲惨,萧飞见鬼面遁入梦境,然后就没了声息,这才松了口气,缓缓地退出来识海之中,人已经清醒过来,方自清醒,就感觉身子一震,整个人便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不由得‘哇’的吐了口血。 这一切都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说起来好像很久,其实也不过一眨眼而已,萧飞震飞,小姐轻轻软倒在地,已经昏厥过去,刚才鬼面剧烈的活动,让小姐再也支撑不住。 萧飞一脸苦涩的爬了起来,看看昏厥在地的小姐,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刚才自己就差一点被鬼面杀死,真是危险万分呀,这诅咒也强悍了,再看看马天师,马天师脸色也刚刚恢复过来,正一脸惊疑不定的看着萧飞,见萧飞望来,不由得沉声道:“萧飞兄弟,你没事吧?” 轻轻摇了摇头,萧飞爬起来,怔怔的望着小姐,脸上有些沉闷,不知道是不是该去将小姐扶起来,半晌,还是咬了咬牙,走了过去,深深地吸了口气,小心的将小姐扶了起来,却并没有受到鬼面的攻击,刚才其实是因为受到马天师的刺激,鬼面才会主动攻击,此时,已经沉默下来,却不会在伤害别人,萧飞眼见没事,才松了口气。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一抹朝霞横旦天际,太阳就要升起,小韩村的村民们也纷纷醒转过来,终于把威胁的罗刹鬼斩灭了,但是村民们很奇怪什么时候来了一个道士,不过既然和天师相熟,也就没有人追问,支书韩复升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朝萧飞恭谨的道:“天师,你看都这时候了,是不是先回村子里吃顿早饭。” 萧飞点了点头,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扭头望向马天师:“马天师,要不一起去村里吧,吃了饭也好休息休息。” 马天师嗯了一声,眼光却落在小姐身上,神色间有些迟疑,这女人身上有些事情还没弄懂,倒是真不想离开,这神秘的诅咒,强大而狠毒,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脑海中杂七杂八的想着,马天师也就与萧飞一起回转小韩村,等回到村子,阳光已经普照大地,全村的妇女们都站在门口,焦急的张望着,等待着自己的丈夫儿子归来,来当看到村民们回来,便一窝蜂地涌了上来,一个个喜笑眉开,拉着自己的男人回了家,这阵势却把马天师吓了一跳。 等回到韩复升的家里,他老婆已经做好了早饭,瞪着他们回来,虽然多了一个道士,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小姐,但是他老婆也没有多问一句话,只要天师的事情就不要打听,小韩村的人都已经认同了这一点。 萧飞让韩复升安排了一间屋子,先把小姐安排好,才拉着马天师一起去吃早饭,一边吃着一边闲聊:“马天师,不知道你这一次来旬阳是为了什么事情?” 马天师放下碗,脸色变得有些凝重,眼光转向萧飞,迟疑了一下,才低声问道:“萧飞兄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幽灵山庄的事情?” “幽灵山庄。”萧飞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神色也是有些阴沉,深深的吸了口气:“马天师,原来你是为了这幽灵山庄的事情来的,怎么,相玉不也是你们北马的传人吗,怎么你还要来问我,我知道的也很有限,不过我也在追查幽灵山庄的事情。” 提到相玉,马天师神色一黯,声音微微有些哽咽:“不错,相玉正是我师弟,其实准确的说,我是为了相玉师弟来的,前几天传回消息,提及幽灵山庄的事情,请我出山相助,结果等我昨天到了之后,却无论如何也联系不上他了,我很担心,怕他出点意外,所以——” 说到这不由得叹了口气,相玉是他最疼爱的师弟,此时没有消息,心中不知多么担心呢,但是在旬阳人生地不熟的,却一时片刻是在打探不到任何消息,此时遇到萧飞,却将满腔希望寄托在萧飞身上,希望能得到萧飞的帮助。 萧飞一呆,原来相玉失踪了,马天师是来找相玉的,可是相玉不是和张云霞一起在追查幽灵山庄吗,都两天了,也不见黄玉雕他们传回消息,对于幽灵山庄也真的不知道怎么样了,叹了口气,萧飞微微皱着眉头道:“马天师,你也不用太担心,据我所知,你师弟相玉是何龙虎山张天师之女张云霞一起追查幽灵山庄的,凭他们的道行,应该不会有事吧。” 马天师摇了摇头,并不认可萧飞的话,但是也希望萧飞所言是对的,苦笑了一声:“但愿如此吧,不知道萧飞兄弟可能帮帮我,我对幽灵山庄了解的是在太少了,更找不到师弟的一点踪迹。” 对于马天师的请求,萧飞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既然马天师看得起我,那我还能不帮忙吗,旬阳这地界上我倒是很熟,不瞒你说,我也安排了三只精怪在盯着幽灵山庄的事情,只是我们龙虎山的那位张云霞大小姐,不允许我去插手幽灵山庄的事情。” 提起张云霞,萧飞殊无恭敬之意,其原因是萧飞根本就没有拿自己当做龙虎山的人,对于张云霞几次三番的蔑视自己,萧飞心中略有火气,说话间,也就不会那样恭敬。 虽然听得出萧飞提起龙虎山,好像并没有好感,但是马天师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萧飞已经答应帮自己了,这个情分是要领的,当下感激的望向萧飞:“那就多谢萧飞兄弟了,我师弟的事情就麻烦兄弟了。” 萧飞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心中一动,催动传讯符,联络黄玉雕它们,也好问一问眼下已经是什么情况了,朝马天师微微一笑:“我这就把我的精怪招来,它们一直盯着幽灵山庄,想必能知道一些事情,说不定就能得到你师弟相玉的消息,不过,马天师可不要吓我的那些精怪,它们胆子都很小的,也没有做过坏事。” 马天师那会不答应,求人办事还有耍横的不成,于是也就不再多说,闲聊起来,虽然都是一夜未睡,但是有灵气滋养身体,倒也不感觉太困太累,马天师聊起如今天下宗门的态势,把萧飞听得很入迷,一个说一个问,时间很快就溜走了。 快到晌午的时候,终于见到见到消息的黄玉雕偷偷摸摸的从院子里的一个角落探了探头,要不是萧飞眼见,还真注意不到黄玉雕的踪迹,朝黄玉雕招了招手,那知道黄玉雕却是怯生生的不敢靠近,显然是怕了马天师,对于修道之人,它们这些精怪是怕死了。 “没事的,小黄你过来吧,这是北马的马天师,他不会伤害你的。”萧飞无奈的朝黄玉雕解释着,心中却有些同情黄玉雕它们,这是要多少次的威胁,才会养成这种本能呀。 马天师一阵尴尬,看得出黄玉雕对自己的畏惧,其实并不是对自己的畏惧,而是有太多精怪惨死修道者手中,这就是所谓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虽然马天师不认同这说法,但是这却是修到门派之中的一种风向,深深地叹了口气,马天师脸色平和的朝黄玉雕道:“你不用害怕我,我对你们精怪没什么偏见,况且我还有求于你们,哪里会伤害你们呢。” 第二百五十八章 不情之情 最终黄玉雕在萧飞的劝解下,还是来到他们面前,先是朝萧飞行礼,然后才是向马天师行礼,但是却依然很警惕的看着马天师,神色间小心谨慎,尽可能的防备着马天师,此举让马天师很是无奈,却又无可奈何,虽然有心询问黄玉雕一些事情,但是碍于黄玉雕的态度,却只有作罢,还是等着萧飞来问吧,自己问了只怕—— “小黄,怎么只有你自己回来的?火狐狸和白鹤它们呢?”萧飞微皱着眉头,有些担心,却是担心他们有点不测,毕竟面对幽灵山庄实在是太危险。 黄玉雕嘟了嘟嘴,对于小黄这个名字,可是很不感冒,很容易就想起萧飞家的那条狗,但是一来有客人在场,而来是看到萧飞炎帝那一抹担忧,心中有些感动,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萧飞的问话:“大人,火狐狸和白鹤它们就在外面,刚才我们一回来,就感觉到这位马天师的气机,所以它们都不敢进来,我也是担心大人才偷偷溜进来的。” 听到黄玉雕的话,萧飞心中也不无欣慰,眼中一点暖意望向黄玉雕,笑了笑:“小黄,你先把他们叫进来吧,马天师对你们没有敌意,只是有些事情想向你们打听一下,也不必弄得这么紧张。” 黄玉雕点了点头,确实感觉不到马天师的敌意,它们这些精怪对于气息的变化最为敏感,因为每天都生活在危险的环境中,天敌,修道之士,阴差,就算是普通人都对他们构成威胁,而且一直都是自己,从来没有凑在一起的时候,所以练就了一身感应气机的本事,凭着气机的变化,便能知道是不是对它们有敌意,于是黄玉雕打了个响哨,片刻之后,火狐狸和白鹤一个从天上一个从地上,便小心的溜了进来,远远地站定,并不敢靠马天师太近,任凭萧飞怎么解释。 见火狐狸和白鹤防备意识这么重,萧飞也无可奈何了,也就不再强求,略一沉吟道:“小黄,你们把这几天的情况给我汇报一下,有没有关于相玉的消息?” “相玉,”黄玉雕那张毛茸茸的脸,变得有些难看,身后火狐狸和白鹤也都变得气愤起来,一提起这个名字就上火,黄玉雕挥了挥爪子,愤愤不平的道:“大人,你还问那个王八蛋干嘛,我们三个差点就死在他手上,就不能回来见大人了,要不是我们逃得快,就被那个王八蛋——” 萧飞听见黄玉雕张口闭口都是王八蛋,脸上有些尴尬,但是心中却是有些恼怒,这个相玉真是有些神经病,张云霞还阻止过他,自己也留下了烙印,甚至还有那面巡游使令牌的虚幻之物,这些都不能让相玉减少些杀孽,这家伙真是—— 重重的咳嗽了几声,黄玉雕警觉,登时住嘴,有些畏惧的看向马天师,此时才想起,刚才萧飞好像介绍过这位马天师是北马的传人,而那个杀千刀的相玉,好像,好像也是北马传人,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吗,不过黄玉雕确实是忘了,怕自己的话激起马天师的怒火,脚下不自居的朝萧飞靠去,身后火狐狸和白鹤更不知何时有退了好几米。 不过对于黄玉雕咒骂相玉,马天师除了脸上不住抽动,倒是并没有多说什么,心中明白师弟是什么样的人,师弟本来就是一个异族论者,想必黄玉雕它们是在师弟手中吃了不少的排头,所以很憎恨师弟,这样骂两句也是人之常情,骂就骂吧,反正也不少块肉,师弟还不知杀了多少精怪呢,只是骂声听在马天师耳中,终究是不舒坦。 萧飞尴尬的看看马天师,咳嗽了一声,朝黄玉雕使了个眼色:“小黄,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可有相玉的消息吗?” 黄玉雕会意,加上这半天了,也不见马天师发怒,除了脸上有些不愉,倒也没有其他表示,看来还真的是个好脾气,这才朝萧飞行过礼,恭敬的道:“大人,我倒是的确看见过相玉,前天晚上那幽灵山庄出现,我和火狐狸白鹤一起追了下去,当然是离的很远,结果追到半路上,远远被相玉发现,便要杀我们,亏得有主人给我们的天雷正法,我们三人一起发力,争取了点时间,这才得以逃脱,但是却又十几个无辜的精怪都被斩杀了——” 黄玉雕说到这,声音有些低沉,虽然不是同宗,和那些精怪也没感情,黄玉雕心中还是感到难过,兔死狐悲之心呀,自己三个要不是跑得快,要不是那些精怪拖延了时间,它们三个也是逃不掉的叹了口气,才缓缓的道:“相玉在斩杀了精怪之后,也没再理睬我们,因为他的目标是幽灵山庄,便追着幽灵山庄下去了,我们亲眼看见相玉进去了幽灵山庄。” “那之后呢?”马天师脸上现出一丝紧张之意,都两天了,师弟难道还一直呆在里面不成。 黄玉雕挠了挠小脑袋,奇怪的歪着头:“什么之后,相玉进去就没出来,他进去之后没多久,幽灵山庄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了,那是有之后。” “什么,消失了?”这次却是萧飞和马天师同时惊声问出,萧飞也一直不知道幽灵山庄消失的事情,怪不得这么难以追查呢。 使劲点了点头,黄玉雕诧异的看着萧飞和马天师,不就是消失了吗,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那个该死的相玉还在里面,也难怪马天师吃惊,黄玉雕和火狐狸白鹤在心里腹诽,那王八蛋死在里面才好呢,最少不会出来祸害我们这些精怪了。 马天师脸色变得很难看,担忧写满了脸上,咽了口吐沫,艰难的问道:“那幽灵山庄消失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消息吗?” 黄玉雕点了点头,表示确实没有什么消息了,但是便在此时,一直没有开口的白鹤却忽然开了口:“大人,那想与只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当时进去之后,我曾影约的看到想与好像在和什么东西大战,但是没有声音传出,我才是幽灵山庄封锁了声音,所以外界听不到。” 萧飞一呆,皱着眉头问道:“你可是看清楚了。” 白鹤应了一声,郑重其事的道:“大人,小的常年在天空中俯视地上抓鱼,所以这一双眼睛是相当的锐利,几百米外我也能看到清楚,况且我飞在天空中,却是比黄大哥和火大哥看得远,但是和相玉打斗的究竟是什么就看不出来了。” 马天师骤闻噩耗,脸色阴沉的呆住了,心中很是悲伤,师弟就此失踪了,而且好像是凶多吉少的样子,哎,若是找不到师弟,自己回去可怎么和师叔交代呀,马天师叹息了一声,却忽然想起萧飞曾说起过,师弟是和张云霞在一起,心中一转,沉声道:“不是我师弟和龙虎山的张小天师在一起吗,我师弟进了幽灵山庄,那张小天师呢?” 黄玉雕和火狐狸白鹤对望了一眼,好一会,才明白所谓的张小天师是谁,自然是张云霞,龙虎山张天师的女儿,只是一听到张云霞三个精怪都有些沉闷,半晌,还是火狐狸开了口:“大人,你那同门可是差点要了我们的小命,那位张小天师赶到的时候,幽灵山庄正好消失,就在张小天师的眼皮子底下,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便把火气撒在我们头上,把我们毒打了一顿,还说都是我们坏了事,叫我们告诉大人,早晚要和大人算账。” 说到此处,三个精怪都泄了气,给萧飞当个差可真不容易,要小心的盯着幽灵山庄,不敢靠得太近,又不能离得太远,时刻都冒着生命危险,还要小心天敌,好在三个还能配合,少了不少的危险,但是却始终被这些世家弟子威胁,向张云霞和相玉他们根本就不看萧飞面子,幸好阴差和那些修为低的家伙们,倒是还都能给萧飞一个脸面,要不然这任务就盯不下去了。 萧飞看着马天师,眼中一丝无奈,也不知道该怎么帮马天师了,只是苦叹了一声,垂下头不知所以,半晌,马天师忽然一咬牙,站起身来朝萧飞一抱拳:“萧飞兄弟,我想请你帮我追查幽灵山庄,我一个人是在是力有未逮,你人熟地熟,又有手下帮你,追查起来方便了许多,只要找到幽灵山庄,之后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你看如何?” 对于马天师的恳求,萧飞还真不好拒绝,自己看马天师还是比较顺眼的,也算是个朋友,大老远的来了,求自己点事,自己能说什么,点了点头道:“这没问题,不过昨天幽灵山庄没有出现,而且旬阳这么大,只是他们三个也不好追查,我倒是有个不情之情。” 马天师一呆,怔怔的望着萧飞,不知道萧飞何出此言:“这——萧飞兄弟说罢,只要老哥我能帮得上忙的,我决不推辞。” 萧飞一笑,心中得计,既然打算要帮马天师,要让黄玉雕它们卖命,怎么也要给它们找一个报名的根本不是,法术是不可能,自己也还能传给它们,不过,萧飞一伸手轻声道:“马天师,你看看是不是能给我十个能代表你身份的符印,我让小黄它们再去找几个同类帮忙。” 第二百五十九章 谈崩了 马天师迟疑了,但是犹豫了半天,还是能狠了狠心,将十个符印给了萧飞,但是不是代表马家的,而是代表他自己的,对于这些精怪,马天师虽然心中没什么意见,但是你也不代表信任它们,万一它们做了坏事,那不是砸在自己身上了吗,所以,当将符印交到萧飞手上的时候,还是郑重其事的道:“萧飞兄弟,这符印交到你手上了,我可是一切都冲你说话,至于要交给谁,你可要三思而行呀,切记不可交给那些煞气重的。” 这话让萧飞颇为无语,看马天师一脸的沉重,萧飞心中也不由得犹豫,扭头看看黄玉雕火狐狸和白鹤三个精怪,他们也还不错,都能谨守身份,并没有杀生,没有沾染煞气,让三个一起去办,应该没有太大问题吧,迟疑了一下,叫十个符印交给黄玉雕,然后脸色一沉道:“小黄,我信得过你们,你们三个去在找上七个精怪,然后把符印给它们,就按我要求的,哪一个敢犯了我的戒律,我可下手不留情的,你们懂了么,不过也不会亏待他们就是了,好了,去吧,有消息及时传回来。” 黄玉雕火狐狸和白鹤奉命离去,临走之际,三个精怪将胸脯拍得生硬,绝不会给大人添麻烦的,不会让萧飞失望,其实心中早已打定主意,剩下的七道符印就给自己的朋友们,当然都是一些安分守己,从没有杀生过的,甚至还有几个食草的,自然不会杀生,反正是不能违背萧飞的意思,和那些精怪也相处好些年了,都知道什么样子,那用萧飞担心,而且还有好处,能修习法术,那些精怪还能不死心塌地的给萧飞卖命吗,况且本身有马天师的符印保命。 三精怪走了以后,马天师犹自有些担忧,更多的却是担忧自己的师弟,一时间沉默也没有话好说,颇让萧飞郁闷,半晌,萧飞想起小姐,却不知怎么样了,便有心去看上一看,迟疑了一下,才低声道:“马天师,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看看我的朋友。” 马天师点头,让萧飞尽管请便,却没心思和萧飞多话,因为还有些事情要做,待萧飞走后,便化出一道符,双手翻舞,那符变化做一只灵鹤,飞到天空中,直趁北方而去,将是跌消息带回门中,希望宗门能再派几个人手,自己毕竟势单力薄,比起师弟也强不了几分,师弟失陷在幽灵山庄,哪么单凭自己的力量怕是也不能对付,所以还是人手多一点保险。 此时萧飞走到小姐修习的那个房间,看了看虚掩的门,迟疑了一下,轻轻敲了几下,便听屋里面小姐答言道:“萧飞吗,你进来吧,我已经醒了。” 推门进去,便看到小姐半躺在床上,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看见萧飞进来,努力地挤出一丝微笑,却不曾起身,显然身子还是有些虚弱,刚才那一番折腾,让小姐身体上的鬼面激动了,活动的太频繁,确实消耗了气力。 萧飞搬了个凳子,坐到小姐床边,笑了笑道:“你怎么样了?” 小姐点了点头,喘了口气,轻声道:“我没事,只是有些乏了,全身没力气,那个马天师走了吗?” 轻轻摇了摇头,萧飞苦笑了一声:“还没呢,一时半会也走不了了,他是为了他师弟来的,而他师弟现在失踪了,正想着怎么去找他师弟呢,那会轻易走掉,我已经答应他去给他帮忙了,一会我打算回家看看,所以,过来看看你。” 话音落下,便见小姐有些迟疑,咬着嘴唇,脸上犹豫不定,最后还是咬咬牙道:“萧飞,有件事情我不太清楚,你能不能告诉我。” 萧飞一呆,挠了挠头不知所以然:“你问就是了,我知道自然告诉你的。” “萧飞,是不是你帮我灭了一个鬼面?”小姐说到这话,双眼不由的发亮,这颗关系到小姐的以后,关系到终身的事情,今早醒来的时候,无意间把手套弄掉了,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何时,自己又受伤的那个鬼面不见了,彻底的消失了,这个发现让小姐很是振奋,自己活了这么大,找了无数所谓的高人,却一直没有办法,自己都开始绝望了,如今竟然少了一个鬼面,虽然只是少了一个,对于全身上下几十个鬼面来说不足为虑,但是这就是希望,这就是光明。 双眼直视萧飞,心中紧张得不得了,只希望萧飞能回答自己是,其实小姐自己当时也有感觉,虽然马天师的金光对鬼面伤害很大,但是依旧不足以对付鬼面,否则马天师也会吐血而退,倒是后来感觉一个鬼面,去攻击萧飞,然后自己晕倒了,醒来之后发现少了一个鬼面,这是多大的发现呀。 可是萧飞却还是有些迷糊,自己何曾消灭鬼面呀,倒是差点给鬼面消灭了,想到识海中的那一刻,萧飞心有余悸的苦笑道:“我那是消灭鬼灭了,而是差点被鬼灭消灭了。” 见萧飞没有承认,小姐脸上一沉,倒是也看不出萧飞是故意这么说的,那一丝惊悸却是真的,迟疑了一下,忽然将自己的玉手伸到萧飞面前,双眼盯着萧飞的脸:“你看看我的手有什么不一样了吗?是不是变化了?” 萧飞一呆,望着眼前那一只白皙细嫩的玉手,仔细的看着,伸手轻轻握住,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最终却是呐呐的道:“有什么不一样吗,也是五个手指头呀,只不过手指甲长了点,变化吗,好像更白了点。” 看着萧飞呆呆的样子,小姐差点给气傻了,弄不清楚,萧飞是真傻还是装傻,不由得娇哼了一声,脸上闪过微微的薄怒:“你在看看我另一只手,和这只手有什么不一样。” 两只手同时放在眼前,萧飞算是看明白了,因为另只手上有个鬼面,而这只没有,但是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呢,挠了挠头:“是不一样,一只有鬼面,另一只手没有,还是没有的好看呀。” “原来是有的,但是今早醒来,我才发现这只手上已经没有了,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小姐满脸期许的望着萧飞,自己终于有希望了,现在要做的就是,不管萧飞想要什么,自己都要尽量满足他,甚至将所有的财产都给他都无所谓。 萧飞一头雾水的望着小姐,不解的道:“怎么回事呀?你问我干嘛,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见萧飞装傻,小姐脸上变了,脸色微微有些阴沉,索性开诚布公的道:“萧飞,明说了啊,我知道这很危险,所以,不管你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我家几辈子积攒下来的财富足有几十亿,只要你愿意,帮我除去鬼面的困扰,这些钱都是你的。” 听着小姐理直气壮的话,萧飞脸色沉了下来,钱,自己是喜欢钱,但是没有想过这样去弄钱,所有的一切都是要自己一点点挣来的,况且萧飞也没想过大富大贵的,只要能开开心心的过日子,能和齐巧玲长相厮守,这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就好了,这多的钱也买不了自己喜欢的。冷哼了一声,萧飞嘴角泛起一丝讥诮:“大小姐,不用总拿着钱来砸人,有些事情是钱做不到的,我告诉你实话,我灭不了鬼面,却是差点被鬼面灭了,所以我帮不上你,另外,其实你也不知那么多钱的。” 话音落下,萧飞便站了起来,转身朝外面走去,冷冷的道了声再见:“我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如果想求人,不如请马天师找他师门长辈帮你,其实希望更大一些,但是请你记住,不要总是自以为是,拿着钱来砸人,否则没有人会帮你的。” 小姐脸色大变,知道自己和萧飞谈砸了,缺不理解萧飞为什么说翻脸就翻脸,最周走的时候对自己冷嘲热讽的,自己什么时候拿钱去砸人了,但是小姐毕竟心思缜密,瞬间想起了一件事,自己确实是错误的去衡量萧飞了,萧飞是什么人,有道行在身,异于常人,凭着一身本事,如果想要钱,那是绝对有的是,自己肯拿钱出来救命,安知别人不会,钱,对于他们这些修道之士来说,犹如粪土,自己果然是做错了,但是不喜欢钱,却又喜欢什么呢? 眼见萧飞已经走出屋去,小姐咬了咬嘴唇,脸上有一份倔强,忽然张口大声道:“萧飞,我叫黄曼,你现在不答应我也不会放弃,我还会找你的。” 话落在萧飞耳中,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其实自己真的没能力救她,至于那个鬼面纯属是意外,自己可不担保下一次还能成,说不定一个不好,自己就成了鬼面的口中餐了,刚才不就是差一点吗,摇了摇头径自走了。 去客厅招呼了马天师,二人便去了工地,开了车直奔市区,已经两天没回家了,不知道巧玲芸姐和秀儿他们有多么挂念呢,自己也忘记打个电话来报平安了,回去之后,巧玲和芸姐指定是要大发雷霆,不过幸好芸姐和巧玲没有跑到这里来添乱,这倒是让萧飞很放心,一路上,和马天师闲话,不知不觉便已经进了市区,直奔宿舍而去。 第二百六十章 看相 回到宿舍的时候,萧飞倒是没猜错,程芸和齐巧玲果然没上班,都窝在家里等着萧飞,一旁秀儿也是无精打采,萧飞两天没有消息,三女那还不提心吊胆的,问了程东,才知道事态多严重,竟然是个哪么厉害的鬼,这两天来,三女在家里是坐卧不安,甚至都没怎么睡着觉,要不是程芸一力主张不去,强行拦着齐巧玲和秀儿,只怕早就杀过去了,其实程芸心中也很复杂,心中的担忧也不必齐巧玲和秀儿少,而且萧飞有危险也是为了自己,但是正因为如此,程芸才拦住齐巧玲和秀儿,否则真要是去了,到时候出点事情,自己没办法和萧飞说,怎么着自己也是大姐,要想的就要比齐巧玲她们多。 当萧飞进门的时候,三女其实正在怄气,齐巧玲和秀儿心中大为不满,程芸栏着自己不让去看看,甚至都不让打个电话,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程芸说的有道理,她们什么都不会,去了出了给萧飞添麻烦之外,也帮不上什么忙,万一拖了萧飞后退,却还不如不去呢,不过看到程芸一副大姐排头,齐巧玲就气不打一处来,两天之内,三女就没怎么说话。 一看到萧飞回来,三女不由得大喜,争相向萧飞扑来,那架势恨不得把萧飞吃掉一般,三女谁也不让谁,你抱着胳膊,我搂着脖子,庆幸萧飞没有受伤就回来了,直到马天师站在门口,讪讪的笑着,一张老脸红着也不知道该不该去看,便使劲咳嗽了一声,三女这才发现原来萧飞还领回来一个道士呢,不过这道士是做什么的。 萧飞回头准备介绍马天师,却见马天师眼观鼻鼻观心的,心中一动,便知道马天师是为什么,不由得一阵尴尬,咳嗽了一声道:“这位是马天师,是我刚认识的朋友,这些天可能要常来往家里,妞们也认识一下。” 听萧飞介绍,三女便猜到这道士一定是所谓的宗门弟子,所以还是很热情地招呼马天师,一一自我作了介绍,便将马天师招呼进了屋里。 “马天师,我家里简陋了点,随便坐吧,秀儿,你出去买点水果什么的。”萧飞歉意的朝马天师让座,随口吩咐秀儿下去买东西。 有外人在场,程芸和齐巧玲也不好多问萧飞的情况,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马天师客气的说话,免得冷了场,让萧飞脸上不好看。 马天师很无奈的答言,心中却有些弄不清这些女人和萧飞的关系,虽然懂得看相之术,却不敢盯着人家姑娘看,知道后来终究是忍不住了,这才吐了口气道:“两位姑娘,我自师傅那里学的看相算卦之术,一直都没有试过,不知道可能帮两位姑娘看一看呢?” 马天师的话让三人都是为之一怔,不知道马天师怎的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倒是程芸无所谓,便伸出手,凑到马天师面前,呵呵笑道:“那倒好,马天师就帮我看看吧,不过先说话,我不给钱。” “姑娘笑话我了。”马天师很腼腆,没有去碰程芸的手,只是低头看了几眼,便不多看,只是神色间有些不自然,扭头看了萧飞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三人不明所以,齐巧玲迟疑了一下,也把手伸了过来,低声道:“天师也帮我看看吧。” 马天师点了点头,凑到齐巧玲受伤看了两眼,倒是微微一笑,朝齐巧玲拱了拱手:“原来这是弟妹呀,刚才可是失礼了,不要见怪。” 话一出口,齐巧玲脸微微一红,扭头看了萧飞一眼,却是眼光流转,一番情意缠绵,原来这也能看得出来,倒是一旁程芸心中很不是滋味,怎么一看齐巧玲的手,就知道是萧飞的女人,而看了自己跌手却是不肯说话,心中苦恼,闷闷的问道:“马天师,不知道涡的手相怎样,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这个——”马天师苦笑了一声,看了看一旁的萧飞,神色间有些不太自然,被程芸双眼紧盯着,半晌,才迟疑道:“姑娘,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也就直说了,若是姑娘听着还不高兴,权当我没说好了,姑娘只当我胡说八道吧。” 深深地吸了口气,马天师却不去看程芸,而是对着萧飞道:“这位程姑娘手相有点奇特,一生命运多难,却非是苦难之象,而且寿运长久,乃是儿孙满堂,观姑娘手相,身边当有贵人相助,一生都是一帆风顺,不甚操劳,只是——” 马天师的话让程芸听得糊里糊涂的,命运多难,又不是苦难之象,还儿孙满堂,一想到这,心中就有些乱,眼睛不由得朝萧飞瞄去,齐巧玲一看就知道是和萧飞在一起了,哪么自己又怎会儿孙满堂呢,脸色微变,咬了咬牙沉声问道:“只是什么,马天师,你告诉我我的婚姻怎么样呢?” “这个——”马天师沉吟未语,脸上一股犹豫之色,眼光却是使劲的朝萧飞瞄去,弄得萧飞也很郁闷,挠了挠头,苦笑道:“马天师,芸姐的婚姻咋样,你就说吧,你老是看我干嘛,又不是给我看相,快说吧。” 萧飞一提到看向之事,马天师倒是一怔,竟然顺着萧飞的话道:“要不,萧飞老弟,我也帮你看一看再说。” 愣了楞,萧飞伸出手,凑到马天师面前,看就看呗,反正没人给他钱,哪知道马天师看了萧飞的手之后,脸色有些沉闷,叹了口气道:“萧飞老弟,听老哥一句话,咱们修道之士,还是少沾陈素的事情为妙,你可要多多保重身体呀。” 这话不但萧飞愣了,齐巧玲与程芸也愣了,难道萧飞还会有疾病不成,程芸嘴快,下意识的便问道:“马天师,难道大胆还有病兆不成,可是阴差说过萧飞寿命长的很呢。” “不是的,不是的,你们误会了,老弟寿限唱得很,而且无病无灾,我说的是,哎,这怎么说呀。”马天师苦恼的叹了口气,无奈的看了萧飞一眼。 萧飞彻底糊涂了,我既然无病无灾的,还保重个屁身体,哪有这样子自相矛盾的,上下打量着马天师,该不会是马天师胡诌了吧,这所为看相之术根本不能做不得准,不由得干笑了一声:“算了,马天师不说也就罢了,这命运一说,并不能完全相信。” “胡说,这相术与卦术可是一门很深的学问,一点也不回出差错的,你以为是那些街头摆摊骗人的江湖术士所说的那样吗,告诉你,我让你保重身体,是因为你命犯桃花,而且有三妻四妾之象,只是警告你保重身体,不要沉迷于女色而已,哪容得你怀疑了。”马天师气呼呼的道,狠狠地瞪了萧飞一眼,真是狗咬吕洞宾不是好人心呀。 又看向程芸,闷闷的道:“姑娘你也好自为之吧,你没有婚姻之象,却是儿孙满堂,其中的意思自己去琢磨捉摸吧,这家伙已经是女色缠身,何必在趟这番苦水。” 说罢,又等了萧飞一眼,哪知道话音才落,秀儿却推门进来了,买了一大堆的水果和瓜子饮料之类的东西,进门正听到马天师解命之说,不由得心头大动,凑到马天师面前,笑呵呵的道:“天师,你也帮我看看吧。” 哪知道马天师看了秀儿的手之后,神色更是郁闷,深深地叹了口气,拍了拍萧飞的肩膀:“你自己保重吧,咱们都是修道之人,元阳之身有多重要,想必你也清楚,我就不多说了,哎,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弟,人贵知足呀。” 秀儿给弄得糊里糊涂的,怎么看了自己的手相,反而说了飞哥哥一顿,这道士骗人都不会骗,但是一旁的齐巧玲和程芸却听明白了,原来萧飞是三妻四妾呀,程芸愣了一会儿,忽然赌气的拿起一瓶饮料,狠狠地拧开了,一边还嘀咕着:“花心鬼,不知足,拧死你——” 不过接着却是哈哈大笑:“这管我啥事,操心也不该我操心呀,反正有心比我心急。” 秀儿不解的望着程芸,芸姐这是怎么了,神神叨叨的,不会是那啥了吧,心中有些担心,关切的道:“芸姐,你没事吧?” 哪知道没等程芸说话,一旁齐巧玲却闷闷的哼了一声:“她能有什么事,心里还不知道有多乐呢,秀儿,你不用管她。” 这一说秀儿更迷糊了,看看齐巧玲一脸的憋屈,脸罩寒霜,不是恶狠狠的等萧飞一眼,再看看程芸嘿嘿的笑,一脸古怪的看着齐巧玲,不是看萧飞一眼,却是有一种说不出肚饿古怪,而萧飞却是满脸的尴尬,眼光乱瞄,不知道看哪里,可是秀儿确实糊里糊涂的。 “算了,算了,这算卦看相之事,也不为准,有时候就是看准了,也还会改变呢,你们别听马天师乱说话,当不得准的,呵呵。”萧飞故作轻松的偷偷看了程芸和齐巧玲一眼,特别是齐巧玲那一脸寒霜,让萧飞不寒而栗。 “什么胡说八道,看相乃是看人的精气神,身体征兆,这些萧飞老弟也应该略知一二吧,怎么会是胡说八道呢,什么叫乱说话,我师父传下来的东西可都是正宗的神术,可不会骗人的。”并不理解萧飞意思的马天师,一听萧飞说自己乱说话,就不由得勃然大怒,敢质疑自己的相术绝对不行。 第二百六十一章 终身大事 萧飞自然没有和马天师争辩,而齐巧玲程芸也不愿意在继续这个话题,于是乱七八糟的便把话题岔开了,只有秀儿闷闷的不说话,她自然看得出萧飞不想说起这话题,虽然很想问明白,但是却也只有算了,任凭马天师发了一顿脾气,其实萧飞心里明白,马天师的相术没问题,他学的是真正的相术,察言观色与命理推演相结合的,难道自己真的像马天师所言,有三妻四妾的命吗,可是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可能还有那种齐人之福。 中午吃过饭,便将马天师安排在一家旅馆,就离着萧飞的宿舍很近,并且答应马天师只要一有消息,萧飞就和他一起去查探,又聊了一会,便告辞而去。 回到家中,是有人欢喜有人忧,齐巧玲板着脸暗自生气,程芸不是刺激齐巧玲,却是已经乱作一团,一见到萧飞回来,齐巧玲便将萧飞拉住,非要让萧飞发誓,发誓以后决不能招惹别的女人,一旁程芸看的哈哈大笑,而秀儿却是一脸的无奈,最后逼得萧飞没办法,只能举手对天发誓,自己绝不会招惹别的女人,绝对绝对的。 但是这世间总有很多意外发生,这誓言刚刚落下,却听到有人敲门,秀儿去开门,萧飞你也赶忙迎了出去,结果一见到来人,萧飞脸就黑了,谁也猜不到是谁,尽然是刚刚分手的黄曼,站在门口,正一脸好奇的朝屋里望来,见到萧飞就笑了:“萧飞,原来你就住在这呀,地方小了点。” 萧飞黑着脸,冷哼了一声:“你来干什么?我说过你请别人帮你吧,我不会帮你的。” 话音刚落,齐巧玲和程芸也挤到身后,一看到黄曼,却不由的对望了一眼,深深地危机感,让二女第一次站在统一战线上:“萧飞,这女的是干什么的?要是朋友就让人家进来,要不是朋友就赶快说再见,大家都这么忙,哪有时间闲聊。” 齐巧玲与程芸看的出这位黄曼是来者不善,看一身打扮,绝对是富家女人,富家女人和出租车司机会有什么交集呢,能找到这来,自然不会是来喝茶的,况且萧飞脸色不对,就对是有过纠缠,唯一的可能是这两天才认识的,但是二女最注意的却是黄曼看着萧飞眼中的那一丝渴望,再听萧飞的话头,黄满是有求于萧飞,自然决不是什么名好事,所以一定要坚决抵制。 “幺,萧飞,那个是你女朋友,一家人这么多呀。”黄曼呵呵的笑着,心中却在打主意,这是萧飞租的宿舍,竟然有三个女人,其中一个穿着警服,另一个看上去好像条件不错,应该是家里有点钱,而开门的这一个,却一看就是农村来的小家碧玉,萧飞问口不小呀,不喜欢钱,却是喜欢女人,或许可以从这方面入手,让萧飞心甘情愿帮自己。 正当黄曼盘算着自己心事的时候,一直没有出声的秀儿,却看着黄曼眼珠乱转的在萧飞身上,不知打什么鬼主意,心里不禁来气,看飞哥哥不喜欢这女人,索性将嘴一嘟,哼了一声:“飞哥哥说了,不会帮你,所以你走吧,恕我们不送了。” 说完,竟然‘哐’的将门关上了,干净利落,丝毫不给黄曼说话的机会,转过身去,看了萧飞一眼,见自己的飞哥哥没有生气,才松了口气,嘴里小声的嘀咕道:“一看就是个狐狸精,眼珠子乱转,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 谁也没有想到一向温柔的秀儿,竟然有这么大脾气,萧飞只是苦笑,却什么也没说,而齐巧玲确实莞尔一笑,朝秀儿挤了挤眼睛,程芸却拍了拍秀儿肩膀,低声笑道:“干得很好,想保卫家园就要有这种决心,呵呵,没想到秀儿也有这么勇猛的时候。” “芸姐,你又笑话我。”秀儿不干了,红着小脸娇声道。 但是没等程芸接话,就听外面黄曼大圣叫道:“萧飞,我可不是来求你的,只是想来通知你一声,你们这座宿舍,现在换了主人了,这个月开始就是我收租金了,而且我也打算搬过来住,过来告诉你声,以后做邻居了。” 外面响起黄曼银铃一般的笑声,渐渐远去,但是屋子里的四个人,却是都愣住了,什么意思,这宿舍换主人了,黄曼来收租金,难道黄曼将这栋宿舍都买下来了吗。 萧飞脸色沉了下来,并没有怀疑黄曼的说法,虽然不确定黄曼有多少家产,但是能做房地产的投资人,那自然不会是一般人家,钱一定很多,再加上黄曼被诅咒,这么多年苦难受下来,想必心里也不可能和正常人一样,说白了,那就是变态心理,真要是为了逼迫萧飞,也不是不可能买下这栋宿舍,这栋五层楼的宿舍,买下来也就是几百万而已,黄曼却是买得起。 一旁三女脸色也很不好看,阴沉着脸,什么时候让人家打上门来了,黄曼的话她们都听得明白,心中气愤难平,特别是齐巧玲,有一种被人践踏的感觉,看了萧飞一眼,气呼呼地道:“这女人什么意思呀,是来嘲笑我们的吗。” 话音方落,一旁程芸也恨恨的道:“这就是打我们脸,瞧那张狂的样,真该好好教训她一顿,不就是有俩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哼。” 秀儿也按耐不住,嘟着小嘴哼道:“飞哥哥,咱们不理她,就算是这栋楼是她的又怎样,我们就是拿租金呀,再惹的我们不高兴我们就搬走,有什么大不了的。” 秀儿的话,倒是提醒了齐巧玲,还等不高兴干嘛,现在就看那女人不顺眼,索性——扭头看了萧飞一眼,沉吟道:“萧飞,现在咱们住在这也是在太挤了,要不然还是出去在租个房子吧,也不会比这里贵多少,就租个两室一厅的怎么样。” 三女你一言我一语的,吧萧飞弄得心里烦闷得很,再听齐巧玲的话,更是堵得难受,径自推开三女,走回屋里,一下子倒在床上,心里乱的很,脸上阴沉着,心中第一次有一种被人蔑视的感觉,这种滋味让萧飞心里愤怒的很。 三女静下来了,萧飞脸色这么差,谁也不敢在刺激萧飞,免得惹的萧飞不高兴,只是垂头丧气的坐在萧飞身边,默默地看着萧飞,秀儿还推了推萧飞,微微的有些哽咽的道:“飞哥哥,你别生气了,是我们不好,你要是生气,就骂我一顿吧。” 萧飞拍了拍秀儿的手,脸色缓和了一下,看来是自己的脸色吓到她们了,心中忽然做了个决定,猛地坐起来,双眼盯着齐巧玲问道:“巧玲,你看看现在咱俩一共有多少钱,我再给爸妈打电话,先从家里借些钱,咱们慢慢还,不在这憋屈着了,买楼。” 话音一落,三女都愣住了,没想到萧飞竟然忽然做这个决定,不过齐巧玲确实兴奋了,要是买了楼,自己的父母自然不会再不答应,虽然现在父母也会被逼无奈的答应让两个人在一起,但是终归是心里不舒服,兴奋的她不用多想,便嘻嘻笑道:“咱们有十五万了,要是家里在借一些,就够交首付的了,或者可以买个大一点的房子,把爸妈都接来。” 萧飞也颇为意动,正在盘算着,却忽然听程芸不满的道:“我不干。” 萧飞和二女都愣住了,不解的望向程芸,不知道程芸为什么会冒出这么一句话,半晌,萧飞才迟疑地问道:“芸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程芸将头别的一边,咬着嘴唇,深吸了一口气,脸色有些微红:“你们自己要买楼,那我和秀儿住哪,总不能在都挤在一个屋里吧,秀儿,你说是不是?” 原来是为了这个,萧飞一阵头大,有心劝解程芸,你该回家去住呀,和我挤在一起早晚要出事呀,不过这话不用他说,齐巧玲立刻就不高兴了:“芸姐,你住哪,你不会搬回家去住呀,我们是要买楼准备结婚的。” 这话一出,程芸和秀儿脸色都变了,秀儿垂下头,眼泪便流了下来,齐巧玲这话是要撵她们走了,心中不免彷徨,但是程芸却不会畏惧齐巧玲,心中早有主意,眼光扫过齐巧玲,哼了一声:“没人不让你结婚呀,至于我们住哪,那待大胆说了算,大胆,你说吧,你要是撵我们走,我绝不多说一句话,立刻就从你眼前消失,你就当没我这个姐姐。” 双眼逼视着萧飞,心中却打定了主意,现在可是寸土不让的时候,萧飞的性格程芸最清楚了,自己这样逼他,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就凭萧飞的性格,要是能说得出那样绝情的话,她程芸也就真的不用活了,直接跳楼去死算了。 齐巧玲算是给气着了,程芸还真是不要脸,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摆明了要插一杠子,还想名正言顺的当小三不成,我们结婚买房,还要给你们留着房间住,莫不成还想买三间,一人一间,到头来在把萧飞瓜分了,一人一晚上的,这也忒无耻了,可是话说到这份上,齐巧玲却猜到萧飞会怎么办,根本就拒绝不了,萧飞不可能不要这个姐姐的,不管是那个要。 第二百六十二章 三女的打算 在程芸的逼视下,萧飞将头垂下了,心中只有苦笑,芸姐这是在比自己答应,尽管心里雪亮雪亮的,但是萧飞又能怎么样,说不出拒绝的话,明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但是还是无法说出口,双眼却看向齐巧玲,希望齐巧玲帮他解围,可是齐巧玲也在郁闷,话说到这份上,自己倒是不介意当恶人,可是这当恶人的代价,却是齐巧玲负担不起的,真的要是程芸愤而离开,万一要是在有点什么事情,自己可就没法向萧飞交代了,可是,可是—— 齐巧玲气的鼓鼓的,却又实在无法将程芸撵出去,哪么多一个秀儿也更无所谓了,胸口起起伏伏,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想一起住也行,不过我们没钱没那么大的房子,所以,你们自己出钱买你们自己那间,一人一间,我和萧飞住一间。” 程芸笑了,还是自己胜利了,朝身边的秀儿眨了眨眼睛,现在可不能抛起秀儿,这是战略同盟,有秀儿在,总是会牵扯齐巧玲的一些心思,免得总是和自己较劲,至于自己掏钱,程芸无所谓,就是全部让她负担都无所谓,当下不由得呵呵笑了:“行,自己掏钱就自己掏钱,那就买个最大的,秀儿,你那一份我也给你出上吧。” “不,”秀儿忽然大声拒绝了,一时间让程芸和齐巧玲都不解其意,呆望着秀儿,不知道秀儿为什么会拒绝,平时秀儿就像程芸的小尾巴,程芸说啥她听啥,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拒绝了,但是看秀儿一脸的坚决,显然是心中很认真,并不是开玩笑的:“芸姐,你的好意我心中知道,但是这件事情我必须自己掏钱,因为那是我自己的一个家,我会想我爸妈借钱,然后慢慢的还。” 说这话的时候却是看着萧飞,心里却在想,如果有一天,飞哥哥要和自己在一起的话,却不想呆在别人施舍的房间里,那一定要属于自己,里面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就算不能作为妻子跟在飞哥哥身边,但是却是当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却不想还会有别人的影子。 秀儿的话,让齐巧玲和程芸迷惑,二女对望了一眼,忽然心中有所感触,随即便沉默了,明白了秀儿的想法,尽管齐巧玲心中不舒服,但是也不可否认秀儿的决心,哎,为什么自己的生活会变得这么混乱,可是自己放弃吗,齐巧玲摇了摇头。 程芸更是默然,心中也在想着心事,秀儿说得对,如果自己和萧飞相处,希望有别人的影子吗,当然不想,但是现在无法排除,所以认命吧,心中忽然升起一丝愧疚,齐巧玲的心情一定和自己一样,谁会愿意把自己的男人和别人分享,看看齐巧玲默然的神情,程芸忽然叹了口气,轻声道:“巧玲,对不起,我也没办法。” 三个女人都懂了,可是谁也不甘放弃,这一刻,才都知道对方心中的苦,就只有萧飞莫名其妙的望着三女,不知所以然,怔怔的发着呆,这样的生活是好是坏,萧飞心里也很矛盾。 叹了口气,萧飞掏出手机,给父亲拨了过去,等电话一接通,萧飞便直接道:“爸,我想在市区买房子,准备被和巧玲结婚,想从家里借些钱,以后我慢慢还。” 声音有些低沉,毕竟这不是他所想的,如果不是被黄曼刺激,萧飞也不想现在就着急买房子,但是向父母张嘴,萧飞还是有些心理负担,希望父母亲能理解自己吧。 那边父亲一听萧飞要买房子结婚,不但没有迟疑,反而大喜,其实早在萧飞带齐巧玲回家的时候,他的父母就已经有打算了,萧飞找了个城里的姑娘,而且还是当警察的,看那姑娘对萧飞也是死心塌地的,便想到萧飞可能会从旬阳买房结婚,但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既然心里有准备,那还用在想想,不由得朝一旁的萧母努了努嘴:“小飞呀,定好啥时结婚了吗,我和你妈早给你准备好了,这些年也攒了十多万呢,你自己回来拿,还是我给你送过去,小飞,你看我和你妈啥时和亲家见个面呀,怎么也要先订婚吧。” 萧飞呆了呆,倒是真没想过这个问题,父亲的高兴是发自内心的,萧飞心里也很高兴,但是关于订婚的事情,萧飞挠了挠头,傻乎乎的望着齐巧玲:“巧玲,爸问咱俩啥时订婚呀?” 齐巧玲也呆了,俏脸腾地一下子红了,这还真是个问题,可是自己还没和父母说起过呢,倒是上一次和父母谈过,父母亲表示,只要萧飞在市区买房,就同意和他们在一起,其实也是无奈之举,女儿都和人家住到一起了,还是老俩口送货上门的,不答应又能怎样呢,这问题让老俩口很纠结,但是没提萧飞是农村的这话,有上一次的教训,对这个未来女婿可是有些怵头。 心里跳得很快,齐巧玲胡思乱想着,却不知道该怎么答复萧飞,她一个女孩子哪知道怎么办,哪知道身旁的程芸忽然捅了捅她:“巧玲,没看到爸妈还等着你回话了吗,傻愣着干嘛,快点说啥时订婚呀,我和秀儿也喝你们个喜酒。” 话里面透着一股子酸意,订婚的要是自己该多好呀,可惜自己错过了,程芸自哀自怨,心里嫉妒齐巧玲,见齐巧玲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忽然诡异的一笑,捏着嗓子道:“就九月二十八吧。” 萧飞也正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听到答复,下意识的便朝父亲回答道:“九月二十八吧。” 那边萧父得到了准确的答复,不由得大喜,有说了两句话,只说要把钱送来,然后就给挂了,萧飞迟疑的也挂了,但是总觉得好像那里不对劲,扭头看到程芸一脸得意地笑,心中忽然一抽,九月二十八,是芸姐说的,不是巧玲说的,当即傻了眼。 “芸姐,你太过分了。”萧飞和齐巧玲同时咬牙切齿的道,齐巧玲更是伸手去扭程芸,自己和萧飞订婚,程芸你插什么嘴,我容忍你已经很多了,甚至把萧飞都借给你一部分,现在竟然,齐巧玲怒了:“程芸,我跟你没完。” 两女滚成一团,程芸自知理亏,却是嘻嘻哈哈的反抗着,一时间落于下风,哪知道两女一闹,那边秀儿却发飙了:“巧玲姐,芸姐,你们小声点行不行,我打电话呢。” 秀儿这一声很响亮,还真的把二女给镇住了,一时间愣在那里,呆呆的看着这个平时就没一点脾气的女孩子,今天这是咋了,吃火药了,不会是哪个来了,心情不太好吧,但是静下来,才知道秀儿是在给她父亲打电话借钱,十万块,也足够买一间小屋了,只是秀儿一个月才挣一千八,这十万块却要多久才能还上,但是好像村长并没有犹豫,爽快的答应了,这个女儿已经承受了他所有的牵挂,尽管女儿是跟着萧飞,没名没分的,但是最少能活着,自己和孩子他妈能看见女儿,这就够了,多少钱才能买会女儿的命呀,多少钱都值。 见秀儿也敲定了,程芸也没了和齐巧玲打闹的心,凑到齐巧玲耳边低声道:“巧玲,你看让我出多少钱,这个家让你说了算。” 却是程芸向齐巧玲服软了示弱了,毕竟齐巧玲才是萧飞的女朋友,将来的妻子,要想能相处下去,就必须给齐巧玲一点好处,却把齐巧玲弄得疑神疑鬼的,上下瞅着程芸,眼中大为警惕:“芸姐,你不会是有耍什么花样吧。” 程芸无辜的耸了耸肩,神神兮兮的低声道:“姐说话算数,以后这个家你来当,大事我不和你争,你说了算。” 程芸在商场混了十多年了,心里却是鬼精鬼精的,既然齐巧玲让步了,允许自己住进去,那就是等于吧萧飞分出来一部分,这就足够了,至于让齐巧玲当家,可没说让齐巧玲做主,家里的事情可是最好还是萧飞做主的,这一辈子又能有多少大事,先给齐巧玲一个甜头吃着吧。 “那行,我说了算,那你也出十万,”齐巧玲也压低声音,搞的神神秘秘的,但是一想,又觉得吃亏了,随即反悔了:“不行,客厅厨房卫生间什么的,你也要分摊,那最少要十八万,对,就待十八万,少一分也不行,不能让我吃亏。” 程芸无所谓,别说十八万,就是一百八十万也是一句话,反正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不由得喜笑颜开的道:“那客厅的家具电器,包括厨房的用品我也听一半吧,我出二十五万怎么样。” 齐巧玲思量着,忽然又想起一个问题,哼了一声:“这是必须的,要不然你就呆在你的房间里那都不能去,别给我使奸,装修的费用你也要听一半,还有储藏室你也听一半,总共三十万。” 程芸竖起大拇指,呵呵笑道:“巧玲,我今天才发现,你真是当家做主的料,你说了算。” 看着齐巧玲和程芸莫名其妙的混在一起,都是喜笑颜开的,萧飞终于发现其实自己不懂女人,刚才还是剑拔弩张,此时却是云淡风轻像亲姐妹一样,不由得摇了摇头,正要说话,却忽然感觉体内的传讯符一动,竟然是黄玉雕传来了消息。 第二百六十三章 精怪班底 黄玉雕传来消息,说是在市东二十多里的地方发现了幽灵山庄,如今张云霞已经在哪里了,问萧飞应该怎么办,萧飞一迟疑,便传过消息去,说自己马上就到,让黄玉雕它们千万别妄动,嘱咐完,抓起外套便匆匆往外走去,同时向三女道:“你们在家那也不要去,我出去看看很快就回来,记住,一定不能道郊外去。” 齐巧玲和程芸秀儿三女闻言一呆,但是见萧飞郑重其事的,显然是真的有危险,招呼着萧飞,便见萧飞已经跑了出去,齐巧玲心中焦急,大声招呼道:“萧飞,你可要小心些,千万不能冲动呀,我们可都在家等着你呢。” 萧飞一边应着,一边朝楼下跑去,心里却已经飘去了城东,跑到旅馆,把刚刚睡下的马天师从被窝里拉出来,衣衫不整的便开着车朝城东风车电掣而去,路上将消息告诉马天师,惹得马天师不由得一阵紧张。 城东二十里,名符其实的郊区,黄玉雕所指明的地方是一片洼地,有几处大水塘在哪里,长满了无数的芦苇,在夜色里愈加显得神秘莫测,微风轻松,芦苇摇戈,不时有古怪的声音传来,还有一片坟地杵在哪里,坟地里可能刚要有下葬的,一面纸幡在风中凄凉的抖动着。 虽然远远地看到坟地,但是车子已经开不过去,萧飞和马天师也只好跳下车,一路跑步向坟地行进,黄玉雕说的地方就在那处坟地,有道是望山跑死马,虽然远远的看着好像不算是太远,但是真的跑起来,当萧飞和马天师赶到的时候,萧飞早已经气喘如牛,就算是马天师一身的道行,也是气喘吁吁地,但是苍凉的坟地却让二人有点傻眼。 除了一座座坟包,就不见还有什么东西,马天师呆呆的看了一会,疑惑的望向萧飞:“萧飞老弟,你不会弄错地方了吧?” 萧飞也愣住了,看着一座座坟包,嘴角抽了抽,自己绝对没有弄错,传讯符所指引的地方就是这,可是所谓的幽灵山庄在哪里,难道还能是一点点,轻易注意不到的,四下张望着,空空如也,萧飞迟疑了,这是怎么回事? 心中无奈,催动传讯符,打算联系黄玉雕,但是半晌之后,眼前出现的不是黄玉雕,而是一条红花蛇,远远地从一处水塘里窜上来,在芦苇尖上滑了过来,竟然不沾地,看的萧飞和马天师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怎么出现了一只精怪。 “咦。”马天师忽然失声惊呼了一声,望向那条红花蛇:“怎么我的符印会在这条蛇身上,难道是你的精怪给它的不成。” 马天师猜测的一点也不错,那条红花蛇飞快的游到萧飞和马天师面前,蛇头做叩首状,一副恭谨的样子,竟口吐人言道:“小红花见过大人,我是奉黄大哥之命,再次等候大人的,那幽灵山庄已经远遁了,我给大人带路。” 说罢,蛇身一转,便扭头朝偏北方行去,萧飞愣了半天神,这才摇了摇头,与马天师甩开脚步,追着红花蛇而去,黄玉雕还是什么都找,给萧飞找了一条大蛇做手下,看这条大蛇足有三米多长,差不多有人大腿那么粗,只怕也是几百年的蛇了,要是平常碰上,也足够萧飞头疼的,却不想如今竟然成了自己的手下喽啰,也不知道黄玉雕是怎么给红花蛇教导的,见了马天师竟然一句话也没有,只是冲着自己甚为恭敬,萧飞苦笑着,自己都可以开个动物园了。 一路追下去,沿着洼地东转西绕,跑了不知多远,眼见着离坟地已经很远了,马天师终于按耐不住,沉声问道:“红花蛇,你这是打算领我们去那里,还有多远呀?” 哪知道红花蛇的回答颇让二人郁闷:“不知道,我只是在跟着黄大哥留下的气味再走。” 萧飞怔了怔,鼻子不由得抽动了几下,却并问道什么味道,有些疑惑的问道:“红花蛇,我怎么没闻到黄玉雕放屁的味道,一点也不臭呀。” 红花蛇大汗,差点从芦苇尖上掉下来,回头看看自己这位绝品的主人,很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黄玉雕给骗了,半晌,才忍住了道:“大人,我是靠着黄大哥留下的气息,不是黄大哥的屁味,要不然别说是主人,就是我也受不了了。” 就在红花蛇两者萧飞与马天师离去之后,一辆小车缓缓地停在萧飞车前,当灯光熄灭,黄曼从车上悄悄下来,望着萧飞离去的方向,嘿了一声,竟然从车上牵下一条狗,低声道:“宝贝,闻一闻这个跟上去,不要跟丢了。” 说罢,取出一件衣服,破破烂烂的,竟然是萧飞在小韩村抓罗刹鬼的时候弄破的衣服,可是萧飞明明是丢在垃圾袋里了,怎么会又跑到黄曼手中,而且黄曼不在家休息,为什么又要追着萧飞跑到这荒郊野地里来呢。 其实这一切都要从黄曼的决心说起,从发现自己去了一个鬼面之后,黄曼那颗本已经绝望的心活了过来,自己终于有希望了,而自己的希望就是萧飞,但是在许诺出所有财产之后,反而将萧飞给刺激跑了,让黄曼很无奈,于是便想跟萧飞慢慢的耗着,从小韩村回来,便通过人找到萧飞的住址,然后用高于市场价的钱,将萧飞的那栋宿舍买了过来,就不信逼不急萧飞。 不但如此,黄曼还在萧飞家的几十米外弄了一间楼房,布置好了,便打算和萧飞耗下去,就连女佣都带来了,并且安排人监视萧飞,只要萧飞一出现,黄曼就打算跟下来,一直纠缠着萧飞,烦也烦死你,不管你高兴也好,不高兴也好,只要答应帮我对付鬼面,一切都好说。 甚至在拜访过萧飞那里之后,黄曼躺在那张奢华的大床上,心里面还捉摸着是不是花钱找上十几个女人,让她们去勾引萧飞,花多少钱也不在乎,只要有一个勾搭上了,就可以逼着萧飞帮自己,就看萧飞家里的那三个女人,一看就知道和萧飞关系不浅,既然是这样子,萧飞就一定好色,还真看不出来,萧飞竟然还有这本事。 萧飞当然不知道身后还跟着一个黄曼,虽然偶尔也听到狗叫,也只以为是野狗在叫,至于马天师就更不会注意了,心里焦急着师弟的他,哪还有心思去管一条狗。 在红花蛇的带领下,这一路跑过来,竟然差不多能有十几里地,当远远地看到一连乌黑的幽灵山庄的时候,萧飞却已经坚持不住了,心中一松,一下子趴在地上,说什么也爬不起来了,而马天师也是心中一松,双腿有些发颤,这一路跑下来,加上先前跑的,足足有二十里路,而且还都是用最快的速度跑来的,一万米呀,什么概念,用这种速度一般人连一千里也跑不下来。 萧飞趴在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远处黄玉雕它们感觉到萧飞的气息,便自行围拢在萧飞身边,黄玉雕和火狐狸白鹤三哥围成三角,隐隐的将萧飞护在其中,看样子大人是给累坏了,但是这不妨碍黄玉雕给别得精怪介绍,指了指趴在地上,连头都抬起来的萧飞,黄玉雕很自豪的道:“这就是我要隆重向你们介绍的咱们的主人,萧飞,大家欢迎。” 精怪门稀稀拉拉的鼓了鼓掌,各种古怪的声音都有,不过看着萧飞趴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便有精怪质疑了:“黄大哥,虽然我们很相信你,但是我觉得你是不是介绍错了,为什么咱们主人趴在地上,连脸都不敢给咱们看一下,他是不是长得很丑呀。” 萧飞一听差点昏厥过去,黄玉雕这都是找的一些什么货色呀,没看出老子是给累的起不来了吗,我有那么不敢见人吗,不过黄玉雕的话让萧飞颇受打击:“这个,我个人觉得吧,咱们主人应该还算是勉强能见人的,好修昂没那么丑吧。” 什么叫应该好像,萧飞差点把肺给气炸了,但是除了喘气,又实在没力气理睬黄玉雕,所以只能在心里告诉自己,君子吗不与这些没见识的精怪计较。 好不容易等萧飞恢复了一点,在马天师的帮助下坐了起来,这一看眼前的这些精怪,萧飞无语了,有老鼠,有蝎子,有老鹰,有兔子,有野狗,甚至于还有一头迷你的小猪,自己要是领着这些精怪,还真觉得没脸见人,和养殖场一样。 但是在犹豫之后,萧飞还是认命了,毕竟都是活了多少年的精怪,还都是有些本事的,萧飞现在也需要人帮忙,自然也就不会要求的太多,尽量的做出一副威严的样子,冲着这些精怪点了点头:“恩,以后你们就跟着我吧,为我办事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依照每一个精怪的特质,萧飞一个精怪传下一种法术,自然是蓝田种玉的手段,不过一想起这个名字,萧飞心中就很不舒服,蓝田种玉,妈的,别种错了就行。 一切都安排好了,吩咐精怪们先散去,依旧是盯紧幽灵山庄,萧飞才和马天师朝那幽灵山庄望去,心中也不由得多了一丝紧张,黑洞洞的幽灵山庄,躲在浅浅的迷雾中,依稀好像看到里面有很多房屋,却没有半点声息,怪不得叫做幽灵山庄。 第二百六十四章 探查幽灵山庄 黑洞洞的山庄,没有一丝光线,很静,静的让人喘不上起来,薄薄的迷雾将山庄笼罩,随着迷雾涌动,仿佛山庄随时在变化,不知道这山庄之内究竟隐藏着什么,却不管是生人,昂或是鬼魂,甚至是相玉那样的高手,一旦进去,便渺无踪迹,实在是太可怕了。 望着沉沉的幽灵山庄,萧飞咽了口吐沫,猛地一把拉住蠢蠢欲动的马天师,沉声道:“不要冲动,我们还不知道情况,还是先小心一些的好。” 马天师犹豫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神色间难掩焦虑之色,幽灵山庄就在眼前,师弟踪迹也就在眼前,马天师却不能立刻去解救师弟,心中的烦恼可想而知,但是萧飞说的又在理,毕竟是第的道行和自己相差不多,师弟失陷在里面,自己也就很难保不会出不来。 二人迟疑了一阵,却不约而同的兴起一个心思,各自翻手结印,催动念力,马天师凌空画符,便有一道道符印在虚空中凝聚,然后念力涌入,双手一推,一道天雷符便朝山庄砸去,而萧飞却没有这般手段,又不敢暴露天巫秘法,只得催动怀中的符纸,化做一条条蛟龙飞出,凌空自行燃烧,会做灰烬,然后一座五行阵形成,被萧飞一推,轰然砸向幽灵山庄。 风雷阵阵,金木水火土相交,如两个大圆的磨盘,砸落在幽灵山庄上,却并没有想象中的轰然炸响,没入幽灵山庄,与黑洞洞的山庄之中,并未激起一点波浪,瞬间便了无声息,这情形让萧飞与马天师同时一惊,神色恍然。 “怎么办?”萧飞脸色沉重的望着马天师,不知道该不该行险一试。 马天师也呆住了,看着黑沉沉的山庄,心里一阵苦涩,这也太让人无奈了,刚才的那道天雷,已经是施展了最强的手段,天雷砸下,就是一块巨石,也已经轰烂了,可是落在山庄之中,却没有一点声息,就给吞没了,幽灵山庄太诡异了。 一时间也不敢轻动,这山庄依旧薄雾滚滚,诡异在其中跳跃,马天师轻轻吸了口气,眉头挤出一个‘川’字来:“萧飞老弟,你可有什么办法?” 呆望着幽灵山庄,萧飞捉摸着马天师的话,有思索着自己身上的存货,自己有什么能派上用场,那些符纸,显然是起不了作用,刚才最厉害的五行符阵,都不见踪迹,剩下的也都不成器了,还有什么,十几枚铜钱,也不会有多大作用,一捆红绳,红绳,萧飞一想到红绳,眼中一亮,这倒是可以利用一下,不由得欢喜的将红绳掏出来,低声道:“马天师,我手中还有一捆红绳或者可以派上用场,若果栓在你的腰上,慢慢的放你进去,我在外面再不下铜钱聚阳阵,便可以将外界的阳气通过红绳,导入里面,便可以接的上力。” 马天师点了点头,果然如此,微微一笑道:“还是萧飞老弟有办法,那就这样,就拜托老弟你了,不关事龙潭虎穴,为了师弟也要闯一闯。” 一时间豪气干云,从怀中取出一面铜镜,还有一把朱砂笔,看那朱砂笔却不知何物制成,晃动之间,竟然有红光冒出,而那面镜子,也有金光冒出,一眼望去,便知道一定是什么宝贝,萧飞看的很羡慕,还是有师尊的好,出门都会带着些宝物,哪像自己凡事都要靠自己。 正在感慨间,马天师好像看出萧飞的无奈一般,微微一迟疑,从怀里取出一盏铜灯,交到萧飞手上:“老弟,我看你也没有防身的东西,这盏九宫灯就送给你了,这是我的一个师门长辈赠的,你便先拿着用吧,小东西,老弟可不要嫌弃才好。” 那盏铜灯一看便知决不是一般东西,而是精心炼制的宝贝,为法器,炼制这么一件可不知道要用多少天材地宝,虽然和马天师是朋友,但是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收,脸色微微一变,赶忙推辞道:“不,马天师,这等贵重之物我哪能手下,可使不得,你还是赶快收回去,说不定你进去幽灵山庄之中,还能用的上呢。” 便往马天师手中硬塞,说什么不肯接受,有道是非分之物不可告取,别人的东西就是再喜欢那也不是自己的,何况这种法器,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就能炼成的,一件法器就不知要几代才能炼制而成,无功不受禄,萧飞坚决的推辞着。 马天师不干了,脸色一板:“老弟,你可是瞧不起我,要是还看得起老哥我,那就不要客气,尽管收下便是,否则便是打我脸了。” 其实也不是马天师生性大方,如今自己要进幽灵山庄,这幽灵山庄之内可是危险异常,自己没有同门再此,唯一能依仗的就只有萧飞,万一要是自己进去了,而萧飞却不尽心,那可不糟了,所以,尽管舍不得,却还是要送给萧飞,至于留下九宫灯却还另有原因,这九宫灯点燃之后,将一点心血滴上,便可以做本命灯用,不管被什么隔着,自己的死活从这盏灯上都能看得出来,更重要的是,这九宫灯还有聚集阳气的作用,比起萧飞的铜钱聚阳阵却是强上许多。 一个推一个送,二人争执了好一会,最终萧飞还是接手了九宫灯,却是被马天师说的不好拒绝,关乎马天师的性命,自己有拿不出好法子,也只有接受,但是萧飞表示,等一切都结束之后,总要将九宫灯一定会还给马天师的。 萧飞将红绳缠在马天师腰上,这困红绳差不多有一百多米,着实不算短,然后用铜钱布下聚阳阵,最后念力一催,将九宫灯点燃了,斗大的火光,也将萧飞周边映的通亮,火光的跳跃中,萧飞微微担忧的看着马天师道:“老哥,你可要一切小心,如果发现不对,便赶快出来。” 马天师呵呵一笑,表示不用为自己担心,便深深地吸了口气,大步朝幽灵山庄走去,萧飞也不敢怠慢,单手结印,咬破舌尖,将一滴血滴在聚阳阵上,听得萧飞嘴中念念有词,手印一抖,一道金光便自聚阳阵冲起,顺着萧飞手指的指引,没入红绳之中,在一点,九宫灯便猛地一亮周围的阳气开始朝萧飞体内涌来,化为金光,涌入红绳之上。 左手八卦镜一举,周围阳气蜂拥,进入八卦镜中,一道金光打出,直趁幽灵山庄而去,而右手朱砂笔一点一勾,便有一道符箓而成,被朱砂笔一推,化作一片神文,将马天师包裹起来,然后,马天师毫不迟疑的踏入幽灵山庄,那身形登时便不见了,让萧飞不由得大吃一惊,一步之差,便不见了马天师的踪迹,幸亏手中红绳还有动静,随着马天师的脚步,萧飞慢慢的放着红绳。 差不多放了三四十米,萧飞感觉手中的红绳猛然间一抖,心中一惊,想必是马天师在里面遇上什么东西了,不敢迟疑,左手在铜灯上一点,嘴中低喝一声,将跳跃的火光一撩,便如拔丝一样,自火光中扯起一溜火光,往红绳上一抹,火光便自行冲出,沿着红绳直趁里面,没入黑沉沉的幽灵山庄之中,被黑暗所吞噬,也不知道有没有作用,萧飞心中惴惴不安。 但是片刻之后,红绳不在抖动,渐渐安静下来,想必是起了作用,那溜火光乃是阳气所化,为一切阴邪之物的克星,只是听幽灵山庄这名字,便知道制定是阴魅所化生,只是不知道是多么厉害的鬼物,竟然来者不拒,似相玉马天师这样的高手都会危险。 萧飞叹了口气,打起精神,右手挽住红绳,轻轻地朝里面放着,却不知道究竟有多远,这一会功夫,马天师已经行进了六七十米,看看手中所剩不多的红绳,希望能查探到什么吧,不然红绳若是不够了,马天师就还要退回来,等于白费力一场。 红绳还在一点点的消磨,猛然间又是一抖,萧飞也赶忙打出一溜火光,催动阳气进去,相助马天师一把,在里面那种邪气横生的地方,他们这些修道之人,是不可能借得到阳气的,也不会有灵气,所以萧飞才会想到这办法,虽然很笨,但是也有一定的住所用。 红绳顿住了,不在抖动,但是也不再前进,马天师仿佛是停住不动,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萧飞皱着眉头,心中疑惑,小心的注视着红绳,但是半晌也不见动静,几次打出火光,也不见有什么变化,萧飞心中慢慢开始变得焦急,这是怎么回事呀,微微一沉吟,左右虚空画了一道传讯符,按在红绳上一推,便沿着红绳进去了。 依然如石沉大海,半晌还是不见动静,萧飞心里变得不踏实了,马天师不会这么容易就玩完了吧,牵着红绳轻轻地抖了抖,猛地咬破舌尖,将一点舌尖血点在红绳上,然后低喝一声:“赦。” 那滴血登时化作一个火球,随着萧飞张嘴喷了一口血在上面,那团火球就像被浇了汽油,瞬间变得旺盛起来,冲天而起的火光,被萧飞左右一推,火团冲了进去,竟然将幽灵山庄的黑暗撕开了一条缝,看得到几间房屋都化作虚无,变作一片雾气吹散。 第二百六十五章 忘恩负义 萧飞眼见这一手起了作用,心中不由大喜,正要在做些什么,哪知道便在此时异变忽起,本来薄薄的雾气,忽然间像是被谁拨弄了一下,开始飞快的流动,然后越变越浓,几乎在眨眼间,就已经见不到了那黑洞洞的幽灵山庄,在望去,就只是一片浓浓的雾气,看不出是什么,这是怎么回事,萧飞看着雾气涌来,心头一震,一挽手中的红绳,单脚一挑将九宫灯拿在手中,然后也不敢迟疑,脚下在聚阳阵上多一点,猛地暴起一片金光,然后萧飞飞快的退却。 金光与雾气相交,竟然发出‘兹兹’的响声,像是什么东西被燃烧了之后发出的声音,萧飞脸色变了,心中惊异莫名,深深地吸了口气,才将心情平复下来,这是什么雾气,竟然和阳气摩擦,还能发出声音,难道是阴邪之气所凝,是一种外化的现象不成。 萧飞不敢肯定,但是心中却是更加担心马天师,望着手中的红绳,心中猛地一定,竟然开始缓慢的向后抽取红绳,希望将马天师拉出来,但是偏偏在这时候起了变化,红绳猛地向前一扥,变得紧绷绷的,不管萧飞怎么放红绳,也是一样经蹦蹦的,心中一动,催动九宫灯,火光一盛,落在红绳上,便有一团火光窜出,撞上迷雾,发出兹兹的响声,然后火光变灭了。 直到此刻,萧飞这才意识到,马天师只怕真的危险了,再也不能犹豫了,心中一动,眼光四下一瞄,远近不见人影,咬了咬牙,将九宫灯丢在地上,然后将红绳网九宫灯上一套,嘴中念了几句咒语,便松开了红绳,双手结聚灵印,天地灵气便开始向萧飞手中的印记聚集,无尽的灵气慢慢拧成一团,浓烈的竟然宛如实质,及到最后,灵气四溢,竟然形成一块硬硬的玉璧,萧飞才猛地睁开眼,将灵气往外一推,便沿着红绳朝雾气之中而去。 这强盛的灵气果然有效果,当灵气逼近雾气,竟然将雾气破散一点,在玉璧四周,雾气不在横行,虽然玉璧慢慢没入,慢慢的便不见了踪迹,萧飞吐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却是已经没有一点力气,刚才的聚灵印消耗了他全部气力,若是再不能将马天师弄出来,萧飞也就没办法了,心里歉意的苦笑着,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忽然间红绳一动,隐隐有退回的征兆,萧飞不由得大喜,正在沉吟间,便见红绳向后忽然一缩,然后便开始后退,飞快的后退,眼看着一圈一圈的,忽然间有道人影自雾气中飞了出来,没等萧飞看清楚,直冲着萧飞砸了过来,萧飞下意识的将人接在怀里,然后和来人滚作一团。 九宫灯便在此时,忽然灭了,从光明之中忽然来到黑暗中,萧飞眼前一黑,一时间什么也看不到了,怀中的人动了动,萧飞也动了动,才发现自己将来人抱在怀里,双手抱住那人的胸,这人好像并不是马天师,因为没有马天师那种雄壮的体魄,手中按住那人的胸肌,还想很软,看来是欠缺锻炼呀,不是马天师,难道是相玉不成,轻轻地捏了捏那团软软的胸肌,萧飞迟疑了一下:“我说,你是不是该锻炼了,瞧你这胸肌——” 话未说完,只感觉胸口一痛,却是那人狠狠地用手肘撞了他一下,还没等反应过来,接着就被一脚踹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全身痛的和散了架一样,却并没有力气爬起来,但是一想到是哪个相玉,萧飞底气倒也足了,不由得破口大骂:“还有没有良心了,哥哥我和你师兄拼了性命来救你,如今你师兄有失陷在里面,我也耗尽力气,都爬不起来了,你有这力气,干嘛冲着我使,早干嘛去了,神经病,亏得我还拼了性命,恩将仇报,说你欠锻炼咋了。” 那人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身材不高,而此时萧飞也慢慢开始恢复视力,便听那人低声道:“你要是在敢胡说八道,你信不信我把你给废了。” 声音低沉却很柔软,轻细而柔滑,这是女人的声音,而且萧飞敢确定自己还听到过,萧飞傻眼了,怪不得胸肌那么软,那是他妈的软呀,根本就是两团嫩肉,一想到这,也难怪自己被揍了,再也没了脾气,慢慢看清了那人,却不由失声道:“张云霞。” 然后愣了愣,吃力的坐了起来,望着张云霞不解的道:“你怎么会在幽灵山庄里面,你什么时候进去的?马天师呢,相玉呢?” 萧飞惊讶的叫了出来,怎么也没想到是张云霞,黄玉雕他们可以说是团团将幽灵山庄围住,怎么就没有消息说张云霞已经进去了,是黄玉雕他们故意瞒报,还是根本就没发现,迟疑间,却听张云霞苦笑了一声:“我都进去两天了,相玉我没见到,倒是差点给困到里面出不来,至于马天师我倒是见到了,若不是他将红绳给我,我还出不来呢,我出来了,他就留在里面了。” 说完,叹息了一声,对马天师的高风亮节,张云霞是佩服得很,本来马天师是有机会出来的,但是却为了给自己挡住追兵,自行留在其中,将红绳拴在自己身上,趁着刚才那灵气团进来的时候,所有鬼物退后的那一瞬间,将自己推了出来,自己却再也出不来了。 心中忽然有些奇怪,刚才的灵气团是怎么弄出来的,萧飞的道行可是很普通的,那灵气团就是自己也弄不出来,双眼扫过萧飞,威严地问道:“萧飞,刚才那灵气团是怎么弄出来的?” 逼视着萧飞,哪一手绝对不是简单地,最少龙虎山祖庭没有记载,凭萧飞这样一个修为普通的家伙,怎么可能弄得出那样的灵气团呢,若是知道了,也可以在道书上记下一笔,也算是自己功德一场,至于萧飞吗—— 萧飞撇了撇嘴,心中却是有些惶恐,可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手段落在张云霞眼中,想起翰墨郑重其事的嘱托,萧飞心里很纠结,不能暴露,可是该怎么解释呢,一时间想不起来,看着张云霞不屑的看着自己,仿佛自己就是一个待宰的羔羊,不由得心中一怒,哼了一声:“我凭什么告诉你?” “凭什么,就凭你修炼的是我龙虎山的道统,你若是说了,我让你进祖庭当内门弟子如何。”张云霞淡然的道,丝毫没将萧飞看在眼中,南北门弟子意味着什么,萧飞应该知道吧。 哪知道萧飞心里可没想这些,不能说呀,想不到办法,就要这样死撑,毫不在意的道:“内门弟子有什么了不起,我不稀罕。” 张云霞闻言,脸色一变,一层寒霜罩在脸上,心中泛起一股怒意,重重的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道寒芒,语气森然的道:“是么,那我便制你冒犯我得罪,我是当代天师之女,你刚才做过什么,不用我在说一遍吧,只是这一条罪,我可以把你弄成太监,你信不信。” 尽管心中淡定,但是说起刚才的事情,张云霞还是俏脸一红,好在黑暗中也看不出来,双眼依然直视着萧飞,说得出便是做得到,话音落下,双手间冒起一点火光。 萧飞勃然色变,张云霞想干什么,看着架势是想烤小鸟吃呀,这可使不得,自己可就只有这么一只,长这么大可是只用过一次,以后还要留着用呢,眼瞅着马上就要结婚了,女朋友齐巧玲又长的那样标致,可不能真的被摧残了,但是思量思量,好像自己便是拼了老命,好像也不可能是张云霞的对手,这险不能冒,刚才勇敢的样子,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这个可要从长计议,其实也不是什么很哪的事,是个人就能做到,其实我是用了很多的聚灵符,画那些符我足足用了四五天,而且——”萧飞眼珠一转,胡说八道着,心中白却在想着应对之策,自己说的,张云霞指定不信,骗鬼都骗不了。 果然,张云霞脸色变得更沉,看得出萧飞是在胡说八道,心中大怒,手中的火焰更盛,化作一团火,在张云霞的催动下,慢慢向萧飞下体烧去,一点点逼近,吓得萧飞一激灵,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爬起来就要跑,哪知道张云霞只是伸手一点,一道符箓便从天而降,没入萧飞体内,萧飞便定在那里不能动弹了,除了眼珠子活动,就是一张嘴巴还能动。 萧飞保持着一个古怪的姿势,身子扭着,但是下体还是朝着张云霞,但是那眼光却落在别处,这一刻,萧飞心中苦涩的很,他妈的,早知道这张云霞恩将仇报,刚才一出来就该一脚将她给蹬回去,真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现在怎么办,被张云霞这样定住了,而且虽然看不到,但是却能感觉到下体有点热了,心里一哆嗦,妈的,这张云霞臭娘们还真想烤小鸟吃呀,也不怕噎死你,但是没时间想那么多了,萧飞咽了口吐沫,忽然高声叫道:“慢着,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果然,随着萧飞话音落下,那股子火光顿住了,虽然烤的萧飞下体有点热,但是却还不会伤到,还好,还好,萧飞心里抹了一把冷汗,总算是松了口气,但是心里有紧张起来,该怎么吧这个谎圆过去呢—— 第二百六十六章 翻脸 叹息了一声,萧飞认命了,心中转了无数转,却忽然想到一个法子,能以假乱真,将张云霞骗过去,而且还无计可施,随即装出一副委屈的脸色,苦恼的道:“我刚才都是说的实话,你偏不信,这样吧,你看我画就知道了,多了就是能叠加,聚灵符阵叠加在一起,确实有那样的威力,哎,我真的没骗你,你要相信我的心呀。” “哼,少废话,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使什么花样,那你现在就给我画,要是再敢使花样,可别说我不客气了。”话音落下,萧飞忽然身子一松,没有防备之间,一下子趴倒在地,着实摔得不轻,斯斯艾艾的爬起来,一脸的苦楚,却不敢吱声。 臭娘们,若是落在我手里,我他妈的饶不了你,先奸后杀,杀了再奸,奸了再杀,把你拿去喂狗,心中大恨,萧飞有些口不择言,当然只是在心里这样骂道,却老老实实的掏出朱砂笔,然后取出一沓黄裱纸,画,我他妈的画死你,心里咒骂着。 朱砂笔飞快的在符纸上画着,几笔便成了一张聚灵符,十二张成一个符阵,但是为了让张云霞相信叠加的道理,萧飞尽管很累,但是却花了二十四张,但是在画的时候,虽然用的是龙虎山的画符之法,但是笔画游走间,却是勾出一个聚灵印,将天地灵气拢进聚灵符里,当二十四张聚灵符画完,萧飞已经累得快趴下了,手中的朱砂笔都拿不住,掉落在地上。 张云霞看着萧飞画符,看的很仔细,果然,萧飞画符的手法虽然是祖庭传下来的,但是笔画勾勒之间,却形似神不同,而画出来的符,其灵气比起自己画的聚灵符灵气还要足,难道萧飞说的还是真的,真的是符阵叠加而起的。 取过那些符纸,张云霞感觉了一下,心中微微一动,轻手抛出聚灵符阵,十二张聚灵符围城聚灵符阵,然后看了看萧飞,迟疑地问道:“是这手法吧,这第二个符阵还是你来布置吧。” “你饶了我吧,我哪有力气动弹了,就是按照不知聚灵符阵的办法叠加在一起就是了,没有什么窍门的。”萧飞躺在地上,和一条死狗一样,确实动弹不了了。 张云霞看了萧飞一眼,微微一皱眉,萧飞确实是气力耗尽的样子,也不犹豫,将另外十二张聚灵符抛出,叠加在那座聚灵符阵上,张云霞一催,登时全部化作灰烬,便有一道道神光升起,慢慢在空中凝成一团灵气团,微微显露实质,有一丝玉色,让张云霞不由得双眼一亮,这样也可以,可是据记载,以前的长辈也曾试验过将两个聚灵符阵叠加,却并不出现这种情况,究竟问题出在哪里,难道是萧飞画符的时候,比划勾勒之间和别人不同。 不由得望向萧飞,脸色微沉:“告诉我,你那画符走势是跟谁学的?” 萧飞一呆,什么画符走势,接着明白过来,与拿来时注意到了自己的手势,无所谓,萧飞挠了挠头,一脸奇怪的道:“什么跟谁学得,我有没有人教我,你像你们呢,我是自己练出来的,一开始就这么画了,慢慢的养成习惯,就这样了。” 这话让张云霞愣住了,也难以看得出萧飞说的是真是假,若是这样,那就只有模拟他的手势了,却不是一朝一夕的能练出来的,心中微微一沉吟,终于暂时放弃了,眼看还有件事情,那就是还要去探幽灵山庄,这个萧飞有些神秘呀,想到这,不由得心中冷哼了一声道:“萧飞,你给我起来,我给你拴上红绳,你进去在探一探,现在我给你十分钟做准备。” 话音落下,萧飞心中一惊,自己可没有打算进幽灵山庄探一探,毕竟比自己厉害的马天师和相玉都失陷在里面了,自己进去那还不是白给的菜吗,当下脸色一变,不满的道:“别开玩笑了,你们这样的高手进去都差点出不来,让我进去那不是等于让我去送死吗,我不去。” 可惜张云霞已经打定了主意,听萧飞拒绝,不由得冷笑道:“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进去,一个是变太监,你看着办吧。” 萧飞脸色变了,心里咒骂着,这个张云霞是不是被别人打击过,心里不正常咋地,有事没事,就惦记着自己的小弟,妈的,是不是憋的太久,有些神经病了,疯女人,臭娘们,你就是脱光了给老子条脱衣舞,老子也不会看一眼的—— 尽管在心里狂吼着,但是脸上丝毫不敢带出一点表情,张云霞可是鬼精鬼精的,有心狠手辣,万一被看出来,自己可就不知道怎么死的了,所以萧飞只是哭丧着脸:“大小姐呀,你就饶了让我吧,你们这些高手进去都是有进无出,我进去还不是肉包子打狗——有来无回吗。” 张云霞并没有反驳萧飞的话,自己也没有打算让萧飞出来,能出来时最后,出来来拉到,算是惩罚他刚才对自己的无礼吧,在这位小天师的眼中,萧飞这样一个修习祖庭道术的小子,那是自己可以随便御使的对象,反不如一个普通人来得爽利,看着萧飞哭丧着脸,心里却在冷笑,这男人真是没有骨气,一点小事也要开口求饶,就凭这一点,也不可能成为祖庭内门弟子。 手里拿着红绳走到萧飞面前,将红绳往萧飞身上一丢,张云霞哼了一声:“你是自己往身上栓,还是等我给你往身上栓,快点吧,时间不多了,要是等幽灵山庄消失了,我就直接把你变成太监。” 看着张云霞冷淡的脸,萧飞嘴角抽了抽,这个臭娘们,我算是把你记下了,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这笔账哥先记着,早晚会报仇的,心里叹息了一声,正要认命的将红绳拴在腰上,哪知道却在此时,竟忽然有三道天雷朝张云霞砸来,只是道行不高,那天雷和三根筷子也粗不了多少,萧飞扭头看去,却是黄玉雕与火狐狸白鹤三个精怪,而另外七个也在不远处虎视眈眈。 “大人,不能进去呀,进去那是一定出不来的,咱们和她拼了吧。”黄玉雕神情严肃,望着萧飞,脸上已经是一副准备随时就义的样子。 却原来刚才二人对话,早就被黄玉雕他们听到,但是不敢轻动,只盼着萧飞能自行化解,但是此刻见张云霞这样逼迫萧飞,并且往死里逼,这些警官便按耐不住了,一商量,既然认了主人,那就是死也要保护主人,虽然有些不自量力。 轻轻素手一挥,便将三道天雷挥散,就这样的天雷,张云霞就是不理睬也不会伤到自己,只是担心衣服才出手的,眼光一转,望着这些精怪脸色一愣,随即透出一丝讥诮:“本来看你们可怜,没打算杀你们,但是不代表可以容忍你们对我不敬。” 话音落下,左手便凝聚成一道天雷,便要打出,眼看着情况大变,萧飞脸色一变,忙大声喝道:“住手,张云霞,放了他们,我进去,若是你敢动他们一根汗毛,那我就是拼死也要咬你一块肉,不信你就试试。” 萧飞刚才脸上那种无赖的样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很辣,就像在当兵的时候,双眼迸射出杀机,一只手在身后结成风雷引,另一只手在胸前画了一道五雷符,凝成一道天雷,随时准备与张云霞拼命,不是萧飞不怕死,也不是萧飞认为有一挣之力,但是黄玉雕它们为了自己,冒着性命危险站出来,他萧飞还能当缩头乌龟吗,大不了就是死。 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萧飞死盯着张云霞,就像一只饿狼盯着猎物,可是他这只饿狼盯上的却是一只老虎,或者不自量力,但是萧飞告诉自己,大丈夫必有所为,而且自己虽然打不过张云霞,但是在天巫秘术之下,指定也能给张云霞一点颜色。 张云霞怔住了,双眼在萧飞很精怪们身上来回巡视,第一次看到萧飞这种如狼似虎的样子,心里竟然有点畏惧,以前见到自己,萧飞都是恭敬,刚才为了活命,萧飞是无赖,但是现在为了这些精怪,萧飞竟然变得像一只饿狼,那眼神森然而冷酷,就像一只择人而噬的饿狼,张云霞丝毫不怀疑萧飞的饿话,眼睛是心灵之窗,是不会骗人的,尽管萧飞脸上一脸的平静。 “哼,你是在威胁我吗,你根本就是在找死。”张云霞脸色有些不好看,有些恼火的道,对自己心里竟然感到畏惧而羞愧。 萧飞很平静,心中出了一丝杀机,并不会畏惧,任何做派都不可能对争斗有益处,一颗平常心才能最大发挥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静,以前经常出任务的他,自然知道该怎么面对,只要是人就会有破绽,就会有松懈的时候,张云霞也一样。 双眼慢慢收紧,眼中的寒芒慢慢减去,心里的杀机确实越来越浓,可是越这样,萧飞却不肯随意出手,甚至要是张云霞真要是出手杀精怪们,萧飞都不会和张云霞硬拼,因为拼不过,拼不过再拼,那叫做傻子,萧飞会遁走,然后死盯着张云霞,直等张云霞松懈的那一刻,只要有一点机会,萧飞也绝不会犹豫的。 第二百六十七章 无赖 萧飞冷冷的目光,让张云霞再一次感到畏惧,从心里冒出来的,怎么形容萧飞呢,这一刻的萧飞,给她的感觉是冷酷又无情,看萧飞的姿势,半蹲着,是一种随时会爆发的姿势,这一刻,张云霞忽然没把握能对萧飞一击必杀,这才是萧飞真实的样子,以前的恭敬,刚才的惫懒都是假的,只是在麻痹自己,这个萧飞有点可怕,张云霞在心里告诉自己,但是手上的天雷却更加强烈,不再理会那些精怪,双眼直视着萧飞,考虑着出不出手。 “黄玉雕,一下如果这个女人对我出手,你们就立刻退走,放心吧,任何人想杀我都要付出点代价的,我不会哪么轻易死的,这是我的命令。”萧飞眼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张云霞,却是对精怪们下命令,眼中神色一点不变。 话音落下,萧飞猛地将舌头咬破,一口鲜血喷在天雷上,便见天雷轰然变化,竟然有神威冲起,先是猛然间变大,足足有几米大小,但是随着萧飞的一声冷喝,天雷有开始慢慢变小,一点点凝实起来,萧飞的脸也开始慢慢扭曲,这是因为催动念力,脑部疼痛所致,但是这种疼痛不但没有让萧飞退缩,反而在刺激着萧飞的感官。 最后天雷在手中竟然凝成一个只有一块面包大小的球状,甚至都看不到电光闪烁,这是龙虎山的凝炼术,张云霞如何不认得,所以张云霞脸色变了,这是第六十四代祖师的一种神术,任何法术经过凝练后,都可以爆发出比原来厉害几倍的威力,但是这是祖庭的不传之秘,怎么会让萧飞学到的,心中森然,脸上惊疑不定,张云霞咽了口吐沫,惊声道:“你怎么会凝炼术的?” “凝炼术?”萧飞低语了一声,显得有些茫然,自己哪知道什么凝炼术,这是自己想出来的,还是因为自己是天巫血脉,记的翰墨说过,天巫血脉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可以聚集很强大的灵气,所以想法才会想到这一手,打算为自己和精怪门争取一点时间,但是不但耗尽了念力,身上的气力也差不多空了,只留下自己遁走的气力。 看萧飞一头雾水的样子,显然不像是作假,张云霞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决定,这个人绝对是个好手,如果召回祖庭,给他机会,绝对能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张云霞后悔了,不敢这样逼迫萧飞的,脸色微微一缓,心中有了决断:“萧飞,咱们谈谈怎么样?” “没什么好谈的,我不是工具,你想我去龙虎山祖庭,那我宁可选择进幽灵山庄,不用打我的主意了,你放精怪们走,我进去,就这一句话。”萧飞硬邦邦的道,对张云霞的心思已经看透了,但是因为张云霞,对龙虎山也是一点好感也欠奉。 张云霞一呆,没想到萧飞竟然完全看透了自己的心思,而且无情的拒绝了,看着萧飞手中凝练的天雷,张云霞皱起了眉头,心口起起伏伏的,又是恼怒又是气愤,没想到萧飞竟然这样不识抬举,却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有不对的地方,看着萧飞冷冷的脸,张云霞哼了一声:“那好,你让精怪们都滚吧,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绝对不会手软,然后你进去幽灵山庄。” 萧飞冷然的点了点头,散去身后的离火印,朝黄玉雕招了招手,心中却是很紧张,时刻防备着张云霞,见黄玉雕几下子跃到自己面前,才松了口气,脑海中催动,六字真言咒包裹着龙虎山道法,化作一点金光,萧飞一下子点在黄玉雕额头间,便有金光没入黄玉雕识海之内,让黄玉雕一惊,却听萧飞低声道:“小黄,你回去在想法子传给火狐狸它们,告诉它们,这个情分我记着了,不过你们那现在就退走,回去帮我保护巧玲和芸姐她们,我不会轻易有事的。” 黄玉雕这一刻真正的感动了,知道萧飞之所以这样选择,敢和张云霞这样冷脸相对,完全是因为自己和火狐狸白鹤它们这些精怪们,原来在主人心中,自己等确实这样重要,黄玉雕心潮澎湃,忽然豪气干云的道:“大人,就凭你对我们的好,我们为你死也是心甘情愿的,大人,你想法子走吧,我们来挡住这女人一下,给你争取时间。” 萧飞差点给气晕过去,虽然心中也不无小小的感动了一下,但是更多的是对黄玉雕不知进退的气愤,猛地飞起一脚,将还有的给踢飞出去,大声呵斥道:“你们还不给我滚,我说的话你们没听见呀,真是不知死活,叫你干嘛就干嘛,这么多废话,我的话说了不听是吧,快给我滚。” 黄玉雕一个跟头栽在地上,被火狐狸扶了起来,十只精怪眼巴巴的看着萧飞,却不会去怪萧飞,活了许多年的它们,怎会不知这是萧飞对他们的好,刚才萧飞对黄玉雕说的话,它们也都听在耳中,心中除了感动,只是要誓死追随的想法,但是见萧飞发脾气,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都望向黄玉雕,蝎子迟疑地问道:“黄大哥,咱们该怎么办呀?” 黄玉雕苦恼的挠了挠头,猛地一咬牙:“走,没听到大人的吩咐吗,要是大人有事,我们再去报仇就是了,大不了就是给大人陪葬吗。” 一行精怪们打定主意,一下子呼啸而散,瞬间便不见了踪影,遁地的遁地,飞天的飞天,反正是都不见了,萧飞这才松了口气,它们走了,自己反而少了后顾之忧,想怎样就怎样,难道还真的怕了张云霞,不过还真打不过人家。 萧飞摇了摇头,单手抓起红绳,在腰间一盘,好歹的打了个结,走了两步,又想起九宫灯,这是马天师送给自己的,可不能留下来便宜了张云霞,单脚一带,便凌空落在手里,然后往怀里一踹,差张云霞哼了一声,扭头便走,丝毫不犹豫。 “走了,这笔账我记下了,等我厉害了再给你算。”萧飞临近走进幽灵山庄的时候,忽然扭头朝着张云霞挑衅,看张云霞巍然不动的样子,心中有点不平衡,这根本就是没将自己瞧在眼中,可恶,心中暗骂了一声,心中一转,忽然鬼使神差的冒出来一句话:“张云霞,说句实话,其实你的胸还是满软的,是该多加锻炼了。” 前半截话,张云霞一点也没在乎,算账,那还是等你有实力在说吧,能不能从幽灵山庄中出来还是未知之数,所以脸色丝毫未变,还不如萧飞放个屁动静大呢,但是后面的话,前半截也没有理睬,但是后半截,饶是张云霞心境够好,却也忍不住勃然大怒,脸色羞红,竟然敢调戏自己,这还了得,想也不想,抖手将天雷砸出,同时各种法术打出,什么也不管了,先杀了萧飞这个混蛋流氓,大流氓,不要脸,色狼什么的,纷纷加在萧飞身上。 可惜萧飞早有准备,早在说话的时候,脚下已经开始发力,及至话说完,人已经一只脚踏进幽灵山庄,等张云霞反应过来,萧飞都已经快进去了,隐约的感到身后雷电交织,轰然间砸来,萧飞猛地一声大笑,已经冲进了幽灵山庄,只留下一句话:“张云霞,等哥出来,我再看看你的胸锻炼好了吗,到时候我再摸摸看。” 萧飞心中那个得意呀,我打不过你,还气不死你呀,女人你就是弱者,打不过你,一句话就气死你,脚下发力,已经完全没入幽灵山庄,那许多法术轰然砸在迷雾中,便被吞噬的干干净净,但是张云霞显然没有住手的意思,一边狠狠地砸出法术,一边歇斯底里的喊道:“萧飞,我要杀了你,你给我滚出来,我要杀了你。” 第一次,张云霞被气成这样,从小就被同门向公主一样的捧着,就算是后来出来行走,不关事各大宗门,还是地府阴差,乃至于上界派下来的仙使,都对自己礼敬有加,谁敢对自己无礼,哪一个不是奉承着她说,早已养成了她高傲的性子,从来不认为敢有人这样无力地对待她,可以杀了她,张云霞都不会这样愤恨,但是对萧飞给她的侮辱,张云霞气疯了,虽然已经看不到萧飞了,但是犹自不肯停手,法术像不要钱一样的砸去,轰然作响,好像萧飞就站在那里,非要把萧飞轰成渣一样,一直到张云霞是在没有力气打出法术,才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犹自在咒骂着萧飞,可惜萧飞无法看到,要不然一定会沾沾自喜,自己终于出了口恶气,尽管这口恶气的代价是有点惨痛的。 一脚踏进幽灵山庄,萧飞立马站住了,不敢随便贸然行进,毕竟这是让高手都支部的神秘地方,自己要是不看仔细的话,不小心谨慎的话,那就等于找死了,萧飞还不会大意到那种程度。 还没看出什么,就感觉腰间的红绳被扯动,好像要把自己拉出去一样,萧飞心中猛地一惊,想到张云霞发飙的样子,就凭刚才自己调戏张云霞的那几句话,只怕张云霞现在正在外面发狂呢,现在被扯出去,那不是等于找死吗,无奈之下,将红绳一把扯断,看着红绳被拉了出去,萧飞苦笑了一声,自己这是在玩火呀,哎,不过是在忍不住。 第二百六十八章 幻境 回头望望,外面是黑漆漆的一片,而再往前望去,却是不一样了,从外面向里面看来,那是迷雾一片,但是其实在里面,却是无比的明亮,一排排房舍,不规则的排列着,里出外进,横七扭八的,没有一条直路,虽然没有灯光,但是却依然很清晰,就像有无数盏灯找连这个这个世界,清晰地连房舍的砖头也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角落里的一颗小草,小草上的叶片纹络也是一清二楚,但是偏偏有路灯,不远就有一个,可是就是没有灯泡,萧飞也想不到这是从哪里来的光亮,反正所有能看见的都是很清楚地,唯一的黑暗,却是每一家房舍的窗户。 向前看去,一条不太宽的路,延伸出去只有三四十米,然后便是一家的房山,一条胡同转向一边,不知道又会纵横多远,胡同口有一株大槐树,几片黄叶懒散的挂在树上,或许是掉了一个树干,留下好大的一个疤瘌,猛然间望去,竟然像是一张人脸,吓得萧飞心头猛的一突。 这条胡同有四五户人家,每一家大门都是一样的,三米多高的门洞,两扇朱红的木门,上面却镶着铜钉,也不知道有多少,又有一对铜门环,作为门环的是龙的第九个儿子椒图,狰狞的样子,仿佛一双眼睛在盯着萧飞,家家户户大门紧闭,但是却都未上锁,不知道房子里住的会是什么,萧飞没法子猜测,也不敢冒险进去看一看。 沉默了一会,萧飞吐了口气,一只手握住那枚天雷凝成的小球,另一只手却是掐了个天雷印,可是印法一成,萧飞却愣住了,天雷印尽然没有反应,引不下一点灵气,萧飞脸色大变,难道幽灵山庄里根本就不存在一点灵气吗,萧飞傻眼了。 但是那枚天雷球,却依然灵气逼人,电光在乱窜,这是怎么回事,萧飞呆呆的思考着,只怕是幽灵山庄根本就是一个密闭的空间,阻挡了外界灵气入内,在这里根本借不到一点灵气,这就难怪马天师和相玉张云霞他们,这样的高手都会失陷在其中,没有灵气支撑,他们除了依靠师门法器内哪一点灵气,根本就和普通人强不了多少。 这怎么办,萧飞握紧那枚天雷球,此时此刻,唯有这东西还有一点灵气,但是也只能做一次之用,一旦遇上鬼魅之物,打出去就没了,那以后自己该怎么办,一般的恶鬼自己还能对付,但是要是里爱的恶鬼自己可该怎么办,那不是等死吗。 一脸的惊秫,心中有些忧虑,却是不停地咒骂张云霞,这个臭娘们,明明让自己进来,却不肯说出这一点,这根本就是让自己进来送死,心中的怨恨更深了一点,别说张云霞会不会放过自己,这笔账自己也早晚要算,当然那需要自己能从这里逃出去再说。 眼光四下张望,萧飞没敢挪动一步,原地乖乖的站着,站在这里最少还能安全一点,没见到有恶鬼什么的过来,对,自己先在这里呆着,等想出办法来再说,哎,不对呀,自己为什么不向后跑,从进来自己可是一点也没动过,那就是说,自己和外界只是一步之隔,如果转身而去,会不会一步有踏出去呢,虽然外面有张云霞那臭娘们,但是好像没有幽灵山庄可怕。 尽管这么想,萧飞也没有轻动,心念转动之间,从身上摸出朱砂笔,然后猛地一用力,蹲下来插在面前的地上,做了一个标记,这样子能以防迷路,谁知道这其中会不会是一个陷阱,像书上说的那样,是一个幻境,一步踏出所有的就变了,有了标记,自己就能不迷路了,沉吟了一下,有掏出一沓黄裱纸,这东西自己准备的不少,但是那些画好的符纸,却不舍的拿出来,万一等什么时候能用呢,在朱砂笔一左一右都贴了两张,这才松了口气。 然后解下腰间的红绳,系在朱砂笔上,万一有情况,自己可以瞬间红绳摸回来,毕竟脚下所占的地方很安全,凡事给自己留一个退路,不求进先求退,这才是保命的根本,就像以前当兵执行任务,总要勘察好地形,才能行动。 虽然红绳不长,也只有十米不到,但是刚才自己跑进来也只有两步远,能出去的话,那还是够了的,于是一边握住手中的红绳,一边小心地装过身去,轻轻地迈出了一步,向着面前的黑暗中踏出了一步,但是萧飞一惊,面前景色果然是一变,刚才黑漆漆的一片,一下子变成了一片房舍,竟然是一条与刚才相同的路,依然是四五家人家,三四十米的胡同,拐弯的地方,还有那颗弯弯的,半死不活的槐树,甚至那几片黄叶也都一样。 萧飞一呆,迟疑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果然是一样,身后也是那条胡同,也是那颗半死不活的槐树,也是那四五户人家,该死的,怎么会这样子的,难道真是个幻境迷宫不成,自己从小就讨厌这东西,迷宫该死的迷宫。 深深地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握紧手中的红绳,慢慢向前走去,怎么也要试试吧,不能一被吓就止步呀,红绳有近十米长呢,走走再说吧,慢慢的向前走去,也不过十步远而已,正好到了一户人家的大门前。 扭头看看那户人家的大门,门环上的椒图,呲牙咧嘴的看着自己,双眼之中,变好像有一道妖异的光在闪动,让萧飞心中一激灵,小心的凝视着那门环,半晌却不见变化,这才松了口气,看来是自己疑神疑鬼得太厉害了。 红绳没有了,就只有这么长,萧飞也不敢在往前走去,蹲下身在地上放了两张黄裱纸,生怕一张会有变故,两张也才有参照之物吗,然后挖了些土小心的埋上一大半,远远能看见就行,这才站起来,转身朝回走去。 沿着红绳径自走回朱砂笔哪里,再回头望去,果然能看到那两张黄裱纸,身后有而身前没有,果然是起了变化,萧飞苦笑了一声,然后朝前走去,又是十步,依然是一户人家的大门口,那门环上的椒图依旧是那样妖异,萧飞也不敢大意,小心的望着那椒图,依照刚才所为,将两张黄裱纸埋在地上,做好标记,然后又退回去,走到朱砂笔那边。 深深地吸了口气,萧飞无奈的做了个决定,从地上拔出朱砂笔,大步朝前方的标记走去,直到走到标记那里,这才站住脚步,如刚才一样,将朱砂笔插在地上,然后向前走了十步,回头望望,果然和刚才的标记冲的很直,于是便蹲下身,又做了标记,接着向前走去。 十步十步,几次之后,萧飞便已经站在胡同口,站在那棵槐树底下,两边望望,萧飞神情垮了下来,一条胡同大约有七八十米,有近十户人家,每一家都和自己身边的人家一样。 三米多高的大门洞,朱红的木门,上面镶满铜钉,门上两只门环,上面是椒图的形象,甚至一样的有那一抹妖异的光在闪动,而且最气人的是,两边的胡同口,依然是各自一条胡同,胡同口也一样是一颗大槐树,几片该死的黄叶在上面挂着。 要说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走向不同,这边是东西走向,那边是南北走向,院子应该都是朝南的,大门的方向便不一样了,自己身后是朝南的大门,而身前却是朝东的大门,当然这个方向萧飞可不敢去顶,只是感觉如此,这片古怪的世界,谁能知道方向呀。 沉吟了一下,转身向回走去,然后向刚才一下,十步一标记,但是不在用两张黄裱纸,要省着点用了,谁知道往下会是怎么个情况,还要走多远。 十步十步,走到胡同口,萧飞暗骂了一声,就他妈的不能有点新创意吗,果然是和自己所料相同,这边和那边没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方向问题,这边和那边是完全相反地,大门是朝西的,那边是朝东的,但是样式是一模一样的,所有的房子都像是一个模子立刻出来的。 呆呆的站在那里半晌,萧飞苦笑了一声,这地方实在是古怪,所有的东西都是一样的,仔细数数,连槐树上的黄叶都一样多,只是方向相反,就好像镜子内外两个不同的世界。 沉默了一会,萧飞还是决定先从这边走,毕竟这是自己进来的方向,朝左走朝右走,心里一转,便下了决定,如刚才一样,用朱砂笔做标记,开始一步一步朝前走去,十步之后,用黄裱纸做了个标记,然后再往回走,如此反复,一直走到胡同口,一条胡同又做满了标记。 站在那棵该死的大槐树下,朝两边望去,萧飞心沉了下来,果然还是一个样,一条胡同通过去,和第一条胡同一样一样的,那些大门,那些人家,那棵该死的大槐树,那几片黄叶就和一个模子里造出来的,真是一个妈生的呀。 微微一迟疑,照刚才的方法朝左边走去,倒要看看是不是和刚才的一样,是不是四下都是相通的,依然是那一套办法,胡同里埋满了黄裱纸,一直到了到槐树底下,果然还是一样的,就没有一丝变化,胡同口还有那该死的大槐树。 第二百六十九章 迷失 萧飞深深地吸了口气,自己是一直左转再左转,理论上应该是在转圈,毕竟这些房舍都是一样的,自己这样左转,应该到最后,就会是一个圆圈,因为每次走的步数都一样,都是八十步,这样算来,一条胡同八十步,距离一样,自己走过去,那就是一个圆圈,如果自己现在在左转,那就会回到一开始走过的那条胡同了,应该是这样的吧。 径自朝左边转去,十步一做标记,不过几十步,终于走到胡同中间的转弯处,那颗大槐树下,萧飞放眼望去,一望之下却是不由得一呆,怎么可能,这条胡同里根本就没有标记,地上干干净净,没有自己埋得黄裱纸。 脑子里乱作一团,怎么会这样,自己一直在雄心的思量着,也没有走错一步,的确是一直在左转,可是为什么还会转错了呢,这不应该呀,怎么会这样,萧飞想不出来,转而向另一边跑去,却不忘一边跑一边做下标记,等到另一边,双眼望去,却发现依然是干干净净的,这一刻,萧飞心沉了下去。 呆呆的站了半晌,才长长的吸了口气,转身朝回走去,抱着一丝丝希望,希望回到起点,所见到的和现在见到的不同,小心的告诫着自己,右转再右转,沿着自己所做下的标记,一直走到自己一出现时的胡同里,心中紧张的朝转弯处走去,越离大槐树越近,心中就跳得越快,就不担心自己所会看到的,一眼看去,胡同里没有变化,地上没有埋黄裱纸,两边胡同都是干干净净的,脑海中炸响,不知所以的呆立在那里,心中一惊乱作一团麻。 良久,萧飞才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想不通为什么,只能归类到这里绝对是一个迷宫,一个走不出去的迷宫,就像马天师那样的道行,也不能自行走出去,只是出了迷宫,还会不会有别的东西呢,萧飞不确定,但是想到张云霞被撕掉半截的衣服,萧飞嘴中泛起一丝苦涩。 既然是迷宫,而且还是会变化的迷宫,萧飞也不想做徒劳之功,眼光落在一处大门上,这些放射里面会有些什么呢,自己要不要进去看看,双眼盯着那两扇朱红的大门,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血,鲜红的血,可不正是这种颜色吗,那对门环上,椒图哪一张狰狞的脸,却不时闪烁着妖异的光芒,里面究竟会有什么? 深深地吸了口气,萧飞咬了咬牙,猛地探手一推,两扇朱红的大门猛地被推开了,发出一阵‘吱吱嘎嘎’的响声,像是多少年都不曾打开过一样,在寂静中很响亮,萧飞没敢大意,手中的天雷球握紧,随时准备丢出去,但是并没有东西冲出来,院子里乌黑一片,和胡同里的光亮形成鲜明的对比,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漆黑漆黑的没有丝光线,根本看不到院子的情况。 这样的环境,让萧飞心里打怵,一时间并没有敢踏足进去,黑暗中会有什么,谁也不知道,在这种环境下,萧飞生怕万一会有鬼物,可是自己就只有一个天雷球,进去还是不进去,这样的黑暗根本是想象不到的,院子内外根本就是两重天,一边是让人心悸的明亮,一边是能让人感到恐惧的黑暗,哪一种也不是萧飞所喜欢的。 望着这一张黑洞洞的巨口,萧飞心中有一种恐惧在蔓延,半晌,才深吸了口气,犹豫了一下,紧了紧腰间的红绳,一步踏出,这一步踏出,眼前的景色立刻大变,一下子陷身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双眼一时无法适应,什么都看不到了,回过头去,也看不到一丝光亮,一步之差,已经是两个世界,黑暗中,萧飞心猛地收紧,几乎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下意识的见将天雷球握在胸口,准备应付谁是可能发生的意外,事情果然是在延续最糟糕的可能,黑暗之中,几声恶鬼的厉啸,隐约间扑向萧飞。 虽然听到啸声,但是双眼依旧什么也看不到,从何而来,什么样的恶鬼,萧飞无从猜测,未知的一切,让萧飞感到惊惧,心脏猛地加快跳动,没等想到办法,左臂忽然一痛,感觉被什么抓了一把,虽然是看不到伤口,但是感觉好像是一块皮肉被撕了下去,鲜血流下,钻心的痛楚让萧飞忍不住一哆嗦,猛地一拳朝左边砸去,但是却空空如也,这一拳落空了。 拳头还没有收回,感觉腰间又是一痛,一块血肉被撕去,萧飞闷哼一声,不敢迟疑,单手抓住红绳,便往外退去,还不及退出去,胸口又被抓了一把,留下血粼粼的伤痕,强忍着疼痛,萧飞退了出来,一步踏出,世界又变得光亮,门外景色依旧。 萧飞将后背滴在墙上,双眼盯着那个巨口一般的大门,幸好,并没有什么追过来,沉默了半晌,才敢低头去检查伤口,左臂和腰间果然是被撕去一块皮肉,和胸口那三道血淋淋的伤口,一起不住的流着血,看的萧飞摇头不已。 可是这样一直流血也不是办法,如果不进行救治,自己只是流血就会给流死,萧飞可还没有练成金刚不坏之身,可是,怎么救治呢,这个地方,自己都不能借助灵气,等于根本就是个废物,看了看手中的天雷球,萧飞无奈的苦笑了一声,这是自己唯一的一点希望了,天雷球自己可以散去,从新化作灵气,也可以让自己施展几道法术,但是那样一来,灵气不足,自己也很难施展多么有威力的法术,自己反而失去了赖以报名的根本。 怎么办,萧飞迟疑着,一时间也拿下决定,但是胸口的疼痛告诉他,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叹息了一声,萧飞双手结印,将天雷球围在中间,聚灵印同样也能消散灵气,慢慢催动,天雷消解,化作一点点灵气,凝聚在双手之间。 灵气慢慢溢出,化作能包裹萧飞的灵气团,终于天雷完全化去,萧飞一翻手腕,结成神魂印,登时灵气化作白光,但是萧飞很小心,控制着白光只是依附在伤口之处,不敢浪费一点灵气,这可是使一份少一份呀,萧飞哪敢不珍惜。 伤口在萧飞的催动下,一点点开始好转,最终愈合,但是没等疤瘌消除,萧飞就赶忙住手,有没有疤瘌自己不在乎,但是灵气不能浪费,实在是太有限了,收起神魂印,周身的灵气稀薄了不少,怯怯的围在自己身边,这又能支撑多久。 呆呆的站在那里,一时间也不敢在冒险进大门里面,自己现在伤不起呀,又不敢随意施展法术,自己该怎么办,萧飞想不出来,在这个无奈的时候,自己真希望能找个人商量,想到找人商量,脑海中不由灵光一闪,倒是可以将翰墨请出来,翰墨见多识广,活了无尽的岁月,或许能给自己指引一条明路,萧飞心头一松,有了翰墨,自己最少不会孤单。 想到了萧飞就不会犹豫,从怀里取出八张黄裱纸,飞快的画了八张请神符,好在这请神符阵并不需要太多的灵气,抖手打出请神符阵,变分作八个方位,符纸瞬间化作灰烬,爆发出八团光亮,然后又细线连接在一起,慢慢形成漩涡。 但是半晌之后,却没有一点动静,问题出现了,诚然请神符阵本身不会消耗太多灵气,但是想要开辟与异界连接的大门,却是需要非常庞大的灵气,这可该怎么办,萧飞迟疑了,犹豫了一下,只有试一次了,血脉之力,希望能通过血脉之力,让翰墨感觉到,让翰墨强行破开界壁吧。 咬破舌尖,萧飞还是忍不住咒骂了一声,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向电影上一样,要的时候不会感觉到疼痛,张口一口鲜血喷在请神符阵上,便见光芒骤然一亮,隐约传来异界的波动,萧飞心中不由一喜,太好了,自己总算没有白费力气。 漩涡越转越快,形成一道门户,在萧飞热切的盼望下,翰墨终于姗姗来迟,一步从漩涡中踏出,远远看到萧飞,就咧着嘴笑道:“小子,又有什么好事想起我老人家了?” 待翰墨踏出漩涡,萧飞苦笑了一声:“好事没有,不过我的小命快丢在这里了,请你出来是救命的,你自己先看看身边的环境吧。” 翰墨一呆,放眼望去,却不由傻了眼,他的神识不能出体,虚幻的身体在此地不能招引一点灵气,这是什么地方,翰墨脸色变了,咬了咬牙苦笑道:“小子,你这是找的一个什么鬼地方,怎么一点灵气也没有,好像是个很特别的世界呀。” 萧飞点了点头,便将事情的经过讲给翰墨听,说道被张云霞逼了进了,在说道幽灵山庄的可怕,翰墨不由得大怒:“这小娘皮的,心肠真是狠毒,不但恩将仇报,还不人往死里逼,等有机会这笔账一定要算,不过,天巫秘法没有被人发现吧。” “没有,我没敢施展,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老实的被逼进来。”萧飞无奈的摇了摇头。 翰墨松了口气,很是替萧飞担心,没有暴露就好,否则可就麻烦了,转头看了看四周,翰墨不由的啧啧有声:“小子,能化出这个世界的人可绝对不是简单人物,你可要着实小心了,这一定是有人凭自己的大神通,强行演化一个小世界,用俗话讲就是空间之力。” 第二百七十章 天巫血脉的秘密 萧飞脸色一变,空间之力,听起来就很了不得,但是眼下却不想听翰墨在这里危言耸听,出去的路才是关键,自己该怎么出去,这才是将翰墨弄出来的最根本,有些不耐烦的道:“翰墨大老爷,你先不要来吓唬我,你现在就告诉我该怎么出去,这才是最重要的,你说一千道一万,也待我能出去才是根本,否则你就等着天巫一族绝种吧。” 闻言翰墨大怒,飞起一脚,将萧飞踢趴在地上,直斥萧飞道:“滚你的蛋,臭小子也不会说点人话,你可别以为这世界上就只有你一个天巫血脉,没了你地球还是照样转。” “那你怎么几千年了,为什么就找到我一个,说的那样硬气,你倒是也去找一个呀。”萧飞挑了挑眼眉,并没有在意翰墨说的话,要是能找到,还用在费力的在自己身上下功夫吗,真以为自己是傻瓜呀,这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翰墨是真的而有些生气了,脸色一沉,冷哼了一声:“小子,你别故意气我,真要是惹急了我,我可真去找别人了,就那小姑娘,那个满身鬼面的小姑娘,你可知道,她所谓的诅咒,其实那就是天巫族的一种秘法,只有天巫族的人才能够施展,这些天我一直在追查这件事,你真以为这世界上就你一个了,哼,臭小子。” 萧飞一呆,终于想起翰墨那一次见到黄曼的时候,难怪神色那样古怪,虽然当时没说什么,自己也没问,但是萧飞却将这件事记在心里了,此时翰墨说出来,萧飞心中不由得焕然大悟,难怪呢,可惜翰墨不怎么会说谎,萧飞也哼了一声:“别废话了,快给我想办法让我出去,你要是能找得到那个天巫族人,早就不在这和我废话了,再说施展那样强劲的诅咒,也不可能是没有代价的,至于什么代价你比我清楚,想必简单不了就是了。” 听萧飞一番话,翰墨呆了呆,一下子没脾气了,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竟然瞒不了他,不过确实被萧飞说中了,自己追查这么多天,还一点线索也没有,这件事最后还要着落在萧飞身上,微微叹息了一声:“小子,别说的哪么难听好不好,其实能找到下一个天巫族血脉的人,对你我都有好处,最少你不会再孤单,小子,想要找到咱们的族人,那就只有从哪个小姑娘身上下手,所以,就待靠你了,闭嘴,你要是敢拒绝,那你就永远呆在这好了。” 本来萧飞是准备开口拒绝的,哪知道被翰墨看破,没等他开口,就直接打断萧飞,不让他开口,萧飞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翰墨,就算是要我干活,你也带把我弄出去吧,待在这里,只怕不出十天,我就是饿也饿死了。” “那你是答应了?”翰墨斜了萧飞一眼,嘴角透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看着翰墨的得意,萧飞哼了一声,不答应能咋样,其实不用翰墨来催,萧飞自己对天巫族血脉的事情也是充满了好奇,究竟天巫族是怎么回事,自己问过翰墨一次,但是翰墨语焉不详,并不将事情所有的原委讲出来,就只是嘱托萧飞千万不要暴露自己的血脉,否则就是必死之局,看上去,天巫一族只怕是情况不好,或者说是犯了大事,还不知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呢。 不过萧飞没问,问了也白问,还不如赶快想法子出去是真的,轻轻点了点头:“行了,我答应就是了,我会查探的,那你也待想办法出去呀。” 翰墨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要的就是这句话,要是自己能轻易来到这个世界,那自己早就亲自去追查了,正因为不能来,才让萧飞去查,此时此刻,翰墨恨不得找出许多族人来,从新振兴天巫一族,让天巫一族发扬过大,可以从新生活在阳光下。 嘿了一声,翰墨转了个身,好像是欣赏美景一样,停下来才沉声道:“小子,你可真会撞大运,你可知道,这样的世界是有人用结界制造出来的,能造出这样世界来的人,那可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就像我当年有肉身的时候,就能造出来的——” “你别总是自吹自擂的,现在我是要赶快出去,不是听你在这里瞎白活。”萧飞皱了皱眉头,这个翰墨总是爱得意忘形。 翰墨讪讪的干笑了一声,听得出萧飞的不满,自己只要一说起从前的事情,就大有刹不住车的样子,嘿了一声:“我可不是骗你的,想要破这种结界,那就要找到这结界的节点,要不然除非你有大神通,可以一力破十会,否则你就只有找到节点,不过就凭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找到节点吧。” 不理会翰墨的嘲讽,萧飞瞪了翰墨一眼:“你这不是等于没说嘛,我知道那节点是什么东西呀,再说,我现在一点都不能借天地灵气,和个废人差不多——” “废话,”翰墨截断了萧飞的话,神色间很不以为然,哼了一声,双眼翻白:“你真是不可救药了,你是什么血脉,天巫族的血脉,你以为这都是骗人的吗,咱们天巫族血脉与天地同生共体,任何结界,就算是真正的神人创造的世界,也不能困住我们天巫族血脉,你根本就不了解天巫血脉的神奇之处,天巫血脉——” 萧飞听得一阵头大,不由得摆了摆手制止道:“翰墨,你别说那么多,我是不知道天巫血脉有什么神奇之处,也不知道天巫族究竟有多么辉煌的历史,可是问你你又不说,既然是你不说,你还冲我白活什么,还是说重要的,我该怎么才能勾动天地灵气吧。” 翰墨一呆,不由得一阵泄气,是呀,是自己没有告诉萧飞天巫族的秘密,那是因为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萧飞知道了反而没有一点好处,甚至可能因此丢了性命,哎,一想到这些,神色就不由得一黯,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其实很简单,血脉之力,自然是存在于血液中,只要一滴血,就能勾动天地灵气,没有舍呢么可以挡得住天巫血脉与天地自然的沟通,就像你刚才呼唤我的时候一样,没有那一口血,向打开异界大门,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翰墨有些消沉的低声道。 就这么简单,萧飞一下子呆住了,一滴血而已,哪么额刚才自己那些血是白流了,简直就是犯罪呀,萧飞心里抽搐了一下,旋即想到什么,苦笑着问道:“不会是只有舌尖血才管用吧?” 翰墨扭头瞪了萧飞一眼,和看白痴一样:“你傻呀,你舌头上能有多么一点血,全身上下那一个地儿不必舌头上的血多,你非要咬舌头,真是头猪。” 萧飞哼了一声,不甘示弱的回瞪了翰墨一眼:“说我是猪侮辱你了,你不说谁能明白呀。” 翰墨一呆,总觉得萧飞这句话不对劲,但是一下子有转不过弯来,怎么什么事都能扯到自己身上来,随即便明白过来,这是拐弯抹角的骂他是猪呢,不由得勃然大怒,飞起一脚,便要将萧飞踢出去,哪知道萧飞单手结金刚印,右手却滴了一滴血,果然如翰墨所说,灵气入体,身体的力量暴增,眼见翰墨一脚踢来,萧飞呵呵一笑,已经将翰墨的脚给拨开了。 见萧飞能催动天地灵气了,翰墨冷哼了一声,但是心中却是放下心来,扭头遁入漩涡之中,大骂道:“没良心的小子,媳妇娶进门,媒人踹出门,我不理睬你这混蛋小子了。” 眼看着翰墨遁走,萧飞伸手招呼着:“翰墨,你先别走,我还有事要问你。” 但是翰墨没有理睬萧飞,径自离去了,漩涡一卷,便已经消失不见,那八道请神符也光芒一闪,化作乌有,空留下一点灵气的波动,让萧飞很无言,不会真的生气了吧,不过这个老家伙好像没有生气过每次也不过做做样子,心中微微泛起一阵暖意。 走便走了,萧飞摇了摇头,心中升起一阵豪气,既然能施展天巫秘法,自己也有一技旁身,却不用再那么担心,双眼望向那两扇大门之中的黑暗,不由得嘿了一声,里面不管是什么东西,你们给爷等着吧,爷要来报仇雪恨的,念头落下,单手结成离火印,一滴血滴上,便有一点火光升腾,随着灵气越聚越强烈,火光也是越来越旺盛,然后萧飞抖手一甩,火光飞出,没入大门里的黑暗之中。 轰的一声火光在黑暗中炸开,将里面的情形映的清清楚楚,萧飞却是不由得一呆,怎么会这样,大门里面竟然是一片坟地,一处处坟包,无数残败的纸幡在风中晃动,火光骤然炸开,隐约间看到有几道黑影没入坟包中,那是刚才攻击自己的恶鬼吧。 萧飞深深地吸了口气,双眼望住大门里面,根本不是自己想想中的四方天井,一眼看不到边际的坟茔,一座一座的连接着,延伸向远方,风吹着纸幡,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一切都是那样的荒凉破败,萧飞皱了皱眉头,那道这一座座房舍之中,又都是这样的空间吗,那些所谓的节点又在哪里,萧飞叹息了一声。 第二百七十一章 山坟 大步走进大门里面的坟茔世界,当踏入之后,眼前的景色一晃,身后已经不再是胡同,一眼望去,也是望不到边际的坟茔,歪倒的墓碑,年老失修的墓道,零落的白骨,眼中极目都是这些让人心中畏惧的东西,萧飞正踩在一处坟头上,感觉脚下的坟头是那样的真实,真实到自己竟然一只脚往下滑,那团离火在身边燃烧,一般的鬼魅之物也不敢靠近,火光跳跃着,能看出几十米外。 再远一点,就是完全的黑暗了,萧飞深吸了口气,犹豫了一下,腰间的红绳也只有近十米,要是朝前方探去,万一绳子不够了,自己在找不到回来的路,到时候迷失在里面不就糟了,要不要望里面走,要不要探查下去,心中拿不定主意。 半晌,有一处坟头忽然冒出一股青烟,然后在烟雾中凝成一个人形,那是一个恶鬼,双眼冒着幽光,半边已经烂掉的脸露出森森白骨,双手的指甲老长,乌黑乌黑的,一脸狰狞的望着萧飞,呼呼地从鼻尖喷出黑气。 萧飞双眼一皱,眼前这只恶鬼倒是并不能引起他的兴趣,不过是一只普通的恶鬼而已,可是,萧飞没想明白,眼看着恶鬼朝自己扑来,萧飞也不迟疑,猛地大喝一声“唵。” 六字真言咒爆发,本不需要灵气,完全是念力所支配,轰然炸响,将恶鬼震得一呆,便是这一呆之际,萧飞单手结成离火印,一滴鲜血滴在上面,然后手掐离火印,便朝恶鬼砸去,不等恶鬼反应过来,就一拳将恶鬼砸飞,半空中,而过化作一团火光,嘶吼着化作灰烬,一股青烟飞散,恶鬼便不见了踪影,但是萧飞手印并不曾散去,只要手印不散,离火就不会消失,要不然自己有多少鲜血可以用来消耗呀,萧飞苦笑了一声。 方自站稳脚跟,却听眼前的坟茔一震磨人心隙的声音,然后坟墓轰然炸开,其中的白骨缓缓爬了起来,‘哗啦哗啦’的响动,白骨晃动间,已经从坟墓里迈出,不知道有多少具白骨爬出,一眼望去,白花花的一片,甚是渗人。 萧飞吸了口气,好家伙,都数不清有多少,仿佛暗中有人在指使一样,这些白骨架有组织的走在一起,分作一队一队的,白花花的臂骨深处,一堆一堆的朝萧飞涌来,四面八方都是,甚至有的还拿着白骨棒当做武器,缓缓地,一走动之时不停地传来‘卡巴卡巴’的响声,听的人牙根直泛酸。 看着这满地的骷髅,心中苦笑一声,深吸了一口气,合身扑出,不能等骷髅走到近处,否则自己连回旋的空间也没有了,骷髅反应偏慢,萧飞扑到近前,也不见有攻击的迹象,萧飞挥动离火印,一片火光将几只骷髅吞没,瞬间化作几只火人,但是让萧飞惊讶的是,骷髅并不化作灰烬,即便是身上着了火,也还是朝着萧飞涌来,而此时,已经有骷髅涌过来。 看来离火印是对付不了骷髅,最少不能让骷髅化作灰烬,哪么,萧飞咬了咬牙,离火印一散,瞬间化作风雷引,滴了滴血,猛地大喝一声:“嘛。” 风雷引打出,以萧飞为中心,忽然间刮起大风,强进的大风将对面的骷髅吹得不住的倒退,然后撕扯的散了架,不但如此,虚空中轰然炸响一阵响雷,一道道电光如一条条张牙舞爪的神龙,击打着骷髅,将骷髅打得粉碎,但是依旧有数不清的骷髅朝萧飞涌来。 转一个方向,便是无数骷髅破碎,但是当萧飞在转过去的时候,依然有一些骷髅有从新组合,然后慢慢的爬起来,毫无痛楚的朝萧飞涌过去,不死不灭,不是被雷电砸到的,根本不能真正的受到打击,待风雷一过,又自行爬起来。 风雷引不变,不停地狂风和电雷冲击着骷髅,但是打击过后,的确是粉碎了一部分,但是却还是有无数的骷髅靠近,而且是越围空间越小,开始慢慢逼近萧飞。 萧飞嘴角抽了抽,心中一阵肃然,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骷髅,杀之不尽,难道在那些处黑暗中,还有无尽的空间不成,一座坟算是一个骷髅,这要有多少座坟才成,成千上万的,看得人眼睛发直,胆小的还不吓得没魂了。 有两个选择,一个是退回去,一个是往前进,退回去,一切又回到起点,冲过去又是没了回来的退路,真是两难的选择,是进是退,萧飞迟疑着,只是片刻,骷髅便又近了一些,不能犹豫了,萧飞咬了咬牙,为今之计,就只有前进,倒要看看前方究竟有什么,或许才有出去的办法,不然退回去,却还要从新想办法。 “呢。”六字真言咒爆发,骷髅们明显的一滞,萧飞便趁着这个机会,催动风雷引,卷着狂风,顶着雷电,朝前冲去,腰间的红绳被抛弃在地上。 狂风吹起,卷着无数白骨漫天散落,紧接着雷霆砸下,萧飞的身形追随者雷电,一直往前冲去,有时有几个漏网的骷髅,冲到身边,萧飞便抡起另一只拳头,或者飞起一脚,小金刚印下,萧飞肉体强横,比起这些骷髅来还是强大的,一拳挥过去,便将一只骷髅打散。 一边这样跑着,还要顾着身边那团离火,不然一会没了火光,那不是等于变成了瞎子了,越跑越远,也不知跑出几百步来,身后围满了骷髅,身前也是骷髅。 终于,萧飞眼前景色一变,无数的骷髅身后,有一座十几米高的大坟耸立,这无尽的骷髅正是从大坟里爬出来的,这就是骷髅的巢穴,萧飞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形不敢顿住,仗着风雷引开路,钞票那座大坟冲去,看来不把这大坟破坏掉,就会有无数骷髅涌过来。 仿佛是感受到萧飞的到来,或者是萧飞的风雷应让大坟感受到威胁,忽然之间,便有无数恶鬼从大坟里冲了出来,张牙舞爪的朝萧飞冲来,口中还喷着黑气,看的萧飞心中一惊,这些恶鬼根本不受风雷的影响,唯有身边那一团离火却还能让恶鬼有一丝顾忌。 这可怎么办,若是化作离火印或者天雷印,虽然能对恶鬼起作用,能将恶鬼斩灭,但是离火印和天雷印对骷髅却是效果不佳,而风雷引同样只是对骷髅起作用,对恶鬼构不成影响,这事可是怎么弄的,该怎么办,手中的风雷引却不敢停下来。 思量之间,却已经迟了一步,尽管极力在躲避着恶鬼,但是漫天遍野的恶鬼扑下来,萧飞又能躲得了几只,一不小心,身上便被鬼爪划出几道伤痕,不由得让萧飞闷哼了一声,洒下一蓬血雨。 眼看着自己的血洒下,萧飞疼的吸着凉气,但是心念一转间,却不由的灵机一动,这些血可不能浪费了,另一只手结离火印,沾上一滴鲜血,念力催动,便有一团离火自手中升腾而起,左手划过,一团火焰卷出,结果被狂风一吹,又化作一朵朵的小火花,漫天飞舞。 萧飞一呆,离火被狂风吹散了,这可如何是好,正迟疑间,却见无数离火的小火花洒落在恶鬼身上,登时将恶鬼化作一个个火团,离火一经沾染上恶鬼的阴气,便如在火团上浇了一盆子汽油,轰的一下子旺盛起来,将天空中连成一片火海,一瞬间便有无数恶鬼化作青烟,萧飞也实在没有想到竟然有这样出乎意料的效果,而且就是那些骷髅,被狂风吹散,又被雷电砸中,劈成粉碎,离火一烧,全部化作骨粉纷纷洒洒的随着狂风飞舞。 真没想到是这样的效果,萧飞大为振奋,接着一滴滴鲜血,无数的离火团打出,被狂风吹起,漫天遍野的都是小火花,如同一个个精灵在跳舞,那一瞬间,萧飞面前竟然为之一空,骷髅也好,恶鬼也罢,一时间都不见了踪影,大坟裸露在眼前。 深吸了一口气,萧飞快步登上坟头,几步朝那个爬出骷髅的洞口窜去,有几只骷髅爬出,萧飞也不在意,风雷引裹着离火印,狂风卷着大火,催动电雷,电光火龙翻飞,隐隐合成一跳巨大的龙形,轰然间撞中了那个洞口,登时如一声响雷炸响,刚刚爬出来的那几只骷髅,一下子化作灰烬飞散,包括那些恶鬼,也都化作青烟。 火光与雷电在洞口肆孽着,再没有骷髅和恶鬼冲出来,萧飞不由得松了口气,他妈的,终于看到了曙光,回头望着身后冲上来的骷髅和恶鬼,萧飞嘴角露出一丝狞笑,等着小爷来跟你们算账吧,合身便往坟地下冲去,临走之前还不忘将基地鲜血洒在洞口,随手有打出一道火光和一片天雷,王八犊子,刚才是你们打我,现在该换个个了吧。 狂风卷着火光,雷霆在肆孽着,萧飞便在狂风神火,漫天雷霆中冲了下去,卷着无数的骷髅恶鬼化作灰烬,也不知道冲杀了多久,终于再也看不到站起来的骷髅,就算是恶鬼也只剩下聊聊三两只,萧飞这才站住身形,呼呼地喘着粗气,这一阵的拼杀,着实累得不轻,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收起风雷引和离火印,双手合作神魂印,接了一滴鲜血,便有一片白光笼罩了萧飞。 第二百七十二章 古怪 神魂印起,一片白光笼罩了萧飞,几只正扑将过来的恶鬼,一经扑到白光上,便如被丢入热油中,尖叫的挣扎开来,但是却迅速的开始融化,不过片刻,已经了无痕迹,与白光中化作天地间最精纯的阴气,没入到萧飞体内,这一瞬间的发现,让萧飞无比的兴奋,原来神魂印还有这种神效,这不是等于一个防护罩吗,而且越打越强悍。 虽然伤口已经彻底愈合,萧飞却不想就此收手,而是系住一点念力,催动着神魂印,心中颇为得意,这下子可就不怕受伤了,神魂印不但能疗伤,而且还能催化肉身,可惜以前惧与念力消耗,而不敢坚持,但是若是能将恶鬼化作阴气,却是反过来滋养自己的识海,填补消耗的念力,这样一来,不等于无敌了吗,心中越想越激动,双眼不由的朝那座大坟望去,若是打开洞口,便会有无数恶鬼冲出来,给自己作为食物,可是那些骷髅怎么办,一时间,萧飞又觉得头疼。 但是脚下却未曾就此顿住,一步一步朝大坟走去,白光扫过身边,原来那种充斥了死气的空气被完全净化,一路过去,仿佛开辟了一道阳光大道,哪知道就在萧飞快要接近大坟的时候,异变忽起,一个让萧飞想象不到的变化出现了,那座大坟忽然间站了起来,是真的站了起来,大坟离地而起,地下竟然有两根细细的腿,当然那是相当于大坟来说,其实却要比萧飞粗上不上,就在萧飞张大了嘴,无比吃惊的时候,大坟竟然撒丫子跑了。 看着大坟想一个笨笨的鸭子一样,一跑一颤抖,萧飞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时候坟墓也成了有生命的,这都叫什么事呀,呆呆的望着跑了几步的大坟,心里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幸好大坟太过笨重,跑得很慢,等萧飞想过来的时候,也不过是才迈出四步,可是这四步却是足足有几百米远,等萧飞反应过来,却是已经被甩开了五六百米。 “站住,他妈的有种你给我站住。”萧飞奋起直追,白光裹着萧飞,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天使,一路朝大坟追去,却还要小心的绕开大坟留下的脚步,要不然掉下去,那可是三四米深的大坑呢,直上直下的一个大坑,掉下去向爬上来可不容易。 萧飞心里咒骂着,那大坟却像是受惊的兔子,怎么喊也不停下来,最后萧飞也就放弃了,不在喊叫,嗓子都快哑了,也不见大坟停下,直到此刻,萧飞也不明白为什么坟墓会活过来,长出腿跑了,这可真是滑了天下之大稽,要是自己说出去给人听,铁定是被挡住神经病给关到神经病院,萧飞却哪知道,就是这个想法,还真的让他去神经病院打了个逛,差点就出不来。 也不知追出去多远,萧飞终于支持不住了,一方面是体力消耗,一方面是神魂印的念力消耗,没有恶鬼蒲冲,念力消耗起来也是支撑不住,眼看着大坟不知疲倦的奔跑,萧飞无奈了,终于还是放弃了,一屁股跌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然后收起了神魂印,这一回的追逐,足足被大坟甩开四五里地,这两条小腿终究比不过大坟的那两条细腿,简直就没得比。 无奈的摇了摇头,索性躺在一处坟头上,一边呼呼的喘着粗气一边犯愁了,回去能不能找到红绳还不一定,自己不分东南西北的乱冲一气,现在已经记不得来时的是哪个方向,可是那唯一的希望,大坟有自己长腿跑了,这没有比这更荒唐的事情了。 哪知道便在此时,大坟的脚步忽然停下了,就算萧飞不站起来去看,光是凭感觉也感觉得出来,因为大坟太过沉重,这每走一步都会把大地震得抖一下,如今时间过去,大地却不见抖动,萧飞一扭头,果然看到大坟站住了,从大坟的正面,正射出两道红光,与漆黑的虚空中,特别的诡异,两道红黄定定的看着萧飞,就好像是人的两个眼睛,这种感觉,让萧飞透体冰凉,难道大坟真的是一个活物不成,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但是可怕的还在后面,大坟顿住,看着萧飞瞅了好一会儿,却忽然迈开那一双小细腿,大步朝萧飞又走了回来,人家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疲劳,不想自己,已经累得快趴下了,肺里火烧火烧的,干涸的厉害,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大坟有回来想干什么,刚才不是躲着自己吗,难道这大坟很聪明,只是刚才施展了一个小小的手段,要把自己累个半死,然后在一脚把自己踩死,萧飞无奈的苦笑了一声,调节好呼吸,等待着体力恢复过来,好等大坟过来的时候,好与大坟搏斗一番。 一步一步,不过近二十步的时光,大坟已经在萧飞面前,看起来也就是一步两步的事情,萧飞不敢再装大,赶忙爬起来,凝神静气的盯着大坟,心里思索着该怎么对付这硕大的大坟,反正是凭拳头是不行,你一双拳头这么一点,就算是打在大坟上,难道还能把大坟打痛了不成,还是靠着一把土一把土的把大坟磨死,这都是不可能的。 眼见大坟抬脚一步朝萧飞踩来,微颤颤的大坟,悬在萧飞头顶,一眼望去,才知道究竟有多么大,就是远远看上很细的小腿,这么近一看,那也有近两米宽,只是因为和大坟一比,显得很细小罢了,那小腿上并没有脚丫子,而是一个圆盘,有几个桌面那么大,朝萧飞压了下来,萧飞哪敢怠慢,双脚猛地一瞪地,飞窜出几米外,然后打了个滚,没等从地上站起来,单手掐了天雷印,咬破一根手指,天雷印成,猛地一挥手,便有一道天雷打出。 轰的一声,天雷砸中大坟,但是效果好像并不理想,只是激起一阵尘土飞扬,掉落下一片泥土,人家大坟就根本没有感觉,依然抬腿朝萧飞踩来,吓得萧飞拨腿便跑,站在大坟两腿之间,心中暗道,自己躲在你裆下,看你还怎么踩我,我就打你个裆,把你打成太监,心中这样想,散去天雷印,化作风雷引,猛地一拳砸向大坟裆部。 狂风夹着雷电,如一条电龙直趁大坟而去,撞上大坟的裆部,打落了一大片泥土,被狂风吹落了一部分,但是掉下来的那一部分,也差点把萧飞活埋了,幸好萧飞反应足够快,人已经窜了出去,才避免了被活埋的下场。 不过自己好像没有把大坟打成太监,不过想想也觉得好笑,这是什么,一座大坟头,难道坟头还能分得出公母,然后那啥,在生出几个小坟头不成,自己也是太会想了,这都能想得出来,苦笑了一声,化作离火印,大手一挥,一片火光打出,化作一条火龙,扑在大坟身上,硬是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烧的焦黑焦黑的,但是让萧飞心惊的是,那大坟抖动之间,却又已经有新的泥土长出来,将那道痕迹填平,不复再见。 萧飞咒骂了一声,还是个打不死的小强,这样下去,不是早晚要把自己磨死吗,不甘就此放弃,萧飞大喝一声,单手结成沉水印,便有一挂天河从九天外垂落,冲击在大坟之上,沉水,顾名思义,乃是水之精华,一滴便有平常的水的十倍重,这一挂天河垂下,虽然只是细弱小溪,但是却又不下上百吨的重量,将大坟砸的身子一歪,差点摔倒在地,而且沉水冲击着,还将很多泥土冲去,露出里面得石头,竟然再也不能生出泥土来,好大一片裸露着。 没有高兴,这里面竟然是他妈的石头,这不是要人老命吗,萧飞咒骂了一声,因为刚才的沉水印,已经消耗了他太多的念力,此刻身心疲惫,只想着躺下睡上一觉,可是自己能睡吗,睡着了还不被踩成肉酱,可是也唯有沉水印还有效果,自己还能在支持一次沉水印吗。 答案是否定的,萧飞苦涩的摇了摇头,拖着疲乏的身子,纵身跳到一边,躲过大坟的脚,却差点一个趔斜摔倒在地,没力气在结手印。 这样耗下去是必死无疑,不能放松身体,进入沉眠之中,念力恢复的好慢,再说自己的身体也已经到了极限,已经有要拔不动腿的迹象,萧飞心中一阵焦虑,怎么办,难道真要等死了吗,萧飞不甘心,也不想死,但是不甘心没用,萧飞那也只得强撑着身体,朝一边跑去。 过了好一会儿,萧飞只感觉身体真的而已经到了极限,终于一步没有躲开,绊倒在一块土堆上,然后一屁股跌倒在地上,却没有力气在爬起来,眼看着大坟一脚踩下,萧飞躲闪不及,一只腿被压在大坟脚下,猛地一阵碾压,撕心裂肺的痛楚冲击着萧飞的心灵,忍不住惨呼了一声,等大坟抬起脚,一只腿已经被压个稀烂,连骨头带肉都烂掉了。 钻心的痛,让萧飞差点晕过去,但是却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晕,一旦晕过去,自己可就是大坟手中的死物,肯定是要被踩成肉酱,这都不用去想,看着大坟高高抬起的大脚,萧飞第一次心中升起恐惧,对死亡的恐惧。 第二百七十三章 要命 萧飞不敢犹豫,处于对死亡的恐惧,尽管身体很疲乏,尽管脑海中隐隐的有些刺痛,但是还是飞快的结成神魂印,却不敢那种大规模的施展神魂印,而是将一片白光笼罩在那条稀烂的腿上,然后便见那条腿在白光中,一点点的开始恢复,碎掉的骨头,一点点粘合在一起,而那些烂肉也慢慢把附着在骨头上,血管脉络也一点点开始恢复,但是最让萧飞无法忍受的是神经线的恢复,神经线也在修复着,但是传来的痛楚,却要比刚才腿被碾烂的时候还要疼,但是正因为这种疼痛,才让快要晕过去的萧飞,无法晕过去,其实这种痛楚,萧飞却宁愿晕过去。 杀猪一般的惨叫,响彻了这一片空间,萧飞真的没有想到过,自己好能有这样惨叫的一天,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硬汉,平常就是断了胳膊断了腿,或者被鬼怪硬生生的死去一块皮肉,也都能强忍着不哼一声,但是今天忍不住了,神经线最为敏感,本来已经撕裂的神经线,一点点恢复,简直就是一种罪恐怖的酷刑,若是有敌人施展这种酷刑,自己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支撑住不当叛徒。 其实有一刻萧飞都晕了过去,却不是萧飞自己想的,而是根本承受不住那种疼痛,但是刚毅晕过去,却又被疼痛给疼醒过来,这简直就是非人的痛苦,萧飞心里都在想,还不如死了算了,只要是人都不可能承受得住这种痛苦。 看着大坟抬起的大脚,忍受着那种非人的疼痛,萧飞甚至想放弃,干脆死了算了,被一脚踩死,也比被这样活活折磨死的好,看着大脚就要往下落,萧飞很无奈,其实不管他愿不愿意,反正现在躲也躲不开,只能等死,萧飞闭上了眼睛,心里却舍什么也想不起来,完全被痛楚所充斥,死吧,死吧,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但是一直等到那条左腿完全恢复过来,也没见大坟的脚踩下来,当痛楚减去,萧飞全身已经被汗水湿透,衣服像是被洗过一样,就连地上都成了一片泥地,可想而知,萧飞刚才究竟承受着多么痛苦的折磨,知道完全恢复了好一会儿,萧飞还是忍不住的抽动。 缓缓睁开那双汗水糊住的眼睛,本来想伸手去揉一揉,但是却实在没有力气抬起手臂,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想要苦笑一声,但是也只是脸部抽搐了一下,并没有能做出那样的一个表情,哪来的力气,更不要说做别的动作了。 眼光僵直的望向大坟,却不知何时,大坟已经奔出了很远,能有几里地吧,萧飞猜测着,如今也唯有脑子还能动弹,可是为什么大坟会在这样关键的时刻跑掉呢,最起码绝不会是因为自己长的太帅,让大坟羞愧了,哪么就只有一种可能,神魂印。 萧飞想到神魂印,当初翰墨传给自己神魂印的时候,好像是曾经说过,神魂印是天巫秘法中一种很神奇的手印,能疗伤救命,只要有一口气在,只要魂魄还没散去,就能生白骨救人命,而且可以对一些鬼怪造成伤害,不过当时自己并没有当回事,只以为是治病救人的秘术,但是现在看来,神魂印或者有神奇之处,那大坟应该是被神魂印的白光给惊退的。 就在萧飞想着这些问题的时候,因为神魂印白光消散,那大坟又朝这边走来,几里路也有十多步远,可是这十多步又能坚持多长时间,萧飞能恢复的过来吗,那是你绝对不能的,萧飞苦笑了一声,但是也只能等待着自行恢复,因为根本就没有了力气。 一步一步,大坟朝萧飞逼近,虽然走得很慢,但是这步子太大,眼看着大坟也不过还有两步远,萧飞心中变得不踏实,面前的将双手交织在胸前,结成神魂印,好在刚才散去神魂印,双手就放在胸前,费力的咬破舌尖,几乎便用尽了萧飞的全部力气,一口吐在神魂印上,却是连着吐沫合着血,不过好像也不会影响效果,感觉脑袋一阵刺痛,一点白光在双手中凝结,但是萧飞不敢大面积的施展,只是将白光凝聚在一个手指头上。 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这一点白光对大坟有没有作用,能不能吓住它,但是幸好没让萧飞失望,即便是这一点白光,也足以将大坟吓住,感觉的是气息,而不是凭着脑子去想,不过大坟会有脑子吗,萧飞不知道,也没力气去想。 大坟又朝后跑去,最后在几里外停住,远远地张开那一双红光闪烁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萧飞,与萧飞僵持起来,而萧飞也举着那根冒着白光的手指头,慢慢的闭上眼,陷入沉眠,利用这一回的时间,尽量恢复过来,最少这是在自己的可控范围之内,只要白光消散,自己就能感觉到,那时候从沉眠中醒过来也不为晚。 也不知过来多长时间,自己灌注的那一点念力已经消散,神魂印的白光也跟着消散,第一时间萧飞从沉眠中清醒过来,脑海中已经不再刺痛,虽然回复的念力不算多,但是最少还是能施展几次小规模的神魂印,为自己争取点时间。 缓缓地睁开眼睛,萧飞便看见大坟有大步朝自己走来,但是这一次萧飞心中很踏实,之的呢过大坟快来到自己身边,才勉强抬起手臂结成神魂印,一点白光凝聚在手上,果然那大坟又退却了,只退出几里外,大坟认为安全的地方才停下。 如此反复几次,大坟显得有些焦躁不安,即便是退回去,也是脚步不停地动弹,甚至有那么一两次都想冲过来,可是走了两步,却还是停了下来,对神魂印的白光畏惧的还不是一点,毕竟没有敢冲过来,让萧飞很安静的恢复着。 而此时在幽灵山庄的外面,迷雾更浓了,还不停的涌动着,仿佛什么东西在搅动着,站在外面的张云霞皱着眉头,焦躁的来回度步,萧飞已经进去好长时间了,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只是迷雾更浓了,变化的更快了,张云霞猜测,萧飞在里面必定是遇到什么,而且还是有过一番搏斗,甚至隐隐占据上风,要不然迷雾不可能会有这种变化。 这小子还真给自己惊喜,自己进去都弄得灰头土脸的,甚至差点将小命丢在里面,至于相玉自己没看见,但是马天师还是靠着萧飞度过去的那一团灵气在慢慢支撑着,也仅仅是面前支撑着,仗着师门法器,要不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幽灵山庄里面不能施展道术,隔绝了天地灵气,却不知萧飞究竟靠什么生存下来的,尽管这小子的功夫很好,张云霞也承认,若是单凭功夫的话,自己决不是萧飞的对手,那小子有一股狂野的气息,甚至是那杀机,让张云霞都感到有一丝畏惧,心中肯定,这小子肯定杀过人,不然不会有这般厉害的杀机的。 来回的走动,张云霞心中厌烦的要命,偏偏红绳被萧飞弄断,张云霞敢肯定,那绝对是萧飞故意的,要不然当时被盛怒下得自己给弄出来,自己还不定会不会杀了他呢,一想到萧飞临走时的那些话,张云霞就不由得嘴角抽搐着,这小子实在是太可恶了。 不过在心中又隐隐的而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对这小子太过分了,不然给领回到祖庭,慢慢培养几年,即便是不能召请祖灵,那也一定是一个强横的弟子,但是只怕从今以后,再见面就只能是仇人了,自己该不该永绝后患呢,张云霞自嘲的笑了笑,也太看得起萧飞了,虽然这小子有一些秘密,很可能是自己所不了解的东西,但是没有宗门支持,一个修道之士是绝不可能比自己修行的更快的,自己还担心什么,现在自己可以很容易的抹杀他,那也要等萧飞从幽灵山庄中出来再说。 尽管张云霞很想知道幽灵山庄里面究竟发生着什么,但是却不敢再一次深入,因为知道,自己就算是凭着宗门法器,也不可能在里面有多大作为,反而随时可能会丧命,在里面施展不出道术,自己根本就是个普通人,也就是身体强壮一点,知道的多一点,但是面对无尽的恶灵,这一些东西都没用,唯有法器还能支撑一下。 张云霞早已经传讯会宗门,希望宗门能派出长老支援自己,否则凭自己之力,根本不会有什么作为,现在只等宗门中来人了,张云霞也无计可施。 在一出树影之中,一个人影躲在里面,却是黄曼,跟着萧飞来到这个地方,本来是想看看萧飞做什么,想办法找机会为自己创造机会,但是没想到却看到张云霞硬是把萧飞给逼入那个浓雾之中,虽然知道那浓雾一定是个危险的所在,但是究竟有多危险,黄曼想象不到,心中对张云霞不禁暗恨,这个女人实在太不是东西了,明明是萧飞帮了他,却还要逼萧飞进去那危险的地方。 心中迟疑着,自己要不要追入那迷雾中呢,自己身上有诅咒,不会让自己轻易死掉的,可是有想到一个问题,要是在里面呆的久了,没有食物自己可怎么办,若是原来,自己也不怕,但是仙子阿有希望了,就不想死了,不过,黄曼咬了咬牙,背上地小包里还有一些饼干面包之类的东西,也有水,应该能撑一段时间的。 第二百七十四章 大胆的黄曼 略微沉吟了一下,黄曼咬了咬樱唇,猛地一步窜出,朝幽灵山庄冲去,自己怕什么,难道还有比现在活着更痛苦的事吗,大不了就是一死,那样反而是解脱了,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自己不但满身的鬼面,难看也就不说了,这些鬼面全都是活的,无时无刻的在撕咬着自己的灵魂,这种痛苦不为外人道哉,好在已经习惯了,也不会特意表现出来,但是每逢月圆职业,自己就要承受一次噬魂的痛苦,那简直不是人所能承受的,最可悲的是,自己还不能自杀,所有的攻击都被鬼面挡住了,就算是好不容易受了伤,鬼面也会窜上去,慢慢的帮自己恢复,根本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没有任何一件事比这样活着更痛苦,更可悲的是,只要自己活着,就不会有亲人,就像自己一生下来,父亲就过世了,父亲生下来的时候,爷爷就去世了,等自己死的时候,自己的孩子会出世吗? 黄曼不想这种痛苦在延续下去,除非能找到办法怯除这种痛苦,要不然自己绝对不会考虑这些事情的,不过话说回来了,自己想不想也由不得自己,想到自己曾经喜欢的男人,黄曼就不由得要蓦然泪下,那个男人并不嫌弃自己满身得鬼面,自己也想将自己奉献给他,但是鬼面却不想自己这样早的结束这种苦难的生活,竟然在自己准备将身子交给那个男人的时候,将那个男人给生吞了,从此之后,黄曼就再也没有感情了。 也就是说,自己的一切都不是自己能主宰的,只要是承受这种痛苦,自己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而且不用担心会死,因为鬼面不会让自己去死,但是却不能结束自己的生命,因为鬼面还要自己承受这种痛苦呢,还不舍得让自己死,除非自己有了子孙,将这种痛苦传给子孙才成。 心里想着这些事情,人已经飞快的冲了过去,却是尽量躲着张云霞,对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心中是大为顾忌,惹不起我躲得起,萧飞是自己救命的唯一希望,偏偏被张云霞给害的不知如何,黄曼那还会不憎恨张云霞。 正在烦躁的张云霞,忽然感觉有人的气机在动弹,也不由得一惊,但是当眼光落在正向幽灵山庄冲过去的黄曼身上,却是微微皱起眉头,这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不能让她去送死,几乎是下意识的,张云霞一闪身,挡在黄曼身前,低喝一声:“姑娘,不要进去,那里面可是会丢掉性命的。” 哪知道黄曼并不领情,眼见张云霞挡在自己面前,忽然哼了一声,凌空飞起一脚,只踢张云霞脑袋而去,下手竟不留情,嘴中还‘呸’了一声:“少在这给我装好人,刚才你是怎么迫害萧飞的,我都一清二楚的看在眼里,别以为你法力刚强就了不起,我也不会怕你的。” 张云霞伸手一格,将黄曼的腿挡住,顺手一推,黄曼身子一转,却已经落在后面几步,稳稳地站住身形,听得张云霞沉声道:“原来你是和萧飞一路的,不过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你只是个普通人,那我就有义务保护你,所以你不能进去。” 龙虎山几千年的传承,一直是以抓鬼降妖为己任,以拯救众生为己任,所以对普通人的态度却是大不一样,会拼命地救援普通人,这是从小就被宗门灌脑的,其实每个宗门都是这样,当然除了那些魔门,那些神秘的邪门歪道除外。 对于张云霞的做作,黄曼心中很不以为然,也根本没打算相信张云霞,因为自己是亲眼看到萧飞被逼进去的,如果萧飞有个三长两短,如果没有人能在救自己,哪么断绝自己生机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你想黄曼还怎么可能对张云霞有好脸色,冷冷的一哼,直斥张云霞:“说的好听,萧飞还对你有救命之恩呢,你还不是翻脸无情,恩将仇报,让开。” 黄曼娇喝一声,双脚一用力,身子猛地窜了出去,一对粉拳砸向张云霞,拳风激荡,呼呼而起,下手毫不手软,看的张云霞不由得微微震怒,黄曼双拳所指,却都是自己要害,看来思虑之间,是想要了她的性命,本能的张云霞杀念骤起,双手一挥,便有一道天雷自九天上砸下。 也看着雷电化作神龙,发出一阵阵摄魂的声音,朝着黄曼脑袋便砸了下来,这一击若是砸实,只怕就是张云霞自己也承受不起,有那么一瞬间,张云霞有些后悔,但是已经打出去了,却不可能在收回来,也只能默然而对,轻轻叹了口气。 哪知道,便在万钧雷霆就要砸中黄曼的时候,黄曼却依旧不以为然,毫不在乎,身形依旧,直趁张云霞而来,此时雷霆以至头顶,便在此时,一个鬼面冲出,张着大嘴,一口便把看似凶恶的万钧雷霆给吃掉了,吃的那叫一个干净利落,虽然因为吞噬雷霆,而变得有些扭曲的鬼面,看上去笑话这雷霆也不是哪么容易的事情,但是毕竟是吃掉了。 看到眼前的变化,张云霞不由得大吃一惊,刚才的鬼面自己亲眼看到,竟然依旧感觉不到什么气息,仿佛不存在一样,但是竟然能将自己盛怒之下发出的五雷正法吞噬,这究竟是什么,难道是养的鬼,黄曼并不是普通人,这一愣神,竟然被黄曼狠狠地砸在身上,也亏得张云霞临时避开了要害,但是被拳头砸中,还是一个趔斜,倒退而去,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黄曼得势不让人,再次娇喝一声,拳脚齐用,攻向张云霞,下手之狠辣,让张云霞心有余悸,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心中也是恨极,低喝一声,便有一把铜钱剑飞出,铜钱剑身化流光,直趁黄曼而去,此名伏魔剑,正是专对付鬼怪之物的法器。 同时张云霞一跃而起,单凭身手张云霞也不惧黄曼,也是从小练武,况且尚能借助天地灵气,哪还有好怕的,迎着黄曼打去。 铜钱剑斩落,黄曼也不理会,一个鬼面自胸口破衣而出,反正面前的是个女人,黄曼倒是没有心理负担,对于铜钱剑这种法器,鬼面还没有张狂的将铜钱剑一口吞下去,而是一头和铜钱剑撞在一起,硬是一头将铜钱剑撞飞出去,但是鬼面也禁不住闷哼了一声,这个鬼面是活的。 黄曼也不欲与张云霞多纠缠,毕竟自己又不是为了萧飞报仇而来,只是看不惯张云霞的所作所为而已,那有必要和张云霞拼个你死我活,眼见着和张云霞四拳相对,各自对了几步,相错之间,黄曼已经让过张云霞,身形遁起,便朝幽灵山庄冲去,待张云霞反应过来,却已经俩不及阻止,眼看着黄曼一脑袋扎进迷雾之中,便不见了踪影。 黄曼的进入,登时给幽灵山庄带来变化,鬼面感受到来自迷雾的气息,竟然有两个凝在黄曼肩头,不时地撕咬着雾气,这雾气之中有太多的阴气,是鬼面喜欢的,鬼面这一攻击,登时引起幽灵山庄的反应,迷雾一阵滚动,然后便在张云霞面前忽的一下消失了,彻底消失了,无影无踪,不知道去了哪里,张云霞一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了,心中巍巍一叹。 且说黄曼进入到幽灵山庄之中,那是特意在萧飞冲进来的地方冲过来的,你还别说,黄曼还真的赶对了,进来之后,却是出现在萧飞一开始的落身之处,因为一地的黄裱纸,让黄曼便猜到萧飞便在此地,不由得心中一阵欢喜。 感受不到迷雾,肩头的两个鬼面自行隐去,身上的衣服弄得破破烂烂,一件上衣出了后背,前面已经完全成了真空,一对双峰裸露在外,却不会有一点诱人之意,那是鬼面的一对眼睛,不住乱转,观察者周围的情况,黄曼叹了口气,飞快的换了一件衣服,其实心中挺庆幸的,最少不会灭此都是下半身的鬼面行动,否则自己每次不都要光着屁股,换裤子自然比换上衣麻烦。 四下望去,萧飞在哪里,空寂的胡同,一溜黄裱纸向前延伸,黄曼心中若有所思,这一定是萧飞做的标记,沿着这些标记走下去,便应该能找到萧飞的,可是黄曼前后看看,却不知道究竟该往哪走,略一迟疑,便朝前走去,随便那边,不行在找回来。 转过一个胡同,走到尽头,却发现没有了萧飞坐下的标记,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中思量着,断了就表示萧飞没往这边走,看看身边的房舍,周围的环境,那颗大槐树,黄曼猜得到萧飞为什么要这么谨慎,做下标记,没有这些标记,这种环境下,只怕还真难辨别的明白。 黄曼无奈的转过身去,尽管有鬼面护身,但是一个女孩子,在这种环境下,黄曼也还是有些心惊胆战的,一个人走在这种地方,一颗心跳的厉害,沿着标记朝后面走去,越走越希望能赶快看到萧飞,真的有些害怕了。 一路走来,依然是一样的房舍,一样的胡同,一样的大门,还有一样该死的大槐树,黄曼都感觉双腿有些发软,走来走去,终于看到了那两扇被萧飞推开的大门,就像一张巨口,正等待着吞噬黄曼,黄曼下意识的迟疑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镇压坛子怪 萧飞轻吐了口气,终于恢复过来了,识海之中的念力充盈,而且体力也恢复了,不由得咧嘴一笑,看向远处那个依然犹豫不决的大坟,给爷等着吧,我要是不打你个鬼哭狼嚎,也对不起刚才爷受的罪,冷哼了一声,一个鲤鱼打挺便站了起来,然后毫不犹豫的朝大坟走去,却同时收起了神魂印的白光,要不然根本没法子靠近大坟。 果然萧飞一经收起白光,大坟也暴躁了,大步朝萧飞迎来,硕大的脚掌,一步一步的踩向萧飞,那双眼睛红光不住闪烁,执意要将眼前的这个人类踩死,直到此时,那道被沉水冲击出来的深沟,还不曾恢复,裸露着里面的石头。 走了不远,萧飞看着大坟走过来,索性站住脚步,等待着大坟自己送上门来,这样还能节省一些体力呢,双眼盯着大坟越来越近,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结成神魂印,牙齿轻咬着舌头,随时准备一口血喷出,催动神魂印。 大坟走进,一脚朝萧飞踩来,萧飞身形一闪,便躲到一边,一下子跳到那只未曾抬起的大脚上,然后纵身一跃,趁着大坟抬脚之际,竟然拔起两米多高,辫子啊此时,猛地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神魂印上,便有一片白光腾起,萧飞大喝一声:“唵。” 六字真言咒爆发,巴掌大的金光大字自萧飞口中跃出,直接打在大坟上,没入大坟体内,然后萧飞也不迟疑,几乎催动全部念力,发动神魂印,便有一片白光自九天上垂落,将大坟笼罩在其中,只听大坟一声惨叫,竟然一团雪被浇上热水,开始慢慢融化,湿乎乎的泥土一块块的掉落,裸露出里面的石头,而那些石头也开始融化,化作一堆沙子流动。 萧飞落在地上,飞快的退到一旁,不然就会给那些泥土和沙子掩埋,看着大坟融化,萧飞不由得松了口气,终于灭了这个怪物,妈的,小命差点丢在这里,一想到刚才恢复神经的时候,受的那些罪,就不由得身子一哆嗦,打死也不想在经历一回。 大坟越融化越快,大片大片的泥土和沙子掉落,慢慢的瘫倒在地,那一双腿也变作泥土消融,看来一切都要结束了,哪知道便在这个念头,刚刚自萧飞心里升起的时候,大坟猛地一声惨叫,将萧飞吓了一跳,不由得抬眼望去,一个半人高的圆滚滚的东西,从大坟里窜了出来,落在地上打了个滚,忽然自远远地身体上,伸出一双腿,撒丫子朝远处跑去。 萧飞心里咒骂了一声,这该死的大坟,难道还会分身术,身体死了,变分出一个小分身,开什么玩笑,这是想玩死人呀,冷哼了一声,拔腿朝那个圆滚滚的东西追去,大小差不多的情况下,便看出萧飞的身体有多么强悍,双腿飞快,慢慢的追进了那个圆滚滚的东西。 跑近了,萧飞才看清那个圆滚滚的东西是什么,竟然是一个坛子,坛口朝上,黑乎乎的看不到里面,坛身上还有一些古怪的符印,一双腿从底下伸出来,不长却飞快的倒蹬着,跑的还真不慢,萧飞也只有奋力而追。 跑着跑着,那古怪的坛子,猛地一晃,竟然又从坛口伸出一个脑袋,坛身上也伸出一双手臂,丝毫不停的朝前奔跑着,那颗脑袋还不住的回头看过来,让萧飞看的心里直嘀咕,这坛子怪还真不是一般的丑,一张惨白的脸,脑袋圆滚滚的,上面还戴着一个瓜皮帽,那张脸上竟然还染着红脸蛋,最可恶的是那张嘴,挺大的一张嘴,染着红嘴唇,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萧飞从这一刻对女人染红嘴唇,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了,想到这个坛子怪,就直倒胃口。 也不知道跑了多远,萧飞一只手掌裹着神魂印的白光,另一只攥成拳头,眼看着离坛子怪还有几步远,深吸了一口气,双脚猛地一蹬,纵身跃起,一拳将坛子怪砸倒在地,搁的手还真痛,但是将坛子怪打得打了个滚,晕头转向的竟然不知道怎么跑了。 萧飞那还迟疑,一把扭住坛子怪的脑袋,一脸的狰狞,那只裹着神魂印白光的手,便高高举起,随时准备拍下来,同时低声狞笑道:“王八蛋,刚才你玩小爷,现在风水轮流转了,也该到小爷玩你的时候了,给我去死吧。” 说罢,便要一掌拍下去,哪知道便在此时,坛子怪忽然很人性化的跪在地上,高声求饶道:“饶命呀,饶命呀,我也是被逼无奈的,大人饶命呀——” 听到着声音,萧飞一呆,双眼落在坛子怪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惊奇地问道:“你是个活的,还会说话?” “是,是,小的其实前生是个鬼,但是被人给造成了这个样子,也是被人所逼,刚才才攻击的大人的,大人可不要杀了我呀,您要是真要杀我,那就请一脚将这坛子打烂,再把我的本体打烂,可千万不要用那白光对付我,不然我会魂飞魄散的。”坛子怪哭诉着,一副子可怜相。 萧飞可并没相信坛子怪的话,谁相信才是白痴呢,或许这话有很多是真的,但是真要是全信了,那就等着被坑吧,冷哼了一声:“不说实话是吧,你信不信我这一掌下去,就让你彻底化作灰烬,小样的,还敢和我耍心思。” 作势欲打,吓得坛子怪那张惨白的脸,不由得一黑,赶忙道:“大人,饶命呀,我全都说实话,饶命呀,大人尽管问就是了。” 萧飞没有打下去,其实也没真相杀死坛子怪,毕竟好不容易抓住一个能审问的,还想从坛子怪口中问出一些内幕来呢,况且看着坛子怪这么怕死,应该很好问出来吧,心中沉吟,忽然想到一个法子,免得坛子怪在一不小心给跑了,张嘴吐出一团血水,吐沫合着血,萧飞将神魂印的那团白光一点,便已经融进血里面,然后猛地拍进坛子怪体内。 哪知道刚刚做完这些,却见坛子怪猛地一翻身,一股大力竟然将萧飞掀飞出去,同时坛子怪脸色也变了,不在那么可怜兮兮的,而是一脸的狰狞:“小子,你就死去吧,谁让你竟然敢相信我的话,嘿嘿,给我死吧。” 哪知道萧飞并不惊慌,嘴角透出一丝冷笑,念力一动,边沟洞刚才打进坛子怪体内的血,那是天巫血脉的血,有不可思议的力量,血液一震,勾动其中潜藏的神魂印的白光,坛子怪飞在半空,猛地一声惨叫,白光只是一震,虽然未曾真的散开,但是也如一把刀扎在坛子怪身上,差点就要了坛子怪的性命,骤然的打击,让坛子怪一下子摔了下来,在地上滚出很远。 萧飞冷哼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双眼盯着坛子怪,一脸嘲讽:“跟我玩心眼,你还差了点,一个小鬼还真以为能比人的心眼多了。” 顿了顿,萧飞又哼了一声:“我告诉你,刚才我在你体内埋了一滴血,里面便是神魂印的神光,只要我心思一动,你就会魂飞魄散,而且若是我死了,你也待跟着死,没有我的念力控制,神魂印就会扩散开,不过也有一件好处,这东西可以救你的命。” 说到这就顿住不说,坛子怪那注意救命的事情,现在所关注的是自己被萧飞下了东西,就是拿到自己最畏惧的白光,一时间天旋地转,彻底傻眼了,想到自己刚才还想杀萧飞,不由得大感无奈,哭丧着跪着凑到萧飞面前,哀嚎道:“大人那,您饶命呐,你顺便怎么惩罚我都行,但是请不要你杀了我好吗,我以后会听您的吩咐,绝对不敢在兴一点不该有的心思了,饶命呐。” 话音落下,不住的给萧飞磕头,此时已经确定自己的小命便攥在这个人手里,而且这个人也绝对不是心慈手软的主,只能求饶,宣布效忠,希望能苟活一条小命。 萧飞哼了一声,飞起一脚,将坛子怪给踢飞出去,想要出一口恶气,哪知道却把自己的脚咯的生疼,不由得一阵气结,看在哪坛子怪怯生生的,可怜吧唧的呆在远处不敢过来,萧飞大喝一声:“还不给我滚过来,还他妈的愣着干嘛,等我请你呀。” 坛子怪一哆嗦,果然你很听萧飞的话,竟然真的滚了过来,双腿双脚乱蹬,一路就滚到萧飞脚下,让萧飞看的好笑,倒也没了脾气,一脚将坛子怪踩在脚下,冷笑道:“我问你话,你要是老师的回答我,我就暂时饶你一命,若是敢跟我耍花腔,我便立刻让你魂飞魄散,听见了没。” “大人放心,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不敢违逆大人。”坛子怪语气锵锵的道,说话斩金截铁,生怕萧飞有半点不满意。 看坛子怪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萧飞乐了,索性将坛子怪踢到一边,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刚才一阵追逐,也真是累的不轻,现在没事了,还不休息休息,瞪了坛子怪一眼,见那坛子怪老老实实的跪倒在自己脚边,这才沉声道:“说罢,把这幽灵山庄里的事情给我讲讲,我听着,要是发现有一点不对的地方,就立刻让你魂飞魄散,听明白了吗。” 第二百七十六章 秘辛 坛子怪迟疑了一下,畏惧的看了萧飞一眼,却并没有回答萧飞的话,而是小心的说了一句:“大人,其实这个幽灵山庄不过是别人操纵的一个傀儡罢了,至于在深入的事情,大人还是不知道的为好,身后的那人,大人是实在惹不起的,就是那些大宗门也招惹不起,我这也是为了大人着想。” 萧飞一呆,猛地坐直了身体,紧盯着坛子怪,眼光不停地闪烁,从坛子怪谨慎的声音中,萧飞听得出,这番话绝对是出自坛子怪的真心,不然坛子怪怕死的性格,不可能会说出这番话,而不是胡乱编排一番,反正自己也很难辨别真假,正因为如此,萧飞才心中打了个突,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说清楚点,到底是怎么回事?” 哪知道萧飞并不严厉的声音,却让坛子怪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一脸畏惧的朝萧飞望去,神色间有些惊恐:“大人,我的小命攥在您的手里,我不敢欺瞒您,但是背后的事情你还是不能问,我要是告诉您,那等于让您去送死,说句不好听的话,您都不够那人一个手指头按的,您就是杀了我我也不能告诉您呀,我这可都是为了您好呀。” 这一番话说的是声泪俱下,一脸的诚恳,不过萧飞也看得出其实坛子怪是耍了一个小花样,并不是不能告诉自己,根本上是不敢提起那个人的名字,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竟然让坛子怪畏惧成这样,只怕那人一定是有通天彻地之能,萧飞并不由责怪坛子怪,坛子怪畏畏缩缩的能说出这番话,已经表明了对自己衷心,可是萧飞心里有一个疑问—— “算了,既然你不能说,我也不勉强你,哪么这幽灵山庄你总能给我说说吧。”萧飞哼了一声,放过坛子怪一码,时间有的是,自己慢慢地在摸索真相。 坛子怪迟疑了一下,还是下了决心,背后的那人不能说也不敢说,要是再不说起幽灵山庄的事情,只怕萧飞可不会再和自己算了,所以还是苦着脸道:“既然大人问起,小的也不敢再不说,其实这所谓的幽灵山庄,根本就是一只鬼,十二天都鬼的其中一只,是被那人圈养的,小的是被寄放在这只鬼体内的一个法器而已,时间久了有了灵智,变成了一个精怪。” “十二天都鬼,这是什么?”萧飞闻言不由得心里一震,下意识的问道。 既然已经开了口,坛子怪也就没有打算隐瞒,索然是被放置的一件法器,但是只是作为一个阵眼所在,与天都鬼并没有多少交集,沉吟了一下:“大人,这十二天都鬼其实是有个传说的,那样从当年神魔大战说起,当年魔王蚩尤等十大魔王,征伐人间与仙界,手下有十二员大将,最后魔王蚩尤战死,十大魔王也陨落多人,而十二员大将完全陨落——” 萧飞点了点头,从坛子怪话音里听出一点意思,最少知道了十二天都鬼的来历,沉吟了一下,截断了坛子怪的话头:“这十二天都鬼是不是十二员大将的阴魂?” “不是,”坛子怪直接给否定了,眼见萧飞一愣,才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好,忙赔笑了一声:“大人,这还有后话,那场大战过去很久之后,魔王蚩尤的一个把兄弟,也就是十大魔王最后的计蒙魔王,侥幸逃过那一劫,带着残存的九黎族人退守魔界,经过无数年的修养,自身彩修养过来,为了给魔王蚩尤报仇,计蒙魔王便以十二员大将为原型,缔造了十二天都鬼,率领十二天都鬼冲上仙界,好一场大战,那场大战死了无数仙人,最后才得以将十二天都鬼斩杀,但是还是被计蒙魔王兔脱——” 萧飞心中一惊,猛然冒上来一个念头,难道那幕后之人竟然是当年的那个计蒙魔王,要真是如此的话,也难怪坛子怪不敢说出来,本以为蚩尤与黄帝的那一战只是神话传说,不过是被神话的东西,却没有想到竟然煞有其事,却真让萧飞感到吃惊,如今又要将十二天都鬼圈养复活,却肯定是一场大浩劫,真要是那样,这个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死去呢。 心中震惊,却又听坛子怪叹息了一声:“这所谓的幽灵山庄,根本就是一个圈,其中所圈养的就是十二天都鬼之一的妖狐,而这个山庄,却是布下的大阵,名为天罡地煞大阵,为的便是汲取妖狐成长所需要的力量。” “天罡地煞大阵?”萧飞跟着念了一遍,心中不无疑惑。 坛子怪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股子无奈:“不错,大人,正是天罡地煞大阵,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合作一起便是天罡地煞大阵,共有一百零八个子阵,而每个子阵都有一百零八个小阵,每个阵眼都有我这样的一个法器支撑着阵法,而一个子阵又有一件大法器支撑阵法,只是那大法器,便是我们一百零七件法器也不能比拟的。” 萧飞呆住了,心里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苦恼,庆幸自己知道了这其中的古怪,苦恼的却是自己知道之后,却是没有胆量再去探上一探,一个坛子怪就差点让自己命归西天,要是真的去碰触那件大法器,只怕自己都不够玩的,那样子可不叫英勇,而是纯粹的发傻。 沉默了片刻之后,萧飞语气低沉的道:“你是说这个幽灵山庄其实就是一百零八个子阵所集合在一起的,而一个子阵又有一百零八个小阵,对不对,除去一件大法器,这其中都是像你这样的小法器,你们你全加起来都不是那大法器的对手。” 一声苦笑,坛子怪点了点头,尽管承认这话,实在是有些掉分,但是一想到那大法器的厉害,坛子怪坏心中还是忍不住畏畏缩缩的:“是的,大人,不过除去一件大法器,其余的也不过和我在伯仲之间了,要是打起来,我也不怕它们。” 萧飞愣了一会,才闷闷的问道:“那我问你,那些法器是不是和你一样,我的神魂印能不能对付它们,它们都怕什么?” 坛子怪一呆,随即明白神魂印是什么东西,一提到神魂印,坛子怪就不由得从心里发出惧怕,打了个哆嗦,畏惧的道:“大人,也不尽然,不过大半是怕这神魂印的,至于少数的,可能您先前是战国的三味真火,还有那神水,应该对它们很起作用。” 萧飞明白,所谓的三味真火就是离火印,而神水便是沉水印,只要有办法对付它们就好办,心中总算是踏实了一些,也就有了底气,嘿嘿一笑,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便准备走人。 哪知道坛子怪一见萧飞要走,不由得脸色一变,一下子扑上来,抓住萧飞残存的那只裤脚,哭丧着脸道:“大人,您这是不是要准备走呀?” “是呀,”萧飞愣愣的点了点头,这没什么不对呀,自己答应过不杀坛子怪,便没杀他,也是言而有信了,坛子怪还这样拉着自己干嘛,迟疑了一下,萧飞疑惑的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我说过不杀你就绝对算数。” 坛子怪闻言,脸色更显的难看,苦笑道:“大人,我知道您很遵守诺言,可是请您带我走吧,我已经和不能呆在这里了,要是不跟您走,只怕用不了多久,那件大法器就会杀到,到时候我也是难逃一死,大人就发发慈悲带我走吧。” 萧飞一愣,挠了挠头,迷迷糊糊的道:“你能随便离开吗,再说了,那大法器怎么知道你给我说起这事,又怎么回来追杀你?” 听萧飞这样问起,坛子怪却是不由得一呆,怔怔的看着萧飞,像是受了什么打击:“大人,我身上的禁制不是您故意解开的呀?” 萧飞更是迷惑,皱了皱眉:“什么禁制呀?你倒是说明白点。” 闻听此言,坛子怪彻底的无奈了,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大人,是您那一滴血,那滴血解开了当初那人在我身上下得禁制,只要禁制一破,那件大法器便会立刻感应到,自然会来看看,到时候什么也瞒不了它,我只有一死,您还是带我走吧,我愿意为您牵马执蹬。” 听坛子怪的话,萧飞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自己却是没有故意去解开坛子怪的禁制,刚才也只不过是为了问出真话,弄来震慑坛子怪的,却不想竟然破开了坛子怪的禁制,想必那道禁制并不是那样容易破的,毕竟是那人下的,心中又想起翰墨当初的话,天巫血脉是有一种神奇的力量的,原来并不是假话,竟然这么神奇。 萧飞愣愣的想着,却把坛子怪急坏了,只以为萧飞并不想带自己走,不由得焦急地道:“大人,其实我也有点本事,您若是想退出去,那我就跟在您身边,给你你跑腿办事,若是你想去打杀其他的那些小阵,我便为您打头阵,一定会为您分忧的,您就带上我吧,我可是吧知道的一切都给您说了,你可不能卸磨杀驴呀。” 呵呵的一笑,萧飞看了坛子怪一眼,没想到坛子怪还真是铁了心的跟着自己了,不由得笑道:“那行,你要是愿意跟着我,就跟着我好了,不过你知不知道,该怎么退出这幽灵山庄?” 第二百七十七章 探路 坛子怪一呆,不敢置信的望向萧飞,脸上越显得古怪,痴痴地问道:“大人,这天罡地煞大阵,最是能压制修道之人的法力,不管你是多高的法力,只要进入阵中,就一定会被这一百零八件大法器和一万多件小法器,给彻底镇压了法力,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抗拒这么多法器之力,因为天罡地煞大阵隔绝了外界的天地灵气,这大阵成型已经快一百多年了,您还是我第一个见到能施展法力的人,我以为您既然赶紧来,那就一定知道出去的办法呢。” 听完坛子怪的这些话,萧飞忍不住一阵苦恼,便又想起张云霞这个臭娘们,不由得叹息了一声,恨恨的道:“你以为我是自己愿意进来的,我他妈的是被人给逼近来的,提起来就是一肚子窝火,都是张云霞那个臭娘们,这笔账早晚要算。” 听到萧飞是被逼近来的,坛子怪也傻眼了,这下子可热闹了,本来以为萧飞能施展法力,一定是知道怎么出去,哪知道事情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但是现在自己也没得选择,跟着萧飞还有点出路,不跟着萧飞,自己就是死路一条,当即还是苦笑道:“既然是这样,那我还是跟着大人,给大人跑跑腿,总好过在这里等死吧。” 一人一怪相对默然,半晌,萧飞叹了口气,一摆手,有气无力的道:“算了,走吧,一点点摸索着回去吧,办法总会有的嘛。” 说罢,便朝外走去,坛子怪也应了一声,却扭头看了看自己生活了一百多年的地方,微微的叹了口气,然后猛地一阵抖动,便见这一片坟地,所有一切都呼呼的朝坛子怪的坛子里涌去,瞬间便不见了踪迹,却原来这一切都是坛子怪自己所催生出来的,吸收了这一切,坛子怪便有包裹上一层厚厚的泥土,摸样看上去变得更难看。 随着坛子怪吸收了坟地,刚才还是一片坟茔之所,忽然间便一下子变成了一座院子,一座农家院,只是空空荡荡的不见有什么东西,虽然不是刚才那样黑乎乎的,但是院子里也没有一点光亮,只是隐约间已经能看到了模模糊糊的院子大概,这变化不由得让萧飞一愣。 但是还有让萧飞更是发愣的事情,因为大门口竟然还站了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他做梦也想不到的女人,是哪个黄曼,一时间萧飞几疑是在梦中,伸手在自己胳膊上扭了一把,果然很痛,吃吃的问道:“你是黄曼?” 萧飞的问话也罢黄曼问呆了,本来抬脚想要踏进去的黄曼,眼前景色一变,萧飞就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而且身后还有一个怪怪的东西,听萧飞这样问自己,黄曼一呆之后,莫名其妙的回答道:“怎么,才过了两天,你就不认识我了。” “你真是黄曼,你怎么跑到这里来的?”萧飞仿佛忘记了黄曼让自己生气的事情,在这种鬼地方能见到一个自己认识的人,实在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呢,即便是这个黄曼再怎么让自己讨厌,也要比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这里的好。 如果你要是一个人呆在一个恐怖的地方,即便是你的仇人出现,你也会感到亲切,最少又有人说话,有人陪伴,还会觉得自己不是天底下唯一的一个人,萧飞就是这种心态,况且黄曼只是让自己讨厌,还说不上有仇,就算是恨也恨不起来,黄曼的出现,让萧飞心中大为惊喜,不过转眼就忽然有了个疑问,黄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会不会是一个幻觉,或者是陷阱呢。 上下打量着黄曼,黄曼呆呆的正要说话,哪知道便在此时,萧飞忽然单手结成天雷印,咬破手指便是一滴血,然后抖手便是一道天雷打出,直接朝黄曼的头顶砸去,倒不是真心想怎么样黄曼,而是为了试探,下手自然不会下死手。 眼见着一道天雷砸来,黄曼也傻眼了,萧飞就这么恨自己吗,一见面就要打自己,心中胡思乱想着,一个鬼面已经冲出,一口将天雷吞噬掉,然后虎视眈眈的看着萧飞,略过了半晌,鬼面才自行退回到黄曼体内。 “真的是你,实在是太好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呀,不会也是被张云霞那臭娘们给踢进来的吧。”萧飞一脸的欢喜,却随即想到这个问题,实在是黄曼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一提到张云霞,黄曼的气也大了,脸上显出一副恨恨的表情:“那个张云霞也太不是东西了,你明明是救了她一命,她竟然这么对待你,真是让人气不过,我刚才和她打了一架,便追着你进来了,还真担心找不到你呢,没想到还真巧。” 便在此时,身后的坛子怪忽然凑了上来,凑着黄曼开口道:“大人,这女人是您的同伴吗?” 坛子怪这一开口,将本来很高兴的黄曼吓了一大跳,这古里古怪的定西是什么,竟然还会开口说话,不由得惊呼了一声:“萧飞,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还会说话呀?” 萧飞扭头看了看坛子怪,虽然也觉得坛子怪有些古怪,但是倒也还看的,但是一时间哪里想到该怎么解释坛子怪的事情,吃吃的吭哧了半晌,才干笑了一声:“这是我新收的小弟。” 黄曼释然,对这些古里古怪的东西免疫力也很强了,从小就接触这些,刚才只是本能的那么一问,如今萧飞一解释,也就不再多话,但是坛子怪听到自己被称作东西,却不免有些生气,一张脸变得阴沉,但是能被泥土掩盖,也看不出什么,却朝萧飞道:“大人,这女人身上刚才冒出来的那个鬼面,好像很古怪,我建议大人您还是不要理睬这女人的好。” 黄曼脸色一沉,一旁萧飞眼见要说僵,赶忙岔开话题:“黄曼,别理它,能在这看见你我还是很高兴的,嘿嘿,以前的那点事,咱也都不用记挂在心上,你要谁没什么事,要不咱们还是一路吧,也好有个照顾,这幽灵山庄实在是很古怪。” 微微解释了一些,但是只说了一点皮毛,也将黄曼弄得紧张兮兮的,本就是追着萧飞进来的,自然而然的便和萧飞一起,二人一怪便准备进入下一个院落,不过萧飞看坛子怪的戾气很重,倒是着实警告了一番,依旧是那三不许,反正是不能随便伤害人,坛子怪哪敢违逆,自然老老实实的答应下来,还特意给黄曼道了歉。 萧飞双手用力,推开了第二个院子的大门,两扇朱红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里面黑洞洞的,依旧是那般情形,但是萧飞心里有数,反正不由坛子怪的指引,不会闯到大法器的地盘上,至于那些小法器,萧飞倒还不至于害怕,至于其中会是什么,坛子怪也不知道。 单手结成离火印,萧飞抖手砸出,便有一团火光飞出,落在黑洞洞的院子里,火光冲起,萧飞和黄曼便看到好一片小山,一座一座的,每一座小山上都有一具黑色的棺木,一眼看去,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棺材,这又会是怎样的一处地方,其中又会又怎样的法器呢? “大人,先让我来探探路吧,看看这里面是个什么东西。”坛子怪自告奋勇,既然跟着萧飞,这就是自己的投名状,否则很难让萧飞真的完全相信自己。 萧飞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坛子怪自告奋勇,到让萧飞少了一丝忧虑:“也好,不过你自己小心,可不要太深入了,一切安全第一,不行就退回来,咱们在想想办法对付里面的东西。” 坛子怪点了点头,对萧飞的关心,心中微微感动,不由得嘿嘿一笑,一时间豪气干云,一声轻叱,猛地一甩身躯,便有无数的骷髅和恶鬼扑出,冲着无数小山冲去,张牙舞爪,便将前面不少的棺材给掀开,棺材一开,便有无数僵尸从棺材里跳了出来,原来这竟然是一处僵尸的世界,天知道这一眼望不到边际的世界,会有多少僵尸呢。 无数骷髅与恶鬼与僵尸如两道洪流撞在一起,但是很显然僵尸占了上风,恶鬼对僵尸的攻击产生不了效果,而骷髅有生性比僵尸脆弱,两边撞在一起,便有无数骷髅被打成粉末,践踏在僵尸脚下,而恶鬼却是徒劳的攻击着,并不能伤害到僵尸。 见到这种事态,坛子怪不由得恼羞成怒,刚刚投靠了新主子,本想在新主子面前露一露脸,结果反而丢了脸,这还哪里能行,不由得大吼一声,从坛子中涌出更多的骷髅,但是这一次的骷髅,已经起了变化,却是手中拿着刀枪,甚至于有的还穿着铠甲,虽然残破,但是确实起了很大的作用,结成一个个方阵,对抗着僵尸,于是终于有僵尸开始倒下,被斩杀为肉酱,但是终究是骷髅被压在下风,这也颇让坛子怪感的羞愧。 “我来助你一臂之力。”萧飞低声道,然后单手结成离火印,一滴鲜血滴入,一团离火升腾而起,却并不推出,而是轻轻一划,在空中凌空划动,慢慢的那团离火凝成一个神文,化作一道离火咒,却并不是离火印,萧飞吸了口气,伸手一点,那离火咒便没入坛子怪体内,下一刻,当从新涌出来的骷髅,每一个骷髅上都升腾着虚幻的火焰。 第二百七十八章 银甲僵尸 萧飞这一手却是好用,骷髅手执刀枪,大部分的火焰集中在刀枪上,结成方阵,便如在方阵之前燃起一道火墙,一时间僵尸竟然不敢轻易靠近,被刀枪刺中的僵尸,便会化作一个火人,偏偏天生的僵尸是怕火的,这一来反而是骷髅占了上风,直逼的僵尸不住后退,不再需要坛子怪增补更多的骷髅,坛子怪不由得大喜,转身朝萧飞一躬身,恭敬的道:“多谢大人。” 点了点头,萧飞笑了笑没有说话,刚才这一手还是联想黄玉雕他们自己传下的法术,但是在此地,一般的道术是没有用的,依靠自己的鲜血,也只能施展天巫秘法,但是偏偏天巫秘法只有天巫族人能施展,萧飞思前想后,终于给他想出一个主意,确实将离火印凝成一个神文,化作离火咒,不需要人来催动,离火已经形成,也就不用学习,这样一来,就避免了一旦天巫族鲜血尽去,便会立刻爆体的危机,但是却也有一个坏处,那就是这也需要天巫血液的存在,说一千道一万,那也是要有天巫血脉的存在才行,这才是天巫秘法的根本,不管怎么演变都是这样,而且这样一来,坛子怪根本就学习不到手印,其实就只是多了一道离火,却还不是坛子怪自己能控制的,不管是恶鬼还是骷髅,只要爬出来,就会自动的带着火焰而出的。 “不用谢我,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的这些东西你们给本不能学,也只有这样便通,算是给你一点保命的手段,只要我的血液还在,这法术就不会消失。”萧飞叹息了一声,却是怕坛子怪误会自己不肯传授这手印,低声解释着,其实却根本不用解释,坛子怪根本没那想法,这道离火咒最少没有威胁到他,可以随时化去,只要坛子怪自己愿意。 看着骷髅升腾着火焰,将无数僵尸斩杀,坛子怪那会想那些东西,这等于给自己多了一种手段,一种保命的手段,只要自己不抹去那道离火咒,自己就有这手段,这是纯粹的手段,对自己不会有任何威胁,当然只要萧飞收回那滴血,这离火咒也就失去了作用,不过坛子怪根本不以为意,恭谨的道:“大人,您对小的的这一番心意,小的明白,心中绝不敢忘记大人的心意的。” 说话之间,院子里却已经生出变化,僵尸节节败退,终于暗中的法器坚持不住,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从远处的一座小山上,浮起一具朱红的棺材,与其他的不一样,丝毫不显破败,不像那些普通僵尸那样,栖身的棺材都有些破破烂烂。 这朱红的棺材一出,顷刻间,便有无数的白毛僵尸从远处涌来,而且天上更有许多飞天僵尸,像一团团蜜蜂一般,像这般冲来。 坛子怪眼见这种情形,不由得嘿了一声,身子一扭,便有无数恶鬼冲出,身上裹着一层神火,却并不消散在离火之中,相安无事,朝着飞天僵尸涌去,一个撞一个,一团团火焰在天空中坠落,摔到地上,已经化作灰烬,大片的飞天僵尸和恶鬼同归于尽。 虽然白毛僵尸并不是像普通僵尸那样畏惧火焰,但是在离火得烧灼下,也是成片的倒下,让那句朱红的棺材之中的东西大为震怒,猛地一声吼叫,棺材盖凌空飞起,然后一具僵尸从其中爬出来,竟然是一具银甲僵尸,但是这只僵尸显然是经人炼化的,跳出来之后,便显得有些呆滞,并不如坛子怪一般拥有神智。 银甲僵尸出现之后,大步朝骷髅逼近,身后跟着无数僵尸,与骷髅们冲撞在一起,那银甲僵尸显然并不畏惧离火,身后撕扯着骷髅,将骷髅化作一堆堆骨粉飘散,只是一瞬间,便有众多的骷髅倒下,场中多出一块空地,骷髅大为减少。 坛子怪眼见骷髅受挫,一声冷哼,纵身跃上一瞬间,化作一个大坟,径自朝银甲僵尸冲去,轰然之间撞在一起,激起无数尘土飞扬,坛子怪硬生生将银甲僵尸撞飞出去,而银甲僵尸也将坛子怪的泥土打落不少,露出里面的石头。 于是坛子怪与银甲僵尸纠缠,而骷髅们则趁着这时机,大举朝僵尸逼去,斩杀了无数僵尸,也不见有多久,僵尸的数量大为减少,至于飞天僵尸更是绝迹,场中也只剩下白毛僵尸,也是为数不多,一众多的骷髅比起来,显得那样可怜。 但是反观坛子怪和银甲僵尸的对持,可就不是那般轻松,厮打了这么久,也不见银甲僵尸受伤,反而是坛子怪被打得遍体鳞伤,一大块一大块的泥土掉落,裸露出一片片石头,更听得坛子怪不停地怒吼,却不能将银甲僵尸怎么样了。 萧飞皱着眉头,心中思索着怎么对付银甲僵尸,离火印显然不行,略一思索,双手掐做天雷印,脚下一用力,便已经朝银甲僵尸扑去,同时招呼黄曼道:“黄曼,你呆在这里,不要乱动,我上去帮一帮坛子怪。” 话音未落,萧飞已经冲到战场之中,眼看着银甲僵尸被坛子怪砸落,一滴鲜血滴落在手印上,单手一翻,便有一道天雷砸下,硬是将刚起来的银甲僵尸砸的又摔倒在地,但是待烟尘散去,那银甲僵尸却又爬了起来,显然天雷印并没有伤到它。 但是这一道天雷显然是激起了银甲僵尸的凶性,大吼一声,竟然径自朝萧飞奔来,挥舞着一只鬼爪,便要撕扯萧飞,萧飞心中一惊,可不敢与银甲僵尸硬碰,自己的肉身在银甲僵尸面前,简直就是不堪一击,也不迟疑,拔腿便跑,脚下飞快,竟然比银甲僵尸跑的很快。 一边奔跑,还一边掐住沉水印,猛地一番,便有一道神水自九天外垂落,轰的将银甲僵尸砸倒在地,但是也只是微微留下一道痕迹,瞬间之后,待沉水化去,银甲僵尸有追了上来,一旁坛子怪大怒,合身扑上来,与银甲僵尸扭打在一起,但是终究是落得下风。 萧飞站住,但是结成神魂印,一滴鲜血催化,便有一片白光垂落,萧飞大喝一声:“坛子怪,你先闪开,待我试一试神魂印如何。” 一脚踢开银甲僵尸,坛子怪闻言心中一惊,一下子跳开好远,然后飞快的逃开,这可是它最怕的,便见一道白光垂落,将银甲僵尸笼罩在其中,白光与银甲僵尸纠缠,滋滋有声,冒起一阵阵青烟,却阻不住银甲僵尸的脚步,不过片刻白光散尽,银甲僵尸也不过是变得又黑了一些而已,却也不见伤得多重,萧飞苦笑了一声,撒丫子便跑。 心中很是无奈,这银甲僵尸简直就是一块顽铁,任凭自己如何击打,也不见能伤到它,心中一动,双手结成抱山印,这已经是自己最后的手段,施展过后,自己却要修习好长一段时间,咬破了舌尖,一口鲜血吐在抱山印上,脚下用力,转身朝坛子怪跑去,同时大喝一声:“坛子怪,助我一臂之力,将我抛到高空,我来镇死它。” 坛子怪闻言,也不敢迟疑,见萧飞奔来,探出一双手臂,弯腰搭在一起,萧飞足尖一点,落在那双大手上,刚站稳身形,坛子怪已经双手抬起,猛地朝前一抛,萧飞便如一枚炮弹一样,朝银甲僵尸飞去,凌空双手发动,一座山岳凌空显化,萧飞更是大喝一声:“唵。” 六字真言咒爆发,一个神文凝结,化作一尊怒目金刚,端坐于山岳之上,双手合十,轻咏经文,便有一道道金色神芒探出,将银甲僵尸缠住,然后轰的一声,山岳凌空压下,将银甲僵尸镇压在山岳地下,怒目金刚却在此时,猛地睁开眼睛,手上忽然化出一个降魔杖,抵住银甲僵尸,不让银甲僵尸挣扎,山岳压下,轰然之间,银甲僵尸已经被彻底镇压。 此时,萧飞也已经力尽,一口气松懈,径自从三四米的高空掉落,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不由得惨叫一声,却已经没了力气,只能保持着掉下来的姿势,却是很不雅观,脸朝下,屁股朝上撅着,双手前探,像极了狗吃屎,幸好没有人嘲笑他,要不然还不怕萧飞羞死。 “萧飞,你怎么了?”黄曼惊叫了一声,不管不顾的朝萧飞跑来,心中祷告着,萧飞可千万不要出事呀,不然自己可怎么办呢。 扶起萧飞,却见萧飞一脸的苦笑,倒不见有多么难过,只是身上没有一点力气,见黄曼扶起自己,不由得苦笑道:“我没事,就是没有了力气,你看看那银甲僵尸怎么样了?” 说话之间,坛子怪也感到萧飞身边,见萧飞没事,便境界的守在萧飞身边,生怕银甲僵尸再行冲出,伤害到萧飞,听萧飞的话,黄曼与坛子怪不由自主的朝银甲僵尸望去,这一望,坛子怪却不由的大骇,只见那银甲僵尸被镇压在山岳之下,虽然在死命挣扎,但是却不曾撼动山岳一步,反而被山岳压的越来越低,压的银甲僵尸竟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满身的银甲破裂。 那尊怒目金刚还在不停地涌动经文,无数金文也化作神文,落在山岳上,让山岳变得更重,终于银甲僵尸支撑不住,一声厉吼之后,被山岳完全压下,瞬间变成肉酱,再被一点点的挤压,化作一滩血水,完全的败亡了,这一刻,院子恢复了清明,一座空落落的农家院。 第二百七十九章 饿狼传说 萧飞已经筋疲力尽,扭头看看身边的黄曼,苦笑了一声:“咱们现在这里歇会吧,等一下恢复了力气,再去下一个院子看看。” 黄曼点了点头,她无所谓,反正跟着萧飞就行,看现在西欧阿飞对她的态度,心理面已经很满意了,那会在这时候提意见,至于坛子怪,心态更好,自己一个做奴仆的,萧飞说怎样就怎样,能得到萧飞的一道离火咒就已经很不错了,那还会奢望什么。 “要不咱们去屋子里看看吧,说不定能有张床什么的,你还能歇息的舒服一点。”黄曼双眼望向黑乎乎的屋子,有些迟疑的道。 萧飞一怔,抬头看看那四间黑乎乎的屋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还是算了吧,要是万一里面有些什么东西,就凭我这幅摸样,还不是送上门去给人家打。” “没事的,屋子里不会有什么东西的。”坛子怪肯定的道:“这些院落都是一样的,一个院子就只有一件法器,这院子里的银甲僵尸已经被斩灭了,就绝不会有第二件,要不然也不会恢复清明,这是小阵被破之后的情况。” 听坛子怪说没有什么事情,在黄曼的坚持下,二人一怪便进了屋子,屋子里好黑,只能隐约的看清好像还真的有家具,黄曼四下寻找了一番,才沮丧的回到萧飞身边,苦笑道:“这屋子里就没有可以点火的东西,这黑乎乎的真是心里有些怕怕的。” 这话落在萧飞耳朵里,却是不由得一动,从怀里掏出那盏马天师送的铜灯,心里却不由的一阵默然,睹物思人,却不知马天师现在怎么样了,不由的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单手掐做离火印,一滴鲜血滴上,便有一点豆光缓缓亮起,终究是照亮了整间屋子,却不知马天师知道了自己送给萧飞的法器,却被萧飞涌来当灯台,马天师会是一副什么表情,或者真是有些败家子。 灯光亮起,屋子里不在黑暗,便能看清所有的东西,家具很简单,就只有一张八仙桌子和四把太师椅,再就是一个简单的厨柜,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去里面的屋子看看,一定会有床的。”黄曼走过去,便推开房门,却并没有往里走,因为里屋太黑了,看上去有点渗人,黄曼伸手便向萧飞要手中的灯台,结果萧飞递过去,外屋又变的黑乎乎的,这四间屋子,好像并不能传递光芒,铜灯一进到里屋,本应该屋门口会传出一丝光线,但是光线却在门口处化成一条线,并不能传出屋子。 萧飞呆了呆,心中一动,忽然自黄曼手中接过铜灯,一伸手,二指做剪刀,剪下一点灯火,抖手洒落在外屋地上,此地阴气甚浓,到不虑离火会熄灭,有了这般办法,四间屋子自然灯火大亮,就连院子里,萧飞也点上四团火焰,光亮起来,也就感觉心里师傅多了,不在局促的上。 里屋还真有一张床,和一张小桌两把椅子,还有一个立柜和台柜,黄曼一屁股坐在桌上,拍了拍光秃秃的床板,忽然叹了口气:“要是能有褥子和被子就好了,就不用睡在光床板上了,嘿嘿,可惜没有电,又不然再有一台电视机,那也蛮不错的。” 萧飞已经没有力气了,也顾不得是不是光床板,往上面一趟,尽管咯的身子生疼,但是也不愿意再动弹了,很是赞同黄曼的话:“你说的太对了,要是能铺上大褥子,在有上一床被子,美美的睡上一觉,那绝对是能很快就休息过来。” 尽管嘴上这样感叹,但是却也是很快就睡着了,惹得黄曼很无奈,想要也睡上一会,但是就是睡不着,只能无奈的干躺着,胡思乱想着,至于坛子怪,却不敢打扰萧飞睡觉,自行去了外屋,坐在椅子上等着,等着萧飞醒来。 这一觉,萧飞倒是没睡多长时间,至于究竟多久那就不知道了,在这天罡地煞大阵之中,不关事手机还是手表,一切都不管用了,成了废物,包括黄曼带来的随身听,也成了废物,让黄曼大为生气,怒斥这随身听是假冒产品。 “我睡了多久了?”萧飞揉了揉还有些发胀的眼睛,也不知道究竟是睡了多久。 黄曼心里盘算了一下,倒是约略算过,应该是差不多有两个小时吧,这一觉两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都是一夜未睡的萧飞和黄曼,却是真的不少了,最少醒来之后,脑袋不再晕乎乎的,想事情也清楚了许多。 肚子忽然‘咕噜’的叫了一声,惹得萧飞一阵尴尬,拍了拍肚子,苦笑道:“肚子呀肚子,你就先忍着点吧,一天出不去你就一天要饿着。” 其实饥饿还好忍受,最难忍受的却是口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萧飞不由得叹了口气,哪知道忽然间,眼前便多了一瓶子哇哈哈矿泉水,萧飞不由一呆,却是黄曼递过来的,黄曼怎么会带进来的,那黄曼见萧飞迟疑,不由得微微一笑:“喝吧,我这里还有几瓶呢,能坚持一段时间的,不过就是吃的东西少了点,喝口水,在吃个面包,也只能将就将就了。” 萧飞接过水,大口大口的喝了几口,却留了半瓶,依旧递给黄曼:“先留着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呢,不吃饭还能坚持几天,但是没水可不行。” 接过面包,萧飞却没有立刻吃,而是掰成两半,将一半递给黄曼:“一人一半,食物也节省一点,只要吃一点东西,就能多支撑两天,你也吃一半。” 黄曼呆了呆,只感觉萧飞是不是太过小心了,打开自己的背包,递到萧飞面前:“看看吧还有不少的,有十几个面包呢,还有些火腿,够你吃两顿的,嘻嘻,这可是我的好习惯,其实没告诉你,我这个背包打开之后,就是一个睡袋,不过这个不借给你。” 萧飞笑了笑,心道你一个女孩子用的东西,给我我也不能用呀,不过这话自然是不会说出来,轻轻摇了摇头:“我以前当兵的时候,学习过野外求生,听我的没错,还是小心为上。” 话音落下,从床上一跃而下,招呼坛子怪,二人一怪便大步走出去,打算去下一个院子,当推开那两扇朱红的大门,看着里面的黑洞洞的,萧飞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身边的坛子怪,低声道:“你自己小心,我点亮光火,你头前探路。” 坛子怪使劲的点了点头,便见萧飞单手掐了个离火印,一滴鲜血滴上,抖手便有一团神火飞出,落在漆黑的院子里,这是一片残败的草原,枯黄的野草,有一人多高,不时有残垣断壁,好像从前有过人家一样,若是不知道根底,还真以为这里面会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阵的清风,有些寒冷,吹的枯草,前仰后浮,刷拉拉的作响,甚至能听到远处有狼的吼叫,萧飞朝坛子怪一使眼色,坛子怪会意,一声低喝,坛身一晃,便有无数骷髅冲去,受到坛子怪的命令,将面前的枯草成片成片的割到,为萧飞扫清道路,这些骷髅还真是干着活的好手,也不知疲倦,不停地割草,却被萧飞拿来做苦力。 前行不过几百米,忽然间异变忽起,成群结队的饿狼从枯草中冲出来,上来与骷髅撕咬起来,甚至将骷髅撕裂之后,还有的当场就啃起骨头来,看的萧飞差点吐了出来,好在肚子里没有多少东西,只是干呕了一下,但是一旁的黄曼,却是吐的呕呕的,满地的白骨,和被撕烂的狼,肠子内脏撒了一地,那些骷髅毫不在乎,踩着鲜血内脏继续前进。 越来越多的狼涌出,将面前的几百只骷髅撕碎,但是也留下一地的狼尸,鲜血横流,尸积如山,几十米的地段,全都是残尸和白骨,鲜血浇透了这一块地,即便是萧飞和黄曼胆大,看的也是心惊不已,这些狼好像是真的存在的活物一样。 坛子怪眼见自己派出去的骷髅被灭,不由得冷哼一声,坛身一抖,便有许多身上冒着离火得骷髅涌出,朝正在逼近的狼群涌去,这一手果然管用,火焰一起,狼群被逼的向后退去,只推出二三百米,却忽然听远处传来两声狼吼,那些狼虽然依然是畏惧火焰,却忽然间停了下来,不敢再后退,想必是那两声狼吼在催促它们。 “坛子怪,你来破开这些狼群,我来对付那个头狼,想必这头狼就是这院子的法器。”萧飞低声道,双眼望向远处的一座小山上,有一只狼的影子在仰天而啸。 坛子怪略一迟疑,低声道:“大人,还是我和您一起上去吧,有点事情也好有个照应,至于这些狼群,我来对付。” 坛身再一摇,又有无数骷髅冲出,漫山漫野的,围满了草原,大批开始朝前进逼,但是因为有离火的存在,那些狼却是完全落了下风,一扑上,最多便是将骷髅扑个粉碎,但是只要扑上来的,就被离火烧成灰烬,望望是狼群死上几个,乃至于十几个,才有一家骷髅倒下,却来及处理白骨,大军又已经朝狼群逼近,慢慢在狼群中间分开一条道路。 第二百八十章 疗伤 当萧飞和坛子怪冲上去的时候,就见到一头双头狼,站在一座小山上,搞的和多么厉害一样,结果被坛子怪压住之后,萧飞只是一道天雷印,就将那双头狼打死了,打死之后,才发现不过是一直陶瓷炼制成的双头狼像,不过是被人随手刻上了法阵,变化做一件法器,被放在天罡地煞大阵之中,作为阵眼的所在,虽然很简单的就灭了,可是萧飞却惊叹于这个炼制双头狼的人的手段,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件陶瓷像,结果人家随手一弄,便成了一件法器,这人萧飞实在不敢想象。 这种所见所闻,颠覆了萧飞的认知,就像自己怀里的那盏铜灯,却是取了精铜上千斤,然后取出所有的杂质,只是取出铜精几斤而已,然后再将铜精炼化,化作一个灯,最后刻上法阵,这都要各派的长老出手,在温养上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成就一件法器,还不过是普通的法器,向各大宗门出了名的法器,却不知道要多少的温养和炼制,才能成就今日的非凡。 但是这样的一件陶瓷,可以说全世界都是,那个地方都能找出他几千上万个,便被人制成法器,而且可惜虚化狼群,而且颇具攻击力,要不是自己和坛子怪联手,只怕还真的不容易消灭它,想必这人一定有夺天地之造化的手段了。 之后有去过三四个院子,终于证明了这件事,或许这一万多件法器,数量实在是太惊人,这还只是温养一直十二天都鬼,要是十二只全部如此,这需要的法器数量,便是全天下都凑不出那么多来,十几万件呀,多么恐怖的一个数字,即使这些法器再不值钱,但是这个数量也是吓死人,后来的那几件,根本就像是粗制滥造的东西,什么板凳呀,什么茶壶呀,甚至有一块青砖都被拿来用上了,想必当时炼制这些想必的人,实在找不到东西可以拿来用了。 现在想起来,或许那件银甲僵尸,可能本里啊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尸体,就被那人炼制成一个银甲僵尸,这东西在茅山,那也是内门弟子才可能拥有的,但是在这里,不过只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法器而已,这个发现让坛子怪颇为尴尬,联想到自己,或许原来只是一户农家,最普通的一个坛子,甚至可能是用来盛咸菜的坛子而已,这个结果实在让坛子怪难以接受。 垂头丧气的跟在萧飞身后,不管萧飞怎么劝解,坛子怪也打不起精神来,最后还是萧飞叹息了一声:“坛子怪,不要想得太多,我们人类有一句话,讲座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意思就是这些王侯将相显赫的人,那在乎出身,只要你有能力的道这些显赫的位置,你就是个了不起的人,其实你也一样,以后的路要靠你自己走。” 坛子怪面前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才算是有了点精神,跟着萧飞朝下一个院落走去,一旁的黄曼,对这些古里古怪的事情,倒是颇为上心,东问西问的,惹的坛子怪好不郁闷。 当第九道门推开的时候,坛子怪忽然脸色变了,一把扯住萧飞,惊声道:“大人,我们还是不要进去这个院子了,这里面的东西让我感到畏惧,虽然不是大法器,但是也绝不简单,非要闯一闯的话,我怕会有闪失。” 本来正要抬起腿的萧飞,闻言一呆,但是这句话说晚了,已经习惯不以为意的黄曼,在这句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就已经一脚踏了进去,等话说完,却已经不见了踪迹,黑洞洞的院子,双眼根本不能视物,萧飞焦虑的喊了两声,就忽然听到黄曼一声惊呼,声音中带着一丝痛楚,想必是受了伤,让萧飞心头一沉,顾不得犹豫,抖手一团离火打出,将这个院子映的通亮。 这一个空荡荡的院子,一片荒凉的土地,寸草不生,只有坚实的土地,上面确实不知为何,一道道的痕迹,萧飞虽然仔细的看过,却看不出是什么法阵,但是却看到黄曼畏缩的站在不远处,身上已经受了伤,后背的衣服被鲜血湿了,就是背后的那个鬼面上面,裸露出来的地方,也是有三道抓痕,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抓的。 “黄曼,快回来。”萧飞大叫,希望能把黄曼招呼回来,听了坛子怪的劝告,萧飞也不想惹麻烦,但是意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呼喊黄曼并没有能听到。 略一迟疑,又掏出那段红绳,萧飞将一头系在腰上,一头交到坛子怪手中,沉声道:“坛子怪,你先不要进去,抓好了红绳,我进去把黄曼领出来。” 说罢,毫不犹豫的冲了进去,才一进入,黄曼就发现了萧飞,脸上一喜,便转身朝萧飞奔来,哪知道才走了几步,就忽然一声惨叫,一下子跌倒在地,左腿上不知何时又被抓了三道伤痕,艳艳的流着血,萧飞就是睁着眼,也没看见是什么东西抓伤的,又有一个鬼面因为保护黄曼,被抓伤了,变得更加狰狞,连续受到攻击,鬼面暴怒了,自行冲出体外,一个个鬼面在黄曼的身体上张牙舞爪的,一脸狰狞的四处张望,却将黄曼的衣服给撑得完全破碎。 但是这种情况下,却根本就看不到黄曼的身体,其实就是平常看到了,也不可能让萧飞提起兴趣,谁会愿意面对一个满身都是鬼面的女人,真要是做的时候,你是从哪一面看,也是有鼓面盯着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来咬你一口,那还会让人有兴趣。 萧飞吃了一惊,也顾不得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却又不敢冲到黄曼身边,这些鬼面可是六亲不认的,可不会因为自己是黄曼的朋友就放自己一马,说不定会下口更狠呢,焦躁的招呼着:“黄曼,快点过来,从我身边冲出去。” 黄曼听到呼唤声,虽然现在是赤身裸体的,但是在危险的时候,也顾不得这些,忍着伤痛爬起来,朝萧飞冲去,但是也不敢离得太近,哪知道便在黄曼刚刚咬破冲过来的时候,萧飞感觉后背一痛,腰间系着的红绳被抓断了,而且后背上也被抓的鲜血淋淋的,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抓的,唯一想到的,就是那东西有三个爪尖,所以总是留下三道伤痕。 红绳断了,顿时失去了出去的路,萧飞忍着伤痛没有叫出声,但是等黄曼冲到身边,却见萧飞一脸的苦笑,不由得一呆,听萧飞道:“没办法了,绳子断了,只怕是一时片刻出不去了。” 黄曼不解,心中害怕,竟然也不招呼萧飞,径自朝萧飞身后冲去,结果跑出去很远,也没有能出去这个地方,这才傻了眼,还没等想明白,忽然有东西划过,却被黄曼胸前的那个鬼面一口咬去,然后发出碰撞的声音,却依旧没有看到有什么东西过去,但是当萧飞望去的时候,鬼面的嘴里有一丝血迹,不知道是鬼面的,还是那东西的。 黄曼忍着痛,凑到萧飞身边,却因为鬼面不敢离得太近,神色之间已经是一片惶恐,看着黄阿玛尼的样子,萧飞心中又不由得恻然,但是终究没敢上前安慰什么,现在也不是安慰的时候,叹息了一声,萧飞聚精会神的朝四下望去。 一望无际的荒野,什么也没有,就只有光秃秃的土地,但是脚下的土地却是异常的坚实,有无数道痕迹划过,好像有一种相同之处,很多地方可以看得出是三道抓痕,难道这些痕迹就是那个东西弄出来的,不过还真有可能。 正在沉吟间,忽然左臂一痛,竟然又被抓伤了,险些被斩落下去,肉被撕开,甚至于骨头都被断了一多半,萧飞惨叫了一声,那条胳膊在空中荡呀荡地,差点就被撕下来,但是萧飞没有感觉到有东西过去,不敢迟疑,单手掐住神魂印,在断臂上接了鲜血,猛地一番手印,便有一片白光将萧飞笼罩在其中,后背上的伤瞬间痊愈了,甚至于没有留下疤瘌,但是左臂可就不是一下子就能好的了,骨头蠕动着,一点点接好,好在神经没有断,萧飞不由得松了口气,那种痛苦可不想再试一回。 终于恢复得差不多了,萧飞刚刚吐了口气,哪知道白光笼罩之中,左腿又是一痛,好在伤的不重,只是三道抓痕,在白光中瞬间就能痊愈了,甚至快的连血都未能流出来。 终于挨到左臂完全恢复,一旁的黄曼却又挨了一击,却被鬼面挡住,萧飞看了黄曼一眼,低声道:“黄曼,你注意一下,我用神魂印为你疗伤,如果你感觉不对,就赶快出声,懂不懂。” 黄曼点了点头,身上的伤口火辣辣的,好在没有伤的很重的地方,却是全凭了鬼面,微微闭上眼睛:“萧飞,开始吧,没什么好怕的。” 深吸了一口气,萧飞也没犹豫,抖手便是一道白光落在黄曼身上,然后紧张的盯着黄曼,神魂印的力量,却是非同凡响,不但黄曼身上的伤瞬间便好了,而且就算是鬼面的伤也好了,而且鬼面好像还很享受神魂印的力量,但是当白光散去,黄曼胸前的那个鬼面却忽然将脸转向萧飞,这突然的变化,让萧飞着实吓了一跳。 第二百八十一章 鬼面人性 鬼面望向萧飞,胸前那一双鬼眼之中,竟然忽然升起一点红光,脸色变得有些诡异,本来就难看的脸,萧飞此时望去,更是胆战心惊,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嘴巴冲着萧飞张了几张,仿佛是在跟萧飞说话,但是鬼面终究不是人,并没有能发出声音,眼中的红光闪了几闪,便是此时,暗中的那怪物却又袭击了黄曼,那知鬼面竟然没有反应,依旧只是盯着萧飞。 那一对鬼眼,本来是长在黄曼双乳之上,本应是一道诱人的风景,但是此时此刻,萧飞没有一点心动的感觉,被鬼面这样盯着,萧飞只觉得全身一阵冰凉,甚至能看见鬼面在对着自己狞笑,自己就像一个猎物被盯上了,这种感觉是在是糟糕极了。 看着萧飞不断挪动的身体,鬼面的脸色也是不断地变换,双眼紧盯着萧飞不住的变换的身形,便在此时,暗中那个怪物,在萧飞身前一闪,正巧在萧飞的视线里出没,萧飞此刻正全部心神放在鬼面身上,却正巧看见一道淡淡的虚影划过,好像是一只手,一闪而没,在萧飞胸前抓了一把,差点将萧飞给开膛破肚了,饶是有神魂印护持着,但是也是骨断肉裂,洒下一片血雨。 巨痛之下,萧飞再也顾不得盯着鬼面,只得全力恢复身体,哪知道便在此时忽然听到黄曼一声惊呼,竟然径自朝萧飞撞来,离得是如此之近,但是令人奇怪的是,鬼面并没有攻击萧飞,而且张着大嘴,拼命地接着萧飞洒下的血雨。 “萧飞,我控制不住身体了,现在是鬼面在控制我的身体。”黄曼惊骇欲绝的喊道,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颤抖,一张脸都有些扭曲,这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被鬼面控制了。 萧飞一呆,眼见着鬼面在自己身体周围,张着大嘴接着自己洒下的鲜血,听着黄曼静海的声音,萧飞几乎是下意识的单手掐了个天雷印,飞溅的鲜血一晃,倒是省了不少麻烦,然后单手一番,便有一道天雷砸下,轰然间砸在鬼面上,哪知道鬼面并不理睬,而令萧飞惊狂的事情发生了,天雷轰在鬼面上,却一点没有想象中的威力,只是一闪而没,最后冒起一点青烟,便什么作用也没有了。 呆呆的看着看向自己的鬼面,萧飞全身一阵发冷,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但是紧接着,萧飞却发了狠,想也不想,一拳砸向鬼面,竟然妄图近身搏斗,结果确实是砸在鬼面上,只是确如给鬼面瘙痒一般,不但未曾伤到鬼面,却还被鬼面一口咬住拳头。 萧飞瞬间咬紧牙关,做好了准备,将被鬼面将拳头撕下去,尽管心中有准备,但是却还是心中激动地直哆嗦,哪知道一切都出乎萧飞意料,鬼面并没有一口咬下去,只是轻轻一甩,将萧飞掀了个跟头,一脸讥诮的看着萧飞,然后打了个饱嗝,便懒洋洋缩了回去。 跌坐在地上,萧飞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黄曼,准确的说是看着鬼面,将萧飞甩开之后,鬼面自行缩回黄曼的身体,然后鬼面发出一种青蒙蒙的光,沐浴在青光之中,鬼面显得惬意无比,就像是在洗热水浴,并且开始一点点的变化。 胸前的鬼面微微晃动着,然后就见到有一丝丝血液从鬼面嘴中流出,一丝丝将所有的鬼面连接到一起,然后就见所有的鬼面在这一瞬间都活了过来,开始慢慢地蠕动,特别是四肢的鬼面开始移动,从胸前的鬼面靠拢,最终完全没入胸前的鬼面,融为一体。 呆呆的看着这变化,萧飞张大了嘴,却没有发出声音,黄曼身上原来遍布的鬼面,此刻看来,仿佛就剩下一只,就是胸前的鬼面,第一次露出白皙的双腿和双臂,但是哪一张鬼面就占据了黄曼整个胸前,双乳为眼,肚脐为口,双眼之中,竟然有了眼珠。 不但是萧飞傻了眼,就是黄曼自己也傻了眼,呆呆的低头看着眼前的变化,尽管自己全裸的裸露在萧飞面前,但是黄曼此时惊骇的心,并没有感到一点羞愧,有的也只是惊骇和恐惧,双腿上没有了鬼面,双臂上也不见了,这种变化,不知道是好是坏,但是胸前的鬼面却是变得更加诡异,这种变化让黄曼心里为之一哆嗦。 但是暗中的怪物可没有给二人惊奇的时间,就在萧飞呆坐在地上,黄曼不知所以的时候,案中的怪物忽然一闪而没,划过黄曼的身边,但是便在此时,鬼面忽然动了,探出一条长惨咯舌头,一下子卷住那东西,并且张口朝那东西咬去,这一瞬间,萧飞看清了那东西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是一只干枯的大手,已经没有了水分,很容易让人想起干尸,手掌拖着半截手臂,但是却只有三个指头,当然也只是萧飞认为是指头,因为没有办法形容那三根手指头,这干枯的大手,透出一副金属的光泽,就好像是黑金打造的,流动着光泽,但是每一丝脉络又都看得清楚,而且仿佛还是活的,轻轻地脉动,可以弯曲动弹。 怪手被鬼面缠住,眼看着就要被大嘴咬住,却猛地一挣扎,竟硬生生的将鬼面的舌头给撕开了,但是怪手也被鬼面的牙齿划过,洒下一点鲜血,然后一闪而没,不见了踪迹。 这一切都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萧飞和黄曼竟然没有反映的过来,张大了嘴看着、眼前的一切,轻轻的吐了口气,当怪手隐去,当鬼面将舌头缩回,又恢复了平静,萧飞和黄曼才反应过来,黄曼一声惊呼,俏脸飞霞,一抹红晕浮上脸颊,飞快的从背包里取出衣服,就在萧飞面前换上,尽管知道这只是意外,但是黄曼心里还是心跳的飞快。 萧飞没有那么多想法,心中所想到的却是,经过刚才的变化,鬼面好像是变厉害了,究其原因,好像是因为吞噬了自己的鲜血,可是为什么会对自己的鲜血感兴趣呢,又为什么会吞噬自己的鲜血,萧飞想不通,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鬼面好像对自己并没有太大的敌意。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萧飞咽了口吐沫,朝已经穿好衣服的黄曼低声道:“黄曼,那个我想摸一摸鬼面,看看它是不是会伤害我,那个,你把衣服撩起来好吗?” 黄曼一呆,俏脸又是一红,这种要求是在是有些太那个了,一个男人想一个女人提出要求,要摸一摸女人的身子,这也太暧昧了,不敢去看萧飞的脸,黄曼还是轻轻点了点头,毕竟这关系到萧飞能不能帮自己斩灭鬼面的希望,看就看吧,深吸了口气,黄曼吃力的将衣服撩了起来,将前胸裸露在萧飞面前,不过没有绮丽的场面,萧飞伸出一双颤抖的手,轻轻按在那一只乳房上。 大家不要想歪了,其实萧飞并没有其他想法,只是下意识的去碰触,不贵哦这正是鬼面的一只眼睛,还没等萧飞手按实,就见鬼面大怒,猛地一晃,猛地一探头,将萧飞的手撞了出去,却并没有是太大的力气,只是撞出去而已。 萧飞看看自己自得手,又看看鬼面,却再一次伸出手,落向鬼面不曾覆盖的双肋之间,眼看着鬼面的双眼转动,随着萧飞的手转动,最终看着萧飞的手落在黄曼双肋之间,却并没有动作,只是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讥诮的看着萧飞。 将手收回来,萧飞有按向鬼面的脸颊,这一次鬼面动了,一头将萧飞的手撞了回去,仅此而已,并没有伤害萧飞,萧飞收回手,怔怔的看着鬼面,脑海中翻来覆去的胡思乱想,但是证明一件事,鬼面对自己还想并没有敌意,而且鬼面也绝对是有灵识的,聪明的和一个活人没有区别。 黄曼偷偷睁开眼睛,正看到鬼面撞开萧飞的手,见萧飞呆呆的也不见反应,那只手却完好无损,心中大为惊奇,她知道鬼面是最厌烦别人碰触的,原来的时候,自己找过的那些高人,还没等碰触到鬼面,鬼面就会发动攻击,不是将胳膊吞噬,就是将人撕碎,但是怎么会对萧飞优待呢,但是这种现象,却让黄曼喜不自禁,看来萧飞真的有可能帮自己将鬼面除去。 心中惊喜,却又开始想,想怎么让萧飞为自己尽力,将鬼面除去,一时间也想不到办法,只能叹息了一声,以后在慢慢想办法吧。 这好一会的时间,暗中的那个怪手,却并没有在袭击二人,仿佛是因为刚才偷袭失利,被鬼面打了一记,一时间也沉默下来,只要萧飞和黄曼各自想着心事,也都沉默着。 便在此时,在外面焦急不定的坛子怪,忽然冲了进来,刚才红绳断了,把坛子怪急坏了,犹豫了几次,终于还是下了决心,一下子冲了进来,生怕萧飞有意外,一进入这世界,就变成一座大坟,这样子能保护自己,一时间片刻,厚厚的泥土和结实的石头,就算是想攻破也不是那么容易。 进来看到萧飞,见萧飞平安无事,不由得心中一喜,正要朝萧飞跑去,哪知道那怪手不曾袭击萧飞二人,却袭击了坛子怪,一闪而没,划过坛子怪身边,登时将坛子怪的一只腿撕了下来,坛子怪硕大的身躯,轰然倒在地上,腿被撕断了,但是远不止于此,没等坛子怪反应过来,那只怪手并没有停止袭击,飞快的在坛子怪身边划过,一层层的剥落了坛子怪的护身层。 第二百八十二章 八爪 坛子怪惊呼一声,却引起了萧飞的注意,眼见坛子怪危急,也不敢犹豫,手掐神魂印,便已经窜到坛子怪身边,也不管是不是能捕捉到怪手,抖手便是一记天雷印,一道天雷砸下,但是人还未扑进,就被怪手在胸前划了三道痕迹,不由得闷哼一声,人一下子跌倒在地,顾不得查看,一片白光将萧飞笼罩起来,瞬间便已经恢复过来。 刚刚爬起来,却忽听一声厉啸,将萧飞吓了一跳,扭头望去,却是鬼面又冲了出来,硬生生的拖着黄曼,窜到萧飞身边,将黄曼拖得趔趔斜斜的,却根本就是鬼面在拖在缓慢在动,落在萧飞身边,变摆出一副保护萧飞的架势。 这情形让萧飞心中有些古怪,这鬼面对自己好像有别样的感觉,不肯让怪手伤到自己,甚至于大过对黄曼的保护,不但萧飞在这么想,就是黄曼也在奇怪,为什么一向凶恶的鬼面,竟然对萧飞这般在意,对别人都是撕了杀了,却对消费不一样,竟然肯主动保护萧飞,究竟鬼面和萧飞有怎样的联系,又是怎样的关系呢。 “萧飞,这个鬼面好像自己要保护你,根本就不是我能控制得住的,是它在控制我。”黄曼低声道,声音中充满了惊奇和不解。 萧飞正要说话,那鬼面忽然探出,一张巨口在半空中和怪手碰撞在一起,待鬼面缩回来的时候,口中被抓的不轻,流了很多血,不过接着被鬼面咽下,不过一会,便自行恢复了,而一旁的地上,却有几滴暗黑色的血液,应该是那怪手留下的。 鬼面和怪手交锋,难说谁沾光吃亏,但是之后却消停了好一会,怪手也不见出现,倒是萧飞让坛子怪便会原状,毕竟个头越大目标也就越大,还是回复原状,目标反而小一点,鬼面保护起来也方便一点,只是不知道鬼面会不会保护坛子怪,萧飞也想不出来。 不见怪手出来,鬼面也就自行退回去,一时间也无所事事,坛子怪心有余悸的爬起来,嘀嘀咕咕的道:“也不知是什么东西,速度这般快,我竟然什么也没看到。” 萧飞听清坛子怪自言自语,本想询问坛子怪的,却不由的摇了摇头:“我倒是看清了,却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一只怪手,带了半截手臂,看上去和金属一般的,偏巧很灵活,有三根手指头,锋利的很,和刀锋一样的锋利,若是注意到,也只能看到一点虚影。” “那是八爪,”坛子怪脸色骤变,双眼想四周张望,神色间有些紧张,好像生怕八爪出现一样:“大人,我们还是赶快想办法出去吧,这八爪不是我们能对付的,像我这样的,就算是有几百几千个,也早晚都是送死的命,八爪不但速度快,真要是动了怒,可是危险的紧,那三只利爪,可以斩金截铁,即便是很多法器也经不起它的利爪。” 萧飞一阵迷惑,皱着眉头问道:“这八爪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这般厉害。” 提到八爪,坛子怪脸色沉重,眼光犹自四下张望,对八爪很是畏惧,沉吟了一下,才缓缓的道:“大人,这八爪是我们这个小阵的唯一的一个例外,他是那人亲手制造出来的,绝对不会比大法器差到哪里去,而且早就有了灵识,生性暴躁,很不认同那人做的一些事情,所以才被放在这里增强阵法的威力,要不然早就被毁去了。” 萧飞一呆,这八爪也太像是一个人了,竟然违背主人的意志,难道道场炼制出来,就已经拥有神识了,要是这样的话,那可是真的很恐怖了,与主人不睦,还舍不得毁去,想必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器吧,心中越想越觉得有点危险,变思索着想要退出去:“坛子怪,我不是让你在外面等着吗,你怎么自己也进来了,你想想,有没有办法出去呢。” 坛子怪讪讪的一笑:“大人,我刚才见红绳断了,实在担心你,才忘记了大人的嘱托。” 虽然没说,但是看坛子怪的摸样,也不像是知道怎么出去的样子,惹的萧飞不由的一阵苦笑,看了坛子怪一眼:“算了,你也是一番好心,不过我怕是顾不得你,你自己小心着吧,哎,你有受不得神魂印的神光。” 说到这,坛子怪脸色微变,想到萧飞尚且有神魂印,轻易死不了,就连那黄曼,也有鬼面护身,一时片刻也休想轻易伤到它,就只有自己,要是被八爪抓上,很容易就给撕个撕烂,心中这样想,难免有些惴惴不安,却心中一动,吃吃的朝萧飞道:“大人,要不然我现出原形,您将我挂在黄姑娘身上吧,那样我的目标就小多了。” 这倒也是好办法,其实萧飞还真担心坛子怪,一路下来,萧飞发现坛子怪对自己还是蛮忠心的,所以也不想坛子怪发生意外,如果将坛子怪挂在自己身上,自己就不好施展神魂印,但是挂在黄曼身上,倒是有鬼面守护,应该不是问题,转眼看向黄曼,正要开口,却听黄曼笑道:“这有何妨,便挂在我身上就是了,不过尽量变小一点,要不然——” 要不然就太累赘了,萧飞明白,朝坛子怪一使眼色,坛子怪会意,变一阵晃动,化作一个只有核桃大小的小坛子,看上去很精致,上面还多了一条红绳,正是从断掉的红绳上截取下来的,变小之后,径自一跳,落在黄曼手中,看的黄曼很是惊叹,微微一笑,将坛子怪挂在脖子上。 一切准备完毕,萧飞与黄曼才小心的朝一旁摸去,希望能找到出去的路,没有八爪的刺激,鬼面也只是安静的呆着,也不知多久,便走出了几里路,却依旧看不到一丝的异样,放眼望去,就只有苍凉的旷野,还有数不清的抓痕。 又过了一会,暗中的八爪终于沉寂不住,竟然也不肯在凭借着速度,猛地一震,化作一只小山般大小的大手,朝着二人便拍落下来,惹得萧飞大惊失色,单手掐了风雷引,一滴鲜血滴上,无尽的狂风从萧飞身上卷出,化做一道风柱,顶着大手而去,同时雷电交鸣,化做一道神龙,盎然扑向八爪所幻化的大手,声势浩荡。 哪知道萧飞蛮有一点把握的手段,雷龙刚刚冲上去,便被一巴掌拍散,然后狂风也没顶住大手,被大手一扇,化作虚无消散,大手依旧朝二人落下,这要是落下来,还不把二人压成肉酱。 萧飞脸色大变,不敢迟疑,双手结成抱山印,一口鲜血喷在抱山印上,便有一座山岳腾空而起,抵住大手,但是未曾全部展开,就与大手相撞在一起,轰然一声,萧飞身子一震,不由得‘哇’的吐了口血,差点跌坐在地上,但是不管如何,抱山印确实将大手抵住,这是萧飞唯一一招最厉害的手段了,若是在抵挡不住,那就等着被拍成肉酱了。 但是大手显然并未尽全力,眼见攻势被挡,不由得大手一抖,传出一声厉啸,猛然间力量大增,又往下压来,压的萧飞双膝一软,终于坚持不住,左膝跪倒在地上,又忍不住吐了口血,却不敢松懈,猛地又是一口鲜血,喷在抱山印上,本来有些失利的抱山印,光芒大作,却又拔高几米,将大手顶了起来,一时间僵持不下。 令萧飞很郁闷的是,黄曼身上的鬼面并没有冲出来帮助自己,当然萧飞也没敢奢望,将希望寄托在一个不确定的因素上面,那简直和找死差不多,这倒是无所谓,但是郁闷的是,鬼面没有帮助自己也就罢了,偏巧还围在萧飞面前,张着大嘴,将萧飞吐出的鲜血给吞噬掉,幸好不由抢萧飞喷网抱山印上的鲜血,否则可怜的萧飞就要彻底死掉了。 黄曼傻傻的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反正她是一点也帮不上忙,至于鬼面又不是她所能控制的,看着鬼面吞噬萧飞的鲜血,黄曼都快哭出来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这该死的鬼面却还要盯着萧飞,而不去对付那个大手。 也许是听到黄曼内心的祈祷,也许是看萧飞不在吐血,鬼面终于晃了晃鬼头,猛然间纵起,张着大嘴,恶狠狠的冲向大手,没等大手反应过来,一口咬中,撕咬在一起,不过片刻的时间,却忽然退了回来,一张鬼脸,被八爪撕成四瓣,好不凄惨,退回来之后,就不再有动静,想必是伤的不轻,自行休养生息去了。 而萧飞感觉抱山印压力一松,抬头望去,却见大手已经不见,自己面前有一只断臂,也只有自己手掌大小,发着金属的光泽,正是那八爪的原形,上面有一个牙齿印,还被撕裂了一道口子,显然是被鬼面给撕得,这样看来,八爪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八爪悬浮在空中,并不动弹,看样子是伤的不轻,即便是浮在空中,也不时有暗黑色的血液滴落,沉默着一动不动,却能看得见,那些伤口正慢慢地一点点的开始恢复,这样下去,八爪肯定是迟早要修复过来,萧飞略一沉吟,猛的咬了咬牙,身子一下子站起来,然后右脚在地上一划,一道风行咒变化成,萧飞轻轻一滴血滴落在风行咒上,风行咒登时光芒大作,萧飞脚底下涌起一道狂风,托着萧飞飞上天空。 第二百八十三章 有何联系 悬空飞起四五米高,萧飞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大喝一声:“唵。” 六字真言咒爆发出来,肉眼可见的声波,凝成一个金黄色的神文,一个象征佛教的十字形,径自朝八爪镇压过去,同时萧飞手持抱山印,一座山岳在虚空显化,随着萧飞的身形,朝八爪镇压而下,声威赫赫,将八爪所处的那一片空间锁定,即便是八爪忽然警觉过来,但是想要一瞬间破开六只真言咒和抱山印的双重封锁,却也是不能够。 八爪惊醒了,也顾不得伤势,化作一道残影,朝远处遁去,哪知道便在此时,那金黄色的十字忽然散开,将这一片虚空都布满了,无数佛陀在金光中显化,不停地咏动真经,一个个经文,如一把把锁链,将这片虚空锁定,八爪轰然撞在上面,虽然金黄色的佛国世界迸现裂纹,但是却不曾彻底崩塌,只是这微微的阻碍,没等八爪发起第二次攻击,抱山印轰然砸下,与金黄色的佛国世界相容,硬生生的将八爪镇压。 抱山印有万钧之力,即便是八爪的强大,也不能掀翻,何况还有六字真言咒相辅相成,佛教的经文对八爪这种杀器,本身就有很大的克制之用,再加上抱山印的镇压,八爪还真的不易挣脱出来,不过萧飞也暗道一声侥幸,要不是八爪与鬼面互拼一记,伤的不轻,自己想要镇压,那还不是痴人说梦,就凭八爪的速度,就绝无可能,就像刚才,若是八爪能发出第二击,或者六字真言咒发动的早了那么一点,任何一点失误,都会让自己功败垂成。 不过自己终究是成功了,萧飞松了口气,却感觉全身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从高处跌落下来,硬生生的跌落在地上,不由得一声闷哼,却没力气爬起来,感觉脑海中隐隐的刺痛,念力消耗的太厉害了,萧飞苦笑了一声,只是这自是太痛苦了,脸朝下,偏偏就这地又是这么硬,刚才掉下来,没插电把自己摔散了,疼死了。 黄曼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等萧飞摔在地上,这才反应过来,慌忙跑过去,将萧飞扶起来做好,看看萧飞只是脱力而已,也就放下心来。 就连坛子怪看到八爪被镇压,也欢喜的现出原形,站在萧飞面前,恭维着萧飞:“大人,您是在太厉害了,八爪这么厉害的法器都被您给镇压了。” 哪知道便在此时,就在坛子怪话音刚落之际,抱山印忽然一抖,传来八爪的一声厉啸,然后抱山印又是一震,八爪在山岳之下那甘就此被镇压,剧烈的挣扎起来,三根利爪撕扯着山岳,竟然发出隆隆的声响,不时的山岳震动一下。 萧飞脸色变了,黄曼脸色也变了,坛子怪更是吓得全身发颤,它最是知道八爪的厉害,真要是脱困而出,就自己这几个都不够人家撕得,但是此刻萧飞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却又该如何应付眼前的情形呢,二人一怪脸色阴沉发黑。 又是一声八爪的厉啸,紧接着金黄色的佛国世界轰然崩塌,抱山印一抖,竟然隐隐升起一点,再一次的冲击,抱山印隐隐的又要崩裂的迹象,想不到八爪竟然这样强悍,就连萧飞自认为最厉害的抱山印都不能完全镇压,一直以来,萧飞施展抱山印都是从不曾失利,难道要在此时第一次失败吗,但是这失败有意味着什么。 这抱山印是天巫秘法之中,一个比较奇特的手印,只要拥有纯粹的天巫血脉,就可以施展,当然这也跟修为有关系,据翰墨说起,抱山印要是爆发全部威力,可以镇压神人和仙人,当年就有人施展抱山印,将神佛直接镇杀,彻底磨灭,但是血脉要是不纯粹的话,却根本无法施展,与神魂印合为天巫秘法的三大秘术,非纯粹的天巫血脉不能修习。 所为三大秘术都是完全依靠血脉之力催发的,也就是说不是天巫族的血脉是不能修习的,至于其他的秘法,却是有办法的,可惜的是,现在天巫族的人实在太稀少了。 眼看着抱山印不时被八爪撼动,而且一点点的被掀起,萧飞和黄曼脸色已经阴沉出水来了,但是却无能为力,还有办法对付八爪吗,坛子怪更是不住发抖,这可怎么办,只能寄希望于萧飞赶快恢复过来,但是真的能赶得及吗。 便在二人一怪都在惶恐之间的时候,忽然有一道神念传入萧飞脑海之中:“用你的血涂在抱山印上,天巫族的血脉之力,可以镇压一切,你的血脉如此纯粹,没问题的。” 萧飞闻言一呆,双眼四下望去,却并不见有人存在,看看黄曼,再看看坛子怪,却不想听见的样子,这声音真的很陌生,萧飞从来没有听见过,这一点萧飞敢肯定,因为这声音嘶哑,而且很阴沉,像是个中年人的声音,很有特点,听见过一遍,就绝不会忘记的。 “黄曼,你们听见有人说话吗?”萧飞终究是忍耐不住,扭头望着黄曼问道。 黄曼一呆,哪有人说话呀,莫名其妙的看着萧飞,疑惑的道:“哪有人说话呀,你是不是听错了,根本就没人说话。” 说罢,又有些不太确定,看了坛子怪一眼,低声问道:“你可曾听到有人说话吗?” 坛子怪摇了摇头,一脸古怪的望着萧飞,难道因为紧张已经开始幻听了不成,哎,真是麻烦了,这可真么是好呀,坛子怪心中充满了无奈。 见黄曼与坛子怪都表示没有听见,萧飞一阵沉默,心中却在奇怪,难道是自己幻听了不成,真是出现幻觉了,不过好像刚才的话还真有道理,或许能有些作用,死马当做活马医吧,不过,试了试自己都还站不起来,才苦笑着朝黄曼道:“黄曼,你扶我过去。” 黄曼一怔,也不问为什么,心中有些畏惧,自然是以萧飞马首是瞻,搀扶着萧飞,吃力的凑到抱山印前,萧飞深吸了一口气,本打算咬舌头的,但是一咬下去,才发现自己的舌头已经被咬的太厉害了,真的已经不能在咬了,沉吟了一下,却在自己胳膊上咬了一口,眼看着鲜血流了下来,萧飞将胳膊凑到抱山印上。 鲜血滴落在抱山印上,登时便见抱山印光芒一盛,然后就听到八爪一声厉啸,接着看到抱山印所化的山岳忽然一沉,刚才被八爪顶起来的一截,又被压了下去,任凭八爪在挣扎,也不能再顶起来,有天巫族血脉的支撑,抱山印才算真正爆发了威力。 眼见着八爪又被镇压,萧飞松了口气,身子一歪差点摔倒在地上,亏得黄曼扶着,但是有一个问题来了,自己刚才将手臂咬破,现在实在没有力气,不能施展神魂印,又怎么将伤口回复呢,看着胳膊不停地流血,萧飞苦恼了,刚才生怕血不够,狠狠地的咬了一口,现在却傻眼了,止不住血了,这样下去,不等自己恢复,只怕就要流血过多了。 黄曼在一旁看着萧飞胳膊流血不止,也是一脸的慌张,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只手死命的按住萧飞的伤口,却依然止不住血,黄曼心中害怕,身子不由得一软,和萧飞一起跌坐在地上,将萧飞的胳膊抱在怀里,却已经是不知所措,颤着声音道:“萧飞,怎么才能止血呀?你倒是快说呀。” 可是萧飞若是知道怎么止血,还用等黄曼来催吗,伤口毕竟是在他身上,难道是咬中了大动脉不成,便在此时,鲜血顺着黄曼裸露的胸膛留了下来,好巧不巧的留在鬼面的嘴中,却见那鲜血并不往下流了,而是被鬼面吸进嘴里。 慌乱之间,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切,就在萧飞和黄曼绝望之际,萧飞都因为流血流得变得开始发冷的时候,鬼面忽然一震,自行冲将出来,却已经完全恢复了,不但如此,好像精神更胜从前,张奎吐出一团黑气,将萧飞的胳膊包围起来。 黑气涌动着,萧飞的伤口终于不再流血,最后黑气慢慢的收缩,如一块疤瘌一样,落在萧飞的胳膊上,凝成一块铜钱大小的印记,将伤口完全堵住,不再流血。 看着眼前这奇异的一幕,萧飞和黄曼都张大了嘴,不解的看着鬼面,这是怎么回事,好像鬼面很在意萧飞一样,不肯让萧飞死去,竟然自行出来救治萧飞,不要说萧飞,就是黄曼也在想这个问题,鬼面和萧飞之间究竟是有一个什么样的关系,让鬼面这样在意萧飞,几次三番的出来救治萧飞,在萧飞止住血之后,鬼面的精神已经萎缩,自行退回到黄曼身上,在也没有反应,和睡着了一样。 “萧飞,你看到了,告诉我,你和这诅咒的鬼面究竟是有什么联系?”黄曼惊疑不定的望着萧飞,迫切的想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鬼面为什么会这么在乎萧飞,或许弄清楚这个原因,就能对付鬼面了。 萧飞也只膛目结舌,实在是想不到,被黄曼这样一问,也是一头的雾水,看着自己胳膊上的那块黑气,却能猜到这一定是鬼面的精气,不然鬼面不会在吐出这一口黑气之后,便变得精神萎缩,可是这究竟为什么,萧飞也想不到。 第二百八十四章 收服 不管黄曼怎么追问,萧飞就只是无奈的说了一句话,我也不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呀,一时间二人沉默起来,倒是一旁的坛子怪,见萧飞情况稳定下来,不由得松了口气,刚才真是急死了,凑到萧飞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热的萧飞烦恼,轻哼了一声:“坛子怪,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好像我多可怕吓得你不敢说似的。” 坛子怪讪讪的一笑,嘿嘿的道:“大人,不知道您这法术,能不能把八爪彻底镇杀?” 问这话也有原因,到现在不见这片古怪的世界崩溃,证明八爪还在顽强地活着,就算是抱山印能把八爪镇压,但是一日八爪不死,哪么一日这世界就不会崩溃,虽然不再受八爪的威胁,但是二人一怪也是出不去,那不是被困死在这里了吗,最糟糕的是,坛子怪可以一直生存下去,但是萧飞和黄曼不行,没等八爪怎么样,这二人可就已经被饿成人干了,萧飞一旦出现意外,那时候抱山印自然也就烟消云散,抱山印一去,只怕八爪便要退困而出,这种结果,坛子怪都不敢想象。 萧飞一呆,转眼便想到了坛子怪为何有此一问,不过却不由的苦笑了一声,轻轻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不过应该是镇杀不了。” 坛子怪一呆,咬了咬牙,心中却有了另外一个主意,试探着道:“那大人可要别的办法?” 再一次摇了摇头,萧飞奇怪的看了坛子怪一眼,哼了一声:“行了,别给我卖关子了,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到底想说什么?” 被萧飞看破,知道自己私心太重,坛子怪干笑了几声:“大人,我是这么想的,是不是能和八爪谈谈,看看它肯不肯投靠到您的身边来,我倒是觉得有一丝希望。” 听到这话,萧飞倒真是愣住了,坛子怪还真敢想,八爪那样古怪的脾气,会向敌人投降吗?迟疑了一下,萧飞摇了摇头苦笑道:“你要是有办法让八爪肯跟着我们,我自然没有意见,不过我可没什么好主意,你自己试试吧。” 就是要的萧飞这句话,坛子怪应了一声,嘿嘿的笑了一阵,便凑到抱山印前,却不敢靠得太近,生怕被抱山印看着不顺眼,咳嗽了一声,闭上双眼,将一道神念朝八爪探去,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八爪,希望八爪能跟着自己的主人,然后开始夸奖萧飞,差不多将萧飞说成天上地下少有的主人,好的都不能再好了,仿佛全世界就他这么一个值得追随的主人。 一开始八爪不理睬,奈何坛子怪毅力很大,不停地在八爪耳边嘀咕,被镇压在抱山印下,八爪已经够烦躁的了,偏偏不敢自己怎么发怒,坛子怪就是锲而不舍,但是随着越说越多,而且还透漏了一个小心,那就是萧飞能解开它们法器身上的禁制,可以让它们得到自由,这句话却深深地打动了八爪的心,让八爪心动不已。 反正说了很久,坛子怪说了很多,八爪也问了很多,最终坛子怪笑了,就凭自己这张三寸不烂之舌,硬是将八爪说动了,但是八爪并没有一下子就答应人萧飞当主人,只是答应若是萧飞肯帮它解开禁制,让它自由的话,哪么八爪愿意暂时跟随萧飞,但是绝不认主人,而且如果有一天觉得萧飞不值得追随,哪么就要离开,到时候萧飞不能阻拦,当然也答应坛子怪,绝不会伤害他们的,不管八爪和萧飞能不能谈拢。 当坛子怪将八爪的意思告诉萧飞之后,萧飞到是一呆,没想到八爪竟然肯答应,不过坛子怪最后却不好意思的干笑道:“大人,八爪虽然答应可以暂时跟随你,但是前提是不能在它体内下禁制,而且,而且还想和您亲自谈一谈。” 坛子怪很不好意思,说了那么半天,也没有把八爪完全说定,本来他是想让八爪和自己一样,跟在萧飞身边,却没想到只是弄出这么一个结果来,实在是感觉有些无能。 萧飞低头不语,心中在思量,放出八爪是要冒很大的风险的,一旦八爪毁约,面对他们的将是一条死路,但是想到坛子怪重复的八爪的话,萧飞一下子下了决心,坛子怪说过八爪很自负,也很有个性,这样的一件法器,会自食其言吗,最少萧飞不会,就算是想脱身,也会想别的办法,而不是不讲信用,所以萧飞决定搏一搏。 深吸了一口气,萧飞脸色变得凝重,鼓动残存的念力,双手一翻,抱山印便凌空拔起,自行消散在虚空之中,发动的时候需要全力以赴,但是收起的时候,却只需要微微一点力,所以萧飞并没有太过费力,刚才的修养,也让萧飞略微恢复了一点。 抱山印一消失,八爪登时冲天而起,仰天发出一声厉啸,在天空盘旋了一下,然后直接冲向萧飞,让场中二人一怪登时脸色大变,难道八爪想反悔吗,特别是萧飞心中一沉,那一瞬间心念仿佛要动摇,但是随即又想到什么,便有慢慢平静下来,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自己的心,萧飞巍然不动,其实也动不了,全身恢复的力气是有限的。 八爪自然没有反悔,俯冲下来之后,也只是在萧飞身边打了个旋,便浮在空中不动了,尽管是伤痕累累,但是八爪的煞气依旧让人生畏,萧飞身后的坛子怪早已吓得抖成一个团,身边的黄曼也是花容失色,娇喘不已,唯有萧飞脸色平静。 一道神念传入萧飞脑海中:“你叫萧飞?我们来谈谈吧,你确定可以帮我破去禁制吗?” 萧飞呆了呆,然后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径自挣扎着走向八爪,也不用黄曼扶持,一摇一晃的,也不过十几步,便走到八爪身边,八爪微微动了动,显然也不是很平静,但是片刻之后却又安静下来,萧飞很震惊,八爪岂能弱了气势。 走到八爪身边,萧飞轻轻咬破手指头,将一点鲜血滴入八爪体内,鲜血已经入体,八爪登时感觉到不凡,有一股神能,感受到禁制的存在,瞬间反卷而上,与禁制纠缠在一起,却也不过片刻,便将禁制化去,这天巫族的血脉,可化风,可化水,可化天雷,可化神火,不一而足,凡世间众多本源力量,皆可变化,虽然在八爪体内种下那道禁制的人神通广大,但是也是使用的天地自然的本源力量,哪里经得起天巫血脉的同化。 直到此时,八爪才真正色变,没想到萧飞竟然依靠的是血脉,登时猜测到萧飞一定是上古遗民,也只有那些上古遗民,而且血脉很纯粹的人,才可能鲜血中有这种力量,不但破除了禁制,而且让八爪还感觉有一股神能滋养了自己的神威,一瞬间仿佛伤势都好转了一些。 禁制已破,八爪做点头样,朝萧飞一抖,一道神念传入萧飞脑海中:“你很让我佩服,使出了我的主人之外,能让我佩服的唯一的一个人,心胸博大,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有大家风范,而且还是上古遗民,所以我答应跟随你,但是我不能任你做主人,因为生生世世,我只能有一个主人,所以我可以追随你,但是有一个条件,如果我的主人将来召唤我,我会离开你的,你若是答应,我便跟你离开,你看这样如何?” 萧飞一呆,没想到八爪竟然提出这样一个要求,身边的黄曼和坛子怪都不以为然,饶你一命,帮你破去禁制,竟然还有这般的想法,简直就是忘恩负义,若不是畏惧于八爪,坛子怪早就破口大骂了,饶是如此,也是一脸鄙视的瞅着八爪,但是萧飞并不这样想,反而眼中闪过一抹激赏,呵呵一笑:“好,我答应你,咱们便做个朋友,不过将来你走的时候,你可要说一声,我也给你送行怎样。” 能这样爽快的答应这个并不值得答应的条件,这却和萧飞的性格有关系,在萧飞心中,对于八爪这种誓死不忘旧主的做法,很是赞同,这是一种大仁大义的做法,其实萧飞也希望自己能有这样的伙伴,最少从心里放心,而不用有什么担忧,不过转眼之间,萧飞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看了八爪一眼,有些疑惑的问道:“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因为萧飞根本不会神念传音,很难让神念形成一句完整的话传出去,真要是那么做,萧飞可不保证自己传出去的究竟是什么,所以才有此一问,要是八爪听不懂,那自己倒也有翻译,坛子怪不是还在身边吗,页面的弄拧了意思,反而不美。 八爪一声清啸,朝萧飞点了点头,然后忽然动了,化作一道残影,一下子没入萧飞怀中,快的让人都反应不过来,都萧飞反应过来,八爪已经在怀里不见了,不过八爪显然不是要伤害他,因为只是不见了,当萧飞打开衣服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前胸多了三道抓痕,却并不让自己感到疼痛,隐约的能看出后面还有一只手,更像是一个纹身,不过造型是有些奇特,萧飞瞅了瞅,知道是八爪已经投向自己,但是却迟疑了一下:“这个样子真的好丑呀。” 第二百八十五章 七宝琉璃灯 说真的,胸前多出这样一个东西,确实不怎么漂亮,纹身也没有纹这东西的,而且最难看的是还不是的扭曲,听到萧飞由衷的话,八爪一阵激动,轻轻一动,萧飞便是一声痛呼,却是八爪重重的拍了萧飞一下,算是表示对萧飞说自己丑的不满。 八爪附在萧飞身上,自己便破去这个世界的禁制,禁止一去,登时化作一个普通的院落,终于算是躲过了一场危机,萧飞也算是得了一个帮手,想必八爪不会很快就离开自己,或者时间久了,自己能和八爪日久生情呢,到那时候,八爪都不一定舍得离开自己,慢慢再说吧,船到前头自然直呢,萧飞安慰自己,这八爪绝对是个好帮手,不过萧飞还是郑重其事的交代道:“八爪,既然你跟着我了,那我也有一个条件,你没有我的命令不能随便杀生,这你也必须答应。” 感觉怀中的八爪动了动,算是答应了萧飞的条件,萧飞才志满意得的裹好衣服,大步朝外面走去,回到那个灯火通明的院落,萧飞和黄曼吃了点东西,喝了点水,顺便好好休息了一番,睡了几个小时,实在是萧飞太累了,经过刚才一番折腾,就算是黄曼,也是身心疲乏。 当萧飞醒过来的时候,黄曼早已经醒了,正无所事事的呆在一边玩手机,虽然在幽灵山庄之内没有信号,但是不凡爱,把手机当做游戏机玩,这也是唯一的消遣娱乐,这里实在是太无聊了,空空如也的一个世界,不找点事情,黄曼都感觉太压抑了。 见到萧飞醒来,黄曼自然是很高兴,和坛子怪都凑上来,询问萧飞下一步打算,惹得萧飞苦笑不已:“你们总是问我,我怎么会知道呢,慢慢摸索吧。” 话音刚落,八爪忽然传来一道神念:“我知道怎么出去,只要把这小阵的全部阵眼破去,就能出去,没有了阵眼这小阵也就瘫痪了,失去了紧闭的效果,便能与外界相连,不过大阵不破,却不会崩塌,这就是天罡地煞大阵的特性。” 萧飞听得明白,不由得大为振奋,终于知道怎么出去了,但是随即变得有些担心:“说起来很轻松,可是这小阵之中的大法器却还不知道是什么,不知道是不是能对付得了,再说,对这小阵也是在不太了解,万一走迷了路,跑到别的小阵之中,岂不是很麻烦。” 八爪哼了一声,显然对萧飞的担忧感到鄙视:“你担心什么,有我在,自然不会难为到你,那件作为小阵主阵眼的法器是七宝琉璃灯,虽然比在我之下,但是也未必比我强多少,大战起来,谁输谁赢还是未知之事,有什么好怕的,加上有你和那个鬼头,相信胜它不是太大的问题,至于迷路,有我在你还担心什么。” 既然八爪这样说,萧飞便将小心告诉黄曼和坛子怪,引得他们大为振奋,当下便大步朝外面走去,打算尽快破阵,眼看着吃的东西都已经要没有了,可别等吃不上饭,到时候没了力气,却如何去拼杀呀,还是趁着现在力气充足,尽快想办法出去。 于是这一路,便直接走过去,有了八爪这个帮手,这一切都变得容易了许多,不过却在坛子怪的坚持下,每一次都是坛子怪先出手,应该说是先出嘴,和法器谈一谈,肯投靠过来的,便收下,美名其曰的是为萧飞壮大力量,至于私心却是自己一个实在是力量太单薄,有八爪在,感觉自己好像不太受重视,也只有加强自己的力量,是在谈不拢的,便有八爪出手,将之斩灭。 这一路下去,倒是还真给坛子怪说动了二十多个法器,这都是产生了灵识的法器,能分辨好坏,有没有效忠的对象,禁制一去,便对萧飞认主,当真壮大了萧飞的力量,这一百零八个小阵,也不过多半日便已经彻底扫平,只剩下作为子阵阵眼所在的七宝琉璃灯的那个院子,和它附近的几个院子,毕竟对付起来不是那么容易,在萧飞的决定下,还是先休息一下,等大家都在巅峰的时候,再去对付七宝琉璃灯,准备破阵。 睡了一觉,又吃了最后的一顿晚餐,黄曼哪里也没有了吃的东西,甚至连水也喝干了,萧飞更是帮助八爪恢复了神力,早将一身伤痕恢复,这也是萧飞发现八爪对神魂印并不排斥,甚至还能恢复伤痕,当然效果比不上对人来的好,但是终究也恢复过来。 没有了任何的退路,再退回来不能消灭七宝琉璃灯的话,就等着挨饿受渴吧,只是这些就能让萧飞和黄曼死掉,所以也都下了决心,一定要跑将七宝琉璃灯斩灭,自然也研究了一套方案,萧飞黄曼和八爪去对付七宝琉璃灯,至于剩下的那些阵眼,则有坛子怪领着法器们却斩灭,自从跟了萧飞之后,隐然之间,坛子怪变成了它们的首领,八爪根本看不起它们,也只是碍着大家都为萧飞做事,才没有难为它们,但是就算是如此,也没有敢往八爪那面凑上去。 站在朱红的大门之外,萧飞拉着黄曼的手,心中有些紧张,毕竟将要面对的是一个大法器,手段非凡,作为主阵眼所在的法器,一个弄不好,可是要丢了性命的。 坛子怪它们人多势众,早已经毫不顾忌的砸开大门,像是鬼子进村一样的冲了进去,对付和它们一般的法器,二十多个去围殴一个,哪还有什么悬念,要是在小心翼翼的,也真的太没意思了,一进门就有法器喊着:“投降不杀,不投降就斩你个三七二十一段。” 萧飞鼓了口气,一伸手推开了大门,里面却不像其他的院子一般黑洞洞的,一座高塔之上,塔尖上挂着一盏神灯,神灯光芒流转,柔和的光芒招摇了这个虚幻的世界,无数的人围着宝塔,赤诚的在祈祷,不知道念着什么经文。 再远一点有树林农田村庄,甚至有一条小河流过,河中有鸭子戏水,不时有鱼儿跳出水面,溅起一朵朵水花,靠近小河的是一座村庄,有袅袅青烟升起,像是有村民在做饭,村中几条小巷不是传来犬吠声,好一派祥和的小桥流水人家。 至于眼前宝塔下的村民,却仿佛看不到萧飞他们的到来,依旧在祈祷,身上穿着长袍,头发都很长,却已经不知道是那朝那代的人了,这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当萧飞他们踏入这一方世界的时候,触手间的树木,纹理清晰,微微有些湿漉漉的,确实是真实的。 萧飞与黄曼对望一眼,眼中却是有些惊异,只是在内心提醒着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觉,但是真正面对那些村民的时候,还是在心中打鼓,要是这些人冲上来,自己能下的去手吗,这毕竟不比那些恶鬼凶煞,昂或是那些怪物,毕竟看上去都是那么真实。 没等萧飞吩咐,八爪便自行从萧飞怀里冲出,径自扑向宝塔上孤悬着的那盏琉璃灯,虚影划过,竟然将虚空撕裂了一道裂痕,直趁七宝琉璃灯而去。 就在八爪快要接近的时候,七宝琉璃灯忽然动了,滴溜溜转了起来,便有神火包围了琉璃灯,随着琉璃灯的转动,化作一条火龙,顷刻间,火龙成型,迎着八爪电射而来,在办红轰然间相撞,八爪冒起三道黑光,将火龙撕裂,去势不休,神威依然。 琉璃灯眼见火龙不奏效,接着一转,便有一把火焰刀探出,刀柄连着琉璃灯,身形动荡,便于八爪在半空中碰撞起来,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一瞬间,已经不知道交手多少记,反正是看不到真身,虚影冲撞,肉眼几乎是看不到了。 八爪与七宝琉璃灯的动作快不暇接,肉眼捕捉不到踪迹,看的萧飞目瞪口呆,正自傻傻的看着,忽然七宝琉璃灯发出一声呜咽,便见那些本来跪在地上咏经的村民,忽然间全部都爬起来,开始炒萧飞与黄曼逼来,虽然手无寸铁,但是却是气势汹汹,大有将二人生撕活剥了一般,每一个人的双眼都迸射着杀机,眼珠子发红,看上去好不狰狞。 萧飞和黄曼一惊,不由得朝后退去,但是没退出多远,才发现身后也有村民围上来,看不出有多么厉害,但是一时间萧飞竟然不敢出手,这都是一个个的人呀,略一迟疑,人群依然围上来,将二人包围在其中,再也没有退路,萧飞脸色一变,忽然单手结离火印,抖手便是一团火光打出,飞快的转了一个圈,化作一道火墙将萧飞二人包围起来,同时萧飞大喝道:“你们都快退下,不要自误,你们都不是对手,快退下。” 但是人群并没有听从萧飞的呐喊,依然在向前逼近,恍惚之间,便有人逼近离火圈,有人一步踏上,一瞬间变化做一个火人,惨叫着倒在地上打着滚,火焰升腾,在那人身上燃烧着,甚至闻到一股子焦糊味,就像是真的有人在燃烧,看的萧飞和黄曼心惊胆战,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冲过去救人,但是最终还是克制住,心里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幻影,都是假的,都不是真的,却忽然听到远处的村子里,有妇女和小孩子的哭喊声:“爹呀,我的爹呀,快救人哪,救救我爹,救人哪。” 第二百八十六章 心魔 一个小孩子,也就是七八岁大,唇红齿白,此时却是嘶哑的哭喊着,奔向那个正在燃烧的人,那个是他的父亲,那人犹自在惨叫,与孩子的哭声相呼应,听得让人心里都快碎了,而小孩身后却是一个妇女,跟跟跌跌的超这边跑来,双眼发赤,泪洒了一路,撕心裂肺的哭喊着:“郎君,郎君,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呀,你们都快救救他呀。” 没有人动弹,所有人都在冷眼旁观,看着那个火人,然后将目光投向萧飞和黄曼,指着二人狰狞的道:“你们是杀人凶手,是你们放火烧死了铁柱,你们是凶手。” 即便是明知道是幻影,但是一声声的谴责传入二人耳中,还是让心情激荡,仿佛这就是真实的,萧飞确实就是个杀人凶手,这些声音让萧飞的心中承受着无比沉重的压力,一下子告诉自己这是虚幻的,都是假的,一下子有苦恼的抱住头,自己杀人了,心里不住的变化着。 小孩子当先奔到那人身边,从一旁的小树上扯下一根枝条,用力在抽打那人身上的火焰,这是他的父亲,紧接着妇女也赶到了,毫不犹豫的脱下自己的衣衫,用来抽打那人身上的火焰,这是她的夫君,女人脱掉外衫,里面竟然是真空的,上身赤裸着,随着女人每一次挥动,那一对双峰便颤抖着,但是落在任何人眼中,也没有一丝的淫欲,有的只是无比的默然。 终究是没有能救得了那人,升腾的烈火之中,将那人化作一截黑炭,烧的惨不忍睹,就连鼻子耳朵都烧没了,全身都变得炭化,死的好不凄惨,看的萧飞和黄曼口中发干,黄曼甚至忍不住呕吐起来,眼前的这一切太真实了。 妇女停住手,眼中流出血泪,一滴滴眼泪鲜红,扑到那人身上,便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随即嚎啕大哭,那孩子也扑倒在那人身上哭喊着,使劲地推搡着那人,嘴里还哭喊着:“爹,爹,你起来呀,你答应过我要陪我去府城逛一逛的,你不鞥说话不算数呀,爹,你起来呀。” 哭着哭着,声音骤然断了,孩子一头扑在那人身上,昏厥过去,只剩下那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场面一时间变得惨淡,哭声传出很远很远,在寂静的黑暗中,让人闻之落泪,每一声哭喊都如一记记重锤敲打在萧飞心里,一旁的黄曼甚至坚持不住,跌倒在地上,已经全身没有了力气,仿佛二人真的是杀了人,成了杀人凶手,千夫所指的杀人凶手,在无数双冷冷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萧飞深吸了一口气,猛然间一声大喝:“唵。” 六字真言咒爆发,让萧飞和黄曼神识为之一清,瞬间意识到这是幻觉,自己二人差点就沉迷在幻觉之中,一旦承受不住心里的压力,可想而知将会发生什么,正是因为这些,萧飞才在心里暗道一声侥幸,额间隐隐见到汗水,可见心里刚才的压力有多大。 六字真言咒炸响,人群登时一怔,指责声消失不见,就算是那女人的哭喊声也是为之一滞,都在呆呆的望着萧飞,但是片刻之后,女人忽然尖叫了一声,张牙舞爪的朝萧飞和黄曼冲来,仿佛看不到眼前的火焰,还是故意的在赴汤蹈火,要磨灭二人的心智。 萧飞深吸了一口气,心里默念六字真言咒,让意识保持清醒,但是便在此时,那小孩也清醒过来,眼见着母亲朝火焰冲来,也毫不迟疑的朝这边跑来,一边跑还一边哭喊着母亲,而女人充耳不闻,依旧毫不停顿的跑来,眼中流着血泪,看上去好不吓人,一步踏入离火之中,瞬间或作一个火人,却依旧不肯停顿,冲向萧飞。 眼看着火人冲过来,萧飞咬了咬牙,忽然一脚踹来过去,硬是将火人踢出去,跌倒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滚落在小孩子脚边,便听见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喊了声母亲,用手中的树枝抽打着,却是徒劳的做着这一切,那女人在惨叫声中化作一截子黑炭。 终于小孩子放弃了一切的徒劳,将双眼仇恨的望着萧飞和黄曼,然后一步步向二人走来,眼看着就要踏入离火之中,萧飞有点不忍目睹,轻轻闭上了眼睛,但是一旁的黄曼却不似萧飞一样镇静,看着小孩子走来,一步一步踏在她心头,黄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跳起来保住萧飞的胳膊,歇斯底里的喊着:“快把火熄灭,我宁可死,也不要作孽了,我求你了,快把或熄灭了吧——” 黄曼的哭喊声,让萧飞心智也为之动摇,心中赶忙默念六字真言咒,心里明白这2一件事,那就是这离火绝对是对真人无碍,这并不是真正的火焰,又怎或将人烧死,除非这些都是鬼,但是这些村民甚至连鬼都不是,只是一些幻影,心中猛地一咬牙,大喝一声:“嘛。” 企图使用六字真言咒将黄曼惊醒,但是萧飞失望了,此时的黄曼的神智已经错乱,完全走火入魔,只是歇斯底里的喊叫着,让萧飞熄灭火焰,六识已闭,再也听不进去别人的声音。 萧飞无奈的望着黄曼,却一时间想不到该怎么办,哪知道黄曼眼见求萧飞没用,竟然舍弃萧飞,径自朝那小孩子跑去,一边跑一边还大声地喊着:“小弟弟,快退回去,不要过来,要不然你也会烧死的,我求你了,你快退回去——” 心中一惊,当萧飞在迈步追过去的时候,却是已经晚了,黄曼纵身跃起,一下子将小孩子扑倒在地,然后打了个滚,将小孩揽在怀里,一脸的泪水的望着小孩子:“小弟弟,不要进去,你也会烧死的,千万不要进去。” 那知道这句话声音刚落,那小孩子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眼中一瞬间减去仇恨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阴冷和冷酷,双眼寒芒一闪,一口咬在黄曼的脖子上,但是遇袭的那一瞬间,鬼面警觉了,忽然探出,一口将小孩子的身子咬掉,但是那颗头颅却没有够得到,遗留在外面,张口咬在黄曼的脖子上,死也不肯松口。 黄曼惨叫了一声,就算是这样,也不见清醒过来,依旧哭喊着呻吟着,双手抱住小孩子的头,用力的想要拿下来,但是却不曾拿得动,那颗头颅咬得太死,鲜血从伤口上喷了出来,激射出一米多远,不远处的萧飞暗道一声糟糕,这一定是咬破了大动脉了,脚下加力,朝黄曼扑去。 萧飞扑过来,却见四周的村民开始朝黄曼围拢过来,一个个伸出双手,狞笑着对着黄曼,却是要将黄曼撕碎一般,萧飞猛得大喝一声:“呢。” 六字真言咒炸响,将村民们震的纷纷一怔,就是那颗小孩子的头颅也是一呆,只是微微一松口,萧飞上前一把将那颗头颅扯了一下,远远地丢开,却见黄曼的鲜血飚射出来,果然是伤到了大动脉,萧飞哪敢迟疑,若是晚一点的话,黄曼便可能血流尽而死,双手结成神魂印,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上面,便有一道白光降下,将黄曼包围在其中。 这一回的功夫,村民们纷纷醒来,恶狠狠的朝二人扑来,但是萧飞哪里顾得上这些人,不敢中断神魂印,心中焦虑,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黄曼胸前的鬼面,一瞬间又分化成十几个鬼面,远远探出,将萧飞与黄曼保护在其中,一口一个将村民们撕碎,然后吞噬掉,还听见‘咔吧咔吧’的切嚼声,让萧飞直倒胃口。 片刻之后,萧飞终于松了口气,白光散去,黄曼已经恢复,但是惊吓加上失血过多,人已经没有力气,缓缓地软倒在地,这一刻萧飞才真正忿怒了,眼光冷冽的扫向那些村民,冷哼了一声,双手结成风雷引,一声大喝,一口鲜血喷上,便有无数天雷砸下,虽然威力不大,但是却也能将这些毫无威力的幻想村民劈个粉碎,还有狂风吹起,将无数村民卷动半空,然后在远处重重摔落,无不是骨断筋折,血流一地,响起遍野的哀嚎。 萧飞心知是幻境,但是眼前所见到的一切都是太过真实,让萧飞触目惊心,只能在心中默念六字真言咒,保持神智清明,否则断然是下不得手。 在狂风和天雷的交击下,萧飞身边登时一空,一时便可却没有人能进得了萧飞的身上,何况还有鬼面保护着,到现在为止,萧飞也弄不明白,为什么鬼面对自己这样青昧有加,这样的保护自己,真是一件让萧飞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事情。 这边清净了,萧飞一抬眼望向八爪和七宝琉璃灯的战场,半空中,八爪与七宝琉璃灯不停地碰撞,那琉璃灯光芒越来越盛,幻化出火焰刀和暗金神枪,几件神兵夹击八爪,也亏得八爪神速,总是在危机之时得已脱身,但是也是这样,反而在争斗中落了下风,被琉璃灯压的抬不起头来,大多数时候反而是琉璃灯在进攻,八爪也不是防守,只是仗着速度与琉璃灯周旋,眼见着琉璃灯幻化出来的神兵是越来越多,让八爪躲闪的空间越来越小,情况也变得有些危急。 第二百八十七章 危局 大战至此,萧飞也看得出八爪好像除了速度快和爪子锋利之外,再就是身体强横,好像再没有其他的法术神通,要不然也不会在七宝琉璃灯的手下落得下风,迟疑了片刻,萧飞轻轻一拍鬼面,鬼面倒是并不反对,但是也着实的瞪了他一眼,显然对他这种动作很反感,让萧飞颇为无奈,望着鬼面,抬手朝七宝琉璃灯一指,然后做了一个张口的动作,示意鬼面去攻击七宝琉璃灯,去助八爪一臂之力,哪知道却惹得鬼面不住的翻白眼,萧飞一愣之间,便有一道神念传过来:“小子,你不由给我一打哑谜,尽管开口就行了,我能懂得你的意思。” 这声音很熟悉,有些嘶哑,更显得低沉,萧飞一愣神,忽然想起这话在哪里听到过,就是在镇压八爪的时候,曾经提醒过自己,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鬼面真的有灵识,而且还很活跃,这都不是让萧飞惊讶的事情,萧飞脸色骤变,不由得失声道:“先前提醒我的就是你,那你,那你究竟是什么,又怎么会知道血脉之力?” 萧飞震惊,关于血脉之力,好像就只有翰墨和自己知道,怎么鬼面会也知道这事情,哪知道鬼面却不理睬萧飞的问题,不是不屑一顾,而是有意在躲避着什么,一声咆哮,鬼面合作一个,仰首朝七宝琉璃灯冲去,张大了嘴巴,不住的吐着黑气。 鬼面冲势未停,八爪便已经发现,知道是来帮自己的,猛地一错身,与七宝琉璃灯硬拼了一记,硬是将琉璃灯拖住,让瞬间就冲上来的鬼面一口咬住七宝琉璃灯,登时传来七宝琉璃灯的嘶吼声,然后火光冲天,自七宝琉璃灯中升腾而起。 鬼面一声惨呼,猛地松开口退了下去,那张巨口中直冒青烟,却是差点给烧糊了,至于八爪也受了一记,瞬间被火光包围,知道猛地一挣,才将火光震碎,在虚空中飘落,与鬼面各占一个方位,紧盯着七宝琉璃灯,却是杀机一片。 被鬼面咬了一口,又被鬼面的黑气所侵蚀,七宝琉璃灯也是神光明灭不定,显然是受了伤,一时间也没有主动攻击,悬浮在半空之中,一明一灭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只是萧飞没时间在看下去,只是清净了片刻时间,那些村民们有围拢过来,只是人群之中多了些少胳膊少腿的,鲜血撒了一地,甚至于有的拖着肠子也朝这边围来,一个个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让萧飞颇为心寒,这些幻境是七宝琉璃灯制造出来的,观此就知道七宝琉璃灯的残酷,如今再看七宝琉璃灯的实力好像还在八爪之上,看来这要是一场艰苦的争斗了。 双手结成离火印,一声轻叱,手印一番,一口鲜血喷上,便有离火升腾,冲天而起,随着王萧飞一转身,化作一条盘旋的火龙,将萧飞护在中间,化作一面火墙。 但是那些村民好像并没有为之止步,依然咆哮着冲了上来,一张张脸扭曲着,毫不犹豫的冲进火墙之中,瞬间化作一个个火人,合身超萧飞扑来,竟是一副自杀袭击的摸样,却不见一个怕死的,眼见这种情形,萧飞心中不由一惊,一张脸已经变了颜色。 心中一动,离火印依旧能够不能阻住人群,萧飞略一迟疑,双手结成风雷引,狂风与天雷交织而下,轰然砸在人群之中,狂风有从萧飞脚下升起,化作一道龙卷风,将被天雷皮中的人群吹上天,便成为一截截残肢断臂,自高空中掉落下来,围着萧飞掉了一地,一蓬蓬血雨炸开,纷纷洒洒的自天空中飘落,如一场细雨,却是鲜红鲜红的。 此时,八爪与鬼面也不甘等待,各自发出一声厉啸,一左一右朝七宝琉璃灯冲去,八爪虚空划过,三道神芒撕裂虚空,斩向七宝琉璃灯,而鬼面张裂开大嘴,便是一片黑气,将周围遮掩起来,黑雾涌动,其中就有无数怨灵。 七宝琉璃灯也不敢大意,微微一阵转动,忽然自底部生气一个神火莲花座,本来的八角宫灯,四下裂开,与莲花座溶于一起,一点拳头大的火焰燃烧着,而那灯芯竟然是一个有一尺多高的小孩子,盘膝端坐在莲花座上,紧闭着双眼,嘴中不知道在默念着什么,双手各执一件神兵,分别是量天尺与裂天刀,划出一片虚影,斩向八爪与鬼面。 便在此时,八爪与鬼面忽然合作一个,厉啸之间,轰然间撞在一起,量天尺与裂天刀仪器站在黑雾上,劲气激荡之下,将黑雾吹散,露出鬼面本体,一张大口咬住裂天刀,却被量天尺狠狠的砸在脑袋上,登时将鬼面砸落下地,但是黑雾中却已经失去了八爪的踪迹。 七宝琉璃灯一呆,正奇怪这八爪的踪迹,便感觉后背一痛,一条胳膊便已经被斩下,洒下一蓬神火,而此时,鬼面忽然有冲了回来,虽然神芒暗淡,但是还是一口吞噬了那条胳膊,便忽然间缩了回去,没入黄曼体内不见了。 ‘嗷’一声惨叫,七宝琉璃灯疯狂了,身上的伤痛却是几百年来都不曾体会过的,莲花座猛地旋转起来,八瓣莲花瓣化作八柄刀锋,闪出无尽寒光,与半空中同八爪对撞了无数次,‘叮叮’之声不绝于耳,迸射出一道道神火和劲气,打在地上便是一个大坑,落在人群中,便是将人群炸的粉碎,克制二者究竟打得有多激烈。 终于一声巨响之后,八爪与七宝琉璃灯分开,双方都是神光暗淡,但是八爪却看起来更是惨了一点,那截半截手臂出了那一只手,几乎都有数不清的伤痕,一时间各自顿在天空,轻轻地抖动,却没有再行冲击,如此拼斗,是很消耗本源的。 地上,萧飞将周围的人群已经完全扫空,抬眼看着八爪,看得出伤的不轻,心中一动,此时八爪与七宝琉璃灯都在尽量恢复,若是自己助八爪一臂之力,情形是不是会逆转,心中一动间,双手结成神魂印,一口鲜血吐出,舌头着实被咬的不像样子,但是美食家管这些,到时候神魂印一起,这些小伤都会恢复的,但是八爪更重要,双手一番,一道白光自九天上垂落,落在八爪身上,便见八爪身上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恢复着。 有了萧飞相助,八爪恢复的就是快,没等七宝琉璃灯恢复过来,八爪便动了,化作一点虚影,自虚空中飞遁,轰然间撞上七宝琉璃灯,瞬间又是无数撞击,流火气劲飞溅,片刻之后,再行分开,八爪固然是又添了许多伤痕,但是七宝琉璃灯更惨烈,那个小人身上,却是被八爪抓出一道道伤痕,一团团神火自其中冒出,流逝着本源之力。 七宝琉璃灯看着八爪遁入白光之中,身上的伤便自行恢复,惬意的很,便已经猜测到是萧飞在相助,不由得双眼睁开,闪过一道寒芒,竟然不管身上的伤痕,竟然一声厉啸,折身朝萧飞扑来,没有萧飞相助,八爪便不会恢复得那么快,也休想占到便宜。 半空中化作一道流火,迅雷不及掩耳,等萧飞发现,却已经来不及做出反应,那道流火已经到了近前,甚至于萧飞都来不及脸色变化,而八爪虽然反应过来,终究是迟了一步,虽然速度是快了一点,但是这么近的距离下,八爪也来不及救援萧飞。 流火飞速,转瞬便至,眼看着萧飞便要被流火打中,这七宝琉璃灯本是那人用大神通将一点三味真火化作一件法器,为八角宫灯,神火之下,能焚化万物,若是萧飞被流火打中,只怕顷刻间就会化作飞灰,烟消云散,落得神魂俱灭。 但是此时萧飞反应不及,八爪又动身为晚,又该怎么化解这一个危局,流火已经到了萧飞眼前,甚至眨眼的时间也没有,眼看着萧飞就要葬身流火之下,本已经退回黄曼体内的鬼面,却忽然冲出,一头撞上流火,轰然之间,流火被撞飞,但是鬼面一阵暗淡,竟隐隐有消散的迹象,化作一片烟雾,没入黄曼体内,在也不见有动静。 八爪大怒,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自己的伙伴竟然差点被斩杀,还是因为为了帮自己,如何还能按耐得住怒火,竟然虚空化作三道神芒,再也看不到本体,追着七宝琉璃灯斩落,轰然间的撞击,然后各自跌落在地,一时间竟然都不曾有动静。 萧飞不敢迟疑,刚才变化太快,竟然来不及收起神魂印,如今倒是正好,白光催动,落在八爪身上,本来已经开始黯淡下去的神芒,终于有稳住,但是也不见再行升起,慢慢的减去神光,恢复了本体,一直半截的手臂,动也不动一下。 倒是七宝琉璃灯莲花瓣尽碎,但是那小人却还在挣扎着坐起来,身体几乎被八爪撕成两半,半边身子垂在胸前,耀眼的神火喷洒,却是伤了根本,但是终究还是慢慢将身子连接到一起,片刻之后身子一挺,彻底的连在一起,只是神火迸射,一时片刻还是休想完全恢复。 眼看着八爪身上伤痕进去,但是却无动静,光芒不显,显然是短时间别想恢复过来,萧飞心中一动,此时此刻,还不如先将七宝琉璃灯镇杀,却还等何时,反正经过刚才的救治,八爪已经没有太大的危险,只是想动弹却是很难。 第二百八十八章 缘灭 “叭。”一声大喝,萧飞脚下一划,咬破手指,一滴鲜血滴落在脚下的悬空咒上,便有一股神风,凌空将萧飞托起,送到半空之中,然后萧飞收起神魂印,双手结成抱山印,咬破舌尖,这一激动,却是差点把舌头咬下半截,弄得最终鲜血直流,但是顾不得疼痛,双手一番,一座山岳虚空显化,随着消费的身子压下,将来不及动弹的七宝琉璃灯镇压住,而此时还在半空的萧飞,虽然已经无法结印,但是口中犹自流出的鲜血,却不想浪费,用尽力气全都吐在抱山印上。 得到萧飞的血脉之力,抱山印光芒大作,忽然拔起十几米,然后光芒在一闪,竟然有忽然变小,小的也只有七八米高下,但是山岳却猛地一沉,竟然将七宝琉璃灯彻底镇压,只传来一声声的哀呼,和七宝琉璃灯的不甘的怒吼。 七宝琉璃灯被镇压,但是一时间哪里能消亡,拼命地挣扎着,更是召唤那些幻境村民疯狂的朝萧飞涌去,要将萧飞撕裂,住七宝琉璃灯脱困,但是此时,萧飞力尽,黄曼昏迷未醒,至于鬼面则是伤重难显,八爪呆在一旁一点动静也没有,任凭人群潮水一样涌来,遍地的残肢,一地的鲜血流淌,人群嘶吼着咆哮着,你拥我挤的朝萧飞涌来,但是萧飞却只能躺在那里干瞪着眼,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先是施展神魂印,后来施展抱山印,已经耗去了全部念力和气力。 眼看着人群便要将萧飞淹没,但是就在此时,人群忽然一分,本不该出现的坛子怪和那二十多件法器一起涌入,瞬间便在萧飞身边围成一个圈,有的喷火,有的唤石,有的在那地上围着萧飞转动,有的在天空凌空悬浮,有石磨成精,有家猫成怪,也有字画从中下来,这二十多个法器,本就是各种家里的器具被人炼化而成。 法器们一出现,登时将人群斩杀,虽然不是七宝琉璃灯的对手,但是对付这些幻境,它们还都是绰绰有余的,坛子怪更是化做一张巨口,拼命地吞噬着人群,不让一个接近萧飞。 终于在一种法器的努力下,萧飞周围几百米都为之一清,不见一个人影,坛子怪见抱山印,不由得大为惊喜:“大人,您将七宝琉璃灯给镇压了,真是太好了,快点镇死它,可千万莫要让它在脱困出来,否则——” 话未说完,便见抱山印猛地一震,忽然向上升起一点,却是七宝琉璃灯挣扎着将宝山月顶了起来,一旦掀翻,七宝琉璃灯便会冲将出来,杀机大盛,自山岳之下溢出,一时片刻,还是休想镇杀七宝琉璃灯,更有一点流火冲出,焚烧着抱山印所化的山岳。 一众法器不由得变色,怒目瞪着坛子怪,这也太乌鸦嘴了,说什么来什么,好的不灵坏的灵,真要是七宝琉璃灯冲将出来,它们便没有一个还能活着的,尽管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冲进来的,那是看萧飞久无动静,而且这院落里不时传出巨响,怕萧飞出意外,才舍命冲进来的,既然现在七宝琉璃灯被镇压,那就想法子不要让七宝琉璃灯跑出来,登山望月图便是那一幅画成了精怪,开启了灵识,此刻忧虑的望着萧飞:“主人,您看该怎么办呀?” 萧飞唯有苦笑,看来自己要再出一次血了,微微叹息了一下:“内门,把饿抬去来,帮饿把饿被噶破,让饿的血滴上就横。” 萧飞这番话,只怕一众法器说的面面相视,都不能明白萧飞的意思,这番话说得未免也太深奥了吧,它们这些法器的元灵根本就听不懂,半晌,却是石磨怪发现了这个问题:“大家不用多想了,主人的舌头咬伤了,说话不清楚,大家尽量想一想什么意思,尽量接近一点。” 这话说得明白,曾经见过抱山印的坛子怪第一个便反应过来:“对了,大人肯定是说让我们把他抬到抱山印哪里,将他的血滴在上面,我见大人这样做过。” 众法器深以为然,果然是和萧飞的意思相近,于是便不再犹豫,几个上前抬起萧飞,茶勺怪还吆喝着:“大家可慢着点,不要碰着主人。” 将萧飞高举在半空,让萧飞形成坐着的姿势,前面有人扶着,后面有人推着,便有人轻轻地将萧飞的胳膊弄破一点皮,让鲜血滴落,一滴一滴的落在抱山印上,果然编起来变化,这些血液就像千斤之重,每一滴滴在抱山印上,抱山印就直往下压一分,直到第十几滴,终于传来七宝琉璃灯的一声咆哮和惨呼,那一瞬间整个世界恢复了清明,变化成一座院子,至此,七宝琉璃灯算是彻底消亡,被抱山印镇杀了,从此不再有这一件法器存于世。 随着没有了镇压的对象,抱山印也慢慢变得虚化,最后慢慢消失,黑洞洞的院子里,便是法器们乱七八糟的说话,拥簇着萧飞进了屋,当然也有将黄曼抬了进去,和萧飞并排在床上,让二人好好休息,至于八爪这位大功臣,却被着实冷落起来,没有法器去关注,倒不是没有愿意帮它的,而且谁也不敢往跟前凑,生怕惹得这八爪不高兴,边让八爪静悄悄的趴在院子里。 也不知过去多久,萧飞从睡梦中醒过来,虽然还是有些疲乏,但是终究已经恢复了气力,识海中也不在隐隐刺痛,只是肚子‘咕咕’作响,却是给生生饿醒的,已经很久没吃过一顿饱饭了,黄曼带的拿点吃的东西,其实还不够萧飞自己一顿吃的。 缓缓的坐起来,萧飞晃了晃头,将脑袋的沉重甩去,看着法器们热切的守护在自己身边,心中一暖,低声道:“我睡了多久了?” 法器们挠了挠头,这问题还真是个问题,毕竟它们从来不注意时间问题,也没有这个概念,此时萧飞问起来,却都傻了眼,最后还是石杵怪憨憨的一笑:“主人,怕是都有四五个时辰了。” 这些法器都是很久以前被炼制出来的,对于时间的认知还是以时辰计算的,萧飞默默地推算了一下,差不多快十个小时了,好快呀,又是一天过去了,不由得叹了口气,略一迟疑,望向一旁的坛子怪:“坛子怪,可是已经能够出去了?” 坛子怪一呆,干笑了一声:“大人,大家只顾着守着你了,却还没有去看看,您既然醒了,不妨一起去看看吧。” 萧飞点了点头,双手结成神魂印,便有一道白光垂下,将萧飞裹在其中,片刻之后,萧飞一身的创伤便已经恢复过来,最少精神爽利了不少,从床上一跃而下,扭头看看犹自沉睡的黄曼,略一沉吟,轻轻推了推黄曼:“黄曼,你醒醒了,黄曼——” 但是半晌不见黄曼醒来,在睡梦中,黄曼的一张俏脸犹自痛苦的扭曲着,不知道梦中有梦到了什么,只怕也不是开心的事,或者还是那个小孩子的头颅,在纠缠着她,萧飞叹了口气,希望黄曼能慢慢恢复吧。 扭头看了法器们一眼,便只怕几个留下来守护黄曼,领着其余的出了屋子,走到院子中间,却见八爪已经清醒过来,悬浮在空中,正在自行恢复,见到萧飞出来,才微微的有些高兴,围着萧飞转了一圈,变化做一道光芒,没入萧飞怀里。 萧飞心中一阵欣慰,虽然都伤的不轻,但是终究没有牺牲,慢慢都能修养回来,扭头看到了静静地躺在院子角落里的那个八角宫灯,没有了元灵,本源更是被镇杀,但是这一间曾经辉煌的法器,却还是散发着一种神性的光芒。 轻轻走上前,将八角宫灯拣起拿在手中,萧飞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可惜了,一件法器就这样破灭了,却不知当初成就元灵用了多少年,而今一夕化做凡物。” 感慨着,萧飞心中一动,咬破手指将一滴血滴入八角宫灯,化去那人留下的禁制,然后单手结成离火印,一滴鲜血滴上,轻轻一指八角宫灯,便有一道火光没入八角宫灯,刹那间,八角宫灯亮了起来,将整个院子照亮。 萧飞将八角宫灯挂在院子里的大树上,巍巍一叹:“如果你还有大气运,那就在这里好好的修行,将来或许还有机会能在此成就元灵,但是记住一句话,不要杀生,多行不义必自毙。” 一旁的法器们默默地看着,只感觉眼睛有些泛酸,可是却没有眼泪,法器又哪来的眼泪,不过心中对萧飞没有看不起,而是更加尊重,萧飞很尊重他们这些法器,不想从前的人,只是拿它们当成一个物件,从不曾想过其实它们也都有感情,元灵有了神识,自然会有感情,可惜没有人在乎它们,这一刻,法器们才真正认同了萧飞。 在坛子怪的引领下,一路朝出口而去,让萧飞奇怪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法器好像对自己比起先前更显的尊敬,发自内心的恭敬,想不明白,萧飞也懒得想,毕竟这对萧飞没什么坏处,转眼间已经走到了出口处,那也是一条胡同,依旧是向外延伸着,在萧飞的不解下,一众法器忽然合力朝前方打出一击,登时便见虚空一阵扭曲,一道黑洞洞的门户出现在萧飞眼前。 第二百八十九章 小村中 萧飞大喜,也不等法器们,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心中太渴望从这该死的幽灵山庄出去了,如今终于能出去,萧飞只感觉脚步轻快,一步踏出,眼前的景色一边,刚才还是在胡同里,现在却落足于一处坟地里,一座座坟头,一眼望去,却不见那几个苇子湾,和进去之前的景色已经大不一样,眼前的变化究竟是哪里? 此时天刚放亮,四野不见人影,想必还都没有出来,天际一片丹霞,映的天空红丹丹的,萧飞深吸了一口气,一股子泥土的芳香涌入鼻间,真的好舒服,有一种隔世为人的感觉,第一次感觉到世界的美好,那黄绿交间的玉米地,那一颗颗大叔,甚至那一座座坟头,都让萧飞感到亲切。 法器们自萧飞身后走了出来,恭敬地站在萧飞身后,大小不一,高矮不同,它们望着这个世界,也是充满了惊奇,坛子怪更是感叹道:“大人,外面的世界真是美好呀。” 萧飞呵呵一笑,便正要答话,却忽然有十道身形自坟地边上冲去,化作虚影朝萧飞冲来,黄红蓝绿紫,五颜六色的,一丝丝法力的波动在虚空中传来,法器们一惊,猛地大喝一声,瞬间散布在萧飞身边,保护着萧飞,便要打算动手,却忽听萧飞大喝一声:“不要动手,自己人。” 法器们一地啊,很顺从的没有动手,也亏得萧飞喊了一声,来的那些也没有动手,径自落在萧飞面前,却正是黄玉雕它们,看到萧飞却是大喜过望:“大人,您终于出来了,可真是想死我们了,您要是再不出来,我们都打算冲进去了。” 看到黄玉雕它们,萧飞也是很高兴,没想到它们竟然一直跟着幽灵山庄,等待着自己回来,面前压住心底的冲动,微微一笑:“我也挺想你们的,你们都没事吧,这地方又是哪里?” 听到萧飞关切的话,黄玉雕它们心里都暖暖活活的,自己的这个主人心底真好,待它们也是无话可说,没等黄玉雕回答,一旁的红花蛇便抢到:“大人,这里是梅县地界,那晚上您被那个臭娘们逼入幽灵山庄之中,后来那个女人也冲了进去,幽灵山庄便自行消失,我们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也有找到的,找到之时却已经是到了梅县。” “梅县。”萧飞一呆,这不是距离旬阳有几百里地了吗,没想到进去一趟,却已经是几百里地之外了,不由得一阵苦笑,轻轻摇了摇头,看着黄玉雕它们满身的露水,想必是没日没夜的守在这里,等待着自己的归来。 迟疑了一下,将精怪们和法器们相互介绍了一下,便沉吟了一会儿,才缓缓的道:“小黄,我现在先回家看看巧玲她们,你们还要继续守在这里,我还要进去一趟,想办法将马天师救出来,至于坛子怪你们,现在还不能出来,还要留在里面,将那一片地方守好,等我再进来的时候,也好有个安全的落脚之地。” 精怪们和法器们轰然应是,风餐露宿已经是精怪们的习惯,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是给萧飞办事,如今有没有了担心,而且最重要的是,幽灵山庄之中有了内应,当不虑会出什么问题,自然是无所谓,谨遵萧飞的吩咐。 萧飞便让黄玉雕它们自由的准备,却又回转幽灵山庄之中,将昏迷的黄曼带出来,有唤出八爪,吩咐道:“八爪,你还是留在幽灵山庄之中吧,有你坐镇,才不怕其他的子阵中的法器过界,否则我不放心呀,你留下吧。” 八爪默然,只是点了点头,便转回幽灵山庄之中,能帮到萧飞哪里都行,再说在外面,萧飞也不太会有什么危险吧,只是却让坛子怪和石磨怪跟在萧飞身边,一众法器中,哪一个不怕它,自然没有人敢违逆八爪的意愿,只是却让萧飞有些犯愁,看着坛子怪和石磨怪的古怪摸样,萧飞迟疑了,苦笑道:“坛子怪,石磨怪,你们能不能变化点摸样,或者缩小,要不然我带着你们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只怕很快就很被当成怪物。” 坛子怪和石磨怪讪讪的一笑,身子一阵抖动,变化成只有核桃大小,一个挂在脖子上,一个挂在腰间,化作两个饰物,不过看上去颇为古怪,一个小坛子,还有一台小石磨,幸好还不算是太难看,也不算是太起眼。 抱着黄曼,萧飞无奈的一步一步的朝县城方向走去,黄玉雕在前方引路,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十里八里看不到一个村庄,最让萧飞郁闷的是,掏出手机,本想给李所打个电话的,也好让你共李所来接,但是电话接通之后,李所倒是很是欣喜,询问之下,萧飞傻了眼,这鬼地方就连黄玉雕它们也只知道是在梅县西南四十多里,至于具体位置就不知道了。 最后李所说开车过来,让萧飞等问道具体位置,再打电话给他,结果萧飞就只有抱着黄曼,吃力的朝前走着,一直走了有七八里路,才远远看见一个村庄,最大的感触就是,平时看着黄曼听小巧的一个人,体重也就是只有九十来斤,若是化作一个别的东西,萧飞扛起来还真轻松,但是抱着黄曼,走出这七八里路,萧飞都感觉自己的双臂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已经完全麻木了。 好不容易走进村子,结果都不知道为什么,碰到人还不等萧飞开口,人们就争相躲开,知道黄玉雕提醒,萧飞低头去看才发现,原来自己在幽灵山庄内折腾了好几天,不但没有洗澡,而且还经常在地上打滚,和法器搏斗,一身衣服不但已经破破烂烂的,而且还有一块块血迹,而且身上还脏的要命,满身的泥垢和污遂,还不比一个要饭的干净呢,也难怪人们都躲着自己。 正自苦恼见,忽然有人发现了黄玉雕,便听得有人大喊:“快来看,好大一只黄鼠狼,大家快打死它,快来呀。” 于是村里便有男女老少冲出家门,追着黄玉雕而来,偏偏黄玉雕不舍得离开萧飞,跑来跑去,眼见要无路可逃,于是黄玉雕施展了自己最大的本事,‘砰’的放了一个屁,好响的一个屁,只是听声音萧飞脸色就变了,拔腿就跑,但是跑的还不是太及时,一股子臭气传来,近处没来得及跑开的村民,一闻到这气味,登时有人受不了,直接背过气去,实在是太臭了。 萧飞闭着呼吸,就是刚才的闻到的那有点气味,就差点让萧飞晕过去,心中发誓,这绝对是自己闻到的最臭的一个屁,要人老命呀,一直奔出二三百米,才终于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张脸都别的通红通红的,差点就上不来气。 一场闹剧之后,萧飞终于凑到一位快要晕倒的老大爷身边,尽量的露出一丝微笑:“大爷,咱们这是什么村子呀,应该怎么走呀?” 结果老大爷警觉性还是很高的,上下打量着萧飞,当看到萧飞怀里的黄曼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很爽快的告诉了萧飞,这是七里屯,但是不等萧飞说谢谢,老大爷就回转回家,躲在大门后,一面注意这萧飞的动静,一面拨通了110报警,萧飞这样的造型,怀里还抱着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那女孩子还昏迷的,于是很容易的老大爷就认为萧飞一定是人贩子。 萧飞不知道,掏出手机给李所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身在七里屯,让李所前来接自己,萧飞是走不动了,找个砖垛坐下来,便将黄曼放在砖垛上,好累呀。 结果时间不长,就发现有很多村民正远远地围着自己,甚至于有的还拎着棍子,死死的盯着萧飞,比起刚才发现黑影的那只黄鼠狼的时候还要紧张,萧飞疑惑的望着远远未过来的村民,好像这些村民对自己很不友善呀,自己究竟哪里得罪过他们。 村民们围了上来,便有一个老者走上前来,指着萧飞大声道:“把那姑娘快点放了,不然我们可不客气了。” 萧飞闻言一震苦笑,原来是因为黄曼呀,到也不怪罪村民们,毕竟都是好心,若真是有人劫持了女孩,说不定便会被村民救下,但是自己的情况不同呀,朝村民们苦笑一番:“各位大哥大姐叔叔伯伯,这女孩子是我的朋友,因为受了惊吓还没醒过来呢,你们可不要误会。” 哪知道并没有人相信萧飞的解释,对此戳之以鼻:“你的朋友,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啥摸样,人家姑娘穿的可都是名牌,就你一个要饭的,还想和人家姑娘做朋友,你也不撒泡尿照照。” 说话之间,村民们又开始往前围,躲在一旁的黄玉雕终于忍耐不住,一下子跳将出来,冲着村民们张牙舞爪的,便想放个屁将人迫退,哪知道萧飞倒是先脸色大变:“小黄,你要是敢放屁,我就把你踢出去,想谋杀我呀。” 黄玉雕一呆,讪讪的退了几步,又不敢动用法术攻击人,凭自己的小身体的话,和村民们打,还不被打成肉酱,眼见着村民逼来,黄玉雕只能一步步退到萧飞身边,哭丧着脸道:“大人,您看现在该怎么办?” 第二百九十章 误会何处不在 萧飞也没办法,这些无辜的村民,自己是不能动用法术的,就算是凭拳脚的话,萧飞也不任务自己能打得过几十口子人,况且其中还有老人和孩子,就算让自己打,能下的去手吗,脸上也隐现焦急之色,这可怎么么办,正自迟疑间,忽然听到有警车的响声,萧飞心中一喜,一定是李所到了,看着村民们闪开一条道路,萧飞心中一松。 但是很快萧飞就意识到自己错了,来的并不是李所,而是一辆警用面包车,上面写着110三个大字,萧飞看着泛起一丝苦笑,看来是有人报警了,心里只能期盼着李所能赶快到,要不然自己只怕又要进派出所一趟,最近这一阵子,真是和派出所公安局的结缘了。 警车的门打开,从上面下来三个穿着警服的警察,在一个老者的指引下,径自朝萧飞这边走来,远远地就高声喊道:“老实点,跟我们去派出所走一趟。” 其中一个年纪不大的警察,看上去便知道是协警,手中还拎着手铐过来,让萧飞心里颇为无奈,略一沉吟,便陪笑道:“警察同志,我真的是和这女孩子是朋友,你们不信的话,一会高速派出所的所长李连生就到了,他和我是朋友,你们问他也行。” 三个警察略一迟疑,那个年纪最大的脸上露出一丝迟疑,李连生他认识,大家都是干警察的,以前也打过交道,此时听萧飞说起,还说一会就到,煞有其事一般,让他迟疑了,朝另外两个警察挥了挥手:“再等一下吧,说不定他还真认识李连生呢。” 萧飞闻言松了口气,赶忙掏出电话拨通了李所的电话:“喂,李哥,你现在到哪了,你要是再不快点来,兄弟我可就给人当成人贩子带走了。” 那边李所正开着车,闻言一呆,不知道萧飞怎么会和人保贩子扯上关系,不由得愣了愣,嘿了一声:“兄弟,你是怎么回事呀?怎么又成人贩子了,别着急,告诉他们我马上就到,我已经过了前孙镇了,马上就到。”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让萧飞一阵无奈,转身朝三名警察笑道:“李哥已经过了前孙镇了,说马上就到,其实这女孩子真的是我的朋友,只是昨晚受到惊吓,才一直昏迷不醒的,我这不是正想送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吗。” 这番说辞,三名警察倒是接受了,不过还是有人质疑萧飞:“说这话我们倒是相信,不过卡尼说话也挺有条理性的,怎么会弄成这般摸样的?” 萧飞嘴角抽了抽,这不是和说他是神经有问题一个样吗,但是偏偏又不能上火,但是想要解释,却又张嘴无言,难道要跟人家说,自己昨晚上是和法器大战了几天吗,要是那样的话,只怕立刻就要给当成神经病,膛目结舌的愣了一会儿,忽然叹了口气:“哎,这件事说起来还真是一言难尽呀。” 一阵唏嘘,萧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是那名年老的警察对黄玉雕起了兴趣,着实打量了黄玉雕一番,很是惊奇的道:“兄弟,你怎么养了只黄鼠狼做宠物呀?” 萧飞一呆,扭头看着黄玉雕,又是不能解释,只能顺着警察的意思苦笑道:“我这是个别爱好,这黄鼠狼养了年头可不少了,时间久了,就舍不得丢开了。” 哪知道黄玉雕并不配合,本来昂首挺胸的正等待萧飞介绍,哪知道萧飞这样一说,不由得脸色一垮,只是不敢朝萧飞生气,便将这一肚子的火气冲着警察呲牙咧嘴,心里已经骂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但是见警察还是那样一副表情瞅着自己,不由得一阵无奈,生气的将头别到一边。 “兄弟,你这只黄鼠狼还蛮有意思的,竟然这样通人性,不知道样了多少年了,看着个头,只怕着实有些年头了。”警察见黄玉雕一副小人的摸样,不由得大感有趣,询问着萧飞,结果又问起一个让萧飞颇难回答的问题。 “这个,”萧飞迟疑了,看看黄玉雕,是呀,好大的个呀,真是年头不小了,都一百多年的时间了,可惜跟着自己才不过几天,挠了挠头,苦笑道:“其实这黄鼠狼是我祖辈的人养的,一直就养着,至于究竟多久,我就不知道了。” 说话之间,远远地就看到一辆警车开了过来,车速很快,猛地在人群外面停了下来,然后李所猛地推开车门冲了下来,脸色阴沉,还没看见萧飞,便喊上了:“那是我兄弟,有什么事情就找我,我保证我兄弟绝对不是坏人。” 一边说话,一边扒拉着人群挤了进来,看见萧飞不由得眉开眼笑,上前来了个熊抱,也不嫌弃萧飞一身的泥垢:“兄弟,你什么时候来的,你可不够意思,来了也不通知我一声。” 哪知道老天爷就像和李所过于不去一样,李所的刚刚保证了萧飞不是坏人,正有些亲热话要说,哪知道偏偏在此时,黄曼醒了,醒了也就醒了呗,却依旧没有从昨晚上的惊吓中醒转,一醒过来就大声叫喊着:“萧飞,不要杀他们,不要杀他们,我求你了——” 这话宛如一声晴天霹雳,一下子将在场的人都震惊了,萧飞更是当场石化,这真是为大小姐,你啥时醒不好,偏偏就在此时醒了,这一句话还不是要人命吗,守着好几个警察,想要解释又不知从何开口,一时间脸色苦恼非凡,满眼的无奈。 但是事情并没有这样结束,黄曼一下子从砖垛上翻身下来,人疯魔一般的冲到萧飞身前,抱住萧飞的胳膊,哭喊着:“那些人都是老人孩子,不要杀他们,这都是些无辜的村民。” 对面的几个警察脸色变了,究竟什么样的场面能将这姑娘吓成这样子,再望向萧飞脸色却不一样了,听那姑娘的口气,好像还不是杀了一个人,都是老人和孩子,妈的,这要多少人才能称之为都,萧飞原来是个杀人狂呀,看这小子眉清目秀的,还真是人不可貌相,三人对望一眼,猛地朝毫无防备的小子扑来,一下子将萧飞控制住。 其实倒不是萧飞反应不过来,而是根本就没想反抗,这件事怎么也要说清楚的,去派出所就去派出所吧,不由得叹了口气,却又听到黄曼猛地尖叫起来:“好多死人那,不要咬我,不是我害死你父母的,都不要找我,好多死人呀。” 黄曼真的给吓坏了,人已经疯疯癫癫的了,依然陷在昨晚上的幻境之中,让萧飞很是苦恼,还是慢慢想办法解释吧,现在还是跟警察走的好,这都是什么事呀,不由得叹了口气,苦笑道:“不用压着我,我跟你们去就是了。” 一旁李所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一把将那三个警察扯到一边,将萧飞护在身后,大声道:“我兄弟不是那种人,我会处理的。” 对面差点被李所扯了个跟头的警察,站稳了身子冷笑道:“李连生,刚才那女孩子的话你也听见了,你这兄弟现在可是有很大的嫌疑,你也不想想,这女孩子是怎样给吓成这样的,如果你敢阻止我们抓人,可别说我到局里告你的状,你这是包庇,这是犯罪你知道吗,可不要知法犯法。” 萧飞闻言,抬起那只被带上手铐的手,轻轻地拍了李所一下:“李哥,不要这样,我和他们走吧,没事的。” 萧飞说得轻松,但是李所哪里能信,脸色凝重的望向萧飞:“兄弟,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女孩子怎么会吓成这样的?” 双眼直视萧飞,想要问清楚,可是这让萧飞怎么解释呢,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轻轻摇了摇头:“李哥,这是说起来可是一言难尽呀,等有时间我在慢慢和你解释吧。” 李所脸色一暗,萧飞话中之意听得出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暗自一皱眉,萧飞怎么会做杀人的事情,难道是那些事情,不由得想起萧飞的本事,却是心中豁然开朗:“兄弟,是不是又是那些东西,究竟是怎么个情况,你给我说说,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帮你的。” 萧飞心中一暖,点了点头:“谢谢李哥了,确实是那些东西,要不然我怎么会不解释,哎,实在是没法解释呀。” 听到萧飞的话,李所心里有底了,这也难怪那女孩子给吓成这样,别说一个女孩子了,就算是男人好吧,遇到这种事不给吓出毛病来,那也是不容易的,拍了拍萧飞的肩膀,安慰道:“兄弟,既然是为的那些东西,那我就放心了,这样吧,我给你一块去,免得让你受委屈了。” 然后转过身去,扶着萧飞一只手朝那警察一挥手,哼了一声:“郭学平,我跟你们一块去,免得你们让我兄弟受委屈,走吧,你们前边走,让我你兄弟坐我的车,你可以跟着。” 说罢,也不理睬郭学平,扶着萧飞就上了车,萧飞前脚上车,不等郭学平上车,黄玉雕便一跃而上了车,呆在萧飞身边,怎样使这些人敢对萧飞动手,黄玉雕也就顾不得这些了,刚才要不是李所来得及时,黄玉雕早就动手了,对紧跟着上车的郭学平,呲牙咧嘴的一阵恐吓。 第二百九十一章 再进派出所 两辆警车一前一后的驶入前孙镇,直接开进了前孙镇派出所,接到郭学平的电话,所长也赶忙赶了回来,怀疑是重大杀人案,这消息太惊人了,不过在路上,李所还是给张局长打了电话,毕竟面对一个所长,自己面子还不够大,当张局长接到电话,便立刻表示会马上赶到,并嘱咐李所,一定要照顾好萧飞,然后就放下手边的事情,往前孙镇赶过来了。 在派出所的审讯室里,李所就坐在萧飞身边,不管被人怎么劝也不肯离开,最后没办法,郭学平也就由的李所,和前孙镇派出所的所长李朝兵一起,开始对萧飞进行询问:“萧飞,对于那个女孩子的话你怎么解释。” 萧飞很无奈,怎么解释,自己有法子解释吗,深深地叹了口气,苦笑道:“这还真不好解释,不过其实也有办法的,黄曼如今已经疯魔了,是被吓的,至于怎么吓得,一时片刻也说不清,如果一会我解释不清楚,自然会让你们明白是怎么吓得,你们你可以查一查这一片有没有发生过杀人案子就是了,没听黄曼说又是老人又是小孩的。” 这也是无奈之举,萧飞并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这些诡异的事情,所以只有苦笑,说出这样一个法子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这法子倒是颇让李所认同,在心里简直是无条件相信萧飞,就凭萧飞的本事,杀人都不用见血,就算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杀人,也不可能让人发觉,所以根本不可能是萧飞杀过人,再说也不相信萧飞会杀人,萧飞是什么人,宅心仁厚,又怎么可能杀人呢,就算是杀人,哪么那些人也一定是该杀,李所有理由相信。 所以,李所一听这办法,不由得哼了一声道:“李朝兵,郭学平你们听见了吧,这还真是个法子,你们去查查,有没有发生过案子不就知道了,我兄弟根本就不会杀人,你们还不信,反正现在都联网了,查起来倒也轻松。” 李朝兵和郭学平对望一眼,这倒也行,要是没有案子,却是就打消了怀疑,毕竟那个女孩子的话也不能完全作为证据,人都疯成那样了,迟疑了一下,郭学平朝李朝兵道:“所长,你先问着,我去查查再说,查查更保险。” 说话间便出去了,李朝兵也没有再问下去,倒是和李所聊了起来,问也问不出什么,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那个女孩子的叫喊,才出现现在这个情况的。 结果没过一会,郭学平就回来了,一脸的阴沉,进了门也不说话,将手中的一沓资料望桌子上一丢,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冷冷的望着萧飞:“我不多说什么了,你自己看看这些资料,我倒看看你还怎么解释,刚才我已经和旬阳的当地的派出所联系过了,那边说你失踪六天了。” 郭学平的话让三人一呆,萧飞更是郁闷,这是怎么了,伸手拿过资料,翻开来一看,却不由的脸色大变,天底下怎么就会有这么巧的一件事,自是一个关于凶杀案的资料,上面清楚地写着,就在昨天,梅县的邻县临江县,那是三湖市的一个辖县,一个叫做小李庄的地方,发生了一起凶杀案,一户姓李的农户,一家五口都被残忍的杀害在家里,其中包括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和两个孩子,大的十一二岁,小的也只有六岁,还有孩子的父母,案发现场很残忍,实体都被凶手残忍的剁成几段,肠子内脏撒的满院子都是。 萧飞傻眼了,这事情也太巧了吧,黄曼就是说了几句话,结果还真有事情发生,是自己倒霉,还是黄曼嘴臭,此时萧飞真是恨不得将黄曼的嘴费缝上,这下子可就难解释了,挠了挠头,一脸无辜的道:“我真的没想到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一旁李所一把夺过资料,一看之下也不由得一呆,这也太巧合了吧,傻傻的望着萧飞:“兄弟,我看你最近运气是不是不太好呀,这么倒霉的事情都能被你赶上。” “少装糊涂,萧飞,你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郭学平脸色一变,猛地一声大喝,双眼逼视着萧飞,仿佛认定这案子就是萧飞做的。 哪知道便在此时,审讯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一脸笑容的张局长走了进来,望见萧飞,脸上就绽放了更灿烂的笑容:“大师,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您也不说一声,我也好给您接风洗尘呀。” 话音未落,一旁的李所和李朝兵郭学平,一起站起来,朝张局长打了个敬礼,大声道:“张局长好,您怎么来了。” 张局长没有回答他们的话,见萧飞一脸的苦恼,只是微微朝他点了点头,张局长脸色一沉,朝李朝兵道:“李朝兵,你给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将萧大师抓起来?” 见张局长脸色不善,李朝兵心中一惊,干笑了一声,将头转向一旁的郭学平:“学平,这件事情是你经手的,还是你跟张局长汇报吧。” 郭学平也不推辞,便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张局长汇报了一声,哪知道才说完,却见张局长脸色一变,冷哼了一声:“胡闹,郭学平我问你,你有没有证据证明萧大师是杀人凶手,没有是吧,就只是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的话,哪能作为证据吗,我们办案不是靠猜测,是要讲究证据的,你们这样,这不是胡闹吗,萧大师没干过,难道还能承认吗。” 这番话说的有技巧,听上去义正言辞,又滴水不漏,却是在明显的袒护萧飞,从心里也不相信这样一个法力高深的大师会是杀人凶手,这世间不是还有巧合的存在吗,有这种巧合也不一定就是大师干的,再说一位本领高深的大师怎么可能做杀人凶手呢。 张局长的话让李朝兵和郭学平一呆,这明显的袒护,他们怎么会听不出来,李朝兵为难的忘了郭学平一眼,却见郭学平一梗脖子,李朝兵暗道要糟,果然郭学平又犯了倔脾气,毫不畏惧张局长的话,大声道:“张局长,我们是人民警察,当然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是也绝不可能放过一个坏人,今天除非张局长您亲自下令,那局里签发的命令,否则我就一定要审清楚。” 郭学平正是一个这样的人,坚持已见,不畏权贵,否则也不会当了二十多年的警察,到头来却是从刑警队给调到一个派出所来,一个案子要是弄不清楚,他郭学平是不会放弃的,只要是坏人,就算是领导打招呼,那也要关进监狱,这就是郭学平的性格。 张局长被郭学平顶撞的脸色一沉,重重的冷哼了一声,正要开口说话,却忽然被一直未曾说话的萧飞打断了:“行了,张局长这没你的事,这样吧,为了证明我的清白,关于这件案子我帮你们破了,不过我要先洗个澡,换换衣服再和你们去。” 众人一阵无语,人家张局长好心好意的来帮萧飞,哪知道萧飞还不领人家的情,这可真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即便是郭学平也是一怔,没想到萧飞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对于萧飞和张局长的关系,却从心里有些奇怪,好像萧飞并不是多在意张局长。 被萧飞无情的拒绝,张局长脸色一僵,脸色着实有些不好看,但是却不敢多说,干笑了几声:“既然大师这样决定了,那我就陪您跑一趟,不过大师是不是能在给我一张符,上次您给的那张,前些天忽然自己烧着了,这些天我已经有些好怕,可惜不知道怎么联系大师。” 原来这才是张局长的目的,怪不得宁肯拼着犯错误也要拼死力保萧飞,原来是有求于萧飞,只是李朝兵和郭学平听得有些迷糊,倒是李所听的明白,皱着眉头望向张局长。 萧飞闻言一呆,竟然有这样的事情,符箓自行烧着,代表着什么萧飞自然清楚,那是因为有厉鬼想要伤害张局长,那道护身符才会发出主动的攻击,自行燃烧,帮张局长挡过一劫,不过这样看来,那只厉鬼倒也不是多厉害,不过如是不管,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还会回来的,虽然对张局长并没有多大好感,但是却不可能看着一个人的性命被厉鬼侵蚀,略一沉吟,却将脖子上的坛子怪拽了下来,递给张局长:“张局长,我把这个借给你,等那个厉鬼被斩灭之后,我在收回来。” 张局长不由得大喜,赶忙小心的超萧飞鞠了一躬,这些天提心吊胆的,连睡觉都睡不好,吃饭也吃不下,整个人一下子就瘦了二十多斤,好在基数够大,也不算是怎么样,就权当是减肥了。 哪知道萧飞并不理睬张局长的恭敬,忽然叹了口气:“张局长,我有句话要告诉你,你记住一件事,举头三尺有神灵,做人不要做坏事,不要助纣为孽,否则早晚是要遭报应的,这厉鬼为什么回来,我想你最清楚,有些事情做了就不可能不被人知道,以后好好做人吧。” 却是萧飞看到张局长身边围着一股子戾气,那是果报缠身之兆,指定是张局长做了什么事情,冤枉了人,便有果报缠身,招引来厉鬼的。 第二百九十二章 乱套 萧飞的话让张局长登时面色如土,一时间呆立在那里,心中却是有些不安,因为自己做了一件有愧良心的事情,但是萧大师怎么会知道的,难道是看出什么来了,真是不能做亏心事呀,怪不得会有那东西找上门来,但是好像那人也没死呀,也不至于死呀,不由得迟疑了一下,一脸惶恐的道:“萧大师,还请您明言,我——” “你什么,做错事就要改,也是你这个人不坏我才告诉你的,你知道我是怎么看出来的,你已经果报缠身,若不是你良心未泯,引来厉鬼,我也不会发现的,哎,以后做事千万不要在做亏心事了,这样良心不安值得么。”萧飞哼了一声,却是叹息着。 张局长脸色一变,终于知道了怎么回事,心中震惊,猛地咬了咬牙,朝萧飞点了点头:“大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您。” 萧飞呵呵一笑,张局长幸亏良心未泯,其实有些时候萧飞也很郁闷,有些想不通,为何良心未泯的人,才会果报缠身,会招引来厉鬼,反而是那些已经没有了良心的恶棍,即便是再怎么果报缠身,却也不会招引厉鬼来,至于到了阴间,却也有那些恶鬼生存,不可能都得到报应,这世界总有很多事想不明白,却更无法解释。 从怀里摸了摸,掏出一张符纸,虽然不是保命符,但是也能抵挡一次,丢给张局长,笑道:“这道符你拿去吧,留着以后戴着保命,这是一道替身符,或许会帮你很多呢。” 这一番对话,让一旁的李朝兵和郭学平大为不解,感觉萧飞的身份很神秘,这个人究竟是做什么的,记的刚才张局长称他为大师,难道萧飞是一个道士,众人不解,李朝兵小心的凑到萧飞身边,低声问道:“你是做什么的呀?” 萧飞一怔,随后一呲牙笑道:“我是开出租车的。” 这回答自然没法让二人相信,但是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把萧飞当做神秘人物对待,拥簇着萧飞朝外走去,哪知道众人刚刚走出审讯室,迎面一帮人走了过来,远远地望见萧飞,便惊喜得道:“萧大师,终于算是找到你了。” 这一次萧飞真的愣了,来的竟然是旬阳市的迟传强和宋政委,还有几个民警,最后面的却是三个女人,萧飞眼眶不由一热,还不等他说话,那三个女人就已经冲了过来,顾不得有这许多人在场,一起扑到萧飞怀里,却正是齐巧玲程芸与秀儿三女。 见到三女,萧飞心中也是欣喜,却奈何三女扑到他怀里,却都已经是泣不成声,弄得萧飞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拼命地哄着三女,好不容易待三女止住哭声,萧飞才柔声道:“你们怎么来了?” 齐巧玲抹了抹眼泪,哀怨的看着萧飞,眼中说不尽的重逢的喜悦,却是她抢到了萧飞的怀抱,听到萧飞的问话,这才打理了一下精神,轻声道:“是迟局长告诉我们的,你都失踪六七天了,急的我们没办法,最后也只能动用警方的力量来寻找你,结果却只是找到了你的车,结果迟局长知道了,调动了四十多名警察,足足在哪里寻找了你三天,却没有找到你的踪迹,只是在一处地方找到了一些似曾打斗过的痕迹,今天,还亏得前孙镇的人打电话问起你的事情,便有人汇报给了迟局长,一番联系之后,才知道你竟然在这里。” 话说完,将头轻轻埋在萧飞怀里,根本不嫌弃萧飞的脏,左边是程芸,右边是秀儿,萧飞感受得到三女的关心,心中大为感动,却忽然听程芸低声道:“大胆,那辆车是谁的?” 这话让萧飞一呆,那辆车呀,接着就想明白了,不由得苦笑道:“你说的那辆车估计着应该是黄曼的。” “黄曼。”三女几乎是同时惊呼出声,齐巧玲和程芸脸色骤变,怎么有出来一个女人,却已是想不起这女人的名字从哪里听到过,倒是秀儿想了起来,对这个女人记忆犹新,见两位姐姐想不起来,不由得一撇嘴哼道:“巧玲姐,芸姐,那个黄曼,就是前几天上门来示威的那个女人,结果被我给轰出去的那个。” 话音落下,秀儿脸色不愉,幽怨的看了萧飞一眼:“飞哥哥,你怎么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你不是很讨厌她吗,我们都讨厌那个女人。” 不但是秀儿不高兴了,齐巧玲与程芸更是脸色凝重,现在已经够乱得了,绝对不能让萧飞在招惹别的女人,这可是原则问题,比不得别的事情,二女一对眼睛,程芸朝齐巧玲一使眼色,毕竟齐巧玲的身份在这里摆着,齐巧玲会意,脸色一正哼道:“萧飞,你和那个黄曼究竟是怎么回事?” 被齐巧玲这样质问,萧飞有些尴尬,抬头看看一院子的警察,才发现好像是没人注意自己,都在有意的给他们一点空间,众人都围着迟局长和宋政委在说话,还特意都压低声音,免得打扰四人的重逢,萧飞不由得一声苦笑:“巧玲,是你们想得太多了,其实这些天还多亏了黄曼呢,要不然我可能都见不到你们了。” 当下,萧飞便小声得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三女,仔仔细细的,三女还不停的磨着问,当知道黄曼现在疯魔了,脸色却更加凝重,不时的三女传递着眼色,原来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但是三女却都没将注意力放在萧飞的惊险的遭遇上,而是关注着这些天萧飞竟然单独和黄曼在一起,在哪么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又是那种环境,在听到黄曼更是舍命追逐着萧飞的脚步,三女心中更加沉重了。 等萧飞讲完,三女脸色都变了,程芸和秀儿一起望向齐巧玲,齐巧玲点了点头,紧咬着嘴唇道:“萧飞,你答应我一件事,以后不允许在理睬黄曼那个女人。” 萧飞一呆,他知道黄曼的身世,挺可怜的,如今又疯疯癫癫的,都没个亲人照顾,实在是可怜,这时候不让他理睬黄曼,萧飞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不禁迟疑了一下:“巧玲,这个不行吧,黄曼也是为了救我才弄成现在这幅摸样,我不能管她呀。” 听萧飞的执意,三女脸色更是难看,这次没等齐巧玲开口,程芸便急声道:“那女人不用你管,要照顾我们会照顾的,反正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在和那女人在一起,我们会找地方安置她的,绝不会委屈她的,你放心就是了。” 齐巧玲也点了点头,很认同程芸的话:“芸姐说得对,黄曼救过你,我们也都感同身受,这照顾她的人物便落在我们身上。” 就算是想唯萧飞马首是瞻的秀儿,也坚决的表态道:“对,两位姐姐说得对,咱家有我们就已经够了,再也不能多出人来了。” 萧飞总算是弄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三女是在吃醋,但是自己和黄曼发生点什么事情,不由得苦笑道:“你们呀,那也行,都听你们的,不过可要照顾好黄曼,毕竟是救过我。” 三女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从萧飞身上离开,这般大事敲定下来,三女心中才踏实了,便在这时候,不远处的一间房间里,忽然传出一声尖叫:“萧飞,萧飞,你在哪里?” 然后就看到那扇门被一脚踹开,好大的力道,一个女人便冲了出来,神色慌张,充满了被惊吓的样子,嘴里面还呼喊着萧飞的名字,一看到萧飞的身影,挣脱开身边两名扶持着的警察的手,飞快的跑到萧飞身边,没等众人明白过来,就一把抱住萧飞,全身瑟瑟发抖,紧紧地揽着萧飞的腰,再也不肯松手,可不正是疯疯癫癫的黄曼。 身后两名警察也跑了过来,却是一脸的鼻青脸肿,有一个还一瘸一拐的,却没有追过来,而是凑到迟局长那边,朝所长李朝兵打了个敬礼,其中一个苦笑道:“所长,实在控制不住了,这个女孩子有一身功夫,我们两个都打不过她,根本就抓不住她。” 不说这两名倒霉的警察,眼见着黄曼揽住萧飞的腰,齐巧玲程芸和秀儿三女脸色又变了,这也太过分了,竟然在她们面前就敢这样,也未免太不把她们放在眼里,萧飞却更是气人,竟然拍着黄曼的后背,安抚着黄曼。 三女对望一眼,一起走了过去,决不能容许黄曼和萧飞发生点什么,这样下去很危险,家里已经有三个女人了,默许了这种日子,此时忽然有冲出一个黄曼,三女都有一种危机感,坚决要把黄曼和萧飞在一起的可能扼杀掉。 走到黄曼身边,三女尽可能的挤出一丝笑容,伸手扶住黄曼,最里面安慰着黄曼,柔声细语,但是齐巧玲和程芸却是手中用力,几乎是要将黄曼硬架起来,哪知道这一举动,却激起了黄曼的恐惧,如今的黄曼,也只有在萧飞身边才能感觉到安全,此时竟忽然有人要将她带走,黄曼哪里还能沉得住气,反正此时她也不认识这些人,眼中就只有萧飞,尖叫了一声,竟然猛地一挣,将三女甩开,一对粉拳直取程芸和秀儿面门而去。 第二百九十三章 凶案现场 眼看着黄曼一拳就要打在秀儿脸上,只是秀儿不过是一个文弱的女孩子,此时此景哪里能反应的过来,只看着一个拳头过来,却已经吓得花容失色,还亏得身边的齐巧玲伸手一格,将拳头卸到一边,然后一扯秀儿,自己迎向黄曼,另一旁,程芸也挡开黄曼的粉拳,左手化拳为爪,企图用擒拿手控制住黄曼,另一边齐巧玲也是一样的想法,毕竟守着萧飞,总不能和黄曼大打出手吧,再说现在黄曼就是一个疯子,和一个疯子动手,也实在有失身份。 但是显然二女谁也没想到黄曼的功夫竟然是如此了得,眼见着二女抓来,黄曼不退反进,身子一晃,竟然一个铁板桥,单手伏地,双腿交击,一左一右分袭齐巧玲和程芸二女,动手之间毫不留情,让二女不由得一惊,也值得被迫后退两步,心中却是怒气上涌。 同时娇喝了一声,齐巧玲和程芸再一次揉身扑上,可不敢再小看黄曼,各自施展手段,便要将黄曼控制住,但是黄曼此时心中早已如惊弓之鸟,对任何的攻击也是格外敏感,尖叫了一声,竟然扭动身子,和二女斗在一起,招招狠手。 “你们这是干什么,都快点住手——”萧飞很郁闷,好像和自己认识的女人都是有一身功夫,竟然在派出所动起手来,让萧飞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但是三人打得起兴,却是谁也不肯停手,不管萧飞怎么招呼,便在这派出所的小院子里,打得虎虎生风,丝毫不想让,一个是尽量不让二女控制,甚至在黄曼眼中,齐巧玲与程芸都和妖怪画上了等号,仿佛依旧置身于昨晚上的幻境之中,而二女也不甘示弱,只想尽快将黄曼控制住,这个女人真是疯疯癫癫的,却让二女心中怒气冲天。 三女的打斗,让不远处的一帮子警察看的是目瞪口呆,好家伙,这也太厉害了吧,没有一个女人是善茬子,一个个功夫了得,都思量着自己要是上去,只怕连一个都打不过,将眼光落在萧飞身上,这小子强悍,这样的女人都能玩得转。 “住手,都别打了。”萧飞脸色有点阴沉,黑着一张脸,众人的眼光落在他眼中,只感觉那都是嘲讽,让萧飞颇为不自在。 但是三女打得正紧张,谁肯先停手,而且就算是齐巧玲和程芸听话,那也要黄曼停手吧,听见萧飞的喊声,又不能不理睬,程芸冷哼了一声:“大胆,你先让这疯女人住手。” “就是,黄曼她不住手,我们还能停下来光挨打呀。”齐巧玲也是嘟着嘴,不满的道。 不知何时,秀儿却已经迂回到萧飞身边,抱住萧飞的一只胳膊,在萧飞耳边帮齐巧玲与程芸说话:“飞哥哥,你也不看看,分明是那个疯女人先动手的,我们可都是好心想要去扶她的,你可不能愿望巧玲姐和芸姐。” 萧飞嘴角抽了抽,扭头瞪了秀儿一眼,忽然感到一阵无力,这已经不是打不打架的问题,而是被三女升级到家庭问题,现在黄曼根本就是三女的肉中钉眼中刺,可是这都是无稽之谈呀,黄曼和自己有啥关系,帮过自己,甚至还算不上朋友。 现在叫齐巧玲和程芸住手,只怕是不太现实,加上秀儿都已经是醋意冲天,还不定寻思这些天自己和黄曼单独在一起,是不是发生过什么,甚至可能都在心里确定了自己和黄曼是一定发生过什么,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校,轻轻摇了摇头,心中五味陈杂,看了秀儿一眼,忽然间泄了口气:“秀儿,你留下来看着她们,让小黄也留下来帮你,我还有事情要做,哎,你们那。” 说罢,也不肯在迟疑,大步走到李所身后,朝李所一阵苦笑,看看众人的眼光是那样古怪,轻叹了一声:“让你们见笑了,她们的脾气实在是有些暴躁,不过其实人都挺好的,嘿嘿,我也管不了她们,李哥,咱们还是先去临江县去看看吧。” 所有人脸色都很古怪,萧飞可真是眼福不浅呐,但是这样的艳福一般人还真消受不了,听萧飞的话,都不由得露出一阵古怪的笑意,张局长更是讪讪地笑着:“既然大师要去,那我们现在就走吧,不过这几位姑娘怎么办?” 萧飞回头看了看还在打斗的三女,不由得摇了摇头,有些赌气地道:“别管她们,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用别人照顾呀,走吧。” 话音落下,便要朝外走,那知道秀儿忽然跑过来,拉住萧飞的胳膊,撒娇道:“飞哥哥,我也和你去吧,这里有巧玲姐和芸姐就行了。” 说话间,还不住摇着萧飞的胳膊,一副小儿女之态,娇憨的看着萧飞,眼光流转,却是一副迷离之态,让萧飞心中大喊吃不消,不由得将脸一板:“不行,你留下看着她们,不是你说黄曼有你们来照顾吗,给我乖乖地留下来。” 闻听萧飞不同意,秀儿脸色一垮,嘟着一张小嘴,一脸的不高兴,却又无可奈何,看着萧飞黑着一张脸,还真不敢不听话,只是恨恨的甩开萧飞的胳膊,气呼呼的走到一边。 萧飞苦笑了一声,扭头看了看几个女人,轻轻叹了口气,便拉着李所他们出去了,虽然齐巧玲和程芸看得见,但是现在重要的不是萧飞,而是对付眼前的这个女人,不管是从武力上,还是从另一方面,都要控制住这个女人。 “萧飞,萧飞,别走,我自己害怕,啊,好多的鬼呀。”黄曼眼见着萧飞走了出去,先是焦虑的喊着,然后看不到萧飞了,猛地又陷入幻境中,便是一生撕心裂肺的惊叫,人却更加疯魔,不要命的和齐巧玲程芸打成一团。 这些萧飞看不见了,自门外将迟局长和宋政委送走,又是一番感激,然后才在张局长的陪同下,和李所还有李朝兵郭学平一起座坐车去了临江县,将四女留在了前孙镇,也就将黄玉雕安排留下,照应四女。 一路走高速,很快就到了临江县,早在半路张局长就打电话和临江县的公安部门取得了联系,结果一听是请来了高人帮着破案,临江县的公安局,立刻表示高度重视,派专人来高速路口接站,而且还是一位副局长亲自来的,这件案子正自困惑着他们,案发了快一天了,却一点线索都没有,让他们焦头烂额,偏偏上面还催得紧,这可是重大案件呀。 碰了面,那副局长满脸的热情,结果一听萧飞就是那高人,不由得有些傻眼,这个高人也太有些标新立异了吧,打扮的和叫花子一样,不过也不敢带出什么,依旧是满脸的热情,引领着他们进了临江县,在张局长的要求下,找了一家旅馆让萧飞洗澡。 当洗过澡后,再换了一身衣裳,萧飞看上去精神了不少了,在张局长和李所的渲染下,还真有了那么一点高人的味道,让临江县的人员颇为敬仰,然后开着车一路颠簸,终于到了小李村。 一座普通的小村庄,但是当众人赶到的时候,却已经围满了人,都在议论纷纷,针对昨天发生的灭门惨案,实在是太让人心悸了,有昨天看到凶案现场的人,昨晚上甚至一页都未曾睡着,那场面鲜血淋淋的,实在是太吓人了,满院子残肢断臂,内脏和肠子流了一地。 对警车的到来,已经习以为常了,如今还有两辆刑警队的警车常驻小李庄呢,对这件无头公案深入调查,但是到现在为止,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凶案现场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仿佛就是一个无形人在作案,更奇怪的是,根本就没有找到适合的凶器。 临江县的人员引领着萧飞一行人,拨开人群走到那户人家门口,大门敞着,不时有办案人员进进出出,这是在勘察现场,正因为找不到线索,才找的更仔细,恨不得将这院子翻个底朝天,刮地三尺也要找出一点线索。 萧飞一走进院子,就不由得皱起眉头,这院子里的煞气好重,更有怨气冲天,一般人或者还以为是因为心理作用,但是萧飞却看得出这根本就是怨气作祟,深深地吸了口气,萧飞才走进院子,登时间便有一股子强烈的怨气冲来,几乎都要凝成实质,将萧飞冲的不由得倒退一步。 李所一把扶住萧飞,脸色凝重的道:“兄弟,你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怨气太重了点。”萧飞苦笑着摇了摇头,天眼已经打开,将整个院子看了个仔细,却是眉头锁得更紧。 虽然已经清理过,但是那一滩滩的血迹还是遗留着,生怕破坏了凶案现场,只是将残肢断臂给弄走了,否则还真难呆得住,萧飞更是看到强大的怨气凝成一股黑云,笼罩在这座院子上空,却不曾溢出院子一点,这肯定是有古怪。 心中一动,便低声对身边的张局长低声道:“张局长,你想办法让这些人全部退出去,我要准备施法,是不能让人看着的。” 听到萧飞的话,张局长点了点头,凑到那个副局长耳边,将萧飞的话给那副局长说了一遍,又将萧飞的身份说了,弄得那副局长惊疑不定,瞪了张局长一眼:“老张,你是不是迷糊了,这种东西你也信,我还以外你请来了刑侦高手呢,那知道你倒是给我请来了一个神棍,真有你的呀。” 第二百九十四章 惨案始末 副局长的话,让张局长颇为尴尬,偷偷扭头看了萧飞一眼,却见萧飞双眉紧锁,一脸的沉重,心中一突,伸手将副局长拉到一边,脸上隐现怒意:“老钱,你要是再敢说大师的坏话,可别说我不顾念这么多年的交情,这位萧大师和那些骗子能一样吗,萧大师可是道法高深,你就听我的,赶快将人驱散,要不然大师生气了,你可吃罪不起。” 两个人喋喋争论了一番,最终张局长坚定地说服了老钱,老钱很无奈的将人员先撤出去,场中就只剩下和萧飞一起来的张局长李所和李朝兵郭学平,本来萧飞是想他们两个也出去,但是郭学平死活不干,扬言要看看萧飞究竟要搞什么鬼。 轻轻闭上眼睛,清冥道长的道书里面记载了很多,一一梳理过,萧飞登时便有了主意,猛地睁开眼睛,从怀里掏出朱砂笔,也不用黄裱纸,便在地上画了一座符阵,共有六道符,乃是招魂符阵,最后围了增强威力,每一道符里面又都滴了一滴血,然后将朱砂笔收起,猛地大喝一声:“天地阴阳,日出东方,尽皆符阵,敦请昨日惨死冤魂速来,赦。” 话音落下,萧飞一翻双手,打出一道白光,没入招魂符阵之中,登时便见招魂符阵光芒大盛,有红光自地下冒起,催动六道招魂符,化作六根神柱,每一根神柱上有端坐了一个小人,默咏招魂经,一声声的呼唤传向远方,化作一个神文遍布这个院落没一个角落。 随着招魂经响起,天空黑压压的怨气开始动荡不堪,如潮水一样涌动,却始终不见有鬼魂来应声,萧飞一呆,不应该出现这情况呀,这么大的怨气,那肯定是这家人惨死时的不甘和憎恨所凝就的,即便似的在惨,也不至于连魂魄也被化掉呀,才死了一天,又是这么大的怨气,应该不至于被阴差抓走吧,可是这一家人的额魂魄究竟在哪里呢。 天眼张开,虽然有无数黑云涌动,但是却不见有鬼魂前来,萧飞咬了咬牙,猛地张口开始咏动招魂经,一字一顿,如黑夜中亲人的呼唤,端是惨烈无比,随着萧飞的呼唤,天空的怨气动荡的更厉害,一阵阵迎风卷起,卷着枯叶飞向天空。 站在萧飞身后的几个人,李所和张局长很镇静,毕竟对萧飞的手段有一定的了解,但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的李朝兵还有老钱和临江县公安局的两位刑警队的警察,却是脸色大变,一阵阵的阴风,仿佛刺透了他们的衣服,让他们不住的发冷,禁不住裹了裹衣服,心中有些害怕,反倒是郭学平很镇静,一脸冷笑的看着萧飞,从不相信神怪的他,心里认定是萧飞在耍花样,这一定是戏法,倒要看看萧飞究竟是能整出点什么来。 黑云涌动,即便是没有开开天眼的众人也能看到一点,更觉得有些畏惧,这是怎么了,听着萧飞口中蹦出来的招魂经,心里紧张的要命,便在此时天空的黑云慢慢形成一个漩涡,终于有一个小孩子一般的鬼魂探出了头,畏畏缩缩的,看着地上的招魂符阵。 萧飞自然看到了这鬼魂,却不敢太过惊扰,这小孩子看得出本身就是饱受惊吓,只怕现在萧飞一动,就会退走,在怨气之中很难找到他的踪迹,更重要的是,这小孩子的魂魄并不稳固,一明一灭,随时可能消散,此时在小孩子眼中除了能看到萧飞,在萧飞的障眼法下,根本就看不到这许多人。 小孩子只有十一二岁,是个小姑娘,一脸恐惧的看着萧飞,有些欣喜的看行招魂符阵,就好像看到家一样,但是却畏惧于萧飞的存在,始终犹豫不决,不敢轻易上前。 萧飞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闪过一丝同情,这小孩子生前被残杀,死的不知多么凄惨,如今化作鬼魂也是畏畏缩缩的,依然沉浸在生前的惨状之中,招魂经顿住,萧飞缓缓地沉声道:“阴魂归位,我乃是天师座下,今设法坛一座,将尔等招引而来,便是要为你主持公道的,如想报仇雪恨,快快速速归来,落于阵中,与我仔细诉说。” 声音低沉,萧飞说话之中,心中默咏度人经,希望能感化这小孩子,消解小孩子心中的怨气,度人经化作一道白光,将小孩子卷住,一点一点小孩子的脸上的狰狞削去了,终于才开始慢慢地朝地上落下来,噌向招魂符阵之中。 越来越近,终于一步踏入招魂阵中,小孩子脸上松了口气,在招魂阵中轻轻转动,仿佛回到自己家中,在度人经的感化下,感觉萧飞好像亲近的人一样,见萧飞一脸亲切的看着自己,小孩子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径自朝萧飞奔来,扑到萧飞怀中。 “别哭,别哭,有什么委屈就告诉我,我就是来为你主持公道,要讲杀害你一家的凶手抓捕归案,用阳世间的法律来制裁他的,告诉我,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萧飞柔声的询问着,不敢吓到小孩子,手还拍着小孩子的后背安抚着。 果然在萧飞的安抚下,小孩子愈发镇定,本来如惊弓之鸟的样子,开始慢慢缓解,但是一想到昨天的事情,却还是恐惧的不得了,全身瑟瑟发抖,脸上也不停地跳动,实在不愿意想起昨天那一幕,但是一想到家人的大仇,却不由的哽咽道:“大哥哥,你一定要给我的家人报仇呀,他们死的太惨了,那个人简直就不是人,是个畜生,是个畜生——” 说到这里,却已经是泣不成声,萧飞安慰了半晌,这才将小孩子安慰住,听小孩子道:“昨天吃过午饭,本来一家人都在睡午觉,昨天又是星期六,我和弟弟也没有去上学,也呆在家里,不过我们没睡觉,便在院子里玩,哪知道——” 小孩子说到这身子一哆嗦,一想到那一幕就控制不住自己,要不是在萧飞怀里能感到一丝慰藉,只怕都不敢想起来,顿了顿才恨恨的道:“差不多两点多钟,一个人忽然撞开大门,冲了进来,那个人好可怕,力气大得吓人,冲进来却先把大门虚掩上,我和弟弟一见有生人冲进来,弟弟便吓的哇哇大哭,我看那人凶恶,抱起弟弟就跑回了屋,一边大声召唤这父母亲,一边朝父母亲的卧室跑去,那个人就追了进来——” 又顿了顿,恐惧和憎恨交织,一张脸变得开始扭曲:“听见我们的召唤,父母亲和爷爷都醒了,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爷爷也从另一间屋子跑出来,直接冲着那人就走了过去,哪知道刚一走进,就被那人一刀子捅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想起那一幕,小女孩至今还是心有余悸,幼小的心灵承受不了这一切:“父亲一看爷爷被捅了,整个人都疯了,从门后抄起一把铁锨,大吼着冲了过去,一铁锨铲中了那人腰上,我确定那一下子真的铲了进去,扎得很深,但是却没有流血——” 小女孩脸色变得古怪,很不理解为什么没有流血:“没听见那人的叫声,仿佛铲的不是他一样,那人犹自狞笑着,回身一道劈在父亲身上,硬是将一条胳膊给劈了下来,父亲惨叫着,倒在地上,来回的打滚,我知道父亲真的很疼——” 说到这已经是泣不成声,半晌,才微微止住哭声,哽咽道:“母亲看着情形,看着那人朝我们走来,也从桌上抄起一把菜刀,合身扑了上去,尽管被那人一刀子捅在肚子上,但是也一菜刀看在那人脑袋上,母亲倒退而回,菜刀就留在那人头上,跟着那人一走,菜刀就一抖,眼看着那人又朝我和弟弟走来,父亲拼命了,尽管血不停地流着,但是还是站了起来,单手抄起那把铁锨,从后面一铁锨铲中了那人的脖子,父亲用的力气很大,几乎将那人脑袋都铲了下来,可是那人却还是朝我和弟弟走来,还能听见那人的笑声——” 小女孩全身哆嗦着,想起那一幕,简直就不敢想象,想一想也是,一个人脑袋快掉了,头上还镶嵌着一把菜刀,犹自笑着朝自己走来,别说是一个小女孩,就是在场的众人,只怕都要给吓傻了,小女孩没有给吓疯了就不错了。 “那人已经走到我和弟弟面前,当时我和弟弟都吓傻了,眼看着那人举起刀,我才拉着弟弟要朝外面跑去,但是哪能跑得过那人,眼看着那人一道朝弟弟砍去,我当时也没多想,只想吧弟弟推开,结果弟弟没事,我却是给狠狠地一道砍在后背上,整个人都给劈成两段,我知道我死了,当时就没了知觉,等在明白过来,就已经在天空中的黑云里了——”小女孩抽搐着,说不出的恐惧。 半晌,才好不容易平静了一些:“我从天空中看到父亲和母亲一个个被杀死,然后就是弟弟,但是他们比我死的还惨,我是一下子就死了,都没感觉多疼,但是他们却是给那人活活的分尸的,当时还没死,那人就一刀一刀的将父亲他们全部剁成一截一截的,不过却没有立刻死去,那个人身上冒出一团黑气,打入父亲他们体内,父亲他们就一下子死不了,就算是被剁成一截一截的,却还是死不了,在哪里哀嚎着——” 第二百九十五章 怒火 “这怎么可能,人都被剁成一截一截的,难道还能不死,这根本就不可能,萧飞,你的戏法也太假了吧。”终于一直在旁边听着的郭学平再也忍不住了,大声站出来反驳,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被劈成一截一截的,还能哀嚎,哀嚎个锤子,谁信谁就是王八蛋。 幸亏郭学平没咒骂出来,郭学平不信,但是周围的人却都信了,特别是临江县的那两个刑警,就在郭学平话音刚落之时,忽然身子一抖,嘴角抽了抽,闷闷的说了一句:“这都是真的,最少我来的时候,我还看见小女孩的父亲在抽动,人都被剁成十七八块了,还在喊着小女孩和她弟弟的名字,一颗脑袋还想挣扎着凑过去——” 这话出出口,不但着刑警自己身子一哆嗦,想起当时可怕的一幕,脑海中就炸开了,就是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刑警也是脸色大变,古怪的要命,当时他也是在场的,这一幕他也看见了,当时一起来的刑警有六个,如今只剩下他们两个了,那四个都给吓傻了,一个大吐特吐,吐的连黄疸都差点吐出来,整个人都瘫在那里,动都动不了,另外三个直接就跑了,不敢再进来,哆嗦成一个团,连车都开不了,也幸好他们俩以前遇到过一件很灵异的事情,才敢留下,因为身上都有一张附身符。 不过好在他们一来,那颗人头也终于不再动弹,就那么死去,才能让后来来的那些法医将残尸收走,也能安排其他的办案人员进来,否则有几个人敢办这件案子,这事情就透着一丝灵异的气息,其实他们也明白,所以根本就没有仔细的勘察,不过也确实没有找到一点踪迹,这是第二个古怪之处,让人很费解,但是这种事情却没法向上汇报。 “我怎么没听你们说起过,你们怎么不告诉我呢?”老钱大声的质问着,对他们两个的行为感到愤怒,竟然隐瞒了情况。 那刑警回头看了老钱一眼,一点害怕的样子也没有,脸色阴沉的道:“我告诉你又能怎样,你能对付得了吗,要不是这位天师在此,我们还不想说出来呢,这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些警察能应付的,那是鬼怪的那些东西。” 听完小女孩的阐述,萧飞陷入了沉思,根本就没听到他们的争执,半晌,才忽然将头转向小女孩,问了几个关键的问题:“小妹妹,你刚才说,你一死就到了这怨气所凝结的黑云之中是不是?” 那小女孩点了点头,不解的看着萧飞,不知道萧飞问什么会问起这些事情,迟疑间,萧飞又问道:“你和你弟弟,刚见到那人的时候,是不是在惊叫?你的父母和爷爷弟弟被孽杀的时候,是不是也都惨叫连连,哀嚎了很久?” 小女孩有点了点头,并不了解萧飞为什么会问这些,见小女孩点头承认,萧飞有陷入了沉思,心中却是有些惊骇,没想到一件灭门惨案,背后竟然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那个人杀不死有多种可能,可能是行尸,也可能是别人控制的傀儡,更有可能是诈尸的尸体,总之反正绝不可能是生人,要不然不可能杀不死,这都不是古怪之处。 真正的古怪之处在于,那个人一进来,当时还没有杀人,小女孩是第一个死去的,怎么会有怨气冲天,这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如今天空中的黑云,根本就是有人在刻意的聚集怨气,所以才会选择那样残忍的方法杀害这一家人,还有小女孩说过,那个人体内冒出一股黑气,萧飞猜测,那可能是变异的尸气,打入人体,便一时片刻死不了,不管被怎么分尸。 还有古怪之处,小女孩一开始说过,他们是在大约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一家人被杀死的,孽傻的时间可能还不断,一家人哀嚎遍地,苦苦的挣扎了那么久,那时候的惨叫可能声音都会很大,却怎么会传不出去,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布下了隔音阵,将声音隔离了,所以才不可能传出去,这背后肯定是有人在操控,至于那个杀人的人,却只是一个傀儡而已。 心中一时间内也就只能想到这么多,太可怕了,那背后的人指定不是哪么简单的,很可能相当厉害,自己心里还真没底,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对付得了呢,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马天师到现在还没有音讯,此时又出了这么一件事,萧飞迟疑了。 心里想着事情,忽然就听到刑警和郭学平吵起来,一个相信一个不信,惹的萧飞烦得要命,忽然扭头大声训斥道:“都给我闭嘴,你们知道个屁,还在这吵吵,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若是只是那个杀人的东西,哪都容易了,这背后还有另外的人呢,我不一定能对付得了呢。” 萧飞一发火,登时将那刑警吓住,他对于萧飞这位天师还是蛮尊敬的,而且很相信,不是已经看见萧飞的手段了吗,但是那个郭学平却是一梗脖子,冷笑道:“萧飞,你别在这危言耸听,什么鬼呀怪呀的,那都是无稽之谈,少给我宣传这些。” 这一番话差点把萧飞气死,这个郭学平简直就是一个榆木疙瘩,茅坑里的石头是又臭又硬,萧飞嘴角抽了抽,忽然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郭学平,你真的想见识见识鬼怪的世界吗,我倒是可以帮帮你,只要你别后悔就行。” 郭学平一呆,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些东西,哼了一声:“行呀,你要是有本事就让我见识见识,要是真的,我给你磕头赔罪。” 轻轻地摇了摇头,萧飞一脸的讥诮:“那好,我就送你一场造化,也让你见识见识。” 话音落下,萧飞猛地一跺脚,双手一翻,在虚空中一点,凌空画出一道符,然后轻轻一推,那道符便一下子没入地下,不知所终,也不见有半点异状。 这只是一道传讯符,自己想做的事情也不敢拜托别人,所以只能传给赵奎,当然这需要一些时间,而且还有打算将消息告诉赵奎,关于幽灵山庄的一切,只怕赵奎都望穿秋水了,再就是还有些事情要和赵奎商量,要想救出马天师只凭自己的力量终究有些薄弱,而赵奎是自己唯一能接触到的修真之士,至于还有一个张云霞却是想也不想,那个臭娘们。 眼看着萧飞打出一道符,却半天都没有动静,郭学平本来有些紧张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哼了一声:“萧飞,不要再装神弄鬼了,这都是没用的。” 其实心里认定这案子和萧飞一定有一定的联系,倒是没有以为是萧飞干的,还算是留了一份心,对于郭学平的挑衅,萧飞很平静,讥笑了一声:“郭学平,我先提前告诉你一声,我已经去请地府的阴差了,等一下就带你去地府走一遭,你可要做好心里准备。” 听到萧飞的话,郭学平一呆,然后心中不知怎的就是一沉,微微泛起一丝恐惧,看着萧飞镇静的样子,难道这些传说还能是真的吗,郭学平虽然不信,但是不可否认中国几千年的传说,却是根深蒂固的盘横在他的心里。 郭学平发呆,剩下的人更是心里发紧,对萧飞的手段都已经完全相信,甚至于李所都觉得是不是萧飞这样太过了,知不是为了一点争执而已,就把郭学平给送到地府,毕竟是认识多年了,李所迟疑了一下,凑到萧飞身边道:“兄弟,这样是不是对他太重了一点,老郭这个人不是坏人,就是脾气臭了一点,也不用勾了他的魂吧。” 见李所的担忧,萧飞嘻嘻一笑,低声道:“李哥,你就不用担心,又不是要他的命,只是我麻烦一下阴差带他到阴间走一遭,长长见识,免得整天这种论调,红脸八吃的和人争执,厌烦得要命。” 听萧飞这样说,李所才算是松了口气,退到一边没有再说话,个人都想着个人的心事,萧飞仰望着天空的怨气,心中有些不安,希望赵奎的到来,能给自己一点新鲜的东西,当了一百多年的阴差,应该比自己知道的多不少吧。 半晌,萧飞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怎么招魂符阵运转到如今,也只是招来了小女孩一个人的魂魄,哪么小女孩的父母亲,还有爷爷和弟弟的鬼魂呢,他们都去了哪里,转过头,看着犹自靠在身边的小女孩,低声问道:“小妹妹,你父母亲人的魂魄呢,怎么到现在也不见他们出来?” 见萧飞问自己,小女孩却是脸色一暗,抽泣了一下:“大哥哥,我亲人的魂魄都被抓走了,我也不知道被什么人抓走的,只是天空中探下一只大手,一把就将他们的魂魄抓走了。” 说起来,小女孩又是无助的抽泣着,但是落在萧飞耳中,却无异于一声晴天霹雳,这样的一个人在背后操纵,能凝聚这样的怨气,却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才行,自己想不管都不行,可是,心中迟疑着,要不然还是把八爪招来吧,还能是一个帮手,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想着,只觉得越想心中就越乱,实在是让人心中担忧。 第二百九十六章 凶手在坟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阴风从外面卷进来,吹得众人瑟瑟发抖,隐隐听得见鬼鸣啾啾,吓得张局长和老钱等人脸色大变,一脸紧张的望向萧飞,满脸的是担忧,却听萧飞呵呵一笑:“大家不要慌,这是我赵奎大哥到了,不会伤害你们的。” 阴风顿住,打了个旋在萧飞面前,慢慢的一个虚影显化,正是赵奎到来,冲着萧飞一抱拳道:“萧飞兄弟,好久不见了,不知道近来可好。” 一百多年的古魂,果然和现在的人不一样,说起话来文绉绉的,大有当年古时候的意味,听得众人牙根泛酸,萧飞一脸的不以为然:“行了,赵大哥,也该与时俱进了,今天请你来可是有事商量,第一想请你将这位老兄带去阴曹地府走一遭,让他长长见识,第二,是关于幽灵山庄的事情,第三,此地出了惨案,我担心是有人在作祟。” 赵奎脸色一变,第一件事是个小事,至于第三件赵奎也没在意,关心的却是幽灵山庄的事情,上前一把拉住萧飞的手,紧张地问道:“萧飞兄弟,可是已经有了幽灵山庄的消息,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已经探查明白。” 萧飞点了点头,却只是呵呵一笑,身后将石磨怪拿出来,微微一催,边让石磨怪现出原形,朝赵奎道:“赵大哥,就让它给你说吧,它们都比我清楚,不过这一次为了这幽灵山庄,可是差点将我的小命丢在里面,但是也算是有收获,我在幽灵山庄之中,已经站住脚跟了,嘿嘿,赵大哥这次你可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了。” 赵奎还要问个明白,却被萧飞将石磨怪塞了过来,一看之下却是不由得吃了一惊,这哪是妖怪,根本就是一件法器,因为有了灵识,才看着像妖怪,听石磨怪将幽灵山庄交代了一遍,却已经是一脸的惊骇,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十二天都鬼的传说,赵奎也没有听说过,但是却知道事态的严重,等石磨怪全部说完,才一脸沉重的道:“萧飞兄弟,不如你跟我去一趟吧,一起去见城隍爷,将此事向城隍爷汇报一下,请城隍定夺,这事情言重了。” 怔了一怔,萧飞心中微微有些沉吟,原来是要和城隍爷见面,心中有些犹豫,但是转念一想,如今自己也唯有求助于城隍爷,或者说是相互帮助,毕竟大家都是要对付幽灵山庄,但是萧飞却是迟疑了:“赵大哥,可是此地之事?” 见赵奎不以为然,萧飞便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的给赵奎说了一遍,待到说完,赵奎脸色变了,竟然有这样的事情,不由得心生警惕,这绝不是一件小事,也难怪萧飞这样重视,沉吟了一下:“萧飞兄弟,待我找人来问个清楚,看看昨天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话音落下,赵奎取出阎王令,抖手打入地下,不过多时,便有一股黑烟自地上冒出,慢慢在赵奎面前凝成一个人形,是一个老者的摸样,个头不高,见到赵奎施礼道:“小的小李庄土地任千山给巡游使大人请安,不知道跑大人召唤小的前来有何要事?” 看着那任千山这位土地爷,倒是让萧飞找到了当年看西游记时的感觉,原来还真的有这么矮小的土地,不等赵奎答话,萧飞便抢先开口问道:“土地,我来问你,昨天中午时分,差不多是在两点多钟,此地可来过什么修道之士?对于昨天村子里发生的惨案,你可知道的清楚?” 本以为土地也是一方管理者,有天视谛听之术,哪知道这老倌一听问起昨天之事,却不由的脸色大变,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两位大人原来是为了昨天的事情来得,不瞒两位大人说,小的还真不清楚,我只知道绝对是有厉害的人物来了,但是别说见到,就是远远地都不敢凑上前去,我的天视谛听之术被人给封禁了。” 见萧飞和赵奎都是一脸的不解,那老倌不由得一脸苦笑,想起昨天还是心生畏惧,叹息了一声道:“两位大人,小的也不敢隐瞒,昨天未时,小的也在休息,便感到有一股强大的气息从南方而来,将小的吓了一跳,便派出一个随从去看看,结果随从未见回来,倒是有一股黑云自南方而至,一路上汲取阴魂,无数阴魂被摄到其中,我见到不好,领着几个随从便躲开了,要不然也早就被摄走了,不瞒两位大人,此地如今也就只有我和几个随从,方圆几十里再无其他的银魂了。” 萧飞脸色一变,与赵奎对望一眼,是在没想到竟然是这般情形,来人是藏在怨气之中赶来的,但是如今怨气凝在此地,可是那个人去哪里了,赵奎眉头微微一皱:“任千山,我来问你,你所说的黑云是不是这片怨气,可知道那股气息去哪里了?” 任千山摇了摇头,苦笑道:“大人,小的哪知道这些,要不是那气息退去,小的还不敢回来呢,我已经禀明了我们这边的拘魂使者大人,请那边进行查探。” 赵奎脸色一黑,合着问了半天等与什么也没问出来,哼了一声,便朝土地挥了挥手,示意土地退下,那任千山朝赵奎一拱手,有恭谨的朝萧飞拱了拱手,便要自行隐去,哪知道赵奎倒是忽然想起一事,低声道:“且慢,我还有点事情要你去做。” 却是想起刚才萧飞托付的第一件事,不由得冷笑着望向郭学平,此时此刻,就算是一直不肯相信的郭学平,也是给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一脸惊骇的道:“你们想干什么?” “呵呵,不做什么,只是想请你去阴曹地府走一遭。”话音落下,赵奎一抖手,那条拘魂锁链便已经飞出,一下子落在郭学平的脖子上,任凭郭学平如何挣扎,却见赵奎一勾手,锁链往回一扥,郭学平的生魂便被拘出,人却直挺挺的躺子地上,将身边的李朝兵吓了一跳。 一把扶住郭学平,李朝兵喊了两声,不见郭学平有动静,伸手一探鼻息,却不由的一哆嗦,几乎将郭学平给丢了出去,没呼吸了,再一试心跳,也没有心跳了,这不是死了吗,不由得畏惧的望向萧飞,哀求道:“大师,您就放过老郭吧,他这人不是坏人,只是有些倔强而已,还请——” 萧飞摇了摇头,呵呵笑道:“李所长,你莫要担心,郭学平没什么事情,只是一天一夜,你将他弄回旅馆,等过上一天一夜,他自然会醒来的,我只是让他长长见识,免得总是在此地括噪,弄得我心烦意乱的。” 听萧飞这样说,李朝兵也不敢再多说,只是老老实实的扶着郭学平,看着赵奎将郭学平的生魂降到土地手中,低声吩咐道:“任千山你可听见了,我这兄弟,要给这小子长长见识,就麻烦你带这小子去地府走一趟,过上一天一夜再给他送回来,你可给我把这个差办好了,要是有点差池,就是你们拘魂使者也吃罪不起。” 听赵奎说的严重,任千山这老倌,脸色一变,接过郭学平的生魂,有些惶恐的道:“大人放心,这点小事小的一定给办得妥妥的,两位大人便交给小的就是。” 话音落下,土地老倌一牵神索,引领着郭学平的生魂便没入地下,由不得郭学平挣扎,想必是已经去了地府,只是不知道郭学平经此之后,还会不会不相信鬼怪之事。 赵奎安排完这些,望向萧飞沉声道:“兄弟,是不是现在就和我一起走呢?” 略一迟疑,萧飞摇了摇头,一脸的苦笑:“赵大哥,还是你先走吧,等我回去旬阳,便去城隍庙的工地与你见面,哎,巧玲她们几个还在前孙镇呢,我要接着她们一起走。” 赵奎一呆,虽然不知道齐巧玲她们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但是既然如此,也确实不好强求,轻轻点了点头:“那也好,萧飞兄弟,你可要注意身体呀,那我就和城隍爷一起在工地上等你,你可要快一点呀,可莫让城隍爷等急了。” 说完,与萧飞便作别,卷起一阵阴风,便从旬阳方向而去,一路上忧心忡忡的,心中盘算着幽灵山庄和此地出的事情,这绝对不是件小事。 看着赵奎离开,萧飞才想起好像还漏下一件事忘了让赵奎办,身边的这个小女孩应该让赵奎带走,不过既然赵奎已经走了,也只能叹了口气,心中一转,朝小女孩笑道:“小妹妹,本来该让你和赵大哥一起走的,却给忘记了,要不然你先呆在石磨怪的里面。” 小女孩看了看石磨怪,微微感到害怕,但是却也顺从的点了点头,便扑入石磨怪里面,却在临走之时忽然说道:“大哥哥,我知道那杀我的人躲在哪里,就在村外的坟地里。” 话音落下,已经遁入石磨怪之中,最后的这个消息,让萧飞大为意外,还以为那杀人的人,姑且算是人吧,不但没走远,却还在此地逗留,心中却在想着那个气息,究竟是去了哪里,不过自己殊无把握对付,还是先将那个杀人的人给除了吧,免得在有人被害,心中拿定主意,便望向场中的众人,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众人。 第二百九十七章 行尸之遇 只待招魂阵散去,这个院子才恢复了开始的清明,不再是阴风阵阵的,众人的揪着的心这才放下,萧飞一眼扫过,见众人都是一脸的紧张,不由得呵呵笑道:“大家不用担心,你们也听到了,那人就在村外的坟地,我们必须将那人除去,不然就会还有人被害,就麻烦几位跟我走一趟吧。” 众人面面相视,一个比一个畏缩,半晌,还是李所站了出来:“兄弟,不管是刀山火海,我都陪你闯一闯,反正我们是当警察的,这也是我们分内之事。” 听到李所的话,一旁的张局长也咬了咬牙,重重的点了点头:“大师,既然你信得过我们,那我们还有什么没话好说,我也陪你走一圈。” 但是眼光转过李朝兵和郭学平身上,却微微一阵迟疑,用商量的口气道:“大师,你看是不是让李朝兵先把郭学平送回去,他这样总需要一个人来照顾他吧。” 萧飞哪里会不同意,本来他也想这样安排的,当下便安排李朝兵将郭学平的身体送回临江县的旅馆,在望向钱局长和两位刑警,看的三人心惊肉跳,但是没等老钱说话,那两名刑警却是一狠心,从身上掏出枪来,沉声道:“大师,我们都陪你走一遭,有您在我们害怕什么。” 本来想要拒绝的老钱一下子没话好说了,一声苦笑将头低下,心中五味陈杂,这次却是给下属给坑了,不过也没办法,心中还在想着,是不是多安排点人,这样子人多气壮,或许还会好一点,哪知道忽然听到萧飞道:“那好,那就咱们这些人去,钱局长,你告诉你们那些办案人员,他们就不要跟过去了,我不想太多人知道这件事。” 老钱心里一沉,也很无奈,只得跟在萧飞身后,就像是一个赴死的英雄,可是却不是英雄,老钱更愿意当狗熊,也不想去凑这热闹,出咯额门安排办案人员继续侦查,一众人便心惊胆战的朝村外的坟地走去,要不是萧飞走在最后,只怕老钱就开始溜号了。 远远望见那片坟地,足有方圆二十几亩大小,却是一处不小的坟地,一座座坟头,虽然在大白天,也还是让众人心中发寒,等到了坟地边上,已经变成萧飞在前,那两名刑警更是紧张的端着枪,随时准备开枪,但好似就算是这样,心中也没底。 萧飞深吸了一口气,打开天眼,向坟墓逐一望去,果然在最里面的一座坟上发现了异状,那座坟的底部不知道何时已经被挖了个洞,想必那人就躲在坟里,萧飞轻哼了一声,忽然一伸手,念力涌动,身上的石磨怪和张局长身上的坛子怪,便飞到他手中,然后萧飞低声道:“你们先去给我吧那东西轰出来,我倒要看看那东西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接到萧飞的命令,坛子怪和石磨怪登时动了,坛子怪身子一晃,落在地上,恍惚间就已经化作双腿双手的一个大坛子,还顶着一个脑袋,脸色煞白,却是红脸蛋和红嘴唇,就算是大白天,看的众人也是双腿发软,特别是张局长,一想到这东西竟然在自己身上带了好久,却更是心里难受,暗自发誓,说什么也不肯在让坛子怪呆在自己身上。 至于石磨怪倒是还好一点,一抖身子,化作一台一米多宽的石磨,自底部生出四条腿,却在石磨上的那三个窟窿上,化作三个黑洞洞的眼睛,然后又从侧面探出一对小短手,却不见有多么吓人,但好似也将众人吓得开始躲在一边。 坛子怪与石磨怪已经现身,便一起嚎叫了一声,朝拿出坟墓奔去,一脸的兴奋,对于一个可能的行尸却是毫不在乎,快到近前的时候,坛子怪一声怪叫,坛子口腾出一片烟雾,登时将这片坟地笼罩,然后坛子口一阵光芒升起,便有几十个全身火焰的骷髅冲了出来,骷髅们冒着火焰,涌向那座坟墓,然后便开始了刨坟大计。 虽然这些骷髅有些笨,但是毕竟在于数量多,最大的好处更是不知疲劳,也不过片刻便将一座坟彻底给刨平了,露出里面那个棺材,一副有些残破的棺材,旁边丢着一副枯骨,想必是那人沾了坟墓,却将本来的主人给丢到一旁,骷髅们一起下手将棺材抬了出来,便不再有动静。 坛子怪回头望向萧飞,下一步该怎么走,自然是要听萧飞的,却见萧飞做了一个打开的手势,坛子怪不由得兴奋,结果一回头,就看见一旁的石磨怪已经凌空飞起,重重的砸在棺材上,将衣服棺材砸的四分五裂,这一米多宽的石磨,本身就有七八百斤,加上高空坠落的力量,一起砸下来,还不有他几千斤的力道,登时将棺材砸烂不说,更是直接砸出一个大坑。 坛子怪眼见石墨抢先,不由得心中一阵感叹,这个石磨怪平时看着挺闷得,没想到对于溜须拍马倒还是很在行,竟然抢在自己前面,正在感叹之余,却见石磨怪忽然凌空飞起,一下子跌落了回来,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众人心中一惊,看见那大坑之中,缓缓有一个人站起来,或者不能称之为人,却是已经被石磨怪砸的不成样子,整个身体对烂了,可是竟然还能站起来,让人心中畏惧,这也不算,那人站起来之后,从身体里冒出一股子黑烟,将整个人包围在其中。 在黑烟的作用下,那人开始慢慢恢复,只是眨眼间,便已经恢复过来,只是环绕在身体上的黑烟单薄了一些,想必是消耗的不轻。 萧飞皱了皱眉头,在天眼之下,那人暴露无疑,确实是个行尸没错,不过这行尸却与众不同,内中有法阵一座,可是聚集阴气,让尸体得以恢复,而且避免腐烂,显然这是认为的制造出来的,并不是天地自然生成的。 没等萧飞再多想,被跑回来的石磨怪感觉到在萧飞面前丢了面子,第一次给大人办事,竟然被人给丢了回来,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大喝一声,石磨怪凌空飞起,身在半空,犹自不肯罢休,身形一晃,便有几十个小石磨砸出,像一颗颗炮弹一样,砸向行尸。 而与此同时,一旁的坛子怪也不甘寂寞,催动那些骷髅也围向行尸,要二打一,将行尸斩灭,但是行尸也不是哪么好相与的,眼见骷髅和石磨砸向自己,猛地一张嘴吐出一道黑烟,在手中化作一道长刀,执在手中,挥刀劈出,将漫天的石磨给劈碎,瞬间消散在虚空中,至于那些骷髅,行尸反倒没有注意,却哪知道这些骷髅身上燃烧的是离火呢,被骷髅们围住,一只只骷髅手抓住行尸,便有一团团离火燃烧着,将行尸裹在其中。 行尸大骇,这离火是阴邪之物的克星,对行尸的伤害也是巨大的,猛地一声嘶吼,长刀劈出,在身边转了一圈,将一帮骷髅劈碎,但是身上的离火并没有因为骷髅碎去而熄灭,反而因为行尸阴气大盛,而变得火光冲天,在行尸身上燃烧着,发出‘兹兹’的声响。 而此时,坛子怪与石磨怪眼见自己跌的法术被破,不由得冷哼一声,一个身形一晃,化作一座大坟,一个身形动弹,化作一个圆滚滚的大磨,朝行尸碾去,典型的趁你病要你命,这两个家伙可没有英雄情结,只要能将行尸灭掉,哪管它怎么做的。 行尸自然无暇顾及坛子怪和石磨怪,此刻身上的离火才是最重要的,嘶吼一声,脸上变得狰狞,一股黑烟将行尸包围起来,黑烟与离火向冲突,就如水与火交织在一起,兹兹的响着,与离火争夺着,疑惑是离火压倒黑烟,一会有事黑烟压倒离火。 便在此时,坛子怪与石磨怪的攻击也到了,先是石磨怪一碾而过,将行尸碾压在地,差点给压成一个饼子,接着坛子怪一屁股坐了下来,将行尸拍在屁股底下,一瞬间,坛子怪又从大坟之中窜出,落在萧飞面前,与石磨怪一起心满意足的道:“大人,幸不辱命,已经将行尸镇压了,嘿嘿,我刚才还留了一道离火,还不烧死他才怪。” 萧飞点了点头,也没想到这样轻松,正要说话,却不料从大坟之下传来一声咆哮,显然是行尸还没有死去,不仅如此,随着这一声咆哮,本来凝聚在那户人家的怨气,忽然间开始涌动,如一片黑云,朝这边涌来,只是瞬间,便将这边坟地笼罩。 黑云汹涌着,忽然炸响起一声霹雳,一道黑色的闪电劈下,将大坟硬生生的给轰开,泥土碎石飞溅,行尸从地下一窜而出,便有一道黑烟自黑云中探下,将行尸裹在其中,瞬间那行尸便复原了,让萧飞心宗不由一沉,原来这怨气所凝结的黑云,却是与行尸是联系在一起的。 还远不及此,随着行尸的复原,一声咆哮之后,黑云又开始汹涌,那行尸高举双手,猛地一阵怪音发出,便见黑云中忽然降下许多个行尸,和这行尸一模一样,足足有几十个之多,一个个手执长刀,杀气腾腾的朝萧飞这边涌来,发出一声声的嘶吼。 第二百九十八章 怨气黑云 萧飞诌了这些行尸倒是并不放在眼里,有很多办法对付得了,关键是天空中的这一片怨气所凝结的黑云,为什么会和行尸联系在一起呢,难道是那座法阵,行尸体内有一道法阵,刚才就没琢磨出是做什么用的,现在倒是觉得很可能这法阵是和怨气联系着的,正是这法阵在支撑着让行尸能指使怨气,漫天的怨气才是行尸的根本,怨气不灭,这行尸也是杀之不绝吧。 迟疑之间,一旁的坛子怪和石磨怪却已经是大怒,这不是在大人面前狠狠地抽了他们一记耳光吗,那还沉闷的住,各自一声闷哼,合身扑了上去,身子抖动,便有骷髅和石磨冲出,与行尸对撞在一起,发出一阵惨烈的碰撞,结果是两败俱伤,骷髅被灭,石磨被辗碎,而那些行尸也都烧死或者碾成肉酱,但是在黑云的刺激下,那些行尸却又在慢慢的恢复。 轻轻冷哼了一声,萧飞忽然踏出一步,双手结成天雷印,大喝一声,双手一番,便有无数天雷自天空砸下,登时将那些正要恢复的行尸炸成肉末,然后萧飞从怀中取出一沓符纸,猛然间抛出,迎风而燃,化作灰烬,却在空中留下几十个神文,只见萧飞双手做莲花印,嘴中低声念道:“赫赫阴阳,日出东方,天尊地陷,灭妖除魔,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 话音落下,双手一点,便有一点神光冲出,与虚空中搅动那些神文,登时化作一座神阵,将那些刚刚要恢复的行尸困在其中,法阵一成,便有无数天雷降下,雷电交织,演化无数金甲神将,手中刀戈挥动,便有一片片神火洒落,化作一座火焰地狱,将行尸燃烧起来,想起惨烈的吼叫之声,那些行尸刚要恢复,便被天雷击碎,接着又被神火焚烧,偏偏欲死都不能,天空中的黑云涌动,不是喷下黑烟,竟然穿透法阵,让那些行尸一遍遍复活。 真是一幅人间炼狱呀,行尸刚刚恢复,接着又被天雷打中,被炸成一块块的,好不等怎样,又是一片神火纠缠上来,焚烧着这些残尸,刚刚化尽,却又被天空中的黑云复活过来,还不如直接死去,更何况这些行尸还都有一点神智,这样周而复始的死了又活过来,活了有死回去,终于让这些行尸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行。 但是萧飞却没有因为这样而感到高兴,相反却是紧皱眉头,盯着那个法阵,不知从何时开始,萧飞总觉得天空中的黑云好像是故意自折磨这些行尸,让他们死活不能,萧飞更发现随着行尸一遍遍的死去活来,竟然有一点点黑雾从法阵中冲出,没入黑远之中,只是这一会的功夫,黑云竟然看上去更加浓烈,萧飞心中一突。 终于感觉到不对,萧飞沉吟了,这些雾气明显的是行尸法散发的怨气,行尸有神智,也知道生死难做,结果在一次次的死去活来之后,心中不但想死去,死的在惨都没关系,但是这样死了又被救过来,救过来就接着死去,实在是人世间最悲惨的事情,真不知道是该恨萧飞,还是该去恨黑云,有时候想要黑云救他们出去,有时候想要萧飞将他们彻底磨灭,但是这些他们说了不算,就像是一个个玩偶,被两人操纵着玩耍。 冷哼了一声,萧飞终于动了,取出几张符纸,默念了一遍咒语,然后随手一抛,变化做几个火球腾空而起,径自没入黑云之中,火球猛然间炸开,将黑云一荡,隐约看见怨气黑云之中竟然有什么东西,但是瞬间黑云有遮掩上,并且对萧飞有了防备,当萧飞再一次施展的时候,黑云吐出几股黑烟,将火球灭掉,经不肯在让火球靠近自己。 萧飞眉头皱的更深了,总觉得黑云之中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而且还拥有灵识,能准确定的判断一些事情,难道那股所谓的气息如今就待在黑云之中,心中一动,看来果然是如此,自己是不是该进去探一探呢,万一其中有危险,萧飞略一沉吟,单手虚空一划,便有一道传讯符而成,被萧飞一推,变化做一道流光没向远方,却是萧飞召唤八爪,如今也只有这一个帮手。 看着流光一闪而没,萧飞心中微微稳了稳神,盯着天空中的黑云,却不想黑云继续收集怨气,行尸的怨气可不同于一般人所产生的怨气,这可是大补之物呀,不见黑云一会便开始壮大了吗,冷冷一笑,萧飞双手结神魂印,一声大喝:“唵。” 六字真言咒炸响,便有一个金光大字显化,凌空化作一尊怒目金刚,一手拿着降魔杵,一手拿着佛经,口中咏动佛经,一字字经文在天空中盘旋,化作一个金光大阵,抵御着天空中降下的黑气,手中的降魔杵挥动,化作一杆长枪,径自一枪捅向黑云。 便在此时,萧飞双手一番,便有一道白光打出,随着萧飞的身子没入法阵之中,白光大作,洒落在那些行尸身上,便如一片白雪遇上火焰,行尸忽然间便开始融化,一瞬间在白光中消融,但是在临近消亡之时,行尸们却是一副解脱的样子。 眼见着行尸全部被消融,天空之中的黑云忿怒了,竟然慢慢开始凝成一个怪物,磨盘大的眼睛,却是生了三只,一张巨口不停地喷薄着黑气,头顶生有一只角,有两只胳膊,却不见有腿,自腰部以下,便是成了黑云,恶狠狠的盯着萧飞。 萧飞心中一惊,感觉到一股强横的气息压迫下来,果然是藏在黑云之中,想必土地所感觉到的气息就是这只恶鬼,而抓走小女孩魂魄的那只大手,也就是这只鬼的大手吧,心中惊疑不定,这股气息让萧飞颇感压力,便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是对手。 “李哥,你们一会等我和恶鬼交手,就赶快跑,有多远跑多远,顺便让那些村民们最好也能离开,这恶鬼我一点把握也没有。”萧飞低声道,言语间充满了担忧。 哪知道话音落下,一旁一直没过动作的李所,却一声不响的从身旁的刑警手中夺过手枪,毫不犹豫的朝着天空中的黑云连开了两枪,然后忽然间大笑,尽管笑声很假:“兄弟,你难道当我李连生怕死不成,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死,反正我这条命也是你救得。” 两颗子弹当然不可能对恶鬼有什么作用,但是却激怒了恶鬼,一声咆哮,张口喷下一片黑雾,黑雾中无数厉鬼冤魂嘶吼着,若隐若现的冲着众人扑来,一时间整个世界仿佛都只剩下厉鬼的嚎叫,响彻了这个世界,黑压压的压了下来,让在场众人都吓得双腿发软,只有萧飞冷眼相对,一旁李所也是双腿打摆,却犹自不肯退后一步。 “嘛。”六字真言咒炸开,将漫天的厉鬼震得一阵迟疑,在半空中顿了顿,便在此时,萧飞抖手洒出一沓符纸,双手催动,心中默念咒语,便有一座八卦阵演化而出,将众人护在其中。 然后凝目冷对,心中思量着该如何对付这恶鬼,却知道最少龙虎山的道法对恶鬼无用,只是因为自己修为太低,至于天巫秘法却不确定,三种秘法手印,却不知道能不能对付得了恶鬼呢,不贵哦看着六字真言咒被破,萧飞也不再迟疑,毕竟身边还有这一众人,都是跟着自己来的,那自己就有义务保护他们,不受到恶鬼的伤害。 “准备走。”萧飞低喝一声,脚下一划,用力涌动,悬空咒涌起,一股旋风托着萧飞望空中升去,然后萧飞双手结神魂印,猛地一番,双手在空中舞动,便是一片白光化作一张大网,兜头将所有的厉鬼装了进去,然后萧飞一声大喝,双手猛地一收,将无数厉鬼在白光中炼化。 “你们快走,李哥你也走吧,留下来你帮不了我,也只能让我分神。”虽然这番话很伤李所的脸面,但是萧飞此刻也顾不得了,李所留下实在是太危险了。 众人一阵迟疑,李所也在张局长的拉扯下,心不甘情不愿的退走,萧飞说得对,留下来只有碍手碍脚,虽然明白这些道理,但是心中总觉得好像是临阵脱逃,几个人跌跌撞撞的朝远处跑去却哪知道天空中的那只恶鬼并没有打算饶过他们,猛然间那一声咆哮,忽然张嘴吐出一道黑雾,饶过萧飞朝众人罩去,如一片乌云压下。 半空中的萧飞大惊失色,想要救援却是已经来不及了,不由得肝胆欲裂,飞起一脚,狠狠地踹中了坛子怪,将坛子怪像一枚炮弹一样踹了出去,直向李所等人而去,犹自听到萧飞大喊道:“保护好他们,要是有点事情就不要再见我。” 坛子怪轰然一声砸在李所脚下,郁郁闷闷的爬起来,身形一晃,便有无数骷髅冲出,一个个燃烧着离火,更有无数冤魂冲出,将李所众人围在其中,终究是赶在黑雾之前,将李所他们护住,骷髅围在一起,白花花的成了一个球,天上地下挡的严严实实的,加上离火的燃烧,连成一个整体,外面更有冤魂厉鬼在翻舞,冲击着那片黑雾,发出一声声的厉啸,这一片坟场,化作一片人间炼狱,阴风阵阵,白骨累累。 第二百九十九章 银剑 无数骷髅围在一起,化作一座白骨的山丘,离火升腾,将李所等人护在中间,连地面都见不到,谁知道那黑雾会不会在地下冒出来,坛子怪犹自怕防护不周,到时候萧飞怪罪,还在不停地催动骷髅们,前赴后续的涌上去,越积越厚,慢慢的成了一座小山丘,外围又是无尽的冤魂厉鬼,啾啾而鸣,当真是一片愁云惨淡,坛子怪也是下了最大的老本。 一边催动这骷髅恶鬼们,坛子怪心中却是郁闷得紧:你说大人你招呼我就是了,干嘛这么狠狠地一脚,差点把我都给踢破了,就不能给你老人家效力了,真是的。 先不说坛子怪怎样,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萧飞正与望黑云中冲去,哪知道偏偏在此时,脚下的悬空咒竟然耗尽了法术,旋风骤然而停,萧飞只是来得及一呆,整个人朝地上落去,不由得暗骂了一声,这不是玩人吗。 一旁的石磨怪本就在萧飞身后,此时眼见主人掉了下来,想也不想,猛地往上一冲,给萧飞垫在脚下,萧飞借着这一点之力,身形一飞冲天,双手结印朝黑云中飞去,而石磨怪却比诶萧飞这一踩,没有了冲力,再也不能呆在半空中,轰然间朝地上掉落,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的呢过爬出来已经是晕晕乎乎得了,抬头看着主人在半空犹自无处借力。 一向有点迟钝的石磨怪,却在此刻忽然灵机一动,张嘴吐出一个小石磨,如一枚炮弹一般打出,却将力道控制的很好,眼见着萧飞身体力尽,正要往下坠的时候,小石磨却刚好出现在萧飞脚下,青青一垫,将萧飞托起,小石磨却化为乌有,不过是精气所化而已。 萧飞终于心中一松,这都他妈的升上来十几米高了,要是就这么掉下去,别说是不是和恶鬼争斗了,就是这一摔自己也承受不起,到时候只能将力量全都用在自救上了,还打个屁呀,心中兴奋,石磨怪真是和我心意,不由得大声赞道:“好样的,就这么做下去。” 石磨怪被萧飞夸奖,心中大为得意,也不再迟疑,张嘴就是一个小石磨朝萧飞脚下飞去,也不管萧飞是不是需要,有备无患嘛,反正消耗不了一点精气,一个接一个的飞出,硬是将萧飞送入高空,任凭黑云滚滚,有几十米高。 虽然有石磨在脚下垫脚,但是萧飞心中也不是哪么踏实,几十米高空上,微微朝下面望一眼,就感觉心惊胆战,第一次萧飞觉得自己竟然有畏高症,还是脚踏实地的好呀,眼看快要升到恶鬼所在,萧飞深吸了口气,猛地大喝一声:“石磨怪,你可一定要准一点。” “放心吧,大人,我一定会打得准的,绝不会让您掉下来的。”石磨怪心中得意,对自己的这个妙计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都说自己笨,关键时刻才彰显出自己的聪明才智,嘿嘿,以后自己可就有话说了,也让那些自以为聪明的家伙知道知道。 哪知道这一开口,在一沉思,却是耽误了萧飞的大事,也只差几步而已,萧飞一脚踩下,但是脚下一无所有,猛地往下一坠,吓得萧飞一声惊叫,待石磨怪反应过来,萧飞都已经坠下十几米,当萧飞踩到石磨,又开始往上升去的时候,却已经是一身冷汗,心中咒骂着这个不靠谱的石磨怪,经不住三句好话,就得意忘形了,真是—— 难听的话萧飞也没想,骂了也是白骂,不敢再开口理睬石磨怪,一面注意着天空中的恶鬼的动静,一面又待注意着脚下的动静,一心二用,却是好不紧张,生怕出一点错,到时候自己可就悲惨了,只是祈祷着石磨怪千万不能出问题。 天空之上,黑云之中,恶鬼冷眼望着萧飞冲来,对于萧飞的实力,却根本没放在眼里,不过比起那两件法器强上那么一点,却像和自己拼斗,简直就是在找死,眼看着萧飞就要冲上来,便一口咬了下去,直朝萧飞咬去,哪知道却是一口落空,待张眼望去,却是萧飞掉了下去,已经是十几米开外,都是那石磨怪笨不拉几的,一时间很是无语。 待萧飞在升上来,恶鬼冷哼了一声,一只大手探出,径自朝萧飞抓去,想要一把将萧飞抓住,黑云滚滚,大手之上更有黑雾萦绕,无数厉鬼在其中纠缠。 萧飞看着大手抓来,也不敢大意,猛地在脚下石磨上一踩,脚下一划,一道悬空咒形成,就在大手将要抓住自己之时,猛地腾空而起,旋风卷着萧飞飞落在黑云之上,也亏得萧飞此刻施展悬空咒,此刻才知道,石磨怪吐出的小石磨,与黑云一撞,便化做精气消散,要是萧飞依旧借助石磨腾空,只怕此刻准待出意外了。 恶鬼一把抓空,不由得怒,变拳为巴掌,一巴掌朝萧飞扇去,激荡起无尽阴风,直趁萧飞而去,半空中,萧飞嘿了一声,身子一扭,单手结成离火印,身子一转,便是一溜火光打出,朝着大手迎去,却催动悬空咒,整个人朝一旁避去。 火光与大手相撞,一声大响,大手依旧,却将火光扇灭,只是大手也微微一顿,就凭这离火,还能烧的到我吗,恶鬼冷哼了一声,追着萧飞扇去,任凭萧飞在打出一道火光,却根本不在意。 萧飞接二连三打出离火,却是笑意更浓,仿佛看不到离火被恶鬼扇灭,终于身子一扭,看着越来越近的大手,单手结成离火印,一声冷哼,一口将舌尖咬破,一口鲜血喷在离火印上,然后单手挥动,便有一溜火光打出,只是和上一次不一样,有一道金线在其中。 ‘轰’的一声,火光再一次与大手撞在一起,火光顿灭,但是随即恶鬼也发出一声痛呼,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的一只手掌竟然被打个对穿,差一点就要给斩落下来,这是怎么回事,恶鬼一时想不明白,但是却大怒,仰天一声长啸,竟然猛地催动怨气黑云,如一座山一般朝萧飞压去,而黑云之中,更有一座法阵亮起。 萧飞眼见,看见那座法阵,让萧飞惊疑的却不是这座法阵,而是法阵之中的那一件法器,那是一件决不再自己斩灭的七宝琉璃灯之下的法器,是一把银色的小剑,静静地呆在其中,仿佛睡着一般,但是即便是没有动弹,萧飞还是感觉一股强烈的杀机迸射而来,好强悍。 心中惊异,却不敢迟疑,那黑云已经压来,而此时悬空咒又已经开始失效,萧飞猛地大喝一声:“呢。” 六字真言咒炸开,一片金光飞出,演化佛教的大十字,轰然与黑云撞在一起,却硬是将黑云撞得一散,便在此时,萧飞双手结成神魂印,一片白光打出,直趁黑云而去,神魂印对一切阴邪之物都有克制作用,萧飞实在是不敢动用抱山印,因为没有把握。 白光如一把神剑,直刺黑云而去,半空中与黑云一撞,黑云与白光一撞,便发出一阵‘兹兹’的响声,相互发力,却是相互在抵消,白光竟然将黑云抵住,再不能进一步,任凭恶鬼在黑云中咆哮,却无能为力。 萧飞松了口气,整个人朝下面坠去,一低头却看见石磨怪犹自呆呆的张望着自己,心中一阵无奈,赶忙大喝一声:“石磨怪,快点帮我。” 萧飞喊的很及时,就在下降了十几米后,终于脚下多出一块石磨,才算停住下坠的力道,慢慢又开始朝天空升去,直到与黑云平齐,这才算不在上升,不住有石磨自脚下冒出,将萧飞稳稳托在空中,不让其掉落下去。 轻轻松了口气,感觉气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也没有在进击,只是站在石磨上,慢慢的恢复着气力,小心的注视着白光与黑云的碰撞,虽然白光看似弱小,却好不相让,将黑云抵住,一步前进不得,神魂印果然是奇妙无比。 过了一会,萧飞也感觉身体不再那么疲乏,念力已经恢复了一些,心中还颇为高兴,看着白光不灭,哪知道忽然之间,传来一声剑鸣,便有一道银光飞出,直趁白光斩来,轰的一声,银光一闪而过,白光登时破灭,然后银光又回到黑云之中,这一番变化,竟然让萧飞丝毫没有反应的时间,神魂印的白光却已经是彻底消散,而黑云中又传来一声咆哮,朝萧飞压来。 萧飞大惊失色,双手结成神魂印,猛地咬破舌尖,一口喷在神魂印上,然后一把推出,一片白光挡在身前,看看将就要压下来的黑云抵住,却让萧飞荆楚一身冷汗,若是再晚一步,就要被黑云压上,却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不但是如此,萧飞更加惊惧的是那道银光,虽然未曾看清,但是却能猜得出一定是那把银剑,不想银剑竟有这般威力,能将神魂印的白光斩灭,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神魂印不可持,若是在自己身前,神魂印被破,银剑在顺势给自己来那么一下子,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来得及施展神魂印救命,一想到这里,萧飞再一次冒出一身冷汗,衣服都湿透了,被阴风一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第三百章 心咒 白光与黑云相持不下,如今萧飞再没有一丝安全感,生怕银剑随时可能冲出来,将自己一刀两断,双手结神魂印,不敢有丝毫大意,猛地一声大喝:“叭。” 六字真言咒炸开,一片金光飞出,化作六个神文,赫然是六字真言咒的六个神文,在天空中翻舞,沉沉浮浮,六个神文交织在一起,催生更强盛的金光,便有一片佛国出现,无数佛子在其中咏经,一道道经文化作一条条神索,缚向黑云,化作一张弥天大网,将黑云包围在其中,神文催动,无数经文交织,竟如阳春白雪一般,黑云开始融化。 但是萧飞也感觉脑袋一痛,针扎一般的痛,却是念力消耗过度,刚才紧张之下,竟然能催动识海之中六字真言咒的本源之力,演化这一片佛国世界,六字真言咒的本源自识海中冲出,在虚空中显化,向黑云镇压而去。 “石磨怪,快点将我接下去,打不过了,快点逃呀。”萧飞强忍着头痛,不敢沉迷过去,大喊一声,呼唤着石磨怪。 石磨怪闻言,不由得吓了一跳,赶忙吐出石磨接着萧飞朝地上降来,也不过眨眼间,萧飞终于算是脚踏实地,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却是忽然双膝一软,竟然站立不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已经没有力气了。 看着萧飞这般摸样,石磨怪也没有征询萧飞的意见,便化作一盘石磨,将萧飞托在上面,然后底下两面石磨化生,竟如车轮一般的开始滚动,朝远方而去,卷起一路的烟尘。 不远处的坛子怪一见这般情况,哪还敢停住,可是自己没有石磨怪会滚得本事,还要照顾那一帮人,想到萧飞的嘱托,坛子怪心中一瞬间转过无数心思,却忽然计上心来,脑袋一缩,化作一个坛子口,然后发出无尽吸力,竟然将骷髅和李所他们一起吸入坛子之中,那一片坛子中的世界,荒坟无数,却能容纳的下李所他们,再然后,坛子怪迈开双腿,撒丫子跑人,速度还真的不慢。 石磨怪托着萧飞,坛子怪装着李所众人,还没跑出多远,就听到天空中传来轰的一声,看着一声巨响,却是将萧飞震醒了,眯着眼望去,却发现神魂印的白光已经被斩灭,就连一片佛国世界也崩溃了,虚空中就只有六个金光大字还在闪烁,一道银光不停冲撞,与六字真言咒的本源相碰撞,轰隆之声不绝于耳,一片黑云动荡不堪,传来恶鬼的咆哮。 银剑与六字真言咒碰撞,每一声都震动天地,气劲激起地上无数尘土飞扬,甚至一座座坟墓都被炸开,一颗颗树木都被劈裂,萧飞被一道激射而来的气劲不幸扫了一下,便是一个血洞,就连身底下的石磨怪也是一声闷哼,身上多出一个小孔,好在不伤及根本。 眼见着六字真言咒的金光逐渐暗淡,萧飞脸色变得阴沉,希望六字真言咒还能挡一阵子吧,不然银剑一旦脱身,不用银剑来杀自己,就自己现在这状况,那恶鬼一把也能将自己拍成肉酱,却无法催促石磨怪,也知道石磨怪已经是卖了老命在逃了。 萧飞心中胡思乱想之间,六字真言咒便又起了变化,究竟是无根之水,否则又怎会败落在银剑之下,但是萧飞这般摸样,能将六字真言咒本源打出来已经是相当不易,也还是赶巧了这一次,那好有力气支撑,六字真言咒仿佛也知道这情况,也不用萧飞催动,便自行合二为一,六个神文化作一个轮盘,萧飞仔细望去,却是不免心中吃惊,原来这轮盘,竟然是演化的六道,天道,神道,人道,畜生道,修罗道和饿鬼道,有六道众生之力,竟如一个实质的存在,与银剑纠缠在一起。 六字真言咒化作六道轮盘,威力大增,与银剑相交,便不再落于下风,但是也因为如此,再也无法拦住那个恶鬼,一片黑云便向萧飞压来。 怎么办,萧飞心中闪过无数念头,终于从怀中取出八张请神符,这也是自己最后的办法了,猛地抛出,一口鲜血喷在请神符上,便见请神符阵神光大亮,慢慢化成一个漩涡,萧飞松了口气,身子一软,瘫倒在石磨上,脑海中更有无数的针在狠狠的扎着,但是萧飞不敢昏过去。 一条身形自漩涡中踏出,却是一个祖灵,让萧飞差点昏过去,真他妈的开玩笑,自己招引祖灵的时候,翰墨总来捣乱,但是自己找他的时候,却偏偏又不肯出来,他妈的,想玩死我是不是,萧飞心里咒骂着,却又无可奈何。 哪知道一件让萧飞更加伤心的事情发生了,祖灵出来也就罢了,哪知道这祖灵望见那片黑云就脸色骤变,转身竟然朝漩涡中而去,显然是怕了那片怨气所凝结的黑云,这一刻,萧飞恨不得自己就这么死了算了,这也太冲击自己的心脏了吧,幸好自己还没有心脏病,要不然早就心脏病发,刚好这里有程许多炸开的坟墓,倒是给自己预备好了地方。 呆呆的看着那片冲过来的黑云,萧飞闭上了眼睛,看来自己是死定了,心中叹息着,却忽然听见已经迈入漩涡中的祖灵传来一声惨叫,让萧飞心中一震,猛地睁开眼睛,终于看到自己等待的那个身影,这一刻,萧飞只感觉翰墨无比的亲切。 可是这种感觉没维持多久,当翰墨吞噬了低级祖灵,正心满意得的踏出来的时候,一眼看到那一片怨气所凝结的黑云,却不由的脸色一变,竟然话也不说,就要转身退回漩涡之中,萧飞直感觉一阵鲜血涌上脑袋,‘嗡’的一声,不由得悲愤的喊道:“翰墨,你他妈的今天你要是走了,那门课天巫族血脉就由此而绝,你自己看着办吧。” 一只脚已经踏入漩涡的翰墨闻言一呆,脸上阴晴不定,终于还是咬了咬牙,身形闪动,追到萧飞身边,张口大骂道:“你这个臭小子,真他妈的不是东西,要不是要命的时候,你也不会找我,每次一找我,就是这种要命的事情,你怎么招惹的这种怪物。” 萧飞哼哼唧唧的也没有说话,只是一翻白眼,心中哼了一声,算是抓住了翰墨的命门,这老家伙对天巫族的血脉看的太重,比起他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要不是这样,只怕这老家伙会毫不犹豫的抛弃自己,所以也懒得理睬翰墨。 翰墨见萧飞不理睬自己,冷哼了一声,回头看看冲过来的黑云,却是脸上一脸的苦涩,苦笑了一声道:“小子,我留下来也没用,这种纯粹的怨气,我又不能吞噬,而现在的我又不能施展天巫秘法,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所以这一切还是要着落在你身上。” “你没看见我都这般摸样了,还刺激我,我要是还能动手,我还找你干嘛。”萧飞不以为然的看了翰墨一眼,却有一种无奈。 翰墨嘿了一声,打量了萧飞一眼,一脸的讽刺,真是个笨蛋小子,自己已经教过他这么多了,竟然还不知道该怎么做,无奈的看着萧飞道:“你这笨蛋,我上次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天巫族的血脉之力是最强的武器,只要配合手印,还能对付不了这恶鬼吗。” 哪知道萧飞却不满的哼了一声:“你说得轻巧,我也是这么做的,但是神魂印都被那银剑斩灭了,我还有什么办法,我也是吐了精血的。” “那是你修为太差,要不然只是一口血,就能翻天倒海,让日月颠倒,这也一直恶鬼算个屁。”翰墨大有怒其不争的样子,恨恨的盯着萧飞。 哪知道萧飞却无奈的苦笑了一声:“你说的太对了,我就是修为太差,要是我有你说的那般厉害,我还找你干嘛,别唧唧歪歪的了,恶鬼可是要追上来了。” 果然,翰墨回头看去,那恶鬼长大了巨口,已经追到身后,即便是翰墨也是大吃一惊,这东西绝对不是他能消化的,倒是能把他这个阴神给吞噬了,也不敢在迟疑,猛地一咬牙:“小子我传你一道心咒,是咱们天巫族的秘法,能激发血脉之力,你含一口血,在默念心咒,便能激发血脉之力,然后用血喷它,绝对能保住一命。” 说罢,手指一点,便有一道白光没入萧飞脑海之中,正是一道心咒,不用萧飞理解,识海中的天巫秘法登时一亮,将那道心咒吞噬,然后一片白光洒下,将萧飞的识海充斥,萧飞瞬间便明白了这心咒的内涵,下一刻,咬破舌尖,讲一口鲜血含在嘴里,然后默念心咒,等待着恶鬼扑上来。 果然那恶鬼已经冲上来,一片黑云裹着恶鬼,长大了巨口,准备吞噬他们,从口中喷出一阵阵的黑雾,冲击着萧飞翰墨和石磨怪,眼看着大嘴就要将萧飞等人吞噬,甚至满口的大牙,一颗颗的都能数的清楚,萧飞不敢犹豫,再晚一步只怕就成为恶鬼的口中餐了,猛地一口鲜血喷出,化作一蓬血雾,涌入恶鬼的口中,只听恶鬼一声惨叫,瞬间便被抛离在后,黑云遮掩了恶鬼,只传来一声声的惨叫,黑云翻腾着,能猜得出其中恶鬼在翻腾。 第三百零一章 六道轮盘 这一手果真有效,一口鲜血将恶鬼打退,心咒催动地血脉之力,化作天地间最精纯的神力,在恶鬼口中冲撞不停,满嘴的大牙都被打落,恶鬼第一次遭受这样的打击,一张大嘴彻底被搅烂,在黑云中翻滚不停,过了许久才恢复过来,那还是血脉之力消散之后,才得以恢复,却让恶鬼第一次对萧飞生出畏惧之感,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黑云依旧滚滚而来,恶鬼在黑云中沉浮,但却不敢再行逼迫得太紧,只是在萧飞身后尾随,迟疑着,终究按耐不住,催动怨气的黑云,化作一个巴掌拍来,自天空中落下,遮天蔽日的,还大的一个巴掌,差不多有篮球场那么大小,看的萧飞心里直哆嗦。 眼见大手忽的拍下,萧飞哪还敢迟疑,猛地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一蓬血雨如天女散花一般,在天空凝成一片,随着石磨怪的奔跑,被远远甩在后面,与大手轰然间撞在一起,这一蓬血雨登时红光大作,如一根根神针一般,将黑色的手掌刺破,落下手掌后面正在催动的恶鬼,吓得恶鬼哪还有心思来催动大手,怪叫了一声一个跟头翻了回去,瞬间就被远远地甩在后面。 天空之中,犹自能看到银剑与六字真言咒所化生的六道轮盘,在不时碰撞着,几次银剑都想饶过轮盘,却被六道轮盘给截住,始终不能与黑云合在一起。 看着黑云退后,银剑被拖住,萧飞才松开了口气,这才感觉自己的舌头痛得厉害,刚才几次的咬,都已经要的又红又肿,不由得责怪翰墨:“内粗的森么收足以呀。” 这一番一般人听不懂的神话,落在翰墨耳中,足足让翰墨愣了半晌,才弄明白萧飞的意思,不由得哑然失笑:“臭小子,要是有好办法,我不早就交给你了,还等你来问我,天巫秘法几千种,如今你才学会了那一点,废话少说,还是多多用功吧,如果你想变强,其实咱们天巫族也有一种强壮体魄的办法,你倒是可以学习一下。” 说罢,伸手一点,便有一道白光没入萧飞体内,于是在识海内的天巫神鉴之中,便暴起一片神光,瞬间充斥了萧飞的识海,名为天巫练体术,此术能增强体魄,让人延寿,究竟会走到哪一步,却要看修行如何,当年便有人仗着此术,寿能与天神媲美,与天地同寿日月同光。 石磨怪拖着萧飞,一路闷头飞奔,也不知劳累,在萧飞的指引下,躲开村庄,只在旷野中一路乱窜,亏得萧飞施展了障眼法,要不然被人撞见,还不将人给吓死,这一路逃下来,已经不知逃出多远,小李庄早就不见踪迹。 黑云始终坠在萧飞身后,不时的试探着打出一道黑雾,却每每被萧飞一口鲜血给化解,但是这也让萧飞没时间恢复,到了后来,萧飞的舌头都实在出不来鲜血,萧飞也只能用手指头代替,结果是个手指头都被要咬的又红又肿,让萧飞颇为无奈。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都已经不知道逃出了多远,怕也有几十里路,只是其中走了许多弯路,却实际上并未离开临江县,犹自旷野中乱转,到了此时,萧飞是又累又渴又疲劳,恨不得躺下大睡上一觉,可惜身后黑云滚滚,就算是借萧飞十个胆子,也不敢就此睡去。 好在石磨怪与坛子怪都是法器,也不知道疲乏,这一路狂奔,虽然消耗精气,却不会坚持不住,否则若是没有他们,只怕萧飞都早就跑不动了,就算是恶鬼不动手,累也能把萧飞累死。 就在月上柳梢头的时间,忽然萧飞接到了八爪的消息,却是八爪接到萧飞的传讯,便开始日夜兼程,好在八爪速度够快,几百里的距离,也不过用了多半天的时间就赶到了,追索到萧飞的踪迹,编译到传讯符过来,联系到萧飞,径自扑到萧飞身边。 萧飞心中一松,果然见一道乌光划过,落在自己身边,没等萧飞吩咐,八爪也看到了那一片黑云滚滚,发出一声厉啸,划破虚空,只留下一道残影,便向黑云冲去,与恶鬼硬生生的撞在一起,发出轰的一声,黑云一阵翻腾,竟然顿住。 有了八爪的攻击,萧飞也沉得住气,一拍石磨怪:“石磨怪,先停一下,看看情况再说。” 翰墨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八爪大战恶鬼,不但丝毫不落下风,而且几次差点将恶鬼腰斩,颇为威风,逼的恶鬼不是发出厉啸,那边与六道轮盘颤抖的银剑,听到恶鬼的厉啸,便沉不住气了,一直想冲回来,却始终被六道轮盘挡住。 八爪发出出速度的优势,如一道残影一般,来去无踪,毫不受怨气的影响,在黑云中穿插,不时撕开恶鬼,却始终不能给恶鬼重创,看的萧飞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这恶鬼是具体而化之的,其本源应该是那座法阵,而银剑这件法器却是镇压法阵的,此时没有了银剑的存在,所以恶鬼根本就翻不起多大风浪,想要破坏那座法阵,此时却正是时候,否则等银剑回来,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法阵一破,恶鬼自然便会消亡,想到这,萧飞双眼一亮,朝八爪送出一道神念:“八爪,你可曾注意到黑云之中的那个法阵,那是这片怨气之云的根本所在,只要斩灭它,恶鬼便能不攻自灭,快点。” 得到萧飞的指点,八爪这才注意到那座若隐若现的法阵,不由得嘶吼了一声,一面化出一只大手,朝恶鬼拍去,而本体却是一晃,一瞬间失去了踪迹,当再出现的时候,却已经在法阵的一边,见到此情此景,恶鬼震怒了,发出一种古怪的叫声,那边那银剑听道这叫声,也不由得慌了神,忽然猛地神光大盛,瞬间胀大,化作一把丈余长的神剑,猛地一挥,朝六道轮盘劈去。 萧飞心中一揪,却不知六道轮盘能不能挡得住这一击,可是这六道轮盘却又不是自己能掌握的,一直是在自行与银剑缠斗,自己该如何帮他呢,心中沉吟,一瞬间也只有冒险一试,深吸了口气,猛地大喝道:“唵嘛呢叭咪吽。” 整个六字真言咒炸响,与天地间回荡,化作六个金光大字,与六道轮盘相呼应,只是这一瞬间,却将萧飞的念力抽的为之一空,萧飞惨叫一声,身子一震,竟然‘哇’的一口血喷了出来,然后再也坚持不住,人一下子昏了过去,不曾想一道六字真言咒竟然耗尽了萧飞的念力。 六个金光大字在空中微微一顿,瞬间便划过一道流光,没入六道轮盘,眼见银剑劈下,六道轮盘登时也是光芒大振,没等银剑劈下,却自行解体,一片神光将银剑裹在其中,六道之力彻底爆开,六道世界生生不息,循环往复,将银剑彻底拖在其中,那银剑也果然了得,一剑破灭一世界,可惜斩灭了一个世界却又是一个世界,等在斩灭一个世界,先前的世界却又自行化生,始终破灭不得。 这边银剑被六道轮盘困住,那边八爪一声厉啸,划过法阵,嘶嘶劲气激荡,在恶鬼的咆哮中,将法阵一劈为二,一瞬间不知道在法阵中劈斩多少次,虽然恶鬼也几次欲来救援,奈何却奈何不得八爪,终于在斩出一爪之后,法阵轰然间崩塌,半空中响起恶鬼的一声惨叫,瞬间消散,化作一片黑云,彻底溶在黑云之中,从化为怨气消散。 一旁的翰墨看的精彩,不由得大喝一声:“好。” 是在没想到萧飞竟然收服了这样一件法器,端是厉害,不管是实体还是虚幻的,这八爪都能斩灭,虽然没有别的法术,但是但凭着速度和爪子的锋利,即便是同阶法器,也少有能抗衡者,当下志得意满的一指八爪,大声道:“快去把那把银剑抓住。” 见这般法器,翰墨也大为心动,如若自己也能有这么一件,那就不用在躲在异界了,天下之大,自可何处都去的,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八爪斩灭了恶鬼法阵,在黑云中听到翰墨的叫嚣,却不由的横了翰墨一下,一道神念传来:“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我大呼小叫。” 一句话差点把翰墨噎死,强忍着性子解释道:“我可是东西,我是你主人的老祖宗。” 那知道翰墨自己加封的这个尊号,并没有让八爪臣服他,八爪何等高傲,也是萧飞答应它当做朋友才肯跟着萧飞的,还提出了一个条件,如今翰墨不知道原委,却随便乱说话,虽然八爪也看得出翰墨是何萧飞一起的,并没有打算对他下手,但是也没打算给他好脸子,一声冷哼有传过一道神念:“我还是你祖宗呢,再要是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把你也给斩灭了。” 就这一句话,让翰墨差点吐血,自己存在几千年了,却不想今天竟然被一件法器这样糟践,不由得一口气憋住上不来,指着八爪气的直哆嗦,不知道原委,却怪罪萧飞教导不好,都是萧飞这小王八蛋对自己一向不尊敬,竟然弄得一件法器都敢说自己的祖宗,只想一口血喷死他,不过也好在只是个阴神,要不然只怕早就气的吐血而亡了。 第三百零二章 要人老命呀 翰墨沉默了良久,才一口气缓过来,却不想再与八爪计较,毕竟萧飞没醒过来,他还真拿八爪没治,其实心中更有些担心,真要是八爪不顾及萧飞和自己的关系,没有萧飞阻止,万一在真的对自己动手,自己可就麻烦了,这八爪绝对有斩灭的自己的能力,这一点翰墨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尽管心中气愤难平,却不想再说话。 气鼓鼓的看着漫天的黑云,翰墨心中咒骂着八爪,却见八爪从黑云中翻腾不已,心中更是怨怒,眼珠子一转,却是计上心来,转头朝一旁的坛子怪道:“喂,破坛子,快过来,我帮你把这片怨气收入你体内,帮你炼化,送你一场造化。” 哪知道不但八爪不太鸟他,就连坛子怪也没将他看在眼里,抬头瞅了瞅翰墨,坛子怪闷哼了一声:“老东西,别给我装大,大人命我保护他的朋友呢,我没空搭理你,我的体内还有大人的朋友,哪里能吸纳怨气,要是大人的朋友有点意外,你可吃罪不起。” 翰墨再一次气炸了肺,真是有其主人就有什么法器,萧飞一贯嚣张,并不是太尊重自己,那也就罢了,今天却被法器接二连三的侮辱,士可忍孰不可忍,翰墨一跳脚,指着萧飞便骂道:“都是你这个小王八蛋,看看你怎么教育的这些法器,一个个竟然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我真想踢死你这个小王八蛋,真是气死我了。” 不知道这些法器是不是真的想气死他,听到翰墨咒骂萧飞,一直驮着萧飞的石磨怪不干了,冷哼了一声,传过一道神念:“老王八蛋,你要是再敢骂我的主人,可别说我们不客气,打不死你,也打你个半残,你信不信。” 翰墨彻底无语了,躲在一旁生闷气,心里不停地咒骂着萧飞,恨不得用咒骂把萧飞骂死算了,哪知道萧飞却忽然打了个喷嚏,一下子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挠了挠头,又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道:“那个王八蛋在骂我,害我打喷嚏。” 这话简直就是指着和尚骂秃驴,让翰墨如何忍耐,一时间给气迷糊了,跳起来指着萧飞破口大骂:“你个小王八蛋,还敢骂我,告诉你,就是我这个老王八蛋在骂你,你能咋地——” 这一番气势,简直就是英勇无畏,大有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势,不过看着翰墨这么激动,萧飞便不解了,挠了挠头,疑惑的问道:“翰墨,你傻了,骂我小王八蛋也就罢了,我也不搭理你,可是你干嘛连自己也骂,你怎么这么贱骨头呀。” 本来还想再骂萧飞的,结果被这一句话一下子给噎住了,怎么自己就成了贱骨头,萧飞这臭小子骂人都不带脏字,翰墨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萧飞的对手,终于偃旗息鼓,不肯在于萧飞骂阵,哼了一声:“我是贱骨头,那你以后可别找我,我回去了,真是气死我了。” 见翰墨气呼呼的就要往回走,萧飞也不知道翰墨吃错了什么药,没事发这么大脾气干嘛,自己也就是睡了一会吗,这又能如何,我睡个觉至于这么遭你记恨吗,不过却不想翰墨这样走掉,不由得招呼道:“翰墨,你生的哪门子闲气,我睡个觉哪里招惹你了?” 翰墨嘴角抽了抽,怒哼了一声,说什么也不肯理睬萧飞,身形一晃便已经消失在漩涡之中,这一次确实是给气坏了,发誓要是下次萧飞在请自己,要是不让自己出气,自己就说什么也不肯在来,但是在心里对自己的决定却有些动摇,万一要是耽误了,天巫族的血脉岂不是要断绝了,这可是件最大的事情,相比起来,自己受点闲气就无关紧要了。 对于翰墨的走,萧飞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也随即将这心思抛到一边,翰墨反正本来就神经兮兮,有点奇怪的举动也不足为怪,所以只是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便将目光落在那边还在缠斗的银剑和六道轮盘身上。 八爪自黑云中回到萧飞身边,浮在萧飞肩头,却忽然想起一件事:“大人,其实刚才那个老家伙说的很对,这一片怨气要是就让它这么消散掉,也是在是有些可惜,倒不如成全了坛子怪,将之吸纳到坛子怪体内,再帮他炼化,倒是一场造化。” 萧飞一呆,不由得有点高兴,扭头看了坛子怪一眼,却有些迟疑,可是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帮坛子怪呀,苦笑了一声:“八爪,你懂不懂得该怎么炼化这些怨气呀?” 八爪愣了愣神,随即点了点头,只是一旁的坛子怪却迟疑地道:“大人,这是件好事,也是件大造化,可是你的朋友还都在我的坛子里呢。” 嘿了一声,萧飞伸手在坛子怪身上弹了一下,呵呵笑道:“现在又没有多大危险了,你不会把他们放出来呀,真是个死脑筋。” 坛子怪闻言也笑了,对于萧飞的说辞,不但不感觉气闷,反而觉得亲切,身形一抖,忽然喷出一片白骨,包围着一个大球,落在地上,白骨便化作精气回到坛子怪体内,却留下五个人,可不正是李所他们,只是五个人脸色都不太好。 看到萧飞,李所眼光一亮,只要萧飞平安无事就好,几步跑了过来,望着萧飞兴奋的道:“兄弟,能看见你平安就好了,刚才呆在那里面真是心急死我了。” 萧飞心中一暖,拍了拍李所的肩膀,却没有说话,只是将这份心意记在心里,又看看张菊花脏和老钱等人,低声问道:“几位没事吧,这一次可是差点害了你们。” 没等张局长和老钱开口,那两个刑警之中的一个便摇了摇头,恭谨的道:“大师,您这是客气了,别说我们没事,就是搭上这条性命那也是应该的,毕竟我们是警察,这一件凶杀案是我们的分内职责,要不是您来了,我们只怕真要是找到了凶手,还不是给凶手杀了。” 另一名刑警也表示感谢,对萧飞恭敬有加,简直比对他们局长老钱还恭敬,不过老钱也不敢吃醋,他自己还要对萧飞恭恭敬敬的呢,又哪敢责怪两位属下,经历了半天的诡异事件,老钱已经吓破胆了,只要能保得住小命就行,那还管得了那么多。 既然大家都没事,萧飞也就不将经历放在他们身上,转手一招,坛子怪变化做一个坛子,不过拳头大小,落在萧飞手中,萧飞嘿嘿一笑,将坛子举起,单手在坛子底部画了一道符,然后咬破手指头,低声念道:“赫赫阴阳,日出东方,借我神力,斩妖除魔,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收。” 单手在坛子口一抹,一道鲜血画在坛子口,便见坛子口光芒大盛,涌入一片朝霞,发出无尽吸力,便将天空中飘荡着的黑云,尽数吸入坛子之中,只不过片刻,天空便恢复一片晴朗,黑云彻底消失,被坛子怪收入其中。 眼见黑云被收起,萧飞朝八爪一点头,把黄钻便一下子拍在坛子身上,无尽的神力涌入坛子怪体内,然后便传出一道神念:“大人,想要炼化这怨气,那还需要你的鲜血为引。” 萧飞一呆,肿大的舌头在嘴里打了个逛,再看看自己的手指头,不由得一阵泄气:“我的血就这么不值钱呀,今天都放了多少了,怕是都有三百CC了,这是想要我老命呀,谁出来也让我出点血,我要吃多少鸡蛋才能补回来呀。” 不过说归说,还是一脸郁闷的将几滴血滴落在坛子怪身上,然后闷闷的坐回石磨怪上面,一脸的苦闷,却听石磨怪同情的道:“是呀,主人今天流了太多的血了,这身体能受得了吗,您就在我身上好好歇着吧,我一直背着您。” 终于得到一丝安慰,萧飞感激的拍了拍石磨怪,那石磨怪却颇为受用,哼哼了两声,却忽然听到那边坛子怪体内传出一声声炸响,就如同一声声响屁一样,听起来甚是古怪。 萧飞与众人都将目光转向坛子怪,却见坛子怪爆出一片光芒,竟然慢慢涨大,发出一声声的惨叫,慢慢的变得有些透明,可以看得到黑云自其中翻腾,不停地鼓荡,只怕是随时都可能爆炸,萧飞脸色变了,正不知如何是好,却听八爪焦声道:“大人,不好了,坛子怪受不了这么强烈的气机,快要爆炸了,你快点在往上滴血,只有你的血才能压制得住。” 闻听此言,萧飞差点一个跟头从石磨怪身上栽下去,却又不敢迟疑,只能苦着脸将手指头再行咬破一个,十根手指头都看不到一个囫囵的,甚至与有两根都是开始咬第二遍了,一滴滴鲜血滴落在坛子怪身上,鲜血没入,化作一片红光,将黑云包裹起来,被八爪的神力催动,慢慢的将黑云镇压下去,终于不在翻腾,慢慢的消弭在坛子之中,与坛子之中融为一体。 直到此时,坛子怪才停止惨叫,八爪更是疲惫的一晃身形,径自落在萧飞怀中,化作三道爪印附在萧飞身上,至于萧飞本人,就更是惨烈,一张脸煞白煞白的,已经看不到血色,哀怨的看着自己十根手指头,嘴里呜咽不清的不知道说着什么,终于还是坚持不住,身子一软躺在石磨怪身上,再一次光荣的昏迷过去。 第三百零三章 梦醒 当萧飞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却已经是在临江县的县城里面的一家旅馆里头,床前围着一帮人,正是李所他们,包括那两名刑警也在,只是不见了那位钱局长,至于坛子怪和石磨怪都呆在萧飞身上,化作两件饰物,见到萧飞醒来,李所赶忙扶起萧飞,关切的问道:“感觉怎么样了,兄弟。” 萧飞晃了晃发晕的头,只觉得全身没有一点力气,吐了口气苦笑道:“我怎么会在这的,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快一天了吧,你可真是吓死我们了,张局长都吵火着要去医院给你输血呢,你是不知道当时你的脸色有多吓人。”李所叹息了一声,有些埋怨的意思,萧飞实在是太拼命了,不过这也都怨自己这些人实在是没用,根本帮不上萧飞一点忙。 原来都是第二天了,看看窗外,却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候,怪不得自己的肚子这么饿呢,不过转眼间想起那把银剑,心中一跳,不由得转头问李所道:“李哥,你们知道那把银剑最后怎么样嘛?” 李所点了点头,想起昨夜的情形,还是有些心悸:“那把银剑那能怎么样,你昏过去之后,那把银剑就和发了疯似的,从哪个盘子里冲了出来,狼哭鬼叫的在天空中转悠了半天,也不见怎么样,最后甩开那个盘子,直接冲着你就冲来了——” 萧飞心中一惊,一想到那把银剑的威力,心中便升起一股子害怕,下意识的问道:“那后来怎么样了,那银剑没伤到我吧——” 说未说完,自己也笑了,一个大活人摆在这里,自己身上有没有伤自己还能不知道呀,竟然还紧张兮兮去问,真是丢死人了,怕死的本性可是暴露无疑,不由得讪讪的一声干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朝李所道:“没事,李哥,你接着说,就当我没说话。” “那个盘子企图拦截的,可惜终究是没能拦得住那把银剑,就在快要斩到你身上的时候,你怀里面的那个爪子冲了出来,和银剑硬碰了一记,接着盘子也冲了过来,与那把银剑有缠斗了一阵,到了最后,想必是那把银剑看着杀你没希望,便鸣动了一声,径自掉头朝西南飞去,一瞬间就没了踪迹,哪的那个爪子又回到你的怀里,那个轮盘半晌之后,也化作六个大字没入你体内。”李所吐了口气,显然是当时很紧张,以至于李所现在说起来,还是心中有些担忧。 见李所不再说话,一旁的张局长接道:“再然后,我们就抬着您直接回来了,就把您安排在这家旅馆里,李朝兵和郭学平也在这里。” “哦,郭学平也在呀,”萧飞忽然呵呵笑了,眼中露出一丝玩味的神情:“不知道现在郭学平醒过来没有?” 轻轻摇了摇头,张局长和李所对望了一眼,还是李所开口道:“醒是醒过来了,不过老郭的精神不太好,从一醒过来就一直默默地坐着,不言不动,也不吃不喝,才一天的时间,整个人都看上去憔悴了不少,问他什么也不开口,真是让人犯愁,兄弟,要不然你还是过去看看他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我担心老郭精神会垮掉。” 虽然没有指责萧飞,但是言语之中却也是有些不悦,为自己的老友担心,让萧飞颇为汗颜,本来也没想把郭学平怎样了,不过确实郭学平这个人有点招人讨厌,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别人都成了所长副局长,就是他从刑警队反而去了下面的派出所,不过这个郭学平人倒是还很正直,所以萧飞还是点了点头:“行,一会先吃点东西,我就和你一起去看看他。” 在李所的搀扶下,萧飞和众人去了一家餐馆吃饭,是两名刑警说什么也要请萧飞,都是一脸的讨好,只是吃到半截的时候,由李所开口向萧飞讨要几张符纸,甚至与什么符纸都没有言明,随便赏吧,要饭的还能嫌饭凉呀。 萧飞自然无所谓,不过一伸手入怀,脸色就是一红,拍了拍脑袋,尴尬的笑了:“两位大哥真是不好意思,我的符好像是用光了,要不然等一会我去弄点朱砂再给你们画几张。” 得到萧飞的许诺,两名刑警不由得大喜,如今是越来越对这些东西坚信不疑,亲眼看到萧飞的手段,对这位大师那是无比的敬仰,相信他的符绝对管用,哪还敢让萧飞破费,其中一个便赶紧起身去购买朱砂和黄裱纸,另一个当然要留下来付账,这点花费能换几张符纸那是相当值得的。 吃过饭后,萧飞看起来脸色有些红润,也有了一点力气,倒是那位购买朱砂的刑警还没回来,颇让萧飞为难,是在这等着还是会旅馆,一时拿捏不住,到了此时,才看出萧飞的脾性,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面对两位有求于人他的刑警,便是一点架子也没有。 最后还是在那位刑警的劝说下,先回了旅馆,只是一个电话通知就行了,那需要那么麻烦,倒是萧飞一时间反而转不过弯来,弄得萧飞尴尬的呵呵而笑。 回转了旅馆,萧飞便在李所的引领下,来到郭学平和李朝兵的房间,一进门就差点被满屋子的烟给呛出来,却是李朝兵守着郭学平,开始的时候昏迷不醒,和一个死人一样,心里担忧,好不容易等醒过来,却又是一副带死不活的样子,真的愁坏了李朝兵,就只是一个劲的抽烟,又一直没有开门通风,满屋子的烟气只能把人呛死,甚至于两个人的摸样都看不真切。 眼见着萧飞和李所到来,一直愁眉苦脸的李朝兵赶忙迎来过来,上来就要给萧飞跪下,还好被萧飞眼疾手快的扶住,不解的问道:“李所长,你这是——” 李朝兵一脸的苦涩,扭头担忧的看了郭学平一眼,恭敬的道:“大师,我只是想求您帮帮和老郭,其实他这人就是性子倔了一点,人却真的是个好人,当年都肯替我挨了一枪,只要您肯帮他,就是要我做什么我也愿意。” 萧飞扶住李朝兵,心中有些感慨,确实是想自己一般的性情中人,郭学平也是,或许自己做的真的是有些过分吧,轻轻叹了口气道:“李所长,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郭学平的,他这样子只怕是在地府中受到了心灵的冲击。” 话音落下,萧飞试着呼唤了一声郭学平的名字,却全无反应,郭学平就只是躺在床上,双眼直视着天花板,不知道脑海中在想什么,眼见这般情形,萧飞心中有点内疚,或许自己做的实在是过分了,迟疑了一下,猛地一声大喝:“唵。” 六字真言咒爆开,便有一个神文打出,径自没入郭学平的脑袋中,在识海中炸响,有圣僧在郭学平的识海中咏经,将沉寂在恐惧中的郭学平震醒,经文在识海中响起,一声声的灌入元灵之中,发人深省,只让郭学平的元灵震动不已。 佛教的六字真言咒确实是神法,有醍醐灌顶之效,宛如一柄重锤,犹如暮鼓晨钟,在郭学平的识海中鸣响,将元灵震得一动一动的,终于郭学平一声惊叫,从痴迷之中惊醒过来。 “啊。”郭学平就像见了鬼一样,惊声尖叫,人已经爬起来,如疯魔一般朝萧飞扑去,脸上青筋暴露,人却陷入疯魔之中。 “嘛。”又是一声六字真言咒炸响,萧飞就是不信了,六字真言咒能将陷入魔性的人度化,难道就不能魔怔的郭学平唤醒。 萧飞这一声,声波肉眼可见的化作一圈圈波纹扩散开来,冲击着飞扑过来的郭学平,半空中飞扑而至的郭学平,就像被重重的锤了一下,猛地摔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嘶吼,整个人像是被伤害的野兽,双眼通红的望着萧飞,恨不得扑上去将萧飞撕碎,惹的萧飞不由得一声苦笑,看来对于萧飞的恨意已经在心里盘横不去。 “呢。”又是一声,声声震耳欲聋,冲击着郭学平凌乱的识海,一记一记的砸在识海之中,即便是郭学平捂住耳朵,也不能丝毫阻挡六字真言咒的威力。 “叭。”接着又是一声六字真言咒,听见郭学平痛苦的抱住脑袋,整个人如一只大虾一样蜷曲在地上,双手不住的拍打着脑袋,显得痛苦不堪。 “大师,你看是不是先收手呀,老郭他——”一旁的李朝兵是在看不下去了,老友这样难过,自己却只能在一边默默地看着,无能为力,帮不了一点忙,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求饶。 萧飞轻轻摇了摇头,如今郭学平识海错乱,人已经陷入魔障之中,想要唤醒郭学平,就必须要施展六字真言咒,重症还需下重药,部将识海中的魔障彻底震散,郭学平便永远恢复不过来,却不敢犹豫,等郭学平恢复过来,一切又要从心开始,倒时候还不是再受一遍罪:“咪。” 终于郭学平也忍耐不住,猛地一声仰天长啸,脑海中的苦痛和心中的恐惧,全都在这一声中爆发出来,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却犹自听到萧飞大喝一声:“吽。” 第三百零四章 十八层地狱(一) 郭学平在萧飞施展六字真言咒之下,彻底从恐惧中清醒,不在陷入痴迷,但是一抬眼望见萧飞,竟然能和见鬼一样,怪叫了一声,一跃而起,躲在李朝兵身后,畏畏缩缩的道:“不要抓我了,我知道错了,大师,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想去走一遭了。” 本来这一声惊叫,众人还都以为他还没清醒呢,但是一听这番话,却才知道不但是清醒了,还很明白的知道发生了什么,众人一阵唏嘘,只有萧飞苦笑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表示绝不会在让他走一遭了,郭学平才在萧飞的许诺之下和众人的劝慰之下,慢慢的恢复了平静,但是人依旧看上去那样憔悴,满脸胡子邋遢的,双眼有点下陷,目光犹自呆滞。 当李朝兵问起郭学平在地府中见到了什么,却将郭学平吓得一哆嗦,还是萧飞沉声道:“郭学平,如果你不敢面对的话,就永远摆脱不了心中的恐惧,你就说吧,实在不行,我在用六字真言咒助你一臂之力。” 郭学平听到萧飞深沉的话语,这才缓缓地松了口气,人平静下来,心中回想起自己的所见所闻,却还是忍不住的哆嗦,身子一抖一抖的,便知当时的一切究竟给了他多大的冲击。 原来那阴差将郭学平拘走之后,并没有带着他直接去地府,而是领着他又去抓了几个鬼魂野鬼,然后将郭学平带到枉死城,与城中的官差备了案,这才遵照萧飞的意思,领着郭学平去了十八层地狱,要让郭学平去看看阴间究竟是怎么样的。 从第一狱拔舌地狱开始,郭学平所见,无数生前爱搬弄是非之人,反挑拨离间之人,反谎言骗人者,反油嘴滑舌好激辩者,进入拔舌地狱,这一狱中无数小鬼横行,手执铁钳夹住犯人舌头,将舌头生生拉长,慢慢的拽,慢慢拉长,最后直至断裂,凡人无不哀嚎不已,生生承受这种苦痛,只看得郭学平心惊胆战,害怕不已。 过了第一狱,郭学平还不是太害怕,毕竟作为多年的老刑警,也可为见多识广,这些东西还能承受,在阴差的推搡之下,便迟迟的来到第二狱,乃是剪刀地狱,这剪刀地狱之中,那些鬼卒更显可怕,头生双角,而面目可憎,已经非人形,这便是鬼卒,而阴差却都是人形,这一狱,反生前教唆寡妇再嫁,或者为他人通奸提供便利,牵线搭桥者,均入剪刀地狱,被鬼卒生生剪去十根手指头,尚且不算,剪掉之前,却还要将十只指甲生生拔去,更将骨头敲碎之后,才一一剪去,遍地哀嚎,听得郭学平肝胆欲裂,尚自强撑着。 待到了第三狱,乃是铁树地狱,反在阳世,离间骨肉,挑唆父子、兄弟,姐妹、夫妻不和的人,死后被打入铁树地狱,树上皆利刃,自来人后背皮下挑入,吊于铁树之上。待此过后,还要入拔舌地狱,蒸笼地狱。这一狱,无数被鬼卒挂在铁树上的恶魂,被无数利刃挑起,吊与铁树之上,每日用利刃劈砍,却不伤筋骨,只是每日饱受折磨,让人心惊胆寒,看的郭学平全身冰冷。 转出第三狱,在阴差的押解下,直奔第四狱而去,第四狱乃是孽镜地狱,也只有这一狱最为平静,反阳世犯了罪,即便其不吐真情,或是走通门路,上下打点瞒天过海,就算其逃过了惩罚(不逃则好)还有犯罪在逃之犯人,逃亡一生也终有死那天吧?到地府报道,打入孽镜地狱,照此镜而显现罪状。然后分别打入不同地狱受罪。阴差押着郭学平也往那孽镜台前一站,哪知道郭学平竟然也是一身罪孽,竟应该往刀山地狱,另有舂臼地狱,郭学平只是想象便知道所谓的刀山地狱,乃是何等摸样,只是那舂臼地狱却不知是怎样的,自己又不知是因为何等罪行,竟要入两重地狱。 待转出第四狱,郭学平终于还是壮了壮胆子,朝那阴差讨饶,询问自己究竟是犯了何等罪行,竟然要入两重地狱,结果那阴差只是冷笑一番,告诉郭学平等到了自然会知道,便径自押解着郭学平直奔第五狱,乃是蒸笼地狱,有种人,平日里家长里短,以讹传讹,陷害,诽谤他人。就是人们常说的长舌妇。这种人死后,则被打入蒸笼地狱,投入蒸笼里蒸。不但如此,蒸过以后,冷风吹过,重塑人身,带入拔舌地狱。这一狱,无数口蒸笼,一望无垠,密密麻麻的遍布,无数犯者被丢入蒸笼之中,底下烈火熊熊,生生将犯者化作肉泥,偏偏得以不死,于是四野哀嚎,与冷风一吹,却又重塑人形,继续要在地狱受刑,可谓是惨不忍睹,有的甚至要几次忍受这种刑罚。 又出了第五狱,郭学平已经双腿发软,魂魄动荡不堪,只差跪倒在阴差面前,只是哀求着不肯再往下而去,请阴差法外施恩,放自己回去,哪知道阴差根本不为所动,连推带搡的便将郭学平押解到第六狱,乃为铜柱地狱,反阳世间恶意纵火或为毁灭罪证,报复,放火害命者,死后打入铜柱地狱。小鬼们扒光你的衣服,让你裸体抱住一根直径一米,高两米的铜柱筒。在筒内燃烧炭火,并不停扇扇鼓风,很快铜柱筒通红,炙着人偏偏人不死,听得见发出兹兹声响,甚至闻见自己的烤肉香,何等感觉,让郭学平几近大小便失禁,若自己是这些犯者,却是宁可一死百了。 过了第六狱,便是第七狱,乃是刀山地狱,这一层地狱变为郭学平将来死后要被发配之所,当郭学平进来之时,便已经肝胆欲裂,反生前亵渎神灵者,你不信没关系,但你不能亵渎他;杀牲者,别提杀人,就说你生前杀过牛呀,马呀,猫,狗,因为它们也是生命,也许它们的前生也是人或许还是你的……因为阴司不同于阳间,那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牛,马,猫,狗以及人,来者统称为生灵。犯以上二罪之一者,死后被打入刀山地狱,脱光衣物,令其赤身裸体爬上刀山……视其罪过轻重,也许“常驻”刀山之上。 眼看着一座座刀山不停滚动,无数犯者被刀片搅烂,待掉落之后却又恢复人形,要继续攀爬,周而复始,人不死始终要在挣扎,郭学平甚至听见刀片与肉体之间相摩擦,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响声,心中畏惧,便欲转出第七狱,哪知道那阴差却是嘿嘿一笑:“巡游使大人拜托我让你长长见识,便是因为你不信神灵,如今果报在此,你还走得脱吗。” 说罢,竟然将郭学平一脚踹了进去,还不待郭学平站稳,便有鬼卒涌上来,抓住郭学平将其衣服扒光,这些鬼卒千万年便是以此为生,早已经做的娴熟,推搡之间便将郭学平逼到刀山之上,不及郭学平呼救,双腿便被割裂,鲜血流了一地,巨痛之下,竟然猛地朝刀山上跑去,哪知道却是越跑伤痛越多,一刀一刀将身上的骨肉削去,待郭学平一不小心跌倒,便已经滚入刀山,无数把利刃劈落,将郭学平生生劈成肉泥,偏偏此时还活着,神志清醒,所发生的一点一滴都是清楚地明白的,那种痛苦简直是无言以形容,全身上下的神经没有一处不再痛。 待从刀山上掉下来,郭学平并未死去,而是落在往生池中,与往生池中有从化人形,便是这从化人形之苦,也不比被到刀山斩裂之苦好到哪里去,好不容易从往生池里爬出来,站在池边上,看着池中无数男女老幼在其中沉浮,天空中无数肉屑掉落下来,如同垃圾一般,掉落在往生池中,人已经零落,却依旧在哀嚎之中。 池边如自己一样,站了无数男男女女,一个个被扒光了身子,如同牲口一样,前面的又被鬼卒抓走,从新承受刀山之苦,这一刻郭学平几近崩溃,一想到那种痛苦,就恨不得能赶快死去,死确实成了一种奢望,身边一个年轻的女人,如同郭学平一般,也是光着身子,但是此等环境之下,任何人也无从升起淫欲,畏畏缩缩的挤在一起,听那女人低声道:“大哥,可有一死的办法,宁愿此生魂灭,也不想再受这等痛苦。” 郭学平看着身边的女人,姣好的身姿,却一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那些鬼卒更不会因为女人而有一点手软,还不等郭学平说话,便有鬼卒抓住他与那个女人,生生又往刀山上拖,那些鬼卒力大无比,不管如何挣扎,却是不能挣脱,又要承受这等苦痛,就在郭学平绝望之际,忽然听到阴差喊道:“把那郭学平带回来吧,尝尝也就罢了,待他死后自然会来此地,有巡游使大人的命令,我还要带他去下一狱看看,不能耽搁了。” 话音落下,便有鬼卒将郭学平带到阴差面前,随手一丢,就仿佛根本不是人一样,只不过是一件货物,面前一堆衣服,阴差呵斥道:“郭学平,还不快穿上衣服,随我到下一层地狱,莫要迟疑了,你的还阳时辰快到了,没多少时间了。” 闻听此言,郭学平才缓缓爬起来,慢慢的穿着衣服,那种速度,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如此的慢,不管阴差如何催促,郭学平只是尽可能的拖延着,比起刚刚学习穿衣的婴孩,也好不到那里去。 第三百零五章 十八层地狱(二) 拖得时间久了,那阴差也忿怒了,直接上前将衣服往郭学平身上乱套,见郭学平并不顺从,阴差大怒,便是一阵鞭打,‘啪啪’之声响彻一片,即便是如此,郭学平也能忍住不出声,却就是不肯穿好衣服,这种被鞭打的刑法,和刀山比起来,简直就是天上地下,如今方知,原来忍受鞭打却是如此的美好,如果要选的话,郭学平宁可永世承受这样的刑法。 最终惹的阴差怒火上涌,硬是招呼鬼卒给郭学平穿妥衣服,连踢带踹的将郭学平押出第七狱,直往第八狱而去,第八狱乃为冰山地狱,凡是谋害亲夫,与人通奸,恶意堕胎的恶妇,死后打入冰山地狱。令其脱光衣服,裸体上冰山。冷~另外还有赌博成性,不孝敬父母,不仁不义之人,令其裸体上冰山。往冰山上,一个个冻得和冰棍差不多,身上往往溃烂,流出脓水,有被冻住,与山体连接在一起,不死不活的承受着冰冻之苦。 这一层地狱,多为女子,无数女人年龄大小不一,一个个光着身子,挺立在冰山之上,就算是想要倒下也不能,永世站在冰山上,承受苦痛,只待其罪孽消除,才能从新往生投胎,却不知多少年后,传为下一世必为畜生。 看着无数女人裸体而立,郭学平双腿打颤,已经是迈不得步,心中无从升起一点淫念,再多的女人,即便是丰乳肥臀之中,郭学平出了感觉满身的冰寒,从心里凉嗖嗖的刮着冷风,却无半点心思,最让郭学平震惊的是,其中竟有一人是郭学平所熟悉的,却是妻子的好友,同在一个科室上班的崔某,传言此女生活糜烂,和多人有不正当男女关系,年前和人玩车震,结果出了车祸,将性命葬送了,不曾想死后竟然在这冰山地狱之上。 那阴差仿佛看出郭学平的惊讶,也能猜到这女人一定是和郭学平认识,便呵呵一笑,一推郭学平:“郭学平,你要是认识这女人,便去和这女人说说话吧,拿着这道令牌,便能不畏寒冷。” 说罢,将一面令牌交到郭学平手中,一握住灵牌,冷风立停,身上才感觉暖呼呼的,郭学平本不想过去,哪知道阴差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脚将郭学平踹了出去,差点将郭学平踹倒在地,郭学平无奈,只得爬起来,慢慢的攀上冰山,走到崔某面前,那女人一见到郭学平,不由得大为惊喜,也算是他乡遇故知吧。 女人一脸的欢喜,望着郭学平道:“这不是郭大哥吗,你怎么会来到这里,难道你也已经死了吗,你这样正派的人,又怎么会来到冰山地狱,受这些苦楚?” 郭学平苦笑不已,巍巍叹了口气:“此时说了话长,我此时还没有死呢,却是得罪了一位天师,将我弄到地狱来长见识的,哎,你——” 地下的话却又不好出口,但是那崔某却知道郭学平的意思,不由得一脸的哀怨:“郭大哥,一言难尽,生前过不惯拘谨的生活,常常与男人欢好,也不谈感情,本以为这日子过得潇洒,却哪里知道死后竟然要承受着刑法,要是知道的话,我宁愿去当尼姑,一辈子不让男人碰,郭大哥,这做人呀,不能犯错呀——” 郭学平叹了口气,心有所动,不能犯错呀,巍然一声长叹,有些话却又不能出口,哪知道崔某看了郭学平半晌,忽然叹了口气:“郭大哥,其实活着的时候,我还曾经喜欢过你,几次还想和你上床呢,如今想来,幸好你郭大哥不曾理睬我,要不然便是害了你了,你手中的可是阴差的灵牌?” 微微一呆,郭学平点了点头:“不错,这正是阴差交给我的令牌。” 听到郭学平承认,崔某双眼一亮,闪过一丝贪婪之色,但是随即眼光一变,哀求道:“郭大哥,我求求你,先将令牌借我一下,也让我陪暖和暖和身子,我都死了快一年了,就一直站在这冰山上,承受着冰寒之苦,我只想能享受一下温暖的感觉,郭大哥——” 这一生不知包含着多少幽怨,听得郭学平不由得心中一软,偷偷看看阴差,却不曾注意自己,便悄悄地将令牌塞到崔某手中,只是自己也不敢松开,令牌一入手,崔某满身的冰霜立时不见,脸上也有了一阵红晕,感激的看着郭学平,低声谢道:“郭大哥,谢谢你,能让我享受这片刻的温暖,我都快忘记温暖究竟是什么感觉了。” 哪知道不过一会儿,这小动作,便被阴差发现了,不由得吆喝道:“郭学平,还不给我回来,胆敢行此之事,这可是违律的,你可要受惩罚,还不给我滚回来。” 郭学平身子一抖,扭头看看阴差,却是吓得心慌意乱,站起来便想走,那知道崔某此时竟不肯松手,抓着郭学平的手,苦苦哀求道:“郭大哥,只让我在享受一会就行,我求求你了,郭大哥,只要一会,就一会儿——” 但是阴差催促,郭学平哪里敢站住,又同情崔某,只得低声道:“妹子,你也听见阴差催我,要是我不回去,只怕又是一阵刑法,你也体谅一下我呀。” “郭大哥就只是一会,求求你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说罢,竟然整个人贴上来,死死的缠住郭学平,像一只八爪章鱼一般,抱住郭学平的身子。 崔某水蛇一般的身子缠上来,让郭学平颇感无奈,推又推不得,说也说不住,正在迟疑间,那边阴差却已经怒了,一抖手中的拘魂锁链,变化做一条长蛇飞舞过来,一下子缠住郭学平,锁链的一端狠狠地打在崔某身上,打得崔某皮开肉绽,将崔某打飞出去,然后猛地一拽,郭学平感觉身上一紧,竟被生生拖回阴差身边。 还不等郭学平爬起来,那阴差冷哼一声,扬起手中大哥鞭子,狠狠地落在郭学平身上,边打还边骂:“贱骨头,让你敢不听话,竟敢私自与犯人通奸,今天若不给你一些教训,你以后也不长记性。” 好半晌,才押着郭学平出了第八狱,转往第九狱,乃是油锅地狱,凡卖淫嫖娼,盗贼抢劫,欺善凌弱,拐骗妇女儿童,诬告诽谤他人,谋占他人财产,妻室之人,死后打入油锅地狱,剥光衣服投入热油锅内翻炸,啪,啪直响!依据情节轻重,判炸N遍……有时罪孽深重之人,刚从冰山地狱里出来,又被小鬼押送到油锅地狱里暖和暖和…… 一进入第九狱,就听见哀嚎遍地,待走进去,便看到无数鬼卒正将犯者脱光衣服,丢到油锅中,听见滚油噼啪直响,犯者在油锅中挣扎,却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出,慢慢的便成了外焦内酥,偏偏不能死去,只是在油锅中苦苦忍受这痛楚。 那些受刑的人在油锅中挣扎,哀嚎着,看到有人来,就求助着,希望有人能帮帮他们,看着这些人这么惨,郭学平恻隐之心大动,但是阴差一句话,郭学平登时刹住了心思,原来阴差拿着郭学平打了个比方:“要是你的女儿被拐卖了,要是你被别人诽谤了,要是你的财产老婆被人霸占了,不知道你还会不会觉得祸害你的人值得同情。” 郭学平无话可说,乖乖的跟着阴差出了第九层地狱,便是一座大山,名膈石山,传说此地为上九层地狱与下九层地狱的分界,由此山往东,名为东地狱,为上九层地狱,而膈石山往西,则为下九层地狱,名为西地狱,至于上下九层地狱的分别,便在于,上九层地狱乃是刑罚较轻的,而下九层地狱却是更加残酷。 郭学平望着膈石山不由得发呆,山高几千韧,如一刀切断一般,将膈石山均匀的劈成两半,中间有一道缝隙,从石缝往下望,是不可见底的深渊,而这道石缝是通往西地狱的唯一入口,有一座浮桥悬浮于其上,可达西地狱,也就是下九层地狱。 看了看那万丈深渊,郭学平不由得倒抽了口凉气:“阴差大人,这深渊究竟有多么深呀,这要是万一掉进去可怎么办呀?” “嘿,掉进去那就恭喜你了,将永不受地狱之苦,直接魂飞魄散,这个世界上将再也与你没关系。”阴差阴测测的一笑,一脸的讥诮。 这话将郭学平吓了一跳,掉下去看来就是没救得了,不知道这万丈深渊之下究竟是有什么,估计着只怕是不能到底便早就死了,正在感慨间,忽然听阴差问道:“你知道这地狱与阳间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嘿嘿,你若是知道,我就不用再领你下去了。” 郭学平一呆,不解的摇了摇头,自己怎么会知道地狱与阳间的区别是什么,却又听阴差问道:“那你知道地狱与地狱之间究竟有什么不同?” 郭学平更是发呆,使劲摇了摇头买这些东西在阳间也有传说,十八层地狱人人知道,但是却从来没有人知道地狱和地狱之间的不同,不会是简单的刑法不同,想必其中更有些东西,却听那阴差冷然一笑:“那我就来告诉你吧,这地狱与地狱之间所区别的究竟,是刑罚各不同,还一点就是时间不同,第一层开始,往下却是时间越来越长。” 第三百零六章 十八层地狱(三) 郭学平不解的望着阴差,却见阴差嘴角荡起一丝古怪的笑容:“若与阳世的时间比较,第一层地狱是以人间的三千七百五十年为一年,在这里的众生必须在此生活一万年,想要早死一天都不行,而这一万岁就相当于阳间的一百三十五亿年。而由于地狱的时间和寿命都是依次倍增的,所以,到了第十八层地狱,便以亿亿亿年为单位,你可以想象,如果你要是再次受这刑法一年之久,却又是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哈哈哈哈。” 阴差有些疯狂的笑着,慢慢的眼角却都小笑出泪水来,从笑容转为深深的无奈,笑的郭学平全身发冷,想象一下,这么长的受刑时间,可说是名符其实的万劫不复,痛苦和残酷的景象,是世人所难以想像和理解的,或者每一种刑罚都能挨得过去,但是如果每天都在受刑,而且没有尽头,却是求生不能求死不能,是何等的凄凉悲惨,在猛然间想到将来等自己死去,却还要在刀山地狱受刑,如果按这说法,自己却要忍受多少年。 不管郭学平全身怎么发冷,心中如何震撼,这一刻都有了必死之心,恨不得就此跳入眼前这深渊,却忽然听阴差一声叹息:“你们世间人都以为我们这些阴差鬼卒心理面都已经变态,喜欢看你们受刑,喜欢拿你们孽待,可是谁又知道我们的痛楚,特别是那些鬼卒,无休无止的岁月,却都是在做同样的事情,心中早已经厌倦,又能从何处发泄心中的邪火。” 站在深渊之前,阴差忽然古怪的一笑,猛地转头问郭学平道:“你可知道在这里每年都多少鬼卒会从这里跳下去,来寻求解脱?” 郭学平摇了摇头,他又哪里知道,看着阴差站在深渊之前,身形不住晃动,仿佛随时都会跌入深渊之中,郭学平忽然担忧的低声道:“阴差大人,你这是想——” 真怕阴差会一时想不开,纵身从深渊中跳下去,只要阴差一有动作,郭学平变准备扑上去保住阴差,不过幸好阴差并没有想不开,半晌之后,才重重的叹了口气:“地藏菩萨发下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其实我们的决心也不比地藏王菩萨的决心差,真恨不得再无一个恶鬼进来,我们才能摆脱这样的日子,不用永远呆在地狱之中。” 又沉默了片刻,阴差哼了一声:“你们这些阳世间的人,短短寿命不知道珍惜,犯下各种罪行,被带到地狱中受苦,真是该死,你说我们不折磨你们,你还让我们干什么去,我都等待了三百多年了,才拿到一个投生畜生的名额,却又等待了几十年了,可是却还是没有机会进轮回池,从新投胎,哪怕是能做个畜生,随时被人宰杀,也比在阴间当差来得好。” 郭学平心中一阵默然,也难怪阴差鬼卒会这样折磨这些犯者,其实心理面绝对是恨坏了,其实这些鬼卒是最希望地狱成空得了,真的可能比地藏王菩萨还要坚决,可惜这永远都只是奢望,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如果能让世间人都能来地狱看看就好了,那样时间的人哪一个还会做恶事,天下岂不是太平了,就不会再有人进入地狱。” “那根本就不可能,如果是那样的话,那还会有无数鬼卒从这处深渊跳下去。”阴差巍然一声长叹,脸上说不出的寂寥。 半晌,猛地一推郭学平,冷哼了一声:“走吧,这里不是你感慨的地方,时辰不多了,我还能带你走两层地狱,如果你要是从这里跌下去,那就恭喜你了,你算是永远脱离苦海了。” 郭学平身不由己的踏上那座吊桥,桥不过两米多宽,强劲儿寒冷的阴风从深渊中吹上来,吹得吊桥‘吱吱嘎嘎’的作响,仿佛随时都会断一般,郭学平心中大为担心这一座吊桥一眼望去,竟不知有多长,黑洞洞的深渊想一张大口,等待着吞噬桥上的人。 过了膈石山,便是西地狱,一片灰蒙蒙的天空下,看不真切前方有什么,待到转入第十狱,乃是牛坑地狱,这是一层为畜生申冤的地狱。凡在世之人随意诸杀牲畜,把你的快乐建立在它们的痛苦上。那么好,死后打入牛坑地狱。投入坑中,数只野牛袭来,牛角顶,牛蹄踩…… 却原来杀害畜生也是一种罪孽,不知道生存的食物链上,又有几个能不存在罪孽,想想牛羊尚且吃草,不知道这青草是不是一种生命,如此看来若想不犯杀生之罪,却是根本不太可能。 出了第十狱,便转入第十一狱,乃为石压地狱,凡若在世之人,产下一婴儿,无论是何原因,如婴儿天生呆傻,残疾;或是因重男轻女等原因,将婴儿溺死,抛弃。这种人死后打入石压地狱。为一方形大石池(槽),上用绳索吊一与之大小相同的巨石,将人放入池中,用斧砍断绳索…… 郭学平再出来第十一狱的时候,已经是精神恍惚,整个人处于半崩溃的边缘,浑浑噩噩的准备进入第十二狱,却哪知道时辰已到,听得阴差叹谓了一声:“哎,本想再让你见识见识,可惜时辰已到,已经不能在待了,我这就送你回去吧。” 被阴差引领,却不是从膈石山回去,而是直奔西地狱的卞城王的城池,从往生池投入,便已经遣返到人间,由此而来,郭学平便浑浑噩噩,便不知道所走的路线,也为注意到卞城王的城池摸样,便已经回到人间,恍惚之间,便已经回到躯壳之中,待醒来时,却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醒来容易,郭学平却沉迷于自己的孽障之中,不能自拨,一想到地狱之苦,便不能控制自己,想到自己亵渎神灵,必将受到刀山地狱的惩处,心中默默计算时间,只感觉生不如死,不如回去直接投入那深渊底下,倒是来得爽利。 那种磨死人的苦楚,郭学平只是经历一次,已经是肝胆欲裂,再也不肯经历,一想到将要承受无尽岁月的痛苦,便感觉生无可恋,于是便陷入魔怔之中,再也不能自拨,便一直浑浑噩噩的躺在那里,知道萧飞到来,望见消费,就想到自己所见之事,全是由萧飞所赐,不由得恨意涌上心头,扑起来便要将萧飞击杀,结果到底是被六字真言咒警醒。 醒过来之后,才知道已经身处现实世界之中,想想那些经历,一阵子心灰意冷,将地狱之经历与众人说了一遍,不由得众人都是全身冰冷,对地狱充满了恐惧,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下那一层地狱,心神皆震,不能自已。 沉默了半晌,郭学平终于按耐不住,双膝一软,跪倒在萧飞面前,纳头便拜,口中恭谨的低声道:“大师,先前是我多有不敬,您是打是罚,悉听尊便,我愿意付出我的能付出一切代价,请大师指点一条明路,不知怎样才能不受那种刑法,就是受刑也不用那么久,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所犯下的罪恶却要用无尽岁月偿还,这也太过了。” 萧飞一呆,对于地狱之事,不过是从清冥道长的典籍中看到的,却是在说不上多么明白,沉吟了一下,心中却有一点犹豫,转念一想,不由得哈哈大笑:“你们真是杞人忧天,所为三界六道众生,都是依附地球所成,那地狱十八层,如果真如那阴差所说,岂不是就算等到地球灭亡,尚且不能脱狱,这可就奇怪了,凡众生生灵,寿命不过几十年,少者甚至几年而已,若是真如阴差所说,进入地狱,便要承受那么久的刑法,仔细算来,这地球上的人,能有几个不犯错的,便如你老郭一般,不过是不是神鬼而已,便要如第七层地狱,照此推算,地球上不是早就没有人的存在了,甚至于动物都没有,那个不杀生呢,那还来的这么多人呀。” 一番话颠覆了众人心中的认知,确实不错呀,萧飞说的很有道理,若是真如郭学平所说,那地球上可不是已经没有人类了,动物也都绝迹了,只怕就算是这样,地狱也塞不满呀。 “这不过是地狱之人为了劝人向善的托词罢了,你们不用深信,不过倒也是真的,还是多做点好事吧,免得到时候真的受苦,就算是只有三百六十五天,那也是够人受的。”萧飞嘿了一声,摇了摇头叹息道,神色间一片无奈。 见郭学平犹自呆呆的跪倒在自己面前,萧飞呵呵一笑,咬破手指头,用鲜血在郭学平额间画了道符,然后微微一笑:“行了,老郭,起来吧,我在你身上画了道符,你就不用担心这件事了,一定不会让你进地狱受苦的。” 郭学平大喜,忙给萧飞磕了几个头,然后喜悠悠的爬起来,站在一边心中暗自琢磨,半晌,却忽然有迟疑了一下,担忧的问道:“大师,你画了道符,能帮我消灾,可是这符却是会消失的,洗一次澡都会化作乌有,那可怎么办呀?” 萧飞一呆,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想得太多了,这道符一成,便可以入你体内,永不消失,不过记得一件事,不能做坏事,否则可是无效呀,自己可要小心着。” 第三百零七章 交代 萧飞的话让郭学平感到欣慰,但是一旁的李所他们却是都是愁眉苦脸,一个个望向萧飞,特别是那个刑警,本来是想求一张护身护的,哪知道如今听郭学平一说,心中却是更担忧死后之事,奈何不敢开口向萧飞相求,毕竟刚刚开过口,现在想来,却是已经后悔了,可惜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后悔却已经晚了,只能愁眉苦脸的心中叹息不已。 李所和萧飞关系比较深厚,又是意气相投,也没有那么多顾忌,一脸的愁苦,望着萧飞道:“兄弟,现在想来只怕我也是一身的罪孽,只怕死后也要受那刑法之苦,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呀,怎么也呆帮帮我呀,还有你的侄子和嫂子。” 想到那一口子,李所的脸色更见阴沉,自己都是一身罪孽,自己那口子的德行,只怕却要走几层地狱,想想就觉得于心不忍,只是将期许的目光落在萧飞脸上。 只将萧飞看得有些尴尬,偷偷看了郭学平一眼,扯了扯李所的衣袖,低声道:“李哥,咱们去我那间房间说话,我有点事情给你说。” 李所莫名其妙的看着萧飞,却也不曾多想,萧飞这人重义气,自然不会看着自己受苦不管,便随着萧飞走了出去,身后张局长和那个刑警也赶忙跟上去,希望能找个机会哀求一下,说不定就有希望,只剩下李朝兵犹豫不决,看看郭学平,又看看门口,萧飞等人已经不见了踪迹,心中焦急,这种事情可是可遇不可求,能碰到萧飞这么一个有真本事的大事可不那么容易,迟疑了一下,咬了咬牙对郭学平道:“老郭,你先自己呆在房间里,一会我就回来,我去看看萧大师。” 不等郭学平答应,李朝兵便已经飞奔而出,看那身手矫健,丝毫不亚于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看的郭学平叹息不已,自己果然是老了,不曾想李朝兵到如今还有这么敏捷的身手。 萧飞睡觉的那间房间里,将李所拉进来,看到身后张局长他们,萧飞朝两人招了招手,示意二人进来,然后偷偷摸摸的朝外面看了看,和做贼似得,一看没人,便把门关上,正要说话,便听见有人敲门,不由的一怔,打开门一看,却是李朝兵,一脸的讨好的朝萧飞笑着,点头哈腰的道:“大师,能让我也进去吗?” “进来吧,我正好有事情和你说。”萧飞一把将李朝兵扯了进来,然后又神神秘秘的关上了门看,弄得几个人都不知道萧飞想做什么。 咳嗽了一声,萧飞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沉声道:“李哥,诸位,不是我不帮你们,其实我是骗郭学平的,你们也见到了,若是不给郭学平一点信念,只怕他就要彻底崩溃了,地狱之事,我确实不懂,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今天也是第一次听人说,更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嘿嘿,李哥,你可不要怪我。” 这一番话让李所和张局长等人登时傻了眼,满怀希望的瞪着相求萧飞,结果却是得到这样一番话,萧飞是骗人的,这可怎么办,丝毫没有人怀疑郭学平说的是假话,毕竟人家可是真的从地狱走回来一遭,所经历的都是真实的,况且眼前这些人,都是对神鬼之事都是深信不疑,自然不会怀疑地狱之事的真假,一时间都傻了眼。 见李所满脸的迷茫,萧飞拍了拍李所的肩膀,轻轻叹了口气,苦笑道:“李哥,你也不用想那么多,我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不是还能求赵奎吗,找赵奎不行,如今不是还要和城隍爷见面的吗,到时候不行我再城隍爷面前违逆求情就是了,怎么也会有办法的。” 听萧飞一说,仿佛拨开云雾看到一缕阳光,李所双眼一亮,可不正是吗,不由得将心放下,期许的望着萧飞:“兄弟,那可一切都拜托你了。” 众人也是一阵恭维,请萧飞一定要为自己也求求情,并许诺萧飞,关于帮城隍爷办事的事情。一定要务必让他们也跑跑腿,只恳请萧飞给个机会,只要帮城隍爷跑腿,那才能让萧飞在城隍爷面前好说话不是,这些人可都是人精,一个个和萧飞拍胸脯保证,甚至张局长还表示,只要有需要,梅县公安局会全力支援,不管是人力物力。 有了张局长的带头,李所和李朝兵也表示一定如此,倒是苦了那个刑警,无权无职的不能表这个态,但是沉吟半晌,也开口道,只要萧飞需要,临江县公安局的刑警们也一定支持萧飞,一场密议,仿佛成了誓师大会,颇有些热血沸腾的意思。 说话之间,那名去买朱砂和黄裱纸的刑警也赶了回来,轻轻地敲了敲门,却将众人吓了一跳,开门进来,便见所有人一脸的严肃,弄得那名刑警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萧飞心中有愧疚,当下也不犹豫,拿出朱砂笔,痛痛快快的给每个人画了张符,都是保命符,可以挡一次杀劫,算是安富哦了众人的心,毕竟萧飞还想让众人帮忙,最少能探听一些消息,涉及到旬阳梅县和临江县三地,自己要关注的太多了。 当众人散去,萧飞自己躺在旅馆里,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当然还是以幽灵山庄为重,毕竟马天师还在里面,不过有了这个落脚之处,自己又留下了神念,只要留下一个精怪跟踪,就不会逝去了踪迹,倒是临江县这边,所见到的怨气之云,却还需要关注,心中总是对那把银剑的去向感到揪心。 心中胡思乱想,便有了主意,取出一张黄裱纸折成纸鹤,单手凌空画了张符,轻轻一点,便见那纸鹤活了过来,轻轻展翅,一飞而起,冲入空中,自窗户里飞出去,只没向远方,朝红花蛇他们的方向而去,却是要将精怪们召集来,在临江盯紧,寻找你银剑的下落,其中一定有一个大秘密。 饶是如此,萧飞也还是不放心,心里翻来覆去的想着,才慢慢进入了梦想,梦中撞见一片黑云滚滚,一把银剑在其中翻腾,临江县死人无数,更有幽灵山庄作怪,天下一片大乱,哀嚎遍野,最终萧飞惊醒与噩梦之中。 当醒来的时候,却已经是第二天的黎明,天空一点鱼肚白泛起光亮,待明不暗,看了看表,才不过五点多钟,萧飞却殊无困意,躺在床上有盘算起应付之事,将自己手中的力量盘算了一下,却是在有些单薄,也唯有将希望寄托在城隍爷身上,不知道会不会有意外的惊喜。 太阳升起,还在胡思乱想的萧飞,听到有人敲门,喊了一声,却是那两名刑警走了进来,二人一副为难的样子,走到萧飞面前,犹犹豫豫的又不敢开口,最后还是萧飞按耐不住:“喂,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像个爷们似的,有话就说,怎么这么别扭。” 被萧飞催促的有些难堪,其中一名刑警才沉吟着开了口:“大师,昨晚上我们忽然间想到一个问题,这次小李庄发生了灭门惨案,却是牵扯到鬼怪之事,是在不能对外界道来,可是眼前有没有可以拿来搪塞的理由,不知道大师——” 萧飞一怔,原来是为了这事,心中转过许多念头,忽然一动,不由得呵呵笑道:“这还不好办,这样吧,我给你们一具行尸,你们拿去交差,不如在行尸身上开上两枪,就说歹徒因为抵抗,已经被你们击毙了,这样不是也挺好的。” 话音落下,萧飞一拍坛子怪,便见坛子怪忽的飞到手中,萧飞一举坛子怪,轻轻一拍,坛子怪便喷出一阵黑雾,待黑雾散去,便有一具行尸躺在那里,只是不言不动,如今只是一具死尸而已,待萧飞将坛子怪收起,然后拍了拍手,呵呵笑道:“这不就成了,你们把这具尸体抬回去,到荒郊野外补上两枪,然后交回局里,歹徒被击毙了,一切万事大吉。” 那两名刑警自然又是千恩万谢一番,才找了个黑提包将尸体弄出去,依着萧飞的意思,将尸体弄到郊外,果真开了两枪,然后才运回局里,只说是被自己二人给击毙了,反正钱局长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他打掩护,这事情也算是交代过去。 待萧飞吃过早饭,便打发张局长先走,然后才和李所一起,跟着李朝兵和郭学平回了前孙镇,哪里还有四个女人等着他呢,一想到四个女人萧飞脑袋就有点大,不知道自己回去,巧玲和芸姐她们会不会责骂自己偷偷溜掉,唯有秀儿自己还有些把握。 结果到了前孙镇派出所,远远地就听到砸东西的声音,还有打斗的声音,更有派出所民警劝架的声音,从门口看去,齐巧玲与程芸还在和黄曼对持,萧飞一进院子,第一个欢呼的却是黄曼,抹了抹眼泪,猛地朝萧飞扑来,就像一只受惊吓的兔子。 眼见着萧飞一回来,齐巧玲和程芸都不由得松了口气,却没人有多兴奋,拖着疲惫的身子,直接找了间屋子,便去休息了,听民警说道,原来自从萧飞走后,这个黄曼就一直没有合过眼,休息一会,就会一声尖叫,爬起来见到人就攻击,派出所的民警没有一个没挨过打得,与也只有齐巧玲和程芸能看得住她,结果就是萧飞回来所见到的这样,真个派出所狼狈不堪,就像狂风过境一样。 第三百零八章 黑心老板 在萧飞的好言劝解下,齐巧玲和程芸并没有为难萧飞,和秀儿一起随萧飞回了旬阳市,只是车上多了一个黄曼,可惜如今的黄曼已经与往昔不同,整个人疯疯癫癫的,难以从幻境中自拔,只要呆在萧飞身边才能让她感到安全,只要有萧飞在身边,黄曼温顺的就像一只小猫,一旦脱离萧飞,凶狠的就像一只豹子,这情形,让齐巧玲与程芸秀儿颇感头疼。 看着脏兮兮的黄曼,三女是在狠不下心来将她抛弃,傻乎乎的黄曼甚至都不知道该吃饭,如果萧飞不喊她,黄曼就算是看见别人吃饭,也只是傻呆呆的看着,而不会有所反应,这才是三女最为头疼的,不过三女也在严密监视,免得萧飞和黄曼会整出点事情来。 当回到旬阳,好不容易回到宿舍,五个人都已经感觉到精疲力尽,但是老天爷好像并不打算让萧飞消停,一个很意外的人堵在萧飞家门口,给萧飞找了一件很棘手的事情,这个人萧飞认识,大家也认识,就是石油公司的那个黄经理,身边还跟着那个王主任和另外一名中年人。 远远地看到萧飞回来,黄经理便堆满了一脸的笑容,屁颠屁颠的和王主任,还有那个一身西装,看起来像是有钱人的中年人一起朝萧飞迎过来,老远就喊道:“哎呀,萧大师,您可算是回来了,我和吕总已经等了您三天了。” 对于黄经理的热情,萧飞反应很冷淡,错开黄经理伸过来的手,只是淡淡的道:“黄经理登门,一定是有事情吧,那就闲话少说,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萧飞的冷淡,让黄经理颇为尴尬,不过面对萧飞这样的大师,再多的不满也不干表露出来,只是讪讪的干笑道:“呵呵,萧大师真是爽快人,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吕归年吕总,是万盛建设公司的董事长——” 皱了皱眉头,萧飞忽然哼了一声,这个吕总什么身份管自己屁事,你们巴巴的跑来堵在自己家门口,问你什么事,还唧唧歪歪的讨厌,脸色微沉,冷笑道:“黄经理,你要是有事情就快说,不会是巴巴的跑来我家门口,为的就是给我介绍这位吕总吧,他是什么人和我没关系,要是你们没事的话,那我可是很累了,很想休息。” 这一次不但黄经理一下子呆住了,一张老脸只感觉没地方放,就连一直没说话的吕总,也是脸色发窘,不知所措的看着萧飞,自己有事情也带让自己开口吧,看来这位萧大师的脾气很不好,却与那里知道,萧飞这一路已经被四个女人磨得快要受不了了。 倒是一旁的王主任很看眼色,知道萧飞的德行,眼珠一转,朝齐巧玲招了招手,一个劲的使眼色,然后闪到一边,是以齐巧玲也跟过来,果然齐巧玲看了萧飞一眼,犹豫了一下,便自跟了过去,对这位王主任,齐巧玲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怎么了,王姐,到底什么事呀?”齐巧玲有些不解的看着神秘兮兮的王主任。 王主任未开口就笑的很灿烂,伸手拉住齐巧玲的手,就像是见到亲人一样的热情:“妹子,萧大师脾气不好,你可要多劝劝他呀,这次我们黄经理也是受人所托,也只是好心帮忙,那位吕总来头可不小,只是家里最近有点事情,想请萧大师帮忙,这件事情还请妹子多多帮着劝解一下萧大师。” 齐巧玲一下子明白过来,找萧飞帮忙,还能有什么事情,萧飞不过是一个出租车司机,抡起来也只要这一身道术能让这些有钱人找上门来,那一定是家里有了这样古怪的事情,才肯低声下气的来求萧飞,轻轻点了点头,低声道:“王姐,那位吕总家里是不是又摊上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了?” 王主任轻轻一笑,偷偷看了萧飞一眼,却见萧飞冷着一张脸,正盯着黄经理和吕总,让两人迟迟不敢说话,王主任叹了口气:“妹子,你真是水晶一样的心,确实是那么回事,妹子,这件事若是成了,这位吕总可是说过了,不管多少钱都行。” 动之以利,王主任知道齐巧玲很喜欢钱,也很缺钱,萧飞那边不好说话,但是不代表齐巧玲难说话,况且王主任也看得出来,齐巧玲能管得住萧飞,所以才要从齐巧玲这边打开缺口。 这些天正为钱发愁的齐巧玲一听有钱赚,不由得笑了,拉着王主任的手就更亲切了:“王姐,瞧你说的,好像我和一个钱串子似的,不过话说回来了,我也要看看怎么回事,才能说要多少钱,你先等等,我和萧飞先去说说。” 说罢,便身形一转,走回到萧飞身边,轻轻拉了拉萧飞的衣袖,低声道:“萧飞,给你商量个事,这个吕总是有求于你的,你就帮帮他吧——” 哪知道萧飞并没有让齐巧玲在说下去,一下子打断了齐巧玲的话:“巧玲,这件事咱们不管,多少钱也不管,这个姓吕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一身的煞气,也不知做过多少坏事,才能养起来的,这种人摊上这种事情,简直就是活该。” 所为煞气,是人做坏事做得多了,自然形成的一种气场,一般人最多也就是感觉这人不像好人,但是在萧飞眼中,天眼之下,却是无所遁形,况且这姓吕的身边还跟着冤魂,不知道害死过什么人,对这种人萧飞不出手对付他,就已经很不错了,还想帮他,那简直不可能的事情。 齐巧玲一呆,不由得俏脸一寒,对于萧飞不让自己把话说完,显然是有些生气,正要说话,却又听萧飞道:“巧玲,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有些钱是不能赚的,我来给你看一看,这个姓吕的身边跟着冤魂,那肯定是害死过人的。” 说罢,凌空花了几道天眼符,然后再齐巧玲程芸秀儿的额头间一点,便指了指吕总身边,哼了一声,冷笑道:“你们自己看看吧,就是那个黑蒙蒙的冤魂,你们看见了吧,这一定是他害死的人想要找他算账,可惜被煞气所阻,不敢靠近他而已。” 果然,顺着萧飞的手指头望去,齐巧玲和程芸秀儿不由得一呆,一团黑蒙蒙的东西,恍若间是个人形,围着吕总翻腾,但是总是不敢进吕总身边,那吕总身边有一片红光在护卫着,这就是萧飞所说的煞气吗,三女迟疑了。 略一沉吟,萧飞忽然咬破手指,甩出一点鲜血,然后低喝了一声,口中念了几句咒语,然后伸手朝那冤魂一招,便见那冤魂登时身不由己的朝萧飞这边飘来,最后停在萧飞面前不动了,萧飞探出一只手,搭在冤魂的体内,闭上眼,一道念力传过去,与那怨恨交谈,才知道这冤魂究竟是怎么回事,真是让萧飞又是无奈又是气恼。 你道怎么回事,倒也并非是那个吕总杀过人,而是这根本就是一个黑心老板,这个冤魂原来是吕总建设公司底下的一名建筑工人,因为讨要工钱,被吕总手底下的一帮地痞流氓打过几顿,后来一时想不开,跑去工地上,从十二层高楼上跳了下来,当然毫无悬念,直接摔成了肉酱,死后化作冤魂,想要伺机报复,因为即便是他死了之后,不但没有赔偿,就连该给他的工资也没有给,这工人一家老小生活的很困难,每次这工人的冤魂回家看一看,怨气就涨一分。 萧飞一阵无奈,这工人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也不想想父母妻儿,你死了管个屁用,根本就不值得同情,不过这个吕总也够让人憎恨的,萧飞心里更加厌恶这个吕总。 伸手将这冤魂挥走,又一招手将另外一只冤魂招了过来,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一个确实是有些委屈,却真的是姓吕的害死的,是因为拆迁的问题,被姓吕的雇了车给撞死了,死后冤魂不息,想要报仇,可是依然被煞气所困,报复不得。 萧飞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三女,不由得让三女气愤填膺,纷纷咒骂这个姓吕的,甚至齐巧玲当场就要过去将姓吕的抓起来,不过却被程芸拦住了:“巧玲,这没有用,就算是冤魂说的都是真实的,那又能怎样,你有证据吗,这冤魂能算是证据吗?” 齐巧玲无奈,冲着那姓吕的愤恨的喊道:“姓吕的,你害死了这么多人,像你这种混蛋,你给多少钱我们也不会管你的,快滚吧。” 那吕总神色一变,闪过一丝恼意,刚才萧飞几个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搞什么鬼,此时水哦出这种话来,却让吕总是又心惊又是恼怒,双眼直逼向萧飞,森然的道:“萧大师,有些事情你可要想明白了,你要是帮我,钱无所谓,多少我都给,不过要是你不肯帮我,那可别怪我——” “哼,威胁我是吗,就凭你这样的也敢威胁我,简直就是不想活了。”话音落下,萧飞忽然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单手签了一个法印,然后一步上前,狠狠地一巴掌朝姓吕的扇去,然后只听见‘啪’的一声,那姓吕的竟然被萧飞一巴掌扇的转了个圈,然后又趴在地上,撅着屁股竟然没有反应,连哼都不哼一声。 第三百零九章 讨价 看着吕总那古怪的造型,黄经理和王主任脸色一变,也不敢上前多嘴,看得出萧飞是真的发怒了,黄经理从心里面埋怨着吕总,怎么能威胁萧大师呢,这不是自找的吗,萧大师何许人也,哪容得你去威胁,真是不知死活,只是焦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其实并不是说吕总不想动弹,而是被萧飞一道定身咒给锁住,倒也想起来,可是动弹不得,也只能撅着腚趴在地上,那造型实在是不怎么雅观看的萧飞呵呵而笑,蹲下身子,轻蔑的看着吕总:“我告诉你,想要威胁我就凭你根本就不配,哦,给你说一声,我弄死你和弄死一只蚂蚁也差不了多少。” 正要站起来,忽然看到齐巧玲程芸与秀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自己倒是不怕吕总报复,但是若是威胁到巧玲芸姐她们可就麻烦了,微微一沉吟,从吕总头上拔下一根头发,然后低声道:“姓吕的,我告诉你,如果你敢碰一碰我身边的人,我不介意弄死你,不管是不是你,哪么只要她们有事,我都会弄死你,为了让你长记性,我不妨给你长点记性。” 掐着那根头发,冷冷一笑,双手结印,为傀儡印,低声念了几句,轻轻一翻,就听那吕总一声惨叫,倒是能活动了,却是脸色惨白,冷汗直流,抱着左臂在地上打起滚来,却原来左臂已经被萧飞给弄断了,虽然没有碰到吕总一下。 萧飞冷冷的看着吕总,并没有打算给吕总救治,这种人不杀他已经算是仁义了,自己可不是那些名门正宗的修道门派,自己有自己的规矩,对这种人就要这样对待。 不要说萧飞,就是一旁的齐巧玲和程芸也是一脸的愤慨,这种人该死,两人面无表情的望着吕总,对萧飞所作所为根本不以为意,至于那黄经理与王主任眼见吕总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心里颤抖不已,更是不敢劝解。 忽然有人轻轻扯了扯萧飞,萧飞回头一看,却是一直没有说话的秀儿,柔声道:“秀儿,什么事呀,你说就是了。” 秀儿迟疑了一下,看了看齐巧玲与程芸,赫然一笑,然后凑到萧飞耳边,悄悄的道:“飞哥哥,我觉得其实你该答应他,你想一想,就算是你现在杀了他又能怎样,那死去的工人和那拆迁户又能怎样,报了仇了,你可知道他们家里过的有多苦,想也想得出来,咱们都是农村出来的,你应该知道,一个家里没了男人,会是怎么样的,就像村头李寡妇家里那样。” 萧飞一呆,却是没有想过这些,那村头的李寡妇什么日子,也是男人在建筑工地上出了事故摔死了,但是工地上没有赔偿,上有老下有小,逼的李寡妇也只能和男人一样,去建筑工地上,拼了性命去干活,结果没到五十,刚刚给儿子娶了媳妇就落得满身是病,人老的和六七十一样。 “可是那又该怎样?”萧飞皱着眉头看着秀儿,不知道秀儿又有什么主意。 秀儿抿了抿嘴,一歪头看了吕总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却深吸了一口气:“飞哥哥,你答应帮他,毕竟他虽然不是东西,但是不祸及儿女,但是可以帮他,条件是把欠工人的工资全部发下去,而且要算利息,另外给伤亡工人的家属进行赔偿,如果有一家做不到也不行。” 一旁的齐巧玲与程芸听得为之一呆,却根本没想那么多,因为他们不像秀儿生活在农村,不知道农民工的苦楚,一个家庭失去了主要的劳力,对一个家庭来说简直就是灭顶之灾,如今听秀儿一提,不由得双眼一亮,二人对望一眼:“秀儿说得多,萧飞就该这样,姓吕的你听到没有,你要是敢不答应,就让你全家死光光。” 那吕总哀嚎了几声,便已经忍耐住疼痛,此时听秀儿她们一说,却并没有表态,而是双眼望向萧飞,这次是为了儿子来的,只要能救了儿子的命,就算是散尽家财也豁出去了,这些条件都不是问题,只要萧飞能答应去救儿子。 萧飞迟疑了一下,心中有些不以为然,但是毕竟三女都同意了,萧飞还没壮起胆子敢反驳三女的决定,不过还真是该用姓吕的出点血,冷哼了一声道:“不用看我,她们说得对,我还有个条件,你要拿出钱来去捐助贫困灾区,让我想想该捐多少呢?” 眼见萧飞答应下来,吕总脸色变了,虽然胳膊断了很痛,但是只要肯答应救儿子,这点小伤又算什么,不由得大喜过望,至于钱的问题就根本不能不是问题,自己现在有的是钱:“一千万,一千万怎么样,只要您能救我儿子。” 这吕总为了儿子倒是豁出去了,不过心中不太明白萧飞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换做自己只要给自己钱就行,尽管不理解,但是还是肯答应,这姓吕的虽然很不是东西,但是骨肉亲情倒是还看得很重,总是不失一条汉子。 听到一千万,萧飞也不禁动容,倒不是贪图这些钱,而是骤然听到姓吕的竟然捐出这么多钱,心中惊异,这姓吕的还真有钱,一千万竟然不眨一眨眼,深深地感慨了一番,萧飞又道:“还有一个条件,就是以后不准害人,否则久了你儿子也是白救。” 这一番话,那吕总倒是闻之色变,不害人,吸了口气,才坚决地道:“行,只要救回我儿子,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你别答应的这么痛快,我说明白点吧,救回你儿子之后,我会下一道诅咒,只要你敢害人,所有的痛苦都会如数加到你儿子身上,当然也有你的身上,明白了吗。”萧飞郑重其事的道,为的是不让姓吕的再害人,否则还不如不救呢。 吕总脸色阴沉的点了点头,这话不用萧飞解释他也明白,而且也相信萧飞有这能力,但是心中却很不以为然,这萧飞不过是为了一些虚名罢了,这种人见多了。 见萧飞把话说完,齐巧玲与程芸秀儿却是一阵嘀咕,然后程芸开口了:“姓吕的,我们也不能白帮你,你要付钱的——” 吕总心中冷哼了一声,果然是露出了真面目,还是贪财吧,不过这样自己反而更放心,嘴角泛起一丝讥笑:“说吧,要多少钱,只要我儿子没事了,我在给你们一千万怎么样?” 自以为得计,这一千万砸过去,还砸不晕你们,眼中闪过一抹冷笑,但是瞬间却变作讨好的笑容,将讥诮掩饰过去,一千万可以让人疯狂,贞妇可以变荡女,穷鬼可以变富豪,有什么不能改变的,吕总相信,有钱能使鬼推磨。 哪知道这个念头刚刚落下,忽然就被萧飞飞起一脚给踹倒在地,接着齐巧玲上来一脚,随后程芸上来又是一脚,不等萧飞说话,齐巧玲横眉竖眼的瞪着吕总,破口大骂:“你就是头猪,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只认得钱呢,我告诉你,三十万,少一分也不行,多一分也不要,我们只要我们该得的,你上医院看个大一点的病还要几十万呢,我们要三十万也不算过分,哼。” 这话让吕总和萧飞不由得都呆住了,吕总有点傻眼,和自己想象的还真不一样,三十万,刚才自己都说过一千万了,竟然还张嘴三十万,真是傻了,脑袋被驴踢了吗,真没想到还有这种人,真是傻冒之极了,吕总这一次算是开了眼界。 至于萧飞傻眼和吕总不一样,迟疑着看着齐巧玲,挠了挠头低声道:“巧玲,这是不是有点多了,咱收个三万五万的就行,没那么夸张吧。” “这件事情我们说了算,我们都商量过了,就是三十万,这样我们买房就不用贷款了,也不用咱爹妈往外拿钱了,就连秀儿都不用拿了。”程芸只待萧飞话音一落,便立马大声道,只将萧飞的气焰压了下去,刚才三女却是商量过了。 “我自己的那一份我自己会拿,那是我自己的房间,我不要你们这样对我。”秀儿脸色一变,立刻便反对了,这是关系到自己的颜面问题,就算是亲姐妹也不行,何况还都是竞争对手。 齐巧玲哼了一声,这妮子真倔,芸姐这是照顾她,还不给面子,不过也猜得到秀儿的想法,哼了一声:“随你的便,对了,芸姐,该你拿的那一份还是一分钱不能多少。” 程芸嘴角抽了抽,真是小气,不过也不在乎,心中却是对齐巧玲的霸道感到郁闷,没办法,谁让这个家齐巧玲当家呢,到底是正牌女朋友,也不想为了这一点小事和齐巧玲争吵,免得在萧飞面前难看,只是白了齐巧玲一眼,扭头又看着秀儿,伸手在秀儿脸上捏了一把:“你呀,真是个傻丫头,姐这是为了你好。” 秀儿展颜一笑,眼光流转,却在萧飞身上打了个逛:“芸姐,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换做是你,你也不会同意的,否则那间房间就不是我自己的了。” 三女的对话,只把在一旁的吕总和黄经理王主任听的云山雾绕,是在搞不明白这三个女人的关系,听起来好像那个齐巧玲更是得势一些,但是好像这三个女人和萧飞的关系都不浅。 第三百一十章 整治 确定了这事,萧飞和四女便进了家门,黄曼始终依偎在萧飞身边,让三女颇感无奈,好歹的洗簌了一番,换了换衣服,本来想出去吃饭的,结果一出门就看到那个吕总,抱着一只胳膊,还呆在门口,强忍着疼痛,一见到萧飞出来,不由得大喜,凑到萧飞面前,恭谨的道:“大师,是不是现在就可以走了,大师准备好了吧。” 看着吕总一脸的冷汗,却是根本没有去医院,而是一直硬挺着,在等待着萧飞去救他儿子,别的不说,就凭这一点,萧飞倒是还蛮佩服与他的,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人还真执着,我不都已经答应你了吗,难道我还能说话不算数呀。” “不是,大师,我怎么敢怀疑你,只是我儿子实在是等着救命呀,你能不着急,我还能不着急吗,我这胳膊是件小事而已。”吕总一脸感慨的道,脸上的表情却是最真实的,心中也确实是这么想的,儿子的命对自己实在是太重要了。 吕总的话,让萧飞和四女都有些动容,尽管吕总不是个好东西,但是不可否认却是一个好父亲,就算是天底下的人都骂他,但是父子亲情,却是绝对不会比别人差一点,甚至有过之,让人感叹不已,如今想来,再坏的人也有他闪光的一面。 萧飞摇了摇头,轻轻叹息了一声,单手结成神魂印,便有一道白光落在吕总胳膊上,一瞬间便已经让吕总的胳膊痊愈了,虽然免不了有一点疼痛,但是确实是好了,吕总惊奇的活动了一下胳膊,对于萧飞这种神奇之术赞叹非凡。 “得了,姓吕的,今晚上你请客吃饭,吃饱了就去你的家里看看,我也不用准备什么。”萧飞叹息了一声,算是有些敬佩吕总对儿子的执念。 吕总大喜,吃顿饭还不是小事,连忙招呼车开过来,不过此时黄经理和王主任都已经走了,除了萧飞和四女,却就只有吕总一个人,不一会便开来三辆车,司机都是带着墨镜的,穿着黑西服,典型的像是黑社会,却不像是好人。 “瞧这些人,带着黑墨镜,穿着黑西服,一个个都不像好东西。”齐巧玲哼了一声,冲着程芸和秀儿道,对这些人实在是烦恶。 这话落在吕总耳中,心中一紧,却是怕惹恼了这些大小姐,赶忙朝三个司机高声道:“你们没听见吗,都把墨镜摘了,把西服脱了,不然就都给我滚蛋,快点,要是让几位贵客看着不顺眼,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吧。” 吕总脸色并不好看,不管是再难以接受的要求,他都会接受,别说为了这一点小事了,果然在吕总的吩咐下,那三名司机边傻了眼,赶忙将墨镜摘掉,有多远丢多远,那个敢惹吕总生气,尽管没衣服眼镜都是价值不菲,但是没有一个人舍不得,然后就是那件黑西服,脱掉上衣,竟然还有个笨蛋,一手抓着裤腰带,迟疑着问道:“吕总,这个裤子要不要脱呀。” “脱你妈,你他妈的是头猪呀,没看到这还有几位小姐吗,真是气死我了,我怎么会找到你这么一个猪头来当司机的。”只是说说还不解气,狠狠地踹了司机一脚,哪知道这一脚重重的踹在司机身上,却忽然感觉自己也仿佛被踹了一脚,不由得和司机一同闷哼了一声,嘴中嘶嘶不已。 待转头看去,自己的司机自然不敢踹自己,而萧飞却和自己离得不近,绝对够不到自己,是谁踹了自己一脚呢,忽然想起萧飞的话,不能伤害别人,否则所有的都会报应到自己身上和儿子老婆身上,心中一哆嗦,看向萧飞,果然,萧飞正一脸冷然的看着自己,让吕总不由自主的一寒。 却不敢再说话,一脸紧张的爬起来,又不知该怎么和萧飞解释,生怕萧飞在为此厌恶自己,心中从此时,对萧飞才算是真的害怕了,刚才一伸手,就让自己胳膊好了,如今的报应,更是让吕总心惊胆战,萧飞的手段实在是太让人害怕了。 心中畏惧,又是很担忧,脑海中飞转,不由得计上心来,萧飞不是要名吗,毫不迟疑的掏出电话,给自己公司的财务主管拨了过去:“喂,老李呀,是我,我吩咐你一件事情,你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办妥,现在立刻给我查清楚咱们公司所有出过事故的工人,然后立刻按照赔偿标准,全部将赔偿费用发下去,另外看看咱们公司是不是还欠民工的工资,如果是欠的话,就立刻给我准备,一分钱不少的给我发下去,明天天亮之前,我要你给我回话,如果做不好,你就给我卷铺盖卷走人。” 那边的财务主管登时傻了眼,公司不赔偿抚恤金已经是常事,只怕不下十几宗,而且欠的工人工资也不在少数,当然就算是全拿出去,也一点不会影响公司运转的,但是这个吩咐实在是太突然了,也太古怪了,不由得有些不解的问道:“吕总,您的意思是——” “是个屁,还要我说第二遍吗,马上给我去执行,记住,明天早上之前必须给我办利索,否则下场你自己知道。”吕总有些气急败坏的道,真他妈的气死了,自己说的这么明白了,还要唧唧歪歪的,他妈的是头猪吗。 吕总着急上火,看着萧飞眼中倒是蛮高兴的,看来这个吕总很识趣,知道该怎么做,不过对于吕总满嘴的脏话,实在是听着不顺耳,不由得嘿了一声:“姓吕的,这么做就对了,不过你能不能不要满嘴脏话,我这可还有四位女士呢。” “啊,”吕总一呆,接着反应过来,一脸的不好意思,伸手打了自己一巴掌,干笑道:“您说的是,不该说脏话,我就是一张破嘴,都是他妈的这张破嘴。” 说完话,吕总自己又愣了,怎么有说出脏话来了,看萧飞脸色不是很好,却不由的脸色微变,毫不迟疑的伸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歉意的道:“大师,以后我绝对会注意的。” 其实萧飞也就是说说,这都是些小事,能让姓吕的完成他的承诺才是真的,刚才见他打司机,便不由得施展了一手替身术,将那一脚也转到姓吕的身上,却根本不是什么报应,这报应一说,只不过是萧飞拿来吓唬姓吕的的。 有了这些事情,萧飞也就不再磨蹭,和四女上了车,便在吕总的引领下,朝一家餐厅而去,直到到了那家餐厅,萧飞才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失算了,真是奢华呀,可谓是金碧辉煌,这是一家高级餐厅,只是一间单间,就要收最低消费一千八百元,听的萧飞心里直哆嗦,那服务员显然并不认识吕总,一边介绍一边解说着餐厅的价位。 没说两句,就把吕总惹怒了,但是还谨记着萧飞的吩咐,阴沉着一张脸道:“他——我说服务生,你别给我啰嗦,拿着这张卡,多少钱都无所谓,快去给我准备,他——快点去,要是让我的贵客烦了,你这家餐厅都别想干了。” 几次差点骂出脏话,却都想起萧飞的话,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一张脸可真是精彩极了,虽然不敢说脏话,但是可不代表不敢说狠话,第一次觉得一个服务员这么讨厌,还他妈的管多少钱,老子是差那点钱得主吗。 话音落下,那服务员脸色一变,有些迟疑,但是眼前这人绝对不是自己能招惹的,所以,尽管说话很难听,但是服务员还是结果那张卡,给吕总打开房间,好一间大的房间,足有三十几平,装修的激起奢华,也难怪只是一间房间就要一千八,这还不包括酒水之类的。 “哇,好奢华呀,萧飞,我也从来没来过这么高级的餐厅。”齐巧玲一脸的惊叹,只是吃顿饭而已,竟然这么奢华,实在是让齐巧玲很无语,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呐。 秀儿也是一脸的震撼,不要说进来过,也听说都没听说过,不由得跟着齐巧玲赞叹了一声:“是呀,巧玲姐,这里实在是太豪华了。” 一旁的服务员不由得心中升起一阵鄙视,有些瞧不起萧飞这几个人,明明的是一群土包子,却还来充大款,不由得心中怀疑手中那张卡会不会是假的,看了吕总一眼,却见吕总正讨好的看着萧飞,询问萧飞吃什么,哪知道萧飞接过菜单,也是看了半晌没说话,这里的菜实在是太贵了,萧飞都不敢点菜,真他妈的坑人,只是一盘子花生米小菜,就要二十八元,餐前小菜意味着什么,只怕也就是有几十个而已,一盘子青菜,就要七八十元。 看了半天,直接递给程芸,低声道:“芸姐,还是你来点吧。” 哪知道齐巧玲一把从程芸手中抢过菜谱,一瞅脸就蓝了,接着把菜单交回到程芸手中,实在是太贵了,最后还是程芸点的菜,才没有彻底出丑,等菜上来,吕总也不敢坐下,只是在一旁站着,等着五人吃完,尽管萧飞几次让他坐下,但是有求于人有心生文具的吕总,却哪里敢坐下,只要萧飞满意,自己吃不吃那都是小事,不过就一直看旁边的那个服务生不顺眼,发誓下一次绝不来这破餐厅吃饭了,实在是不给自己长脸。 第三百一十一章 有鬼的房间 当萧飞等人赶到吕总的那座豪宅的时候,却都已经是天黑了,这座豪宅坐落在旬阳市郊区,据吕总说这只是他平常来旬阳做工程的时候暂住的地方,很是让萧飞的等人无语,四层高的别墅,一两亩大的院子,这还是暂住的地方,还让不让人活了,心中只有感叹,真是无语,自己什么时候能有这么一座大宅子呀,只是萧飞知道自己这只是妄想而已。 刚一走进大宅子,就有女主人迎接出来,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比吕总年轻了进二十岁,长得相当漂亮,是个少见的美人,薄眉清目,可惜一脸的忧愁,眉宇间总有散不去的忧虑,看见萧飞等人,不由得大是欢喜,径自迎了上来,轻声向众人问好,虽然不知道哪一个才是大师,但是看吕总恭敬的样子,只怕是不那么简单,绝对不会和从前那些人一样。 萧飞看了看那女人,又看了看吕总,轻轻摇了摇头,扭头向齐巧玲程芸与秀儿感慨道:“都说好白菜被猪拱了,还真是,挺好的一直鲜花,就这么一下子插在牛粪上了。” 也是萧飞说话一点顾忌也没有,反正自己说什么吕总也不敢生气,只把齐巧玲与程芸秀儿说的直乐,就连如今疯疯癫癫的黄曼,也拍着手笑道:“好白菜让猪拱了,鲜花差牛粪上了,嘻嘻,萧飞,牛粪在哪呢?” 黄曼一开口,场面更显得尴尬,那女人伸出手来,本想和萧飞握手的,结果停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这几个人说话一点顾忌也没有,朝自己的老吕看了一眼,却见老吕只是一脸的苦笑,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只是朝自己使劲的使眼色,生怕自己生气,女人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暗哼了一声。 哪知道就是这样,还是有人不肯放过他们,对吕总一点好感也欠奉的齐巧玲和程芸,二女嘻嘻哈哈的笑了,第一次觉得黄曼竟然如此可爱,齐巧玲更是损,芊芊玉指朝吕总一指,朝黄曼笑道:“呐,那牛粪就在那呢。” 一句话引得三女哈哈大笑,直笑的吕总一张老脸红的快要滴出水来了,但是就算是再难听,吕总也没敢带出一丝不满,反而陪着众人在笑,黄曼更瘦瞅了他一眼,很是失望的道:“原来他就是牛粪呀,可是他也是人,为什么又成了牛粪了,莫不成他的名字就叫牛粪,吕牛粪,好古怪的名字。” 话一出口,就连强忍着笑意的萧飞也忍不住了,也顾不得会不会失礼,和三女放声大笑,笑声传出很远,充分证明了一件事,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连小区的保安,都能听到者笑声,疑惑的望向这个别墅,里面有什么好笑的,众人笑的这样大声。 吕总能按耐得住,可不代表女人能按耐得住,被众人笑的脸是红一阵白一阵的,也没有这么糟蹋人的吧,当下也顾不得吕总的眼色,轻哼了一声道:“诸位,虽然你们是大师,是客人,但是开玩笑也有个限度吧,这样也太失礼了。” 有道是爱屋及乌,其实恨屋也及乌,厌恶吕总的三女,对这女人也有些瞧不起,有钱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求到他们,特别是程芸也是有钱的主,更是不会在乎,讥笑了一声:“这位大姐还真说错了,第一,我们不是你们的客人,第二,我们也不是开玩笑,只是阐述一件事实而已,如果你觉得接受不了,那可以立刻把我们轰出去,随便。” 一旁齐巧玲眼见程芸抢了自己的话,却是呵呵一笑,埋怨着程芸:“芸姐,你可不仗义,把我的话全都抢去了,你让我说什么,幺,这位大姐想要翻脸呀。” 丝毫没在意那女人脸色阴沉的像是一滩水,更不管那女人像是吃了死苍蝇一般难受,二女恣意调笑着,笑的说不出的邪恶,就连身边的萧飞,也是有些讶然的望向二女,还真的没见过二女这般摸样,原来还不知道,二女比起自己还要损,不由得一阵恶寒。 眼见齐程二女唇枪舌剑的攻击自己的老婆,偏偏吕总还不敢得罪,得罪了这几个女人就等于得罪了萧飞,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别说只是说自己是滩牛粪,就算是说自己祖宗八代都是牛粪,吕总还能怎么样不成,别说是有求于人,就算是平时自己也不敢得罪萧飞这样的大师,手段太厉害了,见老婆脸色一变在变,就要到了爆发的边缘,吕总哪还敢迟疑,上前一把拉住女人,低声道:“娟儿,你可不能生气,这位是萧大师,可是真正的道法高深的大师,你可要注意着说话。” 说着,还朝萧飞指了指,暗中掐了掐女人,一个劲的使着颜色,女人才勉强压住怒火,算了,就算是为了儿子,也不能和这几个人置气,这样一想,勉强把脾气压了下来,曾几何时,竟然有人敢这样说话,真是一帮土包子。 看着自己老婆脸色和缓,吕总才将一颗心落下来,朝萧飞点头哈腰的笑道:“大师,您看看是不是能去看看我的儿子呀?” 还是直奔主题吧,不然万一老婆按耐不住,惹怒了萧飞就麻烦了,自己老婆什么样子,吕总还能不知道呀,所以期许的望着萧飞,希望把这事情赶快淡化,眼见着萧飞点了点头,不由得大喜过望,赶忙头前带路:“大师,这边请,娟儿,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去给大师和他的家眷倒茶。” 说到家眷,几女脸色各不相同,齐巧玲颇为郁闷,反而是程芸和秀儿笑呵呵的,一旁黄曼见二女笑,便也跟着傻笑,让齐巧玲看到,便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了一声:“黄曼,关你什么事,你笑个什么,神经病。” 黄曼一呆,也不知道齐巧玲没头没脑的直斥自己干嘛,不过也不拿着当回事,只是往萧飞身边又靠了靠,反而引得程芸和秀儿也都不满:“黄曼,你离着飞哥哥远一点,你又不是我们家的人,别和我们套近乎,你瞪什么瞪,就是说你。” 神情有些变了,听到让自己离萧飞远一点,黄曼脸色沉了沉,警觉的望着三女,暗自将拳头握了起来,随时准备和那两个女人大战一场,要捍卫自己的权利,再也不肯和萧飞远离,否则就有数不清的梦魔冲击自己,太可怕了。 萧飞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很是无奈,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四个女人了,是不是就是一场大战,苦笑了一声,萧飞低声呵斥道:“巧玲,芸姐,秀儿,你们对少说两句话吧,毕竟黄曼现在变成这样,那都是因为想要救我,要不是她,我只怕都——” 听到萧飞帮黄曼辩解,三女登时脸色不好看,再看看黄曼紧偎着萧飞,脸色更是难看,不由得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心中很是不舒服,黄曼这个狐狸精,一点恩惠就让萧飞变节了,先前萧飞也是蛮讨厌黄曼的,如今却是—— 走在前面的吕总夫妇,心中犯嘀咕,实在弄不明白萧飞和这几个女人的关系,如今和萧飞走得最近的女人,显然不会是萧飞的女朋友或者爱人,但是一旁的那三个女人又是哪一个会是萧飞的爱人呢,心中乱七八糟的想着,却不敢过于带出来。 到了三层的一间房间门口,吕总和他的妻子站住了,望着这一间屋子,两人脸色变得有些哀伤,吕总回头看了萧飞一眼,沉声道:“萧大师,这就是我儿子的房间。” 迟疑了一下,吕总一把推开门,方一开门,萧飞脸色登时一变,眉头皱了起来,好强的一股阴气冲了出来,刚才关着门却感觉不到,萧飞沉吟了一下,低声问道:“姓吕的,是不是你以前请过师傅,在这道门上下过禁制。” 吕总一阵讶然,大师果然是大师,这都能猜得到,轻轻点了点头,巍然一声叹息:“大师猜得不错,确实是如此,当时那位师傅的确是在门上画了一道符,可是那位师傅却没有再出来,您看过之后就明白了。” 萧飞皱了皱眉,回头看了齐巧玲程芸秀儿三女一眼,低声道:“你们三个就不要进去了,里面好像很危险,不是你们能应付得了的,在外面等我,我先进去看看。” 微微一迟疑,将坛子怪从脖子上摘下来,交到齐巧玲手中,低声吩咐道:“把她们看好,出了问题我找你算账,听到没有。” 不知道萧飞和谁说话,三女一阵诧异,不过萧飞神秘兮兮的惯了,三女也没有问,只是点了点头,程芸沉声道:“大胆,你进去就是了,我们在外面等着,你自己可要小心点呀。” 萧飞重重的点了点头,心中微微一暖,大步走进房间,随手将门关上了,既然是有符咒禁制,那自然是不想让里面的东西跑出来,先不管里面是什么,自己还是小心一点的好,进了门便回身咬破手指头,在门上有画了一道符,防止里面的东西跑出去。 单手结印,这才朝房间打量过去,一间有四五十平米的房间,带着单独的卫生间,房间里的装修很豪华,但是却只有一张大床,其他的家具都没有了,萧飞到不怀疑吕总是舍不得,这肯定是有原因的,而大床之上,却躺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第三百一十二章 影子鬼 那个小孩子骨瘦如柴,躺在那张大红的奢华的大床上,看上去说不出的可怜,即便是萧飞很厌恶吕总和他的妻子,但是看到这个可怜的孩子却还是忍不住差点掉泪,这孩子一看就知道是遭了很多的苦,瘦的皮包着骨头,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传过来的气息已经很微弱了,也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彻底的消失,萧飞很庆幸自己来了,而不是置一口闲气。 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萧飞径自走到大床边上,低头打量着小孩子,如果说一句木乃伊看上去有点吓人,哪么这孩子可能就更加吓人了,全身只剩下皮和骨头,就看不到一点肉,裸露在被子外面的笑脸,更是没有一点血色,双眼紧紧的向里面洼去,额骨凸出着,看上去和一个四人也没多大区别,这只不过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呀,竟然要受了这么大的苦。 心中暗恨,却不知道会是怎样的鬼怪折磨的小男孩,不由得恨意大增,冷哼了一声,萧飞猛地打开天眼,额头间就像开了第三只眼,猛然间打出一道白光,照在小孩子身上,登时便见刚才的平静不见了,隐约间一声咆哮,一道虚影径自朝萧飞扑来,快愈闪电。 “啊。”萧飞惊呼了一声,还不等朝后退一步,那虚影已经扑到面前,可惜萧飞根本反应不及,眼看就要被虚影打中,却忽然从怀里冲出一道乌光,和虚影碰了一下,将虚影迫退,却并没有能斩灭那虚影,紧跟着身边黄曼体内,冲出一个鬼面,追着虚影而去,终究是差一点点没有能够得上,虚影又退回小男孩体内,不见了踪迹。 萧飞不敢再大意,拉着黄曼退了几步,才站定身形,一脸的阴沉,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要不是八爪反应快,如今是个怎样的情况可就难说了,看看黄曼并没有受伤,只是前胸的衣服已经撕烂了,但是傻乎乎的黄曼,犹自不知所以的看着那小孩子。 并没有给黄曼带衣服,萧飞心中有些无奈,只能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黄曼披上,虽然说是前胸被鬼面占据,但是一个女孩子将乳房裸露在外面毕竟是不合适。 一道心念传过去,却是询问八爪:“八爪,你可曾看清那虚影是什么东西?” 沉默了一会,八爪才有些迟疑的道:“我看着像是影怪,你可曾听说过,传说这影怪是从地狱深处逃出来了,魂魄留在地狱受苦,而活着时的影子却化作怪物,依附在他人身上,汲取他人的魂魄已为营养,无影无踪,而且不易歼灭,却是有些棘手。” 萧飞想起清冥道长的手札中曾有记载,确实是有影怪这一说,不过却很少见到,不知道真假,据传说这都是生前大恶之人,死后不甘心,将魂魄滞留在地狱之中,而生前的影子秉承生前的恶念,化作怪物,虽然不是说有多强大,但是却有一点,只要依附在别人身上,那基本上就等于这个人必死无疑了,影子和这人的魂魄融合,根本就很难怯除。 一时间萧飞默然,眉头紧锁,难道就要眼睁睁的看着这小孩子被害吗,心中不甘,猛地一咬牙,嘱咐八爪护卫自己,而萧飞双手结印,为抱山印,正要施展,却忽然在脑海中传来一个声音,正是那鬼面的声音:“小子,你要是想这小孩早点死,就尽管施展抱山印,嘿,抱山印却是能镇杀这影怪,但是会连小孩的魂魄也一起镇杀的。” 萧飞一呆,不由自主的收起抱山印,却是一脸的苦笑:“那该怎么办,难道要我验证镇定哥看着不成,你告诉我个办法。” “那你为什么不试试神魂印,或者能有些效果,暂时保住这小孩的性命。”鬼面说完这句话,便再无声息,不管萧飞怎么招呼鬼面也不见反应,惹的萧飞焦急,竟然掀开黄曼的衣服,拿手指去戳鬼面,戳的黄曼咯咯地笑,笑的花枝乱颤,嘻嘻哈哈的,只以为萧飞是在和自己玩笑,竟然也伸手来咯吱萧飞,笑闹成一团。 最后惹得萧飞烦了,一顿训斥,才将黄曼吓得不敢再闹,烦闷之下,萧飞伸手便去戳鬼面的眼睛,结果这次真的惹怒了鬼面,忽然一探头,张口咬了萧飞的手指头一口,疼的萧飞嘶嘶出声,这还不算,你想这鬼面的眼睛在哪里,可是在黄曼的乳房之上,结果萧飞这一戳不要紧,黄曼竟然呻吟了一声,眼光流转,迷离的看着萧飞,嘴角荡着一丝古怪的笑意。 见鬼面就是不肯再搭理自己,萧飞很无奈,也只得面对小孩子,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结成神魂印,猛地大喝一声,双手一番,便有一道白光自虚空中打下,直接落在小男孩身上,白光如雾将小男孩包围起来,轰然间,小男孩一声惨叫,身子猛地抖动起来。 萧飞大惊,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神魂印对影怪会有什么作用,但是此时小孩子这种反应,心中大吃一惊,却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手足无措的站在床前,只能干瞪着却不知所措。 小男孩抖动半晌,忽然一声惨叫,一道黑影自白光中冲出,直趁萧飞而来,但是便在此时,八爪动了,猛然间迎上黑影,速度奇快,即便是萧飞的天眼也不能看清,而同一时间,黄曼身上的鬼面也强行冲出,一口咬住那黑影,隐约间听到一声惨嚎,黑影受创,却又要朝小男孩身上缩去,但是如何能快的过八爪,虚影一闪,却将黑影自小孩子身上探出的部分全部切下,随即被鬼面吞噬。 眼见黑影被斩灭,萧飞松了口气,双手一松,白光散尽,深深的吐了口气,见八爪停在自己身旁,便将一道神念传过去:“八爪,怎么样了?” 八爪沉寂了一会,才缓缓的道:“大人,这影怪可能并不是从地狱中逃脱出来的,而是人为制造出来的,比起一般的影怪要强了许多,刚才交手片刻,这影怪更像是一件法器,并没有多少灵识,也不过只是斩灭了一部分而已,还有一点留在小孩子体内呢。” 话音落下,八爪化作一道虚影,回到萧飞怀里,看来八爪也就知道这些了,萧飞无奈的摇了摇头,又转向黄曼,却见黄曼一双眼睛闪闪发亮,正眨呀眨的看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送出一道神念,也不见鬼面理睬自己,萧飞不由得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呆呆的望着小男孩,只能确定一件事,那就是那影怪好像还没有完全斩灭,闭上眼睛,在心中沉吟着,是不是该看看小男孩体内的情况,回头看了看黄曼,想要嘱咐几句,一想又算了,就黄曼现在这情况,也实在没必要,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把符纸,认命的一张张贴在小孩子身上,前胸后背都给贴满了,这才罢手。 “天地阴阳,日出东方,借我神魂,为我茫茫,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话音落下,萧飞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符纸上,登时便见符纸自行燃起,却并不会伤害到小男孩,待火光散尽,只留下一团团的红光,萧飞双手结成莲花印,轻轻按在小男孩身上,那些红光便慢慢地隐没在小男孩体内,不见了踪迹,这才吐了口气。 既然不知道小男孩体内什么情况,那就要小心一点,别万一自己也被影怪沾染上,那样就麻烦了,布下这一座神魂大阵,便能保护自己的元神。 转身大步走到门口,一把将门打开,便见齐巧玲程芸和秀儿三女正贴着耳朵在门上,骤见萧飞开门,不由得三女脸上一阵尴尬,讪讪的干笑着,各自退到一边,一看便知道心中都是在胡思乱想,萧飞脸色一垮,也懒得理睬他们,便朝吕总吩咐道:“姓吕的,你这就给我去准备瓷碗一个,小米一斤,香三支,另外再给我准备一个厚垫子,要快一点,一会直接给我送到房里来就行。” 话音落下,萧飞又关上门,气的齐巧玲三女同时一哼,这个萧飞竟然不理睬她们,相互对望一眼,三女却又悄悄地凑到门口,倾听着里面的动静,刚才可是听到黄曼那一声呻吟呢,只是便再也没有可疑的动静,让三女心中颇为不安,谁知道萧飞失踪的这些天,是不是和这个黄曼发生了点什么。 关系到儿子的安全,吕总果然够快,一路小跑便从一楼将瓷碗拿来,小米也是现成的,至于香,为了儿子妻子可没少拜佛烧香,所以家里也有,只是这厚垫子还真不好找,吕总便起意弄了一块沙发垫子,也不知道行不行。 “三位姑娘,你们能不能先让让,我把东西送进去。”吕总陪着笑,尽量压低声音,刚才看得出,三女也是怕萧飞听到呢,所以吕总也很自觉。 一直在偷听的三女,闻言不由得脸一红,倒是爽快的将门口让开,好像无事人一样,凑到一边,只等吕总出来,便打算继续监听,这可是大事,最少对于三女,是很重要的,只是猜不透萧飞要碗和小米做什么,搞的神神秘秘的,果然片刻之后,吕总弯着腰退了出来,门方一关上,三女便已经凑了过去。 第三百一十三章 剿灭 萧飞将厚垫子放好,将瓷碗和小米摆放在眼前,然后盘膝坐好,深吸了口气,伸手将小米倒在碗里,然后将香插在小米上,咬破手指头,将鲜血涂与香的根部,这样等香开着完的时候,血脉之力便会召唤自己的元神,不至于超过你时限,而落的元神不能归位,准备好一切,萧飞低喝一声,念力涌动,伸手一点,三支香便已经燃起。 双手结成莲花印,随着香气入鼻,抛却所有杂念,慢慢的萧飞陷入了沉寂,恍惚之间,感到元神一动,自体内脱离出来,飘飘忽忽,仿佛好不着力,但是眼光所及,却看到自己端坐在垫子上,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的。 沉吟了一下,便毅然朝小男孩的身体飞去,径自没入小男孩体内,血管纵横,筋脉连接,五脏六腑都清晰地呈现在眼前,元神乃是虚体,自然可以轻松穿过,轻轻一摆身形,便朝头部窜去,三魂七魄便有一魂二魄是在头部,更猜的那影怪很可能便是在识海之中。 果然不出所料,在神户之中,看到了小男孩的天魂,一个小男孩摸样的小人畏缩在神户之中,看上去已经很暗淡,仿佛随时都会消散的,一道黑线连接着小人,径自朝识海中延伸过去,萧飞思量了一会,几次想把这黑线切断,但是最终也没敢轻举妄动,生怕一点错误,惊动了影怪,反而会害了小男孩的性命,摇了摇头,转身朝识海冲去。 这是一片灰蒙蒙的空间,一眼望去,除了灰蒙蒙的一片,便再无其他,看着黑线延伸向远方,萧飞微微一沉吟,便沿着黑线慢慢摸了过去,却将元神所得不能再小,几乎和一粒微尘一般。 沿着黑线摸出不知多远,终于见到了一团黑影,正是那影怪,此时被斩去了半个身子,只留下两条腿还留着,十条黑线从各处延伸过来,有一点光华在黑线中流淌,想必这就是小男孩魂魄的精华,已经被影怪无情的汲取,那影怪却在一点点的恢复。 萧飞不敢大意,轻轻一动,将神魂大阵招引过来,化作一副铠甲包裹在自己身上,点滴不漏,这才冷笑一声,朝影怪冲去,人还未至,便是一声大喝:“唵。” 虽然元神不可能发出声音,但是萧飞这一声却是凭借着念力所化,便有一道金光打出,化作一个十字形,朝影怪压去,同时显化无数佛陀,围在十字形周围,默咏真经。 那影怪先是一呆,随即便反应过来,猛地一晃,化作一团黑云,望萧飞扑来,口中发出一声声厉啸,黑云中探出两只魔爪,十只指甲很长,想要掐住萧飞的脖子,黑云之中更是显化一个鬼脸,张嘴喷出一道黑烟,如一杆长枪朝萧飞刺来。 萧飞一闪身,双手结印,猛地一番,却并无动静,才想起此身只是元神,而非本体,不具血脉之力,自然不能施展天巫秘术,微微一迟疑间,一道黑气便打中萧飞,与神魂大阵所化的铠甲撞在一起,轰的一声,激起尘埃无数,萧飞身上的铠甲一阵红光大作,将黑气化为乌有。 看到黑气消散,萧飞才松了口气,看来自己果然没有白小心,嘿嘿的干笑了几声,心中瞬间转过许多念头,既然不能施展天巫秘法,自己不是还会龙虎山的道术吗,又有何惧,看着影怪晃动的身形,萧飞荡起一丝冷笑。 双手结成大金牌,随即转成小金光,又转为和合决,催动斗姆,嘴中低声念道:“居收五雷神将,电灼光华纳,一则保身命,再则缚鬼伏邪,一切死活天道我长生,急急如律令。” 话音落下,双手翻做刀讨,便有一道金光自九天外垂落,化作一柄金刀,被萧飞握在手中,也不理睬影怪,径自飞身道一个黑线之前,金刀一闪,一片金光划过,便将那条黑线斩断,黑线一断,便听影怪一声惊叫,猛地朝萧飞扑来。 萧飞依然无惧,有铠甲护身,有金刀在手,何惧之有,双眼闪过一道寒芒,横刀于胸,双眼盯紧影怪,左手却悄然抽出一点神魂大阵的红光,化作一个牢笼,待影怪扑到近前,硬抗了影怪一击,然后一抖手,将红光打出,同时猛地挥动金刀,一刀将所有的黑线斩断,那红光瞬间便将影怪罩住,死死的不让影怪弹出一点。 还真没想到竟然这般容易,正一味得计之时,却见那十条黑线猛地一抽,便联系在一起,合作一条黑线,却并不在显化影怪真身,而是连接在一起。 萧飞一呆,正待动弹,却忽听一声厉啸,那影怪急速膨胀,然后轰然间炸开,竟然将牢笼炸的七零八落,不过也因此变得小了一号,眼见着影怪一晃,已经与黑线联系在一起,萧飞嘴角抽了抽,果然够强,诚如八爪所言,比清冥道长的札记中记载的强悍了很多,一般的影怪只要一座小型的神魂大阵就满可以困住,但是这一个不行。 眼看着影怪有依附了三魂七魄,萧飞一阵苦恼,现在并不是没办法斩杀这影怪,否则神魂大阵之下,便能将影怪困住,手中金刀便能将影怪斩灭,萧飞也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却困惑于无法将影怪从魂魄中剥离出来,就如刚才,那些黑线依然依附在魂魄上,即便是困住影怪真身,也不能真正的斩杀。 微微一迟疑,萧飞又想到一个办法,将金刀悬浮在身边,然后双手结成聚魂决,深吸了一口气,猛地低声一喝,便一翻手,将小男孩的魂魄都硬生生的给招引到识海之中,与灰蒙蒙的虚空中沉浮,三魂七魄与影怪联系在一起。 乍见魂魄归于识海,影怪不由得大吃一惊,显然猜想不到萧飞意欲何为,但是却知道决不是什么好事,一声嘶吼,影怪忽然而动,催动魂魄便要各自归位,但是萧飞怎肯让魂魄回去,伸手抓过金刀,用力掷出,化作一片金光,在虚空中演化千万柄金刀,猛然间朝影怪斩去,好一片金光大阵,如一面巨网兜头而来,即便是影怪也大吃一惊。 影怪猛地甩动小男孩三魂七魄,抽向那些金光,见此情形,萧飞嘴角闪过一丝冷笑,果然如自己所料,影怪一见自己危险,便将小男孩的魂魄作为防身之物甩了出来,萧飞正是要影怪如此做,否则那来的机会能将三魂七魄上的黑线一一斩断,显然经过刚才的事情,影怪已经很小心了。 金光大作,却在划过魂魄之际起了变化,漫天金光减去,灰蒙蒙的虚空中就只剩下一道金光,翻舞之间便将十道黑线斩断,果然那影怪嚎叫了一声,便欲在于魂魄连接,只是萧飞怎会给影怪这个机会,早已经准备好了,猛地一声低喝,全身一震,神魂大阵的红光崩塌,化作无数红光,径自将小男孩的三魂七魄护在其中。 其中一道将应该包围起来,化作牢笼,不等影怪有所动静,萧飞伸手一招,金光化刀回到萧飞手中,随着萧飞纵身而起,一刀劈向影怪。 眼见萧飞便要劈中那影怪,哪知道便在此时,影怪也意识到了危险,猛地爆炸开来,将红光震碎,径自冲了出来,却已经化作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黑气,显然是消耗过度,已经没有多少力量,疯狂的超三魂七魄冲去,撞在红光之上,却没有能力将红光撞碎。 几次冲撞都尽皆无果,却险些被萧飞一刀斩中化作乌有,此时影怪才真的意识到所处的境地,不在试图冲撞红光,那些神魂大阵,它已经没有力量撞碎,打了个盘旋,便落在萧飞远处,死死的盯着萧飞,恨不得将萧飞撕碎。 可惜萧飞身前一把金刀横断,影怪不敢近身,沉寂了片刻,眼见萧飞朝自己冲来,影怪厉啸了一声,猛地遁开,化做一道虚影,已经绕到萧飞背后,朝萧飞冲撞过去,眼看这萧飞回身不及,影怪就要撞上,危急时刻,萧飞猛然间大喝一声:“嘛。” 围着萧飞炸开一片金光,无数佛陀在其中咏经,一尊怒目金刚显化,抖手劈出一个十字形,然后将手中的降魔杵朝影怪砸去,偏偏影怪催动最快的速度,想要避让也已经来不及,轰然之间被降魔杵砸中,一声惨叫之后,化作一点点黑气,犹自在挣扎着,却瞬间被金光包围,在佛陀的经文之下,经受不住煎熬,化作乌有,消散在天地之间,至此为止,影怪的真身已经消灭,但是萧飞回头看着三魂七魄,却是不由得叹了口气,影怪的本源还没有斩灭呢。 将金刀朝空中一抛,双手结印,那金刀便在虚空中化做一点点金光消散,然后萧飞才吐了口气,感觉有些疲劳,略作沉吟,双手一推,将三魂七魄各自归位,三魄归于神户地宫和人藏,而七魄应和着北斗七星之位,归于人体七星。 魂魄归位,萧飞才能松了口气,从识海中退出,便感到神户所在,找到天魂之位,打开天眼,朝天魂望去,魂魄呈黄色,但是在神魂大阵的护持下,却依然有一道黑线在其中翻腾,正是影怪的本源,萧飞迟疑了一下,正待施展手段,却不料此时异变忽起。 第三百一十四章 尴尬 倒不是别的事情,血脉之力在萧飞肉体上爆发,有一股无名大力,将萧飞的元神硬生生给扯了出来,恍惚之间,元神已经回归肉体,短暂的一阵迷糊,萧飞缓缓地睁开眼睛,脸上却都是一阵苦笑,自己正要研究一下呢,却在此时香烛燃尽,将元神扯了回来,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呀,身形晃了晃,一股疲劳涌上来,萧飞感觉有些支撑不住,差点跌倒在地。 元神乃是修道之人的第二条性命,只要修炼得足够强大,便可以仗着元神飞升,也可以仗着元神遨游天地间,更可以肉身败灭,用元神从新化成一条躯体,但是也是同样,想要练好元神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像萧飞这种二把刀,就算是能修成元神就已经不错了,这种元神离体一般人还真不敢做,最少像清冥道长那样的人,是不敢轻易做的,萧飞也是仗着血脉之力,才得以升华元神,做到离体出窍,但是坚持这么长时间,已经相当不易了,耗尽了念力。 动了动僵直的身子,萧飞不能站起来,实在感觉疲劳,索性身子一歪躺在地上,正要寻思一点事情,却忽然听到黄曼惊叫一声,一下子扑上来抱住萧飞,结果看到萧飞眨着一对无辜的眼睛,这才放心下来,又忍不住呵呵一笑,以为萧飞在逗自己,用力的将萧飞揽在怀里。 这时候,房门忽然一声巨响,被人从外面踹开了,齐巧玲程芸与秀儿一起冲了进来,后面跟着吕总和他的妻子也冲了进来,本来听到黄曼一声尖叫,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结果一进来,众人都傻了眼,这是在干嘛,黄曼跪在地上,将萧飞揽在怀中,萧飞一张脸埋在黄曼怀中,不知道怎样了。 等等,齐巧玲程芸和秀儿三女脸色变了,揽在怀里,怎么黄曼还披着萧飞的衣服,再仔细一看,脸色立刻一沉,黄曼的衣服不知怎的已经被撕坏了,哪么这房间里就只有她和萧飞,能撕烂衣服的也只有两人,难道是萧飞想干啥事情,将黄曼的衣服给撕了,所以黄曼才尖叫,如今躺在黄曼怀里在做什么,怀里能有什么让萧飞感兴趣的,那就只有一对傲人的双峰。 一想到萧飞在干什么,三女心中登时大怒,虽然有些冤枉萧飞,但是其实萧飞还真的是这样,可惜没有一点享受,嘴角贴着黄曼的双峰,心中却是恶心的要命,这哪是和黄曼亲热,根本就是贴在鬼面脸上,一想到鬼面的摸样,萧飞就不由一阵恶心。 “萧飞,你在干嘛?”三女同时大叫,狠狠地上前便要将萧飞拉开,心中几乎气炸了肺。 但是没等她们拉住萧飞,鬼面却早已受不了了,虽然萧飞很亲近,但是不意味着鬼面能受得了这样的亲近,都是男人,这样子实在是无法接受,心中恶心,猛地探出来,硬生生的将萧飞撞了出去,刚好迎向走过来的三女。 一阵惊叫,萧飞打着滚横飞出去,将反应不及的三女撞个正着,齐巧玲和程芸一身功夫,虽然撞了一下,但是还都能凭着本能反应,将身子一扭,重新站了起来,但是秀儿却没这能力,一声惊叫之后,已经被撞了个正着,然后便和萧飞滚作一团。 这天底下的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巧合,秀儿和萧飞滚了几下,吃痛中的萧飞,勉强抱住秀儿,结果那张惹祸大嘴,好巧不巧的正吻在秀儿嘴上,而且还将秀儿压在身下,好不容易待二人不在滚动,但是这个姿势却是保持住了。 萧飞有些尴尬,而秀儿却是脑海中一片空白,这是自己的初吻,当然并不是反对交给萧飞,本来便已经打好主意,自己这个人都是萧飞的了,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将初吻献出去,确实是想不到,秀儿没有害羞,只是呆呆的望着近在眼前的萧飞的那双眼睛,整个人脑海中一片空白,身子僵硬,不知如何是好,双手不知何时已经环上了萧飞的腰。 秀儿没反应过来,可不代表萧飞反应不过来,短暂的失神之后,萧飞老脸一红,心中说不出的尴尬,这可是在众人脸前呀,尽管没有力气,却还是强撑着里开了秀儿的身子,然后好不容易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心中也是有点激动。 看到眼前这一幕,齐巧玲和程芸也呆住了,先是脸一黑,一股怒气冲上回来,接着又是一阵无奈,别说是不是故意的,便是故意的又能怎样,还不是有的萧飞,程芸脸上一阵默然,不由得叹了口气,而齐巧玲更是一股无力,除非能放弃萧飞,不放弃这种事情只怕还多着呢。 各人心中都闪过许多事情,萧飞眼见三女都是一副呆呆的样子,特别是齐巧玲脸色不好就看,齐巧玲眼中更是变幻不定,萧飞心中一沉,赶忙解释道:“巧玲,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是被鬼面撞出来了,而且身上没有力气,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看着萧飞惨兮兮的样子,萧飞能给自己解释,证明自己在萧飞心里佷重要吧,而且也很在意自己吧,这么一想,齐巧玲才哼了一声,脸色有些和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要不然我早就踢你了,不过就算是不是故意的,也不能守着我的面。” 听见齐巧玲的话,萧飞才略感放松,却哪知道偏偏在这时候,黄曼好像和故意捣乱一样,望着萧飞嘻嘻哈哈的道:“萧飞,你亲嘴了,呵呵,甜不甜?” 更是跑到秀儿身边,飞快的在秀儿嘴上也亲了一下,但是却懊恼的砸吧砸吧嘴:“原来什么味道也没有,真没意思,可是为啥很多人都喜欢亲嘴呢。” 傻人总能说出一些傻话,听起来还挺可爱,只是总是让人哭笑不得,不能有些气闷的齐巧玲和程芸闻言,竟不由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有趣的看着黄曼,程芸更是逗弄黄曼:“黄曼,你和女孩子亲嘴自然无滋无味,你要是和男人亲嘴,那自然就甜得很了,不信你试试。” 话音才落下,一旁齐巧玲脸色就变了,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伸手拉了程芸一把,黑着一张脸:“芸姐,你哪来的那么些废话。” 齐巧玲脸色一变,程芸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果然,在朝黄曼望去,却见黄曼双眼冒着光亮,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萧飞,嘴角当着一丝笑意,便要朝萧飞走去,程芸才知道自己的错误有多大,赶忙一把拉住黄曼:“哎,黄曼,你过来一下,姐有话给你说。” 脑子里如今缺根弦的黄曼,自然根本就不会去想程芸的意思,见程芸和和气气的样子,便身不由己的朝一边走去,只是望望程芸,又望望萧飞,有些举棋不定:“你找我啥事呀,在这说还不行呀,我还想和萧飞亲嘴试试呢,看看甜不甜呀。” 程芸就像被人砸了一拳,就连一旁的齐巧玲也是身子一晃,那眼睛狠狠地剜了程芸一眼,第一次程芸感觉自己做错了事,心虚的没敢和齐巧玲对望,只是讪讪的干笑了几声,扯着黄曼走到一边,心中对自己的愚蠢做法感到无可救药。 黄曼的话将萧飞真个吓了一跳,就在黄曼说这话的时候,萧飞身子都是一哆嗦,脸上除了尴尬,就是一脸的紧张,如今黄曼傻啦吧唧的,还不一定做出什么事来呢,见齐巧玲脸色又是不对,赶忙凑上去解释道:“巧玲,黄曼现在神经有问题,她说的话你也别当真,咱也不能和一个神经有问题的人计较不是,巧玲——” 齐巧玲这才脸色一缓,伸手在萧飞胳膊上扭了一把,嘟着小嘴道:“这次我不和你计较,以后自己小心点,赶紧想办法把这个黄曼处理掉,咱家人已经够多的了。” 认同了程芸和秀儿,齐巧玲也是很无奈,只要不在自己面前做什么,她也就权当什么也不知道,可是对于这个黄曼,心中却是厌烦的紧,恨不得让她立刻消失在自己眼前,总觉得这个女人对自己威胁很大,却又实在想不出威胁在哪里,只是看萧飞现在对黄曼的态度,和以前大不一样,黄曼可是救过萧飞,这才是让她最担心的。 老天爷好像并不像让萧飞舒坦似的,就在齐巧玲开口,一位一切都已经过去的时候,萧飞还长长地出了口气,心里在想着该怎么处理黄曼的问题,可惜这女人再没有一个亲人,是在不知道往那里送,否则也不会留在身边,照顾不好自己还真不放心,毕竟黄曼可是救过自己,这一点萧飞还是感恩图报的,再说也是因为自己黄安才变成如今这样傻乎乎的样子,萧飞有于心何忍呀。 偏偏就在这时候,秀儿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从地上匆匆忙爬起来,一张俏脸飞彩霞,红的已经不能再红,不敢在靠在萧飞身边,却窜到齐巧玲身边,抓着齐巧玲的一只胳膊,甚至齐巧玲都能感觉得到,秀儿紧张的双手在不住颤抖,正当齐巧玲想要和秀儿说话的时候,却忽然听到秀儿费力的从喉间吐出一句话:“飞哥哥,这是我的初吻,我——” 在后面的话就听不到了,细语如丝,但是就是这句话也让齐巧玲,包括走到一边的程芸,当场身子一僵,脸上说不出一副什么表情,萧飞更是当场石化。 第三百一十五章 感恩 秀儿的话在三人心中翻起惊涛骇浪,齐巧玲和程芸心中自然是说不出一个什么滋味,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可是又能怎样,秀儿都说过,此生非萧飞不跟,已经是很强硬的把话说过了,本来今天这情形也不是件大事,齐巧玲只是有些郁闷罢了,但是这一刻齐巧玲才是真的从心中升起一股怒气,原来自己虽然认可了,但是当听到这句话,才知道自己其实没有那么大度,脸色一沉,猛地一把将秀儿的胳膊甩开,冷哼了一声,气呼呼的不肯理睬秀儿。 至于程芸心里也很精彩,说不出究竟是个什么滋味,秀儿看上去文文弱弱,好像很胆小的样子,竟然敢说出这种话,其实言下之意,她和齐巧玲谁能不理解,我的初吻给了你,证明我这个人,只是萧飞你一个人的,以前以后都是你一个人的,这是秀儿在向萧飞表明心迹,文弱的秀儿竟然能这样开口,是在是想不到。 这话落在萧飞耳中,确如一个炸弹在萧飞耳中炸响,轰的一声,冲击着萧飞的脑海,初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自己是秀儿的第一个男人,有那么一刻,萧飞全身热血飞扬,汹涌的在胸膛中澎湃,看着秀儿脸色古怪,有一颗甚至想将秀儿一把揽在怀里。 但是萧飞幸亏没那么想做,看着秀儿娇羞的脸,那迷离的眼,萧飞心动不已,可是当齐巧玲的一声冷哼传到萧飞耳中,又是一个炸雷自耳中响起,萧飞脸色一变,什么也没敢做,什么也没敢说,恍惚间萧飞想到一个办法逃避,身形猛地一转,大步走到床边,看了看一脸紧张的关切这自己儿子的吕总的夫妇,低声问道:“怎么样了?” 这也是萧飞的转移之法,却听吕总犹自担忧的道:“大师,孩子看起来比以前平稳了许多,但是却还是没有动静,您看看——” 萧飞点了点头,无奈的苦笑了一声:“我知道,那影怪虽然还没有完全斩出,但是我已经将它的本体斩灭,只是那些本源却依旧依附在你孩子的魂魄之中,本来我还想在试试看的,但是却一下子给撤出来了,没办法呀,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担心,如今那些本源被我给分别封在魂魄离,一时片刻也休想作怪,来,你们闪一下,我来试试看看能不能让他醒过来。” 吕总夫妻虽然听不懂萧飞究竟说了些什么,但是却知道萧飞叫自己夫妻不用担心,最少比以前好多了,心中总算松了口气,听萧飞让自己让开,却哪敢当着萧飞,赶忙闪到一边,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希望能赶快醒来,都已经很久没听到孩子的声音了。 话音落下,萧飞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结成神魂印,双眼猛地一睁,双手一番,便有一道白光自虚空中垂落,撒在小男孩身上,柔和的白光如阳春三月的阳光一样,将小男孩裹在其中,浆洗着小男孩的身心,当白光散去,小男孩本来枯瘦的身形,微微看上去好多了,最少脸上多了一丝红晕,鼻息也强了不少,虽然缓慢但是有力了。 萧飞吐了口气,缓缓的睁开眼睛,望了一眼小男孩,却又自在沉睡不醒,心中一阵沉思,便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咬破中指,将一点鲜血点在小男孩额头之上,同时念力涌动,一声断喝:“呢。” 六字真言咒爆开,直趁小男孩的识海中荡去,同时双手翻舞,一道道神诀打出,化作一道道神光,没入小男孩体内,随着萧飞最后一声断喝:“吽。” 一片佛光降下,金黄色的光芒,有无数佛陀在虚空中传来咏经声,一个个神奇的经文涌入小男孩体内,萧飞不停地咏动六字真言咒,半晌之后,终于听到小男孩猛地从喉间发出一声呻吟,虽然很虚弱,但是却是发出了声音,然后缓缓地睁开眼睛,只是扫了一眼,看到自己的父母,不由得脸上欢喜,轻轻喊了一声:“爸爸,妈——” 结果妈妈还没喊完,头一歪,又没了动静,萧飞也停止了咏经,感觉有些疲劳,正要说话,却忽然听到吕总的妻子,猛地嚎叫了一声:“小宝,小宝,你不要离开妈妈呀,小宝——” 原来吕总的妻子眼见小宝头一歪,还以为小宝已经死了呢,当下整个人和疯狂了一样,抱住小宝,拼命地喊着,企图将小宝喊醒过来,但是小宝却没有一点动静,就连一旁的吕总也是一下子傻在那里,眼泪已经流了下来,脑海中空白一片。 “闭嘴,你们哭个屁呀,你儿子又还没死呢,是不是想你儿子死得快一点呀,还不把他放下。”萧飞差点被吕总的妻子给吓得一哆嗦,微微一愣之后,不由得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大声训斥吕总的妻子,原来每个女人关键的时候都能爆发这样的嗓音,实在是可怕。 被萧飞一声断喝,吕总和他的妻子一下子给惊醒了,听到儿子还没死,吕总赶忙上前看着儿子,探了探鼻息,果然还有气息,随即抹了一把眼泪,伸手将妻子拉到一边,低声道:“儿子还没事,你不用这么担心,要相信大师的话。” 虽然这样劝解妻子,但是吕总心中犹自在担心着,望向萧飞,迟疑了半晌才忍不住问道:“大师,小宝既然没事,又怎么会晕过去呢,是不是——” “是个屁呀,”萧飞无奈的瞪了吕总一眼,哼了一声道:“你儿子多长时间都没醒过来了,他吃过饭没有,虽然每天都输营养液,那东西你以为就能当饭吗,神经病,真是头猪。” 虽然被萧飞骂了,但是吕总听到儿子只是给饿的,因为虚弱造成的,当即放了心,面对萧飞的侮骂,吕总感激的点头哈腰的:“多谢大师,多谢大师的教诲,没事就好,那大师,我儿子要多久才能醒过来呀?” 骂两句掉不了一块肉,可是儿子没事才是重要的,别说骂两句儿子没事,就算是用自己的命来换儿子的命,吕总也是愿意的,即便是萧飞骂他,吕总却还是感激萧飞,只是忍不住想要问问儿子的情况,希望儿子能早点康复。 萧飞翻白了一下眼珠子,上下打量着吕总,哼了一声:“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医生,你儿子是太久没有营养导致的身体虚弱,这个我没办法,你该请医生来看看。” 就在吕总扶起欣喜若狂的时候,萧飞却皱了皱眉,很不解风情的道:“你们也别高兴得太早,影怪的本源还没有除去,随时都可能死灰复燃,这个东西真麻烦。” 一番话,将吕总夫妻的热情完全浇熄,听到儿子好没有彻底脱离危险,吕总的妻子紧张的竟然一把抓住萧飞的胳膊,颤着声音道:“大师,求求您在想想办法,只要能将我儿子彻底救过来,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们也愿意,什么我们都肯做。” 一旁的吕总也使劲的点头,仿佛不这样就不能证明他们的决心,看着夫妻俩这样的关爱孩子,萧飞心中有一丝丝感动,但是一瞬间却脸色一沉:“姓吕的,你的儿子很重要是吧,可是你想没想过,别人的儿子对于别人来说也很重要的,你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请,你儿子就是报应,如果你继续还要那么做的话,只怕你儿子命不久矣了,自己看着办吧。” 这番话有真有假,却并没有什么恶意,报应之说,萧飞也不知真假,但是此时用了震慑姓吕的,却是很有用,即便是自己逼他,也不如姓吕的从心里发自内心的去改变来得好。 果然,听到萧飞的话,吕总和他的妻子脸色都变了,妻子脸色阴沉,冲着吕总埋怨道:“你瞧见了吧,都是因为你,儿子才这样的,我早就劝过你,不要做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请,你就是不听,这下子报应来了吧,你该死也不该摊在儿子身上呀。” 吕总嘴角抽了抽,不管真假,心中在这一刻真的而有些害怕了,儿子是他的命根子,决不能让儿子受到报应,脸色沉重的望向萧飞:“大师,这真的是报应吗,您看看是不是能让报应报到我身上,我做的事情我自己承担。” 萧飞哼了一声,讥诮的看着吕总,神色间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那吕总看得出萧飞的意思,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迟疑了一下:“大师,如果我从现在开始弥补,不知道是不是能减少这报应,最少不要报应在我儿子身上。” 这行不行,萧飞又哪里知道,不过就算是不知道,萧飞也不会说,反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应该是可以的,你要是以后多做点好事,最少你儿子应该不会被果报缠身,至于你嘛,应该也会减少许多罪恶,在死后进到地狱之中,少受一些苦楚。” 在吕总指天画地的发誓一番之后,萧飞便起身和四女离开了,这一次让萧飞颇有成就感,自己一番辛苦,确实是帮了很多人,比起自己赚了三十万,萧飞更在意帮到了人,还让一个坏蛋改变了,在吕总发誓一定会做好事的情况下,萧飞和四女回到了家中,但是却并没有让萧飞休息的时间。 第三百一十六章 消遣 有很多事情都是偶然的,就像萧飞今天所做的一样,却不知道今天的所作所为,却为旬阳制造了一个慈善大王,自从这一天以后,吕总不复所约的捐出了一千万,而且也把所有工人的工资全部开了下去,一分钱也不欠,不但如此,对于那些伤残的,不但送去了抚恤金,而且吕总还亲自上门道歉,甚至对与那些困难家庭表示一定会一直帮下去,出钱出力,甚至再后来还成立了一个义工组织,对旬阳所有的残疾人,困难家庭欲与帮助,而且逢人就说,自己是收了萧飞萧大师的点化,才能认清自己以前的错误,从此萧大师的大名传遍了旬阳,在众多残疾人困难家庭之中广为流传,因为吕总说过,所有的作为都是萧大师的功劳。 这些萧飞当然不知道,回家之后,实在是疲劳的要命,好歹的洗簌了一番,便躺在床上,很快的进入了梦乡,醒来的时候其实也就是半夜三点钟,是被齐巧玲给叫醒的,因为有人敲门,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已经持续了快半个小时了。 萧飞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很无奈的瞅了齐巧玲一眼:“巧玲,你是不是听错了,这半夜三更的,哪会有人敲门呀,真要是有事也就给我打电话了,一定是你听错了。” 说完还想躺下接着睡,但是却被齐巧玲拉住,侧耳倾听了一下:“你听听,真的是有人在敲门呢,这大半夜的你说会不会是鬼呀,刚才我问也没人吱声,你去看看,快点。” 被齐巧玲拉着,萧飞无可奈何的爬起来,勉强睁开朦胧睡眼,迷迷糊糊的走到门口,嘴里嘀咕着,猛地一把把门拉开了,门外静悄悄的,却有一股阴风吹进来,让萧飞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这股阴风来的很蹊跷,萧飞便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东西站在门外,心中怒气大增,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玩意,敢半夜来敲我家的门。” 话音落下,便打开天眼,神光打出,却见到一个人影就站在门口,让萧飞一呆,不等那人说话,萧飞苦笑了一声:“赵大哥,你发什么神经呀,半夜三更的敲门不说,还隐去身形,也不说话,幸亏我没直接动手,你搞什么鬼名堂呀?” 这话说的赵奎一脸的尴尬,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干笑道:“不好意思,来的时候怕吓到别人,所以一直减去了行迹,刚才就一直忘了,我看你家亮着灯,所以便敲门了,弟妹也在家,我又不好意思进去,呵呵。” 萧飞一阵无语,朝屋里喊了一声:“巧玲,赵大哥来了,请他进来了。” 齐巧玲应了一声,穿着睡衣从屋里迎出来,一起讲赵奎迎进去,待二人一鬼都坐下,萧飞才不解的问道:“赵大哥,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呀?” 一说到正事,赵奎也就脸色一正,沉吟道:“兄弟,大半夜的来给你添麻烦真是不好意思,但是我也没办法,前些天我回来之后,城隍爷就一直催我来请你去,我基本上每天晚上都要跑一趟,也是被城隍爷催得太紧了,兄弟还请多多见谅。” 萧飞和齐巧玲对望一眼,能说什么,也知道城隍爷找自己什么事情,苦笑了一声:“赵大哥,你说你也真是的,就算是着急,不会白天来找我吗,非要大半夜的跑来,你刚才可把巧玲吓了一跳,还以为闹鬼了呢。” 其实还真是闹鬼了,赵奎不就是个地府的巡游使吗,说到底也还是个鬼,不过是有了点身份,但是到底还是鬼,听萧飞埋怨自己,赵奎有点尴尬,朝齐巧玲点了点头道:“真不好意,弟妹,让你受惊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鬼魂那个愿意大白天出来的,那太阳光让我们很不舒服,再说我白天也来过了,萧飞兄弟也不在家,我也只好晚上再跑一趟。” 无奈的叹了口气,萧飞也知道赵奎来找自己是为了何事,沉吟了一下:“赵大哥,能不能明天白天去呀,这大晚上的总待让人休息一会吧。” 赵奎连忙应和,这自然是行的,本来就是有求于萧飞,得到萧飞的应承,赵奎便起身告辞,径自离去了,这一夜便无话,萧飞和齐巧玲自然睡下,直到了天亮,便又被人敲门给敲醒了,打开门一看,却是哪位令人厌恶的吕总,萧飞自然没什么好脸子:“我说你这人很让人烦你知不知道,我这一晚上都没睡好,一大清早的你就跟叫魂似的,说罢,啥事?” 这次却是冤枉了吕总,尽管萧飞的态度很是不好,但是吕总还是点头哈腰的陪着笑脸:“萧大师,昨天只顾着高兴了,倒是忘记一件事情,今天天还没亮,我儿子就醒了,还吃了一大碗稀饭,而且和我们说了一会话——” 萧飞一听头就大了,摆了摆手直接打断了吕总的话:“行了,别说了,这不是挺好的吗,还有什么问题,你儿子是不是又出什么状况了?” “不是,不是——”吕总眼见萧飞的脸色不太好看,赶忙澄清来由。 “既然你儿子没事,这不是挺好的,你不会是这一大清早的就为了来告诉我你儿子醒了,吃了多少饭,喝了多少水,有和你们两口子说了多少话吧,你是不是存心消遣我来的。”说话之间,萧飞一张脸就垮下来了,说不出的阴沉,这个姓吕的有病呀,昨天自己说过了,以后自己回去看看的,他妈的,一道清早就来消遣我,看我脾气好事怎么着。 萧飞脸色一变,将吕总吓了一跳,对这位萧大师,吕总有深深的畏惧,见识了萧飞的手段,吕总可不认为萧飞一生气,自己会有什么好果子吃,脸色一紧,赶忙陪着笑道:“大师,您误会了,我今早晨是来送钱的,昨天您的未婚妻说要我今天送来,而且都要现金,本来我昨晚上就准备好了,就怕打扰您,所以才这时候来的,没成想还是打扰您了。” 吕总一挥手,便有一个青年从远处跑过来,手中提着一个大提包,看上去沉甸甸的,直接交到吕总手中,吕总递到萧飞面前,看的萧飞皱眉不已,却听屋里面齐巧玲吵吵开了:“是我要的现金。” 一边说一边从屋里匆匆出来,却是一脸的喜色,身后还跟着黄曼,大家一定是奇怪黄曼怎么会在这吧,其实说来话长,如今黄曼说什么也不肯离开萧飞,结果昨晚回来足足折腾了好几个小时,也没有将黄曼撵出去,最后没办法便和齐巧玲挤在一个床上,只是赵奎来的时候,黄曼睡得很死,才一直没动静,今早晨还是黄曼第一个醒来的。 齐巧玲一脸欢喜的迎着吕总,从吕总手中接过提包,打开来一看,好多钱,一沓一沓的,看得人直眼花,齐巧玲何曾见过这么大一笔钱,双眼直放光,将提包抱在怀里,脸上笑开了花,扭头看到萧飞臭着一张脸,当即脸色一变,娇哼了一声:“你别给我使脸子,这可是咱们应该得的,这不也是救死扶伤来着,有什么不对的,上医院看病还要花钱呢。” 说罢,齐巧玲将身子一扭,径自回了屋,只留下萧飞一脸的尴尬,感觉好像有点丢人,齐巧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财迷的,其实想过来也没什么,齐巧玲其实算是比较好的,明知道吕总身价无数,却只是要了三十万,其实已经很谨守本分了,如今这样的人实在不多了。 齐巧玲回屋了,但是黄曼却腻在萧飞身边,没打算走,还要伸手来抱住萧飞的胳膊,结果还没抱得住,身后忽然被齐巧玲一手扯住衣领,使劲朝后拖去,固然是见了钱高兴,但是更见不得黄曼和萧飞亲近,人才是第一位的。 不理睬齐巧玲和黄曼在屋里毫无意义的争吵,萧飞挠了挠头,有些尴尬,讪讪的干笑道:“呵呵,女人就是这样的。” 吕总也是成了精的人儿,那会看不出这其中的不同,萧飞并不贪图钱,而且人性格任侠,但是却对女人没办法,围绕在萧飞身边的这几个女人,基本上都能把萧飞吃得死死的,看来以后再要求萧飞,如果萧飞不答应,倒是不妨走走齐巧玲她们的路子,哎,萧飞这样为理念至上的人现在太少了,不过这才是真正可贵的,也是最让吕总心里畏惧的。 听萧飞自嘲的话,吕总自然不敢接,只是脑海中一转,又想起还有件事要和萧飞交代,陪笑道:“大师,我已经遵照您的吩咐,把您交代我的事情全部做到了,一千万我已经捐往贫困山区,另外,对在我公司出过伤残事故的工人的赔偿也准备好了,我今天就一个一个的给送过去,并请求原谅,大师,您放心,您说过的话我都记在心里了,我会尽最大努力造福社会,弥补我以前犯下的罪行。” 这番话让萧飞很欣慰,便催着吕总快去做事,目送着吕总远去,远远听见那个年轻人问:“吕总,这位萧大师究竟是做什么的,您这样的尊敬他,怎么看他好像对吕总不够尊敬呀。” “闭嘴,你他妈的再敢在背后议论萧大师,你信不信我让人废了你,”曾经是地痞出身的吕总登时脸色变了,直斥那年轻人,但是瞬间就反应过来,自己犯了萧大师的忌讳,猛地给了自己一巴掌:“这张破嘴,又说脏话。” 第三百一十七章 一切不言中 萧飞开车直奔小韩村而去,也不知道城隍庙建设的怎么样了,不过这次去之前,萧飞已经做好了打算,不但要和城隍爷联手对付幽灵山庄,不然这样下去,还不知会死多少人呢,另外也像借这个机会,与城隍爷谈一谈程叔的事情,毕竟本来是地府拜托自己调查此事的,也权当做个交易,毕竟和幽灵山庄比起来这只是一件小事吧。 齐巧玲没有跟去,秀儿也没有跟去,只是程芸事关自己的父亲,心中惴惴不安的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至于黄曼则坐在后座上,一路上和个小孩子一样,唧唧咋咋,看见玉米地也是兴奋的不得了,就像是多少年没有出过门的人一样,看的萧飞都有点心酸,这么一个女孩子,从出生就承受着无尽的痛苦和折磨,求生不能求死不行,心中压抑着多少事情,只怕从来没有快乐过,却没想到如今疯疯癫癫的了,反而能开开心心的过一段日子,这是不是一种天大的讽刺。 又从黄曼身上想到齐巧玲,心中又是一阵无奈,哎,都是自己没钱,让齐巧玲本来挺好的一个女孩子,如今也变得势利起来,不过唯一值得萧飞欣慰的是,齐巧玲毕竟还是很有原则的,萧飞可不想自己将来的妻子会是一个眼中只有钱的女人。 思绪一打开,便有些闸不住了,从齐巧玲身上想到秀儿,这个看上去柔弱的女孩子,很无奈的跟在自己身边,若是说萧飞心中没有心动那是假的,但是自己已经有了齐巧玲,到底秀儿该怎么安排呢,劝过秀儿很多次了,可是秀儿的执拗却让萧飞无奈。 至于身边的程芸,萧飞心中就更复杂了,如果说对程芸的感情,其实比起齐巧玲还要深,可是始终没办法把程芸联系在一起,尽管多少次也曾冲动过,但是萧飞心中知道,那只是出于男人对女人身体的一种本能,和感情无关,从心里更像程芸是自己的姐姐,可是程芸现在的变化,萧飞也明白,可是却始终无法接受,无法把程芸从姐姐的角色转换过来,哎,究竟该怎么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萧飞心中一阵茫然,哪一个女孩子也不想伤害,都是自己最近的人。 眼中迷茫的看了程芸一眼,却见程芸一脸的紧张,惴惴不安写在脸上,知道是在为程叔的事情担忧,萧飞心中叹息了一声,轻声道:“芸姐,你也别担心,我想这事情城隍爷应该会答应的,毕竟大家也是互相帮忙,这种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程芸点了点头,脸上微微缓和了一下,却依旧有沉重的担忧,事不关己关己则乱,放在任何人身上,这么大的一件事情,那也是无法保持平静的心态的,看了萧飞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感激,知道为了父亲的事情,萧飞其实受了很多苦,尽管萧飞不肯说出来,幽灵山庄不就是因为自己,萧飞才会答应的吗,在那幽灵山庄之中,遇到了什么,都不用问,那肯定是异常的危险,很可能连性命都可能差点丢在那里,身后的黄曼不就是个例子吗。 “大胆,我也不想说谢谢,但是你为我做的我都记在心里了。”程芸幽怨的望了萧飞一眼,说不出的一种神情。 “芸姐,瞧你说的,为了程叔我还不应该吗,呵呵,谁让你是我的好姐姐呢,东子又是我的好兄弟,搭上性命我也不会犹豫的。”萧飞看得出程芸心情并不是太好,也许是因为太压抑,所以才哈哈一笑,企图让程芸心情好转起来。 但是这番话却并没有让程芸心中好过起来,反而心情更加烦闷,一时间脑海中乱如麻,竟然恍惚间问了一句:“我真的是你的姐姐吗?大胆,我不想当你的姐姐,你心里也明白,以后你不要在说姐姐这句话好不好,我求你了,每次听到,我心中都像被针扎了一样。” 话说出来,程芸心中忽然一松,尽管以前和齐巧玲拼命的挣,但是却是第一次对萧飞表明心迹,第一次在萧飞面前壮起胆子,看着萧飞一脸的不知所措,程芸索性将心里的话全都说出来,要不然以后自己还能不能鼓起勇气来可就难说了,俏脸微微一红,眼光迷离的从萧飞脸上扫过,轻轻低下头,却不敢再看萧飞,心跳得厉害:“大胆,你知不知道,其实我喜欢你,我不想你是我的弟弟,我更希望你是我的男人,你不要说话,让我全说出来,不然以后我怕我再没有勇气再说出来——” 眼见萧飞想要说话,程芸都猜到萧飞一定会说,芸姐,我是一只那你当姐姐的,如果等萧飞说出来,程芸便再也没有勇气说下去,不等萧飞说话,便伸出芊芊玉手将萧飞的嘴堵上了,尽量平息了一下跳的飞快的心,深吸了口气:“我知道这不怪你,是我自己发现的太晚了,也是我一直说一直说,才让关系错位的,其实从很早我就喜欢你了,可是我不敢面对,一直等到齐巧玲出现,可是什么都已经晚了,你已经和齐巧玲确定了关系,我已经没机会了。” 说到这些,心中忽然一痛,脸色一阵惨白,便有一行清泪流了下来,抽了抽鼻子,程芸接着微微哽咽的道:“我不想让你难做,所以我就告诉自己,我不在乎名分,只要你给我一个房间,能让我守在你身边就够了,这些我和齐巧玲都已经达成默契了,我知道其实你喜欢的是齐巧玲,我和秀儿也不敢奢望,更不会让你为难的。” 终于把心里的话说出来,程芸反而忽然一阵放松,这下子和萧飞之间已经没有那一层纸挡着了,所有的抖清楚了,虽然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但是最少不会再闷在心里,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重重的吐了口气,一吸一吐之间,心情平静了许多。 程芸终于把想说的话说完了,可是萧飞心中平静不下来,尽管心中一直也是这么猜测的,可是毕竟和芸姐还有一层纸挡着,但是如今被芸姐赤裸裸的撕开了那最后一层纸,两人的关系一下子变得更微妙了,只是,萧飞心中叹息了一声,心中始终无法真正的接受程芸,因为她是姐姐,无可否认,程芸对自己实在是太好了,甚至要比齐巧玲对自己都好,可是这种感情并不能替代爱情,因为和程芸在一起,更多的是亲情,却没有那种心跳的感觉。 迟疑了片刻,萧飞还是咬了咬牙,这件事早晚都要有个决断,早痛比晚痛的好,深吸了口气,萧飞沉声道:“芸姐,说句心里话,这些天我要是在看不出你的心事,我就成傻瓜了,但是我也要说句真心话,芸姐,我可以为你去送死,我都心甘情愿,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但是我对你更对的是亲情,和你在一起我没有心跳的感觉,只是心里暖暖的那种感觉,芸姐——” “不要说了,我不要听,你这是骗人的,你明明对我有感觉,不然你也不会对我那啥了——”程芸捂着耳朵,不肯听萧飞的话,心中已经有些疯狂,好不假思索的便将这番话说出来,但是话一出口,程芸自己也呆了一呆,登时一片红霞飞在脸上,骤然间想起萧飞那时,心中猛地一顿,羞得再也说不出话来了,脑海中乱成一团。 程芸的话如一个炸雷,在萧飞脑海中炸开,轰的一声,让萧飞一下子傻了眼,恍惚之间,差点把车开进路边的沟里,幸亏一下子反应过来,一脚将车停在那里,一张老脸红一阵白一阵,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但是最终没能说出话来,这个问题实在是难以启齿,即便是萧飞自认脸皮很厚也不行,沉默了半晌,萧飞只能无言的叹息了一声。 车子慢慢有朝前驶去,萧飞不敢去看程芸,心中也乱的很,想起那一双小手,那种感觉,萧飞心中又是一阵乱跳,可是自己是个正常的男人呀,要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的话,那不成了太监了吗,可是,可是,萧飞心中也想不出可是什么,只是觉得有些话说不出来。 程芸心中也乱得紧,今天和平常不一样了,从今天开始,自己却可以将心中的话说出来,也可以向萧飞表露自己的爱意,心中一时间汹涌,忽然说了一句这辈子最大胆的一句话:“萧飞,如果你那天憋不住了,姐愿意给你——给你那啥。” 尽管心中已经给了自己绝大的勇气,但是话到临头,程芸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临时变成了那啥,但是心中却是完全的表露了,萧飞一定也明白,的确,萧飞怎么会不明白,一句话在心中炸开,脑海中轰的一声,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处,只感觉全身的血液一下子涌到脑袋上,青筋都在‘蹦蹦’的直跳。 这种话题惹起来,两个人一时间却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一个是俏脸通红,为了自己的大胆感到不可思议,一个却是老脸泛红,心中乱跳,抗拒着却又心动不已,已经不知所措,只想不说话,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否则想得太多,萧飞很难保证自己在芸姐的示意下,会不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但是却总有人不会让萧飞心中平静,却忽然听到半晌没有说过话的黄曼,此时忽然兴奋的道:“萧飞,我也给你那啥吧,你一定喜欢那啥吧,可是那啥究竟是那啥呀?” 第三百一十八章 谈判 汽车在马路上突然打横,差点一头钻进路边的沟里面,脸色通红的萧飞紧紧地抓住方向盘,脑海中回荡着刚才的那句话,自己还是个男人,今天实在是太让自己难以忍受了,就算是任何男人也不可能一点想法也没有,这实在是太诱惑人了,这一刻,萧飞真有一种冲动,身边两个女人,都在用话诱惑自己,这简直不是人受得,只感觉自己在膨胀,有种要爆发的感觉。 不同于萧飞的兴奋,一旁程芸听见黄曼的话,是又羞又怒,刚才一时专情,几乎遗忘了这个一直没说话的女人,果然是厉害女人,一开口就非同凡响,震撼人心,但是程芸心中可就不痛快了,即便明知道黄曼此时的话决不是心中所想,甚至黄曼都不知道那啥是那啥,但是也是气的心中翻腾不已,冷哼了一声:“闭嘴,有你什么事,想和大胆那啥也轮不到你,以后你离大胆远点,知不知道我们都讨厌你呀,还死皮赖脸的靠在大胆身边。” 就在程芸的脸红,萧飞的尴尬,黄曼的不满之下,车子终于开到了小韩村,临下车之际,黄曼还在追问萧飞,究竟那啥是那啥呀,问的萧飞一张老脸通红,郑重其事的告诉黄曼,这件事守着人绝对不能问,等啥时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自己在告诉她,却引起程芸的不满,伸手在萧飞胳膊上狠狠地扭了一把,要不是萧飞还克制得住,只怕能传出几百米远,程芸还警告他:“如果你要是敢动黄曼,敢起什么歪心思,以后你就别回家,我会告诉巧玲,让她从新找个男人,你试着看。” 萧飞很无奈,自己可不是那意思,只是生怕黄曼一会守着人吗,要是万一来一句,萧飞我要和你那啥,自己就彻底毁了,苦笑了半晌,才解释道:“芸姐,我这不是怕黄曼乱说话吗,你可是误会我的意思了,东子他们都过来了,咱们也下去吧。” 便又扭头朝黄曼嘱咐道:“黄曼一定要记住,这话不能守着人说的,绝对不行。” 双眼直视着黄曼,对这个如今疯疯癫癫的女人颇为头疼,见黄曼扑闪着一对大眼睛,迟疑了一下,忽然一拍萧飞的肩膀:“你放心吧,萧飞,这话我绝对不守着人问,绝对不会让你失望,一会我问程芸,究竟那啥是那啥呀。” 脸上一阵古怪,萧飞偷看了程芸一眼,强忍着没有笑出来,信道这下子程芸有麻烦了,有感觉自己是不是够坏的,却在一旁幸灾乐祸,果然看程芸连先是一红接着变白,表情很是精彩,气恼的瞪着黄曼,重重的冷哼了一声:“黄曼,你要是敢乱说话,信不信我把你打成猪头。” 这句话登时引起了黄曼的不满,论打架谁怕谁,一嘟小嘴,娇哼了一声:“谁稀罕问你,等没人的时候我在问萧飞,我也和他干啥,瞪我干嘛,想打架呀,谁怕谁。” 萧飞在也不敢犹豫,一边打开车门一边低声道:“芸姐,黄曼,你们都先别吵,没看到前面那么多人吗,不嫌丢人呀。” 见程芸和黄曼同时娇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一边,随着萧飞下了车,此时程东和李强都已经走了过来,见到萧飞,程东便哈哈一笑,一个熊抱与萧飞抱在一起,然后却偷偷地一拳砸在萧飞肚子上,砸的萧飞生疼,只听程东在萧飞耳边道:“你个混蛋,是不是把我老姐给拿下了。” 萧飞本来还想发怒,没想到东子下手这么狠,哪知道这话一出,萧飞全身一紧,等死僵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隐隐觉得恐慌,真怕程东会因此和自己产生裂痕,却又在瞬间听到程东在耳边低语:“你可要好好对我老姐,不然别说兄弟我不仗义,敢对我老姐不好,咱可是连兄弟都没得做。” 说完,拍了拍萧飞的背,然后才松开萧飞,笑嘻嘻的看着萧飞,偷偷地眨眼睛,一脸的古怪,眼中却并没有生气的样子,萧飞这才放下心来,看了看身边的李强,关切的问道:“强哥,你怎么样了?这些天没见到你,都好了吧。” 李强先是呵呵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但是却并不表露出来,接着叹了口气:“别说了,要不是东子,我差点被拿去当小白鼠给切片研究了,哎,真是一言难尽呀,我是从医院逃出来的,差点摔断腿。” 那种情形,萧飞也能想象,毕竟李强当时的情况太古怪了,没给送去医院研究所,就已经是幸运了,却不知道为了此事,程东专门找了一些地痞流氓去威胁那些医生,又花钱求人找了卫生局,才把这事情压下来,但是终究是被一个医学狂爱者给盯上了,逼的程东和李强没辙,打了那人一顿,结果人年毫不畏惧,为了医学献身,竟然和程东讨价还价,你打我一顿,你让我研究研究你的朋友就行,要不然没每看一次,你就打我一顿,满足你的暴力狂症状,如此无畏的人,逼的二人是在没办法,就是程东拿钱砸也没起效果,人家眼中就根本没有钱这码事,结果无奈之下,李强和程东硬是从三楼跳了下来,程东的身手自然无事,就是可怜了李强,差点摔断腿。 这里面的精彩简直可以写一篇故事,一时间也说不完,所以李强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并没有仔细的说,三人一番唏嘘之后,便勾肩搭背的朝工地走去,到了此时程芸才和黄曼气呼呼的下了车,谁也不理睬谁,径自跟着萧飞而去。 城隍庙已经初具规模,五米多高的大殿,已经封顶,至于偏殿和回廊正在建设,总占地近四十亩,工地上热火朝天,小韩村的村民以极大的热情,投身到建设之中,毕竟事关村庄的大事,那一晚的鬼怪折腾,已经让这个村子对神鬼之事,有一种莫名的敬畏,所以在建设城隍庙的时候,不用人监工,不用人催促,便自觉的用最快的速度,仔细的完成这一天的工作,而且很自觉地加班加点,还不计酬劳,真有种回到大建设的世代的感觉。 村民们远远地看到萧飞,都很敬畏的和萧飞打招呼,而村支书韩复升更是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见到萧飞就点头哈腰的道:“大师,您怎么有空来看看呀?可是好些天没见您了。” 萧飞呵呵一笑,对这个支书倒是还算是印象不错:“没事,你去忙就行,我只是来和人谈点事情,韩支书,能不能给我准备一间屋子,不能有人打扰,我要和城隍爷见面谈点事情。” 一听是城隍爷的事情,韩支书登时脸色变得庄重,心中一转,便引领着萧飞去了一户农家,和工地挨得挺近,进去之后,和那户人家一说,是大师要借用一下,不能有人打扰,哪户的女主人很爽快的便将屋子让出来,而且自己也出去等着,更有韩支书站在门口把门。 没有让程东李强进来,其实二人也不敢进来,虽说坚信有萧飞在,那城隍爷不会对他们不利,但是也还是小心一点的好,万一给城隍爷看重,真要是给招去可不就麻烦了吗,至于程芸和黄曼却不肯离去,有各种原因,反正是留了下来。 “黄曼,待会城隍爷来了,你可千万不能多嘴,一句话也不能说,明白吗。”萧飞虽然在嘱托黄曼,但是心中却还是担忧,时至今日,疯疯癫癫的黄曼已经不同往昔,轻易不说话,一旦说话,那就是语出惊人,常常让人哭笑不得。 黄曼答应的很爽快,但是回答却让萧飞一阵哭笑不得,更让程芸气的脸色发青:“萧飞,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乱说话,有话咱俩私下说,不让人听到好不好。” 程芸冷哼一声,萧飞也不敢接话,只是让黄曼坐下,然后深吸了口气,将赵奎留给他的传讯符打出,便有一道乌光一闪而没,然后就是等待,谁知道赵奎和城隍爷离这里多远。 等了也不知多久,忽然自院子里吹来一阵阴风,卷起枯枝败叶,朝屋中吹来,惹的萧飞皱了皱眉头,这是想干嘛,还想把人家家里变成垃圾场不成,心中一动,单手结印,神风印便自翻出,一片狂风自萧飞身后吹起,登时与阴风相撞,劲气乱卷,将那些枯枝败叶吹了出去。 眼看着狂风将至,萧飞才微微松了口气,却在此时,有一片乌云滚滚而来,遮在院子上空,将整个院子压的有些黑暗,虽不至于眼不能视物,但是却是黑乎乎的,特别是在屋子里,既然不影响什么,萧飞也就没有动静,只是站起来把灯打开,实在是有些黑暗。 又过了片刻,忽然自远处响起一阵锣响,有人在鸣锣开道,果然,一阵黑雾涌起,便有一队人马自墙中穿了进来,隐约有鬼差在前面鸣锣开道,更有人打着伞盖,前头的队伍已经进了院子,而后面还不知有多少,可真是阴风惨惨。 当一队阴差全部进来,便有四个阴鬼抬着一顶轿子,恍惚间进了院子,所谓阴鬼其实就是人们烧的纸人,不过化作阴鬼,作为伺候阴神的,一张朱红的小嘴,穿着纸做的衣服,一走动便哗啦啦的响,头戴瓜皮帽,后面撅着一根小辫子,但是脸色说不出的惨白。 第三百一十九章 城隍爷 那顶轿子通体黑乌乌的,有一盏琉璃灯挂在轿子顶端,前面的帘子上有一个红光大字,写着‘王’字,排场倒是蛮大的,而赵奎紧跟着轿子进了院子,看到萧飞便是朝队伍一摆手,这队伍登时停了下来,赵奎迎上来,与萧飞一阵寒暄,然后才神色肃穆的望着身后的轿子道:“兄弟,这就是城隍爷,一下你可不要失了礼数。” 萧飞微微皱眉,对于城隍爷的排场很不以为然,这根本就是要以势压人,对自己进行威慑,却有何意义,但是萧飞也不想造甚,只是点了点头:“赵大哥,你放心吧,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看你我也不会多话的,只是城隍爷是不是不打算见我呀,到现在也不见下来。” 赵奎朝萧飞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说下去,萧飞脸色又是一沉,心中对城隍爷却没有一点好看法,轻叹了口气,只是摇了摇头,便听见赵奎朝着轿子恭敬的道:“城隍大人,小的的至交萧飞前来恭迎法驾,还请大人见面一续。” 待话音落下,萧飞前行两步,微微一抱拳朝轿子道:“小子萧飞,给城隍大人见礼了。” “恩,你就是萧飞呀。”轿子里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威严而庄重,一听便是久居人上的人,当官日久,真是说不出的一种感觉。 “是,还请大人现身相见。”萧飞说话之间,已经开始微微留露出不满之意。 城隍爷如何会听不出萧飞的不满,对于此人敢冒犯自己的威严,城隍爷心中很不高兴,轻哼了一声:“萧飞,你过一介凡夫俗子,如何能与我坐而论之,不见也罢,你只要照我吩咐做事就行了,其他的你就不用多想了。” 话音落下,一旁的赵奎便道要糟,萧飞的性格赵奎深有所知,为人虽然仗义,可是最是受不得别人气势凌人,如今城隍爷却是这般摸样,萧飞定然会冲动的,心中苦笑,便待阻止萧飞说话,却没等开口,已经晚了,萧飞忽然哼了一声,嘴角荡起一丝讥诮:“城隍爷好大的面子,我也不是你手底下的阴差,凭什么就听你的吩咐,既然城隍爷不肯相见,那也就作罢了,幽灵山庄之事与我无关,还请城隍爷自行去处理吧,慢走,不送了。” 萧飞心里也很郁闷,本来向借此和城隍爷谈一谈程叔的事情,但是方一见面就弄成这样子,实在是有些恼怒,但是城隍爷这样盛气凌人,只怕自己就是低三下四的去求他,也不一定有效果,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幽灵山庄在旬阳境内,多有吞噬阴神阴差和凡人的事情,其实城隍爷比自己着急,要不然也不会来见自己。 其实正如萧飞所料,城隍爷听了萧飞的话,在轿子里气的直打哆嗦,很想现在就出手教训一下这个对自己大不敬的小子,但是心中又有些犹豫,具赵奎回报,说萧飞在幽灵山庄之中,已经有了一块站脚之地,而且知道很多的内幕,这才是城隍爷最关注的事情,要不然怎么会大老远的来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尽量压住怒火,城隍爷冷哼了一声:“小子,我不同你一般见识,你要知道,便是你的阴阳册都在我手中掌握,若是敢不听吩咐,可别说我不照顾你。” 语出威胁,却是城隍爷一贯的手段,很多人就是屈服在这一手段下,但是城隍爷却忘了,萧飞并不同于那些不会法术的一般人,萧飞可是天巫血脉的修道之士,一身手段莫测,甚至比起马天师张云霞等人还要高傲,只是这些城隍他也不知道,所以才敢用这种办法压迫萧飞,只以为不过是龙山一脉的一个再传弟子而已。 萧飞脸色一变,就连身后的程芸和黄曼脸色也变了,这城隍爷也太欺负人了,没等萧飞开口,黄曼毫无顾忌的说话了:“喂,老家伙,别来吓唬我们,没人怕你的,别以为自己就是个人物,信不信我过去打你一顿,吓唬我们,也不看看自己的摸样。” “住嘴,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样和城隍大人说话,兄弟们,上去拿下这女人。”结果城隍爷没开口,那些阴差就不干了,主侮臣死,侮辱城隍爷,就等于打了他们的脸,如何还能按耐得住,一声大喝,便有十几个阴差冲了出来,直接朝黄曼扑去。 到了此时,萧飞还怎么会袖手旁观,对黄曼的话倒是心有嫣嫣兮,见阴差扑来,不由得冷笑了一声,猛地大喝一声:“唵。” 便有一片金光洒下,演化一尊怒目金刚,眼见阴差扑来,怒喝一声,便有无数佛陀开始咏经,更是举起一只金光大手,一巴掌朝阴差们拍下来。 佛教的经文与神光,对这些阴神本就是有极大的威胁,而六字真言咒所演化的更是神尊,不要说被拍中,金光方一冲起,一众阴差变脸色大变,飞快的退了回去,不但阴差脸色大变,就连城隍爷也是脸色大变,不是说是龙虎山的弟子吗,怎么却身怀佛教的神咒。 “小子,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身怀佛教秘法?”城隍爷声音一沉,径自责问萧飞。 萧飞冷哼一声,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如果不表现出足够的实力,怕是自己与城隍爷根本没得谈,猛地哈哈一笑,萧飞单手结成天雷印,另一只手却是掏出符箓,抖手一点,符纸化作一道天雷轰下,其中有暗藏了天雷印,轰的一声,竟然将院子的地上砸了一个坑。 看了看那个不小的坑,萧飞嘴角抽了抽,不知道等回和这户主人家该怎么解释,不过现在也顾不得这些,脸色沉寂,冷笑着望着轿子:“不知道城隍大人现在可愿意一谈,小子倒是真的有事求于大人,不过倒是呢过帮大人对付幽灵山庄。” 这话说的软硬兼施,哀求与威胁,摆明了自己的立场,同时将条件列出来,如果城隍爷还是这般盛气凌人,萧飞自嘲的笑了笑,那又能如何,只要肯帮助程叔,自己受点闲气也就罢了,君子不语牛置气,就当没听见吧。 “城隍大人,还请以大局为重,萧飞可是一向与我们阴差亲近,还请大人——”赵奎眼见情况要发展的控制不住,赶忙上前抱拳说话,企图制止双方弄僵。 只是到了此时,城隍爷颜面受损,哪里还能平静的下来,而赵奎这样直斥与他,更是感觉下不得台,城隍大怒,不由得重重的哼了一声,抖手打出一道神索,便朝赵奎卷去:“赵奎大胆,竟然敢质疑我的话,来人呐,给我将赵奎拿下。” 此话一出,赵奎脸色大变,惶恐的跪倒在地,哪知道不等说话,却被萧飞一把拉起,猛听萧飞一声大喝:“我看谁敢对我赵大哥无礼。” 萧飞双眼寒芒一闪,八爪飞出,径自围绕着三人一鬼旋转,散发出强横的气息,径自一闪,便将城隍爷打出的神索斩断,化作两截掉落在地上,腾起一股黑烟不见了,而同时坛子怪和石磨怪也飞出,石磨怪身形一晃,便有无数小石磨飞出,在几人身边化作一个护卫阵,一个个小石磨张开巨口,朝阴差们呲牙咧嘴,更有坛子怪坛口一动,便有一股黑云压下,怨气凝结,其中无数冤魂厉鬼在鸣叫,嘶嘶出声,登时阴风大作,吹得阴差们衣衫猎猎作响。 如此阵仗,让城隍爷也暗自心惊,不想萧飞竟然有法器护身,其中两件竟然还不弱,自己尚且不曾有如此法器,龙虎山啥时变得这么发达,一个外门弟子竟然拥有如此法器,心中惊讶,不由得惊呼道:“大家住手,待我仔细问问萧飞再说。” 其实即便是城隍爷不喊,阴差们也不敢轻易造次,这些阴差不过是普通的阴差,与赵奎相比尚且不如,又如何敢轻易上前,在八爪的威慑下,已经惶恐不安,这一次真的是踢到铁板上了。 萧飞心中冷哼一声,这城隍爷自己还真不放在眼中,或许单凭自己的实力,不一定是城隍的对手,但是有八爪防身,也不见得就斗不过城隍爷,何惧之有,嘿了一声道:“城隍大人,小的也并不像和大人作对,只是大人苦苦相逼,如今又要捉拿我赵大哥,小子却想问一句,究竟大人是想对付幽灵山庄,还是想要对付小子,如果小子哪里犯了地府律例,倒是请大人明言。” 如今实力摆着,让城隍爷颇为难堪,打不一定沾的了光,不打颜面受损,在轿子里沉吟不出声,也好在是在轿子里,反正别人也看不到他的脸色,却不知城隍大人的一张脸已经气得发青,却又顾虑重重,颇为后悔自己对待萧飞的态度。 萧飞吸了口气,感觉到身后赵奎的焦急,又有程芸拉扯着自己的衣袖,回头一看,却是程芸一脸的凄苦,萧飞暗叹了一声,猛地咬了咬牙,心念一动,自然吩咐八爪与坛子怪石磨怪回归,三件法器一闪,便已经失去了踪迹,落在萧飞身上,减去气息,萧飞才拱了拱手,沉声道:“城隍大人,小子还请大人拿出诚意,坐下谈一谈关于幽灵山庄之事,我以备好香茶,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第三百二十章 还价 这却是萧飞给了城隍一个台阶下,不然大家闹僵了对谁也不好,真要是动起手来,不管谁输谁赢,到了最后那也是两败俱伤的下场,不但萧飞心有顾忌,其实城隍爷也是心存顾忌,毕竟到如今为止,萧飞是第一个从幽灵山庄中出来的,而且还宣称在其中有那么一片安全之地,这才是城隍爷所重视的,既然萧飞肯给他一个台阶下,城隍爷也不敢在逼的太紧,刚才萧飞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略作沉吟,冷哼了一声,挥了挥手道:“张魁胜,你先带人离开吧,哼,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想要玩出点什么花样来,你们留下也没用。” 听了城隍爷的吩咐,阴差们犹豫了一下,便朝城隍告辞而去,却是留下来也没有用,只待阴差们走了之后,萧飞呵呵一笑,做了个请的姿势:“大人,里面请。” 城隍端坐在轿子之中,沉吟了一下,大手一挥,便有一阵阴风将帘子卷起,露出本身来,却是一个身穿黄色官袍,头戴紫金官帽,一张国字脸,生的甚是威严,不过此时阴沉着一张脸,正冷冷的瞪着萧飞,显然对萧飞的怒气还没有下去。 萧飞一开始便已经准备好了浓茶和饮料,早已经施过法术了,此时见城隍现身,便猜到城隍已经给了一个台阶下,朝身后的赵奎一使眼色,赵奎叹了口气,上前两步朝城隍道:“大人,刚才小兄弟有些过分,还请不要见怪,便请里面请,还是大事重要呀。” 赵奎话音落下,萧飞便紧接着道:“是呀,大人,还请里面落座,芸姐把茶端上来。” 二人一个应一个合,便让城隍有了面子,可不见城隍爷脸色略见和缓,轻哼了一声:“那也罢,看在你诚心诚意的样子下,我便给你个面子。” 说罢,一撩官袍,便从轿子之中飘落下来,大步走进客厅,却是双眼直视,不肯多看萧飞一眼,依旧如此倨傲,直视萧飞却知道这不过是色厉内茬而已,也懒得同城隍计较,待城隍爷进到屋里,便和赵奎一起随后入屋。 待众人落座,还是萧飞先开了口,否则只怕城隍爷那种样子,便是等到萧飞老死,也不一定愿意开口说话,省的落了面子,微微笑道:“大人,关于幽灵山庄之事,想必赵大哥已经给你汇报过了,那我就简单的说几句吧。” “那幽灵山庄其实是有人布下的,为的是圈养十二天都鬼,想必这些赵大哥都说过了吧,这十二天都鬼的来历我也不是太清楚——”萧飞只是简短地说了几句,结果还没说完,就被城隍爷打断了。 “萧飞,十二天都鬼的来历我知道,比你知道的清楚,我只想问你,那大阵之中究竟隐藏着什么,而那天罡地煞大阵有怎么才能破解?”城隍爷皱了皱眉,萧飞说的这些他都已经知道,现在关心的是该怎么破解,不想多听萧飞的废话。 萧飞挠了挠头,心中有些苦恼,怎么破解自己哪里知道,迟疑了一下:“大人,也不瞒你说,该怎么破解我也不知道,当时我进去的时候,龙虎山的道法却是不能施展,任何道术也借不到灵气,根本无从施展,我只是仗着法器而行。” “那你的意思是说,凡是道术都要被压制,因为其中隔绝了天地灵气所致,但是本身吸纳了灵气的法器却是可以支撑,是不是这意思。”城隍爷脸色有些阴沉。 轻轻点了点头,萧飞一丝苦笑:“确实如此,天罡地煞大阵,其作用就是为了压制天地灵气,究竟能压制到什么程度我不知道,但是北马的传人马天师和相玉都已经失陷在其中,就连龙虎山的张云霞也是差点出不来,至于高人们进去,会不会被压制我就不知道了。” “如果我们要进攻幽灵山庄,哪么你可愿意为我们带路?”城隍双眼盯住萧飞,等待着萧飞的回答,脸色沉重,这些消息显然不是好消息。 “行,我可以带路,”萧飞答应的很爽快,但是话锋一转:“只是大人还要帮我一个忙,绝了我的后顾之忧,这件事情相信大人一定能做到。” 城隍脸色一变,双眉紧皱,竟然和自己讨价还价,不过有了刚才那一场折腾,城隍也没有同萧飞翻脸,答应自己带路,但是也是有要求的,轻哼了一声:“什么条件?说吧,只要我能办得到我倒是不妨考虑考虑,希望你能量力而为。” 脸色一凝,萧飞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其事的说道:“大人,我要为我的一位亲人续命。” “什么,这是违反地府律法的,这不可能。”城隍闻言大怒,猛地拍案而起,双眼直视萧飞,大有将昂消费拿下的样子。 早猜到城隍爷会有这样的反应,萧飞脸色一点不变,很平静的道:“大人,我只有这一个要求,否则随便怎么去对付幽灵山庄,那就不是我的事情了,我们也不用谈了。” 这话说的很硬气,除此之外别无所求,要是好办的话,我怎么又会来求你的,萧飞心中腹诽,但是也很紧张,虽然很多传闻说过曾经有人续命,而且还不是一例,但是城隍会不会答应却还是两可之事,所以萧飞也着实怕被拒绝。 两人瞪视很久,最终城隍爷把怒火压下,一屁股又坐回椅子上,有些泄气的道:“萧飞,不是我不帮你,先不说地府律例,只是要续命便要修改阴阳薄,这阴阳薄都在判官和阎王手中,你叫我怎么帮你呀,不如你在想个别的要求。” 话音落下,萧飞身旁的程芸身子一晃,难道不能成功,一时间彷徨不安,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哀怨的看着萧飞,让萧飞颇为无奈,叹息了一声,朝城隍道:“大人,此时并不是没有办法想呀,对付幽灵山庄只凭大人手下,那是绝对不成的,不知道大人是不是打算敦请判官,只要请来判官,这件事情便大有可为,只消大人对判官明言,此时如果需要我带路,那就只有为我的亲人续命,我才方可成行,如此,大人岂会难做。” 城隍皱着眉头看向萧飞,好家伙,看来是早有准备,连这一点都想到了,看来是想吃定自己,这幽灵山庄乃是圈养十二天都鬼的所在,决不是自己能对付的,本来也已经回报判官大人了,直等有准确的消息便会行动,如今萧飞这样坚决,怕是搪塞不过去,略作沉吟,便为难的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为你去求求判官大人,只是成与不成,我却不敢说,只是你却要带路前去。” 城隍并没有多大的诚意,所要的只是萧飞带路,需要那一块安全之地,至于萧飞带完了路,哪还有多大用处,就算是自己反悔,难道萧飞还敢与整个地府为敌不成。 可惜城隍的打算,却并没有瞒得过萧飞,心中冷笑了一声,脸上却是微微而笑:“大人,我相信只要大人出马,此事必成,那我就等大人办成了这件事之后,一定会为大人带路其实大人也知道幽灵山庄其实在哪,本来也不需要我是不是。” 这番话将城隍逼到角落里,明白地告诉他,你不办成我也不会行动,不需要你我找你干嘛,最重要的便是那一块安全之所,这话差点把城隍气死,但是各有所求,城隍也很无奈,心中沉吟了半晌,却也只能做好一个打算,那就是告诉判官大人,想必也不是太困难。 “那也好,既然如此,那你就等消息吧,等我办成了,你就准备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多加叨扰,告辞了。”说完,端起那杯饮料,大口喝下,然后起身便朝外走去。 萧飞心中一喜,这事情十有八九了,赶忙站起来追着城隍过去,呵呵笑道:“大人不在坐会了,不妨多聊聊,来一次也不容易,一会也可以去工地看看,城隍庙差不多快建成了。” 城隍心中暗自冷笑,黄鼠狼给鸡拜年,这小子还能安什么好心,建城隍庙,也不过是为了给他的亲人续命,哪会有那么好的事,俗话说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这一座府邸交给自己,自己若是不掉点东西,只怕也没那么容易,哼了一声,也不理睬萧飞,已经大步离去。 上了轿子,门帘放下,虽然城隍不吩咐,但是四个阴鬼自然而然的抬起轿子,便在萧飞的挽留之下,化作一股黑烟,径自没入地下,城隍爷一走,悬在天空的黑云立时便消散,阳光洒入院子中,让人精神不由得为之一震。 赵奎也跟着城隍走了,只留下萧飞三人在屋中,见众阴差已经离去,萧飞猛地一声冷笑:“拽什么拽,要不是哥有事求你,早他妈的吧你们撵出去了,连理睬你们都不理睬,我呸,不过一地城隍,还以为自己是阎罗王呀。” 回头看到程芸一脸紧张,神色间难掩的担忧,轻轻叹息了一声,走过去拉住程芸的手,低声道:“芸姐,不用担心,我想这次十有八九能成,有什么事情也还有我,万一不成,我就借命与程叔,也绝不会让程叔离开你的。” 第三百二十一章 天上掉馅饼 程芸扑倒在萧飞怀里,为了自己的父亲担忧,却是好一排子流泪,第一次程芸像一个女人一样,虽然心中满是担忧,但是却又感到很幸福,此刻扑在萧飞怀里,才真正感觉到自己还是一个女人,只希望能一直这样下去,但是好事总是被人破坏的,虽然黄曼好奇的围着程芸看,但是却始终没有打扰她,只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却按耐不住,终于还是冲了进来,看到萧飞忙不迭的解释,却是女主人该做饭了,还好心的留萧飞三人在这里吃饭。 萧飞自然是离开了,当萧飞三人回到住处的时候,还没进门就听到齐巧玲与秀儿唧唧咋咋的,也不知道有什么高兴的事情,不过二人好像很开心,听到二人开心,本来还有些烦躁的萧飞,自然而然的开心了不少,便推门而入。 见到萧飞回来,齐巧玲与秀儿依旧盘坐在床上,还笑着朝萧飞和程芸招手:“萧飞,芸姐,你们快过来,给你们说一个天大的喜讯。” 但是忽然见到程芸一脸的泪痕,二女不由得一呆,脸色一凝,还以为此行失败了呢,一下子再也高兴不起来,齐巧玲心中叹了口气,与秀儿一起站起来,走到程芸身边,秀儿更是安慰程芸:“芸姐,你也不用太伤心,法子总是人想的,这次不成,咱们还有下一回。” 齐巧玲也是一脸默然,拍了拍程芸的背,却不知道该怎么劝解程芸,沉吟片刻,忽然望向萧飞:“萧飞,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眼见着二女一脸的担忧,都在为程芸难过,萧飞哑然失笑:“你们想哪去了,虽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是我感觉还是有很大希望的,程叔这件事应该没问题,芸姐她——” 说到这,却忽然感觉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芸姐为什么哭,自己当时就只是揽着她,任由她哭泣,却还真的没问究竟是为了什么哭泣,恍惚间,才想到自己竟然这么恼人,苦笑着回头望着程芸:“芸姐,对呀,你究竟是为什么哭的,还哭了一路。” 程芸那里想到萧飞竟然这样问自己,问的这样直白,俏脸一红,却喃喃的说不出来,难道要在几女面前,告诉她们自己指使因为感到幸福才哭出来的,也难怪萧飞没法理解呢,几次张嘴就是没话可说,最后只能咬着樱唇将头低下。 “我知道,我知道,”一旁的黄曼笑嘻嘻的道:“程芸是因为想和萧飞那啥,萧飞没和他那啥,所以心里不高兴,多了,秀儿,那啥究竟是那啥呀?” 秀儿一呆,她哪知道那啥究竟是那啥呀,芸姐究竟是想和萧飞干啥,迟疑了一下,看了程芸一眼,见程芸一脸羞红,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低着头显然不会理睬自己,便又将目光看向齐巧玲:“巧玲姐,芸姐究竟是想那啥呀?那啥究竟是那啥呀?” 一番那啥,让齐巧玲脸色变得阴沉,猛地一把将程芸推开,再也没有心情安慰程芸,狠狠地瞪了程芸一眼,冷哼了一声道:“还以为你是可怜呢,呸,活该你哭死也没人管你,秀儿,不要理她,她纯粹是活该,看来没人盯着你还不行呢。” 齐巧玲自然知道那啥是那啥,所以才会如此气愤,心中更多的是担忧,真的没想到萧飞竟然能克制得住,却是越想越生气,伸手拉着萧飞,径自走到一边,不再理睬程芸,却犹自不解气,心中一动,便在萧飞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示威性的朝程芸嘟了嘟嘴,眼中全是挑衅,这一番动作,不但弄得萧飞很是尴尬,特别是程芸更是脸都没地搁。 “你们别听黄曼胡说,什么那啥,我只是在为父亲担忧而已,究竟是没有完全的把握。”程芸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脸色羞红,使劲的跺了跺脚,尽显一副小儿女之态。 如果程芸能和平时一样泼辣,或许二女还能相信她,但是这一番小儿女之态,却完全将自己跌内心暴露出来,又如何让齐巧玲与秀儿相信,不要说齐巧玲了,就是一向文静的秀儿,脸色也是一沉,终于知道程芸的哪哈是那啥了,原来程芸是想偷嘴,竟然撇开自己,实在是让秀儿恼怒,轻跺了一下莲足,扭身也不肯理睬程芸。 齐巧玲与秀儿拉着萧飞径自坐到床上,只是将程芸打入罪魁祸首,至于萧飞却没有人责怪,将程芸尴尬的留在那里,却由得黄曼靠过来,但是黄曼一趴在萧飞后背上,齐巧玲也不干了:“黄曼,这里有你什么事,你自己上一边去玩,我们一家人又是商量,走开。” 心中生气,看到黄曼和萧飞亲近也忍受不得,那个女人当女朋友当得如此辛苦,心中气愤难平,有伸手在萧飞胳膊上扭了一把,娇哼了一声,眼中却是幽怨:“都是你不好,整天招蜂引蝶,弄得现在这般样子,恨死人了。” 黄曼不敢被齐巧玲训斥,双眼一瞪:“你凶我干嘛,我也没得罪你,要不是我程芸就和萧飞那啥了,对了,你还没告诉我那啥究竟那啥呢?” 眼见着四女乱作一团,秀儿阴沉着脸,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萧飞赶忙咳嗦了一声,将话题转开:“巧玲,你刚才说告诉我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究竟是什么呀?” 说到这话,才将齐巧玲的精力引过来,一旁的秀儿也是面露兴奋之意,却听齐巧玲笑道:“萧飞,告诉你吧,以后咱也是有房的人了,嘿嘿,而且还没花到你爸妈的钱,拿,你把这些钱给爸妈送回去吧,这可是多亏了我呢,你可要请我吃顿大餐。” 原来是买房了,萧飞心中也是一阵欢喜,不过却有迟疑了,没有用到父母汇过来的钱,难道是买了一个小一点的房子,看齐巧玲和秀儿都是一脸兴奋,萧飞迟疑道:“巧玲,你不是买了一个小的吧,这可不太合适,我还寻思着以后要把父母接过来呢。” 齐巧玲闻言,却是呵呵一笑,扑到萧飞怀里,在萧飞脸上亲了一口,有和秀儿对望一眼,这才欢喜道:“这你可猜错了,不但买了房,而且还都是现钱,更棒的是,近一百二十平米的大房子,还附带一个阁楼,只可惜是个顶层。” “这怎么可能,这么大的房子怕是要百十多万呢,全部的钱加起来也没那么多,怎么可能会还剩下爸妈的钱。”一直默然呆在一旁的程芸,忽然惊讶的出言询问。 听到程芸说话,齐巧玲哼了一声,却不理睬程芸,而是对着萧飞道:“你可要多谢谢我,是我福气大,今天本来是去看房的,也没打算当时就买,结果到了售楼处,正巧赶上抓奖,结果我一时高兴,就摸了一下,你才真么样——” 话到此处,齐巧玲还买了个关子,一脸巧笑兮兮的看着萧飞,一旁的秀儿也是一脸的兴奋,结果没等萧飞问,秀儿就直接给抖搂出来了:“巧玲姐真是好手气,一把下去,便是抓了一个最便宜的楼房,竟然是半价的楼,飞哥哥,这次我们可是省了大钱了,还给赠送了一个车库呢。” 萧飞一脸的不相信,哪里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半价,搞促销的能打八折半已经就不错了,齐巧玲竟然有着手气,实在是不敢相信,迟疑了半晌,萧飞挠了挠头问道:“巧玲,那咱们是在哪里买的房子呀,竟然是这般便宜。” 本来正怪罪秀儿多嘴的齐巧玲,嘟着嘴瞪了秀儿一眼,吓得秀儿赶忙吐着小舌头,一脸头号得看着齐巧玲,此时听萧飞问话,齐巧玲才呵呵笑道:“是在盛世花园,没想到是这么好的地理位置吧,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不过钱已经交上了,钥匙都拿来了,听工作人员说,房产证也很快拿下来。” 说罢,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爱显得在萧飞面前晃来晃去,却是一脸的兴奋,看着萧飞难以置信的脸,心中忽然一冲动,便娇声问道:“萧飞,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结婚呀?” 与其说是一时冲动,却不如说是在心中盘旋了许久,对于程芸和秀儿的威胁,心中始终在担心,不但担心自己的位置被抢走,更在想,会不会自己结婚之后,程芸和秀儿就会默然而退,夜长梦多呀,如今还有一个疯疯癫癫的黄曼,就算是赶不走,最少自己的地位不会在动摇了。 这话一出,一旁的秀儿马上呆住了,脸色登时阴沉下来,就更不用说程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呼呼的却有无话可说,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很诡异,齐巧玲也感觉一股压力,全身都不自在,就更不用说萧飞了,但是看着齐巧玲双眼望着自己,那迷离的眼神,微微张开的小嘴,萧飞真想把齐巧玲揽在怀里,终究没敢去看看程芸和秀儿,闷闷的道:“那也要等定完婚吧,和父母商量商量再定日子。” 萧飞不敢抬头,就算是这样,也感觉两双哀怨的眼神望着自己,让萧飞心中说不出的难受,心中叹息了一声,希望芸姐和秀儿能知难而退吧,可是心中却有一丝伤痛冒出来,又有一丝不舍流连在心间,忽然听黄曼拍手叫道:“好呀,好呀,有喜糖可以吃了。” 第三百二十二章 莫名道士 结果就在第二天,按耐不住的萧飞领着四女便去看房,五个人一路兴奋地直趁盛世花园而去,这个盛世花园是拆迁之后修建的,在旬阳市的东南位置,紧邻市中心,绝对是好位置,只是让萧飞诧异的是,这里的楼价好像真的比别处低了许多,而且是现房,但是卖出去的不多,这一点让萧飞很奇怪,与四女争论一会之后,也不得其解。 萧飞买的是七号楼的顶层,还别说,修建的还很气派,而且凭萧飞的眼里,质量好像也不错,可惜竟然只有聊聊有数的人家,工程已经收尾,再也看不到工人,走在这片楼群里,总感觉好像怪怪的,一路过来,也不过看得到两三个人。 程芸皱着眉,四处打量着,一脸古怪的道:“大胆,你有没有觉得特别奇怪,照理说,这个地方位置这么好,紧邻市中心,刚才来的时候我也注意过来,不远就有学校,也有商场,在远一点也有医院,环境也不错,为什么就没有人来买楼呢,况且这么便宜的价格,比起郊区还便宜一点呢,你们说会不会是有什么古怪呀。” 程芸这么一说,齐巧玲先不干了,娇哼了一声:“程芸,你什么意思,我买了便宜的房子你就不高兴了,有什么古怪呀,这质量不是看上去挺好的。” 但是齐巧玲的话并没有得到大家的认同,就连秀儿都仰望着天空,半晌,忽然打了个激灵,转头望向萧飞:“飞哥哥,这里真的不对劲呢,我总是感觉这里的天空不如外面的天空明亮,感觉很压抑,心中说不出的一种害怕。” 秀儿的话一落,程芸也皱起了眉头,仰望着天空,果然如秀儿所说,感觉这里的天空好像有些阴沉,并不如外面的明亮,确实很压抑,让人心里感到躁动不安,至于为什么,程芸就说不上来了,咬了咬嘴唇,沉声道:“大胆,我也有秀儿那样的感觉。” “我没有,我没有——”黄曼嘻嘻哈哈的和个小孩子一样,扯着萧飞的胳膊。 萧飞当然不会理睬黄曼,也随着程芸的目光抬头望去,几栋楼层之间,一大片天空,太阳也是挂在天边,但是并没有给萧飞明亮的感觉,太阳光依旧刺眼,只是身处的地方却仿佛已经和天空是两个世界,总有一些阴冷窜上心头,阳光洒满了楼层之间的空地,可是却不能给众人带来温暖。 一丝阴霍盘旋在萧飞心头,这里还真是不对劲,刚才一进来虽然有些难受,但是一想大大咧咧的他却没有多想,知道秀儿的提醒,这才注意到,心中一动,在额头上一点,便有一点神光亮起,便已经打开了天眼,朝四周望去,果然有一层薄薄的雾气萦绕在四周,这是阴气所凝成的,只是怎么会有如此强烈的阴气呢,萧飞脸上露出一丝古怪。 看着萧飞面沉如水,齐巧玲心中也开始犯嘀咕,没有刚才的兴奋地心情,微微有些担忧的问道:“萧飞,怎么样呀,不会有很大的问题吧?” 萧飞脸色沉重的摇了摇头,却并没有说话,心中闪过无数念头,这地方有古怪,但是一时片刻之间,也不可能弄得清楚是怎么回事,在身上的坛子怪身上一拍,一道神念送了过去,并且在坛子怪身上下了一道障眼法,免得让别人看到,吓坏了别人,便见坛子怪化作一道乌光窜出,瞬间现出原形,便朝远处而去,要探查个究竟。 眼见萧飞不说话,齐巧玲心里有些着急,心中隐隐不安,不由得苦恼的叹了口气:“哎,果然是便宜没好货,本以为花钱买楼,省了这么多还挺高兴,现在看来确实上当了,可是钱都已经交上了,这可怎么办呀。” “谁让你随便做主的,也不等大胆回来商量商量,这么大的事情你都自己做主了,可是六十万呢,你呀,让人怎么说你。”程芸终于逮住了齐巧玲的痛脚,哼了一声,直斥齐巧玲。不过说的也是真话,若是化作她自己是无所谓,大不了这六十万就当打了水漂,可是这是萧飞辛辛苦苦攒起来的钱,还有秀儿从家里拿出来的,可是他们的全部了,再也不可能拿出来一次了。 齐巧玲脸色一垮,是在没法和程芸争论,自己好像是做错了事,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又生怕萧飞生气,也不敢去看萧飞,早已经没了先前趾高气昂的样子,伸手扯住萧飞的胳膊,娇声道:“萧飞,你倒是说说话呀,倒是怎么办呀?” 萧飞拍了拍齐巧玲的手,微微一笑,安慰道:“能有什么事,不过是阴气重了些,我已经让坛子怪去查探了,你也不用担心,忘记了我是做什么的了,别人买不得,我还买不得呀。” 有了萧飞的劝慰,齐巧玲心里终于算是踏实了一点,但是心中始终有些担忧,脸上也是忧心忡忡的,面对程芸的责难,齐巧玲心中堵得厉害,好在萧飞没有说她,心里还好受一点,即便萧飞说得轻巧,但是就凭萧飞的沉重,这绝不是哪么简单的事情。 “巧玲姐,你不用想得太多,飞哥哥一定会处理好的,大不了就一直住哪宿舍,大家能在一起就好。”秀儿看得出齐巧玲心情的低落,抱着齐巧玲的胳膊,轻声的安慰,让齐巧玲心中有好受了一些,感激的看着秀儿。 转眼之间,一道乌光忽然自西方冲回,来势甚急,却是身后紧跟着一道金光,不知是何物,前面的自然是坛子怪,瞬息而至,落在萧飞身上,那道金光犹自不肯停住,一瞬间便已经来到萧飞眼前,眼看着就要打在萧飞身上,忽然间八爪和坛子怪石磨怪同时冲出,但是八爪却先一步与金光硬拼了一记,轰然一声,将金光撞退,听见一声哀鸣,金光转瞬间便有往回遁去,萧飞倒是看清了是什么东西,那是一把金钱剑,显然是件法器,而且还有了灵识。 金钱剑瞬间退却,八爪正待追击,萧飞却一道神念将其喝止,三件法器便回转萧飞身上,萧飞这才询问坛子怪究竟是怎么回事。 坛子怪传来神念,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原来刚才坛子怪奉命去查探原因,便拖着乌光我这整个楼层之间转悠,结果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反倒是看到一群人,人不少,坛子怪开始也没注意,反正普通人看不到它,也不会吓到别人,但是却不料其中有一个三十多岁的道士,坛子怪一出现便已经发现了它,也不问一声,便祭出金钱剑,朝坛子怪打来,对于金钱剑坛子怪倒是并不畏惧,却并不像惹是生非,害怕萧飞回来落得埋怨,便将一道神念传向那道士,告诉他自己是奉了主人之命,前来查探的,结果人家根本不理睬它,反而抖手打出一道天雷,将坛子怪轰的滚出很远,还是亏得坛子怪吞噬了怨气之后,强横了许多,否则换做从前,只怕便已经受了重伤。 既然人家不肯理睬,坛子怪也敢多做纠缠,与金钱剑硬碰了一下,便径自朝萧飞这边退了回来,本以为既然是道士,便应该不会随便伤害人吧,所以才遁回萧飞身上,结果发现金钱剑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这才与石磨怪和八爪一起出来应急。 萧飞皱了皱眉头,一个道士,这又是什么人,正在思量间,便见远处一群人走来,当前正是一个道士,身穿杏黄道袍,头戴晁天冠,手中一把金钱剑,正式刚才的那把,想必这就是坛子怪口中的那个道士,再看那道士的摸样,剑眉星目,到无一点淫邪之气,但是却也是一脸的冷傲和自负。 远远看到萧飞,那道士不由得大喝一声:“好哪贼子,竟敢在此地为乱,一点三脚猫的道术,也敢出来害人。” 这话让萧飞一呆,这是从何说起呀,正要说话与道士辩解一番,哪知道道士却根本没有容他说话,金钱剑一甩,便已经直趁萧飞而来,同时自怀中取出一副小棺材,口中念咒,便见那棺材瞬间变大,直到如真正的棺材一般大小才停住。 随着道士一声大喝,双手一挥,棺材便已经打开,一道身形从其中冲出,凌空朝萧飞压来,劲气猎猎,杀机弥漫,竟然是一具铜甲僵尸,这可不是那种法器而成的僵尸,而是真正的僵尸,并且使用秘法炼制的僵尸,其威力无穷,绝对是一个战争机器。 萧飞心中一惊,一掌猛地拍出,便是一道掌心雷打出,还不敢施展天巫秘法,而且正宗的龙虎山道术,哪知道身上的三件法器却不等萧飞催促,自行飞出,石磨怪与金钱剑在空中硬碰了一记,不分伯仲,金钱剑神奇,石磨怪厚重,一声巨响之后,金钱剑却倒退而回,也在石磨怪身上留下一道痕迹。 这边八爪与坛子怪一起飞出,冲向那铜甲僵尸,八爪速度奇快,早已抢在坛子怪前面,抓在铜甲僵尸身上,发出‘锵锵’之声,一瞬间已经于铜甲僵尸碰撞了不知多少记,虽然撕烂了铜甲僵尸的衣服,却并没有对铜甲僵尸造成多大伤害,每划出一道痕迹,却自行瞬间消失,根本什么也留不下。 第三百二十三章 真正的铜甲僵尸 眼见此等状况,坛子怪不敢与铜甲僵尸硬碰,猛地喷出一道黑云,化作一杆黑色长枪,轰然间刺中铜甲僵尸,发出轰的一声,将铜甲僵尸硬是给顿在哪里,坛子怪这一得手,惹起了八爪的凶性,一声厉啸之后,瞬间涨大,化作一只大手,一巴掌拍在铜甲僵尸身上,竟硬是将铜甲僵尸给拍退了回去,忽的一下足足退了十几米。 这一瞬间,萧飞打出的那道掌心雷也在铜甲僵尸身上炸开,打得衣服乱飞,焦糊一片,却并未伤到铜甲僵尸,只是接二连三的打击,却完全激怒了铜甲僵尸,张嘴一声厉啸,猛地喷出一团黑雾,与坛子怪的怨气撞在一起,轰的一声,激起四处烟尘,却随后和八爪硬撼了一记,这一次有备而来,却是被震得双双后退。 萧飞心中有些薄怒,却尽量压下怒火,朝那道士抱了抱拳:“道长应该是茅山的弟子吧,小子萧飞,见过道长,还请道长收回铜甲尸,容小子问一声,不知道小子哪里得罪了道长,竟然上来就要下次狠手,还请明示。” 但是那道士显然没这么好说话,微微皱了皱眉头,冷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讥诮:“哼,邪魔外道,别以为几句好话就能逃命,今天便来给我受死吧。” 说罢,纵身朝萧飞扑来,单手一招便是一道天雷砸下,天雷滚滚,杀机弥漫,让萧飞心中大怒,双眼闪过一道寒芒,双手结成莲花印,转而成就斗姆,大喝一声,纵身上前,双手一番,登时迎着天雷砸下,轰的一声,与天雷炸开。 心中迟疑着,却不敢施展天巫秘法,只得用龙虎山道术与之周旋,与道士到空中硬拼了一记,才发现这道士一身道行着实了得,萧飞竟不能匹敌,一声闷哼,便自坠落在地上,翻身而起,忍不住‘哇’的吐了一口鲜血,脸色有些灰败,显然是受了伤。 一旁的齐巧玲与程芸秀儿看的心惊不已,但是不会道术的她们,又不敢往前凑,生怕给萧飞造成负担,但是看在眼中,却又很焦急,正自思量间,只听黄曼一声惊呼,整个人凌空飞起,已经撞向那道士,一个鬼面从胸前冲出,张着大嘴迎向正要朝萧飞砸落的道士。 那道士心中一惊,对这满是煞气的鬼面也是有些心惊,心中一动,一道天雷砸出,直趁鬼面而去,哪知道鬼面丝毫不畏惧,竟然一口将天雷吞下,隐约听到天雷炸响,却不见鬼面有何反应,依然张口朝道士咬来,将道士吓了一跳,也顾不得在伤害萧飞,双手结成手印,卷起漫天神光,砸向鬼面。 轰的一声巨响,道士顶着漫天神光与鬼面撞在一起,竟丝毫不肯倒退,胶黏在一起,鬼面想要吞噬神光,神光想要压制鬼面,一时间相持不下,谁也不能赢得了谁。 直到此时黄曼才反应过来,刚才被鬼面硬生生给拖得凌空飞来,将黄曼吓得六神无主,此时明白过来,又见萧飞受伤,不由得恶向胆边生,眼看鬼面正与道士僵持,眼珠子一转,忽然凌空飞起一脚,直趁道士的命根子踢去,偏偏在此时,鬼面发现了她的动作,竟然传来一道阴力,若不然这一脚绝对破不开道士的护身神罡。 但是有了鬼面的这一股力量,黄曼却硬生生的破开了道士的护身神罡,不等道士反应过来,其实就算是反应过来,道士也不敢轻动,这鬼面竟然如此强横,道士几次都差点压制不住,虽然也注意到黄曼的哪只脚。但是奈何不敢乱动,只得气沉丹田,将神罡在胯间集中,然后硬生生的挨了黄曼一脚,却也不由得闷哼了一声,却不由的松了口气,好家在,差点会在这断子绝孙脚之下。 黄曼脸色一变,没想到竟然没有效果,哼了一声,猛地一咬牙,却是接着又是一脚踢出,声势更见猛烈,却仿佛和道士有生死之仇,非要把道士断子绝孙不可,眼见着黄曼又是一脚踢来,道士脸色变了,也顾不得在和鬼面硬拼,猛地一声大喝,身上的神光一震,将鬼面硬是给扛了回去,但是却还没来得及推开,黄曼这一脚又到,夹杂着鬼面传过来的力量,却是鬼面竟然将三成力量传了过来,眼见着神罡不能阻挡,然后就听见道士一声惨叫,人已经倒退而回。 那道士双腿使劲夹着双腿,尽管还是坚强的站立着,但是双腿却只打摆,一张白皙的脸上冷汗直冒,一滴滴的滴落下来,脸色也开始慢慢变得焦黄,这一脚真狠呀,差点就给踹爆了,虽然挺了下来,但是道士也已经受不了了。 鬼面阴测测的笑着,盯着道士,只要有点空隙,就准备将道士一口吞下,一旁萧飞也站了起来,一张脸阴沉如水,也不再想和道士谈谈,既然要打那就打吧,谁还怕谁不成,心中闪过一道心念,却是从怀里掏出几张符纸,抖手打出,化作一座瞒天过海阵,将众人全部笼罩在其中,此阵编舞效果,却能遮掩一切气息,萧飞明知单凭道术决不是人家的对手,已经打算施展天巫秘法了。 那边眼见着萧飞受伤,也不管多重,八爪坛子怪和石磨怪却已经震怒,一个接一个的厉啸,确实已经拼命了,石磨怪凌空而起,现出真身,一面两米多的磨盘,直朝金钱剑砸来,一下接一下,丝毫不顾虑自身的伤痕,反正只要不死,萧飞的神魂印便能救它们。 这边八爪个坛子怪也急了,萧飞受伤深深刺激着它们,八爪一把将铜甲僵尸给拍退,传给坛子怪一道心念,身形一转,竟然直奔金钱剑而去,不带金钱剑躲避,便是一瞬间爆发了几十击,只听得金钱剑一声哀鸣,忽然断做几截掉落在地上,直刺金钱剑算是彻底报废。 没了金钱剑,石磨怪飞向铜甲僵尸,硕大的本体,正是打击铜甲僵尸的好东西,而八爪也迎了回来,却将节节败退的坛子怪换下,配合的默契无间,这一切却都是电光火石之间,坛子怪已经喷出一片怨气黑云,直趁道士而去,身形隐没在怨气黑云之中。 只是一瞬间,金钱剑就已经被斩落,那道士不由得脸色一变,心中可惜了一件法器,都已经通灵了,但是由不得他多想,一片怨气黑云已经压下,黑压压的遮住了天空。 直到此时,道士才意识到这几件法器却是不同凡响,又看萧飞大步走来,加上鬼面虎视眈眈,心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优越感,加上下体隐隐疼痛,黄曼更是摩拳擦掌,随时准备再次凌空一脚,道士猛地一咬牙,竟然做了一个萧飞想不到的事情,转身便已经逃去,双手结成神印,一道道天雷硬生生的将瞒天过海阵轰开一条出路,人已经逃走。 远处传来一声厉啸,这边铜甲僵尸一声咆哮,和八爪石磨怪硬拼了几记,然后追着道士的方向而去,凌空驾驭着棺材,声势好不吓人。 萧飞吐了口气,心中却郁闷得紧,自己也没招惹谁,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架,只知道那道士乃是茅山弟子,连姓名也不知道,更不知道究竟自己哪里得罪了他,心中还在想着,便听到远处传来道士不甘的叫声:“邪魔外道你等着吧,等我吧师兄请来,再来诛灭你,我茅山一派其实如此容易欺负的,等着吧。” “等你个锤子,我他妈的哪里招惹你了,神经病,我就是来看房的。”萧飞气的朝着道士离去的方向大骂,心中又是一阵无奈,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眼见一场闹剧消散,程芸三女围了上来,都是一脸的忧虑,齐巧玲更有些内疚,都是自己的错,偏偏在这里买房子的,哎,在程芸面前一下子抬不起头来了。 远处那帮人刚才目瞪口呆的看着萧飞与道士一场大战,本来还以为道士是沾了上风,哪知道情况急转而下,竟然是道士逃走了,这可该怎么办,众人一阵面面相视,最后一起望向领头的那个中年人,有人低声道:“洪总,咱们怎么办呀,盛道长走了。” 领头的中年人也是一脸苦恼,却将眼神望向萧飞,正好听见萧飞最后一句话,来看房的,不由得脸上一喜,屁颠屁颠的朝萧飞迎来,身后一帮人也无可奈何的,有胆战心惊的朝萧飞挪来,却是和那位洪总拉开一段距离。 走得近萧飞身前,这班人让萧飞有些纳闷,正自捉摸着这帮人想干嘛的时候,那位洪总却一脸讨好地笑道:“我是洪正业,是盛世集团的董事长,不知道这位高人怎么称呼?” 萧飞刚才还在想这些人不会是快来找自己麻烦的吧,便见洪总已经开口,但是既然人家笑脸相迎,萧飞也不好失礼,忙低声道:“我叫萧飞,你叫我大胆也行,不知道洪总找我有什么事情?” “萧飞,”洪总一呆,总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不由得愣了一会,却忽然想起了什么,记得方圆集团的吕总最近遇到一个高人,好像传说中就是叫萧飞,既然是同姓同名,又都会道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呢,那可是传说道行高深得紧呢,一想到这,就更不敢失礼,点头哈腰的笑道:“不知道萧大师是不是认识吕总呢?” 第三百二十四章 神棍 萧飞一呆,一下子想到这位吕总是谁,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这位洪总就一下子扑上来,却是将萧飞吓了一跳,还以为洪总是想袭击自己,想也不想,一脚踹了出去,将洪总直接踹的倒飞而回,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在地上打开了滚,与他一起来的其实有两个保镖,但是出于对萧飞的畏惧,却只是跑过去扶起洪总,没有人敢冲上来和萧飞动手,毕竟钱在重要,也赶不上性命要紧。 一旁的程芸和齐巧玲看的嘴角只抽,最后忍不住一阵闷笑,齐巧玲忍不住低声道:“萧飞,我看人家洪总可能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和你亲近亲近而已。” 其实萧飞也发现了这一点,只不过发现的有点晚罢了,等想明白过来,却已经将洪总给踹了出去,想一想也是,自己刚刚露出了一身道术,就凭洪总一个普通人,敢和自己动手吗,不过踹都踹了,萧飞也不打算还回去,只是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道:“呃,这个,洪总,你没事吧,刚才真是对不起,其实我不是故意的,本能反应,嘿嘿,本能反应。” 洪总自然没有生气,根本就不敢生气,萧飞这一身道术,别说踹自己一脚,就是打个半死,他也不敢说话呀,见萧飞向自己道歉,已经停住不在惨叫的洪总,在保镖的扶持下站了起来,干笑了一下:“萧大师,没干系,是我太冲动了,见了大师就不知所以了。” 见洪总并没有怪罪,萧飞也是呵呵一笑,也不知道该再说点什么,倒是洪总犹豫了一下,才咬了咬牙问道:“萧大师,刚才我听说您是来看房的,不知道是不是萧大师有意在我们盛世花园买房呢,如果是的话,我便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事呀,洪总说便是了,不用这么客气,其实我已经交钱买了房,今天是过来看看的。”萧飞客客气气的道,毕竟刚才很对不住人家洪总。 一听萧飞已经买了房,洪总一呆,随即大喜,这就更好了,上前拉住萧飞的手,嘿嘿笑道:“萧大师,您买房也不说一声,您要是来我们盛世花园住,那还能让您花钱,能来就是给我洪某脸了,这样吧,你说说您是几号,我叫人把钱给您退回去怎么样?” 说这话,倒像是生怕萧飞不同意,一脸的讨好,一脸的期许,眼神中的渴望,让萧飞都产生错觉,像是这洪总正在求着自己,难道自己真的就有这么大的魅力,一见面竟然让洪总这样的崇拜,一时间有些眩晕,赶忙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这房子已经买的很便宜了,真的不用了。” 见萧飞不同意,洪总脸色有些难看,迟疑了一下,想要说话,却又犹豫了,一咬牙道:“萧大师,那我明人也不说暗话,就大破天窗说亮话了,我想请萧大师帮忙,看看这盛世花园里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里闹鬼。” 闹鬼,萧飞一愣,心中一下子明白了,怪不得住户这么少呢,原来是传说中的鬼宅,再不用洪总说话,也知道洪总打算求自己什么事情,心中略有些迟疑,实在不知道这里所谓的闹鬼是怎么回事,一时间也不敢轻易答应,毕竟最近事情太多了,一面是幽灵山庄,一面是临江县的怨气黑云和那把银剑,如今还没有消息,都在等待着呢。 哪知道这一迟疑,洪总却会错了意,张嘴差点乱说话,却忽然打住,想起吕总曾经说过,这位萧大师自己并不贪图钱财,是位真正的高人,向来是与人为善,如果想要恳求萧大师,语气给萧大师钱,还不如做些善事,更能让萧大师高兴,当下眼珠子一转,便能计上心来,苦苦的叹息了一声:“萧大师,你说我这命苦呀,本来我是想在这盛世花园的边上建一座义馆,专门收容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和那些孤儿的,结果这一闹鬼,资金出现问题,这计划就要泡汤了,哎。” 萧飞一呆,建义馆,这名字倒是稀罕,收容流浪者和孤儿,这倒是利在千秋的好事,只是,萧飞上下打量了洪总一眼,瞧这胖子真的有那心肠吗,不过既然洪总这样说,当不妨让他去做,反正自己以后要住在这,总是要将这片弄干净,要不然自己也没办法住的,索性做个顺水人情,嘿了一声:“原来洪总有这等志向,如果我要是再不管,那我也不成了罪人了,将来那十八层地狱中可不要受些苦楚,好,洪总既然都有这心,那我还能说什么,这样吧,这里闹鬼的事情交给我,义馆的事情就交给洪总了,不过我倒是担心,这义馆万一以后没人管理了,也没人在捐钱,以后要是做不下去了,岂不是可惜。” 洪总心中一愣,却瞬间反应过来,萧大师这是在敲打自己呀,不由得脸色一正,朝萧飞拍了拍胸脯道:“萧大师,这个你放心,我可都已经想好了,只要这盛世花园的楼房都能卖出去,那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修一些房子花不了多少钱,我打算拿出五百万成立一个基金,到时候便能长远的做下去,即使没有人在捐款,也能照样运转,再说不是还有我呢吗。” 心中都佩服自己的反应之快捷,转眼间就已将这么大的一个谎都给圆过去了,至于建义馆的事,洪总心中迟疑了,还真舍不得拿出那么一大笔钱来,不过看看萧飞,心中狠了狠心,只要这里的楼能卖出去,五百万算什么,要是卖不出去自己可就要倾家荡产了。 萧飞那会看不出洪总其实根本就是在骗自己,不过既然这样说了,萧飞倒也不怕,嘿嘿的笑了两声:“好,洪总果然是真心实意的,不过到时候可别忘了基金成立的时候叫我一声,我也去凑凑热闹,对了,洪总,把你的头发给我一根。” 头发,洪总一呆,要头发干嘛,迟疑了一下,疑惑的道:“萧大师,不知道您要我的头发干嘛?” “没什么,洪总这样的好人,我打算也不能让你白出力不是,我拿一根你的头发,为你做一个傀儡人偶,然后你拿去义馆让那些流浪者和孤儿供养着,他们一定会真心感谢你,有这些感激的信念供养着,这替身人偶可以为你挡一次杀身之祸,也算是我为你做的一件好事吧。”萧飞越说越顺溜,这谎话说的一份真九分假,却让人听起来像足了十成十的真话。 洪总脸色一变,忽然想起了什么,身子一抖,颤声道:“萧大师,您的意思是不是说我将来会有杀身之祸?” 洪总反应果然是快,这都能想到了,其实萧飞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本来是想吓唬洪总的,底下的话还没说呢,本想告诉洪总,你要是不把这事情办好,有你这根头发,我给你下个诅咒,办好了啥事没有,办不好你就倒霉了,哪知道洪总的这个念头倒是提醒了她,不由得脸色一沉,叹息了一声,沉重的道:“洪总,本来我是不想告诉你的,怕你会为此担忧,却没想到你竟然都想到了,实话说了吧,却是如此,将来你会有杀身之祸,而且还会祸及妻儿,我也是担忧你,想你这样的一个好人,遭受灾祸是在是太不应该了,所以我才相处这样一个办法,做一个替身人偶,然后用义馆的那些人进行供养,他们因为受过你的帮助,必然是感激的很,心诚则灵,便能让替身人偶形成灵念,才能让替身人偶为你挡一次杀身之祸。” 听到这话,洪总那还会犹豫,越听越觉得有道理,等萧飞把话说完,洪总已经揪下一根头发递到萧飞面前,不安的道:“大师,您看看这一根头发够吗?” 萧飞彻底无语了,看看洪总本来就半秃的脑袋,稀稀两两的头发,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还是算了吧,一根也能勉强,要是多要点,你可就成秃子了。” 话音落下,身后的程芸齐巧玲秀儿黄曼四女,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得遮着嘴呵呵而笑,早就看出萧飞是骗人的,不过这样骗人可是为了做好事,自然不会有人傻到去揭穿。 四女笑的洪总很是尴尬,挠了挠光滑的头皮,不好意思的道:“萧大师,您可别勉强,成秃子不要紧,关进是一定要让这替身人偶成功,只要我还有,要多少都成。” 萧飞一阵无语,这话就连洪总身后的人也听得暗自偷笑,为了小命宁肯变秃子,很经典呀,但是没有人敢笑,毕竟都在是挣得洪总的钱。 略一沉吟,萧飞从怀里取出一张黄裱纸,几下子撕成一个人形,然后取出朱砂笔在上面画了一道符咒,最后咬破手指,将一滴鲜血滴在符咒上,才将洪总的头发拿在手中,微微一晃,头发自行燃起,瞬间变作一团灰烬,被萧飞按在人形的符咒上,然后交到洪总手中,沉声道:“洪总你可要保管好了呀,将来供养在义馆,让那些受过你帮助的人每天上一炷香,记住,可不能让没结果你帮助的人上香呀,不然反而让念力不纯,反而失去了作用,人越多心念越足,威力也就越大。” 第三百二十五章 新房有鬼 洪总很认真的接过去,脸上充满了赤诚,对于这个替身人偶看的简直和自己的小命一样严重,又怕力气大了给碰坏了,又怕捂不严实被风给刮走了,心中忽然很得意刚才自己灵机一动竟然想出那样一番话,不成想竟然救了与自己一名,心中下定了决心,这个义馆不但要办,而且一定要办好,而且要千方百计的把人弄多一点,只是一想到就要投进去的钱又有些心痛,不过洪总脑子还真好使,又想到一定要在郊外建,这样能少花不少钱,另外看看能不能与政府合作,这样政府出地,自己出钱,又能省下一笔,不行,运转起来费用还是很高,不如在旁边建个小农场,粮食呀蔬菜呀,都自己种,还有工人,找什么工人呀,就让那些收益的人自己区中,美名其曰自力更生,这倒是个很好的口号,至于衣服吗被褥什么的,就弄些旧的,反正一样暖和,不行,还是和政府一起弄个募捐组织,想办法多弄点钱,这样自己就可以少投点钱了—— 不能说洪总不是个人才,短短一瞬间,竟然想出来这么多省钱的办法,心中认定一件事,只要能把事情办好,越少花钱越叫能耐,想必萧大师也不会太过深究吧,应该是这样的,不知道这番心思若是让萧飞知道,萧飞又能说什么,人才呐。 洪总想着自己的心事没有说话,而萧飞呢,萧飞也在想着自己的心事,说谎话是要进剪刀地狱的,萧飞对这十八层地狱的事情深以为鉴,虽然说道行高深的人,一般来说都脱出五行,不在阴阳,但是谁知道那是啥标准,萧飞参悟不透,不过想想,自己这也是在做好事,微微骗骗人应该不会受到惩罚吧,不然的话可就是太冤了,不行,找机会还是问问赵奎,看看这样不会被打入地狱吧。 一时间都在沉默,二人都不知道在想什么,以至于让身后的程芸齐巧玲四女都有些焦急,而洪总的那些工作人员也是不知所以,幸好洪总在短暂的思索之后,终于回转过来,抬头一看,萧飞正愣愣的想着什么,不由得迟疑了一下,喊了一声:“萧大师,您看还有什么吩咐吗?” 被洪总的话给唤醒了,萧飞啊了一声,根本没听清洪总的话,莫名其妙的看着洪总:“你刚才说什么呢?再说一遍。” 洪总一阵无奈,原来这位萧大师走神了,苦笑了一声道:“萧大师,刚才我是问您,是不是对我还有什么吩咐,还需不需要我做些什么?” “哦,”萧飞沉吟了一下,心中转了无数念头,轻轻叹了口气:“没事了,不过我还是有句话要告诉你,记的以后多做点好事,反为好事,便能聚集感激之心念,是你做的都会回到你的替身人偶之中,将来这都是你的福气。” 洪总心中一阵澎湃,这位萧大师果然与传说中的一样,劝人为善,真是大好人呀,只是不知道刚才大师在想些什么,会不会与自己有关呢,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大师,刚才看你一直在沉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灾祸很难处理呀?” 这句话把萧飞问的一懵,刚才想的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既然洪总给了提示,萧飞何不接着往下编呢,咳嗽了一声:“不错,刚才我心中在为洪总祈福呢,不瞒洪总说,我不但会道术,而且也精通佛教的一些法门,希望能为洪总求得一些福泽,保佑你长命百岁,这样洪总岂不是可以多做一些善事,这也是佛教的经意,相信菩萨也会保佑你的。” 洪总感动了,萧大师实在是人太好了,竟然在为自己祈福,不过心中又有个疑惑,萧大师是道家弟子,怎么又会佛家的法门呢,不知道这佛道两家会不会起冲突。 在洪总的感谢声中,萧飞终于把洪总打发走了,自己还想去看看房呢,却不知道洪总却早已吩咐手底下的工作人员,只要是关于萧大师的事情,就一定要照应好,要是惹得大师不高兴了,不管是谁都要滚蛋,这番话让以后萧飞得了不少的好处,这当然是后话。 不但如此,这位洪总在以后,真的成了一位慈善家,终身致力于流浪者和孤儿的收容事业,而且越来越崇敬萧飞,对此也投入的越来越多,由他嘴中穿出了萧大师的美名,让很多人都知道,洪总还办过很多经典的事情,在义馆初创之际,因为没有人来投奔,也收拢不到孤儿,洪总曾经跑到街上去找,甚至于还曾当街下跪,请求那些流浪者和孤儿去他的义馆,弄出很多好笑的事情,但是却并没有人笑他,毕竟是做了好事。 走在去7号楼的路上,身后的秀儿忍不住问萧飞:“飞哥哥,我想问一问,你给那人的什么替身人偶,是不是真的。” 萧飞连头也没回,嘿嘿的阴笑了一阵:“秀儿,那可真的替身人偶,不过可并不只是会替他挡灾,那可要看他是做好事,还是干坏事,如果做好事那就是救命菩萨,如果做坏事的话,那就是他的索命夜叉,嘿嘿,这事物总是有两方面的。” 秀儿轻咬着嘴唇,微微吃惊的道:“那就是真的了,飞哥哥什么时候学会看相的,要不然你也给我看看吧,好不好嘛。” 说话之间,轻摇着萧飞的胳膊,让萧飞一阵心里直哆嗦,秀儿看上去文静,也是个小妖精呀,若不是自己的定力够深,只怕早就失陷了,其实心里是因为还有三个女人在,即便是有点想法,那也是不敢有想法,看看秀儿那张犹自有些稚气的脸,萧飞心中忽然一动,想起了秀儿那具美妙的身姿,但是当眼光一转,看到后面齐巧玲和程芸的身影,心中又是一震,这都想哪去了,阿弥陀佛,善了那个哉的,不能胡思乱想,很容易犯错误的。 轻轻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秀儿,我哪里会看相呀,所谓的有杀身之祸那都是我骗人的。” 一旁的齐巧玲和程芸本来也很有兴趣,结果闻言哼了一声,就猜到这小子是骗人的,不过现在房子的事情却还是件大事,一想到房子,齐巧玲脸色登时有垮了下来。 终于站在自己的房子门前,萧飞和齐巧玲秀儿都是一阵激动,只有程芸不太在意,说起来,程芸更喜欢那间宿舍,毕竟那样可以和萧飞共处一室,一旦有了房子,就只能住在自己的房间了,就算是真的等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萧飞也不可能和自己住在一起。 有人欢喜有人忧,世界总是这样的,当萧飞推开房门,入眼的却是满眼的尘埃,这里的房子已经修了很久了,早已经完全竣工,只因为卖不出去,更加没有人打扫,更让萧飞郁闷的是,一开门就看到有脏东西,一直孤魂野鬼盘踞在这一直没卖出去的空屋子里。 知道此刻,萧飞彻底明白这屋子为什么会以半价出售,真他妈的坑人,心中咒骂着洪总,真后悔会搭理这个王八蛋,别说半价,就是在少上一半,这房子也只怕是没人买,自己被坑了,其实是齐巧玲被坑了,不过是他们这一起子人都被坑了。 不过萧飞也不想埋怨齐巧玲,谁让自己会抓鬼呢,不过忍到最后,却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巧玲,咱被坑了,就这屋子,别说半价,就是白给也不一定有人要呢,说白给有点玄乎,不过再少一半也没人买就是了,这里面有鬼。” 齐巧玲自然看不到鬼魂,不过那也是平时鬼魂并不显化真身,一听到这话,齐巧玲差点就哭了出来,都是姓洪的那个王八蛋,心理面咒骂着,越想越不平,便打定主意,等有时间自己要找那个姓洪的评评理,怎么也要在讨回一些钱来,至于退房,没想过,哪里再去买这么便宜的房子呀,再说了,自己这位不就是抓鬼的吗,还是专业的。 那鬼一见到有人进来,不由得怒气冲天,敢来打扰自己的,踏入自己的地盘,若是不将他们撵走,自己这日子可就没法过了,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好地方,阴气重,还有空屋子,冷哼了一声,猛地现出真身,能让众人看到,但是很出乎他的意外,那几个男女就站在门口,懒洋洋的说这话,就好像没有看到他一样,难道是自己的现身法失灵了,又自催动阴力,化出身形,并且尽量变化的凶恶一点,青面獠牙,舌头老长,张牙舞爪的朝萧飞他们冲来。 但是让这只鬼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却是直接踢到了铁板上,不但始终没有看到这些人惊声尖叫,像以前那些人吓得屁滚尿流,就是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甚至从其中一个女人眼中看到了好玩的表情,还没等想明白,就听见那个看你上去有点傻乎乎的女人拍着手笑道:“呵呵,这个鬼真好玩,萧飞,要不然咱把它捉起来养着算了。” 这只鬼一下子就懵了,人家不是看不见他,而是根本就不怕它,该不会是捉鬼的吧,心中才想明白,却已经来不及在冲回去,或者说逃回去,就见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举起手来,狠狠地一拳砸在他脸上,并且恶狠狠的骂道:“妈的,敢占我的屋子,真是不知死活,我他妈的打死你。” 第三百二十六章 大墓 这只鬼很可能是世界上最悲催的一只鬼,本来是人怕鬼的,结果踢到铁板上,碰到一个打鬼的,一把抓住他,狠狠地就是一顿胖揍,直接打得这只鬼鼻青脸肿,有多久没有享受这种待遇了,上一次挨揍还是在做人到时候呢,不过这些实在不知道想念,这个时候,这只鬼想的只是想如何从萧飞的铁拳下逃走,谁要是不想逃走才是龟孙子呢,但是问题是逃不了呀。 还幸亏萧飞并没有想打死它,还想着询问一下究竟这里是怎么回事,阴气笼罩了整个盛世花园,却并不往外泄露,显然其中是有其他的事情在里面,但是这一顿胖揍,却将这只鬼打得差点魂飞魄散,痛哭流涕,终于受不了了,朝萧飞告饶。 将鬼往一边一丢,坛子怪便自飞出,落在鬼的旁边,监视着怕鬼逃走,至于那只鬼,被坛子怪盯着那敢动弹,半晌,才听萧飞冷哼一声:“我问你一件事,要是老实告诉我,我就饶了你,但是如果你不说真话,自己好好想想下场吧。” 那鬼自己是怕得要命,老老实实的垂手而立,等待着萧飞的问询,只听萧飞沉声道:“告诉我,这里究竟为何阴气这么重?” “回禀大人,这件事情小的还真不知道,只是这阴气还是从这楼房建好之后才起来的,具体的就不知道了。”鬼魂怯生生的回答着,小熊的观察着萧飞的脸色,生怕萧飞一不高兴随手将自己灭了。 轻轻点了点头,果然如自己猜想的一样,这楼房是洪总建的,显然并不是洪总做的手脚,而且自己也观察过,这些楼房其实并不是规则的,最少不存在阵法一说,既然不是用阵法聚集阴气的,哪么这些阴气又是从何而来,最少绝不会是天生的。 想到天生的,萧飞心中一动,或许还真的有另一种可能,如果这里曾经有过什么东西,阴气很重,甚至于是能聚集阴气的东西,结果这一建设楼房,却破坏了原来的稳定,导致阴气外漏,也有可能形成这一片极阴之地,可是为什么却不会出去这盛世花园呢,其中究竟有什么蹊跷。 萧飞想不通,将目光落在鬼魂身上,略一沉吟道:“那我问你,你在这里多久了?” 多久了,鬼魂倒是一怔,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久的自己都懒得计算年数,仔细想了想,想不明白也要想,这可是关乎自己小命的事情,苦思冥想了半天,才犹豫着道:“大人,具体的日子记不清楚了,只是小的是死在民国的时候,当时战乱,小的那时候当兵,死在这里也没人收拾,最后尸体被野狗撕烂了,鬼魂也没办法回到家乡,只能在此地逗留,一直到现在怕是有六七十年了吧。” 虽然不知道萧飞问这话什么意思,但是鬼魂还是老实的回答,却见萧飞点了点头,原来这么久了,这种战死的阴魂,其实很难化作厉鬼的,而且这只鬼身上也没有煞气,哪么就不可能害过人,看来也只是出来吓一吓人而已,六七十年了,真是有些可怜,回不了家乡,一样入不了阴籍,也就不能从新往生投胎,其实也是个可怜鬼。 心中叹息了一声,等一下问清楚了,自己倒不妨帮帮他,顺手而为罢了,望向鬼魂:“那我问你,你在这里呆了六七十年了,可曾知道这里以前是个什么地方?” 鬼魂仔细的寻思了一下,回想起当年自己刚死的时候,半晌,才恭谨的道:“大人,这里在民国的时候是一处坟场,而且是处乱坟岗,当年死去之后无人领的尸体,都被丢在这里,后来,直到建国以后,还是好长时间都作为坟地,直到旬阳建市之后,慢慢开发之后,才把这里改成居民区,再后来城市改造,变成了现在的摸样。” 坟场,果然是如此,难怪阴气很重,但是只是一座坟场也不可能有这么强的阴气,一定还有蹊跷,深吸了口气:“那我问你,此地以前可是现在这般,阴气这么重吗?” “不是,以前的时候,虽然是坟场,阴气是不弱,但是绝没有现在这么强盛,而且到了后来变成了居民区之后,阳气早已经盖过阴气,将阴气压的几乎荡然无存,小的那些年一直躲在地底下都不敢出没,阳气太重了。”鬼魂很肯定的交代,毕竟让谁在地底下窝了二十多年,也足以记忆犹新,人太多了,阳气就太足,阳气过盛,对于阴神来说,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萧飞心中一转,越来越肯定自己的猜想:“你躲在地下,想必知道这地下有什么吧,是不是有法阵之类的东西?” 问这句话的时候,萧飞双眼冒光,一双眼睛很明亮,但是鬼魂并没有给他想要的答案:“大人,小的哪里知道什么是法阵,您还是我第一个见到的捉鬼天师呢。” 没有想要的答案,心中一阵郁闷,不由得轻轻摇了摇头,好一阵惆怅,却忽然听鬼魂接着道:“法阵我是不认得,但是这地下有一座大墓,只是阴气如刀,让我不敢靠近,里面什么情况就不知道,那墓里涌出的阴气冲天!” 大墓,萧飞双眼不由一亮,这可真是出人意料,有大墓那可是宝藏呀,而且阴气冲天,那里面你一定有蹊跷,不由得问道:“那大墓究竟坐落在什么位置,又埋了多深?” 鬼魂沉吟了一下:“大人,您看到这楼房之中有一处小公园吗,那公园之中靠着小桥有一眼井,大墓的位置就在那口井之下,恩,差不多却要有三四十米深吧。” 三四十米深,萧飞心中一阵讶然,这墓穴买的也太深了吧,就算是沧海桑田的变换,也不至于有三四十米深吧,心中惊异,正不知该怎么去问,那鬼魂倒是知趣,见萧飞犹豫的样子,便赶紧将自己所知的东西说了出来:“大人,其实那墓原本不在这里,只是在四十年前才游走到这里的,也因为这座大墓,才致使此处变得阴气这么强盛的。” 萧飞一呆,鬼魂用的是游走这个词,这是什么意思,以前不在这里的,是四十年前游走过来了,也就是说大墓是自己过来的,倒是以前的时候,听说过游棺,便是顺着地下河漂流过来的,但是一座大墓显然是不可能随着地下河流飘来的,大墓,顾名思义,那就绝对小不了。 萧飞呆愣了半晌,才回过神儿来,皱着眉头问道:“还有什么?” 鬼魂脸色变得有些紧张,一脸的畏惧,痴痴的道:“大人,小的真的就知道这么多,凡是知道的,小的一点不落的都告诉您了,您就饶了小的吧,求大人发发慈悲,就当小的是个屁把小的放了吧,小的来时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大人的恩德的。” 没有了,萧飞眼眉一挑,心中一阵失望,看来这只鬼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嘿了一声:“来生做牛做马,屁个做牛做马,你还有来生吗——” 一听到这话,鬼魂立刻吓得全身发抖,一下子跪倒在萧飞面前,痛哭流涕的道:“大人饶命呀,大人饶命,小的绝没有隐瞒,您就看在小的没有做过恶事的情分下,饶过我一命吧。” 萧飞脸上现出一丝古怪,自己有那么可怕吗,像是随便就开杀界的人吗,苦笑着摇了摇头:“行了,起来吧,我又没说要杀你,你是地缚灵,哪还有投胎的机会,这一世也只能当游魂野鬼了,起来吧,我的意思是我会帮你的。” 鬼魂一呆,自己的情况自然知道,早在被阴差发现的时候,那时候自己都想跟阴差走了,结果却被阴差告知,自己再无投胎的可能,因为自己尸骨不全,又是客死异乡,魂魄不能回归乡里,所以就没有阴籍,便不能投胎,萧飞如今却说会帮自己,难道—— 心中掀起惊涛骇浪,鬼魂是在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说的,一个头磕在地上:“大人慈悲,大人慈悲,小的来生一定做牛做马报答大人的。” “你得了吧,这是个孤魂野鬼,我就是勉强让你投胎,你也只能投胎做畜生,想要做牛做马都还没那个资格呢,起来吧,我再问你最后一句话,就行了。”萧飞好笑的看着鬼魂,也不管这话是不是会打击鬼魂,便直接说了出来。 听到只能做畜生,鬼魂脸色微变,确实不能理解,但是听说阴阳轮回这一说,凡是今生为人,若是魂不能归地府,便只能投胎做畜生,几世转生之后,方可有机会转投为人胎,这边是六道轮回所在,所以鬼魂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不过心中也颇为担忧,究竟会投胎成什么呢? “这里是不是想你这样的鬼魂有很多?”萧飞眼光望向外面,脸色有些凝重。 鬼魂顺着萧飞的眼光望去,却看到天空中有许多残缺不全的孤魂野鬼在哀嚎,迷雾重重,阴云密布,也难怪萧飞要有此一问,不由得鬼魂脸色一暗,叹息了一声:“大人,此处原来就是个乱坟岗,脏了无数客死异乡的人,都是不的还家,魂魄不能归故里,不能转世投胎的人,有很多连魂魄都不全,不过此地也有不少恶鬼。” 第三百二十七章 黄曼清醒 窗外无数孤魂哀嚎着,在空中翻滚,许多魂魄不全,迷离的游荡者,不知所终,让人看得心酸不已,客死异乡的孤魂,不能回家,无颜再见亲人一面,来个来生都没有,永远的在此地徘徊,或者被偶尔的恶鬼挡住食物吃掉,无知无觉,实在是可怜之极,萧飞叹息了一声,心中做了个决定,自己要帮一帮这些无主孤魂。 朝那只鬼魂挥了挥手,萧飞神情有些低落:“你先去吧,今天晚上我会在这里布下一座超度大阵,用佛家经文超度你们,让你们能重新投胎,你会你下去之后,尽量的把与你情况相同的孤魂招来,但是那些恶鬼就不用了,那些东西生前也没做什么好事,满身煞气也投不得胎,我会想办法整治他们的,尽量把那些魂魄不全的孤魂也收拢一下。” 鬼魂告退了,自然也没有鬼敢来骚扰萧飞他们,看着窗外翻飞的孤魂,心中一阵难受,深深的叹息了一声,便将此事放在一边,反正也不用过多的准备什么,有自己就足够了,只是一道传讯符给了赵奎,另外却是将一直在修养的张倩喊了过来。 陪着齐巧玲秀儿程芸将屋子转了一个遍,四室一厅一卫的布局,顶层还有一个阁楼,差不多也有两室的样子,他们这些人住起来算是比较宽敞的了,已经做过简单的装修,只要略作打扫,就可以搬过来了,既然萧飞很快就要将鬼铲除,于是齐巧玲做了一个决定,明天就要来大扫除,然后边准备搬家,享受新房子的乐趣。 几个女人争着抢着选择自己的房间,只有黄曼傻乎乎的呆在萧飞身边,萧飞走一步她就跟一步,不过想想,黄曼也是在没必要和齐巧玲他们一样兴奋,反正这里也不是她的家,转不转也没意思,只是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呀,萧飞叹了口气,有些为黄曼担心,都是因为自己,才让黄曼变成这样的,偏偏这样子自己还真的帮不上什么。 “我要这间,这间阳光最好,而且最大,我和萧飞就要这间了。”齐巧玲看到那件最大的卧室,兴奋地不能自已,真是好大呀,和父母家里的那间小卧室没得比。 程芸和秀儿自然不能和她抢,秀儿选择了最靠里面的那间,房间最小,却最好布置,秀儿决定一定要把房间布置得很温馨,将来如果萧飞在这屋子里住两天的话,不会感觉到沉闷,眼光一转,扯了扯萧飞的胳膊:“飞哥哥,你喜欢怎么布置房间呀?” 萧飞一呆,心里寻思着,你自己住的房间,问我干嘛,不过在秀儿的热切盼望下,却只能微微笑道:“秀儿,我喜欢的你可不一定喜欢,如果是我的话,我要在无力挂上几柄宝剑或者钢刀,然后弄一张世界地图挂在屋里,嘿嘿,再要不就画上一张大大的符纸,挂在正中央,不过你是个女孩子,自然要弄得漂亮一点,我喜欢的那些你们是在受不了的。” 明知道萧飞是在胡说八道,但是秀儿还是幽怨的看了萧飞一眼,忽然凑到萧飞耳边低声道:“飞哥哥,我是想你以后来我屋里住的时候,能有一个自己喜欢的环境,你可要在好好想想呀,背在乱说一通,那哪里是人住的地方。” 一句话,萧飞登时全身僵直,心中热血澎湃,自己将来住的时候,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有机会去住吗,难道是说,萧飞不敢在往下想,真是太让人不敢想象了,偏偏秀儿说完这话,忽然有些泄气,牛头看了齐巧玲一眼,嘟着嘴道:“只怕巧玲姐姐不同意,哎,飞哥哥,要不然你以后等巧玲姐姐上班以后再过来吧。” 萧飞听得心中激动难以平息,不敢再多和秀儿带着,尽量凑到齐巧玲和程芸身边,心中却长长地舒了口气,幸亏没有被黄曼听到,却不知道黄曼是怎么了,并没有紧紧跟在自己身边,反而站在窗边,静静的望着外面的情形,一时间有些走神。 接下来分配房间,该怎么装修,好像都没萧飞什么事,三个女人兴致勃勃的讨论着,有的时候甚至争的面红耳赤,萧飞几次插言都没有有人理睬他,弄到最后萧飞实在有些无聊,值得又走回到窗边,呆望着天空,感叹着自己的命运。 偏偏在这时候,黄曼忽然开口了,幽幽的望着天空中飞舞的那些孤魂,叹息了一声:“萧飞,我这些天是不是一直都傻乎乎的,真像是做了一个梦。” 萧飞登时傻了眼,感觉黄曼这话说的很正常,不像是一个疯癫的人说的话,不由得双眼一亮,失声惊呼道:“黄曼,你醒过来了?” 黄曼点了点头,嘴角荡起一丝微笑,眼中却有些遗憾,有些无奈又有些失落:“醒过来了,刚才看到这些无主的孤魂,不知道怎的心头一动,一下子就好像什么都明白了,这许多天的事情就好像做了一场梦,对这些事情心中有明白,可以清晰的记得,但是总感觉恍惚,又像是在梦中度过的,不过确实是我这许多年来最快乐的一段日子。” 话音方落,听到萧飞惊呼,程芸齐巧玲与秀儿三女也围拢过来,看着黄曼都很惊奇,没想到只是一点触动,黄曼就醒过来了,正听到黄曼这一番略带伤感的话,三女一阵默然,这要承受多少苦痛,才能这样的感慨。 半晌,齐巧玲叹息了一声,幽幽的看着黄曼:“黄曼,很恭喜你清醒过来了,我们也都听为你高兴地,这个——” 犹豫了一下,后面的话却没说出来,一旁程芸眼见齐巧玲无语,不由得推了她一把,见齐巧玲很是尴尬,哼了一声,径自望向黄曼:“你醒过来了,我们都很高兴,所以今晚上我们决定了,要为你庆祝一下,顺便为你送行。” 这才是三女的心里话,原来黄曼疯疯癫癫的,是在不忍心将黄曼赶走,但是此时黄曼醒转过来,却没了顾忌,齐巧玲不好意思说,程芸可是不管那些,即便是老实的秀儿也凑上来,鼓着腮帮子道:“是呀,你醒了都好,这里是我们的家,可没有你的房间,也没打算留你住下,更不用给你交房租。” 原来三女一直在别扭这件事,以前的黄曼很强势,很令人讨厌,当初萧飞决定买房,也还是受了黄曼的刺激,只是后来被黄曼救了性命,这才有所好转,加上黄曼因为自己弄得疯疯癫癫的,心中一直觉得愧疚,便有的黄曼跟在自己身边,幸好现在醒了,不管是什么原因醒的,总是让萧飞松了口气,否则黄曼要是疯一辈子,可真是一件让人心酸的事。 “呵呵呵,没关系,你们的心情我都知道,我也很谢谢你们这些天对我的照顾,虽然总是讽刺我,但是最少你们还都没有欺负我,你们其实心底都挺好的。”黄曼微笑着看着三女,眼中却有一丝讥诮,这些天的事情清晰的记载脑子里,尽管三女没有欺负她,可不意味着就让她好过,每天的冷嘲热讽,恨不得将自己从萧飞身边丢出去,黄曼如今可是一点也没落下,轻哼了一声:“所以,今晚上这一顿我请,算是给你们道谢。” 三女心中都感觉有些不自然,她们对黄曼怎样,自己心里都清楚,特别是齐巧玲和程芸,的确是没欺负黄曼,那是因为有萧飞在身边,但是看着黄曼每天黏在萧飞身边,哪里还忍得住不冷嘲热讽的,极尽挖苦之事,如今黄曼的话,显然是反话。 干笑了两声,齐巧玲将眼光飘到一边,低声道:“我看还是不用了吧,黄曼你是大小姐,和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何必和我们计较,你回家之后,想必我们以后也就不会见面了,吃不吃这一顿饭也没有必要的事情,你说是不是。” 萧飞听着四女说话,总觉得都是阴阳怪气的,心中很是无奈,她们为什么这样子,萧飞很清楚,其实是想多了,眼见事情有些乱套,便重重的咳嗽了一声:“都别争了,今晚上我还有事情要做,这样吧,今晚上我请客,大家为黄曼的清醒庆祝一下,毕竟大家都是朋友吗。” 萧飞说话,齐巧玲三女自然不会反驳,况且也是随着她们说的,话中的意思也都明白,但是黄曼也笑了,这是要赶自己走吗,心中有一点凄凉,忽然间就对萧飞生出一丝恨意,这些天的快乐,是自己有生以来都不曾拥有过的,多想能一直拥有这些快乐,但是好像萧飞也像无情的将自己撵走,一想到离开萧飞,第一次感觉自己好像是那样的孤单,那样的无助。 这些年的苦痛,让黄曼心里有些扭曲,心中的想法很少能和一般人一样,此时见自己好像很不受欢迎,特别是萧飞的态度,心中一动,不由得哼了一声:“我知道你们都很讨厌我,包括你萧飞,但是我今天有句话想要告诉你们,我想要的东西,我就会千方百计的得到,属于我的我就会争取。” 顿了顿,眼光扫过三女,嘴角的讥诮更浓:“你们说的很对,这里是你们买的,没我的份,我一点意见也没有,也不想和你们在一起挤,不过我要跟你们说一句话,在萧飞身边我很快乐,感觉很踏实,所以,萧飞我要了。” 第三百二十八章 慈悲心 好一番霸气的宣言,不但三女震惊了,就连萧飞也震惊了,萧飞是我的,瞧这话说得,自己又不是小猫小狗什么的,怎么着就成了黄曼的,但是也只能一脸的苦笑,咽了口吐沫,有重重的咳嗽了一声:“黄曼,我们也都能理解你这些年受过的苦,所以我们也都愿意帮你,而且我们以后不也都是朋友吗,有些事情这个——” 后面的话萧飞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说也觉得别扭,但是其意思表露无疑,哪知道黄曼却像没有听到一样,只是冷冷的看着三女,最后才将目光落在萧飞身上,眼光确实变得温柔了一些:“萧飞,你问问她们,有哪一个那我当朋友的,我活了这么大还没有过朋友呢,呵呵,我也没打算和她们做朋友,萧飞,你知不知道,在你身边这些日子,是我第一次感觉到有安全感的日子,我很喜欢这种感觉,所以我想一直留下来,别看我,我又不是要和你们争丈夫,萧飞和你们谁结婚我都没意见,我只是想呆在萧飞身边而已,因为这样我感觉踏实。” 没有人能理解黄曼的想法,在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亲人,父母都被鬼面剥夺了性命,那个时候自己还是牙牙学语的婴儿,甚至于父母什么感觉都一点记忆都没有,只是从后来仆人们的话语中,能感觉到父母对自己的爱,也只有在照片中感觉父母的摸样,这种苦痛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从有记忆开始,就是生不如死,饱受折磨,却又生死不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萧飞身边的时候,感觉鬼面都安静了不少,自己也很少受到折磨,当然自己疯癫的时候,在萧飞身边却过得很快乐,黄曼甚至很怀念那种快乐,自己何曾拥有过呢。 萧飞脸红了,是在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一个大男人反而不如黄曼这个女人来的爽快,是在没脸说出这样的话,对于黄曼,萧飞心中也很复杂,一边是救命之恩,一边却是很厌恶,做朋友还行,却从不曾对黄曼哪怕有一点想法,偏偏三女就是乱紧张,搞的和怎么样的似的。 正当萧飞心中苦笑的时候,齐巧玲忽然勇敢地站了出来,誓死要捍卫自己的主权,双眼直视着黄曼,一字一顿的道:“黄曼,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但是你必须离开萧飞,我也很同情你,但是萧飞是我的,我不想有个女人整天在她身边,换做是你,你应该明白这种感觉吧。” 程芸和秀儿一阵默然,也像像齐巧玲一般,站出来可以义正言辞的对黄曼说话,可是心中却只是惆怅,二人忍不住对望了一眼,有一种心有嫣嫣兮的感觉,将手握在一起。 对于齐巧玲的话,黄曼没有太多的激动,一声冷笑道:“齐巧玲,我能不能理解你的感受是一件事,但是我的感受又是一件事,不过既然你这样敌视我,那我倒是不妨告诉你,我也不介意用一些办法把萧飞留在我身边,你们等着吧,绝对有你们的惊喜。” 话音落下,黄曼也就不再理睬三女,径自朝外面走去,路过萧飞身边的时候,却突然做了一个让萧飞无比尴尬的事情,探身在萧飞脸上亲了一下,最后还在萧飞耳边低声道:“萧飞,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是唯一一个能靠近我的男人,也是我唯一能选择的男人,所以我不会放弃,她们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你是我的。” 话说完,扭头便走,丝毫不见迟疑,让萧飞一下子愣在那里,这算是那回子事,心中也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但是大男人的心态告诉他,这种感觉很郁闷,冲着刚刚要走出门的黄曼沉声道:“黄曼,我和你只能是朋友,你就不要在多想了,如果你有威险的话,或者你需要我的帮助,我都会义不容辞的帮你,因为大家是朋友,明白吗。” 黄曼没有再说话,径自走了出去,让众人一阵无奈,三女就更是愤恨,气的三女都是心里堵得难受,走到萧飞身边,齐巧玲伸手在萧飞胳膊上扭了一把,鼓着腮帮子问道:“萧飞,刚才那女人趴在你耳边给你说了什么?” 其实萧飞就是不回答,三女也都能猜得到黄曼说什么,亲了萧飞一下,又在萧飞耳边说话,难道还能说什么,那肯定不是好话,真是让人气死了,但是这话让萧飞怎么回答,难道说黄曼说啦,我是她的,你们能给的她都能给,萧飞可不认为说出来是什么好事,只能讪讪的干笑着。 经此一闹,四人再也没有看房子的兴致,一番询问之后,四个人便直接出了盛世花园,赶回了宿舍,毕竟很快就要搬家了,齐巧玲三女还打算收拾收拾。 乱七八糟的折腾了一番,弄得屋里尘土飞扬,萧飞呆不住,便把张倩喊出来,在走廊里商量了一番,交代了张倩一些事情,最后把坛子怪交给张倩,自己才径自下楼,出去买了一下东西,都是香烛纸钱等等的东西,为晚上做准备。 是夜,因为是月初,天黑得很,没有月亮,漫天的星星倒是一眨一眨的,萧飞很无奈的弄了几个远光手灯,用来照亮所用,毕竟要布置一番,没有这东西,萧飞也真看不见。 驱车赶到盛世花园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了,哪里的保安一见是萧飞,便一个个兴奋的不得了,争先恐后的凑过来,洪总可是特意交代过得,而且特别指示保安队长,不管萧飞有什么要求,一定要尽量满足,不要在乎钱,公司会全部报销的。 所以,当萧飞在准备灯光的时候,一众保安眼见着这些手灯,只说是不亮,便将保安室的那盏强光探照灯给拆了下来,装在萧飞的指定的地方,却是很明亮,将一个广场照的通亮,唯有那一口井显得黑洞洞的,有些渗人。 萧飞用朱砂笔画了一座招魂大阵,然后准备好香烛纸钱,让齐巧玲三女躲到一边,保安也不敢留下,毕竟是怕招来恶鬼,万一防护不周,出一点事情也是萧飞所不鞥承受的。 待一切准备好了之后,萧飞便把张倩招呼出来,轻轻一拍怀里的灵牌,一个黑烟便自其中冒了出来,恍惚间变化做一个人形,好些天不见张倩,魂体更显得凝实,黑夜中如果不仔细看,还真以为是个真人呢,可惜一出现便是阴风惨惨,令萧飞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低声抱怨了一句:“张倩,你出来就不会安稳一点,不要总弄得这样冷飕飕的。” 张倩嘻嘻一笑,便已经减去阴风,刚才还在沙沙作响的小树,登时间风平浪静,轻轻舒了个懒腰,在萧飞身边缠了一圈,偷偷在萧飞脸上亲了一下:“你这个混蛋,这么些天才想起我来,以来就让我给你做事,合着就拿我当干活的了。” 被张倩的热情弄得尴尬不已,做贼心虚的四下张望了一眼,却生怕齐巧玲她们看见,到时候免不得又要吃一顿排头,幸好四下无人,却听张倩娇哼了一声:“放心吧,巧玲姐芸姐秀儿她们都躲得远远的呢,我刚才就查探过了,不会被看见的,要不然我也不敢。” 讪讪的一阵干笑,萧飞咳嗽了一声:“你以后别这样,让人看见多不好,别抱怨了,今晚上离了你还不行呢,一会我要全力催动六字真言咒,咏动度人经,你要为我护法,免得被那些恶鬼打扰,不过你也可以饱餐一顿,嘿嘿,这里恶鬼还不少呢。” 张倩仿佛对这些事情不是太感兴趣,反而抓住萧飞的话头,凑到萧飞面前巧笑兮兮的道:“萧飞,让人看见不好,是不是不让人看到就行了,呵呵,你这坏蛋。” 萧飞嘴角一抽,张倩越来越难缠了,也不敢和张倩继续这个话题,好在张倩终究是个鬼,萧飞倒是还并不担心,略一沉吟,朝张倩招了招手,沉声道:“我现在就准备施法了,你可要自己多小心点,千万不要太逞强。” 张倩点了点头,也不敢在玩笑,取出坛子怪,拿在手里把玩着,朝萧飞应道:“放心吧,不会有事情的,万一遇到比我厉害的,不是还有这东西吗。” “我不是东西,你一个女鬼可不要小瞧我,要不是大人吩咐,我岂会听你的。”坛子怪被张倩称之为东西,有些不太高兴,闷声开口反驳。 “呵呵呵,我知道你不是东西,那你自己说你是什么。”张倩也是够刁钻古怪的,既然坛子怪不服自己,当即便出言耍弄坛子怪。 果然把坛子怪惹怒了,却又不敢对张倩怎样,有萧飞的吩咐,加上看得出张倩和萧飞关系不浅,好像还有那么点意思,虽然生气,也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几近咆哮的道:“记住,我是法器,法器你知不知道,我不是东西。” 萧飞摇了摇头,这个张倩呀,却懒得说话,默默地从一旁去过香烛,先将白蜡烛按八卦方位排好,然后又将香炉按九宫方位放好,再将香一一插好,最后取出符纸,一张一张插在香上,又在拉住上放了一张,这才走到九宫八卦引魂大阵之中,盘膝坐好,直到此时,感觉坐在地上屁股有些凉,才想起自己终究是忘记准备垫子了,一阵无奈。 第三百二十九章 引魂 萧飞双目一凝,不敢再胡思乱想,心中微微一动,咬破手指,一点鲜血飞出,口中低声念道:“赫赫阴阳,日出东方,今请太上老祖降下法阵,容弟子送这些无主孤魂一程,仙路已断,人途渺渺,唯有开众生万妙之门,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 话音落下,念力涌动,便见那一点鲜血飞出,忽然化作一团火焰,猛然间炸开,将所有的蜡烛和香点燃,黑夜中蜡烛与香火亮起,如果在高空中看去,地上的蜡烛就像一张八卦阵图,有盈盈的神光弥漫,更有香火夹杂在其中,恍惚间又是一个九宫之图。 萧飞双手结成杨柳决,随后变换金莲决,接着又化作聚魂决,一决连一决,手印不停变换,几息之间便已经变了十几次,忽然猛地大喝一声,双手定在飞魂过海决上,口中不住念动,却已经细不可闻,不知道究竟念的什么,但是却见九宫八卦引魂大阵猛然间亮起,一片神光直冲云霄,即便是普通人也能看得见,神光祥和庄重。 大阵一起,便有无数无主孤魂自远方朝这边靠拢,登时在整个盛世花园之中卷起无尽阴风,树影摇戈,鬼影恻恻,野鬼鸣啾啾,有心想要进入神光之中,但是却又不敢轻易冒险,毕竟不知道深浅,那个敢冒此大险,都在犹豫间裹足不前。 忽然有一个鬼魂冲出,进入到神光之中,沐浴着祥和的神光,一脸舒坦的样子,可不正是萧飞今天白天打过的那只鬼,此时眼见没有鬼魂敢轻易进入,便带头进来了,他自然清楚这是萧飞在超度他们,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神光祥瑞,浆洗着这只鬼魂的恶业,本来如黑雾一般的孤魂,慢慢变得有些发白,有些透明,身上的恶业被缓缓化去,整个鬼变得祥和无比,一脸的淡然。 有了这只鬼带头,便有鬼跟着进入,一只接一只,络绎不绝,慢慢的越来越多,汇成一股洪流,涌入大阵之中,与神光中沐浴,浆洗阴魂,消除恶业,无数鬼魂渐渐脸色平静,不再彷徨,沉寂在祥和中,慢慢化去一身罪孽。 萧飞嘴中不敢停顿,苦念着神文,支撑着大阵,却感觉有些疲乏,念力涌动之间,已经不再如刚才那样强盛,天眼张开,却是已经有无数阴魂沐浴在神光中,不能等了,再等下去自己就要坚持不住了,心中一动,双手一番,九宫八卦阵登时大亮,萧飞双眉一展,大喝道:“唵嘛呢叭咪吽。” 一字一顿,每一声都有无尽神力迸发,震动天地,六字真言咒迸射,化作六个金光大字悬浮在空中,萧飞深吸了一口气,辖六字真言咒神威,而往识海中探去,识海之中,六个古老的神文在其中缓缓而动,被萧飞神念勾动,发出一声佛吼,随着萧飞的神念冲出识海,与天地间化成六道轮盘,登时一股神威弥漫。 这也是上一次六道轮盘初成只是,萧飞不经意间发现的,便能催动六字真言咒演化六道轮盘,却在后来发现了一个不能置信的事情,那就是六道轮盘并不只是一种杀伐之器,更有一种神威难测的力量,可以超脱众生之外,自行进行轮回,自然如果想要望更高的境界轮回,显然是萧飞所不能操纵的,却也只能运使下三界的轮回,也就是饿鬼道,阿修罗道,与畜生道,这三道与人道杂生,并不相冲突,只是萧飞却无力操纵人道转生。 自发现了这个秘密之后,萧飞有一段时间很不安,究竟是施展不施展,六道轮盘本是众生之外的一种万妙法门,也曾偷偷查阅过,这六道轮盘是地藏王菩萨的一种手段,为大慈悲之法,但是却又孽业深重,与地府的安排相冲突。 当年地藏王菩萨发下宏愿,誓为地狱不空永不成佛,但是这愿望却永不能实现,不要说人人都有恶念,总有触犯地府律例的一条,受十八层地狱的苦楚,即便是那些畜生道的生灵,只要有一定神识,哪一个就会不犯错,除非是无知无觉的石头才能没有孽业,所以,地藏王菩萨也只能永远留在地狱行走,却无力清空地狱,于是在后来以绝大法力化出六道轮盘这种秘法,帮众生超度,但是却被地府所不容,乱了天道纲常,为众界所不欲,最后无奈之下,才化作六道真言咒,前身主杀伐,灭除一切罪孽,后者主轮回,为众生开一扇方便之门,这才是六道真言咒的来历。 在萧飞知道之后,就一直很犹豫,但是在今天白天见到了那么多无主孤魂在天空飘荡,不能再入轮回,而其原因也并非是孽业太多,最简单的就是客死异乡,而没有阴籍的缘由,这让萧飞心生感触,心中无限凄凉,这才决心施展六道轮盘,为这些孤苦冤魂超度,但是却也做了准备,可不想为那些恶鬼超度,所以布下九宫八卦引魂大阵,为的便是防止恶鬼侵来,这引魂大阵可并不对恶鬼有何吸引力,反之却对恶鬼有阻挡之意。 六道轮盘飞转,将无数无主孤魂吸引,演化一片佛国世界,无数佛陀在其中咏经,这是地藏王菩萨的追随者,在为地藏王菩萨超度亡魂。 随着咏经声越来越响亮,那些无数孤魂也变得越来越虔诚,跪倒在六道轮盘之下,沐浴圣光,化解一世冤屈,消解执念,随着那些佛陀咏经,萧飞心中一松,终于算是成功了,面色一静,嘴中默咏灵宝天尊的度人经,度人经有无上妙用,使无主孤魂皈依,不再迷茫。 便在此时,大阵之外,忽然惊起一阵动荡,六道轮盘一出,终于惊动了那些潜藏在深处的恶鬼,纷纷从黑暗中冒出头来,贪婪的望着六道轮盘,没有恶鬼不希望转身,更不想一世为鬼,但是这些恶鬼业孽太重,不能消除,便为业果所纠缠,永为恶鬼,有的甚至坠入阿修罗道,永世不得翻身,此时见到转生的希望,这些恶鬼又有哪一个不动心的。 黑暗中无数幽光闪烁,即便是在黑夜中,也能清晰地见到那些黑雾涌动,在度人经想起之际,终于有恶鬼忍耐不住,飞扑出来,朝六道轮盘扑去,一片黑雾冲起,与神光撞在一起,发出‘兹兹’的声响,这些恶鬼业孽深重,怨气与那神光不能相容,碰撞之下,便发出这般声响。 见到恶鬼出没,张倩也按耐不住,娇喝一声,一拍坛子怪,登时便有一股怨气黑云喷薄而出,张倩纵身跃入其中,催动黑云朝恶鬼压去,却将那些恶鬼惊得脸色骤变,一时间顾不得六道轮盘,便要往后退却,可是张倩怎么容得下他们就此退走,黑云已经压下。 那些躲避不及的恶鬼登时便被黑云裹住,传出几声惨叫,便被张倩吞噬掉,阴力化作张倩的营养,而怨气却为坛子怪的黑云所吸纳,两厢收益,这正是萧飞所设想的,所以才将坛子怪交给张倩,由张倩前来守护大阵。 但是张倩所抓住的也不过少数而已,有大部分都退到后面,与张倩虎视眈眈的,眼见黑云又压过来,便有恶鬼啾啾而鸣,于是众恶鬼同时喷出一片黑烟,也化作黑云滚滚,无尽怨念在其中涌动,与怨气黑云撞在一起,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萧飞也听到这一声巨响,但是不敢停住度人经,否则便将前功尽弃,希望张倩能坚持得住,不等萧飞催动,八爪忽然脱体而出,围着萧飞开始转动,生怕有恶鬼袭扰萧飞。 张倩怎甘心就此认输,猛地传出一声厉啸,也不再强行凝聚人形,化作一股黑烟与怨气黑云融在一起,坛子怪也不甘示弱,催动黑云不断喷薄而出,而张倩变化做这黑云中的元灵,催化出那一方大阵,朝一众恶鬼镇压过去,声威赫赫,有万钧之势。 大阵一显化,登时压过那些恶鬼,如潮水一般涌去,将恶鬼喷出的怨气吞噬,接着又朝恶鬼压去,恶鬼们大惊,呼哨一声,化作鸟兽散,东奔西走各有不同,张倩追之不及,也不过抓住十之二三,而绝大部分有四下散去,瞬间不见了踪影。 有了张倩催动怨气黑云震慑,一时间也没有恶鬼前来骚扰,倒是给张倩时间来消化那些阴力,这一次虽然只是吞噬了不多的恶鬼,但是也只是相较而言,这对张倩可是大补之物,而坛子怪虽然自身没有收益,但是怨气黑云也是涨大,也算是收获不错。 可是暗中犹自有许多恶鬼窥视,刚才那些恶鬼也不过是被驱使的马前卒而已,此时见到张倩的手段,便有更厉害的恶鬼心动,咆哮一声,便已经冲出,化作一片黑云,便见漫空都是黑云,一片一片的向大阵冲来。 还在消化阴力的张倩,眼见有许多老鬼冲出,不由得大为焦急,急忙催动怨气黑云迎了上去,轰然之间,挡住几个老鬼,但是实力间的差距却不是随便可以消弭的,阴风大作,劲气激荡之下,几只老鬼联手将怨气黑云撞飞而去,便有几个老鬼冲进了神光之中,甚至有一只冲向萧飞,张牙舞爪,好不凶恶,黑气涌动,便要缠住萧飞,只急的倒飞而回的张倩厉啸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第三百三十章 六道轮回 眼看萧飞就要伤在恶鬼手下,偏偏萧飞此时口咏度人经不敢分心,虽然也看到恶鬼扑来,但是却又无可奈何,远处怨气黑云中,张倩也急的厉啸不已,却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便在此时,一直悬浮在萧飞身边的八爪忽然动了,虚空中几乎看不到八爪踪迹,划过虚空,直趁恶鬼而去,轰然与恶鬼撞在一起,只不过一瞬间,便将恶鬼撕裂,四段变八段,八段变十六段,偏偏恶鬼置身在神光之中,为九宫八卦引魂大阵所阻,并不能瞬间恢复,在八爪接二连三的打打击下,便被斩灭与眼前,化作一股青烟消散在神光中,再也不见踪迹。 见八爪得手,萧飞才松了一口气,不敢停住咏动度人经,否则刚才所做的努力便全化为乌有,想一想也是一阵后怕,要是没有八爪,由得恶鬼扑上来,自己便要成为恶鬼的口中餐,魂魄必定被恶鬼所吞噬,自己也将魂飞魄散。 也幸好将八爪留在身边,这也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三件法器相教,坛子怪要比石磨怪对付恶鬼更为了得,而八爪比起坛子怪又强了不少,也唯有八爪才是对付恶鬼的主力,本来真正的恶鬼便不会纠缠于阵外的张倩,它们所贪婪的是六道轮盘,只是萧飞怎敢由的它们冲过来,这些恶鬼本不能进入六道轮回,业孽太重,果报缠身,而六道轮盘不同于地府,不能对这些进行审判,所以萧飞也不敢让恶鬼轮回,否则徒增人世间的混乱而已。 而度人经正是为了消除无主孤魂的业孽才诞生的,消除业孽,方能忘却前世,再入轮回,偏偏不能渡恶鬼,不能消除果报,所以萧飞不能让恶鬼入轮回。 心中沉吟了一阵,口中咏动度人经,一道神念传给八爪:“八爪,麻烦你过去将那些恶鬼全部斩灭,我快支撑不住了,念力消耗的太快。” 哪知道萧飞的恳求,却并没有人理睬,八爪犹自盘旋在萧飞身边,并无动静,只让萧飞一震无奈的苦笑,猜到八爪的心思,叹息了一声道:“算我求你了,八爪,你就当帮我吧,不然一会我念力耗尽,这一场功夫便白费了。” 八爪犹自不肯理睬萧飞,这些无主孤魂算什么,与自己都是浮云,怎么能和大人相比,哼了一声:“大人,我只是保护你,这些无主孤魂便由他们自生自灭,况且地府都不肯管的事情,你又何必徒做恶人,这些孤魂能领你的情吗。” “正因为地府不肯管,我才要管的,这些无主孤魂只因为客死异乡便不能重入轮回,你说他们有多么可怜呀,你就发发慈悲之心吧。”萧飞近乎于哀求,依旧不敢停住度人经。 哪知道这一切都白费劲了,八爪并不理睬这些,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我哪里来的慈悲之心,我只是一件法器而已。” 这话让萧飞颇为无奈,但是却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法器不同于人,并没有真正的感情,只是会对亲近之人的感情作出回应而已,说到底也不过是模仿而已,心中叹息了一声,也不再言语,吐了口气,一边涌动度人经,一只手维持聚魂决,而另一只手却结成天雷印,然后猛地睁开眼睛,大步朝恶鬼迎去,便要亲自动手斩灭恶鬼。 八爪一见,却是吓了一跳,赶忙拦在萧飞身前:“大人,你这是想要干嘛,你又要咏经,又要维持法阵运转,还想去斩灭这些恶鬼,你不要命了,只要着一些恶鬼不来招惹你也就罢了,何必再去管这些恶鬼呢,他们投胎就投胎吧。” 萧飞神情一片肃穆,只是看着八爪叹息了一声,却并没有吱声,依旧径自要往恶鬼走去,这一下却是惹恼了八爪,暗哼了一声:“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也就听你的,不过你自己小心,我去去就来,哎,你可要一定要小心呀。” 说到底,还是不放心萧飞,萧飞心中一暖,忽然低声道了一句:“谢谢。” 千言万语,全都抿在这一句话里,八爪一呆,忽然一声厉啸,惊得全场的恶鬼都开始震颤,比起他们这些暗自修习的厉鬼冤魂,八爪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特别是呆在九宫八卦引魂大阵之中的恶鬼,本来就在对抗着大阵神光,此时眼见八爪冲来,那个还不心惊胆战,呼哨了一声,再也不敢逞强,便已经四散而去,但是八爪不肯放过他们,即便是逃出阵外的也不过四五成,而且便是出了阵外,八爪犹自在追击,一个个要斩在爪下。 另一边,看到萧飞遇袭,已经有些乱了方寸的张倩,竟然弄出萧飞给她的聚魂跑,这炮有两门,已经是萧飞的全部家当,如今全在张倩手中,此时心情大乱,便已经取出,偏偏与怨气黑云中,聚魂跑更是如鱼得水,消耗不了张倩多一点阴力,却是在消耗怨气,而坛子怪也好不顾惜,哪容得主人受到威胁,已经完全疯狂。 轰然一炮,黑光划过天际,将一个没来及躲开的恶鬼给轰的差点神魂俱灭,还不及逃窜,又被八爪追上,瞬间撕成几段,八爪过后,张倩又压上,怨气黑云直接将恶鬼吞噬,不及消化,就被张倩硬生生的给化作怨气和阴力,连着魂魄一起给填充进聚魂炮里,接着又是一炮打出,这种滋味绝对不亚于地狱中的一种刑罚,听得恶鬼嘶吼,叫声惨烈,但是被聚魂炮压榨过,却很难再恢复过来。 张倩坛子怪与八爪配合着,疯了一样追击着那些恶鬼,场面一时大乱,却让萧飞静下心来,盘坐在大阵之中,涌动度人经,眼见已经没有恶鬼靠近大阵,心中一动,便猛然间一声大喝:“唵。” 六字真言咒响起,无尽佛陀咏经之声更是响亮,让无主孤魂纷纷一震,脸上现出一片迷茫,业孽升腾,化作火焰,名为业火,浆洗灵魂。 “嘛。”一声断喝,萧飞又自施展六字真言咒,业火更盛,而无主孤魂变得更加茫然,开始忘却前世,不知今生为何物。 “呢。”轰然炸响的神音,无数神文迸射而出,一个个翻舞着,没入无主孤魂体内,登时将这些孤魂真的阴魂动荡,在不知所以。 “叭。”佛陀万千,齐声呐喊,便是阵外的恶鬼,也是纷纷恍惚,六字真言咒的威力尽显。 “咪。”那些咏经的佛陀脚下腾起一朵朵金莲,金莲绽放,放出无尽神光,催动六道轮盘,那无数无主孤魂纷纷向六道轮盘靠近。 “吽。”六字真言咒彻底炸开,神音浩荡,惊响与天地间,无数佛陀与萧飞一起应和,齐声涌动六字真言咒,便见六道轮盘如莲花绽放,演化出六个世界,发出无尽神威。 上有天道,为众生之首,为天神居所,不与凡俗;二是神道,有神灵居于其中,无尽神灵盘坐在神位上,默然的观望着天地苍生;三有人间道,无尽众生,在人间反复,繁衍生息,生生世世轮回不止,欢乐与痛苦并存于世;四有畜生道,鸡鸭狗猪牛,万千生灵,各种鸣叫,乃为众生杂音,为众生之果腹之欲;五有阿修罗道,鲜血白骨充盈,一扇恶念之门户屹立天地间,有无尽杀念冲出,一个个残忍无常;六有饿鬼道,为六道最底层,为恶之首,无尽饿鬼互相吞噬,无有吞噬者,便吞噬自己的身躯,与众生见诸恶念,有业孽充斥,有果报纠缠,不能转世,永为沉沦。 六道轮盘一开,六个世界显化,每一道都化出一种神光,为白红青蓝紫黑六色,神光弥漫,无尽无主孤魂自行飞入,却只有畜生道与阿修罗道饿鬼道三道纳入,萧飞之力,也只能催动下三道,如果业孽不能消除,便坠入饿鬼道与阿修罗道,如业孽消除,便坠入畜生道,重入轮回,当然要经历畜生道,传说要转生十世,方能在重回人道。 无尽的咏经声,无尽神光弥漫,萧飞终于要松口气,但是偏偏在这紧要关头,却听得张倩一声惊呼,萧飞虽然不敢回头敢看,但是心中一惊,知道缘起自己这边,但是如此紧要关头,自己哪里敢动弹,否则不但前功尽弃,就是这些无主孤魂,不但不能转生,还要落得个魂飞魄散之祸。 心中惊惧,反而那边八爪虽然也拼命往回冲,但是终究晚了一步,便在此时,忽然有一面硕大的石磨腾起,结结实实的挡在萧飞身后,只听轰的一声,然后听到破裂之声,石磨怪传来一声闷哼,却不知怎么样了。 不但如此,接着又是一声巨响,一声闷哼霍然而止,接着响起八爪的厉啸,虚空中传来碰撞之声,又传来张倩的尖叫,聚魂炮不断冲击,杀伐不断,但是萧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敢随便分心,只能不断地爆出六道真言咒,也是唯一能帮得上八爪他们的,又是催动六道轮盘所必须的。 心中正惊疑不定,口中六字真言咒不断,但是却不能回头,却更在此时,一个老鬼自正面向萧飞冲来,声威赫赫,便要斩落萧飞,萧飞哪里还能不心惊,可是怎么办,八爪和张倩被拖住,石磨怪不知死活,或许都已经陨落,又有谁能帮萧飞抵挡这一击呢。 第三百三十一章 神秘飞来 大家都在奇怪,这老鬼为何一定要斩杀萧飞,如果没有了萧飞,又让谁来催动六道轮盘呢,其实不然,如若消费一丝,六道轮盘必定崩溃,崩溃的那一瞬间,六道便会齐开,也就是说,如果萧飞活着,那只能催使下三道,也就是畜生道阿修罗道和饿鬼道,这三道却是众生不愿意往投的,也就是那些无主孤魂,业孽已消,不能自已,才转投下三道,但是如果萧飞一死,六道崩塌,这一瞬间六道齐开,便能借机冲入上三道,为天道神道和人间道,若为天道,则是神位所在,乃为六道之首,脱出五行,便是神道,最少也是一座神位,不入轮回,可以逍遥自在,即便是最惨的再入人间道,那也是可以挑选一个大富大贵之家,活的逍遥自在,况且这些恶鬼,前世果报缠身,不能忘却前生,如再入轮回,依旧可以修行,到时候也必定是一方巨孽。 所以恶鬼们都在冲击萧飞,企图将萧飞斩杀,只要那一瞬间就好,而此时,一个老鬼冲来,眼见便要斩萧飞与手下,但是萧飞双手抱印,已经不能动弹,口中还在涌动六字真言咒,又要如何应付眼前这危机呢,难道就只能等死不成。 萧飞没有动,尽管已经全身冰凉,却在此时,忽然有一道身影挡在萧飞身前,轰的一声巨响,与老鬼硬拼了一记,不但如此,传来老鬼的一声惨叫,却是飞速后退。 待萧飞看清来人,竟然是想也想不到的黄曼,正站在自己面前,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己,一脸的迷惑,犹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鬼面自黄曼胸前探出,甚为凶恶,将黄曼背后的那个鬼面也合了过来,整个长大快了不少,正恶狠狠的与老鬼对持。 最让萧飞无语的是,鬼面这一出现,几乎从黄曼身上完全冲出,也只有一道细线连接,偏偏黄曼正对萧飞,除了肚脐哪里有一道黑线,整个前胸光滑无比,一对傲人的双峰挺立,微颤颤的出现在萧飞眼前,曼妙的身姿完全展现在萧飞眼中。 这一刻萧飞差点心神大乱,真是罪过,这不是要引人犯罪吗,以前有鬼面相遮,也从不觉得有多吸引人,如今鬼面一去,才发现黄曼的身体是这样的吸引人,白皙的身躯竟然耀的萧飞眼睛发花,萧飞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吐沫,差点停住六字真言咒,好在及时把握,并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纵然如此,也是心中打鼓,心神动荡不堪。 黄曼傻乎乎的看着萧飞,自己到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回到自己的住所,好好地洗了一个澡,穿着睡衣刚刚躺下,心中还在想着和萧飞的事情,正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哪知道就在自己半睡半醒之间,鬼面躁动了,竟然自行冲出,硬是拖着黄曼凌空飞起,只不过一小会的时间,便已经不知为何就跑到此地,站在萧飞面前。 黄曼更不知道自己的睡衣被撑开,整个身子完完全全的暴露在萧飞眼前,傲人的双峰,神秘的地带,反正黄曼还在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几疑自己身在梦境,哪里会知道自己的色相在冲击着萧飞的心神。 其实也不怪萧飞,若是平时,萧飞也不至于这样心动,偏偏此时,全部精力都用在六道轮盘之上,心神没有守护,猛然间的冲击已经让萧飞心神失守,若非六字真言咒本身就有镇魂之效,只怕其实早已经迷失,说不得便已经扑上去,将黄曼按倒在地,至于以后会干什么,想必大家也都能想到,不过幸好幸好心神堪堪稳住,并没有冲动到不能自拨的份上,否则这无数孤魂,还没有完全投胎,便会在萧飞心神动荡之下,全部魂飞魄散。 鬼面凶恶,不断于冲过来的老鬼碰撞,眼见着老鬼越聚越多,鬼面也有些心有力不足,怎么办,鬼面毫不犹豫,忽然回身一口咬在萧飞身上,几乎是片刻,就将萧飞的衣服撕烂,然后吸了萧飞的一口血,血是天巫血脉,有神秘之力。 沾染了鲜血的鬼面,猛地一声咆哮,回身冲去,与一个冲过来的老鬼撞在一起,硬是将老鬼撞飞,更令人惊奇一幕出现了,鬼面猛地一阵蠕动,竟然生出一双手,与萧飞一样,手掐天雷印,一声低吼,将萧飞的身上弄来的那一滴血,喷在天雷印上,然后猛地一番,便见虚空中一声天雷炸响,一道天雷炸开,而后化作无尽天雷砸下。 一道道天雷,如一条条神龙,盘旋着砸中那些老鬼,却并不消散,而是不停击打,不管老鬼怎么躲,于是场中响起老鬼们的惨叫之声,即便是远处八爪也是心惊不已,飞快的躲闪着天雷,在远处的张倩,并没在天雷范围之内,也是吓得瑟瑟发抖,甚至于那些恶鬼,竟然忘了和张倩争斗,转身便逃走,再也不敢停留片刻。 萧飞所在的那一片地方,整个化作雷火地狱,万千神雷不停地炸响,电闪雷鸣,不断冲击着老鬼们,轰轰之声不绝于耳,除了萧飞与黄曼立身之处,便再无一点消停的地方,天雷轰鸣,无始无尽,一直等到所有的老鬼都被来天雷斩灭,这一片雷霆才算是消去。 而此时,萧飞也已经完成了六道轮回,猛地一声六字真言咒炸响:“唵——嘛——呢——叭——咪——吽。” 猛然间六道轮盘轰然间炸开,又从新化作六个神文没入萧飞体内,再也不见踪迹,漫天佛陀也已经不见,那些你无主孤魂也已经消散,就连九宫八卦引魂大阵也是轰的一声,那些蜡烛和香火也被全部炸开,四下分散。 萧飞在这一瞬间,听到一声咒骂:“混蛋小子,想害死我呀,想死也不能这么玩,要不是我你死一千次也不够,混蛋。” 像是鬼面的声音,只是当萧飞望去,那鬼面却已经神光暗淡,自行缩回黄曼体内,只是却已经小了很多,只是在胸腹之间还有拳头那么大小,这一看不要紧,萧飞还没有来得及恢复的心神,登时大乱,一道心魔冲起,脑中轰然炸开。 萧飞本来就念力消耗过巨,已经没有多少力量守候,更没有时间回守心神,便被心魔所趁,冲击了神桥所在,导致心魔作祟,整个人已经魔怔,望向黄曼的双眼,眼中闪烁着红光,喉间低吼了一声,竟然朝着黄曼扑去。 黄曼正傻呆呆的捉摸着是怎么回事,眼前萧飞就像凭空出现的一般,又忽然朝自己扑来,黄曼本能的要向后退,但是萧飞的身手如何,哪容得黄曼退去,却已经扑到眼前,伸手抱住黄曼,受惊之下,黄曼一拳砸在萧飞脸上,尽管是吃痛,但是萧飞到底是抱住了黄曼。 “啊。”的一声尖叫,却是黄曼被萧飞推到,更糟糕的是,萧飞竟然趴在黄曼身上,在哪里耸啊耸啊的,想要做什么,黄曼哪里不知道。 心里又羞又急,黄曼拼命地挣扎着,一面尖叫,要不是一身的功夫,只怕就要被萧飞得手,尽管如此,二人也是纠缠的在地上翻滚。 此时所有的恶鬼退却,一来刚才鬼面招引的天雷太过恐怖,二来六道轮盘崩塌,也没有留下的价值,所以恶鬼们也就退去,石磨怪惨兮兮的躺在一旁,差点就要完全崩坏,却也没力气动弹,八爪翻舞在空中,看萧飞这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再远一点,张倩自黑云中脱身出来,看到萧飞竟然按住那个女人,想要干那啥,心中也是又羞又急,却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心中一动,张倩终于想到躲在远处的齐巧玲程芸与秀儿她们,身形一转,瞬间而没,只是招呼坛子怪萧飞防范,免得恶鬼趁势而来,在伤害萧飞。 而此时,齐巧玲程芸和秀儿三女,就呆在保安的值班室里,那些保安自然极尽招待的手段,饮料茶水零食都端上来,大师的家人吗,加上又都是美女,都在极力巴结着,只可惜三女担忧萧飞,也没什么心情搭理他们。 都好长时间了,也不知道萧飞怎么样了,哪里传来的恶鬼的咆哮,让人不寒而栗,甚至将保安们吓得全身发抖,不知何时,竟然全部跑掉了,只留下三女等待着,接着不一会有响起天雷炸响的声音,三女还在想,这一定是萧飞在和恶鬼拼斗,这一刻,三女都有决心,一定要和萧飞血些本事,免得每次只能看着萧飞自己去拼命,而她们却要傻乎乎的等着。 先不管想了多少,再一会的功夫,就看到张倩神色焦急的冲了回来,三女不由得心中大惊,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程芸按耐不住,颤抖着声音道:“张倩,你怎么回来了,难道是大胆他出事了?” 没有多想的张倩点了点头,脸上已经是气急败坏,那个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要和别的女人办那事,还能心平气和呀,咬着牙恨恨的道:“你们还是快去看看吧,真的要出大事了——” 结果还没说完,这句话就如那一道炸雷在三女心间响起,秀儿最是较弱,闻言竟然身子一软,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只以为萧飞已经死去,脑海中空白一片,已经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第三百三十二章 心魔及体 秀儿软倒在地,程芸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眼泪横流,已经不知所措,只感觉心头被那揪起,说不出的痛,像一把利刃砍在心间,甚至想就此谁萧飞而去,一旁齐巧玲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脑海中杂念纷呈,一会伤心欲绝,一会又想到如果萧飞能回来,自己宁愿和程芸她们一起分享自己的男人,只要萧飞能回来。 张倩本来想要转身而去的,结果却发现三女不但未曾动弹,竟然一个个傻乎乎的傻在那里,没有反应,更是一个个脸色惨白,泪水流下,心中念头一转,已经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不由得一阵好笑又是一阵难过,要是萧飞死去,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哭,或者自己都没有眼泪可以流,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巧玲姐,芸姐,秀儿,你们想哪去了,萧飞他没事,只是,哎,萧飞现在正按住那个女人,想要强行和人家那啥。” 一句话惊醒了三女,真是冷暖两重天,原来萧飞没死,一个个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但是刚刚放下的心又忽然揪了起来,萧飞在想干那啥,还和那个女人,至于和那个女人都不重要了,三女一下子来了气力,秀儿也从地上爬起来,紧盯着张倩,齐巧玲和程芸一起咬牙切齿的问道:“张倩,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领我去,你还等着一切都生米煮成熟饭吗。” 张倩在前面领路,齐巧玲和程芸并排走在一起,没有人有心思等着累的呼呼地秀儿,尽管秀儿招呼她们,但是二女也没心情搭理,嘴里还不住的咒骂着,恨不得此时将萧飞撕成稀巴烂,对了,还有那个贱女人,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这样不要脸。 第一次三女的心是这样一致,对萧飞都是这么大怨念,就连对萧飞最温柔的秀儿也是在后面狠狠地道:“飞哥哥真是有毛病,家里都有我们三个了,真想那啥,找谁不行,却要在外面找野女人,真是太过分了,巧玲姐,芸姐,这一次可不能就这么饶了他。” 不等齐巧玲说话,程芸冷哼了一声,差点咬碎了银牙,心里着实是被气糊涂了,一边飞快地迈开大步,咒骂着:“你不知道家花不如野花香呀,男人就是个贱东西,家里的再好,也比不上外面的野女人,饶了他,我今天就要将他抽筋扒皮——” 一旁齐巧玲也接口道:“对,芸姐,这一次要是不把他治得死死的,以后他还会在外面做这种事,这个混蛋,真该一脚把他踹了,还有那个贱女人,倒要看看有多么好,值得萧飞这时候发花痴。” 三女同仇敌忾,心里都恨不得将萧飞撕吧烂了,远远的就看见了萧飞,果然如张倩所说,萧飞正趴在一个白花花的女人身上,萧飞的屁股还一耸一耸的,三女登时色变,几乎是同一时间,张口吼道:“萧飞——” 但是萧飞没有反应,仿佛像是没听见一样,依旧趴在女人身上耸动,还用嘴巴去咬那对双峰,三女气坏了,却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焦急的高喊道:“你们快点把他拉开,我快支撑不住了,萧飞他疯了,快点过来呀。” 三女一呆,这声音很熟悉,今天白天刚刚和她们较量了一番,而且是不欢而散,可不正是黄曼那个女人,她怎么会在这里的,三女想不明白,但是此时也没时间想,虽然真的不想管黄曼这个狐狸精,但是不管不行呀,谁让压在他身上的是自己的男人,要是真的被萧飞给那啥了,就萧飞的脾气性格,齐巧玲也不怀疑自己这个正宫位置,那是一定会变成黄曼的。 三女飞快的冲过去,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真是令人惊奇,瞬间便冲到萧飞身边,一起架住萧飞,硬是给扯了起来,还没等三女明白是怎么回事,忽然听到秀儿一声惊呼,却原来是萧飞将秀儿的衣服撕破了,吓得秀儿赶忙松开手,抱住胸前,颤声道:“飞哥哥,你这是想干嘛呀。” 秀儿一松手,齐巧玲和程芸可就支持不住了,差点被萧飞挣脱开,甚至齐巧玲的衣服也被撕下了一块,但是她不敢松开,狠狠地瞪了秀儿一眼:“你害怕什么,身子又不是没给萧飞看过,还不快过来按住萧飞,等着他按倒你呀。” 待三女好不容易将萧飞按倒在地,却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地,一旁的黄曼看了自己下体一眼,不由得松了口气,还好,没有给萧飞强行那啥了,萧飞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疯狂呀,见萧飞猛地一挣,差点将三女掀翻,吓得黄曼也赶忙爬起来,过去帮忙按住萧飞。 齐巧玲恨恨的瞪了黄曼一眼:“你这个臭女人,不要脸,你干嘛跑来这里——” “闭嘴,没我什么事,我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呢。”黄曼不等齐巧玲说完,就立刻反嘴,冷哼了一声,脸色也是一脸的怒气,其实特还是真的很冤,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然后就被萧飞按到,差点就给就地正法了。 但是这话谁信呀,三女认定是黄曼故意跑来勾引萧飞,不然萧飞怎么会这样的,齐巧玲不信,程芸也不信,一面压着萧飞,一面怒视着黄曼:“姓黄的,你快说,你究竟用了什么办法,把大胆变成这样,快说,你是不是下药了。” 秀儿也不甘示弱,娇哼了一声:“我告诉你,就算是你和飞哥哥那啥了,我们也不会允许你进家门的,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这才是三女的心声,可是着实吧黄曼冤枉惨了,黄曼深吸了一口气,恨恨的道:“你们知道什么,我是被鬼面给强行拉来的,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忽然出现在萧飞面前,萧飞他就发神经似的把我按到了,我要是真的想和萧飞发生事情,就刚才那样子,萧飞不早就得手了,那还等到你们来,呸,你当我和你们一样,一个个都哪么龌龊,早知道刚才就该让萧飞得手,到时候气死你们。” 几女争执不休,身下萧飞却在嘶吼,一双眼睛血红血红的,心魔在识海中翻腾,猛地一用力,竟然将四女掀翻,然后从地上一跃而起,径自扑上齐巧玲,将齐巧玲按在地上,疯狂的撕扯着齐巧玲的衣服,但是随即被程芸三女拖开,这时候任何一个女人都是真心的在拉扯萧飞,毕竟没有谁愿意让萧飞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 终于程芸坚持不住了,心中一动,看看她们一个个都是衣服凌乱,被萧飞撕的不成样子,在这花园之内也是在不像话,万一被人看到,岂不是羞死了,在是哦硕大的探照灯就关在不远处,照的几女纤发毕现,程芸略一迟疑,大声道:“巧玲,秀儿,快点吧萧飞架到咱家的新房里去。” 四女明白,确实不是办法,便依着程芸的话,架起萧飞便往新房那边儿去,可是走出了没多远,终于挣扎不过萧飞,被萧飞挣脱,几女还要上去按住萧飞,程芸却反应过来,大喝道:“快跑,先跑到新房,萧飞一定会追过来的,现在他眼中就只有女人。” 当下四女也顾不得形象,一边压着衣服,一边撒丫子朝新房跑去,一路上几次被萧飞按倒在地,衣服确实越来越少,甚至于秀儿都几近全裸,毕竟就是她跑的最慢,大多数时候都是她被萧飞抓住,甚至有一次萧飞都将她压在身子底下,感觉到萧飞的耸动,不过幸亏齐巧玲三女救援及时,不过其实秀儿心中却是微微遗憾,若果飞哥哥真的那啥了,自己是不是以后就不用在整天提心吊胆了,可是一想到是在三女面前,却又不敢,如果没人的话,秀儿到没打算反抗。 张倩在天空紧跟着,每次一看到萧飞按到那个,心里就是一阵紧张,也想冲上去帮忙,但是每次没等她冲到,萧飞就被其他三个女人给架起来了,至于坛子怪和八爪则是盘旋在天空中,注意着周围的动静,总要为萧飞保驾护航,至于萧飞要按到哪一个就不管它们的事情了,好像大家都遗忘了一个很倒霉的家伙,石磨怪躺在地上哀怨的想着,为什么就没人来关心一下它,刚才为萧飞挡在,可是差点香消玉损,连小命都差点玩完,可惜萧飞眼中就只有美女。 这一片广场上就留下石磨怪,现出原形躺在那里,一直到天亮了以后,便有人壮着胆子凑到花园这里,除了一地的蜡油和香灰,就只看到一盘石磨放在那里,却是在想不明白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听说有抓鬼大师在这里做法,但是大师哪里去了不知道,至于这个石磨却不知道干啥用的,但是抓鬼大师留下的东西,到底没有人敢动。 当四女终于把萧飞引到新房的时候,‘哐’的关上门,已经累得没了力气,而萧飞却还在兴奋地盯着她们,一眼的通红,四女挤在一起,黄曼看看这环境,不由得苦笑着:“程芸,好像你这个主意也不是多么好,真要是被萧飞抓住,连跑都没地跑,我是没力气了,你们看看萧飞,到现在还活蹦乱跳的,真是好身体呀,这么有力气。” 第三百三十三章 心狂乱 齐巧玲程芸秀儿三女,也是累的气喘吁吁,特别是秀儿根本瘫在地上动弹不得,闻言便是一阵苦笑:“你们都还好的,我是动不了了,实在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算了,要是被飞哥哥抓住,我也没办法了,由得他吧,打死我也跑不动了。” 可惜秀儿打得好主意没人同意,黄曼冷哼了一声:“你倒是想得美,怕是心里千肯万肯,只恨不得萧飞趴在你身上吧,刚才就不见你反抗,不过你想那样,也还要问问牛的巧玲姐和你的芸姐愿不愿意,你没力气她们还有力气呢。” 齐巧玲和程芸的脸色不好看,横了黄曼一眼,微微变得阴沉,趁着萧飞也在换气的时候,程芸冷笑道:“黄曼,你说实话,究竟萧飞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的?” 话音落下,二女紧盯着黄曼,却见黄曼摇了摇头,也是一脸的苦恼:“我都说过了,我也不知道,刚才莫名其妙的就来了,一来了就看到萧飞这样子,我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呢,你们问我,我去问谁呀,对了,那个女鬼不是当时也在场吗,你们怎么不问她。” 黄曼的话果然将注意力全都引到张倩身上,齐巧玲愤愤的道:“张倩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萧飞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张倩也是一阵郁闷,自己当时是在现场,可是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叹了口气,一张脸垮了下来:“一开始萧飞一点事情也没有,眼看着就要成功了,但是当时有老鬼攻击萧飞,而我和八爪都被老鬼缠住,一时脱身不得,眼看着萧飞就要危险,结果这女人就忽然出现了,从天空一下子就飞过来了,再然后,萧飞看见她,就变成现在这样子了。” 一番话说的齐巧玲程芸秀儿三女蒙蒙的,对于黄曼飞过来的话有些迟疑,倒不是信不过张倩,因为张倩根本就没有骗她们的理由,但是对于黄曼飞过来的这件事,实在不敢相信,紧盯着黄曼半晌,看的黄曼心里都渗得慌,哼了一声:“你们神经病呀,这么看着我干嘛。” “嘿,我们看看你是不是外星人,还能飞过来。”齐巧玲一脸的古怪,还真看不出黄曼会飞。 三女一片哗然,正要口诛黄曼,却忽然听到萧飞一声大吼,猛地一跃而起,朝四女扑来,脸色狰狞,像是看着猎物一般,将四女吓了一跳,恍惚然跑开,只是苦了秀儿,刚刚站起来,正好被萧飞抓住,一声惊呼,已经被萧飞按倒在地,双峰已经被萧飞含住,只感觉萧飞的腿在别着自己的腿,有那么个东西顶着自己。 本来秀儿力气就小,加上刚刚跑上六层,根本就没力气挣扎,腿已经被萧飞硬生生分开,那东西便在胡乱的那啥,便在这关键时刻,萧飞被三女给架开,秀儿才得以脱身,心里是又羞又急,忽然想到飞哥哥是不是吃了春药了,要是那样的话,不是要有个人和飞哥哥那啥才能行吗,迟疑了一下,咬着樱唇到:“巧玲姐,芸姐,你们说飞哥哥是不是被灌了春药了,你看这样子,还真像是——” 齐巧玲程芸二女一呆,同时望向黄曼,见黄曼摇头,心中也有些古怪,若是真的是黄曼所为,只怕她们赶到的时候,萧飞便早已和黄曼那啥了,显然黄曼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要不然黄曼也不能哪么迷茫,样子可不像作假的。 “我知道了,萧飞他是心魔作祟,起了淫欲,必须和纯阴之体交合,才能调和阴阳,让萧飞恢复神智,否则这样下去,萧飞他就会彻底崩溃,变成疯子,甚至于识海崩塌,直接魂飞魄散的。”一直焦急的张倩此时忽然说话,脸上却是一怔一怔的,很是迷惑。 四女惊讶的望向张倩,不明白张倩怎么会说出这番话,但是看着张倩的脸色也是满脸的不解,程芸按耐不住,沉声道:“张倩,你怎么会知道的,怎么早不见你说?” 张倩并没有看向程芸,而是将目光落在八爪身上,眼中惊疑不定,却不知道其实八爪早就看出来了,也想要告诉程芸她们,但是奈何程芸她们都没有修行,根本不能无法沟通,苦挨了半晌,才想起还有一个女鬼,才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了张倩,结果张倩却没想到八爪会和她说话,所以惊疑不定的看向八爪,听程芸问自己,不由得指着八爪道:“芸姐,是八爪告诉我的。” 四女一呆,不由得将目光转向八爪,也顾不得询问别的,不带程芸说话,齐巧玲焦急地道:“那你问问它,什么才是纯阴之体?” 张倩也不敢怠慢,赶忙将一道神念送给八爪,但是八爪回过来的话,却让张倩惊呆了,足足呆愣了半晌,张倩才微颤颤的指着自己道:“你是说我就是纯阴之体。” 张倩很惊讶,脑海里一时间空白一片,实在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不但她是如此,就连四女也傻眼了,都将目光聚焦在张倩身上,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本来还以为或许是四女之中的一个,甚至实在不行,齐巧玲都打好了主意,让任何一个和萧飞发生关系,心中都难以接受,倒不如花钱找个妓女,这样银货两清,到时候萧飞醒来也不一定会记得那女人,自然以后也不会有什么牵扯,却如何也没想到所谓的纯阴之体,竟然是个女鬼,这个女鬼能和萧飞那啥吗,不但是她,程芸秀儿和黄曼也是难以置信,这活人能和鬼魂做那事吗。 不管四女相不相信,是不是心存疑虑,八爪却把一切告诉了张倩,这种事情也只有张倩来做,因为只要是活人,只要还喘气的,身上就有阳气存在,也就不能阴阳调和,而鬼魂,特别是张倩这种修行过得鬼魂,没有阳气存在,就只有阴气的存在,所以张倩最适合,当然别的女鬼也可以,但是毕竟不如张倩的身体凝实,总有很多说不清的东西。 张倩的脸涨红了,整个人不敢往四女看,更不敢望萧飞看,心中是又羞又急,有心将八爪的原话复述一遍,但是却又如何能张得开嘴,几次张合,都没能吐出一个声音,心里已经乱如麻。 一时间都沉默下来了,张倩没脸说话,四女也无心说话,也不知道心中都是什么滋味,就只有萧飞的粗重的喘息声,不停地自喉间发出一声声嘶吼,不断地挣扎着,想要从四女手中挣脱出来,双手更是不停地向后划拉着,一旦抓到哪一个的身体,就是狠狠地抓出一个爪印,让四女痛哼一声。 “到底你们打算怎么办呀,我看萧飞快要支持不住了。”黄曼皱了皱眉头,看着逐渐没有了力气的萧飞,心中有些心疼的感觉,自从醒过来后,黄曼对萧飞有一种依恋,倒是还没有发展到爱怜的那种地步,只是因为呆在萧飞身边感到安全,喜欢呆在萧飞身边,所以才能最快的从乱如麻思绪中摆脱出来,催促三女拿主意。 程芸说不清心里怎么想,反正心里很不是滋味,即便是个女鬼,就好像要将自己心爱的东西让给别人一样,脑海中杂念纷呈,却不知道该怎么办,被黄曼一催,程芸声音低沉的问齐巧玲:“巧玲,你是萧飞未来的妻子,你说怎么办吧。” 一旁秀儿也是呆呆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虽然自己和萧飞在一起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总归是呆在萧飞身边,小三做不成做小四,但是要是守着萧飞去和别的女人,呃,是和女鬼那啥,却还是感觉无法接受,要是看不到那也就罢了,偏偏就守在身边,听黄曼说话,再听芸姐的问话,也将目光转向齐巧玲,情绪有些低落的道:“巧玲姐,我也听你的。” 要说难受,其实还是齐巧玲难受,自己的男人要和女鬼那啥,自己还要拿主意,这不是在人心里剜一刀吗,真是心痛呀,可是看萧飞的样子,却是很糟糕,怎么办,齐巧玲迟疑不定,被程芸和秀儿再一问,心里的委屈就更是难以描述,瞪了三女一眼,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娇哼了一声,一抹眼泪道:“怎么办,你们问我我问谁,你们看看萧飞这样子,还能怎么办,叫她们去屋里去吧,眼不见心不烦,还能怎么办,我不管了。” 齐巧玲心中针扎一样的痛,话一说完,猛地松开萧飞,径自转身朝外面跑去,真的要眼不见心不烦,却在临出门的那一霎那,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如雨,纷纷洒洒的飘落下来,当三女反应过来,齐巧玲已经跑了出去,看不到人影,不知道躲去哪里哭泣去了。 齐巧玲反应让程芸和秀儿心里也不好受,齐巧玲心中难受,难道她们心中就不难受吗,随着齐巧玲的出走,程芸心中也崩溃了,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竟然也学着齐巧玲一样转身跑了出去,追着齐巧玲的脚步,一路飞洒着泪水。 只剩下黄曼和秀儿还呆呆的站在那,但是一下子少了两个人,却哪里还能压制得住萧飞,一声咆哮之后,萧飞将二女直接掀翻在地,径自朝黄曼扑去,幸好黄曼反应快,猛地就地一滚,然后也跟着飞奔出去。 第三百三十四章 推到 三女撤了出去,就只剩下秀儿和女鬼张倩,秀儿懵懵的从地上爬起来,便要转身朝外跑,却又如何快的过萧飞,一个不小心,就被萧飞给扑倒在地上,接下来的事情就不能表达,整个楼道里传来秀儿的一声惨叫,依稀听得到萧飞沉重的喘息声。 秀儿的惨呼声,惊醒了羞愧中的张倩,却发现已经晚了,那几个女人也不问问自己同不同意,就都跑了,将自己丢在这里,倒是不担心萧飞会对自己怎样,但是看着秀儿脸上的痛苦,一直拿不定主意的张倩,猛地咬了咬牙,合身冲了过去,身体瞬间变得凝实,猛地将萧飞掀翻在地,扶起秀儿,才发现秀儿已经全身多处青紫,甚至还有些地方有淤血,双腿艰难地站着,有鲜血自双腿间留下,看的张倩心中一颤,低声道:“秀儿,你怎么样?还能不能坚持得住。” 秀儿眼中含着眼泪,神色复杂的看了萧飞一眼,轻轻点了点头:“没事,我自己能走,你自己也要小心点,飞哥哥他——哎。” 最后却是一声叹息,两行清泪自眼角流下,心中想过无数种和萧飞一起的浪漫的故事,可是却如何会想到却是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最宝贵的回忆就这样留在这里,却是萧飞将来和齐巧玲结婚的新房里,心中的苦楚也很难言明,却又隐隐有一种兴奋,自己到底是先齐巧玲程芸一步,成为了萧飞的女人。 一直以来,秀儿活得都很压抑,自从自己决定了跟着萧飞,便想一个傻瓜一样,每天要在自己的情敌面前晃来晃去,那也就罢了,最让人心中难过的事,自己为了能留下,还要可劲的巴结着齐巧玲和程芸,每天姐姐长姐姐短的叫着,也不管心中的难受,即便是这样,秀儿也一直觉得矮了她们一头,毕竟齐巧玲是萧飞正牌的女朋友,将来的妻子,自己没法比,就连程芸,也适合萧飞六年的感情,割不断理不清的关系,甚至于感情深的让齐巧玲也很顾忌,就只有自己,虽然也勉强说得上是青梅竹马,可是毕竟年龄上差的太多,当年自己还是流着鼻涕的小丫头,飞哥哥对自己可能都记忆不深,一说起来,就是想起自己留着鼻涕的时候,是在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 而后,秀儿又去了程芸的公司,秀儿心中也承认,程芸对她真的很不错,可以说一直拿着自己当妹妹对待,什么事情都照顾着她,但是秀儿感激的同时,心中对程芸也是有很深的敌意,自己能不能和萧飞在一起,却掌握在两个女人手中,所到底,对程芸的敌意甚至比齐巧玲更重,因为秀儿看得出来,其实在萧飞心里,程芸比齐巧玲都要重要,如果非要做一个取舍的话,萧飞更有可能放弃齐巧玲,即便是不选择程芸。 这些念头只是一瞬间而已,萧飞被张倩扑出去,在地上打了个滚,又一跃而起,略一迟疑,便朝秀儿和张倩冲来,秀儿脸色一变,如今可承受不起萧飞的摧残,心里很彷徨,但是双腿如何迈的出去,正自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感觉张倩推了她一把,便已经到了门口,秀儿哪敢迟疑,艰难地朝门外迈去,便在关门的时候,看到萧飞把张倩按倒在地。 门关上了,里面传来萧飞深深地喘息声,秀儿倚着门,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心中一阵彷徨一阵的心酸,如今萧飞在干什么,秀儿自然知道,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自己刚刚才和飞哥哥那啥了,但是飞哥哥却和张倩在那啥,千百种滋味涌上心头,任凭眼泪死飞花溅落。 也不知道多久,秀儿倚着门缓缓地坐倒在地上,身体的疼痛始终再告诉她自己所经历过的事情,恍惚之间,感觉到有人走到她的身边,微微睁开眼睛,便看到程芸正蹲在她的身边,而齐巧玲和黄曼也站在一旁,却是三女跑出去之后,终于还是黄曼想起了秀儿,才招呼程芸和齐巧玲一同回来看看,要她自己回来她还真不敢。 远远地看到秀儿的惨状,程芸还没到身边,就招呼了两声,但是秀儿并没有反应,等看到秀儿双腿之间的鲜血,三女默然了,不用多想,也能猜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一瞬间,真像一根大棒重重砸在齐巧玲头上,让她身子一晃,险些摔倒在地,一时间脑海中‘嗡嗡’作响,整个人傻在那里,也不知道究竟是该过去安慰秀儿,还是要冲着秀儿大发雷霆。 沉默了一刻,程芸终于还是叹息了一声,缓缓走到秀儿身边,双手扶住秀儿,轻轻地摇晃,直到半晌,才见秀儿有所反应,望见程芸,秀儿再也坚持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心中的委屈一下子翻了上来,扑倒在程芸怀中。 程芸拍着秀儿的后背,心中也是说不出的滋味,又难过有嫉妒,也有心疼,更有忍不住的后悔,替秀儿难过,却又嫉妒秀儿在这里已经成了萧飞的女人,那也是自己想要却还没有得到的事情,甚至于有些憎恨秀儿竟然先自己一步,或者说是竟然成了萧飞的恶女人,自己就不舒服,但是看着秀儿满身的淤青,双腿之间的鲜血,彷徨和无助,却又泛起一阵子心酸,只恨当时为何要跑出去,为何就不想着秀儿点,或者,再或者,自己也可以为秀儿断后的。 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秀儿,程芸只是拍着秀儿的后背,陪着秀儿一起在哭泣,两个几乎身无寸缕的女人,在门前痛哭流涕,而屋中却又想起萧飞粗重的喘息声,依旧在进行,这种情形深深地刺激着齐巧玲,眼泪也在流下,心中空落落的。 半晌,齐巧玲才反应过来,现在不是自己哭泣难过的时候,既然已经成了事实,不能在改变,自己总要有个态度,说句心里话,齐巧玲不能离开萧飞,那只有选择和程芸秀儿和平相处,而要保住自己的位置,那就要安抚好秀儿,否则萧飞的那糜烂的爱心之下,一旦知道他在这个情况下将秀儿给那啥了,说不定就会和自己说出自己现在最不想听的话,绝对不能出现这种情况。 轻轻走过来,齐巧玲和程芸秀儿抱在一起,抹了抹眼泪,低声道:“芸姐,你也不要哭了,有什么好哭的,你们不是早就做好了和萧飞在一起的打算吗,秀儿,你感觉怎么样,那疼得厉害吗?” 尽管是在劝解二女,但是说话间难掩的哽咽,却将齐巧玲心中的痛楚说的很清楚,但是此时没有人注意这些,被齐巧玲说的一呆,程芸不知所措的抬头望着齐巧玲,不知道齐巧玲怎么会这样说,但是看着齐巧玲已经试图将秀儿扶起来,也傻乎乎的扶着另一只胳膊,将秀儿搀扶起来朝楼梯走去。 听到齐巧玲的询问,秀儿才睁着迷蒙的双眼,望向齐巧玲,抽泣道:“巧玲姐,我不想动弹,哪儿真的好痛,你就让我在这坐一会吧。” 齐巧玲没有说话,只是将秀儿扶在楼梯上坐下,紧咬着嘴唇,都几乎咬出血来,却是低声叹息了一声:“对不起,秀儿,都是巧玲姐不好,只顾着自己伤心,自己跑了出去,结果把你害成这样了,你不会恨姐姐吧。” 这一番检讨,却是齐巧玲的真心话,现在真的很后悔就那么不管不顾的跑出去,结果让秀儿落在萧飞手中,真希望被蹂躏的是自己而不是秀儿,这是真心话,却无关感情。 秀儿抽泣了两下,将头靠在齐巧玲肩上:“巧玲姐,我怎么会怪你呢,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要不然你也不会丢下我的。” 其实秀儿心里那个不明白,如果事情重演,齐巧玲绝对不会丢下自己的,甚至可能为了让自己走出去,而把自己留下,这绝对是真的,不会有一点犹豫,当然是为了什么原因就难说了,所以秀儿不怀疑齐巧玲这一番检讨的诚意。 一旁程芸从自己残存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轻轻拍了拍秀儿,低声道:“秀儿,你分开腿,我给你擦一下,看看伤得怎么样。” 终于不远处的黄曼忍耐不住了,这三个女人真是无可救药了,哼了一声:“你瞧你们这样子,都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不是口口声声的说是萧飞的女人嘛,现在得尝已愿了,还哭个什么劲,高的好像心不甘情不愿似的——” “闭嘴,这里没你的事。”几乎同一时间齐巧玲和程芸一起出声呵斥黄曼,心中的怒火和憋屈,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却不朝黄曼涌去。 黄曼一呆,一股怒气涌上脸颊,眼光在齐巧玲程芸身上游走,冷冷的一哼,嘴角荡起一丝冷笑:“你们也不要冲着我大喊大叫,齐巧玲程芸,要不是你们先跑出去,秀儿能这样吗,现在假惺惺的跑过来安慰秀儿,你们啥心思真当别人不知道呀,还是以为别人都是傻瓜。” 话音一转,黄曼又看着犹自哭泣的秀儿,脸上有些鄙视,心中也并无多少同情:“秀儿,你也别哭,有意思吗,你心里盘算着和萧飞在一起,每天委曲求全的和齐巧玲程芸陪着笑脸,不就是想留在萧飞身边吗,现在如愿了,还和真事似的哭,如果是我,就和萧飞摊牌,告诉萧飞,索性将这两个女人赶走,萧飞不就是你自己的了,还哭个什么劲。” 第三百三十五章 撕破脸 黄曼的话,深深地刺激了三个女人,无情的将三个女人的脸皮撕了下来,将她们的伪装全部撕开,露出最真的心情,三女如何不勃然色变,不要说齐巧玲和程芸心中震怒,恶狠狠的盯着黄曼,就算是秀儿心中也是震荡不已,竟然有一丝丝意动,若是飞哥哥身边就只有自己,那该多好,可是一瞬间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凭着对飞哥哥的了解,秀儿知道这根本不可能,就算是自己一时得逞,只要程芸和齐巧玲狠下心来,一旦和萧飞发生关系,自己反而还是最弱势的一个,所以对这黄曼,秀儿还是冷哼了一声,眼中满是怒气。 其实黄曼本心也并不是想要刺激她们,但是心中也很郁闷,从清醒过来,自己就在向,自己和萧飞究竟该摆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如果说对萧飞有了依恋,这是真的,但是却并不是爱慕,只是因为在萧飞身边感到安全,而且黄曼也意识到,不管自己愿意还是不愿意,自己都将和萧飞联系在一起,甚至可能这一辈子,因为身上的鬼面好像对萧飞有一种很特别的感情。 前一段日子,和萧飞同甘共苦生死与共,若说对萧飞心中没有一点感觉,那是假的,黄曼也不想欺骗自己,但是最少还不会道以身相许的地步,但是有一点,萧飞是唯一可以接近自己的男人,如果自己选择,也只能选择萧飞,要不然自己就打算一生的孤独,那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是要自己和别的女人去争男人,而且还不是妻子的位置,黄曼现在还不想。 但是看到秀儿和萧飞那啥了,黄曼的心中也是隐隐泛起一丝醋意,所以刚才忍不住说了那么一番话,其实现在心里隐隐的又有些后悔,自己和她们较个什么劲呀,好像自己也有问题似的,但是心里就是不舒服,也只想发泄一下。 “黄曼,我再说一遍,这是我们的家事,与你没有一丁点的关系,我现在请你立刻离开,这里是我们家,而且不欢迎你。”齐巧玲站起来,双眼冷冷的直视着黄曼,对于刚才的话,齐巧玲简直就是愤怒之极,恨不得将黄曼掐死算了。 程芸也冷哼了一声,却并没有站起来,瞪着黄曼,嘴角泛起一丝讥诮:“黄曼,你也不用刺激我们,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损人不利己,如果你对大胆有意思,那就叫我们一声姐,我就给你个机会,如果没意思的话,那就请你立刻走,有多远走多远,以后也不要和萧飞见面。” 以进为退,就凭黄曼高傲的性格,黄曼肯低头叫她们姐吗,那显然是不可能,程芸可不认为黄曼能开得了这个口,就连齐巧玲也听出程芸的意思,果然是人老成精,心中一横,顺着程芸的意思道:“芸姐说得对,只要你开口叫我们一声姐,我们就让你留下来,否则你就离开。” 果然,呈与和齐巧玲算是掐住了黄曼的性格,黄曼脸色一变,双眼闪过一丝怒火,哼了一声道:“你们也不用激我,我告诉你们,你们拿着萧飞当宝,我可看不眼里,在我眼里他就是一根草,放心吧,我不会和你们抢的。” 说罢,黄曼阳气你自己高贵的头颅,转身便要往楼下走去,但是才走出两步,又忽然站住,看看自己几乎身无寸缕,这样子哪能走去大街上,自己可是一分钱也没带,连手机也没带,总不能光溜溜的走吧,那还不要了自己的命,沉吟了一下,豁然转过身来,冲着三女道:“齐巧玲,程芸,你们都是萧飞的女人,你看看我这身衣服,可都是萧飞撕烂的,我还差点被他给那啥了,我要求不高,你们陪我一身衣服,这不过分吧。” 真的不过分,就算是齐巧玲和程芸对黄曼再有意见,也没觉得这要求过分,实在是太合情合理了,而且黄曼简直就是太大度了,差点被萧飞就地正法了,到现在身上还有淤青呢,只是索赔一件衣服而已,实在是一点也不过分,但是,程芸和齐巧玲对望了一眼,齐巧玲耸了耸肩,无奈的道:“这不是问题,等我回家以后,给你送过去怎么样,就和你这一件一模一样的。” 齐巧玲认了,虽然也看得出这件睡衣可能价值不菲,但是没办法,随让是萧飞做的孽呢,自己都认了,花多少钱都认了,只要黄曼不和萧飞纠缠,花多少钱都值得。 齐巧玲的诚意也很大,说话间彰显真诚,但是黄曼深吸了一口气,差点没给气死,娇哼了一声:“齐巧玲,你别给我说这废话,你又不是没看见,现在我的衣服都烂得快没有了,这可是萧飞做的,你瞧瞧,连内裤都被萧飞撕坏了,你们也不能让我这样子回家吧,我身上更没有钱,也没带手机,你叫我怎么办,你们要是不管的话,那我可就进去找萧飞算账。” 说罢,横了三女一眼,嘴角冷笑,作势要往房间里去,结果被程芸拦住:“你神经病呀,萧飞现在这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拿什么陪你呀,你要是进去,还不被萧飞给那啥了。” “没关系,真要是被萧飞给那啥了,我就让萧飞赔我一辈子,反正我不怕。”黄曼又忍不住刺激三女,心中小小的得意,不过也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如果自己真要找个男人的话,好像也只能是萧飞,不然都将被鬼面吃掉,想到这,心里又是一阵默然。 程芸没有让开,对黄曼的无耻,气的是全身打哆嗦,齐巧玲也好不到那里去,倒是初经人事的秀儿很冷静,皱了皱眉,将眼泪抹去,现在是一致对外的时候,自己怎么也不能不开口,反而弱了气势,深吸了一口气,秀儿沉声道:“不是我们不赔你,你也看到了,不管你这样,我们也都是这样的,要不然我们给你钱,你自己去买一件。” 这句话差点把黄曼逗笑了,给她钱,自己缺钱吗,当然不缺,只是这件睡衣都要好几万,坏了也无所谓,但是关键是就算是给自己再多的钱,自己能走得出这里吗,就自己这样子,当下冷哼了一声:“你们你说话能不能有点诚意,给我钱有用吗,我只要衣服,随便一身衣服就行,我也不挑拣,几十块钱一身的也可以。” 关键就在于这里,齐巧玲也哼了一声,嘴角荡起一丝冷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大半片都被撕掉了,嘿了一声道:“黄曼,这样吧,你看看相中了我们三个身上哪一个的衣服,我们脱下来给你不就行了,我们一点意见也没有,这样够诚意吧。” 黄曼闻言,嘴角抽了抽,差点没给气死,眼光在三女身上划过,随便哪个的衣服,哪一个好一点呢,都和抹布似的,一条一缕的挂在身上,就算是给自己,自己也不能要呀,要了也没用,还不比要饭的衣服好呢,真是说得轻巧。 脸色阴沉,黄曼胸口起起伏伏,半晌,才冷哼了一声:“少说这些没用的,你们的衣服比我还好到哪里去,我现在要回家,你们不是也要赶我走吗,我也不能光着身子走吧,你们瞪大了眼睛瞧瞧,我现在连条内裤都没有。” “不就是内裤吗,我的脱给你行不行。”齐巧玲不等黄曼说完就接口道,甚至作势要脱自己的内裤给黄曼。 “齐巧玲,你少得意,那我当傻子耍呀,你们让开,我去找萧飞算账,要么赔我衣服,要么陪我一辈子,让开。”黄曼终于按耐不住发飙了,伸手就要去推程芸,但是程芸岂能让她给推开,打死也不能让黄曼进去。 一瞬间,齐巧玲也一晃身,闪到黄曼的一旁,几乎和程芸成掎角之势,将黄曼挡在那里,只听程芸哼了一声:“黄曼,你也看到了,我们不是没诚意,现在这样子,去哪里给你淘换一件衣服呢,你光着身子不能出去,难道我们就能出去了吗,这不是难为人吗。” 黄曼一声冷哼,双拳直接打出,直趁程芸和齐巧玲面门而去,程芸和齐巧玲也不甘示弱,双双出拳和黄曼斗在一起,你来我往,大打出手,尽管楼梯很窄,但是三人也是打的虎虎生风。 也不知多久,三人谁也没占到便宜,反正是黄曼吃了点亏,便在此时,新房的门忽然开了,将打斗中的三女一下子吓了一跳,豁然分开,待四人八道目光聚焦在房门那里的时候,才发现门是张倩打开的,张倩看上去一脸的疲惫,身体却是越发凝实,看了四女一眼,低声道:“没事了,萧飞已经恢复了,你们去看着他吧,他现在正在睡觉呢,我先去休息了。” 话音落下,张倩化作一股黑烟,径自没入丢在房间一角的灵牌里,接着灵牌一跳,落在萧飞身边,便再没了动静,四女朝房间里望去,却发现萧飞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正呼呼地大睡,脸上还带着一种舒爽的样子,好像刚刚做了一件美事。 四女心里各有不同的怨气,但是不管怎么说,萧飞最少终于安全了,不用再为萧飞担心,看着萧飞的样子,四女满是怒气的走进了房间,然后就把房门关上了。 第三百三十六章 传言 当萧飞还在呼呼大睡,四女围在一个房间里,躲着不愿意与萧飞面对面的时候,楼下远处的花园里,石磨怪安静的躺在地上,默默地在为自己疗伤,只是伤的很重,一时片刻也休想恢复,花园的边上为了一圈的人,都在指指点点的,讨论着昨晚上发生了的事,这都是盛世花园为数不多的住户,其实满打满算也超不过一百人。 “这磨盘到底是做什么用的?”有人小声的问。 “这就不知道,不过你没听到昨晚上电闪雷鸣的,想必是那位大师做法的时候用的。”有的联想力很丰富,便将昨晚上晴空打雷的事情和大师抓鬼联系上了。 “这肯定是真的,昨晚上你们可曾听到鬼哭狼嚎的,半夜里阴风惨惨的,我没开空调都觉得冷得不行,真是吓死人了。”想起昨晚上那种恐怖的声音,有人吓得直打哆嗦,是在不敢想象到底有多少鬼,真是恐怖呀。 “我现在真是后悔,当初图便宜买了这的房子,结果弄得现在推也推不掉,卖也卖不了,前几天我还看到一只鬼,半夜里就在我家厨房里转悠,差点把我和家人吓死。”这位老兄想必是真的看到鬼了,一提起来还是全身哆嗦,脸色发青,真的吓坏了。 旁边便有人接茬:“老兄,你这还是好的呢,你才来住了几天,我都搬来快俩月了,大白天在这里走着都觉得渗得慌,甚至有一天大白天我都能看到鬼,现在见多了反而不时那么怕了,几乎每天都能见到鬼,好在那些鬼还不害人。” “不害人,哪的不害人,你们有没有听说就前一段时间,有个保安被鬼迷了心窍,结果从六楼跳了下来,都摔成肉酱了。”显然是有人知道多,便将没人知道的内幕给说了出来。 一说到死人,众人皆惊,还真不知道这里曾经死过人,只是来了之后才听说闹鬼的,还好在没死人才勉强住下去,那些有地方住的,哪有人肯来这里住,也就是他们这些是在没办法的才豁出去了,此时一听说闹鬼,还死了人,众人心里最后的一丝侥幸也不存在了,纷纷议论着,便有人有爆料说,其实再早一点,曾经有个住户,被鬼上身,硬是将一家人都给害了,结果那个人最后也自杀了,一家四口无一幸存,都成了冤魂厉鬼。 “不行,不能在呆在这里了,不然说不定哪天就轮到我们,大家伙不如一起去找开发商要求退钱,然后在想法子去别的地方买楼吧,就算是小一点的旧一点的也是好的,比这里强吧,不然等人死了什么都完了。”有人便提议退房,登时便有很多人响应,住在这里的房主都已经神经差不多快崩溃了。 “对,对,退房,不退房我们就和他们拼了,与其死在鬼手里,还不如和他们拼了呢。”人群情绪激动,便如潮水一般朝物业管理中心而去,誓要找回一个公道,总比坐着等死的强。 哪知道才走了没多远,忽然间有一片阴云,将本来还算是明朗的天空遮住了,阴云来得很快,只是一下的功夫便落在盛世花园的天空上,接着便能停住不动了,将人群吓了一跳,这阴云好古怪,来的这么快,而且还停住不动,而且压的相当低,几乎聚在楼层的顶部。 “你们来看,这云彩是不是很古怪呀,黑压压的说来就来,这么刮着风,这云彩也不见吹走呢。”有人惊异的叫喊着,抬头仰望着阴云。 话音才落,却忽然刮起了大风,风很冷,直刺的人骨头都觉得很冷,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心中一个个都惊疑不定,这是怎么了,难道要下雨了,正自都在思量间,大风已经卷过,这阵风仿佛无根之水,恍然之间自众人身畔而过,势头虽猛,却过去之后又不见后面有风,仿佛是从什么地方起来的风,强劲却没有根基,一晃而过,前方依旧风沙漫天,但是后面却已经风平浪静,阴冷的大风就这么轻轻走了过去,只为众人留下一身的阴寒。 这还不算,这股大风刮到花园的时候,却忽然停住,不再前进,就在哪里刮起来,却并吹不远,周围的小树摇戈,树叶翻飞,吹落一地残枝,慢慢的从天空又有黑云垂落,却在风中凝而不散,慢慢形成黑雾一团,翻腾着,汹涌着。仿佛有许多东西在里面鼓动。 其实众人看不到,如果是萧飞在就看到了,黑雾之中确实有东西在动,确实旬阳地界的城隍爷,他身边还站着一位头戴高冠,身穿红色莽龙袍的大胡子,手中一杆判官笔,可不正是这一地的判官,再往后人头攒动,有无数阴兵排成方阵,刀兵晃晃,煞气甚重。 城隍爷双眉紧皱,望着石磨怪横躺,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忽然自脑后唤出一把大手,一下子将不能逃脱的石磨怪抓了起来,然后拉到面前,半晌,才犹豫了一下:“判官大人,这件法器我认得,你还记得我给你提及的那个天师吗?” “这是哪个萧飞的?你的意思是——”判官不由得一怔,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看着石磨怪的眼光越来越深沉。 城隍爷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并没有回答判官的话,而是一道神念探入石磨怪,发现石磨怪上的很厉害,心中一动,一只手搭上石磨怪,将一股阴力送入石磨怪体内,助其恢复,不过一瞬间,石磨怪的伤势倒是恢复了三四成,城隍爷这才收手,低声问道:“你主人现在在哪里?昨晚上的动静可是你主人搞出来的?” 石磨怪依旧很虚弱,对于城隍爷的问话并不回答,谁知道城隍爷是什么意思,但是看着阵势可不是好事,石磨怪心中便打好了主意,就算是化作劫灰,也不会出卖主人的,虽然没有说话,却忽然颤动起来,发出一阵震动的频率,虽然震动并不厉害,却是很奇怪。 城隍爷脸色一变,不由得冷哼一声,一个指头点在石磨怪上,登时止住了石磨怪的震动,这是法器鸣叫,企图召唤它的同类,也就是其他法器,城隍爷想到那件爪子一样的东西,心头不由有些烦躁,却是对八爪有些顾忌,但是终究晚了一步,石磨怪的震动已经传了出去。 房间之内,八爪正与坛子怪安静的呆在萧飞身边,忽然一种细不可闻的频率传了过来,很弱很弱,但是八爪和坛子怪注意到了,不由得一震,这是石磨怪发出来的,难道石磨怪遇到了危险,并不是向他们求援的,而是催促着它们护着主人先逃走,但是还没说完,就被硬生生的打断了,显然是有人强行中断了石磨怪的传讯,二者心惊不已,看来来的还是强者。 略作沉吟,八爪便吩咐坛子怪保护萧飞与四女,自己打算去看上一看,坛子怪不敢不听,便喷出一片怨气黑云,将整间屋子包围起来,准备随时护着萧飞等人逃走,同时召唤张倩,毕竟怨气之中的阵法若是无人催动,威力便大打折扣,只是这一股怨气黑云却一点也不曾溢出房间之外。 听到坛子怪的召唤,本来已经很疲惫的张倩也不敢怠慢,赶忙冲出灵牌,迈入阵中,坛子怪遁入阵眼,而又张倩指挥大阵,张倩也不敢犹豫,便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犹自躲在一旁房间里的齐巧玲程芸四女,一起商量对策。 四女闻之有人要来对付萧飞,哪还有心思想别的事情,围拢在萧飞身边,随时准备抬起萧飞逃走,经过一番商量,也顾不得太多,有怨气黑云裹着,小心的抬着萧飞朝楼下走去,为逃跑做准备,要不然被堵在这新房里,只怕连逃都没地逃。 话说八爪化作闪电一般,径自冲去花园,不过一会功夫,便已经出现在花园之前,但是远远看到城隍爷和判官,心中不由一震,顿住身形,发出强烈的杀机,与阴兵相持。 一道神念传出,责问城隍爷:“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还不快点把石磨放开。” 城隍爷一看到八爪脸色一紧,一声冷哼,还不及答话,就听一旁的判官道:“丰兄,这件法器也是那个萧飞的不成?” 城隍爷闷闷的点了点头,神色有点不自然,想到那天差点就在八爪之下吃亏,心里很不舒服,听判官问起,闷声道:“崔兄,你猜的正是,这件法器也是那萧飞的,看来这件事情有些棘手呀,十有八九昨夜之事便是那萧飞所为。” 判官脸色也是微微一变,心中有些想法,轻轻点了点头:“丰兄说的不错,昨夜之事一定是那萧飞所为,而且他现在应该就在不远处。” 一道神念传过去,判官径自问起八爪道:“你那主人现在在哪里,还不快领我们前去见他,哼,你主人这一次可是闯了大祸了,可由不得你们在这里做主。” 八爪一听,心中今天无法善了,却也懒得再答话,微微一阵沉吟,忽然电射而出,撕裂了虚空,减灭了残影,径自冲向城隍爷,想要救下石磨,劲气激荡之下,便有三道劲气飞击而去,其中一道击向判官,两外两道击向城隍爷。 第三百三十七章 判官 八爪一动手,判官与城隍爷脸色何等难看,竟然敢在这种情况下对他们动手,实在是太大胆了,不由得哼了一声:“大胆,还不与我退下,莫要在挣扎了,快去叫你的主人,告诉他若是再不出来,便是更要罪孽深重了。” 话音未落,判官崔某轻喝一声,猛地将判官笔往前方一点,轰然一声,三道劲气完全破碎,便是八爪真身也是一颤,差点被打落尘埃,一声厉啸,不进反退,一下子翻出很远,微微一顿,情知不可为,便毫不犹豫的决绝而去,刚才与判官硬撼了一记,差点被震散了神识,便知道自己如何挣扎也不可能会是判官的对手,无奈之下,便选择了放弃营救石磨怪,瞬间破空而去。 眼见八爪逃遁,判官冷哼一声,朝城隍爷沉声道:“丰兄,你且在此等候,待我随着法器过去,将那萧飞抓来再说。” 话音未落,判官一步跨出,卷起一阵阴风,便已经在众阴兵面前逝去了踪迹,一步便是无数,瞬间追索在八爪身后,不离不弃,即便是八爪引以为傲的速度,在判官面前也不足道哉,显然是判官还没有尽全力,依旧满脸轻松,并不见窘迫,身子潇洒,小庭闲步,恍若散步一般,紧踩着八爪的踪迹,一步也不落下。 八爪心中一惊,便知道自己绝对无法自判官手下逃遁,虽然拼了性命的飞遁,但是依旧不见判官着急,心中叹息了一声,却不敢再遁回萧飞身边,免得将祸水引到萧飞身边,却不放心萧飞那边,猛地一声鸣动,声音传出不知多远,声波之下,便见盛世花园楼房上的窗户上的玻璃,一块一块的接二连三的破碎,‘啪啪’的炸响个不停。 这一动静将还在远处围观的住户们彻底吓坏了,也不见怎样,所有楼层的玻璃就全部炸开,惊天动地,充满了诡异的气氛,便是在坚信没有鬼神存在的人,此刻也不能坚守信念,也不知道哪一个惊叫了一声,转身便朝外跑去,这一瞬间,有一个人带头,所有的人便蜂拥着朝外面跑去,有的想起自己跌孩子老婆,心中迟疑着,终究有人有奔回去去寻找亲人,一时间是大人叫孩子哭,整个盛世花园乱作一团,简直像是到了世界末日。 早已经闻讯赶到的洪总,此时见这情形也不禁吓得脸色青白,全身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反正是哆嗦成一个蛋,心中暗自祈祷着,那位萧大师可一定要胜利呀,自己的身家性命可都压在萧大师身上了,一旦萧大师败了,哪么自己可能就永世不得翻身。 先不管洪总怎么想,判官眼见八爪所为,却是不由得大怒,双眼闪过一道寒芒,猛地大喝一声,判官笔猛地点出,一瞬间迎风涨大,如一座小山般向八爪压去,其中饱含了判官的怒火,竟然死也不肯带他去找它的主人。 一座山岳压下,如刀锋一般的劲气割裂的虚空,直趁八爪而来,八爪也不敢怠慢,一声低吟,猛地向前窜去恍惚间,便已经划破了虚空,一闪而没,堪堪躲过判官笔,却也是大吃一惊,拼着最大速度和判官周旋,一追一逃,已经不知多远。 当所有的玻璃破碎的时候,刚刚潜到楼下的坛子怪不由得一震,知道八爪也遇到了危险,通知它赶快将主人转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坛子怪尽量缩小怨气的空间,沿着楼角落朝盛世花园之外摸去,不敢露出一点气息,生怕被人察觉。 “张倩,张倩,要不然你想办法去偷几身衣服,由我们架着萧飞逃出去,这样子黑云汹涌的,目标太大,很容易被恶人发现。”惊慌了半晌,齐巧玲终于恢复了冷静,虽然不知道究竟是遇到了什么样的危险,但是跋扈咋刚才的弄出的声势确实骇人,如此逃走,只怕是很容易被人发现的,反倒不如由她们四个悄悄地带着萧飞逃走,最少不是那么引人注意。 齐巧玲的话让众女一呆,确实是这么回事,可是为啥早没有想到,如今张倩也是急得六神无主,停齐巧玲所言,自然想也不想,便应了一声,朝远处冲去,而四女抬着萧飞便进了一出楼道,坛子怪小心的将楼道包围,避免被人发现,好在绝大多数的都是空楼,并没有人居住,倒是一时片刻还不会被人发现,少却了不少的烦恼。 惶恐之间,程芸朝外张望着,心中提心吊胆,究竟是什么东西要对萧飞不利,让坛子怪如此紧张,心中迟疑不决,忽然转头问齐巧玲道:“巧玲,你说到底是什么要对付大胆,竟然连八爪也应付不了,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程芸的担心,让她看起来显得很不知所措,但是问的这话,让齐巧玲也很郁闷,瞅了程芸一眼:“芸姐,我哪知道,你还来问我,不过你不见张倩那么慌张,肯定是了不得的东西,大家都要小心一点,千万不要被发现了,一切等萧飞醒来再说。” 说罢,转身朝萧飞望去,却见萧飞身边,秀儿揽着萧飞,神色之间虽然略显慌张,但是望向萧飞的眼神却是一副柔情,心中不由一酸,暗自哼了一声,忽然觉得这样子为了萧飞忙活,又有些不值得,幸亏这也只是一闪而过的想法,并没有真的往心里去,要不然逝去了齐巧玲这个主心骨,程芸和秀儿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等下张倩回来,我先去探探情况再说,不知道是什么敌人,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了。”一旁黄曼忽然开口,心中虽然对齐巧玲三女很是看不惯,但是这时候却不是置气的时候。 黄曼很冷静,因为不会像程芸秀儿她们那样关心,所为关心则乱,但是若是让她不管萧飞也做不到,自己以后的生活都和萧飞密切相关,再说就算是自己不管,身上的鬼面能同意吗,说不定还会想昨晚上一样,将自己硬给拖过来。 齐巧玲看了黄曼一眼,脸色微微缓和,关键时刻,黄曼倒是表现的不错,不过这并不能改变她对黄曼的看法,轻轻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黄曼也点了点头,再没有接言,四女便沉默下来,程芸和秀儿围在萧飞身边,对于这两个女人来说,萧飞就是她们的主心骨,只要在萧飞身边,就感到安全,而齐巧玲与黄曼一左一右把守在楼道口,监视着外面的动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到张倩鬼鬼祟祟的从一个角落里转了出来,裹着几身衣服,神色间有些慌张,不敢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过来,一路沿着角落溜了回来。 好不容易进了楼道,将衣服丢给四女,却是一副紧张的道:“只怕是真的出大事了,刚才我去弄衣服,结果看到就在花园那里有很强的阴气充斥,那绝不可能是一个阴神,那么强大的阴气只怕是许多的阴神才能汇聚的起来,也不知道萧飞究竟惹到什么东西了。” 话音落下,神色复杂的看了萧飞一眼,眼光流转,却是别样的心情,这个自己的男人,以后却不是属于自己的,但是如今,为了他自己愿意牺牲一切,已经记不得从哪一天开始,就已经有了这种感觉,可惜了自己只是一个阴神,不能长久的和萧飞在一起,最少不能完成一个女人该做的事情,总要看着他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子,不由得心中叹息了一声,脸上的神色愈加复杂。 待四女把衣服穿妥,神情之间也淡然了许多,不再向刚才那样别扭,虽说都是女人,但是那样赤身裸体也是难受得紧,却不知道张倩从哪里弄来的衣服,大小很不合适,特别是程芸个子最高,那衣服穿上就短了一截,长筒裤变成了八分裤,上身衣服也成了露脐装,别扭的程芸扭来扭曲,只感觉好像被绑起来一样,皱着眉头哼哼道:“张倩,你从哪里弄来的衣服,怎么这么小,幸亏还都是女装的,穿在身上难过死了。” 除了程芸就是黄曼个子较高,也比程芸好不到哪去,穿上也像个小丑似的,却并不说话,只是扭来扭曲,脸上愁眉苦脸的,至于齐巧玲便要好些,最少勉强算是合身,唯一便是秀儿身材娇小,传上去便合身许多,只是略显肥大而已。 被程芸一问,张倩低下头有些赫然,轻轻苦笑了一声:“芸姐,我也不敢去商场偷衣服,要不然事情就多了,便跑到不远的那个中学去偷来的,这还都是挑的大号的呢。” 四女一听登时郁闷了,怪不得穿着这么小,齐巧玲忽然想起,张倩口中的那间学校,其实是个初中,心里一阵苦笑:“张倩,我记得那是个初中吧,怪不得这衣服都这么小,都要穿不下去了。” 看看自己胸前几乎将衣服扣子都崩开了,苦笑着摇了摇头,扭头看见秀儿还略显肥大,不由得有叹息了一声:“现在的孩子发育的可真快,比起秀儿来都显得要更大一些。” 一句话让秀儿满脸通红,羞恼的瞪了齐巧玲一眼,又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心里确实是一阵郁闷,更多的却是感慨,现在的孩子发育的还真是快,却忘了自己其实比起初中生也大不了多少,最多也就是高中毕业,其实秀儿才不过十九而已。 第三百三十八章 挑拨 黄曼探身出去,观察了一阵,心中有些犹豫,扭头看了看三女,最后将目光落在萧飞身上,心中忽然一阵烦躁,咬了咬嘴唇低声道:“你们先呆在这里,我去去很快就回来,你们也都小心点,照顾好萧飞,别让他被抓走了。” 话音落下,黄曼纵身冲了出去,径自往花园那边冲去,纵跃之间却是加尽了小心,毕竟不知道所要面对的是什么,但是好像唯一能去查探的也只有她,好歹有鬼面还能保护她,有时候真的分不清,鬼面到底是来保护自己的,还是为了要自己的性命,不过自从和萧飞接触以后,鬼面确实消停了许多,很多时候自己都已经感觉不到鬼面的折磨,黄曼其实很想搞清楚,萧飞和鬼面到底有什么联系,为什么鬼面会对萧飞这么紧张呢? 眼见着黄曼冲出去,张倩心里一声叹息,略一犹豫,猛地一咬牙,也跟着冲了出去,只是沉声告诉齐巧玲三女:“我也过去看看,别让黄姑娘吃了亏。” 话音未曾落下,便化做一股黑烟,卷起阴风,贴着地面冲了出去,一瞬间便已经消失在三女眼前,却是张倩并不愿意面对齐巧玲程芸和秀儿三女,总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什么错事一样,但是当时也没得选择呀,要不然萧飞就会魂飞破散,一想到萧飞,张倩心中就乱如麻,又是娇羞又是苦涩,毕竟喜欢上了这个男人,不管是出于什么想法,但是不能害了萧飞,这一次的缠绵,也将是今生唯一的一次,否则次数多了,萧飞就会阴阳失调,阴气过重,会有生命危险的。 花园之中,城隍爷皱着眉头,焦急的来回度步,怎的判官大人还不回来,不会是有什么事情吧,不过想想就凭判官大人的手段,轻易也不可能出事,尽管心中这么想,但是也还是感觉到有些忧虑和焦躁不安,有心去找找判官大人,但是身后这几千阴兵又该如何,偏偏这些阴兵都是判官大人带来的,自己还指挥不动,要不然早就派人出去寻找了。 几千阴兵排成四个方阵,杀气凌然,刀戈晃晃,战旗飘飘,乌金铠甲耀耀生辉,齐刷刷的一排一排,真是威风凛凛,就算是城隍爷看的也是心中生畏,不敢去指使这些阴兵。 黄曼借着鲁冰花树木的掩护,偷偷从一个角落里望去,花园之中阴云惨淡,黑雾滚滚,阴风吹着树木‘刷拉拉’作响,天空中黑云压下,让黄曼几乎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而且隐约之间,感觉到花园之中有一股杀气冲天,令人敬畏。 虽然看不到究竟是什么,但是黄曼却意识到萧飞这一次麻烦大了,这么强横的杀机,就连体内的鬼面也隐隐有些躁动,这是畏惧的躁动,显然鬼面对这么强大的杀机也感到畏惧,更何况是黄曼一个普通人了。 看不到有什么,黄曼心中有些焦急,究竟是什么,轻轻皱起眉头,心中沉吟着到底该怎么办,是不是在往跟前凑一凑,或许那样就能看得仔细一点,心中迟疑着,便要悄然靠近一点,便在此时,忽然一股黑烟从地下冒起,将黄曼吓得差点惊呼出声,幸好就在黄曼几乎要脱口而出之际,黑烟凝出一个人形,正是张倩,才让黄曼将心放下来,却不由的埋怨张倩:“大白天的,你没事干嘛吓唬人,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 “你才是个东西呢。”张倩闻言登时不干了,自己好心来看看黄曼,哪知道一说来就听到黄曼这么说话,还能不生气才怪。 黄曼眼眉一挑,轻哼了一声,懒得和张倩计较,望了望花园之中的那一片黑雾,也不见起什么变化,这才低声道:“张倩,你跟过来干嘛?” “哼,我是怕你有危险,才特意过来看看的,哪知道你出来就被你糟践。”张倩不悦的嘟着嘴,白了黄曼一眼,满心的不痛快。 轻轻一呆,黄曼有些不能置信,自己和这个女鬼可没什么交情,当然也不会想和齐巧玲三女那样敌视,不过张倩会对自己这样关心吗,心中一转,便猜到张倩的心态,或者是有一部分是为了自己而来,但是最多的只怕却是不愿意面对齐巧玲三女吧,但是总归是有这份心,就已经不错了,微微感激的朝张倩点了点头:“不管你为了什么,我还是谢谢你。” 张倩没有说话,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来的,黄曼也不过是个借口而已,双眼向花园望去,脸色却变得凝重起来,慢慢的越显惊骇,不由得咽了口吐沫,心中惊骇的已经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几乎都不敢乱动,生怕被发现了。 看着张倩的样子,黄曼知道张倩一定是看出了什么,要不然不能这样畏惧,一脸的惊骇,虽然看不到什么,却不由得紧张的望向花园之中的那团黑雾,压低声音问道:“张倩,怎么样,你倒是看到了什么?” 张倩没有反应,对黄曼的话恍若未闻,身子微微颤抖着,紧咬着嘴唇,心中反复在想,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为什么地府阴差会这样大张旗鼓的,出动了几千兵马来抓捕萧飞,虽然只看到城隍爷一个人,但是单凭城隍爷一个人,不可能逼的八爪弄出那么大的动静,难道幕后还会有更厉害的人物,但是为何会针对萧飞而来,不是前几天刚和城隍爷谈妥了吗。 半晌,黄曼终于按耐不住,轻轻一推张倩,焦急地道:“张倩,你这是怎么了,到底看到了什么呀?你倒是说话呀,真是急死人了。” 被黄曼推了一把,张倩才回过神来,一脸的恐惧,紧紧地挨在黄曼身边,惊慌失措的道:“黄曼,是地府阴差,足足有几千人呢,现在我只看到了城隍爷一个人,但是我敢肯定,一定还有人跟来,不然八爪不可能到现在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担心——” 后面的话却没有再说,眼光扫过,看到城隍爷手中的石磨怪,脸色更显得难看,紧咬着嘴唇道:“如今石磨怪还在城隍手中,看着阵势,只怕绝不可能善了的,也不知道萧飞究竟做了什么事情,竟然惹的地府出动大部队。” 黄曼一呆,那天和城隍爷谈判的时候,当时黄曼也在场,知道城隍爷的厉害,再加上几千阴兵,这股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试想一下,一个阴兵便有一般恶鬼的力量,这几千个阴兵在一起,这是多么恐怖的一股力量呀,心中一阵恍惚,这下子麻烦大了。 一人一鬼紧皱着眉头,相互对望着,却并想不出该怎么办,好半晌,黄曼还是叹息了一声:“算了,张倩,我们想也想不出来,还是等萧飞醒过来,把这情况告诉他,让萧飞自己拿主意吧,咱们谁也主不了萧飞的事情。” 张倩也是一脸默然,心中担忧的要命,和黄曼心情不同,虽然同样是担心,可能黄曼也不比她担心的少一点,但是毕竟萧飞现在是张倩的男人,这种担心是生死相同的依恋,而黄曼也不过是因为自己的命运已经和萧飞绑在一起的原因,或许也有一些其他的想法,只是黄曼自己心中也拿捏不准,反正看到萧飞和齐巧玲程芸秀儿她们在一起,心里还真不舒服。 既然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黄曼便和张倩小心的朝后退去,并没有惊动阴兵,退到一栋楼后面,一人一鬼终于松开了口气,便是阴神也不可能透过楼房看到她们的,沉默的走着,朝齐巧玲她们藏身的那一栋楼走去,一路上,她们也没多少话好说,心中被忧虑充斥。 眼看着便快到那栋楼了,黄曼却忽然闷出一句话:“张倩,如果让你能从新活一次,你会不会和齐巧玲程芸他们争夺萧飞呢。” 张倩一呆,望向黄曼,知道黄曼是故意将秀儿撇在一边,但是却想不到黄曼为什么要问自己这句话,心中闪过无数念头,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不会的,你看不出来吗,萧飞心里最重要的是程芸,但是却对齐巧玲真的很喜爱,我真的对萧飞动了感情,但是就算是活回去,我也争不过他们两个,你怎么想的?” “什么我怎么想的,管我什么事情,我和萧飞只是因为我身上的鬼面——”黄曼撇了撇嘴,与张倩分辨道。 张倩却笑了,扭头看了看黄曼,脸上闪过一丝落寂:“黄曼,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知道你疯癫的那段时间,对萧飞有多么依恋吗,几乎是寸步不离,就连上厕所也要跟着,睡觉也要挤到萧飞跟前,那绝不只是因为对死亡的恐惧,你自己也好好想想吧,我是没希望了,因为我只是一个鬼,就注定我永远不可能和萧飞在一起。” 张倩心中很惆怅,心中也是忽然被触动了,虽然明知道不能和萧飞在一起,不能真的做萧飞的人,但是却真的不甘心活在齐巧玲的影子下,想到齐巧玲和程芸在临出门之时,根本就没有征得自己的同意,仿佛自己根本就不能选择,必须应该听她们的,心中就不舒服,索性挑拨黄曼心中那一根弦,让黄曼去和齐巧玲她们争。 第三百三十九章 离间 一番话把黄曼说愣了,说真的,其实黄曼对自己疯癫的那个时候,记忆上并不是太清楚,有很多事情只是隐隐的记得,自己你把时候真的如张倩所说,上厕所也和萧飞在一起,睡觉也和萧飞在一起,一步不落的跟着萧飞,果真如此的话,黄曼心中一跳,那自己岂不是在萧飞面前一点隐私也没有了,什么都给萧飞看光了,一片飞霞滑过脸颊,黄曼羞愤的道:“张倩,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那我——那我不是被萧飞全都看光了。” 张倩一怔,上下打量着黄曼,脸上一阵古怪:“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萧飞上个厕所你也跟着,还和萧飞一起蹲,萧飞洗个澡你也挤进去,差点没把齐巧玲和程芸给气死,要不是你当时疯癫,只怕早就给扫地出门了,再说本来她们三个对你就很有意见。” 听了张倩的话,黄曼脸上火烧火烧的,自己竟然会做那样的事情,被张倩一说,还真的有些记忆,不过这一想起来,心中就更加别扭,这还让不让人活了,也难怪自己一醒过来,齐巧玲和程芸秀儿对自己那样的敌视,原来根源在这里。 见黄曼脸上飞霞,张倩心中哼了一声,任何女人跟萧飞扯上关系,张倩心中也不好受,但是毕竟不同,萧飞对黄曼也不过因为黄曼救过他,但是与程芸和齐巧玲确实真的有感情,至于秀儿,萧飞俱是很无奈了,所以尽管如今秀儿成了萧飞第一个女人,但是相比起来,张倩对程芸和齐巧玲更是嫉妒,要不然也不会无法面对她们。 如今虽然把黄曼推到萧飞身边,但是也只不过给齐巧玲程芸她们心里添堵而已,但是终归能看到齐巧玲生气的摸样,心里舒坦多了,也知道损人不利己,但是还是忍不住这么做,自从跟着萧飞以来,张倩性格也被压制了不少,嘿了一声:“不过你也要注意,她们三个对你可是很有意见,现在买的这个新房也是因为你的刺激才买的,而且以后也要注意这萧飞,他对你原来的印象也不是很好。” 听到这番话,黄曼心中愣了一下,忽然清醒过来,脸上闪过一丝讥诮,恢复了冷静:“张倩,这样做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不安管怎么样,你也不可能做萧飞的女人,因为你不能为萧家传宗接代,现在来怂恿我,怕是也不过想要出一口恶气吧,不过齐巧玲和程芸这两个女人,确实是有些让人气愤。” 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被黄曼看透,脸色一紧,哼了一声:“是我怂恿你吗,你心中对萧飞也是有想法的吧,不然我说了也没用不是。” “我还真的对萧飞没想法,只怕你这次要失望了。”黄曼并不想被人算计,呵呵一笑,将张倩的话挡了回去,明确的表示出自己的意愿。 脸上泛起一阵讥诮,张倩冷笑着看着黄曼,诡异的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你自己记得吧,我倒想问问你,萧飞趴在你身上的时候,你什么感觉的,就差那么一点,你不也成了萧飞的女人嘛,若是当时换一个人,不知道你会不会打死他,却为何偏偏没有怪罪萧飞,刚才还巴巴的冒着危险,去为萧飞查探,你说为什么呢。” 一说起昨晚之事,黄曼俏脸腾地红了,才过去的事怎么会不记得,就宛如刚刚才发生的,到现在自己身上还被萧飞啃得生疼呢,青一块紫一块的,要不是自己一直在挣扎,只怕萧飞早就将她给那啥了,张倩的话,触动了黄曼的神经,自己当时虽然几乎就差一点点就被萧飞给那啥了,可是当时确实没有过多的焦急和害怕,甚至危机已解除,便立刻放松下来,根本就没有太拿着当回事,好像一切都是可以理解的一样,甚至于那种情况下,自己都没有施展狠手对付萧飞,为什么?难道自己心中真的已经对萧飞有那样的认同,承认他是自己的另一半,甚至默认了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黄曼迷惑了,不知不觉已经走到那栋楼前,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进去的,直到程芸扯了她一把,黄曼才惊醒过来,又是一阵迷惑,看着齐巧玲和程芸都在紧盯着自己,迷迷糊糊的问道:“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 一句话问的程芸和齐巧玲懵懵的,齐巧玲没好气的道:“你说看你干嘛,张倩一回来就躲进了灵牌,你有这么失魂落魄的,好像是丢了魂似的,你说我们扯你干嘛,我倒想问问你,你出去干嘛了,我不问你问谁去呀。” 黄曼这才警醒过来,意识到自己走神了,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但是当看到齐巧玲那张脸,和程芸冷冷的样子,心中便有一个无名火升起来,哼了一声:“告诉你们吧,这次萧飞麻烦大了,那个城隍爷领了几千阴兵,要来捉拿萧飞呢,张倩猜测很可能还有更厉害的人物呢。” “什么?”齐巧玲程芸与秀儿三女几乎同时失声叫道,一时间都无法消化这个消息,半晌,倒是秀儿第一个回过神来,讶然道:“怎么会呢,前几天飞哥哥不是和那个城隍爷谈妥了吗,不是说这几天就要去攻打幽灵山庄的,怎么会这时候会出现这种情况呢,不是城隍爷找萧飞是想去攻打幽灵山庄,你们搞错了吧。” “不可能,”黄曼冷冷的反驳道,刚才都已经想过了,却将这种可能性排除了,心中一阵沉吟:“你们想想,如果是来找萧飞的,干嘛用这么大的阵仗,难道一准就知道萧飞现在就和他们一起去吗,再说了,萧飞的那件法器还在城隍爷手中,如果真是来找萧飞合作的,又怎么会不领着他们来找萧飞,还有八爪,又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呢。” 三女沉默了,听着黄曼的解释,心中也知道其中的蹊跷,一时间也都有些傻眼,秀儿满脸忧虑的低头看着萧飞,却将萧飞搂得更紧,怎么办,程芸也在问自己,可是她也不过才能感觉到念力的存在,甚至于齐巧玲还不如她呢,没有一个能帮得上萧飞的,便是一只鬼魂也不是他们能应付得了的,更何况是几千阴兵。 齐巧玲心中惊惧不已,在萧飞身边见多了鬼怪的事情,对于这些早已见怪不怪,但是如今这种情形,确实大条了,地府是什么所在,那就像是阳间的政府,是绝对的集权机构,如果地府一定要抓萧飞,几乎是无处可藏的,更加无从抵抗的,或者在人间还能躲一躲,没有可能躲得过去,总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但是地府不同,鬼魂无处不在,无处不能去,萧飞又能躲去哪里,怎么办? “怎么办?”齐巧玲忍不住去问黄曼,确实有些慌了神。 齐巧玲不知道,黄曼又哪里知道,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还是等萧飞醒过来,让他自己拿主意吧。” 一时间四女又沉默下来,怔怔的出神,眼光都落在萧飞身上,心里乱如麻,看着秀儿将萧飞刻进揽在怀里,齐巧玲就烦的气不打一处来:“行了,秀儿,现在没有和你抢,你揽得哪么紧干嘛,想把萧飞给勒死呀。” 秀儿没有说话,只是倔强的将萧飞往怀里又揽了揽,以此对齐巧玲的话进行反击,这就是自己的男人,自己就要揽着,你们不但和我抢,而且抢的还厉害,甚至连女朋友这个称号都被抢走了,尽管现在是萧飞的女人,但是这个称呼也不是自己的,甚至萧飞心中最牵挂的最喜欢的统统都不是自己,最让自己幸福的,就是自己到底抢先一步成了萧飞的女人,尽管是在这种无奈的情况下,但是秀儿并没有因此而难过。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休说四女如何的心情,在盛世花园的远处,几乎都已经到了旬阳的郊区,判官一张脸几乎都快黑的像炭一样了,虽然这件爪子一样的法器并不是很强大,远远赶不上自己的判官笔,但是却有一样让自己很无奈的事情,那就是速度,多少次眼看着就要将八爪镇压了,偏偏就是那一瞬间,又被八爪逃脱了,追出这么远,到底还是没有将八爪镇压,幸好也没有被甩脱。 八爪也很无奈,心中担忧着萧飞的情况,但是身后判官不离不弃,始终紧追着自己不放,八爪也不敢回去找萧飞,生怕自己将灾祸引过去,只能亡命的奔逃,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自己又能够逃到哪里,才能避开判官的追逐。 一追一逃,很快就出了旬阳市区,在旷野中反而让判官少了许多顾及,刚才还在担心八爪发起疯来,会伤害到那些阳间的普通人,不过幸好,八爪只是逃遁,好像也在有意识的收缩着斩出的劲气的威力,并没有伤害到那些阳间的一草一木。 却是八爪始终谨记着萧飞的嘱咐,不敢过于大势,更不敢轻易杀生,如今逃到旷野中,八爪也少了顾忌,在动手之际,威力便显化出来,光刃斩出,便会在地上犁出三道深沟,甚至于一些树木都被斩断,不住与判官碰撞,仗着自己的速度逃遁,很快便已经不知多远。 第三百四十章 失算 又不知逃出多远,甚至与已经看不到旬阳的繁华城市,荒凉的郊野也不知是哪里,八爪已经赶到很疲惫,灵气消耗的很快,已经入不熬出了,偏偏在此时,八爪忽然触动了萧飞留在它身上的传讯符,这传讯符有好几道,其中一道便是给守护在幽灵山庄之前的红花蛇的,还有便是给在临江县追查怨气黑远的黄玉雕等九个精怪的,这一触动,让八爪登时计上心来。 将一道传讯符打出,径自奔红花蛇而去,只要红花蛇回信,到时候八爪便打算将判官引去幽灵山庄,自己可以躲入幽灵山庄之中暂避,只要判官赶紧去,八爪便敢催动天罡地煞大阵将判官镇压了,甚至于引去妖狐的藏身处,倒要看看这判官能在妖狐手中能不能活的下性命来。 又不知多久,终于有传讯符传来,但是消息有好有坏,喜的是幽灵山庄离此并不远,就在旬阳与梅县的交界处,从这里过去也不过还有三四十里路,恨的是,自己刚才一道传讯符打出,结果被判官的一道神念跟踪,待发现红花蛇这个精怪,那道神念在判官的催使下,竟然攻击了红花蛇,若非是萧飞传下的五雷咒,只怕红花蛇就要魂飞魄散了,饶是如此,红花蛇也伤的不轻,但是还是传了消息,为八爪引路。 八爪彻底愤怒了,这些精怪只是一些很普通的精怪,并没有多强的法力,而且也没有与太多的孽业,杀生不多,也不过是因为果腹而已,这也是自然生态的食物链,于是杀生无关,在得到萧飞的指点之后,这些精怪甚至于都开始很少杀生,判官竟然不闻青红皂白就动手,而且一出手便是狠手,几乎将红花蛇打得魂飞魄散,八爪如何能不怒,都是因为自己,心中期盼着红花蛇不要伤的太厉害。 正因为如此,八爪也下定了决心,这次要是不给判官点颜色,只怕会有更多的伙伴受伤,甚至于可能祸及萧飞,心中便有了决断,那就是将判官拖入幽灵山庄,而且要引出妖狐,倒要看看判官还有没有命能逃脱。 一路紧赶,朝幽灵山庄而去,三四十里路对于八爪和判官并不太远,但是过于焦急的八爪,这一路上也消耗了不少的灵气,甚至于几次就差一点,就要被判官打落,可看不出判官有一点留情的地方,生杀予夺,毫不在意。 终于看到了幽灵山庄,那一团黑色的雾气在旷野间游荡,如同一个硕大的幽灵,一眼望去,又望不穿其中的古怪,充满了让人畏惧的气息。 红花蛇躺在不远处,皮开肉烂,差点就被斩灭,还好留了一口气在,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看上去可怜的紧,远远看见红花蛇,八爪又是愤怒又是难过,猛地催动全部灵气,毫不顾惜的冲过去,卷起红花蛇,在判官的怒喝下,已经遁入幽灵山庄之中。 待将红花蛇安置好,八爪便将所有留守的法器集中起来,将情况一一说了一遍,一众法器登时大怒,为自己的主人担忧,在八爪的主持下,各自回归本位,虽然并不能完全催动这一方小阵,但是总还是能催动部分的神威。 判官顿住身形,站在幽灵山庄之前,双眉紧皱,对于幽灵山庄隐隐觉得不安,却又说不出为什么,只是感觉幽灵山庄之中一定潜藏着危险,却又不甘心就此放弃追踪八爪,那件法器敢随便闯进去,显然是对这里很熟悉,只是这里究竟是什么东西,看着一团黑色的雾气,汹涌着,就像个无骨软虫一样,看上去让判官心里腻歪的不得了。 终究还是克制不住,判官大喝一声,判官笔们猛地一笔点出,便有一道光华大盛,径自压向幽灵山庄,如一座山岳一般,而幽灵山庄也不见躲避,完完全全的承受了判官笔这一击,轰然一声,那一座神光所化的山岳,便已经全部没入黑雾之中,却没有激起一点波纹。 判官一呆,自己这已经是施展了八分法力,怎么会一点反应也没有呢,却又哪知道这道法术已经入幽灵山庄,便已经被幽灵山庄的天罡地煞大阵镇压,随后便被化作一股灵气,送到妖狐的藏身之处,化作妖狐的一道养分。 天罡地煞大阵有一百零八个小阵合作一座大阵,不要说整个大阵,便是只是一座小阵,还有一百零八件法器,更有一件如同八爪一样的法器坐镇,阵法催动,便是判官这等神威也不能相抗。 判官犹豫了,这黑雾真的很古怪,照说自己这一击便是一栋楼房也会被击毁,化作灰烬,可是却不能激起一点变化,仔细一想,便猜到这可能是一座大阵,否则也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却着实未曾想到,这就是自己苦苦追索的幽灵山庄,否则也不敢大意。 可惜事情总有许多偶然性,即便是判官已经很小心了,只是判断失误,一步错步步错,此时八爪等法器全部各就各位,而八爪更是拎着七宝琉璃灯站住了阵眼所在,催动了这一座小阵,而引起的连锁反应,便是整个天罡地煞大阵都感觉到了这一股杀机,竟然全面发动。 一双闪烁着妖异的光芒的眼睛,在黑雾中睁开,如同两盏硕大的灯笼,挂在黑雾之中,紧紧地盯着判官,然后便开始朝判官涌来,所谓涌来,便是如长了脚一样,一点一点的朝判官而来,又像是滚了过来,所以才说是涌来。 看着黑雾涌动,判官皱了一下眉头,不由得哼了一声,双眼寒芒一闪,猛地一声大喝,催动法力,一身红色的莽龙袍无风自动,鼓胀起来,然后猛地将判官笔抛出,便见判官笔迎风而涨,化作一座小山大小,便朝黑雾砸来。 临近落下之际,笔尖忽然光芒大作,演化出一个神文,赫然是一个死字,生死阴阳,一笔而判,这就是判官的精义所在,一个大字在虚空凝结,重重的打在黑雾之上,发出一声闷响,死字瞬间没入黑雾之中,果然激起一些动荡,却只是一会功夫便没了动静。 判官一呆,心中却是大吃一惊,生死阴阳,这是自己最厉害的手段了,普通的凡人,只是看到这个字,魂魄便会离体,紧接着死去,便是阴神看到也会魂飞魄散,若是点在某一物上,就算是一块顽石,也会化作灰烬,随风消散,可惜如此手段,竟不能消减一丝一毫的黑雾,这古怪的黑雾,究竟是什么,其中有隐藏了什么秘密。 但是没有时间考虑,黑雾已经靠近,判官不敢硬撼,抽身后退,一步便是几十米,严总惊疑不定的看着黑雾,却难以知道黑雾的情况,皱着眉头,心中闪过无数念头,能感觉到其中无尽的杀机,这东西决不能留存于世,否则绝对会祸害六道众生。 一声大喝,判官催动判官笔,与虚空显化一册生死薄,生死薄宛如一面光镜,一片神光洒下,将黑雾笼罩在其中,便想看个究竟,生死薄乃为地府神物,不但能掌万物生死,更能让探查世间万物,除非是特别强大东西。 生死薄一出,便如一面照妖镜,将黑雾笼罩,神光如水泄地,丝丝向黑雾中渗进去,哪知道黑雾仿佛也有灵性,竟与神光不住碰撞,将神光拒之门外,神光下,黑雾依旧难以窥探。 判官心中一惊,这黑雾也太不可思议了,究竟是什么,没等想明白,黑雾受到神光的刺激,那一双大眼猛地精光一闪,判官一呆,心中暗道要糟,还来不及将判官笔和生死薄收回来,便见黑雾猛地一冲,一只大手忽然探出来,一把将判官笔与生死薄抓在手中,任凭两件法器挣扎不已,却无法挣脱出大手的手心。 脸色大变,一声怒吼,判官再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猛然间冲起,双手演化一片神光,便朝大手压去,想要将大手镇压,抢回判官笔和生死薄,这两件法器实在是太重要了,若果失去了这两件法器,先不说是不是手段大减,一旦没了这两件法器,判官便不能在掌握生死轮回,更是地府的一宗大罪,足够阎罗王将自己打入十八层地狱了,如此情况下,判官哪能不大急,更是失去了正常的判断。 既然这大手能把判官笔和生死薄抓住,又怎么会对付不了已经失去了爪牙的老虎,两件法器一去,最少去了判官一半的手段,更是无力与大手拼搏,眼看着便要压在大手中,那大手忽然一动,化作一个小山般的拳头,一拳将判官砸飞出来,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激起一片烟尘。 这一下无情的打击,将判官惊醒,眼看着大手朝自己抓来,判官心中惊骇,心神一动间,竟然化作一股黑烟,卷起一阵阴风,便已经向远处遁去,不敢再停顿,那大手有无上神威,判官终于知道自己远远不是对手,此时不走,还待何时,竟然拼着不要判官笔和生死薄,也不干在多加停留,瞬间便已经远去,好在大手也不曾追来,判官身形消失在旷野中。 那大手抓着判官笔和生死薄回到黑雾之中,一座宫殿之中,一条九尾狐狸懒洋洋的盘踞在一张软榻上,大手正是在九尾狐狸的脑后幻化出来的,此时已经收回,眼见着两件法器挣扎着,九尾狐狸冷哼一声,一直尾巴卷出,点在那两件法器之上,判官笔和生死薄登时不在鸣动,跌落在地上。 第三百四十一章 苏醒 当判官气急败坏的冲回盛世花园的时候,远远的看见判官,城隍爷不由大喜,连忙迎上来,老远就高声问道:“崔兄,可曾抓到那件法器,咦,你这是怎么了?” 话说到一半,忽然注意到判官的狼狈,一身红色莽龙袍有几处破碎的地方,官帽也不知掉在什么地方,更惨的是看上去神光暗淡了不少,胸口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破洞,显然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更兼判官一脸的气急败坏,城隍再笨也不会看不出判官是吃了大亏回来的,刚才的话简直就像是在故意的埋汰判官,果然这话一落地,判官脸色登时便了。 判官的脸色让城隍心中一沉,不过到底判官没有对城隍发怒,将心中的邪火压下,判官深吸了一口气:“丰兄你不要再问了,这一次崔某算是吃了大亏了,哎。” 也不愿提及经过,显然更不想让城隍多问,城隍人老成精,那会看不出这点,也就没再多问,沉吟着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判官却不耐的朝身后的阴兵一摆手,沉声道:“我与旬阳地界发现一座魔窟,众位儿郎们与我一起去讨伐魔窟。” 几千阴兵一起应和,声威直冲九霄,让虚空震荡不已,更有阴风大作,卷起无尽尘埃,凌空冲向天空,眼见阴兵气势如虹,判官心中这才稍定,转头朝城隍低声道:“丰兄,这一次老哥我可是遇到了大麻烦了,还想请丰兄助我一臂之力。” 城隍一呆,犹豫了看了看手中的石磨,皱着眉头问道:“小弟倒是愿意去帮助崔兄,只是萧飞一事该怎么办,可是阎王爷亲自下令要抓捕扰乱六道轮回之人的,如果不将萧飞缉拿归案的话,到时候宋帝王问罪起来,我们可该怎么办呢。” 城隍的话很是担忧,对于宋帝王更是深深地敬畏,他的话也让判官脸色一变,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咬了咬牙:“兄弟,顾不得了,那魔窟事情更大,已经不容耽搁了,若是不尽快剿灭那魔窟,只怕三界六道众生都将有大乱。” 话音落下,脸上闪过一丝苦楚,朝大军一挥手,几千阴兵催动阴云,卷起阴风,跟在判官身后便朝幽灵山庄出没之地赶去,眼见着大军开拔,城隍无奈的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也只能无奈的纵身而起,卷起阴风,朝判官追去,只是心中确在担心,这要如何与宋帝王交代呀,走出没多远,才想起手中的石磨,看了一眼,叹息了一声,将石磨望盛世花园方向一丢,低声道:“你去告诉你的主人,自己自求多福吧。” 而此时的萧飞也才刚刚醒来,只感觉全身舒爽,每一处汗毛孔都张开,透着舒坦,不由得伸了伸懒腰,脑海中却并不记得他心魔迸发之际所做过的事情,只是睁开眼睛,便看到了秀儿一张柔情似水的脸,不由得一怔,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躺在秀儿的怀里,而齐巧玲与程芸就站在不远的地方,都是一脸的阴沉,与她们微微远一点,黄曼一个人靠在墙上,也是沉着脸不说话。 一见到萧飞醒来,秀儿登时脸上透出惊喜之意,赶忙朝齐巧玲和成员招呼道:“巧玲姐,芸姐,你们快来,飞哥哥醒过来了。” 话音落下,闻听萧飞醒来,其余三女俱都凑了过来,只是当萧飞再次看到黄曼,忽然回忆起昨晚上自己最后的那段记忆,好像是看到黄曼的身体了,当时真的好尴尬,第一次对黄曼竟然有那种冲动,此时见到黄曼,想起那些事情,不由得老脸一红,心中尴尬不已,从秀儿怀里挣脱出来,一脸的干笑,有些很不太自然。 “嘿嘿,你们怎么都来了,芸姐,你的衣服穿得好别扭了。”萧飞干巴巴的笑着,也不知道现在究竟怎么个情况。 这话说的四女都是脸色一红,衣服穿得别扭,还不都是亏了萧飞你所赐吗,还好意思问起来,虽然如此,看来萧飞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既然是如此,几女也就索性懒得提及,只有秀儿神情有些默然,难道飞哥哥真的就不记得做过什么吗,难道飞哥哥就想不起自己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吗,看着萧飞眼光哀怨,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 “好了,既然你醒过来了,还是将情况告诉你,你自己也好拿个主意,”齐巧玲脸色有些阴沉,总之是没有什么好消息:“萧飞,现在外面城隍领着几千阴兵在抓你呢,石磨怪已经落在城隍手中,就连八爪也不知去向——” 萧飞一呆,脸色陡然大变,心中更是一突,城隍要派人抓自己,别人不知道,但是萧飞自己知道是为什么,这么快就被人发现时自己所为了,六道轮盘的气息还是无法遮掩,看来自己这次还真有点麻烦,萧飞心中有数,却并不想谈起这件事,生怕齐巧玲程芸她们担心。 当脸色恢复之后,萧飞深吸了一口气,将这件事情压在心底,忽然望向黄曼,挠了挠头:“黄曼,我一直就在奇怪一个问题,你到底怎么会飞过来的呢?” 黄曼一怔,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想到昨晚上的事情,俏脸一红,哼了一声:“你还有心思管这么多闲事呢,还是想一想究竟下一步该怎么做,怎么应付城隍和那几千阴兵吧,你要是真被抓去,呵呵,齐巧玲她们可就要做寡妇了。” 黄曼的话让齐巧玲程芸脸色一变,秀儿却恍若未闻,程芸脸上跃出一丝怒火,瞪着黄曼低声道:“闭上你的臭嘴,不会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你才做寡妇呢,神经病。” 话虽然如此说,但是齐巧玲和程芸心中还真是担心,那么大的阵仗,可不是好摆平的,一旦萧飞出事,她们可该怎么办呀,难道——二女不愿意在想下去,齐巧玲幽怨的看着萧飞:“萧飞,你倒是快点拿个主意呀,到底该怎么办呀?” 呵呵一笑,萧飞一挑眼眉,尽管心中也是有些担忧,却不在脸上显露出来,不想让女人为自己担心,略一沉吟:“你们都愁眉苦脸的干嘛,我看那十有八九城隍爷是来找我去对付幽灵山庄的,你们就不要多想了,我去和城隍见一面,看看是怎么个事情。” 话音落下,迈开大步便朝外面走去,当踏过几女之后,萧飞脸上也显出一副凝重之色,不知道扰乱六道轮回到底是多么大的罪,是不是能用幽灵山庄来抵消呢,心中杂乱一团,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没走出几步,忽然听到程芸在身后喊道:“大胆,那我们该做些什么呀?” 脸上荡起一丝笑容,萧飞转过头,呵呵笑道:“你们又帮不上我,这样吧,都先回家等着吧,对了,芸姐,不如你陪着巧玲去商场看看,给咱新房添置些家具,连小物件也一起买了吧,准备尽快搬过来,这里已经没有多少问题了,住起来没事。” 心中想起昨晚上,那些无助孤魂已经基本上全都投胎去了,至于剩下的那些恶鬼,待自己找那个洪总,在花园里布下一座聚阳阵,便能把阴气驱散很多,一般的恶鬼也就不敢轻易现身,自己再派张倩慢慢收拾它们,唯一让萧飞有些担心的是那几只逃脱的老鬼,还需要慢慢想办法,聚阳阵也能压制它们一番,最起码也不至于有太大的危险。 萧飞心中捉摸着,却没注意到齐巧玲脸上的哀怨,买家具奔向和萧飞一起去的,毕竟是他们的新房,家具也是为了以后结婚准备的,怎么能让程芸跟自己去呢,不由得迟疑了一下:“萧飞,买家具还是等等吧,我想让你跟我一起去。” 听到齐巧玲的话,萧飞心中一阵默然,看齐巧玲的表情就知道在想什么,可是自己能有时间吗,最近的事情好像很多呀,幽灵山庄,怨气黑云,还有地府要捉拿自己,这些事情都要自己去一一处理,哪有时间将精力放在这些事情上,尽管心中很沉重,但是脸上却还是露出笑容,朝齐巧玲挥了挥手:“我又不会买家具什么的,还是让芸姐和秀儿陪你去吧。” 说完,深深地看了齐巧玲程芸和秀儿一眼,最后有看了看黄曼,低声笑道:“黄曼,你也赶快回家吧,这段时间你一直疯疯癫癫的,现在刚恢复过来,家里一定事情不少的。” 话音落下,心中一定,便大步朝前走去,脸色凝重,伸手将坛子怪招来,化作一件挂饰落在身上,也不再去管齐巧玲她们,只是听到秀儿忽然大声喊道:“飞哥哥,你自己一定要小心,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等你回来的。” 萧飞不敢回头,沉默之间,便已经转过楼角,已经看不到齐巧玲她们,远远看到花园,还有阴兵离去残存的强横阴气,残枝败叶撒落了一地,当然也注意到,好像所有楼层的玻璃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全破了,真的想不出发生了什么事情,走近之后,才看到石磨怪静静地躺在地上,身上有些裂纹,也不见有气机传出来,萧飞脸色一紧,几步跃到石磨怪身边,心中已经是大感不安,记得石磨怪昨晚上好像为自己当了几次攻击,难道是—— 第三百四十二章 大祸 一道神念探入石磨怪体内,萧飞神情一阵默然,心中却是暗自庆幸,幸亏自己醒过来了,若是再晚一些,就只怕石磨怪的元灵都将消亡,这一次着实伤的不轻,可以说几乎就差点败亡了,萧飞叹息了一声,感到很愧疚,心中更是难过得紧,也不敢迟疑,双手结成神魂印,一声低喝,双手一番,便有一道白光自九天外垂落,将石磨怪包裹在白光之中。 虽然神魂印的神通,并不能让法器恢复如初,但是却能帮助元灵振作,壮大其元灵,并且聚集灵气,助石磨怪尽快恢复,果然在神魂印的支持下,石磨怪元灵苏醒过来,一见到萧飞便是一道神念:“大人,您快走,阴兵要抓您呢,便是为了昨晚上你帮那些无主孤魂投胎转世之事,几千阴兵,加上城隍,还有一个判官,决不是您能对付得了的。” 萧飞心中一酸,石磨怪都这样了,若不是自己解救,元灵都将熄灭,醒转过来第一件事,却还是记挂着自己,心中酸痛,传给石磨怪一道神念,安抚道:“没事的,你不用担心,现在阴兵都已经不在了,别的什么你也别管,还是赶快恢复才是真的。” 石磨怪闻言,神念一扫,发现阴兵却是走了,一个不剩,不过还遗留着强大的阴气,显然是刚走不久,如此心中才微微一松,没有再说话,抓紧时间恢复,感受着神魂印带来的轻松舒爽,虽然本体回复的挺慢的,但是元灵在神魂印的滋养下,不但完全恢复,而且在自行壮大,无尽的天地灵气涌入体内,催生着本体和元灵,若果说元灵原来只是一个小孩,哪么现在元灵就是一个大孩子,真的长了不少,元灵强大灵活,也算是石磨怪因祸得福。 元灵强大了,便有更多的手段,本体也能越来越强大,这令石磨怪感到很兴奋,能感受到萧飞对他的关心,倒也真是一个好主人,碰到这样的主人,即便是为他败亡,也是心甘情愿的。 半晌,萧飞感到一阵疲劳涌上来,深吸了一口气,却忽然心中一动,以后石磨怪跟着自己,只怕少受不了伤,自己便帮他一把,并不受气神魂印,便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吐在神魂印上,山庄手再次一翻,一道白光裹着那口鲜血,没入石磨怪体内,化成一道神纹,只要神文不灭,将来石磨怪再行受伤的话,神魂印就会记性启动,为石磨怪疗伤,前提是有萧飞的鲜血作支撑,当然效果就不是哪么尽人意了,自然不如萧飞所施展的神魂印,威力来的大。 收起神魂印,萧飞深深地吐了口气,脸上现出一丝疲惫之色,但是还是先将一道神念传给石磨怪:“感觉怎么样了?” 石磨怪也从沉默中醒来,感觉身上的舒爽,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刚才萧飞对它的作为,石磨怪又怎么会不知道,第一次感觉萧飞如此重视自己,不再是可有可无的,尽管身上的裂痕会让它隐隐作痛,但是这种疼痛和萧飞的关爱比起来,简直就是不值一提,听到萧飞关心的问自己,赶忙回应道:“大人,我已经没有大碍了,您不用担心,倒是大人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呢?” 萧飞摇了摇头,嘿了一声:“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现在还弄不清怎么个情况,做什么决定都显得太早,还是等等再说的。” “是呀,若是八爪在就好了,它知道的最多,哎,也不知道八爪怎么样了,是不是被那个判官抓住了。”石磨怪有些感慨,当时只知道八爪被判官追的逃遁,然后就是在坚持不住了,便昏迷过去,后来的事情就不知道了,要不然到时能给萧飞提供一点消息。 神色一阵默然,萧飞心中也在担心着八爪,但是却根本不知道八爪现在在什么地方,唯一能做的便是为八爪祈祷,心中却暗自对那判官生怨,将来有机会,一定会让判官付出一些代价的。 “石磨怪,你给我说说当时究竟是怎么个情况?”萧飞沉声问道。 回想起当时的景象,石磨怪也还是有些畏惧,几千个阴兵呀,多么强大的阴气,简直就让自己窒息了,苦笑着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几千个阴兵的强大,城隍姓奉,判官姓崔,又是如何强大,就连八爪也不是人家一击之对手,最后讲到八爪逃窜,然后自己就昏迷过去,剩下的事情便在也不知道了,听得萧飞心惊肉跳。 “哪么也就是说,如今城隍和判官它们究竟去哪里了,你也不知道了?”萧飞闷闷的苦笑道,本来是想和城隍在谈谈的,这下子可就难弄了。 石磨怪晃了晃身子,却忽然想起一些事情,低声道:“大人,这倒不尽然,我这里有城隍留下的一道神念,想必能告诉我们一些东西。” 话音落下,催动那道神念,登时便有一道神光冲起,慢慢化作城隍的虚影,却不见城隍平日里的威严,唯有一脸的苦笑,正望向萧飞沉声道:“萧飞,我知道你会发现这道神念的,算是我给你的一点忠告,本来我是讲幽灵山庄的事情告诉了旬阳这一地界的判官,结果还没等商量出个所以然,就是你亲人延寿的事情,却不想就发生了昨夜之事,结果为阎罗王所查知,便一道命令过来,命我与判官追查此事,哪知道竟然查来查去,就查到你头上,这件事情我也帮不到你,你自己多加小心吧,好之为之,不过如今这件事情还没有汇报上去——” 说到这顿了顿,巍巍一声叹息:“萧飞,如今我和判官率领阴兵去攻打魔窟,成败不知道,只是那魔窟让判官也吃了大亏,我心中没底,很可能会回不来,所以想要拜托你一件事,那就是一定要想办法对付幽灵山庄,如果我不在了,你就去找赵奎,我曾留下一道调兵令给赵奎,如果有需要,你可以请赵奎会同我手下的三大阴神,一同出兵,想办法吧幽灵山庄毁掉,决不能让它祸害旬阳地界,否则六道众生都难安宁,拜托了。” 话音落下,虚影猛地一闪,化作点点光点消散,消失在虚空之中,却是城隍眼见判官大亏而归,只能所谓的魔窟,决不是轻易能对付的,但是又不能看着判官去冒险,与公与私都是要跟去,心中又没有把握,所以留下一道神念,以来告诉萧飞事情的经过,二来恳求萧飞对付幽灵山庄,毕竟也只有萧飞最清楚其中的情况,将事情告诉萧飞,便算是给了萧飞一个情分。 萧飞皱起眉头,心中默然,原来对城隍印象很差,那就是一句话,这位城隍很能装,而且装的很大,萧飞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说真的,萧飞心中本来都有打算,早晚给城隍好看,但是今日的事情,却让萧飞意识到自己看错了,城隍爷是有些装,而且装的还很厉害,但是不可否认,这是一个称职的城隍,如此境地下,犹自在为旬阳的阴神和人等一众生灵着想,尽职尽责,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让萧飞尊敬,或许以后可以交个朋友。 心中也只是一想,哪还有自己以后能躲过地府惩罚,逃避是逃避不了的,打也是打不过的,便只有的道地府,准确的说是阎罗王的理解,或者用什么事情要挟住他们,只是不知道自己现在手中掌握的这些东西,能不能让地府心存顾忌。 眼见着虚影化尽,萧飞心中略一迟疑,将石磨怪化作小饰物收在身上,咬了咬牙,咬破手指,凌空画了一道追索符,虚空一点,便有一道神光,追索着阴兵过境所留下的痕迹而去,萧飞也纵身而起,跟着那道符咒而去,倒不是萧飞他手段多,这也要说几千阴兵所留下的痕迹也实在是太明显了,走过之后,阴气很重,一路上的孤魂野鬼纷纷躲避,早已经逃得远远的,就算是那些老鬼,也不敢往近前凑,早已经逃之夭夭。 强烈的阴气就像犁过一样,在空中留下一条明显的路,追索符化作一道神光,凌空冲起,萧飞纵身不断地追去,恍然间,便已经出了盛世花园,只是也没有跑出多远,便已经累的实在是上不来气,最后很无奈,便打了辆车,指使者出租车向追索符追去,一路东指西指,差点把司机指挥晕了,也幸好那司机还认识萧飞,才勉强按照萧飞的指点追去。 一直追着,出了可旬阳市区,只往东南而去,慢慢的接近了梅县的地界,终于追索符神威消散,化作一道火光炸开,至此算是到了尽头,萧飞便打算下车去看看,结果一摸兜,才凄惨的发现,自己身上不但一分钱也没有,就连手机也找不到了,身上的这身衣服还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呢,只能苦笑着向司机说了一番好话,幸好都是同行,那司机也就让萧飞先欠着。 待出租车开走,萧飞叹了口气,拍了拍脑袋,哎,这下子可就让人着恼了,闭上眼睛,心中默念咒语,便打开天眼,便看到虚空中有一道薄雾,正是阴气所凝,深吸了一口气,在旷野中追去,隐隐的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所谓的魔窟不会就是幽灵山庄吧,就自己所知,幽灵山庄不正是在梅县境内吗。 第三百四十三章 风云际会 又走了几里路,遥遥的望见一处坟场,萧飞心中一阵苦笑,还真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测,果然看到一团黑雾凝在那里,足有几亩方圆,黑雾不停涌动,变幻莫测,格外的让人注意,不是幽灵山庄还能有谁,轻轻叹了口气,萧飞传出一道传讯符,但是等待了半晌,却也不见有动静,不由得让萧飞紧皱起眉头,记的自己安排红花蛇在此地守候的,怎么红花蛇会不见踪迹呢。 这绝对不应该,这些精怪们一般来说,都会忠诚的之行自己的命令,不会轻易离开,哪么也就是两种可能,其一便是红花蛇已经以身殉职,其二,有可能是被强大的外力所干扰,不敢在此地守候,已经逃离了此地,但是即便是逃离了,时间久了也应该能收到传讯符呀,除非距离过远,传讯符的灵气不足以支撑,在半途消散,只是就算是被迫逃离,红花蛇会破除多远,传讯符的灵力支撑个一二百里都不是问题,哪么此时红花蛇能去哪里,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萧飞心间。 但是空自担心也无济于事,也不知道红花蛇到底的生死,只是心间觉得多半与城隍判官有关,既然城隍能放过石磨怪,哪么红花蛇有自己的印记,城隍应该也不会轻易斩杀,最有可能的便是那判官,一想到这里,便有一股子邪火冲心里冲出来。 将一道传讯符打入幽灵山庄,这也是无奈的选择,虽然不能确定方位,也只有试一试,果然摸进去便再无动静,看来这边不是自己所要找的那一边,轻轻叹息了一声,围着幽灵山庄开始转圈,一边还要打出传讯符,一点点的试探,看看里面留守的那些法器,能不能收到自己的消息。 但是转了一圈,也不见有一点动静,萧飞脸色变了,难道又出意外了,站在一座坟头上,心中惊疑不定,自己已经将所有的方位都试探过一遍了,怎么可能还是找不到那座小阵,莫非其中也出了蹊跷了,一时间只感觉奶海中‘嗡嗡’作响,乱作一团。 偏偏在此时,有人想故意找别扭一样,感觉到有强大的力量向这边靠近,让萧飞骤然心惊,这气息太过强大,决不是自己能招惹的,心中一惊,赶忙凌空画了一道符,隐形符,登时便见虚空一阵扭曲,萧飞的身影凭空消失,竟不见了踪迹,也感觉不到气机,就好像没有出现过,只是仔细注意,却能看到一双脚印向一出孔坟冲去,合身一滚,便止步在那处暴露在天空下的坟坑里。 也就是萧飞刚刚滚进坟坑里,便有十几道身影从远处奔来,纵跃之间,一步便是几十米,让偷偷把头瞧眼的萧飞看的直乍舌不已,好家伙,果然是厉害角色,就凭这一身轻身功夫,那也绝对是各宗派的长老级人物,凭借着灵气进行远行。 但是人群越来越近,萧飞脸色变了,这其中便有一个人是萧飞终生难忘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看的萧飞热血怒张,恨不得此刻就冲出去,跑到那女人身前,好好地揍她一顿,这不是张云霞还能有谁,只恨的萧飞牙根直痒痒,但是终究不敢轻举妄动,不要说那些长老级的高人,就算是向张云霞这样的弟子,也不是自己能消受的,况且这十几个人之中,只是长老级的就有六七个,剩下的近十个人,倒是和张云霞差不多的就有半数以上,剩下的那几个也不会比张云霞差了多少,要是萧飞敢冲出去,萧飞肯定的告诉自己,他死定了,而且人家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让自己魂飞魄散。 不但不敢冲出去,而且还躲得进价紧,抖手便是一道隐匿符打出,又给自己加持了一番,生怕被发现踪迹,即便是如此,萧飞也是咬破了手指,在身上画的符,不敢凌空画符,生怕激起灵气波动,结果被人发现,那就得不尝失了。 也只是一瞬间,张云霞与那群人就已经到了跟前,便听其中一个穿着一身青衫的老头,微微皱着眉头道:“好强烈的阴气,难道不久之前,有强大的阴神来过这里不成?” 这老头也真是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穿着长衫,而且还留着长胡子,不过好像其他的几个老头也差不多,都是各宗派的一些老怪物,这老头的话便引起一旁的一个白眉白须的老头的费解:“韩师弟,我倒是觉得这不像是一个人的气机,这般强大的阴气,除非地府阎罗王现身,否则又还有谁会有这般强大的气机,阎罗王绝对不会情意在阳世间现身的,这更像是无数阴兵聚集所凝结的阴气。” 另一个看上去像是中年人的呵呵一笑:“韩师兄,我也觉得李师兄说的很有道理,这般强大的气机可不是随便会出现的,怕是要有几千上万的阴兵才能凝结这般强横的气机,可是这些阴兵来这里作甚,不会是来攻打这幽灵山庄的吧。” 话音一落,让众人脸色一变,就算是这人的额脸色自己也是一变,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可就要小心了,几千阴兵合力,可绝不是他们任何一个能接得下的,即便是联手还是未知之数呢,如今那些阴兵出了留下了一股气机,便再无踪影,可别说会原路返回,气机到此为止,也就是说,这些阴兵很可能已经冲进了幽灵山庄,但是此时的幽灵山庄却是一片宁静,根本看不出有何异动。 所有的人同时打了个寒战,这也太恐怖了吧,几千阴兵合力,便是强大如阎罗王也不敢轻易硬撼,却不能激起一点波动,也就是说强大如阎罗王,也要被这幽灵山庄压制,这也太恐怖了,天底下又有几个人能和阎罗王相提并论。 “诸位师叔师兄师弟,我倒并不觉得如此,这幽灵山庄我曾进去过,亏得马师兄将我救了出来,所以知道其中的一些事情,这幽灵山庄之中很古怪,的确是可以压制气机,不能接到丝毫灵气,这几千阴兵进去,却和一位高人不同,几千阴兵进去,一旦被压制,也不过和几千普通人差不多,所以,大家也不要太惊慌。”张云霞扬声朝众人解释,心中也确实是这样认为的,若是真的向阎罗王那般神人也被压制,哪么还有什么人能攻破这幽灵山庄。 其实张云霞推测的还是蛮有道理的,果然让众人松了口气,这样就好,否则众人也就不敢一探了,饶是如此,心中也是暗自嘀咕不已,对幽灵山庄有些畏惧。 那位韩长老脸色沉吟,扫过众人,哼了一声:“瞧你们这样子,不管怎么回事,我却是要进去一探的,都是一帮胆小鬼。” 话音落下,便要举步朝幽灵山庄走去,脸色一副决绝的样子,更有一丝薄怒,他身边的七八个人,包括两名长老,微微一迟疑,也向前一步,打算跟进去,显然他们是一起来的。 眼见韩长老等人要意气用事,张云霞身前的那位李长老上前一把拉住韩长老,苦笑道:“韩师弟,你这是干什么,我知道你的弟子马天师落在其中,你心中担忧,可是就算是如此,你也不能这样莽撞呀,否则救人不成反而——” 话未说完,韩长老身边的一个青面老者不由得重重的哼了一声:“哼,李世昌,你休要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合着陷在里面的不是你的弟子,你当然不着急,我的马师侄可是因为就你们龙虎山的弟子才陷在里面的。” 这话说的李世昌脸色微变,神色间有些阴冷,却不等他说话,身后的一个穿黑袍的老头不悦的道:“高凌空,你这话什么意思,正是因为马师侄救了我们的云霞,我们这不是才和你们一起来的吗,李师兄也是一番好意,那是怕你们冲动,想要商量一个万全之策,你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张万山,你说谁是狗,你他妈的才是个狗,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不如找个地方单挑去,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胆量了,哼。”高凌空高长老登时大怒,叫嚣着指着那位张万山,显然和张万山很不对付,两人一早就看着不顺眼了。 高凌空这一叫嚣,让李世昌的脸色更是难看,但是毕竟有所顾忌,眼见师弟脸色大变,蠢蠢欲动的,赶忙和师弟樊承伸手拉住张万山,沉声道:“万山,不要冲动,咱们可是来还马家这个人情的,若是和人家大打出手,岂不让天下人笑话,等救出人在说。” 听到李世昌的话,张万山脸色微微缓和,望着高凌空哼了一声,却也不再言语,而一旁,眼见师弟高凌空说的也着实有点过分,韩长老也拉住高凌空,低声训斥道:“师弟,我知道你是因为相玉陷在里面,心里着急,但是也不能和龙虎山闹僵了吧,毕竟他们也是来帮我们的,你和张万山几十年前的那点破事就不要在老是揪出来了。” 却原来这位高凌空和张万山,在八十年前,还是年轻的时候,为了争夺一个女人,两人曾经大打出手,结下冤仇,尽管最后谁也没有得到那个女人,但是这段冤仇不但不曾化解,反而越演越烈,这件事情几乎所有老一辈的人物都知道,这才有韩长老如此一说。 第三百四十四章 分外眼红 双方被李世昌和韩长老压制下来,也都略微平静了,韩长老自然也就没有强拧着非要这时候冲进去,毕竟其实他心中也是很顾忌的,但是又不好说话,便阴沉这一张老脸,和两位师弟站在一起,心理面思索着,却不想先和龙虎山的人说话。 最后还是李世昌无奈的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两位师弟,朝韩长老等人一拱手:“韩师弟,你们马家世代和我们龙虎山交情不错,大家也不用弄得这样,毕竟马师侄救了我们云霞,我们一定承你们这个情,不管怎样,救出马师侄是我们双方的意愿,大家在言语上也都注意一下,切记不要为了一时痛快,坏了两家情谊,这件事情还要谋而后动才行。” 眼见韩长老高凌空冯千里脸色不对,李世昌很自觉地将话音一改,把话头扯到幽灵山庄上面来,才见马家的人脸色微微缓和,想想也不远马家的人,毕竟门中两名弟子陷在里面,想不着急也不行,偏偏又是有可能接人掌教的弟子,如何让人不心中冲动,情有可原,李世昌自然不想和马家的人计较,免得落下话柄,说龙虎山不仗义。 张云霞一直皱着眉头,这些上了年纪的人,一个个脾气可都不小,一点破事就要弄得面红耳赤的,心中上依然看不起,但是这些人可不是她一个小辈能说的,眼见众人冷静下来,这才微微沉吟道:“诸位师叔,这幽灵山庄之中很是古怪,确实应该小心为上。” 微微一顿,眼光向四下望去,寻觅了一阵,忽然低声道:“刚才在远处感觉到有法力波动,应该是有人刚才在这里,想来一定是知道一些事情,倒不如吧那个人找出来好好问一问,看看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些阴兵究竟去哪里了?” 张云霞这一说,众人才记起刚才一闪而没的那股气机,登时便有马家的一个弟子沉声道:“不错,只是刚才我感觉那股气机好像是你们龙虎山一脉的,不知道——” “正是,不是好像,而是那绝对是你们龙虎山一脉的气机,看来应该是你们龙虎山的弟子,李师兄,你看是不是该让那个弟子出来一下,咱们也好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冯千里这人倒还是比较沉稳,闻言便证实了自己的弟子所说,将目光望向李世昌。 哪知道这番话却让李世昌等一众龙虎山的人脸色都是微微一变,但是却没有出言反驳,那股子气机绝对是龙虎山的法力波动,别人犹自可能弄错,但是他们不会弄错,只是如果是自己龙虎山的弟子,怎么会见到他们到来,到现在还躲着不出来见面,只是气机骗不了人的。 心中迟疑,却听师弟樊承忽然沉声道:“风兄,你这话却是错了,虽然那时我们龙虎山的气机,但是绝不会是我们龙虎山的弟子,你想呀,我们如果派出弟子的话,又怎会见到我们来了,却要躲起来,就算是当时不知道是我们来了,但是此时已经来了这好一会了,怎么也不见他出来,所以说绝对不是我们的弟子,只是到底是何人呢,竟然懂得我们龙虎山的道法。” 不远处的萧飞闻言,心中暗道要糟,原来自己反应够快了,却还是被人发现了,心中一阵苦笑,自己这隐形符和隐匿符都是龙虎山的传承,只要龙虎山的这些长老向要自己现形,那还不是抬手之事,分分秒秒的自己便要暴露在这些人眼中,只是自己这个龙虎山弟子,好像在张云霞面前连骗也骗不过去,这下子可是麻烦大了。 还没等萧飞想出办法,便听张万山哼了一声:“既然是龙虎山的气机,难道还想在我们面前藏匿起来不成,还不给我出来。” 话音落下,张万山单手一点,便有一道白光打出,瞬间便将这一片坟地笼罩,白光之中,萧飞的身形登时显化,暴露在众人面前,傻呆呆的还躺在坟坑里,一脸的无奈。 眼见隐形法被破,萧飞苦笑了一声,从坟坑里一跃而出,却是转身朝远处逃去,丝毫不敢停留,希望能趁着众人发愣的这一瞬间,能逃多远就逃多远,不然被抓住绝对没好果子吃,要是张云霞不在,自己还能哄骗一番,但是这个张云霞在,自己只怕—— 萧飞一现身,便朝远处逃走,却是让众人一呆,愣了一下,但是这六位两派长老又是何人,那会容得萧飞就此逃走,若是真的被萧飞逃掉,可不就殆笑大方了,只听张万山一声冷哼:“还想逃走,也太不自量力了,给我回来。” 声音落下,张万山左手虚张,掌心显出一道神纹,那神纹光芒大作,便有五道光芒自五指射出,化作五道神索,凌空向萧飞卷去,神索飞快,瞬间便到了萧飞身边,化作一张弥天大网将萧飞卷在里面,一下子勒紧,便将萧飞凌空给抓了回来。 重重的被摔在地上,萧飞闷哼了一声,实力决定一切呀,如果是张云霞面前,自己还有逃走的希望,但是在这些长老面前,那真是只能奢望了,哎,看来是逃不了了,只是眼前这种情况,该怎么次啊能化解危机呢。 “是你,怎么会是你呢?”张云霞一呆,愣愣的看着萧飞,如何也没想到萧飞竟然能从幽灵山庄中出来,心中甚是惊讶。 萧飞一脸苦笑,当然是我了,看到张云霞那张脸,就有种冲动,可惜被困在网里,不能出去,动是动不了,但是嘴巴可是能动的,嘿嘿的一阵干笑:“看来咱俩还挺有缘分的,才过了几天呀,就又见面了,还是这老地方,嘿嘿。” 萧飞到没有犯贱,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此时和张云霞犯贱,那下场必定是惨兮兮的,萧飞心中可清楚,这些人可不会吧国家的法律看在眼里的,所以选择老实点,并没有坏处。 但是萧飞的隐忍,并没有换来张云霞的理解,乍见萧飞的惊奇过后,张云霞脸色骤变,大家可还记得萧飞在被破乳幽灵山庄之中的时候,临别之际所说的那几句话嘛,最少张云霞没往,还是第一次有人敢那么跟自己说话,而且说的话还是那种话,一想起这些,张云霞就不由得怒火中烧,娇哼了一声,凤目圆睁,咬牙切齿的道:“萧飞,真没想到呀,你竟然又落在我手里,我今天到想看看你是不是还那么嘴硬,你要为自己说过的话付出代价。” 话音落下,张云霞轻喝一声,凌空画了一张神符,轻轻一点,一个神文便冲上天空,没入九霄之外,接着便见晴朗的天空中,一道闪电劈下,这也就罢了,哪知道在快要落在萧飞身上的时候,却忽然分化成千百道,轰然间向萧飞砸来。 萧飞脸色一变,这他妈的是想要自己小命呀,心中念头一转,也顾不得在隐藏什么,单手结成神魂印,随时准备在自己不济的时候就自己的命,当然要在自己坚持不住的时候,便仰头看着天空中的雷霆砸下,一张脸变得和苦瓜一样。 “雷霆万钧,小霞,你这是想杀了他呀,等一下,还有话——”一旁的长老李世昌大喝一声,却已经晚了,千百道雷霆轰然将砸落在萧飞身上,一道接一道,只不过眨眼间,就把萧飞身边砸出一个大坑,大坑之中的萧飞更是惨烈,已经看不出什么摸样,满身的焦黑,身上冒着青烟,衣服也让是破破烂烂的,见不到流血,却已经焦糊了,甚至闻见一股子肉被烧糊的味道。 只是这一瞬间,萧飞就经历了几十上百次的雷击,先不说疼不疼的话,只是萧飞自己都闻见一股子糊味,心中惨然,不敢再迟疑,这样下去自己的老命就交代在这里了,毕竟后面还有数不清的雷电在等着砸下来呢。 一声低吟,单手一翻,一道白光将萧飞包围,瞬间便已经将交互的身体修复过来,白光只是一闪而没,萧飞却已经从新生龙活虎,心中一转,双手结成离火印,猛地一番,张嘴咬破舌尖,便是一口鲜血喷在离火印上,便见一片火光冲出,瞬间腾空而起,竟然将身上的大网融化,萧飞一跃而出,顾不得理会那些雷霆,纵身向远处逃去。 这一次却不会心存顾忌,既然已经暴露了,还装模作样的小心个锤子,心中一动,坛子怪辩解道萧飞的心意,登时喷出一片怨气黑云,将萧飞的身形遮掩起来,并且向张云霞等人涌去,同时将张倩唤出,由张倩主持大阵。 “王八蛋,你个臭娘们,老子和你上辈子有仇呀,你他妈的每次见了我都要杀我,你可别落在老子手里,不然一定将你先奸再杀,杀了再奸,奸了再杀——”嘴中胡说八道着,手中却不敢迟疑,双手结成风雷引,一口鲜血喷上,将全身灵气鼓荡,登时有无尽神风吹起,更有无尽的闪电雷霆砸下,将张云霞等人全都笼罩在里面。 直到此时,李世昌等人才惊醒过来,本以为在张云霞的雷霆万钧之下,这小子只怕是性命难保了,竟然不想一瞬间不但全部恢复,而且还从张万山手中逃了出来,更尽展手段的向他们还手,而且还威力不凡,神风骤起,毫无防备之下,即便是李世昌也不由得退了一步,至于漫天的雷霆,却并不放在眼中,任凭劈落在身上,却不能伤到他们。 第三百四十五章 交锋 李世昌六个长老可以无视风雷引的威力,可以不在乎漫天雷霆和神风的神威,但是张云霞和那些两派弟子却不能无视,眼见漫天雷霆而起,竟然铺天盖地的将这一片都笼罩下来,脸色都不由一变,这小子竟然有这种手段,赶忙各展手段抵抗雷霆,而最惊讶的便是张云霞,没想到萧飞竟然有这种手段,忽然想起萧飞说过要合并法术的,难道还真的成功了。 眼见萧飞破开大网,竟然逃走了,张万山脸色一沉,有些火辣辣的,竟然被一个小辈从自己手中逃走,真是太丢人了,冷哼了一声,凌空画了一道神符,神光大作,有一杆长枪自神光中冲出,也是张万山心肠狠辣,竟然想把萧飞钉在当场,倒要看看萧飞还能往哪里跑。 长枪一闪而没,却被怨气黑云卷住,却是张倩眼见萧飞有危险,催动怨气黑云将长枪吞没,同时催动聚灵炮,瞄准长枪便是一炮,轰然之间,与长枪硬撼了一记,灵炮减灭,但是长枪的去势也被阻挠,再被张倩一炮轰中,竟然无力冲出黑云,随即被怨气黑云淹没。 没料到竟然是此等下场,本来一直以为这不过是萧飞惑敌手段,却哪料到竟然真有元灵主持阵法,六位长老尽皆面露惊容,李世昌轻喝一声,便于冯千里一起动手,便待破灭怨气黑云,哪知道便在此时,萧飞却是已经逃到幽灵山庄之前,回头正看见李世昌与冯千里扑来,心中一动,一拍坛子怪,便见黑云如潮水一般向后飞卷,而张倩也随着黑云而回,到让李世昌冯千里二人落了个空,两道掌心雷砸在地上,将一片庄稼砸出一个大坑。 立身在幽灵山庄之前,萧飞便不再害怕,一只脚都踏入了幽灵山庄,自己还有何怕的,真要是他们敢追进山庄之内,天罡地煞大阵可不是闹着玩的,到时候他们一旦被压制,那么自己可就有手段对付他们了,到时候谁怕谁那就不一定了。 没有了顾及,萧飞便将黑云收回,也将张倩唤回,但是张倩回来之后,却并不回归灵牌,而是挡在萧飞身前,一副要保护萧飞的样子,让萧飞颇为感动,心中一动,低声道:“张倩,我没事了,你快回去灵牌之中,又是我在叫你。” 哪知道张倩竟然摇了摇头,担心的看着六名长老,生怕萧飞出点危险,这是一个女人对自己男人的依恋,只可惜萧飞不知道,心中还颇为郁闷,皱了皱眉地僧道:“又不听话了,是吧,再不听话以后我可不叫你了,小心我以后把你丢回家,再也不带你出来了。” 话音落下,眼见六名长老往这边走来,萧飞脸色微沉,猛地大喝一声:“站住,再往前走小爷我可就进去了。” 此话让李世昌六人一呆,逼死萧飞并非所愿,只不过想要抓住他而已,一来是为了询问此地所发生的,二来是因为萧飞对张云霞的不敬,特别是李世昌张万山樊承三人,对于这个身怀龙虎山道统的小子,可是一点好印象也没有,竟然敢小天师也骂,若不拿下以证明法,龙虎山的颜面又将何存,所以依旧是一步步逼来,李世昌更是沉声道:“小子,你若是肯束手就缚的话,我们也就少给点苦头吃,如若不然,可别怪我们下手太重了。” 此话彰显着这些修道之士的狠辣,根本不顾及世俗间的法律,杀一个人和杀一只鸡也没有多大区别,听得萧飞暗自冷笑,‘呸’了一声,满脸讥笑的道:“吓唬谁呢,哥也不是被吓大的,你们这些龙虎山的道士可没几个好东西,一个个都是恩将仇报,嘿,马家的人,也就是你们相信他们吧,小心他们把你们给卖了,这幽灵山庄之中,能将法力灵气全部压制,张云霞那臭娘们忽悠你们来,可没报什么好心思,哥就是个例子,若非是我将她救出来,她哪里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如今不也是恩将仇报吗,马大哥要不是救她,也不会陷在里面的。” 这话让龙虎山的三名长老不由大怒,张万山更是怒喝一声,便带动手拿下萧飞,竟然敢这般侮辱龙虎山,真是该死,变不打算管死活也要拿下萧飞,正待动手,却忽然听韩长老大喝一声:“大家先住手,我有话问着小子。” 哪知道话音才落,张万山却已经收不住手,一道掌心雷砸向萧飞,雷霆呈万钧之势,将萧飞吓了一大跳,但是听见韩长老的话,却知道自己挑拨离间的话,已经起了作用,却不肯轻易进入幽灵山庄,心中一动单手结成天雷印,猛地一番,一道天雷便自迎上,然后猛地一蹬地,正个人便向一边窜去,饶是出手及时,却还是被那道掌心雷的打散了自己的天雷,余波扫过,掌心雷没入幽灵山庄,不见了踪迹,但是萧飞半边身子却已经焦糊,一条手臂更是被炸的稀烂。 强忍着疼痛,就这卷起的尘烟,一时间也看不清自己身形,另一只手早已准备好的神魂印打出,一片白光将半边身子包裹起来,白光之中,萧飞瞬间恢复了,但是那种苦楚,却也让萧飞呻吟出声,当尘埃散去,萧飞出了脸色略显苍白,竟然身上并没有伤痕,只是一身衣服却都破烂,尘烟之中,竟然没有人注意到萧飞刚才受过伤。 但是世间事总有不尽人意的地方,六名长老都没有注意的地方,偏偏就有人注意着,好不容易将一片雷霆减灭,张云霞等两派弟子纵跃之间,来到六位长老身后,这一切却被对萧飞恨之入骨的张云霞看到,不由得大吃一惊:“萧飞小贼,你刚才施展的何手段,竟然能恢复伤势,而且这般快速,你若肯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回。” 其实每个宗门都有这种恢复伤势的手段,也都是借着灵气疗伤,但是却并不能再凝躯体,只能处理一些简单的伤势,更加不可能这般迅速,此时见萧飞的手段,哪里会不惊讶,不过一想到萧飞能合并法术,心中便自意动,难道这又是萧飞合并的法术不成,只是顿了顿,又接着道:“萧飞,你合并的这法术只要交回宗门,我可你承诺你无数好处。” 一时间六名长老都不再迫近,却是各有心思,韩长老关心自己的弟子,既然萧飞知道马天师的踪迹,韩长老倒也愿意听萧飞讲一讲,虽然并不相信萧飞刚才所说,但是对于刚才张万山的手段,却是大感不满,难道龙虎山的人还真想灭口不成,难道其中还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如萧飞所说,龙虎山在算计什么,事情并不像张云霞所说那般不成。 至于李世昌三人,却是听到张云霞的话,不由得停下脚步,本来是对萧飞的神魂印怀疑的,还在琢磨这手段是何等来历,却忽然听张云霞这般说话,难道萧飞这小子还真是个奇才不成,竟然能合并龙虎山的法术,若真要是如此,那还真要好好地在想想,对待萧飞的态度也就不同了,本来所有的怀疑,却在张云霞这一句话下,全都烟消云散,却让萧飞看的心中松了口气,好家伙,倒真是差点吓死人。 其实也是张云霞先入为主,当日萧飞一番话,却是让张云霞大为心动,不想今日所见,那风雷引有所成,却是神风咒与天雷诀的合并,确实很像,既然这风雷引成功,哪么这一手疗伤之术又有何不可,也亏得这一嗓子,却是将萧飞从危险境地拖了出来。 只可惜萧飞并不领情,松了口气的同时,却哼了一声,望着张云霞那张脸,几次有些冲动,狠狠地啐了一声:“呸,我可不是你们龙虎山的弟子,如今更是对你们龙虎山没兴趣,算是看清了龙虎山所为济世救人的真面目,我会傻到相信你,你这臭娘们就去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输人不输阵,萧飞打是打不过,但是嘴上可不可以,将龙虎山数落成一个欺世盗名,暗中却是很辣的宗门,只听得龙虎山一众弟子脸色发黑,更有人训斥萧飞:“闭嘴,再敢说龙虎山一句坏话,可别怨我们出手灭了你。” 萧飞冷哼了一声,毫不在意威胁,却将目光转向韩长老,然后微微一躬身,沉声道:“你是马大哥的师傅吧?” “正是,你有什么话说?”韩长老脸色一缓,听萧飞对自己的恭敬倒不像是假的,难道这小子真的和徒弟是朋友不成,心中沉吟,也就有些迟疑。 轻轻叹息了一声,萧飞不在理睬龙虎山的人,脸上有些愁苦,低声道:“既然您是马大哥的师傅,那我就尊您一声大伯可好,我和马大哥虽然结交不久,但是颇为投缘,算得上是好朋友,当日曾经一起来查探这幽灵山庄,其中之事,我自然清楚。” 哪知道话音才落,那边张云霞爱耐不住,心中却在惦记萧飞刚才那种手段,沉声道:“萧飞,你也先不用攀交情,还是刚才的话,你把那种手段交出来,龙虎山祖庭绝不会亏待你的,只要你交出来,我可以保证绝不会伤害你,若果你不愿意入祖庭为弟子,那也由得你,我们会给你你想要的东西,世俗的金钱,权利什么的,或者你想要的道术,更可以为你培养一支祖灵,你可要好好想想。” 第三百四十六章 分道扬镳 “想你个锤子,你他妈的说话和放屁一样,我会信你才怪呢,要不是为了救你,马大哥会陷在里面,要不是我,你能脱身出来,是谁他妈的恩将仇报,又将我一脚给踹进幽灵山庄,害得我九死一生才逃出来,相信你,我还不如相信一条狗呢。”萧飞破口大骂,将心中的怨气全都发泄出来,却犹自不忘了继续离间龙虎山和马家的关系。 这一番话,将张云霞脸色气的只发青,全身更是气的直哆嗦,从生下来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糟践,哪里还忍得住,柳眉一挑,娇喝一声,怒气磅礴,抖手便是一道炼狱真火,便有无尽神火自九天外垂落,要将萧飞化作灰烬,声势之赫赫,令人震颤。 萧飞脸色一变,便待动手,哪知道却有人抢先一步,一道神盾符凌空显化,化作一面盾牌挡在萧飞身前,轰然之间,将无尽神火拦在萧飞几步外,任凭神火汹涌,却也没有能伤到萧飞,萧飞松了口气,斜眼一瞧,却是龙虎山的李世昌,这一看,连说谢谢的欲望也没有了,对龙虎山的印象差透了,李世昌也不会这样好心的救自己,不过是一丘之豹而已。 果然如萧飞所想,只听李世昌一声低叱:“云霞,你这是干嘛,这小子身上还有疗伤的法术,部将这法术取回宗门之内,岂可伤害这小子。” 李世昌对于张云霞这种冲动,确实有些生气,不但是他,就连樊承也是神情不愉,对于张云霞下手这般狠辣,有些不满,倒也看得出龙虎山众人,确实只有他心肠最好,可是也就是他排在最尾,没有多少说话的余地,只是看着张云霞低声道:“云霞,凡是要忍耐,祖训费奸妄者不足以斩灭,你可要忍住你这脾气。” 无欲则无求,樊承没有那么多的想法,敦厚诚实,自然也就规劝张云霞,但是另一位长老张万山可没这么多顾及,哼了一声,径自冲着萧飞喝道:“你既然学了一身龙虎山的道法,那也算是龙虎山的人,还不快把这手段交出来,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若非眼红这手段,张万山看着萧飞不顺眼,那是绝对不会这样轻松地和萧飞说话的,可惜这番做作也不能让萧飞回心转意,一脸讥诮的扫了龙虎山一众人一眼,最后落在张云霞身上,眼光一挑,哼了一声,却是满脸的轻狂。 张云霞被李世昌拉住,本来就是心中气的鼓鼓的,恨不得立刻将萧飞诛杀,但是毕竟这三位长老都是长辈,就算是自己也不敢轻易违抗长老的话,但是看到萧飞的这种挑衅,还不被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只咬碎了一口银牙,却终究忍住没有说话没有动手。 哪知道萧飞却更有气死人的话,眼珠子一转,忽然笑了,望向李世昌道:“倒也不是不能商量,我看你好像是这些人的头儿,是不是?” 耳听萧飞话说有的商量,李世昌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虽然自己算不得头儿,但是就是自己为最大,此行一行人就是他为大长老,自然说话最管用,赶忙点了点头笑道:“却是如此,你有何话便对我说便是?” 有人喜欢便有人不喜欢,一旁张万山被彻底无视了,心中很是不舒服,黑着一张脸却没有说话,毕竟李世昌为师兄,也不好和李世昌争执,却气呼呼的将头别到一边。 至于一旁的韩长老等一众马家弟子,见萧飞竟然和龙虎山的人谈起了买卖,心中虽然有些焦急,但是却又不好说话,萧飞是龙虎山的传承,既然龙虎山有一收回一种道术,这却不是轻易可以打扰的,韩长老心中牵挂徒弟,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皱着眉头,焦急的等待着。 见李世昌承认,萧飞嘿嘿一笑,却殊无恭敬之色,双眼只望向张云霞,脸上闪过一丝阴险,沉声道:“既然你是头儿,那我就和你谈,你们若是真心想要我交出那道法术,也成,但是我有一个条件,除非你们答应,否则免谈。” “哦,既然如此,你说说你的条件,只要龙虎山能办到的,那就不是问题。”李世昌很热情,对于这道法术却是志在必得,试想一旦拥有了这般神奇的法术,便等于是不死之身,对于龙虎山这意味着什么,可想而知了,那还能不上心。 萧飞脸上激起一丝讥诮,他可没有真心想和李世昌谈一谈,如今之计便是僵住龙虎山这班人,自己也好有个缓冲的余地,到时候在离间马家的人,否则自己在这帮人手中,分分秒秒的就是等死的货,沉吟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沉声道:“我的要求不多,只是一条,要向我交出这道法术,只要将张云霞交给我就行,我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 话却不往下说,双眼盯住张云霞,眼中闪过一丝杀机,一脸的凶狠,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饿狼,看的李世昌心中冰凉一片,萧飞心中算计了很久,张云霞乃是龙虎山的小天师,是当代掌教的女儿,自然是不可能用她作为代价的,而萧飞偏偏就要求用她作为交换条件,自然是因为李世昌等人也没有胆子敢答应,否则自己那什么交给他们。 至于这一脸的仇恨,一半是装出来的,另一半却是真的恨上了张云霞,虽然没想过要杀了张云霞,但是怎么折磨张云霞倒是还没有想清楚,所以话才说了一半就打住了,你们把张云霞交出来,至于我怎么对待张云霞,你们自己去想吧,反正我是满脸的苦大仇深,那你们猜猜我会怎么对待张云霞,总之不会是拿来当贵宾的。 话音落下,李世昌脸色变了,张万山脸色也变了,樊承脸色也变了,龙虎山的所有弟子脸色也变了,一个比一个深沉,胸中被怒火升腾,就更不要说作为条件本身的张云霞了,张云霞可不认为萧飞不敢对自己不敬,更不会想萧飞会是看上了自己,唯一的一种可能,那就是萧飞恨得自己要命,那自己做交换,就是想报仇,或者说想折磨死自己,双眼之中闪过一道杀机,从牙缝中蹦出一句话:“萧飞,我迟早要将你杀了,你千万不要落在我手中。” 萧飞不说话,只是冷冷的望着张云霞,然后将眼光望向李世昌,结果还没等李世昌说话,就听樊承忍不住沉声道:“萧飞,你这要求实在是太过分了,云霞是我们龙虎山的继承人,岂能拿来交换,再说就算是任何一个普通弟子,也不可能拿来交换,你在说个别的条件,无论是典籍秘术,还是什么法器,哪都有的谈。” 樊承脸色发黑,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但是心中也是有些生气,哪知道这番隐忍,却没有的道萧飞的回应,萧飞冷哼了一声:“你们也听见了,我与张云霞那是生死之仇,不共戴天,不是我弄死她,就是她弄死我,错过这个机会,那多半是我会被她弄死的,换个条件,你们能接受,但是我呢,今天交换了,明天我便被张云霞斩杀了,你们会因为我而斩杀张云霞吗,那自然不会,所以,如果不答应这个条件,那就别谈了。” 一下子陷入了僵局,萧飞或许说的有道理,张云霞什么性格脾气,大家都知道,萧飞说的话却是一点也不玄,但是这道法术又是志在必得的,究竟该怎么样呢,龙虎山的一众人,那个能拿得了主意,相互对望着,俱都是一脸的烦躁。 “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我来做个和事老,大家各退一步,萧飞你也退一步,也算认祖归宗,张姑娘,恕我托大称你一声侄女,你也退一步,大家将这怨气消解,不是更好吗,何必弄得你死我活的呢。”马家的韩长老终于忍不住了,这弄了半天了,他们还是谈不拢,自己也不好问问马天师的事情,还有一个相玉呢,心中如何不焦急。 “是呀,是呀,师兄说的有道理,李师兄,张师兄,樊师弟,你们不妨也劝劝张小天师,大家将这冤仇解了,岂不是更好。”一旁的冯千里也帮着师兄说话。 “对,对,便是如此,冤家宜解不宜结。”高凌空心中牵挂徒弟,也像尽快知道徒弟的消息,既然萧飞是从幽灵山庄之中出来的,有和马天师是朋友,那自然是问萧飞来的更妥当。 龙虎山的三位长老脸上显出一丝无奈,谁不知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呀,但是看这情形,不但是萧飞不松口,好像自己这侄女也不肯松口呀,他们又能怎么办,只能无奈的看向张云霞,偏偏张云霞就像没看见似的,双眼冒火的瞅着萧飞。 萧飞更绝,朝韩长老一众人一躬身,脸上露出一丝感激,倒也并非做作,对于马天师的师傅,萧飞还是尊敬的,尤其师才有其徒,既然马天师人不错,哪么韩长老人也不可能差的了,深吸了一口气,萧飞沉声道:“小子衷心的感谢马家的诸位前辈的好意,但是这仇却不是我能说了算的,可不是我要算计张云霞,而是张云霞一直想要逼死我,如非如此,马大哥又怎么会陷在幽灵山庄之中出不来呢,可多亏了张云霞这位小天师呢。” 第三百四十七章 对质 听着萧飞的话,龙虎山一众人脸色大变,怎么听起来,萧飞的意思却是张云霞害的马天师陷在幽灵山庄之中的,若是这件事情一旦坐实,哪么不可避免的降世马家与龙虎山出现裂纹,关系将不复从前,马天师可是马家嫡传弟子,也是将来马家的继承人有力的几个弟子之一,虽然不能和张云霞身份相比,但是那也绝对是马家很重视的弟子,如果是张云霞害的马天师,这事情可就大条了。 “你不要胡说,我们师姐又怎么会陷害马天师呢,马家和龙虎山可是世代的交情,不是你三句话两句话便能离间的。”一名弟子眼见马家的人脸色大变,那会不知道后果,情急之下,便不顾一切的吆喝出来,但是话才落地,却被李世昌狠狠的瞪了一眼,这是傻呀,则呢么这时候偏偏开口呢,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或许如果龙虎山的弟子不接口,萧飞这独角戏还真不好唱,如今龙虎山弟子一接口,萧飞便脸面上泛起一丝冷笑,紧盯着那名弟子冷笑道:“这话说得好,不过既然两名当事人都在这里,倒是不妨对质一番,便能真假立辨。” 萧飞的话登时引起马家弟子的赞同,萧飞一个人口说无凭,这可是件大事,并不是一个弟子那么简单,但是有萧飞这句话,两个当事人都在这里,只要对质一番,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对质之下,真假立辨,所有人将目光都望向张云霞,马家弟子眼中已经隐现敌意。 看着萧飞挑衅的目光,张云霞脸上浮起怒气,深深地吸了口气,才将心里的邪火压下,盯着萧飞冷哼了一声:“对质就对质,难道你还能空口说白话,把假的说成真的,我倒想看看你如何红口白牙的颠倒事实。” 马家的韩长老脸上阴晴不定,回头和高凌空冯千里二人低语了一下,才缓缓转过头来,轻轻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如果萧飞说的是假话,张姑娘便能证明自己的清白,这也是对张姑娘你好,我们也能明辨是非。” 虽然咋听是向着张云霞说话,但是刚才还称为侄女,现在又变成张姑娘了,这其中的意味怎会听不出来,在说这话也是如此说的,你张云霞若是不敢对质,那就是做贼心虚,也就证明你不是清白的,总之要让张云霞与萧飞对质,从内心深处虽然希望张云霞说的是真的,但是从情感上来说,又觉得萧飞说的会是真的,心中相当矛盾。 “既然张云霞敢对质,那就好办了,哪么我就先说说我和马大哥相识的过程,也好让诸位前辈听听我的话有几分可信。”萧飞一脸淡定,脑海中回忆起和马天师的相识,却是好像没认识几天,但是却感觉这个人真的好像是自己多年的老朋友。 张云霞脸色一紧,冷哼了一声:“你们如何相识的和那件事有关系吗,偏要拿出来多嘴,还是赶快说正事吧,也好看看你是怎么欺骗韩前辈他们的。” 并不想萧飞将这些事情说起来,这对自己没好处,萧飞和马天师的关系看起来确实不错,或者两人还有别的事情牵扯呢,一旦关系过于亲密,那自己在对萧飞出手,就只怕马家的人将不愿意了,出言反对,便不想萧飞多嘴。 但是萧飞却正是这打算,讲起自己和马天师的关系,自己和马天师的关系不错,相信听得多了,韩长老自然就会爱屋及乌,哪么龙虎山的人在想对自己出手,可就要好好想想了,自己在答应韩长老进去幽灵山庄寻找马天师,就不信韩长老不动心,会不维护自己,此时见张云霞出言反对,也知道自禁地心思已经被张云霞看穿,但是这又如何,哼了一声,冷笑道:“也不过一会功夫,你就等不得了,哼哼难道做贼心虚,不敢让我多说不成。” 张云霞一呆,脸色阴沉,哼了一声,扭头扭向一边:“随你的便吧,你愿说什么说什么。” 萧飞嘴角泛起一丝讥笑,心中回忆着马天师相识的过程,轻轻叹息了一声:“我和马大哥相识纯属偶然,又一次我正要斩出一只祸害世间的鬼物,哪知道斩鬼不成,却差点被鬼给斩了,结果当时力尽,眼看着那鬼怪就要对我下手,便在这关键时刻,马大哥便现身出来,将那鬼物斩灭,将我从鬼物手下救了出来,才让我有幸逃过一劫——” 话音落下,却是一脸的愧疚,又叹了口气:“马大哥救了我,我自然是心存感激,便请马大哥去我哪里做客,说话之间,才知道原来马大哥是来找他师弟相玉的,相玉我没见过,不过却听说过,是我的精怪发现的,当时相玉正与张云霞一起来探查幽灵山庄,他们便走在一起,我的精怪差点便被相玉斩杀了,倒是还亏得张云霞出言救下了——” 张云霞脸色一滞,这是夸自己呢,还是糟践自己,心中并不像萧飞提及这件事,当时和相玉一起来探查幽灵山庄,结果相玉失陷在其中,自己却没有跟进去,却是有些说不过去,所以后来才会再一次冲进幽灵山庄去探查,顺便要找相玉的下落,但是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便插嘴道:“用不着你感激我,你便说你和马天师的事情便是,提我做什么。” 萧飞嘿了一声,冷笑道:“我可没感激你,你也不用自作多情,我不过将事实说出来罢了,事关系到你身上,不提你我还要说谁,难道非要拉上一条狗吗。” 张云霞脸色大变,便待出言,却被李世昌一把拉住,低声道:“云霞,你不要随便说话,便让他讲下去,便让他逍遥一会,徒逞一些口舌便宜而已。” 见张云霞哼了一声,果然没有在说话,此时不让萧飞说下去,便有了遮掩的名目,李世昌自然不会让张云霞打扰,免得落人口实,哪一个不是年老成精的人物,便是张云霞也是一点就通,哼了一声,果然没有开口,只是一脸杀机的望着萧飞。 萧飞嘿了一声,眼见张云霞不在答言,便接着道:“不过我听精怪后来像我提及,张云霞与相玉一起探查幽灵山庄,结果相玉陷在里面,而张云霞却自行离去,真假我不知道,只是精怪这般像我说的,至于后来张云霞为何也会陷在里面,却并不是我知道的了。” 韩长老等人脸色登时变得难看,特别是高凌空这个相玉的师傅,自行离去,真他妈的干得出来,看张云霞有些懊悔的脸色,那绝对错不了,心中怒气翻滚,不由得哼了一声,惹的李世昌等人心中不满,偏偏张云霞不吱声,而且好像确有其事一般,心中不由得一丝苦涩涌出。 “我和马大哥一翻长谈之后,马大哥便约请我帮忙寻找幽灵山庄,想办法救出他的师弟相玉,说道他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幽灵山庄的踪迹,正巧我受地府的旬阳巡游使赵奎所托,也在查访幽灵山庄之事,加上马大哥的救命之恩,便答应了马大哥的约请。”萧飞神色很淡然,这些都是事实,自然也不会有一点纰漏,颇为让人信服,韩长老与高凌空更是知道马天师此行出来的目的,便是为了寻找相玉,这倒是错不了。 本来龙虎山的张万山刚才出言反驳,想问问萧飞为何会知道幽灵山庄之事,但是没想到萧飞抢先一步说了出来,却又牵扯到地府,一时间也没有在吱声,听萧飞接着道:“结果第二天,我就接到精怪传给我的消息,说是发现了幽灵山庄,于是便招呼了马大哥,一同驱车赶往旬阳西边的一处洼地,便在那里见到了幽灵山庄——” 想到那晚上的事情,萧飞便是一脸的不甘,沉声道:“马大哥执意要进去寻找他师弟的下落,于是我便将一条红绳拴在他身上,这样一旦有事情,也好将马大哥领出来,其实这办法倒是不错,结果却还是让马大哥失陷在里面,这都是马大哥宅心仁厚的缘故。” 话音落下,萧飞忽然望向张云霞,冷声道:“张云霞,不知道这些我说的可对,没有一丝一毫的谎话吧,如果你觉得哪里不对便于我对质一番。” 张云霞冷哼了一声,心道我知道个屁,那时候我还没出来呢,你们做什么我怎么知道,但是却不想为此纠缠,最少那条红绳确实是真的。 “马大哥进去不久,我就感觉到红绳震颤,知道马大哥在里面遇到了危险,所以心中焦虑,便想把红绳收回来,哪知道几次扯动,马大哥也不见回来,我当时便急了,便化出一团灵气,沿着红绳没入幽灵山庄,打算警醒马大哥,结果灵气团一进去,红绳便动了,我便赶忙往外拉红绳,想将马大哥拉出来,结果最终出来的却是张云霞,还砸了我一个跟头呢,张云霞,这我说的没错吧。”萧飞扭头朝张云霞大声问道。 张云霞尽量的平静了脸色,深吸了口气,沉声道:“确实如此,当时我失陷在里面,道行被压制,已经危在旦夕,幸好马师兄发现了我,硬是将红绳拴在我身上,让我现出来,一把便将我搡了出来,便是为何我将萧飞砸了个跟头的缘故。” 第三百四十八章 决裂 萧飞嘴角扬起一丝冷笑,最后倒像看看你张云霞怎么脱身,慢慢的你就等着入套吧,轻轻点了点头,接着道:“张云霞出来之后,却并没有领我的情,一开始还是冷然的说了几句话,我便问她里面的情况,她也懒得和我说,哪知道几句话说的张云霞不爱听了,对我便是一顿暴打,这之后,便将红绳拴在我身上,逼着我进去寻找马大哥,说真的,我是有心进去寻找马大哥的,但是却并不意味着就愿意被人向赶狗一样的给赶紧去,所以就骂了她几声,也算是出口恶气,这个女人自己不敢进去就马大哥,网费了马大哥一片心意也就罢了,竟然对我这个,哦,也算是半个救命恩人的人下毒手,大家说我骂她两具也不算过分吧。” 这边是说谎话的最高境界,九分九的真话,偏偏掺了一分假话,听起来简直是无懈可击,如果认真算起来,萧飞还真算的上是张云霞的半个救命恩人呢,真如萧飞所言,这样对待萧飞也确实太过分了,属于过河拆桥的哪一类型,不由得让马家的人将一副怀疑的眼光望向张云霞。 但是张云霞却不然,心中回想起萧飞那晚上的最后一句话,心中却是恨不得将萧飞杀了,耳听萧飞此话,不由得大怒:“你胡说,马师兄救我我无话可说,但是你说的什么你自己清楚,可不是我过河拆桥,杀了你也不算过分。” 口中说的凶恶,却并没有太过于激动,生怕陷入萧飞的话里出不来,但是萧飞有怎么会让她就这样躲过:“我胡说,我只是不打算听你的,便是一顿毒打,逼我进去幽灵山庄,舍不得你自己的性命,却拿我的性命来玩,更拿我的精怪来要挟我,无所不用其极,这没错吧,说话凭良心,举头三尺有神明,我说的话无愧于心,你呢?” “是,是我打了你,那也是你侮辱我在前,在说让你进去幽灵山庄,也是为了救马师兄,这又怎么了,你不是和马师兄一起来的吗。”张云霞怒极,张口便反驳萧飞,话一出口,却立时后悔,这不是过河拆桥又是什么,这薄情寡义的罪名算是扣上了,心中一乱,便有出言打算弥补自己的错:“谁让你骂我呢,你要是不骂我我会这样对你吗。” 张云霞这一番话,已经说得自己都不知道对错了,这边李世昌等人一听便听要糟,便朝张云霞使眼色,可惜张云霞也不曾看见,还是将后面这番话说出来,颇让李世昌郁闷,这下好了,薄情寡义算是成真了,没看到韩长老等人的脸色不善吗。 “我不过就骂了一句臭娘们,怎么了,哥现在也骂了,你待怎么样吧,你的命金贵,我的命不值钱,都不如你的情绪值钱,你个臭娘们,我还就是骂了,要打要杀我还不怕这个。”萧飞也是勃然大怒,冲着张云霞咆哮不已,原来二人做仇便在此处,这下子韩长老等一众马家的人算是明白了。 张云霞登时大怒,怒火登时冲昏了神智,杏目圆睁,满脸杀机,大喝一声:“我要杀了你,你这个混蛋。” 双手连挥,便有几十道符咒飞出,轰然砸向萧飞,萧飞也不敢迟疑,抖手打出一沓符纸,却听一声巨响,萧飞的符纸瞬间被那些符咒破灭,接着向萧飞打来,却在此时,马家的长老高凌空看不过去了,身形一动,便是一片光华挡在萧飞面前,张云霞那几十道符咒打在上面,接连炸响,却始终没有能攻破那面光壁,能身为长老岂是易于之辈。 萧飞见自己安全了,又见高凌空出手,脸上显出一副不忿的样子,大圣咧咧道:“这臭娘们就是这么不讲理,许她又打又杀,却不许别人骂她一句,大家给评评理,到底是我过分,还是她过分,嘿,李长老,张长老,樊长老,你们也给我评评理,究竟谁对谁错?”萧飞双眼逼住三位长老,神色冷然,等待着三人回答。 这下子让李世昌三人郁闷了,如果没有外人在场那也就罢了,但是如今马家的人都在,更何况如今韩长老等人脸色不善,自己等人如实在向着张云霞说,这有明明是不占理的事,那不是要激化矛盾吗,这个萧飞问的还真刁钻,诚心孤立张云霞,甚至于激怒张云霞,所以李世昌却只是一声苦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可惜李世昌也只能代表他自己,此时脾气最暴躁的张万山冷哼了一声:“你和云霞能比吗,她是龙虎山的继承者,而你却连龙虎山的内门都没进,甚至连个记名弟子都不是,就凭你也敢吗云霞,那不是找死还能是干嘛。” 萧飞闻言,不由得哈哈哈一笑,双眼讥诮的望向张万山:“果然如此,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也难怪张云霞忘恩负义,原来这都是传承下来的,我算是长见识了,也幸亏我没入龙虎山,还真是捡着了,这样的地方不去也罢,即便是救过你,也不如一个屁,今天真是长见识了。” 张万山身旁的李世昌和樊承脸色登时大变,心中埋怨张万山,你这时候说这话干嘛,这不是找事吗,这话一说出来,可不是只是针对萧飞那么简单,相玉失陷,张云霞自行离去,马天师为了就张云霞,自陷幽灵山庄,生死不知,与张云霞有救命之恩,张云霞却没有想办法进去救马天师,这一听萧飞这话,合着你龙虎山弟子的命,比起马家弟子的命却要金贵得很,救了你张云霞的命,也不过是和一个屁一样的下场。 果然韩长老等一众马家弟子脸色变得很难看,特别是韩长老更是大怒,张云霞是个小辈,还能忍着不计较,你张万山这样说话,也难怪张云霞竟然不理睬马天师身陷险境,便自行离开了,不由气愤的一阵哈哈大笑:“好呀,今天算是长了见识了,原来还是你们龙虎山弟子的命值钱,我们马家弟子的命竟然这么不值钱,我今天才知道。” 笑声中透着悲愤,韩长老的弟子为了就张云霞陷在幽灵山庄,如今生死不知,不想原来是人家的命值钱,心中的怒气和怨气无处发泄,自然对龙虎山众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韩兄,你误会了,咱们多年交情,我们怎么可能有这种想法,否则又怎么会和你们一起来想办法救出马师侄呢。”李世昌心中一惊,如果被这样误会,不适合马家结怨了吗,说到哪里也是自己这边矮了一头,忘恩负义呀。 说罢,又望向萧飞,眼中杀机迸射,冷哼了一声:“好一张利嘴,竟然被颠倒黑白,这是要离间我们两个宗门的关系呀,小子,真是好手段。” 萧飞怡然不惧,一声讥笑道:“客气了,不是还比不上你们吗。” “萧飞,不要以为凭着一张利嘴,便能将事实颠倒,我怎会忘记马师兄的救命之恩,我离去是因为自知再进去也没用,救不出马师兄,一旦陷在里面,便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了,至于和你,你说过什么话,你可还记得,这便是取死之道。”张云霞尽管大怒,却还是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眼见韩长老这般摸样,如何心中还不知道萧飞已经得计。 “我说了什么,骂你那是应该的,你说我是咎由自取,那不妨把话说明白,看看我是不是活该,一句话都还抵上你的性命重要。”萧飞冷然相对,不急不躁,将事情说得这份上,逼迫张云霞说话,但是却算准这需要这般高傲的性格,自己那晚上说过的话,那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众人面前说出来的,但是就算是说出来也无妨,自己也没有真的非礼她,一句话而已,又是心生怨怒的情况下。 果然,张云霞一呆,脸色登时涨红,有些气急败坏,却无论如何也张不开这个嘴,萧飞说的啥也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那是问候了她的身体,冲她耍流氓了,可是这话能说吗,自己何等身份,却又如何说得出口,心中大怒,娇喝一声,便抖手一道天雷砸下,便要与萧飞拼了。 但是张云霞却无法得手,一旁的高凌空早就注意着,又怎会让张云霞斩杀萧飞,冷哼了一声,一指点出,便是一丝雷霆迎了上去,轰然间在半空炸响,将那雷霆拦下,同时冷声道:“张姑娘,还请你自重,我们这些老家伙都在场,可由不得你随意而为。” 冯千里也在一旁虎视眈眈,和高凌空一左一右将萧飞护在中间,马家的弟子眼见事情变化,身形一动,便结成一座大阵,将萧飞和两位长老护在中间,身上长剑出手,符咒迸射,便有一片雷霆将众人笼罩在其中,对于张云霞忘恩负义的作为,那是很看不惯,何况还关系到马师兄的性命。 萧飞心中松了口气,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张云霞怒而忘形,已经说了不该说的话,就连龙虎山的张万山也多了句话,如今自己没事了,只是以后躲着龙虎山的人就行,但是此时却宜趁热打铁,心中激荡,朝韩长老高声喊道:“韩前辈,我本来便是想来救马大哥的,如果您不嫌弃,我倒是对幽灵山庄有些熟悉,不如我便为您带路吧。” 第三百四十九章 在进幽灵山庄 韩长老闻言心中一动,听得出萧飞确实是进去过幽灵山庄,而且是凭自己出来的,这一点张云霞已经证实过了,如实萧飞肯帮忙,那倒是比张云霞要强得多,再说本来萧飞和徒弟便是朋友,从心理上反而比张云霞要亲近得多,或者对救出马天师和相玉更有把握,心中一动,便朝龙虎山众人一挥手,冷声道:“李师兄,我想我们也不需要在麻烦你们了,萧飞和劣徒乃是朋友,我们自然会想办法救出他们的,就不远送诸位了,告辞。” 说罢,朝李世昌一拱手,神色间俨然是一片冷然,却是对龙虎山记恨在心,打算等回到宗门之内,将发生的事情如实汇报给掌教,并建议掌教从新确定和龙虎山之间的关系,张云霞忘恩负义,李世昌张万山等人纵容,还是那样的论调,却是不着调交往,此时没有在说难听的话,也已经是给足了龙虎山面子,却不想在多打交道。 李世昌与张万山樊承对望一眼,心中一片苦涩,本来是一番好意,一来还救张云霞的一番情意,而来便是为了两宗门的关系,虽然龙虎山比起马家还要强势一点,但是弄成这样,回去之后还不知道怎么和掌教交代呢,哎,这都是掌教的女儿弄出来的,这可该怎么说,不由得怒目瞪向张云霞,却见张云霞已经是双眼含泪,弄成这样心中也是恍然,又见李世昌三位长老瞪自己,心中一阵委屈,猛地一咬牙,强忍着眼泪大步朝幽灵山庄之中走去,低声道:“不用这般为难,我便进去寻找马师兄便是,如果能救出来,大家都欢喜,如果我也出不来了,那就算马师兄没救过我好了。” 张云霞这一番动作,可将李世昌等人吓坏了,如果张云霞真的出不来了,那掌教还不生撕了他们,当下也顾不得别的,身形一动,三人一起拦住张云霞,并将张云霞制住,拿回本阵,李世昌叹了口气:“云霞,你这傻孩子,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在,哪能让你冒这样的险,哎,事情弄成这样,都怪萧飞那个小子,还是回去宗门再说吧。” 李世昌转身朝韩长老抱了抱拳,轻声叹息了一声:“韩兄,几十年的老交情了,我这人你也了解一些,怎么会弄到现在这般地步的,我们龙虎山欠你的情自然会还的,但若有事,便请招呼一声,我们自然回来相助的。” 话音落下,狠狠地瞪了萧飞一眼,却没有说话,转身叹了口气,朝身边的众人沉声道:“算了,走吧,一切回到宗门再说。” 几个弟子架着张云霞,跟在三位长老身后,便准备离开,龙虎山的弟子心中窝火,却又觉得有些难受,毕竟让张云霞的过河拆桥弄得脸上无光,就算是张万山和樊承也是默然相向,心中感慨,却有心思各不相同,张万山算是记住了这个叫做萧飞的小子,临走之际,还特意望了萧飞一眼,却是满眼杀机,以后萧飞若是在遇见张万山只怕是没啥好果子吃了。 哪知道众人才走出几步,身后的韩长老却忽然沉声道:“龙虎山的众位,萧飞与我的弟子乃是好友,我希望几位以后最好不要找他麻烦,不然我这当长辈的也不好做呀,李师兄张师弟,你们可要给个面子呀,我就不送诸位了。” 却是韩长老看出李世昌与张万山对萧飞心怀不轨,这才出言警告,毕竟现在还要麻烦萧飞为自己出力,若是不表现一下,却也是在说不过去,但是此言一说,李世昌却是身躯一震,默然回头看了和韩长老一眼,知道事情已经不可挽回,这是警告他还听得出来,以后只怕两派的关系却不好弥合了,心中一阵苦涩,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眼看着龙虎山一众人走了,默然的走了,萧飞心中才有一块大大石头落地了,心中很感激韩长老,总是有其师必有其徒,果然马大哥还是有个好师傅,略一沉吟,便朝韩长老低声道:“韩前辈,小子曾经进去过一次,虽然没有找到韩大哥,但是却有了个落脚之地,我相信在寻找马大哥必然轻松了些,只是我留在这里的精怪却不知为何不见了踪迹,哎。” 韩长老先是一喜,随后却听说那精怪找不到了,心中便是一沉,你这不是逗我吗,哼哼了一声:“没关系,咱们可以沉下心来慢慢想办法。” 话音落下,又担心起幽灵山庄的事情,皱着眉头道:“萧飞呀,你进去过里面,不知道是不是如张云霞所说的那样,修道之人的道行都被压制了?” 萧飞苦笑着点了点头,可不正是如此,自己也是因为血脉之力才能在里面施展法术,但是那也耗了他多少鲜血,况且这办法也不是别人能用的,心中无奈,只是叹了口气。 “那有没有办法在里面施展法术呢,小子,你在好好想想,如果道行被压制,那我们和普通人也没什么两样了。”站在萧飞身旁的高凌空按耐不住,凑上来问道。 萧飞一怔,哪会有办法想来着,要不然自己干嘛一个劲的吐血,你当是好玩的吗,不过这话不能说出口,只是沉吟了一下,忽然心中一动,将坛子怪取出,低声道:“几位前辈,这是我在里面得到的一件法器,已经有了元灵,倒是可以问一问它。” 话音落下,轻轻一拍坛子怪,便见一个脑袋自坛口中冒出,眼见身边这么多人,不由得警觉的望向四周,隐约间喷吐着黑云,小声的朝萧飞道:“大人,这些人是干什么的,您不会又被抓起来了吧?这三个老家伙很厉害呀。” 萧飞嘴角一抽,重重的咳嗦了一声,赶忙撑开一个笑脸朝韩长老几人望去,果然是脸色有些阴沉,谁被称为老家伙也不会喜欢的,萧飞不敢迟疑,免得韩长老等人生气,沉声道:“坛子怪,这都是我的前辈,就是我那位马大哥的师傅师叔,现在想——” “我知道了,你那马大哥不就是你进去要找的那个人吗,他们也是来找他的吧,嘿嘿,怕是不好弄,尽管几位都很了得,但是在天罡地煞大阵之下,也要被压制了道行。”说罢,还一副洋洋得意地样子,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自豪。 三位长老俱都皱起眉头,对望了一眼,最小的冯千里还是耐着性子问道:“那不知道是不是能有什么办法在里面施展法术呢?” 坛子怪沉吟了一番,怪怪的朝萧飞看了一眼,半晌,才嘿了一声:“办法是没有,除非破了天罡地煞大阵,不过就你们这些人是办不到,也只有应急之法,那就是每个人凝聚一些灵气,在里面倒是可以施展几次法术,不过也有限的紧,灵气耗光了,也就只能干瞪眼了。” 虽然坛子怪说的很无奈,但是即便是这样,众人也是眼前一亮,终归是个办法呀,能坚持多久就算多久吧,不行再想办法退出来,即然萧飞能出来,那就能带他们出来,韩长老但心弟子,便向萧飞道:“这倒也是个办法,既然如此,不知道你进去之后还能不能带我们出来。” 萧飞沉默了一下,这还真的没有多少把握,现在连进去也还不知道从哪进去呢,心中无奈,却忽然听坛子怪哼了一声:“你们算是找对人了,我家大人不但能进去,而且来去自如,嘿嘿,你们可要好好谢谢我家大人呢。” 听到这话,萧飞差点抖手把坛子怪给摔了,这个家伙也不问问自己现在啥情况,但是既然说了,自己也不能反口,忙小声道:“坛子怪,现在红花蛇找不到了,我也没法确定方位,你可有办法和里面的它们联系上。” “大人,您便是在为此苦恼呀,怎么不早说,这还不好办,便看我的吧。”话音落下,自行从萧飞手中挣脱,凌空悬浮在天空中,脑袋缩了回去,猛地一阵激荡,便有一道黑云涌出,无数骷髅跟着迈出,一个个离火傍身,被坛子怪御使,大步朝幽灵山庄之中而去,四面八方的,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骷髅,就算是韩长老等人常见这种场面,也是看的心惊不已,倒是不会畏惧,但是心里也舒坦不了。 片刻之后,所有的骷髅就已经涌了进去,那是一个个围起来,足足将幽灵山庄围了一个圈,这办法虽然很笨,但是却果然奏效,不过片刻之后,便有几道乌光冲出,径自往萧飞这边冲来,眼见萧飞被围在中间,当先的一道乌光骤然发出一声厉啸,忽然便不见了踪迹,与虚空中划过,飞快的斩向萧飞身旁的高凌空,而另外几道乌光却是扑向冯千里,一时间各种法术齐出,无数的妖魔鬼怪在空中乱舞,黑压压的朝二人压来。 “住手,这不是敌人,这是朋友。”萧飞大惊,没想到这些法器一出来,也不问上一声,上来就是一场乱打一气,却将萧飞弄得无比尴尬。 虽然萧飞出言制止,却终究是晚了一步,八爪与高凌空硬碰了一记,听到萧飞的喊声,才打了个旋,回到萧飞身边,另一边的冯千里却没有高凌空好过,一来是实力的差距,二来这边多呀,几件法器一同攻击,威力可不小,轰的一声将冯千里逼的倒退了好几步,才止住身形,幸好那些法器都听到萧飞的喊声,退回到萧飞身边。 第三百五十章 准备 眼见高凌空和冯千里都是臭着一张脸,萧飞心中苦笑,赶忙陪着一张笑脸,苦笑道:“两位前辈千万莫怪,都是它们不懂事,两位前辈可别往心里去呀,好在都没事,嘿嘿,我待它们给两位前辈陪个不是,两位前辈千万莫怪。” 萧飞讲话说到这里,高凌空和冯千里还能说啥,不过是几件法器,难道他们还能和法器计较吗,那也太豁得出老脸去了,尽管脸色不愉,却还是挥了挥手:“没事,一点小误会,还是赶快想办法进去救人才是重要的。” “正是,萧飞,既然如今找到路途,哪么你再想想可还有需要准备的事情?”韩长老也跟着应和道,这点小误会,和徒弟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好一阵迟疑,萧飞心中寻思了一遍,这才沉声道:“既然前辈们信得过我,那我也就当仁不让了,别的不用过多准备,但是我们这么一帮子人,还不知道要在里面呆上多久,又不能计算时间,所以一定要准备足够多的水和食物,另外准备一些照明用具,最好在一人弄一床被褥,里面倒是有休息的地方,对了,必须弄一些止血包扎的东西。” 零零碎碎一数落,就连萧飞自己也感到头疼,但是又都是必须准备的东西,好像哪一样也都不带不行,只听得一旁的韩长老等人头大如斗,不过这等零碎小事自然不用他们麻烦,冯千里朝身边的弟子看了一眼,皱着眉头沉声道:“你们可都记清楚了,记不清楚就在问问萧飞,清楚了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把这些东西弄来,快一点回来,别耽误时间。” 一众弟子很无奈,也只好应和一声,转身朝远处奔去,寻找最近的村庄,想必还都有小卖部吧,到时候一收罗也就差不多了,再说村子里一般都会有小门诊,这止血疗伤的药也就有了,至于被褥,谁家没有,多出点钱就行了。 待弟子们远去,韩长老看了看两位师弟,低声道:“凌空,千里,不如咱们也准备一下,尽量多准备一些灵气,哪怕能多一次出手的机会,也说不定便能保命。” 眼见三人便要聚集灵气,萧飞忽然有所感,凑上去道:“三位前辈,虽然咱们进去要被压制,但是法器在里面却可以施展,而且相比较起来,法器的灵气消耗要慢一些。” 三人一呆,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原来是这样,那不是更好吗,便从怀里各自取出几件法器,有几件竟然丝毫不弱于八爪,让萧飞看的心惊不已,忽然记起怀中的那盏铜灯,心中一阵默然,将铜灯掏出来,双手递到韩长老面前,叹息了一声:“韩前辈,这是当日马大哥送给我的一件法器,还请前辈收回去吧,哎。” 说真的,这盏铜灯之中并无元灵产生,萧飞御使起来反而吃力,向八爪坛子怪石磨怪等法器,那都是有了元灵的,自然不用萧飞催动,最多在危急时刻萧飞帮上一把手而已,相比之下,却要轻松很多,说到底,萧飞也是道行差了点。 那韩长老睹物思人,看着萧飞手中的铜灯,脸色一暗,嘴中一丝苦涩,半晌,轻轻摇了摇头:“算了,这是他送给你的,也是他的一番心意,还是你收着吧,不过你可要好好保护着,这可是你们的一份情谊。” 说罢,便也不再多话,抖手打出几张神符,化作聚灵阵,高手出手果然不凡,只是一瞬间,便有无尽灵气自四面八方围拢过来,没入三做聚灵阵中,看似三座聚灵阵并不大,最少比起萧飞准备的要小得多,但是所凝聚的灵气却是萧飞几十倍,颇让萧飞感慨不已,什么事差距,这就叫差距,看来自己这两把刷子,真要是那道大家面前,那还不是废物一个。 凝聚好聚灵阵,韩长老三人便又往法器之中灌入灵气,直到所有法器都再也灌不进去,这些法器不似八爪他们,都没有灵识产生,最多的也就是冯千里有一件师尊传下来的一尊雕像,乃是一件大鸟的雕像,虽然不成元灵,但是已经有了模糊的意识,终究是时日太短,比不得坛子怪它们,动则几百上千年的时间,便是这样,一百多件法器中,也不过只有二三十件产生灵识,也还是亏得当初那人肯定没有瞧得上这些法器,从不曾留下什么印记,所以才让萧飞捡了便宜。 那些弟子磨蹭了半天,在太阳西落的时候终于赶了回来,远远就看见好大一包,还没先看到人,就已经看到那一包东西,晃晃悠悠的便蹭到几人面前,韩长老等人一看,却是不由得好一阵郁闷,这哪是去买东西了,简直和搬家一样,甚至一个弟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两张行军床,又有一个弟子甚至还弄了一张折叠沙发,看的三位长老都直摇头:“你们还想在里面住下是咋的,算了,都弄来了,就带进去吧,哎,倒真是齐全,锅碗瓢盆都弄来了。” 萧飞也暗笑,倒是却不予在这些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老底,便随着那些弟子又开始聚集灵气,结果第一个动手的,却是收集的最少的,哪一个也比萧飞的道行高深了许多,甚至其中那个大师兄,都快直追上冯千里了,又让萧飞一阵感慨。 少顷,一切准备妥当,韩长老朝萧飞望了一眼:“萧飞,你可准备好了,不如现在就进去吧,这天色也不早了。” 萧飞一点头,轻拍了八爪一下,低声道:“听见没,前面领路。” 八爪与几件法器应了一声,却并不加快速度,只是慢悠悠的在萧飞面前,领着众人踏入幽灵山庄之内,只觉得眼前景色一变,便已经来到一条胡同里,正站在原来那座小院之前,里面依旧灯火通明,七宝琉璃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只是一踏进来,便听马家弟子一阵惊呼,在望去却已经是脸色大变,天罡地煞大阵之下,马家弟子的道行已经被彻底压制,就连韩长老高凌空和冯千里三人也是一般,断绝了所有灵气,不由得让众人大惊失色,几乎是同一时间,便有许多法器飞出,各自将自己护卫起来,生怕出一点意外。 “诸位放心,这里便是我说的落脚之地,此地已经被我的这些法器攻占下来,只要不出这个地界,倒是不虑会受到攻击的,我们还是先安顿下来再商量下一步该如何。”萧飞倒是并不紧张,这里简直和他家的庭院一样,都是在八爪等法器控制之下。 马家弟子一阵尴尬,才意识到自己等人有些过于紧张,但是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那个人骤然间失去道行,还能不心惊肉跳,有这些反应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眼见萧飞举步踏入小院之中,众人才讪讪的一笑,背负着东西跟着萧飞进去了。 院中的情形让一众马家弟子颇为惊喜,这简直就是一座宅子吗,冲进屋里,才发现竟然还有些简单的家具,也不等萧飞说话,便开始着手布置,将食物和水卸下,然后又将拿下生活用品归置好,甚至有人将被褥都铺好,只是一会功夫,这里就俨然成了一个家的摸样,哦,应该说是司令部,算是马家远征幽灵山庄的总司令部吧。 待所有的都准备妥当,便有一个弟子过来请示,是不是先吃点东西,韩长老看看萧飞,便点了点头,他们自然不在意,但是这些弟子都是一天没吃东西了,虽然是修行之人,但是却还都没有道辟谷的地步,人是铁饭是钢,当然还是先吃一点东西。 结果已准备饭,萧飞就惊讶了,感叹着人多力量大,竟然有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个液化气的炉子,有一小罐液化气,直接炖上锅,竟然还有菜刀等物,又有准备了蔬菜的,这还真准备在这里长久呆下去呀,萧飞很是无语,才知道当初自己来的有多匆忙。 闲话不说,待各人吃过东西,身上也暖和了不少,萧飞便将一种法器聚在一起,询问着这小阵之外的事情,结果出了八爪,别的还都不知道多少,其实也和这里差不多,只是自从此地被攻占之后,便常有法器前来攻伐,一般都是一件主阵的法器领头,有众多法器跟随,不过终究每次都是被一种法器,运用大阵之力,将这些法器挡在外面,外面已经和这里不同了,也就是说,只要踏出这一方地界,那就要面对无数法器攻击。 这样的结果,已经让众人心惊不已,看看坛子怪等一种法器,再试想一下无数法器砸下来的场景,一众马家弟子都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心颤不已,就连三位长老也是脸色便的有些难看,毕竟自己的法器有灵气耗尽的时候,但是这里面的法器却没有这个后顾之忧,真的拼下来,自己这边一点也不占优势,这可有点头大。 “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大人当知道那些阴兵吧,如今也被困在这里,却将绝大部分的法器拖在哪里,如果现在趁这个机会去救人,或许轻松了许多。”八爪忽然开口,提起了城隍判官与那些阴兵,萧飞才恍然记得,原来自己差点给忘记了,竟然还有这么一路人马。 第三百五十一章 狼心狗肺 当踏出那一小阵之时,所见到的决不是像那边的平和,即便大部分的法器都已经被阴兵吸引过去,但是依旧有许多在天空上盘旋,甚至在法器的干扰下,本来和那边一样的胡同院落,此时却变成了一座空地,大片大片的荒野,在众人眼前,所以众人一站在那里,便显得突殊,远远地便能注意到他们,还没等众人商量一下,便有一片法器砸来。 众人哪敢犹豫,便有六名弟子布下六合剑阵,抢在法器砸来之前各自归位,剑光起处,便有六道神光直冲云霄,轰然间爆发出一片神光,更有二十几件法器冲出,在外围展开阵型,轰的一声,与那群法器对撞在一起,爆出一团神光,强大的冲击力,登时将马家这边的几件法器直接化作粉尘,而那边的法器也有几件化作灰烬,六合剑阵虽然只是承受了不多的力量,却也是光芒一暗,甚至有个底子更是‘哇’的吐了口鲜血。 只是萧飞自己独立在一旁,仗着近三十件法器,牢牢护住自己,八爪居中策应,而坛子怪便领着一种法器在外围,不过在怨气黑云的辟护下,连成一个整体,悍然与那边发起硬撼一击,虽然只是将那边击落两件法器,但是好在自己这边没有陨落,但是其中几件却也是神光暗淡,自由萧飞施展神魂印,将法器恢复。 这种环境下,萧飞也没有太多顾虑,法器纵横,漫天都是神光迸射,自己是不是站神魂印,却是很难引起别人注意,自顾尚且不暇,哪还有心思来管萧飞。 一轮攻伐下来,那边韩长老等人就已经变了颜色,纵眼望去,无边无垠的旷野中,纵然分作一百零七块,从每一处山峰分割看得出,也只有萧飞那一片因为阵眼的法器被毁,才会始终不曾变化,与这边的分成两个世界,那边一百零八户人家自成一个世界,这边却是一百零七个连成一个天地,独独在萧飞身后有一处黑洞洞的分野,便是刚才萧飞他们踏过来的地方也是一处虚连的门户,如今从这边看过去,竟有四五处之多。 远处的天空下,有一片浓重的黑云围在一起,阴气冲天,却正是那几千阴兵,但是此时也只能消耗自身阴力,已经得不到补充,不时有阴兵被斩杀,虚空中,城隍与判官不时冲出,击落几件法器,但是漫天漫野的都是飞转的法器,已经让这两位法力高深的阴神,也是疲于应付,有时出手一番,竟然一件也打不落,已经是狼狈非常。 本来高傲的判官此刻已经没了从前的性子,见到韩长老等马家弟子出现,虽然并不相识,但是却能认得出是马家的弟子,当下也顾不得别的事情,催动黑云,与一众阴兵朝这边靠拢过来,远远地大喊道:“来人可是马家弟子,我乃是旬阳地界的判官崔远征,不知马家来人是谁?” 此时此刻,见阴兵向自己这边靠拢过来,韩长老等马家弟子可没有喜悦的心情,本来阴兵吸引着众多的法器,才能让他们压力大减,如今一旦靠过来,也就等于将无数法器也都引了过来,哪么就要和阴兵们一起承受着无尽发起的压力,就他们所积攒的灵气,可经不起这么消耗。 不要说别人,就算是萧飞如今也傻了眼,本以为还都和自己最初进来的时候一样,都是一个个院落,对付那些法器,也就不费吹灰之力,但是怎么也没想到,只因为阴兵的到来,激起了天罡地煞大阵的反弹,竟然把一百零七个小阵连接起来,这漫天无尽的法器,就凭自己这些人,那还不是送死的份,只怕一时片刻也撑不住,就要被砸成肉酱。 而且眼见着判官与城隍也往这边靠过来,萧飞心中就郁闷了,这下子可就糟了,判官可是来捉拿自己的人,一旦见面,可不是羊入虎口,这可怎么办,阳光四下张望,却凑巧望见一出山峰之上,一点白光发出盈盈的光华,有十几件法器便在光华的一边,静静地盘旋,不时攻击着光华,那光华之中隐隐的有一个人盘坐着,虽然萧飞看不出是谁,但是却也知道,有这般光华的人,那定然是修道之人,进来的修道之人本就不多,再说能支撑下来的也绝对是极少数的人,一旦修为的人进来还不是直接被法器打成肉酱,那还能呆这么久,或许就是自己要找的马天师。 心中略一沉吟,萧飞朝韩长老沉声道:“韩前辈,我看到那边山峰上有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马大哥,我想过去看看,不管怎样,那绝对是哪家宗门的弟子。” 听萧飞招呼,韩长老顺着萧飞所指望去,果然隐约看到一个盘膝而坐的人影,但是被白光遮掩,却是在看不出是谁,微微一沉吟,却面带担忧的道:“萧飞,你可有把握,如果没有把握那可不要冒险呀,不如我也陪你去。” 此时萧飞只想避开判官和城隍,却那肯和韩长老通行,轻轻一摆手:“前辈放心,有八爪它们护卫,只要不引起太多的法器关注,应该不是问题的,毕竟还有那些阴兵为我招引着大部分的法器,如不是这个机会,只怕还不容易过去。” “那你可一定小心,不管是不是,只要事不可为,便赶快退回来。”韩长老再三叮嘱,心中却是真的担心萧飞,马家这十来个人的性命可都攥在萧飞手中,一旦萧飞葬送在这里,可还有谁能带他们出去呢,所以萧飞决不能死。 萧飞一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眼看着判官越来越近,不敢再犹豫,一道神念打出,催动众法器,与怨气黑云之中缓缓向那处山峰冲去,不时有法器打下,却被一种法器挡住,八爪等法器在萧飞神魂印之下,损伤不大,也不惧怕损伤,也不过是一刻功夫,便已经远离了韩长老等人,只是让韩长老等人焦急的望着远去的萧飞,心中都在为萧飞祈祷。 阴兵催动阴云,终于冲到韩长老等人面前,待判官和城隍自黑云中现出身影,却已经是极为狼狈,一身官袍都已经破烂不堪,官帽也不知丢在那里,城隍手中一柄长剑,却是不少缺口,神光已经暗淡,看得出刚才究竟有多么的危急,至于判官则更惨烈,双手空空如也,丢失了判官笔和生死薄,其余的几件法器,也早就在先前的拼搏中,全部落得香消玉损了。 “马家弟子韩成武高凌空冯千里见过判官大人和城隍大人。”眼见判官和城隍露面,韩长老等人也不敢失礼,或许城隍还不放在眼中,但是判官则不然,整个地府的判官也是都有名有姓之人,绝对不是他们能比拟的,即便这个崔判官看上去很狼狈,但是没有人敢小视他。 只是此刻判官也无心和他们客套,苦笑了一声:“免了免了,此时也不是拘礼的时候,你们进来这魔窟看上去像是先前有准备的,不知道可有办法离去?” 到了此时,判官早已心生后悔,这一次落得这么惨,回去还不知道怎么会宋帝王交差呢,带来的六千阴兵,如今也就只剩下了两千不到,虽然地府号称有阴兵几百万,但是损失这么大也足够自己难办的了,而且也没有夺回判官笔和生死薄,这次回去只怕是在劫难逃了,但是却不敢再逗留,因为越拖下去就为危险,虽然也击毁了二百多件法器,但是天空之下,那些法器却依旧不曾减少,在这么耗下去,也只能将这些阴兵全部葬送在这里。 轰的一声,无数法器结成大阵砸来,为阴兵阴气所阻,也看着便有两件法器坠落,但是却也有几百阴兵陨落,如此的代价,可是让判官承受不起,不由得焦急的望着韩长老等人。 但是没等韩长老回话,便忽然听城隍插言问道:“韩长老,在下倒有一事向问一问,不知道刚才离去的那个人可是萧飞?” 此话一出,一旁的判官脸色微微一变,猛地扭头朝刚才离去的那个人望去,心中忽然一动,不知道若是将萧飞拿回去,是不是能抵消一下自己的过错,心中思量,双眼不时闪过寒芒,然后又将目光落向韩长老,却听一旁的高凌空恭声道:“原来城隍大人也认得萧飞,那可不正是他吗。” 刚才城隍一开口,韩长老便觉得不对劲,本来沉吟着正在想对策,哪知道高凌空却已经开口,韩长老再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心中一紧,狠狠地瞪了高凌空一眼,转头望向城隍和判官,见二者尽皆望着远去的萧飞,眼中闪烁着寒芒,略一沉吟,上前朝城隍拱了拱手:“城隍大人,不知道你和萧飞怎么认识的?” 听到韩长老的问话,城隍嘿了一声,遥望着萧飞的背影,心中却是已经拿定了主意,本来还想放萧飞一马的,但是现在损失如此惨重,不要说判官无法交差,就是自己也无法向阎罗王交差,为今之计也只有将萧飞拿下,方能度过这一劫,只是判官这位老友,自己却是在顾不上了,就算是拿下萧飞,判官这次能不能脱难也还说不定,心中思虑之间,便听判官冷声道:“丰兄,不若先把萧飞拿下,最少回去之后,也向宋帝王有个交代,不然只怕——” 第三百五十二章 解救 马家弟子闻听判官城隍要拿下萧飞,心中不禁一呆,没想到原来所谓的认识,却是要缉拿萧飞,却不知道究竟萧飞犯了什么事情,听判官之言,竟然是宋帝王下的令,试想一下,这宋帝王何许人也,那是天神一样的存在,十方阎罗第三殿阎王,司掌量刑一职,阳世为人,不思君德最大、民命为重;膺位享禄者,不坚臣节、不顾民命;士庶见利忘义;夫不义,妻不顺;应爱继与人为子嗣,曾受恩惠,及得过财产,负良归宗归支者;奴仆负家主,书役兵隶负本官管;伙伴负财东业主,或犯罪越狱及军流逃遁,因管押求人具保,负累官差亲属等事者:久途而不忏悔。虽作善。发入各重受苦不免,如犯讲究风水,阻止殡葬,造坟掘见棺。不即罢垦换穴。有损骨殖,伦漏钱粮。遗失宗亲坟冢。诱人犯法。教唆兴讼。写作匿名揭帖退婚字据。捏造契议书札。收回钱债券据。不注不掣套描花押图记。添改账目,遗害后人等事件者,查对事犯轻重,使大力鬼役进入大狱,另发应至何重小狱受苦。受满转解第四狱,加刑收狱。 便看宋帝王所管之事,乃是量刑而罚,在十殿阎王之中,也是位高权重的,很多抓捕之事,都是宋帝王签发的命令,只要宋帝王要抓的人,那个还能逃脱得了,而且也早就是已经量刑,一旦给抓去了,只怕在想出来就是不可能了,宋帝王可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 不过萧飞怎么说也是修道之人,怎么会被宋帝王来抓捕呢,一般的修道之士都是有秦广王来处理的,韩长老与两位师弟对望了一眼,那冯千里闷不住,开口问道:“判官大人,却不知道那萧飞究竟是犯了什么事情,竟让宋帝王亲自下令?” 判官扫了三人一眼,眼见三人脸上都有忧色,知道这三人定是与萧飞有瓜葛,此时问这话,便是有意为萧飞开脱,不由得哼了一声:“这萧飞罪过可就大了,扰乱六道轮回,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多嘴的好,此事已经惊动了十殿阎罗王,不是谁能压得下的。” 话音一落,众人脸色都是大变,扰乱六道轮回,好大的罪名,不过萧飞有这种手段吗,便是在场众人也都无能为力,最多也不过是送一个冤魂投胎,一般这样的事情,地府也不会过于追究,能惊动十殿阎罗王,却不知道萧飞究竟闯下了多大的祸事。 不说众人心惊,这边萧飞一步一步向山峰走去,只是避开了判官城隍,心中终究还是不踏实,回头看看,那边却已经是大战如茶,为了阻挡发起的攻击,判官城隍也是赤膊上阵,心中忽然想到,却不知自己这样拖延下去,能不能将判官等人全部拖死在这里呢。 心中胡思乱想着,手中神魂印却不敢停下,好在也没有多少法器还滞留在这一边,绝大多数的法器都已经蜂拥向那边的阴兵,八爪等法器本就是与这些法器同宗同源,如不是萧飞太过于明显,那是绝对不会引起法器的攻击的,不过也好在萧飞道行低微,着实引不起注意,有三五件法器冲过来,便被八爪坛子怪等法器斩灭,根本进不得萧飞的身边。 虽然山峰看着很远,但是也禁不住萧飞一步十几米,也不知多少工夫,萧飞终于踏上山峰,遥遥就看见山峰上的那人,却正是自己要找的马天师,不由得喜出望外,脚下加快,不过片刻便已经冲到马天师身边,却不见马天师有何反应,心中一呆,忙伸手探向马天师的鼻间,还有气,让萧飞松了口气,只是不知马天师为何却还是昏迷不醒。 心中微微一沉吟,忽然有所感悟,从怀里取出聚灵符,微微一抖手,聚灵符便自燃起,有一片灵气神芒垂下,落在马天师身上,瞬间马天师身上的那光华大作,便见马天师身形微微一动,却依旧不见醒来,那道是受了伤不成,心中一阵迟疑,双手结成神魂印,一点鲜血落在上面,双手一番,便有一片白光将马天师包围。 终于马天师轻轻出了口气,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双眼却没有多少焦距,半晌之后,才看清楚来人竟然是萧飞,脸上露出一点喜色,嘴唇动了动,却又不曾发出声音来,借着神情一松,身子一软,缓缓倒了下来,也亏得萧飞眼疾手快,将他扶住。 “马大哥,马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呀。”萧飞有些不知所措,神念探进马天师体内,却也不见有什么伤势,便是有又如何,神魂印下还不能恢复吗,既然没有伤势,却又为何这般摸样,简直就是快不行了。 恍惚间,马天师看到萧飞身上的水壶,不由得眼光大炽,终于从嘴中蹦出一个字,尽管声音低微,但是还是被萧飞听到了,马天师说的是:“水——水——” 微微一呆,萧飞一拍脑袋,这才想起马天师已经在天罡地煞大阵之中困了这么多天了,那是滴水未进,也不曾补充食物,能坚持到现在就已经不错了,那还能不饿的渴的没有力气,也亏得道家都有辟谷之术,虽然像马天师这样道法不算的高深的,并不能真正辟谷,但是十天二十天的不吃不喝,还是能保住小命的。 萧飞赶忙将水壶放到马天师嘴边,着实给马天师灌了几口,然后看着马天师胸口起伏,仿佛比起刚才有力了一点,却知道马天师一时片刻是不会恢复过来的,不过既然只是饥饿所致,那倒也不妨事,现在灌下去水,想必很快便能恢复一些体力,即便不能自由活动,也可以撑下去。 咬了咬牙,猛地一用力将马天师给背了起来,翻动之间,却有一件八卦镜从马天师怀中落出,不及掉在地上,便忽然一动,自行浮在马天师头顶,原来刚才便是这件法器在一直保护着马天师,不过此时看上去,光华渐淡,看样子却像是耗尽了本源之力,萧飞轻声叹息,其实这法器比起人来更忠诚,即便是死也是不离不弃的,心中有所感,从怀里取出一张聚灵符,虽然灵气不多,但是总就能保住八卦镜的本源之力,一点神光落下,那八卦镜光华登时一振。 背着马天师又朝回走去,心中却在想着如虎应付判官与城隍,硬拼是不行的,便是这些法器都加在一起,再加上自己,也不是判官一人的对手,心中沉吟,脚下却一步一步,朝韩长老那边走去,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将马天师留在这里。 眼见越走越近,萧飞心中便忽然想到一件事,唤了八爪一声:“你们能不能暂时封闭咱们那片对外的出口,如果不拿住此事,只怕早晚逃脱不了判官的追拿。” “我明白大人的意思,既然如此,何不将他们磨灭于此,这般样子下去,也用不了多久,这些阴兵便要死亡殆尽,咱们在封住出口,谁也逃不出去,但是有我们护卫,相信大人还能坚持得住。”八爪却是了解了萧飞的意思,忽然发出一阵厉啸,声音传出,便忽然有一件法器自大队脱离,自行朝远处飞去,向着另一个入口而去。 但是却很难引起别人注意,那件砚台法器正与此处这万千的法器同宗同源,单独而出,隐匿在无数法器之中,并不能被发现,更不会引起攻击,即便是判官城隍二阴神注意到萧飞身边有一件法器飞出,但是瞬间便没入无数法器之中,再难看到踪迹。 “崔兄,我好像看到有件法器自萧飞身边飞去,不知崔兄怎么看。”城隍双眉紧皱,对于那件法器飞去,心中总有不祥的预感,但是一时之间偏又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对。 这些判官也早已注意到,但是一时间却又那想得到许多,何况他甚至不知道萧飞才是这幽灵山庄的领路人,进出却都要靠萧飞,被城隍一问,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眼中有一丝迷惑,但是看着萧飞越走越近,判官冷哼了一声:“管他的,只待一会走过来,我们便将他拿下,然后让马家的弟子领我们出去,便赶回地府,绝不在此逗留,那有何干系。” 虽然判官此言也是他的意思,但是城隍总是感觉好像还是哪里不对,心中沉吟,一双眉头紧皱,无数念头闪过,忽然记起一件事,好像第一个进来过幽灵山庄的人便是萧飞,而如今唯一能出去的路便在身后的那一处小阵之中,而这小阵好像便是萧飞打出来的,这绝对不对,既然那几件法器和萧飞已经汇合,萧飞岂能不知道自己与判官抓捕他的事情,那为何还会大大方方的走回来,好像一点也不介意的样子,那倒是心中有所持,可是又能所持什么。 猛地转回头,城隍一脸紧张的望着高凌空,早已看出,便是这个高凌空最容易套话了,自然有话便问高凌空:“高长老,恕我冒昧,请问一下,不知道诸位可知道进出的路径?” 高凌空想也围想,便是一阵摇头,却将眼光望向韩长老,不敢在答话,刚才便是自己一句话将萧飞推入危险境地的,如今那还敢妄言,不管什么事情,还是师兄去与他们交代吧,免得自己在说漏了嘴,再闯出祸事。 第三百五十三章 我也不傻 韩长老眼见高凌空望来,一声苦笑,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城隍大人,真的很对不起,我们也是请萧飞将我们带进来的,至于出去的路径,也只有萧飞一人知道,我们又如何能得知,如今我们马家弟子人微言轻,你还是请判官大人拿主意吧。” 韩长老多智,城隍这般一问,便已经猜到城隍问这话究竟是问什么,此时想起来只怕却是已经晚了吧,果然见城隍爷脸色大变,径自回头望向萧飞,神色间有些苦涩,半晌,叹了口气,凑到判官耳边低声几句,便让判官也呆住了,就算是那株萧飞,如果出不去也是没办法,这样凹下去,就算是他们也早晚要被耗死在这里的,被天罡地煞大阵压制,不能汲取天地之间的阴力,也亏得有几千阴兵,发现不对,也只有催动本源之力,消耗自身阴气,便是如此,阴兵还是成百成百的死去,便是他和城隍也已经快支持不住了,如果真是如此,这不是在自找死路吗。 眼看着萧飞走了回来,判官与城隍反而一时间没了主意,心中一动,朝城隍低声道:“不若一会,我们先莫要动手,只待萧飞将我们引出去,出去之后再行抓捕之事,不知丰兄意下如何?” 城隍皱着眉,脸上透出一丝苦笑,沉吟了片刻,才缓缓的道:“还是看看再说吧,你没瞧见萧飞刚才派出了一件法器吗,你猜猜那是去做什么的。” 身后韩长老等人也在冷笑,你们倒是打得好算盘,只是当真会灵验吗,特别是韩长老,眼见着萧飞背后自己的弟子,心中已经大喜过望,便等一会,传音给萧飞,让萧飞多加提防吧,这份恩义便已经记下了,马天师可是自己费尽全部精力培养出来的弟子,继承了自己的衣钵,若非怕给马家惹事,自己也早就出言警告萧飞了。 也没多久,萧飞便背着马天师走到了不远处,望着城隍和判官忽然笑了,远远的一抱拳道:“小子倒是真有幸,能见到二位地府的大人,敢问城隍爷,这位便是那位判官大人吧?” 眼见判官和城隍一呆,萧飞忽然停住脚步,远远的望着他们,嘴角却是一丝讥诮,竟然将马天师放下,然后自己也盘膝坐下,取下水壶,先给马天师喂了点水,然后自己喝了几口,冷冷的望着判官和城隍,竟打算保持这个距离和判官他们耗下去。 判官城隍对望了一眼,看来萧飞什么都明白了,二人便是一阵苦笑,纵然相隔不远,但是漫天的法器却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将他们与萧飞牢牢地挡住,不能前进一步。 “原来你都知道,那我也没话好说,你也知道此时无从周转,并不是我们说了能算的。”城隍沉默了半晌,苦笑着缓缓而道。 萧飞嘿了一声,忽然朝韩长老招了招手:“韩前辈,麻烦你们过来将马大哥接过去,我便送你们出去,至于我你们就不用牵挂了,我就留下来陪着判官城隍两位大人,倒是有时间慢慢聊聊。” 话音落下,萧飞身边便有几件法器窜出,交杂在众多法器之间,并不引起攻伐,显然是萧飞拍出来接应韩长老的,只是韩长老迟疑了一下,看看身前漫天法器,轰然砸落,脸上不由得闪过一点迟疑,自己能单独离队,能挡得住这么对法器吗。 看出韩长老的犹豫,萧飞苦笑了一声,大喝道:“韩前辈,不用犹豫,你把身上的灵符和法器都交给两外两位前辈,便有我的法器护送你过来,您还瞧不出来吗,这些法器越是强悍的,他们盯得越紧,反之则不会很注意,如今你道行被压制,身无灵气,只要不带法器灵符,便没有几件法器会注意你,再有我的法器相护,便没有性命之忧。” 这话刺动了韩长老的心间,略一沉吟,竟然真的取出法器和灵符,转身交到冯千里手中,然后转身朝萧飞的那几件法器扑去,便在此时,异变忽起,判官竟然冷哼一声,猛地一指点出,击向萧飞的那几件法器,虽然此时已经筋疲力尽,但是一旦出手还是威势不凡,一道阴气竟然如一柄神剑一般,直刺而来,登时引得许多法器交相攻击,轰然之声不绝于耳。 韩长老这边登时大乱,瞬间便有无数法器围拢到这边,也还亏得韩长老未曾扑出六合剑阵,否则一旦大乱,必将让他葬送在法器的攻伐之下,眼前前方无路,韩长老忙止住脚步,心中恼怒,重重的哼了一声,几步退回本阵,自师弟手中接过法器灵符,这才转头望向判官,满脸怒气的冷声道:“判官,你这是何意,想要害死我是不是?” “我与你马家弟子无仇,害你干嘛,但是你不能过去,仅此而已。”判官脸色也有些发愣,心中却在盘算不停,不能让韩长老将马天师救回来,先不说那样韩长老等人是不是在救了马天师之后,会自行离开,但是看萧飞,是绝不会自己等人离开的,留下韩长老等人,便是自己的一道保命符,再说了,一旦萧飞少了马天师这个拖累,那将更难对付,看着情形自己还能支撑多久呢。 判官这一手引得马家一众弟子俱为大怒,高凌空脾气暴躁,眼见师兄差点被判官害死,不由得张口怒道:“判官就了不得吗,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还是离我们远一点吧,实在不想与你们呆在一起,你那心思当别人看不出来吗。” 话音落下,却听韩长老忽然开口道:“马家弟子听令,全力运转六合剑阵,与这些阴神保持距离,向后退。” 有韩长老的话,一众马家弟子登时齐声大喝,身上飞出几丈灵符,轰然炸开,登时六合剑阵威力大增,悍然与漫天法器硬撼了几记,齐刷刷的向后退去,瞬间便于阴兵拉开距离,三位长老也是手段齐出,抖手将法器祭出,几道灵符冲出,便有无尽神雷炸响,化作一片雷霆之海,裹着众人一起退走。 判官脸色一沉,没想到马家弟子竟然这般决绝,竟然真的和自己决裂,但是这时候,再去追究马家弟子,却是有些力不从心,脸色变的阴沉,怒气上涌,狠狠地额瞪了马家弟子一眼。 城隍暗自叹息,判官这一手简直就是在自找麻烦,叹息了一声:“崔兄,你刚才实在是太鲁莽了,我看我们还是先退走再说,先出了这幽灵山庄,待脱离危险,再图后计。” 心中虽然不愉,望向远处的萧飞,在看看漫天的法器,只是这一会功夫,便是又有几百阴兵陨落,如今身边也还只剩下一千多阴兵,这样下去却是不是办法,轻吐了口气,点了点头,成声道:“变异了丰兄之意,先退出去再说。” 话音落下,与城隍一起催动本阵,鼓荡起无尽阴风,便往身后的那道门户冲去,哪知道才看看冲到门户所在,异变忽起,那道本来一直没有变化的门户,竟然忽然消失,只留下一道黑洞洞的界壁,阴兵收势不住,轰然间撞在上面,响起无数声闷哼。 “怎么会如此?”判官脸色大变,转头望向城隍,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远处忽然响起萧飞的笑声,颇为得意:“两位大人不知道要往何处去呀,小子一个人留在这里寂寞得紧,便想留两位大人再次与小子说说话聊聊天,两位大人何必着急呢。” 原来都是萧飞搞的鬼,终于知道刚才的那件法器是去做什么的了,原来竟然是去操纵门户,一时间判官和城隍脸色都是大变,若是不能退出去,那不是要被困死在这里,看着萧飞盘膝而坐,脸上笑嘻嘻的喝着水,见判官望来,便挤眉弄眼的笑着。 萧飞当然自在,自身不催动灵气,而且马天师也更不会有动静,更有八爪等法器相护,引不起几件法器注意,自然是安全得紧,偏偏别人不能模仿,谁若是敢完全减去灵气,收起法器,那边会立刻被漫天的法器砸成肉酱,如何不将判官气的脸部抽搐。 另一边韩长老等马家弟子,与判官拉开距离之后,开始慢慢向萧飞靠拢,虽然前行艰难,但是却也一步一步挨过去,毕竟之前准备充足,但是只是这短短几百米,也让两名弟子受了不轻的伤,严佳佳便岌岌可危。 便在此时,萧飞猛然间背起马天师,大步朝韩长老等人迎来,法器运转之下,迅速朝韩长老等人靠近,眼看双方便要合在一起,忽然判官大喝一声,竟然径自脱离大队,拼命催动本源之力,强撑开一片黑云,竟然朝萧飞这边冲来,看来是打算不惜一切,也要将萧飞拿下。 这几百米其实在判官脚下也不过十几步的距离,只是眨眼间,便要冲到萧飞面前,待萧飞反应过来,不由得脸色一变,猛地将马天师朝韩长老抛去,同时飞出几件法器护卫,大喝道:“韩前辈,保护马大哥,一会你们径自找个门户离开便是,不会难为你们的,只要阴兵不跟在身边,你们自己小心了。” 话音未落,萧飞不敢迟疑,转身边想远处逃去,纵跃之间,不敢稍待,便是如此,也见判官越追越近,心中惶然,猛地一咬牙,双手结成天雷印,一口鲜血喷上,便有一道雷霆破开天际砸下,轰隆之声不绝于耳。 第三百五十四章 死缠乱打 这一记天雷,不要但是催动了天雷印,萧飞更是加了几张聚灵符,威势甚足,震响天地间,一片雷霆洒下,直趁判官而去,轰然间砸在判官的黑云之上,便有无数声炸响,雷霆闪烁之际,竟将判官的脚步拖得一滞,便是这一瞬间,萧飞却已经逃出老远,但是同样的,也多出许多件法器砸向萧飞,八爪等法器差点抵挡不住。 眼见萧飞冲出去,和自己拉开距离,判官不由大怒,脚下加快速度,径自往萧飞追去,一追一逃,恍然间便已经去远,剩下城隍一边收拢阴兵,一边干着急,判官冲出去抓萧飞,自己这边倒是立刻便感觉法器的攻击力变小了,显然是判官引走了不少的攻击,但是一想到判官若是葬送在这里,自己出去也没法向宋帝王交代,这可如何是好,却又不敢在离开,否则巍巍可及的阴兵,若无人引领,便必将被法器斩尽杀绝,好在背靠一方界壁,却是少了一方面的攻击,在城隍全力的支撑下,一时间阴兵反而比刚才还要稳定,不在那样大批死亡。 另一边韩长老等人,将马天师护在其中,不停地抛出聚灵符,将六合剑阵的威力催使到最大,全力向另外一边的门户冲去,打算按照萧飞的嘱咐,先自退出去再说,虽然有些愧对萧飞,但是此番事情,已经不是他们能支撑的了,在这里耗下去,也必将耗尽灵气,早晚成为此地的殉葬品。 萧飞回头望去,早已经看不到那边的战场,只有不远处判官纵身追来,虽然说双方差距很大,但是却是相对而言,判官道行深厚,但是同样也是引得众多法器攻击,特别是那些大法器比较多,而萧飞这边却有不同,本身有八爪等防护,而且又不用消耗本源,也不用去管那些发起的攻击,自顾自的只是拔腿逃跑,一正一反,距离反而渐渐的有些拉开。 也许这样下去,萧飞早晚能逃出判官的追逐,又或者判官会被法器击杀,但是很多时候,却总有意外出现,便在萧飞心中暗自欣喜之时,忽然便在不远处,竟然有人强行冲击来,满身挂满了灵符,更有一件宝塔的法器悬浮在头顶,偏偏这人,萧飞还认得,而且好像并没有什么交情,反而是一见面,远远的就听那人高声喊道:“萧飞,你还哪里逃,今天若是不将你斩杀,也是在难消我心头只恨,你给我纳命来吧。” 却正是本来应该已经回去龙虎山的张云霞,竟不知如何逃回来,准备妥当之后,硬生生冲进来,张云霞一进来,便见天空中一道神纹压下,登时封印了张云霞的法力,但是张云霞丝毫不顾这些,只是闷头朝萧飞冲来,心中早已做好了这种准备。 萧飞大惊,要是被张云霞缠住,那还不立刻便给判官追上,到时候可就生死两难了,哪还敢迟疑,身形一转,便已经转身朝另一边窜去,心中郁闷得很,扭头看张云霞又是朝自己追来,不由大怒:“你这疯娘们,我上辈子和你有仇呀,他妈的,老是追着我干嘛,我知道我长得帅,但是你这样追我我也会不好意思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谁能看得上你。” 一边逃跑,萧飞还一边可劲的糟践张云霞,再看看更远处的判官,也只能感叹自己倒霉,怎么老是碰到这些愁人的人和事,张云霞鄙视被李世昌等人给制住,带回龙虎山了吗,怎么会有冲回来的,而且还全副武装的,这之间有出了什么岔子。 心中胡思乱想,身后张云霞猛地一抖,便有无数灵符打出,化作无数道天雷,随着张云霞双手结成莲花印,那一沓灵符便自轰然炸开,化作一片雷霆,将张云霞所在的地方,变作一片雷霆之海,登时便有二十几件法器被击落,剩下的便侥幸逃出这片雷海,一旦失去威胁,张云霞双手一番,这一片雷海竟然如潮水一般,向萧飞涌来。 感觉到身后不对,萧飞扭头一看,登时脸色大变,心里暗骂一声,哪还敢迟疑,双手结成神风印,一口鲜血喷出,登时便有一股神风自脚下卷起,将萧飞送上天空,借着神风之力,一瞬间便是滑出一二百米远,堪堪避过那片雷霆。 但是没等萧飞心中高兴,犹自身处半空中,却忽然间几十道乌光电射而至,轰然朝萧飞砸下,一施展手印之力,登时便引来众多的法器攻击,不想刚才只是三两只软脚虾,萧飞脸色一变,抖手打出三十多张灵符,没入身边众法器体内,轰的一声,正撞在一起,尽管八爪等法器也结成阵势,但是硬撼之下,也有四五件法器自空中跌落,朝地上落去。 神风印威力刚刚消散,萧飞自空中跌下,在地上打了个滚,顺手将那几件法器收了起来,神念探出,心中微微一松,好在都没有伤到本源,但是一个个不知道多了多少裂痕,眼见变没了动静,亏得萧飞神魂印打出,算是稳住了伤势,但是却再也不能护卫萧飞。 陡然间少了几件法器,八爪等法器登时便威力大减,差点被来犯的法器破开防御,也亏得萧飞此时减去神力,这才见攻击见小,容得萧飞冲出去。 “妈的,臭娘们,这仇哥记下了,早晚与你算账。”萧飞怒骂了一声,真恨不得冲上去将张云霞暴打一顿,但是脚下却不敢停顿,朝一座山峰攀去,几乎是手脚并用,远远看去,就像一只蛤蟆在跳跃,是在有损形象。 这边张云霞眼见自己的全力一击并没有得手,心中暗恨,若不是此地的天罡地煞大阵压制道行,自己便是这一击,换做在外面,早已将萧飞斩杀于此,但是没等张云霞多想,便有一群法器,在一件大法器的引领下,结成一座大阵,朝张云霞压来,如一片黑云,滚滚而动。 只是刚才一击,张云霞便将身上的灵符耗去一半,此时也不敢在那样浪费灵符,心中一动,一声娇喝,伸手在头顶上的宝塔上一点,便见那座宝塔滴溜溜一转,便有一片光华闪出,将张云霞护在其中,光华之中浮现出几十个神文,在光华中旋转,结成一张大网,将张云霞护在其中,竟然与来犯的几十件法器轰然撞在一起。 光华炸开,众多来犯的法器,尽皆被弹了回去,那一片光华如一张弹簧床,竟无一件法器能入内,也只有那件大法器将光华撕裂一块,却终究不能完全斩破,宝塔之威乃至于斯,让刚好回头看来的萧飞,心中不由打了个突,这娘们真是将所有的家当都拿来了,看这样子好像还都是冲自己来的,真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大面子,幸亏是在幽灵山庄之内,否则只怕自己还真是危险。 萧飞心中苦笑,脚下却不敢丝毫停顿,即便是感觉身体已经很疲惫,只是身后有追兵,偏偏张云霞技不止于此,那座宝塔将来犯之敌全部挡回去之后,又是猛地一震,自宝塔之内涌出八个神文,便冲向天空,正是龙虎山的请神大阵。 即便是萧飞没有回头看,但是请神大阵传来的法力波动,却还是让萧飞全身一震,如何能不知道请神大阵是做什么的,似这等神威,若是招引出来的祖灵,那必然是神威无量的祖灵,一想到这,萧飞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却又无可奈何,心中忽然有所触动,为今之计,也只有以祖灵相抗,可是,萧飞迟疑了,自己能招引出来的好像就是翰墨,这个家伙始终在阻碍自己的招引。 不要说萧飞吃惊,就算是紧追不舍的判官也是大吃一惊,这等气势,若是出来的祖灵那也是威力无双的,难道这女娃子是张家直系后人不成,眼中惊疑不定。 这边萧飞也很无奈,微微一迟疑,抖手打出八张符纸,凌空画了八道请神符,轻轻一点,便有八张请神符出现,却是灵力甚微,如果不是仔细探查,也还真不容易注意到,萧飞不必张云霞,哪有那么厚的家当呀,请神符阵一出,便有一个漩涡出现,却是赶在张云霞之前。 张云霞头顶之上,也有漩涡出现,慢慢变大,恍惚间竟有三米多的一个漩涡,真不知道这尺寸能踏出多大个的,再看萧飞这边却不过一个半米多的漩涡,不过半晌,翰墨便从漩涡之中一步踏出,嘿了一声,正要说话,却忽然感到不远处有祖灵气息传来,不由得脸色一变,向那边望去,正看到一个身有丈余高的祖灵,自漩涡中一步踏出,登时便有无边的神威压下,翰墨心中一沉,扭头瞪了萧飞一眼,低声骂道:“臭小子,你就不能消停点呀,他妈的,只要找我,就没有什么好事,这么强大的祖灵,你是想要我的老命呀。” 萧飞挑了挑眼眉,一脸的无辜,嘿嘿的低声道:“没事我找你干嘛,还是快想想该怎么应付着祖灵吧,这就马上要追上来了。” 翰墨脸上一个劲的抽动,纵眼望去,漫天法器,随便一件也够自己喝一壶的,还有身后一根手指头就能将自己按死的祖灵,这种情况下,让自己出来帮忙,还真是看得起自己,苦笑了一声:“萧飞,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快跑吧。” 第三百五十五章 不值钱 萧飞一个跟头差点摔倒,这是他妈的什么馊主意呀,逃跑我还用你教吗,我现在便是正在努力的做,耳听后面一声长啸,扭头一看,便见那祖灵张口便是一声咆哮,一片光波打出,竟然将冲上来的几件法器当场化作灰烬,然后双眼朝萧飞这边点射而来,一双目光如有实质,轰然将萧飞刚刚踏过得地上砸出一个大坑,吓得萧飞和翰墨亡魂尽冒,这也忒强悍了吧,这让自己那什么和人家去拼,眼见祖灵一步踏出,竟然是一步百米,将飞击而来的法器撞得乱飞不已,就看着速度,萧飞心里咒骂了一声,这他妈的逃也逃不了呀,等一会一旦被追上,也不用特意对付自己,只要一个大脚丫子,就能把自己踩成肉酱,萧飞心中一突,一种无力感冲出。 不但是萧飞感到无奈,就连翰墨也是脸色难看的实在不能再难看了,这不是开玩笑嘛,若是当年自己肉身还在的时候,自己活着的时候还不将这祖灵看在眼中,最多也不过是费一番功夫,倒也不难,但是如今却是肉身败亡,没有了血脉之力,一身本事早已无从施展,自己尽展开速度,或许应该能逃掉,但是萧飞怎么办,就算自己逃掉,要是萧飞出了意外,那自己跑了也是白跑。 一阵沉默,眼看着祖灵已经迫近,翰墨忽然一咬牙,沉声道:“萧飞,这也没办法了,借你的血我来施法,虽然威力不理想,但是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说罢,一边跟着萧飞逃窜,一边双手结印,朝萧飞望去,萧飞也不迟疑,咬破了手指头,祭出一滴鲜血在翰墨的手印上,却听翰墨‘嘶’了一声,双手一番,一道雷霆轰然而出,却是凝而不散,化作一杆雷霆之枪,径自刺向祖灵。 雷霆之枪已经出现,祖灵脸上的神色登时一紧,收起满脸的轻蔑,猛地一拳砸出,轰的一声,拳头与雷霆之枪相撞,祖灵拳头上暴起一阵神光,硬生生的将雷霆之枪击毁,化作虚无,但是祖灵脸上也露出一丝凝重之色,虽然这雷霆之枪并不算是强横,但是所展露的气机,却让他感到一丝丝威胁,眼光落在萧飞与翰墨身上,这一人一阴神有古怪。 “萧飞,你他妈的就不能大方点呀,这么一滴血干啥用呀,多来点。”翰墨大声疾呼,双眼看向萧飞的左手,看上去就恨不得自己上去放血。 萧飞嘴角一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心中便是一阵隐痛,感觉自己就像是待宰的羔羊,却又无奈的狠狠地咬了一口,登时间血流了下来,滴滴答答的连上了流儿,看的萧飞心中抽搐不已,这待多少个鸡蛋才能补充回来呀。 翰墨倒是大喜,将手印放在萧飞手指头下,也不拿开,也不喊停,可劲的接着鲜血,就像不要钱似的,直心疼的萧飞嘶吼道:“够没够呀,你都是说个话呀,总不能这样没完没了的弄下去呀,在这样下去,也不用祖灵来杀,我自己流血就流死了。” 翰墨回头看看祖灵已经迫近,再看看判官也朝这边靠来,忽然脸上透出一点阴笑:“再等等,等他们都靠近一点,这次要是不把他们坑死,也不算我来一趟,嘿嘿。” 笑的甚为阴险,却不知翰墨想到了什么,却不知再远一些,张云霞却正在咒骂着:“这个王八蛋竟然敢骗我,还说不能招引祖灵,这不是招引来了吗,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杀了他,真是什么人靠什么人,也就是萧飞能招引出这样的一个这样丑陋的家伙,还笑的这么阴险,真是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个鳖亲家。” 不过嘴上骂归骂,心中却在奇怪,照例说,招引祖灵一般都是战魂,只要出来,除非差距太大的,有时候祖灵会自行退回去,但是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能笑的这么阴险的,瞧那一脸的阴笑,和萧飞简直不相上下,而且在萧飞手上接的什么东西,心中忽然一动,不会是什么阴谋吧,不过一转念,自己这祖灵可是父亲亲自为自己招引来的,便是龙虎山上也不出二十个,就是父亲自己出手,也不见得就一定能打赢这个祖灵,应该没事吧。 在萧飞和翰墨的特意引导下,祖灵和判官越靠越近,已经相差不远了,而且眼看着便要追上萧飞了,那祖灵甚至探出一只手,径自往萧飞抓来,那边判官也大喝一声,从脑后探出一只虚幻的大手,朝萧飞抓来,情况危急。 便在此时,忽听翰墨一声冷哼,双手忽然翻出,登时一片红雾飞出,其中有神文三百枚,与红雾中沉浮,便朝祖灵与判官涌去,却并不见有何等声势。 祖灵一愣,不能探清红雾的根底,但是战意高昂,丝毫不为所动,径自冲进红雾,身形一晃,却已经消失在红雾中,而判官却不然,心生警惕,也不管是不是有危险,正因为什么也感觉不出来,心中一动,生怕吃亏,纵身猛地一个跟头翻了出去,看看避过红雾,却眼生生的看着萧飞已经攀上山峰,将距离拉开。 翰墨道了声可惜,却见那团红雾将祖灵困进去,便是一阵涌动,却始终不见祖灵冲出来,也不见脱离那块地方,只是红雾浓稠,却是看不到里面的情形,惹的祖灵轻轻叹了口气:“到底是让那个判官逃了开去,不然我们也就不用跑了。” “那是什么呀?”萧飞气喘吁吁地问道,便是刚才那一阵流血,便已经感到有些疲惫,心中奇怪这红雾的究竟,忍不住问了出来。 翰墨嘿了一声,一边奔跑一边得意的道:“嘿,小子,这就不懂了吧,我告诉你吧,可要记清楚了,这是咱们天巫一族的一种秘术,名为桃花雾,你可看到那其中有三百个神文吗,那是早已经镌刻好了的,说白了,其实也就相当于一种法阵,威力无穷,只要你舍得你的鲜血,便是满天神佛也都能困住,甚至于消亡在其中,可惜这一次血是少了点。” 翰墨的话听得萧飞是一惊一乍的,不过对于天巫族的秘术却是不敢怀疑,便是自己现在所知的,也已经很了不得了,像是神魂印和抱山印,只是自己道行还浅,否则便有无穷威力,只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风雷引竟然和神魂印抱山印一起名列天巫三绝,此刻一见这般神阵,不由得低声道:“翰墨,既然有这等秘法,那还不交给我。” 听到萧飞的恳求,翰墨笑了,心中大为得意,小子,你也有求我的时候吧,每次自己拼命,偏偏萧飞根本不领情,就好像自己是应该的,却是能掐住自己命脉,颇让翰墨心中别扭,此时那还能不拿一把,嘿嘿一阵干笑,只是盯着萧飞不说话。 眼见翰墨这般样子,萧飞怎么不知道翰墨这是故意拿自己一把,心中暗笑,却不防碎了翰墨的心愿,讪讪而笑,一脸讨好的道:“翰墨,不,翰墨爷,你大人有大量,何必和我这乳臭味干的小屁孩一般见识,还是交给我吧,怎么我也是天巫族的最后传人不是。” 本来听到前几句话,翰墨一张老脸小的快要开花了,心中大为得意,却忽然听到萧飞最后一句话,脸色登时一变,心中的得意再也荡然无存,得意个屁呀,天巫血脉都快断绝了,忽然就赶到心中一阵心烦意燥,猛地瞪着萧飞,将萧飞吓了一跳,呐呐的道:“翰墨爷,我可没说错话呀,你这么看着我干嘛,会吓死人的。” “屁的最后传人,小子,我告诉你,你就给我赶快找老婆生孩子,最后多找几个,也好传下去血脉,像你这样血脉纯粹的天巫族本来就少,不过传承却不是问题,多生上十个八个的,总能赶上一个吧,而且血脉也一定很纯粹。”翰墨咬牙切齿的瞪着萧飞,对这句话大为反感,换一个人早就一巴掌拍下去了,天巫血脉决不能断。 萧飞一阵无语,这是怎么说的,当自己是什么呢,还能和小猪一样,一窝生上他十个八个的,就算是猪也生不了那么多呀,嘿了一声:“瞧你说的,好像天巫血脉都压在我一个人身上似的,你早干嘛去了,自己活着的时候怎么不生呀。” 这话差点将翰墨气死,那时候都差点给灭了族,我生个屁呀,心生又是一阵叹息,忽然心有所感:“要是能找到一个天巫族的女子该多好呀,哪怕血脉不纯也好呀,哪么只要生一个便一定是天巫血脉,可惜呀,到如今却哪里去找呀。” 听着翰墨的感慨,萧飞心中却没有什么沉重感,自己父母都不是天巫血脉,怎么轮到自己却成了纯粹的天巫血脉,真是不可思议呀,心中反而更埋怨,忽然上下打量着翰墨,半晌竟然冒出一句话:“翰墨,你这般难受,该不会是无能吧。” “无能,什么无能呀?”翰墨一呆,一时间却没有想过来,待看到萧飞一脸的奸笑,忽然间反应过来,不由得涨红了脸,飞起一脚冲过萧飞屁股踢了过去:“你他妈的才是无能,我踢死你个小兔崽子,你个小王八蛋。” 第三百五十六章 算计呀算计 笑闹之间,萧飞与翰墨已经逃出很远,将判官甩在身后,远处张云霞顿住身形,站在红雾外面,却又不知所措,不知道里面究竟是怎么个情况,那一片红雾不但将祖灵困在其中,而且还困住了几十件法器,不见一件冲出来,也难以看出深浅,但是能困得住这祖灵,却绝非是一般的阵势。 闹归闹,翰墨还是将桃花雾的神文和秘法一起传给萧飞,一点神光没入萧飞识海中,便见神光一闪,天巫神鉴猛地一阵闪烁,便有一页翻过,一道神纹镶嵌在其中,慢慢流转光华,有三百枚神文在其中还翻腾不休,这一刻,萧飞便已经神明其中的奥义。 偏偏在萧飞兴奋的时候,变化又起,不知为何,漫天的法器忽然止住攻击,竟然自行凑到一起,在虚空中化作一个神坛,让脸上还挂着笑容的萧飞,还有一脸气闷的翰墨,还有满脸怒容的判官,也有不知所措的张云霞,昂或是更远处的城隍与那一千阴兵,更甚者包括刚要踏入门户准备退出去的马家弟子一众人等,俱都同时一呆,虽然没有了法器攻击,却是心中莫名的一阵慌乱,总感觉好像要大祸临头一般,却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惶恐的相互对望着,一时间天地间惊得没有一点声音,任何人不敢轻动,有一缕神威自虚空中压下。 萧飞和翰墨对望一眼,心中说不出的紧张和畏惧,却又说不清是为什么,却忽然见本来护卫在萧飞身边的二十几件法器,包括八爪和坛子怪,忽然间化出原形,径自附在萧飞身上,减去所有的气机,萧飞竟然感觉到连八爪在哪的法器们,都在瑟瑟发抖,充满了恐惧。 心中一震,萧飞探出一道神念,几乎同一时间询问了所有的法器,但是包括坛子怪在内的法器们,竟然没有一点的声息,唯有八爪回复了一句:“大人小心,妖狐要出现了。” 妖狐,萧飞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当想起所为妖狐的时候,脸色变了,不就是十二天都鬼之中,号称最强的妖狐吗,难道已经要出世了不成,便是如今只是散发出来的一点神威,就已经让所有的人都感到恐怖,甚至不敢动一动,生怕弄出一点动静,这不是有心而为,而是一种潜意识的畏惧,因为害怕而紧张的不敢乱动。 只是一句话,八爪便再也没有动静,八爪作为一件法器,也是相当强悍的,便是见了判官也敢一拼,当然拼不拼得过是另一件事,还是面对那个强大的祖灵也好,丝毫未曾怯过场,即便是宁为玉碎,也从不曾有一点的畏惧,但是如今妖狐未现踪迹,八爪却已经不敢发出一点声息,却不知究竟已经怕到什么样,妖狐,究竟有多强大? 再次与翰墨对望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双方的恐惧和迷惑,翰墨也是身体微微发抖,那一缕外溢的神威,也已经让翰墨感到无力。 就在众人心中慌乱之际,虚空忽然一阵动荡,一个人影自虚空中一步踏出,缓缓地落在神坛之上,竟是一位绝世美女,长发如瀑,肌肤如雪,上身完全赤裸,只是在腰间围了一件皮裙,一对双峰坚挺,全身上下竟有盈盈之光闪烁,最后落在那张绝世妖娆的脸上,是在让人无话可说了,没有言语可以形容哪一张脸孔,集天下最美的融于一身。 所有人,不管男女老少,不管是活人还是阴兵,都为这女人震撼,其实说女人不确切,简直就是女神,一经出现,便让所有人陷入痴迷,唯一让人感到困惑的是,女神身后竟然拖着九条尾巴,缓缓落在神坛上,那九条尾巴刚好化作一个蒲团,让女神躺在上面,与其说是尾巴,不如说是自备的毯子,缓缓侧倚在毯子上,一只芊芊玉手轻轻托住下巴,眼光流转,如水如雾。 远处的那些阴兵修为最弱,此时便已经痴痴地向女神走去,就连兵刃也不知道丢在那里,只剩下少数人还能坚持,与城隍一起苦苦的撑着,不向女神奔去,心中明白,这个女神绝对不会是好来路,一旦过去只怕是没有好下场的,尽管心中都明白,但是终究还是有人抵挡不住诱惑,心中一阵茫然,完全痴迷过去,径自傻傻的朝女神走去。 到了最后,就只剩下城隍和五个小队长勉励支撑,另一边,马家一众弟子也不必城隍好的哪去,坚持了半晌,终究有一名弟子,甚至一松,脱离开大队,一脸恍惚的朝女神走去,神色间充满了向往,此时就是叫他为女神去死,那也是令他高兴地。 萧飞傻眼了,就连边上的翰墨也是颇为意动,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想要闭上眼睛,但是一双眼睛就仿佛不再是他的,竟然如何也闭不上,只是呆呆的望着女神,就更不用说萧飞了,此刻竟不能克制自己,双眼慢慢变得炽热,一步一步朝女神走去。 “啊。”终于判官撑不住了,猛地大吼一声,一团本源之力炸开,震响与天地间,声音落下,人已经飞也似的朝城隍那边窜去,一面飞窜,一面高声厉啸,一半是为了惊醒自身,一半是为了尽量的唤醒那些痴迷的阴兵,这一手还真有效,当即便有一二百名修为高深一点的阴兵清醒过来,强忍着向城隍那边退去,却再也不敢去看女神。 判官这一声叫唤,却也将萧飞惊醒,眼见自己已经走出一百多米,将翰墨远远抛开,情知自己刚才已经痴迷,心中大骇,哪还敢迟疑,转身朝翰墨跑去,一把拉住翰墨,咬着牙低声道:“别发愣了,快逃吧,有多远就逃多远。” 一人一阴神,也不再多言,拔腿便跑,径自冲向城隍那边,如今只有那边才可以逃出去,当然就算是现在,萧飞也还是记得饶过张云霞身边,免得被张云霞此时偷袭,不过好像张云霞也陷在对抗之中,神情有点恍惚,眼见萧飞这样逃窜,竟然不假思索的,跟在萧飞后面跟着向城隍那边逃去。 判官这一声无疑是救了很多人,那些过去的阴兵,还不及走到女神的跟前,就有一阵迷雾冉冉在地面上升起,缓缓将阴兵包围,那些阴兵竟然缓缓的融化在其中,最后不见了踪迹,怕是已经被迷雾所吞噬,化作女神的营养了。 所有人都畏惧了,韩长老更是大吼一声,纵身向前,一把将刚才走出去的弟子给扯了回来,没等那弟子有所反应,兜头盖脸的便是几十巴掌,直打得那弟子哀声求饶“大师伯,您别打了,我醒过来了,再打下去就把我打死了。” 若是在平时必然很可笑,但是此时中人哪有心思开玩笑,韩长老不敢迟疑,莫说这些弟子,就是自己刚才也差点被迷惑,朝马家弟子大喝一声:“还都傻愣着干嘛,快走,快点退出去。” 而此时,城隍也领着人涌了过来,围在马家弟子身后,此时马家弟子也没时间理睬城隍他们,都是自顾不暇,争先恐后的朝那扇门户冲去,便在此时,却忽然听到女神忽然一声清啸,声音甜蜜,让人心中一荡,便有人脚步一滞,险些就此又陷入痴迷,这都不是最糟的,糟糕的是,这一瞬间,所有通往哪一边的路径全部断绝,忽的一下不见了,出了最早冲过去的冯千里领着几名弟子,背负着马天师,再就是有几十个阴兵之外,剩下人全都给堵在这里,刚才门户消失的时候,刚好有几十个阴兵挤在门户之间,结果在门户消失的那一瞬间,那些阴兵在惨叫声中,化作飞烟,被狱门剿灭。 围在哪里的城隍与韩长老高凌空登时一下子呆住了,只是微微一迟疑,竟然再也出不去了,就连刚刚冲到这边的判官,也不由得一下子傻了眼,要是从界壁冲出去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下子该怎么办,众人都傻了眼,远处刚刚靠近的萧飞与翰墨,还有身后的张云霞也都一下子傻了眼,这下子大发了,该怎么办,难道被困死在这里了。 没等众人想得出办法,却忽然听到女神轻声道:“就你这人讨厌,刚才叫唤的那么难听,真是该打。” 话音落下,众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便见女神身下的一条尾巴忽然探出,化作一只大手,瞬间便至眼前,一巴掌将正要遁向远处的判官,给硬生生的扇飞了出去,响起判官的一声惨叫,凌空翻了几个跟头,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判官这一身手段,无疑是众人之中最强的,但是在女神的反手之下,竟然没有一丝抗拒之力,直到此时,所有人脸色都变了,这是在说笑吧,还不要人老命呀。 判官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充满了慌然,不敢吭声,径自与城隍等阴神站在一起,而韩长老高凌空也下意识的与众阴神围拢在一起,总是感觉人多一点,便会安全一点,至于是不是真的安全就不可知了,总好过自己呆在一边。 便在这时候,翰墨忽然一把拉住萧飞,低声道:“不要过去,人越多被攻击的可能性越高,咱们找个地方躲起来再说,我有办法将咱们藏起来。” 第三百五十七章 魅惑 说罢,竟然拉着萧飞朝一旁的一出山峰脚下窜去,找了一个背风所在,一处大石头之后,让萧飞颇为无语,苦笑了一声:“翰墨,藏在这里有用吗,只是神念一搜,便能将我们找出来的。” 哪知道翰墨并不理睬萧飞,飞快的在地上镌刻下几个神文,然后扭头朝萧飞低声道:“废话,你还有别的好法子吗,别发呆了,快点贡献点鲜血,催动神文结成神阵,不然等以后那女人注意到我们就完了,记住,每一个神文上都要滴上鲜血。” 萧飞不敢迟疑,赶忙咬破手指头,将鲜血滴落在神文之上,也不见有多大动静,那几个神文光芒微微一亮,便腾起一片迷雾,将萧飞与翰墨裹在其中,再无一丝气机露出来,神阵之中,萧飞与翰墨紧张的望向女神,心中总是觉得不安。 就在他们身后,张云霞望着萧飞减去身形气机,心中有所动,顾不得与萧飞在计较,此时去与萧飞计较,那无疑于将自己推入火坑,刚才乍见女神,虽然作为女人,但是同样也差点为女神所夺,若不是判官一声叫唤,自己只怕甚至也就失陷在其中了,所以,也不迟疑,径自在萧飞不远处,找了一个藏身之处,然后催动宝塔,爆发出一阵神光,那宝塔化作一块晶莹的石头,便已经察觉不到张云霞的气机,宛如与山石一体。 便在众人恐慌之间,那女神却眼光流转,向那一片红雾望去,神色间有一丝迷茫,半晌,忽然轻轻一动,身形一晃,便跨越无数,已经出现在红雾之前,暂时好像没打算理睬众人,这才让众人微微松了口气。 女神围着红雾轻轻走了一圈,对于红雾的兴趣,比起众人来说,显然是更大,迟疑了半晌,猛地撮嘴意图,一点神风乍起,竟然鼓动红雾,慢慢压缩起来,化作一个拳头大小的红色珠子,执在手中,轻轻地看着,不时的皱起眉头,感觉很困惑。 这一动作好久,终于按耐不住,一声轻叱,玉手微微用力,猛地一把抓碎了珠子,让珠子从新化作一点红雾,恍惚间,一道虚影自其中冲出,正是张云霞的那个祖灵,普一出现,望见女神,便是大惊,想也不想,便是一拳轰出,然后转身便走。 只是女神并未理睬祖灵的这一拳,无边劲气在女神身前便已经没有的神威,化作一股清风消散,不等祖灵远遁,女神忽然一条尾巴卷出,将祖灵反卷,任凭祖灵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再然后,那条尾巴渐渐勒紧,便见祖灵竟然开始慢慢融化,惨叫声传出很远,只是片刻之后,便消失在众人眼前,一呆战魂变这样败亡,这曾经是萧飞眼中无比强大的存在,竟然在女神手中支撑不住片刻,让躲在暗中的萧飞与翰墨心中简直无话可说。 祖灵被灭,离萧飞不远处的张云霞忽然张嘴吐了口鲜血,这祖灵与张云霞息息相连,此时被斩灭,张云霞神识受到震荡,自然忍不住便是一口鲜血,心中却是慌乱的很,隐约间后悔从新回到此处,何必追进来,要找萧飞算账呢。 女神再次将那团红雾执在手中,放在眼前观察了一会儿,眼光流转,终于轻轻摇了摇嘴唇,猛地张口将红雾吞进口中,然后喉间一动,将红雾吞了进去,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看样子好像是在消化那团红雾,也就是萧飞的血液。 看的萧飞心中紧张不已,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妈的,那是自己的鲜血呀,这女神不会是对自己鲜血有兴趣吧,一想到这,就感觉身上发冷,这要是吃上了瘾,自己落在这女人手中,那不成了人家的饭食,越想就越难受,那和猪羊那些畜生有什么区别。 “嘿,可有好戏看了。”翰墨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句话。 萧飞一呆,向翰墨望去,心里却不明白什么意思,真要张嘴去问,却忽然听女神猛地一声尖叫,身形卷起,张嘴将那团红雾又吐了出来,神色间充满了不甘,更有一丝愤怒,这是什么鲜血,自己竟然吞噬不了,刚想融合,才发现竟然是这血液,正在吞噬自己的神力,其中竟仿佛有神识一样。 盯着那团红雾,女神脸色一变在变,那张俏脸总归是有怒火翻腾,猛地冷哼了一声,终究有了决断,猛地探出一只手,一指点在红雾之上,只听轰然一声,那团红雾猛地被炸开,其中的三百枚神文乱飞,又听到女神一声厉啸,然后猛地又是一指点出,便有无数光点冲出,径自撞向那些神文,轰然之间,接二连三的炸响与虚空之中。 但是当声音寂灭之后,红雾散尽,却依旧有三百枚神文在虚空中涌动,女神脸色阴沉,忽然娇哼一声,一条尾巴甩动,便有三百根狐狸毛激射而出,每一根都附着妖狐的本源之力,轰然刺在神文之上,将神文彻底粉碎。 虽然神文被灭,但是女神脸色还是不好看,本来是感觉有一股血脉之力迸现,有神奇的力量,才引得妖狐现身,准备汲取血脉之力,却不想吞噬之后,竟然让自己差点吃了暗亏,真是说不出的郁闷,又白白醒转一回。 心中烦闷,将目光落在远处的判官等人身上,不由得冷哼了一声,也不算是白来,这一次有这么多修道之人来了,也算是够自己饱餐一顿的了,轻哼了一声,朝判官等人招了招手,然后忽然展颜而笑,笑意涌现,无边魅力迸射,登时让众人一阵神魂颠倒。 但是这却未能迷惑的料判官,但是除了判官,好像再也无人能抗衡,缓缓的朝女神走去,恍然间,已经离女神不远,但是眼见判官未曾动弹,女神显然不满意,眼光流转,忽然从嘴角中迸出一段歌声,歌声高亢,声音清脆,宛如天上之水在流淌,又如有神女在低吟,声声勾人魂魄,令人心中激荡不已,不自觉便往女神走去。 结果判官还没动,躲在大阵之中的翰墨和萧飞竟然支撑不住,脸色慢慢变得迷茫,竟然自行走了出来,一脸的痴迷,这大阵隔断气机,能防护幻像,但是却无从抵挡神音穿透。 不但是他们,就连被宝塔保护起来的张云霞,此时也是躁动不已,站起来便要冲出去,却被宝塔挡住,不肯放她出去,虽然宝塔将张云霞护在其中,却不能阻断神音,虽然女神的歌声越来越响亮,张云霞只急的在宝塔中不停地冲撞,企图冲出去,但是终究不能撼动宝塔。 那边仅存的判官也在支撑了半晌之后,终于还是痛苦的一声低啸,脸色一阵茫然,也缓缓地朝女神走去,虽然耗尽本源,但是终究抵挡不住妖狐的诱惑之力,进而深陷在其中。 眼见判官也走了过来,女神莞尔一笑,却将目光落在宝塔那边,其实早已经感知到这座宝塔,没想到还真是顽固,这半晌还护着那女孩不能出来,心中一动,忽然虚空化出一只大手,朝宝塔抓来,轰然按落,却不料那宝塔感到危机,竟然猛地卷起张云霞,自行遁向远方,瞬间便是不知多远。 先不说张云霞被宝塔卷去,此时的萧飞满脸的痴迷,嘴角还流着哈喇子,说不出的猥琐,恨不得立刻便到女神身边,只是真的只是过去吗,最早动身的那些阴神,恍惚间已经走到了女神身前,不知道碰触到什么,便慢慢开始融化,竟然至死不曾不曾出一声,一直嘴角凝着微笑,好像很幸福一般。 越走越近,终于有危险的气息刺激了萧飞识海,或者萧飞本人都未曾察觉,但是识海之中的六道轮盘和天巫神鉴却感觉到了,猛然间惊醒,六道轮盘登时爆发出六字真言咒,自行炸响在萧飞识海之中,然后冲出了萧飞识海,悬浮在头顶之上,一片金黄色的佛光将萧飞笼罩在其中,六字真言咒炸响,将萧飞唤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走到了危险的边缘。 便在此时,识海之内的天巫神鉴也忽然动了,无数神文自神鉴之中流淌而出,宛如涓涓小溪,轻轻流进萧飞的血脉之中,顷刻间,已经遍布全身,让萧飞神光大作,再不受女神的迷惑,更有六道轮盘在外遥相呼应。 萧飞大惊,猛地一张符纸抖出,化作一张大网,将翰墨直接拘了起来,现在可没时间试一试能不能将翰墨唤醒,将翰墨拘起来,扭头便朝远处逃去,此时眼中的女神,和索命夜叉无异,哪还敢停留,只将吃奶得劲儿都使出来了。 眼见萧飞逃走,妖狐不由得轻咦了一声,眼望着萧飞头顶的六道轮盘,双眼爆出一丝寒芒,自然能看出六道轮盘的本源,知道这并不是法器,而是佛教经文所凝结而成神器,也不兴起抢夺之心,但是却也不容萧飞就此逃走。 寒光一闪,一条尾巴甩出,化作一张兜天大网,径自朝萧飞落去,甚至顾不得理睬判官这一众人,在她眼中,萧飞却更是重要,除了六道轮盘让她惊奇之外,便还有萧飞体内有一种莫名的力量,让妖狐都感到烦躁,但是明显的萧飞的道行并不深,对她应该是一点威胁都没有,究竟是为什么自己会感到烦躁,妖狐不能确定,所以才起心将萧飞捉来研究研究。 第三百五十八章 妖狐 眼见一张大网兜头罩下,萧飞脸色不由得一紧,脚下一勾,双手结成神风印,一口鲜血喷在上面,便有一股神风自脚下卷起,裹着萧飞往前冲去,只是这一次施展与平日里不同,有神文裹在鲜血中喷出,与神风印相合,登时便有一点光华炸开,神文流转,卷着萧飞冲出几百米开外,也并不停息,犹自将萧飞卷在半空,这种变化让萧飞也没有想到,沉吟了半晌,才忽然想起探出一道神念,令萧飞惊喜的是,在神念的催动下,竟然可以自由的操纵神风。 大网落空,眼见萧飞竟然冲出去,妖狐大怒,是在太小视这小子了,能有佛经经文本源的人那会是善茬子,何况这小子体内还有另一股力量,不属于佛教,也不属于道家,是一种妖狐从未接触过的力量,即便是妖狐也觉得有些烦躁。 双眼闪过一道寒芒,妖狐轻叱一声,右手抬起,猛地一抓,便有无尽的吸力腾起,天地立刻大变,风起云涌,无尽的山石枯木尽皆化作粉碎,被强吸过来,而此时萧飞正自美妙着,感觉着自由飞翔的乐趣,却忽然有强进的吸力自后方传来,扯着他朝后方飞去,便是神风也不能稳住身形。 萧飞大骇,惊出一身冷汗,若非有神文相护,只怕一瞬间便将被拉过去,即便是如此,也就想飞吓得亡魂尽冒,但是却苦无对策,只得拼命地催动神风印,想要从吸力中摆脱出来,但是奈何差距实在是太悬殊了,即便是神文相护,也是忽悠悠的倒飞而回。 任凭萧飞如何挣扎,却无力摆脱妖狐的吸力,终究被一把抓住,直到此刻,萧飞心里泛起一丝绝望,在人家手里自己就像一只蚂蚁一般,任凭自己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一直蚂蚁还想扭过大象腿吗,心中叹了口气,却自不肯放弃,抬头望去,妖狐那张绝美的脸便在眼前,但是此时却不能让萧飞有一点想法,六道轮盘悬浮在头顶,发出阵阵禅唱,不断浆洗着萧飞的心灵,而体内天巫神鉴迸射着神文,不住攻伐着妖狐,但是终究是无可奈何。 妖狐微微皱了皱眉头,好奇的看着手中的猎物,第一次碰到这般奇怪的人类,那六道轮盘的禅唱令妖狐生厌,不由得哼了一声,一条尾巴甩出,轰然一声,将六道轮盘抽飞出去,轰然间碎裂,也不过如此,妖狐心中冷冷一笑,哪知道六道轮盘虽然碎裂,却自行化作六道金光大字,犹自在空中盘旋,依旧发出禅唱声,而且声音更加洪亮,将堪堪快要走近的城隍韩长老高凌空等人惊醒,猛然间看到已经离妖狐不远,不由得大骇,转身便朝远处逃去。 结果妖狐却根本不理睬这些,逃吧,反正也逃不出这天罡地煞大阵,倒是眼前这小子才是最值得注意的,遥遥望着那六个金光大字,心中一阵心烦,双眼猛地一睁,便有两道神光打出,直向六字真言咒斩去,划过虚空,将六字真言咒斩成碎片,但是却很让妖狐无奈,神光划过之后,六字真言咒便又自行恢复,试过几次之后,依旧如此,丝毫不见减弱,不生不灭。 甚至最后,妖狐一把将六字真言咒抓在手里,万钧神力碾压而过,眼看着六个大字化作虚无,但是一松手,却又从虚无中从新凝聚,依旧在环绕着萧飞发出禅唱,在试过几次方法,依旧不能彻底斩灭,最终妖狐无奈了,也只有封闭了自己的听觉,耳不听心不烦,也唯有如此,佛教的真言咒本源却是不能磨灭,即便是妖狐也是无可奈何。 将目光落在萧飞身上,眼见萧飞双眼滴溜溜乱转,微微一笑,妖狐探出一道神识,没入萧飞体内,探索着萧飞身上的秘密,但是方一进入,便有无数神文涌来,彻底将神识包围,那些神文却也是不死不灭的本源之力,但是究竟源自于哪一种本源,即便是妖狐见多识广,也无从分辨。 心中烦恼,神念化作一把尖刀,径自破开神文,向萧飞识海中冲去,但是频频被阻挠,前进之路可谓是麻烦的紧,颇让妖狐羞恼,但是却更加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呢,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够吞噬,这种本源之力一旦吞噬,那必将神威大增。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飞只感觉体内就像有一把刀在可劲的割着,一种说不出的难过,也不好过扒皮抽筋,即便是萧飞很坚强,但是却也是不由得呻吟出声,差点咬碎了一嘴的钢牙,终于忍不住了,死就死吧,自己还顾虑个屁,难道自己不敢言语,或者说点好话,这妖狐就会放过自己吗,那是绝不可能的,十二天都鬼天生就是执掌杀戮的,心中明了,不由得破口大骂:“臭狐狸,骚狐狸,他妈的你有种放了哥哥我,看我不与你大战三百回合,这般折磨我算是哪门子英雄,没见过男人怎么滴。” 嘴中胡说八道着,心中却在不住盘算着,自己唯一可能逃命的办法,但是人微力弱,舍呢么手段好像也不足以对付妖狐,心中慢慢绝望,最终反而更加不管不顾:“骚狐狸,你别落在哥哥我手里,否则先奸后杀,杀了再奸,保证你后悔来到这世界上。” 尽管骂的痛快,但是心中殊无一点兴奋之意,都快要死翘翘的了,还能兴奋的起来吗,忽然感觉到识海中猛地一震,而后便是无边的痛楚,却是妖狐那道神识已经攻入识海之中,神念扩散开来,搜索着识海之中的秘密,这种滋味简直让萧飞痛不欲生,真恨不得将自己脑袋抓烂了,可惜手脚被妖狐定住,根本动弹不得。 识海之中,妖狐现出身形,刚才搜索一番,却有两处地方不敢轻易靠近,神念分散开来,那两处地方只要一靠近,细弱的神念便被斩灭,心中经期不定,或者这两处地方便是萧飞秘密的所在,心中略一迟疑,便飞身向其中一处赶去,不过妖狐所注意的这一处地方,却正是封印食梦貘和三尸扛棺的地方,秘密是没有,倒是让妖狐彻底泥足深陷。 终于赶到了这一处地方,妖狐却是眉头微皱,这是一座封印的阵法,五行齐全,猜想便是五行大阵,这自然难不到妖狐,心中微微一沉吟,双眼闪过一道神光,一步便强行踏入五行符阵之中,差点将五行符阵踏毁。 眼前景色一变,竟是一处鸟语花香的地方,正是萧飞为那祖灵搭建的居住之所,看上去无边无垠,妖狐也不奇怪,识海中随便一个泡沫,演化开来,便也能成为一方世界,自然没有边际,妖狐将目光望向天空中漂浮的那座神殿上,雄伟的大门之内,有一尊祖灵站立着,妖狐也不陌生,与之前吞噬过的那一尊同宗同源,应该是来自同一个地方,这一只比起刚才那一只还要弱小,实在难以让妖狐有什么想法,轻轻哼了一声,纵身向祖灵冲去,便打算抓来当粮食吞噬了,不过一个小小祖灵而已,那还不手到擒来,尽管这不是自己本体,只是一道神念而已,但是也足够了。 哪知道祖灵毫不畏惧,虽然眼前的妖狐神威难挡,但是却有一件事,妖狐忘记了,祖灵或许并不强大,但是这里是萧飞的识海中,更准确的说是萧飞的一个梦境,为了能让祖灵在此地困住食梦貘和三尸扛棺,萧飞便将这梦境的控制权交给了祖灵,也就是说,这梦境之中,天地都是祖灵说了算,任凭你何等神威,但是在这梦境里,祖灵不死不灭,而且可借天地之力,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望着妖狐一声冷笑,祖灵双眼光芒大炽,猛地一声大喝,双手挥动,登时天塌地陷,天地逆转,向妖狐挤压而来,有无尽威势,纵然妖狐神通广大,却不可与天地抗衡,恍惚间,已经被天地挤压在一起,便像是两个磨盘,将妖狐放在其中碾压,痛苦无比,这也是妖狐第一次受这样的苦楚,幸亏这片天地断绝了与本体的联系,不能感知这种苦楚,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一声声凄厉的嘶吼,妖狐心中狂怒不减,何曾承受过这样的苦痛,不由得一声厉啸,神力迸发,猛地凿穿了这一片天地,从其中冲出,立身之处,却依旧是在天地之间,只是虚空中看到一条细缝而已,妖狐不敢迟疑,一咬贝齿,猛地张嘴一声啸,便有一道神光自口中打出,直至砸向祖灵,却不见祖灵有一丝惊慌,反手一拍,凭空出现一道雷霆,轰的一声,将那道神光击碎。 妖狐一惊,自己神通之下竟然无果,被祖灵轻易化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心中虽然不甘,但是却还是决绝的转身便向界壁冲去,企图再次破开界壁,回到萧飞识海中,但是进来容易出去可就慢了,祖灵那会让妖狐轻易离开,一声冷哼,却见双手一抖,也不见天地异变,只是祖灵笑的更冷了。 轰的一声,妖狐硬生生破开界壁冲了出去,但是入眼所见,却让妖狐一阵苦涩,这是什么地方,虽然不是祖灵那片天地,但是也决不是萧飞的识海中,天空中有两尊怪物只能在苦斗,直打得天塌地陷,山海崩裂,不时有冲天水柱打在虚空中。 第三百五十九章 被抓 整个天地都被打得支离破碎,昏暗的天空阴云在翻腾,茫茫唔记得大海,暴孽着冲起无数水柱,与天连在一起,不时更有雷霆砸下,雷电交加,这个世界乱作一团,望不见别的东西,就只见到一时怪兽和一个怪物,在天空中大战不休,却又谁也奈何不了谁,妖狐一瞬间便自脑海中寻找到关于那只怪兽的记忆,正是上古时期的妖兽食梦貘,至于那个三个死尸抬着一个棺材,确实是在不知道是何物,倒也不怪妖狐,前世的记忆知维持在涿鹿之战,而三尸扛棺最初出现的时候却是先秦时期,那足足跨越了一个纪年,根本就是属于两个时代。 妖狐注意着食梦貘与三尸扛棺,其实自打妖狐一进来,便已经被食梦貘与三尸扛棺发现,一边大战,好不减弱一点手段,却也仔细的观察着这个进来的东西,眼见只是一道神念,食梦貘与三尸扛棺都是心中大动,猛然间硬拼了一记,很有默契的朝妖狐冲来,到是将妖狐吓了一跳,微微一犹豫,却已经被两者缠住,再想脱身却已经是晚了,但是妖狐毕竟手段通天,食梦貘和三尸扛棺想要拿下她,却也不是那么容易。 天罡地煞大阵之中,手抓着萧飞的妖狐不由得一愣,自己的神念忽然间便已经失去了联系,最后一刻只是知道发现了一处神秘所在,究竟是什么并不可知,妖狐双眉紧蹙,心中微微有些惊异,这个小子不过是一只小虫子而已,但是识海中的东西才是让人担忧的,盯着萧飞看了半晌,始终不想杀掉萧飞,杀掉对自己也没有用处,还不如慢慢留着观察,说不定哪天就能弄清楚那秘密,隐隐觉得那秘密一定是惊天的,或许能给自己意外惊喜呢。 心中一动,轻轻哼了一声,神力涌动,便已经将萧飞封住,顺手抛在一边的神坛上,此刻却不知道那些家伙已经跑到哪里,神念探出,感知到两个最强的波动,其中一个便是那个比较强一点的阴神,正是自己所喜欢的,而另一个则是哪一件法器,也是能和自己微微抗衡的法器,嘴角荡起一丝冷笑,两条狐狸尾巴猛地一甩,便已经冲了出去,化作两只大手。 一处山峰之内,判官减去所有的气机,更是不顾消耗本源之力,在自己身边布下一座大阵,心中确实已经苦恼以极,这一次回去可是彻底没法和宋帝王交代了,萧飞没抓住,反而将几千阴兵全部葬送,更是弄丢了判官笔和阴阳薄,这宗大罪只怕足以让自己削去判官之名,更惨的是,这次在这魔窟之内,自己消耗了太多的本源之力,差不多要减去一半的道行,真是偷鸡不成啄把米呀。 心中还在哀叹,忽然间一股神威径自朝自己藏身所在压来,判官一惊,打开天眼望去,却是一只大手一惊快要探到自己这边,心中不由得大骇,知道自己一定是被发现了,不敢迟疑,拔身便已经窜了出去,拼了全力逃走,不管能不能逃脱,总是要试过之后才知道呀。 但是此长彼消之下,判官哪里可能能赶得上妖狐的大手来得快,没来及逃出几里路,便已经被那只大手凌空抓起,拎在空中,便已经朝回收去,然后判官就看到妖狐越来越近,终于到了近前,张口便将判官丢在口中,然后判官便什么也不知道,化作精纯的阴力,融入妖狐体内,只不过成了一点养分而已,一代堂堂判官,竟落的如此现场,着实很可悲。 而另一只手朝宝塔抓去,此时宝塔之中的张云霞已经清醒过来,呆在宝塔之中,心神恍惚,此时很后悔自己这次傻乎乎的跑来要找萧飞的麻烦,其实此时想一想,好像真的和萧飞并没有深仇大恨,根本不值得自己这样不顾性命,不就是被骂了一顿骂,也不能掉块肉,又能如何,但是此时明白却已经晚了,想要冲出去这幽灵山庄,却已经来不及了。 胡思乱想之间,自宝塔之内便看到远处一只大手朝宝塔抓来,那一只大手不知有多大,遮的天地昏沉沉的,宝塔感受到威胁,也不用张云霞催动,自行猛地腾空而起,便往远处遁去。 宝塔快愈闪电,划破了虚空,但是在此地却被天地压制,不能尽展神通,只能消耗本源保持速度,但是就算是如此,也终究快不过妖狐的手段,也不知飞出多远,宝塔本源消耗过甚,只是微微一顿,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只是一瞬间,便已经被那只大手抓在其中。 但是宝塔怎甘心就此束手就缚,猛地传出一声鸣叫,忽然间神力涌动,猛地开始变大,越长越高,越长越大,竟如一座山峰一般,慢慢的与这世界中的天地一般高,如一根擎天神柱,可惜妖狐所幻化的那只大手,却也是越来越来,终究未能让宝塔冲出手掌心,然后就听得妖狐一声娇哼,脸上闪过一丝红晕,神力迸发,竟然将宝塔有压回原状,维持在只有一人来高。 内中的张云霞脸色大变,真担心宝塔被迫,自己岂不是要被从其中抓出去,哪么下场浅而易见,就只有化作养分的下场,心中惊疑,却突然见到无数的神纹自妖狐手中窜出,只是一瞬间便将宝塔缠绕起来,于是终于将宝塔镇压了。 妖狐做完这些,便将宝塔拎在手中,另一只手抓着萧飞,而后轻轻转身,猛地撕裂虚空,一步自其中踏出,转眼便消失在这一片天地之下,临走之际,足下在法器所搭建的神坛上一踏,便已经消失了,只留下城隍等惊弓之鸟,面对着万千法器,但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当妖狐消失,所有的法器各归其位,登时又分化出一百零七块世界,而随之来的却是天地神威的压制,登时将个人分割,互不能相连,只能各自承受一个小阵的威能。 又恢复到此前一个个院落,一条条胡同,但是唯一不同的是,小阵之内,所有的院落都连成一个,只要你踏进去,就要承受一百零八件法器的压力,当然现在不足一百零八件,但是只是几十件,有大法器引领,更有天地压制道行,便是城隍韩长老等人,都一个个陷入了危险境界,却又联系不上自己的伙伴,特别是城隍,六千阴兵杀了进来,到如今,判官被灭,六千阴兵也就剩下自己和三名阴神,但是却也无从联系,自己更是被困在此地。 而另一边,韩长老手中抓着一名弟子,已经和师弟高凌空无从联系,原来积攒下来的灵气早已经消耗完毕,想来师弟也好不到哪去,只能依靠法器勉强支撑,但是想要冲出去,却也无异于痴人说梦,一切就这样落下帷幕,一场惊世大战并未在现实中激起一点风浪。 但是在遥远的龙虎山上,一座石殿之内,李世昌站在一位中年人面前,神色间有些惶恐,一脸的自责:“掌教,是我没看好云霞,你是要打要罚我都认了,哎,这一次和马家闹成这样子,其错完全在我,还累的云霞不知所终。” 那中年人正是龙虎山当代天师张无量,面白无须,隐隐的看得出,张云霞的摸样正是随他很多,此刻听李世昌自我责怪,张天师叹了口气:“师弟,这不怪你,云霞那脾气我哪会不知道,都是我老年得女,已经将她贯得不像样子了,马家的事你也不用愧疚,还是先看看马家的反应再说,至于云霞,哎,再说吧,多事之秋呀,那幽灵山庄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不光是幽灵山庄呀——” 张天师声音越发低沉,脸上一阵烦躁,即担心女儿,又为如今天下的情况感到揪心,一个幽灵山庄搅动一地不宁,就自己所知,尚且还有一座大墓,还有一只僵尸王为祸,听说在云贵境内,更有旱魅出现,赤地千里,便是从来不曾出现过干旱的地方,如今也是滴水不降,不知道这些灾祸究竟是从何而来,多事之秋呀。 沉默了半晌,张天师脸色忽然变得沉重,微微沉吟了片刻,忽然自怀中取出几张请柬,交到李世昌手中,沉声道:“师弟,你去将这些请柬全部送出去,找几个咱们师兄弟,一人一家送过去,一定要亲自登门,务必将这些请柬交到各自掌教手中,我有要事与他们商谈。” 张天师很沉重,都不肯让下面的弟子去送信,而是要自己的师兄弟,这样就更加庄重,也是对各派的尊敬,如此更是对此时的看重,确实让李世昌心头一震,低头向手中请柬看去,茅山的,昆仑山的,南宫家的,钟南山的,小蓬莱的,长白山的,马家的,甚至包括最神秘的普渡道观,那一座满天下乱跑的道观,这颗难寻的紧,到底是何等重要的事,竟然要约请这么多家宗门,都是与龙虎三关系还不错的宗门,心中震荡,不由得一抬头望向张天师:“掌教,这——” “无需多言,我自有计较,你便去办妥就是了,这一次的事情决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的,如果弄个不好,很可能要天下大乱,荼毒万里,不知将会有多少生灵丧了性命,甚至会影响到三界安定,六道轮回,我将亲自去地府拜访一趟,你去吧。”张天师满脸沉重,朝李世昌挥了挥手,转身朝大殿里面走去。 第三百六十章 开涮 萧飞被重重的掼在地上,一时间给摔得七荤八素的,半晌才恢复过来,使劲甩了甩头,将满眼的金星摇散,这才打量着自己处身所在,这是一座大殿,均为白玉晶石建成,一眼望去,怕不有近百亩大小,却只有六根石柱擎在中间,支撑着那个硕大的圆顶,明明是白玉的圆顶,却看上去几近透明,能看到外面的星星,真的是好绚丽。 大殿之内,在正中央有软榻一座,上面有白色的皮毛铺着,而妖狐便依偎在其上,正一脸好奇的望向自己,要不是六字真言咒依旧环绕在自己身边,只怕只是看妖狐一眼,也要被深深地迷惑,妖狐天生魅惑,能颠倒众生,这才是她最可怕的地方。 萧飞深深地吸了口气,使劲咽了口吐沫,这妖狐实在是太诱人了,幸好自己有六字真言咒,娇慵的神态,眼光流转,更兼半身赤裸,一对双峰在长发半掩之下,更显得诱人,真有那么一刻,萧飞想要咬上两口,这还不算,偏偏下身一条皮裙,也只是勉强到膝盖而已,双腿叠在一起,隐隐的看到裙底风光,萧飞敢肯定的说,妖狐她没穿内裤,嘿嘿,不自觉的萧飞就起了反应,支起了一座帐篷,只感觉全身血液涌动,鼻子有点发痒。 罪过,罪过,萧飞深吸了一口气,心中赶忙默念六字真言咒,免得沉沦于欲念之中,而不能自拔,此时此景,真要是对妖狐动了欲念,只怕便是永不超生之苦,不敢再去看妖狐,猛地将头扭到一边,心中努力地平复着心情。 这一回头,萧飞乐了,原来不远处,尚且丢着一座宝塔,宝塔之内隐隐看到一个人影,正是让自己恨得牙根直痒痒的张云霞,原来不光是自己也被抓来了,这个臭娘们也被抓来了,嘿嘿,终于有陪着自己倒霉的了,也活该这臭娘们倒霉。 心中幸灾乐祸,虽然自己也是在危险之中,但是看看张云霞,总觉得心里平衡一点,如果说自己最厌恶的人,只怕就非这张云霞莫属了,至于对自己威胁最大的判官,此时已经被当成食物,被妖狐吃了,萧飞还恶意的猜测着,此时或许判官都变成了一坨粑粑了,一想到这个,就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嘿嘿的笑的说不出的阴险。 “你笑什么?”耳边忽然传来妖狐的声音,将萧飞吓了一跳,猛地望向妖狐,却见妖狐依旧斜躺在软榻上,九条狐狸尾巴如一件毛褥子一样铺在身下,正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 萧飞一呆,心中想到,我笑管你屁事,要你来问我,不过嘴中却不这么说:“嘿,我笑什么,我只是想到了好笑之事,这管你啥事,你也不用客气,将哥抓来,想要干嘛就直说吧,用不着转弯抹角的,哥不怕死。” 说罢,便闭上眼睛,爱咋地咋地吧,怕死又能咋地,还能逃过一劫不成,将头高高昂起,一脸的视死如归,可惜人家妖狐不吃这套,轻哼了一声,一条尾巴一卷,便将萧飞倒吊而起,然后尾巴尖化作巴掌,兜头盖脸的就是一阵狂扇,直打得萧飞一张脸像猪头一样,这才罢休,轻哼了一声:“我问你笑什么,谁让你说也废话的。” 萧飞郁闷了,脸上涨得难受,感觉到自己一张脸好像大了不少,心中谩骂不已,却是一阵无奈,坚持与挨揍之间,萧飞还是选择了说了吧,就这点小事,实在不值得自己坚持下去,砸吧了砸吧嘴,萧飞低声道:“我想到了那个判官,心中捉摸着是不是现在他已经变作一坨粑粑了。” 尽管努力地克制着,萧飞一张嘴还是裂成好大,即便是说了,也不代表自己没骨气,还不是在调笑妖狐,感觉自己好像还沾了上风似的,哪知道妖狐只是一句话,就将萧飞的兴奋打击的无影无踪:“那个,粑粑是什么?” 萧飞脸上一阵抽搐,向妖狐望去,想知道到底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故意消遣自己,哪知道看到妖狐一脸的惊奇,萧飞无语了,上下打量着妖狐,有些迟疑地道:“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涮我玩,嘿,别拿我开心,我是不会让你如意的。” 一脸的不满和倔强,萧飞只认为妖狐是在拿自己开心而已,结果就听到妖狐一声娇喝,萧飞暗道要糟,果然,一只大手朝自己的一张脸上扇来,‘霹雳啪啦’的就是好一阵打,直打得萧飞晕头转向,半晌,才听妖狐哼了一声:“我问你的话,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回答,否则只能是自讨苦吃,你明不明白,我还不想杀你,你可别非逼着我。” 苦着一张脸,萧飞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为了一坨粑粑挨揍,还是一顿胖揍,一张老脸和猪八戒也没有多大分野,心中实在为自己不值,一坨粑粑值得挨揍吗,但是,萧飞心中冥思苦想,虽然是生活中最常见的,而且自己也每天都做的事情,但是一时间想要解释,还真的不好说清楚,想到一点就说一点,断断续续的终于把粑粑是何物说清出了,但是妖狐却还是很惊奇,原来人类还有这样的功能,可是为什么自己却没有这样的功能呢,撇了撇嘴,问了一句让萧飞啼笑皆非的话:“你也会拉粑粑吗?” 这句话还真雷人,萧飞嘴角抽了抽,无奈的点了点头:“我会,是个人就会,我怎么可能不会呢,要是不会我可不就给憋死了。” 一听这话,妖狐来了兴致,上下打量着萧飞,嘴角荡起一丝微笑:“那你现在就拉一坨粑粑,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 这句话就像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自己头上,这他妈的不是玩人吗,让我拉粑粑,现在拉得出啦吗,你以为这是想做就做的吗,苦笑了一声:“你现在比我也没用,就是那打死我也没用,我就是现在拉不出来。” 说完,将头别到一边,心中忽然一动,忽然转向妖狐道:“这你可不知道了,这粑粑可是你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了,嘿嘿,你可一定要尝尝呀,不然白活一辈子了。” 这妖狐不知道粑粑是什么东西,或者自己骗他,也许还能成功呢,一想到妖狐吃粑粑的情形,萧飞一张脸上就精彩极了,恨不得能亲眼所见,实在是太让人兴奋了,打不过她的,总能糟践死她,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妖狐点了点头,忽然抿嘴一乐,双眼流转,将目光望向宝塔之中的张云霞,轻声道:“你既然不行,那不如我将那个女孩子拘出来,就让她拉一坨粑粑,我想应该不是问题的,不过看你这么喜欢粑粑,那就让你先吃吧。” 话音落下,猛地将萧飞甩到一边,然后九条尾巴猛地卷出,将宝塔卷在半空中,而后便有无尽神力涌动,不时有神文爆出,轰击着宝塔,不知多久,终于只‘啪’的一声,宝塔的禁制终于被破开了,张云霞被一条尾巴给卷了出来,直接丢在萧飞身边,虽然一身导航被禁锢了,但是却还能让张云霞动弹,不等张云霞明白过来,就听妖狐冷声道:“你现在就给我拉一坨粑粑,不拉你就要死。” 闻言张云霞立刻呆住了,这简直比让她死还难受,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羞辱,这等隐私之事,又怎么可能在人前进行,况且还有萧飞在身边,一想到萧飞,心中就不由得大怒,转头朝萧飞望去,却眼见萧飞有脸的幸灾乐祸,上下打量着张云霞,还不住的朝张云霞挤眉弄眼,直气的张云霞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大喝一声,竟朝萧飞扑来,便要将萧飞比与此地。 一声冷哼,重重的在张云霞耳边响起,犹如一声炸雷真的张云霞身体一滞,便见妖狐一指点出,便有一道神光打来,登时强大的威压将张云霞犹在半空的身形一下子给压落在地,动弹不得,眼看着那道神光便要都在张云霞身上,只凭着威势看来,只怕真要是给打上,张云霞便要香消玉损在此地,便在此时,那座本已经神光暗淡的宝塔忽然动了,猛地挡在张云霞身前,神光猛地一盛,轰的一声,硬接了一记,便有五色光芒炸开,妖狐这一道神光神威耗尽,而宝塔也是神光减去,就此横飞出去,落在地上便再也没有动静。 “在我面前还能由得你张狂,还是那句话,做了便容得你活命,不做便要你魂飞魄散。”妖狐冷冰冰的声音在张云霞耳边响起。 张云霞脸色刷的变白了,一脸屈辱的望着妖狐,便在妖狐话音落下,张云霞便又能动弹了,半晌,张云霞才失魂落魄的爬起来,心中无尽的悲哀,自己堂堂一代天骄,不要说在龙虎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便是行走天下,也从没有人敢对自己不敬,即便是老一辈的人那也要看在父亲面子上,对她客客气气的,何曾想过有朝一日竟然有人这样侮辱她。 心中绝望在蔓延,对于妖狐虽然憎恨,但是更恨的却是萧飞,一定是因为萧飞,一定是萧飞出的馊主意,才让妖狐这样折辱自己,眼中绝望与愤怒交织,望着萧飞,从牙缝中迸射出一句话:“萧飞,就算是我化作厉鬼,也要找你算账。” 第三百六十一章 谁涮谁 真是躺着也中枪,萧飞莫名其妙的看着张云霞,双眉一挑,有些疑惑,不就是骂了她几句吗,至于这样憎恨自己吗,嘿了一声,挠了挠头,忽然又想起,好像这个事情,关于这个粑粑的问题,好像还真是自己整出来的,但是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圆场了,但是也不畏惧与张云霞的威胁,讪讪的干笑了几声:“嘿,其实也没我啥事,你也不用这样恨我,我还一肚子郁闷呢。” 见张云霞死死的盯着自己,心头确实也有些发毛,心中忽然想到,要是妖狐杀死张云霞,只怕连让她化作厉鬼的机会也没有的,应该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威胁吧,但是心中总归发虚,苦笑了一声,指了指自己的老脸:“你也看到了,我不也是这样凄惨吗,真不关我的事,我也是受害者,你老看着我干嘛,我知道我很帅,但是我已经有喜欢的女人了,所以你就不用再将我放在心上了。” 乱七八糟的说了一番话,却不见张云霞脸色缓一缓,仿佛自己对她做过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至于吗,不就是骂了几句吗,既然人家不能谅解,那哥也就不用在理睬,反正能逃出去的机会几乎等于零,还用得着自己担心吗。 半晌,妖狐眉头越来越皱的厉害,眼见张云霞并不见动静,不由得哼了一声,眼光扫过萧飞,却是忽然自嘴角挤出一丝笑容,反正自己也是在闲的没事,至于这个小子,看样子是在耍自己玩,不过倒要看看谁耍谁,忽然一个古怪的念头升起来,双眼再望向张云霞神色有点炽热,嘿了一声,脸上忽然笑意涌现,便是一声娇笑:“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不勉强你了,不用自己动手,我来帮你吧。” 话音落下,妖狐双眼神光忽然一闪,竟然将张云霞凌空抓起来,悬浮在半空中,脸上笑意盎然,眼光流转,伸手一点,一阵神风吹起,浆染将张云霞的衣衫完全剥去,赤裸裸的悬浮在半空中,看的萧飞有点傻眼,但是没等萧飞猜得出妖狐所为为何,便忽然被一股大力抓起,径自给蹲在张云霞的臀部之下,然后有一股神力一挑他的下巴,让他脸面朝天,看到的正是张云霞的屁股,看着张云霞的菊花一抽一抽的,萧飞脸色登时便了,并没有感觉什么香艳,所想到的却是一种古怪的可能。 “妖狐,你想玩死我是吧,我——”话未说完,感觉全身一僵,已经被妖狐定在那里,在想东单却是动弹不得,更糟糕的是,自己偏偏正张大了嘴,张大嘴也罢了,更糟的是自己还仰着头张大了嘴,如果只是仰着头张大了嘴也没什么,更糟的是,自己头顶上便是张云霞,自己的嘴巴好巧不巧的便正在张云霞的菊花下面,位置太正好了,只要张云霞一时忍不住,自己可就——萧飞不愿意再往下想下去,实在是有点倒胃口。 双眼直视往上,正看到张云霞神秘地带,萧飞也感觉很别扭,只是可惜了自己连眼睛也闭不上,就连眼珠也不能转一转,只是刚好看到张云霞的菊花抽呀抽呀的,可惜此刻萧飞没有心情去琢磨别的事情,只是在心里祈祷着,张云霞呀张云霞,你可千万你要忍住呀,这可是遗臭千年的事情。 其实最郁闷的却是张云霞,自己这个样子实在是不敢想象,羞愧的要死,偏偏无可奈何,这一刻真恨不得自己能死去,只是这愿望也是不可实现的,心中怨恨着妖狐,如果能够动弹,就算是死,自己也豁出去和妖狐拼一拼,即便拼不过,可是自己无能为力,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更狠萧飞,这下子不用再混了,自己什么也被萧飞看光了,张云霞发誓,只要自己能够动弹,就立刻将萧飞杀了,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包括性命自己的所有,然后杀了萧飞自己也不用再活了,这种羞辱,让张云霞是在没有活下去的欲望。 但是往往人越是紧张的时候,就越是想要尿尿,或许很多人都有过这种经历,张云霞此时正是这种感觉,本来这也没什么,但是毕竟不同,此时萧飞就在下面呢,一瞬间张云霞的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全身激动地直颤抖,使劲的憋着,可是真的憋得住吗? 萧飞脸色变了,心中暗道要糟,看着张云霞忽闪忽闪的,暗自使着劲,但是身体纹丝不动,萧飞心中祈祷着,千万要忍住,千万要忍住,可是好像神并不保佑萧飞,张云霞憋了半晌之后,终于忍不住了,如同黄河决提一样,‘哗’的冲了下来,直接浇了萧飞一脸,这一刻,张云霞眼泪也流了下来,心中充满了绝望,虽然不能说话,但是还是从喉间发出嘶嘶的哭泣声。 尿液顺着脸上流了下来,满头满脸都是,甚至于流进了萧飞的嘴里,什么滋味的,萧飞没心思品尝,脸上无尽的恼怒,却连骂也骂不出来,真是屈辱呀,怎么办,萧飞没办法,心中苦笑着,只能在心中咒骂妖狐,偏偏就在这时候听到妖狐好像很高兴的‘咯咯’的笑了:“怎么样,好喝吗,呵呵,我虽然很多事情不懂,但是可不意味着我就那么好骗,真以为我是傻子呀,哼,今天便要你自承苦果,这还只是开始呢,你就等着吧,准有粑粑会落下来的,你不是说好吃吗,你就等着好好地品尝吧。” 这一刻萧飞无语了,总以为自己很聪明,总以为自己将别人算计了,结果到了最后,被算计的却是自己,这个大坑偏偏还是自己挖的,挖好了坑别人没掉进来,自己却掉了下来,真是可悲呀,萧飞咒骂着,只恨不得去撞墙。 看着萧飞懊恼不已的样子,妖狐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这么开心,一直以来自己寂寞的过去了几百年,总以为自己已经熟悉了寂寞的滋味,但是当快乐来临,才发现自己不但期盼着快乐,而且好像更是乐在其中,有时候只是一点小事,甚至就已经很高兴了。 “你现在是不是很恼火,偏偏不能动弹对吗,怎么样,知道被人耍是什么滋味的了吧,我现在真的好开心,第一次这么开心,我说的是真的。”妖狐笑意赢面,眼睛如月牙一般,嘴角堆满笑意,快乐从心中发出来的。 萧飞无语了,自己成了别人快乐的玩偶,妖狐自然是高兴了,但是自己可高兴不起来,心中恨恨地暗骂着:你他妈的,别让我有一天占到上风,否则这一切一定要加倍还回去,不过该怎么报复呢,应该是——不行,还是这样—— 心中想到许多可能,总觉得还是不能将这一口恶气出了,但是这样一想,终归是好受了不少,自己早晚要让妖狐付出代价,当然那要自己足够强大的时候,自己可以将妖狐踩在脚下,然后指着她:“你也有今天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萧飞脸上显出一副得意的神情。 妖狐看在眼里,便已经猜到萧飞在想什么,根本不在乎,想超越自己还是等下辈子吧,嘻嘻一笑:“你就慢慢的做美梦吧,我现在不会杀你,我有留着你们好好地陪我玩。” 真的成了妖狐的玩偶,萧飞心中很无奈,更无奈的是张云霞,眼看着妖狐睡去,而自己和萧飞却还是保持着那样古怪的姿势,大殿之内也没有黑夜白天,当然他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但是总之是已经过了很久,其间张云霞又一次的解决了一次大事,终于还在过了很久之后,还是忍不住终于做了次大的,而且还放了个响屁,整个就拍在萧飞脸上,唯一能让萧飞安慰的,那就是幸好没有掉到自己嘴里。 “什么东西,这么臭呀。”妖狐忽然醒来,芊芊玉手在鼻间呼扇着,双眼睁开,一副娇慵的样子,神色间却有一种苦恼,张眼看见萧飞,那一脸的黄色,忽然一呆,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事情,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粑粑,看着稀糊糊的东西,终于忍不住一阵恶心,双眉紧蹙,猛地一挥手,萧飞脸上的黄色一瞬间便消失了。 “自作自受,谁让你骗我来着,活该,不过真的好臭。”心中一动,妖狐一挥手,便有一道水流自虚空中冲下,将萧飞浇了个透透的,不过再难受也比那种滋味强,终于可以松口气了,深刻的理解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自己还真是自作自受。 心中正在胡思乱想着,忽然感觉屁股上一痛,接着自己就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再然后,终有能动了,一感觉能动,萧飞心中的怒火终于可以发泄了,一纵身跳了起来,回身指着妖狐破口大骂,此时此刻什么也顾不得了,去他妈的性命,去他妈的强大,萧飞怒目圆睁,恶狠狠的道:“去你的八辈祖宗,你就生个儿子没屁眼,你就是头他妈的猪,不,骂你是猪那实在是太侮辱猪了,你就是禽兽不如,太糟践禽兽了——” 骂着骂着,萧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骂什么,反正是不停的咒骂着,只要骂的出来,心中就感觉舒服了许多,但是不知骂了多久,却忽然一眼看到妖狐,好像并没有生气,更没有想象中的气愤填膺,而且一脸悠闲自得的听着萧飞的咒骂,满脸的笑意,忽然之间,萧飞一下子觉得没了意思,再也没兴趣骂下去了。 第三百六十二章 张云霞死了 人就是这么奇怪,如果你去骂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越是愤怒你就越是觉得兴奋,而且特解气,但是看人家云淡风轻的样子,还一副很欣赏的德行,便没了动力,再骂下去也是很无谓的事情,此时萧飞就是这感觉,骂着骂着,看着妖狐很有兴趣的听着,好像还很开心的样子,萧飞便无味了,张了张嘴就骂不下去了,还有啥意思,一个人的独角戏。 虽然萧飞选择不骂了,但是妖狐可并不打算放过他,见萧飞忽然停了嘴,妖狐脸色一呆,不解的道:“怎么了,怎么住嘴了,很精彩呢,接着骂呀,我还真没听过这么精彩的,快点,别停下来。” 一瞬间萧飞石化了,这他妈的叫什么话,还能听上瘾了,这还让人活吗,实在是无语向苍天了,沉默了半晌,终于一屁股坐在地上,实在没力气去骂妖狐了,这人要是不要脸皮了,简直就是无敌状态,瞪着妖狐最终叹了口气。 萧飞越是郁闷,妖狐却越觉得高兴,不由得咯咯笑了,眼光流转,有一层水雾在其中弥漫,怎么原来自己就想不到抓几个人来玩玩,整整寂寞了好几百年,不过这下子体内的东西去也还没有弄清呢,先这么玩着,等清楚了倒不妨在杀掉。 微微一沉吟,妖狐再一挥手,只听张云霞一声惊叫,‘啪叽’一声摔在地上,摔的七荤八素的,道行被压下,张云霞身上也没了灵符,更没有法器护体,自然也就和一个普通女子一样,只是略懂一些功夫而已,只是这一摔就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张云霞猛地回头望向萧飞,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虽然也恨妖狐,但是毕竟妖狐太强大了,张云霞还是有这个自知之明的,就算是冲上去,也是蚂蚁撼大树,根本没用的,还不如将目光落在萧飞身上,能杀了他也好过这么死去。 纵身扑向萧飞,喉间迸发出一声嘶吼,更像一只野兽一样,萧飞自然注意到了,但是此时此刻,自己还会畏惧这女人嘛,眼见张云霞扑来不由得笑了,心中的恨意涌上来,今天旧仇新帐那就一块算吧,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猛地一跃而起,双脚不丁不八,双目直视张云霞,冷哼了一声,眼见着张云霞一拳砸来,左手探出,化为龙爪,直往张云霞手腕上叼去,嘴角荡起一丝冷笑,比功夫我消费怕过谁来着,大不了打我个鼻青脸肿,哥已经习惯了。 张云霞心中一惊,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萧飞这一出手,那就知道萧飞肯定功夫不弱,心中一点惨然,打不过也要拼了,杀不死萧飞就死在萧飞手上算了,反正自己已经生无可恋,什么样的丑事都做过了,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的尊严一点也没有了,都丢在萧飞脸上了,甚至丢在萧飞嘴里,如果没有发生过今天这事情,自己还有可能和萧飞一起想办法逃走,但是自己现在根本就不想活着回去,想的就只是拖着萧飞一起下地狱。 半空中,张云霞身子一扭,上身侧翻,猛地一脚踢出,直趁萧飞脑袋而去,下手狠辣,丝毫不留余地,这一脚要是被踢中的话,萧飞不死也要掉半条命,劲气激荡之下,竟有一丝破空之声。 但是萧飞也不是弱者,看着一脚踢来,双眼闪过一丝寒芒,冷哼了一声,身子猛地向后倒去,堪堪让过张云霞的这一脚,然后猛地左脚飞去,趁着张云霞招数用老的之际,一脚踢在张云霞的屁股上,踢的可不轻,只听张云霞一声痛呼,身子朝前飞去,就在临近趴在地上的时候,勉强伸出手来,在地上一扒,然后一个驴打滚,打了个跟头,然后站了起来,猛地转身盯着萧飞,却已是没有在动弹。 屁股很痛,很想在揉一揉,可是这种敏感的地方,是在不适合在男人面前揉,到了此刻,有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没穿衣服,还光着身子呢,本来半蹲的姿势登时一变,侧过身子怒视着萧飞,但是终究感觉很别扭,光着身子和人打架,是在是不可想象,而且对象还是个男的,当然在张云霞眼中,其实萧飞也算不得男人。 萧飞挑衅的朝张云霞招了招手,冷笑道:“臭娘们,怎么了,才一脚就怕了,不是想杀了我吗,有种就冲上来,看看哥哥我今天怎么玩死你的。” 张云霞大怒,登时怒火冲昏了神智,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但是本来就有些差距的身手,加上此时急怒攻心,张云霞那还能把持得住,飞起一脚便朝萧飞踢去,结果被萧飞微微一闪身,一把抓住脚髁,一扭身子,猛地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张云霞的屁股上,只听大殿之内,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悠悠不绝,有绕梁三日的迹象。 “打得好,继续呀,呵呵,真好玩。”妖狐小的双眼都看不到了,在她眼中,这两个人类只不过是都自己开心的玩偶而已。 急怒攻心的张云霞忽然听到这一声,登时如一盆子凉水浇下来,透体冰凉,一下子就没了打下去的欲望,被人家当成玩偶,还有什么意思,再看看萧飞,冷然的站在不远处,眼中全无表情的盯着自己,自己的功夫也不足以杀死萧飞,这一刻张云霞只感觉自己活着就是一个悲哀,好像什么也不如别人,在外面自己明明比萧飞道行深,可是却不能斩杀萧飞,反而被萧飞戏弄,心中无比的苦涩,猛然间一个念头升了起来,猛的一张嘴,将舌头伸了出来,然后重重的咬了下去。 一声惨哼,真的有一截舌头自张云霞嘴中掉落,炎炎的鲜血自张云霞嘴中流下,淌落在赤裸的躯体上,然后张云霞眼中透着绝望,慢慢的跌在地上,人已经失去了神韵,嘴中发出‘赫赫’的声响,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原来死亡也并不是那么可怕,反而感觉好像是解脱了,最少自己不用再受屈辱。 萧飞猛地一呆,怎么也没想到张云霞竟然这样烈性,这说自杀就自杀,真是让萧飞很意外,心中却有些鄙视张云霞,这自杀是闹着玩的吗,就像当初张倩一样,留下孤苦无主的两位老人,这是一种极端不负责任的行为,萧飞冷哼了一声,却又犹豫是不是该去救张云霞。 正犹豫之时,却忽然听妖狐哼了一声:“真是无趣,就这样就死了。” 扭头看了妖狐一眼,眼见妖狐一脸的淡然,对于张云霞的死根本没有其他反应,只是因为自己少了一件玩偶而已,看着妖狐的摸样,萧飞登时有一股怒气冲了起来,或者死并不可怕,但是这样被妖狐践踏尊严,却实在是痛恨的紧,心中一动,大步走到张云霞面前,看着张云霞轻啐了一口:“要说你也真是活该,死了是一点也不多,我就是瞧不起你们这种人,动不动就玩自杀,也不想想你爹娘怎么把你拉扯这么大的,哼,不过我却不想让妖狐看笑话,勉强救你一次,自己好好想想吧。” 哼了一声,双手结成神魂印,然后猛地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神魂印上,萧飞双手一番,便有一道白光自虚空中落在张云霞身上,便见张云霞最终的鲜血登时止住,接着萧飞忽然蹲下身子,拣起张云霞的那截舌头,猛地一把捏开张云霞的嘴,然后将舌头丢进去,再合上,慢慢站起来,转身望向妖狐,嘴角荡起一丝讥笑。 当白光散尽,张云霞迷茫的睁开眼睛,血已经止住了,就连疼痛也没了感觉,轻轻活动了一下,舌头此时竟然完好无损,只是微微有些发痒发麻,这是怎么回事呀,缓缓地看向萧飞,难道这是萧飞那种神奇的法术,但是在道行被压制之下,萧飞怎么施展的呢,可没见到萧飞动用灵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张云霞心中一片迷茫和不解。 不但张云霞不解,同样妖狐也看的双眼直闪,也在考虑这个问题,萧飞身上明明已经没了那种符纸,否则灵气的波动逃脱不了她的眼睛,但是这种法术竟然还能施展,即便亲眼看到萧飞施展法术,妖狐却依旧没有感觉到灵气的波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在太出乎意料了,只是刚才看到萧飞吐了一口血,难道这秘密都在萧飞的血液之中不成。 心中一动,妖狐双眼闪过一丝异彩,轻叱一声,芊芊玉手一招,便要把萧飞抓在手中,却忽然听萧飞猛地大喝一声:“唵。” 六字真言咒爆开,登时有金色神纹扩散而出,紧接着,一直悬浮在萧飞身边的六个金光大字,一直不见动静,但是此时忽然动了,一瞬间扩大开来,六个金光大字将萧飞包围起来,随着萧飞的声音,竟然有慢慢结成一个六道轮盘,这也不算,竟然将萧飞还镶在六道轮盘的中心。 “嘛。”的一声,六道轮盘轻轻转动,恍惚间,仿佛有无数花瓣飘落,有无数生灵在六道轮盘中发出禅唱,感觉到妖狐的吸力,六道轮盘登时金光大作,显化出一尊怒目金刚,随着萧飞的声音响起,便有战意涌动,轰然间将手中的金刚杵砸向妖狐。 第三百六十三章 最那啥的报复 “呢。”一声断喝,萧飞惊奇地发现,随着自己的声音传出,六道轮盘才终于有了战意,原来这东西是需要自己的催动呀,这一发现,让萧飞惊奇不已,六道轮盘跟本就不需要灵气,所消耗的只是自己的念力,由念而生力,轰然间在大殿之中炸响。 怒目金刚为佛教护法尊者,有无穷神通,手中金刚琢朝妖狐砸去,轰的一声,与妖狐硬拼了一记,震的大殿颤动不已,然后妖狐色变,而怒目金刚飞退,身体看上去便有些散乱,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吓得萧飞心头大震,下意识的大喝一声:“叭。” 声音响起,本来快要消散的怒目金刚,登时又凝聚了神体,毫不畏惧朝妖狐飞去,化作八手八臂,八件神器朝妖狐砸来,口中随着萧飞大喝不断。 妖狐震怒了,如何也想不到竟然还有这般手段,却不见萧飞早一些施展,尽管这怒目金刚并不能对妖狐造成威胁,但是却能阻挡妖狐的脚步,而且最可恨的是,萧飞不灭,怒目金刚也就是不死不灭,总是缠着妖狐不妨,硬是将妖狐拖住,难以拿下萧飞,怒哼了一声,双眼闪过无尽寒芒,九条尾巴一起甩出,登时神威大作,轰的一声,将怒目金刚击散,化作点点金光。 “咪。”萧飞一声大喝,怒目金刚便犹自凝出,正巧挡住妖狐的抓向萧飞的大手,便是这一刻,萧飞心头大喜,那还犹豫,纵身便朝大殿之外冲去,眼角所过之处,却见大殿门口的角落里,丢着一直笔和一本书,正荡漾着神力的波动。 “吽。”顺手抄起两件法器,却不见两件法器攻击萧飞,原来早已经被妖狐封印了,这倒是意外所得,心头一转,忽然意识到,这可能就是判官留下的判官笔和生死薄。 经过张云霞身边之时,看到张云霞傻乎乎的还站着,心中不由得一动,真是的,还他妈的傻愣着干嘛,还不快借此机会快跑,真的不想理睬张云霞,但是下意识的还是一把拉住张云霞,一起超外冲去,嘴中不停地炸响六字真言咒,几乎好不间歇,不管怒目金刚被打退多少次,但是却又无数次的凝聚,如果不是打开天眼,都几乎看不出怒目金刚曾经散形。 顺手在抓起张云霞的那座宝塔,萧飞带着赤裸的张云霞一下子冲出了大殿,大殿之外景色一变,一片莽莽的大草原,远处有无数山峦,层层叠叠,苍松翠柏之中红花点点,就在大殿两旁,还有一片鲜花的世界,可惜此刻萧飞无心欣赏,径自拉着张云霞朝远处奔去。 六字真言咒不断炸响,始终没见到妖狐冲出大殿,六道轮盘在萧飞身边,虚空显化,有不灭神文环绕,交织出一片佛国世界,有无数僧侣在发出禅唱,口咏度化经文。 也不知道奔出多远,萧飞只感觉肺里都快炸了,但是始终不敢停下六字真言咒,否则一旦停住,怒目金刚一旦散形,妖狐瞬间便会找到自己,在一处山脚下,萧飞终于坚持不住,松开张云霞然后倚在一块山石上,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边还要不住咏动六字真言咒。 感觉嘴中的干涸,萧飞一脸的无奈,从身上取下水壶,迟疑了半晌,却不敢将水倒进嘴里,但是已经沙哑的嗓子,若是再不喝点水的话,只怕很快就要喊不出声音来,嘴中萧飞还是咬了咬牙,猛地将一口水倒了进去,直着脖子咽了下去,还不及完全咽下,六字真言咒便已经爆开了,饶是如此,远处传来一声娇喝,妖狐已经踏出大殿,远远地就望见萧飞,双眼一睁,便有两道神光打出,轰然间砸向萧飞,却被六道轮盘抵挡住。 怒目金刚虚化的身形,随着萧飞喊出六字真言咒,便有凝实起来,与妖狐纠缠在一起,却是无法伤到妖狐,但是不死不灭,颇让妖狐无力可施,总是能趁手自己最强的攻击,却又不断显化,拖住了她的脚步,难以寸进。 萧飞松了口气,将水倒在手上,然后蘸了蘸嘴唇,尽量的让嘴唇湿润一点,哪知道便在此时异变忽起,一直没有动静的张云霞,却忽然闷哼一声,一拳砸在萧飞脸上,还是萧飞幸运的一抬头,这一拳本来是砸向萧飞太阳穴的,如果被砸中,萧飞只怕就要危矣,饶是如此,也是一阵眩晕,一个趔斜差点栽倒在地上,耳听张云霞发出一声冷笑,有一道气劲砸来,虽然萧飞看不到张云霞的动作,但是本能的朝一旁闪去,一退再退,嘴中机械的咏动着六字真言咒。 终于萧飞恢复了清醒,双眼再一次能看见东西,却一不小心,脚下绊在一块石头上,跌了个屁墩,重重的摔在地上,眼见着张云霞一脚踩向自己的脑袋,这一刻萧飞怒了,真他妈的良心被狗吃了,心中一动,猛地飞起一脚,正踢在张云霞的脚髁上,听见张云霞惨呼了一声,然后就蹲在萧飞面前,双手按住脚髁,嘴中发出一声声呻吟声。 萧飞揉了揉肿胀的脸颊,活动了一下嘴巴,双眼冒火的盯着张云霞,虽然有心狠狠地骂她一顿,但是嘴中那敢停下六字真言咒,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猛地一抬脚,一脚踹在张云霞脸上,将张云霞踹了个跟头,躺在地上一下子起不来身,然后萧飞猛地扑上去,将张云霞压住,双手左右开弓,便是不知打了多少巴掌,只将张云霞的一张俏脸,打得成了猪头,差点都看不出摸样。 这一阵毒打,将张云霞打得眼冒金星,头晕脑胀,除了知道捂着脸惊声尖叫,竟然不知道该再怎么办,身体不住的挣扎,却不能在反应过来,等到萧飞打累了,张云霞整个人都傻了,除了哭泣,再没有别的反应,此时此刻,两人的姿势,不知道若是被别人看到,会怎么想呢。 这个疯娘们,这个时候还敢袭击自己,真他妈的疯了,萧飞恨恨的想着,当时就不该带她出来,留她在大殿之中等死算了,偏偏自己一时心软,拉着她就跑了出来,结果不但是恩将仇报,还差点害死了自己,自己决不能在心慈手软了,但是一想到杀了她,萧飞却还是做不到,毕竟深受世间法律的约束,这种事情可不敢轻易的做。 但是看着身下的张云霞,心中的气愤难平,这一口恶气是在出不来,越想便是越恨得上,不经意间忽然碰到了藏在身上的一柄菜刀,当然是一件法器,但是自从妖狐一出,这些法器不敢显露,都显出本形,躲在萧飞身上不敢动弹,此时萧飞碰到,却不由的计上心来,不弄死她,可不意味着就这样放过她,张云霞你就颤抖吧,我让你为自己的行为后悔一辈子。 嘿了一声,猛地将张云霞翻转过来,而此时的张云霞出了哭泣和瑟瑟发抖,脑海中深深的畏惧,再也没有其他的思维,只是惊呼了一声,就变成了趴在地上,又被萧飞砸了两拳,痛的身子微微有些蜷曲,口中呻吟不断。 萧飞一脸凶狠的举起菜刀,嘴角当过一丝狠辣,双眼盯着张云霞的屁股,一边咏动六字真言咒,一边寻思着该怎么做,剁她两刀显然不太现实,杀人碎尸自己也不敢,微微一沉吟,忽然便计上心来,自己要留下一个让张云霞一辈子难忘的记号。 短暂的思索,萧飞便挥舞着菜刀,小心翼翼的在张云霞的屁股上刻下了一行字,其间张云霞几次差点挣脱开来,但是被萧飞用膝盖压住脊椎,却又哪里能够挣扎,等刻完了字,萧飞还用袖子擦了擦,嘿嘿的笑着,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萧飞到此一游,简直就是太经典了,不知道将来张云霞若是看到这一行字的时候,会想些什么,哈哈哈—— 将菜刀收起来,猛地站起身来,拍了拍双手,有在张云霞的身上踹了两脚,这才冷哼了一声,心道,想要弄死我,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性命活着走出这里吧,反正自己不会在带着她了,这根本就是一个定时炸弹,由她自生自灭吧。 最后有哼了一声,萧飞也不犹豫,扭头便朝远处奔去,只是很快究竟张云霞丢的看不见了,慢慢没入了群山之中,只留下地上犹自没有反应的张云霞。 过了很久,张云霞终于从地上坐起来,屁股上的字并不太深,伤的也不厉害,此时都已经结了血疤,已经不再渗血,但是眼中的绝望却是迸射着,此刻天地之间就剩下她一个人,双眼茫然的环顾四周,心中才第一时间感到孤独的恐惧,心中茫然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轻轻一动,屁股上的疼痛传来,伸出玉手,在屁股上摸了一下,感觉到伤痕,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却明白这一定是萧飞留在自己身体上的屈辱,眼中慢慢游茫然转为憎恨,神色间也变得坚强,咬了咬牙,缓缓站起来,望向远方,依稀还能听到远处传来萧飞的喝声,萧飞还没有走得太远,六字真言咒不时炸响,虽然几乎细不可闻,但是张云霞还能听到,怀揣着恨意,张云霞纵身朝萧飞远去的方向追去,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一生一世,除非杀了萧飞,否则将永不停息的追索萧飞的脚步。 第三百六十四章 脱困 不说张云霞在萧飞身后虎视眈眈,满腹杀机的追索这萧飞的脚步,而萧飞此刻早已将张云霞抛在脑后,摸索着朝远处行去,该怎么冲出这一片天地呢,要是呆在这里,早晚有自己力尽之时,那时候可就沦为妖狐的盘中餐了,萧飞可不认为,妖狐会给自己下一次机会,很可能生生将自己活吞了,性命攸关呐,萧飞心中叹息了一声。 此时已经离妖狐的大殿很远了,望也望不见,甚至于感觉不到妖狐的气机,就在萧飞彷徨无措的时候,一直躲在萧飞身上的八爪等法器忽然间冲了出来,环绕着萧飞不住翻舞,仿佛在庆幸萧飞能躲过一劫,法器们的出现,让萧飞感觉不再是哪么孤单无助,一道神念探向八爪:“八爪,你知不知道该怎么出去这片世界呀?” 八爪不知道,所有的法器也不知道,颇让萧飞感到郁闷,还要不住的咏动六字真言咒,从坛子怪的黑云中,好久没有动静的张倩探出身来,一见到萧飞没事,这才松了口气,一直在心中牵挂着萧飞,但是却被坛子怪联通八爪,将自己强行封印在坛子怪的坛子之中,当然张倩也知道其实它们都是一番好意,因为自己就算是出来,也只能给萧飞添累赘,或者可能化成飞灰,但是它们这些法器,又哪里会知道一个女人,哦,是一个女鬼如何担心自己的男人呢。 “你没事就好,我都担心死你呢。”张倩浮在萧飞身旁,眼中闪烁着柔情,挽住萧飞的胳膊,但是却苦恼的发现,萧飞根本就不能喝自己说话,总是拼命地咏动六字真言咒,虽然也知道这是萧飞赖以保命的手段,但是听不到萧飞和自己说话,终究是有些失落。 “他妈的,闷死我了,你这臭小子,每次都会招惹这么多麻烦,这不是想要了我的老命吗。”翰墨咒骂着,从萧飞怀里冒出来,心中的惊慌还未曾完全散去,一出来就要埋怨萧飞,每次就是这样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从来就没有再有好事的时候想着自己。 “你能不能不要在念那牙痛咒,真是烦死人了。”翰墨被六字真言咒给弄得心烦意乱,从一出来,就不见萧飞歇歇嘴。 但好似也只是说说而已,如何不知道此时萧飞也是在勉强支撑,看着萧飞火热的望着自己,翰墨一摆手:“得了,你啥也别说,也不要这样深情的望着我,我可消受不起,好了,我这就想办法出去行不行,你别瞪我。” 话音落下,翰墨纵身跃上一处石头上,然后举目望去,双眉慢慢皱了起来,见多识广的他怎么会看不出这一片封闭的空间,想要出去,只要破开禁制,但是自己做不到,也只有靠萧飞自己,天巫族的血是破坏禁止的最好的利器,但是也要先找到禁制所在吧。 心中沉吟,抖手打出一片神纹,这是本源之力,虽然没有什么攻击性,但是却最适合探查,神纹飞卷,一瞬间便是很远,终于有一条与虚空中碰到了什么东西,然后啪的破灭了,漫天的神纹中,只有一处的空隙,若不是翰墨眼尖,还真注意不到那一处空隙。 眼见着神纹暗淡,翰墨指着哪一处空隙朝萧飞沉声道:“小子,你看到拿出空隙了吗,那就是这个世界的禁制,只要你将血浇在上面,就能破开禁制了。” 萧飞眼巴巴的看着那一处地方,但是神纹暗淡,却已经看不出什么,却又无法说话,心中焦急,频频朝翰墨使眼色,翰墨无奈的摇了摇头,再一次打出漫天神纹,果然这一次萧飞也能看到那一处空隙,双眼一亮,伸手一招,那把菜刀便落在手中,然后小心的将自己手指头割破一点,见血流了出来,但是望向空中却又是一阵傻眼。 那处空隙足足离地面有几十米,就算是自己跳得再高,只怕也够不到,再说自己也就是能跳起一米多高,这可怎么办,萧飞可不认为自己能将血甩出这么老远,还能准确的击中目标,不由得将眼光望向翰墨,弄的翰墨又是一阵无语,轻哼了一声,猛地卷起一阵神风,裹着萧飞的血液,径自冲向那处空隙,将血液甩在上面。 禁制一沾染上血液,登时一阵呜咽,爆发出强烈的神光,然后轰然间炸响虚空中产生了一道裂痕,黑黝黝的一道裂痕,外面不知道是何等景象,翰墨立在裂痕旁边,一脸得意的朝萧飞招了招手,哪知道萧飞却是一脸的无奈,翰墨一呆,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几十米高的地方,萧飞又怎么能上的来,就算是打开了裂痕,但是上不来不也是白瞎吗。 翰墨苦笑着挠着头,地下张飞一脸默然的看着萧飞,萧飞不走,她自然不会离开萧飞,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萧飞留在这里,被妖狐害死呀,心中一迟疑,猛地转到萧飞面前,低声道:“萧飞,我试试看看能不能把你背上去。” 话音落下,便将萧飞驼在后背上,然后猛地一咬牙,便催动阴风,向天空中飞去,但是毕竟只是一个阴神,背负着这么重的萧飞,却是很吃力,几次差点掉落下来,半晌,也不过是离开地面十几米,终于一口气上不来,一人一鬼一头朝下扎去。 “萧飞。”张倩惊叫了一声,伸手拉住萧飞,但是却无力扯住下坠之势,便在此时,本来悬浮在萧飞旁边的八爪等法器,猛然间发出一阵嘶鸣,八爪为主,二十几件法器竟然连接成一个圆盘,正如当初妖狐出现只是,那漫天的法器所演化的神坛,竟萧飞一下子接住,然后轻松的托着萧飞朝裂痕而去,直气的萧飞心里大骂不已,早干嘛去了,这不是明着玩自己吗,不过嘴里不敢停,自然也就骂不出来,只能们在心里干生气。 终于在法器的帮助下,萧飞冲出了那道裂缝,离开了妖狐的世界,翰墨和张倩随后冲出,但是眼前的景象,令他们又是一阵郁闷,这不是幽灵山庄之中吗,原来还以为能直接冲出去,结果还是跑到这里面来,还要费劲的朝前冲。 心中叹息着,也顾不得烦恼,因为妖狐随时可能追出来,一旦那道裂缝关闭上,那很可能就会阻断六字真言咒,没有了怒目金刚的牵绊,只怕立刻便会被妖狐追上的。 不敢迟疑,萧飞在八爪的引领下朝远处冲去,这是一处小阵之中,或许法器损失严重,也不过还剩下七八十件,但是八爪等法器好不怵头,八爪迎战大法器,而坛子怪领着其他的法器冲出去,虽然数量上差了些,但是在坛子怪的怨气黑云之下,也并不弱了多少,轰然间撞在一起,硬生生冲开一条道路,护着萧飞朝远处冲去。 萧飞与一众法器也并不恋战,只是闷着头的朝远处冲去,却并没有发现就在裂痕快要关闭之时,一个人影子其中跃了出来,口中咏动咒语,远远望着萧飞,伸手一招。 恍然之间,萧飞感觉到有件东西从怀中飞出,定睛一看,可不正是张云霞的那座宝塔,当时顺手牵来,此时却自行自怀中冲出,微微一愣,却见宝塔瞬间变大,轰然朝萧飞砸来,着实砸了个措手不及,也亏得八爪等法器发现及时,猛地合成一座神坛,轰的与宝塔撞在一起,硬是将宝塔震飞出去,若不是这宝塔被妖狐伤过,只怕早就镇压下来了,八爪等法器也不一定扛得住。 宝塔倒飞而回,也不迟疑,径自飞落在张云霞身边,猛的然间胀大,将张云霞护在其中,然后凌空飞起,朝远处没去,瞬间便不见了踪影,却不知道,张云霞只是在不远处隐匿了气机和身影,耀耀的缀着萧飞,只要有机会便打算下手镇杀萧飞。 若不是情况危急,萧飞还真不想放过张云霞,但是此时也顾不得理睬这臭娘们,眼见那道裂缝猛地闭合了,六字真言咒登时一松,感觉与怒目金刚逝去了联系,萧飞轻叹了口气,依旧咏动六字真言咒,化出怒目金刚,前方开路,望前方闯去。 一路上披荆斩棘,不知打过了多少法器,经过了多少重院落,踏过了多少条胡同,终于算是感觉到自己留在老根据地的那减法器的气机,因为那件法器之中有萧飞的一滴血液,不管怎样阻隔,在一定距离之内,萧飞也能感觉到自己血液的脉动。 刚刚冲过一座小阵,便看到这座小阵之内,正有一人,端坐在一条胡同里,头顶之处悬浮着一把长刀,长刀呈黄铜色,上面镌刻着神纹,可惜得不到灵气的补充,也已经式微,只能勉强的护住那人,却并不能在反击,已经被困死在这里,这人正是马天师的师尊韩长老。 看到韩长老,萧飞一呆,不由得心中一阵苦笑,催动怒目金刚,横扫过去,将韩长老身边的法器全部打退,然后在法器的护持下,径自冲到韩长老身边,看得见韩长老一脸的悲戚,已然没有一点灵力支撑,感觉到萧飞的到来,缓缓的睁开眼睛,望着萧飞苦苦的一笑:“原来是萧飞你回来了,没想到你竟然能从妖狐手中逃脱出来,真是万幸呀。” 第三百六十五章 海阔任鱼跃 萧飞也跟着苦笑了一声,隐约记得,韩长老好像是和一名弟子一同被困的,怎么只见到韩长老,却不见了那名弟子,难道已经失散了不成,略作沉吟,萧飞低声问道:“韩长老,你没事吧?对了,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师兄怎么不见踪迹了呢?” 本来萧飞问道韩张来没事吧的时候,韩长老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但是在听到下一句的时候,脸色不由一变,老眼中几滴浊泪流下,长长地吐了口气,凄声道:“不要问了,都是我无能呀,竟然连自己的弟子都保护不了,哎,我——” 却已经再也说不下去,萧飞也是一阵默然,心中叹息了一声,脸上微微有些沉痛,叹了口气:“韩长老,你还能自己行动吗,可以的话,咱们还是赶快离开此地微妙,那妖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追上来,如实不成,便让我背着你吧。” 深吸了一口气,韩长老缓缓站起来,点了点头:“我还成,还没老的不能动弹呢。” 话语之间,透出苦涩,却依旧是在揪心自己的弟子,只是不愿意再提起而已,萧飞搀扶住韩长老的一条胳膊,二人也不敢耽搁,径自朝远处行去,只是韩长老步伐迟缓,累的萧飞也不敢脚步过快,即便是心中焦急,但是也不好催促,其实也不用萧飞催促,韩长老自己也很焦急,尽量加快脚步,不愿意拖累着萧飞。 有怒目金刚前方开路,又有八爪等法器护卫,二人二鬼一刻也不停顿,生怕妖狐随时会出现,不知不觉便已经转过几个小阵,距离萧飞的根据地有近了不少,感觉越加明显。 走着走着,却不知韩长老怎么就惊呼了一声,将萧飞吓了一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在左顾右盼,却见韩长老挣脱开萧飞搀扶,几步便抢到前方,猛地跪倒在地上,惹的萧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迟疑着是不是该问一声的时候,却忽然听到韩长老猛地悲呼了一声:“师弟。” 自地上捧起一件废弃的法器,是一把拂尘,原本的亮银丝碧玉柄,此刻却已经黯淡下去,不再有任何光泽,萧飞脸色也是一沉,记得这好像是高凌空的法器,还是一件了不得法器,堪比大法器,镌刻着一座法阵,打出之时便能化作一张大网,将敌人笼罩在其中,更能化作无数钢针,直刺对手,长短如意,却不想竟然在此地折戟沉沙,至于这意味着什么,萧飞也明白,这等法器就算是废弃了,又有谁能舍得丢掉,如今出现在这里,拂尘上满是裂痕,只怕高凌空已经遇难了,也难怪韩长老一见到这拂尘便是悲不自禁,萧飞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由得韩长老悲泣不已,萧飞与翰墨张倩也只能默然以对,无从安慰些什么,半晌,却忽然整个幽灵山庄都震动了一下,四处尘土飞溅,天空更是阴云翻腾,隐约传来妖狐的一声怒吼,天地都为之变色,众人不由得脸色大变。 萧飞哪还敢迟疑,上前一把扶起韩长老,沉声道:“韩长老,此时不是悲伤之时,我们还是赶快退出去吧,有事情出去再说,由不得我们在此地磨蹭了。” 韩长老如何不知,刚才不过是眼见师弟遗物,心中悲伤过度,不能自禁罢了,此时天地变色,心神剧震之下,也就恢复了原有的决断,将拂尘望怀里一揣,在萧飞的搀扶下,慌不择路的朝前方行进,若非是萧飞能感应,只怕此时都不知道该往何处去了。 幸好也只是妖狐怒吼一声,并不见妖狐追来,萧飞等人也才慢慢的沉住气,一路急行,便已经慢慢靠近根据地了,却不想景色一转,便见到一道身形手执长剑,正力抗几十件法器,眼看着已经巍巍可及,可不是城隍还能有谁。 见到城隍,萧飞可无意搭救,毕竟城隍和判官都是来抓自己的,何况在那片旷野中,城隍还曾意图捉拿自己,如今若是去救城隍,安知不知自找麻烦,就连一旁的韩长老也不曾吱声,什么情况他心里也有数,自然心中偏向着萧飞,最重要的是,如今自己的性命也全靠萧飞支撑着,哪里还有去帮着城隍的道理,心中转过无数念头,众人便待转过一个胡同,避开城隍,就此过去算了。 眼见着萧飞等人就有离去,城隍心中一惊,此时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若是在得不到帮助的话,是没有可能生出此地,只有陨落的下场,当下也顾不得面子,忙朝萧飞高声道:“萧飞,先前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还请你帮我一次,这恩情我记在心里,必将有一报便是。” 城隍这已经是舍却了面子,豁出去这张老脸了,但是萧飞一挑眼眉,恍若未闻,脚步毫不停留,便要往另外的胡同转去,让城隍不由得脸色大变,尽管心中气愤,但是却又更多的无奈,自己哪有恨的资格,心中心念连闪,便已经有了计较,赶忙高声道:“萧飞,切莫忙着走,今日你走很容易,但是你不要忘记了,就算是我不在抓你,但是安知宋帝王不会派出其他人抓你,你还是少不得麻烦,若你愿意,我倒是可以帮你。” 晓之以情,不如动之以利,果然,便见萧飞一怔,一下子顿住脚步,心中迟疑着,扭头看看城隍,却见城隍脸色郑重,微微一不注意,便被一件法器打中,不由得闷哼一声,魂体便又黯淡了不少,眼见着便已经要支持不住了。 城隍说的其实都很有道理,萧飞如何能不明白,不过却不知城隍打算怎么帮自己度过这次的麻烦,但是转念一想,救与不救也没多大的区别,自己和城隍无冤无仇,只是人家是奉命行事罢了,救了也无关紧要,最少没有坏处,心中稍定,便催动怒目金刚前行,将漫天法器拨打到一边,容得城隍卷着阴风落在自己身边。 萧飞也懒得和城隍多说什么,要不要履行诺言那是城隍的事情,对自己没有多大影响,最多也不过就当做自己没有救过他而已,又有何碍,嘿了一声道:“城隍大人,赶快走吧,此地不可久留。” 城隍苦笑了一声,易步易趁的跟着萧飞身后,看了一眼翰墨,心中很是惊奇,这并非是祖灵,也非是一般阴神,因为没有祖灵的异域气机,也没有阴神的阴力外放,至于旁边的那个女鬼,却不入城隍法眼,不过一只厉鬼而已,虽然道行不错,但是也仅只是不错而已,地府中这样的阴神多了去了,再望向韩长老,轻轻点了点头。 “萧飞,你且放心,我丰某人说话算话,待出去之后,我便将此地之事呈报与宋帝王,将你所为也一起呈报上去,恳请宋帝王许你戴罪立功,这一场祸事便能就此揭过,不知你意下如何?”城隍一转念,将心中的计较说了出来,却是真心想帮萧飞处理此事。 萧飞无所谓的笑了笑,朝城隍微微一颌首:“那就有劳城隍大人了,此时便依城隍大人之意,若是能成,算是小子欠了城隍大人一个人情。” 话音落下,便再无声息,显然不是很在意,让城隍不由得苦笑连连,便想通了其中关窍,轻轻叹了口气,虽在萧飞身后,朝前方行去,不时磕飞冲过来的法器。 不知多久,也不知转过几座小阵,终于冲到了根据地的边上,却很意外的发现,已经无路可走了,这发现不由得让韩长老和城隍一阵发呆,不觉得傻了眼,这可怎么办,门户被封闭,显然是妖狐有意识的将幽灵山庄做了调整,难道说出不去了吗。 萧飞脸色不变,朝翰墨使了个眼色,翰墨会意,抖手打出一片神纹,漫天飘散,寻找着禁制,果然如萧飞所料,便在他们面前,有十余道禁制横旦眼前,将这片空间与更具地彻底隔绝,而且并不是先前早就有的,想来定然是妖狐后来发怒之下,将幽灵山庄与外界隔断联系,只是根据地那边,法阵已经被破坏的七七八八,显然不能受妖狐控制。 轻轻一声轻叱,萧飞张嘴咬破手指,将鲜血甩在禁制上,登时便有神光冲天而起,发出隆隆的响声,不时有‘噼啪’之声炸响,便见那些禁制竟然开始一点点消融,令韩长老和城隍看的目瞪口呆,是在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形,原来萧飞竟然有这许多的秘密手段,也难怪竟然从妖狐手中逃出性命,看来还真不可小视,以前算是小瞧萧飞了。 几声细微的断裂之声之后,终于有一道门户出现在众人眼前,萧飞当先一步踏入其中,沉声道:“大家快点,禁制一破,必然被妖狐查知,多留一分,便多一分危险,妖狐要来,不过是瞬间之事。” 众人不敢迟疑,鱼贯踏入门户之中,一出门户,眼前景色一变,依旧是一条条胡同,只是有一些院落之中有灯光透出,看上去不是那么黑暗而已,更没有法器袭来,这等情形反而让众人有些不适应,恍惚之间,听到一声法器的鸣动,将众人吓了一跳,放眼望去,却是那件被萧飞留在根据地的法器,还好,众人松了口气,还不曾抬起脚步,便见七八条人影,各自撑起法器,朝这边围拢过来。 第三百六十六章 天高任鸟飞 “师兄,是师兄回来了。”冯千里的声音朝暗中传来,这七八条身影正是先前逃出来的马家弟子一众人,已经足足等了近两天了,只是韩长老和高凌空和一名弟子不曾逃出来,冯千里不甘心就此退走,更是担心自己的两位师兄,便在根据地扎了营,好在有吃有喝,众人虽然心急,但是还是坚持着,一定要有了消息才能离开。 “师弟。”韩长老乍闻冯千里的声音,心中一酸,一种两世为人的感觉盘恒在心头,让韩长老心里难受的很,伸出双手与冯千里抱在一起,眼角忍不住有一行浊泪流下,心中五味陈杂,似有千般话,却堵在喉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相拥在一起。 半晌,感受了离别又重逢的幸福,冯千里挤了挤眼睛,眼角也是有些湿润,却是四下瞅了瞅,着实向众人身后望了望,却不见师兄高凌空,心中忽然一沉,虽然在宗门之中,一直与高师兄有些不合,但是此时此刻,却是真的很想很想能看到高凌空,即便是吵了两句嘴,只怕也是开心的,但是却无论如何也没有看到人,心中不由得一沉,颤着声音问道:“师兄,怎么没有看到高师兄呢,难道你们也失散了,不曾遇到吗?” “哎。”一声深深地叹息,韩长老也不曾说话,只是将拂尘从怀里取出来,交到冯千里手上,再也忍耐不住,再一次老泪横流,自己这一次为了寻找弟子而来,虽然好不容易将弟子救了出来,但是却搭上了另一名弟子的性命,还有高师弟的性命,却不知道该怎么算这笔账。 “师兄,难道高师兄他——”冯千里脸色大变,几乎语不成声,眼见韩长老不说话,再看看手中的拂尘,这可是高师兄最得意的一件法器了,如今法器被毁,已经成了一件废品,可以想象到是,高师兄只怕是已经身陨在里面了,不由得脑海中‘轰’的一声炸响。 “师伯,我师尊他是不是已经——”有一名马家弟子忽然冲上来,一下子跪倒在韩长老面前,脸色悲戚,眼中挂着泪,语不成声。 韩长老一声轻叹,摸抹了抹眼角的泪:“宗明,你师父他只怕是回不来了,我也没有见到人,只是在一处地方发现了这件拂尘,当时便已经成了废品,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也或许师弟他还能活着呢,哎,都是我没用,就连晓峰他也是身陨其中了。” 晓峰是韩长老的另一个徒弟,此时在提起来也没有意义了,马家弟子登时哀伤成一片,高凌空的弟子更是哭成一团,一众马家弟子哪一个心中不感到悲戚,强忍着悲痛,已经是呜咽不已。 许是听到动静,从一座院落里转出一个人影,远远地朝韩长老走来,却是马天师,望着韩长老有气无力的道:“师傅,你可算是回来了,让徒儿担心死了,哎,都是为了我,怎么没看到高师叔呢,还有晓峰师弟呢?” 没有人回答他,尽管韩长老很得意自己这个徒弟,但是却不能接话,心中的伤痛很难言明,只是不说也罢,马天师走到近前,便已经发现气氛不对,更见众人一副悲伤地样子,哪里还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看看高师叔的弟子手中的拂尘,不由得一呆,一股背上自心底涌上来,一下子跪倒在拂尘面前,哽咽道:“高师叔他——” “哎,逝者已矣,大家也不用在多想了,徒儿你在幽灵山庄之中可曾见到你的师弟相玉呢,能找到他,将他救回来也算是对你高师叔的慰藉。”韩长老终究是高人,心中一转,便已经强压住悲伤,哭死能顶什么用呢,还不如做点实际的事情。 哪知道就是他这点愿望,也被马天师一句话给打破了:“师傅,我的确是见到相玉师弟了,但是他已经——” 说到半截便说不下去了,脸上一副痛惜之色,从怀中取出一件信物,却是相玉平日里最喜欢的一杆玉笛,常常拿来吹奏,可谓是笛不离身,此时见到这玉笛还用多说吗,相玉也一定是已经身陨其中了,众人一呆之后,心中更是难过,不想师徒两人竟然一起失陷在幽灵山中之内,可惜了这师徒两人,高凌空全力打造相玉,可谓是用尽了心血,相玉也很争气,在马家的弟子之中,相玉绝对是新生一辈的前五,只可惜脾气傲性一点,师徒俩仙去,对马家绝对是个打击。 沉默,在沉默中慢慢的弥合心中的痛楚,一旁的萧飞等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慰马家之人,所有的劝慰都是苍白无力的,也只有让他们自己慢慢弥合伤口,或许也只有时间能治疗吧,只是现在没时间慢慢的疗伤,只急的萧飞直挠头,却看着马家弟子不好说话。 半晌,韩长老深深的吐了口气,终究是马家的领军人物,平日决断惯了,经过短暂的悲伤之后,心中已经平静了许多,将悲伤压在心底,重重的咳嗦了一声:“好了,大家也不要难过了,再难过也无济于事,你们记得一件事,这一次咱们能活着回来,还是多亏了萧飞小兄弟,这份恩情大家记在心里,以后若是有机会必定要报答的,大家可明白。” 众人闻言,一起望向萧飞,心中自然感激,其实韩长老不说,大家也都明白,只是刚才心中悲戚,是在顾不得向萧飞道谢,此时韩长老提起,在冯千里的率领下,一众马家弟子朝萧飞一躬身:“萧飞兄弟,大恩不言谢,但凡有事能用得到我们的,你别吱一声,便是豁出这条老命,我也会为你办好的,多谢小兄弟了。” 最后冯千里终究还是若拿不住,说了一声谢谢,眼见众人都是一脸感激,萧飞却给弄得很不好意思,上前将冯千里扶住,讪讪的笑了:“前辈,你这样说可是折杀我了,有道是将心比心,马家的人对我都很不错,你说我也不能袖手旁观不是,大家都不用放在心上,能看得起我萧飞,我还能说什么,只要用得上我的,说便是了,何必这样客气。” 轻吐了口气,萧飞低声道:“韩前辈,冯前辈,你们瞧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不如咱们还是出去说吧,毕竟这里也不安全是不是。” 既然此地事了,也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逝者已矣,众人也就点头称是,随着萧飞一起转出幽灵山庄,当踏出幽灵山庄的那一刻,马家的人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终究还是有些牵挂,心中甚至希望奇迹发生,或者没亲眼见到他们死去,也许还能活着呢,只是希望菩萨保佑吧。 与马家弟子一番辞别,韩长老将马家的信物交给萧飞,直言以后但有事情,只是打出传讯符,他们必将赶忙相助,好一番谢意之后,马家的众人这才缓缓离开,最后消失在夜色之中。 回头望望幽灵山庄,萧飞也是一脸的苦楚,若不是自己命大,若不是六道轮盘关键时刻爆发神威,自己只怕也就留在里面了,想想要妖狐可怕,心中还是忍不住抽搐一下,打死自己也不能来了,这不单是玩命的事,根本就是鸡蛋碰石头,有来无回的。 呆愣了半晌,忽然听身旁的城隍低声道:“萧飞,我也打算告辞了,不知道你可还有事情交代。” 城隍本来是高傲的人,但是这一次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六千阴兵全部葬送在幽灵山庄之中,更有判官折损其中,自己见到宋帝王的时候,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呢,六千阴兵呀,即便是天上的仙人见了,那也要绕着路走,却这样不声不响的就全部完了,连点声音都没激起来,此刻的城隍再没有心思摆什么架子,更何况自己能活着出来,还是亏得萧飞一时慈悲呢。 救命之恩不能忘,城隍虽然好摆架子,可不是四六不通,萧飞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再摆架子那不是找抽吗,人无信而不立,城隍心中尚能坚持自己的原则,所以这才有此一问,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帮萧飞消除这一次的祸事,权当是报恩吧。 “我能有什么事请,你说你能有多大把握说服宋帝王呢?嘿嘿。”萧飞干笑了一声,本来是不想问的,但是终究忍不住,毕竟是关系到自己的以后,不想想做贼一样的过日子,阴神无处不在,自己躲都没地儿躲,所以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干笑起来。 这话问的城隍也有些郁闷,苦笑了一下:“这还真很难说,我只能说尽力,毕竟我人微言轻,并不能影响宋帝王的决定,不过在我看来,我若回去将幽灵山庄的事情呈报上去,定然能引起阎罗王的关注,六千阴兵被灭,也足以让整个地狱震动吧,我会尽力凸显你的作用,让宋帝王注意到你,只是以后说不定还要麻烦你带路的。” 话音落下,心中又起了一个念头:“其实说真的,你不过是让太多的无主孤魂投胎,才略显重要了一些,也并非不可饶恕的大罪,这地府之中又不是没有人情可讲,你大可不必怛心,只是如果能压下这件事情,希望你能记得以后可不要在做这种事情了,这个六道轮盘最好也不要让阎罗王知道,否则对你没有什么好处的。” 第三百六十七章 生死薄的秘密 城隍走了,却在最后离开的时候,在萧飞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萧飞,你最后能将判官笔的和生死薄的气机遮掩下去,否则很容易被人发现了,这可是件大麻烦,你若是能留得住这两件宝贝,对你可是大有卑益的,你当时求我的事情,其实便着落在这其上,那崔判官正是掌管旬阳一界五百里方圆的判官,你的亲人便在这其中了,而且这两件宝贝还另有妙用,也许你能找得出来了,好了,你自己多多保重吧,那我便告辞了。” 这一番话说的萧飞心中震荡不已,心神差点失守,本以为自己藏得很严实的,哪知道这气机已经露出来了,若不是城隍提醒,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要被发现的,经城隍一说,萧飞还真是颇为意动,是呀,自己的亲人基本上都在旬阳这边,自己的父母,芸姐的父亲,还有东子,还有强哥,齐巧玲的父母亲,还有秀儿的亲人,想起秀儿,就不由得有想起小翠,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这些人都是对自己好,对自己有大恩或者是很亲密的人,自己当然不希望他们英年早逝,心中颇为意动,但是却又忽然想到城隍对自己说这些干什么,心中又很警惕,不会是什么阴谋吧,这可是地府的宝贝,判官笔暂且不论,只是生死薄一件,便足以让地府紧张,失去了这生死薄,便等于少了这五百方圆的统治,地府会善罢甘休吗? 不过又想到,其实城隍大可不必如此,只是藏在心里,等回到地府,将这事情一报上去,就足以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了,心中思来想去也不得要领,半晌,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算了,何必这样费心神呢,不如先将这两件宝贝藏起来再说,真要是到时候被找到,再还给地府便是,不过该怎么藏起来呢,自己可是已经下了禁制的,用阵法隔绝了奇迹的,不是还是让城隍感觉到了吗,还有什么办法,心中翻来覆去的想着。 不经意间便看到翰墨,双眼一亮,将头转向翰墨,脸上堆起了笑容,嘿嘿的笑道:“翰墨,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你看——” 不待萧飞说完,翰墨脸色就变了,瞧着萧飞的笑容,就知道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一定是没什么好事,还是不用等萧飞说出来的好,翰墨是心有体会呀,每次萧飞很下做的求自己的时候,那就一定是要自己老命的事情,就像是这一次,不是差点将老命丢在幽灵山庄之中吗,萧飞根本就是个祸事精,在他身边简直就是没有好事的,当下不由得重重的哼了一声:“有什么话就别说,有什么屁就憋回去,说了我也不想听,反正你小子你要找我就没好事。” 说罢,将头扭到一边,寻思着又觉得不放心,索性双手翻动,将通往异界的门户大开,便有一个漩涡出现在半空中,这是萧飞早就打开的那道门户,只不过被翰墨收了起来,一经出现,翰墨便打算一步踏进去,就此不回头,免得给自己找麻烦。 哪知道眼见着翰墨如此决绝,便打算离开,萧飞脸色一沉,心中好不郁闷,嘴角抽了抽,轻哼了一声,忽然双手翻动灵决,便见那漩涡登时破灭,我能招的出来,也就能废弃的了,害的翰墨一步踏空,一时间呆愣在半空中。 半晌,翰墨终于反应过来,脸色一变,忽然怒火自心里爆发出来,身子一扭,化作一道黑烟,冲到萧飞身边,伸手掐住萧飞的脖子,可劲的摇晃着,下手可真的不轻,只将萧飞憋的老脸通红,呼吸感觉到困难,不由得耷拉出舌头来,嘴里呜咽着:“住手,再他妈的掐下去,我可就死翘翘的了,翰墨,你个老王八蛋想谋杀呀,弄死我可就断了天巫族的血脉了。” 自然翰墨并不是真的要弄死萧飞,但是这一股气却出不来,憋在心里好难受,眼见着萧飞真的呼吸困难了,这才恨恨的松开手,飞起一脚将萧飞踢了个大马叉,‘呸’了一声:“你个臭小子,别老拿血脉来要挟我,我他妈的上辈子欠你的是怎么着,有点屁事就拉我垫背,我怎么这么命苦呀。” ‘咳咳’萧飞咳嗽了几声,这才感觉上的来气,深深地喘息了一阵,望着翰墨干笑道:“你这么激动干嘛,还没听我说什么事情呢,其实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把两件宝贝的气机遮掩起来而已。” 翰墨一呆,脸上抽了抽,早知道这么简单,自己还激动个屁,不由得狠狠地瞪了萧飞一眼:“臭小子,你怎么不早说,害我白激动了半天,活该你被掐死。” “你还有脸说,你给我机会说了吗,不等我话说完,你就想逃跑,再不然就是掐住我脖子,我说得出来吗,现在还来埋怨我,真是没天理了。”哼了一声,萧飞一肚子委屈,满脸的不高兴和无奈,从怀里将判官笔和生死薄掏出来,递到翰墨面前:“那,就是这两件宝贝,你想想办法,看看怎么才能将气机完全遮掩起来,不被人发现,这可是重要的东西,要是被人发现了的话,只怕我这条小命就要交代了,可要藏好一点。” 望见判官笔和生死薄,翰墨的双眼一亮,脸上透出贪婪的神色,伸手一把抢过这两家宝贝,一个劲的直咽吐沫,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嘴里还嘀嘀咕咕的道:“这可是好东西,的确不能就这么还回去,好东西呀,好东西呀。” 半晌,才慢慢减去脸上的贪婪之色,嘿嘿的笑道:“这是先天至宝,这天地间也不见得有多少这样点好东西,一定要藏好,若是能用得好这东西,可以让咱们天巫一族彻底的强盛起来的,嘿嘿,特别是这本册子,上面的那些东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册子可以凝聚魂力,这上面有几千万的生灵的魂印,可以铸就人的魂魄,特别是对我们这些阴魂来说,简直就是无价之宝,而且也可以让你的魂魄凝实,创出元神来。” 虽然翰墨这么兴奋,但是萧飞并没有听得懂,至于所谓的元神萧飞倒是知道,迟疑了一下:“我现在就能元神出窍的。” “你懂个屁,你那也叫元神呀,所谓的元神是第二灵识,除了拥有身体的全部记忆,而且还能有自己的思维,那可是夺天地之造化的事情,一旦有了元神,就等于脱出五行不在三界,也就不用在入轮回,这可是大造化。”翰墨错之以鼻,很看不起萧飞,滔滔不绝的讲解着元神之效,但是一旁的萧飞还是似懂非懂的。 沉默了半晌,翰墨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结成一个法印,却是萧飞从不曾见过的法印,双手一番,便有一团神光凝聚于手上,然后轻轻按在生死薄上,脸色庄重,半晌之后,才缓缓拿开手,却见翰墨手上多了一点乌光,那乌光神韵内俭,也看不出什么神威。 但是翰墨对这乌光却很重视,左手分出一团,也只有手指甲那么一点,回头朝张倩看了一眼,嘿了一声:“萧飞,这次就便宜你的女人了。” 话音落下,翰墨轻轻一点,便有一点乌光没入张倩体内,听得见张倩一声惊叫,然后猛地爆出一团黑烟,将躯体遮掩住,萧飞不由一呆,即便是打开天眼,也不能看清张倩在黑烟中的身形,虽然心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却知道翰墨绝不会害自己的,但是还是忍不住望向翰墨。 眼见萧飞看向自己,翰墨哈哈一笑,轻轻一摆手:“放心好了,这可是场大造化,便是这一点魂力,也足以让你的女人有很大收获。” 话音才落下,便听张倩又是一声惊叫,声音中却是透出一丝喜悦,然后化作一道青烟,径自没入萧飞怀里的灵牌之内,不过萧飞倒是并不太担心,既然翰墨这么说了,想必就是那么回事,却依旧有些不解:“翰墨,张倩这是咋了。” “咋了,你是猪脑袋呀,合着我刚才说了半天,你点头晃膀的,还以为你明白了呢,原来却是狗屁不通呀,”翰墨一脸的古怪,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萧飞:“算了,在说明白点,这样来说吧,每个人都有魂力的,这你总该懂吧,而这宝贝就是能聚集魂力,虽然每个生灵只是收集一点而已,但是你想呀,这好几千万的生灵,每一个就算是一点点,哪么小水滴也能变成大湖,而我们一个人才是巴掌大的一个小水洼而已,如果把这些魂力灌注到一个人身上,哪么这个人会变成啥样。” 萧飞这下子算是明白了,说到底就是生死薄在掠夺别的生灵的魂力,这一瞬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当初地府为什么会制造出生死薄这件宝贝,难道真的就是为了方便管理六道众生而已嘛,难道就没有别的目的吗,如果真的向自己所想的那样,哪么也实在是太可怕了。 心中胡思乱想,却并不说出来,听得翰墨一阵欣喜若狂的哈哈大笑,忽然才想起刚才萧飞相求自己的事情,才发现自己真的跑题了,嘿嘿一笑:“其实要藏起这宝贝来也容易,只要天巫神鉴在,什么宝贝藏不起来。” 第三百六十八章 问路 萧飞一呆,天巫神鉴不是在自己的识海之中吗,微微一愣,便见翰墨一抖手,便有无数神文自指尖流出,化作一道大网将生死薄与判官笔遮掩起来,然后轻叱一声,轻轻往萧飞这边一送,判官笔和生死薄竟然没入萧飞体内,径自落在萧飞识海之中,隐没在天巫神鉴之中,被无数神文笼罩,若非是萧飞自己的识海,还真不容易察觉呢。 刚刚退出识海,眼见翰墨一脸兴奋地看着自己,没等萧飞明白,便轻轻一指点出,一道乌光没入萧飞体内,化作十道神能,径自隐没在三魂七魄之中,不用内视,也能知道三魂七魄壮大了不少,甚至能感觉到魂魄的躁动,却听翰墨叹息了一声:“还是有身体好呀,我若是有肉身也不能费力的去炼化魂力了,不过这一次收获实在是太丰富了,绝对比吞噬祖灵还来得爽快。” 呵呵一笑,径自一脚踏入漩涡之中,便已经逝去了踪迹,只留下一句话:“若是再有这等好事的时候,可要记得叫我呀。” 这一次翰墨临走之际不但没有咒骂萧飞,反而走的美滋滋的,却让萧飞很无奈,张嘴大喊一声:“翰墨,你先别走,我还有事要问你呢——” 但是没等萧飞把话说完,翰墨便已经失去了踪迹,萧飞也只能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什么事情还是先憋在心里吧,抬头看看幽灵山庄,黑云翻腾,看上去显得暴躁了许多,萧飞嘿了一声,略一犹豫,将顺手拿出来的七宝玲珑灯滴上一点血液,然后随手丢入幽灵山庄之内,也算是留下的一道标记吧,万一自己再打算来的时候,也不至于找不到路。 临出来的时候,萧飞将所有的法器都带了出来,包括那条红花蛇,幽灵山庄之内已经起了变化,也不适合在将八爪等法器留在里面,万一折损了一件,自己也觉得过意不去,只是低头看看,自己满身挂着的法器,又是不由得一阵苦笑。 自己现在这像什么样子呀,身上挂满了菜刀、叉子、石磨、甚至还有一个茶壶,也有像锄头、钉耙之类的务农工具,虽然都已经变得很小了,挂在身上也不过是一件小饰物,但是二三十件法器挂下来,也着实是多了一点,看上去总觉得怪怪的,好像个傻瓜一样。 苦笑了一声,在身上一拍,将一众法器都唤下来,发出一道神念:“你们暂时都别跟着我了,这样吧,你们跟着红花蛇去找黄玉雕它们,去帮它们吧,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法器们自然是很听话,便看着光芒一闪,一瞬间便已经挂在红花蛇身上,二十多件法器挂满了红花蛇身上,看上满是怪异的,一条不过一米来长的蛇,竟然挂满了各种器具,弄得红花蛇老不自在,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爬行了,但是萧飞的吩咐却不敢违抗,只得唉声叹气的。 看着红花蛇的难过,萧飞嘿嘿一笑,也觉得不好意思,心中一动,伸手一点,便有一道神光没入红花蛇体内,却是一道咒语之术,为风雪漫天,一种中级的咒语,其实只是一种法阵而已,但是对于红花蛇这种精怪来说,这一道咒语已经很是不错,不由得大是欢喜,朝萧飞一叩首:“大人可还有别的吩咐,如若没有,哪小的便这就赶过去于黄大哥它们汇合。” 萧飞摆了摆手,示意红花蛇自行离去便是,眼看着红花蛇一摆身子,如一缕青烟一般,自青草上滑行而去,丝毫不见累赘,只是扭动之间,还是有些别扭。 待一切事了,萧飞看了看天色,应该差不多快天亮了吧,心中沉吟,也不知道自己在幽灵山庄之内已经过去了几天了,齐巧玲她们一定很挂念自己了吧,这一次终归是了了一件心事,将马天师救了出来,自己就不用在惦记着了。 微微一沉吟,转身便往远处走去,渐渐隐没在夜色里,终于渐行渐远,看不到幽灵山庄了,心中也慢慢松弛下来。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看果然已经四点多了,这时间给李所打电话,不知道会不会打扰他,不过看看莽莽的旷野,萧飞无奈的挠了挠头,犹豫再三还是按下了按键,‘嘟嘟’的一阵响声之后,到底也还是没有人接听。 哪知道挂了电话之后,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见电话又响起来,接了之后,就听见李所的大嗓门传来:“兄弟,怎么这么早就想起我来了,不会是一晚上弟妹都没让你进家门吧,呵呵。” “去你的,我是没进家门,都好几天没回去了,李哥,我还是要麻烦你呢,再跑一趟,把我送回家吧,我现在一个人在荒郊野外散步呢。”萧飞吐了口气,很无奈的对这李所诉苦,说话之间都已经走出了几百米远。 那边李所一愣,瞬间明白了萧飞的意思:“你现在在哪呢,我去接你。” 萧飞顿住脚步,四下望去,黎明前的黑暗,让萧飞根本看不出什么,眼前所及只有一片旷野,一条乡间小路,两侧都是农田,再远一点倒是一片坟场,这强行让萧飞颇为郁闷,一点地标性的建筑也没有,轻轻叹了口气:“李哥,我也不知道我在那,但是是一定是在梅县是不错的,我现在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呃,已经漫步到一座坟场,倒是看到几只孤魂野鬼在游荡,我先去问问路。” 这一番让电话那头的李所一下子无言了,瞧人家萧飞的爱好,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遛弯,还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更是兴致勃勃的走到了坟地里,找鬼魂问个路,实在是太强悍了,一般人不敢想象,半晌,李所终于憋出一句话:“萧飞,说句良心话,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你不像人了。” 正要向鬼魂问路的萧飞闻言一呆,一下子无语了,自己怎么就不像人了,苦笑了一声,结果李所没等他说话,就又叹息了一声:“你随便找个人问问,这世界上还有谁,当然是个正常人,大半夜的跑到坟地里散步,还找鬼魂问个路。” 原来是这意思,萧飞自己也很无语,嘴中泛起一丝苦涩:“李哥,你当我愿意呀,我现在的情况真是一言难尽呀,生死之中挣扎了几天,然后一出来,黑漆马糊的不知道是哪里,走了几步就是坟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倒是也像找个人来问呢,不过都这时候了,我他妈的找谁去问呀,荒郊野地的这时候会有人才是见鬼了呢。” 心中憋屈着,大步走到一座坟头前,然后沉默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敲了敲墓碑,低声道:“喂,这位大叔,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了,我想问个路,不知道这地方是哪里呀?” 荒凉的旷野中,这一片坟地有一百多座坟头,却只有几个坟头有留恋未去的鬼魂,萧飞面前这一座便是,其中藏着一个老年人的鬼魂,无所事事的呆在坟里面,但是在萧飞的天眼之下却又无从隐藏,虽然看到萧飞走过来,却真的不知道萧飞是在对他说话,所以还是懒洋洋的呆着,并没有意识到有人问路,这种情况让萧飞很无奈。 深吸了一口气,萧飞耐着性子有问了一声:“大叔,你先别睡了,我就是跟你说话呢,不用东张西望的,就是跟你说话,这是哪呀?” 其实鬼魂也很奇怪,今天见到了一个神经病,跑到自己的家门口,疯言疯语的不知道在说什么,看上去有点怕人,这大半夜的,万一是个疯子可是很吓人的事情,还是不要理睬他吧,哪知道这个人真的好像是在和自己说话,挠了挠头,算了,人怎么会看到自己呢,都已经孤独的过来了十几年了,只是牵挂着自己的儿子不肯去投胎,这十几年从来就没有人能看到自己,当然也没有鬼能看到自己,又怎么会有人和自己说话,况且还是在坟里面呢。 有人能隔着坟能看到自己的,这不符合逻辑,老人家摇了摇头,深深地感到无奈,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一脸难过的道:“哎,这是谁家的娃子呀,才这么年轻就疯成这样了,你说家里人也不看好了,这大半夜的跑了出来,吓坏了人也就罢了,倒是以后找不到家,没吃没喝的还不给饿死呀,可怜呀,可怜呀——” 萧飞听了半晌,才慢慢地恼闷过来,合着这老头是将自己看成神经病了,再想起李所的话,萧飞真想哭一场,我容易吗,好不容易从幽灵山庄中逃出一命,本来就是很幸运了,那妖狐何等的强横,好不容易出来了,荒郊野外的看不到人,找个鬼魂问个路吧,还被当成神经病,这还有天理吗。 深吸了口气,萧飞苦笑道:“大叔,我不是神经病,你不用奇怪,我能看到你的,我真的而不是神经病,你这么看我干嘛,你就告诉我这里是哪就行了,我给你说,我是个天师,而且跟城隍爷挺熟的,这个——” 萧飞越说越凌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这些话自己听起来都感觉自己好像是个神经病一样,真的是很无语了,不由得痛苦的抱着脑袋,蹲在墓碑前面。 第三百六十九章 见鬼了 人生总有很多意外出现,也总会有很多的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就像现在吧,萧飞苦恼的蹲在墓碑前,抱着脑袋在烦恼,这个老头根本就不理睬自己,不过面对着无依无靠的鬼魂,萧飞有狠不下心来怎么样他,于是只能无奈的唉声叹气,纵眼望去,所能看见的都是些这样的无主鬼魂,这事说的,萧飞无奈了,对这电话里的李所哭丧着脸道:“李哥,要不然你先睡吧,等一会天亮了,我就去找个村子,然后问好了路在打给你,你再来接我就行。” 说完,便将电话给挂断了,但是刚刚挂断电话,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哼哼声,越来越近,好像是有人自远处过来了,萧飞不由得一喜,赶忙大步走到路边,心里却一阵嘀咕,这都几点了,则呢么便有人出来了,下地干活也未免太走了,再说这时候农田里好像也没什么活了,都已经秋天了,玉米收了,小麦种上了,难道是去上班的,或者才下夜班的,真是辛苦呀。 黑暗中也看不到什么,只是听着声音越来越近,终于靠近了坟地这边,隐隐约约的好像看到一个人影,偏偏在不远处,坟地的那一头停下了,一边哼着不知道什么词的歌,一面晃晃悠悠的不知道在做什么,萧飞摇了摇头,便抬脚朝那人走去。 结果走近了一看,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正在那里小解,也就是在尿尿,整个人晃悠晃悠的,有些站不稳,远远地就闻到一股子酒气熏天,萧飞苦笑了一声,还不容易见到人,却是个酒鬼,这一定是从昨晚上喝酒的,一想到喝道这个时候,萧飞心中不由的一惊吗,这要喝多少呀,可真是海量呀。 路旁边放着一辆早年的飞鸽牌自行车,就是那种有大梁的车子,或许年龄大一点的都知道,萧飞小时候就没少骑过,当然现在是没有了,自行车撑在地上,还是那种大撑子的,后座上还驼了一袋子东西,是用编织袋装的,看着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是什么。 萧飞无异于探究是什么,看到青年人在尿尿,也只能站在青年人身后等着,好在都是男人,人家尿不完,萧飞也不好问话不是,只是萧飞好像估量错了醉酒的人的韧性,这一泡尿,待尿待不尿的,足足等了十几分钟,结果那人还在哼着小调,一边尿尿一边还美得不行,摇摇晃晃的,就是不知道还要尿到什么时候。 终于萧飞按耐不住,上前站到那人身边,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轻轻的道:“这位大哥,不好意思,叨扰你尿尿了——” 说到这,萧飞便是一阵汗颜,自己怎么觉得这话这么别扭,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声道:“那个,其实我就是想问问路而已,不知道这地方是哪里呀,我前几天迷迷糊糊的到了这里,现在不知道在哪了,也不好让人来接我。” 那人醉的迷迷糊糊的,隐隐约约的好像是听到有人在说话,不过醉酒的人一般反应都很慢,就像这人,根本没有意识到什么,晃悠晃悠的扭过头来,上下打量了萧飞一眼,嘴里也不知道囔囔了一句什么东西,反正萧飞没能听得懂。 萧飞哼了一声,摇了摇头,真是没办法,好不容易碰到一个人,结果还是个醉汉,不过没办法了,醉汉也比没人强多了,苦笑了一声:“大哥,咱们这里是哪个乡镇哪个村子呀,哎,大哥,你尿裤子了,呜——” 那醉汉迷迷糊糊的转过身来,差点一泡尿尿到萧飞身上,吓得萧飞赶忙躲开,神色间有些不愉,正要再一次开口,忽然听到那人猛地撕心裂肺的吼了一声:“妈呀,有鬼呀。” 话音落下,那人连裤子也不提,便是健步如飞,三步两步的跑到车子跟前,一个翻身,便已经跃到自行车上,瞧着利落劲,才知道什么叫做高手,然后就看到那人疯狂的蹬着车子,幅度之大绝无仅有,纵观天下人骑车的也没有这位这么努力地。 被那人这一嗓子的嚎叫,将萧飞着实吓了一跳,有鬼,哪里有鬼,萧飞身子一哆嗦,四下张望,心中也紧张的要命,但是转念一想,不对呀,自己还怕个什么劲呀,自己是位天师呀,就算是有鬼,也该是鬼怕自己才对,想通了这一点,萧飞才长长的松了口气,不由得干笑了几声,这不过是认得本能反应,与其说是被鬼吓着了,不如说是被那人的叫声给吓到了。 萧飞无奈的望向那人,却见那人疯狂的蹬着自行车,已经是满头大汗,但是大家别忘了,这自行车可是那种大撑子的,你不打开撑子,就算是你再怎么努力的去蹬,自行车也不会走的,这青年蹬的是够卖力,但是关键是撑子没打开,车子就是只在原地不动弹,任凭青年怎么蹬。 苦笑了一声,萧飞低头看了看自己,终于知道青年怎么会这么害怕,大喊有鬼呢,失陷在幽灵山庄中好几天了,根本就没洗过澡,蓬头秽面也就不说了,衣服都已经破破烂烂了,和个乞丐差不了多少,最少有的一拼,这倒也不算是什么,要是大白天的也不会让别人多想,关键是此时天色正黑的厉害,而且这地点也不太对,身后可不就是坟地吗。 叹息了一声,自己最近好像不太适合出门,每次一出来都是弄得和个鬼一样的,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深深地吐口了口气,萧飞径自走到那人身边,低声道:“这位大哥,其实我不是鬼,我是人,不信的话,你可以摸一摸我的胸口,绝对热乎乎的。” 说罢,还将胸脯送上前去,不过感觉这样的自己有些下贱,不由得讪讪而笑,挠了挠头道:“大哥,你别害怕,我不会害你的,我就是问个路而已。” 但是无论萧飞怎么说,那人根本就没听到耳朵里,眼见着萧飞走到自己身边,无论自己怎么蹬车子,自行车也就是不走,心中愈加害怕,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不成,实在是太恐怖了,不行,要赶快离开这里,俗话说的好呀,不能走夜路,夜路走多了终究会遇到鬼的,当然更不能自坟地里撒尿,不能回去招惹到鬼魂的。 青年人很后悔,心中更是害怕,哭丧着脸大喊道:“求求你,不要害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再也不但乱尿尿了,求求您放过我吧——” 听到这人的一阵哀求,萧飞很无奈,这样问下去也不是办法,倒不如,嘿,反正这人也是要回家的,不如跟着他一起回家,还能搭个顺风车,轻松地走上一程,心中有了计较,轻轻的一推那车子,登时便将车撑子给打开了,便见自行车在那人的疯狂的猛蹬之下,像一只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萧飞也不敢怠慢,一个箭步,然后纵身一跃,便跳到了后座上。 ‘啊’一声惨叫传来,却是萧飞一屁股坐在后座上,却忘了后座上还有一袋子东西,这一屁股坐上,可就悲催了,感觉自己的屁股仿佛同时被无数根针扎了一样,火辣辣的疼,然后整个人就像安装了弹簧,一下子从后座上又跳了下来,但是生怕车子抛开,又拼命地追逐着。 从后座上将那一袋子东西一把拽下来,拎在手中,然后又跳上了车,强忍着屁股上的疼痛,将呢绒袋子打开来这一看,心中不由得凉了半截,怪不得就像是被无数根针扎了一样,原来还真是被许多针扎了,这袋子里是他妈的一个仙人球,还是好大的一个,自己可怜的屁股呀。 不说萧飞心中如何郁闷,但是车子在坑洼不平的泥土路上飞快的行进,但是这样却颠簸的厉害,若不是萧飞抓得紧,几次都差点被颠下去。 那人感觉到萧飞已经上了车,心中无限的害怕,早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可不是每个人都想萧飞这样的傻大胆,心中有了恐惧,也就不知道累,疯魔一样的蹬着自行车,朝前方冲过去,远处已经隐隐的看得到一个小村庄。 终于那人赶到了村子里,一进村子,仿佛就和回到了家一样,当然他的家也就在村口,到了此时,这人哪还有什么力气,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害的萧飞也差点摔倒,就见那人连滚带爬的冲到一户人家门口,不要命的砸着门,彻底的疯狂了。 萧飞并没有去问这是那个村子,因为根本就不用问,村口竖着一个大牌子,上面明确的写着,梅县大王庄镇小李庄,萧飞趁着村子里的人还没有出来,便赶忙退出了村子,免得一会见到人徒惹一些麻烦,还是早走为妙,便在那人的砸门声和哭喊声之中,没入了夜色,躲到村子外面给李所打了一个电话,等待着李所来接他。 萧飞走了,却不知道此时村子里乱作一团,被那人的哭喊声吵醒,村子里的人都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大多都是一个姓的院中,所以还都有心帮一帮,结果一出来就看到那人躺在自家大门口,呼哧呼哧的穿着粗气,一脸苍白,一见到有人出来,就猛地扑上去,抱住人便痛哭流涕,只说自己见鬼了,并且言之确凿的,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从此小李庄便出现了一个传说,关于一个恐怖的鬼的传说。 第三百七十章 小翠的到来 当李所见到萧飞的时候,却是被萧飞的样子给吓了一跳,上下打量了一番,才贼贼的笑道:“兄弟,我还以为你是穿越回来的呢,那也跟定是回到了六零年,哎,怎么我现在每次一见你,你都是这般样子,难道现在这玩意也上瘾。” 萧飞说不出的痛苦,只拿眼睛翻白李所,却又不疼不痒,好一直无奈,想起刚才的事情,便拿来当笑话说给李所听,结果李所一听,当时就笑喷了,再也忍不住,哈哈便一阵大笑,结果差点把车开进路边的沟里,只把两人惊出一身冷汗,萧飞脸色微变:“李哥,你要是向弄死我就直说,啥大不了的仇你要这么玩,可悠着点。” 李所尴尬的挠了挠头,苦笑了一声,不敢再大意,但是一想到萧飞刚才说起的事情,却忽然低声问道:“兄弟,你屁股还疼吗?” 终于萧飞算是知道了李所原来还真是张臭嘴,哪壶不开提哪壶,却又好一阵无奈,暗中揉了揉屁股,还真的有点疼呢,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谁也想不到,大半夜的竟然弄个仙人球搁后座上不是,哪知道这时候忽然听李所嘿嘿的干笑道:“兄弟,你没将那小子给吓萎了吧,那家伙的东西大不大?” 这句话如实单独说起来或许也没啥事,但是联想到前一句,萧飞只感觉牙花子疼,砸吧了砸吧嘴,只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一路上二人扯着咸蛋,当到达旬阳市区的时候,都已经是太阳老高的时候了,将萧飞放在宿舍的楼下,虽然萧飞很诚意的挽留李所,但是李所还是离开了,言称还要回去上班呢,不然是要扣工资的,然后就消失在人流之中。 目送着李所离去,萧飞摇了摇头,嘿的一声笑了,李所现在倒是开朗多了,不过这张嘴也真是够贱的了,和当初大不一样,这人的命运就是这样奇怪,当你走背运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阴冷的,但是当你转过运来,整个人又是很开朗的,希望李所能够一直开朗下去。 自己这样子也不敢多呆,尽管是看着路边的热腾腾的早餐眼热,但是一想到此时自己身无分文,便只有作罢,一口气奔上自家宿舍。 在宿舍门口,萧飞看到了一个让他很意想不到的女人,那女人身体微胖,但是很白皙,正苦恼的托在下巴,蹲在宿舍门口,听到声音,扭头看了一眼,一时间也没看得出竟然是萧飞,便自有回过头去,但是萧飞却能认得出她,不由得失声道:“小翠。” 听到萧飞的叫声,小翠一呆,猛地站起身来望向萧飞,这才发现这个衣服破烂,满身泥土的人,竟然是自己所要等待的人儿,微微一呆,小翠一脸的古怪:“萧飞,你怎么弄成这样子了,又去哪里做坏事了?” 萧飞好一阵苦笑,做个屁的坏事,自己这是逃命回来的,也不想和小翠多说,一边走过去,从门口的一个箱子底下将钥匙摸出来,扭头看了小翠一眼,低声问道:“小翠,你怎么来了?” “怎么,还不能让我来呀,有了女朋友就不愿意见我了。”说着这话,一脸的恼怒,狠狠地拿眼剜了萧飞一眼,但是又有点默然,自己却是比不上萧飞那几个女人。 眼见小翠脸色不对,萧飞一边打开门,满脸的尴尬,心虚的四下张望了一眼,伸手将小翠扯进屋里,然后赶快将门关上,将小翠拥在怀里,看着自己那曾经记忆中的摸样,低声道:“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不愿意见你呢,你一直都在我心里。” 话音刚落,却听小翠咯咯一笑,伸手在萧飞腰间扭了一把,眼光流媚,娇声道:“话都不会说,还活在你心里,还当我已经永垂千古了不成,还是你根本就盼着我赶快千古,也免得打扰你和你那几个女人的好事,你这个坏蛋。” 萧飞一阵苦笑,自己还能说什么,女人总是能去接一句话,再好的话也要变成坏话,低头望着小翠,心中不由得一热,真的好久就没见到小翠了,也不想再被小翠曲解自己的话,索性涌出最犀利的武器,轻轻地朝小翠那鲜红的小嘴上吻去,但是事情总是没有想象的好,再差一点点的时候,却被小翠给拦住了,尽管是一脸的娇羞,却吃吃的笑道:“猴急什么,你都几天没洗澡了,身上都发馊了,还不先去洗个澡,一会我还有话问你呢。” 一下子将萧飞刚刚涌起的心情给打击的一干二净,无奈的将小翠松开,低头看看自己,也确实不适合谈情说爱,干笑了一声,便转身准备去卫生间冲个澡,结果这一回头,登时傻了眼,怎么自己的屋里这么干净呀,出除了两张破床,还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几个破盒子,就再也没有其他了,他妈的不会是遭贼了吧,竟然收拾的这么干净,真是太没天理了。 看着萧飞呆愣愣的样子,小翠掩嘴一笑,轻推了萧飞一把:“干嘛呢,别傻了愣着了,她们把家给搬去你的新房了。” 萧飞一呆,回头直愣愣的望着小翠,不解的道:“你怎么知道的?” 小翠哼了一声,脸上有点不高兴,一推萧飞:“我怎么知道的,我当然是去过你的新房,要不然怎么知道你那几个女人的,没一个是善茬子,一个比一个让人看了不舒坦,别傻楞着了,还不快去洗澡,瞧你这身弄得,趁这个空儿,我去给你买一身衣服。” 没等萧飞在想问一问,就被小翠给硬生生的推进了卫生间,然后小翠就转身出去了,想必是去给萧飞买衣服去了,萧飞心中一暖,到底还是小翠心细。 因为没有人,也没有给太阳能上水,所以萧飞只能沐浴在冷水之中,尽管身体强健,但是在秋天里,冲凉水澡,却还是全身直哆嗦,但是身上却又实在是太脏了,只能努力地坚持着,一边搓着身子一边胡思乱想着。 小翠去过自己的新房了,也和巧玲芸姐她们见过面了,结果怎样,不会是东窗事发了吧,一想到这些,身上就变得更冷,总是沉不住气,隐隐感觉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真要是巧玲知道了自己和小翠的事情,不知道又会是怎样的一副情形,但是萧飞却能想到,只怕是不会好的那里去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飞迷迷糊糊的还在冲着澡,却忽然间卫生间的门给打开了,小翠倚着门边,将一条毛巾和香皂澡巾这些东西递过来,看着萧飞的身体,眼中有一丝异样:“那,你这里什么也没有了,我都给你买回来了,你洗快点吧。” 见小翠站在门边,萧飞一阵尴尬,下意识的双手捂住那东西,老脸一阵羞愧,嚅嚅的道:“小翠,你怎么也不敲门呀。” 看萧飞的摸样,小翠呵呵笑了,眼中的异色更浓,哼了一声:“瞧你这出息,你身上哪里我没见过,害怕我看呀,我都不怕长针眼你怕啥。” 说的好直白,颇让萧飞感到无奈,只能干笑了一声,总是觉得很别扭,嘿嘿的笑了一阵,才转过身去,有些僵硬的挫着身子,心中却忍不住的胡思乱想,有心想要问一问小翠,究竟现在是怎么个情况了,但是又觉得无法问出口。 又过了一会,终于将身子洗干净了,转过头去,想要给小翠要衣服的时候,才发现小翠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在门口了,只能无奈的低声招呼道:“小翠,把衣服递给我,我洗完了。” “出来穿衣服就行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真是的,一个大老爷们还害羞。”小翠清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让萧飞又是一阵苦笑,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房间里,萧飞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床被褥,将萧飞原来睡的床上给收拾好了,新买的衣服就丢在床头上,而小翠却躺在被窝里,正一脸羞红的看着他,嘴里还吃吃的笑着,眼光流转,看见萧飞出来,轻轻地朝萧飞招了招手:“愣着干嘛,上来我和你说话。” 床头上不单有萧飞的新衣服,更有小翠的衣服在哪里搭着,即便是萧飞再傻,也不可能看不出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心头一热,使劲咽了口吐沫,将刚才的不好意思全抛到爪蛙国去了,呼吸慢慢变粗,脑子一热,匆忙忙的便上了床。 当萧飞钻进被窝里,感觉到的是火热的肌肤,不由得将小翠抱住,低声喃呢道:“小翠,都好久没看见你了,你过得还好吗。” 小翠痴痴地笑,任凭萧飞的大手在身上游走,却忽然间叹了口气:“我还能好到哪里去,哼,这么久没见我,你都快把我忘干净了,也没给我打个电话。” 萧飞一阵尴尬,好像确实如此,苦笑了一声,最近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多得自己忘记了很多事情,毕竟每一件事都是不可以想象的重要,正要和小翠说清楚,并不是自己不想,而是事情太多了,都关系到自己的小命,哪知道还没开口,就被小翠用她的小嘴将萧飞的嘴给堵上了,一时间房间里变得火热,萧飞哪里还能控制得住自己。 第三百七十一章 让萧飞震惊的消息 ‘嘿咻嘿咻’的声音传来,房间中火热,萧飞和小翠都是满身大汗淋漓的,满脸的潮红,萧飞只感觉自己快要爆发了,望着身下小翠的目光也是越加迷离,忘情的亲吻着小翠,但是偏偏是在这萧飞快要忍不住的时候,小翠忽然将小嘴特在萧飞耳边:“萧飞,你告诉我,你究竟想把秀儿怎么安排呢?你要是敢对秀儿不好我可饶不了你。” 萧飞猛地一呆,心神一震之时,再也坚持不住了,终于彻底的溃不成军,瘫倒在小翠身上,呼呼地喘着粗气,却对小翠没来头的一句话,心中哭笑不得,怪不得小翠会出现呢,还以为是想念自己了呢,原来自己并没有那么大的魅力。 不过一想到秀儿,萧飞还是很冷静,微微叹息了一声:“小翠,你怎么也这样子,你是秀儿他姐,你就该帮着劝劝秀儿,她年纪还小,现在根本就什么也不懂,再说,她那根本也不是什么感情,只是因为需要镇魂而已,才弄得心里不明白,你应该——” ‘啊’的一声惨叫,没等萧飞说完,小翠忽然张口在萧飞肩头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脸色不善的望着萧飞,话语中薇薇有一点薄怒:“萧飞,你还想不负责任是吗,你这个混蛋,现代陈世美,你要是敢不负责任,我就和你拼了。” 话音落下,竟突然一把抓住萧飞的命根,然后用力一扥,直痛的萧飞一声闷哼,幸亏用的力气也不大,但是即便是这样,萧飞的脸色也是一脸的惨白,告饶道:“小翠,你这是干嘛,还想谋杀呀,有话好好说,嘿嘿。” 小翠胸口起起伏伏的,显然是真的生气了,而且气的不轻,脸色凝重的瞪着萧飞,只将萧飞看的心里直打突,半晌,才忽然听小翠幽幽的叹息了一声:“萧飞,秀儿也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你应该知道她性子很倔强,如果真的有办法,谁稀罕给你当小的,谁让秀儿认死理,只以为你看过她的身子,又是觉得无法面对别人,就义无反顾的跟在你身边,能劝的话我早就劝了。” 萧飞不知道怎么接话,毕竟这个话题很敏感,只是苦笑了一声,叹了口气:“我其实一直把秀儿当自己的妹妹一样,真的没有过别的想法。” 哪知道话音落下,却引得小翠古怪的看着他,半晌,忽然手下一用力,轻轻一扥,又让萧飞一声闷哼,心中苦恼不已,却不敢乱动,免得给自己造成更大的伤害,只是那一双小手中,慢慢的变得坚挺起来,心思又有些活络。 “你真的只把秀儿当妹妹,就没有过别的想法。”小翠眼中有一丝薄怒,脸色也是变得有些不对劲,看着萧飞点了点头,半晌,忽然冷哼了一声:“既然是把秀儿当妹妹,那你告诉我,你又为什么要了秀儿的身子。” 本来有些心思活络的萧飞,一双大手正游走在小翠光滑的肌肤上,更将小翠的蓓蕾旱灾口中,想要继续刚才的事业,继续缠绵一番,但是小翠忽然间的一句话,确如一声炸雷在萧飞耳边轰然炸响,要了秀儿的身子,这怎么可能呢,自己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脸色骤然大变,双眼直视着小翠,吃吃的道:“小翠,你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和秀儿——” “你还不承认,秀儿打电话都给我说了。”小翠闻言大怒,差点咬碎了一嘴的银牙,一翻身将萧飞压在身子下面,脸色变得很难看,这是要翻脸不认帐吗,赤裸的胸口起起伏伏的,却不能在引起萧飞一丁点的欲望。 脑海中乱作一团麻,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小翠的话给了他太多的冲击,愣愣的望着小翠,最终却轻轻地喃呢着:“这怎么可能,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呢,为什么我会一点记忆也没有。” 眼看着萧飞又不想是在作假,小翠也迷惑了,秀儿应该不会在这上面说谎,而且当自己去新房的时候,见到齐巧玲和程芸,呃,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黄曼,她们的表情样子都看得出,秀儿确实是已经和萧飞发生过关系了,而且几个女人都知道,但是为什么萧飞会不知道呢,难道,小翠忽然升起一个古怪的念头,该不是秀儿将萧飞弄晕过去,然后霸王强上弓吧。 心里沉吟着,小翠吃吃的道:“这种事情你会不知道,秀儿前几天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说已经和你发生了关系,听起来可不像是在说假话,而且我看齐巧玲和程芸还有那个女人,应该都知道这件事情的,怎么偏偏你会不知道的。” 萧飞心中更是凌乱,怎么可能,巧玲和芸姐她们也都知道了,自己怎么可能一点都不记得,心里乱得紧,恍惚间从小翠身上下了马,却不小心扯痛了自己,却忘记了自己的命根还在小翠手中攥着呢,而且这一次却是真的痛了,疼的萧飞冷汗直冒,嘶嘶出声。 “萧飞,你没事吧,你怎么样了,别吓我。”小翠也慌了神,看着萧飞脸色发黄,可不像是吓唬自己的,现在这情形萧飞也不可能还有那心思,只是惊慌的扶着萧飞,已经不知所措。 半晌,萧飞才缓过劲来,轻吐了口气,看着小翠苦笑道:“小翠,你下手轻一点,还真想就这么废了我呀,我可是还没个一儿半女的呢。” “活该,谁让你整天勾三搭四的,废了你也是少让我们女同胞少受点祸害,”小翠眼见萧飞无事,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说话间也大胆起来,娇颠的看了萧飞一眼:“萧飞,你和秀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不会是不想认帐吧?” 萧飞嘿了一声,一脸的苦涩,心中盘算着,或许也只有自己昏迷的那段时间有可能,自己做过什么却是不记得,这些天来也只有那段时间是没有记忆的,难道自己就在齐巧玲芸姐黄曼的眼皮子底下将秀儿给那啥了,怎么巧玲和芸姐也不曾提起呢,更没有表露出对自己的不满,这很不应该呀,或者还有些别的事情吧。 轻轻叹了口气,看了小翠一眼,一脸的苦笑:“小翠,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前些天我有那么一段时间昏迷了,一点记忆也没有,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那段时间之中,自己真的做过什么,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也只有那段时间有可能的,秀儿她——她怎么说的。” 小翠也跟着叹了口气,将头偎在萧飞怀里,一双小手轻轻地在萧飞身上抚摸着,心中响起秀儿就是一阵无奈:“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前几天秀儿突然给我打电话过去,半天东拉西扯的不知道说什么,我是云山雾绕的,感觉得出秀儿不对劲,便仔细的问秀儿,问了半天,秀儿也迟疑的说,她和你已经发生关系了,还问我就这么一次,应该不会怀上孩子吧,我再问她,秀儿就什么也不肯多说了,问急了,就是好一阵哭,我便是因为此事才跑来找你的。” 萧飞心中一颤,秀儿并不是那种会说谎的女孩子,又很是害羞,自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难道自己真的把秀儿给那啥了,心中乱的厉害,半晌,忽然想起齐巧玲和程芸,犹豫了一下,才吃吃的问道:“那个,小翠,你去找秀儿的时候,巧玲和芸姐她们都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知不知道秀儿和我已经那啥了?” 抬头看了萧飞一眼,小翠脸色有些不对劲,萧飞很在意齐巧玲和程芸这两个女人,就这一句话就能听得出来,而且秀儿好像也很明白,暗地里和自己说,只怕这个妻子的身份是争取不上了,心中着实替秀儿感到委屈,哼了一声:“你就知道着紧齐巧玲和程芸这两个女人,怎么不为秀儿想想,一个十九岁的黄花大闺女,就这么把身子给你了,你倒是好,心里就只想着别的女人,哼,也不知道是我们姐妹上辈子该你的还是咋了,还是我们老张家欠你的。” 老脸一红,有些尴尬,萧飞搂了搂小翠,苦笑道:“小翠,你瞎说什么呢,我你还不知道吗,如果我真的和秀儿发生了什么,我一定会负责的,绝不会让秀儿受委屈的。” 愣了愣神,萧飞又叹了口气:“其实我只是在想巧玲和芸姐如果知道这事,为什么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可不想她们的脾气呀,秀儿她——” “哼,萧飞,我不管那么多,秀儿和我不一样,我的身子不干净了,被别人上过了,可是秀儿可还是原装的黄花大闺女,你要是敢对秀儿不好,到时候我看你还敢会家吗,叔和婶不打死你才怪,”小翠心中也有些怨气,想到秀儿,想到自己,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忽然哼了一声:“我告诉你,你要是对秀儿不好,我就把你和我的事情告诉叔和婶,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是豁出去了,不过你若是对秀儿好的话,我就算是送给你了。” 小翠又是一阵情迷意乱,缠着萧飞有来了一次,将萧飞榨干了,才又顶住了萧飞一番,一定要对秀儿好,才不顾萧飞的留恋,便那么离开了,却在临走的时候,告诉萧飞,自己和那个男人彻底闹僵了,除了萧飞,再也不会让别的男人碰自己了,很是让萧飞激动了一阵子。 第三百七十二章 纠纷 送走了小翠,萧飞心中也很不平静,呆呆的躺在床上思索着刚才小翠带给自己的冲击,自己真的和秀儿那啥了吗,萧飞心中并不是很确定,因为自己却是没有记忆,难道真的是昏迷的时候自己做过什么事情吗,心中恍然,该怎么去问问呢,毕竟问齐巧玲和程芸都不适合,当然去问秀儿更不适合,怎么问,难道直接过去问秀儿,就说我是不是把你那啥了,别说是个姑娘家的,就是自己被人问起来,那也不好意思回答的。 猛然间想起黄曼,当时黄曼也在场的,刚才小翠不是也说起过黄曼也知道些事情吗,要不然去问她吧,心中有了计较,却又有些犹豫,当时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但是会不会对巧玲和芸姐也做过什么事情,甚至于对黄曼也做过什么,一想起来,一个脑袋就有两个大,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呀。 闷闷的抽了好一会烟,将宿舍里弄得乌烟瘴气的,到底也没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猛地咬了咬牙,萧飞爬起来穿脱衣服,感觉到身上温暖了些,想起小翠,又不由的叹了口气,哎,总觉得对不起小翠,想到萧飞的那些话,或者小翠将自己的愿望都寄托在秀儿身上了,所以才会这么在意的,心中胡思乱想的出了门。 但是当萧飞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的时候,却很郁闷的发现自己好像无法联系黄曼,根本就没有她的电话,忽然想到追踪术,但是没有黄曼的随身物品,又怎么能找到呢,这现实中又不会和小说了说的那样,神念探出,便能搜索几千里外的东西。 或者自己的神念探出,十米八米的应该还有点把握的,心中沉吟,忽然间想到一个办法,便转身走进一个小商店,准备买一点香烛之类的东西,至于黄裱纸自己还有几张的,但是当选好了东西,才发现自己好像身无分文,不由得大感尴尬。 那店主人认得萧飞,这年轻人就是住在附近,都好几年了,经常在自己这里买东西,好像是个出粗车司机呢,当然也看得出萧飞的尴尬,便温和的笑了:“是不是忘了带钱了,没事,这点东西也不值钱,要不然你就先拿去用吧。” 终于松了口气,萧飞感激的望着店主人,连声道谢:“大叔,您放心吧,等过两天我一定把钱送来,今天实在是意外。” 挠着脑袋走出了商店,心中却是苦笑不已,最近自己算是和霉神供上了买卖,只要出门就要倒霉,幸好手机还没有弄坏,要不然自己可就悲催了,这么看来自己是不能在外面多逗留了,要不然自己将要面对的就是饿肚子,怎么就没想着刚才给小翠借上百十块钱呢。 心中叹息着,萧飞将香烛取出来,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然后取出黄裱纸,折成纸鹤,然后点燃香烛,等香烛成灰,落在地上,萧飞从地上抓起一撮香灰,撒在纸鹤上,然后将剩下的香灰平摊在地上,点燃一根香,将香放在香灰上。 默默地在心中想着黄曼的摸样,半晌,猛地在纸鹤上一点,便将一道神念没入纸鹤之中,然后低声念道:“北帝赦吾纸,书符寻人踪,但在百里内,为我寻人迹,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起。” 双手结成莲花印轻轻一点,一点光华没入纸鹤之中,便见纸鹤猛地腾空而起,化作一个真的鹤一般,展翅便向天空飞去,瞬间便已经飞向远方,隐没在无数高楼之中。 做完这一切,萧飞有看着脚下的那一摊香灰,深吸了口气,咬破手指头,将一滴血滴在那根燃烧的香烛上,然后轻轻一点,低声道:“给我起。” 便见那香烛登时直立而起,立在香灰上,随着纸鹤慢慢向远方探去,那根燃烧的香烛便开始在香灰上划动,却是追索这纸鹤行去的方向,做完这一些,萧飞有取出一瓶矿泉水,然后将自己捡来的那个方便面的桶子放在地上,将矿泉水倒入其中,随手抓起一把香灰丢在水里,低声念道:“此水非凡水,一点在砚中,化为心中镜,为我映尘埃,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 那一桶水轻轻一阵晃动,便见慢慢平复下来,其中映出一些影像,正是那只纸鹤的方向,从纸盒的视野中望去,大地上无数的高楼林立,纸鹤倘佯在其中,一瞬间便是几里远,但是入目不忘,黄曼的身影镶在其中,这边是镜水寻踪术,但是却不一定好用,因为纸鹤能看见的也就是站在外面的人,根本不可能看到屋子里的人,终归是局限性很大,但是此时此刻,萧飞也没有别的好办法不是。 纸鹤围着旬阳转了起来,无数张脸孔从水中一晃而过,看的萧飞眼睛都开始发酸,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只香烛都快着完了,却依旧不曾找到,这种办法本就是大海捞针,偏偏就在萧飞都感觉没希望的时候,打算放弃的时候,水面忽然定格住了,映出的正是黄曼的那张俏脸,但是却不知道此时正在和谁生气,一脸的薄怒。 萧飞定睛看去,黄曼置身在一出房间里,站在窗口,开着窗子正向外张望着,好像是在五六层的样子,满脸的气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那一处地方的景色,好像是一处住宅区,但是好像没看到什么人,应该是个新的住宅区,当然黄曼本身就是搞房地产开发的,住在新楼里也不很奇怪。 到那时就在萧飞想要仔细的在研究一下黄曼究竟在那里的时候,水面却一阵翻腾,猛地景象不见了,扭头看看那只香果然是燃烧完了,想必此时纸鹤也已经化作灰烬了,原来时限已经到了,只能无可奈何的一声长叹。 闭上眼睛,仔细的回忆着刚才自己眼中看到的景象,总觉得黄曼处身的那一处地方很熟悉,自己好像去过的样子,那一处花园,那一排排楼房的样式,都好像是很熟悉的,自己在那里见到过的,越想越熟悉,猛然间想起那是哪里,可是却一下子愣住了,那不是盛世花园吗,就是自己的新房所在,难道黄曼是住在自己的新房里,这个答案让萧飞颇为郁闷。 心中猜测着各种可能,但是最后无奈的还是只能直接去面对,黄曼怎么会跑去新房那边住,一种可能性涌上萧飞心头,难道是黄曼也被自己给那啥了,一想到这身子不由得就是一僵,好像世界越来越凌乱了,萧飞都感觉自己脑袋都快炸了。 迷迷糊糊的走在路上,心中胡思乱想,自己不会把巧玲和芸姐也给那啥了吧,越想心中就越不安,不知不觉的已经走到盛世花园的大门口。 想要进去的萧飞被人群挡住了,许多人围在盛世花园门口,高举着牌子,也不知道是干嘛的,起码也有上百人,正在和保安对持着,不过听人吆喝着,好像是退房的,倒是理由很统一,那就是这里有鬼,就是前几天闹得最凶,高的现在都没有人敢来这里住了,宁肯出去租房也好过在这里等死。 萧飞对此毫无感觉,自己又不怕鬼,再说这里的鬼魂也都清理的差不多了,只要人气足,阳气便可以压倒阴气,还有什么可怕的,最主要的就是自己是在没能力在去买一套房子了,所以萧飞轻轻拨了拨人群,低声道:“大哥大姐们,给让个路,让我过去。” 哪知道话音刚落,就有人扯住萧飞:“兄弟,你是来买房的吧,我劝你可千万别图便宜在这里买房,这里闹鬼呀,听说还死了人的。” 看着那张情真意切的脸,萧飞很无辜的点了点头,苦笑道:“大哥,你要是早提醒我就好了,我都已经买了,现在说这些晚点了。” “啊,那还犹豫什么,要求退房呀,大家伙不是还都在这吗,让那个姓洪的退钱,不然就不走。”有人大声对萧飞说,将胸脯拍的不住作响。 萧飞一阵无奈,这不是要强买强卖吧,无奈的摇了摇头,嘿了一声:“麻烦大家给让让路吧,我可还没搬走呢,家里还有人等着呢,借光借光。” 结果萧飞这话音方落,便见群情激奋,众人都围拢在萧飞身边,喔喔呀呀的,有人惊奇的道:“原来你就是那户唯一还没有搬走的呀,你胆子可真大,闹鬼都闹成那样的了,你还敢住下去,真是不要命了,还是快搬走吧。” 那个刚说完,这个有开口了:“就是,你不知道这里还死过人吗,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情。” 不等萧飞说话,别人又开口了:“赶快搬走吧,不然死在这可是白死了,实在不值得呀。” 面对别人的好心,萧飞是在不好意思着急,但是想要进去却是不可得,只能叹息了一声:“诸位大哥大姐,我很谢谢你们的好意了,但是我没事的,其实这里已经不闹鬼了,那些鬼大部分都投胎去了,剩下的几只,也不敢轻易出来的,不用这么担心的。” 便在这一刻,萧飞还是决定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件事,那就是将这里残存的那些老鬼,全部斩杀,也当是为了这些居民找一个安定的家,毕竟买一次房子不容易,那要一辈子的积蓄才行的。 第三百七十三章 两只雌虎 萧飞好不容易挤进人群,但是却又被保安给拦住了,说什么也不让进,不管萧飞怎么解释,对于这些刚刚找来的保安,那是一窍不通,没有人认识萧飞,最后把萧飞是在惹怒了,冲着其中的一个保安嚷道:“你去把姓洪的叫出来,我倒要问问他,凭啥我回家都不让进去,你们让不让开,惹急了我可就不客气了。” 萧飞很无奈,直接被堵在大门口进也进不去,这事情还真是添堵,心中将那个洪总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但是保安好像根本就不吃这一套,甚至有人过来推搡萧飞,这些可都是洪总花重金雇来的保安,洪总下令,不让人进去他们自然会执行的,十几个人只要求守在大门口,不让人您去就行,也不用进去巡逻,安全得很,也没有别的事情,哪还有不卖力的道理。 被人一推搡,萧飞立刻火大了,本来心中就很烦躁,这一来登时有邪火自心头迸发出来,猛地一声大喝,一把抓住那名保安推搡过来的手,然后一错步便是一个背摔,毫无防备的保安,那个还能不中招,只听‘哎幺’一声惨叫,保安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这下子也将这帮保安惹怒了,一个看上去好像是这班人领头的人,猛地一咬牙,大声吵吵道:“妈的,敢打咱们的人,兄弟们,给我打,有事我兜着。” 一般保安果然都不是善茬子,没等那人的话音落地,就蜂拥向萧飞,而此时本来和保安对持的那些人,一看事情不妙,便很果断的退后了十几米,一时间中间晾出一块空地,十几名保安围住萧飞,拳脚一起向萧飞招呼过去。 此时的情形,萧飞也不敢犹豫,手上放开,与保安们大打出手,下手果断而狠辣,刚开始还好一些,但是打了一会,终究是老虎架不住群狼,慢慢的挨在身上的拳脚越来越多,已经是鼻青脸肿,不过令萧飞欣慰的是,自己也放到了几个,可惜这一会功夫,萧飞就感觉力气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毕竟是几天都没正儿八经的吃东西了。 眼看着萧飞已经跌倒在地,忽然听到几声娇喝,有两个女人冲来,看见跌倒这地上的萧飞,不由得大怒,如一对雌虎一般冲入人群,展开一身拳脚,当时便有三四个人被二女放倒,剩下的四五个人,眼见又有女人冲来,一时间都有些迟疑。 大男人主义在作祟,那个好意思众目睽睽之下大女人,还是两个都和个花一样的女人,最重要的是其中一个还穿着警服,看这样子敢大摇大摆的从街上走回来,应该不会是个假的吧,既然是警察那就该把事情说清楚不是。 那个保安队长咳嗦了一声,径自走到齐巧玲面前,然后很绅士的伸出手:“女警同志,我是这里的保安队长,这个事情是这样的——” 保安队长看着两个漂亮的女人,心中还暗自得意,自己有机会在她们面前露脸,嘿嘿,若是能钓到一个那就更好了,自认为长得可不赖呀,哪知道话音未落,就忽然听到那个穿警服的女人咬牙切齿的骂道:“是你个头,王八蛋,敢打我男朋友,我他妈的打死你。” 一瞬间,周围围观的人群都石化了,真是语出惊人呀,看着一个听秀气漂亮的女警,竟然出口成脏,口味还挺重的,而且看得众人都直咂牙花子,这女警也太勇猛了,骂也就骂了,而且更是兜头就打,下手狠辣,一拳砸在保安队长脸上,紧跟着,旁边那个穿着职装的女人也是好不润色,一脚就踹在保安队长肚子上,下脚的也够狠毒,保安队长只是闷哼了一声,就被两个女人三拳两脚的给打晕过去,一个一米八多的壮汉呀,竟然挨不过她们的三拳两脚,周围的人不由得一阵恶寒,真不知道他们的男朋友究竟有多强悍。 即便是保安队长倒地不起,程芸却还是不离不弃的一脚一脚的去踹保安队长,嘴里还骂着:“王八蛋,畜生,敢打我弟弟,我踢死你个王八蛋——” 原来这个女人也这么强悍,众人将目光望向躺在地上的萧飞,眼中闪烁着同情,真是太悲惨了,有一个这样强悍的姐姐,还有一个同样强悍的女朋友,么热切一个个身手了得,都是功夫好手,尽管看上去萧飞也不太差,但是每天面对这样的两个女人,只怕不挨揍的机会那就是微乎其微了,能坚持到现在还真是不容易。 剩下的几名保安见到队长被打到了,心中不由得大怒,尽管不像打女人,但是总应该将她们制服吧,便有人吆喝了一声,便要往上冲,哪知道便在此时,齐巧玲忽然将自己的警官证拿出来,朝众保安一亮,大喝一声:“你们可看好了,我是湖滨路派出所的,你们想干什么,向袭警吗。” 齐巧玲一喊,保安们登时都愣住了,袭警,这个罪过可不小呀,心里一迟疑,便见两个女人冲了上来,一愣神之间,就有两名保安被掀翻了,剩下的两名一阵惊然,便要不顾一切的动手,总不能只等着挨打呀,却听齐巧玲又是一嗓子:“你们可要想好了,袭警就可以判你们一到二年劳教,这可是真正的坐牢,想清楚了。” 好重的威胁,一下子将两名保安的心里防线击垮了,坐牢可不是闹着玩的,再说了,为了这么点事情就坐牢,可是真的很不值得,只是这一犹豫,后果就出来了,瞬间便被重重的在肚子上踹了一脚,这可是高跟鞋呀,谁他妈的说不能袭警了,这是要人命呀,但是此时后悔也晚了,只能被动的挨揍,再也不能还手了。 所有的保安只是一会的功夫就被全部撂倒在地上,这之中功劳最大的莫过于齐巧玲,举着警官证,却是不讲理,真把这些保安弄傻了,不还手吧,就是挨揍,要是还手吧,就是袭警,这事情可大发了,有几个已经缓过劲来的保安,倒是想通了,干脆躺在地上不起来。 但是就算是这样,偏偏齐巧玲和程芸还不肯放过他们,这个一脚,那个又是一脚,一个一个抡过去,齐巧玲的手中还举着警官证,一个劲的大喊:“都给我躺好了,谁要是敢起来,我就告他袭警,然后再是故意伤人,妈的,不判你们个十年八年的,也不让你们出来。” 这般恐吓之下,哪还有保安敢乱动,这顶帽子也太大了,当然也有人怀疑过齐巧玲是不是真的警察,警察有这样的吗,但是却没有人敢冒险,毕竟袭警可不是闹着玩的。 周围的人此时都已经傻了眼,这两个女人实在是太强悍了,以后一定要主意这两个女人,绝对不能招惹她们,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瞧人家齐巧玲同志,一手举着警官证,一脚踹着地下躺着的人,你不还手就对了,因为你们长了副挨揍的脸,要是敢还手,就是告你们袭警,不玩死你们那不叫本事,这根本就是一场不对等的游戏。 直到此时,一直呆在一旁的秀儿才敢冲过去,将萧飞揽在怀里,一探鼻息,还不错,气息挺匀实的,只是已经鼻青脸肿了,常常见到萧飞这样的秀儿,见怪不怪也就不拿着当回事,扭头朝齐巧玲和程芸沉声道:“芸姐,巧玲姐,飞哥哥他没事,就是吃了点亏,被打得鼻青脸肿的。” 听到萧飞吃了亏,程芸和齐巧玲更是怒了,脚下便下脚更狠,只踢的众保安惨叫不已,有一个准备反抗的,就被齐巧玲用手铐给靠在大门上了,然后和程芸围着那名保安,就是一顿狂打,只把保安打得哭爹喊娘的,发誓说什么也不还手了。 终于有保安忍耐住,和旁边的保安商量到:“要不然咱们报警吧,我看着两个疯女人好像没完了,这是要打算那我们当出气筒呀,这样下去,早晚要被打个半死。” 一句话惊起千重浪,登时引起旁边的几名保安的共鸣,竟然有三名保安同时掏出手机,然后拨打了110,电话一接通,就低声喊道:“这里是盛世花园,我们是保安,现在被人都快给打死了,快来救人呀,救命哪,哎呀——” 最后是一声惨叫,因为又挨了程芸一脚,差点没给踢晕过去,自然这样的呼叫已经落在齐巧玲和程芸耳中,程芸望着齐巧玲,眼中有些不安,但是却听齐巧玲一摆手:“没事,大不了就是个处分,豁出去了,然给萧飞报仇再说吧。” 话音落下,更是变本加厉的将一众保安蹂躏了,打得是那叫一个惨叫连天,至此,所有都判断齐巧玲是个真的警察,不然不敢这么嚣张,都已经报警了还这样打,也不逃走,原来人民警察这么强悍呀,不过周围看热闹的人却没有一个人出来鸣不平,对这些保安可没有好印象的。 终于听见远处传来一阵警笛声,看来是接警之后出动了,还真是很迅速,真让广大市民放心,于是众人为警车让开一条路,好让警车开过来,此时此刻,一地的保安心中那叫一个激动,原来警察也可以这样的亲切,真是人民警察呀,实在是太让人激动了,眼看着警车越来越近,众保安终于有了出头之日,一个个热泪盈眶的。 第三百七十四章 可怜呀 一辆警车缓缓地停在边上,众保安心情激动,终于等到救星了,但是唯一痛苦的就是,就算是警车来了,齐巧玲和程芸还是不肯罢手,依然是拳脚相加,打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死活都不肯停手,但是众保安还能忍耐,因为已经看到希望了,马上就要脱离苦海了。 从警车上下来了四五名警察,由一个三十多岁的警察带头,一下车就吆喝着:“都给我住手,胆子也太大了,我们来了还敢动手,小心我给你通报到督察那里,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但是齐巧玲依旧没有动手,也不肯说话,完全是豁出去了,一半是因为萧飞被打,一半是因为这些天积攒了太多的怨气,实在没地方发泄,而程芸也是一样,此时有这么一个机会,索性不管不顾的打个痛快,至于以后会怎么样,那就爱咋地咋地吧。 眼见两个女人不肯罢手,刚来的几名警察不由得怒气上涌,带头的更是脸色阴沉,大步朝二女走来,但是就在走到跟前的时候,却忽然听到带头的那个警察惊呼了一声:“齐巧玲,怎么是你?” 齐巧玲还是不说话,就是一个劲的招呼着地下的保安,下手更是狠辣,打得保安惨叫不已,偏偏就在众保安焦急万分的时候,那帮警察却站住了,听到那个带头的和齐巧玲说话:“齐巧玲,你看是不是能先停手,这样下去可要把他们打坏了,有点事情你一个大过可就跑不了了。” “随便,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谁让他们打我男朋友呢。”齐巧玲一甩头,满头的秀发随风扬起,这一刻真有范儿。 那带头的警察一呆,齐巧玲的男朋友,接着便想起一个在公安系统流传的事情,这个齐巧玲还是个风云人物呢,本来是和市局刑警队的赵刚谈对象的,但是后来把赵刚给踹了,和一个叫做萧飞的人好了起来,听说这个萧飞可了不得了,不但迟局长和宋政委将萧飞奉为上宾,而且听人说前一阵子那位李明和的倒台,好像就是拜这位萧飞的所赐,这人厉害着呢,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而且迟局长亲自下过令,凡是有牵扯到萧飞的事情,一定都要交给他和宋政委处理,任何人不能招惹萧飞,否则将会开出出警队,虽然没有文件,但是口口相传,自己还是所长亲自告诉的呢。 一想到这些,这帮警察都有些傻眼,齐巧玲的男朋友是谁,不就是那个牛叉叉的萧飞吗,虽然不知道萧飞哪里不能惹,但是没有人敢去试试,能扳倒李明和,能让本来不合的局长政委一切传出这个话,这说明什么,这个人绝对是不能招惹的。 迟疑了半晌之后,终于还是有个警察开了口:“齐巧玲,那个刚才挨打的是不是萧飞呀?” 眼见齐巧玲点了点头,一众警察也傻眼了,谁也不敢过去凑这个热闹,最后还是那个带头的警察,掏出手机给所长拨过去电话了:“喂,所长,我是老李呀,对对,那个我们刚刚结了个案子,时间打架斗殴的案子,不是,你听我说,案子不大,但是现在湖滨派出所的那个齐巧玲还在打人呢,所长,你听我说呀,关键是这件案子还牵扯到萧飞,就是那个特别交代的萧飞,呃,萧飞他好像是被打了,而且打得还不轻呢。” 接着就不知道电话那头的所长给这个老李下了什么指示,就听老李一连串的:“是,是,我明白了,一定把任务完成好,所长放心吧。” 挂了电话,却又一阵子犹豫,朝齐巧玲劝慰道:“齐巧玲,你看这个你也打了半天了,是不是收手吧,还是先去看看萧飞有没有事,这些人就交给我们吧,我一定会好好处理的,绝对让你们满意,你再这样打下去,我看这些人都要死一半了。” 齐巧玲不理睬,那警察就和同伴一起再劝,只急的地上的保安是在受不了了,便有一个保安忍不住倾起身子,朝老李这边望过来:“警察同志,我求求你呢,你们能不能先将这两个女人拉开,是打是罚我们也都认了,也不能看着我们让她们打吧。” 老李这帮警察也是一阵郁闷,心中颇为不忍,其中一个年轻的挠了挠头道:“你们还是先忍忍吧,一会我们所长就到了,而且已经知会局里了,相信这事情很快就能得到解决的,在忍一会就行了,很快的就行。” 警察的一番话,让一众保安的心沉到谷底,这叫什么话,不就是一件打架斗殴的事情吗,先别说公不公平,这时候还看不出来有问题,那也白活这么大了,不管最后怎样,他们吃亏是吃定了,如今也不奢望能得到公平的待遇,只要先不挨揍了就行,至于是要关几天还是要罚款,哪都认了,这样在这挨揍也真不是个事情不是。 便有保安忍受不住,大声道:“警察同志,你们怎么持之我们都行,麻烦你们先把这位女警同志拉开行不行,我们一动他就要告我们袭警,我们这都要快撑不住了。” “你们再等等,再忍一会就好了,很快很快的。”有个警察安慰他们,就是不提拉开齐巧玲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到了这时候,一众保安算是看出来了,合着这帮警察是官官相护,根本就不打算解救他们的,几个保安对望了一眼,心里是又怒又急,几个人一使眼色,宁可被抓起来,也不能这样受罪,终于忍不住了反抗了,其中一个更是一声大喝,然后都站起来,想要围攻齐巧玲和程芸,但是就在此时,忽然听到先前的那个老李大声道:“都给我趴下,谁要是敢动,就告他和袭警,都给我老实点。” 这么说已经很让这些保安心中痛苦了,更没想到老李竟然不管不顾的对他们出手了,一人一个就给按倒在地上,虽然没有动手打他们,但是却都被拷在大门上,这不就是明着在帮齐巧玲吗,众保安一阵绝望,这下子什么也不用想了,等死就行了,至于那些还没爬起来的,索性一看这阵势就干脆趴在地上不起来了,没办法呀。 这世界真是黑暗呀,让众保安心中苦楚无比,身上挨着拳脚,心中受着折磨,早知道这样的下场,还不如任凭萧飞打呢,或者干脆不报警,最少齐巧玲她们还少些帮手的,这下子好了,倒是给齐巧玲程芸叫来一些帮手,这才叫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呀。 不知道什么时间,萧飞已经明白过来,虽然感觉体力透支,全身难受的厉害,但是躺在秀儿的怀里,望着秀儿那张俏脸,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幸亏秀儿现在全副心神都放在齐巧玲和程芸她们身上,根本没注意到萧飞醒来,要不然还不知道多么尴尬呢。 秀儿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样清纯可人,萧飞心中一声叹息,自己究竟对秀儿做过什么了,再看看不远处,满身是火的齐巧玲和程芸,她们还是这样关心自己,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哎,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想到一下就要面对三女,萧飞心中乱作一团麻,自己该怎么问,自己该怎么说呢,萧飞不知道,也想不出什么来,甚至有种要逃开的冲动。 就在这一片乱糟糟的情形之下,终于听到远处有人高喊道:“快住手,快住手,怎么回事呀?” 话音落下,一个胖子走入了萧飞的视野,正是那个洪总,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一见到洪总,一众保安终于算是见到了曙光,见到了救星,此时此刻,洪总本来矮胖的身形,在保安们的眼里,简直就是无比的高大,亲人呐。 便有保安高呼道:“洪总,洪总,你可要救救我们呐,在这样让她们打下去,我们可就死定了,这些警察也是官官相护。” 洪总闻言脸色微变,但是眼光落在齐巧玲和程芸秀儿三女身上,脸色又是一变,这事怎么和她们扯上关系了,心中一阵迟疑,凑到齐巧玲和程芸面前,陪着笑脸道:“这个,两位姑娘,你们看是不是能先住手呢,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冲我说,别难为这些保安了。” 哪知道洪总的话也并没起作用,反而招来了无妄之灾,正自心头上火的程芸,一见到这个胖子,从心底就有些烦,结果下意识的就是一拳,将洪总打了个乌眼青,接着又被齐巧玲一脚给踹了出去,洪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眼见洪总挨打,洪总身后的那几名保镖脸色大变,怒喝了一声,就要冲上来将齐巧玲和程芸制住,他们可不是保安们能比拟的,都是有一身功夫在身的,但是看看扑过来,就忽然听到洪总大吼一声:“都住手,谁敢动手我就扣他一年的薪水。” 结果几个保镖一下子就傻眼了,这话可是冲着他们说的,这究竟是咋回事,接着又听到洪总有些迟疑地道:“谁也不准还手,要是这两位姑娘打你们,就都给我挺着,亏待不了你们,我会给你们加钱的,但是谁要敢动手,可别说我姓洪的翻脸无情。” 第三百七十五章 什么叫翻脸无情 洪总的话让众人都傻了眼,这也太不是个事了,究竟这几个女人是什么来头,不但警察不敢抓,就连洪总也是畏之如虎,甚至连说话重一点都不敢,眼见着洪总腆着一张老脸,又凑到齐巧玲和程芸面前,一个劲的点头哈腰:“两位姑娘,你们看这件事情要怎么解决,该拿钱我拿钱,该赔礼我赔礼,只要两位姑娘开口,我绝不会反对。” 其实洪总这么做,却并不是为了这些保安,他还没这么好心,但是关键是要是不能让齐巧玲和程芸消气,洪总可就头疼了,这可是萧天师的女人,这男人最怕的就是枕头风,要是齐巧玲和程芸在萧大师耳朵边上这么一吹,万一萧天师这耳朵根子在这么一软,自己可就要完蛋了。 萧飞可是洪总唯一的希望,身家性命都压在萧飞身上,至于那个茅山道士,都让他给归类到骗吃骗喝的神棍一类了,来了好几天,号称也抓了不少鬼,收了自己不少钱,但是鬼没减少,反而更加嚣张,直弄得这盛世花园鬼哭狼嚎的,让洪总颇为揪心。 但是萧天师就不同了,你瞧人家萧天师不爱财不图名,只是让自己做好事,这才是心怀天下的大师,最让洪总钦佩,更重要的是悄悄人家萧天师前些天弄出的那动静,电闪雷鸣的,狂风大作,就连盛世花园的玻璃都全破了,那要多大的威力才行,至于换玻璃的那点小钱,洪总还看不在眼中,经此一役之后,盛世花园几乎都看不到鬼魂游荡了,这才是最让洪总欣慰的,萧天师一出手果然是大见成效,只可惜这些天萧天师失踪了。 正因为如此,洪总便是宁可自己挨打也不敢向程芸齐巧玲发怒,再说萧天师可还有一件事帮了自己,洪总可是千求万求求着萧天师呢,自然就更不敢得罪齐巧玲和程芸了。 尽管洪总一直陪着笑,一直做出低姿态的样子,但是齐巧玲和程芸好像很不领情,对这个矮胖子一点好感也欠奉,待洪总话音一落,程芸便是冷哼了一声:“你说得轻巧,你这群保安把我家大胆打了,就像这件事情就此过去,没门。” “就是,萧飞到现在还没醒呢,你们还想这么简单就算了,不可能,我告诉你,死胖子,不要以为钱就能摆平一切,有钱也不见得了不起。”齐巧玲在一旁接道,一脸的愤恨,怒气冲冲的冲着洪总,也不知道究竟哪里来的这一肚子邪火。 开始听到程芸说起大胆,洪总还没在意,也没细想,还想在说些好话让二女消气,但是一转眼,听到齐巧玲提起萧飞,这才知道所谓的大胆就是萧飞,一听到萧飞此时被保安们打得还昏迷不醒,洪总脸色也变了,再没有和程芸齐巧玲说话的欲望,脸上抽了抽,慢慢的回过头来,向身后的保镖们下了一道指令:“你们给我狠狠的打这群保安,往死里打,打死了我负责。” 保镖们一下子都傻了眼,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洪总是给气糊涂了,还是脑袋直接秀逗了,愣愣的望着洪总,一时间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这些保安终归是自己吧。 哪知道洪总一见保镖们没有动弹,脸色一沉,不由得大圣呵斥道:“还愣着干嘛,没听到我刚才的话吗,给我往死里打,打死我负责,谁要是动手,我一人给他一万,听见没有。” 这一次保镖们动容了,谁出来干这行不是为了钱呀,一万块呢,足足是他们三个月的工资,而且这群残兵败将,哥几个动手打他们,简直就是小餐一碟,没有一点悬念,更不会吃一点亏,不由得脸上露出狞笑,缓缓地向保安们逼近。 刚才的话可都落在保安们的耳中,那可还不脸色大变,望着走过来的保镖们,一个个脸色畏惧,这是想要他们的命吗,不由得便有人出声向洪总抗议:“洪总,你这是想干什么,我们可都是为您办事的,您也不能这样翻脸无情呀。” “翻脸无情,谁让你们敢打萧大师来着,现在打你们是轻的,给我往死里打,动手呀。”洪总一脸的狰狞,显然是动了肝火。 眼见就要动手,站在一边的警察老李终于按耐不住了,这也太无视他们了,虽说自己等人来了没做为,但是也不能被无视到这个程度,轻哼了一声:“都住手,我看你们谁敢动,谁敢动手就给我抓起来,洪总,你最后约束你的手下。” 保镖们又迟疑了,转眼望向洪总,眼见着洪总脸部不由得抽搐,却没有说话,最后却将目光落在齐巧玲与程芸身上,为什么她们动手就没有人管,但是却又很无奈,反倒是那些保安眼见事情这样发展,纷纷朝警察这边靠过来,心中很激动,警察叔叔终于主持正义了。 清醒过来的萧飞,看着这场闹剧一直就在演变,实在是不想在拖下去了,心中迟疑了半晌,才犹豫了一下:“巧玲,芸姐,算了吧,别再和保安一般见识了。” 乍听到萧飞的声音,齐巧玲程芸和秀儿三女不由一呆,一起朝萧飞望去,看见萧飞满脸苦涩的正望着她们,心中不由一喜,也顾不得理睬这些倒霉的保安,几个箭步抢到萧飞面前,一起围在萧飞的身边,却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反倒是一向柔弱的秀儿,扶着萧飞坐起来,眼中满是柔情,低声道:“飞哥哥,你可算是醒了,刚才见你昏迷,巧玲姐和芸姐可都急疯了。” 齐巧玲也是一脸的情义,脸上微微有些红晕,而程芸则是一脸关切,伸手握住萧飞的手,一切都在不言中,千言万语不如一腔深情,仨女的柔情快要把萧飞融化了。 但是总有些人不看眼色,就在萧飞和三女感受这无言的情意绵绵的时候,却忽然听到那个矮胖子洪总讪讪的干笑着:“萧大师,刚才没看到您在这里,嘿嘿,您没事吧。是我,老洪呀。” 三女一起拿眼剜向洪总,这个死胖子,也不看看时候,正有许多话不知道该怎么说呢,这么讨人厌的就跑过来,真恨不得一拳将洪总锤成猪头,至于萧飞也没好脸色:“姓洪的,你来的正好,我倒还想问问你呢,你到底啥意思呀?” 这一句话吧洪总问的莫名其妙,摸了摸脑袋,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对,让萧飞对自己这样不满,也只能归纳到保安们的身上,脸色微微一变,回头恶毒的瞅了保安们一眼:“萧大师,您放心,就是这些保安对您动的手是吧,我一定给您一个交代,一定让您满意。” 话音落下,朝那些保镖一挥手:“你们都上,什么也别管,出了事情我都兜着,尽管给我动手就是,还是那句话,有事情我负责。” “你负个屁责,”萧飞眼见洪总会错了意,实在不想和倒霉的保安计较,瞪着洪总冷笑道:“我是问你,你凭啥不然你给我进去,凭啥不让我回家?” 洪总一呆,挠了挠那个大脑袋,神情间有些惶恐,委屈的望着萧飞:“萧大师,这可是天大的冤枉,我哪敢对您不敬呀,一定是误会,一定是误会,我只是吩咐保安不让他们放来闹事的人进去,可绝对不敢针对您,打死我也没那个胆子呀。” 萧飞在秀儿和齐巧玲的搀扶下,缓缓地站起来,望着洪总冷哼了一声:“我也懒得和你计较,行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不过我给你一个建议,你和这些买楼的人应该好好协商,而不是一味的耍这些流氓手段,须知举头三尺有神明,你的所作所为可都有人看着呢,自己好好想想吧。” 一句话让洪总脸色变得惨白,却不敢多嘴,只是痴痴地望着萧飞,易步易趁的跟在萧飞身后,心里面很乱,正思讨着该怎么和萧飞说话,却见萧飞他们走出了几步,感觉到洪总跟在身后,萧飞猛地回头瞪了洪总一眼:“你跟着我干嘛?” 洪总一呆,一脸的不知所措,嚅嚅了半晌,才忽然低声道:“萧大师,这个,我就是想问问,那个那些鬼处理的怎么样了?” 一提到这些鬼,萧飞倒是想起一件事,微微一沉吟,从怀里取出一张符纸,然后和程芸要了一支笔,然后轻轻画了一座法阵,却是最见到的聚阳阵,然后递到洪总手中,沉声道:“绝大部分的鬼都已经投胎转世去了,至于剩下的那几只,我会很快将它们斩灭的,你那好了这个,抓紧时间,在哪个花园之中,建一座法阵,就照这上面的建,不能有丝毫差错,至于材料,要用最好的聚光版,而中间要用汇光的材料,哪个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话音落下,萧飞便和三女离开了,留下一脸欣喜若狂的洪总,还有那些不知所谓的居民,更有倒霉的到家的保安,眼见萧飞走掉,洪总拿着手中的符纸,仔细的研究着,却听一旁的一个保镖低声问道:“洪总,我们还动手吗?” “动个屁手,没听刚才萧大师说嘛,这件事就此到此为止,小李,你快去吧财务叫来,给这些保安开工资,马上交他们滚蛋,免得以后让萧大师看到不高兴。”洪总朝一个年轻人一挥手,然后转身便要离去,忽然又想起些什么,转身向那些买楼的居民大声道:“你们听见了吗,现在鬼已经被消灭了,你们还要不要退房,可要想清楚了,哼,不管你们了,爱退就退,退了更好,没鬼了,我这楼还能买不上价钱去,嘿,我还是赶快照萧大师的吩咐去建法阵要紧。” 第三百七十六章 质问 走在空旷的盛世花园的小马路上,萧飞和三女都很沉默,心中有无数的话想要说,但是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几次萧飞想开口,却都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齐巧玲和程芸的俏脸,却是在害怕自己问出来之后,得到的答案将是自己无法选择的,万一自己真的做过什么了,真的把秀儿那啥了,而和齐巧玲芸姐没啥事,自己该怎么选择,放弃巧玲,或者芸姐,和秀儿在一起吗,萧飞不知道。 但是在心里,萧飞隐隐的排斥这个想法,自己喜欢的是巧玲,想要在一起一辈子的,想要结婚生子的都是巧玲,至于芸姐,自己尽管没有想过和芸姐发生的点什么事情,但是就在刚才一想到芸姐可能会离开自己的时候,心里忽然就很痛很痛的,原来自己舍不得芸姐离开自己呢。 但是自己如果真的和秀儿那啥了,自己能不负责任的将秀儿放在一边,昂或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继续和几个女人维持这种暧昧的关系吗,还是说为了责任和秀儿在一起,但是自己明明只是把秀儿当做妹妹,真的就从来没有对秀儿有过什么想法。 恍惚之间,已经走到了新房的门口,这一路上四个人谁也没有开口,气氛越觉得压抑,甚至于三女都感觉将有事情发生了,因为看得出萧飞此时心中很压抑,脸色变幻不停,但是,究竟是为什么,她们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轻轻推开门,映入萧飞眼帘的客厅,却让萧飞一下子傻眼了,怎么客厅多了一个大洞,还用栏杆给拦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将目光看向齐巧玲,眼中充满了不解,不用他问,齐巧玲也知道是什么意思,这是用说吗,谁进来看到本来好好地客厅,多出一个大洞会不奇怪,一提起这个大洞,三女脸色都很难看,胸口起起伏伏的半晌,齐巧玲才深吸了一口气:“萧飞,你是奇怪地板上这个大洞吧,这还要拜那个黄曼所赐,一会你就知道了。” 三女扶着萧飞坐在沙发上,没等齐巧玲动弹,程芸却走了过去,脸上一脸薄怒的望着大洞,然后用脚将盖在大洞上面的那块地板给踢开,冲着地下大声喊道:“黄曼,快点滚上来,萧飞回来了,现在正问这个大洞呢,你自己上来给他解释。” 闻听此言,萧飞不由得一呆,难道——果不其然,不过片刻就有一个脑袋从大洞之中冒了出来,正是黄曼,再然后慢慢的身子露出来,一点点走了出来,原来这个所谓的大洞,竟然是一座楼梯,可是为什么会出现一座楼梯呢,这不应该呀。 “萧飞,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这三个女人可把我欺负惨了,咦,你怎么这样胖头肿脸的,谁把你打了,不会是程芸和齐巧玲吧?”黄曼一见到萧飞就笑了,这些天每天和程芸齐巧玲秀儿三女吵架,实在是过得艰难,萧飞回来了就有说话的了,不过猛然间看到萧飞被打成这样,黄曼的第一反应就是被程芸和齐巧玲揍了。 “黄曼,别把我们想的和你一样野蛮,谁会像你一样的,疯女人,神经病。”听到黄曼的话,齐巧玲和程芸立刻就脸色大变,咬牙切齿的瞪着黄曼,心中的怒火不住上涌,但凡是既然萧飞回来了,自然有这个一家之主解决问题,所以还都尽量压制着。 眼见几个女人吵成一团,萧飞脑袋就大了,轻吐了口气,下意识的挥了挥手,好像要将什么驱逐干净一样,心里实在是烦躁的要命:“都别吵了,今天我有事情要问你们,黄曼,你这是想干什么,为什么弄一个楼梯在我的客厅里?” 听到萧飞来问,黄曼嘻嘻的笑了:“这你还看不出来,我把下面那层买下来了,下面还有一层呢,我就想和你做邻居,这不是上下都要叫门很麻烦吗,所以我就开了一个楼梯,想找你的时候,我就可以随时过来找你,这不是方便多了吗。” 萧飞一阵无奈,这都叫什么事呀,黄曼还真是和正常人想法不一样,不过萧飞此时也不想和黄曼纠缠这个问题,现在心里乱的很,是在没心情搭理黄曼这个神经兮兮的做法,皱了皱眉头:“先别说了,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哎,黄曼你真是——” 话音落下,客厅里便是好一阵沉默,气氛更显得凝重,齐巧玲和程芸秀儿望着萧飞,从萧飞凝重的神情之间,已经知道一定是有事情要发生了,而且很严重,可能关系到她们的大事,心中一个个惶然,不由得心跳加速。 这种气氛令本来心情还不错的黄曼也变得凝重起来,究竟是怎么了,萧飞今天很不对劲,这种压抑的气氛,让黄曼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触及了萧飞哪根神经,到头来所有的事情都发泄在她身上,和三女一起怔怔的望着萧飞,有些不知所措。 深吸了一口气,如今事到临头,萧飞心中反而安静下来,真的到了这一刻了,一切的谜题都将打开,但是萧飞心中却隐隐的害怕,可是不解开终究是不可能,自己不能一直这样欺骗自己,眼光从齐巧玲身上扫过,落在程芸身上,又从程芸身上扫过,落在秀儿身上,却有一点怜悯,最后却落在黄曼身上,忽然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也只有黄曼和萧飞没有多大关系,萧飞吐了口气,明明很简单的一句话,但是话在嘴边,就是不容易说出来,迟疑着,犹豫着,心里彷徨着,萧飞张了张嘴,却又无力的合上。 齐巧玲脸色一变,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萧飞想说什么,虽然不知道,但是感觉告诉她,绝对不可能是好事,而且可能影响到她的一辈子,心里下意识的就想逃避,眼见萧飞想要开口,心中忽然一紧,猛地站起身来,有些慌张的道:“呃,萧飞,你刚回来,还是先休息休息吧,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 齐巧玲很紧张,心中更是有些害怕,甚至忘记了自己根本就不会做饭,只是想逃离开这一刻,不想事情就这么发生,宁肯自己欺骗自己,一直这样欺骗下去。 不但是齐巧玲感觉到了危险,就是程芸也是惶恐不安,心中感觉到一定要有事情发生,而且是牵扯到他们所有人的大事,眼见齐巧玲这样慌乱,程芸也心乱了,慌不迭的站起来,竟然拉住齐巧玲的手,说了一句不着头的话:“那我去给巧玲帮忙。” 但是好像程芸同样忘记了,其实她也不会做饭的,但是只要能躲开这一刻,或者萧飞就没有涌起在说出来,究竟是什么,程芸齐巧玲不知道,但是绝对不能让事情这样发展下去,否则等一切尘埃落定,可能就不可逆转了。 秀儿不知所措的看着萧飞,再看看齐巧玲和程芸,心中也随之惶恐不安,眼见齐巧玲和程芸都是这幅摸样,赶忙也匆匆的站起来,随着二女身后,低声道:“飞哥哥,我也去帮忙。” 眼见三女这样反应,萧飞心中一阵苦涩,多少不舍充斥在心头,却终究是要有个决断,深吸了一口气,感觉着嘴中发苦,叹息道:“你们都过来坐下,我有话要跟你们说。” 三女前进的脚步登时一顿,头也不回,神情之间已经是乱了,相互对望着,却不知道最终究竟会是什么,当三女转过头来的时候,齐巧玲眼中已经是满含着泪水,只要一点刺激只怕就会黄河绝提一般的流下来,程芸也是眼泪汪汪的,不知所措,甚至于秀儿都藏在二女身后,一脸惶恐的望着萧飞,听见齐巧玲呜咽了一声:“萧飞,能不能什么也不要说,我们现在不是过的好好的吗。” 一丝苦笑,萧飞从内心深处也很排斥,但是事情总是要弄明白的,总是要有个分晓,抬头在三女脸上扫过,最后落在黄曼脸上,没等萧飞开口,黄曼反而紧张兮兮的,有些畏缩的道:“你看我干嘛,又有我什么事,你们一家人的事,不要看我。” 一声叹息,萧飞咬了咬牙:“黄曼,我就是想问问你,究竟我昏迷的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到底做过什么事情?” 这话一问出来,黄曼一呆,齐巧玲与程芸登时脸色大变,眼中有一点绝望泛出,一颗心已经沉到谷底,看来萧飞还是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天来最担心的就是萧飞知道了,依照萧飞的恶性个,很可能做出让她们无法接受的事情来,但是还能避免吗,显然是不能了。 秀儿心中小鹿乱跳,脸上泛起红晕,她心中和齐巧玲程芸他们不同,这一刻恨不得冲上去,抱住萧飞,告诉萧飞自己是他的女人,但是终究还是克制住了,那样做多么丢脸呀,心中被激动充斥,不知不觉已经从齐巧玲程芸身后走了出来。 黄曼脸色有些古怪,看上去也不是很高兴,其实这并不管她的事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萧飞一问起这件事情,黄曼心里就很不舒服,感觉好像要是去什么东西一样,盯着萧飞看了半晌,有扭头看了看齐巧玲与程芸,最后扫过秀儿,忽然哼了一声,将头别到一边,紧咬着嘴唇娇颠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别问我,你说你知道什么了吧。” 第三百七十七章 艰难的抉择 客厅里又是一阵沉默,对于黄曼的态度,萧飞只能报以苦笑,这个局外人为什么这样激动呢,不过既然黄曼不肯说,或者是和齐巧玲程芸达成过什么协议,也就懒得再去问黄曼,既然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好像也不用在遮遮掩掩的了,索性不如直接面对面的问个清楚,也免得中间在出什么幺蛾子,眼光在齐巧玲程芸和秀儿三女身上一一扫过。 看着齐巧玲和程芸的脸色,满是水汽的双眼,惨白的脸,萧飞心中一痛,却还是咬了咬牙沉声道:“秀儿,那天晚上我昏迷的时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 秀儿听着萧飞的问话,头是越来越低,脸确实越来越红,娇俏的小脸却尽显青春的气息,眼光流媚,嘴角含春,只是此时心中的羞愧,却怎么好意思说话呢,这种事情一个女孩子哪里能说得出嘴,别说还有齐巧玲程芸和黄曼就在身边,就算是只有萧飞一个人,秀儿也难以启齿,难道要像世界大声说,那晚上你把我那啥了,这种话,就算是一个人在一边的时候,秀儿这种腼腆的性格也是说不出嘴的,一颗心‘砰砰’的直跳,飞哥哥知道了,自己该怎么办? 秀儿不知道,只是脸红的像个苹果似的,双手抓住程芸的胳膊,将头藏在程芸身后,心都快跳出胸腔来了,心里乱得紧,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旁的齐巧玲脸色变了,惨白惨白的,回头看看秀儿,心中猛地又什么东西塌陷了,深吸了一口气,忽然颤着声音道:“萧飞,你究竟向做什么?你想知道什么?你为什么不问我?我都告诉你好了,那天晚上你的心魔作祟,就把——就把秀儿给那啥了,最后却是张倩久了你一命,因为张倩才是纯阴之体,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话说完,胸口起起伏伏的,眼中的泪水已经留了下来,既然这件事情不能隐瞒下去了,还不如光棍一点,自己将事情说出来,倒要看看萧飞想怎么做,双眼直盯着萧飞,身体却在微微打颤,气力仿佛在一瞬间被抽空了。 程芸也紧张的望着萧飞,究竟是打得什么主意,心里却是不由得想起前几天秀儿的姐姐小翠来过的事情,那个小翠好像是和萧飞一起长起来的,这件事情应该是小翠告诉萧飞的,而小翠却是秀儿告诉她的,一定是这样,秀儿到底向做什么,为什么要将事情让萧飞知道,不是她自己说过的,会和她们一起进退吗,难道—— 程芸下意识的转过身去,扭头深深地望了秀儿一眼,此时的秀儿满脸的娇羞,都快要滴出水来了,又是那样的娇媚,原来是秀儿故意让萧飞知道的,算是摸准了萧飞的脾气了,但是萧飞究竟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呢? 听到齐巧玲的话,萧飞脑海中‘嗡’的一声,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等等,怎么还有张倩的事情,呆呆的愣了好一会神,猛然间想起张倩,从怀里取出灵牌,轻轻一点,便有一股黑烟自灵牌中升腾而起,慢慢凝成一个人形,正是张倩,此时的张倩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刚刚炼化了魂力,正是一脸的喜悦,普一出现,便笑呵呵的道:“萧飞,找我什么事情呀,你瞧瞧我是不是比以前凝实多了,这次收获可真大——” 但是说着说着,便注意到萧飞好像脸色不太好看,更是一点也没有理睬她的话,不由得一怔,心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在扭头望望齐巧玲程芸,却也是一脸的阴沉,而且满脸的泪痕,这究竟是怎么了,至于黄曼,却是面无表情,再看秀儿却与众女不一样,一脸的羞红,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不由得迟疑道:“大家这都是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她,但是望向张倩的眼神却并不很友善,半晌,才听萧飞叹息了一声:“张倩,那个——那晚上究竟我做了什么?” 张倩一呆,瞬间便想到那晚上萧飞的疯狂,脸色猛的一红,看了看齐巧玲和程芸,终于知道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二女这般摸样,心中乱了,只是像一团麻,依依呀呀的半晌,也没有说出个三七二十一,感觉到羞愧难当,索性一下子化作黑烟,又躲回到灵牌之中,任凭萧飞怎么招呼,却也是不肯出来,这种事情怎么能直接问自己女孩子呢。 张倩的做派,不用多问也知道是怎么样的,看来自己果然是对张倩做过了什么,不过好像对于张倩心里的负担并不大,也许是因为张倩只是一个鬼魂而已,但是秀儿呢,萧飞将目光落在秀儿身上,又从秀儿身上落在齐巧玲和程芸身上,脸色一阵苦涩,叹着气将头低下:“巧玲,芸姐,你们都过来坐下,事情既然都发生了,总是要解决的,我不可能永远都装作不知道。” 齐巧玲和程芸身子同时一僵,二人对望了一眼,心中的绝望馋食着她们的心,迟疑着还是走了过去,反倒是秀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彷徨的站在那里,怎么飞哥哥没有叫她过去,这事情好像是她的事情,为什么飞哥哥却不来问问她怎么办呢。 待齐巧玲和程芸坐下,萧飞抬头看了看二女,脸上说不出是一副什么表情,声音却变得低沉:“巧玲,你知道的,我一直很喜欢你,也曾想过和你结婚生子,然后平平淡淡的度过这一辈子,你真的很好,人长得漂亮,心地也好,不贪慕钱财,不会势利眼,对我更是没话可说——” 萧飞一直在夸奖齐巧玲,但是越是夸奖,齐巧玲就感觉全身越冷,这并不是好兆头,萧飞可从来没有这样夸奖过自己,虽然不愿意望那方面想,但是心中的不安和恐慌却是越来越重,眼泪不知不觉又流下来,紧咬着樱唇,不敢出声,生怕自己一下子哭出来。 “我一直就是想和你在一起,也准备等几天先订婚,然后就准备结婚呢,但是这个世界好像总是和我们在开玩笑,本来我只是把秀儿当成妹妹一样对待,也想过等咱们结婚之后,时间久了,秀儿的年纪也就大了,想的也就多了,或者就会自己离开,到时候我们可以过我们的二人世界,可是真的没有想过竟然会发展到这地步——”萧飞机械的将心底的话说出来,每一个字都想一根针,将萧飞的心刺得生疼生疼的,却又不得不说。 这是齐巧玲曾经心里想过的将来的生活,原来萧飞也很自己有一样的愿望,但是,那个该死的但是,齐巧玲知道绝对不是萧飞嘴中说的这样,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哭了出来,眼泪如黄河决提一般,哽咽道:“萧飞,你不要说了,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齐巧玲不想在听下去,听得越多心中就越痛,双眼直视着萧飞,一切都豁出去了,自己问不问,萧飞的打算早晚也是要说的,何必在听那些原来的海誓山盟,到如今已经没有意义了。 被齐巧玲问起,萧飞呆了呆,眼角也有一滴泪水充盈,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那一句我们分手吧,在心里虽然回荡了许久,但是真的要说出来的时候,却又是如此之艰难,自己真的愿意放弃齐巧玲吗,不是的,萧飞在心里大声的呐喊,我喜欢巧玲,巧玲也喜欢我,可是,可是秀儿怎么办,自己是个男人,总是要负起责任了的。 呆呆的望着齐巧玲,眼中的泪水终于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为什么那晚上不是巧玲呢,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不就是可以高高兴兴地一起走进结婚的殿堂,绝对不会让心疼的这样厉害,心中凌乱,一时间都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轻轻伸出手,将齐巧玲揽在怀里,眼泪流下,便滴落在齐巧玲的脸上,湿湿的,流进齐巧玲嘴里是咸的,满是苦涩,一如此时齐巧玲的心情,原来很多话根本就不用说明白,其实双方心里都知道,萧飞到底做了什么决定,此时此刻的齐巧玲心中无比的清楚。 “萧飞,我爱你,真的好爱你。”齐巧玲喃喃的道,任凭眼泪将萧飞的胸前打湿,终于将从来不曾说出来的心声说了出来。 萧飞身躯一震,这可能是这辈子听到的最为讽刺的一句话,但是却也是最真实的一句话,这一句话充斥了萧飞的脑海之中,久久的回荡着,终于萧飞还是忍不住的颤声道:“巧玲,我也爱你,永远的爱你,这一辈子都会爱你的。” 终与听到了这句话,齐巧玲心中的那一丝坚强再也支撑不住那可脆弱的心,轰然间崩塌,‘哇’的一声大声哭了出来,用力的抱住萧飞,闭着眼睛抬起头,艰难地寻找着萧飞的嘴唇,终于深深地吻在一起,心中再也没有任何的想法,这一刻只是想释放自己的情感。 也不知道多久,终于两个人到感觉到有些憩息,才恋恋不舍的分开了,齐巧玲张开眼睛,深深地望着萧飞,一双芊芊玉手抚摸着萧飞的脸,低声说了一句我爱你,然后忽然猛地站起来,大声哭泣着朝外面奔去,打开门就冲了出去,门‘哐’的一声撞在墙上,声音在楼道里久久回响,萧飞呆呆的望着,心中已经没有念头,只是呆呆的望着,仿佛齐巧玲的身影还站在那里。 第三百七十八章 伤心最是别离 眼见着齐巧玲跑了出去,萧飞失魂落魄,挨在萧飞身边的程芸,心中更是惶恐不安,齐巧玲为什么走,大家都知道,是因为萧飞的选择,齐巧玲走了,哪么自己呢,程芸心中发冷,却又安慰着自己,自己和齐巧玲不一样,因为齐巧玲是想结婚,而自己只要呆在萧飞身边就好,不介意做小三,甚至小四,可是真的能这样吗,程芸心中猜不出。 至于那边的秀儿,此时也傻了眼,刚才萧飞和齐巧玲的话都听在心里,就像一把刀在心里剜,好痛好痛的,自己的男人在自己面前说只是把自己当妹妹而已,妹妹,真是够讽刺的,有这样为你洗衣做饭,为你铺床叠被,还要在你身下婉转承欢的妹妹吗。 更让人心痛的是,竟然在自己面前与别的女人说着我爱你,尽管心中一直都明白,但是亲耳听到,却又是一个滋味,心中的痛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来心疼,多想能依偎在萧飞的怀里,但是此时此刻,秀儿却动弹不了,身子像被钉住了一般。 这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秀儿不知道,要说从来没有想过单独的和萧飞在一起,甚至于能成为萧飞的妻子,那都是骗人的,哪一个女人不希望能成为心爱的男人的妻子,可是自己没有奢望过,因为从一开始,秀儿就知道萧飞真心爱的人是齐巧玲,而真正放不下的却是程芸,而自己只是强插进来的一个,但是事情出现了偏差,本来应该是萧飞和齐巧玲结婚的,而自己只是默默地守候在萧飞身边,等待有一天萧飞会喜欢自己,在两情相悦时刻将自己的身子奉献出去。 但是事情出现了偏差,却让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萧飞给那啥了,尽管心中并不是不认可,但是却不是自己所希望的,而且此时此刻的变故,也决不是自己想要的,齐巧玲走了,自己就能得偿所愿吗,看着失魂落魄的萧飞,秀儿的心痛得要死。 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四个人有三个人在流泪,而黄曼心情也糟透了,直到刚才萧飞亲口在自己面前,对齐巧玲说出我爱你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原来心竟然有些疼,萧飞已经不知不觉烙印在黄曼的心中,幸好黄曼还没有奢求什么,所以也只是心烦意乱,而不会大受打击,但是黄曼却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在离开萧飞,最少在萧飞身边,鬼面暂时不会出来折腾自己。 不知道多久,房间里除了哽咽声,还有黄曼的叹息声,没有人说话,或者说是没有人想说话,萧飞依然呆呆的望着门口,眼泪已经不在流淌,也或者已经流干了。 终于,萧飞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将心神收了回来,只是整个人和掉了魂一样,看上去无精打采,甚至说是奄奄一息,木然的转向程芸,眼中都是绝望,低声道:“芸姐,你也该回家了,这里不是你的久留之地。” 话音很低沉,没有一丝感情,刚才齐巧玲的离去,已经让萧飞将感情浪费干净,此时此刻,萧飞就像一只木偶,没有感情没有波动,只是呆呆的望着程芸。 萧飞的话让程芸身子一震,到底萧飞还是说出了这句话,让自己的离开的话,说自己该回家了,只是萧飞不想让自己太难堪而已,程芸如何会不知道,但是自己不想,因为自己和齐巧玲不一样,自己并不像和别人抢什么,只是想呆在萧飞身边而已,但是萧飞的话还是让程芸感觉到一股寒气将她包围了,身体不住的打着颤,猛地一把将萧飞抱在怀里,抽泣着:“不,我不走,大胆,我也爱你,我不要离开你,我什么也不求,就是只想呆在你的身边就行,求求你,不要让我走好不好,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求求你了,大胆,我真的好爱你——” 听到程芸的告白,萧飞本来孤寂的心终于有些活络,但是唯一的反应,就是眼泪流了下来,默默地滴在程芸身上,无意识的喃喃的道:“芸姐,我也不知道我心里到底是怎么对你的,但是我知道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放得下你,我可以为你去死,但是我却不敢喜欢你,所以我只能把你当成姐姐。” 程芸用力的环住萧飞,不敢放手,生怕这一放手就再也不能将萧飞揽住,听到萧飞的话,心中又是心痛又是心酸,却更加难过,将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一样:“我不在乎,我只要留在你的身边,姐姐就姐姐,别的女人为你做的事情我都可以做,我不计较名分,不计较你有没有别的女人,我只要能守着你就行,六年了,我始终不敢面对自己的心,但是现在我敢面对了,我什么都不在乎了,就只在乎你,不要让我走——” 萧飞低下头,静静地看着程芸,眼泪忍不住滴落,轻轻地抚摸着程芸的脸,看着泪眼婆娑的程芸,终于一个吻吻在程芸的额头,心中很痛,但是此时的萧飞心已经麻木了,淡淡的道:“芸姐,你真的该回家了,或者时间久了,你也把我忘了。” “我忘不了你,我真的忘不了你,我一直说自己根本就不想结婚,其实是一直在欺骗自己,位的就是想名真言顺的能留在你的身边,我给你介绍过的那些女孩子,并不是没有人看上你,但是都被我给搅散了,因为我现在知道我爱你——”程芸哭喊着,没有了平时的强势,如今的程芸,更像一个无助的小孩子,心中害怕彷徨,仿佛失去萧飞,就失去了世界。 但是最终,萧飞并没有心软,缓缓地将程芸推离了自己的怀抱,只是又在程芸额头亲了一下:“芸姐,你该走了,该回家了,程叔的事情我已经有办法解决,你就不用担心了,为了你我愿意付出更多更多,我不想看见你哭,回家吧。” 终于知道萧飞的心意已经不可改变,程芸一下子绝望了,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但是许久之后,萧飞依然没有伸手去扶她,只等着程芸自己失魂落魄的自己走了出去,消失在门口,萧飞嘴中轻轻的喃呢道:“芸姐,照顾好自己,我希望你能过得幸福。” 终于一切尘埃落定,萧飞麻木了,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甚至看不出是不是忧伤,慢慢的望着黄曼,忽然站起来,扯住黄曼就往外走,嘴里恍惚的道:“我送送你,你也回家吧,我就不远送了,再见,一路走好。” 说罢,将黄曼一下子给推出门外,然后将门‘哐’的一声关上了,将傻乎乎的黄曼吓了一跳,呆呆的在门口站了半晌,才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慢慢的朝楼下走去,但是一转过弯来,却看到程芸整个人瘫倒在楼梯上,和傻了一样,也不哭也不闹,更没有一点反应。 本来对程芸并没有好看法的黄曼,此时见到这样的程芸,也是心生恻隐,叹了口气,过去将程芸扶起来,就是那样扶起来,有人扶程芸就站起来,只要黄曼手一松,程芸就有摊下去,就像个没骨头的人一样,扶着她走就跟着走,停下来程芸也就停下来,人已经没了魂魄,就像一个空空躯壳。 黄曼叹息了一声,将程芸扶进自己家里,也就是萧飞的下面这层,其实也是和萧飞的新房相连的,看这样的程芸,黄曼心中都堵得难受,真是作孽呀,即便不喜欢程芸,但是却很同情她,多大的心伤,才能让平时大大咧咧的一个人变成这样。 而此时的萧飞呢,呆呆的站在门边,自己也不知道做什么,只是傻傻的站着,脑海中空空如也,脸上没有表情,直到秀儿走过来,萧飞也还是呆呆的站着,任凭秀儿哭着摇晃了好久,才终于听到萧飞说了句话:“我肚子饿了。” 萧飞一句话,秀儿登时才算是心中有些安稳,就像听到了圣旨,赶忙扶着萧飞去沙发上坐下,然后匆忙的去了厨房,一会的功夫就端出一碗鸡蛋面,放在萧飞面前,但是萧飞却视而不见,甚至于当秀儿将筷子塞在萧飞手中的时候,萧飞倒也干脆,很直接的张嘴将筷子‘咔嚓’一声给咬断了,而且还很勇猛的嚼了起来,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看着萧飞的样子,秀儿真的害怕了,哭着抱住萧飞的胳膊,大声的喊着萧飞的名字,可是萧飞没有反应,直到秀儿强行将萧飞嘴里的筷子给抠出来才算了事,但是萧飞的额样子,让秀儿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整个人都把魂掉了。 “飞哥哥,我求求你,你不会要这样,我不要你这样,求求你了,我没想过要把巧玲姐和芸姐逼走的,我真的不是这样想的,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根本就不用这样的,你和巧玲姐结婚就行,我和芸姐只要守在你身边,哪都无所谓的,你不要这样吓我呀。”秀儿哭的稀里哗啦,将萧飞揽在怀里,一时间已经没了主意。 而此刻的齐巧玲茫然的走在大街上,眼泪早已流干,萧飞到底是这样选择了,自己最怕的那种选择,其实如果萧飞要将秀儿留在身边,自己绝不会多嘴的,哪怕是一直这样拖下去,自己也绝不会吱声,但是萧飞还是选择了,这才是萧飞的性格,可是自己走出了家门,那个应该属于自己的家,自己又要去哪里,只是下意识的走到了派出所的门口。 第三百七十九章 颓废 当萧飞好不容易恢复清醒之后,接下来的日子却变得很颓废,整个人失魂落魄,甚至于开始每天酗酒,根本不管秀儿的苦苦哀求,每天喝的昏天昏地,甚至于经常都找不到回家的路,为了怕萧飞出点意外,每天这个时候,秀儿易步易趁的跟着萧飞,萧飞喝酒,秀儿就在一旁抹泪,心中并没有独自占有萧飞的喜悦,有的也只是慢慢的绝望。 每次回到家之后,萧飞就会变得狂乱,硬拉着秀儿陪着他睡,有时吐的一摊糊涂,等秀儿好不容易收拾完了,萧飞却已经睡得和死狗一样,雷打不动,又或者半夜里萧飞会招呼着齐巧玲和程芸的名字醒来,然后闷闷的抽烟一直到天亮,把屋子里弄得乌烟瘴气。 有时候喝醉了酒,会将秀儿按倒在床上,不管秀儿愿不愿意,便强行和秀儿亲爱,满身的酒气和萧飞的粗野,让秀儿没有一点快乐,有的只是哀伤,任凭萧飞在自己身上做什么,秀儿却会像一根木头无所反应,因为大部分时间,萧飞都会轻声的呼唤着齐巧玲和程芸的名字,和她那啥,在萧飞心里,齐巧玲和程芸终究是太重要了。 才过去几天,萧飞已经不出人形,头发蓬松,脸上总是蜡黄色的,胡子也不刮,弄得和一个野人一样,时常喝大了就躺在马路上睡觉,好像他的世界只剩下这样的颓废,再没有一点朝气,出了每天等死,萧飞已经没有太多而事情可做了。 不但是萧飞,秀儿才几天就已经变得很憔悴了,整个人都有些恍惚,每天出了照顾萧飞,就是承受萧飞的折磨,不分昼夜的,随时的可能被萧飞压在身下,甚至本来挺爱干净的一个女孩子,这几天都没有洗过澡,萧飞睡觉的时候,秀儿就在发呆,自己也不知道想什么。 就这样过了几天,萧飞也好,秀儿也吧,都变得不像样子,家里更没有收拾过,乱的像一个猪窝,秀儿承受的折磨,并不比萧飞少到哪里去,越来越感到绝望,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看着萧飞这样消沉,秀儿觉得自己都快要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是想萧飞,自己的飞哥哥,能够快快乐乐的活着,当然很希望讷河萧飞一起步入婚礼的殿堂,但是并不是现在萧飞的样子,日益颓废,和一个半死的人一样,这样的萧飞,秀儿留在他身边还有什么意义,除了照顾萧飞,秀儿感觉就是当萧飞的泄欲工具,难道萧飞的心中就真的没有自己的一丝一点的位置吗? 这样的生活,每天无时无刻的折磨着秀儿,也折磨着萧飞,当萧飞偶尔轻轻地时候,看着秀儿这样的憔悴,心中也会感到很愧疚,但是要他振作起来,却终究是做不到,只是将秀儿揽在怀里,默默地轻抚秀儿的脸颊,也只有这一刻,还能让秀儿感觉到自己作为萧飞的女人,还能有哪么一点点的幸福,也是让秀儿坚持下来的根本。 但是这样的时候毕竟是太少了,少的秀儿只能回忆,终于有一天,秀儿实在是忍不住了,拨通了程芸的电话,当电话响了很久之后,始终没有人接,秀儿挂断,在拨过去,很久之后,终于再有人接起来,但是意外地是,接电话的竟然是黄曼:“喂,你要是找程芸,哪么你就不用再想了,现在她和个死人一样。” 秀儿一呆,怎么会是黄曼接的电话,难道是程芸和黄曼呆在一起,迟疑了半晌,才低声问道:“是黄曼,芸姐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你们现在在哪里呢?我想和芸姐见个面。” “你要是想见程芸,那容易呀,到楼下来,程芸就在我这,你能来我就太高兴了。”黄曼真的很欣喜,却让秀儿有些摸不着头脑。 把电话放下,秀儿望了望一旁的张倩,低声道:“倩姐,飞哥哥就全麻烦你了,要是他醒了,你就招呼我,我就去楼下黄曼哪里。” 张倩点了点头,这几天都是她和秀儿一起在照顾萧飞的,不过一个鬼终究是很多事情无能为力,所以也只能是守着萧飞,也幸亏有张倩,否则很多时候秀儿一个人都弄不了萧飞,这些天张倩同样是备受煎熬,所以很希望程芸她们回来,宁可看着萧飞身边围着一堆女人,也总比每天看着半死不活的萧飞要好,所以张倩还是望着秀儿,心中沉吟着:“秀儿,能不能吧芸姐劝回来,你也看得到,萧飞这些天的样子,如果你的真的爱他,就不希望他这样子吧。” “我懂得,倩姐,我想和芸姐谈谈,但是飞哥哥这里,还不知道能不能做的通工作呢。”秀儿看了萧飞一眼,眼中越来越低沉。 轻轻叹息了一声,秀儿为萧飞掖了掖被角,才慢慢起身走了出去,直接下了楼,来到黄曼的家,其实就是一层楼板隔着,但是入目所见,这里好像也不必自己那边好上多少,好像也是多少天没有收拾过,甚至比自己那边还凌乱,泡过的方便面桶,吃过的外卖,没有洗过的衣服,都乱七八糟的堆在客厅里的茶几上,脏衣服更是将客厅丢满了。 黄曼这是怎么了,前几天来过这里,那时候黄曼收拾的可是很干净的,因为黄曼本身就是一个爱干净的女人,怎么这么几天,倒是弄得这样子了,简直和垃圾场一样,秀儿皱了皱眉头,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深吸了口气,沉声喊道:“黄曼,你在哪呢?” “我在卧室里呢,你直接过来就行,我可走不开。”卧室里传来黄曼无奈的声音,还有一丝愤恨,更多的却是叹息。 秀儿轻轻推开房门,但是入眼所见到的,让秀儿当即一下子呆住了,黄曼一身疲惫的坐在不床上,看上去脸色也很不好看,而且更是有些憔悴,而黄曼身边还躺着一个人,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正是秀儿要找的程芸。 看到程芸,秀儿傻眼了,因为程芸只是呆呆的躺在床上,双眼通红的望着天花板,整个人没有一点反应,才几天没见,程芸本来丰满的脸颊,此时看上去都变得消瘦,双眼更是有些凹了进去,脸色焦黄,头发也凌乱,一个词形容就是蓬头秽面的,更让秀儿意外的是,程芸还打着吊针,这是怎么了,有些慌乱,秀儿迟疑地道:“黄曼,芸姐她这是怎么了?” 黄曼抬头看了看吊瓶,深深地吐了口气,无奈的苦笑道:“怎么了,这是营养液,我是没办法了,在这样下去,程芸不但要死了,只怕就连我也要被她耗死。” 秀儿三步两步走到床边,挨着程芸坐下来,轻轻地呼唤道:“芸姐,芸姐,我是秀儿啊,你倒是说说话呀,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呀。” “不用叫她了,我都叫了好几天了,都没有一点反应,这些天就是这样瞪着天花板,都不见她睡觉,也不吃饭,你喂她吃东西,她就是含在嘴里不往下咽,我这也是没办法,才叫医院过来给他用上了营养液,不然的话,我看用不了几天,就待死在我屋里,不过就算是这样子,要是一直这么下去,我看程芸也是玄乎。”黄曼叹息了一声,总算是有个人能和她一起分担一下了,这些天真的把她愁坏了。 秀儿没有在说话,还能说什么,程芸这是怎么回事,秀儿明白,这都是因为萧飞,真的而没有想到程芸竟然这么死心眼,竟然对萧飞这样用心,望着程芸,秀儿感到一丝悲哀,这一切不是自己想看到的,自己不希望芸姐变成这样。 “黄曼,你说怎么才能把芸姐唤醒过来,哎,本来我是想找芸姐去看看飞哥哥的,哪知道竟然是芸姐也是这样子的,这可怎么办呀。”秀儿满眼的苦楚,一颗心都要碎了。 黄曼一呆,虽然能听到这些天来,萧飞在楼上的动静,但是着实没有精力去关注萧飞,因为这里还有一个带死不活的程芸需要自己照顾,都快把黄曼折磨死了,此时一听到秀儿话,心中忽然一阵心酸,下意识的关切的道:“秀儿,萧飞他怎么了,不是还搂着你夜夜狂欢吗,怎么到要你来找程芸。” 秀儿脸色微微一红,但是已经忘记了羞愧,缓缓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你都听见了,哎,是每天都会和我那个,可是却是招呼的巧玲姐和芸姐的名字,其实在飞哥哥心里,她们哪一个也比我重要,如果是你,你会有什么感觉。” 这种事情如今秀儿也能婉婉道来,只是因为太多的苦楚压在心头,沉默了好半晌,才叹息了一声:“我是想来求求芸姐去照顾飞哥哥的,我自己实在是有些筋疲力尽,也不想飞哥哥一直这样下去,我希望飞哥哥能振作起来。” 话音落下,低头看了看程芸,却又是一声叹息,芸姐怎么会变成这样,不要说照顾飞哥哥,就算是芸姐自己本身好都需要人来照顾呢,正当秀儿心中感慨的时候,却忽然听到黄曼叹了口气:“秀儿,你倒是想想办法吧,程芸这样下去绝对不行,身体会垮掉的,这几天不知道吃喝,也不知道拉撒,和个植物人一样,这样下去,只怕在用不了多久,程芸就会完了。” 第三百八十章 噩梦 秀儿闻言一呆,怪不得刚才闻到屋子里有种怪味道,原来是芸姐根本是大小便都顾不得了,竟然已经这么严重了,这样下去自然不行,沉默了一下,心中却是乱的很,望向黄曼,求助的问道:“黄曼,你一向主意多,倒是也帮着像个办法,芸姐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呀?” 听秀儿问起自己,黄曼心中沉吟着,倒是很快就有了计较,但是却抬头看了看秀儿,自己这个主意不知道秀儿会不会接受呢,迟疑了一下:“秀儿,我倒是有个计较,不过却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你要不要听听,成不成你自己拿主意。” 秀儿眼光一抛,落在黄曼身上,皱了皱眉头:“黄曼,你说就是了,难道还有什么情况能比这现在还要糟糕吗。” “那行,那我就说了,我自己觉得吧,程芸也好,萧飞也罢,其实都是因为心里的问题,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这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让程芸恢复正常,或者让萧飞能恢复正常,那就只要将他们凑到一起,这样才有可能刺激到他们,从而让他们心里有反应,达到让他们情形的目的。”黄曼紧皱着眉头,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但是心里也不是很有把握。 听到这办法,秀儿也很无奈,感觉总是好像哪里不对劲,但是一时片刻也想不起来,而且自己也没有更好的想法,所以也只能叹了口气,轻轻点了点头道:“也只有这样了,不管怎么样就先试试吧,或者能将他们刺激过来。” 既然想到了,二女也不犹豫,黄曼随手将程芸的输液器给拔了下来,然后二女努力地抬着程芸,吃力的朝楼上而去,费了好大的努力,停了几次,这才将程芸抬到楼上,听到动静,张倩便从房间里飘出来,乍见程芸这般摸样,不由得惊疑不定的道:“你们这是把芸姐给怎么了?” 被张倩问的二女一阵苦笑,将程芸的情况与张倩说了一遍,便招呼张倩过来帮忙,惹得张倩一阵长吁短叹,芸姐实在是太痴了,自己本来一直以为自己想不开,哪知道平日里大大咧咧的芸姐比起自己尚且不如,真是人不可貌相呀,心中除了同情,还有一丝生气。 但是终究张倩对程芸的感觉还是不错的,便帮着二女一起将程芸抬进房间里,放在萧飞的身边,看着悍然沉睡的萧飞,看着呆呆傻傻的程芸,二女一鬼不由得叹息了一声,为什么会弄成这样,萧飞真的做的就对吗,哪怕是由一方能够真的解脱,这样的牺牲也就算了,但是看看这两个人的样子,蓬头秽面的真是让人心疼。 看看这两人,秀儿叹了口气,望了黄曼一眼:“咱们出去吧,现在也只有等飞哥哥醒过来,希望飞哥哥看到芸姐,能将芸姐唤醒,也能让飞哥哥振作一些。” 黄曼点了点头,现在也只有这样等待了,剩下的事情不是他们能够掌握的了,叹了口气,便和秀儿一起转了出去,留下两个伤心之人,真的很难想到当萧飞清醒之后,究竟又会又怎样的变化。 萧飞做了一个很苦涩的梦,梦里自己一个人在荒原上奔跑,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追这自己,但是萧飞始终看不到是什么,但是心中却很害怕,不住的奔跑,希望能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看到一个小屋,烟筒里袅袅的冒着青烟,屋中透出温馨的光。 这是一个令人感到温暖的所在,所以萧飞毫不犹豫的跑了过去,重重的敲响了房门,终于见到无门打开了,但是见到出来的人,萧飞呆住了,瞬间又是狂喜,巧玲,萧飞呼唤着,企图将齐巧玲涌入怀中,见到齐巧玲心中感觉也不是那样害怕了,仿佛危险离自己远去,但是齐巧玲轻轻地躲过,再然后,齐巧玲身后出现了一个男人,萧飞看不清样子,但是那个男人将齐巧玲拦在怀里,大声警告自己:“不要碰我的妻子,快滚开。” 然后粗暴的将萧飞退了出去,屋门重重的关上了,在关上屋门的那一刻,萧飞看到齐巧玲在幸福的微笑着,依偎在那个男人的怀抱里,那一瞬间,萧飞从头凉到脚,全身没有一丝温度,紧接着无边的恐惧袭来,压抑的萧飞几乎无法呼吸,身后究竟是什么,让萧飞感觉到绝望,只能茫然的又朝远方跑去,无尽的荒野,就只有萧飞一个人。 远处又看到一户人家,有牛羊成群,有一个男人正在院子里劈材,挥汗如土,却是一脸的幸福,但是无论萧飞怎么看,也看不清楚那个男人的脸孔,是谁,萧飞在心里呐喊着,但是还是犹豫着冲了过去,希望有人能够帮他。 终于冲到了那院落之前,但是还没等萧飞开口,便忽然有一个妇人从屋里转出来,一脸甜蜜的微笑着,朝那个男人笑道:“老公,快休息一下吧,我已经给你做好饭了。” 但是看到这妇人,萧飞傻眼了,一颗心几乎停止了跳动,竟然是程芸,萧飞呆呆的望着,竟然说不出一句话,看见程芸扫了他一眼,但是眼中却没有一丝感情,完全视作路人,仿佛有一把刀很饿和你的砍在萧飞心头,让萧飞悸动着,忍不住含了一声:“芸姐。” 只可惜程芸没有理睬他,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拉着那个男人的手,朝屋中走去,依然是一脸的甜蜜,幸福在程芸身上荡漾,正当萧飞想要翻墙进去的时候,程东却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一拳将萧飞砸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然后程东指着萧飞冷笑道:“你想干嘛,萧飞,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拥有幸福,所以你也不要来打人少我姐的幸福,快滚开,不然我可要打你了。” 那扇门重重的关上了,也将萧飞紧闭在外,程东不知何时也不见了,屋子里亮着灯光,能看见程芸穿着花围裙,手中端着菜,然后走到窗边的餐桌旁,桌子上慢慢的一桌子菜,两个人对坐着,烛影摇红,将两人的影子晃动,程芸夹起一柱子菜塞到那个男人嘴中,那男人呵呵的笑着,然后凑到程芸面前,轻轻地吻了程芸一下,于是程芸也幸福的笑了,这情形说不出的温馨,可惜在外面的萧飞却是越来越冷,无边的痛楚吞噬着萧飞的心。 萧飞惶惶忽忽的爬起来,又感觉到身后那个东西压了过来,仿佛已经张开獠牙,要将萧飞撕碎,萧飞最终还是失魂落魄的跑了,依旧在荒野中奔跑着,不知道归处,更不知道自己应该去何方,自己还能去哪里,已经失去了巧玲和芸姐,也就失去了一切,自己究竟还为什么活着,对了,还有一个秀儿,应该还有一个张倩吧,不管是人是鬼,毕竟那是自己的人,再或者自己活着还为了父母,还有父母等着自己去赡养。 想到父母,萧飞的脚部加快了,现在只想回到父母身边,疲惫的身体,憔悴的心灵,无边的孤独和恐惧,几乎让萧飞快要崩溃了,人生已经失去了意义,所有的希望都已经破灭,所有的憧憬也化作云烟,只有回到父母身边,仿佛还能找到一点温暖。 但是父母在哪里,萧飞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寻找自己的家,对了,秀儿呢,秀儿在哪里,秀儿一直在照顾自己呢,可是自己怎么对待秀儿的,秀儿还会等待自己吗,一定会的,可是秀儿在哪里,萧飞茫然的在旷野中奔跑。 远远地看到一直鬼魂飘过来,萧飞并不害怕,即便是在梦里,他还知道自己是天师,天师是干什么的,就是抓鬼的呀,所以萧飞根本就没有打算躲避,直接冲了过去,双眼却是一亮,是张倩,萧飞心中忽然被喜悦充满,是了,张倩也是自己的人,或者说是自己的鬼,有她在自己身边,自己就不会孤独,太好了,萧飞心中终于敢喘一口气。 但是事情并没有像萧飞想的那样,张倩飘过身边,却只是冷冷的看了萧飞一眼,并不理睬他,让萧飞心中颇为慌乱,张倩为什么不理睬自己,忍不住喊了一声:“张倩,我是萧飞呀。” “我知道你是萧飞,你喊我做什么,像你这样的负心汉绝情郎,我还为什么要理睬你,我不要理你,我要去找我的男朋友。”说罢,张倩便轻飘飘的向远处飘去,根本不理睬萧飞的呼喊,径自离去了,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萧飞傻傻的站在那里,自己是负心汉,自己是绝情郎,自己没有辜负张倩呀,是了,自己将深爱着自己的巧玲和芸姐都赶走了,无情的赶走了,又如何不是绝情郎,又如何不是负心汉,就连张倩也不愿意留在自己身边,因为自己太无情了。 身后的那东西又迫来,紧紧地压迫着自己,萧飞不敢多呆住,只得又奋力的朝前奔跑,远远的要躲开身后的恐惧,不知不觉已经跑出很远,茫茫的荒野,终于看到秀儿站在一座屋子门前,托着腮帮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萧飞心中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秀儿是自己的,自己可以有一个可以避风的港湾,来躲避身后不知名的东西。 第三百八十一章 情系真心 终于萧飞跑到了秀儿的面前,已经是精疲力尽,如果在跑下去的话,只怕自己将要力尽而亡了,深深地吸了口气,萧飞轻声的换了一声:“秀儿,你在这干嘛呢?” 秀儿缓缓地抬起头,眼光很平淡,凝望着萧飞,仿佛要将萧飞看穿,半晌,忽然幽幽的叹了口气:“飞哥哥,你既然不喜欢我,又为什么要来找我,我不想一辈子知作为一个佣人和一个泄欲工具存在,所以你放开我吧,让我也去寻找我的幸福。” 话音落下,天地将忽然吹起狂风,激荡着将世界吹散,眼看着秀儿化作一片青烟,忽的一下子就消散在大风中,就连那座屋子也被狂风吹散,旁边的草和树木也随风而起,天塌地陷,一切都化作虚无,无边的黑暗将萧飞吞噬,终于有东西压住萧飞,让萧飞喘不上来气,只能苦苦的挣扎,但是萧飞看不到自己身上压的究竟是什么,世界什么也没有了,除了黑暗,就只有孤独寂寞和无边的恐惧,在萧飞身边徘徊,有一个声音在狞笑着。 ‘啊’的一声,萧飞从梦里惊醒,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色苍白,神情有些慌张,梦中的一切都是那样清晰,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已经失去所有了,环目一望,秀儿果然不在身边,以前醒来的时候,秀儿都是在身边守着自己的,但是今天不在,难道一切都是如梦中所见,自己真的一无所有了,就像一柄重锤狠狠地敲在心头。 不经意间,手碰到了一个肉体,是谁,是秀儿吗,难道是秀儿累了,所以在自己身边睡着了,萧飞松了口气,低头望去,却是猛地一呆,芸姐,怎么回事芸姐呢,芸姐为什么会在自己身边,躺在自己的床上,不由得惊呼了一声:“芸姐——” 但是程芸没有反应,只是呆呆的望着天花板,而且蓬头秽面的,双眼通红,才几天未见,人已经消瘦了很多,而且最重要的是,芸姐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萧飞呆呆的望着程芸,半晌,才忽然想起,将程芸扶起来揽在怀里,低声的呼唤着:“芸姐,芸姐,你这是怎么没了?听没听到我正在叫你呢,芸姐,我是萧飞呀,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呀。” 萧飞呼喊着,但是怎么摇晃程芸,也不见程芸有一丝反应,就仿佛是一个死尸,或者魂魄离体的样子,难道,萧飞一个念头冒上心头,难道芸姐是离魂之症,也就是魂魄已经离体远行,或者被人强行将魂魄拘走,萧飞心中一沉,不由得有些焦虑。 便在这时候,房门被推开了,秀儿和黄曼,还有飘在空中的张倩一起进来了,每个人脸色都很凝重,默默地望着萧飞,秀儿看上去也憔悴的很,就连黄曼也是一身的疲惫。 但是萧飞没心情去理睬这些,在憔悴也还没有事情,眼下最紧要的是程芸,双眼在秀儿和黄曼身上扫过,又看了一眼张倩,才低声道:“秀儿,芸姐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这几天芸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你问谁,这你应该问你自己,萧飞,说真的,我都有些恨你,你真是太无情了,你看看程芸的样子,这都是因为你,那天你将她撵出去之后,她根本没走,就在楼梯间里瘫倒了,是我将她扶到我那边的,但是这些天来,程芸就一直这摸样,不吃不喝,甚至不知道大小便,人和死了一样,就除了多了一口气,你自己说说,程芸这究竟是怎么了?”没等秀儿开口,黄曼虎着一张脸,冷笑着道,神色间大有恨意,仿佛程芸的遭遇就发生在她身上一般。 萧飞一下子愣住了,从黄曼的话里,萧飞能知道程芸已经好几天都这样了,就是从这个屋子走出去之后,一直不吃不喝不言不动的,也难怪芸姐会便的这么憔悴,人瘦了这么多,连眼眶都有些凹了下去,身上也有股怪味,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一股酸意涌了上来,刺痛了眼睛,然后眼睛便湿润了,再然后眼泪忍不住就流了下来,将程芸用力的揽在怀里,无声的哭泣着。 原来都是因为自己,都是因为自己的无情,才让芸姐成了这样,萧飞心中都开始憎恨自己,真的而没有想到芸姐会变成这样,这要心中伤成什么样子,才可能将人锁起来,如果不是黄曼发现,就是这几天的时候,很可能就已经是天人永隔。 ‘啪’的一声,是萧飞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用力很猛,将自己打得眼冒金星,脑海中更是‘嗡嗡’作响,好半晌才缓过劲来,看着怀中的程芸,心中痛的那样的狠,那一巴掌都不能抵消一点心中的痛,如果自己打一下,能减轻心中的一点痛楚的话,萧飞会毫不犹豫的再给自己几巴掌,哪怕是打掉牙齿,甚至是把脸皮打撕了。 当再一次抬起手的时候,那只手却被一双温暖的小手抓住了,一个怯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飞哥哥,你不要这样作践自己,千错万错都是我不好,你要打就打我吧,你不要在作践自己了。” 说着,秀儿已经是泣不成声,用力的抱住萧飞的胳膊,不肯让萧飞在打他自己,萧飞痛苦,秀儿看在眼中,心中却更加痛苦,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造成的,哪么所有的错也都应该让自己承受,而不是让飞哥哥去承受。 看着秀儿哭的悲戚,萧飞叹息了一声,轻轻地拍了拍秀儿:“对不起,秀儿,这些天苦了你了,都是我不好,我根本不是个好男人。” “你根本就不算是个男人。”此时有传来黄曼冷冷的声音,狠狠地打击着萧飞那可本来就苦楚的心,丝毫不留情面,狠狠地撕开了萧飞的脸面。 萧飞只能苦笑,心中没有一丝怨恨,或许这句话说得对,抬头看了黄曼一眼,不过黄曼说话太直接了,却被黄曼狠狠地剜了一眼。 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萧飞心中有了计较,看了秀儿一眼,低声道:“秀儿,一会儿你帮着芸姐清理一下,我要元神出窍,去识海中将芸姐叫回来,不要让芸姐醒来的时候,看到她这般摸样。” 话音落下,又看了一眼张倩:“张倩,一下我元神出窍,你就小心守候着,千万不要让阴神闯进来,不然我怕有危险。” 张倩点了点头,双眼一睁,便有一片黑烟散开,将整个卧室笼罩起来,神念弥漫了这里,看着秀儿轻轻走了出去,一会便拿来毛巾,开始帮程芸梳理擦拭,帮程芸整理仪容,希望芸姐醒转过来到时候,不会看到她这样子,女人怎么不会在意自己的仪容呢。 萧飞亲自去厨房取来一碗小米,然后又拿来香烛和红绳,和一片瓦片,也不知道萧飞这么一会的功夫去哪里淘换的这些东西,准备好一切之后,萧飞便盘膝坐在地上,先将小碗放在地上,然后点燃香烛,又把红绳拴在香烛之上,最后将瓦片放在那碗小米和程芸之间。 双手一抖,轻轻在那红绳上一点,便见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那红绳竟然想自己有了生命一样,自行动了,一点点探向程芸,最后落在程芸的手腕上,缠了几圈便不动了,能看得见程芸的身子们打个颤动了几下。 萧飞吸了口气,回头望向黄曼,轻轻道:“黄曼,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这一次我元神出窍,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所以我想拜托你,等一下如果这根香着完了的时候,你一定要将这条红绳拉回来,不然我怕我自己可能回不来了。” 黄曼一呆,不知道萧飞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没等黄曼说话,一旁的秀儿却先开口了:“飞哥哥,这样做很危险吗?如果很危险不然在想其他的办法吧。” 萧飞摇了摇头,一声苦笑:“元神出窍倒是并不算是危险,最有可能的是元神不能归位,一般来说有身体的牵引,根本就不会出这种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总是感觉惶恐不安,好像要出事似的,所有这才做了一点准备,毕竟小心无大错,要不然芸姐醒了,到时候我却醒不过来,芸姐也一样会愧疚不安地。” 话音落下,朝黄曼望去,眼见黄曼凝重的点了点头,至于为什么要拜托黄曼而不是秀儿,便是因为万一有点事情的话,秀儿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而黄曼有鬼面防身,不会出太大的问题,其实萧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心中总是不安,就仿佛知道这一次一定会出事一样,但是会出什么事情,萧飞根本就不知道,没有一点危险的前兆。 深吸了一口气,萧飞闭上眼睛,神念一紧,低声念道:“天清地明,谓我三清,借神之尔,成我法身,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 咒语轻轻自嘴中传出,便见萧飞双眼一塌,便已经失去了直觉,当然张倩可以看得到,有一个和萧飞一模一样的虚影从萧飞体内走了出来,但是却并不是阴神,而是阳神,阳气很足,踏上了那条红绳,就像找到了一条路一般,但是即便是秀儿和黄曼看不到阳神,但是也能看到那根红绳慢慢垂下,有东西压着,最后压落在那片瓦片上,就好像有人在上面走,一步一抖,那红绳留下一个个脚印。 第三百八十二章 程芸的记忆 红绳抖动着,微微的并不厉害,看着一个点压下去,然后前面不远处便又是一个点,这还不算是最惊奇的,惊奇的是,点与点之间,竟然是拱起的,就好像一块海绵,有人在上面一步一步的走过去一样,只有张倩看得清楚,萧飞确实是一步一步走了过去,最后没入萧飞体内,但是直到萧飞消失,那根红绳也是还压在瓦片上,从不曾弹起来。 萧飞一步踏入,是一片莽莽的识海,灰蒙蒙的一眼望不到边际,无从知道程芸的意识究竟在哪里,即便是打开天眼,也不能看的出多远,只是灰蒙蒙的一片,将视野全部遮住,萧飞略一沉吟,自己时间并不多,也只有一炷香的功夫,所以根本耽搁不起,心中一动,便凌空画了一道符,嘴中低吟咒语,轻轻一点,便见那道符便迸发出一片神光,神光洒落四野,果然是照亮了好大一片,宛如一颗初升的太阳,让萧飞视野开阔了不少。 纵身向前方跃去,脚下总有些不落实地的感觉,萧飞也顾不得那么多,于是便一直朝前奔去,忽然又想到自己万一会在这里迷了路怎么办,反正识海之中,茫茫一片,根本就分不出东南西北,心中便有了主意,一路跃去,一路留下许多的符文,权作标记,免得真的只是在周围打转,徒然浪费了时间,反而耽搁了寻找程芸。 识海中没有什么号说的,总是如一团灰雾笼罩,莽莽的看不到任何的异状,也不知道走出多远,果然是被萧飞料中,却是又回到自己走过的地方,微微的偏了一下,萧飞便又朝前方跃去,一路行去,没在识海深处,却已经见不到踪迹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让萧飞看到前方有一团泡泡一般的东西,微微一思量,便已经想到很可能是程芸的记忆,只是这一片泡泡并不大,心中迟疑,闪过无数心念也只是一瞬间,萧飞便决定还是进去看一看,若果程芸的意识不在,便尽快退出来。 当先一步踏入,眼前景色登时一变,随着萧飞的前行,景色也一直在变,这原来是程芸小时候的一点记忆,一条长长地胡同,好像八十年代的家属院,四处都是低矮的平房,显得有些破旧,即便是如此,那小小院子也都不大,一般也就是两间房的院子,虽然看上去有些沧桑,但是终究还是充满了生机,走过胡同,是一座大院,程芸小时候便住在这里,看上面的牌子,依稀写着第三运输公司的字样,萧飞才记得,程叔年轻的时候,好像就是在第三运输公司当司机,要不是今日兔九十年代初,公司破产,程叔下了岗,还不至于出来经商,当然也不会有如今的万贯家财,人生的变化也都在这刹那间。 大院里有一颗高大的梧桐树,旁边是一家小卖部,十几个孩子便在梧桐树下玩耍,其中一个正式萧飞所熟悉的程东,萧飞之所以一眼辨认出来,还是因为看见过东子小时候的照片,只是照片上东子没有鼻涕,而此时看到的,东子却是拖着两坨鼻涕。 程东身边就是还扎着两个小辫子的程芸,那时候的程芸看上去很一般,丢在人堆里都找不到,很不同的一个小女孩,不像现在这样充满英气,不过小脸红扑扑的,一笑的时候还露出一对小虎牙,看上去说不出的精神。 一转眼,这一片记忆已经过去,就已经是上了小学,一座房子有些破旧的学校,都还是平房,正是上课的时间,校园里也看不到一个孩子,但是萧飞还是看到了程芸,因为程芸不知道为什么,正站在一个教室门前罚站,嘟着一张小嘴,脸上犹自气呼呼的,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生气,但是却不肯哭,不过显然是范了什么错误,只是程芸不肯认错罢了。 又是一晃,这一段记忆便已经过去,走马光华的看了程芸小时候的记忆,从四五岁开始,一直到小学毕业,这其中随着时代变迁,也有许多的变化,但是程芸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那么可爱,但是有一点,那就是程芸童年的生活很快乐,只可惜脾气并没有改变,从小这就是个战争贩子,不时的和别的孩子打架,丝毫不服畏惧男孩子,甚至到了五六年级也好不犯怵,依然和男孩子动手打架,原来程芸哎动手大人的毛病是从小培养起来的。 这个念头落下,萧飞便已经出了这一片记忆,虽然走马观花,但是却经历了程芸整个的童年,随着程芸童年的快乐,萧飞也变得心中轻松起来,每一个都有自己快乐的童年,即便是那时候生活条件不好,即便是挨了父母太多的揍,但是不管经历什么,童年终究还是快乐的,哪怕是能吃到一块糖,可能会分成几天来享受这一切,享受着来之不易的乐趣。 萧飞一边感慨着,脚下却不敢停顿,一路依然向前方跃去,心中想起自己的小时候,但是无论怎么想,好像那时候都已经过去了,怎么也记忆不清楚,或者自己真的想念的时候,也可以去自己的识海中寻找自己的记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望见一片泡沫,依然是一片记忆,但是萧飞不敢错过,谁能猜得到,如今程芸究竟藏在哪里,或许是一点记忆之中,又或许是一个梦境之中,硕大的识海,就算是藏上几千几万个程芸,萧飞也不一定能找到一个,如今纯属凭运气了,但是萧飞心中始终坚信,自己一定可以找到芸姐,找到那个深爱着他的芸姐。 一步踏进去,眼前的景色变了,这是程芸高中毕业之后的记忆,这时候的程芸还显得有些幼稚,扎着一个马尾,穿着一身牛仔,看上去可以点也不像淑女,或者程芸就从来没有淑女过,更多的时候,想一个假小子。 程芸正待在自家的门店里,帮着父亲看店,那时候程芸的母亲应该已经病了,很可能是病入膏肓,所以看不到程叔,程叔应该是正在照顾妻子,但是生活的压力却必须有人来看着店子,维持每天都有生活来源,一次来保证能为程芸的母亲看病,而当时东子还在上学,所以这幅胆子就落在程芸身上,其实本来程芸的学习还是蛮好的,也考上了大学,可惜当时情况不允许,程芸也只得辍学在家,担起生活的重担,这时候的程芸已经没有小时候的开朗和快乐。 和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大爷,正在为了一件商品讨价还价,这架势一看便是久经训练,程芸拉起价格来,颇为得心应手,丝毫不怯场,很快便将老大爷说的头晕脑胀,最终程芸还是志满意得的将钱收在手里,而老大爷却迷迷糊糊的走了,犹自不知道自己败在哪里。 恍惚间,萧飞走过去,已经是一段苦痛的回忆,程芸的母亲病情恶化,终于还是撒手西去,病房里,程芸和东子哭的是一滩糊涂,为了母亲,也为了他们自己,但是哭泣并不能挽回什么这一刻深深地留在程芸的记忆了,显得比别的记忆尤为厚重,也难怪程芸一直不愿意提及母亲,不愿意解气这块伤疤,母亲的离去给程芸留下了太多的伤痕。 但是一切终究还是过去了,这段记忆到此戈然而止,萧飞踏了出来,心中很是沉重,那个时候,程芸一家人生活很艰难,所有的积蓄都拿去给母亲看病,但是还是欠下了许多的债,母亲死后,便有人来到家中要债,颇让骄傲的程芸感到低落。 萧飞叹着气,终究没有留下为程芸的过去凭吊,大步离开了,这都已经是过去了,自己留下来没有意义,又不知多久,依然看到一片泡泡,和刚才的记忆靠得不远,这也是一片记忆,所以萧飞踏了进去,一丝一毫的可能也不能放过,谁知道这会是怎样的一段记忆。 倘佯在其中,在那段记忆里,却是程芸照顾程东的一点记忆,原来从哪个时候,程东因为母亲的离去,变得开始叛逆,而程叔对于东子很宠爱,所以有些管不了他,没有了母亲,程芸这个当姐姐的便担起了母亲的责任,毕竟是大了几岁,每次程东一惹祸,便会被程芸狠狠地修理一顿,当然所谓的修理其实就是一顿暴打。 那个时候,程芸的生活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偶然一个机会,程叔的生意一下子火了起来,抓住这个机会,生意做大了,生活便好了许多,便从程芸的衣着上就能体现出来,程芸已经开始用化妆品,而且是外国进口的,生意上也动则是几十万的支出,但是程芸依旧没有太多的笑容,而此时,程芸已经开始学武了,至于学武的原因,只是因为有一次管教程东,结果程东终于反抗了,而程芸作为一个女人,究竟是没有能打过程东,这是必然的,所以程芸发愤图强,便去学了武术,只是为了能够管教程东目光,不让程东和那些混子混子一起。 从后来的一段记忆里,萧飞才知道,程芸究竟有多勇猛,武术练得差不多了,便硬生生的去找程东,当着程东的面,将和程东在一起的混混,都打得落花流水,尽管程芸那一战也失去一颗门牙,但是却将那些混混打怕了,最终发誓再也不合程东来往了。 第三百八十三章 梦境 走出那段记忆,萧飞便只有苦笑,实在是无话可说,急的程东又一次喝醉了酒,还朝自己说过,老姐的武术还是自己逼着她练出来的呢,当时程东一副无奈,说的很讽刺,让萧飞根本就不相信,只以为程东是说着玩的,却不想今天竟然看到了,原来还真是程东给逼出来的,当然不是当初萧飞所理解的那样,而是程东用他的身体,当做沙包把程芸磨练出来的,也难怪程东见到程芸,就和猫见了老鼠一样,根本就不敢反抗,原来都是以前的阴影。 这段记忆到了程东当兵便戈然而止,记的送程东当兵的那一天,程芸自从母亲去世,第一次哭的厉害,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压抑着声音,有多少不舍,但是对于程东实在是管不了了,所以才狠下心来要送到部队上去磨练,一直以来,程东都想萧飞说自己是有多么热爱当兵,但是今天才知道,这都是程东放屁,要不是被程芸揍得半死,无奈之下才答应当兵的,只怕是说什么也不肯去受苦,结果最后去了,却在头天夜里,自己一个人闷闷的躲在房间里抽烟。 萧飞回头看看那片记忆,原来有姐姐弟弟真的那么好,如今萧飞都有些郁闷,为什么自己的父母就只要了自己一个,却不给自己生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当然哥哥姐姐也成,害的自己小时候被人欺负,都没有个帮忙的。 继续朝前走去,也不知走出多远,却见到一个光团,萧飞不觉一呆,心中沉吟,猜测着很可能是一个梦境,双眼不由一亮,相比起记忆来说,梦境更有可能潜藏着程芸的意识,所以毫不犹豫的冲了进去,死毫不迟疑,想要就出程芸,毕竟已经浪费了很多的时间。 梦境之中,花香鸟语,一片青草地,无数不之名的小花朵在盛开,传来一阵阵的花香,熏得人欲醉,青草地上有一栋白屋,红色的屋顶,蓝色的窗户,犹如童话中的世界,而草地的不远处是一片小湖泊,程芸赤着脚,倘佯在湖水之中,头上还带着花环,在水中嬉戏。 再往远处就是一片片的森林,这里便是程芸营造的世界,程芸穿着洁白的纱衣,在水中一个人嬉戏,好不厌倦,不是传来清脆的笑声,真的好让人羡慕,但是萧飞无奈的摇了摇头,因为这个梦境之中程芸,就只是一个幻影,根本就没有意识,否则不可能会见到自己到来,而一点也没有反应。没有停留,萧飞一步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声叹息,和个虚影,去陪伴着程芸一起玩耍,隐约中,仿佛听到程芸小的更开心了,希望自己的这一点动作,能让程芸变得喜悦。 又不知走了多远,前方一片泡泡,又是一片记忆,萧飞不迟疑,径自走了进去,便见到一栋别墅,萧飞很熟悉,正是程芸的家,程东带着自己去过无数次,也是萧飞第一次和呈与见面的地方,充满了许多的怀念。 当萧飞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便有一道虚影正朝自己扑来,尽管只是在记忆里,但是萧飞还是下意识的躲开了,待低头看去,原来摔在地上的正是可怜吧唧的自己,而对面,程芸双手前腰,一脸的鄙视,伸出小手朝萧飞勾了勾。 看着自己爬起来,冲上去和程芸打在一起,萧飞就是一阵感慨,自己那时候终究还是太年轻,有点傻,和程芸动手,根本就是自讨苦吃,倒不是因为自己跌伸手赶不上程芸,就算是打不了俩,但是打上他一个半还不是问题,可是关键是,这是东子的姐姐,脸不能打,胸脯不能打,屁股也不能打,出了后背和腿脚,当然还有胳膊,而腿和胳膊的上半截还不敢轻易招呼,难免的误会,而后背的下半截也不能打,脑袋也不能打,无形中就多了许多限制。 每每快要打到程芸,到那时位置不对,萧飞只能努力地收回来,或者努力地错过去,加过就被程芸抓住机会,将自己重重的暴打一顿,那时候动起手来还不觉得,如今当做一个看客来看,才发现自己那时候究竟有多么愚蠢,更让人郁闷的是,程东还在一旁加油,真是让人很无语,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想过来,偏偏找了一顿揍。 于是萧飞频频开始出现在程芸的记忆里,慢慢的萧飞注意到一件事情,程芸的记忆中,程东开始一点点弱化,而自己却开始越来越清晰,乃至于到了最后,程东都有些模糊,而自己却那么清晰,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下萧飞和程芸的存在,萧飞心中一痛,原来那个时候,自己在程芸心中就已经这么重要了,可是为什么芸姐就是不可说呢,如果那时候说出来,自己会怎么选择呢,应该是已经和芸姐结婚生子了吧。 这一片记忆很长很长,但是绝大多数的,就只有萧飞和程芸在一起的场景,有时候是吃饭,当然还有一个越来越模糊的程东,有时候实在看电影,当然还有一个随时被指使出去买东西的程东,又或者是在商场里,当然身后还有经常会消失的程东,自然大多数还是在程芸家里,最大的记忆,也还是自己和程芸不断地打斗,但是慢慢地就只剩下他们两个,原来那时候开始,程芸就一直有意识的让两个人开始独处。 这其中,有时候会有程东窜等,让程芸为萧飞介绍对象,而程芸无奈的也帮着寻找,于是萧飞便见过了几个女孩子,但是每一次,从程芸的记忆里看得出,程芸都会讲萧飞和女孩子弄散了,根本就不给他们在一起的可能,也难怪那时候总是谈不拢,每次一分手,程芸总是会对女孩子说一些话,鼓动那些女孩子和自己拉倒吧。 萧飞还一直以为是自己魅力不够,或者那些女孩子嫌弃自己是农村的,结果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那么回事,原来都是芸姐在搞鬼,不过萧飞根本就生不起气来,只是在想,为什么芸姐那时候不肯对自己表露那么一点情感,否则现在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子,应该会是怎样的呢,自己和芸姐结婚生子,也不会遇到张倩,更不会认识齐巧玲,也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一切,当然也不会有今天这伤心,不会让这么多人伤心,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一点误会而已。 其实萧飞也不是没有喜欢程芸,但是每每都会被程芸的强悍给吓退,就像萧飞将程芸也在身子底下,两个人厮磨之间,萧飞总会不由自主的起了反应,有时候甚至会想要去吻程芸,但是偏偏这时候,程芸总会冷笑着说:“大胆,你要是敢对我懂一点歪心思,你信不信我把你打残废了,让你变成中国最后一个太监。” 每次萧飞的激情,都会被程芸一盆子凉水浇熄,时间久了,萧飞甚至怕见到程芸,生怕自己成为最后一个太监,这可是没个男人都害怕的,但是好在就算是自己做过过分的事,好像程芸也只是说说,但是当时萧飞可不这么想,只以为芸姐对自己可没有意思,只是那自己当弟弟,才一次次的原谅自己的,否则额也不会有后来哪么多事情。 记的有一次,萧飞将程芸压在身子底下,厮磨之间,程芸并没有注意到,但是萧飞动了心思,竟然那啥了,然后忍不住亲吻了程芸一下,便想对程芸表白,但是没等萧飞说得出口,迎接自己的,便是一对拳头,尽管是一对粉拳,可惜不是花拳绣腿,将萧飞揍得鼻青脸肿,而且得到了严重的警告,让萧飞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又走过了一片记忆,走过了一个梦境,终于萧飞看到前方有一个深蓝色梦境,这个梦境和之前见到的一点不一样,就像一个硕大的心脏,在不住的脉动,宛如是一个有生命的东西,不停地一鼓一鼓,萧飞心中微微一动,这一定有些蹊跷。 纵身跃入其中,天是明亮的,蓝蓝的天空,高高的太阳,有几片云彩在天空中飘荡,这是一座陌生的小镇,许多人在其中倘佯,很少见到有汽车开过,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很悠闲地走过,处身的位置正是一座学校门口,而不远处则是一个菜市场。萧飞走在不宽的街道上,不经意间,便看到就在那个菜市场之中,程芸正站在那里买东西,此时的程芸一身的休闲衣服,胳膊上还挎着一个菜篮,正在和菜贩子讨价还价,然后将蔬菜放进篮子里,结果一抬眼看到萧飞在哪里,不由得双眼一亮,朝萧飞招手大声道:“大胆,我在这呢。” 脸上如春风化雪一般,洋溢着快乐,见到萧飞的快乐,待萧飞走到跟前,却已经兴冲冲的走了过来,一把挽住萧飞的胳膊,亲热的笑着,忽然又想起一点事情:“大胆,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单位上有事情要忙,中午不回来了吗。” 看着程芸一脸的幸福,萧飞甚至不忍心打断程芸,只是轻声唤了一声:“芸姐,我——” 程芸伸手为萧飞抹去脸上的灰尘,微微笑了:“是不是被领导批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走了,咱先去接孩子,然后一起回家,今天中午我给你做红烧肉吃,还有你最喜欢的酱排骨。” 第三百八十四章 真实的生活 萧飞没有说话,心中也喜欢这种宁静,这种平平淡淡的生活,所以很顺从个跟着程芸走去,只是一脸柔情的望着程芸,如今终于知道程芸有多么的热爱自己,所以从心里对程芸的感觉也变了,即便是这短暂的幸福,萧飞也不想就这样破坏,能享受片刻,或者也是很幸福的。 两人径自走到了那座学校旁,程芸这一路上,不断地和见到人打招呼,什么王大妈,什么李大叔,什么小张兄弟,什么小赵妹妹,不一而足,但是几乎能认识每一个经过的人,时刻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当走到学校门口,程芸又和看大门的大爷聊了起来,看到这位大爷,萧飞很无语,这不是程芸公司里的那个打扫卫生的那位老张大叔吗,怎么跑这里来看大门了。 这也不算,有了这个发现,萧飞仔细的打量着从街上经过的每一个人,却几乎都是呈与曾经认识过的人,比如商场里的那个小妹,萧飞和程芸去过几次,甚至还记得那个小妹的样子,当然名字是不记得了,再比如说那个在学校门口摆摊的大哥,竟然是程芸公司里的一个经理,真是何等凄惨,竟然沦落到街头摆摊的下场,看来这位大哥好像并不让程芸看着高兴,刚才经过到时候,程芸就只是和他打了一个招呼而已,看来终究还是有记忆的。 ‘嘀铃铃’的一阵响亮的铃声响起,接着不一会的功夫就听见好大一片的孩子的欢叫声,萧飞忽然间心头一紧,究竟程芸说的那个孩子是个怎样的孩子,萧飞心中也明白,那应该是程芸子梦中和自己的孩子,但是会是怎样的呢,很期待却又很害怕,莫名的在心里紧张起来。 终于看到许多孩子从教学楼里涌了出来,也不知道是有多少孩子,但是萧飞却知道有多少家长,铃声响起的那一瞬间,原本还在三三两两的聊天的家长,登时间躁动了,就像是出气了冲锋的号角,忽的一下子涌了上来,挤得萧飞趔趔斜斜的,差点就要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但是却被人群挤得有站了起来,让萧飞想起了电视上春运的那个镜头,大概那些春节瞪着回家的人,在哪里排队买票的人的感觉,和此时自己的感觉差不多吧,就算是想摔倒都是一种奢望。 “子涵,子涵,妈妈在这里呢。”程芸翘着脚,朝着远处招手,显然是看到了孩子,但是萧飞顺着程芸的目光望去,却只看到了黑压压的一片脑袋,真无法理解,这么多家长,竟然一个个眼睛都那么好使,几乎都是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孩子,哎,这就是父母之爱吧。 看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费力的挤到程芸和自己面前,一脸的欢喜:“妈妈,咦,今天爸爸不加班呀,爸爸也来接我了,太好了,爸爸,你可说过要给我买汉堡吃的。” 说话之间,那个叫做萧子涵的孩子就拉住萧飞的手,用力的摇晃着,昂着头望着萧飞,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眼睛亮晶晶的,满脸期许的神情,这一刻萧飞心中悸动了,一种爱意从心底涌出,不可歇止,这是作为父亲的一种爱欲,看着这个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孩子,萧飞只觉得全身直哆嗦,眼睛有些发酸,领着孩子的手,傻笑道:“行,爸爸给你去买汉堡,只要你喜欢的,爸爸都买给你。” 话音落下,萧飞领着孩子的左手,程芸领着孩子的右手,一起朝外挤去,名符其实的挤了出去,不挤的话那是根本就出不去,好不容易挤出来,萧飞都感觉身上粘糊糊的,也不用萧飞去问,孩子便领着萧飞朝德克士走去,便走孩子边哼着歌谣,绽放着一脸的笑容,是那样的纯真,那样的幸福,或许这一刻,萧飞才能体会到什么叫做幸福,那就是一家人快快乐乐的在一起。 程芸的脸上也洋溢着性福的笑容,不是看看孩子,再看看萧飞,一双眼睛几乎笑的眯成了一条缝儿,牵着孩子,左手挎着菜篮,慢慢的朝那边走去,地上三个影子在晃动。 当孩子拿到汉堡,萧飞才尴尬的发现,原来自己竟然没有带钱,真是一个很失误的事情,不由得求援的望向程芸,惹的程芸‘咯咯’的直笑:“笨蛋,又忘了带钱包了吧,呐,给你钱,快点去结账吧,还说要给孩子买东西呢。” 萧飞笑了笑,心中涌起一阵无言的酸楚,看看程芸娇俏的脸,看看孩子幸福的样子,萧飞真的不想来破坏这些,但是自己为何而来,萧飞倒是还记得,还不至于完全沉迷于其中,但是话堵在嘴边,始终不敢说出来,不要说程芸沉迷其中,就算是萧飞也是依依不舍,不愿意离开这幸福的时刻。 接下来,萧飞和程芸一起陪着孩子去了商场,只要孩子喜欢的就给孩子买,陪着孩子一路逛下来,吃了点东西,便又领着孩子去了游乐场,只要孩子喜欢的,过山车、海盗船、旋转木马等等,也不觉得疲惫,只是陪着孩子疯玩,因为可能这是这个孩子最后的一次幸福的时光,萧飞都舍不得去破坏,即便这孩子本来就是虚无的,并不存在的。 终于孩子玩累了,一家三口才在一点半的时候,回到了家中,那是一座普通的两室一厅的房子,很普通,甚至微微有些破旧,但是却被程芸布置得很温馨,看上去井井有条,客厅的墙上还挂着一张三口的全家福。 当萧飞打量着房间的时候,程芸却将早已准备好的红烧肉和酱排骨端上了餐桌,然后招呼萧飞:“大胆,快领孩子过来在尝尝我的手艺。” 一家三口围坐在餐桌旁,程芸兴奋地给萧飞和孩子夹着菜,直催促萧飞和孩子快吃,萧飞默默地将排骨放进嘴里,味道真的很好,就像是饭店里厨师做出来的一样,也许这是萧飞吃过最美味的一顿饭,但是也是最无味的一顿饭。 终于萧飞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将目光落在程芸身上,轻轻叹息了一声:“芸姐,你该醒醒了。” 话音落下,程芸脸色登时变了,满脸不解和恐惧的望着萧飞,全身都在轻轻地颤抖,半晌,才颤着声音道:“大胆,你在胡说什么呢,什么叫我该醒醒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 “芸姐,你自己知道你这是在梦中,而我是来领你回去的,跟我走吧,你不可能一辈子都呆在梦境里。”萧飞眼角有些湿润,默默地望着程芸,虽然感觉说出这些话很残忍,但是萧飞还是必须要说,不然程芸在梦境里待的太久了,身体会受不了的,早晚会魂归地府。 “不,不是这样的,大胆,你不要乱说,我们一家三口现在不是很好嘛,快快乐乐的,没有人来打扰,这本来就是属于我们的世界,你看看这个家,这不是我们一起布置的吗,还有子涵,子涵怎么办,他可是你儿子呀——”程芸慌乱了,内心深处一直不愿意触及的东西,被萧飞无情的揭了出来。 萧飞摇了摇头,苦笑着望着程芸,然后看了一眼森彼岸茫然的萧子涵,这个他的儿子,和他一模一样的孩子,心中一酸,眼泪也掉了下来,轻轻摸着孩子的头:“子涵,对不起,爸爸并不想破坏你的生活,也希望我们一家三口能够一直这样快乐的生活,但是你是虚幻的,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只是你的母亲臆想出来的,对不起——” 说着说着,声音变得哽咽,其实萧飞心中何尝不希望这是真实的,自己能有这么一个孩子,可是这都是假的,都是虚幻的,只要程芸的梦一破碎,所有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萧飞真的会希望这样吗。 “不,这里就是我们的家,我不要回去,回去又能怎样,难道你连我做梦的权利都不给我吗,我不要离开,你不要管我,大胆,留下来吧,留下来一家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好不好,我什么都依着你,每天都给你做好吃的饭,你看看儿子多可爱,你真的就忍心离开吗。”程芸哭泣着,全身战栗不停,深深地畏惧着,执意却是不肯离开。 看着程芸泪眼朦胧的样子,萧飞心中一痛,嘴中很苦涩,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芸姐,你应该知道,我也是没办法的,你们之中我只能选择一个,难道真的以为我可以三妻四妾吗,我不这样做,秀儿怎么办,难道让我真的做个负心汉吗。” 怔怔的看着,眼角流下了泪珠,轻轻闭上眼睛:“芸姐,我看过你的记忆,知道你对我的情义,其实你不知道,我也曾经喜欢过你,但是因为你的压制,我始终没敢鼓起勇气来,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如果没有当初的事情,而过那时候我们在一起了,或者你的这个梦就已经是现实了,也根本就不会有如今的这些事情。” 听着萧飞的告白,程芸心碎了,回想从前的事情,多少次萧飞都对自己动过那心念,可是当时自己害臊,便吓唬萧飞,总以为时间久了,他们就会慢慢地在一起,但是当发现不对的时候,却已经没时间给她机会了,恍惚间已经是六年过去了,六年呐,还能有多少个六年。 第三百八十五章 创魂 程芸任凭眼泪流下,心中的悔意充斥了心间,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错,神色一松,竟然从凳子上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痴痴傻傻的呆望着,心中翻腾着,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回忆着曾经和萧飞所有的记忆,一颗心彻底乱了。 看着程芸的摸样,萧飞心中也很难受,微微叹息了一声:“芸姐,跟我回去吧,这里不是真实的,也不是你需要的,你想一想,程叔还在等着你,还有东子,你们是一家人,为什么在你的梦里就没有他们呢,为什么,因为你不敢将他们拖入梦中来,是不是,为什么,你的梦中会有这个孩子,因为你害怕不像一个家,无法挽留什么——”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跟你走,可是我舍不得这个孩子——”程芸捂着脸,眼泪知指头缝里流了下来,心里乱极了。 而此时本来一直傻傻的萧子涵,此时看到程芸和萧飞的额样子,看着两人都在哭,不由得吓坏了,不知道为什么,又是害怕又是恐慌,猛地一声哭了出来,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因为爸爸把妈妈说哭了,所以保住萧飞的腿,哭泣着道:“爸爸,不要骂妈妈,不要你们打架好不好?” 感觉到孩子的摇晃,萧飞一下子僵住了,这感觉是这么真实,真实的自己都舍不得,孩子,梦境一旦破灭,他就将彻底不存在了,这种感觉就像孩子真的将要离开他一样,尽管在心里无数次告诉自己,这孩子是虚幻的并不是真实的,可是事到临头却又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抱起孩子,忍不住轻轻地抽泣了起来,自己也是那么不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程芸止住了哭泣,终于缓缓地站起来,走到萧飞身边,看着真情流露的萧飞,轻轻地咬着嘴唇:“大胆,我不逼你,我和你离开,但是我真的而很舍不得孩子,这些天来,我已经习惯了有他在我身边,让我在看看他好吗?” 听到程芸的声音,萧飞也止住哭声,泪眼婆娑的看着程芸,又看了看犹自在哭泣的孩子,心中一痛,却将孩子递到程芸怀中,心中忽然一动:“芸姐,不如一会把子涵送去上学吧,这样对你我都好,否则我怕自己狠不下心来走了。” 程芸接过孩子,轻轻地在孩子脸上亲了一下,幽幽的道:“大胆这有意义吗,还不如亲眼看着他消失了的好,最少算是绝了念头。” 身子一软,萧飞就像被大锤砸了一记,呆呆的看着脸色悲戚的程芸,和犹自抽泣的孩子,心中乱作一团,却忽然间有灵光一闪,不由得沉声道:“芸姐,我有办法了,不如我们送这孩子去转世投胎,或者还能成为我们的孩子呢。” 不敢置信的望着萧飞,这怎么可能,虽然程芸不会法术,但是也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的,毕竟只是一个幻影,不要说魂魄,就算是意识都没有,只是寄托了自己的感情幻化而出的,怎么可能去投胎呢,拿什么投胎,根本就什么也没有。 但是萧飞很兴奋,为了自己这个想法感到心动不已,或者别人不行,但是不代表自己不行,自己掌握着两个惊世的瑰宝,一个是六道轮盘,一个是生死薄,如果从生死薄上抽出魂力,将这孩子化作魂体,虽然没有魂魄和意识,但是却可以从自己的魂魄里和程芸的魂魄里,各自抽取一点,然后灌注到这孩子身上,形成一个灵魂,再然后送入六道轮盘,自己可以费些精神,将这孩子送入六道轮回,而且可以控制他直接轮回道人间道,这不就成了。 既然想到便不再犹豫,萧飞从程芸怀中接过孩子,将孩子放在餐桌上,兴奋地望着孩子,沉声道:“子涵,你可要记住了,你的名字叫做萧子涵,程芸是你的妈妈,萧飞是你的爸爸,可不要投错了胎,一定要来到咱们的家里。” 话音落下,双手掐住灵决,结成莲花印,将一道神念自程芸的识海中送出,然后经过那条红绳传入萧飞本体之中,又没入萧飞识海之内,直接勾动生死薄,从其中引来一道魂力,自然有天巫神鉴传出神文,护着魂力,沿着红绳朝程芸的体内涌来。 而此时,那根香烛已经还剩下三分之一,本来就紧张兮兮的秀儿黄曼和张倩,此时一见意外发生,登时有些傻眼,特别是秀儿和黄曼不知道这黑色的烟气是什么,不由得大为慌乱,甚至秀儿还叫喊道:“黄曼,快点将绳子拉回来,一定是出事了。” 幸好是黄曼,此时还能冷静,既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不懂怎么回事,便望向张倩,迟疑起来,却见张倩紧皱着眉头,默默地思索着,半晌,才犹豫着道:“你们先别慌张,这不是什么,这是魂力,一时片刻也解释不清楚,但是我能肯定一点,那就是如果萧飞不想的话,是没人能从它的识海中取出一点魂力来的,所以这应该是萧飞亲手所为,既然如此,也就是说,这应该是萧飞刻意为之,应该是有什么用的,我猜测或许是为了就芸姐,也许芸姐的魂魄如今太弱了,你们看该怎么办?” 黄曼呆了呆,却望向秀儿,毕竟和萧飞最亲的人在这呢,听到张倩的解说,秀儿冷静了一些,轻轻地舒了口气:“倩姐,既然你能肯定,哪么就听你的,既然是飞哥哥自己要这样做的,那不如在等等看看再说,免得坏了飞哥哥的大事。” 黄曼看了看秀儿,心中却有些惊异,没想到这样较弱的一个女孩子,平时看上去好像没什么主意一样,却每每在关键时刻能有坚持,真是不可小视呀,但是对秀儿的话,却深深的感到赞许,当下点了点头:“不错,我觉得也该如此。” 张倩嗯了一声,心中却有些紧张,究竟萧飞需要魂力做什么,会不会是出现了危险,但是魂力也不能拿来对敌,所以才猜测着会不会是程芸魂魄受损,要用魂力来进行弥补呢。 却不知此时程芸的识海之内,有无穷魂力自外面传来,在萧飞手上慢慢开始汇聚,隐隐的竟如实质一般,只将面前的孩子看的害怕得很,望着萧飞哭了:“爸爸,你这是要干什么呀,小涵不调皮了,不惹你生气了,你不要打小涵呀。” 孩子的一句话让萧飞心中一酸,轻轻点了点头:“傻孩子,你是爸爸的儿子,爸爸那舍得打你,你听话,以后可以定要来找爸爸妈妈,我们等着你。” 话音落下,萧飞一翻莲花印,压在孩子头顶,便有无穷魂力当头灌下,若是一般人绝对无法承受这样强劲的魂力,但是小涵毕竟只是一个幻影而已,又哪里会感觉到疼痛,慢慢的魂力将孩子笼罩,将其包裹在其中,竟然和有了身体一样,让孩子很惊奇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却不明所以,只是深深的相信爸爸妈妈不会伤害自己。 一旁程芸紧咬着嘴唇,不敢出声,生怕打扰了萧飞,对于这个孩子,程芸已经完全接手了,当做真是存在的,但是心中毕竟也明白,如果这个梦境一旦毁灭,哪么这孩子也将就此毁灭,再也不复存在,但是此刻能让孩子成为真实的存在,这又将是怎样的心情,程芸很期待,希望这孩子能真的投胎转世,成为她和萧飞的孩子,刚才萧飞不是这样说的吗,至于为什么她和萧飞会有孩子,程芸却还没有想过,只是紧张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眼见魂体已经成型,隐隐的仿制着萧子涵的身体,形成了一个和孩子一般无二的魂体,但是却依旧缺少灵魂,萧飞深吸了一口气,微微一迟疑,然后闭上眼睛,单手掐住聚魂决,硬生生的将元神之内的一个魂拘出来,另一只手一翻,化作斩魂刀,猛地一咬牙,一刀挥下,竟然将那个魂切下一角,一瞬间,整个人就像被撕裂了一样,感觉眼前一黑,全身都在抽搐。 半晌,才慢慢缓过劲来,将已经少了十分之一的魂送了回去,又将刚才剩下来的魂力,抽搐一点,补充进残缺的魂里,而将悬浮在空中的那一小角魂,取在手中,单手结成冥神诀,轻轻压进孩子的百汇之中,便听见孩子痛苦的呻吟了一下,萧飞心中一痛,却尽量的保持平和,但是说话间已经是声音颤抖,撕裂魂魄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这无关修为高低,低声道:“小涵,一定要坚持,要相信爸爸,相信妈妈,懂吗。” 魂魄入体,便已经算是有了生命,开始吞噬虚影,令那个孩子也承受了无尽的苦痛,但是这孩子或许真的就是萧飞的孩子,尽管很痛,但是竟然咬着牙,眼里含着泪使劲儿点了点头:“爸爸,我会听你的话,我不会喊疼的。” 萧飞心中一动,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招引出魂魄,一个接一个,每一个都要切下一个角,这种痛苦简直无法承受,生生被撕裂了魂魄,便是在地狱之中,也是极其残酷的刑罚,如今却是萧飞自己再给自己动刑,而且要承受十次之多,可以想象,萧飞究竟如何坚强的在承受这一切,但是却有一股信念在支撑着萧飞,是一种伟大的父爱。 第三百八十六章 父爱如山 母爱如海 终于将三魂七魄都送入孩子体内,萧飞忍受着一阵阵的眩晕,和差点被撕裂的苦楚,全身都在战栗着,足足好半晌,才慢慢恢复了神智,若不是那一股信念在支撑着,萧飞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支撑过来,有那么几次,萧飞都感觉自己要昏厥了,就要坚持不住了,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儿子,便使劲儿咬紧牙关,硬生生的坚持了下来,终于挨到孩子完全成型,这样一来,小涵的三魂七魄都已经齐全了,可惜还是有些娇弱,如此这般,即便是轮回转世,生下来也是一个病体。 半晌,萧飞轻轻吐了口气,扭头望向程芸,声音犹自打着颤:“芸姐,这种苦痛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你还要做吗,如果受不了的话,那就放弃吧,反正如今小涵也已经有了三魂七魄,算是一个真正的人了,可以轮回转世,投胎做人了。” 深深地看着萧飞,程芸忽然笑了,笑的很喜悦,但是脸上却很凝重,对于这孩子,她的感情绝对比萧飞更强,所以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大胆,你都能坚持下来,为什么,不就是为了孩子吗,为了我们的孩子,你能受得了,我怎么就受不了,来吧,不管有多大的痛苦,为了孩子我都豁出去了,就算是赔上这条命也是值得。” 程芸心中很镇静,对于萧飞能为孩子做这么多,心中的喜悦已经是难言的了,这是他们的孩子,萧飞是他的爸爸,自己是他的妈妈,如果其中没有自己的魂魄,自己又怎么能算是他的妈妈呢,这是作为母亲的坚持,所以再大的苦楚,程芸相信自己一定也能坚持下来。 眼见程芸这般坚持,萧飞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只要承受得了这种痛苦,倒不会对魂魄有多大损害,因为有魂力在弥补着魂魄,只要将养伤一段时间,这样强悍的魂力,一定可以让魂魄完全恢复过来,甚至更上一层楼,所以萧飞也没有太反对,毕竟这是芸姐自己的选择。 深吸了一口气,萧飞双眼直视程芸,沉声道:“芸姐,注意了,我可要开始了,你若是一下实在忍受不住的话,就开口说一声,咱们便停止便是,不会影响到孩子的。” 但是程芸还是点了点头,然后闭上眼睛,紧咬着牙关,一脸的倔强,昂首挺胸等待着萧飞动手,让萧飞不由得叹了口气,然后单手结成聚魂决,将程芸的一个魂魄拘了出来,另一只手化作斩魂刀,深吸了口气,低声道:“芸姐,我可要开始了。” 话音落下,萧飞猛地一刀挥下,便将程芸的魂魄劈下一角,魂魄撕裂的痛苦冲击着程芸的神识,哪里是能随便受得了的,只听程芸一声惨叫,一下子瘫倒在地上,整个人蜷曲成一团,不住的抽搐,双手在身上扒拉着,却有不知道需要去按住那里,只是将衣服撕的破烂,嘴中不住的呻吟着,丽娜色已经变得煞白,不住战栗。 萧飞抖手将那一角魂魄压入孩子体内,然后又将一团魂力聚过来,硬生生的压入程芸体内,让程芸再一次闷哼了一声,又是一阵抽搐,冷汗直流,脸色白的吓人,看的萧飞心痛不已,扶住程芸心酸的道:“芸姐,不行的话,还是不要做了,这样实在是太痛苦了。” “不,我是孩子的妈妈,若果孩子体内没有我的魂魄,我凭什么算是孩子的妈妈,继续吧,再大的痛苦我也能坚持住的。”尽管程芸已经痛得全身抖动不停,但是还是倔强的不肯放弃,催促着萧飞赶快动手。 虽然心中有些不忍,但是萧飞点了点头,咬着牙又将程芸的魂魄拘出来,然后劈落一角,借着为孩子注入魂魄,便将两个魂魄强行融在一起,又为程芸弥补残缺的魂魄,每一次下手,都是心痛得不行,总是要问一遍,但是每一次尽管程芸在痛苦,却还是咬牙坚持着,说什么也不肯放弃。 终于在第六次的时候,程芸坚持不住了,整个人惨叫了一声,身子一阵抽搐之后,人已经昏厥过去,吓得萧飞赶忙将程芸抱在怀里,不住的呼唤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程芸才终于清醒过来,已经是季度的疲惫,也只是勉强睁开眼睛,看着心痛的流泪的萧飞,尽管魂魄的撕裂让人无穷的痛苦,但是心中却又是甜蜜的,颤抖着手,轻轻抬起来为萧飞抹去眼泪,勉强在嘴角扯出一丝笑容,却是笑得比哭得难看:“大胆,你个大男人家哭什么,我又没事,为了你和孩子,再大的苦再重的罪我也能承受,你就放心吧,还是接着来。” 最终在程芸的坚持下,萧飞不得不为程芸接着继续,但是接下来的程芸,却因为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几乎每割一次,都会昏厥过去,越来越难以醒来,但是却还是坚强的完全坚持了下来,知道最后一次,萧飞都几乎狠不的心来下手,要不是程芸无论如何也要坚持,萧飞只怕就要放弃了。 终于一切成功,程芸虚弱的躺在萧飞怀里,看着桌子上已经凝成真实的孩子,然后笑了,虽然小的很难看,但是却是真心实意的在笑,又抬头看看萧飞:“大胆,这是我们的孩子,是不是将来一定会在我的肚子里出生?” 萧飞吐了口气,这种事情并不是完全有把握,因为牵扯到很多问题,但是看着程芸那种火热的目光,萧飞将牙一咬,重重的点了点头:“放心吧,芸姐,一定会让它在你的肚子里出生的,我一定能做到的,因为他是我们的孩子。” 程芸松了口气,慈爱的看着孩子,此时这孩子已经完全成型,只是还没有完全适应这个躯体,虚影的那一丝记忆已经被包容在这个魂体之中,有了二人的三魂七魄,已经成为一个真真实实的人,可惜依旧只是一个小孩子的思维,此时苦难都已经过去,这孩子晃了晃手,尽管眼中的泪水也没有完全干净,但是却笑了:“爸爸,妈妈,我感觉好像刚才做了一个梦,不过现在不痛了,感觉真好。” 说罢,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依偎到萧飞和程芸身边,伸手为程芸擦去汗水,轻轻的道:“爸爸,妈妈这时怎么了,脸色好白呀,还留了这么多汗,是不是发烧了呀。” 萧飞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笑了:“傻孩子,你妈妈是给累的,不是生病,别瞎操心了。” 程芸也很喜悦,将孩子涌入怀中,感受着这一家三口的温暖,只是这一刻就已经足够了,多希望能永远的保持这种温暖,心中一动,却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苍白的脸上微微现出一丝红晕,眼光漂离,痴痴地对萧飞道:“大胆,这个——我——你什么时候让我为你生下这个孩子呀?” 程芸的话让萧飞一呆,老脸也不禁一红,这话实在是让人尴尬,但是刚才自己好像真的说过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心中有些凌乱:“芸姐,我,我也不知道。” 程芸知道萧飞是有不好意思的存在,但是也有其他的顾虑,脸色微微一暗,眼光在萧飞脸上扫过,轻轻叹了口气:“傻瓜,我又不要你为难,我只要给你生个孩子,又不是要你娶我,你这么紧张干吗,再说你也没问过秀儿,你怎么知道秀儿会不同意。” 轻轻哼了一声,总觉得心里不舒服,程芸白了萧飞一眼:“你真是个傻瓜,你是个大男人,难道什么事情都要让秀儿知道吗,等找个机会,我给你偷偷的生不久行了,不让秀儿知道,那你还害怕什么,姐还会让你为难呀。” 萧飞连腾的红了,心中简直是难过的很,程芸的话简直就像一把刀,狠狠地砍在他的心头,心中一酸,痴痴的道:“芸姐,那样是在是太委屈你了,我——” 话未说完,就被程芸用手将嘴给堵上了,轻轻凝望着萧飞,微微叹息了一声:“大胆,姐对你的感情你知道了,我什么都不在乎,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姐再一次这样吗,你愿意和谁结婚,我都不管,我为你生了这个孩子,也决不让别人知道,不会影响到你的生活,小三也好,小四也罢,反正我都是乐意,能做你的人我就很高兴了,何况我身边你不能一直守着我,但是还有咱们的孩子呢,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你就不用在瞻前顾后的了。” “芸姐,我——”萧飞低下头,不敢去看程芸,但是对于程芸的话,却深深地感到排斥,最为一个男人,如果占有了一个女人,却不能给她幸福,给她婚姻,这根本就是不负责任的,萧飞没有这样想过,也根本就不想这样做,这样更对不起芸姐对自己的一番厚爱,可是两个人面前却横担着一个秀儿,始终如一座高山一样。 程芸有伸手堵住萧飞的嘴,知道萧飞想要说什么,心中叹息着,却已经有了主意,这一次经历了这么多事,程芸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感觉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傻瓜,自己既然这样爱着萧飞,有时候做一次疯狂的事情,也是情理之中的,也不一定非要萧飞知道不是,等孩子有了,萧飞也成家立业了,或许也就全部都接受了,眼中情意缠绵的望着萧飞:“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你什么也不用说了。” 第三百八十七章 牛头马面 缓了片刻,程芸在萧飞的扶持下站了起来,与萧飞站在一起,然后自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家,尽管一切都想通了,但是真的要到离开的时候,还是心中有些不舍,只是现在的程芸和从前的程芸不一样了,只是片刻的留恋,便猛地一咬牙,神识一松,便见整个梦境开始坍塌,土崩瓦解,一切都将归于尘埃,就此消失在虚无之中。 开始便是这屋子,一点点变成沙砾,就像是用沙子堆起来的,然后遇到潮水,便开始崩塌,一点一点,从虚空中流下来,很快就完全消失,将三人置身在外面,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周围的建筑物也开始崩塌,那些脸上犹自带着笑容,正在谈天说地,或者正在高声叫卖的人,哪一个熟悉的人,也开始慢慢的融化,如阳春的白雪,被阳光化作春泥,消失在虚空中。 终于一切都不复存在,即便是萧飞也是心中唏嘘不已,而程芸更是已经泪流满面,一切的昨天都已经过去了,这个梦境将不复存在,有太多的美好将要消失,丝毫留不住,确实如那句老话一般,春梦了无痕,只剩下三人站立在灰蒙蒙的识海之中。 沉默了一会,萧飞叹了口气,看了看程芸,将孩子拦在怀中,轻轻抚摸着孩子的头,低声道:“子涵,我这就送你去投胎了,一定要记住爸爸妈妈,我在你的魂魄之中做了烙印,与我和你妈妈的一样,你便凭借着这一点来寻找我们,懂吗,孩子,我爱你。” 一旁程芸也忍不住,双手环住孩子,抹了抹眼泪低声道:“孩子,妈妈也爱你,你一定要来找妈妈,知道吗,妈妈等着你。” 那孩子仿佛也有所感觉,猛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死抓着萧飞和程芸不放,哭喊着:“爸爸妈妈,你们是不是要离开我了,不要离开子涵,我会听话的,真的,我会听你们的话。” 程芸和萧飞心中同时心中一痛,但是却不能不硬起心肠来,毕竟如果孩子不轮回转世的话,就根本不能算是个人,程芸心中一酸,眼泪止不住流下来,一把将孩子抱在怀里,抽泣道:“小涵,不要怕,妈妈会等着你的,一定要坚强一点,懂吗。” 萧飞也是叹息着,但是不得不硬起心肠,猛地一声大喝:“唵。” 六字真言咒响起,登时便勾动本体,便在黄曼三女的人诧异之下,六道轮盘自萧飞识海中升起,如一轮初升的太阳一般,无数声音涌动着佛经,在虚空中旋转着,忽的一下便没入程芸体内,径自出现在萧飞面前,随着萧飞涌动着六字真言咒,六道轮盘便定在半空。 六道生灵同时绽放神光,六个轮盘便各自显化神灵,自其中虔诚的咏经,六道轮回的通道打开,天道和神道两道神门却是紧紧地闭合,唯有萧飞道行不够,不足以打开这两道神门,但是人道的神门已经打开,萧飞要的便是此通道,猛地大喝一声,双手结成莲花印,不断地涌动六字真言咒,恍惚之间,便有地藏王菩萨盘膝坐在莲花印上,轻轻一点,六道轮盘登时神光大盛,一道金光落下,将孩子包裹起来,宛如即将成神得道一般。 随着萧飞莲花印不住变化,便见那孩子脚底竟然升起一朵金莲,托着孩子往六道轮盘而去,径自没入人道的那道神门之中,便往六道轮回之中而去,直到此时,萧飞才松了口气,赶忙止住六字真言咒,将莲花印收起,免得有恶鬼趁虚而入,自己此时不过是元神之体,有太多的手印不能施展,真要是打斗起来,自己便要吃大亏了,不过幸好,时间很短,并没有让刚刚警觉的恶鬼来得及赶来,六道轮回的通道便已经关闭。 终于将孩子送入六道轮回之中,轻轻吐了口气,抬手抹去眼角的那滴泪痕,萧飞心中觉得有些犯堵,总觉得好像那孩子已经离开了自己一样,看看程芸,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轻轻地将程芸揽在怀里,拍了拍她的后背,温言细语的安慰着。 哪知道便在此时,萧飞心中猛地一动,竟然感觉有两股强大的神念直奔此地而来,隐约间感觉到好像是地府的阴神之力,不由得脸色大变,暗道一声不好,拉起程芸便跑,却将程芸吓了一大跳,痴痴地问道:“大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快跑吧,我感觉好像是地府来人了,这些王八蛋肯定是奔我来的,献出去,我还是先回到身体之中,才可以想办法和他们抗争,否则单凭元神之体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边说边跑,脸上留露出一股子焦急的气色。 不知跑出多远,终于看到前方那个光亮的门户,萧飞心中一喜,或者还赶得及,拉着程芸不敢丝毫犹豫,猛地纵身跃出程芸的识海之中,然后将程芸一推,自己却径自冲出程芸的体内,低声喊道:“芸姐,自己保重身体。” 话音落下,已经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便看见红绳所化的那条大路,直通自己的身体,不敢停顿,踩着红绳纵跃之间,朝身体奔去,眼看着红绳一颤一颤的,萧飞已经过了那座瓦片所化的金桥,已经距离身体不远,便能回归本体,但是偏偏在这关键的时刻,有两道身影轰然间落在萧飞身体之前,一刀将红绳斩断。 红绳已断,想要那般回归本体已经是不那么容易了,何况身体前面还有两个人挡着,看这般气势,却是来势汹汹,只怕不是那么好说话,到了这般田地,萧飞反倒冷静下来,猛地顿住脚步,定睛望去,眼前却是两个很魁梧的大汉,可以一个长着扭头,一个却是马头,正是阴曹地府的牛头马面两位阴神将军,扭头手中执着钢叉,而马面却是一柄大环刀,正冷冷的盯着萧飞。 轻吐了一口气,萧飞一摆手示意正准备扑将过来的张倩退下,然后望着牛头马面沉声道:“两位将军这究竟是意欲何为?” 听萧飞发问,牛头和马面对望一眼,马面打了个哈哈,冷笑道:“小子,为什么要找你,你自己就不知道呀,难道还非要我说出来不成,你擅自扰乱六道轮回,竟不与杜甫打招呼,未免眼中也太不将地府放在眼里了吧。” 萧飞一听,便暗自苦笑,自己一时激动却忘记了这个茬,倒也不是自己目中无人,不将地府放在眼里,而是根本就不敢打招呼,因为自己本身就是地府的通缉犯,真要是傻乎乎的去打招呼,那不等于送货上门了吗,那还玩个屁,心中一动,不过看来牛头马面还不知道自己其他的事情,哪么就还有商酌的余地,一想到这,萧飞不由得脸上堆满了笑容,嘿嘿的笑着,点头哈腰的走了过去:“两位将军,其实此时还要听我解释,这个事情说来话长,我也是一时迷了心窍,才忘记给地府打招呼的,还请多多见谅,两位远来是客,不妨先坐下来聊聊。” 然后便朝秀儿使了个眼色:“秀儿,你快下去找个饭店,定一桌最好的酒席给送过来,我要好好地请一请两位将军。” 又转过头朝牛头马面笑道:“两位将军还站着干嘛,还请坐下说话,我这就准备些饮料,先让两位将军解解渴,大老远来一趟也不容易,至于其他的事情咱们在商量商量。” 眼见萧飞诞着脸,一副无赖的样子,扭头冷笑了一声:“小子,我劝你也别费心思了,还想贿赂我们不成,哼,老老实实的跟我们走一趟就是了,有什么话还是去跟宋帝王说罢。” 提到宋帝王,萧飞脸色一沉,心中不由得一突,难道是宋帝王派他们来抓自己的,若真是如此,自己还真不用白费力气,心中一转,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两位将军怎的这样说呢,相见就是缘分吗,不管是不是要见宋帝王,坐下来喝杯薄酒总是还有时间的吧,这阳间之物地府可是很难见到呢,两位将军何不先尝尝再说。” 说话之间,正巧黄曼自楼下拿来两题可乐,怯生生的送到萧飞面前,尽管不能回到身体之内,但是萧飞却还是有办法改造一些可乐,能让阴神享用,心念一动,双手结成聚灵诀,汇聚天地间的灵气,慢慢灌入可乐之内,便见那可乐变得仿佛半透明一般,虽然牛头马面依旧不能喝掉那些液体,但是其中精华却是可以汲取的。 萧飞一弄好,便有一股可乐的香气溢出,飘在牛头马面身边,引得扭头马面不由得重重的嗅了一下,登时不自觉的咽了口吐沫,还真不曾喝过这样的东西,实在是有些诱人,但是,扭头马面对望了一眼,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仔细的观察着牛头马面的脸色,心中却是一沉,看来不是牛头马面那么简单呀,或许还会有宋帝王的命令呢,这可真麻烦了,难道自己事情已经败露不成,心中一阵苦笑,看来眼下碍事先谈谈扭头马面的口风再说,如果只是牛头马面的事情,不管付出一些代价,怎么也要让这事情压下去,但是一旦真的是宋帝王的命令,自己也何方结交一下这两位地府出名的将军,以后自然会有好处的,想到这,便笑着将可乐递到牛头马面跟前,呵呵笑道:“两位将军不必为难,若是两位做不得主,我绝不让二位为难,自然要陪二位走一趟,不过来者是客,若是我招呼不周,传出去也不好听不是。” 第三百八十八章 大祸 看牛头马面不敢接手过去,萧飞那还顾的了什么,便笑着将可乐硬塞在牛头马面手中,撕来扯去,反倒是让牛头马面挺不好意思的,一脸无奈的接过了可乐,实在是心中痒痒的难受,在地府生活何其单调,哪里会品尝过这样的饮料,此时一闻到香气,若不是顾虑到自己是在执行任务,只怕早就不客气了,但是饶是如此,却还是不敢放萧飞回到身体之中,免得万一有些意外,到时候徒自多费一些手段,尽管这个萧飞看上去很是人畜无害。 接在手中,却不好意思守着萧飞当面就喝,只是轻轻地抿了一小口,却是引得欲望大动,恨不得大口大口的喝完,可是居于面子,到底还是克制着,只是不好意思的嘿嘿的干笑,却忍不住砸吧了砸吧嘴,显得很是馋的厉害。 看牛头马面防备的这般严实,萧飞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声,脸上却是展开笑容:“两位将军,还站着干嘛,来来,到客厅里坐下说话。” 话音落下,便当先走入客厅,免得牛头马面不敢动弹,眼见萧飞走去客厅,牛头马面面上泛起一丝为难之色,这可怎么办才好,要说起来应该立刻将萧飞抓走,但是盛情之下,二人又贪图口腹之欲,实在有些舍不得离开,阴神不比那里承受香火的神灵,本不用吃食,但是都是从阳世间过去的,早就吃惯了阳间的美味食物,这么就过去了,犹自忘记不得,但是偏偏普通的食物他们根本就不能吃食,多少次来阳间执行任务,也只是干看着馋的流口水,却无缘品尝一下,此次好不容易有这机会,有人愿意费力的准备吃食,而且好像还很不错的样子,却又哪里舍得离开。 轻轻抿了一口可乐,牛头满脸的苦恼之色,望向马面低声道:“马面,你说咱们该怎么办?照例说是该现在就带他走,不过这——” 言下之意马面那会不明白,也是一阵苦笑,轻轻叹了口气:“俗话说得好,这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咱们要是吃这一顿,这事情该怎么办呢?” 但是一想到那香喷喷的酒席,和飘香的美酒,还有手中的这可乐,却又忍不住咽了口吐沫,二人相对一阵苦笑,牛头摇了摇头:“这东西咱们可是已经喝了,吐是吐不出来了,你说咱们怎么办吧,难道就不能讲一点情面吗。” 马面也是为难,苦笑不已,他们二人在地府之中是出了名的好吃之人,可是几百上千年了,吃过几次饭,这手中的东西更是第一次品尝到,至于上一次吃食饭菜的时候,现在久远的都想不起来了,机会放在眼前,却又哪里那么好放弃。 苦笑了一声,马面沉吟了一下,暗自咬了咬牙:“牛头,要不然你看这样如何,宋帝王下令虽然让咱们把他抓回去,但是可没给咱规定时间不是,不如咱们给这小兄弟一点时间,就一天的时间,让他将家里的事情安排好,咱们在带他走,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牛头一阵沉默,这倒是个办法,至于回去要挨上一顿臭骂,那倒是不在乎了,反正又不差这一顿了,心中大赞,脸上便露出笑容:“正是如此,马面你实在是太聪明了,就这么做吧,不过这事情的缘由却非要和小兄弟说清楚,免得显得咱们不够意思。” 这不过一小会的功夫,小子就变成了小兄弟,牛头马面对于美味的渴求便是可想而知,二人若非是这毛病,便是凭借这一身的道行,在狄府中的职务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样子,但是二人始终无怨无悔,只是实在是太贪图口腹之欲了。 既然打定了主意,牛头便转身朝客厅里的萧飞大声道:“小兄弟,既然小兄弟这般盛情,我们也就不见外了,但是话却要说清楚,这次我们也是奉了宋帝王的命令,前来缉拿你的,我们可是做不得主帮你什么,便是吃了你这顿饭,我们还是要缉拿你回去交差,只是最多能给你一天时间,让你将家里的事情安排安排。” “呵呵,二位将军可是太小瞧我萧飞了,好歹我也是位天师,这等事情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哪里不知道二位的难处,放心吧,我又不是为了让二位为难,便是吃一顿饭而已,免得将来有人提起,笑话我萧飞小气,二位远来一趟,我也不招待一番,还是请客厅来坐下吧,我不会回到身体里去的,二位大可放心。”萧飞洪亮的声音自客厅里传过来,却是毫不在乎一般。 但是心中却没有这般平静,果然是宋帝王派来的,但是宋帝王又怎么能准确的知道扰乱六道轮回的是自己呢,牛头马面却是不曾提及生死薄的事情,显然城隍不曾出卖自己,这个问题一定要弄清楚,免得将来还要在这上面吃亏。 听到萧飞的话,牛头马面一阵惭愧,瞧这位小兄弟的开明,是在令他们汗颜,二人对望了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便大步走进客厅之中,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萧飞会不会回到身体之中,窃视夜奔不过是不愿意找麻烦,便凭二人的道行,却又那是萧飞可以比拟的。 既然牛头马面也放开了,客厅里便是一阵欢天喜地的说笑声,便在此时,一直没有动静的程芸终于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感觉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但是四下一望,却知道是在萧飞的房间里,心中一跳,却又看到了一脸紧张兮兮的黄曼,正在房门口把头瞧眼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黄曼,黄曼——”程芸轻轻地招呼黄曼,希望黄曼过来扶起自己,哪知道黄曼却突然扭过头来,一脸神秘的朝程芸‘嘘’的一声,神色间略显紧张,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程芸一呆,想要起来,却又爬不起来,无力的瘫倒在床上,心中却奇怪萧飞怎么会不就在自己身边,记的刚才萧飞好像一脸紧张的说出事了,难道是发生了意外不成,但是看黄曼的神色又是不像,究竟是怎么了。 正巧微微一扭头,便看到了依然盘坐在地上的萧飞,不言不动,闭目垂首,就好像老和尚入定一般,自己都醒过来了,萧飞怎么会还没醒呢,这不对劲呀,在联想到黄曼一脸的紧张望着客厅里,难道客厅里会有什么,可惜程芸作为一个凡人,根本听不见现实中阴神之间的对话。 黄曼偷偷摸摸的摸到程芸身边,将程芸微微扶起,然后倚在被子上,才凑到程芸耳边小声的道:“你切莫大声说话,刚才地府的牛头马面来抓萧飞了,好像是为的什么六道轮回的事情,不过我也听不见他们说的什么,还是亏得张倩告诉我的呢。” 程芸闻言心中一惊,六道轮回,她便很敏感的想到了刚才送孩子如轮回的事情,难道是因为刚才的事情不成,心中一憩,颤声道:“可是为了刚才萧飞施展法术,打开六道轮盘的事情?” “那就不知道了,他们说话我现在听不见,也只有张倩能听得见。”黄曼叹了口气,心中也是颇为牵挂萧飞,她可不希望萧飞被抓去阴曹地府。 “张倩呢?你把张倩叫过来,我有话要问她。”程芸想要挣扎着坐起来,哪知道身体却太虚弱,还没起来,又躺了回去,只让程芸好一番气喘吁吁的。 黄曼苦笑了一声,朝外面望了一望:“张倩现在在客厅陪着萧飞呢。” 程芸闻言便是一阵沉默,心中却颇不是滋味,更是担心萧飞,偏偏自己都动弹不得,也没办法帮得上萧飞,都是因为自己一时心软,才会害的萧飞有这种遭遇,不知道能不能安然度过,若是萧飞真的有个意外,程芸心中忽然一颤,那自己就化成鬼去找萧飞,生不能在一起,死了也要在一起。 不说程芸和黄曼如何担心,此时秀儿已经从外面回来,怯生生的走到萧飞身边,低声道:“飞哥哥,我在宴宾楼订了一桌,说是很快就给送过来。” 萧飞呵呵一笑,忽然又想到什么,望向秀儿道:“秀儿,你定是多少钱的标准呀?还是点的菜呀,不知道菜式怎么样?” 秀儿看了看牛头马面,显得有些害怕,畏惧的缩了缩脖子,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低声道:“是四百八的标准,十菜一汤,我看过菜单了,应该算是挺不错的。” 轻轻皱了皱眉,萧飞有些埋怨道:“怎么才是四百八的标准呢,不是说让你定最好的吗。” 还没等秀儿开口,对面的牛头马面赶忙摆了摆手,呵呵笑道:“小兄弟,可别这样,这已经不错了,有的吃就行,我们也不挑嘴,不过是不是还有好酒能助助兴呢。” 萧飞一呆,有一丝尴尬,他自己本身不好喝酒,又是新搬家,确实没有准备酒,望向秀儿见秀儿摇了摇头,正要吩咐秀儿去买,却忽然听房间里传来黄曼的声音:“萧飞,我哪里有好酒,我去拿就行。” 话音落下,黄曼‘噔噔噔’的跑了出来,却是刚才听到萧飞的话,自房间里冲出来,单算看看萧飞和那两个怪物究竟怎样了,也幸亏是萧飞和秀儿说话,她还能听见。 第三百八十九章 一日之期 萧飞与牛头马面在客厅里一顿山吃海喝,足足用了两个小时,这才酒足饭饱,牛头马面一个个喝的是醉眼朦胧,红光满面,这才起身告辞,甚至扭头还亲热的揽着萧飞的脖子,笑呵呵的道:“小兄弟,我瞧着就顺眼,要不是有宋帝王的命令,我是绝不来为难你,不过我们能帮得上最大的忙,也就是给你一天的时间,将家里的事情安排好。” “是呀,是呀,这些事情我们也做不了主,可多谢兄弟的盛情了,哪么等明天晚上我们再来,你可要吧你的事情处理好呀,那我们就告辞了。”马面也跟着答言,话音落下,竟然也不等牛头,自己晃晃悠悠的朝外走去,还哼着小调。 萧飞点了点头,朝牛头低声道:“两位将军尽管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不会让你们为难,明天晚上八点我准时等你们来,到时候咱们吃饱喝足再走,不过牛将军,我一直有一件事不明白,想请将军为我解惑,宋帝王究竟如何知道是我在扰乱六道轮回的?” 其实这个问题萧飞刚才旁敲侧击的问了好几遍了,但是牛头马面却是含含糊糊的,始终没有说明白,看上去好像是有什么顾忌,即便是此时萧飞再一次问起,牛头却还是一呆,将眼光向马面出去的地方望去,已经见不到马面的身影,牛头这才迟疑了一下:“兄弟,刚才守着马面我不敢说,如今我告诉你,我说过,你听过,便这么过去了,就当什么我也没说,其实这消息是楚江王转过来的,你当之楚江王执掌孽镜台吧,那孽镜台可以遍差六道众生三界之内,听说这也是上一次有人扰乱六道轮回,引起了楚江王的警觉,这才引起注意的,偏偏上一次崔判官没有抓到人,反而损兵折将,惹得十殿阎王震怒,这才有今日这般事情,你可别说是我说的。” 这一下,萧飞算是彻底明白了,所为上一次扰乱六道轮回的正是自己,只是当时宋帝王派遣判官来缉拿自己,当时并不知道是自己,而城隍回去也没有出卖自己,只是这一次自己又动用了六道轮盘,送儿子去投胎转世,这才被发现,看来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呀,心中明了,当下便朝扭头一抱拳,衷心的道:“这可多谢牛将军了,这番情意小子铭记在心,日后但凡能脱难,必将有一报。” “哈哈,兄弟客气了,其实若非是职责所在,我到是真心想和兄弟结交一番,可惜命令在身不敢有违,兄弟还请不要怪罪于我呀。”牛头爽朗的笑了,用力拍了拍萧飞的肩膀,差点将萧飞给拍了个跟头,这力气也真是够大的。 话音落下,不等萧飞开口,扭头笑容一减,又压低声音,在萧飞耳边低声道:“兄弟,其实这次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平时也就罢了,偏偏航一次有人大胆包天,一次就送了那上万的孤魂投胎转世,这才引得十殿阎王大怒,对这事情重视起来,若是平日里,兄弟你不过只是送了一个小鬼转世哪有这般严重,顶多便是训斥一顿,受点刑法也就是了,所以我给兄弟你个忠告,若是能够找到人帮忙,便赶紧的找人帮忙,尽量将这件事情压下去,不然有你受的。” 说罢,又拍了拍萧飞的肩膀,然后一抱拳:“好了,兄弟,我也言尽于此,就此告辞了。” 话音落下,转身便径自离去,没入墙中,消失在萧飞眼前,只留下一脸阴沉的萧飞,呆立了好半晌,这才轻轻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自行转回自己的身体,心中想了很多,但是却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即便是醒来,也还是眉头紧锁。 见萧飞醒来,黄曼和秀儿不由得很是兴奋,却不知道究竟怎么样了,只以为这一次的灾难已经度过去了,但是看萧飞和张倩都是一脸的愁闷,又显然并不是那么简单,便凑到萧飞身边,秀儿自背后环住萧飞的腰,低声关切的问道:“飞哥哥,究竟怎么样了?” 听得出秀儿的关心和担忧,萧飞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握住秀儿的手,低声道:“你们也不用担心,没什么大事的,不过我却要去地府走上一遭,不过不妨碍的,很快就会回来。” 张倩脸色忧郁的看着萧飞,见萧飞故作轻松的安慰秀儿,尽管心中担忧,却不想再给萧飞添堵,心里的话也就没说出来,只是在一旁默默地不出声,却不想这副情形却落在黄曼眼中,黄曼何等精明,便是看看张倩,也知道不是那么简单,不由得哼了一声:“萧飞,你也不用安慰秀儿,事情没那么简单吧,只是走一遭吗,说罢,究竟怎么回事?” 萧飞一呆,又听见秀儿在身后叹息了一声:“飞哥哥,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担心,可是我也这么大了,现在小不是小姑娘了,有些事情哪里还会不想想,你将实话告诉我,我都能承受的。” 这话落在萧飞心中,却是微微一震,是呀,不是小姑娘了,都已经成了女人,自己的女人,哎,不能再像从前一样拿秀儿当小孩子了,轻轻点了点头,却是忽然答非所问:“对了,秀儿,我这次收获颇丰,已经找到了为你完全治好离魂之症的办法,而且很容易呢。” 秀儿听到,并没有萧飞想象的哪么高兴,反而更用力的揽住萧飞的要,幽幽的道:“飞哥哥,这都无所谓的,能在你身边就足够了,如果你要是不在,我活着也没意思,反而还不如随你而去呢。” 萧飞一阵默然,秀儿平日看上去总是文文弱弱的,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但是每每事到关键的地方,秀儿却是很有主见,从来都不会人云亦云,更不会被别人干扰,虽然秀儿如此说,但是自己却不能不为秀儿着想,治好离魂之症,如今有一件秘宝在手,却是不菲吹灰之力。 缓缓地将秀儿的手拉开,与秀儿面对面,萧飞微笑着看着秀儿,低声道:“我这便为你根治离魂之症,但是却有些苦楚,你可要忍耐一下,很快就好。” 话音落下,也不等秀儿答不答应,萧飞双眼一睁,单手掐住聚魂决,便自生死薄之中抽出无尽魂力,分作十团,强行灌入魂魄之中,为镇魂法阵的根本,从此便再也不用每月为秀儿镇魂,想必可以保证秀儿长命百岁。 看着秀儿身体不住战栗,知道是承受了很大的苦楚,但是这些痛苦却是必须要承受的,萧飞也无法替秀儿消减,也只能心中不忍的看着秀儿,有些感同身受,毕竟是自己的女人,这些天萧飞也知道,自己折腾秀儿不轻,便是从脸色也看得出来,每天都要侍候自己,还要不时承受自己的蹂躏,一想到这些,萧飞就有些愧疚,秀儿毕竟是个刚刚破身的大姑娘,哪里承受得了自己的折磨呀。 终于秀儿低呼了一声,身上的黑气内减,秀儿却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显然刚才的痛苦让秀儿也坚持不住了,不过好在此时已经完全结束了,一切都已经过去,萧飞将秀儿扶起来,让她与程芸一起倚在床上休息。 程芸自萧飞醒来,就一直热切的观望着,可惜她是在没有力气,想要招呼萧飞,但是话在嘴边,终究是声音太小,不易为萧飞听到,这才作罢,此时萧飞到了自己身边,情急之下,竟然勉强抬起一只手,扯住萧飞的衣角,痴痴地望着萧飞。 感觉到芸姐的牵挂,萧飞温柔的望向程芸,轻轻地抚摸着程芸的脸,半晌,忽然一拍脑袋,苦笑道:“你瞧我都忙晕头了,忘了芸姐身体还虚弱着呢。” 说罢,萧飞双手结成神魂印,猛地一番,便有一片白光将程芸包围起来,过了片刻,便见程芸脸色红晕起来,竟然也有了些力气,但是这样一来,几天没有吃东西的后果便凸现出来,白光刚刚散去,程芸究竟坐了起来,还没等程芸开口询问萧飞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听程芸的肚子,忽然间‘咕’的一声,紧接着又是一声,却是饿的肚肠正在提意见。 程芸脸红了,实在尴尬的要命,引得旁边的黄曼‘咯咯’的笑个不停,甚至本来有些愁眉苦脸的张倩都笑了,倒是刚刚醒过来的秀儿,不知所以,偏偏呆了呆,莫名其妙的问道:“什么声音呀,是不是哪里坏了?” 这一句话,差点将程芸羞死,但是见秀儿一脸的迷茫,东瞅西看的还不知道什么事情,直到程芸的肚子不争气的再一次叫唤的时候,秀儿这才尴尬的笑了,原来是芸姐的肚子在叫呢,想起自己刚才问的话,不由得脸红了,这不是在作践芸姐吗,慌忙站起来,有些结结巴巴的道:“芸姐,你可别生气,我真不是故意的,刚才我是才醒过来。” 不提也罢,这一提起程芸反而更加羞愧难当,翻身将脸藏在被子里,一张脸都红的像关公了,心中埋怨秀儿不懂事,却又说不出嘴,只是心中暗自生气,弄得秀儿也是有些不知所措,忽然急中生智的道:“芸姐,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好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第三百九十章 准备 秀儿自然做了不少的饭菜,四个人围坐在一起,像一家人一样吃着饭,其实好像也只是黄曼有些不应该出现,但是当萧飞告诉程芸,前几天程芸昏迷不醒的时候,都是黄曼在衣不解带的侍候她的时候,让程芸颇为感激,倒是黄曼并不在乎,还开玩笑的说:“不用谢我,你要是真的感激我的话,正好,我客厅里都是这些天积攒下来的脏衣服,还有很多垃圾,你吃饱了喝足了有了力气,帮我收拾收拾吧,我正懒得鼓捣呢。” 程芸哪里能说什么,看得出黄曼这些天很辛苦,不然平时就爱干净的黄曼,不可能弄得身上乱糟糟的,头发也是蓬松着,一看便知道这些天没有拾到过自己,心中很感动,对黄曼的看法一下子好转了很多,其实黄曼心肠不坏,只是为人但孤傲,总是爱说一下刺激人的话而已,也就是有些尖酸刻薄,其实内心还是善良的。 一边吃着饭,几个人一边商量着该怎么办,但是事情还是萧飞自己明白,沉默了半晌,还是程芸最先开口,毕竟这次引出这等事端,有一多半的责任是她的:“大胆,这次的事情究竟该怎么办呀?都怪我,要不是我一时任性也不会惹出祸事。” 程芸很愧疚,那孩子自己是喜欢,但是终究当时只是幻影而已,自己满是可以放弃的,但是只是因为自己一时的私心,却害得萧飞此时要面对危险,心中默念大哥懊悔和愧疚,让程芸都不敢去看萧飞和秀儿,反而希望萧飞此时臭骂她一顿。 没等萧飞开口,秀儿却抢先道:“芸姐,你可别这么说话,你知道飞哥哥有多在意你的,有些事情不是自我埋怨的事情,便是在来一遍,相信飞哥哥也一定会这么做的,因为飞哥哥对你最牵挂了,咱们都是一家人,可别说两家话,还是想想办法怎么度过去吧。” 程芸更加羞愧难当,只是感激的看着秀儿,原来还曾怀疑过秀儿,看来是自己多心了,想想确实更加惭愧,况且如今心态不同,只是拿眼望向萧飞,等待着萧飞的主意。 “幺,你们都是一家人,合着就我一个外人呀。”黄曼在一旁有些酸溜溜的,看看程芸,又看看秀儿,眼中的目光闪烁不定。 “你也不是外人呀,要不是芸姐和巧玲姐赶得及时,你不也是一家人了吗。”眼见黄曼这般说话,一向不怎么开玩笑的秀儿,却忽然张嘴冒出一句惊人的话,等是让黄曼想起那晚上的事情,一想到几次都差点被萧飞叩关成功,心中一颤,不免有些慌乱,俏脸一红,低着头竟然不敢再说话。 这话让萧飞也颇为尴尬,即便是脸皮厚的很,虽然不知道那晚上到底做过什么事情,但是看看黄曼的样子,变呢过猜到那晚上自己铁定是对黄曼做过什么,幸好没有真的成功,而只是未遂,但是一想张狂的黄曼,竟然这般老实了,看样子,自己很可能就是差那么一点点,不由得尴尬的挠了挠头,嘿嘿的干笑了几声:“别说这些了,那个,我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吧。” 尽管萧飞将话题引开,但是黄曼还是不可歇止的回忆起那晚上的事情,只感觉下身发紧,两条腿使劲的加在一起,已经有些泛滥,身上湿乎乎的,俏脸却是更红,想要就此逃开,可是一双腿却紧闭在一起,无法挪动脚步,痒痒的。 “你们愿意讨论家庭问题,就去一边讨论,多一个少一个只要萧飞同意,谁也没意见,更由不得你们谁做主,眼前关键是怎么应付地府的事情,”一直未曾说话的张倩寒着脸沉声道,对三女的不知所谓很是恼怒,都要这时候了,还在开着这种玩笑,哼了一声,眼光望向萧飞:“萧飞,你怎么打算的?我看不如向马家求助吧,毕竟他们欠了你一份情。” 张倩的话领萧飞一呆,求助马家倒是未曾想过,这样子好吗,沉吟了片刻,却不曾接这个话题,而是对整件事情进行了分析:“其实也没你想的那般严重,我看如今地府并不知道我便是上一次扰乱六道轮回的罪魁祸首,所怎对的只是这一次的事情,只不过是一个孩子投胎转世而已,英爱不是太大的问题,或者有法子化解一下。” “可是你不要忘了六道轮盘,既然楚江王能用孽镜台知道是你在扰乱六道轮回,安知楚江王会不知道六道轮盘的事情,你再想想,当日城隍离开的时候,便曾提醒过你,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六道轮盘的事情,只怕并没有那么简单吧。”张倩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的道,神色间满是担忧,对萧飞的话不置可否,但是却分析的很对。 萧飞一怔,果然是被张倩说中了要点,城隍不会无故开口,既然警告自己,那必然是有道理的,如今楚江王通过孽镜台知道了自己所为,哪么也肯定知道了六道轮盘的事情,如果这般说起来的话,只怕还真没那么简单呢,这可该怎么办。 “不如将赵大哥请来吧,他是巡游使,好歹也能知道些事情,或者还能帮忙出出主意呢。”张倩很干脆,并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女人,也算是很有主见。 萧飞沉吟了一下,倒也觉得是个办法,赵奎毕竟是不错的朋友,倒是可以一试,心中一定,便打出一张传讯符,径自没向远方,时间不多了,只有一天时间,怎么也要想出些办法的,自己对地府一无所知,却又哪里能想得到该怎么办。 枯坐在椅子上,萧飞忽然又想起一些事情,自己将要以魂魄进入地府,而不是真身,万一有些事情要应对,没有血脉之力,便少了许多手段,对自己可不是件好事,不过也并非无计可施,只要有鲜血在,自己凭元神之体,一样可以施展天巫秘法,一想到,不由得双眼神光一闪,便转身朝秀儿道:“秀儿,你去那只碗和一把刀,我有给自己放点血。” 结果这话三女都傻了眼,放血干嘛,难道萧飞想不开了不成,一时间都是怔怔的望着萧飞,秀儿迟疑着,紧咬着嘴唇,不敢置信的望着萧飞:“飞哥哥,你不会是想不开了吧,其实我们一起可以想办法的,办法总比困难多不是。” “是呀,是呀,大胆,你可别这样,都是我不好——”程芸眼睛一红,便又要落泪。 至于黄曼莎傻傻的看着萧飞,至于吗,这就想不开了,正要说话,却见萧飞哈哈一阵大笑,眼光扫过三女,却有些哭笑不得:“你们瞎想什么呢,有些事情跟你们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但是你们放心就是了,我怎么会想不开呢,我的心坚强着呢,没事的,秀儿,让你去拿你就去拿吧。” 倒是张倩若有所思,待萧飞话音落下,便已经明白了,展颜一笑:“秀儿,你就别瞎想了,萧飞他是不肯坐以待毙,总有一些意外情况需要应付的,没事的。” 见张倩也这样说,秀儿才犹豫了一下,应了一声,转身朝厨房走去,却又忽然想到什么,转过身来迟疑道:“飞哥哥,你要割破身体,这菜刀未免不干净,不如我去楼下给你买一根针管吧,那样也免得万一被感染。” 萧飞笑着点了点头,这一次可是需要不少鲜血,以备不时之需,当然需要多放点血,不过一想起来,就有些头疼,这日子过得,自己整个一个放血的机器,真怕哪天这流血赶不上造血快,自己在承受不住,直接两腿一蹬就糟了。 秀儿出去了,但是只是做这些准备还是不够,萧飞略一沉吟,便朝黄曼吩咐道:“黄曼,你也帮我个忙,出去买一些黄裱纸,再买一些朱砂和一只毛笔。” 黄曼呆了呆,便应了声这就要出去买,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应该这么听话,好像是应该的,但是才走到门口,忽然又听萧飞大声招呼道:“对了,黄曼,你还要帮我想办法弄一把杀猪刀,一定要那种多年使用的,宰杀过许多牛羊猪的杀猪刀,越多越好,嘿嘿,这次若是想把我留在地府,我倒要给他们个惊喜,顺便在给我买上十只鸡,十只鸭子,再弄上十条狗,将人将他们杀了,把血放出来,再想办法弄来五毒之物,就是蝎子,蟾蜍,毒蛇,蜈蚣,蜘蛛这五种毒物,越毒越好,最后在弄一个陶瓷的玩偶,弄不到木头的也行。” 这一次黄曼彻底呆住了,扭过头来惊讶的望着萧飞:“萧飞,你这是想干什么呀,你该不会是想害人吧。” 萧飞嘿了一声,嘴角荡起一丝冷笑:“害人是不会的,不过我却是要来害鬼的,可一定要是按照吩咐去弄来,不然可就害死我了。” 黄曼心中一阵凌然,害萧飞是不会,就算是萧飞真的要去害人,黄曼也只能当帮凶了,至于萧飞吩咐的这些事情,或许别人不好办,但是落在黄曼手中却不难,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黄曼一出门就给自己手下的一个经理,当然是最得力的一个经理打了电话,将这些东西说了下去明知是黄裱纸和朱砂毛笔都要自己去买,但是却将那位经理吓得不轻,弄这些东西好邪门呀,真不知道黄董想干什么,想想就觉得全身发冷。 第三百九十一章 杀猪刀 当黄曼回来的时候,秀儿已经回来了,不但如此,而且正和程芸帮着萧飞抽血呢,好大一针管子血,让秀儿和程芸心中惶惶的,不住的看着萧飞,要不是萧飞一直笑着说没事,二女都还下不去手,但是当萧飞看上去脸有点白的时候,二女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抽了,生怕再抽下去,不用地府的人来接,就要自己去报道了。 看看那一针管子血,黄曼估计着能有近二百CC的血,几乎是人体所能承受的最大量了,看的黄曼也是心惊不已,但是萧飞不在乎,自从开始使用天巫秘法,这就是个玩命的活,虽然确实威力很大,但是每次都要留这么多血,有时候萧飞都在想,会不会是天巫一族快要绝种了,就是因为这天巫秘法总是要用到血,以至于很多族人根本承受不了,流血都流死了,不过听翰墨说起,其实不但是自己的血能用,只要是天巫族人的血,都能催发秘法的神威。 记得翰墨曾说起,当年巫神一战的时候,当时有个神人让天巫族的人素手无策,最后是战士没办法了,足足是牺牲了几十位天巫族人,流干了鲜血,施展了一个禁忌之术,硬是将神人也给斩灭了,有时候萧飞就在感慨,可惜天巫族人太稀少了,若是有上他几百万人,每人放上一点血,然后催发禁忌之术,却不知道会有多大威力,能不能将世界颠覆呢。 幸好从古到今,天巫族人一直很稀少,少的都很可怜,记的当年鼎盛之时,也不过全族上下也只有几千人而已,但是即便是如此,却敢悍然发动与仙界的一场战争,但是也是那场战争,让天巫一族几近灭族,幸好天巫一族的血脉很奇特,经过多少代之后,总会出现一两个,不会让天巫一族彻底断绝,但是想要兴盛起来,却也根本不可能。 因为那场战争,让仙界对天巫一族很是重视,只要发现有天巫一族的血脉,就会斩灭,绝对不肯让天巫一族的血脉进行传承,因为威胁太大,如果在进行那样一场战争的话,谁知道结果会是怎样的,六道之中,天道最为神秘,极少能见到转生为天道的人,而且三界之中,也根本见不到天道的人在行走,至于神道,也就是所谓的仙界,却很少有转生一说,所有六道轮回,其实也不过是人道畜生道阿修罗道和饿鬼道一直在循环往复。 当然萧飞想起这些,也不过是念头一转而已,并没有耗费时间,看见黄曼回来,手中还拿着那根针管,便朝黄曼勉强的一笑:“回来了,我让你帮忙的事情怎么样了?” 黄曼点了点头,从怀里将黄裱纸和朱砂毛笔掏出来,放在萧飞面前的茶几上,迟疑了一下:“这些东西我给你买来了,至于其他的,我吩咐别人去做的,相信应该很快就会送来吧,我给他们说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前是一定要送到的。” 萧飞嗯了一声,也不再多问,对于黄曼萧飞还是相信的,这件事情让黄曼去做那是最好的,因为人家有钱,什么事情也可以用钱去砸,总有人会为了金钱去为黄曼卖命,相信那些东西都不成问题,因为本身都不是太难搞到的东西。 将针管取在手中,然后将抽出来的鲜血打进一只碗里,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结成神魂印,低喝一声,随手一翻,便有一片白光打出,被萧飞控制着结成一个白色的光团,将所有的鲜血包围在其中,然后萧飞用神念扯着,送入元神之中,有这些鲜血,自己便等于多了许多手段,而且神魂印的神光与鲜血裹在一起,却还有一种神效,神魂印不但对肉体有效,而且对元神和魂魄也有效果,就算是一些法器也有效果,只要不是阴气过重的就好,不过若是阴神之体,就像张倩一般,萧飞现在也有手段让其尽快恢复,因为手中有生死薄,可以抽取魂力。 其实萧飞用神魂印的神光包裹鲜血,一则是为了藏些鲜血在元神之内,另外便是因为神魂印的神光和鲜血可谓是互生的,鲜血能增强神魂印的效果,而神魂印能让鲜血潜藏起来,只要不消耗,就不会损失鲜血,一旦受伤,即便是不催动神魂印,这神光也会耗损鲜血,自动进行修复,也算是萧飞能想到的唯一的一种保命办法。 做完这一切,萧飞松了口气,倚在沙发上准备休息一会,毕竟是损失了很多鲜血,足以让人感到很疲惫,单丝总司有人不肯让他休息,刚刚躺了一会,就忽然听到门铃响了,刺耳的门铃将屋子里的众人吓了一跳,秀儿迟疑了一下,迟疑着走到门口,从猫眼中向外望去,却是两个不认识的人,手里大包小包的拎着东西。 秀儿回头看了看萧飞,略一沉吟,便在对讲机上问道:“你们找谁呀?” 话音落下,外面的人便大声问道:“我们是来找黄董的,是黄董让我们来的。” 黄董,秀儿一呆,什么黄董,那是什么玩意,挠了挠头,奇怪的问道:“什么黄董,黄董是什么东西?” 正往门口走来的黄曼,闻言差点一个跟头栽在地上,狠狠地瞪了秀儿一眼:“秀儿,瞎说什么呢,他们是来找我的,你说黄董是什么东西,哼,气死我了。” 秀儿脸上一红,不由得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说罢,秀儿将门打开了,那两个人拎着东西走了进来,径自朝黄曼走过去,点头哈腰的笑道:“黄董,您让我准备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不过那些毒物我吩咐投资部的张经理去做了,那些东西不是那么好弄,可能要晚一点。” 那经理才说完,黄曼脸色就是一沉,冷哼了一声:“我怎么吩咐你的,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这都八点多了,告诉张经理,如果十二点之前送不来,就让他不用干了,该干嘛就干嘛去吧,一点事情都做不好。” 看黄曼拉着脸,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那经理和另一个员工登时脸色大变,一副惶恐的神色,点头哈腰的道:“您放心,黄董,十二点之前一定送到,一定送到——” “得了吧,黄曼,虽然急着要,但是也不用这样逼人家,这样吧,明天一早送来也不晚。”一旁萧飞可看不下去,对黄曼这种高高在上的样子可是一直看不顺眼。 黄曼背对着萧飞,对于萧飞在下属面前落了自己的面子,黄曼心中可是不高兴,自己训斥下属管萧飞什么事情,却要他来说话,但是黄曼偏偏不敢得罪萧飞,谁让是自己求着萧飞,死皮赖脸的留在萧飞身边的,况且心中还有点别的感觉,但是脸色也阴沉起来不太好看。 黄曼不说话,那位经理自然不敢听萧飞的,朝黄曼陪着笑:“黄董,您先忙着,我这就去催催张经理,让他快一点送来。” 此时秀儿从那位经理手中接过东西,放在萧飞的茶几上面,萧飞兴趣盎然的打开来,却是四箱东西,是保温桶之类的,打开来一看,是鲜血,上面还贴了标签,一次是猪狗鸡鸭,还有一个长条的箱子,打开来是一把刀,估计着就是萧飞所要的杀猪刀,另外一个小箱子装的是一个陶瓷的玩偶。 萧飞沉吟了一下,眼见那位经理就要退出去,忽然沉声问道:“哎,这把杀猪刀用过多久了,可是直到究竟宰杀过多少牲畜了。” 那位经理一呆,却将眼光落向黄曼身上,不知道该不该回答,谁让这位黄董一向是喜怒无常呢,果然这般小心却还是热的黄曼大怒:“你没长耳朵呀,没听到萧飞问你吗,问你你不会回答呀,看我干嘛,眼睛有毛病呀。” 谁知道黄曼发的哪门子邪火,这样神经兮兮的,将那位经理吓得一哆嗦,赶忙回答道:“这把杀猪刀据说是传了四代了,一家子都是祖传的杀猪匠,一直从事宰杀牲畜的行当,本来半米多长的刀,现在都使的只有二十多公分了,至于究竟宰杀过多少头牲畜就说不清了,不过应该是很多吧。” “让你办件事情,你都不知道弄清楚,究竟杀过多少头牲畜呀,你不会问清楚呀,你怎么办事的?”黄曼就不是知道忽然间是怎么了,发的什么神经,一点事情就上火。 “黄曼,你这是想干嘛,是不是我让你帮点事情你就不高兴,使脸子给我看呢。”萧飞脸色一沉,对黄曼的作为很不以为然,真不知道黄曼到底怎么了,刚才还是好好地。 哪知道萧飞不高兴,黄曼的脾气更大,萧飞话音才落,便见黄曼猛地转过身来,气呼呼的望着萧飞:“我想干嘛,我还想问你想干嘛呢,我训斥我的下属怎么了,偏偏要你多嘴,你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事情可都是给你办的。” 萧飞一呆,一瞬间想明白黄曼这是发的哪门子邪火了,一直以来,黄曼都是在下属面前有绝对的权威,平时没人的时候,萧飞说她几句也没事,但是在下属面前,却觉得丢了面子,所以才有这么大的反应,说到底就是为了面子,黄曼太要强了。 第三百九十二章 只欠东风 尽管萧飞明白了,但是刻并不代表萧飞能接受,这哪是说几句呀,根本就是没将别人的尊严看在眼里,的确他们都是在为黄曼服务,但是他们也有尊严,如果不是为了家人而挣扎,谁会下贱到愿意被人骂,就算是你黄曼长得和天仙一样,只怕也不会有人愿意,何况黄曼还没有长成天仙,不过就是有几个臭钱的普通女人而已。 萧飞望着黄曼,脸色一点点变得阴沉,将手上的杀猪刀往茶几上一放,冷冷的瞪着黄曼,如果不将黄曼的这个脾气改过来,以后相处的话,可就会有很多矛盾了,轻哼了一声:“黄曼,你自己觉得呢,如果你觉得我没权利说你的话,那就请你将这些东西全部收回去吧,我自然会让芸姐去办,可不敢劳动你的大驾,这样的脾气谁能受得了。” 黄曼一怔,胸口起起伏伏的,双眼瞪着萧飞,心中却是气愤得很,半晌,才寒着脸道:“萧飞,你别忘恩负义,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吗,我怎么了,就是说他们几句,值得你这样兴师动众吗,我做的还不够呀,在你身边我已经不敢上脾气了,甚至对程芸秀儿她们都不敢说过分的话,还不都是因为你,我承认我脾气不好,可是也没找你惹你呀。” 听着黄曼的话,萧飞心中也有些触动,对黄曼有一种难以说清的感觉,最少黄曼其欧式人不坏,就是脾气坏而已,上下打量着黄曼,忽然低声道:“黄曼,我就是说你了,就是一句话,你听还是不听,我只是想你以后尊重一下别人,懂吗。” 萧飞的语气不重,却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让黄曼心中一颤,竟然下意识的感到一丝畏惧,从骨子里发出来的畏惧,终于还是缓缓地低下头,嘴里嘀咕着:“有什么嘛,听你的就是了,干嘛这么凶,想要吃人呀。” 眼光四下飘忽,就是不敢和萧飞对视,因为心中害怕,更是不敢在和萧飞犟嘴,因为黄曼领教过萧飞的脾气,一旦真的惹怒了萧飞,很可能将会被赶出这个家门,再也不让登门了,一想到离开萧飞身边,黄曼从心理面感到害怕,却又说不出什么,萧飞的心狠着呢,没看见程芸那样子吗。 可惜黄曼的退缩,并没有让萧飞完全满意,淡淡的说了一句话,却没把黄曼给气死:“黄曼,既然懂了,那就给这位经理道歉,人家也是辛辛苦苦的为你办事呢。” 道歉,黄曼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望着萧飞,竟然要自己给下属道歉,这也太过分了吧,黄曼只感觉一股气血上涌,整张脸都红了,呼呼地喘着气,眼中愤怒的看着萧飞,仿佛要将萧飞吃了一样:“你说什么,让我道歉,你凭什么让我道歉,我——” “闭嘴,黄曼,我的耐性有限,你想清楚了再说。”萧飞没等黄曼说完,就冷冷的打断了黄曼的话,将剩下的话给打回肚子里。 看着萧飞冷然的脸,黄曼心中‘咯噔’一声,紧咬着嘴唇,全身抖动不停,却死活与萧飞对望着,一点也不服气,但是看着萧飞越来越冷的目光,黄曼忽然心中一寒,自己要怎么选择,是面子重要,还是自己的生活重要,只要自己现在回绝萧飞,相信萧飞一定会将自己撵出去的,没有丝毫的意外,但是真要给下属道歉吗? 此时,那位经理和员工,只看得目瞪口呆,一向强势的黄董,从来都不曾对谁服过软,甚至是市委书记的儿子,在甚至为了上亿的一个项目都不曾松过口,此时竟然被一个男人训斥了,而且很明显的黄董居于下风,很可能就要服软了,虽然很想听到黄董的道歉,但是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行,于是赶忙上前陪笑道:“这位先生,黄董训斥我们都是应该的,是我们办事不利,您就不要在为难黄董了。” 听到经理的话,黄曼忽然松了口气,一个想法浮上心头,不由得咳嗦了一声:“白经理,我的事就不用你多操心了,这样吧,你们就听萧飞的,明天八点钟之前的送到也行,当然最好是今晚上送来,还急着用呢。” 黄曼吐了口气,这也是个这种的态度,算是对萧飞低头了,已经依照你的意思说了,你可不要在逼我了,眼光禁不住向萧飞扫去,却见萧飞依然沉着脸望着自己,心中一沉,难道萧飞还没完了不成,黄曼心中一震。 黄曼心中翻江倒海,正不知怎么办之时,却忽然听萧飞呵呵一笑,朝那位经理一挥手:“经理,你们先回去吧,多谢你帮忙,我代黄曼给你们道个歉,希望你们不要和她计较,这孩子,哎,从小就给惯坏了,我就不送你们了。” 听到萧飞的话,一开始黄曼心中先是松了口气,看来萧飞这是不打算和自己争下去了,也算是自己小胜了一把,哪知道听到最后一句,却不由的一恼,这根本就是拿自己开涮吗,黄曼气鼓鼓的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一边,却没有吱声,心中明白,此时和萧飞争执,可是对自己不利,所以还是先忍着吧,早晚能将这场子找回来。 那位经理朝萧飞客气了几声,便朝黄曼告辞,但是离去之时,心中却在胡乱琢磨,看来黄董这是找到意中人了,不然就依着黄董的脾气,只怕天王老子也不会理睬的至于萧飞身边的两外两女,经理就不敢猜测了,黄董的私生活还是少管为妙,但是却回头嘱咐身后的员工:“小韩呀,你可要记着,泥猴那位萧先生要是碰上了,让你帮忙做什么,可一定要听他的话,到时候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懂不懂。” 小韩心中那会不明白,也深以为然,赶忙应着声,心中也早就看出黄董和这位萧先生关系不一般,心中也做好了打算,以后在碰上这位萧先生,倒要好好地了解一下,牛人呀。 不说经理与小韩怎么想,待他们走后,萧飞却是哼了一声,眼光扫过黄曼,低声道:“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过来给我帮忙。” 听到萧飞的招呼,黄曼呆了呆,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但是还是老实的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没好气的道:“叫我干嘛,干活就找着我了。” 萧飞没理睬她,将杀猪刀放在一边,然后取出那个陶瓷的玩偶,轻轻放在茶几上,然后先是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一滴鲜血滴在上面,然后眼光扫向三女,还有趴在他肩头的张倩,深吸了口气,沉声道:“芸姐,秀儿,黄曼,还有张倩你也帮忙,你们一人拿一桶鲜血,慢慢的往玩偶上面浇灌,尽量的保持速度一致,不要过快,也不要过慢。” 三女一鬼虽然不知道萧飞想要做什么,但是却不敢大意,这东西很可能就是萧飞的保命之物,所以只待萧飞话音落下,四人便各自提起一桶鲜血,静静地等待着萧飞发话,神色间有很大的紧张,甚至于双手都因为用力而显得发白,萧飞这是想做什么,怎么感觉有点邪门呢。 但是萧飞却怔怔的在想着什么,并没有立刻发话,沉吟了半晌,萧飞忽然单手结印,自生死薄之中抽出一团魂力,然后轻轻压入玩偶之中,登时让一个本来听鲜亮的玩偶,变得看上去黑乎乎的,总感觉有黑烟笼罩着,让人看上去不寒而栗。 萧飞沉默着,这东西现在还不能浇血,因为还缺一个主魂,也就是凶灵,心中闪过许多念头,这是个易碎品,作用仅止于这一次地府之行,自然不能让张倩做主魂,因为玩偶用过一次之后就会自行完蛋,而里面的恶灵也将魂飞魄散,自己人萧飞也舍不得不是,念头转过,却忽然想起这盛世花园之中,不是还有漏网之鱼的老鬼吗,有几只更是煞气很重,显然害过人,自己可不正好拿它们做主魂吗,顺便试试那把杀猪刀的威力。 “你们先放下桶吧,我还要做点事情,出去抓几个恶鬼回来,也顺便看看这把杀猪刀究竟怎么样。”萧飞一把抓过杀猪刀,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也不再理睬几女,便取过毛笔,径自在杀猪刀上花了一座法阵,却是天巫神鉴之中所记载的一座法阵,至于做什么用的,萧飞倒还真的不知道,这不是正好拿来试验一下。 做完这些,萧飞站起来,便转身朝外走去,却见三女和张倩也都站了起来,准备随他一起出去,不由得一摇头:“你们还是呆在家里等我,有这东西,那些恶鬼伤不到我的,我害怕它们不敢出来呢,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 话音落下,萧飞已经奔了出去,手中紧抓着那把杀猪刀,心中兴奋不已,若是自己的机会完全成功,这次地府之行,真要是阎罗王要留难自己,那自己也就拼着得罪地府,也要大闹一番,豁出去了,总好过坐以待毙吧,其实萧飞心中担心的是自己第一次施展六道轮盘的秘密被查出来。 外面月光洒满一地,本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却有三个道士正与保安发生争执,其中一个正是哪个前一阵子和萧飞起过冲突的盛道长,但是显然是对身后的两个道士很尊敬,什么事情都是一马当先,与保安争执的正是他,看来这两名道士却是盛道长请来的帮手,究竟他是为何而来呢。 第三百九十三章 抓鬼 盛道长与保安争执了一番,终究是未能将保安说服,没有让他们进去,慢慢的却将盛道长的耐性磨没了,心中恼怒,在自己的两位师兄面前,这也太丢脸了,却又拿这些保安没办法,都是普通人,茅山历来都有个规矩,所有弟子一律不可以影响到普通人的生活,所以碰上鬼怪不怕,却害怕和普通人纠缠,无奈之下,扭头向身后的两位师兄望去:“董师兄,李师兄,你们看这些保安始终不肯让我们进去,师弟我向施展一下摄魂之术,不知道两位师兄——” 那位高个子董师兄闻言皱了皱眉头,显然是有些不悦,这可是有违茅山的律例,尽管也知道盛师弟的一丝,不过是暂时迷惑一下这些保安而已,但是终究是有些不妥,正要说话吗,却忽然听身旁的李师兄低声道:“这样也罢,盛师弟施展手段便是,注意着不要伤害到他们一点,我们茅山弟子想来最重承诺,既然你都答应了那位洪总,而且也收了人家的钱,总要把事情办好才行,要不然叫人家说我们茅山弟子无信义可不行,一些小手段还是必须使得。” 话音落下,盛道长便得到了支持,轻叱一声,单手掐了个法决,轻轻一弹,然后空中低声念叨着什么,很像是一种咒语,便有一片迷雾涌出,瞬间将那些保安包围,迷雾过去,待盛道长咒语一松,不再响起的时候,再看那些保安都要已经呆呆的站在那里,一个个傻乎乎的。 盛道长哼了一声,这才脸上露出笑容,将身子让到一边,朝身后的两个道士一躬身:“两位师兄请吧,这些人三分钟之后就会清醒过来,只是不会记得仙子阿发生了什么事情,绝不会伤害到他们一点的,两位师兄尽管放心。” 这倒是还有把握,毕竟盛道长也是茅山正宗的内门弟子,决不是那些骗吃骗喝的神棍能比拟的,自然有一番真正的手段,三人便在盛道长的引领下,大步走入盛世花园之中,知道他们离去了一会,那些傻乎乎的保安才慢慢醒转过来,一帮人迷惑的相互对望着,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是既然那三个道士走了,他们也就懒得理睬。 而此时萧飞也正大步走在盛世花园之中,路过那座小花园,便见花园中,那位洪总已经照自己给的图纸建了一座聚阳阵,中间竟然使用的聚阳板,修的还很好看,但是却一点也没影响到聚阳阵的作用,还真是有些能工巧匠呢,萧飞哪里知道,若是按照他画的那些东西修建,不做一点改动的话,只怕弄出来以后,这花园也就成了最难看的花园了。 聚阳阵每天都在吸纳阳气,已经渐渐将阴气压下,便是在这半夜里,也感觉不出像以前那样的阴气森森的,更不要说见到那些鬼魂,有这座聚阳阵,那些恶鬼也不敢轻易出来闹事,不然就是这些浓重的阳气就足以让它们深受其害。 至于另一种原因,各位看官可还记得这花园之下,可是有一座大墓的,尽管萧飞没时间去探查一下,但是只是听那只鬼的描述,就知道不是那么简单,这座聚阳阵真正的作用,就是镇压那座大墓的,免得危害的人。 但是此时却难为了萧飞,已经逛了很远了,尽管也打开了天眼,萧飞也看不到有一只鬼,真是有利就有弊呀,自己一座聚阳阵,虽然将恶鬼镇压住,但是想要找他们的时候也是一件麻烦事了,究竟能藏到哪里去呢,萧飞心中捉摸着,这里一定有一个还能聚阴的地方,或者八阴之地,否则那些恶鬼绝对潜藏不住,但是会在哪里呢,萧飞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没有罗盘,萧飞便只能取出一张黄裱纸,几下撕成一个小人的形状,一会的功夫便撕了好几张,然后将废止丢掉,心中暗自猜测,只怕明天的卫生员来打扫卫生,看到这些纸,只怕是要骂一番,自己太没公德心了,不过萧飞却还是丢掉了,没办法,自己往哪里放。 将那几个纸人一抛,便见纸人悬浮在虚空中,随着萧飞低声念动咒语,那些小人便有了生命,径自飞向远处,去寻找所谓的聚阴之地,果然片刻之后,那些小人便飞回来了,落在萧飞耳边,叽叽喳喳的一阵低语,听得萧飞不住点头,最后将手诀一番,便散去法术,那些纸人变化做一团团豁然,随之化作灰烬飘散。 根据纸人的查探,好像便在生死花园的西南角,也就是常说的五鬼之地,有那么一处聚阴之地,刚才的小鬼没敢过去,但是却不见别处再有,所以很可能那些恶鬼便藏在哪里,萧飞嘿了一声,纵身便朝西南角而去。 便是此时,茅山的那位董师兄正手执阴阳罗盘,不住的又望向天空,仔细的寻找那些恶鬼所在,真是奇怪,师弟不是说这地方大白天的都是愁云惨淡吗,都会有恶鬼翻舞,怎么到了晚上却又看不到了,感觉阳气挺足的呀,只可惜所有的楼都黑乎乎的,就只有两户人家还亮着灯。 “应该是在西南方,那是五鬼之地,我测得出哪里有一处聚阴之地,想必那些恶鬼都藏到哪里去了,咱们先去看看再说。”董师兄朝李师兄和盛道长低声道,他最善使阴阳八卦,更有一种厉害的手段,那就是追踪。 三人纵身而去,径自朝西南方而去,虽然比萧飞稍微晚了一点,但是也不过只是差了一会的功夫,都是奔西南角的聚阴之地而去的,相信一会儿工夫,便要碰面,这位盛道长和萧飞有宿怨,却不知道一旦碰面又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萧飞第一个赶到,看看那聚阴之地,却是一个地下车库,浓郁的阴气竟然形成雾气,从地下车库中溢出,里面更是阴风惨淡,不断的发出呜呜的鬼哭声,在这半夜里,犹为渗人,当然萧飞不会害怕,嘿了一声,一只手握住杀猪刀,还特意减去了杀猪刀的煞气,这才大摇大摆的朝地下车库走去。 一走进地下车库,眼前的情形让萧飞也是头皮发紧,整个地下车库简直就是恶鬼的乐园,也不知道有多少恶鬼在其中翻舞,不住的嘶嚎,激荡起无尽阴风,卷着尘沙飞扬,里面没有灯光,若非是萧飞的天眼打开,只怕还真的是什么也看不到,不过即便是有天眼,也只是隐约的能看到恶鬼,但是却看不到其中的情形,萧飞刚一走进来,就差点一脑袋撞在柱子上,让萧飞惊出一身冷汗,差点就出师未捷身先死,要是没被恶鬼打倒,自己却一脑袋撞出事来,岂不是滑了天下之大稽,这样是传扬出去,可不被人笑死了。 而萧飞的到来,就像在一个湖泊中投下了一个石子,登时间便引起了所有的恶鬼的主意,偏偏萧飞已经减去气机,感觉不到法力的波动,这些憋屈了很久的恶鬼那还会犹豫,一时间鬼哭狼嚎的朝萧飞冲来,当然这都是些普通的恶鬼,不是萧飞的目标。 对于这些恶鬼,萧飞不以为意,这些恶鬼根本就构不成对他的威胁,只要一到天雷就能砸死一片,可惜萧飞生怕安歇老鬼不肯出来,所以没打算将这些恶鬼一下子消灭,心中一动,从怀里取出铜灯,轻轻一晃,一点灵力没入其中,便有一点火光升腾而起,照亮了好大一片地方,隐约间在火光摇红之际,也能大体看清地下车库的情形。 面对着上百只的恶鬼冲来,萧飞嘿了一声,单手结成五雷正法,抖手便是一道掌心雷打出,将一只恶鬼砸的翻着跟头飞了出去,但是却不能对恶鬼造成真正的致命之伤,只是让恶鬼惨呼了一声,便见萧飞仿佛不知道疲惫一样,一道道掌心雷砸出,砸的那些恶鬼一个个翻着跟头倒飞而回,偶尔有冲过了的恶鬼,却被萧飞飞起一脚就给踹了回去。 大战了一会,也不过是死了三五只恶鬼,但是在这上百只的恶鬼之中,却是显不出来,反倒是萧飞额头已经冒汗,越打越是憋屈,明明可以一下子解决的,却偏偏要压着手段打,真是让人无奈,那些老鬼怎么还不出来呀,在这么耗下去,自己法力不是问题,但是体力却是个问题,上窜下蹦的着实很累人,不行,萧飞心中一动,转身朝外面奔去,抖手便一直一阵掌心雷打出,将身后的一群恶鬼真的倒飞而回,还打散了一只。 便在此时,忽然一声厉啸,有两只老鬼冲了出来,径自朝马上就要逃出地下车库的萧飞冲去,萧飞心中暗自一喜,猛地转过身来,迎着那两只老鬼而去,脸上露出得计的笑容,可他妈的出来了,快要累死哥哥了,不由得恨恨的咒骂了一声。 “唵。”一声大喝,六字真言咒爆开,将所有的恶鬼一下子镇住了,瞬间都是一呆,便在此时,萧飞抖手将杀猪刀抛出,并且催动了上面的法阵,便见那把杀猪刀化作一道流光,有一片煞气溢出,瞬间笼罩了一直老鬼,煞气之中,即便是那只老鬼也不敢动弹,径自被杀猪刀给钉在地上,杀猪刀宰杀过多少牲畜,饱含了无尽的怨念和杀机,即便是这些积年老鬼,也根本不可抗衡。 第三百九十四章 茅山弟子 而萧飞却不去理睬那只老鬼,而是径自扑向另一只老鬼,双手结成天雷印,轰然在下,林伴随着一声六字真言咒,硬是将那老鬼给打得翻滚而出,一时间躺在那里没有动静,死自然不会死,但是这一下显然是伤的不轻,萧飞冷冷一笑,从怀里掏出那张天罗地网的符纸,轻轻一点,径自朝老鬼印去,便见符纸光芒大盛,登时将老鬼笼罩在其中,一张大网将老鬼网住,此时老鬼醒来,不由得肝胆欲裂,死命的朝外面冲去,但是都被大网挡住,以至于徒劳无功。 一声冷哼,萧飞大喝道:“挣扎个屁呀,哥哥我为了抓你费了这么大劲,还能让你跑了不成,想得美呢,给我收。” 一点符纸,登时便见大网自行勒紧,将老鬼勒的乱叫,却又无济于事,瞬间便被收入符纸之中,被萧飞夹在手中,嘿了一声,然后放进怀里,然后走到另一个被杀猪刀钉在地上的老鬼,取出一张天罗地网符,兜头压下,在老鬼的哀嚎中收入怀里。 然后拍了拍手,萧飞却苦笑了,因为收了两个老鬼,这满世界的鬼都不知道躲去哪里了,看来又要费好大劲才能将它们逼出来,关键是自己现在没那么多时间,看来只能等以后了,哎,还不知道有没有以后呢,萧飞苦笑了一声,无奈的将地上的杀猪刀收起来。 正当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忽然有三道人影从外面冲了进来,一个个手执法器,一进来便将一件八卦铜镜乱照,直晃的萧飞眼睛都发花,待定睛望去,却是不由得一呆,随之苦笑起来,真是冤家路窄呀,怎么在这么个地方都被人给堵住了,貌似还无处可逃,这不是上一次那个莫名其妙的茅山弟子吗,可真是幸会了。 本来兴冲冲的冲进来的三个茅山弟子,此时一眼望来,也是不由得一呆,看来自己是来晚了,那些恶鬼都被吓跑了,不过盛道长看到萧飞,却是心中登时升起一股怒火,不由得咬牙道:“这天地可真小呀,没想到在这里又碰上你了,嘿,小子,今天既然没有恶鬼可抓,那我们就来把旧账算一算吧。” 一旁的李师兄和董师兄闻言一呆,疑惑的望向师弟,却正见盛师弟向自己二人望来,低声道:“二位师兄,前一次我说的那个妖人就是这小子,上菜我就是差点折在这小子手上,今天二位师兄在,正好拿下这个妖人。” 原来如此,果然前些天师弟回到分观的时候,曾经提及一个施展邪法的妖人,不曾想今天竟然在这里巧遇,看来冥冥之中必有天意呀,李师兄嘿了一声,望向萧飞,冷笑道:“小子,这可就愿你命不好了,谁让你好的不学,竟然修习妖法,敢用怨气修习法术,这可是禁忌,今天可就不要怨我们心狠手辣了。” 眼见茅山弟子这般说话,本来还想解释一番的萧飞,登时一股子邪火冲上来,双眼之中闪过一道寒光,冷哼了一声,轻轻一动,八爪和坛子怪便自怀中飞出,同时萧飞手掐风雷引,随时准备动手,而另一只手却是拿着杀猪刀,然后一番手,登时间狂风大作,更有无数雷霆自虚空中砸下,在地下车库中炸响,轰然间砸向茅山的三个弟子,萧飞更是纵身跃起,一脚踢向离他最近的董师兄,口中还怒骂道:“我妖你个头,不问青红皂白,真以为天下都是你们茅山一家的呀。” 眼见萧飞动手,而且声势骇人,三人也不敢怠慢,董师兄身子向后一窜,手中八卦镜一震,便有一片黄光闪出,将无尽雷霆抵挡在外,但是却没想到这许多的炸雷确实非同凡响,虽然勉强抵挡住,却被砸的一个跟头栽在地上,而李师兄一抖手,飞起一件阵图,确实有名的河图,等死变化做一片神云,将漫天雷霆都遮挡住,丝毫不曾伤到自己,但是雷霆炸响之后,却还是倒退了好几步。 至于盛道长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根本就额米想到萧飞出手这么迅速,不用咒语也不用符纸,只是一瞬间就砸出这么多天雷,还没来得及将自己的法器祭出来,就被许多天雷砸中,若不是法器自动护主,只怕这一下这盛道长可就惨了,就算是这样,也被砸的焦黑焦黑的,像被烧过的木炭一样,隐约间还能闻到一股肉香味。 “师弟——”李师兄和董师兄同时惊呼,眼见是第被打成这样,不由得肝胆欲裂。 哪知道这盛道长的命倒是很硬,便是这样焦黑,也还是好好地活着,只是被打得不轻,已经甭想在爬起来了,但是听到两位师兄呼唤自己,却还是微微抬了抬手:“我还没事,就是伤的不轻,一时间只怕是动不来了。” 听到师弟说话,李师兄和董师兄也松了口气,但是也不敢迟疑,董师兄催动八卦镜,撑起一片黄光,打了个滚便到了盛道长身边,将盛道长护在其中,不敢丝毫大意,这个妖人手段可是很高明呀,都不知道施展的什么手法,竟然一瞬间就砸出这么多道天雷,还能伴着狂风。 便在此时,八爪和坛子怪已经向李师兄攻去,萧飞算是看出来了,今天这三个家伙,就是这姓李的法力道行最高,必须要首先放到这家伙,不然一旦被三个空出手来围住,自己今天只怕是凶多吉少,所以一上来就下了狠手,至于姓盛的那就是意外所得了,此时拽住一个姓李的,自己倒是轻松了许多,必须全力拿下这个姓李的家伙。 八爪划破虚空,几次欺进李师兄身边,但是却都被阵图所挡,至于坛子怪则更无力,喷薄出去的怨气黑云,则完全被阵图挡住,根本就压不下去,不由得让八爪和坛子怪大怒不已,两声厉啸之后,八爪速度更加快了,在虚空中留下一道道虚痕,不住与阵图硬撼,三只利爪闪烁着寒芒,每一击都抓在阵图上,传出一阵如击败革的声音。 而坛子怪一怒,却是坛子口一张,便有无数骷髅和怨灵自黑云中冲出,与滚滚黑云中,将李师兄完全包围,从外面看去,几乎看不到什么,就只有累累白骨在其中。 这边董师兄见情况变化太快,只怕师兄那个阵图承受不住,心中一动,不由得轻叱一声,从怀里取出一个小棺材,抖手打出,便见那棺材落地之后,迎风而涨,一瞬间便有三米多长,乌黑的棺材,黑的都有些发亮,而棺材盖上还写了一个‘斗’字,却不知道是何意。 只是萧飞没时间想这些,心中微微一惊,小心的注意着棺材的变化,心中转过无数念头,便见棺材一震,‘砰’的一声,棺材盖飞起,然后一具铜甲僵尸飞出,轰然落在地上,听那董师兄撮嘴一声长啸,僵尸便自跃起,径自扑向萧飞,嘴中獠牙探出,裸露在外面的肌肤都长着一层红毛,看上去就和一个红毛猩猩一样。 萧飞心中一动,不管犹豫,这僵尸可不比其他,出了名的攻击力最强,而且最耐打,若是被僵尸砸中,可不是要骨断筋折吗,大喝一声,单手翻出,便是一道天雷砸下,轰的一声正砸中僵尸的胸口,将那件官袍砸了个大洞,但是却只是让僵尸微微一顿,瞬间犹自扑来。 脚下急退,心中有些吃惊,这天雷本来对僵尸的威胁最大,但是此刻却很不如意,骤然想到所谓的僵尸的等级,这红毛僵尸已经是第三阶的僵尸了,几乎就是不灭之身,再进一步便是飞僵,看来自己可要小心了。 心中捉摸着,手下却不敢停,既然天雷印没用,单手一翻,便结成抱山印,大喝一声,咬破了舌尖,一口鲜血喷在上面,脚下一划,便有一股神风而起,卷着萧飞升到空中,猛然间双手一番,便有一座山岳镇压而下,这是来自域外的五金之山,有万钧之力,轰然将红毛僵尸砸中,登时便是万钧神力压住红毛僵尸,一时间红毛僵尸硬撑著山岳,不使其落下,但是也休想撑起来,僵持在一起。 但是萧飞忘记了一件事,此地不比外面,虽然抱山印的威力慢慢变强,山岳越拔越高,也将萧飞的而身形托的越来越高,正当萧飞心中欢喜,只以为能镇压红毛僵尸的时候,却忽然脑袋一痛,才知道已经撞在头顶的楼板上,不由得一声惨叫,便自半空总跌了下来,一时间脑袋晕乎乎的,好在抱山印一时间还不曾散去,红毛僵尸也不能冲出来。 被萧飞的意外遭遇给弄得一懵的董师兄,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待明白了,不由得哈哈大笑,但是在想动手,却已经没有机会,萧飞捂着头站了起来,一脸的苦涩,真是八十老娘倒崩了孩儿,这一点竟然没有算计到,幸亏抱山印只是慢慢的涨,要是猛地一下子就长了许多的话,自己这脑袋顾及就给开瓢了。 便在此时,被八爪和坛子怪困住的李师兄传来一声怒吼,待萧飞望去,却见一只僵尸径自冲出,将无尽的骷髅打成粉末,更是徒手撕裂了怨灵,正逼向八爪和坛子怪,这样一来,骷髅大军登时散去,将李师兄露了出来,却见李师兄正捧着阵图,一脸的悲戚和愤怒。 第三百九十五章 红毛僵尸 却原来刚才一阵拼斗,那张河图阵图被八爪不知道硬撼了多少记,虽然这阵图时间相当不错的法器,但是终究不及八爪的锋利和强硬,时间久了,竟然被硬生生的给抓破了,好好地一张阵图,于是就这么废了,如何让李师兄能不心痛,像他们这样的普通弟子,能有这么一件法器已经是了不起了,如今被废了,那种心痛的滋味实在是无法言语。 也幸亏李师兄知机的早,将自己祭炼多年的僵尸给放了出来,否则只怕已经被八爪和坛子怪给拿下了,不过终究是还来及,这一具红毛僵尸将八爪和个坛子怪都给拦下了,但是失去了阵图的李师兄,此时一脸的悲痛,竟然没心思理睬其他。 萧飞双眼环顾了一下,董师兄的那具红毛僵尸还没从抱山印下脱困出来,而姓盛的就不用说了,此时啥也干不了,反而成了累赘,哪么此时的李师兄,阵图已毁,没了防身之器,岂不是自己得手的最好时机,心中一动,一丝冷笑泛上嘴角。 脚下一用力,便已经朝李师兄冲去,单手结成天雷印,这次即便打不死他也要让他脱层皮,但是偏偏在这时候,却听见姓董的一声怒喝:“李师兄小心,妖人,敢害我师兄。” 话音未落,一道黄光砸来,隐约中有风雷阵阵,萧飞心中一惊,眼光扫过,却见董师兄情急之下,尽然将八卦镜砸出,八卦镜喷薄着黄光,自其中砸出一道神雷,化作一条雷龙冲来。 萧飞心中一惊,不敢迟疑,也顾不上李师兄,单手一翻,一口血喷出,便自砸出一道天雷,也化作雷龙冲出,半空中轰然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巨响,两厢尽皆消散,激起尘烟无数,待尘烟散尽,那面八卦镜却依旧砸来。 心中暗骂了一声,却猛然间想起自己身上好像没有能出手的法器了,此时心中不免懊悔,何必将那些法器都送去黄玉雕那边呢,反倒是自己遇敌没了帮手,不过此时也容不得他犹豫,心念转过,猛地大喝一声:“唵。” 六字真言咒催动,声音在地下车库回荡,六道轮盘登时从识海中冲出,刚好赶上八卦镜砸到萧飞身边,六道轮盘旋转着,一尊怒目金刚显化,手中金刚杵一下子砸在八卦镜上,只听一声巨响,那面八卦镜便自跌出,落在地上却已经没有了神光,任凭董师兄如何催促,也不见动静。 董师兄一声惨呼,心痛的望着八卦镜,一颗心说不出痛,再望向萧飞,双眼几乎冒出火来,这个妖人果然难对付,好在此时,他的红毛僵尸已经脱困,朝萧飞扑去,董师兄不由得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撮嘴一声厉啸,那红毛僵尸听到这啸声,猛地一声怒吼,双手探出,十根指甲猛地长长,然后竟然如箭一样激射而出。 而此时,红毛僵尸却整个与六道轮盘撞在一起,僵尸本是六道之外的生灵,不入轮回,不受六道轮盘的牵制,只是那尊怒目金刚对他有威胁,金刚杵一下子砸在红毛将四女身上,直没入底,让僵尸一声惨呼,但是却也一拳砸在六道轮盘之上,发出轰的一声,竟然将六道轮盘砸毁,化作六个金光大字悬浮在空中,好霸道的红毛僵尸,一拳之威乃至于斯。 六道轮盘一散,那尊怒目金刚也自消散,但是刚才打伤了红毛僵尸,那处伤口正滟滟的流着绿色的液体,那僵尸冲出几步,竟然跌在地上,一时间竟然不在动弹,却不知茅山僵尸是人为炼制的,本事普通的尸体变异,刻画上无数符阵,然后用秘法炼制而成,体内更是用一种神秘的液体为根源,刚才那一下,却是伤到了根本,不但法阵被破,就连本源也伤到了,此时的红毛僵尸几乎都要快不行了,看的一旁的董师兄惨叫了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眼见红毛僵尸伏地不起,萧飞心中一阵惊喜,是在未曾想到六道轮盘竟然有这等威力,将这红毛僵尸都给斩灭了,心中喜悦,一下子就看到了光明之路,不由得甚为得意,大喝一声:“嘛。” 但是任凭萧飞怎样催动六字真言咒,那六个金光大字就是没有反应,只是六个金光大字发出阵阵禅唱,漫天佛陀咏经,并不能结成六道轮盘,萧飞呆了呆,随即明白了这六道轮盘一旦消散,怕是短时间之内不能凝聚,这个发现让萧飞心中一阵叹息,望向正与八爪坛子怪纠缠的红毛僵尸,这还剩下的一个,又该怎样才能减灭。 八爪神速,爪子更是锋利,但是偏偏遇上红毛僵尸的不灭之身,抓过去也不过是撕烂了衣服,留下了几道白痕,但是一会的功夫有消失不见,至于坛子怪则更是无力,不敢于僵尸硬碰,但是那怨气黑云对僵尸这等没有神智的东西,又没有啥攻击效果,慢慢被僵尸逼的不断往后退。 情况越见危机,萧飞轻叹了口气,双眼一睁,纵身而上,先把这几个家伙打到再说,反正此时八爪坛子怪还能将红毛僵尸拖住,等打倒了李师兄,这红毛僵尸也就没有人控制,说不定便能好对付一点,于是萧飞也不迟疑,径自冲向李师兄。 此时李师兄也已经清醒过来,看到萧飞冲来,心中一惊,这家伙想要干什么,不敢大意,反手便将一道掌心雷砸出,心中却明白决不能让这小子靠近,没看到萧飞腰间还别着一把刀吗,真要是冲过来,给上自己一刀,那自己肯定玩完。 萧飞随手也打出一道掌心雷,抵消了李师兄的攻击,身体不停顿,依旧冲过去,但是正一道掌心雷却提醒了他,一声冷笑,单手结成天雷印,神念一催,双手一番,辫子啊靠近之时,轰然一道神雷自虚空中砸落,一道有水桶粗细的雷霆,炸响了整个地下车库,滚滚的落下,声威好不骇人,电光夹着火花,化作一条神龙,仗着大嘴,要将李师兄吞噬。 如此声威,那李师兄还不肝胆俱裂,几乎是下意识的身子一抖,飞出几十张符纸,半空中爆发出一片神光,有几十枚神文显现,连接成一片,化作一个光罩,将李师兄包围在其中,轰的一声,雷霆撞在上面,发出一声巨响,不等李师兄松口气,却惊讶的发现那条雷龙竟然不灭,宛如活物一般,在空中打了个盘旋,犹自俯冲下来,轰的一声又撞在护身神罡之上。 自己的护身神罡能撑到几时,李师兄自然是明白,若是这样下去,只怕再不用几下,护身神罡就要破灭,哪么到时候被雷龙大众的可就是自己了,至于下场,李师兄看了看盛师弟,这就是下场,而且很可能比他还惨。 心中畏惧,也无法器再行祭出,撮嘴一啸,便见红毛僵尸大吼一声,一拳将八爪砸飞出去,张口喷出一股黑烟,化作一股阴风,将坛子怪吹得向后飞退,但是红毛僵尸并不恋战,猛地一转身朝萧飞扑将过来,双手探出,十根黑指甲登时迎风而涨,忽然各自断裂,化作箭矢电蛇向萧飞。 变生肘侧的攻击,又实在萧飞身后击来,尽管萧飞反应够快,但是还没等转身,十根指甲电射而来,萧飞也不过堪堪避过心脏,竟有四根指甲穿体而过,其中一根更是打穿了肺部,带起四蓬血雨,萧飞一个趔斜,登时感觉呼吸有些苦难。 心中大惊,哪还敢迟疑,双手结成神魂印,就这胸前滴落的鲜血,猛地一番,一片白光虚空显化,将萧飞笼罩在中,快速的修复着身上的伤势,好在肺部被击穿,或许对别人都是致命的,但是在萧飞却不过是小伤而已,眼看着便要完全愈合,但是此时红毛僵尸也已经扑到近前,一双黑呼呼的爪子已经探出,更有一片腥风而起,强烈的尸臭差点将萧飞掀了个跟头,几乎不能呼吸,这他妈的也是一个攻击手段呀。 心中咒骂着,脚下横移,但是终究晚了一步,未曾躲过,生生被红毛僵尸双手插中,只感觉胸前一痛,萧飞不由得惨叫一声,还没等查看一下伤势,就听面对面的红毛僵尸也跟着一声大吼,声音滚滚,只震得萧飞耳朵‘嗡嗡’的作响,竟然半晌听不到其他声音,脑袋更是发懵。 紧接着,没等萧飞弄清楚就静静发生了什么,就感觉胸口再次一痛,整个人已经被红毛僵尸给甩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已经被摔得七荤八素,胸口已经破碎,甚至半边身子整个被撕烂,若是化作旁人,这救都不用救了,但是此刻萧飞沐浴在白光中,尽管上的这么厉害,但是白光却在修复着他的身体,更加上所流出的鲜血,更是催动了神魂印的神威,一滴鲜血也没浪费,竟然在一瞬间的功夫,便将一身的伤势修复好了。 而此时,萧飞才注意到,刚才的那红毛僵尸犹自在闷吼不已,刚才攻击萧飞的一双手臂,竟然开始一点点的融化,像是被阳光晒过的白雪,慢慢融化了,甚至直接化作气雾,被神魂印白光沾染的一双手臂,只是一会的功夫就化作乌有,强悍的红毛僵尸也变成了残废。 第三百九十六章 逆转 看着眼前的变化,李师兄董师兄二人看的是目瞪口呆,刚才看萧飞身受重伤,本以为一切都要结束,因为这等伤势,就是神仙在世,只怕也不可能还能活下来,整个心脏都被僵尸打烂,半边身子的血肉骨头都不翼而飞,只有一个大洞,这样的伤势要是还能活下来,那才叫有鬼了呢,可是眼前发生的一切,让他们震惊了,甚至于超过了失去红毛僵尸的痛楚,怎么会这样,竟然在一瞬间,所有的伤势都不见了,就连那半边身子也都弥补上了。 至于此时红毛僵尸不住跳脚,已经变成残废的事实,李师兄已经没有心情去理睬,这怎么可能,一脸的惊骇,所有的伤势都恢复了,如果不是身上的衣服破烂,李师兄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但是如烟所能望见的一切都在证明着。 萧飞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色苍白,冷汗淋淋,身上没有一点力气,伤势是好了,但是一方面是流血过多,可不要忘记了萧飞刚刚才抽出去了那么多血,如今又留了那么多血,要是别人只怕就是流血都流死了,但是萧飞并无大碍,只是身体虚弱罢了,不但如此,更加上刚才修复身体时候的痛楚,新肉内脏一点点成型,又和从前的老肉长在一起,那种滋味,萧飞没法子形容出来,但是即使一个字‘痛’,而且是要命的痛,要不是身在神魂印的白光之中,只是这种疼痛就足以让一个人死去。 一时间,地下车库里的几个人都没有出声,萧飞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而李师兄和董师兄二人张口结舌的望着萧飞,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脑子根本转动不起来,至于那个盛道长,就更不用说了,那一身的焦糊,除了萧飞帮他,否则就只有时间吗那么看你的帮他。 可惜他没时间了,沉默了半晌,那位董师兄忽然脸色一变,失声叫道:“我知道了,这是巫术,白巫术,但是有这等神威的,应该是天巫。” 话音落下,萧飞猛地一惊,第一次听到有人从嘴中吐出天巫这两个字,同样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不由得想起翰墨所言,决不能让人知道身份,三界六道所有人都在追杀天巫一脉,只要身份曝光,萧飞所要面对的那就只有死亡而已,想到这些,萧飞心中一沉,当今之计只有一点,那就是杀人灭口,一个恶毒的想法冒了出来。 接着萧飞也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杀人灭口,在现实中的世界里,这可是要枪毙的,这一瞬间萧飞很为自己的这个念头感到害怕,自己怎么能有杀人灭口的这个想法呢,但是,萧飞明白,如果今日放了他们离开,哪么待明日之后,就是自己的死期,眼中寒光迸发,一丝丝杀机在荡漾,自己就算是不杀他们,他们会给自己留条活路吗? 答案是否定的,萧飞一开始只想教训他们,并没想将他们斩杀,要不然姓盛的也不可能能活下来,但是好像姓李的却没有犹豫,刚才自己被红毛僵尸击中,换做旁人那是必死无疑的,证明这三个茅山弟子对自己那是有必杀之心的。 想明白这些,萧飞心中沉了下来,他并不迂腐,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如果没有被人看破身份,哪么自己还可以只是毁了他们法器和僵尸,然后把他们打个半死,日后也不怕茅山追究,毕竟自己占理在先,可是如今,自己却是要你必须下杀手了,不然死的就只能是自己,一旦传扬出去自己的身份,那自己就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喊杀,想想这世界上有多少高手吧,萧飞若是还能活命那才叫邪了,何况还有仙界地府这样的存在。 深吸了一口气,萧飞双眼闪过一丝杀机,一道神念传出,吩咐八爪和坛子怪堵住出口,反正这地下车库就只有一个出口,这三个茅山道士也都是肉体凡胎,绝不可能能从墙里面穿出去,至于死后的魂魄元神,萧飞就更不能让它们逃掉。 八爪守住出口,而坛子怪则是喷播出无尽的黑云,将整个地下车口都充斥了,只要三个茅山弟子的肉身一灭,就是这些怨气黑云,就足以将它们失去肉身的魂魄化作灰烬,彻底的烟消云散。 阴沉着脸,萧飞也不说话,第一次心中想要杀人,这种滋味并不好受,猛地回头向红毛将死望去,好不如先将这两个红毛僵尸给彻底弄得消失呢,心中一动,脚下用力,几个箭步便已经冲到刚才董师兄的那个半残的红毛僵尸身边,神魂印不散,一道白光将红毛僵尸包裹起来,登时便听得见红毛僵尸凄厉的惨吼之声。 频临死亡的刺激,红毛僵尸又怒又急,竟然顾不得伤势的恶化,拼命地挣扎着,双手抓住萧飞,太近了,根本就躲闪不及,况且萧飞根本就没有想过躲闪,竟被僵尸抓住,一声惨呼之后,萧飞的胸膛整个被撕烂,但是随着白光爆闪,刚刚出现的伤口,又开始慢慢愈合,而相反地红毛僵尸,却已经开始融化,而且是被白光整个包围,全身上下都在融化,随着萧飞的鲜血飞溅,落在僵尸身上,却融化的更是快了。 不过一小会儿的功夫,那具曾经凶猛的红毛僵尸已经彻底消失不见,连一点痕迹也未曾留下,化作气雾消散,直到此时,李师兄和董师兄才警觉过来,眼看着萧飞杀机重重的朝他们走来,这才心中一哆嗦,自己师兄弟三人,一个重伤不起,一个僵尸被毁,而李师兄的僵尸也是半残,此时此刻,更没有法器护身,在这样打下去,只怕那是必死之局,师兄弟对望了一眼,李师兄便有了决断,神色一紧,决绝的道:“师弟,你背起盛师弟,咱们快点逃命吧,我来断后。” 董师兄也不敢怠慢,慌忙的背起师弟,脚步虚浮的朝门口奔去,望着八爪和坛子怪谨守的门口,心中一阵发苦,八卦镜被毁,红毛僵尸也被毁,自己几乎是一无所有了,心中苦痛,却没时间多想,猛地一咬牙,将身上的几件不是太好的法器全部抛出,同时一抖身,便有上百张符纸冲出,既然都到了逃命的时刻,那还能有所保留呀。 但是却着实低估了八爪的实力,虽然没有其他手段,但是八爪的锋利和速度确实当之无愧,很少有法器能够比拟,眼见漫天的法器和符纸砸来,八爪忽然冲出,一瞬间与那十几件法器硬撞了一下,‘砰砰’作响之后,那十几件法器依然跌落在地上,生生被八爪撕毁,化做凡物,而此时坛子怪坛口一震,便有无数骷髅涌出,将符纸全部挡下,金光无数骷髅被符纸炸碎,但是骷髅实在是太多了,坛子怪不灭,骷髅也就无穷无尽,待一阵阵炸响之后,漫天的符纸都已经被消耗干净,尽管坛子怪看上去神光黯淡了一些,但是却无大碍。 身后传来红毛僵尸的怒吼,却是萧飞合身朝红毛僵尸冲去,便要硬拼红毛僵尸,如果没有李师兄的催动,红毛僵尸很可能会退开来,有别的办法还击,但是李师兄为了脱困,撮嘴一声接一声的催促着,红毛僵尸也只能硬着头皮冲了上去,与萧飞撞在一起。 尽管萧飞这一撞很惨,若不是躲得及时,只怕一颗脑袋都被红毛僵尸一口咬中,但是就算是如此,半个肩膀还是被红毛僵尸咬中,生生给撕了下去,看着红毛僵尸大口的嚼着,萧飞差点吐了出来,这他妈的都是自己的肉呀,但是同样的红毛僵尸也被神魂印的白光包裹起来,开始一点点融化。 李师兄顾不得去管自己的红毛僵尸,头也不回的冲到门口,眼见董师弟法器尽毁,符纸尽灭,心中也是一阵彷徨,狠了狠心,将被八爪撕破的河图阵图取出,猛地咬破舌头,一口鲜血喷在上面,同时身上的符纸法器也自飞出,径自落在阵图之上,暂时将破损的阵图修补起来,暂时能发挥继承威力,李师兄大喝一声,将阵图抛出,只要能拖住八爪和坛子怪,容三人有时间能逃出去就可以了,哪还敢犹豫,豁出这张阵图全毁,就算是法器全毁,只要能留住性命就好。 果然如李师兄所料,阵图一出,登时与八爪碰撞在一起,一时之间,八爪却奈何不得阵图,而此时李师兄和两位师弟已经拼命朝外面冲去。 虽然还有坛子怪把守出口,但是在三人眼中,坛子怪并不是很强,这些怨气黑云对他们这些修道之士来说,威胁并不算太大,何况,李师兄抢先一步,将盛师弟怀里的法器符纸全部掏出来,只可惜他的那具铜甲尸不能为他们所用,不然一定能就此逃掉,但是法器和符纸在手,也让李师兄有了把握。 抖手便打出所有法器,直趁坛子怪而去,然后将符纸一抛,化作一个光罩将三人护在其中,竟然生生的向坛子怪冲去,虽然这些法器还都不如坛子怪,但是毕竟数量多,足有七八件,虽然被怨气黑云拖得慢了些,但是撞在坛子怪身上,却还是生生的将坛子怪打得倒退了几步,也只不过毁掉了两件法器而已,眼看着李师兄三人冲来,而那些法器也自砸来,只要再退的话,这个门口就守不住了。 第三百九十七章 杀身之祸 眼看三个茅山弟子就要冲出去,坛子怪与八爪都是大为焦急,想到萧飞的嘱咐,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三人冲去去,包括传出消息,谨守出口,否则将要危及到大人的性命,一想到这些,坛子怪心中急怒,一声厉啸之后,猛然间身体长大,化作一个小山丘,将出口严严实实的堵住了,但是这样一来,便再不能喷薄怨气黑云。 无数骷髅从山丘上爬下,密密麻麻的一片,四处都是白乎乎的,看不到边际,让茅山这三个弟子不由得大惊失色,这他妈的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破坛子,尽管心中暗骂,但是哪敢犹豫,燕健身后红毛僵尸已经快要被融化掉了,一旦萧飞倒出手来,自己三人没有法器护身,有没有僵尸撑腰,想要对付萧飞,只怕是有些力不从心了,必须赶快出去。 剩下的几件法器被李师兄催动,不要命的向山丘砸去,将骷髅砸的四下飞溅,有泥土夹杂在其中,渐渐地山丘裸露出里面的石层,眼看就要危及到坛子怪的本体,偏偏茅山的这三人也都拼了命,呃,其实是两人,挥手之间,便一道道掌心雷,这是最快的手段,不时有响雷在山丘上炸响,将一块块的泥土化为焦地,眼见效果不佳,董师兄情急之下,双手掐住灵决,手结金刚印,嘴中念动咒语,隐隐有雷霆万钧交织与他的头顶之上。 到了此时,所有人都在拼命,萧飞一面恢复伤势,一边却在成搜红毛僵尸最后的反击,不时有血雨飞溅,但是眼见坛子怪危急,心中也是大为紧张,还有什么手段,双手结印,势必不能结出其他手印,但是萧飞心中一动,猛地一声大喝:“呢。” 六字真言咒炸开,一圈圈音波肉眼可见的朝茅山三人涌去,到底还是有张嘴,六个金光大字围着萧飞旋转,更有无数佛陀在其中咏经,竟然随着萧飞的一声大喝,也跟着一起大声炸响六字真言咒,轰的一声,声音在整个地下车库震荡,‘嗡嗡’作响,登时将茅山三人震得脑袋一懵,就算是萧飞自己,也是被回声震得脑袋懵懵的。 好半晌,便是八爪与那件阵图也不再动弹,无法从六字真言咒中惊醒,这一声,萧飞用上了佛门狮子吼,直如当头棒喝,效果果然非凡,将包括萧飞自己在内的东西,人还是法器都镇住了,一时间只有‘嗡嗡’的声响在耳边回荡。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萧飞回过神来的时候,红毛僵尸已经彻底融化掉了,自己已经没有别的事情了,望向茅山弟子三人,却见三人一时间还没有从震荡中惊醒过来,依然是迷迷糊糊的,此时萧飞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眼中闪过杀机,纵身朝三人扑去,却不敢在轻易施展六字真言咒,可不想自己和别人一起别的痴痴傻傻的。 但是事情终究没那么简单,萧飞欺进不过几步而已,那三人已经惊醒过来,乍见萧飞扑来,不由得亡魂尽冒,李师兄哪敢犹豫,顾不得攻打坛子怪变化的山丘,催动残存的法器,径自朝萧飞砸落,而同时与师弟一起口中念动咒语,双手结莲花印,然后一声轻叱,便有无数雷霆炸响,虚空中垂落无数天雷,声威滚滚,砸向萧飞。 萧飞冷哼一声,心中却有计较,大喝一声,双手结成风雷引,双手一番,脚下猛地一跺脚,便有狂风自脚下吹起,待萧飞双手托天举起,更有无尽的雷霆交织,轰然迎向漫天的雷霆,与半空中,无数雷霆相撞,轰轰之声不绝于耳,声音传出很远,随着神雷炸响,竟然将地下车库顶上的楼板炸出许多窟窿,尘土飞溅,掉落下一块块的混凝土,好不骇人。 就在此时,萧飞感觉一边肩膀一痛,被一块混凝土砸中,骨头登时碎裂,不由得闷哼了一声,侥幸的是,没有砸在脑袋上,虽然血肉模糊,但是却不是太厉害的伤,特别是对萧飞,若不是疼痛,萧飞根本就不在乎。 可是萧飞很幸运,却又比他更幸运的,还有更倒霉的,李师兄根本没防备,又里的坍塌的地方最近,毫无悬念的便被一大块混凝土直接砸在身上,一下子摔倒在地,还没等爬起来,又是一大快混凝土砸下,好巧不巧的砸在他脑袋上,连哼也未哼一声,就直接一命呜呼,死的可不凄惨,但是身后的董师兄却是很幸运,竟然毫发无伤,甚至于背后的师弟,也还被一块碎块砸中了后背,不由得吐了口血,喷的董师兄一头一脸的。 待所有的雷霆消失,待一切尘烟散尽,董师兄放眼望去,先是看见远处的萧飞,躺在地上,身上还压着一块混凝土,一脸的惨白,脸上还有冷汗淋漓,和灰尘合在一起,一张脸和画了花脸一样,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不过萧飞单手结成神魂印,正在恢复伤势呢,根本就没有在意。 李师兄呢,姓董的四下找去,却在一大块的混凝土下发现了两条腿,萧飞在那边,自己和师弟站在这里,总共就只有四个人,这其中不是李师兄还能有谁,神色一惨,董师兄不由得悲呼了一声:“师兄——” 哪知道话音落下,恍惚间便看到一个魂体自那句破烂的肉身上飘了起来,正是李师兄的魂魄,已经成为阴神,默然的看了一眼董师兄和盛师弟,轻声一声长叹,只是摇了摇头,便朝一旁的墙壁而去,企图从墙壁中闯出去,留下来也无济于事,一个阴神,刚刚归位的阴神,又能有多大力量,还不是给萧飞送菜而已。 但是萧飞哪里肯让李师兄的魂魄逃走,虽然被混凝土压住,虽然伤势未愈,但是心中一发狠,将腰间的杀猪刀抽了下来,在上面一点,激起法阵,猛地抖手掷出,在李师兄传出去之前,将他的魂魄钉在地上,接着法阵发动,登时将李师兄的魂魄吸了进去,被法阵炼化,成为杀猪刀中的第一个主魂,主持其中一个法阵,神识破灭,似这等修道之人,一旦成为主魂,甚至比那些老鬼更为厉害,更能催发法阵的威力。 “师兄——”董师兄眼见师兄的魂魄都被萧飞斩灭,心中大悲,比起刚才见师兄被砸死尤为愤怒和难过,心中大衰,双目变得发赤,死死的盯住萧飞。 此时董师兄心中除了恨意已经别无其他,早已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也不想要趁此机会逃出去,大步便朝萧飞走去,一双手攥的‘嘎嘣嘎嘣’直响,感觉到身后有东西累赘,猛地一震,竟然将盛师弟给震了下去,脚下加紧朝萧飞冲去。 “啊。”一声惨叫,待董师兄猛然间惊醒,一回头望去,却是不由得肝胆俱裂,无数骷髅涌上,竟然将丝毫没有还手之力的盛师弟,给活活的撕成了碎块,鲜血撒满了一地,内脏肚肠流的到处都是,那些骷髅嘴中都是鲜血淋漓的,正在啃食师弟的残肢。 看到这一切,董师兄脑袋一阵发麻,心中轰的一声炸响,师弟死了,因为自己一时被怒火蒙的了心窍,竟然将师弟给抛弃了,才害得师弟惨死,都是自己的错,董师兄心中翻江倒海,终于忍受不了噬心的痛,猛地大喝一声,整个人都疯癫起来,也不知道咋地就把舌头咬破了,满嘴的鲜血,双眼赤红,人已经疯魔了,不顾一切的朝萧飞扑来,甚至忘记了施展法术。 而此时萧飞刚刚恢复身体,还没从混凝土中扯出来,人已经极度疲乏,失血过多,正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见董师兄扑来,不由得吓了一跳,心中惊异,一咬牙,竟然不顾身体受伤,硬是从混凝土中翻了出来,却撕裂了不少的肌肤,弄得鲜血飞溅。 但是顾不得这些,萧飞猛地一跃而起,双手便打算结印,但是犹自未站住脚跟,就感到脑袋一懵,原来刚才不住施展手印,已经将念力消耗的差不多了,此时此刻,身体已经到了极限,甩了甩头,还没从昏厥中清醒过来,忽然感觉到肚子一痛,显然是被董师兄给砸了一拳,但是还没等反应,就感觉有东西一口咬在脸上,然后猛地一撕,竟然将一块皮肉撕了下去,有的地方都露出了骨头,萧飞哪里还忍得住,不由得惨叫起来。 这疼痛倒是让萧飞清醒过来,眼光聚焦在董师兄身上,那董师兄嘴中满嘴的鲜血,还挂着一块肉,可不是从萧飞脸上咬下来的,看的萧飞心头一震,竟然感觉有些害怕,全身一瞬间发冷,但是手中却不敢迟疑,双手结成神魂印,在脸上接了几滴鲜血,然后猛地一番,便有一片白光将萧飞包围起来,但是因为过度透支念力,萧飞脑袋一痛,人已经昏迷过去。 萧飞是昏迷了,但是可不代表董师兄会放过他,脸上狞笑着,一步一步朝萧飞走来,嘴中嚼着萧飞的肉,眼中尽是疯狂之色,整个人都疯魔了,猛地扑到萧飞身上,张口先吐出一块肉,然后趴在萧飞身上就是一口,又撕下一块肉,状如疯狗,幸好萧飞被白光包围,虽然受伤,但是瞬间就开始弥合,只是这样下去的话,要是一直被要下去的话,只是鲜血流进,萧飞也是必死无疑,可是尽管遭到这样的撕咬,萧飞却依然未醒。 第三百九十八章 惨烈 眼见萧飞危急,八爪与坛子怪都怒了,八爪一声厉啸,一瞬间与阵图硬撼了无数记,神光便见黯淡下去,却硬是将阵图又从新给撕裂,从阵图的破洞中冲过来,刚好落后在坛子怪之后,坛子怪早已减去巨型,恢复了真身,宛如一个皮球一般,径自往董师兄撞去,轰的一声,将正趴在萧飞身上的董师兄给掀翻下去,那董师兄‘哇’的吐了口血,还没等爬起来,就被紧随其后的八爪给硬生生的撕烂了,残肢断臂四处横飞。 终于董师兄算是彻底死翘翘了,可是即便如此,人已经死了,但是魂魄化作厉鬼冤魂,裹着元神冲出,竟然还要和萧飞拼命,但是终究只是刚刚成为阴神,根本没有什么手段,便被坛子怪一口黑云笼罩,给困在那里,其中还有盛道长的魂魄,不过坛子怪并未吞噬,因为知道他家大人还有用处。 一切都安静下来,茅山三个弟子先后殒命,葬送在这地下车库里,甚至于魂魄元神都不能逃掉,当真也是死得凄惨,不过这也怨不得萧飞,即便是萧飞肯放他们一码,过去之后,他们也不见得就会放过萧飞,只是等萧飞醒来,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着满地残肢。 八爪化作一个图文附着在萧飞胸前,坛子怪则化作一件小饰物落在萧飞腰间,此时萧飞所有的伤势都已经复原,但是消耗过度,却一时间休想清醒的过来,车库里在没有其他声音,刚才的一番战斗,已经让原本潜藏在此地的那些恶鬼,都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直往地下更深的地方躲去,发誓再也不肯出来了,外面的世界实在是太危险了。 一切都安静了,除了满目苍凉和破败,当然这破败是萧飞搞出来的,空洞洞的地下车库之中,就只有一盏铜灯在发着微微的光芒,却将整个地下车库映的勉强都能看清楚,萧飞皱着眉头躺在那里,看上去声息全无,一把杀猪刀插在地上,被灯光映的发着诡异的光芒,就仿佛有生命的一只眼睛,不住的散发着寒光。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一道身影自墙体中探了探头,赫然是张倩,当看到这满地的残破,还有遍地残肢,张倩吓得不由得惊呼了一声,却将外面的黄曼程芸秀儿三女吓了一跳,程芸不由得低声问道:“怎么了,大胆他没事吧?” “是呀,倩姐,飞哥哥他——” “还愣着干嘛,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黄曼咬了咬牙,大步便往地下车库的大门口走去,反正她是仗着有鬼面保护,却不想程芸秀儿那般谨慎。 “等等,”张倩忽然大喝一声,脸上迟疑着,便是她也是很害怕,那一地的残肢和内脏,实在是太渗人了,特别是只有一盏豆大的火光在跳跃,充满了诡异的情形,深吸了一口气:“你们还是都不要进去了,还是我先去看看萧飞吧,那里面不适合你们进去。” 三女一呆,有些不解的望着张倩,正要问一下,却见张倩已经没入墙体之中,直接摸了进去,将三女留在外面,尽管是一个厉鬼,但是面对这么残忍的场面,却还是心惊胆战,好在飘在空中,双眼直盯着萧飞不敢乱看,心中惊惧,全身的黑云不住涌动。 终于摸到萧飞身边,八爪和坛子怪自然不会攻击张倩,强自破事自己镇定下来,张倩伸手探了探萧飞的鼻息,不由得松了口气,虽然沉睡不醒,但是呼吸却还是很正常,又想到萧飞有活命的手段,便是那神魂印,尽管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是心中总归踏实了,只是心中又自犯愁,该怎么将萧飞弄回去了,勉强扶起萧飞,但是毕竟是阴神,却无力将萧飞架起来,沉默了一会,只得有原路返回。 等在外面的程芸三女,一见到张倩出来,慌忙围上来,便你一言我一语的询问萧飞的情况,见张倩使劲点了点头,说萧飞无事,只是还在昏迷,想必是念力消耗过度,三女这才放心下来,却见张倩还在迟疑,脸色很难看,三女比那有些不解,程芸嘴快:“张倩,你别肉肉唧唧的,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呀?” 黄曼和秀儿也跟着追问,却把张倩难住了,脸色越加难看,一想到那副场景,张倩心中就直抽搐,半晌,才深吸了口气,却像做贼似的向四周望了望,还是觉得不放心,随手打出一团黑雾,将三女笼罩起来,这才压低声音道:“我可说了,不过你们可不要嚷出来,一定要保持镇静。” “你就说吧,哪来的这般样子,就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黄曼哼了一声,对张倩的谨慎感到厌烦,直冲冲的顶了张倩一句。 但是此时张倩哪有心思和黄曼计较,脸色有些青白的从程芸黄曼秀儿三女脸上一一扫过,猛地一咬牙:“那我就说了,你们可都是萧飞最亲近的人,秀儿你是萧飞的女人就不说了,芸姐,你深爱着萧飞,黄曼,你——” 说道黄曼,却迟疑了,萧飞一定是杀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一旦暴露了,萧飞很可能就要面临被枪毙的危险,秀儿和萧飞有过合体之缘,作为萧飞的女人那是肯定不会出卖萧飞的,而程芸深爱着萧飞,可以为萧飞去死,也不会出卖萧飞,但是落在黄曼身上呢,黄曼和萧飞什么关系,如果知道这么大的一件事,会不会出卖萧飞呢,一时间竟然不敢说出来,只是眼光不住变换的看着黄曼。 黄曼呆住了,这个张倩怎么今天古里古怪的,好像有设呢米事情不愿意让自己知道一样,难道是萧飞有做啥坏事了,却怕自己说出去,所以才不肯说出来,心中有些恼怒,不由得哼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说本小姐还不想知道呢。 “张倩,你倒是说呀,想急死人呀。”程芸皱着眉头,着急上火的催促着张倩。 一旁的秀儿却是始终沉默,和张倩一样,都作为萧飞的女人,心中明白张倩之所以不说,那肯定是因为此时重大,决不能让外人知道,而黄曼,确实是外人,谁知道她会不会出卖萧飞,眼光从黄曼脸上扫过,落在程芸脸上,忽然低声道:“芸姐,你就别翠倩姐了,如果可以说出来,倩姐还为什么难,这事情——” 程芸一呆,好像明白了什么,定睛向黄曼看去,一下子将本来还遮遮掩掩的事情都弄得明明白白,不由得惹得黄曼大怒,恶狠狠的瞪了程芸一眼:“看什么看,有什么了不起的,本小姐还不喜的听呢,哼,你们就都是小心眼。” 黄曼很气愤,转过身去,假装朝远处走去,但是走了两步却又停下脚步,怎么也没有人理睬自己呢,还真想将自己赶走不成,越想越生气,不由得哼了一声,转过身来,瞪着程芸秀儿和张倩,一股子不服气:“你们就是小心眼,我和萧飞可是一起战斗过得,那是过命的交情,有什么就不能和我说的,我怎么就成外人了。” 尽管黄曼把话说得很光棍,但是张倩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凑到程芸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话,虽然黄曼竖起耳朵来听,但是还是没听到一个字,待张倩话音落下,就听见程芸一声尖叫,脸色大变,一下子呆愣在当场,身子微微颤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眼见程芸这般样子,秀儿脸色也变了,凑到张倩面前,还没等她说话,张倩又凑到秀儿耳边,重复了同一句话,结果是秀儿还不如程芸坚强,闻言竟然没有尖叫,而是直接瘫倒在地上,嘴中‘赫赫’作响,双眼发直,一张脸惨白一片,神色间满是慌张。 这下子黄曼就更心急了,究竟萧飞干什么了,程芸她们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张倩越是不说,黄曼就越是想知道,诞着脸凑到张倩面前,一脸的掐笑:“张倩,我哪里是外人呀,你还不知道我对萧飞啥心思吗,究竟是怎么了?” 还没等张倩说话,一边的程芸赫然大吼道:“别告诉她,这事情决不能让别人知道。” 程芸的话让黄曼大吃一惊,看得出程芸是真的很紧张,心中一沉,看来萧飞这件事情还真的很大,心中一动,竟然转身朝地下车库跑去,你们不告诉我,我不会自己去看吗。 发现黄曼的去向,程芸秀儿和张倩一下子都惊呆了,脸色登时大变,这件事情最好是不能让黄曼知道,秀儿尖叫了一声:“黄曼,你站住,不要过去,你回来,我有话跟你说。” 边说边和程芸张倩一起朝黄曼追去,但是终究是迟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黄曼一转身,然后已经冲进了地下车库,还没等二女一鬼冲到哪里,就听见地下车库里传来一声惨叫,然后就没了声息,却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 转眼就到了地下车库的大门口,到了此时黄曼忽然截住程芸和秀儿,迟疑了一下:“芸姐,秀儿,你们可要做好一切的心理准备,可能——可能你们接受不了,下面实在有些恐怖,如果你们真要是害怕,那就还是不要进去了。” 第三百九十九章 吓死了胆小的 虽然张倩已经尽可能的给程芸和秀儿做好了准备,但是当程芸和秀儿一步踏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躺在地上的黄曼,从外面明亮的地方已进入黑暗之中,一时间没有适应的过来,双眼看哪里也是黑乎乎的,所以程芸和秀儿也没看到什么不对,只是小心的朝黄曼那边走去,不知道黄曼是为啥会瘫倒在地上,就算你是看到死人好了吧,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反应吧。 但是当走到黄曼身边的时候,双眼已经完全适应过来,二女一下子傻住了,眼前这是什么,和进了屠宰场一样凌乱,满地的是碎肉,和凌乱的残肢,还有心脏呀,肺脏呀,脾呀胃呀的,更让二女难以接受的是,满地的肠子和一滴的鲜血,还有两颗人头,一个已经变成了骷髅,而另一个正怒睁着眼睛,死死的望向萧飞那边,依旧保持着咬牙切齿的样子,一张嘴大张着,几乎要喊出来,而从这个角度望过去,刚好看到那一双死鱼一样的眼珠子。 “啊。”秀儿终于忍不住了,一声惨叫之后,很干脆的直接晕了过去,和黄曼一样,实在是接受不了这场面,实在是太残酷了。 被秀儿的惨叫惊醒的程芸,虽然也很想和秀儿一样晕过去,但是有的人神经却不会哪么脆弱,程芸晕不过去,就只好选择一转身朝外面跑去,转出地下车库,便蹲在地上,‘嗷嗷’的吐个不停,将今早晨吃的饭,包括昨晚上还没有完全消化的饭,喝的水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当是在没有可以吐的了,就开始吐苦水,整个人都一点力气也没有,倚在墙上喘着气。 眼见程芸逃出来了,张倩迟疑了一下,也不敢一个人呆在里面,哦,应该说一个鬼呆在里面,真的很恐怖的,紧跟着程芸就冲了出来,看到程芸吐成这样,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站在一旁,默默地等待着,萧飞已经把事情做下了,重要的是该怎么善后,怎么才能把这件事情抵挡过去,决不能让这件事情曝光,绝对不行。 也不知过了多久,早上初升的太阳都已经过了三竿,程芸才不再吐了,只是呼呼地喘着粗气,眼光呆滞的望着前方,整个人无力的倚在墙上,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色惨白惨白的,就像是大病初愈了一场。 偏偏这个时候,秀儿可能是又醒了过来,看到眼前景色依旧,那些鲜血内脏和残肢刺激着秀儿的神经,又是一声惨呼,然后又晕了过去,但是这一声惨呼却将程芸惊醒了,恐惧的朝地下车库望去,身子不住的颤抖着,本来只以为是死人,却哪知道看到的竟然是这样残忍的一个场面,半晌,终于吐出了一句话:“张倩,你怎么一开始不和我们说清楚呢。” 张倩也很委屈,这能怨自己吗,可是此时却不是和程芸争辩的时候,当然她也没有想到过程芸和秀儿反应竟然这么大,甚至包括看上去那个牛牛的黄曼,竟然也这么脆弱,只是看了一眼,就直接干脆的晕了过去,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呢。 轻轻叹了口气,张倩凑到程芸身边,咬着嘴唇低声道:“芸姐,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萧飞没什么意外,这是天大的好事,可是你也看见了,这场面一旦被人看到了,哪么肯定会传扬出去的,杀人的罪名呀,只怕逮住萧飞机会给枪毙了,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呀?” 张倩说的没错,这可不比其他的事情,杀人呀,而且还是两个,其实是三个,放在任何地方都是特大案件,只要逮住那没理由的就要给枪毙的,但是事管萧飞,作为他的女人,她们又该怎么做呢,自然不能让别人知道,但是最重要的是要赶快处理这场面,决不能有丝毫的犹豫,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来,还有那个黄曼,都已经看到了,又该怎么处理黄曼呢。 且不说程芸与张倩这外面愁眉不展,此时萧飞却终于醒了过来,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一眼望去,自己也吓了一跳,这满地的残肢和内脏,让萧飞胃里也是一阵抽搐,干呕了几声,终究是未曾吐出点什么,但是全身上下也是忍不住抖动。 凭借着铜灯的亮光,看到秀儿和黄曼就躺在入口那里,萧飞脸色一变,心中猛地一跳,下意识的冲到二女身旁,伸手一探鼻息,这才放心下来,原来不是自己昏迷的时候,被那个董师兄给害的,这就奥,看来很可能是本来是要进来寻找自己的,但是看到眼前这副情形,直接就晕菜了,一想到这,就不由的心中一动,竟然不能有些畏惧,自己杀人的事情被她们看到了,怎么办,心中有些彷徨。 怔怔的看着二女,心中出了害怕,却没有别的心思,沉默了半晌,才忽然被想起什么,在身上一拍,将坛子怪召唤出来,一道神念传过去:“坛子怪,你可能有办法将这场面处理掉,决不能让人看见眼前这副情形。” 坛子怪桀桀的一阵怪笑,也不答话,猛地飞入半空,坛子口一震,便涌出许多骷髅,蜂拥而出,一瞬间将地下车库盘踞,然后摇摇晃晃的开始争抢着地上的残肢内脏,只把这些东西当做美味一般,甚至有几个在争抢那两颗头颅,看的萧飞终于是忍不住吐了几口,那些骷髅嘴中嚼着残肢,总是发出‘嘎巴嘎巴’的声响,听的人心中都快崩溃了。 偏偏在这时候,黄曼醒了过来,睁开朦胧的双眼,一时间还没有完全明白,但是却猛地一震,看着满世界的骷髅正在吃残肢,眼前就有一个骷髅,正抱着一只大腿啃得津津有味,见黄曼醒来,却忽然一抬头,好像是冲着黄曼笑了笑,于是黄曼很不负责任的一下子有晕了过去,却发出一声尖叫,将本来就心中彷徨的萧飞吓得猛地一哆嗦。 等转过身来看着黄曼,却发现黄曼已经晕了,也只有一声苦笑,轻轻闭上眼睛,却向坛子怪大声道:“你能不能快点,我快要受不了了。” 不远处传来坛子怪的一声应承,只是片刻,便听坛子怪的声音在面前响起:“大人,已经完全处理完了,您看还满意吗,对了,这是那两个家伙的魂魄和元神,本来想逃的,被我给抓起来了,大人可还用得上。” 萧飞睁开眼睛,第一件关心的便是眼前的样子,不过很好,坛子怪很知他心意,不但将满地的残肢内脏清得一干二净,就连那些粘着鲜血的混泥土也都弄得干干净净,除了偶尔有一滴两滴,但是被混凝土一掩,却也注意不到,一切痕迹都看不到了,若不是一地的残垣断壁,头顶上更是千疮百孔的,还真看不出之前曾经发生过什么。 眼见一切处理干净,萧飞走过去将那把杀猪刀拿起来,从坛子怪的手中将董师兄和盛师弟的魂魄元神取过来,心中一阵叹息,却毫不犹豫的将两个魂魄和元神打入杀猪刀之中,加上先前抓来的那两个老鬼,也一起打入杀猪刀中,登时杀猪刀上有五座大阵亮起了神光,各自都已经被炼去了神识,但是却依然保持了本能的思维,心中沉吟了一下,又从生死薄之中取出魂力,注入其中,一把杀猪刀变得不一样了,就仿佛不在真实,变得有些虚幻。 心中叹了口气,可惜还差了起个主魂,不然这十二天斗阵一定能发挥神威,有法阵催动杀猪刀上的人煞气,一旦在地府中迸发,那将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煞气太强,足以打破地府的平衡,让那些道行差一点的阴差都会深受其害,被煞气所影响,变得只想杀伐,这就是萧飞的打算,一旦被阎罗王留难,便豁出去让地府大乱,杀成一团。 做完这一些,萧飞默然走过去将秀儿扶起来,心中却是在犹豫,知道自己杀了人,秀儿会有怎样的反应,心中担忧着,但是终究还是伸手掐在秀儿人中,只听‘咦咛’一声,秀儿醒转过来,还没睁开眼睛,就是一声尖叫,将萧飞吓得又是一哆嗦,差点将秀儿给抛出去。 待秀儿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躺在萧飞怀里,猛地一把抱住萧飞,‘哇’的哭了出来:“飞哥哥,我好害怕。” 萧飞嘴中一阵发苦,轻轻地拍了拍秀儿,叹了口气:“秀儿,不要怕,你睁眼看看,已经没事了,什么都不见了,秀儿,你——” 终究没能问出那话,秀儿听到萧飞的话,便壮着胆子偷偷看了看,却见果真什么都不见了,心中这才一松,不由得吐口了口气,但是当看到黄曼,脸色却是一变,心中忽然有变得害怕,紧抓住萧飞的胳膊,颤声道:“飞哥哥,黄曼也看到了,她会不会给说出去呀,这可怎么办呀。” 萧飞也不知道怎么办,扭头望望黄曼,心中也是彷徨无奈,深吸了口气,摇了摇头,扶起秀儿,过去将慌忙弄醒,结果黄曼一醒过来,也是惊声尖叫,让萧飞和秀儿都跟着哆嗦,萧飞喝了一声,黄曼睁开眼睛,看看果然没事了,脸色却还是阴沉得很,跟着萧飞身后,哆哆嗦嗦的出了地下车库,哪知道刚刚转出地下车库,却忽然听到张倩低沉的声音:“芸姐,实在不行,不如我去吧黄曼杀了吧,免得她吧萧飞出卖了,这可是要命的事情。” 第四百章 秘法杀猪刀 听到这话,萧飞猛地一呆,和身边的秀儿对望了一眼,没想到张倩竟然有这般想法,这才想起原来张倩其实还是个厉鬼,只是一直跟在萧飞身边,大家都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女鬼吧了,此时看来,张倩心中的戾气却还是没有散去,萧飞轻轻摇了摇头,心中一声叹息,尽管是为了自己好,但是对于张倩的话,萧飞还是不希望听到,不希望张倩变成这样,多一分杀孽,就是多一份罪孽。 但是这话落在黄曼耳中,却将黄曼吓得一激灵,虽然依仗着自己有鬼面护身,并不怕张倩来伤害自己,但是听到这话,还是从心底直发冷,一颗心跳得厉害,却又听到程芸低声劝慰张倩:“张倩,你也先别想得哪么糟糕,黄曼和大胆也是几经生死,应该不会随便出卖大胆吧,或者,或者若是黄曼和大胆能在一起的话,就不会出卖大胆了吧。” 哪知道张倩却哼了一声:“芸姐,黄曼和咱们不一样,她那样的人很自私,为了她自己谁知道会做出什么,芸姐你下不得手,我却不怕。” 黄曼身子更冷,一颗心几乎沉到低谷,不由得望向萧飞,却见萧飞也正向她看来,心中一跳,却又忽然想到,自己身上的鬼面好像很在意萧飞,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在意,黄曼总有一种感觉,如果萧飞有危险的话,鬼面很可能会拼着自己烟消云散,也会去救萧飞,哪么此时关乎到萧飞的生命大事,鬼面会不会因为此事而放弃自己呢,黄曼心中也没底,或者,如果萧飞起了这个心思,想要害死自己,很可能鬼面都不会阻拦。 秀儿也望过来,眼中一片冰冷,萧飞的眼光也是闪烁不断,偏偏在这时候,张倩也一下转了过来,看到萧飞不由得惊喜的喊了一声,身后程芸更是直接奔了过来,但是当看到黄曼,程芸的兴奋不见了,挨在萧飞身边,狠狠的看着黄曼,而张倩更是往前几步,眼中杀机迸现的盯着黄曼,仿佛只要黄曼一个不对,就会过来扑杀黄曼。 黄曼彻底的吓坏了,身边一直感觉最亲近的人,忽然间都变成这样,一个个都仇视着她,都想杀她,让黄曼有绝望从心底升上来,身子瑟瑟发抖,不自觉的向后退去,脸色苍白得吓人。 其实萧飞他们,除了张倩眼光凶狠了一些,秀儿和程芸并没有别的反应,而萧飞眼中倒是确实很复杂,可是也没有黄曼看到的那样,黄曼是疑心生暗鬼,因为自己心里害怕,又听到张倩的话,才感觉所有人都在仇视她。 眼见黄曼情况不对头,萧飞皱了皱眉头,瞪了张倩一眼,黄曼救过他的命,所以大一开始,萧飞尽管心中彷徨,但是却没有起过杀心,此时见黄曼这样子,心中叹息了一声,便举步朝黄曼走去,哪知道落在黄曼眼中,却只道是萧飞想要将她怎么样了,不由得脸色一变,猛地高声尖叫道:“不要过来,我不会说的,真的不会说出去,萧飞,你相信我,我苦苦挣扎着活到现在,我不想死,求求你们了,张张倩,你知道我心里也喜欢萧飞的,我怎么会出卖萧飞呢——” 黄曼的话让众人都是一呆,张倩脸色很不好看,冷冷的哼了一声,而程芸脸上也是多了一丝烦恼,秀儿眼光也变得有些复杂,只是萧飞变得很尴尬,朝程芸秀儿苦笑了一声,才面向黄曼低声道:“黄曼,你这是干嘛,我也没想把你怎么样,昨晚的事情一会我会向你们解释的,咱们先回家再说,你别这样行不行。” 说话间,萧飞一把抓住黄曼,却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将黄曼劝慰下来,黄曼感觉到被抓,忽然反过来抓住萧飞,满脸的恐惧,果然鬼面没有动静,黄曼心中更是害怕,一脸哀求的道:“萧飞,你别伤害我,你要是不放心,我今天就可以陪你,我把身子交给你,你能相信我吗。” 黄曼真的不想死,挣扎了这么久了,一直生不如死,知道和萧飞在一起,才感觉到原来生活还有美好的时候,哪知道只是高兴的生活了没几天,竟然发现了这么大的一件事,快乐的日子到头了,没有了所能依仗的鬼面,黄曼到底还是个普通的女人,心中的畏惧,让黄曼都不敢多想,至于和萧飞那啥,黄曼好像从心里并不很排斥,甚至有点期望和萧飞在一起,因为本身萧飞是唯一能接近她的男人,所以才会说出刚才那一番荒唐话。 叹息了一声,萧飞并没有什么喜悦,轻轻摇了摇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一些:“黄曼,你就听我说,我不会伤害你的,你也不用这样,我相信你,你不要害怕就是了,走吧,跟我回家。” 拉着黄曼,径自往外面走去,此时的黄曼没有了那种骄纵之色,老实的跟在萧飞身后,心中大为害怕,不住的扭头去看张倩,至始至终,张倩的脸色都没有和缓,刚才确实是真的起了杀念,此时盯着黄曼的背影,却还是心中杀意弥漫,让黄曼始终都感觉背脊凉嗖嗖的,心中害怕,都不敢去看张倩。 秀儿和程芸看着萧飞拉着黄曼离去,心中微微叹息了一声,对望了一眼,然后默默地跟上了脚步,就只剩下张倩闷闷的不说话,最后化作一股黑烟,径自没入萧飞怀中的灵牌之中。 当萧飞和三女赶回家中的时候,黄曼才微微感到心中有些和缓,不想干菜那样的害怕,最少感觉萧飞没有对她动杀念,一直以来都感觉自己死都死不了的她,此刻才体会到死亡的恐惧,偷偷看看程芸和秀儿,脸色依旧都很难看,心中一惊,只是跟在萧飞身边不敢离开。 茶几上多了几个箱子,萧飞看见变笑了,看来是五毒送来了,也顾不得在理睬黄曼几个,便将杀猪刀抽出,放在茶几上,然后摆弄着那几个箱子,果然是五毒,里面装满了蝎子蜈蚣毒蛇蜘蛛和蟾蜍,而且都还是活的,看来黄曼手底下的人却是没少费力气。 深吸了口气,萧飞心中有些苦笑,没想到自己也要用到这种歹毒的办法,稍一沉吟,便将几个箱子里的五毒之物倒在一起,然后就闷上了箱子,让这些五毒自相残杀一番之后,连死的带活的都要被弄成肉酱,然后将鲜血浇在杀猪刀上,怨气混合着毒汁,然后融进法阵之中,加上那些动物的鲜血,这般杀猪刀将成为阴神的噩梦,这是翰墨那坏蛋想出来的办法,确实有点恶毒。 听得见箱子里丝丝拉拉的声音,越来越激烈,萧飞摇了摇头,转头朝秀儿道:“秀儿,你快去给我找一个大棒子,我要将它们捣烂。” 秀儿一呆,脸上现出不忍之意,但是还是乖乖地去找东西去了,过了一会便将一根椅子腿给拿来了,也不知道瘦弱的秀儿怎么将椅子腿卸下来的,一脸郁闷的交给了萧飞:“我把餐厅的椅子给拆了一把。” 萧飞接过来,深吸了一口去,将椅子腿直接插入箱子之中,然后一狠心,用力捣了下去,根本不敢看箱子里面的情况,这般残忍的杀生,萧飞还真的觉得于心不忍,但是为了保命,萧飞也很无奈,一下子捣下去,带起来的血浆,让一旁的三女看的是触目惊心。 也不知道捣了多少下,萧飞只感觉双手发抖,身上有些发虚,才终于住了手,依旧不敢朝箱子里望去,只是颤抖着手,将杀猪刀插在里面,然后低声念动咒语,便有一阵红光迸发,将箱子整个包围起来,萧飞和三女看不见,箱子里面的五毒血肉,化作红光一点点没入杀猪刀之中,隐约的能听到五个主魂在其中大声的嘶吼,状似欢愉。 终于当红光慢慢消退,萧飞便将杀猪刀从其中抽出,本来黑黝黝的杀猪刀,此刻变得鲜红鲜红的,看上去很诡异,不时有莫名的光华自其中闪过,透出一股煞气,让站在一旁的程芸三女心情浮躁,竟然兴起一股子杀伐之心,双眼慢慢变得赤红。 “啊。”的一声,本来就心情紧张的黄曼第一个动了动手,一拳砸向里的最近的程芸,而此时程芸也不甘示弱,一面施展擒拿手迎向黄曼,一面飞起一脚,将身旁的秀儿一脚踢飞出去,本就瘦弱的秀儿不由得惨叫一声。 这一切不过眨眼之间的事情,将还在呆呆的望着杀猪刀的萧飞一下子警醒过来,扭头一眼,心中却是大震,不由得肝胆欲裂,心中明白这是杀猪刀上的煞气所致,被影响了,所以萧飞也不敢迟疑,猛地一声大喝:“唵。” 六字真言咒迸发,将混乱中的三女惊醒过来,一时间都愣在那里,黄曼捂着脸,不知所以的傻站着,而程芸却是一手捂着肚子,刚才被黄曼趁机踢了一脚,肚子可疼的不轻,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最惨的却是秀儿,刚才刚刚兴起攻击儿女的心,还没付诸实践,就被程芸一脚给踹了出来,而且是一个跟头从沙发上一挡,又接着趴在地上,此刻还躺在地上呻吟着,一脸的痛苦之色,只感觉被踹的胳膊仿佛都快断了。 第四百零一章 对策 萧飞眼光一扫,只听到秀儿的声音,却没看到人,赶忙循着声音找过去,才发现秀儿躺在沙发后面,身子蜷曲着,呻吟不断,一只手却扶着另一只胳膊,脸上一片青白,冷汗冒下来,显然是疼得不轻,将秀儿揽在怀里,萧飞关切的道:“秀儿,你怎么样了?是不是胳膊疼呀?” “飞哥哥,我的胳膊可能断了,真的好痛呢。”秀儿眼中含着泪,泪眼蒙蒙的望着萧飞,一双大眼睛显得楚楚可怜。 萧飞苦笑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程芸,让程芸知道原来秀儿是被自己给打得,不由得俏脸一红,不敢和萧飞对视,磨着身子凑到秀儿身边,一脸无辜的道:“秀儿,那个我刚才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你别怪姐姐,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 “去医院干嘛,有我在还用去医院吗,刚才不怨你们,都怪我。”萧飞苦笑了一声,单手结成神魂印,便有一片白光将秀儿的胳膊包裹起来,只是一瞬间,秀儿的脸色便舒展开来,显然是伤势已经好了,萧飞这才收回手。 既然秀儿没事了,程芸心中也不再那么愧疚,倒是萧飞心中却还是有些不舒服,自己弄出来的这个东西倒是对不对,不由得叹了口气,只是自己也没有好办法了,自己终究有太多的留恋,有太多的牵挂,所以自己还不能死,而且自己还要侍奉父母呢。 萧飞站起来大步走到茶几旁,将杀猪刀拿起来,略作犹豫,便伸手在杀猪刀上一点,一点神光没入杀猪刀,便将杀猪刀上的那一丝莫名的邪光给封印起来,免得在惑乱别人的心神,一抬头,正看见黄曼将手放下,不由得又是一声苦笑,黄曼脸上多了一块青紫,却是刚才被程芸狠狠地砸了一拳,让萧飞很无奈,轻吁了口气:“秀儿,芸姐,黄曼,你们要帮我一下,一会你们一人拿一同动物的鲜血,尽量同时浇在杀猪刀上,这是最后一步了。” 忽然想起还差一个人,轻轻在身上一拍,便将张倩唤了出来,将事情与张倩一说,张倩自然是要答应的,只是望向黄曼的眼光却始终不善,若不是顾虑着萧飞,张倩指定要将黄曼扑杀,其实心中也说不出为什么对黄曼这样厌恶。 一人手中提着一只桶,桶里面都是那些被宰杀的动物的鲜血,此时已经有些凝固,虽然萧飞一声低语,四女几乎同时将桶里的鲜血向杀猪刀上倒去,萧飞神念一凝,口中念动咒语,只是四女却听不出念的什么,随着咒语响起,杀猪刀上暴起一片红光,那些鲜血便落在红光之中,然后化作一片红色的血雾,直接没入杀猪刀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所有的鲜血都化作血雾直接没入杀猪刀,这样一把短短的杀猪刀,不知为何,竟然能容得下这四大桶鲜血,让程芸四女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切,但是事实又摆在眼前,不信还不行,只是跟着萧飞经历的诡异的事情太多了,也就没人会显得多么惊讶。 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外面已经黑天了,萧飞看了看表,不由得苦笑了一声,眼看着就要八点了,牛头马面快要来了,自己的时辰也就到了,此行还不知道是福是祸,心中那面有些不安,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不由得将目光望向程芸:“芸姐,那个赵大哥来了没有?” 程芸一呆,却轻轻摇了摇头,表示未曾见到赵奎,徒惹得萧飞一阵苦笑,心中微微一沉吟,望向秀儿:“秀儿,你去准备点饭,一会咱们一家人吃了饭,我也到走的时候,只怕牛头马面很快就到了,对了,秀儿,准备丰盛一点吧,也好宴请一下牛头马面,芸姐,你也去帮帮秀儿。” 秀儿和程芸应承了一声,便转身去了厨房,萧飞便起身抱起那些箱子准备送出去,瞅见张倩正冷眼望着黄曼,不由得心中一动,低声道:“你们俩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帮我把这些箱子给丢出去。” 张倩瞪了黄曼一眼,便抓起两个箱子,跟在萧飞身后,黄曼也不敢迟疑,抓着两个箱子随着萧飞易步易趁的,哪知道刚刚走到门口,还没等伸手去开门,却忽然有人敲门,而且声音很奇特,萧飞一呆,门上有门铃,怎么不按门铃却敲门呢,借着便感觉有一丝微微的阴气透进来,难道是赵奎来了,不然那个鬼会这么有礼貌。 心中略一沉吟,将手中的几个箱子分给张倩和黄曼,低声道:“你们送出去吧,应该是赵大哥来了,时间不多,我要和赵大哥商量点事。” 话音落下,看到张倩阴沉的脸,微微皱了皱眉头:“张倩,这件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相信黄曼不会出卖我的,你就不要总是耿耿于怀的了,再说我这次去,能不能回来都是还两可的事情,你还有心思生这气,算了,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能看到你们每一个人,你懂我的意思吗。” 张倩并不傻,哪里会不知道萧飞的意思,撇了撇嘴,扫了黄曼一眼,却是哼了一声:“放心吧,只要黄曼不出卖你,我就不会伤害她的,要是她敢出卖你的话,我却是饶不了她。” 萧飞摇了摇头,看着张倩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知道张倩其实心里是牵挂自己,却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张倩,然后伸手把门打开了,外面果然是赵奎,正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口,一看到萧飞便埋怨道:“兄弟,你是咋回事呀,接到你的消息我就赶来了,结果到你家你却搬家了,好不容易找到你这新家,家里还一个人也没有,要不是我担心你,我便一早走了,你真是的。” 赵奎的脸色不好看,一脸的无奈,双眼狠狠地瞪着萧飞,让萧飞一阵不好意思,这才想起自己确实是忘记了通知赵奎自己搬家的事情,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腆着脸道:“赵大哥,真是对不起,都是我粗心大意了,这样吧,一会我多敬你几杯酒,算是我给你赔礼道歉。” 说这话便将赵奎让进屋里,然后张倩和黄曼才出去了,看着二女出去,手中抓着那些箱子,赵奎皱着眉头低声问道:“兄弟,她们手中那是什么东西,怎么我感觉好像有些怨气呢。” 萧飞一怔,随后呵呵一笑,拉着赵奎做到沙发上,却不想提起这个话题,深吸了口气,才苦笑道:“赵大哥,这次兄弟有难了,前两天我将一个魂魄送入六道轮回,强行送他去投胎转世了,结果这件事被楚江王查知,又交给宋帝王侦办,而宋帝王却拍了牛头马面两位将军来抓我,这一次我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子的?”赵奎一惊,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不敢置信的望着萧飞,竟然惊动了两位阎罗王,这事情可大条了,也难怪萧飞这么着急的吧自己找来,换做谁只怕也是吓得不轻,深吸了口气,赵奎才缓了缓神低声道:“兄弟,你这是为了谁呀,竟然感冒这么大的险,那一定是没有向地府通报是不是,你呀,真是不知死活,快和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看看还有没有办法好想。” 见赵奎一脸的关切,萧飞苦笑了一声,出口便是惊人之句:“赵大哥,我也是没办法呀,还不都是为了我儿子。” “什么?”几声惊呼同时响起,一声低沉的是赵奎的,而另外两声惊叫却是刚刚进门的黄曼和张倩的,骤然听到这样的话,不但赵奎不敢置信,就是张倩和黄曼也不敢置信,萧飞什么时候有的儿子,怎么大家一直都不知道,难道是和程芸生的,也只有程芸和萧飞认识的最久,可是张倩和黄曼又迷惑了,要是程芸的,那为什么还会有后来的这些事,又怎么会让齐巧玲插足进来,两个女人对望着,都傻了眼,又感觉不是程芸的,但是那又会是谁的呢? “兄弟,你怎么会有儿子的呢,这根本就不可能。”短暂的惊讶之后,赵奎死活不肯相信,他掌握着生死册,能查知旬阳一地的所有的人的情况,萧飞绝对未婚,而且也绝不可能有孩子,否则生死册上不可能没有显示,生死册乃是自然生成,可是做不得假的。 萧飞一阵苦笑,望着赵奎道:“赵大哥你这是什么话,我为啥就没有儿子,我又不是没那能力,瞧你说的这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倒是不怀疑你的能力,不过你还没结婚怎么会来的儿子呢,这根本就不可能。”赵奎嘿了一声,不解的摇了摇头,又觉得萧飞不至于信口开河。 “萧飞,你倒是把话说清楚一点,你是不是以前有过其他的女人,还生过一个儿子,你可慢的我们好苦呀,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人呢,你——”一旁的张倩忽然感觉到怒气冲天,气呼呼的大声道,正巧赶上程芸和秀儿也从厨房出来,正是听到她们的惊呼,出来看看情况的,哪知道一出来就听到这么句话,都不由得呆住了,所有疑惑的目光都望向萧飞,几个女人眼光都不善,狠狠地瞪着萧飞,此时如果萧飞不说清楚的话,还说不定几女会做什么呢。 第四百零二章 问计 萧飞被众人盯得老脸一红,苦笑了一声,便将在程芸梦中的事情说了一遍,这才给众人解惑,却让程芸害羞的不行,一张俏脸红的和大苹果一样,转身跑进厨房,不敢在众人面前呆着,听着这些话,看着程芸一脸的害羞,众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却又对程芸的痴心感到心酸,一时同情一时苦涩,女人真是不容易呀,颇让秀儿和张倩感到无奈,想到自己的情况,也只是叹息了一声,一个转回厨房,一个没入萧飞身上的灵牌之中。 剩下黄曼傻乎乎的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也根本不会做什么,看着萧飞和赵奎说话,有插不进嘴去,呆愣了一会,才低声道:“萧飞,家里来客人了,我去我那边拿几瓶好酒。” 说罢,便转身逃了下去,心中却是有些郁闷,对于程芸的痴情心中不无感动,但是想起来却是心里发酸,现在好像自己和萧飞彻底绑在一起了,刚才在楼道里,张倩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让黄曼心中紧张,更多的却是无奈,而且最让她无奈的是,刚才竟然接到了鬼面的一道神念,这还是第一次鬼面和她沟通,鬼面明确地表示,她必须和萧飞在一起,不然就会杀了她,而且还督促她,要尽快和萧飞生孩子,没有任何还价的余地,只要和萧飞生了孩子,鬼面便答应,会从黄曼身上离开。 这让黄曼很不解,不知道为什么鬼面对萧飞竟然会这般看重,这很诡异,对萧飞的在乎简直就是超过了对自己的在乎,这让黄曼不能理解,想到上次鬼面托在自己来救萧飞的时候,那种焦急自己都能感受到,这还是从自己懂事开始,第一次感觉到鬼面除了憎恨之外,还能有别的感情。 而且更不知道鬼面为什么会要求自己和萧飞那啥,还一定要生个孩子,却不管男女,究竟鬼面和萧飞有什么关系呢,黄曼猜不透,只是感觉自己好像再也不能摆脱萧飞了,不管自己愿不愿意,可能这一辈子都要和萧飞纠缠在一起,可是萧飞对自己的态度,却一点也不像是参杂了别的情感,只是单纯的感激自己对他的救命之恩而已,自己不讨厌萧飞,甚至心中已经喜欢萧飞了,但是怎么才能让萧飞和自己好上呢,这还真是个问题,不说别的,就是萧飞身边的这些女人也不会同意的。 不说黄曼胡思乱想,此时萧飞将所有的事情给赵奎说明白,这才恳求的对赵奎道:“赵大哥,我也知道你很为难,对阎王你也无可奈何,但是我希望你能给我指引一条明路,否则我怕是这一次要凶多吉少了。” 赵奎沉吟着,心中一阵苦涩,这事情自己帮不上一点忙,至于出主意,自己有什么办法,毕竟是宋帝王亲自下的令,宋帝王在地府是何等的存在,越想心中越乱,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兄弟,只安排我是真的帮不上你,我能有什么注意,宋帝王有一块三生石,乃是当年女娲娘娘补天时遗留下来的,能知道天下所有的事情,便是你我今天密议,怕是只要宋帝王有心,也难保就能瞒得过宋帝王,兄弟,这次你的祸真的闯大了。” 萧飞一呆,这才知道宋帝王还有这么一件宝贝,若是如此的话,哪么自己上一次所做的事情,是不是宋帝王已经知道了,所以才会这么着紧要抓自己,才会派牛头马面来,萧飞越想心中就越沉,嘴中发苦,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石英钟,才发现已经快八点了,相信牛头马面应该马上就要到了,青青摇了摇头,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自己多想也无用,真要是宋帝王打算针对自己,自己还有什么可以抗衡的,转念忽然想到,若是三生石有这么大的威力的话,能知过去未来,哪么自己的身份是不是一查也能知道了,一想到这,萧飞脸色登时大变。 半晌,赵奎看了看表,却忽然站了起来,朝萧飞叹了口气,拍了拍萧飞的肩膀,将自己的生死册交给萧飞,咬了咬牙道:“兄弟,别的我也帮不上你,你将这本生死册拿着,自己将魂魄藏在里面,只用元神去地府,真要是地府留难你,你便舍去元神,将魂魄逃回来便是,有了生死册当能瞒得过去,这也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了。” 话语间情深意重,凭赵奎的能力也只能做到这一点,还是拼着一旦败露,很可能就会魂飞魄散的下场,让萧飞一呆,却那会接受赵奎的馈赠,这份情谊太重了,萧飞不敢也不能接受,将生死册退了回去,声音微微激动的道:“赵大哥,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生死册我不能要,否则就会害了你,况且既然能知道这个法子,我便有办法,兄弟我多谢大哥了。” “兄弟,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可惜了你的一身修为,没有了元神,也就是废人一个,可惜哥哥我能力不行呀。”赵奎还要往萧飞怀里塞,相交了这么久,对萧飞兄弟情深呀。 萧飞哪里敢要,眼见赵奎的真心意切,不由得一咬牙,凑到赵奎耳边低声道:“大哥,我真的不用了,因为崔判官的生死薄在我手上,大哥你还是放心吧。” “什么?”赵奎一声惊呼,脸色大变,不敢置信的望着萧飞,猛然间有感觉不对,将正准备大圣问的话又咽了回去,迟疑了一下,才压低声音问道:“这是真的?兄弟,你可千万不能露出来,一定要藏好,不然你的麻烦就更大了。” 话音落下,赵奎脸色阴沉,不住的四下乱瞅,生怕刚才的话被人听去,咽了口吐沫,拍了拍萧飞的肩膀:“兄弟,自己保重吧,我就先走了,只怕牛头马面就要来了,我可不想和他们打照面,你自己一切小心,有事情便传讯给我。” 走到门口,还是觉得心中不踏实,忽然有仔细叮咛萧飞:“你可千万不要露出那东西,一定要记住,否则大祸将至,十殿阎罗的手段不是你所能想象的,你可切莫意气用事,尽可能的向阎罗王赔罪,知不知道,一定要切记。” 直到萧飞不住点头应承这,赵奎才化作一股青烟而去,萧飞呆呆的望着赵奎离去的方向,心中很是感慨,赵奎这人真是热心肠,没有白白交往,危难之际犹自能帮自己。 半晌,才叹了口气,将门关上,然后转回客厅,直到此时,秀儿和程芸才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来,却见赵奎不见了,程芸愣了楞:“大胆,赵大哥他走了,你怎么不留住他呀,好歹大老远的来了,怎么着也要留人家吃个饭吧。” 萧飞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不是不想留赵奎,却是时候不对,哼了一声,便招呼程芸和秀儿坐下,想想还剩下黄曼没过来呢,不由得大声招呼道:“黄曼,你干嘛呢,都要吃饭了,还不快上来,还等我去请你呀,拿个酒都半天了,默默唧唧的,难道还舍不得你那几瓶酒呀。” 这当然是开玩笑,其实黄曼此时正呆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呢,那想起自己是干什么的来了,听到萧飞招呼,人猛地一激灵,这才意识到自己呆了很久了,赶忙应和着:“我知道了,我这就上来了,我正在挑酒呢。” 赶忙从酒柜里取出几瓶酒,连看也没看就抱着上去了,心中犹自乱的要命,脸通红通红的,哪知道刚一上去,被程芸和秀儿看到,程芸不由得一下子笑了:“黄曼,你是不是从底下偷酒喝了,怎么脸这么红呀,哎,你抱着一瓶珍珠液干嘛?” 黄曼忙低头一眼,才发现自己慌乱间,真的抱着一瓶珍珠液上来了,一张脸红的更是厉害,颇为狼狈,吃吃的道:“我这就下去拿,我不是故意的。” 转身狼狈的便要跑下去,却被萧飞一把拽住,真不知道黄曼在干嘛呢,怎么魂不守舍的,苦笑了一声:“算了,你不是还拿了两瓶酒吗,应该也够喝的,还是坐下吃饭吧。” 黄曼很顺从的坐在萧飞身边,却引得程芸和秀儿有些不满,但是此时萧飞就要快走了,也懒得和黄曼计较,四个人默默地吃着饭菜,眼看着墙上的表都快八点了,萧飞越来越食不甘味,好歹的吃了几口,便将饭碗放下了,哪知道三女一看萧飞不吃了,一个个也没了食欲,也跟着将饭碗放下了,只是默默地望着萧飞,心中担忧不已。 “你们看我干嘛,怎么都不吃了,哎,你看看你们,又不是我以后再也回不来了,好了,都别愁眉苦脸的了。”萧飞自己说着脸色也是变得阴沉了,眼光不住瞄向墙上的表。 马上要八点了,还只差几分钟而已,萧飞也没心情和三女说笑,心中一动,从怀中取出八张请神符,抖手打出,便有一片金光显化,一个漩涡凭空出现,接着翰墨从里面一步跨出,不满的埋怨道:“小子,你有事没事的就把我给叫出来,也不问问我愿不愿意呢,我刚才正在消化那些魂力呢。” “别废话了,我是大祸临头了,你还是快点帮我想办法吧,要不然天巫一脉可要断了。”萧飞哪里管翰墨愿不愿意,一脸无奈的道。 第四百零三章 起行 眼看着里八点还只剩下几分钟,萧飞哪敢磨蹭,不理睬翰墨的抱怨,便将自己要被宋帝王抓去的消息告诉了翰墨,同时将赵奎提及的三生石的事情告诉翰墨,最后才担忧的将自己心中的忧虑说了出来,最怕的是血脉被查知,天巫一族几乎就是三界公敌。 这消息让翰墨也颇为震撼,呆愣了好一会,才苦笑了一声,心中转过很多念头,迟疑道:“咱们天巫一族的血脉之力可以隐匿一切的神念侦查,那三生石纵然是厉害,也休想查知的到,这我倒不担心,但是我却担心地府的事情,想那十殿阎罗威震三界,横扫五行,自天地初开以来,便是已经存在的,一身神通不可揣测,若是巫族最为强盛之时,或者不会怕他们,但是时至如今,见到他们也只有绕路走,这一次你被抓去,只怕是凶多吉少。” 说罢,叹息了一声,一脸的忧虑,却是真的无可奈何,长长叹了口气:“不过不去也不行,十殿阎罗可以侦查世间万物,就算是咱们想逃还是想躲,只怕是都不可能,没那力量,除非你能现在就完全把血脉之力激发,哎。” 萧飞一脸的苦闷,望着翰墨在空中渡来渡去的,越看越心烦,不由的哼了一声:“行了,你别晃来晃去的,晃得我眼都花了,我是来叫你给我出主意的,可不是让你来打击我的,有主意就快说,没注意就快回去,免得一会牛头马面来了,将你当成恶鬼给抓去。” “呸,凭他们能抓得住老子,哼,你就小瞧我,不过好主意没有,虽然没有好主意,不知道馊主意你要不要。”翰墨果然是语出惊人,一双小眼之中闪烁着说不出来的意味,多了几分嘲弄,嘴角也荡起一丝冷笑。 脸上抽了抽,萧飞咽了口吐沫,从怀里取出杀猪刀,递到翰墨面前,苦笑道:“馊主意我自己也想到了,不知道你还有没有更馊的主意。” 翰墨看了一眼杀猪刀,不由得讥笑了一声:“就这点小儿科,你也还意思拿出来亮亮,这东西对付普通人或者一般的鬼怪都不是问题,再多也不怕,但是在阎罗王眼中,这就是一坨屎,甚至什么也不是,最多能让地府乱一下而已,我这个主意,却能让地府最少毁去一般。” 萧飞一呆,不敢置信的看着翰墨,却见翰墨神色严肃,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皱了皱眉头,萧飞有些不敢置信的道:“翰墨,你这话当真吗?” 嘿了一声,翰墨也不回答萧飞的话,却径自走到黄曼身前,上下掂量着黄曼,将黄曼看的心惊胆战,半晌,忽然间翰墨飞起一脚,从黄曼身体内划过,黄曼尽管一无所感,但是一颗心紧张的却快要跳了出来,不知道翰墨这是想做什么,难道是想害自己,却忽然听翰墨大喝一声:“混蛋,还不给我出来,难道非要我把你逼出来不成。” 话音落下,一直蛰伏在黄曼身上的鬼面传来一声闷哼,竟然施施然的从黄曼怀里钻了出来,望着翰墨闷闷的道:“前辈召唤我有什么事情?” 翰墨哼了一声,横了鬼面一眼,低声道:“你倒是真好意思,萧飞眼见大祸临头,你还躲在这女人身体里面睡大觉,在他妈的睡,咱们一族就要快绝种了,我刚才想到一个主意,需要你帮忙,赶快从这女人身体中滚出来。” 鬼面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神色微微一动,眼光一跳,看了翰墨一眼,却闷闷的道:“前辈,这小子管起来都没劲,实在是太能折腾了,整天除了这是就是那事,简直就是个祸事精,我倒是有打算,刚才就吩咐过这个女的,让她赶快和萧飞生个孩子,一个不行就再生一个,只有血脉传承下去才是根本,你说呢,前辈。” 对于这话,翰墨也是深以为然,实在是太对了,血脉传承呀,用力的点着头,将眼光落在萧飞身上,嘿了一声:“小子,你听见没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可是都在盼着你赶快传承血脉呢,你倒是快点生呀,越多越好,就算是要我们的老命我们也愿意。” 哪知道萧飞呆呆的望着鬼面,使劲吞了口吐沫,痴痴的道:“你也是天巫一族的?” 鬼面翻了翻眼睛,一脸的无奈,哼了一声:“你以为呢,要不是这样,我早就把你给吞了,还容你接近我,嘿,要不是因为咱们血脉相承,我会死寂白咧的去救你,你以为你还是万人迷呀,谁见了你也被你迷倒不成。” ‘铛——’墙上的表终于敲响了八点的钟声,萧飞脸色一变,不由得咬了咬牙:“翰墨,没时间了,你们打算怎么做倒是快点。” 翰墨和鬼面对望一眼,翰墨双眼闪过一丝寒芒,忽的径自没入萧飞体内,临走的时候却留下一句话:“带点你的血,到时候我再告诉你。” 鬼面也稍微迟疑了一下,一声低吼,猛地一挣,竟然从黄曼身上脱落下来,然后径自没入萧飞体内,与翰墨一起没入识海中,裹起天巫神鉴,潜藏进萧飞的元神之内,顺便从生死薄之内抽了不少的魂力,以作不时之需。 黄曼呆呆的望着,鬼面竟然离开了自己的身体,这一刻黄曼心中简直要爆炸了,这是真的吗,用力在自己脸上捏了捏,果然很痛,也就是说以后自己不用再受鬼面的折磨了,自己彻底自由了,心中说不出的喜悦充斥着。 而萧飞也在发呆,原来有很多事情不明白,终于现在清楚了,难怪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后,鬼面便始终在保护自己,甚至宁肯自己受伤,什么也不顾,更难怪鬼面不容许别人接近黄曼,但是自己没事,做的再过分鬼面也不干涉,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鬼面是天巫一族的原因,忽然想起翰墨第一次见到鬼面,当时也只是冷笑了几声,却并没有在意,怪不得呢。 萧飞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自己所见到的天巫一族,都是以古怪的方式延续下来,所有的都只是为了天巫一脉的血脉传承,真的很难理解他们的执念,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心中对他们有些尊敬,眼光偶然扫过黄曼,眼见黄曼惊喜异常,萧飞叹了口气,看得到黄曼前胸双乳之间还有一个黑点,虽然鬼面离开了,但是那个黑点却是鬼面留下的标记,应该还会回来的,当然那要他们能活着回来,叹了口气,望着黄曼低声道:“你也莫要高兴得太早,鬼面在你身上还留了标记,看来是还打算回来呢。” 好一盆凉水,直接将黄曼从头浇到脚,一瞬间将刚才的喜悦一下子给浇熄了,本来欢喜的脸瞬间凝固了,原来鬼面并没有彻底的离开,黄曼呆住了,从天堂到地狱,又是走了一遍,心中说不出的苦涩,望着萧飞忽然咦咛一声哭了起来。 萧飞摇了摇头,也不再理睬黄曼,看了看墙上的表,已经八点过四分了,怎么牛头马面还没来呢,也不知道翰墨和鬼面躲得严不严实,希望可千万不要被地府的人发现,不然事情可就麻烦了,呆呆的坐在沙发上。 一旁的程芸和秀儿站在萧飞身后,眼中已经满含泪水,心中挂念萧飞,不知道萧飞这一次究竟能不能顺利地回来,心中早将自己能想起来的神灵都念了一遍,希望满天神佛都能保佑萧飞。 此时,本来躲在萧飞怀里的张倩也窜了出来,一脸紧张的呆在萧飞身边,沉默了半晌,忽然低声道:“萧飞,不然我也跟你去吧。” 萧飞摇了摇头,在身上一拍,将八爪和坛子怪唤出,然后一道神念传过去,又望着张倩低声道:“你不能和我去,你去了一点作用也没有,你还是留下来照看我的身体,我已经让八爪和坛子怪一切都听你的吩咐,并且将那些法器也召唤回来,家里的一切都拜托你了。” 张倩一阵默然,情知自己去了也真的帮不上萧飞什么,在地府中向自己这样的厉鬼没有十万也有八万,的确不如留下来照看萧飞的身体,轻轻叹息了一声:“萧飞,你尽管去好了,只要我不死,我就不会让你的身体出事的。” 身后的程芸和秀儿也轻轻将手搭在萧飞肩膀上,眼中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哽咽道:“大胆,你自己一切小心,家里的事情我们都会用心的,如果你回不来,我们就是地府找你。” “芸姐,秀儿,你们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萧飞一句话未说完,忽然间便有一股阴风吹起,房间里登时气温下降了不少,让萧飞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待定睛望去,牛头马面却是已经从墙壁中一步踏了进来,时候到了,这就要去阴曹地府了,萧飞心中泛起一阵苦涩。 “两位将军可是来的晚了点,我都等了好半晌了,一路辛苦两位将军了,不如先坐下吃顿饭,我陪你们喝几杯,然后在上路。”萧飞放下自己刚才的心情,脸上透出一丝笑意,站起来朝牛头马面抱了抱拳,倒是真心的想要请牛头马面吃上一顿。 第四百零四章 黄泉路 可惜牛头马面到底没有给这个面子,二人俱是一脸苦笑,告诉萧飞他们二人刚刚被处罚了,就是因为昨天在这里喝了顿酒,耽误了一点事情,结果被鞭打了一百下,说什么也不敢在喝酒了,不过最终还是从萧飞这里拿了几瓶酒和一些可乐,倒是很感激萧飞:“挨罚也是我们自己找的,与兄弟你何干,你的情意我们便记在心里了,但若你能让阎罗王开恩,以后我们会还你这份情的。” 话音落下,牛头马面便和萧飞一起动身,卷起一股阴风,只见牛头将手中的钢叉和马面的长刀在半空中一撞,只听‘叮’的一声,便炸开一个门户,里面黑洞洞的,不知道是通向哪里,但是猜也能猜得出来,只能是通向地府的,领着萧飞一步踏了进去,身后传来程芸秀儿和张倩的喊声:“萧飞,你一定要回来呀,我们都等着你。” 终于身后的门户一下子消失不见,尽管萧飞回身很快,但是也只来得及看一眼几女,却都没来得及说句话,更看见自己的身体端坐在沙发上,八爪和坛子怪正围着自己的身体翻舞,希望自己能回来,不要让程芸秀儿张倩她们伤心。 这是一片灰蒙蒙的世界,到处是雾,天上有两个太阳,但是却没有炙热的阳光,就像这两个太阳都是照明用的,根本就没有一丝暖意,除此之外,天空中便难见一丝云彩,天空无边无垠,一眼望不到边际,就像一个大锅盖将整个地府笼罩起来。 而地面上却全都是雾,四处弥漫着,看不出多远,即便是萧飞打开天眼,也不过只能看出百十米远,地上都是深褐色的土,有几株卷曲的蕨类植物稀稀疏疏的长着,至于是什么萧飞也叫不上名字来,但是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是能看到有人从旁边晃过,都是一些孤魂野鬼,有的就被阴差押解着,这一片地方究竟有多大,萧飞也说不上来,但是在雾中犹自能望见远处迷蒙的山峰,好像有无数座一样,雾中鬼影重重,真是鬼影重重的,除了鬼就是鬼,什么样的都有,吊死鬼,溺水鬼,无头鬼,冤死鬼,替死鬼,反正是不一而足,有的更是肢体不全神情呆滞。 “这就是黄泉路了。”一旁牛头见萧飞迷惑,不由得向萧飞解释,和马面比起来,牛头与萧飞更要好一些,也更忠厚一些。 黄泉路,萧飞心中想起传说,传说阳世间有通往阴曹地府的一条大路,有十万八千里远,名为黄泉路,艰辛无比,周围都是山峰,有的终年寒冰笼罩,有的时时喷射着火焰,有的有噬魂毒雾,更有的盘踞着地狱中最恐怖的鬼怪,也只有这一条大路能够安全的通过,直达地府。 传说黄泉路上,有无穷的危险,如果一个不小心走错了路,便会走到歧路之上,哪里是通向九幽之地的路,这样的路有无数条,但是通往地府的路却只有一条,所以才有俗话说,黄泉路上莫徘徊,又有说道黄泉路一条通地府,便是这意思。 见萧飞呆呆而望,马面呵呵一笑,忽然伸手在萧飞脸上一抹,低声道:“兄弟,你在看看和刚才可有什么不同。” 萧飞定睛望去,却是不由一呆,虽然依旧是迷雾重重的,但是不知为何,萧飞竟能看出很远,无数鬼魂游荡在黄泉路上,大多数的没有阴差押解,都是自己被招引来的,少数大奸大恶之徒才是被阴差押解的,那都是被阎王点了名的,萧飞一想到这就不由得一阵苦笑,自己何尝不是,难道自己也算是大奸大恶之徒不成,显然即便是阴曹地府也还是有冤狱的存在。 当然马面让萧飞看的并不是这些,而是黄泉路上无数的歧路,只是萧飞这一眼望去,就有数十条这么多,一条条伸向远方,看不见通向何处,自然有鬼魂误入其中,瞬间便不见了踪影,让萧飞不由得一惊,心中沉吟不已。 却忽然听牛头在一旁笑着解释道:“兄弟,其实也没有阳世间传说的那样邪乎,这黄泉路上有千万条歧路,但是真正通向九幽之地的却只有三百六十条而已,其他的绝大多数是幻境所致,生前有过罪恶的人,往往便会产生幻像,然后便循着幻像而去,却也不是会魂飞魄散的,这都是些罪孽不深,无需在地狱中受刑的,便会从歧路中直接坠入畜生道或者阿修罗道饿鬼道之中,直接转世投胎,却不可能转生为人,也算是给他们的一种处罚。” 萧飞苦笑着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看来阳世间的传说也多是无稽之谈,或者只是有人偶尔能记得一点阴间的事情,转世之后便传了出来,但是记忆不清,自然传说的很真正的事实不同,再说又有几人能深知其中的真实。 叹息了一声,便举步朝前面走去,身后牛头马面跟着,倒也不像那些大奸大恶之徒一般,被阴差那锁链锁着脖子,像一条狗一样牵着,不时间摔倒在地,阴差却毫不顾惜这些人,黄泉路上哀嚎遍野,真是人间惨状,不可言喻。 走了不知多久,萧飞竟然很意外的看到一个熟人,却是自己家乡,隔壁村子里的一个认识的人,记的大家都叫他三叔,人挺老实本分的,从来不曾听说和谁红过脸,也不曾听说做过什么坏事,坑蒙拐骗好像和他不沾边,怎么会被阴差押解,不由得有些不解,便问一旁的牛头:“将军,却不知那位老人家生前做过什么,竟然要受阴差押解之苦?” 牛头看了萧飞一眼,呵呵一笑:“兄弟,是不是认得那老头?” 见萧飞点了点头,牛头便是一笑,从怀里取出一面铜镜,照准那三叔一晃,便有三叔生前的一些事情晃过,待牛头仔细看过之后,半晌,才哼了一声:“貌似忠厚,实则奸邪,这个老家伙生前坏事可没有少干,偷摸之事自然不少,不过却从不曾被人发现,这倒是了不起,更甚者还曾经强奸过一个寡妇,可惜那寡妇不敢声张罢了,依我看这老家伙定要下油炸地狱,过一过油锅,才能消除他一身罪孽,兄弟,你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萧飞闻言,竟没想到那个小时候一直见到的,那个与人为善的三叔,竟然是这般的奸邪,被牛头一问,老脸不由的羞红,苦笑了一声:“将军,实不相瞒,这老头是我隔壁村子的一个人,打小时候就认得了,真没想到一直在十里八乡被公认为好人的人,竟然做过这么多坏事,哎。” 这些萧飞确实没有想到,实在是出乎意料,叹息了一声,举步朝前走去,一时间有些意兴阑珊,却听身后马面沉声道:“兄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阴间看人与阳间不同,翻看人生罪恶,那是一丝一毫也不能有偏差的,不管在阳世间有如何评价,阴间却不会理睬,只是看你善恶分野,才能断人好坏,有许多你们历史上的大奸大恶之徒,在阴间却是劳苦功高。” 沉吟了一会,马面忽然举了个例子:“比如说三国时期的曹操,在你们阳世间被人传为一代奸雄,杀人无数,更是狭天子令诸侯,世人都说他不是好人,但是其功劳盖世,为天下一统,减少了许多的杀孽,仔细算下来,却是功大于过,不但不如十八层地狱受苦,反而来生转投为一个富家翁,享受一生的荣华富贵,只怕你是想不到的吧。” 这确实很冲击萧飞的思想,从小时候就听戏看电视,一直觉得曹操是个大奸贼,坏事做得太多了,却会在下一世犹自有一个好的命运,真是让人无法想象。 正要说话,哪知道黄泉路上却忽然吹起一阵大风,这风来的毫无预兆,仿佛从半截直接刮起来的,风势很强劲,一瞬间便将无数鬼魂吹得飞上天空,打着旋不知道去向何方,让萧飞大惊失色,但是呆在牛头马面身旁,却感觉不到一丝的风,不由得大感惊奇,遂望向牛头马面。 牛头马面自然知道萧飞的意思,牛头呵呵一笑:“这是子午风,每日子时和午时都会吹起,将那些混在其中的残缺不全的鬼魂吹走,直接落入畜生道,也免得在筛选一番,但是对魂体完整的鬼魂却只是一股大风而已,没多大影响。” 萧飞定睛看去,果然是少了许多鬼魂,都是那些五体不全的鬼魂,却真不知道黄泉路上还有这么一股子邪风,只是那些五体不全的鬼魂,难道都是些奸恶之徒吗,心中迟疑,却不敢问出,只能默默地又往前赶,前方黑洞洞的,也不知道还要走多远,不时有恶兽冲出,将一些鬼魂叼走,或者直接吞噬,却让萧飞心中彷徨不已,这又是什么东西,迟疑着望向牛头马面,马面会意,低声道:“这是恶鬼金睛兽,专门辨别善恶的,有些不易察觉的大奸大恶之徒,有时候会混在黄泉路上,然后想直达酆都城,有的是买通鬼差,妄想混过去,但是却逃不过恶鬼金睛兽的双眼,都会将这些人吃掉,阴间律例岂容这些人破坏,这样也少了阎王爷的一番麻烦,不然这成千上万的鬼魂,只是十位阎王爷哪里顾得过来。” 第四百零五章 忘川河 也不知走了多久,三人行到一条大河之前,河水黑幽幽的,深不可见底,其上漂浮着无数哀嚎的孤魂野鬼,或沉或浮,昼夜哀嚎不已,即便是近在岸边咫尺,也不能从水中爬出来,眼见三人行来,便有无数鬼魂伸出手向三人祈求,看上去无比凄凉,大河的边上有一座高数十米的石碑,上书三个大字‘忘川河’。 传说中忘川河有三百三十三丈宽,贯穿了整个阴间,将阴间分割成两块,一边是黄泉路,一边是阴曹地府,这也就是说黄泉路上还不算是真正的死亡,若是有办法能从黄泉路上逃出去,如果赶得及时,还是能够还阳的,但是一旦过了忘川河,便再也不能还魂阳间了。 萧飞将手放在眼前,眺望着这一条大河,心中暗自发苦,忘川河破浪汹涌,不时有大浪冲过,将无数鬼魂卷起,发出一阵阵的鬼哭声,让人闻者落泪,但是萧飞忧愁的不是这些,而是这一眼都望不到边际的大河可该怎么过去呀,扭头望向牛头,苦笑道:“将军,这忘川河凶险异常,却不知道咱们该怎么过去呀?” 牛头闻言呵呵一笑,却是有些得意:“兄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可听说过阴间摆渡人这一说,这忘川河上便是那摆渡人的天下,稍待便知。” 话音落下,便见河边的鬼魂越聚越多,不一会便将岸边塞满,挤都挤不下,便有阴差走到河边,将手中一片玉简往石碑上一碰,便有一股悠扬的钟声响起,传出很远,接着便看到忘川河上有无数黑点快速靠近,待在近一些,才看的清楚,竟然是许多叶小舟,每一个小舟之上,都有一个身穿黑袍的摆渡人,将面孔笼罩在黑色的头罩之下,根本看不清摸样。 不过片刻,那些小舟都靠在岸边,但是却距离岸边始终都有三四米远,这一块距离根本跳不上去,除非向萧飞这般身手,但是却又几人有这般身手的,一见到小舟近了,后面的鬼魂便使劲的推搡,希望能快些挤过去,但是前排上不得小舟,后面的这一挤,前排的人便坚持不住,被后面的人便给推搡下河水之中,一瞬间便被河水将无数鬼魂卷进深处,却只有少数的人能爬上岸。 萧飞不由得一呆,这是怎么回事,望向马面却是不由的迟疑,那马面冷笑了一声:“兄弟你也不用猜疑,这忘川河水之中不没无罪之人,便是罪孽轻了也不会随便拖下去,只有罪孽深重的人,才会永坠忘川河中,生生世世不得脱出来。” 果然话音方落,一个大浪打来,便将许多刚才落水的鬼魂有冲回岸边来,但是一个个肚子大了许多,一个个喝了不少的河水,肚子溜圆溜圆的,被冲上岸边,一个个气喘吁吁的却不敢迟疑,飞快的爬上岸边,满脸惊惧的望着忘川河。 一旁的马面嘿了一声,指着这些刚刚被冲回来的人沉声道:“兄弟,你可看见了这些人,这都是罪孽比较轻的人,但是有罪孽在身,就被卷进河水之中,受了一次苦楚,这河水喝进去便吐不出来,也排不出来,想要消化这些河水,那便要用三生三世的时候才能消化掉,而且喝了这忘川河水,便注定不能在投胎成人,只能做畜生了,更甚者便只能投胎成昆虫或者鱼虾之类的。” 便在此时,那些小舟却纷纷靠岸,便听有阴差大声喊道:“刚才落过水的人上船,后面的人先等着,乱闯者自己负责。” 但是便在说话之间,便有许多后面的鬼魂争着抢着冲了上来,一步便踏上了小舟,但是得意的笑容还没有下去,便化作一脸的惊恐,接着便见那些鬼魂一个个自小舟中掉了下去,瞬间便被河水卷入深处,再也不复在见。 萧飞凑到岸边,望小舟上望去,这一望便是脸色大变,这小舟也太他妈的坑人了,根本就没有底,这让人怎么上去呀,怪不得一个个都漏了下去,只是奇怪得很,那些摆渡者怎么能不掉下去呢,心中奇怪,便疑惑的望向牛头,却听牛头嘿了一声:“兄弟,没关系的,你上去便是,这小舟名为惩恶舟,但凡是积有阴德的人,或者生前善大于恶的人都不会掉下去,但是大奸大恶之辈,只要敢踏上去,便会直接掉下去,但是你们这些修道之人却不在其中之列,放心便是。” 说话间,便领着萧飞踏上小舟,这小舟虽小,但是上去三人却也不见的多拥挤,果然是像牛头所言,虽然看不见底,但是却根本不会沉下去,仿佛脚下踩到什么东西一样,倒是安稳的很,再看看其他的小舟,也都有人上去了,便是那些刚才落过水的人,但是也有没落过水的人。 正在东瞅西望之时,却又听牛头低声道:“兄弟,跟你说句实话,你若是能回得去还要早作打算,这忘川河上的摆渡者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这都是些生前凡有大罪恶的人,自河水中沉浮无数载,为地藏王所怜惜,变准许他们摆渡赎罪,但是总有个别的还是改不了,便要受些东西,才肯送人过去,不然的话——” 话音未落,便听有鬼魂惨叫,坠入河水中,一旁摆渡者冷冷的看着,丝毫不见有反应,那河水汹涌,掉下去的那些人多是没有罪孽的人,自然不会沉下河水中,但是方自想游向岸边,便被摆渡者又给捅回水里,慢慢的越挣扎越深,最终落在忘川河的深处,再也不能挣扎出来。 萧飞看的脸色越来越沉,心中怒火上涌,猛地回头望着牛头马面追问道:“两位将军,难道这样龌龊的事情,便在你们眼前发生,你们也不管吗?” “管?怎么管,这是阎罗王的法旨,自有其深意,又有地藏王的律例,谁敢管,这些人掉下去自然是有因果所在,都是前几世欠了人家的,但是今世要还而已。”马面不为所动,冷冷的望着那些自河水中挣扎的人。 萧飞一阵苦笑,原来所为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便是这么回事,只是谁他妈的知道几辈子前,甚至几十辈子前是不是欠了人家的,或者拿来贿赂的东西是不是和摆渡者的心意,其实说白了就是坑人,还是正大光明的坑人。 这一路上不时见到有人落水,更有无数鬼魂挣扎着想要攀上船来,可惜这些小舟滑不留手,根本就攀不住,也只能一次次的徒劳的挣扎着。 犹豫之间,萧飞发现了一件怪事,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竟然是一个摆渡者被扯下河水之中,只留下一件黑袍,那摆渡者在河水中挣扎,便被无数鬼魂所拉扯,瞬间便被卷入河水深处,再也不能看见,这一刻萧飞才能看清摆渡者的样貌,那是一幅恐怖的容貌,那是被泡的烂得厉害的鬼魂,一张脸已经腐烂了半个,身上也是露出累累的白骨,端是让人看得心惊胆战。 正惊讶之间,却听一旁的马面嘿嘿的冷笑了几声:“兄弟,看见了吧,其实也不用我们管,这些贪得无厌,敢徇私枉法的摆渡者,自然会被那些鬼魂扯下去,不会也会有鬼魂挣扎上来,代替摆渡者的位置,只要修行千年,便能重入轮回,嘿嘿。” 果然,过了片刻,便有一个鬼魂,也是烂的不成样子,从水底爬出来,冲进了小舟,将那件黑袍穿在身上,然后任凭水中在怎么折腾,也再没有鬼魂能攀上小舟,再然后,刚刚上来的鬼魂,便摇着浆开始继续摆渡,朝对岸慢慢而去,这一摇便将是千年时光。 萧飞苦笑这摇了摇头,难怪说善恶终有报,你害了别人,其实也等于在害自己,只是当时得意罢了,但是等到时辰到了,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便如这摆渡者一样,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却在一念间又自失去,永坠苦海之中,想要在有出头之日,且还不知道要多久之后呢。 随着小舟的轻摆,三人终于到了对岸,这边岸边有无数礁石,却是难以靠岸,摆渡者便要渡者将身上的所携带的三牲供品丢入河水中,那些抢到贡品的水中鬼魂,便感激的托着小舟,将小舟送到岸边,这也难怪在阳间家里人死了之后,总是要烧一些贡品,便是让死者头七带着上路的,便是为了过着忘川河,不然便会像那些没有贡品的鬼魂一样,只能留在河中,待岸那边钟声一响,便被摆渡者给打落河水中,再也不能浮出来。 有牛头马面在,自然不需要用什么贡品,自然有鬼魂讨好一般的将小舟送到岸边,当萧飞踏上河岸,回头看看那些可怜的鬼魂,不由得叹息了一声,沉吟之间,便取出一张符纸,轻轻点化,变化做一篮子贡品,被萧飞洒入河水中,引得无数鬼魂争抢,却不知刚才帮忙的那些鬼魂是不是也能抢到了,但是萧飞却也管不了这些,叹着气和牛头马面朝前方走去。 前方一片迷雾,但是明显的鬼魂减少了许多,在黄泉路上,在忘川河中,已经有无数鬼魂不能在走进阴曹地府,但是侥幸走过来的,却还不知道前方会有何等的事情在等着他们,也许是要入十八层地狱,受那无尽的痛苦。 第四百零六章 恶狗岭 过了忘川河,前方便是一马平川,只能看见天尽头有无数山峰,只是眼前却是深褐色的土壤,一直延伸向远方,依旧被迷雾笼罩,看不清方向,四野也只有很少的鬼魂在游荡,却是一些阳寿未尽的人在此地徘徊,进不了鬼门关,入不得枉死城,所以只能在此地流连不去,还阳无望,投胎不成,只能成为孤魂野鬼。 不知走了多久,萧飞忽然听到前方远处传来一声狗吠声,微微一呆,接着越走越近,狗吠声越来越响亮,而且连成一片,却不知道究竟是有多少恶狗在嚎叫,让萧飞颇为惊讶,这阴间地府怎么会听到狗吠声,还是这一片一片的声响。 心中奇怪,遂望向牛头,还不等发问,便听牛头呵呵笑了:“兄弟,你也莫要奇怪,走过了黄泉路,渡过了忘川河,接下来要走的便是恶狗岭,你听这无数的恶狗在咆哮,便可知这恶狗岭是什么地方了,呵呵。” 见牛头一副你知道的神情,萧飞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笑,自己还真不知道恶狗岭是何等所在,干笑了一声道:“两位将军,也不怕你们笑话,我还真不知道这恶狗岭是何等所在呢,我对地府是知之甚少,还请两位将军为我解惑。” 不等牛头说话,一旁的马面便是一阵大笑:“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只是问你一些风俗你可知道,这家里死了人之后,入殓之时都要在手中放上馒头,你可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萧飞迟疑了一下,仔细的回忆着家乡哪家死了人之后,倒是真的会在手中放上一块馒头,寻思了一番之后,好像是隐约的记得,迟疑了一下道:“马面将军,这风俗中给死人放上馒头,我记得好像是要给死者带在黄泉路上的干粮吧?” 虽然这么说,但是萧飞也不确定,说的犹犹豫豫的,自己说完便有些尴尬的望着牛头马面,哪知道话音刚落下,却听牛头和马面同时哈哈大笑,两人对望了一眼,却是牛头开口道:“兄弟,这你可搞错了,你真要是在黄泉路上给吃了,那我就告诉你吧,你就一多半玩完了,这馒头可不是给人吃的,而是要拿来喂狗的。” 这说话之间,便已经走到了一座山岭之下,山岭绵长,不知道延伸到那里,山上树木丛生,都是低矮的灌木,鬼魂走在其中,刚好遮住下半身,只露出上半身,但是灌木浓密,而山上却没有一条路,便只能从灌木中硬行穿过。 就在萧飞迟疑间,便听到山岭之上,忽然传来惨叫之声,一声接一声,慢慢连成一片,那些先萧飞冲上山岭的,此时此刻都惨叫起来,有的甚至被拖到灌木丛中,便在此时,萧飞望见灌木之中冲出许多的恶狗,目光凶恶,满嘴钢牙,皮毛钢丝一般坚硬,向各路灵魂疯咬过去,不撕扯掉腿脚是不肯松口的,各路灵魂使劲浑身解数也难逃这恶狗的铁嘴钢牙,有的被咬断了腿,有的被扯断了脚,有的成了独臂,有的成了断手。 一瞬间便有无数鬼魂被撕咬成掉腿脚,再也不能冲过去,或者是冲回来,只能在山岭上挣扎不已,但是有的人却不受恶狗攻击,那些恶狗冲到身边,总会先扒拉一下鬼魂的手中,只要有馒头的,便吞掉馒头,不会伤害这鬼魂,其他的恶狗也不会在理睬这鬼魂,于是便能得以脱身,终究安全的走过这山岭,至于那些没有馒头的鬼魂,便被无情的撕扯下腿脚,只能靠一双手爬,一路惨叫一路爬过去,哀嚎声传出很远,好不凄惨。 山岭脚下,竖着一座石碑,上面有三个大字‘恶狗岭’,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恶狗岭,只是领萧飞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些恶狗只是撕扯下腿脚吞噬掉就算了,却不曾将这些鬼魂完全撕碎了,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遂望向牛头马面,牛头苦笑不已,还是马面嘿了一声:“兄弟,你一定是奇怪这些恶狗为何不将这些鬼魂完全撕烂是吧,其实这都是有原因的,要是死在这里,让这些鬼魂就此烟消云散,固然是凄惨,但是何尝不是一种解脱,你以为做鬼就容易吗,孰不知人从灵魂变成鬼魂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也要经过这三灾九难的。为人不容易,成鬼也不是这么轻而易举的。” 马面说着语气逐渐低沉,慢慢发出一声叹息,半晌,才接着道:“你慢慢跟我们走下去,自然一切都明白了,这才是阴间第四关,便已经有无数鬼魂遭遇惨状,但是接下来还不知道有多少能通过的呢,走,我们带你过恶狗岭吧。” 萧飞随着牛头马面踏上恶狗岭,入眼所见恶狗岭满岭皆是残肢破体,污血淋淋,能过恶狗岭者已经是寥寥无几,大多数的鬼魂,都已经残缺不全,只能靠一双手朝前攀爬,偏偏那些恶狗还会时不时的冲过去,拖着那些鬼魂往后拖,说不尽的凄凉,萧飞心中看的是惊心怵目,心中发誓,只要自己以后见到家里死人的,便一定要提醒这家的儿女,可要为亲人塞上馒头和打狗棒,有这两件东西的,才可以安然过恶狗岭,避免被恶狗撕烂。 有牛头马面相护,自然不会有恶狗冲过来,但是走着走着,萧飞却忽然看到一个鬼魂被恶狗疯狂的撕扯着,整个魂体都被撕烂,但是偏偏这鬼魂不死,依旧哀嚎着,不是趁那恶狗一松口,便自从新将魂体凝合起来,但是刚一凝合,便又被恶狗盯上,从新给撕烂。 “牛头将军,为何这鬼魂却会被撕烂了魂体,与别的鬼魂不同呢?”萧飞很是诧异的问道,对自己所见很是不解。 牛头看了那人一眼,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兄弟,你可知道这人生前是什么人,那我告诉你吧,想你也不知道,这人生前乃是一个屠夫,不知道宰杀了多少牲畜,像是被这样折磨的,却是常常杀狗为生的人,你想呀,生前杀过那么多狗,这死后还不为恶狗所嫉恨,自然他的待遇也和别人不一样了,这鬼魂纯属自己招惹的。” 原来如此,萧飞点了点头,望着那个鬼魂一脸的无奈,却又听马面在一旁补充道:“其实牛大哥还有事情没说清楚,这恶狗岭,其实有人很容易过的,便是生年属狗爱狗人过这恶狗岭如履平地,一路向前;生年属狗害狗杀狗吃狗人过这恶狗岭怕要魂飞魄散。” “这却是何等道理?”萧飞呆了呆,不由得疑惑的问到,但是所面对的却是牛头马面的无奈的摇头:“这谁知道,传说这恶狗岭那是二郎真君的那只哮天犬所建的,所以根本就没道理好讲,这世间事那会到能讲出道理来呢。” 小心的从灌木丛中穿过,没有恶狗来袭击他们,倒是不用萧飞担心,这凶悍的恶狗也会害怕牛头马面的,不过有些事情却不是牛头马面能管得了的,萧飞拨拉着灌木,却哪知道一不小心就踩在一个人的手上,不由得传来一声惨呼。 待定睛望去,却是一个女子,那女子面容姣好,可惜一双腿却已经被恶狗吞噬,正吃力的向前爬着,却被萧飞一不小心踩到手中,眼见萧飞站在那里,正和她道歉,那女鬼不由得心中大动,苦苦的哀求着萧飞:“求求你,把我带出去吧,我下辈子愿意做牛做马,为奴为婢报答你,求求你发发善心吧,只要把握带下这恶狗岭便成。” 看着那女鬼凄惨的样子,萧飞还真是有些动心,迟疑间,正想伸手去扶那女鬼,却听牛头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兄弟,不要理睬她,莫要看她这样可怜,你以为这是什么东西,还不快滚,再敢啰嗦,我便一钢叉,将你打得魂飞魄散。” 话音落下,将手中的一面铜镜望女鬼身上一晃,然后凑到萧飞面前,冷笑了一声,萧飞一看,脸色不由的一沉,也冷哼了一声,一脚将那女鬼的手踢到一边,再也懒得理睬女鬼了,原来刚才在铜镜中所见到的却是,那女鬼生前所为,自私自利,不孝顺父母,殴打公婆,对自己的丈夫还是极端刻薄,而且勾三搭四,典型的一个荡妇,这样的人萧飞怎么会可怜她,只是恨受的苦太少了。 从此下去,萧飞再无一丝怜悯之心,因为牛头随便照了几个鬼魂的生前所为,让萧飞看得心寒,原来这恶狗岭上也不是不讲道理,凡是生前有诸般罪恶的人,死后化作鬼魂,侥幸逃过黄泉路,有度过忘川河,但是却被恶狗岭上的恶狗所察觉,于是便遭遇了这般下场,至于那些生前积有阴德或者有大善之举的人,恶狗也会绕着他走,根本就不会受到伤害的。 当走下恶狗岭之时,萧飞却是不由得摇着头叹息道:“原来这阴间诸般关窍,却都是为了分辨善恶,当如我知,而过我要是能活着回去的话,必然会告诉我所认识的人,以后可一定要多做些好事,免得沦落到阴间受着诸般痛苦。” 但是一想到自己此行生死未仆,却又一阵默然,不由得叹息了一声,惹得牛头马面也是情绪低落,三人默然前行,前方依旧迷雾重重。 第四百零七章 金鸡山 走过了恶狗岭,前方依旧迷雾重重,萧飞伴着牛头马面默默的行走在荒凉的古道上,两边都是浓密的灌木,有很多鬼魂被困在其中出不来,看到来人便不住的哭喊着救命,令萧飞大是不解,这些人怎么会跑到灌木丛中呢,虽然有很大的雾,但是也不至于连眼前的道路都看不清吧,正迟疑间,却听马面哼了一声:“兄弟,莫要理睬这些人,他们都是自找罪受的,定是有心想要逃离阴间,结果误入灌木之中出不来了,却哪知道这些灌木可是专门抓鬼的妙树。” 话说到这,萧飞便也猜出这些人的下场,也就懒得理会,这种事情实在是一路见多了,已经都有些麻木了,况且这些人一定是罪有应得,不敢心安理得的朝前方而去,不然也不至于被困入灌木丛中,既然是罪有应得,那就留下来受苦吧。 又走了不知多远,终于见到了一座山岭,蔓延不知多长,起起伏伏的山岭不知道藏着什么东西,但是刚刚走进,就听到一声声的公鸡在打鸣,萧飞朝前方的山岭望去,心中忽然泛起一个奇怪的念头,难道那里是阴间的一个养鸡场,也好解决阴间人想吃鸡的欲望不成。 当然这念头萧飞没敢询问牛头马面,不然只怕不一定会被牛头马面怎么训斥呢,当然也明白那绝不可能是养鸡场,因为没有道理将一座养鸡场放在鬼魂的必经之地上,只是这里这么多鸡是做什么的,实在是想不明白。 终于走到山岭下,有一方石碑,高有几十米,竖立在山岭之前,上面写着三个大字‘金鸡岭’,萧飞也不用多想,变能猜到这金鸡岭一定是和恶狗岭一般的所在,只是这一群公鸡能做什么,难道要在这里开一场炖鸡大赛不成。 站在金鸡岭之前,萧飞心中叹了口气,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扭头望着牛头马面问道:“两位将军,我有一事不明,这前面有恶狗岭,眼前有金鸡岭,是不是还会有野猪岭,牤牛岭,什么宝驴岭,或者鸭子岭什么的吗?” 牛头马面一呆,随即不由得哈哈大笑,被萧飞逗乐了,牛头摇着头笑道:“兄弟,你可真逗,哪会有那么多道关,哪有那什么宝驴岭鸭子岭的,阳世间有两种通灵的动物,一个是狗一个是鸡,所以才会有恶狗岭和金鸡岭,这自然是有其道理的。” “是呀,牛大哥说得对,兄弟,你可听说过这样一句话,老牙狗是永远不会睡在热炕头上的,金鸡亦永远不会趴着睡觉,这就是因为这两种动物一种属阴一种属阳,都能通灵的原因。”一旁的马面也笑呵呵的向萧飞解释。 萧飞也跟着呵呵的笑,挠了挠头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便举步向金鸡岭走去,这金鸡岭还真的很形象,金鸡山峰两道岭,想要过去这金鸡山,就要从鸡背爬上鸡冠,山峰笔直,很是难爬,也只能一点点的攀爬过去,只有过了金鸡山才能到达酆都城,除此一条路,便再无可能过得去,至于走金鸡山却还是有未知的危险藏在山峰之中,当然跟在牛头马面身后,却不会受这些威胁。 当一步踏上金鸡岭,一群群的公鸡迎面扑来,那铁嘴和秃鹫的嘴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下一下的都要捯瞎灵魂的双眼,煽动的翅膀更是让你无法睁开眼睛,那锐利的爪子更像大黑爷手里的抓魂钩,一爪子就可以让你皮开肉绽,深入五脏六腑,并且不抓出你的心肝不算完事。 一边走一边看着无数鬼魂被金鸡抓的皮开肉绽,而且内脏心肝丢的到处都是,便有金鸡上前吞噬,大家可以想想世间杀鸡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痛苦,现在是一个个灵魂站在了鸡群里,想必这个时候就完全可以理解什么是待杀的感觉了。 小心的走着,看到有人一边走一边却在撒着什么,萧飞虽然注意了,但是离得远些,始终没有看得清楚,不由得低声问牛头道:“将军,你看那些鬼魂手中撒的什么东西,怎么那些公鸡都不会攻击他们,难道这金鸡岭还有啥好办法不成?” 牛头打了个哈哈,低声笑道:“兄弟,你们家乡死了人,是不是在入殓的时候,会在尸身上放一个磁碟,而磁碟之中会放一些五谷杂粮,你以为那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其实便是为了给这些公鸡用的,一边喂食一边度过去,这些公鸡便不会伤害你的,嘿嘿,想不到吧,这阳世间的传说其实有很多还是有根据的。” 萧飞一阵默然,原来这恶狗金鸡也是能贿赂的,难怪过去了黄泉路,渡过了忘川河,又遭遇了恶狗岭,却犹自有一些罪孽深重的鬼魂杂在其中,看来这行贿的人还不在少数,但是为何总会有一些好人也跟着倒霉,看来这所谓的天道还真是难以琢磨呀。 看着这一群群的公鸡,不住的啄食鬼魂,金鸡岭上哀嚎遍野,无数鬼魂在其中变得残缺不全,内脏心肝被掏出去,眼镜被抓瞎,胸膛被抓裂,端是惨不忍睹,即便是萧飞所为见多识广,看着眼前这一幕,也只有人间炼狱,唏嘘不已,半晌,忽然问马面:“世人无数罪孽,至阴间接受惩罚,哪么这些恶狗金鸡在阴间迫害鬼魂,纵然是罪有应得,是不是也本身就是一种罪孽。” 牛头马面一呆,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句话,对望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这金鸡岭传说是卯日星官所建,便是为了所有在阳间无辜惨死的鸡群伸冤的,至于这些鸡是不是也是一身罪孽,这谁又知道,却听萧飞嘿了一声:“这些鸡想必在此地已经无数年了,根本就不能托生是吧?” 呆了呆,马面点了点头:“确实如此,金鸡岭有多少年了我也不知道,但是这些金鸡这无数年还真不见有一个投胎的。” “这就是了,其实与其说是在报仇,不如说是在受罚,你想呀,有多大的仇这无数年了还报不了,但是仇报了,却不能投胎,只能在这金鸡岭上永远的等待着,这种无休无止的日子,你们说是不是也是一种酷刑。”萧飞嘲弄得到看着这些鸡群,心中也是很困惑。 被萧飞说的牛头马面也是心中莫名,这话也不错,这些金鸡带着这里无数年,每天重复着单调的日子,却永远不能投胎,或许这就是报仇的代价,越想越觉得萧飞说的有道理,不由得点了点头道:“兄弟,你说的还真有道理,这群鸡其实也是可怜之物呀。” 萧飞笑了,笑的很奸诈,眼光扫过周围,忽然凑到牛头马面身前低声道:“两位将军,既然如此,不如我们也帮着它们超度一下,抓两只鸡烤来吃如何,也算是让他们解脱如何?” 这一次牛头马面彻底傻眼了,竟然没有想到萧飞说出这样一句话,烤鸡,这金鸡岭山无数的金鸡,还从来没有人这样想过,萧飞果然是语出惊人,但是牛头马面迟疑了:“兄弟,这不行吧,要是被人知道了只怕会是一宗罪。” 萧飞嘿了一声,揉了揉肚子,进入阴间时间不短了,却一直没有吃过东西,他是元神和鬼魂不同,总是与身体与莫名的联系,会感到饥饿,虽然不吃东西也能坚持,但是总感觉别扭得很,所以忽然想起这个法子,却来鼓动牛头马面一起,因为这两个家伙也是馋嘴之人。 “两位将军,阴间地府可有律例吩咐不得抓鸡吗?”萧飞眼珠子一转,望着牛头马面透出一副笑意,这样无聊的想法,只怕从古到今也不会有人想起,自己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 果然牛头马面一呆,傻傻的摇了摇头,地府怎么也不会有这条规定,也从来没有人这样做过,只怕就是十殿阎罗王也不会想到这么多吧,只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好像不能这么做,但是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让二人傻眼。 终究是被萧飞巧舌如簧的给鼓动了起来,没有律例,便是阎王爷知道了也不能处罚他们,因为没有人规定不能这样做,尽管心中不踏实,当萧飞抓了三只公鸡之后,拔毛去皮上火烤,牛头马面也还是忙的不亦乐乎,直到烤鸡的香味传出来,馋嘴的牛头马面哪里还能忍得住,和萧飞凑到一起,一人一只,萧飞又将从家里带来的酒取出一瓶,三人盘膝坐在地上,找了一个轻易看不到的地方,一边啃着烧鸡,一边大口喝酒,当真是美不自禁。 吃饱喝足之后,牛头马面还深以为然的点着头:“果然是这样,地府律例没有不让我们抓鸡烤鸡,嘿嘿,也就是说这事情做得,而且这些鸡再此收了这无数岁月的苦,我们也算是帮它们解脱了,应该是做了一件好事吧。” 不管是不是宽慰自己,但是有一点不可否认,牛头马面已经接手了萧飞的话,错过今日,一向馋嘴的牛头马面便经常跑到这金鸡岭上抓鸡,不是来打打牙祭,从此这金鸡岭上的金鸡算是倒了血霉,多了两个金鸡克星,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当三人再次上路,冲破前方重重的迷雾。 第四百零八章 野鬼村 一直往前走,也不知道又走了多久,牛头马面何在回味烤鸡的味道,身为鬼魂,一直以来便不曾有美味吃,却不想原来美味就在身边,这样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日子实在是太美好了,牛头马面实在是很感激萧飞,若不是萧飞,又怎么能知道原来自己身边就有美味,可是几千几百年的岁月,自己二人竟然不曾发现,那金鸡岭上数不清的金鸡,只怕二人就是在吃上他几万年也吃不完,再说让萧飞讲,老鸡生小鸡,一代一代往下传,只怕永不会灭绝,这也是相互照顾吗。 继续前行,透过重重迷雾,便看到前方竟有一个不小的市镇,无数人在其中倘佯,可谓是人山人海,彩旗招展,还不时传来锣鼓的声音,从这边望去,市镇的空地上,有扭秧歌的,有唱大戏的,有打把势卖艺的,林林总总,好不热闹。 萧飞诧异,这是什么地方,在阴间竟然有这么热闹的地方,不由得回头问牛头马面:“二位将军,看着地方这么热闹,却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阴间一向萧瑟,怎么还会有如此热闹的地方呢,难道其中还会有什么古怪不成?” 牛头哈哈大笑,拍了拍萧飞:“兄弟,你猜的果然不错,此地为野鬼村,是那些从恶狗岭和金鸡岭上下来的那些肢体不全的孤魂野鬼所幻化的村镇,你可莫要看这里热闹,其实其中可是危险的紧,你瞧那个鬼魂便知道了。” 萧飞顺着扭头所指的方向望去,正有一个鬼魂望见那边热闹,迟疑着朝村镇走去,不知道那边是怎么回事,但是一过去就被许多人围住,这样那样的与鬼魂说话攀谈,终于有一个女子将那鬼魂哄住,然后拉入一座屋中,萧飞便隐约的听到其中传来惨叫声,然后过了片刻,便有一个女子从其中出来,撩拨着头发,显得风情万种,也不回头,便喜滋滋的上了路,一路朝远处走去。 然后又过了不久,从哪屋中走出刚才的鬼魂,却已经少了一条腿,胸口也被扒开,内脏不见,还缺了一只眼睛,端是凄惨异常,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那鬼魂猛地一阵抖动,变化做一个健全的魂体,加入到那些喧闹的人群。 萧飞很是不解,径自望向牛头,苦笑道:“我算是没看明白,还请将军为我解惑,刚才那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那鬼魂被扯进屋子,再出来就肢体不全呢。” 牛头哈哈大笑,一拍萧飞道:“你还是去问马面吧,他比我说的更清楚。” 无奈之下,又望向马面,却见马面呲牙一笑:“兄弟,刚才牛大哥不是说过了吗,这野鬼村其实是那些从恶狗岭金鸡岭上下来的那些肢体不全的鬼魂,集合在这里,一起幻化出来的幻象,其实哪里有什么村镇,这些鬼魂残缺不全,也不能进鬼门关,入酆都城,不能转世投胎,所以便再次迷惑那些健全的鬼魂,一旦这些鬼魂被迷惑,便会被其中的这些残魂给撕扯,将身体给卸去一部分,用意补足那些残缺的鬼魂,于是,那些残魂补足身体上路,至于这些被迷惑的鬼魂,便又成为这里新的残魂,待等机会,诱惑那些心智不坚的鬼魂。” 如此一说,萧飞便即明白,只是心中却是无限的感慨,摇头苦笑,没想到魂归地府,并不是一番坦途,也并不是直接入阎王殿受审,而是要经过许多苦难,一个不小心便要成为残魂,便不能入轮回,甚至于进鬼门关,入酆都城受审的机会都没有,当知道世道艰辛,做人不容易,做鬼也不容易,看来阴间之路还要步步小心呢。 在牛头马面的相伴下,萧飞三人一起踏入这野鬼村,其中倒是热闹得很,不说那些扭秧歌唱大戏的,村镇之中有许多店铺,贩卖各种东西,与人世间的村镇并无不同,反而更加热闹,人来人往,接踵摩肩,只可惜商铺里的东西确实不多,而且真正买东西的更是没有,原来这一切的繁华,便知是做给外面的鬼魂看的。 如果不是这般繁华,这般热闹,那些鬼魂怎么会乖乖地跑进来,想想这些残魂也是不容易,能想出这种办法,从黄泉路,过忘川河,再过恶狗岭,翻过金鸡岭,这一路行来,荒凉无比,这些经过长途跋涉的鬼魂,骤然间道则热闹的村镇,又有多少不行进来歇息歇息的,只是进来容易出去难。 自然有鬼魂或是知道什么,或是收买了阴差,于是不敢靠近野鬼村,便自行绕路而过,只要不离开那条大路,这些残魂还不敢上大路去拉人,看来大路之上,那些来来往往的阴差,也是残魂畏惧的原因,只可惜阴差并不理睬这些事情,便是有鬼魂误入野鬼村,阴差也就是在其中等待,然偶等有残魂补足身体,便押解着残魂而去,仿佛这一切是顺理成章。 但是也有人能安然度过野鬼村的,只是看那些鬼魂明明是进了屋中,但是随后便出来了,然后匆忙的跟阴差上路,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让萧飞很是不解,便转头望向马面,却听马面呵呵一笑:“兄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可听说过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便是如此了,这些能轻易过去野鬼村的鬼魂,都是阳世眷属在亡灵的灵前焚化了三两六钱的纸钱,这些鬼魂拿着这三两六钱的买路钱,贿赂了那些残魂,便可以保住身体,顺利通过去。” 原来还有这样一说,只是萧飞很奇怪,不解的问道:“将军,那为何却一定要三两六钱的买路钱才行,多了不行吗?” 马面摇了摇头,也是一脸的郁闷,苦笑道:“说真的,虽然我知道是用这三两六钱的买路钱,但是究竟是为什么我却不知道。” “我知道,”一旁牛头忽然将话接了过去,嘿了一声:“这我倒是知道,又一次我和黑无常在一起喝酒,喝多了之后,便曾问过黑无常,这才知道是问什么,其实很简单,这些残魂不但是肢体不全,连内脏心肝也都没有了,所以神识也自不清楚,只是一股执念而已,他们便只认得三两六钱,而且一定要是原来的那种纸钱,就是想古时候的制钱一样的,现在的冥钱不行。” 萧飞心中诧异,忽然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但是话已出口,却是收不回来:“将军,难道三两九钱就不行吗,还真是让人想不通,他们为何只认得三两六钱呢。” 牛头和马面一起瞪着萧飞,像是看白痴一样,这谁他妈的知道,这么古怪的事情,就好像有人问你是先有的鸡还是先有的蛋,你怎么回答,尽管知道鸡生蛋,但是一样也是蛋生鸡,最后的为你为什么,谁能回答上来,牛头更是闷哼了一声,却没有理睬萧飞的话。 继续前行,从门缝之中朝里面望去,便看到有残魂正将健全的鬼魂撕裂,强行撕扯下腿脚,有的挖下眼睛,有的开膛破肚,总之是鲜血淋漓,血肉模糊,哀嚎声声声不断,那些健全的鬼魂,哪里能逃脱这些残魂的魔爪,被撕裂,一片惨不忍睹。 “两位将军,这些残魂再次迫害这些鬼魂,难道到了酆都城,阎王爷就不会惩罚他们么,就不怕下十八层地狱吗,为何竟然这般大胆妄为。”萧飞迟疑着,到底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此地已经距离酆都城不远了,怎么也不见阴差来管一管。 牛头嘿了一声:“你这话问得好,这些残魂本就心智不全,你还要他们能分清厉害吗,他们一股执念便是为了补足身体,可惜即便是补足身体也是不能补足心智,到了阎罗殿中,就连审都不审,直接发配畜生道和饿鬼道,这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说话之间,就已经出了野鬼村,回头望望,却已经不是刚才的那般热闹景象,从这边望过去,一片阴云笼罩了野鬼村,其中阴风怒吼,恶鬼鸣啾啾,更是白骨累累,却是两番天地,只是这边望去,那是真实的情形,但是从来路望去,却是歌舞升平,不知道那些鬼魂一旦出了可野鬼村便会是怎么的心情,是会感到庆幸,还是感到害怕呢。 再看那些侥幸补全魂体的残魂,尽管补全了身体,但是依旧有些浑浑噩噩的,跟在阴差身后,被阴差像狗一样拖着,却还是美滋滋的,并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只怕就是能投胎畜生道,那也是个心智不全的畜生,还不知道要轮回多少世,才能补全心智呢,在想为人,却是无数年之后了。 恍惚间,萧飞好像看到了一个自己认识的人,施施然走进野鬼村,然后被扯起腿脚,挖去心肝,最后终与那些残魂为伍,仔细望去,却又不见了那人,是谁,好像是自己曾经的一个战友,便有一股凄凉自心间升起,化作一股难言的情绪。 忆起一首歌谣,好像是劝君莫贪心之类的,一旦贪心就很容易落入陷阱之内,将是万劫不复的下场,可惜这世间人有几人能参透,熙熙攘攘皆为名利。 第四百零九章 彼岸花 出了野鬼村,便是一望无际平原,原来浓稠的迷雾已经逐渐淡薄,能清楚地看到远处的东西,一眼望去,前方竟然是一片血红,像一片血海,连天蔽日,却不知道究竟是何物,让萧飞不由得大为迟疑,遂望向牛头马面:“两位将军,前方那一片血海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到了血池地狱吧,看上去这无边无垠的。” “呵呵,兄弟,哪里会来的血池地狱,这还早得很呢,即便是真的要下地狱,那也要是阎王爷判过之后,才会入地狱受刑的,这连鬼门关还没到呢,你想的也太早了吧。”牛头略带嘲讽的望着萧飞,真是无知者无畏呀,什么话都能问得出来。 见萧飞呆呆的望着那片血海发呆,一旁的马面摇了摇头,轻笑道:“兄弟,我来告诉你吧,那是阴间地府唯一的一处风景,有名的彼岸花,待你走进便能看清楚了。” 彼岸花,萧飞倒是知道有这么一件事情,传说在三途河边,有彼岸花,连天接地,大片大片的开着花,远远望去就像血铺成的地毯,又因其红的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是阴间传说中唯一的风景和色彩,人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 望山跑死马,尽管仿佛彼岸花看上去里的很近,那一大片一大片的,可是真正走起来,却是不知走了多久,好在魂体都不觉劳累,但是只是时间也是让人心烦意乱,不知多久,终于走到了那一片血红的花海之前。 一眼望去,好大的一片花海,火红火红的,像是流满了一地的鲜血,一朵朵彼岸花盛开着,从来不曾凋谢,多少年来就一直盛开着,也不知已经引导了多少游魂,时到今日也不见有一朵败落,传说中这彼岸花是有血池水浇灌的,所以才会这么鲜红,红得像血。 当踏上这一片花海,魂体并不能踩坏这些彼岸花,就像走在平地上一样,萧飞跟在牛头马面身后如履平地,脚下也感觉不出有何异样,但是弯下腰去,入手却是能触摸到彼岸花,当轻触一朵彼岸花的时候,便有一种深深地哀愁传入心中,却是彼岸花承载了多少年来,无数鬼魂的哀思,就在萧飞刚刚触摸到彼岸花的时候,却忽然有翰墨的神念传来:“小子,偷偷弄几朵彼岸花藏起来,这可是不可多得的机会,以后可不好弄到这东西。” “这东西能做什么用?”萧飞立刻反问,心中却着实不明白这彼岸花能做什么。 哪知道翰墨好像很着急的样子,一瞬间因为萧飞的问话变得烦躁起来:“叫你摘你就摘,哪来的这么多废话,我自然是有用,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眼见翰墨焦急,萧飞便知道这彼岸花有大用,当下也不敢迟疑,伸手便抓住一朵,然后猛地一扭,却很意外的发现,彼岸花竟然纹丝不动,仿佛铁铸的一样,任凭萧飞在如何用力也是不曾动弹,让萧飞一时间有些傻眼。 这一会的功夫,萧飞没有跟上牛头马面的脚步,便被牛头马面发现,回过头来正看到萧飞涨红着一张脸,正使劲的拔着彼岸花,二人不由得一呆,马面低声道:“兄弟,你这是干嘛呢?” 见到被发现,萧飞也是一愣,眨着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过只是一愣,便已经想到了对策,不由得呵呵一笑道:“呵呵,两位将军,我这人从小就喜欢花呀草呀的,刚才一见到这么鲜红的花朵,便忍不住想摘两朵,好让人喜欢呀。” 听萧飞这般说,牛头马面不由得笑了:“兄弟,这你只怕是失望了,这彼岸花可不是随便便能摘走的,要不然这么多年下来,还不被这无数鬼魂给揪光了,想要摘取彼岸花,那一定要消耗魂力的,一般的鬼魂便是摘一朵花,只怕全身的魂力都被用掉了,不等花摘下来,就已经魂飞魄散了。” 萧飞一呆,需要耗费魂力,别人活着要犹豫一番,但是萧飞不在乎,从生死薄中抽取了很多魂力便藏在天巫神鉴之中,只要抽取一点只怕便已经足够了,但是在牛头马面的眼前,萧飞却不敢轻举妄动,免得摘花不成,还惹下祸事,略一沉吟,索性干脆直接问清楚:“两位将军,不知道地府中可有规定不准摘取彼岸花?” “这倒没有,一般的鬼魂根本摘不了,那还用规定,至于我们这些有些道行的也用不到这东西,摘它做甚。”牛头嘿了一声,摇着头将此事说明,却听得萧飞暗喜。 既然没有人管,有没有地府律例,那么也就是说自己摘几朵也无所谓了,咽了口吐沫,才诞着脸笑道:“两位将军,那么说也就是我摘几朵没有关系了,是不是?” 牛头和马面对望了一眼,有些不解的看着萧飞,不知道萧飞究竟有多大的兴趣,竟然非要摘花,难道就真的这么喜欢花吗,马面还开玩笑的道:“兄弟,真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家竟然还这么喜欢花,可真是不多见呢。” 牛头也跟着打趣:“兄弟,你该不会是传说中的采花大盗吧,哈哈哈——” 萧飞老脸一红,眼见牛头马面的意思那就是随便,干笑了一声,从天巫神鉴中抽出一股魂力,从胳膊中注入到彼岸花上,然后轻轻一折,果然便有一朵彼岸花被折在手中,果然是这样,萧飞眼疾手快,还不等牛头的笑声落下,便已经摘了十几朵直接藏入天巫神鉴之中,这才直起身来,低声道:“两位将军又那我取笑了。” 看着萧飞这般轻松的摘了十几朵,却丝毫不见魂体有一丝的淡薄,让牛头马面不由得脸色一变,不敢置信的上下打量着萧飞,牛头瞪大了眼睛:“兄弟,你可真了不得,费去这么多魂体竟然一丝变化也没有,真是奇怪呀。” 萧飞一怔,再看看马面眼中的疑惑,心中微微一沉,暗道一声不好,这不是引人怀疑吗,牛头实诚那还好说,但是这马面这般神情可就难说了,心中一瞬间转过许多念头,才吃吃的道:“这个,将军可是高估了我了,我平日里也常常抓鬼降妖,一旦抓到那种没有神识的恶鬼,便直接炼化为精纯的魂力,本来是为了养我家那只女鬼的,但是她一下子消化不了,我便藏在元神之中,刚才便是用的那些魂力,到让两位将军见笑了。” 这个解释倒是打消了牛头马面的疑虑,但是马面却始终有个不解,这小子究竟将彼岸花藏在哪里了,为何自己根本就感觉不到,难道这小子还有能藏匿物件的法器不成,若是真是如此,看来自己还是要多长个心眼才行,盯紧这小子,靠牛头是不行了,只是一顿饭和一点东西,牛头已经彻底被收买了,心中暗自有了计较,才松了口气,沉声道:“行了,还是别耽搁了,快点走吧。” 三人又自朝前行去,这一片花海不知多远,反正一直走去,往后望望已经是望不到边际,而前方也还是看不到目标,就感觉自己都沉沦在这一片火红的花海之中,彼岸花有一种淡淡的香气,总是勾起生前的记忆,即便是萧飞乃是元神,却也是不断想起从小到大的一点一滴。 依旧不见尽头,萧飞都走得有些烦躁,苦笑着望着牛头问道:“将军,这彼岸花海,究竟还要你多久才能走出去呀?” “这可要看你的了,”牛头一脸无奈的摇着头,抬头朝远处望去,脸上也是郁闷,叹了口气:“兄弟,其实这彼岸花就是为了让人回忆这一生的过往,点点滴滴一丝都不会漏下,如果有的人过往简单,那很快就会走到尽头,但是有的人经历复杂,那就会一直走下去,所以说要走到什么时候那就要看你的这一生的经历,我们也没办法,只能陪着你走吧。” 原来是这样,萧飞苦笑了一声,刚才自己还在猜测这彼岸花会不会伤害的元神,所以一直用念力尽可能阻止花香透入,所以想起来的事情也很少,难怪这么久也走不出去,不由得叹了口气,这才放开念力,便有一股花香直透心肺,恍惚间这一生的经历在脑海中一一显现,竟然是那样的清晰,就算是自己刚刚记事的时候,自己尿裤子的事情,打针的时候哭的满脸鼻涕和眼泪的样子也都翻了出来,甚至那时候自己还穿着开裆裤,彼岸花勾起了最深的记忆,一点隐藏也没有。 当萧飞终于记忆起自己最近发生的事情,人生所有的经历都从新看了一遍,就像看了一场电影,自己就是其中的主角,酸甜苦辣又从新经历,颇让人有一种心酸,当萧飞从那种感觉中脱身出来的时候,自己却已经站在彼岸花海的尽头,再往前面却已经是一片开阔之地,一排排的高大的竹子矗立在道路两旁,一条小路蜿蜒而前,不知道通向哪里。 萧飞一呆,望着这一条小路,心中有些不解,低声问道:“两位将军,咱们这是要去哪里?怎么会是一条小路呢,不是说一条大路通酆都城吗?” 第四百一十章 迷魂殿 听得萧飞的疑问,牛头和马面不由得哈哈大笑,拉着萧飞大步朝前走去,一边走一边笑道:“兄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条路是一条近路,乃是送那些没有罪孽,或者有阴德在身的善人直接去投胎转世的一条捷径,就不用在走那些险恶之地了,不然的话,就要走那边的万魂谷和三生石那边,端是凶险异常,说不得便会有什么意外。” 说话间便已经转入这条小路,一路走去,两边是茂盛的竹林,不时有黄鹂翠鸟在其中翻舞鸣叫,声音清脆,颇让人心中有悠悠之念,仿佛回到古代,几个士子在闲庭信步,权作揽胜之意,让人心中大畅,不由得迷醉在其中。 也不知走了多远,终于看见路旁边有一座凉亭,便有许多鬼魂正在排队等候,凉亭中有几位阴差正在分发茶水,一切井然有序,甚为安静,浑不似阴间的景象。 萧飞咽了口吐沫,看了牛头马面一眼,低声道:“两位将军,这一路走来,却是甚为劳顿,正巧前面有座凉亭,又有免费的茶水饮用,到不然咱们三个也在这里歇歇脚,喝几杯茶水在往前走,不知两位将军意下如何?” 牛头马面一呆,对望了一样,马面苦笑了一声:“兄弟,这茶水可是喝不得的,没听过说这天底下哪有白吃的午餐,自然也就没有白喝的茶水,此地这座凉亭名为迷魂殿,这茶水便是迷魂水,只要你喝下这茶水,就会完全忘记生前的事。” 牛头也在一旁叹了口气,接道:“是呀,刚才不是给你说过了吗,这条路是送那些没有罪孽的人,或者是有阴德在身的善人去直接投胎转世的所在,便在此地喝下迷魂水,忘却前世,然后直接送到楚江王哪里等待宣判,在往宋帝王那边,确定了究竟投胎哪里,便能直接转入还魂崖,直接去投胎了,怎么刚刚说过你就忘了呢。” 神色一怔,不由得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摇了摇头没再说话,萧飞心中却道原来如此,看来这阴间地府之中,却又太多不为阳世间的人所能知道的,却不知道那些身负罪孽的鬼魂,这一路走到酆都城究竟要受多少的灾难。 “不过兄弟你说的也对,这一路大老远的走下来,也着实有些累了,不如就在迷魂殿歇息一下吧。”牛头看看萧飞一脸的疲倦之色,便出言为萧飞解说。 于是三人径自往凉亭走去,自然不与那些鬼魂为伍,径自便走入凉亭之中,从外面看这不过是一个不大的凉亭,哪知道一进入其中,却骤然间发现,这凉亭也不亏被称为迷魂殿,内中别有千秋,竟有百十亩方圆那般大小,里面有不知凡几的阴差在忙碌着,进到迷魂殿中,那些鬼魂却分成十几队,往各个摊点之前领取茶水,然后去后面的文案那边登记,丝毫不乱。 而大殿之中有一口深井,井口一丈二,深不可见底,周边用白骨雕成栅栏,四角有神兽守护,喷吐着烟雾,却不知是何等神兽,在往井里望去,却见泉水滚滚而出,泛起一尺多高的浪花,一滴滴水珠晶莹如玉,透着一种难言的意味。 有牛头马面在身旁,自然不会有阴差为难,自去找了个座位坐下,却不敢去动那些茶水,只能望而止渴,让三人颇为无奈,只是牛头终究按耐不住,从怀里将半瓶可乐掏出来,被这马面偷偷地抿了一口,却又被马面看见,不由得笑骂道:“好你个牛头,竟然还藏了私货,这可不地道呀,定是兄弟他有送了你一瓶,这可不够意思,还不拿出来一起分享。” “私你个头,这可是我自己上次那瓶,我一直就没舍得喝,每次都是只喝几口,过过瘾就算了,哪像你,便是一顿驴饮,一瓶可乐便灌了下去,在想喝可就没有了,如今看着我眼红却是活该,却休想我给你喝一口。”牛头一听马面的言语却是不由得大怒,竟然打自己的主意,却实在是舍不得,不由嘲讽了马面一顿。 马面被牛头说的马脸一红,不由得冷哼了一声:“了不起呀,不给喝就不给喝,难道还能馋死我咋地,驴饮,那叫马饮好不好,真是头笨牛。” 话虽说的爽快,但是看着牛头喝了一口,马面的喉间却不由得跟着耸动,不住的咽吐沫,着实馋得不得了,却又没脸和牛头索要,让一旁的萧飞看的苦笑不行,哪知道却还是脱不了他的事,马面转眼望向他,腆着脸道:“兄弟,你咋也不能看着我难受吧,不知道是不是身上放的还有,也拿出一瓶让我也享受享受。” 萧飞一呆,却是一阵苦笑,只得摇了摇头,倒不是舍不得,若是在阳间,莫说是一瓶,就算是一百瓶一千瓶那也容易得很,可是自己如今身上确实一滴也没有,却又哪里能拿来讨好牛头马面。 眼见萧飞摇头,一脸的过意不去,马面不由得失望的叹了口气,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看着牛头自己享受,马面却只能苦笑不已,偏偏那牛头还故意刺激马面,将一口可乐含在嘴里,仔细的品味着,啧啧有声:“果然是人间美味,可惜阴间不可得,这可就坏了某些人了,可怜呀,活该。” 马面闻言,一张马脸涨红,哼了一声,将头别到一边,对于牛头的冷嘲热讽却是无奈,心中暗恨不已,看见牛头那得意的神情,真恨不得上去给他两拳。 萧飞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人间传说凶神恶煞的牛头马面,却还有这般真性情,有时候也和小孩子一样的,心中一动,低声道:“两位将军,可乐我是没有了,不过我还有一瓶好酒,不过也只有一瓶了,而且还带了几个好菜,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兴趣。” “果然。”马面闻言登时大喜,一把拉住萧飞的手,呵呵笑道:“知我者萧兄弟也,那还不快拿出来,算哥哥我欠你一个人情。” 听到有酒,牛头也将可乐往怀里一揣,一脸笑容的凑上来,朝萧飞低声笑道:“兄弟,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的心意我知道,自然不会让兄弟你失望,呵呵。” 眼见马面也诞着脸笑着,心中却有些不舒服,其实别人不知道,虽然牛头马面共事多年,一直为搭档,但是其实牛头一直瞧不起马面,对这种两面三刀,只是嘴上好听的人,实在是看不上眼,但是为搭档却又无可奈何,只是平日里不说罢了,面子上勉强过得去。 而马面其实也是看不起牛头,只觉得和牛头在一起特别委屈,自己何等的心智,却和一个没有心眼的笨牛在一起为搭档,真是让人无奈,当然不敢闹在面上,不然被阎罗王所知,肯定会责罚与他,这牛头虽笨,但是人缘却不知为何要比自己强得多。 所以牛头一看见马面这般摸样,不由得嘴角泛起一丝嘲笑:“马面,你自己去照照镜子,瞧瞧你自己那点出息,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马面横了牛头一眼,满脸的不高兴,但是鬼使神差的竟然摸了摸嘴角,还特意看了看,仿佛在印证自己是不是流哈喇子了,惹的牛头一阵大笑,笑的马面恼羞成怒:“你笑个屁,瞧你那傻样,还笑话我呢,你自己不也是馋虫上涌,哈喇子也在嘴边,老大别说老二,有什么了不起的。” 眼见二人这就要掐架,萧飞赶忙伸手拉住牛头马面,将好酒好菜拿出来,摆在桌子上,劝解道:“两位将军,何必为了这一点事情争吵,来来,还是喝酒吃菜,一会还要上路呢,到时候若是耽误了时辰,被宋帝王追究起来,你们不是那个也跑不掉吗。” 听萧飞的话,牛头马面才各自哼了一声,将心神用在酒菜上,便是一顿大吃大喝,待酒菜都空了,牛头摇了摇瓶子,发现没酒了,脸上一阵失望,这一瓶酒还真不够解馋的,不由叹了口气,看看桌上的菜也没有了,不由得苦笑道:“为啥只有阳间有美酒美味,阴间却连点酒都买不到,这世界真是不公平,你说阴间咋就没有造酒的呢。” 便在此时,萧飞忽然听到不远处有阴差再喊:“这一个虽然有阴德在身,但是罪孽比阴德更重,谁把他领来的,送回去从新走大路去酆都城吧。” 萧飞闻言一怔,便往那边望去,却见一名阴差正将一个人押着朝外走去,那人浑浑噩噩的,被推搡出去,让萧飞有点不能相信,迟疑着问身边的牛头:“将军,怎么会有满身罪孽的人混过来呢,喝了迷魂水不就是忘却了一切,还怎么去受那千般刑罚。” “呵呵,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人还没有喝下迷魂水呢,只是闻见茶香便已经迷惑,将自己的生平的善于恶都说个清楚,但是此人有阴德在身,有时候阴差也分辨不清,这也是常有之事,可惜闻了这茶香,便是大罗神仙下凡,也不能将此人还阳了。”牛头在一边摇着头道,有些惋惜,这个人看样子好像是阳寿未尽的情形,可惜不能还阳,只能安心做鬼了。 第四百一十一章 鬼门关 走出迷魂殿,萧飞回头望望还是一座凉亭,刚才那许多阴差的忙碌,还有那滚滚的泉水都已经不见了,只剩下有几个阴差还在分发茶水,萧飞叹了口气,心中有些后怕,原来只是茶香也闻不得,刚才出来的时候,萧飞是一路闭气而过,差点将自己憋死,若不是后来牛头说无事,才让萧飞放了心,这一路下来,真是不可想象。 走了没多久,便出了竹林,眼前又是一条大路,有无数鬼魂在大路上前行,被阴差押解着,稍有停留着,就被阴差一顿暴打,打得皮开肉绽,哀嚎不已,却哪敢在停下,只得拼命的赶路,却和这边过来的鬼魂泾渭分明,并不参杂在一起。 只是看看这些鬼魂满身伤痕,却不知道那万魂谷和三生石又是那般光景,让这些鬼魂落得如此凄惨,只是记起那三生石不是在宋帝王手中吗,怎么会还有一块三生石呢,难道这还不一样不成,其实却不知这所谓的三生石乃是一块边角料而已。 行了不知多久,远远看到前方有一座高的城门,只是四周没有城墙,只是孤零零的一座城门,远远便能望见有三个血红的大字,正是鬼门关,这边是传说中的鬼门关了,高有一百零八丈,宽有四十六丈,便是远远望去,也是有一种威压过来,感觉自己很渺小,就像一只蚂蚁要爬过一座大门。 鬼门关为白骨所见,而黏合白骨的却是鬼魂被压成肉酱之后,被合在一起,然后用以稳固累累白骨,无时无刻的,那些鬼魂都在惨叫不停,日夜不息,让每一个过去的鬼战栗不已,深深地感到畏惧,或者阎罗王当初建这座鬼门关,便正是为了震慑鬼魂。 望山跑死马,萧飞三人远远就望见鬼门关,但是想要走到近前,却是要很久很久,慢慢渐进,萧飞看到鬼门关上还有一副对联,上联是:人与鬼,鬼与人,人鬼殊途。下联是:阴与阳,阳与阴,阴阳永隔。却没有横批,横批的位置刚好是鬼门关。 传说鬼魂从黄泉路开始并不为真正的鬼魂,在黄泉路上,那时候是阳魂,也就是还没真正死的魂魄,还有阳气傍身,但是一旦过了忘川河,便是完全的鬼魂了,便是走过恶狗岭,再过金鸡山,即便是在野鬼村被扯烂了魂体,但是这时候也是还能还阳的,当然前提是尸身要保持的好,否则也不能还阳,但是在这时候确实是已经死了,差不多是死了三四天左右的样子。 但是走到此地,一旦度过鬼门关,便再无还阳的可能了,便是真正的死了,即便是尸身还在,也不能还阳,这也就是为何有人死去,但是过了两三天却还有能缓过来的,因为那时候还没有真正的过鬼门关,所以不管怎样,只要买通阴差,便有还阳的机会,这时候人一般都还没有下葬,还有还阳的可能,这也是为什么人死后,一般都要停灵三天的道理,便是为了万一亲人能够从鬼门关前逃回来,尸身不坏,还能还阳,但是三天以后,基本上也就进了鬼门关,也就不用在等待了,即便是从鬼门关里逃出来,也不可能在还阳,只能做孤魂野鬼了。 其实阳世间停灵三天,便是为了给亲人最后的一个机会还阳,也真有不少的人能够还阳的,情况各不同,忘川河为一关,能将阳寿未尽的一些鬼魂踢出来,踏上小舟,脚不沾水,便是阳寿未尽的人,一般被摆渡者发现,都会给送回去,这时候便可以从黄泉路上回去还魂。 而恶狗岭和金鸡山是两道关,恶狗和金鸡不伤害阳寿未尽之人,此时被阴差看到,便会将其遣送回去,可惜有很多不能被阴差看见,以至于误了还阳的时辰。 再到万魂谷,阳气不尽,不沾染阴魂之事,便能轻易过去万魂谷,到达三生石前,到了此时,那些没有被阴差发现,自己还茫茫不知的人,便能从三生石中看到自己的前世今生,更能知道自己阳寿未尽,于是才匆匆赶回去,赶的及时的,便来得及还阳,若是迟了一步的,便是孤魂野鬼,等阳气散尽,才被阴差拘回地府,送入枉死城中,或者也有的阳气未尽直接被送入枉死城的,待三魂七魄之中的阳气一滴也不剩的时候,才送到阎罗王哪里,判定善恶,然后投胎转世。 就只有过了鬼门关的才算是真正的成了鬼魂,不管你是阳气散尽,还是没有散尽的,只要一过鬼门关,便被鬼门关上的来生雾喷过,便再也不能还阳,就算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是无能为力,便有句话说得好,凡人莫犹豫,鬼门关前行,一入鬼门关,从此看来生。 站在鬼门关前,萧飞油然而生的是一种渺小的感觉,自己就像蝼蚁,夹杂在无数鬼魂之中,丝毫不能显露自己,看着鬼门关上的鬼头喷下来生雾,萧飞一阵迟疑,扭头望向牛头马面担忧的道:“两位将军,我这身子可是不能沾染这来生雾吧?” 马面笑笑未言语,一旁的牛头却拍了拍萧飞:“放心吧,我明白你的意思。” 话音落下,牛头从怀中取出一面铜镜,正是他涌来观察鬼魂的铜镜,眼见那牛头嘴中念念有词,半晌,在铜镜上一点,便将铜镜往萧飞头顶一抛,那铜镜自然悬浮在萧飞头顶,有一片红光将萧飞包裹起来,隐约能见到铜镜之中闪烁着一个字,乃是生死的生字,那生字迸发着红光,如同一只眼睛一样,从鬼头上喷下的来生雾,却尽数被铜镜吸收在内,助萧飞顺利通关。 眼见着跨过鬼门关,萧飞松了口气,若是被来生雾喷到,从此还阳不得,岂不是很冤枉,感念牛头的恩惠,不由得朝牛头抱了抱拳:“将军的情谊小子铭记在心,等我回去之后必有一报。” 牛头却不以为意,呵呵一笑,凑到萧飞面前,神秘兮兮的道:“兄弟,说那话见外了,嘿嘿,若是你回去之后,可要记得再给哥哥我弄点好酒好菜什么的,最后在多准备一些可乐,最近我都觉得亏离不开这些东西了。” 萧飞哑然失笑,这还不是小事情,正要说话,却听马面也在一旁笑道:“兄弟,俗话说见者有份,到时候也不能少我那一份吧。” “呸,就你没出息,刚才拿摄鬼镜抵挡来生雾的时候怎不见你一起出手,不过是舍不得你的摄鬼镜罢了,偏偏一听有好处了却来凑热闹,马面你羞也不羞,哼。”见到马面腆着脸的所要东西,牛头便有些气愤,横了马面一眼,心中暗自鄙视。 牛头这一说,萧飞便知道刚才用铜镜抵挡来生雾,必定是对铜镜很不利,只怕便要少去很多威力,难怪刚才马面迟疑不肯出手,心中反而更加感念牛头的情义,尽管对马面有些反感,但是此时还不是得罪他的时候,所以还是呵呵笑道:“牛将军,莫要生气,这倒是好办的很,等我回去,我与你们留下联络之法,只要你们向什么时候要,只要一声吩咐,我自然立刻送来,保证新鲜,绝不会让二位将军短缺了什么。” 听到萧飞的承诺,牛头双眼一亮,这意味着什么,也即是说以后可以不用每天掐着了,可以痛痛快快的享用,想什么时候吃酒什么时候吃,想什么时候喝就什么时候喝,这等日子可不正是自己一直想要过得吗,简直快活似神仙,不由得将一张牛嘴咧的老大,嘿嘿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反倒是马面有些不好意思,一张马脸微微有些羞臊,刚才被牛头解了老底,情知自己被人看不起,但是本性使然,马面也说不出什么,只是心中暗恨牛头这张臭嘴,但是听萧飞这样说,心中却松了口气,却又在想,自己是不是确实有些过分,一想到若是牛头每天都有好酒好菜的,而自己却是每天都只是干看着,那滋味可不如撕心裂肺一般,想想这牛头还真做得出来,绝不会分给自己,心中便有些忐忑不安。 说话间,已经行至一个不知不大的湖泊之前,那湖泊中的水红如血,不住的冒着泡,其中还沉浮着无数鬼魂残肢断臂,只是却都已经没有了声息,在水中翻滚沉浮。 “这边是血池水,这片血池幻由人心,究竟有多大,却要看你这一世究竟有多大罪孽,罪孽越重血池就看上去越大,反之则越小,兄弟,你看着有多大?”马面一旁解说,忽然问了一句。 这一问让萧飞颇为尴尬,这话听得明白,血池大小依罪孽所定,自己眼前这一个不大的湖泊,看来自己罪孽可谓深重呀,心中一阵苦笑,却是在想不起自己做过多少坏事,反倒是做过不少好事,讪讪的干笑了几声:“我看着这血池确实有一座小湖泊那么大。” 话说到这,萧飞老脸通红,已经不敢去看牛头马面,心中对自己此行又是心念不大,看来自己是罪孽深重,不知道见到阎罗王,究竟会怎样呢,却忽听牛头呵呵大笑:“兄弟,你也不要在意,有很多人看着血池却又大海一般呢,不过话说回来了,兄弟你一定是有过杀孽才会这般的。” 第四百一十二章 奈何桥 地藏殿 萧飞心中一惊,脸色不由得勃然色变,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却又听牛头不以为意的笑道:“似你等修道之人,常常想要抓鬼,手底下那个没有些许杀孽,前一阵子有一个昆仑弟子,站在这血池之前竟不敢过去,你道如何,在他眼中这血池之水竟如东海之畔,巨浪滔天,是在不敢想象他究竟有多少杀孽,后来问他,他却说当年日本人攻占中国之时,只因一时气愤,曾经杀了不少的日本士兵,更将无数日本亡魂尽数灭在中国,手下杀生无数,所以才会有那般景象,可是人家不还是做了判官,执掌一地生死,手下几百万人。” 微微一呆,原来还有这等事情,心中这才好过了一些,不过想到自己这脾气,若是胜在那个年代,只怕也不会好的那里去,还不知道会造下多少杀孽呢,便是站在这血池之前,那肯定也是惊涛拍岸,让自己心生畏惧。 恍惚间,便在萧飞胡思乱想之时,三人来到一座桥旁,无数鬼魂正排着队老老实实的过桥,不用有阴兵把手,只是看看桥下的血池水,便没有人敢有一丝大得动作,不见刚才有鬼魂不老实,被阴差两脚就给踹下桥去,瞬间便被血池水卷去,就此魂飞魄散,见此情形,那个敢不老实,只是过了鬼门关,再也不能还阳,心中无数的牵挂放不下,却又不能回头,只能一步一叹息,却是徒之奈何。 桥的旁边,有一方石碑,上面三个大字,名为奈何桥,萧飞张望着,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奈何桥了,相传奈何桥乃是地藏王菩萨所建,为了方便鬼魂度过这血池水的,为了少让鬼魂受一些苦,才用宏愿建桥,便是这奈何桥,只是当初并非叫做奈何桥,而是心愿桥。 相传人是生生世世轮回反复的。这一世的终结不过是下一世的起点。生生世世循环的人无法拥有往世的记忆,只因为每个人在转世投胎之前,都会在奈何桥上抛弃今生的记忆,从此算是两世为人。所以,走在奈何桥上时,是一个人最后拥有今世记忆的时候。这一刻,很多人还执着于前世未了的意愿,却又深深明白这些意愿终将无法实现,就会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这也是这座连接各世轮回的桥命名为奈何桥的原因。 不过想想叫做心愿桥也未尝不可,有多少鬼魂到此,心中有心愿未了,却始终不可能在去完成,只能徒叹奈何,但是走在奈何桥上,心中却默默地思念着自己的心愿,只希望下一世不要忘记,也好将自己的心愿完成,执念太深的,即便是喝过迷魂水,喝过孟婆汤也不能完全忘记今生的执念,但是过往的记忆却已经不再,来生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般执着,但是却放不下今生的执念,于是在来生便是一个执念之人,甚为偏激。 奈何桥传说有九百九十九步台阶,桥体是金光铺就,桥面上却是鲜血撒路,而桥的立柱乃是恶鬼所成,无时无刻的不在等待着有能替换他的恶鬼,所以一双眼睛始终在鬼魂群里巡视,失望能找到一只罪孽深重的恶鬼,来替换自己,这便是一种方法,便有寻出一些混杂在其中的恶鬼。 萧飞踏上奈何桥,便有一股肃杀之气涌来,让萧飞一惊,也难怪这桥上无数鬼魂,都是这般老老实实的不敢乱动,便是这肃杀之气在作怪,那个鬼魂不害怕,自然也就老老实实的了,这些肃杀之气源于桥面上的鲜血,其实桥面本与桥体一般,乃是宏愿所化,为金光闪闪的,但是阎王爷不喜,因为那样一来,惹的无数鬼魂滞留在奈何桥上,让道路一时不能通畅,一时阎王爷下令,将抓来的恶鬼谷的恶鬼榨出血汁,然后泼洒在桥面上,来震慑这些鬼魂,从此变成了这般摸样,自然也不敢再有鬼狐再次滞留,哪个敢呆住,也忍受不了这般杀机。 过了奈何桥,有两座大殿相隔不远,东首乃是一座佛光笼罩的大殿,乃为地藏殿,是地藏王菩萨的供奉之所,大殿之中有一座高近十丈的佛像,乃为地藏王菩萨的假身,在此日夜咏经,超度这些亡魂,所以便有一些慧根之鬼魂,便停下来聆听地藏王菩萨咏经,有的更是被感化,便有袈裟加身,一边咏经一边走入地藏殿,成为佛门弟子,自地藏王身侧的极乐通道,去往西天极乐世界,侍奉佛主,专心修习经文,弥补今生的罪孽。 萧飞驻足站在地藏殿前,从门口望去,地藏王菩萨的金身在其中,一脸的慈悲相,双眼如火炬一样明亮,嘴巴不住闭合,咏动度人宝经,惊醒世间亡灵,善恶有报,劝人向善,两旁的柱子上,各有四个大字,名曰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心中一阵感慨,甚至可以想象当初地藏王菩萨再次立誓,那种庄重和肃穆,微微摇了摇头,正打算就此走过,哪知道偏在此时异变忽起,地藏王菩萨的金身,双眼神光大作,骤然朝萧飞望来,竟然如活了过来,那两道目光将萧飞锁定。 一时间萧飞竟不能动弹,一片金光将萧飞笼罩,一旁牛头马面不知为何,一时间面面相视,哪知道发生了什么,心中大惊,眼见萧飞要朝地藏王走去,下意识的一起伸手便要扯住萧飞,真要是萧飞被地藏王感化,去了西方极乐世界,却要他们如何向宋帝王交差。 那知刚一碰触到萧飞的身体,金光却‘锵锵’作响,竟然将牛头马面一下子给弹了开去,竟不能进得了萧飞的身体‘噔噔噔’的倒退了几步,两人对望,眼中尽是惊骇之色。 而此时的萧飞心中也正在挣扎,感觉到无数经文正在朝自己识海中灌去,要将识海充斥,自己的身体竟然不由自主的朝地藏殿走去,看着那一道金光大作的通道,萧飞心中一惊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整个人被金光拉扯着,就像是一双无形的大手,拽着萧飞一步一步朝里面走去。 “我不要当和尚。”忽然间萧飞一声大吼,有六个金光大字自体内飞出,锵锵作响,却是六字真言咒,每一个大字幻化一个佛陀,也自涌动着宝经,围着萧飞转动,竟然将那些金光迫开,一时间竟近不了萧飞的身体。 身体一松,萧飞终于感觉能动弹了,心中一喜,转身朝外面就跑,嘴中猛地一声大喝:“唵。” 六字真言咒迸发,哪一个金光大字便自金光大盛,如一轮初升的太阳,冉冉升起,与地藏王所发出的金光对撞在一起,本是同宗同源,自然没有上下之分,但是所咏的宝经却不尽相同,一个是度化亡灵,一个是杀伐之意。 最终,萧飞还是从地藏殿冲了出来,回头望望,却是惊出一身冷汗,那片金光并不追出大殿,在大殿门口微微一迟疑,便自退了回去,隐约间传来一声叹息,一切有恢复了原状。 深吸了一口气,心情平静了一些,身边六个金光大字也自退回身体之中,怔怔的望着地藏殿,半晌,才轻啐了一声:“鬼才要去当和尚,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一旁的牛头马面感到萧飞身边,一脸惊疑不定的看着萧飞,本来是正想发问的,哪知道却忽然听到萧飞这一句很无赖的话,不由得对望了一眼,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怎么也没想到萧飞竟然还会佛家的秘法,牛头马面还是第一次见到地藏王菩萨这样强行拉人的。 好半晌,牛头才吐了口气,低声问萧飞道:“兄弟,你怎么会佛家的秘法,你不会是佛家弟子吧?” 萧飞哼了一声,没好气的看了牛头一眼:“你才是佛家弟子,没听到我刚才说过了吗,我才不会去当和尚呢,我还有爸妈等着我去照顾,还有心爱的人瞪着我去疼爱,让我放下这些亲人去当和尚,算了吧,就算是下十八层地狱,我也不会去,我可不想灭绝人性,那些和尚岂是我这等凡夫俗子所能胜任的,嘿嘿,谁愿意当和尚谁去好了,反正我不去。” “那你刚才的那秘法?”马面犹豫着还是问了出来,刚才实在是给他太多的震撼。 萧飞闻言,嘿嘿一笑:“那是六字真言咒,当初我被恶鬼追杀,那时候我可不会什么道术,于是只能跑到一家和尚庙里求助,当方丈的那个大和尚是个好人,自己虽然没什么法力,但是却把这六字真言咒传给我,让我磅身,现在想想还真是多亏了那大和尚,可惜好来事情太多,一直没有去看望过大和尚,记的他还为了我挨过一板砖呢。” 一边说一边摇头,萧飞心中却是很感念那位大和尚,但是此时想来竟然来法号都记不得了,心中惭愧,嘲讽的苦笑了一声,心中暗自打算,等自己回去,一定要去看看人家大和尚,便是为了那一板砖也好,还是为了六字真言咒也罢,自己都该去看看大和尚,人家大和尚是个好人,少有的好人,不过要是让自己留在哪里,萧飞却是不会,希望能看看自己哪里能帮得上大和尚吧,一旁牛头马面面面相视,萧飞说得简单,简单的简直不敢让人相信,这种秘法真是那么大路货吗。 第四百一十三章 血河大将军 萧飞自然不敢再往地藏殿而去,免得真的给度化成和尚,微微一转,奈何桥西首是血河将军殿,乃是镇守血池的大将军的神殿,据传说这血河将军本是血池自身孕育的一方生灵,有天大的神通,几次与十殿阎罗争雄,后来终究是败于十殿阎罗王之手,最后被降服,乃为镇守血池的大将军,为阴间地府十大鬼王之首。 血河将军殿之前,有阴兵在此地设了文案,便将从此路过的鬼魂一一登记造册,将这些鬼魂分为几队,分别押赴楚江王与宋帝王泰山王哪里,进行审查生前的善恶,在依次送往十八从地狱受刑,待受刑完毕才转送投胎。 血河将军殿高有百余丈,门口有石狮子镇守,那石狮子喷吐黑雾将大殿遮掩,又有几千阴兵镇守,各自红盔红甲,手执长戈,战旗招展,一股肃杀之气萦绕在大殿之中,大门紧闭,却依旧有红光不时自大殿之中透出,让人望而生畏,千百年来却不知血河将军究竟是何等摸样。 “牛头马面两位将军,不知道你们可曾见过这血河将军的真面貌?”萧飞小声的问牛头马面二人,却生怕那些阴兵听到。 这问题将牛头马面问的很是尴尬,不自觉对望了一眼,苦笑了半晌,却只能摇头说不知道,尽管感觉有些丢人,但是在地府之内,除了十殿阎罗之外,又有谁见过血河将军的真面貌呢,当真是神秘之极,让人无从猜测。 正准备离开之际,却又偏巧在此时出现变故,从不远处有一队阴兵抬着一顶轿子,一路鸣锣开道便来到血河将军殿前,将这一条路堵死,一时间三人也过不去,只能静下心来慢慢等待,只是牛头马面小心的扯着萧飞朝地藏殿那边退去,惹得萧飞甚是不解,却不敢靠近那地藏殿,不由得惊奇地问道:“二位将军,咱们还是不要向地藏殿那边靠近的好,免得我被地藏王给度化成和尚。” 哪知道二人经不听萧飞分解,只管拉着萧飞走到地藏殿大门口,脸上却是一脸的凝重,手中的钢叉和长刀便自抓紧,一双手都因为用力显得惨白,让萧飞心中一突,却哪里知道为什么。 待站在地藏殿前,牛头马面才觉得踏实一些,一脸的谨慎的道:“兄弟,这可说不得,今天是血河大将军的祭祀之日,你瞧见那顶轿子了吗,那便是祭祀之物,你再瞧瞧,这所有的阴差阴兵,除了送祭的阴兵之外,可还有呆在那里的。” 萧飞一眼望去,果然如牛头马面所说一般,刚才还在忙碌的阴差和阴兵,竟然已经全都看不到了,不知道此时藏到哪里去了,就只剩下那些不知所以的鬼魂,还傻呆呆的站在那里东张西望,却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二位将军,难道这给血河将军献祭还是很危险的事情吗,却为何要远远地避开。”说话之间,地藏殿之前已经避满了阴兵和阴差,也只有地藏殿之前还算的安全一些,自然有知情者全部躲避过来,至于那些不知情的鬼魂有乖巧者,也自朝这边挤来。 马面嘿了一声,眼光望向那血河将军殿,透出一丝畏惧之色:“兄弟,何止是危险,这每个月都有一次献祭,还不定时候,只要血河将军想要,就会告诉镇守的士兵,就要准备献祭,只是这时候谁要是倒霉,凑巧赶到这血河将军殿之前,就很可能成为祭品,会被血河将军吞噬的。” 萧飞神色一紧,皱着眉头道:“难道便任由血河将军任由所为,也没有人来管吗?” “管,怎么管,”一旁牛头叹谓了一声,接着马面的话:“这血河将军乃是阴间十大鬼王之首,除了十位阎王爷,只怕就没有人能管得了他,前些天还有一位判官都被吞噬掉,结果就没有阎罗王出面,死了也就白死了,哎,一言难尽呀,更何况是我等,真要是被吞噬了,那也只有认命的道理。” 还正想在问,忽然见牛头马面脸色一紧,沉声道:“大家快减去气机,免得被血河将军发现。” 话音落下,都闭目凝神,尽可能的减去一切气机,一时间本来热闹非凡的奈何桥前,一下子变得寂静无声,不但没有人敢说话,甚至没有敢发出一点声音,至于有道行在身的这些阴差,更是减去一切阴力波动,直如此地无人一般。 萧飞也不敢大意,连忙减去一切气息,那一瞬间,便见血河将军殿的朱红大门骤然打开,一片红光探出,缓缓扫过奈何桥畔,红光有无尽威压,让所有的鬼魂都拜倒在地,瑟瑟的发抖,不敢抬头,甚至都不敢有一点表情。 那红光对一般的鬼魂并不在意,只是缓缓地扫过,但是当扫到一名阴兵的时候,感觉到一丝阴历的波动,登时化作一只长舌,卷起阴兵飞快的缩回大殿,留下一串惨叫声,至于其他阴兵也只能兔死狐悲的看着这一切,却没有一个人敢动弹,但是对于那些前来献祭的阴兵和那些镇守的阴兵却根本不理会,仿佛视而不见。 就在萧飞一位可以松口气的时候,大殿之内又有一片红光探出,将这一片都笼罩起来,慢慢向前探来,仿佛知道什么,径自往地藏殿蔓延,让众多的阴差阴兵感到惊惧,但是又不敢动弹,只能绝望的看着那一片红光,红光迸发着强烈的杀机。 终于红光延伸到地藏殿的不远处,将几名阴差笼罩在其中,便是几声惨叫,那几名阴差被拖入血河将军殿之中,便再也没了声息,但是红光却没有就此打住,而是继续向这边探来,拥挤在一起的众多阴差和阴兵,还有那些鬼魂,那还沉得住气,便自往地藏殿之中涌去,将萧飞和牛头马面也挤得向地藏殿涌去,本来三人就靠里,这一下便直接进了地藏殿。 萧飞心中一惊,想要逆着人流挤出来,却又哪里能做得到,朝地藏王金身望去,果然见到金光大盛,萧飞一阵苦笑,定然是自己体内的六字真言咒勾动了地藏王的神力,这是要想度化自己,哪还敢多做犹豫,努力地朝外面挤去,却感觉身子一紧,回头一看,却是被牛头马面抓住,牛头更是焦急地道:“兄弟,你这是想要做什么,现在出去那不是给血河将军送菜去吗。” 脸色一苦,看看精光越来越盛的地藏王金身,萧飞苦笑不已:“那怎么办,我留在这那不是要变成了和尚,反倒不如出去站在大殿门口,说不得还有一点机会。” 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尽管萧飞用尽了力气,但是却又哪里能挤得过这拥挤的人群,不但不曾靠近大殿门口,反而耿超地藏王金身而去,便在此时,忽然想起地藏王咏经的声音,一片金光便扩散开来,更有地藏王的法神显化,咏动度人神经,便有无数声音跟着咏经。 只是这一瞬间,便有许多鬼魂被感化,甚至于阴差和阴兵也有被感化者,跪倒在地藏王的金身之前,虔诚的向地藏王祈祷,便是牛头马面这等人物,也是面露崇敬,只是苦苦的抵抗着,却苦了萧飞,地藏王涌动宝经,竟然勾动六字真言咒,萧飞体内便也有佛陀在咏经,里外应和,让萧飞苦不堪言,几乎都要把持不住。 这六字真言咒本是地藏王所创,寓意众生六道,与地藏王一脉相承,其实萧飞比起别人来却更是难过,几次都想跪倒在地,直接被感化,但是心中却又坚持,不断告诫自己决不能被感化,自己也不是当和尚的料。 便在此时,有一道神念传来,却是翰墨的声音:“小子,一定要谨守神智,咱们天巫一族可还没有当秃驴的,你可不要开了先河呀。” “去你大爷的,谁他妈的想当和尚,你以为我容易呀,现在出也出不去,只能在这里干耗着,但是这样耗下去,我也不知道能坚持到几时,这度人宝经实在是威力非凡呀。”萧飞一脸的愁苦,一想到那光头,还有那猪咪咪一样的戒疤,心中就不由得抽搐。 但是翰墨便再没了声音,让萧飞腹诽不已,却又没有办法,现在拿来的心思理睬翰墨,心中一动,记起上一次还是六字真言咒自行出来的,怎么这一次却没有动静呢,心中转过许多念头,不由得大喝一声:“唵。” 随着萧飞话音落下,六个金光大字便自萧飞体内冲出,在萧飞头顶化作六道轮盘,六个金光宝相的佛陀在其中,同时开始咏动经文,一片金光将萧飞笼罩在内,萧飞登时一松,心中一动,将金光催动,将一旁的牛头马面也笼罩在其中,便听牛头马面也长吁了口气。 但是还没等三人在缓一口气,异变忽生,血河将军的那片红光在犹豫了片刻之后,竟然轰然冲破地藏殿的禁制,朝里面探来,瞬间便吞噬了还挤在门口的那些阴差和阴兵,只是留下那些无知的鬼魂,此刻感觉到萧飞这边的异状,竟然化作一只大手,忽的一下便朝萧飞抓来。 萧飞大骇,一时间那还顾得了那么多,催动六道轮盘便自迎上,轰的一声,与那只大手撞在一起,大手未退,但是六道轮盘却是被震散飞回,发出一阵低沉的咏经之声。 第四百一十四章 地藏王法身 萧飞不由得肝胆欲裂,这也不敢藏私,从天巫神鉴之中抽出那把杀猪刀,双手结成镇魂印,便有一点鲜血落在镇魂印上,轰然间爆出一片黑光,登时淹没了杀猪刀,便见那杀猪刀发出一声嘶吼,一瞬间涨大,然后轰然砍向大手,同时发出一丝古怪的声响,间不容发的与大手撞在一起,而此时那只大手几乎都抓在萧飞头顶。 杀猪刀与大手一撞,那杀猪刀煞气冲天而起,连成一片红光,更有一座法阵显化,法阵之中阴云惨淡,无数的恶鬼在鸣啾啾,便勾动地上那些鬼魂和阴差,还有阴兵的阴神之力,这一瞬间,有无数鬼魂阴差自行向杀猪刀投去,半空中,发出轰的一声,杀猪刀发出狞笑,竟然一道砍伤了大手,令那只大手一下子退了回去。 但是杀猪刀也是神光一黯,那种奇怪的声音更是快速,便有鬼魂阴差自行投去,弥补着杀猪刀刚才的损失,法阵之中,五个主魂在咆哮着。 这一刻的变化,让牛头马面大惊失色,其实原来也知道萧飞一定会有藏匿的手段,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般的强横,将血河将军幻化的大手惊退,但是其代价却是满大殿的鬼魂阴差,二人脸色发暗,心中大是恐惧,这一下该怎么和宋帝王交代,而牛头心中还有另一个想法,那就是萧飞这一次一定是在劫难逃了,竟然有这样的邪法。 还没等牛头马面反应过来,变化又自出现,感觉到大殿之内有这等邪物,刚才只是在咏经的地藏王金身,登时金光大作,一片金光将杀猪刀包裹起来,登时便把杀猪刀压制,任凭杀猪刀咆哮不停,但是却不能真正挣扎出地藏王的手段。 满大殿残余的鬼魂阴差,不由得将仇恨的目光望向萧飞,都缓缓地与萧飞拉开距离。即便是牛头马面也是一般,更听马面大喝一声:“萧飞,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自炼制这等邪物,害了这无数鬼魂,汝若知罪,便赶快收起这邪物,随我去阎罗王哪里听凭发落。” 没等马面说完,牛头却是一嘴的苦涩:“兄弟,不是我不肯帮你,但是这等邪物却是不能容它,你还是听我一句劝,将这邪物收起来,免得造成更大的罪孽,到时候就更不好收手了。” 六个金光大字有些暗淡的盘旋在萧飞头顶,微微苦笑着摇了摇头:“二位将军,刚才我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不这样便是被血河将军抓去做了美味,而这把杀猪刀一旦祭出,我便无力掌控了,至于阎罗王哪里,便是我不用这把杀猪刀,只怕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只可惜这本来给阎罗王准备的杀猪刀,便在此时就被逼出来了。” 牛头马面一呆,不想萧飞野心竟如此之大,竟妄想与阎罗王抗争,心中一震又是一怒,刚要说话,却忽然听到杀猪刀一声咆哮,竟然黑云一滚,竟然从地藏王的压制下遁了出来,悬浮在萧飞头顶,发出古怪的声响,一道黑云静止穿透金光冲向殿外,便听外面传来无数鬼魂的嘶吼之声,然后便是一片大乱,无数的鬼魂狂暴了,咬牙切齿的,充满了杀机,在大殿外面大开杀戒,乱作一团,竟然开始冲击成对的阴兵。 外面乱成一团,而大殿之内也是一阵骚动,本来蠢蠢欲动的一众阴差,见杀猪刀悬浮在萧飞头顶,一时间也不敢妄动,只能将萧飞围住,叫骂不已。 但是事情往往没那么简单,便在众人犹豫之时,只听外面一声大吼,然后便是无数声惨叫连成一片,接着地藏殿竟然一震,一个高大的血红色怪人冲了进来,此人一身红色铠甲,将身体面貌全部包裹在其中,发出震天的吼声。 一见到这怪人,大殿之内便是一阵动乱,纷纷猜测着这是不是血河将军,但是便在众人正捉摸着,便见那红色怪人一声厉啸,大手探出,一把抓向杀猪刀,便是此物刚才砍了他一下,这无数年来一直被阎罗王压制也就算了,但是却还从来没有人敢对他不敬,偏偏今日竟然有人敢对他大不敬,让这位在阴间称王称圣的血河大将军如何能不气恼,自然一进大殿,便直朝萧飞而来,目光便落在杀猪刀上。 只是杀猪刀那甘就此认命,虽然对血河将军有些畏惧,但是五个主魂还是拼命催动法阵,一时间阴风惨淡,恶鬼哀嚎,煞气化作红光直趁血河将军而去,更有杀猪刀的本身也已经砍了过去,轰的一声巨响,震得大殿一阵颤抖。 待烟尘消散之后,却见血河将军一脸狰狞的望着手中的杀猪刀,发出阵阵的冷笑,而杀猪刀却是在哀鸣不已,这差距实在太大,尽管杀猪刀敢于拼杀,但是在血河将军手中,却是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拼命地挣扎,却伤不到血河将军。 萧飞心中一冷,虽然有些后悔此时用出杀猪刀,虽然为时过早,但是却没料到竟然是这样的下场,杀猪刀竟然不堪一击,真是让人灰心,白白准备了这么久,费了这么大力气,最为沮丧的是,杀猪刀一旦无效,自己的绝招便又少了一个,再一想到十殿阎罗王,心中便是更冷,这血河将军尚且是阎罗王的手下败将,就已经这般了得,自己都没法应付了,哪么十殿阎罗王却又该多么厉害呀。 可惜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想,萧飞叹了口气,心中一动,猛地一咬牙大喝一声:“嘛。” 六字真言咒炸响,六个金光大字登时围着萧飞旋转开来,想起无数咏经之声,却惊动了血河将军,不由得朝这边望来,眼中闪烁一丝残忍的笑意,嘿了一声,另一只手竟然朝萧飞抓来,这六道轮盘尚且不能抵挡刚才的红光,而此时血河将军的法身到来,六字真言咒又能起什么作用,难道萧飞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这却不然,虽然翰墨在心里呼唤,和鬼面已经做好了硬拼的打算,但是萧飞竟然没有同意,眼见着大手抓来,萧飞双眼闪过一丝决绝,猛地一声大喝:“呢。” 六字真言咒轰鸣,却被萧飞催动,径自没向地藏王的金身,而不是迎向血河将军,难道萧飞是吓傻了不成,这却不然,萧飞此时的打算是想用六字真言咒去勾动地藏王的神识,降下法身,那最后的手段,此时若是施展出来,那等到见到阎罗王岂不是没了保命的法子。 而且最重要的是,一旦施展了,也就是那么一下,就没有第二下了,但是却会将身份曝光,便再无回旋余地,自己即便是逃得性命,只怕今后也是像罪犯一样要亡命天涯,可是这天底下都在阴间的管辖之下,自己又能逃去哪里呢。 萧飞离得金身很近,所以六字真言咒便抢先一步没入地藏王的金身之内,眼见着金身金光大盛,咏经之声也是更是洪亮,而此时血河将军的大手也要抓住萧飞,但是就是在此时,忽然传来一声叹息,听到有人在低声轻吟:“唵,钵啰末邻陀宁,娑婆诃。” 赫然是地藏菩萨灭定业、碎地狱真言,即便是强如血河将军也是一声闷哼,竟然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也顾不得再去抓萧飞,只是手抓着杀猪刀,定竟望向地藏王菩萨的金身,眼光惊疑不定,只是默不作声,静观其变。 但是尽管是金身金光大盛,却不见地藏王菩萨显化真身,只是那双金身的眼睛肿,有深深地哀思透出来,嘴中轻轻咏动宝经,让血河将军有些紧张,虽然一直比邻而居,但是却从不曾见过地藏王菩萨显化,所以也根本不曾畏惧过地藏王菩萨,但是刚才只是一段经文,不见真身,也不见法身,便将他冲撞的血气翻腾,让血河将军如何能不猜忌。 但是片刻之后,依旧不见地藏王菩萨显化,血河将军双眼闪过一道寒芒,一股杀机从胸中溢出,冷哼了一声,猛地一步踏出,脑后幻化出一把血色宝刀,骤然劈向地藏王菩萨的金身,血光冲天,更有几个骷髅头张牙咧嘴的冲过来。 眼见着地藏王金身就要被斩到,又是一声叹息传来,咏经之声不止,便见金身本来做沾花状的双手,忽然迎面一合,竟然将那把血色长刀夹在手中,而那些骷髅头则撞在金光之上,化作虚无,依旧是满大殿的咏经之声,安静的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见长刀被夹住,血河将军不由大怒,猛地一探手将长刀抓在其中,双手反转,就要将地藏王的双手绞碎,但是一转之下,竟然纹丝不动,反而有一股大力从长刀上传来,将血河将军撞得不由得退了一步,长刀差点脱手。 “好一招空手入白刃,不对,是童子拜观音。”偏偏在这最激烈的时候,一旁一直没有声息的萧飞,竟然忽然鬼使神差的迸出这么一句话,但是话音落下,萧飞自己也呆住了,这时候说话,这不是找死还是干嘛。 傻眼了吧,萧飞脸色一苦,自己真是个二百五,看着精彩也就罢了,竟然敢胡乱插嘴,眼前争斗的是谁,那是一个是阴间十大鬼王之首的血河大将军,一个是四大菩萨最为神秘的地藏王菩萨,然家随便打个喷嚏,都能把自己淹死的主儿,这一句又会带来怎样的下场? 第四百一十五章 度化 不但是萧飞呆住了,一直围在一边的一众阴差和牛头马面也不由得一呆,真是为之绝倒,真恨不得向萧飞竖起大拇指,真是牛叉叉的,这时候,这种场面,两位天人一般的人物面前,竟然敢说出这么一句神经兮兮的话,实在是让人很无语,不知道是该夸他勇敢呢,还是该骂他傻帽呢,望着萧飞哪一张苦瓜脸,便知道这一声那是无意识的喊出来的,于是便只能送给萧飞一声傻帽了。 不但是这些人望着萧飞,就算是正在动手的血河将军,和大藏王菩萨的金身,也是同时朝萧飞望来,这句话是在是出乎人意料,即便是尊为天人的他们,也很是无语,这也实在是太强悍了,空手入白刃,童子拜观音,这都哪跟哪的事情呀。 “嘿嘿,说得好,童子拜观音,原来地藏王也不过是一个小童子而已,小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种的家伙。”血河将军愣了一下之后,竟然开口赞赏起萧飞,这胆子也实在是太大了,刚才敢向自己动手,如今敢糟践地藏王,不佩服都不行。 萧飞一声苦笑,挠了挠头,干笑了一声:“嘿嘿,你们继续,别管我,就当我放了个屁算了,你们该干嘛就干嘛,没我啥事。” 一边胡言乱语,一边朝后面退去,心中却是很紧张,已经召唤翰墨和鬼面,随时准备发出惊世一击,总不能死在这里吧,大不了施展之后,就赶快逃出阴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了,至于翰墨和鬼面如何骂他愚蠢,萧飞只当没听见。 偏偏在此时,地藏王菩萨竟然传来一声轻笑,对萧飞这句话也觉得甚为有趣,而且天生与萧飞有一种亲近感,虽然萧飞不是佛门弟子,但是佛祖教化众生,却并非只是着眼与佛门弟子而已,亲近感源于萧飞身上的六字真言咒,有多久不曾听到有人咏动自己的法咒了,而且从六字真言咒之中,能感觉奥六道轮盘的气机,更能感觉道六道轮盘曾经度化生灵,让无数彷徨的鬼魂去投胎转世,这本就是地藏王想要去做的,要不然为何要等地狱成空,才肯成佛。 “你与我佛有缘,何必执迷不悟,不如皈依我佛,度化众生。”地藏王的声音从金身之内传出,虽然真身不在此地,常年行走于六道之中,度化众生,但是却从几千里之外将神念传来,无愧是四大菩萨之一,端是神通无比。 声音带着一丝磁性,听上去更像一个女人,不由得让萧飞想起关于地藏王的传说,据《地藏菩萨本愿经》讲,过去无量劫前,有一位婆罗门种姓的女子,“其母信邪,常轻三宝”,不久命终,魂神堕在无间地狱。婆罗门女知母生前不积善因,死后必堕恶趣,遂变卖家宅,供养佛寺。 后受觉华定自在王如来指点,以念佛力来到地狱,见到鬼王无毒,得知因自己供养佛、寺并念佛之功德,使自己的母亲以及其他地狱的罪人,得以脱离地狱之苦,超拔升天,婆罗门女便在觉华定自在王如来像前立弘誓愿:“愿我尽未来劫,应有罪苦众生,广设方便,使令解脱。” 释迦佛告诉文殊菩萨,当时的婆罗门女,就是现在的地藏菩萨。在经中,释迦佛又为我们讲述了地藏菩萨种种的不可思议行愿。地藏菩萨恒以“地狱未空,誓不成佛”为誓愿。使众生只要念诵其名号,礼拜供奉其像,就能得到无量功德、获得救度。经中又描述了地藏菩萨受释迦牟尼佛的嘱托,在释迦灭度后、弥勒佛降生前的无佛之世,留住世间,教化众生,度脱沉沦于地狱、饿鬼、畜生、阿修罗、人、天诸六道中的众生。 这是地藏王菩萨的传说,不知是否真实,但是这却说明一件事,地藏王菩萨应该是个女性,所以此时听着地藏王菩萨的声音,便多了一丝慈爱,声音直接透入萧飞识海之内,化作无尽经文,在萧飞识海之内盘旋,这一瞬间,萧飞几乎便要兴心皈依佛门,做一个清静无为的和尚,但是就在萧飞念头刚刚兴起之际,一直都没有过动静的天巫神鉴却忽然一震,便有无数神文迸射而出,几乎是一瞬间,便将那些经文全部卷入天巫神鉴之中。 萧飞呆呆的望着地藏王菩萨的金身,乍听到地藏王菩萨的话,一开始脸上闪现恭敬之色,但是一恍惚,却又瞬间清醒,脸上闪过一丝异色,脚步退得更快,却是嘿嘿的干笑:“算了吧,我可不是当和尚的料,大慈大悲的地藏王菩萨,您还是饶了我吧。” 萧飞的话令地藏王一呆,竟然没有想到自己的醍醐灌顶之法竟然失效,不由得大感惊奇,便是这等醍醐灌顶之术,即便是牛头马面这等在阴间称将军的人,纵有一身道行,但是只要地藏王菩萨施展这种神通,那也是毫无悬念的会皈依佛祖教化,却没想到在萧飞身上竟然完全失效,这是地藏王是在想象不到的,也不敢相信。 不但是地藏王感到惊奇,即便是一旁的血河将军也是感到惊奇,刚才地藏王的神通施展,别人不知,但是身为鬼王的他却又怎么会不知道,本来还在为少了一个有趣的人感到叹息,竟然没想到,地藏王这一手神通竟然没有奏效,实在是想不到。 但是一瞬间,血河将军便已经想到,一定是萧飞身上有异宝,否则却哪里能抵挡醍醐灌顶之术,双眼一亮,竟然一手朝萧飞抓去,但是这一手早被地藏王看到,眼见着一只大手便要将萧飞抓起来,而萧飞也是肝胆欲裂,却在萧飞准备豁出去的时候,地藏王动了,金身金光大盛,幻化做一尊法身,那金光卷向萧飞,变化做一朵莲花,将萧飞护在其中,轰然一声,与血河将军的大手硬撼了一记。 血河将军退了一步,恨恨的冷哼了一声,若非是真身被十殿阎罗镇压在血河将军殿之中,只能以法身显化,毁掉地藏王菩萨的金身应该不是问题,但是此时却只能吃瘪,恨恨的看着地藏王菩萨,心中杀机大盛,却没有轻举妄动。 眼见血河将军退了回去,地藏王法身轻立于虚空之中,巍巍一声叹息,望着萧飞:“看来你还不是皈依我佛的时候,尘念未尽,这样也罢,那我便送你一场造化,只盼你能度化生灵,为我分忧,他日若是地狱成空,我成佛的时候,自然也有你的一份功德,好好体味便是。” 话音落下,忽然轻轻一点,竟然有一片神文飞出,慢慢演化六字真言咒,结成六道轮盘,没入萧飞体内,那一刻,萧飞宝相庄严,但是随后的一声惨叫,却将这一切都打破了,因为六道轮盘一进入识海之中,竟然秉承着地藏王的神念之意,想要吞噬掉本来藏于萧飞识海之中六字真言咒,打算磨灭六字真言咒之中,因为萧飞的错误所产生的杀机,更是金光洒满识海之中,却触动了天巫神鉴,此事已经威胁到天巫血脉,天巫神鉴怎么会干休,竟然迸发出无尽神文,一瞬间也充斥了识海之中,甚至将六字真言咒护在羽翼之下。 金光与神文的碰撞,在识海中轰然作响,直如一颗原子弹在识海中爆炸,萧飞又怎么会承受得了,所以才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一个趔斜,就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恍惚,一时间脑海中除了轰轰之声不绝于耳,便再无其他。 地藏王惊疑的看着萧飞,这孩子身上有无上瑰宝,尽然能将自己的六道轮盘压制,刚才隐约间竟然听到六道轮盘的厉啸,然后便断绝了与自己之间的心灵联系,很是让地藏王惊奇,却并未在进一步查探,不能度化这孩子,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何必在多此一举。 扭头望向血河将军,嘴中低声念动地藏菩萨十轮经的经文,便有一个个地藏王的虚影围绕在血河将军的身边,又把主意打到血河将军的身上,企图感化血河将军,如果能把血河将军感化,便有了一个绝世帮手,能为自己清空地狱尽力,即便是一具法身,那也是相当了不得了。 被虚影纠缠,血河将军烦不胜烦,偏偏自己的长刀被地藏王菩萨双手夹住,却是抽动不出,心中越是烦躁,情知自己不是地藏王菩萨的对手,猛地一咬牙,也就不想在此纠缠,猛地一声长啸,一股冲天杀机迸射而出,轰的一声冲击了过去,趁着地藏王一分神之际,竟然硬生生的将长刀抽出,然后化作一片红云,卷着阴风朝大殿之外而去,瞬间变没了踪迹。 然后就听到大殿之外传来一声惨叫,却是血河将军卷了那祭品,然后退回血河将军殿之内,再然后轰的一声,将血河将军殿的朱红大门关上了,就此再也没有了动静,却从此之后,本来每月一次的祭礼,变得长了许多,很久都不会索要祭品。 后来血河将军算是明了了当初为何十殿阎罗要将地藏殿就建在自己的血河将军殿的旁边,本就是为了相互克制,只怕十殿阎罗王对地藏王菩萨也是大为不满,并不是相互交心的吧,可惜血河将军实在厌烦地藏王,不肯与地藏王串通,于是便消极了许多,倒是无形中少造了许多杀孽。 第四百一十六章 危机 血河将军的离去,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唯独萧飞并没有感到轻松,一则是要面对地藏王,好像自己就是一块肥肉,谁见了也想咬上一口,送走一个血河大将军,但是有地藏王,更有无数阴差阴兵等待着自己,一想到这,萧飞心中就感觉无奈和苦涩,那把杀猪刀被血河将军给抓走了,自己白费了那么多心血,却是落得人财两空。 外面早已经没有喊杀声,只剩下一地的哀嚎,血河将军愤怒之下离开,临走卷起的腥风,却让无数鬼魂魂体破碎,残肢断臂随处可见,巨痛之下哪里还顾得上动乱,更有镇守血河将军殿的阴兵,围城一堵人墙,将这些鬼魂困在其中。 ‘哎’一声幽幽的叹息,地藏王一脸悲苦,伤心雨这无数鬼魂受伤,便巍巍一声叹息走到地藏殿门口,双手结莲花印,空中涌动宝经,无数经文浮现,与半空中盘旋不去,登时洒下一片金光,便见那些受伤的鬼魂,只要一息尚存的,便都能自行恢复,只是片刻,所有的鬼魂已经不见伤势,只是手佛光感化,没有敢起身,跪倒在地上,口中念着‘阿弥陀佛’。 帮鬼魂们医好了伤势,地藏王却并没有强行度化这些鬼魂,入佛门需要慧根,本非是强迫而为,否则地藏王宝经之下,这些鬼魂阴兵便无一幸免,就算是牛头马面也不能得脱。 轻轻走回地藏殿中,回望众生皆为苦相,地藏王又是一声叹息,双手结成与愿印,口咏教化真经,为人除掉八苦之盖障,度化人道众生,所谓八苦即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五阴盛苦,为苦谛所摄。 少顷,咏经完毕,再看那本来孤苦的鬼魂,此时一个个面色祥和,没有大喜大悲,与宁静中度化,一个个赤诚的祈祷,希望能消除一切业果,为人为畜生,担忧因果往复,能超脱一切罪孽,善恶一分,望来世能消除恶业。 而此时的萧飞已经退到大殿的一角,藏于一佛钟之后,强自忍受着经文贯脑之苦,却不敢露面,希望自己不要再被地藏王发现,心中默念六字真言咒,抵挡经文纠结的痛苦,经文只要不充斥识海,天巫神鉴便不会理睬。 哪知道便是萧飞如何躲藏,却哪里能藏的过地藏王的慧眼,轻轻扫过,眼中便已经看到萧飞,耳中也听到萧飞心中默念六字真言咒,只可惜萧飞错悟了六字真言咒,本是一番孤苦,为警化世人,做当头棒喝的六字真言咒,本是为化而六道轮盘,超度六道众生的六字真言咒,却被萧飞硬生生融入无量杀劫,化作一个杀机弥漫的大咒,只是看萧飞一身难掩的肃杀之气,地藏王便是心头一叹,凡世人何必这般执苦,为杀生,为业孽,甘受业火之苦。 心中微微一动,地藏王双手结甘露印,口咏造化经文,希望能助萧飞消解杀气,这是自己再传神经之人,若得度化,当为自己一大臂助,何况萧飞本是神通之人,如实修习佛法日久,当能成就佛陀之身,与地狱中教化众生。 萧飞脑袋一痛,无奈的看着地藏王,无数经文围绕着自己身边,脑海中自有那个六道轮盘被勾动,迸发出无量金光,便企图度化萧飞,占领萧飞的识海,但是一直潜藏于识海中的天巫神鉴哪里肯干休,与神鉴之中催出一道杀气,直趁六道轮盘而去,破开金光,万法不能挡,轰的一声劈中了六道轮盘,在识海中炸响,轰轰之声不绝于耳。 不由得便是一声呻吟,那道杀机与金光一碰,金光将六道轮盘撞退一段,但是杀机也被磕飞,与天巫神鉴失去了联系,反而被震飞到六字真言咒那边,本来有些暗淡的六个金光大字,眼看着便要被六道轮盘召唤,化作六道轮盘的一部分,本是同宗同源,只是其中多了萧飞的一道意志而已,却又哪里能抗衡六道轮盘,偏偏在此时,一道杀机飞来,其中有天巫血脉的气息,便在此时,六字真言咒登时光芒一震,竟然飞转上去,将那道杀气给卷了起来。 得杀气的滋润,六字真言咒便稳住阵脚,龟缩于一方,秉承萧飞的意志,竟不肯离得六道轮盘太近,视六道轮盘为洪水猛兽,反而更为亲近天巫神鉴,于是躲在一旁,吞噬天巫神鉴被震飞的杀气,也没过多久,就然也形成一个六道轮盘,虽然也有佛陀在教化六道众生,为六道众生超脱苦海,但是难掩其中杀机迸射,为一大杀器。 再观地藏王所馈赠的六道轮盘,被天巫神鉴逼于一角,金光只能撑起一个角落,便不再动弹,在外观萧飞神色趁与舒缓,终于摆脱愁苦,于是盘膝坐下,双手结神魂印,为自己加持神能,口中念念有词,乍见之下,还以为已经被度化成为高僧,仔细一听,哪知道萧飞念得竟然是:“我不当和尚,我不当和尚,我不当和尚——” 这话语传与地藏王耳中,即便是大慈大悲的地藏王,虽是法力无边,却也不禁一呆,瞬而哑然失笑,不想此子竟然这般不能度化,颇让地藏王感到不解,但是既然佛法不能度化萧飞,地藏王也很无奈,只得叹息一声,自行回转金身,再不相见,留得一枚佛法种子与萧飞识海之内,希望有朝一日能度化萧飞,解世人之苦。 而此时,在一处大殿之中,端坐着两位头戴紫玉王冠的王者,正是法力无边的楚江王,与嫉恶如仇的宋帝王,二人端坐于孽镜台前,默默地看着地藏殿之中所发生的一切,半晌,竟然也跟着哑然失笑,楚江王摇了摇头,看了宋帝王一眼,微笑道:“这小子倒是蛮有意思的,竟然能抵挡地藏王的强行度化,看来不是那么简单呀。” 宋帝王点了点头,很是认可楚江王的话,对萧飞也起了好奇之心:“大哥说的是,地藏王与我地狱中行法,不知度化了多少阴魂,令我地府一直为之头疼,甚至于有鬼王被度化,若不是不愿意与西方世界交恶,哪里敢留地藏王与六道之中,而此子竟然能克制地藏王的法身度化,只怕就算是地藏王真身在此,也难以度化与他,看来倒是一件异数。” 沉吟了片刻,宋帝王将手中的生死薄望天空一抛,便有萧飞的生平与其中显化,观来度去,却不甚明了,这小子好像也很简单,却又如何能抵挡地藏王亲身度化,二人对望一眼,宋帝王皱了皱眉:“大哥,不若将这小子唤来,让你我看看,若是可用,时值天下大乱之际,或许能为我解忧,我记得旬阳城隍回报过,那十二天都鬼好像便是此子发现,更曾经一出一进,不如便让他去探查九黎族后人的情况,免得惊动计蒙那个老鬼,将事态变得严重。” 楚江王轻轻点了点头,呵呵一笑:“这到使得,四弟说得好,地府之中却是没有合适的人选,若是派遣判官前去,也不见得就能查出什么,若是派遣鬼王前往,又容易引起魔界的猜忌,此事不妥,倒不如让此子前去,查得出更好,查不出也就罢了,反而不会让魔界那些老家伙猜忌,而且这小子能抵挡地藏王点的度化,那就一定能抵挡魔界的噬魂魔音。” 两位阎罗王相对一笑,却已经定下了萧飞的去处,至于萧飞本身的罪孽,与阎罗王眼中,那不过是小事一件,至于为何要这般重视,却是为了维护地府尊严,不过既然要让萧飞办事,哪么自然也就了去此事,只是这罪过吗,总要让他长点记性才行。 略一沉吟,宋帝王忽然大声道:“来人呐,传我法旨,速命牛头马面将那个萧飞押解与我面前,不得伤害与他,我自有揣度。” 便有阴将接了法旨,卷起阴云,径自往奈何桥畔赶去,传下宋帝王法旨,去传唤萧飞,但是此时萧飞在干嘛,地藏王菩萨的法身没入金身之中,于是地藏殿便安静下来,那些本来跪倒在地上的阴兵阴差,便站了起来,只是在地藏殿中不敢撒野,便朝萧飞叫喊:“小子,你罪孽加身,还不与我等出去,便让我等将你拿下交去宋帝王驾前听候发落。” 萧飞盘坐于地,已经不再说我不当和尚,面对众阴差与阴兵的叫嚣,一脸的无奈,这么多阴差阴兵一起动手,自己绝对不是对手,不过萧飞也不傻,眼见众人催促自己出去地藏殿,心中便已经明了,只怕这些人是不敢在地藏殿之中撒野,所以才鼓动自己出去,然后一拥而上,将自己拿下,你们有心眼,那我也不傻呀,嘿了一声:“哥哥我就在这里,要抓就过来,别在那唧唧歪歪的,你们叫我出去我就出去呀,那我多没面子,有种变过来抓我。” 这话很无赖,一种很有种的样子,但是却说什么也是死寂白咧打得赖着不出去,抓准了这些阴兵阴差不敢再地藏王的大殿之内动手,说话间反而很豪迈,锵锵作响,却是打死也不出去,脑海中飞转,想着办法,却是如何脱身,但是就算是一只与自己为善的牛头将军,此刻也是一脸得叹息,准备随时捉拿自己,这想逃走可不容易。 第四百一十七章 万法无效 眼见萧飞耍起无赖,牛头马面是这群人中级别最高的,所以便无形中成了首领,扭头苦苦的劝解萧飞:“兄弟,听我一句劝,不要在执迷不悟了,随我到宋帝王驾前,我愿意为你求情,当能从轻发落,再说只是送一个魂体去转世投胎,本也不是多大的事情,你有何必闹得这么大呢,听哥哥我的一句劝,你根本就没有挣扎的余地的。” 话音还未落下,一旁的马面却冷哼了一声:“笨牛,何必与他废话,刚才使用那般邪物,难道还能是什么好人不成,莫以为在地藏殿我们便不能抓你,待我恳请过地藏王菩萨,便下手将他抓起来,那容他这般张狂。” 说罢,马面跪倒在地藏王菩萨的金身之前,默默地许愿请示,少顷,马面双眼一睁,站起身来望向萧飞,冷笑道:“萧飞,我已经向地藏王菩萨请示过了,这便要将你缉拿归案,你还不速速上前来听候发落。” 萧飞嘿了一声,算是看清了马面的真面目,真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说翻脸比翻书还快,嘴角荡起一丝嘲讽之意:“马面既然都准备好了,那你还等什么,那还不上来将我拿下,不过丑话先说到前头,我也不会坐以待毙的,倒是伤了谁可也别怪我。” 话音落下,看到牛头一脸的愁苦,萧飞心中一动,叹了口气:“牛大哥,我也不称你为将军了,这几天来,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但若有机会我能生出地狱,将来自然不会忘记牛大哥的,但是若是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那就一切作罢,我一直坚信,我命由我不由天,只要不到最后一刻,我也不会认命,总要挣扎一番,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这一次生出地狱的机会很渺茫,只怕宋帝王着你们抓我之前,便已经下了决心,或者还只道一件事呢。” 到底没有说出第一次的事情,心中犹自抱着一丝侥幸,话音落下,变从地上一跃而起,环顾着周围几百上千的阴兵阴差,更有牛头马面这等人物,心中吐了口气,一股子豪情涌上心来,不由得仰天哈哈大笑:“那个想来抓我便上来吧,也让你们见见我的手段,来吧。” 双手结成神印,含了一口鲜血,随时准备动手,就连藏在天巫神鉴之中的翰墨与鬼面也是蠢蠢欲动,无论如何不能让天巫族的血脉出问题。 双方一触即发之际,萧飞环顾无数阴兵阴差,心中惨然,便是一个马面自己都不是对手,忽然想起地藏王赠与的那个六道轮盘,此时倒是不妨试试威力,心中一动,眼见马面与一众阴兵阴差向这边围拢过来,不由得冷笑了一声,猛地大喝一声:“唵。” 六字真言咒迸发,但是却只勾动了本身所幻化的六道轮盘,顷刻间六道轮盘自体内飞射而出,悬浮于萧飞头顶之上,自行显化怒目金刚,不怒而威,却又大杀机迸发,惊得马面等一时间不敢轻易而为,望着怒目金刚面露异色。 眼见怒目金刚显化,萧飞心中大喜,记的上一次与妖狐对战之际,怒目金刚曾经缠住妖狐,这怒目金刚乃是神通所化,不死不灭,只要自己不停的炸响六字真言咒,便有大威能,可以相护自己一时,嘿了一声,竟然催动怒目金刚朝马面等压去。 大喝一声,怒目金刚双眼闪过杀机,竟如有实质,手中金刚杵轰然砸下,瞬间迎风而涨,夹起一片金光便自垂落,那边马面也不敢大意,感觉得出这怒目金刚的杀机,或是显化萧飞内心,赶忙招呼阴差阴兵,合力祭出一个阵图,乃为一字长蛇阵,轰然间便是一股绝世阴力冲起,化作一条腾蛇,吐着蛇信子,便朝怒目金刚迎去,与半空中相互碰撞在一起,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待尘烟散尽,一条腾蛇冲出,竟然撕裂了怒目金刚,但是也被杀机所伤,身上留下一道伤口,便往萧飞俯冲而下,萧飞双目一凝,不由得大喝一声:“嘛。” 随着萧飞六字真言咒炸响,便有怒目金刚又自出现,横在腾蛇面前,硬是将腾蛇纠缠住,但是终究是没有根基,只是片刻便被腾蛇击为灰烬,可惜腾蛇来不及挪动,便又听萧飞一声炸响,一尊怒目金刚便自显化,始终不断纠缠着腾蛇。 这几番纠缠下来,那腾蛇阴力已尽,终究在离萧飞不远处径自消散,反而是萧飞的怒目金刚不见衰退,随着萧飞的声音便自幻化,没有了腾蛇,自然便是逼向马面等一众阴差,让马面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萧飞竟有这般手段,难怪一直以来感觉萧飞这般镇静,但是眼下却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心中焦虑,便招呼阴差们又自化出腾蛇,不然没法应对怒目金刚。 但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就在萧飞还在得意自己这等办法能拖住马面等人的时候,异变却又出现了,不知为何,感觉体内一震,地藏王所赠的那个六道轮盘竟然无故飞出,这也就罢了,恼人的却是,这个六道轮盘一出,登时将萧飞本身孕育的那个六道轮盘给压制起来,听得见怒目金刚一声怒吼,凭空消失就此不见,但是对面那条腾蛇却依然俯冲过来。 不但如此,本来悬浮在萧飞头顶的属于萧飞自身的六道轮盘竟然一声哀鸣,径自没入萧飞体内,却是受不了威压,怕被后来的六道轮盘吞噬,便躲进了萧飞体内,一时间萧飞竟然没了手段,不由得脸色一变:“妈的,这不是坑人吗,我和你地藏王也无仇无恨的,只是我不想当和尚,也不至于这么害我吧,还是菩萨呢。” 终究没敢骂出什么大不敬的话,对于这些菩萨萧飞心中还是有些畏惧,但是此刻哪容得他多想,暗哼了一声,一口鲜血喷在早已结好的手印之上,登时便有万千雷霆轰然在下,笼罩了整个地藏殿,不管是腾蛇,还是马面和一众阴差都要面对。 腾蛇无惧于雷霆,昂然一声咆哮,与雷霆中游走,却是依旧扑向萧飞,只可惜并不是都不畏惧雷霆,萧飞施展这一手天雷印,便是因为这天雷印能演化雷霆之海,无差别的攻击,正是对付人多的好办法,而此时萧飞被一众阴差包围,绝大多数的阴差都比不上萧飞这般手段,而且这雷霆更是阴神的克星,本就是让阴差畏惧。 眼见着腾蛇就要冲到萧飞面前,萧飞脸色凝重,体内翰墨与鬼面各结法印,准备大战一场,但是并没有让他们有大展身手的机会,万千雷霆砸了下来,一众阴差就已经傻了眼,那还顾得铲除萧飞,还是先顾念自己吧,猛地抽回阴力,一时间便乱作一团。 “大家不要慌,快结阵,撑起护身罡气,一起对付这些雷霆。”此时一直未曾参战的牛头忽然大声疾呼,同时催动阴力撑起护身罡气,与天空中化作一面盾牌。 果然牛头这一招呼,果然是将阴差唤醒,一旦各自为政,那便是一盘散沙,自然便以牛头为首,撑起一片光罩,将大家护卫在其中,抗住天空中垂下来的万千雷霆,但是如此一来,没有了阴力的支持,腾蛇不甘的嘶吼一声,就在萧飞眼巴前消散了,只是冲过来的气势犹自将萧飞刮的倒退了两步,让萧飞心中不由得一阵后怕,没想到大阵的威力竟然这般厉害。 虽然仗着万千雷霆将危机化解,但是也不是长久之计,纵然手印并不消耗灵力,但是却会消耗念力,而此时萧飞没有身体支撑,念力消耗的变更快,只是这一会的功夫,萧飞就有点吃不消。 就在萧飞以为自己支撑不下去的时候,一直没有动静的六道轮盘动了,在天空中猛地一震,迸发出一片金光,随后便是无数咏经之声响起,有地藏王虚影显化,端坐于六道轮盘之中,一脸悲苦的望着眼下的一众阴差。 咏经之声一旦响起,便有无数经文在六道轮盘周围翻滚,金光洒下,登时便磨灭了万千雷霆,也磨灭了阴差们的护身罡气,一时间万法失效,各种神通都不能显化。 萧飞胸口一闷,无奈的将手印收起,双眼小心的注意着一众阴差,特别是马面的动静,而此时一众阴差也是傻了眼,一直以来便是仗着法术神通与人争斗,但是此时金光罩下,万法失效,一时间便没了手段,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阴差傻眼了,萧飞也是郁闷,一时间谁也不敢轻动,望着六道轮盘很是苦恼,特别是那一声声的咏经之声,扰的众人恨不得把耳朵堵上,但是即便是你真的堵上耳朵,那声音却是直接透入识海之中,有度化的大威能,只是片刻之后,竟然有阴差脸上变得一脸虔诚,跪倒在法驾之前,与地藏王的虚影一同咏经,登时让经文神威更盛一分。 这一下不但是萧飞劲弩,就连牛头马面也是又惊又惧,不由得大为焦急,马面当机立断,大声喝道:“大家不要惊慌,快随我一起退出地藏殿。” 话音落下,本就在苦苦支撑的阴差们,仿佛找到了之路的标识,随着牛头马面轰然涌出地藏殿,心中恻然,但是那些被度化的阴差,却并没有跟出,依旧跪在地藏王金身之前咏经,只待西方极乐世界的接引神光传来,便会踏上极乐世界。 第四百一十八章 我不做和尚 此时此刻,地藏殿中出了萧飞这一个苦苦支撑的家伙,就是那些已经皈依佛祖的阴差,空荡荡的大殿,着实没有几个人,至于那些皈依佛祖的阴差,却在这些经文之中如沐圣光,大有享受之意,只可怜了萧飞,无奈之下,为了维持自己的甚至不被度化,只能在嘴中不住的念叨着:“我不做和尚,我不做和尚——” 也像个老和尚念经一般,可是这种经文也算是萧飞独家创作,当为佛祖不喜,并没有顾念与他,经文灌入萧飞识海之中,被天巫神鉴迫出,但是却如一个战场撕扯着萧飞的识海,你进我退,让萧飞好生辛苦,已经是满脸的苦楚。 终究萧飞还是忍受不了这经文贯脑的苦楚,心中一动,或者是因为在地藏殿之中,才使得地藏王的虚影显化,牛头马面他们不是退出地藏殿便无事了吗,一想到这,萧飞咬了咬牙,妈的,宁可冲出去和阴差们拼了,也不想去当和尚,再说外面有无数鬼魂,即便是阴差们动手,总也要有些顾虑,这倒对自己有力,便是如此,萧飞猛地一咬牙,纵身跃起,便朝地藏殿大门口冲去。 但是萧飞却并没有猜对,萧飞一动,六道轮盘便悬浮在萧飞头顶,随着萧飞易步易趁的跟着而动,知道萧飞冲出大殿,头顶上的六道轮盘也还是悬浮在头顶,那尊地藏王的虚影也还是在六道轮盘上端坐,依旧在不停地咏经,一片金光还是在笼罩整个萧飞。 本来在外面严正以待的牛头马面,率领着无数阴差阴兵,正等待着萧飞出来,准备就此拿下萧飞,但是眼见着萧飞冲出,那尊地藏王的虚影依旧还在显化,不由得一惊,赶忙大声道:“快点退开,不要被卷入金光之中。” 但是却已经喊的迟了,那些本来镇守血河将军殿的阴兵,可是并不是很听牛头马面的话,几千阴兵催动阵图,变化做一条巨龙横冲而来,咆哮着冲入了金光之中,但是眼看着巨龙与金光撞在一起,却并没有冲入金光,而是被金光一点点化去,直到龙尾扫过,才最终消散不见,竟没有激起一点波浪,不由得将那些阴兵惊得大张着嘴,一时间不知所措。 可是萧飞却并没有停下,明知道六道轮盘悬在头顶,那尊该死的地藏王的虚影,更是无时无刻的念着经,让自己难受的实在要命,偏巧竟然有人攻击他,哪里还能无动于衷,望着那些阴兵冲去,嘴中发出一丝古怪的笑声:“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妈的,既然你们这么看得起我,那就不如一起进来享受一下地藏王的厚恩吧。” 话音落下,萧飞已经冲入那些阴兵阵营之中,直到此时,那些阴兵才发现为何刚才马面那般小心,金光之中一身阴力竟不翼而飞,万法无效,竟然发不出一点法术,即便是手中的长戈也不能挥出阴风,阴兵们完全成为一个普通的鬼魂,就没一点法力激荡。 但是这远远不是他们所惊惧的,法力不见了,也只是阴气一震惊慌,但是随着一位将军摸样的人一招呼,便已经沉下心来,组成军阵,但是接下来的响起无尽经文,即便是堵住耳朵,也还是灌入神识之中,也只是惊慌了片刻,便已经有人跪倒在地藏王菩萨的虚影之前,已经彻底被感化成为佛子,众阴兵这才惊慌失措,他们是阴兵乃为阴神,自然不会愿意去当什么佛子,去往西方极乐世界,哪里没有他们喜欢的阴气,不知道哪一个惊呼了一声:“快跑呀。” 听到这一声惊呼,几千阴兵才醒觉过来,哪还敢犹豫,轰然作鸟兽散,各奔前程,谁也顾不得在结成军阵,俗话说兵败如山倒,黑压压的乱军朝远处逃去,竟不知停下来,反而将牛头马面给冲击的乱了阵脚,许多阴差也被卷进人流之中,加上无数奔逃的鬼魂,场面一时乱作一团。 而此时,刚好那个传令的阴将赶到,虽然犹自高喊着宋帝王手谕,但是却并没有人买他的账,被人流的大军冲的朝后退去,只看见一片金光紧随其后冲来,却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却听到有人在后面大叫:“妈的,有种的那个也别跑,刚才是谁打老子来着,哪个不服,我和你们单挑,来呀,来呀——” 却是萧飞眼睛自己将几千阴兵迫退,心中大为得意,再加上自己出了受些苦楚,却不怕被度化,因为有天巫神鉴在,那会让天巫血脉去做和尚呢,无数神纹始终牢牢地把持着绝大部分的识海,不令经文袭扰萧飞的本识,萧飞知道自己无事,加上金光能消除万法,又不怕别人攻击,反而成了萧飞拿来攻击别人的利器,一边嚣张的叫嚣着,一边一个人追着几千阴兵加上上万鬼魂,硬是撵的阴兵疯狂逃窜,此时萧飞心中却不知如何得意。 萧飞得意呀,自己不怕地藏王度化,但是这些阴兵阴差可怕呀,不见自己卷进来的哪一些逃跑不跌的家伙,只是一瞬间便有人跪倒在虚影之下,虔诚的咏经,反而让金光更盛,这般下去,自己岂不是再没有任何的威胁了。 没跑出多远,萧飞就与那些阴兵鬼魂拉开距离,萧飞面前就有好大一片的空地,而萧飞却越叫越欢实,像赶羊一样的赶着无数阴兵鬼魂再跑。 但是世事如棋,总有许多事情很意外,萧飞也着实得意过头了,或许是惹恼了地藏王菩萨,也不知为何,忽然听闻一声叹息,一瞬间金光便自减去,虚影破灭,六道轮盘自行遁入萧飞体内,就此恢复了正常。 眼见金光没去,萧飞一呆,一下子顿住脚步,抬头看了看头顶上,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了,更听不到咏经之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挠了挠头,微微愣了一会儿,眼见到前方那无数阴兵也停了下来,这才反应过来,大惊失色,转身便朝后面逃去。 此时,那无数阴兵眼见萧飞往回逃去,又不见了六道轮盘和地藏王的虚影,更不见了金光,但是一时间还不敢轻动,生怕是萧飞的阴谋,但是当看到萧飞惊慌失措的逃出好远,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得响起无数声怒骂,刚才可是被萧飞追惨了,于是在无数声咒骂中,便有大军追赶在萧飞身后。 眼见着阴兵终于反应过来,萧飞心中暗暗叫苦,但是不管怎样催动,也不见六道轮盘出现,可是萧飞没动静,可不代表阴兵也跟着发傻,便有人招呼,瞬间有人将阴力合在一起,催动阵图,化出一只白虎扑来,声威震天不可一世。 望见白虎冲萧飞扑去,只是这一击萧飞便无从应对,但是萧飞反应也不可谓不快,脚下一点,一口鲜血喷出,神风咒骤起,便有一个神风卷着萧飞朝地藏殿冲去,竟然飞行快速,与白虎扑来之势不遑多让,甚至还快了一点。 时光倒转,刚才赶羊似的追赶别人的萧飞,此刻却被别人像是撵兔子一样的追赶,心中的苦恼也就无从说起,眨眼间便已经到了地藏殿的大门口,此时神风咒刚好失去神威,萧飞安安稳稳的落在大殿门口,但是面对身后追来的白虎却是无计可施,又不想随便动用翰墨鬼面的那一绝世一击,那可是自己保命的最后手段。 眼见着白虎将至,萧飞忽然间计上心来,猛地一咬牙,一下子转过身去,猛地大吼一声:“有种的就追过来,看哥哥我的手段。” 话音落下,双眼一睁,只是这白虎,猛地大声吼道:“唵。” 六字真言咒炸响,萧飞自身所孕育的哪一个六道轮盘便自体内冲出,这却是萧飞所能催动的,六道轮盘一出,萧飞却不敢催动,生怕怒目金刚出现却坏了大计。 这一手果然有效,六道轮盘一出,那些阴兵大惊失色,那还顾得再去伤害萧飞,生怕萧飞扑来,反而将他们度化成佛子,心中惊惧,骤然间大乱,有的想要观望,有的想要保身,更有的想要逃命,军阵大乱,阴力也就跟着杂乱,眼见着白虎扑到萧飞面前,却在间不容发的时候,在萧飞眼前化作青烟,徒留下白虎的一声不甘的咆哮。 萧飞没敢动,眼见阴兵大乱,不由得哈哈大笑,但是看到终究那些阴兵慢慢停下,在远处结成大阵,心中又不禁畏惧,微微一动,便朝阴兵们勾了勾手指,冷笑道:“那个有种便过来,哥哥我绝不唤出地藏王的法驾。” 可是萧飞能这么说,却没有阴兵敢这么听,这小子说话哪有可信之处,就凭脸上那一股子阴险之色吧,没见到六道轮盘就悬浮在萧飞头顶,更是在地藏殿之前,一时间没有人敢妄动,几千阴兵便于萧飞僵持起来,只是萧飞却是心中暗暗叫苦不已,这样下去也决不是办法,只要随便一个阴兵试探,把那一切都将大白于天下,到时候自己就快玩完了,怎么办? “看我来抓他,他这是虚张声势而已。”人群中传来马面的声音,刚才在地藏殿他看得清楚,萧飞身上有两个六道轮盘,其实两个还是有区别的,这一个正是那个假的,所以便冲上来准备将萧飞拿下,如果不能,便是杀死也可以。 第四百一十九章 宋帝王令 眼见马面冲出人群,手中一把长刀,卷起无尽阴风,便往萧飞飞斩而来,萧飞心中便是一阵苦涩,这可如何是好呀,真他妈的小人,这个马面实在是太可恶了,自己那些酒菜都他妈的喂狗了,这一刀要不了萧飞的命,他也有办法化解,可是这一动手的后果,便是将彻底包露出自己的老底,一旦露了老底,哪么在几千阴兵之下,自己能撑得过几下子,就算是豁出去与翰墨鬼面一起动手,施展绝世一击,那又能怎样,便是真的能如翰墨所言,将这几千阴兵完全斩尽杀绝,但是自己还能有第二击吗,当自己无力反击之时,却是自己丧命之日。 心中发苦,但是眼前这一刀却由不得萧飞大意,心中一定,便已经豁出去了,拼一时便是一时吧,心中一沉,猛地大喝一声:“呢。” 六字真言咒迸发而出,六道轮盘一震,便有一尊怒目金刚显化,迎着马面而去,手中金刚杵轰然砸落,一丝情面也不曾留下,轰的一声,与马面撞在一起,怒目金刚破碎消散于虚无之间,而马面身形一滞也没了刚才的一往无前,还不等再行冲起,就听萧飞又是一声:“叭。” 怒目金刚又自显化,手中金刚杵依旧凌厉的朝马面砸去,轰的一声将马面迫退几步,只是这一次多了几道伤痕,怒目金刚又自破碎与虚无间,但是却又听到萧飞一声炸响:“咪。” 又是一记,硬生生的将马面砸的到退了好几步,身上又多了几道伤痕,这还不算,眼见着怒目金刚消散,萧飞却是有炸响一声:“吽。” 马面再退,身上又多了几道伤痕,但是此时萧飞却也是一晃,感觉头有些晕,却是念力消耗的有些过度,因为刚才施展天雷印已经消耗了太多的念力,此时此刻已经成不了多久了,但是落在那些阴兵眼中,却是可乘之机,便有人高喊道:“这小子果然是装腔作势,大家一起将他毙了。” 这个时候,萧飞还没从眩晕中清醒过来,这确实如何是好,更有马面狞笑着高举长刀就要朝萧飞劈下,一切都要成为定局,难道萧飞便要在此时葬身在阴间地府之中,不能在回到花花世界之中吗。 世事如棋恍若白云苍狗变换,就在这万分紧要的时刻,忽然听到有人高声喊道:“都住手,宋帝王有令,命速速将萧飞带到酆都城见驾。” 话音落下,马面眼看就要劈在萧飞头顶的长刀登时顿住,不觉望身后望去,那传令之人正是宋帝王驾前的传令阴将,马面自然认得,这一刀却是无论如何也劈不下去了,呆呆的望着萧飞,终究恨恨的哼了一声,转身退了下去。 不要说马面无奈,就是那无数的阴兵此刻也是愤愤不平,便是只要一刻,便能将萧飞斩杀,便是那时宋帝王也怪罪不得,可惜一切终究迟了一步,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萧飞被传令阴将带走,真是可气可恼,却又无可奈何。 那传令阴将见马面罢手,这才松了一口气,手中高举着宋帝王的神令,拨开人群走到萧飞面前,大声道:“萧飞接旨,奉宋帝王口谕,传阳世人修道之士萧飞,立刻赶往第四殿阎罗殿面见宋帝王,不得有误。” 直到此时,萧飞才摇了摇头,将眩晕感驱除,却未听清眼前这个晃悠悠的阴将在说什么,但是却明白自己好像是有躲过了一劫,不由得张嘴嘿嘿的笑了:“你是干嘛的,找我啥事?” 那传令阴将一呆,脸色登时一沉,合着自己将宋帝王的口谕说了一遍,结果人家这是一点也没听得进去,这不是故意在和自己做对吗,不过还是强忍着怒气,冷哼了一声,将宋帝王的神令高举在手中,大声道:“萧飞,我奉宋帝王谕旨,喧你入第四殿见驾,还不快跟我走。” 萧飞一呆,望着那传令阴将发了一阵呆,心中有些迟疑,自己刚才动用了杀猪刀哪一宗邪物,宋帝王肯定是知道了,可是既然知道了,却又为何让自己过去,而且自己还残杀过阴兵阴差,已经与地府可以说是势不两立,按代理说,应该是就地格杀自己,如果是这样的事情,萧飞倒是一点也不感觉到意外,反倒是此时的举动,让萧飞有些不能不在心里犯嘀咕,只是却又不敢不从,不去的后果好像也好不到那里去,自己已经是陷入重围了。 心中迟疑,却见那阴将上来便推搡自己,萧飞便知是叹了口气,便跟在阴将身后,阴将高举送电的神令,自然有阴兵让开一条道路,尽管是心中愤愤不平,但是却也无可奈何,哪一个敢违抗宋帝王的命令,只是恨恨的看着萧飞,如果眼光能杀人,萧飞却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即便是如此,萧飞也是感觉到无尽怨念向自己压来。 只可惜这一切萧飞根本不以为意,反正自己不会再和他们打交道,大不了就是一场厮杀,难道还指望敌人对自己有什么好态度吗,走过马面的身前时,萧飞望向马面,双眉一挑,嘿了一声:“小子可多些马面将军这些天的照顾,将军的厚恩我便记下了,只要有机会我一定奉还。” 马面那会听不出萧飞的意思,心中憋闷,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将头转向一边,手中紧了紧长刀,真恨不得一道将萧飞劈了,只是看着阵势,宋帝王一定是另有打算,萧飞很可能能得不死,只怕将来还要见面,可惜没了周旋余地,此时看萧飞得意洋洋的样子,却是说不出的厌恶,哪会有好脸子给萧飞看,却不敢理会萧飞的挑衅,毕竟宋帝王还在等着呢。 见马面不敢应声,萧飞哼了一声,对于麻面这种人也是说不出的厌恶,整个一个小人,但是此时也不敢过分的逼迫,毕竟轻视还很不明显,只是在走过马面身边之后,还是忍不住低哼了一声:“将军可千万要保重呀,小子可还盼着在于将军叙旧呢,将军可不要那天一伸腿一瞪眼就玩完了,那可就没意思了,嘿嘿。” 这句话差点将马面给气晕过去,尽管心中还想克制,但是嘴上却忍不住反击道:“哈,萧飞你也莫要得意,宋帝王哪里难道会看不清你的罪行,这一次你大闹地府,这等大罪岂会轻饶了你,你还是先保重自己吧。” 萧飞一晃就过,却已经远去,再没有搭理马面,从此算是成为路人,甚至于不如路人,这仇已经记下,恍然间,萧飞看到牛头正站在不远处张望着,脸上有些担心,却又不敢随便望这边凑,宋帝王的传令阴将可是就在萧飞身边,即便是牵挂萧飞,但是却又怕阴将只要多上一句话,自己便不知道要受多少罪,只能暗自担心,却又无可奈何,总是感觉萧飞这人不错。 心中一动,萧飞便想和牛头说两句话,但是又不敢太明显,免得反而害了牛头,转个一个主意,不由得嘿嘿的干笑着望着阴将道:“这位大哥,你先稍等一下,人有三急,我这来了地府还没解决一下,我便去去就来。” 话音落下,根本不等阴将答应,萧飞纵身便冲入阴兵的阵型之中,却也不怕被偷袭,反正阴将便在不远处看着呢,一边可劲的挤一边还大声吆喝道:“闪开了,闪开了,哥哥我要去尿尿,那个不怕尿身上的,就别挡着路,俗话说好狗不挡路,挡路非好狗。” 萧飞的话差点没激起众怒,若非顾忌传令阴将便在不远处,只怕一众阴兵早就动手了,饶是如此,也还是有人故意伸出腿去绊倒萧飞,这不是明着骂他们是狗吗,管你让不让路,区别只是好狗与坏狗的分野而已。 好不容易挤到牛头身边,这一路上几次差点被绊倒,萧飞也懒得理会,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最少没有人私下里动手偷袭自己,看来这阴间纪律还是蛮不错的,至于消息的下绊子,萧飞浑不在意,凑到牛头身边,偷偷地将一枚传讯符交给牛头,暗中送过去两瓶子好酒,同时传音道:“牛大哥,实在有些对不住你,兄弟我这一次看来是有可能脱身的,以后有时间联络我,到时候咱兄弟俩在聚上一聚,话不多说了,牛大哥自己保重。” 话音落下,萧飞才猛地一拍脑袋,好像恍然大悟一般:“哎呀,我咋就忘了,我现在已经不是生人了,根本就不需要尿尿,呵呵,这泡尿还是留着会阳间在撒吧。” 说罢,便有朝回挤去,却差点没把所有的阴兵阴差给逗笑了,刚才只顾着生气,却没有人想起这个问题,阴神那还来的三急,便是想也没有呀,到了此时,这萧飞才想起来,该不会是吓尿了吧,可惜却是尿不出来,但是总有人恨恨的忍不住讽刺道:“小子,你该不会是吓尿了了吧,可惜现在你尿得出来吗,哈哈——” 萧飞却有哪里肯在嘴上吃亏,嘿了一声,眼光朝人群中搜索者那人的身影,但是一无所获,人实在是太多了,不由得嘲弄道:“笑话我是吧,就你那德行,你还不如我呢,我是吓尿了,你他妈的还尿不出来呢,不服气出来比比,那个怕了是龟孙子,看看谁尿的远。” 第四百二十章 望乡台 自然没有人会出来和萧飞比试,莫说有没有这能力,就是有难道还真的出来和萧飞在众人面前比试一番吗,憋不死也丢死人了,但是看萧飞得意洋洋的摸样,刚才说话的那人差点没给气的背过气去,挨了骂却无可奈何,一下子就成了龟孙子,还他妈的不能站出来,这萧飞果然是伶牙俐齿,可不是消停的主,只恨的那人咬碎了一嘴的钢牙。 慢慢的萧飞跟在传令阴将的身后,淡出了众人的目光,直到此时,奈何桥畔才算是恢复了正常,阴兵归位,阴差也是该做什么做什么,只是萧飞这个名字却已经可在无数阴兵阴差心中,这绝对是个恶魔,绝对是个祸害,以后见到必然要当心。 至于萧飞自己可没这个觉悟,一脸轻松的跟在阴将身后,尽管心里并不是这般轻松,但是嘴上却无所谓的缠着阴将问道:“阴将大哥,能不能给投个信儿,到底宋帝王找我啥事呀?是好事还是坏事,你该不会什么也不知道吧。” 萧飞这等没皮没脸,让传令阴将也是颇为无奈,不怕横的,不怕不要命的,就怕不要脸的,偏巧就是一个不要脸的让自己遇到了,阴将哼了一声:“我还真不知道,等你见了宋帝王自然便什么都知道了,现在还来问我。” 一想到刚才萧飞尿尿的事情,阴将就是哭笑不得,这小子也太混了,自己还是好招惹他为妙,哪知道虽然阴将这般说话,但是却不能让萧飞消停,和个老和尚一样在身后絮叨着:“这位大哥,不知道就算了,闲着没事咱们也聊聊,宋帝王长什么样呀,这你总该知道吧。” 其实萧飞也不是这般唠叨的,只是想从阴将口中探点消息,免得情况一点也不知道,到后来反而吃亏,多知道一点就多一份从容,便能知道该怎么应对,毕竟是关乎到自己的生死大事,但是这阴将嘴倒是严得很,即便是萧飞这般烦人,那阴将也就是三个字:“不知道。” “这位大哥,你是真傻呀还是假傻呀,宋帝王啥样你也不知道,整天守着宋帝王,你还看不见啥摸样,我看你要么是傻,要么是瞎,看你也不瞎呀,哎,你走这么快干嘛,等等我呀,我可不认得路。”那阴将只给气的脸上不住抽搐,真狠的回身狠狠地修理萧飞一顿,特别是将这张破嘴给撕烂了,但是也只是想想,就算了。 也不知走了多远,远远望见一座高台,正有无数鬼魂在此地徘徊,排着长队在等待着上去高台之上,远远望去就是一条黑线在高台上蜿蜒而上,高台有三百六十五丈高下,为一年之轮回,正是周而复始之数,高台下有一方石碑,上面写了三个大字,正是望乡台。 望乡台,传说是南无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体恤众生不愿死亡、惦念家中亲人的真情实意,发愿而成。让亡故的灵魂,站在望乡台上最后的看一眼自己的家乡,自己的亲人。 俗话说,一到望乡台,远望家乡回不来。这也就是说,到了这望乡台,便已经完全断绝了回到阳间的可能,不能还阳,只能是鬼魂,从此地回望自己阳世间的亲人,这也是最后一次能看到自己的亲人,所有的鬼魂便会在此地望着自己的亲人,无数人痛哭流涕,恨不得在回去看一看亲人,想到生前对亲人的不周之处,心中大为哀伤,便在望乡台上哭泣,所以,这远远地便能听到望向台上哭声不绝,就好像刚死了人一样。 高高的一座石台,直没入漫天的阴云之中,发出阵阵阴光,拾阶而上,一步一滴泪,走一步,便能望见阳世间的亲人,但是却又离亲人更远一步,有无数阴兵把守在望乡台上,从第一阶台阶上,一个台阶站了一个阴兵,一直通到望向台上,阴兵不知凡几,反而越往上越多,因为有很多鬼魂看到自己的亲人而不舍的离开,流连在望乡台上,但是他们不离去,后面的又上不来,所以就需要阴兵去拉扯,实在有顽固的,阴兵便架起钢叉,直接叉了下去。 站上了望乡台,能看到阳世的家宅,看到亲朋好友,看到了自己已经死亡的肉身躺在那里。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是不明白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的,这望乡台上,不知承载了多少伤心的,悔恨的泪啊! 萧飞看着望乡台,心中激荡不已,很有心上去看一看自己的亲人,如今可是都曾安好,即便是才来到阴间几天而已,却仿佛隔了一个世纪,自己的父母,芸姐秀儿她们,还有自己最牵挂的巧玲,不知道是不是都还安好,不自觉的就停住了脚步。 阴将感觉到萧飞停顿住,不由得转过身来,脸色阴沉的瞪着萧飞虽然很不想和萧飞说话,却是不得不催促:“萧飞,愣什么神呀,还不快走,宋帝王可是在等着你,若是耽误了时辰,惹的宋帝王不高兴了,后果你自己可以想象。” 对于阴将的威胁,萧飞浑不在意,就算是毕恭毕敬,也不见得宋帝王就会宽容自己,反之就算是耽误了时辰,宋帝王也不见得就会对自己怎么样,心中一动,脸色一正,沉声道:“将军,还请你通融一次,我想上望乡台去看看我的亲人。” 阴将闻言,皱了皱眉头,不悦的看着萧飞:“你这人真是的,你现在又还没有成为鬼魂,还是不得有还阳的机会,现在看什么亲人,走吧,莫要耽误了时辰。” 眼见阴将不同意,萧飞心中一冷,深吸了口气,显出一丝执着之色:“将军,话我说到这了,如果你不肯同意,我豁出去也不过是大闹一场,罪孽已经如此深重,也不怕在加上一笔,但是宋帝王哪里我自有分解,直道是将军比我如此的,但是若是将军许我上去,我绝对老老实实的,绝不给将军惹麻烦,将军还请结个善缘吧。” 话音落下,很执拗的看着阴将,只怕是一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双手结成天雷印,一口鲜血含在嘴里,更有六道轮盘冲出,悬浮在萧飞头顶,登时让阴将一惊,想起刚才奈何桥畔的情形,心中一震,若是在此地在闹将起来,再把地藏王的虚影唤出来,那定然是一场大难,到时候真要比账记载自己头上,自己就是有三个脑袋也抵挡不了,尽管心中愤怒,但还是沉吟了一会,不甘不愿的点了点头:“好,但是就只是看一眼,便马上要走,时间不多呀,我怕被宋帝王责罚。” 听阴将同意下来,萧飞松了口气,说真的,谁愿意闹事,那也不是被逼的没办法嘛,此时看阴将脸色阴沉,赶忙呵呵笑道:“多谢将军,这番恩情小子定当铭记在心。” 说罢,便转身朝望乡台冲去,哪知道刚到望乡台边上,就被一对阴兵拦住:“站住,你的路引呢?不要乱闯。” 萧飞一呆,路引,什么路引,怔怔之间,却听那阴兵大喝一声:“大胆,可是没有路引,莫不成是私自进入阴间的,来人呐,还不与我一起将此僚拿下。” 便有阴兵闻声而动,经不容萧飞辩解,萧飞心中大怒,便带动手,却在此时,身后的那阴将一举宋帝王的神令,喝了一声:“做什么,宋帝王神令在此,速速退下,此人乃是宋帝王钦点的人,只是路过此地,欲往望乡台上一游,少顷便走,你们便放他过去吧。” 见到宋帝王的神令,那些阴兵不敢造次,脸色一变,赶忙陪着笑放萧飞过去,只是笑着上来与阴将搭讪,那阴将却爱理不理,让阴兵好生无趣。 萧飞却不管这些,兴冲冲的往望乡台上冲去,也不管阴兵拦不拦,一路便直奔上望乡台,从底下只感觉望乡台不小,但是当登上来之后,才发现这望乡台确实很大,大的几乎不敢置信,高高的神台,有百丈大小,上面阴云环绕,有几个神坛容人登临,乃是回望家乡的所在。 萧飞虽然看的到无数鬼魂正在排队,但是他哪来的时间在此磨叽,径自冲到一座神坛之前,眼见神坛上的那人被阴兵拉扯下来,不等别人走上去,便一步抢先而上,登时惹得身后排队的鬼魂大乱,咒骂出声,更有阴兵上前大喝道:“什么人,敢再次搅扰,还不快快下来,老老实实的回去排队,想要作死不成。” 嘿了一声,萧飞呵呵一笑:“诸位,可不是我要这般的,只是宋帝王正要传唤我,我没时间在此磨叽,否则耽误了宋帝王的时间,你们那个担待得起。” 众阴兵大惊,宋帝王乃是阴间十大阎罗王之一,是地府的统治者,如何让这些阴兵不心惊肉跳,虽然不知道是否真实,但是却没有人敢造次,只是愣愣的看着萧飞登上神坛,始终没敢阻拦,生怕萧飞真是宋帝王所要见到人。 茫茫一片云海,一踏上神坛,便有一面镜子一般,能看到阳世间的种种,追寻着本人的生前所居之地,便看到了阳世间的亲人,萧飞第一个看到的是自己的父母,当然他们还不知道萧飞的经历,所以还能快快乐乐的生活着,而此时老俩口正在端着饭碗,一边吃饭一边看着电视,也不知道正在说什么。 第四百二十一章 远望亲人回不来 只能看到人物场面,但是却无论如何也听不到亲人在说什么,不过萧飞看到两位老人脸上的笑容,便自放心了,只要他们过得开心就好,应该还不知道自己所发生的事情吧,自己临来之前可是特意嘱咐过芸姐和秀儿,只要自己一天没死,就不能告诉自己的父母,就是怕父母为自己担心,活了这么大,没提父母做过什么,却总是让父母担心。 眼光一转,便已经到了自己的新房那里,萧飞看到自己正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无知无觉,芸姐和秀儿靠在床头,面露愁容的看着自己,而八爪坛子怪却在张倩的安排下,不住的在房间里巡视,生怕有人来暗算萧飞,至于张倩则是浮在空中,也是有新的不时望向萧飞,剩下的黄曼却呆呆的坐在屋子里的一角,更像是在被监视一样,一脸的无奈,终究还是有些紧张的看着萧飞,因为张倩曾说过,如果萧飞醒不过来,就拿黄曼给萧飞殉葬,免得黄曼把萧飞的事情抖落出去。 萧飞叹息了一声,对这些关心自己的心,有些愧疚,心中一起与齐巧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却不知道巧玲现在怎么样了,心中微微转动,便在花花世界之中寻找齐巧玲的踪迹,但是茫茫人海之中,齐巧玲的所在与萧飞并没有深深地联系,却又如何能寻找得到。 好半晌,萧飞还是失望的叹息了一声,最终是没有找到齐巧玲的所在,便听到身后有阴兵催促:“喂,你能不能快点,后面还有的是鬼魂在等着看一眼自己的亲人呢,这望乡台可不是你家开的,大家等的都很着急呢。”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就在一小会儿,通融通融。”萧飞腆着连,嘿嘿的干笑着,微微带着讨好的意味,心中心思转动,忽然记起自己还曾留下一只烤鸡,不由得双眼一亮,神念一转,便将烤鸡从天巫神鉴之中弄了出来,双手递到那阴兵面前,讪讪的笑道:“大哥,你看看是不是能在通融一会儿,我还有一个亲人没找到呢。” 那阴兵咋见到烤鸡,登时眼中一亮,眉开眼笑的接过,回头望着后面的鬼魂,眼见着有些乱,不由得脸色一沉,大声呵斥道:“后面乱什么乱,没看到我正在交涉吗,谁敢在乱,就干脆取消他的资格,让你一眼也看不见。” 阴兵一呵斥,登时便有几名阴兵赶了过来,明晃晃的长戈一晃,便将那些还在吵吵嚷嚷的鬼魂震慑住了,萧飞面前的阴兵这才点了点头,扭过头来,掂了掂烤鸡,笑着摇了摇头:“不错,可惜就是小了点,弄这东西没少费劲吧,定时找哪位天师开了光,成,你再接着看一会,可是要快一点呀,时间太久了,我也不好说话。” 萧飞心中一阵叹谓,不关事阴间还是阳世,其实都是一个样,礼尚往来嘛,心中一动,才想到自己浑身上下也就是还剩下两盒烟,本来是带来给自己抽的,结果知抽了一盒,牛头马面倒是不好这一口,所以也就省了下来,不知道阴兵们喜不喜欢,反手一转,将一盒香烟拿在手中,凑到阴兵面前,呵呵笑道:“那就麻烦大哥了,不知道大哥吸不吸烟?” 没想到这香烟的威力比起烤鸡来还要巨大,那阴兵一见到香烟,登时来了精神,一把抓在手中,毫不犹豫的揣在怀里,这才四下打量了一番,低声道:“算你上道,我他妈的都几年没抽过了,上一次还是南宫家的一个弟子孝敬过来的,嘿嘿,告诉你个巧儿,你看到左脚边上的那块玉板没有,将脚放在上面,然后心中努力地去想你那个亲人,这样子就能看到了。” 话音落下,也不再理睬萧飞,偷偷转过身去,朝远处文案那边望去,却见自家将军正朝自己勾手指,心中一阵惨然,原来是被将军发现了,这下子可糟了,烤鸡也就罢了,这香烟可是稀罕货,很少有宗门弟子弄这东西下来行贿,好不容易弄来一盒,却要被将军收上去,实在有些不甘心,猛地咬了咬牙,手伸进怀里,从烟盒里抽出几颗放怀里,然后才拿出香烟径自朝将军那边走去。 萧飞自然没心思去管这些,低头一看就看到阴兵所说的那块玉板,便将叫踩上去,然后心中努力想着巧玲的样子,片刻之后,便猛地睁开眼睛,朝茫茫云海中望去,果然透过云海,就看到齐巧玲正躺在一间屋子里,呆呆的仰望着天花板,看那环境竟然是派出所的值班室,因为墙上还挂着手铐和电击棒,更有警服挂在一旁的衣架上。 仿佛感觉到什么一样,齐巧玲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径自四下望去,却一无所得,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一张俏脸上现出疑惑的神情,然后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然后又无力的躺回床上,少顷,有一个警察走了进来,将一个盒饭放到床边的桌子上,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就摇着头出去了。 齐巧玲并没有吃饭,依然是呆呆的仰望着天花板,哪一张惹人喜爱的俏脸,不过这近十天不见,就已经清减了许多,脸色有些青白,眼眶有些发乌,整个人看上去没有多大精神,始终是在呆呆的想着什么,半晌也没有动作。 萧飞心中一酸,这才不到十天不见,巧玲竟然瘦了,脸色也差劲的很,想必这些天是吃不好睡不好,不然不能瘦下来,更不会有乌眼圈,一时间萧飞也有些痴了,呆呆的望着齐巧玲,心中五味陈杂,却不知道心中乱作一团麻。 也不知多久,忽然被人推了一把,回头一看,正是刚才的那位阴兵,此时一脸的无奈,却是刚才萧飞给他的东西,却被那位将军给要了过去,官大一级压死人呐,而且这一次这个将军,真是太过分了,竟然一根烟都没给自己,这肚子里憋了一肚子邪火,也不知朝那里发泄,回来看到萧飞还在那里发呆,心中便别扭得很,变过来推了萧飞一把:“小子,还在这发呆呢,行了,也该下来了,后面的人都等急了。” 萧飞一怔,从思绪中拔了出来,苦笑了一声,眼见阴兵很不耐烦,心中一动,有拿出仅剩下的一盒烟塞到阴差手中,却巧妙地避开了远处那位将军的目光:“大哥,我就再看一会儿,实在挂念家中亲人,在通融一下就行,就一会儿,帮帮忙。” 眼见那阴兵阴沉着脸,心中一动,凑到阴兵面前低声道:“放心吧,刚才我施展了一个小小的幻术,你哪位将军自然看不到的,你尽管守好就是了。” 那阴兵一呆,略一沉吟,飞快的将香烟揣进怀里,然后回头看看,那将军果然未曾注意这边,心中一动,脸上便现出笑意:“兄弟,原来你还会法术呀,既然是世家弟子,那就在通融一下,可要快一点,在耽搁下去,我也不好说,就一会儿呀。” 话音落下,便转身走到后面,和另外的阴兵说了几句话,那些阴兵诧异的向这边望来,各自点了点头,过去将长戈镇压了那些躁动的鬼魂,自然是为萧飞争取了一点时间。 萧飞也不敢在多耽误下去,毕竟下面还有阴将在等着自己,说不定等得久了就会上来寻自己,赶忙定睛向齐巧玲望去,却依旧是在苦苦的呆望着,没有一点变化,桌上的那盒饭也没有动一点,少顷,忽然桌上的电话响了,齐巧玲接了电话,微微一呆,便自爬起来朝外面走去,根本就忘了吃饭的事情,一边拿起警服,边穿便走了出去。 画面一转,齐巧玲已经坐上一辆警车,身边有两名警察,看上去是出什么任务,只是齐巧玲依旧呆呆的望着窗外,那边另外两名警察企图和齐巧玲说话,但是齐巧玲却没有反应,对别人的话恍若未闻,只是陷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看着齐巧玲失魂落魄的样子,萧飞心中也是难过得很,真恨不得此时就回到齐巧玲身边,然后告诉她自己究竟有多么爱她,到底有多么想她,可是一想到自己现在的情况,就不由得有些默然,所有的思念都化作一声深深地叹息。 车子停下,别人都下了车,齐巧玲却还在车上发呆,知道别人喊她,这才从车上跳下去,眼前却是有人打群架,两名警察还在大声规劝,有些恍惚的齐巧玲却已经冲了出去,在人群中大展身手,将那些打架的家伙一一放倒在地,好不勇猛,心中的苦楚,这一刻却发泄在这些倒霉蛋身上,待另外两名警察冲上去,那七八个打群架的小子,基本上都已经躺在地上,一个个鼻青脸肿的,齐巧玲下手根本没有分寸,有两个更是头破血流的。 齐巧玲这是满腔的幽怨,心中的烦闷都不知道哪里发泄,又不肯回家向父母倾诉,这些天都住在所里边,整天浑浑噩噩的,一有案子就是不要命的冲上去,这哪里去去执行任务,根本就是在找人拼命,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萧飞所赐,此时的齐巧玲心中几乎没有生活的欲望,或者其实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心已经冰冷,找不到自己的目标。 第四百二十二章 酆都城 叹息之中,萧飞失魂落魄的走下了望乡台,最后一眼,却是看到齐巧玲回到值班室,却是又倒在床上,根本就没有去动那盒饭,也难怪会消瘦这么多,心中苦痛,让萧飞心中也很不是滋味,下来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来的,满脑子都是齐巧玲的音容笑貌,以前没有离开的时候,有时候还觉得齐巧玲有些娇蛮,但是分开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已经放不下这个女人,心中充斥的都是她的影子。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的望乡台,下来之后也忘记了阴将还在等他,傻呆呆的就往前走去,要不是被阴将一把拉住,却还不知自己身在何地,听见阴将招呼他:“喂,萧飞,你这是想干嘛去呀,还不快跟我走,别再磨叽时间了。” 接下来,萧飞就迷迷糊糊的跟在阴将身后,一直朝前走着,就那么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到了一座雄城之前,高高的城墙没在云端,有十层分野,每一层都有无数阴兵在镇守,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所建造,光滑如一面镜子,可惜黑黝黝的。 萧飞站在城门之前,抬头望着城门上方的三个大字‘酆都城’,这边是十殿阎罗所在的酆都城了,好一座雄城,高不知多少丈,只是一座城门就有几百丈高下,城门洞开,两边有青面獠牙的恶鬼镇守,低头凝望着过往的鬼魂,不住的吞吐着烟气。 这便是整个阴间的中心所在,为十殿阎罗王的大殿,有万千阴兵镇守,自城门向里面望去,酆都城内往上看看不到星辰日月,往下下看不到土地尘埃,就仿佛是一个虚悬在半空中的城池,站在城门前,萧飞才知道什么叫做渺小,自己就像一只蚂蚁,也不用看周围的环境,只是这个高大的城门,就让萧飞感到压抑,感到畏惧,没来由的从心里感到恐慌,强自平静了一下心情,萧飞随着传令阴将向里面走去,只是这座城门,萧飞就不知道走了多久。 进了城门,以一条长长的甬道,而甬道的尽头,在重重迷雾之中,依然是一道城门,只是这座城门比起第一座来,却是小了很多,隐约能看到三个大字‘阎罗殿’,原来这就是阎罗王的阎罗殿所在,萧飞心中一紧,知道自己将要面对宋帝王了。 这条甬道乃为黑色的大方砖铺就,只是自方砖的空隙之中,不时有烟气喷薄而出,丝丝阴气萦绕,其中挂着两盏灯笼,一盏漆黑的一片,一盏却是明亮无比,高高的虚空而悬,却纹丝不动,即便是偶尔阴风大作,也不见灯笼有一点动静,就连那火苗也未见有变化,仿佛恒久之前便是这般样子,以后一直到世界末日却依旧不会有变化,这两盏灯火。 走了很久,就在萧飞的无奈之中,终于才走到了白玉雕成的第二到门前,第二道门明显的要比第一道高级得多,却不见有丝毫的阴森,门前有高级的阴将守护,甚至有鬼圣镇守,每一名阴将都是斩的笔直,手中的长刀端是厉害得很,其修为道行也不见得比起牛头马面来差了多少。 深吸了一口气,一步踏入第二道门,眼前的情形便是陡然一变,刚才的阴暗幽静一下子变了,整个酆都城内明亮得很,纵然不见日月星辰,但是却又神光笼罩了酆都城,可谓是纤发毕现,可以一言看清自己目力所能及的任何地方。 城中有十座大殿,每一座大殿都是高有百丈,周围再散落着无数的小殿堂,为各种司衙所在,中间是一个硕大的广场,可惜广场上别无他物,只有正中央悬着一本书册,乃为生死薄,生死薄发着耀耀神光。十座大殿围着广场分作两排,每座大殿都有神光闪动的神文,依次是一殿秦广王,二殿楚江王,三殿宋帝王,四殿五官王,五殿阎罗王,六殿卞城王,七殿泰山王,八殿都市王,九殿平等王,十殿五道轮转王。 每一座大殿门前都有无数阴兵镇守,有鬼圣与其中为主,这些阴兵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身着古代军服,而是一种奇怪的式样的制服,与外面的那些阴兵阴将截然不同,这无数阴兵与其中,却没有一点声息,浑若无人之境。 围绕着十座大殿,便是个个司衙,一路走去,有寿礼司,有祈愿司,有抵足司,有名目司,有姆司,有签押司,凡此种种,不一而足,各自有各自的职能,丝毫不乱,有的丈量其手指长度,手纹的样子,有的丈量身高,有的核对眼睛,有的端看鼻子,更有的验明正身,有的签字画押,更有的详查内腑,将人身之内外看的透彻。 但是即便是这样繁忙,却不见一点嘈杂,仿佛到了此地,所有的阴兵鬼魂都曾了哑巴,只是默默地做事,没有敢随便出声,担忧那个鬼魂敢随便出声,便有阴兵用钢叉叉走,直接送往拔舌地狱,便是后来进来的那些鬼魂,不用人教,自然也就不敢出声。 每一座小殿之上,都悬挂了一面青冥镜,能映出一切,于是凡在此地的阴兵都能奉公执法,不敢徇私舞弊,这里一切都很清正廉明,阴兵不敢收受贿赂,若是那个敢行贿,那就惨了,直接被拖走,打入地狱之中,丝毫没有情面可讲。 萧飞咽了口吐沫,小心的跟在传令阴将身后,尽量的注意着自己的脚步,不敢闹出一点动静,生怕惹来阴兵,将自己叉走,那岂不是很冤枉,更不敢和阴将说话,纵然肚子里憋了一肚子话,还是憋着吧,不然一开口便是大祸临头。 传令阴将没走几步,便有阴兵过往盘查,于是验过宋帝王的神令,才放二人过去,其间不见阴兵有一丝笑意,颇让萧飞感到压抑,整座酆都城竟不见有声音,宛如一座死城,不过话说回来了,不是死城,却是一座鬼城,反正没有一个活人。 终于到了第三殿宋帝王殿,传令阴将将手中的神令交给守门的阴兵,便自告退了,自由阴兵在领着萧飞朝里面行去,所过之处,都有阴兵接引,不住的换人,丝毫不乱。 大殿之内,有不知凡几的衙门口,与大殿两旁,萧飞一路行过,便仔细的观看这些衙门的牌匾,却是一衙门管一门罪恶,有妄命司,为不思君德最大、民命为重的,便入妄命司受审,如再有其他罪行,便转入其他衙门;有官禄司,为不思百姓之苦,为贪官恶官者,收受贿赂,不为人民做主的;有节义司,为夫不顺,妻不义的;有毁义司,为受他人恩惠者,却不似求报,而陷于不义者;有迁葬司,为讲究风水,阻碍他人下葬者;有诱引司,为诱人犯法,教唆兴讼,写作匿名揭帖退婚字据,捏造契议书札,收回钱债券据,不注不掣套描花押图记,添改账目,遗害后人。 凡此种种,而世间百态,各有因果报应,地府下设一司,专为核查相应罪责,便转往其他衙门,待理清罪恶,最后交由宋帝王裁决,然后押送十八重地狱受刑,抵挡阳世间的罪恶,至于所受刑法,皆看生前的过往,无一可做偏执。 这一路走来,不时闻得有鬼魂哀呼,想是因为受不得那些酷刑,只是这点刑法较之地狱酷刑,也不过是一牛之根毛而已,此时尚且坚持不住,不知道将来押赴大狱之后,受刑多载之后,在转往小狱受刑,却又如何能坚持得了。 终于走到一道门前,门高三丈三,上书宋帝王殿,左边是判官殿,右边是钟馗殿,又有阴差的修养殿,将宋帝王殿拱卫在中央。 到此为止,阴兵便在不敢轻易往前,只是朝镇守宋帝王殿的阴将,交接了神令,便自离去,吩咐萧飞暂待,便有阴将入内禀告,少顷,阴将转出,才高声道:“喧阳世人萧飞入内见驾。” 便再无人陪伴萧飞行走,萧飞无奈,只得忐忑不安的自行朝里面走去,已走入大殿,却是甚为清净,不闻外面的哀嚎,并无半点声息,各种神器冥品摆放其中,俨然是一副帝王相,居中有一方长案,堆满了文书,却看不到有人,许是被文书遮掩。 果然待萧飞站定,正彷徨不知所以间,便听有威严的声音道:“下面可是萧飞。” 声音低沉,有大威严,话音乍起,便有一股威压而至,萧飞心中一颤,便要跪倒在地,偏偏在此时,体内的六道轮盘自行飞出,正是地藏王所赠与的,六道轮盘一出,登时消减了宋帝王带来的威压,而同时体内的天巫神鉴也自行转动,无尽神文充斥体内,再也感受不到那等威压,萧飞这才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气,抱了抱拳道:“小子正是萧飞,见过宋帝王。” 文案立于高台之上,听到一声咳嗽,便有一名帝王自其后转出,身材也不见得比萧飞高大,但是那种威严,却是让萧飞心惊不已,那帝王便是宋帝王,凝望着萧飞头顶的六道轮盘,脸色有些阴沉,神情更是有些闪烁,沉默了半晌,才沉声道:“萧飞,你虽为地藏王赏识,但是阴曹地府之中,却是要看你的罪孽深浅,今日我招你来,你可知道是为了什么。” 第四百二十三章 宋帝王 声音虽然低沉,声音也并不高,但是落在萧飞耳中,却是如漫天的炸雷,更是让人神魂震荡,有醍醐灌顶之效,即便是在六道轮盘的护持下,萧飞也还是不由得身子一哆嗦,面露惊惧的望着宋帝王,终究是没有跪倒在地,体内天巫神鉴的神文将涌进来的神音磨灭,天巫一族更是不会对人卑躬屈膝,迟疑了一下,萧飞吐了口气,苦笑道:“回宋帝王的话,小子只知道是因为小子微惊允许便擅自送魂灵投胎转世,其余不知。” 这也是萧飞耍了次滑头,牛头马面说出来的理由,宋帝王对此很重视,其实不过是杀一儆百之意,但是却在地藏殿将自己招来,那就绝不会是为了这等小事,背后只怕是有深意,虽然萧飞一时间想不明白究竟是为了何事,但是那绝对不是这般简单的。 萧飞想得明白,自然不会因为宋帝王一问,便吓的不知所以,把自己招来,如宋帝王大殿亲自相见,那是一定会有事情交代自己,此时宋帝王不说,萧飞又怎么会自己松劲,所以才会有刚才那一番话,位的就是听听宋帝王怎么说。 “大胆,不知,你真的不知道吗,未经允许,擅自送魂灵往生,此其罪一,为一己之恨擅自杀生,至茅山三弟子惨死,此其罪二,张秀儿阴期已至,擅自阻挠,此其罪三,父亲生病,却不在床前尽孝,此其罪四,为人优柔寡断,恋其女色,此其罪五,难道非要我将你的罪行一一说清才肯罢休,至我这里竟然还妄图避重就轻,好大的胆子呀。”宋帝王猛地双眼一睁,大声呵斥道。 如此罗列罪名,让萧飞不由得一呆,脸色却是大变,罪一自己也就认了,反正瞒不住,其罪二却没想到竟然也已经查知,至于罪三,萧飞心中一阵默然,就算是知道是罪过,那也要去做,但是罪四,萧飞心中无知,难道父亲病了不成,而其罪五,萧飞却是只有苦笑,这他妈的都成了罪名,罪人难呀,做个男人更难。 只是无心辩解,既然宋帝王都说了,那自己还争辩个什么劲儿,苦叹了一声:“小子惶恐的很,既然是如此罪孽,那还有话好说。” “你可是不服,哼,这样也罢,我便让你自己看个清楚。”话音落下,宋帝王亲手一招,便有一面神镜飞来,虚空显化,重重的落在萧飞面前,让萧飞不由得一愣,还不等想明白,却听宋帝王又是一声冷哼:“这是我自大哥秦广王哪里借来的孽镜台,你便自己看看你这一生罪孽,看看我可曾愿望与你,究竟你有多少罪孽吧。” 萧飞苦笑不已,这阵势高的还真是足,有句俗话说得好,孽镜台前无好人,不管是谁,只要敢站在孽镜台前,再好的人也是有罪孽的,所以才被称为孽镜台,如今宋帝王让自己去照,只怕自己的罪孽还不知有多少,但是不应不行,于是心中轻叹一口气,一步站在孽镜台前。 这一站,萧飞便陷入痴迷之中,生前过往一点点显化,从出生开始,自己踩死一只蚂蚁,掏鸟蛋,抓蚂蚱,逮鱼摸虾,凡此种种,都为罪孽,只看得萧飞苦笑不已,这种事情有几个没干过的,谁敢说自己一辈子就没踩死过蚂蚁,这根本就是玩人,但是嘴上不敢说,再往后,萧飞打架伤人,吓唬别人,一一闪现,最后到了茅山三弟子处,萧飞脸上已经冒了汗,最后画面一转,竟然是自己在花园中,将无数孤魂野鬼送入六道轮回的情形,直到此时,萧飞心中一抖,彻底的失去了平静,脸色大变,冷汗直冒,这下子事情大了。 果然听见宋帝王重重一声冷哼:“原来那一次送孤魂野鬼入六道轮回的是你,我还一直以为是哪个宗门所为呢,这倒也不错,你有地藏王的六道轮盘,当能有此神通,别人只怕还不宜做到呢,我的六千阴兵,却因你而折损,你可知罪。” 萧飞没有说话,心中却是惊慌失措,好在生死薄是在幽灵山庄之中得到的,即便是孽镜台也不能穿透天罡地煞大阵,否则只怕自己更是麻烦,但是只是刚才那一条就足以让自己万劫不复了,这一刻在没有可以依持的想法。 话音落下,宋帝王脸上却是有怒气上涌,那是多少鬼魂呀,竟然未经地府允许,就擅自送去投胎了,这是何等大罪,让宋帝王如何不怒,原本只是吓一吓萧飞的心,现在被怒火充斥,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不由得哼了一声:“萧飞,你可是好大的胆子,事到如今,你可知罪,还用我与你多说吗。” 心中一苦,萧飞无奈的叹息着,既然今日将这等重罪翻了出来,自己还有何话好说,就算是解释也是徒劳,无关对错,只是未经许可擅自主持一事,就足以治自己的罪,这一点萧飞也能理解,否则不能彰显地府的统治。 “小子认罪,甘愿受罚,但请宋帝王看见那无数可怜的孤魂身上,能容小子回去侍候双亲,再多的罪责小子也愿意担当。”萧飞脸色阴沉,不管在做侥幸打算,只得低头认罪,虽然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是萧飞这一刻还是觉得性命重要,这可关乎到自己的能不能还阳的问题,便想双膝一软就自行跪倒,却哪知道偏偏总是不能如意。 萧飞刚有这个想法,就听到翰墨和鬼面在识海中暴躁不安,绝不肯让萧飞做出有辱天巫一族的事情,竟然强行催动天巫神鉴,不肯让萧飞跪倒,这也就罢了,更可恨的是六道轮盘也发出一道意志,不肯让萧飞跪倒在宋帝王面前,因为六道轮盘代表的是地藏王的意愿。 萧飞差点给气的昏厥过去,这他妈的都是怎么回事呀,看着宋帝王越来越阴沉的脸,萧飞哭丧着脸:“宋帝王息怒,小子我确实知道错了,但是奈何掌控不了这个六道轮盘,反被其所困,宋帝王明鉴呀,小子可不是无礼。” 这话让宋帝王一愣,对于地藏王本来就反感,一个佛家的菩萨跑到自己的地府来,发什么誓言要清空地狱,去他大爷的,地狱清空了,我们这十殿阎罗都去干嘛呀,那不就失业了吗,所以此时一听萧飞的话,便是气不打一处来,心中一怒,双眼一睁,便有两道神芒自眼中射出,轰然间撞在六道轮盘之上,将六道轮盘打到一边。 尽管六道轮盘不敌,但是又怎敢就此退缩,毕竟是承载了地藏王的意志,猛地一声悲鸣,六道轮盘强自转动,有地藏王的虚影出现,口中咏动经文,经文如一道道的锁链,交织在这一空间之内,不但让萧飞难以承受,就算是宋帝王也是烦躁不堪,当即宋帝王大怒,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双眼一瞪,忽然探手抓出,化作一只巨大的手掌,一下子拍在六道轮盘之上,差点将六道轮盘拍散,其中的虚影登时破灭,不能再显化。 眼见受到重创,六道轮盘一声哀鸣,竟然想要直接没入萧飞体内,但是宋帝王哪里肯容他就此遁走,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还想走吗,哪里这般容易,不过一道神念而已,还想再我面前逞强吗,还不与我消散。” 大手忽然一闪,一把握住六道轮盘,然后猛地一捏,竟硬生生的将六道轮盘给捏碎,化作点点神文在虚空中飘散,那道意志犹自不肯消散,在虚空中挣扎不已,不住幻化,时不时会显化地藏王的虚影,但是神光极度暗淡。 便在此时,自萧飞体内又自行飞出一个六道轮盘,虚空划过,将那些碎裂的神文一一吞噬,看的宋帝王也是一怔,怎么又是一个六道轮盘,不过感觉没有地藏王的意志,宋帝王也懒得理睬这个普通的轮盘,伸手便往那道意志抓去,便要彻底毁灭地藏王的意志。 异变又起,那道意志感觉到要败亡的命运,十分不甘,竟然轰然间冲起,竟然分裂成无数道,要往萧飞的六道轮盘而往,但是宋帝王何等手段,大手发出无尽吸力,竟然将那些散乱的神识几乎全都吸入大手之中,然后微微一用力,就将神识全部破灭,却只有三道冲出,一道径自冲出大殿,其中两道冲到萧飞自身的六道轮盘之前,便要夺了这个六道轮盘。 但是这个六道轮盘承载的是萧飞的意志,满是杀伐之念,眼见神识就要侵入,登时一声厉啸,一个怒目金刚自行显化,八臂八手,一个金刚杵轰然砸中一道神识,将其破灭,而另外的一件降魔宝杖竟然又将另一道神念破灭,看的宋帝王一阵发楞,这六道轮盘不是地藏王的法门吗,怎么会反过来灭掉地藏王的神识,而且这个六道轮盘杀机很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具宋帝王所知,这种法门一旦修道一定程度,就会演化六道轮盘,只要演化六道轮盘,就会自行产生地藏王的一点神识,为地藏王度化,这本就是地藏王为了度化弟子而创造的法门,却怎么也不曾想过怎么会反过来斩灭地藏王的神识,不过也亏得这一道神念分化成许多,否则这怒目金刚却不能斩灭这道神识,这是怎么回事呢? 第四百二十四章 地狱之行(一) 地藏王的神识破灭,就化作一个个经文,漫天都是经文,这是西方极乐世界的大造化,是不灭的,所以即便是宋帝王的手段,也只是能斩灭神识,而不能彻底磨灭这些经文,这是天地间的本源之力,费外力所能毁灭的,但是有人能吸纳,六道轮盘忽然发出一阵嘶鸣,竟然发出吸力,将那些经文吸纳进去,然后还不迟疑的遁回萧飞体内。 一切都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从宋帝王动手,到六道轮盘毁灭,再到地藏王的神识破灭,其实说起来困难,却也只是眨么眼的一会儿工夫,当六道轮盘遁入萧飞体内,一切都结束,萧飞竟然还没有反应过来,犹自苦苦支撑着,嘴中还念念有词的,仔细听一听却是:“我不当和尚,我不当和尚,我不当和尚——” 反正萧飞是把这句话当成一句至理名言来念,只要地藏王想度化自己,萧飞就会把这句话抬出来,结果此时就落在宋帝王耳中,从来都是一脸严谨的宋帝王,乍一听到这声音,当时一呆,接着脸上便是一阵古怪,想笑却又不好意思笑出来,憋得有些难受,神情大为古怪。 这小子还真是有点意思,不过令人奇怪的是,就这小子这点道行,在他们这些大神通者的眼中,不过一只蚂蚁一般,却为何能抵挡地藏王的度化,心中一动,双眼一睁,便有两道神光打出,将萧飞包裹起来,那一瞬间萧飞几乎是透明的,六道轮盘龟缩在一个角落里,体内布满了无数神文,依照宋帝王的眼里,竟不能看出那神文是什么,而且萧飞体内还有一团雾状一般的东西,就算是宋帝王的神光也不能看得出是什么。 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中转过许多念头,忽然一只手探出,凌空化作一只大手,将萧飞按在其中,然后神念一动,便有无尽吸力发出,却对萧飞一点感觉也没有,只是去拉扯那团雾气的东西,吸力无匹,那团雾气一动,但是不知为何,却自行发出一种神力,潜沉在萧飞识海之中就是不肯出来,仿佛自有意志一般。 这情形让宋帝王发愣,自己的神通之下,便是一座山峰也要被拔起,便是一片海域也要被抽空,但是竟然吸不起那团雾气,那其中有什么,宋帝王心中不解,却更加好奇,便要看个究竟,吸力登时大作,比起其刚才更是强大,萧飞那会无所觉,只是被宋帝王的力量压制住,不能动弹,人往下压去,而体内的天巫神鉴却被吸力朝上拉扯,这种滋味,直如将萧飞劈成两半,好不难受,却又无可奈何,心中传来翰墨的声音:“小子,怎么办,天巫神鉴不能暴露,你倒是快想办法呀。” 这一道神念竟然瞒过宋帝王,直接传入萧飞的神识之中,可惜萧飞也没办法,甚至难过的脑子都转不起来,能怎么办,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吸力越来越大,压的萧飞双腿都被压入地下,只没到膝盖处,偏偏不能蹲下,不能动弹,天巫神鉴所演化的雾气更是动荡不停,危急万分,终究是萧飞太弱小了,在宋帝王的面前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能听凭宰割。 天巫神鉴之中,翰墨与鬼面商量着主意,最后还是鬼面出了主意,集合三人之力,动用天巫血脉之力,当能撞开宋帝王这一击,然后由鬼面现身迷惑宋帝王,直道是一个诅咒的怨灵,尽管这样有点渗人,但是也是不暴露天巫神鉴的情况下,最好的一个办法。 既然想到便不再犹豫,翰墨为中介,联通萧飞的识海,催动包藏在天巫神鉴之中鲜血,便有血脉之力迸发,三人结成一座大阵,顷刻间便有无尽的灵气,自天地间涌来,不关事灵气,还是阴气,都化作神力涌入萧飞体内,大阵登时神光大作,却不出天巫神鉴,然后鬼面一声咆哮,终于现身出来,夹杂着无尽神威,轰然间撞上宋帝王的大手。 神光减灭,鬼面一声哀呼,有径自没入萧飞体内,那一团雾状的东西终究未动,反而将宋帝王的大手撞开,看着被撞开的大手,宋帝王呆住了,刚才好强大的怨灵,那是诅咒而成,萧飞究竟做过什么,竟然身负这样强大的诅咒之力。 不过这一手也确实瞒过了宋帝王,看着那团犹自翻滚的雾气,真的以为只是一个强大的怨灵,心中一动,不由得皱了皱眉,这等强大的怨灵,可不是随便哪个能做到的,难道是仙界或者是魔界的哪个神通者诅咒的,细想一下,这几千年来倒是很安稳,却不记得哪个强者陨落,或许自己不知道吧,只是萧飞这样一个小子怎么会惹到这么强大的怨灵的,真是不敢想象。 既然明了了什么东西,宋帝王也就懒得在查探,单手微微一抖,便将萧飞从地下拔了出来,和拔萝卜似的,看看地上的两个洞,不由得脸色一沉:“小子,你这又是一宗大罪,敢毁我大殿,看来对你的刑法却是要重一点。” 刚刚缓过神来的萧飞,骤然听到宋帝王的言语,心中不由得一惨,却又很不服气的道:“宋帝王,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这两个洞是你压我压出来的,不应该记在我身上的。” 但是宋帝王却不理睬萧飞的申诉哼了一声,只是一句话边让萧飞无话可说:“我乃是大神通,乃为阴间之主,我说你有罪,你便是有罪,难道还有什么不妥吗。” 萧飞很无语,这就叫做强人,我说的就是道理,你想和我讲道理,很好,我就告诉你,我说的话就是道理,不容易你质疑,除非你也能到我这般境界,否则你就听着,萧飞还能说什么,说什么也没用了,只能苦笑了一声。 但是宋帝王没有打算放过他,冷哼一声:“来人呐,将萧飞先投入刀山地狱,受刑满一日,然后转到拔舌穿腮小地狱,在受刑一日,然后便将他带回到我这里,我自有话问他,敢在我面前妄言,若是不让你受些苦楚,你也不知道阴间律例之严。” 萧飞一呆,就听大殿之外传来一阵轰然应诺,借着便有四名阴将大步走了进来,将手中的钢叉猛地朝萧飞叉来,萧飞不及躲避,就被四把钢叉插中,感觉钢叉及体,登时便是四个透明的大窟窿,没等他挣扎,便被四名阴将叉起,径自往外走去,尽管萧飞强忍着疼痛,但是还是忍不住呻吟出声,因为那四把钢叉不住的在体内搅动,阴将每动一步,便会有一阵痛楚,四名阴将却哪里会步伐完全一致,那痛苦也就不断地袭来。 眼见转出宋帝王大殿,便有翰墨的神念传来,询问萧飞是否借机冲出去,但是萧飞心中一番度量,便不肯这样打算,便是受一番苦也就罢了,待看看情况再说,还是不要就此做逃犯的好,这天下之大,却又哪里能由一方乐土,能避得开阴差的追捕呢,或者就只有西方极乐世界或者仙界,再就是魔界,这些地方出了萧飞不想去的,就是去不了的,再说自己在人间还有太多的牵挂。 顺着阎罗殿走下去,便又是一道城门,乃为十八地狱入口,高有十八丈,正应了十八地狱之数,宽有九十六尺,正应和了九十六小地狱之数,有无尽阴风自此门中吹出,隐约间还能听到哀号之声,传遍四野,但是却只能走到城门处才能听得到。 萧飞被四名阴将叉着,走到城门处,阴风惨淡,一步踏入地狱之门,便有无数青面獠牙的鬼差在城门处守候,见阴将叉来一个鬼魂,便上前接过,那四名阴将便自行离去。 踏入这地狱之门,一眼望去,却和酆都城大为不一样,满处是尘沙吹起,四野哀嚎不断,所在之处却是风沙遮眼,远处不可见,但是立身之处没有一处行衙,乃为地狱押赴衙门,有无数青面獠牙的鬼差在此等候,只要有鬼魂转来,凭着文书,便各自押赴所要去的地狱。 萧飞还不曾松一口气,刚才钢叉透身的痛苦中解脱出来,还没有明白是咋回事,就被一个鬼差将拘魂锁链望萧飞脖子上一套,然后牵着就走,和拖拉牲口没什么区别,萧飞一步迟疑,身后就有鬼差用皮鞭狠劲的鞭打萧飞,那皮鞭不知何物所造,打在身上,竟然痛进骨头里,让萧飞不由得一声大喊,真是要人命呀。 尽管很痛,但是萧飞也不敢迟疑,既然打定主意准备看看情况,也就不能在此时反抗,只得紧跟在鬼差身后,稍有迟疑,便是一阵鞭打,慢慢萧飞学了乖,老老实实的跟在鬼差身后,一部不敢拉下,还不敢比鬼差脚步快了,否则就是一阵鞭打,根本不和你讲理。 黄沙遮天蔽日,无尽阴风乱卷,鬼差是不在乎这样的天气,可是萧飞却是受不了,几乎睁不开眼睛,那些风沙打在身上生痛生痛的,有的是冰凉刺骨的,有的是火热如碳的,有的却是钢球,砸在身上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是一直走下去,周身无不疼痛,酸甜苦辣五味陈杂,只差点就将萧飞打得趴下,更有阴风卷的萧飞举步维艰,多受了无数鞭打。 第四百二十五章 地狱之行(二) 一路行去,受了风沙之苦,更有鞭打之痛,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来到一方鬼城之前,那座有白骨所建的城门,不住有哀嚎声传来,此间便是十八层地狱的第一重拔舌地狱,只听里面鬼魂惨嚎,阴风阵阵,可惜萧飞不能亲眼进去看看情况,不知道是不是如郭学平所说的那样可怖,但是只听里面的惨叫,便知道肯定是好受不了。 被鬼差拉着,有收了不少的鞭打之苦,便行至第二重地狱,乃为剪刀地狱,为在阳间,若妇人的丈夫不幸提前死去,她便守了寡,你若唆使她再嫁,或是为她牵线搭桥,那么你死后就会被打入剪刀地狱,剪断你的十个手指!其中无数哀嚎,所为十指连心,这绝对是一种酷刑,便是在阳世,素有满清十大酷刑,便有其中之一,只是阳世间也还罢了,比起阴间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而已,毕竟在阳间忍受不住的话,便死了过去,也就没人拿尸体出气,但是在阴间,就偏偏死不了,给你剪断了十根手指,但是这不算是完,会有人给你在接上,然后在接着剪断,周而复始的,这种刑罚却不会改变,不知道要受多少次才能得以解脱。 继续前行,任凭风沙遮面,不知多久,便是地狱第三重,名为铁树地狱,凡在世时离间骨肉,挑唆父子,兄弟,姐妹夫妻不和之人,死后入铁树地狱。树上皆利刃,自来人后背皮下挑入,吊于铁树之上。这一狱传来无尽的哀嚎,闻者落泪,只是鬼差无情,却还不时在身上多穿上几根钢刀。 又走了不知多久,萧飞都感觉快要走不动了,但是每每刚一想慢下来,森后的鬼差就重重的许多鞭子抽打在身上,抽的萧飞皮开肉绽,只得强打起精神,这才到了第四狱,乃为孽镜地狱,如果在阳世犯了罪,即便其不吐真情,或是走通门路,上下打点瞒天过海,就算其逃过了惩罚(不逃则好)还有犯罪在逃之犯人,逃亡一生也终有死那天吧?到地府报道,打入孽镜地狱,照此镜而显现罪状。然后分别打入不同地狱受罪。此间地狱不闻哀号之声,却是无尽的人在痛哭流涕,因为从此地狱出来,已经完全知道自己的罪孽,有得知自己将要去那一重地狱受刑,那个还不痛哭流涕,只恨自己在阳间犯下罪孽,才必须受尽无尽痛苦。 没有时间给萧飞叹息,这孽镜地狱与秦广王的孽镜台相连,能映出前世的罪孽,可惜萧飞已经全都看过,而且是间的孽镜台本体,不知道是不是一种幸运,地狱传说中,有照世镜、红铁柱、磨人台等等刑罚工具,却原来都是真的,萧飞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是这孽镜台应该便是传说中的照世镜吧,相信那红铁柱应该就是铜柱地狱,而磨人台则应该是磨人地狱吧。 又走过多远,见到了第五狱,乃为蒸笼地狱,平日里家长里短,以讹传讹,陷害,诽谤他人。就是人们常说的长舌妇。这种人死后,则被打入蒸笼地狱,投入蒸笼里蒸。第五狱倒是没有太多的声息,因为在蒸笼中并没有声音传出来,任凭在里面如何哀嚎,外间也听不到,便是想想阳世间的包子铺,便可想象蒸笼地狱的样子,那就是一个世界上最大的包子铺,可惜蒸的多数是人而已。 被锁链拖拉着,有挨了许多皮鞭,这才到了第六狱,为铜柱地狱,恶意纵火或为毁灭罪证,报复,放火害命者,死后打入铜柱地狱。小鬼们扒光你的衣服,让你裸体抱住一根直径一米,高两米的铜柱筒。在筒内燃烧炭火,并不停扇扇鼓风,很快铜柱筒通红。至于是何等滋味,相信很多人看过电视剧封神榜,苏妲己的炮烙之刑,便是源于第六狱的铜柱地狱,想一想,你就明白什么滋味,定然是一个激灵,那是生不如死呀。 没做停留,又是一路行来,终于便到了,萧飞所要受刑的第七狱刀山地狱,亵渎神灵者,你不信没关系,但你不能亵渎他;杀牲者,别提杀人,就说你生前杀过牛呀,马呀,猫,狗,因为它们也是生命,也许它们的前生也是人或许还是你的……因为阴司不同于阳间,那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牛,马,猫,狗以及人,来者统称为生灵。犯以上二罪之一者,死后被打入刀山地狱,脱光衣物,令其赤身裸体爬上刀山……视其罪过轻重,也许“常驻”刀山之上。 萧飞所犯下的罪行,其重有二,其一则是杀人,其二便是亵渎了冥神,未曾敬重他们,便被投往刀山地狱,站在那道几丈高的钢刀所建的城门之前,萧飞还没来得及看个仔细,便被鬼差一脚给踹了进去,便是一股冷风迎面而来。 从地上刚刚来得及爬起来,还没有看清情况,就被地狱中的鬼卒给架了起来,来到一处大殿之前核查身份,乃为刀山鬼城,为地域内的鬼卒歇息之地,城中犹如一个军营,能容乃万千鬼卒,又有执事核查身份,此时一见竟然是宋帝王亲自转来的,而且是宋帝王殿走出来的,那个还敢大意,一面鬼卒将军亲自上来,指挥鬼卒架起萧飞,赶往刀山地狱。 刀山地狱,顾名思义便是一座有无数钢刀合在一起的大山,除了鬼卒的立身之地,余者无处不是钢刀滚滚,偏偏这些钢刀慢慢滚动,就算是你想在一处呆着不动也不行,随着钢刀滚动,便被慢慢送往山上,只能随着钢刀的滚动奔跑,一个不小心跌倒在地,就会被切成碎片,偏巧又不死,钢刀一动,便有开始一刀切一刀,端是受尽无尽痛苦。 眼见着萧飞便被投入刀山上,萧飞哪敢大意,唤出六道轮盘,便置于脚下,不受钢刀之苦,这才松了口气,仔细打量着刀山地狱,无数生灵在其中奔跑,哀号之声响彻天地,除了萧飞所熟悉的人类和畜生等,还有便是少见的阿修罗道的生灵,这些生灵虽然被投在刀山上,却根本不曾畏惧,即便是被刀山斩断,也不曾出声,甚为彪悍。 便还有饿鬼道的家伙,饿鬼道生灵形貌不相同,与阿修罗道不同,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凡此种种,青面獠牙者,独目阔口者,单腿四臂者不一而足,千奇百怪的,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没有饿鬼道见不到的,有的也不过指头大小。 只是在此地没有人顾及其他,只想要能逃出刀山地狱,这些阿修罗与饿鬼道的家伙,比起人类来那是强悍的紧,能强忍着钢刀裂体之痛。 萧飞站在六道轮盘之上,好不得意,自己就算是被投入地狱,也不见得就要受苦,六道轮盘化作有一米多大小的盘子,托着萧飞从刚到上划过,只要熬过一日之期也就是了,听见鬼卒的呼喊,萧飞一回头,正看到鬼卒们正对着自己指指点点,一个个大怒不已,却不敢深入刀山地狱,这遍野钢刀可不认的是不是鬼卒,见人就砍而已。 越见鬼卒愤怒,萧飞便觉得开心,想要让小爷受刑,那里有那般简单,这六道轮盘最大自己能撑到十几米大小,自己便是在上面睡觉也能行,心中大觉有趣,竟不由的哼起了小调,是快乐向前冲,当真是合情合景。 哪知道便在此时,异变忽起,就在萧飞逍遥自在之时,根本就没想到竟然有人偷袭他,忽然便有一道劲气自背后袭来,纵然是萧飞反应够快,但是回身之际,却还是被人一脚给踹了下去,回过身来,只来得及看清楚是一只阿修罗,刚站在六道轮盘之上。 只是这一瞬间,萧飞只是微微一呆,就被无数钢刀砍在身上,登时无尽的痛楚传入识海之中,那一瞬间就被钢刀剁成几段,又不曾死去,可想而知其中的疼痛,最惨的不是被剁为几段,而是还在不停的被剁着,一刻不得闲。 萧飞忍受着痛楚,神念一动,便将六道轮盘召回到自己身边,纵身一跃,便站在六道轮盘之上,眼看着那名偷袭自己的阿修罗跌落在刀山上,瞬间被斩成多少段,或者说多少片,只是萧飞还是感觉有无尽的痛苦侵蚀,低头一看,自己的一条胳膊还在刀山之上,便赶忙收回,这才不觉得疼痛。 经此一役,萧飞也不敢再大意,免得被鬼魂给拖下去,纵眼望去,有多少的鬼魂在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只怕萧飞只要一靠近,就没一个不敢扑向他的,纵然是小心再小心,但是还是有许多能够得到他的,纵身向他扑来,打算挤在六道轮盘之上。 拳打脚踢,几次将那些袭击者给打落下去,萧飞便感觉有些疲惫,这样下去,那必然会给拖下去,因为自己终究是势单力薄,为攻击的对象,这里万千鬼魂,又哪里是自己一己之力能够应付的,刀山是滚动的,不是将鬼魂送到自己身边,打落一个就会有一个接着扑来,甚至于是几个一起扑来。 萧飞心中一动,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从天巫神鉴之中抽出一些魂力,化作一根长长地棍子,只要远一点看到有鬼魂想要过来,只是一点就将那鬼魂点落在刀山之上,瞬间化作肉泥,一时间身边清净了不少。 第四百二十六章 地狱之行(三) 不知过了多久,萧飞已经是累的气喘吁吁,那根魂力所化的棍子在手中竟然说不出的沉重,这可怎么办,眼光过处,依然是有无数鬼魂扑来,这样下去,迟早自己会没有力气,被落下刀山,这样子可是不好,怎么办,心中神念转动,便有了计较,神念一动之下,六道轮盘便登时变得大了许多,足有十几米大小,也就是一百多个平方的样子,差不多和萧飞的新房那么大,萧飞站在中间,将魂力收起,化作四面矮墙,将自己护卫在其中。 六道轮盘一经变大,登时喜坏了不少鬼魂,有没有萧飞制约,登时四面八方边都有鬼魂纵身跃上,各自占领一方,相互攻击,便有的被打下去,却又更多的鬼魂挤上来,心中思虑之际,六道轮盘上已经跃上几十个鬼魂,显得很是拥挤,便是动手也已经打不开,施展不起来,慢慢被挤在一堆,却依然有鬼魂努力爬上来,打架都不怕,怎么也好过手钢刀裂体之苦吧。 “大家不要挤,大家不要相互攻击,还是回过头去,一起对付下面的鬼魂吧,不然就算是你打赢了,也会被下面的鬼魂给拖下去,得不偿失呀,你们好好想想。”萧飞纵声大喊,蛊惑着这些冲上来的鬼魂,这才是自己想要的,可不是想让这些家伙们冲上来,拿自己的那个沙包打的,自己还没有找孽的习惯,那就没有意义了。 必须鼓动这些家伙,全部回头去面对下面的鬼魂,这样自己就不用在累个半死的去管别的鬼魂跃上来,否则四面八方的,自己能看得过来那一边,早晚被拖下去,这样将这些鬼魂引上来,让他们去防备底下的鬼魂,反而是好了许多,除了挤了一点,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萧飞这一喊,那些鬼魂果然犹豫,因为和盘子上的这些鬼魂动手,本来就没什么意义,反而会被下面的鬼魂偷袭,只是这些鬼魂都不认识,谁会去相信别人,各自提防着,倒是真的停下了手,游艇萧飞大喊道:“大家注意呀,不要让下面的鬼魂冲上来,将他们打下去,要不然你自己就下去受罪,可没人体谅你。” 慢慢的在萧飞的招呼下,这些鬼魂终于放弃了内斗,全部转过头去,防范着下面的鬼魂,因为人数众多,所以也就相对的安全了一点,半晌不见有鬼魂能抢上来,但是时间一久,便有鬼魂累了,悲剧别的鬼魂抢上来,便有鬼魂给拖下去,但是这一切已经影响不到萧飞,因为他在最中间,被一众鬼魂给挤在最里面,除了有些闷,倒也逍遥自在。 到了此时,萧飞便有时间观察着刀山地狱,此时已经到了刀山半山腰,从这里往下看,便见钢刀滚滚,一直往上滚来,而从此地往上看,便也是如此,一直钢刀滚滚的到了山顶,一个钢刀滚子叠着一个钢刀滚子,就像是阳世间的传输带。 一想到传输带,萧飞登时一呆,仔细观察,原来这刀山是从四面八方滚滚向山顶而去,都是一个方向,那就是山顶,而无数鬼魂便是从底下被卷上来,四面八方,那些鬼魂从哪里来的,这么多鬼魂被送到山顶上,却又去了哪里。 心中一动,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一个饿鬼,嘿了一声:“老兄,问你一个问题,这山顶之上可是有什么蹊跷不成?” 但是那饿鬼显然并不懂得人话,见萧飞和自己说话,眨动着自己的那只独眼,朝萧飞这个盘子主人笑了,不住的点头,嘴里叽里哇啦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明显的是沟通有问题,萧飞一呆,不由得有些恼怒,一开始抢上来的多事饿鬼与阿修罗,因为他们足够强大,比起人类和牲畜都强大,自己和他们说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果然在找一个阿修罗,比划了半晌,萧飞放弃了,根本就不能沟通,惹得萧飞大怒,不由得咒骂道:“你奶奶那个熊,你们这群傻帽笑什么笑,都是缺心眼呀,你们就是一群猪,真她妈妈的气死了。” 可惜不过怎么骂,那些饿鬼和阿修罗,就只是冲着萧飞这盘子主人微笑,因为此时没有人想得罪这个盘子主人,人家可是能控制这个盘子的,再说不知道说的什么,出了笑容来表达和睦之意,也是在没把别的办法,可惜了这些饿鬼,虽然是冲着萧飞在笑,可是在萧飞看来,就是他妈的在冲自己挤眉弄眼,好不讨厌,只是萧飞越骂,那些饿鬼便挤得更来劲,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一个比一个丑陋,可是人根本就挤不上来,萧飞实在缺乏沟通的人。 慢慢静下心来,萧飞脑子灵活了许多,四面八方都向山顶送去,这无数鬼魂,不可能都消失在山顶,日积月累的话,只怕早就将山顶填满了,就算是化作肉泥,就算是半路损失了许多,但是时间久了,那山顶就没个填不满,如今却依然在往上送,哪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这刀山下面是空的。 这个想法让萧飞一呆,底下是空的,这意味着什么,那便是意味着地下一定有未知的危险在等待着自己,就是从这山顶上垂直掉下去,也要被摔成肉酱,怎么办,六道轮盘可以在刀山上滑行,可是这东西不可能载着自己飞行呀。 一时间呆呆的想着问题,却已经离山顶越来越近,萧飞却依旧没有想出办法,只能是满嘴的苦涩,没办法了,挨一步是一步吧,眼见离山顶越来越近,身边的饿鬼和阿修罗也都一个个脸色大变,紧张的望向山顶,萧飞心中不想的预感,已经越来越沉重了。 终于到了山顶,那些饿鬼和阿修罗全都瑟瑟发抖,将要面对无尽痛苦,一个个闭目等待,却没有一个挣扎的,多少次的经历,让这些家伙已经放弃了,唯一期盼的,就是能少受一点罪而已。 被人挡着,萧飞看不到山顶究竟是什么,心中惊疑不定,正思讨间,忽然感觉六道轮盘一震,然后一下子朝下扎去,原来山顶上竟然是一个大洞,此时萧飞是看清楚了,说是大洞却也不对,大洞之中更有无数刀轮在转动着,不见一丝缝隙。 尽管看清楚了,但是却已经来不及想办法,萧飞随着那一众饿鬼修罗,一起坠入刀山的大洞之中,还来不及多想,就已经掉到刀轮之中,然后就像是落入打浆机中,萧飞只来得及一声惨叫,然后就被打成了肉酱,再然后便朝下面坠去,一层刀轮过去,还是一层刀轮,偏偏神识清醒,被刀轮一遍又一遍的碾成肉酱,简直是生不如死,这一刻,萧飞很恨不得自己就此死了算了。 终于落到了最底下,刀山地下还真是真空的,下方是一个血池,他们这些被打成肉酱的人,便全部掉入血池之中,与血池中熔炼,又变化为原形,饿鬼还是饿鬼,阿修罗还是阿修罗,人类也还是人类,并没有因为溶在一个池子里,就乱七八糟的合在一起。 萧飞艰难的从血池之中爬上来,趴在池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中庆幸着,自己最少还没有变成怪物,没有和其他的东西融合在一起,否则那才叫生不如死,想起电影中那些因为意外变成的怪物,那叫一个凄惨呀。 身上的痛苦还没有彻底消散,那种被千刀碾碎的滋味无法忘记,已经深入到骨子里,萧飞全身战栗,如同已经过去了多少年,生不如死,终于能体会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那绝不是人间所能忍受得痛苦,像什么出车祸的,断胳膊断腿的,那简直就是小菜一碟,萧飞相信一件事,那就是只要自己回去之后,在遇到伤痛的时候,一定要比以前更坚强,这种痛苦都受过来了,还有什么受不了的。 还没等萧飞缓过神来,忽然身体一痛,就有几个钢叉将萧飞钉住,听到有鬼卒狞笑:“刚才就是这小子,将他的身体切开,将那个盘子找出来,妈的,敢耍滑头,就算你是宗门弟子也不行,在地狱之中是龙你就待给我盘着,是虎你就待给我卧着,没有法力道行,就凭你们屁都不是。” 萧飞一惊,强忍着痛楚,便抬头望去,却是几个鬼卒将自己用钢叉钉在地上,有人拿着刀正准备剁了自己,让萧飞一惊,双眼尽赤,去他妈的,自己恩么也不能受着等迫害吧,猛地一声大喝:“唵。” 六字真言咒炸响,这些鬼卒登时一怔,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便在此时,萧飞忽然用力一挣,硬是将几根钢叉给甩了出去,然后萧飞一跃而起,一脚将那个举着大刀的鬼卒踹到血池里,六道轮盘就此显化,悬浮在头顶。 没等那些鬼卒反应过来,萧飞抓起一名鬼卒猛地用力掼了出去,竟然将鬼卒给丢入到刀山之上,直到此时,那几个鬼卒这才清醒过来,听见同伴的一声惨叫,都不由得脸色大变,尽管喝了一看别人受这等刀轮裂体之苦,可不代表自己也喜欢,不由得盯住了萧飞,随着一名鬼卒的啸声传出,远处便有无数鬼卒奔来,只怕要是拿住萧飞,可有萧飞的好果子吃了,一时间这洞里杀气腾腾。 第四百二十七章 地狱之行(四) “嘛。”六字真言咒炸开,将周围的人鬼卒震得为之一呆,便在此时,萧飞动了,将六道轮盘召唤下来,抓在手中,只当做一件兵器,更像是一个大牌子,猛地煽起,将身边的几名鬼卒,给打得横飞出去,径自落在刀山之上,响起几声惨叫,那些鬼卒虽然还妄想奔下来,但是刀山在滚动,反而带着他们朝里面而去,更被无数鬼魂抓住,便是想脱身也脱不得。 萧飞吸了口气,脚下不丁不八,手中握紧六道轮盘,盯着那些要奔过来的鬼卒,不由得冷哼了一声,既然是闹了,索性就闹个大的,多拖上几个鬼卒上刀山,也让他们享受享受被刀山碾过的滋味,这些鬼卒心里都有些变态了。 顷刻间,便有鬼卒奔到萧飞跟前,举起钢叉便往萧飞叉来,但是萧飞却身形一动,径自往刀山旁边靠去,直等将这些鬼卒引过来,便将他们给打上去,这样反而少费一些力气。 果然那些鬼卒想也不想,便又朝萧飞迫来,举起手中的钢叉,直向萧飞斩下,便在此时,萧飞双眼环睁,猛地大喝一声:“呢。” 六字真言咒炸响,将迎面而来的十几名鬼卒都震得楞着哪里,然后就见萧飞抡起六道轮盘,直接将十几名鬼卒给打到刀山之上,便自响起十几声惨叫,那些鬼卒在刀山上挣扎,被无数鬼魂拉扯着向深处滚去,在也不能回来。 “大家小心,这小子有法咒,好像是佛教的真言咒,大家退回来,结成大阵,将这小子拿下。”便有识货的鬼卒将军大声叫喊着,将已经冲过去的鬼卒召唤回来,免得为萧飞所趁,但是终究是晚了一步,到底还是有几个特鬼卒又被萧飞给打到刀山上。 眼见那些鬼卒结成大阵,催动一只魔神镇压过来,萧飞不敢迟疑,放出一道神念,将六道轮盘催动,便有一尊怒目金刚显化,径自往神魔迎去,轰的一声,在半空对撞在一起,待尘烟散尽,怒目金刚已经被斩灭,而魔神依旧向萧飞压来。 “叭。”六字真言咒炸响,便有一尊怒目金刚显化,又迎上魔神,与神魔缠斗在一起,不断破灭,不断被萧飞唤出,而萧飞却趁着这机会,脚下晃动,身子悄悄地向鬼卒掩去,用怒目金刚缠住神魔,自己去偷袭那些鬼卒。 “咪。”萧飞不断地唤出怒目金刚,自己却已经闪到离鬼卒的不远处,心中微微有些紧张,深吸了一口气,便想冲过去,但是便在此时,早就发现萧飞靠近的鬼卒,却也猛地大喝一声,从大阵之中冲起一道神光,化作一条神犬,张嘴朝萧飞咬来,半空中,那魔神依旧。 萧飞一呆,眼见神犬咬来,不由得大惊,口中惊喝一声:“吽。” 趁着六字真言咒的威力炸响之际,那神犬一呆,萧飞却已经扭头向刀山逃去,一边还不断的将怒目金刚唤出,饶是这样,却还是被神犬追上,未及冲上刀山,那神犬就一口咬下,让萧飞脸色一变,猛地一咬牙,回身将六道轮盘砸出,半空中,与神犬撞在一起,神犬一顿,六道轮盘被砸回来,趁着这机会,萧飞纵身跃上六道轮盘,冲刀山上往深处滑去。 但是那些鬼卒却没打算放过他,催动神犬与神魔,轰然间砸下,眼看着就要将萧飞砸中,亏得萧飞应变飞速,便砸出一股魂力,使得六道轮盘向前冲去,那神犬和神魔轰的砸在刀山之上,将刀山砸了的大洞,无数刀轮飞溅,钢刀的碎片到处都是,差点把萧飞变成刺猬,但是经此一击,那神犬与神魔也自行散去,终究是耗尽了神力。 躺在六道轮盘之上,萧飞不住的嘶嘶作响,将身上的刀片一一的扯下,不住的痛呼出声,不过心中却大感解气,这些鬼卒一定会记住自己的,嘿嘿,哥也不是那么好惹的,朝鬼卒们望去,那些鬼卒自然不会追过来,而且此时消耗的阴力很厉害,再加上萧飞已经远去,也不能在攻击,便只能愤愤的望着萧飞咒骂不已。 萧飞也不在意,黑黑的笑个不停,眼眉一挑,朝鬼卒们挥了挥手,大声喊道:“小的们,哥现在先不陪你们玩了,我要先休息一下,不过你们放心,哥还会回来的。” 这番话说得威风凛凛的,当有胡汉三当年回家乡的态势,站在高台上,望着下面的乡亲们,大喊一声:“乡亲们,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萧飞很是得意,躺在六道轮盘上呼呼地喘着粗气,心中却在捉摸着能安然度过山顶的办法,六道轮盘扩张开来,话出十几米大小,依旧如先前一般,将一众鬼魂引上来,萧飞也乐得消停,不知多久,终于看到了刀山之边际,那是一处轰然直上的刀墙,刀轮滚动,将无数鬼魂碾为碎末,给带往上面,最后又在上面成型,周而复始的承受着万刀裂体的痛苦。 果然是这般摸样,萧飞嘴角泛起一丝苦笑,那刀墙直上直下,不知有多高,其中钢刀无数,便能碾碎神魂,无数鬼魂卷进去,化作肉酱,偏巧不死,哀号之声传来,让萧飞心中不禁抽了抽,这情形和山顶那般其实相同,只要破了这里,那就能破了山顶那边。 眼看着便是越来越近,萧飞不敢迟疑,心中一动,便要冒险一试,脚下在六道轮盘上一垫,勾起一道神风咒,一点鲜血洒落,萧飞便自纵身而起,同时一道神念传出,六道轮盘便自飞起,落在手中,然后轰然间将六道轮盘掷出,砸在刀墙之上。 轰的一声巨响,六道轮盘被弹了回来,萧飞正巧落在六道轮盘上,那处刀墙被萧飞硬生生砸下一片,刀墙与刀轮之间便出现了空隙,能容一个鬼魂穿过,萧飞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脚下再次一勾,趁着那滴鲜血未曾消散,神风咒便已经托着萧飞飞到半空,将六道轮盘轰然砸出,又在刀墙之上砸出一个缺口,将空隙扩大。 既然是有效果,萧飞便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的将六道轮盘砸出,反正也无虑损坏,便是崩坏了,六道真言咒炸响,便又能恢复过来,而刀墙与刀轮的空隙却是越来越大,让萧飞有了腾挪空间,终于在最后一击之下,轰的一声,看到一缕光亮透了过来,却原来是已经出了地下,远远望去,可不是在刀山的根脚处,落脚之处,刀山滚动。 “哈哈哈,哥又出来了。”萧飞哈哈大笑,一脸的得意,这般如此便不用在受着无边痛楚,心中也不再那样彷徨,被碾成肉酱的滋味萧飞却是再也不想一试。 远处有鬼卒在叫喊,纷纷指向萧飞,惹得萧飞大笑,眼光所及之处,那些鬼卒一脸的愤恨,想必是见到刚才有鬼卒被丢进刀山,这才这般气愤,加上萧飞从地下直接破上来,还跟出一帮鬼魂,将刀墙砸出一个大洞,令鬼卒大为光火。 不过很快萧飞那一抹笑容就凝在脸上,因为刚刚被萧飞砸出一个大洞的刀墙便自行恢复,竟然有长出无数钢刀,将那处大洞堵死,刚才算是白费了力气。 心中惨然,望见那些鬼卒犹自唧唧歪歪的,想必也不是说的什么好话,定然是在咒骂自己,萧飞便怒火中烧,大喝一声,竟然催动六道轮盘含了一点鲜血,脚下勾动神风咒,猛然间跃起,径自朝鬼卒那边冲去,妈的,竟然没有想到刀山还是会生长的,刚才白费力气,还不如拉几个倒霉蛋进来一起享受,所以这才恶狠狠的朝鬼卒冲去。 果然,萧飞一靠近,便有鬼卒举起钢叉便要将萧飞逼回去,但是萧飞本就无疑纵身跃上去,反而尽量控制着六道轮盘与鬼卒周旋,逮住一个倒霉蛋,便是猛地一拉,将鬼卒扯进来,便是响起一声哀嚎,坠入刀山之中,便只有再等到了地下那个血池才能摆脱。 接二连三的有鬼卒被萧飞扯了下来,终于鬼卒们也撑不住劲了,便有鬼卒大喊:“兄弟们,结阵,从远处攻击他,不然会被扯进刀山之中。” 果然话音一落,鬼卒齐刷刷的退了好多步,结成一方大阵,在鬼卒的催动下,竟然化作一只凶恶的神魔镇压过来,只可惜萧飞不会与他们硬拼,眼见神魔显化,脚下一催六道轮盘,竟然一下子滑了出去,瞬间便往刀山之中滑出很远,那神魔一拳便落在空处,轰的一声,激起无数钢刀的碎片,再看萧飞却已经跑出很远,正咧着嘴朝鬼卒们笑着。 眼见萧飞远去,鬼卒这才松懈下来,刚才一击便是累的够呛,但是这也不算完,萧飞见鬼卒们松懈下来,脚下一勾,神风咒卷起,将六道轮盘变作羽翼,竟然施施然从刀山上滑了下来,落在鬼卒身前的那一处空地上,不等鬼卒反应过来,便伸手扯住几个倒霉蛋,给丢了下去,待鬼卒们结成大阵,催动神魔的时候,萧飞却又已经远去。 几次三番,萧飞却是得了巧,一次又一次的这般折腾,把鬼卒们累的半死,大军结阵,终究不如萧飞一个人来的快捷,不时有鬼卒被丢进刀山之中,反而是萧飞一点事情也没有,惹得鬼卒们是又惊又惧,偏偏总是迟了一步。 第四百二十八章 地狱之行(五) 不知折腾了多久,终于听到有人在喊:“将萧飞带出来,时辰已到,应转入拔舌穿腮小地狱之中,在受刑一日。” 原来不知不觉的,萧飞已经足足折腾了一日的时光,当真是有许多鬼卒收了祸害,被丢入刀山之中,受了万刀裂体之苦,对萧飞却是无可奈何,始终得意逍遥自在,此时听到要带走萧飞,贵族们倒是满心欢喜,这祸事精终于要走了,不等那鬼差多将,一众鬼卒便闪开一条路,让萧飞安稳的落在地上,恨不得萧飞走得越快越好。 萧飞哈哈大笑,当真是畅快之极,大摇大摆的朝外面走去,心中那般得意,不时朝鬼卒们挥手,倒像是在简约自己的军队一般,鬼卒们终于算是见到不要脸的境界,待看到萧飞走到大门口哪里,鬼卒们才算是松了口气。 便在此时,不知道人群中忽然伸出一只脚,猛地一脚踹在萧飞屁股上,将萧飞直接踹出了刀山地狱,虽然萧飞也自警觉,但是终究反应慢了一步,屁股一痛,人已经飞出刀山地狱,然后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正趴在鬼差面前,让鬼差不由得一怔,却没想到萧飞竟然见这般大礼,来了个五体投地,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般恭敬,那鬼差脸上一阵得意,便嘿了一声:“不用行这般大礼,起来吧,别以为这样我就会照顾你。” 闻听此言,萧飞差点给气晕过去,谁他妈的给你行礼了,驴脸不知马长,不过刚才自己不小心,实在没想到竟然有人偷袭自己,怏怏的从地上爬起来,回头冲着刀山地狱挥了挥拳头:“给哥记着,若是哥再来的话,这笔账便于你们一起算。” 声音传入刀山地狱,那些鬼卒不由得一激灵,这小子实在是太难整了,还是不要再来了,已经不知道有多少鬼卒倒霉了,这才一日时光而已,若是呆的久了,那还得了。 一旁的鬼差眼见萧飞这般张狂,不由得大怒,一个抖开锁链,便要将萧飞套起来,一个抡起皮鞭便要鞭打萧飞,但是此时此刻,萧飞的心情已经与昨天不同,祸事已经惹了,刀山地狱之中的一切想必宋帝王定然清楚得紧,自己就算是在容忍这些鬼差,只怕也不会宽恕自己,眼见鬼差还要施淫威,萧飞却还哪里肯干,双眼之中闪过一道寒光,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双手翻动,一只手扯住拘魂锁链,一只手扯住皮鞭,望怀中猛地一扯,将两名阴差便给拉的一个趔斜。 只是鬼差怎样也不曾想到萧飞竟然敢反抗,这些年已经习惯于没有人反抗,再说那些普通的鬼魂也反抗不得,他们自然不会在意,此时萧飞一动手,有备算无备,拘魂锁链和皮鞭登时被萧飞夺去,萧飞又不必其他鬼魂,本就有神力在身,鬼差们本就不是对手。 待发现萧飞反抗,另外两名鬼差脸色一变,便呵斥着冲了上来,钢叉便往萧飞身上招呼,但是他们哪来的萧飞迅速,脚步一错,一个箭步,便在钢叉未曾合拢之前,已经窜到两名鬼差身边,手中的拘魂锁链一抖,将一个鬼差锁住,另一只手的皮鞭落下,抽在另外的那名鬼差身上,只听一声惨呼,只是一鞭子,那名鬼差便已经翻倒在地上。 萧飞自然是得势不饶人,抡起手中皮鞭,不停地朝四名鬼差打去,只抽的四名鬼差哀嚎不已,一开始还想反抗,但是在萧飞各自一道天雷砸下之后,却都老实了,原来这小子会法术,那一定是宗门弟子,可不是他们这些小小的鬼卒能应付的,挣扎了片刻,眼见抢不回各自的法器,便有一名鬼差哭丧着脸道:“大爷,大爷,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人了,手下留情呀,小的们再也不敢为难您了。” 听鬼差服软,萧飞这才哼了一声,恨恨的在一名鬼差身上有抽了一鞭子,这才将皮鞭往地上一丢,哼了一声,感觉自己也累了,算是不打算在于鬼差们计较。 四名鬼差哀嚎了一阵,才减去痛苦,对萧飞心生畏惧,偏又一名鬼差不服,慢慢恢复了一点,心中一狠,不声不响的将手中的钢叉刺了出去,却被一只防备的萧飞察觉,抖手一道天雷将这名鬼差砸的半死,顺手抢过钢叉,一把将鬼差钉在地上,然后就是抡起拳头,便是好一阵毒打,直打得那名鬼差哭爹喊娘这才罢手。 经此一役,四名鬼差再也不敢生二心,一个个对萧飞恭敬有加,不但不敢锁链加身,更不敢皮鞭抡起,围在萧飞面前,与萧飞陪着笑说话。 “你们便给我说说那个拔舌穿腮小地狱的情形。”萧飞眼光望向四名鬼差,心中对那小地狱心中有些抵触。 那四名鬼差一呆,便有其中一名鬼差说话,细说这拔舌穿腮小地狱的情形,却是听到萧飞心中有些惊惧,原来这所谓的十八层地狱,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尚自有九十六小地狱之分,有十八大地狱,刑法各不相同。 第一殿:秦广王蒋(广明王蒋子文),二月初一日诞辰(一说为二月初二日),专司人间寿夭生死,统管吉凶。 第二殿:楚江王历,三月初一日诞辰,专司活大地狱,即寒冰地狱。 第三殿:宋帝王余(宋帝明王),二月初八日诞辰,专司黑绳大地狱。 第四殿:五官王吕(官明王),二月十八日诞辰,专司合大地狱,即血池地狱。 第五殿:阎罗王包(阎罗天子包拯),正月初八日诞辰,专司叫唤大地狱。 第六殿:卞城王毕,三月初八日诞辰,专司大叫唤大地狱及枉死城。 第七殿:泰山王董,三月二十七日诞辰,专司热闹地狱,即肉酱地狱。 第八殿:都市王黄,四月初一日诞辰,专司大热闹大地狱,即闷锅地狱。 第九殿:平等王陆,四月初八日诞辰,专司铁网阿鼻地狱。 第十殿:转轮王薛,四月十七日诞辰,专司各殿解到鬼魂,区别善恶,核定等级,发往投生。 自第二殿楚江王始,司掌大海之底。正南沃石下活大地狱。此重纵广五百由旬,另设以下十六小地狱。 一、黑云沙小地狱。 二、粪尿泥小地狱。 三、五叉小地狱。 四、饥饿小地狱。 五、渴小地狱。 六、脓血小地狱。 七、铜斧小地狱。 八、多铜斧小地狱。 九、铁铠小地狱。 十、幽量小地狱。 十一、鸡小地狱。 十二、灰河小地狱。 十三、斫截小地狱。 十四、剑叶小地狱。 十五、狐狼小地狱。 十六、寒冰小地狱。 四殿五官王,司掌大海之底。正东沃石下合大地狱。此重亦广五百由旬,亦另有十六小地狱。 一、池小地狱。 二、蝥链竹签小地狱。 三、沸汤浇手小地狱。 四、掌畔流液小地狱。 五、断筋剔骨小地狱。 六、堰肩刷皮小地狱。 七、锁肤小地狱。 八、蹲峰小地狱。 九、铁衣小地狱。 十、木石土瓦压小地狱。 十一、剑眼小地狱。 十二、飞灰塞口小地狱。 十三、灌药小地狱。 十四、油滑跌小地狱。 十五、刺嘴小地狱。 十六、碎石埋身小地狱。 六殿卞城王,司掌大海之底。正北沃石下。大叫唤大地狱。广大五百由旬。四围另设十六小地狱。 一、常跪铁砂小地狱。 二、屎泥浸身小地狱。 三、磨摧流血小地狱。 四、钳嘴含小地狱。 五、割肾鼠咬小地狱。 六、棘网蝗钻小地狱。 七、碓捣肉浆小地狱。 八、裂皮暨擂小地狱。 九、衔火闭喉小地狱。 十、桑火烘小地狱。 十一、粪污小地狱。 十二、牛雕马躁小地狱。 十三、绯窍小地狱。 十四、头脱壳小地狱。 十五、腰斩小地狱。 十六、剥皮揎草小地狱。 七殿泰山王司掌大海之底。西北沃石下,热恼大地狱。周围广五百由旬,并另设十六小地狱。 一、恤自吞小地狱。 二、冽胸小地狱。 三、笛腿火逼坑小地狱。 四、权抗发小地狱。 五、犬咬胫骨小地狱。 六、燠痛哭狗墩小地狱。 七、则顶开额小地狱。 八、顶石蹲身小地狱。 九、端鸨上下啄咬小地狱。 十、务皮猪拖小地狱。 十一、吊甲足小地狱。 十二、拔舌穿腮小地狱。 十三、抽肠小地狱。 十四、骡踏猫嚼小地狱。 十五、烙手指小地狱。 十六、油釜滚烹小地狱。 八殿都市王,司掌大海之底正西沃石下,大热恼大地狱,此狱纵广五百由旬。另设十六小地狱。 一、车崩小地狱。 二、闷锅小地狱。 三、碎剐小地狱。 四、孔小地狱。 五、翦朱小地狱。 六、常圊小地狱。 七、断肢小地狱。 八、煎脏小地狱。 九、炙髓小地狱。 十、爬肠小地狱。 十一、焚小地狱。 十二、开瞠小地狱。 十三、剐胸小地狱。 十四、破顶撬齿小地狱。 十五、割小地狱。 十六、钢叉小地狱。 第四百二十九章 地狱之行(六) 九殿平等王,司掌大海之底。西南沃石下,阿鼻大地狱。圜叠绕广八百由旬。密设铁网之内。另设十六小地狱。 一、敲骨灼身小地狱。 二、抽筋擂骨小地狱。 三、鸦食心肝小地狱。 四、狗食肠肺小地狱。 五、身溅热油小地狱。 六、脑箍拔舌拔齿小地狱。 七、取脑填小地狱。 八、蒸头刮脑小地狱。 九、羊搐成盐小地狱。 十、木夹顶小地狱。 十一、磨心小地狱。 十二、沸汤淋身小地狱。 十三、黄蜂小地狱。 十四、蝎钩小地狱。 十五、蚁蛀熬眈小地狱。 十六、紫赤毒蛇钻孔小地狱。 其实说是九十六小地狱,除此之外,尚有五殿阎罗王,另设十六诛心小地狱,五殿阎罗王天子本是前居第一殿,因怜屈死。屡放还阳伸雪。降调司掌大海之底东北沃石下。叫唤大地狱。并十六诛心小地狱。只是不曾列入小地狱之列,为单独的一狱。 这话说起来,萧飞与四名鬼差已经不知道走了多远,风沙之中,打得人很痛,萧飞却不见几名鬼差有何不妥,好像他们无惧风沙,不由得问道:“莫非你们身上有何等宝物,能镇住风沙不成,怎么这风沙打在我身上就是这般生疼,但是你们却浑不在意。” 四名鬼差对视一眼,脸上都现出为难的神色,纷纷迟疑不肯答言,惹的萧飞不悦,提拳作势要打,才让一名鬼差拦住拳头,苦笑道:“大人莫要恼怒,我们说便是了,其实这风沙乃是当初阎罗天子建造地府的时候,特意设下的黄沙大阵,专门为了折磨这些进入地狱的鬼魂,因为凡是进入地狱的鬼魂,那一定是身犯罪孽的鬼,自然是要受尽无尽的苦楚,为了让我等鬼卒不至于太过痛苦,所以便分发下来定沙珠,每人一颗,便能不受风沙之苦。” 原来如此,萧飞点了点头,这才明白刚才为何鬼差们不肯答言,原来是怕自己行抢,不过眼见四名鬼差满脸的惧色,萧飞便没打算抢他们的定沙珠,既然他们对自己这般恭敬,自己也没脸面抢他们的东西,不由哈哈大笑:“瞧你们这点胆子,我还会抢你们的破珠子不成,你们也太小看我萧飞了,放心便是,便看你们这般对我,我也不会对不住你们的。” 笑归笑,但是风沙吹进嘴里,这滋味当真不好受,却又不能抢他们的珠子,心中便自思索,不过眼珠一转,便自有了主意,将六道轮盘取出,微微催动,便已经化成一面一米多高的挡板,挡在自己面前,但是风势太大,登时便将萧飞吹得萧飞倒退了几步,四名鬼差见状赶忙上来帮忙,五人撑起六道轮盘便自然轻松了许多。 这样一来,果然是风沙打不着了,但是走起来便吃力了许多,好在也没人规定时间,四名鬼差也不肯催促,免得惹恼了萧飞,便是一阵毒打,但是形成变慢了,不知走了多久,便到了第八狱门前,便是冰山地狱,凡谋害亲夫,与人通奸,恶意堕胎的恶妇,死后打入冰山地狱。令其脱光衣服,裸体上冰山。冷~另外还有赌博成性,不孝敬父母,不仁不义之人,令其裸体上冰山。 过了这第八重地狱,便往前行,一路行去,艰辛无比,便是第九重地狱,乃为油锅地狱,凡卖淫嫖娼,盗贼抢劫,欺善凌弱,拐骗妇女儿童,诬告诽谤他人,谋占他人财产,妻室之人,死后打入油锅地狱,剥光衣服投入热油锅内翻炸,啪,啪直响!依据情节轻重,判炸N遍……有时罪孽深重之人,刚从冰山地狱里出来,又被小鬼押送到油锅地狱里暖和暖和。 直到过了第九重地狱,便是前往下九层地狱的通路,直达膈石山,到了此时,萧飞终于忍不住问道:“我便要往拔舌穿腮小地狱,到底却还要多久才能到呀?” 旁边那名为陆贾的鬼差苦笑了一声,沉吟了一下:“这拔舌穿腮小地狱乃为泰山王管辖之下,为第十二小地狱,属于下九层地狱的范围,咱们最少先要过了膈石山,然后西北而行,有一千五百里路,便到了大叫唤大地狱,由此往北再行三百里便是拔舌穿腮小地狱了。” “那不是有一千八百里远吗,这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到呀,只怕到了那时候我阳世间的肉身都已经死翘翘了,我还他妈的去受那罪干嘛,还不如现在就拼着大闹一场,看看能不能冲得出地府呢。”萧飞闻言大震,只要有那般远,这一来一回便是三千六百里,到时候自己就算是回到阳间,肉身已死,也不能在尽孝双亲身前,也不能与芸姐秀儿她们团圆,更放不下齐巧玲,既然是死,哪还管他这么多,便索性大闹一场,生死由命算了。 话音落下,萧飞便待转身而回,却被四名鬼差死死拉住,那名为黄九的鬼差连忙陪着笑道:“大人且慢焦虑,也不用着急,其实并非大人所想的那般样子,咱们一路行来,这上九层地狱也不过走了一日时光,便是四千八百里之多,这来回不过三千六百里而已,其实也用不了一日。” 萧飞一愣,这倒是怎么算计的呀,一天时间就凭着双脚便走了四千八百里,鬼才相信呢,自己一天能走上三百里还说什么,不过想想走过来上就曾地狱,却是没有觉得走了多久,反正不用睡觉,倒也不耽误时间,不过鬼差这般一说,萧飞也安静下来,哼了一声,扫了黄九一眼:“那我便相信你,可不要骗我,否则我第一个便把你打个魂飞魄散。” 说话间,便到了膈石山,一道山峰隔断了上下十八重地狱,高高的一座山峰,中间却像被刀劈过一样,一道深渊上下笔直,向下望去,却是黑黝黝的望不到底,无比的阴寒从深渊中吹上来,让萧飞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想当日自己还曾让郭学平来看过十八重地狱,差点没把郭学平吓死,结果不成想这么快便风水轮流转,今天自己却又来地狱受刑,倒也是参观了十八重地狱,不知道要是郭学平知道了自己也来了地狱,而且还受了刑,是不是心中会变得平衡一点。 踏上那座吊桥,桥不过两米多宽,强劲儿寒冷的阴风从深渊中吹上来,吹得吊桥‘吱吱嘎嘎’的作响,仿佛随时都会断一般,心中大为担心这一座吊桥一眼望去,竟不知有多长,黑洞洞的深渊想一张大口,等待着吞噬桥上的人。 萧飞担忧的看着吊桥,却不敢轻易往前走,迟疑道:“你们看这吊桥都像是快断的样子了,不会咱们走上去,就一下子掉到深渊里吧?” 这句话惹得四名鬼差不由得掩嘴而笑:“大人,这你尽管放心,这可是阎罗天子亲手所建造的,当与天地同寿,除非到了天塌地陷那一天,否则绝不会断,这确实阎罗天子当初为了让那些恶鬼害怕,故意造成这般样子,其实却是坚固的很呢。” 过了膈石山,便一路望西北行去,这边是西地狱,也就是下九层地狱,却已经不见了漫天黄沙,但是脚下却是滚热的石头,偏偏吹来的是寒风,这样脚下滚热,身上冰冷,冷热两重天,当真是不好受,只是看看鬼差们却不曾有何异样,心知便是有宝贝护体,倒也不曾兴心抢夺,不过却也问道:“你们都没事,倒是也告诉我该怎么走这条路呀,这上冷下热的,都快要死人了。” 听到萧飞问话,鬼差陆贾沉声道:“大人,其实这也不难,您不是有那个大盘子吗,放在地上,我们拖着您走便是,至于这冷风吗,却要您自己想办法吧。” 其实四名阴差心中挺感激萧飞的,没有抢夺他们的定风珠和护魂镜,便没要他们受苦,否则真的抢走了,这人是宋帝王交代下来的,再多的苦他们也要送呀,所以倒也愿意为萧飞指点,当然也是免得受一些拳脚,四人搁在一块还不够萧飞打得呢。 这倒也是个主意,心中一动,六道轮盘便自出现在脚下,被四名鬼差用钢叉勾住,便拖着往前走去,至于透体的冷风萧飞却是很无奈,便也只有受着了,却不知地藏王看到这一幕会作何感想,仗以度化世人的六字真言咒,所化的六道轮盘,乃是超度亡魂,送亡灵投胎转世的,却被萧飞拿来做了垫脚的,便是六道轮盘有知,只怕也早讲萧飞掀了下去。 这一路走去,便是第十重地狱,为牛坑地狱,这是一层为畜生申冤的地狱。凡在世之人随意诸杀牲畜,把你的快乐建立在它们的痛苦上。那么好,死后打入牛坑地狱。投入坑中,数只野牛袭来,牛角顶,牛蹄踩,凡此种种,警告世人,不要随意杀生。 隐隐听见蛮牛的叫声,萧飞倒是想看看其中究竟,但是却始终不曾停留,便是一路前行,天空灰蒙蒙的,萧飞蜷缩成一团,抵挡着寒风,却是冷的牙齿直打颤,反而恨不得一下子到了拔舌穿腮小地狱,赶快受完刑罚,不过心中早打定主意,自然要想办法少受一些罪,反正在刀山地狱已经闹过一场了,哪还有和好怕的。 第四百三十章 地狱之行(七) 又不知走了多远,便是第十一重地狱,为石压地狱,凡在世之人,产下一婴儿,无论是何原因,如婴儿天生呆傻,残疾;或是因重男轻女等原因,将婴儿溺死,抛弃。这种人死后打入石压地狱。为一方形大石池(槽),上用绳索吊一与之大小相同的巨石,将人放入池中,用斧砍断绳索,便有大石落下,将罪人砸的骨断筋折,但是大石一离开,却又自行恢复,如此往复,不知要受多少日刑罚,才能从地狱中脱出。 顶着寒风径自走下去便是第十二狱,为舂臼地狱,此狱颇为希奇,就是人在世时,如果你浪费粮食,糟踏五谷,比如说吃剩的酒席随意倒掉,或是不喜欢吃的东西吃两口就扔掉。死后将打入舂臼地狱,放入臼内舂杀。希奇的是如果你吃饭的时候说话,特别是脏话,秽语,骂街,死后同样打入舂臼地狱受罪。 原来罪孽无奇不有,看来活着应该注意的事情太多了,不过想起来,人活这一辈子,真要是想一点罪孽也不犯却也是相当的难,好在地狱之中,也是量刑而罚,不过往死里逼,轻重自有分寸,不然这是人不就要下地狱了吗。 在过去便是第十三重地狱,为血池地狱,凡不尊敬他人,不孝敬父母,不正直,歪门邪道之人,死后将打入血池地狱。投入血池中受苦。但是也有不大明白的,这里说凡难产,吐血,流血而死(见红而死)之人,死后也投入血池中受苦? 一边听着鬼差的解说,一边朝前行去,便是第十四重地狱,为枉死地狱,凡作为人身来到这个世界是非常不容易的,是阎王爷给你的机会。如果你不珍惜,去自杀,如割脉死,服毒死,上吊死等人,激怒阎王爷,死后打入枉死牢狱,就再也别想为人了。 听着鬼差解说,萧飞不住摇头,心中为之感慨万千,忽然想到张倩,她便是为情自杀的,尽管现在已经幡然醒悟,但是要是沦落到阴间,只怕便要下这枉死地狱,便要受无尽的痛苦,来生便也再也不能为人,一时间,萧飞心中却不知道该不该帮张倩超度,回去之后倒是要好生斟酌一番,这个张倩可是,哎,想起来就是一言难尽。 恍然间便已经到了第十五重地狱,为磔刑地狱,凡挖坟掘墓之人,挖坟盗墓的,死后将打入磔刑地狱,处磔刑。只不过现在这种刑罚少了,一般更是见不到了,但是依然有一些倒斗的存在,只是死后有知,来生会不会还干这种缺德的事情呢。 一直往前行,便是第十六重地狱,为火山地狱,凡损公肥私,行贿受贿,偷鸡摸狗,抢劫钱财,放火之人,死后将打入火山地狱。被赶入火山之中活烧而不死。另外还有犯戒的和尚,道士。也被赶入火山之中。 据鬼差讲解,这一层已经是人满为患,现在世人有几个没干过损公肥私之事的,萧飞自己想想都心虚,自己当兵的时候,还曾弄些军需品,诸如皮靴军装之类的东西捎回家,自然是拿了国家的,肥了自己的家底,不知道自己将来会不会也被投入到这一重地狱。 心中胡思乱想,便已经到了第十七重地狱,为石磨地狱,凡糟踏五谷,贼人小偷,贪官污吏,欺压百姓之人死后将打入石磨地狱。磨成肉酱。后重塑人身再磨!另外还有吃荤的和尚,道士皆如此。只是萧飞总感觉有很多的刑狱都是相重的,那不是犯上一种罪孽便要往几个地狱受刑,岂不是很凄惨,这话问起鬼差,鬼差们也是摇头苦笑,确实是如此,自然是要那些鬼魂记得清楚,下一辈子再也不敢犯这等罪孽,可惜转生的时候是要喝下迷魂汤的,忘却前世,下辈子犯了罪孽,还是要重新受刑的,真是很难解说。 接下来便是最后一狱,第十八重地狱,为刀锯地狱,凡偷工减料,欺上瞒下,拐诱妇女儿童,买卖不公之人,死后将打入刀锯地狱。把来人衣服脱光,呈“大”字形捆绑于四根木桩之上,由裆部开始至头部,用锯锯毙。 直到此地,算是完全见识了十八重地狱的厉害,萧飞感慨万千,却不由的奇怪:“这十八重地狱都走过来了,那拔舌穿腮小地狱又在哪里,不会还要走很久吧?” 果然如此,四名鬼差便是一阵苦笑,李四嘿了一声:“大人,不敢隐瞒,所谓的一千五百里是从此地算起的,却是要很久,怕不要少半日时光。” 萧飞苦笑了一声,朝四名鬼差挥了挥手,便往下走去,既然是已经到了此处,那还说什么,已经也差不了多远了,自己感觉好像也走了不短的时间,但是问一问,才知道不过是走了阳间的两个小时而已,这样算起来,真正走过十八重地狱,那也不过是四五个小时而已,当然不要再地狱中受刑,却听陆贾呵呵笑道:“大人,其实这也好理解,大人这一路走下来,到如今也不过是六天而已,尚且还余下一天呢,若是要回去自然来得及。” “什么还余下一天?”萧飞一呆,满脸疑惑的问道。 陆贾被萧飞问的愣了愣,挠了挠头道:“大人不记得这人死后有头七之说嘛,一般的灵魂在通过第一殿的审核后,阳世三间的时间也应该是亡人的头七了。这个时候一殿阎王都会从新发出批票,交给阴兵,各路灵魂都要带上捆仙锁头七回魂,进行为鬼的第一次头七犯阳,看望亲朋好友。”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头七呀,怪不得都传说死人头七要回魂,想起替死鬼张成,萧飞一阵感慨,却不由的笑道:“你们也不怕那些鬼魂会就此逃走吗,再也不肯会阴间了。” “那自然不会,凡是从阴间出去的,都有捆仙锁,如果有耽误时辰,不肯返回阴间的鬼魂,那么捆仙锁就会开始拘禁灵魂的魂头,施展灭魂大法,让不肯返回阴间的灵魂连做鬼的资格都没有。”陆贾嘿了一声,脸上很不以为然,仿佛这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 萧飞一呆,凡是鬼魂者,一旦回家,多有眷恋亲属者,自然便常有不肯回来的人,若为恶鬼那也就罢了,有的有冤不能伸,有的家中或是父母年迈无人奉养,或是孩子幼小无人照料,这等可怜之人难道也不能照顾一二,都要打的魂飞魄散吗,微微皱了皱眉头,径自问道:“如果是别有隐情,眷恋亲人无人照看的,难道也要等同那些贪慕人间繁华的鬼魂一罪论处吗?” 陆贾点头,神色间有些不自然,半晌,才叹了口气:“其实不尽然,按阴间律例,凡是不肯回来者,便应魂飞魄散,但是这却要看看你遇上什么样的阴差,若是心生善良的阴差,便会想尽法子让你多留几天,然后尽可能劝返,若是那些凶恶之辈,便多是直接打得魂飞魄散,反而是那些贪慕人间繁华的,行贿之后反而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那不是和人间一样,也没有多少正事吗,贿赂,嘿。”萧飞话说到半截,才想起自己也曾贿赂过阴差,便不好在往下多言。 于是萧飞便不再讨论这个话题,径自岔开聊起一些阴间的奇闻轶事,这些鬼差年头日久,自然所知甚为渊博,便是一般的大学教授只怕也赶不上他们知道得多,当然侧重不一样罢了,这一路闲话,便也不知走了多远,忽然行到一座雄城之前,便听陆贾笑道:“大人,这边是泰山王之下的热恼大地狱了,名为西北之城。” 这城有四十九丈高下,为溶石所铸,天然而成,为八热地狱其一,城门之前有无数阴兵把守,设文案无数,有无数鬼魂再次登录,凡为鬼魂者,登录完毕便发往各小地狱受刑,自然凭借的是索引文书,当下便见李四将萧飞的索引文书交了上去,却听一旁的陆贾朝萧飞低声道:“大人,你可切莫在此间生事,七殿泰山王生性脾气有些暴躁,不若安安静静的受刑,最多也不过一日,便能出来,不必去招惹泰山王的,您心中计较一番。” 萧飞心中一呆,眼中露出感激之色,情知陆贾确实是为了自己的好,不由得拍了拍陆贾的肩膀:“行,便听你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陆贾算是松了口气,可不希望萧飞在此地闹将起来,否则一但查出他们徇私,不管为什么,也要受些处罚,所以才善意的提醒萧飞,眼见萧飞答应下来,脸色一缓却又苦笑道:“大人,只是我等不能送您道拔舌穿腮小地狱了,在这里交接之后,便会有此城的阴兵押送,只怕您便再无这般摸样。” 看着李四竟索引文书交了出去,陆贾叹了口气,便引领着萧飞望城门走去,自有阴兵将萧飞领过去,却见不曾施展拘魂索,阴兵不解,径自与陆贾等人嘀咕了一番,那陆贾倒是替萧飞说了好话,言明乃是宋帝王只是暂时送来受刑的,还是要还阳的,而且宋帝王还要等着见他的,又暗自使了冥钱,与阴兵笑说一二,代请照顾萧飞,那阴兵答应下来,便上前押解着萧飞自行离去。 第四百三十一章 拔舌穿腮小地狱 自西北之城而去,行三百里,便是拔舌穿腮小地狱了,地狱门前便有一块横匾,有七个血红大字,却是平添了几分阴森,两边又有凶焰冲出,不时卷起火舌,这一路行来,便是这般情景,幸好阴兵受了陆贾的嘱托,并不曾为难萧飞,不但没有用拘魂索,更不曾鞭打萧飞,只是偶尔催促一番而已,倒是路上常与萧飞浅聊。 到了此处,阴兵将萧飞压入拔舌穿腮小地狱之中,普已进入,萧飞脸色便有些难看,你道如何,这般地狱,可真是无间地狱,有无数石桩,昂或是石台,将鬼魂缚于石柱石台上,然后便是各种刑具,什么撬嘴钢钎,什么碎牙锤,什么裂舌钳,或者穿腮钢刀等等不一而足,便是萧飞此时所见得,那也是有鬼卒正用撬嘴钢钎将嘴撑开,然后便是另一鬼卒用碎牙锤,将鬼魂满嘴的牙齿一一敲落敲碎,好不残忍,再有鬼卒有裂舌钳扯住舌头,然后生生硬给扯下来,看的萧飞不用上去受刑,心中就是不住打鼓,这滋味自己能受吗。 四野哀嚎,无数鬼魂在惨叫,血肉模糊,这些鬼魂简直就是生不如死,更有的被强行用钢刀穿透了腮帮子,这就是所谓的拔舌穿腮了,其实用钢刀还是好的,竟然有的是用一根铁棍,直接硬生生的从腮帮子里捅进去,那种滋味不说也罢。 阴兵将萧飞送来,自然有鬼卒过来,这些鬼卒青面獠牙,为饿鬼道之众,生性残忍,最喜欢的就是折磨人,被阎罗王所使唤,却是用对了地方,在此地过得甚为舒心,一经过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便拉扯着萧飞朝一个石柱行去。 待用拘魂绳将萧飞缚在石柱上,便有鬼卒一脸狞笑的手执撬嘴钢钎而来,双眼露着凶光,一脸的贪婪,嘴角甚至有口水流出,好像看到了猎物一般,更像是恶狗见到屎,萧飞暗自‘呸’了一声,大吉大利,自己这是胡说来着。 便是看看这些鬼卒,萧飞也不想受这刑法了,落在这些鬼卒手中,只怕当真是生不如死,眼见着鬼卒便要走到身边,萧飞心中一动,猛地一声大喝:“唵。” 六字真言咒炸响,惊得无数鬼卒望来,一个个呲着獠牙,恨恨的看着萧飞,离得近的便是那一震眩晕,便在此时,六道轮盘自萧飞体内飞出,自行悬浮在萧飞头顶之处,随着萧飞一道神念灌入,等时间金光大作,惊得正要走过来的鬼卒一时间呆立当场,不敢走近,对这金光有些畏惧,不知是何等神物,只是远处响起一片嘈杂。 过了一会,便有一个头领摸样的鬼卒跑了过来,眼见萧飞沐浴在金光之内,不由得脸色大怒,基里哇啦的说了一番,萧飞也不知道是说的什么,听不明白自然也就不理睬,径自催动六道轮盘,迸射这金光,将自己护在其中,只要鬼卒敢靠近,便会被金光震开。 那头领大叫了一番之后,便自抖手化出一把长刀,大喝一声,一刀劈下,长刀喷吐着火焰,隔着几十米便已经劈至,轰的一声,火焰竟然将金光减灭,将萧飞烧的乌七麻黑的,细看这火焰竟然是那头领引来的地火,也难怪有这等威力。 眨了眨眼睛,萧飞心中大怒,索性睁开拘魂绳,这等小术对萧飞自然无效,只是神念一催,便自崩断了拘魂绳,倒也并不与鬼卒拼搏,而是盘膝坐在地上,萧飞另有打算,头顶六道轮盘轰然间转动,便有吞噬自另一个地藏王菩萨所赠与的那个六道轮盘的经文飞出,为度化真经,经文盘旋着,径自没入萧飞体内,自识海之中一一显化,萧飞便已经知道这度化真经的根本,随着一一自萧飞嘴中迸射而出,便有金光将萧飞包裹起来,有神异的经文旋转。 只是萧飞也不轻松,待经文念起,才发现其中竟然饱含了地藏王菩萨的意志,经文已经念起,竟然不能停止,经文念得越快,金光便自扩展开了,登时便将一名鬼卒笼罩在其中,只是一瞬间的功夫,那鬼卒便已经被度化,随着口咏度人真经,与萧飞应和,反而加快了金光的速度,让无数鬼卒惊惧,不敢在靠近,赶忙远离金光而去。 直到此刻,萧飞也傻眼了,偏巧停不下来,心中也是大为紧张,这度化真经不但在度化那些鬼卒,甚至对他自己也开始度化,本以为不过是经文而已,哪想到竟然还有这般蹊跷,越念越苦恼,经文在识海中盘旋,更是不时的涌动,企图霸占识海,度化萧飞。 感觉到异变,终于传来翰墨的声音:“喂,小子,你这是在干吗,怎么连我们你也想度化,你疯了不成?” 口中念着度化真经,萧飞却苦笑着传出一道神念:“你以为是我愿意呀,我他妈的也上当了,本以为经文被六道轮盘给吞噬了,哪知道我才一念起来,就停不下来了,这都快将我自己给度化了,翰墨,你倒是快想点办法呀,不然天巫一族就要都去当和尚了。” “屁,”翰墨有些恼怒,暗恨萧飞不长脑子,可是眼前的实际情况却是不容乐观,因为是萧飞自己所念动,勾动的也是自己的念力,所以天巫神鉴对此并没有反应,而六道轮盘也是如此,甚至于六道轮盘都有被度化的危险,翰墨一沉吟:“小子,我倒有一法试试,这样下去绝对不行,一下我和鬼面催动天巫神鉴,用神文去融化经文,只保留度化之念,但是把经文里的意识抹去,换做天巫神鉴的意识,你可要撑住。” 话音落下,翰墨便大喝一声,催动天巫神鉴,同时鬼面也不干示弱,催动秘法,合着天巫神鉴,登时天巫神鉴迸发出无尽神光,各种颜色,可谓是五光十色的,便将想要侵蚀天巫神鉴的念力化去,天巫神鉴在这一刻活了过来,在翰墨与鬼面的催促下,终于复活了自己的意志,感觉到天巫族人的识海中竟然敢有其他的意志存在,不由得大怒,登时迸发出一片各色神光,一时间,天巫秘法无数种萧飞都不曾见过的,更不曾知道的秘法各自迸发,在识海之内交织成一张毁灭的大网。 萧飞脸色变得,变得有些扭曲,识海之中和翻天骇浪一样,不住冲击着神识,凡是不是萧飞本身一致的东西,一概要清除,这些神光被翰墨与鬼面控制着,将那些为萧飞的意志的经文保留了下来,但是对于那些顽冥不灵的经文,潜藏则地藏王意志的经文,却完全铲除,一时间,本来有无数经文的度化真经,这一番扫荡下来,也还就只剩下七八十个经文。 翰墨呼了一声,其实倒不算困难,毕竟天巫神鉴为绝世瑰宝,不弱于任何一界的神法,对于这些只是残存的意志,很容易就抹除了,但是却不能留下那些经文,也幸好是萧飞自己咏动的,总有经文是秉承萧飞自己的意志所产生的,这才留下了七八十个经文,本来几千个经文的度化真经,这一样以来,却只剩下七八十个经文,自然便不再完整,等时间威力大减。 护在萧飞身便的金光,忽然间便缩小了许多,好在没有鬼卒敢随便靠近,只是刚才便有十几名贵族不慎被度化,踏进茫茫通往西方世界的金光大道,让一种鬼卒颇为畏惧,却正是如此,倒是给了萧飞一点时间。 萧飞已经完全恢复正常,这些属于自己的经文,对萧飞没有一点影响,秉承了萧飞的意志,融合了天巫神鉴的残存意志,自然影响不到萧飞,但是捅死也失去了度化真经的最根本的威力,虽然依旧有度化他人的威能,但是已经极其淡薄,萧飞心中转过无数念头,竟然咬了咬牙,将六道轮盘收入体内,将这些经文送入道六道轮盘之中,将六字真言咒夹杂着其中,轻轻念动。 不成想这一改变,登时有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六道轮盘自行迸发,将萧飞包含在六道轮盘的正中央,为菩萨果位,有金光大作,这一刻萧飞脸上也蒙上了一层金光,随着经文自萧飞嘴中念出,承载了萧飞的意志,向周围扩散开来,将一名躲避不及的鬼卒卷入其中。 幸好这金光也只是在萧飞周围十米处便不能再扩张,因为萧飞也就是这么大的本事了,但是那个被卷入的鬼卒,此刻听解着萧飞的经文,先是一脸的痛苦,然后随着六字真言咒的迸发,一怔一怔的,终于过了片刻,脸上变得柔顺,竟然自行走到萧飞身边,结成一种手印,即便是萧飞也不曾见过,但是这种手印却让萧飞感到亲切,却是天巫一族的基本手印。 那鬼卒合着萧飞的声音,也咏动经文,金光登时又扩展了一分,原来是那鬼卒被萧飞度化,竟然变成虔诚的信徒,在为天巫一族祈祷,自然间便壮大了萧飞的意念。 萧飞发现了这一点,不由得心头狂喜,这样一来,便可以借助被度化的鬼卒,将自己的意志扩展,度化的越多,便是意志越强大,所有的意志都为萧飞的意志,猛然间,萧飞生气一种不可歇止的念头,如果自己度化了千万鬼卒的话,是不是也有可能像地藏王一般,有那等绝世神通,昂或是汇合了念力,可以施展天巫神鉴之中,最为强横的几种手印呢。 第四百三十二章 愤怒的泰山王 想到这一点,萧飞心中说不出的兴奋,双眼猛地睁开,从地上一跃而起,眼中爆发着异样的光芒,口中发出嘿嘿的笑,然后大喝一声,竟然往一众鬼卒冲去,张牙舞爪的,企图再接着度化几个鬼卒,以增强自己的实力。 那边一直虎视眈眈的鬼卒头领眼见萧飞冲将过来,神色一变,猛地一声大喝,便见鬼卒都往他身边靠拢,瞬间布下一座大阵,便有一片黑云冲起,化作一只大手,径自往萧飞拍来,哪知道萧飞怡然不惧,六道轮盘轰然转动,便有一尊怒目金刚显化,迎着大手而去,金刚杵降魔杖度化钵等等法器便往大手上招呼,轰的一声,怒目金刚破灭,但是也将大手给砸了个大洞,但是随着萧飞一声大喝,怒目金刚又自显化,与大手斗在一起。 而早先度化的那名鬼卒虽然是势力单薄,但是毫不畏惧的跟在萧飞身后,哇哇的大叫着也冲了上去,只要为萧飞死战,便是魂飞魄散也不怕,这度化一事当真可怕。 萧飞冲得很快,那些鬼卒还没反应过来,本以为大手怎么也能将萧飞打出去,哪知道萧飞便已经在眼前,嘴中咏动这经文,便已经一头扎进鬼卒的军阵之中,偏偏那些鬼卒来不及逃掉,就被金光包围,再然后便有鬼卒被度化,与金光中咏动经文,借着便追随在萧飞身后,跟着冲了上去,尽管其实用不到它们,但是这种大无畏的精神却是很让人感慨的。 只是一阵冲刺,萧飞便已经度化了几十名鬼卒,四五十个鬼卒跟在他身后,哇哇的大叫着,各自挥舞着手中的钢叉和长戈,丝毫不会害怕对面数以万计的大军,当真是疯狂,不过想一想此法演变与佛教之中,佛教的那些信徒不也是这样疯狂吗。 听见头领一声大吼,军阵飞快的后退,登时与萧飞拉开距离,因为萧飞度化鬼卒需要时间,这一快一慢,自然被鬼卒拉开很远,在想冲过去,却已经是不太容易,不过回头看看四五十名鬼卒,萧飞也颇为自豪,只要给自己点时间,只怕这上万的鬼卒也早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偏偏在这一迟疑间,那军阵已经起了变化,一下子分裂成几个军阵,然后每个军阵又都化出一直神鬼,径自往萧飞冲来,但是反观萧飞可就有些不妙了,虽然军阵分开,神鬼的威力变得小了一些,甚至于怒目金刚都能抵挡得住,但是怒目金刚毕竟只有一只,而神鬼却又六七只之多,慢慢合拢过来,一脸狰狞的望着萧飞。 萧飞心中一震,一使劲按却又想不出好办法,这迟疑间,便有神鬼冲到近前,不等萧飞动作,那些被度化的鬼卒尽然舍生忘死的冲了上去,轰然间迎上了一只神鬼,相撞之下,却是鬼卒几乎全灭,但是那只神鬼也不过之是顿了一顿而已,只是一撞之下,便是只剩下七八个鬼卒还能围在萧飞身边。 双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萧飞心中怒火上涌,心中一动,伸手在六道轮盘上一点,便见六道轮盘金光大盛,将那七八只鬼卒吸了进去,在芸芸众生中虔诚的祈祷。 而此时神鬼便已经冲到萧飞身前,萧飞哪还敢迟疑,猛地一声大喝:“唵。” 六字真言咒炸响,将神鬼震得都是微微一顿,便是这微微一顿之间,萧飞动了,如脱兔一般,飞射而出,竟然扭头便跑毫不迟疑,因为凭萧飞的力量确实不能对抗神鬼,打不过就不信跑不过,只是转眼之间,萧飞便已经跑出神鬼的包围之中。 尽管鬼卒们努力地催动神鬼,企图将萧飞堵在其中,但是却又如何快得过萧飞,况且还不住的炸响六字真言咒,硬生生的将神鬼拖慢了脚步,几次迟疑之间,反倒是被怒目金刚打散了一只,怒目金刚为不灭之身,根本不消耗萧飞的灵力,而六字真言咒也耗费不了多少念力,但是神鬼却是实实在在的消耗着鬼卒们的阴力,此长彼消,便有一只神鬼被打散,至于哪一方军阵,想要短时间内恢复过来,却也不是那么容易。 萧飞脚下不停地奔跑着,游走于几个军阵之间,六字真言咒不断炸响,拖得越久,那些鬼卒就越是疲惫的厉害,终于没过多久,便有一个神鬼被打散,从新回归天地之间,化为精纯的阴力。 也不知道过久,终于又是一只神鬼被打散,而此时萧飞心中却是大为意动,竟然仗着身边的金光,忽然间便自冲入军阵之中,虽然那军阵及时的后退了,但是疲惫之下却已经累得不轻,再也不能护的周全,便有二三十个鬼卒被度化,围在萧飞身边,当然这一次萧飞是学乖了,伸手便在六道轮盘上一点,这些被度化的鬼卒便没入六道轮盘之中。 这一次的手,萧飞便学了乖,便看哪一个神鬼被打散,趁着那方军阵无力之际,萧飞便已经冲进军阵之中,度化上十几二十个鬼卒,得手便走,将度化的鬼卒收入六道轮盘之中,绝不肯在让这些鬼卒损失,只要能积攒的足够多,自己也能催动鬼卒化作一方军阵,演化出强横的怒目金刚,或者是神鬼,与人拼搏一番,当然想要对抗面前的神鬼就要有几千的鬼卒,这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眼见鬼卒便有催动神鬼出现,但是却已经不服刚才那般强横,明显的是阴力消耗过巨,此时看来,反而是萧飞占了先机,不时游走在几个军阵之间,时不时的便是度化他一批鬼卒,即便是不多,每次也就是十几个二十几个,最多也不过是三四十个而已,但是萧飞坚信,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只要自己念力不消耗干净,自己何惧其他。 所以萧飞很兴奋,不住周旋于军阵中间,细算下来,自己度化了怕也不下二百之数,这已经是一个不小的力量,而且催动这些鬼卒,却不会消耗自己的法力,当真是一大帮手,又有六道轮盘为主,也不愁缺少阵图,自然能演化怒目金刚。 “哈哈哈——”终于按耐不住兴奋,在又得手一次之后,眼看着鬼卒越来越无力,萧飞不由得哈哈大笑,双眼望着鬼卒们更加炙热。 不过有时候总是人无远虑,便必有近忧,就当萧飞大为兴奋之极,天地突变,与虚空中生出一朵黑云,然后便在萧飞震惊之中,一只大手自黑云中探出,一把便将萧飞抓在手里,无尽的威压之下,萧飞竟然不能挣扎,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被大手抓住,心中惊骇无比,这只大手究竟是何人所化,那股威压竟然让萧飞不能动弹,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管萧飞怎么想,但是被抓了总是一个事实,而且这人显然对萧飞并不友好,将萧飞倒提在半空中,然后重重的摔了下来,偏偏萧飞被神威所镇压,并不能动弹,于是便只能看着自己与大地越来越近,终于很无奈的和大地撞在一起,差点把萧飞震散了,好在萧飞还明白,那只大手到底是留了情面,不然的话吗,只是两根手指就能让自己魂飞魄散,任何手段都不成。 躺在地上看着那只大手,到有磨盘那么大,无尽的威压落在萧飞身上,让萧飞根本就不能动弹,眼看着大手再一次抓来,萧飞心中叹了口气,有心反抗无力回天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手将自己抓起来,像一条死狗一样摔在地上,心中即便是想什么,也无从施展。 当大手再一次扬起的时候,潜藏在体内的翰墨传来一道神念:“小子,这究竟是谁,好强大的圣威,而且好像很愤怒,不会对你不利吧。” 被倒吊在半空中,萧飞倒是没有感觉到杀机,所以还能忍受,苦笑了一声:“再等等看吧,我没感觉到杀机,现在只是那我在捉弄而已,只要不要我的命,咱们就先不要理他,毕竟只有一次机会。” 再一次被摔在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感觉自己的元神都快要崩碎了,萧飞一阵苦笑,即便是没想杀自己,但是这般弄下去自己也受不了呀,便是此时,元神都开始出现裂痕,只怕成不了两次就要崩碎,怎么般,要不要搏上一搏,但是却只有一次机会,犹豫之间,便又被提到半空,然后被狠狠的摔在地上,萧飞甚至听见元神‘咔吧’一声,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但是大手毫无顾忌的再一次抓了下来,直到此时,萧飞再也不敢犹豫,若是再来一次,只怕元神就要彻底崩坏,到时候便要魂飞魄散,心中一动,一道神念在识海中响起:“翰墨,鬼面,必须拼了,我的元神要撑不住了。” 话音方落,便见天巫神鉴轰然一声迸发出无尽神光,金光洒满了识海之内,瞬间溢出识海,将萧飞包裹在其中,这一刻萧飞便能动弹了,哪敢迟疑,猛地一声大喝,从地上一个跟头翻了出去,这一过分的动弹,差点将元神撕裂,放落在地上,便有一个神文交织而成的阵图,自识海中飞出,为三角形的一个阵图,翰墨与鬼面各据一角,双手结成一种诡秘的手印,而此时,一道金光在萧飞识海炸开,便有一个手印出现在萧飞识海之内。 第四百三十三章 大闹小地狱 这一切说的繁杂,其实也不过是一瞬间而已,三角形的阵图已经将萧飞纳入其中,暗合天地人三才之数,三人各自就位,阵图便迸发出无尽的金光,阵图中央为神文交织的一个奇怪的符号,即便是萧飞也不曾见过,但是却有一种亲近的感觉在其中蔓延,一切都不等萧飞明白,下意识的便按着识海中的那种诡异的手印结成,这一瞬间,天地间竟然有一声闷雷炸响,而萧飞一直准备的天巫血脉也跟着出现在阵图中央,仿佛活了过来一般,不停地流淌着。 便在此时,那只大手也已经拍落在阵图之上,发出轰然一声巨响,地上的那些鬼卒便有许多震得双耳轰鸣,差一点便要就此残废,可以想象这一声究竟有多么惊天动地,甚至于整个拔舌穿腮小地狱都为之动荡,许多石柱石台都倒塌了。 阵图一沉,砸在地上,激起无数尘埃,但是却悍然未曾破碎,反而金光更盛,而黑云中的那只大手,却也自行退了回去,相信是咯的生疼,只怕也绝没想到竟然是这般后果。 但是没有打到自己的目的,大手的主人显然很愤怒,黑云中传来一声咆哮,登时间黑云滚滚而动,从黑云中迈出一尊帝王,头戴着琉璃冕冠,身穿大红滚龙袍,腰间系着玉带,正是阴间的帝王,却不知是十殿阎罗的那一殿之主,这位帝王脸色呈枣褐色,双眼如两盏筒灯,闪闪发光,不怒自威,下巴为红色长须,额头上生有两只肉角,相貌端是可怕异常。 在此间出现,自然除了西北之城的主人第七殿泰山王,却还能有谁,萧飞一见,便自猜出这人的身份,心中一震,脸色不由得大变,竟然是泰山王,这回事情可大了,竟然招惹了泰山王,不但是萧飞心中惊惧,就算是翰墨与鬼面也是心神大震。 其实本来萧飞的到来,根本就没有引起泰山王的注意,只是得到宋帝王的话,知道有这么一个小子到来,也混没在意,结果很快就听到鬼卒回报,说在拔舌穿腮小地狱之中,有一个年轻的小子在搅事,而且颇有神通,能唤出怒目金刚,最让泰山王升起怒气的是,这小子竟然能度化鬼卒,这事情可就大了,在自己的辖下,竟然有人敢这般明目张胆的这样做,泰山王的颜面何存。 但是当到了之后,才知道这便是宋帝王交代的那小子,所以才强压着怒火,未曾下杀手,只是想摔打萧飞一番出口恶气,在好生训斥他,却哪知道此子不知施展了何等手段,竟然能抗衡自己幻化的大手,纵然这大手不过是自己幻化,也只有自己十分之一的神力,但是能抵挡着,便是三界之中也不多见了,所以泰山王才亲自显化真身。 可是正因为泰山王显化了真身,萧飞心中才真正的意识到了危险,自己已经经不住这一次的打打击了,若不是还有从生死薄中抽出的魂力来修补元神,只怕便已经支撑不住,元神就要崩碎了,所以此时此刻,萧飞与翰墨鬼面对望一眼,眼中现出决绝的神色。 几乎是同时一声大喝,萧飞三人一起结成那个诡异的手印,神念勾动天巫血脉,便有中央的鲜血流动,自行流淌在三角阵图之中,将三人连接在一起,这一瞬间,三人合二为一,引动阵图,都通天地之神力,金光大盛,将使那人彻底淹没在金光之中,不见了身影。 无尽的雷霆夹杂着狂风暴雨,更有无数玄冰神火自九天外垂落,天地风火神雷便自成型,登时将这拔舌穿腮小地狱,真正的化作一个人间地狱,无数鬼魂鬼卒在其中挣扎,被神雷劈中,便自魂飞魄散,大地都被破土而出的地火与石柱土山掀翻,彻底的崩塌,整个小地狱已经物是人非,而这一切的神力都集中向三角阵图。 眼见着一切的变故,泰山王先是吃了一惊,而后便是大怒,双眼一睁,猛的一声大喝,双手一挥,便有一重黑光打出,一瞬间便将整个小地狱包围起来,登时将那些天地神威彻底隔绝起来,并将无数鬼魂鬼卒保护在其中,便是如此,也已经有许多鬼魂鬼卒魂飞魄散,这一小地狱算是遭受了从创建以来最大的一次灾难。 此时,三角阵图之中的萧飞,也不曾想到过三人合力竟然有这般神威,一下子害死了这无数的鬼魂与鬼卒,心中也是一惊,一道神念传出,招呼翰墨与鬼面,先不要和泰山王硬拼,而是趁此机会,先逃出去再说,至于逃去哪里,或者就只有逃去地藏王大殿,才有一点转机。 便趁着泰山王稳固小地狱的时候,三人合力催动阵图,强行破开拔舌穿腮小地狱的禁制,冲天而起,化作一个金光大球,向着奈何桥畔的地藏王大殿冲去,瞬间便是无数里,等到泰山王稳固了小地狱的时候,三人都已经到了膈石山,眼看着便已经度过深渊。 天地间传来泰山王一声愤怒的吼声,便自夹着黑云滚滚,径自追来,双目如电,不时有神光打向前面飞窜的金光大球,轰隆之声不绝于耳,响动了整个地府。 这番动静如何还能不惊动其余的各殿阎王,只是一瞬间,便有九股黑云冲天而起,这还不算,奈何桥畔,一朵红光顿起,凝望则金光的方向,三生石畔也有黑光冲起,一时间,阴间四处,都有神光冲起,竟不下百十余道之多。 飞遁中的萧飞三人,算是彻底傻眼了,不曾想竟然有这无数的神通之人,本以为也只有十殿阎罗和地藏王呢,结果此时望去,竟然如星罗密布,三人竟然无处可逃,那一处没有人堵在那里,只是一击之力,又如何能从此地逃出去呢。 眼见着避无可避,只是瞬间便已经冲到了一道黑光面前,萧飞绝望的叹了口气,苦笑着与翰墨鬼面对望了一眼,心中都有决断,事情已经演化到这一地步,只怕便再也没有缓解的可能,一击之后,不论如何,看来今日都是必死之局。 萧飞在这一刻后悔了,自己为何不能忍受拔舌穿腮的痛苦呢,为何发现了经文的秘密,却又兴心度化鬼卒,妄图能有一拼之力,这一切瞬间转眼成空,此刻在后悔也已经无济于事,只能绝望的面对自己种下的苦果。 拼了,三人同时响起一声怒吼,希望太天巫血脉不要就此断绝吧,这一刻萧飞竟然有种负罪感,是自己的错,但是现在说这些已经无用了,只怕这一役之后,唯一还可以存在的就是鬼面了,因为在黄曼身上,鬼面留下了种子,就算是此时灭亡,将来还会回复的,可惜必然要遗失一些记忆,而且还要等几十年之后才能恢复到此时的境界。 别了,父母亲;别了,芸姐;别了,秀儿;别了,最爱的巧玲;别了,东子强哥这些生死兄弟,自己这辈子对不住你们了,但若有下一辈子的话,希望能弥补自己今日欠下的,只可惜萧飞心中却明白这一切都是奢望而已。 金光大盛,一点血光从其中流淌,金木水火土五行神力疯狂的从天地间涌来,萧飞翰墨与鬼面三人同时念起经文,心中却恢复了平静,随着三人心中所化,剑光便演化做一尊怒目金刚,正是随了萧飞的心意,八手八臂,各有一件法器,这怒目金刚神威无比,双眼一睁,便是一道神光打出,将刚刚砸过来的泰山王的两道神光打得破碎。 这还不算,怒目金刚一声咆哮,手中八件法器,竟然分袭里的最近的八个大神通者,金刚杵如一把尖锥,刺破虚空,轰然与黑云上的一个强者硬碰了一记,金刚杵破碎,但是同时那位强者也被迫退,在天空传出一声炸响。 而手中降魔杖轰然间砸下,撕天裂地,有万钧之力,砸塌了一片虚空,然后与轮转王撞在一起,降魔杖破碎,而轮转王也自退出两步,只是这两步便已经是几百里开外。 另一只手中的量天尺,上有神秘符文,挥动之间不住发出古怪的声响,轰然间与一位鬼王撞在一起,量天尺破碎,但是同样也迫退了鬼王。 惊世铜钹砸出,化作一个不知多大的山岳,径自朝一个强者压去,轰然间,惊世铜钹化作乌有,而强者退却,发出一声厉啸。 一朵莲花台在半空中绽放,发出无尽神光,径自朝一名强者镇压过去,那强者大怒,挥动拳头,硬拼了一记,莲花台碎,强者飞退。 更有降魔刀斩出,劈裂了虚空,发出尖尖的响声,便向秦广王劈去,毫不留力气,便是生死相搏,轰的一声,降魔刀化作乌有,而秦广王却是退了一步,脸色大变。 伏虎棍砸下,虎虎生威,有万钧之力,正与一名强者的长枪撞在一起,伏虎棍破碎,点点化作虚无,而强者却也只能倒退几步。 更有一柄神剑,散发着炙热得神芒,直接劈向宋帝王,与宋帝王手中大哥玉简撞在一起,神剑成灰,宋帝王却自退了一步,心中吃惊,望着金光中隐约的那三道身影,竟然是萧飞,没想到这小子还真给自己一番惊喜,只是这惊喜也是在让自己意想不到,平添了几分烦恼。 第四百三十四章 搏命一击 八件神兵尽皆破碎,甚至包括八手八臂,怒目金刚只剩下一个完整的身躯,但是却犹自不肯罢休,秉承了萧飞三人的意志,死战不退,杀身成仁,怒目金刚本就是大无畏的,竟然将身躯直接撞向挡在萧飞逃亡地藏王大殿之前的血河大将军,血河大将军如何能让,怒哼了一声,只道不知死活,轰然间一拳砸出,虚空都为之塌陷一片,结果轰然间撞在一起,怒目金刚至此彻底魂飞湮灭,成为一朵灿烂的烟花,虽然有瞬间的绚丽,但是终究步入毁灭,可是却也将心有不甘的血河大将军迫退,推出好几步之远,甚至与胸口一阵血气激荡,毕竟不是真身在此。 怒目金刚彻底消退,翰墨与鬼面自行回到天巫神鉴之中,而萧飞却要留下面对接下来的事情,从半空中无力的坠下,全身一点灵气也不见,就连念力也被抽空,只是依仗着萧飞最后的一点坚持,才不至于就此昏厥过去,却轰然间砸在地上,激起尘土飞扬。 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想到刚才这个小子竟然能接二连三的迫退强者,如今敢立于云端之上的,哪一个不是阴间著名的强者,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给迫的退了几步,所有人都震惊了,呆望着砸在尘土之中的萧飞。 而此时,泰山王有追了上来,顾不得犹豫,双眼环睁,嘿了一声,便要将举起的手掌落下,彻底将萧飞化作尘埃,能将自己迫退一步又如何,杀他还不是易如反掌,一只大手遮天蔽日的拍了下来,黑云滚滚,尘烟四起。 忽然间一只玉简飞来,拖在泰山王的大手上,莫看玉简很小,却让泰山王的手掌落不下去,却是宋帝王终于出手相拦:“七弟,切莫动手,我还有事情要让这小子去做呢。” 泰山王一呆,疑惑的望向宋帝王,神色间难掩诸多不满:“四哥,你这是干什么,你可知道这小子大闹我拔舌穿腮小地狱,害死了多少鬼魂和鬼卒,这么大的一件事,难道还能就此揭过吗,否则合以在地府立威。” 宋帝王苦笑,知道自己这个七弟,除了大哥秦广王,二哥楚江王之外,对谁也不服,心中无奈,不由得苦笑着向楚江王看去,那楚江王自然会意,呵呵一笑:“七弟,四弟说的是,我们确实有事情交托这小子去办,至于小地狱发生的事情,我们如何会不知,就算是大哥也已经知道了,自然有分晓,你变饶这小子一回吧。” 泰山王一呆,径自望向远处的秦广王,却见秦广王轻轻点了点头:“七弟,你便以了死地的话去做就是,这件事情我知道的很清楚,会让这小子将功折过的。” 眼见大哥也是这般说话,金光泰山王很想将这小子抹杀,但是终究不敢造次,只是愤愤的望向萧飞,心中怒火渐渐压下,深吸了一口气,朝秦广王沉声道:“大哥,我都听你的,但是此时发生在我的辖下,到时候怎么也要给我一个说法,否则难以服众。” 秦广王点了点头,与宋帝王楚江王对望一眼,各自心中有数,便听楚江王低笑道:“七弟,你放心便是,我们自然会给你一个说法。” 既然不能在做什么,泰山王这一腔怒火也无处发泄,便只是冷哼了一声,转身催动黑云滚滚,便朝西北之城而去,瞬间便不见了踪影,至于一些看热闹的鬼王,眼见事态平息,哪里还有什么意思,便也准备就此离去。 偏偏在此时,一直脸色变换的血河大将军,忽然间身形动了,不曾发出一点声音,径自冲向躺在地上的萧飞,身形之极速,撕裂虚空发出嘶嘶的响声,眼看便要将萧飞卷在红光中,却忽然听宋帝王轻叱一声:“血河将军敢尔。” 忽然一步跨来,一拳砸向血河将军的法身,不过是一具法身,自然不敢和宋帝王硬拼,眼见宋帝王插手,尽管心中不甘,但是也只能长啸一声,飞快的后退,不敢和宋帝王硬撼。 便在此时,一见血河将军动手,便也有心动的鬼王之辈,垂涎萧飞身上的秘宝,而且这些人又不会畏惧十殿阎罗,都是真身在此,自然也就有人动了,宋帝王刚将血河将军迫退,便有一团黑雾,飞快的朝萧飞卷去,若是能杀了萧飞,得了萧飞身上的秘宝,或者便能与十殿阎罗王抗衡也未尝可知,所以心动的并不是一个人,恍惚间便有几道身形而动。 宋帝王怒斥不已,却也只是挥拳迫退了一名鬼王,但是动手的人可不少,宋帝王终究是慢了一步,亏得楚江王也出手,饶是如此,远处的其他几殿阎罗,却已经来不及出手,眼看着萧飞便要被一名鬼王得手,却再无人来得及截住。 轰的一声,一道神雷自九天外垂落,硬生生的将那名鬼王砸在地上,将大地砸出一个硕大的深坑,那名鬼王在深坑中横躺,身上的神光一下子黯淡了不少,竟然张嘴吐出一口阴气,显然是伤的不轻,这道天雷究竟是哪里来的? 没有人知道,不由得相互对望,心中惊疑不定,就算是十殿阎罗,刚才也只是感觉阴间的禁制被强行破开,一道神雷砸来,至于来自何方,只能隐约的感觉到是来自人间,人间竟然还有这样的强者,众人惊异,对望不已。 但是有人不甘心,忽然自地下冲出,便又是一名鬼王出手,径自抓向萧飞,对于萧飞身上的东西很是虎视眈眈,甘心冒着危险出手,但是灵觉已经提到最高,一瞬不瞬的注意着周围的一切变化。 本来在发呆的宋帝王等人,一见到那名鬼王出现,脸色不由得大变,是鬼王婴车,乃为阴间第二鬼王,却已经不曾被降服,纠结了一股势力,在回阴山称王,此时出现,眼见便要的手,宋帝王等人也触手不及,只能远远地呵斥道:“婴车,快住手,不然饶不得你。” 可惜十殿阎罗对婴车并没有多少震慑力,否则而这些鬼王也不会断然出手,这话音方落,婴车丝毫不停,依然抓向萧飞,这一切也不过眨眼之间的事情,眼看着婴车就要抓住萧飞了,但是不知何时,忽然在萧飞身前出现了一直拳头,轰的一声,将婴车砸了一拳,只听婴车一声怪叫,一个跟头便翻了出去,黑云滚滚,不由得吐了口阴气,便有毫不停顿的朝远方遁去,丝毫不敢停留,刚才对他动手的那人,神通之强,绝对不是婴车所能比拟的。 这一瞬间有了这么多变化,那名就有鬼王被天雷砸在地上,接着一只大手将婴车砸退,竟然所有人都不知道是何人在出手,眼看着那只大手便要消失于虚空之中,只听秦广王一声大喝,双手挥动,孽镜台便已经出现,猛然间迸发出一道神光,照在大手之上,接着,便见秦广王撕裂虚空,便径自追去,便要看看究竟是谁在动手。 秦广王追去,而此时宋帝王与楚江王也闪身到萧飞身边,却很小心的提放着刚才的动手的那人,至于其余的鬼王,也见事不可为,便已经自行退去,毕竟这些人都很果断,甚至那个九幽鬼王也从大坑中爬出来,然后不声不响就走了,这一道神雷算是白挨了。 一切恢复了平静,宋帝王与楚江王将萧飞拽起来,却不见再有大手砸来,即便是暂时无事,二人也是小心的注意这一切,其余的几殿阎罗也不敢大意,径自上来围在宋帝王楚江王身边,对于刚才出手的人,心中都是惊惧不已,即便是他们出手,如果单凭神力幻化,也绝不可能便那样轻松的将婴车迫退,显然那人的神通应该是比起他们更要了得,哪一个敢不小心。 不过终究再没有发生什么,宋帝王与楚江王对望一眼,便听楚江王沉声道:“诸位兄弟,还是先回我的大殿,等大哥回来,再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大家小心一点,千万不要大意。” 话音落下,一众阎罗王,便自腾起黑云,径自朝第二殿没去,不过片刻之后,便已经到了楚江王大殿,然后依次坐好,默默地等待着秦广王回归,心中却在猜测究竟发生了什么,大哥又能追索到些什么,各自心中有不同的心事。 就在众人各自揣摩着心事的时候,感觉到禁制一震,便有秦广王自人间归来,众人赶忙迎了出去,但是一见到秦广王却都是不由得一呆,脸色骤然间变了,你道如何,秦广王望着众人苦笑不已,头上的冕冠已经不知道失落到何处,至于一身滚龙袍,也是多处破了窟窿,全身都是灰头土脸的,显得很是狼狈,一旁平等王不由得失声道:“大哥,你这是怎么弄的?” 众人忙围上来,显然秦广王是有一战,而且明显的吃了亏,不要不会这般狼狈,不见秦广王脸色阴沉,也顾不得整理仪容,与平日里的稳重大相径庭,众人便自杂乱的询问着秦广王,只是秦广王也不理睬,径自走入大殿,神色间有些残败。 第四百三十五章 意料之外的任命 秦广王苦笑这个摇了摇头,径自走到一张椅子前,一屁股坐在上面,端起茶水大口而进,这才叹了口气道:“一言难尽呐。” 宋帝王等人围拢在秦广王身边,看着秦广王这等凄惨的摸样,心中惊异不已,是何人有这等手段,竟能让手执孽镜台的大哥出了这么大亏,灰头土脸的就回来了,这显然是经历过一场大战,只是见秦广王摇头不已,脾气急躁的都市王不由得焦急地问道:“大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卖关子,赶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余诸王也是催促不已,引得秦广王苦笑不迭,叹了口气:“诸位兄弟,这事情我也说不清楚,因为我根本就没见到出手的人,只是在半路上何人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架,就变成这样了,也幸亏我还带着孽镜台,不然吃亏更大。” 众人一阵惶然,是什么人竟然能让大哥吃这么大亏,或者秦广王并不是十殿阎罗之中神力最厉害的一个,但是有孽镜台在手,即便是最厉害的轮转王,也休想在短时间内把秦广王弄成这样,三界之中,尚且不知道哪一个能有这般神通,除了西方如来,还有天界的三清老祖,或者当年的蚩尤魔神再生,哪能有人有这般神力。 就在众人迟疑间,却见秦广王有喝了一壶茶水,微微皱了皱眉头,却望向被丢在地上的萧飞,脸色若有所思,忽然低声道:“那个人或许我不知道是谁,也没见到,但是有一点我敢肯定,却是与这小子有关。” “萧飞?”众人望向萧飞,神色间更是惊疑不定,如果萧飞背后有这般厉害的人物,哪么刚才那一击变不成问题,只是便又有一个问题,若是有那样的人物在,萧飞何必还要来地府走这一趟,何必还要大闹小地狱,惹得一身麻烦。 “大哥,你是不是搞错了,这小子会有那般强劲的后台吗?”宋帝王不解的望着萧飞,眼光上下巡视,看不出萧飞哪里像是有这般后台的主儿。 秦广王点了点头,神色间越发淡然,念头在心间转动,嘿了一声:“我想我猜得不错,你们想想,如果不是关心萧飞吗,又怎么会在人间耗尽大神通,强行破开阴间的禁制,将准备对萧飞出手的九幽鬼王和婴车迫退,如此跨越界壁出手,若是你们,还能剩下几分神力,若是要维持那种威力,却要耗尽多少神力才能做到。” 眼见众人发呆,却见秦广王望向一旁的轮转王:“十弟,咱们之中就属你神通最大,若是换成你,强行跨越界壁出手,维持那样的神威,你能打出几击?” 轮转王苦笑不已,只是摇了摇头,却并没有说话,几击倒是说不上,只怕便是一击,也足以让自己修养上很久,倒还不如破开禁制冲过来,与阴间大战一场来的爽快,不过这也不能证明那人就有一定是为了萧飞呀,或者是另有目的呢。 结果不等轮转王问出这话,却听五殿阎罗王不解的道:“大哥,这我就不明白了,若是萧飞身后有如此的强者,却又何必一开始冒着生命危险施展那一击,你没见萧飞此时此刻元神都几近崩碎,如果没有人救他的话,只怕一时三刻,便要魂飞魄散了,那人为何一定要等到萧飞快要不行的时候才出手呢?又为何不曾将他救走?” 被阎罗王一问,秦广王也是一呆,这还真是不好回答,心中也自捉摸着这些问题,但是半晌也不能想通缘由,半晌,忽然听宋帝王失声笑道:“大家何必为此争执不休,何必这样费力思考,不如将雄飞救转过来,问问萧飞岂不是一切都明白了。” 众人焕然大悟,果然是如此,自己等人还争论什么,这不是明摆着答案就在眼前吗,不等宋帝王在说话,一旁轮转王心急,探手便是一股精纯的魂力将萧飞包裹起来,为萧飞修复元神上的裂痕,便见着萧飞本已经淡化的元神,竟然慢慢的开始恢复,元神上那一道道的裂痕,也已经一点点的消失不见,这点伤势却是不放在在座的众人眼中。 缓缓地睁开眼睛,萧飞从黑暗中醒来,不由得松了口气,自己还没死翘翘呢,眼光扫过大殿,却不由的一惊,怎么一群阎王爷都围在自己身边呀,不过萧飞并没有出声,因为感觉到自己的元神在恢复,显然是有阎罗王在出手相助自己,看来这事情还有点转机。 终于轮转王收回手,却见萧飞依旧躺在地上,闭着双眼没有动静,不由得哼了一声,伸脚在萧飞屁股上踢了一下:“小子,别躺在地上装死了,还不快爬起来,正有话要问你呢。” 萧飞无奈的睁开眼睛,自己的动静瞒不过这些阎罗王,心不甘情不愿的爬起来,盘膝坐下地上,只是望着诸位阎罗王,等待着问话,毕竟不知道他们要问什么,还是以不变应万变的好,免得那句话说错了,到时候引来麻烦,心中毕竟是忐忑不安。 宋帝王咳嗽了一声,才沉声道:“萧飞,我且先问你一件事,你身后那人究竟是谁?” 这句话把萧飞问的一懵,当时那神雷大手出现的时候,萧飞都已经没有了意识,却哪里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下意识的回头望去,便看到都市王正坐在自己身后,上下打量着都市王,尽管知道是一位阎罗王,但是究竟是那一殿之主,萧飞却说不上,正在迟疑间,却听那位阎罗王嘿了一声笑道:“四哥在问你话呢,你老是看我干嘛。” 萧飞讪讪的苦笑了一下,回过头来望着宋帝王,心道,要不是宋帝王问我,我看你看嘛,你以为自己长得多好看呀,挠了挠头,深吸了一口气道:“宋帝王陛下,我只知道我身后的是一位阎罗王,至于究竟是那一殿的主子,这就不知道了。” 听到这回答,诸位阎王爷一呆,相互对望了一眼,甚至于都市王还忍不住笑了出声,这是哪跟哪的事情,真是让人无话可说,摇了摇头:“小子,不是问得我,是问你身后之人,这你都不明白吗,真是个笨蛋。” 身后之人,萧飞又回头看了都市王一眼,迟疑了一下,这才想到,也是,尽管十殿阎罗都是大神通者,但是毕竟只是阴神,与人也不沾边,不过上下左右瞅了半天,确实不见有人在自己身后,苦笑着挠了挠头道:“诸位阎罗王,你们有事情便尽管说就是,我身后除了这位阎王爷,却还哪里有人,也不用这样为难我。” 其实心中明白自己这一次的祸事闯大了,一来是大闹了拔舌穿腮小地狱,二来是对十殿阎罗王出手,这都是一宗大罪,自己就算是给十殿阎罗磕头认错,只怕也不可能改变什么,所以也懒得对十殿阎罗王有多么恭敬。 诸位阎罗王对望了一眼,不由得都皱着眉头,一旁秦广王哼了一声,不说便以为没事了吗,心中一动,便有孽镜台飞出,虚空悬浮起来,打出一道神光,将萧飞笼罩在其中,也容不得萧飞动弹,只是一瞬间,便将萧飞生平过往都看了一遍。 诸位阎罗王看得仔细,但是看了一遍,却未曾发现有何等需要注意的人,最多也不过是宗门长老之流,但是那等人物落在他们眼中,不过蝼蚁一般,除非是各宗门老祖或者值得理睬,秦广王犹自不放心,在孽镜台上一点,变又将萧飞生平看了一遍,始终不得其解,好像看起来,萧飞一直就很平凡,便是接触到法术,也不过是最近的事情,时间并不长,不过这样一来,众人更是困惑,这般短短时间,萧飞竟然有这般道行,显然时间不可思议的事情。 看完了萧飞生平,诸位阎罗王便有些发呆,在看着萧飞便有些神色古怪,最后楚江王才苦笑了一声:“定然是有我们不曾发现的事情,或者萧飞本身也并不知道,不然觉瞒不过孽镜台,想着孽镜台天生异宝,即便是我等也休想能瞒得过去,何况萧飞这般小子岂能躲得过孽镜台的巡查。” 这确实猜对了,萧飞此时心中也满是狐疑,这些阎罗王自然不会闲来无事与自己开玩笑,就算是自己有这心情,阎罗王他们也没这时间,刚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从秦广王这一身打扮看来,定然是吃了亏,才会兴心问起自己,不过萧飞便更迷糊了,若是地藏王显化,那自然都认得,也瞒不了他们,再说自己是什么,哪值得地藏王随便显化真身。 眼见也不能问出些什么,宋帝王便朝楚江王使了个眼色,然后一起看向秦广王,秦广王皱了皱眉头,才朝宋帝王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几个阎罗王在搞什么鬼,其中的意思也是不能为外人所知,见秦广王同意,宋帝王才一整脸色,脸色郑重的望向萧飞:“萧飞,我有一件事情吩咐你做,自然也有好处给你,你可要听仔细了。” 萧飞一呆,怔怔的望着宋帝王,不知道又会有什么事情,却见宋帝王深吸了口气,沉声道:“今日命你为旬阳一地判官之职,克日上任,牧守一地百姓,当为保一方百姓之平安。” 第四百三十六章 判官之位 话音落下,萧飞登时傻了眼,旬阳判官,这可是一地官长,主旬阳附近近五百万人的生死,还有无数飞禽走兽,这是何等荣耀,竟然落在自己身上,况且自己还是个戴罪之身,一脸不敢相信的望着宋帝王,这才发现,出了宋帝王楚江王和秦广王三人,其余一众阎罗王,竟然都是一脸的惊讶,不敢置信,显然他们事先也不知道,或许这个决定是宋帝王楚江王与秦广王一起商量的,却并没有告知其他几殿阎罗,只是这个事情也是在太惊人了,便是几殿阎罗也不能保持平静。 阴间地府将阳世分为三百六十方,每一方执掌一地,差不多能与阳世间的市委书记一般,而城隍便是市长,其实是一般情况,不过所管辖的地域却是更加广泛,三十六方又为一镇,有大判官管辖,直接向一殿阎罗负责,也就是说每一殿阎罗,有总管三十六方地域,而旬阳一地也刚巧是宋帝王辖下,宋帝王倒是不算是越权,但是即便是这样,认命萧飞做一地判官,却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虽然古往今来,有先例可循,但是也已经几百年未曾出现过这等事情了。 “四哥,这样是不是不太妥当,萧飞他何德何能能牧守一方,不论才干,还是神通都不足以撑起判官一职,况且萧飞从来没有接触过阴间的事情,却如何能做得好事情,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职不曾说过话的卞城王,是在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是呀,四弟,这样绝对不妥,近五百万人的生死要交给这样一个办事没脑子的小子,如何让我等放心。”三殿五官王也是眉头紧皱,大不以为然,直接训斥宋帝王。 轮转王也不甘寂寞,连忙摆手道:“四个,这绝对不行,莫说此时萧飞戴罪之身,就算是他真有能力,那也是不成,这种大事岂是儿戏。” 眼见诸位阎罗王大不赞同,一旁的萧飞心中便有些诚惶诚恐,在众人的注视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个消息,伸手在脸上扭了一把,确实很痛,这才知道自己果然没听错,见宋帝王望着自己,迟疑了一下,才嚅嚅的道:“宋帝王,这却是有些荒唐,我一个普通的小子,哪里能承受这么重的担子,旬阳一地,这么多人的生死,可不是我能处理的好的,万一有点闪失,我这身子骨可承受不起呀,还请三思。” 哪知道宋帝王眼光一转,忽然似笑非笑的看着萧飞,却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这不正合你意吗,再说现在别人也管不来,那生死薄判官笔可都在你手中,你不做这个判官谁来做呢。” 一句话如一声炸雷在萧飞脑海中炸响,满脸的惊骇,嘴巴大张,半晌也没合上,心中只是来回的回旋着一个念头,糟了,原来这事情一直以为做的隐秘,不成想竟然被宋帝王知道了,这便有事一条重罪,便是因为此事要了自己的小命也不是稀罕事,只是不明白宋帝王怎么会知道的,心中惨然,半晌,忽然骇声道:“你,你怎么会知道的?” 不待宋帝王说话,旁边的楚江王却是不由得哈哈大笑:“萧飞呀萧飞,你以为这天下的事情能瞒得住吗,虽然丰城隍不肯说,但是孽镜台下,即便是他不说又能如何,能瞒得过去吗,你倒是想得简单,你以为找你来就真的只是因为那送一个小鬼转世投胎那么简单吗。” “那,那——”萧飞脑子乱了,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情,哪么想必那件事情也瞒不了了,愣了一会神,才使劲的咽了口吐沫,吃吃的道:“既然是这样,想必那件事你们也知道了。” 宋帝王微微一笑,与身边的楚江王对望一眼,不由得相视一笑,这小子看上去也没什么了不得,不成想竟然做出了这么多惊天大事,若是落在一个人身上,只怕便是死上几次的罪名,不过想来这小子的运气却不是一般的好,经历了那么多事,竟然还好好地活着,当真是意外的很,宋帝王摇了摇头:“萧飞,你当时送万千孤魂投胎转世,可曾想过地府的律例吗。” 声音不重,轻轻地一带而过,仿佛对这件事却不是很重视,萧飞迟疑了一下,深深地叹息了一声:“不瞒诸位阎罗王陛下,当时还真没想过,因为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地府律例,更是看那些孤魂野鬼是在可怜,所以才做下那等事情,若是再有这情况,只怕我还是会忍不住的。” “说得好,我便是爱听这种话,果然是有个性,难怪四哥看重你。”一向不怎么说话的五殿阎罗王,此时却忽然哈哈笑道,看向萧飞的眼神大为不同。 五殿阎罗王此言一出,其余诸位阎罗脸色可就不怎么好看,这小子做的这些事情,也就是五殿阎罗王能说得出这话,这都是有损地府威严的事情,当下五官王便脸色一沉,哼了一声:“五弟,话可不能乱说,这些事情可都是大罪,老四不追究就已经不对了,如今你还说这般话。” 那五殿阎罗王却不是轻易便服软的主儿,呵呵一笑,却不理睬五官王,而是望着萧飞笑道:“小子,只怕你还不知道吧,若不是你当时送那些孤魂野鬼去投胎转世,就是这些天你来地府做的事情,都足够让你死上几次的了,哪能让你这般逍遥,我也不瞒你说,其实你那是一场大功德,便是那场功德,抵消了你的罪孽,否则此刻那容你站在此地。” 萧飞一呆,不解的望着阎罗王,再看看其他全几殿阎罗脸色阴沉,便知道只怕阎罗王说的不假,想想自己做的这些事情,还真是百死莫赎,只是还是不太明白为何阎罗王会说是大功德,挠了挠头,迷惑的看着阎罗王。 “大哥,既然你们都打定了主意送这小子一场造化,又何必假惺惺的来糊弄这小子,不如把孽镜台拿出来,让这小子自己看一眼,不就什么都知道了。”阎罗王眼光落在秦广王身上,神色间有些古怪,这一番话却是把秦广王宋帝王他们给卖了。 秦广王一愣,脸色一沉,横了阎罗王一眼,哼了一声,却并不理睬,于是萧飞也只能将这个疑惑埋在心里,看来其中却是别有隐情。 大殿里沉默了好一会,大家对阎罗王刚才的话都很生气,这个老五真是无话可说了,半晌,宋帝王才咳嗦了一声:“这件事情便就这么定住了,萧飞,从今日起你便是旬阳一地的判官了,我便送你生死薄的神诀,也好让你懂得怎么样使用。” 话音落下,宋帝王伸手一点,便有一点神光没入萧飞识海之中,登时间有无数神文充斥了识海,一道道神诀划过,萧飞便知道了生死薄之中的秘密,原来如此,这还真是一件宝贝呢,以后就算是自己的得了,不过也有另外一件是让萧飞颇为头疼,便是宋帝王一起传过来的地府律例,那长长地一串,若是做成书册,只怕便是十本八本也记载不下,其实绝大多数的东西,充斥在识海之中的几乎都是这些律例,一看到这些,萧飞就不由得头一沉。 还没从这些事情中摆脱出来,就听宋帝王沉声道:“萧飞,既然你如今是旬阳一地的判官,乃为旬阳正官,哪么便有几件事要你去做,其一,便是那十二天都鬼之首的妖狐,其二,便是如今在梅县的瘴鬼,也就是你所知的怨气黑云,其三,便是你家地下的那座大墓之中的旱魃,这些都是十二天都鬼,尚幸现在还未成气候,你便要趁着它们未成气候,将它们斩灭。” 萧飞一怔,果然是这么回事,有道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判官一职,便是饵,其结果是对付十二天都鬼,只是自己却没有选择的权利,如果自己不答应的话,只怕便是走不出这个大殿,这一点萧飞倒是不怀疑,愣了半天神,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宋帝王,既然知道十二天都鬼,想必也就知道其威力,却为何你们这些大人物不亲自出手去对付呢?这要是万一我对付不了他们,岂不是给了他们成长的时间吗。” 宋帝王一怔,没想到萧飞能问得出口,却只是微微一笑道:“便是有句话,天机不可泄露,该你知道的事情自然会告诉你,不该你知道的也不会告诉你。” 话音落下,忽然朝大殿门口一招手,高声道:“丰城隍,你进来吧,从今日起,你便是萧飞的下属,可要尽力协助萧飞将这事情办好,也算你们将功补过。” 果然从大殿门外走进来一个人,让萧飞不由得大吃一惊,正式旬阳城隍,此时径自走进来,先向诸位阎罗王各自施了一礼,最后将目光落在萧飞身上,神色有些复杂,一时间感慨万千,轻轻叹了口气,朝萧飞一施礼道:“属下见过判官大人,希望以后能帮大人做好分内之事。” 真是风水轮流转呀,当时第一次见面,城隍何等高傲,根本不将萧飞放在眼中,却在此时要给萧飞施礼,愣了半晌,萧飞才苦笑道:“丰城隍,以后就要你我二人齐心合力了,宋帝王交代下来的事情可不是那么容易办的。” 第四百三十七章 供养阁 待其余的诸殿阎罗王各自离去,宋帝王又将二人叫道座下,好生交代了一番,言之这三件事情无比要办妥,如果在一年之内还不能斩灭这三个十二天都鬼的话,那就要将他们二人拿来问罪,到时候便是要魂飞魄散,永不能入轮回。 再然后,二人就像被轰狗一样给轰了出来,颇让二人郁闷,站在大堂之内,二人望望十殿阎罗殿,不由得各自叹了口气,心情却不尽相同,城隍是满心的苦涩,而萧飞却是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但是不敢怎样,以后的路却是要艰难了许多,十二天都鬼,就凭萧飞和城隍这点道行,只怕也就是够人家一根手指头按的。 二人从大堂走出去,自有阴差引领,一路行出大堂,便是一条大路,两侧有山峰隔挡,重重迷雾中不知道通向何处。 正待往前行去,却很意外的看到一个人影,正是牛头将军,萧飞不由得大喜过望,赶忙远远的招呼牛头:“牛头大哥,牛头大哥,我是萧飞呀。” 本来正在呆坐着生闷气的牛头,刚和马面大吵一架,忽然听到有人在招呼自己,不由得一呆,牛头朝这边望来,一眼看到萧飞,双眼不由的一亮,猛地纵身而起,大步朝萧飞这边奔来,大喜道:“萧飞兄弟,你怎么出来的?” 说话之间,便已经凑到一起,二人把臂在一起,颇有离别重逢的一番喜悦,牛头重重的锤了萧飞一拳,神色间却是欢喜得很:“兄弟,昨天我还听说有人大闹了拔舌穿腮小地狱,还只道是你,不成想今日便见你出来了,原来不是你,这就好,害我白担心一场,呵呵。” 闻言萧飞一声苦笑:“不瞒牛头大哥说,那个大闹拔舌穿腮小地狱的家伙却正是我。” “什么,那人便是你,这怎么可能?”牛头脸色大变,想起传言,那人可是厉害得紧,不但大闹了拔舌穿腮小地狱,更是曾与九幽鬼王血河大将军硬撼不落下风,听说最后被几位阎罗王斩杀于当场,却怎么可能是萧飞呢,此时可不是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吗。 萧飞叹了口气,便将自己如何先是在刀山地狱闹了一场,又如何在拔舌穿腮小地狱大闹一场,又如何逃出来,如何与几位鬼王大战一场,可惜当时自己法力耗尽,几乎身陨当场,说起来却是无奈得很,若不是宋帝王解救自己,只怕自己此时便已经魂飞魄散了,又把自己此时荣任旬阳判官的消息告诉牛头,倒是让牛头一阵惊喜。 “那可太好了,既然都快去了就好,什么都不用说了,咱哥俩去找个地方喝几杯庆祝一番。”话音落下,伸手便拉起萧飞,准备找个地方去庆祝一番。 哪知道走了几步,却听萧飞不解的道:“牛大哥,咱们这是打算去哪呀,莫非阴间还有喝酒的去处不成?” 牛头一呆,转过头来呵呵笑道:“有倒是有,不过就是酒菜差了点,自然不比你们阳间的酒菜,不过眼下也别无去处了,就将就将就吧。” 便在此时,一旁的城隍低声道:“前方不远便是供养阁,倒不如两位去那边吧。” 直到此时,牛头才注意到站在萧飞身后的丰城隍,这酆都城出口鬼来鬼往的,刚才也没多寻思,只以为是个不相干的人,此时丰城隍一说话,牛头这才注意到他,不由得呆了呆,疑惑的望着萧飞道:“兄弟,这位是?” 萧飞呵呵一笑,便将丰城隍介绍给牛头,至于牛头不用介绍,就是这幅尊容,也能知道是何人了,当下又是一番客气,尽管牛头对丰城隍很客气,但是却没有多少热情,大概是脾气性格不太相和吧,当下便依了丰城隍的话,径自朝前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透过重重迷雾,便看到前方一座刚刚的通天阁,阁有三十三层,去阴山阴灵石所建,每一方石头都有一米高三米宽,随说是一座阁楼,但是矗立在那里却更像是一座山一般,只是第一层便有近十万平方米之多,巍巍壮观,往上却是越见越小,直到第三十三层,也不过是只有百十平米而已。 自上往下有三个大字,正是供养阁三字,却为金光大字,耀耀生辉,远远便能望见,好不威武,让萧飞颇为惊叹,直道阴间果真有能工巧匠,一路叹息,却又走了好久,才能走到供养阁下,这才算知道为什么叫做望山跑死马的道理。 站在供养阁下,萧飞再一次震撼了,远处望着,只是知道供养阁很高大,却只有真正的站在供养阁下,才知道这供养阁究竟有多么高,自己究竟有多么渺小,萧飞一直感觉不错的个子,好歹也差一点点一米八了,此时站在供养阁第一层下,却还没有两块砖高,只是数数第一层便有二十四块砖,萧飞都会在想,建得这么高,是不是有些浪费呀。 一旁牛头见萧飞呆呆而望,猜不出萧飞想什么,沉吟了一下,才徐徐道来:“这供养阁为阳世的活人给死人烧纸钱,烧衣物,上供品,只要能依法所烧的,便能送到这供养阁了,待供养阁核实无误,便会唤鬼魂来领取了,是专门为了供养那些住在枉死城和阴灵城的鬼魂们所建造的。” “那不是阴间的邮局吗,呵呵,我觉得很像,咱从阳间烧东西过来,这里接受,就是不知道还收不收邮资。”萧飞突发奇想,不由得未语先笑,自己这想法倒是挺有意思。 “邮局?”牛头愣了愣,然后也摇着头笑了,萧飞果然是脑子好使,便想到了阳间类似的地方,细想来却果然是如此,便点了点头笑道:“兄弟你说的倒是不错,这供养阁可是阴间油水最足的地方,这阳世人烧下来的东西,只是供养阁主便下令分一成,到了小鬼手下,却又分去一成,碾转来去,最后真正交到鬼魂手中的,便是能有半数就相当不错了。” 边说边摇头,却忽听一旁的丰城隍低声道:“萧飞,其实都好理解,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说人死后要烧七日、要烧百日、要烧周年等等这些规矩都是有道理的,一般七日、百日、周年阴间的鬼魂都是在各个殿堂受审核的时候,好比五七的时候烧花五朵,就是给五殿的阎王爷看的,希望阎王爷看花,观花可以让亡人顺利过关。” 话音落下,却有压低声音道:“其实说到底,阳间人烧东西,说是烧给亲人的,其实却无非是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是用来贿赂地府的鬼卒的。” 这话说得直白,一旁牛头却是不悦,闻言便哼了一声,瞟了丰城隍一眼:“你倒是懂得不少,可惜话还是说错了,这些东西有几个是真正烧给亲人的,却多数是拿来贿赂阴差,却是为了自己的,可不闻言常见牛羊灵前供,谁见亡人到嘴边这句话吗。” 三人一阵默然,最后还是萧飞看二人神情不对,才叹了口气:“其实我觉得吧,与其这样做,反不如人活着的时候,多多孝顺父母来得好,哎。” 一句话便将话题岔开,便行进供养阁中,巨大的一层大厅,真正领取供养品的其实也不过是三分之一的地方,其他的地方更像是一处市镇,酒肆茶楼,杂货食物却是应有尽有,无数店铺在张罗着卖东西,牛头便拉着二人上了一家酒肆,便走还边指着那些铺子道:“兄弟,你看见了吧,这边是那些被截留下的东西,却又拿来卖给了这些鬼魂,羊毛出在羊身上呀。” 待酒菜端上来,三人轻轻一碰杯,萧飞更是一口将就灌进肚子,哪知道这一口下去,却差点又翻出来,干呕了几声,不由得傻了眼,将那瓶白酒放在鼻尖闻了闻,才脸色一苦道:“牛大哥,这瓶白酒绝对是假酒,真他妈的气死人了,这阳间人糊弄活人不算,现在都开始糊弄死人了,这还有没有天理呀,你说这——” 牛头一阵尴尬,喝下去才知道是假酒,心中着实不是滋味,老脸一红,猛地一拍桌子,大声道:“小二,你他妈的敢拿假酒来糊弄我。” 哪知道不远处懒洋洋的坐在一处的小二,却并不是多么紧张,反而无有无不有得冷笑道:“牛头将军,你也知道现在阳间假酒泛滥,你刚才要的价格也就是这假酒的价格,要想喝好酒,只怕不是你能喝得起的。” 眼见小二这般脸色,牛头不由得大怒,猛地长身而起,眼中寒光大冒,重重的哼了一声:“你还大的胆子,竟然敢糊弄牛爷,怕不怕我道你们阁主哪里去告上你们一状,可别忘了我可是地府四品将军,哪容得你来糊弄。” “四品将军,”却不想那小二讥笑了一声,竟然站起来与牛头对望,却丝毫不畏惧:“休拿这四品将军来唬我,地府这四品将军多了去了,你们牛头一族那个不是四品将军,好的官架子,你以为我们阁主是你水边能见得吗。” 不成想一个小二竟然这般嚣张,本是要与萧飞喝上一场的牛头,此刻脸面望哪里放,不由得大怒,便往前大步走去,一把揪住小二的衣领,脸色狰狞的道:“好你个小二,竟然敢欺负到我的头上,看爷爷我不打死你。” 第四百三十八章 找事 眼见牛头伸手欲打,萧飞与城隍对望一眼,赶忙上前拉住牛头,这供养阁的深浅说不上来,可不是闹事的好地方,生怕牛头冲动,反而惹了祸事,萧飞便劝解道:“牛大哥,何必与小人一般见识,大不了咱不在这里吃这顿酒吧了,不值得。” 牛头闻言哼了一声,倒是收了手,狠狠地将小二搡了一把,哪知道牛头不再闹事,那小儿却不肯让人,一屁股跌在地上,却撒泼使赖的叫唤道:“快来人哪,牛头将军打人了,他瞧不上咱们供养阁,还骂咱们供养阁来着。” 刚刚转身准备离开的三人,闻言不由的一呆,即便是再好的涵养,也是不由的脸色阴沉,不等牛头发怒,萧飞忽然转回身,一脚将小二踹倒在地,咒骂道:“妈的,叫你胡说八道,还敢冤枉我们,真是不知死活,今天你要是不跟我牛大哥道歉,这事情也就不算是了结,快给我牛大哥道歉,否则我就拆了你这破酒肆。” 身后牛头也冲上来,跟着也是一脚,嘴里嘟嘟囔囔的咒骂着,却在此时忽然听有人大喝一声:“住手,敢大闹供养阁,牛头,你好大的胆子呀。” 抬头望去,却是从外面冲进来一个穿官服的中年人,一脸的倨傲,正冷冷的望着牛头,身后尚且跟着几名阴将,皆是一脸的冷色,只听那官员嘿了一声:“一个四品将军和一个小城隍,竟然赶来供养阁闹事,真是寿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烦了,来人呐,将他们先给我拿下,带我回报阁主,到时候在治他们的罪。” 话音落下,几名阴将便往前走来,一个个脸色不善,这种事情做得多了,这还不得心应手,只要拿下了,便是拿下的钱财,在他们眼中,这些可都是花花绿绿的钱呀。 见这些人竟然不让他们分辨,萧飞心中怒火升腾,这可怪不得自己了吧,可也不是自己闹事,不由得冷哼了一声:“既然你们这般无赖,那也别说我们闹事,牛大哥,丰城隍,今日索性大打一场,也免得让人笑话不是,咱也不能被人欺负到头上不吱声吧。” 牛头便大道一声好,显然并不怕事,手中已经唤出钢叉,黑云涌动,便准备大战一场,这边萧飞也催动六道轮盘,摆出一场大战的阵势,却忽然被丰城隍拉住,凑到萧飞耳边低声道:“萧飞,切莫冲动,地府水深得很,这供养阁是九幽鬼王的,为十殿阎罗王特许,咱们在这里闹将起来,可是真没好果子吃的,你可要三思呀。” 萧飞一呆,便想起九幽鬼王,好像在哪里听过神念一转,这才想起所谓的阴间十大鬼王,这不是其中之一吗,不过这点小事九幽鬼王会管吗,迟疑了一下,扭头看了牛头一眼,却见牛头正一脸兴奋,不由得低声唤道:“牛大哥,那九幽鬼王——” “嘿,兄弟莫不成你怕了,最多也不过是关几天罢了,九幽鬼王也不敢处置我们这些有官职的将军,更何况你还是一方牧守。”牛头冷哼了一声,双眼闪烁着寒芒:“再说了,我若是出事,我们族长岂会置之不理,牛头一族也不是哪么好欺负的。” 眼见萧飞与牛头便要大闹一场,一边的丰城隍苦笑了一声,深吸了口气,忽然上前一步,一指萧飞大声道:“我看你们哪个敢,这边是我们旬阳一地牧守,新任的判官大人,你们可要想好了,不然一会动起手来,若是有点闪失,到时候宋帝王追究起来,不知道哪一个能担待得起。” 丰城隍的话让供养阁的人不由得一呆,将信将疑的望向萧飞,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是新任判官有心不信,却又怕万一弄错了,到时候追究起来,只怕他们这些人都要被扒去官服,给送到十八重地狱之中,判官是和等人,为十殿阎罗的心腹,为一方大员,可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欺负的了得,但是又不甘心,那官员双眼一转,冷笑道:“你说是判官就是判官了,可有文书,可有证据。” “文你个锤子,证你个头。”萧飞大喝一声,竟然率先动手,其实也看出这些人色厉内茬来了,既然如此,哪么他们也一定不敢闹大了,只要不打出事情来,那有何惧,今日怎么也要为牛大哥出一口恶气,那还等那些阴将说话,一催六道轮盘,化作一尊怒目金刚,八手八臂便攻向几名阴将,而萧飞自己,却冲向那名官员,早就看出这老小子还不如自己呢,柿子怎么也要捡着软的捏吧。 谁也没有想到萧飞说动手就动手,毫不迟疑,而且出手就是狠得,自然被萧飞得手,那几名阴将被怒目金刚拖住,一时间果然顾不得官员,便被萧飞冲上来,轻易的一把恏住官员的衣领子,然后重重一拳砸在官员脸上,便见那官员登时变成了乌眼青,虽然也催动阴力企图反抗,但是奈何阴力不济,更被萧飞兜头盖脸的一顿毒打。 “你们敢打我,我可是供养阁堂堂三品大员,你们可要想想后果,哎呀。”那官员一见事情不好,并没有按自己所想发展,心中不由大惊,加上被打了,便有些怂了,嘴上招呼着,希望能将萧飞吓退,却哪知道萧飞下手却是更重,最后一声哎呀,便是被萧飞在脸上砸了一拳。 那边牛头一见萧飞动了手,那还迟疑,一摆钢叉,便已经冲了上去,缠住两名阴将便打在一起,都得不亦乐乎,而丰城隍眼见萧飞已经动手,也只得叹了口气,跟着冲了上来,拦住一名阴将便斗在一起,身为下属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待到怒目金刚散去,剩下的一名阴将倒出手来,才发现自家的上司已经被打成了猪头,若不是那身官服,只怕都要认不出来了,不由得大喝一声,朝萧飞扑去,手中一杆长枪直朝萧飞扎去,想把自家上司救下来再说。 却哪知道萧飞却不理睬,猛地抡起那官员的身子,竟把官员当成一面盾,去抵挡阴将的长枪,而且猛地朝前冲过来,吓得阴将心神一颤,猛地将长枪硬生生的朝上挑去,擦着官员的头皮,看看让了过去,好在没有伤到官员,却也将官员吓出一身冷汗,不由得大声叫唤道:“王柱,你他妈的傻了,没看到是我吗,要是我伤到一点,就记在你身上,要是我死了就让你给我垫背,听到没,哎,说你呢,你这笨蛋小心点呀。” 那阴将嘴角抽了抽,一个不注意,差点伤到官员,自己也吓出一身冷汗,还不等松口气,就被萧飞一脚踹在肚子上,不由得倒退了一步,反将萧飞震得倒退了好几步,显然阴将比萧飞法力强悍,道行高深,偏偏是投鼠忌器,自家上司,那个没用的猪头落在人家手中,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上司的命给送了,当然只是在心里腹诽不已,却不敢说出来。 斗了好一阵,萧飞感觉有些疲惫,看看那边城隍也是有些吃力,好像牛大哥也没占上风,心中暗自哼了一声,心念一转,便自大声道:“都住手,否则我就弄死这个猪头。” 只见萧飞手中闪出一道金光,虚悬在官员头顶之上,有许多神秘的符文自其中飞卷,丝毫没有怀疑这金光是不是能将官员打得魂飞魄散,那四名阴将不由得大吃一惊,各自纵身跃出战团,围在一起,紧张的盯着萧飞和他手中的官员,便有一名阴将沉声道:“小子,你若是地府的判官,难道不知道地府律例,斩杀官员,乃是大罪,是要魂飞魄散的。” “少拿地府律例吓唬我,哥现在还没仔细看过,知道个屁,我还真就不怕了,个大闹过拔舌穿腮小地狱也没见怎样,便是你家九幽鬼王我也曾与他动过手,嘿嘿,哥现在不是还好好地活着,吓唬我,你还没资格。”萧飞哼了一声,讥诮的看着几名阴将,不过要说真的一点不怕到不至于,心中终究是有些忐忑不安,那些恼人的地府律例自己还真没看过呢,何况今时不同往日了。 但是此言一出,众人不由得大惊失色,这两天便一直有传言,有人大闹了拔舌穿腮小地狱,更是大地府大闹一场,前两日更是见自己鬼王灰头土脸的回来,难道真是这小子所为,四名阴将脸上阴晴不定,却不敢十分相信萧飞所言,毕竟这小子的道行太浅,尚不及自己等人,说道大闹地府,只怕不是很可能,但是却又不敢不信,毕竟没有人敢那这话随便说笑,否则便是追究下来,便能打个魂飞魄散,四人迟疑间不敢上前一步。 萧飞嘿了一声,眼光扫过四名阴将,冷笑道:“信不信有你们,不过眼下你们的官长在我手中,杀他一个不多,不过只要你们听话,我就放了他,若是你们不肯听的话,那就是你们害了他,害死官长这个罪名好型不轻呢,你们掂量着办吧。” “你想做什么,放了我家大人,我们便不再追究如何。”一名阴将终于忍不住大声道。 哪知道萧飞忽然嘴角泛起一丝讥笑:“哪有这般容易,你们不追究,我还要追究呢,我乃地府三品大员,你们敢对我动手,我不追究你们那还了得,想要我放了他容易,你们老实的让我牛大哥打一顿便万事皆休,否则——” 第四百三十九章 九幽鬼王 四名阴将闻言一呆,接着脸上露出一股怒火,这也太没道理了吧,便有一名阴将大怒道:“你说得轻巧,供养阁中自成一系,岂是你能追究的,若是你今天不放了我家大人,你可千万不要后悔,定要你魂飞魄散。” 对于阴将的威胁,萧飞浑不在意,冷笑了一声:“别说这些废话,话给你们撂这了,十个数,要是你们还不决定的话,我就先毙了这个家伙,在和你们打过,我就不信我能从泰山王手底下活命,还拿你们没办法,就是你们九幽鬼王也不见得比泰山王更厉害。” 话音落下,萧飞冷笑着开始数数,却不想一般人输的那般慢,反而数的很快,那四名阴将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数到了四上,那四名阴将不由大惊,其中一个便赶忙制止道:“等一下,先等一下,就算是你要我们答应,那也要先让我们想一想吧,扎么眼就这么快,我们哪有时间想。” 萧飞嘿嘿一笑,眼光在四名阴将身上一扫,将差点要脱口而出的八咽了回去,讥笑道:“那行,我就给你们点时间想一想,八——” 四名阴将脸色一紧,这他妈的一下子就还有俩数,再去掉十,便只剩下一个九,就算是慢一点也没时间了,甚至于四人两商量的空隙都没有,但是眼见着萧飞手中金光大盛,再想到那些传言,四阴将脸色变了,对望一眼,正要开口商量,却忽然便听到萧飞又直接喊出了九,四人脸色在此一紧,其中一个阴将神色一慌,下意识的叫道:“住手,有事情慢慢商量,我答应你了。” 这名阴将一喊出口,萧飞笑了,至于其他三名阴将差点抬脚去踹这小子,傻啦吧唧的家伙,一下子就没了讨价还价的余地,不过事已至此,三人也只有认了,眼见萧飞目光望来,不由得对望一眼,其中一个苦笑道:“算是你赢了,有什么条件你说吧。” 对于地府律例初有了解的萧飞,此时见四名阴将服了软,不由得嘿嘿的笑了起来,笑的四名阴将心中寒气直冒,却听萧飞忽然开口道:“其实也简单得很,我也不想让你们干些啥,也不让你们为难,我就是想,你们刚才打我们,现在是不是该换我们打你们了,当然你们道行都比我们高,所以只是拜托诸位不要做啥,什么也不做,嘿嘿,我们下手自然会轻一点。” 话说到这份上,四名阴将算是明白了,这个挟持了自己官长的家伙,竟然是让他们做人肉沙包,当然是啥也不做了,只要站着别动就行,下手会轻一点,去他妈的,谁要是信了谁就是纯正的傻帽,不由得有些迟疑,一名阴将脸色发苦:“能不能换一下条件。” “嘿,这可没得商量,你们自己看着办,还有一个数的时间。”萧飞冷笑了一声,手中的金光更显得耀眼。 “算了,别和他废话了,不就是挨一顿打吗,多大点事情,何必唧唧歪歪的,你们来吧。”那个一直看着像是头领的家伙,倒是也满光棍的,哼了一声,便见一身阴力减去,双手一背,便算是下了决心,多大的事还豁不出去,不过想想也够人揪心的。 其余的三名阴将闻言也就不再说话,尽管神色间很是别扭,但是还是认了下来,毕竟都是从杀伐之中跌打出来的,也没有那般惧怕。 偏偏萧飞没打算让他们舒服,眼光扫过,不由得脸上露出一丝古怪:“诸位可想好了,可不是我非要打你们,诸位要是不愿意那也就算了。” “废话什么,要打便打,哼一声便不算是好汉。”阴将显然是被萧飞的话激怒了,双眼一闭,大有英勇就义的摸样。 却听萧飞忽然间哈哈一笑,声音猛地抬高了:“既然诸位非要请我们打你们,那可就却之不恭了,嘿嘿,牛大哥,丰城隍,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动手,还真等人家过来求你们呀。” 这话差点让四名阴将气的吐血,不等他们说话,就听到牛头招呼了一声,便将钢叉收起来,兜头盖脸的打了下来,没有引力作为护身罡气,四名阴将也就和一般的阴差差不多,不过片刻就被打得胖头肿脸的,已经看不出什么样子。 一旁丰城隍却是苦笑连连,并没有打算制止萧飞的所作所为,不过却在心里叹息不已,看来以后自己事情可就多了,这个萧飞纯粹的就是祸事精,好勇斗狠,根本就是不在乎的主儿,却一步不曾上前,还是颇为持重自己的身份。 倒是萧飞在一旁看得热血沸腾,几次犹豫着是不是也上去动手,但是终究怕手中的人质被抢走,若是那样,自己三人的下场便可想而知了,到那时看着牛头打得过瘾,便在一旁感叹道:“可真是无趣呀,丰城隍不如你来抓住这个人质,我也上去凑凑手。” “够了,都给我住手。”正在萧飞大为意动间,忽然便传来一声闷哼,瞬间便有无尽的威压而来,不管他们愿不愿停手,这么强横的威压之下,牛头豁然住手,全身绷紧的站在一旁,身子微微战栗,感觉到有些畏惧。 萧飞也是心中一震,却与牛头不同,威压降下,自有天巫神鉴抵挡,反倒能自己活动,手中没有放下那个官员,便退了几步,与牛头站在一起,心中猜测,有这等威压的人,那就一定是供养阁的主人九幽鬼王了,心中戒惧,眼光四下巡视却不见有人出现。 “把人不放下,这件事就算是到此了结了,小子,你赶快给我滚蛋。”九幽鬼王的声音传来,真身却不知道在哪里,却又无尽的威压笼罩着这间酒肆。 那四名阴将脸上露出恭敬,已经跪倒在地,微微有些惶恐,听九幽鬼王竟然没有治这小子的罪,心中大为不解,鬼王何时变得这样仁慈了,殊不知此时此刻,九幽鬼王心中也是无比的郁闷,萧飞升任判官一事,宋帝王哪里已经给了通告,这是其一,九幽鬼王经历过昨天的事情,对于萧飞背后之人深深地顾忌,这是其二。所以并不像与这小子冲突,这才打算将这小子打发走。 偏偏萧飞此刻不知道是鬼迷了心窍,却犹自高声道:“鬼王阁下,你这酒肆这般黑,你也不整治整治吗,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一座大殿里,九幽鬼王气的嘴角不住抽动,这小子还真是蹬鼻子上脸,脸色阴沉,半晌没说话,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才阴声道:“罗嗦什么,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还不快给我滚。” 话音落下,挥手便是一股大力,从虚空中透出,直接落在酒肆之内,将在酒肆内犹自张望的萧飞三人给送出供养阁,甚至没有去管萧飞手中的官员,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只是委屈了酒肆内如今还在跪着的四名阴将。 萧飞无奈的摇了摇头,从一开始九幽鬼王说话,她就知道九幽鬼王绝不护留难自己,所以才敢这样与九幽鬼王说话,不过此时事情已经了结,在抓着这认知也就没意思了,相信有九幽鬼王开口,供养阁也没人敢违背九幽鬼王的意思,轻轻摇了摇头嘿了一声:“那我可走了,这家伙便还给你。” 说罢,便将那官员一下子送了出去,恰巧落在供养阁门口,便要转身离去,却不想游艇九幽鬼王的声音传来,阴阴沉沉的:“不用了,贪生怕死,祸害同僚,这种人也容不得他在留在供养阁之中,人是你抓得,你自己看着处理吧,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反正也不会有人找你。” 话音落下,九幽鬼王便再没了声息,只是听到举要删芜的话的那个官员,却已经傻了眼睛,挣扎着爬起来,便想冲进供养阁,却哪知道忽然被镇守门口的阴兵拦住,大喝一声,将他又给丢了出来,同时便有阴将呵斥道:“你还没听到鬼王的话吗,从今往后便在不许你踏进供养阁半步,也与供养阁再无任何干系,还不快滚。” 真是人情冷暖,这官员便是体谅到了,这名阴将平日里见了自己都是点头哈腰的,但是自己刚被赶出供养阁,就已经这么势利了,那官员心中卷来一阵恐惧,不由得便要冲进去,还高喊道:“我要面见鬼王,我要见鬼王阁下——” 但是当被几次丢出大门,最后阴兵烦躁了,忽然便有阴将高声道:“刚才鬼王说了,这家伙生死不论,若是他在敢冲撞,便就地格杀。” 那官员闻言大惊失色,一时间老泪横流,有心向冲撞一番,但是当长枪钢叉真的刺来的时候,却又畏惧了,无奈的才准备离开,但是一转身看到萧飞三人正脸色讥诮的看整个他,竟然不敢过去。 萧飞和牛头丰城隍一起离去,那官员这般丧家犬,他们可都没兴趣理睬,倒是牛头一路上很兴奋,拍着萧飞的肩膀大赞道:“兄弟,这次实在是过瘾,我有生以来却是最过瘾的一次,跟你再一次,实在是舒坦,真是不想看到那张马脸,兄弟,丰城隍,不若咱们再去找个地方大喝上一顿,也算是庆祝一番。” 第四百四十章 枉死城 转出供养阁,这一路行去,却只有一条大路,重重迷雾中山峦起伏,萧飞三人夹杂在无数鬼魂之中,一路行去,倒也并无他事,一路上,萧飞与牛头了得大是投机,只是丰城隍却很少言语,只是偶尔也答言两具,只是始终融不进二人那种氛围之内,这二人一见面简直可以用如漆似胶来形容,聊的是个不亦乐乎,根本就没有用心赶路。 不知走了多远,却是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每个路口都有石碑,正西一个为枉死城,正东一个为阴灵城,而往南的却是鬼界堡,走到此地,萧飞不由得有些迷惑,便问牛头:“牛大哥,这三条路咱们走哪条路?” 牛头呵呵一笑,便往枉死城一指:“咱们是去喝酒,自然是要望枉死城去。” 萧飞点了点头,三人便径自往枉死城而去,只是路上萧飞有些不解:“牛大哥,这枉死城我倒是听说过,却不曾听说过阴灵城,还有那鬼界堡,哪里又是何地?” “呵呵,这却考不到哥哥我,那阴灵城与鬼界堡其实与枉死城差不多,只是各自居住的人不同,那阴灵城中,是住着阴间降生的人,自成一城,不受十殿阎罗节制,城主鬼王乃布,为阴间十大鬼王之三,有绝世神通,阴灵城广沃三千余里,有四灵之城护卫主城,呵呵,可谓是阴间自成一国。”牛头摇头而笑,神色间却有些不自在。 微微一沉吟,便又接着道:“而那鬼界堡,也是住着阴神,只不过那都是身无罪孽,只等着去投胎的鬼魂,说是一堡,其实也不弱于枉死城的规模,堡主鬼王康毒,为十大鬼王之七,归顺了楚江王,为楚江王座下第一员大将。” 一旁丰城隍忽然接言:“萧飞,其实阴间有很多事你还不知道,水深的紧,所以尽量能多问一些,对你没坏处的,就是那康毒,以后能避则避,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萧飞不解,赶忙追问缘由,哪知道那丰城隍却不再说话,转头去问牛头,哪知道牛头却是一脸的迷惑,显然也不知道丰城隍的话从何说起,最后见丰城隍始终不开口,也只得作罢,只是心中确实记住了康毒这个名字,日后还是尽量不见面为好,总觉得丰城隍不会害自己。 这说话间,便行至一座大城之前,城有九十六丈高下,为黑玉所砌,城门上斜了鲜红的三个大字‘枉死城’,城门口有巡检,核查近处鬼魂的路引,凡是走错的人,便被逐回,而那些生前枉死,不能投胎转世者,而又无大过之人,便要住在枉死城中,能得一出宅院,也不过两三间一个小院,至于住多久,那就要看看什么时候能去轮回转世才能行。 三人俱为阴官,而牛头更是众所周知的人物,亮出腰牌,便直接进城委屈,倒是没有被巡检刁难,那些巡检很是和气,见三人便是一番笑容。 待三人进了城,所见景象便有些不同,纵眼望去,多是中国式的古代建筑,溅瓦飞檐,大多都是四合院,延绵不知有多宽广,纵有几百里,只是其中却有夹杂着少数现代风格的高楼,甚为不相容,看上去有些突殊,只看得萧飞一阵眼发直,却听身后牛头苦笑道:“兄弟你一定是奇怪这古建筑与现代高楼这般奇怪吧,其实也好解释,枉死城自古就有,不知道经过来多少次修缮,原本都是些古建筑,那时候的四合院,但是后来,又有人按照他们生前的房子乱建,到了近期,更有人建了高楼,于是这一座枉死城,变成了这般古怪摸样,古不古今不今。” 萧飞也一阵感叹,在阳间城市建设凌乱,哪知道到了阴间也还是这样乱建,真是无言可对,沉默间便于二人一起朝大街上走去,这枉死城倒是颇为热闹,无数鬼魂穿来走去,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只是萧飞倒是有些奇怪,这些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便知是茫然的在街上走来走去,便是神色间,一个个也都很彷徨。 看看街道两边,却只见聊聊有数的几家铺子,也就是杂货,或者衣服鞋帽之类,至于酒肆便是很难见,走过了几条街也不能见到,萧飞苦笑了一声:“这里还真是萧瑟,你们瞧瞧,都没见几家铺子,连酒肆都见不到。” 一旁牛头有点尴尬,就连丰城隍越是脸色不愉,却听丰城隍解释道:“萧飞,阴间不像阳间,其实说真的,阴间鬼魂万千,可是鬼魂只需要吸食阴气便能生活,并不用吃东西,甚至于阴间并无冷热交替四季之分,便是这枉死城,终年便是一个样子,不但没有四季,更没有白天黑夜,所以这些鬼魂也就没有多少需求,自然铺子也就极少。” “你怎么不说实话,说一千道一万,其实就是鬼魂太穷,根本就没有几个人能买的起东西,大多数便是给阴差们开的。”牛头在一旁闷闷的道,神色间有些颓废,很是不以为然。 萧飞眼光转动,半晌终究落在大街上的人群之中,便有奇怪的问道:“牛大哥,我看这些人好奇怪,好像无所事事一般,总是在接上走来走去?” 叹了口气,牛头脸上有些阴沉,怜悯的看了着无数鬼魂一眼:“兄弟,你看的倒是很对,阴间不必阳间,其实来到这里的鬼魂根本就无事可做,除了阴差阴兵,在除非阎王爷准备修建城池,所以变成了这般摸样,只能在街上走来走去,这很多的鬼魂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萧飞不解,一脸的不敢置信。 一旁丰城隍显然也不知道这些事情,也惊疑的望着牛头,低声道:“是呀,将军,你倒是快说说,枉死城怎么会变成这样。” 牛头叹了口气,看看这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中很是可怜,苦笑道:“这有什么难想象的,你们想呀,这天天年年的死人,旧的不去新的又来,加上这些年人口膨胀太快,更加上现在各种事故大增,死的人几乎是翻着番向上涨,这些房子自然不够用了,于是便又分出三六九等,有能的便自建房舍,有关系的分个房子,但是一般的鬼魂却是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他们无处可去,便只得在街上游荡,希望能找个安身之所。” 萧飞一阵默然,与丰城隍相对苦笑,原来即便是做鬼,也是活得这么凄惨,做人不容易,做鬼犹自更难,一番感慨,便已经行出多远。 不知不觉,说话间便行出几条街,在牛头的引领下,便到了一跳人烟稀少的街道,这里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几个鬼魂,街口更有阴兵把守,那些鬼魂梗死不敢轻易进入,上有一方牌匾,有三个大字‘自在道’。 三人走入这条街,这条街上倒是做什么的都有,店铺很多,不远处更有一家酒楼,可惜见不到几个人,让萧飞与丰城隍很诧异,一旁牛头呵呵笑道:“瞧见没有,哪里便有一家酒楼,咱们便去哪里喝酒便是。” 正要举步,忽然听到一阵鸣锣开道的声响,无数鬼魂如潮水一般散开,让出一条路来,却总有不知所以得鬼魂,正在迟疑间,便有点一队人马从远处而来,黑云滚滚,毫无顾忌,将那些不知所以的鬼魂碾过,只听得四野哀嚎,待这些人马过去,再看那些鬼魂,却已经残破补全,躺在地上哀嚎,却瞬间有违鬼群吞没,街上的鬼魂有合在一起,便再也看不到那些鬼魂,只是后来声息慢慢小了下去,终于听不见了。 三人默然,也只是叹息了一口气一边举步朝街上走去,牛头却摇着头道:“兄弟,你可看见了,刚才那是大都督府的人马,能鸣锣开道,凡有不躲避者,便被碾为肉酱,轻者落得魂体不全,重者便是魂飞魄散,到了阴间,却还有几人有怜悯之心。” 步入那间酒楼,其实也不过两层的阁楼,并没有几个来喝酒吃饭的,萧飞三人的到来,倒是颇让小二高兴了一番,径自引领着去了二楼。 一番吃喝,萧飞有些食不甘味,总是拿眼往鬼魂街上望去,这些鬼魂是在有些凄惨,满然无知,竟不知道下一步该往何处去,只怕就是转世投胎也不容易,更有随时被践踏的危险,当真是惨极,也难怪地藏王要发下那等宏愿,可惜即便是地藏王那等神通,却不能完全度化这无尽鬼魂。 待酒足饭饱,三人结了帐,便在牛头的引领下一路逛去,沿路见到了许多可悲的事情,这枉死城的鬼魂大都是横死之人,并不能转世投胎,只能在此消磨时光,待身上的因果消散,这才能去转世投胎,可惜却不知道要多少年,其间还要萧飞各宗意外,就像刚才,便有马踏残魂的事情,又有被阴兵斩杀的,不一而足,凡此种种,枉死城这一天下来,就不知道要有多少鬼魂魂飞魄散。 在满心惆怅中,三人转出了枉死城,回头看看,依然有无数鬼魂排着队在等待着进枉死城,丝毫不知道前途渺渺,更有无数的危机等着他们,萧飞心中默默为他们祈祷,却知道这些事情是他不能管得了的,也只有一阵默然而已。 第四百四十一章 鬼界堡 转出枉死城,便只有一条大路朝前而去,却已经不是先前的那条路,问了牛头,才知道去去往鬼界堡的道路,只是想到康毒,萧飞心中就有些沉闷,不由得朝丰城隍看了一眼,却见丰城隍安步当车,走的甚为相得,不急不躁,脸上更是没有一丝异样,心想只怕问了也是白问,丰城隍却不是爱多嘴的人,也只能苦笑了一声。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远远望见一座高高的堡垒,纵广有几百里,位于古路中间,想要过去,还必须从鬼界堡中的那条大路穿过,大小的城堡足有上万座,便是组成鬼界堡的重要部分,到了此处,变淡静的等待着去投胎转世。 传说经过十殿阎王的审核,各路灵魂就都可以称作鬼魂了。有罪的下到十八层地狱受罚,没罪的按照生死簿上记载,开始过自己的鬼魂生活,开始守自己的鬼寿,等守完了自己的鬼寿,就开始等待正常的六道轮回。 又不知多久,才真正走到鬼界堡之下,一条大路贯穿鬼界堡,便有无数阴兵把守,有阴差核查身份,那些持了路引的鬼魂方可放行,至于那些没有路引,或者妄图蒙混的鬼魂,便会被阴兵抓捕,鬼界堡有鬼界堡独立的律例,常常拿下一些鬼魂送往十殿阎罗哪里,再有十殿阎罗核查,最后打入十八重地狱,受尽无尽的苦楚。 正待进去,却忽然间有一队阴兵押解着一群鬼魂,虽然阴兵们常自拳打脚踢,但好似却难掩鬼魂们的兴奋之态,众人也说不上什么,只是觉古怪,即便是萧飞询问牛头,牛头也是一脸猛然,他也不是万事通,总有一些事情不太清楚。 倒是此时一旁的丰城隍忽然开口:“这些鬼魂是被压去供养阁,凡在此地等待投胎转世的鬼魂,便能定时去供养阁领取阳世间的亲人为他们捎来的祭品。” 正说话间,忽闻身后无尽处,有禅唱道喝传来,让萧飞不由得一惊,阴间怎会有和尚道士来,待回头望去,却是供养阁那边传来的,一片金光洒下,透过重重迷雾犹自能看到一点,只是不太清楚罢了,正不知所以,却听一旁牛头羡慕道:“好家伙,这又不知道那个家伙有这等福气,定时阳世间的亲人受了什么人点化,请了寺庙道院的人为祭品做了加持,这可是好东西,嘿嘿,只怕这次去的阴兵可就乐了,这可不多见呢。” 果然如牛头所说,不但是那些鬼魂有点疯狂,就连阴兵们也是朝前冲去,双眼大放神光,这等机会可是十年不遇的,现在又有多少人能知道这些事情,便是知道了又有多少人舍得花这钱,就算是舍得花钱,那也要能找到真正的有道之士才能做得到,看这阵势只怕刚才的祭品却不是一人所为,那定然是某个寺庙或者道院一起做的,只怕造价可不小,绝不会下来十万之数。 待那批鬼魂过去,三人漫步走进鬼界堡,为阴间官吏自然不会有人阻拦,何况萧飞还是三品职位,即便是鬼界堡住康毒,那也不过是个二品而已,也只比萧飞高一品,最差的丰城隍还是个五品之位呢,这些阴兵自然不敢轻易刁难他们。 鬼界堡比起枉死城便显得井井有条,各路鬼魂井然有序的排好了队,在阴兵的引领下,该去何方去何方,不曾有一点混乱,那些阴兵也并不是不讲道理,也不曾随意打骂这些鬼魂,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排队听话,自然不会惹得一身麻烦。 街道两旁有许多的铺子,摆放着各种东西,都是那些领了祭品的鬼魂,有的是自己用不到,有的是舍不得用,便拿来卖掉,意图换一座住处,当然大多数,是收了东西的阴兵拿来卖的,便有许多刚刚领来冥钱的鬼魂在此地购买东西,比起枉死城,这里却不是热闹了一点,鬼来鬼往,很多鬼魂脸上带着笑,看上去倒是蛮高兴地。 又走了不远,却听到一阵阵惨烈的哀号之声,令人毛骨悚然,萧飞不解,径自朝那边望去,却远远地看到一处高堡里,有几十个鬼魂被锁在那里,受烈火焚身之苦,脚下却是一片寒冰,更有阴兵手持钢叉,不住的扎向那些鬼魂,端是凶狠异常。 萧飞心头不解,便问牛头:“牛大哥,那些受刑的鬼魂,却是所犯何事,怎么不送去十八重地狱之中,却在此地受刑?” 牛头朝那边望了一眼,不觉冷哼了一声:“那些鬼魂是活该的,都是去阳间看亲,或者是去阳间收取供品,却在阳间为恶的鬼魂。” 原来鬼界堡里的鬼魂也有自己的法律法规,有自己的年节假日,阳世活人所冲撞的鬼魂就多数是这鬼界堡里的鬼魂,只有极少数的才是冲撞到了孤魂野鬼。鬼界堡里的鬼魂在特定的日子、特定的情况是都可以返回阳间的,但这些鬼魂必须严格遵守自己的道行范围和道行要求,什么时间可以显形,什么时间可以回家,什么时候可以附体,什么时候可以收供养品这些都是严格规定的。只要不遵法守纪,都要被聚魂到十殿阎王爷面前,打入十八层地狱。 但是在打入十八重地狱之前,鬼界堡堡主康毒,便为了警示鬼王的鬼魂,所以总是会留下一批鬼魂,在此地受刑,上有烈火焚身,下有寒冰刺骨,更有阴兵不分日夜的用钢叉扎透,更有的不住用滚刀碾过,反十八重地狱之刑法,在此地都能见到,素有十八重小地狱之说。 “丰城隍,观此种种,这鬼界堡堡主康毒应该是位律法严明的人,你却怎么让我不要与他相见?”萧飞终究是按挨不住,问出了心里的话。 丰城隍叹谓了一声,眼光扫过那些受刑的鬼魂,轻声道:“我也没说康毒不是位律法严明的主,只是别人见得,你却见不得,自己注意就是,有些事情却是不可说的。” 终究是没有说出原因,萧飞无奈的摇了摇头,又是一阵苦笑,三人径自朝鬼界堡的出口行去,只是鬼界堡纵有几百里,想要走过去,却也不是一时片刻。 便在三人快要出堡之际,却忽然有一个阴将横空飞出,脚下阴云滚滚,手中一杆长枪,一身铠甲,看上去为三品将军,使那人自是大亏不如,只是这将军一脸惊慌,亡命的朝鬼界堡之外冲去,还不住回头望去,却不知道身后有什么追着他。 便在三人疑惑之时,忽然自虚空中探出一只大手,径自往那阴将抓去,半空中那阴将一声大喝,手中长枪重重刺出,与大手硬撼在一起,轰然一声巨响,竟将大手刺得一滞,阴将吐了口鲜血,不顾鲜血飞溅,便毅然远遁。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那只大手犹自拍落,轰然之间,拍在阴将身上,将阴将拍得一个跟头摔落在地上,劲风狂起,将地上许多躲避不及的鬼魂砸的魂飞魄散,只是离萧飞三人并不远。 那阴将不住吐血,却不敢多做迟疑,怒哼了一声,从地上一跃而起,贴着地便朝鬼界堡外面冲去,恍惚间,便已经快要冲出鬼界堡,那大手犹自拍落,街上的鬼魂早就吓得有多远跑多远,谁敢久留着是非之地,那大手落下,便闻那阴将一声大喝,手中长枪轰然刺出,与大手又是硬撼一击,轰然之间,竟然将大手击回,只是那阴将也打着跟头飞跌出去,却是离得门口更近。 阴将强撑着从地上一跃而起,也顾不得回头看看,便往外面逃去,眼看着便要冲出鬼界堡的城门,便在此时,忽然有一团神光在城门处迸现,瞬间便幻化出一尊鬼王像,双眼怒睁,一声轻喝,一把便将那阴将抓住,攥在手中。 “范了我这鬼界堡的,还想逃走吗,还真以为你那两下子能从我的手心里逃出去不成,今日便借着机会让所有人都知道,我鬼界堡的律例是不可违犯的。”鬼王重重的哼了一声,双眼神光大盛,猛地一用力,便将这名阴将捏的魂飞魄散。 这名阴将不可谓不强,一身神通也端是了得,若是萧飞他们三人加起来,只怕也不能对付,但是却在鬼王手中,如萤火一般,便被捏熄,落得个魂飞魄散,能在阴间成鬼王,终究是一方惊才绝艳之辈,虽然只是一座法身,却已经彻底的震慑了所有人。 鬼王法身斩灭了阴将,脸色微微和缓,眼光一一望去,才沉声道:“我还有句话要告诉各位,但凡违犯鬼界堡律例,哪么刚才的家伙就是前车之鉴,但是只要不违犯律例,鬼界堡便是你们最好的家,所以希望大家不要慌张。” 不知何时,丰城隍身躯变大,堪堪将萧飞挡上,竟然瞒过鬼王法身的法眼,毕竟鬼王并没有打算非要看个明白,只见鬼王说完这句话,便微微一笑,接着便已经不见了踪迹,想必是回归本体了。 知道鬼王法身不见了,所有的鬼魂才松了口气,鬼王的威压实在是太惊人了,正当萧飞还在感叹之际,丰城隍却已经恢复了本身大小,上前一把拉住萧飞,压低声音道:“刚才那边是鬼王康毒的法身,你可要记下了,咱们还是快出去吧,免得在惹出点事端。” 第四百四十二章 七宝莲华台 终于从鬼界堡出来,丰城隍拉着萧飞,显得有些行色匆匆,略显担忧,竟不住回到回望鬼界堡,仿佛生怕被什么人发现一般,便是跟在身后的牛头也大为迷惑,不知道丰城隍这究竟是为何,更不用说是身为当事人的萧飞,只不过感觉不到丰城隍的恶意,萧飞才任由丰城隍将自己拉出来,不过心中终究是憋的难受,猛地一把将丰城隍拉住,大为郁闷得道:“丰城隍,我一直就想不明白,那康毒究竟有什么好怕的,你为何总是警告我不要和康毒打照面,这究竟是为了那般?” 被萧飞拉住,又被萧飞问起,回头看见萧飞有点气急败坏的样子,丰城隍脸色有些苦恼,苦笑了一声,才幽幽的道:“萧飞,你如今身为判官,而我是你的属下,我以属下和朋友的身份这样告诉你,那康毒只要知道你的身份,必然是一场大难,你有何必追无奈的那么清楚。” “你说的倒是轻巧,丰城隍,你是一番好意我知道,可是你就不知道这人都有好奇心嘛,你越是不说,我就越是想知道,这心里就想有十五个小爪在挠一样,若是再弄不清楚,只怕便连觉也睡不着了,丰城隍,丰大哥,丰大爷,就算我求你行不行,你就告诉我吧,权当是可怜可怜我。”萧飞愁眉苦脸,实在是憋的不行了,如何也想不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要是不弄个清楚,只怕真的就睡不着觉了,一脸哀求的望着丰城隍。 一旁牛头也是闷的不行,眼见萧飞这般恳求,忽然间眼珠一转,凑到丰城隍面前,干笑了一声:“丰城隍,大家都是朋友,可容我说一句,我也知道你很为难,不好告诉萧飞兄弟,你看这样行不行,不如你悄悄说给我听,我保证不告诉萧飞如何。” 眼见牛头也要问清楚,丰城隍唯有一脸苦笑,朝鬼界堡眺望了一晌,才无奈的摇了摇头,将目光落在萧飞身上,叹了口气道:“萧飞,你既然非要知道,那也罢了,反正已经出了鬼界堡,我也不怕你去和康毒理论,那我便说了——” 顿了顿,又朝鬼界堡看去,神色间有些复杂:“其实这事情和你的判官之位有关系,这康毒有个弟弟,便已经想要能牧守一方,正巧旬阳判官一职近日出缺,这康毒便去楚江王哪里活动,但是却哪知道宋帝王早于楚江王将事情商量好了,便是要你出任旬阳判官之位,结果康毒的弟弟不服,便于楚江王争论,你不过一个凡人,总觉得你无甚本事,结果言语间冲撞了宋帝王,惹的宋帝王大怒,便将康毒的弟弟给镇压了,这一镇压便是一千年,便因为此,康毒也憋了一肚子火,曾在宋帝王楚江王面前言道,只要你敢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定然要为弟弟讨个公道,定要将你斩杀,便是为此。” 这一番话,让萧飞和牛头一呆,原来这牵扯到权力之争,牛头身为阴间将军,自然知道此事之重要,反而是萧飞很不以为然,冷笑了一声:“这康毒也太霸道了吧,他弟弟自己冲撞了宋帝王,管我何事,却要将气撒在我身上,不行,这件事我要去和他理论理论。” 说罢,竟然便要扭头回去鬼界堡,去找康毒理论一番,这事情管自己何干,却要这样算在自己头上,萧飞大为不服,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话音落下,萧飞刚刚转过身去,还不及走出两步,便被牛头与丰城隍一起拉住,不等丰城隍开口,牛头便是脸色大变:“兄弟,你发什么神经,须知那康毒可是护犊子护的最厉害的一个鬼王,而且这康毒神通广大,即便是十殿阎罗王,对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愿意过多的招惹他,而且这康毒又是出了名的不讲理,你现在回去和他理论,那不是羊入虎口吗,躲他还来不及,你还要自己送上门去,你疯了呀。” “那又怎样,我现在好歹也是一方牧守,难道还要我一辈子躲着康毒呀,这又不是我的错,当这判官是宋帝王谕令,也不是我求来的,我有未曾设计他的弟弟,冲撞宋帝王,是他弟弟自己的错,怎么能算在我身上,他总不能随意斩杀我这个一方牧守吧。”萧飞大为不忿,恨不得和康毒好好地分辨一番,心中有口怨气始终压不下去。 见萧飞这般摸样,丰城隍忽然后悔将事情告诉萧飞,这萧飞果然像自己所看的一般,一个火爆脾气,不由得脸色一沉,哼了一声:“早知道你这般我就不告诉你了,萧飞,我这也是为了你好,这康毒可是在宋帝王面前说的要斩杀你,你以为你这一方牧守的身份,还能吓得康毒这等神通广大之人吗,你还是消停一下吧,康毒咱们惹不起的。” 说到这里,萧飞这才明白,原来这康毒竟然这般牛叉,这话是在宋帝王面前说的,既然宋帝王都没有多说什么,哪么看来宋帝王也不会真的为了自己去得罪康毒,一想到这,便有些泄气,不由得愣了一会神,最后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那就算了,惹不起咱躲得起,丰城隍可要多谢你了,我欠你一个情,我在心里记下了。” 眼见萧飞这般说话,丰城隍与牛头这才松了口气,丰城隍苦笑了一声:“萧飞,你这是说的哪里话,要说欠也是我欠你的,我还欠你一次救命之恩,这话以后可就不要再提起了。” 说话间,三人便朝前方走去,一路上,萧飞与丰城隍问起,这段时间丰城隍的事情,听丰城隍自己说,才知道丰城隍这一阵可是受了硕大的委屈,从阳间回来,便被宋帝王送去十八重地狱,好生受了一番苦,差点就出不来了,幸好考虑到萧飞当这个判官,需要一个对旬阳熟悉的人来辅佐萧飞,这才将自己从地狱中给弄出来。 说起这些,丰城隍有些脸色尴尬,苦笑道:“萧飞,你可莫要怪我,我可真的没有将你的事情说出来,但是被秦广王用孽镜台一照,这些本来藏在心里的秘密便全部被秦广王知道了,那生死薄的事情便不成秘密了。” 这些事情萧飞也知道一些原委,自然不会去怪丰城隍,便说了些安慰的话,边说边走,前行不知多久,便走到一处高山下,远远望去,山上有一处高台,高台上不知何物,放着七色光华,映的天空都显得绚丽多姿。 “那是何处?”萧飞手指着那处高台,感觉得到那处高台上,有一种让自己感觉到熟悉的气息,不过好像并不是什么愉快的气息。 牛头与丰城隍一起抬头望去,却是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之色,却是深深的恭敬,牛头低声道:“兄弟,那是地藏王菩萨当年的讲经台。” ‘哦’萧飞点了点头,难怪刚才自己感觉气息那般熟悉,原来是地藏王菩萨的讲经台,一想到地藏王菩萨,心中便是一沉,始终想不明白,那地藏王为何总是想吧自己度化成和尚,难道自己就真的仗着一副当和尚的样子,还是天生就是当和尚的料。 心中烦闷,忽然扯住牛头苦涩的问道:“牛大哥,你瞧瞧我是不是长着一副和尚脸?” 牛头摇头,这和尚脸是什么样子的,萧飞是不是和尚脸他也不知道,不过只怕是不太像,那个和尚有萧飞这般惫懒,若是和尚都是这样子的,只怕西方如来佛祖也要被气死了。 正当萧飞准备离去之际,牛头和丰城隍却是一副不舍之状,拉住萧飞商量道:“兄弟,这地藏王讲经台都已经近二百年,都没有大放光彩了,咱们既然赶上了,不如再上去看看,或者还能有些机缘,若能得菩萨讲经,也不无机会。” 萧飞自然是不愿意去,只是拧不过牛头和丰城隍,却还是岁二人上了山,毕竟萧飞也不太怕地藏王度化,都度化几次了,却不曾将自己度化,有天巫神鉴护身,萧飞又有何惧,便去看看也是无妨,自己倒是没见过讲经台是什么样的呢。 走了一段山路,便要开始往上攀爬,三人各有一身本事,这爬山之事自然不是问题,眼看着便已经越来越近,已经快到了讲经台前,却在此时,讲经台上忽然金光大作,隐隐传来咏经之声,更有七色光华笼罩。 萧飞自然是一脸烦闷,心中不住念着‘我不做和尚’,还是陪着二人朝上爬去,倒是牛头与丰城隍看上去虔诚了许多,牛头更是双手合十,一步一步向讲经台前而去,看的萧飞心惊胆战,生怕这位牛大哥再被地藏王菩萨给都花城和尚,心中一动,体内六道轮盘不住炸响,宛如一声声炸雷一般,惊醒牛头和丰城隍,口中更是大声念咏:“我不做和尚,我不做和尚——” 声音虽大,但是却不能遮掩咏经之声,依然无比清晰的传入三人耳中,于此同时,更有无数鬼魂从大路上,想这边攀爬而来,都是想要听地藏王菩萨讲经而来的,讲经之声让这些鬼魂一个个那样虔诚,本来还有些凶恶的鬼魂,被经文感化,面色和蔼,双手合十,甚至于开始有鬼魂跟着一起咏经。 第四百四十三章 讲经台上 萧飞一阵苦笑,但觉得爬上讲经台可不是什么好主意,看看一旁牛头和丰城隍一脸的虔诚,心中苦涩,又被咏经之声弄得心烦意燥,不由得哼了一声,望向牛头与丰城隍二人:“两位哥哥,不如咱们下去吧,免得被地藏王给度化去当了和尚。” 哪知道话音方落,却被二人狠狠地瞪了一眼,大有不忿之态,想必是责怪萧飞对地藏王的大不敬,什么叫当和尚,真要是能被地藏王接引去西方极乐世界,那也是一场大造化,也只有像萧飞这样顽冥不灵的家伙,才会说出这样大煞风景的话,二人如何会不恼怒,竟不曾理睬萧飞,犹自虔诚的攀上讲经台前,然后跪倒在哪里。 心中无奈,也随着二人攀上,这是讲经台前的一出广大的空地,有几百丈方圆,便有近十由旬,为听经之地,不过片刻,便有无数鬼魂攀上,虔诚的跪倒在地,硕大的地方,就只有萧飞一人还是站着的,随着这些鬼魂一起咏经,讲经台上更是金光大盛,七色光华便将天空遮住。 越来越多的鬼魂涌到这边,跪倒在讲经台前,随着咏经之声大盛,那些鬼魂也变得更加虔诚,不管前世有多少罪孽,但是走到此处的鬼魂却都是准备要去抬头转世的鬼魂,此刻伴随着咏经之声,一身罪孽开始慢慢消散。 心中越发烦躁,萧飞眼光扫过这无数鬼魂,在抬头望望讲经台,心中一动,这样下去那绝对不行,不如攀上讲经台,看看这高台上究竟有什么,反正体内天巫神鉴已经迸射出无数神文,抵挡着咏经之声,更有六道轮盘炸响,便不虑被度化。 想到此处,萧飞也不犹豫,纵身向讲经台而去,不过片刻便已经冲到讲经台下面,这高台高有几十丈,平滑的如刀削一般,毫无搭手之处,想要就此攀上去可不是件易事,再说那也需要很长的时间,萧飞却哪里有时间等待,转过一个心念,不由得轻叱了一声,脚下一点,神风咒卷起,一股魂力充斥在脚下,萧飞身体便已经飞升而起。 神风咒卷着萧飞飞到半空,哪知道却在马上要接近高台之际,却忽然有一片七色彩云,向着萧飞压来,一股强大的威压,几乎要将萧飞压成肉酱,尚幸体内天巫神鉴在此时迸发出神文,将萧飞护住,但是却也支撑不住神风咒,被七色彩云压的便要向下面落去。 萧飞大惊,若是这样落下去,有几十丈高下,那还不要将自己摔成肉饼,哪还敢犹豫,神风咒这等法术竟然无效,便赶忙双手结成神风印,一点鲜血喷在上面,登时神风乍起,便是七色彩云也镇压不住,拖着萧飞往高台上落去。 讲经台上,一座七色莲花台端放在那里,中央是金色的莲蓬,却是不曾开放,而莲花七瓣,刚好分为七色,便见七色光华托起金光一片,有莫测的神威,光芒虽盛,但是却并不耀眼,便是直视也无妨,尽有佛祖的慈悲。 便是站在七色莲台前,便如沐春风,给人是无尽的欢喜,无尽的自在,这是地藏王为地狱鬼魂讲经所在,为七宝莲花,当年地藏王便曾真身在此为地狱众鬼道,讲经西方极乐真经,超度恶鬼冤魂,佛祖面前,无论鬼魂残念,还是飞禽走兽,尽皆都是有缘人。 地藏王菩萨就是严寒地狱的春风,给人阵阵温暖。地藏王菩萨发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各路鬼魂都亲受地藏王菩萨的加持,感受佛法的普照,只要真心向善,放下欲望,即使成了鬼魂,也一样可以往生西方。 但见讲经一番,那些肢体不全的鬼魂,满脸狰狞的鬼魂,受到地藏王菩萨的加持后,真的都往生了西方极乐世界,化作朵朵莲花飞出地狱,直升天界。 萧飞见状,不由得大惊失色,扭头望高台下看去,却见无数鬼魂身上金光升起,为佛光照耀,就连牛头和丰城隍也是点点金光环绕于身前,只怕不用多久,牛头和丰城隍也不免身化莲花飞出地狱,去往西方极乐世界,纵然不知西方极乐世界,但是萧飞心中明白,却世界上却哪里会有真正的人间乐土,如果西方极乐世界真的好,那还用各方佛陀出来度化世人吗。 天雨虽宽不润无根之草;佛法虽广不渡无缘之人!偏偏萧飞便是这无缘之人,虽然身具佛骨,胸有六字真言咒,为地藏王加持的妙法,但是一点血脉,便让萧飞与佛祖无缘。 眼见众鬼魂便要被度化,萧飞心中便有无尽恼火,心中一动,却猛地大喝一声:“唵。” 六字真言咒炸响,直如一声天地间的炸雷,在众鬼耳边炸响,登时将被经文洗化的鬼魂,震得一阵发呆,眼见此法有效,萧飞冷哼一声,心念方动,便有六道轮盘自体内飞出,虚悬于萧飞头顶之处,显化一尊怒目金刚。 念力与怒目金刚沟通,萧飞便合在怒目金刚的身上,绽放出无尽神光,身在六道轮盘中央,然后双眼环睁,猛地大喝一声:“嘛。” 又一声惊雷,将无数鬼魂震得一阵迷惑,六道轮盘飞转,伴有六道之神力,合在萧飞身上,耳听咏经之声仿佛被刺激了,瞬间便是声音大震,更有一片金光洒下,将无数鬼魂笼罩,这是度化神光,若是任凭这样被度化神光笼罩,这些鬼魂必然要被度化往西方极乐世界。 萧飞哪里肯让七宝莲台如意,心中一动,口中六字真言咒不住炸响,便有度化经文飞出,喝着天巫神鉴的神文一起,也化作一片金光,与度化神光洒下,这两道金光,本是同宗同源,又哪里能分得出高下,却只有强弱之分,度化神光强大,能将萧飞的神光压制,饶是如此,两道神光纠缠,却将无数鬼魂遗漏在外。 “我不当和尚,我不当和尚——”偏偏此时,萧飞的突殊的声音在天地间想起,这种古怪的话语,却与神光相合,传入众鬼魂耳中,先前已经几乎要被度化的鬼魂,没由来的一阵烦躁,直如一间静室里,飞入一只苍蝇,‘嗡嗡’作响,让着无数鬼魂好不烦恼,真恨不得将这只苍蝇拍死,但是杀念一起,刚才的心境登时不见,在想从新进入那种状态却已经不可得,佛不渡无缘之人,登时间度化金光登时变得弱了许多,再也不能压制萧飞的金光。 两道金光纠缠了很久,终于度化金光见事不可为,轻轻响起一声叹息,慢慢回到七宝莲台之中,金光减去,七色光华沉默,七色莲花台便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摸样,就只剩下萧飞还在那里口咏:“我不当和尚,我不当和尚——” 终于鬼魂们惊醒过来,各自一片茫然,但是终于有鬼魂回忆起那种心境,在听着萧飞的声音,直如吃了死苍蝇一般,一张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便有人忍不住咒骂道:“闭嘴吧,你的声音实在是太难听了,真是他阿妈的烦死人了。” 话音未落,便有鬼魂朝萧飞丢石头,尽管砸不到萧飞,却也惹的萧飞大怒,辣块妈妈不开花,真以为我还是个软柿子呀,不由得咬着牙冷哼了一声,心中一动,纵身而起,自讲经台上纵身跃下,神风咒起,托着萧飞慢慢向下面落去。 一座大殿之内,宋帝王与楚江王秦广王三人看着孽镜台,神色有些好笑,宋帝王哼了一声:“地藏王终究不肯寂寞,还是不时显化,想要度化地狱众鬼道,这可不能让他如意了,不然咱们兄弟十个去干嘛呀。” 楚江王与秦广王不由得点头,秦广王看着镜里的萧飞,不由得微微一笑:“这小子做的不错,嘿嘿,倒是有点意思。” 原来宋帝王他们便一直在孽镜台中看着他们,先前供养阁闹事,也是看在眼中,却不愿意插手,至于后来的事情,更是看得清楚,对萧飞原是心存不满,感觉自己三人是不是找错人了,这简直就是个祸事精,没事都要整出点事来,但是却不想讲经台上,萧飞竟有本事应对七宝莲花,让地藏王度化鬼魂一事落空,当真是意外之事。 眼看着萧飞落下高台,将身形落在牛头与丰城隍身前,细一观望,察觉二人已经完全清醒,脸上带着一丝清醒,到了他们这份上,谁会去当和尚,却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又赶上地藏王度化鬼魂,却险些将他们也给度化成和尚,好在现在神智清明,留在心中的歌阴影已经被清除。 “两位大哥你们没事吧?”萧飞有点担心的看着二人。 牛头与丰城隍对望一眼,却都重重的点了点头,叹息了一声,几乎一同出声:“兄弟,我们没事,却要多亏了你,要不然就要去当和尚了。” 萧飞一笑,正要说话,却忽然‘哎呀’了一声,待牛头二人望去,却见萧飞手捂着头,满脸的怒色,却是有鬼魂拿石头来丢萧飞,正巧砸中了萧飞的额头,疼不是不怎么疼,但是萧飞却是很生气,嘿嘿的干笑了几声,身形纵起,猛地向鬼魂们扑去,口中大喝道:“王八蛋,哥哥我救了你们,没让你们去当和尚,尽然敢暗算我,咱们没有完。” 第四百四十四章 还魂崖 话音落下,萧飞却已经冲到鬼魂群中,抡开金刚拳,踢开无影腿,大杀四方,这些鬼魂如何能使萧飞的对手,补给品阿克,就已经溃不成军,被打得胖头肿脸的,终于有人坚持不住,便吆喝了一声,朝山下面跑去,于是有人带头,便有无数鬼魂紧跟,大军一般朝下面跑去,只看得牛头与丰城隍不知所措,倒是不为萧飞担心,反而担心萧飞出手太重,将这些鬼魂打出个好歹,不过看萧飞好像也手下留情,只是追着这些鬼魂暴打,却并不伤害性命。 一时间,讲经台下便已经再没有鬼魂,呼呼啦啦的都跑下山去,牛头与丰城隍也紧跟着萧飞而去,方才还一片庄重的讲经台前,如今就像是被残风卷过,一片狼藉。 大殿之内,方才还在夸奖萧飞的秦广王,看到眼前赶羊一般的萧飞,秦广王嘴角抽了抽,一旁的楚江王也面色古怪,斜了宋帝王一眼:“四弟,你挑的这个小子,当真很让人无话可说呀,这简直就是一个懒货,哎,不知道能不能做成那件事情。” 宋帝王苦笑了一声,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也感到很无奈,叹了口气,摇着头道:“这也没办法,也只有这小子不引人注意,无宗无派,否则一旦阴气那边的注意,可不有大麻烦了吗,不过新高这小子着实有些手段,这也是无奈之计呀。” 不说三位阎罗王在此感慨万千,那边萧飞也只是追着鬼魂们痛打一番,直打得鬼魂们哀嚎遍野,屁滚尿流,直到不知追出多远,萧飞也感觉没了意思,才不再追逐,再看那些鬼魂,一个个不知何等摸样,被打得一个个都更像猪头,看着这些鬼魂,萧飞忽然嘿嘿的一阵傻笑,斜眼看着丰城隍道:“丰城隍,你也见多识广,你说这些鬼被我打得连都像猪头一样,不知道他们去投胎转世之后,会不会变长得向眼前这般摸样,一生下来会不会也像个猪头呢?” 这问题还真是难以回答,即便是丰城隍阅历丰厚,知道许多事情,但是还是被萧飞问的膛目结舌,半晌,才呐呐的道:“这谁知道,或许应该是这样吧,嘿。” 一旁牛头也在为这个问题纠结,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只能摇了摇头,抬头望着那些已经远去的鬼魂,心中祈祷他们不会如萧飞所言,一生下来那脸就肿的像猪头一样,那样可真就没脸见人了,若真是那样,萧飞可就算是造了孽了。 一路朝前走去,三人一边聊天,一边四下张望,远远便看到一座城门,却只是孤零零的一座城门,并无城池相连,却不知道这里是何等地方,却也有两盏灯笼,一盏漆黑,一盏明亮,萧飞记起这两盏灯自己好像在一进酆都城的时候好像看到过一般。 心中有些迷惑,便转头向一旁的牛头问道:“牛大哥,这一盏暗灯一盏明灯,我记得好像在酆都城里看见过,怎么这里也有两盏,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再者这道城门,东不靠西不临的,却不知道这里又是做什么的地方?” 牛头眺望着远处的城门,引领着萧飞二人朝城门走去,一边笑着道:“这是阴阳路,这一盏暗灯是地狱路,这一盏明灯却是还阳路,这座城门便是阴阳路的站点,从此过去,便是还阳路,便可以回到阳间还阳,或者去投胎往生去了。” 萧飞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不知不觉便已经走到阴阳路的城门之下,这是一座有四十九丈高的城门,不知是何物所建成,向着来路的一面为通体漆黑,而一转过去,向着生路的一面却是金光闪闪,自有分野,两盏大灯笼,分外不协调,一个漆黑如墨,一个明亮如星,便站在城门下,回头望去,是黑黑的一片,向前望去,却是一片光明。 一旁牛头见萧飞纵目回望,不由得低声道:“兄弟,你可不知道,从这里走过去,其实有两条生路,其一为返魂路,是那些阳寿不尽,或者是过阴的弟子还魂用的,其二却是一条投胎路,若是走错路,便再也回不来,一旦踏上投胎路,便在不能还阳了。” 说罢,便伸手在萧飞眼前一抹,一点法术便自化出,果然自阴阳路望去,隐约间化为两条路,若是仔细看,却是有些不同,其中一条是白色铺底,另一条是金色铺底,所谓还魂路便是这条金色铺底的大路,而另一条白色铺底的大路,却是投胎路。 走到此处,牛头默然,远望着返魂路有些感伤,轻轻拍了拍萧飞的肩膀:“兄弟,再往前我变不能陪你走了,从此走上还魂路,你变回到阳间,他日若我再到旬阳执行公务,便自当去你那里拜望,到时候可不要忘了我这个老哥哥呀。” 萧飞也自默然,但是也很无奈,毕竟阴阳相隔,想在一起见见面也不是件易事,轻轻叹息了一声:“牛大哥,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咱们总归是阴阳相隔,我这回去了,大哥可不要忘记我这个兄弟,有时间可要去看看我,我定然准摆好酒菜,在于大哥好好叙旧。” 人生最怕是别离,二人好一番感伤,好在并不是不能见面,只是牛头没有任务便不能随便去阳间,而萧飞一样,也不敢随便到阴间来,想要见面却是一番功夫,二人手拉着手,依依惜别,牛头送了很远却还不放心。 “牛大哥,你自己保重呀,兄弟我回去了。”萧飞用了挥着手,神色间一点不舍,但是最终却是回过头来,与丰城隍一起朝前面走去。 丰城隍一直不曾说话,但是此时心中感触也颇为良多,看着萧飞与牛头依依不舍,兄弟情义甚重,心中羡慕,自己何曾有过这般友情,呆呆的响了半晌,忽然叹谓道:“萧飞,真羡慕你们,可以放开来,无所顾忌的交个朋友。” 萧飞微微一笑,却并不说话,知道丰城隍也不过是一时间心生感慨,心中却暗道:“你要是看着羡慕,那干嘛自己不去交些朋友,跑到我面前叹息个屁。” 不过这话终究不能说,各自心有心事,便自行往前方行去,踏在这条金色的还魂路上,二人朝大陆一端而去。 行出不知多远,便见到一座山峰,与那条投胎路泾渭分明,各方鬼魂并不能随便乱走,自行踏上一方山峰,有阴兵把守,这边的山峰脚下有一方石碑,上书‘还魂崖’三个大字,而另一边的山峰下,却也有一方石碑,上有‘往生崖’三个大字。 一路沿山峰拾阶而上,便行至一处山崖之上,有金桥一座,虚空向迷雾深处没去,桥旁有石碑一座,上书‘返魂桥’三字,桥头有一对护桥神兽坐于两边,整座桥金光闪闪,与迷雾中照醒还魂的人,不会为茫然迷途。 转望另一边,那也有一座石桥,桥上有4尊护桥神兽,坐落两边,界碑石上写金银桥。桥上有一个老婆婆拿着茶水,给过往的鬼魂饮用,这老婆婆便是孟婆神,这茶水便是孟婆汤,喝了这汤水便忘掉了前世的恩怨情仇,是是非非,投胎各处。金银桥的那边便是6个圆道发出各色光芒,这就是六道轮回,投胎哪道便要跳进哪个圆道。 萧飞眼光飞转,在两座桥边巡视,瞧见有鬼魂踏上金银桥,远远行去,便往其中一个通道纵身一跃,便自不见了踪影,天眼之下,那通道能看得出是为畜生道,却是投胎去了畜生道做畜生,只是不知那人可知道,不过看那般欣喜,只怕是不知道了。 往生崖那边鬼魂无数,甚为拥挤,有无数阴兵镇守,相比之下,还魂崖这边却是只有十几个阴兵镇守,看上去冷冷清清,一路走来,也只有他们两人而已,看来踏上地狱路,还能还魂的人只怕是为数太少,向自己这般还阳的那就更少了。 那十几个阴兵却一丝不苟的核查路引,自有丰城隍将路引文书交给阴兵,那些阴兵一见到文书,脸色登时大变,刚才还都板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摸样,一见到眼前这位竟然是判官大人,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陪着笑脸道:“原来是判官大人和城隍大人,小的多有失礼,还望两位大人莫怪。” 两人只是点了点头,便待走上金桥,却忽听其中一个阴兵犹豫再三的道:“两位大人,可否将我等调至麾下,我们愿意为两位大人效劳,不知道两位大人意下如何。” 萧飞一呆,忽然猜到这些人的意思,笑眯眯的道:“你们在此地多久了?上一次有人还阳又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听那阴兵说道,原来他们镇守着还魂崖都有一百多年了,当时只因得罪了自家上司,便被贬职道这里,一呆就是一百多年,至于说上回有人还阳,那还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呆在这里,差不多要把人磨疯了,他们都快要闲的死掉了,这才斗胆与萧飞请愿。 萧飞呵呵一笑,将一道手谕化作一点金光,交与阴兵手上:“你们拿去交给你们的官长,相信他还不敢不放,然后等派了新人来,你们便去丰城隍哪里报道,我到时候在安排你们。” 第四百四十五章 回家 安排好那些阴兵,二人便往金桥上而去,身后阴兵自然是欣喜若狂,能去阳间做事,那是许多阴兵都希望的事情,没想到他们竟然能轮的上,眼见二人便要离去,赶忙十几人一起恭送,便已经当做自家大人,终于可以脱离这烦闷的还魂崖了,这里简直就是一种刑狱,或者可以作为游增地狱的一种,定能让人寂寞而死。 踏上金桥,走在茫茫迷雾之中,朝前行去便是一片光明,越走越见温暖,想必是就要回到阳间,却忽听一旁的丰城隍低声道:“萧飞,你不该去管那些阴兵的,阴间的将军与我们不是一路,互不统属,那些人也不一定给面子,再说就是给面子,这也不符合阴间律例,说不定便要惹麻烦的。” 萧飞也知道丰城隍是为了自己好,不过却浑不在意,呵呵一笑:“城隍尽管放心,我那道手谕可是有些蹊跷,他们拿去给他们将军一看,定然要放他们回来,想必我大闹小地狱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吧,我看这些阴兵都是些耿直的人,将他们要过去,手底下也好有些做事的人,不然我是光杆一个,呵呵,帮他们一次,不过举手之劳,但是他们却会感恩戴德的。” 丰城隍也未在说话,事情都做了,又何必再说,恍惚之间二人已经走到金桥的另一端,走到这里,前方便是一片云海,阳光自云海中隐约而见,却已经在没有路了。 “这走么回去呀,已经没路了。”萧飞脸色大变,便是打开天眼,确实已经没路了,如何能不让萧飞焦急,这不是他妈的玩人吗。 丰城隍闻言笑了,低声道:“你急什么,这里本来就是这样,当年你我便走过一次,路便是在脚下,跃下去就行了,那便是阳间了,透过这片云海,你便能回到自己的躯体之中,从此处,也算是彻底走完了阴间之路。” 说罢,便先一步跃下云海,一下子便没在云海之中,不见了踪迹,隐约听到丰城隍的声音传来:“萧飞,带回去之后,我会去府上拜望的。” 看着丰城隍就这样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萧飞脑袋一缩,心中有些犯嘀咕,向下望了望,不由得咂了咂舌:“乖乖,听着老丰的声音,好像已经掉下去几十里一般,要是这么高,这样跳下去,那还不被摔成肉酱了吗。” 不过想想,其实应该没多大问题,毕竟丰城隍以前走过,再说怎么看丰城隍也不像是想不开的主儿,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管怎么样,都要跳下去,萧飞深吸了口气,然后一纵身,便从云海中跳了下来,只听耳边呼呼生风,眼前尽是一片迷雾重重,感觉到自己飞快的朝下面坠去,萧飞心中大为恐慌,却又无可奈何,索性将心一横,眼睛一闭,爱咋地咋地吧。 也不知多久,只感觉越来越暖和,然后身子猛地一震,感觉自己好像落地了,心中莫名一喜,然后深吸了口气,悄悄地睁开一只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萧飞一怔,猛然间完全睁开眼睛,眼光四下一望,只听到芸姐一声欢喜的呼声:“秀儿,黄曼,张倩,你们快来,大胆他醒了。” 微微一呆,自己终于回来了,一时间却有些茫然,总感觉不太真实,微微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慢慢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体好像很虚弱,没有多少力气,亏得程芸在旁边一扶,萧飞这才没有摔倒,不然的话,萧飞便要一个跟头摔倒在地上,然后就听见秀儿黄曼和张倩的声音,嘈杂的传来:“秀飞醒了,真的醒了,感觉怎么样了?” 萧飞扭头环望了一下,看得见四女眼中深切的关怀,径自望着自己,都是一脸的欢喜,萧飞心中一暖,低声道:“我没事的,你们不用担心我。” 话一出口,萧飞自己也吓了一跳,这声音竟然是这般沙哑,就像多少天都没喝过水一样,想要抬起手来,却是被秀儿猛地按住:“飞哥哥,你别乱动,你还输着液呢。” 萧飞抬头看去,才发现自己还真的打着吊瓶,而且是营养液,原来如此,想想也是,自己这一去都不知道多少天了,像个植物人一样,这不吃不喝的,要是再不输点营养液的话,自己只怕就算是还阳回来,这身体也成了人干了,不由得苦笑了一声,有气无力的道:“秀儿,我好饿呀,你去给我弄点吃的,可不要太油腻的。” 秀儿应了一声,欢天喜地的跑了出去,去给萧飞弄吃的去了,一旁程芸蔓延柔情的看着萧飞:“大胆,要不还是把吊瓶摘了吧,反正你也醒过来了。” 萧飞点了点头,还不等说话,就感觉受伤一凉,程芸已经一下子便把针头拔了下去,下手之快,下手之狠,丝毫不见一点着意萧飞这个半死不活的人的样子,惹的萧飞苦笑不已,深吸了口气,朝黄曼道:“黄曼,先给我倒杯水,我的嘴好干呀。” 黄曼应了一声,丝毫不觉的不妥,反而乐不滋的去给萧飞倒水,这些天来,随着萧飞的昏迷,黄曼才发现自己心中那种担心确实已经让自己明白,萧飞已经藏在自己心里了,加行这些天来,张倩对她的敌视,让黄曼深深地感到危机,便只有靠在萧飞身边,才能觉得安全,不一会儿,便端了一杯水,轻轻地递到萧飞手中:“喝吧,已经不热了。” 萧飞一口气喝了一杯水,才感觉自己仿佛有多了一些力气,将杯子还给黄曼,便又望向张倩:“张倩,这些天家里还安宁吧,没有出什么事情吧。” 张倩也是一脸的温柔,听到萧飞问起自己,这才脸色变得有些阴郁,再看看程芸等人,也是脸色不好看,迟疑间,便听张倩闷声道:“倒是没有什么大事,不过,你走了第三天,便有茅山弟子找上门来,要不是我有巡游使的令牌,还真不能糊弄过去,不过我感觉那茅山弟子应该是为了那三个人来的,萧飞,你可要早作打算。” 萧飞一呆,心中一沉,无数念头闪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真要是茅山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只怕不会说是他们的弟子逼迫他,道理只属于强者,自己该怎么办,如今自己已经是一地判官,这招牌打出去,已经能让茅山有些顾忌,但是真要是让茅山不敢妄动,那就只有自己强悍起来,可是想要自己强悍却不是短时间可以做到的事情,或者只有利用阵图一法。 想到这里,萧飞心中镇静了许多,怕什么,怕也不能解决问题,自己有阴差阴兵,只要不是那些长老级别的,自己倒也不惧,或者有翰墨和鬼面帮自己,即便是长老来了,那也不是那么轻松就能拿下自己的,眼光扫过,看到几女都是一脸的担忧,不由得脸色一展,呵呵笑道:“你们也不用担心,茅山如何,我现在也不是随便谁都能捏的软柿子,告诉你们吧,我现在可是旬阳一地的判官,手下当然有——恩,那许多阴差阴兵,怕他们何来。” 话一出口,程芸几女登时一呆,正要开口询问,却忽然听秀儿端着碗进来,一脸温柔的道:“飞哥哥,我给你蒸了份鸡蛋软糕,你都十多天没有吃东西了,不能吃过硬的食物,我还给你熬了点小米粥,一会儿我给你端过来。” 进门话才说完,就看到程芸黄曼张倩脸色都不是很好,三女怔怔的望着萧飞,却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迟疑间,就听程芸低声道:“大胆,你刚才说的什么,我们怎么听不明白,什么判官呀,这是怎么回事?” 萧飞微微一笑,一边接过饭碗,吃了几口热乎乎的鸡蛋软膏,这才沉住气,将自己往地狱一行的事情一一道来,其中惊险之处让四女不住惊呼,俱都是一脸的担心,及听到萧飞被宋帝王打入十八重地狱,不由得吓得一个个花容失色,更是惊声尖叫,惹得萧飞很无语,自己都回来了,你们还惊叫个什么,又不好说话,便继续往下说。 待这说道自己大闹了刀山地狱,折腾了一番,又被押往拔舌穿腮小地狱,之后大闹小地狱之后,狼狈逃出,几乎被就此击毙于此,待说道自己昏迷过去,魂体快要落得魂飞魄散之后,四女之中,出了黄曼与张倩,程芸和秀儿竟然哭将出来。 “你们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们还哭嘛,好了都别哭了,有道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这不是当上一地牧守了吗。”萧飞无奈的苦笑着,一边一手拍一个,哄着程芸和秀儿,看看黄曼也是抿着嘴,眼泪只在眼中打着转,心中一时不知如何宽慰。 接下来,便将自己在地狱之中的经过讲完,四女这才知道萧飞被宋帝王任命为旬阳一地的判官,统领旬阳一地所有阴差和阴兵,掌管旬阳五百里之内的一切生灵的生死,便又是惊又是喜,一时间不敢相信,惹得萧飞兴起,将体内的生死薄和判官笔取出,一片光芒洒出,照亮了这一间房间,程芸三女还好,却只听张倩这个阴将不由得一声惊呼,便有一道神光直接落向张倩,便要卷着张倩想生死薄之中而去。 第四百四十六章 权利 萧飞一惊,望张倩看去,却见一道神光卷着张倩,将张倩望生死薄之中卷去,不由得心中大震,一时间不知所措,便在此时,忽然间有一篇神文自心间窜入识海之中,猛然间迸发出来,却是生死薄的掌控之法,萧飞心中一喜,赶忙伸手在生死薄上一点,便见生死薄登时安静下来,张倩这才坠落在地,神色间一片畏惧,刚才差点被生死薄卷进去,就此被送进黄泉路,心中惊疑不定,对生死薄畏之如虎,生死薄下,竟不容张倩一点抵抗。 惊魂未定的张倩,自然不怀疑萧飞会暗算自己,望着生死薄瑟瑟发抖,有熊偎到萧飞身边,但是却又因为生死薄的所在而不敢,半晌,才颤着声音道:“萧飞,这就是生死薄吗?刚才差点把我送去地府直接下十八重地狱,你还是快收起来吧。” 萧飞也是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生死薄,这是怎么回事,刚才的变化他也知道,此时的生死薄上,耀耀的闪烁着神光,萧飞迟疑了片刻,轻轻地翻开生死薄,第一页显化出自己辖下的所有阴差职务,也就是那些有职务的阴差,差不多能有百八十个,当首推丰城隍,往下四位城隍,依次是柳水城隍,主旬阳以东一百五十里;有溧水城隍,主旬阳以西一百五十里;有大五里城隍,主旬阳以南一百五十里;有迟云山城隍,主旬阳以北一百五十里。 其下又有八名拘魂使者,分别为柳岸使者,柳水使者,溧水使者,镇西使者,五里使者,驱煞使者,赤云使者,宝山使者,每一名城隍座下有两名使者,而旬阳丰城隍则要比他们高出一格,为萧飞副手,手下有两使者两将军,分别为正旬阳使者,偏旬阳使者,除恶将军,扬善将军。 又往下有二十八巡游使,赵奎之名跃然在其上,各自为李虎,卫习,童林,艾云,沐晨风,王利,张志海,徐振邦,孙定国,钱玉书,萧瑟,墨者,刘禹伶,张涛,赵明,韩海水,李三秋,魏自成,董慧书,范连山,姜武,朱怀宇,肖子彤,罗明远,程子峰,白喜凤,张志兵。 又往下有四十九缉拿使,掠过一一不表,而萧飞直属手下,却只有两人,只是上面名字却是空白,倒是职务明白,其一为卷书文案,其二为执笔将军,想必这二人是随判官去了幽灵山庄,这一去便不曾回还,想到这,萧飞心中一动,自己或者能有文章可做。 旬阳一地又阴差三千,只是上面显示却只剩下阴差一千八百七十三之数,想必那些阴差差不多都已经战死,自己都是也能想办法补齐,至于翻查阴兵,萧飞心中失望了,旬阳旗下竟再无一个阴兵,当真是让萧飞恼闷之极。 旬阳之下,也设有牢狱两座,其一是溧水河畔的一处游增地狱,其二是判官府下的血池小地狱,各有一名主管,其下有三十六鬼卒,不过血池小地狱显然也已经全毁。 看完这些东西,萧飞心中无奈,和自己想的那样简直就差了太多,就这些力量利用起来简直就送死的征兆,而且单独这些力量根本忙日常事务都忙不过来。 看完了这些东西,萧飞呆呆的沉默了半晌,这才叹了口气,忽然握住判官笔,将卷书文案的地方写上张倩的名字,便见生死薄神光一亮,有一道神光没入张倩体内,神光闪现,张倩不由得大喜,竟有一道符文在体内形成,可以为令牌,也就是说张倩从此脱离了鬼籍,不再受轮回之苦,这卷书文案在地府可是正职的六品官员,可以通行地府。 正为张倩高兴的时候,生死薄再次一亮,生死薄竟然自行催使魂力,然后化出一件书册一般的法器,萧飞脑海中米莫名其妙的现出过阴书三字,原来这边是法器的名字,这过阴书专对付鬼魂,便是恶鬼也不能抵挡。 心中有所动,便自又往下翻去,上面便滚动着地名,人名,更有其阳寿长短,何时生辰,何时死去,尽皆一一备录在案,随着萧飞心中想起,自己父母的名字便出现在其上,为判官父母双亲,凡其家人便能增寿二十,这样一来,萧飞的父母都能活过百岁之期,又让萧飞兴奋的是,父母竟不受病痛之苦,也就是说此后半数时光,都不会在生病,哪怕是一点感冒也没有。 再想到程芸的父亲,便有显化出来,果然是只有一年有五个月的寿限,看看一旁的程芸,萧飞心中一动,正要提笔篡改,哪知道便在此时,心间忽然冒出一道律例,竟是不能妄改阳人寿限,也只有与自己有亲属关系的,这一呆,判官笔,便停在半空。 半晌,忽然想到却不知能不能欺骗生死薄一次,便自翻到自己那一页,一眼看下去,萧飞便是一阵苦笑,原来自己的寿限之后,竟然是空白,是自己要短命而亡,还是自己要长生不死,没有一个定数,为判官,便已经超脱生死轮回,再看看,自己眷属一栏之后,长长地条目之中,就只有隐隐显化的秀儿名字,尚有一个更不清晰的张倩的名字。 微微一沉吟,萧飞提笔写上程芸和齐巧玲的名字,这二人是自己魂牵梦绕的人,算是欺骗生死薄一次,不知为何,那生死薄再一次神光大亮,齐巧玲的名字豁然跃在第一位,为正妻之位,而程芸的名字也是大亮,果然,在翻看程叔和程东的那一夜,萧飞提笔下去,程东寿有百岁,程叔也是一般,而且不受病痛之苦,在想多添却已经不行,原来这生死薄便是改动,也不过最多是百岁之期,再将齐巧玲的父母改过来,至此,萧飞算是了结了一件心事。 又将秀儿和张倩的父母亲人改过来,心中更是怅然,及至小翠的那一页,竟然隐隐与萧飞相连,自行为百岁之期,无病痛折磨,只是上有孤老终生一说,让萧飞很默然。 做完这一切,萧飞吐了口气,将生死薄合上,一脸笑容的转向程芸:“芸姐,刚才我爸程叔的名字改了。” 程芸一呆,挠了挠头,有些莫名其妙的道:“大胆,怎么把我爸的名字给改了,难道这生死薄上你还给我爸起了个新名字?” 萧飞一阵汗颜,这都哪跟哪的事情,苦笑了一声:“芸姐,你倒是真逗,程叔的名字那是我敢随便改的,我只是将程叔的名字下改成了百岁,而且无生老病痛,你倒是可以回家看看,包括东子的,还有你的,也都为百岁,可惜不能在多添了。” “飞哥哥,那我爸我妈的呢?”一旁秀儿双眼一亮,凑到萧飞身边,有些担心的问道,生怕萧飞不高兴,这生死大事岂是随便改的。 萧飞回身,轻拍了秀儿头一下,充满了溺爱,就相对自己的小妹一样,呵呵笑道:“秀儿,你放心便是,我岂会厚此薄彼,你的亲人我也都改了,都是寿有百岁,无病无痛,这已经是最大限度了,你的两个哥哥也是,还有你的姐姐,小翠,只是你的侄子他们,还有你的嫂子却只能加寿十载,也就是十年的时光,再多我也无能为力了,这东西也讲究血缘关系的。” 眼见一旁张倩也干巴巴的望着自己,不由得微微一笑,朝张倩招了招手,到张倩围在自己身边,这才低声道:“笨蛋,我能忘下你吗,其实不用我去改,凡是与我有过关系的,关系越是密切,生死薄便越是照顾,自行为你父母加寿十载,我刚才又给改成百岁,也是无病无痛,其实也不过添了不到十年而已。” 游目望去,可惜齐巧玲不在,不能将这好消息告诉齐巧玲,心中一声叹息,脸上也有些惆怅,半晌,摇了摇头道:“可惜巧玲不在了,我也将她的父母改了寿限,原来这生死薄倒是可以欺骗的,呵呵,也算是还巧玲一份情。” 虽然在笑,但是心中却又刀在割,只要想起齐巧玲,心中依然难免要难过的,也不知道多久,反正萧飞愣了一会神,却忽然听一旁一直未曾说话的黄曼怯生生的道:“萧飞,你看看我的寿限是多少?你帮我查一查可不可以。” 萧飞一怔,不由得赫然一笑,便将生死薄再次打开,翻查着黄曼的名字,半晌,全部找过,也不见找到黄曼的名字,不由得挠了挠头:“真是奇怪,怎么在旬阳一地,竟然找不到黄曼的名字,奇了怪了,我在找一遍。” “萧飞,我家本来不是旬阳的,我也是认识了你之后才落脚旬阳,你看看是不是户籍不在这里呀?”黄曼这才想起将自己的情况说出来,以前可没有提起过自己的情况。 不由得一呆,萧飞苦笑着摇了摇头,怪不得找不到黄曼的名字呢,能找到才怪呢,黄曼不是旬阳一地的人,心中一动,便自按照黄曼自己所说的籍贯寻找,这虽然是旬阳一地的生死薄,但是却也能与其他各地的生死薄相连,能查找,却不能改动,不在自己辖下,果然,找到了黄曼的那一页,但是看到的结果,确实让萧飞不由得一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四百四十七章 天意不可违 萧飞彻底呆住了,那生死薄上竟然写着,黄曼,女性,现年二十五岁,籍贯为桥州市,生辰八字一一记录在册,但是落在寿限这一栏上,萧飞眉头却是紧皱,只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睛看错了,昂或是花了眼,怎么竟然是个空拦,这意思也就是说,黄曼的寿限不详,凡人寿有百岁,有积下大功德者,可以寿限百一百二之上,那是凤麟牛毛之事,但是这空拦可不代表寿限有多长,而是寿限不能确定之意,也就是说随时会死去。 咽了口吐沫,萧飞也不知道该怎么和黄曼说,苦笑了半天,才挠了挠头道:“黄曼,你的事情我也不好说,不如你自己看看吧。” 说罢,萧飞将生死薄递到黄曼面前,不但黄曼纵眼望去,就连程芸秀儿和张倩也是伸长脖子,打算看个究竟,但是一眼望去,却是一片空白,四女都很疑惑的对望着,终究是程芸忍不住问道:“大胆,你让我们看什么呀?这都是空白一片的,难道你还要我们看出花来不成。” 萧飞一呆,空白一片,自己拿过来看了一眼,这不是很清楚吗,不由得望向当事人黄曼迟疑地问道:“黄曼,你可曾看到什么?” 黄曼一脸疑惑的摇了摇头,不解的望着萧飞,自己也是看到了空白一片,上面一个字也没有,是在考验自己的智力,还是在考验自己的脑筋,不过可不像是脑筋急转弯,但是心中也感觉到不对劲,心中慌然,紧咬着嘴唇颤声道:“萧飞,我看不到什么,你就直说吧,或者也只有你一个人能看得到。” 这话在理,其实也确实如此,生死薄为一地判官所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查阅的,更不是所有人都能运用的,能查阅的也只有几位城隍而已,至于运用却只有判官一人,所以,真正的权力还是在萧飞一人手中,他就像是市委书记,而丰城隍就像市长,其他四位城隍就像是下面县里的县委书记,这边是权力的构成。 萧飞手握生死薄,可以册封旬阳一地的阴官,除了五名城隍非是他能任命的,下面的包括十二位拘魂使者,二十八位巡游使,四十九位缉拿使,两位小地狱的官长,加上萧飞身边的两位帮手,更包括三千阴差,原来还要加上两千阴兵,都是萧飞能加封的,所以说萧飞是手中握着最高的权柄,五位城隍也不得不向判官妥协。 明白了这一点,萧飞苦笑着摇了摇头,看了一眼黄曼的记载,犹豫了一会,才缓缓的道:“黄曼,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你的寿限为空白。” 话音落下,黄曼不由得一怔,脸色变得有些低沉,空白,这代表着什么,看萧飞的意思,自己再想想,只怕决不是什么好事情,心中飞快的跳着,深吸了一口气问道:“萧飞,这空白代表着什么意思?是不是——” 往下黄曼都问不出来,但是意思很明显,基本上已经明白了,萧飞也能听得出来,不由得叹息了一声:“也许你猜对了,这空白有两种,一种是超出六道轮回,为不生不灭,二种为不知寿限长短,原因是随时可能会死的。” 黄曼不用去多想,自己绝对不会是超出了六道轮回,哪么也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自己随时都可能会死,原来自己的生命就如灯火,一阵风过来,就可能被吹灭,想到这些,黄曼的脸变得一片惨白,心中大乱如一团麻,再也不能平静,终于忍耐不住哭了出来,心中为自己的命运感到伤心,凌乱之间,忽然猛孤丁的问了一句:“萧飞,你能帮芸姐她们改命,为何就不能帮帮我呢。” 黄曼的话,引得一旁的程芸也是心有所感,毕竟黄曼救了她一名,更曾经不怕脏怕累的照顾过自己,这份情她始终记着,这些天以来,若不是自己一直帮着黄曼说话,还指不定张倩怎么对付黄曼呢,其实想一想黄曼其实也挺可怜的,所有的亲人都在诅咒之下离开了她,在远一点的亲戚不敢沾染,再穷也躲得她远远地,从很小就一个人活着,若不是有一个衷心的官家,只怕黄曼生活更艰难。 孤孤单单的活了二十五年,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却被鬼面给生吞了,一个人无亲无故,还要整天受鬼面的折磨,人没有疯掉就已经很坚强了,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一个人孤零零,换做自己,程芸都不敢想象那种生活。 而且其实黄曼心性不错,心底也挺善良的,只是被这种生活弄得有些神经兮兮的,更是有些孤傲,但是终究没有改变善良的本性,就像是照顾自己一样,所以,程芸和黄曼的关系升温很快,而且程芸和萧飞关系很特别,又不会怕鬼面加害,两个人现在越来越近乎了。 叹息了一声,怜悯的看着哭泣的黄曼,程芸心中也不好受,迟疑了一下,却忽然哀求萧飞道:“大胆,算是姐姐求你,你帮着黄曼改一改,哪怕是能有上个六七十年的寿限也是好的,这样说不定哪天就会死去,让人可怎么活呀。” 程芸心很软,原来也曾敌视过黄曼,但是现在心境变了,却愿意为黄曼求情,因为程芸和萧飞的关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在萧飞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感觉,程芸开口了,萧飞能拒绝吗,可是萧飞苦笑着叹了口气:“芸姐,其实你开口了,我一定会去做的,但是我做不到,一来是黄曼不是旬阳的人,而来黄曼和我没有关系,想要改变却是不可能,这生死薄对判官有关照,也只是针对和我有关系的人,和便是一般的朋友关系也不能修改。” 程芸一呆,转头望向黄曼,却见黄曼脸色苍白,身子晃了几下,一脸戚容的抬头望向萧飞,忽然问了个让萧飞颇为尴尬的问题:“萧飞,你说朋友不能修改,你说只有和你有关系的才能修改,什么关系,除却血缘关系,你的亲戚,还是你的女人,那好,秀儿和你有过那种关系,就算是张倩也是你的女人,哪么我问你,芸姐呢,齐巧玲呢,他们和你可没有那种关系吧,为什么你能帮他们修改,就不能帮一帮我,我愿意尽我所有报答你的。” “不是那么回事,”萧飞老脸一阵羞红,很是尴尬,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看了看同样脸红的秀儿和张倩,再看看一旁脸色微红的程芸,心中有些焦躁:“黄曼,说真的,你是我的朋友,也曾经救过我,我很想帮你,但是刚才我试过想帮强哥改寿,但好似结果做不到,更何况你不是旬阳人,那我就更做不到了,旬阳一外,我根本没权利改动。” 见黄曼依旧有些质疑的望着自己,萧飞有点不好意思,咳嗽了一声才低声道:“那个,我是把芸姐的名字,也在了我的妻子一栏上,秀儿和张倩也正是在那一栏,所以他们的父母亲人也才能修改,至于巧玲也是如此。” 越说头越低,好像做了什么错事,不敢去看程芸,一旁的秀儿和张倩也是脸色微红,看向程芸的脸色有些古怪,一面是心中发酸,一面是又感到在情理之中,再看程芸脸色绯红,羞得不敢看秀儿和张倩,只是偷偷地向萧飞看去,看一眼脸色更红,瞬间将眼光瞄向一边,原来萧飞心中,自己已经是那种关系,程芸心中自是喜不自胜。 就在几人神色不对的时候,却忽然听黄曼石破天惊得说了句话:“萧飞,那你为什么不把我的名字也写在你的妻子一栏上呢,那样是不是就能帮我改命。” 这句话,让在座的几人都一下呆住了,怎么也没想到黄曼竟然敢说出来,这么羞人的话,则呢么能说出来呢,不由得望向黄曼,神色间一片惊容,但是黄曼却是一脸的淡定,此事关系到自己的生命,再说从黄曼心中,即便是真的去做萧飞的妻子,那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甚至有些期待,其实心中却不像脸上那么镇静,羞涩也盘旋在心间。 “这个,这个——”萧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整个人凌乱了,这东西能随便写的吗,芸姐和自己的关系就已经乱了,又是那么深的感情,所以萧飞才会写上去,心中也有些负担,至于齐巧玲,那是萧飞的最爱,自然而然的也就写上去了,但是黄曼,萧飞还真没那么想过。 眼看着萧飞一脸的无奈和苦笑,黄曼脸色慢慢变得有些绝望,让一旁的程芸有些于心不忍,心中一动,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大胆,只是让你写上,你这么为难干什么,又不是怎的让娶了黄曼,你就帮帮她吧,黄曼很可怜呢。” 萧飞一呆,一旁秀儿看了程芸一眼,心中转了许多念头,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飞哥哥,你就帮帮黄曼姐吧,你昏迷这些天,黄曼姐对你可是一番真心,你——” 还没说完,就听张倩咳嗽了一声,将秀儿的话打断了,秀儿望向张倩,却见张倩一脸的不以为然,对自己也是有些不忿,这才苦笑了一声,听张倩轻哼了一声:“萧飞,你别听她们胡说,这妻子一事,怎么可以随便乱写,芸姐和巧玲那是另一码事,和黄曼没得比较。” 第四百四十八章 阴司之行 正当众人为了黄曼的事情有了纷争的时候,在萧飞识海之中却忽然传来一道神念,却是一直不怎么说话的鬼面:“小子,你也不用白费力了,这个女人被我诅咒,只要我愿意,我可以随时让她死,便是阎罗王也阻止不了,咱们天巫一族的秘法诅咒,便是那些大神通者,也不能破除,若是想要这女人活命,除非我愿意离开,小子,我也别无所求,其实我早就是已经魂飞魄散了,只是一个信念坚持着不能瞑目而已,只要你满足了我的这个愿望,我就自行散去这道意识,这女人便能成为一个普通人,而且我送她一道灵气,可以让她长命百岁。” 萧飞一呆,也发出一道神念询问,却在不知不觉之间,自己的嘴巴也随着神念而动:“鬼面,你的愿望是什么?真的满足了你的愿望,你就肯自行散去吗?” “哈哈哈,你以为我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很有意思吗,这也是一种煎熬,可谓是生不如死,我承受的痛苦远远大于他们黄家的子孙,我甚至更希望就此磨灭,如不是为了一个心愿,又哪里肯受这苦楚,当时便把黄家诅咒个似的干干净净了。”鬼面一阵狂笑,声音之间却是有些悲凉,说不尽的酸楚,它的存在对于自己更是一种折磨,无时无刻的苦痛。 “那你究竟有什么心愿呢?你便说来听听,只要我能做到的,我愿意满足你,哎,毕竟都是血脉传承的,看你这样,我心里也不好受。”萧飞叹息了一声,心中也着实难受,不知不觉之间,天巫血脉之事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虽然依旧不明白为什么翰墨和鬼面对于血脉传承的事情这般看重,但是从内心,萧飞也已经认同了自己的这个身份,希望能延续和兴旺天巫一脉。 鬼面噤声,然后很郑重的道:“我的愿望就是天巫一族的血脉传承,只要你能培养出下一代,延续血脉就行了,你可以考虑多生几个。” “什么,”萧飞一声惊叫,整个人傻了眼,这是什么愿望,合着就是叫自己生孩子,呆立了半晌,才苦笑道:“你的愿望就是让我生孩子,这也太有意思了吧,这个——” 却是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当真是滑了天下之大稽,我生不生孩子关你个屁事,不过终究没好意思说出来,毕竟鬼面其实也很可怜,沉默了半晌也没有再答言,这个愿望让萧飞很无语,但却真的知道鬼面其实有多么盼望着延续血脉。 萧飞的话让一旁的四女都愣住了,生孩子,谁的愿望是生孩子,特别是黄曼,更是一脸别扭的望着萧飞,心中实在是说不出的别扭,别人不知道,但是黄曼却猜到这番话只怕是和鬼面沟通的,但是虽然不知道鬼面为什么会这样要求萧飞,但是对于鬼面,却从来不曾说过一句废话,哪么,黄曼心中乱了,为什么要和萧飞生孩子,鬼面就肯走呢? 想到生孩子,黄曼脸红了,不敢再看萧飞,但是心中升起一丝希望,被折磨了这么多年,今天终于知道一种可能摆脱的办法,尽管则办法实在是很出乎人意料,早就感觉鬼面和萧飞的关系不一般,如今更是证明了这一点,不过,黄曼无法在往下想,好羞人的一件事情。 一旁程芸秀儿张倩也都是一脸古怪的看着萧飞,颇让萧飞感到尴尬,心中一动,便挥了挥手,将四女朝外面撵:“行了,行了,你们也都出去歇着吧,我也要好好休息休息,待明白我打算去城隍庙看看,和丰城隍见个面,然后看看自己这群手下究竟是啥摸样的。” 说罢,便将四女给撵了出去,这才轻轻吐了口气,心中正待埋怨鬼面,哪知道识海之中,却看到翰墨和鬼面正在长吁短叹,仔细听听,却是关于天巫一族血脉的事情,特别是鬼面一句话,听得萧飞脸红不已:“你说萧飞身边女孩子不少,却为什么始终不肯同房,哎,到现在也不见有孩子,这样下去天巫一族该如何兴旺呀。” 一阵长吁短叹之后,却听翰墨叹息了一番,忽然冒出一句话:“是呀,这么久了,那些女孩子都这么喜欢他,他却迟迟不见有动静,我都换衣是不是他有毛病呀,我都想拉着他和那些女孩子进洞房,咱们天巫一族的血脉传承可都在他身上了。” 萧飞很无语,半晌,忽然恨恨的咒骂了一句:“你们才有毛病,才不能那啥呢,神经病。” 话音落下,就已经退出识海,本来对翰墨和鬼面还有些同情的心,此时感觉着二人实在不知道同情,更听到翰墨在识海中叫嚷:“你咋知道我有毛病呢,哎,我现在还真不成了,不然谁会指望你呀,快点生吧,我们都等不及了。” 过了没多久,便见鬼面从识海之中遁出,卷了一团魂力,便自行冲出房间,不用想,也知道鬼面有回到黄曼身上,不过这也是必然的,紧接着,一点神念飞出,正是翰墨,竟然不在需要萧飞帮忙打开门户,自行催动魂力,破开一道门户,只是和萧飞说了声再见,便已经回到异界,临走时,还不忘调戏萧飞,快点生孩子,惹得萧飞一阵咒骂。 一夜无话,萧飞美美的睡了一大觉,第二天太阳升起老高的时候,才懒洋洋的爬起来,洗漱洗漱,吃了点东西,只是叫上张倩,却让程芸秀儿黄曼三女留在家中,便大摇大摆的出去了,自然是开着程芸的车,直奔城隍庙而去。 当到了小韩村的时候,远远的望见城隍庙,萧飞忽然便将车子停下了,让张倩很费解,不解的问道:“怎么了,你怎么到这里就停下了?” 哪知道萧飞将车停在一处空地,便朝张倩神神秘秘的道:“张倩,你说我今天也算是新官上任,就这么自己一个人屁颠屁颠的走过去,是不是会让那些城隍使者们瞧不起呢,嘿嘿,怎么也要讲场面搞的大一点。” 这番话惹得张倩好笑,不由得白了萧飞一眼:“你还要什么场面,除了你,就我一个人,有哪里能弄出什么场面呢。” 萧飞嘿嘿一笑,却自有计较,心念一动,嘴中低喝一声:“唵。” 随着六字真言咒炸响,便有六道轮盘冲出,悬浮在萧飞面前,萧飞吐了口气,伸手在六道轮盘上轻轻一点,便见六道轮盘忽然间飞转起来,六道众生相显化,绽放神光,顷刻间,有一百多个鬼卒从六道轮盘之中飞出,落在萧飞面前,正是萧飞从拔舌穿腮小地狱度化过来的鬼卒。 一百多个鬼卒垂首站在萧飞面前,都是一脸的赤诚,眼中渴望的看着萧飞,炙热的眼神让萧飞都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一声,这才装模作样的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的亲兵,我今天第一天上任判官,从今天起,你们要称呼我为判官大人,懂不懂。” 一说到为亲兵,这些鬼卒一个个更加火热,不由得齐声高呼道:“参见判官大人,参见判官大人,参见判官大人——” 萧飞嘿嘿的傻笑,感觉自己很拉风,朝旁边的张倩干笑道:“张倩,这却要劳烦你一下,你可是我的卷书文案,嘿嘿,也即是我的秘书,这我也算是领导了,你可要给我撑起场面来,来,你把生死薄捧着,跟在我身边。” 说罢,萧飞便将生死薄塞在张倩手中,也不管张倩同不同意,让张倩很是无奈,怎么萧飞今天和个小孩子一样,却又不忍拂逆萧飞,只能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是,我的判官大人,小女子愿听大人吩咐。” 眼见身前鬼卒一片肃容,军阵整齐,萧飞大为得意,正待吆呼一声准备出发,却忽然有一个鬼卒自持聪明,凑到萧飞面前低声道:“判官大人,今日为大人第一次上任,我倒是想了个办法能凸显大人威严,不知道人以为如何。” “什么办法?”萧飞颇为意动,说真的,为什么想要些排场,却是因为毕竟萧飞从来都是小人物,从前是,现在也是,寄予小人物的心里,萧飞才想在城隍面前整出点威严,免得这些城隍欺负自己新来咋到,这些可都是成了精的家伙。 那鬼卒一件萧飞动问,不由得大喜,赶忙道:“小的愿意与诸位兄弟一起化出一顶轿子,那自然是八抬大轿,大人坐于上面,前面让兄弟们鸣锣开路,后面摆上仪仗,撑起伞盖,大人岂不是更显得威武不凡。” 萧飞不由一动,锣鼓伞盖这些东西,有生死薄抽出魂力便可以演化的来,如实真是这样,那可相当拉风,想起那一日见到丰城隍那阵势,坐轿而行,前方鸣锣开道,却是很威风,不由得大为意动,便要让鬼卒们准备,却哪知一旁的张倩哼了一声,没好气的道:“得了吧,这馊主意你们也能想得出来。” 萧飞一呆,便望向张倩,却听张倩一声讥笑:“萧飞,你也用脑子想想,现在可是大白天,你要是真的坐上他们的轿子,威风不威风我不知道,但是绝对是惊世骇俗,你坐上轿,与普通人看来,那就是悬空而行,你自己想想那时什么样。” 第四百四十九章 新任判官 萧飞想了想那种场面,也确实不敢那样做,只能无奈的摆了摆手,但是却从生死薄中抽出一点魂力,化作锣鼓和伞盖,只是不敢弄顶轿子,否则只怕第二天,就有人要把自己切片研究了,还是在一点的好,便是前方有鬼卒持牌鸣锣,后方有伞盖成云,也算是威武一番,身边更有张倩为阴将,手捧生死薄,这生死薄发出莫大的神威,便已经让鬼魂惊惧。 身处鬼卒之中,尽管自觉地很是威武,但是走在大道上,却被边上路过的人,像看猴似的一般,颇让萧飞郁闷,再走起来反而缩手缩脚,更显得别扭,只是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为何那些行人,不管是谁见了自己,也总是躲着自己走,好像自己和怪物一样。 终于到了城隍庙前,不成想这城隍庙今天不知道什么日子,竟有村里的人敲锣打鼓,更有人扭起大秧歌,好事一番热闹的情景,竟不下二三百人,绝大部分不是小韩村的村民,像是赶集一样,锣鼓喧天,人声鼎沸。 可惜一见到萧飞到来,却见那些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竟不知为何朝一旁闪去,只是一会儿,便在人群中闪出一条道路,直向城隍庙门口而去,让萧飞心中更是恼闷,望见一旁的小韩村村民向自己点头哈腰的问好,萧飞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们干嘛大老远的就躲着我呀?难道我就这么可怕吗?” 哪知道那村民的回答,却让萧飞啼笑皆非:“大师,瞧您说的,你来了,我们还不高接远迎的,可是刚才自打您一来,就有一股冷风吹来,老让人不由得一激灵,也是下意识的靠到一边,谁晓得今天天气这么不对劲。” 萧飞看看自己身边的一群鬼卒,终于知道毛病出在哪里了,这么一群鬼卒一出现,本来就一个个阴气冲天,这合在一起那不是更是了不得,不由得苦笑了一阵,也不再理会村民们,便自行朝城隍庙里面走去,临了还记得吩咐村民们:“我来找城隍爷聊点事情,你们可不要弄得太吵了。” 丰城隍昨日接到鬼卒的通知,让他召集旬阳一地所有的阴官,今日至城隍庙议事,甚至于包括所有的阴差,于是今日一早便将四位城隍请来,各自带着属下到来,在此地恭迎着萧飞,只是却不知道为何有村民在外面弄得锣鼓喧天的。 当萧飞踏进城隍庙的时候,便看到丰城隍率领着一众阴官,两侧更有无数阴差,一见到萧飞,便口称:“属下参见判官大人。” 声音轰然而起,甚至于让城隍庙都为之一震,二千多人齐声呐喊,便可以想想其声威,饶是萧飞早做足准备,却还是给吓了一跳,嘿嘿的干笑了一声,只感觉脑袋里有些凌乱,耳中更是嗡嗡作响。 看着萧飞有些傻眼,丰城隍不由得一阵微笑,这个萧飞呀,竟然还想摆个阵势,以为便凭这样便能让这四位城隍服气和拥戴吗,回头看看,果然那四位城隍很不以为然,丰城隍这才轻轻咳嗽了一声:“判官大人,还请上座,容属下们一一与你见礼。” 说罢,便将萧飞让到大殿里的一张椅子上,也是唯一的一把真正的椅子,至于他们的都是那种由法术幻化而出的,至于阴差们,那就只有站着的份,甚至于包括赵奎等一众巡游使,能挨得上座位的,就只有城隍与十二位使者。 丰城隍靠着萧飞下手坐下,只比萧飞矮了一点,左右是四位城隍,四位城隍身后是十二使者,往下便是二十八巡游使,再往下便是四十九缉拿使,再往下很出乎萧飞预料的是一百多位土地爷,再往下便是一千八百阴差了。 萧飞环顾大殿,将所有人看了个仔细,然后才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自我介绍道:“大家好呀,我叫萧飞,蒙宋帝王慧眼,命我为旬阳判官一职,今日第一天上任,呵呵,便来和大家认识一下,丰城隍,劳烦你给介绍一下,在座诸位我还认不得呢。” 丰城隍倒是心中没有什么抵触,毕竟宋帝王给自己说得明白,萧飞是身负密令的,自己若是不能协助好萧飞做好那三件事,到时候可是会被打入十八地狱的,所以丰城隍对萧飞的到来,那是一百个支持,此时一听萧飞请自己代为介绍,便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先指了一下身边的一位城隍,这城隍黑面个矮,面有圈须,听丰城隍介绍道:“这位是柳水城隍萧道成,主旬阳以东一百五十里。” 轻轻点了点头,萧飞倒是不急不躁,听完丰城隍介绍才呵呵笑道:“原来还是我的本家,那以后萧城隍可要多帮帮我呀。” 萧城隍赶忙站起来,连道不敢,只是神色间殊无多少在意,对于萧飞的话,好像并不是太拿这当回事,便见丰城隍一指下一位,这一位脸色枣红,留了一座山羊胡,看上去像是一个老学究:“这位是溧水城隍韩宗宝,主旬阳以西一百五十里。” “韩城隍,幸会幸会,你会多多帮衬着。”萧飞打了个哈哈,也没指望着一见面,这些城隍都会服自己,先认识了再说。 又是一阵寒暄,丰城隍接着一指那位面白无须的城隍,沉声道:“这位是大五里城隍潘若飞,主旬阳以南一百五十里。” “潘城隍,以后多多指教。” 丰城隍暗自点头,萧飞今日表现倒是不错,遂着一指最后一个高大魁梧的城隍道:“这位是迟云山城隍李忠道,主旬阳以北一百五十里。” “李城隍,多多指教,呵呵,今后大家便算是同事了,若是我哪里不懂的话,做错了地方,大家可还要多多包涵呀。”萧飞呵呵一笑,便开始给四位城隍打预防针,可不奢望四位城隍敬服自己,不过没关系,自己只要他们能给自己办事就行。 接着丰城隍便将十二使者一一介绍,这些使者可不敢与萧飞倨傲,四位成行有倨傲的底气,可是他们的官位可是抓在萧飞手中,虽然说有城隍在身后,可是真的惹恼了萧飞,这使者便是朝不保夕了,所以十二使者对萧飞还是蛮恭敬的。 再接着,丰城隍便将二十八巡游使一一介绍,当介绍道赵奎时候,萧飞双眼一亮,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不由得大步走到赵奎面前,哈哈大笑道:“赵大哥,我刚才可就没找到你呢,哈哈,没想到会见到我吧。” 赵奎心中很是喜悦,又是感激又是无奈,心中责怪萧飞不该此时与自己叙旧,可不见四位城隍脸色不愉吗,赶忙轻声道:“兄弟,你先不要忙着和我叙旧,还是赶快回去坐下,你第一次见面,也让丰城隍大人将诸位介绍完了吧。” 萧飞眼中闪过一抹感激,知道是赵奎为了自己的好,可是萧飞却另有打算,却反而拉着赵奎的手,一起朝大殿中央走去,待在大殿上站定,眼光扫过四位城隍爷和十二使者,从脸上便能看出这些家伙的不服气,自己若是不能降服他们,今后做事情可就不顺趟了,拉着赵奎的手却并没有松开,而是猛地哈哈大笑:“诸位,赵奎赵大哥可是我的老大哥了,不想今日见到,当真是高兴的事情,刚才我还在寻思,我正缺了一名执笔将军呢,这正好赵大哥来了,赵大哥,不知道可愿意做我的执笔将军呢?” 话音落下,笑容凝成,微笑着看着赵奎,这执笔将军为判官的亲信之人,与卷书文案一起,为判官的哼哈二将,在级别上与十二使者差不多,却比十二使者低了一点,但是却不受五位城隍管辖,只听萧飞一人而言,比起处处受人节制的巡游使,那是强上了不知道多少倍呢,赵奎如何会不愿意,脸色先是一呆,接着便是大喜:“既然判官大人看得起,赵奎敢不从命。” 此时此刻,赵奎可不敢这样大声成萧飞为兄弟,却还是要称呼官职,这样方才妥当,免得让人家笑话坏了规矩,萧飞称自己为大哥,那是人家礼贤下士,若是自己这时候成萧飞兄弟,那可就是不知好歹,不识时务了。 四位城隍脸色各自微微一变,执笔将军虽然与他们没多大关系,但是萧飞此时竟不与他们说一声,便自行决定了赵奎为执笔将军,这可是不受他们节制的,显然这赵奎和他关系莫逆,这一下想要在萧飞身边安插耳目的心念算是落空了,跟和他来的那个女阴将,应该便是卷书文案了吧,这样一来,萧飞身边便是针插不透了,赵奎突升高位,对萧飞自然是感念戴德。 接着丰城隍又将四十九缉拿使一一介绍,在接下来,便是那一百的土地,听丰城隍介绍,这只是一部分土地,这土地一职,可还差了不少,一时间还没有配齐,这些土地最多也就是覆盖过旬阳三分之一的面积,可以说是,一人管了三块,便像这小韩村的土地张博彦,本是小韩村周围三十里的土地,而如今却管着周围百里方圆的地域,只是道行法力都很浅薄,却又哪里能顾得来。 萧飞倒是没想这些,眼光扫过,望向一直热切的看着自己的张博彦道:“张兄,可是有段时间未见了,以后可要好好帮我呀,正巧赵大哥的巡游使一职出了空缺,不若便由你顶上去吧。” 第四百五十章 唇枪舌剑 四位城隍显然没有想到,萧飞竟然则样明目张胆的提升自己的亲信,脸色不由得各自大变,有心开口吧,但是却又不好反驳,毕竟今天是第一天见面,再说赵奎是做执笔将军,这本就不用和他们商量,而那个张博彦也不过是升任巡游使,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值不得在今天与判官闹得不好,所以四人对望了一眼,还是都压下了话。 萧飞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得一阵冷笑,想起丰城隍早先与自己所说的,其实这阴间官员,和阳间的官员一般,一个个都想争权夺势,自己除非把他们压住,否则可别想让他们为自己出力,想一想上一任判官不是如此吗,去讨伐幽灵山庄,这么大事情,竟然也不见有阴差参与,便是因为四位城隍的不配合,导致那位崔判官,甚至身边没有巡游使帮忙。 哪知道萧飞却并没有就此打住,与张博彦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却是忽然话锋一转,面向四位城隍高声道:“四位城隍大人,我与丰城隍是奉了宋帝王密令而来,要做一些事情的,所以从今日起,随时可能抽调你的手下,甚至于包括你们自己,大家可都明白了。” 话音落下,萧飞纵眼望着四位城隍,双眼炯炯有神,果不其然,四位城隍登时脸色大变,四人对望一眼,便是一声冷哼,只听那位溧水萧城隍不阴不阳的道:“判官大人,我们可是手下各有一堆事情,这每天死亡这么些的鬼魂,又常有冤魂作恶,可真是帮不了判官大人。” 一旁的大五里潘城隍也是嘴角荡起一丝冷笑,附和着萧城隍道:“说的不错,判官大人可要体谅我们的难处呀,我们来这里,正是想向判官大人借些人手呢,自崔判官离去,判官一位空缺,这旬阳境内积攒了太多的事情未曾处理。” 至于韩城隍与李城隍见他们说话,却只是暗自冷笑一声,将目光落在萧飞身上,倒是要看看萧飞怎么应付,若是萧飞将话题应道这上面,那今日可就有的萧飞好看了。 见自己话音才落,就有两位城隍跳出来,萧飞心中暗自叹了口气,果然是如丰城隍所讲,这旬阳一地的几位城隍可不好用起来,不过萧飞倒是不怵,只是望着四位城隍微微一笑:“看来四位城隍可谓是事情太忙了,看来咱们旬阳一地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要是四位觉得忙不过来,倒是不妨想办法增加一些人手。” 说罢,望向四位城隍,心中冷笑,但是面上却是一副担忧的样子,耳听李城隍干笑了一声:“判官大人都是多虑了,我们现在也能刚刚好忙过来,此时就不劳大人操心了。” 这意思根本就没想让萧飞插手他们各自手底下的那些人和事,不过萧飞不在乎这些,早就做好了准备了,冷笑了一声,忽然自识海内,将宋帝王手令取了出来,托在手上沉声道:“诸位,这就是宋帝王令,大家给宋帝王见礼吧。” 宋帝王令一出,那个还敢有丝毫不敬,赶忙收起刚才的简慢之色,一个个慌不迭的站起来,然后黑压压的跪倒一片,口中高呼道:“属下恭迎宋帝王法令。” 本来萧飞该此时将宋帝王的法令传下去,让所有人都明了宋帝王的意思,也是宋帝王担心萧飞不能掌控局面,特意给了他一道法令,让旬阳一地的所有阴官都要顺从萧飞的意思去做事,好对付那三个十二天都鬼。 却哪知道此时萧飞反而沉默下来,只是将宋帝王神令拖在手心,却并不催动法令,过了好半晌,也不见萧飞有动静,就只有宋帝王那一丝丝的威压弥漫在大殿之中,让四位城隍躁动不已,更何论下面的使者,或者是巡游使,昂或是缉拿使,乃至于那些土地阴差,一个个更是大气不敢喘,苦苦的等待着宋帝王法令。 不知道是萧飞故意的,还是萧飞刻意的淡忘了,反正萧飞没有催动法令,反而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底下跪倒一片的众位阴官却是叫苦不迭,偏偏没有一个敢起身,也不敢说话,谁知道宋帝王有什么交代,只能心中干着急。 丰城隍心中苦笑,确实没想到萧飞便在此刻就将宋帝王法令拿出来,这可是萧飞最后一道杀手锏了,此时便自祭出,是不是还没到时候呢,但是法令之下,出了持令人,旁人也不敢异动,生怕一个大不敬的帽子扣下来,不死那也要扒层皮的。 又过了好半晌,萧飞依然没有动静,心中却在暗笑,跟我玩手段,也不想想,自己是宋帝王钦点的判官,本就是高位,又有宋帝王法令在手,就凭他们也想与自己相抗,今天若不让他们长长记性,自己实在是有些对不起观众。 手中托着法令,坐在椅子上,萧飞眯着眼,若是不经意间,或者还以为他睡着了呢,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没睡着,终于还是张倩克制不住,压低声音道:“判官大人,你是不是该说话了,争斗好长时间了。” 张倩不知道萧飞想干什么,只是想提醒萧飞,但是哪知道萧飞却充耳不闻,仿佛根本就没听到张倩的话,让张倩颇为郁闷,又是好半晌,萧飞却依然没有动弹,也不曾说话,还真的像是睡着了,心中却已经乐开了花,却又有些不好意思,却要张倩赵奎和丰城隍陪着跪着,不过自己也没办法,总不能特意不让三人跪下吧,那也太明显了。 又是半晌,这一折腾,现在都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大殿里,众多阴官还在老老实实的跪着,却在此时萧飞忽然肚子‘咕噜’了一声,在静静地大殿之内,殊为显得另类,让几位城隍脸上抽动不已,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但是却不能说出口。 终于,丰城隍是在忍不住了,轻轻咳嗽了一声,低声道:“判官大人,这时间不早了,大家也等了好半晌了,你看看是不是该奖宋帝王法令传下来,让大家也都听听宋帝王有何交代呢?” 听到丰城隍的话,萧飞忽然若有所觉得‘啊’了一声,这才恍然大悟:“啊,真是不好意,我都忘了你们还没有看过宋帝王法令呢,还都在这跪着干嘛,还不快起来歇歇,这么老是跪着你们不累呀,哎,刚才只顾着向事情了,竟然把诸位都忘记了。” 众人一阵郁闷,这叫什么话,纯粹他妈的故意的,这就是在玩人,不过却不能这么说,偏偏萧飞此时是明白过来的,却还是不肯催动宋帝王令,反而和几位城隍讨论起刚才的问题:“四位城隍,你们咱们旬阳一地的支柱,我能不能做好宋帝王交代的事情,可是都要靠你们呢,不知道可不可以抽调你们的手下帮我,诸位城隍意下如何?” 询问的话却透着一丝讥诮,脸上带笑不笑的样子,让几位城隍看的那是一个咬牙切齿,现在不但是他们看得出来,萧飞这是故意耍他们,就连底下的阴差都看得出来,可是谁也无奈,毕竟宋帝王法令在哪里拖着呢,哪一个敢不敬试试,阴兵们和土地们只能苦笑不已,真真是城门失火鱼池遭殃,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和他们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眼见着自己等人要是不答应,萧飞大有不肯罢休的样子,逼的是在无奈,丰城隍才苦笑道:“判官大人,属下愿意为大人效力,做好宋帝王交代的事情。” 萧飞呵呵一笑,上前几步将丰城隍扶起来,这才呵呵笑道:“丰城隍太客气了,咱们互相帮助,可说不好效力之话,以后我哪里不懂,哪里做得不对了,还请丰城隍多多指点。” 硬生生的扶起丰城隍,让丰城隍坐下,只是丰城隍哪里敢做,只是垂首立在一旁,静待萧飞宣布宋帝王法令,却哪知道萧飞径自望向还跪在地上的四位城隍,轻声笑道:“萧城隍,你可是我的本家,不知道与那不愿意帮我呢?” 萧城隍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萧飞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不由得苦笑了一声:“既然判官大人这样盛情,属下怎么敢不应,这以后只要属下能略尽绵薄之力的,还请判官大人开口便是。” 这话说的有点老奸巨猾,乍一听好像很诚恳,但是仔细一听,却能听出来,他只是答应下来,那还要你萧飞开口才行,不开口可就怨不得我了。 一旁的三位城隍都紧闭着嘴,只要萧飞不来问,那自然不肯表态,哪知道萧飞倒是有不耻下问的样子,笑呵呵的望向溧水城隍:“韩城隍,不知道你怎么样?” 韩城隍心中一叹,看来自己是躲不过了,只怕若是自己现在不答应下来,萧飞就一直这样拖着,宋帝王法令在此,偏偏让他们不敢造次,此时来问,他又怎敢不应承下来,苦笑了一声:“但请判官大人吩咐。” 萧飞笑了,随即将目光转向大五里城隍,结果这位城隍爷倒是颇为硬气,眼见萧飞望来,脸色一紧,却高声道:“判官大人,你不用看我,不是属下不答应,只是属下如今只有三百阴差,便是日常的拘魂这一项事情,这些人手都忙不过来,你叫我怎么答应大人呢。” 第四百五十一章 智斗 眼见潘城隍大声拒绝,萧飞却并不焦躁,早知道没这么容易将这些人驯服,所以心中也早有准备,闻言不怒反笑,而且笑得灿烂,犹自点了点头道:“潘城隍说的是,你既然说是困难,那一定就是困难,我相信你,只是能说说究竟是怎么困哪吗,咱们也好探讨探讨。” 潘城隍一呆,见萧飞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拒绝而感到恼怒,不由得有些迷惑,这小子究竟在搞什么,想让自己等人低头,但是自己做出这幅摸样,他反而笑呵呵与自己说话,这小子脑袋该不会让驴给踢了吧,心中转着龌龊的念头,只是脸上到底不敢露出来,略微沉吟了一番,其实说的也是实话,自己怕什么,沉声道:“判官大人新上任,有许多事情不知道,上任崔判官经常征战,不但将阴兵死伤殆尽,就是行与公务的阴差,也是死伤惨重,原来阴差之数满三千,但是历年下来,如今也不过只剩下一千八之数,特别是我大五里一区,如今本是六百阴差,如今却只剩下三百而已,大人请想,这一百五十里方圆上下,就只有三百阴差,但是这一天下来,就有几百人死亡——” 话说到这,潘城隍吐了口气,脸上现出烦躁之意,不由得哼了一声:“就这三百阴差,还是要有大部分望地府押送阴魂,而能留在阳间继续执行公务的,就只有不满百数,原来的时候,阴差都是送到地府之后,便可以在那里略微休整一番,但是眼下阴差太少,就连休整一下都不能,便要急匆匆的赶回来,却还要继续公务,如此一来,竟不能有休整的时间,阴差们却又哪里受得了,如今大人还要让他们做些额外的任务,不知大人于心何忍呢。” 萧飞轻轻点了点头,回头望了望赵奎,见赵奎脸色发苦,便知现在的情况只怕并不假,也难怪几位城隍这样气愤,可是萧飞即便是同情他们,却也不能因此放他们一马,深吸了一口气,扭头望向其他几位城隍,声音低沉的道:“潘城隍这里如此这般,不知道你们老哥几个那边情况如何?” 几位城隍,包括丰城隍脸色不由得发沉,片刻之后,老谋深算的韩城隍叹了口气:“判官大人,我们几个比起潘城隍来,自然是要略微好一点,不过也是席底席上的事,哎,实在是有些忙不过来,可不是我们这些人推诿。” 这一次萧飞脸色也有些变了,望向丰城隍,却听丰城隍苦笑道:“大人,这却不假,大家现在都不好过,原来还能让阴兵帮忙,日子过得还舒心一些,但是现在阴兵死伤殆尽,说真的,这旬阳一地,都有些运转不过来了。” “看来李城隍那边,也是如此了。”萧飞看了李城隍一眼,沉声问道。 “是,大人,只比起老潘来强上一点。”李城隍脸色不变,淡淡的道。 萧飞眉头皱起,心中有些苦涩,自己接的就是个烂摊子呀,原来是三千阴差加上两千阴兵,旬阳一地便能运转正常,这他妈的一下子去掉了五分之三还多,自然运转起来就是个问题,这四个城隍爷,或者真心是想与自己抗衡,但是其实也真是有难处,心中叹息着,只是向地府要人哪有显然是不行,因为记得牛头说过,地府也因为常年征战,而且还要镇压各路鬼王,索然号称八百万阴兵,但是分散开来,也是相形见绌,怎么可能在给自己派兵呢。 走回到椅子上坐下,心中索然无味,若是连正常的公务都维持不了,又怎么可能在抽出人来为自己办事,再说自己还想把这一千八百阴差全部正用呢,这如今看来可不太现实,总不能把这些城隍呀使者呀,都能成光棍吧,只怕那样他们都要造自己的反了。 心中思索着事情,却愁坏了还在地上跪着的几位城隍,和他们身后的十二使者,明知道这是萧飞初来给他们的下马威,但是却又不能如何,若是没有宋帝王法令,活着几人敢联合起来对抗萧飞,但是宋帝王法令面前,哪一个敢造次,只要一个大不敬,就能让他们永远沉沦十八重地狱,这么一座大山压在这里,让他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只要挨到宋帝王法令看过,待法令自行散去,到时候萧飞在想玩这一手,那确实痴心妄想,自己等人不给他面子,他又能奈我何,但是念头转会眼前,却是一脸的无奈,这个萧飞不快点催发宋帝王法令,却坐在那里想事情,愿意想你回家再去想呀,跑这来想个屁。 哪知道过了许久,也不见萧飞有动静,眼看着外面的天色开始有些发暗,只怕夜晚就要到了,那阴差们又该忙活这一天的伙计了,偏偏在这时候,众人竟然听到萧飞发出微微的鼾声,登时将几位城隍和一众使者气的脸色大变,就算是支持萧飞的丰城隍脸色也是不愉,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合着你大摇四摆的坐在椅子上,这所有人可都还跪在着呢,可恶的是,萧飞竟然还能在这里睡着,谁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假睡着了。 跪倒在柳水城隍身后的柳岸使者终于按耐不住憋屈的心情,轻哼了一声,低声对身边的柳水使者道:“拿着鸡毛当令箭,这个判官好大的架子。” 但是没等身边的柳水使者接言,就忽然一声大喝炸响,却是萧飞忽然睁开眼睛,满脸凝重的望向柳岸使者:“大胆,柳岸使者,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拿着鸡毛当令箭,嘿嘿,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说宋帝王的法令是鸡毛,我看你是在找死。” 此言一出,大殿之中的众人登时一个个脸色大变,虽然明知道萧飞这是没事找事,但是此时此刻,却被萧飞的话镇住了,特别是当事人柳岸使者脸色一下子黑了起来,心中慌乱,正要辩解,却忽然听萧飞怒哼了一声:“好你个柳岸使者,就算是对我我所不忿,那也不能对宋帝王不敬,若是对我不敬也就罢了,但是宋帝王法令之前,你也胆子太大了,来人呐,将柳岸使者给我拿下,立刻押往地府,交由宋帝王座下判官殿,罪名便是大不敬。” 柳岸使者一呆,张开的嘴竟然没有发出声音,整个人便傻在那里,大不敬的罪名,这一条罪名足以使他万劫不复,一时间肝胆俱裂,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不但是柳岸使者,在场所有的人,包括那些阴差都是神色一凌,心中虽然感觉萧飞,也就是这位判官大人有些小题大做,但是位卑职低,却有那个敢说话,只是将怜悯的眼光落在柳岸使者身上,这次柳岸使者只怕做了那个给猴子们看的那只鸡了。 “判官大人,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虽然不管大五里潘城隍的事情,但是兔死狐悲,还是忍不住开口直斥萧飞。 萧飞本着脸不说话,眼光深沉的望向潘城隍,眼中闪过一丝讥诮之色,若是不给你们的颜色看看,还真以为我好欺负呢,便是今日杀不下他们的威风,自己以后的事情就别想办了,自己的时间可不是太多,真要是消耗在和他们挣诿扯皮的事情上,哪么一年之内,自己绝对斩灭不了那三个十二天都鬼,到那时候,谁来同情自己呀。 这个时候,丰城隍算是知道萧飞究竟想做什么了,杀鸡儆猴,心中不由得叹谓了一声,没想到萧飞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惫懒的主儿,竟然能有这手腕,还真是块天生当官的材料,自己该怎么做,自己可是和萧飞绑在一起的,心中便有了计较。 眼见没有人动弹,萧飞冷笑了一声:“怎么,没听到我刚才的话吗,柳岸使者对宋帝王大不敬,我没叫你们把他拿下吗,怎么没有人动弹,莫不成都是他的同谋不成。” 众人再一次心惊不已,说句话还要什么同谋,这判官大人也太会安排罪名了吧,不过众人也是无奈,心中想到,反正是法不责众,便是都不动,难道这位判官大人还能把所有的人都抓起来不成,只是可惜了柳岸使者。 “嘿,好得很呀,有人对宋帝王大不敬,诸位竟然只是干看着不肯动弹,却不知道诸位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死不是觉得对宋帝王大不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萧飞双眼森森的扫过大殿之上这近两千号阴魂。 终于身为主官的柳水城隍按耐不住了,深吸了口气沉声道:“判官大人,这样对柳岸使者是不是太重了,我想向大人求个情,希望大人能高抬贵手,饶过柳岸使者这一次,让他戴罪立功也好,只是刚才的话,只要大人不追究,我想宋帝王陛下是不会计较的。” 最后一句话,柳水城隍还是忍不住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宋帝王真的会计较这一点事情吗,明明就是你萧飞在作怪,就算是柳岸使者刚才的话有些不对,但是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吧,只哎哟你萧飞不追究,就不会有人追究了。 一旁的丰城隍苦笑不已,这萧飞还真能折腾,竟然给柳岸使者按了这么一条罪名,若是真的说起大不敬来,这在场众人还能有哪一个比得上萧飞,若是柳岸使者该治罪,哪么萧飞是不是该挫骨扬灰了,但是丰城隍也只是在心里想想,此时还轮不到他说话。 第四百五十二章 手段 萧飞看着萧城隍,眼中讥诮之意更浓,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柳水城隍,忽然叹谓了一声:“原来柳水萧城隍觉得这不过是小题大做呀,看来在萧城隍心中,这宋帝王法令却是不过是鸡毛而已呀,呵呵,不知道萧城隍可有话教我?” 那柳水城隍不由得一呆,脸色一变,径自望着萧飞,脸色不住变换,最终忍下一口气,才沉声道:“大人这是欲加之罪,萧某心中,宋帝王如皓月一般,映亮我的心中,却又如何不敬宋帝王陛下了,大人却要口口声声的诛伐与我。” 上下打量着柳水城隍,嘴中嘿嘿的笑着,眼中闪过一丝嘲弄,却忽然脸色一紧,哼了一声,朝柳岸使者望去,吩咐身后的鬼卒道:“你们还愣着干嘛,他们不动弹,你们还不与我将这个对宋帝王大不敬的家伙拿下,如敢反抗,就地格杀。” 语气森森,这变脸比翻书还快,身后众鬼卒齐声应和,大步便朝柳岸使者走去,俱都是一脸的狞笑,到了此时,柳岸使者却依旧不知道该怎么办,任凭被拿下吧,好像就没了伸冤的机会,若是反抗吧,罪过可就大了,那就形同造反,只怕是天下虽大,却再无自己容身之地,眼看着鬼卒涌来,却不知所措的只能向后退去。 “大人,我冤枉,你不能这样冤枉人——”当柳岸使者被鬼卒们抓起来之际,终于再也忍不住了,高声与萧飞分辨。 哪知道萧飞却是哈哈一笑:“你还是人吗,冤枉人,笑话,你连人都不是了,我还能冤枉人。” 这番话确实几乎与无赖,听得大殿上的众人无不心中腹诽不已,可是眼见柳岸使者被按倒在地,却又一个个禁若寒声,都不敢去和萧飞对望,这个判官大人可不是什么好鸟,只急的那柳水城隍不住拿眼望向丰城隍,希望丰城隍帮自己说句好话,但是却看见丰城隍眼皮耷拉着,丝毫没看见自己给他的眼神,最后逼得柳水城隍没办法,只得远远地招呼道:“丰城隍,丰老大,你倒是快点帮着我说句话呀,我就求你了。” 本来是装作没看见的,此时却不好在装下去,心中也忍不住腹诽了一下,现在知道叫我丰老大,平时让你们做点事情不是推脱就是扯皮,反正是不会去办,现在有事情了,就想起找我了,那我当冤大头了,丰城隍心中也蛮不是滋味,但是柳水城隍开了口,去又不好不吱声,所以还是咳嗽了一声:“判官大人,手下留情呀,咱们旬阳一地本来人就少,这十二使者还是刚刚补齐的呢,要是将柳岸使者真给送去地府,倒还不如让他戴罪立功呢,判官大人——” 眼见丰城隍开口,萧飞心中一松,幸好丰城隍开口了,不然这场戏都快演不下去了,难道还真把柳岸使者送去地府,打入十八重地狱吗,自己也没办打算,自己所要的就是让几位城隍低头,有利于自己做事情,毕竟是对付十二天都鬼中的三个,这十二天都鬼就算是十殿阎罗王也要掂量掂量,自己若是不能将这些人使唤起来,那自己对夫妻三个十二天都鬼来可就难了。 所以一见丰城隍开口,便愿意就坡下驴,只是心中还是有点不舒服,这个老家伙到现在才肯开口,只怕心中也是存了要看看自己的笑话的想法,心中骂了几声,但是脸上却不露出一点:“呵呵,丰城隍这是要替柳岸使者求情了,你很让我为难呀,答应你吧,这可是对宋帝王的大不敬,不答应你吧,你的救命之恩我去不好说话,哎,真这是给我找麻烦呀——” 话说到这,便沉吟起来,再说下去也就没意思了,于是大殿之内有陷入了寂寞,萧飞沉吟未决,丰城隍静静地凝望着,那边柳水城隍眼巴巴的瞪着萧飞开口,就不要说柳岸使者此时恨不得磕头求萧飞,您倒是说句话呀,更何论大殿之内的其他人。 萧飞心中转着念头,其实早有主意,也早有计较,自己倒是有办法凑起一对阴兵,虽然还都是没有训导过得,但是自己却有办法将他们训练好,再说自己也不用太过于的训练他们,反正因靠着六道轮盘,目标便是游增地狱之中的那些恶鬼老鬼。 至于为啥沉吟不决,其实就是在吊胃口,这个柳岸使者自己必须拿下,自己身前不也是没人跑腿吗,太弱了没用,太强了自己降服不了,这些个使者倒是正好,而且也想借此机会,调整一下从新配置,让丰城隍将全力在抓牢一点,最少丰城隍是个老人,而且会全力配合自己,所以丰城隍必须抓拿住其余的四位城隍。 萧飞这边想,那边柳水城隍可就呆不住了,朝丰城隍不住的使眼色,哪知道丰城隍却是摇头不语,只是咳嗽了一声,萧飞想要做的,丰城隍自己自然明白,这不过是二人联手做的一场好戏,但是其中却有点暗自较劲的意思。 又不知多久,外面天色都黑了下来,萧飞却忽然恍然大悟,向外张望了一番:“原来天都黑了,哎呀,怪不得我的肚子饿了呢,刚才就在想这个问题呢。” 这一句话差点把柳水城隍和其他的人给气死,但是却又不敢声张,只得慢慢的等萧飞接着说下去,果然萧飞有沉吟了一下:“刚才我仔细想过来,丰城隍说的有道理,如今咱们旬阳一地人手欠缺,却是不能在大动干戈了,这样吧,要不然就像将这事情压一压,让柳岸使者跟着我去完成宋帝王交代的事情,也算是对宋帝王大不敬的一个交代,到时候我会和宋帝王提一提这件事的,不知道丰城隍怎么看,这样做合适吧。” 丰城隍心中一阵无奈,萧飞也太做作了,还这样明显,不过还是顺着萧飞的意思道:“大人明鉴,这样最好,柳岸使者你还不快谢谢大人。” 柳岸使者一听自己不用送去地府,心中不由大喜,那还管的是不是跟在萧飞身前行走,能保住小命就行,赶忙挣脱开来鬼卒的挟持,给萧飞磕了个头,恭声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小的愿意为大人效劳。” 萧飞忽然展颜一笑,眼光流转,轻轻点了点头:“恩,这事情暂且先记下,以后看你的表现如何了,若是不能做好宋帝王交代的事情,哪么可就不要怨我了,到时候数罪并罚,只怕便是要你魂飞魄散也难以饶过。” 柳岸使者自然满口应承,一定办好差,一定让大人满意,倒是一旁的柳水城隍却是越听越不是滋味,萧飞这是想让柳岸使者跟在他身边,那不是断了自己一条胳膊吗,心念一转,低声道:“判官大人,这样不好吧——” 结果话未说完,就被萧飞给打断了:“怎么,对于饶过柳岸使者这一次,难道柳水城隍还有异议不成,倒是说来听听。” “大人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柳水城隍赶忙急着分辨,这话落在柳岸使者耳中该怎么想。 萧飞嘿了一声,又将柳水城隍的话头接住:“萧城隍痛快一点的说罢,你是想让柳岸使者跟在我身边,为宋帝王办事,还是想让我把柳岸使者送去地府,交与判官殿呢,二选一,不知道柳水城隍还有哪里觉得不对。” 真是够阴险,二选一,这能选吗,这都不是柳水城隍所希望的,但是柳水城隍又不能不接话,只能咬了咬牙道:“二选一,自然是愿意柳岸使者留在大人身边,为大人效力,办好宋帝王交代下来的事情,可是,柳岸使者留在大人身边,那我们这边柳水城隍衙门可就少了一员大将,这好多事情可就忙不过来了,大人你看是不是——” “哎呀,柳水城隍担心这个呀,这不是问题,”萧飞笑了,笑的很阴险,眼光一转,落在丰城隍身上:“丰城隍,这件事可就要着落在你身上了,你身边不是有两位使者两位将军吗,不若你另派一名使者过去,也算是帮帮柳水城隍。” 知道此时,丰城隍才算完全明白萧飞的意图,这小子这一手还真是玩的炉火纯青,感叹之余,自然是欣然应命:“既然判官大人吩咐了,我怎么敢不应命,这样吧,不如就先让偏旬阳使者道柳水城隍身边,去帮帮柳水城隍吧。” “萧城隍,你还不快谢谢丰城隍。”萧飞嘲弄的看着柳水城隍,这次看你还怎么说。 柳水城隍脸色不由一变,这才猛然间恍然大悟,这原来是萧飞和丰城隍一起设的一个套,为的就是在自己身边安插一个人,将自己这边的这一块铁板给打个窟窿,有了偏旬阳使者掣肘,自己好多事情就要向丰城隍低头,就不得不听从丰城隍的,但是此时事情已经至此了,自己也是徒唤奈何,心念一转,低声道:“判官大人,这样不好吧,若是偏旬阳使者来给我帮忙,那丰城隍这边只怕是忙不过来,我看还是算了吧。” “这个好办,便让偏寻阳使者去你那边帮忙,至于丰城隍那边,便让丰城隍自己寻找一个在补上,到时候急的给我报备过来就行了,这不是两全其美了吗。”说完,还特意朝柳水城隍眨了眨眼睛,让柳水城隍不由得心一沉。 第四百五十三章 震慑 这件事情也就这么定下了,意识到萧飞和丰城隍联手的柳水城隍,只能在心中叹息不已,又怎么可能去对抗一位主管城隍和判官呢,自己一个人的力量确实不够,只是心中却是说不出的苦楚,在心里叹息不已,这个新任判官大人确实是好手段,连消带打,便将自己的一跳胳膊给砍了下去,就算是上一任崔判官也没有这般手段。 萧飞眼光扫了大殿上的众人一眼,呵呵一笑,却忽然将手中一直托着的宋帝王法令收了起来,然后脸色温和地道:“诸位不用紧张,我没打算抽调你们现成的人手,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帮我做好一般的公务,我有宋帝王另行交代的任务,这精力不可能放在这边,至于我需要的人手,我自有办法,但是却需要诸位城隍协助一下,不知道诸位——” 眼见着萧飞刚才的手段,几位城隍哪还有意见,再说既然不是抽调自己的手下,何必跟判官扭着干,心中也着实有些怵头萧飞的手段,要是再给自己来上这么一手,那不就糟了所以四位城隍对望一眼,还是恭声道:“单凭判官大人吩咐。” “这就好这就好,呵呵,其实我是想从诸位手底下的游增地狱,将那些恶鬼老鬼都拿过来,我自由妙法让他们为我效力那就劳烦几位城隍大人回去,将你们手下游增地狱的恶鬼老鬼都送过来。”萧飞微笑着看着四位城隍。 四位城隍不由得心中一呆,这能行得通吗,当即便有溧水城隍质疑道:“判官大人,这些恶鬼老鬼一个比一个凶恶,若是汇总到大人手下,万一这些东西不服管制,或者借此机会潜逃,那不是一场大祸吗,这可是要出大事的,万一发生这种情况,只怕就是我们旬阳一地的情况,根本就没有能力去缉拿这些恶鬼冤魂。” 萧飞知道城隍们的担心,不说四位城隍,就是丰城隍也是满脸的不赞成,可是自己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不是,轻轻叹了口气:“丰城隍,情况你最清楚,若是不用下非常手段,就凭咱们俩,便是再多上十个八个也没用,还不够人家一个手指头按的呢,这也是无奈之举呀。” 摇了摇头,却又苦笑不已:“本来我们的人手就不够,若是在抽人手,先不说几位城隍愿不愿意,就算是愿意,哪么那些公务谁来做,眼下唯一可以用的就是这些恶鬼老鬼,我自有把握让他们给我卖命,诸位放心就是,只要能将这些恶鬼老鬼给我送到丰城隍这里,先关在游增地狱,道人数够了,我自然回来驯服他们。” 眼见几位城隍还要劝阻,萧飞摆了摆手道:“诸位不用再劝了,我主意已定,诸位只要协助我将这些恶鬼冤魂全部押解来就行,尽可能的多一些。” 顿了顿,苦笑着摇了摇头:“诸位,今天不妨就先到这里吧,想必诸位回去还有许多公务要忙,有事情以后再说吧。” 众人一呆,不由得面面相视,怎么这就散了,就连丰城隍也是不解其意,微微皱着眉头道:“判官大人,就这么散了,宋帝王法令你就不让大伙看看了。” 丰城隍问出来大家伙心里的话,这都在这里跪了多半天了,不就是想要看看宋帝王法令讲的什么,聆听宋帝王的谕旨,却怎么能就这么散了呢,这样散了,那他们怎么办,这不是白跪了半天吗,喝着萧飞等于把所有人玩了一遍。 不过萧飞可是另有打算,这宋帝王法令已经催动,便自化去,自己岂不是少了一招杀手锏,此时自己的想做的事情已经做到了,自然也就不想在纠缠下去,留着宋帝王法令以后还能多用两次呢,这可是大杀器,若是没有了,对这些家伙可就没那么大的杀伤力了,转过这些念头,萧飞脸上荡起一丝带笑不笑的神色:“其实看不看都行,宋帝王法令就是为了让大家伙帮我,完成对付三个十二天都鬼的,现在大家都很热心的帮我,看不看也没什么意思了。” 众人还要说话,只感觉自己都好像被耍了,白白的在这里跪了多半天,临了却就这么云淡风轻的过去了,但是还没等他们开口,萧飞便已经站了起来,拍了拍肚子笑道:“诸位都起来吧,我也饿得不行了,就先告辞,大家就别送了,我回去先吃点东西,祭奠一下我的五脏庙。” 说罢,抬步便往外走去,根本不容别人说话,走了几步,忽然有想起什么,转头朝身后的柳岸使者和赵奎沉声道:“赵大哥,你领着柳岸使者留下来吧,关于收拢恶鬼老鬼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有事情就传讯给我。” 话音落下,人却已经走出了大殿,只留下一殿的人傻不拉几的面面相视,这是弄得哪一出呀,有的人站起来,有的人却还没反应过来,还在哪里呆呆的跪着,就连丰城隍也是迷迷糊糊的,还没搞清状况,萧飞倒是走的干净利索。 “这叫什么事呀,大家说说,判官大人是不是做的不太地道,咱们在这里恭迎宋帝王法令,希望能聆听宋帝王法旨,但是这判官大人却是给了咱们一个以外的惊喜,谁知道宋帝王法令之中说了些什么事情,大家说,这不是耍人吗。”脾气火爆的大五里潘城隍猛地站起来,心中大为不满,气呼呼地道,显然是对萧飞的看法恶劣极了。 一旁的李城隍一直没怎么说话,此时闻言,此时苦笑了一声道:“潘兄,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这位新任的判官大人,这是留着法令,要对咱们进行震慑呀,那个要是敢不服,到时候只要拿出宋帝王法令来,就能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不过话说回来了,想必这法令之中确实是如他所说,是要咱们协助他抓拿十二天都鬼的。” 李城隍分析的很对,这个人看上起粗狂,但是其实心中很细腻,对看事情看的还是比较透彻的,更将萧飞的心思揣摩的比较透彻,也算得上是个人物。 他身边的柳水城隍最为憋气,自己的一条胳膊硬生生的就被砍了下去,这也还罢了,还被硬塞过来一个探子,今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一想到这些,就不由得愤愤的道:“这位判官大人年纪不大,这手段可是了得呀。” 偏偏这个时候柳岸使者凑了上来,一脸讨好的笑道:“大人,您看我怎么办?” 柳岸使者的话,落在柳水城隍耳中,就像是吃了一只死苍蝇,难受得紧,偏偏无处发作,看看柳岸使者那张讨好的脸,实在是要多么恶心有多么恶心,不由得冷哼了一声,没好气的道:“你怎么办,你能怎么办,老老实实的听判官大人吩咐,不然你就去十八重地狱呆着,你自己看着办吧,别来问我,我都还不知道自己怎么办呢。” 说罢,大袖一甩,气冲冲的出去了,竟然都不和丰城隍这个地主告辞,倒是丰城隍一使眼色,身边的偏旬阳使者立刻会意,大步朝外面追去,自然有手下的两位缉拿使和三十多名阴差冲了出去,追着柳水城隍而去。 眼见着柳水城隍拂袖而去,一旁的溧水城隍也是苦笑不已,好在自己没有那样的损失,不过想想也是头皮发紧,以后对待这位判官大人可要小心点了,转身朝丰城隍一拱手:“丰兄,既然此间事了,那小弟可就先告辞了。” 便也领着他的人走了,却是只剩下大五里城隍和迟云山城隍,二人正要连襟向丰城隍告辞,哪知道却被丰城隍一把拉住,沉声道:“二位先留一留步,我还有点事情要与两位兄弟商量一下。” 潘城隍和李城隍不由得一怔,二人对望一眼,倒也没多说什么,径自随着丰城隍进了内殿,也不知道他们商量了些什么,但是却聊了很久。 而此时,萧飞却开着车正往家赶去,一脸的得意,惹的身旁的张倩不住的上下打量他,神色难掩古怪的样子,倒是弄得萧飞不好意思:“张倩,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又不是不认识我,我全身上下那一根毛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话说的有点暧昧,张倩俏脸一红,不由得轻啐了一声,不管毕竟是有过那关系,倒也不会太过尴尬,白了萧飞一眼,哼了一声道:“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般手段,能将这些城隍耍的滴溜乱转,呵呵,只怕现在这些城隍可都在骂你呢。” “骂就骂呗,反正也掉不了我一块肉,”萧飞打了个哈哈,但是随即叹了口气:“我也是真的没办法了,你没看到那四位城隍,根本没将我这判官大人放在眼里吗,不这样做,以后可就寸步难行了,又如何完成宋帝王的手令,我可不想在十八重地狱过一辈子。” 张倩一阵默然,她知道这件事情,只有一年时间,可没有时间和这些城隍磨时间,单单是心中担忧萧飞,迟疑了一下:“萧飞,你自己对十二天都鬼的事情有多大把握?” 萧飞摇了摇头,嘿了一声:“一点把握也没有,这有什么关系,不是还要去做吗,别想那么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呵呵,走了,咱们还是先回家去庆祝一下,今晚上大醉一场,最少这第一脚踢开了。” 第四百五十四章 醉酒之后 当萧飞赶回家的时候,秀儿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和程芸皇马一起等待着萧飞回来,她们自然知道萧飞是做什么去,虽然明知道没有危险,但是依旧心中惴惴不安的担心着,总是怕萧飞一去不归,前些天萧飞昏迷的那段时间,实在是让她们揪心,如今已经成了一种常态,每时每刻都在担心着萧飞,都在煎熬中渡过。 所以一见到萧飞回来,三女都是不由得大喜,赶忙围上去询问情况,尽管这都不是她们所需要关心的,知道萧飞笑着说一切没问题,再看一旁张倩也是笑容满面,这才都放下心来,却听萧飞呵呵笑道:“今天收获可是挺大的,这样吧,黄曼,你去那瓶酒来,咱们庆祝一下。” 见萧飞这般高兴,也没有拂逆他的意思,黄曼只是笑着便去下面房间里拿来一瓶白酒和一瓶红酒,白酒是给萧飞自己喝的,而红酒则是女人们喝的,自然不一样,倒是萧飞挂念着张倩,特意费了番力气,将红酒关注了灵气,有用秘法祭炼过,便能让张倩也陪着高兴,眼见萧飞这般忙活,张倩才转怒为喜,刚才心里着实不好受。 在接下来,便是交杯换盏,心情都不错,也就喝的都不少,特别是萧飞,这些天来特别紧张,今天又第一次与城隍们较量,既然大获全胜,心中的兴奋那就不用说了,所以高兴之余,这酒也就喝多了,一个人足足将一瓶白酒灌了下去,只是本来并没有这么大的量,也就喝的找不到北了,整个伶仃大醉,人家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迷迷糊糊的跟着秀儿就往厕所跑,感觉到胃里不住的翻腾,走起路来头重脚轻,到了此时,萧飞才知道后悔,可惜已经晚了,胸腔里火烧火烧的,几乎有东西要冲出来,还不等秀儿关上门,就一脑袋冲进厕所,将秀儿吓了一大跳:“飞哥哥,你干什么,我要上厕所,你先出去等一下。” 秀儿脸红了,有些不知所措,看着醉醺醺的萧飞,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哪知道萧飞却并没有理会秀儿的驱逐,酒精上脑的萧飞,人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看着秀儿娇羞的小脸,竟然笑嘻嘻的道:“秀儿,你怕什么,你都是我的女人,还怕我看呀,嘿嘿,想我了没有,这么多天我都昏迷着,来,来,你躲我干嘛——” 门并没有关,两个人的声音都能传出去,萧飞的话让秀儿感到脸红,即便是已经在一起了,但是从小生活在农村,耳闻目睹之下,秀儿是个很保守的女孩子,哪经得起萧飞的这般调笑,眼见着萧飞摇摇晃晃的就朝自己拥了过来,而且一双大手也不知道向抓哪,只是秀儿想躲,也多不到那里去,卫生间的地方实在是太小了,终究被萧飞揽在怀里,然后一股子酒味扑鼻而来,熏人欲醉,一双大手更是不安分,在秀儿衣服里乱摸。 “飞哥哥,不行,现在不行,芸姐她们都在客厅里呢。”秀儿俏脸火烧一般,有心想要推开萧飞,但是身子却在萧飞的抚摸下有些发软。 一张大嘴照准秀儿的小嘴就要吻下来,秀儿心中矛盾得很,又是想偏开头,又是想迎合上去,但是还没等那张大嘴吻下来,秀儿被那股子酒味以刺激,忽然就感觉到胃里一阵翻腾然后就忍不住了,猛地推开萧飞,回身掀开马桶的盖子,‘哇哇’的吐了起来,好一会儿,才感觉舒服了点。 被秀儿推开,萧飞先是一呆,然后就看到秀儿这样吐了起来,心中这才释然,但是看着秀儿吐了那样痛快,一股子酒气从胸膛冲出来,好像顶着什么东西要出来一般,萧飞也忍不住了,干脆趴在拖布池上,也跟着‘哇哇’的吐起来。 终于舒服多了,萧飞瘫坐在地上倚着墙,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就开始有些迷糊,整个人轻飘飘的,总像是不在地上了一般,伸手在空中不知道想抓住些什么,可是什么也抓不住,但是嘴里却还记的嘲笑秀儿:“秀儿,你真不中用,才喝了一小杯红酒,就吐了和我一样,嘿嘿嘿——” 秀儿小手抚着胸口,也感觉身上没多少力气,却又强忍着将秽物冲下去,还自行辩解道:“哪有,飞哥哥,我都好几天了,胃里不舒服,总是想吐,可不是喝多了。” 说话之间,感觉肚子涨得厉害了,刚才喝了一杯红酒是不错,但是却还喝了很多的饮料,这个时候还能好受得了,看看萧飞的样子,那是撵不出去了,终于还是忍不住坐在马桶上,解决了自己的人生大事,就看着眼前的萧飞摇摇晃晃的,也不知道在抓什么。 尽管早已经有了那种关系,但是这样的情形毕竟是第一次,让秀儿是在有些难堪,紧的紧的解决完,然后收拾好衣服,这才起来想要扶起萧飞,但是一个算得上是瘦弱的女孩子,却哪里可能扶的起一个醉汉,反而被萧飞拉住,差点一个跟头摔倒在地上,到底也是被扯进萧飞怀里,就听萧飞喃喃的道:“秀儿,想我了没,好多天了吧,今晚上陪我吧,来——” 秀儿脸红了,哪里不知道萧飞是想干什么,一个才接触女人的男人,这么多天了,又能想些什么,秀儿如何会不知道,可是,秀儿不能这么做,因为她担心,这好几天了,每天总要吐几次,自己偷偷用试条试过,自己确实已经有了,时间又短,决不能现在做那事。 沉吟之间,秀儿还是想要挣扎着从萧飞怀里出来,这里可是厕所,而且们还没关,真要是被萧飞给那啥了,先不说行不行,外面客厅可还是有芸姐和黄曼在呢,这也是在丢死人了,就算是关系再近也不行,心中一动,便招呼程芸和黄曼:“芸姐,黄曼,飞哥哥他喝多了,我弄不动他,你们快来帮忙吧飞哥哥扶回房间去。” 客厅里,刚才萧飞的话从厕所里真真切切的传了出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加上有时候秀儿不由自主的‘啊’一声,他们在做什么,或者说是萧飞在做什么,作为两个成年女人有怎么会不明白,黄曼有些尴尬,而程芸却是心中默然,这种事情对她是一种绝大的刺激,心中委屈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又去对谁说,心烦意乱之时,索性拎起一瓶红酒,疯了一样,一仰脖竟然对嘴吹了起来,而且一口气就是大半瓶,本来就喝了不少的程芸,此时也开始飘飘然了。 看着程芸的幽怨,一旁的黄曼也是心中恻然,想到自己,心中也说不出的难受,索性也学着程芸,拿起一瓶红酒,仰着脖子,和程芸比赛似的,也灌下去大半瓶,就算是就领不错的她,此时此刻,也是有些飘飘然,眼中迷离起来。 至于一直不肯说话的张倩,心中更显难过,听到秀儿和萧飞的话,特别是秀儿不经意间发出的声音,就像一根针扎在自己心头,本来自己也可以获得萧飞这样的疼爱的,可惜自己只是一个女鬼,如果强行那啥的话,对自己是种损害,对萧飞的损害尤其很大,所以即便是张倩再想和萧飞在一起,也只能强忍着欲望,这种不甘和苦楚,便化作喝酒的动力,早就抢在程芸和黄曼之前,将一瓶子红酒灌了下去,甚至还拿起秀儿拿一瓶,喝着喝着,就感觉天旋地转,一脑袋扎在地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正在灌酒的程芸和黄曼,忽然听到秀儿招呼她们,不由得一愣,灌进嘴里的红酒,便呛得她们不轻,一个劲的咳嗽,但是听到萧飞动不了了,还是都从椅子上站起来。 这一站起来不要紧,两人才感觉脚底下没了跟,走路有些飘飘然,酒意一个劲的往上涌,头比脚沉,总是想头往地上扎,但是还是强忍着向厕所走去。 当二人到了萧飞身边的时候,就看到秀儿的衣服已经凌乱了,上身的衣服更是多半截被脱了下来,双峰都露在外面,秀儿满脸通红,都不敢看程芸和黄曼,而萧飞更是旁若无人的大施其手,整个一个流氓就是了。 程芸和黄曼心中很不是滋味,又是生气又是无奈,趁着自己还明白,上前就强行架起萧飞,原来喝醉了酒的人总能爆发出平时没有的力量,何况这两个女人,还都是练过功夫的,身体素质相当的不错,萧飞这么一个大男人都被强行架起,径自往外面走去,秀儿这才得以脱身,赶忙整了整衣服,也跟着出去了,毕竟这里味道可是在不怎么样。 程芸和黄曼直接将萧飞丢在床上,然后累的坐在床上呼呼地喘着粗气,门口秀儿也跟了进来,哪知道便在此时,黄曼忽然轻轻地一声惊呼,竟然直接往床上倒去,却是被萧飞抓住一只手,给拽了过去,还没等反应过来,萧飞的那只咸猪手就已经溜进黄曼的衣服里,甚至于—— 听到黄曼的惊呼,程芸和秀儿赶忙过来救驾,谁希望黄曼被萧飞怎么样了,但是程芸喝醉了,虽然还没有醉的不省人事,但是也是手脚无力,站不稳了,与萧飞拉扯之间,不但未将黄曼拉起来,反而将自己也送进了萧飞的怀里。 第四百五十五章 乱性 房间里已经乱了套,喝醉了酒的萧飞虽然没有不省人事,但是其实还不如不省人事的好,目光迷离,已经看不出谁是谁,加上房间里没有开灯,一只手扯着黄曼,一只手扯着程芸,但是脑海里到底有一点迷惑,为什么秀儿会变成两个,但是迟钝的大脑并没有给出他答案,在酒精的刺激下,两只大手恣意的在两个同样有些醉了的女人身上巡游。 而此时程芸与黄曼两个女人也都就以上涌,人已经有些迷糊,对于萧飞在她们身上做什么,感觉并不是很大,虽然也在挣扎,但是笨拙的身体和迟钝的大脑,并不能让她们从萧飞的身边挣扎起来,甚至于秀儿来拉扯她们,她们反而下意识的抵抗着,纠缠之中,身上的衣服凌乱了,甚至于黄曼的紧身裙被扒了下来也是毫无感觉,而程芸的上衣也被脱落却丝毫不觉,三具半裸的身子就在一张大床上滚来滚去,也分不清谁是谁。 究竟喝醉的男人和喝醉的女人,谁的力气比谁的力气大,这个问题真的有时候很难判断,床上滚来滚去的三个人,都是在酒精的刺激下彻底乱了,黄曼心中还想着挣扎,但是程芸却已经慢慢的沉沦在其中,她对萧飞的感情一直就压抑着,在酒精的刺激下,在萧飞不断地纠缠中,终于放弃了心里的防线,从被动化为主动,但是一样喝醉了她,有时候甚至会和黄曼吻在一起,乱了,彻底的乱了,本来还可以逃离开的黄曼,在两个人的纠缠下,加上酒意上涌,终于也失去了最后的思维。 秀儿费力的从床上挣扎开,心中有些害怕,不敢靠上去太紧,不但是萧飞有点疯狂,此时此刻的程芸和黄曼也有些疯狂了,秀儿凑上去拉扯她们的时候,甚至还被两个人扯到在床上,车差点背萧飞压在身子底下,但是秀儿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了,却哪里敢和萧飞那啥,只能挣扎着从四国大战的床上爬起来,让四国大战从新化作三国大战,却无奈的看着床上的三个人。 眼泪自眼角滑落,秀儿身上的衣服都已经不能遮体,何况处于疯狂中的三个人,但是秀儿又能怎样,就算是不想自己的飞哥哥和任何一个女人发生关系,但是此时却又无可奈何,一直以来的压抑,在她心中总是感觉萧飞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程芸和齐巧玲,自卑也好,无奈也罢,反正此时秀儿心中说不出的难受,眼看着自己的男人,在床上和别的女人滚在一起,心中那种噬心的滋味,让秀儿只想痛哭一场,直到程芸一声痛呼,秀儿再也呆不住了,猛地冲了出去,随手江门甩上。 客厅里,张倩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因为喝醉了失去了控制,引起变泄了出来,化作一丝丝的阴风在客厅里乱卷,让秀儿不由得打了个寒战,看看张倩,听听屋里面的那种声音,不自觉的又想起自己失身的那个晚上,可不是也和今夜一样,是和一个女鬼一起成为飞哥哥的女人。 心情凌乱的冲回自己的房间,将门猛地关上,无力的瘫坐在床上,拉过被子,紧裹着自己的身子,心中乱成一团麻,一会想到这一会想到哪,飘忽不定,有甜美的有痛苦的,所有的事情走马观花一样的闪过,秀儿忍不住哭泣起来。 如今自己的离魂之症,已经被萧飞用许多魂力压制住了,也不用在每个月都需要镇魂,以后这一辈子都不用了,如果是和萧飞发生关系之前,就算是身子被萧飞看过,秀儿也会选择离开,毕竟萧飞身边有太多的女人,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当初也只是委曲求全,但是现在不是了,自己不但成了萧飞的女人,而且还怀上了他的孩子,思想保守的秀儿,现在根本再也无法接受任何别的男人,就算是现在对她的飞哥哥已经失去了信心。 从一开始,秀儿就知道萧飞有很多女人,怎么算也不可能完全属于自己,但是当自己第一个成为了萧飞的女人,而且萧飞甚至决定放弃齐巧玲和程芸,刚开始的时候,秀儿在心里有无尽的喜悦,只是嘴上不敢说罢了,还以为自己可以成为飞哥哥的妻子,所以尽管萧飞每天那样折磨她,在她身上无情的糟蹋,秀儿也还是无怨无悔,但是到了后来,才发现萧飞那只是在发泄,他的心中爱着齐巧玲,牵挂着程芸,却并没有自己的位置。 那时候起,秀儿就明白了,萧飞永远的不可能成为自己一个人的,可是秀儿还以为自己可以一直呆在他的身边,就算是还有别的女人,心中早有准备,能承受得了,这样让飞哥哥三妻四妾也好,齐人之福也罢,终归是可以和飞哥哥呆在一起。 到那时就在刚才那一霎那,秀儿才真正的发现,自己无法接受,就算是早有准备,心中明白的很,但是那都是想象的,当事情真切的哎自己眼前发生的时候,秀儿的心完全被撕裂了,看着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欢好,自己却只能无力的在一旁看着,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秀儿心碎了,心里空落落的,只想大哭一场,却连个诉苦的人都没有。 不知道哭了多久,眼泪几乎流干,心碎了,泪干了,人失魂落魄的坐在床头,耳中是从那边房间里传来的声音,萧飞的嘶吼声,程芸的娇喘声,黄曼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像一把把钢刀,在无情的剜着秀儿的心,生痛生痛的。 又不知道多久,秀儿麻木了,呆呆的望着洁白的墙壁,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是直勾勾的看着,却看不到什么,双眼没有焦距,所有的心思都是围绕着萧飞的影子。 紧咬着嘴唇,过度的用力,已经隐隐看见血丝,不知道为什么,秀儿心中忽然一动,有一个想法冒出来,自己离开吧,离开这个给了自己牵挂,给了自己爱恋,又给了自己无尽痛苦的男人,找一个地方安安静静的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就抚养着这个孩子,将所有的思念寄托在这个孩子身上,这样飞哥哥也不用像前些天那样痛苦,可以和齐巧玲或者芸姐在一起,不用因为自己,让所有人都这么痛苦,自己也得不到快乐。 最少这样自己眼不见心不烦,不用看着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欢爱,自己却只能在一旁当一个看客,对,离开吧,自己有他的骨肉,相信这个孩子生下来,一定会和飞哥哥一样一样的,自己的爱意可以倾泄在孩子身上。 这个念头始终盘旋在秀儿脑海中,慢慢的痴了,仿佛已经离开,在思念着自己的飞哥哥,音容相貌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仿佛看到孩子已经出世,自己牵着孩子在漫步而行,这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边房间里已经没了声音,想必是三个人都累了,秀儿痴痴地想着,化作一声重重的叹息,忽然又想到,如果自己不是拒绝了飞哥哥,如果自己不是担心飞哥哥的要求会伤害到孩子,哪么自己就可以和飞哥哥在一起那啥,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但是秀儿明白,那只是一时而已,以后依然无法保证。 想着想着,想了很多很多,忽然兴起心念,想要去那房间里看看萧飞和程芸黄曼,这个念头一升起来,便有些不可歇止,终于秀儿还是抵挡不住,慢慢的爬起来朝外面走去,开开门,客厅里张倩依旧在地上沉睡,阴风激荡。 悄悄的推开那扇门,便传来萧飞的鼾声,呼呼地很响,是了,一次和两个女人那啥,就算是萧飞正处于精壮的时候,只怕也有些吃不消,自然是很累了,况且前些天还昏迷了那么久,这才刚刚醒来,自然是身体还没恢复呢。 再看看程芸和黄曼,一左一右躺在飞哥哥身边,白花花的身子上面满是汗珠,头发都蓬乱了,脸上还有未竟的甜蜜,显然即便是沉睡了,还是没有从刚才的兴奋中挣脱出来,看的秀儿心中一抽,说不出的空落落的。 两个女人也轻微的打着鼾声,和萧飞的鼾声此起彼伏,相互应和着,秀儿听着都有些心烦意乱,而且从内心深处有些嫉妒,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一个古怪的念头从心里冒出来,如果自己将程芸黄曼挪出去,然后在帮她们穿上衣服,然后自己躺在飞哥哥身边,哪么第二天,飞哥哥好能不能记的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呢。 这个念头在秀儿心中鼓荡,最终还是忍不住走了上去,将地上被撕坏的衣服全部捡起来,然后去程芸房间和黄曼的房间将她们的衣服拿来,费力的给她们穿上,然后又一一扶回房间去,在最后才将飞哥哥的衣服穿好,还帮飞哥哥好歹擦拭了一下身体,想了想,才又把然后血迹的床单撤了下来,悄悄的收好,或者以后应该交给芸姐她们,当然那是要自己走了之后。 将一切收拾妥当,看看外面都快要天亮了,秀儿才吐了口气,静静地躺在萧飞身边,将萧飞的胳膊拉过来环在自己身上,然后将自己的头偎进萧飞怀中,好温暖好喜欢,秀儿有些痴迷,多希望自己能永远的躺在这个怀里。 第四百五十六章 心事 当萧飞醒来,便是一阵头疼欲裂,宿醉的痛苦让萧飞搞不清昨晚上怎么会喝那么多,不由得用力的揉了揉太阳穴,察觉怀中的人儿动了动,才下意识的朝身边的人望去,是秀儿,原来是秀儿,萧飞下意识的松了口气,看着秀儿微微有些麦色的肌肤,萧飞的手又不老实的攀上了秀儿的高峰,尽管很温柔,但是依旧将秀儿弄醒了。 “飞哥哥你醒了,怎么了,头很难受吗?要不然我给你揉揉吧。”秀儿醒了,眼光有些迷离,任凭自己的男人的一双大手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却是看到雄飞脸上有痛苦之色,不由得有些心痛,便要坐起来给萧飞揉揉,丝毫不顾及被子下滑,裸露出姣好的身体。 萧飞也没有推拒,毕竟秀儿揉起来,自己的痛苦就减轻了不少,感觉到舒服,萧飞不由得呻吟出声,但是脑海里却有些凌乱,昨夜里的记忆画面断断续续的从内心深处冒出来,一会适合芸姐,一会儿竟然是和黄曼,一会有事和秀儿,冲锋陷阵,却是前所未有得刺激,不过醒来,才松了口气,幸亏是一场春梦而已,躺在自己身边的是秀儿。 并没有过多的想下去,毕竟这样的春梦以前也经常做呢,就是和程芸,在梦中也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好在每次也都是梦而已,倒是并不觉得羞愧,只是这次多了黄曼,却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而且还大玩4P,让萧飞嘲弄自己的同时,又深感刺激,只不过负面作用也有,昨晚上好像消耗了太多的精力,以至于这时候自己根本不想起床,只想躺在床上好好地休息,享受秀儿给自己按摩带来的舒服,一双手犹自不老实的乱摸。 秀儿真的不错,如果能一开始就和秀儿在一起的话,如果自己没有那样的心结的话,秀儿一定是个贤妻良母,纵然是长得只能算是秀丽,但是胜在温柔,就算是自己在最为颓废的时候,自己每天的都恣意的折磨着秀儿,但是那样的情形,秀儿也不曾抱怨过一声,甚至于还是一如既往的照顾自己,不嫌脏不嫌累,将自己侍候的能有个人样。 如果相比起来,程芸大大咧咧的,而且时不时的发飙,还不会做饭,倒是也不怕脏不怕累,但是却绝不是个很好的妻子选择,至于齐巧玲,萧飞默然了,现在想起她已经没有意义了,只希望巧玲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叹了口气,却又不知不觉的想起了黄曼,这个女人,自己怎么会想起他,黄曼更不可能是妻子的人选,好像除了有钱,其他的什么不会,还很骄纵,当然萧飞也想起了自己的另外一个女人,呃,应该说女鬼,张倩很任性,当然现在成熟了不少,但是骨子里的东西还是改变不了,而且毕竟是个女鬼,不可能作为妻子出现。 萧飞自嘲的笑了笑,却抬眼看了看正在给自己按摩的秀儿,心头忽然一暖:“秀儿,你真好,给我当媳妇儿委屈你了。” 痴痴望着怀里的萧飞,秀儿本来心中的柔情,就在忽然间听到这一句话,猛地翻滚起来,飞哥哥刚才说的什么,媳妇儿,这是多么好听的一个词,自己终于听到了,但是看到萧飞眼中那一抹歉意和回不去的一抹哀愁,喜悦的心一下子有暗淡下来,明白飞哥哥心里始终只是觉得亏欠了自己而已,从来没有真正的对自己有多深的爱意。 不过尽管如此,秀儿还是很高兴,毕竟飞哥哥已经认可了自己,不再是只当自己是个妹妹,就算是在自己身上发泄的时候,秀儿却依然能感觉出萧飞内心的挣扎,每次发泄完,萧飞都会变得更加痛苦,但是却又控制不住他自己,现在和那时候比起来,秀儿幸福多了,微笑着看着枕在自己身上的萧飞,秀儿轻声道:“飞哥哥,你感觉好点了吗?” 萧飞笑着点了点头,却错开秀儿的目光,感觉到自己有点心虚:“好多了,秀儿,你是不是学过按摩呀,我真想就这么一直赖在你身上不起来。” ‘咯咯’的一阵娇笑,秀儿眼光流转,愈见迷离:“那还不由得你,可惜你还遂不了这个心愿,飞哥哥,饿了没,饿了我就给你去弄点吃的。” 看着秀儿俏脸微红,一副春意涌动,萧飞心中一热,大手更是不安分:“没事,多给我揉一会吧,我头疼得厉害,胃里也难受,不太想吃东西。” 慢慢的垂下眼皮,享受着这种舒服,却忽然注意到自己的衣服,自己睡觉还穿的这么板正,又想起那一场春梦,不由得一阵迟疑,自己昨晚上究竟是做没做过,舔了舔嘴唇:“秀儿,我就穿着衣服这么睡着的?” 听到萧飞的问题,秀儿身体一僵,心中有些慌乱,飞哥哥不会是意识到了什么吧,不过转眼也就释然,就算是知道了也没什么,反正都是迟早的事情,沉默了一下,才幽幽的道:“你还说呢,你昨晚上吐成那样,以后可不能喝这么多了。” 萧飞一阵尴尬,昨晚上却是喝的太多了,虽然想不起自己吐成什么样了,但是用脚趾头想也能想明白,看来又让秀儿是好一阵忙活,而且自己吐得东西一定很恶心,也就是秀儿不嫌弃,若是换做程芸或者齐巧玲,那一定是让自己去收拾,想想好像自从秀儿跟了自己,自己就比以前懒惰了,什么事情都想秀儿去做,想到这,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 不说萧飞和秀儿依偎在一起,同样是头疼欲裂的程芸,缓缓地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原来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身上的衣服也很整齐,自己昨晚上喝的太多了,想一想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自己用力揉了揉犹自肿胀的脑袋。 感觉到有些口渴,程芸想要爬起来给自己倒杯水,但是刚刚支起身子,想要动一动,但是方一动弹,就感觉双腿之间一阵撕裂的疼痛,怎么了,慢慢的脑海中回忆起昨晚上如梦似幻的一幕,真的,假的,但是身子的不适告诉程芸,这一定是真的。 程芸没有强行动弹,虽然身上的疼痛真的有些不适应,但是心中却没来由的一松,好像完成一件了不得的事,自己真的和萧飞那啥了,这个想法让程芸隐隐的有些兴奋,但是又有点失落,毕竟自己就在朦胧中,甚至不是记得太清楚,就完成了女孩到女人的蝉变,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轻轻躺回床头上,斜倚着身子,仔细的回忆着昨晚上的一切,可是记忆并不是多么明白。 想着想着,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下体的疼痛让程芸能确定自己经历了一场转变,但是都不记得什么的自己,怎么会穿着这么整齐的,怎么会躺在自己的床上,还盖着毛毯,醉成那样的自己,有承受了一场洗礼,自己还能做这些吗? 揉了揉肿胀的头,唯一能做这些的就是秀儿,但是却并没有往深里想,这也没什么,一击不断在脑海中迸现,程芸脸红了,好像昨晚上自己身边还有一个人,应该是黄曼,难道是自己和黄曼一起和萧飞在纠缠,一想到这,程芸就浑身难受,脸上火烧火烧的。 隐约的好像自己还和黄曼还吻在一起,那么羞人的事,自己竟然还做了,一切都像是在梦中,如果不是下体的疼痛告诉她,程芸都不敢去想,猛地将毛毯拉上来,将头遮起来,心中说不出的苦恼,又有一丝丝甜蜜,自己终于了却了一桩心事,只是萧飞怎么想的呢? 痴痴地想着,一会儿欢喜,一会儿又觉得担心,有种冲动想知道萧飞会怎么对待自己,但是却又不敢去面对萧飞,关系忽然转变,见到萧飞该说些什么,还是什么也不说,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若是萧飞再来要求自己那啥,自己该怎么办? 很多问题纠缠着程芸,身子越来越热,让程芸心中拿捏不定,但是终究没有勇气出去看看萧飞会怎么面对自己,还是呆在房间里吧,这事情秀儿肯定知道了,不知道秀儿会怎么想怎么看,对了,黄曼肯定也知道,黄曼会怎么想呢,程芸感觉自己已经无法和秀儿她们见面,真是羞死人了。 而此时的黄曼也正在苦恼,昨晚上的事情,可能就是她记忆最清楚,甚至于知道秀儿把她扶了回来,这当然归功于黄曼的酒量很好,其实醉的远没有萧飞和程芸那般厉害,只是控制不好自己,确实是做过了,下体很难受,一动就会疼,昨晚上自己和萧飞纠缠,和程芸也被纠缠,脑子里真的凌乱了,这可怎么见人呢。 果然如自己猜测的那样,不管萧飞对自己能做什么,那个鬼面都不会去管,但是别人不行,哪怕是碰触自己一下都不行,鬼面都会大怒,这样一来,自己不就成了萧飞的专属物品了吗,黄曼一阵苦笑,这就是自己的命吧,黄曼也认命了,不认命又能怎样,实在是很为难。 忽然又想起萧飞那天和鬼面的对话,是不是自己给萧飞生个孩子,鬼面就不会在威胁自己,也就是说,自己只要从怀上孩子就不会在收到鬼面的伤害,好像是如果生了孩子,是什么血脉的,鬼面就会自动消散了。 第四百五十七章 麻烦找上门 当萧飞从床上无奈的爬起来的时候,却是因为有人按响了门铃,从秀儿怀中爬起来,心中无尽的不忿,谁这么无聊,这个时候来捣乱,自己正美美的享受着秀儿的温情,但是却又只能叹了口气,很无奈的去开门,能知道自己搬来这里的几乎都是自己的好朋友,不管是谁总要去看看,惊得一旁的秀儿急急忙忙的将衣服穿妥,一阵慌乱。 轻轻地打开门,萧飞却不由得愣了,怎么会没人,该不会是按错了门铃吧,一想又不对,自己这栋楼上,可就只有自己这一家,呃,或者说再加上黄曼,和一家也差不多,又怎么可能按错门铃,更不可能是小孩子捣乱,有小孩也不可能跑到这里来捣乱呀,难不成还能是有鬼不成,嘿嘿,只怕就是真的有鬼,也不敢跑到自己这里来吧。 迟疑了一下,一面思索着,一面一脚踏了出去,准备向楼梯下面看看,哪知道就是这一脚踏出,刚一落地,却忽然间暴起一阵光芒,萧飞大惊,心神一震,便自猛地纵身跃回,手中已经结成天雷印,是什么东西? 但是萧飞白白紧张了,光芒一闪而没,便已经消失不见,就好像刚才没发生过什么一样,只是刚才光芒乍起之时,萧飞感到一点灵力波动,当然只是一闪便不见了,是什么,感觉着刚才消失的灵气,这应该是阵法的气机。 皱着眉头,小心的走到门边,低头朝地上望去,地上有一滩水渍,水渍之中还有隐隐散去的灵气气机,刚才就是这水渍暴起的光芒,显然是有人在水渍中施下了阵法,而且只能是微小的阵法,否则只是外溢的灵气,不可能一点察觉也没有。 神念微微一震,这附近应该除了他们,便再也没有别人了,轻轻吐了口气,蹲在地上,仔细的观察着那一滩水渍,有残留的气机,只是普通的水,有人曾经在水里下过阵法,至于是什么阵法,一般来说,用水来做阵法的根脚的,像是镜幻术,或者水镜,再或者搜魂查魄之法,反正都是以探查为主的,当然找刚才的情况,是不可能为镇杀之术的阵法的,所以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想查探萧飞的情况,而且使用的镜中傀儡之术。 所谓的镜中傀儡之术,其实就是通过水或者镜子为媒介,布下阵法,然后当被查探的对象误入其中的时候,阵法就会记录下这个人的影子,然后影子便被施术者定住,再以秘法化作傀儡,借此查探这人的一切踪迹,如果施术者高明的话,应该很可能现在已经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但是终究萧飞不甘心,冷哼了一声,从怀中取出一道符箓,嘴中念念有词,然后符箓猛地无风自燃,被萧飞伸手投去水渍中,那团火没入水渍中,登时消失不见,而与此同时,便在一间小屋中,有一盆子水忽然‘轰’的冒出一团火焰,差点将正在水盆前观看的一个道士的胡子眉毛都给燎了,镜中傀儡算是破了,不过这道士也得到了自己的想要的。 “果然是这小子,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哼,你等着吧。”道士脸色阴冷,一双三角眼不住的爆出寒芒,杀机迸现。 而此时萧飞刚好阴沉着脸随手将门甩上,心中有些沉闷,看来是有人找上自己了,而且这就绝不会是自己的朋友,而是自己的敌人,会是谁呢,萧飞想不出,但是想要通过这镜中傀儡术查知也不可能,几乎每一个宗门都有这一类的法术,尽管名称不同,但是万变不离其宗,这本就是一种最简单的法术,甚至于有些江湖术士都会。 秀儿穿妥了衣服,对这梳妆台看了看,没见有什么不妥,才从房间里走出来,正看到萧飞脸色阴沉的走向沙发,不由得心中愣了愣神:“飞哥哥,刚才是谁呀?” 看到秀儿,萧飞脸色缓了缓,他并不想让秀儿为他担心,了所以尽管心中有些烦闷,但是还是强笑了一下:“没事,谁知道是谁捣蛋,按了门铃一下就跑了,对了,秀儿,我口渴得很,给我去沏杯茶水吧。” 秀儿虽然也看出萧飞心中有事情,但是却知道很多事情自己根本帮不上忙,所以也就没多问,只是应了一声,默默地去给萧飞倒了杯水,然后放在萧飞面前,才柔声道:“飞哥哥,你也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看着秀儿转入厨房,萧飞轻叹了口气,掏出一根烟点上,烟雾缭绕之间,心思有从新回到刚才的事情上,那人施展阵法,自己竟然一无所觉,显然这人的道行应该比自己深一些,哪么就不可能是江湖术士,一般的江湖术士根本不可能有这样本事,否则那也是大家了,会是谁呢,萧飞将自己接触过的宗门一一回想了一遍,马家,龙虎山,茅山—— 马家显然不会这么下作,自己曾经帮过他们,韩长老他们对自己的印象也还不错,应该不是马家的人,而龙虎山,萧飞沉吟了一下,感觉应该也不是,因为除了张玉霞之外,自己好像也没怎么接触过龙虎山的人,没有理由来查探自己,而如果是张玉霞,就她那个性的,要是知道自己住在这里,只怕早就明火执仗的杀来了,那会搞这些小动作,茅山呢,萧飞深吸了口气,貌似自己和茅山并没有多大的交织,但是萧飞却知道,茅山有三位弟子曾经死在自己手上,难道是茅山的人找来了,心中忽然一动,想起张倩说过的话,前些天曾经有茅山弟子找上来,虽然被张倩有地府的巡游使的令牌挡过去了,但是安知当时就没有引起怀疑,应该就是茅山弟子。 萧飞一下子想的有些明白,看来是那件事情被人怀疑上了,哪么今天的这一手镜中傀儡,那就好解释了,当时没见到自己,心中自然不甘心,所以还是用了这个手段,却不知道这一手究竟让那茅山弟子知道了多少,虽然自己破了哪一手镜中傀儡,但是却不知道是不是还来得及。 轻轻地冷笑了一声,不管知不知道,想必对自己也是抱有敌意的,自己还是早作打算为好,看来自己那个计划有早作打算了,不然一但遇到高手,那可就要遭殃了。 喷云吐雾之中,萧飞便已经有了计较,必须赶快将那个计划执行起来,或者就算会是先有上一批也行,要是那件事一旦暴露了,只怕很快茅山弟子就会杀上门来的,自己是不是应该找些帮手,不过想想也就作罢了,自己也没认识几个厉害的人物,见过的不少,十大阎罗网,那么些鬼王,不过好像没有一个会帮自己的。 心中寻思着,听见秀儿招呼自己吃饭,将冷笑收起,想那么多干嘛,自己既然有了准备,想要拿下自己,任何人都要付出代价的,狠狠地将摇头掐在烟灰缸里,这才缓了缓脸色,调整了一下心情,朝厨房走去。 “秀儿,你去叫一声芸姐和黄曼,怎么都这么晚了,她们还都没起来,一个个都喝懒猪差不多了。”萧飞呵呵笑道,已经将刚才的事情丢在一边,可不想让秀儿看着自己担心。 秀儿见萧飞笑容从内心发出来,不由得松了口气,萧飞能想开就好,只是不知道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即便萧飞不说,秀儿也知道萧飞是遇到了麻烦事,不过她帮不上,便轻轻点了点头,低声道:“飞哥哥,你要是饿就先吃吧,我去招呼芸姐一趟,就这看看黄曼。” 哪知道话音才落下,就忽然见张倩从墙壁里钻出来,飘落在饭桌旁,脸色有些不好看,只是见秀儿在,才勉强的笑道:“秀儿,有没有准备我的饭。” 秀儿努了努嘴,轻笑道:“倩姐,你要是想吃,那可要找飞哥哥,我可帮不上你。” 说罢,转身就出去了,只留下萧飞和张倩,眼见秀儿一走,张倩脸色又沉了下来:“萧飞,只怕是你要有麻烦了,刚才我感觉有人出现在门前,本想要去看看是谁,但好似等我出去,就已经看不见人影了,那人着实很快,从按响门铃开始,到我出去也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就已经看不到人了,我冲出大厦,也没见到有人走出来,我怀疑那人使用五行遁法离开的,而且看这阵势,绝对是对你有敌意。” 张倩分析的很对,应该说比自己分析的还有几分道理,萧飞点了点头,苦笑了一声:“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呀,我不想惹事事情却自己找上来,我怀疑是茅山弟子,你不是说前几天还有个茅山弟子曾经登门而来嘛。” 脸色一凝,张倩才忽然意识到什么,萧飞应该是分析的很对,这可怎么办,真要是茅山找来了,就凭萧飞和自己,那还不够塞牙缝的呢,那可是一个庞然大物,传说茅山有秘制的飞天僵尸,为僵尸之王,便是三界六道之中,也很少有敌手的,而萧飞斩杀过三名茅山弟子,就算是现在还没有确定,只怕也早就怀疑上萧飞了,不然不会登门而来,真要是茅山有高人出现,自己和萧飞该如何抵挡呢,打是打不过的,逃只怕也逃不了。 第四百五十八章 情义 秀儿一会便回来了,脸色也有点不好,径自走到萧飞对面坐下,不等萧飞问起,就嘟着嘴道:“飞哥哥,芸姐和黄曼都说不吃饭了,咱们就别管她们了。” 说罢,便负气的自己吃了起来,萧飞却又不好问,显然是刚才在芸姐和黄曼哪里遇到了不痛快,不过想想还是黄曼的可能居多,这又是怎么了,本来好好地,怎么有闹脾气脾气来了,萧飞心中叹了口气,无奈的朝张倩看了一眼,却见张倩白了自己一眼,好像有点生自己的气,萧飞愣了愣神,这又是怎么了,自己也没招惹张倩呀。 心中奇怪,怎么睡了一晚上觉,大家都变得有些古里古怪的,就连秀儿今天都感觉不一样,好像比起平时又是温柔了许多,而芸姐和黄曼也不肯出来,或者是昨晚上喝多了吧,管他呢,萧飞也没有说话,只是耸了耸肩接着吃饭。 忽然间一阵电话铃声响了,是萧飞的手机响了,萧飞一呆,无奈的放下碗筷,径自去了卧室,结果一接起来,竟然是公安局打来的:“是萧大师吗,我是老宋呀,我这里抓到了一个骗子,说是您的朋友,你看看——” 骗子,萧飞一呆,自己可不认识什么骗子,不过说是自己的朋友的话,那就要看看他是谁了,既然找自己,倒不妨去见见看看,略一迟疑,便低声道:“宋政委呀,这样吧,我这就赶过去,看看是不是我的朋友,你先稳住他吧。” 放下电话,萧飞觉得郁闷,怎么又是多事呀,好好地就蹦出一个骗子来,得,自己还是去看看吧,揣起手机,便走了出去,径自往厨房而去,和秀儿一起吃了饭,这才招呼张倩和自己一起出门,打算在路上商量一下该怎么应付。 看着萧飞走了出去,秀儿关上门,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叹了口气,径自走到程芸的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房门:“芸姐,我能进去吗,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谈一谈。” 程芸脸火烧着,通红通红的,将头埋在毛毯里,昨晚上秀儿一定是看到了自己那些羞人的场面,自己可怎么和她见面呀,耳听秀儿又在外面招呼,程芸心中转过很多念头,算了,早晚不是还要见面吗,自己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就行了,秀儿都能受得了,自己怎么受不了了,轻吐了口气,这才一边站起来准备去开门,一边低声道:“我给你开门,秀儿,有啥事呀。” 说话间,便已经把门打开,程芸不敢看秀儿,便转身走回自己的床前,尽量的背对着秀儿,一颗心跳得厉害,几乎要从胸腔之中跳出来了,不知道秀儿会怎么看自己,会不会在心里说自己不要脸,程芸心中纠结着,却忽然听秀儿叹了口气:“芸姐,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一说,憋在我心里是在太难受了,我只想和芸姐唠叨几句。” 程芸怔了怔,看来秀儿是真有事情和自己说,好像并不是来打趣自己的,迟疑间,回过头去,却见秀儿一脸的凝重,神色之间难掩的复杂,不由得低声问道:“秀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话音落下,却见秀儿眼中蒙起一片水雾,隐隐的要垂泪哭泣,程芸心中一动,凑到秀儿面前,低声道:“秀儿,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就和芸姐说,姐一定会帮你的,咱们不是一家人嘛。” 抬头看看程芸一脸的真诚,秀儿忽然暗自有些惭愧,想到自己昨晚上的所作所为,不由得鼻尖一酸,有些哽咽的道:“芸姐,对不起,做晚上我——” 还没说完,就见程芸俏脸一红,眼光不知道瞄向哪里,又是羞愧又是恼怒,不由得娇哼道:“秀儿,昨晚上的事情就别说了,你要是笑话我,可别说我和你着急,你——这么羞人的事,你还拿来说,你这是想臊死我是吧。” “不是,不是,芸姐,你听我说,其实昨晚上,是我给你穿的衣服,然后又把你和黄曼各自扶回房间的,我——”秀儿呆了呆,有些急促的道。 “要你不要说了,你还说,难道还要我感谢你呀,你——”程芸臊的真不知道该奖脸往哪搁,这个秀儿,敢拿自己取笑。 秀儿苦笑了一声,才知道程芸弄拧了自己的意思,叹了口气道:“芸姐,是我对不起你,昨晚上我想了一夜,有些事情我想早点和你说,要不然我就真对不起你对我的好了,只是芸姐一定要原谅我,飞哥哥只怕到现在也没有意识到已经和你发生了关系——” 脸色一变,程芸不知所措的看着秀儿,不知道秀儿说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却听秀儿接着道:“芸姐,其实我昨晚上是鬼迷了心窍,心里一开始接受不了,才将你和黄曼穿好衣服送回房间,但是后来我想明白了,我终究是要走的,都不如和你说明白了,最少走了之后你不会生我的气,也免得我留下遗憾,我——” 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秀儿却已经是泣不成声,程芸听着秀儿说要走,又见秀儿哭成这样,不由得有些焦急,扶着秀儿的肩膀,沉声道:“秀儿,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走,你往哪走呀,是不是想回家了。” 秀儿终于忍不住了,一下子扑倒在程芸怀里,猛地哭了出来:“芸姐,我想离开,躲到飞哥哥找不到的地方,我不想看着飞哥哥和大家都难受,其实我心里也很不好受,我要是留下来,对大家都不好,我要走,走的远远儿的。” 程芸一下子呆住了,吃惊地望着秀儿,猛地将秀儿扶起来,咬着嘴唇呵斥道:“你说什么傻话呢,你往哪走,你怎么这么想呢——” “芸姐,我怀孕了。”秀儿泪眼婆娑的看着程芸,终于还是忍不住将这个秘密说了出来。 这一句话如石破天惊,在程芸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秀儿怀孕了,是萧飞的孩子,这——这——,程芸脑子里乱了,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了半晌,才幽幽的道:“秀儿,多长时间了?” “差不多一个多月了吧,我也是这几天老是倒胃口才发现的。”秀儿抹了抹眼泪,深吸了口气,慢慢的止住哭声。 已经一个多月了,程芸心中有点乱,按理说这是件喜事,可是程芸心中实在是没有一点高兴,这意味着什么,萧飞会是什么态度,不过一想到前一阵萧飞的表现,程芸心中就是一沉,深深地吸了口气:“秀儿,大胆知道了吗?” 秀儿摇了摇头,眼中依旧是水雾弥漫:“不知道,我没跟他说,也不敢跟他说,芸姐,你说飞哥哥如果知道了,他会怎么样呢?” 程芸一怔,脸色复杂起来,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秀儿昨晚上把自己和黄曼扶回房间,究竟是处于什么目的,萧飞果然没有明白,难道,脸色微微一沉,想到萧飞知道的后果,依照他的脾气,很可能会再一次将自己撵出去,那自己怎么办,想到这,不由得痴了。 “芸姐,其实我知道飞哥哥并不爱我,就算是现在看上去对我好,那也是因为他占了我的身子,可是我知道他爱的是齐巧玲,或者你在他心里也有点分量,但是却没有我,如果知道我怀孕了的话,他一定会再次逼迫你离开,可是我不想看到飞哥哥还会像之前那样沉沦,所以,我才决定要离开,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将孩子生下来,然后慢慢抚养,我会把全部的感情都灌注在孩子身上的,我不想在看到你会像前些天那样,我总是在心里有种负罪感。”秀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轻轻地滴落下来,将床单滴的湿了一点。 程芸心里有些发酸,忽然明白了秀儿的心情,其实自己何尝不知道萧飞喜欢的是齐巧玲,而对于自己敬多余爱,就算是爱,也是爱的有些扭曲,萧飞心中没有秀儿,又何曾有过自己的一席之地,萧飞其实是怕伤害自己,更多的情感是介乎于亲情和爱情中间的一点东西,但是绝对不纯粹,看着秀儿的痛苦,程芸鼻子一酸,眼泪也不知觉得流了下来。 “秀儿,你别胡说了,姐知道你是体谅我,不过一夕之缘,姐已经心满意足了,至于大胆知不知道,但是姐都是他的人,只要大胆过得好,我什么都可以忍,你就留下吧,再说了,你一个女孩子,有怀了孕,还能去哪里,自己又怎么照顾自己呢。”程芸叹息了一声,这番话确实真心的,自己能忍受萧飞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 但是秀儿并没有听从程芸的,反而凄凉的一笑:“芸姐,我知道你是真心话,你爱爱飞哥哥爱的很深,所以什么都能容忍,但是昨晚上我才发现,我却忍受不了,而且,就算是和我在一起,飞哥哥会快乐吗,我会快乐吗,不会,都不会,与其让大家都难受,反倒不如我走的远远的,成全飞哥哥,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他我怀孕的事情。” 程芸沉默了,眼泪悄然留下,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或者秀儿说得对,是因为自己和秀儿,才让萧飞不快乐,因为他真正喜欢的是齐巧玲,萧飞根本忘不了齐巧玲,语气这么难受,还真不如成全他们,一时间程芸想得痴了。 第四百五十九章 落魄马天师 当萧飞赶到公安局的时候,是宋政委将他接进去的,径自带到一间会客厅里,推门进去,萧飞见到那个所谓的骗子就不由得一愣,失声叫道:“马大哥,怎么是你?” 这个骗子正是马天师,此刻正垂头丧气的坐在椅子上,刚才开门的时候,也只是微微一抬头,看了看进来的是宋政委这个警察,便低下头,一脸苦恼的不知道在琢磨啥,此刻听到萧飞的呼声,也是不由得一呆,抬头望去,豁然是萧飞,不由得大喜过望,猛地站起来迎了上来:“兄弟,可算是把你等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可就真麻烦了。” 一旁宋政委见这骗子还真是萧飞的朋友,便嘱咐一旁的小警察去端茶水,自己便站在一旁候着,只是心里奇怪,萧大师那么大的能耐,怎么会和一个骗子称兄道弟的,但是尽管心中奇怪,已经成了人精的他却绝不会冒冒失失的问出来,以如既往的表示尊重。 “马大哥,你这是怎么弄的呀,怎么会成了个骗子?”萧飞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着马天师,此刻的马天师还真是狼狈,一身衣服都破破烂烂的,头发蓬松,眼眶子上一看就知道,那是被人打了一拳,留下一块青紫。 眼见萧飞询问自己,马天师一阵尴尬,虽然不想提这丢人的事情,但是却又不好不回答萧飞的问话,在加上一旁宋政委还在,所以苦笑了一声,讪讪的笑道:“兄弟,你就别提了,这次是丢人丢到家了,还被人胖揍了一顿,哎,常年打雁反被雁啄了眼睛,一言难尽呀。” 一抬头,见萧飞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摸样,不由得老脸一阵通红,嘿嘿的干笑道:“说起来很惭愧,老哥我本来是想来找你的,结果你家搬了,我也联系不上你,这都快十天了,我身上又没钱,眼看着好几天没吃饭了,肚子也受不了了,就寻思着不如摆个摊,给人看看相算算命,也能赚两个小钱,混他几顿饭,哪知道——” 一说到这,马天师脸就更红了,嘿嘿的干笑着,是在不好意思说下去,这次是丢人丢大了,被人当成骗子,那也就是在无话可说,只是要跟萧飞说起来,却着实觉得丢人,使劲的挠了挠那蓬乱的头皮,被萧飞炯炯的目光看得连头都不敢抬,浑身都感觉别扭。 萧飞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看马天师这扭捏的摸样,就知道这里面就一定有故事,越是不说,萧飞心中的好奇心就越大,先不说马天师找自己干啥,就是想知道堂堂马家后人,而且是马家这一代的领军人物,怎么会被人当成骗子胖揍一顿的,迟疑间,才强忍着笑意道:“马大哥,到底咋回事你倒是说呀,怎么吞吞吐吐的不像个爷们。” 被萧飞一说,马天师更是脸上发烧,干笑着,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心中更是苦恼之极,越想就越觉得丢人,不由得叹了口气,确实是在没脸说出来,只是呐呐的道:“这个,兄弟,我实在没脸提起,那个其实我——” “要不然还是我来说吧。”一旁宋政委忽然接过话头,也是见萧大师是在想知道,而这个骗子却说不出来,憋的这么难受,心道既然做了,怎么就还不敢说,所以这才讲话接过来,看看萧飞望向自己,一副你快点说的样子,这才清了清嗓子,将原委仔细道来。 原来,马天师那几天找不到萧飞,又身上没了钱吃饭住宿,这住宿还好说,随便找个地方,盘膝打坐就是一晚上,这对于马天师也是常来例,再说也不怕冷热,就算会死晚上在凉些也不畏惧,但是这肚子饿了可就难弄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马天师可以几天不吃饭,但是这六七天下来,人也着实饿得不轻,虽然不会向一般人那样,差不多要饿死了,但是也是觉得没有力气,所以,很无奈的情况之下,马天师边准备摆摊挣钱混饭吃。 可是马天师一介修道弟子,出了会些道术,除了降妖抓鬼,但是偏巧最近在地府的大动作下,就算是想要抓鬼,那也要有鬼抓吧,这鬼怪们早就躲得不知道去了哪里,这硕大的旬阳市,就没见过得撞客的,一晚上一晚上也没个遇到鬼的,苦守了两三天,马天师在车站那里竖起的牌子,终究把抓鬼降妖这四个字,换成了算卦看命。 照说,这算卦看命虽然非是马天师的本行,但是也是有一定的造诣的,应该不会出问题的,可是这问题就偏偏出了,而且出的蹊跷,事情却还与萧飞有关,说起来,马天师就是苦恼之际,只感觉这丢人丢到家了。 事情是这样的,将卦摊支起了,这马天师也老实,自然不会学人家那一手来客,更不知道去拿所谓的算卦一条街,就只是在市区随便的一个地方支了摊,自然不会有人轻易搭理他,倒是还被城管撵了几回,弄得马天师东躲西藏的打游击。 一拖就是好几天,饿的马天师是前心贴后背,人都憔悴了,这不是就在前两天,好不容易有个人找他算命,马天师这是开张大吉,自然全心全意的为人家算命,自然请教了生辰八字,结果这么一推演,马天师也就傻眼了,这个人竟然应该前几天就死了,于是马天师有仔细的看了看相,果然这人是印堂发暗,死光直冲华盖,一副死翘翘的摸样。 要是换一个只怕说什么也不会吧实话说出来,随便找些事情遮掩过去也就算了,不就是想混俩钱花吗,特别是像马天师这有真本事的人,你就说说他从前的事,自然也就能让人甘心情愿的掏钱,结果马天师不然,根本就不屑于那么做,于是便实话实说的说了出来,言之确凿的告诉那人,你应该已经死了,而且死了好几天了。 这可就让人郁闷了,你说这人还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你却说人家已经死了好几天了,这话说出来要是有人看信,除非是傻子或者疯子,但是马天师就是说了,自然那人就不干了,这不是咒人家嘛,结果那人和他的朋友就不干了,揪住马天师,只说马天师是个骗子,然后就报答了马天师一顿,这眼眶上的青紫,就是那时候留下的痕迹。 打了一顿,马天师也可为偷鸡不成啄把米,尽管心里苦恼也就认了,但是没想到这倒霉摸样的,那人走出去没多远,就那么莫名其妙的一脑袋扎在地上,就那么死了,他这一死,他的朋友自然就揪住马天师,说是被马天师给气死的,这一下可就乱了。 那人的家属很快赶来了,出了要打马天师,还要马天师给那人偿命,马天师也是懵懵的,想不通怎么会这样子,但是按照祖训,却不肯跟普通人计较,可是对方人多势众的,他又不还手,这样挨打下去,那自然是不可能有什么好果子吃的,有道是乱拳打死老师傅。 就在这混乱之时,有路人看不下去,就打了110报了警,当警察赶到的时候,那些人都按住马天师打了半天了,好在马天师也是东躲西藏的,倒也还坚持下来了,不然就这一回只怕就要被打得不行了,警察来了,自然将众人都分开,于是马天师就被带到了公安局,那死者的家属也是不依不饶的要马天师偿命,在公安局大闹不已。 马天师自然被隔离起来,本来是被关在紧闭室的,因为这案子相对简单得很,根本就不用审理,只是略微询问了一下,又有无数路人作证明,根本就不复杂,所以很快就出了结果,根据法医鉴定,死者是无疾而终,不存在心脏病心肌梗死这一类的心脑血管病症,不属于受刺激死亡,但是那死者家属却不敢干休,想想也是这个理,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而公安局给出的结果,却是与马天师无关,这让人怎么接受呢。 死者家属自然不肯干休,在公安局大闹不已,死者又被转到市里医院做解剖,得出的结果还是一样,照道理说,既然排除了马天师将人气死的可能,而且马天师根本就没还过手,说起来业绩没了马天师的责任,但是公安局这个时候也不敢放了马天师,所以也就拖到了今天还迟疑未决,不过马天师到底从禁闭室转到了审讯室,在和警察的闲聊中,提到了萧飞,而那警察便立刻回报了宋政委,宋政委一听是萧飞的朋友,也就给萧飞打了个电话。 这就是全部的始末,让萧飞听的是膛目结舌,半晌,才不可思议的上下打量着马天师,不敢置信的道:“马大哥,你堂堂的马家弟子,相信这一点还不可能看错吧,那人怎么会已经死了好几天了,却偏偏在昨天无疾而终的,我相信你不会看走眼,你的道行比我高,自然不可能看错了,可是这事怎么弄的,真是奇了怪了。” 马天师一脸的苦涩,就说的是这么回事呀,要是被别人知道自己断定一个活生生的人,都已经应该死了几天了,结果就还真把人家给咒死了,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了吗,想到这,不由得苦笑着叹了口气:“兄弟,这一次我是认栽了,只是我就是想不明白,我怎么会算错了,我再蠢也不会看的这么离谱呀,况且我的看相推演之数,可是马家数一数二的,哎,丢死老人了。” 第四百六十章 算错了 萧飞也很不解,根本不相信马天师会看错了,因为马天师是啥性格他很清楚,连个谎话都不愿意说的他,要让马天师胡说八道那简直比登天还难,可是明显的是,那个人还活着,而且本来活得好好地,就是被马天师说死的,想了半天也没个明白,只得望着马天师苦笑道:“马大哥,你则嘴皮子功夫当真了得,一下子就把人给说死了,这事儿整的。” 马天师苦恼的挠了挠头,不由得叹了口气,现在被死者家属堵在公安局,连口热水都没喝上,这都十天没吃饭了,也真是可怜得很呀,越想就越憋屈,一时间还真想不出好主意来,被萧飞这一句玩笑话说的更是抬不起头。 扭头看了看一旁的宋政委,萧飞沉吟了一下,便问道:“宋政委,现在死者的家里人还堵在公安局吗,情况怎么样了?” 宋政委也是一脸的苦笑,这一次这个事,对于公安局来说根本不叫事,本来都要转到法院的,因为死者不是马天师打死的,更不是被气死的,这就属于民事纠纷了,应该去法院打官司,给些赔偿也就是了,但是现在死者家属不依不饶的,堵在公安局里,还扬言只要看到马天师就要打死他,给死者偿命,弄得宋政委也不敢轻易放了马天师,也是很为难,局里的一个副局长到现在,孩子啊大会议室给死者家属做工作呢。 听宋政委说了情况,萧飞也是一阵无奈,扭头看看马天师,却是一脸的憔悴,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想到这些天马天师还没吃顿饭呢,便转头朝宋政委请求道:“宋政委,能不能请你帮个忙,我这大哥只怕是好些天没吃饭了,想必也饿得不轻了,你能不能帮忙去给买点饭吃。” 这么点小事,宋政委自然赶忙点头答应,朝外面喊过一个小警察,嘱咐那警察去买饭,那小经擦自然赶忙去了,这还用得着宋政委掏钱,而宋政委更不会跟萧飞要钱。 沉默了一会,萧飞望着马天师却是忽然心中一动,想起自己身上的生死薄,既然马天师看的不错的话,自己何不在生死薄上查一查呢,当下便问马天师道:“马大哥,你可知道那死者的性命和生成八字呢?” 马天师一愣,旋即想到可能是萧飞也想推演一番,这他自然知道,略一沉吟,便将死者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告诉了萧飞,他给死者算过命,这生辰八字自然记得,而且被死者家属闹了两天了,哪里还能记不住死者的姓名。 萧飞点了点头,心中一动,忽然从识海中将生死薄召唤出来,便见一道神光乍闪,一本神书出现在萧飞面前,只看得马天师不由得大惊失色,满脸的惊骇,不由得失声叫道:“生死薄,兄弟,你怎么会有生死薄在手?” 一旁的宋政委自然看不到生死薄,这本奇书凡人是看不见的,不过听马天师喊出来,可不像是虚假的,更不怀疑是两人装神弄鬼,那自然是萧大师真的有这本奇书了,脸上也现出惊骇之色,不敢置信的望着萧飞,心中震惊之极。 萧飞听马天师问起,索性将自己这一趟地狱之行说了一遍,听得马天师膛目结舌,不敢相信,地方听到萧飞大闹地府,更是惊得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失声出来,不敢置信的望着萧飞,这听到萧飞讲起,自己被宋帝王任命为旬阳与地判官,执掌五百万人的生死大权,更是让马天师难以相信,一时间傻了眼,只是呆呆的望着萧飞。 至于一旁的宋政委更是张大了嘴,真能塞进一个鸡蛋,这是真的吧,萧大师应该没有说谎,地府,十殿阎罗,地狱,鬼王,各种信息涌入宋政委脑海中,让宋政委一时间大脑有些短路,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萧大师,这都是真的吗?” 萧飞要眼光一转,似笑非笑的看着宋政委,呵呵一笑道:“怎么,还不敢相信我吗。” 宋政委脸色一变,连忙尴尬的挥挥手:“萧大师,我哪敢不相信你,只是这番话我可是第一次听说,实在是不能消化,竟没想到地狱之说竟然不能是煞有其事,这么说人要是死了,那就一定要进阴曹地府去受刑了,我——” 一想到这些,宋政委就有些害怕,使劲咽了口吐沫,忽然向萧飞哀求道:“大师,求求您了,你帮我也看看,看看我是不是要进地府,会不会下地狱呢?大师,求求你了,看看我究竟还有多久的寿限,大恩大德,我都记下了。” 萧飞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也可以,不过待我先看看那死者的事情在说。” 说罢,便查找起来,果然找到死者那一页,一看之下果然有些迷惑,挠了挠头道:“马大哥,你可没看错,这事情只怕是有些古怪,那人却是应该是在十月十四号就已经死了,但是今天都二十号了,可是他人却是前天才死的,还真是蹊跷。” 马天师掐指一算,那人果然是十月十四号就应该死去的,不由得皱着眉头苦笑道:“兄弟,确实是十月十四号就该死了,准确的说应该是那天的酉时就应该死了,可是他却明明是昨天上午才死的,实在是太奇怪了。” 萧飞也怔怔不语,心中转过无数念头,却忽然一惊,想到一个可能,不由得一拍大腿:“马大哥,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猜想可能还是我的错,前些天我去了地府一趟,便将生死薄藏了起来,生死薄气机不显,这阳世间的人,自然不受生死薄的召唤,那些阴差自然也就无从抓起,于是便耽误了好些天,我倒是还记得城隍说起过,这些天确实是死的人少了很多,想必那人早该死了,只是生死薄不显,那人的魂魄无人来拘,自然得以拖了几天,而昨天我便将生死薄取了出来,想必那人便是那时候因为有了生死薄的波动而死的。” 马天师呆住了,想想也唯有这个可能,一时间苦笑不迭,却又无可奈何,却又忽然想起萧飞刚才说起过他曾经大闹地府,心中震惊之余,便不由自主的问道:“兄弟,你果然是大闹了地府?” “这还能骗你吗,其实我这些天正想想你求援呢,这一次宋帝王命我对付三个十二天都鬼,我可是一点把握也没有呢。”萧飞苦笑着,将宋帝王法令说了一遍,只听得马天师不由得色变,这幽灵山庄正是十二天都鬼其中之一,马天师可深知其中利害。 待萧飞说完,马天师脸上一脸古怪,不由得苦笑道:“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你那里能对付得了这十二天都鬼,就是如今为了对付十二天都鬼,各大宗门还在联络会盟一事呢,我这次刘凯可不正是为了这找你吗。” 听二人说起别的事情,一旁的宋政委只急的抓耳挠腮,却又不敢打岔,心中就像有十五个小爪在挠一样,偏巧这时候那名去买饭的小警察回来了,将萧飞与马天师的话打断,一看到热乎乎的饭菜,马天师眼中幽光大冒,直如饿狼看到肉一般,让人看见那眼神就有些害怕,却将那买饭的小警察看的心里毛毛的,这家伙不会想要吃人吧。 一把像是枪一样接过饭菜,马天师一甩头,便不顾一起的吃了起来,看来真是饿坏了,还一边吃一边说道:“兄弟,咱们等一会在说话,我先吃点东西,快要饿死了。” 萧飞很无奈,也只能先看着马天师狼吞虎咽,苦笑道:“你可要慢着点,可别噎着。” 哪知道萧飞说话还真准,话音才落下,就听马天师呃了一声,然后眼珠子瞪大,张大了嘴,还真的噎到了,赫赫作响,一旁的宋政委赶紧递过一杯茶水,马天师大口的喝了几口,这才缓过劲来,看萧飞与宋政委一脸的好笑,不由得老脸一红:“我实在是饿了,都十天没吃饭了。” 宋政委有点不敢置信的看着马天师,十天没吃饭,怎么还没饿死呀,萧大师的朋友果然是古怪的紧,不过猛然间想起自己的事情,便赶忙望向萧飞,再没心情理会马天师:“大师,你还没帮我查查呢,你看看——” 萧飞一拍脑袋,这才想起刚才答应了宋政委,只顾着和马天师说话,却没记得帮忙查一查,便问了宋政委的生辰八字,这才打开生死薄一查,果然找到宋政委这一页,一看之下,倒是安了心点了点头道:“宋政委,你今年四十九了,应该能活到八十六岁无疾而终,算是长寿的了。” “大师,按我会不会下地狱受刑呢?”宋政委闻言,心中暗喜,却赶忙问起这个重要的问题。 萧飞看了看生死薄,上面写得明白,便迟疑了一下:“宋政委,我就说句实在话,你这一辈子,坏事倒是没做过多少,但是好事也一样没做过多少,要是算起来,你的这些坏事可能还真要下地狱去受刑,特别是你这些年兄弟不睦,而且与人通奸,嘿,我看呀,你只怕是跑不了下地狱的。” 宋政委一呆,不由的脸色大变,这等私密的事情,别人可不知道,自己与一个女人长期保持一种关系,但是那女人在外地,可是从来没有人知道,而萧飞知道了,不由得一惊,失声道:“大师,那可怎么办呀,您可要给支个招帮帮我呀。” 第四百六十一章 死者家属 萧飞看着宋政委一脸的焦急,不由得哈哈笑了两声,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至于下不下地狱却只是自己的理解,倒是这是也不是坏事,心中一动,便神秘兮兮的凑到宋政委耳边低声道:“老宋,有句话我可只是给你说,照例说,这通奸一事可是要上冰山地狱的,这确实绝对不假,只是阴曹地府那点事,也不是绝对的,有道是一俊遮百丑,只要是有大功德在身,到时候阎罗王查看是非之时,自然也是量刑而定,你若是有大功德,这点事还叫事吗,所以为今之计,你却只有多多做好事做善事,最好积下大功德在身,不但不用进地狱,而且下辈子还能脱身个富贵命。” 宋政委闻言大喜,丝毫不怀疑萧飞的话,不过转眼愁容又上了脸,有些不安的看了看萧飞,迟疑了半晌才不好意思的道:“大师,可是要多谢你的指点,只是——只是这所谓的大功德,究竟该怎么做呀,怎么做才能大功德在身呢。” “这个——”萧飞也愣住了,自己说的话倒是真的,可是这东西也没个定性,比如说吧,你付老太太过马路也是个好事,可是在阴间核查之时,却不会记录在案,你救了一个人,哪么在卷宗上便能显化,只是这救人的事,那可要看看你也待能碰的上吧,哪有现成的人等着你去救,总不能天天等在河边,看看是不是有人要掉到水里呀。 捉摸了半天,也没想到该怎么说,苦笑了一阵:“这个还真不好说,就像我吧,我大闹了地府,要不是大功德在身,只怕就算会死了,就是十八重地狱走一遍也不算多,那是我解救了无数孤魂野鬼才积下的大功德,可是你——” 宋政委一听就脸色一懵,登时苦笑道:“大师,您是可以,可这活我哪里会呀,你倒是给出个主意,我该怎么做下,要不然我心里没底。” 萧飞挠了挠头,又是一阵苦笑,这可真是有点难为人,这做好事可不是说两句那么简单,心念转动之间,却只能笑了笑道:“宋政委,这事还真不还说,不过不是有句话吗,公门之中好修行,你身在公安局那就多想想怎么帮人,怎么救人,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把一个坏人变好,也就等于救了人,这绝对是件功德无量的事,你自己好好琢磨捉摸吧。” 宋政委呆住了,脑海中冥思苦想,企图琢磨出个一二三四来,但是没有定性的事情,哪里那么好捉摸清楚,救人,帮人,救人,反复在脑海中打转,终于定位在救人这份上,以后自己可要长点眼力劲,只要看见,甭管多难,自己都要想法子救人。 不说宋政委胡思乱想,萧飞本想着和马天师好好谈谈,对刚才马天师所说的那个什么会盟的事情很感兴趣,但是看马天师正吃得很香,也不好意思催他,索性由转过头来看着宋政委,心念动了动问道:“宋政委,不知道那死者的家属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萧飞的问话,宋政委一愣,一直就等着萧飞过来,过来了有陪着萧飞身边,还真不知道这会儿死者家属啥动静了,不过这不是问题,朝萧飞歉意的笑了笑,便转过身去,朝不远处的那个小警察招呼道:“小王,你过去看看,死者家属那边怎么样了?啥情况?回来给我说一声,萧大师很关心呢,记住,可决不能让那死者家属知道那位,呃,马天师在这里。” 小王很机灵,听得出宋政委对所谓的萧大师的尊敬,尽管心中很不以为然,对这些迷信的事情抱着一种不相信的态度,可是那可不代表他有权利去干涉领导去相信,既然领导这样吩咐,小王自然是利落的答应了一声,赶忙跑了出去,去看看情况。 只是过了一小会儿,小王手里拎着一个暖瓶就进来了,神色间有点慌张,一溜小跑就到了宋政委面前,先将暖瓶放下,给这位萧大师冲上茶水,这才起身对宋政委汇报:“政委,刚才我去看过了,死者的家属现在情绪很激动呀,也不知道怎么知道局里打算放了那位马天师的,现在闹得很厉害,而且还有死者家属纠集了一批人,现在就堵在局门口,吵吵着让吧马天师交出去,刚才我也看过了,那群人很多都是社会上的闲散人员,我怕是——” 下面的话不说也都明白,怕是马天师只要敢露面,那可就不容易过这关了,不说被打死,那也是怕被打成残废,显然死者家属纠集的是一批地痞流氓,想必这死者也不是什么好鸟,越是这样事情就越复杂了,而公安局在没出事之前,却也只能进行安抚。 宋政委的眉头紧拧着,这件事关系到萧大师的朋友,不可能像平时那样处理,可必须确保萧大师的朋友的人身安全,不然自己的罪孽可就大了,以后可还指望着萧大师多提携自己呢,再说刚才也听到了,萧大师不是说他是旬阳的判官吗,还掌握着旬阳一地所有人的生死,这其中当然包括自己,要是萧大师指头缝里漏那么一点,自己就受益无穷了,怎么办才好。 还没等宋政委想明白,却忽然见萧飞长身而起,呵呵的一笑:“走吧,小王,领我去看看死者家属,我和他们聊聊。” 话音方落,宋政委脸色就是大变,不由得有些焦虑的道:“大师,这可不行,那些人现在有些不理智,您现在过去,万一要是他们闹将起来,要是万一伤到了您,那可是——” “没事,我还没那么弱不禁风的,”萧飞笑了,打架自己可从来没怵头过,再说这件事情也不一定会打起来,自己自然有办法让死者家属平静下来,要不然也不敢大大咧咧的说去看看,看什么,自己这是去解决问题,朝小王一挥手:“走吧,领我过去。” 说罢,便已经朝外面走去,宋政委无奈,朝小王挥了挥手,便赶忙追了上去,心中隐隐的有些担心,但是却又知道劝不住萧飞,只能担心着,吩咐身边的小王:“一会儿,万一要是死者家属闹将起来,想要对萧大师不利,不管如何,你倒要挺身而出,保护好萧大师,听到没有,这是任务,放心吧,以后亏待不了你,要是有点事,萧大师也亏待不了你的。” 小王怔了怔,重重的点了点头,这可是自己在政委勉强表现的一个好机会,自己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自己转正的事情可还没个着落呢,不管别的,一定要保护好那位萧大师,心中有了计较,便领着萧飞和宋政委朝大会议走去。 一间不小的会议室里,从老远就能听到人声嘈杂,里面喔喔呀呀的,听到有人在大声的嚷,显然是死者家属的闹腾,萧飞摇了摇头,这却是和马天师无关的,自己待会要怎么解释才最好,先不管了,一会儿先把这些人连哄带吓的把他们的情绪控制住再说吧。 小王当先推开门,摆出一副保护萧飞的样子,紧接着萧飞一步走了进来,会议室里声音登时一小,所有人都朝这边望了过来,便看到宋政委跟在萧飞身后走了进来,萧飞不认识,但是看得出宋政委对萧飞很客气很恭敬,所有人都纳闷了,这也是为领导不成,可是怎么看也不像呀。 萧飞咳嗽了一声,也不理睬满会议室里二十多号人,自顾自的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下来,然后才将目光扫过死者的家属,这倒是很好分辨,因为公安局的几个工作人员都穿着警服,哪么没穿警服的二十来个人就是死者家属了。 所有人都有些疑惑的望着萧飞,这小子大马金刀的走进来,而且一屁股就坐下了,究竟这小子是干啥的,众人弄不清楚,但是看宋政委那副子恭敬的摸样,这不是正站在萧飞身后,和小王一左一右的好像是在保护萧飞吗,究竟这小子什么来头呢。 萧飞清了清嗓子,眼光扫过会议室里的那些死者家属,这才沉声道:“想必你们就是赵有德的家属吧,怎么着,闹够了没有,没闹够接着闹,闹够了的话,我就和你们谈一谈。” 尽管看着萧飞像是个人物,但是赵有德的家属好像也不是省油的灯,短暂的沉默之后,便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开了口:“你是干什么的,凭什么和我们谈,也没什么好谈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情,只要把那个算命的枪毙了,我们立马就走。” 这个女人长的有些胖,看上去满脸的横肉,显然不是什么善茬子,眼中更是迸射这凶狠的光芒,这绝对是个泼妇,这是萧飞给这个女人的评价,当然仔细看看赵有德的家属好像也没几个好鸟,好像都不是善良之辈,只怕谈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 深吸了口气,萧飞倒是不怵这种场面,上下打量着女人,沉声道:“你是赵有德什么人?” “我是他老婆,怎么着,你甭想给我说大道理,我啥也不懂,就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理儿,我看你也不像是公安局的干部,你是干啥的,来这横插一杠子,想干嘛。”那女人抖落着一身的横肉,脸上有点警惕,上下打量着萧飞。 第四百六十二章 无所不知 听到妇女的叫唤,死者赵有德的家属登时间都吵吵起来,你一言我一句的朝萧飞吵嚷起来,场面便有些乱,仿佛萧飞就是罪大恶极,而且还有人朝萧飞拥挤过来,露出一副凶相,摩拳擦掌的,不知道是不是想把萧飞打一顿,眼看着人群激愤,事态有朝不好的方向发展的苗头,一旁的小王想着政委的吩咐,猛地一咬牙,然后大喝一声:“你们想干什么,谁要是敢冲萧大师无礼,可别说我不客气。” 小王挡在萧飞身边,大有以身相护的样子,只是年轻终究是年轻,纵然是警察的身份,对付这些老油子也不太好使,眼见警察挺身而出,赵有德的老婆登时撒起泼来,气势汹汹的朝小王压来,挺着胸脯就往前横,胸前硕大的两块肥肉晃动着,压着小王过来,满嘴吵吵着:“怎么着,警察还想打人了怎么着,你倒是打呀,我就让你打,朝这打,我倒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说话间,女人指着自己的胸脯,丝毫不觉的羞愧,眼见着小王憋得满脸通红,反而更加得意,更是拿着胸脯去顶小王,可怜小王一个刚刚参加刚做的年轻人,哪里经过这种场面,一时间不知所措,身子便向后退去。 女人眼见得势,便更不让人,嚣张的望着萧飞,哼哼的道:“你想管闲事,你有事干什么的,凭啥管这事?” 萧飞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对这种泼辣而且不止羞耻的女人,简直就是深恶痛觉,皱了邹眉头,但是想到自己毕竟是来解决事情的,而不是来挑起事端的,所以还是强压下那股子厌烦,深吸了口气:“我是马天师的朋友,是想来和诸位商量一下——” 哪知道话未说完,那女人一听是那骗子的朋友,便不由得大怒,双眼之中闪过一丝凶辣,猛地大喝一声:“我当是什么玩意呢,原来是那骗子的朋友,和那骗子当朋友,你还能是什么好玩意呀,那个卡巴裆里就把你漏了出来,要你管闲事。” 这话说的忒难听,萧飞脸色一沉,不由得一怒:“何金华,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你要是在敢说这些屁话,可别说我不客气。” 没等女人说话,他身后的那些亲戚,一听这小子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那骗子的朋友,变没了刚才的畏惧之意,不由得上了劲,其中一个胳膊上纹着青龙的家伙,不由得一抖脸上的横肉:“你不客气又怎么着,我倒想看看你有几斤几两,你他妈的还敢动手不成。” 哪知道这话还没落下,萧飞双眼闪过一道寒芒,哼了一声,猛地一巴掌便抡了过去,迅雷不及掩耳之下,一巴掌便抽在那人脸上,登时将那人打得一个趔斜,差点摔倒在地上,然后就听萧飞冷冷的道:“你要是再敢说一句脏话,可别说我手底下不客气。” 那人反应过来,脸上便露出狰狞的摸样,猛地一声嘶吼,竟然朝萧飞扑去,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道:“我操你妈的,找死是吧,我他妈的弄死你。” 听到这句话,萧飞才算是真的怒了,他是最讨厌这样骂人的,因为那牵扯到父母,此刻闻言,怒火登时上涌,丝毫没了顾忌,甚至连自己来干什么的都忘了,也忘记了这是在什么地方,眼见那人扑过来,猛地一咬牙,低喝一声,一脚踢出,同时身子前倾,手肘跟着摆出,只听那人一声闷哼,还没来得及倒在地上,手肘便重重的砸在他脸上,然后一个跟头翻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而萧飞却是一下子又跟了上来,抬脚便踹,毫不留情,一瞬间的功夫就是十几脚,将那人踹的都爬不起来,嘴里还低声骂着:“王八蛋,敢骂我,我他妈的不打死你,让你以后也长个记性。” 这一切只不过转眼之间的事情,到了此时那些亲属才反应过来,便有人咒骂着朝上涌来,眼看着公安局的会议室就要上演全武行,一旁宋政委脸色变了,不管什么情况,绝不能让萧飞有一点的损伤,不然可没法交代,心念一转,便朝孩子啊一旁没反应过来的警察吆喝道:“还都愣着干嘛,还不快点保护萧大师。” 但是萧飞用他们保护吗,答案是否定的,眼见着这许多人都要冲上来,冷哼了一声,双眼闪过一丝冷意,猛地大喝一声:“唵。” 六字真言咒不但是能镇鬼,一样可以镇人,便将准备涌上来的人群,登时震得一下子都愣住了,便停了脚步,傻呆呆的瞪着萧飞,一时间俺不知所措,那些警察也是一样,而萧飞只是冷笑了一声,狠狠地在那人身上踹了几脚,然后才坐回到椅子上。 片刻,大家都醒转过来,看见萧飞又坐回到椅子上,再看看不远处躺着的那家伙,不由得群情激奋,便要吵吵着来打萧飞,而此时那些警察也反应过来,赶忙冲上来阻拦,眼看着场面乱了起来,萧飞脸色阴沉,猛地冷哼了一声,高声道:“你们不要拦着他们,就叫他们过来,我倒是看看谁敢打我,我今天把话撩这,今天谁要是再敢冲我伸一根手指头,那我就让他这辈子都后悔,让他下辈子连人也做不了,我倒是看看谁更硬实。” 萧飞的这话倒并不是吓唬人,他可是旬阳判官,主旬阳五百万人生死,虽说不敢随便更改生死薄,但是三五个人还没问题,再说打判官这一宗就是大罪,也足够让人下辈子做不了人,甚至连畜生都很难做,这可绝不是危言耸听。 这话音一落,一众警察和那些亲属都一下子愣住了,没想到萧飞敢挡着这么多人说出这种狂话,一般只有两种人敢这样说,一种是疯子,一种就是有底气的人,至于与萧飞看上去可不像疯子,难道这小子身后有什么了不得背景不成,不过看看那个政委好像还怎的拼命的维护他,难道—— 一时间倒是都给镇住了,萧飞哼了一声,这些人就是欺软怕硬,要是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满还真不知道什么是害怕,想到这,眼光冷冷的扫过那个何金花,然后闭上双眼,少顷,才睁开双眼,将目光落在何金花身上,目光森然,也不知道为什么,何金花只感觉身上冰冷,感觉到一种畏惧,却听萧飞开了口:“何金花,一九七三年五月二十九日生人,籍贯赵县是吧,嘿,家里有子妹三个,你是老二,刚才那个对我动手的是不是你弟弟,应该是叫何昌平对吧,兄妹三个真是好样的,一个比一个蛮横不讲理,一个比一个畜生,你还没出嫁就开始殴打自己的父母,出嫁之后,更是殴打公公婆婆,好样的呀,耍无赖真是把好手。” 顿了顿,忽然古怪的笑了笑,上下打量着何金花:“我就是有一点不明白,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李成林到底看上你哪里了,和你保持了这么多年的奸情,能给我说说嘛,也让我长长见识,像你这样连猪见了都要掉头就跑的女人,他到底喜欢你那里呢?” 萧飞真的很好奇,那个李成林是她的亲戚,正确的应该说是她的姐夫,竟然和她保持了十多年的关系,就这女人这摸样,那个李成林到底是眼瞎了,还是审美有问题还真是有待考虑。 但是这一番话一落下,何金花脸色登时变得煞白,这小子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她这么多事,甚至连最隐私的事情都知道,这怎么可能,难道他事先调查过他们家的情况,但是和姐夫相好这么多年,两个人一直很小心,可从来没有人知道的,他怎么会知道,不由得回头望向身后不远出的一个男人。 萧飞跟着望过去,想必那个就是李成林,这一看,好家伙,真是鱼找鱼,虾找虾,王八找个鳖亲家,那个李成林也是一脸横肉,一个不是个好鸟,不过当李成林的那一页在识海中闪过的时候,萧飞才知道人不可貌相,这家伙竟然没有多大的罪孽,反倒做过几件好事。 不由得笑了,眼光望向李成林,摇了摇头道:“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你的心底倒还不坏,那我就提醒你一句,以后可别和这个女人来往了,不然保你一定下地狱,看在你做过几件好事的情分上我才提醒你的。” 话音才落下,那个李成林脸色也变得煞白,惊恐的望着萧飞,心中实在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自己的事情他怎么都知道的,还没等想明白,就感觉有脸一阵火辣辣的,却是被人打了一巴掌,就听见身边的妻子怒骂道:“李成林,你个王八蛋,你哥不要脸的东西,那个小子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和金花是不是真的有一腿,我早就看你们有点问题了,快说。” 果然是姐妹俩,一样的凶悍,也难怪李成林会有外遇,但是这眼光可实在不好,竟然不能找了个这摸样的,当真是一摊牛粪砸在了另一摊牛粪上,湿的干的都是一个味的,不过这个李成林人还真不错,却是让人无法凭外表判断,看来以后在看人,就一定要看内在,而不能看外表的,萧飞在心里感叹着,不住的摇着头。 第四百六十三章 无所不晓 眼看那女人就要闹将起来,萧飞一阵厌烦,怎么何家都是一路货色,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着实可怜起李成林,看着那个张牙舞爪的女人,不由得冷哼了一声:“何金枝,你嚷嚷什么,你还有脸管李成林吗,你自己还是什么好鸟不成,你和袁玉生的那点事,用不用我仔细给你说出来,李成林找了你,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我就看李成林上辈子一定没积下德。” 话音落下,那个何金枝本来高抬的手登时僵在那里,再也落不下去了,怎么这个小子什么都知道呀,自己和主任那点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人家早看不上自己了,他竟然也知道了,这个人还是人吗,简直就是—— 不说何金枝傻了眼,在场众人都傻了眼,怎么这个人什么都知道呀,李成林脸上抽了抽吗,这件事情已经在心里压了好多年了,自己知道,只是没有抓到证据而已,但是这个人怎么知道呢,此时此刻,他只感觉一阵阵的心冷,根本没时间去理睬何金枝。 眼见众人都不说话了,萧飞嘿了一声,神色间有些傲然,扭头看了看正要从地上爬起来的那个何昌平,心中一动,不由得哼了一声:“宋政委,你把那小子抓起来吧,这小子在零四年的时候,和同伙韩成李顺三人,将冯国坤打成残废,到现在还没有归案呢,冯国坤家里现在过得那么凄惨,这小子可是罪魁祸首。” 话音落下,那个刚爬起来,还有些迷糊的何昌平,身子登时一僵,一下子就僵在那里,不敢置信的望向萧飞,这件事都过去好几年了,公安局也没有能破的了案,怎么这小子会知道,幸亏他刚才没听见萧飞怎么说他两个姐姐的,要不然能吓死他。 一旁宋政委脸色一怔,望向那个何昌平,略一沉吟,从心里相信萧飞说的话,朝身边的一个警察一挥手:“国栋,把那小子抓起来,然后好好审审,萧大师的话那就一定是真的。” 见政委发话,这些警察哪还管其他,尽管人人心中都存有疑虑,但是刚才也是眼见着萧飞如数家珍一般的,将何氏姐妹的丑事说出来,当时就把那何氏姐妹给震慑了,从何氏姐妹的表情看来,萧飞说的应该没有错,所以对于何昌平,大家也基本上都认定他确实有事情有把柄。 何昌平被铐了起来,赵有德的家属却一时间鸦雀无声,就连作为亲姐姐的何氏姐妹,竟然也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被抓起来,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之中摆脱出来,这萧飞是神还是仙,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一定不是人,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事呢,看着萧飞平静却又带有一番轻蔑的脸,所有的人从心里面打了个寒战。 但好似萧飞好像并没有打算就此了结,脸上露着那股子懒散有嘲弄的笑容,眼光在赵有德的家属身上一一扫过,却忽然有一指其中一个,低声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见萧飞指向自己,那人不由得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朝后退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从心里感到恐惧,却抿着嘴没有说话,他不说话可不代表萧飞就放过他,轻哼了一声,萧飞回头望向身边的宋政委:“宋政委,这个人叫什么名字你知不知道?” 宋政委一呆,望向那个三十多岁的青年,这个问题还真把他问到了,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转头又问一旁刚才便在会议室执勤的民警:“黄百韬,你知不知道这个青年叫什么名字?” 一旁黄百韬也是一呆,心中却是一阵苦笑,赵有德的这些家属大部分都不是旬阳市区的,就算是旬阳市区的,自己也不一定认识,自己在这其中就认识一个,至于这个青年,黄百韬无奈的摇了摇头,尽管这样政委会不高兴,但是他也没办法。 宋政委一个一个的看过去,得到的却都是摇头和叹气,显然没有人认识这人,本身这都是死者家属,谁还能去盘问一下这些人的姓名来历不成,都不知道萧飞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众人都是很无奈,但是却都不敢问出来。 “这个,萧大师,您看好像大家伙都不知道,这——”宋政委不好意思的搓着手,一脸的尴尬,就算是对待上级领导也没见过他这样手足无措。 萧飞很理解,呵呵一笑,挥了挥手制止了宋政委的歉意,目光在死者家属之中,三个三十多岁的青年身上巡游,露出阴测测的笑容,半晌,却猛地一声大喝:“赵福生。” 眼看着其中一个青年身子一晃,不由得朝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惊色,却不知道萧飞嚎这一嗓子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个人下意识的动作却已经出卖了他,落在萧飞眼中,几乎百分之九十的肯定了这个人就是赵有德的堂兄弟赵福生,正是自己要找的人,自己你既然今天卖弄了,就一定要卖弄的最厉害,放着这么一个王八蛋混蛋,要是不将他送进监狱的话,是在对不起祖国,对不起人民,当然更对其他自己,这个赵福生做的坏事太多了,可谓是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样样都占了,而且这还都是小毛病,还有更深的在里面呢。 萧飞黑黑的冷笑着,指了指那个青年,朝身后的宋政委沉声道:“宋政委,将那个赵福生也抓起来吧,这个人一定要看好。” 宋政委不解,抓这个赵福生干嘛,但是惯性思维认为这个人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只是萧飞知道却还没说出来,朝身旁的警察一挥手:“将赵福生也抓起来。” 警察们愣了愣,微微一犹豫,还是听话的扑上去,将赵福生按在哪里,甚至有个警察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政委,这个小子,咱们用什么名义关起来呢?”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那个赵福生,猛地一挣扎,不甘心的嚷道:“你们凭什么抓我,我要去告你们,你们这是侵犯人权,我要告你们。” 话一出来,警察们都有些茫然的望向萧飞,告他们倒是不怕,但是要抓人怎么也要有个名目吧,总不能连个话也没有就抓人呀,宋政委也是有考量,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笑:“大师,你看看这个认定个什么罪名抓起来呀?您怎么找也要给个话吧。” 萧飞看了看宋政委,将宋政委看的一阵发虚,不由的自主的低下了头,就像是犯了错的小学生,不敢再萧飞面前抬头,好像自己不相信萧大师一样,看萧大师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是不是生自己气了,宋政委一阵心慌,有心说点什么弥补一下,但是那一时间却找不到合适的话,就在此时,萧飞石破天惊的开了口:“杀人,抢劫,强奸,还是私藏枪支,你们看着办,那个罪名也行。” 这话一出口,所有的警察都呆住了,那个青年更是面色如土,全身战栗不已,这是多大的罪名呀,要是落实了其中一项,就算是不被枪毙,那也是要判上他十几年的,莫说一旦全加起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立刻执行枪决,所以,终于有警察忍不住了:“这样随便定个罪名,是不是太重了,随便一个罪名,都会害死人的。” 所有人都有疑问,别说赵福生亲近之人,更是急切的想问个明白,但是幸好有警察开口了,否则他们还真不敢随便去质问萧飞,有贼心没贼胆呀。 萧飞笑了,看着那个警察笑了,不过也毫不在意,忽然反问道:“你问什么说是随便定个罪名呢,难道就不能说,这个赵福生就真的做过什么,不如说在零七年九月五号,在赵县黄家口杀过人,还是在零三年的时候,在赵县国道边上抢劫过,或者零七年,强奸了张彩凤,昂或是他手中还有一把五四手枪,还是我在举几个例子,证明他有罪,做过很多坏事呢。” 所有人脸色变了,都望向这个赵福生,平日里看赵福生挺风光的,很少有缺钱的时候,但是却从来没干过什么正经事,难道,萧飞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赵福生脸色土黄土黄,全身不住的战栗着,嘴巴一张一合的,双眼惊骇的望着萧飞,却是已经证明了这一切都是真的,尽管赵福生想要大声说这都是假的,但是看着萧飞那张满是笑意的脸,却是一个字说不出来,太可怕了,怎么他什么都知道,自己在他的双眼下,几乎是透明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可以隐瞒的,这些事情,自己可是隐藏的很好,没有人知道,自己更不曾对人说起过,而且赵福生敢绝对保证,自己是第一次见萧飞。 “赵福生,我说的这些罪名,你是不是愿意都认下来呢。”萧飞似笑非笑的看着赵福生,好像是开玩笑的道,根本就不太当回事。 但是就是这一句不太当回事的话,让赵福生几乎站都站不住,若不是有警察架着,几乎就要倒在地上,否则好像在萧飞面前没有意义,也根本否认不了,看着萧飞清澈的双眼,赵福生深吸了口气,半晌,才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我都认了,你说啥就是啥,大不了就是枪毙,早知道也许有这一天了。” 第四百六十四章 威风就要八面 所有人都愣住了,那些赵有德的家属没有一个人敢吱声,大家都明白一家是,那即是赵福生完了,彻底完了,萧飞说的这些事情都是真的,否则这么大的罪名,就是打死赵福生,他也不敢承认的,这可是要命掉脑袋的事情,谁敢在这些事情上乱认,但是赵福生认了,而且还很干脆,也就是说,赵福生真的做过这些事,想想就不寒而栗。 萧飞环望了赵有德家属一眼,嘴角荡起一丝坏笑:“怎么样,大家现在对我还有意见吗,嘿,我还就告诉你们了,就你们那点事,什么能瞒得过我,就算是你们几岁尿床,这点小事那也瞒不过我的,我告诉你们吧,有道是举头三尺有神明,以后你们自己做事自己好好想想,不然死后下了十八重地狱,收紧无尽折磨,到时候后悔也没用了。” 然后顿了顿,忽然又想起自己最正经的事请还没说呢,才咳嗽了一声:“你们也都看见了,我们这些人可都是有真本事的,我的朋友给赵有德算命,那也是赵有德命数已尽,与我朋友无关,你们现在还准备找他吗?” 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本来都是亲戚,也就是来壮壮胆,填个人气,但是此时被萧飞震慑住,那些人自然不肯拿着自己去填进去,只能望向何金花,这一切关系最深的,就是作为妻子的何金花了,与别人没有多大干系,当然其中还有一个弟弟赵有旺,但是兄弟本来就不睦,自然在这时候不肯多事,所以唯一指望的就是何金花了。 见所有人都朝自己望来,何金花身子缩了缩,再没有之前的彪悍的劲头,这种事情对于一个妇道人家来说,实在是很难抉择,但是何金花胆怯了,因为面前那个一直挂着笑容的萧飞,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可怕的让人都不敢和他对视,转过无数念头,何金花竟然轻轻抽泣起来,半晌,才嚅嚅的道:“我不找了,也许有德真是命该如此吧。” 萧飞松了口气,其实心中也是有点紧张,毕竟这样做有点仗势欺人的感觉,但是自己查阅过生死薄,却是跟马天师没关系,所以还是硬着头皮这样做了,此时见何金花不找了,这件事情也算是就此了结了,马天师也脱身出来了,这就好了,朝宋政委点了点头,转身朝外面走去,身后宋政委易步易趁的跟着,随时等待萧飞的吩咐。 走到门边的时候,萧飞忽然又顿住了,心中犹豫着,又转回身来,看了何金花一眼,轻轻叹了口气:“何金花,其实赵有德真的早几天就已经寿限到了,只是其中出了点问题,这是真的,我朋友没有骗你们,他的道行比我还高呢。” 顿了顿,又想起些事情,深吸了口气:“何金花,我代那位老大爷谢谢你,这也是你这一辈子做过的唯一的一件好事,那位老人在阎罗王哪里帮你说了很多好话,不然就你做的那些事情,又不敬神灵,早该将你抓去十八重地狱受伤一些苦了,以后你自己也要多多想想吧,好了,言尽于此,你以后的造化就看你自己的啦。” 话音落下,已经转了出去,随后几名警察将那个何昌平和赵福生押了出去,只剩下赵有德的家属面面相视,有一名警察吆喝了一声:“你们要是没事的话,就该干嘛干嘛去吧,要是有事,现在就快说,怎么,还有没有要说的。” 说到最后一句,却故意往下沉了沉,让这些人不由得心也跟着一沉,这些警察都是老油子了,自然知道现在这时候该怎么办,趁着众人心里防线崩溃的时候,只要再加一点压,这些人还不怪怪的散去,果不其然,便有人劝解何金花:“金花,要不咱们回去吧,留下来也没多大意思了。” 说真的,这些人谁还没点自己的隐私之事,有很多事情是不能告人的,但是如今在萧飞面前就像是被扒光了一样,没有一点保证,谁还愿意留下,否则被萧飞将丑事说出来,以后就难以见人了,何金花三姐弟,加上个赵福生,已经让众人都寒了心了。 旁边也有人来劝解何金花:“金花姐,你看刚才那位大师也说过来,有德哥是命该如此,咱就认了吧,这样闹下去一点好处也没有了,咱们还是都回去吧。” 人没有不为自己考虑的,来了一趟,还没有找回赵有德的事情,就折进去两个人,何金花姐妹还给揭了老底,要是把萧飞惹恼了,到时候众人这些事情都抖落出来,那以后还怎么能抬起头来,那个萧飞实在是太可怕了,而且竟然说那个骗子比他的道行还高,要是逼急了那个骗子,只怕他们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还是不找的好,赵有德死了,和他们也都没关系不是。 不等何金花有所表示,那些亲戚就开始慢慢地散去,灰溜溜的从会议室溜出去,片刻时间,就只剩下何金花和何金枝姐妹俩,再就是那个李成林,看了看何金花姐妹俩,李成林叹了口气:“走吧,大家都走了,就只剩咱们了,这件事自己认了吧,只怕也没有办法了。” 当先走了出去,何金枝默默地跟在身后,同样被揭开伤疤的她,一时之间也不敢闹腾,看着姐姐也走了,何金花紧咬着嘴唇,半晌,叹了口气,也默默地走了,心中着实相信了那个萧飞的话,也许赵有德真是该死了。 当这些人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赵有德的姐夫正领着一帮子人,在大门口闹腾,吵吵着非要盘子抵命,其实无非是想多要些钱而已,但是当看到何金花等人低头丧气的走出来的时候,这些人都傻眼了,赵有德的姐夫愣了愣神,便凑上去,低声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出来了,事情怎么样了,怎么你们都这摸样的?” 何金花抬头看了一眼姐夫,叹了口气:“姐夫,咱们回去吧,不找了,咱就认了。” “什么,”一旁赵有德姐姐一听可不干了,双眼一横:“何金花,你给我说清楚点,你啥意思,我弟弟被人害死了,就这么算了,你说的这是人话吗,是不是给你钱了,你拿了钱就什么也不管了,我的天呀,有德呀,你这是找的个啥媳妇儿呀,这根本就是个白眼狼呀,有德呀,我的傻弟弟呀,你死的好可怜呀,人还没有入土,这就管都不管了——” “够了,大姐,你就别闹了,咱又是回家再说吧。”何金花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扭头朝会议室望去,不知道萧飞是不是还在那个窗口看着他们,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回去再说,赵有德是就这么死了,可是自己的弟弟却还要想办法弄回来呢,一想到这,就是一阵心烦意乱。 只是那位大姐可没这么好糊弄,眼见何金花这样说话,一把将正要扶她的何金花推开,冷哼了一声:“何金花,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玩意,我弟弟活着的时候对你多好,现在人已死你就连管也不管了,这还让人活吗,你还有良心吗。” 这话让一旁的何金枝听着刺耳,现在正为了弟弟的事情烦恼呢,这是想捞出弟弟来,只怕要不少的钱呢,越想越烦,眼看着赵有德的姐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这哪里哭,气就不打一处来:“赵惠芬,你少在这里给我们装模作样,你弟弟死了活该,救你弟弟那样,死了也是少一个祸害,你还闹腾,你有种去哪个大师面前闹腾,妈的,我弟弟都折进去了,你还闹腾。” 何金枝的话,让大门口这里的人都一下子呆住了,仔细看看,果然是少了何昌平和赵福生,众人不由大惊,赶忙上来问这帮人,何昌平和赵福生怎么没出来,结果有人横了他们一眼,哼哼道:“出来,他们是出不来了,赵福生就等则枪毙吧,何昌平怕是也要个几年你才能出来,你们谁愿意进去谁进去,反正我们是要回家,打死我们我们也不再见那个大师了。” 都围上来询问真实情况,终究有爱说话的,便将情况如实说了出来,这些人半信半疑,真有那么神吗,但是看看这些人的脸色,一脸畏惧的朝会议室那边望过去,神色间都充满了那种不可言明的东西,谁的事情都一清二楚,谁知道会不会还有更厉害的手段。 而此时萧飞正站在一个窗户旁,身边站着宋政委和马天师,看着门口的人迟疑不退,萧飞呵呵一笑,朝马天师望了一眼:“马大哥,让你看看的我的震慑力有多强。” 话音落下,萧飞一把将窗户打开,然后将头探出去,朝那些人挥了挥手,果然,看到萧飞挥手,那些人再也不敢停留,拉起大门口那些人,赶忙跑着离开了,丝毫不敢逗留,实在是怕了这位大师。 萧飞看着马天师呵呵一笑笑:“怎么样马大哥,是不是觉得挨了顿打很冤呐。” 哪知道马天师丝毫不以为意,干笑了一声:“兄弟,我和你不一样,我们马家世代都有家规约束,不敢任意而为,反正也打不死我,没事的,不过我还要告诉你一个消息,你听了可要有个思想准备,这次你可真是有大麻烦了。” 第四百六十五章 坏消息 萧飞与马天师在宋政委的相送下,径自离开了公安局,一场闹剧就这样落幕了,让马天师唏嘘不已,萧飞这小子是很仗义,但是对付起敌人来,下手却叫一个狠辣,但是偏偏又是一副好心肠,只要对他没坏意的人,他都不吝啬与去帮助,有时候真的很难说清楚,萧飞究竟属于哪一种人,有悲天怜人的大胸襟,却也有狠辣狡猾的小心思。 不过萧飞可没注意马天师看着自己的眼光,专心致志的开着车,在人流中穿梭,但是心中对于马天师说起的那件事情,却是已经在心里掀起了翻天巨浪,龙虎山张天师传下谕令,凡龙虎山弟子只要见到萧飞就要诛杀,而且还想诸宗门都发去书信,也请他们代为诛杀自己,到底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要这样对付自己,说真的,萧飞还真有些担心了,毕竟向龙虎山这样一个特大宗门,对于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庞然大物,就算是那些大神通者,都要寻思寻思。 而第二件事,就是各大宗门要在龙虎山会盟,商量对付十二天都鬼的事情,萧飞对此说不出什么,反而希望龙虎山这一次会盟能够成功,将十二天都鬼消灭了,那样自己也能轻松了许多不是,不过这只是希望,会盟究竟怎样的结果,谁也说不清。 萧飞对马天师很感激,得知对萧飞的必杀令,马天师曾亲见掌教,将萧飞的情况说个清楚,并且拉上了韩长老和风长老,也亏得如此,才能让掌教开恩,没有将必杀令传下去,却只是传下话去,没个弟子都知道也就罢了,然后更是马不停蹄的赶到旬阳,只可惜没有能第一时间找到自己,马天师这次受的罪,其实就是为自己而受的,不过对于这份情谊,萧飞没有说谢谢,只是说一声谢谢实在是太过于单薄了,自己记在心里也就是了,早晚有一报。 当回到家到时候,萧飞与马天师推门进去,就发现程芸和秀儿坐在客厅里,正不知说着什么,说的相当投机,但是二人一进门,程芸和秀儿登时便闭嘴不言,也不知道在搞什么,程芸更是满脸通红的,慌忙站起来:“大胆,我就不陪你们了,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屋休息去了。” 不等萧飞说话,就径自转回房间,将门‘砰’地一声关上了,萧飞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不解的问秀儿:“芸姐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好像怪怪的样子?” 秀儿眼光飘忽,脸上有些异样,低声道:“芸姐不舒服吗,自然和平时不一样的,我去给你们沏茶了。” 说罢,便朝厨房转去,弄得萧飞挠了挠头,怎么秀儿看上去也是古里古怪的,不由得摇了摇头,朝秀儿的背影喊了一声:“秀儿,晚上准备一下,马大哥要在这里吃饭的,弄得丰富一点,对了,把那件客房收拾一下,马大哥只怕是要在这里住几天。” 秀儿一怔,不过这个马天师和萧飞关系不错,她还是知道的,所以也没有多话,只是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便径自进了厨房。 待二人落座,萧飞点了颗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心情慢慢平静下来,要说心中不烦躁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一直想不通,龙虎山张天师对自己为什么要下格杀令,好像自己出了张玉霞,也没接触过其他的龙虎山弟子,至于学习了龙虎山的道法传承,这样的人有的是,也不可能是这个理由,只是马天师也不知道为什么,萧飞究竟做了什么大恶不赦的事情。 “兄弟,你有什么打算吗?”马天师不抽烟,只能将身子往一边挪了挪,这烟草的味道实在有些受不了,看着萧飞好像并不是很担心的样子,马天师自然也不会那样担心。 萧飞眼眉一挑,说真的对此事自己还真的并不是很胆怵,毕竟自己还有一个身份,那是旬阳一地判官,虽然只是个小判官,但是也是地府的少数人物,就算是那个宗门对付自己,那也要掂量掂量,当然现在这身份大家伙还不知道,不过萧飞也不胆怵,嘿了一声:“马大哥,你也别老为我担心,我想其中可能有误会,我还寻思着自己是不是该去龙虎山,面见张天师,把这个误会说清楚了,顺便也参加一下会盟大会,我可是领着宋帝王的命令回来的。” 看着萧飞这样子,马天师知道自己劝也只怕劝不进去,只能报以苦笑:“兄弟,我就是提醒你小心一点。” 萧飞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但是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马大哥,你说我到底是犯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罪,尽然让张天师发出格杀令来,说真的,我虽然也是修习的龙虎山一脉道术,但是却连几个龙虎山的弟子都不认识,最熟悉的就是那个张云霞。” 提到张云霞,萧飞神色一呆,猛然间想起什么,这个娘们一直暗算自己没有得手,是不是她搞的鬼,越想越觉得有理,不由得一拍大腿,咬牙切齿的喝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张云霞这臭娘们搞的鬼,不然张天师知道我是哪根葱呀,这个臭娘们,枉费我在幽灵山庄还救过她,却反过来恩将仇报,这也太狼心狗肺了,这娘们的小命真不值钱,妈的。” 忍不住,还是骂了声粗口,萧飞越想心中就越是气愤,越想越觉得对,使劲的嘬了口烟,烟气冲入肺部,萧飞才感觉好受了一点,却是气的哼哼不已。 马天师苦笑了一声,这位兄弟就是这点不好,总是爱说粗口,要是自己在宗门说一句,只怕就要给关禁闭了,不过想想萧飞的猜测,倒是也很有道理,若是为了张云霞,张天师或许还真这么会干,要不然远隔千里,萧飞又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请,龙虎山这位张天师哪里会知道萧飞是谁,就更不可能下格杀令了,只是这事情可该怎么解决呀。 寻思了半晌,见萧飞还在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咒骂着什么,摇了摇头苦笑道:“兄弟,恕当大哥的多嘴,你和那位张姑娘到底有什么恩怨呀,竟然引得张天师下了格杀令,能不能给老哥哥我说一说,我也好帮你参谋参谋。” 一提起这事,萧飞就笑了,笑的那叫一个淫荡,四周看了看,然后神秘兮兮的凑到马天师耳边:“马大哥,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这事情可有意思的紧,那一日在幽灵山庄之中,我与她一起被妖狐抓去大殿,结果当时被定住了,本来我是想耍弄妖狐的,结果却被妖狐给算计了,好不容易逃出来,便把张云霞也顺便带了出来,要不是那妖狐根本没想到我还能施展法术,还真逃不出来呢。” 顿了顿,忽然嘿嘿的奸笑起来:“其实当时张云霞被妖狐给扒光了衣服,嘿嘿,我可是啥都看见了,谁知道就为了这,那个张云霞就要置我于死地,结果反被我擒住,当时我就想呀,这个张云霞杀是杀不得,不过也不能让她自在了,暗算我总要付出一点代价吧,所以,嘿嘿,所以我就在屁股上写了一行字,你知道是啥字吗,是萧飞到此一游,哈哈哈——” 说到得意之处,萧飞再也控制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的,脸上就像绽开了一朵花,当真是灿烂无比,说不出的爽快,这可是他平生做过的最爽快的事情,甚至比大闹地府还来得兴奋,更觉得值得夸耀。 但是马天师可笑不出来,这问题是找到了,就凭这一手干的,不说张云霞饶不了萧飞,就是张天师知道了,不管是从疼爱女儿的那一边,还是从面子上考虑,那就必须杀死萧飞,就凭张氏父女的那秉性脾气,萧飞这一次脱难的机会不大。 倒吸了口凉气,马天师脸上一脸的苦恼,不由得叹了口气:“兄弟,你这可是把祸闯大了,你要是不这么干,单是有些矛盾,还可以请我马家掌教从中周旋一下,但是你这么一干,谁说只怕也不好使了,真要是天下宗门动起来了,都要对你进行格杀,那你可就在劫难逃了。” 萧飞一怔,脸色也是一沉,这他到不怀疑,不过萧飞有什么办法,这个梁子是结下了,自己不过是个散修,在这些宗门眼中那不过是个蝼蚁,根本不可能和自己谈一谈,或者自己另一个身份能让他们顾及,不过这也难说的,或者别的宗门是要估计一下,但是龙虎山却很难说,不过自己这个判官之位却要早一点传出去,这样才保险一点。 “马大哥,我想拜托你一点事情,能不能帮我把这判官的身份传出去。”萧飞直视着马天师,微微有点恳求的意味。 马天师一怔,便已经知道了萧飞的意图,现在看来,这也是最好的一步棋,不然也没别的好办法了,当即便点了点头:“放心吧,兄弟,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我一定会尽快传出去,最少也是个顾及,只怕龙虎山不会干休的。” “我要去一趟龙虎山,面见张天师,如果谈不拢那就再说吧,我可就过她的女儿,也不能就这样恩将仇报吧,这也说不过去。”萧飞眼中闪过两道寒芒,心意已决。 第四百六十六章 倒霉事一桩接一桩 说话间,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马天师终究没有能劝得住萧飞,萧飞执意要去一趟龙虎山,不管马天师怎么劝,也劝不住萧飞,因为萧飞另有打算,还想去看看会盟的事情,若是能借助各宗门去对付十二天都鬼,那自己就轻松很多了,所以才这样坚持,不过对于马天师的好意却是铭记在心,弄得马天师苦笑不已,心中却在想,回去请掌教使把力试试。 “飞哥哥,你和马大哥过来吃饭吧,我去招呼一下芸姐和黄曼。”秀儿从厨房里走出来,脸上无悲无喜,不知道在想什么。 萧飞便招呼马天师去餐厅吃饭,马天师自然不推辞,二人落座,却迟迟不见秀儿将程芸黄曼叫过来,过了好半晌,秀儿终于姗姗回来,但是身后却并没有程芸和黄曼的踪影,萧飞不由得有些纳闷:“秀儿,芸姐和黄曼呢?” “芸姐不舒服,说不来吃饭了,黄曼也不舒服,不肯来了。”秀儿脸色有些阴晴不定,程芸哪里她知道,不过刚才在黄曼哪里好没吃了好脸子,心中到现在还有些恼怒,这个黄曼嘴巴可真够叼的,秀儿想起来就怒火上涌,不过黄曼好像已经知道了自己昨晚上的意图,所以秀儿心中有愧,才没有发作,忍着气就回来了。 “算了,她们不来就算了,秀儿,咱们先吃吧,一会你给她们送点饭,这都怎么了,不会是昨晚上喝多了,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吧,也不至于呀。”萧飞苦笑着摇了摇头,示意秀儿坐下来一起吃饭,不过心中还是挂念着程芸。 一顿饭波澜不惊,萧飞和马天师也没有多话,只是聊了一些无聊的话题,却哪里知道,便在秀儿准备收拾碗筷的时候,异变发生了,感觉到室内温度忽然骤降,只听马天师一声不好,萧飞也是脸色大变,秀儿慌乱间不知所措,防盗门‘轰’的一声,就被人砸开了,豁然是一具僵尸,穿着清朝的官袍,全身发着青铜色,流淌着宛如青铜一般的光泽。 这具僵尸显然是有灵识的,眼光转动,便落在萧飞身上,对其他的人熟视无睹,径自朝萧飞大步而来,行走之间,丝毫不见僵尸的生硬,口中喷着腥臭的尸气,闻者欲呕。 “兄弟小心,这一定是茅山的僵尸,而且是一具真正的铜甲尸,我看是冲你来的。”马天师脸色大变,丝毫不敢怠慢,说话之间,已经祭出自己的法器,便是一柄金光灿灿的小剑,只听马天师‘咄’的一声,伸手点出,一点光芒没入金剑之中,那金剑登时金光更盛,‘咻’的一下,化作一道流光,撞在僵尸身上,发出一声金铁交击的声音,僵尸身上的官袍登时破开一个大洞,借着金剑被反弹而回,却并不见僵尸身上留下伤痕。 萧飞心中一惊,便知道马天师所谓的真正的铜甲尸是怎么回事,此前自己遇到的银甲尸,那都做不得数的,因为那都是秘法炼制了银色鳞甲,附在僵尸身上,成为银甲尸,但是尸体本身并不强横,总有鳞甲附不过来的地方,这些地方就成为了软肋,而眼前这一具却不同,这是一具经过长期祭炼,其身体已经坚硬濡如铁石,泛起青铜色,所以被成为铜甲尸,根本不用附上鳞甲,这种尸体才可怕,因为时间久了,已经有了一定的灵识,而且周身坚硬如钢,一般的法器根本伤不了它。 念头飞转之间,不待萧飞催动,身上的八爪和坛子怪感应到萧飞的有危险,便自行从怀里冲出,八爪化作一到流光,电射而出,与铜甲尸轰然撞在一起,眼看着听见是碎衣乱飞,待尘烟消散,八爪被倒震而回,但是看那铜甲尸却只是浅浅的三道抓痕,就是这三道抓痕也是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根本就伤害不了铜甲尸。 坛子怪发出一声厉啸,坛口呜呜作响,便有一团怨气将铜甲尸笼罩,更有无数骷髅朝铜甲尸涌去,黑云中传来令人牙酸的骨头崩裂声,紧接着铜甲尸便自黑云中强行冲出,根本不怕怨气笼罩,这怨气黑云丝毫影响不到铜甲尸。 眼看铜甲尸已经来到萧飞面前,猛的一拳轰出,直趁萧飞而去,萧飞心中一惊,就地打滚,便已经脱开那一拳,真要是被那一拳砸中,还不待骨断筋折,却听轰隆一声,铜甲尸却是将卫生间的墙壁给砸出个大洞,萧飞看的那叫一个心痛,这样下去,只怕就是自己没事,自己这房子也要被铜甲尸给拆了,心中一动,便已经窜到窗户边上。 而此时程芸正打开门,黄曼听到动静也从地下冒出头来,刚好看到这一幕,无数的骷髅充斥着客厅,一直僵尸动作敏捷,又在萧飞刚才站过的地方,一拳砸出一个大洞,而萧飞已经站到窗户边上,眼见二女出现,心中焦急:“芸姐,秀儿,黄曼,你们快点跑出去,这里太危险,我先把僵尸引开。” 话音落下,就见到铜甲尸朝自己飞奔过来,萧飞不敢迟疑,单手结成神风咒,一边翻窗而下,一边招呼马天师:“马大哥,不能在这里和僵尸动手,不然的家就被僵尸给拆了,我先把僵尸引出去,你帮忙照应一下芸姐她们。” 其实萧飞也意识到了,这铜甲尸根本是针对自己来的,刚才经过马天师身边,马天师拿剑刺它,铜甲尸也不理,就算是一道掌心雷砸的铜甲尸一处焦黑,也不见铜甲尸理睬,经过秀儿不远处,也是如此,只是认准了自己,始终追着自己而来。 翻身从窗户一跃而下,便已经催动神风咒,脚下一股神风卷起,托着萧飞向远处滑落,果不其然,正如萧飞所猜测的一样,那铜甲尸追着萧飞从窗户里跳了出来,但是铜甲尸没有神风相助,只是一瞬间,便已经跌落地上,只听得‘轰’的一声,激起尘土飞扬。 萧飞吐了口气,定眼望去,心中暗道可惜,尘土之中,铜甲尸大步走出,抬头紧盯着犹在半空的萧飞,却一点事情也没有,反而是地上的水泥面被砸了个大坑。 脚下神风卷起,萧飞在半空中慢慢滑行,或高或低,还不是萧飞心中的活计,趁着这个时间,萧飞倒是琢磨琢磨,这铜甲尸怎么对付,坛子怪留在客厅,因为它帮不上忙,对付这僵尸,他本体不堪一击,而怨气黑云有影响不到僵尸,所以出来也没用,只是八爪却跟了出来,在萧飞身边翻舞不断。 便当萧飞还以为自己身在空中可保无虑的时候,反正除了飞僵,铜甲尸根本上不来半空,自己这是沾了天时地利,可不要多拖一会儿,但是却哪知道那铜甲尸也烦了,猛地一声嘶吼,嘴巴一张,一股子尸气喷出,竟像一个铁球一般,朝萧飞砸来。 哪敢迟疑,另一只手扣出一道神雷,一声轻叱便自砸出,与尸气撞在一起,轰然炸响,将尸气炸的一干二净,这道并不让萧飞畏惧,对付尸气,神雷是最有效的手段,但是只是微微一得意,萧飞脸色就变了,原来那铜甲尸一见尸气无效,竟然从地上搬起一块大石头,然后猛地朝萧飞掷出,如一枚炮弹,萧飞虽然下意识的打出一道神雷,但是也只是激起一些尘土,那石头依旧砸来,吓得萧飞赶忙催使神风咒,看看避过大石头,却也惊出一身冷汗,这要是给砸中了,那还不给砸成肉泥了。 但是铜甲尸可并不给面子,大喝一声,追着萧飞从地上跑起来,几次掷出石头,都是看看擦着萧飞的身子过去,将萧飞吓得是一身又一身的冷汗,这样吸取可不行,自己现在在天空中就是个活靶子,只等着铜甲尸拿石头来砸,偏偏铜甲尸力大无穷,根本就没有力气用尽的时候。 怎么办,萧飞心中闪过许多念头,却是猛地一咬牙,妈妈的,哥哥我拼一次,心中一动,将天雷印收起,又将神风咒一催,神风咒也收了,双手结成抱山印,大喝一声,直趁铜甲尸而去,却是要拼了,倒是那铜甲尸一见萧飞冲来,却也不再丢石头,只是盯住萧飞,静待萧飞冲下来。 “唵。”六字真言咒炸响,萧飞一口鲜血喷在手印上,抱山印神威大作,就在离铜甲尸几米的地方,登时化作一座山岳,轰然砸下。 可惜六字真言咒对于僵尸这种东西根本就没有用处,那僵尸也不见丝毫呆滞,反而猛地一拳砸出,正与抱山印撞在一起,铜甲尸果然无愧于力大无穷之说,竟然硬生生的将抱山印给轰的往上一擎,差点震飞而回。 萧飞心中一惊,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抱山印神光大作,登时又往下一沉,将铜甲尸压制与此,但是铜甲尸也不甘示弱,一只手撑住抱山印,而另一只便有举拳砸出,将抱山印砸的一震,接着又是一拳,抱山印微微上起,惹的萧飞大怒,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抱山印便有一沉,这一时片刻的,萧飞手揽抱山印,与铜甲尸将是在哪里,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半空中,丝毫不相让,铜甲尸是一圈紧似一拳,而萧飞则是一口鲜血又一口鲜血。 第四百六十七章 攻心 眼见着萧飞一口又一口的鲜血喷出,只是片刻时间,脸色已经煞白,这鲜血又不是白开水,别说吐血了,你就是吐吐沫那也会受不了的,萧飞此刻便已经感觉有些受不了了,在这样下去,铜甲尸未灭,自己就先把自己给灭了,但是除此之外也别无好法,脑子里非黄钻吧,寻思着解决之法,但是口下也不敢留情。 “神龙摆尾。”一声轻叱在萧飞耳边作响,是马天师不知何时也跟了下来,手中一根降魔棒,全身泛起一片金光,在降魔棒上一点,便有一条神龙自降魔棒中冲出,昂然一声,冲向铜甲尸,这边是马家绝学神龙破。 传说在很早以前,马家的先祖曾经有幸见到过一条受了伤的神龙,跌落在一条山谷,受伤颇重,当时马家先祖赶到,眼见神龙伤的不轻,心生怜悯,便不惜用自身精血,帮助神龙恢复,后来等到那神龙终于完全恢复,可以遨游九天的时候,神龙为了感谢马家先祖的帮助之恩,便将一具法身交给了马家先祖,这边是神龙破的由来,这是神龙法身,有大威能,可以破除一切邪妄。 而此时,那铜甲尸在萧飞不断地镇压之下,却是已经被压下半截,只剩下上半身还留在地面上,眼看着就要被压入地下,那铜甲尸也颇为焦躁,不住的喷薄着尸气,犹自一拳紧似一拳,想将抱山印顶起来,却不得而为。 神龙昂然冲出,猛地一摆龙尾,径自抽中了僵尸,硬是将僵尸抽的横断出去,在地上犁出一趟深深的沟,足有几十米,直至一栋楼房前,亏得混凝土挡住,不然还不把楼房撞个大窟窿。 萧飞一松劲,抱山印便自坚持不住,登时消散,萧飞从半空中跌落在地上,呼呼地喘在粗气,脸色难看的紧,赶忙一道神魂印打在自己身上,这才见得轻松了一些,却忽然被人一把扶住,扭头一看正是马天师,马天师关切的望着萧飞:“兄弟,怎么样,没事吧?” 轻轻摇了摇头,萧飞出了浪费了点血,费了些力气,倒也没有什么,只是现下身子有点发软,看着马天师苦笑道:“马大哥,我倒是没事,只是有点身子发软。” 说话间,只听铜甲尸在远处一声怒吼,接着一阵响动,那铜甲尸竟然从地下直接拔了出来,就像拔萝卜一样,只是全身衣服已经破烂,这一拔出来,身上便已经赤裸,当然铜甲尸不在意这些,大步便朝这边而来。 马天师双眼爆出一道冷光,冷哼了一声,朝萧飞低声道:“兄弟,你先自己照顾一下自己,看我怎么对付这铜甲尸的。” 话音落下,纵身往前一跃,降魔棒一指,低斥道:“神龙探抓。” 盘绕在马天师头顶上的神龙,听一声咆哮,身子灵巧的一甩,前爪便朝铜甲尸抓去,风云乍起,前爪与铜甲尸轰然一撞,将铜甲尸又自撞回,留下五个爪印,久久不能消散。 萧飞惊讶的看着神龙与铜甲尸大战,一番交手,那铜甲尸身上竟然留下五个爪印,到那会死眼光一扫,除了那五个爪印让萧飞惊叹之外,更有意见惊奇的事情被萧飞发现了,原来这铜甲尸衣服早已经被震烂,身上溜光,行走之间虎虎生风,当然这样貌是男人的摸样,只是双腿之间却是少了一样东西,那男人的东西。 这个样子被萧飞发现,心中一动,竟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转头朝马天师笑道:“马大哥,你可瞧瞧,这铜甲尸身上少了一件东西。” 马天师本是神情严肃,一脸的紧张,却哪知道萧飞忽然这样一句话,自然不知道萧飞意欲何指,不自觉的望向萧飞,不解的问道:“兄弟,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自然,在马天师想来,定是萧飞有所发现,察觉了铜甲尸的要害,心中不由兴起一阵兴奋,只以为可以搞定铜甲尸,却哪知道忽然听萧飞神秘兮兮的道:“马大哥,你看看这铜甲尸的双腿之间,是不是少了男人的标志。” 马天师一呆,便转眼向铜甲尸望去,果不其然,那铜甲尸行动之间,双腿间却是空荡荡的没有什么,这发现让马天师一呆,心中一动,猛地大喝一声:“神龙翻天。” 降魔棒一转,便将神龙催动,那神龙身形一摆,猛地身子一甩,龙尾一下子抽中了铜甲尸双腿之间,将铜甲尸掀了个跟头,但是随即铜甲尸有爬了起来,显然这不是要害所在,却听萧飞不解的道:“马大哥,你打他双腿间管什么用,哪里又没东西。” 马天师一怔,心中一阵苦笑,还不等想什么,却又听萧飞哈哈一笑:“马大哥,你说这铜甲尸是个人妖,看这满脸胡子,指定不是生前就这样了,定然是那茅山的弟子将他阉割了,你说是不是那茅山弟子割了下去,自己用去了。” 马天师又是一呆,却听萧飞又淫贱的道:“我猜呀,那茅山弟子指不定是个女人,想来是夜晚寂寞,便有了点想法,哈哈——” 耳听萧飞说出这惊人之语,马天师暗道一声罪过,低声呵斥道:“兄弟,别胡说,茅山这一宗门下没有女弟子的。” “哦,原来如此,”萧飞恍然大悟,摸了摸下巴的胡茬,眼珠子一转,忽然笑的更淫荡了:“马大哥,你的意思是说,那就是男弟子了,这割了去用,原来还有这爱好,想想也不假,整天一帮大男人在一起,想找个和他一样的兔爷那是不容易,所以才想到这个办法,高,实在是高。” 马天师闻言一阵苦笑,这都哪跟哪的事情呀,萧飞实在是想的也太丰富了,这怎么说呢,不由得摇头叹了口气,萧飞倒是会苦中作乐,但是他可不能闲着,催动神龙,又与铜甲尸战在一起。 但是二人不知道,便在远处的一间空房里,一个道士正盘膝坐在那里,面前一盆水,正在密切注视着萧飞马天师和铜甲尸的争斗,本来狞笑不停地脸,骤然听到萧飞的言论,一开始还是很难看,但是听到最后一番话,直气的怒气上涌,竟然一时把持不住,‘哇’的吐了口血,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谁他妈的是兔爷了,你才是兔爷呢,早知今日,他是说什么也不会给铜甲尸割去那东西,本来师傅传给自己的时候,是有那东西的,自己当时是咋想的呀。 道士在铜甲尸身上,不但施展了镜幻术,以观那边情况,更是用了千里谛听术,来倾听场中对话,也好及时把握情况,但是却说什么也没想到,竟然是听到者这么一番话。 直气的道士全身直哆嗦,脸上一抽一抽的,真恨不得将萧飞剥皮扒骨,才能消却心头只恨,实在是太可恶了,若是这话传出去,自己也就不用活了,好在他们只知道是茅山弟子,却不知道是自己,不然这话一定传扬开来,到时候自己就算是死那也是臭名远扬,你说这小子不但心狠手辣,怎么着还长了这么恶毒的一张嘴呢。 就在这道士这一生气之间,随着他手中的法印直打哆嗦,那铜甲尸也受到了影响,行动便立刻慢了许多,立刻被神龙几次掀翻在地上,身上留下不少道痕迹不由得一声咆哮,正式这声咆哮,将道士惊醒,心中一惊,赶忙收减心神,那边铜甲尸才恢复了迅速。 但是这一切落在萧飞眼中,心中忽然有所悟,不由得一声冷笑,原来这铜甲尸是有人在控制,只要没人控制,那速度就慢了许多,或许这边是机会,当然去也要刺激那人,心中一动,刺激那茅山弟子,自然有办法。 心念连转,萧飞忽然冷冷一笑:“马大哥,你可知道这茅山弟子为何要杀我吗?” 那边正全力以赴的马天师闻言自然一呆,略一寻思,不解的道:“难道不是因为龙虎山的格杀令吗?难道还有别的事情?” 萧飞从地上站起来,轻嗯了一声,心中一声低喝:“唵。” 六字真言咒炸响心间,六道轮盘便自识海中飞出,一尊怒目金刚一步踏出,悬浮于萧飞头顶,与此同时,萧飞手中结成抱山印,然后深吸了口气道:“不错,马大哥,那是自然另有因果,前些天,三个茅山弟子前来找我,其中同一个姓盛,一个姓董,还有一个姓李,本来只是为了一件小事,但是这三人非说我是妖孽,要将我斩杀,三个打一个呀,哪一个也不比我道行差,那一战我差点送了命,幸好用秘法活了下来,不过那三人却被我斩杀了。” 马天师一呆,脸上现出惊骇之色,这也难怪茅山弟子以来就要下杀手了,不过当时情况究竟如何谁也不知,可是那三名茅山弟子却是被杀了,这是事实,半晌,才一声苦笑:“兄弟,你不该杀他们的,这可是个祸事。” “马大哥,情况不由人呐,我若不杀他们,他们就一定会杀了我,根本就没有手下留一点情,你说我是斩杀他们,还是让他们斩杀我呢。”萧飞一脸冷笑,满脸的杀机,心中澎湃,冷冷的望向远方那个未知的茅山弟子。 第四百六十八章 郁闷 萧飞的冷冽让马天师很不适应,但是却从内心认可萧飞并不是一个坏人,所以对于萧飞的话只能报以苦笑,却又很无奈,根本就没意识到萧飞意欲何为,耳听萧飞冷笑一声:“马大哥,杀人者恒杀之,既然有打算杀人,那就打算好了被杀,反正我不会别人来杀我我也不反抗的,不管他是谁,他是那个宗门弟子,就算是面对一个宗门我也不会退缩的。” “可是,兄弟,你现在不是没事吗,何必非要——”马天师苦笑不迭,叹谓着想要劝解萧飞,毕竟茅山乃是大宗门,可不是萧飞能招惹得起的。 没等马天师把话说完,萧飞一摆手,将马天师接下来的话打住了:“马大哥,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我也有话说,你怎么知道我就没事,如果不是我身怀秘术,哪么我没杀他们之前,就已经被他们杀了,他们可没打算给我留一点情面,所以我不但杀了他们,就连他们的魂魄也被我拘走,此生此世,他们连投胎的机会也没有了。” “什么?”马天师闻言心中一震,知道这一次却是报仇做大了,不过萧飞说的也对,真要是等被别人杀了在讨论这个问题,那什么都已经晚了,想到这,除了替萧飞担心,也只能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希望萧飞吉人只有天相吧。 萧飞眼见马天师脸色忧虑,却不由的哈哈大笑:“马大哥,你何必杞人忧天了,人为砧板,我却不为鱼肉,何况你还忘记了我另一个身份,我可是地府的旬阳一地判官,能主五百万人生死,真要是把我逼急了,只怕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话音落下,远处一间屋子里,那个正在催动铜甲尸的道士,闻言不由的心中一紧,旬阳判官,心中震惊莫名,不能说相信,但是却从幻境中看到马天师点头不已,便知道这一定是真的,别人不了解,就马天师那个古板的家伙,让他说句谎话,只怕比让他死还难,这怎么可能,萧飞可是一个生人呀,地府会有这样的任免吗? 心中震惊,自然也就分了神,这一分神,嘴中的咒语登时一滞,那边铜甲尸便是跟着一顿,便是这一顿,可不应了萧飞的心意,猛地一声六字真言咒炸响,怒目金刚显化,径自捧着抱山印,在铜甲尸头顶,当头砸下,轰然一声,将铜甲尸暂时镇压。 而萧飞要的便是这机会,心中一动,生死薄,判官笔便已经自识海中升腾而出,还是刚才提到判官一事,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两样宝贝呢,这可不是一般的宝贝,生死薄乃为先天法器,究竟是出自谁手,但现在也是言之不一,但是更多人倾向于是先天至宝,也就是说是天生天养的,并不是人为炼制而成的,这法器还能了得吗。 抱山印将铜甲尸镇压,而萧飞一手执判官笔,一手执生死薄,猛地冲向铜甲尸,催动神诀,判官笔泛起蒙蒙红光,而生死薄却是洋溢着莹莹的青光,眼看着便已经冲到铜甲尸面前,这边那位道士却才察觉到,心中震惊,便要催动铜甲尸躲避,但是终究已经晚了。 判官笔一下子扎在铜甲尸身上,却也只能扎进去两寸许,如实淡淡只是判官笔那也就罢了,还真不能重创到铜甲尸,也只是一个窟窿,倒是可以慢慢修补,虽然是需要几年的时间,让那个道士心疼不已,但是还是想催动铜甲尸攻击萧飞,可是一时之间,却哪里摆脱的了抱山印,只让他怒火攻心,恨不得将萧飞生撕了。 哪知道便是如此,却是算计不过萧飞,判官笔扎进去,那也就罢了,萧飞竟然将生死薄当做锤子,狠狠地斜砸在判官笔上,登时判官笔一沉,被萧飞随手一带,竟然斜着滑了下去,足足在铜甲尸身上撕裂了一道口子,有六七寸长短,差点将铜甲尸给豁开。 便是这样,那倒是才大吃一惊,意识到了危险,这样下去,铜甲尸必然要给弄坏了不可,心中一动,猛地一声尖啸,声音传出很远,直接没入铜甲尸耳中,将马天师吓了一跳,原来那催尸的人就在不远处,怪不得呢,一下子明白了萧飞刚才给自己说那番话的意思。 那铜甲尸听到啸声,仿佛也是一震,气力登时渐长,猛地跟着一声厉啸,竟然将抱山印托起,便要扔出去,便在此时,萧飞却又下手了,判官笔钉住铜甲尸的肩膀,猛地砸了进去,就在铜甲尸用力将抱山印丢开的时候,萧飞手中的生死薄也狠狠地砸了下去,随手一带,竟然将铜甲尸的一条胳膊连带着一大块腐肉都给撕了下来。 一团黑气自伤口处喷薄而出,那铜甲尸身上的青铜色登时淡了不少,力量也小了,而此时萧飞又要挥舞着判官笔,对准了铜甲尸的另一条胳膊,妈的,就不信铜甲尸少了两条胳膊,还能凶得起来,到时候还不是任自己宰割,而身后的人没了铜甲尸,也登时没了牙的老虎,想与自己斗,却只怕再也难以讨得了便宜。 可惜萧飞在算计,那名道人一见铜甲尸受损,倒也算是干脆,厉啸一声,便招呼铜甲尸退却,纵然萧飞下手会快,但是终究迟了一步,没能赶得上抓住铜甲尸,只能眼看着铜甲尸朝外面狂冲而去,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萧飞冷哼一声,龟儿子这般胆小,不由得呸了一声,眼光扫过那条断臂,心中不由的一冷,却又计上心头,生死薄骤然挥动,一股强横的魂力冲薄而出,却是扫向那条断臂。 镜幻术中,那道人眼看着萧飞所为,先是一怔,随后大吃一惊,萧飞这是想通过镜幻术攻击自己呀,想是想明白了,单手一掐灵决,便要关闭镜幻术,但是终究迟了半步,只听那水盆‘砰’的一声炸开了,一股黑气直冲上来,正砸在道士胸口,那道士忍不住便‘哇’的一声吐了口血,好在关闭的及时,能冲过来的魂力,也不过十之三四而已,但是饶是如此,那道士也是面色金黄,站起来的身体也是摇摇晃晃,显然是吃了大亏。 但是不敢久待,咬了咬牙,便纵身离去,这里是是非之地,只怕用不了多久,萧飞就会找上门来,还是先离开的好。 眼见着铜甲尸离去,而那条手臂也炸起一阵白光,显然镜幻术被破,魂力还有一半多没有涌进去呢,想必那人也受了伤,但是却不知与致命吧,可惜呀,那人指定不敢久待,此时此刻,想必已经离开了,萧飞才懒得去追呢,他自己现在也累得不轻,全身没多少力气了,哪有精力去追铜甲尸和它背后的人,以后有机会吧。 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萧飞苦笑了一声,扭头望望马天师:“马大哥,感觉怎么样?可惜被铜甲尸和它身后的人给跑了。” 马天师摇了摇头,很是佩服萧飞的算计,只是一想到那是茅山弟子,就不由得有些忧心忡忡的,这道梁子是结下了,只怕以后还少不了摩擦,这以后的事情谁知道怎么样呢,万一引出茅山老一辈的人物,还真怕萧飞吃不消呢,叹了口气:“兄弟,你自己以后可要小心呀,茅山可不容易招惹,这一次你做仇这么大,那是肯定不会就此了事的。” 萧飞点了点头,不用马天师提醒,萧飞也心中有数,特别是这一次那人逃掉了,以后可还真要多注意一点呢,不过不显马天师为自己担忧,便呵呵笑道:“马大哥,你就不用担心我了,我自有办法,现在应该也初有成效了吧,不如马大哥明天陪我去城隍庙看看。” 马天师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应承下来,然后扶起萧飞,缓缓地朝萧飞的新房走去,没入黑夜之中,只留下满目的狼藉,那一个个大坑,一道道深沟,还有一个个大窟窿,如果明天早上见了,不知道会怎样? 这些萧飞管不了了,但是却还是决定以后尽量能引出去,去郊外打斗,不然自己在和个新家,早晚都要完蛋,如今自己可是很多人都在寻找的人物,焦点关注吗,虽然是不好的意思。 当马天师扶着萧飞赶回家里的时候,才发现自家的情况是相当凄惨,防盗门被砸烂了,客厅里看去,也是一片狼藉,厕所的墙上也被砸了个大窟窿,一间卧室的墙上也有个大窟窿,特别是客厅里的更是惨烈无比,几乎没有一件家具还是完整的,就连沙发都给铜甲尸给踩坏了,甚至留下几个脚印,看到这份情形,萧飞不由得在心里咒骂了一阵。 秀儿和程芸黄曼正在努力地整理着客厅,一看到萧飞回来,三个女人都不由得大为高兴,也都松了口气,刚才担心萧飞,就连干活都不知道在哪下手,几乎同时,三女都向萧飞奔去,但是察觉别人也跑过来,反而又都停下来,倒也是心有灵犀了,眼见着情况,三女相视一笑,竟没有人开口说话,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 却在此时,萧飞胸前忽然腾起一股黑雾,猛地凝出一个人形,赫然是张倩,却是一脸的怒气,望着萧飞直斥道:“你为什么不让我出来?” 第四百六十九章 游增地狱 萧飞面对张倩的质问,只能报以无奈的苦笑:“张倩,你也瞧见了,那个铜甲尸可不是你能应付的,我和马大哥联手,也不过才将它逼走,就算是让你出来,你又能帮得上什么忙,反而让我心生牵挂,不敢放手而为。” 本来听到前半段话,张倩脸色阴沉,勃然色变,直到听到最后一句,脸色才和缓了一点,原来萧飞是舍不得让自己出手,生怕自己有点闪失,但是却也不由得冷哼了一声:“你只顾着你自己的想法,可是你可知道你不让我出来,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你知道我心里有多么担心吗,你也不想想别人,总是自以为替我们着想了,其实却是在伤害我们。” 话音落下,变化为一团黑雾消散,径自躲回灵牌之中,其实说完这些话,心中也是有些惶然,但是终于把话说出来了,希望萧飞以后能多想想吧,这也是为了大家好,其实张倩也已经知道了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只是心里更是堵得上。 眼见张倩发了一顿脾气,便不声不响的又回去了,萧飞苦笑着挠了挠头,自己真的是为了她好,铜甲尸张倩上去根本帮不上,还有魂飞魄散的可能,但是自己好像真的没有考虑过她的想法,只是在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而已,扭头看了马天师一眼,一脸的郁闷,却听马天师呵呵笑道:“兄弟,这种事你别看我,我是一点也帮不上,我是方外人,不谈男女感情的。” 萧飞白了马天师一眼,本来也没想问你呀,我还不知道对你来说那是对牛弹琴,哼了一声,边一屁股做到那个已经损坏了的沙发上,看着满室的狼藉,萧飞又是一阵烦恼,这又要花多少钱哪,真是流年不利,要是自己有那个实力,就去茅山找回这场子,让他们赔自己的钱。 当天晚上,萧飞也只能安排程芸和秀儿去黄曼那一层去住,自己和马天师住这一层,要不然男女肯定不方便,特别是现在厕所还是有参观窗的,自己也就罢了,但是程芸和秀儿那是肯定不合适。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让秀儿和程芸黄曼三女在家打扫家里,自己却拽上马天师直奔城隍庙而去,这一路上,自然也将旬阳一地的阴司情况给马天师说了一遍,让马天师颇多感慨,原来这阴司和阳世间一样,也是充满了勾心斗角。 到了城隍庙的时候,萧飞与马天师便看到无数阴差正押解着那些恶鬼老鬼望城隍庙这边赶,却不知其中那柳岸使者着实使了好大得劲,与赵奎不辞辛劳的来回奔波,这才能让五地城隍心不甘情不愿的,将那些游增地狱之中的恶鬼孤魂给送来。 下车的时候,柳岸使者已经与赵奎早在哪里恭候着,赵奎自然不用说,那柳岸使者现在是真的怕了萧飞,见到萧飞自然是恭谨的很。 在柳岸使者的引领下,萧飞与马天师径自去了旬阳城隍的游增地狱,这个游增地狱是在旬阳最大的一条河秀女河的边上,所谓游增地狱,乃是认为凡阴世间的十八重地狱,并不为最狠戾的地狱,而是认为最大的惩罚却是落在人间,但是却不能回归人间,于是在人间加设游增地狱,将恶鬼孤魂悉数囚禁在此地,每日望尘世繁华,但是却并不能回归,而是在水边等地阴冷的所在,永世承受那冰寒刺骨的痛苦,不得一丝温暖。 凡此种种,便为游增地狱,其实乡间传说的水鬼,有很大一部分就是这些鬼魂野鬼所致,他们在游增地狱受苦,见到生人进入此地,便尽可能的附身逃走,但是一旦察觉附身无望,便宁肯将生人拖下去一起受苦,也不会放人回来,典型的有苦一起受,你凭什么比我好一点的想法,变态阴暗的心里,所以才为恶鬼,很多跟回家的恶鬼,还会往死里折腾生人,这就是鬼上身,也就是乡间村野所说的撞客,其实多半是这些野鬼所为。 不过想要避免这些,却也不难,当突然最好的办法是不要去河边水边池塘边,一般的游增地狱专设在阴冷之处,所以只要是向阳的,阳气充足的地方,就不会有事,当然也可以去寺院道场,请那些有真本事的大师道长,请一道开了光的符咒也行,其实就算是没这些事情,只要你阳气盛,一般的恶鬼也不敢纠缠,所以奉劝一句,在生病的时候,在心情差的时候,绝对不要去河边水边等阴暗之处。 而这一处游增地狱就在秀女河边,当萧飞与马天师赶到的时候,正好是快中午的时候,阳气最足,当然他们也不在意这些,不过却让马天师一阵惊叹:“这里果真是百鬼汇聚之地呀,也难怪游增地狱要设在这地方。” 随着马天师所知的方向望去,那是一处小山丘,为四周的村镇起坟的地方,从山顶道山脚下,一圈一圈的全都是坟茔,其中一座最大的坟刚好在山顶上,以此为辐射放山脚下扩散,反而是山脚下的坟茔最少,看上去有些古怪。 萧飞只是隐隐的感到不对,却不明白不对在哪里,毕竟他修道所注重的是实战的法术,对于风水相数却是不甚了了,只能苦笑了一声:“这我可不太懂。” 马天师闻言微微一笑,萧飞便是这样直接,指了指那处山包:“你看见山顶的那座大坟了吗,哪里本不应该建坟的,这种风水为白虎下山,因为这个建法犯了白虎太岁,自有白虎下山而行,而白虎为西方太岁,白虎下山行向西,但是却为秀女河所阻拦,不能往西而去,那白虎怎肯甘心,滞留不去,便会危害四乡,这里肯定是不平静的。” 想到些什么,又不由得叹了口气:“如果没有山顶的那座大坟,就不会有这样事情,我看该提醒附近的村民,将那座大坟移去,便可破了白虎下山局,而且如此一来,会演化为神龙吸水局,反而使乡亲们能幸福安康,福泽四乡。” “那马大哥可要装像一点,就你现在这一身休闲装,只怕没有人会信你的,所话说这货卖一张皮,你倒不妨弄身道袍穿上,也好糊弄一番。”萧飞笑嘻嘻的上下翻看马天师,一副玩笑之像,根本不在意马天师所说。 萧飞根本对一风水不敏感,主要是不太懂风水,一直以为凡是人烟稠密的地方,阳气最盛,邪魔鬼祟一般不敢靠近,至于风水不过周围山川地势对人造成的影响,但是现在应该不好说了,那也要看各自的命运如何,这四处是高楼,都是一个方向的,能看出什么来。 马天师呵呵一笑,知道萧飞是在拿自己开心,但是并不以为不可接受,反而感觉很亲切,笑骂道:“你这臭小子,又拿我开涮,还货卖一张皮,我咋就成了货了,要不然你去给我弄身道袍来,我领着你去糊弄糊弄,不然你先去办事,办完事在于我去一趟那边那个村子。” 顺着马天师所指的那个村子望去,萧飞也愣住了,就算是不懂风水之说,但是那冲天而起的阴气,也足以让萧飞这个外行看得出来,那绝对不是一处善地,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念一转,低声道:“那好,马大哥,你便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中午正好赶去那村子里吃午饭。” 话音落下,萧飞也不墨迹,双手结成莲花印,口中念念有词,猛然间几张符箓抛出,然后将早已准备好的小米一撒,盘膝坐在地上,自有马天师护法,这游增地狱设在水里,萧飞就算是判官,那想要进去看看,也只有元神出窍才行,不然还不给憋死呀。 便见萧飞肉身上站起一道虚影,与萧飞一般无二,朝马天师微微一笑:“马大哥,就要劳烦你帮忙看顾一下肉身,我去去就来。” 话音落下,萧飞便大步朝水中而去,自有一旁的柳岸使者接引,没入秀女河中便不见了,马天师吁了口气,也盘膝坐在萧飞肉身旁,闭目静坐,守护萧飞肉身,头顶上一只金剑悬浮。 方一进入水中,萧飞就打了个寒战,不想水中竟然这样阴寒,再看看柳岸使者于身后的一众鬼卒,也是脸色不愉,好像也不是多好过,萧飞皱了皱眉:“柳岸使者,怎的这里这样阴寒刺骨呀,哪么看守这里的鬼卒还能受得了?” “大人有所不知,其实原来没有这么冷的,只是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这样阴寒,不贵哦也不是受不了,至于鬼卒们,大家轮流就是了,也待不了多长时间的。”柳岸使者脸上有些迷惑,显然是很不明白最近的变化。 萧飞没再言语,随柳岸使者而行,下潜不及几米,便望见一座牢狱,纵有里许,上下几丈,无尽哀号之声自其中传出,端为恶鬼森森之地,有城门一座,门口有鬼卒把守,阴森气象,或者之大破判官来巡,自然一个个脸色森然。 当萧飞踏进游增地狱的时候,心中却是无数感慨,几百上千的恶鬼孤魂,在黑暗无边的游增地狱之中,不住游荡,一个个瑟瑟发抖,在黑暗中满是绝望,不住的哀嚎着,生不如死,死不如寂灭,如一具具行尸走肉。 第四百七十章 度化 眼见萧飞进来,这许多的恶鬼冤魂哪个不怕,赶忙朝角落里躲去,萧飞身上生死薄的威压,让他们都感觉喘不上起来,当然他们也不用喘气,但是不知道这位新任判官大人来此究竟是意欲何为,将他们从别处的游增地狱提来,反正绝不会是大发慈悲的,甚至流传着一种版本,说这位判官大人有一种法术,能吞噬别的魂体,来增强他的修为。 萧飞横扫一眼,心中无尽感慨,这些恶鬼比起普通阴差来,倒是要厉害一点,只是一个个戾气太盛,显然长年积累的怨气太重,不过自己无所谓,也没理由挑肥拣瘦,送上门的都是菜,唯一让萧飞遗憾的是,就是人数太少了。 “柳岸使者,你先出去吧,将所有镇守此地的鬼卒阴差都撤去,只留下他们在门口镇守就行,里的远一点,到时候我再招呼你们。”萧飞淡然的回望了柳岸使者一眼,便吩咐柳岸使者,脸上波澜不惊,显得及其随意。 但是这话落在柳岸使者耳中,却让柳岸使者心中大震,这两天都在风传,说这位新任判官大人,要将这些恶鬼集中起来,是为了修炼一种法术,需要用魂体来炼,需要吞噬很多很多的魂体,此时听到萧飞的吩咐,柳岸使者第一个就想到了这种可能,难道是真的,但是他却不敢违逆萧飞的意思,脸色大变之下,还是赶忙告了个诺,便出去领着所有的鬼卒出去了,远远的避开。 见柳岸使者将那些鬼卒带走,却哪里知道柳岸使者所想,不然只怕心中只怕比柳岸使者还要震惊,眼光扫过这许多恶鬼,朝身后的鬼卒吩咐道:“你们也退出去吧,谨守出口,如果若是跑掉一只,我就唯你们是问。” 这一百多鬼卒乃是萧飞感化而来,自然唯萧飞之言而行,听萧飞吩咐,齐声应是,便自守住门口,丝毫不见怠慢,对于他们来说,生死都是小事,哪怕是魂飞魄散也就罢了,唯独要遵从萧飞的话,这就是圣旨,一言而绝,绝不会有半点疏忽。 这度人宝经乃是自地藏王的度化经文演变过来,参杂了天巫神鉴中的神文,已经成为萧飞独特的法术,可以如佛教的佛陀一般,度化众人,为自己所用,由此可见,佛教的神佛,到底有多霸道,只要被度化的,那就成为佛教最忠诚的奴仆,或者这样说有失偏颇,但是西方极乐世界之中万千古佛,又有几个真的是慈悲为怀,半点私心皆无的。 萧飞环望这千百恶鬼,深吸了口气:“我乃是旬阳一地判官,今天把你们领过来,是因为我奉了宋帝王密令,要做一件大事,只是我修为不够,所以想要——” 哪知道话还未说完,萧飞甚至于没有将自己的想要表达的意思表达出来,就忽然见无数恶鬼跪倒在地,纳头便拜,呜咽成一片:“判官大人,您就绕过我们这些孤魂野鬼吧,你也瞧见了,我们永生都要受这冰寒孤寂之苦,您饶了我们吧,就可怜可怜我们这些不能投胎转世的可怜虫吧——” 萧飞一呆,有些不明所以,这些恶鬼这又是玩的哪一出,被自己度化难道就这么可怕,甚至于比起永生承受这种冰寒孤寂之苦,还要来的可怕不成,仔细想想好像也不至于这样恐怖吧,但是这些恶鬼却为何怕成这样呢? “你们都先起来听我说,我就是让你们给我帮帮忙的,虽然是施展了些手段,但是又不会对你们造成太过的影响,就是需要你们的阴力而已,又不会一次性的让你们干涸,干嘛怕成这样呀,行了,我也不和你们多说了,这样吧,若果能把那三个天都鬼斩杀,将来不但还你们自由,我还能送你们投胎转世,当然投胎为人是不可能,这话一定要说到前头,不过做个畜生还是没问题的。”萧飞被这些恶鬼弄得有些烦躁,怎么都这样的呀。 哪知道这一番解释,并没有让恶鬼们放心下来,一听到要借他们的阴力,这可不应了传说吗,那是要吞噬他们,化作阴力来祭炼法术,眼见萧飞不耐烦,恶鬼们害怕了,将头向捣蒜似的,用力的磕响:“大人呐,你就饶了我们吧,我们这样活着已经不容易了,我们再也不敢作恶了,您就饶了我们吧,就当我们是个屁,把我们放了吧——” 见这些恶鬼这样恐慌,萧飞也不知道那里的事情,却在懒得和他们说,吸了口气,轻轻盘膝坐下,双手结成甘露印,正要咏动度人宝经,却听那些恶鬼竟然竞相乱跑,企图逃出这游增地狱,一时间整个游增地狱大乱,更有恶鬼跪在萧飞面前,口称大人:“饶命呀,不要吞噬我们呀,求求您了。” 听到这句话,萧飞算是明白了他们为何要这样怕自己,心中不免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轻哼了一声:“你们这是听谁说的,我要吞噬你们呀?” 便有恶鬼颤着身子,微颤颤的跪倒在萧飞面前:“大人,我们是听那些阴差们私下说的,他们说大人要修炼一种法术,需要用无数魂体祭炼,所以才将我等自别的游增地狱提来的——” 萧飞嘴角不住抽动,心中暗骂不已,等自己办完了事,倒要柳岸使者好生查一查这事,这样私底下诽谤自己,妈的,当心老子去告你个诽谤罪,让你们赔个倾家荡产的,气呼呼的哼了一声:“你们也是要听他们的,放心吧,我就是需要魂力,有生死薄在手,难道还需要用你们来练吗,这些家伙真是气死我了,等着我在找他们的麻烦,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们的,不过是想度化你们而已。” 众鬼面面相视,不明了这位判官大人口中的度化是什么意思,正在胡思乱想之间,却只见萧飞脸色一正,口中猛地一声:“唵。” 六字真言咒炸响,便有六道轮盘飞出,悬浮在萧飞头顶,随着萧飞不住炸响六字真言咒,便有万千道神光自其中垂落,将无数恶鬼一一缠住,不让其乱跑乱动,神光有一种莫名的气机传出,让这些恶鬼慢慢心情平静下来。 “我有一妙法,能往彼岸,三千烦恼,尽化皆无,凡有慈悲者,可谓我方弟子——”度人宝经自萧飞口中传出,便有一片金光应和,自萧飞体内慢慢扩散开来,将这些恶鬼笼罩起来。 随着度人宝经不断咏动,便开始有恶鬼被感化,赤诚的跪倒在萧飞面前,随着萧飞一起咏经,咏经声越大,神威越盛,自然便将更多的恶鬼度化,这就是一个良性循环,慢慢的,咏经之声响彻了所有的角落里,千百恶鬼无一不在咏经的。 咏经之声越来越大,最后萧飞停嘴了,那些恶鬼却还在不住的咏经,一个个身上迸发着金光,萧飞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猛地长身而起,在六道轮盘上轻轻一点,六道轮盘便自转动起来,其上出现一个个果位,同时金光大盛,便有无数恶鬼自动飞起,径自投入六道轮盘之中,化作其中的一个个佛子,将果位填满。 不过片刻而已,那千百恶鬼几乎都已经自行飞入六道轮盘之中,但是也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而已,有两个身体微微泛着金光,不时有黑雾盘旋,与金光相争,而剩下的几个,却也是半点金光都没有,本来夹杂在千百恶鬼之中,也不算是起眼,但是如今那些恶鬼自投果位,只剩下他们六七个,便显得唐突了许多,看上去就有些扎眼。 这些都是积年老鬼,最少的也有百年道行以上的,想那几个一点金光也没有的,那自然是道行更深,只可惜在游增地狱之中,被禁制压制了道行,不能自行其事,才藏在千百恶鬼之中,企图蒙混过关,万万没有想到,萧飞竟然是要度化他们,只可惜这些老鬼轻易难易度化,但是到了此时,他们也有些傻眼,这下子可怎么办,藏没处藏,躲没处躲的,反正游增地狱就是这么大而已。 几只老鬼对望一眼,猛地一咬牙,既然没有别的办法,那也只有拼了,几声怒吼之后,一起拔身起来,几乎同时攻向萧飞,这些老鬼都已经是经历了许多的老家伙,却哪有一丝敬畏之心,自然也不真的将萧飞这个判官放在眼里。 萧飞冷哼了一声,心中一动,生死薄便自识海中飞出,当头悬浮,登时洒下一片青蒙蒙的光芒,登时将刚刚冲上来的几只老鬼定在那里,丝毫不能动弹,若是没有生死薄在手,萧飞想要对付他们还真是要费一番手脚,那还是说是在游增地狱之中,若是换做外面,只怕萧飞都要好好地三思一番。 眼见这些恶鬼被定住,萧飞冷哼了一声,正需要的是这些老鬼,这可都是以一当百的家伙,如果给自己这样的老鬼一千,只怕自己便可以纵横天下,谁也不怕了,可惜便是旬阳一地的游增地狱之中,所关押的也不过之时只要这几只而已,那无数的恶鬼老鬼却都在别的地狱之中,萧飞心中可惜,嘴中却在咏动度人宝经,随着萧飞声音响起,刚才已经慢慢开始减弱的咏经之声,又再度响亮起来,六道轮盘之中,有千百佛子在咏经。 第四百七十一章 收降 咏经之声在游增地狱之中响起,越来神威越盛,就连门口处的一百多鬼卒,也开始跟着他们涌动度人宝经,经文自六道轮盘之中,一个个翻舞而出,围在那些老鬼身边转动不已,那些老鬼大惊失色,这可怎么是好呢,身体被生死薄顿住,丝毫不能动弹,那些经文又是直接没入识海之中,即便是封住听识也不能阻挡,正在识海中一点点的度化他们。 马天师盘膝坐在萧飞身边,本来是闭目等待,但是忽然间从河水之中,传来一阵阵的咏经之声,不由得将马天师惊醒过来,怎么会这样的,马天师不解,这是游增地狱,是地府的一部分,怎么会有佛教的人前来捣乱,不会是和萧飞斗起来了吧。 越想越紧张,越想就越担心,偏偏不敢就此离去,因为自己要是也来个元神出窍的话,哪么他们肉身就没了人守候,不说是不是来了对头,就是万一来个普通人,冒着一看还以为他们死了,万一报了警,再把他们拉去给火化了,那可是傻眼了,可不记得前几年,南宫家的一个倒霉蛋,就是这样死的,本来只是元神出窍周游了一番,哪知道肉身是在一个废弃的祖屋之中,结果被人无意间发现,只当做是死人,报了警,结果被拉去火化了,就这么死了,死的可谓是窝囊至极,于是传扬开来,成了最著名的例子,常被拿来教导弟子可不能这么干。 咏经之声越来越响,即便是马天师站在岸边,也能听得一清二楚,这是无数人在咏经,即便是马天师的修为闻听咏经之声也是心中动荡不已,当真是了不得,不过马天师有一点很迷惑,那就是哪里来的和尚,竟然要进入地狱之中,咏经超度这些亡魂。 一阵阵苦涩,马天师心中越加急躁,双眉紧皱,头顶那枚金剑,不断吞吐着神光,心中却是迟疑未决,好不容易见到咏经之声慢慢弱去,但是还没等他真正松口气,那咏经之声又自强了起来,而且其中还夹杂着萧飞的六字真言咒。 显然,萧飞最少并没有落于下风,因为从六字真言咒的声响中,能听得出,萧飞并不焦躁,也并不愤怒,只是平平淡淡的,像是在涌动经文,与刚才的经文相应和,有慢慢溶于一体的摸样。 不管马天师在岸边如何焦躁,但是他始终不敢施展元神出窍,这可是危险的事情,便在此时,远处有村民行来,两三个村民许是刚从地里干完活准备回家,几个人说说笑笑的,正沿着河堤朝这边走来,聊得还是蛮开心的。 忽然之间,打远处就看到马天师正站在河边,秀女河河面十几米,江水滔滔,微风轻吹,让马天师的衣服吹起,更看见马天师一脸严肃的站在河边,双眼望向秀女河,一斧子跃跃欲试的样子,仿佛随时准备跳下去,那发现的村民脸色微变,此时此刻,终究现出老百姓朴实的一面,脚下用力,便朝这边跑来,一边跑还一边喊道:“大哥,你可不要跳呀,有啥想不开的事情可以说出来,也许就有人能帮的上你呢——” 另外两个村民此时也看到了情况,想也不想便跟着跑过来,一个追在后面也喊道:“大哥,人活一辈子,哪还有总是顺心的时候,你可要多想想,这要是一跳下去,可就什么都完了,后悔也没用了,不如多想想再说。” 马天师那会听不到,感情这三个人把自己当成想要跳河自杀得了,自己有这么蠢吗,得,他也懒得和他们争辩,心中还在牵挂着萧飞,懒得去理会那三个人。 终于三人气喘吁吁的跑到了离马天师不远的地方,其中一个一不小心正绊倒在一块石头上,然后就是一个狗吃屎,直接爬了下去,结果引起了连锁反应,他前面的那人也刚想放慢脚步,就被他一下子给推了一把,然后那人又趔趔斜斜的朝马天师冲了过来。 马天师苦笑着摇了摇头,这还是想救人呢,头也不回,伸手轻轻一扶那人,将那人扶稳,要不然自己倒是不会跳河,但是那人是肯定会掉下去的,那不是冤枉得很吗,嘿了一声:“兄弟,你可悠着点,可别这么冒失呀。” 那人至此才惊魂普定,讪讪地道看着马天师,此时此刻那还不知道马天师根本没有跳河的打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挠着头皮说了一声谢谢,边看到了盘膝坐在那里的萧飞,刚才远处还真没注意这里还坐着一个人呢。 不过他并没有时间多想,因为有咏经之声从河里面传来,声声不绝,立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不光是他自己,就连不远处那两个村民也走了过来,满脸惊骇的望着河中,不明白怎么会有咏经之声传来,难道这河中还有什么人不成,又想到这里可是出了名的阎王滩,那年不在这里死他几个。 咏经之声越加洪亮,千百人一起咏动经文,那三人也只是微微迟疑片刻,就被经文所震惊,脸上从惊骇化作迷惑,再从迷惑慢慢化作虔诚,然后竟然开始跟着一起咏经,这也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事情,竟然已经被度化。 马天师脸色大变,伸手便拉住身边的那人,低声喝道:“兄弟,兄弟,不要听这些东西。” 但是无论马天师怎么呼唤,那人也并不理睬他,只是专心咏经,赫然已经是彻底痴迷进去,让马天师心中巨震,没想到这经文竟然有这般魔力,普通人竟然无从抵御,就算是自己也是心中震荡不已,而今萧飞究竟怎么样了? 而此时的萧飞,心中却是慢慢变得欢喜,那几只老鬼被生死被定住之后,动弹不得,又被经文缠身,此时此刻一脸的愁苦,咬牙支撑着,但是先前那两个道行弱一点的,此时此刻却已经飞入六道轮盘之中,就算是这几只老鬼,眼下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果不其然,这个念头还没落下,就有一个老鬼忽然大叫一声,神色间慢慢变得惶然,然后又慢慢变得虔诚,从身上冒出一片金光,然后又自行飞入六道轮盘之中,已经彻底被度化,剩下的那些也是震得无法坚持多久。 又过了片刻之后,那些老鬼终究是支撑不住,一个个眉目之间恭敬起来,身上迸发出一点点的金光,然后也开始默咏宝经,最后终于一个个的没入六道轮盘,直到此时,这个游增地狱便再也没有一个冤魂恶鬼了,只有空荡荡的一片世界,和无尽的黑暗。 “哈哈哈,成了。”萧飞一声大笑,心中兴奋不已,有这几只老鬼,威力当能提升一大截,心中喜悦,不由得轻轻一伸手,将六道轮盘招入手中,仔细端详,六道轮盘之上,有近千果位,化作一片佛子,而那几只老鬼更是化作金刚,掌管六道,生生不息,气机相连,这样一来,这六道轮盘就算是不用动手,威力也是大了不少,但是这近千个恶鬼咏经就是一大奇招。 眉笑颜开的萧飞,大摇大摆的朝外走去,咏经之声停了,门口那一百多鬼卒恭敬地站在那里,像是迎接着自己的王者,一见到萧飞走来,便轰然跪倒一片,虔诚的对着萧飞。 咏经之声停下来了,马天师神色一紧,此时已经见分晓了,只是萧飞如何,身边的那三个村民一脸的恭敬,垂手而立,还想在等待着什么,让马天师心中微微一动,不知不觉手中降魔棒已经取出,双眼直视河面。 但是片刻之后,便看到萧飞大摇大摆的从河水中出来,一脸的兴奋,远远的就跟马天师挥手,这是怎么了,骤然看到马天师身边还有三个人,却是不由一呆,那些都是普通人,他自然一眼望穿,只是马天师叫他们过来干什么,心中疑惑,却已经没入自己的肉体。 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马天师一脸的关切,心中一暖,便笑道:“马大哥,这三个是——” 哪知道没等马天师回答,那三个村民却抢着凑到萧飞面前,自行恭敬地将姓名报了上来,然后就一脸虔诚的站在萧飞面前,就像是崇敬神明一般。 “兄弟,刚才的经文是怎么回事?”马天师终究忍耐不住,就在萧飞诧异间便开口相询,不问清楚,只怕他心里憋得难受。 萧飞一愣,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马大哥,你也能听见,他们不会也听见了吧?” 一下子想通了这三人对自己这般恭敬地原因,萧飞脸色骤然一变,目光落在三人脸上,却是一阵苦笑,见马天师点头,萧飞嘿了一声,苦笑道:“刚才的咏经之声是我在度化那些恶鬼,真想不到,竟然能传出水面来,这可怎么办呢?” 眼见着萧飞苦笑不已,马天师却是一呆,刚才的咏经之声是萧飞弄出来的动静,可是,马天师想不明白:“兄弟,你比——你怎么会佛教的经文,这——” 萧飞耸了耸肩,无奈的苦笑不已,叹了口气道:“是在不瞒大哥说,其实这本是地藏王的度人宝经,我在地狱之中的时候,曾见过地藏王的法身,那时候差点被地藏王度化成和尚,侥幸逃过一劫,不轨却偷了点度人宝经,刚才那咏经之声正是我念得。” 第四百七十二章 回龙口 在那三名村民的引领下,萧飞与马天师径自往那个叫做回龙口的村子行去,那三名村民刚好是村里的村民,在路上,萧飞和马天师仔细的询问了村里的情况,至于这三名村民对萧飞所问那是有问必答,而且尽可能的说的详细,生怕萧飞有一点不满意,倒是让马天师有些不悦,提醒萧飞还是赶快将三人的法术解去,哪知道萧飞一摊手:“马大哥,这经文我是借的地藏王的,我只会施展,至于如何破去经文,确实是在力有未逮。” 马天师也很无奈,也只能叹息了一声,好在萧飞说道,其实经文度化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既拿到自己恭敬了一点,除此之外,就是不会在相信任何的宗教,其他并无异处,这才让马天师放下心来,不过这样也有好处,只要萧飞问话,那三名村民却是言无不尽。 通过相询,萧飞与马天师有了一个大概的概念,这个叫回龙口的小村,其实不过是七八十户人家,二三百口人而已,这样的村子全天下多了去了,只是回龙口就一个,那座坟山正是回龙口的祖坟所在,后来才有别的村子往这里埋人的,要说村子的特异之处,那就是如今三百多年了,这村子里的人一直都很富裕,而且身体安康,常有近百的寿限,这才是回龙口出名的原因。 远远望去,村子之中家家户户的小洋楼,二三层的,看着都建的不错,只是萧飞与马天师看出一点端详,这村子竟然是按照九宫八卦方位所建,显然决不是一座普通的小山庄,村子中间有两座高高耸起的阁楼,足有将近二十米,当然是将阁楼上的那一个跟避雷针似的东西也算上,这两座阁楼正巧像是八卦的两个阴阳鱼。 “刘宗德,你们村子是不是以前找过风水先生呀?”萧飞微皱着眉头,双眼直视村庄,如今村庄看上去却并不是很兴旺的样子,因为他们能看得到阴气冲天。 那刘宗德哈着腰,一脸的恭谨,只怕面对他爹的时候也没这般样子:“大师,我们还从没有找过风水先生,我听老辈子的人讲过,说我们祖上出过一位奇人,是个全国闻名的风水先生,当年便看中这里,见了这个村子,据说村子一建成就是这般摸样了。” “风水先生?”萧飞能与马天师对望一眼,神色间有些古怪,看看则村子,就知道这村子一定很富裕,只怕旬阳也很少有这样富裕的村子,因为是家家户户的都条件不错,但是好像刘宗德的意思却是,这村子自从三百多年前建成以来,就一直是这样子,再没有变过样。 “你们真会开玩笑,你别说你们这小楼都是三百多年前建的吧。”马天师呵呵一笑,径自揭破了他们的谎言,这破绽也太大了,这小楼样式明明就是现在的样式,怎么可能是三百年前的。 刘宗德一呆,却听旁边的刘宗明不甘的哼了一声:“你知道什么,大师,这些小楼是前些年才盖得,我们村子有个不成文的风俗,若是要盖房子,那必须全村凑到一起,要说翻盖房子便是一起翻盖,这些小楼是九六年的时候,村里同意翻盖的。” 萧飞与马天师一愣,盖房子还都待一起盖,这是哪门子道理,这村子还真是奇怪,不觉有些诧异,那刘宗明看出萧飞的不解,便恭谨的道:“大师,这您就有所不知了,其实我们村里有一本古训,村子中不招外姓人,而且不准新建房子,就连院子里的东西都不能乱动,就是想要挖个坑,都必须村长同意才行,这是祖训上记载的,房子式样要统一,而且每家的高度也不一样,都要经过精密的计算的,我家的楼房就是七米零八分,而宗德大哥家的却是六米九十七分,每家每户都不一样的,村长能看得懂祖训上的东西。” 这个回答让萧飞与马天师意识到了什么,一个村子的祖训竟然这样仔细的将所有的事情规划好了,这应当不会是只是为了风水那么简单,虽然萧飞不太懂风水相局这些东西,但是却也明白,那座山包上,风水演变,他们的那个祖先一定应该能想得到,神龙吸水与白虎下山,这两种风水局只是一点之差,就只是多了山头上哪一个坟包而已。 村子会不会变穷先不说,但是如此强横的阴气,哪么首当其冲的就是有人病倒了,甚至于身体太差的,那就可能死了,作为村子里的人怎么会察觉不到这一点,相信他们祖训上,应该记载过那就是山头上决不能建坟,又怎么会出现一座坟头的。 “刘宗明,你们村上现在是不是有很多病人呢?”马天师自然也看出这一点,终究还是忍耐不住问了出来,慈悲之心若然。 不但是刘宗明默然,就连一旁的刘宗德二人也是一起点头,神色中满是担忧,深深地一声叹息之后,刘宗德开了口:“大师说的不错,村子里从最近这一个多月以来,一下子就病倒了三十多口子人,而且不算那些年老体弱,本来就有些身体不好的,更是一命呜呼,只是这一个月的时间,村里面就死了十几个老人了。” 果不其然,萧飞与马天师一起对望,然后将目光落在那座山包上,山包上那座坟就像一只眼睛,正要择人而噬的盯着他们,总有森森之感压过来,皱了皱眉,萧飞一指那山包,沉声道:“那是你们村的祖坟地,山顶上那个坟头是谁的?” 萧飞家就是乡下的,自然明白乡下的规矩,这是回龙口的祖坟地,没有他们村的同意,那就不可能有人敢往这里埋坟,这可是祸害老祖宗的事情,况且在山顶上最中央了,真要是有人做了,那回龙口的村民们,还不得和他拼命呀,还不要将那坟头给铲了,就算是死人也待给扒出来丢掉,但是眼前毕竟已经有了。 “什么坟,山顶上是不能建坟的,这是祖训,哪一个敢违背,”刘宗明第一时间想也不想就说了出来,扭头随着萧飞向坟山眺望,脸上出了有些迷惑,却不见一丝惊讶,嘀嘀咕咕的道:“山顶上哪里有坟呀,哪里只有一块石碑而已。” 萧飞一呆,快速的与马天师对望一眼,微微一沉吟:“马大哥,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不如我们过去看看再说。” 话音落下,萧飞便待转身朝坟山哪里走,却被马天师一把拉住,回头望去,却见马天师轻轻地摇了摇头:“兄弟,还是先不要过去,先去村里吃饭吧,午时三刻是阳气最盛的时候,正好我们去看看,还是要做一些准备。” 轻叹了口气,尽管萧飞有些迟疑,但是还是止住了脚步,稳妥一点的好,一行人慢慢的靠近了村子,村口有一方石碑,上面有回龙口三个大字,是被锈迹斑斑,显然是经历无数风雨,这是一块年代久远的石碑,验证了回龙口这个村子的历史。 三个村民很热情,都要约请萧飞去家里吃饭,当然只是萧飞,马天师那是配搭,为此马天师也只有报以苦笑,这也没办法不是,最终二人还是决定去刘宗德家里吃饭,刘宗明二人却非要一起过去。 走在回龙口,萧飞仔细的观察这个村子,果然,每一家每一户的楼房虽然乍看是一样的,但是却不一样,高矮不一样,就算是样式也有细微的差别,村中有八座三层的楼房,与其他不一样,各占了八卦方位,每一座房顶上,都有一只神兽镇守,都是面朝村子中央的那两座阁楼的。 也许是因为是吃饭的原因,村子里所见到的人不多,寥寥无几的人,见了面便于刘宗德三人打招呼,有的称兄道弟,有的叔叔爷爷的叫着,显然这村子里都是亲戚串着亲戚,只是萧飞想不通,这么多年了,村子里难道就一直就是那么多人吗,要是人多了该怎么办? 问刘宗德,这才知道,正因为村子里人口日渐增多,村子容纳不下,又不能建新房,甚至于导致有些年轻人只能出去租房子,但是谁愿意出去呢,呆在村子里,就没有一个条件差一点的,不管你是不是勤快,你做什么事情都会一帆风顺,但是奇怪的是,村子里也没有过于暴富的,好像在受着什么制约,却是让人想不透。 到了刘宗德的家里,刘宗德便招呼妻子去准备饭菜,萧飞与马天师坐于客厅中,轻轻地抿了一口茶水,马天师才低声道:“兄弟,你发现没有,这村子里的阴气几乎浓郁到一种不可思议的情况,照例说这样的地方已经不适合人居住,凡人住在这里不出七天,那必然是要阳气耗尽的,但是你刚才也听说了,这情况已经一个多月了,这其中必然有缘故。” 萧飞点了点头,迟疑着:“我相信刘宗德他们不会骗我们的,被度人宝经度化的,见到我和见到佛祖差不多,根本不可能说一句谎话。” 马天师自然知道,眼光扫过这座院落,即使是在大白天,即使是在中午头上,坐在这里也是阴气森森,如坠冰窖,全身只感觉发冷,但是反而是刘宗德他们并没有太大的感觉,神色如常,马天师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时近晌午,太阳应该是最毒的时候。 第四百七十三章 坟山与回龙口 马天师凝望着天空,心中闪过许多念头,回龙口显然已经出现了异变,但是这里的人们为什么能坚持了一个多月呢,到现在看刘宗德他们的身体也没有太大的问题,所为死去的,还是病倒的,那都是些上了年纪而且身体差的,或者那些人本来就要坚持不了多久了,刚刚进存的时候,浓郁的阴气让二人感觉如坠入冰窖,周身寒冷,刘宗德也说起过,每次进入村子,都感觉很冷,虽然是秋天,但是中午的太阳依旧狠毒,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 但是走入村中,慢慢的就感觉不一样了,从脚下隐隐传来一丝丝的阳气,滋养着他们的身体,及至来到家中,阳气比起外面的小路上,更显得浓厚,丝丝缕缕的从脚下没入身体中,待的时间久了,反而感觉不出有多冷,只是天上的太阳却是很暗淡。 “兄弟,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这里叫做回龙口?”马天师脸色沉重,一脸的紧张的问萧飞,心中对这个问题显然很看重。 萧飞一呆,这倒是没问过,这就好像来问,你为什么叫萧飞,或者问你你为什么姓萧,萧飞忽然被想起一个笑话,你幸福吗,我幸福,你为什么幸福,因为我爸爸姓福,这太他妈的欺负人了,会哦龙口为什么叫回龙口,因为它叫回龙口而已,萧飞摇了摇头,自己确实不知道,就算是一旁的刘宗明他们也不知道,祖宗起的吗。 马天师嘿了一声,眼光回扫过几人,最终落在萧飞身上,脸色一凝:“这里的风水局本来是神龙吸水,那处坟山是龙眼,而这村子是龙嘴,所有的天地气势都从龙眼导入龙嘴,这是相补相成的,若是单独看一个,也都各有其规则,不过总体上说,所有的气场最后都汇聚在这里,然后从这里有返回去,而所吸之水,就是秀女河的河水,水为财,汇聚在村中,所以村子里才会家家户户的富裕,便是因为如此,所以这才叫回龙口吧。” 萧飞猜不透马天师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个问题,不解的看着马天师,倒是一旁的刘宗明二人,耳听马天师这样一说,登时感觉大为有道理,不由得称赞马天师不已,果然是大师,懂得就是多,这种由来都能猜得到。 不过马天师可不理睬刘宗明二人的话,闭上眼睛想了片刻,这才睁开眼睛低声道:“我猜测,他们之所以还能支持到现在,应该和这个回龙口有关,回龙口一是汇聚水汽,为村民们聚财,二是吸聚阳气,为村民们强身健体,所以这村子里才总是出百岁老人,虽然坟山被破,风水局已经破了,但是回龙口这个村子却没有破,坟山作为阴宅,只能吸聚水汽,而回龙口作为阳宅,才是吸聚阳气的所在,或者关键就在那两座阁楼之上。” 微微一沉吟,扭头望向一旁的刘宗明:“你们可知道那阁楼之上究竟有什么吗?” 刘宗明二人摇摇头,显然他们也不知道,但是就在此时,却正巧刘宗德端着饭菜上来,闻言沉声道:“大师,那阁楼上,阴阁上有一面铜镜,阳阁上有一卷道书,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一直没有挪动过地方,就一直放在那里。” “这就是了,铜镜本身虽未阴质,但是却是最好的吸纳阳气的媒介,至于那卷道术,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可以肯定一点,那也是起到镇压的作用,应该也是阳气很足的道书,所以就是因为这两种法器,才能保村民们无忧。”马天师登时便分析出来,虽然铜镜为阴质,有放在阴阁上,但是阴阴为阳,就像负负为正一样,而阳阁上一卷道书,更是镇压了一起邪魔鬼祟。 就在萧飞与刘宗明等人沉醉于其中的时候,马天师毫不客气的伸手将一只鸡腿撕了下来,大口的撕咬起来,吃的不亦乐乎,风卷残云一般,知道吃完这根鸡腿,伸手要去撕另一只的时候,萧飞才明白过来,抢先一把将鸡腿抢过来,哼了一声:“我说你怎么提起这个话题,怕是为了这两个鸡腿吧,马大哥,咱是不是能有点出息。” 马天师嘿了一声,朝萧飞勾了勾手指:“你要是吧鸡腿给我的话,我就在告诉你一件事情,保证让你震惊,你想不想听呀?” 见马天师得意洋洋的,萧飞笑了,本来也不是真的要抢鸡腿,自己还没那么下作,而马天师也并不是真的就那么馋,也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呵呵一笑,将鸡腿递到马天师面前:“算了,看在你十几天没吃饭的份上,这鸡腿给让给你了。” 马天师一把抢过,神色间免不了有些得意,大啃了一口,才呜呜咽咽的道:“兄弟,我猜测着很可能那座坟山上有更大的秘密,只怕惊天呀。” 萧飞一怔,眼中闪过一点点惊异:“马大哥,此话怎讲?” 马天师笑了笑,将鸡腿吃完,又喝了口汤,这才慢条四六的道:“兄弟,或者你不太懂风水局这些,但是我懂呀,如果是我来布这局的话,哪么那座坟山根本就是一个鸡肋,但是这两座阁楼,就可以让村里兴旺发达,何必在埋下一个不确定的因素。” 萧飞不以为然,但是却是被勾起了兴趣:“马大哥,你只是说如果是你的话,但是毕竟不是你布的局,也许是刘家的老祖宗道行没那么高,或者见识没那么渊博,这也都是常有的事情不是,也许大家所理解的不同而已。” “哈哈哈,兄弟,此言差矣呀,你所说的根本不成立,你想一想,几百年前布下这么大的一个局,福泽子孙几十代,这是多大的手法,看这布局,这刘家的老祖宗不但精通风水相局,而且绝对可以称作一个宗师,那是比起我来说,高出不知多少,这样的人会看不透这一点吗,会不知道坟山的尴尬吗,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要弄出一个坟山来,其意为何?”马天师脸色一正,眼中隐隐的有些担忧,这个风水局实在是太大了,手段不可谓不高,那就一定是隐藏着一个大秘密。 轻轻地呆住了,马天师说的有道理,如果是为了子孙的话,哪么就不会冒险,因为没必要,这究竟是为了什么?萧飞想不通,换做自己的话,当时布下这么大的一个局,又会是处于什么目呢,越想越乱,越想越觉得复杂。 甚至于萧飞都忘记了吃饭,知道刘宗德让饭,才将萧飞惊醒,但是看到刘宗德,萧飞心中忽然有了个疑问:“马大哥,你说当初刘家的老祖宗,是不是为了子孙的昌盛呢,还是另有目的,或者真正的目的反而是那一座坟山。” 见马天师被自己问住,萧飞深吸了口气,沉吟了一会,才缓缓的道:“马大哥,我不懂风水之说,但是如你所说,刘家老祖宗是个高人,那自然是另有目的,为了什么,我刚才就在想,或不会是因为坟山,你看看是不是这样的,坟山在这个局中,是为了村子吸聚财气的,将财气送到村子里,而村子本身就有这种功能,反过来,为什么不是村子在为坟山输送阳气,或者是为了镇压什么东西。” 马天师脸色一变,这种可能倒是真的有,照萧飞的意思,村子在为坟山送去阳气,这才是主要的,或者说,这村子当初建成,就是为了向坟山送阳气,去镇压一个什么东西,然后借助这个风水局来困住那东西,所有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村子,而是为了坟山。 想想这村子的格局,基本上就是为了凝聚阳气的,即便是现在这种阴气冲天的情况下,村子依旧吸纳了阳气,在对抗着阴气,不然可以想象,若不是这样的话,只怕坟山四周,几十里方圆都将会被阴气笼罩,正是因为村子吧阴气全吸纳过来,所以阴气才不会扩散的,而村子吸聚阳气,才能让村子始终能将坟山镇压住。 想到这种可能,马天师全身冰凉,三百年前的刘家老祖宗,难道就已经算出来,会有一个坟头出现在坟山的山头上吗,这怎么可能,那不成了神仙了吗,这哪里是在照顾子孙,根本就是在算计子孙呢,一算计就是三百年呐,想想就让人心寒不已。 “我们还是去坟山上看看吧,或者会有惊天的秘密呢。”马天师眼光望向外面,从客厅里望出去,哪里便是坟山,山顶上的坟头就在那里,仿佛在狞笑着。 萧飞也跟着望去,就连刘宗明刘宗德也跟着一起望去,但是他们看不见什么,只看见那座坟山,刘宗明不解的喃喃道:“没什么呀,那坟山和往常一样,几百年没变过了呀。” 什么,萧飞与马天师闻言一怔,从这句话之中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迟疑了一下,萧飞低声道:“我问你们,你们能不能看到那山顶上有个坟头,你们不是说原来山顶上没有坟吗,难道你们根本就看不见那个坟头吗?” 刘宗明一下子呆住了,三个人惊疑不定,但是脸色却是变得极其难看,那山上有坟头了,心中惊异,半晌,刘宗明忽然痴痴的道:“大师,您还是去见见村长吧,或者他能告诉您一点什么。” 第四百七十四章 僵尸村长 吃过午饭,萧飞与马天师便在刘宗明的引领下,径自前往村长的家里,却在临走之前,马天师嘱咐刘宗德去弄八面大镜子,越大越好,然后运去坟山正北方,不过还交代一定要快一点,马天师待师有自知之明,只说是萧飞有交代的,萧飞又不好拆他的台,也就点头默认下来,却想不明白要八面镜子干嘛,不过估摸着应该是布阵之用,也就不再多问。 村长家离刘宗德的家并不远,其实这个村子也不大,七八十户人家而已,转眼就到了,只是当萧飞与马天师站在村长家的门前的时候,心中却是一沉,因为从村长家透出来的是一股死气,明显的是家里刚死过人。 刘宗明对村长家很熟悉,他们是没出五服的亲戚,上前按了门铃,片刻之后,就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把门打开了,看见萧飞和马天师便不由得一呆,倒是刘宗明看颜色,便呵呵一笑:“婶,这是萧大师和马大师,过来找我叔有点事。” 妇女点了点头,上下打量着萧飞和马天师半晌,便让开门口,让三人进院,只是神色间总有一股子冷漠,让萧飞和马天师都有些纳闷,趁着妇女走在前头,萧飞拿胳膊轻轻碰了碰马天师低声道:“马大哥,你有没有看出,这位大婶身上萦绕着一股子死气。” 马天师皱着眉头,一脸的若有所思,轻轻点了点头:“死气很重,但是偏偏印堂之处却凝结着一点生气,如果不是这一点生气的话,我还以为是见到了死人呢,真是有点古怪,我看只怕村长家里有些秘密,兄弟,咱们还是小心点的好。” 萧飞点了点头,心中警觉,暗中催动六道轮盘,随时准备发动,恍惚间便已经走到屋门口,院子不到,一个小天井,只是天井里撒满了一地的石灰,而石灰中还混杂着一些黄豆,即便是马天师见多识广,也猜不透这些黄豆是干什么用的,倒是对于石灰还是明白的,这是在聚集死气,也就是尸气,村子里死了不少人,所带来的死气必然很重,也难怪在村子里行走,感觉不到死气,原来都被集中在这里了,只是村长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马天师朝萧飞是了个眼色,示意他一切小心,暗中也将降魔棒取出,藏于袖中,既然是有这样的布置,那肯定是有名堂的,既然不知道是想干什么,那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小心才能撑得万年船,一旁萧飞自然也是小心翼翼的。 倒是萧飞还意外地发现,这村长家的天井里,竟然还有一口八卦井,井中不住的喷腾着死气与尸气的交杂,萧飞心中一沉,轻轻碰了碰马天师,眼眉一挑,示意马天师看看,马天师眼光扫过去,脸色登时一变,脚步登时一顿。 这一顿却被前面的女主人发现了,猛地回过身来,盯着萧飞与马天师,神色间一股子冷冽,倒是将萧飞与马天师吓了一跳,神色微变,二人有些紧张的望着女主人,六道轮盘与降魔棒自行鸣动,只要女主人有动作,那他们也就不再迟疑。 前面走着的刘宗明显然没发现身后的不对,只是将精力用在胡思乱想之上,怎么在七叔的家里这么难受呀,总感觉好像是要喘不过来气似的,而且感觉自己好像一下子老了不少,就算是抬抬脚也感觉有些累的样子,头更是晕沉沉的,迷糊着就走进了屋,也不管有人没人就喊道:“七叔,我领了两位大师来找你呢,有事情,你出来一下。” 听到刘宗明的呼唤声,那个女主人脸色有点复杂,并没有在理睬萧飞他们,而是径自进了屋,留下萧飞与马天师面面相视,迟疑了片刻,二人也举步进了屋,只要小心着,还怕出什么幺蛾子不成。 “宗明呀,你领来的那两位大师是干什么的呀?”从里屋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很沙哑,像是嗓子有些坏了。 刘宗明回头看了看萧飞与马天师,微微楞了一会儿,朝萧飞歉意的笑了笑,这才转过去道:“七叔,是两位懂得风水的大师,想好您见一见面,问几个问题。” “哦,风水大师,”屋里的老人沉默了,过了一会才低声道:“那也好,让他们进来吧,告诉他们,想问我什么都行,但是必须要有真本事,不然只怕出不了我这间屋,问问他们有没有胆子进来,没有胆子的话就叫他们快点走,此地不是久留之地。” 没等刘宗明再开口,萧飞踏前一步,朗声道:“大爷,您也不用激将,既然敢进你这院子,怎么就不敢进你的屋。” 话音落下,朝刘宗明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吧,你这位七叔说的不错,这里确实不是久留之地,你去帮帮宗德大哥,一会儿在坟山北面的那个小山包上见。” 刘宗明顺从的退了出去,萧飞的话就是圣旨,刘宗明自然不会反对,就算是萧飞现在让他去跳进秀女河去死,只怕他也不会反对,还会认为是为了神明献身,这就是宗教度化的可怕之处,已经将人完全洗脑了。 看着刘宗明走了出去,萧飞反而心中一松,此地很古怪,尸气这么重,刘宗明还是不要呆在这里的好,刚才看过院子的石灰,只怕已经很久没有人出入了,一般人呆在这里的话,那就是死路一条,就像刚才的女主人一样,虽然还有一点生气,但是却是回魂无术,基本上等于是必死无疑了。 那个女主人端坐在客厅里,只是冷冷的望着萧飞他们,不言不动,如果不是刚才看见过她说话,还真以为是一个死人呢,不管是看脸色还是看一举一动,都像是行尸一般,不过行尸根本就不会说话,所以他才没有往那上边想。 二人对望一眼,轻轻推开了那扇门,门一开,一股强烈的尸气喷薄而出,撞得二人不由得打了个趔斜,脸色大变,萧飞更是差点催动六道轮盘,幸亏只是尸气冲出,便再无动静。 屋里很黑暗,没有开灯,反而将窗帘全部拉上了,隐约的能看到房间里的床上躺着一个人,什么摸样一时间也看不清楚,想必是刚才说话的那个老人吧,浓郁的尸气在房间里冲撞,几乎凝成薄薄的雾气,腥臭无比,就像是一下子进了停尸间一样。 此时,萧飞与马天师才注意到这扇房门上竟然镌刻了一些符文,微微一转念,便明白是封印之用的,不然刚才不可能感觉不到这样浓郁的尸气,二人对望一眼,心中打了个突,越来越古怪了,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深吸了口气,萧飞当先一步踏入房间,马天师随后也跟了进来,那扇门便无风自动,自行‘哐’的一声关上了,将萧飞和马天师吓了一跳,房门一关上,屋子中的尸气便显得更加浓郁,刺激的二人几乎想呕吐出来,也难怪刚才老人说要是没有真本事根本就进不得这个屋,便是这浓郁的尸气,若是换个普通人进来,被尸气一冲,那还不命丧黄泉,变成死人。 “原来你们并不是风水先生,你们是谁?”老人依旧躺在床上不见动弹,声音还是那样低沉。 马天师脸色凝重,吸了口气,才沉声道:“大叔,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不是风水先生呢?” “这还不简单,要是风水先生的话,想要进这个门,那就要准备好半天,哪像你们随随便便的一脚就踏了进来,我猜你们一定是修道的人吧。”老人从喉间发出一声古怪的笑声,听起来是笑了,但是声音和鬼哭差不多,很难听的。 原来如此,萧飞也不在意,拉着马天师径自走到椅子旁边坐下,此时也慢慢适应了屋中的黑暗,虽然没有光线,无力就算是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是目光所及也是很有限,但是对于萧飞他们却不是问题,天眼之下,自然能看得见,只是视野毕竟有些模糊。 “大爷,我们也就不兜圈子了,我来就是想问一问咱们这个村子和那座坟山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看大爷也是懂得一些手段的人,不知道能不能告诉我们,这一切是为什么?”萧飞脸色一正,双眼望向床上的老人,眼光之中多了一丝凝重。 “呼,既然你们能进这个屋,那我就告诉你们吧,这个村子快完了,我虽然已经努力了,但是还是没做到,我看你们还没有沾染上因果,奉劝你们一句,赶快走吧,千万不要去招惹坟山上的那个东西。”来人低语,越来越低沉,却是出自一番好意。 马天师和萧飞互望一眼,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老人一定明白这一切的前因后果,深吸了口气,沉声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大叔,既然你知道村子快完了,想必也知道村子一完,这些村民也就将无疑能逃得一命,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这些村民,反而让他们在这里等死?” “他们是必须死的,三百年前就已经注定了,就算是告诉他们也没用,从发生的第一天开始就已经晚了,他们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只有必死的命运,哎,回龙口刘氏这一脉算是要彻底消失了。”老人语气有些悲痛,却是言出于心,但是却没有讲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第四百七十五章 内幕 “什么,三百年前?”萧飞与马天师几乎是一同失声惊呼出来,不敢相信这个老人的话,这也太震撼了,三百年前就已经注定了这一切,那么说当年刘家德那个老祖宗,所布下的这个局,果然并不是为了福泽后人,而是为了完成某一件事情,甚至于压上了子子孙孙的命运,几百人的性命,可都是自己的子孙呀,还真能下的去手。 老人发出一阵桀桀的怪笑,半晌,才慢慢平复下来:“很吃惊吧,或者你们也听说过,这一切就是我们的那个老祖宗,把我们这些子孙都折进去了,不过他连他自己也没放过,嘿嘿,这一切都是为了旱魃——” 闻听此言,萧飞登时脸色大变,他所背负的命运使命,其中一项就是那个旱魃,如今从老人最终听到这个名字,如何会不震惊莫名,失态之下,从椅子上猛地站了起来,甚至于将椅子都带倒在地而不自知,一脸的凝重的望向老人,咽了口吐沫,艰难地道:“大爷,你刚才所说的旱魃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在那里,是不是一座会走的大墓?” 听到萧飞的问题,马天师不由一呆,不知道萧飞为什么这么大的反应,甚至于平时挺潇洒的一个人,也会变得这么失态,心中尽管很迷惑,但是却也知道现在并不是问话的合适时机,遂将心中的疑惑压下去,直等有时间再问。 那老人也没想到萧飞竟然有这么大的反应,也不由得有些惊讶,但是却明白了一件事,萧飞也在找那个旱魃,而且是敌对的,多年的见识,这一点还看不错,心中也是有些激动,终于找到一个有共同目标的人了,心情激荡之下,竟然慢慢的要坐起来,也不见胳膊动弹,也不见身子有反应,就是但凭着腰里就坐了起来,只是行动之间,免不了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就像是一个生锈了的机器,让人听得牙根直痒痒。 随着老人坐起来,屋里的尸气仿佛更浓,直冲的萧飞与马天师喉头一甜,差点吐了出来,实在是太丑了,如果你想象不出来,哪么在夏天的时候,买一块肉,然后放上他十天半月的,你再去问问就知道什么味道了,是在臭死了,腥臭无比。 “你——”马天师也坐不住了,一下子从椅子上跃起来,双眼迸射出两道神光,直盯着那老人,脸上一脸的阴沉,吃吃的道:“你已经死了,你——” 马天师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惊讶的望着老人,降魔棒已经悄悄滑落,心中充满了戒备,好在老人只是坐起来,便再无动静,否则说什么也是忍不住会出手的。 “很奇怪吧,我确实已经死了,而且死了一个多月了,就是在坟山上出现那座坟头的时候,我就已经死了,不过现在的我只是一具行尸,不过我的魂魄还没有离开罢了。”老人自嘲的一笑,这一笑就有东西从脸上掉下来,萧飞与马天师看得仔细,那是尸虫,也是一种俎。 知道此时才看清楚老人的脸,那张脸已经有些腐烂,却又干腌着,身上被一副遮住,看不住什么,不过猜想也好不到哪里去,最让二人觉得恶心的是,有数不清的尸虫在老人身上爬来爬去,看到人直倒胃口,萧飞胃里一酸,差点吐出来。 老人已经承认自己已经死了,萧飞二人反而少了那份畏惧,就算是行尸又如何,难道他们还怕了不成,深吸了口气,将胃里的难受压下去,萧飞才沉声道:“大爷,既然你已经死了,何必还要将魂魄拘于尸体之内,你这样做不是连投胎转世的机会也没有了吗?” “嘿嘿,我这样做也是没办法呀,投胎转世固然是好,但是我没得选择,这个村子里的人也都没得选择,老祖宗布下的这个局已经发动,回龙口三百四十一条人命,都已经没有退路了,哪一个也不能投胎转世了,这个本来是神龙吸水的风水局,现在变成了神龙卧穴之局了。”老人声音越见低沉,显然是心中并不好受,这其中不但有他们老两口,想必也还有他们的孩子。 老人顿了顿,苦笑了一声:“今天既然有缘相见,那我倒不妨将这件事情原原委委的告诉你们,这些年憋在我心里,别的太难受了。” “三百年前,我的老祖宗,发现了一个大魔,便是旱魃,有句话想必二位也听说过,旱魃一出,赤地千里,当时便在老祖宗的家乡出现了,那一年,方圆几百里大旱,没有一滴水,便是一夜之间而来的,河床干枯,土地干裂,便是水井之中也没有一滴水,庄家全部死去,没有粮食,没有了水源,那一年,饿死渴死无数人,几百里内都成了荒野,老祖宗的家人也都在其中,便在当时,老祖宗的家乡十里八村都有经没有人迹,全部都死了,死得精光精光的,几千人就剩下老祖宗一个人。”老人话语中有些讥诮,说不出的意味在其中纠缠。 愣了一会神,老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可惜神色间看不出什么:“老祖宗眼看着亲人全部死去,心中悲伤过度,心中惦念着报仇,便远走他乡,当时他已经是个很有名望的风水大师,走遍全国的大山大水,终于在此地找到了一个合适的风水宝地,就是这神龙吸水局,找到此地之后,老祖宗潜心研究,精心布置,并且找了一个当地的女人做妻子,又生下六个孩子,足足用了三十年的时间,才将这个局布成,这些年他凭着自己的手段,积累了无数财富,便修建了这个村子,起名叫做回龙口。” 说到这里,又是一阵唏嘘不已,仿佛也回到那个岁月,心中感慨万千:“老祖宗立下祖训,风水不能变,变则绝子绝孙,将祖训传与长子,代代往下传,祖训之中记载了所有的缘由,警告子孙,这个回龙口可以永世兴旺,家家户户都不用受苦,但是如果一旦等到这个局发动的时候,所有人也就不能出去了,连投胎转世的机会也没有了,让子孙后代自行选择,但是你们也知道,那个时候,日子有多苦,有时候都是人吃人,谁还顾及这个,只要生活的好一点也就行了,后来的事情谁也不肯想。” 说到这,老人苦笑不已,莫说是那时候,就是现在谁用愿意走呢,因为走出去就要自力更生,便不能再回来,这是祖训,出去就意味着受穷,不到这一刻,谁也不肯走,但是到了这一刻却又什么都晚了,叹息了一声:“这里风水太好了,家家户户永享福康,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家家兴旺,即便是最艰苦的年头,那也是享着福呢,结果三百多年来,这里的人就没出去过,也只有这几年,有考出去的大学生,才算是打破了这个规律,呵呵呵——” 好一阵惨笑,老人心中憋屈得紧,声音更加阴沉:“这个局,慢慢积累气势,知道一个多月之前,终于到了一个点上,便将旱魃从旬阳市区那边引了过来,落足在坟山上,旱魃一来,风水局便发动了,等我发现就已经晚了,全村人都被困在这里,魂魄走不掉了,哎,本来我还想努力一把的,结果你们看见了,我失败了,当时就死了,只是用秘术将魂魄封印在尸体之中,勉强主持这个局,要不然村里的人在就死光了。” 话音落下,老人忽然将胸口扒开,落在萧飞和马天师眼中的是,空荡荡的肚子,已经将内脏全部挖了出去,其中一团黑气旋转,那是老人的魂魄,正是这魂魄在支配这尸体,这也是一个很无奈的选择,让人感慨万千。 “外面的大婶应该是也已经死了吧?”马天师轻叹了口气,心中微微一动,为回龙口的人感到悲哀,心中升起一股子慈悲。 其实不用老人回答,此时此刻,马天师也知道外面的女主人已经死了,之喜封印了残存的最后一口阳气,化作活尸,所以死了这么久,尸体也没有腐坏,而且同样是魂魄被封印在尸体之中,所以才能说话,不知道做出这种选择,老人心中有多么难受。 “兄弟,这村子的人如今生死悬于一线,咱们要帮帮他们呀,三百多条人命呀。”马天师心中悲痛,微微有些哀求之意。 萧飞望了马天师一眼,轻轻点了点头,这种事情不用马天师来求他,其实他也想救这些村民,只是被马天师先开了口,不过眼下他更关心一个问题,沉吟了一声:“大爷,你的意思是不是那个旱魃就在坟山上,那个新出现的坟头就是那座大墓?” 老人有些讶然,望了萧飞一眼:“年轻人,我看你对旱魃很伤上心呀,怎么着,你和旱魃不会是也有深仇大恨吧。” 萧飞一声苦笑,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大爷,这你可猜错了,我那里适合旱魃有仇,倒也不妨和大爷说个明白,其实我是旬阳一地的判官,奉了宋帝王的谕旨,要剪除旱魃这个恶鬼,所以现在和大爷是一条战线上的人,不用谁来求我,我也必须将旱魃斩杀,倒是我想恳请大爷帮帮我,也算是救救回龙口这三百多条人命。” 第四百七十六章 三百年前的老祖宗 萧飞的话,让老人心动,可惜脸上不能有一点变化,真是想睡觉有人送上枕头来,自己正愁对付不了旱魃,便有人自己找来帮助自己对付旱魃,实在是有些难以置信,不过老人倒是不怀疑,唯一的顾虑就是这两个人究竟有没有那种实力,去斩杀旱魃呢? 看着老人的惨状,又有那么点不太相信自己,萧飞轻轻一声叹息,心中一动,生死薄便已经飞出,落在萧飞手中,青蒙蒙的神光,照耀屋中,让黑暗的房间登时明亮了许多,神异的波动让老人登时一惊,被封印于体内的魂魄几欲飞出,那生死薄有无穷的吸引力,仿佛只要投进去,就能投胎转世一样,让老人如何不勃然心动,不由得失声叫道:“这是——” “这是生死薄。”萧飞微微一笑,抬眼望了老人一眼,总要给老人一点念想,老人才可能毫无保留的支持自己,毕竟对上旱魃,自己并没有太多的把握和准备,但是老人不同,老人这一脉已经准备了三百年了,肯定还有他们不知道的手段。 翻开生死薄,便找到回龙口的那一页,一排排姓名看上去很模糊,这是法术造成的隔阂,看不清楚其他,萧飞微微一皱眉,伸手在生死薄上一点,登时间光芒大盛,那些东西登时清晰了许多,但是看到的结果却让萧飞心中一沉,回龙口的村民如今寿限未到,便是之前死的那些人,也是阳寿未尽,却是属于往死,这也就罢了,偏偏回龙口设下禁制,魂魄不能外出,而阴差也不能进来,这些鬼魂究竟去了哪里,生死薄上却已经自动将这些死人勾去了,但是魂魄未归,也就是说,这些人是魂飞魄散了,怎么回事这个结果呢? “大爷,为什么你们村子里这些天死的那些人都已经魂飞魄散了?不知道你是不是能给我一个答案。”萧飞双眼直盯着老人,眼中寒芒不时迸射,相信这个老人一定知道魂魄去处,甚至于这其中很可能就是老人捣的鬼。 果然,萧飞这样一问,老人一阵默然,轻轻点了点头,却从床上下来,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缓缓的道:“原来真是判官大人,刚才我倒是失礼了,不敢有瞒大人,那些魂魄却是已经魂飞魄散,若是不能斩灭旱魃,回龙口三百多条人命,都将魂飞魄散,这是老祖宗早已经定下来的,我也改变不了。” 听到老祖宗,萧飞与马天师心中一动,二人对望了一眼,马天师终究忍耐不住,沉声问道:“大叔,你刚才几次提到你的老祖宗,他不是连自己也没有放过吗,哪么必定留下了什么,想必现在应该还在,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见他一面?” 老人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见老祖宗,嘿嘿,老人声音中多了一丝讥诮:“你们真的要见老祖宗,那也好,我就让你们见见,不过只怕你们要失望了,跟我来吧。” 话音落下,老人僵直的走向门边,行动之间,却是很古怪,总是让人小时候装机器人的样子,胳膊腿的都很僵硬,笔直笔直地不打弯,径自将门打开,然后便走了出去,出去的时候,却不舍得看了妻子一眼,女主人依旧端坐于客厅,这半晌竟然没有一点变化,一动不动的,和一尊雕像一样,眼见老人出来,眉目间有那么一丝惊讶,霍然站了起来。 老人轻轻招了招手,女主人走到老人身边,有些警惕的望着萧飞二人,却听老人柔声道:“老伴,你不用紧张,这位是旬阳判官大人,是来帮助咱们的,我这令他去见见老祖宗,你也一起来吧。” 院子里,萧飞与马天师与两个尸体站在那个八卦井之前,井中深深,清冽的死气从井中喷薄而出,浓郁的几乎能有实质,老人叹谓了一声,或许这是回龙口最后一次机会了,若是不能成功,只怕以后一等不到这机会了,这一次说什么也要借着判官来此搏上一搏。 轻轻伸出手,在八卦井口的八卦图上,左一下右一下的不规律的点着,每点一下,井中的死气就会更加浓一些,半晌,也不知道点了多少下,终于老人深吸了口气,伸手在井口虚空一点,只感觉八卦井一震,登时传来一声嘶吼,然后能看见强烈的尸气冲起,一蓬黑烟好像破了一张膜,猛地冲井里冲出来,在天空中形成一片黑雾,登时间院子里又阴暗了许多。 就在萧飞与马天师惊疑不定的时候,从井里再次传来咆哮声,然后就听到有人在‘蹬蹬’的扒着井壁,冲出来的死气越来越浓烈,在天空中慢慢形成一朵黑云,竟然将太阳遮住,让萧飞与马天师不由得大惊失色,心中一震,好强大的尸气,就连马天师也是生平未见。 萧飞感觉这些尸气在望自己身体内侵蚀,不由得一皱眉头,生死薄登时光芒大盛,将他与马天师保护起来,这才感觉到轻松一点,二人对望一眼,有些惊疑不定的望向井口,这一回的功夫,却又一个身影从井中爬了出来。 这个人穿着一件长袍,尽管长袍都已经有些破烂,但是还能勉强遮体,无数尸虫在他的身体上爬呀爬呀,看得人心中直抽搐,就算是萧飞神经再大条,也几乎要忍耐不住,想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吐出来,实在是恶心死了,这也不算,生死薄虽然挡得住浓烈的尸气,但是却挡不住那腥臭无比的臭味,依然一阵阵的传入二人鼻子里,终于马天师第一个坚持不住,‘哇’的吐了出来,紧接着萧飞也有样学样的跟着吐了起来。 半晌,只吐的二人有些虚脱,心道若是对付人,只要是活着的人,哪怕是那些高手,别的不说,就是这臭味也是一宗大杀手,尽管已经尽量的屏住呼吸,但是臭味还是不住的望他们鼻子里钻。 这就是那位老祖宗,一双死鱼眼微微转动,却并没有其他动作,最后落在老人身上,然后咧嘴一笑,当然也只是萧飞猜测的,反正那位老祖宗咧嘴了,一片一片的尸虫往下掉,萧飞与马天师威力又是一阵翻腾,甚至于萧飞都想忍不住去拿六道轮盘轰杀这位老祖宗。 也不知道老人和老祖宗说了什么,那位老祖宗又冲着萧飞马天师二人一咧嘴,看的二人心里直发毛,却忽然听老人呵呵笑道:“判官大人,我刚才将你的身份介绍给了我的老祖宗,老祖宗说很感谢您的仗义出手。” 萧飞摆了摆手,还是免了吧,自己可当不起这么重得感谢,轻轻摇了摇头:“不用感谢我,就算是没有你们的这件事,我也要想法子把旱魃斩灭,否则真要是让他出来了,这天地之间又是一场灾难,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其实旱魃出现过了,兄弟,你可还记得云贵大旱,都说那是百年一遇的大旱,可是都不知道其实那就是因为旱魃出世,几千里方圆滴水皆无,当时各宗门都出动了老字辈的人物,几番生死搏斗,却只是将旱魃击成重伤,但是还是被他逃了,那一战老字辈的人物死了不知凡几,各宗门可谓是损失严重,我们马家也失去了六位老字辈的高手。”马天师忽然开口,道出一个秘密,却让萧飞一呆,随即便明白了马天师的目的。 如今旱魃受伤,那场大旱还不过一年时间,就算是修养,相信旱魃也不可能短时间恢复,对于他们来说,这绝对是个好消息,果然,老人和老祖宗听了之后,也是兴奋不已,可惜老祖宗的摸样却让萧飞是在鼓不起兴奋地心情。 “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哈哈哈——”老人有些疯狂,虽然是在笑,但是笑的咬牙切齿的,可看不出有多么高兴。 而老祖宗更是举步就要往外走去,老人夫妇跟在其后,显然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对付旱魃,眼见着就要打开门,萧飞脸色一变,猛地大喝一声:“慢着。” 老人一呆,与老祖宗一同转过身来,不解的望着萧飞,不知道萧飞是要做什么,却见萧飞走了两步,本想是走到他们面前,但是终究是受不得那种臭味,所以才走了两步,就不得不停下来,吐了口气,一脸郑重的看着老祖宗:“你不能就这么出去,你身上这么强烈的尸气,一旦出去,没有了这个院子的封印,那会害死整个村子的人的。” 老祖宗一阵默然,或者心中也有不舍,这可都是自己的子孙,但是当年所谋,就是已经打算让自己的这些子孙和他一起魂飞魄散的,这些年回龙口死去的人,又有哪个投胎了,自己也正是要接整个村子的人,去和旱魃拼一拼。 老人看看老祖宗,有看看萧飞,半晌,忽然叹了口气:“判官大人,我想您不会一点看不出来,这个局本来就是要用全村的人的性命,去和旱魃拼一拼的。” 萧飞也是一阵默然,他自然看得出来,老祖宗的尸气这么强烈,一但出去,必然是要影响方圆几里之内的生灵,这一带都将是生灵绝迹,这也不说,只要这尸气能够到的,所有的魂魄都将被吸纳进老祖宗体内,将是永不超生。 第四百七十七章 风水奇术 “不行,绝对不能这么做,他们可都是你的子孙,是三百多条活生生的人命,如果让我选择,我宁愿自己去和旱魃拼一拼。”萧飞脸色冷然,紧盯着老祖宗,如果老祖宗真要是一意孤行,自己也宁可在这院子里,与老祖宗斗上一斗,三百多条活生生的人命呀。 马天师也是一阵沉默,心中同样反对着这个办法,几乎是于萧飞同样的心思,甚至于降魔棒都取了出来,神光吞吐,只要老祖宗敢善动,马天师可没有打算犹豫,不过心念一转,却沉声道:“我有一法,可以暂时封镇你的死气。” 只是那老祖宗好像并不领情,双眼闪烁着暴躁的神色,死死的盯着萧飞与马天师,一时间场面静了下来,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各自在转着自己的心思。 萧飞生死薄悬浮在头顶,手中握着判官笔不住吞吐神光,而六道轮盘自识海中飞出,有万千父子与其中显化,不住轻咏经文,却是怒目金刚端坐于其中,杀机大盛,更有八爪与坛子怪护卫着萧飞,随时都可能狭一万钧之势。 再观马天师面沉如水,头顶一柄金剑不住吞吐,而手中降魔棒上,神龙时隐时现,好像听到神龙的咆哮声,马天师脚下不丁不八,将降魔棒斜指与天,杀机隐现,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老祖宗。 “老祖宗,有这两位天师相助,何况其中之一还是判官大人,怎么也要比村子里这些普通人要强,何必舍近求远呢,老祖宗三思呀。”老人终究是按耐不住,心中也对老祖宗的做法很不以为然,但是还是尽量挑着老祖宗爱听的话说,不想刺激老祖宗。 兴许是老人的话起了作用,那老祖宗一摆头,脸色暗淡下来,便转过身去不在动弹,好像是发出一阵鸣动,但是说什么,萧飞与马天师委实听不懂,真怀疑这老祖宗是不是外国回来的,说的话基里哇啦的,反正不明白。 老人脸色一变,神色间看得出有些高兴,朝着老祖宗弯下腰去,直挺挺甚是难受,不过转向萧飞与马天师却是呵呵笑道:“我家老祖宗同意了,便请这位天师动手,暂且将尸气封印起来,只待到了坟山,便请天师在帮忙解开封印,否则老祖宗的战力将要打折了。” 闻听此言,马天师与萧飞一起松了口气,实在是太好了,马天师也不犹豫,一声轻叱,降魔棒一点,便有神龙飞出,化作一道符印,便向老祖宗镇压下来,却并不没入老祖宗体内,而是在体外化作一张大网一般,将老祖宗笼罩在其中,倒是并不妨碍老祖宗活动,只是尸气被封镇,不能流露出来,就好像臭味也减轻了不好,也幸亏老祖宗很配合,不然马天师只怕还真做不到。 没有了担忧,老祖宗一把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却是径自朝村子中间的那两座阁楼走去,萧飞与马天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也懒得去理睬,只要不害人性命就行,或者你老祖宗还有事情未作呢,不过想来都三百余年了,好像该做的都做了,现在就只剩下旱魃这一件事情。 老祖宗对村子很熟悉,尽管平房变成了楼房,但是却不妨碍老祖宗该怎么走还是怎么走,七绕八绕,便已经来到两座阁楼之前,这阁楼走近之后,才发现有些古怪,正是二层建筑,却没有窗户,唯有一道门,却被锁得死死的,而阁楼顶部,却是有像避雷针一样的东西,足有十几米高下,是在不知道这两座阁楼出了作为阵眼之外,还能做什么用。 站立在门前,老祖宗看上去神情有些激动,半晌,叹谓了一声,这倒是能听得明白,然后从身上掏出一把钥匙,轻轻地江门打开了,门开了,一股无法想象的死气冲将出来,让萧飞与马天师一惊,不由得退了一步,手中各自握紧了法器。 见萧飞与马天师神色大变,有想出手的迹象,一旁老人赶忙过来解释:“二位不用担心,这里是我们回龙口处理尸体的地方,这两座阁楼都是,名为集尸楼,便是为老祖宗聚集尸气的地方,老祖宗只是想多吸收一些尸气,好对付旱魃,并不想做什么。” “可是你们历年来似的那些人,都已经转世投胎去了,难道这都是前些天刚死的吗?”萧飞吃了一惊,不敢相信老人的话。 老人一笑,却并不在意:“判官大人,瞧您说的,这人死了魂投胎去了,可是这尸体却并没有带走呀,三百多年了,不断地将死去的人的尸体丢进这两座集尸楼中,管魂魄何事。” 萧飞与马天师这才释然,原来如此,便不再多想,看着老祖宗纵身跃下,尸气一冲,瞬间便有全部没入老祖宗体内,好强大的尸气,这位老祖宗谋划了三百多年,这三百多年所积累的尸气,实在是不可想象的厉害,即便是马天师这样的内门弟子,也从未见过,甚至没有听说过。 终于老祖宗从阁楼中跃出来,尸气内减,身上却多了一副由骨粉所化的铠甲,厚厚的,脚下还拖着一大片,行走之间,那些骨粉变化做一条路一般,铺在老祖宗脚下,一直向外延伸,像水印一样倾泻,充满了死亡的呐喊。 老祖宗图谋三百多年,把自己变成一个不死不灭的怪物,又用自己后世子孙的血肉骨头化作利器,只是为了报三百多年前的一个大仇,可知恨意有多深,只是想一想,就觉得可怕之极,或者旱魃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样的一个对手,如果知道的话,相信就算是神威十二天都鬼的旱魃,也会心中惊惧,当时就算是挖地三千尺,只怕也要将老祖宗斩灭,绝不会留下这祸端。 一切准备妥当,老祖宗回头望望两座阁楼,心中嫣嫣兮,一声长叹,却是猛地一抬脚,在两座阁楼之间跺了一脚,这一脚,异变忽起,两栋阁楼轰然间倒塌,直接崩塌没入地底,留下两个深深的大坑,大坑之中,又被囚禁的孤魂飞出,发出阵阵哀嚎,却被回龙口天上的禁制挡住,不能飞出去,只能在那里徘徊。 这一切,落在老祖宗眼中,留露出一抹哀伤,这都是他的后代,这样做确实有些残忍,即便是自己一直以为,三百多年来已经补偿的够多了,但是真到了这一刻,心中还是放不下,但是开弓哪有回头箭,既然做了,就只能一直做下去。 便在此时,老祖宗又抬起脚,心中默默地在向自己的子孙后代请罪,但是这只脚却要落下去了,只是一落下去,自己这些化作孤魂的子孙,就将要彻底的灰飞烟灭,就此魂飞魄散,心中却是不是滋味,但是又能如何,微微一顿,脚还是跺了下去。 就是老祖宗这一顿,萧飞心中豁然开朗,明白了老祖宗想要干什么,心中惊叹,不及多想,伸手一点,生死薄登时光芒大振,青蒙蒙的光绽放出一朵朵莲花,那些哀嚎的孤魂见到这些莲花,登时便像是蜜蜂看见蜂蜜,蜂拥而上,直接没入青光之中,被生死薄纳入。 老祖宗这一脚跺了下去,只是‘噗’的一声,若是不仔细听还真听不见,但是就是这一脚,勾动了整个回龙口的气势,从那两个刚刚出现的大坑之中,冲出两道神光,一黑一白,纠缠在一起,化作一条神龙,咆哮了一声,龙尾一摆,风云相从,直趁坟山而去,瞬间便至,将坟山盘旋起来,勒住坟山不松开,阻挡了坟山与天地之间的沟通,这一刻,坟山就成了有利于天地间的一个孤岛。 眼前这一切变化太快,快的就连萧飞与马天师也是目不暇接,待一切落定,萧飞咽了口吐沫,与马天师对望了一眼,从对方眼中只看到惊骇,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一向以来,只以为风水不过只是一种小术而已,没想到在老祖宗手中,这种小术竟然有这等威势,刚才的那个神龙最少不会比降魔棒中神龙的法身差,甚至于还要更强一些。 这所谓的小术,竟然有这等神通,真是想不到,萧飞震撼了,心中忽然一动,感觉天巫神鉴好像动了一动,识海中一震,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碎了,风水一般人只认为那是阴宅阳宅的小术,但是谁知道所为风水一说,乃是借天地之势,营造出来的一种术,如果运用得当,可以改天变地,就像是现在一样,随着老祖宗跺了第三脚,那坟山竟然自行离地悬浮在半空中,不过幸好老祖宗还知道施展障眼法,要不然也忒惊世骇俗了。 看着老祖宗施展的这一手,萧飞心中有所触动,因为自己修习的天巫秘法,也是与风水相术一样,接的是天地之力,不过一个是借的天地之伟力,一个只是凭的天地之势,以势压人而已,差别不大,萧飞就忽然想到,自己是不是也能向老祖宗一样,能借到天地之力,做到这样的神通呢,没有任何一刻,萧飞会像现在这样渴求,想要明了天地之间的奥秘,或者自己明白了这一切的时候,自己便可以改天换地了,那是不是就成神了,萧飞心中有一种莫名的东西在涌动。 第四百七十八章 大墓 心中转过无数念头,老祖宗三百年前布局,这一局何其宏大,但是经年之后,竟有如此威力,这是借的天地之势,哪么自己若是用手印布局,又会有怎样的结果呢,心中不住思量,双手下意识的翻动着,模仿着这一个神龙吸水局,眨眼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翻出了多少个手印,终于双手一定,两个拇指一碰,便自脚下忽然冲起一只神龙,神龙咆哮了一声,直趁坟山冲去,目标却是坟山顶上的那个坟头,只是这一条神龙却是迷你型的,不过是巴掌大小,至于这威力吗,实在是有待商酌,可不见,丝毫不受另一条神龙的阻挠,这条小神龙轰然砸在坟头上,倒是将坟头砸了个坑,足有半米多深呢,好家伙,那是给坟头开了一只眼。 眼见着神龙出现,萧飞喜不自胜,自己竟然成功了,但是对于刚才的那些手印却是在记不起来了,心中又是一阵苦恼,便在这时候,天巫神鉴迸发出一点光芒,有一页竟然镌刻了刚才的手印,甚至于连名字也没有,萧飞大喜,这是天巫神鉴记录下来的,呵呵,应该叫做神龙印吧,念头还没落下,天巫神鉴上变多了三个字,神龙印,就此这一页慢慢隐去。 不过当神龙砸出一个洞之后,萧飞呆了呆,就这点威力,不要说是对付旱魃,就是对自己那也只是挠痒痒而已,眼见着马天师,老人夫妇,还有老祖宗都望向自己,萧飞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嘿嘿,闹着玩的,失误,失误——” 没有人说话,都在古怪的望着萧飞,每个人心中都很震惊,这一条神龙威力就这么点,没有会在意,或者对一个普通人来说,能相当于挨了一拳,但是能不能打肿却还是个问题,当然不会有人在意,但是在意的是,萧飞竟然能用手结结出神龙吸水局,当然这只是第一次,若是萧飞以后能在深入研究的话,安知就不能结出威力巨大的神龙,就像是老祖宗那一只。 眼见众人都不说话,都是一脸古怪的看着自己,萧飞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开了句玩笑:“大家看着我干嘛,我知道我长得帅,可是你们这么看着我,我也会不还意思的,呵呵。” 但是没有人陪着他笑,依旧都是一脸古怪的望着他,看的萧飞浑身不自在,低头看看自己自身上,好像也没有哪里不对劲呀,可是大家为什么都这样看着自己,自己脸上有没有开花,再说自己也怎不是帅哥美女,被这一帮古里古怪的人盯着,萧飞心里也是毛毛的,老祖宗和老人脸上一脸的尸虫,因为哪一张老脸的抖动,不住的往下掉,该不会是看自己细皮嫩肉的,想要咬自己两口吧,当然这也只是想想,萧飞还没自恋到真的以为自己是细皮嫩肉。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那个——有什么事就说吧,看得我心里头都发毛。”萧飞终于还是按耐不住,脸上抽搐着,咽着吐沫。 或者是萧飞的话管用了,也或者是大家看萧飞实在是看够了,毕竟萧飞也着实没什么好看的,大家又都是大老爷们,老祖宗第一个吧目光挪开,然后基里哇啦的说了一大通,反正萧飞没听懂,接着一旁的老人点了点头,一脸的恭敬,转头朝萧飞弯了弯腰:“判官大人,我家老祖宗说,谢谢你刚才就下了他的子孙的孤魂,心中很感激,也是在没什么可以感谢你的,所以老祖宗要将他这三百多年来的风水心得送给你,希望能帮的上你。” 话音落下,老祖宗便从怀里掏呀掏呀,抖落无数尸虫,看的萧飞心里都纠结着,然后终于拿出一本金光闪闪的册子,递到萧飞面前,册子不厚,只有几十页而已,但是让萧飞震惊的是,这制作册子的材料,毫不犹豫的接过册子,双眼发光,呐呐的问道:“这个是不是用黄金做的?” 老祖宗点了点头,承认使用黄金做的,这一本册子,在萧飞手中掂了掂,足有两斤多沉吧,一千多克黄金,好家伙,真是看出老祖宗当时有多么富有,一本书都要黄金来做,一千多克呀,现在算来一克就要三四百,那么算下来,好几十万呢。 一想到这个数,萧飞就一阵眼晕,发达了,不由得咽了口吐沫,便用袖子在册子上使劲的擦拭,看着干净了,毫不犹豫的填在嘴里,轻轻地咬了一口,真金,绝对是真金,正要高兴地告诉大家伙,这绝对是真金的,但是一抬头,却发现大家都不在看自己了,唯一能有表情的马天师,却是一脸鄙视的将头扭到一边去,实在是丢人哪。 萧飞不好意思的将册子收进怀里,干笑着,心中转念便岔开话题:“现在没事了,是不是该去坟山那边了?” 没有再提起什么,老祖宗点了点头,朝一旁的老人一摆手,老人便朝身旁的妻子道:“老伴,还是你前面开路吧,我们这样子不好被人看见。” 女主人没有说话,当先向前行去,嘴里吆喝着:“大家都注意了,都呆在家里不要出来,七叔有事情做,大家呆在家里——” 或许是刚才阁楼坍塌,或许是早就知道些什么,村子里此时静悄悄的,没有人出来走动,一下子一个本来活泼的村子,变成了一个没有人气的死寂村庄,所有人都知道那个传说,而此时就只能呆在自己家里,等待着不可知的未来。 终于,一行人出了村子,老祖宗便走到前边,脚下一条骨粉铺路,向前不住延续着,更像是水流在流淌,萧飞与马天师走在中间,而老人夫妇则走在最后边。 “马大哥,你中午让刘宗明他们准备的镜子,便在那边了。”萧飞看马天师一脸凝重,便提醒马天师不要忘记了这些事情。 但是马天师摇了摇头,本来是想布下奇阵,用镜子来汇聚阳气,用来打破坟山,但是现在不用了,因为有神龙将坟山困住了,如果自己还要施展奇阵的话,或者会对神龙不利,一旦破了天地气势的平衡,会引发什么自己心里也没数。 远远看见刘宗明他们已经将镜子抬在自己指定的地点,此时见到他们,便使劲的挥手,马天师叹了口气:“我想还是不用了,本来是想布下聚阳阵呢,此时我看还是不用的好,别万一影响到神龙就糟了,相信老祖宗还有手段的。” 没等这句话落下,走在前面的老祖宗也看到了那些人,轻哼了一声,猛地一跺脚,只感觉天地之气涌动,那边准备好的八面镜子,登时间全部炸开了,碎片绷得到处都是,甚至于将刘宗明他们都伤到了,幸好只是小伤,并没有大碍,这变化让马天师和萧飞不由得摇头不已,这位老祖宗脾气可是够暴躁的,也不好吱声,萧飞朝刘宗明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就此离去。 这不过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一行人终于走到坟山脚下,坟山有三四十米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此时悬浮在空中,被神龙缠住,却没有一点动静,不知道里面的旱魃是不是发现了情况有变,还是有其他目的。 老祖宗忽然顿住脚步,抬头望着份上顶上,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一声低斥,又是一跺脚,天地之势大变,风起云涌,从回龙口那边冲回来一股气机,轰然冲上山顶,山顶上的那个坟头,便轰然炸开来,泥土飞溅,整个山体发生龟裂,然后无数石头崩塌下来,石头合着泥土,坍塌了,但是被禁制拖住,却不能掉落在地上,终于露出里面的一座大墓。 大墓为青石建成,高有近二十米,方圆几百近千平方,隆起的一个坟包,没有墓碑,没有门户,只是一个圆鼓鼓的大墓,没有丝毫气机透出来。 “旱魃就在这个大墓里面,两位天师可要注意一些,这旱魃不是人力所能阻挡的,如果要出手,当时雷霆之击,绝对不能有丝毫手软,不然一旦有空隙,被旱魃抓住,便是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你们注意了。”老人忽然开口,或者他早就知道这些。 萧飞点了点头,与马天师对望了一眼,心中下了决心,这话说的不错,旱魃何等神威,为十二天都鬼,相传就是在仙界,也一时无两,没有多少人是他的对手,虽然现在受伤了,但是伤到如何,谁也不知道,所以一切必须小心从事。 生死薄悬浮在头顶,天巫神鉴在识海中盘旋,万千神文涌动,六道轮盘飞出,在天空中自成一路,无数佛子与其中开始咏经,更有一尊怒目金刚盘膝坐在六道轮盘之上,萧飞却没有让八爪和坛子怪出来,他们此时已经帮不上忙了,手中握住判官笔,朝马天师望去。 降魔棒执在手中,隐隐有神龙回旋与棒上,传出嘶嘶咆哮声,有一盏古灯悬浮在马天师头顶上,发着蒙蒙的荧光,将马天师笼罩在其中,一柄金剑出没于身畔,倾吐着神光,马天师伸手入怀,取出一件杏黄道袍,很是古旧,但是有神芒交织着神纹在其中流淌,马天师单手一抖,便将道袍披在身上,双眼望向大墓,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第四百七十九章 旱魃 “我来破开大墓,你们自己小心。”老人转达了老祖宗的话,让萧飞与马天师心中登时一紧,终于要面对旱魃了。 话音落下,老祖宗又是一跺脚,登时勾动天地之势,一条神龙破土而出,径自冲向大墓,咆哮着,舞动龙爪,龙尾一摆,轰然间砸中大墓,大墓便是一震,恍然间听到一声厉啸,大墓隐现一道裂痕,风云乍起,天地之势异变,竟然‘哗啦啦’下起了小雨,但是远处依然是阳光洒满一地,紧接着,一道闪电自虚空中迸发,轰然间砸在大墓上。 这一刻,大墓震颤了,发出隆隆之声,忽然间传出一声咆哮,大墓自动裂开了,一个棺椁从其中升腾而出,登时将天地之势压制,神龙跟着一震,却又瞬间紧紧地缠住。 ‘噔噔噔’老祖宗把持不住,接连退了好几步,这才稳住身形,天空中的黑云翻滚起来,就像一盆煮沸的水,老祖宗脸色不变,当然也变不出什么表情,一声嘶啸,黑云滚滚,如一块大石一般,生生砸向棺椁,同一时间,有土气凝成一把锥子,直刺棺椁而去。 轰的一声,天地间传来一声炸响,黑云被震散,而土锥化作乌有,有无数尸虫自老祖宗身上掉落,那一瞬间老祖宗萎顿了不少,一时间竟然不能在发起攻击。 眼见异变连连,萧飞一声轻叱,催动六道轮盘,在六字真言咒迸发之下,一尊怒目金刚演化,自六道轮盘之中一步踏出,六道轮盘之内有千百佛子在咏经,着一尊怒目金刚与以往不同,不再是虚幻的,几乎凝就实体,这是千百恶鬼的阴气所凝结,承载了近千恶鬼的阴力。 怒目金刚踏出,仰天一声怒吼,双眼望定棺椁,便有两道神光打出,轰在棺椁上,紧跟着,八臂八手八件法器,一起轰然砸向棺椁,到要将棺椁砸个粉碎,将旱魃逼出来,这棺椁便是一件法器,棺椁不坏,旱魃不出,又如何斩灭旱魃。 八件法器轰在棺椁上,发出轰隆隆的巨响,硬是将棺椁砸的退后一步,棺椁中传来一声低啸,便见棺椁动了,轰然撞上怒目金刚,便见怒目金刚飞退,几乎解体,但是六道轮盘一震,怒目金刚便有恢复原状,让萧飞一声轻叹,终究还是弱了些,若是能再多些恶鬼就好了。 马天师一见怒目金刚飞退,情知不敌,大喝一声,灵气一催,将手中的降魔棒一甩,便有一条神龙冲出,昂然间,神龙一声咆哮,张口吐出一道神雷,轰然间砸落在棺椁上,紧接着神雷炸开,神龙龙尾一摆,已经抽中了棺椁,将棺椁抽的震了一震,但是随之棺椁动了,轰的一声,飞撞神龙,半空中,与神龙硬撼了一下,神龙飞退,棺椁发出一声厉啸,竟然追击而来。 而此时怒目金刚一步向前,八件法器砸落在棺椁上,阻住了棺椁的逼近,但见棺椁猛地一阵旋转,竟然凌空卷起一个漩涡,要将怒目金刚与神龙都卷进去,越转越快,怒目金刚与神龙竟然隐隐的要向漩涡滑去,让萧飞与马天师一惊。 便在此时,老祖宗又动了,双脚在地上勾了几勾,然后猛地一跺,天地大势异变,五行之气涌动,将世界分割,形成一道幕墙,彻底将众人与旱魃包围在其中,形成一个绝对的空间,想要打破,却不是那么容易,毕竟是三百多年的谋划。 随着幕墙的升起,老人和他的妻子也动了,让萧飞与马天师颇为惊讶,没想到这两位老人竟然也有一身的法术,当然准确的说是风水之术,两位老人拉着手,合出一种手印,脚下不住划拉,当然萧飞看不懂,却知道是在划下一种道痕,勾动天地大势,果然,随着二人不断地动作,便有一道土气升起,化作一只土傀儡,原来两位老人也早有准备。 土傀儡站出来,无声的咆哮着,大手一挥,猛地一把抓住棺椁,死死的攥住,然后挥动另一只拳头,猛地砸向棺椁,轰的一声,将棺椁砸的一震,但是大片大片的泥土也自土傀儡身上掉落,那两只手掌也被震成一堆烂泥跌落。 只是这不算完,泥土跌落在地上,便有自行融入土傀儡身上,瞬间双手又生出,依然不住的攻击着棺椁,一旁怒目金刚与神龙也在不断地攻伐,都是不死不灭之身,几次与棺椁硬撼,甚至于怒目金刚被震散了几次,甚至于土傀儡被打得化作一堆烂泥,看不出人形,但是又都能恢复原状,威力也丝毫不见减弱,反倒是神龙光芒黯淡了一点。 老祖宗抬头看着这一幕,眼中却出现了一丝焦急,时间可并不多,三百年来的积累,能撑到几时还不一定呢,要是这样下去的话,能不能吧旱魃逼出棺椁也难说,不能等了,老祖宗这一刻下了决心,双手艰难地结成一个手印,双脚轻轻地在地上划动,牵引着地势,勾动天脉,将天地之势牵引到一处,凝成一个硕大的大刀。 那边棺椁震动了,仿佛感觉到大刀带来的压力,一声声争鸣自棺椁中传出,猛地一震,竟然将神龙怒目金刚与土傀儡一起震开,泥土散落一地,而后,轰然间向老祖宗冲来,显然发现了这个对他威胁最大的家伙,要将老祖宗碾压成飞沫。 但是老祖宗也不是易于之辈,不可能白白谋划三百年,眼见棺椁朝自己撞来,双手轻轻扭动,那把大刀一瞬间变小,也只有拳头大小,缩在老祖宗面前,直等棺椁冲过来,眼看着也就只有十几米的距离了,老祖宗终于一跺脚,大刀手天地之势的催发,轰的一声,迅速变大,轰落在棺椁之上,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声响,有大道痕迹交织,天地五行交织于大势,砸落在棺椁上,只听一声巨响,大刀化作青烟消散,但是棺椁也被劈的飞退,退出上百步,终于‘咔吧’一声,有一角棺椁掉落下来。 萧飞与马天师大喜,知道掉落一角对于一件法器来说意味着什么,残缺的法器将威力大减,甚至于威力全无,那还管其他,各自催动自己的法身,冲着棺椁攻伐而取,当然也包括两位老人,但是他们担忧的看了一眼老祖宗,却发现老祖宗的一条腿已经没有了皮肉,只剩下森森白骨,勾动天地之势,却也将自己的一条腿的气勾动,只是一瞬间,便将那些腐肉炸成碎末。 老祖宗身子歪了歪,有些站不稳妥,但是却根本不顾及这些,又是一脚踏出,天地之势大动,化作一柄神刀,轰然间轰落在棺椁上,其速极快,快的棺椁竟然躲避不及,轰然间被劈落一块,至此,这件法器除了坚硬之外,便再无神力,想要再用的话,就只能从新祭炼了。 老祖宗身子一歪,却猛地一直身子,并未让身子倒下,那只森森白骨的腿,已经全部炸烂,连骨头都变成了骨粉,随风飞洒,飘落一地,老祖宗便只剩下一直右腿支撑着,但是眼中却更见火热,终于要将旱魃逼出来了。 果然,见到棺椁被毁,旱魃自然大怒,心中的愤怒无可名状,这些蝼蚁竟然敢这样对付自己,若不是早先被人围攻,自身不但受了重伤难以恢复,就连棺椁也被打得不轻,这一下竟然连栖身的棺椁也被打坏了,旱魃的怒火冲天而起。 一声厉啸,棺材盖轰然滑落,一道身影从其中窜出,将棺椁收归怀中,身形定立在半空,张嘴便是一道黑气喷出,直扑向老祖宗,黑气之中传来嘶嘶的声音,其中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眼看着黑气扑中老祖宗,老祖宗一根腿,却又哪里避得开。 此时,萧飞等人才算知道了旱魃的摸样,竟然是一个女人,身上裹着厚厚的毡毯,双手挥动,十根指甲有半米多长,发着幽幽的寒光,头发飞舞,细看去竟然是无数的蛇虫,一条条长蛇吐着信子,杀机迸现,让人不寒而栗。 萧飞倒吸了口凉气,真是够可怕的,便想起关于旱魃的传说,传说当初黄帝轩辕与魔王蚩尤大战,会战与逐鹿,那一场大战杀的昏天昏地,甚至于连黄帝的女儿也被斩杀,被蚩尤斩杀后,变化为旱魃,成为一尊魔神,所出没之地,便是滴水全无,赤地千里。 猛然间听到一声嘶吼,纵眼望去,却是老祖宗传来的,直到此时,萧飞才发现老祖宗被黑气包围,只是还不等他出手救援,老祖宗一声怒吼之后,猛地从身上爆发出一团五色神芒,登时将黑气震散,待黑气消散,却是落了一地的蛇虫,再看老祖宗却几乎被啃成了一个骷髅。 萧飞大惊,只得催动怒目金刚扑向旱魃,与马天师的神龙一起围攻旱魃,旁边还有一具土傀儡,慢慢朝旱魃围拢过去,耳听旱魃一声长啸,身形闪动,一拳便将土傀儡砸成粉碎,头发一甩,缠住神龙,无数小蛇盘缠着神龙,尽然一时动弹不得,被旱魃用力一甩,甩出很远,若非撞到禁制的护壁上,却还停不下身形,但是如此一来,神龙也是一时片刻动弹不得,旱魃飞起一脚,直接无视怒目金刚手中的法器,将怒目金刚砸成虚无。 第四百八十章 乱战 旱魃击散虚无,身形闪动,直扑老祖宗而去,便要先出点这个祸患,双拳挥动间,丝丝黑气萦绕,有无数蛇虫飞舞,直扑老祖宗,眼看着老祖宗便要遭毒手,萧飞离得尚远,马天师力尽未起,正要催动神龙,独独老人夫妇呆在老祖宗身边,眼见着旱魃攻到,两位老人齐声大喝,双脚一划,一股天地之气托起二人,化作流星一般,直趁旱魃而去。 半空中,两位老人神光乍起,慢慢化作火焰,竟然连人影也看不出是谁,隐约间两道人影融合成一个,化作一把天地之锤,轰然与旱魃撞在一起,旱魃一震,飞退而回,眼中闪过惊骇之色,没想到这两个不太起眼的人,竟然有这般手段,不过随即嘴角荡起一丝冷笑,因为火焰耗尽,两位老人却已经化作灰烬飘散,竟然连灵魂碎片也未曾留下,至此却是魂飞魄散,或者两位老人来的时候,便已经做好了这种打算,不成功便成仁,为了村子里的亲人。 这个变化只在眨眼之间,萧飞一声怒吼,带着悲呛,而马天师双目尽赤,两人这是用自己最后的生命,用自己的魂魄在为他们争取一点时间,只有老祖宗脸色不变,不过怎么变别人也看不出来,那张脸上出了尸虫,也看不出什么,但是从那医生厉啸中,能听得出心中的焦躁和愤怒。 轰然间冲起,脚下的骨粉纷纷涌向老祖宗,化作一个蝉蛹一般,将老祖宗包围在其中,双眼锁定旱魃,闪过一道杀机,然后仅存的哪只脚,猛的在地上一跺,一条五行神芒所花的巨龙从地上冲起,与骨粉纠缠在一起,化作一条骨龙,甩起龙躯,漫天漫野的将旱魃围在其中,慢慢的合拢,竟不给旱魃逃脱的空隙,任凭旱魃一声怒吼,一拳砸在骨龙身上,虽然将骨龙砸出一个大洞,但是却不能损坏骨龙的根本,反而被骨龙锁住那只手。 此时老祖宗身上已经没有了骨粉,露出如今的真容,身上白骨森森,各处挂着腐肉,甚至于有很多骨头都已经崩坏,但是只是一只腿还是顽强地站着,在远处朝萧飞二人施眼色,示意二人动手。 萧飞心中愤怒难平,那还顾及许多,大喝一声:“唵嘛尼叭咪吽。” 六字真言咒彻底炸响,六道轮盘绽放出无尽神光,那尊怒目金刚一步抢上,八臂八手合在一起,八件法器化作一把利刃,轰然间刺中犹自被骨龙纠缠的旱魃,旱魃不及躲避,也未将怒目金刚看在眼中,却未想到萧飞这一击,却是合着千百恶鬼的全力一击,而且以萧飞的神念为根基,只是这一不小心,竟然被怒目金刚手中的利刃刺入,千百恶鬼之力只是汇聚于利刃的尖端,这一刀刺入,轰然间炸开,怒目金刚竟然不能在显化,六道轮盘也自没了神光,悄然没入萧飞体内。 旱魃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这一刀造成的伤害,远远没有心中的愤怒多,原来被各宗门围攻,几百人中自己尚且逃脱,斩杀无数高手,也未曾这样的屈辱,今天竟然被几个小虫子困在这里,而且还被打伤,这实在是太屈辱了。 不能接受,旱魃怒火冲天,猛地一震,身上黑光迸射,竟然硬生生的将骨龙震散,化作漫天白花花的雪花一般飘落,逝去了其中所蕴藏的神性,再也不能被老祖宗所用,但是这一切就这样算了嘛,一旁马天师看准这个机会,猛地一口咬破舌尖,将一口舌尖血喷在降魔棒上,便见降魔棒神光猛地一亮,天上那条神龙仿佛借到力量,猛然间变小了许多,却是越加凝实,轰然撞在刚从骨龙中脱身出来的旱魃身上,神龙灭,旱魃身上炸了个大洞,而马天师也不由得‘哇’的吐了一口鲜血,跌坐在地上,一时间动弹不得。 没有人顾得上马天师,旱魃一声咆哮,心中激怒,身形一顿,化作一道流光直趁马天师而去,眼中冒火,就是这小子刚才伤了他,却一时间还没想的起来萧飞才是第一个伤到他的,黑发乱卷,无数条蛇虫嘶嘶作响,旱魃挥动之间,更有一股腥风乍起,张口便是一溜火光,黑色的火焰将虚空蒸腾的看上去有些扭曲。 眼见着旱魃就要砸中马天师,萧飞心中震动,单手结成神魂印,猛地一道白光打出,落在马天师身上,是在想不起还有什么办法能救得了马天师,这一手也算是有备无患,同时也给自己打上一道神魂印,另一只手却是持着生死薄,将生死薄当做一块砖头,狠狠地砸向旱魃。 无尽火焰喷洒,便见马天师身上的那件道袍登时间光芒大作,将火焰抵挡于外,但是那些翻舞的毒蛇却并不能阻挡,无数的毒蛇击打在马天师身上,有的狠狠地咬中马天师,咬下一块皮肉,但是神魂印的白光中,毒蛇响起一阵阵无奈的惨嚎,便有许多惨嚎着化作乌有,而此时,旱魃临近,一拳轰在马天师身上,尽管有道袍加身,但是却在旱魃的铁拳下,杏黄道袍被砸的化作翩翩蝴蝶飞舞,半边身躯都被砸烂,马天师惨叫一声,至此没了动静。 旱魃得手飞退,但是那条胳膊上却是不住的冒着黑烟,被黑色胶质的东西包围的胳膊,竟然裸露出里面的一点白色肌肤,旱魃勃然色变,神念一动,便有黑色胶质涌上,将肌肤包围起来,然后猛地一甩,一点浆糊似的东西被摔落在地上,将地面砸出一个大洞。 便在此时,萧飞也攻到,手中生死薄,另一只手掐住神魂印,白光及身,却惹得旱魃凶性大发,一声长啸,一脚踹中萧飞,将萧飞前胸踹出一个大洞,尽管萧飞也是一声惨叫,但是临危不慌,这种私情也不是第一次经历,竟不管疼痛,手中生死薄轰然砸落,无尽的魂力自其中汹涌而出,一下子砸在旱魃的这只腿上,一声巨响,竟然将旱魃的腿砸断了,这只退也只是勉强从萧飞身体中抽出来。 “唵。”强忍着疼痛,自有神魂印恢复伤势,却是一声六字真言咒炸响,六道轮盘再次飞出,金光神光暗淡,但是在萧飞全力催使下,依旧有许多神威,一出现便将旱魃的那只腿给裹入其中,便响起千百佛子的咏经声,为度化宝经。 旱魃惨哼一声,如何也未想到竟是如此下场,刚才那生死薄虽然看在眼中,知道不凡,但是当时并没有这样强烈的神力波动,要说伤到自己,也不会对自己造成这样强悍的伤害,却不想知道及体的那一刻,竟然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爆发出无穷神威,一下子将自己的腿飞给砸断了,最让旱魃愤怒的是,自己竟然不能召唤回那条腿,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牵绊,自己如何召唤,却不见飞回,难道自己要少一条腿不成。 仰天一声厉啸,旱魃动了,头发飞卷,无数毒蛇直扑萧飞而去,然后张口便是无尽黑色火焰,却是没有敢直接砸向萧飞,估计着他手中的生死薄。 可是这样一来,萧飞却得了时间,催动生死薄,变化了一张大网,将自己罩在其中,无论是毒蛇还是火焰,却都不能打进来,而萧飞不住的往身上打出神魂印,那伤势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当然这也消耗了萧飞太多的念力。 旱魃心惊,竟然有这样的神通,不敢迟疑,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势,单腿一蹬,便已经扑向萧飞,这小子绝对是最大的祸患,因为他又不死之法,这样斗下去,自己那不是只等着挨打不成,此长彼消,到时候一切可就难说了,这一拳如一声炸雷炸响,天地震动,有黑色火焰痴缠与旱魃手臂上,隐约间竟然将拳头化作一张张开的蛇口,蛇信不停地吐着,就要择人而噬。 萧飞不仅敢怠慢,将生死薄化成原来的模样,直等旱魃靠近,却猛地将生死薄砸出,魂力牵动,直如一枚炮弹一样,即便是旱魃也不由心惊,勉强身形一动,错过生死薄,继续向萧飞冲去,只是萧飞脚下不丁不八,双眼望定旱魃,双手结成神魂印,一口口鲜血喷在神魂印上,增强这神魂印的威力,只等旱魃临近,嘴角却挂了一丝冷笑。 旱魃越来越近,看着萧飞嘴角的那一丝冷笑,心中一动,忽然感觉身后有异动,慌忙身形一错,生死薄不知何时竟然飞回,擦着旱魃的身子划过,将旱魃打出一道口子,直疼的旱魃低吼不已,这才知道生死薄有如此灵性,再看生死薄攻来,便一闪身躲过,依旧直趁萧飞,但是心神却分了一份在生死薄上,防备着生死薄的动静。 眼见着这一拳就要砸中萧飞,那蛇口大张,要将萧飞吞噬,便在此时,生死薄又自回还,轰然间擦着旱魃的身子落空,但是就在旱魃身形一动间,萧飞却已经瞅准了旱魃的动作,不声不响的冲了上去,迎着那张蛇口而上,双手猛地一番,一道白光有水桶那么粗,直接砸在那张蛇口上。 旱魃一声惨叫,那张蛇口被白光打进去,嘶嘶冒着青烟,但是却也击中了萧飞,硬是将萧飞轰烂了半边身子,幸好蛇口打伤,不能将萧飞吞噬了,却也将萧飞砸的飞了出去,跌落在地上没了动静,不知是死是活。 第四百八十一章 惊退 旱魃惨呼声声,不住飞退,一张本来狰狞的脸写满了不信,神魂印的神光在旱魃体内肆孽,这本来是救命的神光,但是对于旱魃这种阴邪却是致命的,不但不能修复他的伤势,反而神光与旱魃本体的阴气相冲突,化做燃烧的火焰一般,又如在一团火焰上浇上了热油,让旱魃疼到骨髓里,即便是面对几百各宗门高手,即便是收了在严重的伤,也没有这样惊惧过,最让旱魃无奈的是,这东西竟然不能轻易逼出去,反而在体内乱窜,像是有灵识一般。 便是此时,老祖宗也终于动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因为旱魃退却,却是正巧退到他的身边不远处,而且最重要的是旱魃好像受伤了,根本无暇顾及自己,冷冷一笑,身体猛地一弹,然后那只独腿重重的跺在地上,登时勾动了天地大势,无尽地脉之气卷起,化作一条神龙,强横的气机交错,竟然将老祖宗的身体撕扯成一点点颗粒飞散,便见老祖宗化作灰烬一点点的消散,就只剩下一颗头颅,却是凭着最后一口气,大喝一声,神龙动了。 昂然一声咆哮,神龙猛地飞卷,彻底将老祖宗最后的一点也撕扯消散,就此不复存在,就在远处,回龙口整个村子也在这一刻颤动起来,每一家的楼房都在震颤,不住的掉落尘土,甚至于墙壁也开始龟裂,所有人都在颤抖,不知所措,随着神龙不断地飞卷,整个回龙口慢慢开始下陷,不是崩塌,而是一点点往下陷。 这一刻,旱魃也惊觉不对劲,扭头看到一条神龙朝自己冲来,有无尽神威,若是在自己没有手上的时候,能保持巅峰的时候,自然并不畏惧,但是接二连三的受伤,从云贵大战一场,几乎被各宗门联手斩灭,勉强逃脱一命,却又被人算计,身负重伤之下,这一场大战,又受创非轻,况且此时体内神魂印在肆孽,又有多少力气来对付这条神龙呢。 旱魃飞退,只能暂避其锋,此时硬拼不得,慢慢拖,拖到地脉之气消散,否则此时硬拼的话,虽然不至于落得飞灰湮灭,但是这重伤之体怕也是要崩裂,甚至于本源都要受创,一旦本源受创的话,那可是永远也恢复不了的。 或者旱魃打算的很对,但是世事总有变化,便在旱魃飞退,神龙卷动之时,一直没有动静的马天师竟然悠悠醒来,张眼便看见旱魃在飞退,心中忽然一动,便想要爬起来,但是胸口传来的裂痛让马天师几乎崩溃,一下子又跌坐回地上,这才低头看去,身上的那件杏黄道袍已经完全破碎,衣服也化作灰烬,胸口那个窟窿依稀还能看得见地面,这样重的伤自己还没有死,马天师想起萧飞打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白光,如今白光依旧在修补他的身体。 原来如此,马天师扭头看看不远处卷曲着的萧飞,半边身子都被打烂,胸口也有个大窟窿,就连脑袋都少了一点,这样的伤势只怕是,只怕是必死无疑了,就算是华佗在世,也不能救得一命,心中不由大哀,老眼中流下一行浊泪。 然后双眼猛地一转,仇恨的眼光望住旱魃,几乎咬碎了钢牙,但是身上却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如之奈何,轻轻一动,刚好碰到降魔棒,脸上不由得一喜,有办法了,费力的将降魔棒抓过来,深吸了口气,猛地咬破舌尖,这一用力过猛,差点将舌头都咬下来,但是这疼痛却是让马天师神智一清,重重的一口鲜血喷在降魔棒上,登时间降魔棒神光亮起,隐隐有神龙盘旋于其上。 马天师含着最后一口舌尖血,又喷在降魔棒上,便见降魔棒隐隐鸣动,马天师大喜,嘴中低声念道:“天方地圆,赫赫九章,神龙降魔,借我神威,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 手中金刚印一番,降魔棒登时飞起,传来一声龙吟之声,轰然间冲向旱魃,竟然有了神识一般,东转西转,在气机鼓荡的缝隙之中,终于一下子砸在旱魃身上,神龙冲出,一头撞在旱魃的身体上,纵然没有能真的对旱魃造成多大伤害,但是这一撞之下,降魔棒力尽而落,但是却也将旱魃的身形逼的一顿,便是这一顿之后,地脉之力所化的神龙却是刚刚好来得及卷住旱魃,轰的一声惊天巨响,激起无尽烟尘,一时间竟然不能看见其中情形。 马天师虽然还想挣扎着看看结果,但是终究没了力气,只能一下子躺在地上,动也动不了,双眼无力的勉强撑着不想闭上,但是片刻之后,终究支撑不住眼皮,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只是灵识不灭,在心中为萧飞祷告,兄弟,我已经尽力了,替你报了仇,你一路走好呀,老哥哥我这就去找你了。 待尘烟消散,慢慢的露出真容,地脉神龙已经光芒黯淡,几近消失,卷中的旱魃却还在嘶吼,身上被打出一个大洞,那些黑色的胶质物体许多都被打落,里面露出的却是血肉模糊,有的地方甚至能看到白花花的骨头,这一次旱魃确实伤得很重。 但是一切都过去了,神龙终究化作青烟消散,旱魃也力尽坠落地上,站在那里惊魂未定,若非是则些人少了一点,就是再多上一个这样的人物,自己这一次能不能得脱大难还不一定,便是如今那道白光还在自己体内肆孽,让自己的神力却要大部分用于对抗那白光,旱魃并不知道白光是什么东西,只是其中饱含了一点鲜血,始终不曾化去,尽管勉强压制了,但是随时都可能彻底爆发起来,这白光会将他烧成灰烬的。 双眼扫过,落在萧飞身上,眼中杀机迸射,就是这小子,这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这样棘手的伤势,就算是那些所谓的宗门太上长老,也没有对自己造成这么大的威胁,这一次受创,只怕没有几百年是恢复不过来,而且最可恨的就是这白光,让自己本来就受创颇重的身体,更是来了个火上浇油,只怕自己若是不能将白光逼出来,就连伤势也恢复不了,自己要杀了这小子。 已经无能飞遁了,旱魃只能一步一步的朝萧飞逼来,双眼都是欲图杀之的光芒,这小子实在是太可恨了,一步一步就要靠近萧飞,因为他感觉到萧飞虽然看似已经破破烂烂的,也早该死去,但是却依旧生机勃勃的,绝对没有死去,尽管旱魃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是凭借他对气机的敏感,萧飞绝对还没有死去,而且只怕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爬起来。 眼看着就要走到萧飞身边,满头的长发,不住翻舞,无数毒蛇择人而噬的盯着萧飞,旱魃轻轻一甩头,便有万千毒蛇冲上去,直趁萧飞而去,纵然是那片白光笼罩着萧飞,但是却不一定能挨得过这万千毒蛇前赴后续。 便在此时,本来跌落在萧飞身边的生死薄,却忽然青光大盛,化作一面盾牌一般,将萧飞护在其中,隐约的听到萧飞一声低喝,六道轮盘又自飞出,一尊怒目金刚显化,横在旱魃身前,八手八臂八件法器,交错着向旱魃打去,而同一时间,一点红光亮起,自萧飞身上冲出,却是一直未用判官笔,直趁旱魃而去。 眼见这一幕,旱魃不由得大惊失色,这小子在扮猪吃老虎,只怕是在装死而已,却还没有到不能动弹的地步,难道是在故意引诱自己上来,这个念头一生升起,那还顾得上斩杀萧飞,一声厉啸,身形飞退,万千毒蛇放弃了攻击萧飞,而是转向怒目金刚与那点红光,毒蛇将怒目金刚缠住,但是偏偏判官笔红光大盛,从毒蛇中滑过,直刺旱魃。 旱魃大惊,再也顾不得纠缠,毒蛇自头发上断裂冲出,而本尊却已经飞退很远,瞬间便冲到禁制处,眼见着因为老祖宗的消失,禁制已经巍巍可及,此时,旱魃猛地一拳砸出,竟然将本来就要崩塌的禁制,彻底的砸毁了,然后旱魃冲出,紧接着遁入地下,便不复再见。 世界恢复了平静,禁制被破,大墓显化,落在地上,慢慢合成一个,旱魃竟然连自己的老巢也顾不上了,匆匆就逃走了,可知其伤势如何的沉重,或者不赶快遁走,怕是走也走不了了。 一切终于过去了,怒目金刚并没有与毒蛇纠缠,便自行消散,这也是萧飞强撑着一点念力召唤出来的,其实已经根本就没了神通,根本就是一个空架子出来吓唬人的,而判官笔也飞出不远,便自坠落,没有了念力的支持,自然不能显化神通,那无数毒蛇却依旧秉承旱魃的心念,扑向萧飞。 便在此时,生死薄青光大盛,轰然碾过这万千毒蛇,瞬间将毒蛇化作灰烬,至此,这一场大战才真正算是落下帷幕,老祖宗与老人夫妇彻底魂飞湮灭,而马天师力尽沉眠,萧飞伤重一时难愈,旱魃仓惶逃走,就只有生死薄蒙蒙的青光还在闪烁,判官笔的红光已经减去,也不过是念力消散,六道轮盘自行飞没入萧飞识海之中,隐约间,仿佛听到萧飞松了口气,却依然卷曲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破烂的身体,血肉模糊,半边身子都不见了,脑袋也被掀去一块,胸口一个大洞,萧飞死了吗? 第四百八十二章 萧飞的坟茔? 当一切都过去了,漫天的尘埃落定,除了眼前这一座大墓,就只有萧飞和马天师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气机看似全无,冷冷风吹起,远处传来秀女河水的流淌声,寂静之外便是孤寂,遍地是坑洼,坟山早已不见,只是一个大山包耸立在那里,因为被禁制所限制,此时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螺旋的椎体耸立在那里。 开始看不到什么,只是村长夫妇还有一个怪人,与两位大师一起没入其中,便已经消失不见,但是却阻挡不住声音传来,厉啸声,嘶吼声,惨呼声,与不住的炸响声交织在一起,听得刘宗明刘宗德他们心神动荡,全身瑟瑟发抖,不知所以,这是天下大乱了吗。 再后来,整个村子下沉,沉入地下,只剩下楼顶还能没在地面上,天摇地动,日月无光,飞沙走石,一切就像是世界末日到了,他们就更加彷徨,更加的恐惧,这世界难道要完了,可是还没有道2012世界末日呢,怎么这天地就要异变,难道这是他们最后的一天了。 当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样,村子沉下去五六米便不再下沉,隐隐的听到村子里大人苦孩子闹,已经乱成一片,偏巧所有的楼房竟然没有一座倒塌的,村子里也没有一个人死去,这倒是不幸中的万幸,老祖宗在最后之际,终究没有完全抽去地脉之地,留了一丝生机给自己的后人,原本按照老祖宗的计算,等到发动最后一击的时候,村子就会被彻底埋葬,而且所有人的都会被抽走,血肉包括魂魄,无一能留下,是一个绝杀之局,但是到了最后,眼见旱魃伤得那么重,终究没有狠下心来,只是将地脉之力抽走,否则这一刻还真不知道会是如何,或者旱魃已经被斩灭,或者村子里的人全部都魂飞湮灭,但是那仅仅是或者而已。 当禁制破碎,旱魃遁去之后,一切都明了于眼前,刘宗明刘宗德几个人就看到马天师与萧飞躺在地上,刘宗明刘宗德和另一个院中兄弟,一看到这种情形,如遭雷击,登时大哀,哭着喊着冲了上去,只怕是当年他们爹娘死的时候,也没哭的这样伤心,剩下几个被他们招呼来的人却都傻了眼,这是哪门子事,死了爹啦还是死了娘啦。 他们当然并不是在为马天师难过,就算是马天师死上千百次,只怕他们也就是唏嘘一阵,能不能挤出一滴眼泪来还说不定呢,但是萧飞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让他们感到害怕,自己的神明难道死去了,他们如何能不伤悲。 终于抢到萧飞身边,三个人跪倒在地上,脸色惨然的看着破破烂烂的萧飞,甚至于没有人去探一探萧飞的鼻息,刘宗明哀嚎道:“大师死了,我们该怎么办呀?” 一旁刘宗德也是悲号不已,下意识的想要去碰触一下萧飞,但是随即被刘宗明和另一个刘宗山将他的手打开,同时怒哼道:“宗德,你想干嘛,大师已经死了,你还想用你的脏手弄脏了大师不成,不准碰触大师的金身。” 或者在此时,萧飞在他们心中能和满天神佛相媲美,甚至于萧飞就是神明,所以它们崇拜,它们无限制的尊崇,才会对刘宗德呵斥不已,将刚刚走过来的几个村民弄得都傻了眼,它们这是发的哪门子疯,竟然这样说话。 刘宗明被呵斥,一点也不恼怒,反而觉得大为有理,自己的脏手怎么能碰触大师的金身呢,不由得点了点头,一边哀哭一边低声道:“我没想那么多,就是想去看看大师是不是真的已经死去了,大师死了,我们可该怎么办呀?” “废话,大师还能不死吗,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身子打烂了,胸口也破了个洞,脑袋也坏掉了,换成谁能不死,大师呀,大师呀,你怎么能丢下我们,可让我们怎么活呀。”刘宗明训斥着刘宗德,脸上却是一脸的悲哀,从内心深处发出的悲哀。 三人嚎哭不已,身后那几个人招呼他们也不理睬,最后无奈便索性不理会他们,赶回村子里去看望自己的家人,整个村子都陷下去了,此时哪还有心情管别的,也只有这三个神经病才会连自己家人也不顾,只顾着嚎哭。 半晌,刘宗明终于止住哭泣,抽抽搭搭的道:“两位兄弟,大师死了,也是为了救咱们一村人才死的,咱们应该给大师好好地修一座坟茔,也不枉大师救咱们一次。” 虽然都不明白其中因果,但是却也都知道刚才一定有无比凶险,联想到村子发生的异变,这些天的古怪,包括村长夫妇的事情,不用多想也知道一定是萧飞他们救了一村子的人,这才有此话说出,这个提议自然得到刘宗德刘宗山的双手赞成:“对,宗明哥说得对,大师为了救咱们而死,这个坟茔自然要修,而且一定要对得起大师才行。” 三人唧唧歪歪的讨论了一阵,才最终决定了结果,便回身先去那一对镜子旁去了铁锹等物,回到萧飞身边,便三人合力开始挖掘坟坑,只觉得大师故去,这坟茔应该修的好一些,自然是要像样子,三人便商量着三人一起拿出一些钱财,为大师修一座大坟,就像身后的那一座大墓,这才对得起大师一番恩德,和大师的一番教化。 不过也感觉只拿钱办事,好像有不足以表达自己的诚意,遂决定三人先为大师瓦一座坟坑,至于修墓的事情便委托别人去做吧,所以三人这才拿了家把式,准备奋战起来,为大师好好地效劳一次,只怕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有精神支撑,三人也不怕辛苦,本就是庄稼把式出身,别的没有,却有一身力气,三人也不管汗如雨下,便大干一场,就在萧飞旁边开始挖坑,好不勤劳,丝毫不会偷懒。 这一干,便是到了快天黑的时候,这时候村子里的人都从陷下去的村子里爬出来,谁敢干呆在里面,大件小件的东西,被褥衣服什么的,都是尽可能的朝外搬,村子里不能住了,这三百多口人,总是要生活的,吃的用的,便在一处荒地上铺展开来,离着村子有近二里路,变为了晚上做准备,用篷布搭起了一座座窝棚,更有村里的电工扯来了一趟电线,于是一个简易的村庄便建成了,人声鼎沸,吵吵嚷嚷的,甚至于有人将电视都搬来了,在塌陷的村子里修了一个台阶,上下倒是方便得很。 眼看着一切安置的差不多了,刘宗明三家的人,终于还是惦记这当家的,虽然小虎子那几个人都说他们没事,但是到现在也不见人回来,三家一商量,便派人出来找,自然直趁坟山这边,剩下的老婆孩子的就开始生火做饭了,天大的事情也要吃饭不是。 当家人们找到刘宗明他们的时候,三个人虽然已经累成了半死,但是却依旧坚持着要为萧飞挖坟,已经都挖了好大一个坑,几近一人深了,更有三米多宽窄。 虽然看到有死人躺在地上,家人们感到有些害怕,但是好在人很多,也不会怕成什么样的,一起招呼刘宗明三人,奈何这三人却是鬼迷了心窍,说什么也不肯离开,非要打算将坟坑挖好,眼见三人都累得不轻,家里人苦劝未果,终于便有人提议让他们先吃点东西再说,并且许诺和他们一起挖坑。 就这样三人这才转怒为喜,一起回临时的村子里,一边吃饭,一边将萧飞他们救命的大恩大德宣扬出来,于是村子里的人这才知道是萧飞救了他们,特别是小虎子他们也站出来承认,加上村长的消失,这一切边让众人认可了,所有人都在感念萧飞的好,答应一起出力修这一座大坟,为这位大师尽一份心,也算是报答救命之恩。 吃过饭之后,三人领着村子里的一批壮小伙,便去了坟坑那边继续挖,倒是有村里的老人张罗着要搭建灵棚,只说不能让恩人这样露天落在地里,这样大不敬呀,倒是引得刘宗明三人认同,便有张罗着将灵棚搭起来,不过眼下一起从简,便用那些镜子做墙板,一座简易的灵棚便搭了起来,用木板制成灵床,终究是人多好办事,这到了十点多,灵棚就彻底准备好了,而且坟坑也挖好了,直等第二天便去附近几个村子里雇些人手,起一座大坟。 至于守灵的人,自然也就没有别人,刘宗明三人加上村子里的几个小伙子,临时点着了蜡烛作为照明,遵循村里的风俗,准备停灵三日后,便要下葬。 一夜无话,便到了第二天,村里本就富裕,自然有许多人家掏钱,先安排为恩人修坟的这件事,有遣人去张罗集体搬迁的事情,这事情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安排好的,当务之急便是修坟大事,为恩人贮备后事。 人多好办事,有钱也好办事,这当天就请来人,又不怕花钱,这边上有现成的石头,几个建筑队一起动手,很快就修葺一座大坟,顺便在旁边修了一座小坟,那就是马天师的坟茔,当然不能和萧飞的想必,一个有三层楼那么高,一个就只是普通的坟茔,只是不知道若是马天师知道以后,会有什么感想呢? 第四百八十三章 又活了 萧飞的大坟修缮好了,他的棺材也准备好了,是最好的水晶棺材,这道亏了回龙口的人家家有钱,一家拿出个三千两千的,又有谁会在这时候在意,只是这一个水晶棺材就花费了好几万,却没有人在意,就连马天师虽然没该上大坟,但是也该上一副上好的楠木棺材,这也是对他的一份敬意,毕竟这也是位救命恩人不是,这点钱花的值。 自然有村里的妇女为二人净了身,虽然都看上去有些恐怖,但是人多了也就不那么怕,给二人穿好寿衣,停在灵床上,哀呼一片,刘宗明刘宗德三人与村里的长辈便商量着,这两位恩人大师,自然不能草草火化,这是对大师的不敬,直等明天,便入殓下葬。 这一天便有折折腾腾的过去了,这一夜,没有人发现,萧飞头上的伤依旧重新长好,少的那一块有再生出来,只是半天身子烂的是在太厉害,却还要几天的时间,而胸口的那个破洞,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当然,还是赶不上马天师,此时马天师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只是还没有醒来罢了。 又是一夜无话,按照村里的规矩,临到快中午的时候,便准备入殓了,照规矩,全村人要一一磕头送行,有长辈唱诺,一个一个的开始磕头,轮流往复,这一件事情做完,便可以入殓下葬了,好在就只有村子里的当家人才有资格磕头送行,所以也不是太慢。 “叩首一次,大师上路,诚心诚意,往登极乐。”苍老的声音是村里主持丧事的老人,吆喝着让人一个个磕头。 也不知道是到了第几十个,反正已经差不多了,终于有一个人磕头下去,便在这时候,马天师醒转过来,幽幽的睁开眼睛,头顶上是一面镜子,马天师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之间,看到的第一个人影,便是镜子中倒影的自己。 不过这时候他可没醒悟过来,这穿着寿衣,明显的躺在灵床上的人怎么看起来这么面熟,这个人是谁呀,怎么会在自己的下面,难道自己悬浮在半空不成,当然甚至稍微一清醒,便看得出这是一面镜子,正在庆幸的时候,马天师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头顶上是一面镜子,哪么里面倒影的是谁呢,这么眼熟,瞬间明白了,这是自己呀。 呆呆的想了一会,自己怎么会穿着寿衣躺在灵床上呢,不解纠缠着并不是很清醒的思维,到然这点事情是吓不倒他的,自己大风大浪经得多了,不过是穿着寿衣躺在灵床上,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小事尔。 慢慢的听到有人在吆喝,是在祭拜死者,马天师摇了摇头,这吆喝的人可不是太专业呀,等等,祭拜死者,除了躺在灵床上的自己和萧飞,难道这里还有死者吗,从镜子里看过去,好像也只有他们俩,难道是在祭拜他们,可是自己和萧飞还没死呢,马天师心里明白,自己胸口开了个大洞都没死,感觉现在好像都长上了,哪么作为当事人,萧飞怎么可能会死呢。 马天师想明白这一点,心中苦笑不已,自己可不能在躺着了,不然一会只怕就要将自己装进棺材里给埋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没有了空气,到时候憋也能把自己憋死,何况还有萧飞呢,总不能两个人好不容易没死在旱魃手下,却要被人活埋了吧。 胡思乱想之间,马天师悄然坐了起来,就看见一个中年人正一个头磕了下去,马天师有点不好意思,不由得轻轻咳嗽了一下,这一刻,所有人都震惊了,死人有做起来了谋害咳嗽了一下,有的人吓傻了,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有的人吓呆了,疯叫着跑了开去,现场乱作一团,只苦了还跪在马天师面前的那个人,张大了嘴喊也喊不出来,想要爬起来逃走,偏偏就还站不起来,最后实在忍不住了,菊花一紧,一股子臭味合着骚味溢了出来。 灵堂乱了,许多人朝外奔跑,也有人吓得不能动弹,只是呆呆傻傻的望着这个爬起来的死人,便有人惊声喊道:“诈尸啦,快跑呀,不好了,诈尸了——” 这个声音让马天师想起小时候听过的故事,那个狼来了,好像就是这么喊的吧,一阵苦笑,扭头看到刘宗明三人死死的护在萧飞的身体旁边,这三人他倒是认得,便朝三人苦笑道:“你们别怕,我还没死呢,真的而活得好好地呢。” 三人不信,刘宗德咽了口吐沫,颤着声音道:“这不可能,你前天那是死就了,胸口破了那么大的一个洞,还能不死?” 刘宗德不信,刘宗明他们也不信,但是护在萧飞身前,只是怕马天师诈尸会伤害到萧飞的尸体而已,其实三人也早吓得腿肚子转筋,已经想跑也跑不动了。 马天师闻言苦笑,叹了口气,将胸口的衣服撕开,然后指着自己胸口那个大疤瘌道:“你们看看,我的伤口早好了,就是现在没有力气而已,其实萧飞兄弟也没死呢,不信的话,你们探探他的鼻息就知道了,还是他救了我呢,你们不相信我,还能不相信他吗。” 刘宗明三人对望不已,半晌,才迟疑着,刘宗明伸手凑到萧飞鼻间,这一探不由得呆住了,萧飞果然还有鼻息,而且很均匀,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到了此时,刘宗明才注意到,原来前天的时候,这头上可是少了一块的,但是此时此刻,却已经长好了,除了一道痕迹,还真的看不出受过伤呢,看到这些,不由得大喜过望:“宗德,宗山,你们快看,大师真的没死呢,你们快看,有呼吸,你们再看看大师的头上,那一块竟然长上了。” 刘宗明很惊奇,前天的时候三人一起看的,萧飞头上少了一块,而且半边身子也烂了,胸口还有一个大洞,当时只以为死了,却从没想过,大师是何等人物,那是在他们心中类似于神明的存在,又怎么会轻易地死去呢。 这个发现让他们欣喜若狂,早已经没了顾虑,又是笑又是哭,好不开心,便招呼那些没有吓跑的人:“没事了,没事了,大师没有死,大师还活着,对对,但是何等手段,又怎么会轻易死去呢,都回来吧,大师没死呢。” 那些跑到远处的人听到刘宗明的招呼,不知是真是假,但是亲眼所见,两个人似的那么凄惨,要说死了没人怀疑,但是要说没死可能吗,刚才诈尸了,这时候刘宗明有招呼他们回去,显然其中有些故事,不会是刘宗明他们被僵尸咬过,也变成僵尸了吧,这些人实在是看香港的僵尸片看多了。 当然刘宗明他们没时间多理睬他们,围在萧飞身边,刘宗明打算掀开萧飞的寿衣看看,身上的伤势是不是也快好了,但是刘宗明与刘宗山却坚决反对,怕刘宗明此举触怒了大师,三人争执不休,却忽然听身后的马天师叹了口气道:“你们也不用争了,正好去找两身衣服给我们换上,不也正可以看看萧飞兄弟的伤势吗。” 马天师开口,其实也正是因为他自己也惦念着萧飞的伤势,也很想知道萧飞究竟回复的怎么样了,可是他身上没力气,实在是爬不起来,能坐着就已经很不错了。 刘宗明三人赞同马天师的意见,说的太对了,要是等大师醒过来,一看到自己穿着寿衣的话,是不是会生气呢,想来是有可能的,所以刘宗德便自告奋勇的会村子去拿衣服,别人也不来和他抢,便有刘宗德回村子去了。 等刘宗德回来,却不知道从谁家找来了一套新衣服,一套旧衣服,旧衣服自然丢给马天师,可怜的马天师此时没有力气,就连换衣服也不能,只能苦笑着道:“几位兄弟,能不能帮我吧一副换下来,我实在没力气了。” “你没看到我们正在侍候大师吗,哪里有时间去管你,你自己想想办法,弄破了也不要紧,反正还多得是,倒是宗明你们小心点,大师的这衣服可就这么一套合适的,弄坏了一时可找不到了。”刘宗德根本不就不理睬马天师的诉求,反而殷勤的侍候萧飞。 看着自己与萧飞的待遇截然不同,马天师很是郁闷,自己也没少比萧飞出力气呀,你瞧人家萧飞,穿是新衣服的,还有人侍候着,而自己不但没人管,丢过来的便是旧衣服,真是让人心寒呀,这事说的,帮忙的也有个三六九等。 幸好此时旁边那些刚才吓傻了的人有醒转过来的,在马天师百般恳求下,终于还是有位老人,发了善心肠,过来壮着胆子帮马天师将衣服穿上,才避免了马天师的尴尬,倒是那边萧飞的衣服都已经穿好了,新衣服和旧衣服果然就是不一样呀。 穿妥衣服,马天师按耐不住,便招呼刘宗明:“那个谁,萧飞兄弟的伤势怎么样了?” “头上没事了,胸口也基本上没事了,只是半边身子还没好利索,不过看上去却是好多了,应该也没有大问题了吧,真是太神奇了。”刘宗明赞叹不已,与刘宗德三人崇拜的看着萧飞。 第四百八十四章 把别人的东西装进自己口袋 当萧飞醒来的时候,丧事的一切都已经被处理干净了,只有那两座坟茔还在那里,而萧飞已经昏睡了四五天了,直到今天,所有的伤势已经痊愈,除了有疤瘌,也看不出曾经伤的那样惨烈,只是睁开眼来,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就算是想扭一扭头也不可得。 眼光扫过,自己是在一座窝棚里,但是头顶上有电灯,显然并不是临时准备的窝棚,这是哪里,自己又怎么会在这里呢,萧飞很想知道,但是实在是连扭头的力气都没有,只知道现在是晚上了,因为外面很黑,从窝棚的缝隙中能看得到,外面黑沉沉的,好像是在荒郊野外一样,透过缝隙,还能看到漫天的星光,今晚上夜色很美呢。 萧飞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实在没什么话好对自己说,肚子咕咕作响,告诉自己很长时间已经没吃东西了,哎,可怜自己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唯一能做的,就是勉强撑开眼皮,然后用自己的意识去想一些东西。 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躺在这里,身下明显的有被褥,很柔软,而且身上也盖了被子,这应该是谁的地方呢,不过之前自己昏迷以前的时候,正在和旱魃搏命,记的当时旱魃逃走了,自己也昏迷过去了,这是自己最后的记忆,对了,不知道马大哥怎么样了?不过想想应该没事吧,自己记忆里,马大哥好像还没自己伤得重,有神魂印保命,应该没事吧。 在心中宽慰自己,但是也着实没有底,不过自己目前这样子,就是关心也关心不上,哎,等自己恢复过来说吧,萧飞心中叹息了一声,然后又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当萧飞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却已经是日上三竿,睁开眼睛便看到刘宗明三人在自己眼前晃悠,眼见萧飞醒来,三人大喜,赶忙招呼马天师过来,却是上前将萧飞扶起来,知道马天师来了,萧飞心中才感觉宽慰,马大哥没事就好。 “兄弟,你感觉咋样?”马天师关切的望着萧飞。 萧飞闻言苦笑不已,咋样,还能咋样,这要是一番要命的挣扎,不过现在没事了,只是,萧飞轻嘿了一声:“到没别的事情,就是饿的前心贴后心了,现在就是给我头牛我也能吃得下去。” 萧飞饿了,便自然有人去弄吃的,此时,村民们对萧飞那是憧憬不已,简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和马天师聊起那天的拼杀,最后老祖宗和村长夫妇都落的神魂俱灭,提起来,让萧飞与马天师唏嘘不已,这一次可是捡回来的一条命。 “对了,我的金册子呢,糟了,一定是弄掉了,糟了,糟了——”萧飞忽然想起老祖宗送给自己的风水奇书,那可是黄金的,明明记得放在怀里,却怎么会找不到呢,心中这个后悔呀:“我就说啦,就没那命,我的金册子呀——” 眼见萧飞一副小人嘴脸,好像是心痛得不行,让马天师很是无话可说,就连一旁的刘宗明几人也是不敢相信,摇了摇头,马天师从怀里掏出那本风水奇术:“得,你可别这样,我帮你收着呢。” 看到金册子又回来了,萧飞登时喜笑颜开,这可是好东西呀,赶忙揣在怀里,免得再有遗失,却听马天师叹了口气:“兄弟,这可是本奇书呀,你以后可要多多学习,我也微微翻看了一下,有好多东西都是独家真传,即便是各宗门的高人,也理解的没有这样透彻,如果你能研习透了,只怕也能成为一代高人。” “恩,这绝对是个好东西,二斤来重呢,嘿嘿,少见的很。”萧飞咧嘴一笑,只不过他所谓的好东西的观点和马天师不一样。 马天师嘴角抽了抽,这可真是明珠暗投了,不过也懒得和萧飞多废话,等萧飞吃过东西,便将萧飞领出去,有些话要和萧飞商量,守着刘宗明他们毕竟不方便,旱魃虽然逃走,但是绝对不会停止兴风作浪的,下一步可还要好好计算一下。 “兄弟,你可有什么打算吗?”马天师一脸正经的问萧飞,心中一直苦恼着:“打蛇不死必遭蛇咬,兄弟,旱魃这件事只怕不是咱们俩个能解决的,我想——” 萧飞仿佛没有听到心里边,抬眼四下张望,却是不由得惊呼道:“马大哥,则呢么这里有两座大坟呀,那一座是旱魃的老巢吧,嘿嘿,这次打得旱魃连老巢也顾不上了,哎,这座坟是谁的,怎么也修的这么大,该不会是谁有成精了吧。” 马天师苦笑,情知萧飞是不想接茬,毕竟这接下去的事情,萧飞就有些无能为力了,萧飞不说话,就是让自己去找宗门出面,却还要卖个乖,这小子,嘿了一声:“兄弟,这座大坟你猜是谁的,可不是成了精吗,嘿嘿。” 轻轻一呆,萧飞便看到哪一方墓碑,上面正镌刻着大师萧飞之墓,很简单的六个字,不过却让萧飞傻了眼,吃吃的道:“马大哥,这大坟该不会是我的吧,我可还没死呢。” 呵呵一声轻笑,马天师一指旁边的一座小坟头,调侃道:“这不挺好的,你瞧你待遇多高呀,再看看我,就这么一个小坟头,还是人家可怜我,好歹的给修了一个,要不然只怕就是挖个坑就不错了,你还不满意。” 萧飞也是一阵大笑,心情开朗了不少,也不再装傻卖呆,脸色一正:“马大哥,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我是没啥人可联系,若是地府能给的支持早就给了,现在就是找他们也没用,我有两个打算,其一,想去龙虎山参加会盟,尽量把事情和张天师解释清楚,希望能和解,万一不成,也好联络一下别的宗门世家,其二,我打算仿照老祖宗的风水大局,提前布下一个陷阱,尽量吧旱魃,或者妖狐,再或者瘴鬼引到陷阱之中,这样对我们有力,不过眼下我们能对付的可能就只有旱魃,他中了我的神魂印,一时三刻也休想恢复。” “兄弟,你不适合去龙虎山,倒不如由我去,也好做个周转,能留一步退路——”马天师有些忧心忡忡的,他自然知道张天师的脾气,那会听萧飞解释呢。 一声轻笑,萧飞脸色有些阴沉,眼光望向远处的虚空:“马大哥,我本来也不奢望张天师能原谅我,这几十年来,我只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什么是非曲直,什么对错分明,放心吧,我一切会小心的,嘿嘿,龙虎山——” 马天师是在看不透萧飞在想什么,不过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耳听萧飞呸了一声:“我还救过张云霞的命呢,再说此事也是张云霞一再逼迫,其中因果马大哥你应该很清楚的,相信张天师也清楚,可是特还是下了格杀令,这是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人家龙虎山拳头大,人家说了算,我若是不去,岂不是要落得个受众人追杀的下场,我若是被人杀了,那一切方休,而我要是将哪家宗门弟子杀了,这又是一宗大罪,这对我很不利呀。” 一阵默然,马天师不得不承认萧飞看的很透彻,这天地公理便是强权说了算,就像萧飞所说,若是杀了哪家宗门弟子,自然会遭到那家宗门的追杀,因为自己弟子被杀了,但是萧飞死了,只怕练个站出来说句公道话的人都没有。 萧飞确实有打算,自己去龙虎山,也并不奢望张天师和龙虎山能原谅自己,而是要在天下宗门面前,将事情说开来,最少能取得一些宗门的谅解,自己可不想成为过街老鼠,到时候人人喊打喊杀的,自己还手也不是,不还手也不是,到时候可就糟了。 看着旱魃的那座大墓,萧飞一阵感慨,这东西决不是普通的青石所建的,旱魃能藏身于此,定然有一定道理,纵然感觉不到气机迸射,但是旱魃何许人也,岂会是用普通东西建老巢的人,心中沉吟,便围着大墓走了一圈,让马天师根本猜不到萧飞想做什么。 这座大墓位青石所建,每一块青石上都镌刻了无上神文,虽然不能解读,但是这些神文绝对不是会那么简单的,勾勒在一起,就是一座法阵,可惜不知道怎么催动,萧飞伸手触摸在青石上,入手是冰凉的感觉,有冰寒之意丝丝入骨,并不像一般的青石,沉吟了一下,萧飞忽然转头问马天师:“马大哥,你说这座大墓能不能收起来?” 马天师一呆,不解的望着萧飞,却不知萧飞着实相中了这座大墓,因为抱山印,如果把大墓收归已用,倒是在施展抱山印的时候,是不是威力会更大,只是想要休整这座大墓,萧飞还真怕自己力有未逮,不过萧飞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那就是翰墨,这家伙懂得最多,或者会有办法的,这大幕镌刻无数神文,又材料特殊,却是作为法器的一种好东西,可惜不知炼制之法。 半晌,马天师才将目光在大墓上巡游一遍,一脸的无奈:“兄弟,你也太会异想天开了,诚然,旱魃的老巢就绝不会是一般的东西,可是这么大的一个大墓,你还能把它装口袋里不成?” 第四百八十五章 免费劳力 第二天,马天师便辞别了萧飞,打算回宗门在活动活动,看看能不能请动掌教为萧飞说句公道话,不管怎么说,萧飞当不得格杀令,这事情的因果其实还落在他身上呢,临行之前,和萧飞约好了见面时间,一定要一起去龙虎山。 萧飞也乐得马天师离开,有他在萧飞也不好打算,心中对那座大墓念念不忘,总是惦念着,只是马天师一再劝说,所这是邪物,不好招惹,什么正派之人不用这等邪物,说的萧飞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萧飞从心里就告诉自己,自己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要不违背大义,一些小手段也不是啥大事,只是碍于情面不好在马天师面前施展而已。 千恩万谢之中,萧飞终于把马天师送走了,不由得吁了口气,这个马大哥什么都好,就是人是在是太古板太啰嗦了,真有当和尚的潜质,可是确实当了道士,马家也算是道士吧,不过马天师走了,心里还真有些空落落的。 回到那个窝棚之中,萧飞将刘宗明等人全部撵走,便取出八张请神符,轻轻一弹,便有八道光芒燃起,顷刻间结成一座符阵,一个漩涡凭空出现,萧飞盯着漩涡,不住的心中念叨着:“翰墨,你倒是快一点呀,咋的还不出来,默默唧唧的。” 结果,漩涡慢慢有些暗淡,也不见翰墨出现,萧飞郁闷了,这个家伙在做什么,怎么还不出来,心中一动,轻声一声低喝,六道轮盘出现,飞转之间,将漩涡撑起来,而后,怒目金刚一步踏出,在萧飞催使下,径自踏入漩涡之中,这一道异世的门户,而且萧飞还付了一道神念在怒目金刚身上,你翰墨不出来,我就不信找不到你。 良久,直等到日渐西沉,终于自漩涡中传来一声怒骂:“臭小子,我和你有仇呀,不让我睡觉也就罢了,还弄得那些祖灵来追杀我,想害死我呀,幸亏我跑得快,混球,臭小子——” 骂骂咧咧之间,翰墨从漩涡之中一步踏出,却是一身狼狈,隐约间从漩涡之中还传来喊杀声,萧飞无辜的耸了耸肩,只装作听不到翰墨的咒骂,却听翰墨恨恨的冷哼了一声,有些焦躁的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把门户关上,登时那些祖灵追出来,将咱爷俩一块宰了呀。” 嘿了一声,萧飞心念一动,怒目金刚减去,六道轮盘自行飞回识海之中,请神符阵猛地光芒大作,便在一瞬间漩涡消失了,将门户之中,无尽的喊杀声都挡在里面,或者在稍晚一点,就会有祖灵大军追出来,对翰墨这个吞噬者来说,绝对是致命的,幸亏门户断了,祖灵在强大,没有坐标,也不能强行破开界壁,来到这个世界。 哼哼唧唧的一屁股坐在床上,翰墨爽体验恶狠狠的瞪着萧飞,真想掐死他算了,每次都给自己找麻烦,天巫一族如今这是怎么了,原来的时候一直很稳重的,怎么现在多了个萧飞,就变得一切乱套了,想想就气愤的要命:“小子,说罢,又有啥倒霉的事找上我的?” 眼见翰墨脸色不愉,萧飞干笑了几声,讪讪的笑道:“嘿嘿,其实我是有事请求你,那个我发现了一座大墓。” “大墓?”翰墨脸色一怔,却不明所以,上下打量着萧飞,这小子搞什么鬼:“恩,你先领我去看看吧。” 萧飞陪着笑,在前面领路,一出来,便看到村民们为萧飞修缮的那座大坟,近十米高,当前一方石碑,翰墨一望之下,不由得脸色一变,有些阴沉的道:“小子,你搞什么鬼?怎么给自己修了一座大坟,还大老远的把我叫来,到底想干什么?” “不是,不是这一座,嘿嘿,前两天出了点状况,差点把小命交代了,这不是村民们还以为我死了,就给我修了一座大坟,这边来,你看看这一座怎么样?”萧飞干笑不已,对自己的这座大坟,是在无话好说,不过倒是免得自己修坟了。 身形一转,萧飞与翰墨便转到大墓之前,望着这座大墓,翰墨脸色一呆,不由得大吃一惊,失声叫道:“这是旱魃的大墓?” 萧飞闻言一愣,没想到翰墨竟然能认识旱魃的大墓,怔怔的望着翰墨道:“是呀,这是旱魃的大墓,怎么了?” 翰墨嘴角不住抽动,半晌,才叹了口气:“你小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连旱魃你也敢去碰,疯了你了,这旱魃为十二天都鬼之一,当年大闹仙界,满天神佛都那他们没办法,你不知道那一战死了多少所谓的仙人,嘿,好在旱魃没在大墓里面,不然见了面的话,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挠了挠头,萧飞一挑眼眉,虽然和旱魃对战,几乎将小命丢了,不过倒是没有感觉旱魃是不可战胜的,自己和马天师还有老祖宗等人,不是也就旱魃打得仓皇而逃吗,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当然那是旱魃被人围攻杀了个半死之后了,不知道旱魃要是在全盛之时,又会有多大的威能,当然旱魃如今也没有真正的打到全盛之时,就被人打个半死了。 “也没你说的那么邪乎,和那旱魃打了一场,也不见到底厉害的到什么样,还被我用神魂印打了一记,想必一时片刻也别想恢复呢。”萧飞呵呵而笑,便将那天的那一战微微说了一遍,只听得翰墨胆战心惊,差点管萧飞叫爷。 “我的小祖宗呀,你啥时能消停一点呀,这旱魃是你能抵挡的吗,只是一根手指头都不知道能碾死你多少遍,你这纯属侥幸,可一不可再,要不是旱魃被各宗门打成重伤的话,就凭你们几个,那还不是找死的货,也亏得旱魃还没有完全成型,不然的话,哎——”翰墨说到这就是一声长叹,心中那是担忧之极,萧飞也胆子太大了,这要是把天巫一族的血脉断了,岂不是罪大恶极了,真想揍他一顿,好好教育教育他。 萧飞眼见翰墨面色阴沉,干笑了一声,将六道轮盘召唤出来,轻轻一动,便显化出旱魃的那只断腿,黑气缭绕,那只断腿尽管被身体所抛弃,但是却依旧不甘的挣扎着,却被千百佛子压制,怒目金刚将断腿压在莲花座下,口咏度化神经,却是要将这只断腿度化过来,嘿,想想就觉得心中热乎乎的,斜瞅了翰墨一眼:“怎么样,我还打断了旱魃的一条腿呢,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 望着那只断腿,翰墨震惊了,隐隐猜想到旱魃究竟被伤得多重,要不然怎么会被萧飞他们得手,说真的,翰墨可不看好萧飞他们,那个什么马天师不过马家的一个内门弟子,又能有多大手段,至于招引神龙,嘿,那也说不上多大威力,不过是神龙一具法身,又被宗门稀释了多少倍,那还来的多大威力,唯一不可捉摸的就是那个什么老祖宗,风水大师,这可有点弄不明白。 沉吟了一下,朝萧飞一伸手:“你把那本册子给我看看。” 萧飞略一沉吟,倒是老实的把那本风水奇书交到翰墨手中,干笑道:“你可不能贪墨了,这可是金子做的呢。” “滚你的蛋吧,就算是金子的,给我我也没用呀,你这臭小子。”翰墨差点没被萧飞给气死,这萧飞肯定是故意的。 翻开黄金册子,翰墨脸色纠结了,整个心神已经沉入这本奇书之中,随时风水之说,但是却更多的是怎么借助天时地势,勾动地脉,基本上都是杀招,深入浅出,看得人心神震荡,和天巫秘法有共同之处,都是借助天地之力,不过天巫秘法倾向于天地五行神力,而风水则是倾向于地脉之力,颇为单一,但是只是看这些东西,翰墨就震惊了,因为天巫秘法是需要天巫血脉来施展的,而这不是能风水奇术则没有诸多限制,是个人都可以运用,对于翰墨来说,简直就是天赐之宝。 “恩,咳咳咳,萧飞,这个咱们打个商量吧,”翰墨陪笑着,凑到萧飞身边讨好地笑着:“你看看是不是能把这本书先借给我,不用太多时间,我就是学习一下,自然那会物归原主的,这实在是本宝贝呀,简直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 翰墨一脸的讨好,萧飞却是似笑非笑的望着翰墨:“早就说了,这可是金子做的,你可不能给我贪墨了,你不是应承下来了吗。” 直到此时,翰墨才明白刚才萧飞并不是无赖嘴脸,而是早就打好了埋伏,挖好了坑等着他呢,不由得一阵苦笑:“得,聪明人不说假话,你就说吧,你怎么才能把这本书借给我?” 等得就是这句话,说真心话,这本书本来就打算让翰墨研习的,毕竟总不能每一次有事情,都要放自己的血吧,有了这本风水奇术,翰墨的战力也算是提升了一截,只是不可能就这么给他,萧飞奸笑着一指大墓:“翰墨,你觉得这座大墓,能不能和抱山印相结合,是不是能增强抱山印的威力,这可要麻烦你想想办法了。” 翰墨脸色一变,看着眼前这一座旱魃的大墓,上面无数神文,不由得脸色一垮:“小子,你还真是玩死人不偿命呀,这工作量可就大了去了。” 第四百八十六章 消息 萧飞与翰墨又在这里磨蹭了两天,在萧飞的帮助下,翰墨抹去了旱魃留下的那些神文,然后将天巫秘法的神文镌刻在上面,只是那些神文也不是哪么好抹去的,几乎烙印在青石的骨子里,若非是翰墨逼着萧飞放血,只怕还不能成功的,不过终究是抹去了,并且将天巫神文刻在上面,这两天几乎是没日没夜的在忙活。 两天下来,萧飞变得脸色苍白,本来就是刚恢复的病体,有这一家伙放血,没当场交代了就已经不错了,不过值得欣慰的是,天巫血脉终究是强悍的很,竟然硬生生的将大墓上的神文全部抹去,用天巫秘法的神文代替,合着天巫一族的血脉之力却有意想不到的威能,最少能和如萧飞所想的一样,能变小了,只剩下拳头大小,唯一不变的是重量,依旧有万钧之力,落在地上拿不起来。 几次去拿大墓,但是却来动一下也未可得,惹的萧飞兴起,将翰墨大骂一顿,干活不说干利索了点,气的翰墨双眼一翻:“得,我就这么大能耐了,你要是看着不顺眼,就自己想办法去,我是没招了,爱咋地咋地。” 萧飞无语,憋了半晌,才幽幽蹦出一句话:“怪不得我越来越惫懒了,原来是血脉传承上出了错误,瞧你这德行,这不是我的错。” 这一番话差点没将翰墨气死,狠狠地瞪了萧飞一眼,半晌硬是没憋出一句话,最后气哼哼的将头扭过去便不再说话了,真他妈的气死了。 到后来,萧飞还是想出了主意,自己拿不动,便将六道轮盘唤出来,看着怒目金刚出现,合千百恶鬼之力演化的怒目金刚,终于算是把大墓收归到六道轮盘之中,自己与翰墨早已将抱山印镌刻在大墓之上,更借用了一些风水的招引之法,一经施展,必然会吸引周围地脉之力加诸其上,真的想象不出会有多大的神威,萧飞更阴险,将被度化的旱魃的那只断腿也放在其中,只要有机会,这可是一件偷袭的好宝贝,试想一下,旱魃何等神威,便是一只断腿也是有无尽威能,这要是上有大墓万钧之力,忽然在挨上这么一脚,又有几个人能受得了,只可惜大墓催动起来不容易,否则当是难以想象了。 让萧飞想起赶回去的时候,还是因为接到了黄玉雕他们的消息,最近事情挺多的,几乎都遗忘了自己还派遣黄玉雕他们注意着瘴鬼的动静,如今传来消息,说瘴鬼已经开始有迹象,大规模的吞噬生灵,炼制行尸了,前后竟然有几十人丧命,更有无数动物被吞噬。 得知这消息,萧飞脸色阴沉了,这可是在自己管辖之地,取出生死薄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时至如今,只是死在瘴鬼喝着妖狐手中的人,只是最近几个月以来,就已经成几倍的增长了,只是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不但瘴鬼暴躁,吞噬了几十个人,妖狐那边好像也不消停,也是几十条人命填了进去,这可不行呀。 再也顾不得呆在这里和翰墨在研究研究那本风水奇术,萧飞终于匆匆的赶回家,因为黄玉雕便已经在家里等着呢,必须赶快回去看看情况,孙便要和丰城隍他们上两个对策,决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不然的话,旬阳一地将会爆发大规模的生灵涂太,如今瘴鬼与妖狐眼看便要有大行动。 所以,萧飞和翰墨急匆匆的赶回了家里,被打烂的屋子已经修理起来了,是洪总亲自领着人来干的,他自然不知道是有人要斩杀萧飞才会弄得那样的凌乱,便是花园里也是毁得很厉害,不过洪总不在意这些,因为最近已经将所有的恶鬼都除去了,盛世花园再也感觉不到那种阴气沉沉的样子,这些天提高了价格,还卖出了二三十栋房子,可是个好的开端,至于整修,那都是小钱而已。 见到萧飞回来,秀儿程芸和黄曼表现各不一样,却都是热情地将萧飞迎进屋中,正赶上吃饭的点,本来三个女人坐在一起,好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吃饭的时候有说有笑,只是萧飞一回来,气氛登时冷了场,好像总有事情瞒着萧飞一样。 从三女脸上扫过,萧飞满肚子疑惑不解,她们这是怎么了,神秘兮兮的,不过猜也猜不透,萧飞的心思也没时间去猜,谁知道女人们有什么事情不好在男人面前去说。 招呼三女吃饭,萧飞忽然记起黄玉雕来,怎么没见这家伙呢,不由得惊奇地问道:“芸姐,怎么没看到黄玉雕这家伙呢?” “啊,你说黄玉雕,回来了,不过现在出去了,应该也要马上就回来了吧。”程芸微微有些慌乱,眼神始终不敢和萧飞对视,总是觉得很不好意思,好像在萧飞面前自己无所遮拦一样。 正说着,从窗户里探头探脑的冒出一个小脑袋,可不正是黄玉雕,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鬼鬼祟祟的,不过一见到萧飞,不由得大喜,从窗户里直接翻了进来,冲到萧飞面前一个劲的作揖:“大人,可见到您了,真是想起我了。” 萧飞正要说话,接着看到又从窗户里冒出一个鸟头,真的是鸟头,一直大白鹤忽忽悠悠的就变小了,像一只麻雀一样飞了进来,怪不得黄玉雕能从窗户里爬进来,这里可是六楼呀,萧飞很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说你们以后能不能走门,也学习者按门铃,不要爬窗户好不好。” 黄玉雕和白鹤一阵尴尬,也觉的爬窗户确实不怎么地道,二者向望便是一阵傻笑,不过萧飞却是低估了好意思的脸皮,也只是那一阵尴尬,瞬间就抛弃的无影无踪,凑到三女身边,变戏法一样的取出三个方便袋,嘿嘿笑道:“三位女主人,这是小的和白鹤不远千里,去长白山采来的宝贝,嘿嘿,这可都是人际罕见的地方才能找得到的,算是我们这些精怪给三位女主人的一番心意。” 萧飞呆了一呆,这才注意到,黄玉雕和白鹤都是一身泥土尘埃,黄玉雕一身黄毛还没显得出来,倒是白鹤此时都快变成灰鹤了,三女打开方便袋,开始也不曾在意,但是一打开脸色就变了,特别是黄曼很识货,失声叫了出来:“你们这是哪里弄得,这是什么,野人参,长白山雪芝,这是养颜草,这,这可都是现在几乎弄不到的东西,你们是从哪里弄来的?” 听到黄曼的惊呼,众人才意识到不凡,黄曼这等家世,什么东西没见过了,却对这些东西也是惊叹不已,可想而知,这一定是很难弄到的,最少是用钱都很难买到的,众人不由得都望向黄玉雕他们,却见白鹤忽然开了口:“大人,这都是些小东西,是我和老黄一起去长白山那些人际罕见的地方找来的,倒是也费了一番功夫。” 说话间,萧飞却注意到白鹤身上有一点血迹,只是不仔细看可能看不到而已,而白鹤有浑不在意,也就开始没注意到,此时一见,萧飞微微皱了皱眉头:“白鹤,老黄,你们是不是和人打架了?怎么身上有伤呢?” 黄玉雕和白鹤对望了一眼,倒也没有在意,黄玉雕呵呵的笑了:“大人,这些好东西可都是有精怪在守护的,那会让我们轻易就弄回来,嘿嘿,这两天就打了十几架,不过有大人传我们的道术,那些精怪怎么会是我们的对手,可不被我们打得屁滚尿流一败涂地。” 言语间甚为骄傲,一旁白鹤亦是如此,虽然比黄玉雕淡定了不好,但是看情形,也是充满了骄傲,记得那一条守护着一百多年的野人参的大蛇,冰天雪地里不怕了,只怕能有五百年的道行,若是以前,就是他们是个联手也不见得能赢了,结果只是它和黄玉雕二者,仗着天雷离火,就应是差点将那条大蛇给烤了除掉,幸亏那大蛇一见事态不好,便匆忙忙的逃走了,想想这一切,还都是大人所赐,否则哪里会有它们的今天,在任何一个精怪面前都可以扬眉吐气,就算是那个大妖面前,如果不是因为有大人存在,只怕它们也就回不来了,想到那个大妖,心中就是一阵羡慕。 这一切自然不会有人提起,黄玉雕和白鹤只是为了自己打的痛快而沾沾自喜,哪里知道萧飞的担心,正自滔滔不绝的讲着自己和白鹤的英勇事迹,却忽然听萧飞冷哼了一声:“够了,别再白活你那些烂事了,以后尽量的别和人打架,就你们这点道行,那天遇到个厉害一点的,就能让你们魂飞湮灭,你们知不知道,少惹事。” 话音落下,心中却是感动,黄玉雕他们千里迢迢的赶去长白山,不说这两天风驰电掣,只怕是累坏了白鹤,就算是这十来架打过来,也着实不容易,虽然黄玉雕和白鹤好像很不在乎的样子,但是萧飞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风险,那也只是因为黄玉雕它们都是精怪,每天都挣扎在死亡线上,所以对于生死之事也不是太在意,受点伤可能更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如今跟了他萧飞,自己又怎么可能不去管它们,自己怎么能放的下心来,就算是精怪也都是一条条性命不是,而且这些精怪比起人要好得多,一旦认定你是朋友,那就实心实意的待你,没有一点别的,甚至于愿意付出生命代价,只为了对它们的那一点点的好。 第四百八十七章 白鹤飞天 眼见萧飞脸色不好看,黄玉雕登时酥了爪,将头低得不能再低,一旁白鹤也是如此,好像两个烦了错的小学生,在老师面前吓得不行,黄玉雕暗恨自己这张破嘴,你说好好地就瞎白活啥呢,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心中却是诚惶诚恐的。 看着黄玉雕和白鹤的样子,本来还想训斥他们一顿的,萧飞却是心头一软,不由得叹了口气,罢了,也没必要在难为它们了,这大老远的,几千里地才赶回来,也挺辛苦的了,自己在这样训他们,好像也很是不近人情,脸色缓了缓,抖手打出两道神魂印,立刻边让黄玉雕和白鹤精神一震,深山大哥明伤暗伤都好了,一身的疲劳也不见了,更重要的是萧飞的这一份心意,嘿嘿,还是这么关心它们,这种秘法可不是轻易能施展的吧。 虽然刚刚挨过训,但是二者也不在意,只要萧飞是关心它们,就是打它们一顿,那也是甘之以殆的事情,何况萧飞接下来的一句话,几乎是让它们欣喜若狂,恨不得给萧飞磕上三个响头,萧飞说了什么,只是哼了一声:“你们还真是不让人省心,这样吧,我把我所懂的道术都传给你们吧,省的那天你们被人打死了,还要害得我掉眼泪,我这人心肠软,死个猫呀狗呀的都会掉泪。” 黄玉雕和白鹤自然不会去在意萧飞拿它们开涮,重要的是,萧飞要传他们道法,这可了不得了,正在喜悦之间,萧飞手上冒出十点神光,径自没入黄玉雕和白鹤体内,赫然是萧飞所熟知的各种法术,其中有龙虎山的道术,有阴曹地府的法术,有刚得自与风水奇术上的东西,自己理解的不理解,一股脑都传给了它们。 “好了,法术我都传给你们了,其实依照你们的道行,也都不浅了,只是没有法术的配合,根本没有手段罢了,不过从今以后你们有了这手段,但是我还是有一句话,谁要是敢做坏事,可别说我翻脸无情。”萧飞脸色一沉,双眼目光从黄玉雕与白鹤身上扫过,尽管这些话都说过了,但是此时此刻萧飞却还是要强调一下,有了这些法术配合,他们这是个精怪很可能会突飞猛进,甚至连自己也不好对付它们,要是不提前上眼药的话,还不知道它们会不会闯出祸事来。 黄玉雕与白鹤心情激动,这些法术太多了,可能是萧飞所知道的全部,它们此时心中对自己这位大人的感激之情,真是恨不得肝脑涂地,也不能报万分之一,也就是说从今以后,它们的生命有了保障,是个精怪凑到一起,要是都研习好了法术,只怕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最少能保证不怕人轻易杀死了,这让它们如何不感激,在这个精怪的命不值钱的世界上。 其实这些精怪每天都挣扎在生死之中,对于生死也看得很淡了,每一个精怪都做好了随时可能牺牲的准备,同类之间的相残,天敌的存在,加上宗门修道弟子,对精怪几乎是执着的偏见,让精怪们所能生存的空间已经很小了。 “大人,请您放心吧,我们明白大人的意思,自从跟了您之后,我们基本上除了尚存所必须的之外,就再也没杀生,更没有做坏事,今后也不会的,就为了大人对我们的这一番心意。”白鹤忽然开口,郑重其事的把话说出口来,斩金截铁的,掷地有声。 黄玉雕恨恨的瞪了白鹤一眼,这家伙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溜须拍马了,竟然这么快就能和自己抢话了,实在是很打击他作为老大的威严,不过在大人面前,黄玉雕也不敢放肆,把这事记在心里,等出去之后,看老子怎么修理你丫的,小样的,干涸自己抢话,敢抢自己的风头,黄玉雕内心邪恶的说,白鹤,这次你死定了。 萧飞不知道黄玉雕龌龊的想法,感觉到自己话说的可能有些重了,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下,朝秀儿看去:“秀儿,你也加两双碗筷吧,就让老黄它们跟咱们一起吃,这两位可都是民间的大仙呢,别人请都请不去。” 一半是调笑,一半却是真话,不过对于萧飞能让他们上桌子吃饭,黄玉雕与白鹤倒是心中有感激了一把,甚至并不比传给它们法术来的轻一些,这代表着萧飞没有看低他们,而是将它们当做平等的对待,只是令它们苦恼的是,秀儿确实给它们一个碗筷,碗还好说,黄玉雕也能勉强使筷子,之苦了白鹤,这一对翅膀,又哪里能用的了筷子,天生下来就不是用筷子的料,白鹤不得不承认,老天爷其实一切都安排好了,该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这是改变不了的,所以白鹤只是选择了吃碗里的白米饭,虽然眼巴巴的看着鱼呀肉呀的眼馋,却是无可奈何。 幸亏秀儿看白鹤可怜,还不住的给它夹菜,这才让白鹤心中好过了许多,私底下偷偷告诉秀儿:“你那颗野山参可是最好的,能有一百五十年的火候了,对身体可是大补的,还有那些雪芝什么的,也都是挑得最好的。” 一顿饭吃的倒是很开心,多了黄玉雕和白鹤两个精怪,笑料变多了不少,特别是黄玉雕自己使筷子,逗得三女不住的失笑,实在是太好玩了。 吃过了饭,萧飞将黄玉雕与白鹤交代房间里,关上门才仔细的询问了情况,几十条人命呀,心中一阵唏嘘,沉吟了好半晌,才指示黄玉雕立刻赶回去监视瘴鬼,同时吧法术传给其他精怪,却把白鹤留下了,心中有点别的想法。 黄玉雕自然应命而去,待到黄玉雕走后,萧飞才询问白鹤:“是不是你驮着黄玉雕去的长白山,这几千里却只用了两天时间而已。” 白鹤不知道萧飞什么意思,但是大人问起,自然知无不言,点了点头:“不错,大人,正是如此,我本是天上的飞禽,别的本事没有,但是日行千里,却是不在话下,何况大人所说的几千里,那是弯弯折折的,而我所走的却是直线,自然会近了很多,自然也就少用了很多时间。” 萧飞嗯了一声,沉默了片刻,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个,不知道你能载重多沉?” 白鹤一呆,这可没试过,自己驮黄玉雕还是第一次呢,原来的时候,都是自己在天空充当眼睛,不过大人问起来,白鹤还是犹豫了一会:“大人,这我可没试过,不过我化出真身,应该能驮上一二百斤没问题吧,不知道大人想让我驮什么东西?” “呃,不是东西。”萧飞说起来很别扭,其实是想给自己找一个代步工具,想到白鹤能驮黄玉雕去长白山,为何就不能驮自己去龙虎山呢,干笑了一声:“那个,你感觉能不能驮得动我呢。” 白鹤恍然大悟,原来大人是想让自己代步,这自己倒是愿意,只是却还真不知道能不能驮的动大人呢,沉吟了一下,才凝声道:“大人,这个小的也不敢乱说,我可没试过,不如咱们先试一试,能驮动最好,驮不动也只有作罢。” 萧飞大喜,便催促白鹤赶忙试一试,白鹤便径自飞到窗外,瞬间变换成真身,足有一米半大小,怕不有百斤上下,好大的一只白鹤呀,一身白毛好不威风。 站在窗户上,萧飞深吸了口气,倒是不怕从六楼掉下去,反正自己有神风咒,提前准备好了,一般有事就发动,绝不会让自己摔出毛病来,看看白鹤岑声道:“白鹤,怎么样,我可要上了,你受不受得了?” 这话说的略懂人事的白鹤,心中好一阵尴尬,特别是这还是一只母鹤,这话说的,很容易让人误会,不过白鹤可不敢多话,重重的点了点头,低声道:“您上来吧,不过可要小心,一定要做好了,同时还要准备好可能会掉下去。” 萧飞一点头,单手掐着神风咒,便自纵身跃上白鹤身上,感觉白鹤一沉,将萧飞吓得不轻,惊出一身冷汗,不过万幸的是,白鹤瞬间便稳住了,招呼了一声:“大人,没问题,你可要做好了,我可要飞了。” 话音落下,白鹤一煽动翅膀,便已经冲天飞起,瞬间便是百米高空之上,飞翔于高空上,萧飞心中又是害怕又是兴奋,害怕的是万一掉下去,所以单手死死的勒住白鹤的脖子,而兴奋的是,这刚感觉是坐飞机也找不到的,迎着劲风吹拂,真是兴奋死了。 “大人,你能不能吧胳膊松一松,我快上不来气了。”白鹤低沉着声音,不低沉也没办法,被萧飞勒的都快喘不上来气了。 萧飞干笑了一下,松了松胳膊,却感觉自己好像除了脖子就没什么好地方抓,抓羽毛吧,不说会不会弄痛白鹤,万一要是羽毛脱落,自己还不掉下去呀,只能苦笑了一声:“白鹤,那个,以后能不能在你身上装点东西,我都没处抓,只能勒着你的脖子。” 纵然百般不愿,但是面对现实情况,白鹤可不想那天被萧飞给雷死了,那样死的是在有点冤,不过白鹤也有它的想法:“大人,这倒是可以,弄一套缰绳,就像骑马的时候那东西,一定可以让你稳住的,不过能不能弄一套纯白的,也好和我相配一点。” 第四百八十八章 计划 萧飞答应了,哪敢反对,有求于人必要礼下与人,只是做这缰绳可是着实费了很多心思,而且还是求翰墨给炼制了一番,能大能小,这才让白鹤感到满意,还是纯白色的,套在白鹤身上根本不显得意外,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呢。 当然这是后话,萧飞回去的时候,心中的兴奋还没有摆脱出来,从房间里走出来,只感觉和做梦一样,却不知道秀儿程芸黄曼三女,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萧飞,微微有些略长的头发,一个个的直立着,像是刚吹过风一样,这造型很容易想起动漫里的那些人物,怎么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就呆成这样的了,萧飞没事吧,什么时候有了这毛病。 这些疑问在萧飞将事情原委讲出来之后,三女也兴奋了,实在是太让人不敢置信了,能骑着白鹤在天空飞翔,这是神仙一样的事情,记的小时候看电视,有很多神仙都是骑着白鹤的,如今这神仙一般的事情就落在她们眼前,眼看着白鹤从萧飞房间里走出来,三女丢下萧飞,径自跑到白鹤身边,欢喜的和白鹤说话,想要坐一坐,感觉在天空飞翔的心情。 三女的哀求,却把白鹤弄得愁坏了,它知道秀儿怀孕的事情,否则也不会不远几千里去长白山采药的,这要是万一有点闪失,哪怕就是普通的感冒,自己罪孽可就大了,犹豫了好一会,才迟疑道:“那个,秀儿女主人,只怕你不适合吧,我怕您在被风闪着,不过以后机会多的是呢。” 秀儿一呆,想到自己的情况,也就犹豫了,最后还是不舍得放弃了,倒是程芸和黄曼却是纠缠着白鹤,到底是去溜了一圈,不过回来之后,一个个和鸡毛掸子一样,而且一回来,程芸就往厕所跑,则才知道这白鹤也不是一般人能骑得,灌了一肚子风,直逼的程芸回来就在厕所里呆了将近半小时,差点拉的虚脱了。 萧飞也只是笑呵呵的看着三女,一时间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可惜齐巧玲变成了黄曼,却是很遗憾,一时间有很伤感,想起齐巧玲,也不知道齐巧玲现在怎么样了,可惜她不知道自己已经和程芸黄曼都那啥了,要不然却不知是怎样的心情。 当然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怀念,萧飞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打出几道传讯符,请五位城隍其拿来家中议事,毕竟这关系到旬阳一地万千百姓,也正是他们的职责所在,十二天都鬼威胁太大了,而且最重要的就是已经要开始有所行动了。 打出传讯符,便也只能等着了,不过萧飞也没闲着,把翰墨和鬼面都请过来,商量着下一步该怎么走,自己打算去龙虎山,打算对付瘴鬼,这都是很挑战的事情,即使是想一想,萧飞也感觉到有些头疼,自己可以利用的资源太少了。 不过有翰墨这个狗头军师,和鬼面这个狠角色在,很快就已经商量出对策,不过翰墨鬼面的主意倒是正符合萧飞的想法,阴损毒辣兼有,但是只要不与自己为难的,就不会被拖进来,萧飞也不想成为众矢之的,被各宗门恨之入骨。 从对付瘴鬼的事情上,很简单,打,如今又风水奇术,翰墨与鬼面自然能帮得上大忙,可以提前去哪里布置,而且萧飞还可以借地府之名,约请各宗门前来相助,当然不要说出萧飞的名字,旬阳判官吗,就是判官就行了,免得多许多是非。 至于去龙虎山,三人可没有一个人抱着舍呢么好打算,即便是萧飞也不认为自己去了会有好果子吃,甚至那位张天师十有八九会那自己的脑袋祭旗,所以,萧飞也没打算不给龙虎山添麻烦,如今连交通工具也解决了,自己倒是有了一个更好的法子,不是要消灭十二天都鬼吗,嘿嘿,自己可以将幽灵山庄,也就是妖狐引过去,引到龙虎山上,让他们好好地斗一斗,自己坐山观虎斗就行了,关键时刻给妖狐一下,嘿嘿—— 不过这计划可要好好的算计一番,萧飞很是苦恼,就凭他们想要给妖狐一击,显然是不太实际,一时间三人都很沉默,就算是施展那一击,只怕也是没命回来,这很是个问题,让三人苦恼不已,都在努力盘算着。 半晌,翰墨忽然双眼一亮,一拍大腿叫道:“我们真是笨呀,我们不时有风水奇术在手吗,到时候可以勾动龙虎山祖脉,借龙虎山的神力给妖狐一击,嘿嘿,只安排就够他受的,而且要道关键时刻,就让龙骨山那群王八蛋和妖狐打个两败俱伤,咱们再出手。” “说得轻巧,你可知道龙虎山的祖脉那都是有了灵识,已经成了真龙的,想要让祖脉上当,可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哪有你说的那般容易。”萧飞没好气的瞪了翰墨一眼,这老小子真是得意忘形了,弄个不好,再把祖脉惹毛了,到时候给他们来一下子,那可是无福消受的。 翰墨见萧飞与鬼面都不以为然,不由得哼了一声:“你们也用用脑子呀,的确,那龙虎山祖脉绵长,一定是有了灵识,不然龙虎山不会这么发达,不过祖脉再有灵识,难道还能赶得上我们这三个人吗,我们一起忽悠它,到时候只要让它以为龙虎山有绝世大敌,而且祸在旦夕之际,承载了保护龙虎山道场的使命的祖脉,你说它会不会冲出来,给妖狐来一下重的,到时候两虎相争,暗示两败俱伤的下场,嘿嘿,就算是龙虎山能赢,那又怎样,妖狐死了,我们得偿所愿,妖狐不死,龙虎山也会有大麻烦,到时候哪一样不是应了我们的心。” “这倒不错,翰墨说得对,如果真是这样,祖脉受损,必将对龙虎山造成很大的威胁,会让龙虎山在一定程度上没落,不关事胜是败,但是在我们这里那都是败了,不过怎么才能将妖狐引到龙虎山去呢,这可是件大问题,前提是咱们还不能被妖狐给逮住,要不然到时候只怕就是做死了。”鬼面点了点头,倒是认同翰墨的这个办法,其中应该有操作性的。 这番话让三人沉默了很久,毕竟说一千道一万,这才是根本,萧飞也明白,努力地在脑子里回想当日见到妖狐的情形,却忽然有了个疑问:“你们说妖狐乃是十二天都鬼之首,可是我却有一点不明白,为何当日我见到的妖狐却并不厉害,就连怒目金刚也能拖住它,那时候能拖住它,想必凭现在的实力就能斩灭它了。” 翰墨也曾去过幽灵山庄,自然其中的一些深浅,但是面对萧飞的这个疑问,翰墨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小子,恐怕是你想错了,你知道妖狐什么样子的吗,你见到不过是一个被分散的元神,其实那个所谓的幽灵山庄才是妖狐真正的本体,只不过一直在沉睡吧了,你真以为妖狐就那点能耐,想想十二天都鬼的传说吧,现在的天都鬼还没有真正成长起来,否则的话,这天下间也没有几个人能治得了,上一次你是走了狗屎运。” 萧飞一下子呆住了,诚然被翰墨打击的不轻,但是翰墨的话让萧飞震惊了,幽灵山庄竟然是妖狐的本体,能容纳万千法器在体内争斗,却根本不会惊扰了她的睡眠,要么妖狐就是一头猪,只知道睡觉,不过这个可能微乎其微,要么妖狐就是有改天彻底的大神通,那样的争斗根本影响不到它,想一想就感觉心头打哆嗦。 不过随即意识到一件事情,不由嘿了一声:“既然如此,那不正好吗,相对于本体,一个被分散的元神应该很容易阴气它的怒火吧,上一次我可是将它气的个半死的,如果我去引诱它,想必可以给引去龙虎山,那个元神很暴躁的,很容易生气。” “不行,这太冒险了,你可是天巫族的最后一点血脉。”翰墨登时眉头紧皱,坚决的反对一萧飞这个计划。 却不想一旁的鬼面忽然哼了一声:“我倒觉得可以,人活着那一刻不是在冒险,况且萧飞是个狗屁的最后一点血脉,就他这德行,我看天巫一族也没希望了。” 萧飞嘴角抽了抽,狠狠地瞪着鬼面,但是鬼面却根本不理睬萧飞,就是说句实在话而已,能咋地,半晌,萧飞忍不住‘呸’了一声:“别得意,我去惹妖狐就去,你当我只是说说而已呀,嘿,也跑不了你们来做苦力,从明天开始,你们就天天在外面引地脉之力去攻击幽灵山庄,也不用太强了,就是要不停地打,直到打出妖狐真火来,到时候我再去一勾引,嘿嘿,还能跑得了它。” 翰墨和鬼面听得脸上只抽,这是什么骚主意呀,真要是惹怒了妖狐,到时候现出本体来,只怕三个人绑在一起,也不够人家吹口气的,该死的萧飞,竟然让他们去敢这么过火的事,翰墨自然不会给萧飞什么好脸子:“我们去攻打幽灵山庄,那你干嘛去呀,难道只让我们当跑腿的不成。” “笨蛋,这是给你们施展机会,不是刚好在研究风水奇术吗,这可是个炼手的好机会呀,”萧飞呵呵一笑,然后神秘兮兮的道:“再说了,我还有事情要做,这事情可是别人做不来的,我还要想法子对付瘴鬼。” 第四百八十九章 筹划 一切事情按照萧飞他们的计划在进行,当天晚上,丰城隍连同柳水城隍溧水城隍大五里城隍与迟云山城隍一起来到萧飞的新家,当萧飞把他们迎进来的时候,五个城隍都是愁云满面,想必已经知道萧飞将他们招呼来是为了什么,这种事情原本应该地府出面的,如今却要压在他们瘦弱的小肩膀上,这不是要人老命的事情,但是不办的话,却会被地府清查,到时候只怕也不好过,所以尽管对萧飞心中大为不满,但是却还是老实巴交的来了。 见五位城隍连襟而来,萧飞便猜到这之前五人肯定是凑到一起商量过对策了,只不过看他们那一副古瓜脸,想必也没商量出个啥章程来,不然不会这么沮丧,想到这,便不由得一笑:“五位城隍来的可够晚的,来坐下说话。” 待五人落座,萧飞一脸的笑意,眼光扫过五位城隍的脸上,轻轻咳嗽了一声:“五位城隍想必也知道今日小弟请你们来所为何事吧?” 柳水城隍等人一脸苦涩,却并不没有接话,这话咋接,真是要人命的事情,只能等萧飞开口了,倒是丰城隍爽直,轻轻点了点头:“判官大人,有什么意思你就明说吧?我知道这次是对付十二天都鬼,应该是没有错吧。” “没错,”萧飞呵呵一笑,玩味的在丰城隍脸上转了一下,这个老小子倒是沉得住气,有落在四位城隍脸上,嘴角却荡起一阵讥诮,至于吗,现在就吓成这样子:“这次我打算对付的是十二天都鬼最末的一个瘴鬼,柿子怎么也要捡软的捏吧,呵呵。” “判官大人,这柿子是软,但是咱们牙口不好,你也要小心把牙给搁坏了。”柳水城隍没好气的出言讽刺萧飞,软柿子,瘴鬼要是软柿子的话,哪么他们就是一坨虫子屎,出了能膈应一下瘴鬼,想要对付瘴鬼,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就算是集合旬阳一地所有的阴差也是不可能,上一次对付旱魃的时候,一位鬼王率领三万大军,都被杀的七零八落的,听闻回来的人说起,那一战鬼王被灭,三万大军能逃回来的不足一成,各宗门高人四百余位,一战下来也只剩下六十余人残存下来,就算是瘴鬼最弱,那又能如何,也不是他们这一点力量能对付的。 萧飞对于柳水城隍的讽刺之言并不在意,效果好不好,还要看疗效,轻笑了一声:“想必柳水城隍是知道云贵那一战的吧,我也听过传言,听说各宗门近处高人四百余位,又有地府出兵三万,一位鬼王亲自率领,加上佛教的一位护法金刚和十八罗汉,这阵容不可不为强大,但是与旱魃一战下来,竟然落得各宗门高手只剩下六十余人,而地府鬼王被灭,三万阴兵只剩下不到三千回来了,佛教十八金身罗汉全部死干净了,只逃回来一个护法金刚,真是好惨呀。” 众人不知道萧飞也说什么,但是心中想到的是,这小子既然知道这么难弄,却还把他们招呼来做什么,哪知道萧飞却是忽然一阵哈哈大笑,心中一动,便将旱魃的那只腿给唤了出来,单手托在半空,眼光扫过五位城隍:“诸位,不知道你们可认识这只腿吗?” 这话问的五位城隍都楞住了,就这么一条腿能看出什么来,不过却知道这绝对是一个强横的强者留下的,至少也是一位大神通者,这个想法让五位城隍色变,萧飞这是从哪里弄来的一位强者的残肢,而且隐约间气机不觉,应该是还活着,只可惜没有灵识存在,不过如同一个死物而已,但是所发出来的气机却已经让五位城隍全身战栗,半晌,丰城隍终于按耐不住问道:“判官大人,不知道你拿出这条腿来是想干什么,要我们辨认的话,这么一条腿也是在看不出是谁的。” 萧飞嘿嘿一笑,抿了抿嘴:“你们就看不出来这条腿是谁的吗?” 五位城隍算是没辙了,仔细打量这只腿,但是从任何人身上剁下来一条腿,只怕看起来也差不多,想知道是谁的,只怕难处了萧飞这个始作俑者,别人是猜不出来的,半晌,还是摇了摇头:“大人,恕我等愚钝,是在看不出来,这不知道是那位绝世强者的残肢?” “是旱魃的,你们想不到吧,而且还是我亲手给打下来的。”萧飞嘴角透着一丝笑容,有些懒洋洋的道,却是语出惊人。 “什么,这怎么可能?”五位城隍齐声惊呼,不敢置信的看着萧飞,这可能吗就凭萧飞,若是说对付他们,斩下一条腿来,这倒是真的不算是太难,但是他们也有把握让萧飞付出点代价,但是此时是说旱魃,当日那场大战死伤那么惨重,却又如何,也不过是将旱魃打伤了,却还是不能留得住旱魃,被旱魃逃掉了,至今不知道其下落。 萧飞脸色一沉,不由得冷哼了一声:“瞧你们这摸样,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毛主席说过,人定胜天,没什么不可能的,你们自己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摸样,还有点像是咱们地府的一方大员吗,实在是丢人呀。” 五位城隍老脸一红,却被萧飞一定大帽子扣下来,又不好狡辩,只能不好意思的将头别到一边,确实是有些失态了,不过萧飞的话也实在不能让人相信,一向自以为机谋了得的溧水城隍轻轻咳嗽了一声:“判官大人,我们不是怀疑你,只是这也太惊人了吧,不知道当场可还有帮手?” 萧飞努了努嘴,这家伙明显不相信自己,讥诮的看着溧水城隍:“有,当然有,不过其中你们能认识的可能也只有马家的马天师,剩下的三位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说句真话,当时也是九死一生,差点把小命也交代了,不过到底还是将旱魃斩了一条腿,甚至旱魃连自己的老巢也丢下不要了,就恍惚间逃走了,嘿嘿,其实这世界上就没有不可能的事。” 眼见众人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萧飞挑了挑眼眉:“我今天请诸位来,就是商量一下怎么对付瘴鬼,当然想必诸位也商量过了,都觉得咱们这些人对付瘴鬼并没有多少把握,或者说是一点把握也没有吧,诸位是这么想的吧,不过这很正常,要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话,我还请诸位来此地干嘛,你们说是不是。” 萧飞的话让诸位城隍都有些迷惑,丰城隍深吸了口气苦笑道:“判官大人,你就不要再绕圈子了,挑明了说吧,我看大人心中也是有了计较,不妨说说想让我等怎么做。” 这一句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萧飞早就等有人问自己,不由得呵呵一笑:“我们自然不用那性命去对付瘴鬼,你们舍不得,我也舍不得不是,其实我是想,既然十二天都鬼都是会祸害世间的,那也不是祸害我们旬阳一地不是,这责任也不该我们那一家来背,嘿嘿,便请五位以旬阳一地地府的名义发出帖子,便在下月三号,也就是阴历的十月初八,请各家宗门前来旬阳铲除瘴鬼,大家都应该尽一尽责任吗,为了全人类的福祉,他们也要小小的牺牲一下,大家说是不是。” 瞧这话说得漂亮的,为了全人类的福祉,小小牺牲一下,不过五位城隍没有反对,怎么反对呀,难道不叫人家来吗,单凭他旬阳一地的阴差,开玩笑,只是心中都有个疑问,终究是性子最急的大五里城隍砸吧了砸吧嘴:“判官大人,我只有一事不明,不知道大人为何不以旬阳判官的名义发出请柬,却要吾等以旬阳地府的名义来发呢?” 萧飞一阵尴尬,终于还是有人问出来了,干笑了几声,讪讪地道:“可能诸位也该有个耳闻吧,龙虎山的张天师可是对我下了格杀令,要是我来发的话,只怕是除了龙虎山别家都不会凑着热闹的,嘿嘿,就是一点小误会而已。” 这点小误会被萧飞说的云淡风轻的,但是几位城隍心中都明白,自然也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别人不关注萧飞的情况,他们能不关注吗,只是听说龙虎山的张天师下了格杀令,还把萧飞成为淫贼,不知道到底萧飞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请了,不过也是在不好问,几位城隍对望一眼,眼中都是嘲弄,看这小子就不是好东西,这旬阳判官一职还不知怎么弄来的呢。 丰城隍没有理睬其他几位城隍,萧飞的事情他知道的最多,这小子绝不简单,要说斩下旱魃一条腿来,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当日地府之中萧飞行险一击,最后关头曾出现一只大手,将一众鬼王打得不能近身,就算是十殿阎罗也没讨得了好,萧飞身后有人呀,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位大神通者,或者旱魃这件事情上,那位大人物出过力呢,别说是斩下一条腿来,就是毙了旱魃也不算是意外。 但是丰城隍还是有些忧心忡忡,苦笑了一声:“大人,你看如今都已经二十九了,离初八也还有八天的时间,是不是时间太紧了?” 萧飞耸了耸肩,嘿了一声:“丰城隍担心的是,时间是紧了一点,不过也没办法,这样吧,你就告诉各宗门,瘴鬼最多与初十就会醒转,倒是就会为祸天下,叫他们多体谅一下,大局为重嘛,时间嘛挤挤就有了。” 第四百九十章 布局 这一切自然按照萧飞的意思在进行,五位城隍便以旬阳地府的名义将请柬发出去,请各大宗门鼎力支持,斩妖除魔本是各大宗门的职责嘛,如今就要趁着十二天都鬼还未完全觉醒之际,将它们及时铲除,免得到时候为祸天下,并且敦请各宗门一定要与十月初八那天在旬阳集合,因为据传说,十月初十便是瘴鬼复出的日子,所以要赶在瘴鬼为祸之前将瘴鬼铲除。 这个消息一经发出,登时便振荡天下,各宗门反应各不相同,马家登时第一家相应,盐城斩妖除魔维护人间,乃是他们这些宗门的职责,马家一站出来,便得到关系要好的东方家的支持,同时辰州潘家和王家也站出来支持,另有岭南陈家,湘西的喜神联盟,还有小蓬莱的仙观,甚至于远在西陲的昆仑遗脉也都发出声音,愿意与地府联手,铲除十二天都鬼,但是龙虎山和茅山这两个宗门却迟迟没响应,不过到底也没有在此事上说什么。 这个消息传到萧飞耳朵里之后,萧飞不由得冲着五位城隍眉开眼笑,惹的五位城隍对萧飞的摸样十分反感,本来挺好的一件事,让萧飞一说却成了他们心怀叵测:“你们瞧瞧,这不是忽悠成功了吗,我就说嘛,要开动脑子,不然我们会吃大亏的,呵呵,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大联盟铲除瘴鬼,又会有多少人葬身于此呀。” 这话说起来,倒像是萧飞伙同五位城隍在算计各家宗门一样,丰城隍到底忍不住,在临走之际有些不耐的道:“判官大人,除魔卫道本事各宗门延续下来的职责,也非是咱们旬阳地府一脉的,咱们是召集不错,可他们也都是心甘情愿的,你是不是把这件事情说的咱们心态坏了。” 然后五位城隍飘然而去,留下萧飞满脸的不高兴,说句真话,瞧他们这么大反应,哥这是没那你们当外人,自己都没打算置身事外,他们该尽些职责那是应该的,什么叫算计他们,不过是脱他们下水,除了马家,和自己有交往也没有,倒是没能将龙虎山拖下水,实在是有些可惜,在就是茅山,怎么也没有动静的,难道自己当日斩杀那三个想要杀自己的道士,被茅山知道了,不过为什么没有动静呢,以后还是小心点好。 兴奋的萧飞,也不再耽搁,径自去找翰墨和鬼面,他们如今寻到幽灵山庄,正在那边勘察,寻找可用的灵脉,最好是能找到地脉祖龙,已经找了快两天了,不过进展好像并不是很愉快,最少到现在还没有传回消息来。 当萧飞赶到的时候,翰墨与鬼面依然在勘察,见到萧飞二者也没有过多的言语,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惹的萧飞不解的问道:“我说两位忙活了快两天了吧,到底有点啥结果,总待给透一下底儿吧,你们瞪我干嘛,不会是到现在一点结果也没有吧?” 翰墨闻言脸色一沉,哼哼了几声,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反正为阴神,别人轻易也看不到,一提起来就感觉心里别扭得很:“你说幽灵山庄待的这叫什么地儿,要啥没啥的,最近的一跳祖龙地脉,也是在一百多里的梅县那边,想要引过来几乎不可能。” 鬼面点了点头,却是一句话不说,而是任由翰墨言语:“其实我们也想了,反正不是想诛杀妖狐,不行接几个风水局也可以,最少能搅扰妖狐一番,不过走了两天了,这附近几十里都是破局,就没一处风水好的地方,这可真是苍天不开眼呀,萧飞,我就觉着是不是咱们这个主意太阴损,所以老天爷都不愿意帮咱们。” 说到最后,翰墨声音有些烦恼,不过好像当时这个主意还是他出的,现在说阴损的也是他,鬼面很少说话,但是却在此时开了口:“翰墨,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阴损吗,我不觉得,最少比起龙虎山的无情无义来说,那是还差点,再说咱们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翰墨和萧飞一呆,一起望向鬼面,这家伙轻易不开口,但是开口就是言有所指,必然是心有谋略,萧飞嗯了一声,挠了挠头问道:“鬼面,你的意思是?” 鬼面身形飘起,浮在半空中,远望去就是一个硕大的脸,但是却没有头颅,就是一张薄薄的脸,真是看得有点渗人,鬼面画出一直胳膊,朝远处一指,直向一座小山,离这里不过是三四里路而已:“你们看那座小山,小山虽然不大,但是很有灵气,可惜现在被一条马路挡住了,加上附近有高压线杆破了这一个仙人揽月局,不过咱们是不是能想点办法,将这个局从新利用起来呢?” 仙人揽月局,翰墨和萧飞脑海中登时闪过这个风水局,确实是个不错的局,绝对施展起来有威力,只是此局已破,想要在利用起来是在不容易的,翰墨哼了一声:“你说得轻巧,这局都破了,还怎么利用的起来,你也看到了,有一溜高压线经过,那么大的电磁场,已经完全阻断了这揽月局的形成,这座本来很有灵气的小山,出了本身的那点灵气之外,也再无可用的了,再说了,就算是有了灵气,能借来其他地脉之力,但是这条路怎么办?” 鬼面不说话,却望向萧飞眼见萧飞也在沉吟,久久不说话,明白萧飞算是清楚了自己的意思,便知是冲着翰墨微微一笑,便不再说话了,弄得翰墨很不是滋味,喝着就是自己傻不拉几的呀。 半晌,萧飞忽然一拍巴掌,冷笑了一声:“鬼面说得对,这附近出了这个仙人揽月局,是个真正有威力的风水局当然这是对于我们来说,这个局能勾动地脉之力不下十余条,绝对能打痛幽灵山庄,当然困难是有的,不过有句话怎么说呢,嘿,有困难要上,没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 沉默了一会,萧飞掏出手机,直接给公安局的迟局长拨过去了电话:“喂,迟局长呀,忙啥呢?” 萧飞温言温语,求人办事总要有个态度吗,不过那边迟局长知道是萧飞,却哪敢迟疑,合着萧飞是有事找自己,赶忙笑道:“大师,我现在没事,是不是有事要我办呀,那您就尽管开口,只要是我能办得到的,我绝没二话。” 这话打了埋伏,却是生怕萧飞会让他做一些他不能做的,或者是违反原则的事情,不过萧飞倒也不敢怪罪,呵呵笑道:“确实是有事麻烦迟局长,这件事我也想不到别人,也许只有迟局长能帮上的我的忙,这样吧,迟局长现在有没有时间,要是有时间的话,请你过来青山乡苇子口一趟,我在马路边上等你一下怎么样?” 迟局长一呆,青山乡苇子口,这地方他知道,是个旬阳的小乡镇,至于苇子口只是一个小村子,自己听都没听过,不过找起来应该很简单,只是猜不透萧飞会有什么事情让自己去做,迟疑了一下:“萧大师,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呀,要不要我给当地派出所打个电话?” “不用,这件事情只迫他们很难协调的,还是你能亲自来一趟就好。”萧飞放低声音,也不敢过分强求,毕竟这是求人办事。 迟局长沉默了一下,心里估摸着一个小村子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吧,只希望萧大师不要给自己找难题就行,不过感觉萧大师找到自己只怕是没那么简单的事情,但是还是爽快的答应下来:“那行,大师,您在哪稍等一会,我这就过去。” 萧飞挂断电话,心中升起无限感慨,自己这平头小百姓自然有很多事情不好处理,有事情还是要求到这些当官的头上,哎,不过希望迟局长能帮自己协调好,毕竟萧飞也不太像用太下作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说萧飞怎样感慨,不过迟局长的速度还是蛮快的,老远就听见一亮警察拉着警笛风驰电掣就过来了,萧飞便估摸着是迟局长到了,站到路边,那辆警车果然是迟局长开来的,甚至都没用司机,自己就开始过来了。 见到萧飞,迟局长很是客气,满脸堆着笑,赶忙迎了过来:“大师,见到你可真高兴呀。” 萧飞自然不好慢待,赶忙和迟局长握手,一脸的欢喜,客气了几句,萧飞也就直奔主题:“迟局长,其实我也不想麻烦你,不过这件事我能想到的人也只有你,你可一定要帮个忙呀,这颗关系到咱们旬阳一地五百万人的安全呀。” 这话说得很重,让迟局长不由得大惊失色,难道是有恐怖袭击,不对呀,那也不管萧大师的什么事呀,萧大师降妖抓鬼什么的,但是可不会搞那些东西吧,脸色变了几变,迟局长小心翼翼的问道:“萧大师,不知道您说的是?” 萧飞也知道迟局长的疑虑,这也怪不得他,深吸了口气,萧飞望着迟局长淡然的道:“迟局长,我也不瞒你,如今我是旬阳一地判官,执掌五百万人的生死,今天请你过来,就是想送你一份功德,这样吧,我先来给你开天眼,让你看一件东西,或者很多事情就不用我来给你解释了。” 第四百九十一章 忽悠 话音落下,萧飞取出一张天眼符,单手一甩,便已经化作灰烬,残存的神力绕于指间,萧飞随手在迟局长眼睛上一抹,便已经帮迟局长打开了天眼,而此时迟局长还呆呆的没从萧飞的话里反应过来,判官,这都是传说中的东西,不过想一想,既然都有牛鬼蛇神了,其实有判官也不算是什么意外吧,不过萧大师是旬阳判官,这倒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迷迷糊糊的被打开了天眼,迟局长顺着萧飞所指的方向望去,但是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张鬼脸,就那么一张脸浮在空中,没有头颅,说不出的诡异,即便是萧大师在身旁,迟局长也是感觉自己双腿发软,这张脸好可怕,不由的咽了口吐沫才颤着声音道:“萧大师,你让我看的就是这张鬼脸吧,真是很可怕,这是什么鬼呀?” 萧飞一呆,这才注意到鬼面正挡在迟局长的不远处,不由得一阵无奈,朝鬼面挥了挥手:“我说鬼面,你能不能躲远一点,别在那吓人行不行。” 那边鬼面一阵抽搐,却是闷闷的闪到一边,这小子说话真阴损,什么叫别在这吓人呀,你给那小子开天眼有没有跟我商量,我知道你干嘛,尽管郁闷,但是生性话不多的鬼面,却懒得和萧飞分辨,只是默默地飘到一边。 “没事,那个是我的朋友,你甭理他,不要看他长得难看,其实心眼还不错,你看那边,那个黑黝黝的东西。”萧飞一挥手,然后指向幽灵山庄,就是这个幽灵山庄,才是他想让迟局长看的。 那么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摆在哪里,即便是大白天,也是阴风阵阵的,迟局长怎么可能看不到,不过只是黑乎乎的东西,倒是看起来并不可怕,是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由得一脸的不解道:“大师,那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呀?” “那就是我今天让你来的目的,那是幽灵山庄,准确的说是十二天都鬼的妖狐,当然我知道你不能理解,怎么说呢,你知道咱们旬阳最近可是失踪了不少人吧,怕是有几十个,或者在准确一点,是四十七个,对吧,这些人都是被幽灵山庄吞噬了,这还不算是那些孤魂野鬼,昂或是遍地的生灵野兽。”萧飞脸色有些阴沉,这些可都是实打实的情况,都是在生死薄里有记载的。 “什么,大师是说那些人都是被这东西给吃了,幽灵山庄。”迟局长脸色大变,最近他正为这件事情发愁呢,才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只是旬阳市就有四五十人失踪,这已经成了他的一块心病,市里省里都责令他限期破案,他正为这件事而烦恼。 萧飞点了点头,脸上也有烦恼之色,叹了口气道:“我和我这两个朋友很像铲除这个鬼物,但是有些力有未逮——” “大师,该不是想让我也动手吧。”迟局长一张老脸登时垮了下来,一脸的苦恼,忽然又想起什么,迟疑道:“不知道用枪的话能不能对付得了这个东西呢?” 萧飞一声讥笑,上下打量着迟局长,心中一动,脚下轻轻一点,便已经勾动一条地脉,尽管威力不大,但是却也在地上炸出一个坑来,将迟局长吓了一跳,却听萧飞讥笑道:“不知道迟局长觉得这一下比起你的枪是不是威力也不差,不信的话,迟局长指哪我打哪怎么样。” “啊,这是大师出手弄得,呃,果然是威力不凡。”迟局长乍舌不已,这不见动静就将地上炸出一个大坑,看着尘土飞扬的,只怕要有半米多深,快赶上一颗手榴弹了,实在让人惊讶,对于萧飞的本事他倒是没有一点怀疑。 眼见迟局长没有怀疑,萧飞才松了口气,这样也避免解释太多,点了点头:“相信就好,我这是用的风水奇术,勾动地脉之力做到的,而对付眼前这个怪物,我还想借用这办法,这也是我最厉害的一种手段,不过这其中便有个难题了。” 听萧飞沉吟,迟局长一旁着急了,这个东西要是不赶快除去,只怕还是要有人失踪,那就更了不得了,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不敢犹豫,赶忙道:“大师有何难言之隐,倒不妨说出来,只要我姓迟的能做得到的,我一定照办。” 萧飞嘿嘿一笑,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咳嗽了一声:“我想利用那座小山,那座小山能吸聚数十条地脉之力,有莫大的威力,甚至不一定比一颗炮弹差,但是这其中问题便来了,你看到那些高压线了吗,高压线形成很强的电磁场,阻断了小山吸聚地脉之力,而且还有这条小马路,也将风水局挡在那里,使我们不能借到地脉之力,所以——” “我明白了,大师之意是不是让我想办法协调一下,把这高压下去掉,还有这小马路也掘开?”迟局长有些为难,这样做可不是他能说了算的,关系面太广,迟疑了一会,才苦着脸道:“大师,这我只怕做不到,你看只是这一条高压线要是改路的话,那需要的资金太大,我没处去弄,还有这小公路,掘开只怕也不现实,这个——” 萧飞古怪的看了迟局长一眼,真是个死脑筋,摇了摇头笑道:“哪有你想的那么复杂,要是那样我也不好意思开口不是,其实很简单的,只要道我们准备的好的那一天,你叫电业局能庭上半天电就行,至于这条马路,就更简单了,也不用掘开,你让交警队封上半天道就可以了,这能做到吧?” 原来这般容易,迟局长松了口气,虽然和电业局打得交道不多,但是相互之间也都认识,豁出这张老脸去应该这点面子还是有的,况且这边也没有什么大厂子,应该不成问题,至于封道,这可是自己份内的活,这就更不是问题了,赶忙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那大师您放心,我一定办到,大师什么时候准备好了,提前一天告诉我时间,剩下的事情我就去做吧。” 迟局长再不怀疑萧飞有别的目的,萧飞要是想干坏事,根本不用这样大费周章的,停电半天也不是不可以,一句话检修线路,别人也就没话说了,这不算是太难,只要封道,那还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情,只要自己张张嘴,自然办到了,那还不敢拍胸脯保证,况且自己也需要赶快解决这个局面,不过现在烦恼的是,要是真的是这个东西八人给吃了,那自己可该怎么和市里省里,该怎么和那些失踪者的家属交代呀,这才是最难的。 想到这,迟局长不免一脸沮丧,忽然想到什么,凑到萧飞跟前低声陪笑道:“大师,我还有件事情想请教您,现在市里省里都对这件失踪大案很关注,限期我破案,但是您也知道,认识这东西吞噬了,可让我怎么和领导百姓交代,那些失踪者的家属只怕还不生扒了我,您是不是能给想个办法,把这件事情圆过去。” 这问题让萧飞也是一呆,自己这怎么帮忙呀,人已经被妖狐吞噬了,化作一股精气,甚至现在连骨头渣子也没有了,我去那把人弄出来,不由得苦笑道:“迟局长,你让我怎么帮这个忙呀,人都死了,况且我也不会再给他们造个身体,唯一能做到的,就只有可能将她们的残魂找回来,想办法让他们投胎转世,其余的我是做不到的,我也不是神仙。” 迟局长一脸的懊恼,大师没办法,好像自己的要求实在是过分了,正在苦恼间,又听萧飞叹了口气道:“这样吧,我就冒险进入幽灵山庄一趟,将那些人的魂魄找出来,虽然不可能齐全,但是想必还能勉强投胎的,不过只能去做畜生了,这样吧,让他们投胎之前,就让他们托个梦给家里人,就说是被杀人狂魔给吃了,然后我给你弄上一具行尸,你找个合适时间将行尸击毙了,不久可以拿去交代了,倒是死者家属知道是怎么回事,自然不会像你发难了,但是市里省里就要靠你自己去解决了。” “啊,大师这可真是好主意,就这么办吧,大师那就麻烦您了,只要能办成这件事,那我可就真的多些大师了,我这就去找人帮忙,大师急的给我打电话呀,我可等着大师的电话了。”迟局长双眼发亮,对于萧飞大为感激,能解决这件事就好呀。 萧飞表示自己准备好了,就提前一天给迟局长打电话,迟局长自然满心欢喜,便辞别萧飞回去了,心中算是将这件事情落了地,自己困扰了好多天了,局里的其他副局长也很困扰,都快两月了,也没有点进展,都快被上面降罪了,在这样下去,要是还有人失踪,到时候自己这局长还能不能干就是未知两可的事情了,说不定自己就要引咎辞职的。 眼见,迟局长走了,一旁鬼面和翰墨飘过来,凑到萧飞面前,不由得呵呵笑道:“小子,你行呀,真是个忽悠的好手,我们可真是服了你了,这些办法都能想得出来,只要他能做到这件事,有半天时间也就足够了,不过好像他也给你出了个难题,嘿嘿,看看你怎么办吧,这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第四百九十二章 折腾 萧飞送走了迟局长,便放心下来,自己的事情终于可以得以实施,能接引到地脉之力,就一定能外围打痛幽灵山庄,或者说是妖狐的元神,那只是一个被分算的元神,只是元神的一个碎片而已,竟然也有那么大的神威,能将自己禁锢的不能动弹,就连生死薄在他手中也被禁锢起来,当然这其中是因为有幽灵山庄,也就是妖狐本体的作用,但是不可否认,幽灵山庄很厉害,妖狐很厉害,是不是妖狐也有撑开一片场域,能让万法失效的手段,若是那样的话,只怕真要是对付妖狐,就算会死再多的人也不行,只是从外面能消灭妖狐吗? 想不通的事情,萧飞也懒得用脑子,现在还是把风水做好再说,便招呼翰墨与鬼面一起研究:“现在行了,停电半天,封道半天,这样就给了我们半天时间,没有了电磁场和那些机动车的干扰,我们可以把地脉之力自那边远远不断的接引过来,我看过了,道路也不用破坏,那边有一个水道涵洞可以借用,一样能把地脉之力接引过来,现在的关键是,怎么来布置这个风水局?” 一人二阴神都皱着眉头,凝望着小山和幽灵山庄这中间的三四里路,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如果没有中间的一些布置的话,只怕到了这里,那些地脉之力早就消散得差不多了,只是用什么做接引呢,这却是个难题,想当初老祖宗用了三百年,才用坟山和回龙口两个地方作为接引,将地脉之力唤醒祖龙,成功的打得旱魃很凄惨,但是饶是如此,也是没有斩下旱魃,最重要的那是用了三百年才养起来的地脉之力,自己可没有三百年可用,就是三年也没有,自己有多少时间,满打满算也就只有十三天,而且还过去了两天了,就是这剩下的十一天,自己还要去瘴鬼那边布置,这边怎么办呢? 一个难题横在一人二阴神的面前,让他们颇为无奈,不能布置好的话,一切功夫就白做了,就算是找到合适的位置,也要有合适的东西来做,或者是一座小山,也可以是一株大树,也可以是一条河流,都可以用来借势,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 翰墨最为烦恼,沉吟了半天,朝不远处一指,感慨道:“如果那里有一颗大树就好了,最少也能借来一部分的地脉之力,现在就是能引来的话,到了这也早就散掉了,可惜就算是现在栽种的话也来不及了,这可真是难办。” 鬼面也点头,眺望着不远处的那条河流,叹了口气:“如果那条小河能考的再近一点就好了,也可以用了,可惜,离得远了点,就算接引过来,在到了这边,只是消耗就差不多了,也存留不下多少,哎,不好弄呀。” 对于翰墨和鬼面的说法,萧飞很认同,但是还是那句话,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没难度的事情还用他们帮忙呀。 眼光在小山与幽灵山庄之间不住巡视,企图找到一个可以利用的东西,但是失望了,翰墨说得对,就算是现在栽种大树也来不及,根本就活不过来,没有生气的大树根本就是烧火的柴火,那可能用来接引地脉之力,大树,哎,小树倒是好活,但是那里能承受那样多的地脉之力,只怕还没有接引过来,小树就自己炸开了。 小树,不过到可以试一试,萧飞双眼一亮,转头朝翰墨和鬼面望去,低声道:“你们说如果我们多找上几个节点,在哪里种上小树,结成聚灵阵,会不会起到聚集地脉之力的效果,如果能的话,我们可以修几座聚灵阵,将地脉之力接引过来,这样既不会分散地脉之力,又不会因为承受不了而将树木炸了,应该可以一试吧。” 萧飞的话,让翰墨和鬼面一下子都呆住了,这倒是不无可能,将道术中的阵法一绝,与风水局相结合,真要是算起来,地脉之力也属于天地灵气的,应该可以一试吧,但是也都不敢保证,只能犹犹豫豫的沉声道:“这应该可以一试,总比我们什么也不做要好得多,就这么办吧。” 但是问题又来了,这小树可以买几十块钱一颗的,最多也就是用上他一百多颗,几千块钱不是问题,但是这种树挖坑,而且还要占用百姓家的田地,这就是问题了,种树可以雇人,但是去与百姓交涉,萧飞还没有这种经验,不由得愁上眉梢。 半晌,忽然想起黄曼,这可是身价过亿的人,不知道她手底下有没有会和人谈判的,不过应该有吧,便掏出电话拨通了黄曼的电话:“喂,黄曼,我是萧飞,那个我想请你帮个忙成不成?” 黄曼正和程芸秀儿聊天,不时和一旁的张倩斗几句嘴,真是其乐无穷,自从和萧飞那啥了以后,黄曼也就不再那么害怕张倩,反正萧飞也不能看着张倩把自己怎么样了,萧飞或者现在还不知道那晚上发生的事情,但是张倩知道呀,自然将前些天压抑的畏惧全部发泄出来,直气的张倩恶狠狠的瞪着张倩,结果就在这时候萧飞的电话,黄曼眼中一亮,便朝张倩故意显摆:“幺,萧飞给我打电话了,你要不要听听有啥事呀。” 张倩怒哼了一声,将头别到一边,心中气鼓鼓的,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埋怨萧飞的不开眼,耳听黄曼接通电话,那边萧飞说话却是甚为客气,不由得心中舒坦了很多,原来只是请黄曼帮忙呀,对自己可从没这么客气过,心中暗喜,却幽幽的道:“哎呀,萧飞可没给我说话这么客气过,真是的,还要高区别对待,哼。” 这哪是埋怨,分明是在跟黄曼示威呢,只听得黄曼怒火从心生,面对萧飞的客气,只有一腔恨意迸发:“帮忙就帮忙,谁让你这么客气了,还有点老爷们样吗,你说了我还会不听呀,还请我帮点忙,在这样子我才不管你呢,说罢,啥事?” 萧飞呆了呆,这是咋了,自己客气点也有错了,好像自己也没说错啥话呀,难道是黄曼吃枪药了,神经病,但是有求于人,萧飞也只是咳嗽了一声:“黄曼,那个你的公司里一定有会谈判的人吧,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件事情要和村里的百姓谈一下,是关于——” “行了行了,我不管你啥事,你在哪里,要你谈判是吧,我叫人过去。”黄曼不耐烦的打断了萧飞的话,心中一点好气也没有。 挠了挠头,萧飞一脸的莫名其妙,自己哪里招惹黄曼了,神经病呀,冲自己这么大火气,不过还是老实的把自己的地址报了出来:“我在青山乡苇子口呢,那个——” 黄曼却忽然挂断了电话,弄得萧飞尴尬不已,眼见一旁翰墨和鬼面一脸看好戏的看着自己,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恨恨的道:“看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们没用,我才要去求黄曼,看我受气了,你们还敢幸灾乐祸,我呸。” 翰墨和鬼面相视一笑,脸上都是一副古怪的表情,心中自然明白,你要是不是这么客气,黄曼还不敢这样呢,也根本不会这样,真是个榆木脑袋,不过这次鬼面透出了一个消息,好像那一夜风流之后,黄曼和程芸也都有了动静,虽然现在还不显,但是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程芸却是怀孕了,而且百分之百的是天巫一族的血脉,很纯正,这也是翰墨和鬼面最为兴奋地,不过秀儿坏的是不是天巫一族的血脉还都没弄清呢,迹象不是很明显,至于黄曼应该好像也有了吧,鬼面说那晚上自己可是帮了忙的,躲让黄曼和萧飞折腾了一会呢,希望能有吧。 可惜萧飞还不知道,但是如今翰墨和鬼面都很兴奋,所以才敢由得萧飞折腾,因为最少程芸有了天巫一族的血脉,而且发出的波动特别强烈,虽然只是刚受孕,那气机翰墨都能感觉到,气机很纯正,绝不会比萧飞差了,对于翰墨和鬼面来说,这是天大的好事,如果萧飞不死,那孩子在长大了,也就是说这世界上就有两个天巫血脉,甚至产生更多,或者在这一代,能看到天巫一族的兴盛,翰墨与鬼面宁愿作为游离的阴神,甚至于鬼面自残元神,化作这样鬼不鬼怪不怪的东西,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只为了天巫血脉的延续。 萧飞不知道这些,还在闷闷的生气,心中想不清楚自己哪里得罪黄曼了,出来的时候还好好地,自己说啥还听啥,怎么这一会功夫就变了,女儿呀,真难理解,怪不得说是女人心海底针,难以捉摸呢,知道此刻萧飞深有体会,不过看翰墨和鬼面那一脸的神秘,萧飞更是来气,哼了一声:“你们看看你们那副样子,两个都像是吃了春药死的,看着就让人恶心。” 话音刚落,电话响了,萧飞恨恨的接通了电话,只听一个很陌生的女人的声音:“您好,请问您是萧飞先生吧?” 看看号码自己不认识,这女的是干什么的,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沉声道:“我是萧飞,请问你是哪位,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是百灵置业的郭爱华,是黄董让我跟您联系的,请问是在青山乡苇子口对吗,我们这就赶过去听您吩咐。”女人很客气,原来是黄曼的手下,尽管黄曼对自己很冲,但是还是第一时间帮自己了,萧飞松了口气。 第四百九十三章 安排 萧飞又哪里知道,黄曼挂断电话,便立刻给这个郭爱华拨通了电话,很严厉的告诉郭爱华:“郭经理,我有件事情让你去办,你马上领一个谈判团队,带上足够的钱,现在立刻出发去青山乡苇子口,去找萧飞,不管他要你们做什么,你们必须给我保证一定要办妥,如果办砸了,你们都可以卷被窝卷走人了,听明白没有,你们记一下他的电话。” 黄曼这样一说,作为百灵置业的董事长和总经理,黄曼的话简直就是圣旨,开除一个人就根本没有理由,郭爱华哪里敢犹豫,记住了电话,便从财务支取了上百万现金,然后连同谈判团队一最快的速度赶往青山乡苇子口,去听从这个萧飞的指示做事,心中明白,只怕这个萧飞很可能将来就是黄氏企业的大老板,要不然黄曼不会这么在意,还从来没见过黄总对一个人这么上心呢。 半路的时候,郭爱华便给萧飞打了电话,生怕萧飞等的不耐,万一再去催促黄总,他们可就没好果子吃了,所以这才有刚才的对话,弄得萧飞有些莫名其妙,这速度也太快了吧,更让萧飞吃惊的是,就在半小时后,萧飞还在和翰墨鬼面商量这如何布置的时候,一辆大金杯在路边停下了,接着萧飞的手机响了,是哪个郭爱华打来的:“喂,萧飞先生,我们已经赶到了地点,请问如何找您呢?” “呃,那个我就在村子不远的小河这边,离着公路不远的。”萧飞呆了呆,真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估摸着不会是那辆大金杯吧。 但是很显然果然就是这辆大金杯,车门一打开,呼啦啦下来十几个人,提着钱箱子的,拿着文件袋的,抱着电脑的,一个个架势十足,远远望见萧飞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正傻呆呆的看着他们,当中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推了推眼镜,双眼一亮,赶忙朝还没将手机放下的萧飞跑来,一脸的兴奋。 可惜的是,事情没这么顺利,这个女人穿的是高跟鞋,却想在这麦子地里跑来跑去,却是痴心妄想,只跑了几步,就不由‘哎幺’了一声崴了脚,一下子蹲在地上起不来了,身后的几个小伙子立刻跑上来,没有一个顾得上尘土飞扬,将他们干净的白衬衫黑西服都变得脏兮兮的,上前架起那个女人,很快就冲到萧飞面前。 萧飞到了此时还没反应过来,这十好几口子人是干嘛的,不会是自己招惹了什么仇家吧,不过一个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应该不是那种大家不要命的主呀,反正萧飞也不怕,正在迟疑间,那群人就到了跟前,就见那个女人一脸的冷汗,但是却勉强挤出笑容,低声道:“萧飞先生是吧,您好,我是郭爱华,我和谈判团队已经到了。” 这个女人原来就是郭爱华,萧飞一下子傻了眼,本来只是叫黄曼叫一个能说会道,精于谈判的人来帮忙和村里的老百姓谈一谈,自己这一路要布置十几个聚灵阵,需要占了十几块地,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和百姓去谈,却是在没想到黄曼竟然一下子给自己派来这么多人,这也太夸张了吧,萧飞傻傻的看着郭爱华。 眼见萧飞张着嘴,一脸的呆滞,郭爱华还伸着手很是尴尬,不由得轻咳了一声:“萧飞先生,您看您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萧飞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很不好意的笑了笑,挠了挠头干笑道:“不好意思,刚才有点走神,我本来只是想让黄曼叫一个人过来,谁知道她这么兴师动众,一下子叫来你们这么一大帮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这还真让萧飞不好意思,自己这次也够丢人的,十来个人在自己面前,人家还伸着手等着和自己握手,而自己就是那么傻乎乎的看着人家,一副傻样,真是丢死人了,干笑了几声,好歹和郭爱华握了握手,脸上说不出尴尬。 不过没有人敢嘲笑萧飞,尽管对这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男人,看上去也不英俊,也没有特别的气质,真不知道和黄总到底是不是那种关系,但是听得出洪总对这个萧飞的关心简直就是异乎寻常,而且萧飞称呼黄总的时候也很随意,显然是关系匪浅,他们都是人精,又有谁会以羊膜和穿着看人呢,谁知道这个萧飞身后隐藏了什么,但是有一件事可以保证,只要萧飞不高兴,一个电话给黄曼打过去,就以黄总的性子,他们这些人就会立刻被开除,没有原因,所以就算是萧飞现在不理睬他们,也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好听的字。 萧飞不好意思的看着眼前因为自己一句话,而折腾了的这么多人感到愧疚,再看看那个郭爱华明显的是崴了脚,现在被人架着,一脸的苦痛,但是却强撑着还在和自己说话,心中就更是过意不去,苦笑了一声:“郭大姐,真是太麻烦你们了,你的脚是崴了吧,我会治的,我来给你看看吧。” 说罢,也不容郭爱华反对,径自顿在郭爱华面前。伸手将郭爱华的脚拿起来,的确是崴了脚,萧飞一来是在部队上学习过简单的医护,对于崴脚脱臼之类的很拿手,不过若是那样治疗,一下子还是不可能不疼,但是萧飞还有神魂印呀,轻轻一抖,单手结成神魂印,一点白光没入郭爱华的脚上,然后单手一动,就在郭爱华一点感觉也没有的时候,已经处理好了,而且脚筋也完全恢复了,根本就再也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萧飞拍了拍手站起来,呵呵笑道:“行了,应该没问题了,你自己试一试着地,不会痛的。” 郭爱华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脚,刚才好疼痛的要命,萧飞只是动了一下,一切的痛苦都没有了,真是太神奇了,感激地看着萧飞:“萧飞先生,没想到您还会治伤,真是太神奇了,现在我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了,已经完全好了。” 萧飞倒是没有感觉自己有多么了不起,只是嘿嘿的干笑了一声算是回答了,郭爱华赞叹完了,也就没有在多说话,自然关心起这一次的任务:“萧飞先生,您能和我们说一下这一次的任务吗?” “呃,是这样的,我呢,想在这里的十几块地上种一些小树,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和村民们交涉,所以——”萧飞挠了挠头,感觉又是一阵不好意思。 郭爱华一点头,挣脱开别人的扶持,明白了萧飞的意思,就是想让自己等人把这件事情搞定,略一沉吟,便点了点头“那您放心吧,你看您需要占用那些地块,需要占用多大面积,需要占用多长年限,每块地需要栽种多少棵树,种什么树,我们好合计一下,这关系到树木遮阴的问题,需要做一下论证,您能给我们说清楚一点吗。” 萧飞一呆,这样太专业了吧,让萧飞感觉自己是不是实在是小题大做了,苦笑了一声:“没你们想得那么复杂,就是种一些小松树,最多也就是两米来高,而且最多也就是半月的时间,这些树就可以移走,没那么复杂的。” 萧飞的话让郭爱华和她的团队都愣住了,这位萧飞先生是想干什么,折腾着玩吗,不过显然不像,应该是另有目的,但是郭爱华并没有打算问,略一沉吟,便朝萧飞一躬身:“那就请萧飞先生指一指需要占用那些地块吧,需要占用多大面积,我们也好开始去和村民们谈判。” 虽然郭爱华脸上一脸淡定,但是心里却也是哭笑不得,原来就是这点小事,黄总也太小题大做了吧,不过谁敢批评黄总呀,整个黄氏企业都是黄董一个人的,说什么他们这些员工也只有照做的,所以还是很专业的安排下去。 很快,萧飞就领着他们开始走了一遭,一边核实地点,一边插上标签,这可是一点也错不得的,不然这聚灵阵就废了,萧飞没做一个点都会仔细的测量一番,照准节点,但是总共也只有十几处,又只有三四里的距离,所以也就是一个多小时就成了。 一旦确定下来,郭爱华便立刻安排下去,有四个人去安排去村子里和村民们谈一谈这件事,郭爱华吩咐道:“你们必须以最小的代价,最快的速度把这件事情办好,懂不懂。” 那四个人领命而去,一个人三家而已,再说可以集中起来一起谈吗,这点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十几天的时间占用,虽然会毁一片庄稼,但是一棵树只要赔偿几十块钱,那就一定能过去的,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大材小用了。 郭爱华又指派其中两人去购买树苗,一律要两米高的松树,另外安排一个人去找施工队,一定要严格按照萧飞的要求栽种,一点也不能出错,树苗饿施工队最晚在下午四点就要到达,然后赶在天黑之前栽种完毕,剩下的人,跟着萧飞核实栽种点,一点差错也不能出。 人多就是力量大,很快谈判的人回来了,拿着十二份合同回来,村民们对于这样的占用很是愿意,十几天也就是哪么十几平方的地方,毁一点庄家就能有四百元的赔偿,一亩地辛苦一年也只有不到一千元的收入,如何会不愿意呢,很快,树苗也来了,施工队也来了,这时候,也不过下午两点多而已。 第四百九十四章 仙人揽月 当一切都准备了好了,便在那些标注的地点,施工队很严格的按照要求,很快这十二个聚灵阵就形成了,从那座名为凤山的小山前一直延伸到幽灵山庄那里,不过别人也看不到幽灵山庄的,所以大家都很奇怪,萧飞搞这么个东西是为了什么,但是没有人会问,很多村民也跟着看热闹,都不懂是为什么,但是人群中一个老头却是脸色渐渐变了。 “不行呀,不行呀,大家伙,听我老王一句话吧,不能让他这么干,那点钱是不能要的,他这是要破了咱们苇子口的风水呀,不行呀,这可是祖祖辈辈的事情。”那位王老汉看来是懂得一些风水之术,但是不甚了了,看出这是不得了的风水局,但是却不明白是干什么用的,却知道一定会对风水起作用,所以便大叫起来,这可关系到苇子口的以后呢,子子孙孙很多代,风水一旦破了败了,就再也恢复不了了。 王老汉这一嗓子将所有人都惊呆了,特别是村民们,都是不解的望着他,对于这个平日里就神经兮兮的王老汉感到很无奈,尽管王老汉说的很明白,但是当今的人却还有多少相信风水这东西的,所以大部分人却还是抱着看热闹的看着王老汉,但是毕竟有少数人却对此生疑了。 这边郭爱华一看情况有些不对,却根本没有理睬,反而催促施工队加快速度,根本不去管王老汉是不是在喊,但是心中也在隐隐的猜测萧飞这么做究竟是不是真的和风水相关,看这种布局,确实是很像在做一个风水局,像他们这样置身于建筑行业中的人,大部分对风水这东西还是蛮相信的,郭爱华就是其中之一。 王老汉的话引得有十几个村民凑到他身边,询问着情况,王老汉自然将他看出来的一点东西,毫不保留的全部说了出来,虽然不甚了了,但是大家本来都在猜测这是在做什么,如今王老汉这一说,反而觉得确实是在风水上做文章,这些人对风水相信,于是议论了一番,便推着王老汉径自走到郭爱华面前,看得出郭爱华是这里的负责人,王老汉当先就开口道:“你先不要种了,这事情不能做,快停下来,把这些书全部挪走。” 郭爱华很镇静,微笑着望向王老汉,上下打量着一番,这才沉声道:“大爷,我能问一下我们征占的有您的田地吗?” 王老汉一呆,当然没有,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没有我的地,这不是占不占我的地的事,你们快点停下来——” 眼见王老汉还要说话,郭爱华脸色微沉,便将王老汉的话打断了:“大爷,既然你没有您的地,您有什么权利阻挡我们施工?” 王老汉被郭爱华一句话给噎着了,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说什么,毕竟王老汉本来就没有经历过多少这种场面,相对于郭爱华处理这种事情的成熟,根本就没的比,但是心中知道事关重要,却还是硬着头皮道:“姑娘,你这么说话可就不对了,是没我的地,不过这可关系到我们全村人的以后,世代子孙呢,所以我必须出来管。” 郭爱华并不怵头,眼光扫过王老汉身后的一帮人,轻轻点了点头:“大爷,我很尊重您,但是如果你需要阻挡我们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拿出一个贴切的理由,这样可以吗。” 郭爱华的平静让王老汉感觉很压抑,嚅嚅了半晌也没有说出什么,贴切的理由,这倒是怎么说呀,自己也并不是真的懂,再说风水一说外行人根本就弄不明白,他王老汉研究了好几年了,还只是一知半解,如今要他说,却又哪里能说得明白,至于这样做究竟会对他们以后造成啥影响,他还真说不上来,因为对于这些树群,到底是做什么用的,王老汉都还在猜测呢。 王老汉不懂可以愣在那里,但是他身后的那些村民却不干了,便有人吵吵道:“你们这是在破坏我们苇子口的风水,呐,你们占得有我的地,我总能说话吧,这几百块钱我不要了,你们也不能占我的地了。” 究竟有人会不在意这几百元钱,当下便当面锣对面鼓的说了出来,占得有他的地自然说起来腰板硬实,准备和郭爱华打擂,不过郭爱华却并不在意,反而呵呵一笑:“这位大哥,占得有你的地吧,能那合同给我看一下吗?” 那人倒是还带着合同,当下便伸手入怀将合同拿了出来,递到郭爱华面前,但是郭爱华却并没有接过,只是笑着看着这位村民:“既然拿着合同,那能不能麻烦大哥自己在好好看看合同,您觉得您这个关于风水的事情,能作为法律依据吗,如果可以,我希望您能通过法律途径解决这件事情,如果法院判决我们需要撤离,那我们绝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这一番话将村民们都说的傻了眼,打官司,这根本就不可能的,即便是大家并不是很懂法律,但是却明白一件事情,风水这一说,在法律上那是绝对站不住脚的,这属于迷信,去打官司还不是去打自己的脸,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特别是郭爱华并不是那种霸道的人,加上又是个女人,又不曾对他们恶语相向,反而让众人无从适应。 萧飞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切,说真的对于郭爱华应付的这一切,确实感到很佩服,一番话将村民们说的哑口无言,而且连消带打的丝毫不蹭有一点停顿,而且表现的很尊重村民,不会过于激化矛盾,但是却一点也不曾松口,当真很难得,难怪可以很得黄曼的信任。 但是萧飞却很明白村民们的心情,毕竟他家就是农村的,对于农村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所以在村民们说不出话来的时候,萧飞还是叹了口气走了出来,径自走到郭爱华面前低声道:“郭大姐,这件事情还是我来和乡亲们说吧。” 郭爱华一呆,并没有理解萧飞的意思,出生于大城市的她,是不会想象一个农村孩子对于农村人的感情的,所以沉默了一下,却很坚定的道:“萧飞先生,请您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处理好的,绝对不会耽误您的事情。” 萧飞一听这话,就知道郭爱华是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不由得苦笑了一声:“郭大姐,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这种争论根本就没有意思的,这的确是有关风水的,还是我来和他们你说吧,吓吓你了郭大姐。” 说音落下,萧飞也就没有在和郭爱华多说,反而饶有兴致的转向那位此时别这话说不出来的王老汉,呵呵笑道:“王大爷,您好呀,我叫萧飞,这些树都是我种的,其实您说的很对,这都是些风水做的局,不过我能问一下您吗,您对风水这东西懂多少?” 萧飞的话让王老汉一下子也傻了眼,真没想到萧飞会承认,但是萧飞的问题却把他问住了,他对风水那是一知半解,呐呐了半晌,才犹豫着道:“小伙子,我只知道你这是在做风水,说真的我也不是太懂,根本看不上出这事做什么用的。” 王老汉讪讪的苦笑着,不敢和萧飞对视,从萧飞的话里听得出来,这小伙子应该是真的懂风水的人,自己在人家面前那是关公面前耍大刀,鲁班面前卖斧子,说出来徒惹人家笑话而已,所以还是很老实的说了实话。 萧飞呵呵一笑,对此并不在意,原本也看出来王老汉并不是真的懂风水的,虽然他也不过只是接触了几天,但是因为修习天巫秘法的原因,对于风水好像有一种天生的理解,很容易就全贯通了,所以说起话来便很有底气,从王老汉身后移开目光,落在面前那是几个村民身上,面色一正沉声道:“诸位大哥大叔,我说句实话吧,这确实是在做风水局,可能大家还不是很清楚,咱们苇子口的风水,其实就坐落于那座小山上。” 一指那座小山,萧飞眼中透出一丝笑意:“你们知道那一处小山所形成的风水局叫什么名字吗?” 包括王老汉在内的众人自然是哑口无言,纷纷摇头,一脸的迷茫,对于萧飞站出来承认这是风水都很意外,其实在场的人又有哪一个不意外呢,越是不明白,才心中越是惶然,这才会出来阻止的,从萧飞的话里,大家都很想知道,这风水局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们看,你们这里有三条小河沟,其中一条是后来挖的排水渠吧,本来没有这条渠的话,这里天然的风水局名字叫做仙人揽月,意思就是说,这就像是一个仙人将月亮抱在怀中,那两条小河就是手臂,而这座小山就是月亮,结成灵气,滋养着苇子口的人,所以在原来的时候,苇子口应该很平和,家里也应该很富裕,人也都很健康,对吧?”萧飞眼光扫过众人,却是一句反问将众人问的都楞住了。 于是所有的村民都沉浸在回忆中,确实在很早以前的时候,一些老人们记得,他们这里风调雨顺的,一向是收成不错,即便是在过灾年的时候,也没有造成过缺粮的日子,村里乱七八糟的病也少,很多人都活了不小的岁数,确实要比周围的村子要好。 第四百九十五章 异变 但是人们的会意起了变化,自从八几年开始,从修了那条水渠开始,村里的情况就不是很好了,好像越来越败落,别的村子都慢慢富裕了,也没有那个村子比不上他们,各方各面的条件也慢慢比他们强了,反而是他们村子却不行了,难道这一切是因为从挖了那条水渠开始的,难道是这条水渠造成的,一时间众人都有些发呆。 “不过大家可不要多想,这条水渠的确有些破坏风水,但是绝不会真正影响到什么,看来大家对风水理解的还是太少,所为风水乃是天地大势,地脉走向对人体所能起到的影响,就像这仙人揽月局一样,对苇子口的你们的影响,就是风调匀顺,身体康和,但是多了一条水渠,风水就破了吗,其实不然,这条渠是后天而成,根本就不可能真正的断绝先天风水局,只是有所抑制而已,减少了一些气势流入苇子口而已。”萧飞尽可能的详细一点的介绍,心中不住的在捉摸着该怎么说清楚,但是想要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却还真不容易。 眼见众人都是一脸的呆滞,萧飞轻叹了口气,忍不住有点烦躁,耳边翰墨不住的括噪,不住解说着风水的奥秘,好像翰墨真的懂得很多一样,但是翰墨越说,萧飞就感觉脑子里越凌乱,忍不住挥了挥手去干翰墨,很想咒骂上几句,但是却很克制的没有,毕竟此时这么多人,自己一旦莫名其妙的骂上几句,只怕立刻就会成为神经病的代表。 深吸了口气,萧飞脑海中转了一下,才缓缓的低声道:“其实如今有太多制约风水的东西,根本就不是那么简单,像这条高压线路,再像这条乡村公路,还有你们村子里的一些房子也建的不规整,甚至于你们在中的许多树木,都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风水地势的流转,一时片刻想要说清楚都难,所以说你们苇子口的风水早已经变换了,和我如今要做的事根本就没有太多的关联。” 这才是萧飞想说的,自己这十几个聚灵阵,对于这里的风水不能说没有影响,但是影响也是微乎其微的,至于萧飞为什么要解释的这么清楚,其实萧飞自己心里也不能说的很明白,只是不想让村子里的村民们怨恨着自己而已,因为自己也是农村的孩子,对于农村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情。 这句话说出之后,却是激起了村民们的骚动,一旁王老汉忽然问道:“你说不会影响到就不会影响到了吗,你说的话我们能信吗。” 村民们一起跟着起哄,场面颇为尴尬,让萧飞有些措手不及,自己已经说话很诚恳了,却没想到大家没有一个理解的,心中郁闷,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耳听翰墨幸灾乐祸的道:“我就说了不让你多事,你非不听,怎么样人家根本不领你的情,活该,你以为好人那么好做呀,有时候你说真话,反而他们会以为你是骗人的,你对他们好一些,他们就会觉得你好欺负,小子,人情世故你懂不懂。” 萧飞脸色有些阴沉,这是他不愿意接受的,农村人并不是这样的,其实很淳朴的,可是毕竟知道了太少了,见识也太少了,所以看上去有些小农意识,反而始终被人嘲笑,这个年头在心中盘旋着,忽然叹息了一声,猛地一声大喝:“唵。” 六字真言咒迸发,将所有的人都震得一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只感觉脑海中仿佛一阵雷声轰轰不绝,不知道萧飞是要干什么,都呆呆的望着萧飞,半晌,当大家都慢慢反应过来的时候,萧飞才缓缓地望着村民们沉声道:“我就问大家一句话,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在骗你们,如果是,你们可以现在就说出来,我可以立刻把这些松树全部毁掉,但是前提你们自己不要后悔,给你们的赔偿款我们也不要了,你们看着办吧,我只有一句话,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些树对你们一点影响也没有。” 场面一时间冷了下来,看着萧飞的强硬,说话的坚决,村民们都是不知所措,该怎么办,没有人知道,但是萧飞说赔偿款都不要了,只要他们说不行就会毁掉这些树的,也就是说,钱可以白要,而且毁掉树也会像从前一样,那不是也挺好的吗,终于有人小声的,有些不确定的道:“你还是毁掉的好,一切没有对我们也没事的,谁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 “他的话你们都听见了,大家还有说话的吗,没有的话,我就毁去这些树了。”萧飞脸色越来越阴沉,看来自己还真的错了,这里的村民并不像自己家乡那样善良,这让萧飞心中有种吐血的感觉,不用这些树,自己就没别的办法可想吗。 没有人说话,萧飞点了点头,深吸了口气,忽然哈哈一阵大笑,笑声中却没有一点欢愉,反而是心中的压抑:“好,既然如此,我就全部毁去,也好如了人大家的愿。” 此时,离着小山很近,只隔了两座聚灵阵,而此时已经开始有地脉之力向聚灵阵轻轻涌动,萧飞心中一动,忽然抬起一只腿,轻轻地朝前踏去,就是那么轻轻的一踏,耳听身旁的王老汉大声叫道:“等一下——” 或者王老汉想到了什么,或者王老汉想说什么,但是终究是晚了一步,话音还没扬起来,就见萧飞已经一脚踩落在地上,王老汉的声音戈然而止,然后就看到面前的这座聚灵阵猛地一阵抖动,然后其中仿佛有一道闷雷一样,轰然炸响,一座聚灵阵十二颗小松树,便在这一瞬间,全部都轰然炸断,再然后自行燃烧起来。 熊熊的火焰升腾起来,松树本来就是油脂很多,最适于燃烧的,此时此刻,一旦燃烧起来就有些要停不下来,升起两三米高的火焰,在此时天已经想要半黑的时候,映的所有人脸上闪烁不定,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一幕实在是不敢相信。 就在所有人都傻眼的时候,紧接着小山跟前的那座聚灵阵也跟着轰然一声炸响,十二颗小松树全部炸断,也和这些一样升腾起一股冲天的火焰,两座聚灵阵就此毁去,火焰中传来‘噼啪’的声音,在几十口子人之中,却是清晰的传来,除了燃烧的声音,此时没有一个人出声,都睡张大了嘴,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隐约中,听到小山上传来一声闷雷声,那是地脉之力无处宣泄,在小山上轰鸣,不用几天,这座小山将会因为地脉之力的轰鸣,而自行炸去,因为刚刚感觉到萧飞的暴躁,地脉之力仿佛也受了感染一般,变得有些暴躁,这种情形就算是身为当事人的萧飞也没想到。 怔怔的看着那座小山,萧飞脸色变了,是自己激怒了地脉之力吗,萧飞相信,所有的地脉之力都是祖龙分出来的一支,都是有自己的意识的,是自己这样做让地脉之力感到愤怒,所以在小山中传来轰鸣,这是地脉之力的怒吼吗,一时间萧飞心中也是震荡不已,如果真是地脉之力自己忿怒了,或者也就是说这些地脉之力虽然弱小,但是也有自己的意志,那是不是可以进行沟通呢,萧飞呆呆的想着,一时间也想不出结果。 小山之中轰鸣不断,虽然不仔细听是听不到的,但是此时场中寂静一片,又有谁听不到,所有人都惊疑不定的望向小山,这是怎么了,难道小山也要爆炸了不成,所有人都在瑟瑟发抖,难道是触怒了神明,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萧飞也是一脸的震惊,终于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朝小山走去,越走越近,越近就越能听到其中的轰鸣,那声音就像是有人在咆哮,但是又像是在哭泣,仿佛感觉到萧飞的靠近,小山又想倾诉什么,但是偏偏萧飞不能听见,所以小山越来越响,甚至于小山都开始有泥土滚落。 怔怔的望着愤怒的小山,萧飞心中而已着实傻了眼,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自己回去两座聚灵阵,其实并没有伤及小山一点,为什么小山会这样愤怒,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站在小山前面,萧飞仿佛感觉到有一个暴孽的气机迎面而来,是小山与地脉之力一起的愤怒,但是不知道是为什么,更有中绝望在蔓延。 终于,萧飞深吸了口气,心头一动,便要将神识探出,耳听翰墨与鬼面同时惊呼:“萧飞,这样不行,如今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咱们不知道,但是你若是这样将神识全部探进去的话,万一有些情况,小山中寄存的地脉之力一旦炸开,就会将你的神识一起给炸烂的,那你可就等于成了植物人,没有了神识,就算你的肉身还活着,你也是个活死人了,你可不要冲动。” 这些话没有错,即便是萧飞也知道其中的风险,但是萧飞心中却又另一种想法,伴随着危险的往往是机遇,一旦自己猜测成真,那样就很可能成就自己,若是地脉之力有自己的神识的话,哪么是不是可以进行沟通,若是能沟通的话,自己也不用强行聚集地脉之力,到时候商量着来,若是说动地脉之力,那岂不是能让地脉之力自行动起来呢。 第四百九十六章 惊变 萧飞摇了摇头,脸上现出一丝坚定,尽管心中紧张,但是神识猛地冲出,直趁小山而去,身后翰墨与鬼面同时惊叫,企图阻止萧飞,但是终究晚了一步,萧飞的神识却已经冲了进去,翰墨和鬼面也只来得及拉住萧飞的肉身和空空的元神,一下子跌倒会地上,足足倒飞回好几米远,但是终究是晚了一步,翰墨与鬼面面面相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却不敢在此时潜进小山之中,因为小山之中轰鸣声越来越响,地脉之力在暴怒。 “我看萧飞这小子是完了,鬼面你看看,这小山中的地脉之力已经暴孽成这样的,萧飞的神识冲进去还能有好,哎,只怕成了活死人了,这可怎么办呀。”翰墨长吁短叹的,一脸的悲哀,却是真心的在为萧飞感到难过。 “哎,这也没办法,是萧飞自己的选择,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已经没办法了,现在冲进去的话,等于冲进一盆热油中,谁去也是尸骨无存,不过你看也不用太伤心,我们天巫一族血脉不灭也就是了,那个程芸所怀的绝对是天巫血脉,只是时日尚短,却一定要小心保证不能出一点意外,否则就前功尽弃了。”鬼面很冷静,对于萧飞虽然难过,但是立刻就转移了注意力。 翰墨一阵默然,纵然是有了传承,但是和萧飞待的日子久了,总感觉心中不舍,望着小山重重的叹了口气,却又忽发奇想:“鬼面,你说萧飞是不是没有了神识,但是肉身不死,你说那还能不能做那事,如果可以的话,咱们倒是不凡废物利用一下,嘿嘿,就让他当个造种的机器吧,你诅咒的那个女的不是有钱吗,可以拿钱出来,找人生孩子呀,你想想,要是能生上他几十上百个,这其中就是有上几个是咱们天巫一族的血脉,那天巫一族也能昌盛了。” 真是太荒谬了,但是偏偏鬼面就听进去了,竟然不住点头:“这倒不妨试试,或者还真可以,但是关键是行不行,万一不行,那萧飞的肉身岂不是成了一坨烂肉了,处理起来也不好处理,还有一个问题,怎么能让萧飞最大限度的生孩子呢?” 世界上偏偏就真的有这种人,而翰墨和鬼面对于天巫血脉的痴迷,确实已经到了走火入魔了,就算是萧飞此时真的死掉,他们第一个想到的也不是为萧飞难过,而是关于血脉传承的事情,就算是要难过,那也要等将血脉传承搞定之后,在慢慢替萧飞难过吧,真不知道要是萧飞此时能听到翰墨和鬼面的谈话,不知道会不会给气死呢。 而此时郭爱华他们已经反应过来,赶忙跑到萧飞身边,不知道萧飞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既然是黄总在意的人,他们也不敢怠慢,十几个人上来将萧飞架起来,有人探了探鼻息,有人掐人中急救,一时间乱了套,倒是郭爱华将电话给黄曼拨过去了:“黄总,不好了,萧飞先生晕倒了,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边,黄曼正和秀儿开玩笑,电话响了,接通之后就听见郭爱华在电话中的焦急,黄曼一呆,脸色忽然变了,猛地的长身而起,便招呼秀儿程芸,只说萧飞出事了晕倒了,她们马上过去看看,秀儿程芸也慌乱了,连外套都顾不得穿,三个女人和一只女鬼一起,疯了一样的跑下了楼,就连房门丢顾不得关上,什么能比萧飞重要呢,但是车子被萧飞开走了,三个女人也只能跑到大街上,打了个的士直接往青山乡苇子口赶去,三个女人还穿着睡衣呢。 而此时,萧飞怎么样了呢,一片山石之中,挡不住暴孽的地脉之力,萧飞沉浮于地脉之力之中,就想死汪洋中的一叶小船,不时被卷起来有抛下去,根本就感觉不到神识的存在,但是此时被卷入狂乱之中,却是想要退出去也已经晚了。 萧飞暗骂了自己一声,真是找死呀,看来自己或者是猜错了,地脉之力只是一种能量的存在,也许根本就没有神识的,哎,这下子算是陷入泥潭了,只能拼命地保持着稳定,不让自己完全卷入那一处处暴孽的能量之中,但是退是退不走,只能被裹挟着向深处而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来到山体中的一个点,这里或者就像是龙卷风的中心一样,外面虽然乱成一团,但是这个点却还是很平静的,终于在头晕脑胀之中,萧飞算是恢复了一下,纵眼望去,四周都是狂乱的地脉之力,让他的神识根本不敢乱动。 此时这种情况下观察地脉之力,才发现所有的地脉之力也不尽相同,有各种色彩的,只是肉森的时候看不到而已,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却是看得明白,每一条地脉就像一条彩带,有的粗一些,看上去像是一条飘带,有的细一些,看上去就像一条彩线,纠缠在一起,没有条理显得凌乱不堪。 轻轻叹了口气,萧飞心中有些发苦,自己这次真是做错了事情,跑到里面来送死了,盘坐在这里寻思着对策,但是偶然间却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那就是偶尔的会有一条半条的地脉形成龙形,愤怒的咆哮一声,当然这龙形的地脉很少,只怕千百条之中也就是一条半条的而已,而且萧飞还注意到那些龙形偶尔经过自己的身旁的时候,竟然会有意无意的看自己一下,但是这条龙形有眼睛吗,当然是没有,根本就是一条气脉,就算是龙形也是相对而言的,若是不注意的话,都不能看得出来。 这几条龙形的地脉是怎么回事呢,几千上万条地脉之力都是细若游丝,本身没有多大威力,也只有合在一起才能爆发出惊人的威力,为什么会出现几条龙形的地脉呢,一般也只有大山脉或者大河流才会形成祖龙一般的地脉,昂或是能产生一点灵识,这些分散的小地脉,根本不可能出现龙形的,正因为地脉暴躁了,萧飞才会一位地脉有了灵识,才会妄图进来一探的,这会是怎么回事呢? 萧飞拿不准,但是心中又很犹豫,要是冲过去看看的话,万一被卷进乱流之中,还能不能脱身出来,这可一点把握也没有,毕竟像刚才的运气是可一不可再的,但是在这里待下去,自己就能找得到出去的办法吗,显然是不能的。 算了,豁出去了,萧飞的大胆再则一刻又迸发了,双眼一闭,一猛子扎进了乱流之中,瞬间被卷了进去,上下翻飞,或沉或浮,一时间不知道天南地北,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但是尽量控制着不让自己眩晕,盯住其中一条龙形的地脉,尽量的靠了过去。 但是乱流之中,萧飞怎么能把握住自己的身形,翻腾着,却是屡屡错过,等赶到那里龙形地脉又不知道去哪里了,但是萧飞有一种直觉,那就是龙形地脉也在尽量的靠近自己,好像想和自己见面一样,尽管这种感觉很荒谬,但是确实是实实在在的。 在外面小山前,不远的小公路上,一辆的士停了下来,从里面冲出三位身穿睡衣的女人,可不正是匆忙忙赶来的黄曼程芸和秀儿,当然还有别人看不到的张倩,疯一样的朝躺在地上萧飞跑来,眼见萧飞躺在那里,三女忍不住一下车就开始呼唤。 那司机也下了车,有些无奈的站在那里,朝三女吆喝道:“三位姑娘,你们还没给钱呢。” 尽管他也看得出人家很着急,但是这不等于可以无私的不要车钱,但是此时三女那个有心思理睬他,幸亏黄曼的一个下属看到了,赶忙过去吧车钱给付了,才免得司机追过来打扰黄曼他们。 “萧飞,萧飞,你看这是怎么了,你倒是醒醒呀,这是怎么弄的呀?”三女呼唤着萧飞,心中已经是焦急万分,萧飞怎么会昏倒的。 “郭爱华,你快告诉我,萧飞怎么会昏倒的?快说呀——”黄曼已经有些六神无主,一脸的紧张望着郭爱华,几乎是嚷出来的。 郭爱华吓了一跳,还是第一次见到黄总这样失态,心中也跟着惶然,身子一哆嗦,有些不知所措的道:“黄总,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刚才萧飞先生站在那座小山前,然后莫名其妙的就一个跟头飞跌回来,就这么晕过去了,我——” 就在郭爱华急于解释的时候,三女却一下子不动了,只是愣愣的呆立在那里,然后一起望向那座小山,当然别人不知道,张倩早过去向翰墨问清楚了,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于是便回来像三女说清楚,这便是三女为何一下子都愣住了的原因。 那座小山果然在轰鸣不已,更是微微的震荡,不时有泥土飞溅而下,或者有碎石跌落,萧飞的神识在里面,三女心中惶然,却又很无奈,这种事情她们谁也帮不上忙,只能在这里眼巴巴的看着等着,秀儿第一个急哭了:“芸姐,黄曼,咱们怎么办呀?” 程芸和黄曼也都是心乱如麻,更是关心则乱,最少此时程芸也不知打该怎么办了,驱饿那眼光望向黄曼,或者希望黄曼能拿出个主意来,但是黄曼又能怎样,也是紧咬着嘴唇,眼中泪水在打转,不时地滴落下来。 第四百九十七章 呼唤 半空中的张倩也是记得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她都不能流泪,只是焦急的扑到萧飞身上,眼光慌乱的四下张望,半晌,终于黄曼长长地舒了口气,抹了抹眼泪,转身朝郭爱华吩咐道:“郭经理,你现在立刻组织人手,在这里给我搭一座帐篷,在弄些暖和的被褥来,还要热水毛巾什么的,行了,赶快去吧,不管花多少钱,我要马上做好这一切。” 有钱人好办事,黄曼吩咐下去,郭爱华便打电话联系,并且让那是几个工作人员先将金杯车开过来,不管怎么样,这里这么黑了,现在到了夜里又开始冷了,怎么也不能让只穿着睡衣的黄总呆在荒郊野地里吧,车子开不过来,就花钱请村民们给推过来,车子终于弄到萧飞身边,车里的大灯打开了,场面明亮了,车的后排座也被拆下来了,萧飞被抬进车里,于是有村民跑回去拿来新的被褥,终于算是暂时将萧飞安顿好了。 “咱们也没别的办法,谁也帮不上忙,刚才张倩问过翰墨了,能做的就是干等着萧飞自己回来,芸姐,秀儿,咱们等着吧。”黄曼叹了口气,将眼中的泪水抹去,脸上现出一丝坚强,究竟是一直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过来的,黄曼确实是坚强的,最少比起程芸和秀儿要冷静得多,但是心中也要比她们更害怕,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依靠,黄曼根本不敢想象会再次失去萧飞。 程芸和秀儿慌乱之间也只有按照黄曼的说法来做,因为她们根本就没了主意,只能苦苦的守候在萧飞身边,等待着萧飞自己醒来,车厢里就只有她们三个和萧飞,三女泪眼婆娑的望着萧飞,在心里默默地祈祷。 终于,萧飞和一条龙形地脉靠近了,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交错,但是萧飞收到一点神念,告诉他地脉的愤怒,但是却只有哪一点愤怒,至于为什么,根本就来不及知道就一错而过,萧飞也很无奈,只能再一次努力地向龙形靠近,一次又一次,不知过了多久。 多少次接触,萧飞明白了一点,那就是这几条龙形是有神识的,当然那些不是龙形的动脉是没有灵识的,暴怒的正是那些没有灵识的地脉,至于其他的事情,萧飞还没有能知道为什么,因为还要交错多少次才能一点点的弄清楚。 又不知过了多久,萧飞终于一点一点的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心中却是一阵凄凉,更是有些震惊,原来,地脉之力之所以会暴躁起来,却是因为聚灵阵被毁,因为有聚灵阵的出现,地脉之力凯斯得以汇聚在小山之中,而地脉之力却生出一种意愿,那就是想要清除那条小河上游存在的一家化工厂,长久以来,化工厂不住的排污,已经令苇子口周围的地脉不堪忍受,但是平时的时候,这些地脉都是单独的呆在一地,根本不可能交织在一起,有心杀贼却无力回天,偏偏这个时候,萧飞出现了,布下了聚灵阵,妄图借地脉之力攻击幽灵山庄。 正是有了这个契机,地脉得以凑到一起,于是这些地脉汇聚起来,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汇聚起来,真正想要做的,却是毁去那座化工厂,因为地脉承载了无数生灵的哀呼,土地山石树木生灵都在因为这家化工厂而走向灭绝,它们的哀嚎领地脉感到无比愤怒,但是却不能有所作为,便将这一腔的愤怒寄存起来,慢慢的寻找宣泄口,这一次却是终于找到了宣泄口,想要去将化工厂毁去,但是这也需要时间来汇聚足够多的力量,可惜在这时候聚灵阵竟然被破坏,让地脉如何能不怒。 地脉乃是大地的精髓,就像是人体的神经一样,传导着思维和力量,对于地脉来说,凡是生灵无分贵贱,在它们眼中,人与一块石头,一只蚂蚁,一棵树木无甚区别,所区别的是人类给大地带来了灾难,所以地脉对于人类其实更是厌恶,反而更加不喜。 这些龙形地脉,是从岭山余脉中分化出来的祖龙之气,所以有那么一点意识,纠结在这些地脉之中,感觉到地脉的暴怒,但是它们不能抚慰这些地脉,反而被卷在其中脱身不得,他们的这一点意识根本起不到作用,龙形地脉还告诉萧飞一件可怕的事实,那就是此刻的地脉暴怒着,已经将这种情绪传导出去,引来更多存有暴怒情绪的地脉,方圆百里的地脉都在慢慢的向这边汇聚,但是此时此刻没有可以承载的地方,也没有疏导,就只能存在这座小山之中,一旦小山承载不了,就会全面爆发,那个时候,所产生的威力,就足以将这附近的几个村子完全的毁掉,甚至于可能有无数生灵因此而死去,这曾哥附近都会成为一个地脉的征场。 萧飞有些傻眼了,原来这是自己弄出来的,不过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龙形地脉确实是有意识的,自己的猜测并没错,可是现在这情况该怎么处理呢,自己出也出不去,若是挨到地脉之力饱和的时候,那时候自己还不能脱身的话,那等待自己的将是粉身碎骨,彻底的魂飞魄散,就算是神仙也难救,没有人能承载地脉的愤怒。 将神念扩展到最大,企图与龙形建立一点直接的联系,就是这一个举动,就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萧飞与一条龙形地脉衔接起来,那条龙形地脉也愿意与萧飞合在一起,阻止这场灾难的发生,毕竟现在还不是大毁灭的时候,地脉要求萧飞一定要秉承地脉的意志才行,要为大地的生存做努力,才肯和萧飞合在一起。 这也幸亏萧飞是农村出来的孩子,从内心意志对大地有一种深刻的崇敬,因为是大地养育了他,粮食水源等等的一切都是大地所赐予的,这种根深故蒂的心念,从萧飞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在萧飞心中成型,内心尊崇着大地,所以龙形地脉感受到萧飞心中的敬意,这才愿意与他合在一起,帮助他想办法脱离这里。 万幸,萧飞心中感慨着,如果不是自己是农村孩子,如果不是自己心中有一颗对大地崇敬的心,哪么今时今日等待自己的将是毁灭,没有其他可能,萧飞为此感到庆幸,同时心中在这一刻,对于大地开始有一种深刻的畏惧,大地是有自己的意志的,真要是触怒了大地的话,很可能将遭受大地的惩罚,甚至于毁灭。 一条龙形纠缠上萧飞的神念,又是一条龙形的意识与萧飞合在一起,这万千条地脉之中,最终有意识的十一条龙形地脉的意识与萧飞合在一起,在萧飞的神识之上,糅合成一条祖龙,当然是袖珍版的,而且并没有力量,但是这条小祖龙,却可以沟通地脉。 在祖龙告诉萧飞准备的时候,萧飞点了点头,做好了一切的准备,那一瞬间,祖龙将地脉的情绪打开,万千种情绪一瞬间涌入萧飞的神识之中,欢愉的,痛苦的,悲哀的,愤怒的,种种情绪确实负面居多,当然也有大地那一抹慈悲之心,若非如此,只是情绪冲击的那一瞬间,萧飞只怕就要被这种强悍的负面情绪彻底冲垮,饶是如此,萧飞这一刻也几乎就此崩溃,甚至感觉到自己仿佛万古罪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一般。 萧飞的神识这一刻差点崩溃,最终还是小祖龙吼了一声,将萧飞惊醒过来,稳住自己跌神识,萧飞深吸了口气,将自己的神识与祖龙合在一起,开始向四周放出神念,慢慢的与地脉之力相融合,一点一点,也不知多久。 当地脉之力开始有多平息,萧飞答应会帮它们,地脉之力才肯慢慢的镇静下来,不在那样暴躁,但是却依旧在向小山慢慢汇聚地脉之力,也就是说地脉不能做到他想做的事情,也就不会停止下来,这让萧飞心中震撼,原来大地所承载的意志是这样的坚强,而地脉之所以要回去哪家化工厂,为的却只是万千生灵,一颗慈悲的心。 也许是得到了萧飞的承诺,地脉之力终于不再那样暴躁,轰然一声将萧飞给丢了出去,或者说给打了出去,没把萧飞痛死,惨叫之中,萧飞已经从小山之中被丢了出来,或者对于地脉之力,这已经是相当温和的一种做法,但是萧飞却依旧承受不了。 猛地睁开眼睛,萧飞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上一脸的惊容,一时间难以从震惊中醒转,身边程芸黄曼秀儿三女,加上张倩这个女鬼都在惊喜的呼唤着,将萧飞拥在怀中,面对着软玉在怀,萧飞此时却一点心思也没有,犹自没有从刚才的震撼中摆脱出来,心中满是畏惧,默默地望着外面的小山,心中对大地的崇敬在这一刻得以升华。 萧飞醒了,所有人都围拢过来,翰墨鬼面,还有一直未曾离去的郭爱华等人,还有从昨夜一直到今天都在看热闹的村民们,围在帐篷周围,想要知道最后的结果,想要知道萧飞为什么会晕倒,想要知道小山为什么轰鸣,但是萧飞醒来,却是被地脉的负面情绪冲击的泪流满面,坐起来只是傻呆呆的在哪里默默地流泪。 第四百九十八章 一切就绪 过了很久,萧飞才从那种情绪中摆脱出来,便看到身边程芸黄曼秀儿和张倩围城一圈,这里好像是一个帐篷之中,自己坐在胰脏床上,还盖着被子,怎么会这样的,她们怎么会来了的,萧飞一时间脑子难以反应过来,不由得莫名其妙的挠了挠头,傻乎乎的问道:“咦,芸姐,秀儿,黄曼,张倩,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的?” 四女此时哪有什么商量,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将起来,倾诉着自己对萧飞的担心,尽管萧飞被四女吵得头晕脑胀的,但是从四女通红的眼睛,疲惫的脸色之中,萧飞感受到的是四女对自己深深地关心和爱护,心中一颤,有些愧疚,不由得低下头愧声道:“对不起,是我让你们担心了。” 当然没有人回怪他,能醒过来就是阿弥陀佛了,谁还会怪罪萧飞来着,不过兴奋过去,四女没有了先前的担忧和乍见萧飞醒来的惊喜之后,一个个便开始扛不住了,精神一下子便不翼而飞,一个比一个看上去无精打采,都是昏昏欲睡的样子,也就是张倩还能保持着一贯的样子,也是因为鬼魂不需要睡眠而已,三女都要偎在萧飞身上快睡着了。 萧飞心酸的赶忙从床上爬起来,将三女扶到床上,让她们休息,萧飞才从帐篷里钻出来,没有理睬翰墨和鬼面的询问,径自走向小山,默默地将手放在小山上,感受到地脉之力已经平息了很多,但是其中汇聚的地脉之力却是越来越厚重。 半晌,萧飞叹息了一声,满是无奈和悲痛,怔怔的站在那里发了好一会呆,才深吸了口气,转过身来,望向同样靠在帐篷外面昏昏欲睡的郭爱华,不由得一声苦笑,这些人都被自己折腾了一天一宿了,那里还能有什么精神,萧飞真不忍心去打扰他们,但是自己还有事情要麻烦他们,也只有无奈的招呼郭爱华:“郭经理,我能在麻烦你一些事情吗?” 听到萧飞的招呼,郭爱华一下子惊醒过来,勉强睁开昏昏沉沉的双眼,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萧飞先生,你有事情就吩咐吧,黄总有交代的,只要我们能做到的,我们一定为您做到最好。” 挠了挠头,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和不好意思,萧飞苦笑道:“我还要请你们从新帮忙吧那些会去的树种上,这个原因我也不好和你们说清楚,这个——” “没有问题,萧飞先生,请问您还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吗?没有的话,我们就安排人去栽种了。”郭爱华很干脆,根本不会去问为什么,这也不是她该问的,也不是她该关心的,她所要做的就是按照萧飞的话去做好而已。 但是听到萧飞与郭爱华的对话,那些村民们却有些躁动,将萧飞和郭爱华围在中间,但是有了昨天的那一幕,没有人敢大声对萧飞讲话,反而将王老汉再一次推了出来:“那个,您是位大师,我们都是老百姓,我也不懂风水这东西,但是希望您能看着我们这些整天和土坷垃打交道的老农民身上,看在我们不容易的份上,不要对我们苇子口的风水——” 尽管说的乱七八糟,但是萧飞听明白了,轻轻点了点头,萧飞吐了口气:“大家放心吧,我这些树根本不会影响到村子的风水,不过我想提醒大家一件事,大地是有灵性的,希望你们以后不要糟践了土地对我们的恩情,我这一次感受了大地对于我们人类的愤怒,如果我们还不能注意的话,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大地将会对我们进行惩罚,那将是我们,乃至于整个世界的灾难,或者大地会将我们抛弃,我们将会失去赖以生存的土地。” 萧飞越说越是消沉,感觉自己仿佛就要看到了那一幕,想到地脉对于这个世界的不满和厌恶,对于无数生灵的悲哀,心中充满了酸涩,说到最后,却是一声深深地叹息,整个人看上去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有些萎靡不振,满心都是惆怅。 被萧飞的话震呆了,不知道萧飞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却又听萧飞有些苦痛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叹息着:“你们自己看一看,原来的青山绿水没有了,着一座座光秃秃的山,这一条条像臭水沟一样的河,我们在做什么,你们可知道大地的不满,无数的生灵已经不能生存,它们在哀嚎,它们在哭诉,大地承载了它们的苦痛,所以大地忿怒了,你们听一听小山之中的咆哮,那就是大地的地脉在咆哮,在宣泄愤怒。” 被萧飞沉重的话语都惊呆了,村民们再没有人敢说话,甚至于一旁的郭爱华也畏惧的看着萧飞,场中一片寂静,萧飞说的很离谱,但是此刻没有人不相信,看着萧飞那张哀伤的脸,所有人都心悸动了,微风之中,吹起萧飞的衣衫,大有将欲乘风飞去的摸样,好像脚下随时会冒起一朵彩云,托着萧飞飞往天空,人哪有说这样伟大而深邃的话的。 “小子,你得了吧,别给我们装深沉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摸样,在这样下去,我看大家不怕你送到精神病院也是优待你了。”翰墨很不合时宜的冒出一句话,一脸的嘲弄,对于萧飞的伟大情怀并不感冒,甚至于说是瞧不起。 心中的高大一瞬间崩塌,萧飞愤愤的瞪了翰墨一眼,但是纵目望去,却发现所有的村民们都是一脸古怪的望着他,就连一旁的郭爱华他们也是如此,萧飞心中一怔,瞬间明白大家关切的望着他的眼神,究竟包含着怎么样的秘密,估计着真把他当神经病了,嘴角抽了抽,不由得讪讪而笑。 不过怎样,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很快聚灵阵有从新做好,两座聚灵阵出现,小山便安静了许多,但是萧飞知道,平静的背后却是蕴藏着更大的爆发,或者将会在自己攻击幽灵山庄的那一瞬间,地脉也会按照它们自己跌意愿,去做一些事情,那已经不是萧飞能控制得了。 接下来,萧飞便离开了,这里已经不用在留下了,只是嘱咐郭爱华将黄曼她们送回家,但是萧飞自己却要赶去另一个地方,因为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做,那就是位于旬阳东部,一个名叫仙人湖的地方,哪里就是瘴鬼如今藏身的地方。 当萧飞赶到的时候,黄玉雕等十个精怪早已经在哪里恭候,森之余闻讯赶来的丰城隍等人也早到了,都在等待着萧飞,昨天就接到通知说萧飞要赶到了,于是丰城隍等五位城隍便一早来到仙人湖畔等待着,但是等的花都落了的时候,萧飞终于在第二天的中午时分,姗姗来迟。 自然不会有人对萧飞诉讼不满,都压在心里而已,五位城隍爷不知道将萧飞在心里咒骂了多少遍了,但是萧飞到来的时候,还是一个个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判官大人,你可终于来了,我们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在盼着你呀。” 萧飞干笑了一声,不用多猜,也知道自己绝对是被骂了多少遍,换做自己只怕咒骂的更多,当然不会去深究了,朝五位城隍一抱拳:“劳诸位久等,我是心中不安呀,不过昨天出了点状况,却是无法赶过来,所以今天连饭都没顾得上吃,就赶忙过来与诸位汇合,不知道诸位勘查的怎么样了,瘴鬼有没有异动?” 溧水城隍摇了摇头,脸色变得有些深沉:“判官大人,我们这一天来一直试图掌握瘴鬼的动静,但是却没发现什么,瘴鬼好像还在沉睡一样。” 说话间,众人已经来到仙人湖畔,这是一个有几十亩地大小的湖泊,传说这里曾是仙人饮水的地方,所以被成为仙人湖,湖水原本是清亮透明的,像是一颗珍珠,镶嵌在旬阳的地界,但是此时望去,仙人湖却是湖水黑沉沉的,总有一丝黑气自水中冒出。 黑气是瘴鬼的怨气所凝聚的,从湖水中丝丝透出来,可以断定瘴鬼一定就沉睡在湖水中,但是没有人敢下去探查,也没有人随意靠近,整个仙人湖此时看不出有一丝的生机存在,湖水中那本应活跃的鱼虾,此刻一只也看不到,仙人湖已经成为一块死域,没有任何的生命气机。 “你们看,如果瘴鬼真的苏醒过来,到时候对于咱们旬阳那绝对是一场灾难,所过之处都会成为一片死域,哎,我们不动都不行呀。”萧飞苦笑了一声,脸色变得很阴沉,眉头紧皱。 对于萧飞的话,丰城隍等人没有反驳,事实确实如此,纵然他们并不愿意对付十二天都鬼,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能力,但是并不表示他们就纵容瘴鬼在自己家里折腾,五人对望了一眼,丰城隍低声道:“大人,那我们除了监视瘴鬼之外,是不是还能做点什么?” 萧飞点了点头:“不是能做点什么,而是必须做点什么,当然我们的力量太小,这样吧,五位城隍就劳烦你们,留下两人再次监视瘴鬼,剩下的三人去迎接各宗门即将要赶来的高手,对了,丰城隍,你要寻找一个可靠的人去做接待,毕竟各宗门高手都是生人,他们也要吃饭睡觉的,不像你们,我想丰城隍手底下也应该有这样的人吧。” 第四百九十九章 一切就要开始 五位城隍遵命而去,大五里城隍和迟云山城隍留了下来见识瘴鬼的动静,而萧飞便将是个精怪撤去,此地将会随时有各宗门高手前来,精怪们已经不适合呆在这里了,所以萧飞打发它们去监视幽灵山庄,也就是妖狐的动静,别万一自己好不容易准备好,到时候在出现幺蛾子,那自己可就欲哭无泪了,有它们在那边盯着,萧飞心中也安稳一些。 看看黑沉沉的湖水,萧飞的脸色也差不多和湖水一样的黑,这次对付瘴鬼其实心中没有一点把握,但是不动手又不行,瘴鬼的活动日渐加剧了,越来越多的生灵被迫害,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萧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把握对付瘴鬼,有把握的事情要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也要搏一搏,大不了就是一拍两散,早晚瘴鬼会爆发的,早一点总比晚一些的好。 “大人,难道这次咱们作为地主,就只能看着各宗门出手,而咱们却不出手吗,这是不是有些丢脸面了。”大五里城隍迟疑着,还是将自己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萧飞扫了大五里城隍一眼,嘿了一声:“不知道潘城隍有何高招?我正在为此犯愁呢。” 大五里城隍一呆,本以为萧飞发动这一场除魔之战,心中定然是有些把握的,但是却没有想到萧飞却是一点也没有做准备,此时竟然反问自己,他那里有办法呀,却听萧飞干笑道:“潘城隍说的是,咱们如果不出手的话,那一定会被各宗门传成笑柄的,但是咱们旬阳一地的情况,大家也都知道,人手欠缺呀,被上一任崔判官将人都给折腾没了,对了,不如我便委派潘城隍去地府借兵吧,也不用太多,只要有上他三两万就行。” 一番话将大五里城隍说的是脸红脖子粗,听得出萧飞语气之中的挪咦,潘城隍很想和萧飞争论一番,但是一想到先是状况,又不免的一下子没了兴致,叹了口气闷闷的道:“哎,地府若是肯出兵的话,只怕早就出兵了,真不知道地府怎么想的,这么大的事情就交给我们旬阳一地来做,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吗,就凭我们——” “潘兄,有些事情明知道我们做不到,但是职责所在,我们还是要去做,这次判官大人做的这件事情很对,相信各宗门来了高手,应该有一定把握的,旱魃在云贵不也是差点被打死吗。”迟云山李城隍安慰着潘城隍,却将云贵那一战拿出来说事。 萧飞暗自心中发笑,这两个老家伙还在自己面前演戏,玩这种小把戏,真以为自己会就此受刺激呀,想得美呢,呵呵的笑了几声:“两位城隍大人也不用垂头丧气,我也不是一点准备没做,说不定还能有些意外惊喜呢。” “那不知道大人能不能透漏一下,也好让我等心中有所明了。”大五里城隍与迟云山城隍一起抱拳为礼,想要敲出萧飞的打算来。 幸好萧飞也不介意让他们知道,轻轻点了点头,将目光落向很远处的岭山上,半晌,才脸色透出坚定:“两位,我打算去借岭山的祖龙地脉。” ‘啊’两位城隍一起失声惊呼,祖龙地脉他们自然懂得,也很了解,但是祖龙地脉都是有大气运的,怎么可能随便被借来,莫要说岭山地脉祖龙,就是迟云山的地脉,作为迟云山城隍的李城隍也不可能请得动的,萧飞这不是痴人说梦吗,就算是懂得风水奇术,但是对于祖龙地脉,却是休想撼动一点,祖龙地脉都是有了灵识的,根本不会为他人所左右,何况对于祖龙地脉来说,就算是人类完全死绝了,祖龙地脉也不会在意的,地脉所化生的祖龙,所关心的是整个大地,而不是某一个群体。 “大人,这怎么可能?祖龙地脉怎么可能请得动,况且刺出离岭山余脉也有一百多里路,想要请动祖龙地脉,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迟云山李城隍先是一呆,接着便不客气的说了出来,对于萧飞的异想天开并不赞同。 轻轻点了点头,萧飞笑了,望着李城隍道:“就是这个问题呀,就算是请动祖龙地脉,从岭山余脉而来,这一百多里,只怕地脉之力也早已经被大地多同化,再也不可能有大威力了,不过我想借李城隍的迟云山一用,不知道意下如何?” 接迟云山一用,李城隍当时一呆,怔怔的看着萧飞,不解其意,迟疑道:“这——” “是这样的,我或者有一点把握请动岭山祖龙地脉,但是便是忧愁如何能引过来,而不让地脉之力消散于半路上,而迟云山正巧坐落于岭山余脉与仙人湖之间,形状狭长,刚好像一根连接的带子,所以我想将迟云山化作载体,让祖龙从迟云山过来,一路汇聚到此地,而我在此地设下一座大阵,只要将祖龙地脉引到这里,一切都不再是问题了。”萧飞双眼望向李城隍,却是在等待李城隍说话,毕竟这可不是舍什么好消息。 李城隍愣了一会神,才猛的沉着脸摇头道:“大人,这怎么行呢,迟云山不过是一个小山而已,如何能承载祖龙经过,只怕祖龙一旦经过的话,到时候迟云山将化作灰烬,彻底崩塌了。” 便猜到李城隍会反对,的确一座小山如何承载祖龙的神力,一旦祖龙经过的话,迟云山将会因为无法承受,而被彻底崩塌的,萧飞也明白,但是萧飞心中却另有算计,呵呵笑道:“李城隍不用太激动,这事情我早就考虑过了,咱们可以折中一下,在迟云山上布下许多座聚灵阵,只要聚灵阵数量够多,就能承载祖龙的能量,当然这也会对迟云山造成一定的影响,但是绝不会让迟云山崩塌,做大事总司要有牺牲的吧。” 李城隍脸色一抽,横了萧飞一眼,迟云山若是毁了,他这个迟云山城隍还干什么去呀,家都没有了,萧飞该不会是一直记恨着自己吧,心中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虽然萧飞说的很像那么回事,但是就算是有很多聚灵阵,就一定能保住迟云山吗,多少聚灵怎才能承载祖龙的经过,况且祖龙还要回去的,不然的话,岭山将会大乱,没有祖龙守护,说不定会惹出什么乱子呢。 “判官大人有把握吗?”李城隍冷笑一声,盯住萧飞的脸。 “没有多大把握,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我们不做的话,那我们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萧飞很干脆,这种事情没试过,谁敢说有把握,萧飞这么说也是基于苇子口那边所接触的地脉之力来说的,但是那些分散的地脉之力,如何能和祖龙相比,几千万条加起来,也抵不过祖龙的一根腿呀,所以真的一点把握也没有。 迟云山城隍一张老脸登时阴沉下来,冷哼了一声,却在不肯接话,你一点把握也没有,我能拿我的家做实验呀,但是这幅摸样被萧飞看在眼中,却是暗自讥笑,嘿了一声:“看来李城隍是不愿意了,哎,这也没办法,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不过我要去请岭山祖龙那是一定的了,不过这迟云山刚好在祖龙要经过的位置,到时候有一个一差二错的,李城隍可不要为此生气呀。” 就这一句话,让李城隍当场就脸色大变,几欲抓狂,这不是摆明了威胁吗,你帮也带帮,不帮也带帮,因为帮还有一丝希望,不帮那就等着家给毁了吧,气的李城隍全身直哆嗦,怒声道:“判官大人,您可是旬阳一地判官,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万事多考虑呀。” 萧飞耸了耸肩,朝李城隍挤出一个古怪的苦笑:“哎,咱也是没办法呀,宋帝王压得紧,任务完不成要打板子,不接祖龙就我这点本事还不是上去送死,李城隍你说是吧,死道友不死贫道呀。” 这话很无赖,你爱咋地咋地,李城隍傻了眼,怎么也不曾想到竟然碰到这样一个无赖的判官,但是如今萧飞说到这了,若是真要是强力而为,他却无力阻止,到时候,李城隍心中一颤,猛地咬了咬牙:“好,大人,算是小的有眼无珠,错看了大人,既然大人有话,那就按大人的意愿去办吧,只是迟云山上却是要多建几座聚灵阵。” 满意的笑了笑,萧飞朝李城隍抱了抱拳:“那可多谢李城隍顾全大局了,李城隍当为其中表率,将来宋帝王面前,我也给你奏上一功。” 最初的计划就这样定了下来,也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但是萧飞还是要紧锣密鼓的实施下去,日子已经不多了,还能有几天时间呢,如今差不多各宗门都开始行动了,自己的布置也要加快,不然不能抢在初八那天完成,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萧飞有自己的打算,并没有寄希望于各宗门,虽然在这种事情上各宗门都会出力气,但是现实是残酷的,就像在云贵那一战,无可否认的是各宗门的高手都已经拼死血战了,当真是死伤无数,但是那又能如何,还不是被旱魃逃掉了,当然若不是那一战,自己还不可能伤到旱魃呢,虽然一时片刻找不到旱魃,但是相信此时此刻,旱魃一定躲在某处养伤,这连番打击,即便是旱魃没有上几百年也休想恢复,所以这一次对付瘴鬼,决不能出现那种情况,一定要将瘴鬼斩灭与此。 第五百章 大战将至 萧飞很忙碌,依旧是麻烦黄曼将郭爱华派过来,当然也是靠着黄曼的资金支持,便在岭山余脉一直到仙人湖畔,这一百六十四里的区域,开始不停地布设聚灵阵,而且场面空前壮观,只是一座聚灵阵就要耗费一百三十二颗松树,隔上十里路便要有一座聚灵阵,从岭山余脉开始到迟云山这一段,八十多里路,就有八座聚灵阵,然后在迟云山上,又建了四座聚灵阵,一路过来却是有十八座聚灵阵,独独在仙人湖畔没有建聚灵阵。 聚灵阵建起来之后,冲天的气机就算是在百里外也能看得到,当然普通人是看不到的,十八道冲天而起的巨大灵气团,纵裂排成一排,无尽的天地灵气在这一路上盘旋,让人望而生畏,但是没有人能猜测到这是做什么用的,但是很多各宗门赶来的高手都前来查探过,虽然聚灵阵相对是简单的,而且这些聚灵阵出了汇聚灵气,也并没有其他的作用,所以,根本没有人能弄得懂,这十八座聚灵阵耗费这么大的精力,究竟是所为何事? 当然并没有人做什么,也没有人出来指责,因为萧飞在每一处聚灵阵周围都安排了阴差在哪里把守,地府行事,纵然怪异一点,大家也不好多说话不是,有人询问阴差,希望能弄清楚这是要做什么,但是阴差一个个也并不比他们知道得多,只说是上官有令,再问五位城隍,也没有人说得出来,只是一个个脸色古怪。 这一切,萧飞都要感谢郭爱华和那一团队,幸亏有他们,这一件复杂的工程,却能在短短的两天时间内完成,这两天是黑白加班,无数工人加班加点,才将十八座聚灵阵完成,如果没有黄曼雄厚的资金支持的话,这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当然萧飞也不会亏待黄曼,声言在生死薄上为黄曼记上一大功,将来轮回转世的时候,黄曼可以凭此解去无数罪孽,哪知道却为此引得黄曼大发雷霆,将萧飞直接从房间里给骂了出来,让萧飞颇为郁闷,却是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这几天来,仙人湖已经成了一处寻幽探胜的地方,无数来自各宗门的高手,不分日夜的前来查探,也有的在此布设阵法,也有的甚至再次安营扎寨,一时间仙人湖畔是热闹非凡,多了许多传道袍的道士,还有很多背负着冷兵器的人,简直像是一场江湖动乱。 自然会有人接到报警,对这些奇装异服的人,对这些身怀凶器的人感到不安,于是终于有人报了警,但是在旬阳公安局的强力介入下,并没有激起一点波纹,甚至于在初七的晚上开始,对仙人湖开始进行戒严,从距仙人湖五里处,就禁制让人进入,一时间众说纷纭,各种谣言传播开来,甚至于有的说是国家要在这里搞一个秘密实验。 实验是不会有的,但是各宗门的高手却在初七的晚上联手在仙人湖畔布下一个强横的禁制,这一天开始,仙人湖畔陷入了沉寂,彻底与外界失去联系,仿佛不在属于这个世界了,随时都可能爆发出异常惊世之战。 初七晚上,五位城隍安排了一场晚宴,为各宗门的高手接风,这一次来的都是各宗门的长老级人物,一个下代弟子也没有,每一家都有绝世的祖器出现,而其中以马家与昆仑为首,计有马家,昆仑遗脉,辰州潘家和王家,宿州的东方家,岭南陈家,小蓬莱仙岛,湘西喜神联盟,当然也有许多并不是很出名的宗门,规模上要比这些宗门小一些,比如南宫家,长白山镇天关,太上峰的飞鹤观等等,怕不有几十家宗门,都是传承久远的宗门。 整整包下了一座酒楼,这一次各宗门来了不下六百人,那一座大厅根本坐不下,于是单间里,大厅里,四处都是满满当当的人,只是这些人大多相互之间并不熟悉,而且都是修道之人也不会像一般人那样见面聊天,尽管看上去人头赞赞的,但是却几乎听不到有人说话,即便偶尔有人说上几句,也是低声而过,很难引起别人注意。 萧飞并没有出现在这场晚宴,因为他不大适合出现,所以也只是暗中观察了一会便离开了,周围有许多警察在巡逻,众人不能见的是还有阴差在巡查,为这一次晚宴平添了几分神秘,很多市民都会通过在酒店的工作人员打听些什么,但是却所得很少。 这是一场誓师之宴,尽管没有太多的言语,但是在昆仑的薛真人的一句斩妖除魔之后,各宗门都下了决心,每一家都开始表态,大家明白,这又将是一场云贵之战的延续,当然为了不发生云贵的情形,各宗门都是准备了祖器的,这一战一定要斩杀瘴鬼,决不能有一点差错,决不能像云贵一战,准备不充足,不但死伤惨重,更是被旱魃逃走。 一顿酒吃下来,场面热烈了一些,但是各家和各家都不会有太多的讨论,这些宗门都是各行其是,根本不可能合在一起的,所以也没有提议一起做什么,知道都喝的醉醺醺的时候,晚宴才慢慢散去,各宗门不会到下榻的酒店,这一切都是丰城隍安排好的,稍微耍点手段,自然有许多有钱人甘为卖命,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 萧飞斜躺在沙发上,半眯着双眼,心中有些澎湃,晚宴上的情形让这位判官大人也是未知侧目,将近六百人呀,每一个都比自己厉害不知多少倍,当然这并不是说萧飞畏惧了,而是在感慨这世界上实在是太奇妙了,早在一年前,自己绝不会想象竟然还有这种人存在,但是如今自己已经成为其中一员,而且自己还是这一次事情的发起者。 “萧飞,明天不会有什么危险吧?”程芸忧心忡忡的望着萧飞,眉眼之间说不出关切。 一旁黄曼也是很紧张的望着萧飞,倒是秀儿看上去最为平静,但是心中也是无尽牵挂,只是秀儿明白自己帮不上,与其愁眉苦脸的让萧飞看着心情不佳,却还不如将担心埋在心里,免得影响萧飞的心情,或者这就是农村女人的不一样。 萧飞笑了笑,一脸的不在意:“你们甭担心我,我又不会冲进去,我只打算在外围看情况,到时候引来祖龙,我也掌控不了,便有的祖龙自行去对付瘴鬼,能有什么危险呀,你们真是瞎操心,好了,芸姐,秀儿,黄曼,都别一个个这样苦瓜脸了。” 说的很轻巧,但是萧飞心中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将祖龙引来,自己根本不能控制事态发展,但是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前几天,自己足足在岭山余脉前呆了三天,还是幸亏龙形地脉帮自己说了好话,要不然人家祖龙根本就不理睬自己,在祖龙眼眸里,自己和一只蚂蚁没什么分别,但是就算是这样,也只是请动了岭山余脉的祖灵,真正的岭山祖龙却并没有小心传来。 “萧飞,明天我能和你一起去吗,我想跟着你。”张倩低声的恳求,心中知道萧飞不会放心自己跟去,毕竟这样的战斗,张倩是丝毫帮不上忙的。 果然如张倩所猜测的,萧飞摆了摆手:“别去了,我都使不上劲,你跟去干什么,哪里人多眼杂的,谁知道会出现什么意外。” 见张倩将头低下,一脸的哀怨,萧飞心中一软,看看程芸三女笑道:“你们也不用太担心的,我将翰墨和鬼面拽上,我可是有别人不知道的手段,我们三个一起施展神魂印,我就等于是不死之身,只要不是一下子被打成肉酱,我总是死不了的。” 尽管萧飞一再保证,但是却并没有让程芸她们感到一点放心,但是却又无力阻止什么,只能在哦此刻陪伴在萧飞身边,在今夜伴在萧飞身边,让萧飞享受一夜的宁静,不管明天巨浪滔天,但是今晚是萧飞一个温暖的家。 这一夜,四女几乎是彻夜不离萧飞身边,多团聚一刻是一刻,明天谁知道会有什么变化呢,但是如此一来,也让萧飞这一晚上几乎没有睡着,虽然四女都很体贴的没有说话,但是你明知道有人在你身边那样深情的望着你,你要是还能睡着的话,恐怕也只有猪才行吧。 一夜无话,天已经蒙蒙亮,萧飞起来洗簌了一番,秀儿早已经做好了早饭等着,几个人都是脸上挂着笑,和声细语的吃了一顿早饭,但是却抹不去四女眼中深深地担忧,倚门而望,只待萧飞森应已经不见了,四女才叹息着回到屋中,默默地团坐在沙发上,等待着,等待着好或者不好的消息传来。 萧飞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新家,心头暖暖的,但是却松了口气,四女对他的关心深刻的能感受到,但是正因为如此,才让萧飞倍感压力,在家里反而伸不开心,如今站在马路上,反而心中轻松了许多,看看天上初升的太阳,萧飞心中有一片阳光升起,不知道为什么,却忽然就想大叫一声,当然也没有犹豫,径自冲着天空大喊了一声,‘啊’的一声,惊奇宿鸟无数,将过往的路人也都吓了一大跳,就听有人咒骂道:“神经病呀,一大清早的瞎叫唤,叫春呢。” 第五百零一章 各家宗门 萧飞并不在意,骂就骂呗,反正自己觉得舒坦,哈哈一笑,径自甩开步子朝仙人湖跑去,当然没有跑出多远,也就知道自己这个很拉风的动作,显然并不实际,身后打了个的士,便直奔仙人湖而去,这天早晨,却是有上百辆的汽车,各式各样的,大多是豪华车,一起朝仙人湖方向赶去,小小的仙人湖,在这一天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天空的朝霞被渐盛的太阳光所遮掩,荒野中清晨的空气很清新,让人精神为之一振,一路上晨起的小鸟在欢唱,萧飞看着路旁飞逝而过的树木,心中却是格外的宁静,这样好的一个清晨,希望能是一个好的开始吧。 仙人湖畔,湖水依旧黑沉沉的,在阳光的反射下,黑雾丝丝升腾,纠缠于湖面,反而更显得诡异,从湖底隐隐传来厉鬼的哀嚎,仿佛瘴鬼将要苏醒。 一辆辆轿车在湖畔停了下来,从上面下来一个个额道士,到然也有俗装的人,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人,间杂着有一些中年人,然后那些车子都匆忙忙的开走了,司机们都得到过嘱咐,不敢在此停留,这里将是一块是非之地,生人不能留。 人越聚越多,很快就将仙人湖畔站满,人头赞赞,又过了一会儿,终于听到有一位老人招呼:“大家静一静,各自清点一下人员是不是都到齐了。” “昆仑遗脉三十七人到齐了。” “马家弟子四十六人到齐了。” “喜神联盟二十八人到齐了。” “辰州潘家十七人,王家二十一人到齐了。” “小蓬莱三十九人到齐了。” “东方家四十五人到齐了。” “南宫家二十九人到齐了。” 一声声报号,很快便清点完毕,各家宗门弟子,在斩妖除魔的事情上还是蛮积极的,没有人甘于人后,就算是小宗门也不会在此事上服输,有道是输人不输阵,咱们人少不要紧,气势上却不能弱了别人,不然会被人嘲笑的。 那位老人显然是被大家推举出来的主事之人,眼光扫过在场众人,眼中却满是沉重,没有一丝的欣喜,今日来了这么多人,但是又能有多少人回去呢,吸了口气沉声道:“今天我在唠叨几句,大家既然来了,可就要有心理准备,除魔卫道可不是说来那么好听,今日为了铲除瘴鬼,既然大家在旬阳地府的召集下凑到一起了,那我就告诉大家,今天既然来了,就不要想活着回去,所以,如果还有身后事没交代的,那就交代一下,给自己的儿孙也留个念想,过去今日,可就直等后人凭吊了。” 老人声若洪钟,尽管看上去已经七老八十,甚至于走路也有些摇摇晃晃的,但是双眼之中却是精光不断,每一步落下,都是在地上踏出一个脚印,脸上虽然深沉,但是透出一副坚韧,眼光在众人身上巡视,半晌,不见有人动作,这才咳嗽了一声:“既然大家没什么好交代的了,那好,那就请旬阳城隍交代一下瘴鬼的具体情况,大家心里也好有个数。” 话音落下,作为旬阳地府的代表,丰城隍一脸凝重的现出身形,朝场中众人一抱拳:“诸位高人,在下乃是旬阳地府的旬阳城隍,特奉宋帝王令,请大家一起来斩灭瘴鬼,为世间除害,这些日以来,我们一直监视着瘴鬼的动静,这些天瘴鬼活动是越来越频繁,早在前几年还只是偶尔才会有人被害,但是就在前两月开始,却是已经有四五十人被害,所以根据我们的推断,瘴鬼很可能快要苏醒了,如果不在这时候将它斩灭的话,哪么一旦苏醒过来,将是一地灾难,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惨遭毒手。” 声音顿了顿,脑海中回旋着萧飞的话,心底却是一阵烦恼,自己为什么要给萧飞充当说客,不过好像也别无选择,沉吟了一下,才一指仙人湖道:“大家所见,瘴鬼便潜藏于这个湖中,此时还未苏醒,依旧在沉睡之中,但是却会不时放出怨气,将附近的刚死之人变成行尸,然后利用这些行尸去作恶,害人无数,便是为的积攒怨气,这怨气一旦凝成,将会让这方圆百里之内人畜绝迹,会吞噬一切生灵,化作更浓重的怨气。” 其实这些话也是老生常谈,只是今日确实需要在说一遍,让大家加深印象,临战之前,多一分小心总是好的,在场众人,各宗门弟子都是默默无语,静待着先前那位马家的七叔祖发号施令,直瞪号令一起,大家这就要动手了,到了眼前这般地步,大家所期望的不是拖时间,而是动手。 “既然大家都听明白了,那好,那我就准备好了——”马家七叔祖深吸了口气,眼光字啊一次扫过众人,脸上越加凝重:“大家各自准备,以各宗门为个体,自行发挥便是,但是一定占好自己的位置,就算是你们宗门死的还剩下你一个人,也要给我坚持住,为同道争取时间,所以方位不能乱,否则将会前功尽弃,要是从那家宗门坏了事情,到时候啥名声大家自己心中也都有数,我就不再多言,为了自家宗门的声誉,大家拼死一战吧。” 众人轰然应诺,便是要一场死战,各自占据自家的位置,这一早就分好了功,自然不会乱,很快便在各个方位结阵以待,各自将自家祖器祭出,和众弟子之力催动祖器,漫天漫野,都是宝气荧光,五颜六色让人眼花缭乱。 马家飞出一件神镇,与半空中迎风而涨,最后悬浮在马家弟子头上,神镇之中神龙咆哮,却是马家的神龙元神,神龙无双,在神镇中游走不定,随时可能破封而出,马家这一次算是出了血本,将作为三件祖器的神镇搬出。 再看马家弟子,人手一根降魔棒,这本是马家弟子最常用的武器,也是催使神龙元神的最佳利器,如今结成一座除魔大阵,便似一个整体一般,隐隐有神光冲天而起,马家四十六人个个高手,道力合在一起何等强横。 昆仑遗脉三十七个弟子,合力祭出一尊宝塔,名为九州镇魔塔,此塔十三层,层层有神人居住,一旦催动起来,便有神人冲出,丈八神人个个力大无穷,更不畏邪魔之气,宝塔站住西方位置,耀出道道光华,令人沉迷。 湘西喜神联盟二十八人,都是喜神一脉的高手,这次却是请动最为强横的一具飞僵,这具飞僵通体生出金色毫毛,一身肌肤却是泛着点点青铜色,一具飞僵,却是要千百年才能祭炼而成,莫说是刀枪不入,便是一座大山也难以压制飞僵,更可以飞天遁地,端是厉害非凡,为喜神联盟两大祖器之一,在湘西被人尊为神。 辰州潘家十七名弟子,一个个面色冷冽,杀机迸发,合力祭出一面幡,此幡为镇魂幡,幡上黑烟缭绕,有无数鬼头出没,一个个骷髅头狞笑着,平添了几许阴森,十七名弟子人手一面小旗,另一只手却是一副手套,具体作何用处就不得而知了。 辰州王家,与潘家靠在一起,合二为一,二十一名弟子合力祭出一面大鼓,鼓为皮鼓,传说为仙人的皮所蒙,那鼓面上还能看得出是一张脸,竟然能变化表情,时而皱眉不已,时而微微而笑,时而冷峻异常,凡此种种,却不知有何等神通。 两家一起占住西南一角,镇魂幡与仙人鼓在半空中悬浮,一个猎猎作响,一个隐隐轰鸣,青灰两种气机充斥一方,化作一面光幕将西南遮掩。 小蓬莱仙观,弟子三十九人,都为道士装扮,一个个手执拂尘,头戴道官,嘴中轻轻涌动经文,虚空悬浮的却是一尊道教祖师神像,为小蓬莱仙观祖器之一,传为当年三清道祖留下的法身一尊,虽然不知真假,但是由此可知这尊神像,定然有大神通,占住东方一角。 东方家弟子四十五人,装扮统一,俱为一身劲装,却是如今社会很少见的了,没人手中一柄大刀,为鬼头大刀,上面镌刻了符文,另一只手执一面盾牌,也是符文刻满,合力催使一座仙城,有亩许大小,遮掩东南一片,仙城有仙音传来,有神树不住瑟瑟动弹,传说这是当年昆仑墟城举世飞升之时,掉落下来的一个角。 南宫家弟子二十九人,却也是一尊神像,只是这尊神像却不是普通的神像,根本并不像是中国的神魔,围着这尊神像,二十九名弟子围成一个圈,便有一片土黄色的神光升起,传说这身形乃是印度破坏之神湿婆的法身一座,有莫大神通,当然也因为此,南宫家才一直被认为不是中国道教的一支,反而该回归印度,可惜南宫家却是地道的中国人。 其余如长白山,岭山,飞鹤观,九华山一脉等等小宗门,却是弟子不一,多则二三十人,少则几人,各自在外围占据一个方位,催动自家祖器,与半空中交汇,漫天仙光,隐隐有九天神魔在嘶吼,相互间有一道光幕隔绝,各家好不相犯,但是也不想帮,大有道不同不相为谋之态,这些宗门平日里还真的不太联系,有很多人都不认识。 第五百零二章 盛事 萧飞趴在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上,默默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中悸动不已,这就是各宗门的力量和底蕴,一件祖器就不是可以随便想象的,有一件祖器就可以自立门庭,成就一方威名,即便是萧飞心性淡薄,却也看的心中动摇,真恨不得自己也能有这样的一件祖器,随便其中一件都行,和这些祖器比起来,自己这一身的法器简直就是玩笑,就算是八爪那也是蚂蚁和大象的分野,想想就让人感到沮丧,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 而已一件可以媲美祖器的就是生死薄,但是这是人家地府的,自己有使用权,却没有所有权,只要任何一位阎罗王愿意,随时随地的都可以将生死薄收回去,包括不错的判官笔,甚至于到现在为止,生死薄真正的秘密自己并不知道,宋帝王也没有打算告诉自己,所以,即便是萧飞现在神威旬阳判官,却也不能将自己真正融入到地府之中。 一时间感慨万千,但是却想起自己还有件事情没有做,心中一动,说真的,对这些各宗门的高人,虽说脸上瞧不起的样子,但是心中也是颇为佩服,或者每一个都存有私心,但是有一点,这些人除魔卫道愿意献出自己的生命,就是这一点让萧飞无话可说,受益的是包括自己在内的,没有能力在邪魔面前保命的人,和绝大多数的普通人,这其中各宗门捞不到真正的好处,甚至于名声不显,也只能在修道一界中流传,但是大家都参加了,也是在没什么可以出彩的。 萧飞要做的是希望能尽自己最大努力,帮这些人一把,免除后顾之忧,至于如何做,心中一动,生死薄便自飞出,化作一道流光划过天际,径自落在丰城煌手中,一道神念便自传入丰城隍识海,等死让丰城隍心中一喜,萧飞这一次算是做对了。 纵然大家都看得见生死薄飞来,但是生死薄独有的气机让所有人都没有轻举妄动,此时见丰城隍脸色大喜,众人却有些不明所以,却听丰城隍朝马家七叔祖一拱手道:“我家判官大人因为有要事不能亲身来此,但是为了大家,却将生死薄送来,由此生死薄在,即便是战死,魂魄也能为生死薄所收拢,不会被瘴鬼所吞噬,算是我旬阳地府为大家尽一份心,可惜我旬阳没有高手,不能与大家一起斩灭瘴鬼,判官大人也颇为遗憾。” 这还真是个好消息,众人虽然抱着必死之心,可是并不代表不怕死,况且与瘴鬼征杀,一旦被害,便会被瘴鬼的怨气所吞噬,魂魄不在,元神消散,落得个魂飞魄散,永世不能超生,却连投胎转世都不能,但是有生死薄在,纵然身死道消,但是魂魄还在,若是地府能法外开恩,保留一丝神念投胎转世,来生的修为一定会更高的,一时间众人争相向丰城隍道谢,言明丰城隍力弱,不如暂且呆在一旁,不要参加围杀,只要能护住众人魂魄,便已经是大功一件了。 到了此时,一切算是准备就绪,便等马家七叔祖一声令下,便要一起动手逼出瘴鬼,一场绝世大战便要开始,偏偏在马家七叔祖手已经举起,话已经到了嘴边,这就要一声开始的时候,却忽然听有人大声道:“且慢,给我们两家留一个地方,此等大事,岂能少了我们龙虎山和茅山两宗。” 猛然间传来的声音,差点让马家七叔祖憋个半死,嘴边的话犹自还在打转,一只手举在哪里,放也不是,起也不是,心中不由大为羞恼,纵眼望去,便见远处有六七十人大步走来,当前一人可不正是龙虎山的张天师,另一位却是茅山道宗的太上长老李天峰。 “哈哈哈,诸位,不好意思,我等来晚了片刻,让诸位久侯了。”李天峰朝众人拱手,一脸笑容的陪着不是,说是赔不是,却还不如说是在显摆。 天下六宗,为首便是龙虎山,二宗马家,三宗昆仑遗脉,四宗才是茅山,五宗为小蓬莱仙观,六宗却是东方家,马家与东方家交好,而龙虎山与茅山相合,至于昆仑遗脉很少参与宗门斗争,小蓬莱飘然世外,乃是真正的修道之人,所以马家与东方家,龙虎山与茅山,这两方也是常常的争斗,虽然不至于大打出手,但是一些面子上的事情却不曾落下过。 眼见张天师一脸淡然,李天峰脸上奸笑,一旁的东方家大长老东方武冷哼了一声:“原来两宗是来晚了,我还道昨日不曾到来,今日是不会来了呢,真是意外呀。” 话中带刺,嘲讽两宗,东方武自然不会给他们什么好脸子,若是平时也就罢了,今日大事,乃是斩妖除魔,卫护天下,大家都已经准备好了,各据方位,直等一声令下,便是前赴后续,拼了性命斩杀瘴鬼,而此时龙虎山与茅山联袂而至,这明显着是给马家和东方家一个下马威,就属着龙虎山与茅山最为猖狂,向来不顾及别人。 张天师哪里听不出话中带刺,却并不在意,微微一笑,眼光转过:“东方兄这话里的酸意可是挺冲的,我等来晚了,原本该罚,不过如今除魔卫道大事在眼前,罚就算了,这等除魔卫道的大事又怎能少了我龙虎山一脉。” 一旁李天峰听到张天师并没有提及自己茅山,脸色微微一沉,心中一声轻哼:“是呀,如此盛事,如实没有我茅山,岂不是不够热闹了,那家给腾挪个地方,也容我们占据一个方位,为斩妖除魔的大事尽一份心力。” 说真的,每次斩妖除魔的大事,龙虎山与茅山两宗倒是从不会落于人后,但是两宗的人飞扬跋扈,从不曾将同道看在眼中,在修道界之中却是人缘很差,尽管李天峰说话了,但是就算是比邻而居的岭南和喜神联盟都不曾动弹,根本不打算理睬两宗。 眼见自己说过话,却没有人响应,李天峰脸色一沉,哼了一声:“诸位,难道还不欢迎我们来斩妖除魔不成?” 到了此时,马家七叔祖才回过味来,心中冷笑,但是作为主事之人,却不能将他们赶走,但是脸上也是一副冷然,朝岭南的掌教福求生客气道:“福掌教,还请你向西北方位挪一挪如何,便于昆仑遗脉做个邻居。” 便看那福求生嘿嘿一笑,斜了两宗一眼,嘿了一声:“马兄有请,小弟怎好不给个面子,不过只怕我这岭南所处的正南方位,怕是容不下龙虎山与茅山两宗呀。” 话音落下,便自领着弟子转到昆仑遗脉那一边,在其身后站定,犹自嘴角一丝嘲弄的望向两宗,最厌烦的就是龙虎山的瞧不起人,和茅山的阴险,相比起来,却是更为烦恶茅山一宗,这些人呀,总以为天下英雄不比不上他们,呸,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宗门尽管小一些,但是谁要是敢欺负到头上,却又那个怕是来着,谁还没有点底蕴。 茅山众弟子脸色都不好看,狠狠地望向岭南一宗,太上长老如此,下面的弟子也是有样学样,倒是龙虎山众弟子,不管如何,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如老僧入定一般,有的掌教在前面言语,不管好坏对错,只是默默地听着,但等掌教一声令下。 终于,眼见局面有些僵持,和两宗关系还算是不错的南宫家开口了:“要不然还是我们南宫家让出东南一方,让龙虎山与茅山两宗为主力,我们为后翼,权当为两宗压阵吧。” 南宫家不等马家七叔祖说话,便领着人自去了两宗身后,平日里仰仗两宗甚多,皆因为各宗门都很排斥南宫家,总是意味南宫家不是中华正统,不应该算是中华道宗一脉,所以南宫家才会和龙虎山走得很近,便在此时站出来,给龙虎山一个台阶下,其实南宫家家主南宫旺,心中也是有些不满,正等大事,两宗姗姗来迟,而且一同现身,显然是一路而来,这不是早就商量好了的吗,偏偏在天下宗门面前显示与众不同。 马家七叔祖松了口气,刚才还真难安排,早已经各据方位,此时让谁离开也不合适,若不是自己与福求生关系莫逆,还真不好开口呢,谁愿意捋一下面子,在天下英雄面前,承认自己不如人,即便是两个大宗,但是谁会真正服气,关键是修为,众人都是高绝天下的一时英豪,若说是连摸样,大家还能分出个高下,但是说起修为手段,那个肯自承矮人一等。 “既然龙虎山与茅山两宗也到了,哪么咱们的力量更为强大,相信一定能将瘴鬼斩灭,各宗可还有事情吗,没有事情大家就准备好了。”马家七叔祖抬起一只手,眼光扫过在场所有人,边准备挥手而下,这边要一场大战开始。 就在马家七叔祖嘴边话语将要吐出之际,那一声动手都在喉间滚动,却忽然又听到一声:“且慢,我还有话说。” 就算是马家七叔祖涵养再好,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打断,每次都是差点把人憋死,却如何不知道是张天师故意如此,来打击自己的颜面,马家七叔祖狠狠地在心中骂了一声粗口,真是个老王八蛋,但是嘴中自然不能说出来,却是深吸了口气道:“不知道张天师却还有何事?” 第五百零三章 大战伊始 不要说马家七叔祖憋屈,就是在场所有人都差点给气炸了肺,刚才人家马家七叔祖问你们还有没有事,你半天不就说话,现在人家准备动手了,你却来这么一嗓子,关键是大家都憋着一口气,准备动手的,却忽然被张天师一句话给泄了气,就像一拳砸在棉花上,空落落的没有着落,任谁也不好受,如何能不升起一股怨气。 “张天师,张大掌教,你要是有话就赶紧的说,别一惊一乍的行不行,想要憋死人是咋地。”辰州潘家的家主潘世贵实在是忍不住了,当然也不想为此去嘲弄张天师,毕竟得罪龙虎山并不明智,两宗想来没有多大交集,但是不说这话,他有憋得难受。 “是呀,张天师,你倒是有何事快说吧,大家可是都瞪着斩灭瘴鬼呢。”甚至于身后的南宫旺也忍不住说句公道话。 “抱歉,是我刚才没有想起来,”张天师一抱拳,朝众人表示歉意,但是脸上却一丝歉意也没有,眼中更是毫不在意,眼光在众人之中寻觅半晌,直弄得所有人都开始烦躁,张天师才脸色一沉,将目光落在丰城隍身上:“这位想必是旬阳的城隍吧,我倒是有一件事想要问一问城隍,不知道新任判官萧飞现在何在?” 双眼逼住丰城隍,一身法力鼓荡,在身边卷起一阵阵神风,吹得张天师衣衫猎猎作响,脸上阴沉不定,透出一丝杀机,甚至于在远处丰城隍都能感觉得到张天师的杀机凌冽,从头凉到脚,不用再问,也知道张天师打听萧飞做什么,当然是不会有好事的,只怕是想就地斩杀萧飞,希望萧飞能在远处藏好吧,可别让人给发现了。 深吸了口气,丰城隍脸色不变,眼光望定手上的生死薄,沉声道:“张天师有所不知,我们这位新任判官大人,却是一直神秘兮兮的,就算是我等属下也不能知道他去了哪里,张天师只怕是问错了人,不知道张天师找判官大人所为何事?” 明知故问,张天师冷哼了一声,神念朝周围探去,一只祖灵自虚空中浮现,借助祖龙强大的神识,瞬间便将周围方圆几里搜查了一遍,却并没有发现有人藏身,却不知道,其实这道神念只是在萧飞身前百米之处一扫而过,惊得萧飞一身冷汗,竟没想到张天师借助祖灵竟然能做到这样的神通。 张天师微微皱了皱眉,将目光落在丰城隍身上,沉声道:“这位城隍,既然生死薄在你手上,当能肯定你见过了萧飞,却如何说不知道呢,究竟萧飞藏身何处,我自有要事找他,我就不信此事是旬阳地府发起的,他旬阳判官会不在。” 这里哪一个不知道张天师找萧飞为什么,龙虎山下了格杀令,已经传谕各宗门,反见到萧飞者可杀之,龙虎山必有一报,但是响应者了了,只因为都不愿意掺和龙虎山的事情,况且也不知奥萧飞何许人也,却不想今日从张天师口中听说,那萧飞竟是旬阳一地判官,究竟萧飞做过什么,让张天师这样憎恨萧飞,但是萧飞为地府一方牧守,却是可以轻易斩杀的吗? 丰城隍微微皱了皱眉头,情知此时解释不过是欲盖弥彰,心中一动,却是轻声叹了口气:“不瞒张天师说,可惜张天师来的晚些,没有赶上刚才的情形,这生死薄却是我家判官大人凌空送来的,想必此时此刻,当在旬阳一地某一处吧,若是张天师要找他,那我便吩咐人去找判官大人。” 顿了顿,丰城隍心中微微一转,朝张天师一抱拳:“恕在下多一句嘴,倒是想问一下张天师,我家判官大人究竟为何事惹下天师这等神人,可否相告,也容我回地府禀报于宋帝王,请宋帝王降罪判官大人,也好给张天师一个交代。” 张天师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这话说得漂亮,但是他真会不知是假话,各宗门都来了好几天了,别家不知道那也罢了,听说马家和那个萧飞走得很近,又怎会不告诉萧飞这个事情,萧飞又怎会没有防备,否则也不会不出现在这场盛会之上,丰城隍岂会不知道,现在说这些话,不过是为了套他的话而已,冷冷的讥笑了一声:“那倒不敢,宋帝王何等存在,岂是这些小事可以随便搅扰的,也不用城隍去寻找,直等此间事了,我便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出萧飞。” 听见张天师的冷笑,一直默不做声的马家七叔祖心中冷哼了一声,这件事情马天师回来禀报过了,其中缘由也都说得清楚,萧飞或者做的过分,但是比起那个张云霞来却还是好得很,若不是被张云霞逼急了,也不会做下那种事情,奈何龙虎山嘴大,便抹过了萧飞的救命之恩,却将淫贼儿子加于萧飞身上,七叔祖实在是看不惯,此时看张天师这般脸色,没由来的心中厌烦,哼了一声:“张掌教,此时是斩灭瘴鬼之时,却不是你要个公道之日,这是非自有公道,你还是等以后在慢慢自己去处理吧,天下大事,难道比不上你女儿的一点颜面吗。” 话音方落,张天师脸色已经是大变,马家七叔祖的话,说的如此直白,什么是非自有公道,却是在指责他,别以为天下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更将一顶大帽子扣在他头上,除魔卫道的大事之前,休拿儿女私情来说话。 胸口起起伏伏,心中怒火大盛,一张脸阴沉的都快滴出水来,但是张天师压下怒火,此时不宜争辩,大事为重,这点事理他还是明白的,轻轻点了点头:“马兄说的是,儿女私情这等小事,却不好在此时来说,大事为重。” “张天师既然不肯多说,但是我李某人却还有句话,这个萧飞杀害我门中三名弟子,我今天便在天下英雄面前,说一句公道话,杀人者偿命,错过今日,我茅山将把旬阳翻个个儿,也要找出这个萧飞,到时候诸位可不要误会。”李天峰一脸杀机,眼光扫过众人,与其说是在指责萧飞,却不如说是展现茅山的强横。 去你妈妈的,远处萧飞在心里咒骂着,真是嘴大呀,你怎么不说你们茅山三个弟子想要杀我呢,要不是我有神魂印,也早就死在他们手中,为毛,就是因为坏了那个盛道长的财路而已,什么东西,等一会打起来,等自己招呼了祖龙而来,到时候就从茅山龙虎山这边突破,给你一下狠的,一个兔子也是打,两个兔子也是打,还是将他们与瘴鬼一起打吧,嘿嘿。 萧飞心中盘算着,对于龙虎山和茅山两宗,却是厌恶到极点,特别是龙虎山,恨意更盛,哥哥我还救了你女儿呢,要不是被你女儿几次暗算,哥哥我也不会写那一行字,救命之恩就是个屁,呵呵,也对,龙虎山的人的命也就是个屁,以后就算是死在我眼前,我也绝不出手相救,王八蛋,龙虎山就是一窝王八蛋,萧飞心中咒骂着,却有了计较,他可不是挨打不换手的主。 抬头望望百里外的岭山余脉,萧飞嘴角勾起一丝阴笑,等着吧,祖龙爷爷,到时候可就要看你的了,你可甭给我留面子,能打多狠就打多狠,本来还在头疼该从哪一方将祖龙引进去呢,生怕伤到别人,这一下事情解决了,龙虎山和茅山自己送上门来了,送上门来的肉不吃,也对不起他们不是。 十八座聚灵阵冲天而起的灵气犹如十八根电线杆,在萧飞眼中是如此,祖龙就是高压电,而且是几百万伏的高压电,到时候不电死这些王八蛋才怪至于两宗弟子,阿弥陀佛,哥哥我也顾不得你们了,谁让你们是一丘之豹呢。 终于,马家七叔祖挥下了手,一场大战拉开帷幕,便听西方昆仑遗脉的路真人大喝一声:“便让我昆仑来打头阵吧。” 话音落下,便催动宝塔,所有弟子结成一座大阵,冲天而起的法力凝结在一起,轰然注入宝塔之中,宝塔登时神光大作,发出一声大喝,宝塔有灵,从其中踏出十二个丈八神人,立于仙人湖畔,每一尊都有七八米高下,端是神威震人。 丈八神人出现,随着路真人一声断喝,这十二个丈八神人便一飞而起,径自往仙人湖中投去,不溅起一点水花,便已经没入水中,登时间便见湖水有些沸腾,仿佛被什么搅动,越来越浑浊,隐隐有漩涡显现,想必是丈八神人在其中展开阵法,已经开始攻击瘴鬼,才能搅除如此动静,片刻之后,湖水就像开了锅一般,咕嘟咕嘟的直冒泡。 又过了一会,终于听见湖水之中传来一声嘶吼,接着湖水动荡,就在众人紧张的凝望着的时候,只听‘轰’一声,湖面溅起一道水柱,足足有十几米高下,水柱之中却又残肢断臂横与其上,待水花四溅之际,才能看清楚那是丈八神人被撕裂之后的残肢,看到这一幕,众人脸色不由一变。 但是水底依旧在沸腾,终有丈八神人不曾被轰出,昆仑弟子心有不甘,身上神光大盛,催动宝塔,发出一阵威压,望仙人湖而去,竟然将湖水压的溢出来,丝丝神力传进湖水之中,一时间湖水更是沸腾,传出丝丝怒吼。 第五百零四章 昆仑墟城 又不知多久,湖水终于传来一声轰轰作响,接着一道水柱冲破宝塔威压,散出无数水花,水花落处,却是一截截残肢断臂,接着宝塔一震,那强大的威压便已经破碎,湖面有恢复了平静,出了湖水溢出一片,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眼见昆仑失利,十二名丈八神人被灭,这一瞬间,所有人脸色大变,更显得凝重,这丈八神人有多大威力,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为丈八神人不过是昆仑遗脉几十名弟子合力催使出来的,其实也就是昆仑三十七名弟子的法力合在一起,为宝塔所用,化生丈八神人,面对这三年十七名高手,就算是任何一家掌教,手执自家祖器,也没有把握能将这十二名丈八神人灭掉,可想而知,这瘴鬼究竟有多大道行,这还是人家没有苏醒过来呢。 “我们再来。”东方家不甘心,大喝一声,四十五名弟子合力催动昆仑墟城,便见昆仑墟城绽放无尽神光,轰然一声,化作流光,径自往仙人湖中砸去,神威无量,神力弥漫之间,将仙人湖水几乎全部积了出来。 昆仑墟城是一座上古遗迹,本为圣城一角,举城飞升,可以想象其神通,虽然只是一角,但是这样砸落,也有万钧之力,便是一座真正的山峰,只怕也经不住昆仑墟城这么一砸。 东方家兴起不过六百年,不算是传世大宗,本就是一家小宗门,但是五百年前,东方家意外发现了这一角昆仑墟城,从此,东方家大盛,直到如今,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家族,一跃成为了六大宗门之一,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昆仑墟城,正是因为有昆仑墟城在,所以才能让东方家发扬光大,从此兴盛起来,传闻昆仑墟城有无上大秘密,得知有长生不老之秘,可惜没有得到过证实,仅为传闻,但是也可以看出昆仑墟城究竟有多么强横,多么神秘。 一座城池从天而降,轰然砸进仙人湖,本来不算太大的仙人湖,被这一座城池给砸的湖水四溢,轰隆作响,整个湖畔都为之震动,仿佛一瞬间将要世界末日,就算是在远处的萧飞也被无尽威压给压的不敢动弹,一座城池究竟有多大的威力? 湖水四外飞溅,溅起一片黑绿色的水幕,仔细望去,水幕之中有黑色怨气凝结,丝丝缕缕,纠缠着一个个水珠,水珠有多少,那些怨气凝结的黑线就有多少,像是穿起的一串串珍珠,在半空中飞舞,被阳光照射,五颜六色。 募然,湖底传来一声怒吼,紧接着一直黑色的大手托着昆仑墟城升起,直没出水面,让东方家的人大惊不已,只怕是瘴鬼复活了,否则何人能托起昆仑墟城,哪还敢犹豫,东方武大喝一声,只听东方家的弟子齐声呐喊,手中长刀敲击盾牌,便有一道道符文飞出,没入昆仑墟城之中,那昆仑墟城便光芒大盛,一时间与大手僵持在半空。 这些符文都是东方家弟子苦修一生,所凝练的法力精华,化作一道符文,正与昆仑墟城上面的符文相应合,其实东方家所修炼的道术,从根本上脱胎于昆仑墟城,昆仑墟城上有上百符文,乃是上古神文,没有人能识得,更是不解其意,但是每一个符文却都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东方家每一个弟子择其中一个符文修炼,修成一种道术,如果全力激发的话,这些符文刚好能和昆仑墟城上的符文相合,催动昆仑墟城威力更盛,等若将众弟子所有的法力加诸其上。 场面一时僵持起来,黑色大手不能将昆仑墟城托起,但是昆仑墟城也不能将黑色大手压下去,只是那只黑色大手很稳,纵然有万钧威压,但是却不曾有一下浮沉,反而是昆仑墟城不断沉浮,时而压下去一点,时而被大手托起一些,两厢僵持着。 但是谁胜谁劣大家却都能一眼明了,毕竟都是法力通玄之人,或者昆仑墟城很强大,足以与瘴鬼相抗衡,不见这么就,大手也不曾动摇昆仑墟城上的一粒微尘,但是东方家的人却承受不起,此刻望去,一个个大汗淋漓,显然是法力透支的厉害,却只能咬牙支持。 那边马家七叔祖眼见东方家情况有些不妙,心中一转,便事先招呼道:“东方兄,我看你们一时片刻也不能镇压瘴鬼,不如让我帮你一把,一起合力吧瘴鬼镇压,逼他醒来如何?” 马家七叔祖不敢不打下招呼,这些各家宗门的家主掌教,一个个都是眼光扎根在脑袋顶上的,平时都不正眼看人,心气一个比一个高,东方武与自己和马家关系莫逆,他尚且不敢随便出手,却还有征询一下栋房屋的意见,何况别人了,就是怕自己出手,到时候却弄个费力不讨好,力气下了,但是人却给得罪了,那才叫得不偿失呢。 听到马家七叔祖的唤声,东方武心中有些烦躁,但是自己与弟子们可是都尽力了,单凭他们一家想要镇压瘴鬼,斌瘴鬼醒转,显然是有些力有未逮,但是若是让马家出手,别人会怎么看东方家,东方不行了吗,却要别人帮助,此时危急时刻,东方武心中尚且还在纠结,当真是一种讽刺,让人无话可说,世家宗门都是这一个德行。 但是不让马家帮忙的话,只怕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一样就会坚持不住,到时候也不是被人嘲笑,究竟如何,东方武心中难下决断,其实说一千道一万,此时不过只是大战序幕,根本还没有什么危险,此时此刻的黑色大手也不过是瘴鬼的一点元神所化,卷着怨气形成的,要说有多大威力却也说不清,但是那绝对和本体的力量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见东方武迟疑不决,马家七叔祖便猜到东方武怎么想的,却也只能相对苦笑,哎,面子呀,不过若是换做自己,只怕也不肯让别家出手,此时那怕是坚持时间长一些,也能证明自己比别家强一点,就为了这一点,只怕各宗门都是一般思想,只要不到生死之时,便始终是在明争暗斗,就算是强一点点,他们也是乐此不疲。 又一会儿,东方武与东方家弟子全身微微抖动,法力便见干涸,心中悸动,转过无数念头,终究还是要搏上一搏,想到这,不由得断喝一声:“众弟子听着,天罡地煞,斗转星移。” 这是一座大阵,三十七名弟子也跟着一声大喝,手中长刀挥舞,盾牌锵锵作响,便有符文飞出,与天空中结成一座大阵,骤然向昆仑墟城压去,大阵无双,与昆仑墟城相合,发出阵阵轰鸣,便见昆仑墟城往下一压,那只黑色大手便被压的低了几分。 紧接着昆仑墟城自主复苏,传出上古神兽的鸣叫,不知为何等神兽,但是却又神光自昆仑墟城之上迸发,隐隐现出一座大殿,大殿之中有道喝传出。 昆仑墟城一瞬间仿佛活了,涨大几倍,有神树在其上摇戈,有神鸟在徐成之上振翅飞起,更有神兽与墟城上奔走,那座大殿中隐隐踏出一尊神人,双眼迸射神芒,威严的扫过场中,便是如马家七叔祖和张天师等人,这些太上长老或者是掌教的人,也都是心存畏惧,不自觉的将头低下,不敢和神人对望,这是九天之外的神明,有大威能。 神人一出,登时将大手压的望湖面而去,仿佛不能承受之重,一只大手不在平稳,震荡不已,隐隐有龟裂迹象,当神人的目光落在大手上的时候,大手真的开始龟裂了,出现很多空隙,就算将要破碎的花瓶,黑气不住飞散,化于无形。 在场众人无不心惊,没想到东方家的昆仑墟城竟有如此神威,即便是张天师一向是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向来性情淡泊,不曾喜怒于行色,但是此时,脸色也是微微变幻,东方家也难怪能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家族,一跃成为六道宗门之一,虽然排在最末一个,但是其真实的实力,可是不弱呀,张天师在心中盘算着自家宗门,究竟有哪一件祖器能和昆仑墟城相提并论,但是却在最后苦笑,好像还真没有一件能和昆仑墟城相比的祖器。 或者动起手来,自家宗门的祖器也不一定就比昆仑墟城差,但是有一点,任何祖器也没有昆仑墟城神秘,不如昆仑墟城有内涵,真不知昆仑墟城上究竟有怎样的秘密,如果能属于龙虎山就好了,说不定自己也能破解其中秘密,传说中昆仑墟城上有不死不灭的秘密,难道会是真的,那个神人虽然是虚影,但是安知在上古时候,不曾真正存在过呢,否则有怎么会出现昆仑墟城整个飞升,就是这一角还是从昆仑墟城无意间掉落的一个小角,只怕是连万分之一也不曾有。 众人仰望昆仑墟城,心中各有敬畏,不敢有丝毫不敬,神人,原来是真的存在,东方家的底蕴还真是够深厚的,一时间,只在心中感慨不已。 但是就在众人惊叹间,昆仑墟城神光一黯,神人转身走回大殿,紧接着大殿慢慢消失,神兽也不再奔走,不知何方蛰伏起来,那些飞翔的神鸟,也一转眼全都不见了,本来摇戈的神树,一下子也闭合在一起,整座昆仑墟城不见了光华,东方家的人力尽了。 第五百零五章 域外天魔 便在此时,那只本来马上就要被压塌的黑色大手,猛的一震,无尽怨气自湖底汹涌上来,将黑色大手包围,只是一瞬间便已经彻底恢复,这也就罢了,这只大手托起昆仑墟城,直往上浮起,轰然间,更有一个拳头自湖底砸出,嘶嘶的轰鸣声中,一拳砸中了昆仑墟城,只听轰然一声巨响,差点将人耳鼓震聋,眼见着昆仑墟城倒飞而回,没有人支撑的昆仑墟城,也只是很坚固,却没有了神威,因为这毕竟只是一个小角,不是完整的墟城。 眼见昆仑墟城倒飞而回,马家七叔祖脸色大变,那昆仑墟城直往东方家压去,而此时东方家的众弟子却是旧力已去新力为生之际,又怎能招呼昆仑墟城呢,这要是给砸上,马家七叔祖不敢想象,几乎是下意识的心头一动,已经将手中的神镇抛出,一条神龙仰天而啸,猛地用身子扛住昆仑墟城,多少次震荡之后,昆仑墟城才能缓下来。 而此时,东方家的弟子一众人也已经恢复道力,急忙打出一片神光,便见昆仑墟城神光一振,倏地顿在半空中,直到此时,东方家众人才微微松了口气,刚才真是太危险了,千钧一发呀,如果不是马家神龙扛了一下,他们此刻已经不能想象了。 马家七叔祖咳了一声,将神镇收回,那条神龙便已经飞回来,没入神镇之中,但是马家七叔祖那一咳,却有一丝血迹出现在嘴角,显然是刚才受了伤,身后有弟子察觉,上前扶住七叔祖,低声道:“七叔,您没事吧?” 七叔祖摇了摇头,将胸中那一口闷气散去,微微一笑:“你们不用担心,只是一点小伤而已,现在已经没事了。” “马兄,大恩不言谢,这份情谊我东方武记在心里了,等这次事了,我请老哥哥喝酒怎样?”东方武脸上有些潮红,心中惭愧不已,刚才七叔祖提醒自己,但是自己不肯接受人家好意,若非七叔祖关键时刻出手相助,这一次这事情可就大了,自己将是东方家的罪人了。 七叔祖吸了口气,脸色便恢复了正常,果然没有如何受伤,不愧是马家第三人,见东方武脸上有愧,心中纵然明白,却不能在提及此事,不由得呵呵笑道:“兄弟你可是客气了,不过兄弟你既然有心请我,这顿酒我是吃定了,可不要随便拿那些劣酒来糊弄我呀,你也知道我可是出了名的好酒,若是没好酒我可不依。” 这番话可以看出七叔祖为人处事的精明,一番讨酒,好像自己多么馋酒似的,却无形中化解了东方武的尴尬,两个人打着哈哈,便有人看不下去,那边茅山李天峰冷哼一声,大步向前一站,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既然东方兄不成了,那就让我们茅山上吧。” 话音落下,李天峰猛地一声低啸,嘴中响起一种古怪的音节,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棺材,抖手一抛,那棺材也不落地,悬浮在半空中,随着李天峰的哨音,棺材轻轻震动,半晌,却自行打开,便见那棺材瞬间涨大,从其中一步踏出一个女人,这女人肌肤似雪,长发飘飞,摸样端庄秀丽,却并不显得呆滞,反而是美目流转,眼中说不出的妖娆。 李天峰这是搞什么鬼,大家一时间都很不解,就算是见多识广的各宗门掌教家主也是目瞪口呆,这叫出一个女人来,该不是李天峰给气糊涂了,想拿女人去诱惑瘴鬼吧,本以为怎么样他也会弄出一具飞天僵尸,或者金甲神僵之类的,结果就出来一个女人,甚至于有人恶意的猜测,会不会是李天峰途中寂寞,便弄了个女人带在身边,结果刚才一下子掏错了,本来是想取出僵尸的,结果错把女人取了出来,嘿嘿,就李天峰这小身板,还能办的了那事吗。 不管众人如何而已猜测,但是李天峰显然没有拿错,嘴中啸声不断,不敢停下来,额间已经隐隐见汗,显然此时心神俱累,这又是为什么呢,大家不知道,却看茅山弟子一个个平心静气,双眼盯住那女人,一个个如临大敌,手中各有一道镇天符。 女人烟行媚视,朝仙人湖走去,却是一脸不情愿,眼光扫过众人,嘴角勾起一丝媚笑,眼中异彩连闪,突然雪白的肌肤绽放出一种神芒,便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自众人心中浮现,不知如何,眼中仿佛只剩下这女人存在,竟有弟子经受不住,嘴中咽着吐沫,张开双臂朝女人走去,脸上已经是痴迷一片,眼看着便是色心大发。 此时还明白的各宗门掌教和家主,心中忽然一动,想起一个传说,都说茅山三宝,其一便是一枚八卦翻天镜,其二是一柄斩妖除魔剑,其三却是一尊已经成就了域外天魔的僵尸,这所谓的域外天魔却是已经脱离了僵尸的范畴,根本没有僵尸的一点摸样,但是最善魅惑人心,风闻当年便有茅山弟子为之痴迷,甚至想将域外天魔偷下山,和其成婚,但是幸好发现及时,没有破开域外天魔的封印,否则一旦让域外天魔解开封印,到时候飞天遁地,便没有人能抓得住她。 此时这情形,难道还用多想吗,这个女人一定就是那域外天魔,否则茅山弟子不会是如临大敌,心中暗骂一声,将域外天魔取出,也不提前说一声,真他妈的不是东西,这是诚心要看各宗门出丑呀,便是这转眼之间,便已经有弟子被情欲蒙了心窍,竟然有人堂而皇之的就在众人面前开始脱衣服,都是五六大十的人了,半截身子都已经埋入土,此时此刻,竟然不顾羞耻的在众人面前大跳脱衣舞,这域外天魔的魅惑之力到底有多强? ‘无量佛’一声道喝自小蓬莱那尊三清神像之中传出,场中众人为之一震,那十几个正在大跳脱衣舞的各宗门弟子,不由得一呆,甚至清醒过来,一时间羞臊欲死,急忙忙的裹着衣服,退回自家本阵,却是死的心都有了,不敢去看掌教哪一张阴沉的脸,这一次就算是能活着回去,只怕也要去闭关反思,宗门的脸都被他们丢尽了。 此时各宗门掌教或者家主,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刚才可不是一家弟子出丑,几乎有七八家宗门弟子,甚至于包括一名龙虎山的弟子,也有东方家的弟子,当然也有一个马家弟子,场中出了小蓬莱和昆仑遗脉两个宗门的弟子心性坚强,乃为真正的修道之人,其他各宗门心性不坚者,多有出丑的,当然也只有十几个人跳脱衣舞,至于色心大动的人确实不计其数,这一次算是丢人丢到家了。 只怕从今往后,茅山一宗确实被各宗门记恨行了,要是提前说一声,大家也好有个准备,也不至于出丑不是,但是如今,各宗门的掌教家主,甚至于都不好意抬头,自家弟子做出那般不堪的动作,这脸面却往哪里放。 就算是远处的萧飞,此时也是一身冷汗,低头看看自己,老脸通红,火烧火烧的,却是刚才那一瞬间,心神失守,自己已经脱得赤条条的,幻想着和域外天魔那啥,不堪入目呀,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自己身边没人,这还让萧飞心中好受一点,最少丢人的事情没让人看见,山风吹过,萧飞打了个哆嗦,赶忙将衣服穿妥,心中大骂茅山李天峰不已。 萧飞干笑着,心中却是惊异莫名,各家宗门的底蕴可真是深厚呀,东方家的昆仑墟城,茅山的域外天魔,还有昆仑遗脉的宝塔,这一件件的祖器,当真是惊人,还有马家的神龙,萧飞叹息了一声,自己要是也能有一件就好了。 亏得小蓬莱的三清神像,竟然自主发出一声道喝,将迷失的众人惊醒,这三清神像却是非同凡响,在感叹之余,心中对李天峰的怨恨却是有增无减,望向李天峰双眼几乎要冒火了,若是眼光能杀人,只怕李天峰此时不知道要被撕裂成多少片。 域外天魔被神像喝止,也浑不在意,反而饶有兴趣地盯着神像看了起来,一时间不曾动弹,这却急坏了李天峰,这域外天魔控制起来实在是太难了,域外天魔有自己独立的思想,一身神通极其罕见,要不是在最初祭炼的时候,在域外天魔的体内种下过一枚道符,现在只怕就控制不了域外天魔了,尽管如此,李天峰也感觉自己法力消耗甚巨,心中泛起一丝苦涩。 茅山弟子眼见太上长老情况不对,不由得对望一眼,齐声大喝,然后将手中的镇天符抛出,便见那几十道镇天符,飞入半空中,结成一张大网,而后,又慢慢缩小,猛地一转,便冲向域外天魔,将域外天魔网在网中央,便听域外天魔一声冷哼,仿佛是不耐,又仿佛是愤怒,但是最后却还是转身朝仙人湖走去,这边李天峰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有这些镇天符镇住域外天魔,让他操控起来也省了很多力气,不会因为法力耗尽,让域外天魔猖狂一时,否则的话,丢人的可不是各个宗门,反而是他李天峰,或者说是茅山宗门,刚才真有点控制不住域外天魔,才让域外天魔勾起各宗门弟子的欲望,李天峰心中发涩,这一次算是吧各宗门真的得罪惨了。 第五百零六章 异变 站在仙人湖畔,域外天魔脸色有些阴沉,被人强行催使,作为域外天魔这样一个本应是在九天外邀游的存在,此时被人这样如奴隶一般催使,让域外天魔弄如何不感到愤怒,但是却又很无奈,自己体内那一枚道符,自己已经化了几百年,自从几百年前成就域外天魔以来,就无时无刻的不想破去这道道符,但是却始终不曾如愿,每一年,茅山都会汇聚二十名以上的长老,为道符从新灌注灵力,使得道符一直坚固如常,不能为其破去。 心中满腔怒火,一张本是秀丽的脸庞,此时看上去有些扭曲,双眼盯住黑沉的湖水,猛地一声冷哼,然后纵身跃起,一个猛子扎了下去,片刻之后,便见湖水开始沸腾,巨大的气泡泛上来,更有许多怨气冲起,化作一道黑色的柱子。 轰的一声,一道水柱溅起,漫天水珠飞散,如仙女洒落的花瓣,无尽水珠之中,一道身形凌空翻落,正是刚刚跃入湖水中的域外天魔,此时望去,域外天魔一身狼狈,头发凌乱,衣服有些破损,一张脸上满是杀机,站在湖畔不住喘着气,片刻之后,却不用李天峰催使,域外天魔便有翻身入湖中,径自去找瘴鬼的麻烦。 这一次动静比起刚才小了许多,只是一串串的小泡泡从水底冒出来,隐约间听到域外天魔的娇喝,还有瘴鬼的嘶吼,整个湖面都在动荡,无风也能起大浪,便能知此时湖水底下,当有一场大争斗,不住有水柱冲起,更有怨气凝结,如一条条彩带在虚空中翻舞。 众人无不紧张的望着湖面,纵然大家对李天峰和茅山恨若海深,但是这一刻也希望李天峰能成功,但是李天峰也是一脸的紧张,不住焦虑的皱着眉头,却显得并没有多大把握,域外天魔诚然厉害,但是却不是李天峰能造化能真正控制的,多半是域外天魔在自主征伐,万一域外天魔不尽力,丢人的可视茅山一宗,这可是李天峰不想看到的。 又过了片刻,湖水轰的炸响,无尽水珠飞溅,一道身影自湖底冲出,紧接着一只黑色大手跟着冲出,半空中,与域外天魔硬撼,传来轰轰之声不绝于耳,索性不见域外天魔有丝毫的落了下风,知识与大手纠缠,一时间也难分出高下。 众多祖器将仙人湖封禁,激荡的气劲冲不出禁制,不会影响到在场众人,不过气机冲撞,却将祖器震得轰鸣不已,便可猜测这一战究竟有多么的惊人,漫天水花飞溅,却被禁制阻挡,又被气劲炸成更小的水花,慢慢化作雾气萦绕,时间久了,也看不清域外天魔和黑色大手的征伐。 众人紧张的凝望着,天眼打开,企图看个究竟,但是域外天魔的身形太快,根本看不清场中情形,只能听到轰隆之声不绝于耳,慢慢的雾气将域外天魔的身形完全遮住,即便是天眼也不能看穿,怨气和雾气所纠缠的真实。 又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域外天魔啸声更加凌厉,从湖底隐隐传来一声声的嘶鸣,隐隐的湖水在颤抖,在翻腾,仿佛随时会有什么冲出来,但是就当众人欣喜,满以为会有所突破到时候,一声巨响,一道身形自雾气中被震了出来,轰然砸中地面,竟然将禁制撞出一个大洞,域外天魔摔落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眉宇间一片狰狞。 众人心惊不已,虽然刚才看不真切,但是单凭鼓荡的劲气来说,怕是在场众人没有一个人能承受得住,若是万一不幸被卷到里面,如果手中持有祖器,或者可保无恙,但是如果没有祖器的话,那后果可就不敢想象了,只怕是落得个魂飞魄散身死道消的下场。 域外天魔双眼之中杀机迸现,沉寂了片刻之后,猛地一声厉啸,那张秀丽的脸再没有一丝妖娆,剩下的就只是凶历,纵身一跃而起,当空化作一道流光,反卷起无尽的地气,化作一个土黄色的神魔,隐隐将域外天魔包裹于其中,轰然一声朝湖中砸去,却根本不理睬半空中那只硕大的黑手,劲气鼓荡,杀机迸射,土黄色神魔没入湖水中,竟不激起一点波浪,瞬间没入,在水中发出一声巨响,只是真实情形却并不能见。 就在众人都在猜测之时,半空中那只黑色大手轰然朝域外天魔拍落,万钧之势难以言挡,杀机冲天而起,域外天魔不甘于此,一声厉啸,张嘴吐出一点神光,迎着大手而去,只听轰的一声,神光在大手上炸开,大手为之一顿,竟不能砸下来,刚才的万钧之势登时破灭。 域外天魔眼中闪过一丝得色,身形闪动,双手不住在虚空之中划动,神芒撕裂虚空,留下一道道划过的痕迹,久久不能散去,自痕迹中有魔音传来,可以让人化魔,幸好为禁制所阻挡,但是就算是如此,也是有人心魔丛生,不能自已。 “大家定住心神,封闭五识,不要受魔音所扰。”马家七叔祖眼见不对劲,生怕有人因为手魔音所惑,进而走火入魔,便赶忙高声提醒。 其实不用七叔祖提醒,各家掌教也开始招呼弟子们摒闭五识,生怕自己弟子毁于一旦,一旦被魔音所惑,就算是救得及时,那这一辈子也就毁了,再不能有一丝寸进,修道路上就此打住,所以七叔祖话音未落,各家都开始招呼自家弟子,甚至于茅山李天峰也不例外。 萧飞隔得很远,有诸般禁制隔绝,所以萧飞也不受影响,只是张大了嘴震惊于眼前所见到的一切,除开天巫秘法,自己的修为和这些人相比较起来,那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而且是破的不能再破了,大象与蚂蚁一般,但是就是如此,这些人,甚至于包括主家掌教和家主长老这些人,竟然听闻魔音一个个吓成这样。 心中庆幸,自己幸亏是在远处,有各宗门布下的禁制相阻,不然的话,自己可不一定能撑得住,想到刚才自己被诱惑,就不由得老脸一红,这还是自己格的这般远,否则那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子呢,不过不用多猜,若是自己在场中的话,只怕第一个大跳脱衣舞的人就是自己,或者还会抱住那位老人家,上演一遭活春宫,一想到这,心中就觉得有些难受。 最让萧飞注意的却是龙虎山张天师,这个老小子对自己可不友好,所以萧飞心中也老是捉摸着,到底怎么给这位张天师留下点什么,不过现在不敢妄动,一旦留露出一点气机,只怕登时便要被张天师感应到,没见着那尊祖灵始终悬浮在张天师头顶,也亏得张天师将心神全放在场中的这一场争斗之上,不然的话,刚才萧飞赤条条的站在小山顶上的时候,就被发现了,若是那时候被发现,萧飞心宗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那可真是黄泥掉进屎缸里,不是屎也是屎了,要是这几百人看到自己光着屁股,抱着大树的话,只怕没有怀疑自己不是淫贼,纵然自己屁事没做。 场中域外天魔双手依然在划,无尽魔音在虚空总飘荡,更有上古魔纹闪现,但是却是越划越快,身形晃动,几乎不能看清,终于,域外天魔一声长啸,轰然自九天外垂下一道神瀑,神芒流淌,五颜六色,像是一个倒挂的帘幕。 神瀑垂落在仙人湖中,远远望去,神瀑与仙人湖合成一体,水面开始沸腾,终于自湖底传来一声闷吼,紧接着,神瀑倒卷,径自消弭与虚空之中,所有的异象登时破灭,湖水卷起,隐约中看到一条身影,可惜看不真切,轰然撞在域外天魔身上,只听域外天魔一声惨叫,身子如破布袋一般,跌落在地上,却已经是七零八乱,身体被大卸八块,那颗头颅犹自在哀嚎不已,瞬间而已,湖水反卷,甚至于吸纳前溢出的湖水,也被怨气黑丝裹挟着,一起有回到仙人湖中,水面有恢复了平静,仿佛一起都没发生一般,若不是域外天魔还在哀嚎,真的看不出发生过什么。 所有人都惊呆了,傻傻的望着域外天魔,刚才突出的身影,应该是瘴鬼出世了吧,但是怎么有自行回去了呢,这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一时间各种猜测成为一片。 “啊,怎么会这样——”李天峰大叫一声,怎么也没想到域外天魔会被撕成碎块,这可是茅山三宝呀,弄成这样,回去怎么交代呀,不由得神色沮丧的朝域外天魔奔去,想要将那些残躯收起来,手中的棺材盈盈发光。 就在李天峰快要走进域外天魔的时候,被域外天魔一声声的哀嚎搅得心烦意乱的,正要催动手中的镇魂棺,将域外天魔收起来,却在此时异变发生了,刚才还一直在哀嚎的域外天魔,忽然间顿住了声音,那颗头颅盯住李天峰手中的镇魂棺,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这种诡异的变化,让见多识广的李天峰也是为之一呆,一时间难以明白发生了什么,便在此时,四分五裂的域外天魔忽然间合二为一,只是地上流了很多鲜血,却不曾收起,那鲜血中点点神光闪现,就好像是有符文在跳跃,眼前的这一切,让李天峰忽然意识到不妙,但是未及动弹,域外天魔却动了,身形化作流光,一下子掠到李天峰身边,一拳砸中李天峰,另一只手却将镇魂棺抓在手中,再然后,什么也不顾的朝外飞掠而去。 第五百零七章 镇压 李天峰一声惨叫,肚子上被砸出一个大洞,滟滟的流血不止,身体倒飞而回,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手中的镇魂棺已经被域外天魔抢走,而域外天魔此时却已经奔入茅山弟子人群之中,身体如风冲过,根本不去管眼前的这些人,一路横冲直撞,将几名茅山弟子撞得飞起来,四下乱飞,惨呼不已,再看那域外天魔却已经撞在禁制上,轰的一声,丝丝的劲气激荡,将域外天魔的衣服都给撕烂了,但是域外天魔浑不在意,依旧要冲出去。 其实众人却不知道,早在一开始,域外天魔便有了算计,虽然与瘴鬼拼斗乃是真的拼了全力,但是受伤却是自己找的,被打得四分五裂,本来是可以瞬间恢复的,但是域外天魔却不肯自行恢复,赖在地上不肯起来,宁肯多受一些罪,为的就是等待这一刻,等待李天峰手持镇魂棺到自己面前,域外天魔便打算抢走镇魂棺。 刚才被瘴鬼打得四分五裂之前,还没有什么想法,那是因为她体内有道符存在,却那知道就在她被打得四分五裂之际,却意外地发现,体内的道符竟然随着鲜血流出,这个意外地发现,如何不让域外天魔惊喜若狂,上千年的期盼终于有了希望,这一次可以就此逃走了,以前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域外天魔前身为绝世僵尸,身体坚硬无比,纵然是用祖器去打,也不能伤到根本,更不可能被打得四分五裂,就算是她自己也不能做到。 偏偏今日被瘴鬼打得四分五裂,苦痛之中,发现了一丝自由的希望,这让域外天魔何等的欣喜,那肯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但是却深知一点,如果过早暴露的话,一来有镇魂棺,这镇魂棺中有自己生前的魂魄,就是这魂魄在控制着自己,如果不将镇魂棺抢走的话,哪么自己根本就逃不了,而且,如果自己不能一击而就,一旦场中众人反应过来,到时候这里这么多祖器在,即便是有一个人催动祖器,自己也休想逃走,所以才会装死等待时机。 这一切都是发生在眨眼之间,所有人都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域外天魔为什么会攻击李天峰,又为什么会逃走,大家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域外天魔应该是被茅山李天峰控制的,此时发狂,一时间那里能想清楚发生了什么,想清楚其中的关窍所在。 众人也只是微微一愣,就是这一楞之间,域外天魔却拼着身体被禁制撕裂的划出无数伤痕,却硬生生的冲破禁制,便要逃走,从此天大地大,便要任域外天魔弄逍遥去了,但是域外天魔万一逃走,便将会是一场大难,将有无数人将性命赔在她身上。 明白了这一点,手中持有祖器的众人,不由得脸色大变,一起吆喝出声,也难怪域外天魔要选择茅山这边冲出,这一次茅山出征带来的祖器就是她自己,如今等于说这一边没有能阻挡她脚步的东西存在,果然,就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域外天魔已经破开了禁制冲了出去。 “哪里走,还不与我留下。”龙虎山张天师反应不可谓不快,一张道图飞出,化作天罗地网向域外天魔罩去,同时头顶的祖灵也一步踏出,身化流光追去。 但是终究是被域外天魔冲出了禁制,身化流光朝远处遁去,道图演化天罗地网,只差一步便要将域外天魔罩住,可是也就是这一步,祖灵速度奇快无比,但是也只能和域外天魔相当,晚了一步,域外天魔便已经逃走,却又不甘被追逐,域外天魔双手炸出神光,猛地朝后面砸来,两道神光与道图和祖灵向对撞了一下,轰的一声巨响,道图顿住,祖灵反被迫的退了两步,自然也就再也追之不及了,而域外天魔反而借助这一撞之力,速度反而更快,却是忍不住嘴角泛起一丝血迹。 这变化让所有人目不暇接,难以反应过来,恍惚之间域外天魔却已经出去三四里路之远,这时候各家掌教家主倒是都反应过来了,但是这么远的距离,却已经只能徒叹奈何了,也只能看着与无碍天魔就此逃走,将来为祸天下。 这一切也落在萧飞眼中,就在刚才域外天魔被打得四分五裂的时候,萧飞心中就在诅咒,一点让域外天魔死翘翘吧,但是接下来的事情,显然没有让萧飞得偿心愿,但是看到李天峰被打伤,域外天魔逃出来,与张天师的祖器硬撼一击,却是好巧不巧的朝萧飞这边跑来。 萧飞当是一惊,这不是他妈的玩人吗,要是被域外天魔冲撞了,自己的小命还能留得住吗,真他妈的开玩笑呀,萧飞真怀疑这是不是张天师故意的,不过当然也只是想想,毕竟张天师要是知道自己在这里,只怕早就杀过来了。 脑海中一瞬间转过无数念头,但是望着域外天魔冲过来,却是无计可施,虽然域外天魔逃走,对于他很高兴,但是想到域外天魔一旦逃走,那定然是要掀起一场灾祸,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被害的,却又有心拦下域外天魔。 但是有心杀贼却无力回天,萧飞凭什么要拦住域外天魔呀,人家一口吐沫就能将他淹死,若是生死薄还在手中,或者还能拼上一拼,就算是受伤,最少能拖住与无碍天魔的脚步呀,但是生死薄早被自己送给了丰城隍,如今自己手中只有一杆判官笔,驱饿根本不可能拦得住域外天魔,脑海中一瞬间闪过太多念头,却是一无所得。 眼见域外天魔已经冲到眼前,萧飞就是想躲开都来不及,生死一线间,要是被域外天魔碰到,就能将自己刮成肉末了,便在千钧一发之际,萧飞下意识的大喝一声:“唵。” 六字真言咒迸发,却是萧飞本能的用了自己以为最厉害的手段,同时双手结成抱山印,便是一口鲜血喷在上面,这是萧飞本能中,自己最厉害的两个手段,至于牵引地脉祖龙,纵然能想的起来,但是时间不允许呀。 随着六字真言咒的迸发,六道轮盘显化,如一面太阳一般,挡在萧飞身前,但是这能阻挡与无碍天魔的冲撞吗,显然是不能,难道萧飞就要被域外天魔给撞成一滩肉酱了不成? 萧飞都没时间反应,也没时间为自己哀悼,因为域外天魔只是那一瞬间便冲到身前,眼看着就要将萧飞碾过,却在此时,异变忽起,域外天魔根本没有将眼前的这一切看在眼中,这个小子蝼蚁一只,而那个盘子,也不过如此,哪一个能挡得住她这一撞,可是偏偏就在域外神魔将要撞上六道轮盘之际,一只脚从六道轮盘之中踹出。 对,就是一只脚,独零零的一只脚,正是刚刚被度化的旱魃的残肢,当时被萧飞的鲜血浇上,化去了旱魃残留在上面的气机神纹,借着就被度化神经给度化了,便一直存于六道轮盘之中,此时,六道轮盘感受到深深地威胁,便将这只脚给送了出来。 轰的一声巨响,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情况发生了,域外天魔被哪只脚一脚给踹了个跟头,当然哪只脚也已经力尽,有跌回到萧飞面前,但是却将域外天魔给踹的一下子翻在地上,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一时间摔的七荤八素,分不清天南地北。 尽管只是一瞬间,但是萧飞却已经动了,抱山印砸出,怒目金刚手执旱魃的大墓,径自往域外天魔砸去,刚刚清醒过来的域外天魔,登时被砸个正着,轰天巨响传来,域外天魔一声惨叫,却是被砸的身体龟裂,鲜血迸溅,又被镇压在地上,竟不能撼动这座大墓。 试想旱魃的大墓是何等的存在,当日若不是旱魃受伤,频临身死,也不会为老祖宗所趁,没有老祖宗拼了性命,也不会再一次重创旱魃,萧飞也不能斩下旱魃的一条腿,若不是杀残了旱魃,也不能让旱魃心惊破胆,也不会因为生死薄六道轮盘而就此逃走,连自己的残肢和大墓都不要了,其实本来旱魃逃走之后,便曾经召唤过自己的残肢和大墓,便是隔着千山万水,两者之间也不能断去联系,残肢和大墓也会自行去寻找旱魃的,但是却哪里想到,残肢也好,大幕也罢,却被天巫族的鲜血所沾污,天巫族鲜血素有破万法的神效,这才让残肢与大墓抹去了旱魃的气机,成为无主之物。 正是在座大墓,将域外天魔压在底下,根本不你不能动弹,这一瞬间,萧飞忽然有了想法,先前只是为了保命,下意识的出手,此时见域外天魔被镇压,心中那还会一点想法也没有呢,心中一动间,变作出了一个决定,大喝一声,大墓忽然一动,竟然将域外天魔给封了进去,万千天巫神文登时光芒大作,在大幕上游走不定,却将域外天魔封禁在其中,没有萧飞的命令,或者是十二天都鬼的手段,谁也别想将域外天魔放出来。 做了这一切,萧飞的身形已经彻底暴露,哪还敢在此地待下去,心中一动,身边的白鹤已经化出原身,容萧飞跳上去,便已经振翅飞起,瞬间冲上高空,将各宗门的人都抛在地,就算是此时有人想抓他,祖器也打不到,却没人有这手段,恍然间,萧飞已经坐在白鹤身上远去,消失在云彩之中。 第五百零八章 潇洒走一回 看着白鹤远去的身影,在场众人几乎都石化了,半路碰见打劫的,这也没有这样的吧,丰城隍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心中微微发苦,萧飞到底还是暴露了,这可有些意外,不过幸好萧飞逃跑的及时,根本没给时间让张天师和茅山反应过来,不过这样一弄,只怕事情便多了。 那一声炸喝,六字真言咒的声响,六道轮盘飞出,这一切落在张天师眼中,却是不由得一呆,一时间只感觉很熟悉,却没有想的起来,待萧飞乘上白鹤,直趁天上飞去,飘飘欲仙之时,张天师忽然想到了,这不就是那个萧飞吗,女儿说起过的,那小子会六字真言咒,能幻化六道轮盘,一一都在眼前,但是此时却已经看不到萧飞的身影,只来得及惊呼一声:“萧飞。” 听到张天师的惊呼,场中众人脸色都是微微一变,虽然也都怀疑过,这个旬阳判官很可能就藏在不远处,绝对能看得见眼前这一幕,但是却爵位想到,这位旬阳判官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出场,说是出场有些勉强,出场就跑了,这一瞬间便已经看不到身影,竟然将茅山道宗的域外天魔给镇压了,这也太邪乎了吧,对于这个旬阳判官大家心中都有些惊异,以后还是不要招惹这个判官的好,看来也不是什么善茬子。 不管别人怎么想,却听见李天峰炸起一声杀猪一样的哀嚎:“快把那个萧飞抓回来,域外天魔不能丢了呀。” 话音落下,便有茅山弟子惊觉,这才迟迟反应过来,有人上前将太上长老扶起来,然后上药救伤,虽然肚子打出一个大洞,但是茅山自有灵药,很快伤势控制住,便开始结疤,当然也有弟子想要去追萧飞,但是萧飞早已经逝去了踪迹,又能去哪里追呀,便有弟子放出灵禽,去追查萧飞的下落,一时间茅山乱作一团。 已经恢复了冷静的李天峰,自然阻止了弟子们去追萧飞,先不说追不追的上,但是就算是能找到,此时的情形,也不适合去追杀萧飞,与私利而忘大局,将会被众多同道所耻笑的,但是却并不意味着不会放出灵禽去追查萧飞的下落。 李天峰脸色阴沉,对萧飞恨之入骨,若是先前只想要杀萧飞的话,却没在心里真正恨着萧飞,虽然萧飞斩杀了茅山三名弟子,但是那只是为了面子而已,他李天峰对萧飞可是一点直观印象也没有,但是此时,萧飞镇压了域外天魔,抢走了茅山三宝之一,让李天峰此刻都不敢抬头面对同道的目光,心中大恨,嘴中沉声道:“众弟子听令,从今日起,凡我茅山弟子只要见到萧飞,就地格杀勿论,一定要把域外天魔抢回来,萧飞抢夺域外天魔便是取死之道。” 话说的斩金截铁,李天峰面色阴沉,心中惦念着域外天魔,这回去宗门,可怎么和掌教交代呀,这一次茅山算是丢人现眼了,域外天魔自行逃走,自己还被打伤,更有几名弟子差点身死,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只怕从今天起,这件事情将会传遍整个修道界,人人都会笑话他李天峰,笑话茅山,这才是李天峰最在意的,但是这一腔的怒火却无从发泄,只能全部倾泻在萧飞身上,谁让他抢走了域外天魔呢,一切的罪过都是萧飞造成的,仿佛他丢了这么大的脸,也要怨在萧飞身上,因为这一次的出没行动,不就是萧飞组织的吗,十有八九这都是萧飞算计好的。 李天峰没有顾虑,那是因为他身后站着茅山一宗,不管对与错,自己说出来了,错就是萧飞的,萧飞就该死一千次一万次,尽管刚才的话,其余各宗门都不以为然,但是却没有去和李天峰争辩,谁愿意为了萧飞得罪现在还在气头上的李天峰,得罪茅山一宗呢。 不过终究是有人看不惯,作为主事之人的马家七叔祖,对于李天峰的话大不以为然,人家萧飞镇压域外天魔,或者带走是不对的,但是你说人家抢你的,也太那个不要脸了吧,况且域外天魔是自己逃出去的,那是你李天峰没能,岂能怨在萧飞身上,心中一动,咳嗽了一声:“李长老,这话又是偏颇了,不管如何,域外天魔没有逃掉,被那萧飞镇压也是一件好事,至于你们之间的恩怨,那就有你们自己去解决,不要在此地说什么。” 虽然没有直斥李天峰,但是话中之意却是明白,特别将域外天魔一件事点明,这件事情还多亏了人家萧飞呢,至于你茅山的域外天魔,被萧飞弄走,嘿嘿,那管我们什么事情,各人幸灾乐祸者皆有,有的甚至毫不掩饰。 “马兄说的对,域外天魔没有逃掉确实是个好消息,若是被域外天魔逃走了,到时候不知害死多少性命,这罪过可就大了,嘿,李长老你说是不是。”一直对茅山不满的东方武脸上挂着嘲讽的笑意,却要拿话来刺激李天峰。 “无量佛,东方家主说的不错,李长老确实不应该为此而大动干戈,不如请那萧飞将域外天魔归还,大家和气为贵的好。”很少说话的小蓬莱掌教邱真人,却是出来说了句公道话,各家之中,也唯有小蓬莱算得上真正的修道人,修的便是道法,便是人心,自然不会有那么多心思。 李天峰脸上抽了抽,心中大怒,都他妈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合着不是你们家的祖器丢了,一个个,说起话来不在意,要是你们祖器丢了,也这般开明,就算我李天峰气量小罢了,脸色阴沉,哼了一声:“诸位也太抬举萧飞那小子了,诸位就不想想,萧飞他为何会出现,为何会躲在哪里,刚刚好将我们茅山的域外天魔镇压,这也太巧合了吧,又哪来的能镇压域外天魔的法器?” 一连串的疑问自李天峰的嘴中吐出,倒是把众人问得一呆,这问题可就不好说了,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萧飞本人,不过萧飞确实有些嫌疑,躲在哪里有何目的,而且关键是哪里来的镇压域外天魔的法器,这可不是随便能借来的,天底下又能有几件呢。 越问心中越是怒火冲天,今日不但面子丢得干干净净,祖器都被人抢走,李天峰满腔的怒火,也只能全落在萧飞头上,仿佛萧飞就是罪大恶极,这一切都是萧飞造成的,李天峰此时心中只有恨意滔天,所有的过错归咎于萧飞的出现,其实管萧飞什么事情,大家哪一个心里不明白,就算是李天峰心里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然这一肚子邪火朝那发。 马家七叔祖心中叹息了一声,心中虽然有些为萧飞叫屈,但是却不会为了这一点事情和茅山结下梁子,毕竟事不关己,至于欠的那份情分,等有机会的时候在想办法还吧,但是终究忍不住道:“李长老,那萧飞毕竟是旬阳一地判官,乃是宋帝王的属下,动手之前,还请李长老三思而后行呀。” 人群之中,丰城隍心中的愤怒却是比海还大,比山还高,当着自己肆无忌惮的说要斩杀萧飞,这可是地府的判官,自己的上司,不管是不是瞧得上萧飞,主辱臣死,侮辱萧飞也就等于在侮辱自己,丰城隍如何不怒,心中却暗自揣摩,等一下若是大战起来,嘿,生死薄收不收谁的魂还是我说了算,茅山又如何,我可顾不过来。 不说丰城隍心中怒极,却不知萧飞此时却都是乐得满地下打滚,躺在地上,对身边的白鹤哈哈大笑:“白鹤,你说现在茅山那老家伙会不会给气死了,这下子乐子可大了,老家伙吧域外天魔都给弄丢了,等回去以后,定然有顿排头吃,哈哈哈——” 面对笑的张狂的萧飞,白鹤很无语,它能说什么,只是忧心忡忡的道:“大人,这样一来势必让茅山的人把您给恨上了,只怕——” “怕个屁,有什么好怕的,”萧飞撇了撇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嘴角荡起一丝冷笑:“你说我斩杀了茅山三名弟子,他们可曾问过为什么吗,没有吧,便是扬言要将我斩杀,我现在可是过街老鼠呀,就算是我把域外天魔还给他们,或者我不抓域外天魔,茅山的人就不会针对我了吗,痴心妄想吧,抓不抓都是那么回事。” 白鹤也唯有叹息,各宗门对他们精怪又何尝不是如此,根本就不问青红皂白,上来便是要斩杀,哪容得它们分辨,只是心中终归是为萧飞担心不已。 “走吧,咱们先去吃点东西,这都中午了,等上一会,我还要慢慢的在偷偷回去,不然不放心呀。”萧飞拍了拍屁股,一跃而起,便朝前面不远出的一个镇子走去,心中便有了计较。 就在萧飞吃饭的时候,仙人湖那边却是风起云涌,各宗门围在仙人湖畔,自有宗门将祖器打出,要将瘴鬼逼出来,其余众人则是持祖器等待时机,只要瘴鬼出来,便要一拥而上,以千钧之力将瘴鬼镇杀,可惜一时片刻还是不见仙人湖有何动静,这瘴鬼也真是太难对付了,十二天都鬼果然名不虚传,各宗门越来越脸色阴沉,到如今还是白费力气呢。 第五百零九章 三清道祖像 当萧飞吃饱喝足之后,便不敢再骑上白鹤上青天,老老实实的打了个的士,将自己的气机完全减去,别看萧飞嘴上说的大大咧咧的,好像是毫不在乎的样子,但是心里鬼精着呢,自己如今就是在走钢丝,只要一个不小心,跌下来就会让自己粉身碎骨,所以,萧飞很小心谨慎,但是也算计到,就算是龙虎山也好,茅山也罢,此时此刻绝不可能有心力追杀自己,只要自己不是胆大到跑到他们眼前晃悠,就算是能猜到自己躲在不远处,两家宗门也不敢冒着被天下宗门指责的大义之下,派出人来围捕自己,所以才敢偷偷赶回去。 虽说是有这个算计,但是萧飞还是在离着十里远的地方就下了车,心中盘算着,就算是茅山龙虎山两宗门发出追查自己的法术,这范围也不可能有十里远吧,除非和整个宗门之力,不过,眼下两宗加起来也不过七八十名弟子,法术覆盖的面积最多也就是几里而已,况且他们也不敢全力施为,就算是不怕大家指责,那不是还有瘴鬼镇着他们吗。 从一条干涸的小河沟里,萧飞一路摸索着,锅着腰,像足了偷地雷的,小心的朝不远处那座小山摸去,紧挨着自己逃走的那座小山,有人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自己从这里逃走,理论上是应该这里最安全。 偷偷的进村,打枪的不要,萧飞便是本着这个原则,甚至于不敢随便碰触那些大一些的野草,神识一点点的朝前探出,在身前几米处探索着,生怕万一有两宗门留下的道术,万一自己触动了而不自知,拿了子可就大了,到时候被人包了饺子,自己可就是有死无生了,对于茅山和龙虎山的神通手段,萧飞可从来没怀疑过。 神念探去,当真感知到了茅山法术的气机,只是一点点的灵气波动,如果不是萧飞有心,而且是全力刺探的话,还真的察觉不到,饶是如此,若非萧飞心思精细,只怕也就错过了,那还是一脚趟上,这道法术不会伤害到自己,但是就对可以让自己魂归天外。 虽然到小山也不过短短四五里的距离,但是却让萧飞足足走了两个多小时,每一步踏出之前,都要仔细的用神念探查,这一路查探下来,等爬到小山上,萧飞都感觉自己有些累的头晕沉沉的,脑袋更是像被针扎了一样。 这一次萧飞倒是有所准备,从一家小店里买了一个望远镜,十几块钱的那种,虽然不是很好使,但是最少不用总依靠天眼来看,那样也太消耗念力,十几块钱而已,减少很多麻烦。 朝场中望去,张天师那些人可比不得萧飞自在,所有人依然在严阵以待,多半天了,没有吃东西也没有喝水,纵然修行有成,可以几天不吃不喝,但是却不意味着不吃不喝会多么好受,其实肚子一样会饿会渴,像他们这些各宗门高手,哪一个不是半月二十天可以不吃不喝,但是如今可是时时刻刻的都在消耗法力,这滋味可就不怎么好受了。 不知道自己走后发生了什么,但是从这边望去,便能看见岭南喜神联盟和辰州潘家王家几个宗门,都是士气萎靡,显然自己走后,这几个宗门曾经出过手,但是却一无所得,而且好像有些气虚,应该是吃了点亏,不过眼下却是小蓬莱仙观的那位邱真人在准备,那一尊三清道祖的神像,虚空悬浮在半空中,慢慢变大,有无尽威压而出。 随着神像变大,小蓬莱的邱真人脸色凝重,一道道仙霞自邱真人泥丸之中飞出,落入三清道祖像之中,便见那三清道祖像长到两米多高,便定住不在变大,只是邱真人却不敢有一点迟疑,依然一道道仙霞没入神像之中,便见神像猛地睁开双眼,发出一声道喝,面前仙人湖湖水便是一阵荡漾,激起层层波纹,道喝声直趁湖底。 但是单单凭借这道喝声,显然不能将瘴鬼逼动,便在此时,小蓬莱仙观的一宗弟子齐声开始咏动道经,一个个符文自嘴中飞出,全部没入三清道祖像之内,便见三清道祖像神光大盛,忽然自神像后脑探出一只大手,虚空向仙人湖中抓去。 没有劲气波动,没有强大的威压,就只是轻轻的探进了湖水中之中,更不曾激起波浪,不声不响的一手抓进湖水,片刻之后,只听从湖底传来一声闷吼,一团黑气自湖底冲出,与大手在湖水中纠缠起来,慢慢的将湖水给搅动起来。 过了片刻,或者是厌烦了这种纠缠,只听一声闷哼从湖底传来,一道黑气像一把利剑,直冲上来,登时与大手撞在一起,发出轰的一声巨响,整个水面都震荡了,大手被利剑刺穿,隐隐有一些暗淡,身后小蓬莱仙观的众人都是一声闷哼,显然是受了内伤,被反震之力所伤。 大手渐渐幻灭,利剑一般的黑气有自行缩回湖水之中,暂时恢复了平静,但是小蓬莱仙观邱真人却并不就此认输,吸了口气,便盘膝坐在地上,一脸的凝重,到底邱真人不似其他人,心性是无可比拟的,就算输刚才失利了,也不见脸上有一点激动。 随着邱真人也盘膝坐下,小蓬莱仙观的所有弟子便随着邱真人开始一起咏动道经,这一次却并不冲出符文,这些人仿佛就只是在念经而已,一时间更不见有异象升腾,反而让众人面面相视,半晌,却依然不见有何异动。 终于有人按耐不住了,喜神联盟的大盟主李成德有些不耐烦,转头望向不远处的岭山福求生,呲了呲嘴:“福老大,你说小蓬莱这群臭道士,这是在干嘛,不行也不说一声,换人得了,却在这装腔作势的念些头疼咒,这些臭道士该不会是脑子进水了吧。” 福求生也是一脸的纳闷,也弄不清楚邱真人这是要做什么,朝李成德摇了摇头,苦笑道:“李大哥,你来问我,我去问问谁呀,你还不如直接去问问邱真人呢。” 其实李成德也并不是要从福求生嘴中知道什么,只是这么一问而已,却不想前方的昆仑路真人忽然回过头来,朝二人微微一笑:“两位稍安勿躁,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呢,小蓬莱仙观的这一身道法可都在这一刻体现了,你们瞧。” 说罢往邱真人指去,李成德与福求生一起向邱真人望去,却依旧是一脸疑惑,看个屁呀,还是和刚才一样在咏经而已,怎么瞧也不见有什么变化,却听路真人打了个道辑低语道:“两位可要好好看看呀,这可是大机缘呢,如何?” 这是问他们怎么样呢,李成德与福求生对望了一眼,李成德脸上抽了抽,用力的看了一会,终于点了点头,一副明白了的样子:“路真人,我是看出来了,邱真人果然比刚才脸白了一点,嘿嘿,快比得上小白脸了,瞧这皮肤嫩滑的,啧啧,和个娘们似的——” 话音落下,不说路真人脸上抽搐不已,就是一旁的福求生也是脸色一呆,上下打量着这位接触不多的李成德,真是太有才了,这都能看得出来,不知道小蓬莱的邱真人听到这话会有何感想,不过若是换做自己,只怕就会有掐死李成德的想法,心中大为好笑,憋着笑意朝李成德一竖大拇指,低声道:“李大哥实在是高,这都能看得出来,佩服,佩服。” 只是李成德也不傻,那会听不出福求生是在嘲笑他,心中便有些不悦,瞪了福求生一眼:“说话阴阳怪气的,难道你还能看出点什么来不成,这些臭道士就是爱装神弄鬼。” 只是这说话之间,场中便起了变化,只见那尊三清道祖像双眼圆睁,身形越加拔高,脸色也更为威严,有莫大的威压,就在众人惊疑不定,以为这尊三清道祖像就要大发神威之际,哪知道那三清道祖像却是猛然间开口,开始咏动道经,让众人不由得一呆,这也行呀,打不过瘴鬼,还想把瘴鬼念出来,这想法果然高深莫测。 远处萧飞耳闻,却是不由得一呆,因为这道经竟与地藏王菩萨的度人宝经几乎一样,难道道教也有这般度化人的神经不成,萧飞猜的不错,三清道祖像所咏动的正是灵宝天尊的度化真经,其实和地藏王菩萨的度化宝经相同,专为度化众生之用,否则当年有如何让道教扎根于天地间的,正是这度化真经,才让道教有无数信徒。 但是若论究竟哪一个更加了得,这却是一个很难解得一个题,毕竟两部度化神经不曾同台竞技,况且各自经意不同,佛教注重的是脱离红尘修来生,而道教则是讲究红尘普渡,入红尘求正果,清静无为,修的是今世,这两部真经各有千秋,但是目的一样,度化顽冥,让众生信服。 不说这些题外话,神像咏动真经,便有音波沉入水中,如有万人一起在涌动真经,为天地之奥秘,经文涩涩,没入湖水中有神纹扩散开来,整个仙人湖湖水之中,都有经文沉浮,瞬间,湖水沸腾了,有怨气冲出,但是对于满湖的经文,却是无可奈何,经文依旧沉浮,慢慢向湖水中没去。 第五百一十章 杀伐 半晌相持不下,三清道祖像丝毫不变,与小蓬莱一众弟子的咏经之声相应合,反而变得越来越洪亮,隐隐的放着金光,咏经之声清静而无为,让人心中没来由的一松,仿佛这世界上一下子少了很多烦恼,存活于世间,十丈软红,万千红尘,尽皆消散。 反观仙人湖中,嘶吼声越来越焦躁,想必是瘴鬼已经快受不来了,湖水也开始沸腾,大片大片的怨气自湖底升腾上来,无数亡灵自其中呐喊,让人心神摇动,声音格外刺耳,即便是在场众人都是修道之人,但是落在耳中,心中也是难过得很,恨不得将五识闭上,免得遭受着牙酸的声音折磨,偏巧是越来越响亮,让人颇为无奈。 终于,瘴鬼忍耐不住,自湖底发出一声咆哮,轰然间冲起漫天水柱,水柱之中有一道身形显现,被水雾遮掩看不清摸样,但是无尽的怨灵之力,无尽的威压扩散开来,只听马家七叔祖大喝一声:“大家小心,瘴鬼出来了,动手。” 其实不用七叔祖招呼,大家也都准备好了,从那一声咆哮开始,都在催动自家祖器,和众弟子法力,让祖器绽放无尽神芒,直等七叔祖一声令下,各宗门齐声大喝,十几件祖器轰然砸向瘴鬼,同时有一层光幕彻底隔绝了仙人湖畔,光幕层层,外面隔绝了仙人湖与世界的联系,强横的禁制,就算是用祖器轰击,也绝对轰击不开。 一条神龙昂然一声长啸,头生双角,满身鳞甲,四爪各有五爪,满身金光迸射,巡游天地,有神芒与虚空中迸射,张口便是一道天雷,天雷之中含有符文,雷声滚滚,有万钧之力,轰隆作响,几乎将这一片空间撕碎。 丈高的镇魔塔,和昆仑遗脉的众弟子相应合,虚空定住一方空间,有三十六位丈八神人出来,一个个手执长戈,身披金鳞锁子甲,有无尽神力,挥动长戈,化作天地秩序,与一方天地,向瘴鬼镇压而来,撕破了虚空。 昆仑墟城在天空变化,迎风而涨,城中神兽奔走,神禽争鸣,更有神树摇戈,有大道符文与徐成上显化,放出丝丝缕缕的圣威,压的天地震荡。 喜神联盟却是一具飞天僵尸,全身青铜色,体生金毛,双眼迸射着寒芒,动作最为直接,身形闪动,直接扑向瘴鬼,挥动斗大的拳头,镇压一方天地,让虚空破碎,万千生灵沉浮。 南宫家一尊湿婆像,与咒声中复活,有大乘神法,有无尽神力,湿婆睁开双眼,定住瘴鬼,各种大道符文,化作一条条秩序之链,向瘴鬼纠缠而上,可以灭魔,有无穷的杀机。 三清神像最为奇特,依旧不温不火的在咏动真经,但是却是瘴鬼直接面对的,瘴鬼丝毫不惧各方祖器,反而不住的扑击三清道祖像,只是三清道祖像也不是那般容易被捉到,几次躲闪,始终与瘴鬼不曾接触,瞬息而万变,虚空中沉沉浮浮,不断的破开虚空门户,出没瘴鬼身边。 眼见三清道祖像不断飞遁,瘴鬼猛然间大喝一声,忽然分化成两尊,一起分击三清道祖像,将虚空撕裂,断绝三清道祖像的出路,定住一方天空,四个拳头轰然砸向三清道祖像,却是要把三清道祖像毁于手下,实在是被这咏经之声厌烦透了,所以宁肯硬撑着被神龙抓了一下,接着又被昆仑墟城砸了一下,又被飞天僵尸自后背砸了一拳,更有三十六尊丈八神人持戈攻到,湿婆有天地神链纠缠,更有一件金刚琢打在后背上,但是却不曾动摇瘴鬼一丝一毫的信心,每次硬抗一下,身上黑气就减弱一分,但是终于不灭,只是张口吐出一道黑气,四个拳头眼看就要砸中三清道祖像。 忽然之间,一张道图出现在瘴鬼面前,这道图浑然天成,非是人工炼制,而是龙虎山几千年的龙脉演化,自行生成的一张道图,非金非银,非铜非铁,更非绢布锦缎,却不知何等材料,只是上面有无数道符浮现,有八卦九宫的演化,一而二,二而三,三化天地,天地分阴阳,阴阳合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化八卦,八卦箴言九宫,九九归一,天地缺一满五十。 道图浮现,只是混沌一片,遮掩了瘴鬼眼前,轰的一声,瘴鬼双拳砸在道图之上,道图登时卷起无尽混沌,反而将瘴鬼的拳头陷住,不能自拔,混沌之气纠缠着,将瘴鬼手臂上的怨气消散,不想这道图竟有如此神威,可惜张天师不给力,被瘴鬼在到图上砸了一拳,便忍不住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在虚空,点点鲜血飞溅,殊为刺眼。 而与此同时,一尊祖灵强行挡在另一尊怨气所化的瘴鬼身前,双眼尽赤,便有神威迸射,轰然间与瘴鬼硬拼一记,瘴鬼身形顿住,祖灵却是飞退不已,众人看的眼花缭乱,却不晓得张天师再一次大口咳了一口血,脸色淡金,胸口起起伏伏。 三清道祖像顿破虚空,又出现在另一方,咏经之声不断,颇为令人厌烦,莫要说是瘴鬼听得心烦意燥,就是在场各宗门的人,也是难过得紧,可惜没人敢不小心,更不敢封闭五识,否则那边是取死之道,还没有一个人愿意死去。 便在此时,神龙回转,昂然一声长啸,猛的撞在瘴鬼身上,发出一声惊天巨响,将瘴鬼撞得一声闷哼,怨气大震,反卷起一道卷龙风。 眼看昆仑墟城又一次镇压下来,万千符文闪现,虚空被压的碎裂,瘴鬼心中大怒,猛地一声仰天长啸,身上怨气大盛,双眼发赤,猛地将道图甩脱,两尊身躯合作一个,声威大震,张口便是一道黑气冲出,将昆仑墟城顿住。 飞天僵尸一拳砸来,瘴鬼自有感知,神也不回,便是张口一道黑气冲出,那黑气一转,撞在飞天僵尸身上,竟然将飞天僵尸的身体撕出一道道小口,飞天僵尸一声怒吼,却不甘的飞退而回。 三十六个丈八神人将瘴鬼围住,结成一座大阵,手中长戈刺向瘴鬼,每有一击,瘴鬼体表的黑气便减弱一分,但是瘴鬼其实易于,徒手抓住一个丈八神人,猛地一把将神人撕成两半,神血飞溅,洒落虚空,丈八神人便化作虚无消散。 一时间天空战作一团,但是便是这短短的时间里,各宗门高手都已经尽了全力,一个个满头大汗,却不敢有丝毫怠慢,不住催动着法力,支持着自家祖器的灵气消耗,没有人敢藏私,藏私就等于在自杀,因为没有祖器支撑,他们这些人单战瘴鬼,那根本就是送死,就像云贵那一战,就是因为有些宗门没有带去祖器,被旱魃杀的尸横遍野,让人不寒而栗。 大战激荡,无数气劲迸射,每一道劲气破开禁制砸下,就会有人惨叫跌飞,被打得支离破碎,眼见这等情形,丰城隍哪还敢迟疑,直接没入生死薄之中,升入半空中,绽放蒙蒙青光,登时将仙人湖畔全部笼罩起来,而且这种青光不被怨气所影响,不受劲气所激荡,只是也并无杀伤力,而是洒满每一处,只要有人死亡,就被青光所包裹,就算是黑气想要强抢,却不能破开青光,由得青光裹着魂魄进入生死薄,有此办法,各宗门弟子算是放心下来,最少可以投胎转世,不会魂飞魄散,或者是卷入怨气之中,永世哀嚎。 但是瘴鬼也不好受,十几件祖器的轰击下,就算是上古真神也好受不了,何况还都是几十名弟子在催使祖器,也就等于一件祖器砸下来,就是几十位高手的法力总和,也亏得是十二天都鬼,如今情形,就算是真的换上一个大罗神仙,那也是跑也跑不掉,但是此等情形下,瘴鬼尚且还能大开大合,纵横披靡,不住与祖器对轰不已。 祖器在翻腾,瘴鬼在咆哮,不住有祖器被倒砸飞回,但是瘴鬼身边的黑气也在不断减弱,显然是魔气在消耗,时间久了,直等魔气消耗的差不多的时候,或者就是斩杀瘴鬼的时候,只是到如今瘴鬼丝毫不见有衰弱的迹象,依旧勇猛无比,反而是各宗门弟子死伤惨重,几乎每个宗门都有被弟子被斩杀,化做一对残肢碎肉,但是刺史崔克,却没有人顾及于此,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斩妖除魔之上了,只有嘴快的将瘴鬼斩灭,才能减轻伤亡,不然你股的了这个,却顾不上那个,到时候反而会死更多的人。 瘴鬼打斗这半晌,眼看着天色将黑,心中暴躁的很,但是却有些不惑,只是没时间琢磨,但是这么久了,终于也发现了一点端详,那就是自己之所以不能将那些被斩杀的宗门弟子的魂魄吸收,却是不远处悬浮的那本看似无害的生死薄。 瘴鬼之所以这么半晌,宁肯拼着受伤也要一场征战下来,为的就是吞噬一些高手的魂魄,这种机会可不好找,几百位高手,下了山门,没有了山门的护山大阵的保护,在此地与自己征杀,这机会可是难得,只要能吞噬上他几百个,自己绝对能恢复鼎盛时期,就算是现在受一点伤,只要能不死,将来的力量,让瘴鬼想一想都感觉心动不已。 第五百一十一章 豁出去了 轰的一声,瘴鬼硬拼着承受了昆仑墟城和飞天僵尸的全力一击,虽然身形微微晃动,但是神色却不变,将双眼落在生死薄上,两道目光迸射出两道黑气,如两把利剑刺向生死薄,但是在接近生死的时候,却猛然间生死薄迸发一蓬青光,将黑气阻住,瞬间便你各自消亡,让瘴鬼脸色微变,这绝对是见了不得的祖器,不过明显的操纵着并不会使用,否则不会只是在庇佑战死的魂魄,那绝对是自己的一大威胁,瞬间心中便有了计较。 一声长啸,一拳砸飞那尊湿婆像,有一脚踏落一面昊天镜,用后背生生承受了神龙一击,张口吐出一团黑气,将那只祖灵抵住,身形微微一震,却已经朝上冲起,径自扑向生死薄,双拳连挥,便要将生死薄震开,不然自己拼搏这么久,那是跟定拼不过的。 本来刚才被瘴鬼攻击,生死薄内的丰城隍便应该警觉,但是却顾恋着收取战死的魂魄,一时大意,并没有多想,此时骤然间见到瘴鬼向生死薄扑击而来,心中大惊失色,在想躲避却已经是来不及了,心中一动,猛然间全力催动生死薄,一团青芒直刺瘴鬼而去。 但是生死薄仓促作出的反应,却如何能应付得了凶悍的瘴鬼,那团青芒径不曾稍阻瘴鬼的身形,最多也就是一眨呀的时间,瘴鬼双拳便已经砸到,直到此时,丰城隍也无可奈何,只能全力催动生死薄,硬扛着一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瘴鬼双拳重重的砸在生死薄上,生死薄青芒不但未曾衰弱,反而大盛,可惜生死薄内激荡不已,丰城隍便再也呆不住,一声惨叫,竟然被强行震出,再不能呆在生死薄内维护各宗门的战死的英魂。 随着丰城隍飞出,生死薄虽然青光大盛,但是却没有支持的力量,青光被瘴鬼的黑气挤压,浓浓的黑气将生死薄包围,青光竟不能透出,一时间,场中黑气大盛,黑气直扑那些战死的英魂而去,却将各宗门还活着的弟子吓坏了,那可都是自己的兄弟呀,何况下一个便可能是自己。 没有人不在乎,心中大惊,拼命催动祖器迎向瘴鬼,万千瑞气迸射,便要拦住黑气,但是黑气丝丝缕缕,除非将整个空间封闭,不然休想拦得下,黑气纠缠,便有三四个战死的英魂不及扑入生死薄中,而是被黑气缠住,将要被拖入瘴鬼体内。 轰轰之声不绝于耳,十几件祖器拼命地砸中瘴鬼,恍惚间,瘴鬼黑芒一弱,竟然将十几件祖器硬扛住,然后催动黑丝猛地一卷,趁着祖器离开卫护之际,登时便将十几名战死的英魂拖入黑芒之中,只是听到十几声惨呼,便已经不见踪影,却是被瘴鬼吞噬了,纵然一时片刻还不至于魂飞魄散,但是却休想在逃出来。 丰城隍在远处看得真切,不由得双眼尽赤,脸色骤然巨变,一副悲戚之色,大喝一声,想要撑着伤体,从新支撑生死薄,但是却是不可能的,生死薄的青芒,瘴鬼的黑气,将丰城隍挡在外面,还差点被瘴鬼黑气所伤而魂飞魄散。 远远地萧飞从望远镜了看到这一情形,如今丰城隍不会口诀,自然不可能随便进入生死薄,没有口诀,也就是萧飞仗着生死薄的法决,还能催动生死薄,只是自己现在不敢分心,一旦入主生死薄,就无法完成接引地脉祖龙的事情,所以也只能站在那里干着急,心中一动,将心一横,一点神光弹出,如一个烟花一般,直趁丰城隍而去,却是一点生死薄的法决,真是后悔自己当时为何一己之私,不曾将生死薄的控制法诀传给丰城隍,弄成这般田地,当真是可叹可惜可怜。 但是萧飞的这一点那慈悲之心,却未曾完成,便在禁制之外,就已经被拦下,撞出一点灿烂的神光飞溅,便已经被彻底磨灭,哎,萧飞心中叹息了一声,只能各安天命,由不得他在多事了。 丰城隍尽管不死心,但是几次之后,却证明了一件事,生死薄开启了自动防御,将一切外物抵挡于外,除非深知生死薄之秘,否则决不能进去,眼见如此,丰城隍不敢再战争的人漩涡中多待,身形一转,便已经遁入马家后面,再呆下去,一旦被波及,将是灭顶之灾,只是对不起大家的托付了。 大战如火如荼,是有各宗门高手陨落,但是无能停止,已经杀到狂乱,再也不能自相维护,所有的目标都指向瘴鬼,只有斩灭瘴鬼,才有可能生存下去,别人是顾不得了,就算是同门,也比不得自己亲,可惜依旧无法斩灭瘴鬼。 “我和你拼了。”没有祖器守护的茅山弟子损失最为惨重,单凭众弟子合力,没有承载的祖器,又能爆发出多少威力,反而被相互间的神力抵消一点,看到自家那弟子陨落,李天峰怒了,嘴中叫嚷着,双手连抖,将自己修炼的僵尸全部打出,十几付小棺材在半空总演化,十几个各色僵尸冲起,精修疯狂的冲向瘴鬼。 一时间瘴鬼倒是被僵尸围住,但是这等僵尸却不想飞天僵尸那样强横,围是围住了,但是瘴鬼一声低啸,双拳连连挥动,十几只僵尸根本不耐瘴鬼击打,变成残肢碎肉四处飞洒,反而将各宗门弟子浇成血葫芦,可惜黑紫色的血液确实已经半凝固的。 见僵尸被撕裂,李天峰还不甘心,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钱,抖手抛出,在虚空终归演化一座大阵,悬浮于茅山宗门之上,随着李天峰念着咒语,铜钱化作一张弥天大网,发出黄橙橙的神光,而后朝瘴鬼杀去,茅山鼎鼎有名的元宝聚神阵。 只是元宝聚神阵又能如何,也不过是昙花一现,若是用来对付一般的鬼怪,还真是坐了不得的大阵,大师面对瘴鬼,竟不能当瘴鬼随手一挥,漫天的金钱元宝全部化为粉末,洒下金色的迷雾,而李天峰也因为里的太近,被瘴鬼挥出一拳,正巧被波及,瞬间便化作一蓬血雾炸开,一条腿彻底化作乌有,直疼的李天峰惨叫不已,倒在地上被弟子拖回,就算是在神奇的灵药,也不可能帮李天峰造出一条腿,只是李天峰命运不济罢了。 一名弟子帮着李天峰上药,帮着李天峰把药上好了,但是却因为自身疏于防范,被黑气卷中,哀嚎着就在李天峰眼前,化作一推枯骨,看的李天峰双眼尽赤,肝胆欲裂,悲呼着想要抓住什么,但是伸手接触到那弟子的枯骨,却在自己面前,化作一堆粉末,随风飘散,落得个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魂魄也被怨气所吞噬。 看的远处的萧飞心有嫣嫣兮,就算是与茅山不对路,但是也不能否认茅山在这一场灭魔行动中,确实尽了力,来了几十名弟子,到了此时,却已经还只剩下十几名弟子,只是早这情况看下去,他们也迟早要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眼见越死越多,很多人都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萧飞心中大哀,不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呀,猛地一咬牙,算是豁出去了,就算是被茅山和龙虎山发现自己的踪迹,就算是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萧飞也不能这么看着了,只是这么一会功夫,就有五六十名各宗门弟子尸骨无存。 众人都是为了灭魔而来,纵然是死了也算是死得其所,但是落得魂飞魄散,却未免实在是说不过去,萧飞终于按耐不住吗,一声大喝自小山上纵跃而下,脚下神风咒乍起,起落间一步便是几十米,很快就接近了战场,或者说是杀场。 此刻并没有注意到萧飞到来,或者就算是注意到也没有顾及的上他,唯有丰城隍看到,却是脸色大变,有心招呼萧飞,但是却又怕惹的各宗门注意萧飞,只是不住的朝萧飞挥手,可惜萧飞却是恍若未见,已经到了杀场身边。 感觉着场中劲气纵横,萧飞身体几近撕裂,修为低微的他,如何能承受这种程度的劲气迸射,但是如果自己不出手,哪么各宗门弟子岂不是死的太冤枉了,萧飞心中一转,便是一道神魂印打在身上,瞬间已经撕裂出深深伤痕的身体,便已经恢复了,但是随即就被又撕裂出伤口,只是瞬间又愈合了,如此反复,萧飞简直就是水深火热,生不如死。 这还只是在禁制之外,萧飞又是一道神魂印打在身上,若非如此,只怕自己刚冲进沙场之中,能不能够得上生死薄,只怕自己就化作血雾消散了,萧飞可不认为自己化作血雾还能恢复过来,神魂印还没有强横到那般地步。 身上被神魂印的白光包围,萧飞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禁制之上,登时化开一道口子,还没等萧飞冲进去,一片怨气冲出,差点将萧飞吹散,幸好神魂印将怨气拨散,但是但是劲气,也把萧飞吹了个跟头,待好不容易冲进沙场之中,却已经不知道被撕裂出多少伤痕。 沙场中,劲气更是纵横,十几件祖器与瘴鬼拼杀,卷起的劲气飞溅,没哟普祖器相护,简直就是一场灾难,也亏得是萧飞,换了一个人,就算是修为高出萧飞十倍,也不能刘德一个全尸,定会被撕裂成灰烬的。 第五百一十二章 搏杀 “萧飞。”张天师自然看到了萧飞,但是此时此刻,自己都顾不过来,哪还有时间有机会去理睬萧飞,心中感叹,这小子疯疯癫癫的跑了进来,只怕立刻就要化作灰烬,倒是省了自己不少麻烦,只是这能让女儿心中消解怨恨,解开那个心结吗,心中叹了口气,忽然又想到不对,各宗门执祖器布下的禁制,就算是瘴鬼还不能一击而破,萧飞是怎么进来的,这也不算,或者有祖器在身,但是他怎能不死,自己想这些,那也有好片刻了吧。 不但张天师不解,在场看到萧飞的人都不解,明显的看到萧飞身上列出一道道伤痕,随时都会化作灰烬,但是有瞬间恢复,接着又被撕裂,又自行恢复,萧飞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实在是古怪,但是没有人有机会问萧飞一下。 大喝一声,萧飞张口吐出一口鲜血,含着一点法决,张口喷出,便洒向生死薄,只待勾动生死薄,便能有生死薄护身,那点鲜血裹着法决飞出,直趁生死薄而去,不时被怨气卷的东摇西晃,但是却始终不散,那一点鲜血,只要与怨气接触,就像一点火焰,将怨气蒸腾干净,可惜毕竟太小了,不能伤害到怨气根本,或者说是瘴鬼的根本。 不管怎么摇晃,那点鲜血,到底还是很艰难的落在生死薄上,等时间生死薄青光大盛,仿佛被亲人召唤,自行在半空中,调转而回,忽的朝萧飞这边冲来,便是怨气卷起无尽的乱流,也不能阻止生死薄回到萧飞身边。 终于生死薄落在萧飞身边,萧飞盘膝坐下,不敢乱动单,自己凡体肉胎,可经不起这样乱流的割裂,心中一动,便招引出生死薄本源之力,登时便见生死薄大动,有无尽的青光迸射,将整个杀场笼罩,生死薄在萧飞的催动下,自然迸射无尽神威,就算是瘴鬼也不能阻止,怨气被生死薄的青光渗透,自己布下的禁制又被萧飞的鲜血破解,到了此时,各宗门惨死的弟子,在不被瘴鬼吞噬,而是被生死薄强行摄入其中保护起来。 各宗门此时才算明白萧飞冲过来是做什么,原来是为了各宗门弟子,心中不无感动,原来是为了自家弟子,就算是看萧飞不顺眼的龙虎山众人和茅山弟子,也不得不说萧飞心底还不错,有担当,只是到底心中不舒服。 眼见张天师神色复杂的望过来,萧飞嘿了一声,朝张天师挑衅的看了一眼,冷笑道:“张天师,如今共御邪魔,打击还是暂时抛开个人恩怨的好,你女儿对你在重要,也比不得你宗门弟子的性命前程来的重要吧,是不是,嘿,错过今天,你在找我算账吧。” 看看一旁双眼恨意的李天峰,萧飞更阴损,干笑了一声:“李大长老,你别这么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我可消受不起,你们茅山弟子一个比一个不讲理,不过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对你们茅山弟子也会尽心维护的,看我干吗,我是不会欺负残疾人的。” 这话说的大义凌然,差点没把李天峰给气死,就算是本来心中微微有些感动的茅山弟子,此时嘴角也是不住抽搐,该,就这小子这张嘴,也他妈的该揍他,不过眼巴前不是时候,没有人再愿意看看萧飞,这小子简直就不是东西。 听到萧飞与李天峰的话,各宗门的弟子也都很无语,心道萧飞你本来做的不错,大家也都感激你,此时这一番话,终于觉得活着龙虎山张天师,这么看萧飞不顺眼也许很有道理,好像现在没有人看萧飞顺眼,就算是马家七叔祖,也是一脸的无奈,只能苦笑不已。 这只是一点插曲,没有人在意,大战依旧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此时发现不对的瘴鬼,眼见生死薄大盛,好像又有人催动生死薄,心中大怒,这些人真是打不死的小强,总是有不怕死的,生死薄一盛,自然影响到瘴鬼吞噬魂魄,大战至此,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吞噬魂魄吗,但是此时却都被生死薄抢走,那东西天生有一种神力,对魂魄忒有吸引力。 一声怒吼,瘴鬼后背一耸,硬生生的收了昆仑墟城的一击,身形却借着这一击,瞬间冲向萧飞,无尽怨气飞卷,轰然撞向萧飞,声威赫赫,这一撞之下,若是撞上萧飞,萧飞能承受得住吗? 萧飞当然经受不住,连想也不想,就算是有神魂印护卫,萧飞心里也不干有点侥幸,但是威压就能把自己压成肉酱,但是偏偏身在杀场之中,四处都是激荡的劲气,萧飞哪敢乱动,一时间心中彷徨,只能努力催动生死薄,打算护住自己。 但是瞬间瘴鬼便已经到了近前,萧飞还是下意识的大喝一声:“唵。” 六字真言咒迸发,便有一个六道轮盘出现,虚空悬浮,一尊怒目金刚显化,万千佛子在涌动经文,但是就算是千百佛子在合力示威,也是被瘴鬼随手撕裂,纵然是随即再生,也不能阻挡瘴鬼半点身形,眼见一直黑色大手,朝萧飞当头砸来,生死薄的青光挡不住黑色大手,被抽的散乱,瘴鬼狞笑着,便要吧萧飞拍成肉酱,一直小虫子也想与日月争辉不成,真实不知量力,找死呀。 可惜瘴鬼高兴太早,就连萧飞一时间也没能想的起来,六道轮盘抵挡与萧飞身前,但是哪能挡得住瘴鬼这无尽的威压,眼看就要身死道消,偏巧在这时候,忽然一只脚从六道轮盘中飞出,那是千百佛子感受到萧飞的危险,自行将旱魃的哪只脚送出,虽然只是一只脚,但是这是旱魃的一只脚,不等瘴鬼反应过来,竟然被一脚踹中。 闷哼一声,强大的瘴鬼也受不了旱魃的这一脚,登时被踹了个跟头,飞跌了出去,虽然没有受伤,但是也被震得心中动弹,与旱魃同属十二天都鬼,旱魃何等战力,尚在自己自己之上,竟然遗落了一只腿,而且还被人断了与旱魃的联系,成为一件武器落入这小子手中,难道这小子还藏了什么秘密不成,旱魃如今又怎么样了。 当然这一瞬间闪过无数念头,心中震惊,也是一跃而起,双眼直视萧飞,要将萧飞看穿,对于后面砸来的那些祖器浑若未见,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这是在是不能相信,旱魃的恢复不是比自己还快吗,怎么会落得个这般下场,难道有天界或者佛界的那些祖师下凡不成。 轰的一声巨响,神龙与三十六个丈八神人,加上一件混元宝伞,一切砸在瘴鬼身上,即便是强横如瘴鬼,也不由得闷哼一声,身不由己的前抢了两步,脑海却反映了过来,此时可不是捉摸的时候,此时胡思乱想,就等于再给这些人类当靶子了,瘴鬼在郁闷也不会给人当靶子,可没这爱好。 心中不灭,一声大喝,又要朝萧飞冲去,但是一尊怒目金刚冲出,手执那座大墓,径自砸向瘴鬼,万千符文迸射,有万钧之力压下,更有一种很特别的东西在其中,反而让瘴鬼感到畏惧,加上那天旱魃腿踢来,瘴鬼纵然心中不甘,但是还是无奈的退了回去。 萧飞终于喘了口气,总算是将瘴鬼吓住了,心中明了,那座大墓让怒目金刚砸下去,其力量根本不能砸的瘴鬼如何,反而是被瘴鬼看破虚实,到时候反而不能对瘴鬼构成一点威胁,唯一让瘴鬼感到心惊的就是这只旱魃腿,能让瘴鬼心存疑虑,不敢冒失的冲上来,萧飞可不认为有生死薄相护,自己就能高枕无忧了,一旦被瘴鬼识破,那定然会死的很惨的。 所以,旱魃腿一击而没,便不复再见,从新回到六道轮盘之中,而怒目金刚也将大墓落回,一切都不再有波动,就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萧飞盘膝而坐,双眼低垂,如老僧入定。 瘴鬼一拳磕飞祖灵,眼光却不离萧飞身上脸上不住变换神情,这小子气机很弱,绝不会是强者,如何能对自己构成威胁,瘴鬼心中不惑,半晌,振起一股黑云,将神龙打得倒飞而回,不由得冷冷一哼,便是一根旱魃腿,难道还能将自己踢死不成,双眼炸出一道寒芒,身形闪动,直扑萧飞而来,黑色的怨气化作无数鬼头,咆哮着,要将萧飞撕碎。 萧飞叹了口气,自己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瘴鬼到底没有被自己吓住,对于生死薄的恨意,总是多过迷惑,终究是向自己动手了,猛地一声低喝:“嘛。” 六字真言咒迸发,让扑来的瘴鬼心中一紧,这个能伤到旱魃的人,自己可以定要小心,一旦发现不对劲,那就立刻抽身而回,决不能恋战,一切比不过自己重要,但是六字真言咒迸发,六道轮盘也只是轻轻转动,并不有何变化,但是识海之中,一座三角大阵却是发出毫光,映的整座识海大亮,翰墨与鬼面各据一端,萧飞在一端,整座大阵运转起来。 眼看瘴鬼就要扑到,双手结成神魂印,猛地双眼一睁,双手一番,一口鲜血喷在上面,然后一道白光打出,能有水桶那么大,却是萧飞与翰墨鬼面一同催使神魂印,威力当时也就大的惊人,半边天都为之侧目。 第五百一十三章 困杀 望着神魂印的白光打来,瘴鬼心中大惊,感觉着曝光之中,竟然有一种让瘴鬼感到畏惧的东西,好像只要自己碰到,就会化作乌有,天生相克一般,哪还敢迟疑,半途中强行一扭身子,避过神魂印的白光,便见那白光划过却并不停留,也不停止,径自穿过,将瘴鬼身后的怨气黑云,直接破开一条道路,那怨气黑云如阳春白雪,瞬间融化,消失的干干净净,这是怎么回事,瘴鬼心中大惊,眼见着那道白光打入昆仑遗脉与岭山那边,忽然化作一张大网,将众人全部笼罩在内。 这一变化,让昆仑遗脉与岭山的阵营登时有些动容,不敢迟疑,免得收了鱼池之殃,萧飞与瘴鬼动手,能将瘴鬼逼的退到一边,经不想有这等战力,但是瘴鬼都畏惧,落到他们身边还能有什么好的,赶忙催动祖器,荡起一层神幕,将门人弟子护在其中。 终于,白光与神幕撞在一起,却不闻有任何声响,也不见有什么动静,白光直接透过神幕,点点洒下,让昆仑遗脉与岭南的人脸色都大变,这是什么法术,竟然不能抵挡,但是仓促间不能闪避,否则就是一片空隙,让瘴鬼可以逃跑,也只能各施展法术抵御,但是万般法术都不能抵挡白光,让众人下意识的再去躲避,却已经晚了。 躲不过,点点白光落在众人身上,就在众人惊疑不定之间,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众人不但未曾受伤,没受伤的瞬间恢复巅峰状态,受了伤的,只要是还有口气的,还没有死的,就算是再重的伤也慢慢开始愈合,甚至于那些缺胳膊少腿的也不在哀嚎,若是胳膊腿还在的,便被白光牵引着,与本体相合在一起,竟然开始生长在一起,可惜那份疼痛,却让那些人惨叫更加激烈,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不过当一切都恢复平静,昆仑遗脉与岭山的人都很惊奇的发现,不叮那他们恢复了巅峰之态,那些伤者只要不是胳膊腿化作乌有的,便已经站了起来,和没有受伤一般,不由得大喜过望,不想萧飞竟有这般本事,让众人惊喜不已,忙朝萧飞方向一抱拳,算是表达谢意,这就是救命之恩那,若是萧飞不断施展,哪么他们就要烧去很大的牺牲,这份情记下了。 瘴鬼见状,不由得脸色大变,那些人竟然能自行恢复,人类是不具备这种神术的,除非是像他们这些真正有大神通的人,可惜三界六道又有几个呢,但是萧飞做到了,而且有这般神威,可以让几十人瞬间恢复,瘴鬼心中存了顾忌。 就在众人感恩,但是瘴鬼顾及的时候,萧飞也是有苦说不出,刚才只是那一下,就已经差不多抽空了自己法力的一半,自己还能撑起几次神魂印,但是瘴鬼依旧在虎视眈眈的,识海之内,翰墨与鬼面也是叫苦不迭:“小子,足以多还能撑起一下,我们这一点力量可都被抽空了,再玩下去,不用瘴鬼来杀,我们自己就死翘翘了。” 萧飞如何不知,但是哪敢迟疑,苦笑着一口鲜血喷在神魂印上,一道神魂印打出,却是故意向马家与东方家打去,瘴鬼心存顾忌不敢硬接,只能抽身飞退,一边将昆仑墟城砸的飞退,便见白光自身边一闪而没,径自落在马家与东方家那边,但果然还有小蓬莱一些人受惠,登时间伤势痊愈,其余人也是恢复巅峰之态,这次却是故意施为,对于马家有情谊,对东方家有好感,对小蓬莱有敬佩,所以最后一下便是这一方。 三家朝萧飞施礼,这等恩惠我不心存感激,甚至让马家七叔祖感到惭愧,张天师与李天峰针对萧飞只是,自己都不曾站出来帮萧飞说话,但是人家不但没有对自己等人怨恨,反而还是这样帮自己等人,实在是让人惭愧,倒是东方家的人对萧飞心中有了好感,这小子不错,东方武是这般想的,以后倒是可以结交一番,虽然萧飞看上去法力低微,但是却有些惊人手段,足以让各宗门侧目。 瘴鬼望向萧飞,却见萧飞脸上透出一丝疲惫,而且双目低垂,只是静静地催动生死薄,双手结成神魂印,却并不发动,心中心念连转,这小子一定是法力告尽,倒不如趁此时斩灭萧飞,减去一个威胁的存在,否则自己大战这半晌,岂不是一切都白打了,不能吞噬魂魄,自己受的伤也就白受了,大吼一声,便要往萧飞扑去。 偏巧在这时候,萧飞一口鲜血喷在神魂印上,双手结而不发,却又一点白光围绕在萧飞体表,识海之中,翰墨大呼:“小子,我就说不大出刚才那一下吧,现在就算是咱三个拼了全力施展神魂印,那也是没有威力了,对瘴鬼根本就构不成一点威胁,一旦被瘴鬼识破,咱三个就等着魂飞魄散吧,你真是害死人了。” 对翰墨的说法,萧飞只是苦笑着挑了挑眼眉,并不说话,低垂着眼睛,仿佛一切都在掌握,神魂印的白光盈盈而发,果不其然,瘴鬼只是冲出一点,却忽然顿住,心目中对神魂印的白光感到有些畏惧,不肯冒这个险,实在有些不值得。 将飞天僵尸一脚踹落在地上,一拳磕飞混元宝伞,又将道图砸飞,心中微微一沉吟,只要有生死薄在,自己好像白费力气,如此一来,倒不如现在退走,免得力尽被斩,心中打定主意,一声厉啸响起,便已经折身而去,冲茅山一方冲去,这是最弱的一方,最容易打开缺口。 一道身形折向茅山方向,让众人大惊,都意识到瘴鬼要逃,要是真被瘴鬼逃走了,刚才死那么些人不是白死了吗,那个甘心,龙虎山众人,在张天师的引领下,催动道图挡在茅山跟前,却将祖灵放在自己身前,同时个人招呼出自己的祖灵,这些祖灵合在一起,组成一支更强大的祖灵。 轰的一声,瘴鬼一拳砸在道图上,道图被砸的一沉,却被龙虎山和茅山的人强行撑住,瞬间所有的祖器集中在这边,对瘴鬼进行镇压,瘴鬼这是准备逃走了,所以此时谁也不敢有所保留,一点要镇压瘴鬼,不管付出什么代价,甚至顾不得祖器的损伤了。 瘴鬼大怒,一拳拳砸向道图,和围上来的祖灵,差点将祖灵砸成虚无,迅速黯淡下去,但是道图却很神奇,终于支撑住了,情爱到十几件祖器一起压下,将瘴鬼困在其中,但是龙虎山与茅山众人也是口溢鲜血,双腿都在打颤,几乎要坚持不住,就算是张天师也是一脸淡金色,显然是受了内伤。 但是瘴鬼逃走的路终归是被挡住了,不能再遁走,让瘴鬼颇为无奈,应付着十几件祖器的镇压,这些人已经不再消耗本源,玩了命的催动祖器,特别是昆仑遗脉岭山马家东方家与小蓬莱的五家,更是一个个法力充沛,更是见得厉害,神龙盎然而啸,宝塔直接镇压而来,而三十六尊丈八神人相助,昆仑墟城万钧之势,更有神兽神禽为助,中宗一向纷呈,将瘴鬼窟困住。 瘴鬼心中大怒,不断轰击中祖器,但是却不能一时片刻间就冲出去,只能不断轰击,更将一腔怒火发泄,自己撑一下,等众人力弱,自己当能突围而出,只是伤势便要更重一些,有些得不偿失,只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此时,萧飞双眼猛然间睁开,实在是太好了,自己等得便是这机会,直瞪瘴鬼被困住,便可以接引祖龙而来,心中大喜,便要一跃而起,哪知道倒是站起来了,但是双腿一软,有差点坐下,不由得晃了一下,才勉强站住,哎,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好在接引祖龙并不需要法力。 双脚猛的一跺,便有一条地脉龙形游除,瞬间向祖龙游去,其速甚快,就在萧飞打了几个黄的是时候,龙形已经到了祖龙哪里,引领着祖龙向这边冲来,只听一声咆哮出来,百六里之外遇,祖龙翻身而起,虽然是一道气脉,不是真身而来,但是无穷无尽的地脉之力,掀动天地,让整个天地都在变色,狂风刮起,大地震荡,仿佛到了世界末日一般,风沙将太阳遮掩,这一片天地乱了。 萧飞能看见,一只祖龙冲起,昂扬咆哮着,带起无尽狂风与飞沙,一时间岭山余脉整个开始动荡,从山体上滑落无数碎石,便想要崩塌一样,祖龙冲起,大地便裂开一道大洞,祖龙从其中冲出,便向这边冲来,声威无尽。 祖龙冲过,所过之处便是一场灾难,电路设施崩断,四处没了电也就罢了,河流中那些污水反卷,却将清水洒落余地,那些污遂被祖龙卷起,径自飞落在那些有污染的工厂之中,祖龙虽然轻易不动弹,但是一切都是一清二楚的,这些工厂的污染都能看在眼中,那么多的污遂之物,如一场大雨,点滴不差的全部落在那些工厂之中,将工厂淹没,甚至于将一些厂房冲倒,有许多工人都被砸的哀嚎,诶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并没有人死亡,不幸中的大幸,这却是萧飞与祖龙商量好的,也是祖龙肯行动的缘由,正好借此机会惩罚那些污染大地的人。 第五百一十四章 交代 大地在动荡,祖龙在咆哮,无尽的飞沙走石,弄得天昏地暗,远处望去,看不到太阳,天地仿佛到了末日一样,无数的狂风吹断一颗颗树木,残枝落叶四处可见,从岭山余脉而来,每过一出聚灵阵,便仿佛一颗炸雷在天地间炸响,那座聚灵阵便化作乌有,终于到了迟云山,那四座聚灵阵一起大盛,轰然间就将四座大阵中的其中三座炸开,唯有一座勉强维持下来,能作为祖龙折返的指引,不用萧飞在接引,但是其余的所在,却是无一不炸掉。 终于,祖龙冲到了仙人湖畔,就在所有人的惊惧之中,祖龙盎然一声长啸,天地间猛地一阵动弹,仙人湖湖水几乎全部颠翻,湖水四溢将这一片变成泽国,肉眼可见这条地脉之龙,神龙咆哮着,謶冷冽的扫过场中众人,唯有在望向萧飞的时候,祖龙才神色一缓,轻轻一颌首。 直到此时,场中众人哪个还不知这是萧飞引来的,便见萧飞一跺脚,祖龙便动了,轰然间朝瘴鬼扑来,将一件件祖器撞飞,这些祖器哀鸣着跌落在地,受伤非轻,但是瘴鬼也不能逃,被祖龙一口咬中,撕扯着,无尽怨气黑云化作乌有消散,瘴鬼就像一只破袋子,被撕得凌乱,勉强用怨气凝结着,始终在强撑,在祖龙面前,即便是瘴鬼也不能显得强大,若果是全盛之时,或者还能争斗一番,但是心中却知道那是一定会落于下风的,但是此时此刻,面对祖龙,一来不曾恢复巅峰状态,而来刚经过一场大战,本就受了伤,又哪里还是祖龙的对手。 最惨的就是龙虎山众人和茅山弟子,祖龙刚好是从他们那边经过的,莫说是那些弟子,就是张天师和李天峰也是被掀翻在地,哀嚎不已,那只祖灵更是战而不战,便已经逃到远处,不敢在此停留,向祖灵那种阴神,只要被祖龙掀倒,就会化作天地灵气,神识就会消散与世。 张天师勉强克制着不叫出声,但是身上最少有十几根骨头被砸断,一身法力被祖龙压制的几乎无法施展,若非是如此,也不会上的如此之重,赶忙将一颗疗伤丹填入口中,尽力化开神丹,尽快恢复伤势,眼光过处,竟有几名弟子就此肉身破碎,一缕神魂没入生死薄中,纵然是能转世投胎,但是张天师心中也是难过之极,就算是能投胎转世,也不如现在在自己身边,心中几乎敢肯定这是萧飞蓄意所为,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那边李天峰更是骂了出来,本来带出来三十七名弟子,经过这一战本就剩下十几名,被祖龙经过,没有祖器相护,更是损伤惨重,如今还能喘气的,加上他还剩下九个,足足有二十八个弟子葬送在这里,比起那些小宗门还要惨重,李天峰更是心中悲戚,自己回去如何向宗门交代呢,想起萧飞就不由咬碎了一口钢牙:“萧飞,我和你不共戴天,今天惨死的弟子都算在你的头上,新帐老账咱们一块算,早晚你要还笔血债。” 萧飞自然听到,但是此刻哪里顾得上李天峰,就算是有心杀贼,却也无力回天了,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几乎成了半死人,只能躺在那里喘着粗气,要不是祖龙可以放过他这边,要是被祖龙掀起,就算是摔也能将他摔个半死,不过对于李天峰的话,萧飞戳之以鼻,什么东西,哥哥我就是故意的,找我算账,我还要再给你点教训呢。 萧飞不说话,可不代表就有人看得过去,受过萧飞恩惠的东方武,闻听李天峰之言,不由得冷哼一声,本身离得远,更有昆仑墟城相护,虽然也受了伤,但是弟子无一伤亡,最多的也就是断了几根骨头,不会危及生命,但是萧飞刚才却救了他门下五名就要垂死的弟子,孰是孰非,自然分辨的清楚,不由得冷笑道:“李天峰,你什么意思,你真以为你茅山就是天下第一,没人敢惹你们了,我还就说句公道话,今天这事,萧飞也是为了斩灭瘴鬼,大是大非之间,萧飞做得对,至于大家都有伤亡,又不是你一家,你叫唤个屁,你要是觉得萧飞是故意打击报复你们茅山,我就说了,这就是意外,不然你说该从那边过,你说哪家酒应该死人,偏就你茅山不该死,你倒是说说看,是不是我们东方家,还是马家,还是那一家,你说呀。” 这一番话着实为萧飞洗脱了冤屈,也就李天峰说的哑口无言,这话怎么说,自己明知道萧飞是故意从这边经过的,但是说出来又能怎样,斩妖除魔就要有牺牲,从那边过也是要死人,自己能说不该从茅山这边过,而该从别家那边过吗,如果自己真的说了,只怕从今以后,这天底下便没有他李天峰立足之地了,就算是茅山的掌教,自己的师兄毛正筱也不会饶过自己的,这是得罪天下同道的话,李天峰不敢说,说了便是自掘坟墓,只能哼了一声,将嘴闭上。 但是东方武可没打算放过他,见李天峰不说话,东方武呸了一声:“李天峰,我告诉你,今天大家都要承萧飞一个情,萧飞今天对大家有恩,至于你们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你们自己去说,但是我告诉你,你敢为了今天这事情找萧飞的麻烦,我便敢带着昆仑墟城去你茅山找你理论,为萧飞讨个公道,你信不信。” 李天峰脸色不住抽动,东方武是出了名的难缠,修道界中谁不知道,这家伙说得出还真做得到,但是自己今天这哑巴亏难道还就这么迟了不成,正要说话,哪知道却忽然听小蓬莱的邱真人轻声道:“东方兄说的不错,不管萧飞已经做过什么,但是今日萧飞所为,却是无可挑剔,明知与你们茅山和龙虎山有仇,你们便要寻他,却依旧义无反顾的冲了过来,所为何事,不过是为了我们战死的英魂,能不为瘴鬼吞噬,将来投胎转世,能有个出身,这是大义所在,至于刚才那神龙所过,或者只是凑巧,诚然如东方兄所说,不管萧飞是否有意,这都是表的付出,降魔卫道本就会有牺牲,你们茅山何独如此,如实从我小蓬莱经过,便是宗门全灭,只要为了除魔卫道,保护天下,我也责无旁贷,如实你敢为此找萧飞的麻烦,那等茅山理论的也算我一份。” 若说东方武的话让李天峰感到愤怒,哪么邱真人的话就让李天峰全身冰冷,毕竟邱真人和东方武不一样,小蓬莱和东方家也不一样,尽管小蓬莱相当的低调,从不显山漏水,从不与人争执,为六宗之中,真正的修道宗门,除了像除魔卫道的这种盛事之外,很少参加各类活动,但是饶是如此也列入六大宗门,可想而知小蓬莱的底蕴究竟有多厚。 邱真人虽然不是掌教,但是名气之大犹在小蓬莱掌教天启真人之上,一般对外的活动,都是邱真人在出面,那位掌教几乎都没露过面,但是没有人敢轻视小蓬莱,就像这一次一般,小蓬莱的一尊三清道祖像,竟然能将瘴鬼逼的从水中冲出,甚至于被列为对瘴鬼威胁最大的一件祖器,几次与瘴鬼交战,虽然处于下风,但是却也让瘴鬼很无奈。 李天峰心中震荡,便要说话撑起场面,却哪知道忽然听昆仑遗脉的路真人呵呵一笑道:“李长老,大家不过是觉得萧飞这一次能顾全大局,对萧飞有一份敬意,你还是不要多想的好,我倒是觉得有机会萧飞可以来我们昆仑坐一坐,呵呵。” 路真人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此番说出这番话,虽然没有明着说帮着萧飞,但是言下之意,人老成精的李天峰如何听不出,心中一震,这三家明摆着支持萧飞,是打算还欠下的那番人情,看来自己今天是不能在说话了,否则这些宗门的人还真不一定,会不会和自己打擂台呢。 “不错,萧飞大义所在,做的相当不错,若是李长老非要一意孤行,我们马家也像和李长老说道说道。”马家七叔祖声音不大,却很坚定,第一次旗帜鲜明的支持萧飞,心中却很惭愧,要说起来,欠萧飞最多的就是马家,萧飞着实帮了马家不少的忙,救出几条人命,但是自己却不曾站出来帮萧飞说话,反倒是东方武敢于说真话。 李天峰脸色再变,自己这就犯了众怒,心中翻腾不已,却是在最后忽然咬了咬牙道:“诸位不要多想,我李天峰也不是没长眼睛,刚才只是一时失态而已,今天的事情我无话可说,也绝不会就今天的事情,去找萧飞麻烦,不用诸位多说我也明白,但是,我的弟子董武旺却是萧飞所杀,还有两名弟子,谁对谁错,现在我也不想分辨,但是萧飞必须给我一个交代,给茅山一个交代,错过今日,我还是要找萧飞问个明白,人不能白死。” 李天峰毕竟是茅山的太上长老,纵然不想因小失大,与各宗门吧关系闹僵,但是茅山有茅山的尊严,他李天峰也不是被吓大的,那会因为众人一说,就不敢说话了,只要站住道理,谁敢说什么,他李天峰并不怕事,片刻之后,心中便已经转过来,知道今天的事情不能被拿来说事,但是那三名弟子却不能不说。 第五百一十五章 惨烈 李天峰话音方落,一旁久不曾出声的张天师吐了口气,眼光扫过众人,忽然垂下眼睑,轻轻叹了口气:“诸位说的不错,今日之事纵然伤及我们龙虎山弟子,但是却是大义所在,我无话可说,对萧飞的所作所为也有些佩服,但是一码归一码,错过今日,我是不会饶过萧飞的,作为一个父亲,女儿受了委屈,我总是要说话的。” 张天师的话,让众人都哑口无言,李天峰先前说错了话,大家才群起而攻之,但是张天师这话说的点滴不漏,对萧飞进行了肯定,但是却言明一个父亲的心情,谁又能在此事上说话,毕竟这都是当事人才能知道的详情,外人不能知道萧飞和那个张云霞究竟发生过什么? 萧飞心中很是感激大家,能站出来为自己说句公道话,纵然自己故意挑茅山龙虎山这边,让祖龙经过,但是若是茅山要拿这件事说话,却是殊为不智,想要斩妖除魔就要有牺牲,你们茅山怎么了,难道就死不得人,但是对张天师的话却是戳之以鼻,朝东方武,邱真人,马家七叔祖,路真人等一抱拳,朗声道:“萧飞多些诸位为萧飞主持公道,诸位的情义萧飞记在心里了。” 脸色微微一变,将目光落在李天峰身上,忽然冷哼了一声:“李长老,我本来对茅山是满心的尊敬,但是一直接触下来,我才知道茅山弟子一个个不问是非,既然今天把话说在这了,哪么我也就把话说清楚,那三名弟子确实是为我所杀,但是我倒想问一问李长老,难道就兴你茅山杀人放火,就不兴我们这些无宗无派的人反抗么,嘿,要杀我就要付出代价。” 话音落下,便不在理睬李天峰,转而落在张天师脸上,嘴角泛起一丝讥诮:“张天师,你们龙虎山家大业大,我这个小子自然不能入你们法眼,不过我只是后悔,若是当时我不多手,索性让你女儿被妖狐斩杀,我也少了许多是非,张天师也不用这样为难,我也不用这样狼狈,张天师,你说对吗,嘿嘿,不知道张天师何以教我。” 张天师脸色微微一变,其中事情女儿语焉不详,只是回来说自己被萧飞给侮辱了,而且一副羞于启齿的样子,在自己百般追问下,才躲躲闪闪的只说萧飞做了,女儿是无颜见人,说罢,便是痛哭出声,至于之前的事情,倒是听人说起过,张天师也感觉女儿做的有些过了,不过道个歉便能揭过,看来萧飞很可能还真救过女儿的性命,但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抵消他对女儿所做的事情,这是毁了女儿一辈子,一想到这,张天师便脸色铁青,心中杀机迸射,深吸了口气道:“若是你就过我女儿,我便谢谢你,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愿意付出回报你,但是你毁了我的女儿,这笔账却是另外一会事,百恶淫为首,却不是我要翻脸无情。” 百恶淫为首,萧飞闻言便是一阵苦笑,淫你个头呀,我就是写两行字而已,这也算是淫贼呀,那淫贼也太不值钱了,心中郁闷,却呸了一声:“别把话说得那么好听,张天师,说句难听的话,救你女儿那摸样,便是白送给我我也不要,让你女儿说说,我倒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还不是被你女儿逼出来的。” 这话实在是伤人,就算是张天师城府再深,也不由得脸色大变,双眼尽赤,望定萧飞,咬牙切齿的道:“萧飞,今日看在你的所作所为上,我不想今天对你出手,你不要逼我,我女儿天上明珠,其实你这等东西能碰的,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我若不杀你,还有和颜面存活于这世间。” 萧飞正待反唇相讥,却忽听祖龙口中的瘴鬼一声厉啸,让众人不由得大吃一惊,在望过去,瘴鬼竟然依旧不灭,祖龙所斩灭的不过是怨气所凝结的身体,只是却不能伤到瘴鬼本源,一具具的怨气身体化作虚无,瘴鬼看上去已经很暗淡了,但是本源不灭,那就不会受到根本的打击。 众人心惊,只听瘴鬼在一声厉啸,竟隐隐有冲出来的迹象,吓得众人赶忙催动祖器护卫起来,不过祖龙虽然看上去比一开始示弱了些,但是一时片刻也不会回归大地,只是萧飞明白,所为祖龙便是大江大山所凝结的天地灵气,纵然祖龙有了一些神识,但是毕竟不会和真正的生物相比,况且祖龙一旦脱离自身存在的环境,力量就会很快减弱,若是片刻之中还灭不得瘴鬼,祖龙便会自行遁回岭山余脉之中,那时候萧飞可不敢想象了。 心中担忧,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巴巴的和众人一起观望着,祖灵虽然看上去一击凶猛,依旧有天地大气势,但是气机上感觉得出来,已经没有了刚才哪么强横的气机,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多久,所有人都在小心的观望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祖龙也暴躁了,这么半晌还没有斩灭瘴鬼,对于祖龙也是一种耻辱,咆哮之间,祖龙体内灵气冲撞,不住撕咬着瘴鬼,便见瘴鬼一次次的化作虚无,却有一点黑气凝结,始终不曾动荡,这便是掌柜的本源是所在,可惜众人即便是能够见到,但是却不可能有办法伤到那点本源。 终于,祖龙气机减弱,咆哮一声,全身精气猛地一阵收缩,重重挤压在瘴鬼本源之上,闻听瘴鬼在嘶嚎不已,仿佛即将败亡,但是偏偏在这一刻,祖龙在不能支撑,一声不敢的咆哮之后,自行遁回大地之中,朝岭山余脉冲去,出来时间太久了,精气消耗的大厉害,祖龙也有些承受不起。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祖龙遁走,便有瘴鬼那一点本源在虚空中从新凝结,很显然,祖龙并没有给瘴鬼致命一击,终究是被瘴鬼逃脱了,而此时,瘴鬼却是要重生了,众人不甘,便有人大声招呼道:“大家趁着瘴鬼还没恢复,祭起祖器将其镇杀吧,还都愣着干嘛。” 有人喊出,大家便惊醒过来,各自催动祖器,径自往瘴鬼镇压过去,却哪知道瘴鬼此刻只余本源之力,却难敢硬拼,甚至连恢复身体都是这般吃力,感知到祖器砸来,却不敢冲撞,反而化作一道神芒,在禁制之中遁起,躲避着祖器的轰击,几次竟然冲到人群之中,不过好在瘴鬼只是向拖延时间恢复身体,却并没有伤害人。 一时之间,场中大乱,众人争相轰击瘴鬼,瘴鬼既然知道躲避,显然是已经力不从心了,趁他病要他命,这才是除魔卫道的最高境界,哪一个在此时还甘于人后。 萧飞看着乱轰轰场面,却是不由得一阵苦笑,他是不肯去凑热闹,自己身上已经没有力气了,有这么多高手,也不用自己了,虽然祖龙没有能斩灭瘴鬼,但是也将瘴鬼打得只剩下本源之力了,先前几百上千年所积累的怨气,这一次就给消耗精光了,倒是已经没有了太大的威胁。 盘坐在地上,萧飞将生死薄催运在头顶上,护住自身,便沉下心神,想要尽快恢复一点法力,不然自己连走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知过了多久,萧飞才感觉有了一丝力气,正自心中高兴之时,却忽然在不经意间发现瘴鬼躲避之间,身体竟然慢慢恢复了,此刻正一脸怒气的盯着自己,远远地兜着圈子,向自己这边一点点靠近,萧飞大惊,心中‘咯噔’一声,看来瘴鬼这是要报复自己呀,怎么办,此时自己法力未复,就算是恢复了,也不一定会是瘴鬼的对手。 下意识的一声大喝:“唵。” 六字真言咒迸发,六道轮盘虚空出现,便有一只腿猛然间踢出,朝着瘴鬼踹去,其速甚快,但是瘴鬼在丧失了力量之后,变得胆小谨慎起来,身形连连移动,却已经将旱魃腿错了过去,周旋于十几件祖器之中却依旧不曾被镇杀,反而得以逍遥,放弃了力量,反之则是速度的提升,依旧向萧飞迫来,瘴鬼便是打定了主意,只要将萧飞斩杀了,便立刻遁走,离开这是非之地,虽然看似目标冲着萧飞而去,却是不声不响的将禁制撕开一点口子,而且并没有让人察觉。 萧飞眼见旱魃腿不能威胁瘴鬼,如今瘴鬼没了力量,却将速度发挥到极致,不敢硬拼只会躲闪,反而更难纠缠,此时向自己奔来,只怕是恨极了自己,要将自己斩杀于此,心中转过无数念头,自己不能坐以待毙,该怎么办呢? 一尊怒目金刚,手举大墓,径自朝瘴鬼砸下,却被瘴鬼轻轻躲过,并不与怒目金刚纠缠,直扑萧飞而来,眼中闪过重重的杀机,眼看就要将萧飞斩杀于此,但是萧飞又怎么会坐以待毙,双手一番,一口鲜血喷出,与翰墨鬼面三人合力勾动神魂印,一道白光朝瘴鬼砸去。 瘴鬼却早有所备,虚空一顿,身形却也是在旁边出现,先前的那道身影竟然是一道残影而已,残影被白光扫过化为乌有,但是真身却已经扑到萧飞面前,萧飞大惊,只来得及给自己打了一道神魂印,便被瘴鬼一拳砸中,身体几乎要爆裂开来,一道道血痕崩裂,身体眼看就不行了。 第五百一十六章 惊变 萧飞惨叫一声飞跌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身上的肌肤都开始龟裂,就像一个被打坏的花瓶,但是萧飞并不是花瓶,一道道伤痕自行崩裂,深可见骨,全身上下的骨头几乎都被重压压的断裂粉碎,五脏六腑也仿佛搅成了一个团,幸好萧飞之前曾经给自己打伤一道神魂印,不然的话,这么重的伤势,只怕当时就会死掉的。 瘴鬼一击得手,便抽身而退,显然是对自己的手段很有信心,就算是只剩下本源之力,场中任何一个人也绝对经受不了他的一击,所以看也不看便自行退去,便要强行破开禁制冲出去,就此远遁,找个地方疗伤,等恢复过来在出来,或者等到召唤的时候。 但是瘴鬼却忘记了,萧飞虽然修为低微,根本不能入他法眼,但是却有一手神奇的手段,能保自己不死,瘴鬼飞退,便听见萧飞的惨叫,不经意间瞅了一眼,却是脸色一沉,那萧飞虽然此时看上去像个破布袋,满身都是伤痕,看上去就像一个软体动物,但是却此时正在血肉蠕动,一点点的正在恢复,有白光包裹,将萧飞的伤口一点点牵合在一起,只是这种痛苦实在是无法忍受,那种骨肉撕扯的痛楚,即便是萧飞觉得自己足够坚强,但是也忍不住哀嚎出声。 萧飞的惨嚎让刚才经过过这种痛楚的各宗门弟子,听到这声音还是忍不住跟着抽搐,这种滋味是在不是人受得,受过这一次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刚才虽然在恢复,保住了性命,但是心中却宁肯就此死去,也不愿意受这种罪,有人还以为萧飞是故意折磨他们,但是此时看看萧飞,大家却一点脾气也没有了,他自己都嚎成这样了,他们还能说什么。 瘴鬼本来几乎都冲到了那处缺口之前,虽然被祖器砸中了几下,身体暗淡,但是却依旧没有伤到根本,但是这一眼,却看到自己深恨的萧飞,不但未死,却还在慢慢恢复,一时间哪能接受得了,刚才自己那一拳,就算是砸在自己身上,那也会炸开一蓬血雾,本以为这一拳下去,萧飞就会化作一蓬血雾,哪曾想萧飞竟然未死,却哪知道萧飞就差那么一点点就炸成血雾了,但是神魂印却起到了关键作用,几乎在萧飞身体要炸裂的时候,便开始修复萧飞的身体,纵然是收了太多苦楚,但是终究是没有炸裂,顽强的活了下来。 一声怒吼,瘴鬼不甘心,自己这一次几乎就是毁在这小子手中,若是没有那件生死薄,自己这样打下去,虽然会将怨气消耗干净,但是却能吞噬几百个修道之士的神魂,这些神魂对于自己不但是大补之物,更能让自己提升一个台阶,但是这般大计却被萧飞破坏了,自己消耗了那么多的怨气,上百年的积累,却只是吞噬了几十个神魂,现在更是将怨气消磨干净,差点连本源也毁在这里,而那条该死的祖龙,却也是萧飞引来的,你说能不让瘴鬼憎恨吗。 越想越恨,怒火冲腾,便冲毁了理智,大喝一声,竟然不肯离开,拼着消耗本源,大开大合,将祖器击的飞退,眼看着瘴鬼黯淡下去,但是却强行冲到萧飞跟前,一声厉啸之后,瘴鬼一脚踩了下去,便要将萧飞踏成血雾,为自己出这口恶气。 哪只脚眼看就要落下,但是此时各宗门一时间冲不过来,而萧飞此时被痛楚所折磨,根本就神志不清,现在就算是那刀子割他,他也不会有感觉,那种骨肉撕扯的感觉,已经将萧飞磨得一点知觉也没有,浑然不知道自己此时已经面临着死亡的威胁。 生死薄传来一声鸣动,感觉到瘴鬼的杀机,自主发动了攻击,迸发出无尽青光,轰然撞向瘴鬼,神光大盛,但是无人主持,生死薄究竟能发挥多少神通,重重的撞在瘴鬼身上,将瘴鬼撞得身形一晃,却被瘴鬼挥手间给打出很远,只能卷起一阵哀鸣。 拼了全力,生死薄也只是能争取那一顿的时间,但是各宗门的祖器却并没有及时赶上,眼见着瘴鬼这一脚踩下去,就算是有神魂印护体,一道身体彻底崩坏,就算是神魂印也不能在保住萧飞的性命,马家七叔祖,东方武等人脸色大变,尽管催动祖器顷刻间镇压下来,但是心中殊无一点把握能救下萧飞,难道萧飞便要丧命于此。 一切发生在顷刻间,一眨眼就已经起了变化,眼见着瘴鬼这一脚就要踩下,忽然间,天空凭空出现了一个漩涡,漩涡中轰然砸出一道天雷,正砸中瘴鬼,雷霆的神威卷着瘴鬼,这一脚便没有落下,无尽神雷在瘴鬼身上炸开,将瘴鬼轰出很远,摔落在地上。 这一变故让场中众人都是大惊失色,没想到竟然会有这种事情发生,那漩涡中透出的威压,竟然让这些祖器哀鸣,纵然不屈服,但是祖器却无一敢妄动,强者面前,祖器也不能动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没有人明白。 萧飞对这一切茫然无知,犹自沉浸在深深地痛楚之中,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能分一点神,此时此刻身体在恢复,撕扯着,一点点的新肉芽长出来,骨头分解从新演化,又是痛苦无比,又是酸胀难忍,这是什么滋味,萧飞无法形容出来。 瘴鬼大喝一声,体内本源之力涌动,竟然将缠绕在身上的雷霆斩裂,万千雷霆登时破灭,瘴鬼心中怒极,知道是萧飞的手段,却更加坚定了要杀萧飞的心,身形闪动之间,已经又朝萧飞扑来,本源之力演化一座大山,重重的向萧飞压下,一旦落下,只怕萧飞不但是肉体要彻底消亡,就算是神魂也不能留存,这一击场中无人能承受。 杀机迸射,充斥了一方天地,眼见这一切就要发生不可逆转,天空之中忽然传来一声轻叹,那漩涡之中,忽然间一只大手探出,其速甚快,一把将瘴鬼攥在手里,微微用力,只听瘴鬼一声惨叫,便已经在大手之中化作天地精气,就此化作乌有,回归了天地之间。 这一切都是眨眼之间的事情,快的让众人都难以接受,强横如斯的瘴鬼,竟然被人轻轻一攥,便就此化作乌有,这种情形让众人无法接受,绝对是大神通者,但是却为何在这时候出手,相比起来,众人还未曾见到过这样神威的大神通者,这会是哪一位呢,没有人猜测的出来。 大手收回,漩涡不见,天空恢复了晴朗,各宗门布下的禁制被大手轻轻一触,就已经彻底消散,根本连挡一下都不能,让众人心悸不已,更为害怕的是,自家祖器竟不敢在大手出现之际,可有丝毫的异动,祖器中所传来的也是一股子畏惧,难以承受,竟然连动一动都不敢,便是大罗金仙也没有这般威压,能让祖器不敢动,究竟是谁? 一切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结束了,就像是开始的时候莫名其妙一样,场中回荡着萧飞的哀嚎,让众人心烦意乱,当然看得起萧飞的东方武,便跑过去,观察着萧飞的情况,心中却在猜测,那大手是在萧飞最危险的时候出现的,斩杀了瘴鬼,便是救了萧飞,这个神秘的大神通者,会不会是和萧飞有所关联,或者根本就是在维护萧飞的,难道萧飞身后还站着一个大神通者不成,但是如果有这等神通者在身后,萧飞何惧龙虎山和茅山,甚至怎么会去地府任职呢? 一连串的疑问,也正是场中众人的猜测,别人也就罢了,但是龙虎山张天师和众弟子,还有茅山李天峰和茅山弟子,脸色却是一个比一个难看,真要是萧飞身后站着这么一位强大的大神通者,他们的所作所为只怕就有待商酌了,如果大神通者维护萧飞,哪么龙虎山也好,茅山也罢,却都不能在针对萧飞,像这样的大神通者,张天师甚至在想,就算是倾尽宗门之力,能不能与大神通者拼一拼呢,不过感觉希望不大。 看着躺子地上哀嚎不已的萧飞,张天师一脸铁青,眼光深沉,一脸的严肃,这个问题一定要弄清楚,不然是天大的麻烦,若是这是萧飞自己的使得手段,那就更可怕了,不过这种可能基本上已经排除了,大神通者,怎么会有大神通者出现呢。 张天师心中闪过很多念头,心中便已经有了计较,尽管女儿的事情很重要,但是宗门却更为重要,原来萧飞为一方判官,张天师还敢拼着被地府怪罪,也要将萧飞斩杀,那是因为地府十位阎罗王绝不会因为一个判官和龙虎山翻脸的,大不了张天师也准备到时候去地府负荆请罪,但是此时忽然出现的大神通者吗,却让张天师不得不重视,万一大神通者真是在维护萧飞,或者和萧飞有很深的关系,自己就必须要正视。 一定要调查清楚才能动萧飞,不然事情太揪心了,张天师心中叹息了一声,心中一定,却强压着心中的不安,淡淡的朝身后的弟子一挥手:“既然瘴鬼已经被斩灭了,哪么今天的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咱们也该赶回祖庭了,大家收拾收拾便准备回去了,至于萧飞,一切错过今日再说。” 第五百一十七章 惊疑 话音落下,张天师神色复杂的看了萧飞一眼,为身后的大神通者所心存顾忌,查不清楚不能下手,否则必有大祸,心中不敢与愤怒交织,半晌,忽然冷哼了一声,转身领着宗门弟子当先行去,只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诸位,瘴鬼已灭,张某人就先行一步了。” 说话之间,龙虎山众人已经行出很远,脚下神咒撑起,一道道神风在脚下盘旋,仿佛有什么在拖着他们,一步便是几十米开外,到了话音落下之际,张天师已经领着宗门弟子消失在一座小山之后。 张天师一走,一旁最为郁闷的就是李天峰,这一次损失惨重,而且镇山三宝域外天魔遗失,为萧飞所截获,如今便还在萧飞身上,宗门弟子死伤如此惨重,回去必然无法交代,让李天峰心中悲戚,这一切可不都是萧飞造成的,是这小子召集他们前来除魔卫道的,域外天魔出现变故,可以说和这小子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要是说是这小子故意算计的,李天峰自己也无法相信,域外天魔是意外,但是这意外自己承受不起。 心中怨怒交织,李天峰一双眼睛迸发着无尽怒火,却不敢轻动,萧飞如今是众人瞩目,若是动手,难免成为公敌,不见张天师那等心性都走掉了吗,但是李天峰不同,还想着是不是等萧飞醒来,自己好讨要域外天魔,那可是自己的祖器,不要回来是在说不过去,但是自己能镇压的了域外天魔吗,除非另有祖器,这祖器谁家肯借出呢,只是不要回域外天魔,心中却是大为不甘。 迟疑之中,便已经过去半晌,一些宗门陆续的告辞而去,喜神联盟离开了,辰州的潘家王家也都离开了,王家最惨,这一次二十一名弟子还剩下八名弟子也就罢了,祖器人面鼓都被损毁,鼓面那张神皮也被击穿,损失当为严重。 昆仑遗脉的人离开了,小蓬莱也告辞离去,南宫家也已经离去,不过他们很满意,这一次是第一次参加这等盛事,虽然有十几名弟子永眠于此,但是大部分被生死薄收起,可以转世投胎,听萧飞道这可以激赏一件大功,不但可以转生为人,而且还能投胎个好人家,只是能不能回忆起今生的事情,萧飞不敢完全保留战死的英灵的记忆,却每人留下一颗种子,只要能触动个这颗种子,就能恢复今生记忆,自行修炼,算是延续今生的一切,这已经相当不错了,关键是如今各宗门都对南宫家认可了,从态度上可以看得出来。 很快,陆陆续续的各宗门都离开了,只剩下作为主事之人的马家七叔祖,他不走,马家弟子自然不会走,还有东方家的弟子,东方武看萧飞特别顺眼,便言明不放心萧飞,要留下来等萧飞恢复之后再走不迟,也好和萧飞道声谢再走。 而马家却是主事之人,有宗门不散去,他们也不能走,倒是不会无聊,与东方家聊在一起,但是对于茅山的留下,却是一脸的不惑,李天峰这家伙想干什么,该不会还想着对萧飞动手吧,东方武与马家七叔祖有意无意的往萧飞这边靠拢,将萧飞护在其中。 “喂,李天峰,你这老小子怎么还不走呀?”东方武可是从来不跟人客气,直言便问李天峰,根本不留一点面子。 李天峰嘴角一抽,心中大怒,却又对东方武无可奈何,难道还能位的两句口角动手,这不可能,但是自己不可能,东方武却可以,东方家与茅山不同,那是家族制的,家主便是一言九鼎,对不对都会有人支持,但是自己做错了,走错一步,宗门之中也有人攻讦,这才是李天峰担忧的,但是李天峰向来是输人不输阵,冷笑一声:“东方兄能留下,怎么我就不能留下,我和萧飞还有事情要说。” 说罢,神情倨傲,将头一扬,哼了一声,便不肯在理睬东方武,说下去自己定然不会有什么好处,就凭东方武的性子,还能不讽刺自己,自己与他对骂,显然很是有失风度,但是不理睬的话,反而又被人认为好欺负,所以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明哲保身。 见李天峰的这等摸样,东方武嘿了一声,摇了摇头,喃喃的道:“倒要看看你这老小子做什么,敢乱来有你好看的。” 李天峰听在耳中,却恍若未见,盘膝坐在地上,静待萧飞醒转,却不在理睬东方武,免得东方武在说出什么难听的话,让自己下不了台。 萧飞在嘶嚎着,全身都在蠕动,新肉在一点点窜出,将伤口弥合,骨头分解之后,从新演化出来,反而更加强硬,只是这份罪却不是人受得,萧飞的一身衣服都已经破烂不堪,却依旧挺在那里,就算是想翻身也不可能,恢复的这种痛楚,已经让萧飞耗尽了仅存的一点点力气,甚至于现在嘶嚎的声音也很微弱了人,要不是看着在恢复的话,还真以为萧飞这是要不行了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终于恢复了,却已经是日过三杆,想一想昨天的时候也不过是天黑,显然这又过去一天了,萧飞终于不再哀嚎,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双眼都不想睁开,是没有力气睁开,自己现在就比死人多一口气,就算是现在有人要杀自己,萧飞也不能反抗了。 眼见萧飞身体恢复,却还躺在那里不肯动弹,东方武呵呵一笑:“萧飞兄弟,你可是醒来了吗,是不是全身没有力气,嘿,那我来帮你一把,性就别动弹,不行你就摇摇头。” 萧飞果然没摇头,东方武满意的笑了,只可以萧飞就算是不行,也无能拒绝,摇头,出了脑子还能动弹之外,就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还摇头呢,所以没法拒绝东方武,便见东方武一点灵气打出,径自没入萧飞身体之内,眼见着萧飞舒坦的吁了口气,东方武也不吝啬,将一枚神丹塞在萧飞嘴中,一经化开,便开始滋养萧飞的肉身。 又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太阳西下,已经是日暮黄昏之时,阳光透过树丛中的枝桠,将一层层的余晖撒在仙人湖中,此时这座仙人湖的湖水已经从新变得清澈,可惜其中的鱼虾已经彻底灭绝,不过相信用不了太久,这座湖水之中,定然能鱼虾成群。 余晖撒在草地上,萧飞静静地躺在那里,神色间已经缓和了许多,一脸的红润,看上去可爱得很,真像两只大红苹果,让李天峰真想咬上两口出出恶气,但是也只能想想,真要是让他咬,李天峰也下不去口,他又不是狗怎么会咬人。 当萧飞缓缓睁开眼睛,便看到正呲着牙嘿嘿笑的东方武,这家伙我行我素,看萧飞顺眼,变没了一家之主的摸样,此时见萧飞醒来,不由得咧嘴一笑:“小子,醒过来了,怎么样?” 纵然身上还是没有多少力气,但是萧飞最少可以坐起来和他们说话,一脸的感激望向东方武,轻轻一抱拳道:“多些东方前辈的关爱,小子铭记在心。” “屁话,”东方武哈哈大笑,笑声恣意张狂:“小子,我告诉你,我是看你顺眼,顺便谢谢你刚才救过我们东方家的弟子,你别给我这么文绉绉的,我不吃这套,我看你顺眼,就像看某些人不顺眼一样简单,嘿,老子就是这摸样。” 最后一句话是说给李天峰的,东方武根本就未将李天峰看在眼里,萧飞闻言心中大感无奈,东方武说话不可谓不难听,但是那位脾气甚大的李天峰李大长老,却只能装作没听见,这就是实力,这就是力量,力量面前一切都会让路,恐怕要是换做自己,此刻等着自己的将是拳头和法器了,四下张望了一下,心中不由有些诧异:“前辈,瘴鬼呢?是不是已经被斩灭了?” 各家宗门都不在了,瘴鬼也消失了,看东方武和马家七叔祖的摸样也很愉悦,显然应该不是被瘴鬼逃走了,不然他们这一张脸早就拉了老长了,尽管嘴中这般问,其实心中早已经算出瘴鬼十有八九是被斩灭了,这可是件好消息。 眼见萧飞这般问,众人一阵傻眼,难道萧飞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根本不知道那个大手的踪迹,东方武一呆,却听一旁马家七叔祖惊异的道:“萧飞,莫非刚才发生的事情你一概不知?” 萧飞脸上闪过一点尴尬,苦笑着摇了摇头:“马前辈说笑了,小子刚才痛的几乎快死过去了,哪还有心思关注这些,嘿嘿,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见萧飞的表情绝非做作,七叔祖才叹了口气:“原来你真的不知,刚才情况危急万分,那瘴鬼打伤了你之后,只怕是眼见你没死,便有冲了回来,当时偏巧我们离得都还远,用祖器却被瘴鬼卸开,眼见着瘴鬼就要将你给——给踩死了,却忽然天空中出现了一个漩涡,是大神通者强行破开了天地禁制,一只大手抓下,便将那瘴鬼抓住,只是轻轻一抓,那瘴鬼便化作乌有了,难道那大手的主人,你不知道是谁吗?” 这才是七叔祖关心的,也是众人所关心的,哪知道萧飞听了之后,呆呆的愣了半晌,神色间也是有些迟疑,苦恼的挠了挠头,重重的叹了口气:“我还真的不知道,不过这大手却是第二次出现了,上一次我大闹地府,引得众阎王与鬼王追杀,便是这只大手救了我的。” 第五百一十八章 胁迫 萧飞的话让众人惊疑不定,第二次,这意味着什么,那大神通者不是一次出手救萧飞了,那就制定和萧飞有很深的关系,但是却连萧飞自己也不知道是谁,看来萧飞身上有很多秘密,一时间众人心中各有想法,闪过许多念头,但是最后却又归于一处,那就是有人在护持着萧飞,萧飞不可轻动,一旦受到性命的威胁,那人就会出手的。 见众人都是一脸古怪的望着自己,萧飞挠了挠头,苦笑道:“我说的是真的,你们不用这般看着我,要是我有这等神人相求,我还用去请诸位来帮忙除魔卫道吗,只要请那人一出手,岂不是我的事情全部解决了,也不用拼死拼活的来冒这个险了。” 众人也觉得萧飞说的有道理,萧飞若不是会那一手神奇的疗伤术,哪么此时的下场只怕是魂飞魄散了,根本不可能还坐在这里和他们说话,要说萧飞不知道危险性,那不可能,要不然干嘛引来祖龙对付瘴鬼,显然很明白瘴鬼的实力,才会以地府名义着急各宗门除魔卫道,也算是算准了他们的软肋,但是那大神通者究竟是谁? 半晌,没有人说话,就连萧飞自己也是郁郁难欢,心中也在猜测着那大神通者是谁,这已经是第二次出手,解除自己的危机,萧飞总结了两个要点,其一,就是自己收到了生命威胁,虽然可能魂飞魄散,第二,那就是好像自己每次和翰墨鬼面一起施展天巫秘法的时候,才能引起那大手的注意,若是自己猜得没错,这大手还真是在帮自己,护卫者自己。 “萧飞,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说。”沉默了很久的李天峰,想不通大手的来历,便想要完成自己的那件事,径自冷笑着望着萧飞。 哪知道萧飞只是眼光扫了他一眼,嘿了一声,便不再理睬他,心中却已经猜到李天峰和自己说什么,不由得心中冷笑,嘴中却是道:“东方前辈,马前辈,小子今日动弹不得,也不能施礼,但是想请两位前辈为我主持公道。” 东方武与马家七叔祖对望一眼,便知道萧飞言为何指,轻轻点了点头,遂望向李天峰,马家七叔祖沉声道:“李长老,我等可是说过了,昨日之事,萧飞做得对,你若是纠缠不休,可不要说我们欺负你们茅山了,也绝不会在一旁干看着。” 李天峰脸色一变,心中怒极,却情知此时不是发火的时候,但是被人这样损了面子,不由得冷哼了一声,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怒火,沉声道:“两位也不用吓唬我李天峰,茅山也不会怕了你们马家和东方家,不过今日我不是追究那件事,昨天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萧飞做的没错,这我承认,至于三名弟子的死,那我将来在于萧飞理论,今天我只想讨回我们茅山的域外天魔。” 萧飞啐了一口,想要回域外天魔还装得这么大,李天峰还真是不知所谓,要是自己不答应,李天峰又能如何,如今马家和东方家可都在这里,是非曲直自有个公论,不过域外天魔对自己也是无用,自己还真降服不了她,就算是用度化宝经,也对域外天魔无用,虽然被大墓镇压,但是自己竟然想不到斩灭域外天魔的办法,这让自己很是无奈,倒是不妨借此事为难以下茅山。 心中这么想,便有了计较,望向李天峰的目光也变得有些闪烁不定:“李长老既然这么说,我要是还要矫情也就没意思了,不过我有句话想问一问李长老,这域外天魔失控冲出去,幸亏我将之镇压了,却不知道李长老能回报我些什么,要不然的话,域外天魔一旦逍遥人间,那将是一场灾难吧,我想李长老对此应该是比我明白。” 李天峰一呆,怎么也没想到萧飞竟然开口讨要好处,这和菜市场买菜有何区别呀,但是又不得不打起精神和萧飞对话,但是心中的怒火更是炙热:“如今也没有造成祸事不是,你镇压了域外天魔算是你造福了人间,难道这种事情你还要拿来讨价还价不成,我辈宗门弟子除魔卫道乃是天生的职责,萧飞,难道你不觉得这样说话羞愧吗。” 不要说李天峰勃然色变,就是马家七叔祖和东方武脸色也有些发沉,阻止域外天魔本是件好事,但是若是拿来做筹码就有些过了,心中正在想着,却听萧飞讥笑了一声:“李长老莫要拿大义压我,其实我所求不多,只是想让李长老代表茅山多给我点时间,嘿,你们茅山不是要斩杀我吗,我便用这点事情来要挟你,给我一年时间,我还要想法子斩杀妖狐和旱魃呢。” 话音落下,萧飞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天峰,心中却是得意得很,你李天峰想拿大义压我,那我倒想看看你们茅山怎么应付,若是答应,自己有一年多的时间,自然无损,但是如果李天峰不答应,哪么就会被天下人耻笑,对别人能讲大义,但是在自己身上就不行了吗,斩妖除魔便是天下之大义所在,便看你李天峰上不上钩了。 萧飞的话,让马家七叔祖和东方武脸色一松,原来萧飞并不是那样不堪,至于萧飞与茅山的恩怨,众人也不好分评,毕竟这都是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的事情,茅山要为弟子报仇,萧飞说自己是为了保命,但是其中缘由却是说不清楚,不过这件事情上,听说那三名弟子的魂魄都不在了,萧飞做的到底是过了些,此时听到萧飞的要求,到为萧飞喝了声彩。 这一番话让李天峰和茅山弟子面面相视,都是人精,其中的关系大家都明白,答应下来,乍看是一年时间,但是这样一妥协,便有一个声音传出,那就是茅山弟子的性命不过如此,而且派中弟子更会有反对声音,这一年之内,谁知道会出现什么事情? 但是不答应下来,刚才李天峰还拿着大义去压制萧飞,想要回域外天魔,这要是不答应的话,便会被萧飞抓住话柄,你只要求别人遵从大义,自己却置大义于不顾,到时候天下宗门都来指责茅山,这声誉便要一落千丈,况且萧飞不还回域外天魔变成了名正言顺,这要怎么说,人家帮你消解了一场灾祸,还要将祖器还给你,但是你回头便要置人家与死地,不管从哪方面说,这都不合适,就算是茅山弟子心中,也是迟疑不决。 但是话又说了回来,域外天魔乃是茅山祖器,上千年才能祭炼成型,威力堪比大罗金仙,乃是茅山三宝之一,却是又丢不得,答应了会寒了众弟子的心,不答应会落下话柄,为天下人耻笑,至于说话不算话,事后反悔这等事情,茅山众人根本就不敢想象,那会让茅山彻底的毁掉,所有人都会对茅山失去信心的。 怎么办,三个字盘旋在李天峰心头,回望几名弟子也是一脸的纠结,说真的,斩杀萧飞的心大家都差不多,但是域外天魔这件祖器也是必须收回,只是在萧飞手中,和别人手中却有不一样,若是在别家宗门,或者个别的修道者手中,还可以许一些好处,说不定便能将域外天魔收回,但是萧飞则不然,李天峰刚才明着扬言要杀他,此时就算是萧飞不肯归还域外天魔,别人也说不上什么,你要杀人家,你还想人家能有多么大度,要是需要大度,怎么不该你大度一点。 眼见李天峰一脸的苦恼,一旁东方武呵呵笑了:“李大长老,怎么了,有这般为难吗,瞧你这摸样,难道大义所趁,你还不知道该怎么做嘛。” 李天峰脸色更是难看,东方武的话像一根刺扎进他心里,怎么办他心里掂量着,始终拿不下主意来,如果自己答应,哪么宗门弟子会怎么看自己,那宗门弟子的性命来做交易,血海深仇,但是不答应的话,遗失宗门重宝的罪名扣在头上,也不是自己能承受得起的。 沉默了很久,李天峰咽了口吐沫,终于艰难地做出了决定,一脸无奈的低声道:“好,三人之中有一人是我的徒弟,我也做的了这个主,我就代表宗门答应下来,一年之内我不会找萧飞你的麻烦,但是这笔血海深仇一年之后我还是会报的,这句话我不会变,只希望徒儿在天之灵能明白我的苦衷,现在可以把域外天魔还给我了吧。” 萧飞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其实他最希望的却是李天峰拒绝,自己反而可以挟大义所在威压茅山,不过这样也好,自己一年之内少了很多麻烦,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冷笑了一声,眼眉一挑道:“那好,我变多些李长老给我这个机会了,那就请李长老接过域外天魔吧。” 话音落下,催动六道轮盘飞出,悬浮于头顶之上,怒目金刚一步踏出,手捧大墓,却是已经等待李天峰来接,但是到了这一步,李天峰却忽然发现了一个让他很无奈的问题,自己刚才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思考问题上了,又心中怒火攻心,只想讨回域外天魔来,但是自己如何镇压域外天魔呢,只怕域外天魔一旦出来,便会立刻远遁,自己等人根本无从镇压域外天魔。 一时间傻傻的站在那里,反而没了办法,将眼光落在东方武和马家七叔祖身上,却见东方武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只怕是绝不会帮自己,至于马家七叔祖却在躲避他的眼神,毕竟马家与茅山一向不太对付,再说了想要商借祖器,只怕没有哪家宗门会大方的起来。 第五百一十九章 约定 李天峰迟疑着,始终不曾伸出手来,萧飞看在眼里哪会不知道其中的关窍,心中暗笑,早就想到这一点了,哪知道李天峰竟然急怒攻心之下,失了方寸,竟然连这点事情也没想好,真是笑话了,却故意挤兑李天峰道:“李长老,你这是在想什么,难道还想反悔了不成,那也没关系,我能理解你,嘿嘿,不知李长老究竟——” 话没说下去,却让李天峰憋得很想吐血,你理解个屁,脸上抽搐了一下,压下心中怒火,沉声道:“话已经说出口,我满山弟子自然会信守承诺的,只是,如今我手中没有祖器,不知道你能不能随我回一趟茅山?” 这话说的李天峰自己也是忐忑不安,萧飞十有八九是一定会拒绝的,不过眼下向马家和东方家商借祖器,显然更不合适,换做自己也不会答应的,也唯有从萧飞身上下点功夫,既然已经谈了条件,索性在谈下去,这或者才是最好的办法。 “我跟你去茅山?”萧飞当真一愣,李天峰也真说得出口,随即摇了摇头:“李长老震回开玩笑,先不说我是不适合去茅山,只是眼下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忙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去一趟茅山呢,你手中没有祖器却不管我的事情,你自己想法子去吧。” 李天峰倒是没有多大失望,毕竟心中就没抱希望,只是萧飞这一拒绝,李天峰却真的很为难,迟疑了一下,才低声道:“既然如此,那你能不能在旬阳地界等我一个月,我会茅山迎取祖器昊天镜,再来将域外天魔带回去,这总可以吧,你给我一道传讯符就好。” 李天峰自然不敢说让萧飞将大墓交给他,那样做纯粹是自取其辱,双方现在这种关系,能对面说话就已经是一种很大程度上的妥协,当然这只是针对李天峰而言,便是这样,李天峰还是感觉心中沉沉的,身后的弟子们望向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萧飞心中一转,也就懒得在从此事上与李天峰争执,当下将一道传讯符交给李天峰,却有意无意的刺激李天峰:“李长老,要是你发出传讯符的时候,我没回音,那就证明我没收到,那你就多发几次就是了,可不要嫌烦呀。” 神情一滞,李天峰嘴角不住抽搐,没收到还是不回音那可就难说了,不过人在屋檐下,却不得不低头呀,此时算是自己有求于萧飞,而不是萧飞有求于自己,自己发多么大火也无济于事,当下脸色僵硬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希望你不会一直忙下去。” 话音落下,便朝马家七叔祖一抱拳:“马兄,此事劳烦二位为明证,改日有幸过茅山,便请上去喝杯茶再走,告辞了。” 说罢,领着自家宗门弟子扭头便走,丝毫不曾留恋,到了他这般心智,就算是在牵挂也不会喜与形色,来时三十七名弟子,回去的时候却只是聊聊不到十人,看着他们的背影,即便是马家七叔祖也是一声叹息,茅山这次损失实在是太大了,让人感慨不已。 眼见李天峰等人离去,马家七叔祖脸色变得有些郁结,朝萧飞抱了抱拳:“判官大人,今日此间事情一了,瘴鬼也算是被斩灭了,当为一大功绩,可以表天,我等也要回去了,若是在对付阴邪恶鬼,到时候记得通知我们便是,降魔卫道乃是我被义不容辞的责任,告辞了。” 七叔祖寻思了许久,到底还是用判官大人这个称谓称呼萧飞,算是对萧飞的一种尊敬,但是也表明了一种心态,虽然感觉欠了萧飞的,但是却又不肯和萧飞走得太近,至于小一辈的交往,那是小一辈弟子他们自己的事情,并不牵扯马家。 马家七叔祖摇着头,脸上流露着惭愧的离开了,对自己这种态度也感到有愧,但是身为马家主事的几个人之一,七叔祖却不能意气用事,为马家带来不可推卸的责任,帮你可以,但是想要毫无顾忌的帮你做不到,所以才有话说,但是心中有些愧对萧飞的一份恩情。 眼见马家的人走了,东方武看着七叔祖的背影哼了一声:“人老多精怪,萧飞,你别理他,这老家伙就是心中执拗,其实人还是蛮不错的,你若有事尽管给他打招呼,呵呵,当然也别忘了告诉我,东方家的人,最重恩义,欠下的情分是一定要还的,而且不会藏头露尾,不像那老家伙。” 东方武说话很直白,听得出是和马家七叔祖关系莫逆,虽然乍听是在埋汰马家七叔祖,但是话语之中却透着对七叔祖的关心和爱戴,仔细的想一下,其实却是在帮七叔祖说好话。 萧飞微笑着,答应下来,与东方武依依惜别,对东方武的印象好得很,当然有很多惜别的话,只送到几里外,才望着东方武一行人消失在原处,呆立了半晌,叹了口气,能和东方家交好,倒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不过马家的太对好像有些不明显。 从仙人湖那边经过,丰城隍一脸惭愧的站在一边,见萧飞送人回来,便上来跪倒请罪,这还是丰城隍第一次对萧飞这般施礼,让萧飞颇为诚惶诚恐的,但是丰城隍却惭愧的道:“判官大人,属下无能,差点办砸了你的差,若是该罚就罚,我绝没有怨言。” 丰城隍真的心中苦闷得很,这一次除魔大计,若不是自己无能,那几十名各宗门弟子的英魂也不会被瘴鬼吞噬掉,这都是自己太过无能所致,刚才各宗门没走,丰城隍甚至躲在一边不好意思出来和众人见面,此时也是看只剩下萧飞一个人了,这才出来向萧飞请罪,一切都怪自己,丰城隍无话可说。 萧飞强行将丰城隍扶起,感受到丰城隍的真心,苦笑道:“这怎么能怪你,其实要怪也该怪我,要是我把生死薄的法决传给你,哪里会出这等事情,怪我。” “不,要怪便是属下的错,生死薄乃是阎罗王交给判官执掌的,岂能随便传给我,大人以后可修要提起这件事。”丰城隍脸色大变,双手连摇,不敢接受萧飞的说法。 见丰城隍这等摸样,萧飞也不欲与丰城隍再多话,却心知经此一事,丰城隍算是真正折服了,心中尤为高兴,面露笑容,却是轻叹一声:“丰城隍,你是老前辈,以后这旬阳事物还要你多读哟操心,你也明白我对这些公务不太熟悉,今后旬阳的公务就让你多操心了。” 纵然萧飞不曾当过领导,但是对于这种事情还是明白的,既然自己不懂,那就索性交给明白人,做好了是自己的功劳,做不好自己也可以那这来说事,放权其实不以为着失权,萧飞只要谨记自己跌名分就行,名分是不能错的,什么时候自己也是判官。 丰城隍一呆,没料到萧飞竟然这般信任自己,却不想萧飞也真的敢想,话音落下,竟然将判官笔和生死薄交到丰城煌手中,沉声道:“丰城隍,我可能俗务太多,不能顾及地府事物,况且我也不懂,熟悉这些却要用很长的时间,但是现在我最缺的就是时间了,所以一切都要交付给你,就麻烦你多多操心受累了。” 看着手中的判官笔和生死薄,丰城隍呆住了,没想到萧飞竟然这般彻底,连判官最大的权利,生死薄都交给自己,这等信任让丰城隍所料未及,对萧飞忽然感到很尊敬,竟能这样对自己推心置腹,有判官笔可以修改生死薄,有生死薄便掌握旬阳一地五百万人的生死,城隍的权利和判官相比却是无从比起,只是一个执行者,而不是决策者,这让丰城隍当真无法相信。 愣了好一会神,却又轻轻将生死薄交回萧飞手中,只是将判官笔收下,脸色一正,朝萧飞轻轻施了一礼:“大人,有判官笔便足够了,生死薄还是您拿着防身之用吧,你还要面对更为强横的邪灵呢,生死薄也能帮得上你的忙。” 没有过多的争执,萧飞也很干脆,将生死薄收了起来,又与丰城隍交代了一些事情,便打发丰城隍走了,至此,此间事了,算是告一段落,萧飞却是一脸的苦笑,这一次能斩灭瘴鬼,却是莫名其妙,甚至不知道是怎么将瘴鬼斩杀的,不过自己捡回来一条小命,却是不幸中的大幸。 拖着疲惫的身躯,萧飞一路走回市区,没有法力支撑,萧飞也只好一步步的走回去,这一路好几十里,却真把萧飞累坏了,一直走出二十多里,才能坐的上公交车,慢慢悠悠的赶回市区,却已经是华灯初放的时候,万家灯火通明,映的夜色里的旬阳多了一分绚丽多彩,此时此刻,萧飞真的很想赶快回到家中,秀儿一定将晚饭准备好了,芸姐和黄曼一定也在等着自己回家吃饭。 看着夜色中的旬阳,从出租车的车窗望出去,尽管天气有些转凉,但是夜晚的时候,人还是很多,带着妻儿散步的,和女朋友出来逛街的,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萧飞有些触动,如果妖狐和旱魃不灭,这一切还能保持多久。 第五百二十章 伊人已离去 人生的意外总会不时冒出头来,给你一个小小的惊喜,当然也可能是无尽的悲戚,事情就是这样,当萧飞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的新房的时候,推开门,看到的并不是秀儿那张满是柔情的脸,而是一张憔悴的脸,这张脸的主人萧飞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骤然望见的时候,反而让萧飞一下子呆住了,失声叫道:“巧玲。” 一瞬间,一直藏在心里的感情一下子喷薄而出,就像是火山忽然间爆发一样,让萧飞的心几乎在这一瞬间都融化了,有无尽的惊喜,也有无尽的悲伤,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和巧玲一起走过的点点滴滴都从脑海中一瞬间划过。 齐巧玲站在沙发旁,胸中有说不清的东西充斥着,早先想起过无数的重逢的场景,但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才发现这一切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没有冲动起来,扑上去抱住萧飞,扑在萧飞怀中,哭诉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痛苦,也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放声痛哭,表达自己的思念,更不曾痛斥萧飞的无情,这么久都不曾看过自己一次,反而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泪眼婆娑的看着萧飞,脑海中空白一片,丝毫不知道该怎么表达重逢的这一瞬间。 两人就这么默默地望着对方,好半晌,齐巧玲才擦了擦眼泪,勉强祭出一丝笑容:“到家了还不进来,还等着我请你呀。” 萧飞‘啊’了一声,这才从震惊中醒转过来,眼中也微微有些泛酸,脑海中胡思乱想着,却已经走到齐巧玲身边,眼中泛着水雾,目光从齐巧玲脸上扫过,心中一酸,低声道:“巧玲,你瘦了很多,还住在派出所里吗?怎么一直不回家呢?” 忽然间听萧飞问起这句话,齐巧玲脑海中一声轰鸣,一个念头冒了上来,原来萧飞一直在关注着自己,只是没有让自己知道,自己却自哀自怨了这么久,还一直以为萧飞有多么绝情呢,如今才明白,看来伤心地不单单是自己,心中一瞬间被幸福充斥,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眼睛一酸,泪水如绝了堤一般涌了出来,轻轻呼唤了一声,便如飞火扑火一样,扑入萧飞怀中,一直压抑着的感情这一刻爆发出来,哭的是一塌糊涂。 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萧飞紧紧地将齐巧玲拥入怀中,恨不得二人合成一个人,眼泪也默默地留下来,心中除了眼前人,便再也盛不下其他,心中奔腾的情感,如小溪慢慢汇流成大江,忘情的拥吻着齐巧玲,而齐巧玲也同样陷入疯狂,释放者沉寂了很久的感情。 不知多久,二人才从疯狂的缠绵中清醒,不在像刚才那样,萧飞轻抚着齐巧玲的俏脸,眼光愈见迷离,轻声道:“巧玲,你瘦多了。” 千言万语不如这么一句话,齐巧玲眼中抹不去的水雾,痴迷的看着萧飞,眼光在萧飞脸上巡视,目光幽幽,说不出的情意缠绵,伸手轻抚着萧飞那张刚毅的脸庞,才两个月不见,就恍若已经几十年不见的样子,半晌,却化作一声轻轻地叹息,然偶偎在萧飞怀中,感受着许久未曾拥有的踏实,沉寂了一下,才幽幽的道:“我想你了。” 萧飞一阵默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将手又紧了紧,来回应齐巧玲的话,看着怀中有些憔悴的人儿,心中一痛,又是一酸,齐巧玲不但瘦了,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只是脸蛋上有微微的红润,一向精于打扮的她,竟然头发有些蓬松,只是草草的在脑后扎了一个马尾,身上的警服,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洗过了,甚至有微微的汗味,这是从前不曾有过的,从前的时候,齐巧玲可是每天都要换衣服的,如此这般的原因,也只有心神交瘁,根本就没那心思。 “你还住在派出所吗?”萧飞还是忍不住有问了一遍,心中隐隐作痛。 齐巧玲环住萧飞的腰,轻轻点了点头:“我不敢回家,本来都说要订婚的了,结果一下子就变了,亲戚朋友也都通知了,现在变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父母,所以就一直躲在派出所不敢回家,好在所里的同事对我也很照顾。” 闻言是一阵沉默,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错误,萧飞能说些什么,除了难过,唯一能给齐巧玲慰藉的就是有力拥住齐巧玲的娇躯,叹息了一声:“你这个傻丫头,我在望乡台上看到你的情形,心中说不出的揪心,你做事哪么拼命干嘛,整天不好好地吃饭睡觉,这身体怎么能受得了。” “望乡台?”齐巧玲一呆,忽然想起传说,脸色便是一变,若是以前,齐巧玲根本并不会相信这些传说,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齐巧玲又怎么会不相信,但是正因为太相信,心中才更是担心,脸色又是一变,惊疑不定的望着萧飞:“萧飞,怎么回事?你到是给我说说,你怎么回去望乡台的,那不是传说中阴间的地方吗,难道——” 齐巧玲忽然就不敢在往下说,阴间是死人呆的地方,萧飞去哪里能做什么,甚至伸手感觉萧飞的体温,又不放心的使劲儿掐了一把,只掐的萧飞呲牙咧嘴的,好一阵苦笑,这才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经历过的事情给齐巧玲说了一遍,只听得齐巧玲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两个月来,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萧飞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险,又是惊叹又是担忧,脸上忧心忡忡的。 萧飞说完,有询问齐巧玲这段时间的经过,几次询问,才知道了大概,齐巧玲变简单多了,只是住在派出所,有任务就出人物,没任务的时候就在派出所干耗着,也不和从前的朋友密友联系了,整个人就这么失魂落魄的过了两个月。 好一阵唏嘘,都在为双方感到难过,感到担忧,这半晌,萧飞忽然就想起一问题,诧异的问齐巧玲:“巧玲,怎么这么半天也没看到秀儿芸姐她们呢?” 一说起芸姐和秀儿,齐巧玲脸色一僵,幽幽的叹息了一声,从萧飞怀里坐起来,脸色有些难看,却并不说话,只是从茶几上拿起三封信,递到萧飞手中,幽幽的道:“我也不知道,是秀儿和芸姐给我打的电话,只说要我来一趟,否则就会后悔一辈子,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来了,但是却根本没见到她们,直发现了她们留下的信,给我的一封是芸姐和秀儿一起写的,她们却一人给你留了一封信,我没有看,你自己看看吧。” 萧飞一呆,一时间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默默地接过信封,却有些不敢打开来看,只是怔怔的望着信,半晌,忽然抬起头来,招呼着程芸秀儿和黄曼的名字,眼见没人答应,便招呼张倩,却也没有的道回应,萧飞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没用的,我上下两层都找过了,她们都不在家,你自己看看新就什么都明白了。”齐巧玲眼光瞟向一边,轻轻咬着嘴唇。 呆了一呆,萧飞又将目光落在信封上,沉吟了一会儿,才深吸了口气,猛地将信封撕开,心中的不安却是越来越重,究竟芸姐为什么会给自己一封信,有什么事情还不能当面对自己说的。 但是当看了这封信以后,萧飞脸色变得惨白,身子微微的晃动,心中的震惊已经不知道怎么表达,信中程芸告诉萧飞,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孩子是萧飞的,是那次醉酒之后发生的事情,而且秀儿也怀孕了,时间都不短了,与其让大家心里都难受,她和秀儿商量过了,便一起离开了,叫萧飞不用找她们,等孩子生下来,等萧飞和齐巧玲结婚之后,等他们也有了孩子,她们会自己回来的,会让孩子看看他们的父亲,也会让萧飞看看孩子的。 信中还说了很多情感的倾诉,当然这些已经不能引起萧飞的心思,程芸对自己的感情,萧飞心知肚明,不过是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而已,此时此刻,自然不会想去探究这些感情的事情,他所震惊的是自己竟然和芸姐发生了那种事情,而自己还茫然无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信中程芸还提及孩子等生出来之后,就按照萧飞的意思,女孩子就叫萧紫雨,是男孩子就叫萧子羽,这是有一次吃饭的时候,三女开玩笑的问萧飞将来有了孩子,萧飞要给孩子起什么名字,纠缠了半天,萧飞拗不过他们,便也像开玩笑的想了半天,给女儿起了个名字,给儿子起了个名字,结果三女不满意,一个人缠着萧飞起了一对名字,又不能重复,当时萧飞也没多想,现在看来,芸姐是早有预谋,也许早就做好了离开的打算,只是自己当时自己被太多的事情纠缠着,根本就没有注意她们,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呆呆的愣了半晌,萧飞心中乱死八糟的,想不起什么来,过了很久,终于想起什么,猛地撕开秀儿的那封信,心中很是担忧,又很是焦急,但是仔细的看完秀儿的信,萧飞整个人都傻在那里,一切的一切都让萧飞难以相信,原来自己有太多没注意的事情,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好男人,一时间有些沮丧,心情落入谷底。 第五百二十一章 取舍 秀儿信中还提到自己醉酒后那一夜荒唐,萧飞才完全确定了自己做过什么,想起那一夜绮丽的梦,萧飞痴痴地发呆,脑海中一片凌乱,却只有苦笑着,原来那一夜都不是梦,自己千真万确的做过了什么,可惜醒来被秀儿误导了,没有敢往那上面想,而芸姐和黄曼也没有提及,加上这一阵子事情太多,根本就忽略了这一切。 留下一封信,秀儿和芸姐飘然离开,她们是一切离开的,秀儿也怀孕了,芸姐要照顾她,反过来,秀儿以后也要照顾芸姐,说是一起去一个她们也不知道的地方,要萧飞不用找她们了,她们会照顾好她们自己的,让萧飞不用牵挂,现在这时候走,也是向带着一份未竟的牵挂离开,时时刻刻都会牵挂着萧飞的,那一声声飞哥哥,深深地刺痛了萧飞的心。 秀儿还说已经给齐巧玲打过电话,她们是看着齐巧玲来到才离开的,因为她们的执着,害的萧飞与齐巧玲劳燕分飞,她们也很难过,所以商量之后,与其大家都这样在心里难过,反而不如她们离开,成全萧飞和齐巧玲,反正她们以后都会将精力放在孩子身上的,还说不关事男孩女孩,都会按萧飞气的名字来叫,因为这是作为父亲的权利。 后面的一些话,却是在祝福萧飞和齐巧玲,一声声的祝福,就像一把把钢刀剜在萧飞心头,是自己太自私了,秀儿是因为自己那段日子的颓废,才会心生这种决定的,萧飞眼中泛起水雾,终于控制不住,滴落在信封上。 最后的落款,是最爱的飞哥哥,却又忍不住在最后有嘱咐萧飞,胃口不好,就不要吃辣,不要吃些凉的东西,又是萧飞的衣服放在那里,哪里还有萧飞需要的东西,一一罗列,生怕萧飞会照顾不好他自己,言语之中,不知有多少的牵挂,一个个字,都是深深地情义。 看完秀儿的信,萧飞呆呆的愣了半晌,抹了抹眼泪,才拿起黄曼留给他的信,对于黄曼,萧飞很是意外和内疚,自己真是很荒唐,那晚上做了那种事情,却到现在还没有自己察觉,不知道这些天黄曼心里憋得多么难受,怪不得黄曼的脾气这些天都很古怪,有时候萧飞都还在想,自己究竟是哪里的罪过黄曼了,此时方知,黄曼对自己那复杂的心情,爱恨交织,那种难言的心情,又为何对自己的事情比起以前不知上心了多少。 记的前几天,黄曼甚至不知想起什么,愣愣的做了两道菜,当然是很不成功,却兴冲冲的端来让萧飞来吃,差点没把萧飞吃死,萧飞还笑骂黄曼,当时根本没有在意黄曼的心情,原来那时候,黄曼心中竟然那样的复杂。 信中黄曼将那晚上的事情说了,当然也提及她和程芸秀儿搭乘的协议,因为黄曼始终无法融入她们之中,所以黄曼有一半是被逼迫而走的,但是另一半,黄曼却告诉萧飞,也觉得自己留下没意思,因为萧飞对她根本就没一点心思。 黄曼自己说也不知道去哪里,但是却不肯和程芸她们在一起,因为她们对她很敌视,特别是张倩这个女鬼,但是黄曼让萧飞放心,自己有的是钱,会请人照顾好自己的,还偷偷的告诉他,其实他也怀孕了,不过没跟程芸她们说。 说起怀孕,黄曼要萧飞不要牵挂她,因为鬼面曾经给她承诺,只要她怀孕了,鬼面就不会在跟着她,虽然还有一颗种子在她体内,但是不但不会威胁她,反而会保护她的,没有人可以伤害她,人生二十多年了,终于可以去过她梦寐以求的普通人的生活,安安稳稳的过上一段日子,这是黄曼从明白事情开始,就一直盼望的。 黄曼说唯一感到遗憾的,是自己这个她唯一的男人,还有他这个唯一的朋友,却不能陪着她,甚至没有真正了解过她,希望萧飞能想起她,因为她也会每天都想起萧飞,信中充满了不舍,但是却还是离开了,因为萧飞根本就没有将她放在心里。 看着信中的哀怨,萧飞心中一揪,隐隐作痛,自己仔细想想,真的亏欠了黄曼很多,有时候还觉得黄曼很厌烦,如果不是可怜她那可怜的身世,或者就根本不会让黄曼留在他身边,也许是萧飞从内心中在抵触黄曼,一个农村孩子对这种大小姐的看不惯在作祟,萧飞说不清楚,有时候中会看着黄曼不顺眼,就会讽刺她,萧飞叹息了一声,不知道自己到底给黄曼了多少伤害,唯一的朋友,如今也是唯一的男人,这其中黄曼又会有多少情感倾注在萧飞身上,或者对于黄曼来说,萧飞如今就是她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依靠,但是萧飞给她的却是冷寂和苦闷。 从信中可以看得出黄曼的不敢和无奈,或者萧飞对她在好那么一点点,黄曼也不会选择就这么离去,也许黄曼可以将自己已经成为萧飞女人的事实告诉萧飞,萧飞会对她改变,但是黄曼却说,她不需要这种施舍,黄曼坦言,在她心里还有一个影子,在大多数的时候已经被萧飞所取代,但是还是会泛起来,或者因为萧飞对她不够好。 黄曼说了很多很多,有时候会埋怨萧飞,有时候被气愤所取代,但是字里行间却深深地留露出对萧飞的眷恋,因为黄曼离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甚是与这些话都无从找人倾诉,鬼面不允许她有朋友,所以黄曼长这么大却没有可以说话的朋友,于是在临别之际,就絮絮叨叨的和萧飞啰嗦个没完,反而用了几大张的纸来诉说着这些家长里短的琐事,黄曼警告萧飞必须要看完,算是对沾了她身子的补偿,偶尔也会带出一点的喜悦。 终于长长的一封信看完了,萧飞轻轻合上信纸,心里说不清有什么东西在流动,呆呆的半晌,终于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眼光落在身边的齐巧玲身上,又是一声叹息:“巧玲,芸姐她们告诉过你吗,就是那些事情?” 身边齐巧玲也在呆呆的想着什么,骤然听到萧飞的问题,先是一呆,然后轻轻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轻轻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这是芸姐和秀儿写给我的,我都仔细的看过了,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芸姐让我考虑明白,因为这些都是要迟早要面对的事情,我也想过了,也都想明白了,我们的一切都要你决定。” 齐巧玲将目光瞟向一边,不敢喝萧飞的目光对视,自己心灰意冷了这么久,与萧飞第一次见面,却是又要面对一次萧飞的抉择,这有关系到几个人的生活,齐巧玲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却始终难以释怀,忐忑不安的等待着萧飞的裁决。 萧飞听的明白齐巧玲是什么意思,从芸姐和秀儿的信中能看得明白,她们是那希望通过她们的离开,来成全萧飞和齐巧玲的姻缘,不想看到萧飞的颓废,希望这样子萧飞能振作起来,但是作为女人,谁又能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另一个女人走进结婚的殿堂而无动于衷,所以诚如三女虽然已经早已接手了这个现实,但是在真正面对的时候,却还是无法承受,所以才选择了逃避,远远的离开,眼不见心不烦,也许是最好的办法了。 望着齐巧玲那张憔悴的脸,萧飞心中无限的触动,每一个女人都在紧紧地拨动着他心中那根弦,让他的心在悸动,轻轻叹了口气:“巧玲,你怎么想的?” 萧飞希望齐巧玲能说话,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懦弱,在感情之中,萧飞游走于几女之间始终不曾真正的拿定主意,不想做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但是却又放不开身边的每一个女人,不想伤害她们,却又不断地在伤害着,徒劳的在牵绊着,最终把每一个女人都伤害的那么深,到如今萧飞还是做不了决定,懦弱和自责,悸动与苦闷,纠缠着,让萧飞心中说不出的彷徨,所以很希望齐巧玲作出决定,自己反而可以顺理成章的走下去。 不能不说萧飞感情上很失败,没有往日间对危险的那种敏锐的判断,也没有纵横之时那种果敢的决断,萧飞在感情上是一个弱者,纵然萧飞想否认,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萧飞确实没有做对过一件事,如果当初萧飞果断的做出选择,或者在事情萌芽的时候就做出决断,反而不会将几女伤害的那么深,也不会逼的几女远走他乡,偏偏就是在程芸她们离开之后,萧飞才明白当初自己所有的错误,但是就是现在,萧飞却依然没有果断的去做选择,反而还在希望齐巧玲做出选择,或者这样,萧飞的罪恶感会少一些,因为从内心深处,萧飞希望和齐巧玲在一起,但是又觉得愧对了程芸秀儿黄曼三女,心中有无限的苦闷。 只是很多时候,事情并不会沿着萧飞的预计延伸,就在萧飞热切的盼望着齐巧玲能做出决断的时候,齐巧玲却只是将目光垂落,紧紧地咬着嘴唇,幽幽的道:“萧飞,我怎么想并不重要,你是男人,要怎么做要你来决定,你放心,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不会多说一句话,我都听你的。” 第五百二十二章 留下来 齐巧玲的话让萧飞一阵无奈,静静地望着齐巧玲,脑海中凌乱着,一时间也想不出怎么办,四个女人在脑海中闪动着,每一个都是那样的清晰,每一个都是那样不舍,芸姐的关爱,秀儿的依恋,黄曼的刁蛮,齐巧玲的温情,每一个都让人不舍,都无法忘记,但是这许多闪过,萧飞感觉自己还是真正的喜欢着齐巧玲,从真正意义上来说,齐巧玲是自己第一个女朋友,这种感觉是无可替代的,自己是真的喜爱着齐巧玲。 尽管已经和三个女人发生那种关系,但是秀儿是在自己无意识的时候发生的,而芸姐和黄曼却是醉酒后,就像一场春梦一样,就这样度过了,之前却根本就没有太多的激情,一直都是将芸姐当成姐姐,虽然慢慢的越来越暧昧,而秀儿只是当做妹妹,一直到发生关系以后,这种感觉才发生变化,而黄曼,萧飞心中一阵苦笑,自己根本就没有啥感觉,就算是在看信之前,还一直勉强的拿她当一个朋友,心中最多的是可怜她的身世,根本就没有过什么感觉,有些想法,也是从看完信,得知已经成为自己的女人之后,才有的感觉。 但是齐巧玲就不同了,从一开始萧飞就认定了她是自己的女朋友,有了那种恋爱的感觉,但是却是从那时候开始,芸姐和秀儿就掺和在其中,让二人的感情有些苦闷,虽然感情日渐深厚,但是却事情越来越多,直到最后失控了。 一时间想了很多,却真正认识到内心中的真是感受,这都是自己从来没想过的东西,但是却又从内心中放不下程芸秀儿黄曼她们,毕竟都怀着自己的孩子,如果自己不去寻找她们,哪么自己还有人性吗,终究过了很久,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巧玲,我想说一句我心里的话,我最爱的一直是你,以前是的,现在也是的,将来也不会改变,如果说我希望和谁在一起,哪么一定就是你,可是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芸姐秀儿黄曼她们三个都怀了我的孩子,如果这时候我还选择和你在一起的话,你说我还算是个人吗,男人的责任,作为父亲的责任,我必须找到她们,就算是她们不能和我在一起,我根本不可能放弃她们的,巧玲,你能理解我吗。” 萧飞不敢去看齐巧玲,心中对齐巧玲无限的愧疚,都是自己的错,却要让齐巧玲和自己一起承受,萧飞觉得自己对不起齐巧玲,没等齐巧玲说话,萧飞脸上一脸的自责,心中痛苦,声音低沉:“巧玲,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让齐巧玲心中一酸,这是第二次听到这声对不起了,第一次听到,让自己像行尸走肉一般过了两个月,哪么这第二次听到,自己又将怎么去面对,一时间心中大乱像一团麻一样难以撕扯的清,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真的感觉无法接受这一声对不起。 齐巧玲的哭泣,让萧飞的头低的更厉害,心中更痛,想要宽慰几句,张了张嘴,却又无从说起,一时间呆在那里,怔怔的望着齐巧玲,心中就像被刀子在割一样,忍不住将齐巧玲揽在怀里,低呼了一声:“巧玲——” 终于忍不住了,齐巧玲痛哭出声,趴在萧飞怀里,不舍得离开这个让她感觉温暖的怀抱,哽咽着,将泪水洒满萧飞的怀中,将破碎的心全部掉落在萧飞的怀里,忍不住哽咽道:“萧飞,我不想就这么离开,这一段时间我像个傻子一样,整天浑浑噩噩的过日子,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的,就像一个行尸走肉一样,不要过那样的日子,我想留在你的身边,不要让我离开,我不和她们抢行不行,咱们把她们找回来,要和谁结婚你说了算,我都听你的还不好——” 嘴里乱七八糟的说这话,却是将心中的害怕和委屈,苦痛和伤心全部说了出来,让萧飞闻之落泪,谁说大丈夫流血不流泪的,那是因为还没有到伤心的时候,一个女人甘愿放弃自己梦寐以求的婚礼,放弃自己做新娘子的梦想,等于放弃了自己的一生,如何能不让人感动,萧飞轻轻抹了抹眼泪,用力的将齐巧玲拥在怀中,哽咽道:“巧玲,我不会让你离开的,我爱你。” 这一生我爱你,萧飞说的真心实意,如决堤的洪水冲击着齐巧玲的心中最后的一点坚强,一瞬间仿佛有东西在心中破碎,幸福在洋溢,悲伤在肆孽,几乎让齐巧玲的心炸开,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哭了很久,也不能歇止下来。 一个失声痛哭,一个默默流泪,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就是拥在一起,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知道感觉泪水都已经流干,才慢慢地止住了哭泣,却不愿意离开对方火热的身躯,相拥在一起,久久不能分开,感受着对方心中的爱。 终于算是心中镇静下来,那如洪水一样的冲击慢慢退却,让齐巧玲慢慢清醒过来,环着萧飞的腰,轻轻咬着嘴唇,幽幽的道:“萧飞,那咱们从明天开始就去寻找芸姐她们,将她们找回来好不好,她们都怀孕了,很需要人照顾,你出去做事,我可以在家里照顾她们的。” 其实说这些话的时候,特别是提到程芸她们怀孕的事情,让齐巧玲心中忍不住是一阵抽痛,但是也是因为怀孕的事情,让齐巧玲心中有深深地危机感,其实若是萧飞真的要是在程芸她们怀孕的时候,还是选择自己的话,或者齐巧玲心中反而不会这么难过,更是既要从新思量两个人的感情,一个承担不起责任的男人,自己会喜欢吗,但是一个承担责任的男人,又不会选择和自己在一起,真是一种那一化解的矛盾,相互之间抵触着。 但是齐巧玲话音落下,却没有听到萧飞的回答,心中一惊,抬头望向萧飞,却发现萧飞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齐巧玲呆了一下,心中有些恐惧,迟疑道:“萧飞,我说的不对吗,你——” 萧飞苦笑了一下,轻轻地在齐巧玲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却是一声叹息:“巧玲,你没有说错,真谢谢你的体谅,你能做出这样的牺牲我也很感动,但是有觉得对不起你,可是,现在却不是去找她们的时候,给我一些时间,我还要处理一些事情。” 说着说着,萧飞的脸上慢慢坚强起来,心中已经做了决断,自己身边四个女人,每一个自己都放不下,但是自己现在并不完全属于自己,自己还有事情要做,而且可以说是危险重重,要说朝不保夕也差不了多少,也许自己过不了两天,就会战死,就算把三女找回来又怎样呢,难道就是为了让她们伤心不成,所以现在还不如让她们静静地在一边生活,或者会牵挂自己,但是如果自己死了的话,反而不会让她们知道,当然如果自己不死,那时候在将她们找回来,却是必须的。 齐巧玲不解的望着萧飞,不知道萧飞所说的事情是什么,有什么还能有女人和孩子更重要,但是从萧飞果敢的脸上,却看得出来那一抹淡淡的悲伤,究竟为什么,却忽然想到萧飞之前对自己说起过的那些事情,难道萧飞还是要去做那些事情吗,一想到这,齐巧玲心中就不由得一颤,虽然不知道那十二天都鬼究竟有多么厉害,但是萧飞说起甚至于等长成了,就可以毁灭世界,三界六道无不在担忧,便可以想象,那些怪物的厉害,便可以知道萧飞所面对的危险,忽然意识到萧飞为什么不肯去找程芸她们,又为何这么决绝,只是不想让她们担心,不想让她们陪在他身边一起面对危险。 “我明白了,这以后的日子就让我陪在你身边吧,我不怕的。”齐巧玲揽住萧飞的腰,心中竟然忍不住有些窃喜,其实从内心深处并不像程芸她们回来,那是无奈的选择,如今萧飞说出来,可不是整合了她的心意。 看看怀中齐巧玲脸上偷偷洋溢出来的喜悦,萧飞心中叹息了一声,即便是齐巧玲也不能免俗,但是却又要怎么说,换做自己能接受这一切吗,能允许其他女人在自己身边吗,只怕是做不到,齐巧玲做出这种决定,心中又会是什么滋味,推己及人,萧飞能理解齐巧玲此刻心中喜悦的由来,但是又有些担忧,齐巧玲跟在自己身边,自己固然是高兴异常,但好似也等于把齐巧玲带入了危险之中,这样子真的就好吗,萧飞很难说清。 轻轻抚摸着齐巧玲的脸,充满了爱怜,此时此刻心情才算是平静下来,却又忽然想到自己一直遗忘的张倩,因为她是个女鬼,自己很多时候都会遗忘了这个也是自己的女人的女鬼,张倩去哪里了,她不会也走了吧,心中一动,忽然轻声向齐巧玲问道:“巧玲,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张倩?” “张倩,”齐巧玲一呆,接着摇了摇头:“我来的时候,是秀儿打的电话,自己拿钥匙开的门,进屋一个鬼影也没看到。” 微微皱了皱眉头,萧飞张望了一阵,根本不见张倩的鬼影,神识也感觉不到阴气的存在,心中一沉,低声唤道:“张倩,你在家吗?张倩——” 第五百二十三章 陷阱 不管萧飞咋么招呼,也不见张倩的鬼影出没,感觉到张倩的灵牌所在,心中一动,便拉着齐巧玲走过去,将神识探进灵牌里,却依旧没发现张倩的存在,心中迟疑着,却想不出张倩去哪里了,难道张倩跟着芸姐和秀儿离开了不成,但是要是离开的话,就应该将灵牌带走,不然张倩根本就没有住的地方,就等于是个孤魂野鬼,很容易为修道之士发现,不过萧飞转念一想,又觉得放心了一点,张倩身上有地府的令牌,为地府使者,修道之人也不会伤害的。 但是心中终究有一丝担心,张倩没有带灵牌离开,又能去哪里了,跟着黄曼是不可能,他和黄曼一向不对劲,绝对不可能跟着黄曼在一起的,但是离开了好像又不会,张倩虽然任性,但是这些女人之中,却就属着张倩最为倔强,不可能不和自己说一声,不留下消息就这么离开的,难道还会出什么意外不成,萧飞心中一阵悸动。 越是这么想,心中就越觉得不踏实,仔细的搜索过灵牌之中,不见蛛丝马迹,心中放心不下,拉着齐巧玲将整个屋子都寻找了一遍,依然不见张倩留下的消息,这不对呀,张倩绝不会悄然无息的离开,何况芸姐也好,秀儿也吧,如果她们一起离开,在心中不会不提的。 心中越加担忧,又将楼下黄阿玛尼的那一房间全部搜索了一遍,却依旧没有发现,正在犹豫着,却忽然感觉到在黄曼的厨房那边,有微弱的气机传过来,心中一动,赶忙与齐巧玲一起走了过去,感觉着那股随时可能消失的气机。 厨房看上去有些凌乱,吃的东西乱七八糟的放着,却又好像很长时间没有动过一样,黄曼很懒,而且根本就不会做饭,所为吃的也就是泡面,或者买来的汉堡之类东西,吃完的袋子,剩下的水果,就堆在那里也不收拾,看的萧飞和齐巧玲不住的摇头,心中实在不知道该说黄曼什么,最少这绝不是一个好妻子可能做的事情。 但是目的并不是这些,顺着气机摸了过去,在一个角落里的一堆垃圾袋中,萧飞看到了一只小老鼠,老鼠不大,却是一身白毛,但是本来该是油光发亮的毛,此刻却是暗淡没有光泽,气机羸弱,一副随时可能要消失的样子,萧飞微微皱了皱眉头。 “恩,这个黄曼也真是的,也不收拾屋子,都招老鼠了,真是的。”齐巧玲厌恶的看着小老鼠,脸上有些懊恼,气愤的埋怨着黄曼。 但是萧飞却不这么认为,这只小老鼠身上分明有一点灵气的波动,尽管已经很弱了,但是却还能感觉到,照理说这只小老鼠应该已经会吸纳灵气,也就是说最少也是通灵的老鼠,已经快成精了,像这种老鼠,一般来说是轻易不会老死的,活个百十年不就是问题,一般也不存在天敌了,除非那些道行还高过它的,但是自己家中附近也不存在这些,哪么这只小老鼠究竟是为什么会这样的呢? 小老鼠嘴角那一丝丝隐隐的血迹,显示着小老鼠应该是被打得,是什么人打得呢,萧飞心中捉摸着,除非是自己的对头吗,否则在自己的家中活着附近都不可能会轻易出手,毕竟这算是自己的一点地盘,别人谁也要想想,附近可要自己留下的灵气波动,成了精小老鼠应该也不会闯到这里来才对,既然来了,就很可能和自己有些联系。 心中一动,单手结成神魂印,一道白光落在小老鼠身上,另一只手却布下了一道禁制,防止小老鼠醒来,会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那可就笑话了,白光之中,看见小老鼠身体慢慢地抖动,显然在修复破损的内脏,看来是伤的还不轻,都已经命在旦夕了。 看的一旁的齐巧玲有些不惑,轻轻推了推萧飞,低声道:“怎么了,这只小老鼠难道还有古怪不成?” 萧飞点了点头,微微笑道:“不错,这只小老鼠绝对是已经成了精的老鼠,你莫要看它体型小,又是白毛,就以为它是小白鼠,这却不是,这只小老鼠是因为年数久了,原来的毛发都变成了白色,才会像现在这般样子的,我敢断定,这只小老鼠会告诉我点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老鼠终于睁开有些没神的眼睛,望见萧飞透出一丝喜色,赶忙挣扎着没有力气的身躯爬了起来,朝萧飞不住的作揖,比比划划的,嘴中还唧唧地叫个不停,但是费了半天的劲,萧飞还是看不明白,小老鼠向表达什么,甚至于将自己的神识探过去,小老鼠却不曾回过来一道神念,看来小老鼠还不曾修炼到神念离体的哪一步,也难怪自己发出神念之后,小老鼠更加急不可耐,一边比划,一边唧唧的乱叫,却是始终无法让萧飞明白。 “巧玲,你能看得出这小老鼠比划的什么吗?”萧飞一脸苦笑的望向齐巧玲,寄希望于齐巧玲这位警察,看看能不能理解老鼠的话,不过显然是失望了,齐巧玲也不懂老鼠话。 看着齐巧玲摇着头,萧飞不由得闷哼了一声,要是自己是禽兽就能听得懂老鼠的话了,幸亏自己不是禽兽,不过怎么才能理解小老鼠的话呢,脑海中转过许多念头,忽然记起白鹤,你说这飞禽和小兽能不能沟通呢,司马当做活马医吧。 一道神念传出,却没有感觉到白鹤的回应,这才想起白鹤早在自己一进屋的时候,就化作一只小鸟飞了出去,生怕打扰自己与齐巧玲的见面,当时还想到白鹤乖巧来着,心中一动,走到窗户面前,撮嘴便是一声啸声,白鹤听见自然会赶回来,相信白鹤应该能很快就能赶回来,白鹤不可能远去。 果不其然,不过片刻之后,白鹤就从远处飞了回来,悄然落在窗台上,朝萧飞做了个揖,一道神念传来:“大人,不知道叫小的回来有什么吩咐?” “白鹤,你能不能试着和小老鼠沟通一下,我和它没有共同语言,你就问问它究竟发生了什么?”萧飞一脸的无奈,人不可和兽语,无奈的现实让萧飞颇为伤脑筋。 “是,大人。”白鹤恭谨的答道,这么一点小事,自然能办好,虽然不是一种动物,但是动物之中却并不是靠语言来表达的,而是一种半肢体语言,这就好像大家知道的哑语,并不分国界,不分地区,不分种族,大家都可以理解一样。 白鹤和小老鼠好一番比划,看的萧飞头大如斗,迷糊之间,白鹤却已经和小老鼠交谈完毕,一道神念传来:“大人,这只小老鼠是黄老大派来守护您的家的,就在今天,三位主母大人刚走不一会,当时张倩主母并未离开,也没打算离开,就在您回来不久,一个道士闯了进来,将张倩主母给打伤抓走了,小老鼠要冲上去阻止,被那道士随手一打,就给打得重伤,您要是在晚一会救它,小老鼠只怕就活不成了,那道士留下了一道符讯,就在黄曼主母的房间里。” 道士,萧飞嘴角一抽,心中一点阴影闪过,飞快的窜到黄曼的房间内,果然感觉到一道符咒的存在,轻轻一招手,那道符咒便自行飞到手里,竟然是茅山的符咒,念力一催,便化出一道身形,豁然是一个没有见过的道士,这道士面色阴郁,神念中满是杀机。 符咒的意思很简单,只是说抓了张倩做人质,让萧飞去旬阳郊区的一个小山上,具体方位已经标注清楚,言明了要为师弟报仇,要斩杀萧飞,并且要取回茅山祖器,也就是域外天魔,看来并不是不知道萧飞与李天峰的约定。 萧飞心中大怒,一股杀机迸射,好一个茅山道士,竟然如此无信无义,而且如此下作,抓了张倩当人质,竟然要用张倩威胁自己,实在是太可恨了。 沉默了一下,萧飞深吸了口气,双眼之中爆出一道杀机,恨声道:“茅山弟子,哼,如果不斩杀了他实在是难以咽下这口气。” “萧飞,你先别冲动,既然那道士言明在那小山上等待,那一定是布下了陷阱,一定会很危险,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再说,杀人也不行的。”齐巧玲在一旁赶忙抓住萧飞,脸上很是担忧,看得出萧飞真是恨坏了,但是说到杀人,却还是让齐巧玲心惊不已。 眼见萧飞不说话,脸上的杀机并未消退,齐巧玲有些害怕,从心里为萧飞担忧,却幽幽的道:“萧飞,你现在变了很多了,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以前那开朗热心肠的你已经没有了,怎么现在动涅就要喊打喊杀的,萧飞,我真的很担心你——” 齐巧玲话中深深的担忧,从心中在为萧飞感到害怕,这是从前所不敢想象的,让萧飞不由得一呆,看着齐巧玲的担忧和哀怨,萧飞忽然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变了,变得让齐巧玲感到陌生,或者是让所有人陌生,不过好像是变了,最少以前不敢想象回去杀人,但是现在一旦遇上事情,便会想到杀人,是不是因为自己的手段越来越厉害,自己的心也就越来越野,这些变化让自己身边亲近的人感到害怕和担忧,自己这是怎么了? 第五百二十四章 陷阱 齐巧玲的一句话让萧飞呆愣当场,久久不能回味过来,脑海之中杂念纷呈,是呀,自己变了很多,变得和以前的自己不一样了,虽然以前也是好勇斗狠,但是曾几何时,也敢想想杀人呢,这些乱念在脑海中盘旋,让萧飞心中惶然,自己改变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掌握了别人没有掌握的力量,自己也不再有以前的自卑,虽然依旧没有钱,但是在心中,总觉得自己比别人已经高人一等了,这才是自己改变的原因,不在那么胆小甚微。 改变因为现实,很多人也都在变呢,想明白这些,萧飞长长地吁了口气,轻轻拍了拍齐巧玲的肩膀:“没事的,巧玲,我再怎么变也还是萧飞,变的是心境,并不是我这个人,就像现在,茅山弟子要置我于死地,我若是不奋起反抗的话,那不是只能等死吗,放心吧,我不会变得让你陌生,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我是男人,就要保护你们,明白了吗。” 齐巧玲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中有些暖流流淌,萧飞说的也很有道理,轻轻咬了咬嘴唇:“萧飞,我也和你一起去看看吧。” “不行,”萧飞没有多想,便直接拒绝了,眉头轻皱,眼见齐巧玲脸色微变,萧飞声音缓和了一下:“巧玲,你别多想,我们之间的争斗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插得了手的,你去了我反而多了一份牵挂,反而更不能放开,你在家等我回来,我会自己小心的。” 一阵默然,齐巧玲尽管知道萧飞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心中却也很难受,咬了咬嘴唇,齐巧玲默然点了点头:“那好,你自己小心一点,我在家里等着你,你要是不回来,我就一直坐在这里等你。” 看着齐巧玲眼中水雾反卷,萧飞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心头一热,凑上去轻吻了一下,便决绝的转身自窗口纵身而出,外面白鹤已经老早就在等着,只待萧飞坐好,一声长鸣,已经直没入云霄,待齐巧玲冲到窗口,却已经望不见萧飞的身影,心中担忧,眼中泪水在滚动,半晌,叹了口气:“萧飞,你可一定要小心,希望菩萨保佑你。” 落凤山,旬阳市郊的一座不过二三十米的小山,说是山是在有些勉强,其实就是一个大包,石块与泥土混合,耸立在旬阳西郊的一处田地之中,只是周围再没有小山,才显得独零零的高了许多,据传说这里在上古时候,曾经有凤凰落在此处栖息,所以才以此得名落凤山,不过这凤凰谁也没见过,也不过是当地人古老相传的一个美好愿望。 而此时,就是上一次袭击萧飞的那个道士,和另外几个人就站在落凤山上,中间布设了一座法阵,张倩便被囚禁在其中,法阵无数符文亮起,每一处阵眼所在,都镶嵌了一颗聚灵石,吸聚灵气,有无尽灵气涌入其中。 “冷师兄,咱们这样做妥当吗,李长老可以已经答应了萧飞为期一年呀,而且也说好了要回域外天魔的,我们不会捅出篓子来吧。”一个面色清秀的道士有些忧心忡忡的看着身前那个冷傲的道士,也就是曾经袭击过萧飞的,茅山大弟子冷天晓,此人为茅山这一带修为最高的,为下一代掌教的继承者,修道界中,也是鼎鼎有名的后起之秀。 冷天晓轻哼了一声,不悦的瞪了身后的师弟张万顺:“你就是胆子小,李师叔祖当时也没见反对不是,不反对就是默认了,我们只要小心从事就好了,当时师叔祖也是被逼无奈,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师叔祖就算是再不愿意,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你当师叔祖还真的就愿意放过萧飞不成,董师叔可是师叔祖的弟子呢,只是师叔祖是何许人,说出的话就必须作数,老一辈的人自然不能不遵循这个决定,这是咱们茅山的面子,但是咱们这一辈能对付那小子的并不多,那小子修为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手段却不少,所以,一会儿那小子来了,你们可要机灵点。” “师兄,我也觉得这样不大妥当,那萧飞是地府的判官,一方牧守,我们这样不声不响的杀了他,会不会引起地府的责问呢?”另一名名叫李成海的弟子有些担忧的道,却是说出了大部分认得心声,虽然同冷天晓一起行动了,但是却并不算赞同,怕惹出事端,毕竟如今师叔祖当着天下英雄答应了一年之期,他们这样做等于不守承诺。 另一名叫做韩胜的弟子也是皱着眉头,微微担忧的道:“师兄,听说萧飞很得东方家的信任,甚至于马家,小蓬莱,昆仑这些宗门都替萧飞说过话,就怕真要是将萧飞斩杀了,到时候引得各宗门对咱们茅山取其而攻之呀。” “闭嘴,都给我闭嘴,”冷天晓听得有些厌烦,自己这些师弟实在是有些胆小,竟然就这点胆子,而且还看不出所以然来,冷天晓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们就是胆子小,也不用脑子想一想,各宗门和萧飞有何关系,不过是略欠了萧飞一点情分,那又如何,也不过是为萧飞敲敲边鼓而已,要不然马家的人为什么不提萧飞出来说话,就算是在看得起萧飞,你就放心吧,没有人会真正为了萧飞出来拼的,最多是站出来指责一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冷天晓估算的很对,宗门有宗门的打算,是不会随便感情用事的,就算是欠了萧飞的,也只会用别的法子偿还的,只有那锦上添花,却哪有那雪中送炭的,人世浮华,世态炎凉,也不过如此,萧飞身后又没有舍呢么势力支持,为萧飞讨公道做给谁看呀,没有利益的事情,各宗门也定夺就是声讨一下,指责一下,绝不会有人拼着宗门势力受损,站出来为萧飞主持公道的。 眼见几位师弟还是一脸的忧虑,冷天晓心中有些厌烦,轻哼了一声,摆了摆手:“大家都去准备吧,如今这说这些不都晚了,就算是你们不想做,但是萧飞会就此罢休吗,语气等萧飞反过来对付我们,不如暗中先将他除掉,只要做的隐秘一些,又有谁会知道是我们做的,只要没有真凭实据,就算是猜到又能如何。” 话音落下,一道隐身符便打在自己身上,悄然不见了身形,径自隐没在一出阵眼之中,剩下的几个人一见冷天晓如此,也只能叹息了一声,各自打出隐身符,将身形减灭,潜藏在一出阵眼中,直瞪萧飞出现,既然要做,就不能留下后患,尽最大努力一定要将萧飞斩杀于此。 不知过了多久,便见一直白鹤落在落凤山前,萧飞翻身从白鹤身上落下,望了望落凤山,有四下张望了一下,喃喃的道:“应该是这里吧,还以为会是一座大山呢,原来不过是个小山包。” 回头朝白鹤挥了挥手:“白鹤,你先去一边等着我吧,不过自己要小心些,那些人一定有埋伏,你别被人暗算了,最好是去空中,那就没人奈何你。” 白鹤点了点头,知道自己帮不上萧飞,所以也奢望自己能做什么,只是有些担心的道:“大人,您自己可一定要小心呀。” 话音落下,一声长鸣,便已经直趁云霄而去,瞬间便不见了踪影,直等萧飞召唤,便会俯冲下来救援萧飞,多一个鬼魂自然不会影响到白鹤的,不过就算是在高空,也时刻注意着落凤山的动静,只是落凤山被大阵所笼罩,根本就看不出异样。 萧飞没有冒冒失失的冲上去,却是站在落凤山前仔细盘算了一下,既然茅山弟子要挟持张倩,那就一定是布下了大阵,等待自己自投罗网,不敢奢望大阵会没有威力,反之却是一定会有大威力,弄个不好,便能把自己炸个粉身碎骨,不得不当心呀。 微微一迟疑,便将一道神魂印打在自己身上,这是保命的根本,双手结印,为抱山印,嘴中轻轻一喝,六道轮盘便自行出现在萧飞头顶,有万钧之力沉浮,威压四方,怒目金刚自其中一步踏出,却是手执大墓,万千佛子吟唱神经。 冷冷的望向落凤山,萧飞一声冷哼,双眼之中,闪过一道寒芒,杀机迸现,尔后一步一步直趁山顶走去,脚下却是小心,不敢有丝毫大意,神念波动,探查这身前几米之处。 当走到大阵之前,萧飞定住了,纵然看到张倩被困在哪里,也不敢冒失的冲上去营救,一旦自己不小心陷入陷阱之中,后果就是自己和张倩都会被炸的粉身碎骨,身死道消,所以萧飞很小心,仔细的探查着大阵的存在。 张倩闭目无觉,看上去好像是被禁锢了,只是应该并没有受到太多的折磨,神魂看上去还是很凝实,脸色也不错,但是却没有一点反应,这是被禁锢的样子,看张倩没事,萧飞终于松了口气,眼光四下打量,敏锐的感觉着周围一切的变换和不妥之处。 萧飞站住不动,倒是让冷天晓有些焦急,也明白萧飞是在怕什么,但是却不能在此时暴露身形,直瞪萧飞踏入大阵那一刻,便不会再有顾虑,真恨不得一脚将萧飞踹进去,暗中掐住灵决,随时准备催动铜甲尸,一切的杀局都在等待萧飞踏入局中的那一刻。 第五百二十五章 智斗 良久,萧飞也不曾动弹,双眼直透大阵,天眼之下,自然望见大阵万千符文闪烁,有莫大的威压迸射,让萧飞心中震荡不已,这大阵不简单,此时虽然没有运转起来,但是威力已经初现,如果自己踏进去,很可能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但是如何救援张倩呢,不进去就不能救出张倩,那些聚灵石耀耀生辉,触其一便会牵一而动全身,大阵的神威就会爆发,到时候自己差不多就会直接化为乌有。 心中心念飞转,既然茅山弟子布下这座大阵,却不怕自己看到,哪么必然是有很大把握,而且算定自己一定会进去,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些家伙肯定不会放过张倩的,怎么才能将张倩救出来,而不引发大阵,自己最担心的倒不是自己失陷在大阵之中,而是张倩的安危,怕只怕自己一进阵,大阵便自发动,将自己困在其中,而张倩转眼成灰。 正因为如此,萧飞才不敢轻易试探,否则大墓砸出,爱咋地咋地,又能怎样,大不了大墓毁掉,哪么域外天魔要么毁掉,要么就会逃出来,这都是茅山弟子不想看到的,域外天魔,嘿嘿,有办法了,茅山弟子不是还说要自己将域外天魔还给他们吗。 深吸了口气,萧飞双眼之中闪过一道杀机,冷冷的高声道:“萧飞已经来了,怎么你们茅山弟子就只敢藏头露尾吗?” 话音落下,却不见大阵有任何波动,显然茅山弟子很沉得住气,只想仗着大阵将自己斩杀而已,并不没打算和自己谈判,原来如此,萧飞心中一沉,怒气更盛,哼了一声:“你们不是要我归还域外天魔吗,怎么不出来说话。” 依然没有人说话,只是大阵的一处阵眼微微波动,显然有人心动了,萧飞心中一喜,赶忙道:“你们不出来,我把域外天魔还给谁呀,难道你们茅山盛产胆小鬼不成。” 这话实在是有些糟践人,大阵果然一阵波动,却有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你将域外天魔放在阵外,便自行进阵就是,罗嗦什么,如果敢生异心,我便利是让这个女鬼魂飞魄散,要做到这一点那是容易得很,你应该明白这一点的。” “你是头猪呀,你们茅山都他妈的是猪,”萧飞破口大骂,眼中却殊无怒意,反而心中更加冷静:“我把域外天魔放在这里,合着要我进阵送死,和张倩一起魂飞魄散身死道消,我来干嘛的,我是来救人的,救不出她来,我巴巴的来干嘛。” 被萧飞一顿大骂,茅山弟子显然是大怒,大阵灵气波动,无数符文亮起,只听大阵之中,那个声音怒哼了一声:“萧飞,嘴巴放干净点,今天没有你选择的余地,要么吧域外天魔放下,自己进来受死,要么就看着这个女鬼魂飞魄散。” 萧飞一边观察着声音的出处,一边小心地移动着身形,却仰天一声长啸:“究竟是我傻还是你傻,我进去和张倩一起魂飞魄散有何意义,我是要救她,而不是赶来陪他送死,你让我进去我就进去,你倒是好盘算,不过我也把话告诉你,我现在明白得很,我站在这里,张倩最少还不会死,你们是拿她来要挟我,她死了也就没有价值了,我更不会踏进去。” “是吗,萧飞你也太自以为是了,你身边好几个女人,这一个女鬼死了,我下一次可以再抓另一个女人,我就不信你会无动于衷,你要是不信的话,咱们可以试试看。”那声音充满了冷意,让萧飞心中一跳,这个家伙铁定是心狠手辣的主,可不像是说说而已的。 脸上不住抽动,萧飞心中发冷,担忧的望着张倩,心中转过无数念头,忽然吸了口气,一丝杀机自声音中迸出:“我不管你是谁,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句话,如果你敢伤害张倩和我身边的人一点寒毛,那我就会让茅山弟子全部死绝你信不信。” “闭嘴,你再敢说一声,我现在就让这个女鬼魂飞魄散,就凭你,嘿嘿,你还真是太高看自己了。”那声音有些暴怒,呵斥着萧飞。 心中一动,萧飞倒是有了主意,单手一弹,一道传讯符打出,却是李天峰给自己的那一道,现在看来不用等李天峰联系自己了,自己倒是先和他联系,倒要看看李天峰来了怎么说,这一年之期,难道茅山说的话就和放屁一样不成。 既然打定主意,萧飞便皱了皱眉头,却还要将戏咽下去,自己要争取一点时间,李天峰如果会来,哪么也要一两天的时间,自己该怎么拖过这么久呢。 略一沉吟,萧飞吐了口气:“既然你们还想要域外天魔,倒不如你现身出来咱们谈谈,或者还有别的办法解决咱们的事情。” “住嘴,血债血偿,没有其他,我在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你要是还不进阵,我就发动大阵,将则个女鬼打个魂飞魄散,永世不能超生。”那声音杀机迸射,有无尽恨意在其中。 “你们茅山的李天峰李长老,可是答应过我一年之期,难道你们想要让茅山落个不守承诺的声誉,想让天下宗门一起责难茅山吗?”萧飞冷冷的质问,心中已经等不及了,杀机弥漫。 “哈哈哈,你真会说笑,谁告诉你我们是茅山弟子了,再说了,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就算是杀了你,那些宗门难道还会为一个死人说话不成。”那声音哈哈大笑,根本不在意萧飞的责难,显然是了熟于胸,看的很透彻。 看来这个人很不好对付呀,心中一沉,沉声道:“你不要忘了,我还是旬阳判官,地府的一方牧守,你若是杀了我,就不怕地府问责吗,就不怕十殿阎罗王问责吗。” 心中明白这些人有恃无恐,定然是在想,就算是斩杀了自己,地府也不会为此和一个大宗门翻脸的,所以萧飞心中一动,便将宋帝王令取出,悬浮在手心之中,宋帝王的虚影显现,威严的望向大阵,一股天大的威压压下,让大阵忍不住一阵波动,萧飞吸了口气道:“你可看清楚了,我有宋帝王令,乃是奉宋帝王的旨意办差的,你若是杀了我,耽误了宋帝王的事情,你猜宋帝王会不会为此发怒,后果你自己想像,反正我已经留下消息,说是自己被茅山弟子害死的。” 大阵之中,茅山弟子一阵沉默,显然比亲眼见到宋帝王令,对于大神通者的神威还是有很深的顾及,这让萧飞看到一线曙光,心中一定,便接着道:“宋帝王亲旨,着我斩灭十二天都鬼其中的三个,你说若是我被你们斩杀了,耽误了宋帝王的布局,宋帝王会不会大怒,其中深意你们好好想想吧,不过我和你们李长老约定好了,一年之期,一年之后在来说这件事情,你们现在放了张倩,我将域外天魔交给你们,这件事就此作罢如何?” 萧飞不敢过分逼迫,怕是适得其反,等待着阵中茅山弟子的回答,哪知道过了半晌,却听阵中那个冷冷的声音却蹦出一句话:“谁说我们是茅山弟子了,我没承认你又能奈我何,就算是宋帝王也要考虑一下三界六道的平衡,绝不敢大动干戈的,少说废话了,一炷香时间,你自己看着办吧。” 到底没有松懈,萧飞心中沉了沉,却也并没有太意外,有些事情这些人只怕早就想好了,自己亮出宋帝王令,也不过让他们略有顾及,却不可能动摇根本,心中冷哼不已,既然如此,自己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一步向前,冷哼一声:“既然你们不是茅山弟子,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那我便不当你们是茅山弟子,就算是茅山追查起来,我也有话说,只是你们可不要后悔。” 话音落下,一只脚猛然抬起,重重的踏了下去,便已经勾动地脉之力,无数细弱的地脉之力,从四面八方开始汇聚,藏于落凤山之中,神力涌动,落凤山不住动摇,隐隐的有山石晃动,一点点脱落,萧飞却是冷笑不已。 勾动地脉之力,足以将这座小山炸开,到时候什么大阵也要毁于一旦,自己更将几条龙形探出,牵引地脉,到时候自然会护住张倩,不会让张倩在神力之下香消玉损。 但是萧飞并没有发动,他还在等,等李天峰的到来,如果能让李天峰劝住这些人,那自己也就不为已甚,毕竟勾动地脉之力,对于周围的生态有很大的影响,自己不得不考虑这些,但是如果李天峰不来,或者李天峰劝不住他们,自己也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拖时间。 心中有底气,怒目金刚执大墓静静地与天空盘坐,而地脉之力隐隐的冲起,萧飞心中大定,冷笑道:“我再说一遍,你们不要做让你们茅山蒙羞的事情,我已经将刚才的对话全部记录下来,到时候会在天下英雄面前给大家看一看,你们以为如何。” “你没有机会,说这么多没用的,一切都是以实力说话,我们现在强过你,自然我们有说话的权利,不用望向拖延时间,李师叔祖是不会来的,你不用妄想了,今日之后,就是你的忌日。”那声音冷冷的,看穿了萧飞的目的。 第五百二十六章 搏杀 萧飞一呆,原来这些人早已经和李天峰串通好了,心中大怒,暗骂李天峰不已,不过就算是如此,萧飞也还是将这段话记录下来,化出一道神符,藏于识海之中,将来也好作为一个证据,免得到时候茅山再拿来说事,如果茅山当真要为难自己,便是这一段话,就足以让茅山丢人现眼,你做了初一,我边做十五,萧飞心中冷笑。 那大阵之中的人,显然是下定了决心,大阵被催动,无数符文亮起,几乎要冲天而起,神力汹涌,有大气势要迸发。 ‘啊’的一声惨叫,张倩从昏迷中惊醒,显然是被茅山弟子所制,让萧飞心中一痛,不由得失声道:“张倩,你怎么了?” 缓缓的睁开双眼,张倩脸上露出一副痛苦的神情,隐约间听到萧飞在呼唤自己,心中一震,忙张眼望去,却见不远处,萧飞正站在那里,焦急的望着自己,恍惚间,张倩回忆起自己被人所制,临近昏迷前所听到的那一番话,这些人是茅山弟子,是来要害萧飞的,有陷阱再次,不由的心中震荡,惊呼道:“萧飞,不要过来,这里有陷阱,他们是茅山弟子,是来杀你的,你快点走呀,不要管我。” 声音焦虑,显然张倩心中很是担忧萧飞,却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处境,但是张倩的呼唤又能有多大效果,张倩舍不得让萧飞为了自己而冒险,但是却忘了萧飞又怎么会丢下她单独离开,这样的话,反而让萧飞心中一痛,轻轻叹息了一声:“张倩,不用说了,你是我的人,我不会丢下你自己离开的,逆天要活便一起活,要死便一起死,不过就算是死,咱们也要拖着这些茅山弟子一起下地狱,不用别人给咱们报仇的。” 声音坚定,萧飞内心反而更加坦荡,深吸了口气,猛地一声长啸,双眼暴睁,高呼道:“张倩,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今天如果死了,什么也不怨,有我陪着你,准备好了。” 张倩脸色微变,不等她说话,萧飞忽然动了,又往前一脚重重踏下,已经勾动地脉之力,只是心中总是有些担忧,这一步自己虽然有很大的把握,但是却没有十分把握,所以还是有些担心的,但是事到如今,也由不得自己左思右顾的,也唯有拼上一拼。 冷天晓他们与阵中也感觉有些不对,萧飞太镇静了,显然是胸有成竹,只是他们猜不到萧飞有何办法破阵,这座困仙阵,他们六个足足布了一个多星期,用了一百二十多块聚灵石,用了上百斤的朱砂,才将大阵布设好,就算是仙人踏进来,也休想能出的去,到时候这些聚灵石威力大开,萧飞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哪知道便见萧飞单脚一跺,大地忽然动了,整个小山颤抖起来,仿佛随时都可能喷发,山上的石头在不断向下面滚落,落凤山开始出现裂痕,一道道就像被撕裂的肌肤,沟磊纵横,越动越厉害。 萧飞一脸的冷笑,紧盯着大阵,双手结成抱山印,随时准备动手,生死薄悬在头顶,六道轮盘浮在空中,怒目金刚手执大墓随时准备镇杀,更有万千佛子在六道轮盘之中咏经,为度化宝经,令人心神动摇,只可惜此时这部神经,被一众恶鬼咏动,多了一丝杀机。 轰的一声,一股强横的地脉之力从地下冲出,仿佛一把利剑穿出,随即便有无数地脉之力开始迸发,将这座落凤山切割,一道道,一条条,一块块的,落凤山中有无数地脉之力四处迸射,急的碎石飞溅,尘土飞扬,大块大块的石头从山体上滑落,整座落凤山随时都会崩塌。 “住手,快住手,你是不是想这个女鬼立刻就死。”冷天晓意识到事态严重,虽然猜不透萧飞施展的什么手段,但是真要是落凤山崩塌,哪么自己等人一个多星期的努力都白做了而且还失去了对付萧飞最厉害的手段,事情的发展可就难说了。 但是萧飞会听他的吗,猛地又是一步踏出,轰的一声,落凤山崩开了,无数碎石炸出,四溅而去,有的甚至差点砸到萧飞自己,便见那座冷天晓他们合力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费力布置得大阵,就此崩塌,许多石块带着符文迸射,大阵也因为灵气全部消散而彻底瘫痪,有聚灵石炸开,终于随着萧飞这一步,落凤山再也坚持不住,轰的一声巨响,就此彻底坍塌了。 一时间地动山摇,有无数地脉冲出,落凤山发出隆隆响声,一点点的往下降去,便有几条龙形地脉裹挟着许多地脉之力,将张倩护在其中,大阵从地下开始崩坏,没什么可以挡住大自然的力量,这是大地在咆哮,大地在向人们展示它的威能。 冷天晓大惊失色,猛的催动大阵,但是却只有身边几个符文亮起,接着大阵就完全崩坏,并没有能发动起来,那轰鸣之中,有万千地脉冲起,差点将冷天晓等人掩埋,众人大惊,施展手段,各自腾身而起,便向落凤山外纵去,却只有冷天晓不甘心,身形冲起,却是冲向张倩,便要将张倩斩于手下,总要让萧飞感到难过才行,哪能就这样了事。 冷天晓身形方动,萧飞身形也动了,脚下一点,神风咒骤起,卷着萧飞直冲上天,向张倩这边落去,正巧赶上冷天晓打出一道天雷,想要将张倩打得魂飞魄散,萧飞双眼尽赤,这个茅山弟子便在折子可,还想斩杀张倩,心肠实在是太阴毒了,怒火与杀机充斥了胸膛,猛地一声怒吼:“鼠辈敢尔。” 双手一番,抱山印便自砸出,轰隆之间,便有大山显化,怒目金刚手捧大墓,径自朝冷天晓砸去,更有六道轮盘万千佛子轰鸣,将神力探出,催动大墓,与萧飞合力,将大墓一起压下。 那一道天雷虚空中炸响,炸塌了一片虚空,形成一个漩涡,红的砸落在张倩身边,便听龙形地脉响转几声轰鸣,裹挟着地脉之力,迎头与天雷撞在一起,一阵尘埃飞溅,待尘埃散去,天雷已经消散,除却那几条龙形地脉,其余的地脉之力也一起化作乌有,龙形地脉又走回张倩身边,将张倩护在其中,从地下勾出地脉之力,盘旋在张倩的周围,防止下一阵的袭击。 半空之中,萧飞与冷天晓遇在一起,萧飞双眼尽赤,冷天晓满面杀机,一声大喝,将一个小棺材抖手砸出,一具铜甲尸厉啸着,从棺材之中现身,正迎上大墓砸来,也顾不得击杀萧飞,猛地双手举天,将大墓托住,冷天晓便欲往一边躲去,对这座大墓也是有些顾及。 只是萧飞怎肯让冷天晓就这样逃掉,大喝一声,竟然抡起生死薄,化作一杆神枪,径自往冷天晓抽去,砸塌了一片虚空,各种神文与神枪上显化,无尽魂力交织。 冷天晓心中一惊,铜甲尸被大墓压住,一时间难以脱身,自己最厉害的法器不在手边,也只能祭出身上另一件紫光降魔镜,那是一面古朴的铜镜有无数符文勾勒而出,镜中有降魔祖师像,被冷天晓催动,绽放无尽光芒,轰的一声抵住神枪。 但是这紫光降魔镜却又如何使生死薄所化的神枪的敌手,一声巨响过后,紫光降魔镜被炸成碎块,飞洒向四处,但是终究将神枪的去向挡住,萧飞力歇,便眼看着冷天晓就要遁走,但是萧飞哪里甘心,大喝一声,猛地将手中的神枪当做标枪掷出。 神枪化做一道流光,直趁冷天晓而去,冷天晓大惊,抖手有打出一柄铜钱剑,迸射出万千金光,但是法器和生死薄根本差的太远,也只是微微让神枪一顿,却依旧直刺冷天晓,来不及躲避,冷天晓惨叫一声,被神枪定在地上,接着便有地脉之力从地下冲出,将冷天晓打得身上多了几个窟窿,哀嚎声中,冷天晓还是将神丹填在嘴里,算是勉强保住一条命,但是魂力冲击着冷天晓的身体,却是好不难过,让身体几近崩溃。 神风咒力歇,萧飞终于不能飞翔,径自跌落在地上,抬头看到被钉在地上的冷天晓,猛地一咬牙,便要冲上去,将冷天晓斩杀于此地,可惜此时冷天晓得师兄弟们却已经冲上来,祭出身上的僵尸和法器,一起砸向萧飞,轰鸣不已。 萧飞脸色一变,也不敢硬接,毕竟这些僵尸和法器自己接不下来,就单凭自己的肉身,就算是施展天巫秘法,也挨不过这么多的法器和僵尸联手,还不怕自己砸成肉酱,心中无奈,也值得朝后退去,但是却不肯就此罢休,心神一动,将生死薄召回手中,硬是当做锤子朝大墓砸下,轰然一声巨响,砸在大墓之上,大墓一沉,便将铜甲尸压的身上出现裂纹,随时可能崩坏。 铜甲尸出现裂纹,嘴中嘶吼不已,猛地一声咆哮,神力乍起,竟然将大墓托的朝上一升,隐隐经要将大墓丢开,吓得萧飞心中一紧,哪还敢迟疑,生死薄猛的就往大墓上砸去,轰隆作响,铜甲尸一声大吼,身上的裂纹更多,却不肯松手,依然往上托起,萧飞也不停手,一记一记的砸下,却忽然听冷天晓一声怒喝,猛地一口血喷出。 第五百二十七章 以命搏命 茅山弟子怎容萧飞如此,齐声大喝,催动僵尸与法器竞相袭来,植绒的萧飞抡起生死薄最初最后一次打击,轰然之间,萧飞眼光过处,却是铜甲尸身体崩裂,那冷天晓有吐了口血,接着便只能来得及将生死薄化作一面盾牌,挡在自己身前,然后就感觉一股大力,将自己砸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却是正落在张倩身边。 吐了口血,萧飞也顾不得抹去嘴角的血迹,心中一动,生死薄光芒大盛,将张倩收入其中,虽然接不开张倩的禁制,但是最少保护她不受伤害,心中这才大定,一声大喝,神风咒乍起,卷着萧飞飞入半空,躲过僵尸与发起的轰击,却是忽然想到刚才每次砸铜甲尸的时候,冷天晓好像都会吐一口血,心念连转之际,却是已经明白怎么回事,只怕是冷天晓已经将这具铜甲尸练成本名法器,将自己的一缕元神附在其上,便将铜甲尸的威力提升了不少,但是却一样有其副作用,那就是一旦铜甲尸遭到沉重的打击,冷天晓也一样会受到打击。 一声冷笑,萧飞心中有了计较,这个冷天晓,自己可不打算放过他,这种心肠狠毒的人,自己放了他,等于再给自己找麻烦,心中一阵发狠,猛地一声大喝:“唵。” 六字真言咒炸起,怒目金刚神力大增,为其中千百厉鬼合力催使怒目金刚,度人宝经便不再咏动,六道轮盘越发光芒大作,萧飞纵身前冲,将生死薄变化成一面硕大的高墙,猛地一甩,横在自己与众法器僵尸身前,将众法器僵尸全部挡下,而自己却猛地朝其中一名茅山弟子冲去。 眼见萧飞冲来,那弟子不敢大意,心中一顿,便自往后跃去,同时一柄铜钱剑执在手中,召唤自己的白毛僵尸赶回来,刚好堵在萧飞之前,却那知道萧飞早有算计,却是一声冷笑,心中微动,六道轮盘忽然砸出,恍然间,一只脚自六道轮盘中飞出,一脚踹中白毛僵尸,硬生生的将白毛僵尸踹的一个跟头翻了出去,胸腹间多出一个大洞。 那茅山弟子脸色大变,心中惊疑不定,赶忙祭出一面铜镜朝萧飞砸来,便在此时,萧飞身上忽然飞起一道暗光,却是久未现身的八爪,八爪飞出,轰然间与铜镜撞在一起,各自飞退,而萧飞却趁此机会,冲到那茅山弟子面前,双手结成天雷印,一口鲜血喷出,眼见那弟子催动铜钱剑刺来,竟然不躲不闪,任凭铜钱剑从胸间刺过,打出一个大洞,萧飞吃痛,不由得闷哼一声,却已经冲到茅山弟子身前,几乎是面对面,将那弟子惊得脸色大变。 可惜此时那弟子力气用老,一时间哪里能来得及反手,惊愕间,萧飞双手已经推到他身上,轰的一声巨响,天雷印炸开,无尽冲击力冲起,在那弟子身上炸开,隆隆之声不绝于耳,一道天雷冲击着那弟子的身体,只听噼叭声响,那弟子只来得及一声惨叫,整个人便像是一个被砸烂的西瓜,轰然间炸开,血肉骨骼四下飞溅,却是已经魂飞天外。 萧飞也不好过,铜钱剑带着一蓬血雨,从胸腹间穿出,将萧飞冲的倒飞而回,胸口给开了一个大洞,这纯粹是两败俱伤,但是便在方一受伤之际,一片白光笼罩了萧飞,正是先前打出觉得那道神魂印,若非凭借神魂印的保命手段,萧飞也不敢冒险行此法。 亲见师兄弟惨死,茅山众弟子不由大哀,齐声怒吼,各自催动僵尸与法器向萧飞迫来,便要为同门师兄弟报仇,但是萧飞那甘就范,在地上打了个滚,也不顾身上的伤势正在恢复,也顾不得那种撕裂的痛楚,召回生死薄与八爪,大喝一声,便朝茅山弟子冲去,盯住一个,宁肯在受伤,也要注意消灭对手,同时应付剩下的这五个人,包括冷天晓,自己决不是对手,反倒不如斩杀一个算一个,反正自己拖时间,对自己有利,可以慢慢恢复伤势。 纵跃之间,将生死薄化作一根神枪,横抡起来,只当棍棒使唤,搏击众法器与僵尸,同时八爪也自冲起,将漏网冲过来的法器迫回,护住萧飞的身体,几次轰然作响,萧飞吐了口血,胸中感到有些气闷,眼见有靠近大墓,大喝一声,横扫一片,纵身跃上大墓,抡起生死薄化作大锤,又是砸了一记,便转身便逃,神风咒乍起,一个跟头翻出几十米。 待众法器追踪而至,萧飞却将六道轮盘抛出,化作一道流光朝其中一名弟子掷去,而他自己转身飞快的遁去,丝毫不与众法器硬拼,一人之力如何与众人之力硬拼,六道轮盘飞出,将那名弟子吓了一跳,撮嘴一声厉啸,自己的白毛僵尸已经挡在自己身前,拳头朝六道轮盘轰去。 轰的一声,六道轮盘方一接触,就被轰的倒飞而回,仿佛毫不受力,那弟子迟疑间,却突然见一只脚朝自己踹来,心中大惊,在想招呼追杀萧飞而去的僵尸已经来不及了,只得将手中的琉璃锤,朝那只脚砸去,轰然一声巨响,却是一阵烟雾升腾,那弟子微微一呆,还不待烟雾散去,却已经见哪只脚速度奇快的朝自己电射而至。 来不及躲闪,那弟子惨叫一声,被旱魃腿踹中,飞跌出去,胸腹间被硬生生踹出一个脚印,虽然不曾被砸出一个大洞,但是也是血肉横飞,不知断了几根骨头,也不知吐了几口血,重重的摔在地上,一时间惨哼不已,却休想再爬起来,就算是服食了宗门灵丹,但是一时片刻也休想恢复。 没有了人催使的法器和僵尸,便只能在原地打转,不知道该攻击哪里,一时间让萧飞压力大减,饶是如此,也是被一件神灯砸在背上,砸的皮开肉绽,骨断筋折,但是神魂印的白光立刻包裹着开始恢复,萧飞单手结成神魂印,将喷出的鲜血涂在手印上,单手一转,一道白光又打在自己身上拔足向前方让奔去,正是一个茅山弟子挡在前方。 那弟子眼见萧飞冲来,双眼之中闪过一道杀机,催动僵尸扑上来,更将一把铜钱剑掷出,当做标枪直刺萧飞,只想当场搏杀萧飞,却暗想道萧飞也是这般心思看,而且比他还狠,不但对他狠,对自己也狠,眼见僵尸扑来,双眼闪过一点杀机,猛的人将生死薄化作一根神枪,冲着僵尸冲去,就在临近之际,却将神枪一送,刺透僵尸,而萧飞身形一转,径自打了个滚,从正在惨呼的僵尸身边转了过去,八爪飞出,与铜钱剑撞在一起,自己却已经冲到那弟子身前。 那弟子也不甘示弱,忽然唤出一只金锏,抡起来便朝萧飞当头砸下,将萧飞吓了一跳,勉强让开头部,那金锏砸在萧飞的肩膀上,将肩胛骨砸的粉碎,萧飞忍不住一声惨呼,却强忍着疼痛,反正是虱子多了不咬,神魂印恢复着,那种撕裂的痛楚本就难过得很,也不差这一些痛楚,单手结成天雷印,猛地一番,已经轰在那弟子的胸口。 可惜那弟子也精滑,眼见不对,身子猛地朝后一蹬,却避过要命的一击,饶是如此,娜奥天雷也砸在胸口,将那弟子砸的胸口砸的一片焦糊,更是骨断筋折,惨呼了一声,朝后飞跌,重重的摔在地上,一时间哪里能爬的起来。 萧飞嘴角荡起一丝冷笑,正要在冲上去,却忽然感觉背后一道大力砸来,淬不及防之时,萧飞感觉到后背一阵粉裂的痛楚,自己朝前跌飞出去,不由得‘哇’的吐了口血,却见自己朝那弟子砸去,心中一动,不由得一阵大喜,纵然是满嘴的血泡,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萧飞人在笑,那躺在地上的弟子却是脸色大变,心中不甘,挣扎着将一面八卦镜挡在自己身前,却哪里想得到萧飞竟然不顾自己的伤势,双手各结成一个天雷印,一只手一番,一道天雷砸去,洪总该八卦镜之上,将八卦镜砸的落到一边,萧飞自己却重重的撞在那弟子身上,另一只手一番,一道天雷轰然间砸在那弟子身上,天雷轰鸣,在那弟子身上肆孽,轰然将那弟子炸的血肉横飞,化成一碰血雾飞溅,而萧飞却被反震之力给震得倒飞而回。 还不等能落在地上,就听一声悲戚的呼声,然后一道电光砸来,电光之中一柄神剑,轰然间将萧飞钉在地上,电光火石迸射,有无数细小的雷霆在萧飞身上游走,若非是有神魂印在恢复,萧飞此刻怕不变成一只烤猪,饶是如此,也是全身多半焦黑。 呼呼地喘着粗气,只感觉全身悟出不在疼痛,就像已经支离破碎一般,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而且神魂印恢复的时候,还带来无尽的撕裂痛楚,情知自己已经彻底无力再战了,心中一动,一道符咒飞起,更将生死薄召回来,八爪也飞到身边,将自己团团护住。 场中唯一能动的两名茅山弟子,眼见两名师兄弟惨死当场,一名师兄弟半死不活的躺在一边,最惨的是冷天晓这位大师兄,竟然不及爆发战力,就被打了个半死,此时他的铜甲尸还在大墓下垂死挣扎,心中大怒,催动僵尸与法器,朝萧飞兜头盖脸的砸了下来,轰鸣之声不断,与生死薄八爪坛子怪撞在一起,轰鸣之间,差点就破开了生死薄它们的防护。 第五百二十八章 冷天晓的决断 短暂的沉寂之后,忽然有一道白影自云霄之中俯冲而来,萧飞大喜,拼着全身力气,神风咒乍起,勉强卷着萧飞飞到半空中,若非是生死薄八爪坛子怪舍命相护,只怕就要被僵尸法器砸的粉身碎骨,饶是这样,还是被一件铜钱剑钉在后心,却将萧飞给打得望天空更高处飞去,正巧落在白鹤身上,白喝一声嘶鸣,身形一转,驮着萧飞朝天空飞去,渐飞渐高,很快就不见了踪影,生死薄三件法器也各自朝远处飞去,唯有六道轮盘忽然遁入大墓之中,催动怒目金刚镇杀铜甲尸。 眼看着萧飞不见了踪迹,就连他的法器也遁走,直气的茅山弟子大怒,咒骂不已,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他们可没本事在天空中飞行,也无法去追杀萧飞,也只能狠狠地回转那位师弟和冷天晓身边,一人一个将二人扶起来。 “冷师兄,现在咱们怎么办,李师兄和陈师弟惨死,杜师兄伤重一时片刻也不能恢复,你的身子——”那名姓韩的茅山弟子迟疑着,一脸的悲痛的望着冷天晓。 冷天晓大为惭愧,自己号召众位师兄前来诛杀萧飞,却不想方一照面,自己就受了重伤,一点也没发挥实力,苦笑了一声,老脸发红的道:“韩师弟,现在那萧飞逃走,一时片刻咱们也找不到他,不如先找个地方疗伤再说,等伤好了到时候在对付萧飞吧。” 韩师弟微微点了点头头,回头看看那两片血肉之地,已经被掩埋在崩塌的落凤山上,深深的一声叹息,弯腰背起冷天晓,朝远处走去,并且招呼师弟道:“张师弟,你背着杜师兄,咱们先去旬阳找个地方安顿下来。让两位师兄恢复过来再说。” 说罢,自己背着冷天晓在前,而张师弟背着杜师兄在后,便欲离开已经崩塌的落凤山,那知才走几步,就听冷天晓在身后苦笑道:“韩师弟,那我的铜甲尸怎么办?” 韩师弟一愣,脸上透出一丝苦笑,略一沉吟,便将冷天晓放在一处大树下,让冷天晓倚着大树休息,然后招呼张师弟将那位地师兄也放下,却见那位杜师兄一脸惨然,不住的哀嚎,尽管身上的那个大洞已经止住鲜血,却以后前后对穿,一时片刻也好不了,心中一声叹息,上前关切道:“杜师兄,你感觉怎么样了?” “还死不了,不过只怕是短时间内恢复不了了,也帮不上你们什么忙了,哎幺——”杜师兄脸上又是无奈,又是惨痛,真是掉了半条命。 韩师弟点了点头,望了望身边的张师弟,轻声道:“张师弟,你我一起出手,将冷师兄的铜甲尸救出来,这可是冷师兄的命根子,要不然冷师兄如何能舍得离开。” “好,三哥,我什么都听你的。”张师弟与韩师弟乃是一师同门,关系自然不一般,却和冷摊销他们不同,打小就听韩师弟的话,就连称呼也不一样。 二人站定,一起望向镇压着铜甲尸的大墓,脸上有些凝重,其实不用去试,他们也知道这座大墓不好攻伐,因为听给李长老回来的人说起过,萧飞就是用这座大墓将域外天魔给封镇起来的,能封镇域外天魔,这座大墓可想而知,只怕不是他们能攻伐的了得,相当于一件祖器,没有祖器在手,绝难以攻陷的,也幸亏这座大墓没有攻伐之力,不然他们六个也不干来设计斩杀萧飞。 二人对望一眼,相互一点头,猛地撮嘴一啸,催动两具白毛僵尸和自家的法器,一起向大墓攻伐而去,运转万钧之力,有绝世杀机迸射,轰的一声,这么多的俩两一起砸在大墓之上,待尘烟散尽,二人却是一脸的无奈,大墓不曾损坏,但是这些力量砸下去,却将大墓砸的往下沉了不少,本来还能支撑的铜甲尸,此刻却是一声悲呼,身体崩裂的更厉害,眼看就要彻底崩碎。 韩师弟一呆,与张师弟苦笑一声,相对摇头不语,径自望向冷天晓,却见冷天晓一脸的心痛,一张本来还算是英俊的脸,此刻扭在一起,那是元神震荡带来的苦痛,沉默了片刻,冷天晓也很无奈,心中一转,忽然撮嘴一啸,催动铜甲尸,妄徒让铜甲尸自行抬起大墓,但是重伤之下的铜甲尸,却是无能为力,尽管几次努力,却不曾抬起一丝半毫。 呆愣了半晌,冷天晓脸上一副无奈的神情,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双眼之中闪过一丝决绝,情知自己再也无法让铜甲尸自行脱困,若是等自己完全恢复的话,或者还有可能,但是此时此刻却是无能为力,心中想过,若是等萧飞回来,铜甲尸绝对无能留存,心中一狠,猛地自行斩断那一缕元神的联系,心神俱震,不由得‘哇’的吐了口血,脸色更显得惨淡苍白。 韩师弟与张师弟脸色一变,不解的望向冷天晓,吃吃的道:“冷师兄,你这是——” 冷天晓呼呼地喘着粗气,将身子靠在大树上,脸色说不出的难看,但是声音却很坚定:“二位师弟,我斩断了与铜甲尸的联系,不然到时候所受的伤就更重,咱们走了,等那萧飞回来,会放过铜甲尸吗,绝对不会,到时候铜甲尸被镇压了,我不是更惨。” 韩师弟轻叹了口气,心中为之惨然,同时也不得不佩服冷师兄的决绝,只是转念之间,就已经有了决断,竟然舍弃了祭炼多年的铜甲尸,换做自己却是绝对办不到的,怪不得师门长辈,都很推崇冷师兄,希望冷师兄继任下一任掌教,果然是有道理,原来的时候自己还不信服,常与冷师兄争胜,但是从这一刻,对于冷师兄的决绝,却感到有些心寒。 其实韩师弟把冷天晓还是高看了,此时冷天晓心中说不出的伤痛,自己从小开始祭炼的铜甲尸,这么多年过来,那会没有感情,但是此时无奈的放弃,就像心中被砍了一刀,只是自己此时伤重无奈的选择,心中也是欲哭无泪,没有了铜甲尸,自己就等于战力登时下降了一个台阶,当真后悔自己单独的想要斩杀斩那个女鬼,真是偷鸡不成啄把米,这一次可亏大了,心中更是把萧飞恨之入骨,这个仇绝对要报,只是现在时机不太对。 不但冷天晓在惆怅不已,茅山另外三名弟子心中也是嫣嫣兮,这一次六个师兄弟,布下大阵,耗尽了许多许多神材,本以为万无一失的事情,却不想轻易为萧飞所破,却还不知道萧飞施展的什么手段,竟然那样惊世骇俗,另一座小山轰然倒塌,如果说是萧飞占据主场那也就罢了,偏偏是他们禅心竭虑的不值得地方,萧飞仓促而来,竟然也能如此,让他们心中有许多的疑惑和担忧。 最让人心中个苦闷的是,杀人不成,反而葬送了两位师兄弟的性命,可惜仇上加仇,甚至于让萧飞吧那个女鬼救走了,只怕等萧飞恢复过来,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厉害的打击,这让几人心中难安,毕竟是在旬阳,而萧飞却是旬阳的判官,不过就此退走,显然也不是他们的心愿,两名师弟的仇还没报呢,回去师门有何面目。 冷天晓在韩师弟背上,留恋的向铜甲尸望了一眼,那铜甲尸仿佛也感受到被抛弃的悲哀,在大墓底下哀嚎不已,听得冷天晓心如刀割,却又无可奈何,最终四个人没在莽莽的天野之下,只留下一座大墓镇压着铜甲尸。 而此时的萧飞呢,正躺在白鹤身上,勉强保持着神智的清醒,忍受着无边的痛楚,身上的多出伤口都想将他撕裂了一般,但是萧飞不敢昏迷过去,谁知道那几个茅山弟子还会不会有别的行动,还在白鹤也不远去,只是在这一片天空中盘旋,对于白鹤来说,驮上萧飞一个人并不算是困难,甚至于在多上一个人也无所谓,张开双翼,轻轻地划过,平稳的让萧飞躺在背上。 纵然是在天上,白鹤也是张开天眼,注视着地上勉强可以看见一个个小点的茅山弟子,眼见着那些茅山弟子朝旬阳而去,心中有一份顾虑,便一道神念呼唤萧飞:“大人,那几个茅山弟子如今望旬阳而去了,您谁他们会不会是——” 话未说完,犹自沉浸在痛楚之中的萧飞脸色便是大变,再也顾不得伤痛,猛地朝白鹤摆上坐起来,强忍着疼痛,朝下望去却是什么也望不到,即便是打开天眼,也赶不上白鹤天生的眼睛好使,心中惊骇,将以最钢牙要的咯嘣直响:“王八蛋,这些家伙只怕是又在打巧玲的主意,我们必须赶回去,不然巧玲危险了,快,咱们回家。” 如今程芸秀儿黄曼都已经不在了,萧飞也不知道她们去哪里了,新家里也只有齐巧玲一个人还在,若是那几个茅山弟子打了主意,自己回去晚了,巧玲再被他们所辱,被绑了去那可就糟了,有一点意外,自己也是百死莫赎,如何不让萧飞恨得牙根直痒痒,这些茅山弟子太他妈的下作了,决不能让他们在活着,不然自己的亲人可就危险了,一声招呼,白鹤身形一转,双翼挥动,已经朝旬阳市区飞去,一瞬间便已经是几十里开外。 第五百二十九章 幸福时刻 从天空中望下去,旬阳的城市被高楼大厦所包围,无数座高楼拔地而起,从地面升腾上来的热气,让萧飞感到压抑,忽然间想起生死薄内的张倩,心中有些挂念,便取出生死薄,将张倩放出来,仔细一查探,却原来是被茅山弟子下了禁制,根本不能动弹,纵然不知道是何等禁制,萧飞却不在意,天巫一脉最不怕的就是禁制,不管有多么厉害,血脉之力却足以磨平这些禁制,哪怕是大神通者布下的禁制,只要一滴血也足以破开。 轻咬了舌尖,一口血喷出,溶在张倩身上,便见符文闪现,茅山的祖文在迸射,可惜却被天巫血脉瞬间给磨灭了,不过片刻,张倩忽然长长地吁了口气,已经能够活动了,大喝一声挣扎起来,与萧飞面对面而坐,望见萧飞身上那许多的伤口,心中大为惊骇,猛地哭出声来,径自扑到萧飞怀中,满是担忧的哽咽道:“萧飞,你没事吧,你的伤——” 萧飞的伤口倒是不会有事,神魂印下,只要不是元神破灭,肉身崩毁,就不会死去,但是伤得重了,却也需要时间来恢复,不过这一次虽然看上去上的很重,身上好几个窟窿,但是当时便已经止住鲜血,便是飞溅而出的鲜血,也为神魂印所吸收,反而让神魂印更加强大,回复的也就越快,其实相比起来,比起上一次回龙口的伤势,却是要轻得多。 伤势没事,但是张倩这一扑,却忘记了此时深处白鹤之上,萧飞伤痛之下本就力弱,加上有没有防备,这一扑,萧飞无备之下身形一晃,竟然直接从白鹤身上跌了下去,甚至于来不及反应,亏得白鹤反应足够快,一个倒转,竟然身如闪电,有险险的在萧飞下坠几百米之后,快要跌落在地面的时候将萧飞接住,从新飞回天空。 这一番经历,将萧飞吓得面如土色,真他妈的悬了,自己拼了命救出张倩,没有死在六名茅山弟子的手下,却被活活摔死,那可丢人丢大了,就算是萧飞胆大,但是却也不想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掉,心中哆嗦成一团,想要责骂张倩两句,但是心神巨震之下,那张嘴却已经说不出话来,心中‘扑腾’的厉害,只是双手揪住百合的羽毛,将白鹤揪的生痛,不由得嘶鸣了一声,赶忙将一道神念传过去,可惜此时受惊之下,萧飞却没有啥反应,白鹤也只能负痛而飞。 这一下也将张倩吓坏了,萧飞本来没事,要是被自己扑下去给摔死了,那可是糟透了,自己百死莫赎了,心中惊惧,魂体震荡,确实给吓坏了,抓着萧飞的胳膊不敢松开,几乎是破了胆的抽泣道:“萧飞,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眼见张倩吓成这样,本来还有些气愤的萧飞,心中一软,将想要责骂张倩的话又咽了回去,值得苦笑着将张倩揽在怀里,轻轻在张倩额头吻了一下,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的调侃道:“好了,别害怕了,我不是没事吗,嘿嘿,是不是像我和你做个同命鸳鸯呀,怪,不怕,不怕。” 萧飞说了半晌的好话,才将张倩的情绪稳定下来,却不敢在说一个字的难听的话,更不敢带一点不高兴的情绪,尽管身上痛得要命,却还要强颜欢笑,使劲的咧大了嘴的假笑,心中也颇为郁闷,但是却又能如何,本来出了这样的事情,张倩就已经吓得不轻了,心中惊惧,恨不得再去死一次,自己此时也只能好言相劝,尽量哄着张倩,让她将情绪稳定下来,这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 好不容易才将张倩哄住,萧飞算是松了口气,看张倩一副怯怯的样子,心中微微有些酸楚,心念一转,忽然嘴角荡起一丝怪笑,凑到张倩耳边低声道:“张倩,你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嘿嘿,不如晚上陪我吧。” “啊,”张倩轻呼一声,脸色微红,可惜身为魂体不容易看出来,但是那副娇羞的神态,却摆明了是在害羞,身子不住的轻轻扭动,紧咬着嘴唇,声音就像蚊子一样哼哼着:“不好吧,我陪你怕是伤了你的身子,你——你真那么想呀,那,那我就只能陪你一晚上,次数多了,对你的身子不好。” 看着张倩娇羞的样子,萧飞心情忽然大为舒畅,将张倩揽在怀里,呵呵一笑,在张倩脸上吻了一下,哪知道张倩像水一样摊在他怀里,感受着萧飞对她的爱意,心中又是甜蜜又是神伤,哎,如果自己能复活该多好,那样就可以一直陪着萧飞,萧飞愿意怎样都行,不用再顾虑重重的,可惜人死不能复生,自己跌身体早就火化了,此刻也只剩下一堆灰烬。 心中乱七八糟的想着,却忽然一动,鬼可以附身的,是不是也可以借尸还魂呢,只是这合适的身体不好找,那必须是刚死未死,阳气不曾消散的,而且要是神魂已经离开,三魂七魄都已经不在的,只是人一般死去,头七之日,总有一魂一魄不肯离开,到了魂魄离开的时候,尸体上的阳气早就已经散尽了,最多也只能留下一口气,自己就算是借尸还魂,也不过一时片刻,突然惊煞别人罢了,如何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身体,却是难得紧。 不说张倩这样胡思乱想着,白鹤只是很快就飞到了新家,近家情怯,萧飞心中忽然替齐巧玲担心起来,千万不要出事呀,从窗户里翻身进去,便看见齐巧玲正坐立不安的在客厅里转来转去,骤然望见萧飞,一时没看清楚,倒是给吓得一声惊叫。 待看清楚萧飞的身影,这才猛地扑上去,将萧飞抱住,欢喜地道:“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心里担心死了,从你一走我就坐不住站不住的——” 说着说着,忽然看到萧飞不住的挤鼻子弄眼的,不由得一呆,耳听萧飞嘶嘶出声,一脸的古怪,心念一动,松开萧飞,这才发现萧飞身上竟然还有两个透明的洞,虽然已经很小了,不仔细看就注意不到,但是却甚是吓人,一个在胸口,一个在腹部,着实看得人胆战心惊,齐巧玲不由得失声道:“萧飞,你身上的伤——” “没事,没事,”萧飞强忍着痛楚,不敢多说,却是不愿意让齐巧玲为自己担心,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呵呵笑道:“你忘记了我有神通,再重的伤也可以很快恢复的,死不了的,就是有些疼痛而已,不用担心的,来,笑一个。” 眼见萧飞还能笑出来,齐巧玲这才松了口气,想起萧飞神奇的本事,应该没事吧,况且那些伤口也不见有一丝血迹,但是终究心中挂念,扶着萧飞到了沙发上坐下,正要说话,便见张倩从墙壁之中穿了过来,看见张倩,齐巧玲不由得一真高兴:“张倩,你没事吧,呼,你没事就好,我都为你们担心死了,没事就好。” “谢谢你,巧玲姐。”张倩心中一暖,神色有些复杂的道了谢。 萧飞看了看张倩,又看了看齐巧玲,心中闪过一丝古怪,却没有多话,赶忙招呼齐巧玲:“巧玲,别多说了,茅山的那些王八蛋随时可能会来,你快点收拾一下,咱们献出去暂时避一避,等我恢复了再说,我怕那些家伙对你不利。” 齐巧玲一呆,朝张倩望了一眼,见张倩也是一脸的焦虑,心中也明白怎么回事,轻轻点了点头,好像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只是心念一动,想起自己在黄曼房间里看到的那张卡,迟疑了一下:“萧飞,我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不过,黄曼在她房间里给你留了一张卡,好像有不少钱,你看——” 这次换成萧飞一愣,心中一阵默然,黄曼走了,其实心里还在牵挂着自己,让萧飞心中又是温暖,却又是默然,叹了口气:“巧玲,拿着吧,咱们出去住,肯定不少花钱,怎么说也是一家子人,这也没什么,毕竟都是黄曼的一番心意。” 齐巧玲点了点头,心中有些默然,萧飞果然变了许多,从前这样的事情,这些钱是绝对不会要的,那是萧飞的自尊,但是现在黄曼成了他的女人,萧飞才能放下他所谓的自尊,这些变化,也正是关系不同所产生的变化,让齐巧玲如何不默然。 转身匆匆的将那张卡去了过来,扶起萧飞,招呼张倩,便于从楼梯下去,却听萧飞低声道:“巧玲,白鹤就在窗户外面,咱们不用走楼梯了,直接让白鹤送咱们过去吧。” 萧飞的话齐巧玲自然不反对,而且对于能乘坐白鹤在天空中飞翔,齐巧玲也有那么一丝盼望,想一想就觉得心中激动,便和萧飞张倩一起转到窗户上,萧飞当先跃下,而张倩却是无所谓,一个魂体既不占重量,也不占空间,附在萧飞身后就可以了,倒是帮着萧飞把齐巧玲接了下来,无奈之中,也只能让齐巧玲围在萧飞怀里,张倩心中微微有些嫉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从身后环住萧飞,任凭白鹤展翅而起,一飞冲天。 天空之中,白鹤御风飞行,云彩就在身旁流淌而过,红日当空,却是那样的明亮,看看天空,又是那样的清凉,天空蔚蓝,是齐巧玲第一次见到的,整个人飘飘欲仙,依偎在萧飞怀中,这一刻忽然感觉无比的幸福,心中一动,忽然低声喃呢道:“萧飞,我爱你。” 第五百三十章 监视 二人一鬼找了家旅馆安顿下来,萧飞也不出去,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恢复着,打算尽快恢复过来,然后好去对付那些茅山弟子,不能等他们来伤害自己身边的亲人,必须主动出击,特别是那个冷天晓,让萧飞想起来就心中怒火大盛。 齐巧玲和张倩只是默默地守在萧飞身边,看着陷入沉眠之中萧飞,心中又是担心又是心痛,特别是张倩,萧飞身上的伤都是为了她所受的,让张倩如何心里能好受得了,真恨不得自己能代替,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萧飞没有生命危险。 而萧飞将白鹤安排出去,寻找冷天晓一行人的踪迹,并且找到之后还要时刻监视他们,不能被发现,嘱咐白鹤不要考的太近,茅山那些家伙对灵气的波动都是很敏感的,不过这难不到白鹤,作为得道成精的飞禽,白鹤能沟通所有的鸟类,自然可以挟神威让这些飞禽为自己做事,便催动这些飞禽鸟类去寻觅茅山弟子的踪迹,而且白鹤也不露面,找到之后,便让这些普通的鸟类去监视茅山弟子,这样反而不会引起茅山弟子的注意。 于是这两天来,无数的鸟类飞禽在旬阳的天空中乱飞,无数的小鸟,各式各样的小鸟,四处寻找茅山弟子的踪迹,这些鸟类有千万只,整个旬阳的天空都为这些鸟类所占据,四处乱飞,每一户人家,每一个窗口都会有小鸟落脚下来,观察里面的人类,这种情况下,冷天晓他们的踪迹如何还能逃得掉,很快就被小鸟们发现了,在旬阳郊区的一家小旅馆里,那座旅馆很破旧,至于冷天晓他们选择这里的原因,说起来也不怕别人笑话,是因为囊中羞涩。 找到冷天晓他们的踪迹,便有小鸟留下来监视,也有小鸟飞回去向白鹤回禀,于是便看见那座小旅馆周围的树枝上,房顶上,草丛中,只要能落脚的地方,都站满了小鸟,每隔一分钟左右,就有一只小鸟飞起,回去向白鹤回禀消息,如此循环往复,冷天晓他们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便监视的一清二楚,什么时间吃的饭,什么时间睡的觉,甚至于大小便的时间都一分不差,准确到这一次小便用了几分钟,都有小鸟回禀白鹤。 不但小鸟在监视冷天晓他们,那只小老鼠精,虽然道行很差,但是在老鼠界里却是一个王者,被萧飞救回来之后,对于冷天晓他们茅山弟子恨之入骨,便动用了老鼠大军来监视冷天晓他们,如实仔细观察,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老鼠潜藏在这家旅馆周围,让人望之生怖。 而冷天晓他们却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尚且在洋洋得意的商量着怎么对付萧飞,总以为萧飞不知道他们还在旬阳,总以为除了自己别人都是傻瓜,却不知道很快,他们就要为自己的这个错误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们还是要想办法抓来萧飞的亲人,这一次也不用布下大阵,等我伤好了,就亲自压着萧飞的亲人迫他就范,我就不信弄不死他。”冷天晓对萧飞恨之若狂,一脸阴森的沉声道,说话间透出一丝杀机,声音冰冷。 ‘哎’一声苦叹,那位杜师兄有些无奈,犹豫了一下,有些迟疑的道:“冷师兄,我觉得这样不妥,咱们好歹也都是修道之人,若是拿萧飞的亲人威胁他,到时候万一传将出去,咱们茅山的脸面可不是让咱们都给丢光了吗。” 这一次的行动,从一开始这位杜师兄就反对冷天晓得做法,总觉得堂堂茅山弟子,不该这样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斩杀萧飞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抓他的亲人来当人质,这和小贼匪有什么区别,让还有些正义感的杜师兄感到有些羞愧。 “是呀,冷师兄,这样确实不妥,不如咱们先回归宗门,请李师叔祖请来祖器,先把域外天魔收回来,否则就算是咱们现在得手了,又怎么把域外天魔带回宗门呢。”韩师弟也是有些反对,不过想的确实另一件事,在他看来,斩杀萧飞远没有将祖器迎回来的重要。 冷天晓嘴角抽动了一下,心中有些阴冷,来的时候商量的时候也没见他们这么多的废话,现在出手失利了,就跳出来指摘自己的过失,这些家伙实在是,心中越觉得烦闷,便将目光落向唯一还没开口的张师弟身上,默默地等待张师弟说话。 张师弟眼见三位师兄将目光都望向自己,也知道他们在等待什么,微微皱了皱眉头,眼中浮现出一丝杀机,轻轻一哼,沉声道:“三位师兄,我们来的时候是六个人,现在要是四个人就这么狼狈的回去,将来如何在同门师兄弟面前直得起腰来,如果不把萧飞斩杀,还不如把命丢在这里的好,免得回去也是丢人现眼,徒惹人耻笑。” 他的话让三人脸色都是微变,心中各有想法,冷天晓却是心中有些兴奋,自己等的就是这句话,当下轻拍着巴掌,振奋道:“张师弟说的不错,我们六个人来,四个人回去,还有两个受了伤的,回去之后同门们怎么看我们,所以,必须斩杀萧飞才能会宗门去。” 韩师弟有些默然,看了看冷天晓,有看了看张师弟,心中轻叹了口气,如果只是冷天晓开口,自己倒是不会多犹豫的,但是现在自己最疼爱的小师弟也跳出来,执意不肯回去,自己又怎么能抛下他呢,嗯了一声:“既然师弟要留下,我这个当哥哥的也不能不管你。” 韩师弟要留下,张师弟也要留下,如此一来,三人的目光都望向杜师兄,炙热的目光,让杜师兄有些难受,当下苦笑了一声:“你们也不用看我,既然三位师兄弟都留下,我还能独自一人回去不成,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总觉得咱们做的有点过分了,就算是要斩杀萧飞,但是我觉得去抓他的亲人也是有些下作了。” 冷天晓轻哼了一声,脸上有些不愉,尽管一直以来都知道这位杜师兄说话从不顾及,性子有些直,但是说话说到这份上,冷天晓还是像被打了一记耳光,下作,把命丢了不下作,不管用什么手段,以最小的伤亡换取胜利,才是最真实的,向杜师兄所说的硬碰硬,就算是赢了,那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得不偿失呀。 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这里讨论的一言一行,此刻已经传到萧飞耳朵里,躺在床上,已经回复的差不多的萧飞,美美的抽了口烟,张嘴吐了个烟圈,然后便是一阵冷笑:“这些王八蛋,到现在还在做梦呢,想要杀我那可是要付出代价的,我最恨的就是这种人,有本事就当面锣对面鼓的,就算是用手段,冲着我自己来,我也无话可说,那就各凭本事,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不怨恨谁,但是这些王八蛋却想用我的亲人威胁我,我是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的,嘿,这个姓杜的倒是还不错,倒是可以留他一命,不过这个冷天晓,就算是上天入地,我也要将他斩杀于此,坚决不能让他活着威胁我的亲人。” 说话之间,杀机迸射,让一旁的张倩和齐巧玲感觉到心惊胆战,平日里虽然萧飞很有脾气,有时候范了他的忌讳,更是会大发雷霆,谁的脸面也不顾,但是本性却是乐于助人,而且心肠颇软,从没有向今天这样杀气腾腾的,张倩从前追杀他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感觉,那时候萧飞就算是拼命,却没有这样浓重的杀机,亲人就是萧飞的逆鳞。 “萧飞,尽量还是别杀人吧,你——我担心你。”齐巧玲虽然有些畏惧,但是还是说了出来,心中明白,萧飞就算是不满意自己的话,最少也不会有太多的想法。 萧飞嘿了一声,伸手将齐巧玲揽在怀里,也把张倩拉过来,眼光确实落在齐巧玲身上,温柔的笑了笑:“巧玲,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现在我是变了很多,但是我告诉你,就算是原来的我,也绝不会容忍有人来威胁我的亲人,你要打我就跟你打,你要杀我就宁肯先将人杀掉,就算是自己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我也不会改变,爸妈,你们,包括芸姐秀儿黄曼她们都是我的命根子,如果有一天你们有危险,只要我能拿我的命去换,我不会犹豫的。” 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越显得掷地有声,纵然从心里不认同萧飞竟然想杀人的想法,但是那一句命根子,齐巧玲心中一下子被触动了,整个人一阵发软,趴在萧飞怀里,幽幽的道:“咱们这个家你是当家的,什么事情只要你做了,我们都支持你,如果要死的话,那我们就陪你一起,免得你到了黄泉路上孤单一个人。” “巧玲姐说得对,不管走什么路,咱们都一起走,生一起生,死一起死,一家人到了什么时候也不分开。”张倩心中也很激动,依偎在萧飞身边,咬着嘴唇重重的道,这真的是她的心声,当然这个所谓的我们,其实在她心里,就是她和萧飞两个人,是不会连带上齐巧玲的,就像齐巧玲说话的时候,其实也没考虑其他人,所指也就是她和萧飞一样,女人在感情上永远是自私的。 第五百三十一章 童心 就这样过了两天,萧飞已经完全复原了,而白鹤传来消息,冷天晓等四个茅山弟子还躲在哪家小旅馆里,出了吃饭上厕所,几乎是足不出户,一直呆在房间里修养,冷天晓恢复的很快,基本上是没有大碍了,只是那位杜师兄,伤的比较重,一时片刻还不能痊愈,不过相比较起来,现在精神也很好了,最少比起以前来,现在自己也能上厕所了,不用别人再来搀扶,这让杜师兄少了很多尴尬,不然小个便也不舒服,总感觉有人在参观一样。 萧飞听着白鹤汇报这些情况,不由得呵呵笑了,这可真是好玩得紧,想必冷天晓他们还不知道,他们的踪迹都落在自己眼中了,这倒是有点琢磨了,自己可以利用这个消息的不对等,来好好地玩一玩他们,吓也能把他们吓破胆。 心中一动,一下子从床上一跃而起,朝齐巧玲和张倩望过去,眼中满是柔情:“巧玲,张倩,你们留在这里等我回来,我先去好好地戏弄一下他们,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实在是没意思,我要将他们逼出市区,到时候在好好地对付他们。” 话音落下,在齐巧玲和张倩脸上各自亲吻了一下,便从窗户里纵身跃上白鹤身上,便听身后齐巧玲与张倩几乎是同时招呼道:“萧飞,你自己小心一些,一定要回来,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你,你要是不会来,我们就一直等下去,你要是出点意外的话,我们就陪着你去了。” 一股暖流从心间流过,萧飞一摆手,哈哈一阵大笑:“放心吧,我不会有一点事情的,我现在又不是和他们拼命去,只是和他们玩玩,在市区这么多人,也不能动手呀,不然会伤及无辜的,我就是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自己离开市区而已,很快我就回来。” 说罢,一拍白鹤,白鹤便是一声嘶鸣,双翅一展,便已经冲天而起,径自冲入云霄,翱翔于九天之外,只留下六个幽怨的女人,在窗口痴痴地望着,等待着萧飞的归来。 “走,白鹤,咱们也去把大墓收回来,顺道将冷天晓那只铜甲尸斩杀,先给他们来个下马威再说。”萧飞朝落凤山的方向一指,颇有大将军的风范,可惜手下无兵丁,要不然千军万马跟在身后,那可是威风的紧。 白鹤得令,自然朝落凤山而去,几十里的路程,在白鹤而言,那也不过是一小会儿的功夫,双翅展开,呼呼地滑翔而过,转眼间,便已经来到落凤山这个地方,轻轻俯冲而下,在快要接触到地面的时候,双翅一减,便已经落在落凤山前。 不过让萧飞颇为郁闷的是,此时此刻,这座小小的落凤山前,却是围满了人,因为落凤山的坍塌,让旬阳市的地震局的人大为心惊,这可是根本没有一点预兆的地动,将一座小山给硬生生的震得塌陷了,会不会是大地震的前兆呢,于是地震局组织专家,在落凤山附近开始勘察,企图测算出这一带地震的规律,免得等发生大地震还不知道。 这样的事情让萧飞很无奈,这可怎么办呢,有这些普通人在此,自己可不敢催动大墓,不然的话,到时候铜甲尸还没斩杀,反而会伤害到这些地质专家,自己可就罪过大了,当然悄然无息的收回大墓倒是可以做到,但是那样一来,铜甲尸不能镇杀,到时候可能会逃出来,这铜甲尸无人控制,反而会伤害这些人,那不成了自己的罪过。 一时间,萧飞呆在倒塌的落凤山前无可奈何,怎么才能将这些人弄走呢,心中捉摸着,一时之间却想不出办法,苦苦寻思了半晌,忽然双眼一亮,便已经计上心来,轻哼了一声,心念一动间,便已经勾动大墓,轰隆隆的传来声响,不住的震荡,将落凤山这一片震得就像是地动山摇一般。 果不其然,那些地质专家一个个勃然色变,对这一阵子的震荡感到想到的费解,但是已经开始有工作人员逃开,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争相竞走,那个肯拿性命开玩笑,正在萧飞得意之间,却发现有一个老教授却并没有逃走,而是呆在一架机器前,尽管地表不住的震荡,但是这老教授却冒着危险还在监测仪器,想要找出地动的原因。 如果是平日里,萧飞一定会对这老教授的敬业精神竖起大拇指,但是此时此刻,萧飞驱饿之恩呢更哭笑不得,这老教授干嘛就这么认真,你说你走得了,干嘛非要这么敬业,又没人给你发奖金,得,哥哥我还要想办法将你请走。 心念一转,偷偷的走到老教授身后,四下一望,见没有人注意这边,便散去隐身咒,将身形显化在老教授身后,恩哼了一声,装成工作人员焦声道:“教授,你快点撤吧,这里太危险了,要是出点事情可就麻烦了。” 哪知道萧飞阵苦口婆心的规劝,却并不能让老教授动弹,依旧在紧抓着仪器不肯松手,也不回头看一看,就径自回答道:“别管我,快去扶稳了地震仪,别让地震仪倒了,只有在地动的时候,才能勘察到最准确的数据,你放心这不是大规模的地动,我总觉得其中有问题,不会出事的。” 老教授很执着,执着的让萧飞很想骂他一顿,但是眼见老教授这种敬业精神,萧飞从心底里佩服,苦笑了一声,真恨不得给这位老教授跪下哀求他:“教授,其实根本就没地动,这是点小意外而已,你不必较真的,那个,你不如先回去休息休息。” 老教授没有在理睬萧飞,嗯了一声,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勘察上,让萧飞又是一阵无奈,心中转过许多心念,忽然嘿嘿一笑,勾动大墓,让大墓发出很有规律的震荡,不过这所谓的很有规律,竟然是萧飞按照一首民谣的节拍来震荡的。 好半晌,老教授一脸的不可思议,纵然是他不认识这节拍,但是这种古怪的震荡,让老教授还是不解的叨唠着:“这是怎么回事?这不可能呀,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太不可思议了。” 萧飞暗自好笑,凑到教授身边,嘿嘿的干笑道:“教授,有什么好奇怪的呀。” “你来看看,你来看看,是不是很奇怪,这震荡的频率竟然很想是一个曲子的节拍,这太不可思议了。”说这话,硬扯着萧飞,让萧飞来看哪个仪器,果然,显示屏上出现的波动,起起伏伏的很规律,很像是一首歌的曲谱,萧飞当然很清楚,心中一阵暗笑。 眼见着老教授的脸色一脸茫然和古怪,更多的是不敢置信,心中一动,忽然玩心大起,竟然勾动地脉之力,当然只是一条地脉之力,地脉之力涌出,不住在地上鼓起一个个小包,此起彼伏,随着节拍而来,竟然托着仪器,一点点的往外送。 ‘啊’的一声,老教授发现了这个不可思议的现象,惊讶的张大了嘴,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这太不可思议了,实在是不敢相信,这还是地动吗? “哎呀呀,太古怪了,教授,我先把你送出去吧,在这里太危险了。”说罢,萧飞心中暗乐,扛起老教授,就朝外面跑去,只急的老教授干嚎着:“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这样精彩的地动,只怕全世界也是第一次,我不能走,我不能走,我要留下来观察,这一定会让世界惊奇的,快放我下来,小同志,算我求你了行吗。” 萧飞也不理睬老教授的哀求,不管老教授用力的挣扎着,但是却硬是被萧飞给扛了出来,只跑出很远,感觉不到地动,那些工作人员也在此集合,看见萧飞将交手扛出来,不由得大是欢喜,七手八脚的将交手接了过去。 “大家按住教授,不能让他在冲回去,太危险了。”萧飞大声吆喝着,那些工作人员果然很配合,硬是将教授按住。 趁着大家乱糟糟的时候,萧飞悄悄地隐去身形,又往回奔去,出来了足有二三里路,应该不会影响到他们了吧。 “对了,刚才的那个同志,大家谁见过呀,怎么我看着不像是我们一起的?”一名工作人员总算是发现了这个秘密,惊讶的叫喊出来,待四下张望之时,却已经看不到萧飞的踪迹:“大家说看见刚才那个同志了,怎么找不到他了。” 随着这人的招呼,众人都跟着寻找,却惊奇地发现,果然已经找不到那个人,那个将教授扛出来的人,那人是谁,什么时候出现的,没有人知道,果然很让人奇怪,只是这片刻之间,竟然真的一点踪迹也找不到了,难道大白天的还能闹鬼不成。 “大家快放开我,这次的地动是个世界奇迹,快放开我,要是错过了,可是一辈子也赶不上了,快点放开我——”老教授疯狂的挣扎着,可惜上了年纪,一个人的力量终究赶不上一帮年轻人。 “你们这些败家子呀,快放开我,这么好的机会要是错过了,真是要后悔一辈子的,我求求你们了,我的死活不用你们管,快放开我——”老教授不甘心,拼命地挣扎,但是那些工作人员,却很重视教授的安危,实在是让教授难过死了。 第五百三十二章 异变 萧飞望着镇压在大墓底下的铜甲尸,一脸的冷笑,轻哼一声,双手结成抱山印,慢慢朝大墓走去,那铜甲尸仿佛知道末日来临,不住的挣扎着,却无法将重于万斤的大墓掀翻,铜甲尸已经有了一些灵识,自然知道危险,已经被抛弃的铜甲尸,不来就是很绝望,而此时危险来临,则变得更加狂躁不安,不住的嘶吼着咆哮着,幸亏萧飞早就在大幕上加了禁制,声音无法传出去,不然只是听到这声音,也足以将这附近的人吓坏了。 猛地一声大喝,萧飞脚下一勾,一道神风咒应运而起,卷着萧飞飞到半空中,轻轻地落身在大墓之上,双手一番灵决,抱山印骤然爆发,重重的压在大墓之上,轰然一声巨响,便见大墓上有无数神文亮起,爆出耀眼的金光,整座大墓都被金光所笼罩,远远望去,就像一座黄金砌就的神山,一个个符文就像有生命一样,在大墓上流淌。 眼见金光亮起,大墓这一瞬间变得更重,这些神文乃是天巫一族的秘文,本就有沟通天地灵气的本质,此时被萧飞催动,神文大盛,登时间便有无尽灵气,自四面八方而来,汹涌进大墓之中,大墓便有万吨之重,灵气无穷尽,在天空中形成一种类似于龙卷风的东西,五行灵气在飞卷,冲破了萧飞布下的禁制,即便是普通人也能望得见,这一瞬间,周围几十里方圆的人们,都看见天空中一个光柱,自九天外直接垂落,宛如九天上掉落的一道瀑布。 最可怜的就是萧飞,哪里会想到自己不过是勾动灵气,奔想为大墓施压,结果竟然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好不等他想明白,就被压趴在大墓之上,恍然间,萧飞心念连转,下意识的给自己打上一道神魂印,谁知道这一刻究竟发生了什么? 铜甲尸咆哮着,只是灵气垂落的那一瞬间,就彻底化作飞灰,但是大墓上的神文并没有因为失去了目标而变得平静下来,却依然在汹涌着吸纳着天地灵气,这一刻大墓活了过来,自行发出一种莫名的声音,虚悬在半空中,本来与萧飞和在一起的怒目金刚,第一时间也跟着铜甲尸化作乌有,灵气反卷,万千神文在绽放光芒,萧飞的肌体开始崩裂。 便在萧飞的身体开始一点点的化作尘埃的那一瞬间,忽然有一道神光自萧飞识海中冲出,将萧飞勉强护在其中,有无数神文从天巫神鉴中流淌出来,像涓涓小溪,从识海中流出,蜿蜒着,在萧飞身体上缓缓流过,远处望去,萧飞就像被印满了符文。 神魂印的白光也被彻底遮掩,没有任何的法术能在这些神文中存在,如非是天巫神鉴将萧飞护住,若非是天巫神鉴与大墓上的神文同宗同源,只怕萧飞早已经化作尘埃消散,就算是如此,萧飞也是吓得魂飞魄散,这是咋整的,萧飞一动也不能动,甚至于神识运转起来也是很缓慢。 ‘呜’的一声,大墓自行发出一声鸣叫,那些神文变得更加耀眼,金光迸射,化作一片光晕向四周蔓延,所过之处,虚空塌陷,接触到地面,无论是山石,还是树木小草,都化作一点点的尘埃消散,终于在百米之外停下,宛如一个金色的光球。 其实还有也挺悲惨的,那就是被镇压在大墓之中的域外天魔,本来被镇压在其中,域外天魔心中就说不出的郁闷,哪知道就是这郁闷都不能消停,本来还在冥思苦想,想办法脱身的她,忽然间,大墓之中无数的神文亮起,迸发出无尽神光,有神文化作锁链,恍然间延伸过来,偏偏域外天魔被困在其中,根本就不能动弹,眼看着神文锁链纠缠过来,却无从躲避,一瞬间便被纠缠起来,为那些锁链所缠绕,这些神文锁链有一种让域外天魔感到畏惧的东西在弥漫。 域外天魔不甘心,堪比大罗金仙的她,如何能就此服输,一声厉啸之后,身上也迸发出一种神芒,红黑色的神芒,撑开一片场域,这是绝对的领域之力,其中有一扇通往异界的门户打开,那道门户之中,白骨如山,血流成海,有几尊魔神在其中盘坐,就在门户打开之际,那几尊魔神猛地睁开眼睛,爆出几道神芒,轰的将没进去的神文斩灭,而后站起来,凝望着门户之外的世界,但是看着涌进来的金光,魔神们脸色变了,几乎是一同吼叫了一声,一起出手砸向那道门户,轰然之间将门户斩灭,门户之时一闪,终于归于虚无。 这变化让域外天魔说不出的郁闷,自己的领域沟通阿修罗道,本以为能引来嗜血的阿修罗,或者能打破这些神文,甚至于这座大墓,但是哪想到这些胆小如鼠的阿修罗,竟然强行斩破门户,将与自己的联系斩灭,真是想不到。 想不到也没用,神文越勒越紧,域外天魔身上的衣服化作灰烬,这些锁链几乎勒进域外天魔的肌肤之中,至于身上的那具棺材,早在神文缠身的时候,就已经彻底炸碎,归于虚无,将里面的域外天魔的生前的魂魄暴露出来,如非域外天魔反应够快,将魂魄纳入体内,只怕这一刻那魂魄便要消散,但是生前的魂魄入体,与现在的神识向冲撞,让域外天魔也无法承受之痛。 惨呼着,域外天魔痛苦不堪,现在的神识想要将原来的魂魄排斥出去,撕裂着识海,让域外天魔说不出的痛苦,但是却只能强行压制着,不让魂魄离体,不然只要接触到金光,就会化作乌有,彻底消散,连残魂也不能留下,这也就意味着域外天魔将失去神魂的完整,一旦神魂不在完整,域外天魔想要成为真正的飞天夜叉也就不可能了,这才是域外天魔最为担心的。 但是神纹锁链越勒越紧,让域外天魔也感到无法承受,更甚者有无尽的五行灵气涌进来,纵然是被大墓吸纳了绝大部分,但是只是流散的哪一些,也足够域外天魔吸纳的,一面是痛苦,一面是兴奋,如果能吸纳足够的五行灵气,也就因为着现在就可以和生前的魂魄相融合,从此成为飞天遁地,无所不能的飞天夜叉,彻底摆脱三界六道神禁牵绊,到时候不在五行,遁出六道,成为无所不能的飞天夜叉,这让域外天魔无限的惊喜。 只是随着五行灵气的涌入,域外天魔却发现一件让她无法接受的事情,那就是那些神文竟然也随着五行灵气一起涌入,如果在此时选择荣格,也就等于把这些神文也融合进来,一旦将神文融合进来,究竟会发生什么,域外天魔也无从估量,但是有一点却可以想得明白,那就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唯一的可能就是当有人催动这些神文,或者这些神文的出处被破坏的时候,那时候体内的这些神文也将一起崩坏,最后的结果就是自己也跟着一起崩坏。 一想到这种可能,域外天魔就犹豫了,但是好像事情并不能按照她的预演进行,就在无尽五行灵气涌入之时,生前的魂魄和现在的神识竟然开始强行融合,罪魁祸首竟然是那些见鬼的神文,此时的域外天魔,想死的心都有了,却并不能控制这一切的发生,一切都在神文的演化下,彻底的失控了,当然是空的并不是她一个人,最少趴在大墓之上的萧飞也失控了。 萧飞感觉此刻就像被大山镇压了一般,让自己有无尽的苦痛,身体几乎要被碾成粉碎,每一块骨头都在发出哀鸣,若非是天巫神鉴相护,只怕他早就不复存在了,艰难地催动着神文,流淌在自己的已一处肌肉骨骼,肌肉也罢,骨骼也好,都在发出‘啪啪’的炸响声,感觉好像是粉碎了,却又瞬间恢复,那是神魂印在天巫神鉴的刺激下,开始迸发神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墓好像是有一道神识传进了萧飞识海之中,那是大墓的声音,是天巫神文的说话声,正在于萧飞体内的天巫神鉴沟通,一幅幅大墓其中的画面,在萧飞识海中闪现,于是萧飞看见了大墓之中的域外天魔,纵然是此刻域外天魔被镇压,但是域外天魔那勾魂夺魄的身姿,还是让萧飞心神一阵动摇,有情欲之火自心中升起。 心魔被域外天魔勾起,虽然萧飞不能真个动弹,但是神识却溢满了整个大墓,让正在挣扎中的域外天魔也能感觉得到,正在疑惑的时候,萧飞的神识竟然透过神文锁链流淌进域外天魔体内,这一刻,萧飞能清楚地感觉到域外天魔的想法,而域外天魔也能清楚地感知萧飞的古怪。 萧飞识海中荡漾的情欲,让域外天魔忽然有了一种逃脱的可能,心中一动,无比妖娆的脸上登时绽放了魅惑的神情,情欲之火在域外天魔的思想中熊熊升起,与萧飞的神识相融合,让萧飞的心魔更加壮大,一瞬间淹没了萧飞的神智。 大墓之上,萧飞徒劳的做个不堪入目的动作,在识海中与域外天魔纠缠在一起,情欲之火在燃烧着萧飞,从心底深处冒出来,一股有形的火焰,将萧飞包裹起来,这样下去,会讲萧飞彻底烧的灰飞烟灭,就此消散。 第五百三十三章 征服 域外天魔笑了,笑的极其的诱惑,将她的美丽完全放开,促使萧飞彻底沉沦欲海,让心魔之火将萧飞燃烧,这样便可以让萧飞化作灰烬,而萧飞这个大墓的主人一旦消散,哪么他所镌刻的这些神文就会因此而失去神威,没有人在催动,没有了支撑,或者域外天魔就可以崩开大墓,从其中冲出,但是域外天魔却不知道萧飞体内的天巫神鉴的存在,将这一切估计的太美好化了。 神识在纠缠,尽管萧飞做出了很多不堪的动作,但是域外天魔另有想法的时候,竟然舍弃了神威天魔的尊严,积极地配合着萧飞,让萧飞越来越沉沦,一时间靡乱了,两个人的识海都在重复着一个画面,而大墓上的萧飞,那些情欲之火,已经开始烧的萧飞的肌体化作一颗颗尘埃,竟然不受五行灵气的压制,向上飘散。 但是便在此时,萧飞识海之中的天巫神鉴迸发出一片金光,无数的神文流淌,随着萧飞肌体崩坏,神文便已经填补上去,让萧飞的身体看上去竟然成了神文所演化的,可惜这一切域外天魔看不见,否则也一定会吃惊的。 纠缠了不知多么久,域外天魔终于发现了不对头,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本应化作劫灰的萧飞,却越来越勇猛,神识也是越来越强大,竟然在萧飞的神识中流淌着先前没有的神文,这一切让域外天魔迷惑了,骇然间发现一切都失控了,即便是始作俑者的域外天魔,也无法停止这一切,不管她愿不愿意,她的神识竟不为她所改变,自行配合着萧飞,更可怕的是神文也在流进她的身体,隐约间,竟然可是和魂魄融合。 一切都失控了,从萧飞情欲之火迸发的那一刻,或者说从萧飞勾动五行灵气的那一刻,其实早在萧飞身体被神文流淌的那一瞬间,萧飞就已经从沉沦中惊醒,但是一切并不能受他控制,主宰这一切的竟然是天巫神鉴,那些神秘的符文控制了他的一部分意识,不管萧飞愿不愿意,神文在控制着萧飞自行迸发情欲之火,然后萧飞就看着自己的身体崩坏,化作灰烬飞散,然后神文流淌,填补着自己崩坏的身体,这是好是坏萧飞不知道。 但是意识也不受他控制,神文在控制着神识和域外天魔纠缠着,而萧飞本体意识,却像一个看客一样,在一旁欣赏着自己做的一切,萧飞很无奈,只能苦笑不已,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域外天魔惊骇的感觉也微微传导过来,让萧飞一惊,原来这一切也并非是域外天魔在主宰,萧飞心中转过无数神念,难道这一切都是天巫神鉴在强行鼓动他们在做。 萧飞想了很多,只想到自己脑袋都开始发胀,却依旧想不明白,天巫神鉴这是想做什么,自己的身体意识都不受自己控制,好像是被鬼上身了一样,那边域外天魔也是如此,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没有人知道,萧飞很无奈。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飞最终放弃了去想明白,索性在一旁观看着,反正自己掌握不了一切,索性由着他去,天巫神鉴为天巫一族的神器,应该不会害自己这个天巫族唯一的血脉吧,萧飞是这样在心里安慰自己的,但是这样一想确实踏实了不少。 看着自己和域外天魔纠缠着,萧飞很是尴尬,但是时间久了,却已经没感觉了,心里越来越平静,却忽然童心大起,一点神念透过神文向域外天魔传去,而此时域外天魔正在妄图挣扎,不甘心被摆布,却忽然接到萧飞传过来的话:“怎么样,舒不舒服,是不是感觉很无奈,要是闲着没事,要不咱们聊聊天,也当消磨消磨时间。” 这话差点让域外天魔吐血,不由得勃然大怒:“舒服你个头,聊个屁天,还不快点停下来,要不然你就要化作灰烬消散了。” 萧飞嘿了一声,心中苦笑着:“你倒说得轻巧,这还不是你挑起来的吗,现在明白的告诉你吧,根本就不是我在主宰,我说了也不算,甚至我都感觉不到身体的感觉,你别看我的身体在做,我的神识也在做,但是我自己现在就在一边参观,没办法呀。” 听萧飞说的云淡风轻,没有一点情绪的波动,域外天魔忽然一惊,意识到不对头,一切不是萧飞自身在主宰,哪么主宰这一切的是什么,域外天魔迷惑了,但是看到流淌的神文,域外天魔脸色骤变,这一切都是这些神文搞的鬼。 所有的一切在域外天魔的意识中串联起来,自己第一刻勾起萧飞的情欲之火,妄图从大墓之中逃脱,那一刻他们都是自己在主宰,但是随后随着神文的流淌,一切都变了,这一切都变成了神文在主宰,他们反而成了看客,心魔燃烧,神文便修补萧飞的身体,或者这根本就是神文有意识的在让心魔燃烧,很可能是打算借此机会为萧飞怯除心魔,而自己就像一个傻瓜一样,还在洋洋得意。 域外天魔猜对了,早在心魔初生的那一刻,天巫神鉴很容易就可以帮萧飞压下心魔,但是这是偶压制住,到心魔再一次爆发的时候,反而会更加厉害,让天巫神鉴改变了主意,这是最为守护者的意愿,索性暂时控制了萧飞的一部分意识,将心魔无尽的释放,而借助五行灵气来冲刷萧飞的身体,这样一来,不但萧飞的肉体会变得强横,变得更耐打击,神识也会变得强横,不再受心魔的威胁,像这种机会不会太多的,毕竟勾动五行灵气的可能性并不大,这一次无意间借助大墓做到了,下一次还不知什么时候呢,如果可能的话,天巫神鉴倒是想将萧飞改造成天巫族最强的战士。 神文流淌,让域外天魔也失去了控制,生前的魂魄和现在的神识竟然开始强行融合,而不受她的控制,但是却并没有演化飞天夜叉,依然是停留在天魔的基础上,域外天魔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却知道这变化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控制。 慢慢的,域外天魔的身前魂魄和现在的意识已经融合,却又无数神文也烙印在其上,组成了一个新的神念,而此时域外天魔也只是一个看客,和萧飞一样,在旁观者自己的变化,这让域外天魔没来由的感到恐惧。 而萧飞此刻只是无奈,因为天巫神鉴不会伤害他,而是在守护他,这也让萧飞又是感到幸运又是无奈,看着自己和域外天魔的表演,萧飞苦笑不已,也只能无聊的和域外天魔胡说八道,来打发这不受自己控制的时间。 终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墓上的神文忽然完全炸开,一瞬间有从新化作天巫秘文,五行灵气登时中断,轰的一声,一切都结束了,金光减灭,萧飞大叫一声,神识回归肉身,一切又都能自己掌控了,却轰然被弹落下大墓,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不由得惨呼出声。 与域外天魔的纠缠也随即断绝,心魔早已经化作乌有,萧飞呻吟了一声,从地上坐起来,却顾不得其他,神识流转,开始探查自己的肉体,当神识流过,萧飞很惊奇的发现,自己跌肉身好像变强了,这让萧飞很兴奋。 一声欢呼,萧飞一跃而起,感觉身上充满了力量,心中一动,大墓登时变小,悄然落在萧飞手上,一道神念探进去,那域外天魔娇俏的身体,便呈现在萧飞的识海之中,这一刻,萧飞感觉到自己仿佛就是大墓,大墓就是自己,大墓已经完全和自己合二而一,甚至于每一个符文都能清楚地感觉到,随着萧飞的神识,那些符文便在变化。 甚至于域外天魔体内的神文,也在随着萧飞的变化而变化,有了神文的联系,萧飞感觉域外天魔仿佛也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心中一动,那些神文锁链便已经收回,就在域外天魔还在不解的时候,萧飞却勾动了那些神文,登时间只听域外天魔一声惊呼,尽然自行臣服在萧飞的神识之下,这并不受域外天魔神识的控制,而是身体本身的动作。 域外天魔脸色大变,心中惊骇莫名,这意味着什么,自己将完全受萧飞摆布,而不能自己,如今生前的魂魄和现在的神识已经融合,但是在神文的压制下,却并没有成就飞天夜叉,却已经并完全被神文所控制,成为一个傀儡。 萧飞舔了舔嘴唇,心中一动,便将大墓打开,那域外天魔便自从其中冲出,却并没有就此逃走,竟然妄想斩杀萧飞,这变化让萧飞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太快了,但是一切并没有意外发生,与无碍天魔方一冲近萧飞身边,遗体内的神文忽然动荡起来,域外天魔一呆,轰然间被神文压制,跪倒在萧飞身前,而那只手都已经够到了萧飞的身体,偏偏在这一刻,域外天魔的身体不受她自己控制了,满腔的杀机被压制,反而像奴才一样,跪倒在萧飞身前。 到了这时,萧飞才反应过来,当真吓了一跳,看着域外天魔不甘的脸,萧飞心中大怒,竟然想斩杀自己,心中大怒,便一脚飞起,将域外天魔踢了个跟头,这一脚却将域外天魔给你踢醒了,一个跟头栽在地上,随后一番,已经朝远处略去。 第五百三十四章 异样 眼见域外天魔转身就跑,萧飞不由得一呆,随即大惊失色,这域外天魔魔性很重,若是跑到人间,定然会造成浩劫,但是域外天魔的魅惑之力,就足以让世界大乱,何况域外天魔随时可能兴起的杀念,在她手里,普通人就像一只蚂蚁一样,可以生杀欲与,一想到这,萧飞就不由得打了个激灵,一声大喝,心中动念便想将域外天魔抓回来。 殊不知,这年头方自兴起,只听域外天魔一声惊呼,竟然倒飞而回,与正要追过去的萧飞撞在一起,滚落成一团,让本来没有防备的萧飞,摔倒在地上,两具白花花的身子滚在一起,一开始萧飞自然没有感觉,眼见域外天魔飞了回来,心中大喜,猛地将域外天魔环抱住,然后压在地上,当时只有一种想法,不能让域外天魔跑去人间祸害。 域外天魔根本就不是自己飞回来的,而是萧飞一动念,勾动了神文,神文发作硬是将域外天魔给拉了回来,这才与萧飞撞在一起,这变化让域外天魔深深地恐惧,自己竟然被神文控制了,比起当年被茅山控制还要糟糕,那时候还有逃脱的法子,但是此时这些神文已经融合进她的肉体,融合进她的神念之中,无法摆脱,从此以后完全成为一个傀儡,只要萧飞动念,自己就无法逃离,都不用咒语催动,自己就会乖乖地回到萧飞身边。 萧飞松了口气,域外天魔终于给抓回来了,不过也感到一阵不解,按说自己根本就没有力量压制域外天魔,但是为何域外天魔会这么老实的让自己按住,心中不解,却无从想明白,但是两具身体摩擦之间,却让萧飞忽然感觉很尴尬,因为两个人都没有穿衣服,而此时,萧飞更是重重的压在域外天魔身上,这具本来就魅力无穷的身体,登时让萧飞蠢蠢欲动,心中一但有了想法,身体自然而然的便起了变化,坚实的顶在域外天魔身上。 老脸发烫,心中尴尬,却又不敢松开域外天魔,一种异样的感觉升腾起来,萧飞吐了口气,轻轻挪动了一下身子,但是却无法离开,或者离的远一点,反而更加的难过,只感觉有种爆发的感觉,恍惚间,又回到刚才的纠缠之中。 心中龌龊的念头在徘徊,终于忍耐不住就那啥了,感觉到一阵无力,萧飞趴在域外天魔身上,双手再也无力按住域外天魔,好在域外天魔也没有想要逃走,而是一脸的沮丧的发呆,当萧飞身子发软的时候,域外天魔古怪的看了萧飞一眼,猛地一下子坐了起来,将萧飞掀翻在地,然后就怔怔的望着萧飞,轻咬着嘴唇,眼光迷离。 不甘与恐惧吞噬着域外天魔的内心,忽然纵身而起,紧紧地盯着萧飞,心中一动念,猛地爆出一丝杀机,一拳砸向萧飞,吓得萧飞脸色大变,还不来得及反应,哪知道域外天魔脸色一变,有跪倒在萧飞身前,让萧飞一呆,刚才的杀机让萧飞都感觉到有些刺骨的痛,就算是现在也不曾减去,却为何域外天魔并没有斩杀自己,却更是跪倒在自己面前。 没等他想明白,却忽然间见域外天魔纵身而起,一下子又向远处掠去,一步百米,恍然间已经冲出很远,萧飞心中一惊,撑起身子,却来不及追过去,不由得焦急的招呼道:“回来,快给我回来。” 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让域外天魔回来,或者说一定要将域外天魔抓回来,念头兴起,却忽然听见域外天魔一声不甘的怒吼,身形遁起,竟然朝萧飞有冲了回来,就在萧飞呆呆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又重重的与萧飞撞在一起,纠缠着滚成一团。 当域外天魔从萧飞身上爬起来的时候,一脸的沮丧,现在完全断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确实是被那些古怪的神文所控制,对萧飞不但无法下杀手,甚至于只要萧飞有心,自己就要按照萧飞的意愿去做,丝毫无法违抗,就像刚才萧飞喊自己回来,自己就飞回来,那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意愿,而是被神文催动体内的法力,自行倒飞而回。 域外天魔怔怔的望着萧飞,脸上的神情不住变换,轻咬着嘴唇,眼光越加迷离,越想越是难过,却是再也忍不住,竟然像个小女子一般哭将起来,瘫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抽泣着,说不出的哀怨,让人闻之心酸不已。 萧飞咽了口吐沫,面前的域外天魔总是让萧飞心颤不已,看着域外天魔幽怨的哭泣,萧飞心中一哆嗦,那洁白的肌肤,诱人的身姿,萧飞一阵口干舌燥,免不了有起了反应,感觉很尴尬,下意识的弯了弯腰,老脸通红的干笑着。 一阵冷风吹来,萧飞打了个激灵,抖动之间,感觉自己的屁股凉嗖嗖的,别扭的要死,咳嗦了一声:“那个——你只要不做坏事,我就不为难你怎么样?” 本来是想招呼域外天魔的,但是话到嘴边才想起根本就不知道域外天魔叫什么,所以才直接说了出来,不过微微一沉吟,心中一动,下意识的问道:“姑——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我怎么称呼你呢?不能总是喂呀喂呀的吧。” 域外天魔深吸了口气,止住哭声,抬头望向萧飞,心中满是烦闷,上下打量着这个将是自己主宰的男人,越看越是烦恼,轻咬着嘴唇,不由得哼了一声:“不用你做好人,我现在是龙困浅滩,你爱怎样就怎样,我反抗不得,可不意味着我就会老老实实的听话,我告诉你,我要是将来能成就飞天夜叉,第一个就要斩杀你。” 说话之时,一脸寒霜,杀机迸现,萧飞丝毫不怀疑域外天魔的话,不由得一声苦笑,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很是无奈,与域外天魔对望着,看着域外天魔一脸的倔强,那摸样却真是很勾人,让萧飞心中根本无法平静,尽管心中提醒自己,不要看不要看,君子非礼勿视,但是却又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眼光始终在域外天魔身上瞄来瞄去。 “看够了没有,再看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纵然知道自己做不到,但是域外天魔还是恶狠狠的瞪了萧飞一眼,真想将萧飞杀死,但是却始终没有动,徒劳而已。 萧飞嘴角一抽,讪讪的干笑着,却是全身发热,不住的咽着吐沫,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猛地转身过去,不敢再去看域外天魔,免得一会忍不住了,自己要是真的冲上去,这大白天的来个霸王强上弓,那可就糟了大糕了。 半晌,忽然撮嘴一声轻啸,便见白鹤从九霄云外俯冲下来,轻轻地落在萧飞身旁,却是对不远处的域外天魔感到无比畏惧,若非是萧飞就在身旁,白鹤却哪敢落下脚来,正在畏惧的胡思乱想之间,只听萧飞咳嗽了一声:“白鹤,你现在赶快去帮我弄两身衣服,一身我穿的,一身她穿的。” 话音落下,白鹤清鸣一声,便展翅而去,只是想离得域外天魔远一点,甚至连回答萧飞都忘记了,冲上半空,已经朝远处而去。 “你倒是叫什么名字呀?”萧飞苦笑着,心中有些凌乱。 域外天魔眼神有些古怪,看着萧飞屁股上有那么大的一颗痣,忽然忍不住就笑了出来,越觉得有趣,却将萧飞笑的莫名其妙,不觉转过身来,小鸟摇啊摇,看的域外天魔咬着嘴唇,轻哼了一声:“好一只小鸟。” 萧飞先是一呆,一开始不知道域外天魔说的什么意思,但是随即明白过来,心中一颤,大是羞愧,不悦的哼了一声:“你别瞧不起我,我可不是小鸟,我——” 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句话,本想大义凌然的反击域外天魔,或者说她长得丑,或者说她身材差,但是自己一柱擎天,这样站在域外天魔面前,好像是在无力说什么,呆了呆,一下子松了劲,索性闷闷的道:“你不说,那我以后就管你叫小花吧。” 域外天魔呸了一声,这小花也是在太难听了,狠狠地瞪了萧飞一眼:“你就这点水平呀,我告诉你,我有名字的,我叫陈凤仪——” 忽然提起自己千多年前的名字,域外天魔一阵默然,从前的种种忽然一一从脑海中闪过,心中一阵落寂,一日不成为飞天夜叉,一日就不能摆脱人类的感情,纵然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人类,半晌,忽然幽幽的道:“你可知道,当年我可是幽王的未婚妻子,可惜战乱中幽王战死,而我却被乱军所擒,当时为了保住清白,便自尽而死,哪知道一口怨气憋住,日子久了竟然成了僵尸,一开始灵智未开,吸了不少人血,后来慢慢地开了灵智,却被当时的茅山一个长老所擒,本以为是要将我斩杀的,哪知道那长老却把我将养起来,这一千多年过去,竟然成就了天魔之身——” 不曾想域外天魔竟有这样可怜的身世,萧飞一阵默然,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域外天魔身边,轻轻叹了口气,看着域外天魔娇俏的脸,心中忽然一阵怜惜,情不自禁的将域外天魔拦在怀里,低声道:“原来你也有这样可怜的身世,我——” 第五百三十五章 魔性 萧飞神色凄凉,话语幽幽,心中替域外天魔感到难过,正要说一番感慨的话,却哪知道域外天魔神色忽然一冷,双眼直直逼视这萧飞,冷哼了一声:“如果你说话的时候不顶着我的话,说不定我会觉得你是真心为我难过,麻烦你能不能先把它落下去,不用老是一边顶着我一边说这些感慨的话,这样说话很假你知不知道。” 一句话让萧飞身子一僵,心中却是无奈得很,只要看着或者想到域外天魔,如今又是赤裸相对,萧飞能克制住不将域外天魔推到就已经不错了,苦笑着松开域外天魔,叹了口气:“我是正常的男人,能忍着不犯错误就不错了,一会儿白鹤将衣服拿来就没事了,我——” 虽然在解释,但是还是尴尬的一脸通红,眼光总是在域外天魔身上巡视,不知不觉的吞咽着吐沫,真他妈的罪过,阿弥陀佛,不是我立场不坚定,实在是太诱人了,纵然萧飞努力克制,但是却无法禀去心中的欲念,这还是切除了心魔之后,否则只怕现在就已经丑态百出了。 就在萧飞尴尬之际,那域外天魔却脸色骤变,如一朵盛开的花朵,袅袅身姿从地上站起来,傲人的身子呈现在萧飞眼前,勾动着萧飞的欲火,长长的头发如黑色的瀑布一般披散在后背,域外天魔轻轻地转了一圈,望着萧飞笑脸如花,眼中流转着情义,轻笑着问道:“你看我美吗?” 萧飞看的口干舌燥,不住的吞咽着吐沫,双眼直发直,勾勾的望着域外天魔那傲人的身姿,将头点的像小鸡一样:“美,太美了——” 域外天魔小的更甜了,施施然走到萧飞身边,伸出藕臂轻轻的将玉手抚在萧飞脸上,芊芊玉指在萧飞的嘴唇划过,那具让萧飞无法淡定的身子,热乎乎的贴了上来,不住的摩擦着萧飞的身子,让萧飞登时热血沸腾,域外天魔轻轻地在萧飞耳垂上亲吻了一下,娇声道:“你喜欢我吗,喜欢我的身子吗?想不想要我的身子。” 这一句话让萧飞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域外天魔权力的魅惑之下,还能克制住自己的那可真不是男人了,但是身形方动之际,天巫神鉴忽然一震,萧飞清醒过来,但是情形归清醒,只是从那种被诱惑的沉沦中清醒,却不能从自己的情欲中拔身出来,更何况天巫神鉴也无法控制萧飞的情欲,但是终究萧飞没有动,没有将域外天魔扑到,双眼中也是欲火难禁。 域外天魔有些震惊,没想到萧飞竟然这样能坚持,到了此时还不曾失去神智,心中一发狠,完全豁出去了,轻轻地喃呢了一声,一双玉手轻轻地在萧飞身上抚动,催动体内的情火在萧飞肉体上划动,甚至于一只手抓住萧飞的男人根,在萧飞耳边低声道:“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不要我吗。” 那只小手的刺激,让萧飞几欲爆发,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一翻身将域外天魔揽在怀里,然后直接扑到在地上,吻像雨点一般落下去,落在域外天魔的娇躯上,划过每一处肌肤,域外天魔双手勾着萧飞的头,凝视着萧飞的双眼,感觉到萧飞想要用腿抵开自己的双腿,心中也是一阵凌乱,却是狠了狠心,眼光迷离的望着萧飞,喃呢道:“你想要我吗?” “想,想,我——”萧飞就像傻了一样,随着域外天魔的话痴痴呆呆的回答着,嘴上甚至有哈喇子流下来,当真是丑陋的很,让域外天魔在心里着实鄙视了一番,但是域外天魔现在有所图,所以豁出去祸害自己的身子,才这样由得萧飞,才这样诱惑萧飞,也只能忍着萧飞这样丑陋的样子。 不管萧飞怎么努力,却始终抵不开域外天魔的双腿,心中大为焦急,偏偏双手被域外天魔的双手缠住,使不上劲儿,却也是不住的企图进入,耳听域外天魔在耳边轻声道:“萧飞,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情,你就可以做你想做的事。” “什么事情,你说,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快一点说呀——”萧飞已经急不可耐了,整个人被情欲所左右,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现在只想和域外天魔那啥那啥。 深吸了口气,域外天魔眼中闪过一道光彩,期许的道:“萧飞,只要你把我体内的那些神文抽出来,我就可以任你所为,你想做什么都行,好不好嘛。” 这才是域外天魔的目的,否则也不会去诱惑萧飞,也不会自甘下贱的勾引萧飞,萧飞那东西不住的戳在她身上,让域外天魔心中也是很紧张,而且更是有些畏惧,但是为了自由,域外天魔也豁出去了,否则那天萧飞兽性大发的时候,自己还是一样无法逃过这一劫,反倒不如用这个身子换取自由,域外天魔者也是无奈之举。 就是域外天魔这样的牺牲之下,却见萧飞一呆,傻乎乎的摇了摇头:“这不知道该怎么弄,那些符文又不是我弄进去的。” 话音方落,域外天魔脸色大变,一把抓住萧飞的命根子,猛地一扭,咬牙切齿的道:“你既然不能帮我抽去神文,你还想做梦得到我吗,给我滚。” 萧飞被掀翻在地上,直痛的冷汗直冒,这一下子算是彻底清醒过来,所有的欲念一下子都没有了,刚才命根子彻底被域外天魔给揪断了,这可是要人命的事情,域外天魔也是女人呀,女人都是翻脸无情,不过幸好,域外天魔还得算是手下留情,没有真的而给自己揪掉,不然萧飞就可以去死了,可就是中国最后一个太监了。 好半晌,萧飞脸上才有了点血色,也不再像刚才那么痛了,真是要人命呀,却依然有死死的疼痛从命根子上传来,心中不由得大怒:“这个臭娘们,明明是她勾引哥哥我,达不到目的就下狠手,真太不是东西了。” 不过看域外天魔一张俏脸冷如寒霜,萧飞还是明智的没有开口说话,免得被折磨,呆在一边,沉默了一会儿,却意外地见到远处那些地质工作人员畏畏缩缩的向这边走来,当前的正是那个老教授,扛着仪器正四下张望。 萧飞一呆,不由得下意识的躲在一块碎石之后,因为毕竟是还光着身子,纵然是施展了隐身咒,这些人看不到自己,可是自己看得到他们呀,明知道看不到自己,但是还是会感到羞愧难当,看见域外天魔还站在哪里,心中一动,域外天魔不会去伤害这些人吧,想到这,不由得脸色一变,心念一转,大墓已经凌空飞出,径自往域外天魔镇压过去,竟不用萧飞在催动。 域外天魔本来是正在胡思乱想的,却忽然感觉到大墓的气息,脸色一变,抬头望去,便看到大墓已经打开来,一股无匹的吸力正压向自己,不由得心中一恨,却不能抵抗这吸力,自行往大墓投去,却让域外天魔如何甘心,一边随手打出一指,一边大声呵斥道:“萧飞,我不要进去,快把我放出来,不然有你好看的。” 但是萧飞却没有理会她,眼见域外天魔被大墓镇压了,这才松了口气,不能让域外天魔伤害的人,不然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心中想着,却是忽然一动,好像现在大墓根本就不用自己去催使了,只要心念一动,大墓便能随着自己心念而动,不由得大喜,忘乎所以的从碎石之后站了出来,呵呵的笑着,这以后在催动大墓就轻松多了。 就在萧飞忘乎所以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一声女人的尖叫,顺着声音望过去,却是那群地质工作者,那其中有两个女的,年纪也不大,应该是大学刚毕业的样子,其中一个正捂着脸,另一个也紧抿着嘴唇,眼光投向别处,剩下的那些男人,却都是一脸铁青的望向自己这边。 萧飞莫名其妙的望着那些人,有四下看了看,周围好像也没什么呀,正在迟疑间,忽然听到其中一个工作人员骂道:“真他妈的不要脸,跑这里来玩裸奔,变态。” 这话让萧飞一呆,周围好像没有别人,难道是看见自己了,这不应该呀,自己可是施了隐身咒的,但是这附近确实没有别人了,不会是真的看到自己了吧,脸色一变,试探的问道:“你们能看得见我吗?” 这话让众人都以为碰到了神经病,老教授更是一脸可怜的望着萧飞,难怪刚才会将自己扛出去,原来精神有问题,哪么跑这里来玩裸奔,也就有情可原了,想到这,不由得叹了口气,一旁那些人也是恍然大悟,原来这人神经有问题,也就没有那么气愤,谁会和一个神经病计较呀,不过那个女的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声:“神经病呀,真是个白痴,真以为光着腚别人就看不到你呀。” 话音一落下,萧飞登时呆住了,脸上的神情精彩极了,不住的变幻着,脑海中轰鸣着,这一次完了,彻底完了,自己明明施展了隐身咒的,怎么可能会看到自己的呢,忽然想到域外天魔临被镇压的时候,那么挥了一下手,现在终于明白那是怎么回事了,‘啊’的一声惨叫,萧飞捂着脸,转身朝远处跑去,大声咒骂道:“陈凤仪我跟你没完,你他妈的太不是东西了,坑人没这么坑的。” 第五百三十六章 外逃 跑出几步,萧飞才想起自己不能这样光着腚跑,实在是有些难为情,特别是已经有人提及,才感觉两片屁股蛋子嗖嗖的发凉,而且更尴尬的是命根子一跑起来,甩呀甩呀的,这一次的这人是丢大发了,萧飞赶忙给自己施展了一个隐身咒,就在一众地质工作人员面前,一下子不见了踪迹,让本来大为鄙视的众人,一下子都惊呆了,不觉得张大了嘴,一时间只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更有的使劲儿的揉着自己的眼睛,但是眼前却是看不到人影了。 “这大白天的,难道是见鬼了不成?”一个工作人员咽了口吐沫,声音有些发颤,心中惊疑不定,要不是日头正高,要不是这里人多,指不定现在就拔腿就跑了。 这个人的话让众人都感觉到身上凉嗖嗖的,刚才还感觉很凉爽的风,现在却感觉好像阴风阵阵的,让人行心里面发冷,终于有一个女的忍不住颤着声道:“教授,咱们还是走吧,这里有些古怪,我害怕,教授,回去吧。” “是呀,教授,咱们还是回去吧,李姐说得对。”另一个女人也赶忙说话,最害怕的就是她了。 教授迟疑了,眼前这一幕让他也感觉有些惊疑,那个年轻人怎么会一下子就消失了,实在是太古怪了,但是一直是唯物主义的他,却并没有相信有鬼的这个可能,只是有些奇怪而已,看了看身后的众人,有些严肃的道:“你们呀,这大白天的,竟然胡说八道,这个世界上哪里来的鬼,你们谁见过,没见过的事情,就不要瞎说。” 众人一阵默然,对于教授的话,倒是无话可说,但是事情仿佛就是在和教授为难,教授的话音刚落下,就看到一只大白鹤冲九天上落下,轻轻落在前方不远处,嘴里叼着两身衣服,一套男士的,一套女士的,白鹤有灵,纵顾四盼,神骏异常,有一人多高,双翅展开就有两米多长。 看着这只白鹤,很容易让人想起电影电视上,那些仙人骑白鹤的情形,可不就是这样的白鹤吗,难道那都是真的不成,更让人惊骇的是,仿佛有透明人加过了男士的衣服,然后就穿在身上,只是人看不到,衣服就像挂在那里,却随着动弹,当真是诡异的很。 众人都张大了嘴,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不敢置信,但是却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太恐怖了,太诡异了,终于其中的那个女人忍不了了,猛地爆发出一声惊叫:“有鬼呀。” 然后,那女人转身疯狂的逃去,心中无限的恐惧,她这一声惊醒了众人,便有人跟着她一起逃走,离开这个让人畏惧的地方,有人开头,就有人跟着跑,瞬间就只剩下教授和一个年轻人,教授一脸的不敢置信,除此之外,倒是并不感到害怕,而那名年轻人却不是这样子的,双腿打着颤,全身哆嗦的像是筛子一样,却是已经吓得身子发软,跑不动了。 看着那一身衣服,诡异的衣服,径自跳上那只白鹤背上,那只白鹤一声鸣叫,直直飞上九天外,很快就不见了踪迹,只留下惊叹不已的教授和那个吓得不成样子的年轻人,半晌,那教授忽然一拍半秃的脑袋,失声道:“这是隐身术呀,了不得,了不得,我刚才怎么就发呆呢,竟然失之交臂,可惜呀可惜,实在是太可惜了。” 萧飞当然并不知道这一些事情,坐在白鹤身上,一脸的痛苦,不住的苦笑着:“这下子人可丢大发了,白鹤,你说这可让我怎么有脸见人呀。” 白鹤沉默着,无法说什么,心中很无言,半晌,忽然低声道:“大人,有一件事情需要提醒你,你的衣服还没有加上隐身咒,现在看上去很诡异。” “什么?”萧飞大吃一惊,脸色骤变,心中忽然有些担忧,这么说刚才自己换衣服那些人已经看见了,那一定很诡异的,他们不会回去乱说吧,萧飞担忧着,心中无法想象,却将一肚子邪火发泄到茅山弟子身上:“都是这些王八蛋害得我丢这么大人,害得我裸奔,走,白鹤,去找这些人的麻烦。” 白鹤双翅一展,径自冲向茅山弟子所呆的小旅馆的方向,只不过一小会的时间,便已经到了拿出小旅馆不远处,待按落身形,白鹤变化成一只小鸟,在听取了很多小鸟的汇报之后,才向萧飞汇报情况:“大人,那四名茅山弟子还没有离开,不过此时已经在议论这个问题。” 冷哼了一声,萧飞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笑意,瞅了白鹤一眼,嘿了一声道:“没离开就好,这样吧,白鹤,你让小鸟们去他们窗口去贴纸,我们来给他们施点压。” 随手取出一张纸和一支笔,问清楚现在的情况,萧飞便写下来,然后让那些小鸟叼着到了冷天晓所住的旅馆哪里,将纸条贴在窗户上。 冷天晓此刻正与师兄弟们讨论着,到底是该留下来和萧飞战一场,还是该就此退走,已经恢复过来的冷天晓,此时一脸的冷峻,正将目光从三位师兄弟脸上一一扫过,然后沉声道:“我看你们也不用担心,他就算是知道咱们在这里又能怎样,其一这里是闹市,他不敢随便在这里动手,就算是要动手也一定会将咱们逼出市区,其二,他也只是知道咱们在这里,可不知道我们做了什么,一定会怀疑咱们布下了大阵,一时片刻不敢轻易来此地的。” 哪知道这话音方落下,忽然从远处飞来一群小鸟,不少的种类夹杂在其中,嘴上叼着一张张的纸条,然后很有顺序的落在窗台上,将那些纸条粘贴在窗口的玻璃上,一开始冷天晓他们还没注意,却是哪位张师弟并没有多话,正好是冲着窗口坐着,才发现了这个变化,看着那一张张纸条,张师弟脸色变了,仔细的看过那些纸条,忽然全身一阵发冷,失声叫道:“你们看窗户那边,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萧飞的监视之下呢,根本就一点秘密也没有。” 听到张师弟的招呼,冷天晓等人也朝窗户上看去,这一看之下,都惊出一身冷汗,那一张张纸条上清楚地写的他们的一言一行,让他们登时都傻在那里,这也太可怕了,等于全裸的在萧飞面前,一点秘密也没有,这还怎么和萧飞斗呢,怪不得他们的所有的一切萧飞都清楚的很,原来是小鸟在监视他们,也难怪这两天来,周围的小鸟多了很多,当时没有注意到,此时望去,却是黑压压的一片,树枝上,对面的屋顶上,周围所有能站的地方,都有小鸟的存在。 冷天晓咽了口吐沫,刚才所说的萧飞并不清楚他们,现在是站不住脚了,话刚说出,就被萧飞一记耳光甩在脸上,打得那叫一个清脆,心中的念头转动,猛地一咬牙:“大家不要慌,虽然现在被人监视了,那又如何,萧飞能到还敢从这里动手不成。” 这一句话,确实让几个人心中稳定下来,是呀,不管怎么说暂时还是安全的,没必要吓成那样,不过眼下怎么办,韩师弟叹谓了一声,苦笑着望着冷天晓:“冷师兄,你看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呢,那萧飞一定在暗中等待着我们,如今我们在明他在暗,对我们不利呀。” 几人深以为然,韩师弟说的不错,形势逆转,如今轮到他们吃亏了,几个人眉头深皱,心中冥思苦想,希望能想到一个对策,半晌,张师弟不耐,忽然一拍桌子怒道:“三位师兄,我看咱们也不用想那么多,直接出去和他拼了,咱们是兄弟四个合力,就不信斗不过他,再不然去他家抓两个女的,就不信那萧飞会不在意。” “张师弟,你先别上脾气,当时咱们师兄弟六个都吃了大亏,也没有把那萧飞斩杀,你们不见那一天萧飞上的那么重都还没死,我们四个又能如何,我看那还不如赶回宗门在想办法。”不大开口的杜师兄苦笑着反驳张师弟的话,嘿了一声:“再说了,去抓他的女人,这也说不过去,是在有些掉分,话又说回来了,咱们打得主意不错,但是想必此刻萧飞对咱们的动向掌握得一清二楚,你又去哪里找他的女人来抓,萧飞会没有准备吗。” 杜师兄苦笑不已,根本就不认同张师弟的话,这个师弟太急躁了,摇着头望向冷天晓低声道:“师兄,你看这件事咱们是不是——” 冷天晓知道他要说什么,脸上荡起一丝苦笑,轻轻叹息了一声,如今自己战斗力也是大减,对这一次的行动已经没有太大的信心,与其这样耗着,倒还真不如先回去宗门,从长计议再说,不过这怎么走却是有讲究的,心中一沉吟,沉声道:“三位师弟,我看咱们就算是要和萧飞斗,也不一定能占上风了,毕竟敌暗我明,咱们先天上就吃亏,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回去吧,不过咱们怎么回去,却还要好好地商议一番,不然咱们根本就走不了。” 三人也跟着点头,如今他们的一言一行都被萧飞监视,想要走哪有那么容易,和萧飞已经是不解之仇,萧飞绝不会让他们这么轻易地走掉的,想要商量,那就必须不能让萧飞知道他们怎么做,但是怎么才能躲过萧飞的监视呢。 第五百三十七章 陷阱 冷天晓打出隐身咒,同时布下禁制,这还不放心,自己等人说话自然被萧飞知道,但是躲起来写字呢,取出纸笔,也不多思索,给纸笔也打上隐身咒,这才几个人凑到一起,开始商量着怎么退走,不敢说话,一切都在纸上写出来,身边不知道布下了几道禁制,生怕商量的结果被萧飞知道,密议了半晌,终于定下方案,冷天晓随手将那几张纸化作灰烬,不留下一点东西。 商量好了,几人便大步走了出去,径自往楼下去结账准备走人,走出几步,张师弟倒是突发奇想,一拍后脑勺道:“三位师兄,不如咱们就施展隐身咒,看那萧飞怎么利用这些小鸟追踪咱们。” 但是这个提议却并没有得到其他人的赞成,隐身术,这根本就不实际,萧飞既然准备监视他们,自然早有定断,绝不会轻易让他们能混出去,果不其然,当刚走出旅馆的大门的时候,便感到一点灵气的波动,大门口结有大阵,不过这座大阵只是针对他们四个,为的就是破掉他们的隐身咒之类的咒法,却对普通人没有一点作用。 走在大街上,冷天晓纵目而望,不断地有小鸟在天上飞来飞去,四周都是小鸟,引得周围的民众都有些惊奇,这两天这是怎么了,平时很难注意到的小鸟,此时漫天都是,说乌云遮日有点作假,但是却漫天漫野的,让人想要忽略都不可能。 更甚者,每当他们走过一个地方,阴暗的角落里,下水道了,绿化带丛中,只要不容易注意到的地方,也有老鼠出没,跟着冷天晓他们,让冷天晓他们很是闹心,怎么他们就像是蝗虫过境,处处引人注意,只要他们走过一地,便见天空小鸟遮天,地上鼠类横行,始终不离不弃,紧跟着他们的脚步,甚至于那些老鼠胆子大得很,明目张胆的就跟在他们身后,引来无数人诧异的眼光,只因为他们是这些老鼠的头领,真是玩笑大了。 就站在冷天晓他们不远处,萧飞脸上阴冷,嘴角荡起一丝嘲笑,冷哼了一声:“白鹤,你猜他们这是要去做什么呀?” 站在萧飞的肩头,白鹤微微摇了摇头,还真不好猜测,不过十有八九是想逃走,但是白鹤没有说,自己说出来,不如让大人说出来,身形微微一摆低声道:“大人,您怎么看的?” “嘿,这几个王八蛋一定是想要走掉,被人这样监视,拉泡屎都被人看着,这滋味不好受呀,而他们却找不到我,打是没心思打,所以就只有会茅山,请长老们想办法,回茅山那哪么容易,只要一有机会,我就要斩杀他们,想回茅山,哼——”萧飞讥笑着,心中却是打定主意,决不能让他们回茅山,特别是那个冷天晓。 眼看着冷天晓他们按捺不住,终于还是打了辆的士,萧飞心中一动,一拍白鹤:“走了,跟上他们,决不能跟丢了,看看他们想去哪。” 白鹤轻轻落地,便已经恢复了原来的身形,待萧飞一跃而上,白鹤清鸣一声,张开双翅,一展而冲上半空,有隐身咒遮掩,白鹤在半空之际,也只是卷起一阵大风,令周围的人感到有些奇怪而已,却丝毫不起波澜。 坐在出租车里,冷天晓一脸的丧气,就这样落荒而逃,实在不是他的本意,但是眼下却又不是一战的好时机,冷天晓不肯意气用事,所以才听从了杜师兄的话,这就回去茅山,不然总共四个人,却还要分出一人照顾杜师兄,能一战的就两个人,实在没什么把握,不由得叹了口气,便在此时,心中忽然有所感,猛地睁开眼睛,双眼之中爆出一道光芒,凌厉的朝天空望去,却只看到了车顶,冷哼了一声道:“三位师弟,萧飞跟上来了,就在咱们头顶上。” 其实不用冷天晓多嘴,其他三人也都感觉到了,神色微变,也都往头顶上望去,明知道看不到什么,但是下意识的还是想搜索,韩师弟收回眼光,脸色有些阴郁,法力隐隐激荡,瞄了冷天晓一眼:“冷师兄,咱们怎么办?” 深吸了口气,冷天晓闭上眼,神念一转,轻轻摇了摇头,将那一丝杀机压了下去:“能怎么办,萧飞这样毫不顾忌的暴露自己的气机,不就是为了给我们施压吗,位的就是让我们克制不住,去郊外和他拼命,小伎俩而已,小不忍则乱大谋,既然咱们没把握,一切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我就不信萧飞他敢在闹市区出手。” 张师弟呼呼地喘着粗气,不甘心的向外望去,希望能看到萧飞的踪迹,但是没有发现,却只有气机在蔓延,冷哼了一声,心中一动,一尊铜炉自怀中自行飞出,便要祭出去半空中攻伐萧飞,却未及飞出就被韩师弟一把拿住。 “师弟,忍一忍吧,不要在这里闹事,否则引起动乱,事情可就无法收场了。”知道师弟莽撞,韩师弟小声规劝着。 张师弟不甘的哼了一声,眼中杀机不住迸射,但是面对自己的师兄,却还是听话的将铜炉收了起来,眼见师兄一脸的凌厉,才不甘心的点了点头:“好了,三哥,你说话我还能不听吗,放心吧,我忍下就是了。” 说话间,出租车便已经到了火车站,四人下了车,看着人潮涌动的车站,心中都是一阵冷笑,倒要看看萧飞有何本领施展,除非敢冒天下大不违,在这闹市中动手,就算是布下禁制,一旦打破禁制,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况且那将会彻底暴露,会引起世俗间的恐慌的,谁也背负不起这个责任。 半空中,萧飞毫不顾忌的包露出自己的气机,而且还是有意的催动法力,让气机更加强横,便是几里外也能感觉得到,何况也不过二百米的空中,但是冷天晓他们并不应战,仿佛打定了主意当缩头乌龟,正如冷天晓所说,萧飞确实是想刺激他们,只要冷天晓他们敢在这闹市区动手,这就够了,便是这一条大罪,都不用自己动手,各宗门一旦施压,茅山也只能自行处理他们,不死也要脱层皮,可惜呀,四个胆小鬼。 “大人,看来这四个人是不打算动手了,这是打算坐火车回去,这要是上了火车,始终都有那么多人,却再也没机会动手了。”白鹤有些沉闷,也能看得出冷天晓他们的打算,其实稍微有些机智的畜生都能想到这些,冷天晓他们这一招着实不怎么高明,但是却很管用。 不用白鹤提醒,萧飞也在皱着眉头,心中神念飞转,白鹤说得对,这样一来,将再无机会动手,难道真的容忍这些王八蛋就这么离去吗,那自己可就不能安心了,只有千日做贼的,哪里有千日防贼的呢,冷天晓他们不死,自己的亲人随时都有可能有危险,他们能抓张倩,也许下一次就是巧玲,也许下一次会是自己的父母,除非自己死了以后,但是问题是自己不想死也不能死。 心中转过不知道多少念头,看着下面汹涌的人潮,萧飞忽然一动,这里是旬阳呀,这可是自己的地头,怎么会一点办法也没有呢,一声冷笑,萧飞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个电话拨了出去:“喂,宋政委呀,是我,萧飞,对,我想麻烦你一点事情,火车站这里有四个人,你想办法把他们带回局子里,就是不能让他们走了,留下他们就行,是茅山的四个道士。” 那边宋政委微微一怔,也不多问为什么,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就行,但是却也迟疑了一下:“萧大师,可是要以什么理由控制他们呢?” 理由,萧飞一呆,苦笑了一声,自己还真没想呢,什么理由呢,心念一动,忽然低声道:“宋政委,你派人来吧,我让人报警就是了。” 话音落下,萧飞挂断电话,便有给那位洪总拨了过去:“喂,洪总呀,我是萧飞,有件事情要麻烦你,希望你能帮个忙。” 洪总一见萧飞给自己打电话,不由得大喜过望,就算是萧飞见不到,也是点头哈腰的笑道:“大师,您真是太客气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您尽管开口便是,我姓洪的绝没二话,大师你让我办事,那是看得起我给我姓洪的脸,尽管说就行,只要我能办得到的。” 这话说的萧飞都有些不好意思,嘿了一声,挠了挠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让你找一个人去报警,就告茅山的四个人,其中一个叫冷天晓,就告他们宣传迷信,骗取钱财,只要把他们留下来就行,你只管报警就行,自然会有人去抓的。” 挂断电话,洪总沉默了片刻,朝身边的保镖招了招手,低声道:“强子,你现在快去找一个家不是咱们旬阳的,越远的越好,最好是哪个犄角旮旯的才好呢,就让他报个警,完事之后,给他两万块打发他走,但是不能让人知道是我让他报警的,只要他报了警,自然警察会去抓人的,能把那四个人留在旬阳就成了,也就没他的事了,记住,决不能让人知道是咱们在背后操纵的,那四个茅山的可不是好惹的,小心为上。” 第五百三十八章 陷害 坐在火车站的候车大厅里,冷天晓四人都很沉默,毕竟这样狼狈而逃很让人伤自尊,但是在没有胜算的时候,这确实是最正确的选择,萧飞那一座大墓,生死薄,那都是祖器一级的,而他们受伤没有祖器,根本就没法动手,祭出任何法器都只有被毁灭的份儿,想到这,冷天晓就想到自己的铜甲尸,心中一股恨意升起来,真想将萧飞碎尸万段,方消心头之恨,但是内心深处却告诉自己不能留下,只有回去想办法请动祖器,方有一拼之力。 正自胡思乱想着,却忽然看到几个警察朝他们这边走来,一开始他们也没在意什么,但是快到跟前的时候,几个警察身边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看上去照的很猥琐的样子,看到冷天晓就是双眼一亮,拉着警察的胳膊,一指冷天晓高声叫道:“警察同志,就是他们,就是他们,这四个家伙冒充道士,骗取钱财,妈的,我都被他们骗了一万多块呢,警察同志快把他们抓起来,他们的头是哪个姓冷的,可要为我主持公道呀。” 冷天晓四人一下子都愣住了,这可真是天降奇祸,都不知道哪的事,自己四人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骗钱的了,耳听那个男子犹自在喋喋不休的诉苦,说他们假借看风水为名,又说他家中有鬼,帮他抓鬼,结果弄来弄去,就给骗了一万多块钱。 一时间车站里那些无聊的等车的人,四面八方围拢了过来,都凑上来看热闹,指指点点的,偏偏四人还就真的穿着道士袍,仿佛更是印证了那个男人的话,在这些围观的人眼中,他们就是骗钱的主儿,这年头这样的事儿多了去了,随着众人的指指点点风言风语,冷天晓四人是又惊又怒,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随着那名男子的控诉,几名警察走了过来,迅速的将四人包围了,其中一个看上去是领队的样子,阴沉着一张脸,冷冷的望着冷天晓,寒声道:“你是叫冷天晓吧,现在有人控告你宣扬迷信,以此为手段骗取钱财,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几名警察脸色都很不善,一个个如狼似虎的盯着冷天晓他们,大有敢挣扎就下手抓人的气势,看的冷天晓心中抽动不已,尽管对这些警察不放在眼里,但是这是世俗间,警察是执法者,如果自己等人在这里施展手段,一旦暴露了,将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到时候必然会引来各宗门的问罪,就算是茅山道宗也扛不住,倒是肯定会处置他们,得不偿失呀。 不过有一点冷天晓也很迷惑,自己等人哪里做过骗钱的事儿,来了旬阳根本就没心思看风水抓鬼降妖,又怎么会有人告他们呢,这其中肯定有问题,这个男人为什么会这样陷害他们,难道,冷天晓心中一沉,回头与三位师兄弟对望了一眼。 杜师兄紧皱着双眉,一脸的疑惑,但是眼神中所流露出来的,却也是一阵肃然,其中有诈,见冷天晓望过来,脸色一紧,冷然的摇了摇头,与冷天晓想法相同,肃然之中又带着一丝担忧,显然也猜到为什么了。 但是韩师弟却不尽然,脸色有些阴沉,猛地回头瞪了张师弟一眼,眼中愤怒与恼火交杂,却是知道一些事情,更让人惊讶的是,那个平日里脾气暴躁的张师弟,正该说第一个发火的人应该是他,但是此刻却只是一脸迷惑的望着那个男子,神色间有些不确定,眼见韩师兄狠狠地瞪自己,张师弟下意识的一缩脖子,将头低下了,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将张师弟的神色看在眼中,冷天晓反而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的猜测可能是错了,看张师弟这摸样好像是真的干过什么事情,只不过做的隐秘,没让他们知道而已,此时事情暴露了,被人家报了警,所以此时此刻,张师弟才会这般样子,不敢抬头。 冷天晓一阵苦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狠狠地瞪了张师弟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是气死人了,殊不知却把张师弟瞪得莫名其妙,心中直喊冤枉,看看那个男人,真的很眼生,不过自己确实趁着师兄们不注意的时候,做过几个生意,不过自己那可都是实打实的本事,可没有骗人,再说自己却是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这个男子。 眼见三位师兄都一脸怒火的瞪着自己,张师弟头低的更厉害,心中却是冤枉得紧,小声道反驳道:“你们看我干嘛,我可不记得给这小子看过风水,那个我真想不起来了——” 声音越说越小,明显的底气不足,但是这话却被那男子听到,双眼一亮,朝张师弟猛地呸了一声,脸色变得有些惨然,朝周围看热闹的人转了一圈,眼中竟然挤出几滴眼泪,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诸位,你们听我说,就是这家伙,就是这个姓张的骗了我,那天我没在家,也不知道这个姓张的怎么把我母亲给骗了,将他当做活菩萨给请进了家门,又是看风水,又是要抓鬼的,我母亲上了年纪,有特别迷信这些东西,所以要钱给钱,要物给物,后来我回了家,还看着这家伙在哪里招摇撞骗的,但是当时我怕母亲不高兴,心道也就算是当花几个钱帮母亲去去心病吧,哪知道临走的时候,这家伙给了我母亲一张符,让我母亲喝下去,结果等这家伙走了之后,我母亲就真的而给喝了下去,本来我寻思着这符不过是一张纸,烧成灰也出不了大事,也就没阻止,哪知道喝下去之后,我母亲是上吐下泻,送到医院也不能治好,到现在还躺在医院呢,才几天的功夫就瘦成那样的了,大家说说,这骗子多可恶呀,这却王八蛋骗钱也就算了,还把我母亲折腾成那样的,真不是人干的事呀——” 场面登时有些乱了,听着男子声情并茂的控诉,周围围观的人也跟着咒骂这群骗子,倒是那几名警察也不催促,好像等着那男子将这些话说完一样,只待男子话音一落,那带头的警察就冷笑道:“冷天晓,你们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还不快点跟我们走,有话到局里边再说。” 说着就伸手去抓冷天晓,一把抓住冷天晓的胳膊,冷天晓也没有反抗,这不过是个普通人,而且是个警察,大庭广众之下,自己也不好怎么样,只是径自望向张师弟,却见张师弟一脸的古怪,但是却一点脾气也没有,反而更加心虚,眼见自己望过来,张师弟根本就不敢看自己,仿佛真的做过这么一件事,让冷天晓一阵无奈。 其实张师弟心中也有些凌乱,自己不记得这个男子,但是听男子一说,倒是想起前几天在一个小区,却是给一个老太太看过风水,临走的时候倒是留了张符,不过记得好像是用来镇宅的,怎么着那老太太就给喝了呢,再说就算是喝了,还能喝的上吐下泻吗,张师弟很是不解,但是也无法断定是真是假,也许真的能出这种情况呢,这谁知道,赶上一个有病的,谁也说不好,至于那老太太是不是有这么一个儿子,他可就不知道,但是心里却委屈得紧,那他妈的有一万多块,自己就收了三千,这不是骗人吗,自己还想叫屈呢。 四个人都被警察扭住,除了张师弟之外,一齐向冷天晓望来,冷天晓也很无奈,心中感觉十有八九是真的,要不然张师弟不会这么个样子,眼见两位师兄弟望向自己,苦笑着摇了摇头:“算了,咱们还是先去公安局走一趟吧,希望能澄清这件事情。” 韩师弟和杜师兄看看张师弟的摸样,也很无语,叹了口气,便跟着警察鱼贯而出,在众人的咒骂声中,即便是他们身为茅山高徒,也是一阵阵的脸上火辣辣的,不过杜师兄心中却隐隐的不安,因为萧飞就在附近盯着他们呢。 直到都看不到身影了,萧飞还站在一个角落里,脑子也有点反应不过来,一时间也搞不清真假了,虽然明知道应该是自己安排的一出好戏,但是看那男子的表演,萧飞是在无话可说了,这人不去当演员是在是暴殄天物,可惜了一块好苗子,洪总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一个活宝,竟然一番谎话,将冷天晓他们说的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临场变化也是在太快了,萧飞只能挑起大拇指,冲那男子说一声你真牛,都牛大发了,以后自己碰到这人可要小心点呀。 忽然又怀疑,这会不会是真的,难道那个姓张的真的骗过人,结果被人家找上来了,难道洪总安排的人还没来得及出现不成,不过不管是真是假,只要将冷天晓他们留下就行了,萧飞嘿了一声,苦笑着摇了摇头,如今始作俑者也是一头雾水,分不清真假,这出戏演的实在是太逼真了。 默默地走出候车大厅,萧飞吁了口气,苦笑着问肩上的白鹤道:“白鹤,你看没看出来,那人说的话是真是假呀,我都弄迷糊了。” 白鹤摇了摇头,也是一脸的迷惑,待萧飞跳上来,张开双翅便跟着警车而起,心中却是在琢磨刚才的那一幕,这人心太险恶了,都无法分清是真是假,哎,还是动物更好一些,做少没这么的复杂,没有这么多的真假。 第五百三十九章 走险 萧飞减去了所有的气机,完全像是一个普通人,就算是那些高手站在自己身边也不可能察觉到自己,有生死薄在身上,这一点完全可以做到,而且做得还相当好,所以萧飞才会冒险将自己的出租车开过来,就停在离公安局不远处的一个地方。 又开上自己的出租车,萧飞是别有一番番滋味在心头,有很久都没有跑车了,感觉如今经历的这一切仿佛是在梦里,只有从新坐上这辆车,自己才仿佛又回到原来的日子,那个时候虽然生活的很苦,但是却每天都很充实,不会像现在整天担惊受怕的,更要每天承受危险,到底现在时好时坏,萧飞也很难给自己定个性。 从遇到张倩哪一天开始,自己的人生就改变了轨道,一切都在向未可知的方向滑进,原来的时候,自己的梦想就是在旬阳能有上一个属于自己的家,然后找一个自己能看着顺眼的女人做老婆,生儿育女,然后自己跑车养家,很简单的愿望,到如今仿佛垂手可得,却又遥不可及,家已经有了,看着顺眼的女人也有了,而且有好几个,如果自己现在想要钱的话,容易得很,但是这都不是自己的梦想,从内心深处,萧飞更希望能过那种安逸的日子,每天跑车虽然辛苦,回家之后便可以和老婆孩子在一起,日子过得辛苦一点,但是应该很充实。 想着想着,萧飞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如今这一切都不可能了,就算是自己老老实实的呆着,想要去过那种日子也不行,麻烦会自己找上门来,自己又不能不应付,何况,自己好像已经有了三个儿女,纵然现在还不知道是男是女,但是肩上的担子却重了,为了他们将来的安全,自己一定要扫清一切障碍,决不允许会威胁到亲人的东西存在,当然自己也不像现在就死,自己还没有看到那三个孩子,还不知道孩子长什么样子呢。 萧飞再等,慢慢的夜色降临,吃了点东西,又等到午夜时分,街上已经看不到行人了,如今到了晚上,天气就冷了下来,到了十二点多,就基本上没有人愿意出来溜达了,毕竟习惯于夜生活的人还是少数,萧飞就是在等这时候,最少已经没有出租车再跑了。 掏出手机,给宋政委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拨通,萧飞沉声道:“宋政委,放心吧,不用再和他们纠缠了,注意不要让他们怀疑,免得给你惹麻烦。” 宋政委自然是其中老手,不用萧飞交代,也知道该怎么做,何况这一次做的没有任何出格的地方,只要那个报警的家伙不透口风,就绝不会出现意外,不过下午的时候,那个洪总派人来将那家伙接走了,听说给送回老家了,应该没问题的,便将情况跟萧飞说了一遍,听得萧飞膛目结舌,没想到这么一点小事,洪总也能安排的这样周密,让萧飞感慨之余,也多了一份心思。 电话挂断之后,没过了十几分钟,远远地便看到冷天晓他们四个从公安局里走了出来,深吸了口气,萧飞将鸭舌帽往下压了压,然后缓缓地将车开了过去,车子开得不快,离冷天晓他们不远,就看到那个韩师弟挥着手,示意要打车。 咽了口吐沫,萧飞也感觉有些紧张,这种感觉就像是特务一样,有点火中取栗的味道,咳嗽了一声,将车子靠边停下,还没等萧飞完全准备好,冷天晓四人就已经急不可耐的将车门打开,呼啦啦的上了车,萧飞压低声音,故意让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的道:“上哪去?” 声音很低沉,嘶哑的嗓音就像是重感冒的样子,当然做这些萧飞也是轻车路熟,自然不会轻易露出马脚,加上冷天晓四人,根本就没将心思放在一个出租车司机身上,如今心中还在憋着口气,捉摸着今天的事情,古怪的意味充斥着,让他们心中有些担忧,韩师弟随便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的道:“送我们去火车站。” 没有人怀疑,也没有人打算理睬萧飞,倒是正合了萧飞的心思,也就不再言语,轻轻一动,出租车便驶了出去,萧飞早已经想好了路线,火车站本来就是在市郊,自己糊弄一下也很容易,深夜中,大街上车辆也很少,萧飞便将车子开的飞快,朝着火车站的方向而去,却又慢慢的偏离了,再有十分钟吧,应该就能到郊外了,自己也就达到了目的。 冷天晓看着窗外的建筑物飞快的向后逝去,很快就能到火车站了,白天的时候走过这条路,当然是坐着警车走的,一想到这,心思就转到一边,扭头朝张师弟望去,脸色也耷拉下来,声音中隐含着怒意:“张师弟,来之前我千百嘱咐万般叮咛的,不让大家节外生枝,你怎么就不听呢,瞧这回事弄得,都给抓到公安局来了,你倒是给我说说。” 冷天晓严厉的声音,让张师弟的头低的更低了,不敢去看冷天晓,心中苦闷得很,却又无话可说,虽然被放出来了,那也是交了五千块钱的保证金,要不是一个警察指点自己,只怕到现在还出不来呢,让张师弟颇为郁闷,至于那家伙说的是真是假,他也弄不清楚,从进了公安局就没见到过那家伙,只是被问来问去的。 一旁韩师弟见张师弟被训斥,心中虽然有些气恼,但是还是心中一软,叹谓了一声:“冷师兄,你说他也没用,还是等回去在罚他吧,这个臭小子,等回去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被韩师兄训斥了一句,但是张师弟心中并不生气,听得出师兄是对自己的关爱,心中流过一丝暖意,但是却只能报以苦笑,心中总是捉摸着这件事情,被几位师兄这样数落,心里也不舒服,咬了咬嘴唇迟疑道:“三位师兄,这件事情我总觉得透着古怪,说真的,到现在我也不敢确定这件事是真是假,不过我感觉好像有点问题,我是给一个老太太看过风水,可是我明明有交代那张符是镇宅的,当时她的儿媳也在身边,怎么可能就给喝下去了呢。” 话说得很犹豫,显然自己心中也是在打鼓,并不能确定,心中满是疑惑,一时间让几个人都皱着眉头,一直没有出声的杜师兄怔怔的半晌,却在此时忽然沉声道:“三位师弟,我怕这件事情是那萧飞搞的鬼,不然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你们想一想,为什么那些警察一直审问咱们,一直不放松,到了刚才却忽然有警察偷偷地告诉咱们,只要交保证金,就能出来,然后交上钱,立刻就出来了,公安局有这么好说话吗,你们怎么看呢?” 杜师兄的话让三人都是心中一凌,这种可能还真有,但是若是萧飞设的局,接下来会怎么样呢,萧飞下一步会怎么做,那肯定是有计划的,冷天晓心中闪过无数念头,从被抓去公安局开始,到出来为止,有许多不太好的预感,似是而非的,出来,冷天晓一怔,若是真是萧飞设的局,哪么自然是要出来以后才会有结果,萧飞向怎么做,那就是要将他们拉去旷野外大战一场,因为萧飞现在占了优势,去郊外,冷天晓脸色骤然一变,心中猛地一惊,朝司机望去,黑暗之中,看不清楚是谁,纵然是打开天眼也看不清楚,心中一震,猛地一把朝司机抓去,大喝道:“你究竟是谁?” 冷天晓的举动让其余三人同时一呆,一下子也反应不过来,但是却一起望向司机,眼见冷天晓就要抓住司机,却哪知道那司机忽然哈哈一笑,身上迸出一片青蒙蒙的光芒,将冷天晓的手一下子给弹开了,同时有一本书册自司机体内飞出,化作一层光罩,将司机与他们隔绝开来,可不正是生死薄。 “萧飞。”冷天晓四人大惊失色,没想到这个司机竟然是萧飞,这也太大胆了吧,真是没想到,便是这一迟疑,异变又生,大墓自萧飞体内遁出,化作一道墙壁,将冷天晓四人困在车内,而此时却已经到了城乡结合部,再有上几分钟,就可以到郊区了,而萧飞所奔的方向却是青山乡苇子口,只要四五分钟就行,萧飞心中默念着。 有生死薄相护,萧飞相信短时间内,冷天晓等人绝对无法攻克,但是心中又着实没底,眼见冷天晓等人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萧飞眼眉一挑,呵呵笑道:“诸位几天不见,过得不错呀,嘿嘿,见到我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一边说话一边开着车,只希望争取时间,若是在此地动手,却非自己所愿,等到下一次机会,只怕就遥遥无期了,有这一次,自己在想耍些手段就不太好使了,必须抓住这次机会,将这几个人斩灭与此,否则祸害无穷。 “动手。”冷天晓大喝一声,心中决断,此时此刻若果不动手,等萧飞到了他想去的地方,等待自己等人的那可就是九死一生了,本来就处于劣势,要是倒了萧飞给他们准备好的局中,哪还有侥幸可言,与其等死,不如现在放手一搏,不管造成什么后果,那也比死了要强,所有的罪过就推到萧飞身上吧,话音落下,冷天晓已经祭出一把金剑,名为斩妖剑,直刺萧飞而去。 第五百四十章 疯狂 萧飞不敢分心,必须专心开车,否则一旦出了交通事故,到时候后悔的可就是自己了,明知冷天晓等人动手了,却不敢分心,只能凭借着生死薄硬抗,心念催动间,生死薄青光大盛,眼见那把金剑就要斩到自己身上,一直蛰伏在身上的八爪忽然动了,自行遁出,迎着金剑撞了上去,发出一声鸣动,纠缠在一起,一时间也难以分出高下。 但是冷天晓也不是只有这一点手段,何况还有杜师兄三人,一时间各自祭出自家法器攻伐萧飞,只是是在车厢里,没有敢祭出僵尸,不然这么一个车厢里本来就拥挤,一旦多出几具僵尸,只怕就是想打也打不起来了。 饶是如此,一众法器一起砸下,激发的神芒,也让茅山几人感到劲气撕裂了肌肤,大为难受,却见神光乍起,轰的一声,十几件法器一起轰击在生死薄上,就算是生死薄为祖器之流,也扛不住这么强的轰击,发出一声嘶鸣,却有两件法器因为差了点,与生死薄这一撞击,轰然之间,那两件法器炸开,在车厢里四下迸射。 惊呼之间,各人赶忙催动护身神罡,却也受了一点轻伤,但是萧飞受伤更重,‘哇’的一声吐了口血,却不敢分心,只能给自己单手打了一道神魂印,希望能拖延时间,但是冷天晓等人如何能甘心,怒喝之际,又自催动法器,轰然砸下。 只是这一次那位张师弟却犯了混,不但将自家法器全部打出,这也就罢了,大喝之间,却一抬手劈出一道五行神雷,这一道神雷为五行本源所凝聚,有莫大神威,如果是平日里施展也就罢了,偏偏如今在这窄小的车厢里,这已经爆发开,其结果就可想而知了,只听‘轰’的一声,五行神雷炸开了,雷霆四溅,偏巧被大墓所化的幕墙挡住,不能冲将出去,就在车厢之内炸开,即便是个人都撑开护身神罡也不行,雷霆四溅之时,响起五声惨叫,一个个全身冒起青烟,雷霆在五个人身上游走不断,五行之力迸射着电光火蛇,几乎将车厢付之一炬。 幸好这些铁皮没有被融化,而前面究竟是被生死薄挡下大部分,也没有危及到机器什么的,就连方向盘也保存下来了,但是车座子和所有的玻璃都被蒸腾干净,其中狼狈无比,五个人都是坐在铁架上,哪还有舒适可言。 半晌,几个人才相续反应过来,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就是萧飞,毕竟他承受的最轻,也亏得醒过来的早,不然再有几秒钟的功夫,这辆车就会直接冲进那条秀女河中,这车上的五人还不直接做了水鬼,就是这样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冷天晓张嘴吐出一口青烟,全身都是焦糊,心中被怒气所填满,恶狠狠的望向罪魁祸首张师弟,再也顾不得面子,破口大骂:“张万功,你她妈妈的是猪呀,在车里面也敢施展五行神雷,是想拉着我们和你一块去死,还是看我们不顺眼呀,我他妈的踢死你。” 没有人可怜张师弟,杜师兄与韩师弟也是满身的焦糊,一身衣服早就破烂不堪,扎巴扎巴眼睛,也唯有这一对小眼睛还算是明亮,脸上黑漆漆的也看不出什么摸样,头顶上冒着青烟,可惜不是积德积来的,而是雷给劈出来的,头发眉毛都已经没有了,黑漆漆的头顶,韩师弟身后摸了摸,倒是还能隐隐的发光发亮。 萧飞脸上抽动了一下,实在他妈的意外了,那个张师弟,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弄进去的奸细,倒是上来帮了自己一把,纵然让自己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脸上黑兮兮的,有生死薄挡了一下,最少头发眉毛保住了,只是鸭舌帽却已经焦糊,跌落在一旁,全身到现在还忍不住在痉挛,不住的时不时的抽动一下,偶尔还能迸出一点电光。 只是这一下,当场就有三件法器损毁,此时已经没有人主意这一些了,面对眼前这情况,想的最多的就是感到庆幸,庆幸张师弟的五行神雷运用的还不纯熟,不然的话,这样窄小的空间里,一旦真的让五行神雷完全炸开,那就是让整个车子都会香消玉损,五个人也都会粉身碎骨化作尘埃,当然目的是达到了,萧飞是死定了,不过是杀敌一千,自损一万的下场,没有得不偿失那一说,分明就是绝户计,恐怕也只有生死薄与大墓能留存下来。 此刻的张师弟刚刚从被神雷宏基的噩梦中清醒过来,身上还在不住的痉挛着,听到冷师兄大骂自己,心中一点委屈也没有,有的就只是现在还不如死了算了,这次干的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来的事情,自己现在只怕是仙一流的了。 忍不住的抽动了一下,方向盘随着抽动的手一转,差点就滚入路边的水沟里,幸亏是及时打了回来,萧飞心里也打着哆嗦,快到了,要坚持住,但是身体此时根本不受他控制,就算是想打方向,还要看是不是抽的时候,心中惨然,忽然一动,默念一声六字真言咒,便有六道轮盘飞出,透过大墓落在外面,一百多鬼卒自六道轮盘中飞出,秉承着萧飞的心意,将车子推了起来,控制着车子不会失控,朝苇子口而去,也只用几分钟而已。 这样一来,萧飞索性不再去管车子,转过身去望着冷天晓等人,呵呵而笑,一脸得意的挑衅着冷天晓:“咋样,冷大道长,舒不舒服,要不要我再来一个大家尝一尝。” 有生死薄护体,萧飞的胆子要比他们大得多,察觉出此刻施展神雷,比任何时候自己都沾光,心头大动,果真在双手结成天雷印,一脸狰狞的望着冷天晓他们,电光隐隐在双手间迸射,配合着萧飞那张古怪的脸,让冷天晓他们不由得脸色大变。 “萧飞,你疯了,这种地方施展起来,对大家都没好处的,有种咱们到了地儿之后,在拼个死我活。”韩师弟脸色大变,眼中有一丝惊恐,这可真是玩死人不是,雷霆万钧在这里面炸开,他们那还能经受得了几次。 “还不快结阵,愣着干嘛。”冷天晓到底心思最缜密,一瞬间就想到了应对之策。 随着冷天晓的话音落下,茅山的四个弟子登时全都反应过来,赶忙掐住灵决,结成大阵,要一起应付萧飞的这一下疯狂的动作,可惜冷天晓却悲哀的发现,因为环境问题,自己坐在前面副驾驶的座位上,却根本不能与师弟们连成一片,所以纵然结阵,也自行将自己撇到一边,但是没时间多想,因为萧飞双手翻动,更是亡命的一口血喷在上面,不用多想,也知道是在加大雷霆的威力,萧飞真是疯了,冷天晓心念一动间,催动本命法器一面玄天八卦镜飞出,发出盈盈神光,将自己勉强护在其中。 随着萧飞一声低喝,天雷印彻底爆发了威力,在这窄小的空间里,却是超出了萧飞的想象,雷霆并没有炸开,而是万钧雷霆激荡在这空间里,充斥了每一处角落,就如无数条小蛇在游走,劈啪作响,电光交织成一片。 杜师兄韩师弟张师弟三人加成合魂阵,三人的力量相连,加上法器的卫护,一片浅蓝色的神光将三人笼罩在其中,完全撑住了雷霆的打击,但是作为做魁祸首,萧飞却准备的不充足,即便是有生死薄护体,也是没有完全护住,时有雷霆窜入,将萧飞劈的全身冒烟,萧飞心中苦闷之际,大吼一声,全力催动生死薄,结成一个大茧,将自己包围在其中,才算是勉强的挡住。 最惨的是冷天晓,雷霆之下,那件玄天八卦镜纵然是威力不凡,但是却不是最好的护身法宝,并不能吸纳多少雷霆,更不能完全抵御雷霆,纵然是冷天晓将吃奶得劲儿都使出来了,但是雷霆还是迸射进来,将冷天晓劈的惨不忍睹,全身的毛发自然一无所有,衣服早已化作飞灰,身上竟然散发出一股烤肉的味道,不过已经是有些焦糊,这也都罢了,最可怜的是,裸露在外面的那根小鸟,如今已经成了烤鸟,至于下场大家都明白,烤熟的小鸟肯定是不能飞了。 众人各自使出吃奶得劲儿,撑着雷霆,但是天雷印加上萧飞这口血,威力已经全部爆发,就算是始作俑者萧飞也无力停下来,也只能咬牙苦撑,一身法力消耗的很快,好在早已经打了一道神魂印,能修复他受伤的身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车厢里的五人那是度过一分钟都觉得像是过了一年,法力最深厚的冷天晓都快坚持不住了,最轻松一点的反倒是杜师兄三人,不过法力的消耗也足以让他们累趴下,只不过此时此刻没有人敢不硬撑着。 出租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便停在萧飞想要停的地方,远处便是幽灵山庄,或者说是妖狐,那一百多鬼卒也回到六道轮盘之中,六道轮盘虚空悬浮,发着盈盈的神光,宛如一轮明月,而车厢里,雷霆逐渐开始幻灭,但是此时众人也到了崩溃的边缘,萧飞第一个坚持不住,法力便告耗尽,也只能靠着生死薄的力量自己运转,便有一点雷霆迸射进来,劈的萧飞惨呼不已,幸好不足以致命。 第五百四十一章 可怜的冷天晓 没过多久,冷天晓也支撑不住了,法力耗尽,瘫坐在哪里,没有了冷天晓支撑,玄天八卦镜自然更是不能抵挡,轰鸣之间,已经将冷天晓劈的不成样子,全身冒出糊糊的味道,也幸亏冷天晓提前给自己为了一颗保命神丹,药力运转之际,终究是没有将小命葬送了,勉强护住了五脏六腑,算是保住了一条性命,但是身上的肌肉都已经烤熟了。 雷霆渐渐开始散去,杜师兄三人也终于坚持不住,大阵登时散去,残存的雷霆轰击着三人,纵然是法器自行卫护,但是却总有不周到之处,只是一瞬间,全身也是焦糊一片,不过却不足以致命,也不至于被烤熟,只是一身衣服却是无论如何也保不住了。 终于挨到雷霆散去,五个黑漆漆的家伙,无力的瘫倒在车厢里面,无分敌我,此时此刻,谁也顾不得去算计谁,甚至连脑子也不能运转,干巴巴的躺在那里,张嘴便是一股黑烟,这一下来的可比张师弟那一记五行神雷要厉害。 萧飞瘫在那里,心中也后悔了,自己当时就为啥不走走脑子,这一道神雷,差点将自己交代在这里,还幸亏自己的力量还小,要不然只怕整个车子都化作飞灰了,更不要说自己了,其实自己和张师弟那头猪好像也强不了多少。 又不知过了多久,虽然每个人全身都没有力气,但是最少脑子已经开始在活动了,萧飞深吸了口气,心念一动间,将大墓收了回来,然后吃力的打开车门,好像所已经坏了,一推就自己开了,可怜的车呀,这一次算是彻底报废了,萧飞心中苦笑了一声,从车上一下子翻了下来,直接躺在大路上,一动不动,和死了一样。 眼见萧飞动了,纵然杜师兄三人也是没有一丝力气,但是性命攸关的时刻,谁敢不强撑着,也都打开车门滚了出去,名符其实的滚了出去,因为车门一推开,他们没有力气下去,身子一歪,就直接躺在地上,也和死了差不多。 车子里只剩下没有力气的韩师弟和冷天晓,一个是没力气,一个是真的快死了,于是就这么躺在那里,全力的恢复着法力,谁能早一刻,哪怕是几秒钟的时间,也能成为胜利的主宰,否则就很可能饮恨于此,现在这时候,就是来一条狗也能将他们咬死,甚至于他们都没有反抗的余地。 这是他们共同的心声,但是很不巧,这个心声就成了真,远处真的有狗过来了,而且不是一条,乡下的地方,总有许多野狗的存在,每天在游荡,在寻找吃的东西,黑夜里,野狗的眼睛就像一颗颗的小灯泡,离得近一些都能看得见,更可怕的是,这些野狗呲着牙,流着哈喇子,那一颗颗的白牙在黑夜里特别的明显。 还有意识的几个人一下子就懵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为啥想马上恢复法力就不能呢,老天爷不待这么玩人的吧,看着那几只野狗缓缓地向他们靠近,这一刻,萧飞也好,杜师兄也罢,还是那位猪头一般的张师弟,和趴在后车座上的韩师弟,心中都有些绝望,难道没有死在对方手里,没有死在万钧雷霆之下,却要死在野狗的口中,这要是传扬出去,只怕会轰动整个修道界,将会是修道界的笑柄,几个人心中一片死灰。 野狗低声的呜咽着,缓缓地凑了上来,眼睛更加明亮,但是看着几个人还在不住的抽搐,时不时的会迸射出微弱的电光,那些野狗不明所以,却不敢轻易靠近,半晌,终于有一只野狗凑了上来,而且是直奔萧飞而来,萧飞心中暗道一声完了,也说不上心中是什么滋味,闭上眼睛,原来我命该如此的死法,实在是出乎意料呀。 那只野狗低声的嚎了一声,猛地张口向萧飞咬去,远处的杜师兄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却连脸上的肌肉都不能动弹,只能在心里苦笑不已,而张师弟则不然,可惜现在没力气,否则肯定大呼过瘾,萧飞就要被野狗给咬死了,真是滑了天下之大稽,想一想就觉得好笑好玩,自己一定要好好地替萧飞做一下广告,不过一转念,想到自己接下来也将享受萧飞的待遇,心中的兴奋一下子也就没有了。 偏偏就在眼看着野狗就要一口咬在萧飞身上的时候,就在这危急时刻,萧飞身上迸射出一道电弧,正打在野狗的嘴中,就只差几公分而已,被电光击中的野狗一哆嗦,惨呼了一声,竟然扭头跑去,不住的呜咽着,显然是害怕电光,于是,刚才让他们畏惧的野狗,呼啦啦的一下子全跑掉了,想一想真是可笑,几个平日里一个个眼高于顶的家伙,竟然会去害怕野狗。 众人都松了口气,野狗终于跑了,小命算是保住了,不过眼下必须要赶快恢复,谁先恢复,谁就胜利了,但是杜师兄正侧着脸能看到萧飞,眼看着萧飞的身体被一点白光包围着,白光之中,萧飞的身体正在恢复着,而且是很快,最让杜师兄惊讶的是,那一身的焦糊,在白光之中慢慢的开始脱落,落处里面娇嫩的肌肤,这变化让杜师兄心中一震,一时间有些绝望。 难道萧飞会先恢复过来,哪么他们就只能等死了,看着萧飞没用多长时间,全身的肌肤都已经变化过来,红晕的嫩肉,还有光亮的脑袋,耀的人眼睛都有些痛,杜师兄在心里叹息了一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无奈从心里面升上来。 但是过了许久,萧飞依然不见动静,因为神魂印只能修复破损的身体,却不能恢复法力,这根本就是两码子事情,此时是有苦说不出呀,尽管心中焦急,但是却也只能暗自恢复,但是却深知自己与茅山弟子的差距,如果是打斗之中,尚可凭借神魂印与生死薄与大墓,来压制冷天晓他们一筹,只是现在恢复法力,却是吃亏了不少,一般的消耗,铁定是冷天晓他们先恢复过来。 心中焦虑,反而更不能平静的恢复法力,更显得迟缓,忽然心中一动,想到六道轮盘中的那些鬼卒,不由得松了口气,心中一动间,将六道轮盘唤了出来,唤出那些鬼卒,本想催动鬼卒去袭杀冷天晓他们,但是因为都有法器相护,鬼卒不敢近身,这才只得作罢,命令鬼卒抬起自己,朝远处奔去,很快就没入夜色之中。 鬼卒的气息将杜师兄惊醒过来,眼见着萧飞被鬼卒抬走,心中一动,便已经想明白原因,松了口气,赶忙全力恢复法力,争取早一刻能站起来,张师弟与韩师弟自然也是如此,唯独冷天晓此刻已经陷入昏迷,只能靠着体内的药力来恢复。 又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微微放亮,启明星在天际绽放最后的亮光,终于,杜师兄第一个缓缓地站了起来,纵然没有几丝力气,但是却能站起来了,呼呼地喘着粗气,打着哆嗦走过去查探韩师弟的动静,同时心念一动间,从识海之中取出一个玉匣,这是杜师兄盛放丹药的盒子,取出几粒聚气丹,随手给自己填了一颗,聚气丹在体内化开,终于有灵气开始流淌,杜师兄全身一振。 吁了口气,上前将韩师弟扶起来,给韩师弟填了一颗聚气丹,便转身向另一边走去,又将张师弟扶起来,让他偎在破车上,填了一颗聚气丹,最后,才走过去,将车门打开,还不及扶住冷天晓,就见冷天晓一头栽了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竟无一点知觉,心中一惊,忙伸手在冷天晓鼻间一探,感觉到细若游丝的呼吸,这才放心下来,赶忙给冷天晓一口气填了三颗聚气丹,这已经是杜师兄的全部,然后将自己珍藏的一枚还魂丹也给冷天晓喂下去,这才盘膝坐在一旁,开始调息体内的灵气。 又不知过了多久,杜师兄第一个睁开眼睛,毕竟他入门最早,修为最深,禁比冷天晓差了一筹,但是此刻冷天晓也只是才从昏迷中醒转,谁叫冷天晓一个人硬抗了万钧雷霆呢,却不必杜师兄三人的力量,杜师兄睁眼看见冷天晓已经睁开眼睛,心中一阵宽慰,纵身而起,猛地一抖身体,便有一层黑皮脱落,裸露出里面的微红的嫩肉。 催动自家法器在四周巡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萧飞的踪迹,心中才微微一松,走过去看了看韩师弟与张师弟,伸手搭在韩师弟的前心之处,一股灵气投过去,不过一会,韩师弟便睁开了眼睛,看见杜师兄微微有些疲惫的脸,不由得感激道:“师兄,多谢你了。” 杜师兄点了点头,朝韩师弟一摆手,待韩师弟下了车,眼见韩师弟也是一抖身体,脱落一层黑皮,露出里面的嫩肉,杜师兄微微有些尴尬,还从来没有这样光着身子和师弟站在一起呢,虽然年以一大把了,还是感觉到心中的羞愧,其实韩师弟也不是很自在。 二人一起合力,探手搭在张师弟身上,各自催动灵力,不过很快,张师弟也睁开眼睛,感激的望着两位师兄,不过他站起来看看两位师兄,却并没有抖落身上的黑皮,带着好像穿了一层衣服,比二位师兄强一点,当然也只是感觉上,或者在此时带黑不黑的时候,还真是管用,最少不引人注意,三人一起站在冷天晓身前,杜师兄叹了口气:“二位师弟,咱们一起帮着冷师兄恢复吧,不然再过很久,冷师兄自己也不能恢复过来,他是待我们受过呀。” 第五百四十二章 野战 将冷天晓扶起来,让冷天晓盘膝坐在公路上,三个人各据一方,将手搭在冷天晓身上,催动灵力,望冷天晓体内灌去,助冷天晓化开所有的药力,并且帮助冷天晓恢复法力,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人感觉一阵疲惫,但是不敢犹豫,不然冷天晓不能恢复过来的话,他们就算是要逃走,冷天晓也将成为一个累赘,反而会拖累他们。 韩师弟与张师弟也不敢在藏私,也将各自的聚气丹拿出来分享,以此抵消灵力的消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消耗了几颗聚气丹,终于听见冷天晓一声长长的吐了口气,终于能自行运转灵力了,三人这才放下心来,盘膝赶忙调息。 冷天晓催动灵力,修复着自己焦糊的身体,一点一点,从一点知觉没有,慢慢的感觉肌肤有些生疼,但是没有感到痛楚,反而多了一份喜悦,因为能感觉到疼,就证明肌肉已经活了过来,最少不会在一点感觉也没有,好像自己是个植物人一样,身体就好像不是自己的,灵气越转越快,体内的神丹药力全面迸发,身体也恢复的很是喜人,但是这种喜悦并没有保持多久,一直到全身的肌肉都恢复了感觉,即便是撕裂一般的痛,冷天晓也毫不在意,但是有一点却让冷天晓感到难以接受,那就是自己作为男人的命根子还是一点也没有感觉,像一坨死肉一样挂着,哪里已经彻底熟透了,无法从里面催生新肉生长,这意味着什么。 有这么一刻,冷天晓很想哭,这意味着自己以后就不算是个完整的男人了,这对于男人来说打击也太大了,冷天晓无法接受,现在的道士也可以娶老婆的,最少冷天晓就娶了老婆,而且冷天晓对于男女之间的这些事还是很有兴趣的,但是现在却—— “啊,萧飞,我要杀了你,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我要让你永不超生,我要——”声音一下子顿住了,因为冷天晓再也想不起什么话还能表达自己的愤怒。 冷天晓这一嗓子,将杜师兄他们三人都给惊醒了,惊疑不定的望向冷天晓,不知道他这是抽了什么疯,忽然间就大叫起来,而且声音那样惨厉,不知道到底萧飞对他做了什么,但是看着冷天晓悲愤的脸,都自觉地没有问出来。 远处,正在调息的萧飞,听到这一声鬼哭狼嚎,吓得身子猛地一哆嗦,这是冷天晓的声音,这家伙发生么疯了,竟然这样恨自己,声音中那浓浓的恨意,即便是看不到人,只是听声音也能听得明白,真是好渗人,这叫声不是恨的极点是喊不出来的,让萧飞郁闷的同时又感到费解,自己是把他糟践了,还是糟践了他老婆呀,至于这样恨自己吗,就算是自己杀了他的两个师兄弟也没见他这样激动呀。 不过萧飞心中明白,听冷天晓的声音,这是已经恢复了,没时间在调息了,不然冷天晓他们铁定会走的,看来也只能搏一搏了,心中一动,取过一个鬼卒从村子里偷来的衣服,飞快的穿在身上,还不错,很合身呀,就凭这一点,自己就比冷天晓他们占了先机,嘿嘿—— 嘴角荡起一丝冷笑,萧飞哼了一声,大步自一个小树林里走了出来,尽管还是有些疲惫,法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没时间拖了,脚下生风,便朝小公路那边冲去,生死薄已经飞出,悬浮在头顶之上,而大墓被萧飞托在手中,六道轮盘浮于脑后,八爪轻浮与肩膀之上,仗着这些法器祖器也可以与冷天晓他们一战。 远远地望见冷天晓他们,萧飞大喝一声,一边催动大墓直接镇压过去,一边将生死薄化作一杆神枪,当做标枪一样甩出,而且低喝一声六字真言咒,迸发出一个怒目金刚,催动怒目金刚冲上前去,一边大声喝道:“冷天晓你们走不得,既然来了,还想走吗。” 那边杜师兄他们三人一惊,已经一跃站了起来,各自催动法器护住自身,三人更是将自己的僵尸掷出,同时结成大阵,唯独冷天晓并不与他们联手,大喝一声:“萧飞,你纳命来。” 话音落下,人已经冲了出去,纵跃之间,一把铜钱剑被当做暗器打了出来,凌空飞刺萧飞,更有玄天八卦镜单手一照,法力催动,便有一道符文显化,这是冷天晓长期祭炼而成的符箓,轻轻一点,便有一道天雷砸下,直趁萧飞而去,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疯狂。 萧飞一呆,冷天晓这一异动,反而正巧破了萧飞的想法,本来萧飞祭出大墓与生死薄,便是想对他们一起进行攻伐,本以为冷天晓他们四个人会结成大阵来抗衡自己,抗衡两件祖器,却哪知道冷天晓向疯子一样冲了过来,一时间反而大感意外。 想要召回生死薄已经来不及了,大喝一声,一个跟头翻了出去,脚下一勾便是一道神风咒,卷着萧飞倒退几十步,轰然之间,萧飞刚才站过的地方,被天雷砸出一个大洞,而铜钱剑更是紧追过来,幸好八爪还在身边,猛地自行冲出,与铜钱剑斗在一起。 眼见萧飞退后,冷天晓更是没有稍停,单手掐成灵决,一道道法咒打进玄天八卦镜,便见一会是天雷,一会是离火球,一会又是五金之器,一会是青木藤,一会是玄水水箭,五行神力不住自玄天八卦镜中打出,打得萧飞抱头鼠窜,不敢硬接,没有祖器自己打不过冷天晓,也唯有仗着神风走的变化,一边退却,一边寻找机会,心中却纳闷冷天晓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威猛了。 纵跃之间,萧飞眼看着冷天晓光着屁股晃来晃去,两片白花花的嫩肉的屁股,还有一根黑鸟在跟着晃荡,惹的萧飞哈哈大笑:“冷天晓,用得着这么拼命吗,不感觉有点难受,不感觉有点凉嗖嗖的,你现在的造型实在是酷呆了。” 这样调戏冷天晓,实在是为了让冷天晓彻底分心,但是结果却不明显,冷天晓足够愤怒的,但是却并不慌乱,不住的催动灵力,促动五行法咒砸向萧飞,让萧飞几次丢差点被打中,也将萧飞吓出一身冷汗,这个冷天晓该不会是吃了大力神丸吧,昂或者吃了催情的药物,怎么变得如此激动,望向自己的时候眼中除了杀机就是绝望。 另一边,杜师兄他们虽然心惊冷天晓此时的疯狂,这样下去,很快就会消耗完刚刚恢复的那一点法力,这样毫不顾惜的催运,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冷师兄这是怎么了,但是眼见大墓砸来,同时生死薄所化的那杆神枪也飞刺而来,三人哪敢怠慢,齐声大喝,催动大阵,便有一道神光顿起,轰然间撞在大墓之上,竟然让大墓一下子顿在半空,毕竟是无人催使,而那杆神枪也已经电射而至,却被三人合力将神枪卸到一边,至于怒目金刚却并没有人在意,因为还不够强,不能伤害到他们。 但是大墓是只是一顿,径自又往韩师弟身上砸下来,而生死薄所化的神枪,也飞刺张师弟,至于怒目金刚则是迎向杜师兄,被杜师兄一道天雷便给砸得消散了,但是还不等杜师兄动弹,随着萧飞那边咏动六字真言咒,怒目金刚变犹自显化,不管杜师兄打碎几次,都是一晃就从新出现,却吧杜师兄这边拖住。 三人结成大阵,却又要自行抵御大墓与生死薄,还有不死不灭的怒目金刚,着实有些手忙脚乱,但是如果散去大阵,又不能对抗大墓和生死薄,也幸亏是在萧飞手中,也幸亏萧飞法力是在太差,才不能一时片刻攻伐下来,如今也只是凭借着大墓与生死薄的灵识自行与三人对抗而已。 战了半天,萧飞东跑西躲,转了好大的一个圈,才终于有转回来,离的远了,心念透不过来,就不能催动大墓生死薄与六道轮盘,此时慢慢摸回来,尽管身后冷天晓玩命追杀,但是萧飞却在嘴角当初一丝阴笑,忽然撮嘴一吹,一声呼哨之后,一直被认为没什么攻击性的六道轮盘,忽然电射出一只脚,就是一只脚,旱魃的哪只脚,径自破开禁制,轰然间将杜师兄踹飞了出去。 杜师兄惨叫一声,重重的摔落在地上,这样一来,大阵登时被破,便再也无能抗的住大墓和生死薄了,只听一声惨叫,韩师弟被大墓生生镇杀,而张师弟却被神枪给钉在地上,惨呼不已,受伤颇重,这一切都只是一瞬间而已。 “哈哈哈——啊。”萧飞本来大笑,但是微微一疏忽,便被冷天晓一道神雷砸在后心上,直接砸出一个大洞,重重的飞跌出去,落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满嘴的是血沫飞溅,却是伤的不轻,好在有神魂印相互,倒是死不了。 眼见着冷天晓有不管不顾的催动玄天八卦镜打出神雷,逼向自己,萧飞哪还敢迟疑,心神动荡间,便已经将大墓招了回来,化作一面盾牌挡在自己面前,将神雷挡住,这才勉强的爬起来,却是摇摇晃晃站不稳当,猛地一咬牙,大喝一声:“唵。” 六字真言咒迸发,六道轮盘登时倒飞而回,悬浮在半空中,怒目金刚冲着冷天晓杀去,却被一道天雷砸的形神俱灭,萧飞催动大墓又朝冷天晓镇压过去,却哪知道冷天晓尽管在暴怒,却并不犯浑,情知抵挡不住大墓,忽然打出一道天雷迎向大墓,自己却纵身后跃,已经避过大墓,猛地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玄天八卦镜上,只见八卦镜神光大亮,一道红光朝萧飞卷去。 第五百四十三章 决胜时刻 眼见冷天晓避过大墓,催动玄天八卦镜放出一道红光,萧飞心中一惊,纵然看不出这红光是什么,但是却知道绝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只怕被缠上可是很危险,但是胸口的大洞痛得厉害,虽然依靠神魂印封住了伤口,不会在流血,但是也很难恢复,重伤之躯想要随便移动也不是那么容易,那道红光眨眼即至,萧飞也不敢犹豫,大喝一声:“嘛。” 六字真言咒迸发,一尊怒目金刚挡在萧飞身前,一下子伸手抓住红光的尾巴,红光果然顿住了,但是随即却见怒目金刚一声嘶吼,竟然被红光给吞噬了,这是什么东西,萧飞大惊,这是吞噬而不是给打散了,萧飞不敢大意,心中一动,六道轮盘登时爆出一点金光,旱魃腿忽然踹出,正蹬在那道红光之上,哪知道那道红光却并没有被踹散,只是微微一顿之后,便有朝萧飞而来,纵然是如旱魃腿也不能对红光造成伤害,这究竟是什么。 可惜没时间多想,萧飞强忍着疼痛,脚下勾动神风咒,身形向后急退而去,同时神念呼唤生死薄回来,眼下不是考虑如何伤敌,而是如何保命才是根本。 萧飞在飞退,红光在逼近,生死薄纵横飞回来,却终究慢了红光一步,萧飞躲避不及,登时被红光缠上一条胳膊,就感觉像被什么钉住一样,眼看着这条胳膊瘪了下去,除了骨头之外,不管是血肉精华,还是灵气法力,都被红光给吞噬了,只是一瞬间,一条胳膊就已经化作枯骨,白惨惨的骨头裸露在空气中,要不是萧飞足够坚强,只怕这一刻就要晕倒了。 眼看着红光就要盘旋而上,正在此时,生死薄赶了回来,仿佛一把利刃,一下子将萧飞的那截化作枯骨的手臂斩落,随后化作一张大网向红光罩去,迸发出青蒙蒙的光华,那青光与红光一经接触,别如滚油中滴入冷水,兹拉兹拉直响,红光猛地一弹,倒退而回,刚巧躲过生死薄的大网。 生死薄也不用萧飞催使,自行朝红黄追去,刚才红光与生死薄的青光一接触之时,萧飞隐约间好像看到那红光好像是一条蚂蝗,当然并不敢确定,什么样的蚂蝗竟然厉害,竟然连旱魃腿都不能斩灭这蚂蝗,这不是相当于一件祖器吗。 红光退去,萧飞才来得及迸出一声惨叫,一条胳膊就这么没了,那些流出的血融入神魂印中,开始修复萧飞的身体,感觉到缺失了一条手臂,便自行开始催生肌肉和骨骼,相信很快就能从新长出一条手臂,只不过这个过程能让萧飞从生到死,又从死到生走上几回,纵然是经历了多次,但是每一次一想到要经历这种痛苦,萧飞还是要忍不住打哆嗦。 冷天晓几次避过大墓,依旧朝萧飞冲来,手中玄天八卦镜打出无数神雷,一则拖慢大墓的速度,一则打向萧飞,可惜终究是距离太远,不能对萧飞造成杀伤,眼见冷天晓越来越近,萧飞忽然大喝一声:“呢。” 六字真言咒迸发,六道轮盘神光闪动,旱魃腿轰然踹出,只迫冷天晓而去,其速甚快,纵然是冷天晓反应够快,却还是被旱魃腿踹中,却被冷天晓用玄天八卦镜挡住,这一脚将冷天晓联通玄天八卦镜一同给踹飞出去,飞跌出很远,重重的摔在地上,冷天晓忍不住‘哇’的吐了口血。 终于稳住身形,萧飞松了口气,强忍着疼痛,又给自己打了一道神魂印,白光之中,身体正在逐渐恢复,但是那苦痛却让萧飞不停地呻吟出声,一张脸扭曲的不成样子,却就在此时,忽然一柄金钱剑悄然而至,苦痛之下,萧飞竟然没有察觉,被金钱剑从后心钉住,直透前胸,带出一蓬血雨,将萧飞狠狠的钉在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 萧飞吐了口血,眼光有些凌乱,恍惚间看到张师弟正从地上爬起来,看到萧飞被钉在树上,好一阵张狂的笑,然后双手掐住灵决,便见张师弟头顶之上雷声滚滚,有绝世神雷隐隐凝就,天地间狂风顿起,吹得风沙走石,这是茅山的绝学五雷灭绝咒,威力其大无比,但是对于施术者也有很大的反噬之力,具体的就要看是竖着的力量如何了,不过张师弟施展起来绝对很勉强,这一刻张师弟是豁出去了,无论如何也要把萧飞斩灭。 使劲儿摇了摇头,萧飞一阵迷糊,待反应过来,脸色大变,但是在想要阻止张师弟却已经是来不及了,只能心念转动间,将正要镇杀而下的大墓召唤回来,悬浮在自己头顶,还来不及将六道轮盘唤出,哪知道便在此时异变忽起,从地下忽然钻出一道寒芒,其速甚快,‘噗’的带起一蓬血雨,从张师弟的后心穿出,瞬间一闪而没,足足将张师弟的胸口打出一个拳头大的大洞,萧飞看的仔细,那可不是八爪还能是什么,难怪一直没看到八爪的踪迹。 张师弟惨呼一声,一口血喷出,这一次伤的太重,竟不能承受,双手再也控制不住五雷灭绝咒,眼光开始涣散,凭着最后的信念,将五雷灭绝咒猛地往前一放,然后神念消散,朝前面倒去,眼见已经活不成。 五雷灭绝咒被催动,天地异变,方圆百米都变成一片雷海,在萧飞的上方炸开,但是却也将冷天晓笼罩在其中,而此时冷天晓才缓过劲来,刚刚坐起来,就看到天空中一片雷海,他如何不知道这是什么造成的,五雷灭绝咒的威力冷天晓却是深知,不由得脸色一变,正要挣扎着逃将出去,哪知道漫天雷霆却已经开始迸发,已经来不及逃走了,冷天晓也只能将玄天八卦镜定在头顶上方,垂下一片紫光将自己护住,更将精心炼制的一具替身傀儡抛出。 而萧飞勉强挣脱金钱剑,因为失去了主人,金钱剑已经安静下来,萧飞这才一把拔出来,带出一蓬血雨,便看到头顶之上已经凝就雷霆之海,可是自己却连逃跑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催动大墓化作一个罩子将自己笼罩在其中,心中一转念,便是一口鲜血喷在大墓上,大墓登时神文光芒大盛,无数神文游走,整座大墓都变得金光闪闪。 大墓之中,萧飞一脸的惨白,没有一丝血色,躺在那里一动不能动,身边域外天魔站在那里,冷眼而望,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哼了一声:“萧飞,只要你帮我去除那些神文,我现在就出去帮你将他们斩杀干净如何?” 萧飞忍不住咳了几声,带出一丝血迹,勉强抬眼看了看域外天魔,苦笑道:“我真的没办法帮你取出来,那些神文我还没有完全掌握呢。” 当然心里还有一句,就算是完全掌握了,我也不会给你弄出来,不过现在不能说而已,勉强又给自己打了一道神魂印,便闭上眼睛尽量恢复法力,气的域外天魔双眼不住迸射杀机,却又无可奈何,没有萧飞的意志,自己连这座大墓也出不去。 轰的一声巨响,五雷灭绝咒终于彻底爆发,无数雷霆自九天外轰然砸落,如一道道电光柱,将这一片地域彻底淹没,如一杆杆神枪刺下来,将大地砸的坑洼不平。 雷霆砸在大墓上,被大墓上亮起的神文所抵消,每一道雷霆磨灭一个神文,毕竟没有人在支撑,大墓就算是威力再大,却不能自行凝聚天地灵气,加上这大墓有没有自我的神识,所以神文也只是爆发一次,便再无神力,这样漫天不散的雷霆,又有多少神文能够抵御呢。 再看冷天晓更是悲惨,他没有大墓这等祖器,就算是这件玄天八卦镜也只是一件上佳的法器而已,若非是心脉相连,若不是这是祖师三代炼制的,只怕早在第一轮神雷砸下的时候,就已经被损坏,饶是如此,冷天晓也是不住咬破舌尖血,一个劲的朝玄天八卦镜上喷,全身的法力像不要钱一样,望玄天八卦镜上灌去,但是就算是如此,也还是不时有雷霆劈入紫光中,幸亏冷天晓早有准备,将一具替身傀儡抛出,为自己抵挡雷霆。 雷霆外面,杜师兄晃了晃头,不由得呻吟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望着漫天雷霆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冷天晓在雷霆之中,哪么就只有张师弟了,心中一动,朝张师弟望去,却见张师弟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杜师兄脸色一变,挣扎着站起来,低声唤道:“张师弟,张师弟,你怎么样了?” 没有人回答他,杜师兄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趔趔斜斜的朝张师弟躺着的地方走过去,眼看着就要走到张师弟身旁,忽然从地下冲出一道寒光,正是八爪,电射而至,竟不由杜师兄反应,亏得杜师兄的那件本命法器续魂灯自行飞出,与八爪硬碰了一击,才算是救了杜师兄的一命,饶是如此,也将杜师兄吓出一身冷汗。 原来八爪本想是回到萧飞身边的,但是那一刻漫天雷霆已经爆发开来,八爪不敢冲进去,便自行在附近徘徊,这个时候发现杜师兄晃晃荡荡的走过来,杀机大起,便从地底下冲出来,准备斩杀杜师兄,只可惜杜师兄身上有自主的法器,一经碰撞,八爪便发现这法器比自己要厉害一些,当即便退走了。 第五百四十四章 无赖 眼见张师弟趴在地上不动,杜师兄心急如焚,也顾不得是不是还有危险,慌忙的奔到师弟身旁,将张师弟扶起来,一探鼻息,脸色登时大变,心中抱着一丝侥幸,在脖子上的大动脉一按,一颗心登时沉入谷底,不由得悲由心生,哽咽道:“师弟——” 只是任凭杜师兄怎么呼唤,也不可能将四人唤回来了,半晌,心中惨然,睁着一双满是血丝的眼,朝萧飞那边望去,却只看见一座大墓虚悬,万钧雷霆不住迸射,杜师兄也不敢随便冲进去,不然不但报不了仇,反而会将自己也搭进去,心中无尽的恨意,转眼望见冷天晓,却又不由的一呆,怎么冷天晓也被困在里面。 冷天晓此时情况危急,玄天八卦镜因为承受了太多的雷霆,已经被砸出一道裂痕,而那具替身傀儡也早就炸开化作灰烬,此时此刻,冷天晓也只是勉励维持着,但是照这样下去,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要法力告尽,进而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茅山的七大禁忌之术绝非浪得虚名,杜师兄心中担忧,苦恼的望着冷天晓,先将张师弟放在地上,死者已矣,生者还需要救护呢,心中转过无数念头,那萧飞躲在大墓之中,这一片雷霆不知道能不能将萧飞斩杀,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时间久了,冷天晓肯定支撑不住,或者萧飞还没败亡,冷天晓便已经落得个身死道消了,一定要将冷天晓救出来,来的时候师兄弟六个人,回去的时候不能自己一个人呀。 对于五雷灭绝咒,杜师兄还是相当了解的,这种咒法其实是借助天地大势,来进行攻伐的,如果想要从外面破解,那就必须阻断灵气的凝结,只是如今发动五雷灭绝咒的人已经死去,想要停止下来,却是很艰难了,不过却必须一试。 其实杜师兄不知道,萧飞躲在大墓之中也不好过,每一道神雷轰在大墓之上,都会磨灭一个神文,每一个神文被磨灭,却又会让萧飞的识海中一阵翻腾,那是天巫神鉴不甘的咆哮,总想冲出去,但是为萧飞的神识所压制。 身旁域外天魔冷冷的站着望着萧飞,丝毫没有援手的想法,如果不是因为那些神文的话,此刻域外天魔早就出手斩杀萧飞了,如今更希望萧飞能死掉,因为自己如何也成不了飞天夜叉了,自己不能杀害萧飞,可是能看着他死也一样舒服。 轰的一声,又是一道神雷砸下,大墓金光一闪,一个神文破灭,内中所蕴含的神力消耗殆尽,虽然神文不少,足有三千之数,但是这样无情的被雷霆劈击,长此下去,也足以被耗尽,萧飞如何不知道,神文耗尽,大墓并不会被损坏,但是没有神文所构筑的大阵,到时候再被雷霆轰击的时候,就无法阻挡雷霆进来,哪么这些雷霆就要自己完全承受,也就是自己必死之时。 心中一动念,却将目光落在域外天魔身上,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你动动手吧,不然等神文耗尽,雷霆就要落在你身上了。” 域外天魔讥诮的看着萧飞,忽然展眉一笑,带出无数妖娆,眼光流转:“你真是会说笑,这种天雷我会放在眼里吗,对我自己无所谓,但是你却不然,到时候你一定会身死道消,而且等这些神文被磨灭之后,我还有办法出去呢,我为什么要来阻止。” 轻轻叹息了一声,果然是这般境地,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那可不要埋怨我了。” 话音落下,域外天魔脸色骤变,便感觉大墓之上的神文流动,虽然所剩不多,但是却自然而然的开始移动,将萧飞护在其中,却将其他的地方完全放开,所有被接引进来的雷霆登时完全集中在域外天魔身上,轰鸣之声不断,便见有无数神雷在域外天魔身上炸开,最无奈的是,域外天魔还无法躲避,只能呆在那里苦苦的挨着,因为被大墓所挤得无处动弹。 “萧飞,你个王八蛋,这笔账我早晚和你算。”域外天魔又气又怒,娇声咒骂,却又无可奈何,谁让自己无法对萧飞下杀手呢,哪怕是杀念一动,有那么一点心思,体内的神文也会被勾动。 萧飞挑了挑眼眉,苦笑了一声,自己也是没有办法不是,如果不逼的域外天魔出手,等一会儿自己就要身死道消了,再也见不到巧玲她们了,再也看不见自己的孩子了,所以才干脆放开大墓的防护,只将剩下的那些神文弄到自己身边防护,却将域外天魔作为雷霆的汇聚点。 万千雷霆汹涌进来,轰击在域外天魔身上,纵然域外天魔并不害怕,能够承受得起这种打击,可是并不意味着说就无动于衷,一点感觉也没有,万千雷霆轰击之中,域外天魔也是一声惨呼,全身都迸射着电光火花,有无数电蛇在身上游走,身上白鹤偷来的衣服,一瞬间变化做乌有,肌肤微微有些崩裂,仿佛随时都会要碎裂一样。 但是这雷霆并不是一下子就会消失,而是不断地涌进来,让域外天魔颇为难受,就算是不想应对,也只能鼓起神力,与雷霆斗法一番,一声厉啸,张嘴吐出一道光华,如瀑布一般将大墓的内部包围起来,化作一道幕墙,当然也只能将萧飞囊括在其中。 雷霆被光华挡住,这光华是域外天魔的本源之力,有无穷神威,纵然雷霆万钧,一时间也难以攻克这片光华,域外天魔喘了口气,恶狠狠的望向萧飞:“王八蛋,敢算计我。” 骂归骂,却并不上前动手,没有任何意义而已,反倒不如骂上一顿出出气,不过生前乃是大家千金,死后成僵尸又不曾接触社会,对于骂人的脏话所知甚少,翻来覆去也不过那几句而已,对萧飞是不疼不痒,就算会死域外天魔骂上它一百年,萧飞也不会有啥感觉的。 忍着恢复时的苦楚,萧飞斜眼看了域外天魔一眼,脸上一副古怪的表情,似笑非笑的道:“我说陈大小姐,陈凤仪大美女,早就说让你出手吧,你偏不听老人言,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这样暴露着有别样的滋味,很有瘾是不是,嘿嘿——” 域外天魔知道萧飞意有何指,如今承受了生前的记忆,自然会敢到羞耻,自己这样光着身子站在萧飞面前说不出的难受,却又无可奈何,避也无处避,逃也无处逃,好在也不是第一次被这样看了,尽管脸色难看,但是还是恶狠狠的瞪着萧飞,一副择人而噬的样子:“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萧飞并不畏惧,干笑了几声,心中忽然一动,咽了口吐沫,说真的这天魔的身子真是勾人夺魄,自己每一次看到,尽管都是努力在克制,但是每一次都会深陷其中,就算是穿上衣服,只是那摸样,只要域外天魔有心,自己也是无法克制,想起那天的相对,心中不由一热,便自有了反应,上下打量着域外天魔,一副色迷迷的样子:“说真的,可惜你不是人,嘿嘿,真是太勾人了。” 不过想起那天自己丢的人,萧飞心中可就舒坦不起来了,现在还指不定有人怎么传呢,肯定有人说起裸奔的事情,自己的人生呀,越想越是气愤,双眼一转,忽然你呵呵的笑了:“陈大美女,我这人吧,心眼小,偏偏记性好,上一次有人算计了一下,让我出了把风头,你说我就捉摸着吧,怎么也要报答回去,嘿嘿,你说我把大墓打开,然后把你挤出去,再勾动神文,破去你的隐身术,那会不会很有意思,肯定更有爆炸性,明天的新闻一定会说,有美女光天化日下裸奔——” “你敢。”域外天魔脸色一变,虽然作为天魔,本身就有种勾魂夺魄的魅惑之力,可是那不代表域外天魔生前就是这样,那个朝代的人可是很守旧的,即便是已经死了,但是想一想那情形,还是让域外天魔感到恐惧,比起对死亡的恐惧还厉害。 看着萧飞望着自己身子炙热的目光,域外天魔第一次感到心慌意乱,下意识的躲闪了一下,尽管没有用,但是那种目光却想要把自己怎么着似的,更不敢想象自己暴露在众人眼前,如果自己被萧飞催动神文的话,那还真可能发生,深吸了口气,域外天魔脸色很难看,恨声道:“萧飞,你要是敢那么做,你信不信我会杀掉所有的人,那些人可都是因为你的随心所欲给害死的。” 萧飞心中一惊,脸上却毫不变色,嘿嘿的干笑了几声:“那也难说,啧啧,瞧你这皮肤,白嫩嫩的,真让人想咬两口,说不定我有办法让你不能动弹,任人参观呢,嘿嘿,到时候我还能卖门票,一百元看一次,嘿嘿,有上几千上万人都来看,那我可就发达了,呵呵呵——” 域外天魔脸色又是一变,心中有些惊惧,难道萧飞真能通过神文来控制自己,就像是茅山那些人一样,甚至于比茅山的人还要厉害,那自己这个天魔可就成了这世界上最丢人的天魔,简直就是耻辱,不过萧飞眼底的一丝狡诈滑过,却落在域外天魔眼中,心中一松,讥诮的望向萧飞:“是吗,那倒要看看丢人的是谁,你要是能让我一动不动我也就认了,哼。” 第五百四十五章 逆袭 话音落下,域外天魔一脸古怪的朝萧飞走去,脸上一脸的嘲弄,这些神文好像萧飞并不能完全控制,能控制自己出入大墓,让自己无法逃开,也能让自己对萧飞无法下杀手,可是只要自己不动杀念,怎么对萧飞好像神文也没有反应,如今在大墓里,自己倒是正好可以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对萧飞做点别的事情呢,或者以后会精彩一点。 眼见域外天魔走来,脸上那种古怪的表情,萧飞心中一惊,闪过无数念头,糟了,难道被域外天魔看穿了不成,自己根本控制不了神文,最多也就是能让大墓将域外天魔吸纳回来,或者将她放出去,至于其他,萧飞也曾转过念头,私下里也曾想让域外天魔给自己跳艳舞,可惜没有一点反应,证明神文没这打算,就像自己刚才所说的那样,是只定做不到的,不过是吓唬域外天魔的,不过将域外天魔弄出去倒是可以办到,不过是心念一动而已。 域外天魔想做什么,萧飞心中没底,强作镇静,咳嗽了一声:“站住,你要是再往前走一步,可别说我不客气,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再往前走,我就让你给我跳艳舞,你听见没有,我说的可是真的,让你跳艳舞——” “我听得见,”域外天魔脸色不变,依然莲步轻移,施施然朝萧飞走去,嘴角讥诮之色更浓了,这话说得,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有能耐只怕也不用和我说了,看萧飞眼中的情欲,真要是能控制自己的话,想必现在就不是那话来吓唬自己了,而是将自己压在身下,越想越感觉有道理,不由得冷笑道:“你要你能做得到,别说让我给你跳艳舞,就是让我侍候你我也没意见,你倒是让我跳呀,身子你都看了这么久了,还怕跳艳舞吗。” 萧飞一呆,下意识的朝后躲去,不知道域外天魔想要做什么,心中不踏实,不过想想好像域外天魔不能杀自己,心中才算是稍定,不过看域外天魔那副嘲弄的样子,又好像对自己没什么好事,心念一转,恶狠狠的道:“你可别过来,你是个大美女,这样裸在我面前,我可给你说,我自制力可是很差,你要是赶过来,我可控制不住自己,到时候发生点什么,要是把你给那啥了,你可别怨我。” 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凶恶一点,落在域外天魔眼中却是萧飞在冲自己挤鼻子弄眼的,说不出的猥琐,心中一阵厌恶,不由得一声冷哼,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冷笑道:“没事,你只要能做得到,也不用等到现在了,只怕早就把我按到了,你们男人有几个好东西,现在还拿话来吓我。” 说着说着,就已经走到了萧飞身边,冷哼了一声,忽然扑上去,一把抓住萧飞,将萧飞吓了一跳,却不见域外天魔跪倒,这应该是没有向杀自己吧,不过她抓自己想干什么,迟疑间,域外天魔抓住萧飞的上衣,猛地一抖,竟然给脱了下来,这手法实在是太神奇了,萧飞竟然没有察觉到,道感觉有些不对,上衣已经落到域外天魔手里去了。 心中一惊,有些疑惑的望着域外天魔,咽了口吐沫,迟疑道:“你,你想干嘛?” 哪知道域外天魔只是冷笑了一声,却并不理睬萧飞,而是一把抓住萧飞的裤子,也幸好上面有腰带,才没有一下子给脱下去,萧飞心中大惊,这域外天魔想干什么呀,心中不知所以,双手抓住裤腰带,死命的不松手,一边挣扎着一边叫道:“你想干嘛,想施暴呀,我可告诉你,我可有好几个老婆呢,可不想要你,松手呀,你再不松手,我可就要喊人了。” “你喊呀,随便喊,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睬你的。”这种电影上的精彩对白,竟然也出现在真实的社会上,而且好像还颠倒了,角色有点混乱。 萧飞不知道域外天魔想做什么,但是看域外天魔那冰冷的脸,显然不是向和自己做那事,不然只要简单地一诱惑自己,自己铁定扛不住,不用域外天魔用强,自己也早就扑上去了,那种魅惑根本就不是人可能克制的,不想做那事,不想和自己那啥,域外天魔扒自己裤子干嘛,不过想一想,好像除了那啥,也不能有其他的事,想一想和一个僵尸那啥,萧飞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放手,我给你说,我对你没兴趣,放心呀,我不想和僵尸那啥,救命呀,有人没有,有人耍流氓了——”萧飞还真的扯开嗓子喊了起来,好像真的是有啥事要发生一般。 不过这样喊当然没有用,大墓之中出了萧飞和域外天魔却并没有其他人,怎么喊也不会有人听到的,域外天魔却脸上一抽,并不是因为萧飞喊了,而是萧飞说的话,僵尸,这个词深深地刺激了域外天魔,谁愿意成为这种怪物,脸色一变,不由得怒斥道:“给我闭嘴,信不信我杀了你。” “你杀得了我吗。”萧飞不服气,反唇相讥。 域外天魔一滞,自己却是杀不了他,这威胁不到萧飞,至于打一顿可能萧飞也不害怕,男人怕什么,哼,域外天魔冷冰冰的瞪着萧飞,冷冷的道:“我杀不了你,那我就把你给阉割了,让当太监,却不知道能不能办到呢。” 本来还有些得意的萧飞,闻言脸色大变,心中震惊,怒火混杂着恐惧,挣扎的反而更厉害,不知道神文会不会歇止域外天魔的这种疯狂动作呢,不过想一想只怕有些问题,再说就算是有可能,自己也不能太冒这种险,对于男人来说这简直就是生不如死,满嘴的苦涩,惊叫道:“你走开,你走开,算我错了行不行,我求你了,你别靠近我,离我远点吧。” 但是无论萧飞怎么哀求,域外天魔根本就置之不理,最终还是在萧飞的挣扎下,将萧飞的腰带解开了,拉链也拉开了,萧飞无限的恐惧,那只小鸟也露出头来,这让萧飞更恐惧,双手捂住小鸟,紧张得不得了,裤子便被域外天魔一下子给扒了下去,萧飞裸露在域外天魔面前,看着域外天魔冷冷的望着自己,萧飞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陈大小姐,陈大美女,你就饶了我吧,我是嘴臭,实在是该打,你大人有大量,就别理睬我了。” 如果萧飞硬气一点的话,域外天魔还真懒得和萧飞计较,或者说根本就不想搭理他,但是眼见萧飞很没操守的这样子,反而很想逗弄一下萧飞,殊不知这也怪不得萧飞,实在是实力相差太远了,萧飞若非是因为神文的原因,在域外天魔面前根本就是无法对敌,就像蚂蚁和大象一样,这让萧飞如何硬的起来呀,人家勾一勾手指,萧飞自己就会贴上去。 域外天魔古怪的望着萧飞,忽然一手抓住萧飞的胳膊,猛地将萧飞的手给扯开了,冷笑着用那只晶莹剔透的小手一把抓住那只小鸟,让萧飞又是无限的恐惧,又是一阵特别的感觉刺激升上来,简直让人想要忍不住,可惜这时候萧飞还是克制了自己胡思乱想,这么紧要的时刻,萧飞单手结成天雷印,猛地一番,一道神雷砸出,轰击在域外天魔身上,却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只是让域外天魔皱了皱眉头而已,根本就没什么感觉。 萧飞犹自不甘心,猛地大喝一声:“唵。” 六字真言咒迸发,有怒目金刚显化,只是被域外天魔撮嘴一吹,便告化为乌有,纵然有佛门狮子吼,但是对域外天魔没有多大影响,只是有声音在域外天魔识海中回荡,破解了域外天魔的魅惑之术,但是难伤域外天魔的根本。 转眼之间,萧飞已经施展了六七种的术法,却没有一个能见效的,心中苦闷,这域外天魔仿佛万法不沾,其实是自己太弱了,根本难以对域外天魔造成哪怕一点伤害,心中一动,努力地想要勾动神文,可惜感应不到杀机,却根本就不会有动静,萧飞又不敢将域外天魔弄出去,关键是域外天魔抓着自己的命根子,要是域外天魔一动弹,自己也只能跟着动了,怎么办? 域外天魔只是冷冷的望着萧飞,任凭萧飞施展法术,却不动弹,眼见萧飞无计可施了,这才冷冰冰的道:“怎么,没有别的本事了吗,要是没有了,我可要动手了。” 哪知道话音方落,萧飞却猛地大喝一声:“嘛。” 六字真言咒迸发,声音起自域外天魔的识海之中,让域外天魔有些烦躁,就是这一失神,萧飞忽然纵身而起,竟然扑在域外天魔身上,嘴里悲愤的喊着:“妈的,死就死了,我反抗不得,临死前沾点便宜也算是找回点来损失。” 一边说着,双手竟然抓住那一对傲人的双峰,使劲的抓着,以至于都有些变形,就算是域外天魔也清晰地感觉到,心中又羞又怒,那还顾得上处理萧飞,飞起一脚将萧飞踢翻在地,身形向后闪去,一张俏脸微微泛红,虽然身为天魔,但是却还没有与男人接触过呢,被这样偷袭,让域外天魔如何能受得了,而萧飞却痛的满地打滚,小鸟差点被扯断了。 第五百四十六章 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不说萧飞在大墓中狗屁倒灶的事情,大墓外面依然是雷霆万千,杜师兄双眼盯着冷天晓,眼看着冷天晓要坚持不住,一旦玄天八卦镜被毁,也就意味着冷天晓的生命走到了终结,杜师兄哪里还敢迟疑,低喝一声,双手结成一种神秘的手印,有莫测之威,乃是茅山的秘法手印,能沟通天地,也是唯一能破解这五雷灭绝咒的法子。 但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像张师弟这种内家弟子都能施展这五雷灭绝咒,可惜想要破解,就算是杜师兄早张师弟二十年进师门,多了这二十年的道行,想要破解起来,也是有些力不从心,双手翻动,不断有符文自双手中飞出,没入雷霆之中,但是符文没入雷霆却并不为雷霆接受,瞬间便被击成飞灰,接连不断的符文被击散,杜师兄终于忍不住‘哇’的吐了口血,身形晃了晃,却又强自定住,心中泛起一阵苦涩,又不敢停下。 咬了咬牙,双手翻动之间,有无数符文打出,如一支支利箭没入雷霆之中,全都是五行雷法咒,也只有得到雷霆的认可,漫天雷霆才会煞威,否则就算是太祖来了,也休想破灭这些雷霆,一次一次的吐血,杜师兄摇摇欲倒,嘴角挂着血迹,眼中神光减去,一阵阵的眩晕,冲击着他。 就在杜师兄一位自己无法做到的时候,终于一道天雷神火咒文被雷霆所接受,杜师兄大喜,便见漫天雷霆有一丝神威减去,仿佛轰鸣声弱了一些,哪还敢迟疑,心中一动,却是不断翻动双手,打出符文,天雷神火咒文,无极五行神雷咒文,青木神雷咒文等等,毫不顾惜的打出去,这都是杜师兄修习多年,一点点祭炼出来的。 随着越来越多的咒文没入雷霆,纵然是被击散许多,但是终究是有一部分被雷霆所接受,雷霆慢慢缓和下来,轰鸣声也变弱了,本来密集的雷霆也变得稀疏,一道一道终究开始并不连贯,威力也小了许多,或者只有先前的十分之一而已。 身处雷霆之中的冷天晓这才松了口气,透过无尽电光火蛇,看到杜师兄拼命地打出符文,尽管人已经摇摇欲坠,但是却还在坚持着,这一刻,冷天晓即便是有些冷血,其他师兄的死的时候,即便是也同样愤怒,但是却没有一丝难过,愤怒是因为宗门弟子被杀,但是此刻看到杜师兄为了自己这样拼命,冷天晓还是心生感激,心中暗自下了决定,只要自己活着,就对杜师兄好一些。 杜师兄不知道冷天晓的感受,心中只想着赶快破解雷霆之怒,好救出冷天晓,又咳了一口血,脑袋一阵眩晕,终于忍不住了,摇晃了几下,没有稳住身形,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双手也停顿下来,好半晌,才晃了晃头,微微清醒了一些,呼呼地喘着粗气,感觉身上已经没有法力了。 轻轻叹息了一声,看着依旧垂落的雷霆,知道就算是减弱了,冷天晓也承受不起,心中苦笑不已,伸出颤抖的手,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深吸了口气,稳住颤抖的手,狠狠地刺在自己的丹田上,丹田猛地一颤,迸发出一股神力,这是本源之力,茅山的银针催命术,可以激发人体潜能,但是却要以折损寿命为代价,决不是轻易施展的。 雷霆之中的冷天晓眼见杜师兄取出银针,便猜到杜师兄是想干什么,脸色登时大变,张嘴大喊住手,可是雷霆的轰鸣之中,又哪里能听得到他的喊声,就算是冷天晓心肠如何强硬,也为了杜师兄为自己的舍去,而感到心中感到,有说不出的话堵在心头,一时间竟然有泪水从眼中滴落。 杜师兄精神一振,猛地站起身来,双眼有神光闪过,脸上却迸出一阵潮红,有些病态的摸样,但是一声轻喝,双手翻动间,又是无数符文没入雷霆之中,而且比起刚才还要快速,一道道符文打出,雷霆渐渐熄灭,天空中凝聚的劫云开始消散,也只有稀疏的几道电光砸下。 眼见雷霆散去,杜师兄算是松了口气,这一泄气,整个人的精气神便散了,却再也支持不住,法力告尽也就罢了,还消耗了本源之力,莫说是凡体肉胎,就算是铁打的人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消耗,勉强望着冷天晓挤出一丝笑容,便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杜师兄摔在地上没有一点动静,这边冷天晓却急了,再也顾不得已经很是稀松的神雷,将玄天八卦镜定在头顶,在自己的经脉上轻轻一点,便有一点神力压在经脉上,登时间便精神一振,大步朝雷霆之外走去,上前将杜师兄扶起来,一脸的焦虑,轻声呼唤道:“师兄,师兄,你醒醒呀,醒醒呀——” 第一次这样情切的呼唤,冷天晓并没有觉得不习惯,或者是以前也从来没有这样对他罢了,打小就天纵奇才,为宗门长辈所看重,于是在同门师兄弟中,便为人所妒忌,能不算计他也就不错了,哪一个会真心对他,别人对他不好,他也瞧不起别人,很少和同门交往,久而久之,便离群独居,越来越懒得和同门来往,也就养成了现在的性格,但是今天杜师兄舍命相救,让他心中有无限感激,如果是自己绝不会这样做的,心中暗暗发誓,杜师兄对我好一分,我便还十分,这份情谊决不能忘记,对于自己相当珍贵。 轻轻探了探鼻息,察觉杜师兄鼻息倒是还算是平稳,只是弱了一点,脉搏也微微有点缓慢,看来是惊精气耗尽而过度虚弱而已,冷天晓心中一动,从识海中催出一个玉瓶,这是自己盛放丹药的瓶子,从其中取出那可被自己拿来宝贝的续命丹,传说此丹为太祖所炼制,只要有一口在,只要服下去,就能起死回生,一炉十二颗,而如今茅山也只剩下七颗。 其实杜师兄根本就不需要服食续命丹,但是冷天晓此为只是向试着为杜师兄补回折损的寿命,那是为自己折损的,所以冷天晓才会如此,纵然不知道管不管用,但是却宁肯浪费一颗保命神丹,也总要试一试才好。 神丹就是神丹,给杜师兄服下没多久,就听杜师兄长长地吁了口气,从昏迷中醒来,虽然全身上下无一处不酸痛,但是却感觉精力充沛,微微神念一动,伊森法力纵然没有完全恢复,却也回复的差不多了,不用多想,便知道冷天晓一定是为自己服下了一颗神丹,只是猜不到是续命丹,这是何其珍贵的,杜师兄望着冷天晓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师弟,你又浪费了一颗神丹是不是,其实我根本就不用服什么神丹的,只需要一些时间来修养就好。” 冷天晓扶着杜师兄站起来,眼见杜师兄脸色红润,精神奕奕的,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轻轻的拥住杜师兄,有些忘情的道:“师兄这是说什么话呢,只要师兄无恙,一颗神丹又能价值几何。” 师兄弟俩一阵感慨,为了这份情谊感到无限的欣慰,却忽然听有人哈哈大笑:“原来茅山的弟子也好这一口,嘿嘿,两位兔爷果然是重口味,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搂搂抱抱的,哎,世风日下呀,原本以为那男女女的搂抱在一起,就不太好了,哪知道现在都换成男人和男人搂抱在一起了,这社会发展的也太快了,你们可小心艾滋病呀。” 这说话的人这么损,出了萧飞也没有别人,不知何时萧飞眼见雷霆已经散去,不想冷天晓逃走,便强撑着伤体从大墓中出来了,不过右手还拉着一个女人,此刻正一脸嘲弄的望着冷天晓和杜师兄,神色间说不出的古怪。 冷天晓与杜师兄闻言一呆,没有人说也就罢了,此刻听萧飞的话,才发现二人这种姿势实在是有些暧昧,让人有些无法接受,特别是杜师兄,二人一动,两只小鸟还能碰在一起,一样的感觉传遍了全身,差点让杜师兄崩溃,赶忙和冷天晓分开,本来是情义动天的事情,到了萧飞嘴中就变成了两人搞基情,二人老脸都是通红,却眼中冒火的望向萧飞。 只是让二人古怪的是,萧飞竟不知何时领来了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他们竟然有些看不透,看上去有些古怪,其实虽然一直知道宗门之中的三宝存在,但是向他们这些晚辈,却根本就不能亲眼见到宗门三宝,至于域外天魔也只是听说过,一直以为一定是头生角,头大如斗,眼赛铜铃,身高一丈八,一对拳头也比一般人脑袋大,要不怎么被成为天魔呢,是魔就一定很可怕,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域外天魔竟然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 眼光落在域外天魔身上,纵然域外天魔无心诱惑他们,但是本能的散发出来的那种气机,就已经让冷天晓杜师兄二人口干舌燥,恨不得冲上去将域外天魔夺过来,自己搂在怀中,好生怜惜一番,可惜怎么能是萧飞的女人,好白菜总是被猪拱了,不但是这么想的,冷天晓竟然无意识的振腕叹息:“哎,为什么好白菜总是被猪拱了才能被发现,为什么好女人都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 第五百四十七章 逃跑了 话音才落下,域外天魔觉得好笑,本来如寒霜一般的俏脸,一瞬间冰雪融化,绽放出诱惑无穷的微笑,一时间笑的花枝乱颤,脸上有一阵红晕在流淌,眼光流转,如水如雾,让人无法不深陷其中,却又无法自拔,终于落在萧飞身上,掩嘴轻笑:“他说我这颗好白菜被你这头猪给拱了,心中正大感不忿呢,小猪,你觉得怎样,呵呵呵——” 笑声清脆悦耳,如黄鹂鸣叫与柳梢头,这一笑如春风化雪,胸口两座双峰随着娇躯微微抖动,显得波浪起伏,本就穿了一件单衣,双峰若隐若现的,下身穿着萧飞穿过的那件牛仔裤,将身姿衬托的无比妖娆,这一笑不要说杜师兄和冷天晓看的直了眼,就算是萧飞也不觉直了眼,一时间口干舌燥,不住的吞咽着吐沫,更是一柱擎天,下意识的向域外天魔拥去,嘴中无意识的喃喃道:“我真想把你给拱了,你就是个妖精。” 本来只是嘲弄萧飞的,此刻见萧飞向自己搂过来,一脸的色迷迷的,两人里的本来就近,萧飞一动,自然也就将自己本拥在怀中,更可恨的是,那只小鸟还顶着她,让域外天魔一阵羞恼,身子虽然不动,却忽然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从温暖如春一下子变成了严冬,让人不由得从头冷到脚,只听域外天魔冷冷的道:“你要是再敢胡说,信不信我让你再也拱不了白菜。” 萧飞身上一冷,讪讪的干笑着松开域外天魔,感觉自己这样子一柱擎天,在两个同样光着屁股的男人面前实在是有些难看,不由得干笑道:“陈大小姐,这可不怨我,谁让你这一笑起来,实在是太勾人了,我都克制不住,嘿嘿,这个——” 眼光自然不敢看域外天魔,实在是丢脸呀,让人尴尬,四下游走,落在杜师兄和冷天晓身上,却见杜师兄也是一脸的尴尬,朝着自己这边一柱擎天,老脸通红,傻乎乎的张着嘴,已经不知所以,但是冷天晓虽然也是一脸的呆滞,眼中迸射着情欲的光芒,但是那根小鸟却一动不动,一点反应也没有,依旧黑乎乎的耷拉在哪里。 萧飞先是一呆,随后哈哈大笑,指着冷天晓,不放过一次打击冷天晓的机会:“冷天晓,姓冷的,虽然我承认你一身道行着实少有,同辈之中绝对是佼佼者,但是却更没想到原来你萎了,哈哈哈,难怪你的脾气那么古怪呢。” 萧飞的大笑声将冷天晓与杜师兄一同惊醒,二人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是偏偏杜师兄下意识的朝冷天晓望去,却见那根小鸟果然耷拉着,一点反应也没有,不像自己一柱擎天,随即一呆,一时间愣在那里,自己这个师弟自己知道,常年流连于红丛之中,不可能是个残废呀,哪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两天才变成这样的。 杜师兄脸色阴沉,而冷天晓却是一脸悲愤,偏偏萧飞更损,就这样还不肯放过冷天晓,嘿嘿的怪笑着,一脸的暧昧,摇着头叹息道:“哎,这也难怪你们会搞基了,我理解,我理解,有需要吗,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是。” 这话一出口,冷天晓就像被天雷砸中一般,身子一晃,萧飞这张嘴实在是太恶毒了,自己的小鸟不管用了,冷天晓纵然心里知道,但是被人这样说出来,却又如何能承受得了,心中又羞又怒,猛地大喝一声:“我和你拼了。” 一向冷静的冷天晓,也因为自己男人的雄风没有了而感到悲哀,又被萧飞刺激而变得愤怒,双手结成五雷咒,轻轻在玄天八卦镜上一点,轰的一道天雷砸向萧飞,天雷轰鸣声声,有无尽神威,可以炸碎山石,若是落在萧飞身上却是何等的威力,只怕萧飞当场就要粉身碎骨,让萧飞当场就勃然色变,顾不得什么,一扭屁股就要遁开,却忘了域外天魔的存在。 结果这一跑,没有能拉得动域外天魔,反而差点被域外天魔给扯倒在地,这才想起自己还抓着域外天魔的手,只是此刻神雷已经打到面前,在想招呼大墓挡在身前却已经来不及了,心中惨然,也来不及结成手印对抗,难道今日便要惨死在这里不成。 一张脸惊骇,只能闭目就死,哪知道便在此时,域外天魔哼了一声,轻轻一挥手,便将这道看似了不得的天雷给轰散了,显的一切云淡风轻,好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让冷天晓与杜师兄脸色都是一变,这女人也太让人意外了,竟有如此手段,这一道天雷是冷天晓暴怒之中全力施为,其威力可想而知,域外天魔都能如此轻松,其手段可想而知了。 见好一会没有动静,萧飞才睁开眼,原来没事,不由得松了口气,心念一转,将大墓挪到身前,并且开始呼唤生死薄,这么半天了怎么不见生死薄去哪里了呢,正自想着,就见远处一道青芒追着一道红光,由远及近,红芒当前,一闪便到了跟前,轻轻绕过大墓,却冲着萧飞而来,萧飞见识过红光的威力,自然心里惊惧,早一刻躲在域外天魔身后。 看着红光迫近,域外天魔双眼眯成一条缝,红光是什么她自然看得清楚,这是来自于魔界的吸血蚂蝗,是少有的异种,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就算是一般的魔将也经不起这蚂蝗的叮咬,眨眼间就会化作一堆枯骨,心中想着,蚂蝗已经到了眼前,域外天魔想也不曾多想,一只手闪电一般抓住蚂蝗,却感觉手上一痛,蚂蝗精要吸食自己的血肉。 冷冷的一笑,玉手猛地用力攥住,一蓬神光迸射,只听那蚂蝗一声嘶鸣,猛地挣扎起来,冲出她的玉手,竟然直奔冷天晓的玄天八卦镜而去,瞬间没入其中,而生死薄追至,没有了目标,便徘徊在萧飞头顶之上。 域外天魔轻轻摊开自己的玉手,手掌上有一个小红点,自己的精血蚂蝗自然无法汲取,可是没想到竟然能在自己的手上留下一点伤痕,而且不能自愈,倒是让域外天魔心中有些惊叹,果真是异种,不能轻视,自己这一攥有万钧之力,竟然依旧被吸血蚂蝗给挣脱了,甚至于没有受到伤害,真是可惜,这东西可是大补之物。 眼见吸血蚂蝗在域外天魔手中吃瘪,冷天晓脸色大变,吸血蚂蝗究竟有多厉害,他这个饲主最清楚不过,那个女人竟然能轻易抓住吸血蚂蝗,而且根本就不受伤,实在是了不得,萧飞有这个女人在身边,自己二人又怎么和他拼呀,与杜师兄对望一眼,二人心中同样的心思,拼下去那就是自找死路了,为今之计也只有—— 二人对望着一点头,心中一动,转身便逃去,各自施展隐身咒,将自己白花花的身子藏起来,不然哪敢往人多的地方跑去,丢也丢死人了,更是为自己打上一道神风咒,瞬间就已经远去,一步几十米,就在萧飞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朝不远的青山那个小镇冲去,只要到了人多的地方,萧飞便有顾及不敢出手,到时候在坐公共汽车去旬阳市区,那就安全了,可以逃回茅山去了。 萧飞藏在域外天魔身后,嗅着域外天魔身上特有的香气,一边陶醉还一边暗自得意,那域外天魔当挡箭牌,自己果然棋高一着,根本就没发现冷天晓和杜师兄飞奔而去,直到域外天魔冷哼了一声:“你若是在顶着我,信不信我把你丢入那个小镇之中,让你在裸奔一次。” 听到域外天魔的威胁,萧飞倏然惊醒,干笑着从域外天魔身后闪出,干笑道:“谁让你把我的衣服给抢去了,我——咦,人呢?” 直到此时,萧飞才发现冷天晓与杜师兄竟然不见了踪迹,抬眼望去,已经不知去向,心中一转,便猜到二人朝哪里去了,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自己果然是被迷了心窍,冷天晓他们逃走了自己都不曾注意到,也不耽搁,撮嘴便是一声长啸,不多一会儿,就见白鹤自九天上直接飞了下来。 纵身跃上白鹤,却又想起域外天魔,好一阵犹豫,想要将域外天魔收回大墓,但是那就少了一个给自己挡箭的,心中正犹豫着,域外天魔却莲足轻点,已经跃上白鹤,看萧飞犹豫不决,便知道萧飞打得什么心思,心中没来由的一阵苦闷,自己好不容易逃出茅山的控制,却一不小心落在萧飞的手中,又被限制了自由,不能在这花花世界中逍遥,眼见萧飞想要将自己封镇起来,不由得轻哼了一声:“放心吧,我不会随便害人的,就让我在外面呆一会吧,我还从来没看过这花花世界呢。” 萧飞挠了挠头,有点尴尬,知道自己的心思被域外天魔看透了,嘿嘿的干笑了几声,扭头望向域外天魔,只见域外天魔一脸的郑重,倒不像是在说谎,心中迟疑着,犹豫道:“你说话可要算数,我要是不说话,你决不能随便伤害人,不然的话我就将你封镇在大墓里,永世不让你出来,我可是说得出做得到,可不是吓唬你的,你听明白没有,听明白了就吱一声,说话可一定要算数,不然的话——” 第五百四十八章 绮念 域外天魔俏脸一紧,眼光流转,轻哼了一声,伸脚在萧飞白花花的屁股上踢了一脚,低声道:“你走便是了,要不然就追不上那两个家伙了,你放心便是,我说到做到,绝不会伤害一个人就是了,不让你为难,我只想见识一下现在的世界如何,没心思理睬那些蝼蚁,况且你随时可以把我封镇回大墓,我又抵抗不了,你担心什么。” 想一想也有道理,心念一动,将大墓生死薄与八爪全部还回来,纳入识海中之中,萧飞便一拍白鹤,白鹤一声清鸣直冲上云霄,瞬间便已经冲到半空中,萧飞紧抓着缰绳,感觉着劲风吹来,自己光溜溜的说不出的难受,这样光着屁股也不是个事呀,哎,扭头看看域外天魔,依然站在白鹤背上,纹丝不动,像是钉在那里一样,不过劲风吹过,却将衣衫吹起,那一对双峰隐隐可见,看的萧飞又是一阵心神动荡口干舌燥,有些心猿意马。 域外天魔没有注意萧飞,第一次能在天空中飞行,心中不无神往,从天空中望下去,小山河流依稀可见,远处一个不大的湖泊,看上去就像一颗明珠一样镶嵌在大地上,青山小镇看上去也不过就像一个农家院,至于人就看不到了。 心中激荡着,云彩从身边飘过,劲风吹拂着,这一刻域外天魔感觉自己已经不再是天魔,融合了前生的记忆,域外天魔已经完全的变了,没有了以前的杀念,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轻浮,仿佛又回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那个少女的情怀,在这蓝天白云之中,域外天魔心中的迷梦隐隐浮出,眼光愈见迷离,这种胸怀千年中都不曾有过。 偶尔域外天魔眼光一转,刚巧看到萧飞色迷迷的看着自己,低头一看,原来是衣衫被风吹开,那一对双峰露了出来,俏脸微红,心中升起一丝薄怒,轻轻一脚,在萧飞屁股上踢了一下,冷哼了一声:“还没看够吗,不怕把脖子扭断了。” 说话间,却将衣衫轻轻遮好,只可惜从萧飞身上强行脱下来之际,掉了两个纽扣,若是不用手扶着,却始终会从中脱出来,实在是有些难受,心中竟隐隐升起一股娇羞,这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让域外天魔心中一动,不能成为飞天夜叉,能想一个人一样活着也不错,只可惜自己不会生老病死,却要永远的这样活着,就算是想死去也是不可得。 萧飞老脸一红,偷窥被人揪住,显然不时间好玩的事情,干笑着将头扭回来,心中也在埋怨自己为什么最近的自制力这么差,总是忍不住会做些龌龊的事情,不过好像每一个人,甚至于包括女人在域外天魔面前自制力都好不到哪去。 眼见着便飞到青山小镇上方,萧飞给自己和白鹤打了个隐身咒,便催动白鹤朝下方飞去,白鹤授意,身形陡降,便已经滑落在青山小镇上方,入眼青山小镇清楚地可以看得明白。 小镇不大,纵向不过二三里的摸样,也说不上多么繁华,没有多少商家,纵然这时候正是近午时分,街上的人也不是太多,一条大路贯穿了整个小镇,没有几条小路,一眼望去,整个小镇都清楚得很,看得明明白白。 从上方看着,大街上每一个人都映入眼帘,但是仔细的看过之后,也不见有冷天晓与杜师兄的样子,算算时间,就算是他们一步几十米,也不可能快过白鹤的,自己方到,不可能他们比自己抢先了,应该是最多也就是刚到的摸样,究竟他们藏在哪里呢。 小镇纵然不大,但是萧飞却也不可能将神识不瞒小镇,靠眼睛有不易察觉,况且冷天晓与杜师兄此刻与自己的情形一样,哪么必然是施展了隐身咒,这样的话,自己便更难发现他们,不过萧飞心念一转,这两人和自己现在是一般摸样,都是光着屁股,他们到了青山小镇最先会干什么呢,那肯定是先弄一身衣服,当然不会晃着两片屁股蛋子溜达。 萧飞轻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诈,轻笑了一声,自己也该先弄件衣服了,不然一般被人破去隐身咒,那又要裸奔一次,自己已经玩过一次了,谁知道身后这位祖宗什么时候会起了玩心,到时候还不将自己玩死,玩死,对呀,萧飞双眼一亮,扭过头去,望着正在站着的域外天魔招了招手:“喂,陈大小姐,你能不能坐下咱们商量个事?” 域外天魔看了萧飞一眼,并没有多理睬萧飞,谁知道萧飞这坏摸坏样的又想起了什么歪脑筋,况且她更喜欢站在白鹤身上看风景,看看人世繁华,至于萧飞有什么坏心思,她才懒得理会。 萧飞很无奈,自己好像很不让域外天魔重视,不过既然是要求人,总是要摆出点低姿态来吧,苦叹了一声,轻轻一拍白鹤,嘱咐白鹤飞的慢一点,然后从白鹤背上缓缓地站起来,心中紧张到极点,这要是闹不好可是要掉下去的,一旦掉下去,虽说此时距地面不过五六十米,但是那也是生死两难的事情,所以动作很慢很慢。 终于站了起来,但是这一站起来,才感觉吹起来的风究竟有多么强横,特别是自己光着身子,几乎感觉就像刀子在割自己一样,更郁闷的是,自己可是光着屁股呢,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身形,却忽然听域外天魔不悦的道:“你挡着我看风景了。” 萧飞苦笑一声,抬脸望向域外天魔,才发现域外天魔此刻黛眉轻皱,眼中没有平日里的冷硬,而是一种祥和,一张仿佛撮嘴便会吹破的俏脸,是那样的晶莹,看的萧飞一阵发呆,原来没有魅惑之力的时候,域外天魔也是这样勾人,一时间反而忘记了自己是想做什么的。 一阵强风吹过,萧飞一个站立不稳,被风吹的一下子朝域外天魔扑去,更吓的哇哇大叫,却被域外天魔伸手一点,将萧飞推开,神色间有一丝厌恶:“你老实的坐下做你的事,我就是看看风景,别挡着我,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萧飞抓住域外天魔的藕臂,将身形稳住,这才略微松了口气,朝域外天魔尴尬的一笑,不好意思的道:“陈大小姐,我不是故意给你捣乱的,我是有事情跟你商量,求你点事。” “那就说吧,说完了就老实的坐下。”域外天魔神色不变,淡淡的道。 萧飞咽了口吐沫,因为域外天魔这一伸手,胸口的衣服有开了,这样望着正看到,心中一阵心猿意马,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才低声道:“你能不能帮我将刚才那两个人找出来,然后撤去他们的隐身咒,能让我看到他们就行了,对你应该不难吧。” 域外天魔点了点头,眼光依旧望着远方的景色,依稀看见繁华的旬阳,纵然知道萧飞眼睛在看哪里,却也浑不在意,心神已经投向远方,嗯了一声:“知道了,那你坐下吧。” 虽然答应了,但是却没有一丝要帮忙的意思,只是让萧飞坐下,别挡着自己的视线,这让萧飞呆了呆,迟疑道:“你是不是算是答应帮忙了。” “我只是让你说而已,谁说答应帮你了,我为什么要帮你。”域外天魔眼光落在萧飞脸上,说的理直气壮,让萧飞一懵。 挠了挠头,萧飞苦笑着,心神一分散,脚下便没了根,被劲风一吹,身子猛地晃了起来,吓得萧飞一声大叫,再也顾不得什么,一下子硬是趁着域外天魔望向远方之际,将域外天魔抱住,域外天魔钉在白鹤背上是纹丝不动,萧飞身形稳住,这才算是心中踏实了。 软玉在怀,平静下来的心思又一度泛了起来,像是魔鬼一样冲击着他的心,下意识的紧紧地拥住,这样的机会可不多,闻着域外天魔身上的香气,晕晕欲醉,耳听域外天魔微微薄怒道:“松手,你要是再敢这样,信不信我把你丢下去。” 即便是在薄怒中,萧飞也感觉这声音是那样好听,心中尽管明白,但是却不可自制,魔女呀魔女,自己应该离得远一点才对,不过却真的舍不得,陶醉着有些耍赖的道:“要我松开也行,你把答应我的事情做到,我就老实的松开。” 感觉着一股煞气从域外天魔体内迸射出来,让萧飞心中一惊,却瞬间反应过来,急声道:“你可别冲动,我要是摔死了,你体内的神文没有我的压制就会动乱,到时候你想想你的下场,神文会崩裂的,你也会随着败亡的。” 域外天魔果然一僵,心中算计着萧飞这种说法的可能性,但是到底心中没谱,不敢妄下结论,轻皱着黛眉,深吸了口气,却是不悦的哼了一声:“算了,也是一件小事而已,我也不跟你争辩,不过有条件我要一个月的时间,我要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萧飞掂量了一下也就答应下来,不过前提是不能伤害人,域外天满口答应下来,普通人就像是蝼蚁,域外天魔也没什么兴趣,与萧飞商量好了,神念一动,便有如海一般的神念撒下去,如水银倾泻将小镇笼罩,但是半晌之后,域外天魔脸上也有些疑惑,因为冷天晓二人并不在小镇之中,他们会去哪里了呢,不可能去了荒郊野外,萧飞百分之百的敢断定,他们一定是往人多的地方来了,难道是还没有进入小镇不成? 第五百四十九章 变态 一辆大巴朝旬阳方向驶去,车上人不少,有男有女,正有说有笑的,只是总有些不对劲,因为后座那边,有些阴影挡着后车窗,当然这没引起车上的人的注意,而此时冷天晓与杜师兄正一脸紧张的坐在后座上,庆幸着车上人不是很挤,到底有这么两个座,不然的话,他们可就坐蜡了,不过杜师兄很尴尬,因为身边有一个中年妇女紧靠着他,这也不是最尴尬的,大巴每一次晃动,那妇女都会朝这边压来,一百五六十斤的体型,不时地压挤着杜师兄,最糟糕的是那妇女感觉身边好像是有东西,但是看一眼,却是什么也看不到,于是就伸手过来,在座位上摸索着,只是摸索的可不是座位,而是杜师兄的身体,偏偏那妇女越摸越起劲。 很无奈的,杜师兄只能朝冷天晓这边使劲的挤,但是两个光着身子的大男人挤在一起,本身也是一件足够尴尬的事情,每一次朝这边挤来,那妇女就会朝这边靠一点,继续探索她的新发现,好像又跟棍棍一样的东西,偏偏手能抓到,只是看不见,这是什么? 萧飞纵目望去,巡视着青山小镇,从高空俯览下去,刚巧看到一辆大巴朝旬阳方向驶去,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只正在爬行的蜗牛,可惜速度很快,这是青山乡通往旬阳的班车,萧飞的目光扫过,落向别处,最后落在域外天魔脸上,如此近的距离看着这张娇俏的脸,萧飞有些痴迷,而域外天魔此时正紧闭着双目,用神念搜索者小镇,找不到冷天晓二人也很不甘心。 眼睁睁的看着域外天魔,萧飞眼中越来越痴迷,有些魂不守舍,想要不看下去,却又实在控制不住自己,这就是域外天魔天生的魅惑之力,看着这张精致的俏脸,萧飞咽了口吐沫,终究一时没能把握得住,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吻住那张樱桃小嘴。 域外天魔猛地睁开眼睛,绝没有想到萧飞竟然趁着自己用神念搜索的时候偷袭自己,一时间一种一样的感觉冒上来,脸上泛起一阵红晕,看着萧飞那张近若咫尺的脸,正是如此的痴迷,根本就没发现自己已经睁开眼睛,心中又羞又怒,猛地一把将萧飞推开。 一个没有注意,一个没有准备,萧飞惊呼一声,身子一歪,便要掉落下白鹤的背上,下方是几十米的高空,而萧飞一点准备也没有,到此刻还没从痴迷中完全清醒,眼看着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场,听到萧飞的惊呼,域外天魔心中一怔,下意识的伸手去拉萧飞,但是也只能够到萧飞唯一的突起部位,因为上半身已经向后仰去。 萧飞没有掉下去,被域外天魔伸手拉住,给拉了回来,但是那种痛楚,却让萧飞‘啊’的一声痛呼,脸色当时就变了,抓着域外天魔的胳膊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却又有异样的感觉充斥着心间,猛地有抱住域外天魔。 感觉到萧飞的变化,域外天魔俏脸一红,赶忙松开手,心里也有些别扭,自己决不是故意的,却将眼光落向别处,任凭萧飞抱住自己,却强自怒斥着萧飞:“你要是再敢胡来,下一次在掉下去我可不拉你了,摔死你算了。” 心中苦笑着,眼光也有些游离,摇了摇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那个谁让你实在是太漂亮了——” 被人夸奖毕竟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域外天魔也不想在这上面多纠缠,只是眼媚流转横了萧飞一眼,却根本不像生气的样子,萧飞松了口气,却将域外天魔抱得更紧,感受着软玉在怀的滋味,不觉又有了反应,却沉醉在其中,一脸的陶醉,不住的轻嗅这淡淡的香气。 见萧飞这般无赖的样子,域外天魔也懒得理睬萧飞,爱咋的咋的去吧,只要不再过分就算了,反正整天都是这样子,杀也杀不得,打也打不得,骂了又不管用,索性将目光望向远处,扫过那个大巴,心中一动,径自在白鹤背上轻轻一踩,一道神念传过去:“去追上那东西。” 白鹤见自己大人没有反应,无奈之下屈服于强权,便展翅朝大巴追去,不过片刻,便已经追上了大巴,域外天魔神念扫过,嘴角荡起一丝笑意,凑在萧飞耳边轻声道:“你要找的那两个人就在下面那个铁东西里。” “嗯。”萧飞从鼻子里冒出一声,仿佛是听见了,却根本没往心里去,依旧沉醉于软玉在怀的感觉,心思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域外天魔摇了摇头,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真是拿萧飞没办法了,不过自己答应过的事情做到了,已经找到了那两个人的下落,也就没自己的事情,至于萧飞理不理睬那是他的事情,与自己就无关了,自己已经告诉过他了,转念想起萧飞还有件事情要自己做的,这个实在是太容易了,心中一动,芊芊玉指朝大巴一点,便有一点光华没入其中。 而此刻冷天晓与杜师兄脸色大变,二人对望一眼,杜师兄一脸苦涩的低声道:“咱们被发现了。” 二人心中说不出的苦恼,刚才在青山小镇为了避开萧飞的追索,或者说是域外天魔的追索,竟然都不敢去弄两身衣服,就逃到这两大巴上,好在施展了隐身咒,但是此刻两个人却心中满是惊惧,纵然萧飞不敢在此地斩杀他们,那一定会你引起恐慌的,相比起这些,冷天晓他们更在意的是,那个女人会不会施法术将自己二人的隐身咒破去,那样可真不让人活了。 结果这个念头刚落下去,杜师兄就感觉身边的女人身子一僵,那只手也停住了,心中一惊,朝那女人望去,却见那女人一脸的震惊,张大了嘴不敢置信的望着杜师兄,看着女人的摸样,杜师兄知道坏了,果然,那女人接着大声尖叫了出来:“变态呀,流氓——” 女人许多恶毒的词语都用在杜师兄和冷天晓身上,绝没有重样的,让二人一时间都心神乱了,而满车的人也都望过来,大喊声此起彼伏,都在尖叫着:“变态,流氓——” 杜师兄最怕的事情发生了,脸上说不出的古怪,苦涩又无奈,望向冷天晓,冷天晓也一样的无助,一时间傻在那里,但是冷天晓终究是冷天晓,这时候大巴停了下来,司机回过身来,大喝道:“大家伙吧这两个变态抓起来,一会儿送到派出所去。” 话音刚落,冷天晓心中一震,已经从开始的惊骇中清醒过来,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在想别的也没用了,关键是现在不能下车,人已经丢了,要是在落得个把命丢了的下场,一切就没意义了,心中一动,一把斩妖刀已经出现在手里,身形窜起,竟然自前排的人的头顶上划过,轻轻落在车门前,手中斩妖刀一横,斩妖刀闪过一道寒芒,让车上的人登时大惊失色。 “都给我闭嘴,谁要是再敢说话,我就杀了他,便如这根铁棍一样。”话音落下,冷天晓将手中的斩妖刀一划,已经将车上的一根铁管斩断,丝毫无声,就像是快刀切豆腐一般,将所有人惊呆了,一时间都望着冷天晓,每一个敢随便动弹的。 这时候杜师兄也反应过来,将身边还挨着他的胖女人推开,这才松了口气,这个女人就算是刚才尖叫的时候,咒骂自己的时候,那只手也没松开过,让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到此时才算松口气,只是对师弟的做法有些不太支持,苦笑道:“师弟,这样做不好吧,万一传出去只怕——” “怕什么,师兄,这里又没有人认识咱们,就算是传出去也没人知道是谁,怕什么呢。”冷天晓冷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如果不是顾及萧飞和那个女人,自己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竟然光着身子裸奔,幸好没人认识自己。 想到这,眼光望向两个年轻人,上下打量着两个年轻人,心中一动,手中斩妖刀猛地挥出,抵在那两个年轻人的喉咙间,沉声道:“你们把衣服脱下来,听见没有。” 那两个年轻人一时间呆着没反应过来,脱衣服干嘛,猛然间想到冷天晓是个变态,脸色登时大变,全身战栗起来,又是害怕会被杀害,又是害怕会被蹂躏,身子一软朝冷天晓哭着哀求道:“大侠饶命呀,你要钱我们就给钱,我们就几千块钱了,你就饶了我们吧,我们实在是不好那一口。” 冷天晓脸上抽搐了几下,差点背过气去,谁他妈的好那一口呀,不过是在不想争执,暗自咬碎了一嘴的钢牙,斩妖刀轻轻一压,其中一个年轻人脖子上登时见到血迹,差点没将那两人吓死,冷天晓咬牙切齿的道:“少废话,快点把衣服脱了丢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你们自己动手。” 在生死的压迫下,那两个年轻人到底是屈服了,生命诚可贵呀,深处颤抖的手,一点点的将衣服脱了下来,一直到只剩下内裤的时候,才终于犹豫着停了下来,有一个年轻人坚强的哽咽道:“大侠,饶了我们吧,我们真的不好这一口呀,这个——那什么——” 第五百五十章 误会啊 冷天晓让那两人将衣服抛过来,心中松了口气,将其中一身抛给杜师兄,自己好歹将衣服穿在身上,这才感觉踏实了不少,最少心中不再那么羞愧,看了一眼杜师兄,便将眼光转向司机,手中斩妖刀遥指司机,低喝一声:“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开车,到了旬阳市区就停下,我们就下去,听见没有,不照做的话,可别说我刀下无情。” 大巴开动起来,朝旬阳市区驶去,一路上车上的众人胆战心惊,幸好冷天晓与杜师兄再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弄了两身衣服,就算是两个年轻人的几千块钱,二人也只取了几百块,便将剩下的又丢回两个年轻人,让车上的众人,知明白了一件事,就是这两人只是变态,而不是为了抢劫。 半空中,域外天魔遥望旬阳城区,一栋栋高楼,大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越来越多的行人,道路两边的广告牌,一切都是那么新鲜,让域外天魔目不暇接,只是没有一件自己能认识的,心中有些悸动,伸手扯住萧飞的耳朵,用力之下将萧飞从沉迷中警醒过来。 “松手,快松手,耳朵快掉了,哎幺,松手呀——”萧飞吃痛,嘴里嘶嘶的吸着凉气,一脸的难受,不知道域外天魔这是要干什么。 域外天魔可不管萧飞痛不痛,松开手,脸上有些兴奋,指着一辆辆汽车,还有广告牌,还有那些高楼,娇声道:“萧飞,你别傻呆呆的了,快给我说说,那些东西都是什么,行了,都抱了一路了,还没抱够呀。” 对于这些新鲜的事物,域外天魔显然兴趣很大,比起萧飞搂抱自己而言,兴起更大一些,萧飞眼见域外天魔并没有生气,心中暗喜,将域外天魔楼的更紧一些,然后才看看域外天魔所指的,却不由的苦笑不已,叹了口气将这些东西一一讲解给域外天魔听,只听得域外天魔感慨不已,这些东西千多年前根本就不敢想象,世界真的是变了,一百多年前,自己出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些东西呢,现在竟然有了这么多新鲜事物。 好不容易打住了域外天魔的求知欲,看着域外天魔的兴奋,萧飞心中一番感慨,却忽然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心中一惊,此时都进了旬阳郊区了,冷天晓和杜师兄究竟去了哪里了,不由得望着域外天魔焦声道:“陈大小姐,我叫你找的那两个人呢。” 域外天魔浑不在意,芊芊玉手一指那辆大巴,漫无目的的道:“就在那辆汽车里呢。” 萧飞赶忙望向那辆大巴,果然有冷天晓与杜师兄的气机,但是心中却是一阵无奈,这都已经到了郊区了,人已经多了起来了,已经不能下手了,真是的,域外天魔怎么不早告诉自己呢,不由得埋怨道:“陈大小姐,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这都不能下手了。” “我早就说了,不过是你没注意而已,谁让你只想着抱着我呢,不过我照答应你的事情,将他们的隐身咒破去了,嘿嘿,刚才还听到车里面一阵嘈杂呢,只是那个姓冷的当真决断非凡。”域外天魔不经心的回答着,眼光依旧在四处巡游。 老脸一红,原来早就给自己说过了,只是那时候自己沉迷于域外天魔的体香之中不能自拔,女色误人呀,不过好像怪不得域外天魔,倒是自己实在是很失态,不过还是舍不得松开域外天魔,心中念头飞转,既然不能动手了,那就不妨再让冷天晓二人出点丑,也好过就这么让他们逃走了,只怕他们不会在轻易上当了,哎,这次让他们逃回去,以后定然是后患无穷,看来自己要多加小心了,是不是在用黄曼留下的钱,在买一栋房子,不然早晚还要被他们算计,更是担心齐巧玲他们的安危,这一次是张倩,但是张倩毕竟还有些法力,换做巧玲呢,又会怎么样呢? 心中一动,不管怎么说,自己当务之急,却是弄一身衣服,看了一眼域外天魔,低声道:“陈大小姐,我带你去买衣服你去不去,逛商场你喜欢吗?” ‘啊’域外天魔呆了呆,不知道商场是什么,不过一听去买衣服,倒是很喜欢,不由得笑面如花,眼媚流转:“好呀,那就快点,我去挑几身漂亮的衣服。” 看着域外天魔娇俏的脸,那媚眼如丝,萧飞心又乱了,竟然忍不住偷偷的在域外天魔脸上亲了一下,这一次域外天魔倒是没怎么样,只是白了萧飞一眼,让萧飞心中却是大为兴奋,不过一想到自己还光着屁股,却又不由得苦笑,还是要先去偷一身衣服再说,好在自己将钱藏在大墓之中,倒是没有被雷霆化成飞灰,这也算是唯一的安慰吧。 让白鹤再一次醉了偷衣服的小贼,萧飞还带结束了裸奔时代,在角落里才撤去隐身咒,拉着域外天魔朝百货商场奔去,一进商场,域外天魔便花了眼睛,左右不停地看,对于如今千奇百怪的商品,一件件爱不释手,让萧飞颇为感慨,原来不管是人是魔,对于美丽的追求都是一样的,不过作为人并不了解天魔的世界而已,其实比较起来,天魔和人也没有多大区别。 感慨的同时,萧飞也在心疼,心疼自己的钱向流水一样花了出去,特别是当域外天魔到了卖首饰的柜台之后,萧飞终于发现领着域外天魔来商场绝对是个错误的决定,因为域外天魔见到这么多好看的首饰之后,恋恋不舍,说什么也不走了。 “陈大小姐,你带着些有意思吗,那个再说也不好看是不是——”萧飞劝解着,希望域外天魔能放弃买首饰的愿望。 不过好在域外天魔对于价格并没有意识,而且对于品质也不是很挑剔,注重的是好不好看,眼见域外天魔看上一款手镯,萧飞一看价格当时脸就绿了,一个镯子都要一万多块,足以让自己倾家荡产了,萧飞苦笑不已,眼珠子一转,却是计上心来,拉着域外天魔径自走到那边最便宜的柜台,指着一款不过三四百元的镯子道:“说真的,我觉得这一个镯子更适合你,这银镯子多好看,你要是带上,铁定好看的不得了。” 域外天魔拿在手里,左看右看,却也分不出好坏,任何一件样式都比她那个时代要好看得多,戴在手上,域外天魔将玉手举在半空,晶莹的手和漂亮的银镯子相映成趣,不过域外天魔还是撇了撇嘴:“我还是觉得刚才哪一件漂亮,要不然咱们买哪一件得了。” 萧飞心里一哆嗦,心道我的祖宗呀,那件可买不起,赶忙干笑道:“那件怎么比得上这个镯子呢,你看这花纹,你看这样式,都是这个镯子好看——” 哪知道话未说完,一旁的售货员却是在忍不住了,就没见到过这么抠门的人,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竟然忍心欺骗,舍不得花几个钱,作为女人,售货员愤愤不平,哼了一声道:“这位姐姐,你男朋友也太抠门了,你别听他的,我给你挑一款,绝对又便宜又好看,你瞧这一款——” 说罢,从柜台里取出一个镯子,是玉石和银器镶在一起的,还真是比刚才好看许多,甚至单论样式,比起玉石和金器镶在一起的还要漂亮,果然让域外天魔双眼冒光,拿在手里就是不肯放手,戴上之后左看右看,喜爱的不得了。 萧飞偷偷地一看价格,他妈的还当售货员真是好心,这个镯子是好看,可是却要几千块钱呢,自己全部家当要是买了这个镯子之后,也就所余不多了,正想着该怎么哄域外天魔,却听那售货员径自冲着他高声道:“我说你这个人也真是的,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换做别人那是绝对倾其所有也要让女朋友高兴,你瞧瞧你,一个三千多的镯子都舍不得给女朋友买,还骗你女朋友说那便宜的好看,这位姐姐找了你算是瞎了眼了——” 被人骂了一通,萧飞目瞪口呆的不知道怎么解释,要是自己女朋友就好了,哎,还真难解释,一脸的苦闷,旁边域外天魔眼见萧飞的囧样,大觉有趣,不由得巧笑兮兮的,一时间如春暖花开,让人眼睛发直,就算是那售货员是个女的,也是望着域外天魔眼中迷离,一脸的爱慕,更何论周围的那些男人,一个个双眼放光,就像看见骨头的恶狗,甚至于那些成双成对的男女,都是望着域外天魔发呆,眼中的爱慕遮掩不住,半晌,那售货员竟然痴痴的道:“姐姐,镯子我送给你了,你戴着好看,只要你喜欢就行。” 萧飞大汗,没想到售货员原来是真心推荐这个镯子的,并不是因为价格问题,这到让萧飞有些意外,正自苦笑间,却忽然听有人从萧飞身后痴痴的道:“小姐,这镯子我买了送给你,你喜欢就好,我叫马明,能和你交个朋友吗?” 萧飞一呆,扭头看去,却见一个穿着前卫的男子,不过二十多岁,远远地就痴迷的朝域外天魔走过来,经过萧飞身边的时候,连看一眼也没看,仿佛萧飞不存在一样,径自走到域外天魔的面前,面色潮红,满脸痴迷:“小姐,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第五百五十一章 二世祖 萧飞摇了摇头,对域外天魔的魅惑之力实在是无话可说,其实这马明是领着女朋友来逛商场的,不过此刻他那女朋友却在不远处痴痴地望着域外天魔,眼中的爱慕之色难以遮掩,这魅惑之力男女通杀老少皆宜,竟然让马明忘乎所以,苦笑了一声,很是无奈,走过去直接将钱丢在柜台上,便要拉着域外天魔离开,哪知道却起了变故,那马明却无视萧飞存在,眼见萧飞挡住自己视线,伸手将萧飞扒拉到一边,嘴里还不悦的道:“你别挡着我,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呢,你走开,要不少钱我给你,你别再纠缠这位小姐了。” 显然这是为有钱的富二代,想要拿钱直接将萧飞砸到一边去,眼见萧飞一脸古怪的看着他,还只道自己没拿出诚意来,心中焦急,从口袋里掏出钱包,随便取出一张卡,丢给萧飞:“这里面有五十万,只要你以后别纠缠这位小姐,这钱就是你的了,密码是——” 萧飞看着手中的卡有些发傻,还真是什么人都有,真以为自己是二世祖呀,萧飞苦笑着摇了摇头,这都哪跟哪的事情,别说域外天魔不是自己的女朋友,要是真是,自己能为了五十万就把女朋友给买了吗,自己是那人吗,再说了,就算是自己贪钱,但是能把域外天魔给丢出去吗,万一惹的域外天魔震怒,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摇了摇头,将手中的卡有丢给那个年轻人,嘿了一声:“兄弟,你别太自以为是了,别意额为有钱就了不起,有很多事情不是有钱就能办得到的,得了,把你的钱拿回去吧,真要是有钱没处花,还不如去做的善事,比如去支持一下贫困山区——” “少废话,嫌钱少是吧,瞧你这土包子样,呐,我再给你加五十万总行了吧,一百万呢,很多人忙活一辈子也整不了一百万的,你只要离开这位小姐,离的远远地,这一百万就是你的,你可以拿着这些钱,买一栋房子,再找一个你看着顺眼的女人给你当老婆,最少少奋斗几十年,怎么样,我这可是说的真心话。”年轻人咬了咬牙,又抽出一张卡,直接丢给萧飞,不过脸上也是有些肉痛,但是在域外天魔面前却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看着年轻人与萧飞的对话和动作,域外天魔好整以暇的观望着,倒是很有兴趣,丝毫没有被人拿来当物品的概念,或者那个时代女人本来就是物品,也已经习惯了,双眼望着萧飞,想知道萧飞究竟会怎么做,会不会为了钱将自己抛弃呢,会不会和其他男人一样,为了功名利禄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感受,虽然不知道一百万是多少,但是看年轻人的摸样,就知道那绝对是一笔很大的财富。 拿着那两张卡,萧飞脸上说不出一副什么表情,自己在原来没有钱的时候就拒绝过一百万,如今不说有了钱,最少有黄曼在,自己不会缺钱,或者说一辈子花不完的钱也是正常,一百万自己可能会出卖自己的人格吗,如果是以前的时候,因为没钱自己的自尊才会膨胀,断然拒绝一百万,但是如今,自己因为黄曼这个自己的女人,已经不再那么敏感了。 嘿了一声,凑到年轻人面前,上下打量着年轻人,嘴角荡起一丝古怪的笑容,眼眉一挑小的有些阴险:“喂,兄弟,你很有钱是吧,这钱你不要了是吧,那行,我就在这位小姐面前帮你捐出去,捐给贫困山区,捐给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为了让你明白一个道理,呐,我也捐一百万怎么样。” 话音落下,便走到那售货员的面前,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伸出手道:“姑娘,那个能不能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 被这场面震撼的售货员,听萧飞给自己接手机,想也没想,就晕乎乎的递了出去,丝毫没有安全意识,不过自然是不会出事的,眼见萧飞拨通了一个电话:“喂,郭经理,我是萧飞,那个麻烦你一点事情,你给一个账户打过一百万去,就是捐款贫困山区,那个什么,你告诉你们黄董,这是我说的。” 那边郭爱华虽然有些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黄董有过交代,只要是萧飞找她的,不管叫她做什么事情,就算是把整个公司挥霍空了,就算是要钱去烧着玩,就算是上亿的要钱,也不用去问她,把钱给萧飞就行,因为黄曼告诉郭爱华,那是她男人,公司所有的一切,包括她黄曼都是萧飞的,这种大前提下,就在萧飞电话才放下的时候,正准备还给售货员的时候,电话又响了,萧飞接通之后,却是郭爱华打过来的,告诉萧飞钱已经转到萧飞的指定账户,名字是萧飞的。 真没想到郭爱华的工作效率这么快,萧飞无奈的笑了笑,说真的,对于年轻人的做派,却是有些伤自尊,所以才要和年轻人置这口气,不过却很有意义,自己没有乱来,捐款贫困灾区自己是在做好事,这钱没白花,将手机还给售货员,望见售货员身后的那台电脑,萧飞干笑了一声:“姑娘,你能不能帮忙打开一个网页,是捐款中心的,也让这位兄弟看看,我没骗他,好将这一百万也捐过去。” 售货员呆了呆,事情演变的太快了,让她有些转不过脑筋来,这个几百块钱都斤斤计较的男人,会是那么有钱的主吗,倒是很快当得将萧飞指定的那个网页打开了,一搜就搜到了,还是官方网站,果然有萧飞的名字,刚刚捐款了一百万,随即便是一声惊呼。 萧飞拉过那年轻人,指了指显示器,笑道:“兄弟,你看好了,我可是说话算话,已经捐了一百万了,你捐不捐呀,不捐的话,我就再捐一百万,不过我要把刚才的话还给你。” 那年轻人望着显示器上的那一串数字,脸色变了,很难看,眼睛有些发红,猛地挣脱开萧飞的手,嗓子变得有些嘶哑:“谁说要捐款了,谁说要捐款了,你神经病呀,你说捐了就捐了,谁知道你是不是骗人的——” “那没关系,你怕我是骗人的也没事,咱在网上找一个爱心网站,你自己找总行了吧,随便哪家你捐出去,不然的话,那我就告诉你,没钱就别给我充着大瓣蒜,就别装得很有钱的样子,给我道个歉,说自己错了,然后滚蛋,别再这位美女面前露脸。”萧飞脸色一沉,冷笑着讽刺年轻人。 从生下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讽刺他,年轻人如何接受得了,一时间给气的脸红脖子粗,猛地推了萧飞一把,气呼呼的道:“谁他妈的装了,捐就捐,不就是一百万吗,这点小钱谁看眼里了,那个售货员,你给我找一个网站,要官网的,给我把这一百万捐出去,我就不信了,这小子还敢跟我比富,我在加一百万。” 年轻人发飙了,气冲华盖,头脑有些发热,又丢出一张卡,弄得售货员傻了眼,今天这都是碰到的什么人呀,两个二百五,不过眼光划过域外天魔,却见这位陈大小姐一脸的兴奋,不住的朝自己使眼色,一瞬间售货员兴奋了,自己能让陈大小姐注意到,真是幸福,那还管那么多,反正钱又不是自己的,于是很快,在她的双手下,二百万就这么捐了出去,让在场的人都震惊于这两个二百五的行为,一下子三百万就捐了出去,真是有钱呐。 看着二百万捐了出去,萧飞笑了,本来也没想和年轻人非要弄出点啥事,不过是灵机一动而已,自己捐出一百万,逗弄这年轻人也捐出二百万,不知道将会有多少贫困山区的人,那些生活无着落的人受到恩惠,能过得幸福一些,一切都值了,所以萧飞笑的很灿烂,偷偷地朝域外天魔眨了眨眼睛,一脸的奸诈,计谋得逞的样子。 上前领着域外天魔的手,将手镯的钱推给售货员,然后笑呵呵的道:“姑娘,给我开发票,就买这个手镯了,嘿嘿,美女,喜欢吗,我送给你的。” 那售货员被震撼的晕乎乎的,随手就给开了发票,递给萧飞,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呢,看着萧飞拉着域外天魔的手,一脸的得意,而域外天魔也是一脸的巧笑,一时间有沉醉了,只听萧飞呵呵笑道:“走了,美女,咱们去买衣服去,给你买几身好看的衣服。” 域外天魔算是看明白萧飞的算计,其实根本就没有生气上火的,只是拿年轻人当傻瓜耍了一回,眼光流转,望了年轻人一眼,露齿一笑,一时间整个商场都明亮了,那年轻人跟更是痴迷,呆呆的望着域外天魔,就像喝醉了一样,满脸通红的,傻啦吧唧的,还自我陶醉着,美女冲我笑了,对我笑了,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呢。 但是当年轻人醒过神来的时候,萧飞与域外天魔已经不见了踪迹,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脑海中还在闪烁着域外天魔那一笑,傻傻的寻找着域外天魔的身影,过了很久,才想起自己那二百万,猛地冲到售货员面前,低声道:“那个,我那二百万能不能在退回来呀,我的二百万呀,那美女去哪里了,你看没看到,美女——” 第五百五十二章 阴谋 当萧飞与域外天魔从商场里走出来的时候,域外天魔一身长裙,根本不顾及冷不冷,虽然衣服并不名贵,不过一二百块钱,但是最少域外天魔很喜欢,而且还不时地将那只镯子举起来看看,一脸甜美的微笑,今天的心情好极了,生前与死后已经一千多年了,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快乐过,如果能每天过这样的日子,她宁肯不成为飞天夜叉。 相比起域外天魔的喜悦,萧飞一脸愁苦的走在她身后,出了受伤大包小包的提着衣服和一些小饰品,这都是域外天魔喜欢的,至于萧飞为什么愁苦,无他,就是身上所有的钱都花光了,如今已经倾家荡产了,全身上下就只有十几块钱而已,其实萧飞并不想买这么多东西,但是每次犹豫的时候,域外天魔只要展颜一笑,双眼一勾,萧飞就乖乖的掏钱了,到了后来,萧飞却说什么也不敢去看域外天魔,为了保住口袋里那仅存的几百块钱。 但是哪晓得域外天魔却凑上来,在萧飞耳边轻吐芝兰,用身子在萧飞身上一蹭,刺激着萧飞,勾魂夺魄,让萧飞就算是闭着眼也挡不住魅惑,乖乖地掏钱买了,直到实在是没钱了,域外天魔才肯放过他,为萧飞保留了最后的十几块钱。 这一路走来,不知多少人变得痴呆,域外天魔每一次朝萧飞展颜而笑,或者是肢体的痴缠,都让无数人变得疯狂,当走过去,就有无数目光追逐着域外天魔,甚至有很多人尾随着域外天魔,无分老少男女,伤到六七十的老头,下到几岁的孩子,都跟在域外天魔的身后,痴痴地望着域外天魔的身影,只希望看到域外天魔笑一笑。 当然这直接导致了很多对情侣分手,因为没有女人能忍受自己的男人对别的女人失魂落魄,无事自己的存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就算是域外天魔对他们冷眼相对,却无法让这些人醒悟,依旧在痴痴地跟着望着。 “咱们在去哪玩呀?”域外天魔眼光流转,巧笑兮兮的望着萧飞,登时让萧飞头大如斗。 这不是要人命吗,萧飞想起口袋里仅存的十几块钱,老脸黑的和锅底差不多,无奈的苦笑道:“陈大小姐,咱们实在是没钱了,就只剩下十几块钱了,只怕是打出租都不够了,那也不能去了。” 听到萧飞的回答,域外天魔的俏脸上好生的失望,眼中闪烁着无奈的酸楚,让萧飞看的心中也难过的要命,好像做了多么对不起域外天魔的事情,咽了口吐沫苦笑道:“要不我在回去拿点钱,我带你去游乐场玩好不好?” “游乐场?”域外天魔双眼一亮,虽然不知道游乐场是什么地方,但是应该很好玩吧,心中兴奋,登时转忧为喜,脸上绽开了笑容,眼媚流转,让萧飞的心又不争气的跳了跳。 见萧飞脸上无奈与苦恼交杂,域外天魔笑了,凑到萧飞身边,俏脸上泛起一层红晕,忽然轻轻地在萧飞脸上亲了一下,轻轻的道:“谢谢你,我这是一千多年了,第一次这么开心,真的,如果有的选择的话,我宁愿过这种日子,也不要做什么飞天夜叉。” 不过萧飞没有将这些话听到心里,被域外天魔主动亲了一下,登时就晕了,脑海中说不出的激动,那还能想到其他,眼中射出情欲的光芒,无耻的撮着嘴,朝域外天魔脸上亲去,大感今天太值得了,连衣服掉落在地上都不自知,便想当街就抱住域外天魔亲热。 ‘啊’的一声惨叫,却不知何时,域外天魔小手轻轻地在小鸟上锤了一下,本来就支着帐篷的萧飞,如何能承受得了这只芊芊玉手的力量,登时痛的弯下了腰,只听域外天魔轻哼了一声:“你别太得意了,这里可是有这么多人呢。” 好不容易等那痛楚消失,萧飞抬起头,脸上却是一副古怪的样子,眼睛眨呀眨的望着域外天魔:“嘿嘿,你的意思是不是这里人太多,那个不能亲热——” “你知道就好,这么多人,你不羞愧我还羞愧呢。”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自从融合了生前的魂魄,域外天魔越来越像是一个女人,知道羞涩,知道快乐与悲哀。 ‘嘿嘿’的笑了起来,萧飞脸上越来越古怪,眼中说不出的意味,忽然压低声音道:“那要不咱们去找家旅馆,开个房间,在慢慢的亲热——” 果然个人的理解不一样,此刻被情欲蒙了心窍的萧飞,想法已经和正常人不一样了,让域外天魔颇为无奈,这个萧飞有时候也会神经兮兮的,纵然自己不是故意要魅惑他,但是天生带来的那种魅惑之力,总是让萧飞做出很多很愚蠢的事情,白了萧飞一眼:“少废话了,快带我去游乐场玩,我很期望着呢,一定很好玩的。” 暗中却点出一道闪电,细若游丝,正轰在萧飞的小鸟上,登时让萧飞传出一声惨叫,一下子从刚才的情欲中醒转过来,捂着下体差点没给域外天魔当街跪倒,这他妈的是要人命那,一张脸直发绿,哭丧着脸道:“陈大小姐,麻烦你下一次叫醒我的时候,能不能换个方式,这实在是太危险了,说不定哪天就被你给废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再这样,我可不敢让你出来了。” 域外天魔巧笑兮兮,眼光转过,低笑道:“谁让你色迷迷的想那些龌龊的事情,可怪不得我,不过那好吧,下一次我就不打哪了,下一次我打你屁股。” 萧飞认命的提起地上的衣服,叹了口气,瞪了域外天魔一眼:“这还不都怪你,谁让你老是诱惑我,我哪里能挡得住你的诱惑——” 这话却引得域外天魔咯咯的娇笑不已,拉着萧飞朝前走去,没走出多远,萧飞忽然才想起自己好像还有一件事没干:“对了,还不能去玩呢,我带去看看冷天晓和杜师兄那两个家伙,不能当场杀了他们,总能糟践一下他们吧。” 域外天魔点了点头,倒还真是有这么回事,心中一动,为了让自己能早一点的去玩,眼中闪过一丝狡诈,呵呵的低笑道:“那好呀,咱们快去吧,想来这两个家伙快要逃跑了,去玩了赶不上了,这次我帮你,好好地戏弄一下他们。” 站在人潮汹涌的马路边上,域外天魔轻轻一招手,就有一辆出租车越过许多伸手拦车的人,轻轻停在域外天魔面前,接着又是一辆,仿佛对其余的打车的人视而不见,让萧飞颇为感慨,如果是自己的话,又会怎样,不过想起自己那辆可怜的出租车,萧飞心中一阵苦闷。 根据白鹤的消息,冷天晓与杜师兄还在火车站等车,并没有离开,因为还没有等到去往茅山方向的车,当萧飞与域外天魔到了火车站的时候,白鹤化作一只小鸟,轻轻落在萧飞肩头,只因这萧飞与域外天魔径自往冷天晓他们身边走去。 感觉到萧飞和域外天魔的气息,冷天晓脸色大变,与杜师兄望了一眼,心中害怕的不是萧飞,而是那个女人,不由得一起向萧飞他们望去,心中紧张,随时准备出手,杜师兄担忧的看了冷天晓一眼:“师弟,小心点,如果萧飞他们不顾忌的话,待会千万不要留手。” 冷天晓点了点头,暗中催动玄天八卦镜,与杜师兄死死的盯着走在萧飞前面的女人,对于萧飞总是可以一拼的,但是在那女人面前,却是根本就没有一搏之力。 眼见萧飞二人在他们面前站定,二人眼中闪过一丝迷惑,看萧飞的样子却不像是来拼命地,谁拼命的时候还大包小包的提着衣服和乱七八糟的东西,倒像是刚才商场里出来一样,其实他们猜得还真对,冷天晓双眼闪过一丝杀机,沉声道:“萧飞,莫非你想在这里动手不成?” 萧飞眼见二人一脸的紧张,不由得笑了:“别紧张,我不会在这里动手的,要不然会害死多少人,那可了不得的,其实我来就是想来看看你们,给你们送送行,没恶意的。” 萧飞笑得奸诈,冷天晓他们自然是不会相信他的,却听萧飞苦笑着举起手中的个东西道:“你们看看我这样子像是打架的样子吗,整个一个搬运工,所以尽管放心,你们来一趟不容易,六个人来回去两个,实在是让人悲痛不已,嘿嘿,所以呢,临走了,给你们留点纪念。” 冷天晓与杜师兄一脸警惕,不知道萧飞搞什么名堂,疑惑的看着萧飞:“萧飞,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痛快一点,要打就打,要杀就杀,难道我们还会怕你不成。” 萧飞没有回答,只是朝域外天魔使了个眼色,便见域外天魔也笑了,如春风解冻,瞬间春暖花开一般,这一笑,便有无数双眼睛被吸引过来,但是他们眼中看到的域外天魔与冷天晓和杜师兄看到的还不尽然相同,因为此刻,冷天晓与杜师兄二人,眼光望向域外天魔,却看到域外天魔在轻轻扭动,一曲天魔舞,便让二人血脉愤张,一时间情欲之火升腾而起。 域外天魔没有动,不过都是幻觉,但是在冷天晓与杜师兄眼中却是极其的真实,纵然修道多年,也扛不住这种魅惑,二人就要迷失了,偏偏在此时,从杜师兄身上冲起一道神光,一尊三清神像飞出,同时响起禅唱声,有道祖在咏经,登时破了域外天魔的这天魔舞的幻觉,让冷天晓与杜师兄神智一清,登时惊醒过来,杜师兄脸色骤变,大喝一声:“师弟小心,这是魅惑之术,不要被诱惑了,定住心神,封闭五识。” 其实那等杜师兄张嘴,冷天晓便已经定住心神,封闭了眼识和耳识,心中惊惧与域外天魔的魅惑之术,那还敢大意,一旦被诱惑,说不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第五百五十三章 诡计 眼见天魔舞徒劳无功,域外天魔心中大怒,却又不想在萧飞面前做出不堪的动作,心中一动,忽然引颈高歌,响起一串歌声,却是千年前的一首歌词,从域外天魔嘴里唱出来,只若天籁之音,真可谓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而所针对的便是冷天晓与杜师兄,饶是如此,周围不管是做什么的都听的如痴如醉,不能自拔,抽烟的也不抽了,说话的也不说了,卖东西的也不买了,甚至于那些排队买票的人也不去排队了,一时间一片混乱,都围在域外天魔周围,倾听着这神音陶醉不已。 普通人这样,冷天晓与杜师兄所承受的压力有多大便可想而知了,这简直就是要人命的,尽管封闭了耳识,按道理说应该是听不到任何声音的,但是这一曲歌声,简直就是直接投进识海之中,你听也罢,不听也罢,反正都在识海中响起,不但如此,在他们识海中歌声凝成一个美人,在冷天晓与杜师兄的识海中翩然起舞,眼媚流转,酮体若隐若现,让人心念蠢蠢欲动。 ‘啊’的一声大喝,杜师兄催动那尊三清神像,传出更加响亮的咏经之声,当然别人听不到,这是道音,却能抵消域外天魔的神曲之音,因为杜师兄刚才差点心神松动,便要被域外天魔诱惑,心中大惊失色,只要一旦失陷,那一定没有好下场,何曾注意到,萧飞早在一旁举着一个数码相机,在等着他们乖乖地出丑呢。 三清神像将杜师兄与冷天晓护在其中,咏经之声不觉,让神曲有些默然,这咏经之声凝神静气,让人心神安稳,不会随便陷入魔怔之中。 但是就在此时,他们识海中所凝成的那个美人,越是舞动就越是勾魂夺魄,随着酮体越来越诱惑,美人发出菲菲之音,有若怨妇在闺房之内,召唤情郎,又像孤苦伶仃的美人在哀怨的倾诉,令人心颤,更像在轻吐无尽的爱意缠绵,让人闻之心动。 纵然冷天晓二人谨守心神,封闭了五识,却无法封闭识海,一声声的呼唤,让人血脉愤张的声音,美人痴缠着他们,轻轻在他们耳边吐露爱意,诉说着自己的寂寞,让人怦然心动。 终于,冷天晓第一个克制不住,到底在心神的修为上比不过杜师兄这个修道几十年的人,脸色渐渐变了,呼吸也慢慢变粗,发出呼呼地喘息声,双眼已经睁开,却不知道望向那里,此时此刻的心神完全失陷在识海中,与美人相拥在一起。 而杜师兄尽管脸色潮红,却依然在坚持着,不敢有丝毫松懈,也不敢有一点的分神,不然将是万劫不复的下场,紧闭着双眼,心中不住跟着三清神像背咏经文,以此明志。 ‘啊’的一声嘶吼,冷天晓彻底崩溃了,彻底迷失了,在识海中搂着美人纠缠成一团,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欲,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在识海中撕扯也就罢了,偏偏随着意识的动荡,在现实中,冷天晓也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恍惚间,已经将一身衣服脱了干干净净,整个身子都开始泛红,也幸好此时候车大厅里的人都已经受歌声的诱惑,已经完全痴迷,没人注意到冷天晓在做什么,只怕上去打他们一拳,也不会有人理睬的。 其实冷天晓心中还有一丝神智清醒着,却控制不住自己,不知不觉就已经攀在杜师兄身上,自然是域外天魔搞的鬼,幻觉让冷天晓看着杜师兄就是那个美人,扑上去搂在怀中,双手四处乱摸,还不住的亲吻着杜师兄,那一双魔手,在杜师兄的脸上,胸间,屁股上,乃至于胯间,都一一划过,轻轻地爱抚着,不住的亲吻着杜师兄的肌肤,开始去脱杜师兄的衣服,已经彻底失陷了。 杜师兄脸色大变,心中惊骇,却又不敢乱动,不敢分神,否则自己也将变得和师弟一般摸样,心中却想起萧飞所说的送他们的纪念,真恨不得吧萧飞撕成十八块,但是却不敢动一动,即便是留下她在非礼他,即便这种爱抚和亲吻让杜师兄有种想死去的感觉,却还是在背咏着经文。 但是让杜师兄越来越无法忍受的是,冷天晓变本加厉,真的将他的衣服给脱了,而且更过分的是,冷天晓竟然开始抚摸他的小鸟,这世界乱了,杜师兄苦苦的支撑着,拼命地背咏经文,识海中微微有些动荡。 但是能坚持多久,冷天晓的亲吻和爱抚,越来越清晰,最可恨的是冷天晓竟然要将他推到,而且到了他身后,开始用那只硬不起来的小鸟,去摩擦他的屁股,终于杜师兄忍无可忍了,猛地一把将冷天晓推开,便是这一推,咏经之声停了,识海登时乱了,彻底被幻想所俘虏,于是杜师兄也双眼发赤,最终也开始传出呼呼地喘气声。 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在无数人的眼前,冷天晓与杜师兄滚成一团,两人不住的互相爱抚着,互相亲吻着,世界真的变了,两个人在地上滚来滚去,想要与对方,也就是他们眼中的美人嘿咻嘿咻,可惜的是找不到方位,而且更可怜的是冷天晓那根小鸟硬不起来呀。 萧飞一边脸上不住的抽动,一边全部录了下来,只感觉威力不住的翻腾着,是在无法想象,那些同性恋者,到底是怎么和同性在一起的,倒不是萧飞歧视同性恋者,关键是萧飞不喜欢男人,终于是忍不住了,低喝了一声:“陈大小姐,还是停手吧,我受不了了,想吐。” 域外天魔轻声一笑,说真的她也看的难受,便止住了歌声,吸了口气,站到萧飞身边,萧飞也停下手中的数码相机,胃里一阵翻腾,吸了口气猛地大喝一声:“唵。” 六字真言咒炸响,登时将无数人惊醒,从痴迷中醒过来,一时间反而反应不过来,呆呆的看着两个男人在地上滚来滚去,两具白花花的身子,是那样扎眼,要是一男一女大家说不定还有看下去的欲望,但是两个男人,还不如看人打架呢,是在是考验人的意志力,登时便有许多人开始不住的‘呸’声,更有人咒骂着:“变态呀,实在是太变态了——” 六字真言咒也将两个最为痴迷的人震得有一丝清明,加上三清神像的咏经之声,杜师兄当先醒转过来,接着冷天晓也醒转过来,但是二人一时间也傻眼了,他们这是在做什么,两个大男人搂在一起,还互相爱抚着,亲吻着,杜师兄将冷天晓压在身子底下,还不住的耸动着,这世界太乱了,耳听周围的人骂着变态,吐着吐沫,这一刻,二人就像被天雷劈中了一样,彻底的崩溃了。 匆匆的爬起来,两个人脸色苍白,身子在微微的颤抖,匆匆拣起被撕得有些破烂的衣服,赶忙穿上,再破也比光着的好,眼中绝望的望着萧飞和域外天魔,那种择人而噬的眼神,让萧飞心中也有些发冷,就算是他们的师兄弟被啥的时候,纵然是愤怒和悲伤,也没有这样的眼神,看的域外天魔脸色都有些微变,感觉有些心中不舒服,甚至于畏惧。 “希望你们能喜欢这个纪念,嘿嘿,我就不打扰二位的好事了,你们继续,我先走了,告辞,呃,我会帮你们多宣传宣传的,到时候大家都会知道你们两位的身份——”嘴里乱七八糟的说着,萧飞看着冷天晓与杜师兄的眼神,心中害怕的了不得,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萧飞是从内心感到害怕,身上都开始发冷,说着说着,转身拉着域外天魔就开始往外跑。 几乎是从候车大厅里逃出来的,刚刚站住脚步,就听到冷天晓一杜师兄几乎同时发出一声怒吼:“萧飞,我要杀了你,你别逃,我要杀了你——” 萧飞心里一哆嗦,就是心中害怕,心中想着,真要是落在留下她他们手中,只怕自己最好的下场也是千刀万剐了,哪敢迟疑,抖手打出一道隐身咒,在一个角落里隐起了身形,然后纵然跃上白鹤身上,轻轻一拍,低声道:“白鹤,快点跑呀,要命了。” 白鹤冲天而起,直冲上云霄,便看见冷天晓与杜师兄从候车大厅里冲了出来看,满身的杀机冲天而起,纵目寻找萧飞的下落,嘴中赫赫作响,双目尽赤,一脸的杀气腾腾,扭曲成一团,都快要看不出是人的摸样,更像是两个来自异界的恶魔,嘴里还在呼喊着要斩杀萧飞。 萧飞在半空中,轻拍了拍胸口,一脸的心有余悸,咽了口吐沫道:“太可怕了,真没想到人能变成这样,吓死我了——” “你害怕什么,不是还想杀了他们吗,怎么能害怕呢。”域外天魔凑到萧飞的耳边,轻声的问道,感觉有点不能理解。 “对呀,我害怕什么,我人都杀了,不杀他们,他们就会害我的亲人,我为什么要害怕,呃,是不是该回去把他们引到郊外,将他们也留在这里呢,这时候一定会跟出来的。”萧飞忽然想过来,心中一动,却又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如今冷天晓与杜师兄都变得疯狂了,我若出现,只怕在火车站就是一场大战,到时候连累别人罪过可就大了,哎,走了,我带你去玩去,算是谢谢你的帮忙,嘿,等我把这视频传到网上,不知道茅山那些人的脸会变成什么样。” 第五百五十四章 爱情宣言 白鹤轻轻落在旅馆门前,自然是有隐身咒遮掩着,不然那定是惊世骇俗,萧飞从白鹤背上一跃而下,抬头望望二楼的一个窗户,心中有些发虚,刚才领着域外天魔去游乐场玩了一圈,让域外天魔开心不已,过山车,云中飞车,海盗船,碰碰车,一样一样的让域外天魔乐不思蜀,萧飞催了好多遍,域外天魔却始终不肯离开。 当然萧飞也不坚决,因为域外天魔玩的开心,萧飞便多了很多机会,甚至于萧飞偷偷攀上双峰,域外天魔也只是横了他一眼,而没有生气,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玩上了,那个时候,却哪里像勾人魂魄的天魔,根本就像是不因世事的小女孩,脸上的笑看上去哪么的纯真。 不过眼看就要天黑了,萧飞还是忍痛拉着域外天魔赶了回来,毕竟放心不下齐巧玲和张倩,看着那扇窗户,萧飞很是惭愧,自己好像对域外天魔上了瘾,总是忍不住要去揽着她,毛手毛脚一番,尽管心中惭愧,但是总是无法克制自己。 “那个上面是我女朋友,你可要注意一下自己,一定要减去魅惑之力知不知道。”萧飞林上去之前,还嘱托域外天魔。 轻轻点了点头,域外天魔一点反应也没有,还沉浸在今天的快乐之中,随着萧飞一起上楼,当敲响了房门,只听里面一个紧张兮兮的声音问道:“谁呀?” “是我,巧玲,快开门呀。”萧飞大声回答道,听到齐巧玲无事,心中松了口气。 房门‘腾’的一下打开了,一脸欢喜的齐巧玲一下子冲了出来,紧紧地抱住萧飞,根本就没发现萧飞身后的域外天魔,半晌才幽幽的道:“真是担心死我了,你没事就好,对了,那些坏蛋怎么样了?” 张倩自后面跟了出来,脸上也是一脸的关怀,但是对于气机敏感的她,纵然看不到域外天魔也是脸色一变,心惊胆战的望向萧飞身后,隐约的看到域外天魔那张绝世的脸,心中震荡,颤声道:“萧飞,你身后的是——” “啊,”萧飞想起域外天魔来,微微有些尴尬,看见齐巧玲也好奇的向后望去,咳嗽了一声:“这是陈凤仪,是个朋友,那个——她救过我,是——是——” 一时间想不起怎么介绍域外天魔,挠了挠头,扭头看着域外天魔有些苦恼,倒是齐巧玲反应很快,从萧飞的怀抱里挣脱开,大大方方的走到域外天魔身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你好,我是齐巧玲,陈小姐是吧,谢谢你救了萧飞,快点屋里请吧。” 心中虽然有些震惊于域外天魔的容颜,但是还是客气的将域外天魔让进屋来,却根本不问萧飞这女人是怎么回事,这却是齐巧玲的精明,这样美得一个女人,真要是萧飞和她有事情,自己也挡不住,除非自己肯放弃,不然还不如不问,最少让萧飞会感到惭愧。 拉着域外天魔坐下,齐巧玲和张倩一左一右的坐在域外天魔身边,张倩脸上有些紧张,但是齐巧玲却没感觉,出了感觉域外天魔长得太漂亮了,除此倒是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只是每一次和域外天魔眼光对望,才会感觉心神荡漾,总是不住的失神。 拉着域外天魔不停地说话,问东问西,不经意的套着域外天魔的来历和身份,还有很多琐事,却又便显得很亲近,一点吃醋的样子也没有,大方得紧,但是其实齐巧玲心中却是翻腾不已,紧张得不得了,这女人太漂亮了,自己一个女人都看的这样失神,不住心动,更何况萧飞这个男人,齐巧玲更是深知萧飞其实在这方面很不坚强,出去这么久了,究竟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多长时间,那就不知道了,有事没事谁能说的清楚,不过萧飞那一丝尴尬齐巧玲却感觉的很清楚,心虚却又不是绝对的慌乱,齐巧玲估摸着萧飞动过心,不过现在看应该没什么事情。 萧飞几次向插话,都被齐巧玲把话给抢过去了,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而域外天魔也根本不可能将齐巧玲这个普通人看在眼里,至于那个女鬼张倩,域外天魔撮嘴一吹就能让张倩魂飞魄散,自然更不放在眼里,不过关键是这两个女人和萧飞的关系,却不能不让域外天魔打起精神,应付齐巧玲的盘问,实在是有些古怪得紧。 终于还是张倩凑到齐巧玲耳边低语:“巧玲姐,你就别费心思了,这个女人不是人,你不要激怒了她,我感觉这个女人的气机好恐怖。” 一句话让齐巧玲登时闭了嘴,眼光有些慌乱的望向域外天魔,张倩绝不会骗她的,哪么这个女人不是人是什么呢,难道是妖精,嘴角一抽,笑的有些勉强,缓缓地凑到张倩耳边,低声问道:“不是人是什么,不会是狐狸精吧?” 张倩摇头,脸上闪过一丝畏惧,却是摇头不语,知道她们说的话,那女人能听得到,一些不好的揣测却不敢说出来,只能望向萧飞,希望萧飞能解释一下,其实她们的低语不要说是域外天魔,就是萧飞也能听得到,萧飞苦笑了一声,看来不说实话是不行了,嗯了一声:“其实吧,陈姑娘是天魔,不过你们放心,她已经融合了生前的魂魄,说是天魔其实更像是人,不会害人的。” 齐巧玲脸色微变,望向张倩,却见张倩也是一脸茫然,不过听天魔这名字就知道决不是什么好人,心中暗自有些迟疑,便朝萧飞使了使眼色,示意萧飞出去说话,萧飞果然会意,当先走出房间,只留下畏惧的望着域外天魔的张倩。 不过很快就回来了,萧飞索性将域外天魔的来历说个明白,他不希望齐巧玲因为自己的隐瞒,而对自己有别的看法,毕竟他们也是刚刚和好,不过知道清楚地齐巧玲脸色却是更加难看,域外天魔,顾名思义,那就是一个魔头,在听到萧飞眉飞色舞的说起域外天魔咋么捉弄冷天晓和杜师兄他们的,齐巧玲心中更是沉重,这万一要是域外天魔对萧飞起了心,萧飞那还能抵挡得住,那一定是自行投怀送抱,就是现在没有施展那勾魂夺魄的本事,都已经这样让人心动不已,自己一个女人都动心了,别说萧飞这个男人了。 齐巧玲担心的样子,让萧飞心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就在准备走进房间的时候,齐巧玲忽然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萧飞,咱们结婚吧。” 萧飞一呆,瞬间转过脸来望向齐巧玲,眼中既有期望也有担心,其实从内心是很想和齐巧玲结婚,但是一来自己现在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且都很危险,指不定那天就要翘辫子了,到时候反而害了齐巧玲,二来,却是因为程芸秀儿和黄曼的存在,现在她们下落未明,自己能现在结婚吗,和齐巧玲结婚,她们怎么办? 看出萧飞脸上的迟疑,和眼中的火热,心中的矛盾在纠缠着,齐巧玲叹了口气,知道萧飞在担心什么,眼光一转,却幽幽的道:“萧飞,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现在做的很多事都很危险,很可能会危及生命是吗,正因为这样我才向结婚,最少有个名分,如果你在担心芸姐她们,呐,你看看这封信,什么都明白了。” 说罢,将一份心递了过来,正是秀儿和程芸写给齐巧玲的信,当初齐巧玲并没有拿给萧飞看,里面写了什么萧飞也不知道,望着那封信,萧飞咬了咬嘴唇,心中一颤,轻轻地接过那封信,展开来一看,心中却很是幽怨。 信中,秀儿和程芸告诉齐巧玲,她们离开只是因为不想大家都难过,萧飞深爱着齐巧玲,这是毋庸置疑的,对程芸的感情说不清楚,很模糊却又最真实,而对于秀儿,却完全是愧疚,并没有多少爱情,至于黄曼却提也未提,只是告诉齐巧玲,黄曼也怀了孩子,然后告诉齐巧玲,让她和萧飞在她们离去的时候结婚,因为她们是在做不到坦然面对他们的婚礼,索性躲出去,等他们结婚以后再回来,大家反而会过得开心,最后却没有祝他们结婚快乐,那也太违心了,她们说不出口,只是叮嘱齐巧玲,一定要照顾好萧飞。 看着这封信,萧飞眼角湿润了,自己最爱的是齐巧玲,在内心深处适中的齐巧玲占据上风,偏偏自己和每一个女人都发生了关系,却和齐巧玲越行越远,正因为这样,自己颓废过,自己放纵过,伤害了秀儿芸姐和黄曼,让她们对自己绝望,才会选择离开,成全他和齐巧玲,其实这一切等于自己变相的逼的,如果不是自己,她们是不会这样选择的,这样做正是因为深爱着自己,自己何德何能能承受这样的爱怜,心中的愧疚越来越深重。 呆愣了半晌,萧飞轻轻地将齐巧玲搂在怀里,凑到齐巧玲耳边低声道:“巧玲,咱们结婚吧,等咱们结了婚就把芸姐秀儿黄曼她们都找回来好吗?” 齐巧玲眼睛一酸,眼泪流了下来,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轻轻点了点头,双手环抱住萧飞的坚实的腰,喃喃的道:“咱们结婚之后,你去做你的事,我去找芸姐她们,到时候一家人还在一起,我还可以帮她们看孩子。” 第五百五十五章 张倩的机遇 从房间里听得到萧飞与齐巧玲的对话,域外天魔自然心中无牵挂,只是张倩的心中就复杂多了,一直以来,作为一个鬼魂根本不敢奢望什么,但是当听到萧飞准备和齐巧玲结婚,张倩心中还是很不是滋味,作为女人也好,作为女鬼也罢,最少总有一个美丽的梦想,可是现实中一个鬼魂不可能能给萧飞带来什么,连最起码的夫妻生活都满足不了,这让张倩很默然,幽幽的叹了口气,心中乱成一团麻。 斜眼看了张倩一眼,猜得出张倩在难过什么,域外天魔若有兴趣的看着张倩,突然低声道:“心里是不是很难受,是不是在因为是鬼魂在自哀自怨,其实大可不必,你有办法能从新做人的,只是有些麻烦而已,也不是太难。” “什么?”张倩失声惊呼,不敢置信的望着域外天魔,从新做人,除了投胎转世,还有什么办法,张倩可没打算投胎转世,若是现在投胎转世,有萧飞在固然容易,自己可以选择很多,甚至可以带着记忆去投胎,但是等自己长大了,只怕萧飞的孩子都比自己大,到时候萧飞他们都成了老头老太太,而自己才刚成年,这让人情何以堪呀,所以张倩宁愿选择等待,等待和萧飞一起做鬼,一个投胎转世,也不愿意做两代人。 但是此刻听到域外天魔的话,心中忽然有所悸动,望着域外天魔眼中闪过莫名的光彩,咽了口吐沫,吃吃的道:“你有办法能让我从新做人,我可不想投胎的,直想和萧飞在一起。” “我知道呀,投胎的话那就不叫从新做人了,那叫再世为人,呵呵,我是看你可怜,人家结婚当新娘,你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酸吧,我帮你一把。”域外天魔巧笑兮兮的,眼中闪过一丝狡诈,倒是想给萧飞的婚礼上添一丝变化,这样会不会更好玩一些。 张倩咬着嘴唇犹豫了,这样的诱惑太大,如果真的能从新做人,张倩就不用在这么难受,可以陪着萧飞,可以和萧飞做爱做的事,也可以回家照顾自己的父母,这种期望化作美梦已经不知道多少回了,望着域外天魔那张脸,张倩注意到那一丝狡诈,心中虽然还是有些疑虑,但是却不怀疑域外天魔算计自己什么,自己有什么值得域外天魔算计的,这就像人和一只蚂蚁,蚂蚁就算是再强壮,在人的眼里也不过是一脚就能踩死的。 “那,那应该怎么做呢?”张倩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心中的期望越来越强盛。 域外天魔朝张倩勾了勾手指,凑到张倩耳边压低声音道:“去借一个身体,只要身体还没僵硬,我变可以帮你在身体上镌刻一座法阵,到时候你入主法阵,便能催运身体,只不过不是很稳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修补法阵。” ‘啊’张倩一声惊呼,却压制住声音,捂着嘴望着域外天魔,真的能行吗,眼见域外天魔一脸笑容,眼中坏坏的,眼光却瞄向房间之外,张倩心中忽然一动,这个天魔不会和萧飞有些什么是吧,萧飞有这么大的魅力吗。 所以当萧飞和齐巧玲回来的时候,将准备结婚的消息告诉张倩的时候,张倩脸色很平静,因为无论如何也轮不到自己当新娘,不过张倩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神色间总是有些幽怨,直到齐巧玲凑到张倩耳边告诉她,让张倩也可以拍一套婚纱照,却惹得萧飞苦笑不已:“得了吧,张倩去拍婚纱照,那个敢给她拍,还不把摄影师给吓死才怪。” 眼见这张倩一脸的哀怨,萧飞又大为不忍,挠了挠头忽然双眼一亮:“有办法了,可以用幻术,将摄影师产生幻觉,那就分不出是人是鬼了,又不会对摄影师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到时候就可以拍婚纱照了,算是了结张倩一桩心事。”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萧飞和齐巧玲便忙碌了,偷偷地便把结婚证领了,才回去和双方家长商量婚礼的事情,千头万绪,第一次做新郎新娘的人哪里能想得到,每天忙活到半夜,却总感觉有准备不了的事情,每天都累个半死。 不过这倒是给了域外天魔和张倩时间,在和域外天魔沟通了很久,有千叮咛万嘱咐的,还威胁域外天魔,于是派了张倩,跟着域外天魔,名义上说是域外天魔什么也不懂,让张倩陪着她,但是实际上却是让张倩监视域外天魔,要不然萧飞实在不放心,但是自己有是在不能带着域外天魔。 张倩陪着域外天魔每天就是逛商场,去游乐场,去做美容,去泡澡,去上网,去看电影,反正是变着花样的玩,一个是都很新鲜,一个曲意迎合,因为有求于人,反正这几天域外天魔是玩的极其开心,这些天成了域外天魔最开心的日子,因为高兴,甚至于被人调戏,域外天魔都懒得生气,坏了好心情,当然也和张倩去捉弄那些登徒子。 终于有一天,域外天魔神秘兮兮的告诉张倩,身体找到了,于是这天半夜,趁着萧飞与齐巧玲不在,二人偷偷地流出宾馆,径自去了市立医院,她们甚至于不用打车,一个飞着,一个飘着,转眼间,就落在医院门口了。 在域外天魔的引领下,一鬼一魔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溜进了医院,有隐身咒自然不怕被人看到,只是到底是偷偷摸摸的,张倩还是感觉有些紧张,心中又是期待又是害怕,胡思乱想间便在一间病房前停了下来,直到此时,张倩反而有些犹豫,开始患得患失的起来:“陈姐姐,这个你找的这个身体长得怎么样,不会是长得很丑吧?” 张倩很担心,真要是长得太丑,张倩倒是宁可还是做鬼,不然太丑了,就是在活过来也没有意思,到时候在萧飞面前一站,反而把萧飞吓跑了,那自己活过来做什么呀,还不如等着萧飞一起做鬼投胎呢,眼巴巴的望着域外天魔。 耳听张倩的担忧,域外天魔笑了,这些天张倩陪着她几乎是有求必应,让域外天魔玩的别说多么开心,很是乐不思蜀,说什么也不愿意再被封镇回大墓之中,曾经有说过萧飞,但是几番诱惑,萧飞终究是没有吐口,让域外天魔大感无奈,心思灵巧时,便在萧飞身边的女人身上下功夫,听说这床头风是可怕的,齐巧玲每天都跟萧飞腻在一起,域外天魔自然没有机会,于是目光只能落在张倩身上,这才是域外天魔上心地根本。 巧笑兮兮的望向张倩,眼光流转,低声道:“妹子你尽管放心,我既然答应帮你,那自然会把事情办好,哪能让你说我的不是,不过等妹子的事情解决了,我可还要求妹子帮我一个小忙呢,到时候妹子可不要推辞才是。” 张倩一呆,却想不出自己能做什么帮得上域外天魔,域外天魔神通广大,哪里用得着自己这个小鬼来帮忙呀,心中不免迟疑,如果为了能复生,反而要付出太大的代价,或者是损害身边的亲人,那自己宁可还是做鬼,在寂寞上几十年,所有听到域外天魔第一次提及帮忙这件事,脸上泛起一丝警惕,迟疑道:“陈姐姐,咱也不说见外的话,你能帮我我自然感激不尽,不过我想问一下,我能帮你什么?” 看得出张倩的紧张和疑虑,域外天魔心中叹息,微微摇了摇头:“瞧你这摸样,有什么号担心的,我还能害你不成,其实很简单的,又不要你去做坏事,也不让你做害人的事情,嘿嘿,其实就是让你在萧飞耳边子上说句话,这还有二十多天,他又要把我封镇起来了,这外面的花花世界这么好玩,我不想在回那大墓中孤苦伶仃的过日子而已。” 果然是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张倩心头盘旋着,虽然域外天魔说得简单,但是张倩可没有傻啦吧唧的完全相信,域外天魔给自己画下这么大的一个饼看着,让自己很难拒绝,如果向她说的那么简单,就萧飞那个心软劲,那还用得着自己去说情,其中只怕另有原因,张倩可不敢答应下来,只是也不好严词拒绝,所以犹豫了一下,才低声道:“陈姐姐,这个我可不敢随便答应,你也知道家里都是萧飞当家,我们这些女人说话那个也不算,别看平时萧飞好像对我们很不错,但是真正有事情的时候,萧飞可从来不听别人的。” 域外天魔双眼发怔,半晌,才幽幽的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个萧飞我也没办法了,我甚至用过天魔舞去诱惑萧飞,但是萧飞就算是迷失了本性,不管怎么样,却就是没答应,哎,萧飞的心真的很坚决呀,我要是有办法也不会求到你身上了。” 眼光幽幽,落在张倩身上,域外天魔罕见的神色幽怨:“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其实你大可不必,我所要的只是留在外面,并不想去做什么坏事,这些天你也看见了,就算是有人招惹我,我也只是教训一下而已,并不会去伤害人命,我也知道克制,其实自从我融合了生前的魂魄,魔性早已没有原来那么重了,若是能留在外面,我哪会去害人,我只要升起杀念,不管多远,萧飞都能感知到的,他又怕什么?” 第五百五十六章 借身还魂 望着域外天魔神色幽幽,当真让人可怜,眼光流转,水雾轻轻地湿润了眼睑,那么哀怨,那么让人心生爱怜,触动了张倩心中最柔软的哪一个地方,没来由的心一软,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陈姐姐,只要真像是你说的,不管怎么去和萧飞说,我都帮你争取下来,你别哭了,真让人心疼死了。” 纵然域外天魔没有故意施展魅惑之术,但是情动之时,天然的魅力,却还是让人心神动摇,眼前张倩便是如此,心软说也就罢了,双眼之中也满是哀怨,竟然痴迷的走上前来,伸手环住域外天魔,去亲吻域外天魔滑落的泪珠,域外天魔的魅惑之力的不凡由此可见,无意间的闪动还是让张倩失魂落魄,竟然心神失守,搂着域外天魔亲吻起来。 其实这倒不是域外天魔故意的,只不过是刚才心生感触,情绪有些激动而已,待感觉到张倩的亲吻,域外天魔也是一阵尴尬,虽然天生狐媚,但是女人和女人这样亲热,域外天魔到底没有想过,再说域外天魔本身也并无情欲动念,却又不好呵斥张倩,只是轻轻在张倩头上一点,便见张倩一呆,一下子清醒过来,却见自己搂着域外天魔,还不住的亲吻域外天魔,当时就傻了眼。 慌忙松开手,张倩一张俏脸绯红,可惜阴魂无常,看不出来罢了,心中却又是惭愧又是羞耻,自己怎么能去亲吻女人呢,这也太不像话了,但是自己的兴趣性没问题呀,怎么刚才——忽然想起域外天魔的手段,登时明白过来,却又心中一惊,该不会是域外天魔男女通吃吧,真要是这样那可糟了,自己如何能抵挡得了,岂不沦为域外天魔的玩物,越想心中越是慌乱,痴痴的道:“陈姐姐,那个——我喜欢萧飞,没那兴趣——真的,那个——” 一时间却又不知道怎么说,但是这样域外天魔也听得懂,谁让域外天魔胜了一颗七窍玲珑心,闻言好生尴尬,这个张倩真是的,你没那毛病,难道我就有那毛病了,真要是我有那意思你也跑不了呀,这天底下能不被自己诱惑的,还真不是太多,唯一最麻烦的恩就是萧飞,明明是心神都失守了,明明被自己所迷惑了,却一边纠缠着自己,但是自己说什么,萧飞还是不答应,真弄不懂萧飞到底是什么造的,想起来就烦恼。 “你呀,瞎想什么呢,刚才只是一点意外而已,我也不喜欢女人,走吧,咱们进去吧,这个女孩你一定会喜欢的,我可是找遍了整个旬阳市,就找到这么一个合适的,你要是相不中,我也没办法。”域外天魔也懒得在多做解释,先让张倩用伤身体再说,到时候自然会帮自己说话。 轻轻地推门进去,便看到一张病床上躺着一个女孩,身上插满了管子,而旁边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陪着,显然是女孩的母亲,此时见门开了,那妇女呆了呆,张望着却不见有人进来,不由得有些奇怪,边准备走过去将门关上,哪知道刚站起来,就感觉神智一时恍惚,然后慢慢的瘫倒在地上,却是被域外天魔伸手一挥,便昏迷过去,等一会还要在女孩身上刻阵呢,自然不能留下这妇女在旁边碍手碍脚的。 张倩眼光落在那女孩身上,这女爱却是长得不错,瓜子脸,翘鼻梁,樱桃小嘴,典型的美人胚子,就算是现在闭着眼躺在那里,纵然是如今看上去那样憔悴,但是无可否认的是,这女孩很漂亮,应该说是少见的美女,只是—— “陈姐姐,这女孩怎么才十五六岁呀,也太小了吧。”张倩有些傻眼,这怎么行呢,明明只是个小孩子呀,不知道望萧飞身边一站,萧飞会不会无法接受,可不记得萧飞有喜欢未成年人的喜好,再说骤然变成一个小孩子,心中也有些接受不了。 域外天魔撇了撇嘴,哼了一声,有些不满:“张倩,你可别挑肥拣瘦的,你以为这样一幅身体那么好找吗,我倒是看见一个地方有的是尸体,不过阳气已经散尽,你也可以借用,不过用不了几天就会变臭的,倒是还有一具可以使用,不过已经七十多岁了,你要用那一具身体,只要你愿意,我无所谓的,咱们去看看怎么样。” 七十多岁,张倩脸色立马垮了下来,自己不能好不容易复活过来,再去当萧飞的奶奶吧,当然用会变臭的尸体也不可能,无奈的望向眼前这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心中又有些迟疑,担忧的道:“陈姐姐,如果我用了她的身体,万一她的魂魄在回来怎么办呢?” “回来,你就别想了,这女孩的魂魄已经归于地府了,不可能再回来了,寿限已经到了,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身体还不曾死去,倒是便宜了你。”域外天魔浑不在意,早就看出这身体的魂魄已经不在了,都已经很久了,身体也变得极度虚弱。 拉了张倩一把,沉声道:“张倩,别婆婆妈妈的了,快点把这女孩的衣服脱了,咱们快点做事,时间也不早了,别等萧飞回来找咱们。” 说着,便去动手解开小女孩的衣服,三下五除二的就给脱光了,看着这具瘦骨嶙嶙的身体,域外天魔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瞧瞧,这都很久了,身体都被耗成这样的了,要不是每天都输送能量维持着,只怕早就完了,哎,可怜的小女孩。” 张倩也是苦笑不已,看得出这女孩真的是已经这样维持了很久,在这样下去,都不知道要多久就会彻底的死去,叹息了一声,望向域外天魔。 深吸了口气,域外天魔双眼轻睁,双手结成一个古怪手印,便感觉有无尽的天地灵气汹涌进来,在域外天魔的手中形成一个如有实质的球形,慢慢的汇聚着天地灵气,终于在有足球那么大的时候,域外天魔双手下压,轻轻地灌入女孩身体内,便见女孩的身体受天地灵气滋养,竟然肉眼可见的开始鼓胀起来,一点点变得丰满。 张倩呆呆的看着,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完全不能相信眼前的这一幕,竟然可以用天地灵气修复身体,这不是像吹皮球一样,吹去来就行,看肌肤的色泽,那是真正的恢复了,开始那种苍白和干腌已经不见了,代之而起的是红晕,一层晶莹的光泽笼罩了女孩的身体,看上去是那样好看,仿佛弹指可破,如瓷娃娃一般。 域外天魔斜了张倩一眼,眼见张倩一副惊骇的样子,不由得呵呵笑道:“张倩,瞧你这摸样,这有何好奇怪的呢,修道之人可以辟谷,一年两年都不用吃一点东西,但是身体机能却是不会变弱,这不就是因为天地灵气维持着身体吗,你看看萧飞,几天不吃饭照样生龙活虎的,也不是靠着天地灵气维系着,我不过是用天地灵气让这女孩子的身体恢复过来,那值得你这般惊讶。” 俏脸微微发窘,张倩眼光瞄向别处,不好意思,听域外天魔这一说,确实是这么回事,这天地间的生灵,不管是人神妖魔斗士依靠天地灵气生存的,人吃东西,也不过是在汲取其中的精气,所谓精气也是天地灵气凝结而成的。 域外天魔娇笑了一声,一时间天地失颜色,幸亏张倩眼睛转向别处,不然只怕又要犯一次错误,嘿了一声,双眼一睁,双手凌空将女孩托了起来,虚悬在半空,然后深吸了口气,轻轻探出玉手,在女孩身上一点,然后虚空镌刻起一座阵型,这大阵有无数神文,随着域外天魔玉指点出,一个个神文没入女孩体内,便见女孩的身体慢慢变得晶莹剔透起来,竟然可以从体表看到里面的五脏六腑。 张倩惊疑的看着,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知道域外天魔正在镌刻大阵,只待大阵一成,自己就可以入住这具身体了,神色间也变得紧张起来,千万可不要出现点意外。 玉指越点越快,域外天魔神色也变得凝重,这是一座组建人体神魂的大阵,复杂得很,有三千六百个神文,每一个神文都要一一书写,只要有一个错上一笔,哪么这座大阵就会报废,而这具身体也就不能再承受另一次的镌刻,否则就会爆体炸开,所以域外天魔不敢分神,脸色凝重,玉指划过,三千六百个神文在脑海中一一闪过,无数遍的演化。 终于,域外天魔轻喝一声,大阵算是完成了,伸手猛地一拉一旁还在紧张兮兮的张倩,随手朝女孩的身体抛去,张倩淬不及防,登时被扯进女孩身体之中,感觉到大阵有一种奇异的吸引力,自己情不自禁的投入大阵之中,神识一阵恍惚。 在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病床上,光着身子仰面躺着,很久没有动过身体了,张倩迟疑的抬了抬胳膊,胳膊果然随着自己的意念而动,只要自己神识一动,大阵就会运转起来,便会扯动身体随着自己神识而动,几次的行动之后,张倩不由得大喜,从病床上一跃而起,大声欢呼道:“我有身体了,不再是鬼魂了,太好了,太好了——” 第五百五十七章 难舍 张倩惊奇过后,逐渐适应了这具身体,虽然年纪小了点,不过总比当老奶奶的好吧,张倩这样安慰自己,也许萧飞会喜欢现在这具身体呢,而且长得这么漂亮,张倩心中嘀咕着,却总有些不自信,会不会自己与萧飞一起出去,到时候别人会说自己是萧飞的晚辈,哎呀,总是胡思乱想的,一边想着一边将衣服穿妥。 正当准备离开的时候,张倩忽然无意间眼光扫过女孩的母亲,不由得一呆,女孩残存的记忆,保留着对母亲的深深的眷恋,让刚刚接手了这具身体的张倩,一时间还无法消除这些残存的记忆,心中泛起一丝哀伤,吐了口气,情绪有些低落的道:“陈姐姐,这位母亲该怎么办?” 域外天魔一呆,望向那位母亲,神色间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张倩,你什么意思,该不会是想杀了她吧,你就不怕萧飞知道。” 张倩瞪了域外天魔一眼,苦笑着道:“陈姐姐,你胡说什么呢,是这个女孩残存的记忆,舍不得这位母亲,我想——” “好了,没事的,等过一会儿她自己就会醒来的,不用管她,咱们走吧。”域外天魔无所谓的转了下眼光,根本就不会动那种情绪。 “陈姐姐,麻烦你吧这位母亲欢喜可以吗,我想临走之前和这位母亲说明白,毕竟这具身体是她女儿的,养这么大也不容易,如果我就这么一走了之的话,到时候她醒过来,一定不知道有多么伤心。”张倩咬着嘴唇,神色间哀怨,充满了难过,让域外天魔颇为不解。 轻轻摇了摇头,域外天魔随手一挥,便见那位母亲‘咦咛’一声醒转过来,一脸的迷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中正自奇怪自己怎么会睡过去,刚才也没觉得困呀,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睡过去了,难道是自己太过疲劳,因而昏厥过去的,但是还没等她想明白,就看见一个漂亮的不行的女人,纵身从窗户里跳了出去,这女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还是自己眼花了,眨了眨眼,在睁开眼睛已经看不到那女人了,是自己眼花了吧。 但是一转眼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当时便一下子呆住了,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几次睁开,都看到女儿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嘴角含笑,显然是真的醒过来了,母亲失声的叫了一声,几乎是跳了起来,上前一下子抱住女儿,欢喜的抹着眼泪,说不出是在哭还是在笑,颤着声音道:“小丽,你醒了,你醒了,妈妈的宝贝女儿,真是想死妈妈了,你终于醒了——” 心中欢喜,激动地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母亲辛苦了将近半年了,一直不离不弃的照顾着女儿,没白天没黑夜的,不嫌脏不嫌累,半年女儿瘦了十多斤,但是这位母亲却从一百五十多斤,直接瘦到了不足九十斤,可以想象这位母亲究竟付出了多少的辛苦,但是在这一刻,母亲是幸福的,一切的辛苦和劳累都无所谓了,因为女儿醒过来了。 母亲的欢喜,那种发自内心的悸动,让张倩也很触动,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时间眼中也泛起一层水雾,实在有些话说不出口,一种骨血相连的感觉从身体窜出来,这是潜藏在身体深处的自我意识,即便是张倩有心,也无从克制这一切。 “太好了,太好了,小丽你终于醒了,快把娘给愁死了——”母亲还在神神叨叨的念叨着,不愿意松开女儿,仿佛一松开,女儿就会自己飞了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刚才跳下去的域外天魔等的游戏而不耐烦,终于传来一道神念,催促张倩快一点,晚了萧飞就回来了,这才将沉醉于母子之爱的亲情中的张倩唤醒,深吸了口气,轻轻地推开这位母亲,咬了咬牙,沉声道:“阿姨,我不是你的女儿——” 母亲一下子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小丽这是怎么了,怎么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不由得担忧的望着小丽,伸手在小丽的脑门上摸了摸,也不发热呀,关切地道:“小丽,你这是说什么胡话呢,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 张倩叹息了一声,神色间有些默然:“阿姨,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你女儿了,你的女儿已经死了,魂魄早已经归了地府,再也回不来了,我只是借用了这具身体,我叫张倩,不是你的女儿小丽,阿姨,其实——” “你别吓我,小丽,你这是怎么了?”母亲惊叫起来,无法接受女儿的变化,醒过来固然是好,但是却变得这样神经兮兮的,一直在说胡话,母亲无法接受,脸上闪过焦虑,一时间双眼有泪珠滑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小丽,你别害怕,我给你爸爸他打电话,你这是怎么了呀——”母亲一边抹着泪,一边掏出手机便拨了出去。 “老李你快来呀,女儿醒了,但是却在说胡话,你快点来呀——”母亲边说却已经哭将起来,显得很无助,让张倩很是难过,却又不得不面对这一切。 深吸了口气,张倩脸上也是无尽的酸楚,却还是沉声道:“阿姨,我知道您无法接受,但是我还是要告诉您,我真的不是你的女儿,不相信的话,我可以证明给您看,我的同伴在催我了,我没有时间多呆了。” 话音落下,张倩叹息了一声,催动神力,凌空摄过一个水杯,水杯轻轻漂浮在半空,看的母亲眼睛都直了,太不可思议了,这是怎么回事,自己难道是在做梦,女儿怎么可能有特异功能呢,无法相信,不由得咽了口吐沫,张大了嘴望着那个水杯。 将水杯放下,张倩有听到域外天魔在下面催促,也不敢多耽搁,叹息了一声,走了两步,便纵身从窗户里跃了出去,吓得那位母亲不由得一声尖叫,这里可是九楼呀,这样跳下去还能不给摔死,眼见女儿跳了下去,尖叫着已经肝胆寸裂,跟着跑到窗户边上超下望去,即使不敢看,但是焦急下又想看个究竟,却见女儿身在半空中,手舞足蹈,却原来是张倩一时没有想起,自己已经有身体了,还以为自己是鬼魂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多想,直到身体下坠,犯险事情不好,本能的手舞足蹈,亏得想起催动一道神风咒,脚下卷起一道阴风,这才将下坠的身形托住,却已经快要马上要跌落在地上。 张倩的这动作吧域外天魔也吓了一跳,怎么刚有了身体,就想玩自杀,以为自己还是鬼魂呢,这样掉下来,就是一身法术也会摔个稀巴烂的,赶忙挥了下手,卷起一阵狂风,也刚好迎着张倩,却哪知道张倩也在此时卷起一道阴风,两道神风相冲,反而将张倩的身形又给激的又朝上飞了飞,这才慢慢地落在地上,将张倩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傻了,也不想想自己现在有身体了,算了,快回旅馆吧,估计着萧飞和齐巧玲快赶回来了,刚好给他们一个惊喜。”域外天魔埋怨着张倩,刚才也给吓了一跳,轻轻摇了摇头,便纵身凌空飞起,象一只大鸟一样朝医院外面落去。 张倩惭愧的低下了头,真是吓死了,惊魂未定的便跟着域外天魔朝医院外面而去,但是在惯性的思维下,没有选择跃出去,而是还想穿墙而过,恍惚间,便一脑袋撞在墙上,给撞得晕乎乎的,听到域外天魔在墙外一笑,张倩小脸一红,赶忙跃了出去,与域外天魔消失在黑夜中。 而那位母亲趴在窗边,眼睁睁的看着女儿从九楼跳了下去,和一个女人一起,从墙上跃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之中,不敢相信,又无法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一时间傻在那里,半晌,才爆发出一声呼喊:“小丽,你去哪里呀,你快点回来——” 母亲呆呆的站在窗边,眼泪不觉流了出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闻讯赶过来的医生护士,将门给撞开了,毕竟这样大半夜的母亲这样凄厉的呼喊,哪里会听不到,但是一撞开门,就看到母亲哭泣着站在窗户边上,看样子像是要跳楼的样子,不由分说的一帮人冲上去,将母亲按住。 折腾了一会,才有人发现李小丽不见了,病床上空空如也,不由得大吃一惊,一位医生沉声问道:“向大姐,你女儿李小丽呢?” 听到医生问话,这位向大姐轻轻地抽泣着,然后幽幽的望着窗口道:“从哪里跳下去了。” 众人一惊,一个护士脸色大变,一下子窜到窗边上,纵目朝下看去,虽然是夜里,但是医院里灯火辉煌,明亮得很,所以这一眼看下去,下面的水泥地面上空空如也,哪里有人跳楼,不由得呆了呆,愤怒的扭头责问向大姐:“别胡说,你女儿你到底给藏哪去了,下面根本就没有人。” “我女儿跳下去了,真的跳下去了,和一个女人一起飞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的女儿呀,小丽呀——”母亲一想到小丽就悲从心来,不由得抽泣起来,却让医生和护士一个个面面相视,李小丽失踪了,而母亲疯了,看着胡言乱语的母亲,甚至于有人猜测母亲会不会是照顾李小丽这么久,实在承受不了,将李小丽给害了吧。 第五百五十八章 喜气 当域外天魔和张倩赶回旅馆的时候,萧飞和齐巧玲已经赶回来了,不见二人在,正急的满屋子直转圈,眼见域外天魔从窗户里跃进来,萧飞脸色大变,不由得怒气冲冲地道:“陈大小姐,你跑去哪里了,真是想急死人呀,张倩呢?” 话音才落,就在又有一个小女孩,笨拙的从窗户里跳了进来,让萧飞与齐巧玲不由得一呆,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是谁呀,这样标致的小姑娘,不过这大半夜的,萧飞摇了摇头,脸色却又是一变,双眼瞪着域外天魔,神色间有些不对劲,重重的哼了一声:“陈凤仪,你搞什么鬼,大半夜的出去就是为了勾引小姑娘去了,你——你别忘了你也是个女人,你这怎么就勾了个小姑娘回来了,你——张倩呢,她干嘛去了,不是让她看着你的吗。” 看着萧飞怒气冲冲的脸,域外天魔却并不着恼,反而吃吃的笑了,看着萧飞一脸的古怪,然后朝张倩是了个眼色,暗中传音给张倩,让张倩先别告诉萧飞,好生逗弄萧飞一下,让张倩很是无奈,就算是自己不想听域外天魔的,但是一股神威压将下来,自己想开口也做不到了。 “萧飞,你找张倩呀,可惜张倩和人家跑了——”域外天魔本来还想装成一脸的苦闷,但是自己说到这,却不由的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时间如春风化雨,自己都知道这样骗不了人,这番做作又失败了。 果然,这一笑虽然迷得齐巧玲忘乎所以,但是萧飞反应并不大,气呼呼的望着域外天魔,已经习惯了域外天魔每天的笑容,有神文克制,萧飞并不会随便就失态,尽管也会有克制不住的时候,不过在齐巧玲面前,萧飞总是能克制住的,哼了一声,心念一动,大墓便在落在手间,或沉或浮,让域外天魔脸色登时垮了下来,耳听萧飞不满的道:“快说,到底张倩去哪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眼见这游戏玩不下去,域外天魔轻哼了一声,对萧飞的无情也很不满,轻轻走到床边,望床上一躺,娇慵的撩了撩长发,才眼光流转的落在张倩身上,轻轻一指:“你着什么急,张倩这不是就在你眼前吗,你自己看不见,还来埋怨我,真是好心做了驴肝肺。” 萧飞一呆,与齐巧玲一起望向张倩,这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不由得呆住了,而此时域外天魔不在压制张倩,张倩才吁了口气,神色间有些紧张,低声道:“萧飞,我活过来了,现在能从新做人了,你喜欢我这具身体吗?” 终究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张倩脸上浮起一片红晕,眼光不敢望着萧飞,心中更是紧张,不知道萧飞会不会喜欢自己,但是半晌也不见萧飞说话,偷偷抬眼望过去,却见萧飞和齐巧玲都是呆呆的望着自己,一脸的疑惑,显然不敢轻易相信。 又是半晌,萧飞脸色才是一变,皱着眉头,疑惑的望着域外天魔:“陈大小姐,你搞什么鬼,这是张倩——” 呆呆的望着张倩,一时间别说是接受,就是想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域外天魔就算是开玩笑,也总该有个谱吧,眼前这小姑娘一脸的幽怨,一副很受伤的样子,萧飞挠了挠头,咳嗽了一声,径自走了过去,拍了拍小姑娘的头,温言温语的道:“小妹妹,不用怕,哥哥我是好人,不会伤害你的,给哥哥说,这个女的是不是吓唬你了。” 域外天魔嘴角抽动,心中也说不上是生气还是好笑,看着张倩一脸的憋屈,实在忍不住了,‘咯咯’的娇笑起来,一时间笑的花枝乱颤,将萧飞与齐巧玲笑的莫名其妙,只以为域外天魔发的是羊癫疯,正想在哄一下小姑娘,哪知道那小姑娘却上来一把环住萧飞的腰,语气幽幽的道:“萧飞,我真的是张倩呀。” 眼见萧飞还不相信,张倩又气又恼,想要凑到萧飞耳边,说一些他们之间最隐私的事情,除了他们两个,别人是不会知道的,但是抬起头才发现,自己现在这身体,只能勉强到萧飞的下巴,根本就够不到萧飞的耳朵,心中一阵郁闷,一阵无奈,不由得叹了口气,还是老老实实的选择将自己如何得到这具身体的过程仔细的说了一遍。 萧飞呆住了,不敢置信的望着张倩,纵然身为判官,接触过还阳的事情,那可都是自己的身体,说道借尸还魂,倒也不是不可能,心中一动,生死薄便已经出现在手中,翻阅到李小丽的那一页,仔细看过之后,才叹谓了一声:“果然是已经回归地府了,不过并不是阳寿已尽,而是出了点意外,却不能再回来,如今已经录在生死薄中,成为枉死城的一个鬼魂,等待阳寿耗尽,才能投胎转世呢。” 心中这才隐隐的相信了张倩的话,但是对于眼前这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就是自己的女人张倩,却还是有点接受不了,也太小了吧,不由得苦笑道:“张倩,你就算是要找个身体,也该找个差不多的吧,这个也太小了,你跟在我身边,别人还以为你是我的晚辈呢。” 张倩心中一突,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幽幽的道:“萧飞,你以为我不想找个合适的呀,我和陈姐姐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这个身体,除此之外,还有一具合适的身体,却是七十多岁的老太太,你要不要。” 萧飞一呆,嘴角抽了抽,想到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在自己身边撒娇,就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还是算了吧,自己敬谢不敏,哪都能当自己的奶奶了,要是自己选择的话,还是眼前的这小姑娘更好一些,不过低头看看正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小姑娘,萧飞心又凌乱了,确实小了点,一想到自己要和这个小姑娘生活,想到这小姑娘将是自己的女人,有总觉得有一种负罪感,不会被人当做那个引诱幼女给抓起来吧。 “你真的是张倩?”身后齐巧玲怔怔了这半晌,此时才忽然开口。满是惊异,不能相信。 不管怎样,事情总算是弄明白了,有人高兴也有人心里不是个滋味,最少齐巧玲心中就并不愿意看到眼前这一幕,张倩找的这个身体就是个小妖精,这么漂亮,又多了一个和自己争宠的女人,齐巧玲心中很是无奈,张倩本来就和萧飞有那一层关系,如今有了身体,萧飞不会将心思放在她身上吧,心中一动,忽然巧笑着道:“张倩,你这次真变成小妹妹了,呵呵,这点年纪,要是和萧飞在一起的话,万一让人给举报了,萧飞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就算你愿意,那萧飞也是诱拐幼女呀。” 话是玩笑话,但是一丝却很明显,在告诉萧飞点什么,张倩没听出来,却也有些尴尬,窝在萧飞怀里叹了口气:“管他呢,现在这社会,谁会显得那么没事干呀。” 萧飞嘿了一声,一脸的无奈,看看张倩心中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面对这小女孩,萧飞还真的无法接受,一想到将要把这个女孩压在身子底下,就有种罪恶感,半晌,才吃吃的道:“张倩,你这身体还能长大吗,要不然等长几年再说吧。” 事情终于算是有了个了解,域外天魔大笑,齐巧玲也是娇笑不已,只有张倩愤愤不平,在萧飞腰间狠狠地掐了几把,疼的萧飞呲牙咧嘴,恍惚间,张倩凑到萧飞耳边轻语了一声:“萧飞,你结婚之前我陪你吧,我也想给你生个孩子。” 看到程芸秀儿,哪至于黄曼,一个个都怀孕了,这让张倩心中说不出不是滋味,但是那时候是鬼,却也不能有所期盼,一切都压在心里,但是心中也常在想,要是自己也能生个孩子该多好,但是现在就成了真实,不再是梦想,自己不再低人一等,能和她们平起平坐,也可以生个孩子,或者当自己抱着孩子回家看父母的时候,能给父母亲一个惊喜。 一股气血直冲上头顶,萧飞一下子呆愣当场,这还真是要人命呀,不能说心中没有动摇过,不能说张倩的这个身体对自己没有吸引力,如果愿意,哪么随时都可以拥有这个身体,是个男人就会有想法,而且齐巧玲还无话可说,只是当萧飞看看这具身体,却一下子欲火全消,如果自己再大几岁,可能就有人怀疑是自己的女儿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萧飞还是很高兴,毕竟张倩能有身体,这是一件好事,但是却还是有一些顾虑,凑在张倩耳边低声问道:“张倩,你用这具身体,可曾对人家父母说明白,不管怎么说,那也是这具身体的父母,也是你的另一对父母,必须征求人家同意的。” 萧飞的话,让齐巧玲也很认同,却是应该和这个李小丽的父母见一面,把事情说清楚,不然人家父母还不急死,做人要懂得感恩,张倩也无话可说,准备明天就去和李小丽的父母见一面,了却这个心事,早晚要走这一趟不是。 而萧飞和齐巧玲的婚事也准备的差不多了,这都好几天了,双方的家长也见了面,齐巧玲的父母纵然看不太起萧飞的家庭,但是女儿愿意,而萧飞也有了房子,加上知道萧飞的事情,也没有任何异议,只不过要求一定要大办,因为他们就这一个女儿,他们希望女儿风风光光的出嫁,日子就定在十一月初八,这是个好日子,很快就快到了,新房被整修出来,已经颇具喜气。 第五百五十九章 生变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事情总是不回按照你最理想的方向去变化,就在萧飞美滋滋的准备魂力的时候,当一切都就位了,偏偏这个时候,萧飞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迟局长的电话,在电话里迟局长很着急,告诉萧飞,昨天的时候,接到报警,说接连有三个人被幽灵山庄吞噬,而且是有人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今天早上又接到报警,又有一个被吞噬了,迟局长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知道幽灵山庄是怎么个情况,所以并没有让警察去查什么,而是封闭了现场,当然是远远地,阻止人接近幽灵山庄。 但是幽灵山庄在自己移动,不定时不定性的移动,就在迟局长打电话的时候,又有一个人被吞噬,甚至包括一辆翻斗车也被吞噬了,幽灵山庄好像开始发生变故了,接二连三的有人被吞噬,失态变得很严重,迟局长只能求助萧飞。 接这个电话的时候,萧飞正在饭店了,和自己的父母,齐巧玲的父母在敲定婚礼最后的一些事情,但是听完了电话,萧飞一脸凝重,望向齐巧玲,齐巧玲明白,这一次很危险很紧迫,作为警察她一点办法也没有,但是萧飞能有办法的,点了点头,催促萧飞:“你快去吧,咱们的事情在重要也赶不上人命重要,也许你去晚一点,就会又有一个人死去。” 萧飞松了口气,对于齐巧玲的支持。从心里感到感激,匆忙与父母和准岳父岳母告了个便,便匆忙忙的离开了,不管父母在后面怎么招呼。 “爸,妈,你们让萧飞去吧,事情很紧急的,有些事情你们不知道,如果萧飞回来晚了,那就把婚礼在推迟一下,哎。”齐巧玲向萧飞的父母和自己的父母解释着,却又无法说得太清楚,说到心烦,还能有人比她更心烦吗。 萧父的俩呢比锅底还黑,刚才他叫着叫着萧飞,萧飞就不见了踪影,要不是鉴于亲家在这里,早就追出去了,此时见齐巧玲帮着萧飞说话,又看看亲家的脸色很难看,这么重要的时刻,说跑就跑了,也不知道究竟一天到晚的在忙些什么,不由得重重的哼了一声:“亲家你们放心,等那小兔崽子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训他,这小子真是的——” 齐巧玲心中有些无奈,也只有叹了口气,向自己的公婆解释:“爸妈,刚才打电话的是我们局长,人命关天呀,所以萧飞才会这么匆忙的过去,你们就体谅一下萧飞吧,他也不容易。” 萧飞萧母一下子就呆住了,齐巧玲他们的局长,那不就是公安局的局长吗,看来是发生了大案子,不过他们想不通,儿子又不是警察,只是个跑出租的,齐巧玲他们的局长找萧飞干嘛,难道公安局已经穷的买不起车了,要租用萧飞的出租车不成,好像也不可能,不由得疑惑的道:“你们局长找萧飞干什么,他又不是你们公安局的。” 齐巧玲怔了怔,苦笑了一声,又不好解释,总不能告诉公婆说萧飞是个抓鬼的天师吧,好歹找了个理由搪塞了一下,心思却已经跟着萧飞离去。 当萧飞赶到青山乡苇子口的时候,果然便看到怨言的便有警察在戒严,而此时幽灵山庄已经彻底显化,即便是普通人也能看到,这让萧飞心中不由得多了一丝阴霍,看来事情的发展苗头不好呀,一定是什么事情刺激了妖狐,让妖狐情绪变化,才会显化身形。 萧飞还没下车,迟局长就迎了过来,一脸的苦涩,焦声道:“萧大师,您可算是来了,这可就要出大事了,都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现在在几里外就开始戒严了,不过这东西现在自己在移动,忽快忽慢的,刚才我们的一个兵就差点给吞噬进去,实在是太危险了。” 轻轻点了点头,心念转过,朝迟局长低声道:“你先把你的人撤了吧,他们留下来也没有用,对付幽灵山庄还是我自己来吧,我这就安排去请人来。” 说罢,仰天撮嘴一啸,便听天空中一声鹤鸣,片刻之后一只小鸟从天空中冲了下来,轻轻落在萧飞肩膀上,正是白鹤,在市区不敢轻易化出真身,却无时无刻的跟在萧飞身后,听到萧飞的呼唤,自然便赶了过来,不但白鹤到了,早就奉命监视幽灵山庄的黄玉雕他们也都一个个现出身形。 迟局长嘴角抽了抽,看着眼前的这些动物,不,大仙,黄鼠狼,狐狸,红花蛇等等,一个个精神抖擞,看上去很妖异,因为都在向萧飞跪拜,一个个人模狗样的,眼见萧飞轻轻一拍白鹤,低声道:“快去吧陈大小姐接过来,但是不要让张倩跟着,让张倩老实的呆在旅店里等着。” 白鹤一声低鸣,便已经冲天而起,迟局长眼光追随着白鹤,便在若隐若现的藏在云端的时候,迟局长看到白鹤身形在变化,一瞬间化作一个两米多长的大鹤,心中一惊,对萧飞越来越敬畏,大师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样。 萧飞自然无从体会迟局长的心情,也没时间琢磨这些,挥了挥手,让黄玉雕他们先行散去,才又催促迟局长领着他的人撤退,听到萧飞让他们撤退,迟局长松了口气,当这消息传到一种警察的耳朵中,一个个像蒙了大赦,头也不回的便以最快的速度撤退了,对付这种东西,可不是警察能做得到的,早有警察开过枪了,但是却石沉大海。 等所有人都散去,萧飞双眼直盯着妖狐,眼见妖狐有些飘忽,虽然天眼望不穿,但是看得出其中滚滚阴云,让萧飞有些迟疑,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不如等域外天魔来了,在看看情况,毕竟域外天魔的眼光比自己要强。 也没过多长时间,白鹤便载着域外天魔凌空从下,只见域外天魔衣袂飘飘,凌空轻巧的落在萧飞身边,还不等萧飞说话,域外天魔脸色一惊,失声道:“这是什么?气机好强大呀,萧飞,你怎么又惹麻烦了,这东西可是咱们能惹得起的。” 心中一阵郁闷,心道我是叫你来帮忙的,可不是让你来打击我的,不过心中也是早有准备,苦笑道:“不能惹也要惹,这是可是宋帝王给我的命令,由不得我不惹呀,实话告诉你吧,这是十二天都鬼的妖狐,前一次我已经进去探过一回了。” “什么,妖狐——”域外天魔脸色大变,一脸惊骇的望着幽灵山庄,双眼爆出一道光芒,但是落在黑洞洞的幽灵山庄之中,却是没有一点效果,果然厉害,域外天魔心中发苦,十二天都的事迹广为流传,很多人都知道,就算是域外天魔很少见人,但是也知道十二天都鬼的大名,而妖狐更是十二天都鬼的第一,不管是从心智上说,还是从力量上说,都是当之无愧的。 扭头看了看萧飞,域外天魔一脸的苦恼,叹了口气:“萧飞,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什么了,瘴鬼也就罢了,十二天都鬼中最弱的一个,而且根本就没有完全恢复,我猜的不错的话,六道轮盘之中的那根腿是旱魃的吧,如今你又要招惹妖狐,你还真是先死的慢呀。” “别说这些丧气话行不行,我叫你来是帮忙的,而不是叫你来打击我的,不管十二天都鬼有多厉害,哪有怎样,瘴鬼被斩灭了,旱魃也元气大伤,更被我斩去一根腿,连老巢都丢了,至于妖狐,我也进去过一趟,也没有失陷在里面,如今还在活蹦乱跳的——”萧飞一脸的鄙视,域外天魔这么强大,竟然还这般胆小,典型的欺软怕硬,不过现在是求人办事,所以不会说出来。 域外天魔无奈的苦笑了一声,白了萧飞一眼:“那是你命好,别的不说,斩灭瘴鬼你可是看见了,那是死了多少人才换来的,还亏了最后那只大手,不然只怕瘴鬼也逃了。” 萧飞将头别到一边,心里腻歪的要命,心念转动,忽然想起一直没动静的翰墨和鬼面,眼睛不由一亮,这两个货是不会怕的,什么都敢干,嘿了一声,神念一动,便将翰墨和鬼面自识海中硬拉了出来,耳听翰墨大骂道:“小王八蛋,又有什么倒霉的事情想起我们俩来了,哼,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你小子有好事也不想着我们。” 话音刚落,便看到一旁的域外天魔,脸色不由得一变,伸手捅了鬼面一把,低声道:“伙计,看到那女人没有,气机很强,好像是天魔呢。” 鬼面话很少,但是每一次都会说在点子上:“什么叫像,这女人根本就是天魔,不过看来好像并不是来害萧飞的,先看看再说,敢害萧飞,就想办法弄死她。” 这两个人说话毫不顾忌,虽然说压低了点声音,但是不但域外天魔听到了,就算是萧飞也听的一清二楚,实在是无话可说,眼看域外天魔脸色就变了,萧飞心中一惊,叫翰墨和鬼面出来可是为了帮自己的,可不是叫他们出来打架的,赶忙陪着笑道:“陈大小姐,你别理睬他们,这两个人嘴臭的很,嘿嘿,大小不计小人过,你就别和他们一般见识了,大家还是快商量一下,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吧。” 第五百六十章 攻伐 终究是在萧飞的劝解下,翰墨会面和域外天魔没有闹起来,当然是域外天魔大人大量,懒得和两个半死不活的鬼魂计较,当然更重要的是不愿意为了区区小事而触怒萧飞,不过域外天魔的新芽也不是那么大,一股威压压向两只孤魂,登时让虚空都在颤抖,为之战栗,纵然翰墨和鬼面生前都有不烦的手段,但是那是生前,而现在纵然不怕,却被压的有些喘不过来气,心中却还是不服,最后勾动与萧飞之间的大阵,一片神光在三人之间爆开,硬是稳住虚空,将那股威压抵消。 “咱们早有准备,怕什么,幸亏来得及,不然要是妖狐离开此地,那就白费一番功夫了,嘿嘿,别管那么多,把妖狐引到龙虎山,让他们狗咬狗,咱们坐山观虎斗。”翰墨叫嚣着,仿佛这么一件事就那么容易一样。 “三人齐心,其利断金。”鬼面很直接,勾动三人的大阵,能发出绝世一击,能抵挡大神通者一次,当然便再也没有后力,不过现在又不是想斩杀妖狐,只是要引得妖狐愤怒,追着他们去龙虎山而已,这应该能做得到,并不是很难。 域外天魔撇了撇嘴,瞧不上这两个孤魂,但是他们与萧飞之间的联系,却让域外天魔有些心惊,冥冥之中感觉到翰墨鬼面与萧飞好像有一种难以隔断的联系,就像是骨血至亲,却又不是那种关系,很古怪,在大阵的维系下,他们与萧飞联手,好像有一种很强大的力量,纵然只是一瞬间,但是即便是域外天魔因为必须正面面对。 轻轻地娇哼了一声,域外天魔眼光流转,心中放弃了劝萧飞不去招惹的想法,看萧飞这摸样,只怕是心念早定,根本不会听自己的话,所以也只能在心里想着怎么办,如今听着两个孤魂叫嚣,没好气的道:“你们说的简单,最后还不是让萧飞去冒险,你们自己怎么不去冒险。” 但是域外天魔却不太了解翰墨,这可是位满嘴跑火车的主儿,眼见域外天魔讽刺自己,倒也不着急,反而若有所思的看着域外天魔,嘿嘿的干笑着:“幺,这么关心萧飞呀,是不是看上我们家萧飞了,不过没用,你是够厉害,但是可惜你不能生孩子,我们家萧飞不能要你——” 一旁的鬼面身形一闪,与翰墨拉开一点距离,冷冰冰的道:“我和他没啥关系。” 却是眼见域外天魔脸色越来越铁青,鬼面才不想为了一时逞口舌便宜,到时候招惹了麻烦,自己受罪,所以立马和翰墨撇清关系,果然就见域外天魔身子不住哆嗦,终于克制不住,飞起一脚,一股大力冲出,登时破碎一片虚空,口中炸响一声:“滚,去死吧。” 纵然翰墨及时催动三人大阵,激活了萧飞的血脉之力,但是还是被域外天魔飞起这一脚,给踢飞出去,半空中打着滚儿,惨叫不已,神魂被域外天魔这一脚给踢得震荡不已,自作孽不可活,半晌,才惶惶忽忽的回来了,满脸警惕的望着域外天魔。 萧飞脸抽动着,心中说不出啥滋味,终于望着翰墨说了一个字:“该。” 然后才转向鬼面,无奈的道:“有好办法吗?” 鬼面摇头不语,萧飞又望向域外天魔,苦笑道:“你呢?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域外天魔苦笑着没有说话,她哪有办法,妖狐真要是复苏过来,一个天魔在人家眼中不过是只蝼蚁罢了,随手就可以给捏死,办法,除非是吧漫天神佛都请来,让他们出手,否则单凭人间的各宗门的力量根本没法抗衡妖狐,前提是妖狐完全恢复,不过看现在的样子,妖狐应该是还没有彻底恢复,或者人间各宗门全部联合起来还能有一丝希望,叹息了一声:“除非各宗门底蕴尽出,一起联手,还要摒弃宗门之间的不合才行,太难了。”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各宗门利益不同,自然不可能如一家人一样,萧飞苦笑,不过对龙虎山道法的了解,或者引去龙虎山却能有一丝的可能,那就是异界中的有强大的祖灵,最少龙虎山曾经有人召唤出来,那强大的祖灵可以战大神通者,端是厉害非凡,也许现在还能有这种可怕的手段。 本来想要等宗门会盟的时候,和天下之力,逼着他们一起出手,但是眼前这情况却只能提前了,心中为龙虎山祈祷,希望龙虎山能给自己一个惊喜,不管胜负,自己对龙虎山都是胜了,绝对是给龙虎山的人,那个张天师一个很大的惊喜。 “拼了。”萧飞大吼一声,将还在斗眼的翰墨和域外天魔给吓了一跳,鬼面不语,翰墨一脸得意,域外天魔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是萧飞决定了,他们就算是愿不愿意,那都只能支持下去。 让翰墨与鬼面各就其位,与识海中那座金光大阵之中,各占据一个方位,并将一团鲜血隔在其中,一切准备妥当,轻轻催动大阵引而不发,登时便有一片金光自萧飞体内迸射而出,有一种莫名的神威,与天地相应合。 域外天魔不解的望着萧飞,心中惊疑不定,萧飞有太多秘密自己不知道了,能降服旱魃的大墓,驯化旱魃的一只脚,身后有不知名的大能在守护,而且能催动那古怪的神文控制自己,究竟萧飞还有多少秘密不曾暴露出来,这一刻,域外天魔对萧飞心存顾忌。 萧飞双眼望定幽灵山庄,扭头看了身边的域外天魔一眼,低声道:“怎么样,准备好了吗,咱们先冲进去把那个元神惹急了,然后出来在给妖狐来一记狠的。” 域外天魔轻轻点了点头,紧随着萧飞的脚步朝幽灵山庄之中冲去,虽然离得有几里地,也不过是十几步而已,便已经冲到幽灵山庄面前,感觉到幽灵山庄之中迸射而出的气机,二人一咬牙便已经毫不犹豫的冲了进去。 天地登时一变,入眼所见,不再是原来那种小院,而是一片荒野,没有风雨,没有星辰,天地间一丝动静也没有,纵眼望去,不知有多宽广,纵然是二人身后也是一片旷野,无数枯骨半埋在黄沙中,惨惨的几株枯树倒在地上,看不到一丝的生气。 “如何?”萧飞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就在域外天魔不知所以的时候,却见萧飞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将眼光望向远方,显然刚才并不是和自己说话,而是另有人,其实萧飞问的是八爪,一句如何是问能不能确定好出去的路,免得到时候把妖狐的元神惹急了,却找不到出去的路,那可就是自己找死了,所以萧飞小心的先确定好。 忽然有想起什么,扭头有些迟疑的望向域外天魔,低声道:“你的力量可是被压制了?” 域外天魔点了点头,从进入其中,就感觉有天地大道之力,将身体的力量压制了,无法从虚空中获取一点力量,但是这不能难倒域外天魔,体内残存的力量,也能抵挡一阵,吁了口气:“不用担心我,我的肉体就算是一般的法器也不能损坏,就算是没有神力,单凭肉体,我也能撑一阵子的,只哎哟妖狐不苏醒过来,单凭元神,坏不了我的肉身。” 萧飞的点了点头,不过心中终归是有些担心,心念一动,右手一翻,将大墓从识海中取出,塞到域外天魔手中:“你先拿着它吧,大墓之中还有一些天地灵气,也够你用一阵的,小心一点,节省着使用,咱们走。” 这一番话,让域外天魔心中有一丝触动,没想到萧飞会这样做,和茅山的人不一样,虽然同样控制了自己,拿自己当做一件兵器,但是最少萧飞是拿自己当人,而不是一个死物,一丝异样盘横在心底,从大墓上传来一丝暖意,域外天魔眼光流转,隐隐有水雾泛起,低声道:“还是你自己留着吧,这里的有大道压制,施展不出道法,你留着比给我有用。” 萧飞却没有这么多感触,没听出域外天魔语气之中的异样,却贼笑兮兮的拍了拍域外天魔的肩膀:“拿着吧,哥用不着,待会让你瞧瞧哥的手段。” 看着萧飞一脸的无赖相,域外天魔心中很无语,好不容易在自己心中积攒起来的那一点异动,一瞬间又崩塌了,至于那一丝感动,也在萧飞的手摸上她的双峰的时候,彻底的烟消云散,什么叫狗改不了吃屎,萧飞很典型,不过域外天魔没有动,任凭萧飞的手占尽便宜,却冷冷的说了一句话:“随你的便吧,反正也就是再过一会手瘾,等一下会后了可就来不及了。” 见域外天魔冷冷的盯着自己的手,萧飞干笑着收回手:“一时没忍住,嘿嘿,一时没忍住,那个咱们走吧——” 讪讪的收回手,脸上还是一副恋恋不舍,没有了齐巧玲在身边,萧飞又恢复了无法克制的样子,总会不知不觉的被影响到,却又不会真的迷失神智,萧飞自己也说不清,不过心中有一丝兴奋,因为域外天魔好像并不反对自己做什么,胡思乱想之间,二人大步朝荒野之中那唯一的一座高山行去。 第五百六十一章 引诱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这个世界中也没有可以计算的里程,终于在萧飞感觉到疲倦的时候,走到了那座高山之下,这山有几百丈高下,只有陡峭的岩石,没有土壤,更没有一丝绿色的东西,唯一不同的颜色,就是山石间变换所带来的不同,不过萧飞有一丝疑惑,这世界中应该还有无数的法器存在呢,这一路行来,却丝毫没有看见一件法器,这好像有些不对头呀。 当然心中也猜测着,会不会是妖狐的元神感觉到他们的到来,所以暂时将法器隐匿起来,直瞪自己二人踏入的那一刻,不过自己倒也不畏惧,有大墓当盾牌,无人催动的法器,是不可能伤到他们分毫的,何况萧飞头顶还悬浮着生死薄,一丝丝魂力自生死薄之中灌入萧飞体内,当然大部分被翰墨和鬼面吸食,为那两个孤魂提供元力。 抬头向高山望去,峰高千仞,如一把利剑直插入天空,每一块岩石都有一道杀机迸射,仿佛其中隐藏着什么东西,让萧飞不由得皱了皱眉,这山有古怪,只怕要攀上这座山峰,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萧飞也不会害怕。 深吸了口气,牵起域外天魔那柔弱无骨的小手,抬眼望向高山,眼中闪过一丝淡定,沉声道:“咱们走,妖狐的元神一定就在这高山之上。” 域外天魔并没有挣脱萧飞的手,在这古怪的世界之中,她心中隐隐有一种畏惧,也说不上是为什么,或者是因为妖狐的可怕,谁会像萧飞那样傻大胆,什么事情也不在乎,被萧飞握住手,域外天魔倒是心中踏实了一点。 一步踏上高山,登时有一道杀机冲出山体,如一把利剑刺向萧飞,如果不是萧飞早有所备,将生死薄化作一身衣裳,只怕就要被这道杀机斩去了双腿,饶是如此,也是感觉身体一震,有一丝疼痛传过来,让萧飞皱了皱眉,扭头望向域外天魔,关切的道:“你快没事吧?” 域外天魔脸色平静,自然也有杀机迸射斩向她,但是域外天魔的身体强横,这种杀机根本就奈何不得她,只当是挠痒痒而已,可惜衣服承受不了,被撕落一片,眼见萧飞一脸的关切,域外天魔轻轻摇了摇头,将腿抬起来给萧飞看了看:“我没事,这点小把戏对我没用,不过出去之后,你可要给我买衣服,不能让我白跑一趟。” 萧飞一阵惭愧,人家根本就没感觉,到是自己有生死薄护身,却还是被打得生疼,心头惭愧,脸上却不带出一点,干笑着道:“没问题,回去我给你买好看的衣服就是了。” 看看域外天魔那露出的小腿,肌肤光滑晶莹,杀机打在上面,连一点痕迹也留不下,让萧飞感慨不已,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 大步朝上走去,有无数道杀机迸射而出,萧飞只被打得全身生疼,特别是一双脚和腿,再看看域外天魔安步当车,丝毫不在意那些杀机,伤不得她的,但是那一身衣服在杀机的撕扯下,早已经化作翩翩而舞的蝴蝶,不知所踪,才走到半山腰,就已经全身赤裸,纵然域外天魔并不是很在意,但是在萧飞火热的眼光下,还是很别扭。 看着域外天魔那娇媚的身姿就在身边,萧飞几次偷偷伸手去碰触,也不知道是域外天魔没发现,还是默许了,反正萧飞越走越是欲火焚身,鲜血不停地涌动,却听识海之中,翰墨大叫:“小子,保持这样子的气血旺盛,只要保持下去,便能最大限度的发挥血脉之力,与我们有莫大好处,小子,坚持住呀,待会有大用。” 萧飞苦笑,小鸟支起帐篷,越走腰越弯,反而落后了一步,面前域外天魔的白花花的身子不住晃动,萧飞欲火更盛,有心压制下去,却听见翰墨在喊叫,无奈之下问了鬼面,得到的答案却是:“翰墨没骗你,气血旺盛会最大限度发挥血脉之力。” 苦笑着,很无奈的双眼直盯着面前晃来晃去的屁股,腰就更弯了,哪知道便在此时,域外天魔忽然转过头来,皱着眉看着萧飞,轻哼了一声:“你走我前面去,你跟在后面好别扭,怎么了,直不起腰来了,整天脑子里还能有点别的事情吗。” 被域外天魔一番话损的不轻,萧飞老脸一红,尴尬的将眼光落向别处,犹豫着打着商量:“那个,陈大小姐,还是你走前面吧,我——那个,我需要保持气血旺盛,所以——还是你走前面吧。” 一句话顿了几次才完整的说了出来,萧飞老脸红的和关二爷差不多,这话怎么说怎么别扭,却又不得不说,让萧飞心中颇为无奈。 看着萧飞那张猴屁股似地脸,域外天魔很无语,起了色心就起了色心,要偷看也不用说的这么正大光明吧,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萧飞,鄙视的瞪了萧飞一眼,还是转身朝前走去,心里却说不出的膈应,总觉得背后有两只爪子朝自己屁股上伸来一样,走起路来都不踏实。 越往上越陡峭,已经不能在走路了,只能靠双手朝上攀爬,被大道压制,即便是域外天魔也无从施展飞行之术,不过这样一来,更是便宜了萧飞,从下面抬头望上去,所有的一切一览无遗,让萧飞越看越难以忍受,终于抓住一块石头不动了,倒是惹得域外天魔也停下身形,迟疑地望向萧飞:“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古怪?” “没事,先歇一会儿。”萧飞有些虚弱的声音,很是让域外天魔起疑,再看萧飞全身发软,那一脸陶醉的样子,域外天魔猛然间醒悟过来,萧飞这是怎么了,不由得哼了一声,再也懒得理睬萧飞,都这时候还有心情捉摸这事。 过了好一会,萧飞才终于慢吞吞的朝上爬去,不过行动之间有一点不太自然,仔细看的话,特别扭捏,耳听翰墨在识海中高叫道:“小子,你怎么这么不中用呀,才坚持了这么一会,不行,你待想办法保持下去,最少在面对妖狐的时候保持住。” “你个老家伙才不中用呢,神经病。”萧飞心里咒骂着,眼睛却往上瞄去,希望再接再厉。 也不知多久,二人终于爬上峰顶,这是一片几百丈方圆的平顶,有一座大殿耸立在峰顶之上,而这座大殿却是由法器铸造而成,此时的这些法器都已经没有了灵性,成为大殿的一块砖瓦,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 萧飞纵然跃上平顶,看了看身边的域外天魔,心中又是一阵荡漾,热的域外天魔不住的翻白眼,真不知道萧飞在想什么,不过大殿之中传来的气机,让域外天魔心中一惊,这只是妖狐的一个被分散的元神所迸发出来的气机吗,纵然还没有进入大殿,但是所迸射出来的杀机,竟然隐隐让域外天魔也感到肌肤生疼,大殿之内有绝世大恐怖。 感觉到气机的恐怖,萧飞脸色也是一正,深吸了口气,却忽然做出一个让域外天魔无比气愤的举动,就当域外天魔以为萧飞会怎么样的时候,哪知道萧飞竟然一只手攀上她的屁股,眼见她脸色难看,萧飞还不停的说:“保持气血旺盛,保持气血旺盛,再给点时间行不行,你先别激动——” 域外天魔简直就要给气死了,见过不要脸的,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说萧飞不要脸,简直就是在侮辱不要脸的,就当域外天魔准备大发雷霆之际,却忽然听萧飞一声大喝:“动手。” 登时间,随着萧飞一声吼叫,萧飞身上有金光迸发出来,一座六芒大阵浮现,其中有无数神文流转,大阵之中,翰墨鬼面与萧飞各据一角,齐声大喝,各自结成一个手印,中央是一团鲜血,此时,鲜血在翻腾,有莫名的神力迸发,随着萧飞话音落下,三人一起将手印一番,大阵登时亮起,冲起一道金光,半空中化作一条黄金龙,昂然一声咆哮,冲大殿而去。 强大的气机,让域外天魔都为之一惊,萧飞竟然能发出这样一击,纵然是三人联手,却感觉不到气机的相冲相克,怎么会这样呢,至于中央那团鲜血,却在黄金龙出现的那一刻,融入黄金龙之中,随着黄金龙一起冲出。 ‘轰’的一声,黄金龙撞在大殿上,大殿上每一块砖瓦石柱,都迸发出大道的禁制,有神纹流转,有道则压制,恍然间有神人在咏经,像一柄大锤,重重的锤落在域外天魔心间,让域外天魔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惊疑不定的望着大殿,竟然有道则交织,太可怕了,由此便心生惧意。 但是吃惊的事情远不止这些,一声巨响之后,黄金龙并没有化作尘埃散去,一声咆哮之后,竟然慢慢的开始盘旋,每过一处,就有神纹被磨灭,道则被绞碎,其中有莫名之力,纵然是道则也不能禁制,盘旋几次之后,黄金龙终于冲进了大殿,耳听里面传来一声娇喝,又有黄金龙的咆哮声,接着就是大殿在震荡,道则在轰鸣,神纹在流转,无数符文浮现出来,一时间乱成一片,却在此时,域外天魔忽然听到萧飞低声道:“还愣着干嘛,趁着现在道则被磨灭,用大墓去砸,将妖狐给砸出来。” 第五百六十二章 再见妖狐 域外天魔心中一惊,扭头望向萧飞,却见萧飞一脸的疲惫,整个人晃晃悠悠的,仿佛随时都会倒下,正一脸焦急的看着她,域外天魔心中一紧,哪还敢犹豫,机会可是一闪即纵,娇喝一声,身形纵起,将大墓化作一座小山,双手举起,轰然之间便已经砸落下来,砸在大殿之上,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声响,整座山峰都为之晃动,无数山石从其上跌落。 大墓被震回,纵然毫发无伤,但是域外天魔却被震得倒飞而回,摔落在萧飞身边,若非是萧飞伸手拉了域外天魔一把,只怕就要给摔下山峰,纵然是如此,域外天魔刚坐起身,就感觉喉头一甜,忍不住‘哇’的吐了口血,脸色有些惨然。 萧飞也被一个跟头带到在地,眼见域外天魔吐血,心中一惊,担忧的道:“你怎么样了,没事吧?可是伤到哪里了?” 域外天魔摇了摇头,虽然吐了口血,倒是不曾伤得多么重,那是反震之力受了点内伤,纵身一跃而起,双眼直盯着大殿,心中惊惧不已,只是一座大殿,自己都没有能力走进去,还哭爹是刚才黄金龙破开了禁制,如果禁制还存在,又会是怎样的光景呢,心中迟疑,便有托起大墓,准备展开第二击,却被萧飞一把拉住:“没用了,道则已经自行修复好了,你在用大墓去砸也是白费力气,等等看吧,说不定一会会有惊喜呢。” 心念不住转动,萧飞与域外天魔紧张的望着大殿,大殿之中不住传来轰鸣声,能听到黄金龙的嘶鸣,能听到妖狐的怒喝,终于过了半晌,大殿轰然崩塌了一角,一块神材自其上崩落,交织的道则被淹没,化作虚无消散,耳听黄金龙猛地长啸一声,至此一切归于平静。 一切都结束了吗,显然是没有,等待了许久,大殿的大门终于‘吱嘎’一声缓缓的打开了,一道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与神纹流转中看不太真切,但是在此地,除了妖狐还能有谁。 不知何时,萧飞的身体又开始绽放黄金一般的光芒,一座大作浮现,催动其中残存不多的鲜血,就在妖狐的身影轻轻一步踏出大殿之际,耳听萧飞一声大喝,大阵登时神芒冲起,化作一道天雷轰然砸落,有无尽神威,狭毁天灭地之势,轰然砸向妖狐,这一刻域外天魔也动了,猛地催动大墓,大墓迎风即涨,瞬间化作一座小山,被域外天魔举起,抛向妖狐。 天地在轰鸣,这座山岳在震颤,无数山石滚落,直如到了世界末日一般,萧飞身子一软,再也坚持不住,终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亏得旁边的域外天魔将萧飞扶住,却听萧飞呼呼地喘着粗气,嘴里还犹自念叨着:“气血旺盛,气血旺盛——” 域外天魔差点给气的背过气去,生死关键之时,萧飞竟然还在想着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真恨不得一脚将萧飞从山崖上踢下去,一了百了岂不是更好,不过毕竟不能那么做,域外天魔俏脸抽了抽,懒得理睬已经魔怔的萧飞,眼光朝妖狐望去,眼见妖狐毫不畏惧天雷,双手挥动,演化出一个磨盘一样的东西,聚在头顶之上,轰然与天雷一起炸响,整个山顶激的尘土飞扬。 这一刻,大墓轰然砸落,万千符文同时亮起,隐约间如一座黄金之山,有万钧之力,朝妖狐当头砸落,却听妖狐传来一声惊呼:“锁妖塔。” 原来大墓名为锁妖塔,看来还真是有些来历,显然锁妖塔将妖狐震慑了一把,不过接着就听见妖狐一声怒喝,大墓被硬生生的砸了回来,与虚空中‘轰’的一声,域外天魔脸色一变,忽然低呼了一声,竟然是萧飞不知何时已经将她抱住,双手乱摸一通,身子在后面使劲顶着她,嘴里还是念叨着:“气血旺盛,该死的气血旺盛——” 萧飞真是走火入魔了,其实萧飞自己也很郁闷,刚才那两下已经耗尽了萧飞所有的力量,而识海中的翰墨与鬼面也是有气无力的呆在识海中,其实萧飞根本就不想动弹了,很想躺下去好好休息,但是这时候好好休息却只有必死之局,所以很无奈的问计与翰墨鬼面,却听翰墨有气无力的叫嚣着:“气血旺盛呀,保持气血旺盛,让血脉之力运转起来,你别能慢慢恢复,咱们最少还能逃走。” 鬼面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翰墨的话,于是萧飞便郁闷了,气血旺盛,显然现在只是看几眼已经不能满足萧飞的需求了,所以才会有萧飞抱住域外天魔的这一幕,在双重的刺激下,萧飞气血涌动,终于有了反应,血脉在汹涌,从血脉之中迸发出一种力量,虽然很微弱,最少让萧飞有了行动的力量,而且一身的疲劳也开始慢慢恢复。 察觉到域外天魔勃然色变,一只手已经抓住萧飞,准备直掼出去,萧飞哪还敢迟疑,猛地大喝一声:“别动——” 倒是将域外天魔吓了一跳,不明所以的朝萧飞回望了一眼,眼见萧飞一脸的神圣不可侵,让域外天魔便是一阵迟疑,不知道萧飞在搞什么鬼,此刻大敌当前,正是应该拼命的时候,难道是明知道不敌,明知道要败亡,所以想要过最后一把瘾不成,实在是太龌龊了。 哪知道萧飞这一声大喊,将域外天魔镇住了,却并没有停下来,反而变本加厉的在域外天魔的双峰上捏了两把,就在域外天魔为之气结的时候,便见本来被萧飞化作衣服的生死薄,忽然绽放出一片青光,哗忽然作一对薄如蝉翼的翅膀,让域外天魔一呆,耳听萧飞轻咬着她的耳垂低声道:“不要乱动呀,咱们走。” 话音落下,萧飞打横抱起域外天魔,竟然纵身跃下山崖,将域外天魔吓了一跳,此山有几百丈高,又有大道压制,不能施展道术,即便是域外天魔也不能,只能靠着身体的强横硬撑,只是这样摔下去,不能施展道术的前提下,只怕就算是域外天魔的身体在强横,也会摔成肉酱,就更不用说是萧飞了,那自然是肉酱的肉酱。 不过一转念,域外天魔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上一次被瘴鬼撕碎了身体,才能把茅山的符咒从体内怯除,如果这一次自空中摔下去的话,能不能将萧飞种在自己体内的神文给迫出去呢,一想到这不由得勃然心动,大有跃跃欲试的意思,能够自由该有多好,不过再一想到将要和萧飞一起摔成肉酱,心中又有些郁闷,不会沾染了萧飞的龌龊吧。 “原来又是你这个小子,哪里逃,还不与我留下,今日便要好生收拾你。”身后忽然传来妖狐的声音,听上去愤怒的很,果然与萧飞有过一段纠葛。 心中胡思乱想着,却并不感觉往下坠,而是好像在往前飞,域外天魔微微一怔,眼光扭转,却看到生死薄所化的翅膀,迎风鼓荡,载着萧飞与她一起朝远处滑去,速度很快,眨眼就是几十里,让域外天魔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感觉有些可惜。 朝后面看去,只见妖狐凌空飞来,也不见如何动作,宛如闲庭信步一般,在虚空中一步一步追来,丝毫不比萧飞的翅膀慢到哪里去,纵然滑出很远,但是却依旧与妖狐衔尾而来,域外天魔双眼眯起来,心中有些惊惧,这域外天魔的元神有些强大,可不是萧飞说的那般软弱。 哪知道萧飞就算是被追的逃命的情况下,却一点也不畏惧,回望了妖狐一眼,却还是在满嘴胡说八道:“怎么了,美女,见到哥很兴奋吧,是不是很怀念哥,不用追着哥不放,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一个传说——” 恍惚之间,二人已经飞出不知多远,大地在脚下飞掠,那座山峰已经只能隐约可见,这样滑过不知多远,终于越来越靠近地面,而萧飞犹自在满嘴的胡说八道,倒是让域外天魔颇为佩服,自己心中都对妖狐紧张得很,但是萧飞却满不在乎,好像一点不受气威压的影响,真不知道萧飞是有骨气呢,还是天生没心没肺呢。 “不好。”萧飞惊呼一声,脸色大变,猛地单手结成神魂印,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手印上,然后给自己打出一道神魂印,一片白光包裹住萧飞,那白光落在域外天魔身上,竟然如针芒一般让域外天魔刺痛,心中一惊,这是什么? 还不及多想,感觉萧飞身子忽然翻转,将自己摞在上面,而萧飞从下面环住自己,让域外天魔有些不解,迟疑间,忽然感觉身躯猛的一震,然后才发现,原来是二人着陆了,因为速度过快,根本就不能站得住脚,所以萧飞是用背部着陆的,就算是有生死薄作为缓冲,也能听到萧飞嘴里传来‘嘶嘶’的倒吸凉气的声音。 终于停下来了,萧飞这才吐了口气,有气无力的凑在域外天魔耳边道:“美女,快点起来吧,你现在和一座山一样重,快把我压死了。” 域外天魔脸色微变,轻哼了一声,翻身一跃而起,气的不想理睬萧飞,虽然是天魔,但是还是没有摆脱女人天性,那个能喜欢被说成象山一样重的,不过域外天魔惊喜的发现,大墓就虚悬在身边,竟然一路自行跟随而来。 第五百六十三章 困局 只是这微微一停顿,身后的妖狐就已经追了上来,域外天魔哪敢迟疑,抓住大墓,一脸的戒备,随时准备动手,纵然不敌,也要斗上一场,但是眼见妖狐站住身形,萧飞依然赖在地上不肯起来,心中不由得微怒,伸脚踢了萧飞一下,低声责骂道:“还不快起来,装死也没用,人家都打上门来了,还装死,快滚起来。” 那知道萧飞并不像她所说的,是躺在那里装死,被域外天魔踢了一脚,只听萧飞一声呻吟,有无限苦楚,一脸无辜的望着域外天魔,苦笑道:“美女,能不能温柔点,你想谋杀呀,我还不知妖狐追上来了,能起来我早就起来了。” 声音虽低,域外天魔却听得清楚,不由得呆了呆,心中一动,一把将萧飞从地上扯了起来,直痛的萧飞‘哇哇’大叫,冷汗直冒,一张脸已经变了颜色,甚至顾不得说话,域外天魔这才发现,原来萧飞的背上整个都已经血肉模糊,甚至有的地方都看到骨头,这还亏的是有生死薄在背后,否则只怕此刻萧飞早已经彻底的完蛋了。 看着这血肉模糊的一片,域外天魔一呆,才知道错怪了萧飞,想到萧飞为何将自己翻转上来,域外天魔心中一动,这一切萧飞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在下面着陆,否则受伤的就是自己了,心中一软,眼中泛起一丝水雾,柔声道:“疼吗。” 萧飞呻吟了一声,眼光扫了已经站住身形的妖狐一眼,嘶嘶的吸着凉气:“你看我这摸样,像是不疼的样子吗,别废话了,快背着我逃吧,计算出了点问题,咱们离出口那里还有段距离呢。” “咯咯,既然来了,难道还想走呀,乖乖留下和我作伴吧。”妖狐缓缓走来,笑得花枝乱颤,只是眼中殊无笑意,双手更是凝结着一片火光。 “唵。”萧飞一声低喝,六道真言咒迸发,便有六道轮盘自识海中飞出,虚空凝出一尊怒目金刚,有千百佛子在六道轮盘中咏经,那怒目金刚大吼一声,虚空一步跨出,一拳砸向妖狐,这确实萧飞此时唯一能用的手段。 眼见怒目金刚一拳砸来,妖狐眼中闪过一道恨意,轻叱一声,双手轻轻舞动,随意地一挥,一点火光飞出,登时落在怒目金刚身上,轰然间炸响,怒目金刚登时化作虚无,而妖狐依旧不疾不徐的迈过来,眼中杀机迸射。 ‘啊’一声轻呼,域外天魔不再迟疑,抖手将大墓轰然向妖狐砸落,而自己却背起萧飞转身就逃,按照萧飞的指引,朝远处奔去。 抖手卷起一股狂风,妖狐玉手探出,看似轻飘飘的一掌,便于大墓硬撞了一记,发出轰然一声巨响,妖狐身形一顿,而大墓却是倒飞而回,径自化成拳头大小,飞回萧飞身边,那妖狐脚下顿起,凌空朝二人追来。 “还想跑么,倒是给我说说旱魃现在怎么样了,你们不会是将它杀了吧。”妖狐嘴角泛起一丝古怪的笑容,却显然对旱魃漠不关心。 只是说话间,便又拉近一段距离,几乎追至二人身后,让域外天魔心中发寒,紧咬着嘴唇,脚下奋力朝前冲去,能感觉到身后传来的杀机,却不敢停下来,自己倒是不怕,但是背上地萧飞却不能在拼斗,只怕挨不得妖狐一击。 眼见便已经追到二人身后,妖狐嘴角泛起一丝讥诮,轻喝一声,反手便是一片火光打出,瞬间火焰反卷,将这一片地域化作一片火海,滚滚向二人烧来,滚滚的热浪隔着老远,就让萧飞与域外天魔感到身上炙热,汗水就流了出来,让二人苦不堪言,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他们在这里被大道压制,不能施展道术,也就不能应付这九天离火。 萧飞无力的趴在域外天魔的后背上,扭头看看妖狐却已经追了上来,心中苦笑了一声,刚才已经将气力耗尽了,加之有受了伤,即便是可以施展天巫秘法,但是却无力动弹,心念转动间,便心生一计,心念一动,生死薄登时迸发出一片青盈盈的光芒,而后从生死薄之中荡起一道黑气,却是魂力所凝结,如一片黑云一般,朝追来的离火卷去。 魂力属阴,离火属阳,尽管离火强盛,但是魂力却滚滚不绝,轰然间撞在一起,到底是阻挡了离火的前进,但是恍惚间,妖狐却轻易跨过魂力的黑云,继续在向他们迫近,萧飞吸了口气,也不敢迟疑,猛地大喝一声:“嘛。” 六字真言咒迸发,六道轮盘在萧飞的催动下,向妖狐砸去,其中怒目金刚显化,猛然间脱出六道轮盘,直趁妖狐而去,劲风激荡,拳头如山岳一般砸下,可惜落在妖狐眼中不过如儿戏,轻轻一挥,搅动天地之间的道则,登时便让看似威猛的怒目金刚化作乌有。 看了虚悬在半空中的六道轮盘,又是这个讨厌的东西,上一次元神分散,被这东西缠的好不厌烦,如今有看到这东西,妖狐双眼之中迸射出一丝杀机,轻叱一声,芊芊玉手轻轻拍了上去,打算彻底打散这东西,免得自己看了生厌。 殊不知却是碎了萧飞的心意,六道轮盘最不怕打散,本来不过是念力所化,就算是今天打散了,就算是用道则压制,但是本源不损,依旧可以再一次凝结,只不过其中的那些冤魂就是个问题了,心中一叹,勉强催动六道轮盘向后退却,但是如何能退得过妖狐的速度,轻轻一晃,那只玉手便要拍落下来,眼见六道轮盘便要化作乌有,而随之其中的那些冤魂便要彻底灰飞烟灭,便在此时,萧飞忽然一声大喝:“呢。” 妖狐颜色一转,眼光扫过萧飞,不知道萧飞搞什么鬼,便是这一分神,忽然一道黑光自六道轮盘之中电射而出,其速甚快,就连妖狐也躲闪不及,被轰然砸中,只听妖狐一声闷哼,便已经倒飞而回,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看清竟然是一只脚,而且这只脚她还认识,知旱魃的腿,妖狐心中一惊,难道旱魃真的出事了,虽然不会在意旱魃的生死,但是如果旱魃被人斩杀,哪么自己也要小心一点了。 心念转动间,旱魃腿却又回旋过来,轰然砸落,只不过妖狐有了防备,哪里还能让旱魃腿在逞凶,一声娇喝,从地上一跃而起,玉手挥动,与旱魃腿硬拼了一记,妖狐身子一震,而旱魃腿更是飞落出去,一只腿而已,怎么可能和妖狐相抗衡。 不过妖狐心念中很是不解,按理说旱魃一身神通,纵然是被斩杀,着一条腿也不该被人炼化的,其中早已经烙印了道则,烙印了旱魃的特有的气机,只是那一层层禁制,便是大罗金仙也休想炼化,最多也不过是被毁去而已,可是眼前的旱魃腿,却是被彻底炼化,这是谁人干的? 便是妖狐心中这一迟疑,域外天魔却已经背着萧飞冲出很远,眼看着便要冲到八爪所指引的出口那里,这就可以逃出去了,二人心中都是一松,却忽然听妖狐一声冷哼,纵然隔着很远,但是却清晰的传入二人耳中:“想逃,没那么容易。” 话音落下,妖狐也不追赶,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妖狐的神念所化的世界,妖狐的元神可以控制这里的一切,不过一道门户而已,妖狐只是心念微微一转,那道门户便已经转了方向,在域外天魔与萧飞眼前消失不见。 眼看着门户消失不见,域外天魔收脚不住,轰的一声便撞在禁制之上,剧震之下,域外天魔与萧飞被震得倒飞而回,一起变成了滚地葫芦,亏得域外天魔反应够快,猛地一翻身便站了起来,顺手将萧飞捞在怀里,脸色大变,如今门户不见了,难道要困在这里不成。 眼见二人无处可逃,妖狐哈哈娇笑起来,放肆的看着萧飞二人,眼中满是轻蔑,讥诮的笑道:“小子,在跑呀,我看你们还能往哪里跑,哼,让你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轻易杀了你们的,我要好好地折磨你们,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边说着,妖狐一边轻轻地朝二人走来,即便是域外天魔也不曾丝毫放在眼里,虽然很强,但是在妖狐面前,却还不可能有丝毫的机会,而萧飞就更不用说了。 看着妖狐走来,域外天魔面沉如水,深吸了口气,将萧飞放下,眼光如刀一般落在妖狐身上,轻声道:“萧飞,你自己去找门户吧,我帮你拖住妖狐,给你创造些时间。” 萧飞一呆,没想到域外天魔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这明明就是要牺牲自己,来成全萧飞,正要说话,却又听域外天魔轻叹了口气,幽幽的道:“这些天是我从出生以来最快乐的时光,一千多年了,真希望能一直这样生活下去。” 话语幽怨,深深地眷恋言表于其间,自从融合了生前的魂魄,域外天魔早已经变了,变得多愁善感,变得更像是一个人,而不是天魔,因为天魔没有感情,但是陈凤仪如今有了感情,怀念着这一段快乐的时光,这番话让萧飞心中大为感触,只不过萧飞却是苦笑不已,还没有到绝望的时候呢,至于这样的吗,不过萧飞倒是心中有些悸动。 第五百六十四章 气血旺盛 双眼盯着妖狐,萧飞苦笑了一声,伸手将域外天魔揽进怀里,不过倒是没有别的意思,而是萧飞有些站不稳,权当是扶着域外天魔不让自己摔倒,而此时感情迸发的域外天魔并没有拒绝,面对妖狐,已经无路可逃的域外天魔,此时处于绝境之中,或者在这时候萧飞做什么,域外天魔也不会反对,面对生死,还有什么能相比呢。 眼见域外天魔脸色冷厉,紧盯着妖狐,眼中杀机不断迸射,对自己趁机搭在域外天魔双峰上的手好像没有察觉,萧飞咽了口吐沫,凑到域外天魔耳边,轻声道:“笨蛋,我还想在令你好好地去玩呢,你倒是自己就觉得没希望了,等出去之后,我领你去海边玩怎么样。” 眼光流媚,轻轻转向萧飞,域外天魔轻轻一笑,眼中既无情欲也无爱意,所有的只是感激,微微一笑嗷:“不用哄我了,生死我早就不在意了,都一千多年了,认不认鬼不鬼的,死了也就死了,你也不用太在意,你走吧,我能托住她的。” 萧飞眼睛朝妖狐瞄了瞄,心中暗自有些焦急,却忽然听妖狐咯咯的一阵狂笑:“没关系,我给你们时间,可以慢慢说些遗言,真是奇怪了,一个天魔竟然也学人家玩感情,小子,你可别晕了头,让天魔把你给吸干了。” ‘呸’了一声,萧飞心念连转,暗中催促翰墨和鬼面,真是慢死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时间,偏偏最缺的也是时间,眼见妖狐抬脚要走过来,心中一动,忽然高声喊道:“等一下,就算是让我死,能不能让我死得明白点,我就问一件事情——” “我都说过了,不会轻易杀死你的,你是让我最闹心的一个,我要好好地折磨你,一直折磨到你死为止,不过我倒是可以满足你最后一个要求,你问吧。”妖狐笑的花枝乱颤,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可惜这开心却建在萧飞的痛苦之上。 萧飞痛苦吗,其实心中根本就没有一丝畏惧,更不会痛苦,因为早有定计,深吸了口气,才沉声道:“我就是想知道,上一次我来的时候,好像你一点也不厉害,怎么现在竟然这么厉害了,本来我还以为能胖揍你一顿呢,不过现在看来,要被胖走的是我了。” 眼见萧飞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妖狐不由得笑的很开心,眼光一转,低笑道:“很奇怪是吧,那我就告诉你,也让你死得明白,你上一次来的时候,那个元神不过是我千万个元神之一,自然没有多大的神通,不过是在掌控这个世界而已,如今我将寄存在那上万件法器之中的元神都收了回来,元神已经完整了,自然也就完全恢复了神通,可惜还差一点,有几十个分散的元神不知道哪里去了,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侵蚀了,否则的话,就可以进入大圆满之境了。” 微微一呆,萧飞脸色骤然变色,原来如今还不是大圆满之境,不过转念一想,便知道那些分散的元神去哪里了,应该就是在八爪它们身上,不过八爪它们被自己收服了,那些元神又是怎么回事,想到唯一的可能,难道是天巫血脉的问题,这倒是唯一的可能,心中更是说不出的得意,自己误打误撞,将那些法器收服,用血液将禁制化去,本来以为只是得了那些法器,却不想误打误撞竟然坏了妖狐的大计,不过现在却不是得意的时候。 心念微转,萧飞眼珠子一转沉声道:“既然你都已经将元神收回来了,哪么你为什么还逗留此地不肯离去,难道还有什么未了的事情不成?” 也难怪自己从进入到这个世界,就不见一件法器,原来是被妖狐将其中的神念收回去了,可是那些法器去哪里了,该不会是给妖狐给吞噬了吧,这一点倒是被萧飞猜个正着,其实这万余件法器本就是为妖狐准备的,为的就是用这些法器去吞噬,若不是感觉到其中有法器流出,元神被斩灭,妖狐还不打算收回元神,但是正是发现了这一切,才收回了来的,至于逗留于此的原因,妖狐咬牙切齿的道:“我要找回那些元神,我不相信有人能轻易斩灭我的元神,所以我要找到那个藏匿了我的元神的人,我要让他生死两难,上天入地也要找到他。” 听妖狐说的这样杀气腾腾的,萧飞嘴角一抽,便将正准备拿来刺激妖狐的话收了回来,现在还不是说出来的时候,心中焦虑,催促着翰墨和鬼面:“好了没,我都没话要问了,要是被妖狐知道是我毁了那些元神,只怕咱们都要葬送在这里,那妖狐会发疯的,你们别墨迹了行不行呀。” “你以为好弄呀,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快了,大阵就要布好了,你再坚持一下。”翰墨翻了翻眼,而鬼面却是一言不发,只是埋头做事。 咽了口吐沫,眼见妖狐又要抬脚过来,萧飞心中一惊,眼珠子一转,猛地干笑道:“妖狐,你能不能在给我五分钟的时间,我要和她说些道别的话,你也说了,我们要说最后的一些体己话,这点小愿望总该满足我吧。” 上下打量着萧飞,妖狐有些疑惑,这小子满脸贼笑,可不像是要说体己话的样子,不知道搞什么鬼,心中一动,冷哼了一声:“不用在我面前使心机,我也懒得在和你说,现在还是跟我会大殿吧,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话音落下,玉手探出,凌空化作一张大网一般,卷起一片乌云向萧飞与域外天魔抓来,有无尽吸力迸发,萧飞一个不稳,差点便被吸了过去,若非域外天魔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萧飞,才免得萧飞就此落入虎口,神念一动,大墓迎风便涨,化作一座山岳,虚悬在二人头顶,才将吸力抵消大半,堪堪让二人稳住身形。 妖狐皱了皱眉头,冷哼了一声,轻轻吸了口气,猛地撮嘴一吹,便有一阵狂风吹起,吹的大墓摇摇晃晃,无论萧飞怎么催动,也不能稳住大墓,心中大惊,却又无可奈何,唯有催动旱魃腿化作一道乌光砸出,可惜妖狐有所备,却又无法得逞,随着妖狐第二口气吹过来,大墓终于坚持不住,轰然间翻滚着朝远处飞滚而去。 大墓一去,吸力登时大增,若非是域外天魔将身形牢牢钉在地上,萧飞早就被卷走,纵然是如此,也被卷到半空,紧抓着域外天魔不敢放开,一身衣服却被撕个稀烂,卷到空中化作乌有,可怜萧飞半空中摇摆不定,直如风中的小草。 域外天魔脸色阴冷,咬了咬牙,猛地一把将萧飞拉了下来,沉声道:“抱紧我,不要乱动,一定要撑住。” 萧飞也不敢迟疑,双手环住域外天魔,双脚还别在域外天魔的双腿上,整个人向一只八爪章鱼一样,附在域外天魔的身上,便是这危急时刻,识海之中翰墨竟然还在叫嚣着:“对,保持气血旺盛,在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记的保持气血旺盛,越旺盛越好。” “旺盛你个头——”萧飞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咒骂了出来,真想气死人不偿命呀。 听到萧飞的呐喊,域外天魔嘴角抽了抽,萧飞这又是发什么羊癫疯,现在还在想着这念头,不过厮磨间,萧飞却是已经开始一柱擎天,真是让域外天魔很无奈,人心不古呀,生死都已经置之度外,却还在想着这龌龊的念头,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此时此刻,域外天魔也懒得和萧飞计较什么,愿意做什么就做吧,还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呢,还有没有机会做呢。 萧飞闭着眼,脑海里努力地幻想着,自己在和域外天魔那啥那啥,但是这时候确实很难集中注意力,毕竟生死关头,哪还有那么多心思去琢磨那些,话说萧飞的神经毕竟够大条,努力的冥思苦想之后,终于有了反应,随着被狂风吹动,不住的厮磨,竟然也蛮有快感的,萧飞心中安慰自己,这都是为了逃命所需,没办法的。 域外天魔自然无从理会萧飞,感觉着身体隐隐的向前拖动,心中焦虑,猛地一咬牙,张嘴一声大喝,吐出一道黑气,乃是尸气所凝,为域外天魔的本源之力,喷出这一口,域外天魔的脸色便差了一分,但是这本源之力也是威力无穷,竟然翻卷着狂风,直趁妖狐而去。 冷冷的一笑,妖狐哼了一声,双眼一睁,便打出一道神光,轰的一声,将乌光打个粉碎,而紧随其后又是一道神光,将淬不及防的域外天魔打得不由得倒退了几步,‘哇’的一声吐出一口乌血,脸色变得更差,隐约间光滑的肌肤仿佛都要龟裂。 萧飞心中一疼,搂紧了域外天魔,却听识海中翰墨大喊:“成了,准备好了。” 心中不由大喜,凑到域外天魔耳边小声道:“咱们准备走吧,想法子抵挡一下这吸力。” 话音落下,将已经飞回的大墓催动,轰然朝妖狐砸去,然后猛地咬破舌尖,含了一口鲜血,三人合力催动已经布下的大阵,便见一片金光升腾,一座利剑般的大阵轰然砸出,萧飞一口鲜血喷上去,倒是有无数神文浮现,发出一阵阵的禅唱。 第五百六十五章 飞逃 轰的一声,大墓被妖狐倒砸飞退,域外天魔杏眼圆睁,张嘴一口本源之力喷薄而出,化作一杆黑色长枪,至此妖狐而去,竭力定住身形,便在此时,那座大阵所化的巨剑,轰然间砸在禁制之上,有一抹妖异的红芒迸发,那是萧飞的鲜血在迸发天巫血脉之力,登时便让禁制轰塌,撕开一个有几丈大小的裂缝,萧飞心中大喜,在域外天魔耳边大喊:“快走,时间不多。” 不过此事萧飞已经没有了力气,将大墓硬生生拉回来,挡在二人身前,并且催动生死薄发出盈盈的青光,域外天魔心中又惊又喜,趁着大墓挡在身前这片刻的安静,被这萧飞朝外冲去,转眼已经踏入那道裂缝之中,外面的世界依稀可见,天地灵气蜂拥进来。 一声巨响,大墓被砸开,妖狐眼见禁制被撕裂,一张脸终于变了颜色,娇喝一声,身形闪动,如利剑一般追来,催动本源之力,不在妄想将二人拿下,在慢慢好生折磨,而是要斩杀二人,只要踏出裂缝,他们也就能逃走了,自己追也不好追。 感觉到天地灵气的涌动,就像是滋养在生命之液中,不但萧飞一精神,登时好像恢复了许多,就算是像大墓生死薄八爪这等法器也是蒙的一振,有无穷天地灵气涌进去,在萧飞的催动下,刚刚飞回来的大墓轰的一声砸向妖狐,有万千符文亮起金光,发出莫名禅唱,而生死薄更是迸发出一道青光,化作一支利箭,电射妖狐而去,一切杀机迸现。 域外天魔吸了口气,娇喝一声,终于不再有大道压制,猛地将萧飞朝外抛去,娇喝道:“萧飞,你先走,我来挡住妖狐。” 域外天魔已经努了,在哪个世界里,被大道压制,没有天地灵气的支撑,自己被妖狐压的抬不起头,象一只蝼蚁一向苟咳残喘,丝毫没有反击之力,甚至被迫用本源之力对抗,但是如今有了天地灵气的支撑,感觉体内的强横,那还能忍得下这口气,纵然妖狐在强大,但是天魔也不是好欺负的,眼见妖狐已经冲上来,一声轻叱,轰然一拳砸出,拳风劲气鼓荡,竟然将空气砸出一个漩涡,演化出一个刀光一般飞斩而出。 轰的一声,妖狐硬拼了一记,身形竟然微微顿住,却听摔落在地上的萧飞朝域外天魔大喊道:“陈凤仪还不快出来,没时间了。” 妖狐心惊,不能让他们逃走,而域外天魔咬了咬牙,纵然心有不甘,却不是现在施展的时候,双手舞动,有片片花瓣飞舞,在裂缝的出口布下一座大阵,有绝世杀机在其中演化,而域外天魔却抽身后退,瞬间便是一步几百米,落在萧飞身旁。 双手化作利爪,妖狐双眼迸射着寒光,心中恼怒的厉害,到手的猎物又被逃了出去,实在是让妖狐感到羞耻,竟然强行征调身体的力量,双手如刀,有金属的色泽,硬生生将域外天魔不知在裂缝处准备阻挡妖狐的大阵,给撕成粉碎,而这一切也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大阵并没有对妖狐造成打击,不过也只是微微脱了妖狐的脚步。 域外天魔将萧飞扶起,便准备将萧飞背起逃走,哪知道萧飞却并不领情,一声低啸,扶着域外天魔站住,双眼凝望着已经准备扑过来的妖狐,忽然猛地一跺脚,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丝毫不畏惧妖狐的强横,眼中更有难言的讥诮。 一声巨响,远处传来一声咆哮,有强大的气机冲起,即便是妖狐强横,但是闻声也是不仅色变,那是什么,迟疑间就看到远处一条神龙冲起,环绕在巨龙身边的有几条小龙,若不是妖狐眼力神通,还真注意不到,那巨龙双眼无光,显然并不是活物,但是强大的神力冲天,压塌了所经过的虚空,每过一百多米就有一处炸开,有火焰升起,不知何故。 而此时,萧飞松了口气,地脉之力动了,辖万钧之势直趁妖狐而去,更见的土地炸开,被犁出一条深沟,而不远处的那条河水沸腾,随着巨龙冲起,竟然也形成一条反卷的水龙,虽然不见有什么威力,但是气势十足,向上游反卷而去。 水龙过处,将河底的淤泥都卷起,污水更不用说,轰隆之声不绝于耳,终于在强行几里之后,硬生生的将那座化工厂淹没,所有的污水淤泥一起砸落,登时将厂房冲的倒塌,只听得工人惨叫不已,有电缆撕断,迸发出火光电花,接着远处的高压线炸断,简直就像是世界末日一般,萧飞心中敬畏,虽然不认看那许多工人惨呼,但是记得自己好像曾经警告过他们,也警告过那个老板,可惜没有人听从,才会发生现在这样的惨剧。 大自然的威力实在是巨大,萧飞感慨的同时,将目光落向妖狐,深处裂缝之中的妖狐,也只差一步就要追过来,却刚好被地脉之力堵在,裂缝之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微微一迟疑,变硬上地脉之力所化的巨龙。 轰的一声巨响,妖狐双拳挥动,一起砸出,也不敢不用心应付,对地脉之力传来的宏大的气机,让妖狐感到心惊,已经接触,地脉之力轰然间炸开,淬不及防之下,只听妖狐一声惨叫,竟然倒飞而回,重重的摔落在那个世界中的地上,一时间竟然没有起身,而地脉之力竟然冲了进去,出了那几条小龙飞退,没入萧飞体内,所有的地脉之力已经冲入那个世界,不住在其中炸开,想要崩塌那个世界。 撮嘴一声长啸,天空中一个白色的影子从高空冲下,便在临近靠近萧飞他们的时候,便已经化作白鹤,轻轻落在萧飞身边,一声引颈长鸣,顾目四盼,却是在催促萧飞赶快上去。 不用萧飞说话,域外天魔也不敢迟疑,纵身跃上白鹤背上,白鹤清鸣一声,已经拔地而起,张开双翅,冲上天空中,与云彩中飞翔,瞬间已经远去,到了此时,萧飞松了口气,域外天魔也放松下来,怀抱着萧飞,眼媚流转,忽然轻声问道:“你刚才引来的那是什么?” 萧飞嘻嘻而笑,望着域外天魔一脸的古怪,让域外天魔不由得一愣,还没想明白,萧飞忽然一脑袋埋在域外天魔怀里,却传来萧飞闷闷的声音:“那是借来的地脉之力,可惜不能将祖龙请来,否则一定让妖狐终生难忘的。” 域外天魔身子微微一颤,脸上闪过一抹红晕,这个可恶的萧飞,这时候竟然还,轻哼了一声,倒也说什么,只是搂紧了萧飞,转眼向后望去。 凭着无穷的目力,纵然已经飞出来几十里,但是魔眼之下,却依旧看得见有灵山掌那个巨大的黑色身形,不是传来轰鸣之声,想必是地脉之力在其中炸开,不知道此时妖狐是不是快被气疯了,这下子让妖狐可有的受了,域外天魔嘴角轻笑,却低头看了看怀中正在发坏的萧飞,不由得在萧飞肋间轻轻地捏了一把,让萧飞‘啊’了一声。 “做死了,刚刚逃出性命,你便色心又起,是不是让我把你丢下去。”域外天魔似怒还颠,脸上似笑非笑,眼媚流转,说不出的娇俏。 呲牙咧嘴的看了域外天魔一眼,眼见域外天魔并没生气,萧飞嘿嘿的干笑着:“这不是逃出性命,一时激动吗,嘿嘿,你身上真香,啊——糟糕。” 话未说完,脸色已经大变,猛地一拍白鹤,叫声催促道:“快飞呀,朝龙虎山飞,妈的,妖狐追上来了,真是死缠乱打。” 域外天魔闻声朝后望去,脸色也是一变,果然见幽灵山庄龙空飞去,化作一片乌云遮日,朝自己这边追来,还隐隐传来嘶鸣声,显然是妖狐已经暴怒,想要追上来斩杀他们,已经听不到炸响的声音,想必是地脉之力已经耗尽。 不等萧飞催促,白鹤也已经感觉到身后那股强横的让它窒息的气机冲来,哪还敢犹豫,将速度冲到最快,像一只离弦的箭一般,朝着龙虎山的方向飞去,心中焦急,好在萧飞与域外天魔已经在身上打上神风咒,让二人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并不让白鹤受力,倒是让白鹤的速度提了几分。 白鹤不停地飞,双翅不知煽动,而妖狐所化的那片乌云,却在其后紧追不放,萧飞无力的苦笑,确实已经没有一点力气在阻挡,就连识海中的翰墨和鬼面也是无力的瘫坐在识海中,早已耗尽了神念,此刻只能相对苦笑,这妖狐果真难缠,但是域外天魔却不肯干休,轻叱一声,将萧飞放在自己身后,二人骑坐在白鹤背上,域外天魔低声道:“搂紧我,我来挡一下妖狐。” 话音落下,双手舞动,便招引来一道魔雷,轰鸣声中,如一个巨大的魔头,轰然朝妖狐砸去,轰的撞在一起,气劲飞扬,气流反卷,冲击的劲风鼓荡,此进彼退,白鹤速度猛地一快,反而是妖狐那座黑云微微一顿。 如果从地面望去,便看见一片黑云,像是有人催动一样,飞快的追逐着一只白鹤,不时间有雷声炸响,阴云滚滚,让人不知所以,这种现象太奇怪了,那朵黑云也太快速了,就好像一架飞机在飞一样,这种天象简直是见所未见。 第五百六十六章 冲撞龙虎山 萧飞自背后环着域外天魔,紧闭着双眼,死死的抵住域外天魔,感受着扭动间带来的刺激,脸上现出一样的潮红,只是域外天魔就算是感觉出那个东西盯着自己,却没时间理会,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只要一时不打击妖狐,妖狐就会迫近,所以即便是有些劳累,但是却还要强打起精神来,不住的催动元气轰击妖狐,以求拖住妖狐,不让其追上来,至于萧飞做什么,也就懒得去理睬了,只不过萧飞总在她耳边嘀嘀咕咕的念叨着:“该死的气血旺盛,都什么时候了——” 域外天魔只能报以苦笑,萧飞是走火入魔了,总是这样念叨着,显得神经兮兮的,不过倒是真的够旺盛的,不管什么时候都会琢磨那种事情,是不是最近没那啥给憋出毛病来了吧,还是等完了事,让他回去找他的女人消消火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鹤展翅划过,终于龙虎山遥遥在望,倒是引得萧飞大喜,拍了拍白鹤:“白鹤,一会儿到了龙虎山你变减去身形就是了,让陈大小姐抱着我冲进去就行,免得你在有点闪失,嘿嘿,想必一定会给龙虎山这帮混蛋带来点惊喜。” 话音落下,双手紧了紧,让域外天魔感觉到自己在找她,果然,域外天魔眼光转过,有些无奈的望着萧飞:“怎么了,享受完了,那能不能麻烦你别总是顶着我。” 尴尬的笑了笑,萧飞挪了挪身子,正要说话,哪知道坚持了这么久,竟然在这一刻直接就那啥了,一时间搂住域外天魔不能动弹,满面的潮红,呼呼地喘着粗气,身子软软的趴在域外天魔的肩膀上,哪还有力气说什么解释什么。 ‘哼’的一声娇哼,域外天魔联行也闪过一抹羞红,心中说不上什么滋味,伸手在萧飞腰间扭了一把,痛的萧飞痛呼了一声,耳听域外天魔娇喝道:“不要脸。” 不过这把倒是让萧飞惊醒过来,眼见着就要冲到龙虎山上,深吸了口气,却将生死薄化作一身衣服,套在域外天魔身上,只是发愁自己怎么办,不过思来想去也确实想不到好主意,唯有将大墓暂且收起,挡在自己的胯间,不过大墓沉浮之间,终会有小鸟露出头。 域外天魔‘嗯’了一声,眼光流过,扫了萧飞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把这衣服给我了,你可怎么办,莫不成还想来一个裸奔,好给龙虎山的人留下一个深刻记忆。” 苦笑了一声,萧飞撇了撇嘴,无奈的摇了摇头:“那怎么办,你一个女人总不能让你光着身子吧,只此一件,我也只好出卖色相,让龙虎山的人看看我的伟大,嘿,或者我这裸奔能一下子出了名呢,到时候咱也是名人来着。” ‘咯咯’一阵娇笑,域外天魔眼光转过,眉目含春,笑的好不开心,凑到萧飞耳边低声道:“你好伟大吗,我怎么不觉得你哪里大了。” 脸色一紧,萧飞差点没从白鹤背上一下子栽下去,狠狠的瞪了域外天魔一眼,还不及说话,哪知道域外天魔忽然打横将他抱起来,猛地纵身从白鹤背上跃下,直趁龙虎山而去,竟然距离还有几百米,吓得萧飞当时脸色大变,一脸的苍白,可不认为神风咒能撑得住劲儿,张了张嘴,幸亏没有喊出来,感觉身形下坠的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快。 微微松了口气,眼见快落在地上,龙虎山的祖庭便在脚下,萧飞深吸了口气,勾动识海中刚刚布下的大阵,一口鲜血喷出,一道金光便已经朝龙虎山垂落,轰然之间,龙虎山祖庭的禁制被撕开一道口子,登时惊动了所有的人,一时间乱作一团,各自竞相奔走,耳听有人高声疾呼:“不好了,有人犯山,要杀进来了,大家快去准备。” 萧飞苦笑了一声,叹了口气,望着那道裂缝与域外天魔纵身跃了进去,脚下刚刚站稳,便看到张天师打头的一帮人,正怒火冲天的望着自己,猛的见到萧飞竟然不由得一呆,失声喊道:“是你,萧飞,怎么是你呢?” 张天师想不到竟然会是萧飞,还只道是有魔头的人物前来犯山,看能破开禁制,还以为是何等厉害的人物,或者还是大神通着呢,一帮人全神贯注的戒备着,各自催动自家法器和祖灵,准备全力一战,决不能让来人扰了祖庭,哪知道一望之下,竟然是自己一直欲之杀之萧飞,这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是怎么的,竟然敢冲来祖庭闹事,找死也不是这样找法的。 不过让龙虎山众人惊讶的还不知这一点,而是萧飞的一亮相,登时亮瞎了一众人的眼睛,光着屁股,还领着一个绝色女子,也不站住,竟然朝张天师奔来,嘴里还大喊大叫着:“不好了,张天师,妖狐追来了,妖狐追来了——” 张天师呆了呆,一时间未能想起妖狐是何等人物,但是看着萧飞的摸样,张天师忍不住嘴角一个劲的抽动,萧飞这出场还真是意想不到,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正要怒斥萧飞,忽然听身边的太上长老惊呼了一声:“妖狐,莫非是十二天都鬼不成。” 话音落下,众人无不震惊,那还顾得上萧飞,一切抬头朝那道裂缝望去,果然有绝世大恐怖的气机从裂缝之中传来,让众人无不心惊胆战,张天师脸色骤然大变,哪还敢迟疑,猛地大喝一声:“大家不要慌,三四代弟子去催动护山大阵,师兄弟们赶快激起各家法器,催动自己的祖灵,各位长老压阵,一起出手,我来轻动镇山祖灵,常师弟,你快去敦请老祖宗,快。” 在张天师的安排下,龙虎山的一众弟子果然不在慌乱,各自各位各就其职,一切显得井井有条,并不慌乱,特别是一帮太上长老,早将祖灵催动,天空中几十只强横的祖灵在哪里等待着厮杀,而那位常师弟脚下生风,直朝大殿后面跑去。 此时已经没有人在注意萧飞呢,毕竟萧飞并不是很重要,什么时候理睬也行,但是对于妖狐,谁敢不小心,否则一旦妖狐肆孽龙虎山,到时候毁坏祖庭也是正常的。 萧飞本来是冲着张天师奔来的,不过眼见所有人的精力都放在裂缝那边,放在妖狐身上,萧飞倒是松了口气,心念一转,身形忽然一片,窜到一个五代弟子身边,不等那弟子反应过来,一拳将那弟子砸倒在地,任凭那弟子呼喊,却强行将那弟子的衣服扒了下来,好歹望自己身上一套,呵,真是好精神好舒服,终于不用裸奔了。 而域外天魔更见利落,只是伸手一带一方,一名弟子的衣服就给脱了下来,只剩下一条短裤,在烈烈风中不住的颤抖,那是又羞又怒,却又无可奈何,纵然将目光投向师伯祖那边,却发现无人理会自己,只怕现在就是被杀,也是妖狐重要,自然没有人管他们。 萧飞与域外天魔相视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转身就想龙虎山外冲去,准备离开这里,但是就在此时,忽然听到一声娇喝,而后一尊宝塔砸下,带着无尽杀机,宝塔迸发出阵阵神光,垂下万千祥瑞,发出轰鸣之声。 萧飞一惊,正待催动大墓迎上,哪知道域外天魔却是一声冷哼,忽然纵身一跃,一拳轰然砸出,竟然与宝塔硬拼了一记,轰然之间,宝塔倒飞而回,而域外天魔也被震落身形,这件宝塔绝对是件祖器,有大威能,不过那个手持宝塔的人,却让萧飞恨得牙根直痒痒,可不正是一直讲萧飞眼中钉肉中刺的张云霞,还能有谁。 “想走,没那么容易,把命留下来。”张云霞脸色阴冷,可惜了那张娇俏的脸,满脸杀机,手中宝塔跃跃欲试,身后还跟着几十名弟子。 哼了一声,萧飞也不示弱,如今有大墓与生死薄在手,难道还能怕了不成,何况所有的长老都在等待妖狐,哪里有时间理睬自己,冷笑道:“臭娘们,真是阴魂不散,哥哥我好心来给你们送信,哪知道你这个臭娘们还要杀我,我是杀了你爹了,还是绝了你家祖坟了,竟然则样对我念念不忘的。” 不要说张云霞气的全身直哆嗦,就是还不想理睬萧飞的张天师,闻言也是脸上一抽,这他妈的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吗,话也没有这样说的,真是该杀,索性不去喝止女儿的动作,由得张云霞催动宝塔,向萧飞砸落。 一声轻喝,萧飞催动大墓,轰然迎上,半空中发出一声巨响,宝塔与大墓撞在一起,大墓被倒震而回,而宝塔却是一声哀鸣,飞落在张云霞面前,让张云霞一阵心惊,怎么萧飞也有祖器了,那个女人更是一身的强横,这会是谁? 眼见张云霞奈何不了自己,萧飞纵身向前冲去,嘴里还不断叫嚣着:“臭娘们,哥哥我要是知道你恩将仇报,绝对不会救你的,更会在你的屁股上刻上忘恩负义这几个字,嘿嘿,到此一游,总要留下标记,免得被人淡忘不是。” 一说到标记,不但张云霞脸色大变,就连远处的张天师也是脸色大变,可不想知道这个消息,更不想同门知道,否则女儿还有何脸面在龙虎山待下去,不由得低喝一声:“杀了他,别让他别胡说八道。” 第五百六十七章 绝世大坑 萧飞一提起写字的事情,张云霞脸色登时大变,如今被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纵然一时没有人明白,但是迟早会有人知道的,到时候传扬开来,自己还怎么在祖庭露面,一想起这些,张云霞又悲又急,娇喝一声,将宝塔抛起,轰然向萧飞砸去,嘴中悲呼一声:“淫贼,你给我纳命来,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可惜萧飞早有所被,丢出大墓,不用自己催动,大墓迎风便涨,与宝塔撞一起,无数神文闪亮,硬是将宝塔砸的打了个滚倒飞而回,有域外天魔在此,根本就没将张云霞看在眼中,就算是萧飞,除了对张云霞有一丝顾及之外,对其他的龙虎山弟子,根本也没看在眼中,五六代弟子,能修行多长时间,就算是一两个有天资,但是相比起一路打出来的萧飞根本也不在一个档次。 所以二人谁也不紧张,耳听张云霞骂萧飞是个淫贼,眼光流转,似笑非笑的望着萧飞道:“他说你是个淫贼,萧飞,你倒给我说说,你究竟把人家姑娘给怎么了,是不是睡了不认账,还是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真是可怜天下女儿心呀,却总是遇到一些薄情郎。” 一时感慨,便又将以前的古文钓了出来,不过也不奇怪,张云霞说萧飞是个淫贼,只怕是个人就会往这方面想,果不其然,随着域外天魔的话音落下,那些不知真相的龙虎山弟子,也都一个个疑惑的朝小师祖的肚子望去,莫非真是被那小子给把感情玩弄了,还是给人霸王强上弓了,感叹着一朵鲜花被牛粪被污染的同时,让张云霞简直羞愧欲死。 紧咬着嘴唇,张云霞羞急的眼泪都流下来了,怒火冲昏了头脑,再也顾不得什么,悲呼一声,竟然手持宝塔,朝萧飞冲去,杀机迸射,不管不顾的迎面杀来。 可惜域外天魔根本就不看在眼里,有祖器又如何,那也要看谁使用,轻哼了一声,杏眼圆睁,抖手将大墓抓了过来,迎面砸在宝塔上,砸的宝塔一声哀鸣,竟然自行脱离张云霞的手中,朝远处飞去,惶然之间,已经遁入大殿之中。 纵然宝塔飞去,但是张云霞还是不要命的冲过来,丝毫不管不顾,眼见域外天魔挡在身前,娇喝一声,双手掐住灵决,便是一道神雷轰出,直趁域外天魔胸腹之间,谁让这女人和萧飞是一丘之豹,也怪不得自己心狠手辣了,要怪就去怪萧飞好了。 可惜这只是张云霞的一厢情愿,面前域外天魔躲也不躲,浑然没在意这一道神雷,嘴角泛起一丝讥诮,任凭神雷砸在自己身上,莫要说还有生死薄护身,就算是没有,这道神雷也奈何不了她,神雷砸中,域外天魔身形纹丝不动,仿佛根本就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伸手将张云霞擒下,随手下了一道禁制,便将张云霞弄得不能动弹,然后丢给身后的萧飞,哼了一声:“萧飞,这疯女人就交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一切只发生在眨眼之间,甚至那些弟子们都还没醒悟过来,张云霞就已经落在萧飞手中,直到此时,这些五六代弟子才发现自己的小师祖落入虎口,此时他们可是都相信了张云霞的话,认为萧飞确实是个淫贼,莫要说张云霞一个女人不会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就是萧飞刚才一出场,那一出裸奔好戏,就让众人认定,萧飞是个变态色魔,而且还是个暴露狂,甚至对男人下手,不是有个师弟遭了毒手吗,现在还光着屁股乱跑呢。 再一想这小师祖落在这变态色魔手中,这下子完了,彻底完了,那是肯定要受到蹂躏的,而他们却不能将小师祖救回来,到时候掌教追问起来,他们怎么向掌教交代呀,哪还敢迟疑,大喊之间,便有许多法器砸出,更有天雷神火,玄冰沉水,各种法术一起落下,漫天都是法器法术,看起来确实有些渗人,蚁多咬大象呀。 可惜在域外天魔面前,这些低级的法术,这些低等的法器,不过只是个笑话而已,连替她挠痒痒都嫌没力气,眼睁睁的看着漫天的法术法宝砸在身上,却连眼皮都不待眨一下的,待尘烟散去,域外天魔好好地站在那里,而那些法器竟然跌落一地。 一声娇喝,域外天魔便要冲出,满脸的杀机,便要将这些弟子杀个干净,域外天魔却是动了杀心,从妖狐哪里别了一肚子的邪火正无处发泄,眼前这些人正是好对象,却忽然听身后萧飞大喊:“别杀人,记得了,不然我不带你快去玩。” 域外天魔闻言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不带你去玩,不由得一阵苦笑,这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眼光扫过那些弟子,却见那些弟子一个个脸色有些古怪,有的还有笑意,域外天魔不由得大怒,敢嘲笑他们,即便不能杀人,可消费也没说不能打人不能伤人,身形闪动,已经如虎入羊群,纵跃之间,便是惨叫声响成一片,待域外天魔合身纵回萧飞身边,那些弟子们早已经躺了一地,一个个骨断筋折,惨呼不已,满脸的痛苦。 这边的惨叫声终于惊动了张天师那边,将心神自裂缝收回,朝萧飞这边一望,却是不由得脸色大变,没想到那么多弟子和自己的女儿,竟然被萧飞和那个女人给打成这样,女儿更是落在萧飞手上,心中忽然一动,这才想起这个女人自己见过,可不是茅山的域外天魔吗,怎么和萧飞能混在一起,听起来好像还很听萧飞的话,不过心中到底一松,刚才听到了萧飞那一声不要杀人,看来萧飞不想把事情搞得太糟,张天师心中微微一松,只是女儿那里。 “萧飞,你要是感动我女儿一根寒毛,我一定会将你千刀万剐的。”张天师脸色阴沉,眼中迸发出骇人的光芒。 可惜吓不倒萧飞,转眼向张天师望来,萧飞举起手中的张云霞,嘿嘿的一笑:“张大掌教,那个我要是放了你女儿,是不是所有的账就一笔勾销了呢?” 张天师一呆,勾销,却哪里能勾销得了,老账未去又添新账,只要有机会一定一块算,或者自己现在说一句谎话,能让萧飞放开女儿,但是偏偏张天师自持身份,如何能将谎话说得出口,冷哼了一声:“萧飞,你想的到美,咱们的帐错开今日还是要算的。” 萧飞眼眉一挑,眼光变得讥诮,嘿了一声:“张大掌教,张大天师,我不知道你是在考验我的智商,还是你智商有问题,既然早晚要算,哪么我放不放你的女儿有区别吗,放了是死,不放也是死,你说我是该放不该放,还是说你的脑袋被驴给踢了。” 这一番话差点没把张天师气的冒烟,眼光一凌,迸射出一丝杀机,差点将一嘴钢牙咬碎,正要一步跃到萧飞面前,却见域外天魔身形一动,横在萧飞与自己之间,双眼冷冽,手中那座大墓不住震动,显然只要自己出手,域外天魔也会毫不犹豫的出手,面对这个域外天魔,而且还手持一件祖器,张天师可没有丝毫把握没过得去,救下自己的女儿。 心中正迟疑着,却见萧飞一声冷笑,猛地将张云霞的裤子扒了下来,露出屁股,然后重重的一巴掌打在张云霞的屁股上,而张云霞尽管是吃痛,但是屈辱却让张云霞一下子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己所受的待遇,一时间脑海中乱成一团,轰鸣不已,简直是不要活了,忽然‘哇’的一声哭将出来,悲呼道:“爸爸,不要管我,杀了萧飞,我不要活了。” 可惜就在张天师迟疑间,只听轰的一声,妖狐却已经从裂缝之中砸了下来,落在地上,激起无尽尘烟,恐怖的气机充斥了这里,密布整座龙虎山,让龙虎山众人无不神色一凌,那还顾得上张云霞的事情,就算是张天师也赶忙回过神来,面对妖狐,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大喝一声,那张道图便已经镇压过去,而同时,从三位长老手中,也分别祭出三件祖器,一件是浑天幡,一件是翻天宝印,另一件却是一面九阳宝镜,轰然间一起砸向妖狐。 而同时所有人催动祖灵也一起压上去,各自发出最大的力量,演化一座降魔大阵,合力镇压妖狐,化作一只大手,轰然朝妖狐拍去,因为都是同门,修习的功法一样,所以施展起来配合的无比默契,而迸发出来的威力甚至要比当日各宗门联手打出的力量还要强大,当然这也是合龙虎山道宗所有人之力才能有这般地威势。 萧飞一见妖狐已经冲来,心中一惊,朝一旁的域外天魔一使眼色,二人抓着张云霞便转身悄悄地溜了,丝毫没引起别人注意,眨眼间已经不知去向。 而此时,无数的法术和几件祖器一起砸下,更有祖灵大军,合力镇杀妖狐,轰的一声,打在幽灵山庄之上,这般力量幽灵山庄,也就是妖狐定然吃痛,厉啸了一声,一团黑云便要向龙虎山众人罩去,吞噬了这些人,妖狐何愁不能立刻恢复神威,恢复当年的摸样,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妖狐黑云一动,便听无数咏经之声响起,龙虎山的护山大阵已经被几百名弟子合力催动,登时便有一片黄光迸射而出,宛如一片海洋,将妖狐困在里面,举步难行。 第五百六十八章 困杀 一片黄光如汪洋大海,让人不能自拔,浓郁的天地灵气,竟如实质一般流动,将妖狐困在其中,举步维艰,整座大阵就如一个巨大的沼泽,妖狐将算是想飞也不易动弹,将冒起的黑云彻底淹没,妖狐挣扎几步,不甘的厉啸了一声,自黑云中闪烁着两只巨大的眼睛,隐隐的有几条狐狸尾巴在甩动,便有无尽神威压下。 就在众人心中闪过惊异之间,便见黑云慢慢幻化成一个女人,只不过仔细看去,耳朵有些尖,又有一条尾巴盘在腰间,不仔细看还以为只是一个绒毛的饰品,可惜却不时的动弹,这女人长得极其娇俏,有莫名的魅力,让人看得心神动荡。 妖狐终于第一次显化真身,反而开始神威内减,丝毫不带一丝烟火气息,眼光流转,扫过黄光,轻哼了一声,抬足便往前行,反而不再受黄光的困扰,纵然行走起来有些缓慢,但是一步一步并不停断,脚下每走一步,便有一个黑色莲花绽放,将黄光排斥在外,而一步踏下,地上便有神文幻灭,那是护山大阵在崩塌。 眼见妖狐朝众人走来,张天师脸色大变,不想护山大阵竟然困不住妖狐,心念一转,不敢迟疑,猛地大声喝道:“众位长老,快启动七星斩妖阵。” 话音落下,便有七名长老得令,收回法器,纵身向一旁跃去,几个起落,便已经窜到广场之中的起个石墩之上,那石墩之上镌刻着七个神文,有道则交织,与北斗七星对应,已经发动,可以借来星辰之力,镇杀妖魔,所以才叫七星斩妖阵。 七名长老飞身落在起个石墩上,盘膝坐好,各自掏出一盏铜灯,显然是早有准备,只听天璇方位的那位长老一声断喝,便见七人同时掐住灵决,双手猛地一番,一道光华打出,便已经点亮了铜灯,铜灯亮起,七位长老闭上眼睛,自体内发出七色光华,一人一道一种颜色,于是石墩上的神文也自亮起,整个石墩便有无数神纹纠缠,轰的一声,按七星方位的先后,迸发出七道光华,紫红白绿蓝青黑,七色光华腾空而起,直冲入九天外,瞬间之后,便有相应的七道星辰之光自九天外垂落,如七道瀑布一样,无比壮观,让人看得心神俱震。 七个方位垂落星辰之力,登时便如竖起七根柱子,化作一座牢笼,将妖狐困在其中,两座大阵相映成辉,相成相生,无数符文亮起,彻底止住妖狐的脚步,不但如此,妖狐挥动之间,所迸发的神威也被大阵挡住,但是相比之下,龙虎山的众人却不受限制,祖器也罢,法术也好,一件件一道道都打入其中,轰向妖狐。 妖狐脸色微变,轻哼了一声,神情一动,九条尾巴忽然甩出,便将几件祖器磕飞,至于漫天砸落的法术,更是被尾巴所化解,归于虚无,漫天都是狐狸尾巴在晃动,如飞是被大阵所阻,只怕早已经探了出来,如果这尾巴抽中人身上,却不知会不会魂飞魄散。 眼见攻伐无效,张天师脸色不变,轻哼一声,大喝道:“请祖灵合身,化为战神。” 话音落下,几十名长老与一百多名弟子,身形齐动,身上都有一个符文亮起,交织成一座大阵,个人的祖灵冲起,身上也有神文亮起,近二百只祖灵冲到一起,待一阵迷雾升起,渐渐散后,变化做一直高有十几丈的祖灵,手执一杆方天画戟,身上有神威盖世的铠甲,双眼圆睁,冷冷的盯住妖狐,一声大喝,大步朝妖狐走去。 这战神有无尽神威,每一步踏在虚空中,便有一片虚空塌陷,每一步走过,脚下便有神文闪亮,毫不受阻挡的走进七星斩妖阵,并不受到阻拦,轻叱一声,手中方天画戟轰然刺落,整个虚空都在震颤,都在哀鸣,一击之力,让虚空撕裂,神威如斯,乃至于此。 妖狐脸色变了变,闪过一丝凝重,心念一动,手中多出一柄刀,刀为红色,通体红色,有奇异的光芒流动,更有九天离火迸出,刀身不停的闪过一个个神秘的符文,压塌一片虚空,妖狐轻哼一声,离火刀猛地劈出,轰然间与战神的方天画戟撞在一处,发出轰然一声巨响,这一片虚空被彻底撕裂,无数劲气交织,每一道都能撕裂一片虚空,将整座龙虎山都震荡起来。 所有人脸色都变了,感觉到脚下龙虎山在颤动,远处的院墙门庭,树木花草务不动摇,甚至于坍塌,树木歪倒,连根拔起,小草被尘土掩埋,就是身后的祖灵大殿,若非是有大阵相护,只怕也难以保存完整,一击之威,无法想象。 只是无法阻止战神欲妖狐一战,也不能阻止,眼前的事情,即便是真的把龙虎山崩塌,也不能让那个妖狐冲出来,否则不但是龙虎山将要被灭绝,还要流毒人间,造成一场浩劫,龙虎山为道宗祖庭第一,如果连龙虎山也不能抵挡,只怕人间宗门将再无能抵挡得了。 张天师咬了咬牙,心中一动,转身朝所有的弟子吩咐道:“众位弟子听令,马上启动九天十地绝杀大阵,今日就算是付出再惨痛的代价,就算是龙虎山祖庭不保,就算是今日龙虎山的人全部死光,只要还有一个活着的,就决不能让妖狐走出龙虎山。” 所有人都脸色变了,深深地望着掌教,眼见掌教一脸决绝,丝毫不为所动,已经起了必杀之心,眼见众位弟子望来,张天师轻轻点了点头,沉声道:“今日自我开始,只要有一人不绝,就不能让妖狐走脱,血战到底,杀身成仁。” “谨遵掌教谕令。”所有的弟子长老齐声应是,一个个脸上闪过决绝之色:“誓与祖庭共存亡,祖庭若灭,粉身碎骨而已。” 一时间群情激奋,各自闪身而出,不过便可便已经落在方位上,那是自古以来龙虎山祖师经过无数岁月才布下的绝杀大阵,这大阵一旦启动,便将无人能脱身,除非将对人斩灭,否则便是必死之局,启动这座大阵,即便是张天师也是下了决心的,如果不能斩灭妖狐,哪么也就等于龙虎山将要彻底败亡,不复存在,心中之痛,比之亲人惨死之际还不一样,沉吟了片刻,却忽然叹息了一声:“李长老,我想麻烦你,带着这些五代一下弟子退出去,为咱们龙虎山留一点希望之火。” “掌教——”那还留在张天师身边的几个长老,都是张天师的心腹之人,位高权重,此时一听张天师之言,不由得张嘴便要劝解,那位李长老更是不甘的道:“掌教,还请让别人去吧,本座愿意与龙虎山共存亡,不惜一死,也不愿苟活,还请掌教成全。” “闭嘴,我意已决,如果你还自认是龙虎山的弟子,就找我的话去做,否则逐你出祖庭,不再是龙虎山弟子。”张天师眼光凌厉,紧盯着李长老,让李长老脸色一片惨然,全身不住抖动,不想掌教竟然说出这等狠话。 半晌,李长老才一下子泄了气,脸色惨白的朝张天师一躬身,不甘的低声道:“谨遵掌教谕令,弟子这就去了。” 眼见着李长老转身奔去,竟然偷偷抹泪,张天师心中也如刀割,深深的叹息了一声,修道之人对生死比一般人看得透彻,也不是那么畏惧死亡,而抛弃祖庭,去偷生却是众人无法做到之事,也难为了李长老了,却又忽然一动,朝已经要不见身影的李长老喊道:“记得吧龙虎山的祖籍带走。” 一直到李长老看不到身影,听到有人声沸腾,朝山下走去,张天师才老脸一阵宽慰,转身问身边的几位长老:“你们看战神与妖狐相斗,哪一个胜算更大?” “实力相当吧,不好判断。”几位长老纷纷摇头,却无法看出来,此时战神与妖狐大开大合,斗得不亦乐乎,也不见谁屈居下风,要说把那一个能赢,却是在不好说。 “哎,你们这点眼力劲呀——”张天师叹了口气,望着正在大战的战神与妖狐,摇了摇头,一脸的默然:“告诉你们吧,战神必败,我敢断定妖狐还没有完全展露实力,一旦全部实力爆发出来,只怕龙虎山将血流成河,不复再有人烟。” 看张天师一脸凝重,几位长老脸色大变,没有人敢不相信掌教的眼里,同辈之中,张天师可谓是第一人,就算是那些太上长老,也能有几人比掌教修为更高的,如今掌教这般说,显然是心中一惊完全放弃了希望,刚才的安排,更像是安排后事一样。 心中惨然,却激起一拼之心,血战到底有死而已,便见此时战神与妖狐相争,一杆方天画戟大开大合,不住劈落,砸塌一片片虚空,往往是震得战神与妖狐一起后退,无数神文破灭,无数道则被斩杀,何等之强横,整座龙虎山都在颤动,无数山石在崩碎滚落。 远处的一座小山峰上,萧飞与域外天魔骑在一颗树上,就算是隔着很远,也能感觉到龙虎山在颤动,萧飞张开天眼和神风耳,倾听着张天师的话,脸上神色不住变换,却是肃然起敬,叹了口气:“一直以为张天师心胸狭窄,不曾想张天师竟有如此胸怀,我真是错怪他了。” 第五百六十九章 强悍 域外天魔脸色不变,只是望着妖狐和战神争斗,眼中不住闪过一丝苦涩,这种级别的争斗已经是她插不上手的了,看了半晌,忽然轻轻叹息了一声,眼光转过,望着萧飞,忽然伸手在萧飞眼见扭了一把,半颠半娇的责怪道:“都是你的错,害得我现在没机会化作飞天夜叉,不然我也不会畏惧妖狐,哎,那样也能帮到你的忙,而不用像现在这样如丧家之犬一般藏在这里。” 萧飞嘶嘶的吸着凉气,听到这话,心中是又苦恼又感到安慰,嘿了一声,竟然色迷迷的凑了上去,在域外天魔脸上亲了一下,低声道:“这不挺好的,谁说咱们与妖狐没得一拼,嘿嘿,看我的吧,等没了事,我带你去疯玩上几天,保证让你高兴。” 眼光流媚,玉面含春,域外天魔心中倒是很欢喜,轻轻点了点头,朝萧飞举了举玉手,那只银镯子便在手腕上晃动,让萧飞心中一暖,原来还不曾遗失,入籍域外天魔原来越人性化了,好像也越来越依赖萧飞,哪里还能像是天魔。 “淫贼,快放开我,我今日不与你计较,放开我,我要去和父亲一起面对妖狐,龙虎山弟子没有怕死的。”正当两人心意纠缠的时候,张云霞却不合时宜的叫喊起来,大有一副你不放了我,我和你没完的样子。 萧飞哼了一声,低头看着脚边的张云霞,伸脚在张云霞屁股上踹了一脚,嘿嘿的冷笑道:“闭嘴,你说放就放呀,你脑袋也被驴踢了,放了你你还会找我麻烦,一会我就将你丢到那边沟里喂大鱼去,你信不信。” “淫贼,我已经说过了,今日之事我先不同你计较,你自己当缩头乌龟,难道还不让别人去吗。”张云霞咬牙切齿,一脸鄙视的望着萧飞,心中瞧不上萧飞这个人,更是深恨着萧飞。 “闭嘴,你这个臭女人,张嘴闭嘴说我是淫贼,我怎么淫贼了,不就是写了几个字吗,我就淫贼了,我怎么淫你了,你再乱说,你信不信我真的来个霸王强上弓,让你淫个够。”萧飞被张云霞一口一个淫贼给叫的烦不胜烦,干脆来个阴测测的威胁,还真别说,这番话当真管用,登时将张云霞吓得俩呢发白,全身战栗,惊恐的望着萧飞。 不过张云霞嘴里的淫贼倒是引起了域外天魔的兴趣,张云霞住了嘴,域外天魔却没想就此打住,眼中似笑非笑的看着萧飞,眼媚流转,低声道:“萧飞,你倒是也给我说说,到底你做什么了,让这个女人总是张口淫贼闭口淫贼的?” 萧飞挥了挥手,说不出的一脸的苦恼,斜眼看了张云霞一眼,心中便是来气,恨恨的在张云霞屁股上有打了几巴掌,才哼了一声:“这个女人纯属神经病,我本来和她无仇无怨的,你说大家都自己做自己的事情该多好,偏偏这女人发神经,非要找我麻烦,还要置我于死地,结果,嘿嘿,吧哥哥我惹怒了,我就在她屁股上刻了一行字,萧飞到此一游,哈哈哈——” 说的眉飞色舞,这件事情萧飞一直觉得做的很得意,当下便将如何失陷妖狐哪里,如何如何发生了那尴尬的事情,这本来怨不得他萧飞,结果好心将张云霞这臭娘们救了出来,这个臭娘们不但不感恩,反而要杀自己,热的自己终于冲发一怒,就在这女人屁股上刻了一行字,而且施了秘法,永远也抹不下去,让她永远也记住这个教训。 故事讲完了,听得域外天魔笑的花枝乱颤,眼光在张云霞身上瞄来瞄去,忽然童心大动,凑上去硬生生的将张云霞的裤子脱下来,果然在屁股上找到了萧飞那歪歪斜斜的一行字,显然张云霞曾经用过很多方法向给弄下去,却不能成功,甚至于用刀刮下去过,但是当肉皮长上,却又自行浮现出来,即便是张天师也无能为力,指引的域外天魔追着萧飞问,究竟是用什么法子弄得,不过萧飞却只是神秘地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二人这一番动作,自然是高兴了,但是却让张云霞倍感屈辱,反而不如被人杀了来的爽快,纵然没有被萧飞真的做了,但是这种屈辱却更甚于此,耳中听着萧飞与域外天魔的调笑,眼中不争气的流出了眼泪,心中别说多么难过了,最终嚎啕大哭起来。 可惜张云霞的哭泣并没有引起萧飞与域外天魔的同情,半晌之后,一脸笑意的域外天魔顿在张云霞身边,忽然将萧飞拉过来,竟然研究起来:“萧飞,既然人家把你说成了淫贼,你是黄泥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既然都是如此了,何不——” 张云霞大惊,难道这女人想鼓动萧飞将自己那啥了,当时脸色就变了,正要挣扎,嘴中无意识的哀求着:“不要,你们不能如此,否则我父亲绝对饶不了你们的,你们——” 哪知道张云霞的哀求根本就没用,萧飞压根就没看他一眼,在她屁股上拍了一记,哼了一声摇了摇头:“得了吧,让我上这个女人,我宁愿去找头老母猪,实在提不起兴趣来——” 话音未落,张云霞脸色再变,实在接受不了这番话,虽然萧飞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但是这话说的让自己简直比死了还难受,一个女人被人这样说,还有和面目活着,张云霞不由得大怒,尽可能的抬眼怒视着萧飞,颤声道:“萧飞,你不要脸,我怎么就不如老母猪了,我究竟哪里不好,纵然不敢说长得貌美如花,但是最少也是端庄秀丽,算得上小家碧玉,你——你怎么能说那样的话,宁肯找头老母猪,也不肯跟我——跟我,你这是侮辱人。” 萧飞一呆,和域外天魔对视了一眼,忽然哈哈大笑,嘿了一声:“你就是不如头老母猪,怎么还不服气呀。” 而域外天魔更直接,哼了一声,眼光上下打量,低声道:“怎么,萧飞不上你就是侮辱你,莫不成你还希望萧飞把你那啥了不成,还口口声声说萧飞是淫贼,我看你才是淫女,还是太寂寞了,巴不得向萧飞做的啥,呵呵呵——” 一番话让张云霞羞愧的不得了,加上有半裸在二人面前,自己在萧飞面前就一点隐私也没有了,心中又是愤恨又是羞耻,本来只是气不过萧飞的话,结果自己就成了淫女,越想越觉得恼的慌,再也忍不住,斯斯艾艾的哭将起来。 就在萧飞二人调笑张云霞之际,龙虎山上已经起了变化,本来势均力敌的妖狐和战神,斗了这半晌,妖狐也有些厌烦,不由得脸色一沉,便是一声娇喝,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传出很远,蕴含着天地大道,让人心中各是一震。 而其后,变化突生,妖狐娇喝之后,便自身形一晃,与战神拼了一记,将战神迫退,九条尾巴摇动,忽然一阵烟雾腾起之后,九条尾巴竟然化作九个妖狐,每一个都有妖狐全部的神威,登时将战神团团围在中间,手中各有一间神兵,有玄玉剑,有月女枪,有玲珑宝塔,有离火扇,凡此种种,不一而足,九件神器登时压的战神有些喘不过气来。 而在外观外的龙虎山众人不由得脸色大变,这意味着什么,一个妖狐就和战神都得旗鼓相当,如今一下子一化九,九个打一个,战神就算是再强悍,那也绝对斗不过妖狐,败亡只是迟早的事情,如果只是不普通的对敌,或者可以就此认输,但是如今之计,战神却非要拼死一战,明知是死,也要消耗妖狐的神力,战神悲呼一声,将手中的方天画戟挥舞而出,不在顾惜自身的消耗,大开大合,拼着受创,只想将妖狐伤到而已。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拼斗,战神的方天画戟纵然砸塌了一片片虚空,却被九件神器压制的不能完全施展,终于在刺伤了其中一只妖狐之后,被九件神器打中,给硬生生的打散,而后悲呼声中,化作烟云消散,不复踪影。 “启动大阵。”张天师断然下了命令,龙虎山弟子眼见战神都已经败亡,那个还敢迟疑,齐声大喝,勾动每一个神文,九天十地灭魔大阵登时迸发,整个龙虎山隐藏的神力,被符文彻底勾动,凌空结成一张大网,将妖狐罩在其中,无数神文压向妖狐。 一丝丝的生命之力从龙虎山弟子体内涌出,这是龙虎山弟子在消耗本源之力,催动那些符文,这些符文连接在一起,有莫名的神威,传说能困杀九天十地的妖魔,能让大神通者败亡,如今第一次被催动,大阵之内,大道被压制,天地灵气被斩断,道则被磨灭,任何关于道的东西,都被彻底镇压,妖狐登时便深陷其中,不能动弹,让妖狐大惊,不由得厉啸一声。 远处正在和域外天魔一起调笑张云霞的萧飞,骤然间道此情此景,脸色也是一变,战神被如此轻易地斩灭,让萧飞始料未及,本以为怎么也能将妖狐逼的不轻,没想到只不过眨眼之间,战神就败亡了,没有伤到妖狐的根本,最对就是消耗了妖狐的一些气力,而此时龙虎山弟子启动大阵,显然已经是最后关头了,龙虎山众人已经到了弹尽粮绝之际,若非是没有办法,又怎么会拼着龙虎山灭,去催动这座九天十地灭魔大阵呢。 第五百七十章 祖龙 萧飞脸色阴沉,域外天魔也住了嘴,轻皱着眉头望着大阵之中妖狐,半晌,终于叹了一声:“萧飞,咱们先走吧,我看只怕就是这座大阵也不能困杀妖狐的,到时候大阵一破,这里注定要血流成河,血流千里,漂尸一地,咱们也无可奈何的。” “谁说的,决不能让妖狐茶毒天下,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想办法,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成,这也是我唯一的手段了。”萧飞阴沉着脸,忽然纵身而起,心念一动,将一件道袍抛给域外天魔,随心将生死薄收了回来,轻拍了域外天魔的肩膀一下,沉声道:“你在这里看住这个臭女人,等完了事,万一我要是被龙虎山众人困住,到时候这可是救命的玩意,你可要看好她。” 话音落下,萧飞转身便要离去,却被域外天魔拽住,扭头望去,耳听域外天魔幽幽的道:“我也跟你去吧,拼命我总能帮到你的。” 一声苦笑,萧飞身子猛地一振,吐了口气,伸手在域外天魔脸上捏了一把:“算了吧,我是去想办法,成不成我也没把握,不过你一点忙也帮不上的,还是听话在这里乖乖地等着我回来,有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心念一动,将八爪唤出,吩咐八爪留下来帮助域外天魔,朝域外天魔微微一笑,心中大定,纵身便朝山下而去,几个起落便已经看不到身形,却让域外天魔幽幽的叹息了一声,不知道萧飞会有什么办法,凝神而望,默默地祷告。 萧飞纵身下山,一路飞奔,脚下神风咒乍起,卷着萧飞像飞一样,很快便已经冲到龙虎山下,萧飞便止住脚步,打开天眼,四下观察,究竟龙虎山祖脉藏在哪里,毕竟龙虎山祖脉还在沉眠,并没有醒来,不可能一眼便能找到。 掐住各种手势,萧飞一点点的测算着,寻找着祖脉的所在,徒步用足迹测量距离,并放出龙形去寻找地脉祖龙,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算是在龙虎山下的一处土丘上,找到了地脉祖龙的龙首所在,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不过找是找到了,却不知道能不能沟通得了。 当萧飞盘膝坐好,将大墓抛出,将自己笼罩在其中,然后用生死薄化作一面神墙挡住自己,这才敢摒心静气,将心神沉下来,闭上眼睛,元神向龙首探去,心中充满了不安,在龙形的引领下,终于见到了龙虎山的祖龙。 说这土丘是龙首,还真是有些不对,最多只能说是龙眼而已,只是一只眼,这祖龙不知有几千丈,只是一颗了龙眼就有几百米大小,让萧飞心生畏惧,在祖龙面前,自己就像是个单细胞的生物,显得无比的渺小,惹的萧飞一阵苦笑不已。 将龙形放出去,一点点接近祖龙,萧飞心中跳个不停,自己离得是在太近了,如果祖龙大哥哦恩替,也能让自己魂飞魄散,其实危险得很,而且还不知道这样能不能唤醒祖龙,就算是唤醒了祖龙,祖龙会不会搭理自己呢,万一惹的祖龙不悦,哪么自己很可能就回不去了,祖龙只要微微一动,即便是有大墓也护不住自己。 终于,龙形接触了祖龙,祖龙即便是在沉眠,但是神念却将整个龙虎山都笼罩着,龙虎山上发生的一切都在祖龙的识海中回荡,只是对于这种拼杀,祖龙毫不感兴趣,死多少人与祖龙无关,祖龙所关心的是天下大势,与生灵无关,一念则天下兴,一念则天下亡。 龙形在呼唤,希望能将祖龙唤醒,十几条龙形在祖龙周围翻舞,同宗同源倒是没有让祖龙感到不耐,悠久的岁月,即便是吵嚷一千年,在祖龙的思维里,那也是一瞬间而已,别说只是几分钟,还不够祖龙睁开眼睛的呢。 祖龙显然是很喜欢这些龙形,有神念传出,让萧飞一阵振奋,但是探过去一道神念,却被祖龙瞬间碾为粉碎,让萧飞多了一道神伤,显然祖龙并不待见自己,萧飞却只能报以苦笑,显然祖龙所喜欢的就只有这些龙形,因为看到这些龙行,祖龙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孩子。 但是萧飞无法放弃,叹了口气,又自探出一道神念,只是却丝毫不能感动祖龙,瞬间成灰,无奈的萧飞也只能拼着神伤,不断地探出一道道神念,试图与祖龙沟通,现在不管自己说什么,祖龙根本听也不听看也不看,就给粉碎了。 也不知是过多少次,萧飞甚至感觉自己的元神都要崩塌,终于不敢再试,只想默然的退出,在召回龙形的时候,却出了意外,祖龙显然不想这些龙形离开,准备留下他们作为陪伴,也好在自己孤寂的岁月里,有几个能沟通的,只是龙形与萧飞相处日久,已经有些难舍,因为从萧飞哪里有情谊留存,于是龙形们却要挣扎着离开,偏生祖龙不放。 终于祖龙有了一丝怒气,却将怒气落在萧飞这里,祖龙发怒,整座龙虎山便自动荡不堪,山崩地裂,这还是祖龙不曾轻动,只是一丝怒气外泄而已,萧飞大惊,哪还敢迟疑,瞬间将残破的元神回归肉体,刚来的及纵身而起,就感觉大地一阵摇动,猛然间裂开一道深沟,有半米左右的间距,差点然萧飞陷进去。 萧飞俩呢骤变,脚下一勾,便有神风咒卷起,托着萧飞冲入半空,朝远处飞掠而去,但是就在才逃出几百米的时候,神风咒散,萧飞将要坠地,这本来没什么,但是便在此时,祖龙的怒气却从萧飞脚下冲出,轰的一声,一道土石凝成的柱子冲起,砸在萧飞身上,轰的一声,只听萧飞一声惨叫,直接被砸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几十米外。 这也就罢了,萧飞‘哇’的吐了口血,趁此却结成神魂印,一道白光打在自己身上,便在身上的那些划伤,便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萧飞强撑着爬起来,正要离开,却难知道大地震颤,脚下忽然塌陷了一座天坑,有十几米方圆,萧飞淬不及防,直接跌落进天坑里,还不等回过神来,最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天坑附近的泥土山石像是有生命一般,自行掀起一道高墙,忽的朝天坑掩埋过来,萧飞来不及躲避,瞬间被掩埋在其中,天坑被填起,鼓起一座小山丘,如一座坟茔一样,若是在为萧飞立一座碑,便可以永垂千古了。 几乎一瞬间,萧飞不及反应,就被彻底掩埋与暗无天日的泥土下,最糟糕的是祖龙显然不想让萧飞活下去,在祖龙眼中,萧飞和一只蚂蚁一只苍蝇也没甚区别,杀之无所谓,只要萧飞死去,龙形便没有牵挂了,可以留下来陪他。 泥土灌入萧飞口鼻之中,也亏得萧飞每逢大事必冷静,没有过于惊慌,而是立刻封闭了口鼻,并且锁闭了呼吸,最少需要时间想一想如何脱困,但是却很悲惨的发现,自己整个人就像被镶嵌在泥土之中,而这些泥土却变得比石头还硬,自己竟不能有丝毫的挣扎,怎么办,这样不能掐灵决,也不能结手印,心中一动,却才想起自己身负祖器,却难有这般犹豫。 心思一动,变鼓动生死薄,迸发出一蓬青光,而后一点点开始将泥土破开,这才终于可以有了回旋的余地,‘呸’了一声,将嘴里的泥土和鼻子里的泥土都吐了出去,这才感觉好像又活回来了,叹了口气,心念转动间,大墓腾起,直接冲起,将泥土冲出一个大洞,而萧飞脚下勾动神风咒,跟着大墓便冲了出来,外面阳光明媚,真是好天气。 刚要收起大墓,却见天色忽然一暗,竟是一块大石头砸了下来,那大石头上附着着一丝祖龙的气息,竟然红的砸在大墓上,大墓颤动,纵然抗住大石头,却并没有将大石头碾为粉碎,只是一块普通的大石头,只因附着了一丝祖龙气机,竟然可以和大墓抗衡。 萧飞脸色大变,哪敢迟疑,口中大喝一声,猛然纵跃而起,一掌拍在大墓之上,便有本源之力涌入大墓,更是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其上,大墓登时迸发出一片金光,无数神文涌动,发出咏经之声,神威登时大盛,轰的将大石头掀翻出去,半空中,大石头碎成无数块。 压力一松,萧飞如箭一般直窜出去,瞬间便是几百米开外,可惜就算是萧飞如何快,也不可能在瞬间冲出龙虎山的范围,祖龙掌控着整座龙虎山山脉,如何让萧飞能逃脱出去,轰的一声,前方竟有大片泥土反卷,纵然没有神文,但是道则交织与其中,有无尽神威压下,有一条龙尾的虚影显化,有祖龙的气机交织与其中,轰的抽中萧飞,若非是有生死薄帮发出一片青芒,若没有大墓虚空硬抗了一记,只怕这一下,就能让萧飞神魂俱灭。 饶是如此,萧飞只感觉胸口肋骨断裂,甚至于骨头都刺入内脏之中,若非是早有神魂印在修复身体,只怕这一刻萧飞应当命丧黄泉了,便是如此,萧飞重重的自半空中跌下,摔在地上,已经不能动弹,也只比死了多了一口气,偏偏祖龙并没有就此罢手,一片碎石砸下,有万钧之力,轰的一声,彻底将萧飞掩埋,那一瞬间,生死薄迸发出一股黑云,将萧飞笼罩,而大墓横旦,将萧飞囊在其中。 第五百七十一章 杀机四伏 即便是大墓将萧飞纳入其中,无数神文在迸发神芒,但是却依旧无法完全阻止祖龙的气机没入,一道气机冲进来,便有一缕杀机让萧飞身上多了一道伤口,生死薄勉强挡住杀机,却还是让萧飞身上多出一道伤口,祖龙乃是天地精气所化,任何出自于天地之物皆不能完全阻挡,这才是地脉祖龙之所以逞威的原因,也是地脉祖龙的可怕之处,与大道相应合,完全溶于道则之中。 萧飞心中发苦,难熬就这么惨死这龙虎山,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而死,死的莫名其妙,死的毫无价值,死的甚至没有人知道,自己挣扎了这么久,多少次从死亡之中活回来,却终究难逃一死,越想越是苦恼,最终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感觉一道道杀机在冲击着大墓,破入大墓,有冲击生死薄,还能坚持多久,大墓上的神文在一个个黯淡下去,只怕这样下去也支持不了多久,而生死薄在消耗魂力,但是此地被祖龙气机充斥,却不再和外界相连接,也就是说与此地什么也借不到,只能单纯的消耗本源。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墓黯淡下去,生死薄也将近不支,萧飞也只能闭目等死,心中叹息,却要连累两件祖器和自己一起就死,心中不甘,有多少事情还等着自己去做,齐巧玲还等待自己回去成婚,程芸秀儿黄曼还在等待自己去接她们回来,域外天魔还在等待着他归去,心中忽然想起张云霞,自己死了,只怕少了顾忌,域外天魔也会将张云霞撕碎出气,自己算不算也多了一个陪葬。 便在萧飞已经充满绝望,只以为必死之际,忽然有一道天地灵气涌进来,冲击着萧飞的身体,开始强行修复萧飞的身体,根本不由的萧飞愿不愿意,当然萧飞是愿意的,但是心中却在奇怪,究竟是什么在帮助自己,只是这一转念,身体竟然完全恢复,而且得此之力,借着萧飞的光,大墓所有神文又自亮起,生死薄也迸发出一片青芒,复苏过来。 感觉奥祖龙的气机减去,没有威压,萧飞那还迟疑,轰的一声,大墓撞开掩埋他的碎石冲将出来,身形一转,落在地上,惊疑不定的朝龙丘望去,生死薄纳入体内,大墓虚悬头顶,感觉不到祖龙暴孽的气机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正迟疑间,感觉到龙形竟然游了回来,远远就有一股喜悦之情言之于表,萧飞感受到,不禁大喜过望,蹲下来,让龙形沿着手臂没入体内,回归识海之中,却很意外的发现,龙形好像少了两只,原来足有二十三只之多,但是如今只剩下二十一只,一道神念探过去,询问着龙形,究竟那两只去哪里了,结果龙形告诉他,他们眼见萧飞要被祖龙斩灭,一直艰苦的谈判,最后是两只龙形留下来陪伴祖龙,才消了祖龙雷霆之怒。 当然龙形的付出也不是完全只有这些代价,祖龙答应出手一次,当然只是一次而已,轰杀妖狐,这是两只龙形的代价,听得萧飞动容不已,心中很不是滋味,却不甘的咬了咬牙:“不行,我不能拿你们做交换,我宁肯自己在想办法,也不能就这么让你们受委屈,我去将他们领回来,我就不信出了龙虎山的祖脉,就找不到一个肯帮我们的祖脉。” 话音落下,萧飞便于潜出元神,但是为龙形们所阻:“不要去,那两个留下来,只要好处没有坏处,他们让我转告你,将来等他们强大了之后,会再来找你的,就算是你转世投胎,但是神魂烙印不灭,就一定能找到你的,留在祖龙身边,可以尽快的成长起来,这不是坏事,你去了也是枉然,只怕还会激怒祖龙,反而白费了它们一番心血。” 萧飞一呆,龙形从来都不会有谎言,它们只认识道理,一旦认定的事情不会改变,而且没有心机,根本不会考虑骗人,一切都是心中所愿,说出的话落地就是一个坑,既然如此说,哪么自己就算是去了,那两只龙形也不会跟他回来的,一时间心中百味陈杂,有朝一日竟然需要龙形做出牺牲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这算不算是不择手段。 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萧飞遥望着那龙丘,一时间心中如刀割,着实舍不得这些生性单纯的龙形,也许它们是对的,留在祖龙身边,可以借助祖龙的气息尽快的成长,而跟随在自己身边,想要成长起来却是很艰难,也许自己以后改为它们盘算一条出路,而不应该自私的将它们留在自己身边,这样它们将永远无法成长,或者是因为如此,那两条龙形才肯留下来,没有人可以逼迫祖脉,即便是只有龙形而细若游丝的它们也是一样。 正自心中忧虑之际,忽然龙丘动了,无数泥土喷薄而起,如漫天花雨散落,轰的一声,有一条如梦如幻的神龙冲出,是地脉祖龙觉醒了,祖龙冲出,与地面间盘旋着,一声咆哮,周围的山石树木皆为粉碎,一吼之威乃至于斯。 祖龙盘旋了一下,仿佛看到了萧飞,昂然一摆龙尾,径自冲过来,所过之处无不山崩地陷,虚空都被压塌,空气被积压的形成一个光团一般,让萧飞一惊,还道是祖龙要轰击自己,心中一抽,这不是要人命吗,自己连反抗的余地也没有,但是又心有不甘,心念一动,生死薄化作霞衣将萧飞包裹在其中,而大墓垂落,将萧飞护在其中,宁死也要搏一搏,闭目就死不是萧飞的意愿。 但是祖龙并,没有像萧飞所想,而是轻轻过处,将萧飞驮在身上,并没有伤害萧飞,纵然祖龙无心,但是气机迸射,却也差点将萧飞压死,亏得生死薄与大墓共同发力,才勉强护住萧飞无事,暗示却也让萧飞几乎无力呼吸,差点晕厥过去。 一条地脉祖龙的神威难以想象,有这般神威,能压塌虚空,能粉碎山岳,萧飞心中松了口气,因为祖龙没有杀机,纵然是萧飞已经呼吸艰难,若非是祖器护身,也早就化为灰烬。 祖龙驮着萧飞,按照龙形的指引,直往龙虎山祖庭冲去,所过之处,天塌地陷,山崩地裂,碎石滚滚,尘土飞扬,树木被碾为灰烬,留下一道深沟。 也不过眨眼间,便已经冲上龙虎山祖庭,轰的一声,祖龙撕裂了龙虎山千年来的大阵禁制,毫不费力,恍若无物,一时间地动山摇,大片的道观建筑毁于一旦,全部轰塌,行过之处更是化作灰烬,幸好所有的弟子早已经撤退,并无人员伤亡,至于飞禽走兽,更是早在祖龙觉醒之时,已经吓得不知所踪,没有生灵敢在祖龙之地存在。 而此时张天师正一脸决绝的率领着所有弟子长老,催动九天十地灭魔大阵镇杀妖狐,一片紫色的汪洋,浓郁的灵气几乎如有实质,挤压着妖狐,将妖狐暂时困于此地,可惜九尊妖狐真身,结成一座大阵,同样撑起一片神光,除了一时间不能动弹之外,好像并不是很难过,一脸的冷笑,纵然举步维艰,但是还是在生生向外闯去,所过之处,大阵在崩塌。 所有的龙虎山弟子此时此刻,心中已经只有必死之心,今日之事已经明了,纵然举教搏命,只怕也只是未知之数,唯一的期盼就是能与妖狐同归于尽,能如此便已经是最好的结局,没有人敢心存侥幸,妖狐踏出一步,便有一人化作血雾,神魂俱灭,让龙虎山弟子全部心生绝望,无限唏嘘。 便就在此时,忽然大地震颤,让所有人都惊惧了,发生了什么,看着轰然倒塌的大殿,难道是发生地震了,众人心中一阵无奈,怎么会在此时发声地震,看着一道道裂开的地缝,整个龙虎山都在龟裂,仿佛就要将龙虎山众人吞噬,这一地震,只怕千年来布下的大阵就会吃化作乌有,而没有了大阵的镇杀,众人有如何是妖狐的对手。 众人心中满是苦涩,只有不甘,放弃了生死,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却不能斩灭妖狐,甚至要落得一个举教败亡的下场,如何能甘心。 便在此时,大殿轰然倒塌,从远处传来一声悲戚的厉啸,有一道身形自远处冲起,有强横的祖灵虚悬于半空中,与那人合在一起,手中一杆神枪,远远地朝妖狐掷来,所过之处,激起虚空在燃烧,轰的一声砸中妖狐,妖狐不闪不避,硬抗了一记,竟然微微脚步一顿。 “老祖宗,老祖宗出山了,大家拼了,不成仁便成鬼,杀。”张天师远远看到那人,不由得面露喜色,老祖宗出山就意味着整个龙虎山的底蕴将一起出世,纵然此战之后,底蕴将完全败亡,但是最少有了希望。 果然,那身形窜起之后,紧跟着有冲起十几道身形,一个个杀机冲天,战意昂然,有莫大神威,压塌一方虚空,一个个和祖灵相合,有足够的强横。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十几道身形眨眼便至,并不与大阵相冲突,瞬间没入其中,十几人将妖狐团团围困,手中神器一起斩向妖狐,轰隆之声不绝于耳,杀气冲天,妖狐所处的这一片虚空,整个被斩的塌陷下去,成为一处真空的存在,即便是妖狐威势无双,此刻也变了颜色。 第五百七十二章 被抛弃的 “众弟子听令,撑住大阵,决不能让妖狐走脱,给老祖宗们创造时间,就算是死,就算是神魂俱灭也不能动一步,不能让大阵出现缺口。”张天师兴奋的大吼,虽然同样是死,但是能斩灭妖狐,也是一宗功德,死了也似的有价值,有老祖宗助阵,就不怕斩灭不了妖狐。 大阵之中,十几位老祖宗杀机裂天,挥动着手中神兵,拼命斩向妖狐,没有一个顾惜生命,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已死之人,不过是用秘法得以苟咳残喘,但是一经出世,也没有多久好活,一个个散发着腐朽的气息,和刚从坟墓里爬出来僵尸也无甚区别。 妖狐色变,这些人每一个都足够强横,可以与她有一拼,纵然有信心斩杀站些人,那是一对一才行,自己九具真身,要与十几个老不死的拼,显然并不是占多大便宜,何况大阵之中,这些老不死的不受其压制,而自己的道行却要被压制下去,此长彼消,自己并不占便宜,否则若是没有大阵的话,自己斩杀这些人毫无悬念。 轰轰之声震天响,一片片虚空被神器砸塌,一个老祖宗手中长枪一枪刺中一个真身,带起一蓬血雨,但是恍惚间却被妖狐一刀将胳膊劈下,老祖宗闷哼一声,却毫不退缩,张嘴便是一道光芒喷出,刺中妖狐,竟是一把小剑有神纹纠缠其上。 另一边,一位老祖宗合身冲上,被一具真身用宝塔砸中,登时身体龟裂,一道道裂痕出现,几乎当时就要崩塌,但是却毫不顾惜,生生冲上去抱住妖狐,发出一声厉啸,登时体内勾动三味真火,将他自己与妖狐真身一起燃烧起来,就算是妖狐挣扎,一时间也难以摆脱这个老祖宗,全身化作火焰,偏巧还扑不灭,乃是人体内三把命火所化,便是大神通者也无能为力。 而旁边,一把戒刀劈中妖狐,自肩膀劈下,几乎将妖狐真身劈成两半,但是自身却被妖狐的宝扇打中,登时被离火包围,自那个透胸的窟窿里面开始燃烧,化作一个火人,只是瞬间便灰烬,何其惨烈,不过眨眼间而已,就有五位老祖宗败亡,当然妖狐付出的代价也是惨痛的,几乎是有三具真身不能再战,只能合入本体之中,化作一条尾巴,耷拉在妖狐腰间,丝毫没有灵动。 大战继续,不是发出声声闷哼,妖狐脸色间露出一丝焦虑,即便是本体也在斩杀了一个老祖之后,被一支长矛定出一个血洞,体内神力在流逝,这般下去,就算是全部斩灭了这些人,自己只怕也是伤重之体,到时候如何还能破开大阵,去吞噬龙虎山的这些弟子。 便是这一迟疑间,妖狐一具真身又被一杆神枪贯穿,赫然是第一个出现的那个老祖宗,纵然贯穿了妖狐的真身,但是却并未被妖狐所伤,近二百年的道行,完全在这一刻爆发,燃烧了生命之火,只为了这一刻昙花一现,何等神威,他是龙虎山底蕴之中最久远的一个,而且闭关前就是号称龙虎山千年第一奇才,手段通天,可惜挨不过岁月的割刀。 妖狐吃痛,一声大喝,转身之间,放出一股厌恶,瞬间弥漫了身边,待烟雾散尽之后,妖狐豁出去收回了几具真身,将所有的力量集中在本体上,却化作三头六臂,手持六件神兵,一人独斗剩下的八位老祖宗,一时间都得更加惨烈。 便在接连陨落了三位老祖宗之后,终于听到一声咆哮,九天十地灭魔大阵轰然被冲进来的祖龙所破灭,祖龙身形微顿,接着一声昂然长啸,便又冲妖狐而去,神威弥漫了整个山岳,所有阵纹都被崩塌,龙虎山还残存的弟子一个个被抛飞出去,受了不轻的伤。 祖龙横冲直撞,毫不顾忌,龙虎山祖庭便遭了难,本来还未曾完全崩塌的大殿,此时彻底成为灰烬,残垣断壁随处可见,所有的护山大阵去全被祖龙磨灭,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祖龙的前进。 祖龙的气机让妖狐与几位老祖宗都感到畏惧,这是天地本身带来的威压,大吼一声,最后拼命一击,又是一位老祖宗败亡,而妖狐也被斩落一臂,紧接着妖狐抽身后退,眼光扫过祖龙,便已经勃然色变,转身便要退去。 可惜祖龙挟天地之势而来,又哪里肯给妖狐走脱的可能,一声长啸,无尽的天地灵气登时困守四方,不管是妖狐,还是龙虎山众人,便已经被大势所阻,一时片刻谁也逃脱不得,也看着祖龙冲来,直直撞向妖狐,轰然一声巨响,从妖狐身上碾过,将妖狐碾的身体崩裂,无数妖血飞溅,将薛孔砸出一个个破洞,妖狐第一次惨呼出声。 随着祖龙横冲之过,妖狐便开始崩裂,接着化作肉泥,全力之下也不过将元神躲在一滴精血之中,终于挨过祖龙过去,眼见祖龙一声长啸,龙头一摆,竟然摔落一个人下来,重重的摔落在地上,被大道所伤,‘哇’的吐了口血,这人可不是萧飞还能有谁。 祖龙长啸着已经远去,天地大势登时散去,所有人又能动了,只可惜龙虎山所有的大阵都已经彻底被磨灭,不复存在,而那几位老祖宗也气嘘喘喘的跌落在地上,看着地上的那人,只听张天师惊呼了一声:“萧飞,怎么是你?” 强忍着伤痛,萧飞勉强站立起来,苦笑着扫了一眼都在注视着他的龙虎山弟子和长老,感觉自己就像被丢进狼群的小羊,所有的狼都在双眼冒光的盯着自己这个美味的猎物,苦笑了一声:“为什么不能是我,你们不用这么看我,我会害羞的——” 没有人理睬萧飞的玩笑,因为都在惊异萧飞怎么会从那条龙身上跌落下来,究竟那条龙是怎么回事,如此强大,竟然可以将妖狐碾为粉碎,萧飞竟有这种手段,真是太可怕了,张天师皱了皱眉,不敢置信的望着萧飞:“萧飞,刚才的龙是怎么回事?你有事怎么回事?” 萧飞干笑了一声,心念急转,脚下一点点朝外挪去,趁着大家还都震惊的那一刻,想要就此逃走,嘴里却还应付着张天师,免得被人注意到自己的打算:“啊,那条龙呀,长得很帅吧,其实我也这么认为,不过我和它不熟,这不是就被抛弃了吗,嘿嘿,其实他是你们的邻居,你要是想要和他结识,倒不妨自己去寻它,和它认识一番。” 说话间,人已经蹭到了几十米外,眼见众人还没醒过味来,心中一喜,脚下一勾,神风咒乍起,卷着萧飞朝远处飞奔而去,瞬间便是几百米开外,只要在有几秒钟,萧飞便有把握脱困而出,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萧飞自以为得计的时候,却忽然感觉后衣领一紧,被一只手给抓住了,差点给扯了个跟头,惊疑之间回头望去,却发现是龙虎山的老祖宗。 这老祖宗倒是没甚恶意,只是惊奇的问道:“小伙子,你刚才在一起的那条神龙,是不是地脉祖龙?” 老祖宗不敢确定,所以才会拉住萧飞问这一句,纵然没有恶意,却坏了萧飞的大事,这一顿之下,萧飞便再也无法走脱,还没来得及回答老祖宗的问题,就听张天师沉声吆喝道:“老祖宗,不要让这小子走脱了,他与我龙虎山还有些事情未了,我还有话要问他。” 老祖宗点了点头,直接提着萧飞一个纵身,飞落在张天师身边,萧飞一脸的苦涩,望着张天师干笑道:“嗨,大家好,我又回来了,其实我就是走走,活动活动筋骨而已,大家别误会。” 没有人会相信萧飞的话,萧飞也是无话可说才说这废话的,可惜呀,还差一点,心中微动,忽然间仰天一声长啸,却是传讯给域外天魔,其中之一,域外天魔自然知道。 张天师皱了皱眉,轻轻一步来到萧飞身边,便见萧飞脸色大变,焦声道:“张天师,你可不要乱来,我告诉你,你女儿还在我手里,要是你敢杀了我的话,我的同伴就会杀了你女儿,大不了一命换一命,你可要想好了,我说的是真的——” 眼见张天师好像不为所动,萧飞不由得大为焦急,赶忙尽力解说,希望能让张天师心存顾忌,不然自己可没得反抗,就算是有大墓与生死薄,但是在同样有祖器的龙虎山众人手中,还有老祖宗的环视之下,自己哪里能逃脱,只不过最多是拖延一点时间而已,早晚还是死路一条,纵然域外天魔赶到,也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才会用威胁来保命。 张天师冷哼一声,却并不在意萧飞的话,或者有比女儿更重要的话要问:“你刚才一起的是不是地脉祖龙,快回答我。” “是,是又怎么了。”萧飞索性豁出去了,反正该说的该做的都做了都说了,爱咋地咋地吧,反而将头一昂,脸上不漏畏惧之色,问题是露了也白露,没人可怜他的。 张天师一呆,果然是地脉祖龙,萧飞尽然能轻动地脉祖龙,这太不可思议了,究竟是怎么办到的,心中转过无数念头,正要开口相询,却忽然见传来一声惨呼,张眼望去,不知何时,妖狐竟然有复活了,难道刚才妖狐没有被斩灭不成? 第五百七十三章 寂灭之枪 一位老祖宗被妖狐一刀劈死,妖狐纵身后退,冷笑连连,但是一张脸却是异常的苍白,一击得手,却气嘘喘喘的远远躲开,显然也并不好过,刚才祖龙过去,将妖狐的本体碾为粉碎,元神躲在一滴精血之中,待祖龙走后,便瞬间重生了,可惜即便是重生了,但是也消耗的不轻,一身神力降了四成之多,加上刚才的大战消耗,却比原来强盛之时的一半都不及,也让妖狐糟心的要命,这一下又不知要多久才能恢复,真是可惜呀。 刚才已经出现,登时便先看到一位老祖宗,根本没人注意到妖狐复活,妖狐便趁此时机,移动啊斩灭了一个老祖宗,心中怨气才为稍减,冷笑不语,却不想在打下去,只待说上一句话,便准备离开此地,但是刚要张嘴,偏巧扫过萧飞身上,登时一股怒气冲起,心间被杀机所充斥,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拜萧飞所赐,差点就被天地大势所镇杀,如何让妖狐能不恨,可惜没有完全恢复,不然的话,自己也不用这般顾及,也不会在祖龙的压制下,连动也动不了,否则打是打不过,还不能逃走吗,绝不会被碾碎本体,差点就落得个神魂俱灭。 “萧飞,果然是你,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看你还往哪里逃。”妖狐咬牙切齿,将萧飞恨之入骨,所有的不幸都是萧飞带来的,否则自己怎么会落得如此悲惨。 龙虎山的众人脸色都是一脸的惊异,望着萧飞感到不解,萧飞不过是一个道行低微的小子,如何能让妖狐恨得这样厉害,究竟萧飞对妖狐做了什么,甚至于有人想到萧飞淫贼的名号,会不会是萧飞呢将妖狐给那啥了,不过这可能吗。 不过不管他们怎么想,妖狐见到萧飞,所有的恨意爆发,比起那些将她打伤的人恨得更厉害,杀机迸射,双眼几乎要冒出火来,是真的冒出火来了,两道火焰自妖狐双眼之中轰然反卷而来,一时间热浪滚滚,将此地化作一片火海,而这一片厉害的目标就是萧飞,打算将萧飞当烤猪来烤,可惜火焰只是堪堪烧到萧飞面前,就被一只挡在他面前的老祖宗伸手一挥,一道冰墙出现,将火焰彻底拦住。 火焰在熊熊燃烧,烤的虚空都发生扭曲,火焰中妖狐如一道鬼祟一般,身形与火焰融合在一起,再也分不出彼此,轰的一声将冰墙撞碎,手中离火刀飞斩而来,直指萧飞,一道离火之精飞卷而来,破开虚空,重重劈落。 轰的一声,却是老祖宗手中黑色长枪刺出砸塌一片虚空,长枪化作梅花点点,拦住这一片,飞刺妖狐,杀机迸射,与妖狐硬拼了一记,真是笑话,在自己的身边,要是萧飞被就此斩杀,自己还有何面目见人,死后也被人瞧不起了,老祖宗那还能留有一点余力。 妖狐飞退,落在不远处,眼中闪烁着恨意,却是猛地一声厉啸,架开一位老祖宗的长刀,避开另一位老祖宗的长剑,猛然间将九条狐狸尾巴一甩,登时有漫天的离火朝周围熊熊燃烧而去,纵然有几位老祖宗联手布下结界,但是却终于还是有几道离火冲出,就在龙虎山一众弟子淬不及防之际,离火已经纠缠上来,登时将离得最近的几个弟子化作火人,惨嚎声中化作灰烬。 张天师冷哼一声,脸上既是愤怒又有无限惋惜,心中被怒火填充,不由得高声道:“众弟子立刻布下九宫困魔阵,各起自家法器,不要自误。” 话音落下,自然有众弟子行动,登时间有大阵布成,有五色光华结成大阵,张天师心中这才放下心来,如此才能防得住那些无尽离火,就算是妖狐偷袭,一时间也不能突破大阵,多了一会保命的时间,而且能拖一拖妖狐逃跑的可能,给几位老祖宗创造时间。 眼见张天师双眼全神贯注的盯着妖狐,么人老祖宗已经向妖狐杀伐过去,一时间没人顾得上自己,刚才被老祖宗下了禁制的萧飞,不由得笑了,正是机会,一道禁制就像困住自己,真是开玩笑,心中一动,已经咬破舌尖,鲜血自嘴角流出,轻轻滴落,登时将禁制乌有,天巫血脉却是最能化解天下的禁制,不管是多么强横的禁制。 禁制破去,萧飞松了口气,却没有立刻就行动,还是装着受制的样子,只是暗中催动生死薄将自己护住,大墓与识海中沉浮,随时会冲出来,更重要的是萧飞呼唤着翰墨与鬼面,在准备一座大阵,有千百天巫神文构筑,有莫大神威,不过却又要萧飞贡献出一些鲜血,萧飞自然不糊舍不得,只是心中颇不是滋味,若非是神魂印,就自己这样藿败法,不知不都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场中大战如火如荼,妖狐一人战五位老祖宗,手中离火刀,另一只手却是一根降魔杵,杀机迸射,不时间有人飞溅起一蓬鲜血,妖狐身上也不时多出一道伤口,但是妖狐依然无惧,因为妖狐有秘法,即便是被斩灭,也难借火重生,这也是妖狐布下离火大阵的原因,一来伤敌,二来保命,伤了老祖宗,杀一个少一个,而自己却在火焰中得以恢复。 轰的一声巨响,妖狐与老祖宗一记硬拼,手中降魔杵被磕飞,哀鸣着飞落远方,一时间也难以挣扎着飞回来,有龙虎山的一名长老想要镇压降魔杵,哪知道即便是降魔杵已经受伤,但是长老一枚宝印,轰然砸落,却被降魔杵给撕个粉碎,祖器之威不可犯。 一声惨呼,一位老祖宗被妖狐一刀斩落,化作熊熊烈火在燃烧,只是即便是如此,这位老祖宗也不甘心就这样死去,惨呼声中,合身超妖狐冲去,将体内残存的所有精气精血化成一道神雷,冲到最后,身体燃烧完了,已经不见了,神魂俱灭,但是神雷不灭,秉承老祖宗最后的意志,轰然砸落,妖狐避之不及,被神雷砸中,便有无数电光火蛇翻舞,在妖狐身上炸开,将妖狐的一身皮毛炸的焦糊,这也不算,更将妖狐前胸炸的一片模糊。 妖狐惨叫一声,飞跌出去,可惜剩下的四位老祖宗宗人一个个有伤在身,但是感觉到气血在干涸,精气在流逝,哪一个还敢耽误,更加想立刻斩杀妖狐,那样也不枉出世一场,否则到时候妖狐不灭,反而是他们落得个神力耗尽,自生自灭,可不让天下人耻笑。 离火刀斩出,飞斩一位老祖宗,但是那位老祖宗却根本不顾忌,大喝一声,任由离火刀斩落,竟然没有防御,脸上一副壮哉的神情,手中一杆神枪也刺中了妖狐,纵然自身化作火焰被烧个精光,但是神枪炸开,将妖狐胸前炸出一个大洞,精血飞溅,纵然在里火中能够恢复,但是一身精气神力却又流逝不少,让妖狐又惊又怒,这些人根本就是以命搏命的打法,这样下去,纵然自己能够全部斩灭,到时候神力流失,精气不在,也足以让自己在跌落一个境界,那时候还想吞噬这些道人,只怕便希望渺茫了。 但是面对三个道行最深的老祖宗,如今的妖狐却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一时间不敢在硬拼,展开天狐步法,小心的与三位老祖宗周旋,但是这样一来,却被三位老祖宗压制的死死的,一时间难以反手,反而更加郁闷。 终于一位老祖宗感觉到气血将要干枯,大喝一声:“两位师兄,我先走一步了。” 声音落下,这位老祖宗脸上现出决绝之色,却是满脸微笑,轰的自识海中冲出一道神光,登时整个人冲起,在半空中化作一轮火光,将自身燃烧的干干净净,但是神识不灭,催动火轮,轰然朝妖狐撞去,瞬间变化作一张火网一般,逼的妖狐无处可躲,只能强撑着祭出离火刀,一声娇呼,一道破裂火网,只是偏偏在这时,火轮中炸出一道天雷,红的将妖狐砸的翻了个跟头,重重的摔倒在地。 还不及爬起来,就被一位老祖宗一枪给钉在地上,而另一位老祖宗也是怀抱神塔,生生轰落在妖狐身上,妖狐惨叫声不绝,终于也是暴怒,娇呼一声,自行化作一团神火,将一位老祖宗卷住,九道神焰登时将这位老祖宗化作灰烬,但是这位老祖宗死也不甘心就这么死去,临死之际,全身精血或作一片雷霆,轰击着妖狐所化的神焰,一时间只见神焰有些暗淡。 勉强脱离开神枪,妖狐在虚空中幻化出身形,一身神光很是暗淡无光,遍地离火已经绝大部分熄灭,只剩下脚下一跺火莲还在开放,至此,也只剩下一开始最先出现的那位老祖宗与妖狐对持,只有她道行最深,坚持的最久,但是也感觉气血干涸,不复刚才的盛状,手中一杆黑色的神枪耀耀生辉,企业依旧是纤尘不染,大喝一声,挺枪朝妖狐刺去,砸塌一片片虚空,整个人开始燃烧,燃烧所有的气血精气,这也是最后一枪了,一切寄希望与这一枪,有道则交织,身体内飞出无数神纹,慢慢化作一个仙阵,有大道在轰鸣,整个人化作光雨,点点飞散,没入仙阵之中,唯有一杆神枪锁定妖狐,这一枪被称作寂灭之枪。 第五百七十四章 一枪定乾坤 这一杆枪绽放出无量神光,映彻天地,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冉冉升起虚悬于半空中,无数光雨死四面八方飞来没入神枪之中,大道在轰鸣,有神子发出道喝,更有异象纷呈,一会是明月自苦海中生气,一会是金莲自天地间绽放,一会又是排山倒海地动山摇,这种异象源于天地间的道则演化,有神秘威力,可以劈裂虚空。 轰的一声,神枪终于动了,一切异象幻灭,神枪化作一道流光飞刺而出,一切的光华不在,归于寂灭,虚空被神枪刺穿,凝成一个黑洞,纵然只有茶盘大小,但是黑洞有无穷吸力,可以吞噬一切,手段通天,这是这位千年来唯一的天才一生心血所凝就的一枪,纵然是苦苦钻研了二百余载,却一直不曾施展过,唯一的一次却是需要用生命来绽放光芒,瞬间却又归于寂灭,寂灭一切,天地人,包括整个世界,包括这位天才他自己。 妖狐脸色大变,不敢想象竟有如此一枪,绝世惊艳,即便是妖狐也畏之如虎,不敢迟疑,转身化作流光,几乎变看不到身形,连残影也不曾留下,便想远方遁去,熊熊的离火在身体周围燃烧,妖狐激发了本源之力,宁肯消耗本源之力,撕破所有的阻碍,龙虎山众人布下的大阵,在妖狐燃烧本源之后,几乎不能抵挡。 但是纵然妖狐警觉尚早,而且其速甚快,只是却也快不过虚空崩塌,虚空被撕扯成破洞,天地灵气被抽之一空,与妖狐的方向,所有的一切都在向黑洞中没入,甚至于有龙虎山弟子也是惨叫着,被拖入黑洞,瞬间化作尘埃不复再见,这一枪无分敌我,寂灭一切。 妖狐迸发出来的离火,被黑洞抽成一条火龙,全部没入黑洞之中,吸力强劲,在妖狐就要逃之夭夭之际,将妖狐的身形拉住,猛地一顿,竟然不能逃走,生生被撕扯着一点点朝黑洞而去,脚下因为用力,都被拖出两道足迹,妖狐与地面摩擦,隐隐升起一点火光,一枪之威乃至于斯。 终于有龙虎山弟子长老忍耐不住,不用张天师下令,便有人催动法器,或者打出法术,一道道天雷神火玄冰晨雨,轰然砸向妖狐,可惜还不及临近妖狐,就被黑洞所吞没,瞬间不见,不曾激起一点波纹,黑洞吞噬了一切。 眼见各种攻击不能奏效,而妖狐脚下钉住,如长了根一般,几次都顿住不动,让龙虎山弟子心中不忿,终于有人大喝一声,在妖狐背后,飞扑而至,自身化作一道流光,轰的撞在妖狐身上,纵然被砸成肉泥,但是却将妖狐的身形推得往前动去。 妖狐悲呼不已,如今的身体虚弱不堪,却无法抗拒黑洞的吸力,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消耗着本源之力,企图扛过这一劫,但是龙虎山弟子竟然悍不畏死,用自己的肉身和神魂当做武器,来砸妖狐,一步步将妖狐一点点推向黑洞,只要妖狐脚步一顿,便有弟子奋不顾身冲上来,纵然是神魂俱灭,也是在所不惜,无人为此犹豫,龙虎山究竟为天下第一道宗,却不是随便喊出来的,纵然一众弟子过分骄纵,但是大是大非之间,却也无人落后一步。 萧飞肃然起敬,心中对这些龙虎山弟子佩服的五体投地,为了天下苍生,为了人间危难,龙虎山弟子不愧是第一道宗的弟子,没有人迟疑,没有人畏惧,更没有人退缩,宁肯落得神魂俱灭,也要为天下除害,萧飞心中震颤,那还犹豫,忽然催动生死薄飞出,落在妖狐不远处,不断放出青光,拼命将英勇就义的龙虎山弟子的神魂抢回来,纵然是一星半点,也比神魂俱灭的好,几世之后,当能让神魂完全恢复,只不过需要时间将养而已。 没有人关注萧飞做什么,就算是身边的张天师也只是神色复杂的看了萧飞一眼,竟不在吱声,也不理睬萧飞已经破开禁制,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与私,萧飞侮辱女儿,自己心生杀念,而且将妖狐引来,坏了龙虎山根基,这一战之后,龙虎山将再也无法成为天下第一道宗,只怕一下子将坠下神坛,这一份恨意,张天师全算在萧飞头上。 但是于公,萧飞却也在全力斩灭妖魔,丝毫不亚于道宗弟子,所付出的也不必道宗弟子少了,而且眼前更不顾自身安危,虎口夺食,将自家的就义的弟子的神魂抢回来,张天师何等人物,自然明白其中关窍,神魂不灭,就算是有所缺失,只要有时间也一样能养回来,这等于救了弟子一命,只是这一会功夫,就有十几名弟子的神魂被抢了回来,这等恩德有无法不看在眼里,所以张天师心中才很纠结,望向萧飞的目光也满是苦恼。 张天师狂妄骄纵,目无余子,从来小看天下人,但是却并不是不知世事,与天下大局从来不曾落于人后,如果说为了斩灭妖狐,落得龙虎山败亡,他也绝无怨言,龙虎山弟子也绝无怨言,修道之人本就以斩妖除魔卫护天下为己任,生死不过小事尔。 就在张天师心神动荡之际,这一边妖狐却厉啸不已,本源之力燃烧的更厉害,这一战之后,妖狐只怕要跌落几个境界,就算是几百年也不能恢复到昨日的盛状,但是此刻妖狐无暇向那些,心中神念飞转,想要摆脱黑洞的牵引,但是这黑洞仿佛有神念一般,始终只是针对她,无数的念头转过,却最终一无所获,没有好办法能摆脱黑洞。 眼见有一名弟子一脸冷笑的撞向自己,飞溅的血肉,散乱的元神,毫不顾惜自己,这些人真是像疯子一样,一个个飞蛾扑火,明知自己必死无疑,甚至于神魂俱灭也不去想一想,也没有人说一声害怕,龙虎山弟子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 但是妖狐的咒怨没有用,依旧有弟子撞来,不远处生死薄在牵引神魂,这一宗异宝,虽然说论道杀伐防御,都不尽人意,但是在牵引神魂的这一方面,全天下也无出其右,没有人一件祖器能比得了,甚至于仙器神器也不能比,与黑洞的无尽吸力下,竟然硬生生的将龙虎山弟子的神魂抢了回来,纵然有些缺失,但是却保住了大部分的神魂,将来可以借生死薄与六道轮盘转世重生,只要萧飞愿意,就可以再世为人,甚至于保住今生的神念,不过来时如果能觉醒的话,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能活出两世,这是许多修道之人所期盼的呢,如此一来,也就消除了龙虎山弟子唯一的顾虑,一个个竟不拿这样赴死当做苦差,反而是做坦途,一个个含着笑冲了下上去,当然那是冷笑。 也不知多久,有二十几名弟子先后纵身赴死,将妖狐已经推到黑洞的边缘,黑洞无尽的吸力将妖狐的一身皮毛吸的光秃,裸露出其中的皮肤,其实这样看去,却更像是一个女人,而不像是只狐狸,眼看着妖狐便要被黑洞吞噬,妖狐心中升起一丝绝望,这样的神通,就算是主人再次,也不可能有办法的,就算是那些大神通者们,三界六道的强者们,在黑洞面前也是默然失色,没有与人能抵御这黑洞之力,漫天神佛也不能,他们也不比自己强到哪里,甚至于自己一旦完全恢复的话,他们还不如自己呢,真的能与妖狐一战的,三界六道之中只有为数不多的十几人而已。 否则当年十二天都鬼大脑仙界,也不会让漫天神佛都头疼,最后折损了许多仙人之后,甚至于大罗金仙也败亡,和三界之力才将十二天都鬼镇压了,便可想而知,十二天都鬼究竟有何等神通。 妖狐心中惊慌,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的迫近,心中惊疑不定,暗自咬了咬牙,心中一动,也唯有搏一把,对于那个古怪的黑洞却是畏之如虎,心中有了计较,双眼一睁,猛地一声娇喝,元神裹着一点精血朝远处窜去,而本体却直往黑洞投去,轰然间炸开,有各种道则崩裂,产生的气劲,将黑洞的吸力为之一缓,便是这一瞬间,妖狐的计谋得逞了,那一点精血裹着元神远远的避开。 萧飞一直在注意着妖狐的动静,骤然见妖狐自己炸开本体,便猜到有诈,可惜目力所及也看不出端详,只见到黑洞吞噬了妖狐之后,便自开始隐没,轻轻一震,而后一缩,便已经消失不见,毕竟黑洞没有思想,不能分辨是非,只是按照老祖宗生前的意识去做而已。 猛地听身边的张天师大喝一声,手中道图飞出,化作一片乌云压下,而张天师自己也纵身飞起,猛地一掌拍在道图上,轰的一声,虽然目力未及,没看妖狐那一点精血,但是与龙虎山相合的神念却察觉到了妖狐的所在,所以才会出手镇杀。 但是终究晚了一步,只是道图飞来的那一瞬间,妖狐便已经从塑身体,瞬间而成,可惜一张脸异样的惨白,身上更是没有神光,九条尾巴已经不见,也只有两条还保留下来,一身神力已经告尽,境界不知跌落下几个来,刚一出世,便见道图砸来,饶是妖狐已经相当虚弱,但是也不畏惧,大喝一声,离火刀劈出,轰的一声巨响—— 第五百七十五章 勾魂夺魄 道图倒飞而回,张天师更是一个跟头飞跌回来,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哇’的吐了口血,但是妖狐也是‘噔噔噔’的退了好几步,嘴角溢出血迹,就连手中的火焰刀也是暗淡无光,原本熊熊的离火,此时已经不见了,不用去过多得想,也能猜到妖狐现在大不如前。 张天师勉强撑起身形,眼见妖狐的情况,留心中闪过一抹狠戾,这可是龙虎山许多弟子,还有所有的老祖宗,加上整个龙虎山的全部,才将妖狐打落到现在这般境,如果不趁着现在这情形将妖狐斩灭,怎么对得起已经死去的老祖宗和那些舍身成仁的弟子,惨烈的一笑,大喝道:“众弟子听令,不得善动,结成降魔大阵,各位长老随我斩灭妖狐,今日龙虎山已经付出这般代价,如果不能将妖狐斩杀,如何对得起死去的英灵。” 众弟子齐声应诺,拖着疲惫的身子迅速布下降魔大阵,虽多法器飞起,一个亮起符文,连接在一起,形成一张大网,牵一发而动全身,汇聚所有法器与弟子的力量,合成降魔大阵,就此镇杀妖狐,只要还有一个龙虎山弟子喘气,就不能让妖狐走下龙虎山。 而众位长老更是立刻集结在张天师身边,几件祖器一起祭出,将妖狐围住,剩下的将自家的法器祭出,各自掐住灵决,准备决一死战,每个人都是一脸肃然,杀气腾腾,直冲云霄,连天上的太阳此刻仿佛也感觉到杀气的凌厉,躲在乌云里不肯露面。 妖狐喘息着,光洁的胸口起起伏伏,傲人的身材挺立在场中,看着半空中几件祖器,还有许多法器,脸上闪过一丝苦笑,只怕自己今日还真难脱身,面对这么的法器,就凭自己此时的身体,是在没有一点把握,说真的几乎断定自己脱身不得。 妖狐轻叹了口气,心中大为不甘,心中犹豫着,倒是还有一个办法,让自己有把握冲出去,甚至于吞噬这些人,只是这种办法却是妖狐死也不愿意用的,一直以来,只是靠自己强横的神力,却不肯用自己另一种神能,因为自己总角儿那样实在是有损自己的威严。 但是此时此刻,妖狐又能怎样,不用那种办法,就要死在这里,眼看龙虎山众人已经就位,打针已经形成,只是这座大阵就能将自己困死在这里,何况还有几件祖器和那么多的法器,妖狐咬了咬牙,轻叹了一声,忽然娇媚的身体轻轻舒展开来,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神光,双眼流媚,轻轻舞动起来,柔弱无骨,一曲妖神舞轻轻地施展开来。 随着妖狐不断扭动腰肢,有一种魔力迸发出来,诱人心弦,慢慢的妖狐的身体泛起潮红,呼吸渐渐粗重,嘴中伊伊阿阿的不断,那种声音直透人识海,即便是封闭了五识也不能阻挡,立时间,龙虎山众人心神荡漾,耳听张天师大吼一声:“大家不要被迷惑,这是妖物,动手。” 话音落下,道图当先打出,紧接着几件祖器也跟着打出,只是剩下的那些没有祖器的长老却是迟疑了一下,才跟着打出法器,漫天法器轰然砸下,反而让妖狐越舞越快,八件神器全部飞出,在身边形成一道防御网,将妖狐护在其中,与漫天法器发出轰然的碰撞。 而妖狐却依然在扭动身姿,做出各种诱人的动作,组合形成一种舞蹈,这种魔舞不管你是闭上眼识,还是闭上耳识,没有一种办法能够抵挡,直接在识海中舞动,而妖狐越舞越是激烈,竟然满身的潮红,隐隐见到汗渍,软倒在地上,双腿乍分乍合,神秘地带隐隐可见,双峰耸起,不住的耸动,让观者心神凌乱,终于有龙虎山弟子克制不住,朝妖狐缓缓走去,眼中除了妖狐,便再无其他。 所有人都看得见那弟子,可惜无论是呼唤,还是怒斥,却根本不能打动那弟子,甚至有人去拉他,反而因为阻止那弟子,被那弟子打伤,场面一时乱了,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最糟糕的是甚至开始有长老心动,陷入情欲之中。 张天师怒极,满脸的悲愤,就算是刚才见到许多弟子舍身成人也不曾面露戚色,而此时却控制不住心情,就算是龙虎山弟子全部战死,那是死得其所,舍身取义,但是如果今日龙虎山剩下的弟子,竟然在祖庭一个个脱个精光,然后集体淫乱,那可就成了天下人的笑柄,龙虎山灭了,也被人嘲笑无数年,自己这个掌教还有何面目见地下的列祖列宗。 心中悲愤,猛地大喝一声:“斩杀入魔的弟子,决不能失了宗门的脸面。” 但是却没有人动手,毕竟都是一起的师兄弟,一起生活一起学习一起修道,多少年的感情,让他们如何下的去手,反不如舍身取义那么简单,只是看着他们已经开始脱衣服,甚至做出种种猥琐的动作,在他们眼中妖狐就在他们眼前,便趴在地上,不管是抱住什么,就当做是妖狐,于是就那啥起来,场中乱成一片。 萧飞闭着眼,心中也是不住神动,但是终究挨住了,因为每日里都要受域外天魔的诱惑,已经将神智锻炼的极其强韧,也亏得如此,萧飞才能撑到现在而没有丢人现眼,不过心中也是难过得很,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猛的心中一动,暗骂了一声,自己怎么就没想起六字真言咒来,那还敢迟疑,双眼猛地睁开,大喝一声:“唵。” 也不管怎样,便接着大喝道:“嘛。” “呢。”六字真言咒不住迸发,有醍醐灌顶的神效。 “叭。” “咪。” “吽。”接连的炸响,让本来心神动摇的龙虎山弟子登时惊醒,便再也没有人陷入狂乱,可惜萧飞道行不够,不足以惊醒那些已经失陷的弟子,倒是唯一的遗憾。 六字真言咒不断炸响,萧飞就像是上了发条一样,不断地吼着,就算是那些已经入魔的弟子,也变得微微清醒一点,最少止住了猥琐的动作,不会在抱着一快石头就死命的那啥,也不会两个人搂在一起那啥那啥的。 眼见萧飞口咏六字真言咒,终于控制住弟子入魔,最少不会再有人入魔,张天师等一众长老不由得松了口气,实在是太危险了,死到是不要怕,怕的是遗臭万年,被人戳脊梁骨。 心中感激萧飞,最无奈的就是张天师,几次的恩情承受下来,让本来心中坚定地杀心,已经彻底动摇,这份恩情自己作为掌教不能不灵,也无法做出恩将仇报的事情,原来可以忽略萧飞救女儿的那件事,毕竟那只是萧飞自己说的,但是今日的事情,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却做不得假,自己究竟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心中翻腾着,差点失神。 妖狐心中却是大怒,一边舞动着,一边诱惑着,双眼却落在萧飞身上,一直就是这小子坏自己的事,还害得自己落成这般田地,如今更逼的自己成了这样,在这里跳这种下贱的舞蹈,而今却有破坏了自己的大事,只恨的妖狐咬碎了一口的钢牙。 心中一动,脸上却是春潮荡漾,媚眼如丝的望向萧飞,呻吟着轻唤道:“萧飞,你过来嘛,人家好想你呀,快过来,我想你——” 说着,还不断地张开双腿,不断地挺动双峰,脸上如饥似渴,双手挥动,召唤着萧飞的名字,换做别人只怕早就坚持不住,就算是六字真言咒不断炸响,但是也都开始心神动摇,龙虎山弟子一个个变得面色潮红,大有支持不住的迹象。 妖狐的呼唤声声;落在萧飞耳中,确实勾魂夺魄,如飞是六字真言咒签好能克制魔音贯脑,萧飞哪里还能坚持得住,但是现在妖狐所有的精力都落在萧飞身上,纵然神志不乱,六字真言咒不断炸响,但是让萧飞惊异莫名的事情发生了,自己的身体竟然不受自己控制的朝妖狐而去,纵然很慢,但是一步一步也是靠过去,走走停停,萧飞挣扎着,身体慢慢开始发热,隐隐有把持不住的迹象,不会在这里露丑吧,萧飞心里想着,一想到自己要是在这么多人面前,真的扑到妖狐身上,那啥那啥的,那可就不用活了,这人是丢大了。 拼命地炸响六字真言咒,但是身体却不受自己控制,识海之中,翰墨与鬼面还在布置大阵,只急的萧飞差点昏过去,不住的催促着二个阴魂:“我说二位祖宗,你们能不能快点呀,再过一会的话,只怕我就扑到妖狐身上了——” 哪知道翰墨并不着急,根本没意识到危险,眼也不抬的哼了一声:“那还不美死你小子,嘿嘿,那个狐狸精可是迷人的很呀,你要是上了她,很可能还是第一个这么幸运的人呢。” “去你大爷的,我要是能上了死也不屈了,只怕是扑上去小命就没了,你们还不快点。”萧飞几乎是大喊大叫出来,已经快崩溃了。 哪知道鬼面苦笑了一声:“快不了的,我们也没力气了,最少还要十分钟,你再坚持十分钟吧,否则我们也一点办法也没有,不行就试一试天巫神鉴看看能不能帮上你。” 第五百七十六章 欲念的迸发 对于这种从本能产生的诱惑,生死薄毫无反应,大墓并不警觉,所以萧飞此刻一点办法也没有,偏偏唯一有希望的大阵,翰墨与鬼面还总是布置不好,眼看着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朝妖狐走去,虽然嘴中依然不断地炸响六字真言咒,但是却唤醒了别人唤不醒自己,别人都是神魂失陷,而自己是肉身被诱惑了,萧飞是在就想不明白,自己的肉身怎么能背叛自己的意志呢。 萧飞不好过,其实妖狐一样不好过,施展这种禁忌之术,最是消耗本源之力,但是如今妖狐根本经不起消耗,但是对萧飞的一腔恨意,让妖狐坚持着,这种情欲傀儡,让妖狐此时自己也是欲火焚身,这样下去,如果万一控制不住,妖狐也会被欲火烧死,由此可知,妖狐对萧飞究竟有多大的恨意了,竟然宁肯舍身拼死。 当萧飞控制不住自己,将衣服全部脱光的时候,其实也就是刚抢来的意一件道袍罢了,整个人整个身体兴奋地已经泛起潮红,一只小鸟就要振翅高飞,偏偏心中明白得很,一点情欲也没有,有的也只是惊骇,和一心的尴尬。 就这样挺着小鸟,穿行于众多龙虎山弟子身边,看着那些弟子投来的目光,那么的古怪,那么的难堪,萧飞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却还在挣扎着,就在快要走到妖狐不远处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笑,接着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笨蛋,怎么被人弄成这样了,你要是敢过去的话,那你可就死定了,那只骚狐狸要是不把你吸成人干才怪。” 是域外天魔赶到了,萧飞心中一松,终于有人能帮自己了,一脸的苦涩,萧飞低声道:“我也不愿意呀,我现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你快点帮帮我呀,拉住我不要让我过去。” 六字真言咒一停,登时便有龙虎山的弟子要坚持不住,好在萧飞说完一句话,便又借着炸响六字真言咒,众人才能松一口气,这场面实在是太诡异了,也太难堪了。 听到萧飞的话,域外天魔脸色一沉,刚才的玩笑样登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作为天魔,对于诱惑之术是有天生的一种本能,对于此道的侵淫也无人可及,此时一听萧飞的话,便立刻猜到了妖狐究竟施展的什么手段,但是心中却是一震,感到很棘手,这一定是情欲傀儡,虽然域外天魔也懂得此术,但是却深知这种禁忌之术,却是无法可破,因为诱惑的是身体,就算你的意志再坚强,但是身体却本能的潜藏着情欲,是不能为意志所扭转的。 心中一动,伸手将萧飞拉住,脸上有些急切,感觉到手中的萧飞此时力大无穷,仿佛自己这样拉下去,这条胳膊都会被拉断,域外天魔心中一惊,合身将萧飞抱住,心中却在转念想着什么,怎么办,怎么才能破了这个没有破解之法的禁忌之术。 这种神术一旦施展,即便是妖狐自己也停止不了,因为本身就是用自身的情欲来发动的,也就是说只有和萧飞那啥之后,妖狐才会散去此术,但是萧飞经得住妖狐那样折腾吗,显然不可能,就算是挨过去那也离死不远了,何况妖狐本身就不会让萧飞活下来,面对这种神术,就算是大罗金仙,漫天神佛都抵挡不住,当年一个天魔拼死施展此术,便将堂堂仙界的一位大将军给缠死了,论及道行,两人相差十万八千里呢。 心中转过无数念头,却别无良策,感觉到萧飞的挣扎,甚至听见萧飞的肋骨折断的声音,若非神魂印,萧飞此刻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域外天魔咬了咬牙,也不再犹豫,凑到萧飞耳边低声道:“我也没好办法,只能试着施展天魔销魂舞,希望能破解妖狐的此术,不过你可一定要坚持住呀。” 话音落下,域外天魔却一把将萧飞松开,轻轻一震,身上的道袍变化做偏偏蝴蝶飞去,身形微微闪动,挡在萧飞面前,嘴中轻轻发出一声喃呢,光洁的身子便轻轻扭动起来,散发出一种魔力,让人心神不住动摇,这诱惑的是萧飞的神,希望这样能拖住萧飞的脚步,只要妖狐自己挨不住的时候,萧飞便有救了。 场面更乱了,妖狐发出那种诱人犯罪的声音,而域外天魔却在这边舞起让人无法克制的舞蹈,好在域外天魔所针对的只是萧飞,所以其余的人纵然心神动摇,却还是能克制,而妖狐所针对的也是萧飞,这样一来,这些龙虎山的人反而轻松了许多,虽然萧飞的六道真言咒停了,但是却没有人动弹,就连那些已经入魔的人,也不知所措的傻傻的左顾右盼,不知道该去哪一边。 场面彻底凌乱了,萧飞的身体想要奔向妖狐,而意志却像和域外天魔缠绵,一时间走一步退一步,只在原地打转,身体整个都快爆发了,整个人欲火横飞,不过终究是域外天魔沾了地利人和,因为她就在萧飞身边。 此时的域外天魔像一条蛇一样,缠在萧飞身上,两具肉体相摩擦,尽力的勾动着萧飞对自己产生欲念,哪怕是当场将自己推到,那样域外天魔反而能松一口气,最少自己不会将萧飞吸干不是,要是落到妖狐手中,萧飞可就死定了。 但是身体倾向于妖狐,想要努力靠近妖狐,但是意志却想要和域外天魔纠缠,乱了,彻底乱了,身体内有种想爆发的感觉,加之域外天魔不断地与萧飞痴缠,身体与身体的解除,让这种感觉更加明显,但是却不知为什么,就是出不来,爆发不了呀,甚至于萧飞感觉自己像要炸开一样,那只小鸟快要爆炸了。 域外天魔就这么在哪里痴缠着,妖狐也很无奈,也只能强撑下去,反正是停不下来,而场中所有人哪还有心思去拼斗,各自谨守本心,不敢有丝毫的差池,只由的祖器法器与妖狐的神器自行碰撞,没有主人的催促和支撑,这些法器斗起来也是有气无力,有一下没一下的碰撞着,倒是一点危险也没有,最可笑的是那些已经入魔的弟子,却在那里冥思苦笑,皱着眉想要究竟该往那位美女身边,真是罪过呀,让人很无奈。 就这样也不知挨过多久,域外天魔眼见萧飞的怪模怪样,心中明白是怎么回事,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动了心,身体的诱惑集中在一定,只要让萧飞现在那啥了,就在身体松懈的那一刻,自己就能救得下萧飞,轻轻地摩擦不行了,域外天魔终于动手了,就在龙虎山所有人面前,那啥那啥的,当然是用那只芊芊玉手,饶是如此,也有许多人看到直念无量佛,心跳不已。 又不知过了多久,别再萧飞识海中的翰墨和鬼面跳脚大骂,萧飞这是怎么了,整个识海都成了欲望的海洋,让两个老家伙尴尬的要死,而这种欲念还影响到他们,已经布好大阵的他们,却是进退维谷,怎么呼唤萧飞也不见答应。 又过了不知多久,在域外天魔的全身心的努力下,萧飞身体到了临界点,终于忍不住了,一瞬间,身体紧绷,然后在所有龙虎山面前就那啥了,这一下比起以前来不知道强多少倍,一下子吐出那么多,让萧飞那啥完了,就直接身子一软,神念一片空白,直接就瘫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反应了。 而紧随着萧飞的爆发,妖狐却在没有希望将萧飞诱惑过来,无法操纵目标,情欲傀儡登时开始反噬,只听妖狐一声厉啸,整个人‘腾’的升起一股火焰,这是欲火,将妖狐包围起来,欲火之中,妖狐也是无法控制自己,不住的抽动着,一浪高过一浪,终于在欲火中彻底的烟消云散。 直到此时,有问题,才吐了口气,感觉到一身的疲惫,蹲下去将萧飞抱在怀里,眼光转过,看到众人还在盯着她,眼中的目光恨不得将她生吞了,心中一怒,冷哼了一声,随手扯过一个一心咏经的弟子,三下两下将那弟子脱得精光,然后一见道袍罩在自己身上,至于萧飞,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裸奔了,就由得他自去吧。 吐了口气,域外天魔悄然抱起萧飞,便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哪知道便在此时,一张道图忽然飞临过来,挡在域外天魔身前,耳听张天师低喝了一声:“想走只怕没那么容易,我的女儿呢?” 张天师终究是非凡人,一直没有沉迷,所以次啊能在第一时间挡住域外天魔,紧接着几位手持祖器的长老,也纷纷挡在域外天魔身前,一脸的戒备,张口索要张云霞,言称不交出张云霞就别想下龙虎山,但是看着域外天魔身前沉浮的大墓,只怕是一场大战就在眼前。 “哼,想要你女儿,呵呵,那你朝萧飞要,只要他不说给你们,我是不会给你们的,大不了便是一战,那就要看谁怕谁了,只怕在一战,你龙虎山就要彻底败亡了。”域外天魔昂着头,冷冷的望着张天师,一脸的嘲弄,丝毫不见龙虎山的威名放在眼中,虽然自己有些累了,但是龙虎山众人好像比自己还惨,不见几件祖器根本就没有神光,那些法器也是如此,虽然大墓只是一件,但是却金光纵横,无数符文闪现,迸射着莫大神威。 第五百七十七章 硬不起来 张天师皱了皱眉头,心中并不想与域外天魔大打出手,毕竟域外天魔是茅山祖器,纵然现在被萧飞据为己有,但是真要是毁了,到时候茅山岂会干休,再说龙虎山现在也经不起折腾了,毕竟这域外天魔现在也没有劣迹,纵然杀伤几个人,也不过小事尔,关键是萧飞,但是目光落在萧飞身上,张天师嘴角抽了抽。 萧飞被域外天魔抱在怀里,仰面朝天,一身赤裸也就罢了,大家也都能理解,为了降妖除魔,斩灭妖狐,萧飞不管如何丢人现眼,也是情有可原,但是现在这幅摸样,实在不像是除魔卫道的样子,张着大嘴呼呼的喘着粗气,嘴角还有哈喇子流出来,双眼无神,径自望着天空,看上去痴痴呆呆的,哪里像是修道之士,身上的潮红已经退却,显得异样的苍白,双手无力的攀在域外天魔的胸前,简直就是那啥之后典型的摸样,只不过是严重了一点。 就这摸样,张天师委实不想和萧飞说话,就是想说,萧飞怕是也没反应,整个人还沉浸在刚才的愉悦之中,看的龙虎山众人都是一脸的尴尬,现在和萧飞说话简直就是丢份,便是让萧飞呆在龙虎山上,也是在给龙虎山丢人,但是却偏偏不能让萧飞走,杀也杀不得,打也打不得,放更是放不得,一时间张天师与诸位长老面面相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张天师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一位长老凑上来,低声在张天师耳边道:“掌教,我看咱们不能让萧飞离开,毕竟侄女还在他手中,不过也杀不得,萧飞与咱们龙虎山有大恩,若不是他,咱们龙虎山只怕不知道要死多少弟子,不如把他们留下来,暂且当上宾奉承着,等萧飞醒转过来再说。” 张天师苦笑了一声,回头看看这位长老,叹了口气:“魏长老,咱们龙虎山可是差点会在萧飞的一个念头之下呀,纵然是降魔卫道,也实在让人心里堵得慌,哎——” 一声长叹,有多少无奈和苦闷,身边的魏长老也跟着叹息了一声,只是低声道:“除魔卫道总是要付出代价的,龙虎山义不容辞,只是——倒是真不能这么便宜了萧飞。” 此言落在身边众人耳中,各人都是一脸的郁闷,果然是如此,杀不得,打不得,心中却是恨得要命,又偏偏欠了恩情,龙虎山弟子没有忘恩负义之人,一直便是龙虎山的骄傲,纵然如今龙虎山已经败落,但是也绝不容亵渎。 深吸了口气,张天师脸色一正,朝域外天魔淡淡的道:“姑娘,我也不想与姑娘一战,大家都累了,不如便请姑娘和萧飞暂且留下来歇歇脚,姑娘放心,萧飞与我龙虎山有恩情,我龙虎山上下都记在心里,不会伤害萧飞的,只请姑娘将我女儿还给我。” 可惜域外天魔不会相信他,天下之大,能让域外天魔唯一信任的却也只有怀中这个人,但是域外天魔心中也在掂量,今日强行冲出只怕是不太可能,自己倒是不怕,但是萧飞此时的摸样实在是,哎,域外天魔心中叹了口气,脸色不变,心中却是苦笑不已,沉吟了一下,轻声道:“既然掌教盛情相约,那我们就现在龙虎山呆两天,一切主意还是等萧飞醒来他自己拿吧,我可做不得主。” 纵然张天师心中不甘愿,但是却也无可奈何,相信萧飞一定没有杀女儿,但是只怕女儿已经受了许多苦痛,想到这,就不由得心中一疼,勉强的笑了笑:“那也好,就请姑娘和萧飞暂住两天,我们也尽力招待,让姑娘满意。” 话音方落,却听域外天魔一串银铃似得笑声响起:“张掌教,我倒是想问一下,不知道却让我们住在哪里,怎么不见龙虎山山上还有地方可住,不会就让我们住在荒郊野外吧。” 域外天魔并没有放过一个可以讽刺龙虎山众人的机会,这一句话,让龙虎山众人无不尴尬的很,纵目望去,果然无一处房舍还能存在,都已经在祖龙过境之时,全部坍塌了,想起来还是萧飞造的孽呢,众人心中不哟由得一阵抽动,不知道是该感谢萧飞的救命之恩,还是该憎恨萧飞造的孽呢。 张天师面色一苦,望着龙虎山硕大的基业毁于一旦,在想从建只怕耗费甚大,一时间也不可能恢复原先那种盛状,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才沉声道:“姑娘放心便是,纵然我来时全部毁掉,但是也不会让客人委屈了。” 当下便安排弟子去临时修缮一座屋子,准备一切用品,免得被人嘲笑,龙虎山家大业大,纵然回去无数房舍大殿,但是瘦死的骆驼大过马,人多了,很快就有一座房子竖了起来,东西也都一一准备好了,来回下山,对于这些修道之人不是难事,不过十几分钟而已。 龙虎山山上,一座孤零零的房子竖立起来,周围都是残垣断壁,看上去无比萧条,域外天魔抱着萧飞走了进去,四件祖器却依旧虚悬于天空中,镇着龙虎山的祖庭,早有人准备好了饭食茶水,被褥衣服之类的东西,虽然是临时所建,但是这房子里的一切弄得还算是不错,唯一的缺陷就是没有电,很多电器不能用。 域外天魔根本不需要进食,萧飞三五天不吃不喝也没问题,在说萧飞这摸样只怕是也吃不了东西,将萧飞放在床上,域外天魔斜倚在床边守护着萧飞,大墓虚悬于床顶上,生死薄藏于萧飞识海中,留客的不像是留客的,做客的不像是做客的。 至于那些龙虎山弟子,倒是不在意露宿荒野,不分黑夜白天的清理着残垣断壁,逐渐将祖庭打扫出来,纵然一时难以恢复先前盛状,但是最少变得干净了许多,而且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众弟子与诸位长老一起,将祖灵接引大殿修缮起来,这是龙虎山的根本,将流离与外面的祖灵从新请回大殿中供养,算是将龙虎山的祖庭从新立了起来。 时间转眼过去两天,痴迷的萧飞终于算是醒转过来,却还是一身的虚弱,张开眼睛,见自己呆在屋子里,而域外天魔守在自己身边,不过这屋子看上去很简陋,眼见域外天魔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萧飞老脸一红,想起那天的事情,有气无力的道:“咱们现在这是在哪呀?” 域外天魔眼光流转,轻笑道:“你可算是醒了,都有人快愁死了,咱们现在这可是在龙虎山做客呢,人家好吃好喝的供奉着,就等你醒来赶快还人家女儿。” 萧飞一呆,看看头顶上的大墓,便已经明白了,只怕没有域外天魔说的那么轻松,说是做客,好吃好喝倒是不假,但好似只怕也是强留下来的,要是将张云霞还回去,自己二人可就要麻烦了,傻呀,嘿了一声:“陈凤仪,你没把张云霞还回去吧。” “我哪敢呀,你当家做主,我可不敢自作主张的。”域外天魔眼中笑意涌动,一脸的娇俏。 看着域外天魔娇俏的摸样,萧飞心头一热,那天的情形有浮上心头,那感觉实在是,一时忍不住双手就不老实起来,上下乱摸一通,热的域外天魔直翻白眼,虽然没有打开萧飞的手,却也一脸的鄙视,偏偏萧飞只当看不见,半晌,萧飞忽然低呼了一声:“这是怎么回事,完了,完了,这我真的完了,该死的妖狐,我和你不共戴天——” 萧飞没头没脑的一声惨呼,让域外天魔不由得呆住了,疑惑的看着萧飞,不解的问道:“怎么了,你又像杀猪一样的叫唤,那妖狐可是已经被欲火烧成了灰烬,你还理睬她做什么?” 傻傻的哭丧着脸,萧飞一脸的绝望,半晌,终于撩起被子,匆忙的解开裤腰,将手伸进去,好一番拨弄,半晌之后,脸色苍白起来,抓着域外天魔的手哀求道:“帮帮忙吧,那个你用手给弄一弄,它咋就起不来了呢,我可怜的小弟弟呀——” 域外天魔一下子傻了眼,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心中便明白怎么回事,那一日一下子爆发了那么多,换做谁也受不了,若是一般人只怕都会危及性命,当然萧飞不会,但是一段时间内,萧飞却也休想在振起雄风,不过域外天魔可没打算告诉萧飞,只是一脸坏笑的看了萧飞一眼,很配合的将手伸进去,一番拨弄之后,笑吟吟的问萧飞:“有感觉没?” 萧飞呆呆的直愣着眼,心中说不出的绝望,半晌才哭丧着脸摇了摇头:“你拨弄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心里也有想法,就是小鸟起不来,完了,彻底完了,我这一辈子可该怎么过呀。” 说话之时,还拉着长音,就像有那么一些妇女们,遇到什么事情哭闹的时候就这嗓音的,配合着萧飞的脸色,简直就是精彩极了,惹的域外天魔娇笑不已,哪知道域外天魔这一笑,却把矛头引到她身上来了,已经变得神经兮兮的萧飞,猛的一翻身,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竟然将域外天魔拉到床上,然后就是上下其手,将域外天魔的衣服撩起来,自己的衣服也脱掉了,这就是一番动作,域外天魔也不反对,由的萧飞折腾,又亲又摸得,可是半晌之后,萧飞却惨呼了一声。 第五百七十八章 妖狐没死 屋中有萧飞的声音传出来,自然有人回告张天师,于是没多久,张天师便匆匆而来,毕竟都已经两天了,女儿还在受苦呢,让张天师如何能不牵挂,张天师一到,就有弟子在门外招呼了一声,熟识张天师求见,说真话,张天师来的正不是时候,萧飞折腾了半天,没见一点反应,心中正苦恼以极,这时候张天师来,萧飞自然没有好脸色,将被子吧自己和域外天魔遮起来,大吼一声:“不见,不见,有事等明天说,在敢多话我就去死。” 张天师傻眼了,萧飞这是怎么了,和驻守的弟子疑惑的对望着,却见那些弟子也是一脸的茫然,一个个将头摇的像拨浪鼓,半晌,才有一个弟子迟疑地道:“掌教,刚才屋中传来萧飞的惨叫,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询问也没有人理睬,又不敢轻易进去,怕惹出事端来——” 惨叫,究竟里面发生了什么,张天师一头雾水,哪知道便在迟疑间,屋中果然传来萧飞的惨叫声:“完了,完了,这可让我怎么活呀——” 听到萧飞悲戚得喊声,张天师犹豫了半天,却最终没有进去,听萧飞喊得凄凉,这时候就算是进去,只怕也谈不出个怎么样了,反而容易弄僵,倒不如先让萧飞发泄一下,等明天清醒一些再来谈吧,也只能默然的摇着头走开,心中祈祷女儿少受一点罪。 而此时萧飞一脸哀怨的将头埋在域外天魔怀里,心中简直死灰一片,半晌,还是忍不住有折腾了一番,只惹的域外天魔咯咯娇笑,但是半晌,萧飞最终又是一声哀叹,却一无所得,只能呆呆的愣了半晌,最后变得歇斯底里的一阵哭喊。 也不到怎么折腾着,白日已没,夜色悄悄爬了出来,一弯弦月露出头来,整个龙虎山都陷入寂静之中,唯有那一座孤零零的屋子里,还透出火光,是点亮了油灯,火光不住的跳跃,摇戈不定,这样美好的夜,却不是传来萧飞的惨叫,听得龙虎山一众人是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便开始猜测,不过到底没有人猜到而已。 萧飞勒的瘫倒在床上,却听身下的域外天魔娇笑道:“行了,都折腾了十多回了,你还不死心呀,起不来就起不来,多大点事。” 萧飞脸色抽动了一下,脸上哭丧着,恶狠狠的抬眼瞪了域外天魔一眼:“合着你是无所谓,多尼当然不是多大点事,可是这是我一辈子的大事,我才这么年纪轻轻的,就这样了,你让我以后可怎么过呀,妖狐,我和你不共戴天,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一声咆哮传出来,最后这句话,几乎用尽了力气吼出来的,却也将一个人吓了一跳,还只道是自己被发现了,一个黑暗的角落里,一条人影刚刚显化,便悄悄布下一座小阵,将自己的身形遮掩起来,如果有人看见,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人影竟然是众人认为已经成为灰烬的妖狐,几经努力,终于从新生出身体,甚至于连衣服都没力气幻化,只是布下一座小阵,隐去身形,便打算在这里将养一会,然后吗,再去偷偷斩杀了萧飞,相信此时一定没有人知道她有复活了。 哪知道这个念头刚刚落下,就听见远处那座屋子里,传来萧飞的厉吼,扬言要杀了她,还要将她碎尸万段,只听得妖狐心惊肉跳,难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害的妖狐提心吊胆,要不是实在没力气逃走,又生怕被人发现,只怕在就先逃走了,哪知道呆了半晌,也不见有别的动静,只是又传来萧飞的惨呼声,声音说不出的惨烈,有无尽的憎恨。 屋子里,萧飞依旧不住的折腾着,就算是累的和条死狗一样,但是为了自己终生性福,却还是坚强的努力着,纵然每一次都会累的了不得,但是每一次之后,萧飞都会坚强的爬起来继续折腾,最后让域外天魔都是在无奈:“萧飞,歇着吧,你再怎么折腾也没有用,我就不再瞒你了,其实你这是正常反应,你现在就是折腾下大天来,也不可能有反应,这需要时间来将养,等过一阵子自然也就恢复了,也就没事了。” 说罢,域外天魔一阵娇笑,伸手拨弄着萧飞的小鸟,便又是一阵娇笑,却听得萧飞一脸的震惊,打量着域外天魔,见域外天魔媚眼如丝,一脸的娇笑,一副挪咦自己跌摸样,让萧飞差点羞愧欲死,狠狠地在域外天魔身上咬了一口:“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折腾了多半一天了,差点没给累死,就是没累死也给吓死了,看我这样很有意思吗。” 哪知道域外天魔却强忍着笑意,重重的点了点头,呵呵的笑道:“恩,却是很有意思,你瞧你这摸样,简直就像是苦胆都破了——” 一句话吧萧飞惹恼了,一把将域外天魔正在拨弄小鸟的手给打开了,愤愤不平的道:“有完没完,有那么好了玩吗,不就是现在起不来吗,哼,你等着吧,等哥哥我从振雄风的时候,第一个就收拾你,绝对饶不了你。” 域外天魔调笑着,萧飞怒哼哼的反驳着,看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点乌云遮住了那一弦弯月,大地更显得黑暗,妖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一脸的阴冷,光洁的身体在黑暗中也不是哪么惹人注意,轻轻将尾巴缠在身上,心念一动,一身白色的毛发慢慢溶于黑暗之中,与黑暗变成一体,全身上下,也只有一双明亮的眼睛,黑暗中还能注意到。 悄悄地朝那座屋子走去,减去了一切气机,巧若无声,不能引起人的注意,却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屋子周围有是几名弟子驻守,本来是为了防止萧飞逃脱,而如今却成了妖狐的绊脚石,如果是以前的时候,妖狐早就毫无顾忌的杀了进去,但是如今妖狐却不敢,几次的打击,让妖狐一直跌落了好几个境界,根本就不能在经得起一场打击,万一被龙虎山众人发现,到时候虚悬在半空的四件祖器垂下来,就能将妖狐困死在这里。 所以妖狐不敢暴露,但是听到萧飞的声音,又实在不甘心就此退走,所以才冒险来想要斩杀萧飞,看着那些弟子,妖狐心中转过许多念头,轻轻将神念探出去,心中一松,还好,显然护山大阵早已经没有了,只是临时布下了一座阵法,却不甚有威力。 眼光转过那些弟子,终于落在不远处的一名弟子身上,轻哼了一声,慢慢靠了过去,在那弟子不远处停下,将声音凝成一条细线,轻轻甭发了魔音,细语如丝,痴情缠绵,幽幽的哀怨没入那弟子识海之中,无奈的倾诉,纠缠的心绪,登时让那弟子心神一震,接着就看到远处有一个绝色女子施施然朝你自己走来,一身光洁的肌肤,美丽的容颜充满了爱哀怨,仿佛前生的爱人,今生来寻找自己,让人心中悸动,心神一颤,这名弟子终于失陷了。 那弟子痴痴地朝妖狐走去,伸出双手,去拥抱前生的爱人,可是迎接他的却是一个死神,刚刚要触及妖狐,便被一条尾巴缠住,只是瞬间就被吞噬了,妖狐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轻哼了一声,将目光落在另一名弟子身上,吞噬了一人之后,感觉身体好像恢复了一点点,最少比刚才舒服多了,所以妖狐准备多吞噬几人,或者一个一个的将龙虎山的人全部吞噬,那时候自己能恢复多少神通呢。 但是事情没有她想象的哪么好,刚要行动,就听有人招呼:“耿师弟,耿师弟,你去哪里了,快点回答——” 自然得不到回答,因为耿师弟已经变成冤魂消散,这样众人心中一凌,只听又有人沉声道:“诸位师兄弟注意了,大家两人一组,各自小心,情况有些不对,耿师弟怎么会没动静呢,只怕有意外发生,万一有事,先叫出来,听见没有。” 众人应是,便两人一组站在一起,各自催动自家法器,让妖狐心中一声叹息,看来自己是没机会悄然无息的在去吞噬了,可惜自己不能在恢复一点,不过终究是将道路破开,自己倒是可以悄悄地溜进去了,轻哼了一声,身体渐渐开始雾化,慢慢化成一团看不真切地迷雾,轻轻额从耿师弟这个缺口,朝屋子里飘去,渐渐隐没与黑暗中。 一团雾气轻轻的飘荡,从哪个缺口中飘过,并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因为雾气已经与天地溶于一体,只要不是撞个正着,便不会被发现,没有丝毫的波动,即便是游过大阵,也没有激起大阵的反应,仿佛这一切都是自然地,轻轻地雾气就飘到了屋子边上,不住的变幻着,不住的涌动着,自一条缝隙中慢慢的游进屋子里。 萧飞还在生着气,转过身去不肯理睬域外天魔,却让域外天魔有些不甘,痴缠着萧飞,自背后抱住萧飞,双手却还去拨弄那小鸟,嘴里还调笑着:“瞧你这小心眼的样子,我就是逗逗你嘛,干嘛生这么大气,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都说我错了,你还这摸样,拿出点男人的胸襟来行不行。” 第五百七十九章 偷袭 萧飞一把将域外天魔的手打开,愤愤的道:“一边去,你这是认错的样子呀,还动,知道它起不来了,还调戏它,你这几十故意让我难堪,还让我拿出点男人的胸襟,哼,现在没心情,都说了,还动,别逼我呀,不然我——” 域外天魔忽然一愣,脸色忽然转冷,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光洁的身体在火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令人勃然心动,纵然没有察觉到什么,但是域外天魔凭着直觉,总感觉到仿佛有危险在迫近,版能的激起一丝杀气,神识探出,遍布房间每一个角落,逼的妖狐只能退避,龟缩在一个角落里,一时间也不敢动弹,生怕被发现了。 正愤愤不平的念叨着,忽然域外天魔从身上离开,反而让萧飞一呆,扭过头去,见域外天魔一脸的凝重,隐隐有杀机迸现,让萧飞心头一凌,也自不敢大意,催动大墓笼罩了整个房间,而生死薄则化作一件衣服套在自己身上,这才迟疑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说着,从床边拿起衣服给域外天魔套上,目光恋恋不舍的挪不开,直到衣服完全遮住域外天魔的身体,这才可惜的哼了一声:“先把衣服穿上再说,免得万一有点事情,被人看到,那我可有点亏大了,是不是呀——” 域外天魔脸色不变,眉头紧锁,扫了萧飞一眼,虽然没有说话,却将衣服整了整,将身体完全遮去,便再也看不到了,算是回应了萧飞的话,你不愿意让人看到,我就把身体藏起来就是了,但是神念却还在搜索着,刚才有一点杀机迸现,一定是有人潜藏在暗处,域外天魔不敢不小心。 角落里,妖狐很憋屈,曾几何时,域外天魔在自己眼里根本就是一条小虫子,随手就能捏死,但是现在自己却要小心的躲避着,真要是被域外天魔发现,就凭现在的力量,现在的身体,却根本难说能打得过域外天魔,这结果让妖狐无尽的憋屈,恨不得将域外天魔吞噬了,可惜却不敢妄动,自己现在的状况,在这个天魔面前,却没有一点优势,唯一可以依仗的手段,对付别人还可以,对付域外天魔却没有用,论及魅惑之术,自己反而不如天魔。 刚才刚进来的时候,其实并没有被域外天魔发现,但是看着萧飞与域外天魔的调笑,却让妖狐气得要死,自己都差点把命丢了,他们却还在取乐,相较之下吗,让妖狐如何能不生气不愤怒,看着域外天魔不断地拨弄萧飞那只小鸟,让妖狐更加鄙视,天魔就是天魔,根本就没有羞耻之心,真不知道这个天魔怎么会这样跟在这个小子身边的。 看着萧飞一副自在的样子,妖狐心中实在是太生气了,结果一不小心就迸出了一点杀机,就是这一点杀机却让域外天魔一下子感觉到了,登时精心起来,神念遍布了房间,让妖狐差点懊悔死,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刚才攻其不备,便能将萧飞斩杀了,结果自己把机会弄丢了,弄到个自己现在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时间进退维谷。 只能寄希望于域外天魔早早离去,或者域外天魔彻底放松警惕,此时进是进不得,但是想退走,外面那些龙虎山弟子也将大阵启动,十几件法器虚悬,自己要想在悄然无息的退走,却已经不可能了,让妖狐简直烦恼要死。 一时间,刚才的哪一点杀机,让域外天魔与萧飞也没心情在调笑,二人枯坐着,小心的关注着身边的动静,怕万一出现点意外,毕竟那一丝杀机一闪而没,出现的太蹊跷,自己从龙虎山弟子身上就没有感觉到这种阴冷的气机,决不是龙虎山的人,即便是那个张云霞也不是这种气机。 但是如何搜索,也已经找不到了,而域外天魔又不敢将神识探出去,生怕触动外面的龙虎山弟子,好半晌,域外天魔皱着眉看了看萧飞:“咱们怎么办?” 萧飞也不再胡思乱想,眼下毕竟不是时候,沉吟了一会,却只能苦笑了一声:“能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吧,相信张云霞在咱们手中,一时片刻也不会有危险,那个张天师不会轻易放弃他的女儿的,他对她女儿宠爱的很。” 域外天魔倒是认同这一点,点了点头,小心的呆在萧飞身边,二人一会见也沉默不语,心中捉摸着究竟该如何离开龙虎山这个龙潭虎穴,就算是有张天师的应承,但是如果怕就这样相信了,是不是也太缺心眼了,反正萧飞信不过张天师。 时间在等待中过得很慢,域外天魔与萧飞盘膝而坐,心里琢磨事情倒还不觉,但是妖狐可就惨了,呆在角落里,又不敢轻动,望着萧飞与域外天魔心中纵有千百种杀念,却不敢露出一点杀机,否则就是陷入重围之中的下场,那就意味着自己将很可能死掉。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终于天色发亮,蒙蒙的清晨,太阳还不曾升起来,萧飞精神一振,缓缓地站起来,穿上衣服,将生死薄套在里面,心中有所动,缓步便朝房门走去,而域外天魔却依旧在床上没有动,盘膝而坐,不知道在做什么。 妖狐双眼一亮,心中按耐不住欢喜,眼看着萧飞慢慢靠近,而域外天魔却没有跟在身边,甚至大墓都是只悬在屋子中间,也不曾完全护住萧飞,这情形简直就像专门为妖狐准备的,只要在有两步,妖狐便有把握一击而中,顷刻间在扬长而去,那时候萧飞被杀,外面必将动乱,只要乱那么一刻,妖狐就可惜接机会冲出去,只有一击的时间。 可惜好事多磨,萧飞忽然顿住脚步,心里却在和翰墨鬼面沟通着,还真是为妖狐准备的,一直对杀机耿耿于怀,如果不找出来的话,那绝对是大危险,于是昨天夜里,萧飞与域外天魔用神念商量着,今早时刻,待天亮起来,便由萧飞做饵,将那道杀机调出来,域外天魔催动着大墓,随时准备以千军之势镇压,而萧飞也不是没有准备,识海中与翰墨鬼面勾动大阵引而不发,只要有杀机迸射,大阵就会发动全力一击,这是能抗衡大神通者的一击。 所以,萧飞一直走得很慢,就像是在散步,一步一步的,终于在一只手拉开房门,一只脚抬起来准备出去的时候,一道杀机迸射,直趁萧飞后心而去,快愈闪电,有一柄离火刀划过虚空,留下一条火光形成的尾巴,轰然而至。 便在杀机刚刚升起的时候,几乎是杀机扑来的一刹那间,萧飞体内也冲出一只大拳头,轰然砸出,而与此同时,域外天魔一声娇喝,促动大墓镇压而下,自己更是直扑萧飞背后,希望能挡在萧飞身前,这一切都在眨眼之间,屋中这一动,杀机迸射,强横的气劲将这座刚刚修建起来的屋子冲击的瞬间朝四下飞溅而倒,又听外面龙虎山弟子厉啸不止,十几件法器便自稳住天空,更有一件祖器镇压过来。 一时间乱作一片,半空中轰的一声,萧飞体内探出的那只金色拳头,硬生生的将妖狐一拳轰的顿在半空,差点翻滚出去,那妖狐喉头一甜,却将血气又压了下去,瞬间大墓镇压下来,域外天魔也攻了上来,杀机四伏,到了此时,妖狐也知道事不可为,这是一个陷阱,一声娇喝,身形化作闪电,从一面墙上冲了出去,耳听身后域外天魔惊呼了一声:“妖狐。” 妖狐猜测的不错,外面此时也乱了,特别是听见妖狐那一声惊叫,龙虎山弟子一个个强者朝屋中窜来,却给妖狐留下了机会,从一个瞬间出现的缺口中,妖狐身化闪电冲将了出去,半空中,手中的离火刀与那件龙虎山祖器硬撞了一记,妖狐一个跟头翻滚出去,留下一路鲜血,但是毫不停留的朝外面冲去,瞬间便已经远去。 惊呼声四起,龙虎山众人闻听妖狐,纵然不明所以,但是却追了去,而域外天魔却窜到萧飞身边,刚站定身形,就听萧飞焦声道:“你快去追妖狐,决不能让妖狐逃掉,否则后患无穷,不用管我,我不会有危险的。” 域外天魔一呆,眼见萧飞一脸坚决,纵然心中不愿,但是却又不好违逆萧飞,叹息了一声,身子一折,已经朝妖狐失去的方向追去,却将大墓留给萧飞,并没有听萧飞的也带走,大墓虚悬在萧飞头顶之上,流淌着金色的符文。 见众人都去追杀妖狐,一瞬间便已经不见了踪影,萧飞一阵苦笑,心中祈祷着一动要追上妖狐,将其斩杀,哪知道便在此时,萧飞终于坚持不住了,刚才那一击几乎耗尽了萧飞的神力,此时此刻就是一个空壳,就连识海中的翰墨与鬼面,也无力的瘫倒在识海中,萧飞更是推金山倒玉柱的轰然倒在地上,摔得萧飞此牙咧嘴的,呼呼地喘着粗气,却无力自己爬起来。 远处隐约可以听见有人在呼喊,显然在围杀妖狐,萧飞心中一松,闭上了眼睛,准备慢慢恢复,但是就在此时,从阴暗的角落里轻巧的跳出一个人,这个女人光着身子,一脸杀机,却对自己光着身子不以为意,手中一把离火扇,朝萧飞走过来。 第五百八十章 大手疑似 萧飞被杀机所惊醒,猛地睁开眼睛,便看到略显昏暗的房间里,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朝自己走了过来,萧飞可不认为知域外天魔,而且域外天魔也不会这样做,那会是谁呢,对自己肯定有满腹杀机,不然不会有这样的外溢的气机,难道是张云霞,也不可能,因为域外天魔说过,张云霞绝对脱困不了,萧飞还是相信域外天魔的,但是——经过门口的时候,因为明亮一点,萧飞一下子看清楚了,却不由的惊呼出声:“妖狐,怎么是你,你不是——” 妖狐满脸的冷笑,眼见萧飞的一脸的惊骇,不由得哼了一声:“那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吧,刚才逃出去的是我的一个真身,也是我现在唯一的一具真身,而我的本体却一直藏在哪里,果然被我算中了,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人来救你,还是你有什么手段。” 苦叹了一声,挣扎了一下,身体却并不听使唤,萧飞无奈的闭上了眼,自己还有什么手段,心念一动,大墓朝妖狐轰然砸落,却被妖狐一扇子劈飞出去,毕竟没有人支撑,大墓也不能发挥威力,紧接着妖狐一声冷笑,手中的离火扇闪出一道火焰,反卷萧飞而来,却在临近萧飞身体的那一霎那,一片青光将火焰挡住,存进不得。 妖狐一呆,一咬银牙,娇喝一声,凌空飞起,便朝萧飞扑来,手中离火扇至此萧飞心口,扇子顶端有一点火光凝结,只怕粘在身上就会炸开,将萧飞炸个粉身碎骨,有谁能救萧飞,而萧飞自己连动也动不了,难道今日就只能身陨在此地不成。 萧飞绝望了,隐约的听到域外天魔在远处的惊呼,相信域外天魔已经朝这边飞掠过来,还有龙虎山弟子的怒斥之声,有张天师的大吼,但是这些人都赶不及了,刚刚将妖狐的那具真身斩灭,返回来的时候,远远就看见那扇敞开的房门里,妖狐正扑向萧飞,任何人也来不及就萧飞了。 “不——”域外天魔惊呼出声,脸色巨变,脚下已经用尽全力,但是却还有几步才能赶到,只是还有时间救萧飞吗? 张天师也一样焦急,先不要说萧飞在龙虎山被杀,对龙虎山的影响,指定会被人传为笑谈,这也不算,关键是自己的女儿还在萧飞手上,如果萧飞死去,域外天魔还会吧女儿还给自己吗,只怕是不会,哪么女儿也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他心中很焦急。 但是没有人能赶得及,张天师与几位长老都砸出祖器,但是也是迟了一步,依旧赶不上,眼见那扇子就要打在夏飞胸口,所有人都在心里一声叹息,为萧飞感到惋惜,但是却很无奈,这一刻域外天魔紧咬着牙,眼中一丝绝望。 妖狐心中别说那个得意了,这么多人看着,却只能看着自己将萧飞杀死,心中实在是太舒坦了,眼看就要的手,萧飞就要粉身碎骨了,就在这个时候,虚空忽然显化一只大手,一巴掌将妖狐拍飞出去,所有的攻击落在大手之上,尽皆化为乌有。 妖狐凌空飞出,撒了一路的鲜血,但是大手显然没打算放过她,乌云遮日的朝妖狐追去,便要将妖狐斩灭与此,一个符文在大手中显化,让正在发怔的萧飞不由得一呆,眼中满是惊骇之色,长大了嘴巴不知所措,这个符文自己太熟悉了,正是天巫神鉴上最后一页的那个符文,自己一直就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就算是翰墨也是语焉不详,说不太清楚,只知道那是天巫一族的禁忌之术,听说能有大威力,具体的就不太清楚了,而鬼面更是不知道,但是此时在这只大手上看到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只大手已经是第三次出手救自己了,只要自己和翰墨鬼面三人一起施展大阵,只要道关键时刻,在自己危机的时候,大手就会出现,简直就是威力无边,不管是谁也经受不起这一巴掌,在地狱之中,诸位阎罗王,各路鬼王,没人能经得住,一巴掌便被拍得飞退;而到了瘴鬼那一次,瘴鬼何等神威,那一次各宗门联合出手,就算是大神通者,也要命丧于此,但是瘴鬼还能突围出去,却被大手一巴掌给拍死了,看上去那么简单,纵然现在,妖狐已经不堪,但是这样轻易地将妖狐打出去,只怕也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而且这大手毕竟不是真身,只是法力所幻化的。 龙虎山众人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惊疑不定的望着那只大手,有些人已经是第二次见到了,但是一次比一次惊骇,这只大手与萧飞有很深的俄关系是无疑的,因为每一次出现,都是救了萧飞与危难之中,但是这位大手的主人究竟是谁呢,这样的神通实在是太可怕了,只怕妖狐就算是在最强盛的时候,也挡不住这一巴掌。 只有域外天魔虽然心惊肉跳,但是还是冲到萧飞身边,眼见萧飞张着大嘴,一脸惊骇的样子,不过显然身上没有伤口,而且气机很稳定,不像是受伤的样子,域外天魔这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也顾不得别的,将萧飞扶起来。 大手追着妖狐而去,只不过瞬间而已,便一把将妖狐攥在手中,仿佛便要将妖狐捏个粉碎,但是沉吟了半晌,却最终没有杀死妖狐,手一松将妖狐丢在地上,大手便要缩回,却听妖狐惊叫了一声,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又惊又怒的喊道:“怎么是你,你凭什么多管闲事?” 众人一惊,妖狐显然认识这大手的主人,而且看情形好像很捻熟,不过话音方落,大手却忽然一动,又是一巴掌将妖狐抽飞出去,狠狠地摔落地上,这一次半晌都没爬起来,嘴里不住的冒着血沫,不住的大口大口的咳着,全身的肌肤都已经龟裂,仿佛随时都会崩坏一般。 妖狐惊恐的望着那只大手,显然没有想到大手竟然真的会动手,而且出手并没有留多少情分,这个发现让妖狐心中惊惧,如果说在三界六道,妖狐还真正的怕谁,出了自己的那位主人之外,全算上也不过五指之数,而这大手的主人正是其中之一,可列为绝世恐怖的人物。 不敢再说话,妖狐怨毒的望了萧飞一眼,眼中迸射这杀机,却弄不清为什么大手的主人经不让自己斩杀萧飞,但是对萧飞的恨意却是越来越浓,正在胡思乱想之间,忽然虚空中传来一声冷哼,感觉到妖狐的杀机,大手好像是怒了,猛地一翻手,竟然朝妖狐拍了下来,让妖狐脸色登时大变,惊恐的喊道:“饶命呐,我再也不敢了。” 但是大手没有停下,反而交织出一道大道神纹,丝丝帝威垂落,眼看就要将妖狐斩灭,打个粉身碎骨,妖狐眼中闪烁着绝望,却又无力动弹,便在此时,虚空总有传来另一人的声音,只是一声叹息而已,妖狐却神色一振,果然虚空中有幻化出一只大手,一出现便魔焰滔天,在半空中与先前的大手轻轻对拍了一掌,轰然一声巨响。 两只大手各自后退,激荡的劲风,将妖狐卷的飞上半空,又重重的掉了下来,差点摔成肉酱,网全身的肌肤被撕裂,溢出鲜血,已经看上去奄奄一息了,那只魔焰滔天的大手便随手将妖狐收在手中,朝后退却,但是另一只大手却并不放弃,轻轻一指点出,一道神芒斩过,将虚空砸塌一片,一道符文轰然落在那只大手上,只听虚空中传来一声闷哼。 这一切都是在转眼之间的事情,虚空的闷哼,很显然那只魔焰滔天的大手的主人,吃了一点暗亏,或者另一只大手并没有杀意,但是却表明了一种态度,没有人能伤害萧飞,谁敢杀了萧飞,他不会就此干休的。 虚空一阵幻灭,那只魔焰滔天的大手,抓着妖狐便已经消失不见,隐约传来一声轻叹,而紧接着另一只大手却划过萧飞身边,无尽的灵气涌入萧飞体内,身百年的域外天魔却给压的站立不住,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不敢抬头,身子不由自主的战栗着。 大手一晃,便已经没入虚空中,而萧飞却也在这一瞬间,就已经生龙活虎了,就连识海之中的翰墨和鬼面也都神力澎湃,但是没有人欢呼,好半晌,翰墨才有了一点反应,颤着声音道:“萧飞,这是咱们天巫族的人,好大的神通,只是不知道会是谁。” 鬼面也点头不已,只是据他所知,天巫一族如今就只剩下萧飞这么一条根了,否则当年他也不会选择化成鬼面的,惊疑不定的望向翰墨,希望能从翰墨哪里得到答案,但是翰墨也是一样的茫然,从他战死之后,天巫一族就再没有认人了,时隔几千年,才终于发现萧飞这么一个隔了多少代才遗传过来的血脉,她就拿着当宝贝一样的供着,不管萧飞对错,都义无反顾的帮萧飞,甚至于肯让自己神魂消散,只要保住萧飞的性命而已,可是怎么会出现另一个天巫族人呢,这不可能。 所有人都在惊疑不定,直到两只大手消失了好久,龙虎山众人才敢放松下身子,域外天魔也才敢站起来,靠在萧飞身边不知所措,脸上都是惊恐不已。 第五百八十一章 震撼 震惊了许久,龙虎山众人才敢围拢过来,但是看着萧飞没有人说话,这也太让人惊叹了,刚才的一幕让人恐慌,那两只大手所带来的威压,让祖器都哀鸣不已,莫说上前动手了,能坚持住不逃遁,还是亏了几位长老合力催使,否则刚才祖器就掉头飞去了,究竟有多厉害,没有人能说得清,但是当年龙虎山曾经仗着三件祖器就敢对抗大罗金仙,由此可知,大手的主人,只怕是三界六道众生之中,数一数二的人物了,而且先前出现的那只大手威势更强,纵然一时间不显山不露水的,但是从第二只大手,那只魔焰滔天的大手对第一只大手有那一丝的畏惧看来,他们之间的差距还是不小的。 第二只大手的出现,张天师等几名长老,便已经隐约的猜了出来,哪知道收的主人究竟是谁,一时间心头沉重无比,世界要变了,他到底是出现了,沉寂了几千上万年之后,这只大手的主人终于还是出世了,威势依旧哪么盛,三界六道只怕动乱将至。 至于第一只大手的主人,却没有能猜得到,不过看妖狐的摸样,妖狐应该认识那只大手的主人,而且根本没想到大手的主人会对她出手,显然他们之间是有联系的,这一点,让张天师更加恐慌,呆呆的望着萧飞,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至于萧飞,除了一脸的惊骇,吃惊是因为那个天巫神文,明显的是天巫一族的人,可是根据翰墨讲起,翰墨已经是天巫族最后的一人,否则也不会继承天巫神鉴,而且天巫一族的人本来就少,每一个人战死都很会被记录在天巫神鉴之上,每一个都有记录,哪么这个人是怎么出现的,难道也是隔代传承的血脉,这就更不应该了,没有天巫神鉴,是不可能拥有那样的力量的,就算是萧飞拥有天巫神鉴,而且还有翰墨与鬼面想帮,修行起来也没有那样快呀。 想不通,萧飞呆呆的张着嘴,半晌才挠了挠脑袋,深深地叹了口气,将思绪拉回到现实中,看了看身边的域外天魔,此时依旧还在瑟瑟发抖,不能从那种帝威之中摆脱出来,萧飞心中一动,为什么自己感觉不到那种压迫呢,显然是大手的主人刻意的对自己抹去了那种压制,再看看龙虎山众人,一个个脸色苍白,身子还在战栗,那是不由自主的,就连龙虎山的几件祖器都在哀鸣,就只有自己没事。 萧飞干笑了一声,凑到域外天魔耳边低声道:“你不用害怕,没瞧出来吗,那只大手是向着咱的,对我没恶意,这不都已经救了我三回了,不用害怕他。” 域外天魔点了点头,但是还是难掩脸上的恐惧:“萧飞,我知道,但是那只大手知道吗,他不伤害你,可不代表对我不会动手,要是万一要动手的话,没有人能救得了我。” 一阵沉默,眼光扫过龙虎山众人,眼见众人还在恐慌着,心中一动,拉着域外天魔偷偷地朝外蹭去,现在能逃掉正是时候,就连祖器都不会理睬自己,域外天魔轻轻随着萧飞朝外走,一步一步悄悄的挪动,眼看着就要脱离开众人的包围,却忽然见张天师出现在萧飞面前,一脸的沉重,低声道:“萧飞,你想去哪里?” 萧飞一呆,嘿嘿的干笑起来,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没事,我就是站累了随便溜达溜达,大家都还好吧,呵呵,那个我——” 嘴里胡说八道着,见龙虎山众人都朝自己望来,知道已经走不脱了,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耳听张天师打了个哈哈道:“好心情呀,萧飞,既然你已经没事了,也都已经完全好了,那咱们是不是该谈一谈我女儿的事情了,走吧,咱们去大殿说话。” 话音落下,张天师便转身朝大殿走去,身后众位长老弟子拥簇着萧飞与域外天魔一起也向大殿而去,没有在意萧飞愿不愿意,让萧飞心中不住打鼓,这张天师对自己好像还没有之前客气,不会是又有什么变故吧,万一已经将张云霞找出来了,或者不在管张云霞的生死,那自己和域外天魔可就有点危险了,越想越发愁,怎么就不趁着刚才大手在的时候逃走呢,只怕那时候没有人敢拦住自己。 叹息了一声,忽然凑到域外天魔耳边低声问道:“陈凤仪,你把那个张云霞藏好了吧,不会给他们搜出来了吧?” 哪知道域外天魔此时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恐慌总摆脱出来,听见萧飞问自己,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回答道:“我把那个女人藏在第三座山峰的一个大窟窿里,上面还盖上了一些藤蔓,应该不至于被找出来的,你放心吧,我下了禁制的,没有人帮忙,那女人是不可能自己破开禁制的。” 话音落下,忽然整个人群都静了下来,域外天魔一呆,傻傻的望着萧飞,萧飞也傻傻的望着她,只是嘴角不住的抽搐,过了半晌,耳听前面有一位长老兴奋的道:“掌教,我去吧侄女接回来,哎,都收了两三天的苦了,可怜的孩子。” 张天师点了点头,却回头有些迟疑的望着域外天魔,一时间难以分辨真假,不过看域外天魔的样子,却真像是说漏了嘴,所有人都望向域外天魔,这女人实在是,半晌,萧飞忽然跳脚起来,抓着域外天魔的肩膀,哭丧着脸道:“你不会是说真的吧,张云霞那娘们真藏哪里了?” 域外天魔脸色瞬间垮了下来,一脸的惊慌,眼见萧飞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心中一震,有些不知所措的哽声道:“我——我也是不小心说出来的,我——” 一句话就像一道天雷砸中了萧飞,脑海之中轰鸣不已,这下子算是完了,没有了张云霞当挡箭牌,他和域外天魔的下场只怕是有的受了,傻呆呆的站在那里,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结果,这不是玩人吗,还往死里玩人。 龙虎山一众弟子差点笑出来,真是太喜剧了,这种事情都能发生,让人很无语了,平时看域外天魔都是酷酷的,看上去很冷静的样子,今天竟然也有说秃噜嘴的时候,还挑了个这么重要的时候,如此一来,岂不是成了待宰的羔羊。 域外天魔垂下头不敢看萧飞,一脸的犯了错的摸样,可怜吧唧的,可惜萧飞现在没心情同情她,猛地一咬牙,伸手抓住域外天魔的手,猛地一声大喝:“唵。” 六字真言咒迸发,将身边的几名弟子震得神情一呆,脑海中隆隆作响,而萧飞却拉着域外天魔就跑,脚下勾动神风咒,卷起萧飞与域外天魔就要飞遁,但是便在此时,那张道图和一尊宝塔一同镇压下来,无尽的神威,道则在交织,将一片虚空封锁起来。 萧飞早有打算,心念一动,一口鲜血喷在大墓上,大墓轰隆一声巨响,登时迸发出一片金光,千百个神文同时亮起,朝那两件祖器冲撞过去,而与此同时,生死薄也飞起,发出一片青蒙蒙的神光,与另外飞过来的一盏铜灯撞在一起,发出轰的一声。 一根降魔杵飞来,虚悬在萧飞二人头顶,无尽的威压向他们压来,萧飞登时不能动弹,却听域外天魔一声娇喝,却已经冲天而起,双拳砸出,与降魔杵在半空硬撞了一记,域外天魔坠落下来,降魔杵被震退,一瞬间,域外天魔便拉起萧飞,朝外面飞去,但是迎面一面宝镜放出无尽光芒,却将二人的路径阻住,紧接着十几件法器飞出,将二人围在其中。 而此时大墓已经被压回,生死薄也被迫退,域外天魔还带拼命,却被萧飞一把拉住,苦笑了一声:“算了,咱们已经走不了了。” 萧飞拉着域外天魔落在地上,一脸的苦涩,叹息声不止,耳听张天师淡淡的道:“萧飞,你不用紧张,我不会伤害你的,咱们好好聊聊,我倒是有一件事情与你商量。” 看了域外天魔一眼,心中实在无话好说,本来挺好的局面,就因为域外天魔一声,现在演变成这种局面,再没有可以挟制张天师的手段,算了,爱咋地咋地吧,苦笑了一声:“那就走吧,要聊啥我就陪你聊啥。” 知道再也没有机会冲出去了,萧飞很认命的跟着众人朝大殿走去,眼看着就要走到大殿门口,就见远处两天人影,驾驭着神风,已经朝这边而来,萧飞不用猜,也知道那是那位长老,还有你那个臭娘们张云霞,现在只怕事情要复杂了呀。 张云霞远远看见萧飞,心中恨意大盛,娇叱一声,却将那尊宝塔凌空砸下,让萧飞苦笑了一声,就在萧飞准备动手之际,却听张天师冷喝一声,随手一挥,便将宝塔卷了回去,哼了一声道:“胡闹,道明、道生,你们二人看住云霞,谁要是敢解开她的禁制,我唯你们是问。” 却听张云霞‘哎幺’一声,一个跟头竟然栽倒在地上,却是张天师打出一道禁制,将张云霞定在哪里,这一手让萧飞和域外天魔都呆住了,甚至于龙虎山众人也都呆住了,张天师这是想做什么呢,竟然困住自己的女儿,不过却让萧飞松了口气,看来张天师是真的有事情和自己谈,却不知道那是什么事情? 第五百八十二章 还有逼婚的 自然有弟子将张云霞架起,随着众人一起进了大殿,张天师和几名长老自偏殿的蒲团上盘膝而坐,至于一众长老和弟子,也就只能在偏殿一旁站立,而萧飞却还是给准备了一个蒲团,反而域外天魔只能站在萧飞身后,显然还真的吧萧飞当客人看待,不知道为什么,萧飞心中不但没有荣幸之感,反而开始惴惴不安,自己现在明明屈居劣势,张天师却对自己这样客气,那只有一句话可以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不知道会有什么倒霉的事。 张天师盘膝而坐,双眼扫过龙虎山一众弟子,将目光落在萧飞身上,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萧飞,今日叫你过来,是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不过在此之前,我要谢过你对我们龙虎山的恩情,我们只当记在心里。” “不用谢,不用谢,这都是应该的。”萧飞干笑着,心里却越觉得不踏实,要说张天师要杀自己,萧飞一点意外也没有,先不说张云霞这桩烂事,就是自己将妖狐引来龙虎山,大闹一场,差点让龙虎山就此灭绝,张天师就算是杀死自己一百回,萧飞都嫌少,当然萧飞是不会闭目就死的,但是张天师尽然道谢,萧飞心中怎么能踏实的了呢。 张天师也没有理睬萧飞的客气,沉吟了一会,才缓缓的道:“至于我女儿云霞的事情,我相信你的话,你救过她,所以我也要谢你。” 萧飞这一次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心中更是惊疑不定,究竟会是什么事情在等着自己,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要是张天师喊打喊杀,萧飞反而能从容面对,大不了拼死一场,但是现在事事都在谢自己,可是既然你要感谢我,哪还有霸王强上弓的吗,请客也有强请的吗,指定是还有什么让你陷入危机的事情,而且一定很恐怖,但是实在是猜不透。 眼见萧飞一脸的惊容,张天师咳嗽了一声,深吸了口气,这才沉声道:“至于你和云霞之间的恩怨,那个事情,咱们倒是必须好好聊聊。” 萧飞闻言,反而心中一松,果然在这等着他呢,却有何惧,是生是死可不是哀求就能得来的,心中冷哼一声,忽的站起身来,望着张天师大声道:“不用聊了,是打是杀我都认了,既然我做了就不怕你来算账,想怎么你就说句痛快话吧。” 说话之间,大墓在沉浮,生死薄护在身上,身后域外天魔也迸射出无量杀机,一时间大殿之内的气氛有紧张起来,随着萧飞的动作,几件龙虎山的祖器也或沉或浮的虚悬在空中,随时准备镇压萧飞,就只等掌教开口了,但是几位长老毕竟心有疑虑,不想对萧飞下辣手,只想镇压萧飞而已。 哪知道张天师并不恼,反而微微一笑,望定萧飞道:“这话可是你说的,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是不是,我只想问一句话,你可觉得你这么做对我女儿可与很大伤害,对她的名声可是很不利,如今几乎全天下的道友都知道你的事情了,不知道你何以教我。” 张天师似笑非笑的看着萧飞,脸上没有一点杀机,反而让萧飞心惊肉跳,心中更显不安,迟疑片刻,大声道:“张天师,说起这话,我就有话要说,我为什么这么做,那是因为你女儿无缘无故追杀我,几次差点杀了我,我一气之下才逮住机会刻了那么几个字,有因必有果,这件事究其原因还是戳在你女儿身上,我救了她一命,否则早就死在妖狐手中了,但是她却恩将仇报要杀我,你说我做的算是过分吗,最少比她要好得多。” 一番话,将其中的纠结说的很清楚,让张天师脸色不住变幻,一时间有些难看,被萧飞这样怒斥,与颜面有损,但是张天师最终却没有发怒,只是一声叹息之后,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有因必有果,这也怨云霞自己,才会有后来的事情,果然不怪你,只是你到底做了有损我女儿名节的事情,不知道你打算怎么给个了结?” 了结,萧飞挠了挠头,并没有理解张天师所谓的了结是什么意思,心中一沉,很是慷慨激昂的一仰头,视死如归的道:“张大掌教尽管直说,我萧飞倒还敢作敢当,不过丑话说到前头,我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看着萧飞的摸样,张天师微微一笑,深深地吸了口气,石破天惊的说了一句话:“既然小女的名声已毁,而这罪魁祸首便是你,那一行字让小女今生无缘在嫁人,所以这一辈子就着落在你身上了,你便娶了她吧。” 一开始萧飞还脸色凝重,但是越听越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听到最后一句,当场就傻在那里,不敢置信的望着张天师,莫说是他,就算是龙虎山的众人,一个个也都没想到从掌教最终尽然听到这么一句话,都很怀疑是不是听错了,相互对望着,将目光落在张天师脸上,却见张天师一脸平静的望着萧飞,丝毫没有一点觉悟,仿佛刚才说的话很是理所应当。 本来一心想要大打一场的萧飞,就像被一道天雷砸中了一般,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总是怀疑自己听错了,嘴角抽了抽,眼光扫过被架在不远处的张云霞,心里一哆嗦,咽了口吐沫,才干笑道:“张天师,那个我可能耳朵不好是,刚才你的话我听错了,这个是不是再说一遍——” “你没听错,既然你把小女名节毁了,小女这一辈子又能嫁给谁,你刚才也说过了,好汉做事好汉当,既然起因在你身上,你便娶了她,大家一团和气,岂不是都好。”张天师脸上平静,心中却是惊涛骇浪,自己不能克制,但是却又必须面对,女儿总要有个交代,女儿的情况他最清楚,女儿的性格他也最明白,其实女儿到底是个很传统的女人,所以对于那一行字是恨到骨子里,才会更加看重,整日里想着斩杀萧飞的。 不过他的心意,没有人明白,张天师这样做,确实有更深的目的,为了女儿只是其一,也只是说出来好听罢了,张天师对女儿很了解,绝不会愿意接受这个结果,但是同样杀了萧飞之后,一旦没了目标,那将是鱼死网破的结局,或者只有这样,纵然女儿无法接受,但是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女儿反而会彷徨,反而不会走极端,便有了许多牵绊。 另一个方面,刚才从看到那只魔焰滔天的大手开始,他已经深深地点意识到了,只怕乱世已经开始了,龙虎山底蕴全毁,已经没有一战之力了,但是除魔卫道任务却很重,而萧飞的身后却还站着一个大神通者,威力无边,但是就是这么一个人,却和妖狐的主人搅在一起,让事情多出很多变故,三界六道,能与之抗衡的又有几人呢。 但是那个人却很顾念萧飞,所以如果自己吧萧飞拴住,最少能从名义上拴住,对于降魔大业却会有很大的改变,最少当萧飞与妖狐的主人冲突的时候,只要有萧飞在,只要萧飞去拼命,不但不会让她们联手,而且能最大程度的分化他们,这才是张天师的目的。 萧飞愣愣的望着张天师,好半晌,才醒悟过来,只是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嘿嘿的干笑道:“掌教真会开玩笑,知道我胆小,就拿事来吓我,嘿嘿,没事,咱们接着谈,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没说过的——” 被刚才那句话给雷住了,萧飞一时间有些心慌意乱,不敢接受,便向岔道别的话题上去,眼光偷偷看了不远处的张云霞一眼,心里直打哆嗦,开什么玩笑,这吓唬人也不兴这么吓唬的,娶这臭娘们,真是开玩笑,自己还想多活几年呢,要是真的娶了这娘们,说不定第二天早晨,自己就起不来了,永远的想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萧飞不愿意,有人心里更是焦急和惊惧,可惜被人制住,只能通过脸上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和不甘,但是却没有人注意到她,让张云霞很是无助,想呼唤父亲,告诉父亲自己不愿意,但是不能出声,却还是听到父亲咳嗽了一声道:“谁跟你开玩笑了,你把我女儿害成这样,却不打算背这个责任,那我问你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怎么赔我女儿的名声?” “这个——”萧飞一时间哪里知道怎么办,可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一直就是逢水搭桥,遇山开路,囔囔了半晌,这才好不容易想出一个理由:“蒙掌教厚爱,不过我已经有妻子了,正准备回去结婚呢,所以,掌教的好意我也只能说一声谢谢。” 理由很蹩脚,人家是让他赔名节,哪里是什么好意,但是已经心中乱成一团的萧飞,实在想不起更好的理由,这个说法还能说得过去不是,却根本就不想这位张天师已经铁了心了,眼见萧飞推辞,神色间一冷,沉声道:“萧飞,你可想好了,这是最好的一条路了,你娶了我女儿皆大欢喜,否则我女儿因此若是出点闪失,那就必须偿命,生与死你自己选择,若是你执意如此,那就在这里,和我女儿来个了断,你若是被我女儿杀死,那就让我女儿给你偿命,若是你杀了我女儿,那你就给我女儿偿命,你看如何?” 第五百八十三章 被算计了 萧飞呆了呆,一下子都没听明白,仔细一琢磨,合着说来说去,只要自己这么选择,那就只有一个下场,就是同归于尽呀,也不待这么玩的吧,这不是明着说,就是只有死路一条吗,脸色一变,身上法力涌动,冷哼了一声:“掌教也太霸道了吧,这本来就是你女儿有错在先,若是张掌教一再逼迫,可也怨不得我了。” 张天师嘴角泛起一丝讥诮,嘿了一声:“你刚才也说过了,有因必有果,我女儿要杀你,几次三番,你在她身上刻字,这便是因果,是她自作自受,但是你刻了字,毁了我女儿名节,我女儿要杀你,这也是因果,也是你自作自受,如果我女儿杀了你,给你偿命,这便是因果,也是应该的,但是你若是杀了我女儿,我作为父亲,为女报仇,在杀了你,或者杀了你的亲人,这也是因果,或者说,我杀了你,你的亲人再来杀我,这都是因果,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停,停,停——”萧飞连连摆手,却被张天师一番因果给说的脑袋发大,因因果果的,乱七八糟,好像什么都是应该的,还有没有不应该的,愁眉苦脸的干笑着:“张掌教,你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那个——你也问问你女儿愿不愿意吧。” “不用问,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说了便算,现在只听你一句话,此时与龙虎山祖庭无关,你大可说便是。”张天师脸色淡然,根本就没有杀机,但是说话就把萧飞套的死死的,和他论辩,一百个萧飞也不是对手。 萧飞嘴角一抽,脸色忽红忽白,憋了半晌,忽然一咬牙:“凭什么都是你说了算,说明白点,我看不上你女儿,叫我娶她,也不必杀了我舒坦到哪里去——” 这话一出口,一直很淡定的张天师脸色登时大变,这是在赤裸裸的打脸,冷哼一声,道图压上,随后更是催动其余几件祖器一起压上去,登时有无边神威迸发,有绝世大杀机迸射,四件祖器镇压四方,将萧飞身边变成一出绝地,随时可以发出绝世攻伐。 萧飞勃然色变,眼底一抽,催动大墓生死薄,便要抗争,哪知道便在此时,异变忽起,身后域外天魔忽然伸手一点,竟然将萧飞的道行给封住了,这变化让萧飞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失去了支撑的大墓登时神光黯淡下去。 神情一呆,不解的朝域外天魔望去,如何也没想到域外天魔会在这时候忽然出手算计自己,萧飞脸上没有恨意,只有一脸的不解,呆呆的道:“为什么?” 域外天魔并没有躲避他的目光,只是轻轻地一声叹息,伸手将大墓抢过去,低声道:“笨蛋,这也是为了你好,一旦动手,咱们占不了便宜的,到时候不管胜败都是隐患,其实你倒是不如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也就是几天的时间而已,忍一忍就过去了。” 纵然早有准备,但是听到域外天魔的话,那边张天师还是脸上不住的抽搐,什么叫忍一忍就过去了,自己的女儿难道是洪水猛兽不成,虽然除了脾气差了点,但是论样貌,论身材,论气质,各方各面都是百里挑一的,纵然不说是少见,但是也绝对是个美女,怎么到了他们嘴里,就成了需要忍耐的对象,真是让人情何以堪呀。 心中很是懊悔,早在女儿十八九的时候,就有宗门的宗门弟子来提亲,可惜自己当时只以为孩子小,而且女儿也不愿意,所以才耽搁了,若是那时候将女儿嫁出去,现在哪里来的这些烦恼,也不至于到如今却成了需要忍耐的对象,为人父母,真是操心呀。 常说这人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死去,被域外天魔的话给刺激了,萧飞心中的怒火疼的就窜出来了,想也没想就大声道:“忍,怎么忍,合着是不让你去跟她那啥,你自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就这娘们,今晚上躺下,明天早上还有没有命活着起来还难说呢。” 说着愤愤的望向张云霞,却见张云霞双眼都快突出来了,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萧飞哼了一声:“瞪什么瞪,别以为做个鬼脸我就怕你了,臭娘们,我告诉你,像我娶你,你就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就你,倒贴给我我也不要——” “闭嘴。”猛然间一声大吼,张天师终于忍不住,也没有这样过分的吧,说话丝毫没有顾及,指着和尚骂秃驴,自己这张老脸往哪里搁呀。 萧飞一呆,这才想起好像张云霞的爹还在旁边,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心中不由得一阵发虚,嘿嘿的干笑了几声,眼珠子乱转,一时间也不敢再说话,真的刺激了张天师,自己铁定没好果子吃,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而此刻张云霞的心里是什么滋味,别人想象不到,真想一口口将萧飞咬死,这也太糟践人了,自己纵然不是美女,但是却也说得上漂亮,自己还看不上萧飞这种货色呢,心中憋了一肚子话,但是却无法说出口,只能狠狠地瞪着萧飞,如果眼光能杀人,萧飞只怕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了,可惜张云霞现在只能意淫,根本拿萧飞没辙,当然萧飞也拿她没辙。 张天师一张脸黑的和锅底一样,脸上不住抽动,半晌,才冷哼一声:“萧飞,说句痛快话吧,你是同意不同意,不同意我就解开我女儿的禁制,让你和她自己去算这笔账,同意的话,明天成亲。” 掂量着张天师的话,萧飞差点给气死,解开张云霞的禁制,自己可还被禁止着呢,那不是和要杀自己一样吗,还说的这么堂皇做什么,哼了一声,心念连转便要说话,却哪知道忽然间听到域外天魔轻轻地低呼了一声:“答应了。” 萧飞一呆,傻乎乎的望向域外天魔,一脸苦恼的看着她:“你啥意思,你答应了你去,反正我没答应,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但是好像没有人理睬他,就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只听张天师咳嗽了一声,高声道:“既然答应了,那就明天准备婚礼,李长老,你马上安排人给各宗门送请柬,韩长老,你去领人准备新房这些事,鲁长老,就麻烦你去萧飞的家乡去送个信。” 说完,一摆手,众人散去,任凭萧飞怎么叫唤,但是就是没有人理睬,最后域外天魔走过来,将萧飞打横抱起,然后又抱回了那间屋子,只不过周围人更多了,有四件祖器镇压下来,更有几位长老坐镇,生怕萧飞半夜逃跑。 “你什么意思呀?”萧飞愤怒的瞪着域外天魔,实在不知道她到底搞什么鬼,更想不到她怎么会突然出手将自己制住。 域外天魔微笑着,将萧飞放在床上,轻轻地给他盖上被子,眼光流转:“你这笨蛋,你还看不出来吗,那位张掌教已经铁了心了,你要是非要让他下不来台的话,到时候很难说他会不会一怒走上极端,况且咱们也没什么损失,不过是白让你睡几晚上而已,你还占了大便宜呢。” 萧飞将头别到一边,哼了一声:“胡说什么呢,到时候全天下都知道了,我怎么交代,怎么回去面对巧玲她们,再说了,天底下哪有白吃的午餐,睡了她,要是万一她要是有了孩子咋整,你知道她会不会赖上我,说不定,那啥的时候就一刀将我给宰了,想想就不寒而栗,不行绝对不行,我就是不答应,你怎么能这样呢。” 不过最终域外天魔也没有放开他,反而凑到萧飞耳边,低声道:“那个掌教已经和我谈过了,他要的只是一个名分而已,你回去之后该结婚结婚,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至于你和那女人之间,就看缘分了,不愿意在一起他也不勉强,愿意在一起他更高兴,这你都不懂。” 萧飞愣住了,原来张天师和域外天魔谈过,怪不得域外天魔会动手将自己控制呢,不过这是啥意思,事出反常必有妖,张天师做事这样不符合常理,那一定会有问题的,他会算计自己什么呢,萧飞冥思苦想,也想不明白,狠狠地瞪了域外天魔一眼:“你猪脑袋呀,也不想想,张天师费了这么大劲,那一定是有所图谋,你想想他会图谋什么。” 域外天魔一脸吃惊地看着萧飞,没想到萧飞到现在还没看明白,平日里觉得萧飞听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么浅显的道理都看不透,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你还没看出来吗,那个掌教在乎的不是你,而是你身后的那位大神通者,位的就是将你拉到龙虎山的这辆战车上,好分化你身后的那位大神通者,和妖狐的那位主人的关系,也是为了保住龙虎山的基业,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萧飞一下子听明白了,脑海中豁然贯通,终于明白张天师的心里怎么想的了,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死活要促成这事,不管自己怎么个态度,到时候天下都知道了,相信也难以瞒得住那位,一旦有事情,就可以将自己绑架在龙虎山这两战车上,最少那位大神通者不会对他们出手,甚至有可能出手相帮,这才是关键,只不过是接张云霞这件事情发作而已。 第五百八十四章 咋能这样呢 但是不敢萧飞愿不愿意,最终在现实的逼迫下还是屈服了,因为他被禁制了,在第二天被直接丢在所谓的新房,而身边却是张云霞,最让人尴尬的是,有女弟子已经帮张云霞脱掉了衣服,只剩下内衣裤,而萧飞也被域外天魔脱去了衣服,只穿了一条裤衩,就这样两个被禁制的人就被丢在一张床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张云霞却一直只是闭着眼,一脸的苍白,并没有任何反应,如果不是两个人紧挨着,从颤抖的身子上可以感觉出张云霞的紧张,萧飞还真看不出张云霞的畏惧。 龙虎山上这一天很喜庆,四周都挂满了大红灯笼,挂满了红绸,贴满了大红喜字,至于婚堂,就是露天的,快中午的时候,萧飞就趴在地上和张云霞算是拜过天地,都没有人给他杯水喝,就被丢尽了新房,一帮龙虎山弟子乱七八糟的说了一些祝福的话,然后就散去了。 听见外面喧闹冲天,龙虎山弟子长老在外面摆上了酒宴,足有几十桌,从中午开始推杯换盏,就一直没断过,一直喝到晚上,好像很热闹一样,不过萧飞心里也明白,其实龙虎山众弟子并无多少喜悦之情,只怕众人出了明白怎么回事的,大部分对到现在还云山雾绕的,不知道怎么就会出现这一幕,但是掌教一声令下谁敢不遵从,让喝酒就喝酒,让吃菜就吃菜。 萧飞躺在床上,很无奈的双眼盯着房顶,无所事事,总感觉这就是一场闹剧,想想就不可思议,竟然是一场婚礼,而自己还是猪脚,不过却只能和新娘一起躺在床上啥也做不了,也不知躺了多久,萧飞终于无聊的要命,冲张云霞低声道:“臭娘们,睡着没有,没睡着咱们聊聊不。” 张云霞脸上泛起一丝怒气,一个黄花大姑娘,被人叫成臭娘们,显然是不是很好听的,张云霞哼了一声,不过也知道自己无可奈何,只是冷哼了一声:“萧飞,别嘴巴放干净点,否则可别说我不客气,可就怨不得我了。” “得了吧,吓唬我,真以为我是被吓大的呀,我就是叫了你能咋地,咬我呀,行,随便。”萧飞倒是不吝啬于和张云霞斗嘴,因为这是现在唯一可以拿来解闷的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人就待学会苦中作乐,不然会被烦死的。 胸口一鼓一鼓的,张云霞脸上泛起一阵潮红,这是被气的,不过萧飞倒是说对了,自己能怎么样他,就算是想咬也咬不到,就只能骂萧飞,不过认识这么久,自己好像在话语上根本就占不到便宜,每一次都会被萧飞的话给气得半死,所以张云霞哼了一声:“随便你说,我是拿你没办法,但是我可以不理你。” 说罢,便闭口不言,倒是让萧飞一阵无奈,人家不理你,一个人唱独角戏也是在没意思,苦闷了半晌,萧飞还是忍不住的道:“那个,张云霞,咱们先不斗嘴行不行,躺着是在无聊,就聊一会吧,最少能解解闷吧,不然就烦死了。” “你想说什么,别以为我会饶了你,咱们的帐早晚要算。”张云霞冷冰冰硬邦邦的,脸上表情不变,却有一丝杀机迸射出来。 不过这吓不倒萧飞,嘿了一声:“没关系,我等着就是了,喂,张云霞,这地你最熟,能不能想办法咱们逃出去,不然你还真想结婚呀。” 自以为得计的萧飞,满脸期待的等着张云霞说话,哪知道半晌,才听张云霞轻轻地道:“我爸爸已经和我谈过了,这事情我也答应了,三天,过去三天咱们分道扬镳,到时候我再找你算账,你不用白费力气了,逃不了的。” 猛地一呆,就像被一道天雷砸中一样,呆愣了半天,张云霞竟然会答应这种荒唐的事情,心中越想就越憋屈得慌,合着就自己一个人不同意呀,合起伙来算计自己呀,冷笑了一声:“臭娘们,你疯了吧,你们那些心思我都知道,想占我便宜没门,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想办法逃走的话,到时候可别说我假戏真做,后悔的可是你。” 萧飞吓唬张云霞,吓死她,真是的,竟然会答应下来,这不是玩自己吗,你以为就那么好玩,张云霞果然一阵沉默,半晌,竟然幽幽的道:“只要你敢,过后我就杀了你。” “臭娘们,你神经病呀,我还怕你杀呀,你又不是没干过,别让我能动了,只要握能动,今天我就把你就地正法,让你知道威胁我的下场。”萧飞冷笑了一声,一点也不在乎张云霞的威胁,反正张云霞也没打算就此罢休,自己有什么好在意的。 “闭嘴,别整天娘们娘们的,这么难听,你也别吓唬我,只要你还有那能力,你还起得来,我绝不反抗怎么样。”张云霞冷笑不已,域外天魔早已将萧飞暂时不能那啥的事情告诉她了,张云霞自然不会害怕,才会痛快的答应下来,但是却也言明这笔账以后还是要算的。 萧飞一呆,老脸涨的通红,张云霞怎么知道的,无疑是一个人说的,想到这,一个怒火冲将出来,嘶吼着:“陈凤仪,我和你不共戴天,你这个混蛋,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这种丢人的事情都说出去,也太没有职业道德了,萧飞此刻对域外天魔的恨意却是真的,真是很死域外天魔了,哪知道声音刚落,一道身影一闪,域外天魔已经出现在萧飞身边,呵呵的娇笑着:“怎么了,新婚夜就想起我来了,不怕你的新娘吃醋呀。” “吃你的大头鬼,陈凤仪,你还有点脑子吗,你也太损了,怎么能——怎么能——”后面的话是在说不下去了,男人不能说不行,萧飞几欲抓狂。 域外天魔浑不在意萧飞的狂怒,看了一眼张云霞,忽然神秘的笑了,白了萧飞一眼,低声道:“瞧你这摸样,我还能害你不成,咱们说什么也不能吃亏不是,总要找回点什么来,嘿嘿。” 萧飞一愣,不知道域外天魔在搞什么鬼,一脸的郁闷:“我说,你能不能把握救出去,离开这个狼窝。” 域外天魔笑了笑,却没有理睬萧飞,反而径自凑到张云霞耳边,一脸坏笑的低声道:“张云霞,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我没有骗你,现在萧飞还不能那啥,不过我却有办法让萧飞今晚上那啥,你们都想算计我们,哪么我们就先收回点利息,哼。” 张云霞脸色变了,又是慌张又是惊恐,这才知道自己被域外天魔给骗了,当时说的很好,萧飞那天大家都看见了,张云霞也看见了,一下子那么多,差点都把小命弄没了,却是好些天应该起不来,所以张云霞才会答应父亲这个荒唐的要求,为了龙虎山,为了父亲,张云霞到底是做了,但是此时此刻,域外天魔竟然告诉她,萧飞还是有办法那啥的,张云霞心中自然有无限恐惧,这是被人算计了,怎么办,心中惊惧,惊叫道:“不行,你要是敢,我就——我就——” 萧飞在一旁没听见刚才的话,不知所以的看着域外天魔,又看看张云霞的挣扎,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挠了挠头:“陈凤仪,怎么回事呀?” 域外天魔朝萧飞神秘地一笑,忽然在萧飞嘴里塞了一样东西,不及萧飞吐出来,就已经化作津液流入腹中,在想吐出来已经不可能了,让萧飞脸色大变,惊疑不定的望着域外天魔沉声道:“你给我吃的什么?” “等一会你就知道了,乖乖地挨过这三天就行了,到时候咱们就走,而迷人拦咱们了。”域外天魔拍了拍萧飞的脸,眼中闪过一丝神秘的笑意,转身就出去了,只留下心中惊疑的萧飞,和满心畏惧的张云霞,新房中的奇峰登时诡异起来。 鲜红的大喜字贴在窗户上,两只大红喜烛点亮,烛影摇戈之中,映的张云霞脸色变幻不定,终究按耐不住心中的恐慌,颤着声音道:“萧飞,你不能过来,否则我就杀了你,你听到没有,我做鬼也不会饶过你的。” 萧飞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心中犹自捉摸着该怎么办,究竟域外天魔给自己吃了什么,又给张云霞说了什么,让张云霞这样害怕,不过这关自己什么事情,自己现在又动弹不得,哪知道这个念头刚落,忽然就能动了,不敢置信的抬了抬手臂,果然能动了,有一丝热气自小腹升腾而起,边让全身暖洋洋的热乎乎的,竟然能动了。 不过很遗憾的是,法力却依旧被封镇着,即便是能动了,可是一身的力气还没恢复,萧飞喘了口气勉强坐起来,身上有些热,却忽然听张云霞一声尖叫:“你走开,快滚,离我远一点——” “神经病。”萧飞咒骂了一声,现在没工夫理睬张云霞这娘们,冷哼了一声:“闭嘴吧,你这臭娘们,再敢骂我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先奸后杀。” 没想到这话让张云霞一下子惊慌起来,尖叫声不绝,咒骂声不断,让萧飞厌烦得不得了怒火上冲之际,伸手捂住张云霞的嘴,生怕张云霞的声音引来龙虎山的人,到时候自己好不容易恢复行动,岂不是又白费了,只是厮磨间,萧飞的身体越来越热,心中竟然隐隐的有一丝欲念升腾,好像对张云霞的身体竟然产生了一点兴趣。 第五百八十五章 是痛苦是快乐 “你别喊,不喊我就松开你好不好,再喊信不信我掐死你。”萧飞感觉倒有些不对劲,所以不想在趴在张云霞身上,光滑的身子与自己摩擦之间,总会激起一丝欲念,让萧飞颇为尴尬,双眼睛盯着张云霞,见张云霞惊恐的点了点头,这才松了口气,从张云霞身上翻身下来,一张老脸有些泛红,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心里有些想法了。 坐在床边,萧飞吐了口气,真是古怪呀,自己怎么可能对张云霞动那心思的,不过也懒得多想,悄悄地起来,朝屋门走去,掂手掂脚的,和做贼一样,生怕惊动了别人,终于走了到门边,从缝隙之中望出去,外面依旧喧闹的很,喝酒的,聊天的,乱成一团。 左右偷看了一下,有不少弟子在房子四周驻守,心中叹了口气,没有法力显然不能从此地逃走,又潜到窗口,却发现同样有人驻守,更有祖器镇压于此,让萧飞颇感无奈,自己和这个臭娘们有这么重要吗,竟然动用祖器镇压。 无奈的回到床边,狠狠地瞪了张云霞一眼,吓得张云霞一激灵,却憋着不敢出声,生怕触动了萧飞,萧飞会做出啥事,却听萧飞呸了一声:“臭娘们,你那老爹真是个你神经病,非要把你塞给我,不要都不行,尽然动用了祖器来镇压,真不知道是宝贝你呢,还是太看得起我呢,你说这家伙,我不愿意,你也不愿意,还要他这当爹的来霸王强上弓的,真是神经病。” “我爸爸不是神经病,你不能说我爸爸坏话,他有他的苦衷。”张云霞忍不住反驳道,不肯让萧飞埋汰自己的父亲,在张云霞心中,父亲永远是那个高大的身影。 萧飞嘿了一声,一脸的讥诮,将身子倚在床头上,斜眼看着张云霞,但是看到张云霞光洁的身子,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就是一阵悸动,赶忙伸手将被子拉过来给张云霞盖上,不能再看了,否则心里老是不安静,今天这是怎么了,不过萧飞倒也不担心自己犯啥错误,毕竟自己现在还不能哪哈呢,没什么好怕的,自己现在除了能过眼瘾,再就是过手瘾而已,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你得了吧,你爹想什么大家都知道,想占便宜也不是这么占的,我看就是你你太不值钱,所以才把你白搭给我——”萧飞讥诮的望着张云霞,刺激着这个臭娘们,心中才感觉舒坦一点。 “你才不值钱,你有什么便宜好占,你不要脸。”张云霞怒极,咒骂着萧飞。 嘿了一声,萧飞伸手掀开被子,一只魔手伸了出去,在张云霞身上上下其手,摸得不亦乐乎,让张云霞脸色大变,不由得又是一声惊叫,却忽然感觉萧飞住了手,心中难过才略感松了口气,听萧飞嘲讽道:“你值钱得很,可惜还是随便摸,你要是再叫,可别说我不客气了,记住,从现在开始,只能我骂你,不能你骂我,知道吗,不然的话,你自己掂量着办。” 郁闷的躺了一会,又拿着张云霞讽刺了一会,但是张云霞不敢出声,萧飞反而觉得没了意思,也就懒得在和张云霞说话,这样的时候,萧飞忽然很想抽烟看,哪知道这个念头刚升起来,就感觉心中就像有小猴子在挠一样,心心嫣嫣的总想找颗烟抽,可是这个地方哪里会准备香烟呢。 越想也心里痒的难受骂自己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对烟有这么大的依赖性了,萧飞苦恼的敲了敲脑壳,心中有些奇怪的感觉,自己今天好像不对劲,心中好像总有什么在拱着自禁地欲望,刚才自己碰触了张云霞的身体,只不过心里才有了那么一点感觉,就总想着那啥,自己好不容易将这个念头压下去,哪知道自己刚兴心想要走,就有控制不住自己,明知道外面有人驻守,却还是傻啦吧唧的去敲个仔细,最后死了心才有回来,现在不过是想抽颗烟,平时也没多大烟瘾,但是只是想起来,心中就有东西在拱着,让自己难以按耐,甚至于刚才自己拿张云霞开涮,一开头便要刹不住,等张云霞不说话了,自己觉得没意思了,这才罢休,到底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子的? 心中一时有些惶然,忽然想起域外天魔临走时那神秘的笑容,萧飞心中一动,域外天魔给自己吃的什么,刚才没来的及多想,现在想来,果然不对劲,但是这样一想,忽然又控制不住思绪,不断有想法从心里冒出来,萧飞都止不住,吓得萧飞想要努力地控制自己,却根本做不到,但是也想明白了一件事,域外天魔给自己吃的应该是放大欲望的东西。 心中一恍然,便瞬间明白,但是这种心情又被放大,弄得萧飞心中很无奈,只要自己想起点什么,就会按照这一点事情想下去,没完没了,知道自己兴起另一个念头,这样不行,自己要好好地控制自己,不能多想,不能多说,不能多动弹。 猛地坐起来,就要盘膝坐好,背咏六字真言咒,哪知道却不小心碰到了张云霞的身体,从张云霞的大腿上划过,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个念头,这娘们的皮肤还真滑,哪知道这个念头一升起来,就大有克制不住的苗头,双眼之中迸射出一丝情欲,一双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了张云霞的身体。 “你做什么,快把你的脏手拿开——”张云霞尖叫着,一张俏脸惨白,满是恐惧。 萧飞也在极力阻止着自己的情欲,一脸的苦涩,却又控制不住,终究苦笑着说了句话:“你不用害怕,反正我现在也不能哪啥,你怕什么,再给我点时间,我控制住了就没事了。” 但是话是这样说,不知道是不是那东西越来越强,总之萧飞的欲念却是越来越旺盛,大有控制不住的意思,越想打住,但是双手却忍不住在张云霞的身上摸索着,而且越来越过分,本来只是在大腿上呀,小腹上呀,慢慢的控制不住了,竟然一只手攀上了胸,而另一只手—— “萧飞,你还没控制住呀,我求你了,你快点把手拿开好不好。”张云霞都快哭出来了,甚至低下高昂的头来哀求萧飞,刚才萧飞的话,她相信了,但是事实证明,萧飞靠得住,母猪都上树。 萧飞也很无奈,手不住的乱摸着,甚至于开始探进张云霞的内衣里,让张云霞不由得大声尖叫:“滚开,你这淫贼,快滚开,别碰我。” 但是此时此刻,有一种东西很神秘,在萧飞心中融化了,尽管萧飞努力地在控制自己,但是心却在飞,双手不住的乱摸着,嘴里却苦笑道:“再给我点时间,一定是域外天魔给我吃的那东西有问题,我就是克制不住自己,再忍一忍。” 话音刚落,张云霞却‘啊’的一声尖叫,一下子哭了出来,萧飞的话一点意义也没有了,因为萧飞的手指头竟然——,张云霞又羞又急,却又无可奈何,这一刻心中后悔了,自己真不该答应这个荒唐的事情,本以为萧飞不能那啥就没事的,但是却根本没想到萧飞还有手指头。 屋外,众人正在饮酒,推杯换盏的,张天师端起杯闷闷的喝了一口,心中很不是滋味,而域外天魔竟然被奉为上宾,坐在主位上,正笑吟吟的四下敬酒,哪知道便在这个时候,张云霞的一声尖叫传来,登时让所有人都一下子呆住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天师身子一僵,脸上说不清什么表情,耳听域外天魔轻笑道:“没事的,张掌教,这新婚嘛,女人自然是会紧张一点的,而且这第一次吗,那个自然也就——” 话未说完,眼光一转,落在邻桌的一个女弟子身上,看得出是个已婚的女弟子,域外天魔忽然轻声一笑:“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一问你的女弟子,都是过来人,自然知道的清楚。” 随着域外天魔的话,张天师下意识的朝那女弟子望去,却偏偏赶上那女弟子也朝这边望来,四目相对,张天师才忽然想起这是什么问题呀,就是在给自己一百二十个胆子,也张不开嘴去问呀,偏偏那女弟子脸一红,不敢再看张天师,倒好像和张天师有啥事似的。 域外天魔的笑声宛如银铃,让张天师不由得老脸一红,不敢在持续这个话题,赶忙端起酒杯,朝域外天魔沉声道:“来,喝酒,喝酒。” 一时间众人也不好在干挺着,瞬间便传来推杯换盏的声音,好热闹,可惜传到屋里,却让张云霞心里都快崩溃了,萧飞的手越来越放肆,竟然那啥着,让张云霞真想去死,心中害怕,慌乱中高声喊道:“快来人哪,我不要和他在一起了,救我出去,求求你们了,爸爸,快来救我呀。” 声声传入张天师耳中,就如一记记重锤砸在张天师心头,一张老脸都开始扭曲了,但是却没有动,今日是大婚呀,是自己将女儿送入狼口的,为了太多的希望,新婚之夜,这做点啥事,自己这便宜岳父能阻止吗,显然是不能,一旦做了,到时候自己怎么下台,现在的罪不是白受了吗,忍,一定要忍,大口大口的酒倒入口中,火辣辣的烧着自己的胸膛,说不出什么滋味,只是感觉愧对女儿,云霞呀,爸爸对不住你了。 第五百八十六章 偷窥咋地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天师竟然醉倒了,便被几个弟子搀扶下去,不醉倒才怪,十几斤白酒灌下去,又是这心情的,还不肯用灵气冲一下,自然醉了,醉得一滩糊涂,所为眼不见心不烦大概就是这样吧,喝醉的还不止他一个,有些感觉羞愧的长老和弟子,也都一个个相续倒下,被人搀扶下去,隐约间还听到屋中不断传来一声声的哀呼,如杜鹃啼血,声声哀鸣,不敢想象张云霞现在究竟在承受什么样的孽待,但是只是孽待吗,赔上了张云霞的一生。 终于,张云霞传来一声惨叫,然后便没有了声音,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了,张云霞怎么没有声音了,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有人坐不住了,但是现在适合进去看吗,当然不适合,今天可是萧飞和张云霞的新婚之夜呀。 “周师妹,要不然你过去看看吧,偷偷地看两眼,看看是没事吧,大家都担心着呢。”一名龙虎山的弟子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担忧,要是没出点事情,掌教如何承受得了呀。 那名周师妹却一脸的扭捏,一张,脸通红通红的,眼光不敢看人,四处乱瞟,斯斯艾艾的道:“师兄,这不合适吧,那个——”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不合适,难道让我们去呀,师妹在里面我能过去吗,你是个女人当然好些,再说,再说了,你毕竟已经结婚了,那个——应该——”言下之意就是你结婚了还在意个啥,不过这话当师兄的是在不好说出口。 接着便有人也催促周师妹,周师妹没办法这才扭扭捏捏的朝屋子走去,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从并不严实的门缝中朝里面望去,却不由得面红耳赤,因为萧飞正趴在张云霞身上一耸一耸的,那是在干啥,她一个过来的人自然明白的紧,不过身下的张云霞却是一动不动,想死了一样,周师妹虽然向赶快逃开,但是还没知道张云霞的情况,却又不能走开。 又偷偷摸摸的从一边转过去,站在窗户底下,这个方位正好能看到张云霞的,深吸了口气,心里小鹿乱跳,自己是不是太龌龊了,不过没办法,周师妹凑上去,费力的弄开一条缝隙,毕竟不敢太大胆的用力,就只能像做贼一样的偷偷摸摸。 从缝隙中望过去,能看到萧飞的背影,特别是那两个白花花的屁股蛋子,一动一动的,让周师妹说不出的尴尬,目光落在张云霞脸上,却见张云霞紧闭着双目,眼中不断有泪水流下,紧咬着牙关,不住的发出一声声闷哼,正在默默地承受着,不过纵然脸色苍白,但是好像并没有别的事情,女人嘛,第一次都不好过,何况张云霞现在还不能动弹。 萧飞口中传来低吼,深深的喘息声,让周师妹心里别扭得很,哪还敢再看下去,心中跳得厉害,一张脸红的和猴屁股一样,久久不能消退,飞也似的逃了回来,一屁股坐回自己座位上,抓起酒杯就灌了一大口,却给呛得干咳了好几声。 “师妹,怎么样了,张师妹她没事吧?”哪位师兄担忧的询问着,旁边也有人关心,甚至许多长老都望过来。 眼见这么多人望过来,周师妹脸更红了,斯斯艾艾的说不出话来,这话让人怎么说呀,真是羞死人了,但是周师妹越是这样,周围的师兄弟们就越是催促得紧,偏偏越是这样催促,周师妹就越是斯斯艾艾的说不出来,直急的众人恨不得上前掰开周师妹的嘴,终究有长老按耐不住:“慧荣呀,你是想急死人呐,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说一声呀。” 耳听长老的催促,周师妹心中一紧,却不敢在迟疑下去,深吸了口气,将眼一闭,索性不管不顾的说了出来,这可是你们逼我的:“师妹她——她,和那个萧飞,正在——正在那啥——” “究竟是那啥呀,你倒是说清楚点,这孩子,怎么说个话肉肉唧唧的,你倒是说呀,真是想急死人了。”一位长老根本没多想,一辈子没找过老婆,专心修道,对于这种事情,这位长老一点概念也没有,所以不住的催促着。 这一次真把周师妹给催急了,闭着眼,忍住心里的乱跳,咬碎了一嘴的银牙:“他们——他们正在做夫妻之间的事情。” 乱哄哄的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众人都很尴尬,这是怎么说的,竟然是这么一个结果,真是无话可说了,一个个讪讪的干笑着,又各自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谁也不好说话,只听得域外天魔银铃一般的笑声,众人更是尴尬。 这位周师妹此时坐在那里,昂首挺胸,紧闭双眼,咬着钢牙,一副视死如归的摸样,眼见众人没有说话,心中才略感踏实,缓缓的睁开眼睛,不由得吐了口气,哪知道偏偏在这时候,那个该死的长老竟然还傻啦吧唧的问道:“慧荣呀,他们在做啥事呀?” 周师妹嘴角抽搐,若不是知道这位长老的过往,还真以为这老家伙是在调戏自己呢,一时间气血冲上头顶,竟然给气的一时失口:“做什么,你说做什么,自然是那啥那啥的。” 终究是没好意思说出来,守着这么多人怎么说呀,饶是如此,一张脸也已经抬不起来了,一阵红一阵白的,实在没脸见人,心中埋怨着这位长老,真是傻呀,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咋地,傻啦吧唧的,让自己在众人面前丢这么大的人。 不过到现在那长老也没明白到底是咋回事,一头的雾水,但是想通了一件事,就是张云霞没什么事,好像和萧飞在做什么,至于做什么吗,可能不太好让他知道,没事就好,长老叹了口气,心中实在是想不明白,有什么背着人的事呀。 众人听着刚才长老问的话,一个个脸上抽搐,这位长老实在是很让人服气,竟然傻啦吧唧的什么都要追根问底,你打听那么清楚干嘛,又不管你的事情,心中都替周师妹感到尴尬。 而此时,那间新房里,烛影摇红,大红喜字被映的喜气洋洋的,萧飞终于‘呼’的一声,瘫倒在张云霞身上,全身的力气仿佛又被抽走了一样,再也动弹不得,只是呼呼地喘着粗气,脑子一点也不愿意转动,身上满身的汗渍,隐隐一片潮红。 张云霞呆呆的望着房顶,心中已经麻木了,泪水早已经流干,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明明说萧飞不能那啥的,竟然还是发生了,不单单是用手,自己已经不再是女孩了,就这样莫名的逝去了一声最宝贵的东西,而得到的人却是自己最恨的人,这一刻张云霞在此事上,并没有对萧飞产生多大恨意,自己同意来的,父亲哀求自己的,而真正的罪魁祸首却是域外天魔,至于萧飞,不过是被人算计的主儿,但是最恨的也确实是萧飞,就是这个男人对自己—— 经历了人生剧变,张云霞反而冷静了许多,并没有大喊大闹,也没有在哭哭啼啼的,因为那样都没有意义的,一切都发生了,没什么可改变的,就算是大神通者也改变不了,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麻木的道:“你能不能先下去,我有些喘不上来气。” 声音很平静,但是很冷,能看出张云霞内心此时的感受,但是偏偏就是这点要求,萧飞也不能满足她,趴在张云霞身上,依旧还在喘着粗气,着实累坏了,听到张云霞的话,心中一阵尴尬,却只能苦笑道:“我下不去了,根本就动弹不了了,好像禁制有恢复了。” “那你也不能一直趴在我身上呀,快压死我了,你想办法先下去。”张云霞还是冷冷的,并没有一丝多余的激动,该恨得,该激动地都已经过去了,在激动也没用了。 萧飞一阵苦笑,自己要是能动弹,难道还会赖在张云霞山身上吗,不过现在从心里好像对不起张云霞,纵然很多事情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但是毕竟自己已经那啥了,而且这女人尽然是第一次,萧飞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心中转过许多念头,忽然微微一动,便有了主意,吸了口气,有气无力的喊道:“陈凤仪,陈凤仪,你给我进来,过来帮帮忙,快点。” 声音纵然不大,纵然在众人的喧哗中,但是域外天魔何等人物,耳力自然听得清清楚楚的,轻轻一声低笑,朝身旁的那位长老低声道:“高长老,你可听见,萧飞正在唤我呢,我能过去一下吗。” 高长老能说什么,一脸的不自然,点了点头,便见域外天魔身形一晃,已经消失在身边,让高长老一阵郁闷,却只能将苦恼发泄在酒上。 新房中,域外天魔现出身形,看着萧飞那副样子,不由得一阵娇笑,让萧飞一阵郁闷,低声道:“快点帮忙,我不能动了,那个你把我掀下去,别把张云霞给压死了,喂,陈凤仪,你到底动了什么手脚,为什么我完了事就又不能动了?” 耳听域外天魔一阵轻笑,萧飞却感觉身下的张云霞胸口起起伏伏的,显然正在酝酿怒气,果不其然,只听张云霞厉声道:“陈凤仪,我会杀了你的。” 第五百八十七章 定计 不管张云霞怎么恨域外天魔,但是出于弱势的她,却拿域外天魔一点办法也没有,除了心中的恨意冲天,除了用眼光杀死域外天魔,除了诅咒域外天魔,确实一点也伤不到域外天魔,反而被域外天魔在身上捏了几把,夺魄之术勾动了她的欲念,让张云霞竟然身不由己的呻吟了几声,差点就丢人现眼,张云霞再也不敢随时撩拨域外天魔,惹不起的。 三天悄悄地过去了,没有什么大的波澜,反正每天域外天魔都要来一回,等域外天魔走了,萧飞很快就会控制不住,趴在张云霞身上嘿咻一番,对于这种事情,张云霞已经习惯了,只是在隐隐的担心,萧飞根本就没有做任何措施,当然自己更不可能,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第三天的时候,各宗门的贺客才终于姗姗来迟,尽管婚礼已经彻底结束了,但是张天师还是亲自站在大门处迎接着,对所有来的贺客亲身相迎,让所有人都感到有些不寻常,张天师高傲的性子,如今竟然这样,让人心中不踏实。 看到龙虎山的情况,更让所有人都噤若寒蝉,这是怎么了,就像经过了一场地震一样,一片狼藉,纵然龙虎山的弟子已经在全力复建,但是毕竟短时间内不可能恢复得了,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一切都让人感到心惊不已,总感觉要有大事发生。 果然,当各宗门到齐之后,便被请到祖灵大殿,待一一落座,张天师才让人奉上香茶,却始终迟疑着没有说什么事情,但是很明显,不可能是为了他女儿的婚礼,一场婚礼,龙虎山掌教的女儿的婚礼,应该是很隆重的,不能说堪比公主,但是也不可能这样草率的,偏偏就是这样草率的举行了,而贺客来临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甚至没有准备一杯水酒,再联想到龙虎山的境况,这事情可就大条了,只怕是惊天的大事。 张天师沉默了很久,除了不住的催促众人喝茶,让来的贺客都喝了几壶茶水,都感觉有些撑得上了,才见张天师深深地吸了口气,咬了咬牙,站起来朝众人施了一礼,沉声道:“想必现在诸位正在猜测,我究竟请诸位来是为什么,但是我告诉诸位,我只是借小女婚礼,将诸位请来共商大计的。” 一时间,底下众人议论纷纷,来的基本上都是各家掌教,或者各家宗主,最不济的也会太上长老,毕竟龙虎山为道宗第一宗门,众人谁也不愿意为了一点小事得罪龙虎山,此时听见张天师的话,众人心中都大为震动,张天师说的很沉重,究竟发生了什么? “诸位,想必我龙虎山的境况大家也都看到了,那我就告诉大家,就在几天前,十二天都鬼的妖狐来了我龙虎山,一场大战,我龙虎山就成了这般样子,不但祖庭变成这样了,就连所有的老祖宗都战死了——”张天师一脸的沉重,神色间说不出的破败。 “什么,妖狐,这——”众人惊讶不已,只是一个妖狐,就让龙虎山祖庭差点彻底覆灭,但是却听张天师深深地叹了口气:“不瞒诸位说,如果不是出现了点意外,有人帮了我们一把,只怕龙虎山如今已经不在了。” “啊,这怎么可能——”众家掌教宗主一个个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心中惊骇的极点,要说建筑物毁了,这倒不出意外,一场大战,毁去几许建筑物不过小事尔,但是龙虎山的老祖宗,那些老前辈都是天下无双的人物,而龙虎山的底蕴又在各宗门中是最强悍的,即便是如此,竟然还是全部战死,这也就罢了,就算是惊骇,也接受了,但是张天师竟然说了一句,还亏得是别人帮了一把,才侥幸让龙虎山保存下来,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也就是说,任何一家单独面对妖狐,或者十二天都鬼的时候,都有可能就此败亡,永不复存在。 究竟十二天都鬼有多强大,最让众人惊疑的是,那个帮助龙虎山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竟然有这般神通,但是更让人吃惊的是张天师接下来的话:“诸位,现在时间不多了,因为十二天都鬼身后的人物出现了,我只是怀疑是魔界的人而且绝对是位大神通者,可惜不曾亲见,只是那手段却已经逆天了,诸位——” 又是一阵惊呼,众人不敢置信的望着张天师,但是一想到龙虎山的境况,又觉得这一切倒是很有可能,一时间,一个个都沉默了下来,辰州潘家的家主迟疑了一下,才沉声道:“张天师,大家一条船上过,有话就直说吧,张天师想我们怎么做?既然出现了,我们也不能由的他为祸天下不是。” “不错,除魔卫道,大家义不容辞,龙虎山能为了斩妖除魔将祖庭搭上,难道我等反而会畏缩不成,张天师,你边说我等该如何做吧。”飞鹤观明心道长大声道,一脸不可侵。 “是呀,张天师,大家没有谁会怕死的,除魔卫道。”马家的太上长老也重重的点了点头。 “诸位,既然大家如此说,今日我约大家的目的,便是定个时间,一起攻伐十二天都鬼的老巢,那一日那人出现,我已经动用了最后的龙虎山的一点神力,查知了那人的落脚之地,只要大家齐心,相信一定能斩杀十二天都鬼和那人。”张天师霍然起身,双眼发光,一脸的神圣,说话间掷地有声。 “好,除魔卫道,算我东方家一份。”东方武径自懒洋洋的坐着,但是却第一个发话,语气纵然低沉,却也锵锵作响。 马家的太上长老别的事情不敢做主,但是除魔卫道,马家还不曾落于人后,当下哈哈一笑:“也算我马家一份。” “我小蓬莱也算一份。”有小蓬莱的道长低声道,只是这位道长与众人却并不熟悉,却代表小蓬莱十二观的态度。 “算我昆仑余脉一份。”路道长轻捋着胡须,一脸淡然,泰山崩于面前也不会变色。 茅山的掌教李朝阳沉默着,只是闭着眼,耳听一个个激昂陈词,表示除魔卫道的决心,直到大家几乎都说过了,李朝阳才咳嗽了一声,低声道:“诸位,此次艰难,容不得我们不全力以赴了,所以我茅山愿意请出七位老祖宗出世,合茅山六件祖器,为除魔卫道尽一份力。” 李朝阳话音落下,众人心中暗骂了一声,什么时候也不忘了出风头,你早说不就行了,你能做的事情,大家都能做,其实也都是这样想的,对付十二天都鬼,不尽出底蕴是不行的,可是谁像李朝阳一样还非要说出来,真是让人鄙视,不过李朝阳一直便是这般样子,也懒得有人和他计较。 张天师点了点头,今日之事便算成了,但是张天师还是叹息了一声:“诸位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单靠我们各宗门之力,怕是还是力有未逮呀,我想请诸位一同发出通告,敦请仙界和地府也出手,若是没有大神通者出手,怕是——” 虽然张天师的话,场中一下子反而冷了下来,虽然都有此心,但是却没有人认为这有多么好办,仙界不可攀,那些仙人平日里高高在上,虽然整天吵吵着舍呢么大义,道貌傲然,与人间的众生索取香火,但是却很少为人间芸芸众生出力,各宗门对仙界的那些仙人的看法并不太好,但是眼下好像确实不能让他们独善其身,却要拼着消耗人间的力量。 这一番开始,却又牵扯到三界之间的力量均衡,本来人间界力量最弱,但是却是妖魔最多,除魔卫道自古以来,就一直在消耗着各宗门的力量,所以千百年来,人间界的力量并不能发展,反而有颓废之势,但是绝大部分时间,仙界的仙人都是冷眼旁观,好不容易出手一次,那也没有白来的,让各宗门的意见大了去了。 而关于地府,好像倒是有可为,毕竟地府虽然是单独一界,但是却与人间纠缠在一起,很多时候就像阴阳鱼纠缠着,所以只要有行动,地府倒是不吝啬于相助,与人间的各宗门的关系倒也不错,最少比仙界要好得多。 “呸,仙界那些格老子的,当年十二天都鬼杀上仙界的时候,我们人间还是出了死力气的,每次他们一挨揍就让我们出力,人间出事了,这些仙人板板的就说天意如此,顺应自然,屁。”峨眉山的邱家家主不甘心的咒骂着。 听邱家家主的话,众人都是义愤填膺,一时间纷纷咒骂不断,对仙界已经忍了很长时间了,每次一提及他们就是这种场面,咒骂一通,最后还是该怎么做怎么做,纵然各家家主和各宗掌教长老,那也都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就会像现在这般。 待众人几乎都骂的不想骂了,与是张天师便请出一张道简,各宗门一一将烙印打入,毕竟总要去敦请仙界的仙人,这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多一份力量,便能减轻人间界的压力,能为各宗门保留一点实力就保留一点,毕竟千秋万代,还需要延续下去,死并没有人害怕,害怕的是传承断绝,道统的遗失。 第五百八十八章 下山 萧飞坐起来,身上的禁制已经化去,法力澎湃,全身说不出的舒坦,但是心中却没有一丝重获自由的开心,看着躺在身边的张云霞,实在是说不上什么滋味,这个让自己最讨厌的女人,如今却成了自己的女人,发生了那种关系之后,两人人的关系变得古怪起来,如今在看到自己当日写下的那一句萧飞到此一游的话,着实觉得很憋闷,自己这一次倒是真的到此一游了。 张云霞望着屋顶,眼中显得有些空洞,三天了,被折腾了三天了,张云霞的恨意都被折腾散了,恨也罢,爱也罢,反正每天都要承受折磨,身边的人已经恢复法力了,张云霞也懒得理睬萧飞,已经再也不可能发生更糟的事情了。 身上无处不感觉酸疼,特别是饱受攻伐的身体,连续的折腾,对于已经没有感觉了,每次萧飞上来折腾,张云霞从最初的憎恨和不甘,抗拒到咒骂,现在已经只有一种想法,每次都只是催促萧飞快一点轻一点,着实很无奈,张云霞此时的心情很复杂,恨自然是有,但是除了恨,好像还多了点什么,说不清道不明,今天萧飞就要离开了,张云霞本来空寂的心,反而更加空落落的。 轻轻碰了碰张云霞,萧飞连尴尬都没有了,苦笑了一声:“喂,今天我就要走了,我想问你一句话,你还杀不杀我了。” 张云霞眼中有了一丝神采,眼光扫过萧飞,却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杀,咱们这笔账没有了结,杀了你我也不活了。” 苦笑着摇了摇头,就猜到是这么一句话,萧飞叹了口气,说不出滋味如何,反正挺别扭的,迟疑了一下,随手扯过张云霞的那一身大红的喜服,一件件的开始给张云霞穿上,嘴里倒也不闲着:“我说你值得吗,你说现在这情况,你杀我还有意思吗,是,我刻字了,写的有点难看,让你生气,现在问题是我写的我自己看,那——” 心中一怒,张云霞轻声呵斥道:“闭嘴,不准提这件事。” “好,我不提行了吧,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到底为啥这么恨我,我做啥对不起的你事了。”萧飞费力的给张云霞穿上裤子,神色间很是郁闷,其实从刻字之前,萧飞就一直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过什么让张云霞恨得那么厉害的事情。 一时间想的有些凌乱,手上便没了着落,不小心便弄痛了张云霞,听张云霞低呼了一声:“你轻点行不行,我不用你管我。” 挑了挑眼眉,萧飞嘿了一声:“不是故意打击报复,我不给你穿衣服,还让别人给你穿呀,你不觉得别扭,我还觉得别扭呢,得,我总比别人还好一点吧。” 张云霞哼了一声,心中却是认同这个说法,如果选择的话,就算是那些师姐师妹,张云霞也不愿意让她们看到自己这样狼狈,反倒是萧飞没有一点心理负担,都折腾了好几天了,还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只是,眼见萧飞他也穿妥衣服,张云霞心中迟疑,又有些忸捏,哼哧了半晌,见萧飞一起身,也就再也顾不得脸面,低声道:“萧飞,你先别走——” “咋啦,不会是舍不得我吧。”萧飞嘿嘿的干笑着,腆着连凑了过来。 张云霞呸了一声,舍不得,我现在就想杀了你呢,不过心中很真的激不起多少杀机,脸上现出一阵潮红,咬着嘴唇斯斯艾艾的道:“那个,你走之前把床上收拾一下,不然我怎么见人呢,你自己弄得自己收拾,把床单先收起来,不然我——” 萧飞下意识的看了看床单,神色间又是一片复杂,苦笑着摇了摇头,却是该收拾,别说张云霞一个女人,就是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床上一片狼藉,有一块块的渍迹,加上汗味体液,实在是有些让人脸红,所以很果断的将床单扯了下来,转了一圈,看看简单的屋子里,又不知道藏哪里,挠了挠头:“张云霞,你看看这屋子里,藏哪合适?” “你把它塞到那个衣服包里,别让人看到就行。”张云霞声音中说不出的古怪,两个彼此都互相厌恶的人,偏偏要继续这古怪的话题,但是不说又不行,不然无法见人,等萧飞走了以后,自己的师妹师姐,甚至父亲都要来,要是不收拾的话,还不羞死人了。 收拾妥当了,萧飞眼光扫过屋子里,迟疑了一下:“你看看还有该收拾的吗?” “你扶我起来,我检查一下。”张云霞纵然不想搭理萧飞,但是关乎颜面,还是不理睬不行。 仔细巡查了一遍,看看没有什么明显的痕迹了,张云霞松了口气,眼光过处,被子的一角,却还潜藏着自己被萧飞撕烂的内衣,俏脸一红,咳嗽了一声:“被子里还有我的衣服,被你撕破的,你也把它藏起来,免得让人看见。” 终究一切归于平静,张云霞又被放回床上,萧飞犹犹豫豫的走到门边,却又止住脚步,扭过头来嗯啊道:“那个我走了。” 张云霞没有吱声,将眼睛闭上,心里有些烦闷,也说不上为什么,听见屋门传来响声,还是下意识的朝那边望去,却正好与正扭回头来的萧飞四目相对,张云霞哼了一声,将头别过来,心里却微微跳的有点快,自己这是怎么了,干嘛要躲避萧飞。 沉默了一会,萧飞忽然闷闷的问了一声:“张云霞,咱们也拜过天地了,你说你算不算是我老婆?” 房间里静了下来,能清楚地听见张云霞的喘息声,变得有些粗重,过了一会,张云霞才哼了一声:“不算。” 呆了一会,萧飞先是叹了口气,接着又长长地吁了口气,低声嘀咕着:“这样也好,我也不牵挂了,行了,该走了。” 走了几步,又回头吆喝道:“我真的走了。” 张云霞别着头,不肯去看一眼,咬着嘴唇,心里很不是滋味,萧飞刚才的自语都听得清楚,又想到萧飞什么意思,只怕是准备回去和他说过的那个女人结婚,心里难以说清究竟什么滋味,听着萧飞轻轻地关上门,从此隔开两个世界。 域外天魔就在外面等待着,似笑非笑的看着萧飞,眼见萧飞磨磨唧唧的,轻笑了一声:“怎么,还舍不得走呀,是不是这两天过的太舒服了。” “哼,闭嘴。”萧飞一张脸拉得老长,很想暴打域外天魔一顿,自己是被域外天魔给算计了,折腾了好几天,想到域外天魔给自己吃的那东西,就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你明知道她恨我,我也烦她,还给我吃那种东西,弄得现在这么尴尬,你真是——” “等着我再和你算账。”萧飞恨恨的瞪了域外天魔一眼,本想说两句狠话,但是有不知道说什么,有什么可以威胁域外天魔的。 萧飞气呼呼的走在前面,域外天魔轻轻地跟在后面,一脸的轻笑,萧飞这是色厉内茬而已,从刚才的摸样看得出来,其实萧飞有些牵挂那个被他折腾了三天的女人,纵然嘴里现在还说厌烦,但是其实心中已经变了感觉了,不然也不会絮絮叨叨的,磨叽这老半天。 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声音,张云霞咬着嘴唇,不知不觉间已经咬出血来也不自知,心中翻腾着,一下子变得很空寂,好像萧飞走了,自己满心的怒气和恨意也被带走了,一下子都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该恨些什么,反正恨也罢爱也罢,心中总是围着萧飞再转,一时间有想起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摸样,有时间该去看看,谁会傻啦吧唧的喜欢上萧飞这混蛋。 远远地看到张天师站在那里,萧飞脚步一顿,犹豫了一下,老脸有些发热,见到这位便宜老丈人,萧飞是在是古怪得紧,有心避开,却又觉得不合适,迎上去吧,又觉得很尴尬,要不是域外天魔拉着他,萧飞真是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当面对张天师的时候,萧飞眼光四下乱瞄,不敢看张天师,总觉得自己好像心里亏得紧,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张天师的事情,脸上潮红,干笑不已,却想不出话来说,还是张天师咳嗽了一声:“萧飞,你要回去了,我也不多说了,这个龙心锁你拿着吧,算是给你的一点东西。” 说罢,递过来一个黄金锁扣,就是所谓的龙心锁,也不管萧飞想不想要,硬塞到萧飞手里,沉吟了一下,才沉声道:“萧飞,下个月初十,各宗门已经商定好了,要去攻伐十二天都鬼的老巢,到时候你也来吧,除魔卫道义不容辞。” 或者这才是张天师今天最想和萧飞说的一句话,将女儿搭进去为了了结这一桩恩怨,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为了将萧飞逼上这辆战车,果然萧飞心中有愧,哼哧了半晌:“那个什么,我下月初十一定到,不过我是旬阳判官,只能代表地府,不可能如龙虎山的。” 张天师没有说话,让人把萧飞送下山,望着萧飞离去的背影,心中一片苦涩,又转身望向那座新房,不知道女儿怎么样了? 第五百八十九章 困杀 萧飞闷闷的走在前面,域外天魔却是一脸轻笑道走在后面,从龙虎山上下来,萧飞就臭着一张脸,就算是域外天魔和他说话,萧飞也是装作没听见,就是不理睬,显然对于域外天魔算计自己心中还窝着气,以至于不肯和域外天魔说话。 域外天魔轻笑,萧飞这时候就像一个小孩子,气的呼呼的,黑着脸,赌气不说话,这种摸样在上前岁的她的面前,显得极其可笑,不过域外天魔小的并非是因为如此,而是觉得萧飞很可爱,就像看到一个小孩子,不过论及年纪,说萧飞是孩子还真是抬举他了,根本就是一个小破孩,纵然这个小破孩有很多时候很做出一些龌龊的举动。 “喂,你真不理我了。”域外天魔有心故意逗弄萧飞,虽然尽可能的装出一副委屈样,但是嘴角与眼中的笑意却出卖了她。 “哼。”萧飞不说话,越想就越生气,并不理睬域外天魔,其实心中那是在发虚,三天了,和张云霞折腾了三天,要说春梦了无痕,那根本就不可能,萧飞有怎么可能拿这样的事情当做一笑了之,但是现在却准备回去和齐巧玲结婚,这无疑是一个讽刺,尽管萧飞自己觉得这件事根本就不是自己控制的,应该不算是自己的错,但是心中毕竟有愧,对齐巧玲有愧,对张云霞亦然,愧疚让萧飞只能臭着一张脸,不可和域外天魔说话,仿佛这样做会好过一点。 身后传来一声细不可闻的笑声,脆若银铃,真会好听,听的出声音的主人心中很欢愉,根本就没拿自己当回事,萧飞心中就更是堵得难受,真想回身臭骂域外天魔一顿,但是毕竟强行忍住了,有很多话不好启齿。 行行之间,已经望不见龙虎山的祖庭了,被茂密的树木所遮掩,萧飞二人就在萧飞生气的时候,已经走了不下几十里,竟然忘记了将白鹤唤来,但凭着两条腿朝山下走去。 转过一个山洼,前面是一出开阔地,萧飞也没有多想,气呼呼的朝前而去,心中胡思乱想着,身后的域外天魔却微微皱了皱眉,朝四下望了望,心中微微有些不安,将神念朝外探去,仿佛丛林深处有一丝令她不安的东西。 一股气机隐隐传来波动,域外天魔心中一惊,猛地伸手一把拉住萧飞,不过此时的萧飞根本就心不在焉,还以为域外天魔想要哄自己呢,心中哼了一声,猛地一挣,嘴里还哼了一声道:“别拉我,就算是你给我认错,我也不和你说话。” “萧飞,此处有杀机,小心点。”域外天魔一脸的凝重,这股气机她很熟悉,如果没有错的话,那是将她镇压了千年的茅山的气机,从心里对茅山有一种畏惧,因为自己曾被镇压,而且近千年的时间,域外天魔那时候还不是天魔,只是一具普通的僵尸,不知道曾经在茅山弟子手中受过多少折磨,以至于心中已经留下阴影。 哪知道话音刚落,那气机也已经感觉到了域外天魔已经发现了它,随着一声怒斥,登时爆发起来,一面神镜自丛林深处,如一轮红日一般,冉冉升起,绽放出无尽光芒,虚空而悬,投射下一副八卦的影像,登时勾动天地之力,化作一座八卦降魔阵,大阵而起,将萧飞与域外天魔登时困在其中,正处身在坤位上,而在周易八卦上,有这样的活法《帝出乎震,齐于巽,相见乎离,致役乎坤,说言乎兑,战乎乾,劳乎坎,成言乎艮》,可见二人此时所处的位置正是有人设计好的,这个方位在后天八卦上,乃是死战之位,有大杀机。 刚刚张开嘴的萧飞,心中一阵警觉,就在八卦镜腾空的时候,随着心念一动,大墓虚悬,生死薄迸射,将二人护在其中,心中惊疑不定,纵目向八卦镜升起的地方望去,却正见茅山的太上长老,自己的老相识李天峰缓缓走了出来。 看着李天峰一脸的阴沉,和驴屁股似的,萧飞脸色一变,心中升起一股怒意,大喝一声:“李天峰,你想干嘛,说话当放屁呀。” 李天峰被骂的嘴角一抽,没想到萧飞依然这样嚣张,不过这小子也真有嚣张的本钱,如今成了龙虎山的女婿,虽然这女婿有些假,但是毕竟有名义在,这一次李天峰也是在掌教李朝阳的默许下,才敢动萧飞的,不然真要寻思寻思。 “哼,萧飞,今日困你在此地,我是要和你算一笔账的。”李天峰沉声道,并没有和萧飞对骂,心中纵然气死,也要自己顾念身份的,别人看不见,自己的弟子可在身后看着呢,要是自己和萧飞一样张狂,传出去这老脸往哪搁呀。 萧飞哼了一声,心中转过许多念头,却已经猜到李天峰所说的这笔账是怎么回事,但是却还是要装糊涂,和李天峰纠缠一番:“姓李的,你是说话呀,还是放屁呀,我怎么觉得你和放屁一样,不是说过一年时间吗,而今才一个月有余而已,你就找上门来,我真的不知道是该说你那是嘴还是屁眼,怎么就说话当放屁呢。” 这话真是太损了,李天峰脸变得更黑了,有时候身份高贵一些,人反而更吃亏,萧飞就是一个没有宗门的小子,又没有师尊,而且本身就是从社会底层出来的,说话可以毫无顾忌,反正也没有人会笑话他,但是李天峰就不一样了,身为茅山太上长老,一身修为无上神通,受各宗门敬仰,谁见了也要施礼,就算是各宗门掌教家主见了,那也要抱一抱拳,叫一声“李长老”,这身份何等尊贵,但是此时却只能挨骂,不能还嘴,身份摆着呢。 “萧飞,我不与你这黄口小儿废话,前些日子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还要我说吗,这笔血海深仇今日便要你给个说法。”李天峰提起来就咬牙切齿,自己七个徒弟就有四个毁在萧飞手中,让李天峰这位太上长老,如何能不心中愤怒。 萧飞嘿了一声,心中一转,却不肯承认,毕竟承认了对自己没好处,就算是今日要打一场,自己他日说起来,还能有话说,但是一旦承认了,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毕竟自己一个人要和茅山对抗,简直无异于痴人说梦,除非身后的那位出手,不过寄希望与那位,萧飞心里可没谱,深吸了口气,冷笑道:“李大长老,你说的这话我可就不明白了,不知道你是说哪件事,那三名弟子的事情,不是已经说好了一年之后在算吗,当着天下英雄的面,你说过的话,不会不记得吧。” “闭嘴,萧飞,不要和我说这些废话,我茅山之人自然是说话算话,但是现在是你先违了约,也就怪不得我们了,前些天冷天晓他们的事情你不会说不知道吧。”李天峰胸口起起伏伏,差点气炸了肺,这个萧飞死到临头,还死鸭子嘴硬。 萧飞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干笑道:“哦,你说的是那六个傻蛋呀,我当然记得了,的确是有个叫什么冷天晓的,好像小鸟都给烤糊了,嘿嘿我杀了四个,倒是给跑了俩,当真是遗憾,不过就搞不清楚了,你李大长老大老远的跑来质问我,这事跟你有关系吗?” 萧飞一脸的奇怪,好像李天峰来问这件事,来为此兴师动众,根本就不可理喻,更是不可理解,这事和你们茅山有关系吗。 李天峰一呆,竟没想到萧飞不要脸到这种程度,别的不说,冷天晓他们的功法气机,哪一样看不出是茅山弟子,杀了人还装迷糊,萧飞也真做得出来,不过自己有办法让萧飞点头认账,一声冷笑,抬起一只手,便有一个光球升起,那是镜像术,轰然炸开,化作一片光幕,然后就像看电影一样,萧飞如何斩杀那四名弟子的,便一一呈现。 “萧飞,这下子你还有何话好说,我李天峰堂堂茅山长老,岂会冤枉了你,纳命来吧。”话音落下,便要催动八卦阵来磨杀萧飞,同时将萧飞身后的域外天魔收回,也算是一举两得,了却一桩心事,这些天为了域外天魔的事情是食不下咽呀。 “慢着,我还有话要说——”萧飞猛地大喝一声,能不打就不大,李天峰手段无穷,又持祖器而来,自己动手怕是讨不了什么便宜的,所以无奈还是要打出最后一张底牌。 李天峰冷冷的看着萧飞,脸上讥诮之意更浓,在他看来,萧飞根本就是怕死的样子,倒要看看萧飞他还有何话好说:“怎么,还有什么遗言倒不妨说出来,我倒是能帮你传个话。” 嘿了一声,萧飞心念一动,边也有一个光团浮于手中,萧飞一指,嘿嘿的冷笑道:“李大长老,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罢,神念一催,光团却不炸开,只是其中开始幻化人影,而且还留有声音,正是萧飞在那小山上,与冷天晓的一番对答,此时一清二楚的传了出来,落在李天峰众人耳中,当话音落下,李天峰脸上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自己的确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这个冷天晓到底想干嘛—— 正在胡思乱想之间,却听萧飞摇着头苦苦的叹息道:“哎,一开始我也以为是你们茅山弟子的,想要和他说明白,哪知道人家一张嘴,就说自己不是茅山弟子,我这一想吧,既然不是茅山弟子,那也就只有拼命了,结果,嘿,我还真赢了,斩杀了四个傻蛋之后,那个什么小鸟烤糊的冷天晓,却忽然又说是茅山弟子,你说说,这把我弄得叫个无奈呀——” 第五百九十章 周天八卦镜 话锋一转,萧飞嘴角扬起一丝讥笑:“李大长老,他们难道还真是你们茅山弟子吗,我还以为是假冒的呢,不想竟然是真的,这种连宗门都不认得弟子,简直就是欺师灭祖,也不知道那是哪个王八蛋教出来的弟子,竟然连宗门都不认了,畜生呀,畜生呀,哎,李长老,这些人该不会是你的弟子吧,你瞪我干嘛,难道真是你教出来的?” 李天峰的脸上别提多精彩了,一会红一会白,就像是在变脸一样,一会青一会紫的,看得出李天峰已经给气傻了,一方面是冷天晓他们,真是笨蛋,本来是不想暴露身份的,但是如今落在萧飞嘴里,就成了欺师灭祖的罪证,人家都说不是茅山弟子了,我才下杀手的,你来找我干嘛,就算是茅山弟子吧,似这等欺师灭祖的弟子,你们茅山还要吗,还为他们报仇,真是看不起你们茅山。 而另一个原因,也是李天峰身后十几名茅山弟子同一个想法,那就是萧飞这张破嘴实在是太损了,说的话简直就是一把利刃,能把人气死,偏偏李长老这人好面子,又不肯还嘴,就被萧飞指着和尚骂秃驴,这种滋味不好受呀。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李天峰心中终于将一腔怒火压了下去,全身微微的颤抖着,被气得嘴都在打哆嗦:“萧飞,今日我不与你争辩,回去我自然处置这些忘祖买典的蠢货,但是今日却说什么也要让你偿命,你就受死吧。” 话音落下,猛地大喝一声,身后十几名弟子也齐声大喝,登时便见那面八卦镜光芒大盛,自李天峰他们体内有一点点的神光没入八卦镜中,大地上有八个神柱升起,为八个方位,天空中有一面阴阳鱼镇压下来,一黑一白,分阴阳,判生死,杀机迸射,将这一片虚空压塌。 乾位三道神纹,有大道气机,有道则连接,冲天杀气,有撕天裂地之神威,为天下万物之根本,能君临宇宙洪荒。 坤位六道道纹,交织成天象,有神鬼不测之杀机。 震位仰盂,为帝者,帝出乎震,便是此说,君临天下,俯视宇内,令人畏惧。 艮覆碗,最善困守,能封镇天下的神人。 离中缺,为天地塌陷遗留的一角,为缺位,反人出入,不能自拔,必将沉迷于其中不能出。 坎中满,为天方地圆,为一旬,旬则满,满则溢,溢则天下,随兼济天下。 兑上缺,为九天虚空的遗缺,辨东西,分南北,为世间指引。 巽下断,八方杀机皆汇于此,斩天灭地,为八卦死绝之地。 八道神柱镇压天下,登时有无量神光垂落,虚空塌陷,世界虚凝,萧飞与域外天魔登时难以动弹,让二人大惊失色,这八卦镜竟有这般威力,心神大震。 只是萧飞哪里会坐以待毙,低喝一声,催动法力,便有符文飞起,没入大墓之中,双手结成五神雷印,猛地一口鲜血喷在手印上,然后双手一番,印在大墓之上,张口又是一口鲜血,喷在大墓上,登时间大墓传来轰隆之声,如春雷炸响天际,不绝于耳,大墓金光大盛,有无数符文显化,更有道则相伴相生,震动四野八荒,轰鸣不已。 随着萧飞一声大喝,大墓登时猛地一震,尔后,万千符文迸射飞出,化作一道道神雷,漫天遍野的炸开,轰鸣之声响彻天地,无尽雷霆交织着大道法则,一片雷海算是彻底形成,而大墓笼罩下的萧飞与域外天魔却是相安无事。 雷霆怒吼,一道道的炸响,崩碎无尽虚空,肉眼可见的便见虚空塌陷,便是肇事者的萧飞,也不曾想到五神雷印没入大墓会造成这种恐怖的威力,这是大墓之中的神秘天巫符文,与手印在共鸣,交织天地法则,遍布雷海,雷海之中尚有符文沉浮不止。 ‘哇’的吐了口血,萧飞倒是不肯浪费,全数喷在大墓上,便让大墓更是金光强盛,但是这却不是有意为之,而是被大墓的反震之力造成的,不但如此,更感觉体内一空,差点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亏得域外天魔眼疾手快将他扶住。 “怎么了,受伤了吗?”域外天魔声音中带着关切,面对茅山的祖器,域外天魔从本心产生一种畏惧,竟不敢轻易冲上。 此时眼见萧飞受伤,域外天魔心中升起一点愧疚,自己怎么变得这么没用了,轻咬着嘴唇,一时间不敢去看萧飞:“对不起,是我没用。” 萧飞嘿了一声:“瞧你说的,难道我只是让你给我打手不成,别把我看的那么下作。” 域外天魔心中一呆,抬眼望着萧飞毅力啊的坚韧,神色间有神圣不可侵,竟有光辉耀出,领域外天魔一时间看呆了,却哪知道萧飞也不过坚持了一下,却忽然咧嘴一笑,说不出的淫荡,凑到域外天魔面前,低笑道:“我只把你当做女人,嘿嘿。” 一瞬间,刚才的庄重感一下子崩塌了,域外天魔心中那种沉甸甸的感觉也消失不见,心中一下子轻松起来,正要说话,却眼见萧飞朝自己眨了眨眼睛,却忽然明白了萧飞的话意,不由吐了口气,轻轻展颜而笑,让萧飞为之一呆。 雷霆在炸响,在坤位迸发,无尽神雷轰击着八卦阵图,破灭了一片神光,那道坤位的神柱,隐隐有崩塌的迹象,只要有一根神柱崩塌,整座八卦阵便要威力大减,几乎是万道神雷一起炸响,这一片天宇在崩溃,隐隐要化作黑洞。 李天峰与一众茅山弟子脸色一变,没想到萧飞竟然这么扎手,刚才哪一个手印是什么,李天峰也看不懂,心中惊疑不定,难道是龙虎山的秘法,如何有这般神通,眼见萧飞又给自己打了一道神魂印,更让李天峰心惊不已,究竟是何等秘法? 远山上,一个道人猛地站了起来,一脸的惊容,望着那一处遍布雷霆的虚空,嘴角抽动,迟疑了半晌,才低声吼了出来:“天巫一族。” 心中震动,想起一个传说,这天巫一族本身不过是肉体凡胎,在最强盛的时候,也不过是几千人而已,但是却号称天地间,三界六道最强横的一族,几万年前,先于魔界一场血拼,将魔界逼退,不能进犯人间,尔后,时隔不久,又与仙界发生了一场仙巫大战,好一场血战,血流成河,鲜血将仙界四大洲,八大奇山都染红了,几百万天兵天将,上万的仙人神禽都在那时候战死,而天巫一族也几近灭族,据传,那一战有仙界大帝出手,帝俊在那一战中大杀四方,但是却被天巫族的一位长老拦住,那位号称天才的天巫长老,竟然与帝俊拼战几十年,最终落得两败俱伤。 那一战后,天巫族便没落了,最大的根本是因为天巫血脉不已传承,并不是天巫族人生了孩子就是天巫血脉,而是一种谁也不能明白的传承,延续自荒古的不灭,但是那一战后,纵然仙界的实力大损,但是仙界补充起来却很快,没过几百年,仙界再一次发兵攻伐天巫族圣地,又是一战,血流成河,鲜血侵透了天巫族的圣山玉皇顶,那座天巫族的大殿,也被仙界收缴,成为天宫的玉皇殿,而天巫族人,那一战之后,几近绝迹,后来更被仙界追杀,已经几千年不曾出现过天巫血脉了。 想起这些传说,道人双眼发寒,皱着眉头思索着,那个年轻人竟然是天巫族人,这件事实在是太惊人了,如果传到仙界,哪么必定又是一场追杀,可是自己是不是该向仙界告知这个消息呢,仙界又能给自己什么好处,沉吟了很久,终于脚下用力一点,化作一只大鸟,朝北方飞去。 萧飞也是脸色一变,如果变成黑洞,就算是自己也逃不了,但是撤去雷霆之海,自己有没有更好点手段,正在迟疑间,只听李天峰大吼一声,身上神光冲天,有道则应和,一道神符打出,没入八卦阵中,而八卦阵仿古接到了暗示,倒是开始运动起来,一生二,二生四,四生八,八归天地,又和为一,演化周天大道。 大阵开始运转,将萧飞从坤位运动到震位,大帝神威镇压下来,却不能破解雷霆之海,终究懊丧的退却,接着巽为转来,八方杀机涌来,无尽的杀气撕扯着雷霆之海,斩灭了许多雷霆,将正要他选的虚空稳住,接着又是乾位转来—— 周而复始,不断运转,竟然将雷霆一点点消磨,乃至于雷霆慢慢消退,一片海洋慢慢形成一张破网,威力登时不见,大墓神光黯淡下去,许多符文不在显现,周天八卦阵终究有天地神威,即便是雷霆之海也不能抗。 萧飞眼睁睁的看着雷霆之海被磨灭,就算是喷上鲜血,也无济于事,不由得脸色大变,一时间竟再也想不出好办法,将生死薄递上去,一片青光勉强护住二人,但是长此下去也不是办法,天地神威为在八卦大阵中交织,无数道则演化,不断有天地距离镇压下来,大墓已经有些要承受不住,开始悲鸣,怎么办,难道今日—— 第五百九十一章 绝户计 “萧飞,大阵已经不好了,拼一次吧,只要能脱身出去,就快点让白鹤驮着你快跑。”识海之中,翰墨大吼,与顾客面已经将那座六芒星阵不好,中间不知何时寄存了一点鲜血,直等萧飞不如大阵,便能行雷霆一击。 “好。”萧飞大吼一声,然后转过头看了域外天魔一眼沉声道:“一下我全力一击,只要能劈开一条裂缝,你就赶快带着我冲出去。” 话音落下,与识海之中,三人各结手印,便有道则交织,大阵神光亮起,轰鸣声不已,随着萧飞一声怒吼,一点神力自九天外垂落,有道则之力,轰的一声,催动大阵,变化做一把金色巨剑朝前方劈去,有莫大神威,劈开天地之间,如混沌初开一般,虚空被撕裂,便将八卦阵撕开一道口子,所过之处被犁出一趟深沟,延绵百米之外,将一块巨石劈成两半。 域外天魔不敢迟疑,抓起正要瘫坐在地的萧飞,身形遁起,化作一缕青烟朝前方飞窜,不可谓不快,但是终究没有快过周天八卦,八卦阵被撕裂,周天八卦登时被威胁,一瞬间起了变化,其中央阴阳鱼飞转,而八卦八个方位自行变动,只是一瞬间就已经演变了方位,将那道裂缝弥合,其速之快,都难以计算,就算是域外天魔够快,但是落足之时,却已经从坤位换到震位而已。 脚尖刚一着地,就有无尽杀机涌了,大墓沉浮,抵挡了绝大多数的杀机,但是依旧有漏网之鱼窜进来,惹的域外天魔恼怒,娇喝一声,玉手伸出,将那些道杀机崩碎,却无奈与八卦阵,终究是被困于此,无法脱身,域外天魔几次带着萧飞飞掠,所过不过是方位变换而已。 “怎么办?”域外天魔脸色阴沉,轻咬着嘴唇,有些不知所措,若是只有自己,有死而已,但是多了一个萧飞,却终究不敢过于冒险,心中已经有了牵挂,便已经丧了锐气。 萧飞喘了口气,靠在域外天魔怀里,感受着体温带来的变化,一脸的苦涩,他那知道怎么办啊,也只能去问识海中的那两个家伙:“翰墨,鬼面,如今被困八卦阵,这八卦阵果然有莫大神威,还有没有办法出去呀?” 翰墨与鬼面好一阵沉默,鬼面发出一声叹息,显然他也无奈,让萧飞心中一沉,却忽然听翰墨咒骂了一声,愤愤的道:“是在他妈的不行,就血祭天巫神鉴,就不信杀不出一条出路,小子,跟着你怎么就这么倒霉,天天要做苦力。” “血祭?说说怎么回事。”萧飞双眼一亮,虽然猜到很可能自己又要充当一回献血的人,但是第一次听说血祭这回事,让萧飞还是蛮有兴趣的。 哪知道翰墨却是一呆,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眼光开始变得躲闪,也许是刚才一时激动才喊出来的,但是喊出来之后就后悔了,心中明了血祭是怎么回事,便迟疑着不敢应声,眼见萧飞追问,才干笑了一声:“我再想想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萧飞没理睬翰墨,要是有办法翰墨也早就使了,这也是没办法才会想起血祭这么回事,如今又不敢说,萧飞心中难过也是有些沉重,显然这血祭很危险,让翰墨裹足不前,但是究竟是怎么回事,萧飞吸了口气,沉声道:“翰墨,你倒是给我讲一讲,这血祭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也别想了,如果有办法,你还会说出这句话吗,原来几次经历生死,你都没有提及这个什么血祭,偏偏这一次被逼的没办法,你才会脱口而出,是不是很危险?” “是呀,你倒是说一说呀,这血祭究竟是怎么回事?”鬼面也在一旁答言,一脸凝重的望着翰墨,催促他赶快讲一讲,时间不多了。 猛地咬了咬牙,翰墨脸上少有的现出凝重之色,吸了口气,却又有些发呆,仿佛沉沦于一些回忆,半晌,才叹了口气道:“其实血祭很简单,你只要将一口鲜血喷在天巫神鉴上,在结一个手印就行,很简单,简单的你都不相信——” 萧飞皱了皱眉,与鬼面对望一眼,有这么简单,只怕不是那么简单吧,或者做起来简单,但是一定有什么危险,沉吟了一下:“是不是很危险呢?” 翰墨摇了摇头,神色间有些悲戚,苦恼的挠了挠头,猛地一咬牙道:“简单是简单,但是后果却很严重,这本天巫神鉴,原本被供奉在圣崖,当年仙巫之战,大杀四野,将圣山杀的血流成河,流尸一地,为了保护圣崖,为了天巫神鉴不被仙界的那帮龟孙子亵渎,当年不知道死了多少天巫族人,他们的鲜血灌注在这天巫神鉴之中,也将他们的杀机镇压在其中,还有无尽神力,如果不沾染天巫族的鲜血那也就罢了,但是一旦被天巫族鲜血催动,天巫神鉴就会自动回到那个血杀的时候,迸发出其中潜藏的所有杀念,一座八卦阵而已,自然会破掉的,只是——” “只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呀,怎么老是肉肉唧唧的。”鬼面有些焦虑,他没有听说过这些传说,他觉醒的太晚,又没有人指引,所以对这些秘辛很感兴趣。 苦笑不已,翰墨脸上说不出的神情,迟疑了一下,才幽幽的低声道:“只要一经血祭,那就没我们的事了,谁也操控不了天巫神鉴,其中的杀念涌出来,其中的神力勾动天地,到时候那必定将是鲜血成河,血流一地,没有人能阻拦的。” 萧飞一呆,翰墨这从来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尽然也这般郑重其事的将这件事情说出来,那显然便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很可能一经血迹,就连翰墨也只能干瞪眼,一点办法也没有,不可能停下来,或者说翰墨最担心的是,天巫神鉴一经血祭,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来吧? 三人沉默了,都猜到是怎么回事,翰墨惆怅,一脸的苦闷,而鬼面却是悠悠神往,恨不能出生在那个时代,否则自己绝对是大杀四方,可惜呀可惜,而萧飞却是很凝重,知道翰墨的意思,心中也在担心,那将是死人无数,如果停不下来,可能会有无数人因此而死的。 但是鬼面却没有这种担心,忽然击节而笑,大声的笑着,让翰墨和萧飞向见鬼一样的看着鬼面,翰墨怒斥道:“你撞邪了,吃饱了撑的瞎笑什么,笑的这么渗人的。” 鬼面斜了二人一眼,嘿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古怪:“你们真是杞人忧天,我倒是想问一下,如果萧飞被杀,哪么这鲜血是不是也会灌注在天巫神鉴上,没有那个手印的催动,但是天巫血脉在断绝之后,所迸发的怨气,不知道后果是怎么样的。” 翰墨闻言一呆,彻底呆住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和萧飞对望了一眼,眼见萧飞也是一脸的惊骇,苦闷了半晌,翰墨才满嘴苦涩的道:“只怕——只怕还真麻烦,如果是那样,只怕还真的不用手印,所谓手印不过是一种接引,一旦条件成熟的话,那时候天巫神鉴自然会迸发出杀念的。” 三人一阵沉默,萧飞苦笑了一声:“那还等什么,死活是一样了,倒不如试一试吧,也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呢。” 哪知道话音刚落,却听翰墨嚅嚅的道:“还有一件事情,我还没说清楚呢,那个,万一杀念过重,侵蚀了你的神识的话,到时候你可能就会变成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怪物——” “什么?”萧飞一声惊呼,这个问题显然比比刚才的问题还严重,瞪着翰墨脸色一沉:“你怎么不早说,一次说完,你能死呀。” 被萧飞这一责骂,翰墨也恼了,脸上激起一丝怒气,气呼呼的道:“我早他妈的似的透透的了,似的不能再死了,我干嘛要一次说完。” 翰墨不过是置气而已,却终究只因这萧飞结成手印,这是一个古怪的手印,猛的看上去和莲花印差不多,但是其中却是暗藏杀机,当萧飞睁开眼睛,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域外天魔,轻轻叹息了一声:“你一下我拼一把,万一有点意外的话,就让大墓和生死薄护住你,如果——如果我变成只知道杀戮的怪物,你切莫要舍不得下手,就亲手杀了我吧,记得吗。” “不行,你搞什么鬼,咱们在想别的办法,我冲冲看。”域外天魔咬着嘴唇,一脸的不甘,确实舍不得萧飞,心中更是担心。 哪知道萧飞浑不在意,就在域外天魔抬脚要动的时候,萧飞忽然张嘴哈哈大笑:“我萧飞也是堂堂的男子汉,怎么可能让你一个女人为我搏命,我却躲在后面,我丢不起那人。” 话音落下,双眼望向茅山弟子,嘴角荡起一丝冷笑:“李天峰,你想要我的命,也莫怨我拼一拼了,今日叫你知道我的手段。” 李天峰心中一震,与一众弟子心中都有些担忧,萧飞想要干什么,但是毕竟舍不得脸面,冷笑了一声:“萧飞,你有什么能耐就使出来,难道我茅山的人还会怕了不成,真是可笑,我就怕你没那手段,今日不管如何,你是必须要为我茅山弟子偿命的。” 第五百九十二章 杀魔 深吸了口气,萧飞心念一动,大墓便已经飞临域外天魔头顶子上,而生死薄也卷出,将域外天魔护在其中,更自其中荡起一丝黑气,那是魂力在迸射,化作一件霞衣,将域外天魔裹在其中,满是萧飞的情义,让域外天魔脸上显出一丝绝望,轻呼了一声:“萧飞,你都给我了,那你怎么办,我宁愿和你一起生死,最少不孤单。” 萧飞大笑,一道金光自识海中冲出,金光裹着的正是天巫神鉴,此时神光流转,有神文浮起,有道则交织其中,锵锵作响,镇压四方,神纹流转之中,有符文浮现,恍然间,有帝王在咏经。 也不迟疑,一口鲜血便喷在上面,天巫神鉴登时发出一声嘶鸣,响彻天地间,自天巫神鉴之中迸发出一道红光,血气冲天,仿佛天巫神鉴睁开了一只眼睛,杀机四溢,哪只眼睛之中只有杀戮与不甘的怨念,席卷八荒四野。 这一刻,萧飞一番那手印,却也感觉不到什么,但是就在萧飞不解的时候,一道血光自天巫神鉴中垂下,没入萧飞体内,等是让萧飞充满了法力,就好像是打了一针兴奋剂,而且这法力滔天,让萧飞极度膨胀,恍然间,仿佛化作一个神人,高高里与九天外,俯视这世界中的一草一木。 这一刻,萧飞神识空前强大,神念探出,竟不惧八卦阵,穿透八卦阵,在李天峰他们身上巡游了一番,才转向别处,让李天峰他们登时如坠冰窖,萧飞的神念竟然能穿透八卦阵,这真是不敢想象,难道萧飞还真有什么手段不成。 惊疑不定,忽听萧飞哈哈大笑,啸声中说不出的张狂,有杀机迸现,李天峰等人心中一惊,哪还敢迟疑,随着李天峰一声轻叱,众弟子合力,自身上飞出无数符文,没入周天八卦镜之中,登时间让八卦镜神光大作,隐隐有雷声轰鸣。 可惜已经迟了,天巫神鉴血光冲起,撑开一片场域,内中有神魔乱舞,有一个个全身是血的冤魂在吼叫,冲天的杀机,让八卦阵都在震颤,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萧飞的双眼也慢慢开始发红,一步一步走向前方,每一步踏出,都有无穷的杀机踏出,将八卦阵纹磨灭,从萧飞嘴中发出古怪的‘桀桀’的怪笑,就像是冤魂的狞笑,萧飞已经不再是萧飞,成为冤魂杀机的载体。 这是一片杀戮的世界,伴随在萧飞身边的那些冤魂,都是当年惨死在圣崖之上,却又没有守护住圣崖,心中有不甘,心生怨念,乃至于不能安息的天巫族的神魂,这些神魂经历了几万年,孕育的除神抵,乃是杀神,愿意诛灭天下人,对三界六道众生,除去天巫族人,余者皆可杀,有绝世杀机冲天,撕裂虚空,是上千神魂的怒吼。 周天八卦镜在战栗,对天巫神鉴中迸发的杀机感到畏惧,这是天生的,随着萧飞一步踏下,周天八卦镜一声哀鸣,隐隐有要逃走的样子,让李天峰等人心中一惊,赶忙催动神力,撑起神机,将八卦镜稳住,否则在遗失了周天八卦镜,自己还有何面目活于世间,那就成了茅山的千古罪人。 可惜,却已经由不得他了,被冤魂附体的萧飞,此刻早已经不是先前的萧飞,嘴角荡起杀意,一步一杀机,双眼抬起,看了周天八卦镜一眼,双眼中有血光冲出,竟然肉眼可见,只听萧飞一声冷哼,单手结印,轻轻一翻,便有一道红光自九天外垂落,血光中,有一杆神枪,直刺大地,景宁成实质,轰的一声,砸落在八卦阵中,登时尘土飞扬,竟然将八卦阵这一个地方砸的出现一个天坑,八卦阵登时破灭,哪经得起如此的杀机冲撞。 八卦阵一灭,李天峰等一众茅山弟子,不由得各自‘哇’的吐了口血,被杀机一冲,体内经脉受损,而此时,周天八卦镜哀鸣一声,便要朝李天峰转来,但是事情远远没有止住,那杆神枪与地上一晃,便自一声炸响,拔地而起,落在萧飞手中,与萧飞融在一起,一片血光将萧飞彻底包围。 手中神枪遥遥一指,便有一道血光冲出,包含着冤魂的杀念,轰的刺向周天八卦镜,硬是将八卦镜撞得翻了几个滚,那八卦镜更是惊慌,不住哀鸣,朝正南方便窜去,但是终究快不过已经化身神魔的萧飞,猛地一声大喝,一道红光冲起,裹着萧飞径自朝周天八卦镜撞来,手中神枪猛地刺出,轰的一声惊天巨响,八卦镜被刺中,一声哀鸣之后,隐隐现出一道裂痕,神光减去,坠落于茫茫丛林中。 看到这一幕,茅山弟子等人一个个面现惊容,领着那还是法力低微的萧飞,根本就是一个神通者才有的手段,心中惊异,却见萧飞安然落在地上,正一步一步朝他们走来,杀机迸现,不时发出一声声的冷笑,手中神枪亦有冤魂缠绕,发出鬼哭阵阵。 李天峰脸色惨白,身子不住晃动,摇摇欲坠,心中悲愤莫名,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竟然出现这种意外,而且最让他感到羞愧的是,随着萧飞走来,自己心中竟然感到畏惧,畏惧萧飞这个平日自己根本看不上眼的小子,这让李天峰如何能接受。 就在李天峰心中悲苦莫名之际,身后的一名弟子忽然拉了他一把,颤着声音道:“长老,咱们还是先退走吧,此人已经不可挡了。” “是呀,长老,性命要紧,先去丛林中寻回周天宝镜,咱们先退走再说,不如汇合掌教他们再作打算。”又有一名弟子开口,几近哀求的道,已经被那冲天的血光,惊世的杀机给吓得心肝俱裂,不能自已,几万年的怨念而化的杀念,任何人不能承受。 不要说他们了,就算是被大墓笼罩的域外天魔,此刻也是一脸的苍白,惊异莫名的望着血光中的萧飞,萧飞已经变得陌生,不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人,此刻萧飞腾起的就只有杀机和血光,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整个人变成杀机的载体,在没有感情,怎么会这样,心中不由得想起萧飞临行之时嘱咐她的话,难道萧飞早就知道会这样? 不管域外天魔如何害怕,那边的茅山弟子却已经破了胆,域外天魔尚且心神震荡不能自已,何况他们呢,眼见萧飞越来越近,那古怪的笑声直透识海,让他们兴不起一点反抗之心,唯一能做的就是逃走,终于有人忍受不住,大喝一声,竟然转身就逃,瞬间已经冲出几百米开外。 有了第一个人,就有第二个人,第三个人,终于有人拉住李天峰便一起逃走,回望萧飞,血光更盛,杀机更强,而且离他们更近,不由得亡魂尽冒,脚下加力,飞也似的逃去。 李天峰不甘,低斥一声,便已经挣脱了弟子的拉扯,双手结成法决神印,鼓动全身法力,一道道符箓自怀中飞出,没入法决之中,双眼尽赤,猛地大喝一声,双手推出,便有一片雷霆炸响,瞬间凝成万千劫雷,轰然间将萧飞罩落,不住劈落,将那一片的地域砸出无数大坑。 被抽干了法力的李天峰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现在是连动也动不了了,刚才那一道灭世神雷,威力巨大,但是却也太消耗法力,此刻李天峰咬着牙,发出一声声冷笑,这灭世神雷为劫雷演化,自己拼命这一发,就算是大神通者也不能轻视,这是当年一位老祖宗为了应付大神通者,所创下的一门绝学,威力大则大已,但是一旦发动,这发动者就等同废人,再也不能修行了,可谓是伤人伤己的一种神术。 灭世神雷威力奇大,将虚空也砸塌了,无数电光火蛇在虚空中翻舞,撕裂一片片虚空,劫雷最善斩灭妖邪,对于邪魅之物天生克制,而萧飞那个只知道杀戮的怪物,在灭世神雷中一定会遭劫的,到那时引动九天劫雷,就是大神通者也落不得好,李天峰哈哈大笑,将自己刚才的狼狈抒发出来。 远处的一座小山峰上,李朝阳盘膝而坐,身后几名弟子相伴,就在天巫神鉴迸射血光的那一刻,心神震动,不由得惊异的朝哪个方向望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强大的杀机,好强大的血光之气,就算是隔着几十里,也能清晰的感应到,而当李天峰发动灭世神雷之后,李朝阳与茅山弟子一起脸色大变,惊呼了一声,灭世神雷众人自然都认得,关键是李天峰遭遇了什么,竟然不顾废弃一生的修为,也要执着与发动一道灭世神雷,又有谁能逼的李天峰这位太上长老,用这种手段来拼命,就算是他这位掌教也没有把握,能逼的李天峰如何。 “师尊,一定是李长老,这——这是——”身后一位弟子满脸惊骇的道,不敢相信的望着那一片远远可见的雷霆。 又一名弟子心惊不已,咽了口吐沫,却不相信的道:“师尊,这怎么可能,李长老可是拿着周天宝镜去的,怎么会被逼成这样,难道周天八卦镜竟然不能御敌,不就是去斩杀那个小子吗,连先天之期都还没有踏入,能逼的李长老施展灭世神雷,这也可能吗,难道是域外天魔,也不可能呀,周天八卦镜先天上克制域外天魔的。” 第五百九十三章 三界乱 而此时,龙虎山上,祖灵大殿之中,正在愁眉苦脸的张天师,心中正为了女儿发愁,尽管女儿看上去很平静,告诉自己没事,还主动吃了一顿饭,不过越是平静,张天师就越是害怕女儿会做出啥傻事,从女儿不肯离开那间新房看来,女儿对这次所谓的婚礼很在意,当然不是喜欢的,只怕心中一惊有了决断,女儿这一次付出太大了,为了自己,为了龙虎山的延续,搭上了一生的幸福,张天师知道女儿心中很苦,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一旁几位长老正在相劝张天师,总是要想开一些,他们已经让几名女弟子去陪张云霞了,呸张云霞说说话,尽量不让张云霞多想,同时监视张云霞,免得那孩子做出傻事来,同时尽量的宽慰张云霞,除此之外,也再没好办法,众人都知道张云霞承受了什么,再用她的身子,为龙虎山换来一个可能的臂助,能保龙虎山安危。 就在几位长老劝解之时,张天师沉默不语之际,忽然间自山下冲起一道冲天的血光,有绝世杀机显现,让众人肃然而惊,怎么回事? 众人面面相视,是什么人有这等杀机,能破天裂地,正迟疑着准备去看一看,查探一下情况,却在片刻之后,还没等众人拿定主意,就又有一道神雷自九天外砸下,声威浩浩几百里,即便是几十里外,也能感觉到那道神雷的威力,众人更是惊疑不定,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有大神通者降临龙虎山,真是多事之秋呀,众人脸色大变。 而此时,李天峰疯狂的大笑,笑的不能自已,萧飞你死定了,敢和我拼,不过就是一个连先天之境都没有迈入的小子,你配吗,李天峰怒吼着,叫嚣着,人已经有些走火入魔,身后的两名弟子惊骇的对望着,心中已经被吓坏了,师尊这是疯了吗,却也顾不得其他,架起师尊就往前方众位师兄弟追去,还是先离开最保险。 但是事情并没有李天峰想的那么简单,漫天雷霆之中,一团红光不住变换,任凭劫雷砸下,也不能撼动红光,这是血光凝就,为杀机撑起,即便是劫雷也不能攻破,而萧飞此时满目的血红,嘴角依旧当着冷笑,满脸的杀机。 手中神枪一指,便有一道血光冲起,劈开一条路径,血光不散,杀机飞溅,凝而不散,一条路径便出现在萧飞脚下,萧飞狞笑着一步步走出,便已经踏出雷霆之中,但是劫雷有灵,尽然自行追寻着萧飞的血光,进行攻伐。 萧飞大怒,是已经占据了识海的冤魂所控,大吼一声,声波激荡,将一道咋来的神雷劈散,随后神枪一枪刺出,将一片虚空砸塌,更将一片神雷破灭,但是神雷自九天外垂落,有先天之力,却是源源不绝,灭了这道,便又有劫雷砸下,生生不绝,声息不灭。 劫雷始终纠缠着萧飞,让千百冤魂大怒,没有人敢对天巫一族蔑视,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即便是全天下,三界六道都与之为敌,天巫一族也不会畏缩的,千百声怒吼,交织在虚空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鬼哭神嚎。 轰的一声,冲起一片血光,杀机四伏,血光无边扩散,将灭世神雷卷在其中,没有一道能漏网,血光中,杀机撕裂,无数神雷便断了九天之力瞬间被血光淹没,被杀机斩灭,不过眨眼间,一片可怕的雷海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而萧飞自血光中踏出,心中愤怒,猛地仰天一啸,啸声便撕裂虚空,在九天上炸响,天巫神鉴勾动天地之力,竟然化作一把巨剑,凌空冲起,向九天外刺去,即便是天要镇压天巫一族,天巫一族也不会有丝毫畏惧,只要血战到底,血战,血战—— 眼见一把巨剑冲起,撕天裂地,将虚空万群撕裂开一道口子,道则在崩塌,神纹在磨灭,一片完全的碎裂虚空出现,直冲九天外而去,最终轰在界壁之上,将界壁刺出一道裂缝,震动三界。 仙界中,玉皇殿中,玉帝正在批阅奏折,正为了一件事情苦恼,哪知道便在此时,竟有一名将军驾着祥云,一路风驰电掣而来,不等通报,竟然闯了进来,若非是众人都认识他,只怕定然是一场大乱,即便是这样,也惹得玉帝大为不悦,冷哼了一声,斥道:“巨力天王,你这般匆匆而来所为何事,竟然这般不知礼数。” 那巨力天王跪倒在大殿上,一脸的慌张,声音都有些发颤:“玉帝,大事不好了,刚才自人间传来一道血光,将与下界的界壁撕裂了一道口子,那道血光冲上来,就有几百天兵化作劫灰了,玉帝,这——” 话音未落,大殿之内的众人已经是一个个脸色大变,这是有大神通者在出手,否则谁能破开界壁,而且这等杀气冲天,只怕决不是好兆头,难道平静了几千年的三界,却又要发生动乱不成,三界之中,又有那位大神通者有这样的血光之气,有这样惊天的杀机。 难道是阿修罗界的冥河,还是血河之中的那位血杀老祖,都不像呀,冥河要来人间,那必定是要破开界壁,那他们早就知道了,而血杀老祖却被镇压在血河中,已经几万年了,不可能脱困的,那究竟是谁呢? 沉吟了半晌,玉帝沉声道:“顺风耳,千里眼,你们速去往生池查探一下,下界究竟发生了何事?” 便有两员将军出列,一个长着一双硕大的耳朵,而且向前合着,而另一个却又一双大眼,不住迸射着神光,二人道行不高,却又别人不及的本事,一个能倾听三界的声音,一个能看穿万里外的东西,即便是大神通者也自有不如,二人朝玉帝一抱拳:“是,玉帝,我等二人去去就回。” 话音落下,便驾着云彩朝中天往生池而去,那里是仙界唯一一处可以观察下界的地方,二人一路朝往生池而去,也不过片刻,便立于往生池边上。 顺风耳竖起耳朵,便有一片神光洒出,隐隐有道则交织,便听到三界声音,片刻之后,便找到了那一团血光,只是方自一听,便不由得惨叫一声,捂着耳朵惨呼不已,竟然被杀机伤了耳朵,一脸的苦痛,却并没有听到什么。 “你没事吧。”千里眼有些慌张,扶着顺风耳到一旁坐下。 待安顿好顺风耳之后,千里眼略一沉吟,便来到往生池旁,张开双目,便有一片法则交织,两道神光迸现,朝下界望去,片刻之后找到了那团血光,将双目凝在那团血光上,两道目光闪烁着神芒,但是只是普一接触那血光,便不由得也是一声惨叫,捂着双眼退回。 “顺风耳,那血光好生厉害,不如咱们先回去回告玉帝,只怕不是咱们能查探的。”千里眼忍着双眼的剧痛,对顺风耳道。 顺风耳耳朵也是苦痛难忍,自然不会反对,二人便有架起云彩,一脸的苦楚和无奈,径自奔玉皇殿而去,只是来时风光,但是这回去,却是一个双眼不能看,一个双耳不能听,却不知要多久才能养好伤,这是道则的伤痕。 没过多久,千里眼与顺风耳便回到玉皇殿,面见玉帝之后,还不等二人说话,玉帝却是一脸的惊容:“二位爱卿,你们这是怎么弄的?” 二人相对苦笑,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回玉帝,刚才我等二人奉命前去查探,发现一团血光,神秘莫测,有惊天地之神威,所以打算查探一番,哪知道我方一听去,便被伤了耳朵,而千里眼也是如此,只是看了一眼,就被伤了眼睛,是为杀机冲撞的,将道则破灭而伤,玉帝,恕我等无能。” 玉帝一呆,目光扫过大殿众人,脸色有些阴沉,略一沉吟,沉声道:“众位爱卿,不知哪位爱卿愿为寡人分忧,去下界走一趟。” 沉默了片刻,小将哪吒越众而出,朝玉帝一抱拳:“玉帝,哪吒愿意走一趟。” 玉帝点了点头,心中松了口气,哪吒一身神通了得,又是莲花化身,神通广大,倒是一员不错的战将,他去倒也放心,但是又想及哪吒的玩心甚重,沉吟了一下,才朝一旁的巨灵神道:“寡人担心哪吒一人势单力孤,不如巨灵神你也跑一趟吧。” “诺。”巨灵神出列,朝玉帝一抱拳,便与哪吒转身而去,脚下踏着祥云,手执玉帝法旨,径自去往南天门,往下界而去,但欲一查究竟。 而此时,魔界之中,蚩尤大殿之中,计蒙魔王端坐在大殿上,正倾听着魔将的禀报:“计蒙大人,刚才有一道杀机冲天而起,将仙界的界壁劈开一道口子,却不知道是何人所为,大人,您看是不是咱们派人去查探一番呢,仙界已经派出了哪吒与巨灵神下界去了。” 计蒙双眼闭着,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片刻之后,冷哼了一声:“既然敢劈开仙界的界壁,想必也是仙界的敌人,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不如便派人去帮那人一把,好手段呀,哼,这次三界又要热闹了,咱们倒不妨趁机将水在搅混一点,说不定还能有机会呢,嘉善,你立刻点齐三千魔兵,带上十名魔将,去人间走一趟。” 第五百九十四章 追杀 阴间之中,五殿阎罗天子睁开双眼,将手中的笔轻轻放下,心中有些不踏实,刚才好像有杀机冲天而起,这是源于天地之间的感应,阎罗天子长吁了口气,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正自摇了摇头,苦笑之时,四殿宋帝王却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泰山王与轮转王都市王三人,让阎罗天子不由得一呆,赶忙站起来迎接:“几位兄弟可有好久不曾来我第五殿了。今日却是哪来的这般兴致,竟然有空来我这里打逛,可惜我那上好的冥茶已经没有了。” 四人也不多言,径自坐到椅子上,都是一脸凝重,宋帝王一摆手,哼了一声:“五弟,你别嘻嘻哈哈的了,这次的事情可大了,莫不成你还不知道吗。” 阎罗天子挠了挠头,一脸的莫名其妙:“四哥,又出什么事情了,让你这么紧张,该不会是天塌了吧。” 本是一句玩笑话,却哪知道宋帝王竟然点了点头,让阎罗天子一下子呆住了,脸上现出震惊的神色,咽了口吐沫沉声道:“四哥,你倒是快说呀,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真是还没得到消息呢。” 不等宋帝王说话,一旁的都市王闷闷的道:“什么事,事情可大了,就在刚才,有人还真把天捅了个窟窿,从人间界直接劈出一刀杀机,裹着血气,将仙界与人间界的界壁,给撕了个大口子,如今仙界与魔界都动了。” “啊——”阎罗天子已经惊呼,这是三界动乱了不成,谁这么猛烈,竟然准备要攻伐仙界,这也太厉害了吧,阎罗天子心中感叹不已,对这位牛人真想条大姆手指头,不过四哥面前毕竟不敢,否则准待挨骂,摇了摇头道:“却不知道是谁有这般胆子?” 都市王摇了摇头,一脸的苦闷,看来也并不知道是谁有这般胆子,让阎罗天子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却听一旁的轮转王叹了口气:“五哥,多事之秋呀,前两日人间界的龙虎山宗门传来消息,说十二天都鬼的幕后人物露过脸了,怀疑是魔界的人,而且听说还出现了一个更厉害的神通人物,五哥,你还记得那一日萧飞大闹地府,最后关头曾经出现过的那只大手吗?” 阎罗天子一呆,脸色一变,他如何不记得,当时他也曾经出手,更曾与那只大手对过一掌,自己本体与幻化的一只大手,不但没有占了便宜,而且差点吃了亏,其实隐隐落于下风,因为那人对他并没有杀机,根本就没打算和他动手,便是打了个平手,如若那人真的有心,只怕自己决不是对手,或者再加上一个也被移一定能斗得过,自然是记忆深刻,此时被轮转王提起来,阎罗天子不由得脸色一变失声道:“莫非是那个人?” 轮转王点了点头,一脸的苦涩,一时间大殿之中也没人说话,过了半晌,宋帝王才叹了口气:“几位兄弟,如今人间界事情频出,旬阳城隍传来消息,说瘴鬼已经被灭,各宗门联手,打得很惨,结果最后瘴鬼被一巴掌拍死了。” 顿了顿,宋帝王又接着道:“而龙虎山也传来消息,萧飞引着妖狐直冲龙虎山,在龙虎山大闹一场,害的龙虎山差点就此灭亡,最后之际,妖狐被一巴掌抽飞,要不是幕后之人,妖狐定死无疑,就算是如此,只怕几百年之内也不足为患。” 一旁的泰山王咳嗽了一声:“旬阳判官,萧飞自己也传来消息,说旱魃与妖狐都被重创,修为跌落的厉害,短时间内无力为害,所谓短时间,最少也是一二百年,而云贵之地,宋判官也传来消息,石皇也被斩杀,长白判官传来消息,说五鬼已经被斩灭,藏边传来消息,说重瞳也被斩灭,至于畏虎与铁力天也被重创,如今算来,十二天都鬼已经不成气候了,现在是幕后之人。” “还有刚刚把天捅了个窟窿的人。”阎罗天子苦笑着,不住摇头。 宋帝王点了点头,眼光扫过四人,沉声道:“不知道几位兄弟可有主意?” 四人一阵默然,纷纷摇头,阎罗天子苦笑一声:“四哥,你每次这么问我们,都是自己已经拿定主意了,何必再来逗我们,直说便是,我们自然听你的,哪次不是你就说的对。” 其余三人纷纷点头,宋帝王是兄弟十个中最壅智的一个,乃是军师,一直以来有事情都是她和大哥二哥拿主意,他们自然都是听着:“是呀,四哥,你就别卖关子了,该怎么办,你说话便是,难熬我们还能拖后腿咋地。” 宋帝王微微一迟疑,也不推辞,径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说了,我打算让康毒走一趟,五弟,你那边的赖布鬼王也走一趟吧,七弟,你那边——” “我知道,让阎良走一趟便是。”泰山王双眉一挑,便抢过话题。 事情便定住了,过了没多久,康毒鬼王、赖布鬼王与阎良鬼王便在鬼门关前集结,有三万阴兵汇集,阴云滚滚,杀机腾腾,明晃晃的刀戈映的鬼门关变了颜色,彩旗招展,猎猎作响,各自接到命令,要前往人间,准备一场大变故。 而此时,萧飞磨灭了灭世神雷,脸上冷笑不已,身形虚空腾起,凝望着远处仓皇而逃的李天峰等人,桀桀的怪笑着,冷哼一声,一步踏出,径自朝李天峰等人追去,杀机冲起,让众生颤服,所过之处,虚空塌陷,万物不敢有声息。 轰的一声,神枪刺出,拖着萧飞划过一道虚影,瞬间出现在李天峰等人身后,一枪将李天峰钉在地上,搀扶着他的两名弟子被震飞出去,大口大口的咳着血,已经是生命垂危,生机已经被杀气所斩灭,眼见能不能活了。 李天峰被钉着地上,胸口一个大洞,神枪便插在哪里,双眼开始涣散,却犹自狠狠地望着萧飞,艰难地道:“萧飞,你不用得意,身化杀戮的魔鬼,你将是天下公敌,三界六道也无你容身之所,你会死的很惨的,你等着吧——” 话音未落,萧飞一声冷哼,神枪一抖,就已经将李天峰彻底炸碎,却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脸色毫不曾改变,嘴角含着冷笑,将目光望向远处那些依旧在奔逃的茅山弟子。 杀机一动,一步踏出,凌空向那些人追去,血光弥漫了这一片天地,让无数生灵生机灭绝,肌体崩裂,也幸亏龙虎山早已经封山,不曾有人迹出没,但是一个看山人,却连同房子一起,化作尘埃,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神枪刺出,便有一名茅山弟子被刺杀,化作一蓬血雨飞溅,与天空中像盛开的一朵鲜花,那样绚丽多姿,萧飞怪笑,笑得很得意,千百冤魂在嘶吼,大感痛快,将天巫血脉发挥到极致,将萧飞的潜能完全逼出,手中神枪鸣响,杀机冲天,天地大势在其脚下哀鸣。 “我和你拼了,我挡他一下,众位师弟快走。”一名茅山弟子大哀,并不是每一个茅山弟子都没节气的,最少此人就是硬骨头,纵然眼中有畏惧之色,但是双手连番,猛地在身上一拍,竟然自己炸开,血与肉融合,成为一个杀魔,咆哮着朝萧飞冲去,这是茅山禁忌之术,舍身成魔,为血魔,有通天神通,不死不灭,可惜便不能再世为人,永生不能转世投胎。 血魔冲来,咆哮声震龙虎山,隆隆作响,让那些茅山弟子悲泣不已:“师兄,你——” 血魔固然苦怕,但是却没被萧飞放在眼中,一声大笑,神枪刺出,血光涌动,杀机撕裂,将血魔钉在半空,血魔本来虚幻的身体,竟被血光包裹,不能动弹,但是血魔的目的已经达到,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能斩灭萧飞,只求能拖延时间,让众位师弟逃走,多一刻便多一分希望,多一丝生机。 萧飞这一次倒是皱了皱眉头,任凭怎么甩,也甩不去那一团雪雾,就像是一贴膏药沾上了,却撕不下去,实在别扭的难受,再看茅山弟子,却已经有逃出十几里,眼看就要逃出大山。 一声冷哼,萧飞无聊的将手中神枪一抛,直接钉在地上,而后大步朝那些人追去,一杆破枪而已,心中一动,血光之气有化出一柄血色长刀,不过尔尔,凌空虚度,踏碎虚空,瞬间便已经追进茅山弟子,杀机已经让茅山弟子们肌肤崩裂。 “师弟们快逃,我来挡他一下。”又有一名弟子舍身取义,却是自身炸开,化作满天神雷,密密交织成一张大网,但求拦住萧飞一时片刻,不求杀敌立功,这一张大网朝萧飞兜头罩下,被萧飞一刀劈裂一道口子,但是却又瞬间弥合,将萧飞的脚步拖住,却又无能伤到萧飞分毫。 萧飞大怒,嘶吼一声,全身血光迸射,杀机肉眼可见,强行撕裂了这道雷霆之网,便要举步追去吗,但是这是那名弟子以死明志,所化的一张大网,有那名弟子不灭的神念,纵然大网被强行撕开,瞬间又自弥合,始终纠缠着萧飞,不离不弃,尽管神光减灭,但是只要多纠缠一刻,就能让师弟们多一分活命的机会,他死也死的有价值了。 第五百九十五章 会首 不耐烦纠缠,萧飞一声大吼,全身血气冲天,硬生生的将雷霆大网炸开,任由那神雷之网伴着那名茅山弟子的神魂一起飞散,彻底的落得个神魂俱灭,一点痕迹也不曾留下,可怜可叹,都是热血汉子,却落得如此下场,若是萧飞神智尚在,不知道心中如何感慨,只怕是当真下不得手,不过此时已经成为杀魔,自然不会心生怜悯。 将手中的血刀猛地朝一名茅山弟子掷去,轰的一声,将那名弟子钉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炸开一蓬血雾,那弟子眼光涣散,自知将死,却猛地一咬牙,一声厉啸,神魂裹着一道天雷撞向萧飞,为那些还能逃走的师兄弟争取一点时间,死则死矣。 可惜最后的一点力量,却并没有给萧飞造成一点困扰,神雷撞在血光上,萧飞恍若未觉,一步踏出,神雷炸灭,就此烟消云散,嘴角当着冷笑,眼中迸射着杀机,朝那些弟子追去,所谓追去却不如说是在戏耍,这些人根本对他造不成一点的威胁,最多也不过是有点烦恼罢了。 一步踏出,手中血刀迸射着杀机,便准备斩灭一个茅山弟子,哪知道将要出手,忽然间虚空一阵扭曲,一杆长枪自虚空中刺出,直取萧飞项上人头,这杆神枪有绝世气机,砸塌一片虚空,令萧飞感觉到一丝危险,猛地一声大喝,一刀劈出,与长枪撞在一起,发出轰的一声。 长枪没入虚空,而萧飞也被迫退一步,神色间大怒,嘶吼不已,正要击碎虚空,将那人逼出来,哪晓得身后虚空一动,两个大锤轰然砸落,直趁萧飞脑袋而来,有万钧之力,便是一座大山也能被砸塌,恍然间,身下的虚空崩裂,下面的大地塌陷,好一锤。 萧飞怒吼一声,回身一刀,与大锤撞在一起,发出震天响声,火光四溅,每一点火星飞落,便将大地砸出一个大坑,其神力之巨,可想而知,萧飞硬是被迫退好几步,还没等缓过神来,虚空中现出一道身影,凌空一枪,交织着大道法则,直取萧飞而来。 而与此同时,一道丈八高的身形也自虚空幻化而出,一双紫金大锤轰然砸落,携万钧之势击破虚空,粉碎了大道神纹,那巨人怒吼,一双眼睛都比萧飞脑袋大。 萧飞大怒,却又无奈,嘶吼着不断与两人硬拼不止,天地间不断回响着隆隆巨响,不断有神雷炸开,又有大道法则交织,更有大道神音回响,也有血光之气铺天盖地而来,一时间战作一团,千百冤魂齐声怒吼,一时间风云变色,狂风吹得树木凌乱,碎石尘土飞扬。 眼见屈居下风,千百冤魂如何能罢休,大吼一声,天巫神鉴自血光中迸发金光,便有神文飞出,席卷天地,将天地灵气,五行道则纷纷向天巫神鉴汇聚,虚空在膨胀,承受不了这种压力,就算是萧飞也是肌肤崩裂,无法承受。 这两人正是仙界神将哪吒与巨灵神,追索这血光找到萧飞,眼见一个血光迸射的杀魔,便二话不说,上来便是这一阵厮杀,一个是大罗金仙,一个是混元战将,各有不世手段,但是此时,脸色也变了,这种天地神威,纵然大罗金仙也不能承受,他们宁肯与大神通者拼杀,也不愿意抗衡天地神威,但是此时却很无奈,必须硬接下这一记。 不然这千里方圆,都可能被天地神威压塌,不过唯一让他们心里踏实的就是,那个杀魔也承受不了了,眼看着肌肤开始崩裂,显然还不如他们,但是这个杀魔这等神通,如此强横血光之气,如此强大的杀机,又怎么会肉身这样虚弱呢? 哪吒一声轻叱,将混天绫抛出,更将乾坤圈砸出,直取萧飞,脚下风火轮,左右踢出,围着萧飞转动,风火两种道则交织,形成一道界壁,将萧飞困住,而混天绫也化作一面天网,将萧飞包在其中,哪吒手执神枪,双眼定住萧飞,只要一有机会变下手斩杀妖魔。 巨灵神也不甘示弱,将双锤一抛,变化做两座高山,将萧飞和同血光之气镇压其中,杀机一时间减去,竟不能感觉,而巨灵神还不肯干休,从怀中取出一面宝镜,凌空抛起,发出一片神光,将此地定住,锁定一方虚空,此镜名虚空宝镜。 轰,两座大山之中传来巨响,有神力炸开,隆隆之声响彻天地,有大杀机冲起,哪吒与巨灵神一起色变,双眼盯住那两座神山,心中一动,感觉到神山的震颤,大喝一声,巨灵神猛地掐住神诀,将一道道神文打入神山之中。 哪吒也不怠慢,轻叱一声,身下幻化出一朵莲花,哪吒立于莲花中,口咏道经,便到天地法则交织,没入自家神器之中,登时神威更盛。 不知僵持了多久,纵然是哪吒与巨灵神也感觉有些困乏,偏巧便在此时,大山轰的一声被炸开了,化出两只大锤坠下,巨灵神竟不能召唤,而风火轮也被震飞,一时间光芒黯淡,至于混天绫被撕裂,成了一块破布,在修复不知多久之后了。 大山崩开,萧飞已经是肌肤撕裂,化作一个血人,但是诡异的是,鲜血并不滴落,而是围着萧飞旋转,自崩断的血管之中流淌,此刻萧飞再惨,但是神色不变,依旧满脸的杀机,与撕裂的肌肤合在一起,是那样渗人,恐怖异常。 让哪吒与巨灵神心惊的是,萧飞身上的伤口尽然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合,照此下去,只怕很快就会恢复,最可怕的是,即便是伤的如此之重,全身上下都有骨头露出,但是血光之气丝毫未减,杀机依旧那样强横,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二人哪还敢迟疑,这样下去,等萧飞恢复了伤势之后,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全新的杀魔,而他们却神器受损,实力降了一截,此长彼消,将是更加难以抵挡。 哪吒与巨灵神齐喝一声,一个长枪刺出,一个双拳砸下,轰然炸响,一片片虚空崩裂,而此时萧飞正是伤重之时,就算是血光之气不减,但是毕竟行动迟缓了,眼见二人攻杀而来,手中血刀劈出,却被巨灵神一拳砸中,骨断筋折,惨呼一声,飞落在地上,砸出一个天坑。 只是哪吒与巨灵神不敢耽搁,双双又自抢出,便要击杀萧飞,却在此时,虚空一震,一对身穿黑色铠甲的魔兵凌空出现,领队的更是即一个魔将,神威难挡,身后十员战将,正是魔将嘉善率领魔兵赶来,刚好赶上二人击杀萧飞,而嘉善哪里肯让他得逞,与身后十名魔将一起冲上去,轰的一声,挡住二人攻杀,尘埃落下,双方分开。 “你们——”哪吒气的黑发飞起,却又不知该说什么,难道要和这些魔将魔兵讲大义吗,只怕除了杀魔在魔界,他们才会阻止,不然就算是杀光人间界,这些人也只会幸灾乐祸的。 “哈哈哈,原来是哪吒呀,还有巨灵神两位,真是好久未见,不知道二位一向可好呀,我倒是很惦念你们的,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呢。”嘉善一脸的嘲弄,却是明知故问。 哪吒心念转动,暗自焦急,看来嘉善来人来,只怕就是为了阻止他们斩杀杀魔,这样可怎么办呀,眼见杀魔正在恢复,只怕也用不了多长时间的,但是却又不肯弱了气势,冷哼一声:“嘉善,别装模作样的,我奉劝你做好事少管闲事,不要惹火烧身。” 不过嘉善有计蒙的命令,却有怎会畏惧,哈哈一阵大笑,望着这两个老对手,嘴角荡起一丝讥笑:“吓唬我是吗,我还就告诉你了,我们还就管定了,怎么样,有手段你便使出来,看我是不是怕你,怕了你算是小狗如何。” 双方一时间僵持在这里,谁也不敢乱动,只是相互之间不住暗潮汹涌,随时准备动手,就在哪吒与巨灵神准备动手之际,虚空又是一阵动荡,就在双方惊异之间,一团黑雾弥漫,然后竟有一对阴兵出现,正是康毒鬼王,阎良鬼王与赖布鬼王率领阴兵显化。 见到地府的阴兵,嘉善神色一紧,心中不由一惊,偏偏哪吒却欢喜的喊道:“三位鬼王来的正好,杀魔现世,还请三位鬼王助我,斩灭妖魔。” 声音落下,嘉善心中更是一紧,与身后十名魔将凑到一起嘀咕了一阵,还不及说话,却忽然听康毒鬼王大喝一声:“萧飞,原来是你,哈哈哈,待我今日先杀了你,再去请罪便是。” 话音落下,康毒凌空化出一只大手便朝萧飞拍去,声威浩浩,有道则交织,阴风席卷几十里,嘉善神色一动,便欲出手阻拦,但是却没等他动手,康毒身后的赖布鬼王与阎良鬼王竟然齐声大喝,双双出手,轰的与康毒撞在一起,三人各自飞退。 莫说是嘉善与魔兵魔将不知所措,这是怎么了,怎么刚刚现身,地府的三位鬼王就内杠上了,这是怎么回事,不光他们,眼见康毒动手,一旁哪吒与巨灵神心中暗喜,正待一起动手,哪知道却异变忽起,让二人也傻了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这是怎么了,怎么先内扛上了,这又是为的什么? 却见赖布鬼王与阎良鬼王脸色不善,冷冷的望着康毒鬼王,沉声道:“康毒,你这是想干什么,不管你与萧飞有何恩怨,但是萧飞是牧守一方的判官,你这样攻杀自己人,你又为宋帝王会饶了你吗,我劝你最好不要生事,不然等回去之后,我们一定如实汇报,到时候下场你自己知道,萧飞可是咱们同僚,容不得你这般。” 第五百九十六章 乱战 眼见三位鬼王争执,各自带来的阴兵,登时分作两方,随着自家主子杀气腾腾,各自备战,登时有无尽阴风席卷此地,康毒鬼王不甘,大喝一声,狞笑道:“赖布,阎良,你们莫非相与我为敌不成,哼,你们以为你们联手便能压制我吗,也太高看你们自己了。” 话音方落,赖布与阎良脸色抽动,眼中有怒气迸射,二人也是地府一方鬼王,纵然修为不济康毒,但也相去不远,如今康毒竟然敢这样鄙视他们,况且如今仙界魔界的人都在,这无异于打他们的脸,虽然联手也没多大把握胜得了康毒,但是却也不会败给抗毒,正所谓棋逢对手是也,二人心中震怒,那还能给康毒台阶下,同时一方鬼王谁又会真正怕谁,赖布纵然平素与阎良来往不多,根本就不没有交清,但是眼下同在一条船上,二人对望一样,赖布大喝一声:“康毒,别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你若敢对同僚动手,可别说我们二人今日便将你拿下。” 康毒生性暴躁,从不计后果,闻听二人威胁他,那还受得了,大喝一声:“既然如此,那就一战分高下,看我不打得你们喊爷爷。” 说罢,康毒厉啸一声,杀机冲起,便有一杆黑色神枪执在手中,神枪交织着大道法则,轰鸣声不断,随着康毒猛地一震,一枪便刺向赖布,同时自泥丸处飞出一只铜鼎,那鼎样式古朴,上有花鸟鱼虫,有上古洪荒的气息,兜头朝阎良砸来。 眼见康毒说出手就出手,而且出手不留情,显然是真要下杀手,赖布与阎良两位鬼王不由大怒,那个肯干休,大喝一声,各自祭出自己神器,赖布的是一方宝印,充满了死气,有幽冥凝于其中,而阎良的是一直白骨箫,一经飞出,便奏响夺魂曲,不断于那铜鼎相撞,激出火花四溅。 见到三位鬼王出手,而且都出动了自己的神器,显然是动了肝火,他们各自带来的阴兵,在手下阴将的率领下,也不甘寂寞,轰然一声大吼,也各自战成一团,一时间杀机冲天。 看着乱战成一团的阴兵阴将,还有三位鬼王,哪吒与巨灵神对望一眼,莫说是莫名其妙,真是想不明白,他们到底来干嘛来了,愿意打架怎么不在阴间去打,跑他们面前打架,难道就是为了让她们看看不成,真是闲的吃饱了没事干,本来还以为是来了帮手,但是却也是来了一窝神经病,让人很无奈,其实也不光是二人在郁闷,就算是魔界嘉善与一种魔兵魔将也傻了眼,刚才还在戒备着,一眨眼,阴兵们自己先干上了,这是演的哪一出呀。 不过嘉善是乐于看见这样,打得再厉害点才好呢,刚才心中还真是一紧,如今倒是好了,望向哪吒与巨灵神,不由得一阵哈哈大笑:“哪吒,巨灵神,你看他们打得多热乎,咱们也别闲着,动手吧,今日来一趟也不容易。” 话音落下,嘉善率先出手,一把神刀化出道则,劈裂了虚空,直取哪吒而去,而十名魔将则将巨灵神团团围住,合作一座大阵,将巨灵神困在其中,一时也休想动手。 也不知多久,在地上的萧飞已经恢复过来,满脸的杀机,忽的冲起,全身卷起劲风激荡,凝与半空中,手中血刀血气飞卷,杀机崩裂一片天空,最后将目光落向哪吒与巨灵神,就是这两个东西打伤自己的,就算是没有神智,可也不意味着这些冤魂就傻。 大喝一声,便准备出手,哪知道便在此时,一道身形一闪而至,正是刚才不知所踪的域外天魔,此时堪堪出现,却不知域外天魔刚才不敢靠近萧飞,却将一腔怒火发泄在茅山弟子身上,追杀出百里开外,最后若非是残存的三人,与掌教李朝阳汇合,将她逼回来,域外天魔那会干休,却反过来被茅山弟子追的有逃了回来,远远就见到萧飞悬与天空,便心存顾忌的落到萧飞身边不远,哪知道还未站稳脚跟,萧飞忽然双眼望来,眼中有杀机迸现,猛地劈出一刀,卷向域外天魔。 轰的一声,大墓挡住了这一刀,将域外天魔震的退了几步,不过看到大墓上亮起的符文,萧飞忽然眼光变得柔和,纵然此时不知萧飞在掌控身体,也没有萧飞的神智,但是毕竟是天巫一族的冤魂,见到天巫神文,还是很亲切,朝域外天魔点了点头,便在没有动手,反过来望向乱战的场中,大吼一声,一摆血刀,向巨灵神冲上去。 而此时,茅山的李朝阳率领弟子,追索域外天魔来到不远处,却倏然顿住,不敢前行一步,这是怎么回事,仙界的神人,魔界的魔将,地府的阴兵,怎么都战成一个蛋了,而那个萧飞却也轰然出手,那小子怎么看起来这么怪异。 轰的一声,血刀卷起冲天血气,从外部将十名魔将所布设的大阵劈落,一名魔将还不及喊出声,就化作飞灰消散,将剩下的九名魔将吓得大惊失色,齐声咒骂不已,但是没等他们动手,萧飞已经卷起血气,朝巨灵神轰然劈落,而与此同时,域外天魔也催动大幕悍然砸落,而生死薄自行飞到萧飞身边,企图护住萧飞,可惜却被萧飞一脚给踹飞出去。 三千魔兵滚滚的魔气,眼见自己魔将被萧飞杀死,大为不甘,卷起一片魔光,化生成一片魔域,朝萧飞镇压而来,哪知道还不及落下,远处阴兵忽然分出一队,激起冲天的阴气,轰然与他们撞在一起,场面一时间打乱。 这样也不算,萧飞一刀劈落,将巨灵神劈的倒退几步,一道伤痕自手臂上延伸到前胸,神血滴落,却是刚才被域外天魔缠住,却被萧飞捡了个漏,将巨灵神一道给劈的伤了。 巨灵神大怒,大吼一声,将双锤唤回来,舞动起来,便向萧飞砸来,而与此同时,眼见巨灵神受伤,哪吒也朝巨灵神靠拢过来,相互之间互为照顾,总比单打独斗要强,哪知道便在此时,巨灵神大锤砸落,却轰的与来不得那方宝印撞在一起。 康毒大喝一声,避开阎良,猛地回身一枪刺向萧飞,却被嘉善一刀拦住,哪吒想要斩落嘉善,又被萧飞持刀逼住,场面就一个字,乱,乱成一团,也不知道谁打谁了,反正一切都乱了,一会是萧飞斩向哪吒二人,一会有攻向嘉善等魔将,一会有与康毒打成一团,一下有袭向赖布与阎良,而域外天魔也不管其他,只要有人攻向萧飞,域外天魔便持大墓砸落。 嘉善奉命而来,便是照顾萧飞一把,将水搅浑,死一个魔将不过小事,郁闷的是萧飞时不时也会攻向他们,丝毫不领情,不过唯一高兴的是,就是已经乱了,不见赖布与阎良也曾袭杀哪吒与巨灵神吗,为了各自的目的,一时间乱成一团。 李朝阳目瞪口呆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看的眼花缭乱,都不知道谁在打谁,又都是为了什么再打,反正乱打一气,身后的一名弟子迟疑了半晌,才低声问道:“师尊,你看咱们怎么办?” 呆了呆,李朝阳苦笑了一声:“怎么办,能怎么办,攒们现在一旁看看情况,先弄清到底这是怎么回事,乱七八糟的,让人弄不明白。” 沉吟了一下,却又是一阵苦笑:“就凭咱们也不能掺乎进去,若是周天宝镜没有受损就好了。” 从怀里取出周天宝镜,苦恼的摩擦着,身边的一名长老却低声道:“掌教,可是域外天魔就在那里那,咱们不将域外天魔想办法收回来呀。” “收回来?”李朝阳看了一眼长老,一脸的无奈,望向场中的乱战,摇了摇头道:“崔长老,你看看咱们进去的话,谁会帮咱们,谁会打咱们呢?” 崔长老一呆,心中果然在老老实实掂量着,魔界的人自然不会帮他们,至于仙界的人,只怕也不会帮他们,不过仙界的人目标好像是萧飞,这倒是一致的,但是地府又好像在护着萧飞,又好像是在打萧飞,而魔界也像是在帮萧飞,却又不断与萧飞拼斗,乱了,乱了,越想崔长老越苦恼,揉着脑袋苦笑道:“掌教,我还真看不透,真是太乱了。” 李朝阳一阵苦笑,心道你看不透,我也看不透,大家都不明白,只怕就算是场中的那些人一样郁闷,也都弄不清自己到底在和谁打,乱成一团,他们茅山还是老老实实的呆着别动,不然一旦让人盯上,可就得不偿失了,面对哪一方,他们也没有便宜可占,半晌,李朝阳叹了口气:“咱们那一边也惹不起,直等萧飞一会脱离战团,或者域外天魔出来,余者咱们谁也不帮,谁也不惹。” 话音落下,远处却杀来一队人马,李朝阳望去,却是脸色一僵,这不是龙虎山的一帮人马,最骄傲抽了抽,真是乱呀,他们来凑什么热闹,不过没办法,心中却加了小心,毕竟萧飞也是龙虎山的女婿,要是场面上动起手来,只怕龙虎山也不会袖手旁观,一定会为萧飞出手的,这样一来,萧飞便又多了一个帮手,而自己等于多了一个对手,却又说不上是敌手,万一应付哪一方的袭杀,只怕两个宗门还要合作呢。 第五百九十七章 圣王出世 这就是宗门之间,为了各自的利益,相互敌视,但是在三界的压力下,却又必须抱成团,便像现在一般,如果李朝阳和茅山弟子对萧飞出手,先不论萧飞这女婿有几分的分量,但是为了颜面,龙虎山必定会出手阻拦,但是如果对上魔界、仙界,还是地府,双方为了共同的利益,却又会联手御敌,大是大非之间,又抱成一团。 不过龙虎山也没有冲上去,因为他们也弄不明白,这到底是谁在打谁,比茅山更迷糊,凑上来,张天师还特意的向李朝阳请教,却都是一头雾水,李朝阳自然也谁不出个三七二十一来,只有一个字,那就是乱,只是龙虎山众人却不知道茅山刚才与萧飞的那一段恩怨罢了。 张云霞神色复杂的看着天空中的萧飞,这小子什么时候竟然有这么强悍的战力了,竟能在三方的乱战中,悍然出手与三方对抗,而且不落下风,这小子究竟还隐藏着什么,竟然如此了得,不过看上去又不太对劲。 场中不断地拼斗,不时有人受伤,出了打作一团,更是相互间对骂不已,赖布与阎良在骂萧飞,骂康毒,嘉善也在咒骂萧飞,当然也在问候哪吒与巨灵神,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遍,而哪吒也不示弱,与嘉善对骂不已,只有萧飞出了怪笑,倒是一个字不说。 乱了,乱了,也不知打了多久,每个人身上都有了伤痕,已经打作一团,偏偏在这时候,最乱的出现了,就在众人打作一团的时候,忽然间一只大手探来,从虚空中显化,强大的帝威压下,登时让场中的众人全都心惊胆颤,不约而同的停了手,各自遁回自家阵营。 大手显化,第一个被抓起来的是萧飞,被大手提在半空,耳听域外天魔一声娇呼,竟然亡命的催动大墓,朝大手轰去,为了萧飞,域外天魔拼了,不过让域外天魔震惊的是,大墓的确是朝大手飞去了,但是却没有发出一点攻伐,只是悬浮在大手之旁。 眼见大墓没有动静,域外天魔心中又急又怒,厉啸一声,竟然将自己化作一道杀光,朝大手撞去,企图救下萧飞,但是却被大手轻轻按落,给拎了起来,却并没有伤她,只是拎在手中。 大手没有伤害萧飞,正是萧飞身后的那人,隐隐的众人仿佛听到一声:“胡闹。” 大手迸发出一股神力,登时将萧飞身上的血光之气驱散,露出天巫神鉴,却是一阵叹息,此时此刻,天巫神鉴上的冤魂也都安静下来,天巫神鉴静静地悬在大手之中,杀念与血光之气都已经消散,无数神文自天巫神鉴中冲出,在大手之中旋转,最后没入萧飞体内。 萧飞体内的杀念被彻底消融,人已经昏迷过去,只听大手中传来一声轻笑:“这臭小子真不让人省心,我就是打了个瞌睡,他就能折腾出这么多事情,不过幸亏这小子聪明,将神识藏了起来,未被杀念污染,这倒是省了我不少事情。” 话音才落下,便从萧飞识海之中飞出两个神魂,正是翰墨与鬼面,方一出现,翰墨就鬼哭狼嚎的一番喊叫,跪倒在大手面前,竟然破天荒的一脸的浓重,隐隐的抽泣道:“圣王,竟然能见到圣王,翰墨死而无憾了。” 大手呆了一下,这个名字有多久没有听过了,圣王,那已经是遥远的事情,遥远的他都想不起来了,此刻在听到,心中别有一番滋味,沉默了一会儿,却是幽幽的叹息道:“你叫什么名字?这些年做一个孤魂辛苦你了。” 不用去猜测,这位圣王也知道翰墨作为孤魂,守护在萧飞身边,为了什么,天巫神鉴就是最好的保证,至于鬼面,圣王又是一声叹息:“你才死了不长时间,可惜呀可惜,为什么我没有发现你,不然那会让天巫族的血脉凋零。” 直到这一句话出口,所有人都震惊了,天巫血脉,这是传说中的哪一个族群,当年曾经与三界之祖争雄的族群,而这位圣王就呼之欲出了,当年仙巫大战,曾有天巫族的一个天才与帝君大战,傻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天地崩裂,最后帝君重伤,而那位天才传说已经身死,便是天巫族的圣王,怎么竟然活到了这一世。 听到这句话,心中最为震惊的便是哪吒与巨灵神,这位圣王的传说太过恐怖,让人惊惧,二人对望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到恐惧,悄悄地二人便朝后退却,一点点的,生怕被人发现,悄悄地走,那知道才出去没多远,还不敢放开身形,就忽然听圣王冷哼了一声:“是谁让你们走的,欺负完了我们天巫族的人,就像好好的离开吗。” 话音落下,哪吒与巨灵神神色大变,身化流光便朝远处遁去,有多远便要遁出多远,但是再快如何能快得过圣王,只听一声冷哼,大手划过虚空,一闪而没,竟然遁进虚空中,再出现却是二人身旁,就那么一巴掌拍了下去,就像是拍苍蝇一般,一巴掌将巨灵神拍得成了肉酱,而哪吒虽然也被拍中,但是大手刚一抬起,却瞬间有恢复真身,脚下升起一朵莲花,卷起巨灵神的血肉,便又冲出去,瞬间几十里开外。 圣王冷哼了一声,莲花化身又如何,大手凌空结了一个手印,为天雷印,登时见天空中风云变色,有无尽雷霆在虚空中迸现,轰然朝哪吒砸落,那一片雷霆一路便追着哪吒砸下,不时将哪吒砸的皮开肉绽,血雨纷飞,时不时更是成了焦糊的一个。 眼见大手有转回,嘉善等一帮魔将魔兵,一个个脸色大变,魔兵门更是瑟瑟发抖,眼见大手朝这边而来,嘉善再也顾不得羞耻,刚才哪吒与巨灵神便是下场,哪还敢有一丝迟疑,他们在圣王面前就没有是一丝反抗的余地,猛地大喊道:“圣王手下留情,我们是来帮萧飞的,不信你问那个女人——” 大手一顿,直到域外天魔点了点头,才蹦出一个字:“滚。” 嘉善等人登时如蒙大赦,转眼便落荒而逃,而另一边的赖布与阎良,眼见嘉善如此,哪还敢迟疑,不等大手转过,便赶忙躬身道:“圣王,我们也是帮萧飞的,是奉阎罗天子与泰山王的命令前来的,我们和萧飞是同僚,自然是同一线上的。” 即便是如此,二人也是诚惶诚恐,好在刚才确实是在帮萧飞,到不虑有何过错,但是康毒就不一样,打刚才心惊胆战的,眼见巨灵神与哪吒的下场,心中死灰一片,那敢吱声,立于赖布与阎良不远处,企图占个便宜,能躲过去就好。 果然听圣王冷哼了一声:“一个个也都没多少好心,今日看在你们照顾我们天巫族易买得份上,你们走吧,也不让你们白帮忙,从此恩怨两清。” 话音落下,两道神文飞出,径自没入二人体内,赖布与阎良先是一惊,借着便是大喜,这是天巫一族的神文,乃是天地之间的法则,炼化之后,便可掌握一道天地法则,自然是大喜,朝圣王恭声道:“多谢圣王的赏赐。” 有人欢喜便有人忧,眼见赖布和阎良各自的道一个神文,却没有自己的,康毒登时脸色大变,心念一转,毫不犹豫的转头便朝远处飞出,未及多远,就听域外天魔在身后喊道:“圣王,刚才那个老鬼想杀萧飞。” 话音落下,康毒算是惊破了胆,忽然一转,没入地下差地下深处躲去,但是他想的也太简单了,圣王何等手段,一声冷哼,竟然探出大手,生生撕裂了大地,将大地撕开一道裂缝,将藏在底下的康毒给揪了出来,这裂缝有一米来宽,却有百米之深,圣王的手段便可见一斑。 “不要杀我,我是宋帝王座下的鬼王康毒——”康毒不甘的大叫,将宋帝王抬出来,希望能借此活命,就算是受点处罚也认了,可惜事情很简单,圣王根本不理睬他,宋帝王又如何,在圣王眼中,天底下就没有让他可以害怕的,轻轻一攥,康毒变化做一团黑气消散,什么也没剩下,让赖布与阎良心惊胆战,幸亏他们没有对萧飞出手。 眼见众人逃的逃,死的死,走的走,剩下龙虎山与茅山两个宗门,看着虚空中的大手,心惊不已,特别是茅山,几乎已经绝望,和大手想比,他们不过是蝼蚁而已,全部人加起来也不够圣王一根手指头玩的,除了闭目就死,好像也别无他法。 至于龙虎山众人,到还不那么惊惧,都在为张天师的作为感到庆幸,果然,张天师上前一步,朝大手施了一礼,高声道:“圣王,我们也是来帮萧飞的,还是儿女亲家。” 尽管心中惴惴不安,但是终究没有那么怕,圣王不分好坏,不分对错,一切衡量的标准就是对萧飞的好坏,因为在圣王看来,萧飞是天巫一族最后的血脉,所以只要有人敢对天巫一族的血脉动手,那就是在企图灭绝天巫血脉,这是一宗大罪,可以为此诛灭一族。 不过圣王虽然听得出张天师想要表达的意思,但是却迟疑了一下:“亲家是什么东西?” 第五百九十八章 霸气 就在张天师因为圣王的一句话感到郁闷无比的时候,心中堵的正难受,什么叫亲家是什么东西,这个亲家能是东西吗,不过张天师又觉得不对,不能说不是东西,可是又不是东西,反正纠缠着堵在心里,偏偏在这时候,翰墨恭恭敬敬的朝圣王道:“圣王,这个亲家不是东西。” 一句话让张天师的脸别说多精彩了,却也有不敢生气,只能闷在心里,别提心里多古怪,又无法在这话上接话,别说他,就是龙虎山众人也都脸上抽搐,那个神魂实在是嘴太损了,糟践人也不待这样的吧,不过眼见神魂眉恭眼顺的垂头道:“圣王,这个亲家,就是那个——那个他女儿是萧飞妻子的意思,也就是——” “我明白了,原来是一家人。”圣王点了点头,腾出一阵烟雾,大手虚空幻化出一道人影,是一个风流倜傥的中年人,面白无须,一身白袍纤尘不染,悬于虚空中,仙风道骨,仿佛随时就要飞去一般,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敬仰。 圣王显化真形,缓缓落在张天师面前,自然是和颜悦色,颇让张天师诚惶诚恐,不敢抬眼去看圣王,如果仔细去看,张天师双腿忍不住在微微颤抖,这是帝威压迫所致身不由己,却听圣王轻轻叹息了一声:“亲家,萧飞已经是我天巫一脉最后一条根了,希望你能多多照顾他,哦,哪个是我们天巫族的媳妇,让我瞧瞧。” 后面张云霞一样在畏惧,这是天生的,就像小动物看见大老虎一样,本能的产生畏惧,听圣王说要见自己,却还是不敢动弹,不及多想,就被父亲一把给拉了过去,送到圣王面前,张天师尽可能的让自己笑的自然,笑的柔顺,低声道:“这就是我女儿,哪个,萧飞的媳妇。” 圣王上下打量着张云霞,仿佛将张云霞完全看透一般,在圣王面前没有一点秘密,半晌,才听圣王嗯了一声:“不用怕,既然是萧飞的媳妇,那也就算是我圣族的一员,没有人会伤害你的,你也把心里那点事情放下吧,呐,第一次见面,我这个作家长的也没准备什么,就先送你一点小玩意,算是略表心意,等以后我再给你补上。” 说罢,圣王手中滑落一点金光,落在张云霞身上,待金光黯淡下去,却是一把金锁,小小的金锁,交织着大道神则,又有仙云在其中飘逸,一看就不是凡俗之物,只是具体的神威却不得而知,但是能从圣王手中流出,又是拿来送人的,只怕决不是一般的物事,没有敢小瞧这金锁,所不定就有大威能,堪抵一件祖器。 张云霞心中一惊,果然自己的心思都被圣王看透,不过好像圣王并没有生气,颇有那种小两口吵架,家长大人不愿意掺和的样子,让张云霞刚刚提起的心落回到肚子里,心中却又忽然在想,如果不是自己和萧飞很意外的发生那关系,今日圣王眼下,自己会不会被化作灰烬呢? 张天师望着那把金锁,眼中神光大冒,咽了口吐沫,他为一宗掌教,何等眼力,自然看出这金锁绝对是一件祖器,不弱于一般仙器,圣王出手,果然阔气,张天师心中激动,忙朝圣王躬身道:“多些圣王赏赐。” 心中有暗自得意,自己的眼光果然独到,心念果决,若非如此,如何能在今日有这种机会,不过心中有隐隐担心,圣王为天巫族余孽,可谓三界公敌,不管是仙界,莫阿胶诶,地府,人间界,甚至于阿修罗界,都将天巫一族视为眼中钉,只因为天巫一族实在是当年太强大了,强大的仅凭三千多族人,就敢和魔界与仙界叫板,轰然开战,当年若非是先和魔界一场大战,杀的尸横遍野,将魔界硬生生打回到魔界那苦寒之地,又对上仙界全力的围剿,乃至于佛界也出手偏帮,若非如此,天巫一族究竟会不会彻底败落,却真是很难说的一件事。 但是现在天巫一族已经败落了,此时已经成为过街老鼠,自己现在却意外地和天巫一族拉上关系,究竟是好是坏,却谁也说不清楚,但是最少保住眼前这些人的性命了。 圣王并没有对他多说,而是将目光落在茅山众人身上,登时间便有帝威压下,让茅山一众人心肝俱裂,难以升起一点反抗的意识,差点实在是太远了,若果是面前一个大罗金仙,李朝阳也敢一拼,谁生谁死也不一定,但是圣王面前,却毫无反抗余地,天地灵气已经将众人身边困囚,没有人可以动弹,祖器即便是藏在识海中,也是哀鸣不已,每个人身体都在崩裂,识海在轰鸣,随时可能会塌陷,彻底毁灭,却由不得他们自己做主。 ‘哼’的一声,茅山众人便自身体崩裂,洒下一蓬血雾,却听圣王没有丝毫感情的道:“你们滚吧,今日当着我们新媳妇的面,我也不想流血,免得吓着新媳妇,萧飞自己的账就让他自己去算,让他自己去杀个血流成河,伏尸千里,滚吧。” 话音落下,纵然只是轻轻地一喝,便有一股狂风吹起,将李朝阳等人吹得向后飞卷,果然是一个个滚了出去,从山上一直外下滚,滚出几里之外,就像一个个皮球,没有人能停下来,尽管一个个身体都被石头磕的满身血肉模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站在大神通者巅峰的圣王,与他们之间那是天地云泥之别,如果圣王真心想杀他们,一声道喝就足够了。 终于茅山弟子不在滚动,一个个瘫倒在地上,身体却能动了,顾不得一个个血肉模糊,能留得一命已经死白捡的了,那个还敢迟疑,生怕圣王会改变心意,丧家之犬一般,从龙虎山上飞逃而去,只不过瞬间就已经看不到踪迹了。 处理完茅山众人,圣王才气机一转,微笑着朝张天师点了点头:“亲家,让你见笑了,不过对待这些人你给他好脸子也不行不是,今天亲家在此,我不敢大开杀戒,才将他们轰走的。” 张天师诚惶诚恐,被刚才的气息震的心神不稳,却又哪敢评论圣王的对错,自然是将头点的笑小鸡啄米一般,至于龙虎山众人,也都一个个噤若寒蝉,纵然知道圣王不会对他们出手,但是还是忍不住要害怕,天性使然。 圣王微微一笑,宛如邻家的大叔,不带一丝烟尘之气,轻轻走到萧飞面前,将萧飞摄在半空,轻轻摇了摇头:“这些可怜的冤魂,已经爱好了几万年了,何必呢,血海深仇总会有人报的,你们都安息吧,我送你们一程。” 话音落下,圣王一脸的悲戚,身后翰墨与鬼面紧随,看着圣王单手轻轻按在萧飞身体上,然后一道白光将萧飞包围,这是神魂印,白光祥瑞,有大慈悲之心,沉沦在萧飞体内的千百冤魂,好像是得到了慰藉,又像是得到了承诺,发出一声欢呼,声音冲上云霄,将云彩都震散了,然后终于在白光中,慢慢腾空而起,朝圣王拜了一拜,便化作点点光雨消散与天地间。 一直立于萧飞身侧的域外天魔,此时被白光刺的生疼,紧咬着嘴唇,却一声不吭,只是身体却在微微颤抖,是在抵御圣王带来的威压,却犹自不肯离开萧飞身边,倔强的她就这么坚持着。 圣王微微一笑,望着域外天魔,又是一声轻叹:“你一个天魔,能为萧飞这样忠诚,不错,不错,对得起我们天巫一族,天巫一族就不会亏待你的,来,我帮你一把。” 说罢,轻轻伸出手,便有一点神光点出,化作一道神符没入域外天魔体内,那道神符与域外天魔体内迸发,将天地道则接引而来,一道道道则冲刷着域外天魔的身体,半晌之后,九天外终于垂落一点天地本源之气,溶于域外天魔体内,又慢慢归于平静。 从全身战栗中醒转过来的域外天魔,满脸的喜色,体内的天地枷锁被圣王生生炼化,从此以后,域外天魔就不会再被天地压制,虽然力量上没有多大的进步,但是却已经没有人可以在镇压她,当然这些大神通者除外,本来先天上,天魔要弱于大罗金仙,但是此时,域外天魔绝对不会在比大罗金仙差,心中的喜悦在心中盘旋。 但是圣王给她的喜悦远不止于此,随手抛出一把神刀,那把神刀暗红,沾染了帝血永难磨灭,有无尽杀机与其中潜藏,有道则交织,更神妙之处,是能自行接引天地之力,这是一把大杀器,三界六道只怕也不多,是当年圣王的随身兵器,今日却给了域外天魔,那也是看着域外天魔对萧飞的忠诚。 “以后好好保护萧飞,这把刀拿去吧。”圣王轻笑,好像送出一件平常的东西,只为了能让域外天魔保护萧飞。 仿佛一切都安排好了,圣王将目光最后落在翰墨与鬼面身上,眼光转过,一声叹息,忽然单手结印,从天地间汇聚强大的灵气,这一刻,即便是千里之外也都在震荡,天地灵气如风如电,席卷八荒,纷纷向此地汇聚,在圣王手中凝成一个光球,这是天地的灵气,这么一个球的其中灵气的密度,不知道有多大,危险万分。 第五百九十九章 冲天 那个光球就像一颗原子弹,其中灵气的浓度是在无法想象,如果在此地爆开,产生的气流,能把整座龙虎山吹成平地,看的张天师等人心中后怕不已,万一这要是炸开了,后果简直无法想象,不贵哦圣王出手,应该不会发生那样的意外吧。 圣王脸上并没有吃力之色,随手而为一般,看着在手中凝聚的天地灵气,眼光一转,另一只手探出,凌空在翰墨与鬼面体内镌刻了一座法阵,然后将这团天地灵气一分二为二,分别压入翰墨与鬼面体内,登时便见一蓬仙光迸发,将翰墨与鬼面包围起来,待仙光散尽之后,再看翰墨与鬼面二人,身体已经凝实如真人。 “哎,可惜了,就算是为你们凝就身体,但是血脉之力便是我也无法,终究不能和真正的身体相比,不过你们有了这个法阵,也可以凝聚天地灵气,施展一些法术了,你们自己保重吧。”圣王脸色有些失落,但是他也没办法,莫说是翰墨鬼面,就是他自己又如何? 翰墨与鬼面感觉着自己的身体,欣喜若狂,简直快要高兴地晕过去了,以后就不用整天躲在萧飞的识海之中了,可以施展法术,便可以却敌,不用总是给萧飞当苦力,每次都去布设法阵,每次累个半死,却只能充当一个桩子而已。 就在二人兴奋莫名之间,忽然感觉到圣王气机一变,有杀机迸射,若非是圣王在可以控制着,只怕当时张天师他们这些人都要化作劫灰消散,便是如此,也是肌肤感觉身体生疼,神魂在震颤不已,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不知道圣王要干什么。 众人惊疑不定的望着圣王,却见圣王低吼一声,嘴中带出一点杀机:“仙界,我苦苦忍耐了上万年,但是今日你们还敢追杀我的族人,难道还让我在忍下去吗,今日我便只身一人,踏破天河,将仙界掀翻,敢杀害我的族人,就要付出代价,除非我身陨。” 话音落下,脚下一跺,无尽的大地之力开始汇聚,伸手一招,天地间的灵气开始向圣王凝合,整个天地都在变色,狂风大作,一座座山岳因为被抽动了祖气,纷纷震动不已,无数祖龙在咆哮,不甘心为人所制,但是却又挣扎不出。 即便是几千里外,也乱卷着狂风,大地在震荡,仿佛将要是世界末日一样,人间乱了,所有的生灵都在颤抖,匍匐在地上不敢起身,只感觉有大道在压制,就算是那些修道之人,也是一个个惊慌不已,这样大的动静,即便是大神通者也不可能做到,难道真是到了世界末日,有很多人都想到了那个曾经的预言,难道将会成真? 不知多久,万物震荡,不能自已,圣王终于算是凝聚了自己所需要的灵气,猛地张嘴一吼,便有一道光波冲起,直趁天宇而去,不知几万里高空中,轰然炸开,将仙界与人间界的界壁炸出一个大洞,仙界的仙灵之气卷做狂风,涌入人间,只是短短的这一刻,就让人间界的灵气浓郁了许多。 眼见圣王一步踏出,有灵气凝结成一道天梯,从龙虎山开始,直接没入天宇,凡人不可见,但是不代表修道之人看不到,看着这道天梯,所有人都在惊惧,这是什么人有这等神通,竟然能构起登临仙界的天梯,何人可做到? 翰墨脸色变了,与鬼面对望一眼,都猜测到圣王想要做什么,这是要凭一己之力去攻伐仙界,纵想仙界有几百万天兵天将,更上真仙几万,大罗金仙过千,便是真君大帝也有几十之数,这是一股何等恐怖的力量,单凭圣王一人之力,能抗衡这些力量吗,翰墨与鬼面在担忧,眼见圣王踏出第二步,翰墨终于忍不住大吼一声:“圣王,您等一下,我还有话要回告。” 在圣王面前,翰墨没有一丝放荡的样子,没有那种无赖的形象,一脸的严肃,脸色凝重,脚下一卷,神风托着翰墨飞起,却不敢踏上天梯,那是非帝君一般的人物不敢踏足的,有绝世大杀机,一般人踏上,会被道则碾为灰烬的。 圣王微微一呆,轻轻一招手,翰墨便到了他身边,不知翰墨在圣王耳边究竟说了什么,让圣王先是一怔,借着便是大喜,欢喜之色言与表象,甚至有些过于激动,有些不知所措,用力的拍着翰墨的肩膀,大声道:“好,好,真是太好了,翰墨,你便和鬼面一起留下来,去寻找到他们,无论如何,一定要进最大努力,哪怕是你们魂飞魄散,也不能让他们伤到一杆汗毛。” 翰墨一脸的扭曲,就算是圣王有一克制着神力,但是不经意间迸发出来的一点神威,还是让翰墨承受不起,差点被圣王给拍散了,但是眼见圣王高兴,翰墨就算是神魂俱灭也是欢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却是笑比哭难看。 圣王大笑不已,有些手舞足蹈,没有人知道翰墨给圣王说了什么,能让圣王激动成这样,竟然一点形象也不顾了,欢喜了好半晌,忽然有想到什么,低声在翰墨耳边问了一声,听翰墨回了一句,却不由的脸上显出一丝失望之色,有些苦恼,有些不甘。 但是翰墨又在圣王耳边说了一句,圣王脸上又显出喜悦之色,不住点头,哪里还有一代神王的摸样,不知道翰墨究竟说了舍呢么让人喜悦的消息,能让一向沉稳的圣王这样失措,甚至于莫名其妙的傻笑不已。 也不知道二人嘀咕了什么,好半晌,圣王才拍了拍翰墨的肩膀,一脸的语重心长的和翰墨交代了几句,但是这一切都被圣王隔绝了,就算是大神通者也不可能能偷听到的,交代完了之后,圣王一脸欢喜,仰天大笑,笑声破开界壁,传遍三界六道,惊动了所有人。 最终,圣王将一杆神枪和一尊神塔交给翰墨,他与鬼面一人一间,神枪是暗金神枪,有天地法则凝与其上,能呼风唤雨,能刺穿山岳,能搅动天地,是一件绝世神兵,即便是翰墨神力不支,单凭这杆神枪,也足以与大罗金仙相争。 而那座神塔却给了鬼面,神塔上有上古神兽被封印,有先凰鸣叫,有白虎嘶吼,有神龙咆哮,有玄龟低鸣,神塔九层,被天地秩序所化的锁链缠绕,不知道其中究竟镇压着什么,但是神塔气机冲出,便让一片虚空塌陷,这等神威,其中的镇压的东西便可想而知。 圣王脸色依旧在笑,那是从内心发出来的,望着翰墨与鬼面,最后将眼光落在萧飞身上,微微一笑:“你们自己保重吧,萧飞醒来,只怕身体经络被杀机所损,一时片刻不能凝聚天地灵气,你们可要保护好了他,他可是咱们天巫一族的希望,天巫一族的兴衰可都维系在他一人身上,你们就算是神魂俱灭,也不能让萧飞受伤,明白吗。” “圣王放心,我等一定拼死保护萧飞,决不让圣王失望,但凡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萧飞受伤,圣王自己还请为了大局多多保重。”翰墨与鬼面齐声应答,神色间慷慨激昂。 圣王哈哈一笑,神色间说不出的轻松,几万年的中,一直被仇恨与怒气充斥,只有在这一刻,心中却是满是欢喜,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包袱,何等痛快,双眼一睁,朝天宇望去,便有两道神雷在天宇中炸开来,冲落在仙界之中,将仙界震动。 “放心吧,既然我都知道了,天不亡我,我一定不会随便死去的,我只是去给仙界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天巫一族谁也不能伤害,否则我便踏平他们。”圣王豪言壮语,心潮澎湃,丝毫不讲仙界放在眼中,好像这不过是一件小事尔。 话音落下,圣王义无反顾的踏上天梯,一步一步朝仙界而去,每一步便有一股神力冲出,袭杀仙界生灵,这一路下去,究竟有多少仙界生灵毁于一旦,没有人知道,但是那一定将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仙界这本应是祥和之地的地方,将伏尸千万里,这一切只因为圣王要大开杀戒,可惜昔日能与圣王一较高下的帝俊已经不再,谁人还能阻拦圣王呢。 随着圣王终于一步踏入仙界,天梯也已经到了尽头,随着圣王的脚步消散不见,没入仙界尽头,那道仙凡两界的缺口也慢慢自行弥合上,只是隐约听到仙界中传来无尽的咆哮,传来一声声的惨呼,更有大道碎片迸射而出,可惜这一切都被界壁所阻挡,当缺口弥合之后,一切不复再见,究竟仙界中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便没有人知道了,就算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也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这天地要变了,彻底大变。 望着天际,直到此时龙虎山众人还不曾回过神来,双眼直勾勾的王泽圣王消失的地方,一脸的震撼,心中一时难以转动,甚至于翰墨鬼面与域外天魔什么时候将萧飞带走了都不知道,只是当张天师他们醒悟过来,却发现张云霞都不见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偷偷溜走了,只是他们没有时间去寻找,无数人在赶往龙虎山,欲一探究竟。 第六百章 夜归人 当萧飞醒来的时候,却已经回到了旬阳的新家,身边齐巧玲张倩与域外天魔正关切的守着自己,而不远处有两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在房间里还戴着墨镜的家伙,一脸苦逼的表情,看那摸样到和翰墨鬼面一般摸样,不过这二人却又身体,不是翰墨鬼面二人的神魂之体,因为萧飞此刻虚弱的已经不成样子,更没有打开天眼。 “萧飞醒了。”张倩兴奋地大叫,一脸的欢喜,扑到萧飞怀里。 听到张倩的叫声,齐巧玲与域外天魔一起望向萧飞,果然看见萧飞正睁着眼睛看着她们,眼中柔情一片,齐巧玲也大是欢喜,可惜怀抱已经被张倩占据,她也只能抓住萧飞的手,表达着自己的喜悦之情,而域外天魔却只是在一旁微微而笑,只是眼中一抹柔情依稀可见。 萧飞尴尬的看了看怀里的张倩,忽然苦笑了一声:“张倩,我每次一揽着你,就总是感觉自己好像是拐带小女孩的怪叔黎,真是——” 张倩一呆,一腔热情登时不见,从萧飞怀里爬起来,嘟着嘴不悦的瞪着萧飞,一只小手却神刀萧飞腰间重重的掐了一把,疼的萧飞嘶嘶不已,却又无奈。 咽了口吐沫,萧飞将目光落在翰墨与鬼面身上,眼中闪过狐疑的神色,迟疑了一下道:“巧玲,那两个是干嘛的,黑社会呀。” 正在努力地挤出笑容的翰墨与鬼面,闻言一下子呆住了,嘴角抽动了一下,鬼面脸色一紧,再也笑不出来,而翰墨更是大怒,将墨镜一摘,指着萧飞大骂道:“小王八蛋,你是不是故意的,看见我们帅一点,就仇视我们——” 萧飞这才意识到这果然是翰墨和鬼面,因为别人是不可能将动作表情也学得这么像,不过萧飞奇怪了,他们是怎么弄来的身体,显然不是夺舍而来,如果夺舍的话,不可能找到两个和他们一摸一样的人,而且要做也早做了,心中惊疑,痴痴的道:“你们是翰墨和鬼面?” 嘿了一声,翰墨这才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一仰头,哼了一声:“小子,我们被现在很帅吧,也很酷吧,嘿嘿。” 自从有了身体,翰墨这几天兴奋地不知如何是好,整个人变得神经兮兮的,也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这摸样,认为这样又帅又酷,实在是天下极品,所以硬逼着鬼面也装扮成这样,糟践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大黑天的也戴着眼镜,一出门满大街的人都看他们。 萧飞嘴角抽了抽,强忍着笑意,干笑道:“帅,帅的都发呆了,酷,和他妈的内裤一样,你们傻呀,还是缺心眼呀,这都晚上了,你们还傻啦吧唧的戴着个墨镜,谁把你们糟践成这傻样的,和两个神经病似的。” 话音一落,翰墨直如五雷轰顶一般,别人碍于他们的脸面,谁也不好意思说,齐巧玲她们更是不敢说,深怕刺激到他们,但是萧飞却没有这顾忌,连看也不看他们,嘴里犹自嘿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你们傻,还是那个把你们糟践成这样的王八蛋傻,以后出门别说我认识你们。” 鬼面嘴角一抽,将墨镜一丢,将领带一撕,将西装一脱,瞬间完成,然后转身就出去了,是在不想和翰墨这个缺心眼呆在一起,不然这缺心眼会传染的。 翰墨脸上表情变换,说不出有多气恼,眼见鬼面的作为心中更是恼怒,冲着萧飞啐了一口:“你这个小王八蛋,这一张破嘴实在是没话说了,你刚才说的那个缺心眼的王八蛋就是我,咋地了,我就是爱这样穿,你不认识我,爷爷还不认识你呢,哼。” 话音落下,转身出去了,留下萧飞目瞪口呆的望着翰墨离去的背影,才想起自己还有最大的疑问没问,和齐巧玲她们缠绵了会儿,待齐巧玲她们都去为自己忙活了,萧飞这才有时间查探一下自己的身体,这一查之下,却是不由得一声哀嚎。 翰墨与鬼面第一时间冲了进来,手中各持神器,要不是控制着,只怕被气机一冲,这间房子都将不存在了,但是神念探查了良久,却是一无所得,不由得困惑的望向萧飞:“小子,你吃饱了撑着了还是咋地,没事你鬼叫什么?” 萧飞呆呆的看了翰墨一眼,神色间一脸的惊恐,有点傻啦吧唧的,就像没听见翰墨的话,不知道在想什么,翰墨无奈,又将眼光望向域外天魔,却见域外天魔轻笑不已:“没事的,萧飞刚才查探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而已。” 终于知道萧飞哀嚎什么,一个长期站在高空的人,忽然间掉了下来,那滋味自然不好受,萧飞如今体内空空,没有一丝法力,这让一直拼杀的萧飞如何接受,翰墨嘿嘿一笑,和鬼面对视一眼,却是满眼的古怪,在幸灾乐祸。 萧飞不甘心,双手结成神印,猛地一番,但是让萧飞苦恼的是,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一怒之下吗,便要咬破舌尖,将一口鲜血喷在神印上,但是就在此时,翰墨与鬼面脸色变了,还不及行动,域外天魔却已经抢先将萧飞的嘴一把捏住,没有让萧飞咬下去,看着齐巧玲与张倩进来,赶忙朝她们挥手,示意她们出去,让齐巧玲与张倩大为不解。 “松开,你掐着我干嘛?”萧飞斯斯艾艾的冒出一句话,想要挣脱域外天魔的手。 翰墨凑上来,一脸的怪笑,朝萧飞沉声道:“小子,你从现在开始,可不能破一点皮你知道吗,如今你的脉络之中,积存的都是杀气,一旦破一点皮,到时候便会杀气迸射,会伤害到身边的人的,懂不懂,懂了就点点头。” 萧飞一呆,伸手嵇康域外天魔的手掰开,一脸迷茫的望着翰墨,不解的问道:“那——那怎么会这样子的?” “哎,”翰墨叹了口气,眼中却是幸灾乐祸:“告诉你吧,你可还记得在龙虎山哪里,为了对付周天八卦镜,为了对付茅山的那些王八蛋,你血祭了天巫神鉴,还记得吧,当时天巫神鉴之中的纳西冤魂附体,所有的血光之气与杀气,都涌入你体内,将你变成了杀魔,后来虽然圣王将冤魂遣散,帮你理顺了经络,但是那些杀气却不能消除,便寄存在经络中,一点你破上一点皮,杀机就会迸射出来,那时候我们还不怕,但是齐巧玲张倩她们可就——” 一番话将前因后果说清楚了,萧飞算是明白了,但是却忽然有想到一个问题:“那我还能不能恢复呢?” 这才是萧飞关心的问题,曾经辉煌过,谁希望走下神坛,再去做一个普通人呢,却听翰墨点了点头道:“放心吧,用不了多久的,等杀机被你觉得身体完全吸纳,到时候就没事了,不过至于究竟需要多长时间,那我可就说不清了。” 萧飞松了口气,能恢复就好,不过转念忽然意识到一个更古怪的问题:“翰墨,给我说实话,你这身体怎么造出来的,这么神奇。” 翰墨脸上现出喜色,一脸的骄傲,锵锵直言道:“实话告诉你吧,这是圣王帮我我们弄得。” “圣王?”萧飞一呆,并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当时他可是一直在沉睡中,自然不知道圣王曾经出现过,挠了挠头:“圣王是谁?” 深吸了一口气,翰墨罕见的露出庄重的神色,一本正经的道:“萧飞,你可听清楚了,圣王便是咱们天巫一族的老祖宗,当年就是他与帝俊一战,为天巫一族最为杰出的人,所以被尊为圣王。” “老祖宗,圣王,难道是仙巫大战的那时候——”萧飞一下子便猜到了,反应果然敏锐。 眼见翰墨一点头,萧飞脸色变了,变得有些深邃,半晌,忽然低声问道:“翰墨,你手中这杆神枪难道便是圣王送给你的?” 翰墨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一脸的傲然,爱惜的擦了擦神枪,萧飞嘴角一抽,又转向鬼面,声音越见发苦:“鬼面,你这尊宝塔也是圣王送给你的?” “是。”鬼面应道,没什么可以隐瞒萧飞的,大家是一家人。 萧飞呆住了,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半晌,才犹犹豫豫的望向翰墨:“翰墨,那圣王是不是也送给我什么了?放在哪里呢?” 翰墨摇头,鬼面摇头,域外天魔也在摇头,萧飞脸色当时就变了,猛地从床上跳起来,上前掐住翰墨的脖子,用力的掐,嘴里还恶狠狠的道:“不可能,我是天巫一族最后的血脉,怎么可能老祖宗来了,给你们好东西,却不想着我呢,准时你们藏起来了,快拿出来,不然我掐死你们,你个老王八蛋,敢藏我的东西,快拿出来——” 好一番折腾,不过如今的萧飞,就算是掐到天荒地老,也掐不死翰墨和鬼面的,虽有不管萧飞如何使劲,翰墨就是一脸的逍遥,嘴里还不住的刺激着萧飞:“用力,没吃饭呀,使出你吃奶得劲吧,米掐死我吧,求你了——” 一个比一个淫荡,直到萧飞气喘嘘嘘的将翰墨松开,从新躺回床上,心中犹自不忿,为啥老祖宗来一趟不容易,这个也有好东西,没那个也有好东西,就自己这个最后的血脉屁也没有,难道是老祖宗看自己长得太丑了不成,不对,是嫉妒自己太帅了—— 第六百零一章 逆袭 第二天,萧飞便被齐巧玲拉着去见了她的父母,然后从新准备婚礼,当然这一次不用准备太多,也是就定在三天后,齐巧玲回家住去了,这是必须的,得知这消息,张倩一天都没吃饭,心里烦躁不堪,看什么都不顺眼,最倒霉的就是萧飞,腰间胳膊上不知道被掐了多少次,幸好域外天魔嘱咐过张倩,死活不能咬,才让萧飞避过一劫。 但是张倩怎么能甘心,就在第二天的晚上,趁着萧飞睡觉的时候,直接摸进了萧飞的房间,摸到了萧飞的床上,那一夜,无星无月,夜正黑,深沉沉,风正急,正是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做坏事总是这种时候才最带劲。 晚上,翰墨鬼面便在客厅里盘坐,而域外天魔则自己有了一个房间,当然这是张倩故意安排的,偷偷摸摸的从翰墨鬼面身边过去,却见翰墨与鬼面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小脸一红,干笑道:“幺,两位老人家还没睡呢。” 翰墨打量着张倩,嘿嘿的干笑不停,而鬼面却是睁开眼一望,接着又闭上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却听翰墨笑道:“恩,张倩姑娘也没睡呢,大半夜的出来散步,好兴致呀。” “我睡不着,找萧飞去畅谈一下人生理想。”张倩脸色羞红,眼光飘忽不定,心中暗鬼顿生。 翰墨很神秘地一笑,忽然朝萧飞的房间轻轻一点,然后古怪的笑了:“那好吧,你们去畅谈人生理想吧,我已经隔断了声音,免得你们打扰我们休息,你去吧,不过你可要注意呀,可不能让萧飞破一点皮呀,不然会后果很严重的。” 张倩干笑了两声,一面应承下来,一面扭扭捏捏的朝萧飞房间走去,到了房间房门哪里,轻轻一推,却发现房门已经锁了,脸色一沉,现在不是做鬼的时候,已经不能在穿墙而入,怎么进去呢,显然不能破门而入,那样可不成了天大的笑话了吗,可是该怎么办呢? 鬼面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做什么也不准备好了,不过他与翰墨心中有些古怪,更乐于眼见其成,毕竟这样才能让天巫一族更昌盛,所以也不犹豫,鬼面伸手轻轻一点,一点光华打出,落在锁头上,然后就见房门便轻轻地‘吱呀’一声打开了。 “谢谢。”张倩红着脸道了声谢,然后一闪身进了房间,将门给关上了,也将房间里的所有给关上了,有些东西是不能给人看见的。 张倩没有开灯,黑暗中可以看清东西,毕竟还有一身修为在身,此时的萧飞正睡的呼呼地,一条毯子将萧飞裹在里面,不过萧飞睡觉很不老实,早已将毯子蹬在一边,一条大腿裸露在外面,不过男人这姿势可没有一点香艳的感觉。 深吸了口气,张倩鼓了鼓腮帮子,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如今失去法力的萧飞,感应上已经相当迟钝了,甚至比起普通人还不如,这才是张倩依持的根本,轻轻的将毯子掀起来,但是还是有一块压住,让张倩颇为无奈,凑上去,伸手轻轻的扯着萧飞的胳膊,又不敢大力气,只能一点点轻轻地动弹着,半晌,才终于将毯子给扯了出来。 ‘呼’张倩吐了口气,萧飞睡的还真死,也许是因为毯子被扯掉了,所以感觉有点冷,身子缩了缩,蜷曲在一起,伸手虚空划了划,却没有够到可以取暖的东西,也就罢休了,然后又将身子缩了缩,却将张倩紧张的要命,萧飞不会现在就醒来吧。 不过张倩担心纯属多余,萧飞现在睡的很香,正做梦娶媳妇呢,梦中背着齐巧玲正往家门赶,颇有猪八戒背媳妇的感觉,可是自己为什么背着齐巧玲,而让那头高头大马走在前头呢,萧飞想不明白,但是梦中的事情,总有许多不可理解的,就像是萧飞做梦娶媳妇,就然是光着屁股去被媳妇的,还自我洋洋得意的。 在梦中,萧飞背着齐巧玲,前面是高头大马,后面是花轿,大街上所有的亲朋好友东圃围着热闹,但是萧飞却只穿着一条内裤,就这么朝新房走去,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无数闪光灯在拍照,萧飞昂首挺胸的走着,心中始终没搞明白,自己为啥只穿一条内裤。 但是这唯一的一条内裤,如今也不保险了,张倩盯着萧飞,眼中闪烁不定,咽了口吐沫,一咬银牙便蹲了下去,轻轻地费力的帮萧飞直起身子,然后偷偷地,轻轻地将内裤往下拉。 这个过程很艰难,因为就是在美梦中,萧飞梦见忽然间程芸秀儿黄曼和张倩都冲上来,将自己的内裤往下扒,最里面还娇笑不已,大街上的人叫嚷着,一起起哄,让萧飞很难堪,该不会让自己彻底裸奔的,这年头裸奔也是一种时尚。 就在张倩快要成功的时候,萧飞忽然一把抓住内裤,低喊了一声:“别,别扒我内裤,哥哥我不喜欢裸奔,咱们回家再说吧,这个在大街上不太好吧——” 一开始却是将张倩吓了一跳,还以为萧飞醒过来了,但是越听越不对劲,一下子呆住了,心中有些搞不明白,究竟萧飞做梦梦见什么了,还不让扒他内裤,难道他做梦能梦见自己不成,还别在大街上,神经病呀,自己在疯狂,也不干在大街上做那事。 轻哼了一声,张倩继续努力,费力的轻轻掰开萧飞的手,然后一点点的将内裤给褪了下去,终于萧飞被脱光了,偏偏此时在梦中,萧飞也是这样的遭遇,满大街的人都在起哄,萧飞要多尴尬有多尴尬,捂着小鸟,甚至将齐巧玲都给丢下了,甩着两片大白屁股蛋子,就在大街上,捂着小鸟一路狂奔,身后,几女狂追,还不住的调笑他。 看着萧飞捂着小鸟,张倩算是无奈了,萧飞到底在梦里梦到什么了,哪知道刚想到这,就听萧飞低吟道:“芸姐,张倩,黄曼,你们饶了我吧,咱不能在大街上那啥吧。” 话音刚落,萧飞一声惊呼,双手忽然满世界划拉:“不行,不行,你们不能脱衣服,这里是大街上,人好多呢——咦。” 便没了下文,让张倩的嘴角抽了抽,萧飞有乱七八糟的做梦了,这都什么东西,可惜不知道萧飞到底梦见什么了,不过张倩也不犹豫,再过两天,萧飞和齐巧玲就要结婚了,自己没有婚礼,不过却可以抢在齐巧玲前面,和萧飞那啥那啥的,最少心理面平衡一点。 从萧飞与齐巧玲的婚礼确定下来,张倩心里就很低落,虽然不至于心中有什么不甘的想法,明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也不能去改变什么,张倩心中却也很难过,虽然只是一个名分,但是那将是萧飞的妻子,名正言顺的妻子,而自己却只是个地下情人,回萧飞家那待遇也不一样的,女人哪一个不希望自己有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呢,张倩自然也不例外,不过是这么久了,一直就这样过日子,也早就习惯了,心中也认了。 “这几天你就是我的,哼,巧玲姐就等着喝我的洗脚水吧。”张倩鼓着腮帮子,心里终究不舒服,多希望那个新娘是自己呀,或者自己宁愿将萧飞贡献出来,让她们先享用,自己喝洗脚水,不过这一切是不可能的,芸姐秀儿黄曼她们,不也是看清楚了这一点,才远走他方的吗。 张倩脸慢慢红了,做这种事情,一个女孩子终究是不太好意思,尽管两个人早已经有那层关系,不过自己这可是夜袭呀,深吸了口气,张倩缓缓地将自己的衣服于也全脱了,光洁的身子,在黑暗中只是一叹白花花的嫩肉而已,看不很清晰,不过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也着实没什么可骄傲的,唯一让张倩还满意的就是这是这身体的第一次。 轻轻的爬上床,张倩紧挨着萧飞躺下,一颗心‘扑腾扑腾’直跳,感觉到自己的身子火热,张倩微微用力抱住萧飞,轻轻将自己的身子在萧飞身上摩擦着,大胆的她,任性的她,竟然伸出一只手,抓住萧飞的还没展翅的小鸟。 然后,再然后,萧飞在梦里,还不容易转入楼梯间,后面除了几女之外,倒是没有人追上来,萧飞算是松了口气,不过眼光一转,域外天魔正一脸含笑的站在楼梯间望着自己,那一脸的娇笑,眼光流媚,见到自己低声道:“萧飞,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我把自己送给你吧。” 话音落下,域外天魔便在楼梯间里将衣服脱了,哪一件件衣服化作蝴蝶翩翩而舞,飘落在半空中,然后域外天魔身形轻晃,带着一股香风,光洁如滑的身子已经偎到自己怀中,身后程芸秀儿黄曼她们也已经追上来,一个个光着身子,将萧飞拥在其中,也不知道是谁抓住了小鸟,萧飞在膨胀,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低下头一看,原来是张倩,这个如今的小萝莉。 越来越刺激,萧飞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而齐巧玲却在面前娇笑兮兮的看着,丝毫也不着恼,更让萧飞放下心来,嘴里面招呼着自己的几个女人,双手乱摸,只惹的几女娇笑不已,慢慢的就回到了自己的新房,有些事情终归是不能在外面做的。 第六百零二章 逆袭传说 就在萧飞快感如潮之际,刚刚踏进家门,前呼后拥的都是自己的女人的时候,自己家里坐着一个女人,一个和他大有关系的女人,是张云霞,此时此刻,正一脸寒霜的坐在沙发上,冷冷的看着自己,眼光都可以杀人了,眼见自己与众女纠缠,不由得冷笑道:“萧飞,你真快活呀,前脚刚刚和我拜堂成亲,后脚你有何那个女人结婚,有一个陈凤仪还不行,竟然招来这么多女人,你还以为你自己是皇帝呀,还三宫六院的。” 结果不等萧飞说话,齐巧玲第一个就不愿意了,一下子跳了出来,指着张云霞怒斥道:“你是哪来的野女人,跑我的婚礼上来搅合什么,我们要怎么样用你来管。” 显然这不是最坏的结果,一向霸道的黄曼更是不肯想让,直接丢出一个茶杯,吆喝着:“你这个臭女人快滚,不知道萧飞都讨厌你吗。” 陈凤仪也走出来,冷笑的望着张云霞,程芸斗牛一样的盯着张云霞,秀儿也是一脸的怒气,场面一下子失控了,一帮女人显然是要一帮人打一个,萧飞有些急躁的看着这帮女人,有时候女人多了也是件头疼的事情。 眼光转过,却没看见张倩,心中一想到张倩,便感觉下体传来一阵阵快感,低头一看,张倩还在不厌其烦的摆弄着,让萧飞又是兴奋又是无奈:“张倩,别人都上去了,你还弄呀。” 张倩抬起头,忽然展颜一笑,摸样慢慢幻化成一个小姑娘的样子,不过十五六岁的摸样,娇俏可爱,俊俏的很,身上的衣服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此时正光溜溜的靠在自己身上,那小摸样让萧飞色心大动,但是心中却是一怔,几乎是下意识的问道:“你是谁呀?” “我是张倩呀,我是你的女人你忘了。”张倩露出两颗小虎牙,笑意满面,柔情似水,让萧飞忍不住心中一荡,这才想起张倩已经有了身体,这身体便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竟然这般诱人,让萧飞有些激动,好可爱。 不过萧飞又迟疑了,这还未成年呢,要是被人知道了,铁定是犯罪,那个自己可消受不起,尽管一波波快感汹涌着,但好似萧飞还是很理智的将张倩拉起来,有些不甘又有些无奈的道:“张倩,这个身体还太小,咱不能这么做,况且这身体也是别人的,你必须征得这身体主人的同意不是。” 结果惹得张倩大怒,猛地一口下去,竟然将自己的小鸟给咬了下来,疼不疼不知道,萧飞却是亡魂尽冒,这下子完了,自己不是要变太监了吗,却听张倩怒道:“你是我男人,不陪我那你就谁也别陪,把这东西还给我吧。” 萧飞一脸的恐惧,却听刚才打作一团的众女,此时都朝这边望来,眼光森森,忽然全都扑上来,冲着自己咬过来,嘴里面还嚷嚷着:“他是我的,他是我的,我要分一块。” 一帮女人连撕带咬,不管萧飞怎么挣扎,便已经将萧飞给撕烂了,一个人抱着一块,还在互相争执着,这个说那块应该是我的,那个说,萧飞应该都是我的,你们不能抢,萧飞大哀,自己就这么玩完了,可是自己为啥被撕烂了,还有意识呢。 直到这一刻,萧飞忽然想到,自己和这些女人都有了关系,她们深爱着自己,将自己给撕烂了,也不过是为了得到自己,不能得到全部,便要一人一块,这是不是自己花心的下场,自己实在是活该,看着这些光着身子的女人,萧飞忽然叹了口气,冲着她们大声道:“你们别争了,我只有一个人,但是我对你们的爱却是每一个人都是完整的,不是每人分一点的。” 一帮女人各自搂着属于自己的那一块,萧飞心中难过,终于从迷梦中醒来,睁开眼是一片漆黑,没有了法力,打不开天眼,黑暗中无法视物,但是身边能感觉到有一个身子在扭动,这让萧飞呆了呆,伸手揽在怀里,光滑的肌肤,刺激着萧飞的神经,却而听女人在自己耳边娇嘘喘喘的道:“萧飞,今晚上你是属于我的。” 是张倩,萧飞自然不会分辨不出自己的女人,不过萧飞有闭上眼,自己怎么还没有醒过来,又换了一个梦境,却不由的叹了口气:“张倩呀,你把我的小鸟都给咬下去了,那小鸟都属于你自己了,你还来怎么祸害我呀。” 张倩这时候可不正抓着小鸟,闻言一呆,什么乱七八糟的,伸手在萧飞额头上一探,痴痴的道:“萧飞,你是不是发烧了,说什么胡话呢,谁把你的小鸟咬下去了。” 轻轻一呆,萧飞明白过来,自己好像还是一整个的,伸手在自己身上摸了摸,果然,萧飞忽然松了口气:“果然还是一整个,吓死我了。” 不过接着就感觉到小鸟传来的快感,一只小手正在拨弄,异样的刺激在刺激着萧飞敏感的神经,萧飞嘴角一抽,却猛地坐了起来,将张倩的小手推开,心中惊疑不定的道:“张倩,你大晚上不睡觉,跑我这来干嘛?” “你说干嘛,我是你的女人,和你一块睡不行呀,今晚上你是我的。”张倩鼓着腮帮子,不甘心的道,反手将萧飞抱住。 听到这话,萧飞身体猛地一激灵,又想起梦中的情形,心中一颤,竟然有些害怕,干笑了一声:“张倩,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会怎么样呢?” 期许的望着张倩,尽管看不到张倩脸上的表情,但是萧飞还是希望张倩能回答出他所希望的答案,但是张倩显然并没有满足他,只听张倩一声冷哼:“你敢,要是巧玲姐芸姐她们,我都认了,不过你要是再敢勾搭别的女人,我就一口把你的小鸟咬下来,听见没有。” 伸手在萧飞腰间扭了一把,却见萧飞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由得有些疑惑,平时自己用不用力,萧飞都会此呲牙咧嘴的嘶嘶出声,表示很疼的个样子,今晚上这是怎么了,像个大木头似的,却听萧飞打了个寒战道:“果然是这样,果然是这样,那根本就是个预知梦,我知道了,那个——哎。” 一声长叹,萧飞身子抖了一下,让张倩颇为郁闷,再去追问,萧飞却不在说起那个话题,却又忽然想起什么,轻轻推了推张倩:“你还不回去睡觉。” 张倩冷哼一声,伸手揪住小鸟,不悦的道:“我都说了,今晚上你要陪我,你是我的,坏蛋,后天你就当新郎了,你是高兴了,可是我们呢,哎,你知道女人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吗,就是当新娘,穿起婚纱的那一刻,可是我没那机会了。” 声音低沉下去,显然心中是真的有些难过,或者这话是张倩的心生,也是每一个女人的心声,否则程芸秀儿黄安她们为什么要走,为什么却又要的等萧飞结婚以后,才肯再回来,其实就是不想看到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结婚,看着别的女人穿起婚纱,所以才选择了逃避,如果有可能的话,谁不想穿起婚纱做新娘,享受女人最美的那一刻。 萧飞心中也有些低沉,不由得叹了口气,却哪知道张倩不过是这一低落,便立刻恢复了原来的强势,上来便吻住萧飞,嘴里娇喘着,轻声道:“萧飞,别废话了,这么好的夜晚,咱们做的事情吧。” 身体的摩擦,让萧飞几乎立刻就有了反应,顶在张倩的身上,被一只小手抓住,那感觉就像要爆炸了一般,但是萧飞终究还是口不应心的说了一句话:“张倩,那个你还太小,咱们是不是等你长大以后,不然我心里有负担,再说这具身体的主人还没同意呢,那个——” “少废话,别找借口,萧飞,我就问你,你还要不要我,你要是敢不答应,你信不信你结婚那天,我就去找个男人,给你戴一顶很大很大的帽子,你信不信。”张倩气鼓鼓的道,脸上一脸的怒气,真有一种要爆发的样子。 萧飞心里一颤,张倩生性任性,爱走极端,要是,要是那个万一,张倩一时想不开,萧飞心中打了个突,咽了口吐沫,好像自己还真承受不了,一想到张倩会在别人那个——萧飞怒哼了一声:“你敢,你要是敢我——我——” 张倩吃吃的笑了,萧飞吃醋了,能吃醋就证明心里在意自己,舍不得自己,不由得一阵得意,猛地一翻身,将萧飞压在下面,然后一张脸红的像三月的花朵,像九月的枫叶感觉着萧飞的勃起,张倩吃吃的笑着:“知道就好,那就老老实实的陪我,我不能做新娘,最少要抢在新娘前面成为新娘,今晚上便是咱们的新婚夜,坏蛋,让你占大便宜了。” 话音落下,便已经持强硬来,可怜萧飞法力已失,又哪里是张倩的对手,纠缠之间,只听张倩一声痛呼,却已经合在一起,春宵帐暖,烛影摇红,在黑暗的夜里,传来娇嘘喘喘的呻吟声,张倩的婉转轻啼,萧飞的粗重喘息,纠缠着,响了一夜,新床‘吱吱嘎嘎’的也叫了一夜。 第六百零三章 眼望父母寻女来 太阳升起已经挂在半空,万里无云,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萧飞懒洋洋的睁开眼睛,还是感觉身子有点发虚,哎,年纪轻轻的折腾了一夜也受不了呀,扭头看看身边还在酣睡的张倩,哪张吹之欲破的小脸,此时都是满足,满足的不是一夜的温存,而是能靠在萧飞身边,这样就能感觉萧飞的热情,即便是熟睡中,张倩也是紧搂着萧飞不妨。 萧飞叹了口气,闪现出一丝宠爱之色,轻轻捏了捏张倩的小鼻子,看上去真像一个瓷娃娃,真不忍心去碰触,自己昨晚上就怎么在这个小人身上纵横驰骋的呢,心里爱怜着,却又有一阵红光负罪感,这个小人太小了,才十五岁,但是身体里的那个灵魂确实已经二十五岁了,如今才到了自己胸口那么高,揽着那轻柔可断的腰肢,萧飞心中翻腾着无数的念头,最终却全化作怜爱,付诸轻轻的一吻,吻在张倩的额头上。 “嘻。”张倩忽然张开眼睛,一把环住萧飞的脖子,猛地吻在萧飞的大嘴上,便是好一番缠绵,让刚刚睡醒的萧飞,不知不觉又有了反应。 “坏蛋,你又想要了,可惜今天不行了,这身体受不了了,等晚上好不好。”张倩眼光流转,全是深情,其实早就醒了,只是不肯睁开眼睛,假装睡着了,感受着萧飞对她的爱意,让张倩无限满足,对于齐巧玲要当新娘的怨念,便不再那么强烈,因为萧飞是爱自己的,这就够了,当然如果有机会能穿上婚纱和萧飞一起走入殿堂,张倩更是喜欢。 听到张倩似娇似颠的话语,萧飞心中差点融化了,轻轻捏了捏那个小鼻子,低笑道:“你呀,什么时候变得满脑子就想着那事了。” 张倩嘟了嘟嘴,却是眼光转动,满眼流媚,毯子底下却森手抓住那根小鸟,轻哼了一声:“还有脸说人家,你不是也都硬起来了吗。” 萧飞老脸一红,一阵尴尬,咳嗽了一声:“别废话了,该起床了,再不起床我可打你小屁股了。” 即便是说这话,萧飞心里也是一热,但是自己却老老实实的要爬起来,却又被张倩纠缠住,在床上乱了一阵,惹的萧飞兴起,乱摸了一阵,让张倩笑的花枝乱颤,你胳肢我,我咯吱你,笑声响满了房间,只希望能永远这样开心多好。 但是老天爷并没有给他们时间,就有人按响了门铃,惹的张倩嘟着嘴嘀咕着:“谁呀,这么讨厌,一大清早就来打扰人家恩爱。” “还大清早呢,都快中午了,”萧飞呵呵笑道,从床上下来,一边穿衣服一边看着张倩,伸手在张倩的小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还不快点穿衣服,小懒猪,要是让人看到我可亏大了。” 张倩一阵娇笑,好歹起来,将内衣穿上,又穿上那件睡衣,刚要下床,却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一下子软倒在床上,眉宇间有一丝痛楚,让萧飞心中一惊,赶忙扶住张倩低声问道:“怎么了张倩,哪里不舒服了?” 嘟着小嘴,白了萧飞一眼,哼了一声,伸手在萧飞腰间扭了一把:“还不是你弄得,还好意思问我,都是你这个坏蛋折腾人家一晚上,我不管了,我就来在房间里不出去了,一会儿你做好饭给我端进来吃,我不出去。” 萧飞无奈摇了摇头,穿好衣服径自走了出去,客厅里的翰墨和鬼面却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有一种压抑的气机弥漫了新房,萧飞便猜到这二人必定是在暗中守护着,心中一阵暖流流过,而域外天魔还是呆在她的房间没有出来,一个人占据了下面那层,自在的很呢,这两天很有热情的在打扮房间,真有些像个女人似的。 轻轻打开门,萧飞一怔,门口站着一男一女,四十来岁的摸样,不过萧飞并不认识,迟疑了一下:“两位找谁呀?” 萧飞在打量着他们,而那一对男女也在打量着萧飞,脸色却变得有些不好看,眼中更是有深深地厌恶,脸色阴沉着,那女的哼了一声:“我找李小丽,我是她妈,这是她爸。” 说着,并没有等萧飞同意,便径自推开萧飞走了进来,让萧飞颇为郁闷,一时间倒没想起来这个李小丽是谁,眼见二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萧飞挠了挠头苦笑道:“二位是不是走错门了,我们这哪有李小丽呀。” “哼,”女人再一次愤怒的哼了一声,这种话也说得出来,真是让她感到愤怒:“走错门,这整栋楼上也就是六七户人家,你这个楼道就你一户,你说我会不会走错门,你叫小丽出来,我要见她,不然我们就报警抓你。” 眼见女人不知所谓,萧飞脸色也变了,皱着眉头脸色阴沉下来,轻哼了一声:“两位是不是太过分了吧,莫名其妙的闯进来,还威胁我,真是笑话了,我这哪有什么李小丽,对不起,这里不太欢迎你们,请自便吧。” 萧飞一向就不是好脾气,向来是别人敬我一尺,我敬别人一丈,别人给我一拳,我给你一顿乱棍的主儿,最不怕的就是有人找事,而这二人,特别是这女人明显的是来找事的,萧飞自然没有好脸子,嘴角泛着冷笑,自己还没怕过人呢。 女人闻言大怒,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指着萧飞尖叫着:“你说什么,没有,我告诉你,小丽才十五岁,还没成年呢,你要是敢对小丽做什么事情,我就送你去坐牢,一看你就不像好人。” 看着女人这样,男人终于忍不住了,咳嗽了一声,将女人拉住,低斥了女人一声,男人望向萧飞:“小子,我是小丽的爸爸,我们来没别的意思,也不想多问你和小丽的事情,只是我想提醒你,你是成年人,但是小丽还太小,你明白吗,希望你能体谅我们做父母的心情。” 男人还算是通情达理,心中也明白,女儿都和这小子坐在一起了,如果还天真的以为没什么事情,显然是自作多情,不过事已如此,能把女儿领回去,显然是最重要的,况且这件事情也是女儿自己愿意的,不好强迫,真要是弄僵了,女儿万一和他们决裂,死活不肯回家怎么办,所以制止住女人的闹腾,打算与萧飞好好谈一谈。 哪知道偏巧在这时候,房间的门打开了,张倩只穿着一件睡衣走了出来,一脸娇慵的样子,满脸的不高兴,也没自信看就不悦的道:“谁这么讨厌呀,跑来大喊大叫的。” 结果眼光一转,望着那一对男女,却不由的一呆,男人不认识,但是女人却熟悉得很,而且这身体本身也对那个男人很亲切,显然这男人就是这具身体的父亲,张倩一呆之后,不由得失声道:“怎么是你们。” 眼见张倩好像认识他们,萧飞皱了皱眉头:“张倩,你认识他们?” 张倩一声苦笑,指了指自己:“当然认识,这是她父母,她母亲我更是见过的。” 萧飞一呆,张倩也是苦笑不已,却让中年男女一脸的迷茫,但是见到女儿的喜悦,双双站起来,扑到张倩身上,母亲放声大哭:“小丽呀,妈可找到你了,真是想死妈了——” 父亲也是满眼的眼泪,只是不曾哭出声,轻轻的拍着母亲,一只手却将张倩揽在怀里,眼中满是慈爱,作为男人却不能向女人一样痛苦,但是心中的难过也不比女人差一点,揽着张倩的手却在微微发抖,终于见到女儿了,心中刚才的怒气已经不翼而飞,来的时候还想过怎样教训女儿,但是真正见到了,却一下子都烟消云散,只想将女儿揽进怀里。 张倩也不由自主的留下了眼泪,这是身体本能的反应,因为身体是李小丽的,而李小丽深深地眷恋着父母亲,这具身体烙印了对父母亲的神情,所以才会由不得张倩就会流下眼泪,张倩也只有苦笑着,感受这份亲情。 连哭带说的折腾了好一阵,那位母亲忽然就站起来,拉着张倩就往外走:“小丽,走,跟妈回家,妈给你做你做爱吃的糖醋里脊。” 男人也站起来,溺爱的看着女儿,只是却哭了张倩,暗中施了了一个千金劲,整个人向钉在地上一样,任凭那位母亲如何拉扯,却是纹丝不动,一开始那位父亲还没注意,但是等注意到,脸色便开始变了,怎么会这样子,这怎么可能。 “叔叔,阿姨,你们真的弄错了,你们的女儿已经死了,我不是你们的女儿小丽,我是她的女朋友张倩。”张倩苦笑不已,手指着萧飞,将矛头有对准了萧飞。 女儿显然没有从情绪中摆脱出来,更没有注意到这不合理的事情,眼光随着张倩的手指落在萧飞身上,脸上飞扬着怒火,眼眉一挑,不由得怒哼了一声:“都是这小子给咱女儿灌了迷魂汤,老公,报警,报警把这小子抓起来,将这个畜生送进去。” 萧飞脸上抽了抽,却是在愤怒不起来,只有苦笑着,自己咋么地就成了畜生了,一想到这莫名其妙的事情,就不由得叹了口气,但是昨晚上的事情,让萧飞心中有愧,不敢直视那具身体的父母亲,这个好像自己真有点畜生了。 第六百零四章 惊吓 萧飞的隐忍并没有让那位母亲停止下来,反而更加嚣张的叫喊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域外天魔穿着睡裙也从底下走了上来,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当做一场笑话来看,就好像看到两只小虫子打架,在热闹也影响不到她的生活,悄然无息,甚至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出现,身形藏在酒柜后面,不仔细的注意也发现不了。 “阿姨,你别这样行不行——”张倩有些忍受不住这位母亲的吵闹,双眉凝成一个疙瘩,有些怒气却又很无奈的看着这位母亲。 而那位父亲脸上迟疑着,眼光不住的在萧飞与张倩身上巡游着,好像是看出一点不对劲,而眼光偶尔扫过酒柜后面的有问题么时候,一下子吓了一跳,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的摸样让父亲咽了口吐沫,心跳动了快了一些。 赶忙将目光挪开,父亲吸了口气,隐隐的感觉这房子越来越古怪,总好像有人在自己耳边在怪笑,而那个女人也变得如梦如幻,不是很真实,不是生气,也不是烦恼,并没有因为老婆的吵闹而愤怒,就像是在看戏一样,说不出的诡异,明明站在那里,偏偏给人一种若隐若现的感觉,而且自己只是看了一眼,就有种勃然心动,想要走过去的感觉,亏了心性还算是坚强。 偏偏就在男人回过头来,不敢去看域外天魔,而将目光落回女儿身上的时候,就看见女儿身子一滑,那双被母亲拉住的手变得像水一样,又像是蛇一样滑不留手,从母亲手中轻轻滑出,然后整个人双脚不见得动弹,然后滑了一步。 父亲一呆,心中一跳,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猛地一把拉住母亲,颤着声音道:“老婆,你先别闹了,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 哪知道话音才落,一直敞开的门,忽然间轻轻地关上了,发出‘砰’的一声,让二人不由得一震,如果这变化让二人吓了一跳的话,哪么接下来的一幕,便让二人彻底的魂飞魄散了,就看见门口一双拖鞋自己迈开脚步,朝他们这边走来,虚空一抬一落,但是只看见拖鞋而看不见人。 而此时,忽然听见酒柜后面的那个女人轻轻叹了口气,忽然一伸手,虚空一抓,就看见那双拖鞋径自朝女人飞去,这一幕更让人恐惧,但是还没有完,眼前的女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整个人一瞬间滑了出去,落在女人面前,像鬼魅一样,那根本不可能世人做出来的样子,而眼前唯一看上去还算是正常的萧飞,一脸苦笑的看着这一切。 “凤仪姐姐,算我求你们了,你们别玩了,这是她父母亲,算是我欠你们一个人情行不行。”张倩朝域外天魔哀求着,并不敢对域外天魔大声呵斥。 眼见域外天魔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又朝一旁的空无一人的虚空道:“翰墨大人,翰墨爷爷,算我求你行不行——” 不过翰墨没那么好说话,好像刚找到好玩的事情,对于吓唬这对夫妇,翰墨很有兴趣,拖鞋虚空飞起,在那对夫妇面前旋转旋转,丝毫不给张倩面子,除了圣王,翰墨在谁面前能有个好样子呢,当然萧飞很了解他的脾性,眼见张倩说话不管用,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张倩,你别求着老王八蛋,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本来还想让我儿子认他当爷爷的,就这德行,和神经病似的,搞着怪动作吓唬人,还想当爷爷,美得他呢——” 话未说完,拖鞋就‘啪叽’掉在地上,一个人影虚空显化出来,可不正是翰墨还能有谁,一下子落在萧飞身边,嘻嘻哈哈的笑道:“别呀,当爷爷,当爷爷,我可是盼了很久了,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小子,那个——” 眼珠子一转,忽然很古怪的笑了:“当爷爷,不就成了你爹了,哈哈哈——” 笑着,笑着,忽然发现萧飞冷着一张脸,脸上迸射这怒气,眼中冰冷到极点,这才想起萧飞是不能那这个事情开玩笑的,整个人一下子僵住了,萧飞真的怒了,翰墨别说在开玩笑,在放声大笑,就连说话都不敢说了,一下子噤若寒蝉的傻在那里。 “我是这一代的族长,你要是再敢从你那屁眼里蹦出一个字,信不信我把你逐出天巫一族,把你的名字从天巫神鉴上抹去。”萧飞冷冷的看着翰墨,第一次对翰墨发这么大火,明知道是玩笑,但是敢拿他父母说话的,他也不会轻易原谅的。 翰墨张大了嘴,脸上也现出诚惶诚恐的神色,对于他来说,逐出族中,比起要他的命还要严厉,对自己的身份,翰墨看的毙命重要,否则也不会千方百计的做一个孤魂野鬼,一个没有希望的神魂,而等待这天巫血脉的出现,萧飞的话就像一柄大锤重重的砸在他的心头,翰墨真的畏惧了,萧飞执掌天巫神鉴,便是天巫一族的族长,就算是圣王也不敢对他怎样,萧飞真要是将他的名字从天巫神鉴上抹去,那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那样的话,翰墨几千年的挣扎,还不如早早死去来的痛快呢。 ‘啪’的一声脆响,翰墨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苦着一张老脸,诚惶诚恐的道:“萧飞你别生气,你看我这破嘴,人一激动就忘乎所以了,你就当我放了个屁,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说秃噜了嘴——” 眼见萧飞脸色不见和缓,翰墨大惊失色,脸上不住的抽搐着,哭丧着脸道:“萧飞,你就看着我照顾你这么久的份上,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废话了,就留着我啥时候拼命得时候,让我去死吧,我求你了,你是我爹还不行吗——” 眼前的事情变化的很快,那对夫妇根本就无法适应,对于翰墨的出现,简直就像是——见鬼了,直到此时,夫妇俩才反应过来,男的一脸的恐惧,喉咙间‘赫赫’作响,女的更是猛地一声尖叫,声音震荡,在房间里回响。 本来正要说话的萧飞被女人的尖叫给吓得一哆嗦,能发出这种高分贝的声音,简直可以杀死鬼,让翰墨都是闻之变色,却又不敢说一句话,现在还在犯错误之中呢,就连域外天魔都一怔,这女人好厉害呀,域外天魔都想转身离开。 好半晌,女人的尖叫还在持续着,真是很难相信,这都要有几分钟了,中间也不见女人换气,不会给憋死吧,终于萧飞忍不住了,苦着脸高声道:“阿姨,你能不能喘口气再接着叫,我怕你在憋出点毛病来。” 女人终于有了反应,一下子扑到老公怀里,但是这位父亲,她的老公,好像也不比她强到哪里去,双腿战栗着,脸色说不出的难看,惊恐的看这翰墨,就只是在赫赫作响,不知所以,无法从惊恐中摆脱出来。 萧飞朝翰墨挥了挥手,哼了一声:“行了,行了,就这一次,下一次再敢说废话,你自己知道怎么办,滚你的蛋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翰墨身不由己的松了口气,脸上一松,终于算是拖过这一关去了,嘿嘿的干笑了一声:“小子,你放心吧,打死我也不敢在说这废话,我这就走,绝不碍你的眼。” 说罢,已经转了出去,却忽然又回过头来,干笑着道:“那个,萧飞,干爷爷的事情咱你可不能变,说话带算数,不然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萧飞眼眉一挑,嘿了一声:“别烦我,没看我还有事吗,想当干爷爷,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当爷爷咋也要有点拿得出手的礼物吧。” 翰墨傻不拉几的穿墙而没,拿得出手的,切了个去的,自己哪有什么东西,唯一一件神枪,还是圣王刚给的,自己怎么舍得拿出来,转过许多念头,翰墨忽然计上心来,自己没有,自己可以去借呀,想一想,和萧飞矛盾最深的,恩怨最厉害的茅山去借一件祖器来,应该不是问题吧,到时候萧飞贡献几滴血,什么禁制也给抹去了,只可惜里面的神识也要给抹去了。 而此时茅山上,李朝阳正与一众长老默然对坐,谁也想不到自家又被惦记上了,此时正忧心忡忡的叹息着:“天巫一族这一次复出,早门算是吧天巫一族得罪透了,而那位圣王竟然还在,谁也想不到,如今就看圣王是不是能从仙界回来了,如果回不来,萧飞不足虑,尽快诛杀,如果回来了,那就闭目等死,不过,茅山道统不能断,所以,我打算安排一下弟子去避祸,不知道那位长老肯领弟子出去呢?” 没有人说话,的确去了就是能活命,当然是圣王回来之后,但是现在不未雨绸缪的话,圣王只要一巴掌,就能将茅山派的灰飞烟灭,这种大势下,谁肯离开宗门,去做贪生怕死的人,所以却没有人吱声,知道李朝阳亲自点将,才有长老心不甘情不愿的带领着上百名弟子离去,这都是宗门最杰出的弟子,反而是那些修为普通,愿意与宗门共存亡的弟子留了下来,而那群弟子,带走了五件祖器,还有六位沉眠中的老祖宗,那是茅山所有的底蕴了。 第六百零五章 难舍 讨人厌的翰墨离去了,至于域外天魔也在萧飞的示意下回自己房间了,但是萧飞不能走,因为他是当事人之一,何况萧飞心中有愧,毕竟昨晚上和自己一夜缠绵的女孩的身子,是眼前这对父母的,而张倩就更无法离开了,守在这对父母身边,一脸无奈的看着他们,嘴里轻声劝慰着,但是却难以打消这对父母的恐惧。 萧飞站起来,走到李小丽父母面前,挠着头一脸的苦恼:“叔叔,阿姨,你们不用怕,那个没有人会伤害你们的,你们不要害怕,那个——” 是在不知道怎么劝慰,自己都觉得说的话苍白无力,自己第一次见到张倩时候,第一次知道张倩是个贵的时候,自己不也是吓得个半死吗,幸好自己胆子大,但是并不是所有人胆子都大呀,与张倩相对苦笑不已。 “你们的女儿真的已经死去了,魂魄归了地府,已经不能在还阳了,我女朋友这才借了你女儿的身体的,真的,请你们相信我,我们不会做坏事的,真的,要是你们不信,我可以想法子将女儿的魂魄请上来,和你们见一面的。”萧飞苦笑着,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希望这样能让李小丽的父母能够接受,能够相信,毕竟有愧呀。 张倩小脸微红,也忙着点头:“不错,不错,请你们相信我们,我们没有恶意的,真实是你们的女儿的魂魄已经不能还阳,我们才借了她的身体——” “你是人是鬼——”那位父亲终于鼓起勇气来,问了萧飞一句哭笑不得的话。 萧飞一呆,叹了口气,将手凑到父亲面前,苦笑道:“叔叔,不信你可以摸一摸我的脉搏,鬼可是没有脉搏的吧。” 那位父亲伸手在萧飞身上一摸,接着就缩了回去,感觉好像是真得有温度,是不是有冇波没注意,不过揪起的心终于松了一下,搂着老婆盯住萧飞,男人终究是比女人胆子大一些:“你——真的是人,哪么——哪么——” 萧飞苦笑着点了点头:“我是人,这没错,叔叔,你根本不用不害怕,就算是鬼也不一定会害人的,而且大多数的鬼也没有能害人的能力,不过是吓唬一下人,其实真的被鬼害的,大多数是自己下自己吓出毛病来的。” 这个萧飞倒是真的深有体会,因为自己就曾经撞过鬼,而且就是眼前这一只,当然昨晚上已经将鬼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了。 男人咽了口吐沫,稳了稳心神,感觉好像是真的没有刚才哪么寒冷了,心神稍定,却又将注意力放在女儿身上:“你们——小丽她,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飞伸手将张倩拉过来,脸上有些歉然,迟疑了一下,叹息道:“叔叔,阿姨,现在的小丽,身体依旧活着,但是小丽的魂魄已经魂归地府了,进了枉死城,被记录在册,不可能再回来了,现在入主她身体的是我的女朋友张倩,她生前家也是旬阳的,如果你们不信,咱们可以一起去她家看看,到现在她家里还放着她的牌位呢。” 李小丽的父母眼光落在张倩身上,不肯相信眼前的人已经不是自己女儿了,辛辛苦苦养这么大,就一下子没有了,确实无法接受,但是萧飞说的又像是真的,而且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女儿的变化,也由不得他们不相信,父亲一脸的惨然,母亲垂泪不止,抽泣着。 眼见李小丽的父母还是不愿意相信,萧飞叹息了一声,明白他们的心情,换做自己一样无法接受,但是却有必须将实情相告,沉吟了一下:“其实你们也能看得出来,现在的小丽,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比如说她可以凌空摄物,她可以虚空悬浮等等,她却是不是小丽。” “那你能不能让我们见一见小丽。”一直抽泣的母亲,却忽然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的望着萧飞,希望能见女儿一面,就算是在害怕,在恐惧,但是抵消不了母爱的天性。 那位父亲也是一脸的期盼,萧飞无奈的点了点头,这点事情自己做来还是很容易的,心念一动,生死薄飞出,萧飞查看一番,终于找到了李小丽的那一页,如今李小丽还在等待着,呆在枉死城之中,萧飞略一沉吟,低声一喝,便有几股阴风自地下冲起,卷在客厅之中,半晌,终于化作人形,是几个巡查阴差,望见萧飞,便恭谨的一抱拳:“小的见过判官大人,不知道大人有何吩咐?” 轻轻点了点头,萧飞挥了挥手:“你们速去枉死城,将李小丽的魂魄带上来,我有事情要问她,拿着我的令箭快去吧。” 一点生死薄,自由一道令箭幻化而出,落在那几个阴差手上,几名阴差一抱拳恭声道:“金尊大人所命,小的去去就回,还请大人少待。” 话音落下,变化做一股阴风卷起,又从新没于地下,自去枉死城公干,看的一旁的李小丽的父母惊骇的张大了嘴,不敢相信,判官大人,古老的传说,在中国没有几个人没有听说过的,判官是做什么的,是阴曹地府的官员,审查凡人罪孽,然后便有权决定人的生死,勾魂拿魄,为地府的神人。 一时间二人心中不住惊跳,不能自已,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半晌,才终于喘了口大气,望着萧飞吃吃的道:“你——你——” 一声苦笑,萧飞点了点头无奈道:“叔叔,阿姨,你们也别多想,我的确是旬阳一地的判官,总掌旬阳一地事物,其实地府也没你们想象的那么神秘,和人间也差不了多少的,一会小丽就会来了,你们要是有话就告诉她吧。” 一时间便静了下来,时间过得飞快,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见到几股阴风盘旋而出,化作几道身影,而其中一道便是李小丽,此时正一脸惶然的不知所措,但是骤然望见父母,李小丽却是一下子惊喜过往,朝着父母便扑了过去,嘴里面哽咽道:“爸妈,小丽好想你们呀——” 李小丽的父母也是满脸欢喜,张开双臂迎向李小丽,但是一抹空气就从怀中划过,却已经是阴阳相隔,就算是想抱头痛哭,却也已经不能了,徒留下伤感,不管是李小丽,还是她的父母,那一瞬间都呆住了,随后便哀哭出声,不能自已,一时间客厅里愁云一片,哭声不绝,让闻者落泪,张倩也在一旁陪着哭泣,萧飞眼睛也是红红的。 不知道哭了多久,李小丽一家人才勉强止住哭声,叙说着离别的愁苦,父母的担忧与爱护,李小丽孤苦伶仃,在枉死城过得艰难,说到伤心处,一家人又哭成一团,就这样哭哭停停,停停哭哭,说话间,却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候。 尽管一家人舍不得分开,但是毕竟已经阴阳相隔,从此视为陌路,再也不能聚在一起,阳间的情分已经尽了,阴差催促着,要带李小丽会地府去,不然无法交差,再说李小丽逗留阳间也并没有好下场,将不能在投胎转世,最终,如何的依依不舍,李小丽还是被带走了。 不过萧飞有感于这亲情难舍,答应一定会让李小丽投胎上一个好人家,而且答应她父母,保证李小丽不会在手欺负,在阴间可以活的很安逸,这才让她父母难舍难分的将李小丽送走,当李小丽被阴差带走的那一刹那,那位母亲跪倒在地上,徒劳的想要抓住李小丽的手,却一无所获,李小丽化作一阵阴风没入地下。 “叔叔,阿姨,你们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你们了,小丽在下面就不会再受苦,将来也能托生个好人家的。”萧飞安慰着李小丽的父母,尽可能的满足他们的要求。 又过了一会儿,他们才肯失魂落魄的准备离去,当走到门口的时候,那位母亲却忽然冲回来,保住张倩又是好一阵痛苦,不敢怎么样,这个身体还是小丽的,音容样貌看在眼里,如何能忘得下,难舍难分,始终舍不得离开。 “那个,能不能让这位张倩姑娘做我们的干女儿呀?”父亲哀求着,舍不得女儿,不能相聚,能偶尔来看一看也好,最少能看到女儿的样子,思念会轻一点的。 萧飞望向张倩,张倩双眼通红,已经泣不成声,想到自己的父母,自己死去的时候,父母亲是不是也会这样想念的自己,像着魔一样的,说不出的感动与伤怀,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一下子跪倒在李小丽的父母面前,失声叫道:“爸,妈——” 这一声催人泪下,那父母也克制不住,犹豫张倩抱在一起,好一番痛哭,哭的萧飞也落了泪,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终于止住哭声,又聊了很久,终于张倩是多了一对父母,温言细语,便多了一份亲情,不过让萧飞也很郁闷,那母亲竟然问萧飞和张倩什么时候结婚,他们也好准备礼物,真把张倩看做他们的女儿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李小丽的父母,张倩的干爹干妈,张倩却幽怨的望着萧飞,刚才多尴尬呀,却又无法回答,张倩心中也不是滋味,自己还有一晚上的时间。 第六百零六章 婚礼 就在萧飞过着快乐并痛苦的生活的时候,三界都已经大乱,魔界闻风而动,将重兵集结在仙界的边缘之处,随时准备攻破界壁,攻伐仙界,一切的结果都要看圣王与仙界一战,究竟能到什么程度,而地府也在集结重兵,只是不知意欲何为,或者只是为了即将动乱的三界,至于仙界,此时大乱,百万雄兵陈兵与玉京山旁,所面对的只是圣王一人而已。 圣王一人面对百万雄兵,却无一丝惧色,长啸当歌,轻哼天巫族的歌谣,混不曾将这人百万雄师放在眼中,如土鸡瓦狗,直等这一首歌唱完,便将展开绝世杀伐,定将是血流成河,伏尸千里,这一战将是生灵涂太。 至于人间界相对平静,除了各宗门都在准备欢喜沉睡中老祖宗,偶尔也有绝世大妖出没,乍看上去很平静,却也暗潮汹涌,没有人不关注仙界一战。 三界都在聆听着圣王这一曲歌谣,不管愿不愿意听,却没有人敢阻止圣王唱下去,甚至于没有人敢打扰圣王,难挡圣王一怒,一股冲天仙云的杀气,在仙界徘徊不散,强大的仙灵之气凝聚在圣王身边,千里之内没有任何生灵敢留下来。 这一日,圣王终于唱完了那一首歌谣,就在仙界众人惊疑不定之时,圣王大吼一声:“敢犯我天巫一族者定杀不饶,昨日未曾流干的鲜血,今日便接着流,叫帝俊出来,我要杀他万里。” 声威直震三界六道,万千生灵跪伏,仙界被这一吼,无数仙云乱卷,天河水断流,又反卷而上,冲击着玉京山,那是原始天王的居所,仙界的圣地,无数山石崩落,虚空被撕裂,形成无数漩涡,杀机直趁玉京山而去,将天裂开一道口子。 但是没有帝俊回应,因为帝俊早已经冲破枷锁,去宇宙中寻找更深的大道,但是圣王怒气更盛,大吼一声,将仙灵之气化作一杆神枪,遥指玉京山,一枪刺出,万钧气劲冲起,直破虚空,望百万天兵杀去,血光乍现,神鬼哀哭。 这一日,血光之气冲破仙界壁障,映红了三界的天空,仙界流血千里,伏尸百万计,万千生灵在哀嚎不已,日月隐没,不敢承受着无穷杀机,仙界众多仙官神将,如群蚁一般,疯狂的围住圣王厮杀,大战迸发,天地变色。 这一日,魔界百万魔兵,魔云滚滚,气机冲天,杀机迸现几千里,在计蒙魔王的率领下,冲破仙界壁障,杀上仙界,一场混战,但是却惹怒了圣王,他不需要别人的臂助,便要一人之力,攻伐仙魔两界,仙界大乱,四处是厮杀声,无数仙魔倒在血泊中,从玉京山下,一直到南天门外,不知多少残肢断臂,无数人伏尸于此。 就在仙界发生大动乱的时候,一直蠢蠢欲动的阿修罗界,阿修罗王冥河也率领无数大军冲击三界壁障,阿鼻剑与元屠剑血光冲起几千里,挥斩三界界壁,声威赫赫,将界壁杀开一刀缺口,眼看着冥河就要率众而出,却被地府百万大军堵在那缺口处,一场大战,昏天昏地,血流成河,纵然无数人伏尸于此,地府雄狮在阎罗天子的率领下,却始终一步未退。 这一日,妖王混鲲也杀上仙界,将一直被镇压的妖族大圣救出,这一日,饿鬼道众生爱好中企图进入人间界,这一日,血河老祖卷起几千里血河水,水漫神庭,准备复出,杀向人间,血战,三界六道,四处在血战,流尸遍野,生命在这一刻显得如此脆弱,就像韭菜一样,成片成片的倒在哪里,有人有仙有魔有妖有怪要阿修罗,四方皆动。 而这一日,不管三界怎么动乱,尽管天空阴云惨惨,但是萧飞的婚礼还是如常举行,婚车缓缓停在齐巧玲家的楼下,鞭炮声中,一身礼服的萧飞手持鲜花,一脸傻笑的冲上齐巧玲家,在众多齐巧玲的亲友的祝福声中,将齐巧玲打横抱了出来。 翰墨一杆神枪横于虚空中,一道道神则交织,与虚空中锁定这一方区域,鬼面一座神塔垂落万千玄黄之气,将整个旬阳罩定,域外天魔一把血刀魔光吞吐,杀机迸射,在天空中静静观望,而伴随着萧飞一路走过,阴风阵阵,有三千阴兵随行护送。 三界动乱,终究还是让人间很紧张,随时可能出现的魔人妖怪,随时可能冲出来的阿修罗与饿鬼,让暗潮汹涌的人间,也变得不再平静,杀机四伏。 各宗门也在界壁的临界处,联合在一起,陈兵十万,各种法器满天飞,祖器变得不值钱,更有各家老祖宗醒转,有人犯界那就罢了,没有人犯界,这些老祖宗将从新封镇三界的封印,没有人所化,没有人敢生事,天下间异样的平和。 “抱新媳妇上去,抱新媳妇上去——”有人吵嚷着,起着哄,萧飞刚下车就已经寸步难行了。 “不行,不能让他上去,过三关,过不去不让他抱媳妇——”也有人起哄。 这些亲朋好友叫喊着,将场面推向高潮,萧飞就像是娃娃,在许多人的推搡下,一会被拽到这边,一会又被抓到那边,不过萧飞早有准备,身穿着高强度的防刺的衣服,带着手套,只要有人给自己闹,就护着脸,全身还被加持了一道护身宝印,生怕这样喜庆的日子里,万一有人不小心吧自己的肉皮弄破一点,纵然是小事,但是对与如今的萧飞,却是一件大事,肌肤一破,杀机飞溅,或者就会有人被斩杀,喜事将变成丧事。 不过最终还是有惊无险,萧飞抱着齐巧玲,气喘嘘嘘往前走,亲朋好友争相逗弄着萧飞和齐巧玲,一会是吃苹果,一会是过独木桥,一会又是要求二人当着众人的面亲嘴,场面嘈杂,但是喜气洋洋,每一个人都从内心的深处发出笑容。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没有笑,就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站着,一身大红的喜袍,仔细看一看,那是新娘子的打扮,而胸前一只金锁挂着,有莫名的波动,就那么静静地站着,没有动作,脸上无悲无喜,好像眼前这一切都无所谓。 萧飞被人推了一把,抱着齐巧玲打了个转,一时间有些发晕,感觉气力在消退,无奈的之恩呢更朝众人告饶:“各位大哥,亲哥,你们饶了我吧,我快没劲了,晚上请你们吃饭行不行,不行,我连请三天行不行,饶命呀,我真要累死了——” 尽管嘴里这样说,但是脸上还是一脸的笑容,幸福在其中荡漾,怀里的齐巧玲也是一脸幸福的笑容,为了能尽快冲进去,齐巧玲与萧飞配合着,不是巧妙地将闹玩的人勾倒在地,又不会摔伤他们,但是人太多,终究是没办法,但是这样的累,这样的痛,却是正快乐着。 当然也有人不舒坦,最少程东就不是滋味,萧飞和几个女人之间的纠缠,他最清楚,当然不知道张倩已经有了身体,不知道黄曼的出现,但是对于姐姐和齐巧玲还有秀儿三女之间的事情,他还是知道的,如今姐姐远走他乡,就是为了给萧飞时间,让萧飞和齐巧玲结婚,这让程东说什么也舒服不起来,有时候逮住机会,就恨恨的在萧飞屁股上踹两脚,至于有时候踹在齐巧玲身上,看到程东,二人心中都有愧,除了笑,谁也说不出话。 闹着,笑着,转着,跑着,萧飞晕头转向的不知道看向哪里,恍惚间看到一条身影就站在不远处,那一身大红的喜袍,落在萧飞眼中是那样刺眼,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来想做什么,应该不会疯狂到大闹婚礼,在这里对自己下杀手吧。 正在迟疑间,就看见女人朝自己走来,萧飞的心忍不住跳了一下,人也一下子站在那里,一下子僵住了,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中惊疑不定。 感觉到异样,所有正在弄着玩的亲朋好友,也都住了手,不解的望向那个女人,这一身的喜袍女人是做什么的,这样的日子,穿着这样的衣服,来参加萧飞的婚礼,人们一下子意识到什么,场面从刚才的乱糟糟,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齐巧玲从萧飞怀里跳下来,脸色说不出的难看,从萧飞的表情看来,这个女人和萧飞只怕是关系匪浅,看看这一身衣服,是结婚的时候才会穿的,这个女人穿着喜袍跑到自己婚礼上想要做什么,又和萧飞什么关系?一个个疑问让齐巧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是终究还是忍住没问。 不知何时,域外天魔已经轻轻站在萧飞面前,双眼冷冷的望着那个女人,一丝丝杀机迸射,就像是横旦在萧飞与那个女人身前的一座大山,这种气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压抑,域外天魔呼了口气,轻轻地道:“你来做什么?” 女人眼光落在萧飞身上,看不出是悲是喜,脸色很平静,眼中根本没有域外天魔,就好像看不到她一样,半晌,才幽幽的吐了口气:“萧飞,你找的女人很漂亮,真是有福气呀,你放心,我就是来看看,今天这日子里,我是不会做什么的,她叫什么名字?” 第六百零七章 张云霞闹婚礼 域外天魔皱了皱眉,虽然根本不将女人放在眼中,但是也不敢轻易动手,今天是什么日子,是萧飞的婚礼,大喜之日,贺客盈门,这么多亲朋还有都在,不管如何,只要对方不先动手,域外天魔也不会在萧飞婚礼上大打出手,她在守护着萧飞,不希望这场婚礼出现意外,但是对于眼前这个女人,域外天魔也不太好说话,毕竟就是真的要闹,也有理由,只要不动手,域外天魔还是要忍耐的。 萧飞脸色又阴沉了一点,身边的齐巧玲哼了一声,在萧飞腰间重重的扭了一把,恨恨的低声问道:“萧飞,这个女人是谁?她和你什么关系?你倒是说话呀。” 皱了皱眉头,雄飞一脸歉意的看了齐巧玲一眼,却没有答话,只是望向那个女人,脸色很难看:“张云霞,你来做什么,如果是来喝喜酒,我欢迎,有过有别的事情,错过浸提那,咱俩在好好谈谈,但是今天希望你能多考虑一下,不要做出点什么不痛快的事情。” 所有人都望着张云霞和萧飞齐巧玲,这下子惹恼了,这女人显然和萧飞大有关系,看着打扮,只怕是要上演一场二女争夫吧,那个什么张云霞穿着大红的喜袍,这是结婚的吉服,而且头上戴着满头的金叉凤珠,这摸样,根本就是一个新娘子的打扮,如何和萧飞站在一起,还真的看不出她和齐巧玲谁是新娘,谁更像新娘。 不过唯一让人郁闷的是,这个张云霞已经梳了妇人的装扮,这种很传统的打扮,现在已经基本上看不到了,那都是很古老的习俗,原来的时候,女人新魂第二天,从女孩蝉变成女人,变还在第二天梳成妇人的发饰,以此告诉别人,她已经结婚了,而张云霞此刻就是这样子的。 这女人想干什么,弄出这古怪的造型,想证明什么,不会是来刺激萧飞的吧,就告诉萧飞我结婚了,你受刺激吧,不过也不用穿成这样吧,现在真的见不到这样打扮的了。 就在众人都在猜测不断的时候,张云霞忽然笑了:“萧飞,你不用紧张,我不会在今天动手的,我就是想看看,这个女人什么样子,是她漂亮,还是我好看,其实本来不该这样,可是我终究是忍不住还是来了。” 萧飞嘴角抽了抽,听着这话怎么有点酸溜溜的味道,不过萧飞可没这么想,这个女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想杀了自己,只是希望今天在这个时候不要闹将起来,萧飞可不希望自己的婚礼出现什么意外,纵然已经有些偏离了,但是最少别出现伤人流血的事情。 朝域外天魔一使眼色,域外天魔自然会意,轻轻地朝张云霞走去,眼中可没有张云霞这号人物,不过随便便可以拿下的,不过现在不能玩硬的,当然要悄悄地押走就行,那就先制住她,所以域外天魔走过去的时候,一脸的轻笑,云淡风轻,好像要和好朋友聊天一样。 张云霞脸色一变,凝望着域外天魔,眼中射出一丝杀机,就是这个女人害得自己,一想起来就让张云霞心中大恨,但是却又有顾忌,自己确实打不过这个女人,因为她是天魔,张云霞深吸了口气,可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却不肯示弱,双眼盯着域外天魔,气机涌动,抵抗着域外天魔压制过来的气息,不肯轻易就范。 一步一步,越来越近,域外天魔脸上的笑意更浓,而张云霞脸色更显得凝重,耳听域外天魔轻笑道:“张云霞,不如你和我去一边好好聊聊,这里人多眼杂的,这么乱,何必跑这里来凑这个热闹呢,走吧,别让我多说好吗。” 语气轻柔,但是气机却不屑的朝张云霞压去,要将张云霞压的不能动弹,只是张云霞体内有宝塔镇压,抵挡着气机,想要轻易压制张云霞,显然并不是那么容易,但好似域外天魔也有血刀,更有大墓在身边,一个强横的气机压过去,确实让张云霞有些喘不过气来。 终于走进了,域外天魔轻笑一声,排山倒海的气机压过去,别人感觉不到,但是张云霞神在其中,感觉的很明白,几乎不能动弹,但是也只是几乎,就在这种压力下,体内的宝塔已经开始哀鸣,但是胸口的金锁却始终传来丝丝的暖意,始终没有让域外天魔彻底压制。 一步便要到身边,强横的气机压制,让感受到不妥的金锁,在这一刻,赫然迸发出一片神芒,当然普通人看不到,如一片汪洋,猛地挡在张云霞身前,冲击的力道,让域外天魔一下子顿住脚步,圣王所赠之物,哪有易于之辈,即便是域外天魔也不能压制。 肉眼看不到的气劲在回荡,在两人面前卷成一股旋风,同样有神器在身的两人,同样不敢全力施为的两人,此时也只是相互镇压着,尽管张云霞弱了很多,但是神器自行支撑,加上域外天魔也不敢施展,一时三刻,域外天魔想要压制住张云霞也不是那么容易。 “萧飞,你要是再让这个女人对付我,可别怪我真的搅了你的婚礼。”张云霞脸上显出一丝痛苦,双眼怒火飞扬,直瞪着萧飞,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了出来。 萧飞脸色微变,低头微微沉吟了一下,挥了挥手,示意域外天魔退下去,到了此时,齐巧玲便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域外天魔是什么人她不是很清楚,但是却知道域外天魔一身法力端是了不得,如果是对付萧飞,只是双眼一瞪,就能让萧飞动不了也说不出话来,张倩更曾经说过,域外天魔只是意念就能将人撕个粉碎,但是面前的张云霞显然并不是那么畏惧,而刚才的一幕,纵然齐巧玲感觉不出,但是直觉告诉她,张云霞决不是普通的女人。 萧飞沉吟着,域外天魔冷冷的盯着张云霞,齐巧玲看了萧飞一眼,深吸了口气,径自朝前走了两步,忽然沉声道:“这位姐姐,既然大老远的来了,不如留下来喝杯喜酒再走吧。” “哼。”张云霞冷哼了一声,心中颇不是滋味,就是几天前,自己也是刚刚和萧飞走入婚堂,不管愿不愿意,不管真心假意,但是自己的的确确的和萧飞成婚了,而且如今也是已经成了女人,那个将自己变成女人的男人,此刻却有和别的女人走入结婚的殿堂,不管怎么样,张云霞心里颇不是滋味。 看着齐巧玲大大方方的摸样,那傲人的身材,漂亮的脸蛋,一身结拜的婚纱,不知道为什么,张云霞心中就堵得慌,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想起刚才两个人幸福的笑容,张云霞心里更是难受,此刻面对齐巧玲,心中的滋味就难以言明了,反正不会是喜欢齐巧玲的。 “你可别叫我姐姐,我跟你也拉不上关系,和萧飞更是势不两立,今天我就是来看看,你到底长得什么摸样罢了。”张云霞脸色阴沉,上下打量着齐巧玲,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忽然有种将齐巧玲身上那一身洁白的婚纱撕个粉碎的冲动。 或者,如果那身婚纱穿在自己身上会更好看一点,张云霞心中忽然冒出这个念头,将自己也吓了一跳,不过瞬间一阵默然,自己最神圣的那一刻已经过去了,而且是那种情况下,自己心不甘情不愿的,和自己最痛恨的男人拜了堂,就穿着这身喜袍,其实小的时候,自己也幻想过,能有一天自己穿着这样洁白的婚纱,和心爱的男人走进婚礼的殿堂,那将是多么幸福一件事。 可惜现在已经都不可能了,自己没有机会在穿上折身婚纱,也不可能再去喜欢别的男人,纵然明知道那场闹剧怪不得萧飞,但是心中反而更恨他,恨到骨子里,究竟为什么会这么憎恨萧飞,张云霞自己也说不上来,就是单纯的恨他,所有的错都是萧飞的。 心中胡思乱想着,张云霞心神恍惚地朝齐巧玲走去,让萧飞心中一惊,就要举步上前,挡在齐巧玲身前,却被域外天魔一把拉住,回头望去,却见域外天魔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放心吧,张云霞要杀也不会杀齐巧玲的。” 二人说话间,张云霞已经走到齐巧玲身边,让齐巧玲心中也是心跳不已,有些紧张,双眼瞪着张云霞,双手攥成拳头,一直蛰伏在齐巧玲身上的八爪,也在伺机而动,但是齐巧玲毕竟没有动,因为此时不合适,一个新娘总不能结婚的时候,和别的女人大打出手吧,也忒丢人了。 好在张云霞并没有对齐巧玲动什么心思,纵然不喜欢齐巧玲,纵然是看着齐巧玲很不顺眼,但是张云霞毕竟没有动手,只是轻轻伸出手,抚摸着那一身洁白的婚纱,半晌,才幽幽的叹了口气:“你真幸运,能穿上这身婚纱,这身婚纱真漂亮,多希望我也有机会穿上。” 语气幽幽,说不出的哀怨,张云霞心中的苦闷,让眼中隐现雾气,真好看,这身婚纱,双手恋恋不舍的抚摸着,多希望能穿在自己身上呀,张云霞手一抖,只听‘刺啦’一声,婚纱撕了道口子,撕裂了一块,纵然不是很大,但是毕竟是破了。 第六百零八章 大闹婚礼 齐巧玲一呆,下意识的将被撕破的婚纱按住,免得露出春光,脸上一下子阴沉下来,这绝对是故意的,就看张云霞脸上那一丝得意吧,齐巧玲这一刻怒了,双眼只想冒火,想也不想,伸手朝张云霞推去,哪知道刚刚碰上张云霞,就被一股大力反卷,不由得‘啊’了一声,趔趔斜斜的朝后退去,要不是萧飞眼疾手快,将齐巧玲揽在怀里,只怕这一下就要出个大丑。 “你干什么,你神经病呀,干嘛撕破我的婚纱——”齐巧玲顾不得形象,指着张云霞大怒,言语间却是一片火气冲起。 萧飞脸色也很阴沉,张云霞刚才绝对是故意的,萧飞也看出来了,不过这可不太想张云霞的脾性,这娘们素来高傲,一般是做不出这种丢份的事,不过张云霞还是做了,萧飞深吸了口气,望着张云霞沉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也没时间陪你发神经,有事你就说吧。” 眼光扫过,张云霞心中也说不清为什么,就升腾着一股快意,看着齐巧玲的狼狈,说不出的解气,自己和齐巧玲有什么恩怨呀,但是懒得想这么多,眼见萧飞质问自己,不由得冷哼了一声,讥笑道看着萧飞:“我不是故意的,怎么样。” 胸口起起伏伏,齐巧玲对眼前这个女人恨透了,这样就搅了自己的婚礼,这可是自己一辈子唯一的一次,本来是美好的回忆,现在却变成这样,心中越想越气,咬了咬嘴唇,却忽然拉起萧飞,径自往新房走去,而心里却在愤愤不平:“走,萧飞,咱们不理这女人,给脸不要脸。” 心中怨气冲天,自然说话也好听不到哪里去,再说本来齐巧玲也不是善茬子,自然在这种情况下,是不会给张云霞好脸色,也不可能给张云霞好话,不过心中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打不过张云霞,所以打不过,我躲得起。 心中也在猜测着张云霞与萧飞的关系,看萧飞对张云霞的摸样,应该是不是太友好,齐巧玲倒是放下了心,萧飞她很了解,如果那个女人和他关系进了,就算会死打他骂他,他也不会说出狠话来的,而对张云霞的态度充分显示了,他们之间有仇怨,萧飞心中没什么好感,这就好了,刚才还真以为张云霞要和自己抢萧飞呢,那这一次自己人可就丢大了,这婚礼也就砸了。 张云霞看着离去的二人,眼中阴晴不定,但是域外天魔如一座高山一样横旦在哪里,张云霞却也不敢冲撞,心中纵有不甘又如何,却只能藏在心里,咬牙切齿的望着域外天魔,这个女人更可恶,可是自己打不过她,让张云霞心中又有些丧气。 至于萧飞的亲朋好友却都好奇的看着,也没有在和萧飞取闹,今天这场面精彩极了,可惜到底没上演二女争夫,不过也差点上演全武行,而此时齐巧玲拉着萧飞已经走进了新房的楼道,但是张云霞和域外天魔还站在那里呢,不知道这两个女人之间会不会在发生点什么呢?众人很期待。 从窗户里看出去,萧父萧母气的脸色都变了,萧飞这个臭小子这是弄得什么呀,这下子在亲戚朋友面前算是把人丢光了,老两口脸色不好看,但是还是强忍着,毕竟今天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儿子结婚是个喜庆的事,强作欢颜的招呼着亲戚朋友,同时准备迎接新媳妇进家门。 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红包早已经准备好,不管刚才发生了什么,婚礼还是要继续,老两口更怕新媳妇生气,所以还特意有多包了一些,媳妇茶,吃水饺,抢点心,送红包,一切都是这么过来了,从这一刻,齐巧玲算是真的成了萧家的媳妇,算是成了萧家的人,一声‘爹妈’让萧父萧母将刚才的不快抛之脑后。 而此时,那个小广场上,还是围满了人,张云霞与域外天魔对持着,让别人看着,就像这两个女人要大打出手一般,不过就算是萧飞的那些亲戚也搞不明白,域外天魔究竟是萧飞啥人,没这个亲戚呀,可是干嘛这么帮着萧飞,一点也不像是见外的摸样。 “你到底还打算怎么样?”域外天魔皱了皱眉头,冷冷的盯着张云霞。 张云霞眼中闪烁着恨意,哼了一声,说真的,本来也没打算怎么样,但是却又不甘心就此离去,留下来,自己要做什么,张云霞心中也很迷茫,此时杀萧飞,也没有那么大的决心,至于杀域外天魔更是一点把握也没有,做什么呢,能做什么? 二人僵持着,一时间场面诡异的极点,偏偏在这时候有人嘿嘿的干笑道:“幺,这不是萧飞的小媳妇吗,怎么了,看萧飞结婚吃醋了——” 一听这张臭嘴,就知道是翰墨到了,域外天魔脸色一沉,没事也要被这家伙折腾出事来,果然从人群中,翰墨分开众人,戴着墨镜,穿着西装,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一脸贱贱的笑容,就像个缺心眼一样,萧飞的亲朋好友可不知道这老头是干嘛的,看这摸样,精神就不大正常。 翰墨不知道大家对他的看法,但是此刻是众人瞩目的焦点,所以还是满脸开心,径自走到张云霞不远的地方才站定身形,望着张云霞呵呵笑道:“大老远的都来了,怎么不去屋里坐会儿。” 就连张云霞也是脸上抽动不已,认得这个老家伙,不过却没有想到还有这种极品的,合着真不拿自己当外人了,所以张云霞懒得理睬翰墨,只是望着域外天魔,吐了口气,冷哼道:“咱们的帐早晚我要算,不过今天我不和你计较了。” 说罢,转身便朝远处走去,有域外天魔在,又有翰墨出现,就凭她张云霞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两人眼皮子底下弄出点事来呀,所以张云霞还是决心离开,可惜天公不作美,张云霞才走出几步,迎面便望见马家的马天师和一个老者,迎面走来。 纵然急于离开,但是张云霞还是不敢失了礼数,那位老者是马家的一位太上长老,赶忙上去相见,不过那马长老倒是没想到张云霞会在此地,不由得愣了愣,脸上有些古怪,谁不知道龙虎山办喜事,而张云霞此时在此地,马家长老干笑了一声:“原来云霞也在呀,张掌教呢?” “家父没来,我是自己溜出来的。”张云霞也尴尬的很,马家长老的古怪落在她眼中,如何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马家长老打了个哈哈,一旁马天师也陪着笑,都觉得别扭,马天师挠了挠头:“张姑娘,那个——要不你先忙,我还有点急事。” 张云霞微微一皱眉,马天师和马家长老一起出现,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如果只是来恭贺萧飞的,也不用长老出面呀,微微一沉吟,张云霞低声问道:“九长老,不知道您老人家来所为何事呀?能不能说给侄女听听。” 马家长老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到不是什么秘密,自己之不过是来送信的,为的是表明一种态度,叹了口气,低声道:“不瞒贤侄女说,仙界大战落下帷幕了,圣王杀出仙界,伏尸百万计,而今有杀到魔界去了,乱了呀。” “啊。”张云霞惊呼了一声,猛然间明白了一件事情,难怪马家要派出一位长老和马天师一起来送信,因为圣王无事,这就是根源,大家都在卖好,当然没有人赶去圣王哪里得瑟,萧飞自然就是首选了,圣王那等威风,所有人都害怕了,各宗门都在做准备,尽可能交好萧飞。 马天师和马家长老也没多耽搁,和张云霞告了个便,径自朝萧飞的新房走去,这个小心一定要告诉萧飞,这是宗门的命令。 就在张云霞呆呆的胡思乱想之时,身后的域外天魔与翰墨已经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想必是去了新房,暗中保护萧飞去了,张云霞叹了口气,没想到圣王没事,这一下以后自己在对付萧飞可就更难了,这笔账该怎么算呢。 轻轻叹了口气,却忽然有几股气息从远处传来,张云霞一呆,径自望过去,赫然是东方家的人,一位长老领着三名弟子,远远见到张云霞,又是一阵尴尬,今天此来有两个目的,一来是告诉萧飞这个消息,二来是送上贺礼,其实各宗门早就准备好了,但是都在等,宁可过后在补上厚礼,但是情况未明之前,谁也不想多事。 如果圣王败,提前送出礼物,便是给了我仙界把柄,圣王胜了,如果没有及时拉近关系,又怕错过这机会,萧飞结婚的日子,已经成为天下宗门观望的日子,所有人都在关注着,就等圣王传来消息,果然圣王大胜,杀的仙界血流成河,伏尸百万计,而且如今已经杀到魔界去了,事情变化的太出人意料,所以各宗门此时此刻,都在忙着望萧飞这边赶,希望能拉近些关系,否则那天惹到了圣王,这层关系便是保命符。 一阵寒暄,还没等说完话,便又有辰州潘家的人赶到,大家还以为张云霞是代表龙虎山来道贺的,不过转念一想,有知道不是,引得大家都很尴尬,便自多说了几句,便是这一会功夫,各宗门便开始像赶集一样,你来我往的,前脚接着后脚。 第六百零九章 送礼的 萧飞一家人正准备望饭店赶了,齐巧玲自然换下了被撕破的婚纱,穿了一身同样是大红的旗袍,正与萧飞一左一右伴着父母往外走,结果大家往外走,却有人逆流而上,让众人很是吃惊,因为来的是两个道士,萧飞结婚,道士来干嘛,不会像小说里别那样,忽然来了,指着新娘子说,这是妖物,贫道今日便来降你的。 不过并没有出现那样的场面,萧飞一见两位道士,脸上便笑了,赶忙招呼道:“马大哥,你怎么才来呀,我还以为你来不了了呢。” 马天师泛起一丝苦笑,自己那里是来不了,早几天就在旬阳一家旅馆候着了,萧飞结婚的消息虽然没有特意去传播,萧飞也没有给各宗门下婚贴,不过这不是什么秘密,所有宗门都知道了,就是这两天,几乎不约而同的,各宗门都准备好礼物,在旬阳找地方住下,萧飞是没注意,否则的话,就会发现,旬阳果然多了很多道士。 不过所有人都在等待,自然不是在等待萧飞的婚礼,而是等待圣王的结果,情况不明朗,就算是萧飞结完婚,也不会有人动一动的,马天师就在旅馆困了两天,九长老一直监视着他,不敢放他出来,直到圣王大胜的消息传来,马家第一时间接到消息,九长老就带着马天师立刻登门,好时机呀,赶得也好巧,不但是马家如此,各宗门都在赶。 “兄弟,恕罪呀,我是来晚了,这位是我们马家的九长老。”马天师苦笑了一声,满脸的歉意,却第一时间介绍自己长老。 萧飞一呆,打量着九长老,心中不无疑惑,自己只是给马天师说了一声而已,可没想过自己有这么大面子,连马家长老也惊动了,只怕是还有别的事情吧,来者是客,萧飞堆起一脸的笑容:“原来是九长老,小子给您见礼了,大老远的来了,就留下来喝几杯吧。” 本来是客气话,毕竟今天这时候,只要是来的,哪怕是不请自到的,自己也不能失了礼数,他不能,父母也不让,一家人也不管认不认识,便热情的挽留九长老,倒是九长老还真不见外,呵呵笑道:“客气了,我本来就是来贺喜的,来的晚了点,见谅呀,掌教特命我送上一株二百年的山参,以作庆贺,切莫推辞呀。”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盒,径自塞到萧父手中,满脸的笑容,笑的很灿烂,与马天师的一丝苦笑,相映成趣,萧父自然是推辞不受,拉拉扯扯之间,就听楼道里有人吆喝:“闪一闪,闪一闪,我们是来送贺礼的。” 话音落下,一个中年男子正努力朝上挤来,萧飞努力看里看,一脸的迷惑,这人是谁呀,自己怎么不认识,不会是走错门了吧,不过九长老眼见那中年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强行将手中的玉盒塞到萧父怀里:“萧老弟,你要是不收下,可是瞧不起我了,这不是打我脸吗。” 不等九长老在说话,那中年人却已经艰难地挤了过来,一袭长衫在这里特别醒目,此时却被挤得凌乱了,哪里还有仙风道骨的风范,倒像是刚刚逃难回来的,到了萧飞面前,却已经是一身狼狈,望见萧飞,便堆起一脸的笑容:“在下东方未明,受家主所托,特意来为萧飞兄弟祝贺的,恭喜呀恭喜,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还望不要嫌弃寒酸。” 话说的文绉绉的,听得萧飞家的亲戚朋友晕头涨脑的,这都是啥人呀,说话傻啦吧唧的,不但是这样想,还有人私下里悄悄地这样说:“萧飞这小子,从哪里认识的这么多古里古怪的人,一个个傻了吧唧的,说话这么别扭,你瞧瞧,穿的和个神经病似的——” 不但这位东方未明听得脸上抽搐不已,一旁的九长老也是满脸古怪,就算是那些人悄悄的说,在小声的说,但是他们是什么人呀,一个个手段通天,有天听之术,就算是蚊子在这里放个屁,他们也能听得清清楚楚的,若是平时,他们高高在上,也不会去理睬这些话,但是此时此刻,这话听得相当扎耳,却又不能计较,那些人都是普通人而已,何况今天是来干嘛的。 本来东方未明一脸笑的很自然的,但是听了这话之后,脸上抽了抽,笑起来就干巴巴的了,但是还是待笑,手中取出一个竹笼:“萧飞兄弟,这是一只百年的雪兔,能延命十载,能永驻年轻,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而且还是活的。” 这竹笼看似普通,入手却又百余斤重,为稀有的沉竹所制,上面更是镌刻了无数符文,有天地灵气流动,赫然竟然是一件特制的法器,先不说那雪兔好不好,萧飞也不知道,但是就是这竹笼,放在客厅里也能当空调使用,此时被法力封禁,冷气不能外泄,但是只要解开封禁,只怕能将这里的人全都冻感冒了,好东西呀。 “这个,东方长老,不太合适吧——”萧飞迟疑着,再好的东西也不合适呀,况且自己根本就没有给各宗门下请帖,怎么东方家会派人来送礼的,再说自己不过是旬阳一地判官,只怕也不曾放在各宗门眼中,就算是东方武看得起自己,派个人来已经就不错了,怎么还会送礼物,而且自己虽然不认得雪兔,但是也能看得出这绝对是好东西。 东方未明赶忙摆手,笑的更加灿烂:“怎么不合适了,兄弟可是嫌弃礼物微薄,那我也就我话可说了。” 硬是往萧飞怀里塞,让萧飞颇为无奈,争执间,忽然又听到底下招呼道:“给让一让,快让一让,让我过去。” 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众人下意识的朝那边望去,却见一个穿了一身黑衣,将头脸都罩起来的家伙,身上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不用他喊,就有人给他让开,关键是这家伙身上有一股臭味,就像是一块臭肉一样,谁愿意靠近他。 那人很冷,径自走到萧飞面前,望见九长老与东方未明轻轻点了点头:“原来东方家和马家来得早呀,幸会。” 话音很平淡,不喜不悲,听不出什么来,就像是强逼着自己发出来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用泡沫在玻璃上划那种感觉,让人心理面都难受,但是九长老与东方未明却不敢大意,赶忙朝那人施了一礼:“见过潘前辈,真没想到能见到前辈。” 那人点了点头,眼光扫过,登时便让房间里的温度仿佛下降了好几度,最后落在萧飞身上,声音依旧冷冰冰地道:“你就是萧飞吧,我是辰州潘家的,我叫潘海生,恭喜。” 嘴里说着恭喜,但是声音却是冰冷的,让人听的难受,哪里有一丝恭喜的样子,不过人家潘海生也从怀里掏出一支小玉瓶,塞到萧飞手里:“萧飞,这是五毒虫,不管你中了什么毒,只要将五毒虫放在身上,就可解去。” 萧飞脸上有些僵硬,这位是谁呀,自己都不认识,就莫名其妙的跑来,塞给自己一个臭气哄哄的瓶子,拿也不是,丢也不是的,辰州潘家和自己素无往来,莫名其妙的跑来给自己祝贺,到底想干嘛,迟疑着道:“前辈,很谢谢你的好意,但是这个五毒虫我不能收,人来了礼就到了,一起去饭店喝几杯喜酒吧。” “送给你了就是你的了,你不愿意要可以丢掉,那是你的事。”潘家这位大人物生硬的就像是萧飞欠了他一百年的债,尽管是好意,却让人别扭的难受,而且说完,往后一退,便有人给他让地方,房间里飘荡着一丝腐臭味。 萧飞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今天总觉得有些古怪,几家宗门都跑来给自己送贺礼,这也太有点想不通了吧,手里拿这一个玉瓶,另一只手拎着竹笼,却是穿着新郎的衣服,说不出的滑稽,脸上苦笑不已,怔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交给我吧,这些都是好东西,既然送来了,咱就收下,别落了人家的颜面。”身后忽然传来域外天魔的声音,一对玉手将竹笼和玉瓶接了过去。 一阵苦笑,扭头看着域外天魔:“不合适收下吧。” 哪知道域外天魔微微一笑,凑到萧飞耳边低语了一番,让萧飞脸色变幻不定,原来如此,这些人都是冲着圣王来的,只因为圣王喜怒无常,所以才都想和萧飞拉上关系,免得不知道哪里惹怒了圣王,到时候被人灭了门。 一时间萧飞反而呆住了,原来圣王仙界一场大战,杀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如今又在魔界大开杀戒,三界震动,也难怪各宗门要来送贺礼了,这样一尊杀神杵在自己身后,有谁敢不正视,圣王一怒,三界动乱,伏尸千里,便是仙界与魔界都不易承受,何况人间的小宗门了。 正自胡思乱想之时,忽然听到楼道里有人吆喝着:“闪一闪,闪一闪,萧飞呢,我来给萧飞道贺的。” 是一个道士,正努力地将他那肥胖的身躯往上挤来,一走路全身的肥肉都要哆嗦,就是哪一个肚子单独走在前面,硬挺着挤出一条路来,脸上也不知笑没笑,反正看上去都像是笑的样子,这人是谁呢,萧飞疑惑着。 第六百一十章 计帿到来 胖子就像个弥勒佛,看上去怕不有三百斤上下,个子偏偏奇矮无比,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个肉球,走起路来,就像是在滚动,圆滚滚的说不出的滑稽,此人一经过,差点将别人给挤下去,谁也承受不起,这三百多斤的肉球,不过就算是爬上来的,却脸不红气不喘,身上一丝汗渍也不见,不住的向别人说着对不起。 这胖子看上去也只有四五十岁的摸样,不过萧飞可不敢这么断定,这可都是修道之人,尽管都压制着气机,但是萧飞还是能感觉到气机流动,这胖子绝对是哪个宗门少有的高手,放眼天下,只怕也有一席之地,绝非一般人。 “小兄弟就是萧飞吧,哎呀,你瞧我都来晚了,一会我自罚三百杯,别见怪呀。”胖子笑眯眯的,根本就看不到眼睛,那张胖脸上,眼睛早就被埋没了,至于鼻子,你要是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耳朵也藏的很严实,即便是说话,也看不到嘴巴,整个头部就是一个肉球,加上又没头发,这摸样真是让人遐想连篇呀。 萧飞挠了挠头,一脸的苦笑,这位胖子倒是不见外:“这位前辈,您是——” 这一问,那胖子才伸出那一截胳膊,倒像是从肉球上掰下来一块似的,拍了拍肉脑袋,真想不出这种高难度动作,这位胖子怎么做到的,呵呵的笑着:“你瞧我都只顾了高兴了,我是岭南的,姓孙,名字早忘了,你叫我孙子就行。” 这胖子说的好笑,甚至于远处萧飞的亲友都暗自笑出了声,但是萧飞笑不出来,满脸的沉静的道:“原来是孙前辈,多谢,多谢,我一个小字辈的结婚,哪能劳动你们这些前辈大老远的拍一趟呢,这多么不合适呀。” 自从知道了为什么这些人会来,萧飞也就不是那么在意了,各自都有目的,反正不是冲自己来的,至于圣王哪里,只怕圣王还不会将他们看在眼中,萧飞也就懒得想那么多。 “合适,合适,”孙胖子笑的很响,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取出一个盒子:“来的匆忙了点,也没准备啥好东西,就是一支老乌精,你可别嫌弃呀。” 说罢,就塞到萧飞手里,萧飞打开来一看,所谓的老乌精,却是一支已经有了人形的何首乌,看摸样怕不有几百年了,这等东西还说是没准备啥,不过是托词而已,没等萧飞说话,身后一只玉手探来,已经将盒子收了过去,耳边传来域外天魔的声音:“这些家伙既然送来了,不要白不要,你可别小看这个胖子,他和那个老家伙一样深不可测呢,我就算是有祖器在手,也没把握一定能胜得了他们。” 萧飞心中一惊,域外天魔这么说,哪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那个潘海生,和这个孙胖子,就只能是各宗门的底蕴,那些老祖宗,这些人一个个手段通天,除了大神通者,就是一般的大罗金仙也不畏惧,真没想到这些人会来。 就这一样接二连三的,各宗门都有派出长老弟子前来道贺,甚至于有些宗门来的都是自家的老祖宗,都拿着礼物来道贺,一时间热闹非凡,很快新房里就站不下了,无奈萧父只得请大家伙去饭店,这时间都过了,饭店都在催着开席了。赶到饭店的时候,还是有人来道贺,各宗门的长老弟子不断赶过来,这一天像是约好一般,赶脚一样,从萧飞新房追到饭店,将早已准备好的礼物送出去,你不要我就和你急,大有不要看不起我的样子,而这些人,萧飞为了方便,却足足安排了七八桌。 只是那个潘海生自己就占了一桌,身份低的不敢和他一桌,身份资格都够了的,也没有人和他一桌,就那一股味道真是让人连饭也吃不下去。 孙胖子倒是爱热闹,招呼了几个人围成一桌,却都是他那时候的同辈人物,至于别的宗门弟子,就只能挤在外面大厅里,享受不到单间的待遇,当然没有在意,修道界对于辈分看得更在意,这一顿喜宴,因为他们的到来,而变得更加诡异。 吵吵闹闹,熙熙攘攘,大厅里推杯换盏好不热闹,注定萧飞这个婚礼不会平静,就在萧飞准备敬酒的时候,忽然有一股铺天盖地的气息涌来,就连翰墨鬼面依仗两件神器,联手布下的结界,也不能阻挡这个气息,第一时间,受这种气机的压迫,天巫神鉴自行出现,悬浮于萧飞头顶之上,幸好普通人看不到,但是对于那股气机,就算是普通人也能感觉到,一瞬间大厅里静了下来,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得到,究竟会是谁来了,这气机绝对是大神通者的气机。 一道人影自天际飞来,宛如一只大鸟,凌空而来,衣衫猎猎,飞到饭店的时候,忽然那气机猛地减去,将身形落在饭店门口,这才将真身显化出来,是一个白面无须的中年人,一脸的淡然,穿了一袭青色长衫,与现在丝毫不容,显得特别扎眼。 气机一减去,刚才如潮水一般的威压登时消失不见,直到此时,饭店里的众人也敢喘一口大气,各自惊慌失措,几乎是一瞬间,翰墨手执神枪,鬼面将宝塔托于手上,而域外天魔血刀吞吐这血气横空,纵然普通人不得见,但是莫名杀机,还是让萧飞的亲朋好友都感到一阵阵发寒。 潘海生从单间里走出来,整个人隐与浓浓的黑雾中,那黑雾嘶嘶作响,仔细望去,竟然是无数小虫子化成的,而孙胖子也欧诺个单间出来,身旁尚有南宫家的南宫红,纪家的纪云,和太上峰的绝情道人,这都是老祖宗一流的,一个个血气不敷,但是却都是神通惊天,此时纵然有大神通者出现,但是这几个人虽然面现惊容,但是却没有真正惧怕,各自有祖器付出,气机冠绝一时。 虽然有人不睦,但是孙胖子等人还是与潘海生站在一起,众人结成一座大阵,几件祖器更是合力冲起绝世杀机,人间宗门便是如此,对内自行消耗,谁看谁也不顺眼,对外,三界强者入林,受此压制,大家还是合力对抗。 这人气机虽然恐怖,随时尊为大神通者,但是却非是圣王一流,也不足以让各宗门畏惧到不敢出手,不过此人是谁呢,萧飞大喜之日,又为何前来,凭着刚才的气机威压,显然绝对不是朋友,但是如果是敌人,又为何不曾直接杀落,难道还有什么顾忌吗。 萧飞一摆手,轻轻摇了摇头,天巫神鉴虚悬于头顶,生死薄迸射出一片青光,将萧飞身边的众人都保护起来,深吸了口气:“远来是客,凤仪,你留下保护我把爸妈和巧玲她们,翰墨,鬼面,你们随我一起出去迎接一下吧。” 话音落下,不容别人反对,萧飞大步朝外走去,生死薄不曾跟随,大墓亦悬于虚空,将整座大厅笼罩,萧飞竟不肯带一件祖器出去,只是天巫神鉴暗淡无光,紧紧相随,翰墨鬼面一左一右,强势相护,杀机迸射,即便是看不出究竟的那些普通人,此时也知道出大事了。 今天来了这么多古里古怪的人,萧飞肯定不简单,没看到那几个最古怪的老家伙,都围在一起,看上去那么诡异,却不言不动,不说不笑,有一丝丝寒气冒出来,整个大厅不用开空调,温度就一下子降了下来,有的人不住打哆嗦。 萧飞大步走了出来,远远望见那个中年人,却不由的皱了皱眉,这人是谁,自己并不认识呀,虽然气机减去,但是只是微微迸射的气机,却还是让萧飞感到肌肤一阵阵的撕裂感,而翰墨没有了平日的嬉皮笑脸,一脸凝重的望着那中年人,仔细看还有些微微的抖动,至于鬼面就更沉默了,手中宝塔上的神链锵锵作响,随时准备大动干戈。 “这位前辈,不知道尊姓大名呀?”萧飞恭谨的躬了躬身,一抱拳低声道,不敢有丝毫不敬,任何一位大神通者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纵然有圣王在背后支撑,但是却不代表没有人敢得罪圣王,从而出手斩灭他。 那中年人上下打量着萧飞,半晌,忽然微微一笑:“你便是萧飞,不错,我叫计帿。” 话音落下,骤然间无尽的帝威压下,虚空塌陷,万物在颤抖,但是却只限于萧飞立身之所,这是计帿在试探萧飞,不过话说回来了,如果萧飞坚持不住这试探,到时候也只有变成一堆肉酱,绝对没有别的下场,纵然没有杀意,但是却也是杀机无穷。 便在帝威压来之际,天巫神鉴忽然自行迸发出一片金光,有无数神文在飞转,大道在轰鸣,道则交织,将萧飞护在其中,尽管是如此,如山如海的气机,还是压的萧飞直不起身来,隐隐的双腿竟然要坚持不住。 萧飞心中一惊,脸色变了,圣王在他体内留有别人不知道的东西,这些东西翰墨他们都没接触过,虽然萧飞平日里好像不拿天巫一族太在意,但是这么长时间潜移默化,对于天巫一族的溶于却是很看重,而此时,这个计帿竟然想靠帝威让自己跪倒,这绝不可能,一丝低吼从萧飞喉间迸射出来,萧飞不甘,天巫神鉴感受着,登时间一枚神文飞出,直接砸向计帿。 第六百一十一章 计帿想要干什么 翰墨与鬼面眼见不对,那还顾得上那么多,大喝一声,翰墨一震手中神枪,登时迸射出大道法则,刺破虚空,直取计帿而去,而鬼面一阵虚幻,宝塔化作几尊三十三重高的神塔,向计帿镇压而下,杀机迸射,有上古大妖与其中怒吼。 那中年人那丝毫不惊,恍若无事,微微一笑,只是伸手一点,便有两道身形窜出,其中一道萧飞颇为熟悉,竟然是妖狐,此时的妖狐好像已经恢复,却又不像是巅峰状态,手中离火刀迎向翰墨,而另一个身影,却是一尊石人,身体是各种石材所化,但是纵然之间,确如真人一样灵活,洋溢着气机,也是血肉之气。 这一切都是在结界中大动起来的,外面自然看不到其中情形,但是萧飞看到这一切,脸色登时大变,终于知道这位计帿是谁了,原来正是十二天都鬼的幕后主人。 咬了咬牙,感觉到帝威越盛,并且身边已经绝了翰墨与鬼面的气机,显然是被计帿给利用结界分开了,双腿在战栗,随时可能坚持不住,就此跪倒在地,那将是天巫一族的奇耻大辱,萧飞心中怒气冲起,这样下去绝对不行,有些事情已经顾不得了,猛地一咬牙,竟然将舌尖咬破,鲜血流出,萧飞含在嘴里,猛地一口喷在天巫神鉴上。 诸位还记得萧飞化身杀魔,承载了天巫一族千百冤魂不甘的杀念,那千百天巫族的战士的杀机全部充斥在萧飞的血脉之中,纵然圣王出手,将那些冤魂送走,让它们尘归尘土归土,但是这杀机,便是圣王也无法化去,因为这些杀机与萧飞的天巫血脉已经彻底融合了,已经是一体了,如果换做以前,圣王上有办法一试,但是如今,圣王也只能封印萧飞,不让法力刺激到这些杀机,等这些杀机自行消散,至于多久,圣王也没说。 而此时萧飞却是按照自己的理解,强行有意念凝聚杀机,咬破舌尖,却含在口中,一口喷在天巫神鉴行,在萧飞想来,这杀机绝世,但是不会伤害到两样,一样是自己,因为血脉之力,否则自己早就被杀机撕裂了,另一样便是天巫神鉴,在东西承载了原来的这些杀机千万年,也不见有一点损伤,自然不会有事的,这一口鲜血喷上去,便等如给了天巫神鉴动力,飞出的那个神文,也是记载于天巫神鉴上的那道禁忌之术。 神文飞出,登时开始强行透过结界来吸取天地灵气,只是一瞬间,便已经到了临界点,隐隐的有风雷之声阵阵,像是要随时爆炸开来,让计帿脸色也是微变,这神文就行是有灵识一样,紧紧地盯着他,就算是要炸开,只怕全部威力也落在他身上,承载了天巫一族的秘法,神文有大道的声音,即便是大神通者也不敢轻视。 低斥一声,计帿双手翻动,一片神芒镇压下来,将神文卷在其中,却只听雷声滚滚,神文忽然炸开,就在计帿双手之间,轰隆之声不绝于耳,各种大道神则在其中炸响,道则与道则相互碰撞,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又被计帿强行按住,不然这样一爆炸开来,只怕此地方圆百里都将是死绝之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计帿轻轻吁了口气,脸上竟然隐见一丝汗渍,那神文之力这才消失不见,可是还没等计帿在喘一口气,萧飞竟然又含了一口血,这次没有去催动天巫神鉴,而是直接一口血喷向计帿,随着鲜血迸射,有绝世杀机涌出,那一口血化作血刀,杀机纵横,直劈向计帿,瞬间便至,计帿一闪身,轻轻躲过,血刀飞出,径自破开结界,直冲入天,撕裂了虚空,斩向九天之外,与万里外,一刀劈在三界界壁上,劈出一丝裂纹。 “住手,萧飞,你疯了,此地你的亲朋好友都在,难道你想杀死他们吗?”计帿微微皱着眉,已经没有刚才的淡定,萧飞没看到,刚才那一刀,却是将计帿的青衫划了道小裂口,可惜不能发现罢了,但是计帿自己知道,能在衣衫上留下一道伤痕,就能威胁到他。 计帿心中有一丝怒气,却被强行压下去,他今天此来可不是为了杀萧飞的,不然强行出手,根本就不会给萧飞时间的,今天是有事相商,至于计帿为什么要试探萧飞,便是想知道天巫一族究竟有多神奇,但是这一试,让计帿心中震惊,没想到此时萧飞等同废人,竟然还有办法勾动天巫神鉴对自己进行杀伐,竟然还能吐出血刀,差点伤到自己,果真是骇人。 哪知道萧飞也有说不出的苦衷,本来只是不甘给天巫一族丢人现眼,但是一口鲜血喷出,却发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舌尖咬破了,这一口鲜血含在口中,纵然可以伤敌,但是却不能止住,只要一张口,便有杀机迸出。 因为找到了突破口,藏于萧飞体内的那些杀机,便开始躁动了,蜂拥向萧飞的舌头,让萧飞的感觉舌头要被涨裂了,这滋味可真难受,而此时,那计帿喝止萧飞,自己也收回帝威的威压,甚至于将妖狐与石人唤回,等待着萧飞作答。 却哪知道萧飞半晌也不见回答,还一脸的古怪,计帿脸色一沉:“萧飞,你为一族之长,难道还不知道待客之道吗,我今天有事与你相商,刚才的事情算我不对,想你说一声抱歉。” 萧飞一脸的愁苦,一只手捂住嘴巴,另一只手,朝正在蠢蠢欲动的翰墨和鬼面比划,让翰墨与鬼面有些莫名其妙,翰墨挠着头,不解的道:“小子,你搞什么鬼,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萧飞指了指自己,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然后指了指计帿,然后有比划着冲天而起,然后乱七八糟的动作,谁也弄不大明白究竟是啥意思,看的翰墨傻了眼,一旁鬼面也只是摇头不语,萧飞这是怎么了,干嘛不说话,只惹的翰墨不耐烦:“你哑巴了,倒是说话呀,你到底啥意思,你是说那家伙长得太丑,生的太挫,哦,不是呀,是那家伙不是好鸟——” 翰墨终究难掩本性,大神通者也敢调戏,明知道萧飞不知、是这意思,却还是七绕八绕的胡搅蛮缠,气的计帿脸色阴沉,换做一些人,自己早就下杀手了,哪容得他们如此放肆,但是一想到圣王,计帿还是忍了,看着萧飞脸色越加阴沉。 眼见和翰墨无法沟通,简直就是对驴弹琴,本来没事也要被翰墨搅出点事来,所以萧飞放弃了和翰墨比划,转而向计帿,双手翻舞,不时还配合着全身扭动,又是手劈,又是飞天,乱七八糟的,看的计帿晕头晕脑,是在不明白萧飞说什么,想表达什么,嘴角抽了抽,冷哼了一声:“萧飞,你要是不想说话,就不要装模作样,我也不与你计较便是,你不要用比划的来恼闷我。” 萧飞一脸的无奈,一群猪呀,自己要是能说话,还有的着比划吗,哪知道计帿越见心烦,看萧飞这摸样根本就不想谈一谈,自己何必在搭理这无赖小子,面色一冷,计帿便要转身离去,哪知道萧飞一见计帿离去,便想招呼,这一着急,不由得失声道:“等——” 一个字出口,便又是一道血光化作刀气纵横,飞斩计帿而去,撕裂了虚空,将计帿吓了一跳,身形微微一动,猛地一掌劈中这道血气杀机,轰然间激起尘土飞扬,待烟尘散去,计帿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手,竟然留下一道伤痕,那一条白印依稀可见。 妖狐和石人大怒,敢对自己的主子动手,实在是罪该万死,不由得一声怒吼,便要抢出,却为计帿所阻,而这边翰墨与鬼面也紧张的望着计帿,随时准备厮杀,纵然不敌,但是天巫一族没有怕死的人,心中暗赞萧飞,果然有天巫一族的风骨。 哪知道萧飞此时心中的这个郁闷,自己不能张嘴说话,这些人还一个个笨得像猪,谁也不能理睬自己地意思,这计帿来此并无杀机,自己也不想得罪这么个大人物,而且还想听听计帿来此,所为何事,但是不能说话怎么办? 急的雄飞这个难受呀,抓耳挠腮,上蹿下跳,落在计帿眼中,到有一丝奇怪涌上心头,这小子应该不是故意的吧,不然干嘛这么着急,不过究竟什么意思呢,迟疑一下:“萧飞,你是不是想说你不是故意的?” 萧飞使劲点头,就是这意思,这笨蛋终于开窍了,幸好这念头计帿不知道,不然的话,只怕当时又要拂袖而去,计帿一见,果然如此,不由得摇了摇头,却望向萧飞的嘴巴,这嘴巴里到底藏了什么东西,竟然能发出这样的血气杀机,将自己都伤到,这种神通最差也要是大罗金仙才能做到的,只是萧飞此时像个废人,他如何做到的,难道是圣王留给他了大杀器不成。 “那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与我一谈,或者咱们能说点高兴的事情。”计帿微微笑道,早已将心中的不快驱逐出去,笑脸相望萧飞。 轻轻点了点头,有苦恼的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有朝饭店一指,然后有比划了一番,让计帿云山雾绕的,是在不晓得萧飞什么意思,这下子都郁闷了,这还怎么说话呀? 第六百一十二章 计帿的疯狂 “我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我来给你们说吧。”身后不知何时传来齐巧玲的声音,萧飞猛然后头,却见齐巧玲脸色惨白的倚门而望,身子犹自在微微发抖,那是天生对强者的畏惧,从本不能发出来的,并不好压制,而且齐巧玲本身也就是那一点修为,只懂得简单的吐纳之法,根本就说不上修行,此时能在计帿面前说出话来,便已经相当不错了。 域外天魔静静地站在齐巧玲身后,一只手搀扶着齐巧玲,若非如此,只怕齐巧玲还真难站稳当,双眼却警惕的望着计帿,血刀在头顶上吞吐神芒,大墓横旦,与虚空中散发神威,可是这些东西,对于计帿有多大作用就不得而知了。 计帿眼光扫了大墓一眼,闪过一丝可惜,不由得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原来旱魃的这件镇魂宅被你得去了,难怪旱魃弄得如此凄惨,可惜了一件神器。” 域外天魔脸色一紧,气机涌动,不但她如此,就连翰墨与鬼面也是气机一紧,不过却见计帿摇了摇头:“你们也不用紧张,一件神器而已,既然丢了,我岂会在要回来,那也太小家子气了,便丢给你们把玩吧。” 话音落下,才将目光落在齐巧玲身上,上下打量着则个女子,脸上隐现惊异,半晌,竟然叹息了一声:“自古红尘多有奇女子,便是天底下强者如林,见到我也是胆战心惊,不能自已,不想今日区区一个弱女子,竟能与我对话而能坚持,不易,不易。” 说罢,竟然微微一笑,朝齐巧玲一伸手:“可愿意与我一起回魔界,当送你一场荣华富贵,为万人尊仰。” 这话一出口,众人登时脸色大变,翰墨与鬼面只感觉大受侮辱,他妈的,撬墙角也没有这么干的,当着新郎的面,这不是赤裸裸的挑衅吗,域外天魔也是脸色一紧,杀机迸现,至于萧飞心里更是打翻了醋坛子,翻江倒海,哪里还忍得住,张嘴便要骂,可惜话到嘴边,却变成一道血光,卷着杀机冲起,直刺计帿而去,萧飞本意是要大骂,自然话不停顿,一道道杀机迸射,便如一阵乱箭穿心。 轰的一声巨响,计帿撑开护身神罡,将这所有的杀机挡住,一袭青衫隐隐的撕裂了一点,不过计帿也不着恼,干笑了一声:“萧飞莫要生气,玩笑而已,玩笑而已。” 尽管如此,萧飞是住了嘴,但是心中还是不住咒骂,回身挡在齐巧玲面前,将齐巧玲护在身后,颇让齐巧玲心动,凑到萧飞耳边道:“傻瓜,你当人家是真的看上我了,那是在逗你而已,放心啦,我这一辈子都是你老婆了,不会变的了。” 说是玩笑,计帿到底眼光在齐巧玲身上转了一下,才笑意迎人的朝饭店中走去,妖狐和石人紧紧相随,好在有隐身法,普通人看到妖狐与石人,也看不到那一件件神器。 计帿一走进大厅,微微溢出的帝威登时让所有人都感觉到压抑,微微的颤抖,特别是普通人,萧飞的那些亲朋好友,吃这顿饭可真不容易,一惊一乍的,先是来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人,这时候又来了一个穿长衫的,像拍电视似的,还以为回到了古代呢,总是有莫名的寒气自身体里冒出来,让他们忍不住的打哆嗦,别说说话吃东西,就是动弹一下,都觉得困难。 至于各宗门弟子长老,除了潘海生孙胖子他们老几位,其余的人也是被帝威压制,不敢轻易动弹,惊疑不定的望着计帿,纵然妖狐和石人有隐身法,但是凭着对气机的感应,还是有人感觉到了,目光在计帿身后巡游。 萧飞在前,扶着齐巧玲,天巫神鉴的神光将齐巧玲也包围在里面,便让齐巧玲轻松了许多,域外天魔与翰墨鬼面从后面跟进来,一个个脸色发黑,阴沉的紧,让大厅里的各宗门弟子长老心惊不已,看上去像是萧飞的人,一个个有大神威,决不是好招惹的主,而域外天魔更是堪比潘海生他们,那几件神器发出的波动更是让人心惊不已。 计帿眼中根本无视各宗门弟子,这些人在他眼中无异于蝼蚁,一巴掌不知道拍死多少,只是在经过潘海生孙胖子他们面前的时候,微微一顿足,打量了一下,却又微微一笑,眼中写满了不屑,但是却让潘海生他们没有脾气,毕竟面对大神通者,他们也确实没资格让人家瞧得起,尽管心里不舒服,却没有人吱声,也没有表示不满,他们在人间或者算得上出类拔萃的人物,但是真要是到了仙界或者魔界,像他们这样的人物便多了去了,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就在潘海生的那个房间,计帿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主位上,萧飞无奈的坐在对面,齐巧玲轻巧的坐在萧飞身边,那计帿眼光还是在齐巧玲身上游过,惹得萧飞心中怨气颇重,狠狠地比划着,一旁齐巧玲却看得满脸笑容,低声道:“我丈夫说,如果你再把眼光望他老婆身上瞄,那就不用谈了,便是今日战死此地,也要和你拼一拼。” 脸色很冷,纵然身子在微微抖动,但是神色间却一点也不畏惧,倒是让计帿脸色凝重了几分,毕竟今日来此,是和萧飞谈事情的,可不是来啥萧飞的,计帿何等人物,如果不是因为圣王,萧飞也不过是一只小虫而已,但是今日确实不好和小虫闹僵了。 沉吟了一下,一声轻笑:“萧飞,你放心吧,我欣赏你妻子的胆色,可不会看在眼里的,三界众生万万千,我想要女人多得是,不会打你的主意的。” 一句话算是将这件事情了结了,略一迟疑,轻轻一挥手,将这间房间布下结界,登时变成了两个天地,一点气机也不曾泄露出去,让正在外面偷听的潘海生等人,脸色一变,无奈的摇了摇头。 “萧飞,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那我也就不再多话,开门见山的说了,”说到这,微微一顿,仿佛是在酝酿,片刻才沉声道:“我想和圣王真正合作,所以才来找你,如今在这世界上,你是唯一能说动他的人,圣王对于血脉的看重已经超出我的想象了。” 果然是如此,萧飞心里转过念头,早就猜到计帿是为了圣王而来,否则如何会对自己这小人物感兴趣呢,自嘲的一笑,比划起来,旁边齐巧玲便讲解道:“我丈夫问你能不能把事情说清楚,他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想合作什么?” 计帿点了点头,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神光:“萧飞,实话说吧,此前我曾经和圣王合作过,但是那只是圣王要借我的手来报复这世界而已,根本没有真心和我合作,所以虽然有些往来,但是却并不是很熟悉,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深吸了口气,计帿焕发出一种异样的神光,声音也变得越来越高亢:“我要入主人间界,我要为人间界之主,我要征战人间界了,若是有机会,我还想杀上仙界,所以想约请圣王相助,到时候自然不敢慢待天巫一族,只要圣王相中的地方,万里之内,皆为天巫族圣地。” 说罢,双眼冒光的望着萧飞,眼中神采飞扬,一脸的兴奋,直等萧飞回答,计帿这个人竟然有这么大的雄心壮志,要为人间界之主。 ‘呸’了一声,萧飞心中暗骂了一声神经病,疯子,不过却不会去真的骂计帿,与计帿撕破脸绝非所愿,当真把计帿惹怒了,若是计帿拼着得罪圣王,宁肯被圣王追杀,要杀他们分分秒秒的事情而已,所以萧飞还是沉吟了一番,心中转过许多念头,这才朝齐巧玲比划一番,齐巧玲点了点头沉声道:“我丈夫说,你想的也太简单了,你只是一个大神通者,手段就算是通天,却不可能与三界相抗,便是人间界,你要是逼急了,各宗门联合起来,纵然杀不了你,但是也能和你拼个你死我活,这种大话根本就是无根之水罢了。” “哈哈哈——”计帿一阵大笑,眼中说不出的讥诮:“无根之水,你可知我是谁?” 萧飞当然不知道,摇了摇头,却听计帿哼了一声,将头一抬,一脸的冷傲:“我是谁,无根之水,真是笑话,如果我是无根之水,我岂敢来此地与你废话,岂敢与圣王说联手,你便听好了,我乃是魔界当世之主计蒙魔王的三子计帿,只要我想,魔界百万雄师便可以踏破人间界,摧枯拉朽而已,无人可以阻挡我的步伐。” 心中一震,不想计帿竟然是如此身份,如果所说是真,哪么还真是大麻烦,虽然不知道魔界到底水有多深,但是能和仙界相提并论,又岂是简单的,若是计帿真的挥师百万,马踏人间,到时候必定是伏尸万里,遍地生灵涂太。 不过没那么简单,的确,但是人间界相抗魔界是不可能的,阻挡不住魔界的铁骑,但是仙界,地府却不会看着,到时候自然会出面的,只怕真正大战起来,人间界反而是最平静的,真正的大战,却是魔界与仙界地府发生的,如果计帿有那能力,只怕早就挥师人间了,那还用来和自己废话。 第六百一十三章 计帿的礼物 齐巧玲此刻心中翻江倒海,身子禁不住发抖,如果不是跟萧飞在一起,还真不敢你相信自己听得到这些话,如果说给别人听的话,别人一定以为是一个疯子神经病,其实此刻萧飞心中也在这样咒骂,但是对于齐巧玲来说,萧飞的世界已经是自己不敢想象的,而面前这个计帿,显然比萧飞要厉害不知多少倍,不然翰墨那老货,也不会一直默不出声。 这也太震撼人心了,齐巧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脑海中乱作一团,不能自已,直到萧飞暗地里拉扯自己,这才发现萧飞已经对这自己比划了半天了,咽了口吐沫,畏惧的牵了牵萧飞的衣袖,见萧飞摇了摇头,脸上不见有多么震惊和畏惧,有轻轻抓住她的手,齐巧玲这才将心神稳定下来,深吸了口气,声音却依旧有些发颤:“我丈夫问你,就算是你是魔界少主,但是真要是动手起来,只怕仙界和地府绝不会袖手旁观,你这样做,最大的敌人不是人间界,人间界没有人能挡住魔界铁骑的脚步,但是仙界地府却能,你又怎么办?” 话音一落,计帿脸色登时沉了下来,这个问题正是他心中的隐痛,沉默了一会儿,才吐了口气道:“你说得好,我正是为此烦恼,才特意前来与圣王结盟,只要圣王肯携手合作,便可独当一界,哪么剩下的哪一界便有我们魔界来对付。” 萧飞心中暗笑,这个计帿真是个疯子,这种事情也想得出来,不过心中又隐隐担忧,这种疯子做出来的事情可是很疯狂的,心念一转,纵然根本没有心思和计帿谈下去,但是却也必须要应付,不然只是笔者计帿走极端,这种疯子一旦想不开了,后果可就让萧飞心里打哆嗦,心念转过无数,微微一沉吟,便朝齐巧玲好一番比划。 齐巧玲自然会意,轻轻点了点头,转向计帿道:“我丈夫说了,听起来倒是不错,但是我丈夫想问一句,既然是合作,应该是对双方都有好处的事情,你君临天下,为一界之主,可是我们天巫一族又能落得什么好处呢?” 这才是关键,想要推诿,并不是直接拒绝,反而这样更厉害,计帿果然一呆,显然事先他也没有想好这一点,此时萧飞提出来,倒是一时间哪里能想得出,荣华富贵过往云烟,金钱美女犹如粪土,什么能吸引圣王的兴趣,那个圣王可是难缠的主,除了对天巫一族的发展大计有兴趣,从荒古艰难地挣扎着,留存到这一世,圣王想要什么? 纵然把魔界至尊的位置摆在圣王面前,也难以引起圣王的兴趣,因为他本来就是至尊,三界共尊,没有几个人堪于他一战,还有什么,一界之主,圣王有兴趣的话,也一样可以君临天下,用不着计帿他来搅和,只要圣王有心,投靠他的人不会少了,关键是圣王心中除了天巫一族就没别的事情,唯一计帿能给出的理由就是:“那,圣王不是也想报当年血洗天巫一族的深仇大恨吗。” 其实这个理由,计帿自己也觉得有些单薄,这么多年过去了,圣王也不见真正出手,他是在等什么?圣王如果一心想要报仇,那铁定能杀的三界血流成河,就算是最后战死,只怕三界也要死伤一大半,真正的大神通者有毁天灭地的威能,计帿也不可想象。 萧飞很无语,报仇,萧飞心中没这个想法,毕竟那都是很遥远的事情了,如今倒不如放到天巫一族的延续上,况且,萧飞从本心不希望圣王去拼命,毕竟自己的死活可都是绑在圣王身上,圣王死,则自己必死,圣王生,自己才能活得逍遥,否则仙界也好,魔界也好,地府也罢,乃至于人间界,绝不会放过自己这个天巫余孽的。 萧飞无奈的看着计帿,这家伙脑子咋长的,圣王现在就在魔界大开杀戒,听说已经杀人无数,血流成河,伏尸千里了,计帿却还在这里和自己谈合作的事情,这是不是很可笑,萧飞想笑,却又不敢开口,摇了摇头,朝齐巧玲一阵比划,齐巧玲会意,便望向计帿,有些心惊胆战的问道:“计帿,我丈夫说,你知不知道,此刻圣王便在魔界大开杀戒呢?” 这话齐巧玲还真是不敢轻易问出,要不是萧飞催促,要不是萧飞就在身边,打死齐巧玲也不肯问,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你这边在人家家里大杀四方,那边还问人家你知道吗,啥感受的,结果很容易想到的,所以齐巧玲才会心惊胆战的。 不过计帿到没有因为这些发怒,反倒是哈哈一笑:“知道,听说圣王杀的是伏尸遍野,血流成河,那又怎样,不过死了一群蝼蚁而已,也算是让圣王消消气。” 萧飞此刻心中才是大冷,这个计帿还真是疯狂了,对待自己的族群都没有一点感情,这不是装出来的,而是本身就是这么想的,不然情绪不可能没有一点波动,哪怕是一点愤怒也好,但是这样大笑,浑不在意的才是最让人可怕的。 心中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却也只是转念之间而已,萧飞咬了咬牙,朝齐巧玲一阵比划,齐巧玲咽了口吐沫,脸上也是一脸惊惧,却低声道:“计帿,我丈夫还是那句话,我们天巫一族能有什么好处,你不能给我们好处,我们怎么会帮你呢?你想清楚了再谈吧。” 计帿一呆,没想到萧飞竟然敢直接这样说,不过转念一想,换作自己也是一样,没好处和你谈个屁呀,但是自己能拿出什么好处来,能吸引圣王的,一时片刻哪里想的起来,不由得脱口而出:“可是你们要报仇不是吗?” 萧飞笑了,知道计帿心中有些慌乱,自己没有拒绝他,才是他慌乱的根本,正因为还有希望,才会产生不安和躁动,心中暗自冷笑,猛地站起来,仰头望天,一脸的孤傲,唯一可惜的是不能说话,却只能比划着,一旁齐巧玲低声道:“要报仇,我们天巫一族不会假手任何人,我们天巫一族何等高傲,也不用任何人想帮这种报仇大事。” 看着萧飞那张孤傲的脸,计帿真想一巴掌吧萧飞拍扁了,但是一想到圣王,人家有挺直腰杆说话的底气,计帿忽然泄了口气,嘿了一声,却又想不出说什么,一时间沉默下来,而萧飞自然不会去逼计帿说话,房间里异样的沉默,计帿瞪着萧飞,眼中不时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半晌,计帿长长地吐了口气,脸色变得有些阴沉:“萧飞,我能理解你们天巫一族的心情,只是有些事情只怕由不得你们,仙界的报复很快就来了,他们怎么可能容许有人在仙界大杀一番就此罢休呢,到时候圣王毕竟势单力孤,圣王高傲,难道你也不为圣王着想吗,一旦圣王败亡,等待你们天巫一族的下场你是知道的,到时候三界六道再无你们天巫一族的容身之地。” 最骄傲泛起一丝讥诮,萧飞冷笑一声,朝齐巧玲比划了一番,却让齐巧玲有些犹豫,这句话究竟该不该说,但是萧飞催得紧,齐巧玲只能惴惴不安的道:“我丈夫问你,如果圣王败落,你们魔界会不会参与对天巫一族的追杀呢?” “会,斩草除根,鸡犬不留。”计帿回答得很干脆,根本不会考虑萧飞的感受,就算是圣王如此问他,也一样是这个答案。 萧飞呆了呆,其实也猜测到是这个答案,但是听在心里还是不舒服,天巫一族,悲哀的一族,三界公敌,到底天巫一族做过什么,竟然这般为三界六道所嫉恨,不过想到圣王就明白了,天巫一族虽然生命短暂,但是其秘法的修行,让他们有超乎一般的神力,一位大罗金仙几千年的修行,而天巫一族的人几十年的修行就能对抗而不落下风,换做谁也感觉到威胁,这就是根源所在。 深吸了口气,萧飞点了点头,脸上也没有多么愤怒,好像这很容易接受,身后的翰墨鬼面也默不作声,对此并没有情绪波动,或者已经习惯了。 “那也好,这事情究竟如何,我也做不得主,我还要和圣王商议,至于你,计帿,你还是想好能给我们什么再来谈吧,没好处的事情你会做吗。”萧飞一使眼色,齐巧玲沉声道。 计帿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话,这就是答案了,终究还是有希望,微微一笑:“这样也好,那我就先告辞了,不过你转告圣王,只要我能付得出的,我都可以答应,那就先告辞了,多有打扰。” 站起来便要离去,走了两步,却又忽然想起些什么,回过头来笑道:“差点忘了,今天是你大喜之日,来的匆忙,也没有准备什么礼物,不如就把旱魃送给你,做你新婚大喜的礼物吧。” 话音落下,计帿一甩衣袖,便有一个人影滚落在地上,可不正是缺了条腿的旱魃,此刻已经奄奄一息,没有神光,纵然被人当礼物的送出,也没有任何变化,眼见计帿伸手一弹,一滴精血自旱魃体内飞出,是当年他烙印在其中的烙印,如今抽出来,也就等于释放了旱魃,从此是无主之物,可是旱魃毕竟不是个物品,而是一个生灵,纵然古怪,也不是一点感情也没有,此刻被放弃,旱魃紧闭双眼,微微发出哀呼。 第六百一十四章 萧飞的盘算 计帿拍了拍屁股走人了,却把这个麻烦留下来了,这是旱魃呀,如果真正成长起来,那可是比大罗金仙还要强悍的,萧飞头大了,这可不好弄呀,别看一条腿,萧飞可以浇上鲜血,用度化宝经度化,但是旱魃的本体却不一样,毕竟是有神识的,旱魃不接受的话,谁也无能为力,除非圣王出手,但是圣王几时才会归来呢。 更重要的是,旱魃此时无人控制,尽管现在已经伤了本源,但是一旦发起狂来,只怕在场的众人,单打独斗却没人能是它的对手,俄日且旱魃毫无顾忌,或者心如冷灰,那可能连累无数人惨死,怎么办,就算是要杀也没那么容易。 隐隐的翰墨鬼面各持神器压上,镇压旱魃,而域外天魔也是血刀吞吐,生死薄虚空悬浮,随时准备镇压旱魃,但是旱魃却没有动静,只是将目光落在大墓上,眼中闪过一丝你慰藉,愣愣的躺在地上不知道想些什么。 ‘轰’的一声,翰墨终于忍不住,一枪砸下,将屋子里的桌子劈成两半,恨恨的骂道:“计帿这王八蛋,这根本就是在耍人,他仙人板板的——” 眼见翰墨气得不行,萧飞却冲他比划了一番,弄得翰墨好不厌烦,呸了一声:“我知道你是骂我,随便骂,我就是忍不住了。” 萧飞无奈的看向齐巧玲,稍一比划,齐巧玲‘噗嗤’一声笑了,笑的翰墨莫名其妙,却听齐巧玲低笑道:“萧飞骂你干嘛,他是告诉你,生气也别拿桌子撒气,打烂了是要赔钱的,还说要让你留着刷盘子抵债。” 翰墨一呆,一时间哭笑不得,自然不可能真的留下来刷盘子抵债,不过刚才的愤恨却没有了,眼光又落在旱魃身上,嘿了一声:“这玩意怎么办?” 众人都望向萧飞,也只有萧飞才能拿主意,而萧飞却愁容满面的望着旱魃,要是现在动手,杀是杀的了,外面还有潘海生和孙胖子他们,联起手来诛灭一个伤了本源,此时已经十成去了九成的旱魃也不是问题,关键是这一战究竟会连累多少人,这里可是市区呀,但是要把旱魃弄到荒郊野外去,旱魃会老老实实的等死吗。 沉吟了半晌,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偏偏此时域外天魔忽然动了,身形一闪便已经到了旱魃身边,抬手便朝旱魃印去,萧飞脸色当时就大变,几乎惊呼出声,幸好强行忍住,只能催动生死薄与大墓,还有天巫神鉴将这个房间护住,免得旱魃暴起,害死别的人,而此时翰墨与鬼面也是脸色大变,不等催促,神枪与宝塔第一时间飞上半空,将这房间封镇起来。 哪知道域外天魔的手却轻轻放下,落在旱魃身上并没有动静,旱魃也没有反应,片刻之后,域外天魔长长地吁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叹道:“果然如此,旱魃的本源之力已经被计帿生生抽走了,此时此刻也不过是个废物了,难怪计帿舍得拿来送人。” 闻听此言,众人一怔,一起望向旱魃,却见旱魃那腐朽的脸上也闪过一丝苦楚和无奈,是被彻底放弃的苦楚,旱魃不畏惧死亡,但是却宁愿战死,而不是这样被人抛弃,窝窝囊囊的死去,但是瑞金没有他选择的余地,他的本源之力已经被计帿给抽走了,送给了妖狐去修复本体,而他就被当做废物抛弃了,现在也的确是废物了,没有一丝本源之力,莫说是恢复巅峰,就是动弹都是个问题,可怜几番生死之战,杀人无数,被人一再伤了本源,奔向逃回计帿哪里,慢慢将养,但是主人等不及了,却抽了它的本源之力,给了妖狐,这种打击实在是无可奈何的酸楚。 耳听旱魃没有危险了,萧飞等人才松了口气,翰墨更是哼了一声:“那还等什么,带我一枪了结了他,也算是送他一程,舒舒坦坦的死去。” 话音落下,便要上前,却被萧飞所阻,又是比划了半天,翰墨挠着头,索性也不理睬便扭过头去,真是伤脑筋呀,到底是自己太笨,不能理解萧飞的意思,还是萧飞太蠢,总是词不达意,反正翰墨不明白,偷偷地问鬼面:“你知道萧飞在说什么吗?” 眼见鬼面也是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翰墨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一点,看来是萧飞太纯了,与自己无干,不过接着就听见齐巧玲低声道:“萧飞是说叫你且慢动手。” 说话间,萧飞鄙视的瞪了翰墨一眼,这俩货倒是想到一起去了,惹得翰墨呸了一声,嘴里嘀咕着:“怨我呀,那是你太蠢,可不是我太笨,又不是我自己不明白。” 萧飞拉着齐巧玲走到旱魃身边,上下打量这个和旱魃,心中却真舍不得就这么斩杀了,实在是太可惜了,计帿不要了,不一定等同于没有价值了,天巫秘法之中有一种办法,倒是可以让旱魃慢慢恢复本源之力,将养之法,只是现在有些问题,关键是旱魃肯不肯。 比划一番之后,齐巧玲点了点头,望着旱魃那张腐朽的脸,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太恶心了,那么多小虫子,那是蛆,吐了口气道:“喂,你还能听得懂话吗,能听得懂就说一声。” 旱魃眼光终于从大墓上挪开,这是他的家,而今也不再是自己的了,自己却是一无所有了,或者也没有多少时日,只怕用不了几天,就会彻底腐化,变成一堆烂肉,神识也将彻底消失在天地间,或者也会现在就被这些人斩杀,其实都一样,只是旱魃心中更不甘,自己不应该这样死呀。 眼光从萧飞与齐巧玲脸上扫过,旱魃点了点头,算是表达出自己的意思了,表示自己能听明白,到了此刻,旱魃还有什么可以在意的呢。 萧飞盯着旱魃,从旱魃眼光中看到不甘,心思一动,朝齐巧玲一比划,齐巧玲点了点头道:“我丈夫说,他能给你希望,能让你恢复本源,问你愿不愿意,你又能为他做些什么?” 这就是赤裸裸的交易,但是这样子反而让旱魃升起了一股求生的欲念,毕竟他不想这样窝窝囊囊的死去,眼光落在萧飞身上,心潮涌动,咬了咬牙,瓮声瓮气的道:“你想让我做什么,我不可能去杀我的主人,而且我也不可能像奴隶一样的活着。” 旱魃没有废话,直接交出了底线,尽管被计帿抛弃了,旱魃也并没有怨恨,更不可能去杀计帿,做到做不到是另外一回事,至于活着,旱魃也不想像狗一样去对人摇尾乞怜,就算是主人要收回它的本源之力,旱魃也并没有对说,并没有哀求,尽管哀求没用,不会打动计帿的那颗冰冷的心,旱魃想要的,只是能英勇的战死,生前他就是一个将军,百万敌军中力战而死的,纵然记忆快被磨灭没了,但是却还能偶尔的想起一点。 看旱魃这摸样,萧飞笑了,如果旱魃一点条件也没有的就愿意饶过自己救他,或者表示愿意给自己当奴才,萧飞还真要犹豫,越是这种有个性的人,就越不可能乱说话,按捺住心中的喜悦,萧飞比划了一番,让齐巧玲颇为不解,却摇了摇头道:“我丈夫说,你要答应他三个条件,他就可以帮你恢复本源,但是你必须去为了他死战,当然不会逼你去杀你的主人。” “什么条件?”旱魃声音低沉。 “第一,我丈夫必须在你体内下一道禁制,防止你乱来,其二,没有他的话,你不能杀任何人,需要你出手的时候,他会告诉你,其三,平时你只能呆在大墓里,关键时刻要出来保护他和他的亲人。”齐巧玲横了萧飞一眼,真的假的呀。 旱魃闭上眼,心中转过无数念头,衡量着得失,好像这些条件都不过分,要想为自己恢复本源,那是要付出很多的,哪么要求自己这些也不过分,关键是不会有什么诡计吧,不过自己这摸样还有值得算计的吗? 半晌,旱魃睁开眼睛,轻轻点了点头,沉声道:“好,你动手吧。” 萧飞脸上一松,这下子又有了一个打手,将来万一仙界的人来打击报复,自己也算是多一个帮手,至于能不能控制旱魃,萧飞到不担心,有天巫神鉴在,那道秘法一经施展,只要没入人身,就算是大神通者也无力摆脱,除非像圣王那般神通,能摆脱大道的镇压,能摆脱天地枷锁,但是旱魃做不到,终其一生也做不到。 朝众人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出去,同时嘱托域外天魔等人布下结界,而且是全力布下结界,房间里只剩下萧飞和躺在地上的旱魃,天巫神鉴悬浮在萧飞头顶上,生死薄裹在萧飞身上,而大墓镇压下来,一切准备好了。 外面域外天魔传来一声低呼,结界也已经布设好了,萧飞等的就是这一刻,深吸了口气,伸手在天巫神鉴上一点,便见天巫神鉴上飞落一枚神文,那是上古时候的神文,如今已经没有人能认识,绽放出无尽的金光,有大道在其中轰鸣不已,缓缓没入旱魃体内,顷刻间,旱魃猛地大吼一声,全身不住抽搐起来,看脸上有无尽痛苦。 第六百一十五章 折中的办法 旱魃发出一阵阵嘶吼,喉咙不住滚动,那张腐化的脸因为扭动,不断地往下掉落蛆只是这些蛆已经掉落地上,便没入地下不见,看的萧飞直倒胃口,真是忍不住就想吐,可是不敢张嘴,定定的望着旱魃在地上痛苦的承受着,做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旱魃想要恢复本源之力,这点痛苦才开始呢,重要慢慢的熬下去。 深吸了口气,在往天巫神鉴中一点,又是一道金芒砸下,没入旱魃体内,有道则呈现,隐隐没入旱魃体内,这些道则在修复着旱魃的受损的本源,接着又是一点,便又是一道金光没入旱魃体内,登时间旱魃抽搐的更厉害了,就像是被几千伏的高压电给电到了一般,整张脸扭曲着,喉咙间赫赫作响,一双手不住的痛苦的去挠地面,即便是大理石的地面,也被旱魃抓出痕迹来,萧飞心中一惨,又是一笔钱飞走了,不知道回家之后,齐巧玲会不会数落自己。 不知多久,萧飞看着旱魃抽出的慢慢变轻,便知道是时候该给旱魃下禁制的时候了,只是向给旱魃下禁制,除非是血禁,否则不会起作用,也只有天巫一族的血脉之力,才能压制旱魃体内的道则,可是,自己的鲜血中有太多的杀机,如果迸射出来一点,那可真是麻烦事呀。 微微一沉吟,萧飞吸了口气,将手指头慢慢放在嘴里,然后在舌头上沾了一点血,一点就够了,希望如此吧,然后慢慢的抽出来,就在手指头将出未出之际,一点血光迸射,便有杀机无穷,轰然间炸开,一道道杀气纵横,在房间里飞溅,却又被结界挡住,不能窜出去,便在房间里来回翻舞,将房间的墙壁劈出不知多少趟深痕。 看着墙上的深痕,萧飞脸上抽了一抽,将目光落在旱魃身上,你这个家伙,关键时候可以点要给我卖力呀,不然我可就亏大发了,强忍着心疼,将鲜血往旱魃额头上一点,只听旱魃一声惨叫,一颗脑袋差点被杀气劈开,露出森森白骨,好在本源已经恢复了一些,不然只怕当场就要惨死,不过也真够旱魃收的,这一会功夫就不知道被杀气劈了多少道伤痕。 眼见鲜血便往旱魃神宫中渗去,萧飞不敢怠慢,另一只手从天巫神鉴上接引下一道符文,然后将符文与鲜血压在一起,没入神宫之中,这一道烙印算是成了,除非到了大神通的境界,否则绝难剔除,萧飞这一点自信倒是还有。 当这一切完成之后,萧飞终于松了口气,不过看看房间的惨状,心里也在暗自发苦,这要赔多少钱呀,一个房间都被杀气劈的七零八落,装修的都被撕裂,可怜的旱魃身上不知道挨了多少下,不过如今本源之力在慢慢恢复,却又偏偏死不了,你就在挨一回吧,萧飞心中默默地为旱魃祈祷。 杀猪一般的闷吼,旱魃终于恢复了点力气,不肯再躺在地上挨刀,纵身跃起,四处躲避,奈何此时杀气四下飞溅,每一道其速甚快,最少比旱魃的身形要快,怎样躲避,也还是被批了好多道,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出好地方,腐肉反卷,露出森森白骨,大把大把的蛆从身上往下掉。 萧飞无奈的就这么看着,心里叹气不已,却在盘算着要花多少钱才能把这房间整修好,越算越头疼,也不知过了多久,杀气终于在萧飞和旱魃的期盼下,才慢慢消退,从新归与天地间,萧飞松了口气,旱魃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子还在不断地抽动。 终于没事了,萧飞摇了摇头,看看惨不忍睹的房间,是在很无语,然后将罗光落在旱魃身上,一指大墓,比划了一半天,旱魃终于算是知道萧飞是让自己进打大墓之中,望着大墓旱魃心中升起一丝暖意,毫不迟疑的跃进大墓之中,那知道才一跃进去,便有无数神文压下来,四面八方,无数道则交织而成的锁链纠缠上来,登时将旱魃锁在那里。 萧飞叹了口气,将大墓纳入识海之中,生死薄也自行没入体内,天巫神鉴不等萧飞催动,便自行窜入体内消失不见,一切算是告一段落,抬脚往外走去,萧飞心中却在咒骂着,旱魃,你就等着吧,付出这么大代价,咱还没完呢,有你好受的。 当萧飞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候,众多的亲朋好友早已经离去,但是各宗门弟子却留了下来,一个个端坐着,脸色阴沉,眼见萧飞走出来,潘海生孙胖子他们第一个抢了过来,孙胖子一脸焦虑的道:“萧飞,那计帿到底想干什么?他是不是十二天都鬼的主子?” 萧飞望着孙胖子,真是难为他了,这张胖脸挤出焦急的神情可不容易,苦笑着点了点头,示意是十二天都鬼的主子,然后比划了一番,搞得众人面面相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为啥萧飞不说话,却要和他们打手势,可是他们看不懂呀,潘海生皱着眉头,生硬的道:“有话就说,我看不懂什么意思。” 一阵无奈,萧飞转头望向此时正站在父母身旁的齐巧玲,伸手招呼着,幸亏齐巧玲一直注意着这边,便赶忙过来了,于是便是一番解释,至于计帿的目的,萧飞只是解释说,计帿想约请圣王攻伐人间,至于究竟如何,却未作更多的解释。 众人面面相似,终于有东方未明问了出来:“不知道圣王会不会——” “不会,”齐巧玲断然的道,并没有等萧飞比划出来,伸手握住萧飞的手,眼光流转自然是心有灵犀:“我们家萧飞在,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脸上贴金这活,很考量人说话的艺术,齐巧玲话音一落,众人松了口气的同时,对萧飞更是赞赏有加,仿佛发现了萧飞更大的价值,不过一个个心中忧虑,魔界又开始打人间界的主意了,看来要未雨绸缪了,得知自己想知道的消息,于是众人便一一告辞而去。 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萧飞和齐巧玲在回来的时候,却发现正在结账的父母正和饭店的经理争执着什么,走过去才知道是饭店的服务生去打扫房间的时候,返现房间里就像是遭了劫难一样,惨不忍睹,一声惊呼之后,便通知了经理,此时经理正争执着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呢。 听着经理嚣张的要价十万,萧飞就感觉一阵阵的心疼,十万呀,一使间哪里去弄十万,心中盘算着是不是给郭爱华打个电话,但是与齐巧玲一说,齐巧玲嘟着嘴,满脸的不愿意,用黄曼的钱,齐巧玲从心里面抵触,颇让萧飞无奈。 “用这个抵债吧。”域外天魔忽然凑了过来,一脸微笑的将一个盒子送了过来,萧飞一呆,接过来一看,是那颗已经有了人形的老乌精,这东西抵债,行吗? 齐巧玲也是一脸的疑惑,不用萧飞说话,便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那知域外天魔微微一笑,眼见萧飞不反对,便当萧飞同意了,便身形一转,如一只蝴蝶一样,落在那经理身旁,让那经理一阵勃然心动,但是她是女人呀,耳听域外天魔轻笑道:“经理,你看拿着东西抵债行不行。” 那经理一呆,看着域外天魔手中的老乌精,脸上变化不定,虽然看上去很惊奇,但是谁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迟疑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却不舍对域外天魔大吼大叫,温言细语的道:“妹子,这不行,这东西我都不知道是什么。” 域外天魔轻笑了一声,也不在意,对这萧飞的父母轻声道:“叔叔,阿姨,你们先到那边坐下,这里我来处理吧。” 待萧父萧母走开,域外天魔眼光一转,朝着不远处的还有婚宴的那边轻喝道:“二百年以上的老乌精,有懂行的没有,有懂行的过来看一看,便宜点卖掉了。” 声音不大,却在每一个人耳边响起,就算是大厅里如何嘈杂,但是却清晰可闻,那么多的吃饭的人一下子愣住了,到底有一个老头站了起来,微颤颤的走了过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姑娘,刚才是你招呼的吧?” 域外天魔轻轻点了点头,那老头登时脸色一紧,有些激动地道:“那能不能让我看一看那只老乌精呢?” 域外天魔也不多话,随手递了过去,也不担心有人会抢这东西,那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老头接过去之后,好生查探了一番,身子因为激动,却是越来越颤抖得厉害,让不远处的萧飞都在担心,这老头别再一激动,当场在死过去,那可又是一场官司。 不过老头还是挺坚强的,哆嗦了半天,终于激动地道:“姑娘,你多少钱卖,能便宜点吗?” 随着老头的话,就有几个看上去像是很有钱的人凑了过来,这老头大家还是比较熟悉的,是为老中医,自然对药材很懂行,便有人问:“崔大夫,这个东西还真的是老乌精呀?” 老头双手抱住老乌精,大有死不松手的样子,激动之意言之于表:“不错,这绝对是二百年以上的老乌精,这姑娘眼里相当不错,就凭这根老乌精,就算是快死的人吗,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能吊住一条命。” 第六百一十六章 小性子 老头崔大夫显然在人群中违心还是相当高的,几十年的行医生涯,活人无数,而且医德相当好,大家对他还是很信任的,听老头一说,当时就有人加个头转向域外天魔,诞着脸笑道:“姑娘,你这颗老乌精卖给我吧,我给你五十万,我信得过崔大夫的为人,他还救过我一条命呢。” 哪知道这话音方落,不等域外天魔表示,那老头先不干了,双眼向那人一瞪:“不行,不能买给你,你们根本不懂得用,买去也是浪费,在我手里我可以用它救很多人,给了你们,就是糟践了这颗老乌精,不行,我也给你五十万。” 老头真的很激动,脸红鼻子粗的瞪着那人,看样子大有不行就冲上去掐住那人的样子,可惜老头越是这样,就越有人有兴趣,既然是好东西,哪一个会不动心,自己不懂得怎么用,但是有人懂呀,花钱还有办不了的事,这老头,还有那个开口说要买的人,他们可都认识,自然不会怀疑其中有诈,这两个人可都是货真价实的,不可能设下个局来骗人,为了这点钱也不值得不是,于是就有人开口道:“五十五万,卖给我吧。” “六十万,我要了。”接着就有人开口。 一时间乱了套,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大多是有钱人,就有人开口加价,场面一时间就控制不住,很快就有人要花八十万,这里竟然成了拍卖行,看的那位经理张大了嘴,震惊不已,早知道这么值钱,自己刚才怎么就不答应呢,这些有钱人她还认识几个,自然会相信的。 “你们这是想干嘛,你们那个会用这老乌精,这是治病救人的宝贝,能长成人形的老乌精,简直就是瑰宝,就是传说,你们——你们,我豁出去了,一百万卖给我,我求你了,姑娘,我是个大夫,最知道怎么用这东西,卖给他们纯粹就是明珠暗投,白瞎了。”老头先是激昂不屑,转向域外天魔却又是一脸的哀求。 域外天魔还是一脸轻笑,她却不会为此感动,能多买俩钱,给萧飞补贴家用也不错,时间久了,经常逛商场的域外天魔,对于金钱的概念越来越明显,有时候去了,看上一件衣服,却又不敢和萧飞提及,因为萧飞不是个有钱的主,如果这次买这么多钱,那自己以后也就不用在掂量着买东西了,想买就买,一想到那么多的好东西,域外天魔笑的更灿烂,登时让许多人直了眼,一脸的痴呆。 老头没有去主意域外天魔,但是却盯着域外天魔的脸,紧张的微微哆嗦着,期盼着域外天魔说话,哪知道半晌过后,域外天魔却轻声道:“谁出的钱多我就卖给谁。” 老头脸色一滞,眼中一瞬间便没了光彩,一百万已经是他能拿得出来的最大限度,只希望不会有人在和自己抢了吧,但是瞬间这个希望就破灭了,只听有人高声喊道:“一百一十万,我买了。” 老头一呆,身子一震颤抖,将老乌精拿在手中,恋恋不舍的望着看着,这能救多少人呀,自己哪里还有一个病人,要是有一片这东西,就能吊住命,自己也就有时间救他了,可惜呀可惜,叹息了一声,将老乌精交回到域外天魔手中,人一下子没有了力气,转身便要离去。 哪知道便在此时,忽然有人拉住了他,老头回头一看,是一个年轻人,正一脸热切的望着自己,朝自己比划着,原来是个哑巴,不过自己却不太了解年轻人向表达什么东西,苦笑着摇了摇头:“小伙子,你想说什么我不懂。” 这年轻人就是萧飞,刚才的一幕他看在眼里,心中有所触动,对于那颗老乌精能买多少钱,萧飞没想过那么多,但是老人眼中那一丝遗憾,却落在萧飞眼里,这才会过来拉住老人,不过老人一句话却相当打击人,让萧飞好一阵尴尬,挠了挠头,又比划了一番,可惜老头还是摇头不已,这哑语的手势虽然懂一点,不过这年轻人的手语实在是连贯不起来。 “老爷爷,我丈夫是问你,要那株老乌精做什么?”齐巧玲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站在萧飞身后轻轻的道。 老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很遗憾的看了一眼域外天魔怀中的老乌精:“要是有那株老乌精,最少我诊所里的那个病人就能吊住命,可惜——” 萧飞笑了,笑不漏齿,这老人心地不错,正要在比划一番,却听老人看着萧飞道:“你的手语这么差,应该是哑巴了不长时间吧,来,我帮你看看吧。” 没等萧飞做啥表示,齐巧玲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眼光在萧飞身上转动,一脸的笑意,哑巴了,让萧飞好不尴尬,嘿嘿的干笑了几声,听齐巧玲笑道:“老爷爷,我丈夫不是哑巴,只是刚刚咬了舌头说不出话来。” 老人一呆,苦笑了一声,也没再说话,只是这年轻人拉住自己干什么:“小伙子,那你拉住我做什么呀,是不是家里有谁不舒服呀?” 萧飞怔了怔,这老人也太热情了,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说话,拉着老人径自走到域外天魔面前,伸手就将域外天魔怀里的老乌精拿在手里,直接塞给老头,然后伸出一只手,伸出两个两手指头,冲着老头一比划,就差说一声‘耶’,也许是一个‘2’,反正老头不明白,究竟萧飞想做什么? 齐巧玲也是一呆,刚才那些人都喊道一百二十万了,但是萧飞此刻的意思却是二十万,迟疑了一下:“是不是太便宜了一点?” 若是多买一些钱,家里就能轻松许多,毕竟他们不富裕,但是萧飞却一脸坚决的摇了摇头,又比划了一番,大意是说反正是别人送的,他们也不知道怎么用,还不如让老人拿去救人呢,能卖一些钱就不错了,能堵上饭店的钱,还能剩十万呢,不要计较太多的。 知道萧飞的脾性,齐巧玲不甘心的叹了口气,低声道:“我丈夫说你那二十万,这老乌精就是你的了,但是有个要求,你必须拿去救人,而且不能跟病人要的价格太高了。” 齐巧玲不甘愿,域外天魔也是一脸的不甘愿,自己的衣服首饰,好像已经朝自己挥手走开了,但是萧飞既然拿定主意,她们也没办法,只能依着萧飞,却忽然听刚走过来的萧父点了点头沉声道:“做得对,人不能贪得无厌,大叔,你可要拿去救人才对呀。” 二女嘴角一抽,终于找到了源头,萧飞这脾气典型的是遗传的,都拿着钱不当回事,一旁萧母也是很鄙视,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呀。 不过到底父子二人五人没管制的了,父子俩接过老人的二十万的时候,却还是一脸的笑容,父子俩对望一眼,英雄所见略同呀,真是让人无话可说,这爷俩很自恋呀。 当萧飞一家人回到新房的时候,萧飞都还在盘算着自己这一次收下的礼品,究竟能卖多少钱,想一想那将是一笔好大的财富,萧飞就笑了,从心里偷笑不已,让身旁的齐巧玲郁闷不已。 开门的是张倩,在家憋了一天了,实在不愿意去婚礼,心里堵得慌,就算是开门,小脸上也是一脸的不甘,一脸的落寂,只是见到萧飞的父母,脸色才变化过来,一脸的殷勤,过去帮萧父萧母手中的个东西接过去,巧笑兮兮的道:“叔叔,阿姨,累了吧,我去给你们冲茶去。” 张倩为什么会这德行,萧飞与齐巧玲心知肚明,你结婚乐呵了,还不让人家使点小性呀,二人相对苦笑,果然过了一会,张倩端上三杯茶,就是没有他和齐巧玲的,至于翰墨和鬼面,他们不需要喝茶,到底身体只是用灵气凝就的。 此时时间已经不早了,萧父萧母老俩口折腾了一天,这把年纪也累的够呛,尽管是快乐着,但是却是也已经抬不动腿了,喝了杯茶便没了精神,自行去楼下的房间休息了,当然就有人看眼色,翰墨和鬼面一挤眼睛,朝萧飞挤眉弄眼的笑道:“小子,我们也有点事,你先休息吧,嘿嘿,你可要悠着点,别把这小身板累坏了。” 萧飞一脚踢过去,翰墨怪笑着没入墙壁不见了,鬼面也是笑得古怪,自行没入墙壁之中不见了,没有了萧父萧母在,他们也大胆了许多,不在那么多顾忌。 域外天魔摇了摇头,看了萧飞一眼,巧笑兮兮的站起来:“我也去休息了,我刚从电视上看到的,睡眠不好是女人美丽的天敌,我可不想变老变丑了,你们也早点睡吧。” 心中很无语,天敌你妹呀,你都不会老不会死,还睡觉,睡了上千年还没睡够呀,一个个都拿自己来调笑,合着自己现在成了众人拿来开涮的开心果了,可惜嘴不敢张开,不然铁定大骂一顿,看着域外天魔施施然的走下了楼,最后还望向萧飞,眼光流媚,甚至给萧飞飞吻了一个,这都是哪里学来的,萧飞心蒙的一跳,心神动荡,血气汹涌,要是不是身边有齐巧玲在,只怕又要忍不住了。 第六百一十七章 紧张的新婚之夜 客厅里只剩下萧飞齐巧玲,还多出一个张倩来,张倩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一样,双眼笑眯眯的看着齐巧玲,死活拉着齐巧玲一起看电视,用意是很明显,这都快十二点了,这是打算不让萧飞享受这个新婚之夜,不过也不能怪张倩,换做谁也不舒服,自己的男人要和别的女人进洞房,能舒服了才是怪事,张倩心里正式打得这个算盘。 不过倒也应了齐巧玲的心思,说真的,齐巧玲心中还是蛮紧张的,毕竟是新婚,虽然这样那样的见过很多,但是不表示齐巧玲就能不害怕,而此时张倩拉着她看电视,齐巧玲嘴上不受,笑着与张倩聊得精彩,心里却很矛盾,好像松了口气,却又感觉有些失落,心情很复杂。 这情形让萧飞心里可就难受了,这可该怎么弄呀,别说自己张不开嘴,就是舌头没受伤,也开不了这个口呀,毕竟也要考虑张倩的感受,可是这样下去也真的不是办法,自己的新婚之夜呀,萧飞心里哀叹着,却又很无奈。 看着一旁一直很沉默的萧飞,张倩有点惊奇了,自从认识萧飞,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沉默呢,从进家门开始,就没见他说过一句话,甚至于对于刚才翰墨的调笑,都没有回嘴,这可不正常呀,不解的歪着头望着萧飞,眼光却落在齐巧玲身上:“巧玲姐,萧飞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不说话,哑巴了,还是受打击了。” 萧飞虽然脸上苦恼,可怎么看也不像是受打击的样子,张倩就更奇怪了,却听齐巧玲一阵娇笑:“猜不到吧,萧飞咬到舌头了。” “咬到舌头就不能说话吗?”张倩嘟着嘴,斜了萧飞一眼,嘴角泛起一丝坏笑:“巧玲姐,该不是你的杰作吧?” 齐巧玲一怔,自己的杰作,萧飞咬到舌头管自己什么事情,疑惑的挠了挠头:“这管我什么事情呀,什么叫我的杰作?” 张倩撇了撇嘴,看看萧飞,有扫过齐巧玲,哼了一声:“不是你的杰作,难道还是陈凤仪咬的,萧飞有那么大胆子。” 萧飞一呆,齐巧玲脸一红,这才知道张倩的意思,合着是一位是齐巧玲给咬的,只是这个地方,想咬的话,那就只有——,齐巧玲又羞又急,伸手就去扭张倩,哄着骗轻骂道:“你这个死丫头,看我不扭你的嘴。” 二女笑闹成一团,不过萧飞在一边却只有苦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墙上的表,都快一点了,这两个女人怎么还这么有精神,张倩也就罢了,那是故意捣乱,齐巧玲怎么也跟着掺和,还了得这么开心,这可是新婚之夜呀,心中忍不住,凑到二人面前,伸手比划了半天。 张倩一撇嘴,嘟着嘴哼了一声:“你比划的什么东西,我可看不懂,不会说话,就一边呆着老实点,没人那你当哑巴。” 说话这叫一个冲呀,将萧飞噎的呆在那里,一时间缓不过劲来,这丫头真是有精神呀,昨晚上都折腾了自己一夜了,今天晚上却还要折腾,还是折腾这自己不能和齐巧玲那啥,合着张倩白天没露面,不会是在家里睡了一天吧,那就难怪这么有精神了,可是自己可一天一宿没睡觉了,哪里能靠的过张倩,看看齐巧玲眼角也有些疲惫,却还在强撑着和张倩胡聊,只是越来越没精神,说着说着话,就不知不觉的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终于在快两点的时候,齐巧玲已经困得快要睁不开眼了,张倩却还在硬拉着齐巧玲聊天,只是齐巧玲都已经困得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靠在沙发上,人一直就迷迷糊糊的,偏偏,诶次刚要迷糊过去,张倩就会大声叫一声,将齐巧玲从迷糊中惊醒过来。 萧飞也困得有些睁不开眼睛,不过心里还算是明白,使劲摇了摇头,眼见张倩是不打算放过他们了,索性站起来,拉起齐巧玲就往卧室走去,直气的张倩小脸通红,恨恨的咒骂着:“坏蛋,没良心,和人家说说话你能死呀——” ‘哐’的一声,房门关上了,萧飞心里叹了口气,对得起张倩,就对不起齐巧玲了,今天毕竟是自己和齐巧玲新婚之夜,自己怎么能让齐巧玲留下遗憾呢。 齐巧玲甩开萧飞,一脑袋扎在床上,实在是困得不行了,现在什么也不想做,就只想睡觉,脑子里已经像一团浆糊一样,感觉着萧飞扶着自己躺好,然后萧飞沉重的身子就压在自己身上,齐巧玲难过的‘恩’了一声,伸手无力的推了一把,迷迷糊糊的嘀咕道:“别闹了,困死了,睡觉吧。” 可惜这样的夜晚,萧飞怎么会睡觉呢,能睡得着吗,看着眼前娇慵的新娘,萧飞下意识的咽了口吐沫,要说起来,众女之中就是齐巧玲最漂亮了,而且身材最好,如今躺在床上,胸前波浪起伏,汹涌如潮,仿佛旗袍都要被撑裂,顺着眼光往下,却是纤细的腰肢,不足一握,躺在床上,旗袍下摆荡在一边,两条修长的大腿裸露在外面,勾人魂魄。 深吸了口气,萧飞可顾不得那么多,自己最爱的齐巧玲,此时此刻却是自己的新娘,也许是一个夙愿,让萧飞此刻忘却了一切,眼中只余下齐巧玲傲人的身姿,灵巧的帮齐巧玲脱去高跟鞋,帮齐巧玲将一双小脚解脱出来,然后又将丝袜褪去,再吸了口气,双手微微颤抖着,要将旗袍的纽扣解开,不过绷得太紧,确实有些不方便。 也不知道飞了多少劲,终于酥胸半掩,一对傲人的双峰呼之欲出,纽扣全部解开,萧飞好像攻克了一座堡垒,真有成就感呀,但是问题来了,齐巧玲瘫倒在床上,已经困得不行,想要把旗袍脱下来,确实不太容易,这可真要考较萧飞了。 咽了口吐沫,轻轻地,轻轻地,将衣摆往上撩起,一点一点往上褪,但是卡在屁股上,就难以在往上了,萧飞有些苦恼,阵地攻克了一半,但是最关键的却还在敌军掌控之中,拼了,萧飞再吸了口气,猛地朝外用力拉去,却听‘刺啦’一声。 ‘啪’一巴掌,齐巧玲终于还是被弄醒了,迷迷糊糊间重重的一巴掌,拍在萧飞手上,俏脸红晕,眼光迷离,却轻咬着樱唇:“你干嘛呀,这可是我为了结婚特意买的一件,现在想买也买不到了,你——你干嘛给我撕了呀,讨厌死了。” 齐巧玲如何会不知道萧飞想做什么,新婚之夜,本来就是要那啥的,萧飞本性有那啥,可惜齐巧玲却羞愧得很,以前虽然也和萧飞有过深一点的亲热,但是那时候心里却已经抱定了绝不肯跨越最后一步的打算,纵然自己有些瑕疵,但是现实中,自己毕竟还是第一次,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而今天,却是自己要将第一次奉献给萧飞的时候,齐巧玲如何能不害羞,能不紧张,此时此刻,说些什么,却正好借着旗袍被撕坏了来缓解一下气氛,让自己不至于太紧张。 自从开始准备结婚开始,自己的那些同学,那些好友,就常来和自己说话,一面是恭喜,一面是传授经验,当然这竟然有很多种,有的是怎么调教老公,维持家庭的绝对地位,齐巧玲倒是没这个打算,毕竟家里女人多了,还有程芸这么一个大姐,这绝对的地位自己可不好打算,但是自己是萧飞的妻子,这一点齐巧玲就感觉高人一等,能在程芸她们面前挺起胸膛。 至于有些生过孩子的好友,生性开放的同学,却神神秘秘的告诉自己一些关于哪方面的事情,新婚之夜,该怎么度过,要怎样怎样,该如何如何,说得太多了,一人一个说法,有人说第一次很痛,有人说也就是那么回事,不过齐巧玲这一刻,对于那些好友说过的话,却全都想不起来了,自己该怎么办,心里跳得厉害,恨不得一颗心跳出胸腔。 全身绷紧着,甚至于因为用力,而让本来白皙的肌肤变得微微的红晕,眼光根本不敢去看萧飞,一张脸比苹果还红,比蜜桃还鲜嫩,眼睫毛在小灯的灯光下,能清晰的看到在微微的颤抖,不断地颤动,显示着内心的紧张。 此时此刻,齐巧玲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我很害怕,我很畏惧,害怕什么,齐巧玲自己也不知道,或者源于好友们对于第一次的形容,关于第一次的传说,很痛很痛是吧,不知道,齐巧玲怎么会知道这一些,而畏惧让心中的羞怯无限放大,甚至产生了一种想要逃离的感觉。 至于衣服被撕烂了,齐巧玲心里浑不在意,也顾不上去管这么多,一件衣服而已,和自己的身子比起来,没有任何价值,现在关键是齐巧玲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双小手紧紧地抓着萧飞的大手,微微的抖动,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该在说些什么,两瓣樱唇一张一合,却只是吐出几个含糊不清的音符,反而更加刺激着萧飞,羞红的脸蛋和白皙的额头形成鲜明的对比,眼睛微微的在眨动,双腿绷紧,感觉到萧飞光溜溜的双腿,叠压在上面,这是自己的新婚之夜,自己的第一次—— 第六百一十八章 新婚之夜 萧飞有些尴尬,脸上微微的发红,干笑着,本来想偷偷地攻城拔地,知道最后一道关卡,哪知道却将战旗给撕毁了,反而惊醒了半睡半醒中的齐巧玲,战机丧失了呀,双手被齐巧玲紧紧地抓住,感觉到齐巧玲的用力,那是心中的紧张所致,萧飞咽了口吐沫,自己心中也是有点紧张,当然不可同日而语,男人嘛,想要的是快速突破。 “那我明天再想法子给你买一条一模一样的好不好,你就从了我吧。”萧飞心里胡思乱想,到底克制着没有敢开口,生怕伤到齐巧玲,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微微挣扎一下,却不容易脱离齐巧玲的双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的,只是太用力的话,会不会显得很粗暴,看来还是要改变策略,既然偷袭不成,那就来个慢慢的夹磨吧,心中一动,缓缓地从齐巧玲身上下来,侧躺在齐巧玲身边,却用一条腿勾住齐巧玲的腿,慢慢的摩擦着。 眼见萧飞从自己身上下去了,齐巧玲终于松了口气,却又忍不住胸中有些惆怅,难道萧飞就这么打退堂鼓了,可不想萧飞的作风呀,心中患得患失间,到底是不在那样绷紧着身体,抓住萧飞的手也缓缓地松了下来。 第一步成功了,成功的打消了齐巧玲的紧张,萧飞心中小小的得意了一把,顺势将撕烂的旗袍从齐巧玲身上彻底脱离,就此一举美妙的身姿呈现在萧飞眼前,微红的肌肤,高耸的双峰,划过之后是平坦之地,再往下,恩,萧飞心中有点激动,那是自己唯一没有攻陷过得地方。 大手轻轻地爱抚着,当然不敢一次性的尺度过大,只是在上本身,轻轻地抚摸着,揉搓着,可惜唯一让萧飞遗憾的是,自己不敢张嘴,便少了一件犀利的武器,悲哀呀,当时咬舌头的时候,咋就没想到这一步,太失算了。 也不知道多久,在萧飞的爱抚下,有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齐巧玲终于放松了许多,好像回到自己和萧飞在那间宿舍之中,挤在一个床上,不过现在的这张床,比起那张大了很多,其实感觉不挤,但是却有故意挤在一起,能感觉对方的体温在升高。 不知不觉,齐巧玲也回到了那个激情的时候,慢慢的开始回应萧飞的热情,可惜萧飞始终紧闭着嘴巴,这个原因萧飞倒是提起过,他体内有杀气,只要有一点皮破了,就会有杀气迸射出来,会讲身边的东西撕碎,这让齐巧玲也很紧张,不敢有一点打得动作,生怕碰破了萧飞一点皮,这哪里是一般的亲热呀,简直就是一场生死较量,在玩命一样。 齐巧玲感觉自己的新婚之夜,和别人真的不一样,最少没有人会这样紧张,这样担心受怕,还有丢掉小命的可能,自己很特别的,什么样的稀奇古怪额事情都被自己赶上了,纵然是在相互爱抚着,但是心中时刻还要注意着,小心着,在意着,别玩过火了,把命玩进去,到时候萧飞铁定小不开,那可就热闹了,只怕会成为第二天头条,‘新婚夫妇’新婚之夜双双惨死洞房之内。 又不知多久,胸罩不翼而飞,于是傲人的双峰就这么傲然耸立,即便是在躺着,也震撼人心,一双大手艰难地攀登上去,不住的抓握着,可惜根本就抓不过来,任凭怎么努力也做不到,不贵哦消费没有沮丧,反而更加努力。 又不知过了多久,在萧飞坚持不懈的努力下,齐巧玲最后的一道防线也被攻克,萧飞兴奋了,终于要完成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刻,那只小鸟欢腾着,紧紧地顶在齐巧玲的小腹上,随时都在听从命令,准备为了人生大业献身。 齐巧玲微微弓着身子,脑海中除了紧张和羞怯,还有隐隐的期待,就是这一刻,自己要蝉变了,心中乱七八糟,有无数念头,却又一个也想不起来,只是将身子无意识的绷紧再绷紧,双手环住萧飞的腰,就这么等待着。 而此时萧飞哪里还能克制得住,努力地在用双腿分开齐巧玲的腿,但是绷紧的双腿,并不那么听话,急切间也没那么利落,一切都要完成了,幸福的一刻要降临了,萧飞心中呐喊着,在努力一把,就能完成人生大业了。 ‘嘣嘣嘣’传来一阵敲门声,张倩不甘的声音传来:“巧玲姐,睡着没有,要不然咱姐妹俩再聊会吧,我一点也不困呢。” 张倩猫着腰,耳朵紧紧地贴在门上,倾听者里面的声音,就听见齐巧玲说了一句话,旗袍给撕了,心里好不舒服,接着往下听,好像没动静了,二人都没有声息,看来卡壳了,张倩心里偷笑,暗自欢喜着,白瞎才好呢,昨晚上榨了萧飞一夜,怎么就还没把萧飞榨干,真是精力旺盛呀。 又听下去,隐约的听到齐巧玲呜咽的声音,看来有继续上了,还真能折腾,就不怕折腾死了,连着三天都一夜夜的折腾,萧飞竟然还能生龙虎猛,简直就是怪胎,真是气死人了,自己的小心思看来是白施展了。 终于听到萧飞的传来兴奋地呜咽,传来昨晚上自己曾经睡过的新床,昨晚上自己还曾和萧飞在那张床上颠龙倒凤,今夜却又换做别的女人,张倩心中就算是早有准备,但是心中毕竟也很难受,偏偏又忍不住想要倾听下去,其实眼不见心不烦,这道理张倩懂得,但是做不到,心中就像是魔怔了一样,一步也挪不开。 终于忍不住了,张倩便在萧飞最关键的时候敲响了房门,而且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不着调的话,新婚之夜,谁有空搭理你呀,还聊天,神经病才会这么做,你不困,别人也不困,可是没心情聊天,现在正自正忙着人生大业呢。 不过这一声敲门,却真的将萧飞吓了一跳,关键时候来了这么一下,真是打消人的积极性呀,差点让萧飞萎了下去,心中又是生气又是无奈,怪张倩也怪不得,换做谁也不好受,不过真的做不出这么让人郁闷的事情。 偏偏萧飞还不能开口,只能苦笑着,人生大业一时间难以为续,这临门一脚,只差那么一下了,却耽搁下来,真是要人老命的事情,这个张倩呀,自己真是哭笑不得。 齐巧玲也吓了一跳,不过心中随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个张倩真是一点也不安分,看她那摸样,一定是偷腥过来,自己新婚在即,也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了,不与她计较,竟然在此时还干出这种事情,身体变幼稚了,难道脑袋也变幼稚了不成。 但是这一下子却也将齐巧玲的害怕给吓没了,一时间哭笑不得,无奈的摇了摇头:“张倩,我睡着了,你也快睡觉去吧,明天我再陪你好好聊聊。” 张倩嘴巴一撇,心里很鄙视齐巧玲,说话也不经大脑,真是胸大无脑呀,不过一想到齐巧玲那一对大凶器,张倩脸色立刻就垮了下来,实在是比不过,哎,将这念头抛开,却又转念一想,你睡着了还能听见我说话呀,骗人也要找个别这么幼稚的话题好不好,眼珠子一转,便有计上心来:“巧玲姐,我一个睡觉害怕,你能不能——” 话还未说完,齐巧玲就无语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不见你害怕,自己就是个鬼魂,不吓唬别人就不错了,谁还能吓唬你呀,真是的,轻哼了一声,直接拒绝了:“不行,你要是害怕,找陈凤仪去,她不害怕,肯定能护着你。” 说罢,凑到萧飞耳边低声道:“别管他,咱们继续,这个臭丫头片子,越来越过分了,气死她。” 心中隐隐得意,张倩你不是愿意听吗,那就让你听个够,非气死你,不等萧飞有所动作,就听齐巧玲高声道:“萧飞,你楼我紧一点好不好,我好紧张呀。” 紧张个屁,紧张还需要特意喊出来呀,这是故意在气自己,张倩气呼呼的喘着气,心里又无可奈何,还怕真的吧萧飞惹怒了呢,但是又很不甘心,侧耳听了听,却没有任何动静,殊不知齐巧玲与萧飞也在倾听着张倩的动静呢。 心中一动,萧飞嘿了一声,忽然趴在齐巧玲身上,猛地一用力,那一只耸立的山峰登时变形了,齐巧玲吃痛,不由得‘啊’了一声,声音中却是真的有痛楚传来。 “你要死了,用这么大劲。”齐巧玲压低声音怒斥萧飞,却眼见萧飞一脸的得意,忽然明白萧飞想干什么,不由得又羞又怒,伸手在萧飞腰间一扭,直痛的萧飞差点忍不住要喊出来,不过究竟是忍住了,人命关天呀。 张倩嘟着嘴,紧咬着嘴唇,心里堵得慌,有心走开,却又实在是不甘心,好像搅不黄萧飞的好事,她心里不自在一般,忍不住有敲了敲门,却不说话,而是侧耳倾听。 萧飞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管她呢,愿意听不觉得难受就听去吧,一想到这,反而有种异样的刺激,猛地一挺腰,只听齐巧玲惊呼了一声,声音中包含着痛楚,紧紧地抓住萧飞,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一时间烛影摇红,幔帐生春,不久之后,传来齐巧玲依依呀呀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这样真的很刺激吗。 第六百一十九章 迟来的征召令 天还未亮,萧飞就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了,迷迷糊糊中一阵无力,肯定是张倩,这丫头真是无可救药了,折腾死人了,一声苦笑,却不打算理睬,便准备翻身睡觉,哪知道敲门声不但未停,反而更加响亮,将门砸的震天响,同时听到张倩在外面大呼小叫的:“萧飞,懒猪,快起床了,有人找你,快点有大事发生了。” 萧飞翻了个身,又揽着齐巧玲准备昏昏沉沉睡过去,耳听齐巧玲嘟嘟囔囔的:“这个死丫头,真是烦死人了。” 深有同感,萧飞将魔爪在齐巧玲身上一阵乱摸,迷迷糊糊中便又昏沉着,但是敲门声还在继续,张倩依旧不屈不挠的大喊着:“萧飞,你个混蛋快起来呀,真的有人找你,是丰城隍大人来了。” 萧飞没理睬她,编也编个像样的理由吧,这一大清早的,丰城隍来找自己干什么,最近旬阳听消停的,什么事情也没出,丰城隍也乐得逍遥,根本不会来找自己,寻个不自在,算了,让张倩叫去吧,再睡一会,心中寻思着,便又开始沉眠,揽着齐巧玲就要睡去。 “大人,小的真的找你有要事相告。”是丰城隍的声音,确实很像,几乎听不出作假来,张倩什么时候学得这手本事,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鼾声将起未起,怀中的齐巧玲有靠的近了一点,感觉好像有些意动,大清早的一柱擎天,都折腾了一夜,忍忍吧,睡觉吧,萧飞心里感慨着,却听张倩还在敲门,真是吵死人了,齐巧玲也厌烦的很,拉过被子将自己紧紧地裹在其中,将耳朵堵上,同时埋怨萧飞:“都怪你,大清早的这丫头也不让人消停,自己做的孽自己去解决,我要睡觉。” 敲门门变得更响,估计着张倩现在开始用脚踹了,萧飞脸色微微一沉,苦恼的猛的爬了起来,也不穿衣服,便大步朝门口走去,反正都看的不看了,怕啥,走过去,伸手猛地拉开门,看也看不就沉着一张脸,冷冷的哼了一声,不能说话,还不能表达自己的不满吗。 哪知道当目光转过去的时候,萧飞却看到张倩长大了一张嘴,傻了吧唧的看着自己,眼中却是一副你完了的表情,脸上还不住抽动,显然真的被震住了。 不过萧飞一点得意也没有,因为张倩身后还真的站了一个人,赫然是丰城隍,此时也是张着大嘴,一副不敢置信的看着萧飞,原来判官大人还有这嗜好,真是人不可貌相呀,不过这也太那啥了吧,丰城隍害怕长针眼。 双眼一睁,萧飞脑袋登时炸开了,猛地大力的将门关上,一张脸红一阵白一阵的,飞快的跑到床边,将齐巧玲摇醒,比划了半天,齐巧玲也慌了神,怎么还有这么讨厌的人,新婚第二天就来打扰人家,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呀,但是还是飞快的穿妥衣服,这才红着脸跟着萧飞走了出去。 客厅里,张倩一脸强忍着笑容,不住的瞄着萧飞,看的萧飞尴尬的要死,干笑着做到沙发上,却不敢去看丰城隍,丢死那老人了,只能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丰城隍干笑一声,实在是感觉不太好受,萧飞这该不会是发怒了吧,瞧这摸样,一脸正经的,却死不开口,合着这是的呢过自己开口说话呢,苦笑了一声,沉声道:“大人,小的也不是故意的,这也是有要紧事没办法,还请大人见谅。” 萧飞还是不说话,只是老脸一红,默不作声,心里头却在埋怨着,有话你倒是快说呀,有屁你倒是快放呀,想急死人呀,越是不想让丰城隍提起刚才的事情,丰城隍就越是上劲,咳嗦了一声:“大人,刚才那个——” 刚才你妹呀,萧飞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朝一旁齐巧玲使了个眼色,不过齐巧玲也还在不好意思,没敢抬头,便没看见萧飞的眼色,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萧飞伸手扯了扯齐巧玲,然后朝丰城隍一指,齐巧玲这才红着脸低声道:“丰城隍,你有事情就说吧,萧飞咬到舌头了,不能开口说话。” 丰城隍脸上抽了抽,咬到舌头不能说话,说给谁信呀,根本就是给自己下马威,不过却也不敢多耽搁,吸了口气沉声道:“大人,属下昨天接到宋帝王的征召令,命令你今日便去地府报道,只听说是要去攻伐阿修罗界,免得阿修罗们冲入人间,造成莫大杀孽,小的知道昨天是你结婚大喜,所以也没敢打扰你,但是时间无多,所以才一早冒昧登门,大人见谅。” 征召令,萧飞一呆,攻伐阿修罗界,可是地府有大军在,鬼王无数,哪里需要自己这么一个不中用的小子呢,皱了皱眉,却有些迟疑,朝齐巧玲一比划,齐巧玲便明白了,低声道:“丰城隍,不知道宋帝王为什么要征召萧飞呢?地府难道没人了吗?” 最后一句是齐巧玲忍不住加上去的,实在是太让人恼怒了,才新婚第二天,就要征召去参战,这也太不近人情了,萧飞心中此刻了也正这么想着,只怕决不是那么简单的,征召自己去参战,只怕是另有目的,不然根本用不到自己,若论及法力修为,丰城隍都比自己高了不止一筹,何必让自己去呢,哪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想到这,萧飞心中冷哼了一声。 跟齐巧玲一比划,齐巧玲有接着道:“不知道宋帝王还有什么交代?” 丰城隍苦笑了一声,合手呈上一枚手令,乃是阴气所凝就的,为宋帝王令,萧飞也不敢有丝毫怠慢,毕竟宋帝王可不是自己惹得起的,恭谨的将手令取过,微微一点,从生死薄之中涌出一道魂力,便将手令催发,便有一纸文书出现在萧飞面前。 大意是这样的:字喻萧飞,今有阿修罗魔王冥河率众百万余,日夜攻伐人间的门户,为了避免大地生灵涂太,特招尔等前来待命,限时出征,决不让阿修罗踏入人间一步,接奉此诏令,克日起程,不得延误,否则按军法从事,宋帝王亲喻。 萧飞看完,手令自行化作一片烟尘消散,就此不见,萧飞却也皱着眉头沉思不已,这其中总感觉不对劲,心中一动,朝齐巧玲一比划,齐巧玲会意,便沉声道:“不知道可还有判官奉诏,这些战情不是一般都是有阴兵阴将,或者鬼王出征吗?” 丰城隍脸色一变,深深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大人,小的有句话,大人那听那忘,我总觉得这一次征召大人出征有问题,据我所知,最少旬阳附近并没有人被征召,宋帝王此次只怕另有用意,大人自己小心便是,言尽于此,大人,小的便告辞了,三千阴兵便在外面恭候,大人可不要耽误了时辰呀,保重。” 话音落下,丰城隍已经飘然而逝,穿墙而出,便自行去了,留下萧飞发呆,身边齐巧玲与张倩不知所措,半晌,萧飞嘿了一声,心中已经想明白,只怕又是奔着圣王来的,多事之秋呀,吸了口气,转头朝二女一阵苦笑,新婚未过,却又要别离。 “我也跟你去。”张倩咬着牙,一脸决绝,却不甘愿与萧飞分开。 萧飞摇了摇头,却又是一阵比划,告诉齐巧玲,这一次去应该没有危险,宋帝王只怕是为了逼迫圣王,这才有此一招的,让她们不用担心,自己会小心的。 三人相对苦坐,各自一脸的愁容,直到太阳升起,张倩便去准备早饭,此时萧父萧母也已经起来了,萧飞心中发苦,看来父母不能久待了,还是要赶快催促父母离开才成,只是这话该怎么开口呀,心中无奈,却又不想父母为自己担心。 吃早饭的时候,还亏得齐巧玲看出了萧飞的担心,便扯了个理由,要和萧父萧母一起会老家去呆几天,却谎称萧飞有朋友生病,需要萧飞去将药材送去,昨天刚经历了一幕,萧飞的父母倒是没有怀疑,只是嘱托萧飞早点回来,直接回老家就行,才算是解了萧飞的燃眉之急,萧飞感激的看了齐巧玲一眼,对望之时,情义自在心间。 待吃过早饭,齐巧玲便强笑着拉着父母亲离开,说是去逛一逛商场,给父母亲买些东西,却暗中嘱托张倩一定要照顾好萧飞,便匆忙忙的离开了,颇让萧飞不舍。 只待萧飞父母一走,域外天魔却是微沉着俏脸,冷哼了一声:“萧飞,刚才丰城隍的话我听到了,只怕这次宋帝王另有打算呀,不得不防。” 萧飞点头不语,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不过最大的问题出来了,齐巧玲一走,域外天魔也好,张倩也罢,都不能理解萧飞的手势,便无法在交流,逼的萧飞到底还是想到在纸上写出来,安排张倩在家,照顾自己的身体,萧飞要元神出窍,去奉诏出征,自然要带上域外天魔,翰墨与鬼面自然一定要随行的,而且萧飞还有打算,这一次便让旱魃给自己出点力,也好让地府众人不敢小瞧自己。 不敢张倩愿不愿意,但是萧飞的话,张倩还真的不敢不听,而且毕竟总要有人照顾萧飞的肉身,只是却让张倩心中无数幽怨,一张小嘴嘟的老高老高的,心中满是不甘。 第六百二十章 度化阴兵 大墓虚悬,萧飞将天巫神鉴抛向天空,化作一片神云,神光大作,轻轻在大墓上一磕,登时一声轰鸣,有大道神音响起,天巫神鉴之中迸射出无数神文,一枚枚没入大墓之中,登时便见大墓有无穷的神文跟着亮起,金光飞溅,道则流淌,便有天地间最精纯的灵气,如汹涌的大河一般,滔滔不绝涌向大墓,锤炼着大墓之中,哀嚎挣扎的旱魃。 天地灵气无穷尽,涌入的灵气修复着旱魃的本源之伤,也只有旱魃这种身体超于常人的强韧,才能承受天地洗礼,一波又一波,一波强于一波,几乎是万千道则淬炼,旱魃这一刻几乎如死去一般,被道则搅碎了神识,惨嚎着,却被大道锁链所束缚,不能自己。 这些天地灵气肉眼可见,如黄金汁液流淌,浇灌大墓,虚垂与旱魃之身,让旱魃痛不欲生,并不是吸纳天地灵气就会很舒服,相反,过多的天地灵气,反而会像毒药一般,让人死去活来,焊把这一刻开始后悔答应让萧飞为自己修复本源之伤,承受这般苦楚,还不如直接死去痛快,但是现在已经由不得他了,也由不得萧飞,一起都是天巫神鉴在自行运转。 一枚枚神文乃是道则所化,交织于旱魃体内,让旱魃彻底的臣服于萧飞,臣服于天巫一族,这是被大道镇压,不得不臣服,体内的那道烙印得以强化,除非圣王出手,在无人能将之除去,就在旱魃哀嚎反侧之间,那点鲜血忽然开始发光,勾动天地灵气,勾动大道神则。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旱魃觉得舒服了一点,是那点鲜血将道则所化的神文吸纳,仿佛痛苦也被带走,这一刻,旱魃就像是在吸毒,明知道这样下去,自己将彻底难于摆脱萧飞的制约,但是却有不由自主的催动着本源之力,将一枚枚温服接引着,往那点鲜血之中涌去,加强烙印的威力。 又不知过了多久,旱魃感觉天地灵气开始减缓,道则不在涌动,整个人清爽了许多,但是也几乎几欲虚脱,终于挨过去了,如果再一次选择,如果自己知道,哪么自己宁可哀求萧飞斩灭自己,也比这样要好得多,不过终于挨过去了,守得云开见日出。 慢慢的大墓开始收敛金光,神文有归于天巫神鉴,一切都在平息,萧飞伸手一招,天巫神鉴自行没入体内,此时萧飞也松了口气,那种滋味只怕旱魃好受不了,一定会化作永远的记忆,也就这一次吧,纵然这种秘术可谓是夺天地之造化,但是所承受的痛苦也不是轻易能承受的。 果然,过了不久,大墓之中竟然传来旱魃的一声厉啸,响彻天地,然后旱魃神念迸发,神力冲起,便想自大墓之中冲出,萧飞嘴角微微一荡,神念一动,登时有神文亮起,旱魃刚刚挣脱了锁链,却被大墓彻底镇压在里面,总有千万种手段,但是自身与大墓一起镇压,旱魃一点脾气也没有了,体内的烙印与大墓相合,一起镇压下来,旱魃这才知道萧飞的烙印究竟有什么威力,也就是说,从此之后,自己等于萧飞随时可以捏弄的一只鸟。 大墓开合,旱魃一飞冲天,身形直破云霄,轰的砸出一拳,虚空碎裂,大道神则崩塌,一声长啸,旱魃感觉着体内的神力流淌,不由得是一阵欣喜,但是同时心中有很复杂,此时本源之伤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剩下的已经不是天地灵气所能修复的,而是需要时间将养。 深吸了一口气,旱魃摇了摇头,身形骤然朝地面降去,片刻之后,便已经落在萧飞面前,默默地望着萧飞,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彻底变了样,原来的腐朽已经不见,那些不断涌起的蛆已经消失,那是自己修炼的元气,而如今被天地灵气所代替,所以便不复存在,其实旱魃更喜欢自己现在的样子,那是自己生前的摸样。 一副黑色的铠甲,将旱魃紧紧裹在其中,手中一只方天画戟,散发着森森的神芒,有无尽杀机迸射,至于面貌,被隐藏在头盔之中不的相见,不过有一点,从裸露的双手看得出,旱魃其实原本就挺黑的,应该也帅不到那里去,而且旱魃更沮丧的是,自己的引以为豪的胡须不见了。 萧飞点了点头,朝旱魃一挥手,便转身走回自己的新家,旱魃紧随其后,自然答应了萧飞,旱魃就不会轻易地食言而肥,只是心中免不了郁闷,算了,自己等若重生一回,何必在意那么多呢,只要萧飞不逼迫自己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自己也就无所谓了,就算是萧飞逼迫,自己也可以自毁其身,再死一次。 客厅里,张倩眼睛红红的,舍不得萧飞去冒险,但是又不能不留下,萧飞元神出窍,没有人照顾身体是不行的,所以张倩必须留下,否则谁来照顾呢,齐巧玲舍身去陪伴萧飞的父母了,也只有他自己在家了,此时,反而怀念成员秀儿黄曼她们在的时候,那自己就可以跟萧飞一起去了。 域外天魔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翻看着电视节目,一脸的淡定,仿佛毫不在意将要出征,对于域外天魔,出去征战就像是家常便饭,反而这些日子的安逸才是少见的,不过域外天魔越来越留恋这种幸福的生活,开始厌倦无休止的征战杀伐。 至于翰墨与鬼面,萧飞就只有苦笑,这两个家伙真是无可言语了,也不知道怎么弄来的铠甲,一人一身,一个鲜红,一个天蓝,像极了两个为了不尊的色老头,翰墨手中神枪,鬼面手托神塔,二人神色严峻,颇有武将之风。 可惜萧飞无法说话,不然肯定要嘲笑他们一番,其实这都无所谓,不管是萧飞,还是翰墨鬼面,都是乐在其中,对于平日里的玩笑,谁也不会当真,这才像一家人嘛。 一眼扫过屋里的众人,萧飞伸手摸过一张纸,抓过一支笔,唰唰唰的写了一行大字,这些字龙飞凤舞,众人端详了半晌,终于勉强的认出了这些字,大意是这样的,安排张倩在家留守,翰墨鬼面相随护送,域外天魔当然跟在自己身边,至于旱魃,则安排他作为领军大将,怎么着也要拿出旬阳判官的威风来,莫要让地府的那些鬼王阴将小瞧了。 由此可知,萧飞其实很好面子,这让众人很无奈,翰墨更是嘲弄萧飞,反正现在萧飞回不了嘴,怎么糟践怎么是,动手吧,也打不到自己,爱咋地咋地。 萧飞躺在床上,轻轻握住张倩的手,为张倩抹去泪水,用手指在张倩手心写了几个字,是我爱你,张倩破泣为笑,萧飞便也笑了,朝张倩一点头,张倩也用力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就在萧飞刚刚闭上眼的同时,张倩忽然在萧飞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低声在萧飞耳边道:“萧飞,你是咱们这个家的天,你可了一定要保重自己呀,我等你回来,如果你要是不会来,我相信也不是我自己会追随你去阴间地府,甚至于一起魂飞魄散,懂了吗。” 心中一震,握这张倩的手紧了紧,却没有睁开眼睛,嘴角荡起一丝温馨的笑容,深吸了口气,神念已经潜了下去,登时便陷入沉眠当中,元神便自体内飞出,而此时域外天魔等人也早已等候多时,恋恋不舍的看着张倩,萧飞挥了挥手,依然转身而去。 楼下,三千阴兵已经整装待发,萧飞一眼望去,声势是小了点,不过最让萧飞恼怒的是,这些阴兵虽然表面上听从自己的话,但是却总是阴奉阳违,让萧飞很苦恼,心中一动,索性不如——猛的大喝一声:“唵嘛呢叭咪吽。” 六道轮盘自行飞出,一尊怒目金刚显化,怒目金刚眼光扫过,便开始口咏度人宝经,三千阴兵登时大惊失色,便要散去,却被域外天魔翰墨鬼面和旱魃执神器镇压,一时间哪里能逃脱得了,纵然不甘的在朝萧飞怒吼,但是在度人宝经之下,众阴兵慢慢开始驯服,慢慢的被完全度化,脸上也开始柔顺,当怒目金刚不在咏经,三千阴兵齐刷刷的跪倒在萧飞面前,高声道:“愿为大人效死。” 萧飞挑了挑眼眉,只怕宋帝王也想不到自己将这些阴兵完全收编吧,当初其中可是还参杂着间隙,而且宋帝王有一纵容这些阴兵不服从自己管制,自己每每发话,出了大是大非之前,众阴兵不敢不从,余者多数是爱听不听,这下子好了,千人一面,千吼一声,再也没有杂音了,想到兴奋处,萧飞一指旱魃,高声道:“从今日起,这就是你们将军,你们随他一起为本官效力。” “诺。”三千阴兵齐声应是,声势冲云霄,好不壮哉。 萧飞大悦,如今乃是元神之身,自然不用在顾虑说不说话,那些杀气是藏于血脉之中,可不是在元神里,能说话的感觉真好,萧飞兴奋地一声咆哮,然后生死薄化作一柄长刀,刀锋所向,直指地府,萧飞大喝一声:“众将官,随我一起出征,杀敌立功去了。” 第六百二十一章 出征 “哎幺,谁暗算我?”萧飞刚才无限霸气,刀锋所向,纵横披靡,天上地下简直就快唯我独尊了,终于有人看不过眼去,在萧飞屁股上重重的踢了一脚,让萧飞跌了个狗吃屎,结果本来威风凛凛的场面,却变成一场笑闹,好在三千阴兵此时都已彻底降服,不管萧飞怎样也没有人发笑,换做昨日时分,只怕已经是哄然大笑了。 萧飞大怒,这简直就是打自己脸吗,自己可是一军主帅,怎么能这样对人家呢,打脸呀,彻底的打脸呀,眼光扫过翰墨鬼面,想一想鬼面应该不会,最后将目光落在翰墨身上,咬牙切齿的道:“翰墨,你这是彻头彻尾的打脸你知道吗,这很让我没面子你知道吗,老混蛋,我和你拼了。” 说罢,飞起一脚,直趁翰墨而去,不过翰墨老奸巨猾,身形情动,自然不可能踢到,不过也略解萧飞的怨气,哪知道翰墨不怒反而大笑:“不错,果然不错,是在打脸,是很没面子,不过我很怀疑,你的脸是不是长错地方了。” 萧飞一呆,却听域外天魔一阵巧笑,就连平素最为严肃的鬼面也是忍俊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萧飞这才恍然大悟,自己他妈的说错话了,自己屁股上被踢了一脚,怎么能说打脸呀,真是给气糊涂了,不由得大怒:“翰墨,我和你没完。” 说罢,便要冲将上去,哪知道翰墨一脸的无辜,远远躲开:“这次你可找错人了,可真的不是我,你猜猜是谁干的。” 说着还不住的朝域外天魔那边瞄,萧飞那还不知道翰墨的意思,一脸怀疑的望向域外天魔,却见域外天魔眼光流媚,眼中似笑非笑,俏脸微红,说不出的娇俏,让萧飞一呆,半晌,才恨恨的道:“算了,这次我就不计较了。” 不过心中不免有气,转向翰墨‘呸’了一声:“早晚和你算账,老家伙你等着吧,别让我逮住机会才好。” 翰墨一愣,不由得大敢冤枉,这次真不是自己下的黑手呀,苦笑着挠了挠头:“管我什么事,是域外天魔踢得你,你找她算账去呀,和我较什么劲,神经病呀。” “我乐意,不放呀。”萧飞嘿了一声,抬头望天,不可一世,爱咋地咋地。 翰墨无语了,一脸的哀怨,怎么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落呀,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人要是倒霉,什么事情也能摊上,上下望着萧飞,半晌苦叹了一声:“我招谁惹谁了,还有没有天理呀,这世界真是没法混了。” 萧飞一声冷哼,手捂屁股,长刀一指,刀锋所向,只听萧飞大喝道:“出发。” 不过现在这造型,浑然没有了刚才的威风,谁家的将军要捂着屁股出征,众人莞尔一笑,刚才紧张的气氛便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路欢笑,便是那些阴兵心中也是大为高兴,自家大人果然好脾气,或者这一路并不寂寞,倒是旱魃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在他眼中,这些东西固然是萧飞有意所为,这也太有损威严了,这样一个主子,是不是太丢人现眼了。 三千阴兵卷起无尽阴风,一路望城隍庙而去,所过之处便如一下子进入了寒冷的冬天,让路上行人纷纷打喷嚏不止,不知道这鬼天气,怎么会突然间变冷,这也太说不过去了,更有一团若隐若现的黑雾,从大路上冲过,每有行人车辆经过,就如坠入黑夜之中,只以为天色大变,都惊奇不已,可惜瞬间一闪而没,便消失在西去的方向。 也没多久,萧飞与众人便已经赶到城隍庙,丰城隍早已经在恭候多时,眼见萧飞到来,便是躬身行礼:“久候大人多时了,早已经为大人准备好路标接引。” 话音落下,丰城隍不过轻轻伸手一招,便有一道门户出现,那门户黑洞洞的,有无穷阴风自其中吹出,直如一出魔鬼的洞穴,端是阴森无比,还不住传来鬼哭的声音,不时有鬼魂想要从此遁出,却被看守的阴差打回,惨叫声不绝。 萧飞点了点头,朝丰城隍一抱拳:“那可辛苦你了,情义自在心中,萧飞就不多说了,各自保重,我这便启程了。” 话音落下,一众人率领三千阴兵,声威浩浩的杀进门户,吓得无数偷窥的阴魂四下躲避,生怕被冲撞了,落得个魂飞魄散,杀机冲天而起,倒卷阴风而行,一瞬间便已经冲进门户,随着众人一闪而没,门户自行闭合,就此阴阳相隔。 黄泉路上,无数鬼魂惊恐的看着这一大队阴兵,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难道还有鬼王作乱不成,一个惊慌躲避,不敢靠近,颇让萧飞感到不好意思,只是如何奥前,这些鬼魂也不敢接近。 一路前行,经过无数岔路,炙热的没有来过的域外天魔与旱魃心烦意燥,旱魃瓮声瓮气的沉声道:“大人,可有近路走吗?这一路行来,都不知道走了多久,却不见一点变化,颇让人烦闷,这样走下去,却不知多久才能赶到地点?” 听闻旱魃相问,萧飞挠了挠头,仔细算计了一番,苦笑道:“从此地到酆都城,怕不要三四天,至于再从酆都城赶往集合地点,那就不知道需要多久了,不过我倒是略知道一点,听说那地点在下九层地狱,从泰山王辖下经过,往西有几千里,有一处荒漠名为绝魂之地,那便是咱们要去的地方,听说是个苦寒之地,却舒服不了。” 莫说旱魃一听就烦恼了,就是翰墨和鬼面也是一脸的苦楚,域外天魔更是说道:“这样不行,不是让你今天便赶到酆都城报道,在赶往绝魂之地吗,这样太耽搁时间了,咱们根本赶不到。” 萧飞一阵苦笑,却只能摇了摇头,这有什么办法呢,却忽然听旱魃哼了一声:“待我抓人来问问,就不信没有近路。” 话音落下,也不与萧飞商议,低喝一声,大手一探,便将远处一名阴差摄过来,抓在手中,微微用力,只听那阴差哀呼不已:“饶命,饶命,诸位大王,小的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阴差,实在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闭嘴,我来问你,此地去酆都城可有近路,不说的话我便让你魂飞魄散,快说。”旱魃声音凶恶,一脸煞气,差点没将阴差吓死,问路有这么问的吗,这是霸王强上弓呀。 萧飞皱了皱眉,旱魃所作所为实在是有点过了,也不问一问自己,看来,想让航吧这等人物降服,却不是一点恩惠便能行的了得,轻叹了一声:“旱魃,我来问吧,你可答应过我,不准伤人的。” 旱魃哼了一声,眼光扫过萧飞,变得有些低沉,将手中阴差一把丢在萧飞脚下,嘿了一声:“我只答应你不随便杀人,难道鬼也算人吗,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随便食言的。” 说罢,将头扭到一边,神色间有些不快,这等小事也要拿来说事,这小子果然很麻烦,有哪里有杀伐决断的摸样,自己十有八九跟错了主子,不过这小猪子好像麻烦挺多,自己到不虑没有仗打,这倒还是不错的。 萧飞苦笑了一声,却不想太过紧逼旱魃,过去将那阴差扶起来,温言温语的道:“这位差大哥,我乃是旬阳一地判官,今奉宋帝王手令,特前往酆都城,准备讨伐阿修罗界,只是碍于时间紧迫,所以想问一问大哥,这边是不是有近路能到酆都城,而不用从恶狗岭那边一路走过去。” 那阴差惊魂方定,还是一脸的惊吓,不过见萧飞和颜悦色,终究还是不那么害怕了,所以胆子壮了一点,赶忙跪倒行大礼:“拜见旬阳判官,大人倒是问对了人,小的的确知道一条近路,只是那条近路为英布鬼王把持,凡经过之人不是被诛杀,就是被弄去做苦力,确实走不得,老听说那英布鬼王手段了得,曾与婴车鬼王大战,而没有落下风,并且将寒山鬼王招之麾下,实力很强大,还请大人三思呀,哪路走不得。” 阴差一番好意,见萧飞纳对自己客气,自然不希望萧飞身陷险境,却哪知今日他所遇见的就没有一个怕事的主,出了萧飞,一个个唯恐天下不乱,话音方落,酒桶旱魃哈哈哈一阵大笑:“这便好,这便好,正愁找不到人来出气,便有人给我去杀,当真是睡觉有人送枕头,萧飞,咱们便一路杀过去,我来当先锋如何?” 旱魃最近算是憋了一肚子气,先是在云贵被人围攻,虽然几乎将那群人灭尽,但是也落得重伤,后来又在回龙口,为老祖宗与萧飞打得凄惨,本就本源之力大伤,偏偏好不容易回到老巢,却被主人放弃,抽走了本源之力,那是便已经心灰意冷,生了必死之心,结果遇到萧飞,却将它救了,而萧飞竟有手段帮他恢复本源之力,这让旱魃便有希望,但是为萧飞所制,心中憋屈得很,只想有人大战一场,而今听见有人能打,还不见猎心喜,自然是极力蹿腾萧飞。 第六百二十二章 拔关 萧飞沉吟未决,去与不去很难抉择,走这条路就能节约很多时间,但是却要大战一场,手下这些阴兵阴将却要有不少死伤,到时候未到地点,就已经损失惨重,到时候如何与宋帝王交代,更让个路诸侯看笑话,但是不走吧,这世间却是有些赶不及,万一宋帝王真要是追究起来,自己却是不好担待,该怎么办呢,萧飞难下决断。 “犹豫什么,难道还怕厮杀不成,不然便有我一人冲上去大杀一番,若是得胜,咱们便走,若是败了,便掉头就走如何?”旱魃有些烦躁,萧飞也太胆小了,不就是一场厮杀吗,对于旱魃这等人,打打杀杀如家常便饭,不打才是苦恼的事情。 一旁翰墨也一脸的不耐:“说的是,一个鬼王而已,咱们有必要怕他吗,杀过去便是,咱们也算是人强马壮的,何必害怕。” 自从圣王为他与鬼面凝就身体,结成法阵之后,翰墨便能凝聚灵气,能施展出一定的神通,自然是信心爆满,说话间也就少了估计,若是换作之间,只怕第一个犹豫的就是他了,不过一旁鬼面也不是怕事的主,点了点头:“杀过去。” 三个字很简短,却是杀机腾腾,丝毫没有畏惧,萧飞望向一直没说话的域外天魔,却见域外天魔脸上也是一脸杀机,却终归是低声道:“别看我,我听你的,不过区区两个鬼王,确实不用担忧,杀过去得了,便让旱魃为前锋便是。” “好,萧飞,如何?”旱魃更加兴奋,在他看来,这是域外天魔看得起自己,人性不同,想法果然不同,萧飞无法与这些人沟通了。 苦叹了一声,摇了摇头:“我倒是无所谓,只是担心他们而已,到时候死伤太重,无法交代而已,还没开战,便伤成那样,到时候会追究责任的。” “这有何难,你便吧这些阴兵先收进大墓,就咱们既然你闯上一闯,大不了原路返回,难道我们几人还护不了你不成。”旱魃冷然而笑,一脸杀气。 这倒是也是个办法,正要和阴兵交代一下,却忽然听三千阴兵几乎同时喊出:“愿于大人一同杀敌,誓死不渝,请大人成全。” 声音轰然震天响,让萧飞一阵无奈,这是在逼迫自己呀,暗自一咬牙,猛地一拍胸膛,高声喝道:“大家不怕,我还怕什么,那就杀过去,旱魃为前锋,翰墨鬼面随后行进,陈凤仪与我殿后,众兵将其后随行,杀。” “杀。”杀声震天,传出很远,让黄泉路上的无数阴魂俱都是一惊,仓皇不已。 旱魃大笑不止,手中方天画戟一抖,拖出一道黑云,腾空而起,径自沿着那阴差所指的道路杀去,所过之处虚空塌陷,不住有道则轰鸣,杀气冲天,双眼不断打出一道道神光,照耀前方道路,将岔路上的黑暗驱逐,耀起一片明亮。 三年阴兵化作阴云,杀向前方,杀声震天响,没有一人畏惧,自从被萧飞度化之后,但凡萧飞所指,便自无惧,自然不会感到害怕,有前方萧飞在,便是有大神通者,便是十殿阎罗王在前,他们也敢冲上去厮杀,至于能不能打过那就是另一码事情了,最少没人怕死,一个个比吃了兴奋剂还要兴奋,嗷嗷的嚎叫着,那像是去拼命,倒像是前方有宝贝,这是要去抢宝贝了。 最郁闷的就是那个阴差,此时心中提心吊胆,暗恨自己刚才多什么嘴,这样是杀过去,生死难料,不过听说那英布鬼王手下有十万阴兵,有一百单八阴将,手段通天,当年与婴车鬼王大战,却也不曾落于下风,敢于阎罗王打擂。 不过郁闷却是郁闷,又无可奈何,被萧飞按在身边,身后三千阴兵杀机腾腾,让阴差又惊又怕,哪敢随意动弹,只是担忧的道:“大人,那英布鬼王可不是善于的,听说手下一百单八阴将,个个手段了得,手下更有十万阴兵,前不久有寒山鬼王投靠,更是实力大增,大人不可不妨呀。” 哪知道萧飞却只是笑了笑,骨子里同样有好战基因的家伙,既然决定一战,却毫不畏缩:“战便战,有何好怕,早前无大闹十八层地狱,为诸位阎罗王追捕,有众多鬼王围杀,却也不曾害怕,今日不过两个鬼王罢了,我只是担心他们而已。” 回头望了望那三千阴兵,脸上有些担忧,却是一闪而没,让阴差感动的同时,却又无比担忧,有心惊胆战,难道前一阵传说中的大脑十八层地狱的主儿,就是眼前这位,完了,自己这次只怕是被绑架了,真要是九死一生了。 不说阴差害怕,三千阴兵卷起阴风阵阵,从岔路上直冲而去,两旁都是高耸入云的山峰,奇骏无比,有噬魂魔雾纠缠其上,更不是有噬魂兽出没,更甚者有子午流魂烟不是喷薄而出,反被沾染着,便是魂飞魄散的下场,即便是阴将一流也抵挡不住。 不知多久,前方有一座关卡,十几丈高的城墙耸立,有许多阴兵镇守,上书断魂关三字,有大杀机冲起,此时敌兵有人发现他们的踪迹,便立刻吹响了号角,登时城墙上有无数灭魂弩,有无数杀神炮推出,便有人高喝道:“来者何人,敢来犯关,不知道这是阴补鬼王的地盘吗,好大的你们的狗胆。” 萧飞一挥手,三千阴兵登时止步与射程之外,域外天魔血刀飞起,无穷的血光吞吐,而前方翰墨与鬼面高呼,一个手执神枪,杀机迸现,一个手托宝塔,道则垂落,而前锋旱魃不管不顾,也不搭理这些阴兵阴将,半空中大喝一声,猛地将手中方天画戟一会劈落,登时便有一道杀气崩裂虚空,化作真空斩击出,轰然一声砸落在城墙上。 待烟尘散尽,那城墙上竟被劈出一道大缺口,能容阴兵杀过,旱魃一不做二不休,又是一声大喝,手中方天画戟猛地劈落,轰的一声,尘烟卷落无数碎石迸飞,城墙上惨嚎声一片,一击之下,便有不知凡几的阴兵化作灰烬,再看城墙倒塌一片。 其后翰墨与鬼面眼见旱魃之威猛,心中不屑,哼了一声,那肯示弱,齐声大喝,一个抛出宝塔镇压而下,一个将神枪标出,轰然砸落在城墙上,本就被旱魃劈的轰然欲倒的城墙,哪里海经得起这两人的轰击,登时彻底瘫倒,无数阴兵惨死,而剩下的残存的阴兵,还有丝毫抵抗的意志,一个个顾不得攻击萧飞他们,转身便逃,这等人物岂是他们能对抗的。 说真的,以前也并不是没有人看来征讨过,最少曾有鬼王征讨过,但是一来鬼王不屑于向他们这些普通阴兵下杀手,而来便是早就获得消息,英布鬼王便会亲临此地,与鬼王大战,那是兵对兵将对将,厮杀起来各有位置,自然没有人害怕,但是偏偏旱魃不讲究这些,管你干嘛的,关机是不是有手段,我杀你个痛快便是。 眼见敌军溃逃,萧飞身后的三千阴兵登时齐声大喝:“杀。” 杀声震天,更让敌军丧胆,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哪里还敢回头看一眼,自然是一个比一个逃得快,见到此情此景,萧飞那还犹豫,大手一挥,高声大喝道:“儿郎们,跟着我杀呀。” “杀呀,杀呀——”喊杀声不绝于耳,三千阴兵化作一股洪流,悍然杀上去,也不管有多少敌军,败军之将何敢言勇。 这些敌军也真够点背的,偏偏碰上这些不太讲究的人,特别是旱魃,眼见敌军逃走,哪里肯干休,大喝一声,纵身追去,手中舞动方天画戟,直招呼道:“站住,都别跑,停下来与我厮杀一番,有种都别跑。” 那些敌军心里何等的凄凉,有种个屁,你是啥道行,我们是啥道行,和你们拼,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就算是一万个鸡蛋,也碰不烂一块石头呀,我们都挨不过你一击之威,那什么和你厮杀,那叫厮杀吗,根本就是屠杀呀。 但是他们如何能跑得过旱魃等人,瞬间便被旱魃追上,手中方天画戟舞动,大杀四方,毫不在意是不是有人拿刀砍他,拿枪刺他,反正这些人对他造不成一点伤害,杀得起兴,竟然哈哈大笑,每一方天画戟舞动,都会有几十名阴兵被斩灭,一时间杀气冲天,哀嚎声响遍四野,而随后翰墨与鬼面也冲进人群,展开杀戒,以发泄这些年累积的委屈。 萧飞一摆手,三千阴兵便立即停下,反倒是身边的阴差差点冲过去,幸好被萧飞拉住,看旱魃三人的搏杀,他们哪还有靠近的余地,冲上去只能让旱魃三人放不开手脚,正当阴差叹息间,却听萧飞忽然一声大喝:“准备放箭。” 阴兵大惊失色,这位大人莫不成是疯了,自家人还在敌军阵营之中,又是十成十的占据上风,便是杀个干净也是时间问题,何必让阴兵们放箭,那不会伤到自家人嘛,哪知道萧飞微微一顿,借着便有高声喝道:“奶奶的,不能让他们三人抢了头功,儿郎们放箭,射死这群王八蛋,不用担心,伤不到这三个混蛋的,放箭。” 第六百二十三章 百战城 漫天箭雨射落,黑压压的一片云彩一般,而眼见这等阵势的旱魃翰墨与鬼面一个放声大笑,丝毫不在意,反而是敌军阵营中想起无数声惨叫,便有许多阴兵化作灰烬,看的阴差心惊胆战,这也太疯狂了,却耳听身边得这位大人还在高呼着:“放箭呀,杀光这些混蛋呢,放箭呀,倒是快点,你们这群笨蛋,都没吃饭呀。” 又是一片箭雨洒落,萧飞不叫了,因为此地能站着的没几个了,除了旱魃三人,只剩下一些道行深一点的阴将和阴兵,也不过百余数,还够不够旱魃一人在杀一次的还难说,萧飞实在没了兴趣,眼见阴兵们又要放箭,萧飞大喝道:“别射了,就这几个人,别浪费箭矢了。” 那些阴将阴兵已经被杀破胆了,此时眼见旱魃三人大笑,杀机冲天,而他们死期便在眼前,一个个惊惧,又不甘心就死,一时间亡魂尽冒,打不过,难道——百余阴将阴兵登时跪倒一片,一边磕头一边大喊:“大王饶命,大王饶命,我等愿降,还望大王留我们一条狗命为大王效力。” 萧飞心中一动,眼见旱魃翰墨鬼面三人又要进行最后一次杀戮,不由得高呼道:“住手,都给我住手,听见没,谁不住手我可要骂了。” 阴差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这位大人也真够可以的,竟然这般呼喊,拿骂人危险那三个手段通天神人,不过还别说,还真管用,就见那三人登时止住,而其中那个穿着黑色铠甲的老家伙,扭过头来怒道:“你敢骂我,信不信我把你丢到粪池里去,要你吃个够。” 萧飞也不理睬,心念一动,生死薄自行飞出,化作一身铠甲,也似模似样的将萧飞化作一位将军摸样,而大墓虚悬,将萧飞笼罩在其中,等闲的攻击休想突破大墓,萧飞无忧,大步走到那群降兵之前,一个个望去,嘿嘿的干笑:“你们可是真心投降。” “愿为大王效死力。”降兵们眼见有活路,那个还敢迟疑,一起高声呼喊,声音锵锵作响,极其的诚恳,生怕萧飞不相信。 干笑着,萧飞眼珠子一转,便计上心来,咳嗽了一声高声道:“我乃是旬阳判官,以后你们称我为大人便是,这大王可不能乱叫,万一被阎罗王们听见,还以为我想造反呢,这可了不得,既然你们真心降我,那我便要试一试你们到底真不真心,一下我有法门试探,你们不要抵抗,一试便知,懂了没,懂了就说一声。” “明白了,谨遵大人之命。”降兵们齐声高呼。 “唵。”六字真言咒迸发,便有六道轮盘飞出,与大墓向应和,将降兵们笼罩在其中,一片金光洒下,一尊怒目金刚显化真身,怒目金刚眼光一扫,便开始咏动度化宝经,而与此,六道轮盘之中便有千百鬼魂在咏经,与此同时,三千阴兵也在咏经。 一众降兵只以为这是眼前这位大人试探,也不敢反抗,只是默默承受,也不过一小会儿的功夫,便一个个低眉顺眼,再望向萧飞便是一脸的狂热,已经是被度化成功,耳听萧飞大喜,轻呼一声,六道轮盘转动,便有百余降兵自行没入其中,接着六道轮盘没入萧飞体内,咏经之声这才断绝,倒是萧飞得意的哈哈哈大笑,如此这般,自己的实力岂不是要大增。 挥手朝旱魃翰墨与鬼面招了招手,将三人唤至面前,一脸讨好的朝三人低头哈腰道:“三位,求你们一件事,你们也刚才瞧见,这些降兵被我度化,便能增强六道轮盘的神威,我只请你们帮帮忙,这以后在遇到这些降兵,就不要进行屠杀了,不如就由你们困住之后,再让我把他们度化,来增强我们的力量,嘿嘿,你们看看如何?” “呸,你倒是想得好主意。”不等别人说话,翰墨便大声怒斥,这不是只是让他们做苦力吗,憋了这久了,想要厮杀一番,好好出口气,如今这般说法,岂不是成了苦哈哈的劳力,出力没好处了吗,翰墨可不愿意做。 不但翰墨,旱魃更是烦躁,一向是喜欢厮杀的他,哪里肯愿意做这种无聊的工作,哼了一声,将头别到一边,自然是满心的不愿意,却不好说什么,毕竟自己也是刚刚降过来的,说多了显然不太好,中国就是未曾真正融进来。 “好,就按你说的做。”不太爱说话的鬼面倒是不反对,原本就不是多埃斯沙德他,此时一场大战下来,心中的烦闷之气,也消散的差不多了,自然不会反对。 萧飞身后域外天魔轻哼了一声,眼光望向翰墨:“你若是不敢,就回来保护萧飞,我来冲锋陷阵,你觉得如何。” 那不是更无聊,翰墨心中转动,寻思了一番,无奈的叹了口气:“那好吧,还是我来吧,不过话先说好,若是有人反抗便格杀勿论如何?总不能在费力降服他们,那岂不是在耽误时间。” “好,好,嘿嘿,便依你之言,但凡有反抗者,格杀勿论,直等投降之后,我再来降服他们。”萧飞点了点头,陪笑着。 商定妥当,一众人便又架起阴云朝前而去,依旧是旱魃在前为先锋,而翰墨与鬼面其后随行,萧飞与域外天魔在后引领三千阴兵自后压阵,一路而去。 又过了不知多久,翻过几座高山,有一条大河横旦在众人面前,为归西河,来到此间,便是一命归西,英布鬼王取此之意,过了这条河,便是英布鬼王的百战城了,方圆几十里,一座大城耸立,有阴兵十万,各分方阵镇守此地。 归西河河水滔天,除了特制的小舟,鹅毛不浮,乃是一处天险,便是阴将之流,也不能飞渡,除却鬼王之流,余者便全被挡在此地,不能攻伐过去,而来上一两个鬼王,却又不能攻破百战城的大阵,自然便是可保无忧。 不过今日遇到萧飞等人,却是没有这种顾虑,萧飞一声轻喝,六道轮盘飞出,便将三千阴兵收归其中,让域外天魔带着自己与那阴差直接飞渡过去,至于旱魃等三人,更加不是问题,直接横飞过去,身上杀机冲天,已经准备厮杀一场。 不过一会功夫,众人便已经行至百战城下,萧飞也将三千阴兵放出,与弩箭射程之外停下,一杆大旗冉冉升起,上书‘旬阳判官征讨使’七个大字,便是萧飞临时琢磨出来的,这样才显得威风一些不是,大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有人在城墙上高喊。 旱魃啐了一口,懒得理睬这种虾兵蟹将,双眼一睁,无尽神力迸发,猛地大喝一声,将手中的方天画戟猛地力劈而下,人也随着方天画戟飞出,大道神则交织于方天画戟之下,一道道杀气迸射,撕裂了虚空,形成真空斩,轰然撞在百战城的护壁上,将整个百战城都震动不已。 “英布鬼王,寒山鬼王,还不速速出来与我受死。”旱魃高声大喊,声威震天响。 其实也不用旱魃大喊,刚才这一击,整个百战城都在震颤,让还呆在宫殿之中的英布鬼王与寒山鬼王,哪里还不知道有大敌来袭,如今已经打到家门口来了,而且就凭这一击,便已经知道此人不是易于之辈,心中一惊,二人身形闪动,便已经闪出大殿,冲此地赶来。 远远看见一个身穿黑色铠甲的将军,横于半空中,手中一柄方天画戟,端是威武不凡,只是并非鬼王,而是有身体的,便至不是阴间的征讨使,待身形稳住,纵目望去,赫然有一杆大旗,上书‘旬阳判官征讨使’七个大字,只是这旬阳判官是哪位人物,竟然兴师动众的来此地征讨,可从未听说过此人,莫非便是眼前这位将军。 还不等有个分辨,却听旱魃一声大吼,手中的方天画戟猛然劈出,五行道则演化,变化做五座神岳,一起压下,轰然砸落在护壁上,无尽神威竟将护壁砸的出现裂痕,法阵也为之一颤,隐隐有要崩散的迹象,让英布鬼王与寒山鬼王大惊失色,哪里来的这旬阳判官,这等神威,怎么以前不曾听说过,边看着一劈之威,道行就在他们之上,二人对望一眼,英布鬼王便纵声大喝:“低下的人,你们是何路神圣,是奉何人之命,前来征讨的,不妨谈一谈。” 便长有这种事情,阴间也是如此,一旦打不过,或者不敌,便会坐下相商,那些征讨使也不赶尽杀绝,都杀光了,他们这些征讨使还干什么去呀,所为鸟尽弓藏便是如此,自然没有人肯拼个真正的你死我活,但是可惜今天不是。 没有人理睬他的叫喊,不但不曾与他对话,旱魃接着大喝一声:“千万别投降。” 话音落下,鼓动真正神威,双眼暴睁,大吼一声,便有一道光波打出,手中方天画戟一抖,便压塌一片虚空,轰的至此过来,将虚空排挤的都出现一道黑洞,看上去有些扭曲,有些虚幻,仿佛不是真正的虚空,又仿佛将要有神魔自其中而出,各种道则交织,有大道神音轰鸣,方天画戟瞬间刺落,已经刺在百战城的护壁上。 第六百二十四章 厮杀(一) 轰的一声巨响,到了此刻这一击才是旱魃全力一击,真正显化神威,这一击便将百战城的护壁彻底撕裂,出现一道道龟裂的痕迹,终于支撑不住,出现一个破洞,将城中的阴兵阴将吓得不轻,也只有赶忙催动法阵,尽快弥合破洞,免得为敌人所趁,那可是一场大乱。 旱魃方才退却,身后翰墨和鬼面也克制不住,齐声大喝,一个将手中宝塔抛出,纵身跃上宝塔,催动宝塔化作三十三层的告他,有大道神则所化的秩序之链交织,轰然朝百战城砸下,而另一个手中神枪迸射神光,有绝世杀机飞溅,道则涌动如潮,轰然刺落在百战城的护壁上,登时一阵烟尘腾起,二人齐声大喝:“千万别投降。” 英布鬼王与寒山鬼王,哪至于普通的兵卒,一个个都很郁闷,这是来干啥的,别人来了,先招呼投向,他们倒好反其道而行之,不让你投降,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呀,不过这念头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借着就被担忧所取代,面前这位将军,一身道行明显在他们之上,而且不是一星半点,这可做不得假,纵然他们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但是绝对实力之下,胜负难料,凭借着百战城的法阵,能不能阻挡住这一帮人,而翰墨与鬼面也有神器相助,并不比他们弱了多少,再加上不远处那个女人,一身法力波动隐晦,但是却也绝不是善茬子。 二人对望了一眼,知道不拼是不行了,齐声大喝一声,二人双双幻化出神兵,英布鬼王乃是一柄长戈,而寒山鬼王却是双鞭,纵身而起,脚下勾动百战城法阵,便有无穷杀气冲起,与自身相合,登时威力大增,英布鬼王大喝一声,长戈刺出,迎向旱魃,而寒山鬼王也不甘示弱,长啸一声,双边舞动,砸塌一片片虚空,有道则交织,双战翰墨与鬼面。 半空中,虚空不断崩塌,一道道法则与虚空迸现,五人战至一团,旱魃方天画戟大开大合,神力不断迸射,毫不顾忌,劲气仅当,还不断砸向百战城,其中有五行神力激射,压的英布鬼王也只能勉强相抗,长此下去,必然难以抵挡。 而另一边,寒山鬼王却是双边舞动,道则交织,不住与两件神器相撞,道行毕竟高于翰墨与鬼面,但是却因为神器之助,也只是微微占据上风,并不见得能有多少优势。 “赶快投降,不然杀无赦,听到没有,对面的众兵将,我可是好心劝你们投降的,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萧飞大喊,一脸的慷慨激昂,若不是眼中那一丝狡诈,还真好像是好心一般,十万阴兵呀,自己要是有十万阴兵的话,如果全部度化,岂不是可以与大神通者相抗。 可惜此时纵然是百战城一方势弱,但是上有十万阴兵在,那会轻易投降,况且还未经一战,哪有投降之理,如果萧飞不招呼,也不见有人注意他们,三千阴兵而已,是在不放在眼里,除了那个女人,结果萧飞这一嗓子,反倒是将注意力引到他们这边,便有阴将高呼:“大王有难,众兄弟咱们也不能干看着,先把那群贼兵斩杀了再说。” 登时城门大开,便有万余阴兵冲出,杀气升腾,直取这边而来,明晃晃刀枪,一片耀眼,喊杀声震天,偏偏这个时候,忽然翰墨嚎了一嗓子:“谁要是敢投降,老子宰了他,你们听到没有,看啥,就说你们呢,没说别人。” 百战城兵将登时一阵发呆,这他妈的叫什么话,这些人是来征讨的,还是来消遣他们的,纯粹是在胡闹吗,如果不是此时打得激烈,只怕还真没有相信,眼见那万余阴兵阴将已经朝萧飞这边杀来,域外天魔哼了一声,头顶血刀血光吞吐,被域外天魔一把握在手中,一声娇喝,猛地一刀劈出,登时有绝世杀机激射,撕破虚空而来,如一把百丈的长刀,轰然劈落在敌军阵营之中,登时一片惨嚎。 “结千鬼大阵,这女人厉害的很。”有阴将大喝,显然是主事之人。 哪知道话音未落,一道血光劈落,这位主事的将军登时被劈成两半,接着便被血光冲到魂飞魄散,连一声惨叫都未能传出,不过他这一声算是救了这些阴兵,有人招呼,登时万余阴兵瞬间结成千鬼大阵,一尊鬼王虚空幻化,手执两颗大骷髅,便是仰天一声咆哮。 域外天魔双眼射出杀机,轻叱一声,一摆手中血刀,便是一道刀光劈出,轰然而出,直取那尊鬼王而去,轰的一声,一那鬼王硬拼了一记,鬼王顿住,一声厉吼传来,低下几十名阴兵被震得化作虚无,而域外天魔却一声闷哼,嘴角溢出血迹。 这万余阴兵所化的鬼王,那是万余阴兵的法力所凝结,有绝大神力,域外天魔这一刀等如同万余阴兵的道行一同碰撞,却又哪里能抵得住,便受了轻伤,也亏得她是天魔,换做翰墨与鬼面这一击就不一定会将二人震的身形虚散。 “你怎么了,没事吧?”萧飞眼见域外天魔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又忍不住倒退一步,心中关切,一把将域外天魔揽在怀里,如今齐巧玲不在,张倩也不在,自己的女人都不再是那边,萧飞反而大了胆,不怕与域外天魔亲热。 域外天魔微微一笑,眼光流媚,眼中异样神色,可惜嘴角那一丝血迹却坏了这一切,轻轻摇了摇头,见萧飞轻轻帮自己擦去血迹,眼中有一抹怜爱和苦楚,域外天魔心念一闪,有一丝一样泛在心间,却挣脱开来,哼了一声,双眼不甘的射出神芒:“带我用天魔舞将这大阵破了,再杀将过去,不过蝼蚁尔,也敢相犯。” 话音落下,域外天魔脸色一变,有勾魂夺魄的神情出现,一甩长发,眼光流转,喉间便轻发出一声呻吟,登时一股淫欲迸现,哪知道便在域外天魔刚要抬步迈出之际,却被萧飞一把揽在怀里,域外天魔哼了一声,俏脸微红,樱唇一张一合,不知所以。 哪知道萧飞嘿嘿的一阵轻笑,轻轻在域外天魔的樱唇上亲了一下,又在域外天魔的翘臀上扭了一把,而另一只手却悄悄攀上一只高峰,感觉手中的柔软,凑到域外天魔耳边低声道:“不行,你这样我可亏大了,看我的吧。” 域外天魔心中一动,眼光中一丝羞涩,神色登时一变,那种淫欲之色便已经不见,反而多了一丝俏皮,轻笑一声:“瞧你这摸样,一会可别被人打得满地找牙。” 却并不挣扎,只是由得萧飞轻薄,眼光却落向那尊鬼王,如今已经到了前方不远处,身后有阴将大喝:“众兄弟结阵,缚鬼大阵。” 那是有阴将生怕萧飞受伤,便准备以他们之力上前拼杀,就算是不敌,也能破了他们这座千鬼大阵,这缚鬼大阵真是其克星,哪知道大阵方成,刚刚化作一道神链,还不曾冲出,就听萧飞大喝一声:“让我来。” 三千阴兵自然不敢违逆,尽管心中担忧,言之于表,但是也只能将大阵推出,横于萧飞背后,等待救援,眼巴巴的看着萧飞前行几步,猛地一声大喝:“唵。” 六字真言咒迸发,六道轮盘自行显化,一尊怒目金刚出现,受萧飞催使,怒目金刚已经出现,便大步朝鬼王而去,只是却并不出手,反而围着鬼王不知转动,口咏度化宝经,登时有无数神文飞出,落向那尊鬼王,于此同时,三千鬼兵也相应合,口咏度人宝经。 这经文一如地藏王菩萨的度化真经一般,颇为让人烦恼,只听得那尊鬼王不胜其烦,宁可放过萧飞,也要斩杀怒目金刚,可惜怒目金刚并不与其相争,只是绕来绕去,不停地转动躲避,度化宝经不断没向鬼王,当如当日萧飞一般,烦躁不堪。 而与此同时,六道轮盘光芒大作,一片金光洒下,向敌阵中落去,这是接引神光,只要有一个阴兵被度化,哪么便可以被六道轮盘吸入,投入其中,到时候自然也就成了萧飞的手下,而且忠贞无比,誓死不渝。 萧飞眼见片刻之后,尚自一丝效果也没有,大为不甘,又觉得丢人现眼,一声冷哼,心念一动,便有大墓飞出,同时天巫神鉴虚悬,镇压与大墓之上,一同飞向天空之中,洒落无尽神文,将敌军笼罩在其中,如一道道锁链垂下,有如一根根神柱升起,化作一个牢笼。 嘿了一声,萧飞心中一动,旱魃那条被抛弃的腿直接飞出,当然萧飞有意将这断腿还给旱魃,哪知道旱魃方一融合,便如被砍了一刀,脸色巨震,梦的又将断腿撕下,丢到一旁,不无愤恨的道:“这断腿已经被你度化,与我格格不入,不断冲撞,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于是这断腿终究还是着落在六道轮盘之中,此时被萧飞催动,轰然飞出,化作一道残影,毫不顾忌大阵的存在,上面神文流淌,那是萧飞后来又用天巫神鉴祭炼一番,才化作今日的摸样,神威异常,轰然破开大阵一角,撕开一点缺口,直接砸了进去,轰的一声将敌军砸的死伤一片,便有几十名敌军化作尘埃,而最恐怖是,有接引金光没入,登时便有了变化。 第六百二十五章 厮杀(二) 接引神光一没入大阵之中,登时便传来无数惊呼,这才真正明了那恼人的经文是怎么回事,但是终究有阴兵扛不住,登时便随着接引神光,直接飞出,没入六道轮盘之中,怕不有百余数之多,萧飞大笑,便是如此,只要慢慢的磨,早晚将这些阴兵全部收归囊中,越想越兴奋,赶忙催动旱魃腿,再一次攻击大阵,可惜刚才的缺口瞬间就被弥合上了。 哪知道见识了刚才那一幕,众阴兵早就心惊,此时眼见旱魃腿冲来,哪还敢迟疑,催动那尊鬼王,舞动一对骷髅,轰的一声,将旱魃腿砸飞出去,反而不太去理怒目金刚,终归是顾此失彼,但是却让萧飞好一阵怒恼,怒目金刚可无能破开大阵,只是能禅唱度化宝经不绝而已。 眼光落处,便望见大墓,不由得计上心来,嘿了一声,催动大墓化作一座神岳砸下,轰的一声,将鬼王砸的一晃,有无数神文的锁链纠缠上去,登时束缚了鬼王一只手臂半边身子,可惜为鬼王警觉,再不能束缚住另一边,这也是这尊鬼王那是法力幻化的,不然也无能束缚的住。 便在那一瞬间,鬼王挣扎的一瞬间,旱魃腿轰然的又破开一道缺口,纵然只有一点,但是这一次萧飞也拼了,催动怒目金刚一起没入,随之所行将六道轮盘抛出,也一起没入大阵之中,登时无穷金光洒下,落在万千敌军之中。 敌军大乱,顷刻间便有二三百余敌军投入到六道轮盘之中,有阴将大惊,忙招呼道:“众兄弟起护身神罡,共同抵御这金光。” 登时便见没哟个阴兵身上有黑光冲起,合作一片阴云,阴云之中有鬼哭神嚎,更有大杀机破开,这万余阴兵一同施展护身神罡,竟然合在一起,成为一片场域,还真的把接近神光抵御在外,甚至于将度化经文也消减了不少。 旱魃腿几次攻击无效,颇让萧飞无奈,竟然不想这些阴兵有如此威力,不过这样一来,那尊鬼王却也就不那么好操纵了,几次被大墓砸中,怒吼不已,还有撕扯身上的神链,为道则所化,为天巫秘术所结,那里是那么好撕扯的。 又过了片刻,萧飞大为不耐,这样下去,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吗,不行,萧飞一咬牙,猛地身躯一震,将生死薄有化出真形,猛地催动起来,迸射出无尽魂力,朝大阵压去,如一片阴云,有莫名神威,同时和散发出蒙蒙青光,这是合魂神光。 眼见生死薄与大阵相撞,却无一点声息传来,竟然悄然无息的没入,直取那一片阴云而去,轰然撞在一起,激起一阵阴云乱卷,魂力与阴气相撞,砸出一个大口子,对付这阴气公然是生死薄管用,便有一片金光没入,瞬间又有几百阴兵被吸入六道轮盘之中,为度化宝经度化。 萧飞一阵欢喜,哈哈大笑,只把旁边的阴差笑的心惊胆战,不过萧飞自然不去注意阴差会做什么想什么,眼光落在大阵上,犹如一对狼眼冒着油光,让人不寒而栗,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咬呀。 怀中域外天魔眼光流转,望着萧飞的兴奋却是似笑非笑,浑不在意那边已经战做一团,轻轻扭动腰肢,感觉舒服一点,却哪知道这一扭动,登时惊动了萧飞,一霎那间的刺激,萧飞便已经有了反应,小鸟展翅欲飞,顶在域外天魔的翘臀上。 “流氓。”域外天魔轻轻地啐了一声,不过却殊无怒意,萧飞自然不在乎,反而将域外天魔搂得更紧,感受着域外天魔带给他的刺激,脸上又是兴奋又是古怪,忽然凑到域外天魔耳边,咬着耳朵小声道:“你怎么不动了。” 域外天魔轻笑一声,伸手一戳萧飞的胸膛,低声道:“好舒服么。” 萧飞老脸一红,手却不停下来,眼光朝战场那边一扫,瞬间有挪了回来,诞着脸道:“那是自然,好久都没这样搂着你了。” 一阵娇笑,域外天魔笑的花枝乱颤,那一对双峰萧飞大有抓捏不住的迹象,波涛汹涌,让萧飞叹为止观,片刻之后,域外天魔却脸上透出一丝神秘:“萧飞,你说是和我在一起舒服,还是和你老婆在一起更舒服,不如休了她,我来伴你,自然让你舒服得紧。” 萧飞一呆,感觉域外天魔一双小手已经滑进裤子里,一阵阵刺激涌上,心中却暗自发苦,脸上一阵尴尬,苦笑道:“你别说笑了,我会那么干嘛,我和巧玲她——” 一阵舒爽萧飞竟然说不下去,呻吟了几声,却是叹息了一声,幽幽的道:“你能传宗接代吗。” 这一次却是换做域外天魔一怔,小手一停,半晌没有说话,轻咬樱唇,眼中一点水雾弥漫,叹息了一声,眼光在萧飞脸上巡游,萧飞这一刻哪有一丝情欲,脸上也是怔怔,又是一声轻轻的叹息,域外天魔小手翻动,不断刺激着萧飞,萧飞终于还是低吼了一声,就那啥了,趴在域外天魔肩头呼呼地喘着粗气,尴尬不已。 域外天魔脸上又恢复了微笑,眼光流媚,轻声道:“如何?” 萧飞嘿嘿的笑着,哪里说得出话来,这个女人就是狐媚子,不过天魔也本是如此,若非是域外天魔吸纳了生前的魂魄,也不会有这许多心情了,正不知说些什么,哪知道域外天魔却猛地将萧飞一推,轻哼了一声:“以后别来烦我。” 脸色登时止住笑容,变得一脸寒霜,这女人变化就是快,萧飞哪里适应得了,不由得苦笑不已,却忽听域外天魔猛地一喝,血刀横贯虚空,一道刀气向那尊鬼王斩去,轰的一声巨响。 另一边,旱魃久战不下,心中已经不耐,低吼了一声,双眼中闪过一道杀机,手中方天画戟猛然劈出,五行神力镇压而下,与英布鬼王的长戈硬撞在一起,却并没有分开,反而将本源之力压上去,要凭借本源之力镇杀英布鬼王,纵然消耗一点本源之力,但是英布鬼王却无能抵御。 果然,英布鬼王本是借着百战城的大阵之威与旱魃相抗,本就不敌,如今旱魃强行压上本源之力,英布鬼王除了心中暗自叫苦之外,却已经来不及退却,只能被迫催动本源之力相抗,不然瞬间就会被旱魃将神魂冲散,便会魂飞魄散的。 慢慢的英布鬼王黑气减淡,一点点被旱魃压的朝下面沉去,却无力摆脱,只能心生绝望,便在此时,忽然一道鞭影朝旱魃砸下,却是寒山鬼王眼见英布鬼王要坏,拼着挨了翰墨一枪,却抢到这边,一鞭抵挡翰墨二人,一鞭砸向旱魃,力求将二人分开,可没想将旱魃斩杀,这就要能伤到就好。 翰墨大怒,鬼面低啸,二人心中怒火升腾,要是在二人合战寒山鬼王之时,却被寒山鬼王将旱魃伤了,那简直就是让二人丢尽颜面的事情,齐声大喝,神枪宝塔双双砸落,神枪挑开单鞭,而宝塔却往寒山鬼王镇压而来,杀机迸射。 只是寒山鬼王却并不退却,胸口忽然飞出一道神箭,轰的一声撞在宝塔上,这厮寄存了他一击之力的神符所制的神箭,有大神力,但是用过一次便毁,只能从新祭炼,也只有三只,不到万不得已却舍不得施展,此刻保命之际,才催动一只射出。 旱魃感觉到身后生风没有道则压下,冷哼一声,忽然间飘散与脑后的长发,顷刻间反卷而上,化作无数大蛇,迎向寒山鬼王,无数大蛇吐着蛇信有的纠缠落下的鞭影,有的像寒山卷来,顷刻间,大蛇一出,登时周围变得大旱,温度骤然升高。 俗话说旱魃一出赤地千里,旱魃能使天下大旱的原因,便出自这一脑袋的大蛇之上,这些蛇名为飞雉,传说是荒古时代的异种,出了本身强硬之外,还有一种奇特的本领,或者说是祸害,便是能瞬间让水汽蒸干,造成大旱,而且还能吸取天地灵气,让附近变得干涸。 寒山大惊失色,没料到有这等手段,观这些大蛇,一个个头生红冠,有细小的双翼,一条条有丈余长,却只有筷子那么粗细,天生异种,不过在头顶红冠上有绚丽的烟气缭绕,汗衫登时便知这些大设有剧毒,能从旱魃山和你上出现的蛇,自然非同小可,这些烟气只怕便是毒气,不知究竟之时,寒山鬼王当机立断,身形暴退,眨眼已经离开旱魃身边。 这边英布鬼王也绝望了,看来不拼是不行了,大喝一声,趁着旱魃分神的这一瞬间,猛地子体内冲出一道黑气,其中有大道之音响起,那是本源之力,为阴间特有的魂力,出现之后,竟然演化出另一个英布鬼王,一拳砸向旱魃,轰的一声,一拳就砸中在旱魃胸口,只听旱魃一声闷哼,身不由己的退了一步,便是这一步,英布鬼王身形闪动,便已经望百战城而走,空中哪一个分身,却并不能收回,而是化作精纯的天地灵气消散,便是这一击,英布鬼王最少要跌落一个境界,想要再回复却是要费上好久的时间,但是为了保命,却又无可奈何。 第六百二十六章 求和 寒山鬼王闷哼一声,却是被宝塔砸了一记,躯体登时黯淡了一些,眼见英布鬼王朝百战城遁去,哪还敢迟疑,一声低啸,也抽身化作一道残影,朝百战城遁去,瞬息而没,几乎与英布鬼王一起遁回百战城,大阵催动,基层大阵叠加在一起,化作一片光幕,将百战城笼罩起来。 旱魃脸色一沉,心中涌起一股怒气,扭头瞪了翰墨和鬼面一眼:“你们两个废物,两个人打一个还被人兔脱,也有脸晃荡。” 翰墨与鬼面脸色一变,冷哼了一声,尽管心中有愧,但是却毫不吃气,翰墨冷笑道:“旱魃,你不也是久战不下吗,亏得你夸下海口,今日要毙一个鬼王,结果如何,还不是被英布逃脱,有何面目笑话我们,真是驴不知脸长。” 旱魃嘴角抽动,怒火升腾,驱饿强压着不想与这二人一般见识,若是以前便早已杀上去,但是如今为萧飞所制,却只能强忍着,这二人是萧飞最亲近之人,得罪不得,冷哼了一声,身形划过,直取那边的那尊鬼王而去,将怒火落在那尊鬼王身上。 而翰墨与鬼面对望一眼,心中暗自冷笑不止,心中一股怨气,之恩呢更发泄在阴兵们激起的大阵之上,神枪一摆化作点点繁星落下,有道则垂落,而宝塔则化作三十三层震天塔,往大阵上镇杀下去,二人也起了真火。 于是那万余名阴兵便惨了,本来还在勉强应付萧飞与域外天魔的攻伐,也就是勉强应付过去,但是如今旱魃三人一起攻来,却哪里还能支撑得住,大阵登时被迫,那尊鬼王惨嚎一声也白旱魃的方天画戟给劈散,就此消失不见,重归于天地间。 大阵一破,旱魃的方天画戟,翰墨的神枪,鬼面的宝塔,域外天魔的血刀,萧飞的大墓与生死薄,还有天巫神鉴与六道轮盘,登时全部镇压下来,便是一位大神通者也要三思,鬼王之流只能退避三舍,而眼下这些阴兵又能如何,反卷的阴气场域登时被砸破,有无数阴兵惨嚎着化作乌有。 “不要下杀手,镇压他们,镇压他们——”萧飞疾呼,看着一片一片的阴兵被斩杀,心理面那个疼呀,这可都是自己的猎物呀,你们倒是悠着点呀。 大墓飞镇与天空,与天巫神鉴相合,镇压这一片天地,而生死薄撞向旱魃,域外天魔自然心领神会,与萧飞一同动作,血刀横向拦住翰墨与鬼面,这才止住杀戮,便是这片刻而已,却又数千阴兵被斩杀,只余下六千而已,好在萧飞收了五百余数,也算是聊有收获。 “都住手,都住手,我咋交代你们的,都是猪头呀——”萧飞心疼的个脸上发苦,横眉竖目的瞪着这三个败家子。 神枪虚悬,宝塔横空,旱魃更是手执方天画戟与天空中遥指下来,杀机无尽,将这一片地域全部镇压,更有血刀吞吐血气,六千阴兵不鞥合作大阵,被分割成一块一块的,随时等待宰杀,命运已经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哎幺,谁踢我屁股,那个王八蛋。”萧飞一个跟头趴在地上,回头望去,就看见翰墨一张驴脸邋遢的老长,脸色阴沉,不由得一呆,脱口而出:“你这个老货,是不是被人给霸王强上弓了,憋着有气也不能那我撒气呀。” 翰墨大怒,又是一脚,将萧飞踢了个跟头,重重的摔在地上,惨呼不已,却听翰墨‘呸’了一声:“小王八蛋,敢骂我是猪头,可不是招惹我,正好一肚子邪火没处发呢,就看你屁股顺眼,想踹两脚,行了,现在没事了,心里舒坦多了。” “老王八蛋,那我撒气,我和你拼了。”萧飞满脸的郁闷,自己说过翰墨是猪头吗,不记得了,不过挨了两脚,到时不能白挨,纵身跃起,已经向翰墨扑去。 翰墨嘿嘿一笑,身形一动,已经让过萧飞,顺便在萧飞屁股上踢了一脚,奸笑道:“行呀,你有能耐,我的屁股就让你随便踢。” 笑闹间,翰墨的怒气散尽,此时倒是真心和萧飞玩闹,哪一个也没真的着急,不过萧飞在挨了一脚之后,便立刻定住身形,上下打量着翰墨,心智自己想正大光明的踢翰墨的屁股可不太现实,所以不再追逐,免得还是自己吃亏。 上下打量,从头到脚,从脚到头,将翰墨看的心中发慌,眼见萧飞嘴角荡起一丝古怪的笑容,翰墨脸色一变,低声喝道:“臭小子,你可别打什么坏主意,我告诉你,我也不是好惹的,你那点坏心思我可门清,别想算计我。” 萧飞冷笑了一声,便不再理睬翰墨,将目光落在那些敌军身上,双眼放光,只不过旁边的翰墨,终究是心里不舒服,警惕的盯着萧飞,却见萧飞大喝一声:“嘛。” 六字真言咒迸发,边让六道轮盘猛地一震,金光更盛,洒满一地,将敌军笼罩在其中,随着三千阴兵的咏经,任凭那些敌军挣扎,却也无可奈何,终究一个个开始朝六道轮盘之中飞去,没入其中,成为六道轮盘果位上的之一。 也不知过了多久,场中只剩下几百阴将和道行高深的阴兵还在坚持,却也是岌岌可危,看到这种情形,百战城上的无数阴兵传来一阵哀嚎,昔日同僚今日成了别人的猎物,息息相关,与他们就是明日的下场,如何能不悲号。 嘿了一声,萧飞不甘,又是六字真言咒炸响,不断炸响,催动六道轮盘不住转动,发出金光洒下,更有果位虚悬,招引这些残兵败将,终于有人坚持不住,没入六道轮盘之中,场中再无一人,萧飞才志满意得的将六道轮盘收回识海中,大笑一阵,好不得意,忽然心中一动,便有意试一试其威力,一声大喝:“呢。” 便有六道轮盘飞出,显化怒目金刚,此时不在咏经,观怒目金刚的法身却已经相当凝实,直如真身,大喝之间,已经被萧飞催动,直往百战城扑去,猛的一拳砸在百战城的护壁上,砸的好一阵动荡,尘土飞扬,果然不凡,堪比翰墨与鬼面的道行神通。 眼见于此,萧飞那还不得意,将六道轮盘收起,抬头望着百战城,手指百战城,得意的大笑道:“来呀,再来呀,你们莫不成都是乌龟不成,龟孙子,龟儿子,哈哈哈——” 纵然百战城头上那些阴兵无不气愤,却不敢冲下,只能拼命催动大阵,默默地升腾着怒火,哪知道萧飞却不肯干休,朝身后一挥手:“儿郎们,对面的这帮龟孙子不敢出来,大家伙一起将他们骂出来,可劲的骂,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能停。” 登时间三千阴兵一起大骂不已,骂声响彻天地,震动四方,让百战城的众兵将大怒,便也只能对骂回来,但是终究士气低落,总是沾不得便宜,而萧飞这边,辖大胜之威,自然骂道舒爽,而且还不会焦躁,自然是占尽上风。 此时百战城中的大殿之中,英布鬼王与寒山鬼王相对而坐,各自一脸的苦恼,没想到来人这么难缠,那个旱魃差一步便能成为大神通者,有各种神通手段,绝非他们能敌,心中慌然,该如何是好,他们尚且如此,底下的众阴将便可想而知了,一个个垂头丧气,了无战意。 “不如求和吧,求和尚能保住战力,谁也不敢小视,不然待实力大损之后,便是讲和也没得谈了。”一名谋士终于开口,为第一谋臣,有大智慧。 “求和?”寒山鬼王摇了摇头,不由得叹了口气:“咱们连他们来的目的都不知道,如何求和,刚才与大王交手的那个人,一身神通道行几近大神通者,这等人物如若是在阴间地府,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显然是从外面来的,那他们来此究竟所为何事,不知道这些,求和不过是妄想罢了。” 那谋士轻叹一声,却有不同见解:“大人,你这话我不敢苟同,我刚才也曾登上城楼观望,其实那与大王交手之人不足为虑——” “什么?不足为虑,莫非先生有何高见?”英布鬼王与寒山鬼王一同失声,如果那个人不足为虑,哪么剩下来的那些人自然就更不足为虑了,纵然打不过,也别想踏进百战城一步,英布鬼王更显焦急:“先生快快道来。” 那谋士一阵苦笑,却是摇了摇头:“大王,我不是那意思,那人明显是受人所制,我曾注意阴兵中为将者乃是那个年轻人,场中激战的那几个人都是听命于他,不管如何笑闹,但是那年轻人一旦发话,那些人愿不愿意,却总会听从的,所以我们要求和的目标是那年轻人,不过我怕来人胃口太大,哎。” 英布鬼王一阵沉默,心中暗自算计,却是越想越头疼,旁边一名谋士有开口道:“大王,我看不妥,我看那年轻人却为一军之帅,但是那人胃口是小不了的,不见那人在度化咱们的兵将,我担心他所谋甚大,只怕是盯着我们这座百战城的所有人,就算是咱们低头,只怕他也不会就此罢休,要将咱们度化过去,岂不是更加安全,那人的手段倒让我想起了地藏王菩萨的度化真经。” 第六百二十七章 镇压 一时间沉默下来,众人心中飞转,都在想着对策,只是心中难以踏实,护城大阵能阻挡阴兵,阻挡翰墨与鬼面,但是却不可能阻挡得住旱魃,甚至于还有那个女人,那一把血刀一直未曾先是真正的实力,望见了就有一种让人惊秫的东西在其中流淌,却又说不出什么,真要是这二人联手闯进来,到时候还能活下来的人可就不多了。 想到这,众人心中就犯嘀咕,半晌,英布鬼王忽然沉声道:“罢了,还是议和,免得手下儿郎们受苦丧命。” “大王三思呀。”众谋臣阴将齐声劝阻,不敢苟同英布鬼王的决定。 英布鬼王苦笑了一声:“不议和又能怎样,现在连他们的意图都不知道,如何能想出对策,倒不如先行去试探一下,也好明了他们的意图,才能想出对策,视情况而定,便是能如此定了,寒山,如此就劳累你一趟了。” 寒山鬼王点了点头,苦叹了一声:“那也好,大王说的也有道理。” 话音落下,寒山鬼王便转出大殿,径自往城头走去,远远便看见旱魃正抡起方天画戟轰然砸落,将护城大阵砸的动荡不已,最外一层已经看到裂缝,只怕坚持不了多久,就要被彻底攻破,总共只有五层护壁,究竟能支撑多久,还说不定呢。 叹息了一声,便已经飘身踏上城楼,还不及站稳脚步,就听轰隆一声,外一层大阵已经被砸破,寒山鬼王脸色一变,眉头一紧,外城下望去,却见那个年轻人正站在城下,身边有那个女人与刚才和自己交手的那两人,心中一动,忽然想到若是将年轻人擒下,会不会能威胁这些人呢,这个想法不断在他脑海之中盘旋。 “诸位,可否暂且住手,我想与你们主事之人商谈一些事情。”寒山眉头一扬,高声道。 萧飞早已望见寒山,本来还以为要再有一场大战,不了竟然是开始要说事情,嘿了一声:“那个什么寒山是吧,我叫萧飞,便是这一对阴兵的主官,有话说便是,我听着呢。” 果然是如此,这年轻人便是主事之人,朝萧飞抱了抱拳,径自从城中飞身而出,落在地上,还不及说话,一柄方天画戟便已经砸落,却是旱魃眼见寒山鬼王出来,不由得见猎心喜,便要出手斩灭寒山鬼王,无尽道则垂落,五行道则演化五座神岳镇压下来。 “旱魃,住手,我和他说几句话,先听听他想说什么吧。”萧飞大呼,一点无奈,这旱魃一说厮杀就像是吃了兴奋剂。 寒山大惊失色,双鞭迎出,做好了硬拼的打算,哪知道方天画戟眼见劈落,听到萧飞的话,却一下子收了回去,横在半空,臭着一张脸不说话,死死盯住寒山鬼王,只要一有异动,便将雷霆击杀寒山,不住有道则迸射。 寒山吁了口气,心中又惊又怒,怒的是韩阿宝毫不讲规矩,惊的是旱魃刚才那样的雷霆一击,说收手就收手,显然是未尽全力,还留了后手,究竟这个家伙有多大神通,却不知道旱魃根本就没有完全恢复,不然早就攻破了大阵,将掀起一场杀戮,微微一沉吟,寒山鬼王吸了口气,大步朝萧飞走去,手中双鞭收起。 还差几十步,萧飞身边的那个女人双眼一闪,一道杀机泵色,悬浮在头顶的血刀登时闪过一道血气,轰然劈落在寒山脚下,轰的一声砸出一个坑,却凝而不散,始终有一团血气弥散于脚下,寒山竟然一眼不能望透那团血气。 脸色微变,寒山望向那个女人眼中阴晴不定,半晌,才朝萧飞一抱拳:“这位大人,我就爱大王让我走一趟,向请问一下大人,是奉了那位阎王爷的征讨令。” 萧飞眼眉一挑,嘿嘿的冷笑道:“你说的轻巧,我为什么就一定要疯狂了阎罗王的征讨令才能来此地呢,我就不能没事来玩玩啊。” 寒山鬼王脸色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怒气,却强自压制下来,深吸了口气:“大人,既然不是奉了阎罗王征讨令,那不知我家大王可有得罪大人的地方,若是有,我们愿意赔罪,你看如何。” 上下打量着寒山鬼王,萧飞忽然咧嘴一笑:“我算是明白了,你来这里或者就是来探听虚实的,无所谓,给你说句真话吧,我们其实本来就是向抄近道去酆都城,不过你们这百战城拦在此处,任何人过不去,我们也只有先行打下来,就此而已。” 寒山鬼王一呆,竟然是这么一个理由,不过看萧飞说的不似作假,寒山脸上抽动不停,半晌,才迟疑道:“大人此话当真?” “当然是真的,”萧飞不耐的挥了挥手,斜眼看着寒山鬼王:“骗你很有意思吗,你回去告诉你家大王,那个什么英布鬼王,是吧,叫他投降吧,我这还有紧急军务,不能与他多墨迹,若是不投降的话,那我们可就杀上去了。” 寒山鬼王脸色一沉,暗自冷笑了一声,心中一转,却并不发怒:“那好,待我告知我家大王,由我家大王做定断便是,那就先告辞了。” 说罢便要转就走,就在寒山鬼王之时,萧飞朝身边的翰墨与鬼面一使眼色,脚下勾动,三人便结成一座大阵,萧飞冷冷一笑,上前追着寒山鬼王而去,高声道:“你且稍等一下,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呢,先别急着走。” 说话间,便已经追至寒山鬼王背后,那寒山鬼王扭过头来,便见消费已经离自己不远,而且身边并没有别人跟随,那两个老对手站在不远处,双手不知结成什么手印,不知搞什么鬼,至于那女人却只是冷冷的望着自己,而天空中旱魃,手中方天画戟却指向百战城,一脸杀机凌然,却仿佛心神不在自己身上,打算是攻伐百战城。 寒山鬼王稍一迟疑,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机会呢,这萧飞竟然傻啦吧唧的走到自己身边,竟没有人保护,可真是天赐良机呀,不过这样好的时机,会不会其中有诈呢,寒山鬼王开始患得患失,毕竟身在敌军之中,周围为敌军所包围,有四个好手将自己围困,能不能擒下萧飞,便是关键,若是没把握,便不能贸然出手,若是有把握的话,便必须出手。 心中惴惴不安,便见萧飞已经走到身边,单手结成一个手印,却不知有何用,看来也是防备着自己,不过萧飞道行低微,自己若是动手,计算式萧飞反抗又能如何,还不是一手就擒下。 一步一步,越来越近,眼看着便到了面前,寒山鬼王掂量着,此时出手,就算是不远处的女人和那两个人,也觉来不及拦阻,而旱魃也来不及,林毕竟萧飞也只距自己三步之遥,伸手可及,只是这会不会是阴谋呢,可是萧飞一个普通小子,道行浅薄,真的会有用吗。 猛地一咬牙,双眼一睁,便一把探出,伸手朝萧飞抓去,奇快无比,同时一道神符飞出,直取旱魃,他最畏惧的就是旱魃了,但是韩怕竟然在此时舞动方天画戟,准备攻伐百战城,至于域外天魔与翰墨鬼面,却是离得太远,救援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萧飞被寒山鬼王抓住,不由得齐声大喝:“住手,快放开萧飞。” 可惜毕竟是完了,萧飞却已经被寒山鬼王抓住,到此时也不见你萧飞说一句话,一把被寒山鬼王扯到身前,低喝道:“都住手,不然我杀了他。” 旱魃止住身形,域外天魔不言不动,只是冷笑着望着他,而翰墨与鬼面双手结印,也不见紧张,看着诡异的一幕,寒山鬼王登时一种不好的预感窜上心头,还没等想出什么,萧飞门然间双手一番,轰然推出,一道炸雷在寒山鬼王前胸炸开。 本来丝毫不蹭将萧飞放在眼中的,就算是动手,也不可能伤害到自己,那他们是唱的哪一出,迟疑间,忽听萧飞一声大喝,神雷炸开,轰的一声,寒山鬼王只感觉胸口像是被绷炸开了一般,将寒山鬼王炸的一声惨叫,脸色大变,情不自禁的退后几步,已经将萧飞松开。 轰的一声,寒山鬼王甩了出去,这一击山和内置比起寒山鬼王的一击还要有力量,寒山心头一惊,还不等反应过来,不由得‘哇’的一声吐了口血,伤得不轻,而此时旱魃镇压下来,方天画戟垂下一道道神则,化作牢笼笼罩,而那边域外天魔手中的血刀,已经刺出,翰墨与鬼面也动了,神枪舞动,宝塔镇杀,有一座大墓凌空朝寒山罩落。 一声咆哮,寒山舞动双鞭,砸出一片道则,都没时间抹去嘴角的血迹,可惜却还是迟了,几件神器镇压下来,将淬不及防的寒山鬼王镇压的动弹不得,离不开周身三步,尽管也飞出自己祭炼的道符,却在半空中炸开,丝毫不能威胁众人。 那萧飞哪里能发出那样一击的,竟把自己算计了,难道萧飞也是有手段,只不过一直在隐藏,这样太离谱了吧,还不等多想,一尊怒目金刚踏出,口咏度化宝经,六道轮盘之中更有无数佛子一起咏经,声震天起。 第六百二十八章 归降 大墓虚悬,天巫神鉴镇压其上,有无尽神文流淌,旱魃大喝一声,全力压制住寒山鬼王,域外天魔也不甘示弱,身形遁起,血刀吞吐,自有神力迸发,与翰墨鬼面合力将寒山鬼王镇压,大墓在萧飞的催动下裂开,轰然将寒山鬼王裹进去,待闭合之后,神文亮起,天巫神鉴洒下一片金光,将大墓勾动,登时有无尽神威激荡。 大墓之内,寒山鬼王死后不断,挣扎着想从大墓中破开遁出去,却为无尽神文所挡,接着有天地秩序之链垂落,一条条将寒山鬼王束缚起来,就此,寒山鬼王再不能动弹,只能长叹一声,引颈待死,心中懊恼之际,果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吞不下就带噎死,如果自己不是心生贪念,想要拿住萧飞威胁众人,何必落的现在的下场,哎。 萧飞一招手,大墓变化做一方印玺那么大,轻轻落在萧飞手中,随着寒山鬼王的挣扎,大墓还在不断颤抖,萧飞呵呵一笑,虽然抛给旱魃:“旱魃,你先收着吧,我可镇压不住。” 旱魃自然无话可说,这大墓本是自己的家,结果为萧飞所祭炼,变得有些古怪,就连自己也能镇压,即便是自己收起来,只要萧飞想要的话,只要一个念头便能找回去,由不得自己,那些神文为天巫秘文,别人无从掌握,也只能收起来,心中闷闷。 百战城头上,早有阴将望见这一幕,不由得一个个大惊失色,便有人如飞也似的直奔大殿而去,也不等有人通报,便已经闯了进去,见到英布鬼王纳头便拜:“大王,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寒山鬼王被那群人给镇压了——” “什么?”英布鬼王闻言,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先是一惊,借着面如土色,心中凄凉无比,百战城多了寒山鬼王,等于是增强了一倍的实力,寒山鬼王实力不在自己之下,本来还能勉强抵挡萧飞那些人,但是一旦寒山鬼王被镇压,百战城只怕将危矣了,心中一动,忽然大怒:“这些人也太不讲道理了,寒山鬼王去与他们谈判,不成也就罢了,我们也没怨言,而如今竟然镇压了寒山鬼王,这也太不讲规矩了,整个地府也没这样做的呀,来人呐,集合禁卫军,我也出征——” “大王不要呀,事不可为呀,事不可为呀,大王三思——”一众谋臣高声劝阻。 那进来冰雹的阴将眼见大王暴怒,心中迟疑,犹犹豫豫的望着自家大王,半晌,才壮着胆子道:“大王,其实寒山鬼王是因为想擒下那个领头的年轻人,才落得如此下场的,本来已经抓住了年轻人,却不知道那年轻人竟然也是个高手,将寒山鬼王重创,虽然将寒山鬼王镇压了。” 话音落下,大殿之内登时一阵安静,所有人都望向这个阴将,那年轻人竟然是个高手,隐藏不漏的高手,这可能吗,英布鬼王不敢相信,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岂不是真的糟了,咽了口吐沫:“你说的可是真的?” “大王,小的在您面前,哪里敢说谎,况且这件事情也不是小的一人看到,城头上千万兵将都看在眼里,小的岂敢说谎欺蒙大王。”阴将惶然,一个脑袋磕在地上,声音越加高亢,生怕大王真的而怀疑自己说谎骗人,几个脑袋也不够砍得呀。 英布鬼王发了一阵呆,忽然身子一软,跌坐在王座上,这可如何是好,又出来一个能镇压寒山鬼王的人,这样算来,真要是有心的话,自己这百战城,绝难抵挡下去,攻破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心中越见惶然,眼光望向大殿之内的谋臣,却见一个个很是颓废,还有何妙计,偏偏这个时候,又有阴将进来回报:“大王,那群人又开始攻伐护壁了,如今第二层护壁已经被破开了,第三从哪个也是危在旦夕,大王——” “好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去吧。”英布鬼王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一脸的苦恼,这么快就攻破第二层护壁了,这样下去,岂不是要真的麻烦了。 殊不知有雄飞在此,天下间就没有什么禁制不能破去,大神通者的禁制尚且困不住雄飞,何况他一个鬼王布下的大阵,原来,旱魃不住轰击护壁,一旁的翰墨与鬼面也一起出手,就连域外天魔也按耐不住,血刀翻舞,不断劈出,但是这护壁大阵,并不是轻而易举的就能破开的,毕竟是近十万大军在催动,神威无穷。 眼见众人卖力的轰击,萧飞跌坐在地上,苦笑不已,刚才一击让自己成了半个残废,此时只能老老实实的呆着,但是看到众人吃力,就连旱魃也是怒吼连连,竟然要催动本源之力,心中难免有些烦闷,却忽然心中一动,来之前自己封镇了百余滴鲜血呢,可不正好拿来破这些大阵,第一层最弱,已经被旱魃攻破,如今第二层便这般费劲,哪么里面的三层,岂不是要将旱魃他们累垮,不行,自己还是用鲜血来破阵吧,天底下就不信还有天巫血脉破不开的禁制。 将旱魃他们招呼过来,萧飞神神秘秘的道:“大家注意了,我要取出一滴血来破阵,解开护壁的禁制,也不用完全破去,只要弄开一道门户,能容我们进去就好,你们可要注意着。” 自然他们这些人一个个道行高强,自然不怕鲜血隐藏的杀机,径自一点头,便见萧飞取出一团神文所化的东西,神文无尽,将一滴鲜血包围在中,萧飞大摇大摆的走到护壁面前,身边旱魃域外天魔与翰墨鬼面一起相护,生怕出点意外。 只见萧飞轻轻地抽回神文,一滴鲜血虚悬于半空,便有无数杀机迸射,却为域外天魔四人困住,萧飞一催,一滴鲜血没于护壁上,果然登时消融了护壁上的禁制一点,出现了一个拳头大的缺口,旱魃大喜,也不等萧飞吩咐,大喝一声,双手探出,抓住那一层护壁,猛地一声长啸,双手一分,便将护壁撕开一道门户,就此第二层护壁被破开。 自然众人不耐烦在用刚才的笨办法,一个个望向萧飞,萧飞嘿嘿干笑不已:“看我的吧,我带了不少滴鲜血呢。” 说罢,又取出一滴鲜血,可惜城头上的敌军看不清怎么回事,只知道萧飞取出一团神文,便将大阵撕裂,一个个吓得不轻,自然有人冲回去回报,待见到第三层大阵又被弄出一个拳头大的洞口,城头上的阴将阴兵一个个脸色大变,有一名阴将顿起,全力冲向大殿,与刚才过来回报的阴将打了个照面,便匆匆进去,根本不等人回报。 “大王,大王,大事不好了,第三层大阵护壁又被破开了——”阴将高呼,声音颤抖。 不待话音落下,所有人都震惊了,这么快第三层护壁便被破开了,这还得了,这样下去百战城还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们的脚步,纵然一个个不愿意相信,但是却又无可奈何,英布鬼王面色如土,陈坐在大椅上,已经不知所措。 “大王,不能犹豫了,不如诈降吧。”一名谋士果断的道。 “诈降?”英布鬼王一怔,不解其意:“如何诈降,咱们有心,须知人家是否有意呢——” 那谋士略一沉吟,便咬了咬牙道:“大王,我相信那些人一定也不愿意拼个你死我活的,我们不妨投降,但是实力不撤,只落得口头答应,请他们进城,每一万阴兵组成一座大阵,便等若一名鬼王,这样一来,即便是他们在强悍,也不敢轻易的动手,何必在消耗在护壁上呢。” 英布鬼王心念连转,轻叹了一声:“也只有如此了。” “来人呐,”英布鬼王站起来,一脸决绝,高声道:“传我命令,大军按万余为一部,结成大阵,放弃护壁,成军,吴宪,张海,你等各领一部,催动大阵,结成鬼王法相,大不了便是拼死一战,儿郎们与我一起出去,倒要看看他们能如何——” 话音落下,英布鬼王当前大步朝外走去,众人随后,一个个便奉命出去结阵了,至于英布鬼王,则直奔城头而去。 萧飞等人正研究者准备破开第四层禁制护壁,哪知道那一滴血刚刚滴落,就见护壁整个消失不见,众人一呆,萧飞挠了挠头:“什么时候竟然有这等威力了,不应该呀,大阵竟然全部化去,不对,其中有诈,大家小心。” 话音落下,便抽身后退,与三千阴兵合在一起,身边域外天魔相护,登时便冲起一座大阵,有无穷阴气缭绕,望向百战城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却望见英布鬼王站在其上,朝自己一抱拳,微微一躬身,正要说话,却听旱魃高呼道:“待我来杀你。” 眼见方天画戟轰然砸落,五行神则演化大岳,镇压下来,道则交织,砸塌一片虚空,形成一道真空斩,横劈而来,威势强横,雷声滚滚,让英布鬼王脸色一变,赶忙与众人一起飞身而退,同时高声大呼道:“住手,我们是来投降的,快住手——” 第六百二十九章 臣服 当萧飞喝止住旱魃,与英布鬼王坐下来相商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寒山鬼王此刻什么摸样,大墓之中,寒山鬼王被秩序神链困锁,一尊怒目金刚盘膝坐在一旁,口咏度化宝经,一个个神文翻舞,涌向寒山鬼王,尽管不能真正把寒山鬼王度化,但是却吧寒山鬼王折腾的恨不欲生,这咏经之声深入识海,根本不是封闭五识便能抵御的,寒山鬼王想尽一切办法,却不能阻挡咏经之声在识海之中响起,这一刻,寒山鬼王只有一种想法,谁来杀了他。 英布鬼王自然不知道这一切,否则还不给郁闷死,不过面对萧飞,英布鬼王不敢大意,自己身边就没有能与旱魃域外天魔,甚至于翰墨与鬼面一战之人,真要是此时他们暴起,也是一场生死之战,却是英布鬼王不想发生的。 沉吟了一下,英布鬼王叹了口气:“这位大人,既然你是旬阳判官,又不曾奉阎王诏令,不如大家就此揭过,你有什么要求便尽管提,只要某家能做得到的,我只有一个条件,放了寒山鬼王,我们愿意奉诸位为上宾。” 萧飞呵呵的奸笑,哪有这般容易,你想如何变如何,也太小瞧他们了,折腾了这么久,没点收获如何与众人交代,轻嘿了一声:“英布鬼王,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点事情吧,如今你百战城已经无险可守,不如你也投奔我吧,我正需要人手,绝不会亏待你。” 这话让英布鬼王脸色一变,眉宇间升起一丝隐晦,大殿上的谋臣武将,一个个愤慨与颜色,行之与面目,这也太欺负人了,不过漫天要价,便是坐地还钱,既然是要谈,那自然是各尽手段,一点点的拉价,也不可能谁说了算。 “大人这话所说是不是太过分了,我百战城好歹也是屹立阴间多年,投降了便已经是最大限度了,那也是为了寒山鬼王,不如这样吧,我们愿意送出两部兵马,和两万阴兵,与大人已壮声威如何?”英布鬼王沉吟着,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萧飞嘴角一挑,与翰墨对望一眼,眼中全是笑意,咳嗽了一声,环望四周,这才低声道:“不知诸位有没有听说过前一阵子,天巫族的圣王,大杀四方,现在仙界杀的血流成河,又去魔界掀起一场的杀戮,而且尚自逍遥,诸位可知道——” 英布鬼王一呆,与自己的手下对望不已,萧飞提起这件事做什么,不过既然弄不明白,也没有人说话,只是默默地望着萧飞,等待着萧飞继续说下去,便见萧飞脸色一整,脸上现出傲然之色:“不瞒诸位说,我便是天巫一族的人,却是奉了圣王之命,前来收服人手的,不知道诸位以为如何——” 话音落下,英布鬼王与一种谋臣武将一个个脸色大变,不敢置信,惊得一跃而起,不敢置信的望着萧飞,便有人迟疑道:“你说这话,可有和证据?” “证据?”萧飞挠了挠头,扯虎皮做大旗,看来还是要有准备的,不过萧飞也不紧张,心中一动,天巫神鉴便自飞出,虚悬于半空中,萧飞一指,便见有一道神光垂落,有神文流淌,大道神音轰鸣,道则交织,隐隐有人在咏经。 “你们看这是什么,嘿,”萧飞指着天巫神鉴冷然相对,眼光扫过众人:“便告诉你们吧,我萧飞的身份,如今三界都已经知道,你们可知道圣王究竟是为何一怒将仙界杀得血流成河,伏尸遍野的吗,告诉你们吧,便是因为仙界的人要围杀我,当时是哪吒与巨灵神一起来的,便是阴间地府也有康毒鬼王,在那一役,便圣王毙于手下,落得个魂飞魄散,有赖布鬼王等人为证,相信助我也曾听到一点消息吧,随便可以去问。” 英布鬼王脸色一紧,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圣王出世,天巫一族重现人间的消息,传的四野尽知,他英布鬼王就算是消息闭塞,也不可能没有听闻,此时听萧飞如此说,一时间难辨真假,看萧飞脸上不似作伪,难道萧飞真是天巫族人,那部宝经,莫不成就是传说中的天巫神鉴? 一个个疑问在心里徘徊,心中更是慌然,若真是圣王有命,自己何能抵抗,仙界硕大实力,尚且被圣王一怒杀的血流成河,百万雄师还不能抵挡,何况自己区区十万杂兵,便是对上三万阴间精骑,自己这百战城也是危如完卵,顷刻间便会化作乌有,能得意生存,皆因为阴间也不太平,四方鬼王林立,更有地藏王菩萨纵横,受三界压迫,这才不会大张旗鼓的剿灭他们这些割据的鬼王的。 圣王,那是连十大阎罗网也要仰视的主儿,自己在人家眼中不过是一条小虫,这点自知之明,英布鬼王还是有的,九天十地,敢招惹圣王的只能是那几位至高无上的存在。 不知沉默了多久,英布鬼王迟疑着,眼光始终徘徊在天巫神鉴之上,只要能确定的确是圣王的诏令,英布鬼王便是屈从也无所谓,依附强者本就是三界之内最常有的事情,纵然他也算是阴间的强者,但是在三界之中,却根本引不起注意。 天巫神鉴迸射这金光,总有莫名神威激荡,让英布鬼王迟疑不绝,他又哪里能辨认的出来,但是眼前有一件事情却是可以确认的,那就是如今忒落于下风,纵然是十万阴兵,却难挡旱魃域外天魔等人的袭杀,特别是旱魃,几近大神通者,只身一人便可以荡平十万阴兵,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英布心中惶然,难下决断。 萧飞心中苦笑了一声,合着自己废话半天,看英布鬼王的摸样却还是不信,心中一动,一点天巫神鉴,便有一枚神符飞出,径自向英布鬼王没去,眼见英布鬼王神色有异,萧飞沉声道:“不打紧的,这只是一枚符文,没有其他作用,只是让你感受一下天地至理而已。” 英布鬼王一迟疑,却并没有动,如果真是天巫一族的神通,只怕非是自己能抵御的,如果不是,自己又有何惧,体内道则交转,只待符文一没入体内,登时镇压过去,仔细的观察,这才发现这枚符文竟然有天地秩序在交织,不由得大吃一惊,萧飞的修为可谓是一目了然,但是其手段逆天,这符文难道真是天巫神鉴之中落下来的。 “看来你还是不信,不如再让你多感受一下。”萧飞又在天巫神鉴上一点,便有十余枚符文飞出,没入英布鬼王体内,每一枚符文对应一种天地秩序,让英布鬼王惊叹不已,能掌握天地秩序的,出了大神通者,便只能是这些古老的经书才有可能,这一点他是一点也不怀疑。 心中震惊,便是这十余枚符文,便能让他获益匪浅,便已经断定这绝不会是简单之物,那天巫神鉴即便真的不是天巫一族的神经,但是也绝对是一本古经文,能拥有者,莫不是有大神通者吗,这些经文费人力可以强行掠夺的,即便是大神通者也不行,心中如此一想,哪还敢迟疑,身形一跃而起,登时便跪倒在萧飞面前,口中高声道:“英布愿意为圣王效劳。” 眼见英布如此,他手下的谋臣武将自然不敢怠慢,自家主子都臣服了,他们也没有理由硬撑下去,赶忙跪倒一片,口称:“愿为圣王效劳。” 这也是英布一点小心思,臣服于圣王乃是正常的,但是如果臣服于萧飞,却会被耻笑,将来万一有点不对,自己也不会被人嘲笑,最多只是认错了人,瞎了眼,心中依然没有完全相信。 萧飞大喜,也不顾我一旦拜服,自己便是实力大增,有着十万阴兵的话,自己可抗大神通者,越想越是兴奋,不由得哈哈大笑,赶忙上前将英布鬼王扶起:“鬼王不必如此客气,我们天巫一族没有这么多讲究的,不用跪拜便是。” 萧飞能如此说,但是英布可不敢如此做,被扶起之后,恭敬地站在一旁,心中却惦念这寒山鬼王,脸上尽量挤出一点笑容,低声道:“从此便是一家人了,还请大人将寒山鬼王也放出来,容他为圣王效力。” 轻轻点了点头,眼眉一挑,催动大墓浮出,虚悬于半空,万千神文流转,隐约听见寒山鬼王在咆哮,在怒吼,颇让英布鬼王感到心惊,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便见萧飞一声轻笑,轻轻一点,大墓便自分开,将寒山鬼王露出来,无数秩序神链纠缠,万千神文镇压,旁边还有一尊怒目金刚在咏经。 而此时寒山鬼王嘶吼着,咬牙切齿的咒骂着,却听不清楚骂的是什么,英布鬼王大骇,看着寒山鬼王的摸样却像是走火入魔一般,到了他们这个境界,怎么还会出这种事情,不由得惊呼道:“寒山贤弟,你这是怎么了?” 不等寒山鬼王回答,萧飞一声轻叱,怒目金刚遁回六道轮盘,自行隐没在萧飞体内,而奈尔秩序神链也都纷纷缩回,神文没入大墓之中,寒山登时解放出来,哪知道寒山鬼王却像走火入魔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忽然高吼了一声:“你们杀了我吧,我是不会被你们度化的,杀了我吧——” 第六百三十章 征战潇湘城 寒山鬼王真是被折磨惨了,整个人看上去如同疯魔,双眼通红,面部扭曲,咬牙切齿的,堂堂鬼王至尊,竟然变得如此不堪入目,让英布鬼王都不知道寒山鬼王究竟承受了怎样的折磨,便是千刀万剐,纵然是抽筋扒皮,也不可能让生性坚强的寒山鬼王变得这样呀,心中剧震,脸色大变,望向萧飞焦虑道:“大人,寒山他这是——” 萧飞挠了挠头,一脸的不好意思,说真的此刻他也很同情寒山鬼王,想当初自己不也是在承受地藏王菩萨的这种折磨吗,不过好在自己有六字真言咒,不然要想不被度化,只怕也要和寒山鬼王一般,落得如此疯魔的下场,叹了口气,无奈的道:“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 英布鬼王闻言差点崩溃,这如何弄呀,寒山他这是怎么了,正要上前扶住寒山,却只见寒山猛地一跃而起,虚空砸出一拳,赫然砸出一个虚空洞口,无尽阴气冲出,这一拳竟然爆发了寒山鬼王百分百的实力,当真不易,众人惊叹间,只听寒山鬼王一声怒吼:“给我他妈的闭嘴,给我闭嘴,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出来。” 疯魔的可真的不轻,萧飞望着苦笑不已,身边域外天魔若有所思,一旁旱魃冷笑不止,至于翰墨与鬼面,则是一脸的幸灾乐祸,鬼面彻底被翰墨带坏了,也常像翰墨一般,露出那种很想让人揍一拳的表情,至于百战城众人却无不焦急,又不知所措。 “这可真么办呀,大人,你倒是想想办法呀。”英布鬼王无奈,只能求助于萧飞,解铃还须系铃人呀,这等情况,英布鬼王也是第一次遇见。 苦笑着挠着头,萧飞心中很无奈,自己也没把法,哪知道度化不成,反而给度化成了个神经病了,自己可是一点也没想到,系了疙瘩疙瘩,自己却解不开了,唯有苦笑,将求助的眼光望向身边的旱魃与域外天魔,还有那个幸灾乐祸的翰墨。 但是好像没有人理睬他,旱魃一扭头,一张扑克脸,冷硬的厉害,翰墨一脸假笑,讥诮的看着寒山鬼王,倒是感觉很有意思,你妹的,萧飞心里咒骂,甚至鬼面也露出那么一副贱贱表情,看来以后不能让鬼面再和翰墨在一起了,问题严重了,最后落在域外天魔身上,这是唯一的希望了。 眼见萧飞望来,域外天魔微微一笑,眼光一转,凑到萧飞耳边低语道:“有个办法我也不知道行不行,不过常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可不如将六道轮盘唤出,幻化怒目金刚,轻轻咏经,让寒山鬼王斩他一回,也许能让寒山鬼王除去心魔,说不定便能收到奇效。” 萧飞双眼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不妨一试,心念一动,轻喝一声:“唵!” 六字真言咒迸发,六道轮盘自行飞出,虚悬于半空,随着萧飞心念一动,一尊怒目金刚踏出,盘膝坐于半空,口中低咏度化宝经,声音一起,大殿之中众人终于知道寒山鬼王究竟是被什么折磨成这样的了,原来是这咏经声,果然好不让人烦恼,真恨不得将脑袋敲碎了。 果然域外天魔猜测的不错,一见到怒目金刚出现,寒山鬼王登时杀机迸射,大喝一声,幻化出双鞭,轰然砸向怒目金刚,轰的一声,便将怒目金刚砸个粉碎,消散于天地间,咏经声便接着停了,寒山鬼王得以解脱,不由得哈哈大笑:“我终于将这金刚斩杀了,终于世界消停了,太好了,没有人在念经了,我他妈的讨厌和尚,讨厌佛界的人——” 终有卸下了那口气,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呼呼地像一个破风箱,神色开始缓和下来,只是嘴里还在喃喃自语,说的是和尚什么的,看的众人无不心惊胆战,再看向萧飞那是一个敬畏,实在是太凶狠了,杀人尚且不过头点地而已,这比千刀万剐要厉害得多,从今以后,绝对不能招惹萧飞,这是共识。 萧飞也没想到竟然能有如此威力,松了口气的同时,却忽然一阵嘿嘿的干笑,眼光望向翰墨和鬼面,鬼面一惊,警惕的望着萧飞,而翰墨先是一呆,借着便明白了什么意思,不由得大怒:“臭小子,你要是敢用这办法折磨我,你信不信——你信不信——” 一时间想不出有什么可以威胁萧飞的,便说不下去,念头转过一个,才忽然间想起,呸了一声:“你要是敢折磨我,我就死给你看。” 萧飞一呆,半晌,双眼一翻,这有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哪一出,以后别来招惹我,不然我折磨死你们,嘿嘿的干笑着,眼光扫过旱魃,让旱魃脸色一紧,哼了一声,心中大升警惕,这小子该不会又想算计自己吧,对于这个办法,旱魃还真是有些犯怵。 看着寒山鬼王的样子,英布鬼王是口中倒吸凉气,这手段可真是骇人,死倒是不怕,就怕是生不如死,而寒山便表演了一番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眼见寒山鬼王放松下来,才上前扶住他,低声道:“贤弟,你没事了吧。” 寒山鬼王听见英布鬼王说话,迷迷糊糊的望向英布,不由得一呆,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不会是做梦吧,伸手在英布身上重重的扭了一把,竟然有道则交织,直痛的英布鬼王嘴里倒吸凉气,嘶嘶出声:“贤弟,你这是干嘛么?” 寒山鬼王确定是在真实中,便不免的有些尴尬,苦笑道:“我就是试试是不是在做梦,哎没人说话真好,世界真清净。” 这一番感叹,让众人无语,带寒山自己爬起来,英布鬼王便将刚才的一切说给寒山鬼王听,将寒山鬼王吓了一大跳,双眼紧张的望向萧飞,最后却还是相信了。 过了一会,寒山彻底恢复,英布也早已准备好,萧飞也就不再耽搁,安排寒山鬼王留守,却让英布鬼王跟随自己出征,自然是耍了一个小心眼,寒山时日尚短,并不能完全压制下面的兵将,绝大部分兵将还是忠心与英布鬼王的,也就不怕寒山整出点幺蛾子来,而且萧飞还留下了三千被自己度化的阴兵镇守百战城,打算将此地当做自己的一个据点,至于为什么,萧飞没有说,但是心中却是另有打算,一副很神秘的样子。 为了保证安全,萧飞还利用天巫神鉴亲自布下一座大阵,自然有翰墨与鬼面这两个劳力,这一座大阵,外可以御敌,内可以镇压暴动,便是寒山鬼王也休想轻易攻破,将整座百战城保护在其中,更有旱魃布下一座赤地流苏阵,截了一把头发抛在其中,化作千万毒蛇,便是鬼王一流的,看了也是心惊胆战,陷进去便不易脱身,加上域外天魔也布了一座大阵,用血刀中的杀机结阵而成,将百战城护的像铁桶一样,不知道萧飞究竟在准备什么。 一切妥当之后,萧飞便有英布鬼王率领两万精锐朝去路杀奔而去,这一路上有无数险峰,两边有噬魂魔雾缠绕,出了大神通者之外,余者莫不敢乱闯,苦寒之地更有各种噬魂兽,有的甚至是荒古异种,一直存活下来,恐怖无边,即便是旱魃也不愿意去招惹。 这一路行来,不知多远,也不知多久,只是过了一处天险之后,便已经走出百战城的地盘,萧飞临走之际,还在这天险上不下了一座只有天巫族人才能破解的大阵,天地灵气结成,有各种莫名杀机,不知为何,时有一直噬魂兽闯入,只不过瞬间就被碾成灰烬,端是厉害非凡。 翰墨和鬼面这一次罕有的很听话,尽管萧飞不住威胁,要咏经折磨他们,仿佛逼着他们做事,但是二人却不曾吭一声,老老实实的做事,确实很罕见,也预示着不平常,萧飞究竟有什么打算,五人可以猜得透,域外天魔细问,萧飞嬉皮笑脸的打着哈哈便过去了,始终未曾说真话。 出了百战城的地盘,前行几百里,远远望见一道关卡,据险而守,有大阵相护,上书寒玉关,一旁英布鬼王解释道:“大人,此地乃是潇湘鬼王的地盘,过了此地,前方便是鬼门关外,走一片荒野,便能到鬼门关了。” 萧飞沉吟,望向那关卡:“不知道这潇湘鬼王的实力如何?” “回大人的话,本来潇湘鬼王与我的实力相差不大,只是后来寒山投到我哪里,我的实力才大增的,潇湘鬼王拥兵七万,精锐两万,听说不知如何搞到了杀神炮,这确实不得不小心呀,那杀神炮对我等鬼王一流有莫大杀伤力。”英布鬼王脸上闪过一丝担忧,当年她便曾经出征过潇湘鬼王的潇湘城,可惜一战败落,便是吃亏在这杀神炮下,白白死伤了万余儿郎。 杀神炮,顾名思义,乃是阴间的利器,为阴间第一大杀器,除了大神通者之外,余者便是鬼王一流,一旦被打中的话,那也是一定会伤的不轻,更甚者,听说此炮巨大,一炮便能覆盖几十里,当然也可压缩为一点,可打兵也可打将,端是奇妙无比。 第六百三十一章 潇湘鬼王 听到杀神炮,萧飞双眼一亮,不由得望向关卡低声道:“竟有这好东西,那可真是太好了,却不知若是交由旱魃施展,能不能对大神通者有作用呢?” 英布一呆,却无法答话,这谁又能知道,向旱魃这种及几近大神通者的强者,谁肯用那东西徒惹人笑话,反不如凭着强横的道行,与人拼杀,听了这话,一旁的旱魃脸色阴沉,狠狠地瞪了萧飞一眼,大为不满,总觉得萧飞说话已有所致,却又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不知道这潇湘鬼王可好降服?”萧飞这才问道关键的问题,从这里走过,那就必须途径潇湘城,若是不能将潇湘鬼王降服,却又如何过得去。 英布脸色一变,深深地吸了口气,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冷哼了一声:“大人只怕不用多打算,这潇湘鬼王一向是狂傲,总以为有杀神炮在手,谁也不服,这也罢了,这人一向两面三刀,最是不仗义,当然地府命澄海鬼王前来围剿与我,当时我曾与他定下协定,大家一起抗敌,免得被地府一一击破,哪知道临战之际,这王八蛋却在背后捅了我一刀,若非是后来有丰源鬼王与青鸟鬼王相助,我百战城只怕便毁于那一役了,此人没有信义。” 如此说来,这潇湘鬼王遍不能降服了,只怕前脚投降,后脚指不定玩什么花活,到时候在背后给你一刀,那可不是一把人能受得了的呀,萧飞脸色阴沉下来,对这种人最是厌恶,心念转动间,双眼迸射出一丝杀机,猛地一挥手:“斩灭这道关卡。” 旱魃大喝一声,手中方天画戟凌空劈落,将虚空劈裂,一道真空斩劈出,直趁寒玉关而去,一旁翰墨与鬼面也不甘示弱,强行冲撞上去,而英布鬼王则一挥手,与两万精锐相合,化作一尊绝世鬼王,轰然砸落。 萧飞拉着域外天魔的手,缓步上前,身后三千阴兵结成大阵,还不等多做考虑,只听萧飞一声大喝:“唵。” 六道轮盘飞出,便有一尊怒目金刚显化,六道轮盘洒下一片接引金光,瞬时间三千阴兵各归果位,与六道轮盘上咏经,与怒目金刚一同杀向寒玉关,只有萧飞拉着域外天魔的手,凝视着寒玉关,一脸冷然,不断炸响六字真言咒。 看的一旁的阴差心惊胆颤,这位主子果然是杀伐决断,铁血的紧,看来并不是好相与的人物,别看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但是一到厮杀之际,却是一点也不留情,眼中并没有多少感情,有的只是铁血征杀,只怕这寒玉关必将生灵涂太了。 轰的一声,几道攻击一起砸落在寒玉关上,不等有人证问,厮杀便已经开始,众人联手一击,寒玉关便已经被打出一道缺口,两万精锐瞬间杀将进去,天空中怒目金刚不断咏经,六道轮盘洒下接引神光,幸好萧飞并没有不分敌我,万幸那些精锐也只是有些烦躁,却还不至于被度化,但是寒玉关守军便遭了殃,本来一番厮杀,便是一场一面倒的屠杀,结果还有怒目金刚不断度化他们,这一万守军片刻就被斩杀近半,余者又有两千余没入六道轮盘,只给六道轮盘增加了威力,结果怒目金刚更显强横,万余人一起凝就,便是鬼王也难以斩杀,而且最让人苦恼的是咏经之声更盛,即便是旱魃都感觉厌烦,跟哥伦普通兵将呢。 不过萧飞皱了皱眉,心中难过有些恼闷,怎么还有被接引神光度化的,却不见飞入六道轮盘之中,而只是低眉顺目的降服,这是怎么回事,心中一动,果断的将六道轮盘召回,这一看才明白为什么,原来这六道轮盘只有一万果位,而今已经满了,也就是说六道轮盘威力到此为止,不可能在增进了,这让萧飞颇为郁闷,可惜了自己想的还挺美的呢。 叹了口气,呆呆的看着六道轮盘,心中苦笑不已,却忽听身边域外天魔柔声道:“这有何难,只是一万果位,不能增多,难道还不能变强吗,你将其中厉害的留下,实力弱一些的踢出去,便不等于六道轮盘变强了吗。” 果然如此,萧飞哈哈一笑,自己太过于痴缠了,眼光转过,猛地在域外天魔小嘴上亲了一口:“对亏了这张小嘴,哈哈,真是我的福星,来,在亲一个。” “呸。”域外天魔啐了一口,一把将萧飞推开,大战之际也没个正形,哪里像是一军主帅,不过却也让域外天魔俏脸微红,脸上似笑非笑,眼光迷离。 有了想法,萧飞也不迟疑,心中一动,三千阴兵便自飞出,落于萧飞身后,更有其中所余七千之中的六千被萧飞腾出地方,嘴里还吆喝着:“到地方了,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这让这些臣服于萧飞的兵将颇为郁闷,只是不敢有丝毫怨言,甚至一丝不敬的念头也不敢有,眼望着萧飞将六道轮盘抛出,瞬间便将此场中被接引神光度化的那些阴兵纳入其中,去也让萧飞心疼得不行,旱魃这三个王八蛋,尽然不管不顾,连被度化的也杀,只是刚才一瞬间,便有近千的阴兵被斩灭,其中便有三百被度化的。 这一战没有悬念,寒玉关不过是一道关卡,纵然有大阵相护,也是一座简单的大阵,况且只有万余阴兵,如何阻挡旱魃英布他们的袭杀,只不过短短几柱香的时间,便已经被杀的七零八落,唯有败于强悍的阴将阴兵,尚自在支撑,也不过是危如完卵,也亏得萧飞一声大叫,不然这百余阴兵也将被斩灭了,看着他们没入六道轮盘,萧飞才算是松了口气,一战下来,万余阴兵所剩不过近四千而已,几株香的时间,寒玉关便已经彻底败亡。 没有人怜悯,没有人不忍,萧飞刀锋所向,大军继续杀奔潇湘城而去,只留下一座残破的寒玉关,还留在古路上,却是一片凄凉,杀机早已散去,却再无人踪。 一路前行,有一处险地,两边是万丈深渊,中间只有一道石桥,可惜只有几百阴兵驻守,自然被旱魃一方天画戟便给送上了西天,根本就未让大军停一停。 又不知多久,前方一座高城耸立其间,从一侧万丈高峰到另一侧万丈高峰连接在一起,堪为一座雄关,这便是潇湘城,如今驻兵五万,潇湘鬼王亲自坐镇,有一门杀神炮架于城中的一座高塔上,那塔便为杀神塔。 见英布的大军杀来,自然早有人去回告潇湘鬼王了,不等大军行至城下,潇湘鬼王早已站在城楼上,一脸冷笑的望着英布,只是眼光扫过旱魃域外天魔与翰墨鬼面的时候,神色间才变了变,不知英布从哪里请来的帮手,但是有杀神炮在手,潇湘鬼王也不惧,高喝道:“英布鬼王,你我本来河水不犯井水,何必兴师动众的前来厮杀,你吃错药了。” 英布脸色阴沉,冷冷的看着潇湘鬼王,一声冷哼:“潇湘鬼王,我不与你多费口舌,我已经投奔明主了,今日我家大人要从此地经过,赶往酆都城有要紧公干,你若是打开城门让我们过去,便一切方休,若是你不开城门,那也只有一战高下。” 潇湘鬼王一呆,眼光转动,落在旱魃身上,难道这位就是英布所说的明主,公干,原来是阎罗王的走狗,潇湘鬼王冷笑一声,心中却是暗自吃惊,旱魃一身道行几近大神通者,如何让潇湘鬼王心中没有惧怕,但是仗着有潇湘城,有杀神炮,潇湘鬼王还是说得起硬话的:“英布,原来你已经做了阎罗王的走狗,我呸,今日没有什么好说的,唯有大战一场,分个生死。” 话音落下,潇湘鬼王纵身飞落在杀神塔上,立于杀神炮一旁,一脸的森然,凝望着旱魃英布域外天魔等人,只是未曾将萧飞看在眼中,冷喝道:“还等什么,儿郎们,给我杀。” 旱魃大怒,那还等萧飞开口,手中方天画戟神光大盛,猛地一下劈出,一道真空斩便自轰在潇湘城上,旱魃一动手,只听翰墨鬼叫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还等个屁,杀呀。” 一时间便已经是无数劲道冲出,便连英布鬼王也克制不住,与两万精锐相合,劈出一记,直取潇湘城而去,也只剩下萧飞拉着域外天魔的手傻乎乎的站在那里,身后万余被度化的阴兵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直等萧飞一声令下。 “我还没说话呢,这怎么就打上了,这个三军之众,当为主帅发令,怎么就没有人理睬我。”萧飞一脸不忿,感觉被人遗忘了,自己才应该是主帅吗,怎么就没有人先来问一问自己,这群家伙也太不讲究了,哼。 萧飞哼了一声,忽然冷笑了一声,大喝道:“儿郎们,随我一起杀敌呀。” 近万阴兵大为兴奋,刀枪林立,杀气腾腾,却只听萧飞大喝一声:“唵。” 这一声登时让阴兵们差点一个跟头摔倒,知道冲上去的机会没有了,只能安心的咏经,像一群老和尚一样烦闷,一样无聊,只差没有木鱼可敲,如果有,阴兵只怕早就给敲烂了,咏经之声顿起,六道轮盘飞出,一尊怒目金刚一步踏出,冲上潇湘城,六道轮盘紧随其后,洒下一片接引神光。 第六百三十二章 异变 轰的一声,一道红芒劈在潇湘城的城墙上,激起一阵烟雾,却是域外天魔劈出一刀,卷着无尽血气,合着大道神则,这一刀足够惊艳,将护城大阵的护壁劈裂一道口子,红光稍没,又听旱魃一声大吼,方天画戟舞动,撕裂一片片虚空,不住旋转,越转越快,撕扯的虚空也在跟着旋转,又是一声大喝,旱魃猛地一推,方天画戟如枪飚射而出,轰然撞在护壁上,正是域外天魔撕裂的哪一个口子,旋转的黑洞,如一张大口,无不吞噬,借着那一道口子,竟然将护城大阵吞噬开来。 一片片的道则被淹没在黑洞之中,无尽的阴气被卷入黑洞中,这一张大口,不断吞噬着大阵之中,五万阴兵迸发而出的阴气和魂力,肉眼可见的化作一道道气劲,朝黑洞没入,瞬间被吞噬,恐怖无边,无人敢靠近。 旱魃深吸了口气,感到一阵疲惫,这一招吞食天地,即便是他在全盛之时也是吃力的很,只不过刚才久攻无果,心中不免焦怒,便不顾一切的施展出来,效果果然很不错,只是瞬间就见打着在变薄变淡,城墙上的阴兵阴将一个个也变得吃力起来,阴力消耗的甚快,大有不能为续的感觉。 所有人都住手了,眼望着恐怖的黑洞,一个个面露惊骇,好家伙,幸亏在百战城不曾施展,不然的话还不知道有多少人遭殃呢,英布鬼王心中叹息不已,对自己的英明决断还是很满意的,幸亏萧飞只想着收降,否则没有萧飞制约,谁知道旱魃会不会施展这一手呢,不过相信会的希望更大,这个旱魃根本就是一个为征杀所生的狂人,或者说是魔物。 正当众人看到希望,只待护壁一破,黑洞不知吞噬多少敌军,再待黑洞消散之后,或者他们在冲上去,就不会有大伤亡,一阵掩杀便可以夺取潇湘城了,越想越觉得兴奋,自己身旁有这等人物真是幸运呀,相信除了阎罗王那边,再没有人敢轻易招惹百战城了。 便在此时,忽然自杀神塔上传来一声怒吼,众人望去,却见潇湘鬼王一脸怒容,长发无风自扬,杀机冲天,手中握住杀神炮,那炮身已经逐渐亮起七色彩光,有恐怖的气息传来,竟然透过护壁能让众人感觉到畏惧。 众人一惊,又听潇湘鬼王大吼一声,全身神光乍现,杀神炮终于绽放神威,轰的一声打出一道宛如大殿石柱一般粗细的七色神光,神光所过,虚空崩塌,道则融化,一切化作乌有,让虚空产生倾斜,神光划过,轰然撞在黑洞上,激起无尽尘烟,一时难以看见。 待尘烟散去,众人张望之时,却见七色彩光与黑洞竟然一起消散,只是相撞之间,竟然将大地融化,将虚空崩碎,哪里出现一个硕大的坑洞,已经连虚空都不复存在,这是何等神威,依旧弥漫着绝世恐怖的气息,让世界在颤抖。 众人脸上现出惊骇之色,杀神炮竟然有如此威力,莫说那些阴兵阴将一个个吓得战栗不停,就算是英布鬼王再见杀神炮的威力,也是心有余悸,脸色大变,更不要说第一次见到杀神炮威力的翰墨鬼面,脸色骤变,手中神器都在惊惧,心中一时间充满不安,这等神威该如何抗衡。 旱魃也是脸色大变,自己这一招吞食天地,一经打出有绝世神威,纵然是大神通者也不好接下,那也是要纠缠一阵,若是鬼王之流,只怕立时疾苦被卷入,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而这杀神炮一击之威,竟然将黑洞斩灭,该如何相抗。 域外天魔脸色也变了,血刀感受到杀神炮的恐怖,也在轻轻嘶鸣不已,域外天魔一颗心更是跳得飞快,如何抵挡,只能握紧萧飞的手,用力的咬着樱唇,忽然低声道:“萧飞,咱们退吧,没必要为了走个近路拼死一战,除非圣王在此地,否则只怕五人可挡,旱魃若是全盛之时还有希望,但是现在只怕是不太可能。” 即便是这话不太好听,但是一旁的旱魃却闻言只是脸色一沉,而没有说话,便是默认了这一切,自承的确没了手段,一时间众人沉默不语。 “不退,我或者还有些手段。”萧飞忽然出声,一声激起千重浪。 众人疑惑的望向萧飞,不知道他还能有什么手段,难道圣王还能给他了什么绝世神法不成,不过随着天巫神鉴飞出,翰墨一声惊呼:“萧飞,你真要这样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众人更是惊异,便知道翰墨定然知道怎么回事,望向翰墨希望翰墨能解释一下,哪知道翰墨却没空理睬他们,一脸的焦虑不安,倒不是怕天巫神鉴损坏,而是其中大秘密,怕有绝世杀机迸出,迟疑间苦劝道:“萧飞,你可要想好了呀,这样一来,只怕是生灵涂太。” 萧飞嘿了一声,并不担忧,低笑道:“你多想了,我没想破开天巫神鉴的禁制,只是向用它做笼子,将杀神炮装进去,到时候让旱魃拿着它,连大神通者也不能靠近,这是个好东西呀,可不能损坏了,嘿嘿——” 众人一怔,俱都不明白萧飞在做什么,自从出征开始,萧飞总是有秘密不曾讲出,纵然众人不问,但是心中也在琢磨,萧飞如今对于力量的渴求已经超乎寻常了,有些走火入魔的意味,他究竟向干什么,难道还怕征战阿修罗界会有危险不成。 “天巫神鉴连圣王都撕不坏,这是一件天地之宝,乃是天地自行凝就的,说是开天辟地的天地元气所成,区区杀神炮绝对损坏不了,看着吧。”萧飞自顾自的道,根本没有在意众人的胡思乱想,眼光炙热的望向杀神炮,至于旁边的潇湘鬼王却是视若未见。 正在迟疑间,只听萧飞一声大喝,猛地将天巫神鉴抛出,化作一道虚影,其上有几滴鲜血迸射杀机,却是萧飞用来破开护壁的,而此时,潇湘鬼王大吼不已,强自催动杀神炮,只见杀神炮神光亮起,已经准备打出了,这一击瞄向众人这边。 便在潇湘鬼王志满意得之时,正准备催动杀神炮,那七色彩光隐约可见之际,天巫神鉴忽然便出现在杀神炮之旁,竟然不让人察觉,一经出现,便化作一张大网,将杀神炮包围,瞬间胀大无数倍,就连潇湘鬼王也囊括在其中。 众人惶然的看着杀神炮那边,已经不知所措,萧飞心中剧跳不已,虽然如此说过,但是心中额与没有足够的把握,能不能做得到却还不知道,纵然天巫神鉴不会被损坏,但是却难保不就会被轰开,而且,巨力之下会不一会刺激到天巫神鉴,爆发出恐怖的威力,那还很难说,以至于萧飞这一刻依旧能够做好了准备逃走的打算。 轰的一声巨响,便见天巫神鉴一阵涨大,如同被吹起的气球,瞬间大了无数倍,真让人担心会不会就此爆炸呢,望见无数神文在其中流淌,一枚枚清晰可见,轰鸣着大道神音,无尽道则垂落,有天地玄黄之气诞生,恍若是开天辟地一般。 轰隆之声不绝于耳,有无边恐怖的气息迸射而出,整座杀神塔都被化作虚无,那一片区域一切都被碾的消失不见,天巫神鉴不在胀大,有混沌之气演化,阴阳二极交合天地,那一刻有世界诞生,可惜一闪而没,再接着片刻之后,天巫神鉴终于慢慢缩了回去。 便没有动静,不管是萧飞这边,还是潇湘城那边,都在仰着头等待结果,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喝他们息息相关,如果天巫神鉴失败了,哪么对于萧飞这边的人就只有退走一途,迟了都可能化作灰烬,而若是成了,哪么潇湘城不攻自破,不用在攻杀,只怕那些阴兵将再无战意,自然会引颈投降,至于潇湘鬼王,若是成了,那么他只怕是出不来了。 只是过了好半晌,天巫神鉴却一点动静也没有,让萧飞急得抓耳挠腮的,甚至忍不住召唤道:“回来呀,快点回来呀——” 但是任凭萧飞是有念力召唤,还是大喊出来,天巫神鉴却只是沉寂在哪里不曾动弹,死一般的沉寂,究竟是成了没有,还是不成,总该有个结果吧,但是天巫神鉴却没有动静,只是又过了好久,天巫神鉴却开始慢慢缩小,终于只有杀神炮那么大。 只可惜就当萧飞他们刚要高兴的时候,天巫神鉴竟然不动了,又没了反应,而且几乎与萧飞切断了联系,内中有莫名的气息散发出来,几乎同时间,玄幻之气垂下,混沌之气迸发,继而开始结成一个球形,宛如天巫神鉴上结了一个大瓜,众人不解的望向萧飞。 哪知道便在此时,翰墨脸色大变,忽然惊叫道:“快跑呀,不得了了,要死人了——” 而且竟然真的转身就跑,鬼面也跟着就跑,一时间乱作一团,英布鬼王一迟疑,手下阴兵竟然已经有人开始跟着翰墨他们逃跑,让旱魃脸色大变,感受着那个大球危险的气息,身形一动,竟然也跟着翰墨屁股后面逃跑,他这一动,自然英布也吃不住劲了,转而就逃,一瞬间便只剩下,萧飞和域外天魔立在当场,身后万余阴兵死死跟随。 第六百三十三章 天巫神鉴 萧飞也明白即将发生什么事情,心中一紧,脸色大变,慌忙间朝域外天魔低声道:“你快点走,带着他们先行避开,我要过去想想办法。” 话音落下,萧飞身形冲起,直朝潇湘城飞奔过去,哪知道才跑了几步,就听后面万人轰动,那些阴兵竟然一起追来,身边梗死有域外天魔相随,眼见萧飞还想说话,域外天魔却嫣然一笑,万种风情,眼中有一丝柔色,轻声道:“我知道你没把握,过去也是九死一生,所以我才不走,若你死了,谁陪我去海边,谁陪我去逛商场,你还答应要给我买还看的衣服呢,可不许说话不算数的。” 域外天魔丝毫没有慌张,生与死对于她来说并不是多么可怕,悠久的岁月,生已无欢,死亦何悲,死亡也许才是解脱,看着域外天魔那张笑脸,萧飞心中忽然一酸,自己确实没有把握,而今天巫神鉴受到强横的攻击,便刺激到了潜藏于天巫神鉴之中的那一缕元气,乃是天地初开之际,崩裂出来玄黄之气,与残留的一点混沌之气,而那结成的球体,便是两种气机在纠缠着产生的,一旦两种气机碰撞,产生的爆炸,将是不可以想象的,只怕这一座潇湘城将成为死域,多少年后也不可能在有生灵。 萧飞没有把握,一丝把握也没有,如今过去只是略尽心意,希望能将天巫神鉴安抚下来,就只有靠自己的鲜血,但是能不能安抚下来却是未可知的事情,所以才不肯让域外天魔随行,翰墨也是看出危险,这才转身逃走的,至于鬼面只是隐约的一种感觉,另一个察觉到危险的是旱魃,所以他也逃走了,丝毫顾不得颜面。 心情激荡,不能自己,萧飞一瞬间豪情万丈,忽然听身后传来巨声:“愿于大人共生死。” 声威震天响,万人齐声呐喊,震得萧飞耳朵嗡嗡作响,一瞬间脸色大变,倒是真给吓了一跳,扭头望去,身后万余被度化的阴兵,一个个脸色坚定,悍不畏死,紧紧追随在自己身后,惹的萧飞一阵苦笑,刚才心中的柔情蜜意不翼而飞,正了正脸色,萧飞高声道:“听我命令,现在转回去,有多远跑多远,不得回头。” 这些阴兵为萧飞度化,平日里最为听话,只要萧飞发令,便是前方有再大危险,哪怕是明知道粉身碎骨的下场,也绝不会有人停住脚步,所以萧飞这样遗憾,满以为这些阴兵一定会奉命转身,话音落下便转过头来,殊不知便在此时,听身后有阴兵喊道:“大人拼死,我等何忍偷生,愿与大人一起生死,还请大人成全。” 第一次竟然拒绝了萧飞的命令,而且说得锵锵作响,掷地有声,待萧飞回头望去,这些阴兵脸上毫无惧色,双眼神光熠熠,望着自己毫不退缩,竟是下定决心,要与自己一起去谋个生死不知,只怕就算是自己在如何逼迫,这万余阴兵也不会退,萧飞心中苦笑不已,始终想不明白,为何被度化的阴兵忽悠自己的意志,而不是秉承自己的意志,其实这就归于萧飞的度化宝经其实并不完整,就算是度化了,其实也没有真正的消除这些阴兵的意志。 萧飞无奈,拉着域外天魔的手,心中一紧,变朝前飞奔而去,身后这无奈与阴兵也是誓死追随着,瞬间便到了潇湘城底下,城头上那些敌军眼见这么多人冲上来,还以为是要攻城的,不过一个个也不在意,就凭这万余阴兵,有并不强悍,想要破开大阵,那根本就是痴心妄想,那知道奔到城下,却并无动静,眼前当先一人一摆手,万人齐刷刷的停下来。 深深吸了口气,萧飞朝身后阴兵低声道:“待会我一人进去,你们便在此等候,不然只怕城墙上的人是不敢相信我们的。” 自有阴兵应是,萧飞这才放心,抬头望向城头上,有阴将正把头瞧眼的张望,一脸满是嘲弄:“孰那小贼,便凭你们也像攻陷我们潇湘城,真是开玩笑,不怕死的便冲上来便是。” 萧飞嘿了一声,浑不在意,双眼扫过,忽然高声道:“城上的人听好了,我是来说给你听的,你们潇湘鬼王此刻已经身陨,你们可从哪个看到杀神炮下的那个大球,那是有神机在演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炸,到时候会将此地化为死域,你们快点开城让我进去,不然便是你们绝命之时。” 奈何这样干巴巴的说话,却不会有人相信,就算是换做自己只怕也很难相信,你喊一声人家就相信,这也太幼稚了,不过本来萧飞也没打算他们相信,果然听城头上有阴将哈哈哈大笑:“小贼,凭你巧舌如簧,也休想骗得了我们,随便说几句,还能糊弄的聊我们,你也太小瞧我们了,若有本事,便破开大阵,自己杀上来。” 萧飞嘿嘿的干笑不已,眼珠子一转笑道:“若是我自己冲上去,你们会不会放我过去呢。” 那阴将一呆,还不等他说话,便有人招呼道:“那好呀,只要你能冲上来,我们绝不阻拦,你可径自去杀神炮那边,如何。” “那好。”萧飞哈哈大笑,当下也不客气,一滴鲜血弹出,杀机迸射,登时将护城大阵溶出一个小口,还不等城头的敌军反应过来,萧飞已经拉着域外天魔冲了进去,一道护壁一滴血,瞬间便是破开七八层护壁,便已经屹立在城头上,将潇湘城的阴兵阴将们看的张大嘴不敢相信,竟然如此轻巧的便进来了,这也太不可能了吧,难道此人竟然是大神通者。 不管这些人怀不怀疑,怎么想的,萧飞也不停留,拉着域外天魔朝杀神炮那边奔去,一边跑还一边吆喝着:“闪开了,闪开了,说话可待算数,不算数的生孩子没屁眼,让开,让开——” 也不知道是萧飞的手段让阴兵们畏惧,还是说的这话损人,反正吆喝之时,便已经冲了过去,还真有人给萧飞让开一条道路,让萧飞与域外天魔一同冲上杀神塔,便已经到了杀神炮旁边,这么近,不但萧飞感觉到了恐怖的气息,域外天魔也是心惊肉跳,这东西一旦炸开,自己铁定是粉碎碎骨,绝没有半点悬念。 心中震惊,紧紧地挨着萧飞站着,却不敢随便乱动,生怕有一点会刺激了那个玄黄之气与混沌之气的大球,而这时玄黄之气与混沌之气还在纠结,越发有不稳的迹象,看的域外天魔心中那是叫一个紧张,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大球。 萧飞却毫不在乎,当然心中也是紧张的要命,生怕会就此炸掉,不等自己去安抚,那自己可就成了笑柄了,岂不是冤枉死了,所以哪敢迟疑,方一到杀神炮旁边,便松开域外天魔,心念一动,识海中裹藏的鲜血便已经飞出几滴,落在萧飞手上,杀机纵横,将身边的域外天魔的衣服都撕的破破烂烂的,斩在肌肤上,轻的一道白印,重一点的便是鲜血直冒,这杀机好强横。 这些当然不会真正对域外天魔造成困扰,伤口已出现,便自行恢复,自然不会有何问题,或者危及生命,毕竟只有几滴鲜血而已,杀机也有限的,但是就算是这样,域外天魔也是惊异的很。 眼见着萧飞将那几滴血滴在天巫神鉴上,还神神叨叨的念叨:“安稳一点,安稳一点,别着急,我来了,那个你尝尝这可是咱天巫族的血脉,放松一点——” 几滴鲜血落在那上面,天巫神鉴自然安稳了一点,只是依旧不稳,随时可能炸开,会如天地初开那一瞬间,万物不可存,看的萧飞与域外天魔脸上抽动不已,萧飞更是老脸惨白,一脸的心惊肉跳,哪还敢迟疑,便又飞出几滴鲜血,滴落在上面,自己临行之际,偷偷藏了百余滴鲜血,如今竟然已经消耗过半,这样下去,还不用等到最后,只怕便会消耗完了。 “我的祖宗呀,你就别玩我了,就这么点血,你要是全吃了,我还拿什么保命呀,你就开开恩,给我一条生路吧,祖宗呀——”萧飞哭丧着脸,一脸的无奈。 看着萧飞又是作揖又是赔笑,域外天魔真想笑,可惜身边传来的恐怖气机,让域外天魔笑不出来,哪知道便在此时,那大球竟然真的开始安稳下来,同时玄黄之气与混沌之气竟然慢慢的有开始回涌如天巫神鉴,这怎么回事,难道萧飞的哀求还真管用了,没这么神奇吧。 萧飞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刚才心中紧张极了,不过还好,一切终究过去了,最少天巫神鉴安静下来了,看着天巫神鉴流淌着神文,仿佛在对自己轻言轻语,萧飞荡起一丝苦笑,很是心疼自己的那些滴鲜血,这都快被消耗光了。 随着天巫神鉴安静下来,片刻之后,竟然自行从杀神炮上脱落,将杀神炮显露出来,但是入眼所见,让萧飞大惊失色,即便是域外天魔也是神色一紧,那潇湘鬼王径不曾完全败亡,剩下半边身子,此时正在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双眼之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有杀机迸射。 第六百三十四章 乱象 那潇湘鬼王半边身子已经被炸烂,只余下一条手臂和半个身子,还有半拉脑袋,看上去相当吓人,便是如此,还依旧在挣扎着,那只独眼中迸射这仇恨的光芒,望着萧飞几欲择人而噬,此牙咧嘴的可惜已经说不出话来,那半张嘴却是无法兜风。 潇湘鬼王真是命大呀,杀神炮那样威力无双一击,就在天巫神鉴之中爆炸开来,竟然没有将潇湘鬼王炸死,虽然也伤了本源,但是终究未死,假以时日还是能恢复的,可惜此时无能逃遁,不然将来萧飞定然还有一番麻烦。 “呸,该死不死,看我来收你。”萧飞脸色微变,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呀,大喝一声,六字真言咒迸发,便有六道轮盘飞出,朝潇湘鬼王镇压过去,同时两千果位的佛子开始咏经,那六道轮盘之中有六道神光显化,赫然将潇湘鬼王卷起,封镇于六道轮盘之中的中央果位上,哪里有六个果位,每一个果位便象征六道之中一道,天道,神道,人道,畜生道,阿修罗道,饿鬼道,那潇湘鬼王便是被封镇在阿修罗道的果位上。 也是萧飞见猎心喜,如果真能将潇湘鬼王度化在六道轮盘之中,入主阿修罗果位,哪么六道轮盘将威力大增,能与鬼王一流的人物争锋,甚至以后还可以度化鬼王,今日算是趁潇湘鬼王伤重,本源几近毁损,才有可能镇压,错过今日又哪里去找这机会。 只是潇湘鬼王纵然伤重,但是堪有一点本源之力存在,却非是萧飞能镇压的了得,六道轮盘不住震动,竟有崩碎的迹象,这是潇湘鬼王在挣扎,可惜了萧飞道行太浅,否则潇湘鬼王哪里还能挣扎。 萧飞又急又怒,一时间却又哪里能想到办法,天巫神鉴不能与六道轮盘相合,大墓与六道轮盘反冲,还有什么能用的手段呢,便在此时,一旁的域外天魔瞧见萧飞的窘状,不由得低吟一声,双手探出,便要帮着萧飞镇压潇湘鬼王,但是却反让萧飞脸色大变,惊呼道:“不要——” 但是终究迟了一步,域外天魔的玉手已经搭在六道轮盘之上,感受到魔力的侵袭,六道轮盘忽然一震,有咏经声大作,同时金光升腾,轰然冲起一尊怒目金刚,大喝声中,降魔杵轰然朝域外天魔砸下,这些变化不过是眨眼之间,降魔杵就已经临头,域外天魔脸色微变,心念一动间,便有血刀横空,一道血光之气斩出,怒目金刚登时破灭。 而随着怒目金刚的破灭,六道轮盘神光便显得暗淡,反而不如刚才的神威,这变化让域外天魔膛目结舌不知所以,却听萧飞叹了口气:“叫你不要你就是不听,你的气机是魔气,而六道轮盘乃是佛教的秘宝,纵然此非本体,但是却也不容魔气冲撞,自然会飞出金刚袭击你的,这一下威力必然大减,这可怎么办呀。” 域外天魔一呆,眼光转向别处,一脸的委屈,也算是好心办坏事的典型了,轻咬着嘴唇,委屈的道:“我只是想帮你呀。” 便在此时,杀神塔下传来喊杀声,二人向下面望去,却原来是城中兵将见自家大王被萧飞镇压,却哪里肯干休,便有一些死忠者冲杀上来,企图搭救潇湘鬼王,而绝大部分的兵将却在潇湘鬼王被镇压之后,只是观望着,等待结果,或者潇湘鬼王只要一死,便会彻底投降,依附于潇湘鬼王也只是一种生存之道,而不是谋死。 眼见有几千阴兵阴将冲上来,萧飞却是不怒反喜,哈哈大笑一声:“天助我也,打瞌睡都有人送枕头,太好了,太好了,再多冲上来一点吧。” 如果不知道萧飞的人,还真以为萧飞一定是发了羊癫疯,但是域外天魔却不会,只是拿眼横看了萧飞一眼,血刀横空,封锁了萧飞周围,生怕有人会伤了他,果然,萧飞一声大喝:“嘛。” 六字真言咒迸发,六道轮盘一震,便自洒下一片接引神光,金光如水流一般流淌,便有度化经文响起,一瞬间便将冲上来的那些阴兵阴将淹没,金光中便自响起无尽哀呼,将还没有冲过来的那些阴兵阴将吓得顿住脚步,观望着看看怎么个情况,只是刚才一瞬间,就有几百阴兵被度化过去,自行归入果位,随着萧飞开始咏经。 萧飞也在咏经,口咏度化宝经,但是眼见那些阴兵停住,萧飞却是干着急,不住吆喝着:“快点冲上来呀,别傻愣着呀,我说你们胆子也太小了吧。” 眼见那些阴兵迟疑,萧飞大怒,纵身而起,竟然超那些阴兵冲去,口中依然不断口咏宝经,有无数经文翻舞,那些没入六道轮盘之中的阴兵便也随着萧飞开始咏经,不但如此,便是感知到萧飞咏经,城外的那些阴兵阴将也跟着开始咏经,咏经声响成一片,有丝丝念力传导过来,登时让六道轮盘神光大盛,其中的潇湘鬼王一声哀呼,便无能在挣扎。 随着咏经声越来越盛,六道轮盘虚悬于萧飞头顶,随着萧飞的脚步,不断洒下接引神光,将萧飞周围百十米都变作一片金光铺地,所过之处,阴兵阴将争相躲避,刚才眼见冲过去的阴兵落得个什么下场,即便是想去救潇湘鬼王,但是却很是心存顾忌。 于是便出现一个怪现象,萧飞一个人,满身的金光,追逐着几千阴兵阴将,一时间场面大乱,远远地就有人躲开,跑出没多远,便有阴将招呼:“大家结阵开对抗那古怪的法术。” 还以为那是法术呢,结果萧飞冲来,虽然结成一座大阵,但是却发现那金光竟然不被大阵所阻,轻易地就透过了大阵,将大阵穿透,瞬间度化了几十名阴兵,吓得余下的阴兵又开始逃跑,不敢停留,这场面只让跟随萧飞的域外天魔感到好笑不已。 域外天魔紧随其后,不断斩灭打过来的法术,护住萧飞朝那些人追去,一时间乱作一团,正在哄闹间,却只听轰的一声,有惊天动地的声响传来,潇湘城都为之一震,所有人都慌忙将目光望过去,却发现旱魃等人竟然回转,刚才那一下便是英布鬼王合同两万精锐,一起幻出一道黑芒,轰然砸在护壁上,将没有人防守的护壁砸出一个大洞。 眼见第一个大阵被斩破,便有阴将惊呼:“不好了,大家快催动护壁,不然那些人就要攻进来了,那些人可是杀人魔王。” 话音落下,大阵登时神光一亮,有无穷神威乍起,交织着大道神则,只是第一层护壁却是无论如何一时片刻也修复不上,轰的又是一声,旱魃终于出手,方天画戟在虚空中化作一条怒龙,撕碎天地法则,砸在第二层护壁上,劈出一刀裂纹,但是旱魃并不停手,满头长发反卷,化作无数条毒蛇,纷纷乱舞,重重砸落在护壁上,那些毒蛇嘶嘶作响,竟然开始啃食护壁,眼见着竟然将护壁撕裂开来,城中登时乱作一团,这样下去,岂不是要被攻破了。 旱魃等人终于杀了回来,却原来是翰墨鬼面逃出不远,却发现萧飞竟然没有跟过来,心中惊然,想也不想便冲了回来,翰墨鬼面一动,旱魃也跟着回来,而英布鬼王却是被翰墨胁迫回来的,只是一句如果你不会去救萧飞,万一萧飞有点闪失,圣王必然大怒,到时候只怕没有人能救得了他,就连阴间千万里也要化作死域。 甭管是不是威胁,但是圣王之名,如今与杀神一样,无人不畏惧,英布鬼王只要一想到圣王为了萧飞一怒杀向仙界,便是伏尸千万里,血流成河,那情形想一想就是不寒而栗,便也只能豁出去了,最少比干等着要强得多,纵然救不下萧飞,最少给圣王有个交代。 此时潇湘城中也是乱作一团,终于有人控制不住,有修为高深的阴将,猛地射出一箭,划破虚空,直取萧飞,隐隐竟有风雷之声,可惜为域外天魔一道劈没,便有人高呼:“不能有的那小子在城中乱闯,将他斩杀,否则遗祸无穷。” 萧飞一呆,环顾四野,却发现所有人都在虎视眈眈的看着他,更有上万阴兵结成大阵,化作一尊鬼王,凌空盯着他们,这才晓得,自己只顾着想要度化那些阴兵阴将,却已经真正的身陷重围,而且最傻的事情就是让开了杀神炮。 想到这,不由得一阵苦笑,有杀神炮在只怕这些人还是不肯投降的,尽管没有人再能控制杀神炮,但是合力之下也许便能催动杀神炮的,心念及此,便往杀神炮望去,果然哪里有几十名阴将结成大阵,正欲共同催动杀神炮,而杀神炮隐隐亮起神文,糟了。 “杀回去。”萧飞大喝一声,再也顾不得去度化那些阴兵阴将,随着一声大喝,大墓浮出,生死薄迸发青蒙蒙的神光,笼罩着周围几百米,形成一个场域,却又无尽吸力,只针对神魂有效,偏偏此地就是神魂之地,反阴兵阴将哪一个不是神魂之体,瞬间所过之处,便又能许多阴兵被生死薄吸上去,被镇压在生死薄之中。 第六百三十五章 收降 大墓亮起,无数符文闪烁着金光,登时化作一座神岳,轰然朝前方砸下,一时间有许多殿堂被毁,许多阴兵魂飞魄散,前方道路为之一清,身后域外天魔血刀横空,轰的一声,将掩杀上来的鬼王尊杀退,紧随着萧飞朝杀神塔冲去。 二人其速甚快,丝毫不停留,一个抵挡鬼王尊,一个前方开路,有大墓与生死薄相合,没有鬼王一流的人物,也休想阻挡住萧飞,何况萧飞只求冲过去,又不曾何人拼斗,自然更无从抵挡,而此时却城外旱魃等人也在不要命的攻城,已经斩破了第三层护壁,潇湘城吃紧,哪还有余力再来围剿萧飞,却眼睁睁的看着萧飞朝杀神塔冲去。 “拦住他们,决不能让他们登上杀神塔,不然我们危矣。”有人高呼,杀机迸现,便有神箭射来,轰然炸开一片虚空,可惜有大墓与生死薄,更有天巫神鉴护身,普通阴兵阴将结不成大阵,哪里能抵挡得住萧飞的冲撞,而且更有生死薄的青光,与六道轮盘的金光交替冲起,不是被镇压进生死薄,就是被度化进六道轮盘之中,不过六道轮盘度化的终是少数,也不过区区几百而已,但是生死薄的青光,却是神威异常,只要卷过,出了偶尔的几个道行高深的阴将,余者莫不能敌。 转眼间已经冲到了杀神塔下,塔上的几十阴将大惊,猛的催动杀神塔的防御大阵,尽管人数少了点,但是大阵一起,却化作一片神光将杀神塔笼罩,只要能争取时间,催动杀神炮便好,尽管几十人法力神通俱是了得,隐隐达到了神将一流,但是域外天魔手下,却是无一合之将,不敢硬拼,只求拖延时间,但是这大阵真的能阻挡萧飞的脚步吗。 一声冷哼,一滴鲜血弹出,径自没入大阵之中,所有的禁制都是被消融,一个大洞出现,萧飞与域外天魔飞身而入,当大阵闭合之时,反而将随后追来的鬼王尊抵挡在外面,反而为萧飞挡住追兵,却是绝对未曾想到的。 大墓虚悬,轰然镇压而下,逼的那些阴将只得放弃催动杀神炮,可惜了杀神炮已经隐隐见到七色彩光,但是时间不够呀,一瞬间不但大墓压上,而且萧飞也将生死薄一同压上,域外天魔更是血刀翻舞,一道道血光之气迸射,杀机冲天,轰然劈落。 几声惨叫响起,便有几名阴将被血刀劈中,回归天地间,可惜了修行几百年,随着域外天魔的冲杀,这些阴将无奈,只得勉强结成大阵,但是所凝成的鬼王像却不足以抵挡域外天魔的灭杀,不住后退,加上的大墓镇压下来,又有生死薄青光为害,一众阴将苦不堪言,只得边战边退,却已经被赶下杀神塔,眼巴巴的看着域外天魔抓住杀神炮。 轰的一声,杀神塔的大阵护壁被鬼王尊攻破,便要掩杀上来,却在此时,杀神炮已经迸射出七色彩光,越来越盛,有域外天魔催动,杀神炮便能迸发出真正的威力,此等神器,便是修为道行差一点,也不易催动。 大墓镇压下来,将鬼王尊挡了一挡,萧飞身躯一震,几乎跌坐在地,抵挡鬼王尊也太勉强了,只是时间已经抢了过来,杀神炮一声轰鸣,七色彩光迸射而出,瞬间将鬼王尊灭杀,七色彩光划过,将虚空崩塌,轰然在潇湘城中炸开,登时那万余阴兵,只是一瞬间就被蒸腾干净,大地也被砸出一个大坑,只为是万人坑。 这一瞬间,潇湘城的所有阴兵阴将俱都沉默,闭目就死,又能如何,抵挡不住杀神炮,就当杀神炮再次亮起之际,耳听无数阴兵阴将高呼:“且慢动手,我们愿降。” 萧飞一屁股坐在地上,朝域外天魔挥了挥手,他也不想造下杀孽,但是很无奈,域外天魔知道他的意思,只是手放在杀神炮上,隐隐的法力反卷,有气劲冲天,但是案子里却也是娇喘嘘嘘,杀神炮就像是一尊吞噬法力的机器,只是刚才一击,就让域外天魔感到极度疲劳,终于明白为什么潇湘鬼王那样就被萧飞镇压,不但伤了本源,还被杀神炮消耗了太多的元气,又被杀神炮的威力炸了一记,能存活下来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可惜活下来也只是给萧飞的六道轮盘增加一个筹码。 潇湘城的大阵被散去,旱魃与英布鬼王率领灵王精锐,加上萧飞的一万杂兵一起哦冲了进来,只是接到萧飞的命令,并没有动手,却也飞快的将潇湘城的残兵败将们控制起来,至于翰墨和鬼面却第一时间冲上杀神塔,过来查看萧飞的情形。 “滚你的蛋,两个老王八蛋,逃跑倒是很快,都不管我了。”萧飞没好气的白了翰墨与鬼面一眼,让两个心生惭愧的家伙不由得低下头不敢看萧飞。 哪知道萧飞还不算晚,尽管没有力气,但是还是飞起一脚,踢在翰墨屁股上,只是翰墨惭愧,也不敢躲闪,只是讪讪地笑,也不敢还嘴,这事情要是让圣王知道了,说不得萧飞在出个馊主意,圣王就会让自己去裸奔世界,那可就要了自己的老命了。 待一时三刻之后,潇湘城四万余阴兵阴将被集合在一起,分作四个方阵,立于杀神塔下,英布鬼王飞身上塔,却偷偷瞄了一眼杀神炮,眼中闪过一丝羡慕,然后一整容,朝萧飞一抱拳:“大人,降兵四万,已经集合完毕,请大人训话。” 萧飞点了点头,纵然感到身上乏力,但是还是勉强站起来,双眼环顾塔下,深吸了口气高声道:“大家好呀,我叫萧飞,从今日起再没有潇湘鬼王这个人了,今日起,潇湘城便改姓萧了,从此更名为圣王城,你们都将是圣王治下子民。” 底下那些降兵垂头丧气,不过也并不在意这潇湘城还是圣王城,至于是不是姓萧,还是姓别的,其实对他们都无所谓,潇湘鬼王的死忠者,基本上已经死伤殆尽,剩下他们只是依附于潇湘鬼王生存而已,至于归属为谁,听谁吩咐,其实都是一样,只是被人打败了,自然就没的精神。 眼见没有人响应,萧飞不免有些尴尬,远处旱魃见状,不由得大怒:“都哑巴了是不是,还是想死呀,没听到从今以后,这里为圣王城,这城姓萧了吗,还不快说话,再不说话我便大开杀戒了。” 话音未落,便有杀机冲起,威压下来,登时让这些阴兵吓得微微发抖,赶忙高呼道:“圣王城,圣王城,萧大王,萧大王,今后愿为萧大王效死——” 声音高亢,震耳欲聋,四万人一起高呼,即便是旱魃也是震得耳朵痒痒的,看着底下的近七万兵将,萧飞心中有些欣喜,这将是自己在阴间的一个据点,有旱魃域外天魔与翰墨鬼面,再加上英布鬼王与寒山鬼王,更有一众神器,加上杀神炮,便是大神通者来了,也能让他饮恨而回。 没有知道他心中想什么,虽然只是他的担忧,但是却并非没有道理,一种直觉让萧飞对于这一次的征讨,只感觉很没把握,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才是萧飞肯下死力气占据百战城与潇湘城的原因,便是在为自己谋求一条可能的退路。 环顾四野,萧飞深吸了口气:“儿郎们,我萧飞乃是天巫族的人,从今日起,你们也将是天巫族的兵将,不要妄自菲薄,凡是跟随我天巫一族的,我们绝不会亏待他的。” 话音落下,朝翰墨与鬼面一招手,二人会意,径自落在萧飞身后,三人双手结印,便有一座大阵凝成,至于这大阵为何,三人勾动天地精气,萧飞心念一动,天巫神鉴便自飞出,随着三人一起大喝,一座六芒星阵神光乍起,没入天巫神鉴,登时天巫神鉴金光一震,勾动天地精气,从天巫神鉴之中,飞出无数神文,这些神文乃是天地精气所化,每一道符文虽然没有什么威力,但是其中都有道则交织,便是一道天地法则,只要悟得明白,将是一场造化。 漫天不知多少符文在飞动,如同漫天的星星一般,映射着光芒,忽然垂落下来,每一个因病体内都落下一道,无一落空,查知符文的真正面目,所有的阴兵无不大喜,这等符文,乃是古经文,得一道便是一场造化,可掌一种天地法则,只可惜天地法则万万亿,这只是其一而已。 便是英布鬼王,旱魃,域外天魔等人也不曾落空,而且一人十几道,让众人无不狂喜,赶忙精心消化这些古经文,便有所悟,天地间便有一点精气没入体内。 “为大王效力,誓死不渝。”七万余阴兵阴将齐声呐喊,声威震动天地,每个人心中都升起一股豪情,感觉追随这位萧大王大为欢喜,原来不管追随谁,也只是某个生存之路而已,修行也只能靠自己,而且没有人指点,自然艰难得很,而如今这位萧大王却舍得给他们一点甜头,只是这一点甜头,如果有悟性,便是一场大机缘。 一时间场中群情热烈,无不在向萧飞表忠心,至于这一刻,那什么潇湘鬼王早已经抛之脑后,甚至有人在庆幸潇湘鬼王被镇压,干脆死掉算了,眼中只有萧飞这位新大王。 第六百三十六章 布设 略略在新得圣王城修整了一番,萧飞掂量了很久,也没决定留下谁,域外天魔那是必须跟着自己的,至于翰墨鬼面,也不能留下,剩下旱魃是自己这边的主力,而英布鬼王刚刚归降,却还不放心呢,留下他说不定等自己有事的时候,这里将是自己的拦路虎了,还是跟着自己出征更踏实点,所以无奈之下,也只能将那七千杂兵留下,因为不用担心这些人会叛变自己,有这些人监视,相信应该不会出太大问题,至于杀神炮,萧飞自然是要带在身边,不过却让旱魃域外天魔各自布下大阵,而自己与翰墨鬼面联手又布下一座大阵,如此一来,这圣王城变足足有十一道大阵护壁,将圣王城围得像铁桶一般,想要攻破圣王城,一般人是办不到了。 到底萧飞没敢再行度化阴将,怕激起兵变,不过却将伤了本源的潇湘鬼王彻底镇压了,一万多阴兵,加上萧飞自己,足足咏经半天,耗神无数,用六道之力将潇湘鬼王的神识抹去,彻底抹去,从此之后天地间便不复再存在潇湘鬼王这个人,但是本源却被萧飞度化,有此一个果位支撑,足以让六道轮盘再上一个台阶,能敌鬼王境的强者。 休整过后,萧飞率三千阴兵,加上英布鬼王的两万精锐,与旱魃域外天魔,合着翰墨鬼面一起,大军朝酆都城赶去,经过原来潇湘城的一个关卡,便由此往南,便是一片荒野,这片荒原有纵广三百由旬,几千里广袄,只是却不是好地方,遍地乱坟岗,无数鬼火粼粼,更有恶鬼倘佯与此地,杀机潜藏,更兼有黄风飞卷,尘沙遍野,让人苦难无穷。 “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阴间就没个花香鸟语四季如春的地方?”萧飞将大墓虚悬,遮掩住风沙,但是还是寒风刺骨,便是生死薄也抵挡不住寒风的侵蚀,让萧飞颇为无奈。 不见萧飞头顶大墓,身披生死薄所化的霞衣,又有天巫神鉴所化的斗笠,将自己这的严严实实,但是那寒风却无法抵御,不知究竟为何,这摸样很像是行脚的僧人,也难怪萧飞埋怨就没个好地方了,反而比不过那些阴兵阴将。 众人一阵苦笑,莫说是他,就算是旱魃也算是被寒烽吹得刺骨,不住皱着眉头,这寒风真是邪乎,竟然连自己也不能抵御,隐隐的有天地法则交织在其中,却不知这寒烽出处,忍不住扭头问一旁的英布鬼王:“这个荒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英布鬼王双手眺望,忍着寒风,不由得叹了口气:“这里是葬阴原,是不是寒风很冷,便告诉你吧,这寒风乃是九幽阴风,对我等神魂之体本无太大的伤害,但是对你们这些元阳之体,那可就伤害大了,这是天地法则交织而成,便是大神通者也不能抵挡。” 竟然有这样的地方,旱魃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却又听英布鬼王道:“阴间地府有六处禁地,其实这葬阴原便是其中一处,这里有大道压制,天地自行平衡,越是道行高深,便压制的越厉害,你看看那些兵卒,是不是好像没什么感觉,就像刮一阵阴风一样,你再看看这几位大人,那一个不是冷的彻头彻尾,都有些坚持不住了,这是神风之法则的压制。” 怪不得呢,原来如此,也难怪一个个冷得厉害,旱魃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这鬼地方,只是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感觉有什么呢,正自疑惑间,英布鬼王仿佛看出他的疑惑,呵呵一笑:“旱魃大人,你是不是在想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只是冷了一点而已,这是你还没有催动法力,神力越大,压制的便越厉害,此地征战,根本就只能靠普通兵卒,否则就连大神通者也不能再次发威,若非如此,酆都城哪里能容我们和潇湘鬼王的存在。” 众人感慨间,难怪近在咫尺,酆都城也这样放任潇湘鬼王的存在,这个地方还真是天然的屏障,却不知道神器还能不能发威,只怕也是不易呀。 这番话落在萧飞耳中,却是不有的双眼一亮,嘴角荡起一丝笑意,啧啧有声的赞叹道:“好地方呀,果然是好地方。” 话音落下,瞅了瞅身边的那名阴差,一竖大拇指:“可要多谢这位兄弟了,若非是你,我们也不能找到这么好的地方,将来有点事情也好有个躲的地方,太好了,大神通者都要被压制,嘿嘿,好地方,好地方——” 一脸赞叹不已,听的众人不无疑惑,萧飞为什么总是提到大神通者,难道萧飞还想与大神通者为敌不成,而这话一出,一旁的翰墨与鬼面,特别是翰墨却是心有所感,忽然脸上一阵默然,半晌,偷偷叹了口气,不知道在苦恼什么。 看着翰墨的样子,英布鬼王心中有些蹬不着地的感觉,天巫族的这几个人究竟想干什么,有圣王在,难道还怕什么不成,却将大神通者当做防备的对象,又是在防备谁,难道——英布鬼王忍不住问道:“大人,恕小的多嘴,不知道大人是不是在防备魔界的人,昂或是仙界的人?” 萧飞脸上闪出一副神秘的笑容,嘿嘿的干笑了一声:“不错,不错,这仙界对我天巫一族可谓是恨之入骨,自然要防着点,至于魔界的人,也没一个好东西,自然也是必须防备的人,呵呵。” 却不知为什么,英布鬼王却总是觉得萧飞笑得很假,而且有些言不由衷,只是话到此处,却不好再往下问,但是终究留了一个疑问在心间。 一路行来,也不知多久,顶着寒风终于算是到了葬阴原的边缘地带,这里有一处山谷,东西狭长,有几十里之巨,山谷之中寒风变小,为葬阴原的一处避风港,感觉大道压制却不见的变小,有些奇异,一直延伸到葬阴原之外。 “此处不错,若是在这里建一座关卡,倒是接应的好地方,英布鬼王,不如便留下一千兵卒,在此地建立一个兵站,便打着我的旗号便成,张松,你领一百弟兄在此地驻守,让英布鬼王也留下一千人,便在此地建立一座兵站。”萧飞神色一紧,眼光扫过这山谷,镇静自若的安排着,不知道究竟想什么,难道还真想占山为王不成,还是在防备什么。 萧飞有命令,手下的兵卒自然丝毫不打折扣的执行,不过萧飞也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用了半日时光,在此地建了一座堡垒,此处过去几十里便是出了葬阴原,便不会在受大道压制了,不但堡垒建成,而且还特意用天巫神鉴在此地布下神文,以天地之力抗衡大道压制,为堡垒造下一座大阵结界,形成一道防御的护壁。 当一切完毕,萧飞这才有率领众人启程,究竟这一路行来,萧飞藏着什么秘密,却没有人能真的猜得出来,就算是翰墨也只是隐约的猜到,一切变得越来越诡异。 走出葬阴原,便迎上一对巡查的士兵,对于这支大军,显然很惊讶,没有接到任何通知,远远便摆出一副防御的样子,不过一千多人的小队,在这支大军面前,却无一丝抵挡之力,当先有一名阴将喝问:“来人止步,速速报上名来?” 萧飞嘿了一声,大步走上前去,朝那阴将一抱拳:“这位兄弟,我乃是旬阳判官,今日特奉宋帝王诏令,前去讨伐阿修罗界,为了赶时间,便抄了这条近路。” 说罢,将宋帝王诏令取出,望阴将面前一送,便幻化出一道虚影,正是宋帝王的影子,那阴将一惊,这诏令可冒充不得,自然不会有一点怀疑,赶忙行大礼参见,待听明白之后,自然对萧飞热情无比:“原来是旬阳判官萧大人,失敬失敬,可莫要怪着兄弟,其实也不怨我,这次征讨阿修罗界,你们还是第一个我见到的征讨大军,一直便是酆都城出的兵,便是鬼王也没几个参与的,大人殊荣呀。” 殊荣个屁,萧飞心中暗骂一声,却满脸堆笑,与阴将打着哈哈:“大哥错誉了,这也是苦命活,那个真想去才怪,兄弟我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话音顿了顿,便朝葬阴原一指,低声道:“大哥,兄弟我命人在哪里见了一座兵站,只待回来的路上有个歇脚之地,还请大哥多多照顾照顾呢。” 说罢,讪讪地笑着,从怀里取出一份魂力所凝的球体,对阴兵阴将这些神魂之体为大补之物,径自塞到阴将怀中,那阴将一喜,咳嗽了一声:“大人客气啥呀,这还不是应该的嘛,放心好了,有我在,没人会去找麻烦的。” 不过心中也有些奇怪,就算是要回去,也没必要建一个兵站呀,不过有宋帝王诏令,自然不会多想什么,寒暄了几句,便命人引领萧飞这支大军去往酆都城,只是待萧飞大军过去之后,这阴将却摇头叹道:“一个旬阳判官,竟然有这样整齐的军容,竟然有这样强大的大军,真是想不到呀,这旬阳究竟在哪呢?到底是什么地方,竟需要几万大军镇压?” 第六百三十七章 乱来 鬼门关依旧,高高的白骨垒砌一座雄关,那颗鬼头在凝视着,仿佛越来越炙热,只有不变的烟雾在弥漫,当萧飞赶到的时候,鬼门关前依旧那样热闹,万千鬼魂在排队进入酆都城,只是眼见有大队人马过来,便纷纷杂杂的畏缩着让开地方,生怕冲撞了这一队大军,阴间的磨砺已经让所有的鬼魂都变得胆小甚微,这一路行来,多少鬼魂并不能踏进鬼门关,只能落在路途上做孤魂野鬼。 这一次萧飞到来和上一次的心情截然不同,上一次被人押解而来,前途未卜,所以心生不安,一路上郁郁寡欢,到了这鬼门关前,心中那是一个提心吊胆,而如今却是统御几万兵马,身为主帅,威风凛凛的杀奔而来,在鬼门关前耀武扬威一番。 大队开进鬼门关,过奈何桥,看着哪一方血池,萧飞又是一番感慨,当时的一幕幕依稀在眼前,如今就像是刚刚过去一样,近三万兵马很安静的开拔进来,在萧飞的交代下,并没有人生事,如今这些阴兵阴将对于萧飞那是一个崇敬,自然是令出禁制,不敢有人违背。 前方一侧是血河大将军殿,当日血河大将军曾经将法身出没,不知吞噬多少鬼魂,萧飞还差一点遭难呢,今日进过,依旧是血光不断地飞溅,只是终究不曾迸射出来,这近三万兵将的气机,又有旱魃域外天魔与英布鬼王这等人物,即便是血河大将军也是不愿意招惹,只是在大殿之中,不断观望。 “旱魃,你可能看透这血河大将军的虚实?”不知为何,萧飞忽然对血河大将军起了兴趣。 旱魃望向血河大将军殿,神色冷然,双眼一睁,两道神光飞射而出,只没向血河大将军殿,这是天眼神通,凝望了半晌,旱魃忽然冷哼一声:“不过尔尔,那有什么好在意的,若是拼斗一番,我若是全盛之时,稳稳地压他一头。” 萧飞嘿了一声,白了旱魃一眼,摇了摇头道:“你这话说得的,那你现在是全盛之时吗,若是现在让你和血河大将军比试一番,谁输谁赢?” “不知道。”旱魃回答得很干脆,望向萧飞,有些莫名其妙,这家伙想干嘛,该不会想把血河大将军放出来折腾一番吧。 还真让旱魃猜对了,却见萧飞双眼放光的盯着血河大将军殿,好一阵子咬牙切齿,最后却是一声长叹:“旱魃,你有没有把握破开着血河大将军殿呢?如果这血河大将军想要脱离,你有没有把握镇压?你看我干吗,我是很认真的。” 不知道萧飞打什么主意,但是旱魃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破开大殿需要点时间,不过我看你的血挺好用,只要你献一点血破开禁制,我便能一下子劈开大殿,那血河大将军便能放出来,只是要镇压他,我没有把握。” 萧飞脸色沉了沉,也没再说话,依旧向前走去,便走到地藏王大殿,巍峨耸立的大殿,如今香火很盛,只是地藏王的法身,自从那一次之后便再也不曾显化,只是即便是如此,萧飞也不敢大意,生怕大藏王忽然现身,再来一番度化,那滋味不好受,没见到寒山鬼王的样子,都被逼的傻啦吧唧的了。 只是当大军经过之后,萧飞还是忍不住,忽然一摆手,大军当即停下,萧飞凑到域外天魔耳边:“走,跟我进去看看,或者能有一点收获。” 域外天魔自然不会反对萧飞,也不问萧飞想做什么,生死相伴,微微一笑,牵着萧飞的手朝地藏王大殿走去,身后翰墨与鬼面无奈,不敢让萧飞独自冒险,便跟着萧飞走了过去,旱魃当然也不落后,对于地藏王这个传奇人物,心中倒是很想见识一番。 地藏王是神话时代出现的菩萨,发下无尽宏愿得金身果位,没有人知道他的真正实力,只是在四大菩萨之中,最神秘的一个,而且半脱离佛界,游走于地府阴间,度化了不少人,有自己的极乐世界,在佛界也是一个低调又神秘的菩萨。 英布鬼王不敢相随,尽管心中也有打算,但是近三万兵马总要有人统御,而萧飞不在,这些兵将除了自己,别人也不能统御,所以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萧飞他们进了地藏王殿,自己却只能在哪里干看着,心中胡思乱想,不知道在等待什么。 走进大殿,望见地藏神金身,萧飞也不礼拜,敬天敬地敬自己,萧飞根本就没有信仰,所相信的就是自己,至于旱魃,一代神魔,哪里会理睬佛界的人,而域外天魔自然也不会理睬,至于翰墨鬼面,心中出了圣王,除了天巫族,余者不过是过往云烟。 当几人走进大殿,那些本来还在礼拜的鬼魂便不敢停留,急忙忙的走了出去,直等都没了人,萧飞才吐了口气,四下环顾了一阵,忽然嘿嘿的笑道:“你们说如果咱们将地藏王菩萨的真身请出来,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事情?还没有人见过地藏王菩萨的真身呢?” 也没人接话,不管萧飞要做什么,他们自然会支持,只是心中却也有些担忧,这地藏王神威四大菩萨之一,乃是大神通者,真要是现出真身的话,只怕众人加在一起也不见得能抵挡,萧飞到底向干什么呀,这个问题徘徊在众人心中,却始终不曾有人问出来。 围着地藏王金身,萧飞转了一圈,伸手这里摸摸,那里碰碰,不知道在死寻觅啥,不过脸上的奸笑却是越来越盛,让众人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萧飞语出惊人,吓不死人绝不敢休:“听说地藏王菩萨是个女人,你们说她长得漂不漂亮呢?” 众人一呆,惊疑的望向萧飞,心中暗道你也太大胆了吧,地藏王的玩笑你也敢开,还是真的又起了色心,对菩萨也敢胡思乱想,翰墨忍耐不住:“小混蛋,你少他妈的惹事,这些光头可没一个好惹的,出了圣王在此,咱们还是别招惹他们。” 嘿嘿的一阵干笑,萧飞笑的越见奸诈,倒不是起了色心,萧飞也没那胆,更没那兴趣,对于光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眼眉一挑,忽然一声断喝:“唵。” 这一声将众人吓了一跳,便见六道轮盘飞出,虚悬于萧飞头顶,有六道众生之力迸射,六道轮盘之中有一尊金刚占据一个果位,此时怒目圆睁,口中涌动六字真言咒,这金刚是潇湘鬼王所化,只可惜神识不在,已经成了真正的金刚,但是却非是佛界金刚,而是萧飞的金刚。 随着六字真言咒不断炸响,一枚枚神文飞出,围绕着地藏王的金身翻舞,不断向地藏王金身没入,萧飞想做什么,难道还真想把地藏王叫出来,分个高下不成,可惜不用分,雌雄立辨,孰高孰低一眼便已经见分晓,只怕是萧飞还有打算,这些天萧飞一直便神秘兮兮的,都不知道究竟要做什么? 经文舞动,有莫名的神力交替,唤人深醒,惊醒世间人,顷刻间便已经将地藏王金身包围,其中暗藏天巫神文,不断汇聚天地灵气,冲刷地藏王金身,寻找地藏王金身上的哪一个烙印,只待唤醒地藏王的本尊所在。 不知多久,忽然地藏王金身一震,萧飞终于寻找到了哪一点烙印,心中微微震动,猛然间双眼一睁,便是一声大喝:“嘛。” 六道轮盘再是一震,有金刚出手,结成风雷引,可惜不复血脉之力,却也引动天地灵气,轰然撞向哪一点烙印,无边天地灵气涌入地藏王金身,有神文相伴,有大道神音轰鸣,各种法则交织,一起冲进地藏王金身之中,轰的一声,搅得天翻地覆,将哪一点烙印撞得如大海中的小舟,沉浮不定,终于,在萧飞的无礼的撞击下,地藏王金身猛地睁开双眼,低喧了一声佛号,双眼望向萧飞,却是微微一笑,丝毫不在意萧飞的无礼。 “原来是小友,好久不见,小友怎么会想起到我这小庙来,难道萧飞想要皈依我佛。”地藏王小的很淡然,双眼如纯净的宝石一般,蔚蓝而深邃,望着萧飞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态度,或者是真心想要萧飞皈依,但是又有一种难言的东西在里面。 萧飞脸色一变,脸上抽了抽,连忙挥手:“别介,我可不想当和尚,我有娇妻美妾还等着我回去呢,人世间有太多的牵挂我放不下,当和尚这活我做不来,那都是你们这些心无牵挂的人才能做到的,嘿嘿,我就是想见见你而已。” “小友,世间本是无情人,何必多牵挂,我佛道无情便是有情人,谁说入我佛门就要斩断红尘眷恋的,小友所悟有差,倒不妨对看一看经文要义,或者能有新的理解呢。”地藏王不急不躁,竟然真的和萧飞在讲解要义,让众人说不出的郁闷。 哪知道萧飞却是嘿嘿一笑,双眼之中闪过一道诡异的目光,忽然大声一声,六字很兖州迸射,六道轮盘一震,竟然与萧飞一起咏动度化宝经,无数经文反卷,夹杂着天巫神文,化作一把神剑,向地藏王菩萨斩去,所过之处,虚空凝顿,不能自已。 第六百三十八章 凌乱 眼见萧飞动手,域外天魔心中虽然一惊,但是几乎是下意识的血刀飞出,一刀斩向地藏王菩萨,登时化做一片血海,将地藏王菩萨淹没,血海中依然沉浮着那一把神剑,萧飞这又是干什么,无缘无故招惹地藏王菩萨做什么,疑问从每个人心中升起。 这一切都是眨眼间,神剑已经劈至地藏王菩萨头顶上方,隐约所见劈开一道虚空裂缝,要将地藏王菩萨吞噬,血海无边,有死灵在其中咆哮,如潮水一般涌向地藏王,只容得旱魃翰墨与鬼面心中一惊,一瞬间,旱魃大喝,手中幻化出方天画戟,虚空斩落,身形如流星一般砸落,虚空塌陷,万物不能存,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打了再说,管它萧飞打什么主意。 “阿弥陀佛。”一声低呼,时间仿佛停顿,大道隐而不显,神剑一顿,撕裂的虚空自行弥合,血海不显,风平浪静,血刀沉浮,而旱魃方天画戟飞斩,却为虚空所禁锢,地藏王轻轻伸指一点,轰的与方天画戟对撞一记,金身不动如山,旱魃倒飞而回。 一瞬间已经交手一次,即便是地藏王的法身,也不是他们能抗衡的,唯一能一搏着便是旱魃,也是屈居下风,丝毫别想占到便宜,域外天魔脸色涨红,却丝毫进不的,至于萧飞嘴角还是挂着一丝奸笑,好像不能得手也是得意之事,猛的倒翻而回,落在翰墨鬼面身旁,一声低喝,三人竟然各结手印,脚下一勾,便有一座六芒星阵腾起,待萧飞一滴鲜血落下,六芒星阵迸射出无尽神光,勾动天地之力,化作一只手掌,一巴掌拍向地藏王菩萨。 乱象纷呈,一粒尘埃一世界,大手过处,世界生生幻灭,随枯随荣,花鸟鱼虫树木小草,万物生机迸现,所有的怨气凝结在大手中,轰的一巴掌拍在地藏王金身上,地藏王面色大异,也不见迟疑,单手结成莲花印,轰的与大手撞在一起,瞬间泯灭。 待一切尘埃散尽,地藏王金身不稳,偏偏在这时候,域外天魔忽然瑟瑟起舞,极尽诱惑之术,眼媚流转,面色桃红,张合不定的小嘴中,传来丝丝淫媚之声,便有一个个赤裸的天魔朝地藏王飞去,纠缠在地藏王身边,天魔之音响起。 “唵。”地藏王菩萨面色凝练,双眼第一次爆发出凝重,施展了六字真言咒,虚空化出一个六道轮盘,发出无尽吸力,将身边的天魔吸入其中,六道轮盘接着向域外天魔镇压过去,有无数佛子在其中咏经,度化生灵。 一只方天画戟劈落,搅得虚空凌乱,旱魃悍然出手,方天画戟抵住六道轮盘,不知何时,萧飞的六道轮盘竟然悄悄地掩了过来,迸发出一片接引神光,将地藏王的六道轮盘笼罩,随之而来的是一只大手,将两只六道轮盘抓在手中,然后就听萧飞高呼一声:“大家快跑呀。” 话音未落,域外天魔不在舞动,拖着血刀转身就跟在萧飞身后超外逃去,而翰墨与鬼面更是连想也不想,跑的比兔子还快,甚至于都超越了萧飞,只有旱魃一呆,本以为是一场大战,哪知道竟然就这么逃走了,这一迟疑,地藏王已经口咏真经,一片佛光洒下,一只大手朝旱魃镇压过来,旱魃自然不甘心,大喝一声,满头长发反卷,结成一座大阵,大阵之中冲起一只异兽,身后横拖一尾,却又八颗蛇头,每一刻舌头之上都有一枚神文,为上古神文,轰然撞向地藏王。 而此时萧飞等人已经冲出地藏王大殿,眼见旱魃还在和地藏王缠斗,萧飞一声低喝,与翰墨鬼面催动六芒星阵,勾动天地灵气,演化出一支神箭,虚空射向地藏王,紧接着大喊道:“旱魃,还磨蹭个屁,还不快点跑。” 旱魃不甘心,脸上抽动了几下,无奈的一声嘶吼,震动天地,然后果然一转身,撅着屁股屁颠屁颠的跑了出来,身后还传来地藏王菩萨涌动的佛号。 随着众人跑出来,一片金光从地藏王大殿之中流淌出来,紧接着地藏王的金身一步踏出,手结金刚印,显然是动了肝火,佛家也有斩妖除魔的时候,而萧飞所作所为,显然是三个字,神经病,颇让和地藏王恼怒,更有一种想法,那就是度化萧飞,让萧飞成为传法者,那六字真言咒在萧飞手中竟然又生出一种变化,这让地藏王心中有一丝惊异。 萧飞在前面跑得欢,一边不要命的跑着,一边朝英布鬼王高呼道:“快跑呀,地藏王现身了,要抓你去做苦力,谁跑的慢了,可是要命的活。” 英布脸上抽动,心中更是说不出的苦恼,从今时今日算是明白了一件事,这世界上总有不怕事大的,而自己并不是投了明主,而是错跟了一个祸主,跟着这样的一个主子,今后的日子里,生活绝对很精彩,只是现在唯一该做的事情,那就是转回身跑吧。 这一瞬间,英布鬼王与近三万阴兵一起转身就跑,争先恐后,还加上有无数阴差,还有更多的孤魂野鬼,一时间奈何桥畔是大乱,嘈嘈杂杂的,有人高喝,有人惊呼,有人低吟,有的朝鬼门关外奔去,有的朝酆都城竞走,总之一个字,乱。 只可惜萧飞好像并没有满足他变态的想法,还觉得不够乱,朝旱魃一使眼色,众人脚下不停,旱魃大喝一声,方天画戟神光大盛,被旱魃全力掷出,化做一道流光,竟然轰然撞在血河大将军殿上,震的轰隆直响,里面传来血河大将军的一声咆哮:“谁敢扰我清梦。” “老王八蛋,还做你的清秋大梦呢,还不快滚出来,地藏王要找你拉家常,唠唠嗑。”萧飞最终胡说八道,极尽挑拨之能事,而且还不闲着,与翰墨鬼面一起催动六芒星阵,轰然间演化出一把神锤,砸向血河大将军殿。 血河大将军本就暴躁,此时本人打扰,自是暴怒连连,一片红光裹着血气从大殿之中迸射而出,刚刚好与地藏王的金光撞在一起,嘶嘶作响,竟如热油中倒入一盆子凉水,一下子沸腾了。 地藏王脚步一滞,眼见血河大将军殿中有一道血色身影,一出来也不理睬地藏王,径自咒骂道:“刚才那个小王八蛋骂我来着,给我滚出来,我要将你抽筋扒皮。” 没有人答言,四处都是乱窜的鬼魂兵丁,乱的很,热的血河大将军厌烦不已,猛地张开大嘴,发出无尽吸力,便要将这些鬼魂吞噬,哪知道身后地藏王忽然打出一面宝镜,镜中满天神佛在咏经,挡在血河大将军面前,抵消了那无尽吸力。 不说萧飞此刻亡命的逃,也不管许多,此时阎罗殿中,宋帝王与楚江王立于一面大镜之前,看着这一幕,脸上哭笑不得,楚江王更是摇头叹息,一脸阴沉:“这个臭小子,到底想干什么?竟然将地藏王和血河大将军都给引出来,想弄得酆都城大乱吗。” 宋帝王摇头不语,心中却是心念连转,脸上现出一点凝重之色,忽然叹息了一声:“或者这小子察觉到了什么,才这样有恃无恐,想要比我们治他的罪,反而让他得以脱身,大哥你觉得呢?” 楚江王皱了皱眉头,心中一动,扭头看了宋帝王一眼,神色间也有些变化,沉吟了一下:“也许你真的猜对了四弟,照你这么说,我们还不能治他的罪了。” 宋帝王闻言一阵苦笑:“大计为重,这一次不得有失呀,还是按照原定计划进行,暂且先为这小子记下了,到时候再一并清算,不过却不能眼看着血河大将军与地藏王动乱,要不,我去瞧瞧吧,规劝他们一下,或者便没事了。” 楚江王点了点头:“也好,不能乱呀,决不能在这时候出岔子,四弟,便麻烦你一趟吧。” 这番话落下,不知道二人究竟有什么事情不能言明,好像有大阴谋一般,宋帝王答应了一声,身形一晃,便已经消失在大殿之中,只留下楚江王在大镜前呆立了好一会,才一挥手,将孽镜台收了起来,转身朝外面走去。 奈何桥畔,宋帝王现出身形,将正要暴怒的血河大将军挡住,脸上挂着委婉的笑容:“血河大将军,许久未见了,一向可好呀,不知道这又是谁惹你这般生气了,倒不妨说与我听听,不如有我去帮你处置那小子。” 桀桀的一阵怪笑,血河大将军显然并不领宋帝王的情,嘴角泛起一丝讥诮:“狗拿耗子,我的事情用得着你来多事吗,我根本就不想找什么人算账,不用你费心了,我和地藏王也是许久不曾见面,想和他聊一会,你忙你的去吧,不用来管我们。” 对于宋帝王,血河大将军好像并不尊敬,隐约中还有些不友好,想一想便知道,当年血河大将军自血池中诞生,神威通天,逍遥自在,在阴间为王,谁能相抗,结果后来却为十殿阎罗联手镇压,从此之后便只能呆在暗无天日的大殿中,名义上是血河大将军,其实就是一个囚犯,出来也只能显化法身,何等的郁闷,还能指望他对宋帝王友好不成。 第六百三十九章 设计 眼见血河大将军怒气冲冲的回到血河殿,宋帝王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望向地藏王一抱拳:“地藏王菩萨,好久未见,不知一向可好?” 地藏王微微而笑,眉目间却不见有几分笑意,自己多年行走于地府之中,多受十殿阎罗王的阻挠,此时相见,自然也无从高兴得起来,但是面子上却还是要讲究的,双手合十:“多些宋帝王垂挂,我如行云流水,自然无所挂碍,哪里会不好,只是看宋帝王眉宇间有一丝不安,想必宋帝王最近过得不好吧,魔由心生,心为魔念,阁下还是多多保重才好——” 见地藏王大有滔滔不绝之态,宋帝王眉头一皱,心头一阵厌烦,真不想与佛界众人打交道,赶忙一抱拳:“地藏王菩萨,我记得起好像还有一桩要务未曾处理,这就就此别过,待有时间有机会见面在于菩萨闲聊,告辞。” 话音落下,宋帝王身形一动,已经消失在原地,徒留地藏王站在这里,苦笑着摇头:“佛法无边,不度无缘之人,哎,为何说起天地之间的佛理,世人却对我畏之如毒蝎,可惜不曾听闻佛家真义,又怎能明了世间本质。” 叹了口气,望着已经逃入酆都城的萧飞,又是一声叹息:“可惜了此子,若是能度化,当能传播佛家真经于世,奈何此子如顽石不化,只待有缘,我佛定当度化此子,为世间传播真义。” 驻足一会,地藏王轻轻的摇了摇头,金身就此幻灭,化作点点光雨,洒下地府深处,又化作无数化身,去行他的道,讲他的法,度化孤魂野鬼,誓要地狱成空,只是不知道这要是真的地狱成空,十殿阎罗王岂不是失业了,他们还能干嘛去,自然不可能转行当和尚,哪么唯一的办法就是与地府间也遍留化身,阻止地藏王度化孤魂野鬼。 只待地藏王离去,刚刚沉默的血河大将军却有出现在这里,血光冲起,将此地化作一片血海,将血河大将军遮掩在其中,血海中,血河大将军虚空一抓,将一道神念抓在手中,赫然是萧飞所留的一道神念,如今正一脸无赖的,笑嘻嘻的看着血河大将军:“大将军,好久没见了,过得很闷吧,是不是挺烦的,特别是和地藏王做邻居,又有十殿阎罗王毗邻,将你困居于此,呵呵,你别动怒,我绝不是为了来讽刺你的——” 眼见血河大将军伸手要将神念捏碎,吓得萧飞赶忙住嘴,苦笑了一声:“大将军,我是来还你自由的,你可要听我讲一讲。” 血河大将军一呆,接着脸上升起嘲弄的神色:“小子,就凭你想还我自由,刚才你身边的那几个人我也见到了,其中一个不错,堪堪能与大神通者一战,但是就凭他,难道也想破开镇压我的禁制,我自己冲了几千上万年,都还挣脱不出来,还是说你还有别的手段。” 萧飞嘻嘻而笑,眼眉一挑,呵呵笑道:“大将军,此言差矣,我道行是不高,但是安知我没有手段破开镇压你的禁制,可不要小瞧人,实话与你说了吧,我乃是天巫族一族的人,你应该听说过吧,天巫族一族,上古时期曾与仙界一战,你难道没听说过,实在也太孤陋寡闻了吧——” 萧飞一脸的失望,本以为全天下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哪知道人家血河大将军就不知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惹得血河大将军一阵不好意思,原来天巫一族这样有名呀,不过没听说过,从他一出世,从血池之中诞生出来,便在阴间游荡,不曾与人打过交道,看的不顺眼的就杀了,再不行就给吞噬了,没多久,就被十殿阎罗镇压于此,一直未曾出世,又哪里知道天巫一族的事迹。 失望归失望,萧飞还是接着说下去:“我族有圣王今世出世,有莫大神通,便是十殿阎罗王也不能相抗,你若是愿意帮我们,我便自有办法送你出世,如何?” 血河大将军嘿了一声,讥诮的看着萧飞,若非是听萧飞能让他出世,哪里有心情与萧飞废话,何况黄鼠狼给鸡拜年,又哪里会按什么好心,这天底下有白吃的午餐吗,讥笑了一声:“说罢,有什么要求,我自己掂量掂量。” 脸上闪过一丝笑容,萧飞忽然显得正经了一些:“无他,三个条件而已,其一,不能随便杀生,我不想因为我造下无边杀孽,到时候罪责归于我名下,其二,不能杀普通人,就算是他们骂你辱你,其三,期望你能与我们一起相抗那些人。” 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血河大将军对于前两条直接无视,原来是为了对抗那些人,不言而喻,所要对抗的只怕都睡大神通者,所谓那些,自然不是一个,甚至可能包括十殿阎罗,嘿嘿,血河大将军心中一阵翻腾:“这么说你是有求于我了,哪么倒不妨——” “等等,我不求你,我刚才说过三点,前两点你必须遵守,不然圣王也会镇压你,至于第三点,你是在觉得不愿意也没关系,我还是会放你出来,但是你必须与我结成血誓,保证要做到前两点。”萧飞脸色一紧,双眼雄赳赳的盯着血河大将军,一眨不眨。 微微皱了皱眉头,血河大将军有些失落,自己竟然所料有差,或者说萧飞是在出人意料,竟然把前面两条废话看的比和自己合作还重要,对于那些蝼蚁,血河大将军心中飞转,自己答应还是不答应,被镇压了几千年,真的很想出去,错过这一次,下一次的机会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至于发下血誓,不去杀生,不杀普通人,这无所谓,但是为誓言所束缚,还是让血河大将军感到不愿意。 沉默了良久,血河大将军忽然吁了口气:“小子,究竟是怎样的血誓,束缚太多我宁愿呆在这里。” 究竟还是心动了,这诱惑不由得血河大将军不心动,萧飞心中暗笑,不怕你不上钩,却点了点头沉声道:“简单,不得杀生,除非大神通者以上的人,血誓一起,自然有大道法则约束你,那样我才能放心,不然我宁愿自己与圣王去面对那些人。” 血河大将军真的有些想不通,为什么总是有人会做出这种自以为是救世主的事情,天下苍生与你有一毛钱的干系,这个小子真是无可救药了,大神通者以上的,靠,大神通者以上的自己想杀也不容易呀,真是——哼,血河大将军冷哼了一声:“那好,我可以和你发下血誓,但是有一点,既然你说了,我还是想自己逍遥,如何。” 这是在试探,哪知道萧飞脸色不变,点了点头:“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这可真让血河大将军愣住了,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萧飞向把自己放出去,无外乎一个目的,那就是牵制那些人,如果所猜的不错,便是十殿阎罗,嘿嘿,可是一定能如愿吗,那就不一定了,自己只要脱困,倒是还不是随便逍遥,躲得远远地,看你怎么办,心中暗自得意。 “那好,你就想办法帮我脱困吧。”话音落下,一点红光自额头飞出,径自没向远方,追着萧飞而去,血誓之下做不得假,任何人都不行,即便是圣王功参造化也不行,所以一旦血誓出来,自然也就不能反悔,不过血河大将军想的明白,不杀人没关系,自己一样可以逍遥,这天底下出了大神通者,谁还敢招惹自己,像萧飞这种无法无天的小子毕竟是少有,以后自己可要躲着这个小子了。 萧飞笑了,眼望着血誓飞出,事情成了,终于一招手,从虚空中飞来一点鲜血,径自落在血河大将军手中:“大将军,便是这滴鲜血,你便能破开禁制,至于那座镇压你的大殿,你就要自己想办法了,一时片刻我是没办法,要不然你就多等一阵子,等圣王来了再说。” 话音落下,虚影越变越淡,马上就要消失了,血河大将军却还在呆呆的发怔,自己是不是被骗了,这样一滴血,就算是神灵之血,也不能破开十殿阎罗联手布下的大阵禁制,至于那座大殿倒不是没一点办法,自己拼着全力倒还可以挣脱出来,关键就在于那座大阵,那十道禁制,九天十地诸神魔都没有办法,何等神威,这一点血成吗,不过萧飞骗自己很好玩吗,应该不会,一时间愁肠百转,却又下不了决心,心中郁闷死了。 哪知道这还不是最郁闷的,眼见着萧飞就要消失,却忽然听萧飞大喝道:“大将军,忘记告诉你了,你不跟我在一起没关系,有血誓在手,我能知道你藏在哪里,我会将你的消息及时的传递给阎罗王,你自己可要当心点呀,别再让人家给镇压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 “混蛋。”血河大将军大怒,这他妈的是威胁自己呀,伸手一把抓去,但是那虚影毕竟是消散了,就是不消散,也不过之时一道虚影而已,拿住也解不了气,这小王八蛋竟然打算拿自己来耍,不过却不是危言耸听,有血誓在手,自己躲到哪里也阻隔不断血脉的联系,却是可以将自己的动静传过去,让自己整天被追杀,这小王八蛋太阴险了,难怪可以让自己逍遥,原来早就下好了套,等自己钻呢。 第六百四十章 各有心机 萧飞一把抓住那滴血,从鲜血中传来的大道的碎片,差点让他抓不住,而且像是一块烧红的铁头,让自己烫手无比,不敢迟疑,只是确定了血誓的内容,便将鲜血抛入六道轮盘之中,借着血河大将军这一滴血来镇压地藏王的那个六道轮盘,慢慢的消磨那个六道轮盘,在用自己的六道轮盘将那个六道轮盘吞噬掉,如此就功德圆满,自己这个六道轮盘便将完整无缺了。 那一滴血被抛入之中,其中所蕴含的本能,便立刻感知到那个六道轮盘之中地藏王的神念,如同仇敌见面,登时自己掩杀上去,与六道轮盘中的神念进行殊死搏杀,将六道轮盘震得翻转不定,只为是一时片刻却难以分出胜负,六道轮盘中有地藏王神念,神威难挡,如果不是本来同宗同源,地藏王不欲挣扎,早就能破开自己的六道轮盘冲出去,而血河大将军的那滴血,虽然没有神念,但是血脉之中必然蕴含着本身的大道碎片,威力自然不一般,所以总的来说,其实还是那滴血占据上风。 不说那滴血与地藏王神念争执,萧飞抖手将异地自己的鲜血弹出,径自飞往血河大将军殿,落在血河大将军手中,不过却笑得奸诈,仿佛隐约间听到血河大将军在咆哮,在咒骂自己,不过俺不在乎,萧飞不怕,血河大将军也不会拿他怎么样,血誓在手里,自己等于多了一道护身符,血河大将军不能斩杀自己,当然以后总有想不到的,让萧飞还是吃了大亏。 越想越觉的得意,不由得失声笑了出来,将身旁的英布鬼王等人弄得一怔,这又是咋的了,英布鬼王不免担心的问道:“大人,你没事吧?” “别管他,这小子一发神经准没好事,指不定在算计谁呢。”一旁翰墨撇了撇嘴,心中一阵恶寒,萧飞这小子心眼可多着呢,不说是吃人不吐骨头,不过也是小狐狸一个,瞧笑的这个奸诈,那就肯定是有人倒霉了。 众人说笑间,却已经来到酆都城二道门前,随着萧飞一声大喝,近三万阴兵登时止住脚步,几块的整好队形,在城门外站好,一时间彩旗招展,刀戈林立,杀机腾腾的,看上去很是壮观,萧飞当先一人,身穿生死薄所化的铠甲,手持大墓所化的印玺,仪表堂堂,颇有大将之风,朝前走了两步,迎上城门的守将,一抱拳沉声道:“旬阳判官萧飞,今奉宋帝王诏令,前来报道,还请将军验明诏令,荣我等过去。” 说罢,将宋帝王诏令递出,那将军一脸警惕,纵然确定是宋帝王诏令,也不干随意放这三万大军进入酆都城,纠缠之间,忽然虚空中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让他们进来吧,直接来我的第四殿,我有要事要吩咐他去做。” 是宋帝王的声音,那将军脸色一紧,赶忙恭敬地朝虚空行礼,即便是只有声音,也不敢有丝毫的不敬,待声音落去,那将军才朝萧飞一抱拳:“不好意思,判官大人,我也是履行职责,还请多多见谅,替我在宋帝王面前美言几句。” 萧飞一阵哈哈,与将军说了几句闲话,便一整衣衫,率领三万大军进入酆都城,三万人踩着萧飞的脚步,齐刷刷的如同一人一般,果然是英布鬼王训练出来的精锐,丝毫不乱,萧飞身后还跟着旱魃英布鬼王,翰墨与鬼面,身边时域外天魔,俱都是一时强者,所过之处,无不让人侧目。 有人迎出来,是宋帝王殿前的将军,命其余人等在殿外等候,只容萧飞一人面见宋帝王,聆听宋帝王的训话,萧飞一摆手,所有人止步,只有域外天魔牵着萧飞的手不肯松开,萧飞回头微微一笑:“放心便是,不会有危险的。” 一旁翰墨却也低声道:“现在没危险的,你放心吧,还不到时候呢,萧飞这臭小子心里有数,此时你不能跟进去。” 域外天魔点了点头,轻轻地松开萧飞的手,站到身后,却低声道:“我等你回来。” 女儿温柔,正是激起英雄壮志,萧飞心中一荡,一股豪情涌在心间,哈哈一笑,朝那将军一抱拳:“让将军见笑了,还请将军带路前面先行。” 那将军客气一句,便转身领着萧飞朝大殿走去,纵然是第二次来着宋帝王殿,但是种种大道威压,却还是让萧飞有些喘不上起来,相比起第一次,如今对大道的感应却更加强烈,心中忽然想到,这是做阎罗殿该不会是都是神器吧。 胡思乱想之际,便已经来到宋帝王大殿之外,那将军沉声道:“大人少待,我去通报一声。” 那阴将进去之后也不过一会儿,便有转了出来,朝萧飞一抱拳:“大人请跟我来,宋帝王让你立刻去见他。” 一路转来转去,便到了大殿之中,那阴将自行退去只留下萧飞一人,高高的神台上,一张神椅与一架神案,端坐着一个帝王,可不正是宋帝王还能有谁,此时正一脸凝重的望着萧飞,将萧飞吓得心里一跳,宋帝王眼中有一抹神光探出,直透人心,要将萧飞看个透彻,可惜萧飞心中一片混沌,此时也顾不得别的,猛地单膝跪倒在神台下,口称:“宋帝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哪知道话音落下,宋帝王却是皱了皱眉,将目光收回,心中没那个却奇怪,依照萧飞这等道行,自己应该一眼便可看透的,纵然有心隐藏,在自己的天眼之下也无所遁藏,只是为何萧飞心中却是一片混沌,看不透彻呢,这心思一闪而没,宋帝王便不再多想,忽然呵呵一声轻笑:“万岁什么,莫非你是在诅咒我只能活一万岁不成。” 萧飞一呆,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自己绝没这意思,一脸的哭丧道:“宋帝王可是冤枉死我了,我决没那意思,要是有那么一丁点的这意思,就让天打五雷轰,我只是——只是一时激动,想不起该说什么,就想起电视里那些参见帝王的礼仪,便是这等摸样,我变学来了,哪知道会学出问题来。” 开始却是没这意思,宋帝王乃是大神通者,神通之下,寿命悠久的很,几万岁也是稀松平常的,这万岁的称呼却是有点不合时宜,萧飞本来没多想,但是宋帝王一说,心中却暗自嘀咕,你不是哦我还想不起来,刚才没这意思,现在却有了,他妈的,想害我被雷劈死呀,阴险。 若是宋帝王知道萧飞心中所想,只怕真能给气死,这人无耻也不能无耻到这般地步呀,明明是萧飞诅咒自己,却反过来成了自己陷害萧飞,这还有天理吗,当然宋帝王不知道你,就算会死知道,也只能装作不知道,和萧飞计较实在是有损颜面,况且还有正事要紧。 微微一沉吟,宋帝王沉声道:“萧飞,今日将你招来参战,外藩之中就你一路,你心中可有不满,可有怨言。” “回大王,小的不敢。”萧飞很干脆,也很光棍,谁承认谁才是傻瓜呢。 宋帝王轻哼了一声,一脸的讥诮,这话这动作早已听了无数遍,有谁不满也不会傻到形诸于色的,不过也就是这样子罢了,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萧飞,没有怨言那是假的,不过我却有必须让你参战的理由,只怕你也早已经猜到了吧。” 萧飞尴尬的笑了笑,挠着头很不好意,自己这点小心思被看穿了,苦笑道:“大王,小的不敢有怨言,不过倒是也明白大王为何叫小的来。” “你说为什么。”宋帝王双眼如炬,望向萧飞,这一刻几乎将萧飞燃烧。 微微一阵迟疑,萧飞双眼澄清的望向宋帝王,此刻必须表这个态,不然将有大麻烦,所以萧飞腰一挺,头一昂,眼光直视宋帝王,一脸的凌然:“大王,您是为了圣王吧,为了逼圣王出手对付阿修罗是吧。” 看着萧飞一脸的坚韧,宋帝王忽然轻轻地偷偷地吁了口气,神色略见和缓,真要是这么想就好了,心思一时间竟然飘远,半晌才叹了口气:“知道就好,阿修罗王冥河实在是手段太厉害,手中两柄神剑,一柄元屠剑,一柄阿鼻剑,所向披靡,我等阎王竟不是其对手,眼看着这界壁就要被攻破,情况危急呀,这也是没办法,你能联系上圣王吗。” 萧飞一呆,好像沉思了一会,然后却苦笑着摇了摇头:“大王,小的不能联系上圣王,圣王临走之际不曾留下什么,那时候我还在昏迷之中,说句难听的话,我根本就没有与圣王见过面。” 宋帝王倒也没有再多言,果然与自己得到的消息一样,看来萧飞在这件事情上没有说谎,不由得叹了口气:“那也没关系,到时候圣王自会感知到你有危险,便会出现救你的,只是要委屈你了。” 萧飞脸色一变,心中惊然,看来宋帝王早有打算呀,自己便是一个饵,却又不敢多说,毕竟还没有到说的时候,便听宋帝王高声道:“既然你已经到了,那就立刻出发吧,你先行吧赶去,我自己会去的,不要在耽搁了,时间不多了。” 第六百四十一章 后路 新房里,张倩小手托着香腮,眼光幽幽的望着躺在床上的萧飞,看着萧飞不言不动,和沉睡了一样,除了多了一丝呼吸,心中越加烦闷,都三天了,一个人守着萧飞这样带死不活的样子,家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一刻张倩很是怀念程芸秀儿黄曼他们都在的时候,哪怕齐巧玲自己能回来也好,最少能有个人和自己分担一下,心里想什么也没有人说,想点事情也没人商量,这种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张倩不由得叹了口气。 轻轻地开门声忽然传来,将沉思中的张倩吓了一跳,双眼一睁,眼中闪过一道幽光,八爪飞出,虚悬在头顶,坛子怪也现出坛口,黑洞洞的朝着门口,是谁?张倩心中惊疑不定,幸好萧飞将这些法器都留给自己了,不然的话—— “张倩,你这死丫头去哪了,还不快出来帮我拿东西。”齐巧玲的声音传来,略带着一丝埋怨,接着就是有重物被拖动的声音。 张倩先是一呆,然后是一喜,八爪坛子怪都自行遁回,张倩欢呼了一声,猛地打开门冲了出去“巧玲姐,你可回来了,想死我了。” 齐巧玲站在门口,手里大包小包的拎着,还有几个包袱放在门口,不由得让张倩想起电视里那些逃荒的人,都是这样大包小包,还有农村特有的包袱皮,不知道都是包着什么,回这一趟婆家,好像收获颇丰呢,张倩惊奇的望着这些大包小包,挠了挠头道:“巧玲姐,你这是去哪逃难了。” 被张倩调笑,齐巧玲哼了一声,拎着手里的大包小包径自进了家门,至于门口那几个包袱就成了张倩的工作,将这些包一丢,齐巧玲总算是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大口的喘着气,弄着这些东西爬上六楼,可真是个体力活,若不是齐巧玲一直习武,还真弄不上来。 张倩倒是不费劲的将那几个包袱拎了进来,放在茶几上,便忍不住新鲜,忙打开来看,这一看却不由的笑了,原来打开的这个包袱,里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些小米呀,红豆呀,黑豆呀,玉米面之类的五谷杂粮,嘿嘿的笑了一阵:“巧玲姐,你不会是抢超市了吧,还是这也东西不要钱了,弄这么一大堆回来,我看看还有什么。” 说着又开始扒拉另外的包袱,却听齐巧玲喘了口气,无奈的道:“那里是买的呀,这都是爸妈给咱们的,说是过日子都用得上,非叫我拿回来,差点没把我累死。” 齐巧玲心思玲珑剔透,将公婆说成咱爸妈,便是承认了张倩的身份,果然让张倩心生感激,不自觉的将心里那股子酸意压了下去,不过却对手里的那些东西感到很无奈,这都是什么呀,棉花,床单,被罩,甚至还有小孩子的棉衣服,乃至于手工做的鞋子,真是一应俱全,父母呀,哎,都不知道这些东西能不能用到,说不定都会被束之高阁,只是白亏了父母的一番心意,现在这年头,谁还会用这些东西,只怕也就是孩子的衣服能用得上,至于那些床单被罩什么的,都已经是过时的东西,那手工做的鞋子,现在还有人穿吗? “巧玲姐,爸妈是不是也太那啥了,弄这些东西来谁会用呀,都是过时的东西,看看这被罩,这花样怕不是十几年前的吧。”张倩苦笑着,对这些东西实在不感冒,唯一感兴趣的是,这些东西好像准备了不是一份,最少床单是三个。 齐巧玲撇了撇嘴,轻哼了一声:“你放心吧,不会去给你用这些东西的,你们都不用,我自己用,这些有六双,你们不穿我自己穿,还能多穿几年呢,笨蛋,这可是好东西,也不想想谁做的,可别说我没提醒你,这万一跟萧飞回家,你要是穿着——” 话没说完,张倩双眼一亮,抢过一双抱在怀里,原来如此,齐巧玲果然是心眼多:“巧玲姐,还是看事情看得透彻,爸妈多做几双,怕是也知道我们的存在了吧。” 齐巧玲点了点头,虽然公公婆婆没说,但是话里话外,却有那么个意思,总是让自己宽宏大量,总是说萧飞对不起自己,怕是知道了吧,不过知道几个就不清楚了,心中不由得有些烦闷,叹了口气:“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我猜着是知道了,不过知道谁就不一定了,我怕可能就程芸自己吧,最多也就是还有秀儿。” 张倩一呆,忽然一下子没了精神,也不怪齐巧玲这么说,自己原来是个鬼,那时候虽然知道自己的存在,绝不会想到自己也算是萧家的人,而现在,张倩低头看了看自己娇小的身体,不由得叹了口气,只怕真要是知道了,萧飞免不了是一顿胖揍,这身体到如今才勉强十五岁,周岁还不足十四岁,如果换做古时候,那是没问题的,早已到了结婚的年龄,但是现在,还都没成年了。 一时间张倩胡思乱想,也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却忽然听齐巧玲沉声问道:“张倩,萧飞现在怎么样了?” “啊,”张倩一呆,瞬间反应过来,脸色却是一黯,叹了口气道:“能什么样,萧飞如今元神出窍去了地府,人现在就躺在床上,和睡过去了一样,反正也不吃不喝的,更没有上厕所那些事,我都守了三天了,也不见一点动静。” 心中牵挂着萧飞,齐巧玲也不再多说,尽管很疲惫还是爬起来去了房间,果然,萧飞盖了床被子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就像睡着了一样,胸口却还起起伏伏的,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走过去心中不是个滋味,轻轻抚着萧飞的脸:“萧飞,到底你现在怎么样了?真是牵挂死人了,你可一定要保重好自己呀,我们可都等着你回来呢。” 一时间二人都沉默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传来门被砸响的声音,将二人惊醒,心中各自一惊,对望了一眼,这时候能是谁在敲门,不过人多了胆子壮,自然有八爪等法器遁出,护住萧飞,齐巧玲站起来便欲朝外走去,却被张倩一把拉住,回头望去,见张倩摇了摇头:“巧玲姐,还是我去吧,现在乃是非常时期,我怕有点事端。” 齐巧玲呆了呆,神色一黯,知道张倩是爱护自己,但是心中却也不是滋味,低声应了一声,却听张倩道:“白鹤就在窗口,万一有点不对,你就抱着萧飞先走,别管我。” 话音落下,张倩大步朝外面走去,八爪潜藏在身后,而坛子怪却被放在齐巧玲身边,门依旧在响,不知道是谁,张倩吸了口气,过去打开门,纵眼望去,却是几名阴兵,神色间一紧,暗自戒备,沉声道:“你们来有什么事情,可是丰城隍叫你们来的?” 哪知道那几名阴兵却是摇了摇头,其中那名阴将一抱拳道:“小姐猜错了,我是奉大王的命令,前来送信的。” “大王?”张倩一呆,一时间想不出那个大王,这称呼只怕是阴间的,难道真的出了什么事请,脸色不由的大变,双眼之中闪过冷意:“什么大王,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不用拐弯抹角的,说,你们究竟是谁派来的?” 那阴将脸色不变,却是更显得恭谨:“不知道小姐可是张倩?” 皱了皱眉头,张倩心中有些不安,怎么脸自己也摸得这样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咬了咬牙,沉声道:“我便是张倩,你们有事说就行了。” 那阴将闻言点了点头,沉声道:“大王有令,着你护送大王的身体去圣王城,大王自有安排,还请快些启程吧。” 张倩有些不耐烦,冷哼了一声:“你们说来说去的,你们大王究竟是谁呀?” 面对这几个阴兵,张倩并不畏惧,虽然自己也就是比那名阴将强一点点,但是有八爪助阵,斩杀这几个阴兵还是没有太大的问题,所以也没打算客气,更没打算通知齐巧玲,但是心中却在捉摸着这个神秘的大王究竟是谁。 那阴将闻听张倩的问话,不由得呆了呆,有些迷惑:“原来小姐还不知道大王是谁,你不是大王的侍妾吗,莫非是搞错了,可是这是大王亲口所说的呀。” “我问你们大王叫什么名字,哪来的这么多废话,你要是在敢胡言乱语,可别说我不客气了。”张倩脸色巨变,侍妾,谁敢占自己的便宜。 阴将挠了挠头,显然有些迟疑,嚅嚅的道:“我们大王叫做萧飞,前两天刚刚攻伐了潇湘城,改为如今的圣王城,我们是奉大王之命,来护送大王的身体去阴间的,大王说让我们来找张倩小姐,难道还能找错了不成。” 这次换做张倩发呆了,萧飞大王,萧飞怎么从大人变成大王了,还圣王城,这倒也靠谱,不过是真是假,会不会是有阴谋呢,心中胡乱想着,却不知道何时齐巧玲已经站在门口,只听齐巧玲沉声问道:“你们说萧飞是你们大王,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事情交代呢,还说过什么话?” 第六百四十二章 征程 那几名阴兵一件齐巧玲不由得一呆,片刻之后,那阴将忽然想到什么,神色一变,竟然单膝跪倒,纳头便拜,口称:“想必您便是齐巧玲主母,小的韩飞见过主母大人,大王本来还命小的去家乡给主母送个信,报一声平安呢,不想主母竟然自己回来了,那便省的我们在跑一趟了。” 张倩望向齐巧玲,心中忽然一阵酸意冒上来,暗骂萧飞不地道,为什么自己就是侍妾,而齐巧玲便是主母,这差别也太大了,哼,等见了萧飞在算这笔账,而齐巧玲叶超张倩望过来,神色间一片迷惑,二人对望一眼,心中却忽然一定,错不了了,的确是萧飞的话,尽管让人生气。 “那咱们怎么去呀?”齐巧玲不解的问道。 听齐巧玲这么一问,那阴将却是一呆,神色间有些不安,迟疑道:“主母,那个大王没说让您去,只说是让张倩去呢。” 齐巧玲脸色一紧,眼见张倩一脸的欣喜,心中羞恼,不由得哼了一声:“萧飞现在不在,难道我说了就不听吗,他不是你们大王吗,我可是他的妻子,信不信等我跑了萧飞,到时候就说你们坏话,你们猜一猜,萧飞是相信你们还是相信我呢。” 话音落下,齐巧玲一脸的冷意,让几名阴兵脸色都是大变,他们几人是被萧飞度化的,萧飞才敢让他们来执行这次的任务,对萧飞的忠诚自然无话可说,只是越是忠诚就越在乎萧飞对自己的看法,耳听齐巧玲的威胁,几名阴将那个不是心惊胆战,相互对望着,犹豫的道:“这个——那个——” “别这个那个的了,我说了算,带我们一起去阴间,我要守在我丈夫身边。”齐巧玲脸色凌然,还真有主母的风范,让那几名阴差却是不敢不遵从,毕竟大王也没说不让去不是,总算是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来安慰自己,去了大王不一定生气,但是不让去,主母是铁定生气的,这枕头风可不是一般的邪风,能吹死人的。 阴兵们最终还是不敢违背齐巧玲的意思,与虚空中一挥手,有一面玉简炸开,便化生出一道门户,黑洞洞的门户直通九幽之地,有无穷阴风卷出,不住传来厉鬼的嘶嚎,那阴将一拱手:“那就烦请主母与这位小姐带着大王的身体,小的们前面领路。” 于是齐巧玲悲戚萧飞,与张倩一起,隐没在黑黝黝的阴间门户之中,一阵阴风卷起,将众人的身形吞没,这一去圣王城,究竟又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而此时,萧飞却在率领着他的大军,顶着风沙前行,与他一起的是第四殿的十万大军,萧飞倒是想靠过去和人家拉拉关系,结果人家都是正规的王牌军队,自然瞧不上他们这些杂牌军,于是那位鬼王鼻孔朝上,一脸的漠视,仿佛他们这些杂牌军并不存在一样,羞于他们为伍,最后惹得萧飞大怒,正在大军前,指挥大军对这他们就是好一通臭骂,只骂的那大军狗血淋头,不过这样的战斗显然他们并不擅长,虽然几次还击,却被三万人压的他们十万人抬不起头来。 将大墓挡在面前,萧飞一脸的不耐烦:“这都是他妈的什么鬼天气,除了风就是沙子,还能有点别的吗,我看不用去和阿修罗厮杀,就是这一路风沙过去,这人也动不了手了,只等着送死吧。” 众人闷闷的也没人接口,他们尚且如此,何况和那些普通的阴兵,他们可没有法器,也没有法力神通遮掩风沙,只能将盾牌举起,半掩着风沙,艰难地行军,唯一能找的乐子,就是拿前面的大军开刷,苦中作乐的骂上一通,骂的大军还不过嘴来,那鬼王几次来找萧飞理论,却都被萧飞无视,最后惹得鬼王大怒,声言妖物宋帝王面前告状。 只是萧飞何曾吃他这一套,朝鬼王一竖中指,然后好好地将鬼王的十八代女性祖宗问候了一遍,无一落网,这也就罢了,偏偏还有个不嫌事大的,翰墨听萧飞骂的过瘾,便忍不住了,凑上来道:“萧飞,你可不地道,你和他奶奶的奶奶揍一对,那啥那啥的,那你岂不成了他爷爷的爷爷,你这臭小子这不是吃人家老豆腐吗,也不怕隔着呀。” 萧飞骂也就是了,那鬼王尚能忍受,只是翰墨这一窜出来,在一旁答言,明着是在指责萧飞,却是和萧飞一起可劲的糟践这位可怜的鬼王,偏偏自誉为是一代鬼王,平日里高高在上,对人气雍指使,哪一个敢对他不敬,自然并不精通者市井间的对骂之术,但是对面这两人,一个出身市井,一个老奸巨猾,就没一个好鸟,只骂的鬼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气的全身打哆嗦。 终于按耐不住,也顾不得这是友军,鬼王大喝一声,手中幻化出一杆神枪,挺身而上,与身边的副将,一个新进的鬼王一起,便准备冲上去与萧飞翰墨斗上一场,骂不过我打得过,哪知道颇为失算,方一冲上去,就被众人围住,旱魃气势冲天,威压四方,手中方天画戟直指鬼王,杀机迸射,域外天魔血刀吞吐,随时准备斩下,英布鬼王一杆神枪压塌道则,至于翰墨鬼面却和萧飞结成大阵,压的那鬼王两人不能动弹。 “萧飞,是好汉的就单挑。”鬼王强忍着,朝萧飞发出挑战。 萧飞一声讥笑,满脸的瞧不起的神色,哈哈哈的一阵大笑,指着鬼王鄙视道:“我呸,你说我不是好汉就不是好汉了,老东西,老王八蛋,单挑就单挑,任你随便选,你是一个人挑我们一帮,还是我们一帮挑你一个,你说了算。” 那鬼王一呆,与身边副将对望一眼,面面相视,半晌,才不甘心的道:“一对一你敢不敢,是男人的就一对一。” 萧飞大怒,敢这样和自己说话,气的指着鬼王直哆嗦:“王八蛋这可是你说的,一对一是吗,不敢不是男人是吗,你仙人板板的,好,那就一对一——” 头昂起,胸挺起,视死如归,身边众人苦苦相劝,不值得呀,萧飞一挥手:“不用劝我,我心意已决,劝也无用。” 只有最了解他的域外天魔微微而笑,果不其然,就在那鬼王一脸嘲弄的时候,萧飞猛地一挥手:“旱魃,上——” 这不由得让人想起小时候看的电视剧,一个人一挥手喊道:“卡尔,上——”于是一只狗便冲了上去,尽管旱魃不知道这典故,但是看着有的人一脸憋不住的样子,就知道这其中铁定是被萧飞绕进去了,手中方天画戟一摆,双眼迸射出两道神光,直取鬼王而去,猛地大喝一声,让那鬼王惊惧不已,怎么是他上来呢,就自己这一身修为,和旱魃拼斗,那不是找打吗。 正迟疑间,忽然听萧飞一声惨叫,就看见旱魃慢慢的缩回腿,相处的久了,也都知道萧飞的臭毛病,这一脚早就算计好了,一声大喝只以为是旱魃要冲出去,哪知道却是一脚踹在萧飞屁股上,将萧飞踢了个跟头,摔的萧飞‘哇哇’大叫:“旱魃,你先人板板,缺德带冒烟的,喊暗算我,你给爷等着,有仇不报非君子。” 那鬼王眼见众人内讧,一旁翰墨鬼面无不大笑,浑不在意,域外天魔也是掩嘴而笑,就连英布鬼王也融合进这种氛围,笑得很开心,至于旱魃那更是笑的咧着大嘴,三万阴兵也都一个个笑意赢面,一时间原来的郁闷一扫而空。 鬼王与他的人也都笑的灿烂,哪知道正笑的时候,旱魃却一步到了鬼王之前,冷冷的望着他:“别傻笑了,该你了。” 鬼王脸色一变,却也不敢逞强,怒道:“这不公平,你的道行明明就比我高,和你动手那我明摆着吃亏。” 旱魃脸色不变,丝毫不在意,只是一脸讥笑,旁边萧飞爬起来,揉着屁股恨恨的道:“公平你个大头鬼,你这傻帽,你就是头猪,合着你和旱魃打不公平,和我打就公平了,既然不公平,那就干脆在不公平一点,大家一起上呀。” 这倒是说的实话,哪里来的公平可言,这两人相斗,总有一个修为弱一点的,自然不可能绝对公平,众人更没一个讲究的主儿,闻言一哄而上,各种神器飞出,镇压下去,便将鬼王与那副官好一顿胖揍,待一切完了,那鬼王已经不成人形,相比起来,那副官还好。 不过副官怒了,大喝一声:“兄弟们准备,这亏咱不能吃。” 十万人轰然应是,声威震天,将这边三万人压的抬不起头来,纵然也是精锐,但是那只是相比较而言,和这些正规的王牌军一比,人家一万人都能打他们三万人,此时自然是脸色大变,纵然是不拼命,抡起拳头来,他们绝对落不得一点的好。 不过萧飞不在意,朝三万阴兵一挥手,手中杀神炮出现,大喝一声道:“兄弟们动手,谁敢反抗格杀勿论,担忧动兵器者,我这杀神炮也不是闹着玩的,定斩不饶。” 从宋帝王哪里出来,萧飞已经完全确定了心中的猜测,早就憋了一肚子杀机,此时若是这些阴兵真敢动手,他也不介意动用杀神炮,大杀四方,到要看宋帝王治不治自己的罪,现在只不过为自己找一个机会,说得出嘴的机会而已。 第六百四十三章 攻伐 一路西行,除却风沙便是恶寒,当萧飞他们赶到目的地的时候,哪里已经云集了无数大军,黑压压的占据了硕大一片,怕不有几百万大军,他们这两对十几万人,便显得并不瞩目,悄然无息的便各自安营扎寨,紧张的气氛弥漫着。 虚空之中,一道裂缝撕开,有血气不瞒溢出来,垂下一道道血光杀气,宛如有鲜血成河流出,裂缝长有几十丈,宽也有十几丈,像一只竖眼,横旦在虚空之中,不时有阿修罗自其中窥视,大战一触即发,便将血流成河。 阴间的大军也自不弱,上千门灭灵炮直指裂缝,或者一尊灭灵炮的威力与杀神炮不能相比,简直是判若云泥,但是几十门灭灵炮便足以抵御杀神炮,何况这上千门的灭灵炮,何等壮观,远远望去,杀机冲天而起,更有无数神光亮起,枕戈待旦,杀机盈野,战旗猎猎,刀枪剑戈如山如海,激荡着这荒野,此地将是死绝之地。 萧飞等人也没敢弄出大阵仗,便是旱魃面对这等阵仗,脸色也是阴沉难看,不敢稍有造次,只是萧飞将灭神跑塞给他,这才让旱魃心中踏实一些。 望着这震撼人心的场面,一向张扬的萧飞也是噤若寒蝉,几百万阴神这是什么创面,萧飞未到之际还不曾想象,但是到了之后却是心惊胆战,真是太吓人了,只是心中也越是担心,这等场面自己真能应付得来吗? 虚空之中,宋帝王,泰山王,轮转王,都市王与阎罗天子齐身相立,每一个都是气机滔天,身边的虚空都在震颤扭曲,五人面沉如水,心中也是惴惴不安,只是不曾言之于表,生怕出一点差错,就将导致功亏一篑,那可是一场大灾难。 “今日人员已经到齐,阿修罗魔王进犯我阴间一界,如果让他冲过来,僵尸尸积如山血流如河,所以今日将你们召集到这里,集地府全部的力量,攻打阿修罗界,祢灭征杀,大家定当奋勇杀敌,凡后退者军法从事,定斩不饶。”宋帝王声音不高,但是却响彻这一片大地,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仿佛是在耳边说话。 “为地府而战,死而后已,决不后退——”几百万阴兵在呐喊,声威震天地,虚空都被震得不住动荡,有崩裂的恐怖。 五位阎罗王对望一眼,深吸了口气,最后目光都落在宋帝王身上,宋帝王也当仁不让,手中一柄神剑一挥:“灭灵炮准备,发。” 声音落下之际,上千门灭灵炮同时亮起神光,幽幽的神光凝结,随着宋帝王那一声发字落下,登时一起开炮,上前道神光一起自四面八方打出,最后在虚空中汇聚成一道,轰然冲向那道裂缝,将血气反卷,如潮水一般冲进了裂缝,隐隐传来撕裂的声音,这一道神光无人能抗,天地都为之变色,一瞬间那本来强横的风沙乍停,恶寒尽去。 神光轰进去,裂缝之中传来惨叫声,只是一瞬间就被吞没,不知道有多少异界生灵化作尘埃,这一炮威力实在是太巨大了,就连催动者也是一个个变色,五位阎罗王仿佛也不曾想到竟然有这等神威,一个个惊然的望着打出的那道神光,忍不住咽了口吐沫。 旱魃身子一抖,深吸了口气,声音有些微颤,凑到萧飞耳边道:“这一炮绝对能斩杀大神通者,莫不能敌,若是轰上他几十炮,只怕阿修罗界都将毁于一旦。” 心中一惊,接着又是一惊,萧飞皱着眉头,要是那般,还摆着大阵势干嘛,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上千门灭灵炮也是承载了几百万阴兵的神力,才能由此威力,若是人数少了,不知道是不是会没有这大威力,却只是想当然,这样一炮打出,许多阴兵是气喘吁吁,一时间难有再战之力。 宋帝王神剑一挥,大喝一声道:“杀。” 登时有先锋十万阴兵,在六位鬼王的率领下,腾起阴云,催动阵图,向裂缝之中冲去,杀声震天起,只是瞬间,便已经没入裂缝不复再见,裂缝之中传来喊杀声,便有一支锦旗飞出,凌空幻化出一面神镜,能看到里面的情形,十万阴兵在六位鬼王的率领下,正与无数的阿修罗厮杀,场面之惨烈,无从说起,不时有人化作尘埃,只是进去这一瞬间,便已经锐减了十分之三的人手,这还是仗着大阵在维持,那些阿修罗毫不畏死,围着阴兵们厮杀着。 宋帝王脸色不变,对于这种血腥的场面见怪不怪,多年的征战,这只是每一次都要面对的,只不过这一次死伤的太快而已,心中有些叹息,更有些心疼,但是很无奈,一挥神剑,剑锋所指,便又有一队进而十万阴兵杀进去。 那些阴兵与先前的阴兵汇合在一起,总算是稳住阵脚,只是这一点耽搁,先前的那些人却已经死伤过半,满地都是尸首,却都是阿修罗的,至于阴兵一旦战死,便是化作尘埃的命运。 从神镜之中看到,阿修罗那边也是集结了大军,黑压压的漫天遍野都是,不知凡几,只怕并不比他们少这是一场死战,况且阿修罗的战力几乎要比阴兵高出许多,如果单纯的比拼的话,阴兵必败,好在哪还有大阵支撑。 宋帝王不言语,神剑再一挥,便又有阴兵杀入,顷刻间却已经投入了上百万的兵力,那一场血战,就像是在收割稻草,一片一片的倒下,只是阴兵毕竟占据了裂缝的出口,一时间阿修罗也不能杀退他们,血战在继续,每一秒钟都不知有多少人死去。 宋帝王神剑一顿,大喝一声:“灭灵炮上。” 自有阴兵架起阴云,拖着灭灵炮朝裂缝冲去,只是却只有百余门而已,不知道宋帝王在打什么主意,只是挥动神剑之时,脸色却是更加阴沉,一脸的苦涩。 那百余门灭灵炮冲入裂缝之中,与大队合在一起,终于灭灵炮开始爆发威力,一道道神光打出,将一片片阿修罗斩灭,登时间,阿修罗被压制下去,阴兵的死伤大减,一时间占据了上风,神威更盛,杀机震天。 只可惜这只是暂时的,阿修罗一边又怎么会没有准备,便在众人松了口气之际,就从神镜之中望见,在阿修罗界远处的混沌血雾之中,忽然迸射出一道晶莹的蓝光,像是开天辟地一般,将腾腾血雾撕裂开来,隐隐的看到有一个阿修罗站在那里,头戴王冠,身披战袍,手中两柄神剑,这一道神光正式其中一把神剑劈出,身后是无数阿修罗兵卒,有一张大椅落在血雾中,旁边有黄罗伞盖加顶。 这一道剑光斩落,轰的一声,直劈过来,虚空被撕裂,彻底崩塌,翻卷着无尽血雾而来,让人惊颤,却来不及躲避,一道剑光已经将近百万阴兵劈开,正是灭灵炮云集之地,划过虚空,犁出一趟深沟,这一道剑光所过,成为死绝之域,恍然间有几万阴兵化作尘埃。 剑光不灭,从裂缝冲出,竟然若有灵识,猛地避过泰山王轮转王的拦截,让二位阎罗王一呆,只是这一呆,那道剑光轰然间劈落在那面神镜之上,炸起无尽流光化飞雨,剑光破灭,神镜也被斩碎成一片,就此,裂缝之中的情形便不复再见,这面神镜乃是十殿阎罗合力仿照孽镜台所炼制的,有可查天地的神通,不曾想还没有真正的发挥作用,就被一剑劈碎,让五位阎罗王登时脸色一变。 五位阎罗王脸色阴沉,泰山王最为暴躁,此时怒火填胸,双眼射出神芒,粉碎了眼前的虚空,猛地大喝一声,双手托起,一尊盖世宝塔出现在双手中,那宝塔垂下万千神力,一丝丝连成一片海洋,汹涌着,吞没了虚空,淹没了大道法则,随即泰山王飞出,托着宝塔冲入裂缝,身后宋帝王惊呼:“七弟,不要进去,大事为重。” 终究没有喝止住泰山王,泰山王的身影隐没与裂缝中那浓浓的血雾之中,传来泰山王的嘶吼,有不甘有愤怒,轰隆之声不绝于耳,显然是在一场大战。 不知何时,宋帝王阴沉着脸来到萧飞身边,帝威弥漫,压的旱魃等人一动不能动,只是宋帝王不曾理睬他们,眼光望向萧飞,声音中透着一丝古怪:“萧飞,你也曾亲眼见到,阿修罗界何等的凶威,若是不能抵挡,三界生灵定当灭绝,不知你有何感想。” 萧飞瑟瑟发抖,被帝威压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只待宋帝王话音一落,帝威略减,萧飞才勉强的吸了口气,苦笑道:“若我有神通,绝对拼死一战,为人间争取一线光明,可惜,不知圣王能否出现。” 直到如今,萧飞死不松口,宋帝王眼中闪过一丝阴郁,轻哼了一声,神芒乍起,落在萧飞身上,只是识海之中,最后的那一点神念却依旧深藏在混沌之中,宋帝王可以一口气将萧飞吹得神魂俱灭,但是却始终无法看透混沌,萧飞在想什么,只怕是言不由衷,一点杀机自宋帝王心间徘徊,这一刻真想一巴掌将萧飞拍死。 第六百四十四章 血杀之日 到底宋帝王压下了心中的怒火,脸色现出一丝阴狠,冷哼了一声:“既然如此,那你就去为人间搏一丝光明出来,我送你进去。” 声音落下,忽然一只大手探出,大手化作无边神力,将萧飞与他的三万兵马凌空摄起,仿佛抓起一只小鸡,猛地给丢入到裂缝之中,淹没在血雾里,最后听到宋帝王的那一声隐隐的冷哼,萧飞心中大惊,难道真的走到了这一步,撕破脸了。 阎罗天子出现在宋帝王身后,轻轻地叹了口气:“四哥,当真要这样做吗,万一这样那圣王也没有出现,我们岂不是绝了手段,这萧飞进入阿修罗界你还当他能出的来吗,只怕是出不来了,如此一来,岂不是激的圣王大开杀戒。” 宋帝王看了阎罗天子一眼,哼了一声:“少说废话,还是先把七弟唤回来吧,不然大阵缺了一角,便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了。” 而此时阿修罗界的血雾之中,萧飞他们方一出现,登时被无数阿修罗围住,也不等言语,便冲上来厮杀,幸亏旱魃反应够快,杀神炮暴起七色彩光,轰然打出,撕裂了一片虚空,将面前的一片阿修罗打成虚无,才为他们争取了那一点短暂的宝贵时间,让三万兵马来得及结成大阵,只是就算是如此,这一瞬间,也有近四千阴兵并被斩杀。 为了保命,没有人敢犹豫,旱魃杀神炮横空,又打出一击,粉碎了一片冲上来的阿修罗兵卒,而手中的方天画戟舞动,劈出一道真空斩,便将许多的阿修罗兵卒斩灭,一旁英布鬼王手中神枪乍起,交织着道则,将眼前黑压压的阿修罗,撕开一道口子。 域外天魔护在萧飞身边,手中血刀飞落,一道道血光之气冲起,在萧飞身边化作一张大网,满是杀机的大网,轻易不能靠近,至于翰墨与鬼面第一时间站在萧飞身后,神枪惊天,宝塔威压而下,定住一片天地,脚下六芒星阵升起,勾动天地灵气,大开大合。 那两万精锐催动一张阵图,一道道阴气自他们体内飞出,魔域阵图中,将他们连通阵图一起化作一片黑云,为恶鬼魔域,阴风阵阵,杀机迸射,不时有阿修罗兵卒卷入其中,被阴云吞噬,只是其中不断有血光没入,便有惨呼声传来。 至于那近一万杂兵,则围拢在萧飞身边,结成一个方阵,要用身体为萧飞抵挡杀机,果然是忠心耿耿,可惜这些帮不了他们,必死之年夜抵挡不了什么,一瞬间,就有上千的兵卒被斩杀,纵然也能斩灭了一些阿修罗兵卒,但是不过沧海一栗,仿佛整个世界都是阿修罗,遮天遮日,看不到一丝希望,让人心中只有绝望与冰冷。 萧飞大喝一声,六字真言咒迸发,六道轮盘飞出,虚悬于头顶之上,一种一个果位上,一尊金刚在咏经,凌空踏出,带出一片金色的接引神光,将这些杂兵笼罩在其中,咏经之声大震,将此地化作一片佛国世界,只是当中的佛祖果位上,却赫然是萧飞在端坐,这是萧飞自己的世界,所尊的也是自己,不尊佛祖,为异端。 只是当情况微微稳定之后,这三万人马却已经不足两万,只是眨眼间而已,四处都在厮杀,可惜看不到阿修罗在减少,依旧是漫天漫野,望不到尽头,但是阴兵锐减,进来百万,如今也就只剩下四十万,只是短短时间,六十余万阴兵阴将战死沙场,将神魂消亡与这一片血雾之中,纵然面前积尸如山,死去了无数阿修罗,或者并不比他们少,但是阿修罗至今不见减少一点。 泰山王一人挡在无数阴兵身前,手中宝塔垂落无数灵气,交织着大道神则,轰鸣不已,只是纵然如此,也护不住所有的阴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断有人死去泰山王双目尽赤,这其中有他的二十万大军,却几乎是伤亡殆尽,如何不怒,眼光遥遥望向远处的血雾,却不能断定阿修罗王究竟在哪个方向,从血雾中不断飞扑过来的阿修罗兵卒,让泰山王心烦意燥,阿修罗王不灭,阿修罗界不绝,这些阿修罗魔兵也不会断绝。 眼见着自己身边的阴兵不断死去,萧飞心如刀割,这些人只是因为他而死的,只是为了打掩护,哪料到宋帝王竟然这样决绝,心中惊怒,不顾一切的催动天巫神鉴飞出,将自己藏匿的鲜血,一股脑的灌注在天巫神鉴之上,登时间,天巫神鉴神光大盛,有无数神文飞落,降在六芒星阵之中,里忙刑侦威力便自大增,扩展开来,将所有人吸纳在其中。 这一刻萧飞无所顾忌,大声的咏经,与天巫神鉴相合,无数神文在翻舞,经文咏动,将那两万精锐也在度化,只有合力一起,才能最大限度的保护自己,保护所有人。 随着咏经声大作,越来越响亮,接引神光在扩展,甚至有阿修罗魔兵被度化,在此地形成一个场域,一片佛国世界,暂时阻挡住了阿修罗魔兵的个攻伐,只是人力有穷时,萧飞的渐渐感觉力不从心,六道轮盘的光芒便就此定住,无能在度化更多的人。 几万人所作一团,外围有度化的阿修罗魔兵在冲杀,金光垂落,在剩下的两万人身边化作一片湖泊一般,众人就像是一座孤岛,风雨之中飘摇,沉浮不定。 “萧飞,这样下去不行,你这一片世界迟早支撑不住,不然动用天巫神鉴,发出绝世一击,必将能惊动圣王,无论有多远,哪怕是在另一界,只要圣王到来,我们便能活下去。”翰墨脸色凝重,不敢乱说话。 萧飞紧皱着双眉,却并没有接言,只是还是不肯催动天巫神鉴,催动那座大阵,只是拼命地支撑着,这一路行来,自己所做的功夫没有白做,如今果然全部派上用场,潇湘鬼王所化的金刚,与虚空中不断飞遁,围着外围斩杀阿修罗魔兵,就算是被击杀,六道轮盘只要一震,就又有一尊金刚飞出,念力不觉,金刚不灭,只是萧飞又能坚持多久,这等秘法最是消耗念力。 “翰墨,鬼面,难道你们到现在还没看透,圣王不能出现,这是一场局,一场杀局,我们都是饵,只要圣王来了,只怕就要落在局中,今日纵然战死,也不能冒险,你们助我。”萧飞大吼,双眼之中闪过决绝之色。 果然是如此,萧飞百分百的断定自己判断不错,否则宋帝王不会这样就把自己送到如此危险的境地,为何不顾及圣王,因为这一场局中,圣王才是目标,不但自己是饵,就连面前这死战的一百万阴兵也同样是饵,只是泰山王才是意外,只要圣王现身,这一局宋帝王他们便走对了,自己的生死也将无关紧要,从接到宋帝王的诏令开始,萧飞无时无刻不在想这件事,这一路行来所作所为,正是在搅乱时局,为自己留一条后路而已。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变色,怪不得萧飞一路古里古怪的,原来是看透了这件事情的本质,所以才会有收服百战城与潇湘城的开始,哪里将是之所,而后那个兵站,那是接应之地,再往后地藏王大殿,无缘无故的招惹地藏王,为了六道轮盘补缺,增加了的兰帕德神威,便是为了此刻保命,至于血河大将军,一时还不明白意图。 “难道真是如此。”翰墨脸色大变,声音之中有一丝颤抖,鬼面更显不堪,在一旁凝目低垂。 只是萧飞没时间向他们架势那么许多,此刻情况危急,有一丝丝倦意涌上心头,识海中在干涸,萧飞不敢多迟疑,猛地在天巫神鉴上一点,高呼道:“儿郎们,今日有死一战,为了保命,我也住恩呢更行险一搏,如果愧待诸位,莫要怪罪于我便是。” 话音落下,天巫神鉴竟然开始震动,萧飞手结秘印,与翰墨鬼面一起,勾动天地之力,眼见天巫神鉴亮起,一刹那间,原本潜藏于所有阴兵身上的神文也一同亮起,与天巫神鉴相应合,所有人的力量通过这一枚神文向天巫神鉴汇聚,直到此刻,方知这一切萧飞早有预料,这一枚神文不光光是赏赐给他们的,也是为了最后一搏的。 一瞬间,所有阴兵都被抽空了神力,当即便有许多阴兵被不是冲进接引神光之中的血光之气斩杀,那些血光冲进来,却不畏金光所度化,只是当了近前终究是消磨的差不多了,杀伤力有限,但是如此,也有近千阴兵被斩杀,哀嚎一片。 天巫神鉴越来越亮,杀机迸射,有无穷神力在流淌,与天地间的灵气相合,宛如一体,此时此刻,泰山王猛然向这边望来,这才注意到这边的不对劲,那本书有令人惊惧的神威,有天地秩序在交织,将所有的道则压制,这是什么,难道是传说中的那一本天巫神鉴,那人不正是萧飞吗。 血雾之中,慢慢散开一条路,有两道神光射来,直接破开接引神光,落在天巫神鉴上,只是刚要临近,就被天地之威磨灭,深处的阿修罗王身躯一震,这本书又出现了,原来如此,看来黑暗的动乱世代又将来临,机会到了。 第六百四十五章 逃命 血雾涌动,无数阿修罗魔兵让开一条道路,血雾深处隐约间现出一道伟岸的身影,这道身影双手各持一柄神剑,有无穷神威,双眼闪烁着神芒,向这边凝望过来,正是阿修罗王,便是要看个仔细,究竟是不是自己猜测的那一本奇书,此时,阿修罗魔兵纷纷让开道路,不敢阻挡阿修罗王的视野,一时间攻伐减弱,倒是给了阴兵们一点喘息了机会。 目光落在萧飞身上,阿修罗王却是皱了皱眉头,从萧飞身上移到天巫神鉴上,有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可惜了,这一世它的主人竟然这般羸弱,只是一只蝼蚁,当然那个盖代圣王何处去了,难道真的战死了不成,当年只差一点,我便能冲杀出去,可惜那人死得早了点,还以为几日又有希望了,哪知道只是一只小虫罢了,无趣,无趣。” 话音未落,忽听一声大喝,一尊宝塔横空,激荡出无尽阴气,劲风反卷,将血雾冲开,杀机化作一片大海,朝阿修罗王涌来,是泰山王,终于找到阿修罗王的身影,此时此刻,他那里还能忍得住,宝塔激射出阴风,那是死亡的神曲,是冥神秩序,如一条匹练,划过虚空,将一路化作死域,将永无生灵存在,轰然砸向阿修罗王。 感受到这绝代圣威,阿修罗王眼光落处,看着泰山王冲来,却是讥笑一声,并没有显得有多么惊惧,因为泰山王不知道他惊惧,右手阿鼻剑一摆,双眼一睁,猛地力劈而下,阿鼻剑涌出一道血气,化作血海,血海之中又有一尊杀神沉浮,为一柄神剑,轰然斩下,半空中撞在宝塔上。 轰的一声巨响,响彻阿修罗界,血海汹涌,将宝塔困顿,只是一剑便将泰山王逼住,不能再前行,沉浮于血海之中,殊不知阿修罗王的这两柄神剑,一柄阿鼻剑乃是天地之力所化,一柄是血光之气所化,乃是当年盘古开天辟地之时,血脉流进,合作大河大海之际,所迸射出来的那一缕血光之气,而另一柄元屠剑,却是天地成型,与虚空中凝实之际,迸射出来的一道寒气所凝,所以这两柄剑,阿鼻剑主血气,元屠剑主寒冰,各有秩序交织,为三界神物,与生死薄,东皇塔,洪荒炉等同为天地本源神器,有撕裂天地之神威。 泰山王不甘心,嘶吼着,将宝塔抛起,双手挥动,撕开这一片血海,艰难前行,宝塔不断垂下死亡神链,冲刷着这片血海,却是依旧望阿修罗王而去,誓要斩杀阿修罗王。 又是一声冷哼,阿修罗王双眼射出两道神芒,如两轮初升的太阳,冉冉而起,大喝一声,元屠剑斩出,与血海中劈开一条路,凝结着晶莹的寒冰,积年不化的万载寒冰,承载着神冰之秩序,悍然斩向泰山王,所过之处皆为寒冰,无数阿修罗魔兵也被冻结在其中。 眼见一剑斩来,泰山王也不畏惧,双手一拍宝塔,竟有一柄黑色神剑冲出,乃是死亡之秩序所化,大道神音轰鸣,在诉说死亡之音,轰的与虚空中撞在那道剑光上,在血海中炸开,将血海炸出一片真空,血光不复在。 偏偏在此时,天地间传来一声清鸣,天地灵气登时大乱,各种道则反卷,四下撕扯,有无数阿修罗魔兵不能进退,手中的兵器被乱象卷的刺进同伴身体中,打出的神力却不知道迸射到哪里去,有的打进敌营,有的却是打在同伴身上,更甚者有的打在自己身上,天地凌乱,产生了一道道扭曲的分野,整个虚空变得莫名起来。 是天巫神鉴终于爆发出威力,炸开无数神文,凌乱了天地秩序,所有的道则乱卷,几乎这一刻所有的法术都失效了,只有像泰山王的宝塔,包含着死亡秩序的神物,还有阿修罗王的阿鼻剑与元屠剑这等神物,才不受影响,至于其他,旱魃的方天画戟刚刚挥出,却差点斩在自己身上,幸亏刚才所有的阴兵都被抽空了神力,此时反而不会错伤同伴,更不会伤到自己,只可惜刚才那一霎间,却又是死了几千人,此时不过万余数多一点而已。 这是萧飞用鲜血,用阴兵滋养的神文,惊醒了天巫神鉴之中的残念,那是当初天巫神鉴初成时的乱念,记录下了天地混沌之时的景象,便是这般摸样,天地秩序大乱,无从梳理,所有的一切都在凌乱着,却不曾存在杀机,反有杀机也被剿灭。 “果然是神物。”阿修罗王惊叹,不能不说被尊为三大奇书,却是有来由的。 可惜催动的人是借众生之力,如果是自身神力催动,这乱象将席卷阿修罗界,而如今却只是一片区域,而且颇为不稳,这一刻,所有的大阵被摧毁,所有的禁制破灭,没有人能禁制虚空,只待乱象减去,将是逃遁的最好时机。 萧飞穿着粗气瘫坐在地上,不远处域外天魔想要伸手扶住,但是身形方动,却被卷到另外一边,而旱魃冲回来,却差点被跑进阿修罗魔兵的场域,一切都乱了,不能轻动,动则不知所以,于是世界安静了许多,喊杀声顿止。 也不知过了多久,乱象仿佛一下子收敛而起,世界为之一清,但是所有人还没从刚才的乱象中摆脱出来,依旧迷迷糊糊的不敢轻动,就在这时候,耳听萧飞一声大喝,六道轮盘忽然动了,金光大作,将那一万阴兵吸纳进去,只余下不多的一千多阴兵,乱象停止了,直到此时众人才反应过来。 “还他妈的愣着干嘛,还不快点逃命呀。”萧飞大喊,声音嘶哑,神色间说不出的焦急。 域外天魔出现在萧飞身边,怀抱住萧飞,血刀斩出,将阿修罗魔兵劈落无数,一道血气冲起,劈开一条生路,身后旱魃伸手抓住翰墨的一条腿,像拖死狗一样,拖着翰墨就逃,手中杀神炮亮起,一道七色彩光打出,延续着那一条生路,而英布鬼王纵然半边身子被打烂,却是用仅存的一只手,拖着鬼面就逃,紧跟在旱魃身后,至于那些残存的阴兵,被萧飞用大墓收起,只剩下一行六人,丧家之犬一般的逃走,只有这一瞬间的时间,冲出去就冲出去了,一旦被困,萧飞也无力在搏杀一会,没有天巫族的秘法,众人就没有生路。 三人很快,一人带一个,毫不吃力,几乎是一瞬间,拼着全力已经冲到裂缝边上,也看着生路在即,而此时不管是阿修罗魔兵,还是那残存的二十余万阴兵都反应过来了,二十万阴兵退却,朝裂缝冲去而魔兵却是兜头截杀,又乱战成一团。 泰山王双眼一亮,这些阴兵还能活命,趁着血海破灭,竟然顾不得去追杀阿修罗王,其实心中也知道自己不是阿修罗王对手,倒不如助那些阴兵退走,所以身形一转,已经冲了回来,宝塔轻震,垂下无数神则,将这些阴兵护在其中,最少保住绝大多数的阴兵,朝裂缝冲去。 哪知道越来越近,那边萧飞等人也冲到了裂缝边上,或者他们都有可能逃遁出去,偏偏在此时,轰隆之声传来,让泰山王脸色一变,双眼怒睁,大喝道:“不要。” 话音未落,神力涌动,尽情的催动宝塔,死亡秩序神链交替,尽量护住阴兵,便在此时,一道神光从裂缝中打了进来,虚空塌陷,神力激荡,竟然是外面动用了灭灵炮,几百门灭灵炮就在最不该发威的时候发威了,一道神光冲过,迎头赶上的却正是那些阴兵,纵然有宝塔护持,但是几乎是一瞬间,就有十几万阴兵被蒸腾,当然还有无数阿修罗魔兵被蒸腾,一瞬间,裂缝出口为之一清。 泰山王神色一黯,不由得‘哇’的吐了口血,宝塔也跟着神光暗淡,毕竟硬生生的抗住这么一击,就算是泰山王也吃不消,若不是宝塔分担了不少,若不是催动秩序神链护持,只怕莫说是护住那些阴兵,就是自己也要重创,这还要亏的是神光打偏了,只是擦过,而不是打个正着。 神光没向远处,蒸腾了无数阿修罗魔兵,轰出一条道路,可惜泰山王每一丝高兴,全身气的直哆嗦,呸了一声,也只能催动宝塔护住这可怜的残存的阴兵,朝裂缝遁去,能活几个算几个吧,自己也是尽了力,可惜那些兄长与自己心念不同,哎。 而此时,萧飞等人龟缩在一边,真是吓了一跳,刚才那道神光里他们不过几百米,能感觉到神光的圣威毁天灭地,真是让萧飞他们惊惧不已,还好冲的慢了点,在快上一点,哪怕是一秒种,说不定就要成为劫灰,自己等人可没有泰山王的宝塔,更没有那种神通,就算是旱魃也是一脸惊惧,这些王八蛋还真是阴狠。 不过几人不敢与阿修罗魔兵过多纠缠,仗着杀神炮开辟出一条道路,血刀断后,生死薄盈盈的青光排开血雾,只可惜天巫神鉴已经沉眠,几人艰难地冲杀着,到底抢先一步抵达裂缝边缘,再也顾不得什么,每个人神力耗尽,趁着这一刻冲了出去。 第六百四十六章 人生几条腿 外面战云一片,一人长发当空,虚悬于半空,一袭长衫猎猎作响,被几十人团团围住,却毫无惧色,有绝世大恐怖的气息在蔓延,虚空之中有一座大阵凝练,将这一片空间定住,那几十人一个个气机都是绝世强横,赫然是大神通者,没有一人弱于宋帝王,中央被围住的那人一脸的冷笑,再见到萧飞等人的时候,却是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圣王——”翰墨惊呼,竟然是圣王到了,如何不让翰墨震惊,而同时心中升起一阵担忧,萧飞最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在听到圣王二字的时候,萧飞心中一震,第一个念头就是糟了,接着便不假思索的朝旱魃大吼:“杀神炮封住裂缝,快。” 旱魃一呆,下意识的将杀神炮对准裂缝,七色彩光亮起,就在裂缝一阵扭曲之时,轰然打出一炮,全力施为,而在同时,萧飞大吼,竟然强自挣扎起来,与旱魅鬼面一同催动天巫神鉴,竟然砸向裂缝,六芒星阵没入天巫神鉴,勾动天地之力,无数雷霆在裂缝之中炸开,轰隆之声不绝于耳,强横的雷霆自九天外垂落,彻底淹没了裂缝。 虚空中传来一声嘶吼,差点被淹没,泰山王的身影恍惚间变得并不真实,或者这些雷霆并不能威胁得到泰山王,但是雷霆炸开,先前又有杀神炮的绝世一击,将这一处介与两界界壁的地方变得诡异起来,虚空被击穿,而两界界壁相冲撞,让此地几乎化作一个黑洞,不知道连接到那里。 最倒霉的便是泰山王,好不容易护着那些阴兵冲出来,只是晚了萧飞一步,刚刚他在裂缝中,身后是阿修罗王阿鼻剑一剑逼来,无边血海镇压过来,正强行催动宝塔抵御着,却不想身后竟然打来一道七色彩光,有无穷威力,堪比大神通者的一击,若是平时泰山王也不见得在意,但是偏偏此时正是最紧要的时候,宝塔全力向后,所有的秩序之链反卷,抵御着血海而来,哪会想到身后忽然来了这么一击,轰然被砸中,身后阴兵死伤一片。 泰山王一震,就是这么一震,宝塔垂落的死亡秩序神链也是一震,这一震边让血海涌过来,这血海可是阿修罗王执掌的天地法则显化,自然有无穷神威,瞬间将泰山王淹没,至于那些阴兵,却有半数被淹没,而余下的一半,却为冲来的天巫神鉴镇杀,无尽雷霆之海镇杀,这一片雷霆之海为天巫神鉴催动,有无数神文在翻动,交织着雷霆的法则。 而这一击所导致的最大的变数,却是界壁所在的虚空产生了动荡,法则与法则的冲撞,让虚空在演化成黑洞,连接上不知名的空间,而泰山王却身处其中不能自拔,因为眼见如此,阿修罗王有自会容他遁走,两种法则之力纠缠上来,如一道绳索将泰山王紧紧地束缚在这里,眼看着泰山王的身影就要被虚空黑洞吞噬,将没向不知名的空间。 血海在反卷,无尽血雾向黑洞中涌去,而同样的万千雷霆在涌向黑洞,为黑洞所吞没,泰山王不甘的怒吼,想要从黑洞中拔出身形,死亡秩序锁链探入虚空深处,抓住虚空,想要一点点的爬出来,只可惜却一次次的被阿修罗王打了回去,一道道剑光神力,劈斩着泰山王,纵然是有法则守护,也被劈的全身血肉横飞,血肉粼粼。 “七弟——”十殿阎罗齐声惊呼,便有人想要飞身前往相助,哪里能眼见着泰山王就此为黑洞所吞噬,楚江王大喝,孽镜台飞出,想要镇住那一片虚空,一道光华没出,登时照耀了虚空的黑暗,给泰山王带去一丝光明。 “哈哈哈——”一阵仰天狂笑,圣王动手了,左手翻动,自九天外接引来一道雷霆,右手舞动,凝聚出一点光华,虚空显化,一片雷霆之海,一脉金桥,金桥横贯,连接着虚空,横于雷霆之海上,雷霆之海却淹没了这一片天宇。 无尽的雷霆炸开,冲击着大阵,轰隆之声不绝于耳,不时在炸响,自金桥下升起一轮金色的太阳,光华闪耀,映的这一片天宇都成为金色,神光所过,一切消融。 没有人敢不正视圣王这一击,因为圣王所接引来的是天地间的秩序法则,能击破天地,况且最大的弊端,却是因为泰山王的空缺,导致大阵不稳,而其他人又不能补上,这样一来,就不能有人去救援泰山王了。 至于其他在外围围困圣王的人,有太上老君,有紫微大帝,有八曜星君,有玉帝少昊等等仙界大神通者,而另一侧,却是萧飞想也想不到的,竟然是魔界的人,有计蒙魔王,有赫图魔王,有加缪魔王等等,加上阴间的十殿阎罗,还有婴车鬼王,黑山老祖等,共计四十六位大神通者,这些人所激起的气机,横贯天宇,让整个世界都在震颤。 原来这一切都是三界联手布下的一个大杀局,为的就是斩灭圣王,让三界无人在能捣乱,而围困圣王的大阵,却是十殿阎罗王的十方灭杀大阵,可惜缺了泰山王,大阵的威力不能圆满,乃至于大阵不能发挥应有的威力。 圣王动了,身形冲撞之际,一手挥出,便是一道雷霆如山,撞向大阵,雷霆中有山水世界显化,右手一舞,一团神火迸射,化作一道火龙翻腾,嘶吼着撕裂了虚空,所过之处,虚空不复存在,何等神威,将大阵撞得不住颤抖。 “快逃。”萧飞躺在域外天魔怀里,只是虚弱的说出两个字,刚才自己估算的还真是正确,本来只想拦截泰山王的,给圣王争取的时间,因为那一霎那萧飞便想到,十殿阎罗王设下这个局,所为的一定是圣王,既然圣王出现,那为了不让圣王遁走,一定会布下绝世大阵,至于大阵有多大威力,萧飞无从猜测,但是有一点萧飞雨可以肯定,那就是这座大阵一定是十殿阎罗王一起布下的,所以只要拖住泰山王的脚步,哪怕只有一刻,也能为圣王争取一点时间,也有机会冲出来。 哪里想得到,阿修罗王竟然如此给力,竟然在同一时间出手,三种秩序法则的冲撞,竟然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变数,产生了一个黑洞,不知道连接向何处,萧飞想不到,真是出乎预料,但是萧飞却想到一件事,自己的所作所为一定会让那些人感到憎恨,所以现在最主要的是逃跑,反正留下来也帮不到圣王,至于天巫神鉴却留下吧,一来镇压裂缝,二来圣王可以取用,留在自己身边却没有多大意思。 一行六人如丧家之犬一般,撒开脚丫子便朝远处逃去,没有一刻迟疑,一个个使出了吃奶得劲,这要是给逮到,只怕抽筋扒皮那是轻的,所要面对的手段,他们都不敢想象,死了那是捡到了,只怕是不死,所以全部力气都使上了,没有一点迟疑。 也幸亏萧飞当机立断,就在萧飞他们刚刚逃出没多远,就听身后传来怒吼声,上百万的阴兵追来,剩下的那些人却是去营救泰山王,上百万黑压压的一片,如一道洪流冲过来,但是毕竟单独的修为比不上旱魃等人,终究是晚了一步,越落越远,只有少数人能追上来,尽管也有人催动灭灵炮,但是不能整齐划一,根本就组织不出强有力的攻击。 “圣王不会有事吧?”翰墨与鬼面担忧着,回望着那个方向,虚空为无数道则所掩映,根本看不透,这一战圣王也有很大的危机。 微微叹息了一声,萧飞一脸的苦涩,没想到最不想见到的情形发生了,自己最后一步棋也该走了,只希望能坚持到自己到来,或者还能给圣王带来一点希望:“你们就不用担忧了,那没有用,赶快调息,尽快的恢复吧,希望能赶得及住圣王一臂之力。” 众人惊讶的望着萧飞,没想到这样的情形,萧飞还敢妄言能帮忙,萧飞也是在够大胆的,不过众人也都在心里赞叹,没想到平日里大大咧咧的萧飞,竟然有这样精准的判断,做事情一点也不迟疑,如果萧飞再有大神通,那就更好了,可惜呀可惜—— 没有了阴兵的牵制,众人速度快了许多,远远地甩开追兵,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十道身影能追下来,那都是修为并不弱于旱魃的人,几近于大神通者,可惜在速度上也不沾光,亏得有旱魃带着,不然只是域外天魔他们必然逃不脱。 这一路亡命逃窜,很快就冲到了酆都城,却也用了一日时光,几乎将众人耗尽了神力,望见酆都城守将,远远地萧飞就开始吆喝:“不好了,大家快开炮呀,后面阿修罗魔将追来了,那边都成了一处修罗场,几百万阴兵阴将俱都惨死,十殿阎罗王也被困了,我是回来搬救兵的,不要让那些魔兵追过来,快开炮呀。” 萧飞的呐喊,让城中的守兵大惊失色,有人认得这个当日最是嚣张的将军,的确是出征而去了,如今这一身血污的,如此狼狈的亡命逃窜,身后有见滚滚烟尘,难道真是阿修罗魔兵追来了,惊疑间,那还想得出什么,上百门灭灵炮一起发动,轰的一道光柱打出,好不壮观。 第六百四十七章 亡命之日 萧飞说话间就已经奔进城中,一边还吆喝着,闻听阿修罗魔兵杀来,城中一片大乱,只待萧飞进城,城门轰然关上了,灭灵炮再一次亮起,一道道神光打出,只是你并不能对那些鬼王造成伤害,鬼王们咒骂着,一群笨猪,只是无论怎么咒骂,但是终究却是迟了一步,等奔到城下不远处买那些守城的兵将看出他们,却又不由的一阵骚动,这不是那些率大军去征讨阿修罗界的鬼王吗,怎么几乎全都回来了,再看后面尘土飞扬,一个个恍然大悟,原来追兵在后面呀。 “快开城门,让诸位鬼王进来,灭灵炮准备,后面才是追兵。”有阴将大喊,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也是为了讨好这些为鬼王。 奈何这一切都错了,城门刚刚打开,就听有鬼王大呼:“准备什么,一群笨猪,萧飞呢,刚才那一帮人呢?” 守城兵将一阵迷糊,待转身寻找萧飞,才发现此时此刻,刚才大呼小叫的萧飞等人已经不见了,这才一个个恍然大悟,直呼上当了,却又无从寻觅,一时间城中大乱,所有人都在寻找萧飞等人,只是此时,萧飞却已经不知道逃去哪里。 一众鬼王也只能追寻着萧飞他们留下的气机,朝鬼门关追去,而此时萧飞等人却已经逃至鬼门关前,眼见路过血河大将军殿,萧飞心里转念一想,将仅存的两滴鲜血的一滴弹指而出,落入那血河大将军神殿之中,鲜血没入,杀机迸射,只是自然不可能伤到血河大将军,那血河大将军伸手握住这点血,心中也是大喜,那一滴鲜血已经破去一道禁制,如今又有一滴,自然能破去一道禁制,只是这该死的萧飞,什么时候才能多给两滴鲜血,一身鲜血那么多,就这么吝啬呀。 待破去一道禁制,又迈出一步,萧飞却没了动静,血河大将军大怒,这小子办事怎么这么拖泥带水的,大怒之余,法身显化,已经冲出大殿,只是大殿之外却哪里有萧飞的影子,迎面赶来一帮鬼王,一个个杀机冲天,法力没有一个弱的,只听这帮人大喊着:“抓住萧飞,敢反抗格杀勿论,快启动酆都城的护壁,不要让萧飞逃掉。” 血河大将军一怔,怪不得不见萧飞那小子的踪迹,原来是被这些王八蛋追的跑路了,都是这帮王八蛋坏了自己的好事,猛地大喝一声,一片血海涌出,只向那些鬼王掩去,瞬间便将那些鬼王的脚步阻住,尽管只是法身,但是血河大将军丝毫无惧,手中幻化出一柄血刀,长刀横空,一刀劈落,将虚空撕开一道口子,刀光卷起,杀机迸射。 那些鬼王早见到血河大将军,心中暗自警觉,没想到血河大将军一反常态,说也不说便自动手,而且一出手便是杀机无穷,大有将他们斩落的迹象,只是这群鬼王没有一个是弱者,大喝声中,便兹兹催动自家法器,与血河大将军斗在一起。 一时间法器满天飞,轰隆之声不绝于耳,这一片地方成为杀场,四周的殿堂都被打得飞溅不停,轰然倒塌,只有血河大将军殿与地藏王殿不曾损毁,从地上和打到天上,从天上又打到地上,终究有一部分鬼王避开血河大将军,朝萧飞追去,誓要吧萧飞抓住,要将他碎尸万段。 萧飞等人逃至鬼门关,这才发现护城大阵已经启动,护壁挡住了前方的道路,有一队阴兵横在鬼门关前,怕不有几千之数,还不等萧飞言语,旱魃早将杀神炮取出,轰的一声打出一炮,直趁那些阴兵而去,就算是萧飞不忍,但是此时也只有大开杀戒,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当然还是你们去死吧,哥哥我活下来还有事情要做呢。 杀神炮神威难挡,轰然一声炸开,七色彩光有无穷神威,几乎是放大了旱魃的神力几倍,这几千阴兵有哪里承受得了,登时间惨嚎声一片,便有半数死去,与这也是各有伤情,哪里还能挡住萧飞等人的脚步,反倒是大阵护壁横旦,却真的让萧飞等人止住了脚步。 气喘吁吁地望着护壁,旱魃等人一起望向萧飞,萧飞苦笑了一声,单手托起最后一滴鲜血:“就这一滴了,希望他们只是开启了一道护壁,不然的话,咱们便只能战死在这里了,跟我来。” 话音落下,萧飞猛然间甩出那一滴鲜血,鲜血落在禁制上,轻轻地融入大阵之中,将护壁化出一点破洞,却让萧飞等人大喜,竟然真是一道护壁,老天爷帮忙呀,那还多犹豫。身化流光,已经从那小洞中冲了出去,待那些鬼王追过来之时,萧飞等人却已经远去,那小洞也自泯灭。 不管那些鬼王如何惊奇,但是萧飞等人却是从护壁中逃了出去,他们也只得在让人将护壁打开,这一耽搁,萧飞等人却又快了一步,已经消失在鬼门关前。 其实萧飞等人早就是强弩之末了,他们毕竟在阿修罗界经历了一场大战,消耗的差不多了,而那些鬼王却是以逸待劳,自然要比他们强得多,只是多次耽搁,终究是萧飞等人快了一步,只等他们追出鬼门关,萧飞等人远远在前,一时间也追之不及,奈何却没有人放松,紧追不舍。 一直往东北方而去,莽莽的葬阴原上,那一条狭长的山谷中,被萧飞留在这里的那一队阴兵,尽管此地无战事,但是还是一丝不苟的执行者萧飞的命令,这些阴兵为萧飞所度化,萧飞的话便是他们的圣旨,更高于他们的生命。 “好像是大王他们回来了,怎么只有这么几个人?”一名负责观察的阴兵,看见远远蹦来的萧飞等人,不由得惊喜的大呼。 “大王回来了,大王回来了。”一千阴兵大喊,一个个充满了喜悦,对于不能随大王去征战,他们心中始终耿耿于怀,能见到大王归来,心中自然很高兴。 “不对呀,大王他们怎么看起来好像很狼狈,一副逃命的样子呢。”有阴兵发现了这问题,却是看上去狼狈的很,或者说狼滚带爬的,就一路奔兵站而来,在远处有几十道身影追来,尘土飞扬,杀机冲天而起。 “快准备战斗,大王他们有敌人再追。”一瞬间一千阴兵开始动了起来,准备好了战斗,虽然在鬼王眼中,他们一千人也不过一只蝼蚁无甚区别,但是此地不同于别的地方,就算是鬼王级别的,只要一日未曾踏入大神通者的境地,来到这葬阴原,那就是和他们也强不了多少,只要那群鬼王赶进来,他们就能让这群鬼王记住他们。 萧飞等人毫不迟疑,一路狂奔而来,踏入葬阴原之中,便感觉登时有大道压制下来,即便是旱魃也是速度大减,一身道行被压制,无法施展神通,只能一步一步,凭着体力朝兵站奔去,瞬间便被那却鬼王追的近了,刹那间,无数法术砸来,雷霆,寒冰,狂风,暴雨瞬息而至,看得人心头发慌,这要是被打到,那必定是必死无疑。 可惜这无数法术,没入葬阴原,便被大道压制,自行消失的无影无踪,轰然声中,便泯灭与大道之下,一切白费力,颇让一群鬼王郁闷,有的识得葬阴原,有的不认识,知道的心中暗自提放,不知道的,便大大咧咧的追了进来。 一进入葬阴原,就听有人惊呼:“糟糕,我被大道压制了,这是什么鬼地方。” 一瞬间的慌乱,众鬼王冷静下来,便是被压制了道行有怎样,他们的身体可是比普通的阴兵强横不知多少倍,况且手中都有神兵助阵,那个还能怕了,望着那兵站,杀机迸射,径自追了过去。 终于逃入兵站之中,别说萧飞翰墨鬼面三个耗尽神力的家伙,就算是旱魃域外天魔与英布鬼王也是累的和死狗一样,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场厮杀都已经差不多耗尽了神力,再这么一路逃命过来,整个人都已经累的不想动弹了。 “给他们杀神炮,也让这帮王八蛋尝尝厉害。”萧飞咬牙切齿的道,真的被追的惨了,一路上向丧家之犬一般,时刻的提心吊胆,此时才敢放松下来,憋的这一肚子火,此刻终于可以放出来了。 旱魃也不吱声,随手将杀神炮丢给那些阴兵,那些驻守的阴兵哪里曾碰过这等神器,一个个兴奋莫名,这里有大阵护卫,抵消了一部分大道压制,在兵站里可以发挥出一部分的法力,自然可以催动杀神炮的。 看着外面本来的那些鬼王,一个个阴兵脸上现出兴奋之色,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鬼王,此时确实他们可以打击的对象,嘿嘿,只怕没那么简单吧。 七色彩光缓缓亮起,有莫名的杀机迸射,阴兵们咬牙切齿的望着那些鬼王,心中又是兴奋又是紧张,默默地等待着那些鬼王到了,近了,一步一步数着他们的脚步,越来越近了,就要到面前了,阴兵们心中越是紧张,身子都在微微战栗,不住的咽着吐沫,再进一点,快要到兵站的边上了,就是此时,就是这里,这是大阵边缘,再进上几步,便消减了大道压制,再远上几步,杀神炮的威力却要被大道压制,是时候了,杀神炮咆哮着发威了。 第六百四十八章 孔雀到来 七色彩光在兵站的边缘地带炸开,无尽的神力冲击着虚空,道则在泯灭,瞬间为大道压制了绝大部分的神力,但是即便是残存的那一点神力,也足够那些鬼王承受的,轰的一声惊天巨响,便有十几名鬼王惨叫声中,被七色彩光碾为灰烬,临死之际,鬼王们迸射出来的天地法则,在虚空中翻舞,即便是大道也不能完全压制,这一片场域化作死寂之地,兵站布下的大战瞬间毁灭,只此一击,一切便回归原点,不复存在。 但是这样的下场,也不是剩下来的那些鬼王所能承受的,呆呆的望着昔日的同僚惨死,化为劫灰消散,这些人没有人弱于他们,便是这一刻,作为强者驰骋于阴间地府的他们,竟然感觉到死亡离他们这么近,足以让他们战栗,一时间竟然不能再也鼓不起勇气冲上去,如潮水一般退却了,退出了莽莽的葬阴原,退出了大道压制,直等感觉到道行又回到身躯,这才一个个松了口气,死死的盯住那座兵站,尽管看上去被大道压制,却没有人敢轻易试上一试。 本来还坐在地上的萧飞,一下子被大道压制的坐在地上,全身没了力气,苦恼的在心中转动心念,大阵破了,而此时自己也没有力量在布置一座,况且天巫神鉴并不在身边,想到天巫神鉴,却不知道圣王怎么样了? 而此时的圣王,已经将天巫神鉴招在手中,心中涌动着绝世杀机,至于泰山王已经流落到不知哪里的空间,或者等有时间,十殿阎罗王有手段将泰山王找回来,但是此刻却没有时间,泰山王不在,大阵便不完整,发挥不出半数力量,根本难以困死圣王。 圣王大笑,萧飞纵然道行低了点,但是这一心的算计,却是无处左右,即便是圣王也自承不如,心中大为得意,相信萧飞必定能逃遁,能找到安全的地方,否则萧飞不会布下这么多后手,真是难为这臭小子了。 天巫神鉴挥动,神文翻舞与虚空,交织出大道的法则,勾动天地元气,各种法则垂落,轰向每一位大神通者,纵然血脉以枯,但是本源之力还在,还是能催动那些神文,身形不断变换,几次出没于大神通者的包围之中。 轰的一道天雷,自九天外落下,天雷之中有神秘符文,乃是法则交织而成,有莫大神威,红的砸向太上老君,法则压下,逼的太上老君祭出天地烘炉,空间法则在对抗雷霆法则,分不出孰强孰弱,轰隆之声不绝于耳。 又是一道离火神则凭空出现,卷起百里神焰,蒸腾了一片虚空,涌向加缪魔王,离火神则冲上,加缪魔王不敢大意,祭出一架魔琴,勾动琴弦,便有暗之法则迸射而出,与神火法则相撞,激荡不已,天地为之震颤。 一挂天河自九天上垂落,神河水滔滔不绝,奔涌中升腾着玄水法则,向着都市王淹没而去,都市王大吼一声,一颗三生石打出,天地悠悠,时间法则涌动,禁锢了一片虚空,挡住玄水法则垂落,一时间战成一团,大战乍起,天地间乌云遮日。 四十多位大神通者在围杀圣王一人,堪称自洪荒以来,最大的一场神战,仙界,魔界,阴间界,三界合力围杀圣王,究竟是为了那般,圣王在大笑,丝毫不曾畏惧,几万年前,天巫族也曾这样与三界大战,只是那一次是乱翻大战,而这一次却是围杀,上一次天巫族流进了鲜血,差点族灭,知道如今也难以恢复天巫族的盛况,而这一次,又会流谁的血呢? 鲜血飞溅,便有大圣通着受伤,婴车一声鬼叫,真的是一声鬼叫,倒飞而回,一条手臂被斩落,化作劫灰,而风华魔王惨呼不知,半截身子被圣王斩落,瞬间化作光雨消散与虚空中,破军星君惨呼,差点被圣王斩去头颅,仙藏崩裂,就此身陨。 而圣王也不好过,一身伤痕,只是没有鲜血流出,因为一身鲜血当年就已经流干,而如今的身体只是一具尸身,已经不是真正的存在,纵然是千古帝君,也有败亡之时,圣王正是已经败亡的帝君,此时征战,只是在延续几万年前的那一场血杀而已。 当然圣王不甘就死,以天巫秘法将自己的身体祭炼,纵然魂魄消散,但是残留的元神却支撑着尸身躲避起来,经过几万年的将养,终于算是不全了元神,只可惜魂魄不在,鲜血流干,不能施展天巫族最为神秘的血脉之力。 这一场厮杀,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天地都差点崩裂,三界的护壁都在出现裂痕,这样打下去,三界会不会彻底崩塌呢,有人却在兴奋,终于有机会了,看着圣王的风采,眼中闪过一丝羡慕,真是太强大了,纵然已经死去,只是一具尸身也能把这些大神通者杀的这样凄惨,喉间发出一阵桀桀的怪笑,阿修罗王双剑一摆,两道法则之力打出,一取楚江王,一取紫微大帝,轰然从裂缝之中冲出,紧随其后的是无尽的阿修罗魔兵,杀机蔓延,无穷无尽。 轰的一声,阿修罗魔王撞入大战之中,差点把贪狼星君重创,亏得旁边的摇光星君救援,这才免得贪狼星君受创,只是阿修罗王的两只阿鼻剑与元屠剑,大开大合,竟有与圣王联手之势,此时不战,圣王一旦败落,阿修罗王便再无机会出世,又将在阿修罗界苦苦等待,无数岁月的等待,已经让阿修罗王等不下去了,只有一场死战而已。 可惜圣王看不上这个只知道杀戮的怪物,大喝一声,一道法则劈向阿修罗王,不能让这个怪物出世,不让三界生灵要有多少回死在他手中,只可惜乱战之中,圣王也不能全心全力的去面对阿修罗王,道则被斩灭,阿修罗王大怒:“混蛋,没看到我是来帮你的吗。” 圣王冷冷一笑,手中毫不停顿,不断袭杀四野,却望着阿修罗王讥诮道:“我不会与你这只知道杀戮的怪物一路,宁可战死,也不肯让你出世,人间万千生灵,由不得你出世的。” 阿修罗王心中又气又怒,脸上现出鄙视之色,一边斩出道则,袭杀众人,一边还大骂:“人间总有万千生灵,又关你何事,当年你已经被人间的生灵抛弃了,如果不是没有人愿意支持天巫一族,你如何会落的这般下场,天巫一族又如何会灭族,与其怨恨这群王八蛋,还不如杀进三界生灵,大家一了百了,你也出了口恶气不是。” 圣王并没有在理睬他,只是不屑的望了他一眼,嘴角当着那一丝讥诮,不时有大道法则之力袭杀向阿修罗王,两人在同时征战几十位大神通者,但是又在互相厮杀,不过,究竟是这样一来,压力小了很多,这一场大战,杀的三界哀鸣,四方震颤,天地都在变动。 又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间传来一声惊颤四野的厉啸,一道身影强行撕裂界壁,横空中现在场中,此人背生双翼,人身鸟头,是一个绝世大妖,方一出现,就洒下一片道则之力,压塌一方世界,将加缪魔王徒手撕成两半,鲜血飞溅,击穿了虚空。 “孔雀?”一声惊呼,几乎是所有人都惊呼出声,玉帝等人更是脸色大变,又一个巨大的变故出现,今日只怕难以如愿了,想起当年孔雀的恐怖传说,众人无不心寒。 孔雀眼光横扫,嘴角荡起残忍的笑意,眼光最后落在圣王身上,露出一丝歉意,而圣王却是一脸的冷意,有些鄙视:“孔雀,你今日出现所为何来?” “当年我没能赶上那一场大战,失了约,以至于天巫一族血洒长空,我很对不住,所以今日来血杀一场。”孔雀脸露惭愧,遥想当年就是,却是唏嘘不已,眼见圣王一脸的鄙视,心中忽然泛起苦楚,一腔怒火便发泄在仙魔三界的人身上,却是憋屈的呐喊道:“圣王这不能怪我失约,当日我已经赶到半路,结果被仙界的鸟人们勾结佛界中人,将我拦截在半路,好一场厮杀,结果我被如来给镇压了,直到万年后才能脱困,只是一切都晚了。” 圣王一呆,不曾想佛界的人也参与进来了,心中一动,到底对孔雀的有些敬意,哀叹了一声:“原来如此,那就怪不得你了,事情过都过去了,等一切平定,你我再有一战如何?” “好。”眼见圣王谅解自己,孔雀心怀大慰,声音之中透出一丝欢喜,手中却不停顿,一道道天地法则之力飞出,不时有孔雀翎飞出,丝毫不弱于一件件神兵,让三界神魔倍感吃力,怎么也没算到会多出一个孔雀王,当年孔雀王大战三界,几乎无人能挡,与圣王站在同一个档次上,加上阿修罗王,场面一时间变得诡异难辨。 这一场厮杀持续下去,有无数虚空,有无数大山,有无数疆土,尽皆崩裂,更不知有多少生灵惨死,所有人都是一身是血,有仙魔陨落,而圣王孔雀,阿修罗魔王也是一个个满身的伤痕,战到此时,已经是必须杀下去,各自有各自必须守候的目标,这一站之后,胜得人便可以去实现自己的意志,至于败的人,便将永葬虚空。 第六百四十九章 挣扎 而萧飞此刻依旧精疲力尽,刚才杀神炮一击,让十几位鬼王化作劫灰,果然将鬼王们吓退,一时间不敢冲上来,这才想起葬阴原的传说,葬阴原可是连大神通者也能埋葬的禁地,难怪如此,死亡的威胁让这些修为一个个盖世的人物感觉到震撼,纷纷退出葬阴原,思索对策,没有人敢轻易进犯,算是给了众人恢复的机会。 六道轮盘飞出,兵站中登时呼啦啦降下万余阴兵,又有大墓飞出,便是那一千多残兵落下,一个个身上带伤,神色萎糜,直到发现已经回到自己的兵站,这才精神了许多,回家了就不用面对那么惨烈的厮杀,他们的出现,让兵站中的士气也是为之一振。 外面的鬼王眺望着兵站,眼见好像比刚才多出了不少人,脸色微微一变,平日里几万阴兵不放在眼中,但是此时却不得不顾及,刚才的场面无法不心生顾忌,几次试探,打进去的法术,还是击出去的神器,都在大道的压制下,一进入葬阴原边出不了几十步,便被压制的没了威力,从外面根本没办法打得到兵站,而进去却是冒险,没有人愿意这样以命搏命。 “我看还是回去调集兵马,有十万大军就足以冲毁这座兵站。”一位鬼王冷然道。心中盘算着,眼中杀机迸射。 “不错,我等进去和普通兵卒无疑,反不如兵卒们来的痛快。”有鬼王附和,果然是如此。 经过一番商量,便有一位鬼王架起阴云,径自往酆都城的方向飞去,便去引领大军,前来攻伐刺出兵站,至于剩下的人,却是要监视兵站动静。 他们在商议,而萧飞他们也在商议对策,眼光环望了四周,萧飞脸上一脸的苦笑:“诸位,刚才的便宜是可一不可再,一旦那些王八蛋警觉,就绝不会再上当的,我猜呀,只怕此刻已经回去搬救兵了,咱们也不能在等待下去了。” 一旁英布鬼王最懂的战事,脸上有些忧心:“大王说的是,只怕很快就会有阴兵杀到,咱们不可不防呀,如今费力布下的大阵一击而破,只怕再也挡不住了。” 萧飞摇了摇头,心中也很担忧,不过却对这种情况早有打算,略一沉吟,无奈的苦笑道:“而今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翰墨,你还能想到好办法吗?” 翰墨坐在地上,闻言睁开眼睛瞄了萧飞一眼,轻哼了一声:“我又不是万能的,如果天巫神鉴在,或者我还能想到一点办法,最少咱们还能在布一座大阵,杀神炮还有一击之力,不过眼下,嘿,我也没办法,我又不是神仙。” 翰墨的话让众人一阵沉默,这一万多残兵实在是经不起一次冲锋,尽管此处被大道压制,所有的人都回到原点,但是一座匆忙建起来的兵站与雄城不同,本身没有多大的防御力,根本抵挡不住兵卒的冲杀,人数多了,都能给推到,再说不管是灭魂弩,还是灭灵炮在此地都没有任何效果,难道就只能退走,只是一旦从此地撤退,就等于放弃了整座葬阴原,将再没有回旋余地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拼一场就是了。”旱魃呸了一声,脸上凶光闪现,咬牙切齿的道。 萧飞一摆手,心中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双眼不由的冒起一阵神光,有一种东西是不受大道压制的,而自己刚巧有这种东西,只不过必须回到身体,到时候一定能给那些王八蛋一番惊喜,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萧飞猛地站起来,环顾四周,沉声道:“这样吧,让域外天魔带我会圣王城,我的身体应该在哪里了,旱魃英布鬼王,你们留下统帅大军,暂行先抵御一下,尽量不要决战,想办法拖延时间,我会给他们一个深深的记忆的。” 众人心中一阵凌然,萧飞语气森然,杀机升腾,让众人都有些震撼,萧飞好像变了,变得越来越杀伐决断,这好像跟最近的情形变化有关系,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 “那好吧,大王,便让我和旱魃大将军一起与他们周旋一阵,大王还请自己小心。”英布鬼王很恭敬,自从见到圣王,心中震撼了,更加的决心跟随萧飞,也就是跟随圣王,尽管危机重重,很可能有身陨的下场,但是危机往往与机会同在,怎么也要搏一搏。 旱魃也点了点头,翰墨看了萧飞一眼,并没有说话,心中却是海浪翻天,忽然明白萧飞所说的身体是怎么回事,现在的萧飞终究是成长起来,很多事情并不用他在去干涉,甚至萧飞现在想的很多事情自己都理解不了,圣王留给了萧飞很多东西,不是自己所能知道的,有时候心中都会有一丝嫉妒,但是萧飞却是天巫一族这一代的族长,也是唯一的一条血脉,身系天巫族的兴盛安危,翰墨盘和鬼面也只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辅佐萧飞而已。 没有人在说话,萧飞眼中决绝,他的话便是如今的谕旨,万余名阴兵一样的决绝:“大王放心,只要还要我们在,就绝不会无大王的落脚之地。” 萧飞点了点头,轻轻跃上域外天魔的后背,也不再耽搁,二人一路朝葬阴原深处奔去,纵然远远地被那些鬼王望见,却是追之奈何,这隔了几十里,平日里一步之遥,而如今却要泡上大半天,一步之差,却是根本追不上,至于他们要去哪里,葬阴原那边有潇湘城和百战城,相信是已经被他们攻陷,只是那边会有什么,众人无法猜测。 这一路冲去,也不知多远,顶着阴风,二人不敢停顿,现在时间就是生命,就是救人的良药,域外天魔刚才恢复了一会儿,体力已经恢复了不少,如今背着萧飞快步如飞,在茫茫的荒原上,两个渺小的身影,看上去却是无比凄凉。 足足过了许久,这一路疾奔,几乎耗尽了域外天魔的神力,终于赶到了葬阴原的边缘处,哪里有圣王城的一出关卡,远远就有阴将发现二人,一番观望,有人惊呼道:“是大王回来了,快出去接应,快,来人呐。” 望着不远处的关卡,域外天魔的双腿再也抬不起来了,呼呼地娇喘不已,一阵阵的倦意涌上来,纵然踏出葬阴原,就没了大道压制,神力道行都回来了,但是身体满负荷的运载,却已经让身体到了极限,也还亏得是域外天魔,只怕换做旱魃也坚持不下来这么久,毕竟域外天魔前身是金甲僵尸,身体可谓是三界之中,少有的强韧。 不过就当二人苦笑之际,便见一队阴兵冲来,抬着一张大椅,上面还有毡毯,远远地就有人呼喊:“大王,王子通前来接驾,还请恕罪呀。” 说话间,便将萧飞街上大椅,一路抬着朝圣王城飞奔而去,至于域外天魔也只能委屈的站在大椅之后,这是一种尊崇,无关修为高低。 “王子通,我来问你,圣王城这些天可有异变?”萧飞皱了皱眉,心中有些担忧。 王子通一抱拳,脸色恭谨:“回大王,圣王城倒是没有多大变化,不过前两日,寒山鬼王曾经想要入城,却为大将军韩闯拒绝,寒山鬼王怏怏而归。” 寒山鬼王,哎,应该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吧,不过自己的身体回来了,寒山也就消停了,寒山毕竟不是真心降服,直等圣王回来,一切都回改变,现在先不管他,萧飞心中转过许多念头:“王子通,你现在立刻那我的谕旨,去传告寒山鬼王,圣王很快归来,三界神魔如今皆为我们之敌,着他加强西方防卫,时刻小心有敌来犯,就告诉他,我已经回来了。” 一道神光飞出,落在王子通手中,那王子通脸色恭敬,双手高举过头,高声喝道:“诺,小的这就去传告寒山鬼王。” 话音落下,王子通便已经脱离大队,直朝百战城而去,百战城毕竟与圣王城不一样,哪里没有归心,只是面子上应承这而已,或者英布鬼王心中已经改变,但是寒山鬼王却说不准,一旦情况有变,说不定便会在背后捅一刀子。 这样沉思着,便已经进了圣王城,早有消息传来,远远就看到有两个身影朝自己本来,其中一个身影娇小,可不是张倩是谁,而另一个萧飞更熟悉,赫然是齐巧玲,她怎么也在这里,不过心中来不及想,人已经欢喜地站了起来,朝二人迎去。 “巧玲,张倩,你们怎么都来了。”萧飞笑意盈盈,上前抱住二女,心中刚才的隐晦,一瞬间便消失得干净,只有喜悦之情涌在心间。 哪知道不等齐巧玲说话,张倩却伸手在他腰间一扭,一脸的怨怒:“你这个坏蛋,可不让我们担心死了。” 萧飞吃痛,纵然是元神之身,可是张倩毕竟也是阴神之体,苦笑着看着二人,好一阵摇头:“别说了,九死一生呐,圣王现在还在拼杀,翰墨他们也随时面临危险,我是来取自己的身体的,快领我去吧,没时间了。” 当下便把圣王被围攻的事情告诉了二女,连一旁阴将们听得也是脸色大变,圣王被三界神魔围杀,这是天大的事情,一旦圣王败落,他们所要面临的就是覆灭,绝不会有人容忍他们的存在,一切的一切,都关乎圣王的胜负,胜了皆大欢喜,败了就是斩草除根。 第六百五十章 一人万人敌 萧飞没敢多耽搁,也许耽搁下去,就是人命关天,稍稍安抚好齐巧玲与张倩,好在二女算是通情达理,况且萧飞也将其中利害解说清楚,万一圣王败落,哪么自己就难逃一死,反而不如现在拼上一拼,或者多出一线生机,这般情况下,齐巧玲与张倩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嘱托萧飞要自己保重,便将萧飞送上行程,远远地在城头望着萧飞与域外天魔一路行去,渐行渐远,终于没于莽莽荒原上,知道看不见萧飞的身影,张倩才忍不住轻轻抽泣起来,扑到齐巧玲怀中,而齐巧玲又如何,也只能一边垂泪,一边默默地祈祷萧飞平安归来,从这一天开始,圣王城城头上,始终站立着两个身影,遥遥相望与葬阴原,等待萧飞回来。 一路飞奔,差点没将萧飞累死在葬阴原上,与域外天魔没法比,萧飞的肉身显得很嬴弱,最终不管愿不愿意,还是域外天魔被这萧飞一路兼程,赶往兵站而去,只希望翰墨他们不要有事,等待自己赶回去,时间紧迫。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就当域外天魔也耗尽力气的时候,这才勉强望见兵站,总算是让萧飞松了口气,最少兵站不见狼烟,证明兵站还不曾被攻破,看来自己终归是敢在鬼王之前赶了回来,只不过这段路却是实在难捱,一步一步,二人相互扶持着,这才赶过来。 当萧飞进入兵站之时,万余阴兵欢呼,大王能归来,无疑对士气有很大的催动作用,让这些本有些伤情的兵卒士气大振,仿佛有萧飞在,就不用在怕那些鬼王。 翰墨鬼面望着萧飞点了点头,神情肃穆,却并没有说话,神色间仿佛已经知道萧飞想要做什么,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至于旱魃,脸上常年一副别人欠他钱的摸样,也就不用理会,倒是英布鬼王上前见礼:“大王,一切可好?” 萧飞点了点头,神色微微一动,低声道:“寒山鬼王去过圣王城了,不过守城大将军没有让他进去——” 就此打住不语,英布鬼王却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登时阴沉下来,心中隐约猜到寒山鬼王去圣王城是想做什么,心中‘咯噔’一声,自己这个兄弟想要干什么,却听萧飞淡淡的道:“我已经让人传令,着他谨守百战城,防备有人从黄泉路上攻伐过来。” “大王英明,待小的回去,自然让他负荆请罪的。”英布鬼王面沉如水,却声音坚定,心中已经盘算清楚,回去无论如何要让寒山鬼王向萧飞请罪,有圣王在,他们便是崛起的机会,但是圣王败了,哪么他们也将面临生死打击,现在已经上了贼船,容不得他们在反水了。 萧飞微微一笑,眼光扫过众人,脸上现出决绝的神色,一步向外踏去,嘴中沉声道:“我去外面看看那些鬼王,今日要给他们一些教训,让他们不敢在进犯。” 正当萧飞话音方落,就忽然又阴兵进来禀告:“大王不好了,外面有地府大军十余万,已经开进葬阴原,直逼兵站而来——” “哈哈哈——”萧飞忽然一阵大笑,眼中却殊无笑意,声音一顿冷哼了一声:“来得好,走,去看看,我正盼着他们来呢。” 萧飞当先一步踏出兵站,旱魃,域外天魔,英布鬼王,翰墨与鬼面在身后跟着踏了出去,紧接着一万多阴兵紧随其后,朝那十余万大军迎去,杀机冲天,丝毫不见畏惧,在此地不关事阴兵还是阴将,靠的只是手中的刀枪,如此谁还怕谁。 山谷之中,远远由大队人马正往这边醒来,尘土飞扬,人嘶马鸣,大军声威震天,与萧飞这边的情况截然不同,却是新锐之师,而非萧飞这边久战的疲师。 走了没多远,萧飞忽然一摆手:“你们现在这里等我,只待我妙计成功,听我令下,到时候大家一起冲上去就是,杀他个乱花流水。” 众人当即止步,尽管英布鬼王有些担忧,不知道萧飞会有何等手段,只是在翰墨劝解了一句之后,也就顿住身形,不敢再靠过去,萧飞一人慢慢的迎向十余万兵马,其中有三十余位鬼王,好强大的阵容,阴间所有的占山为王的鬼王,也不曾见过这般的强横阵容呀。 远远地望着萧飞走过来,那些鬼王不无疑惑,凑在一起商议:“那不是萧飞吗,他怎么一个人走过来了,难道会有什么阴谋不成?” “是呀,这小子诡计多端,大家不可不防。”又有鬼王开口,如今对萧飞是记忆犹新呀,只怕从这一日之后,地府将会有萧飞的传说了。 一名鬼王一摆手,大军登时止步,十几万大军行动如一,显示出了其精锐之处,这名鬼王却暗自疑惑:“葬阴原有大道压制,这里也不曾布下大阵,就算是要布阵,难道还能逃过我们的眼睛不成,我就不信他们还有那等手段,不过萧飞一人前来,会不会有诈呀?” 众人深以为然,在葬阴原上,出了大神通者,谁敢一人面对十万大军,那只有死的很快,就算是把这些鬼王绑在一起,也不干肚子面对十万大军,何况萧飞一个黄口小儿,论及道行修为什么也不是,究竟会有什么手段呢,大道压制下,就算是有神器也不能展其威,除非是元阳至宝,开天辟地之时所留下的那些神器,只是萧飞可能会拥有吗,那册天巫神鉴倒是元阳至宝,可惜留在裂缝那边,难道萧飞手中还能再有一件不成? “不可能,神器有主,千万年来早已经各归各位,可不是人力能压迫的,不可能会再有一件神器,我只怕萧飞另有阴谋。”一名鬼王断然否决了这个说法,这根本就不可能。 “能有什么计谋,十万大军碾过,所有的阴谋都会灰飞烟灭的,怕他何来。”又是一名鬼王暴躁的大吼,这样讨论来讨论去的,有何意思呢。 眼看着萧飞越来越近,终于有人按耐不住,一名鬼王一挥手,高声喝道:“凭的胆小,不如让我领军一万,上去将萧飞诛杀了,这头等大功便是我的了。” 话音落下,也不等别人说话,一挥手,便分出一万大军朝萧飞压去,尘土飞扬之际,杀机冲天而起,而萧飞那边,自己一人孤零零的,恍如大海中飘零的小舟,让人心中担忧,究竟能不能行,一旦不行,只怕就是身陨的下场,英布鬼王咬了咬牙大喝道:“儿郎们,都给我准备好了,一到那大王失利,大家边冲上去挡住,让大王可以退回来,死战之际到了,可有怕死之人?” “愿为大王尽忠,愿为大王赴死。”一万多阴兵大吼,都是被萧飞度化的,又怎会害怕,能为萧飞战死,本就是一种光荣。 萧飞此时害怕吗,说不害怕不紧张那是假的,毕竟这一切的都是自己的推理,一旦有点错误,自己就要身陷绝地,说不定连逃跑的机会也没有了,能不紧张吗,但是终究是要试一试,只是可惜直冲上来一万人马,不过没关系,你们不来,我还不会过去吗。 眼见越来越近,萧飞一颗心跳得也越来越快,‘扑腾扑腾’的想要跳出胸腔,让萧飞不由得咽了口吐沫,心中盘算着,一步两步,还有不足百米,眼见上万大军一起呼喊,已经开始了冲锋,萧飞猛地一咬牙,一把小刀出现在手中,轻轻在胳膊上一划,这可不是自杀,到底萧飞想要干什么呢? 小刀划过,一道血印出现,有鲜血轻轻溢出,不多,只有一点点而已,但是就是这一点点鲜血,却迸射这无穷杀机,将萧飞身边化作一片杀机纵横的修罗场,只听萧飞大喝一声,果然是如此,自己猜对了,哪还敢那么许多,一路大吼着就冲向敌军,一人迎着万余大军,还有一位鬼王,就这么不要命的冲了过去。 还不等冲到面前,便只听那些敌军,离得萧飞紧的那些人,登时传来一片哀嚎,瞬间被撕成无数段,满地的残肢断臂,为杀机所斩裂,这是天巫族上千亡魂,几万年来所凝练的杀机,纵然冤魂不在,但是杀机不散,全部潜藏在萧飞的天巫血脉之中,平日里萧飞不受伤,不见血自然无碍,但是有一点破皮的地方,登时便有杀机迸射出来,尽管只是那么一点,但是在此处都如凡人一般的地方,莫说是阴兵,就算是阴将,或者是鬼王,在强横也挡不住这些杀机,想当日计帿为大神通者,都曾被打痛,何况这些人呢。 根本无法靠近萧飞,就被方圆百米的杀机撕成粉碎,随着萧飞的冲杀,一片片的化作灰飞烟灭,不复存在,只是片刻之间,就有几千阴兵化作尘埃,剩下的这些阴兵,哪里还有丝毫战意,这那是打仗,这哪是拼杀,根本就是送上来让人家割韭菜吗,一丝反抗之力都没有,到了此时,就算是无人下令,终于还是有人朝后逃去,这种送死,一点效果也没有的,拼死也不是这么拼的,还是先逃回去再说,一时间溃兵回冲,任凭那位鬼王如何吆喝,也喝止不住。 第六百五十一章 骂阵 不知何时,萧飞一脸阴测测的竟然已经到了鬼王身边不远处,大喝一声便扑了上来,让鬼王脸色一变,只是让他和溃兵一样逃窜,终究是面子上下不来,这一迟疑,却已经什么都完了,就见萧飞冲来,无尽的杀机迸射,围绕着萧飞盘旋翻舞,轰的将鬼王笼罩在其中,登时间便有无数杀机如刀剑一般,切割者鬼王的身体,纵然鬼王的身体远较一般的阴兵阴将要强横,但是却也呗杀的满身是伤,精气外溢不断,甚至一条手臂都被斩断,还亏得鬼王躲得快。 到了此时,鬼王心中大骇,这都是什么,绝世杀机,让鬼王也感到惊惧,自己根本无从抵抗,若是在葬阴原之外,或者还有些可能,最少不会这样凄惨,不会有性命之危,但是此时此刻,道行被大道所压制,身体被割破,便有精气流出,这样下去就算是不死,也将成为一个废人,哪还敢犹豫,怪叫一声,竟然放下颜面扭头就跑。 只可惜他能逃跑,萧飞也能追着他跑,最少速度上也不弱于他,无尽的杀机飞溅,时刻斩裂鬼王,不断有血肉掉落,却逃不出萧飞的范围,没跑多远,终于认清了一件事,自己无法逃脱,心中升起一股悲凉,看来自己生死只在今日了,逃是逃不了了,猛地一咬牙,转身就想萧飞扑去,临死也像拉着萧飞垫背,可惜外围的杀机没有那样浓郁,就已经将他杀的这么惨了,至于萧飞身边,鬼王还未扑进,萧飞却已经撞了过来,只听一声惨叫,无数的杀机纵横,将鬼王劈斩成无数块,去势未绝,等到了萧飞身边,却已经化作一蓬黑雾,那是归我那个身陨,所留下的一团精气,却为萧飞用生死薄一兜,给放在生死薄之中,心中却在盘算,这可不能浪费,如果给张倩炼化,纵然不能让张倩化身鬼王,却也相去不远了。 自己妙计得逞,萧飞自然不会再多等待什么,一边大喊大叫着,一边朝剩下的那些大军冲去,眼光却落在那三十多位鬼王那个身上,登时让那些鬼王脸色大变,没有迟疑,也不知谁喊了一声:“快退,咱们接不下那些杀机,推出葬阴原再作打算。” 有人喊出了大家的心声,那还有人犹豫,一个个再也顾不得自己的颜面,小命没有了,还有个屁的颜面可言,一时间就像是一片洪流朝葬阴原外涌去,最少比来的时候要快得多,一个个争先恐后,丢盔弃甲,屁滚尿流。 而萧飞此时却在暗自心急,你们跑什么呀,手中生死薄舞动,将所有被斩杀的阴兵的精气收起来,给自己的兵卒炼化也是不错的,一边拼命的跑,一边还大喊道:“你们他妈的还都是爷们吗,是爷们的就回来打一场,我一个人挑你们十万,敢不敢,我靠,还跑呀——” 几十里路,这一气跑下来,无数阴兵死在这条山谷中,但是却还有很多阴兵跟着鬼王逃了出去,直到葬阴原的边缘处不远,萧飞也是在没有力气追下去,也不敢在追下去,人不能得意忘形不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张脸憋的通红,望着那些和他一样,瘫坐在葬阴原外面的阴兵阴将,还有那些鬼王。 好半晌,萧飞才算是缓过一口气来,朝那些鬼王伸出一根手指,呸了一声:“你们这些王八,我一个人,你们这么多人,跑什么跑呀,回来打过,谁怕了谁是王八蛋,我鄙视你们,我看不起你们,你们就是一帮没卵的孬种,我呸,胆小鬼,老王八——” 萧飞将所有的自己知道的词都用上了,这一番骂,骂的可谓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只让从远处跟上来的兵站的大军,一个个目瞪口呆,膛目结舌,对萧飞的崇拜那是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自家大王果真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一个人骂的十万大军无脾气,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何人能有这般威势。 可惜没有人敢靠近萧飞,不能将他们的崇拜之意表达出来,只感觉他们前途光满远大,跟着大王身后,那是一个威风,一个人追杀十万大军,其中还有三十多位鬼王,更有接近于大神通者,这是什么概念,他们都无法想象。 眼见萧飞骂的痛快,这些大军们也忍不住了,终于在翰墨的带领下,一起发出怒吼:“王八们,胆小鬼,没卵蛋的家伙们,不是爷们的东西,有种你们进来,我们大王一个人挑你们十万人,没种的玩意,真是丢死人了——” 最恶毒的语言迸发出来,响彻天地间,简直让那些阴兵们与鬼王们差点昏厥过去,曾几何时,竟然这样被人侮辱,却又说不出话来,又不敢应战,进去是没有一点悬念,刚才那位鬼王,用他的生命,为他们证明了一件事,就是他们在大道压制下,无从抵挡那些杀机,只有送死的份,这真是让人情何以堪呀。 听着骂声震天,这些为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鬼王差点背过气去,这叫什么事呀,可恶的葬阴原,要是在外面的话,也不会这样畏惧这些杀机,大不了拼着受创,也敢拼死搏杀,只是萧飞会傻到遁出来吗,那是绝对不会的,忽然有人想明白了这一点,不由得大为欢喜,就有阴兵大喊道:“你们有种,就出来一决生死,谁怕死谁他妈的是王八蛋。” 话音一落,只见剩下来的七八万大军,还有一众鬼王剧都是身体一震,一起朝这名阴兵望来,火辣辣的眼光,只让这名阴兵全身发冷,这是怎么了,都看着自己干嘛,这种目光的炙热,简直让人不寒而栗,自己长的没这么帅吧,不由得咽了口吐沫,喉间不住滚动,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眼见一位鬼王朝自己走来,这名阴兵心中大震,难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还是触怒了这些鬼王,完了,完了,自己死定了,多什么嘴,眼见那鬼王那般激动,还不将自己生撕了,一时间万念俱灰,索性将眼睛一闭,爱咋地咋地吧。 鬼王一脸激动,走到这名阴兵面前,一拍阴兵的肩膀,声音微微颤抖着:“好,好,你说的太好了,道出了我的心声,你军舰只就是我的福星,从今日起,我升你为千人将,总领一队人马,实在是太好了,这是灵符,你拿着吧,到时候去我的城中报道便是。” 天上掉馅饼了,将这个阴兵砸的晕乎乎的,这是怎么回事,鬼王是被气傻了,还是被吓傻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呀,眼见着鬼王转过身去,高傲的朝萧飞一招手:“萧飞,别只是逞口舌之利,有种你出来,我一个挑你们这所有人吧,你们可敢出来。” 这名鬼王气机冲天,有绝世法力,气机恐怖,绝对不会比旱魃差到哪里去,也难怪敢空出狂言,一个人单挑萧飞所有人,就算是打不赢,但是也绝对不会轻易认输,能将所有阴兵斩杀,只怕能抵挡它的,也就是旱魃而已。 这名鬼王话音一落,等是让所有的阴兵神色一振,特别是那些憋屈不一的鬼王,一个个脸色有神,不由得拍手叫好:“说得对,程兄说得好,萧飞,你有种就出来,那个要是眨一下眼,也不是爹生娘养的,是王八生的如何。” 终于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刚才差点憋屈死,还从来不曾有人敢这样怒骂他们,而且骂的这么狠,这么毒,偏偏他们没有底气还嘴,那种感觉真不如死了算了,知道那阴兵喊出来,原来还是有话可说的,那一刻的心情无法言语,激动万分,终于不用只听着别人骂自己了,自己也可以还口了。 萧飞一阵郁闷,果然天底下没有绝对这一说,本以为这些人无话可说,还是被人找到了破绽,不过也不畏惧,伸手一招:“有种你们进来,被我一个人追的屁滚尿流的,好舒坦吗,不想报仇吗,没卵蛋了吗,有种就进来,我等你们报仇。” 不气不恼,自己占尽上风,萧飞自然不会着恼,眼睛眯着,嘴角还挂着笑意,这时候谁生气却是让敌人高兴,萧飞这般摸样,身后的那些阴兵自然一起高喊,吆喝着:“你们有种就进来,是个带卵蛋的家伙就进来,不敢进来,以后就别站着尿尿——” 那边敌军自然不服气,一起高喊:“有种你们出来,不敢出来,就闭上肛门,有种就出来,谁要是怕了,谁就是王八的——” 终究是底气不足,七八万阴兵也不见得比这百年一万多阴兵底气更足,两边近十万人马,就这样隔着葬阴原的边缘,双方对骂着,骂的天昏地暗,谁也不服气,谁也不肯松口,仿佛不这样骂下去,就不足以先是他们死战的决心。 可惜谁也不让谁,谁也不敢冒险,这样骂下去终究没有任何意义,除了到了最后,一个个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慢慢的,也就只剩下鬼王们和翰墨等人在怒骂,其余人等已经没有力气开骂,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最后萧飞一摆手:“得了,看这帮龟孙子也不敢进来,咱们先回去休息吧,等休息够了,再继续回来一起骂吧。” 第六百五十二章 脱困而出 两方大军近十万人,就成了这样一出闹剧,待萧飞这边退回去,震天的骂声这才消散,不知道这一战传出去,三界之中会不会也成为一场笑谈,自古以来也不曾出现过这样的事情,真是很无言,复让人很无奈,最无奈的是萧飞,忍着风沙,自己坐在兵站远处的一块石头上,根本不敢会兵站,成了被抛弃的人,因为自己也阻不住杀机了,尽管用手压住伤口,但是杀机还是迸射出来,真的很无奈。 不知何时,翰墨从兵站之中出来,远远地也不感叹靠近萧飞,朝萧飞挥舞着双手,一脸的苦闷,高声道:“小子,我给你几枚神文,你看明白了就行,这可以封住血脉的精气外泄,你试一试,也许你可以封住血脉,止住杀机迸射出来。” 话音落下,从翰墨体内飞出几枚神文,萧飞望去,似曾相识,是天巫神文,心中一动,便从血脉之中催出几枚神文,慢慢的压在伤口上,当神文亮起,果然还是有作用,慢慢的杀机不在迸射,萧飞骤然想起,这不是自己封镇鲜血的神文吗,原来可以这样施展,苦笑了一声,站起身来,终于不用在这样傻乎乎的自己呆在外面,也不能和别人商量一下。 当萧飞踏入兵站,阴兵们两边站开,像是在迎接得胜归来的君王,让萧飞不由得一阵心潮澎湃,一种大权在握的感觉油然而生,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也难怪自古到今,无数人杰英雄拼死想要得到这一切,原来是这种滋味儿。 随着阴兵们欢舞了一阵,萧飞便拉着翰墨鬼面,旱魃与英布鬼王,至于域外天魔自然始终站在他身边,待一一落座,萧飞这才将自己已经定好的计策和盘托出:“今日这一战,定然让一众鬼王不敢妄动,只是我不能再次久待,圣王还在拼死血战,我不能再次等着结果,所以,明日还有一战,那些鬼王不会甘心的,只待一战之后,旱魃,翰墨鬼面,你们跟我离开,去驰援圣王,至于陈凤仪你就留下吧,你留下才不会有人怀疑我会离开的。” 众人一阵默然,英布鬼王却是一脸的阴沉,只是究竟比不上萧飞的亲信,希望能慢慢融合进去,但是对于萧飞的安排却毫无意义,这是最好的安排了,众人之中,唯有自己能统兵,旱魃纵然神通了得,但是不会统兵,至于翰墨,这家伙太不靠谱了,而鬼面则从来不说话,没有一点欲望。 萧飞猜的不错,因为那些鬼王想要一战,唯有一计,那就是趁着萧飞大声之际,心神松懈的时候,偷偷掩杀上来,展开一场混战,只要能将萧飞拖住,混战中,萧飞顾及自己人,自然不敢轻易展开杀机,那就是他们唯一可以得胜的机会。 当时间过去不知多久,几个鬼王率领着三万阴兵,人裹足马衔枚,悄然向兵站这百年摸来,不敢丝毫动静,生怕被发现,只要萧飞一人出来,哪么就会让他们无功而返,甚至身死落败,哪一个敢大意,这可是事关身家性命的事情。 萧飞站在一株山石之后,冷冷的看着他们悄然摸过去,萧飞并不动弹,只是在默默地等待,望着那些人向兵站靠近,就在离兵站还有两三里的时候,忽然间兵站灯火亮起,耳听英布鬼王洪声道:“诸位来的可是早了点,我等还没有准备好接待诸位呢。” 话音落下,无数人影从四面涌出,远远将三万大军阻住,灯火升腾,火光映射下,让三万大军不由得肝胆俱裂,中埋伏了,便有一名鬼王高呼:“快退,有埋伏。” 这等清楚地情况,谁还不知道中了埋伏,直等这鬼王话音一落,三万人马登时朝后退去,如洪流一般,不可抵挡,忽的便散去,一个个尽最大努力逃命,就连那几位鬼王也不敢迟疑,转身便逃,早就有这种打算,纵然劳而无功,那样也能保存实力。 呼啦啦已经离开兵站很远,这一口气就跑出十几里,回头不见有人追来,一名鬼王一摆手,将大军止住脚步,有些迟疑道:“奇怪,怎么没有追来,情况不对呀,怕不有阴谋呢。” 哪知道话音才落下,一个身影一个从不远处扑出,正是萧飞,此时杀机纵横,方一靠近,就有无数惨呼传来,正是自来路杀来,一时间大军尽乱,有人要往来路跑,有人要往兵站那边退,但是相互拥挤着,却又不能行动,反而给了萧飞机会,一路杀将过来,指望几位鬼王这边而来,身边无人能靠近,有人掷出兵刃,也被杀机绞碎,无法近身。 眼见这一刻,便有几千阴兵惨死,萧飞冲的太快了,而且因为拥挤,一时间阴兵们逃遁不了,变成了活靶子,密度太高了,将几位鬼王都困在其中,脱身不得,这种情形,让几位鬼王心惊胆战,有一位鬼王大喝:“快向两边的山上攀登,不然只有死。” 果然,有人喊,变成了主心骨,所有人疯了一样,分成两边,朝两边的山上奔去,手脚并用,向潮水分开,瞬息而没,如此却让萧飞难以抉择,不过萧飞却只是盯住那几位鬼王,他们逃向何处,萧飞就追向何处,一阵厮杀过来,便已经有人败亡,一位鬼王终究逃不了,被杀机撕成劫灰,只留下一团精气为萧飞收敛。 这一路追杀过去,阴兵死了不知凡几,没有人知道,全都乱了,但是却又有一位鬼王被追上,落得身死道消,成就了萧飞的杀名,一直追傻到葬阴原边缘,萧飞才止住脚步,望着稀稀疏疏的阴兵逃回去,萧飞一阵冷笑,一万多阴兵,两位鬼王,这等战绩也是相当不错了,想必这些人一时片刻也不敢在进犯了,嘿。 站在边缘,冷冷的望着那些鬼王,一个个脸色阴沉,像是死了爹一样,萧飞冷笑不已,生死之战不容他心生软弱,缓缓地吐了口气,萧飞沉声道:“葬阴原是我的战场,只要你们敢来,我就要杀的你们血流成河,伏尸千里。” 话音落下,萧飞转身离去,那些鬼王却无一动弹,只能暗自咬牙却没有好的计策,从这里离开,萧飞甚至没有赶回兵站,就和旱魃翰墨与鬼面汇合,一同悄悄地从另一边溜了出去,这几个人是在不引人注意,至于域外天魔则站在高高的兵站上,遥望着萧飞离开,久久没有动弹,那些鬼王见到她,却知道萧飞已经回到兵站,这个女人和萧飞形影不离。 这里陷入胶着,而萧飞此刻,却偷入酆都城,韩阿宝带着他们悄然摸了进去,甚至未曾被阴兵们发现,便已经潜到血河大将军殿,是时候放血河大将军出来了。 一点鲜血一点鲜血的没进去,这一座大阵,一点点被侵蚀,慢慢的露出一个小洞,也不知耗费了多少滴鲜血,终于破开一个小洞,一道血光从其中冲出,不过事先已经沟通好了,血河大将军并没有弄出什么动静。 血光翻腾,慢慢幻化出一道身影,竟然是一个身高丈许,胸口碎大石,双臂跑马车的主儿,好生威武,一脸的杀气,双眼冷漠,丝毫没有生气,望见萧飞才有了一点表情,却是一脸的怒气:“小子,你怎么才来呀,害得我等了这么久。” 萧飞倒不在意,贱兮兮的一笑,诞着脸道:“大将军,我可是来请你出山的,如今十殿阎罗王都在极西之地,围杀圣王,不知大将军是愿意去帮助圣王,还是留下来毁掉十殿阎罗殿呢?” “哼,我为何要听你的,我自己去逍遥不成吗。”血河大将军脸色阴沉,不想受人胁迫。 不过萧飞闻言毫不在意,只是一拱手笑道:“那大将军就请吧,只要以后别找我就行,不再相见,随大将军自去。” 一阵犹豫,血河大将军不知所以,眼见萧飞这般轻松,却并不强求,心中反而不踏实,这个小子诡计多端,这般样子,那必定是将自己算计进去了,万一自己前脚一走,后脚就被算计,岂不是很冤枉,但是血誓在身,又不能对萧飞出手,心中犹豫了,血河大将军有大神通,可以不见得脑子有多聪明,对于萧飞有一种惧意,这小子诡计太多,防不胜防。 沉吟了半晌,血河大将军也不想在计较,帮过消费一次,算是还清这份人情,也好自己去逍遥,重重的哼了一声:“算了,当我没说,咱们走吧,去帮你们的圣王。” 话音落下,一片血光卷起,将几人全部卷在其中,就连旱魃淬不及防,竟然反应不及,一时间被卷住,也不能挣脱,心中一惊,这血河大将军竟然是一位大神通者,只是一闪念,血光便已经凌空而起,朝极西之地而去,一路风驰电掣。 这一路有了血河大将军,不但快了许多,还节省了很多体力,血光中,萧飞与翰墨鬼面用神念沟通,却已经定下主意,只待到达之时,便会给三界神魔一个惊喜,为圣王创造一个机会,这一次三人齐心,早已经布下大阵。 第六百五十三章 血河逞威 虚空之中,圣王手执天巫神鉴,一道道法则交织,不时与昊天镜天地烘炉,星神塔,孽镜台等神器硬撼,砸落一挂挂星河,一道道天地法则泯灭与虚空,不时有三界神魔惨呼中翻落,四十多位大神通者,到如今已经陨落了十几人,而圣王的身上也是一身伤痕,深可见骨,洁白的骨头交织着天地间最根本的法则,一道道秩序之链自其中迸射而出。 孔雀一身神羽凌乱,本来神骏非凡的神羽此刻已经凋零,再也难显原来的威风,他没有神器,只有一身神羽,堪于神器相争,一双拳头每一次砸中神器,都会洒下一蓬血雨,鲜血之中有秩序神链迸飞,将神器砸的哀鸣着倒飞而回,除却那些天地元阳至宝,已经有布下十件神器被击毁与当世,这是一片乱世,这是一场血杀,每一刻都在有鲜血飞溅,这都是敌军的鲜血,让这一片虚空将永无道则产生,成为一片死绝之地。 阿修罗王不时怒吼,杀机迸射,手中阿鼻剑与元屠剑翻舞,一道道道则迸飞,血光与九天寒气翻卷着,饶是如此,这两柄神剑还在哀鸣,已经不知道硬拼了多少记,从阿修罗界中传来的血气都竟不在浓郁,阿修罗王这是在消耗整个阿修罗界的血煞之气,这一战后,不管胜负,阿修罗界必须将养,已经看不到多少阿修罗魔兵再从裂缝中飞出。 这一场大战,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三界众生都能感觉到天地的震颤,任何一界都是秩序大乱,为大战所搅动,天地间的神则已经崩碎无数,这些崩碎的神则,冲进三界,便是一阵风云变幻,仙界有大岳崩毁,几千里的蟠龙古脉,就此沉没,魔界一处祖地崩毁,就此消失不见,人间黑云遮日,已经三天未见太阳,所见所闻,天空中雷声滚滚,任何人无法预测发生了什么,只以为这是末世降临,整个世界都将崩坏,彻底的崩坏。 婴车鬼王一身血污,一条手臂被孔雀生生扯掉,大蓬鲜血横洒长空,砸塌了一片片虚空,却也将几根孔雀神羽扯落,孔雀也是鲜血飞溅,但是那一拳砸的婴车胸口出现一个大洞,惨叫着退出战场,只能暂时的将养一阵,三界神魔便是沾了这个便宜,能不时的出来将养,待略作恢复便又可以冲上去搏杀,此长彼消,圣王,孔雀和阿修罗王却不能修习,无时无刻的都在拼杀,到了此时,三人也已经是强弩之末,纵然三界神魔也是如此。 落在一处山岳上,山岳几乎被婴车一脚给踩塌,紧闭上双眼,深吸了口气,进入了清明状态,仙台飞出神则,开始修复受创的身体,神识沉眠,根本就没有多想,偏偏在这时候,一片血光飞来,一下子将勉强睁开眼睛的婴车笼罩起来,瞬间便是轰隆之声传来,血光在翻滚,婴车在怒吼,几次婴车丢差点冲出血光,只是差点而已。 地上传来几声惨呼,萧飞重重的摔在地上,摔了一个狗吃屎,姿势很不雅观,一旁旱魃勉强将萧飞护住,这里的天地法则在飞溅,就连旱魃都不敢靠近,隔着这么远,旱魃都感到无尽的威压,压得他快喘不上起来了。 “血河大将军这个混蛋,就不能先说一声,差点把我给摔死。”萧飞吃力的爬起来,狠狠地咒骂着血河大将军,不过一抬头,却又很无奈的叹了口气。 血光终于不再挣扎,不在翻舞,待一切平息,血河大将军从血光中走出,身上的鳞甲已经破烂不堪,多处见骨,道则自体内不住飞溅出来,脸上都少了一块血肉,露出白森森的骨头,好不渗人,看上去就像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残尸,手中却抓着婴车的头颅,到了此时,卷着元神的头颅还在挣扎,厉吼着:“血河大将军,你我河水不犯井水,你为什么要掺与进来,你可看见了,这是三界诸神的大事,你要是敢乱来,将成为三界公敌,懂吗。” 血河大将军没有在意,只是冷笑着望了婴车一眼,和一个死人计较也没意思,三界公敌,即便是战死,也好过被镇压起来得日子,血河大将军仰天狂笑:“秦广王,楚江王,你们看看这是谁的人头,从我出世不及一月,就将我镇压,只因为不肯降服,这笔账今日也该清算了。” 话音落下,血河大将军大手迸起一阵神光,只见一阵神焰窜出,将婴车的头颅包围起来,瞬间化作一蓬火焰,吱吱啦啦的作响,婴车在惨嚎,在怒骂,却又无济于事,终于元神与头颅,在血与火中慢慢的化作劫灰,从此有一位大神通者幻灭。 血河大将军大吼一声,毫不顾忌身上的伤势,横冲向天空,已经加如战团,只是他也不理睬仙界魔界的众人,所针对的就是十殿阎罗,一道道血气飞射,席卷十殿阎罗,以新锐之身对战久疲之人,一时间战的难解难分,而圣王等人的压力大减,情形一变。 宋帝王眼尖,一眼望见萧飞,心中一怒,却知道血河大将军如何出世的,肯定是这小子搞的鬼,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办法,但是现在哪里管得了这么多,猛地大喝一声,一道神念炸开,便有一道神文飞出,径自往萧飞没去。 旱魃脸色一沉,手中方天画戟迸射出一道神则,方天画戟劈下,将虚空劈裂,压塌一方世界,想要阻止那道神纹降临,但是这神文却又莫名神效,竟然无惧于虚空的崩裂,瞬间而没,直没入萧飞怀里,登时一蓬青光迸射出来,生死薄飞出,虚悬在萧飞头顶上,青光将萧飞定在那里,旱魃眼见不对,方天画戟劈落,却根本劈不开青光,切不进去。 便在此时,随着宋帝王又一声大喝,生死薄一点神光乍现,忽然化作一片乌云,将萧飞裹了起来,这一切都在瞬间完成,萧飞都还来不及挣扎,就被生死薄卷住,其中有一道吸力传来,拉扯着萧飞的元神妖王生死薄之中没入,萧飞大惊失色,无论怎么催动生死薄,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到了此时,方知生死薄始终自己不曾掌握,最多也就是使用罢了,原来的救命神器,如今却成为催魂利器,萧飞暗自发苦,心中不甘。 识海之中,与翰墨鬼面结成大阵,六芒星阵亮起,护住元神,勉强相抗,保的元神比之于被生死薄化去,外面旱魃吼声不断,几次劈斩都无功而返,根本上不得生死薄。 这边的一切变化,都落在圣王眼中,脸色微变,手中天巫神鉴迸发神光,忽然漫天道则飞出,将几人破开,忽然大喝一声,天巫神鉴化作一道金光砸向萧飞,自然不是要砸死萧飞,只见天巫神鉴冲破重重天地法则,速度奇快,瞬间便已经到了萧飞身边,猛然间罩落下去,一片金光将生死薄笼罩起来,彻底淹没了生死薄的青光。 而圣王没有了天巫神鉴,登时便多了几道伤痕,双拳舞动,勾动天地神则,一阵阵神雷砸下,轰鸣不已,双眼尽赤,暗中责怪萧飞不该回来。 此时,萧飞说不出的难过,生死薄在拼命吸纳自己的元神,忽然感觉一松,元神不在乱颤,不知道什么压制着生死薄,但是却忽然有万钧神力压下,压的萧飞几乎要趴在地上,可惜动弹不了,身体都感觉快要散架了,可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天巫神鉴中飞出无数符文,向生死薄中没去,这些符文都是天地法则所凝就的,有天地之神威,压迫的生死薄不住嘶鸣,所为生死薄,其实名为轮回天书,是当年天地初开,一缕阴冥之气所凝就,天地间只得这一道阴冥之气,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一件神器,谓元阳至宝,可惜在后来,上一届的十殿阎罗,当征战至还剩下秦广王与轮转王的时候,秦广王立了下一届十殿阎罗,为了不引起纷争,将一侧生死薄分作十册,后来,这一界十殿阎罗稳住阴间,为了加强统治,又将一侧生死薄分作三百六十册,一方判官一册,却让生死薄将低了威力。 而天巫神鉴与生死薄本是一个档次的,但是天巫神鉴却是完整无缺的,此长彼消,生死薄自然被压制下去,天巫神鉴再用自身的神文去改变生死薄的这一页,无尽神文不断出出入入,在互相排斥,互相挤压,却终究是青光越来越弱,直至后来,几乎看不到了。 两件神器的争斗,让萧飞承受着无尽的痛苦,感觉自己都快成变形金刚了,偏偏神光之中,身体怎么变形,也不会崩坏,说不出的古怪,知道那是天巫神鉴在护着自己,可是死不了却不意味着那罪就不用受,整个人在不住变形,更像一团肉球,这种痛苦几乎让萧飞痛不欲生,想要叫却叫不出来,出了甚至是清醒的,什么事情也知道,可是就是一点动弹不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天巫神鉴传出那一声兴奋地清鸣,而生死薄却没了动静,其中的神抵被迫离开,有天巫神鉴道则所化的神文,那股本能神识根本就无法进入,只能自行寻找生死薄再去将养,这一本生死薄已经成了一件没有神识的残物。 第六百五十四章 最后一战 天巫神鉴自行飞起,又要冲回圣王哪里,但是漫天法则交织,如一面神墙,在没有圣王扫清障碍之前,天巫神鉴根本不可能自行破开神则,只能一次次徒劳的冲击着,不住的哀鸣,眼看着圣王血肉横飞,已经不知道多了多少道伤痕。 将生死薄收在手中,萧飞顾不得查探生死薄,向圣王望去,却不由的肝胆欲裂,此时的圣王大战太久,斩杀了五名大神通者,重创了不知凡几,让许多人血溅长空,可是自身也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身上已经有很多地方只剩下骨头,甚至骨头都被打飞,化为劫灰消散,何等惨烈,加上圣王的身体本身就是一具尸身,修复起来甚慢,此时已经有些不支,交织的天地法则,漫天的秩序之链,却是越来越无力,让萧飞如何不心生焦虑。 心中一动,猛然间将天巫神鉴召过来,化作一副战盔穿在身上,也不与旱魃交代,猛地大喝一声,在识海中与翰墨鬼面一起催动六芒星阵,将力量刹那间升华,天巫血脉在沸腾,天地间无尽的法则向萧飞涌来,这一刻,竟然看看踏入大神通的境界,识海之中,翰墨在燃烧,鬼面也在燃烧,如两团神焰,若非是翰墨和鬼面强行压制,萧飞也要燃烧自己的元神。 “萧飞,天巫一族的未来就交给你了,你不能死。”翰墨一脸庄重,第一次紧绷着脸,没有一丝嬉皮笑脸,一脸的决绝,生死早就置之度外。 鬼面一身神圣,大吼:“让我们送你最后一程,相助圣王。” 两个人在燃烧,天巫神鉴之中无数神文涌动,没入二人体内,让神焰更加旺盛,萧飞悲呼,却无济于事,看着翰墨与鬼面在笑,生死相忘,从二人手中不断飞出一道道白光,抽动了萧飞的血脉之力,结成神魂印,笼罩在萧飞身体上。 白光包围着萧飞,传来大道的轰鸣,一道道秩序之链在身边崩裂,让旱魃都感到无穷压力,不能自己,无法靠近萧飞,猛然间从萧飞体内传来那一声怒吼,满是不甘,这一瞬间,萧飞身上窜起一道神焰,裹着萧飞直冲而起,轰然撞在漫天的神则上,神焰汹涌,所有的神则,所有的秩序之链,都在萧飞身边融化,没人能阻止萧飞。 一片白光冲入战场,神焰席卷四方,就算是三界神魔,这一刻也不敢靠近萧飞,这是有人在化道,用秘法一瞬间升华,然后化道了,这种神焰为化道之光,不管什么人沾染上,也就被化道之光燃烧,随着一齐化道,天巫族最后的禁忌之术,当然那一场仙巫之战,很多神人都是灭在天巫族这一手之下,而此时,天巫秘法最后一次又重现人间。 萧飞识海之中,翰墨与鬼面已经化作两团神焰,已经看不到二人的影子,这一刻翰墨与鬼面的神识最后一次呐喊:“萧飞,振兴天巫族一族,任重而道远,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了,以后好好保重自己,我们走了。” “不要,翰墨,鬼面,不要走——”萧飞大喊,却不能阻挡什么,眼见有两团火焰从体内冲出,轰然间各自迎向一个神魔,神焰有灵性,一个缠上都市王,一个缠上破军星君,耳听这二人在惨呼,想尽办法想要摆脱神焰,但是不可得,始终为神焰纠缠,二人漫天冲撞,所有人都在为他们让路,没有人敢出手救援,这是沾之必死的大杀招,只能悲呼着,却无能阻止什么,终究,看着二人在虚空中化作两团盛焰,化作点点光雨,回归天地之间。 萧飞在悲呼,圣王眼见此等情形,仿佛又回到那一场厮杀之中,眼看着族人一个个化作神焰冲出,将一个个神魔拖入万丈深渊,何等的悲凉,不知何时,圣王已经有一滴晶莹的泪珠掉落,这一刻圣王怒了,大吼一声,毫无顾忌的镇压住贪狼星君,任凭计蒙一刀劈在后背上,一根白骨飞出,圣王伤的不轻,但是贪狼星君也彻底被镇杀。 忽然间止住悲呼,萧飞眼中也射出疯狂的光芒,仰天大笑,笑的杀机盈面,就算是玉帝等人也在惊颤不已,有人将神器砸来,却为天巫神鉴所阻,加上有白光护身,没有能伤到萧飞,这情形让众人脸色一变,一只蝼蚁终于也敢向他们叫板。 正要动手轰杀萧飞,却那摘掉萧飞不等他们如何,忽然大吼一声,耳听圣王大喝:“萧飞,不要这样,一切有我呢。” 一边说着,圣王面脸的焦急,想要冲上来,只以为萧飞这是也要进行化道,不行,这是太女巫一族最后的希望,决不能灭,哪怕自己也要化道,也要保住萧飞,这一刻圣王怒了,一声厉啸:“如果萧飞灭,那我也只有化道,天巫一族留着我这废人已经无用,你们谁敢。” 一句话,将依旧能够飞到半空的神器吓得全部顿住,圣王化道,一想起来就感觉恐怖,圣王这等神人,一旦化道,就有可能造成三界凌乱,天地法则秩序神链也都会跟着他一起化道,先不说他们是不是要跟着倒霉,最少三界都将受到波及,十不存一,相信圣王有这个实力,当然,圣王体谅人间,上一次,纵然差点身死,也不曾化道,但是这一次希望完全断绝,安知圣王不会疯狂。 眼见着圣王朝自己冲来,萧飞猛地一推天巫神鉴,天巫神鉴便朝圣王飞去,再一次让圣王色变,正要说话,却眼见萧飞忽然双手猛地插入自己的胸膛,猛的大吼一声,双手外翻,无尽的鲜血飞洒而出,溅满了虚空。 这一刻,鲜血飞溅,承载了几万年的怨气和杀机的鲜血,无尽的杀机迸射出来,将此地化作修罗场,鲜血冲出,只是一刹那,萧飞体内的鲜血尽空,人已经栽倒在虚空中,神魂印的白光包围着,在法则之中,在秩序神链之中沉沉浮浮。 所有的鲜血凝成一柄血刀,轰然斩出,这是杀机所凝就,加上天巫血脉的神秘力量,漫天漫野,为杀机与血光淹没,所有的法则烬毁,感觉到最后的天巫血脉在消散,天巫神鉴发出呜咽声,仿佛在为此哀哭,忽然自其中飞出一挂神文,凝练成一种道则,无人能识,冲入血刀之中,与血刀凝成一体,声威登时大振,这一刻,虚空彻底崩塌,将所有人抛在其中。 圣王一把捞住萧飞的身体,却已经感觉萧飞的身体开始冷却下去,这是鲜血流干的下场,已经要就此死去,神魂印的白光依旧在强行修复他的身体,撕开的胸口不再有鲜血滴落,慢慢收口,肌肉在一点点的肉眼可见的生长在一起,一如当年圣王血战,鲜血流干之际,也是这般情形。 圣王大哀,带着萧飞的身体冲出血海,落在旱魃身边,紧接着看到孔雀冲出来,又有紫微大帝冲出,玉帝也冲了出来,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一起冲出,计蒙魔王,星宿之主也冲了出来,太上老君也冲出,血河大将军也冲了出来,最后一道血光冲出,阿修罗魔王也不停顿,直接遁入虚空中的裂缝,就此消失不见。 至于其他人,传来无尽的惨呼,茫茫血海中冲不出来,只有拼死一搏,杀机在剿灭,也有人在学海中迷失,与另外的人大战在一起,直到血海消散,却再也没有人冲出,天巫一族最后的血脉消散在虚空中,就此成为过去,天巫神鉴哀鸣不止,响彻三界,神王待遇在萧飞身边,眼看萧飞的身体冰冷下去,却素手无策,他也无能为萧飞延续出血脉,否则当年就不会自己化作这般摸样,这一刻,圣王想哭,却没有泪水流出。 血海彻底消散,无边的杀机,几万年的怨恨,在磨杀了这许多的大神通者之后,彻底的得到了慰藉,就此灭与虚空,却消耗了天巫族最后的血脉,一时间没有人动弹,都在默哀,三界中的大神通者,几乎在这一役死伤殆尽,所留下来的却还要面对一场杀戮,纵然圣王身子都快被打烂,纵然孔雀几乎成了无毛的公鸡,纵然血河大将军神光暗淡,但是这一场厮杀之后,或者大神通者将在没有一个,这个世界将失去压制,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摸样。 血光从裂缝中一闪而没,阿修罗魔王涌进最后于一点力气,将界壁的大洞关上,再没有一点血光之气迸射出了,一瞬间不见,阿修罗魔王也就此沉眠过去,直等将来再一次的觉醒的时候,再掀起一场杀戮,却不知道是多少年以后了。 计蒙魔王嘴角抽动,看看仅存的星宿之主,心中沉痛,魔界的魔王这一战几乎全灭,还能不能秉承魔主的意愿,将魔主的交代做好,持续下去,或者这一战自己答应要来是一个错误,回头看看仙界玉帝身边,紫微大帝与太上老君一左一右,心中这才平衡了一些,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孔雀巍巍一声叹息,走到圣王面前,朝萧飞的身体微微点了点头:“人已经死了,元神还没有消散,如果你想封印他的元神,最少还能作为一具活尸存在,或者还有一点希望。” 第六百五十五章 意外的结局 圣王脸色阴沉,却是摇了摇头:“那没有意义,再让他像我这样行尸走肉一般活下去吗,永远没有未来,没有明天,看着亲人一个个老死在自己面前,孤独的一直活下去,如果是他,想死都不行,还不如现在死了更痛快。” 孔雀没有说话,只是叹息了一声,天巫一族实在是太惨了,说什么样的安慰的话也是苍白无力的,没有什么能安抚圣王那颗死寂的心,一旁的血河大将军却在庆幸,萧飞一死,血誓便将消失,到时候自己就可以不受约束,自在逍遥了,尽管他不因世事,但是却没有敢笑出来,圣王现在这般摸样,真要是失声笑出来,说不定圣王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他,所以还是强自忍住,将目光落在秦广王三人身上,大喝一声:“来吧,再战。” 话音落下,已经冲出,血光滔天,也只有他现在最为强横,气脉悠长,没有消耗过多的神力,否则也不能从血海中冲出,双拳卷起血光,交织着道则,任凭大道轰鸣,已经与三位阎罗王战在一起,等时间打得天昏地暗。 此时圣王却忽然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如果真能如此,倒是还有一丝希望,萧飞也许不用死,或者可以活救来,双眉一展,手一招,天巫神鉴飞来,径自落在他手上,圣王轻轻一点,天巫神鉴便自行解体一般,化作无数符文,没入萧飞体内,随之萧飞的身体鼓胀起来,有一道金光在沿着脉络在流淌,让心脏又有了跳动,而后,圣王双手一招,便有天地灵气凝与手上,结成一种神秘的手印,轻轻印在萧飞身上,将元神与魂魄封镇在萧飞体内,不能复出。 看着萧飞脸色纵然苍白,但是最少又有了心跳和呼吸,也算是还活着吧,最少还没真正的死去,若是再晚些时候,纵然想起来,当身体的精气流走,圣王也没有办法了,圣王心中暗自庆幸,亏得自己能想起来,将萧飞交给旱魃,沉声道:“萧飞交给你了,你照顾好他,先离开这里吧,等我杀了这些人,再去找你们,放心,我能找到你们的。” 旱魃应了一声,神色恭敬,转身拔地而起,化作一片阴云,朝圣王城方向而去,希望圣王能活着回来吧,这将使最后一战了。 此时,圣王将萧飞送走,再没有了一丝顾虑,心中悲愤,眼光冷冷的扫过仙魔两界的几个人,脸上杀机盎然,冷笑道:“今日既然这般大战一场,索性绝个最后,要么我死,要么你们全灭,三界从此恢复平静,相信短时间内,神王与魔主也不可能再派人来,到时候相信这世界上总有人能成道,那就不是你们能压制的得了。” 孔雀点了点头,眼中升起一阵希望之光,这也是他想要的,猛地一步踏前,体内不多的神力燃烧起来,哼了一声:“几日你们与我一起死在这里吧,我妖族最少能有时间发展起来,我不想回去了,一起灭亡吧。” 大道在孔雀脚下崩裂,一片片神纹蔓延,孔雀催动最后的神力,将是最后一战,没打算活着回去,身后圣王一声长啸,也跟着踏步上来,眼中却不是死气沉沉的,纵然一身的伤痕,却不以为意,高声道:“说的不错,今日我要将你们全部斩杀,还我天巫一族的希望,我还不能死去,因为我天巫一族还有希望,将来一定会有人得道的。” 对面玉帝等人一个个面沉如水,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却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本来只想抹杀圣王一人,却没有谁想到会出现孔雀,多少年来都不曾有他的音信了,更想不到阿修罗王会出来帮他,更想不到血河大将军也会出现,出现了太多的变故,最大的变故却是没有想到萧飞竟然会用最后的血脉之力合上那些杀机,交合天巫神鉴的大道秩序,化作一片血海,将他们这些久战之人淹没在其中,有太多的想不到,最想不到的就是泰山王竟然被卷向莫名的空间,导致意外出现。 如今孔雀拼死,有血河大将军在拖住三位阎罗王,这一战几乎都是必死之局,可惜帝俊不在,一时间玉帝与计蒙魔王心中都泛起千重浪,谁也不想死,但是退走,传遍天下,将成为笑柄,颜面无存呀,战还是不战? 眼看着圣王与孔雀已经大步过来,眼见异常死战就不可避免,偏偏在最紧要的时刻,忽然有一位魔将从远处冲了过来,这魔将几近大神通者的神威,而此时却满身是血,一条手臂被人撕下,远远地望见计蒙魔王就是一阵哀嚎:“魔王,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计帿少主将圣崖掀翻了——” “什么?”计蒙魔王脸色大变,圣崖什是么,那是魔主亲手布置的,自己这个不听话的儿子究竟要做什么,真是疯了,到时候魔主降罪,可该如何是好。 到了此时,哪里还顾得上战与不战,朝星宿之主一招手,便化作流光朝远处遁去,圣崖非同小可,只能回去看看还有没有修复的可能呢,希望还有吧,不然到时候就只能等待魔主降罪了,倒是临走还不忘记留下一句场面话:“圣王,孔雀,待我处理完大事,在于你们一战。” 只是瞬间计蒙魔王便已经领着星宿之主,手抓着那位魔将,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留下面面相视的众人,半晌,孔雀忽然哈哈一笑:“好,计蒙果然生了一个好儿子,有种。” 圣王也大笑,果然是如此,这个计帿自己还真是小视了他,一拍双手:“果然,到不知计帿还能做出何等惊天动地的事情,若此番事了,我还有幸活下来,倒不妨与这计帿交往一番,希望他还能给我带来惊喜。” 那边玉帝等人,眼见魔界发生这种大事,心中不由得幸灾乐祸,脸上也露出讥笑,可惜心中更多的是担忧,如今魔界的人也走了,三位阎罗王被血河大将军拖住,一旦大战,等于三敌二,他们心中明白,败得十有八九是他们,因为无论是圣王,还是孔雀,都是比他们更早一些的人物,道行更比他们还高深,所为大神通者只是一个笼统的说法,他们比不过圣王二人,纵然圣王孔雀伤的比他们重。 就当犹豫之间,忽然远处有一名仙官,从虚空之中滚落出来,也是满身是血,全身崩裂,甚至于一身铠甲也被打得稀烂,一身修为堪比大神通者,却也落得此时的惨状,与第一件,便猜到仙界出事了,隐隐又不好的预感,赶忙问道:“木赫,出了什么事情?你这般慌张,落得这般凄惨?” “玉帝,出大事了,魔界的计帿率领百万大军已经杀伤仙界,我来的时候已经快攻到南天门了,如今只怕是已经——”仙官一脸的慌然,已经彻底慌了神。 玉帝一呆,登时脸色大变,与太上老君紫微大帝对望一眼,那还能迟疑,朝圣王孔雀冷哼了一声:“圣王,孔雀,我仙界出事了,今日暂且放你一马,待来日再战吧。” 话音落下,便已经冲了出去,太上老君和紫微大帝其后紧随,咱眼见就只剩下秦广王三人,此时也是脸色大变,眼见圣王与孔雀望来,哪里还敢独自留下,三人一声低语,宋帝王便高声道:“今日大家也都疲乏了,不如改日再战,到时候再约时间一战,告辞。” 三件神器飞起,合力将血河大将军震退,三人便已经冲走,让圣王与孔雀一个个傻了眼,刚才还是一场死战,怎么一会间的功夫,就什么事情都散了,三人对望一眼,忽然一阵苦笑,在去纠缠,却做不出那种事情,该不会是计帿又去攻打仙界了吧。 其实圣王还真想对了,计帿还真的率领百万魔兵去攻打仙界,就趁着都在于圣王血战之际,想捡一个便宜,如今仙界之上无英雄,没有人能挡得住他的一击之力,如今在已经快要攻到玉皇殿,将仙界杀的血流成河,伏尸千里。 圣王与孔雀对望一眼,二人不由得爆出一阵苦笑,圣王摇了摇头道:“看来,老天爷一时片刻还不想咱们就此死去,也罢,便在多活几天就是。” 孔雀也是一脸苦笑,径自叹了口气:“这样也好,咱们还未曾一战,这样死去也有些无聊,只可惜都是一身是伤,不能恢复的道伤,直等三界平静之后,咱们在继续这一战吧。” 话音落下,孔雀展开双翼,径自一飞冲天,瞬间便失去了踪影,只留下圣王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说不出感慨,这一战自己未死,却是多亏了萧飞,只是这样一来,萧飞却有性命之忧,也不知道自己那样做能不能救回萧飞一命,但是圣王希望不觉,因为已经有天巫血脉在延续,可惜还不曾出生,这也是圣王为何在萧飞死时,不曾太过于激动的原因。 扭头看了看在一旁莫名其妙的血河大将军,圣王低声道:“大将军可愿意与我一起去看看萧飞,也好容我招待你一番,聊表谢意。” 招待不招待的血河大将军并不在意,倒是血河大将军真心想看看萧飞到底死还是不死,当然他更希望萧飞死掉,不过不能说出来,径自一点头,硬邦邦的道:“我去看看萧飞是死是活。” 第六百五十六章 古话 旱魃背着萧飞仓皇而逃,一路不敢停顿,朝葬阴原冲去,尽量躲开大城,不敢被人发现,千辛万苦的终于赶到了葬阴原边缘,却见那些鬼王依旧在葬阴原外面驻守,随时准备攻进去,站起在飞扬,而相对于此,兵站那边却毫无动静,旱魃心中担忧着,将身形落在边缘处,便已经被那些鬼王发现,便有人惊呼:“是萧飞,萧飞原来走了,看来此时伤重,大家拿下他。” 当即便有鬼王腾空而起,朝旱魃追去,只是毕竟迟了一步,旱魃已经冲入葬阴原,那些鬼王在旱魃冲进去的地方呆了一呆,终究还是一咬牙,跟着冲了进去,想要追杀萧飞,这一路过去,旱魃更是仓皇不停,心中一动,也不回头便高喊道:“你们还来追我,等着吧,等圣王回来,你们这些王八蛋全都没有好下场,你们的主子都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再一战,只怕就要死绝,到时候让你们全都死无葬身之地,不信就派人回去看看吧。” 旱魃的话并没有人相信,但是却有人当真,毕竟萧飞重伤回来,不可能无缘无故,而萧飞能逃回来,最少证明一件事,阎罗王们已经无暇他顾了,萧飞才能逃回来,所为无暇他顾,只怕就是已经出了意外,有人皱眉不已,便已经停下脚步,却还是有人追来。 眼见旱魃回来,兵站中英布鬼王与域外天魔冲出来接应旱魃,域外天魔手执杀神炮,冷然相对:“你们过来吧,让你们尝尝杀神炮的滋味。” 那些鬼王闻听此言,登时止住脚步,脸色登时一变,若是此时杀神炮真能发威,只怕他们就要在死伤几个,葬阴原中无人能抗衡杀神炮,只是,有鬼王大喝:“莫要听他吓唬人,若是杀神炮能展神威,她会和我们说话吗,早就开跑了。” 只是此人喊归喊,脚步却偷偷朝后移动了两步,并不往前冲来,在蛊惑别人冲来,只是能修成鬼王,又有哪一个是傻瓜的,自然不会有人轻易犯险,都在观望着,迟疑着,却有人指挥阴兵冲上去,要拿阴兵来做实验,这一手还恶毒,阴兵们的死伤对于他们毫无顾忌,反正这些人又不是他们的兵,是从酆都城中唤来的。 眼看着阴兵们畏畏缩缩的朝兵站冲去,而旱魃也背着萧飞快要冲到兵站,域外天魔脸色阴冷,只是眼光落在萧飞身上,却有些担忧,心中一动,却做了点小手脚,只见杀神炮亮起一片七色彩光,隐隐约约间能看得出来。 有人眼尖,登时发现这异状,登时高呼道:“不好,杀神炮要发威了,快跑呀。” 登时无数阴兵仓皇而逃,裹挟着那些鬼王也无奈的朝外面逃去,只是没有人注意到杀神炮的七色彩光只是一闪而没,哪里有丝毫的灵气波动,不过是域外天魔一点小手段,幻化出来的一点神光,毫无威力可言,就连法术都说不上,一身神力被压制,也只能勉强施展这么一点小手段。 于是又从新恢复了僵持,只是鬼王们始终想不通,为何在没有大阵的情况下,杀神炮竟然会爆发出神威,只是就是一点神威也没有敢冒险,万一杀神炮发威,能将他们这些鬼王,在葬阴原之中全部斩灭,没有一丝侥幸。 就在僵持了一段时间之后,既阻碍鬼王们犹豫着催动阴兵冲入葬阴原的时候,忽然从远处天际有两道强横的气机冲来,粉碎了周天世界,瞬间而至,根本容不得鬼王们逃走,直接镇压在此地,一只大手拍下,将六万阴兵与三十多位鬼王一起镇压,气势滔天,有绝世大恐怖的气息,根本就容不得鬼王们反抗,甚至连声音都未能发出来,万幸那只大手并没有拍死他们,只是镇压于此,一只大手幻化为高山,由无数符文组成。 一座山岳就此耸立在葬阴原的边缘上,有几百丈高下,符文闪耀,从地上卷起无数山石,直接填满,彻底将这六万阴兵,三十多位鬼王镇压在这里,并竖了一座碑文,大意是,天巫族永镇于此,敢犯我天巫一族者,便是这些人的下场。 一切来得这么突然,一场兵变便已经结束,没有激起一点波澜,就算是圣王一身伤痕,就算是神力已经枯竭,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冒犯的,只要还活着,鬼王一流,哪怕是几近大神通者也无用,只是一只手就能镇压,永警世人。 当圣王与血河大将军将身形落下,旱魃,英布鬼王等早已经迎出,不敢有丝毫怠慢,生怕圣王降罪,纵然圣王不会理会这些,对于一旁的血河大将军他们也只是畏惧,但是对于圣王,却是一种恐惧,天生的恐惧,不迈过那一道天堑,就算是差一点也不可能行。 圣王当先踏入葬阴原,感觉到大道压制,却是皱了皱眉,像他这般的人物,本身就无时无刻的再受大道压制,这是天地对于秩序的压制,不过这个地方却是重了许多,轻哼了一声,伸手一探,那座兵站平地拔起,自行化作一座城堡,圣王甚至布下几座大阵,这是帝级的大阵,大道也不能完全压制,更加上是有天巫神文砌成,神威通天。强如圣王者,大道再也不能完全压制,就连一旁的血河大将军,也是一脸的钦佩,这等手段真是逆天,虽然他一样不被大道压制,但是施展奇手段来,绝对没有这般轻松,望向圣王眼中多了一丝敬服。 “参见圣王。”万余名阴兵齐声呐喊,声威震天地,热切的望着圣王,刚才圣王的手段何等逆天,能成为圣王的兵,哪怕是战死也是光荣的,没有人敢小视他们一眼。 圣王轻轻点了点头,心中尽管不像多搭理这些人,但是毕竟都是萧飞的手下,还是低声说了一句:“你们辛苦了。” 阴兵们更加热情,只是英布鬼王感觉出圣王的不耐,赶忙躬身道:“圣王,还请里面落座,大王已经安顿好了,不知道圣王是不是先去看看大王?” 英布鬼王究竟年老成精,算是猜测出圣王的心意,普天之下,只怕出了萧飞大王,再没有人能让圣王挂念,当提起萧飞,果然见圣王脸色微微一紧,低声道:“你快带我去看看,可有什么变化?” 走了两步,忽然想起血河大将军,扭头吩咐旱魃:“旱魃,你先陪伴大将军进去,替我招待好大将军。” 走进一个房间,萧飞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但是胸口起起伏伏,也有呼吸,并没有其什么变化,这让圣王安心不少,旁边有域外天魔在守候,见到圣王进来,也只是起身做了个礼,不显得有多么畏惧。 “圣王,大王有两房妻妾就在圣王城,不知道是不是将大王送过去?”一旁英布鬼王沉声道,眼色低垂,恭敬有加,不敢像域外天魔一般。 圣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还是把她们接过来吧,这里有大道压制,萧飞不会起什么变化,这里最好,便留在这里吧。” 英布称是,便下去安排人手,圣王驻足了一会儿,轻轻叹息了一声,望着域外天魔低声道:“你好好照顾他,或者等血脉延续出来,还能救回萧飞,不要让他的身体出现毛病。” 话音落下,圣王飘然而去,出现在城堡的大殿之中,血河大将军落座于其上,旱魃恭敬地在一旁陪伴,而此时血河大将军正抱着一个瓶子开怀畅饮,眼见圣王进来,不免有些尴尬,赫然是一瓶可乐,这是当初萧飞来的时候带来的,留在这里没有带走,就被旱魃拿来招待血河大将军,这等东西,血河大将军何曾饮用过,一喝还真喝上了瘾,已经喝掉一瓶,若不是圣王来了,还说不定要在喝下几瓶呢。 圣王也尝了尝,此处出了可乐其实还真没有可以拿来招待的,毕竟只是匆忙建起来的一座兵站,简陋的很,圣王一尝也笑了,着实喝了几口,忽然叹了口气道:“人间之物,多少美味出于人间,可惜这人世间却是神魔的猎场,可怜复可叹。” 血河大将军不解其意,一旁旱魃与英布鬼王也是不明白,怔怔的望着圣王,却见圣王一笑:“你们可是不懂,呵呵,那我就给你们解释一下吧,这要从盘古开天地的时候说起——” “当时盘古开天辟地,这一方世界形成,天地灵气极为浓郁,是这宇宙中少有的祥天福地,当一切平静下来,便有无数宇宙中的神人赶来,想要占据这一片祥天福地,但是知道进入了这一片世界,才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这一方世界,盘古的神威,他的秩序之链还没有消散,大道压下,那些神人也被压制的厉害,最后他们只能默然离开——”圣王双眼望着遥遥的远方,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好像是在怀念,又好像是在感伤。 沉默了一会,才有叹了口气:“只是这些神人如何会甘心离开,于是一个个在这方世界中布下法坛,企图借用法坛之力,将这方世界的灵气送入宇宙中,为他们修行提供补给,一切灾难就是从那时候发生的——”圣王声音越见低沉,杀机隐约迸射而起。 第六百五十七章 秘闻 圣王脸色变得有些狰狞,他所说的都是千古秘闻,没有人知道,出了和他同时期的那几个人,只是如今死的死,伤的伤,几乎都不在了,缓缓的闭上眼睛,沉默了良久,才沉声道:“后来,世界上慢慢有了生灵,再后来便有了人,灾难便是从人身上开始的,有了人之后,人类仗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开始一点点的掌握生存的技巧,越来越聪明,生活也越来越好,人便开始长寿,衣食丰足了,便开始想一些别的事情,慢慢开始学习掌握天地灵气的运用,就这样摸索了好久好久,终于慢慢的有的人踏入了先天之境,修为精进,夺天地之造化——” 顿了顿好像在回想什么,半晌,幽幽的道:“只是被大道压制,这世界的人始终无法突破那一重限制,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修行,于是就开始掠夺这天地之间的灵气,灵气的减少,便被宇宙中的那些神人发现,他们便怒冲冲的来了,那一次杀的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整个大地,无论老少,无论是否修行的,都被屠杀一空,整个世界几乎绝了生灵的气息,但是终归有一些生灵还是顽强地活了下来,而天巫一族便是其中之一——” 脸上升起一丝骄傲,对于天巫一族当时的战绩,圣王简直无法表达暗中自豪,将头一扬高声道:“那一战的时候我还小,只是一个孩子,所以我被藏了起来,天巫一族所有的人都冲了出去,不管男女老少,只留下一帮孩子,那其中死我现在这等修为的就不知凡几,与其他种族的人一起,与那些神人在天地间厮杀,直到后来,最后一人战死,天底下再无神通者,而我们躲在大阵之中,算是躲过一劫,那一战之后,整个天地死寂一片,但是却也让神人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当时有三千神灵来此,但是最终能活着回去的却不足一成,我们也足以骄傲了——” “当世界恢复平静之后,当神人们离开之后,我们从大阵中走出来,成为许多遗族,大地遍野沧桑,海河都被染成红色,无数山岳被打成灰烬,一片片大陆沉没,最后这方世界,还被那些神人强行劈成几块,便是如今的仙界魔界,阿修罗界和饿鬼界,最后便是人间界,最上曾便是神界,那里是那些渗人的埋骨之处——”圣王语气阴冷,眼中不时有杀机迸射,听得在座的众人一个个脸色大变,难道真的向圣王所说不成,不过仔细想来,倒是还真的最有可能,因为有很多传说,都说曾经的世界无穷宽广,这种说法与各界之中都有流传,就算是在人间界,那些普通人的口中,也有这样的流传,一块块大陆沉默,一处处遗迹,许多不可解之谜,其实都是上一个纪元遗留下来的。 圣王叹息了一声,回忆起那段艰苦的日子,简直无法想象,最终化作深深地叹息:“你们不会想想那时候的艰苦,当我们出来,整个大地都化作不毛之地,江河大海被染红,无数鲜血流进去,让其中充满了杀机,没有人敢饮用,而大地满地苍凉破败,看不得一点绿意,所有的生灵,除了残余的各族,全都灭亡了,那时候,我们没有东西吃,没有水喝,很多人一天天的挨不下去,最终死了,甚至很多的族群全部灭亡,只有能在此踏入修行的人活了下来,而当时天地秩序大乱,很多人都不能在踏进修行,只能在哀嚎中死去——” 那其中也有天巫族的很多人,一个个被活活饿死,整个世界都在哀呼,充满了死亡的气息,最终能活下来的千不存一,那是一场浩劫,而圣王从那其中挣扎出来,如果只是这样,或者一切都将过去,都将不复存在,不会有任何的问题,但是真正的灾难却才开始。 不知道想起什么,圣王眼中有一丝伤痛,片刻之后才幽幽的叹息道:“其实这只是一切的开始而已,我们都以为灾难已经过去,纵然是一场浩劫,但是我们并没有真正的去憎恨,而是将一切的精力放在重建家园上,于是,在那一片苍凉的大地上,一片家园从新竖立起来,一切又开始从新向欣欣向荣过渡,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万年,也许是两万年,或者更多,大地上又被缕所覆盖,又有了生灵在活跃,那是我们保留下来的种子,一切都开始恢复了,我们所有残存下来的人,都开始有了笑容,一切却是噩梦的开始——” 浓郁的杀机从圣王身上迸射出来,那一刻圣王眼光血红,声音变得更加阴沉:“过了又不知多久,终于有人有修成了真正的神通,比起现在的我还要强横,但是就在某一天,那些该死的神人又杀了回来,只是这一次并没有大开杀机,当时我们还在庆幸,但是神人却开始围捕我们这些修炼出神通的人,一番血战下来,天地间几乎所有的神通之人都败亡了,而我却是少数逃过一劫的人,但是当时伤重,便潜藏下来,偶尔的一个机会,我才算是知道了,这一切背后的原因——” “之后,神人们一自己的势力为代表,建立了现在的仙界,魔界和阴间,重新栽下神树,通过神树来汲取灵气,而为他们积攒灵气的,就是全天下的生灵,因为他们发现,生灵们的吸收了之后的灵气,便会更精粹,更容易让他们吸纳,但是一旦修成神通,却不是他们所能吸纳的了,就会和他们开始争夺天地灵气,于是仙界,魔界和阴间便有了一个任务,灭杀所有进入神通境界的人,只留下能为他们转换灵气的人,从那一天开始,人就像被饲养的家畜,完全依照神人们的安排生存。”圣王越见低沉,原来如今的人不过都是神人们的工具而已。 半晌,圣王忽然吁了口气:“从那以后,但是是快要接近神通境界的人,就会被各界捕杀,三界众生被人圈养,欲与与夺,再也没有反抗的余地,但是人们并不满足于这样的生活,因为本来他们都可以活得悠久岁月被剥夺,而变得生命短暂,这是神人们有意为之,因为你这样生命有限,很多事情也就做不了了,而且开始想尽办法让人们崇敬他们,为他们产生念力,压榨最后的一点价值,掌握着生灵们的一切,只是人还是生灵又会有几个甘心的,纵然慢慢的已经开始遗忘过去,但是潜意识里还是在想办法准备反抗,便出现了现在的许多武器,这是人们潜意识的在反抗而已——” 圣王凄惨的一笑:“我们天巫族当年陷于魔界一战,而后又与仙界爆发了一场战争,原因就在于此,想要为我们三界生灵杀出一个朗朗乾坤,但是终究在三界的围剿下败了,败得一败涂地,落得个组灭掉的下场,其实不但是我们,还有九黎族,妖族的七大圣,各种史前的遗族,凤凰,神龙,麒麟,鲲鹏,大鹏,毕方等等,一个个族群,为了抗争,慢慢得到都被灭了族,但是悲哀的是,我们这一场圣战,所面临的主要对手,竟然是我们自己人,无数人被他们所蒙骗,成为他们的帮手。” 越说越心痛,圣王一脸默然直到此时,才算是说完这一段秘辛,听得在场众人无不心惊胆战,他们并不怀疑圣王的话是真是假,因为骗他们没有意义,血河大将军眉头紧皱,半晌,才叹息了一声:“难怪我一出世就被镇压,当时我还想不通怎么回事,我真的什么也没做过,那时候我还不会吞噬,就被十殿阎罗围杀,但是他们无能杀死我,于是就把我镇压了,一直到现在,难怪,难怪——” 一切忽然贯通,曾经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明显,难怪这无数年过去,竟不见一个人成道,像早期的刑天,后来的蚩尤等等,一旦成道就被斩杀,三界加上佛界,牢牢地掌控着这个世界,也难怪只要一有想要成道者,三界就会派下兵马进行镇压,几千年前的六位妖族大圣,甚至再后来,开始有意识地压制生灵们的修行,就连接近大神通者都开始无法出现,这一切都是三界搞的鬼。 一时间,大殿之中沉默寡言,难怪圣王与孔雀曾经的敌人都开始携手抗敌,这也是被逼的没了办法,想要为这世界挣出一个未来,血河大将军很庆幸自己能参与进这样一次拼杀,为自己,为三界生灵杀出一个朗朗乾坤,或许将来的以后,万物生灵能不受神人的威胁,自由自在的发展。 “圣王,我血河虽然手段比不得你们,但是也想为自己讨个公道,以后便跟你在一起,一起杀出个朗朗乾坤如何?”血河大将军声音发沉,却是一脸坚决,到了他这等境界,已经不会畏惧生死,如果分开,那就是逐一被灭杀的下场,只有凝聚力量,等待时机。 圣王伸手与血河大将军一拍手,算是结下盟誓,底下英布鬼王与旱魃心潮澎湃,真想与圣王一起杀敌,不过他们不过级别,但是却心有不甘,站起来,朝圣王一抱拳:“还请圣王容我们一尽绵力,就算是死,也好过浑浑噩噩的活着,还请圣王成全。” 第六百五十八章 萧飞的救命之策 齐巧玲云张倩被接到了城堡,而随他们前来的兵丁,却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那就是阴间有一路人马从黄泉路攻伐过来,而寒山鬼王却已经投敌,被为先锋大将军,百战城失陷,成为敌人的补给之地,而此时圣王城却是危在旦夕。 不用圣王出面,血河大将军便站出来,领着因不鬼王与旱魃匆匆而去,不久之后,血河大将军出现在战场上,正当阴间的兵马正在攻伐圣王城的时候,旱魃持杀神炮第一个出现,大杀四方,直瞪众鬼王出现,十几位鬼王,围住旱魃,本来还想斩杀旱魃的,哪知道却成为人家的猎物,血河大将军一出现,这些人连反抗的余地也没有,而背叛的寒山鬼王,却被英布鬼王直接格杀。 十几位鬼王与近十万兵马彻底败亡,百战城又回到他们手中,而且血河大将军将所有的精气都收集起来,助英布接近了旱魃的级别,更有几个表现突出的阴将,当然更是忠于萧飞的阴将,被血河大将军强行给提升到鬼王境界,便一下子多出七八位鬼王,丝毫不比原来的英布鬼王差,而且百战城有血河大将军坐镇,有谁敢犯,除非剩下的三位阎罗王,只是此时他们也不敢轻易出征。 从那天起,圣王他们开始大力招兵买马,在极短的时间里,有倾慕圣王的二三十位鬼王投效,一时间圣王这边的实力大增,扼守住葬阴原的要害,同时强行占据了黄泉路的一段,地府依旧没有动静,秦广王他们在等,等仙界与魔界的消息,只有他们是不可能有取胜的机会的,倒不如呆在酆都城,依靠大阵还能坚持下去。 而圣王亲自出手,将葬阴原外被他镇压的那些阴兵鬼王全部炼化,给效忠于萧飞的一些阴将强行提升为鬼王修为,一时间圣王这边的实力大增,再无人敢犯,甚至于葬阴原的边缘处,建起了两座大城,圣王与血河大将军联手布下大阵,这两座城一为血河城,一为杀天城,互为犄角,相互照应,足足有近三十位鬼王镇守,更有旱魃持杀神炮镇守于此,这门杀神炮是圣王亲手仿照那尊杀神炮所制作,威力隐约间比那一尊威力还要大。 从这一日起,血河大将军带领着几十位鬼王,率领三十万大军,不住的攻伐酆都城,最可怕的是,出现了三尊杀神炮,和在一起的威力,简直吓人的很,杀神炮一同爆发,砸在酆都城的城头上,整座酆都城都在颤抖,大阵出现裂痕,幸亏秦广王用孽镜台维持。 而旱魃却率领十万大军,几十位鬼王,从侧面绕过去,一路攻陷了枉死城,鬼界堡,供养阁,阴灵城,有两尊杀神炮助威,即便是同等鬼王,也落于下风,何况阴间诸城比较分散,一个城中也不过一位鬼王,天大的本事也经不起几十位鬼王的围杀,而这样的战果带来的是更多的鬼王前来投效,圣王的势力已经开始能和酆都城抗衡。 但是在堡垒中,圣王并没有出征,只是默默地守着萧飞的身体,有血河大将军足以,萧飞身旁,张倩,齐巧玲与域外天魔都在守候,如今不但是域外天魔一身修为被圣王强行提升,几近大神通者,想要迈过那一道坎,却是连圣王也有心无力,而张倩也都有了鬼王的实力,至于齐巧玲,圣王也不吝啬,逆天的将齐巧玲也早就成鬼王境界的高手,有天巫秘法,一起可成。 “你们谁怀上了萧飞的孩子?”圣王一脸的郑重其事,眼光在齐巧玲与张倩身上巡游,一脸的期许,这关系到太多了。 被这样问起,齐巧玲与张倩都是俏脸羞红,只是这位老祖宗的心意他们并不知道,可惜时日尚短,二女只能默然摇头,一脸哀怨的望着萧飞,让圣王好一阵叹息,当时翰墨也只是说已经有天巫族的血脉快要诞生,而且其中一个是百分之一百的精纯,至于另一个,虽然有些驳杂,但是也是天巫血脉,当时圣王太过于激动,根本就没有想过去问的太多,此时才发现,原来天巫血脉都不在身边。 最后,还是齐巧玲咬着嘴唇低声道:“圣王,您说的可能是芸姐和秀儿,哦,对了,黄曼也怀孕了,只是现在不知道她们在哪里。” 知道如今,齐巧玲张倩并不知道圣王寻找程芸她们是为什么,说真的,虽然心中明白,迟迟早早的程芸她们是一定要回来的,但是齐巧玲还是希望这一天能越晚越好,自己可以多享受一阵子二人世界,迟疑了一下:“圣王,不知道萧飞什么时候才能醒呀?” 轻轻摇了摇头,许多心念在圣王心中闪过,微微皱了皱眉头叹息道:“想要萧飞醒过来,就必须找到他的孩子,还必须是天巫血脉的延续,只要有一滴血,就能让萧飞活过来,不然萧飞将永远这样下去,永远也醒不过来的。” “啊。”齐巧玲与张倩惊呼了一声,二女对望一眼,这才感到震惊,原来如此,圣王的话她们都很信服,老祖宗不会害萧飞的,只是,齐巧玲咬了咬牙:“圣王,那我们还等什么,是不是快些派人出去寻找程芸秀儿和黄曼她们。” 圣王却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我一直不敢出去找,就是怕这个秘密被人发现,一旦为人所得之,只怕将会引起三界的追缴,大人孩子都会危险,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不让人知道的情况下,能找到她们,再把她们接回来,方可万无一失。” “圣王,其实有办法的,萧飞当初曾经派出十只小妖暗中守护那几个女人的,只要传出消息,让那些小妖回来传讯,我们便可以找到那几个女人的。”一旁一直未曾开过口的域外天魔忽然开口,当时萧飞安排这些,她就守在萧飞身旁。 听到域外天魔的话,齐巧玲与张倩心中同时一震,一时间心里有些酸溜溜的,很多事情,这个女人知道,但是她们不知道,萧飞根本就没有告诉她们,虽然这个女人并没有多少威胁,因为齐巧玲她们都知道域外天魔并不是人,但是还是难掩心中的苦闷,齐巧玲脸色一变,将头扭到一边,而张倩确实紧咬着樱唇,嘟着嘴瞪了萧飞一眼。 圣王眼睛一亮,不由大喜,说真的,不能将那几个女人接回来,圣王心中始终不踏实,万一有点意外可就糟了,脸上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那好,你可能联系上那些小妖?那就快些联系,争取尽快的将她们接回来。” “我联系不上。”域外天魔当真干脆,脸色不变,直接一句话堵住了圣王的嘴。 圣王脸色一沉,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正自迟疑间,却听域外天魔声音一转:“不过萧飞有一只白鹤可以联系上那些小妖。” 一旁齐巧玲与张倩一呆,随之齐巧玲从怀里取出一只小鸟,朝天空一抛,恍惚间变化做一只白鹤,亭亭玉立在众人面前,可不正是白鹤吗,原来那一日他们走得急,白鹤变化做一直小鸟躲在齐巧玲怀中,一直也不敢出来,知道此时圣王要见它。 白鹤现身,在圣王面前瑟瑟发抖,蜷缩成一团,不敢直视圣王,也亏得圣王可以压制着气息,要不要白鹤这种小妖,便能直接给吓破了胆,饶是如此,白鹤也已经跪伏在圣王面前,耳听圣王沉声道:“我便命你现在就去寻找你主人那几房妻妾。” 话音落下,却不见有人作答,圣王微微一怔,不由得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你还未化去喉骨吧,我来帮你一下吧。” 单手一挥,将一团还未用去的精纯阴力握在手中,轻轻压进白鹤体内,另一只手结成手印,一道道符文便没入白鹤体内,随着符文的演化,眼见着白鹤慢慢化作一个青年,趴在地上,身子不住颤抖着,有畏惧有激动,迟疑了半晌,含含糊糊的道:“谢——谢谢,大——大王。” 圣王点了点头,朝白鹤一挥手:“快去吧。” “是。”白鹤应了一声,猛然间有化作原形,清鸣一声,直冲上天,一身修为已经破入鬼王境界,为圣王强行提升起来,便是在妖族中,那也是修为不凡了。 眼望着白鹤离去,圣王叹息了一声,望着萧飞脸色和缓,眼光扫过三女,沉声道:“你们好好照顾他吧,我出去走走。” 话音落下,便飘然而出,只留下三女,倒是圣王离开,三女都松了口气,有圣王在这里,三女都感到压抑,此时不由得各自长舒了口气,齐巧玲嗯了一声:“张倩,你想法子去弄点清水,我给萧飞擦擦身子,陈凤仪,你去找块干净的毛巾来。” 吩咐起来,俨然如一家之主,张倩迟疑了一下,尽管心不甘情不愿,还是站起来出去了,不过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至于域外天魔斜眼看着齐巧玲,似笑非笑的,不过倒是没有多说什么,站起来便身形冲起,已经不知道去哪里找东西去了,眼见着二女离去,齐巧玲才吐了口气,哼了一声:“管你在厉害,一样还是要听我的话。” 第六百五十九章 相见 白鹤一路飞去,白云似流水而过,地上景物如风而过,眼见已经不知飞出千里,白鹤不断的传出一道道神符,寻找黄玉雕他们的踪迹,这是当初商议好的联络方式,眼见地上景物如飞,却始终不见黄玉雕他们的消息,白鹤有点急躁,心中隐隐有不安的念头,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又不知过了几座山,越过了几条河,飞临一座大城市,便在白鹤准备飞去的时候,终于收到了一道神符,当下不由得大喜,身形一减,径自朝神符发出的地方落去,落在地上化作一名白衣青年,抬头望去,竟然是一座废弃的楼房,不过四层而已,墙上写着大大的‘拆’字,黄玉雕他们怎么会落在这里,真是有些奇怪,四下望去,这可不是一处落脚的好地方。 轻轻走进去,一股子霉味传来,四处都是杂乱的废弃物品,凭着感觉,白鹤朝一方空屋走去,方一踏入,就感觉几道敌意传来,隐约间一道天雷砸来,白鹤微微一呆,这天雷正是五行天雷,白鹤甚至熟悉,此时见到便知道果然是忽的它们在这里,单手一挥,便将天雷化解,沉声道:“黄老大,我是白鹤,快点住手。” 但是声音喊出,并没有人理睬他,又是一道天雷传来,夹杂着一片毒雾射来,白鹤自然无惧,轻轻一挥,便已经消散,心中一动,才想起自己现在是人形,只怕黄玉雕它们不识,口吐人言它们更听不懂,一道神念传出,果然不再有法术发出来,片刻之后,从角落里游出一条红花蛇,冷冷的望着白鹤,神念传来:“你究竟是谁?” 白鹤苦笑一声,径自化出原形,亲切的望着红花蛇:“可不是我吗,还能有谁,别人那还能知道那道神符吗,你们呀。” “真的是你,你怎么能——”红花蛇惊叹不已,不敢相信。 白鹤一笑,轻声道:“这是主人的一位老祖宗,见我在主人身边鞍前马后,特命我来找你们,所以略施手段,助我化出人形,这位老祖宗一身修为通天,你们可不知,这位老祖宗前几天大战三界神魔,将很多大神通者都格杀与此,端是神威盖世。” 话音一转,却有些奇怪的道:“红花蛇,怎么只有你一个,老大它们呢,你们在一起的应该有你们六个的,它们——” 不好的预感升起来,却听红花蛇未曾言语,便已经哽咽起来:“白鹤,老大伤重,危在旦夕,老羊战死,地龙归天,钻地鼠也伤重昏迷,而今就只有我和麋鹿还能活动,你不见我也是一身的伤么,哎,说来话长呀——” 红花蛇一脸悲戚,一时间竟然说不下去,只急的白鹤想要喊出来:“红花蛇你快点说呀,究竟出了什么事请了?” 好半晌,红花蛇才止住呜咽,叹息了一声:“你还是先去看看老大和钻地鼠吧,它们只怕是挺不了多长时间了,哎——” 话音落下,当先游去,便进了一个角落,白鹤易步易趁的跟了过去,才发现角落里,黄玉雕与钻地鼠正他在那里人事不省,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已经奄奄一息,全身上下多少处伤痕,一身毛皮几乎被撕烂,已经没有了知觉,白鹤一望之下,不由得大哀,悲呼道:“老大,钻地鼠,你们这是——这是怎么了呀,我是白鹤呀,我来找你了。” 只是任凭白鹤如何呼喊,黄玉雕与钻地鼠也不见动静,只由的白鹤悲呼,一旁红花蛇和麋鹿在垂泪,好半晌,红花蛇和麋鹿才拉住白鹤,苦涩的道:“白鹤,你别这样了,我来告诉你发生了什么吧,这事情却是——” 白鹤一挥翅膀,止住红花蛇说话,也不多言,精气涌动,将自己还没有炼化的那些精气提炼出来,一点点的度化进黄玉雕与钻地鼠的体内,眼看着那精气如雾涌动,在一点点修复黄玉雕与钻地鼠的伤势,终于过了半晌,便听见黄玉雕与钻地鼠长舒了口气,终于睁开眼睛,一望见白鹤,黄玉雕眨了眨眼睛苦笑道:“这不是老白吗,我不是还没睡醒吧。” 黄玉雕的话,让白鹤它们三个心中一酸,白鹤上前扶住黄玉雕,低声道:“黄老大,的确是我,我来看你了,你感觉怎么样了?” 黄玉雕面前坐起来,还没说话,却听一旁钻地鼠有气无力的道:“你们也太没良心了,怎么就只是问黄老大,就没人关心关心我呢,合着黄老大是亲的,我就是后的呀,放心吧,感觉好多了,死不了了,白鹤,你怎么回来了,谁照顾主人呀。” 若是萧飞在此地,不知道听到这句话会怎样,说真的,其实萧飞对这些小妖并没有太多的关注,只是那么一点点的关系,却换来它们生死相报,真是很让人感慨万千,这些小妖平日里被人杀惯了,从没有人在意它们,所以只是一点的好,它们却铭记于心,甚至于用生命相报。 “哎,主人他现在的情况也是一言难尽,生不生死不死的,你们也别多担心了,主母正在身边照顾他,还有圣王在身边,主人应该不会有事的。”白鹤轻声道,并不想让黄玉雕它们过多的担心。 黄玉雕一呆,就是它和萧飞感情最深,微微一顿焦急道:“老白,主人到底怎么了,你快告诉我,不然我心里不踏实,主人有那般神通,怎么会生不生死不死的呢?” 沉吟了一下,白鹤一声叹息,将自己听到的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从萧飞连番大战,从圣王血杀仙界,伏尸千里,到魔界逞威,再到被设计,被人围杀,如何一场大战,危急关头,萧飞舍身杀敌,有落得个怎样的结果,一幕一幕仿佛就在眼前,听得中小妖惊呼不已,脸色一变在变,那种事情离他们太远,听得简直如痴如醉,不知道主人当时的风采,只是心中有免不了担忧萧飞。 “老白,你是说,想要救主人的话,就必须等小主人诞生下来,需要小主人的一点精血才能让主人活过来是不是?”黄玉雕脸色变得阴沉,想要挣扎着起来,却不由的痛呼了一声。 白鹤点了点头,却见黄玉雕它们一下子都沉默了,每一个都是一脸的惭愧,最后麋鹿叹了口气:“我们对不起主人的托付呀,两位女主人她们,她们——” “到底两位女主人怎么了?快说呀,要是两位女主人出点事情,你们百死莫赎呀,快说。”白鹤几乎是揪住麋鹿的脖子大喊,心中已经是心惊肉跳,恨不得掐死麋鹿。 麋鹿嚅嚅的说不出话来,到底是一旁黄玉雕咳嗽了一声:“老白,你也别难为麋鹿了,大家也都尽了力,老羊死了,地龙也死了,都为主人耗尽了最后一滴血,要不是你救我们,只怕我们也要为主人殉职了,纵然对不起主人的托付,我们也对不得起主人,只是可恨的是,我们法力低微,根本当不得一战,可恨呀,老白,我看你还像是修为大进,是不是——” 白鹤松开麋鹿,心中歉然,苦叹了一声,心中也说不上什么,其实黄玉雕说得对,是自己太焦急了,刚才的摸样,不是没看到,只怕等自己在晚些时日来,到时候很可能一个见不到了,纵然是作为小妖,生死早已经看淡,本身就时刻的在为人追杀,也已经习惯了,可是毕竟都是有感情的,这样的结果,能接受可是心里也不好受。 没有回答黄玉雕的话,却径自望着红花蛇与麋鹿,沉声道:“你们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两位女主人出事了?” 红花蛇与麋鹿对望一眼,一脸的惭愧,一旁黄玉雕却低声道:“还是我来说吧,说起来就很惭愧,两位女主人被人挟持了,就是那个茅山的王八蛋,叫什么冷天晓得阉人,也幸亏是阉人呀,不然两位女主人就麻烦了,那一日——” 黄玉雕回忆着那一天的情形,当时他们六个在暗中守护程芸和秀儿二女,其实自打二女离家出走,萧飞便已经命它们跟随程芸和秀儿,暗中保护,暗中照顾,他们哪里敢不尽心,一开始倒是无事,程芸秀儿二女离开家,便一路南行,一直到了这个叫做富阳的地方,然后租了一个房子住下,这一住时间便是不短,慢慢的二女肚子越来越大,特别是秀儿都快要生产了,而程芸也笨的厉害。 这时候,黄玉雕它们本来是一直默默地在一旁照应,但是时间久了,却终究被程芸与秀儿发现了,不过二女也没责怪它们,这让黄玉雕它们心里踏实了不少,眼见两位女主人并不训斥它们,索性慢慢的正大光明的照顾起二女来,而此时二女也已经笨的厉害,也就由得它们来照顾,最少有时候省的出去买东西了,当然为了方便起见,二女还是雇了一位上了年纪的阿姨来照顾她们,毕竟都是第一次要当妈,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不是。 哪知道就在二女快要生产的前一些日子,本来平静的生活就出现了变化,那一日有一个走访的道士发现了老羊的踪迹,一路追来,于是便于黄玉雕他们照上了面,当然最后几个小妖亮明身份,那道士闻听是萧飞的仆役,自然不敢造次,也就告辞而去,加上有程芸秀儿的情况,那道士也不干如何,如今天下谁敢招惹萧飞呢。 第六百六十章 歇斯底里 那道人是小蓬莱仙观的一个走方道士,本是出来为道观募集生活所需的,眼见这些小妖乃是萧飞的仆役,自然不敢早晨洗,便就此退走,何况从这几个小妖身上也未曾发现杀气,何必再多生事端,小蓬莱的人原来对这些小妖也不是很仇视,便转往前方,本来这件事情也就到此为此,黄玉雕它们经此一事也都小心了不少,不敢再大摇大摆的,这件事情或者也就此了结。 但是这世界上总有许多巧合,偏偏这道士行脚掷出,竟然与茅山的冷天晓碰上,茅山此时正处于慌乱之际,见到小蓬莱的人,自然向将关系弄得好一点,何况这个道士曾经与冷天晓有过一段交情,一场酒吃下来,那倒是微微有了醉意,便不免提及三界的动荡,提起这些有不免说道萧飞,最后不在意的提到萧飞的仆役还在富阳照顾萧飞的女人,同时只说萧飞这个女人太多了些,甚至还开玩笑说,萧飞这一来,身边这么多女人,世界上只能就多几个男光棍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话落在冷天晓心中,却是一石激起千重浪,心中便忽然有了想法,至于其他的茅山弟子倒是没有什么感觉,掌教有严令,是不准茅山弟子与萧飞在结怨的,一切只希望慢慢拖过去,让时间来消除一些仇恨。 但是冷天晓不一样,他与萧飞可谓是仇深似海,不说师兄弟被杀,最重要的是,最让冷天晓恨之欲狂的是,萧飞把自己变成了太监,众所周知,这太监的心态是何正常人不一样的,而冷天晓现在和还真的和正常人不一样,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心中的惊喜无可言语,自己可以报复萧飞了,那一夜冷天晓一夜未曾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冷天晓将所有的东西都留下,自己悄悄地溜走了,没有惊动他的师兄弟,一直赶往富阳,凭着那道士所说的大体位置,便摸了过来,在经过了几天的摸查之后,还真的找到了程芸她们的住处,于是便在一天夜里,冷天晓在布设了大阵之后,便强行冲进房子里,制住了程芸与秀儿,便是那时候,六只小妖企图救出程芸和秀儿两个主母,一阵拼杀之后,老羊战死,地龙被杀,剩下它们仓惶退却,却又不甘心,做了一些准备之后,黄玉雕他们偷偷有潜了回去,凭着对地理的熟悉,还真的成功的潜回了哪里。 但是所看到的,却让四只小妖怒火冲云霄,心肝俱裂,原来就在那所房子里,冷天晓这个变态,竟然,竟然在猥琐二女,程芸与秀儿被制住,不能动弹,而且本身笨重的要命,根本无法与冷天晓抗争,羞愧的真想自杀,但是心系未出生的孩子身上,一切都只能忍耐,当然最大的安慰,却是冷天晓根本就是个太监,有心无力,也真的做不出什么。 就在冷天晓心中狰狞,想要将二女孩子打掉的时候,四只小妖出现,拼了性命搏杀,用尽了所有的手段,阻止了冷天晓下杀手,而且成功的将一道五行天雷阵交给了程芸,但是为了做到这一点,黄玉雕差点灰飞烟灭,重伤一下,已经是命在旦夕,而钻地鼠也为了掩护黄玉雕,落得重伤垂死,至于红花蛇和麋鹿也是一身是伤,拼死救出黄玉雕与钻地鼠,便躲在这个地方。 只可惜它们无力救治黄玉雕与钻地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二者等死,李维一所能所做的,就是每天去冷天晓哪里骚扰,尽量拖住冷天晓,不让他对程芸和秀儿施展坏心思,这一天都不知道几回,身上的伤也是越来越重,但是却不敢稍停,也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心中早已经做好了必死的打算,所以见到白鹤的时候,那是无尽的惊喜,但是当知道白鹤是自己来的时候,又一下子泄了气,这可如何是好呀,白鹤纵然现在道行大进,但是能抵挡冷天晓吗? 而此时的程芸与秀儿仗着五行神雷阵,勉强的制止了冷天晓这个变态对她们的侮辱,所能做的就是只要冷天晓敢靠近,便宁可拼着玉碎,将五行神雷阵炸开,纵然不能伤到冷天晓,却能让程芸与秀儿化为劫灰,这才让冷天晓有了顾及,毕竟要威胁萧飞,二女若是一旦身陨,那一切成空,别说杀死萧飞,自己也是自身难保了,所以,暂时二女安全了。 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白鹤震怒了,这个冷天晓简直就是一个人渣,心念一转,便沉声道:“红花蛇,你能通阴,你快去阴间向圣王汇报,我去尽量拖住冷天晓,不能让他伤害到两位主母,哪怕是一点意外也不能出。” 红花蛇点了点头,知道这是最好的安排,也不再耽搁一点时间,取了白鹤的传讯符,便迅速而去,待红花蛇走后,白鹤望着黄玉雕与钻地鼠低声道:“黄老大,钻地鼠,你们伤重,便是取了也无济于事,还是再此养伤,老麋鹿,你在外接应,万一我要是身陨,以后还是只能靠你们了。” 黄玉雕叹了口气,与钻地鼠对望一眼,无奈的点了点头:“也好,白鹤,一切都靠你了,若是你死了,我们伤得再重也只能填上去了,你自己一切小心才好。” 一旦商量好了,白鹤与麋鹿也不迟疑,便在麋鹿的引领下,一路溜去程芸她们所在的地方,那是一座普通的楼房,二室一厅,白鹤化作一只小鸟,减去一切气机,而麋鹿却化作一只小老鼠那么大,并不引起人的注意,便溜到了房子哪里,从窗户中望去,隐约能看到冷天晓还在窗口走来走去,一副焦躁的摸样。 轻轻过去,还没有靠近房子,便有一座大阵挡住,让白鹤心中一惊,一旁麋鹿却苦笑道:“便是这座大阵,每一次我们一靠近就被发现,不过也亏得这一座大阵,我们也能随时骚扰冷天晓,这两日,有很多时候冷天晓已经不太出来了。” 白鹤点了点头,心中明了,暗自一动,哼了一声,朝麋鹿一使眼色,让麋鹿先去自行躲藏,麋鹿会意,情知帮不上白鹤的忙,便一转身不知道躲去哪里,伺机寻找机会。 轻轻吐了口气,白鹤心念一动,气机猛地爆发出来,冲撞着大阵,轰隆之声不绝于耳,杀机无尽,虚空凝出一直鹤影,嘶鸣着冲了上去,轰的一声撞在大阵上,激起无尽乱流。 此时房间里,冷天晓早在白鹤它们刚刚到来之际,就已经感觉到了,但是这两天给他们骚扰的很烦恼,这些小妖,打不过自己,却还真有些手段,不过自己也不看在眼里,但是最可恶的是,他们不断地骚扰,偏偏自己还不想杀它们,毕竟总要有人给萧飞传讯,只是这好几天过去了,怎么还不见萧飞到了,心中越来越焦躁。 白鹤这一撞,冷天晓不由得一震,这等威力,难道是萧飞到了,回头看看程芸二女,眼中闪出一道狰狞的冷笑,是时候了,一阵从骨子里发出来的阴笑,心念一动间,玄天宝镜飞出,轰的一声,便已经冲破了那道五行天雷阵,玄天宝镜笼罩之下,登时完全压制了五行神雷阵,更让二女不能动弹,到了此时才知道,先前的妥协不过是冷天晓在等待而已。 一把将程芸抓过来,另一只手勒住秀儿的脖子,登时让二女憋得俏脸通红,耳听冷天晓一震疯狂的大笑:“萧飞,是你来了吧,快点滚进来,不然你就只能看着你的女人惨死了,快点滚进来,嘿嘿,我有点好东西让你看看。” 话音落下,却自行放开大阵,让外面的人进来,玄天宝镜悬浮在头顶上,吸血蚂蝗更是虚空出现,冷天晓嘴角泛起残忍的笑意,就算是天神下凡,也帮不上萧飞的,心中期待着,不知道自己当着萧飞的面,撕破了这两个女人的衣服,纵然不能提枪上阵,但是自己可以想尽办法折磨这两个女人,当着萧飞的面,将他的孩子弄掉,嘿嘿,一想起来就兴奋地不行,这也是冷天晓当时才镶起来的,不然他想做什么,岂是黄玉雕他们能阻止的。 半晌,终于有人进来了,但是一看到那道身影,冷天晓却是一呆,开他妈的什么玩笑,怎么是只小鸟,对了,萧飞身边是有一只小鸟,或者说是白鹤,应该就是眼前这一只,哪么萧飞呢,这只笨鸟来管什么用,紧紧地一咬牙,眼中迸射着仇恨的光芒:“笨鸟,你的主子呢,快叫萧飞滚进来,快点,告诉他,他要是再不出现,我就要让他终身后悔。” 话音未落,那吸血蚂蝗已经落在程芸身上,直等冷天晓一声令下,便会破开程芸的肚皮,将婴儿吃掉,这就是冷天晓想让萧飞看的,一尸二命,但是还有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孩子,萧飞还是不敢轻易动弹,哪么自己就可以在萧飞面前,尽情的这么这个女人,可惜了自己不能那啥了,要不然,这样吧萧飞的孩子弄掉,萧飞一定会疯了的,那样比杀了萧飞还要过瘾,冷天晓心中越来越兴奋,可是为什么萧飞还不出现,萧飞不出现,这一切都没有意义,所以冷天晓还在等,就等萧飞快点出现。 第六百六十一章 造势 白鹤冷冷的望着冷天晓,眼中一片讥诮,这个人疯了,彻底的疯了,只有疯子才会这幅摸样,眼看着冷天晓一脸的兴奋,白鹤却冷冰冰地道:“只怕你是要失望了,我家主人与大神通者相争,斩灭了几个大神通者,如今伤重昏迷,只怕是一时片刻还来不了。” 冷天晓一呆,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真是笑话,这种话他也会相信吗与大神通者相争,就凭他萧飞,与自己相斗那还是拼了老命,在占了那么一点优势,大神通者面前,捏死萧飞不过是一只蚂蚁一样,这笨鸟说个谎话也不会说,讥笑了一声:“笨鸟,你会不会编瞎话,不会我教你,快叫萧飞出来,不然我让他后悔终生。” “萧飞,你这缩头乌龟,快点出来,你的女人在我手里,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可让你戴绿帽子了,我要让你看着你的女人受折磨,快点给我滚出来。”冷天晓歇斯底里的大喊,双眼之中一片赤红,人已经变得疯狂。 白鹤没有说话,却是猛地一声长鸣,自泥丸处幻化出一只大手,径自朝冷天晓拍去,行绝杀之术,一时间神风大作,房间里的物品纷纷被炸做一片乱泥,威势不凡。 歇斯底里的冷天晓心中一惊,不敢置信的望向白鹤,这只笨鸟怎会有如此手段,不及多想,猛地一声大喝,玄天宝镜已经镇压上去,登时间爆发出一蓬神光,将神风挡住,同时吸血蚂蝗电射而出,哪知道白鹤早有准备,修长的鹤嘴闪电般啄出,在吸血蚂蝗身上一点,将吸血蚂蝗撞飞出去,这天下万物一物降一物,果然是不假,这吸血蚂蝗就连鬼王境的高手也要头疼几分,不敢轻易招惹,偏偏在刚刚踏进鬼王境的白鹤身上,却是失利了,而且白鹤因为救治黄玉雕与钻地鼠,消耗了太多的神力,本来就不问的境界,登时跌落下来,但是就算是如此,吸血蚂蝗却伤不了白鹤,这一张鹤嘴简直就是天生为了抵挡它而生,只是白鹤终究道行差了点,不能对吸血蚂蝗有致命攻击。 眼看着吸血蚂蝗在白鹤身上也不断吃瘪,冷天晓脸色一沉,难道刚才真是这只笨鸟冲撞的大阵不成,难道萧飞真的没来,冷天晓嘴角不住抽动,心念一闪,已经将吸血蚂蝗招了回来,同时冷喝道:“笨鸟,你的修为怎么这么几天就提升了这么多,刚才是你在冲撞大阵,难道萧飞真的不曾赶来,快说,萧飞现在哪里?” 白鹤冷冷一笑,轻轻化出人形,白衣白靴,好不神骏,冷冷的望着冷天晓:“我刚才说过了,现在放开我家主母逃命,还来得及,我已经让人回去督请圣王了,如果圣王来了,你会有怎样的下场,这你应该也能想得到。” 提到圣王,让冷天晓脖子一缩,仿佛有一股冷风在望脖子里灌,脸色也变得阴郁,现在满天下都是关于圣王的传说,有人说只要圣王有心,便可以杀遍三界无敌手,有传说圣王一人力敌三界神魔,纵然一身伤痕,但是却斩杀了很多大神通者,这种种传说只能印证一一件事,那就是圣王手段通天,一想到自己现在与这种人物为敌,冷天晓心中一片死寂,捏死自己太容易了,不过冷天晓无法想象出圣王究竟有多么神通的手段,略一沉吟,却冷哼了一声,咆哮从心中发出来:“古人说,舍得一身剐,能把皇帝拉下马,今日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即便是圣王来了,难道还能阻止我杀这两个女人,还有她们肚子里的孩子吗,你去告诉萧飞,我最多在等他一天,从现在到明天的太阳初升之前,如果我还看不到他,哪么就让他等着给他的女人收尸吧,而且就算是死,我也会让这两个女人为他带上绿帽子,不知道你萧飞会喜欢那一款是的呢,哈哈哈——” 明天太阳初升之前,白鹤心中转动,轻哼了一声:“冷天晓,你给的时间不够呀,来去阴间必须要两天,你给一天的时间,主人根本赶不过来,这时间你自己可以计算一下。” “不行,必须一天的时间,我说到做到,你快给我滚,这一天时间里,我还不会伤害这两个女人,完了就等着收尸好了。”冷天晓脸上暴躁起来,咬牙切齿的,一提起萧飞就恨不得将萧飞咬死,将萧飞的肉一口一口吃掉。 白鹤在心里掂量着,却不敢贸然动手,万一出点闪失,那自己罪过可就大了,自己身死是小事,万一让两位主母有一点事情发生,自己百死莫赎,看看那面玄天宝镜与那只吸血蚂蝗,白鹤在心中叹了口气,无奈的退了出去,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眼见白鹤从里面走出来,麋鹿立刻迎上去,看的白鹤神色不对,不由得低声道:“老白,怎么样?两位主母她们——” 白鹤一脸的苦涩,叹了口气:“我没敢动手,那冷天晓已经彻底的疯狂了,已经不能拿他和正常人一样,他有一条吸血蚂蝗,最是能吸食血肉,而且快愈闪电,我怕我万一失手,就素那是得手了,能把冷天晓一举搏杀,但是却快不过那条蚂蝗,所以——” 心中厌烦,挥了挥翅膀:“回去和老大商量一下再说吧。” 片刻之后,白鹤与麋鹿已经回到那废弃的旧楼上,让黄玉雕与钻地鼠有些惊异:“你们怎么回来了,两位女主人呢?” 白鹤无奈的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一告诉黄玉雕,听得黄玉雕也是心中发颤,迟疑了半晌,才沉声道:“你做得对,白鹤,咱们无比不能让两位主母受一点伤害,既然这个冷天晓已经疯了,哪么现在咱们便走一步棋,我们两个动弹不了,便留下来监视这畜生,你们两个马上出去,需找修道之人,不关事那个宗门的,立刻将冷天晓挟持两位瞩目的消息送出去,最好是能找到茅山弟子,让他们传讯给他们掌教,就告诉他们,如果两位主母有点伤害,圣王就要灭他满门,不关事这样,凡是与茅山有一点关系的,到时候都难逃一死,不分老幼,杀无赦。” 白鹤一呆,与麋鹿对望了一眼,不知道黄玉雕为何这样做,但是别无他法之际,二者还是点了点头,便要转出去,却忽然游艇黄玉雕沉声道:“对了,在传出一个消息,就说冷天晓之所以能挟持两位主母,都是小蓬莱的人给的消息,我倒要看看,小蓬莱的人又会怎样,希望能有些用处。” 黄玉雕的话说到此处,白鹤与麋鹿心中若有所悟,果然不亏的老大,就是心计多,或者这也是一个办法,也许能在圣王赶到之前,能起一些作用,那还会迟疑,白鹤双翅一展,已经飞上半空,却并不飞的太高,只是几十米,让人一望便能望见,普通人也只能看到一只白鹤而已,但是落在修道人眼中,却是一只小妖,白鹤压制了气机,而麋鹿化出原身,朝外面奔去,怎么引人注目怎么去做,早有一道神符准备好,见到修道之人,便会传出消息。 白鹤与麋鹿很快,便消失在这里,一个飞空,一个遁地,其速甚快,在城市中奔走,引来无数的追逐,大街上一直麋鹿在飞奔,毫不在意川流不息的汽车,又是眼看着要被撞上,那麋鹿一跃而起,竟然能跳过去,这样的一直麋鹿引得无数人注意,自然便有修道之人注意到,便在奔行与城郊的时候,便有一名道士跳出来,一下子拦截住麋鹿,还没等道士说话,麋鹿已经废除一道神符,炸开之后,却是一道消息,那道士不由得大惊,这是萧飞的仆役,而且是出来散步消息的,茅山弟子冷天晓挟持了萧飞的两个女人欲图不轨,而且还是小蓬莱传递的消息。 这怎么可能,正当道士迟疑间,麋鹿又已经奔走而去,依然不倦的在城市中奔走,出了富阳,不过不到一小时便已经到了下一个城市莲山,果然有人出来拦阻,是一个中年大汉,但是见到消息之后,也呆住了,茅山弟子冷天晓,怎么还牵扯到小蓬莱的事情。 有没过多久,便有一位道士跳出来,只不过这道士和其他人不一样,眼见这消息,却是一脸死灰,因为他就是那个传递消息的人,纵然不是故意的,但是这样一来,只怕万一有点事情,不但自己身死,就是小蓬莱几千年的传承也要毁于一旦,自己这罪过大了。 而白鹤也同样遇到许多出来拦阻的人,白鹤也不停顿,将消息散布开来,白鹤速度更快,一座城市一座城市的飞过,很快就飞过了几座城市,终于有是那名道士跃出来拦阻,哪知道一见到这消失便傻了眼,茅山弟子冷天晓,这是要陷茅山于不义,让茅山道宗毁于一旦呀,他们正是与冷天晓一起出来的那几个茅山弟子,这下子可真是糟了,赶忙向宗门传出消息,大事不好了。 当夜色快要降临的时候,白鹤与麋鹿已经回到那处废弃的旧楼上,此时天下已经大乱,不管是有没有关系的,都匆忙忙赶来富阳,一时间富阳成了道士的汇聚地,无数人在向这里赶,而此时茅山已经接到消息,掌教李朝阳手一抖,将一水杯跌落在地上,茅山大祸临头了。 第六百六十二章 误会就是这样造成的 李朝阳心惊胆战,若是那两个女人真要是有点好歹,倒是谁能承受圣王的怒火,想到三界神魔围杀圣王,尚且没有斩灭圣王,而且还葬送了许多大神通者,到现在圣王不是还在阴间攻伐酆都城吗,这还了得,心中震颤,冷天晓这畜生这是要让整个茅山为他殉葬呀,不行,自己一定要阻止,该如何是好呢,与他一起留在茅山祖庭的几位长老也是一脸隐晦,忽然有一个长老咬了咬牙:“事到如今,掌教,也别无他法了,咱们必须尽快赶到富阳,在天亮之前见到冷天晓这个小畜生,而且他不仁我不义,将他的家人也带上,要死大家一起死。” “啊,师弟,这样做岂不是让咱们茅山的名誉毁于一旦了,不行,决不能这么做,咱们这一帮老不死的去了,还杀不了这个小畜生不成。”李朝阳脸色一紧,死活不同意,茅山的颜面何在,遮蔽要她老命还难受呢。 哪知道另一名长老却也支持这样做,冷哼了一声:“掌教,咱们茅山到现在还有和脸面呀,你想想,冷天晓这小畜生这样做,而且具那几名弟子传回来的消息说,那只白鹤还特意给他们一副画面,那小畜生竟然竟然——” 想起来就气的全身哆嗦,已经说不下去了,但是大家都知道,那副画面上,吸血蚂蝗趴在秀儿身上,两个女人的衣服早已经被撕烂,身上裹着床单,发生了什么,他们那里会猜不到,就算是那小畜生现在成了废人,这玩一万一要是惹恼了萧飞,在圣王面前多一句话,那就行了,茅山几千年的传承,绝对要毁于一旦,上一次围杀萧飞的帐还没算呢。 至于颜面,茅山现在还有颜面吗,冷天晓所做的事情还有个屁的颜面,茅山如今只怕在别人眼里就像一坨臭狗屎了,能教出这种弟子,这宗门还能有什么颜面,也不再差那一点了,李朝阳呆呆的望着那位长老,脸色一片苍白。 半晌,却猛地一咬牙:“好,就这么做吧,蓝师弟你和张师弟一起去将他的家人全部抓来,我们去想办法准备飞遁的法器,咱们一分钟也不能耽误,这脸面不要也罢。” 这一刻李朝阳死的心都有了,连绵虽然重要,但是相比起茅山几千年的传承,自己的脸就算是圣王说是屁股,李朝阳也不会反对,屁股也比断绝传承要好,这一次也只有把脸当屁股了,只希望能平息圣王怒火,撇清与冷天晓的关系,不要将这场灾难延续到其他弟子身上,至于他们这帮老家伙,只要能保住茅山弟子的命,能保住茅山的传承,他们这帮老家伙,就拿去灭火了。 李朝阳何尝不知道那位长老的意思,虽然这位蓝长老心思是阴狠了一点,但是他说得对,用冷天晓一家人的命,来还茅山几百条人命,还有几千年的传承,李朝阳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权力,只能这么做了,都是冷天晓这个小畜生的错。 不说茅山众人朝富阳赶去,就在此时,刚刚接到消息的小蓬莱的邱真人,手中一抖,便将一本经书给扯了,冷天晓挟持萧飞的女人,而给消息的却是自家弟子,这怎么可能,不过没时间去分析这些,只要这话传出来,不管是不是自家弟子给的消息,但是只要有这句话,万一那两个萧飞的女人出点事情,只怕到时候说什么也没用了,没有人能承受圣王的怒火,他们这些人,这些宗门的消息灵通,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他们都知道,圣王杀遍三界,三界神魔被斩杀多人,这消息震撼了所有的人,天下间噤如寒蝉,偏偏在这个时候,竟然出了这种事情,这不是要让小蓬莱灭亡吗,邱真人虽然自承和萧飞有点香火之情,但是却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就能让萧飞冷静到忘记这件事。 萧飞能不能压制得住,暂且不说,但是圣王必然会发怒,因为萧飞是天巫一族的最后血脉,这些字事情可大了,正迟疑间,就有几位长老奔进来,一边走一边喊道:“掌教,掌教,这可怎么办呀?大事不好了,这可是灭顶之灾呀。” 邱真人如何不知道,咬了咬牙道:“还能怎么办,现在赶快赶去富阳,哪怕是陪上这条老命,也要保住萧飞那两个女人的性命,不然的话,就等着那位圣王来灭门吧。” 片刻之后,一艘青石船飞出,这是小蓬莱当年一位成仙的前辈留下的,这青石船能飞天遁地,比起那些汽车火车可快多了,为了最快赶到富阳,邱真人还清楚一位老祖宗,一位三百多岁的老道人来催船,众人合力,这艘青石船如闪电一般朝富阳而去。 不但是小蓬莱有法器飞出,几乎各大宗门都有法器飞出,这一次的事情不去不行呀,万一那位圣王迁怒,这天下间岂不是要毁于一旦了,想一想仙界血杀三千里,一路伏尸,血流成河,从仙界落下的天河水都被血染成红色的了,这位圣王杀性太大。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让无数人无法成眠,无数人在拼了老命往这里赶,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心思,大部分人为了给萧飞卖好,当然是为了让萧飞搭个情,到时候百利而无一害,便是拼着损失几件法器,甚至搭上几个弟子的性命,这也值得,况且去做这种事,还可以打着正义的旗号,斩杀宗门败类,救出弱女子。 这一夜,漫天的星斗被法器所遮掩,又能无数法器自四面八方朝富阳汇聚,各种法器爆发无尽神光,甚至于有些普通人都能见到,当一对情侣依偎在小山顶上,仰望着满天星空,男的说,我对你的爱就想着漫天的星星一样久远。 女的偎在男人怀里,娇哼了一声,你这是骗人,你们男人都爱骗人,男人便赶忙发誓,说而过我骗人的话,除非是有牛在天上飞,那证明我骗人了,不过牛怎么会在天上飞呢,男人也不过是开开玩笑,但是没想到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倒霉的男人,这话音刚落下,就看到一个老头,骑着一只大黄牛,在天空中飞快的过去。 大黄牛,老头,男人揉了揉眼,已经看不到了,心中松了口气,原来是自己眼花了,哪知道这时候女人惊叫起来,啊,有大黄牛在天上飞,原来老天爷还在告诉我,你是骗我的,你这混蛋,你去死吧,不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一脚将傻傻的男人踹了个跟头,女人气冲冲的走了,这是老天爷显灵了,不然自己怎么会看到大黄牛在天上飞呢,女人痴痴地想着,原来自己是被老天爷眷顾的人,没走几步,就听身后的男人发出一声鬼叫:这他妈的是什么事,完了,这世界真的疯狂了,真的有牛在天上飞了,完了,这世界真的乱套了,安妮,我真的没骗你—— 当然并不只是他这么倒霉,一帮年轻人在街头小摊上喝酒,一个人指天画地,说自己有多么多么的勇猛,当然是在女人身上,眼见众人不相信,这年轻人愤而指天发誓,说我要是骗你们,除非有牛在天上飞,这当然是有典故的,有个笑话就是说,天咋这么黑,因为有牛在天上飞,为啥有牛在天上飞呢,因为有你在地下吹。 这个笑话让很多人在说自己没吹牛的时候,总喜欢用这句话来说,这年轻人都说了无数遍了,最后还特意加了一句,要是有牛在飞,我就他妈的是萎哥,哪知道这话刚落,众人就真的看到一只牛从天空中飞过,当众人揉揉眼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了。 于是那些人都开始嘲笑这年轻人,萎哥,你看你发个誓都能把牛发到天上,你完了,这辈子是无能了,好一阵调笑,把年轻人惹怒了,借着酒劲,竟然将裤子一脱,大喝道,谁萎了,你们自己看看,我刚才说的不是牛在天上飞,是猪在天上飞。 众人一阵大笑,惹的在街上经过的妇女大骂不已,变态呀,不要脸,甚至于有人拨打了110,但是就在年轻人准备提上裤子的时候,忽然就有一只猪从天上飞过,听到他的话,还特意出现在他身边,嘿嘿的道,完了,看来你这辈子萎定了,以后你就是萎哥,这会看到猪在天上飞了吧。 说完,那猪就飞走了,这是一只猪妖,已经成为大妖,听说这件事情之后,便打算去看看,听说妖族的老祖宗孔雀也出现了,看看有没有机会,借着萧飞能与老祖宗说上话,听说老祖宗与圣王关系不错呢,不光是他,而且还有大妖出现。 不过这却惨了那位年轻人,看见一只大猪飞在半空中吗,和自己说话,当时就吓尿了,至于其他人也吓傻了,那年轻人大叫一声,竟然连裤子都顾不得提上,就这么跑了出去,而和他一起喝酒的人,也跟着就跑,不知跑了多远,才被警察给控制起来,不过带到警局疑问,一个个胡说八道,又是有牛在飞,又是有猪在飞,而且还说话,这让警察很恼火,编个理由也要编个像样的鳄梨油吧,这不是在侮辱智商吗,第二天就成为有伤风化罪的典型,而且登在报纸头条。 第六百六十三章 茅山的决断 夜幕遮掩了一切的不甘和光明,这样的夜,没有月亮,满天星星交替间洒下星辉,富阳的一栋废弃的楼房里,白鹤与黑云的它们正焦急的等待消息,迫切的希望圣王能够到来,但是时间慢慢的过去,却依旧没有消息,这条红花蛇真是太墨迹了,只是现在责怪红花蛇也没用,毕竟拖着受伤的身子去送信,远涉千里,却要争分夺秒,也着实怪不得红花蛇。 终于黄玉雕还是按耐不住,挣扎着站起来,沉声道:“不能等了,咱们出发吧,拼死一战,尽量保护两位主母,若主母有佯,咱们也无颜再见主人,索性战死还来得光彩。” 白鹤与麋鹿一惊,看着摇摇欲倒的黄玉雕与钻地鼠,心中叹息,担忧的道:“老大,你还是和钻地鼠留下吧,你们这样子,去了也只有白送死,还是我和麋鹿一起去走一趟,如果我们回不来,你们在想办法救主母,还算是留下一条后路,要是咱们全战死了,谁还去想办法呀。” “你这话可错了,我们留下,将来主人问起,我们怎么作答,该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没什么大不了,白鹤你相想多了。”钻地鼠嘿了一声,一脸的决绝,纵然身子随时可能倒下,但是刹那间极尽升华,还有一战之力,最少能阻挠一下,给白鹤它们创造机会。 几只小妖眼光交转,最后却是重重的点了点头,一起朝外走去,相互扶持着,一路朝程芸她们的住处赶去,脸上洋溢着必死的信念。 当赶到程芸的住处的时候,这才发现此地已经成为高手云集的地方,屋中冷天晓早已经发现了这种情况,正从窗户中向外观察,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赶来的,有各宗门的高手,有散修,有大妖,有精怪,甚至于有魔头,一个个不怀好意的向这里面往来。 这些人来此地是为什么,这个答案在白鹤等几个小妖露面之后便知道了,黄玉雕它们才一现身,就有几个大妖跳出来,其中就有那个猪妖,还有一个狐狸精,还有一个虎精和一个蛇精,虽然一个个气机冲天,但是在几个小妖面前也不敢摆谱,朝几名小妖一抱拳,和蔼的道:“几位兄弟,闻听咱们妖族有人再次与人类搏杀,我等特来助阵。” 当下一个个报上名来,生怕黄玉雕他们记不住,而黄玉雕本就精明,自然明白这些人所为何来,倒也不畏惧,大大方方的与他们见礼,有圣王在,任何人不敢小视它们,毕竟就算是仆役,圣王的仆役也不是能招惹的。 这也罢了,众妖还在啰嗦之际,便有几名老道士从天而降,乘了一艘青石船,见面便朝黄玉雕几个小妖打了个道辑:“无量福,想必几位便是萧飞的下属吧,贫道乃是小蓬莱的掌教邱真人,这几位都是我教的长老。” 面对小蓬莱的掌教,黄玉雕却不曾客气,与刚才的几个大妖浑然不一样,论及修行,那几个大妖还不及这邱真人呢,但是黄玉雕却另有想法,显得特别倨傲:“邱真人是吧,不知真人到此有何贵干,可有小的要做的。” 真是明知故问呀,这消息是它们散布的,黄玉雕它们怎会不知道邱真人等人的来历,但是此刻有求于人,自然礼下三分,打了个道辑苦笑道:“几位,明人不说暗话,我们也是听闻我教弟子竟然给茅山那个妄人错送了消息,害的萧飞的妻妾被奸人所害,心中甚至不安,这才来此地略尽绵薄之力,也好弥补一下犯下的错误。” 话音才落下,便有一个年青道人冲了过来,一下子跪倒在邱真人面前,神色惶恐,哀声道:“掌教,都是弟子犯的错,弟子是百死莫赎,还请掌教责罚。” 邱真人望着自己这个最喜爱的徒弟,心中有一丝不忍,但是宗门事大,也只有牺牲这个弟子了,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明心,错与对并不是对我说的,我也不能责罚你,你做了错事,就必须要当事人原谅你,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明心一呆,脸色登时变得惨白,心中已经明了是怎么回事,呆呆的望向黄玉雕,脸上却是死灰一片:“明心愿意为自己的过错受惩罚。” 黄玉雕脸上荡起一丝冷笑:“明心道长,这我可做不了主,什么事情也要等我家主人来了才能做定论,你还是自己多考虑考虑如何能不让圣王不发怒吧。” 一旁的邱真人叹息了一声,这还真不好办,正要说话,却忽然又一片仙云落下,待仙云散去,来人竟然是茅山的李朝阳和一种长老,每人手中还抓着两个人,那些人有老有少,一个个瑟瑟发抖,脸色死灰,仿佛大难临头。 正当所有人都迷惑不解之际,却见李朝阳朝黄玉雕等小妖一抱拳,也不说话,径自转向房中高呼道:“冷天晓,你这小畜生,今日起我将你逐出门墙,你的所作所为为我们茅山丢尽了人,你出来看看,他们都是什么人吧?” 众人又是一阵迷惑,这些人不过是普通人,抓他们来做什么,正当他们迷惑之间,却忽然听房间里的冷天晓悲呼道:“爸妈,弟弟妹妹,你们这是——这是——” 话音未落,却忽听茅山的那位蓝长老高声喝道:“冷天晓,小畜生,你可看清楚了,这可都是你的亲人,你的父母,兄弟姐妹,妹夫,兄弟媳妇,不用多久,你的叔伯亲戚,所有和你有关系的都会送到,既然你能抓人家的亲人,哪么你的亲人自然也会落到人家手中,你怎么对待人家的亲人,别人也会百倍千倍的对待你的亲人,你可要好好想想,是不是也要看着你的亲人怎样被折磨。” 这话一落,所有人都是一惊,茅山这一手做的也太决绝了,竟然将自己的弟子的亲人全部拿出来卖了,这也能做得出来,不过众人也是叹息不已,或者这也是最好的一个办法,就算是圣王责怪,能做的都做了,李朝阳这样做,也是为了宗门的延续,无奈呀。 “无量佛,哎,孽障呀。”有人叹息,为茅山的作为感到无法接受,又很无奈。 就连黄玉雕等小妖也不由的动容,好手段呀好手段,茅山的人还真狠,不过却也让他们很兴奋,这一手只怕是最管用的,果不其然,冷天晓在屋中呆不住了,一下子推开窗户,望着李朝阳悲呼道:“师尊,您怎么可以这样做呢,难道我们茅山就真的这么下做吗。” “哼,小畜生还有脸说,你做了什么,难道你以为只让你这样做,别人就不能吗,我们今日将你的亲人送来,就是告诉你,做事情之前,先想想自己的作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若是现在就放了萧飞的妻妾,哪么我们也放了你的亲人,这一点我们可以保证,若有人不愿,除非踏过我们的尸体,你好生想想吧,你的亲人是人,别人的亲人也是人,茅山几百条的性命,不能隐匿而毁,几千年的传承不能毁于一旦。”蓝长老冷冷的道,声音锵锵有力。 这位蓝长老心还真狠,话音落下,已经将冷天晓的妹妹提在手中,随手一抛,丢在地上,一座法阵压下,冷天晓的妹妹便不能动了,蓝长老冷哼一声:“小畜生,你可想好了,你要怎么对待她们,你母亲与妹妹也是一样下场,你也可以看到。” “蓝九城你不是人,你这个老畜生,我和你没完。”冷天晓悲呼,肝胆欲裂,却不敢妄动,一到那失去这两个女人,自己如今这种情况乱下,就根本不能有所作为,而且必死无疑。 李朝阳面露不忍,将头扭到一边,这恶人却是蓝长老做了:“这老畜生我坐定了,为了茅山千年根基,便是要我这条老命,我也心甘情愿,你放了那两个女人,我放了你的亲人,掌教保他们无恙,我在自裁在你面前如何?” 众人心中一惊,这蓝长老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也一样很,这话说出古井不波,就好像在正常不过的样子,让人实在是不敢多言,一时间都陷入沉寂,谁也不敢乱说话。 “冷天晓,你若放了她们,我龙虎山保你亲人无恙如何。”一帮人从黑暗中走出,赫然是龙虎山的张天师与一众长老,身后还跟着张云霞。 “哼,冷天晓你这小畜生,你若是放开她们,我保你一个全尸如何?”又有人从黑暗中走出,竟然是东方武亲率一群长老弟子而来。 从一株大树下走出一个黑衣人,整个人笼罩在黑衣下,赫然是潘海生:“你必须死,不然无法对天下交代,万一圣王一怒,天下血流成河,没有人会放过你的。” 话音落下,一点黑光冲出,闪电一般已经冲向悬浮在冷天晓头顶之上的吸血蚂蝗,发出一声嘶叫,黑光与吸血蚂蝗在半空中纠缠不已,又从黑暗中飞出一只银剑,忽然斩向玄天宝镜,发出叮当之声,只不过瞬间,却已经将玄天宝镜打得几欲破裂,神威全失,哀鸣着没入冷天晓体内,那银剑悬浮在半空,吞吐着剑光,黑暗中走出孙胖子,嘿嘿的冷笑不已。 第六百六十四章 疯魔 “你们都不要动,谁再敢动一下,我就杀了这两个女人。”冷天晓咬牙切齿的道大喊,神色间却多了一丝惶恐,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该死的萧飞呢,萧飞这哪里呢。 果然是大家都投鼠忌器,不然刚才就有人下杀手了,潘海生与孙胖子都沉默了,谁也没有把握抢在冷天晓之前能了结冷天晓,这种事情万有弄个不好,要是在怪罪到自己身上可就不太妙了,所以大家谁也不肯走出第一步。 “把我的亲人放开,让他们过来,不然我现在就杀了这两个女人。”冷天晓一脸狰狞。 众人脸色一变,便在此时,蓝长老却有开口了:“小畜生,就算是我现在放了你的亲人,他们能逃得过追捕吗,还是说你有把握护得住他们的安全,就凭你,你信不信我会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小畜生,你太天真了。” 冷天晓一呆,越显得惶然,怎么会这样,怎么能那自己的亲人来要挟自己,浑然忘记了自己手底下也抓着萧飞的亲人,怎么办,冷天晓心中一个劲的捉摸着,蓝长老虽然说得是狠话,但是却不无道理,如果自己一旦没有这两个女人做人质,到时候自己必死无疑不说,自己的亲人根本保护不了,能寄望于萧飞不会报复他的亲人吗,显然这不太可能,何况还有传说中的那位圣王,可是下手无情的主儿,当日血杀三千里,也不见手软呀。 看着自己哀嚎不已的亲人,看着被那个该死的蓝长老撕破衣服的妹妹和母亲,冷天晓无法接受她们在自己面前被人侮辱,一如自己侮辱程芸和秀儿的时候,自己不能真的做什么也就是过过手瘾,过过眼瘾,但是却有人对妹妹和母亲做什么,没有人会可怜他们,怎么办,难道看着自己的亲人跟着自己受累,自己没有想过这些呀。 沉默间,忽然有一片阴云轰然从天而降,竟然是好大一队阴兵,怕不有上万,杀机森然无数刀兵直指冷天晓而去,当前站着三个女人,在场众人,有很多认识当中哪一个,那不是萧飞的正牌妻子齐巧玲吗,身边是哪个域外天魔,另一边一个小女孩,却也是一身气机冲天,不可小视,只是怎么不见萧飞来呢,而且圣王也不见现身。 “我来做你的人质吧,你放开她们两个。”齐巧玲方一稳住身形,便一脸阴沉的道。 冷天晓一呆,双手神力涌动,有一丝丝的电光迸射,眼中射出仇恨的光芒:“站住,不要过来,不然我立刻就下杀手,萧飞呢,萧飞在哪里,叫他给我滚出来——” “快放开芸姐和秀儿,不然让你碎尸万段,让——”张倩气的脸色通红,眼中杀机尽冒,已经向前压去,同时万余大军齐声大喝。 “啊——”一声惨叫从程芸与秀儿喉间迸射出来,登时止住了所有人的脚步,冷天晓脸上有些疯狂:“你们在过来,我立马杀掉她们,听见没有,我要见萧飞,让他滚出来,不然我立马杀掉一个,还不出来,我就再杀一个。” 齐巧玲脸色一变,咬了咬嘴唇,看了看地上冷天晓的亲人,心中一动,脸色一沉,深吸了口气:“冷天晓,你不要激动,萧飞如今重伤昏迷,你就是叫他来也不可能侮辱到他,不过我可以和你谈谈条件,萧飞不在,这个家我说了算,我的话就算是圣王也会考虑的,如果你放开芸姐和秀儿的话,毕竟她们都有身孕了,经不起多少折腾,当然也不会白让你做,这样吧,你放开她们,我做你的人质,如果这答应的话,我可以让他们放了你的亲人,而且答应绝不会在找你的亲人的麻烦,你看如何,好好考虑一下,这可是唯一的机会呀。” 冷天晓一怔,心头大动,此时此刻,他自己心中已经不做活着的打算,就算是萧飞不杀他,圣王不杀他,全世界的人都不杀他,他自己也不会放过自己了,从今日起之后,全天下再无他的容身之所,但是他的亲人不一样,自己对程芸和秀儿做过什么,他自己心知肚明,如果换在自己身上,那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一想到母亲或者妹妹活遭遇这一切,而且会在自己眼前遭遇这一切,冷天晓心中就打哆嗦,他无法接受,那个蓝长老他很清楚的了解,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主儿。 眼看着齐巧玲又朝前走了几步,冷天晓心中一紧,脸色大变:“站住,不要过来。” 齐巧玲一下子顿住,不敢轻易造次,不过看冷天晓好像已经意动,心中到底松了口气,却那知道冷天晓心中交替,不知转了多少念头,忽然有想到,自己对程芸和秀儿做过的事情,一旦萧飞知道,就算会死齐巧玲答应又如何,萧飞真的会不报复吗,推己及人,冷天晓不敢相信,纵然自己没有真正对两个女人那啥,但是却侮辱了她们,此时还没有人知道真相,一旦这事情爆开来,只怕,只怕就会有人对付自己的亲人,一时间心如死灰,看着正在挣扎的妹妹,心中忽然一痛,心中一下子乱了,一股血气冲上心头,心思登时一乱,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升起来,猛地大喝一声,竟然将一柄金钱剑打出,直取自己的妹妹而去,同时悲呼道:“妹妹,今世是个对不起你,但是哥别无选择了,与其被人折磨而死,不如哥送你一程。” 冷天晓疯狂了,彻底的歇斯底里了,双眼迸射着凌乱的光芒,赤红着,忽然狂笑:“萧飞,为纵然杀不死你,但是却把你的女人该看的看了,该摸的摸了,若不是我被你所害,早就上了你的女人,你会放过我,哈哈哈,要死大家一起死吧,今世杀不了你,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爸妈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都是萧飞逼的,都是他逼得——” 眼见冷天晓的妹妹就要被斩落,一直没有出声的蓝长老忽然一动,竟然将周天八卦镜打出,却见周天八卦镜飞转,迸射出无尽神光,只是一撞,就把金钱剑蹍个粉碎,只是蓝长老的脸色越见阴沉,一张脸就快变成黑色的了,与身边的几位长老和张朝阳互望了一眼,蓝长老脸上现出决绝的摸样,忽然冷哼一声:“小畜生,你真是一条路走到更黑了,不到黄河不死心是吧,好,那就让你也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绝望,你挣扎也没用,由不得你。” 话音落下,单手一探,一道劲风打出,等是让冷天晓的妹妹的衣服整个被四个稀烂,这还不算,蓝长老更是一伸手,周天八卦镜朝远处飞出,瞬间而没,有瞬间而回,竟然不知道从何处裹挟来十几个年轻人,这些年轻人还一脸的迷糊,此刻被抓来此地,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 深吸了口气,蓝长老一脸决绝,神念一动,探手又将冷天晓的母亲抓了过来,与他妹妹丢在一起,同样是将衣服撕裂,然后蓝长老冷笑了一声,眼光望向在场的各宗门的人,还有那些散修大妖等等,半晌,才叹了口气:“诸位,今日让你们瞧不起我了,但是这无关茅山的事情,掌教本来不准,是我私自做出的决定,我姓蓝的在这世上再无亲人,茅山就是我最亲的,为了平息圣王怒火,能让圣王绕我茅山一回,保住茅山几千的基业,我姓蓝的也就豁出去,做一次恶人,大家要骂随便骂,我姓蓝的绝不说而回,就算是畜生,我也要做一回。” 话音落下,忽然朝那些年轻人一挥手,大喝道:“你们给我听着,今日我这恶人做了,现在都给我排队去——去将那两个女人那啥了,否则我便杀了你们,听见没有。” 脸色一片铮然,蓝长老也变得有些疯狂,几千年的基业呀,自己的命,自己的名誉又算什么,千秋万代之后,茅山弟子一定会记得自己,会知道自己为了宗门作出的牺牲,便是遗臭万年又怎样,只要能保住宗门,死也值了。 在蓝长老的威逼下,那些年轻人一个个瑟瑟发抖,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这世界真的有些疯狂,却一时间那个敢动弹,哪知道蓝长老眼见没有人敢动弹,猛地一声冷哼,摊手抓过一个年轻人,直接丢到冷天晓的妹妹身上,同手另一只猛地拍出一掌,将一个大树炸的粉碎,大喝道:“快点,不然我要你们的命,快的上这两个女人。” 话音落下,径自望向冷天晓:“小畜生,你自己你看好了,你要是改变心意还来得及,不然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这可是你的母亲和你的妹妹,你就看着他们被众人那啥吧。” “姓蓝的你不是人,你是个畜生,我要杀了你——”冷天晓肝胆欲裂,一颗心几欲炸开,真想冲过去将蓝长老杀死,可惜没敢动弹,知道自己不是蓝长老的对手,冲过去也无济于事。 而此时,那个被丢在冷天晓妹妹身上的年轻人被吓坏了,哪里还敢迟疑,这都是些什么人呀,想要了他的命,掌指之间的事情而已,猛地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上一个老女人,比要自己的命要好多了,虽然在许多人面前,这也没办法不是。 第六百六十五章 悲哀的冷天晓 “不要,我要杀了你,你要是敢动,我会将这两个女人杀掉,把她们的孩子掏出来,姓蓝的,这可都是你逼的——”冷天晓状如疯魔,满脸的狰狞,因为过于用力,嘴角都咬出血来,眼中的泪水迸射,已经有血泪溅出,泪水与鲜血,与口水一起飞溅。 在场所有的女人都不忍心的转过头去,看着你别的女人被侮辱,她们无法接受,不但是女人,很多宗门弟子长老也看不过去,终于一道身形动了,虚空按住那个已经脱光了衣服,准备提枪上阵的年轻人,就在那年轻人已经趴在冷天晓妹妹的身上的时候,这个人影便是昆仑的路真人,此刻一脸的决然,叹息道:“诸位,蓝长老,不能这么做呀,我们都是宗门之人,若是这样做了,与出生何异,与魔头何异,算我多事,就算是杀了他们我也无话可说只是这样做,我看不下去。” “不错,路真人说得对,还是罢手吧。”小蓬莱的掌教邱真人也走上前来。 “不能如此呀,不如杀了他们。”马家的掌教也走了出来,出言阻止。 一个个站出来你声讨,那蓝长老脸色不变,却是猛地一喝,周天八卦镜飞出,虚悬在冷天晓妹妹的上空,登时隔绝了一切气机,也唯有身怀祖器的人,还能勉强透进去,压制住那个年轻人,其实此刻蓝长老心中也是一松,真的有人站出来了,这样做对于他也是一种心理负担,但是理智却告诉他,不能退缩,冷然道:“诸位,既然你们不肯让这样做,哪么诸位那个能救下萧飞的两房妻妾,不让她们受到伤害,既然不能,又怎么来阻止我,待我做了,我会自绝于此,以谢天下人。” 说出这话,却是古井不波,自己的生死仿佛毫不在意,让场中所有人心中一震,都知道蓝长老是什么意思,此时尽管手段有些卑劣,但是这颗心却是烈性的很,谁说草莽无英雄,英雄不一定就是那些神通之人,蓝长老其实也是一个英雄。 不知何时,齐巧玲身后缓缓地有一个人在接近,就当齐巧玲发现的时候,却忽然见那女人一跃而起,一把勒住她的脖子,同时一尊宝塔飞出,虚悬于头顶之上,竟然是张云霞,这变化让所有人一呆,这又是演的哪一出,不由得将目光望向张天师,这是怎么回事? 张天师也没想到张云霞会忽然出手,止住齐巧玲,这是怎么回事,心中这样问,嘴里也这样问:“云霞,你这是想干什么?快些放开齐姑娘。” “哼,放开她,我不,让萧飞出来,我今天也要和他算账,我要杀了他,杀了这个混蛋。”张云霞忽然满面怒容,紧咬着樱唇喊了出来。 一时间场面大乱,都不清楚究竟有发生了什么事情,那知道这个时候,张云霞却控制着齐巧玲朝冷天晓那边靠去,同时却在沉声道:“张倩,你快去给我叫萧飞出来,陈凤仪,那一日是你害的我被萧飞给那啥了,今日借着机会,我也要杀了你,不想齐巧玲死,就上来受死。” 众人都知道张云霞和萧飞拜过堂,纵然在俗世或者无法承认,但是修道界那个不知道萧飞与张云霞拜过堂,是萧飞的妻子,只是这是怎么回事,莫非萧飞还是霸王强上弓不成,不对呀,这主持魂力的可是张天师,可是张云霞的父亲,难道还是封建婚姻不成,张云霞不愿意,张天师却是硬做的这盘菜,要不然张云霞怎么会这么大的怨气。 说话间,便已经快要到了冷天晓的身边,这变化让冷天晓也是膛目结舌不知所以,这都是哪一出呀,自然,张云霞一直追杀萧飞的事情他是知道的,那可不是作假的,张云霞可是真心想杀萧飞,所以冷天晓根本没有怀疑张云霞的决心,不过为啥是在这时候呢,为啥会挟持齐巧玲呢,为啥非要和自己的事情搅和到一块。 冷天晓也郁闷了,半晌,才不解的道:“张云霞,你这是干什么,你的仇,你的恨,你就不能自己挑个时候解决呀,我杀非要和我搅和到一块。” “闭嘴,我的事情和你没关系,也轮不到你来管,今日不做,难道等你杀了萧飞,我找谁报仇去,哼,犹犹豫豫,你还是男人嘛,哼,待我助你一臂之力。”张云霞话音落下,忽然自宝塔之中一直神剑电射而出,直取冷天晓的母亲而去。 “不。”冷天晓大喝,下意识的祭出一把拂尘,将那把神剑截住,救下父亲,不可能眼巴巴的看着张云霞将母亲杀了不是,却一脸愤然的望着张云霞:“你这个神经病,你——你杀我的母亲干嘛,我们和你有仇呀。” 哪知道张云霞不以为意,讥诮的看着冷天晓:“你不杀他们,他们就能活命吗,死在谁手里不是死,再说,她们死了,对你何尝不是一个解脱,对她们不也是个解脱吗,难道你想看着你的母亲和妹妹,在这无数人面前表演活春宫吗,还不如我来杀了她们呢。” 冷天晓一呆,哪知道便在此时,张云霞忽然大喝一声:“哼,你这废物,杀人罢了,哪有这么多毛病,看我将萧飞的女人先行诛灭再说。” 话音落下,神念催动,那宝塔竟然轰然朝程芸与秀儿砸下,隐有雷鸣之声,有大道法则交织,声势骇人,仿佛这一击要压塌虚空一般,便在这时候,忽听张天师大怒道:“畜生,张云霞你是想死是不是,那我这当父亲的就成全你。” 一道神光飞出,是那张道图,径自朝张云霞压下,杀机四溢,无尽杀机压过来,几欲将张云霞等人压的粉碎,而此时那宝塔也已经要砸上程芸和秀儿,场中已是大乱,许多人喝止,一个变了脸色,这是怎么弄的,乱套了,而此时域外天魔也已经抢出,高喝道:“张云霞我杀了你。” 一柄血刀飞射而出,直取张云霞而去,血光滔天,有无尽威势,杀机刺的场中众人肌肤生疼,一个个心中惊讶了,这个域外天魔又强大了,张云霞这下子只怕是必死无疑了,这——这可真是乱七八糟的,究竟哪跟哪的事情呀。 眼见程芸和秀儿就要被砸成肉酱,第一个惊叫起来的却是冷天晓,几乎是下意识的催动体内已经残破的玄天宝镜,关注了全部神力,轰的迎上宝塔,一阵动荡之后,冷天晓竟然控制不住自己,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几步,本来二人实力相当,但是冷天晓毕竟神器受损,又是仓促之间,这一撞之下,自然被震得退了几步,但是就是在几步,为了抵挡宝塔,明知玄天宝镜受损,冷天晓双手抵住玄天宝镜,无尽神力涌入其中,平日里这也不算什么,或者能与差不多的对手比拼也无所谓,但是此时确实致命之伤,刚刚将宝塔推出去,就见一道血光卷来,根本不急躲闪,一刀将冷天晓劈成两段,就连玄天宝镜也一起劈碎,一团血气将冷天晓淹没了。 仓皇之间,肉身被斩,冷天晓大哀,猛地催动元神,强行耗尽本源,冲出血光,直趁程芸二女而去,直到此刻,冷天晓才知道自己上当了,也唯有去拉程芸秀儿二女垫背,但是什么也晚了,张云霞与齐巧玲冷冷的站在二女面前,一个虚悬宝塔,一个手执杀神炮,莫说是元神,就算是冷天晓肉身不灭,再来上十个八个,只怕也经不起二女联手一击。 轰的一声,一片七色彩光打出,彩光没处,冷天晓的元神哼也不哼一声,便已经彻底消散,却听张云霞哼了一声:“你死也就死了,却要连累家人,真是罪该万死,哎,蓝长老,现在可以放了冷天晓的家人了吧。” 齐巧玲将程芸与秀儿拥入怀中,三女哭作一团,而张倩也奔上来,眼泪长流,四人有哭将起来,唯独域外天魔站在一边,脸上也说不出什么,只是望着张云霞,脸上有一丝怪异,而张云霞也冷冷的盯着域外天魔,眼中杀机迸射,忽然娇哼一声,宝塔轰然朝域外天魔砸落。却被域外天魔一声轻笑之后,血刀横断,将宝塔倒震而回。 万余阴兵围拢上来,在几女身边结成一座大阵,将几女围在其中,阴气冲天,除非大神通者来此,不然休想其轻易攻破,刀锋所向,却是直指张云霞,杀机冲起,激的四周劲气激荡,正要对张云霞进行攻伐,却见域外天魔一摆手,登时便止住了,只是杀机不散。 这一切的变化太快了,在场众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切就改变了,冷天晓被斩灭了,程芸与秀儿二女获救,但是随之张云霞与域外天魔有动上了手,这又是怎么了,没有知道几个女人在搞什么,简直就是乱套了,只是明白刚才却是张云霞联通域外天魔出手救人,不过一计尔。 张云霞冷冷的望着域外天魔,眼中不住的迸射这杀机,紧咬着樱唇,心中却不无顾及,正迟疑间,张天师却大步走到身边,冷哼了一声:“云霞,别闹了,跟我回去吧。” 嗯了一声,不敢违逆父亲,但是心中终究不甘,走了几步,张云霞忽然扭过头来,望着域外天魔冷笑着道:“陈凤仪,你告诉萧飞,我不会饶了他的,此生此世我一定要杀了他,不然我不会罢休的。” 第六百六十六章 诛心 齐巧玲揽着程芸与秀儿,心中为她们难过,哭了好半晌,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倩贴了上来,好不容易止住泪水,微微抽泣着低声道:“芸姐,秀儿,你们没事吧,那畜生没把你们怎么样吧?” 这话却问到了二女的伤心处,想起那天的猥琐,二女几乎是痛不欲生,有时候干脆想死了算了,但是又想到还没见到萧飞,没见到自己还没有出生的孩子,一切的屈辱也就忍了下来,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那个畜生被萧飞打成太监了,并没有做成什么,但是却也让二女心灵备受伤害,恍惚间,程芸紧咬着嘴唇:“没事,一切都过去了,萧飞呢,萧飞他现在怎么样了?” 说起萧飞,秀儿也止住哭泣,一起望向齐巧玲,就连一旁的张倩也是不再哭泣,但是齐巧玲脸色一暗,轻轻叹了口气:“芸姐,秀儿,萧飞他——萧飞他——”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这迟疑,却让程芸与秀儿心中一沉,几乎同时颤着声音道:“萧飞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出了意外了?巧玲,你快点告诉我们呀。” 见二女这样激动,被摇的晃个不停的齐巧玲,赶忙沉声道:“芸姐,秀儿,你们先别激动,萧飞他还算是没有大碍,只是现在昏迷不醒,不过一时片刻也说不清楚,等回去之后我再慢慢告诉你们吧,而且还要靠着你们去救他的命呢,不过你们放心,萧飞他死不了的。” 不知道有哭了多久,反而是秀儿第一个坚强起来,抹了抹眼泪,将所有的苦痛压在心底,眼光转出,却发现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也跟着她们一起再哭,不由得有些纳闷,迟疑道:“巧玲姐,这个小妹妹是谁呀?” 这一说程芸也发现了,抹了抹眼泪,也将目光落在张倩身上,有一丝疑惑,一时间反而将心情分散开来,哪知道不等齐巧玲说话,张倩便大为不满,白白害的自己陪着哭了半天,竟然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谁,小嘴一嘟哼了一声:“芸姐,秀儿,你们就没见我这样为你们难过吗,我是张倩呀,别人谁会为你们哭呀。” “张倩,你——”二女一惊,一时间都傻了眼,不过转念一想,这也不是不可能,找具身子来个鬼上身,反正有萧飞也不是大问题。 又是好一阵唏嘘,四女又是亲热又是感伤,唠唠叨叨的说了许多话,好半晌才止住话头,便准备离开,不过周围还围着这么多人,却不能就此离开,齐巧玲走了两步,朝众人一鞠躬:“诸位前辈,巧玲代萧飞谢谢诸位的好意了,以后但有所请,我们一家子绝不会二话。” 人情世界,便是如此,齐巧玲何尝不知道众人所为何来,都是为了让萧飞欠一份人情,将来能在圣王面前用得上,自己若是不说话的话,只怕这些人不会离开,果然话音一落,便有一个个宗门走上前来,向齐巧玲几女一一道别,便是一番客气,待各个宗门离开,出过力没出过力的都欠了一份人情,随后又是那些散修,这些人更热情,甚至于有些露出投效圣王之意,不过齐巧玲也不敢做主,一个个恭送离开,至于那几个大妖,便很无奈了,那几个大妖仿佛是冲着黄玉雕他们来的,倒是没有围拢过来,这样一来,便只剩下小蓬莱仙观与茅山道宗了,再有一个便是龙虎山的众人。 眼见众人该走的都走了,小蓬莱的邱真人叹了口气走了过来,在齐巧玲面前打了个道辑,一脸的苦涩,苦笑道:“齐姑娘,贫道姓邱,乃是小蓬莱仙观的掌教。” 齐巧玲皱了皱眉,她还不知道消息的事情,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邱真人,咬了咬嘴唇:“哦,邱真人,不知道前辈有什么事情吗?” 邱真人一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正迟疑间,便见一旁的白鹤恭恭敬敬的走到齐巧玲面前,低语了几声,随之齐巧玲脸色大变,原来这就是那个害的程芸和秀儿如此凄惨的宗门,冷哼了一声:“前辈当真是会教导弟子呀。” 冷冷的讽刺,简直和一把刀一样刺进邱真人的心间,只是看看程芸与秀儿,却不由的叹了口气,自己这点委屈和人家相比算什么,扭头朝明心一使眼色,那明心会意,大步走上前来,双眼一闭,深吸了口气:“姑娘,是我害的两位姑娘这般摸样的,纵然非是有心,但是大错已成,明心也不推脱,该杀该剐但凭姑娘一句话。” 一副引颈就屠的摸样,这明心也认了,心中对于自己的过错害的程芸与秀儿两位姑娘这般摸样,明心心中也是很苦楚,既然错了,哪还有那么多话好说,要杀要剐,明心倒是没话说,而且更重要的是,为了宗门。 哪知道齐巧玲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回头看看垂泪欲滴的程芸与秀儿,心中更是怒火翻腾,轻哼了一声,扭过头来:“对不住了,前辈,这种事情我一个女人做不了主,那待等萧飞醒转过来,让他拿主意,或者,等圣王知晓此事,圣王会处理这件事情的。” 话音一落,众人无不心惊,萧飞还好说话,毕竟之前都有过交道,不行的话,人情托人情,一些事情只要付出一些代价,总还是能压下的,况且你消费也不至于要小蓬莱毁掉,最多那也就是代价大一点,但是转到圣王哪里,一切就只有一种可能,圣王震怒,一巴掌拍过来,哪么几千年的圣地小蓬莱仙观,便会化作劫灰,至于他们这些人,便是全部绑在一块,也不够圣王一巴掌拍得,有谁能抗衡大神通者,何况还是连大神通者都斩杀多人的圣王。 而一旁的茅山的人也是脸如死灰,小蓬莱尚且如此,哪么它们茅山岂不是更惨呀,心中震惊,一时间都呆呆的不能出声,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都像是死了爹一样,这情形倒像是在开追悼会,不过确实在为他们自己送葬而已。 场面一时间静了下来,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知道说什么,好半晌,在一旁沉思良久的张天师上前两步,站到邱真人身边,朝齐巧玲一抱拳:“姑娘,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如今两位姑娘也已经救出来了,不如——” 哪知道齐巧玲并不领情,轻哼了一声,眼光确实瞄了张云霞一眼:“前辈说得轻巧,我的姐妹被人侮辱,差点被害,就连那孩子也差点保不住,难道一句对不起便可以解决吗,再说了,就算是我说算了,我能主的了吗,萧飞醒来要怎样,我不敢保证,但是圣王知道之后,那一定会雷霆大怒,我们几个也挡不住圣王之怒呀。” 齐巧玲的话,让张天师一阵默然,还没等想起什么,齐巧玲却又哼了一声:“不知道这件事情,换做前辈的女人落在身上,前辈会不会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这么算了呀。” 说这话的时候,却是讥诮的看着张云霞,怎么看张云霞也不顺眼,这个女人和萧飞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在婚礼上让自己颜面尽失,差点搅黄了婚礼,让齐巧玲始终耿耿于怀,此时若有所指,冒头反而是张云霞。 一直默不做声的张云霞,本来父亲在,她是不会多嘴的,但是此刻看齐巧玲的摸样,心中不由大怒,齐巧玲看她不顺眼,张云霞看齐巧玲也不顺眼,心中火气一冲,重重的冷哼了一声:“齐巧玲,就凭你这一句话便是其心可诛,圣王怎样,那也待讲道理不是,你不去说,我去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能在圣王面前说得上话吗。” 直到此时,众人才想起,原来张云霞也是萧飞的妻子,不由得一个个双眼打量,却哪知道张云霞不过是心中一时痛快,能不能在圣王面前说的上话,张云霞一点把握也没有,或者圣王都不一定会记得她,摸了摸那个金锁,心中踏实一点。 不过张云霞图了一时口舌之快,随之麻烦找上来了,此时的邱真人闻言,便如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人,哪里还顾得上颜面,苦笑着朝张天师打了个道辑,却是再不抬起头,即便是不说话,张天师如何会不知道邱真人是什么用意呢,只是张天师略一沉吟,却又只能望向张云霞,他张天师可不敢妄言,不过女儿却是能在圣王面前说话,因为女儿是萧飞千真万确的妻子,拜过堂而且入了洞房,那啥也那啥了,圣王必然会重视,略一迟疑道:“女儿,道义当先,当仁不让,不如你去阴间走一趟吧。” 张天师的话,张云霞何尝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话是自己说出来的,有怎么能收得回来,张云霞何等要强,也只有应了这件事情,只是心中终究打鼓,但是看到齐巧玲一脸的嘲弄,张云霞心中邪火上涌,冷冷一笑:“父亲放心,女儿便去阴间走一趟,必然在圣王面前提邱真人将话转达,可不似某些女人一样,铁石心肠。” 什么叫某些,张云霞这也是激起了众怒,想及张云霞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她们也都隐隐有所耳闻,此时张云霞这话一落,张倩第一个不干了,‘呸’了一声:“也不知道谁是铁石心肠,忘恩负义,不要脸,就没见过这样刮不知耻的人。” 第六百六十七章 回归 眼见张倩的样子,再听听那话,张云霞登时大怒,杏眼圆睁,望向张倩怒哼道:“你若是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云霞。”张天师脸色一沉,此时也只能呵斥女儿,不管对错,此时都不是闹意见的时候,何况眼见着那几个女人好像好事处的不错,张天师那会不知道她们与萧飞的关系,自家女儿这样子与她们格格不入,可并不是什么好事,以后毕竟还要相处呢。 张云霞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一边,一时间都沉默下来,过了半晌,却忽然听程芸幽幽的道:“算了,巧玲,张倩,你们也不用在置气了,其实这位道长也是无心之过,我们这不是也没事吗,萧飞哪里我去说他,至于圣王哪里,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程芸和秀儿根本就没见过圣王,又哪里知道圣王会不会听她们说话呢,但好似言下之意,大有化干戈为玉锦的味道,甚至于都不打算追究明心的责任,如何让邱真人等一众小蓬莱的人欣喜若狂,只要当事人不追究,如果程芸和秀儿愿意为他们说话,想必这样一来,那就容易多了,圣王应该会能听得进去吧,付出些代价那是一定的,只是这代价只要能承受得起就好。 心中转念,邱真人上前一步,朝程芸与秀儿打了个道辑,脸色欣然:“两位姑娘,贫道多谢了,多些那两位姑娘通情达理,能为人着想,只是两位姑娘能原谅我们,我们也不能原谅自己,明心他——他有的圣王处置,由此让两位姑娘饱受惊吓,也实在是罪该万死,小蓬莱也不能视而不见,贫道身边呆了几颗丹药,便于两位姑娘拿去补身体吧,也算是万一的补偿。” 说罢,将一个玉瓶递出,其中有三颗神丹,即便是隔着玉瓶,也是闪闪发光,外溢着一种透人心扉的香气,让人不由得迷醉,不用去问,这肯定是好东西,程芸与秀儿一呆,即便是不知道这是什么丹药,但是这摸样就知道不凡,二女哪里好意思接下,哪知道她们不好意思,却有人好意思,域外天魔伸手便拿了过来:“瞪着干嘛,这是他们该给的,拿着吧,对你们有莫大好处,我闻着这香气,只怕这是荒古前的神药炼制而成的吧。” “不错,姑娘好眼力,这先天一气丹,乃是仙观老祖,上万年前采集的玄黄仙草与九天玉液,合上六十三味神药炼制而成的,若是两位姑娘服下,能让两位姑娘永驻容颜不算,还能增寿百岁,永不会生病,而且能让腹中胎儿洗髓化骨,生来便是先天之体,算是小蓬莱补偿两个胎儿所受的惊吓吧。”邱真人话中有依依不舍之意,显然拿出这两颗丹药,对于小蓬莱也是件大事,不过比起基业来说,这又是次要的,可以承受的。 “这竟然是传说中的先天一气丹,真是了不得呀,邱真人好大的手笔,这种上古遗宝也舍得拿出来。”不远处的大妖几乎同时惊呼出声,这可是传说中的神丹呀,都以为只是传说,不想今日竟然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呀,尽管看着眼热,却没有人敢打主意,那不是找死么。 听大妖一喊,程芸与秀儿却是惶恐不安,二女对望一眼,秀儿摇了摇头:“真人,这可使不得,我们如今也已经脱难,前辈有此诚心便够了,这样的东西我们可消受不得,还请前辈收回去吧。” 程芸也点了点头,只是二女未及多想,这先天一气丹,邱真人与众长老商议良久,才咬着牙来了出来,这神丹不是送给二女的,只是用来平息圣王怒火的,所为伸手还不打送礼人呢,只要二女手下,圣王终究是能消一些怒气吧,他们可没想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以为能消解圣王怒气,有哪里肯收回来呢,邱真人摆了摆手:“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之理,指望姑娘能在圣王面前美言几句便是,毕竟小蓬莱几百弟子无辜。” 眼见邱真人这般做,不等程芸与秀儿说话,早已经准备好的茅山众人,将眼光望向掌教李朝阳,众目所瞩,李朝阳大步上前,手举一个石盒,举到齐巧玲面前,因为几女隐隐以齐巧玲为主,自然是从齐巧玲身上下手,微微一颌首:“姑娘,茅山出此劣徒,实在是愧见列祖列宗,这是一颗养尸丹,还请姑娘代转圣王,以表达我等歉意,姑娘请不要多想,只要能保留茅山几千年的基业,此时在场中的众人,包括我在内,愿意为圣王平息怒火。” 养尸丹,顾名思义,乃是茅山用了圈养僵尸的一种特质丹药,服此丹药能让尸体不变,而且能将养尸体,让尸体增强再生能力,这是茅山几千年来的瑰宝,为独一无二的神丹,到如今,茅山也只剩下两颗,而今取出一颗,便是希望能搏圣王一笑,让圣王手下留情,能留茅山的基业,至于李朝阳与一众长老却是早已做好准备,事情成了这样,他们也没打算就此善了,留下来便是为了让圣王撒气的,只是却为多想两位受害者,由此可见,茅山之人与小蓬莱的不同。 不带齐巧玲说话,最是识货的域外天魔,凌空摄到手中,微微一笑:“那我就先代圣王收下,将你的意思转告圣王,至于圣王如何裁决,那就不是我能影响的了。” 李朝阳心中一阵感慨,如今这个域外天魔已经成了气候,请回茅山是不敢想了,不过曾经自家之物,此时却来取自己东西,让人实在难以接受。 沉默了半晌,不远处的蓝长老却突然开口:“两位姑娘,你们看看该怎么处置冷天晓的家人,需要动手,那就让我来动手吧,免得脏了两位姑娘的手。” 闻言,众人都将目光转向此时围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冷天晓的家人,看他们的样子,很容易想起待宰的牲口,惊惧的偎在一起,随时等待死亡的降临,真是好可怜呀,让众人心中无不生叹,冷天晓一人做事,却要祸及全家,做人做到这样也是无话可说了,但是有没法劝解,谁让冷天晓也挟持萧飞的亲人,而且还——还做出那等猥琐之事,落得如今下场已经是便宜他了。 “放了他们吧,我想就算是飞哥哥在这里,他也不会伤害他们的,毕竟错不在他们,况且那个畜生也已经被杀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芸姐——”秀儿心软,一脸的酸楚,看着冷天晓白发苍苍的父母,实在是狠不下心来。 程芸点了点头,刀子嘴豆腐心的她又能说什么,只是一声叹息,好在最终没有真正做了什么,看看那个已经吓得有些神志不清的冷天晓的妹妹,程芸更狠不下心来:“巧玲,算了吧。” 终究齐巧玲也没有说话,五女在万余阴兵的相护下,遁回阴间而去,而尾随其后的是张云霞,一路行去,始终跟在她们身后,为了父亲的脸面,张云霞即便是收了齐巧玲她们的白眼,也还是倔强的要去见圣王,要说服圣王的。 而此时,白鹤早已奉命去接黄曼,当然这一趟顺利的很,黄曼过得还很自然,除了肚子大了,人笨了许多,倒是心宽体胖,并没有多少忧虑,经历过太多苦楚的她,如今这种日子简直就是梦寐以求的生活,每天处理点公司的事情,剩下的时间,有时候和人去逛逛街,有时候出去游玩一下,到了后来太笨了,便呆在家里,看看电视,生活过得不知多潇洒。 唯一的不足,就是萧飞不在身边,不过知道萧飞和齐巧玲结婚的消息,出了心中黄曼有些不舒服,倒也不是不能能接受,反正怎么排也排不到自己,懒得烦心,只是将萧飞的一张照片挂在卧室里,每天和肚子里的宝宝说话,告诉他这就是父亲,当白鹤去的时候,黄曼便在说话,吓得白鹤还以为黄曼得了失心疯呢,结果换来黄曼的一阵臭骂,反而放心了。 有了白鹤,黄曼自然快了许多,不过一天,便已经追上齐巧玲她们,相见之下,又是一阵唏嘘,为程芸秀儿她们感到难过,只是再听齐巧玲说起,翰墨和鬼面已经仙去的时候,黄曼并没有兴奋起来,反而有些失落,毕竟鬼面还保护了她很久。 等赶到阴间的时候,血河大将军依旧在率军攻伐酆都城,阴间半壁江山却已经飘扬上箫字大旗,当齐巧玲她们回归,迎接她们的是无数阴兵夹道欢迎,几十万大军欢呼。 圣王城中,将几女安顿下来,唯一的尴尬是张云霞,有意无意间,并没有理睬张云霞,即便是那些阴兵阴将,也都暗自传开,并没有人去理睬张云霞,甚至连一处住的地方都没有,不过倔强的张云霞择偶已经猜到会受冷遇,倒也心平气和,只是在圣王殿外盘膝坐下,静待着圣王的归来。 时光易过,转眼便是许多时日过去,圣王却并没有回来,倒是打得有些疲惫的血河大将军,率军归来,此时的圣王城高手云集,无数的鬼王将圣王城忽的如铁桶一般,十几门杀神炮架起,就是大神通者来此,也不能讨得便宜,只是圣王此时去了何方。 第六百六十八章 哀哭 时光易逝,流水无情,转眼间便是一月有余,当新的一天到临的时候,秀儿经过十月怀胎,终于熬到婴儿呱呱坠地,一声响亮的哭声,传遍的圣王城,小主子出生了,同时也为所有人带来希望,城中十余万阴兵,在祈祷着,希望小主子的到来能为大王带来福音,但是当第一滴血滴落的时候,萧飞却没有一点反应,没有人会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有猜测着秀儿这个孩子,很可能不是天巫血脉,这个消息颇让人感到郁闷,同时也为圣王城蒙上一层阴影。 攻伐酆都城的大军已经停歇了,因为大王没有醒来,对所有人都是一个打击,蛇无头不行,一时间圣王城的大军沉默了,甚至于包括血河大将军都感到很无奈,但是萧飞毕竟没有醒过来,依旧是那副老样子,不死不活的。 圣王依旧没有消息,不知道究竟去哪里了,所有人都在盼望着圣王回来,但是圣王却像逝去了踪迹,不管怎样,始终无人能联系上他,这让圣王城又多了一些不安,如果一旦圣王出现点闪失,对于圣王城的大军来说,将是一场灭顶之灾,因为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依靠着圣王的威名,才得以延续下去,没有圣王的存在,酆都城一定会绝地大反击的,有三位阎罗王在,将是绝对的优势,这并不是能靠人数来充起来的。 终于苦熬了有一个多月,黄曼终于也生产了,一个男孩到临了这个世界,人们有升起了许多的希望,于是第二滴血有滴落在萧飞身上,当第二滴血的滴落,萧飞动了动,有一些符文在萧飞体内亮起,有大道在轰鸣,有人在萧飞识海中咏动真经,可是最终萧飞并没有醒来,这样的异状一直持续下去,离大殿进的阴兵,每时每刻都在聆听经文,偶尔有些触动,便能将境界提升起来,终于有阴将自行破乳鬼王境,于是,无数阴将都在大殿之外,聆听萧飞识海之中的讲经,甚至于有鬼王来此听经,效果还真不错,有鬼王迈入大成境界,更有几十名阴将破入鬼王境。 一时间圣王城无数人风动,凑到萧飞的大殿之外,聆听经文,希望能有所斩获,这情形为了多半个月,大殿成为一个圣地,却没有人敢随意踏进去。 这一日,张云霞从圣王殿离开,一路轻轻来到大王殿之外,却为人所阻,因为听说这女人对大王不怀好意,是张倩传出来的,于是所有人都敌视张云霞,但是又有传说,说这女人与大网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听说侍候过大王,所以尽管看不起张云霞,但是没有人敢轻易造次。 张云霞在大殿外驻足,留恋四五日,终于还是没有能进去大殿,没有主母的命令,是不会有人放她进去的,到了这圣王城都已经两个多月了,但是却始终未曾见到圣王回来,倒是血河大将军曾经见到过,那种血煞之气,让张云霞感到畏惧,徘徊数日后,张云霞终于长叹一声,默然的离开了,又回到圣王殿外等候,只是将那只金锁悬浮在头顶,否则所面对的敌意,就足以淹没张云霞。 这一日,忽然孔雀破开界壁,降临阴间,径自进入圣王殿,但是却未能感知到圣王的气息,让孔雀很焦急,身形闪动,在那短短一日内,踏遍了阴间的山山水水,却依旧未能找到圣王,没有人知道圣王究竟去哪里了。 “圣王归来,孔雀有话要说。”声音传遍了阴间每一个角落,但是最终未能得到回应,所有人刚刚燃起的希望有破灭了。 孔雀叹息,在圣王殿中呆立良久,最后盘膝而坐,默默地等候圣王,相信圣王不会不知道这消息,只能等了,不过孔雀到来,黄玉雕白鹤红花蛇与麋鹿狐狸等,加上一起跟来的那些大妖,则相约一起进入圣王殿,去拜见孔雀,这位妖族的老祖宗。 眼见有小妖来拜见,孔雀还是收起烦躁的心情,仔细询问了一番,便指点了起来,最后将一本古经交托给一位大妖,同时传给了他们所有的道法,而对于黄玉雕白鹤等,这些萧飞的下属,孔雀还是很欣赏的,虽然只是短短的指点了几日,却让黄玉雕几个,在几天内全部踏入鬼王境,能得孔雀指点果真不一样,甚至于一位大妖龙蛇,竟然接近大神通者,气机破天晓。 这样的日子,让阴间既是欢快,又是痛苦,终于有一天传来消息,攻伐仙界的魔界大军,已经一败涂地,计帿为太乙天尊斩杀,其属下妖狐,带着计帿的残魂不知道逃向何方,百万魔军尽皆惨死仙界,当然仙界也是血流成河,遭受这么两次打击,仙界的力量大为不足,再也无力发动一场战争,仙界沉默了,而魔界也同样实力大减,不能发出声音,与阴间一样,同样是血流成河,十不存一。 计帿被灭,对于阴间的众人来说,是那样的遥远,并没有引起多少波动,所有人还在等待着即将诞生的另一个大王的血脉,程芸也要生产了,无数阴兵自行汇聚在大殿之外,祈祷着程芸的孩子,能为萧飞带来一线光明。 终于,在一个清晨,一声清脆的婴儿的啼哭响彻天宇,惊醒了还在祈祷的人群,是小主子诞生了,所有人都满含希望,但是这也是最后的希望,一旦这位小主子不能让大王苏醒,将会为他们带来灭顶之灾,刚刚凝聚起来的力量,顷刻间就会如沙崩塌。 大殿之中,齐巧玲站在婴儿面前,张倩站在一边,秀儿和黄曼一个人抱着一个孩子,秀儿的是女孩,黄曼的是男孩,一左一右,脸上又是期许又是害怕,而域外天魔却是脸色阴郁的站在后面,期许着这个孩子能是天巫血脉,能够是最纯正的血脉,害怕的是,这一切将不会成为现实,所以一时间,反而让众人不敢动弹,只是望着孩子,齐巧玲一双手抖得厉害,却不敢取出那一点血。 没有这一点血,终究还有一线希望,但是有了这一滴血,希望与绝望并存,究竟该怎么办,做还是不做,都是艰难地选择,但是这一切还是必须要做。终于第一个忍不住的是程芸,怀中揽着刚刚出生的孩子,眼中含着泪道:“巧玲,不要犹豫了,这是最后的希望了,动手吧,希望萧飞能看到孩子,更希望孩子能让他爹活过来。” “巧玲姐,动手吧。”秀儿脸色由原,已经微微的抽泣。 张倩小脸压抑着酸楚,却紧咬着嘴唇道:“巧玲姐——” 黄曼默默地揽着自己的孩子,不敢去看萧飞,生怕带给自己的是绝望,但是还是低声道:“巧玲,不要犹豫了。” 域外天魔上前一步:“你要是不敢动手,那就我来。” 齐巧玲一呆,一张俏脸苍白,却轻轻摇了摇头,无论是好是坏,齐巧玲还是决定自己动手,闭上眼睛,心中几乎没有了心跳:“还是我自己来吧,都已经做过两次了,这最后一次无论如何我也要做,如果他不醒,就让我也常伴他身边吧。” 一狠心,从孩子身上取出一滴鲜血,孩子登时疼的‘哇哇’大哭起来,好像很委屈,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就被人扎了一针,还丢了一滴血,自己这位小妈可是真够狠心的,孩子一哭,程芸心中难受,也跟着抽泣起来,程芸一哭,秀儿忍不住,声音渐大,而一旁黄曼也像是被传染了,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至于张倩早就哭的像个泪人一样,就连域外天魔也担忧的闭上了眼睛。 齐巧玲忍不住眼泪滴落,真想趴在萧飞身上大哭一场,来发泄一下,可惜不是时候,一滴鲜血低落下去,没入萧飞的泥丸之中,咏经之声顿停,一切静止下来,那些符文也不见闪耀,一切恢复了平静,但是萧飞此时此刻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还没醒来?”张倩失声惊呼,不敢相信,也不能接受,一下子跪倒在萧飞身边,趴在萧飞身上哭出声来。 黄曼只感觉身子发软,如果不是孩子在怀中,只怕也要忍不住瘫坐在地上,但是也忍不住扑到萧飞身上哀哭,秀儿依然,整个人傻了一样,如果不是域外天魔扶了以阿布,说不定孩子都会掉在地上,怎么会这样,程芸挣扎着想起来,却全身无力,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远处的萧飞,失声痛哭,大人们这一哭,三个孩子自然也是哭的天昏地暗,一时间大殿之内愁云惨淡。 哭声传出大殿,落在无数阴兵耳中,一时间没有人能接受,几位主母这样哭泣,难道——难道大王他已经就此长眠了,顷刻间,哭声响彻天宇,无数人在痛哭,哀嚎着,一切希望都不复再,哭声从大点周围传出,一点点向周围印去,于是阴间四野,无数的人趴在地上痛苦,哀悼大王逝去,这一久意味着他们将等待这被攻伐,将没有了目标,哭声从一个城传到下一个城,阴兵阴将在痛哭,鬼王在苦闷,正在攻伐酆都城的大军,登时如潮水一样撤退,退回向圣王城,没有攻伐的欲望,相反的是,酆都城中却传来一片欢呼。 第六百六十九章 血脉 难道萧飞就真的死去了吗,那一滴血浇熄了咏经之声,让符文失去光芒,让萧飞的脸上多出一丝血色,可是为什么就一点反应也没有呢,为什么,一滴鲜血不能让萧飞苏醒,这可是圣王说过的话,难道三个孩子都不是天巫族的血脉不成,一时间所留下的只有绝望,哀哭声响彻天宇,让阴间震动,三界都能听到这哀哭声。 圣王殿中,孔雀睁开眼睛,整个阴间的哀哭,让孔雀这等人物也承受不了,这种哭声几乎能摧毁认得识海,让元神都在崩裂,孔雀微微一皱眉,猛地长身而起,一部便已经跨到大王殿之前,咳嗽了一声,本意是让殿中的人警觉,但是却没有人理睬他,孔雀无奈,也只有自行进去。 远远看了萧飞一眼,孔雀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咳嗽了一声,却还是没有人理睬他,第一次这样被人无视,偏偏孔雀还无法生气,挠了挠头,苦笑着离开了,哭吧,哭一会就没事了。只是整个阴间传来的哭声,自己接连布下几座大阵都无法隔绝,让孔雀王很无奈,这是众生的哀哭,凝聚成无尽念力,便是三界的界壁也不能阻挡。 张云霞默默地走到大王殿外,此时已经没有人去理睬她,张云霞终于走进大王殿,远远地望见萧飞静静地躺在玉床上,如沉睡一般,没有丝毫声响,真像是睡着了,那样安详,或者萧飞一生,就只有这一刻是安详的,什么烦恼也没有吧。 不知道为什么,张云霞忽然感觉自己的力气也像被抽空了,好像自己活着也没意思了,自己最恨的,却又是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的男人就这么离开了,安静的像是在睡觉,但是确实就这样离开了,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自己应该恨他,想要杀了他,可是为什么她死了,自己心中反而空落落的,好像自己也死了一样,没有眼泪,没有哀伤,也没有高兴,整个人如一块石头,变得没有了任何感情,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变得没有意义,自己活着究竟还能为了什么。 这个男人是自己最恨的,但是同样也是张云霞的唯一的男人,从最开始的憎恨,慢慢的就多了一点别的东西,时间久了见不到这个混蛋,反而有些牵挂,特别是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张云霞也会不舒服,却说不出究竟是一种什么滋味,这个曾经同床共枕,在自己身上日夜鞑伐的男人,死了还是别的女人在他身边,自己终究是他的敌人是吗。 一具尸首自然不可能再让张云霞憎恨,转身默默地走了出去,但是出了大殿,天下之大,惊异时间不知道去何处,萧飞不在了,自己去哪里,没有目标,有时候爱与恨其实只是一个东西的正反面而已,终于在这一刻,张云霞也失声哭了,为自己而哭,没有了目标,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可怕到心如死灰,再也没有了生活的欲望,为什么萧飞不活下来。 血河大将军站在一座高山上,形单影孤,没有人跟在他身边,这个臭小子死了,血河大将军不知道该哭该笑,不过心中也没有多少兴奋,苦笑着摇了摇头,大军他已经指挥不了,都在哀哭,没有人在听他的,怎么会这样,血河大将军想不明白,一个人死了,为什么这些人会这样难过,有意思吗,当然没意思,可是为什么人总是爱做这种没有意思的事情。 旱魃与英布鬼王守在大殿之外,一脸的苦涩,他们也没有了目标,大军不在攻伐,难道就要这样一直哀哭下去,让三界都沉浸在苦痛之中吗? 哀哭声传到仙界,玉帝站在往生池,凝望着下界,天巫族的血脉终于断绝了,但是自己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同时也有一些担忧,圣王会不会因为血脉的断绝而铤而走险,一旦发生那样的事情,这个世界将要大乱,圣王如果拼死,说不定将会是三界血流成河。 计蒙一脸哀伤的凝望着,儿子死了,死在仙界的土地上,而自域外传来的消息,让计蒙更加苦闷,魔主不肯原谅他,因为圣坛毁损,已经不能在传送灵气,魔主要求自己尽快在重建圣坛,并且还要自己亲手了结自己的儿子,唯一让计蒙好受一点的是,现在不用自己动手了,儿子终究是一代英豪,将仙界的神树也推到了,仙界也好不到哪去。 哀哭声传到人间,无比悲伤地情绪在扩散,究竟发生了什么,即便是那些普通人,也被这种情绪所影响,有无数人在跟着痛哭,至于那些宗门,一个个噤若寒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消息灵通的,慢慢的知道了,萧飞死了,天巫族的血脉断了,这天下又要大乱了,圣王不知所踪,只是等圣王出现的那一刻,这天下还有没有人能平息圣王的怒火呢? 哀哭声响彻三界六道,延续了三日,终于有一声咆哮传来,是圣王的声音,这一刻三界都震动了,圣王终于出现了,知道血脉断绝之后,究竟会发生什么,没有能不在乎,三界六道必将陷入一场史无前例的杀戮,只怕人间界也将难逃一劫,圣王暴怒之下,也许会血洗人间界的。 这一刻,整个人间的宗门散修都在害怕,都在畏惧,瑟瑟发抖,圣王会不会降临人间界呢,他们无能阻止什么,也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一切不会发生。 也许是祈祷真的管用了,圣王只是传来一声咆哮之后,便再也没有动静了,从一座大岳之中,圣王一袭白衫,轻轻地走了出来,飘然若仙,比神仙更有仙风道骨,一步一步走向圣王城,耳中听着无尽的哀哭,圣王脸色默然,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片刻之后,纵然几千里外,圣王也不过几步便到了,无数阴兵高呼圣王,仿佛这一刻有看到了希望,果然,圣王只是微微一笑,挥了挥手,瞬间之后,哀哭声顿止,因为圣王在笑,笑是因为什么,自然是没有事情不用担心。 果然,圣王一笑,哀哭声一点点的开始消退,很快便是千里外,震动三界的哀哭终于停止了,三界安稳下来,知道一场浩劫没有发生,所有人都在叩谢上天,感谢上天的眷顾。 孔雀一步踏出,出现在圣王的身边,一脸的苦涩:“你终于肯出现了,再有几天,我怕我也会疯掉了,这哭声真是受不了呀,简直比魔音还厉害。” 圣王大笑,看着孔雀摇了摇头:“我真该晚出来几日,倒要看看你疯了是那般摸样,可惜呀,我还是按耐不住,要出来看看天巫族的传承。” 话音落下,圣王踏入大殿,已经出现在萧飞身边,看着趴在萧飞身上依旧哭的天昏地暗的几个女人,再看看那三个大哭不止的小家伙,圣王心疼的啧啧有声:“你们这是干嘛呀,一个个也都不管孩子,看看孩子哭的,哎,来来,老祖宗抱一抱,嗷嗷,不哭不哭——” 圣王将程芸的儿子抱起来,这个男孩可是天巫一族的希望,又将黄曼的孩子也抱过来,这个尽管血脉驳杂,但是却也有天巫族一族的血脉,就算是这样,也让圣王欣喜若狂了,几万年了,天巫族终于出现了两个新生儿,这也就意味着天巫族有了希望,可惜萧飞经此一役之后,天巫血脉却不在纯正了,可惜呀可惜,不过希望升起来了。 眼见圣王回来,齐巧玲几女什么也顾不得了,跪倒在圣王面前:“圣王,您快救一救萧飞吧,他到现在还不曾醒来呢。” 圣王毫不在意,只是抱着两个孩子,使劲的在两张小脸上亲热,结果却惹得两个小家伙大哭不止,手推脚蹬,不愿意让圣王靠近,颇让圣王感到无奈,呵呵的干笑道:“看来我不太讨小家伙的喜欢呀,是不是我没洗澡,身上有味道了。” 说完,还特意在自己身上嗅了嗅,好像没有什么味道,难道是自己长胡子了,下巴在胸前蹭了蹭,好像也没感觉,自己是尸体,好像不会长胡子的,再说自己何等修为,长不长还不是自己说了算,难道是自己长的太丑,吓到小家伙了,想到这,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看来果然是我长得太丑,两个小家伙不太喜欢我,呵呵,我可是你们的老祖宗幺。” 看看几女依旧哭作一团,圣王摇了摇头:“你们别哭了,萧飞没事,只是想醒过来却还有点时间,你们以为这从新构建血脉,是冲茶水那么简单呢,都起来吧,好好照顾孩子。” 看着程芸与黄曼将孩子接过,圣王还是有些依依不舍,只是一去逗弄孩子,就会惹得两个孩子哇哇大哭,圣王叹了口气:“想我纵横三界,曾与神人大战,多少次频临死亡,更差点灰飞烟灭,也没有觉得这样无力,如今这两个小家伙面前,我竟然一点办法也没有,你们说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这个孩子叫什么?可已经起好名字了吗?”圣王望向程芸,一脸的期许。 程芸不敢怠慢分毫,赶忙垂首道:“圣王,这孩子叫做萧宝,是我和萧飞在梦中所凝结的孩子,梦中便是这名字,所以我就给孩子起了这名字。” 圣王一呆,苦笑了一声:“其实他们这一辈,应该是天字辈的,哎——” 第六百七十章 见面总是要还的 又看了看黄曼,神色间竟有些紧张:“这孩子起名字了吗?” 黄曼一呆,名字自然是有了,正要说话,身边的齐巧玲却是一扯她,黄曼一怔,随即明白了齐巧玲的意思,心中一阵赫然,齐巧玲果然心思灵巧,怪不得叫做巧玲,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回圣王的话,萧飞不曾醒来,所以还没有给孩子起名字呢。” “哈哈哈,”圣王一阵大笑,仿佛好像是见到了宝贝一样,满脸的笑容,多久未曾这样开怀过了,随即眼巴巴的望向黄曼道:“这孩子就叫做萧天赐吧,你们觉得怎么样,天赐,上天赐予我们天巫一族的,挺好听的吧。” 说话间,竟有些紧张,显然是很在意这件事情,眼见黄曼迟疑,赶忙加了一句:“不用考虑萧飞,我是老祖宗,我说了算。” 黄曼松了口气,其实还没反应过来呢,赶忙一颌首:“多谢圣王赐名,这孩子就叫萧天赐吧。” 圣王脸上登时笑开了花,好像做了一件特别得意的事情,一时间瞪着两个孩子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却惹得两个孩子又是一阵哭泣,让圣王挠了挠头,干笑不已:“嘿,还不懂事,就嫌老祖宗长的丑了,真是的,以后老祖宗都不敢照镜子了。” 这一刻,圣王不再是纵横三界的杀神,而是一位慈爱的老人,看着自己的孙儿,那种喜悦是从心中笑出来的,简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着,让人感慨不已,亲情就是这样的,无论曾经多么的辉煌,但是亲情面前却都是普通人。 “圣王,这是人间的茅山道宗呈上来的养尸丹,还请圣王收起来。”终于域外天魔打破了这一切的欢喜,有些事情不能不说。 圣王也不过问,径自收起来,不过神念探出,便已经知道了这一切,没有悲喜,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这事情让萧飞处理吧,无论他怎么做都代表了我的意志,纵然掀翻人间界,只要萧飞高兴,我也毫无保留的支持。” 话音落下,就不再理睬这件事,女人是萧飞的,萧飞想要怎么做,自己支持就是了,况且如今欢喜的时候,也不能喊打喊杀的不是,眼光落向秀儿怀中的孩子,沉吟了一下:“这孩子起名字了吗?可惜不是天巫族的血脉,不过也是先天之体,最适合修道,一样可以成为盖代强者。” 见秀儿摇了摇头,圣王一笑,却浑不似见到那两个孩子一样的亲热,只是略一沉吟,低声道:“不如叫这孩子就叫做萧天宇吧,天之苍宇。” 话音落下,一指点出,有一道神光没入孩子体内,登时传来大道神音,圣王吐了口气:“我给这孩子种下了一枚大道种子,随着这孩子的成长,将有大道法则诞生,能助这孩子成为强者的,我以圣王之命,特赐予这孩子天巫族的身份,也算是天巫族的一份子吧。” 说罢,又有几道神光飞出,分别没入那两个孩子体内,还有几个女人体内,圣王点了点头:“你们以后还有多努力呀,这天巫一族的兴旺可就在你们身上了,没事就多生几个孩子,哪怕是百里挑一,只要有一个是天巫血脉,天巫一族也当兴盛,当这几个孩子在成长起来,哪么很有可能接下来延续的天巫血脉,就有可能更多,特别是程芸的孩子还是一个纯正的血脉,这等于说是一定能但剩下天巫血脉,只要生得多,那一定会很有希望,而且他们的生命将会延长,那样一来,自然也就是希望大增。”一想到这些,圣王不由得有些激动。 “看来你真的是老了。”孔雀忽然出现在大殿之中,有些不能置信的望着圣王。 圣王并没有在意,几万年了要是还算老,哪么就没有老人了,却忽然转向孔雀呵呵一笑,小的相当的阴险,让孔雀心惊肉跳,只看见然后圣王一伸手:“别废话,你好歹也是个长辈,来的好不如来得巧,第一次见面,总待给孩子一点礼物吧,人之常情是不是。” 看着圣王老神在在的伸着手,孔雀脸上不住抽动,这他妈的还是圣王吗,当年血战三界,打杀神人的圣王,便是以冷酷出名,很少见到圣王一笑,今天笑也就笑了,竟然还伸手索礼,这也太那啥了吧,只是当众人的眼光都望过来,孔雀脸上挂不住了,可以和圣王打赖,但是在这些小辈面前,这个脸面丢不起呀,心中哀叹着,从怀里好一阵摸索,但是很无奈,孔雀身上何曾有过什么值钱的东西,登时就呆立当场,这下子丢人现眼了。 圣王呵呵一笑,一脸的挪咦:“孔雀呀,我不是说你,你说你明知道我们天巫一族如今添丁进口的,你这当长辈的来一趟,不进来也就罢了,如今来到此地,却连个像样的礼物都没有,你这张老可真是神功无敌了,我看等着你就用这张脸当做盾牌,什么也打不透了,到时候我也占个光不是。” “闭嘴,你这个老混蛋。”孔雀怒了,损人也不带这么损的吧,圣王也忒损了,猛地一咬牙,竟然从身上扯下三根翎羽,每一根翎羽上都有一道符文,更有大道法则交织,可谓是神物,可以杀大神通者,是祭炼了几万年的神物。 尽管只是三根,孔雀也肉痛的不行,这可是几万年的祭炼,自己全身上下也不过三十六根而已,都是大杀器,就算是一个普通人拿着,理论上也能伤害大神通者,当然只是理论上,这可比圣王给域外天魔的血刀要高级得多。 圣王在一边阴笑不已,能为自己的孙儿争取到这样的底细,即便是活出老脸也是值得,天底下,三界六道能送得出礼物的又有几人,这三根翎羽自己也都看着眼红,还不错,眼见着程芸几女不敢接受,圣王暗自有些着急:“你们还都傻愣着干嘛,好不快谢过孔雀,这可是他的一番心意呀。” 几女哪还敢迟疑,知道这都是孔雀与圣王之间的交易,其实与她们没什么关系,赶忙好一阵道谢,孔雀只是臭着一张脸,不住的瞪着圣王,只怕若是换个地方,早就和圣王打作一团,却哪里知道圣王也还没打算就此放过他,好不容于出一次血,索性在压榨一遍,嘿嘿的笑着:“孔雀,一客不烦二主,既然你礼也送了,不如在一个孩子给一个符文,也免得你的妖族神通断绝,如何。” 孔雀瞪着圣王,胸口起起伏伏,‘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脸上狰狞的厉害,这个王八蛋,真是个周扒皮,不过孔雀不知道周扒皮是谁,也就是那个意思,但是好半晌,最终无奈的哼了一声,轻轻一点,飞出三道神纹,没入三个孩子体内,在三个孩子体内结成三部经文。 看着圣王还在笑,孔雀心中一阵胆寒,这是想把自己榨光呀,哪还敢迟疑,朝圣王一招手:“圣王,咱们去你的大殿商量一下吧,时间可是不多了。” 说罢,根本就不给圣王机会,转身就走,异常的决绝,让圣王不由得叹了口气,看来是没什么油水了,算了,杀人也不过头点地呀,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跟着走了出去,大殿之中才恢复了平静,只是没有人再哭了,声望的话没有人会不相信,等吧,萧飞一定会醒过来的。 旱魃与英布鬼王拔身而起,圣王归来,他们仿佛又有了力气,而且大王将醒,一切又都恢复了,此时大军士气突生,不在此时借助士气去攻伐酆都城,还待何时,身形飞遁,不知多久已经落在酆都城外的大军之中,高声喊道:“圣王归来,大王将醒,杀下酆都城,为大王准备一个结果,杀。” “杀。”上百万的大军这一刻一起发声,杀气冲天,刀枪所指,朝酆都城挺近。 圣王的咆哮早已经传到了酆都城,让无数阴兵颤抖,真是太可怕了,与此同时在阎罗殿中,秦广王,楚江王与宋帝王三位阎王相对而坐,一脸的默然,愁云惨淡还未说话,便是一声叹息。 “二位哥哥,如今这般境地,咱们只怕是受不住这片基业了,昨日,冥王传来消息,让我们准备去神葬之地参战,也许这将使我们最后的一场战斗了。”宋帝王一脸的酸楚,遥想当年,何等的风光,却落得今日这般惨烈,七位兄弟葬身这片世界,他们也将面临绝境。 楚江王叹了一声,有些怔怔,半晌,才缓缓的道:“不用多说,你我兄弟多年,如今这般情形便是必死之局,这又能如何,冥王有招,咱们便去死战便是,也好与几位兄弟团聚,只是去容易,回来便不太可能,这片基业也到了放手之际,不如早些立下心得十殿之主,也免得就此落得彻底败亡。” 这些天没有三位阎罗王出面,又加上刚刚大丧,酆都城的兵将已经没有了斗志,连主帅都没有,这一战该如何打,只能仗着大阵支撑,纵然城中还有百万大军,但是却一直不曾打出去,只是龟缩着,等待着酆都城败亡的那一刻。 第六百七十一章 三界动荡 传位,这句话在三位阎罗王心中盘旋,不知多久,秦广王叹息了一声:“两位兄弟说得对,应该是放手的时候了,这样吧,两位兄弟心中可有适合的人选,不如说出来,咱们议上一议,也好尽快结束这种局面,不然这个世界将彻底毁了,这可是咱们兄弟们的心血呀。” 不知商量了多久,终于在第二天,三位阎罗王走出大殿,就当众阴兵阴将欢呼之际,宋帝王却为他们带来了一个震惊的消息:“今日开始,我们将传位下去,也许过几天我们就要走了,记住,这个世界不能乱,永远是酆都城的。” 话音落下,登时便是一阵骚乱,只是宋帝王没有让他们说话,大手一挥,生死薄飞出,十本生死薄各自发出一道神光,笼罩在一个人的身上,于是这个人便是下一届的阎罗王,龙袍蟒带自行幻化而出,顷刻间,生死薄没入那十人体内,就此不见,宋帝王一挥手:“你们上前来听封吧,从今日起,你们将是酆都城之主,以后就靠你们了。” 十人上前,恭敬地站在秦广王三人面前,聆听这教诲,从今日起,阴间地府这幅胆子就交托在他们手上了,让这些人不胜惶恐,因为三位老王要离开了,酆都城将失去大神通者,这意味着那什么,就是将成为最弱的一个世界了。 只是阴间在这样做吗,仙界玉皇殿中,少昊饮尽一杯酒,望着殿下众文武大臣,一众仙官,却是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径自将玉冕取下,放在案头,眼光从每一个人脸上扫过,半晌,才幽幽的道:“诸位爱卿,你们跟我时日良多,一直多谢你们的帮助,只是今日起缘分已尽,这位子我也要传给别人了,希望你们能好好扶持新皇。” 大殿上登时一片惊呼,只有太上老君默不作声,这种结果他早就知道,不算什么,因为他也要一起去,将再也回不来,自己的兜率宫都被他收了起来,天地烘炉也早已经收起,或者在神葬之地还能有一个住处不是。 少昊将瑞相召至身边,亲手将玉冕为瑞相戴上,有些感慨的道:“瑞相,我在为这么多年,并没有为大家做下多少事情,希望你能比我强,尽管你不是我的孩子,但是从小我看你长大,就一直拿你当自己的孩子一样,从今日起,这仙界就交给你了。” 话音落下,玉帝神色间一脸失落,谈偕老医生,忽然回望了太上老君一眼,心念一动,已经隔绝了声息,凑到瑞相耳边低声道:“瑞相,等我们走后,彻底的吧神树毁掉吧,不然这世界将永无宁日,你的帝位也保不了多久,一天有神树在,就会有人冲击仙界,永远都摆脱不了血战,放心吧,只要毁掉神树,在经过这一站之后,那些人来不了这个世界上了。” 说完,拍了拍瑞祥的肩膀,眼中有深深地眷恋,撤去禁制,沉声道:“瑞相,仙界的以后就交给你了,可不要让我失望呀。” “玉帝——”瑞相咬着嘴唇,一脸的哀伤,情知自己留不住玉帝。 玉帝摆了摆手,忽然笑了,自己何必这样像小儿女一样惺惺作态,难道自己真的老了,深吸了口气,眼光望向大殿中的仙官们:“诸位爱卿,从今日起,你们要好好辅佐瑞相,将这个世界治理好,拜托了。” “谨遵玉帝之命,辅佐新皇。”所有人在这一刻都跪倒在地,眼光哀伤的望着玉帝,知道玉帝这是打算好了一去不返了,再也见不到这位大帝了。 眼望着玉帝与太上老君走出玉皇殿,一直朝星神殿走去,此时的星神殿中,紫微大帝望着一个年轻人,一脸的淡然,八曜星君尽皆战死,星神殿自自己走好,将会一蹶不振,但是这神位却是一定要传承下去的,将星神令交给这年轻人:“玉劂呀,从今日这星神殿就交给你了,以后有事情多找新皇商议一下,让北斗七星辅佐你吧,我是要走了,这一走也就回不来了。” 玉劂泪流满面,这位老神一直待自己如亲生的孩儿一般,给了自己无数的关爱,此时却要离开了,自己再也不能聆听教诲,如何不感伤呢,哽咽道:“大帝,我怕——” “怕什么,我已经交代过瑞相了,以后你们为兄弟,好好互相照应,如今仙界大难,死伤无数,你们正应该好好重建仙界才对。”玉帝从大殿之外走进来,高声呵斥。 紫微大帝点了点头,替玉劂擦去眼泪,低声道:“傻孩子,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玉帝说得对,以后就靠你们了,好好的做,不要让我失望,好了,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我要走了。” 没有太多的话,紫微大帝伴同玉帝太上老君朝外走去,身后玉劂与一众星神相送而出,赶上的情绪在蔓延,这是一条不归路呀,玉劂此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完成大地交给自己的使命,为了所有的星神,为了仙界,为了三界众生,有一件事情自己一定要做。 而此时在魔界,计蒙魔王一脸的哀伤,自己要走了,本来属于计帿的基业,却已经没有人可以交代,这个孩子呀,总是这样孤傲不群,在晚上一段时间,何必枉死,或者能成为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个大神通者,能有机会君临三界,统御六道,可惜呀可惜。 星宿之主坐在对面,脸上也是默然,这一刻终究还是到了,到了他们必死的这一天,神葬之地,神人去了也是要埋葬于哪里,六道之中,所谓的天道便是哪里,一片死绝之地,葬了太多的神人,大道法则在哪里灭绝,一无所有,是六道之中唯一没有生灵的地方。 “计蒙,你打算怎样做?”星宿之主脸色阴沉着,既然要走,总有些后世要交代吧。 计蒙闭着眼睛,沉思了好久,终于才叹息了一声:“能怎么办,难道任凭魔界大乱,最少给他们一个名义上的主子吧,让那赫接替吧,虽然那赫修为弱了点,但是脑子好用,也可以成为新的魔王,你觉得怎么样。” 那赫,星宿之主脑海中闪过一个年轻人,机灵得很,一直在为计蒙出谋划策,是个智囊型的人,不过这修为,却实在是说不出来,只是一个普通的魔将,在魔界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这样的人是何为主嘛,想到这便是一阵犹豫:“计蒙,这只怕是不太合适吧,那赫的修为只怕有许多人不服,我只怕魔界会陷入大乱。” 计蒙脸色不变,心中却在冷笑,大乱,大乱管自己什么事请,计帿不在了,魔主却还要责难他,说是只要计帿还活着,就要自己亲手斩杀,自己还有必要保护这个世界吗,乱吧,大乱吧,杀的血流成河伏尸千里才好呢,自己不正是向这样做吗,不过必须找个合适的理由来搪塞星宿之主,不然事情一定有变,心中转过无数念头,沉吟着道:“话是如此说,想当年我也不过只是一个魔将而已,便让蚩尤为我们拼杀,打下这么一片大好河山,后来不也是成为大神通者了吗,这有何难,修为可以精进,但是这脑袋瓜子却不可能在变化,向蚩尤那般人物,还不是被我们算计而死了吗。” 星宿之主一呆,这倒是事实,只是终归觉得不太对劲,可是计蒙这样坚持,也许就是看中了那赫与他一样的聪明吧,星宿之主叹了口气:“那就按照你说的做吧,明日就进行传位,时间不多呀。” 第二天的时候,魔界是一个好日子,久不曾见到的神光洒下,有轻微的风,将满是咸湿的空气吹散,仿佛为了庆祝今天这个好日子,无数魔人聚集在魔王殿之外,等待着传位大典的开始,想知道究竟哪一个人会成为新的魔王,是成浑还是葬月,是宝扇还是兰彤,每个人都猜测着自己认为最厉害的那个人,或者是自己拥护的那个人。 但是当计蒙魔王与星宿之主一起走出来的时候,身边跟着的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这是怎么回事,无数人嘈杂起来,甚至于隐隐的有人有异动,谁能跟着魔王出来,就是下一个新得魔王,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只是这个年轻人,大家无法接受。 当时便有葬月不服,踏破虚空而来,气势汹汹的冲着计蒙魔王大喊道:“魔王,我不服,凭什么是这个小兔崽子做新的魔王,我不服——” 哪知道话音未落,计蒙双眼中一阵冷芒闪过,轻哼了一声,身形忽然一动,下一刻已经出现在葬月身边,禁制一道道打出,禁锢了一片虚空,让葬月根本不能动弹,大喝一声,长刀劈出,力斩而下,生生的将葬月劈成两半,血洒长空。 一时间所有人噤若寒蝉,没想到计蒙魔王竟然施展雷霆手段,看来是铁了心扶持这个那赫上位了,即便是心里再有意见,也没有人敢在计蒙当面说出,直瞪计蒙魔王离开之后吧,耳听计蒙魔王大喝道:“今日起,那赫为魔界新主,谁敢不敬,杀无赦,敢有反乱者,定杀不饶。” 第六百七十二章 圣战 这一日,萧飞缓缓睁开眼睛,神识从沉眠中清醒过来,恍惚间便看到齐巧玲,张倩,程芸,秀儿,黄曼和域外天魔都站在身边,静静地望着他,每一个人脸上都是期待,眼见萧飞睁开眼睛,于是几乎是同时爆发出一声惊喜的叫声,几个女人出了抱孩子的,除了域外天魔,都扑到萧飞身上,就算是程芸三女,也是靠在萧飞身边,七嘴八舌的和萧飞说这话,心中激动,都不知道在说什么,只听得还没完全明白的萧飞头晕脑胀,胸口更像有一块大石头一样,那是两个女人压在胸口,根本喘不上起来,想要挣扎一下,才发现自己身上还没有力气,不由得想要喊出来,但是发出来的声音却是细若游丝,几女不明所以,还纷纷的询问萧飞在说什么,让萧飞心中颇为郁闷。 不过当看到程芸秀儿和黄曼怀中抱着的孩子,萧飞双眼冒出光芒,这是自己的孩子,真想抱一抱,可惜还是不能动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心中满是期许,倒是程芸欢喜,凑到萧飞面前:“萧飞,你看看咱们的孩子,可不可爱。” 萧飞脸上现出一些笑容,眼中除了孩子,已经不再关注其他,就连胸口被齐巧玲与张倩压的上不来气也感觉不出来了,这是自己跌孩子,这一刻,萧飞从来没有这样深恨过自己为啥不能动弹,孩子就在面前,却不能抱一抱。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三天,萧飞终于能说话了,一家人说了许多许多的话,不知有多么融洽,亲情在流淌,有多少的欢喜融合在其中。 而在大殿之外,还有一个人站着,是张云霞,此时听到大殿之中传来的欢呼声,便知道是萧飞醒过来了,心中说不上什么滋味,一下子感觉好像踏实多了,这样也好,萧飞不死,自己最少还能有一个人去恨,不会丧失生活的目标。 萧飞醒了三天,张云霞就在大殿之外站了三天,默默地在想着什么,却始终想不清楚,心中恨意弥荡,但是恨意之中,却多了一丝的牵挂,这一刻,真的很想看见萧飞,想在他脸上打一巴掌,好消除自己的怨恨和怒气,怨从何来,怒从何来,说不清道不明。 又过了一日,圣王从圣王殿中走出来,一路走到大王殿中,径自走到萧飞面前,眼中多了一丝关切:“醒过来了,感觉如何?” 萧飞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圣王,我只感觉全身没有力气,原来澎湃在血脉之中的那种神力好像不在了,我是不是废了。” 这是这两日萧飞思索了很多得出来的结果,不过能捡回一条命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能不能在施展那许多的手段,也许不是那么重要,只是以后还会有多少危险,萧飞不知道,所以还是感到揪心,是因为自己有太多需要保护的人。 圣王脸上露出一丝默然,点了点头:“萧飞,你的鲜血已经耗尽,此时流淌在血脉之中的是天巫神鉴的神纹所凝结的,天巫一族的手段怕是大部分都不能施展了,我看过你的身体,也只有几种手段能施展,不过你可以精研一下这一本风水奇术,我已经批注过了,也能给你许多手段。” 萧飞点了点头,任凭圣王将风水奇术塞进自己怀里,只是默默地望着圣王,知道圣王此来是有话对自己说,所以他没有多话,这一切圣王会告诉自己的,果然,圣王沉吟了一会,叹息了一声:“萧飞,我要离开了,以后再也回不来了,以后就靠你自己了,好好照顾这几个孩子,天巫一族的希望都寄托在他们身上了,呵呵,以后多生几个孩子,看看还能不能有天巫血脉的出现。” 微微一怔,萧飞咬了咬牙:“圣王,你这是打算去什么地方?” 圣王摇了摇头,却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一笑,便准备转身离去,有些事情说出来也没什么意义,还不如不说,免得让萧飞他们悲伤。 眼见圣王将要离去,萧飞心中一滞,忽然挣扎着坐起来了,伸手指向程芸怀中的孩子,喘息了一口低声道:“芸姐,把孩子抱过来。” 程芸不知道什么,但是还是乖乖地把孩子抱到萧飞面前,却听萧飞沉声道:“芸姐,从孩子身上取一滴血,就一滴就可以,交给圣王。” 所有人一呆,不知道萧飞想做什么,但是圣王却明白,脸色微微一黯,轻轻叹了口气,眼见着程芸取了一滴血,孩子哇哇大哭,让圣王都心疼不已,却还是接过了那一滴血,因为这一滴血之中,有天巫一族如今两代人的祝福。 看着圣王转身离开,萧飞心中泛酸,仿佛自己的至亲之人将要离开一样,感觉着再也见不到了,心中惶然,猛地大声喊道:“圣王,保重,一定要回来。” 圣王脚步一滞,默默地驻足半晌,却并未回头,之后便大步离开了,在殿外,孔雀与血河大将军已经在等候,见到圣王出来,微微一颌首,直等圣王向大殿之中看了最后一眼,三人便冲天而起,身形过处,一片片的虚空崩塌,大道法则都在脚下颤抖,在这过程中,三人的气机已经飙升到最强,压塌一切,气机知强横,即便是三界众生都能感觉到,那是恍若大帝的威压。 齐巧玲张倩搀扶着萧飞走出大殿,遥望着圣王三人飞起,慢慢没入虚空中,心中除了为圣王祝福,却再也不能做其他,最终,萧飞叹息了一声,走会大殿,闭目开始修养,心中却在思讨着,不是去翻看圣王为他准备的那本风水奇术。 这一刻,自仙界冲击一道身形,破开界壁冲入神葬之地,而另一边,魔界同样有两道身形冲起,至于阴间,三位阎罗早就启程,已经进入神葬之地,宇宙中有三三两两的身影也在朝神葬之地前进,一个个气势滔天,每一个都是一域强者,诸天万域究竟会有多少强者,谁也说不清楚。 神葬之地,这是一个荒芜的世界,只有一块大陆,却寸草不生,没有一点颜色,除了山峰还是大岳,一条条大道法则被压在大岳之中,相反在本应活跃的虚空中,却不见有大道法则的轻动,这个世界被压制,这里是诸天万域的神人惨死后下葬之地,为六道轮回的天道之所,只可惜不但没有生灵在此地降生,反而不断地有神人被埋葬在这里,诸天万域每一刻都在有血战发生,都在有人喋血。 随着诸天万域不断得到产生强者,不断地反抗者,神人的数量在减少,相反诸域强者的数量反而在增加,于是这些神人计划改变大道的轨迹,让大道去压制诸天万域,再也不能出现大神通者,免得与他们产生威胁,但是这个计划泄露了,于是有强者发出缴令,遍约万域强者共赴神葬之地,与神人展开最后一场较量,不管是生是死,这一世之后,大道将改变,即便是神人,也将被镇压,最坏的结局,将是神葬之地彻底崩塌,神人的根基将毁。 随着越来越多的强者赶赴神葬之地,一场大战拉开帷幕,强者本身的道则在冲击这神葬之地,鲜血在飞溅,不断有强者和神人陨落,神葬之地喋血,被染为赤红,每一滴血都压塌了一片虚空,道则崩裂之际,也在撕扯着虚空,却依然有更多的强者和神人冲入神葬之地,大战慢慢的蔓延了整个神葬之地,广袄几十万里,每一处角落,都在血战。 诸天万域在颤抖,所有的大道气机迷乱,为混沌遮掩,大道不显,这段日子,所有的道都被压制,没有人能施展出大神通,万域在颤抖,在嘶吼,无数人在为了本族强者祈祷,没有愿意成为猎物,宁死也不愿意,无尽的念力化作一片海洋,从宇宙深处冲来,汹涌着冲进神葬之地。 这一股念力撕破了界壁,冲入神葬之地,为所有的而强者送去祝福,送去他们所需要的神力,进而在压制神人的道,这是诸天万域生灵的期盼,没有人愿意成为别人的工具,地球上有一句话,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便是如此,即便是最弱小的生灵,也能发出一点念力,来参加这一场大战。 一座座大岳被打得塌陷,大陆在四崩五裂,鲜血飞溅,每一处虚空都有杀机留存,一不小心,就要被重创,无论是强者,还是神人,他们死的时候,都不会就此甘心死去,拼着自爆留下的一个个大道的黑洞,还在吞噬这一切,慢慢的,这些黑洞连绵成一片海洋,当不再有强者和神人冲起,也就意味着出了神葬之地之外,再没有大神通者,而进入神葬之地的强者都是抱着必死之心而去的,生死由命,却要为后世子孙博取一个未来。 这一世是一个盛世,这一世也是一个绝望的大世,将不再有强者存在,这一场大战之后,大道都被打得开始迷乱,以至于许多的高手,气机被压制,神通无从施展,反而是有些弱者,在不断地进化,在不断地变强,因为大道乱了,没有人能真正掌控它,诸天万域发生着变化,没有人知道是好是坏,这一战不知道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第六百七十三章 私访 外界在大乱,三界六道也开始频频发生战乱,有魔界的几乎大神通者自持神通非凡,想要君临人间,没有了大神通者压制,这将是一场灭顶之灾,可惜事情并没有像他想的那么简单,如今大道迷乱,道法不彰,许多事情已经改变,这位强者刚刚降临这个世界,才来得及喊出一声,让这个大地震颤吧,结果就有几位宗门的老祖宗一起出手,合力将此人斩于刀下,一时间人间界群情激奋,这是自古以来便没有过的事情,一日不成大神通者,便不可能真正为各宗门顾忌。 又一日,仙界的一位仙官降临在这世界上,但是还没来得及说明来意,却被各宗门的强人斩杀,血洒长空,最后有宗门站出来,向三界发出声音:“从今之后,人间不可再犯,无论仙界还是魔界,我们恕不欢迎,否则到时候别说我们没警告过。” 仙界震怒,魔界同样震怒,但是却始终隐忍下来,没有大神通者的威慑,对于人间的压制便小了许多,最重要的是,阴间萧飞站出来,刀锋指向仙界与魔界,并且妄言:“我有百万大军,那个敢来人间搅事,我便再继续圣王的脚步,杀伤仙界,杀上魔界,让血流成河,伏尸千里,还我人间一个朗朗乾坤吧,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声音在三界锵锵作响,让三界震动,随之人间所有宗门一起响应,终于摆脱了仙界与魔界的压制,不再受他们的控制了,萧飞毕竟也是人间的一员,何况与龙虎山有亲戚之道,与马家东方家交好,小蓬莱与茅山敬畏,昆仑余脉对他看好,如此这般,萧飞仿佛成了人间的代言人,纵然此刻萧飞形同废人,但是身后挺立着百万阴兵,几百鬼王境的高手,没有人敢不正视,也没有人愿意与萧飞硬撼。 而接下来,魔界自顾不暇了,因为那赫继位,引起众多的强人不服,便有人联合起来,掀起一场征战,杀伐开始,一面是计蒙留下来的近卫大军,一方面是诸多强人的联军,与血煞山下大战,死伤无数,一时间战火纷飞,无法消停。 仙界侧目,时刻关注着魔界的征战,有意识的将仙界大军百万陈兵边界,本来是想看情形去占便宜的,哪知道这大军一动,魔界反而消停下来,大军合在一起,也压了上来,一时间鹤唳风声,随时都有大战的可能,三界不能平静。 在阴间,萧飞的圣王大军,几次攻伐酆都城,两边各有攻守,心得阎罗王产生之后,酆都城便有了主心骨,开始与萧飞对弈,战争陷入僵局。 而此时的萧飞呢,过去这么多天,已经能够行动自如了,此时此刻正在捧着那本风水奇术精研,偶尔也会露上一面,为大军鼓舞士气,便是每天都端坐与大王殿中研习,至于齐巧玲几女,自然不会打扰萧飞,此时的萧飞施展不出手段,已经没有了往昔的强横,他心中的苦闷几个女人都能理解。 日子就在这种生活中渡过,打破这一切的是西方的三位鬼王,在某一日忽然联合起来,组建新军,加入了声讨酆都城的行列,这样一来,便有了人响应,南方也有人竖起大旗,自立为王,于是局势变得更加诡异。 大战持续了几日之后,酆都城终于按不住几面受敌,派来使者与萧飞面谈,几经周折之后,终于在那一天,阴间的几方首领,会盟与酆都城下,立下了城下之盟,四方宣布停战,阴间也进入了和平时期,至此,三界算是彻底稳定下来,只是在这场大乱之中,三界都被划分成几个势力,不能再大一统,也就没有太多的余力进行侵略,如此一来,反而更加平和,却是自古以来不曾有过的,这一切,只因为三界之中再没有大神通者。 这样安逸的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在大王殿之中,忽然传来萧飞的欢呼:“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然后整个人像疯魔了一样跑了出来,手中举着那本风水奇术,一脸的狂喜,将所有人弄得糊糊涂涂的,不知道到底萧飞明白了什么,眼见着几女迎了过来,萧飞疯疯癫癫的跑上前去,抱住程芸便在程芸脸上亲了一口,又在萧宝脸上也亲了一口,手舞足蹈的欢声道:“我明白了,原来圣王也错了,便是如此了,我真是个天才,哈哈哈——” 程芸脸上一红,显出一丝羞赫之色,娇颠的看了萧飞一眼:“大胆,你抽什么风呀,你到底明白什么了呀?说来听听。” 哪知道萧飞恍若未闻,上前搂住每一个女人都亲了一下,自然惹得众女羞愧不已,好一阵笑骂,萧飞却浑不在意,呵呵轻笑,满脸的得意之色:“现在不告诉你们,我要让你们看见一个奇迹的出现,等着吧,我这几天出去走走。” 话音落下,众女脸色一变,如今一直留在阴间不敢离开,不敢回到人间界,便是因为如今萧飞不能施展手段神通,不但不能保护她们,就连自己也不能自保,更加上圣王一离开,如今萧飞就是三界的公敌,一旦离开大军的保护,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所以齐巧玲几女当时就变色,秀儿惊声道:“不行,飞哥哥,你不能出去的。” “对,秀儿说得对,萧飞你不能出去。”黄曼斩金截铁的道,都不肯让萧飞出去冒险,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呀,她们不想提心吊胆的。 眼见程芸也点了点头,齐巧玲更是一脸肃然,张倩哼了一声:“萧飞,你就消停点吧,你现在出去那不是给人当靶子吗,你自己不知道现在三界之中,你是她们第一个要杀的吗,没有大军护卫,你太危险了。” 只有域外天魔默不作声,望着萧飞眼中有一丝沉吟,心中若有所悟,眼见萧飞将眼光望向自己,微微皱了皱眉头,也轻轻摇了摇头,不愿意萧飞冒险,却听萧飞不在意的嘿了一声:“你们别拿我当做哪么弱不禁风,我现在便是要出去寻找保命的手段,或者还能做出点让三界震荡的事情,免得他们整天惦记着我,很不舒服呀。” 萧飞一旦拿定主意,众女知道劝阻不住,一个个脸色焦虑,却忽听域外天魔低声道:“我去保护他吧,有杀神炮一门,足可以让鬼王退却,只要不遇上大军就没有太大问题。” 眼光纷纷的落在域外天魔身上,见域外天魔一脸的肃然,仿佛想明白了一旦什么东西,眼见域外天魔轻轻点了点头,众女犹豫了一阵,便勉强点了点头,只是齐巧玲还不放心:“不然,派大军去吧,如今圣王城还驻扎着十余万人马,留下五万守城,其余的全部跟你过去。” 萧飞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很苦恼,眼中却是一点温情,叹了口气道:“巧玲,你是怕没有人知道我出去吗,这么十余万人马,只怕才是出事的根源呢,只怕我前脚一出城,后脚三界都知道了,到时候只怕无数人满天下追杀我呢,我还是轻车简从,就让凤仪陪我便是。” 众女想想好像也是个道理,偷偷出去,也不一定就会被人发现,而一旦大军出动,必然会引起三界关注,到时候就算是有十万大军,只要有几十位鬼王出现,也难保萧飞平安,反倒不如偷偷地不被人发现,齐巧玲扫过程芸几女,最终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也好,就让陈凤仪跟你去吧,你们可一定要小心呀,凤仪姐,你可一定要把萧飞保护好了,千万不能出错呀。” ‘嗤’域外天魔一声轻笑:“行了,你不交代我也会保护他的,不都是担心他吗,你们放心吧,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他出一点事。” 终于在几女的相送中,域外天魔伴着萧飞偷偷地溜出了圣王城,并没有让人发现,这一路西去,不知不觉便已经深入千里,萧飞所寻觅的是祖脉,通过风水奇术与天巫神鉴相印证,萧飞发现了一个以前没有注意过的地方,那就是先前他错了,圣王也错了,这人应该与灵气共存,是平等的关系,而不是强行征召,那样反而会让威力大大的降低。 这一次出来,便是想试一试究竟自己能做到哪一步,在圣王城中,萧飞也曾试过多次,但是却不敢过分的催动神威,生怕对圣王城造成损毁,所有才打算出来寻找一条祖脉,试一试自己的心得,究竟是不是真的对了,这关乎到今后自己的保命大计。 行出千里,有一处山脉,名为蟠龙山脉,传说此处为上古时期,有异兽蟠龙居于此,后来蟠龙死后化作此山,有龙魂葬于此,还能时常听到蟠龙的啸声呢,至于是不是没人知道,但是此处却是阴间的一处禁地,常有鬼王境的高手莫名葬身于此,几万年来便是如此,被列为阴间六大禁地。 站在蟠龙山下,望着那一条形如真龙的山脉,萧飞感叹不已,世间真的有这种神峰,萧飞闭上眼睛,能感觉到蟠龙在咆哮,体内的龙形也在雀跃,仿佛遇到了亲人一般,这种感觉激荡在萧飞的识海中,并不能控制,该进去走一走呀。 第六百七十四章 “凤仪,你留下吧,此地你不能踏足,真的有龙魂盘踞于此,你进山的话,无法自保,只怕连大神通者也不能轻易踏足,我自己进去。”萧飞神色淡然,但是双眼中望向神峰却又一丝炙热,是一处绝地不错,但是一样蕴藏着大机缘,自己有龙形在体,听见龙魂的召唤,此时激荡不已,催促自己进去,而龙魂也不曾暴怒,好像对自己没有什么敌意。 域外天魔一惊,不用萧飞说,他也能感知到此峰的神威,碾破万古的长河,让虚空发出震颤,这是上古神兽不屈的咆哮,这种波动,足以让鬼王魂灭,域外天魔还真不敢随便踏足,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之色,低声道:“萧飞,你还是不要冒险了,不然我回去可没法跟你的那帮女人交代。” 哪知道萧飞是胸有成竹,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轻佻,眼光一转,忽然凑到域外天魔身前,环住域外天魔的腰,拱着嘴就凑了上去,嘴里还低声笑道:“对她们无法交代,你自己是不是也舍不得呀,来,亲一个。” 域外天魔脸色一恼,一把把萧飞推开,说正格的呢,却这般没正形,轻哼了一声,眼光略带怒色:“没正经的,你要是老老实实的跟着我走,我就让你亲,你想做别的也行,你要是敢进去冒险,休想碰我一下,你自己看着办。” 眼见域外天魔着恼,萧飞挑了挑眼眉,嘿嘿的一脸干笑,眼珠子一转,忽然上前拦住域外天魔,这一只魔爪就伸进了怀中,落在双峰上,用力一抓,肌肤真是好滑呀,却见域外天魔斜着眼,媚眼如丝,面若桃花,喃喃道:“怎么,你不进去了。” 萧飞笑了,猛地将域外天魔吻住,便是一番轻薄,哪知道好不容易松开域外天魔,却是撒丫子就朝蟠龙山中跑去,一边跑还一边高喊:“没关系,我已经和龙魂联系上了,进去看看便是,不会有事的,你可不要进来,这龙魂不欢迎生人的。” 域外天魔脸色一沉,气的重重的跺了一脚,哼了一声,骂道:“你这个说话不算数的混蛋,你要是一个时辰不出来,我便进去找你,你听到没有。” 其实萧飞跑进去,域外天魔想要追上去的话,却也不是问题,只是一念之间而已,但是却知道绝对管不住萧飞,尽管看起来萧飞好像并不怎么违逆齐巧玲几女,但是真正算起来,萧飞也没有听过她们的,当然也没有听过她的,域外天魔心中就算是担忧,但是还是不敢将萧飞抓回来,只是拿话威胁萧飞,当然也是相信萧飞真的有一定把握的。 如今萧飞虽然手段尽去,但是身体的强横还是在的,这奔行之间自然是速度奇快,不过眨眼之间,便已经消失在蟠龙山的茂密丛林中,可惜域外天魔神念探不进去,目光所及之处,也为龙魂的气机所遮掩,根本就看不穿。 萧飞一路奔行,转过一道山坳,慢慢的龙魂的气机更浓,此地没有别的生灵,倒也不怕被人看到,只是为气机所压制,已经不能在跑起来了,只能一步一步朝山上走去,体内龙形更加活跃,仿佛向冲出体外,去叩见龙魂,让萧飞也激动不已,究竟这龙魂是怎样的? 整座大山就像是一条巨龙盘横于此,一条龙尾远远地甩在苍茫之间,四只龙爪各有神性,而这座山峰却是龙首所在,眉目须发依稀可见,张大了一张龙嘴,仿佛在呐喊,一对龙目半睁半闭,真像是在沉睡一般,直等觉醒的那一刻,就会一飞冲天,这蟠龙山脉却是夺天地之造化,生生的如一条真龙,或者还真如传说的那般,为上古蟠龙所化。 随着龙形的指引,萧飞一步一步走向龙魂的所在,那地方相当于人体的泥丸宫所在,这让萧飞很是惊奇,难道所谓的龙魂真是蟠龙死去,所遗留下来的残魂不成,死去之后尚且有如此强大,哪么生前又会有多么强大,难怪圣王曾经说过,当年的时候,与神人一战之前,这方世界之上,似圣王那般人物随地可见,而强大的生物更是多不胜数,这才是让神人畏惧的最大原因,也是发动那场战争的根本,因为神人害怕一切超出他们所能掌握的可能,所以才会有血溅大地的结果。 山峰之上,远远便望见一出地方神光迸射,还不及走进,就被压制,这是一种神威的压制,与大道无关,让萧飞不禁肃然,若非是有龙形在体内,受龙魂召唤,只怕还不等自己靠近就能被压成肉酱,与龙魂面前,自己与鬼王没有任何区别,都是一群蝼蚁。 越走越近,越感觉压力大增,每走一步都会为神威压的要直不起腰来,但是萧飞还是一步一步走上去,紧咬着牙关,双腿在微微战栗,眼中多出一丝血丝,便在马上就要靠近龙魂的地方,体内忽然一动,龙形们几乎是欢叫着冲了出去,身体一僵,无尽威压压下,身体登时开始崩裂,出现一道道血痕,若非是有几条龙形发觉不对,自行回归身体之内,只怕当时就要被压成肉酱,饶是如此,也被压的不能动弹,几乎要散了架。 这样僵持了半晌,不知道为什么,那几条龙形还是离开了身体,让萧飞心中一惊,但是苦难并未降临,只是压的萧飞望地下跪去,一生闷哼,萧飞嘴角溢出鲜血,却依旧坚持着不肯跪倒,男儿膝下有黄金,只是这种压力实在不好受。 ‘咔吧’一声脆响,萧飞猛地一咬牙,疼的嘶嘶作响,双腿的骨头仿佛是折断了,疼的厉害,冷汗登时冒了出来,但是神威依旧,让人不能自己,又是一声闷哼,萧飞咬破了嘴唇,依然倔强的坚持着不肯跪倒,想要开口说话,却根本不能开口出声。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萧飞身子瑟瑟打颤,身上的肌肤已经渗出血来,有崩裂的肯能,终于在这时候,二十余条龙形自行有折返回来,没入萧飞体内,让萧飞身子一轻,无尽的神力流淌,身上的伤痕瞬间恢复,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是体内的龙形欢腾,萧飞沉下心神望去,本来细若游丝的龙形,此时已经一条条有了手指头粗细,眉目更加清晰,而且更具龙威。 神念传过去,希望通过龙形与龙魂接触,哪知道龙形们回答了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快走,好不等萧飞多问,外界已经传来一阵动荡,心神猛地一减,甚是恢复,才发现整个蟠龙山都在震荡,仿佛要拔地而起一般,那还有的萧飞迟疑,当下什么也顾不得了,拔腿便往外冲去,速度较之来时更见神速,而此时,山上已经向下滚落石块,一颗颗大树瘫倒。 没有犹豫,脚下生风,几张神行符打出,没入双腿中,速度又是一块,几乎化作残影,带着萧飞的身形,已经消失在远处。 正咬着牙亡命的奔逃之间,却望见远远的域外天魔惊慌失措的望山里冲来,吓得萧飞赶忙挥手大喊道:“快回去,快回去,出大事了,了不得了。” 不过究竟发生了什么萧飞并不知道,而域外天魔望见萧飞无事,心中一喜,却不停下脚步,反而加快速度迎来,恍惚间两人撞在一起,域外天魔拦腰将萧飞抱起,已经朝山下冲去,速度自然是较萧飞快了许多。 终于冲到了山下,已经不再感觉大山在动荡,只是大地却已经微微传来颤抖,域外天魔这才将萧飞放下,此时已经距离蟠龙山几十里外,遥遥的望着蟠龙山在颤动,域外天魔满脸惊惧,不由得失声问道:“萧飞,你有做什么了,竟然弄出这么大动静?” 萧飞很郁闷,苦笑着挠了挠头:“我哪知道,我什么也没做,就是在山上站了一会,就成这样子的了,我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话音落下,萧飞叹了口气,一脸的无辜,也确实无辜,白受了一场罪,却一无所得,反而让蟠龙山震怒,自己哪里招惹它了,神经病呀,萧飞狠狠地骂了一声。 哪知道刚刚骂完这一声,蟠龙山便传来隆隆的响声,将萧飞与域外天魔吓得一哆嗦,萧飞更是勃然色变,惊声道:“对不起,我不小心骂了一句而已,您大人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当我放屁好了,别生气,气大伤身呐——” 只是轰隆之声更加响亮,传遍了阴间,传遍了三界六道,猛然间发出一声龙啸,蟠龙山忽然猛地迸射出无数石块残木,彻底震怒了,萧飞一抱头,‘哎呀’了一声,抓住孩子啊代理的域外天魔转身就跑,同时大声招呼道:“不好了,快跑吧,这龙魂看来是不打算放了我了,我也就是骂了一句而已,至于这么大的脾气吗。” 说归说,却哪敢停下脚步,二人以最快的速度冲去,这才是真的在逃命,那种迸射出来的神威,压塌了一片片的虚空,大道神则都在崩溃,秩序变得凌乱,在蟠龙山上不能留存,纷纷自行躲避这种神威,能感觉到道则冲击时带来的那种力量,此刻萧飞与域外天魔几乎心生绝望,这样岂不是连逃掉希望都没有了? 第六百七十五章 古魂 轰的一声震天响,随着一声龙啸,传遍了三界,让所有人都感到惊惧,这是发生了什么,是谁会有这么强横的气机,从来还不曾感觉到过这样强横的气机,就算是圣王与孔雀也不曾有过,究竟是什么出世了,难道是真正的神龙还存在这一世,这根本不可能,从荒古之后,就再也不曾见到过真正呢个神龙的踪迹,至于后来所谓的神龙显化,包括如今的四渎龙族,不过都是神龙后裔,血脉之力已经很稀薄了,上万年都不曾出现过一个大神通者,究竟是什么,每一位强者,都打开天眼,尽可能的向阴间的方向望去,希望能看到一点究竟。 萧飞回头之间,却不经意的望见了一个可怕的事实,一个不留神,编一个跟头栽倒在地,甚至忘记了爬起来,这怎么可能,萧飞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这一刻,萧飞以后见到你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也能相信了,究竟萧飞看到了什么? 远远望去,蟠龙山脉整个的拔地而起,所有的碎石和树木都被掀翻出去,蟠龙山脉露出了真容,这是一条真正的神龙,纵然是山脉所化,但是龙尾龙爪龙头无一不全,甚至于一片片的鳞甲也看的一清二楚,那一条条龙须还在颤抖。 域外天魔本是要扶起萧飞,但是不经意间看到这一幕,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想要做什么,反而紧紧地抓住萧飞,不知所以,两个人长大了嘴巴,就算是哈喇子流了出来也不知道,因为眼前这一幕太让人不敢置信了,山脉自行拔地而起,这一只山脉神龙昂首咆哮,声震三界六道,让万千强者震服,不敢有丝毫的不敬。 一声龙啸后,蟠龙山脉忽然冲天而起,直接碾破了虚空,碾破了界壁,冲入九天之外,已经不知去向,那一处本来是蟠龙山脉的地方,竟然成了一片废墟,碎石残木处处可见,一下子变成一片平原,这是什么东西,萧飞与域外天魔对望一眼,除了震惊就是迷惑。 ‘啊’的一声惨叫,从萧飞嘴里迸射出来,却是域外天魔一紧张,生生的在萧飞身上捏了一把,差点把一块肉给捏下来,直痛的萧飞大叫,反而将域外天魔吓了一跳,一惊一乍之间,关切的道:“萧飞,你怎么了?” 看着域外天魔一脸的慌然,萧飞刚刚升上来的怒气,一下子有不翼而飞,自己这一下算是白挨了,却又心生不甘,嘿了一声:“你说我怎么了,使这么大劲,还想弄死我呀,不行,我要还过来。” 话音落下,萧飞果然不愧是傻大胆,刚刚经历了一场变故,心神未定之间,色心又起,猛地将域外天魔扑到,就在这荒山野林之中,将域外天魔按倒在地,猛地将衣服扯掉,一脸的淫笑:“嘿嘿,敢对我下这种毒手,看我怎么惩罚你。” 山林间惊起一阵宿鸟,奇怪的声音传来,过了好半晌,终于消停了,萧飞成大字形的瘫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身边域外天魔媚眼如丝,一脸的殷红,轻吐芝兰之气,与萧飞缠在一起,两具白花花的身子藏在荒草之中。 “哎呀,糟了,我这衣服怎么穿呀,都被你弄脏了。”域外天魔惊呼一声,一脸又羞又急的摸样,手中拿着她的衣服,伸手在萧飞腰间扭了一把。 萧飞吃痛,轻哼了一声,却随之哈哈大笑,心中的压抑却已经消失殆尽,刚才留给他的震撼太大了,压迫的他的心都不敢跳动,神识颓废,感觉众生不可能再有寸进,没有了希望,这种几乎与绝望的情绪,充斥了他的心间,为了不让自己成为废人,所以萧飞这才不顾一切的,就在这荒山野地里,打了一场野战,到底将心中的情绪全部驱除出去,只是此刻一点也不想动,对战域外天魔确实是个体力活,萧飞也大感吃不消,不过心中得意,终于把域外天魔拿下了。 恍惚间,萧飞将心神沉入识海中,与龙形联系上,传递出一句话:“究竟是怎么回事?那龙魂难道真是上古时期的蟠龙的残魂不成。” “不错,确实是龙魂,上古时期的神兽蟠龙,只不过并不是死后躯体化作大山,而是残魂坠落其间,龙魂借着地脉温养,用了无数岁月,凝聚出来的龙形山脉而已,其实我们也没说什么,只是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龙魂而已。” 龙形们七言八语:“其实上古时期就发生过一场神战,那是神人们与上古神兽之间的战争,只因为他们惧怕神兽们的成长,所以一场血拼下来,将神兽们的斩灭无数,基本上有些神通的伸手都葬送在那个时候了,而蟠龙就是其中之一,若非是那一场血战,后来各族与神人之间的战争,怎么会有那么势均力敌的一场血拼呢,若果是神人当年盛状,只怕根本就是压倒式的。” 又有龙形开口:“龙魂听说了最近的事情,心中不甘,便拔起大岳,要借助地脉之力,将神葬之地彻底镇压,让神人们永远不复存在,同时还交代我们,要再去走访几个残存下来的上古神魂,否则怕是龙虎机你自己无法镇压的住。” 说到此处,萧飞终于明白了,原来这蟠龙山脉还真是上古神兽蟠龙的神魂,这是不屈的战魂,多少岁月过去了,没有磨灭的残魂还在为了这个世界尽最后一份力量,萧飞肃然起敬,从识海中退了出来,便看到域外天魔关切的望着自己,萧飞默然点了点头,忽然站起来,朝虚空中鞠了一躬,以此表达自己的敬意,这些战魂可敬可佩。 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域外天魔,听得域外天魔也是膛目结舌,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是一个残魂,这么多岁月过去了,竟然还没有被磨灭,这要是活着的时候又要有多大神通,岂不是能毁灭一域了吗,听着这意思只怕是还有其他的残魂呢。 沉默中,两人朝极西之地赶去,哪里有上古神兽麒麟的残魂,传说阴间极西之地,为与佛界极乐净土相连,而一道山脉横断两界,为麒麟山脉,皆因这条山脉形如麒麟,而且还常常发出惊世的波动,传说当年大日如来曾在此驻足,观望了许多时日,最后只是叹息着离开,从此此地为佛界的禁区,当然阴间也不敢有人踏足。 一路上,天空中不断有鬼王境高手赶赴蟠龙山脉的所在,企图寻找真相,但是萧飞知道,他们什么也找不到,知道秘密的人,就只有他们二人,这一路小心翼翼的躲避着,终究未被人发现,一路西去,不知多少里,也不知耗费了多少时日,终于算是看到了远远地麒麟山。 这只麒麟脚下腾空,只有后腿与山脉相连,祖脉的气息传入麒麟山,多少万年不绝,滋养着麒麟的残魂,只是麒麟一直在沉睡,一如蟠龙一样,惊醒会消耗他们的力量。 有莫名的波动传来,无尽的威压,越近就越感觉到一种不可侵犯到威压在压迫,这一次萧飞没有敢在上去,因为没有召唤,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便在山脚下,将一道龙形放出,自有龙形自行潜向麒麟山而去,要将蟠龙的龙魂留下的神念送过去。 也不知道多久,麒麟山大震,无数碎石飞溅,神威弥漫开来,将两界的壁障都撕个粉碎,千里之中的虚空都在崩塌,大道法则纷纷躲避,隐隐传来滚滚雷声,三界再一次震动,二人面前稳住身形,萧飞再等龙形回来,尽管这一刻想要拔腿逃跑。 不知道过了多久,龙形终于回来了,萧飞再也没有顾及,拉着域外天魔飞也似的朝远处奔去,片刻之后已经不知道跑出多远,萧飞第一次才发现,原来自己可以跑得这么快。 回望麒麟山,一声巨响,整座山脉拔地而起,冲向九天之外,瞬息而没,当一切都消弭之后,传来佛界的咏经之声,又有无数人杰赶往此地,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让两界的神山拔地而去,压塌虚空,粉碎了道则。 萧飞也不敢多停留,因为还有几处存在,需要自己去走一趟,当然不会白走的,因为这些上古神魂留下的神念,一时不灭,就如绝世神人的全力一击的恐怖,纵然不能毁天灭地,但是有大杀伤力,可惜不能久存,颇让萧飞郁闷,否则天上地下,谁敢对自己在其杀心。 这一站的目标是魔界,哪里坠落了烛龙的残魂,化作一条大河,为烛龙河,萧飞此刻有蟠龙与麒麟的神念在身,也不畏惧任何人,从两界门户之前,杀神炮一炮轰出,硬是杀开一条血路,强行冲进魔界,那几名鬼将根本留不住二人。 在得知萧飞出现的消息,魔界震怒了,新主那赫果断下令,便十余万大军开拔而来,更有魔将百名,有神器魔瓶相助,想要彻底镇杀萧飞,至于域外天魔只是陪衬而已,萧飞伤重成为废人的消息,三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赫便是要击杀萧飞,让阴间再一次大乱,自己才好浑水摸鱼。 第六百七十六章 烛龙 域外天魔带着萧飞一路飞走,不敢有丝毫停顿,杀神炮已经几次发威,让上万的魔兵陨落,化成劫灰,但是是这并不能阻挡魔兵的追逐,杀机宠甜甜,二人身后一片魔云翻滚,不时有魔雷轰出,将虚空炸的崩塌一片,若非总体上追不上域外天魔的速度,只怕如今便已经惨遭围杀,这一路遁来,已经血洒千里,伏尸万余,虚空中大片大片的魔兵残尸。 “在坚持一下,等他们人数再多一点,不然白白耗费了麒麟的神念。”萧飞趴在域外天魔的背上,在域外天魔耳边轻轻地吹气,仿佛丝毫不在意身后十余万魔兵的追杀,也好在魔界纵广无数,并不怕一时片刻被围困住。 域外天魔哼了一声,一脸的不耐,却已经是有点气喘吁吁:“你说的倒轻巧,都被人追杀了几千里了,你自然没事,趴在我身上不用干活,我可是快累死了。” 哪知道话音一落,萧飞忽然神秘地一笑,脸上荡起一丝淫荡之色,凑到域外天魔耳边低语:“谁说我不干活了,前两天我不是还怕你身上干活了吗,那时候我可是累得要死,你可是舒服呢,也没见我这样不耐烦呀,嘿嘿。” “呸。”域外天魔啐了一声,俏脸羞红,真是没正经的,羞恼的哼了一声,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只是萧飞却好像并不放过他,淫笑着凑到耳边:“你不会想让我现在干活吧,这身后可还有十多万人呢,我可抹不下脸来。” 域外天魔大臊,一张脸涨红,伸手在萧飞腰间扭了一把,结果这一分神,显然被一道魔雷砸中,吓得二人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仓皇的朝魔界的正南方冲去,又是一路血战,杀神炮几次发威,至于二人也是一身的伤痕,不过却为伤及根本。 终于,二人逃至烛龙河畔,这是一条几百丈宽,不知起源于何处,有归于何处的大河,贯穿了多半个魔界疆域,传说是上古时期,还远在魔界形成之前,在那一片远远大于如今的大陆上,有一条大河,名为帝江水,水中多有凶兽,更生活着一条上古神兽烛龙,后来烛龙参加了那一场血战,最后战死,遗落的残魂,遁回自己的生地,借着这大河的祖脉,开始滋养自己的残魂,就此修养起来,这一过便是不知多少万年。 站在河边,远处十余万大军迫近,有上千名魔将,一个个魔气滔天,狰狞的望着萧飞二人,杀机冲天,更有十余门魔王炮对准了二人,炮身隐隐迸射这大道法则,黑光已经轻轻暴起,眼看着便要砂浆过来,让域外天魔脸色大变:“萧飞,你到底怎么样了?” 萧飞嘿了一声,神念已经催动龙形,便听天宇间一声麒麟的嘶鸣,轰的一声,一直麒麟的虚影踏出,整个虚空崩裂了,大道法则也在崩塌,神威震慑万古,一步踏出,在龙形的指引下,猛地爆发出神威,朝魔兵方向冲来,化作一片神光,直接碾了过去。 对面的魔兵魔将此时早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狰狞,换做一副惊骇欲绝的神色,赶忙催动魔王炮,十余道黑光合作一起,轰然冲出,直接迎着麒麟所化的神光而去,但是这一次注定他们要失望了,神光过处,一切化作虚无,不管是魔王炮的神威,还是这十余万未及逃遁的魔兵魔将,神光碾过去,一切都不复再了,一时间,虚空宁静了,空无一物,残存了一万多魔兵,瑟瑟发抖的偎在远处,不知所以,这种威能让他们已经吓破了胆,纵然面对大神通者也没有这样恐怖。 一座大殿之内,那赫猛然间站了起来,惊疑不定的望向远处,大殿下有几百位强者也站了起来,没有一人不变色,这是什么人发出来的神威,竟然如此的强大,让整个魔界都在颤抖,难道是,难道是要有魔王降临魔界吗。 不但是那赫在震惊,魔界其他各处皆有一方首领惊动,所有的目光都望向烛龙河畔,只是这一切都过去了吗,感觉到麒麟的气息慢慢消散,所有人都在迟疑,是不是要过去看一看,中就有很多人要过去看一看,也许能发现什么大秘密,会有大机缘呢,可惜注定让这些人失望了。 烛龙河畔,麒麟冲天,慢慢的化作光雨消散,已经泯灭了气息,只是留下的震撼好在肆孽,让残存的一万多魔兵瑟瑟发抖。惊恐的望着一脸兴奋的萧飞,就是这小子放出来的,感觉着这小子此时的一脸无害,但是在魔兵心中却是一个魔王,而且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王。 萧飞大笑,眼光转向这一万多残兵,忽然嘿嘿一笑:“你们还等啥呢,莫不成还想让我送你们一程,我可告诉你们,留下来丢了小命,可不怨我没提醒你们。” 终究是亲眼所见麒麟的神威,这些魔兵已经彻底心肝俱裂,与魔将们一起朝回路奔走,一时间竞相逃命,乱作一团,不知跑出多远,便于正赶过来的一些大魔神遇到一起,一番询问后,这些人终于还是全部散掉了,至于这些大魔神,却知道了竟然是萧飞来了,而且刚才那股绝世大恐怖的气息,竟然是萧飞弄出来的,不敢置信,却又想要一探究竟。 终于烛龙河畔的人开始越聚越多,时间过去并没有多久,萧飞有点沉不住气了,不断地眺望烛龙河,嘴里嘀咕着:“怎么还不醒过来,快点呀——” 正当有人打算逼近的时候,烛龙终于算是让萧飞有一场惊喜,随着一声咆哮,烛龙河沸腾了,滚滚的河水自河中反卷而上,化作一只烛龙,双眼炯炯的望着萧飞,绝世恐怖的气息弥漫开来,一条龙形慢慢遁入萧飞体内,这一切并没有人发觉。 萧飞心中很不安,不知道龙形将蟠龙的神念给烛龙看过之后,烛龙到底会怎么想,更不知道自己的请求烛龙会不会答应,身后就是那无数魔神,如果一旦烛龙不理睬自己,就此扬长而去,只怕自己可就有大麻烦了,而蟠龙的神念自己不能用去,至于烛龙会不会留下神念却是未知两可之事。 终于,烛龙发出一声咆哮,有杀机冲出,然后烛龙动了,这是一条河水凝结的烛龙,轰然冲起,将萧飞与域外天魔驮在背上,向远方冲去,这让萧飞大喜,原来龙形的请求烛龙毕竟答应了,心中一松,猛地朝前一指:“烛龙,杀向哪里。” 烛龙自然不会听到,而是按照龙形的请求直接杀向一出兵营,哪里有无数魔兵,不下三十万人马,更有绝世魔神驻守,这边是萧飞的目标,砂浆过去,将一切碾成粉碎,给魔界的众人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们不敢再轻动,这些上古的神魂将去封镇神葬之地,三界六道将恢复平静,但是却并不代表三界真的会平静,没有了大神通者的压制,也许反而将是三界动乱,所以,萧飞要进行一次威慑,让三界六道所有生灵都畏惧,不敢生事。 烛龙所过之处,碾碎了大道法则,令虚空成为劫灰,绝世恐怖的气息让大魔神们都感到恐惧,身自在忍不住战栗,眼看着萧飞站在烛龙身上,笑点江山,颇有意气风发的摸样,这让无数人心中惊疑不定,萧飞不是已经成为废人了吗,怎么可能还会有这种手段,如果萧飞有这种手段,什么人还敢与他对抗,没有摸得清底细。 萧飞所指,烛龙经过之处,一切都不复再,当烛龙汹涌着,咆哮着,那一处兵营已经炸锅了,有人奔逃,有人不知所措,但是中就有大魔神不甘心,率军镇守,催动大阵,欲图相抗,大阵起处,将大道法则都禁锢在虚空,可知这座大阵的威力,当年便曾经仗着这座大阵抵御过大神通者,而当时却只有二十万人马,今日有三十余万人马,何惧。 轰的一声,烛龙碾过大阵,大阵崩裂,成为过去,烛龙毫不在乎,仿佛一无所觉自己干出了多么惊天动地的事情,直接碾了过去,将十余万人马化作乌有,一座大兵营从中间分成两半,中间是一片粉碎的虚空,万物不能存在,就连空气都不能涌入。 烛龙过去,萧飞大喝一声:“去吧,为我封镇神葬之地,就此还我三界安静。” 话音落下,萧飞一脸神圣,一袭长衫猎猎作响,站立在烛龙身上,大有天下唯我独尊的样子,眼光扫过地下那些魔神,忽然高声道:“从今日起,三界不准有征战,不从者杀无赦,这便是下场。” 这一刻所有的魔神都不敢应声,畏惧于眼前的一切,便在此时,烛龙忽然一飞冲天,卷着滚滚大河之水,冲入九天中,而萧飞一个跟头栽了下来,幸亏域外天魔接住他,不然这样下去,一定会摔个粉身碎骨,饶是如此,二人卸去无尽力道,落在地上,也还是一屁股跌坐下来,咯的屁股生疼生疼的,让萧飞大感无奈,有感觉有些丢人,挠了挠头干笑道:“不还意思,失误,失误——” 不过烛龙临走之际,却把一道神念留给萧飞,助他平定三界,所以萧飞还是有底气的,从地上一跃而起,拉着域外天魔施施然走向远方,只留下一句话:“我要去仙界,平定仙界纷争,三界将永远和平。” 第六百七十七章 狂言 在无数魔神的目光中,萧飞淡然的拉着域外天魔的手,一步一步走向远处,消失在莽莽的山色之中,没有人敢出手阻拦,没有人知道萧飞到底还有什么手段,见识了刚才的绝世大恐怖,让这些魔神有无穷的恐惧,比起圣王的威慑还要让人震撼,但是那究竟是什么,有人想起了流传了万古的一个传说,难道会是这烛龙河中的神灵,那条在荒古前征战天下的烛龙不成。 魔王殿沉默了,再没有发出追杀令,不敢出声,生怕成为萧飞下一个目标,九夜魔神的军营便是前例,那赫没有自信能纠集人马攻破那座号称铜墙铁壁的大阵,当年连大神通者都挡在阵外,而无能为力,但是萧飞攻陷了,而且屠杀过半,一切都化作灰飞烟灭。 眼望着萧飞走向仙界,所有的人的目光又都聚焦向仙界,不知道仙界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会不会如魔界一般,留下深深地的震撼,或者还是更加疯狂地屠杀,萧飞这一路又会带来什么,有人去过烛龙河,哪里已经只剩下干枯的河床,再没有一滴灵性的水,一切都随着烛龙去封镇神葬之地了。 终于走出魔神的视野,萧飞拉着域外天魔的手,这一路走来,足足走了几天,终于没有人能在看到他,不由得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真是累死人了,嘿嘿,幸亏没有被人发现,我看这下子谁还敢闹事,还敢找我麻烦,嘿。” 域外天魔忍俊不住,‘噗嗤’一声笑了,玉指在萧飞额间一点,轻笑道:“你这个大忽悠,真没想到你还这么会蒙人,将那些人唬的连动弹都不敢动弹,我怕要是万一那些人知道的真实情况,你这辈子都不用做别的了,等着被他们追杀好了。” 萧飞干笑不已,眼眉挑了挑,轻哼了一声:“只要你不说,就没有人知道,反正我自己是不会出卖我自己的,你该不会出卖我吧——” 眼光斜向域外天魔,眼神中说不出的古怪,让域外天魔心中薄怒,哼了一声,飞起一脚,踢在萧飞屁股上,将萧飞踢了个跟头:“说什么废话,我跟你这么久出生入死,什么都给你了,还能出卖你呀,再敢有着龌龊的想法,看我不痛打你一顿。” 说罢,还特意攥起粉拳,朝萧飞示威的比划了比划,一脸的羞恼,心中暗恨萧飞胡说八道,轻啐了一口,知道萧飞虽未得出卖是什么意思。 萧飞干笑着爬起来,揉着屁股,看得出域外天魔这一次是真的怒了,心念一转间,诞着脸凑了上去,嘿嘿的干笑个不停,猛地将域外天魔搂住,撮嘴便往域外天魔脸上亲去,却被域外天魔伸手抵住,依旧是一脸的不快,萧飞无奈,值得拼命地突破障碍,用头使劲的拨开域外天魔的手,纠缠了好一会,才终于亲在俏脸上,还是域外天魔是在厌烦,懒得在去抵挡萧飞。 “别生气了,说笑话吗,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胡说八道了,来,亲一个,就当我道歉了。”萧飞将自己的脸凑上去,丝毫不知道什么叫做羞愧。 又纠缠了好半晌,缠的域外天魔是在没办法了,也值得在萧飞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算是借宿了这一场纠葛,不然还不知道萧飞要纠缠多长时间,不过域外天魔的心思却并没有为萧飞理解,一双魔手有探进怀中,更是不断地在她的翘臀上蹭呀蹭呀的,至于萧飞想做什么,已经印证过许多次了,让域外天魔还一阵无奈。 山林中,随着一声婉转轻啼,激起无数宿鸟纷飞,有人逍遥自在,却害得那些交颈缠绵的鸟儿飞向远方,坏了人家的好事,只是不知道这些鸟儿会不会很鄙视萧飞,会不会咒骂他,会不会觉得萧飞很觉得,而且很伤风化,大厅鸟众之下,竟然敢那啥,也忒不要脸了。 当一切停止下来,只听见萧飞喘着粗气:“哎,不如以前从心得力了,看来我是要老了呀,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那五十坐地吸土,你一个我都摆弄不下来,不知道家里那一帮,还不要了我的老命,现在我总算是知道古时候当个皇帝有多么不容易了——” “滚……”萧飞被域外天魔一脚踹出去,一个狗吃屎趴在地上,便是这造型萧飞也懒得动弹,实在没力气了,好半晌,才吐了口气:“凤仪,你被我去仙界吧,我动弹不了了。” 刺去仙界路途遥遥,不过好在域外天魔神通广大,一日几千里也不在话下,沿途再没有人敢随意刺探萧飞,只是终究有人远远地尾随着,想要看看萧飞这一去究竟会是怎么样的,在仙界又会施展什么手段,如果当真有手段的话,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仙界与魔界的通道,此时为重兵所镇守,两边战云密布,当萧飞与域外天魔到来的时候,就看到魔界这一边,几百万的魔兵云集,杀气冲天,但是就在萧飞到来之际,却缓缓地开始退却,减去杀机,为萧飞让开一条通道,显然是已经接到了命令,各方的首领,无数大魔神,已经各自传旨自家的军队,为萧飞让开道路,一切都要看萧飞的手段了,如果不施展,也不会派出会对萧飞动手的可能。 仙界那边感觉到魔界的异动,有些警觉,却不明白为什么大军会后撤,只是惊天体的注视着一切,做好了随时可能会血战的打算,但是当大军退却,却让开一条道路,有两个人施施然走来,仙界大军之中有人认出了萧飞,正是巨灵神,作为一军统帅,巨灵神统领十万天兵,在左翼护卫。 此时远远望见萧飞,不敢置信,揉了揉眼睛,定睛望去,却真的而是萧飞,身边的那个女人他也见过,巨灵神呆了呆,不由得失声道:“萧飞,怎么会是萧飞?” 话音一落,登时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萧飞是谁,如今三界六道谁人不知,圣王离去后,萧飞俨然成了三界公敌,出了在人间界还没有成为公敌之外,三界莫不下了格杀令,只是萧飞怎么会从魔界而来,而那些魔兵又怎么会为萧飞让开道路,显然并不是多么友好,萧飞怎么会在此地出现? 一个个疑问盘旋在众仙官脑海之中,一时间也不敢轻动,眼望着萧飞一步步走来,一脸的淡然,丝毫未将几百万天兵放在眼中,也没有将众仙官仙将放在眼中,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走来,与域外天魔有说有笑,一切都显得这么云淡风轻。 “站住,萧飞,你好大的胆子,可知道你现在已经是死路一条——”终于有仙官控制不住,猛地站出来怒斥,神力迸射,大有随时便要动手的打算。 但是萧飞并没有答言,域外天魔冷哼一声,杀神炮已经发威,一道七色彩光轰然打出,直趁那仙官而去,压塌了一片虚空,有大道法则在其中荡漾,轰的一声,那仙官躲闪不及,被七色彩光碾为劫灰,就此不复存在。 “大胆——”托塔李天王大步踏出,手中震天塔神光迸射,并不畏惧杀神炮的威力,接着又有天兵抢出,架起神王炮,逼住萧飞。 哪知道萧飞丝毫不惧,忽然间大笑起来,将众仙官笑的莫名其妙,难道这小子得了失心疯不成,正迟疑间,却忽然听萧飞望着托塔李天王道:“你怎么知道我叫大胆,你不会偷偷调查过我吧,老家伙,你可够卑鄙的呀。” 话音落下,直气的托塔李天王直哆嗦,还不等他出声,早在他身后的金吒木吒与哪吒一起跳出来,一个个神器指向萧飞,大吼道:“敢对我父王无力,今日便要将你碎尸万段。” 萧飞神色一沉,胸口一点神光亮起,隐隐的有烛龙的咆哮之声,冷然一笑,萧飞只想托塔李天王:“让开,我今日来仙界有要事要做,同时告诉你们一句话,今日起三界纷争止戈,谁敢动乱杀无赦,你们离开退下,还是让我杀到你们退去。” 所有的仙官脸色都变了,这也太狂妄了吧,难道又出了一个圣王第二,只是圣王也没有说过这么狂妄的话,不过却做出了这样狂妄的事情,但是托塔李天王并没有说话,却喝止住了已经陈冲出去的哪吒三人,神色间阴沉无比,对萧飞胸口迸射的哪一点神光,感到畏惧,那是什么。 但是有人没有能注意到,有那仙官催动神器冲杀过来,而且不是一人,合着天兵催动神王炮。准备灭杀萧飞,不是传说萧飞已经成为废人了吗,还有什么好怕,况且圣王离去,再也回不来了,这是人所周知的事情,三界再无大神通者镇压,每一个人都敢动弹,合力便能杀死神王,不再是个人之力称霸天下的时代了,现在讲究的是兵力,就像萧飞拥兵二百余万,在阴间也能称王一样。 但是这一切没有人能预料到,萧飞与域外天魔冷冷的看着冲过来的一众天兵天将,怕不有七八万之多,慢慢的萧飞眼中多了一丝怜悯,以杀止杀,猛地大喝一声,龙形已经催动烛龙的神念,一声咆哮响彻两界门户之中。 第六百七十八章 仙凰 一声长啸,烛龙冲出,恐怖的气息淹没了这一片区域,有万古洪荒的气机铺天盖地,压得大道法则哀鸣不止,虚空成片崩塌,神王炮迸射出来的神光彻底被湮灭,烛龙昂然而立,前爪虚探,空中喷薄着荒古的气机,让所有人在震颤,禁若寒声,而那些冲过去的天兵天将和一众仙官,此时肠子都悔青了,脸色骤然而变,刚刚要呼喊出声,烛龙已经一声咆哮,朝他们冲来,化作一片光雨碾过,如一挂长河,所过之处,一无所有,大道法则都被碾的粉碎。 当一切都慢慢消散之后,所有人都惊呆了,烛龙冲入虚空之中,终于彻底消散,而原来冲过去的七八万天兵天将已经消失不见了,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彻底的不存在了,那一片区域就像是一片荒地,没有仙云在流淌,没有大道法则的感知,一切都不复存在。 这一刻刚才还要冲出去的哪吒金吒木吒三兄弟,忍不住咽了口吐沫,暗自庆幸刚才被父亲拦住了,否则此刻的下场只怕也是如那些天兵天将一样,那些仙官之中,有些人并不弱于他们,但是并没有能逃开,烛龙现身的那一瞬间,虚空被禁锢,任何人无法挪动身形,只能闭目等死。 沉默了,所有人都沉默了,眼见着萧飞朝前逼近,胸口又有一点神光迸射出一点气机,没有人敢上前拦阻,只是随着萧飞的脚步向后退却,终于知道魔界的大军为何后退了,这是恐怖的震慑,让人雾里抵抗,比起面对大神通者,甚至面对声望的时候也不曾有过这样的畏惧。 “三界从今日起,平息一切纷争,这是上古神兽的意愿,违背者杀无赦。”萧飞大喊,声音纵然不大,但是响彻了三界,震撼人心,却无法让那些三界强者接受,这是怎么搞的,萧飞怎么有整出一个这样的上古神兽,但是刚才的那种绝杀,比起伏尸千里血流成河,还要来的震撼人心,这是绝世大恐怖,无从抵御的。 蟠龙的神念被萧飞执在手上,弥漫着恐怖的气息,就这么一步一步走过去,几百万天兵天将向潮水一样散开,不敢阻挡萧飞的脚步,刚才那一场绝杀历历在目,没有人怀疑如果烛龙有意,能不能将他们一起碾成劫灰,那是一定的,不能质疑。 终于托塔李天王发出号令:“关闭仙门,留下三部兵马驻守,其余的人都撤回去。” 因为魔界已经开始关闭门户,这也预示着这一战将不会发生,托塔李天王也不敢轻启战端,究竟萧飞手中的那个神兽的气机能碾杀多少人,无法保证,更不知究竟萧飞还有多少次施展这种手段的机会,一切还是回告新帝再说吧,他不敢自作主张。 萧飞终于松了口气,真的把人全部吓住了,幸好魔界相当配合,只是展现了一次手段,就已经退却了,因为萧飞手中的蟠龙神念,没有人敢肯定,萧飞还会不会在整出一个来,所以魔界的人率先退却,至于仙界想不想退,那是他们的事情,反正关闭了门户,要想强行攻破,那也不是三天两天的事情,只怕是要耗费上几年的时间,而且最重要的是,萧飞还在,话已经说出,就绝不会当做放了个屁一样,只要仙界敢动,只怕萧飞一定会动手,不管能施展几次,但是对仙界都会是沉重的打击。 看看已经退却的天兵天将,萧飞朝域外天魔挤了挤眼睛,低声道:“怎么样,现在好了吧,以后便可以过消停日子了。” 微微一笑,拉着域外天魔轻轻地朝远处走去,目标是凤凰仙山,为仙界的一出禁地,传说为上古时期的神兽凤凰,战死之后,身躯所化的一座仙山,终年有神火迸射,不断传来凤凰的鸣响,有仙凰在神火中诞生,成为仙官们的首选坐骑。 这一路行去,有无数仙人在暗中跟随,欲图一探究竟,想知道萧飞究竟想要做什么,一直追到凤凰仙山下,看着萧飞站在仙山下,默默地不动,这一站便是两日,不知道在做什么。 萧飞当然知道这些仙人们跟在身后,其实此时站在这里根本就什么也没做,只是两日来一直和域外天魔说些情话,当然有禁制封印,声音不会传出去,不然这无数人面前说情话,也是件让人把无法承受的事情,因为都盯着他呢。 到了后来,萧飞干脆坐下来,拉着域外天魔靠在自己怀里,嘻嘻哈哈的说着笑话,热的域外天魔娇笑不已,这一等又是几日,终于有人按耐不住了,传来声音:“萧飞,你究竟要做什么?能不能快一点,大家都等着呢。” 萧飞站起来,眼光扫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虽然看不到人,但是还是咧嘴一笑:“我想做什么,想的多了,不过你们这么多人围观,我实在没法做,没看到我都说了两天情话了吗,偏偏你们这帮王八蛋龟孙子就是没眼色,没见过谈恋爱的是咋地,还是天生有偷窥狂。” 这一番话让无数人绝倒,不要脸呀,实在是太不要脸了,这话都说得出来,明明知道无数人跟着,却还是在这里情意缠绵的好几天,这都快要人命了,你说有多少话好说,其实还真是冤枉萧飞了,萧飞说了好几天了,域外天魔只是在听,总是巧笑兮兮的,让萧飞很无奈,但是还是要说下去,不然没法逗那些龟孙子玩,但是这么几天下来,谁还能有话再说,萧飞那基本上是词穷了,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呀,哎,萧飞很感慨。 只是便是如此,也没有人退走,如果就拖下去,说不准就会有人铤而走险,会出手对付萧飞,所以萧飞也只是调戏了几日,终于在这一日,龙形将蟠龙的消息送了出去,送给凤凰的神魂,将一切都告知,于是一声凤凰的鸣叫响彻了仙界。 然后就看到整座仙山拔地而起,化作一只展翅的凤凰,神火从地下喷出,祭炼着整座仙山,无数岁月的沉眠,在神火中,凤凰再一次浴火重生,昂然一声鸣叫,再一次震动了仙界,让仙界颤抖不已,大片大片的石头在掉落下来,落在地上,成为一座火山,依旧是凤凰的摸样,只是其中的神魂已经不在了,凝聚在虚空中,一只真正的凤凰诞生了。 “人类,是你唤醒了我吗?是你送来了蟠龙的神念?”凤凰站立在虚空之中,全身为神火包围,逼视着萧飞,无尽的神威压下,方圆几千里的生灵都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就算是那些仙官也不能例外,而在这一刻,仙界各处都传来仙凰的鸣叫,无数仙凰强行扯断禁制,冲入虚空,望着凤凰山冲来,仿佛是孩子见到了母亲一般,一只只冲入凤凰仙山,从新又凝聚成一股神念,原来这些仙凰不过是凤凰放出去的一点神念,与尘世中修行,慢慢壮大,以备将来凤凰苏醒之际,能够浴火重生,为自己留下下一次的生机,这才是凤凰长生不灭的根本。 尽管有无尽神威,但是站在面前的萧飞与域外天魔却并没有感受到神威,只是在神火的炙烤下,好生难受而已,听到凤凰垂询,萧飞不敢大意,赶忙恭谨的道:“不错,我是奉蟠龙之命,前来为您送消息的,此时宇宙洪荒所有的强者都杀入神葬之地,进行了又一次的圣战,想要将一切结束于这一世,蟠龙,麒麟与烛龙已经去封镇神葬之地了。” 凤凰倾听着,终于叹了口气,回想起当年那一场圣战,幽幽的道:“多少岁月之前,我们也曾发动一场圣战,以一界之力,血拼万千神人,虽然我们几乎全部陨落,但是那一战也让神人大损,永远也不能尽复旧时的强盛,否则这一世根本就没有机会,可惜当年却只有你我一个人能恢复真身,这一战之后,它们也将不在了,可惜可叹。” 从胸膛中飞出一点神焰,没入萧飞体内,这是凤凰的一滴精血,有这滴精血便能催动神焰之力,能与凤凰山的凤凰神魂相连,听凤凰叹息道:“这一战我也不知如何,是胜是败,不过不管如何,这一站之后,神人也将消声觅迹很久,三界六道也将恢复很长时间的平静,我留下一点精血,将来如果再有一场圣战的话,这点精血会传承下去,将来你的后人可以凭这点精血,前来凤凰山寻求援助。” 话音落下,凤凰望向远处,忽然双翅飞展,一片火光冲出,指向一出神峰,因为那处神峰上有杀机冲来,神焰过处,一座神峰化作乌有,哪里有人对萧飞产生了杀机,为凤凰查知,一道神焰便诛灭一座圣地,让整个仙界震颤,这是一处传承了无数岁月的圣地,有几近大神通者十余位,竟然无有一人能够逃出,因为神焰降临的那一瞬间,圣地被禁锢了,能禁锢一座圣地,这是何等恐怖的神威。 做完这一切,凤凰一声鸣叫,轰然冲起,但是也留下了一道神念,直接撕破了虚空,冲入神葬之地,恍惚间看到里面无数神魔在血杀,神尸遍地,不经意间有几滴神血滴落,砸中一位几乎一只脚踏入大神通境界的高手,只是一滴血,那人便是一声惨叫,差点被化为劫灰。 第六百七十九章 威慑三界 凤凰破开虚空,没入神葬之地,这是无数强者都见到的事情,终于见到了那一处战场,即便只是一眼,但是那种绝世杀机却撕裂出来,将仙界的一座大山劈开,直下几百丈,绝了一处生机,这是何等恐怖,让整个仙界都在震颤。 这一切让仙界的人感到畏惧,终于没有人在打算发动什么征战,宇宙中究竟有多少强者,也许三界强者不过是沧海一栗而已,他们不过是众生之中的蝼蚁,在强者眼中不过是一个笑话,一群蚂蚁打架,就连强者的眼皮子都支撑不起来,如果这些强者冲入这个世界,可能面临的就是灭绝,这让无数强人都充满了绝望。 萧飞离开了,没有人敢为难他,因为凤凰山还在耸立,没有人可以攻入其中,如果凤凰再来一次,任何人针对萧飞,都可能引起凤凰的报复,因为所有人都听到了凤凰的话,看到凤凰的威势,没有人敢心生异心,没有敢拿冒着凤凰的怒火去拿性命开玩笑。 这一路很平静,没有遭到任何留难就离开了仙界,只有在远远地一处神峰上,那赫与太白金星站在一起,目送着萧飞离开,好久才叹息了一声:“今后的道是萧飞走的,只是绕真的以为这种方法便能压制得住三界的动乱吗,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同样有仙的地方一样有争斗,魔界亦然,这是天生的规律,没有人能强行压制得住。” 太白金星肃然,苦笑着摇了摇头:“玉帝,其实萧飞也没做错什么,或者他也很明白,最少这样一来,众人都有顾忌,不会大张旗鼓的来吧,这就是他想要的,其实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也不错。” 那赫轻声一笑,眼光变的深邃:“寡人也喜欢和平,所以从今日起,咱们也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积蓄力量吧,神树被毁,早早晚晚那些残存的神人还会发动一场圣战,只是我们现在太虚弱了,必须好好地将养,本来我以为需要通过一统三界来实现这个目标的,但是此时看来,或者萧飞帮了我的忙,走吧,咱们四处看看去。” 个人都有个人的谋划,并没有因为萧飞的这一场震慑就会变得彻底平静,牡丹石最少没有人明目张胆的搞出些动静,至于暗地里暗潮汹涌,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除非不再有人,不在有生灵,否则这争端是避免不了的。 萧飞这一路下了仙界,直接回了阴间,却并没有去圣王城,而是一路行至酆都城,在酆都城外慢慢的行走,不知道在等候什么,终于在两日后,酆都城中飞出上百位强人,杀气腾腾的冲向萧飞,手中的各色法器直取萧飞,足足查探了两日,才能确定下来,果然没有大军,也不见有任何埋伏,只有萧飞与域外天魔两人,即便是有杀神炮,那又如何,也不过是两人而已。 萧飞并没有惊慌,仿佛早已预见了这一切,静静地望着这些人,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还是必须走这一步,其实此来目的,就是为了试探酆都城的诚意,这城下之盟,究竟酆都城会不会遵从,只是此时显然不会,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一声龙吟传出,从萧飞胸口冲出一条神龙,有认识的便知道这是蟠龙,上古神兽,蟠龙一出,登时禁锢了一片区域,大道法则不能显化,虚空被撕裂,所有冲上来的强人都被定在半空,一个个惊骇欲绝,但是却根本挣扎不动。 眼见着蟠龙一声龙啸,望见酆都城冲去,所过之处,上百位强人化作飞灰,更恐怖的是,蟠龙丝毫不停顿,眼见着便冲入酆都城,轰的一声,将酆都城的大阵撕开,直冲而入,将十殿阎罗殿回去两座之后,碾杀了无数阴兵,然后化作光雨消散在虚空中,这一切只是瞬间而已,一切都结束了,就像没有开始过,只是从此十位阎罗王,却又空缺出两位。 八位阎罗王聚在一处,满面惊惧的望着萧飞,看着萧飞手中一点神焰升腾,那是一只凤凰,难道萧飞想要彻底毁却酆都城不成,一时间所有人都感到畏惧,终于新的秦广王站出来指责萧飞:“萧飞,你是要撕毁盟约吗,要破坏三界和平吗?” 萧飞笑了,讥诮的看着秦广王,忽然嘿了一声:“我现在你才明白什么叫做人至贱则无敌,像你这样一旦不要脸了,谁拿你也没办法,我只不过是要保命罢了,刚才是谁放纵人来杀我,究竟是谁撕毁了盟约,想要破坏三界和平呢,不会是我吧。” 秦广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回头看了看几位兄弟,却强自镇静道:“他们行动我也不知道,想要阻止已经晚了,你杀他们我没话说,但是你傻了我的两位兄弟,却一定要有个说法,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谁也不能逃避。” 说罢,双眼逼视着萧飞,却将一切罪过落在萧飞身上,真是让人无语呀,萧飞与域外天魔相视一笑,不光是你秦广王脸皮厚,萧飞的脸皮也绝不弱于他,轻轻一笑:“原来是这样,那可对不起了,我也不知道蟠龙会对酆都城下手,实在是罪过,你们去找蟠龙理论吧,其实不但是控制不了蟠龙,就连凤凰我也无可奈何,它们根本就不听我的。” 秦广王一怔,身后七位阎罗王也是一呆,这也忒无耻了吧,不过却也无话可说,毕竟不要脸也是秦广王先来的,哪知道萧飞并不算完,冷冷的望过来:“八位阎罗王,我倒想问一问,既然你连手底下的兵也约束不了,那你们酆都城我看还是不用你们管了,不如让我来帮你们管几天,到时候都听话了,再还给你们如何。” 众人脸色陡然一变,管几天,那是有借无还的事情,谁会相信,只是如今大阵一破,萧飞向拿下来也就必须一场大战,想到此处,秦广王与七位兄弟对望一眼,高声道:“萧飞,要战便战,不用找这么蹩脚的借口。” 可惜萧飞没有留给他们一点尊严,凤凰猛然展翅,吐出一道神焰,烧塌了虚空,将秦广王身后几个蠢蠢欲动的鬼王化作灰烬,让秦广王等人脸色一片死灰,能斩杀那几位鬼王,也就能斩杀他们,这不是威胁,而是死亡的警告,果然,萧飞轻哼了一声:“你们若是还是觉得约束不了手下人,那我不妨杀的他们听话便是,自然不会让你们操心。” 没有人说话,全都沉默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明白,只不过如今萧飞沾了上风,人家说了算,是非曲直都是萧飞定的,轮不到他们说话。 眼光扫过秦广王等人,萧飞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们,忽然高声道:“从今日起,三界和平,不再有征战,尔等可听明白了。” 话音落下,萧飞拉着域外天魔慢慢的朝圣王城走去,丝毫不在意身后秦广王等人要杀人的眼光,从这一刻起,三界进入了相对平和的时期,没有人敢在强行做些什么,当不起神兽的怒火,哀叹着,思索着,一切就这么过去了。 路上,域外天魔始终转念在想一件事情,终究是忍不住,拉着萧飞问道:“你为什么不直接斩杀了那几个阎罗王,然后一统阴间,岂不是更加痛快,哪么也不会再有人反对你了。” 萧飞闻言呵呵一笑,眼光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我上学的时候,学过这世界上只有三角形是最稳定的,我为什么要一统阴间,多几个敌人,内部才会团结,反而更加不会动乱,个人有个人的顾忌,加上凤凰的威慑,三界才不会出现大变故,再说我志不在此,就算会死统一了阴间,难道真要为去做阎罗王,每天对着那些文件发呆,那日子我想一想脑袋就大了,我更喜欢与你们一起过着普通的日子,能每天一家人平静的过日子,接送孩子,或者为了买一件东西会排上半天队,这样的日子才是我真正想过的,平凡的生活更有意思,其实我本来就是一个平凡的人。” 域外天魔吃吃的笑着,眼光中迸射这柔情,忽然凑到萧飞耳边:“你什么时候到我去看海,答应过我的,可是你还没有做呢。” 一时间仿佛所有的事情都烟消云散,这一切都是快乐的,萧飞眼光透过虚空,仿佛看到那大海边,自己与众女的身形,一群美女为着自己,那一个个的身姿让人倾慕,自己当然是左拥右抱,或许经历了这许许多多的事情,经历了一场场的杀劫之后,萧飞只觉得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是幸福,至于会不会有碍道德,自己顾不上了,想着一帮的女人,不知不觉有些痴了。 忽然被域外天魔推醒,却见域外天魔一脸的古怪,萧飞有点迟疑,这是咋了,还不等说话,就听域外天魔低声道:“我问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海边,你干嘛流哈喇子呀,快说,究竟想什么呢?” 伸手就去扭萧飞,只惹得萧飞大喝小叫的告饶,一路向圣王城奔去,留下一路欢声笑语,圣王城头,几个女人在城头上张望,等待着心爱的人归来。 第六百八十章 轮回 当远远望见萧飞的身影自迷雾中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时候,齐巧玲程芸秀儿黄曼张倩一个个都激动不已,男人回来了,机会是飞扑而至,围在萧飞身边,一个个眼睛微红,眼角含着水雾,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程芸轻轻地说了一声:“你说来了,我们等了你很久了。” 声音平淡,但是能平淡中却又孕育着深情,萧飞心中微微一动,一时间感慨万千,走上去,拥抱自己的每一个女人,将三个孩子一一接过来抱在怀里,自己的看了看,都很像自己小时候,自己这一出去,再回来,三个孩子都长大了不少,秀儿的老大都已经会走了,依依呀呀的推开萧飞凑过去的脸,满脸的不耐烦,很不给这个当爹的面子,惹的众人一种轻笑,萧飞一阵尴尬,自己出去良久,再回来孩子都不认识自己了。 亲情在流淌,远处旱魃英布鬼王长天鬼王等人只是默默地看着,没有人愿意在这时候去打扰萧飞,千金难买的亲情,能享受这样的时光并不容易,萧飞经历了多少血战,才能有这一刻的温存,使用生命来捍卫的,这时候去打扰大王,是不是太残忍了。 不过终究是有人迫不及待,远处一道人影冲来,瞬息而至,若非域外天魔挡在她身前,那人就会直接冲到萧飞面前,是一个女人,铅华减去,一身搂烂的衣服,却难掩这女人的天生丽质,这个女人萧飞还相当熟悉,至今识海中还有这女人的一部分呢,正是妖狐。 萧飞一怔,有些惊奇,不想此时妖狐竟然出现了,妖狐跪倒在自己面前,已经是泣不成声,朝自己纳头便拜,也没有说出话来,让萧飞颇为不解,是什么事情让一代妖狐这般失措,迟疑了一下,萧飞皱了皱眉:“妖狐,你这是干什么?” 那妖狐已经是梨花带水,哭的凄凉无比,抽泣道:“我是来向你求助的,我知道以前得罪过你,更曾经差点杀了你,可谓是仇深似海,你要杀我等闲之事而已,不过请容我将来意说清楚,还请你帮我一次,我便是千刀万剐,也会谢谢你的。” 话音落下,却双手捧出一点光华,那光华中有一个小人在沉眠,竟然是计帿,只是此时级后的元神一灭,只留下一点残魂而已,当日在仙界一场大战,计帿拼死将神树完全毁去,但是却也遭众仙官为啥,几千人围杀他一个人,纵然是盖世英豪,计帿也终究没有能抵挡得住,虽然也杀死了许多仙官,但是最终落得个神魂破灭,只留下一点残魂,被妖狐死战救出,却已经是巍巍可及,随时都有彻底消亡的可能,妖狐为了救计帿,一切办法都想过来,如今三界再没有了大神通者,妖狐也曾经去魔界求援,却几次反遭杀戮,差点葬送在魔界,没有人肯出手救计帿,只有人想彻底灭绝计帿。 妖狐无奈,思来想去,竟然想到萧飞,最近萧飞的名声响遍三界,无人不侧目,传说有大手段,所以妖狐抱着必死之心来此,只求萧飞能搭救计帿,毕竟和计帿并没有大恨,也应该有那个能力,至于自己,妖狐已经准备为萧飞消去怒火。 看着那一点光华,几乎一撮嘴便能吹熄,堂堂一代英豪,曾经搅动三界风云的人杰,竟然落得如此下场,萧飞唏嘘不已,深深叹了口气:“我救不了他,现在这三界之中,只怕唯有阿修罗王有这能力,可惜阿修罗王不会救人。” 妖狐脸色一惨,有血泪流出,一头叩倒在萧飞面前,再也不曾动弹,然后缓缓地有一颗元丹从妖狐体内飞出,虚悬于萧飞面前,借着传来那妖狐空洞洞的声音:“但求能活主人一命,这颗元丹能让那个女人踏入大神通境界。” 元丹,那是妖族的人修炼出来的精华,一旦失去,便被斩去所有的道行,等于几千年的苦功完全白做了,也能与自己将是人皆可杀的废物,妖狐此举,已经说明了一切,让萧飞颇为感慨:“不是那意思,我根本你没那能力,计帿元神已灭,魂魄不全,更别说肉身已经损毁,我怎么救他,哪有能力为他从塑肉身,又怎么为他凝聚元神,怎么为他补全魂魄,当年圣王惨遭毒手,尚自不能活转过来,做了几万年的行尸走肉,又何况是我。” “大王,您就想办法救救计帿主人吧。”不知何时,旱魃已经过来,跪倒在萧飞给面前。 轻轻一声叹息,萧飞一脸的无奈,望着旱魃低声道:“我也敬计帿一世英雄,若是有万一的办法,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只是你觉得我有那能力吗。” 旱魃脸色默然,纵然计帿曾经抛弃过他,但是旱魃却没有恨过计帿,已经是主人相称,可惜也知道萧飞的秉性,这位大王却并非小肚鸡肠的人,如果是恨自然明说,从不曾做过两面三刀之事,今日如此说,那就是真的没办法了。 一时间众人尽皆默然,半晌,却忽然听萧飞叹息了一声:“或许还有一个办法,只不过希望不大,也许活过来的并不是计帿,不知道你们要不要试一试,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 妖狐猛地抬起头,眼中迸射出神光,不管什么办法,哪怕是一点点的希望,也比没有希望好,咽了口吐沫,哀求道:“那就请您帮一帮主人吧,妖狐愿意付出一切。” 旱魃也眼中射出炙热的光芒,期盼着萧飞的办法,弄得萧飞很不好意,咳嗽了一下:“如今计帿元神已灭,魂魄不全,我只能送他入轮回,慢慢的将养魂魄,或许轮回几次,魂魄会慢慢的补全,不过我没有把握,也许即便是补全了魂魄,也可能不再是计帿了。” 妖狐一阵默然,但是这确实唯一的希望,呆呆的沉思了半晌,才猛地咬了咬牙,重重的点了点头:“请您动手吧,我会努力唤醒主人的。” 萧飞叹息了一声,也不再多言,低喝一声,六道轮盘自行飞出,虚悬于半空之中,有祥瑞之气垂下,有无数人在咏经,六道迸射着神光,潇湘鬼王的神魂做主中央,咏动六字真言咒,有六道之威翻腾,慢慢的人间道的混沌化开,现出一道门户。 随着萧飞一声大喝,一道神光自人间道的门户中飞出,勾住计帿的残魂,直接没入人间道,从此转世投胎去了,当六道轮盘有没入萧飞体内,就望见妖狐一脸的期许,神色间紧张得不得了。 “没事了,已经投胎去了,你若去看他的话,就在赵县的小刘庄,离此也不算远,不过我提醒你一次,因为计帿魂魄不全,所以生下来一定会是个白痴,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必须等投胎几次之后,受肉身的将养,魂魄才会补全的,等他这一世结束,你再来找我,到时候我再送他如轮回,若是经十殿阎罗之手,怕是便再也没机会了。”萧飞轻叹了一声,想到计帿一生英雄,三界人杰,如今却落的如此下场,就连转世投胎都不敢声张,想一想回去圣崖,斩灭神树,为三界生灵做过很多,纵然是别有想法,但是却不容否定他的功绩。 妖狐一呆,只是听到计帿将会成为白痴,心中五味陈杂,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却又能无可奈何,微微一沉吟,将元丹捧上,却见萧飞摇了摇头:“我要你的元丹作甚,如今三界和平,要来也无用了,你收回去吧。” 又是一呆,妖狐脸上现出决绝之色将眼睛一闭,垂首闭目等死,既然萧飞帮了主人,自己便是赔上性命也无牵挂了,只是真的没有了牵挂吗,心中叹息着,哪知道萧飞一声轻笑:“你去吧,还不快去看看你的主人,说不定现在都快要出生了,只是不知道是男的还是女的,嘿嘿——” 心中想到要是计帿神识恢复,却忽然发现自己变成了女儿身,不知道会不会想不开,会不会很不适应,毕竟原来站着尿尿,现在有蹲下了,不过萧飞可以举手保证,自己决不是故意的。 妖狐呆了呆,接着大喜,朝萧飞叩了个头:“您的大恩大德我一定不会忘记,以后但若有招呼,妖狐定然以死相报。” 话音落下,便拔身而去,朝赵县的方向而去,瞬间便已经便见了踪迹,留下摇头不已的众人,旱魃也松了口气,朝萧飞磕了个头,便退下去不再言语,心中也是充满了感激之情。 眼见这也无事,众人便回到圣王城中,自然有许多话要说,这一次出去经历的事情一一道来,听得众女惊奇不已,原来这世界上有那么多古灵精怪。 萧飞将这些事情说了个清楚,便安排旱魃镇守圣王城,为一军主帅,英布鬼王领西路大军,长天鬼王领二十万大军与魔界门户哪里修建一座雄城,镇守魔界,观察魔界动静,而九夜鬼王则奉命与仙界门户之前,修建雄城,监视仙界动静,三界之中,飘荡着萧字大旗,猎猎生风。 第六百八十一章 生活有很多快乐 尘埃落定,一切都没有了波澜,萧飞领着几女从阴将回到阳世,明媚的阳光,蓝的天白的云,一切都恍如隔世,不再是灰蒙蒙的,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妙,站在田野间,一大家子人都是拼命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终于感觉是个活人了,不再向在阴间入目的都是死气沉沉,时间久了,仿佛自己也是一个鬼魂一般,只是那时候不敢离开阴间。 这是旬阳农村的一出地方,是阴间的一个入口,这大白天的自然不能选择人多的地方出没,不然凭空现身还不引起骚动呀,大片大片的麦田,充满了生机,萧飞记得自己最后一次从人间离开,好像那时候正是秋收的时候,而如今,一年多已经过去,去的时候一个人,回来的时候一大家子人,还拖儿带女的,热闹得很呢。 看看远处的村庄,隐隐能见到有人在活动,众人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都不由得笑了,一帮人都是那种古时候的长袍,忽然回到阳间,不知道走出去,会不会被人当做精神病呢,张倩抖了抖长袖,娇笑道:“你们看看咱们的衣服,是不是该先买几身衣服在回家,不然进了市区,还不被人当成一帮精神病院跑出来的,还是集体出游呢。” 程芸伸手在张倩脑袋上一戳,笑骂道:“死丫头,你才是刚从精神病院了跑出来的呢,我们都不是,就你自己是。” 看着二女笑骂嬉戏,黄曼也笑了,真的很开心,轻笑了一声:“要不我给我的员工打个电话,让她们给送衣服来吧,要不然这荒郊野外的去哪里买呀。” 哪知道终于掏出手机一看,却不由得傻了眼,这一去年余,手机根本就没冲过电,此时早已经报废了,在阴间手机就根本没用,最多拿着当个表使唤,可是却没有地方充电,黄曼嘿了一声,自嘲的道:“算了,我看咱们还是走回去吧,找个小镇上去买几身衣服得了。” 不但是黄曼,齐巧玲程芸等女也掏出手机,无一例外,只能苦笑不已,于是众女一起将目光落在萧飞身上,看的萧飞心里发毛,知道又要躲不过去了,不由得挠了挠头苦笑道:“你们看我看吗,不会是让我自己去镇上买东西吧。” 秀儿‘噗嗤’一声笑了:“孩子他爹,你可真聪明,我们还没说话,你都猜到了,为了奖励你的聪明,所以,我们姐妹几个准备聘请你为我们的全权代表,负责购买衣服的事情。” 看看一个个都笑意赢面的看着自己,萧飞认命的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拔腿便朝不远处的村庄走去,远远地望见一个中年人正在浇春地,萧飞迟疑了一下,还是壮着胆子走了过去,习惯性的朝那人一抱拳:“这位大哥,能否请教你一个问题,附近最近的村镇怎么走?” 话音落下,才发现那中年人呆呆的看着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郁闷,穿着一身长袍也就罢了,还把阴间的掉文习惯给带上来了,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大哥,你别这么看我,我刚才是在和你开玩笑,那个,最近的小镇怎么走呀?” 哪知道那中年人还是瞪着他,半晌,才咽了口吐沫,砸吧了砸吧嘴道:“嘿,兄弟,你是不是看电视看多了吧?” 萧飞不解的挠了挠头,不知道这位大哥啥意思,自己多久都没看电视了,郁闷的望着那人,却听那人嘿了一声:“兄弟,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的,得,从哪穿越回来的呀,是不是也往紫禁城穿越了一回,那的美女漂亮吗?哈哈哈——” 这下子萧飞哪里还听话不出人家的嘲笑,脸色一黑,不过看看自己这德行,不由得叹了口气:“大哥,你就别玩我了,我也是没办法,哪来得及穿越呀,倒是想来着,不过是去下面跑了一趟,这不是刚回来了吗,嘿嘿——” 那人也不拿着当真话,还是哈哈的笑,却将手指指向南方:“从这十多里路,就到了蔡家店了,沿着小公路一直走就行。” 萧飞点了点头,道了声谢,转身走出很远,还听得见那人的笑声,尽管满是挪咦,不过萧飞也还真生不起气来,一路郁闷,刚走上小公路不久,就听到有人在后面招呼:“幺,帅哥,这是去哪呀,咱刚才那穿越回来的?” 听着身后有人调笑,萧飞一脸的无奈,曾几何时,自己成了开心宝了,扭过头去,看见一个年轻人,正一脸轻笑的看着自己,没等萧飞说话,却又笑道:“得,帅哥,是不是蔡家店,是的话就上来吧,正好顺路,嘿嘿。” “谢了,”萧飞一下子跃上电动三轮车,也嘿了一声:“兄弟,麻烦你了,哥哥我这一次想着穿越呢,结果跑偏了,刚才地府回来的,这不是没办法,只能去蔡家店卖身衣服好回家呀。” 那人也只当萧飞说笑,不疾不徐的朝蔡家店赶去,一路上与萧飞贫嘴,倒也说得高兴,反正胡说八道的也很精彩,萧飞也乐得说话解闷,其实这就是生活。 当萧飞进了蔡家店,却是引得万众瞩目,萧飞索性完全放开,大摇大摆的走着,我行我素更精彩,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也是没办法的事不是,进了一家服装店,也不问价格,潇洒的摔下两千元,然后一男六女的七身衣服,还有三个孩子的小衣服,大包小包的拎了出来,已经从新融入到这是社会之中,只是脑袋后面的马尾还是有些个性。 回去的时候,好巧不巧的又碰上那个年轻人,便搭了一路顺风车,这一路倒是有说有笑的,让萧飞也不寂寞,等到了众女等待的地方,那年轻人却傻了眼,看看环肥燕瘦的,一时间双眼直冒光,扭头问萧飞:“大哥,你咋穿越的呀,告诉兄弟我吧,能找这么多老婆,打死我我就不去了,打不死我我就是爬也要爬去。” 听年轻人说的好笑,众女更是笑得花枝乱颤,让年轻人再一次傻了眼,还有天理吗,难道还真能穿越,年轻人站在电动三轮上,双手举天,大喝一声:“老天爷呀,给我个雷吧,让我也玩一回穿越,只定比这位大叔找的老婆还多,美女我来了。” 萧飞的脸当时就黑了,什么时候自己成了大叔了,心中暗恨,忽然一道掌心雷打出,轰的砸在年轻人身边,将年轻人吓得差点从车子上栽下来,惊疑不定的望向天空,怎么这么灵验呀,不过看看身边被砸出的一个坑,年轻人脸上抽动了一下,赶忙超天空拜了拜,嘴里念叨着:“老天爷,你别拿着当真,我就是开个玩笑,这一道雷劈下来,传不穿越我不知道,不过肯定被劈个半死,算我没说。” 再也不敢胡说八道,让众女差点笑翻了天,知道是萧飞搞的鬼,笑的年轻人满脸通红,仓皇的骑着电车跑掉了,心中却在胡思乱想,原来还真的有穿越这回事,这位大叔太幸运了,不过换到自己身上,想一想那道雷,就一下子浇熄了满腔的热情,这可是个玩命的活呀。 等众女换妥衣服,一路笑声洒落,便截了辆车,直接奔旬阳市去而去,也没多久就赶到家里,新家很久未曾回来了,打开门看看,四处都是尘土,还像是没有人住一样,于是众女出了三个看孩子的,便拉上萧飞好一阵打扫,将家里收拾出来,已经有了家的样子。 不过这下子轮到萧飞郁闷了,从前的时候在阴间住的是大殿,一家人挤在一起,不敢分散,生怕出点意外,但是此时回来了,就不能挤在一起了,等齐巧玲分完房间,萧飞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一间,并没有人陪伴。 “为啥我自己一间呀?”萧飞无奈的苦笑。 齐巧玲巧笑兮兮的看着萧飞,眼光一转:“要不自己选,你和谁一间,你说了算行不行,这个家让你来当。” 萧飞一呆,从齐巧玲一个个看过去,却不由得傻眼了,自己和谁一间呀,好像和谁也不合适,最合适的还真是自己一间,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自己这么多老婆,难道还要独守空房吗,挠了挠头,诞着脸到:“我自己一间就自己一间,不过今晚上谁过来陪我呀?” 众女一阵娇笑,笑的萧飞眼睛发直,域外天魔在萧飞额头上一点,轻笑道:“想要有人陪你,那就要看你能把谁轰的高兴,心甘情愿的陪你吧。” 微微一呆,萧飞第一个就把目光落在秀儿身上,秀儿最是听自己的话,有最体谅自己,只要自己开口,秀儿一定会答应的,不由得将双手抱向秀儿:“我们家秀儿最乖,今晚上秀儿陪我吧。” 哪知道这愿望却落空了,伸手过去,却被秀儿打开,俏脸羞红,眼光流转,却抱着孩子就朝自己屋里走去,轻声道:“飞哥哥,你找别人吧,我还要看孩子呢,孩子又不能一个人睡。” 这下子萧飞傻了眼,望向程芸,还没张嘴,程芸红着脸笑了,将怀里的孩子抱着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再看看黄曼,黄曼也红着脸,抿着嘴走了,接着域外天魔娇笑着去了房间,再看齐巧玲,齐巧玲巧笑兮兮的,扭头回了自己房间,剩下张倩朝萧飞做了个鬼脸,低声道:“萧飞,等你想清楚谁该陪你再说吧,我也去睡觉了。” 第六百八十二章 大结局 “你们别耍我了,谁知道你们搞什么鬼,得,一个谁更清心,我也睡觉去了,我的大床呀,几晚上你就寂寞吧,不过我也只能占一半,哎,那一半是谁的呢。”萧飞朝着几女的房间大吼,生怕她们听不见,这是在暗示她们,晚上自己的床还留着一半,看看谁会偷偷过来,想一想,萧飞像一只老狐狸一样,嘿嘿的贱笑着走进了房间。 看着窗外的明月,萧飞无聊的关上电视,看看墙上的表,已经都快两点了,怎么还没有人过来呀,算计一下,芸姐,秀儿,黄曼都要看孩子,自然不会过来,齐巧玲脸皮子薄,也跟定不好意思过来,但是域外天魔和张倩应该会过来呀,可是都这么晚来,怎么还没有人来呀。 终于还是闷不住,蹑手蹑脚的爬起来,偷偷地开开门出去了,一路小心的走到楼下域外天魔的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就不相信域外天魔会听不到,但是让萧飞失望了,将耳朵贴在房门上,听到域外天魔在房间里传来一丝轻笑,便再也没动静了。 萧飞一阵无奈,看来域外天魔是没戏了,再去找张倩吧,蹑手蹑脚的朝隔壁走去,有轻轻地敲响了张倩的门,将耳朵贴上去,才发现张倩也是轻笑不已,好像是商量好了一样,让萧飞苦笑不已,看来这里也没希望了。 走到黄曼门前,微微一迟疑,心里转念一想,孩子还小,应该问题不大吧,咽了口吐沫,轻轻地推开门,哪知道黄曼还真的没有睡呢,眼见萧飞进来,却是一脸的巧笑,不过让萧飞失望的是,黄曼正给孩子喂奶呢,见萧飞走进来,笑着压低声音:“大半夜的跑我这里干嘛,孩子可是醒着呢。” 萧飞垂头丧气的退了出去,又一块阵地失手了,心里哀叹着,已经回到楼上,望望其余的三间房,萧飞眼眉一挑,嘿嘿的干笑着,直接去了齐巧玲的房间,她们一定是在把机会让给齐巧玲,毕竟她才是妻子的名分,越想越有道理,轻巧的溜到齐巧玲门前,伸手推开门,却正看到齐巧玲一脸不高兴的站在门口眼见门打开,便不由得哼了一声:“哼,她们不招你,你才想起上我这来,晚了,给我滚回去睡觉,以后你都一个人睡吧。” 话音落下,一脚将萧飞蹬了出去,害的萧飞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时间苦笑不已,只听‘哐’的一声,房门关上了,耳边仿佛听到众女的轻笑,那是幸灾乐祸呢,萧飞一阵迟疑,咬了咬牙,却并不放弃,剩下的两个,自己是最有把握的,不过也在埋怨自己,为啥没早想起来找齐巧玲呢,这下子好了,哎,自己找的呀。 方正都知道自己跌踪迹了,萧飞也懒得在偷偷摸摸的像做贼似得,直接推开程芸的房门,但不走了进去,哪知道程芸手指头一竖,示意他不要出声,萧飞看着程芸只穿着内衣,光滑的肌肤裸露着,不由得咽了口吐沫,一下子扑了上去,将程芸压在身子底下,就要—— 哪知道却被程芸一把推开:“你干嘛呀,大胆,孩子才刚睡着,你想把他吵醒了呀,你去找别人吧,我不行,我那几天来了。” 萧飞一呆,无奈的败阵下来,被程芸给推了出来,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听着房门关上了,也将自己的希望关上了,苦笑了一声,望向最后一间,神色坚定的走了过去,推开门直接闯了进去,月光下,秀儿揽着小宝贝,轻轻地哼着歌谣,眼见萧飞闯进来,却是一脸的轻笑,任凭萧飞扑到身上,魔爪肆孽,秀儿却只是轻轻的道:“飞哥哥,孩子可还没睡呢,正在一旁看着呢,你要是不害臊,我就由得你,你看看你的小宝贝。” 萧飞一扭头,果然秀儿没骗自己,孩子正眨巴这一双黑亮的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嘴里还依依呀呀的,伸出那一双小胖手,仿佛还要自己去抱她,将萧飞满脑子的欲念一下子浇熄了,恋恋不舍的从秀儿身上下来,过去和小宝贝玩了一会,这才郁郁闷闷的拿着自己的衣服,只穿着内裤离开了。 回到自己房间,萧飞郁闷的躺在自己床上,六个女人自己却要守空房,真是很无奈呀,轻哼着那一夜我独守空房,寂寞的你如流萤扑火,哼着哼着,萧飞也迷糊起来。 不知多久,萧飞忽然一惊,从黑暗中惊醒过来,却猛然间发现床前正站了一个女人,恍惚间萧飞也没有看得清楚是谁,因为此时月亮已经隐去,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刻,而萧飞此时也根本没哟就动用天眼,在自己家里,满屋子都是你自己的女人,管他呢,伸手抱住那女人,变闭上眼就吻了上去:“老婆,还是你最疼我,知道来陪我了。” 哪一个叫老婆也不会错,萧飞早就摸了出来,但是怀中的女人却还是身子一震,一时间并没有动弹,任凭萧飞扯掉了她的外衣,在她身上亲吻着,黑暗中,女人眼中的神情不断变换,看着这个正在她身上肆孽的男人,忽然低声道:“萧飞,你看看我是谁。” 萧飞一呆,这才抬眼望望去,天眼打开,却不由的一愣,失声道:“张云霞,怎么是你?” 张云霞不说话,宝塔飞出,直接封镇了这间房间,也不去管自己身上的衣服,也不顾虑自己几乎被萧飞脱的半裸,都同床共枕了好几天了,哪里被看过,什么事情没做过,张云霞此时只是冷冷的望着萧飞:“没有想到是我吧,这一年多了,我一直在找机会,却没有找到,却偏偏在今夜找到了,应该是咱们了解旧账的时候了。” 萧飞一怔,神色间有些默然,叹息了一声:“咱俩之间有必要还计较那些吗,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有何必津津计较,其实——” “闭嘴,你说得轻巧,你自然是无所谓,但是那却是我的侮辱,那一行字到如今也不能磨灭,让我怎么见人,你自然能不会想过。”张云霞眼中闪过一丝凌厉,杀机涌起。 随着张云霞的杀机涌动,胸口的那个金锁却也跟着迸射出一点光芒,落在萧飞眼中却不由得一亮,心中忽然放松下来,望着张云霞笑了:“你还计较那么多干嘛,现在还有必要吗,除了我谁还会看到哪行字——” 话音未落,张云霞脸色忽变,杀机外溢,轻叱一声:“闭嘴,谁让你看了,我杀了你。” 劲气激荡,张云霞知道萧飞已经成了废人,此时又有宝塔镇压,抬手便要砸下,哪知道萧飞脸色却不曾变上一变,只是轻笑着望着张云霞,丝毫不在意将要落下的手掌,只是也不曾怀疑过张云霞对自己的杀机,张云霞也决不是吓唬自己的。 便在此时,张云霞胸口的金锁忽然金光大盛,一道道秩序之链涌出,将张云霞登时绑的结实,一时间全身无力,站立不住,一下子栽倒在床上,那宝塔野兽秩序之链的压制,并没有动静,张云霞一时间大骇,想到金锁,全身一僵,这才知道当日圣王送给自己这个金锁究竟是何用意,尽管曾经多次救过自己的性命,但是只怕圣王根本上是感觉到自己对萧飞的杀机,这金锁只是用来限制自己的,只要自己有杀萧飞的念头,金锁就会迸发出圣王留下的秩序之链,将自己绑住。 惊骇之间,却听萧飞轻笑:“这可是你自己跑到我床上来的,可不是我的错,你说是吧,老婆,咱好歹拜过堂的。” 说罢,已经扑将上去,不过片刻,张云霞已经赤条条的躺在床上,不管如何挣扎,却始终无法动弹,心中又羞又怒,却又无可奈何的任凭萧飞在自己身上轻薄,羞恼之时,不由得咬牙道:“你若是敢轻薄我,我便自尽也不会任你轻薄。” 却不想萧飞根本不在意,凑到张云霞耳边,轻咬着张云霞的耳垂道:“你傻了,好好地活着,为什么要自杀,我只是做的人之纲常的事情,你可是和我拜过堂的,可没人逼你吧,不过我告诉你,你就是想死也死不了。” 张云霞一呆,还待说话,却忽然听房门被踹开,却是众女感觉到有杀机,几乎同时冲了过来,一个个神色慌乱,只是一进房间,却一个个傻了眼,只见萧飞压着一个女人,正那啥着,仔细看去,那女人竟是张云霞,一时间都愣住了。 众女都知道萧飞与张云霞拜过堂的事情,此时那啥也不是多么惊奇的事情,不过怎么也没想到会再今晚到来,而且刚才的杀机却不会骗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张云霞难道是想杀萧飞,只是用怎么会杀到床上去,这也—— 忽听萧飞一声怪叫,伸手便去拉众女,黑暗中,也不知道抓住谁,响起一片惊呼,房门重重的关上了,不知道谁回了房间,谁又被萧飞抓住,自然是一夜荒唐,一时间是春宵帐暖,响起众女的婉转轻啼,春色无边。 ……………… (全书完) 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新奇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