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蛊小萌妃》全集 作者:姣酒九 声明:本书由奇书网( 简介 玉翩跹在深山里待了十六年,是一个名符其实的‘留守儿童’。 一朝下山寻找师弟哪知此路波折去之不易,天性懵懂的她直到被人卖上了青楼才知道这江湖险恶。 那一天,彩霞漫天绚丽迷人,白衣男子好似踏着祥云一般降临只见他面如桃花唇染钿脂好似谪仙。 “师姐、我来接你了!” 玉翩跹惊了半天才知来人是她那素未谋面的师弟! 激动的她嚎啕大哭开始控诉“师弟我可下找到你了!那老妖婆非要当我娘,吓死姐了!” 宫华看了一眼老鸨将人拎走。 自从找到了师弟,玉翩跹是深刻体会了一句话——女人疯狂起来都是魔鬼! 喂喂喂!隔壁家尚书的女儿你能不能有点节操?半夜爬墙也就算了怎么还爬床呢!问题是爬她床能解决感情问题吗?下次能不能找准降落地点在脱衣服! 还有青楼的什么绿牡丹能不能把你那鬼面妆擦了再来唱曲,都要吓死姐了! 这些女人赶也赶不走玉翩跹被扰的烦了“师弟,我要回山了这江湖不适合我!” 谁知这出山容易归山难。 千年尸妖、十年冤案、盗墓采花贼…一桩桩一件件竟然都是冲着她——师弟来的! 那怎么能行呢!宫华可是她唯一的师弟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师弟!别怕,我来保护你!” 宫华放下手里的刀剑广袖一收“那就有劳师姐了。”(直到很久以后玉翩跹才知道这句话是多么不要脸!) 借此:一代名捕从这里成长! 【小剧场不容错过】 夜黑风高宫华掀帘而入只见小人儿在那写着什么。 “师弟快来看,这是我写给大师兄的信!” 宫华嘴角微抽“有错别字!” 纸上师兄被写成了‘湿胸’ 玉翩跹贼笑良久,宫华后背冒凉风掀开下面的纸一看两个大字写的风骚无比。 ‘湿弟’ 宫华咬咬牙一把揪过作妖的人进怀里“想要湿弟还不容易!来我带你看看去!” ——***—— 酒九简介有点无能!各位看官请进文细看,喜欢的就留下收藏与评论!这是对文文最大的支持! 本文绝宠一对一,无三无四。 另:本文人物众多简介字数有限,剧情澎湃激 情简介字数有限,因此无法一一涉及! 看官们请打开文文细细品读一下吧! 第一章 这才叫生活啊 云海碧波,花香扑鼻,彩蝶追在风中香里,飞舞盘旋自在惬意。 流水声叮叮咚咚的,像是石子落在了墨水里,又像是雨水打在了小溪上,大的、小的声音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绿草绵延千里,一道嫩黄的影子衬在花草里面像是一朵盛开的雏菊,蝶儿时不时的就会绕着她飞起来,轻点,停留半下追着花香又飞走了。 日渐西斜,顶大的太阳忽的被云朵挡住,地上的人儿没了晃眼的太阳照射脸上睡越发的惬意了起来,直到下午时分,人儿才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大大的眼睛水亮亮的看着就机灵,玉翩跹从吃完午饭就睡醒下了,掰着手指算算时辰,她浑圆的眼睛瞪得老大,她滴娘诶,现在可是睡了快两个时辰了! 缓了一会儿,她晃荡着两条小细腿抻着懒腰站起身,嫩黄的夏衫轻纱很薄她一动衣摆就开始迎风飞起,腰间束了两条绿带,交叉着向后飞去,别有一番弧线,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娇笑,可别说,这老头子下山就是好啊!无论是吃饭还是睡觉都没人管她,“这才叫生活啊!~” 仰天长啸过后,她蹦蹦跳跳的往山里的竹屋奔去,未冠的墨发直垂腰下在空中飘起,她巴掌大的小脸雪白嫩滑,黛眉如远山云雾细长有型,琼鼻微津很是憨态可掬,红唇玲珑如红豆,尾端翘起天生带笑,下颚削尖但不露骨,女子二八年华青春水润,姿颜融丽貌美恰比山间精灵。 仙云山里仙人居,仙人居里有神仙。 这是流传在世非常广的一句话,三山五岳谁敢不服仙云居的地位。 但这些玉翩跹可不知道,从有记忆以来她就居住在这仙云山里,没出过山,没见过世外的人,除了师傅之外虽然还有师兄师弟各一人,无奈师兄留恋红尘,刚会点东西就出去了,而她的师弟呢,从未见过,只不过是挂了名而已! 现在老头子一出山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哪哪能是言语上能形容出的自在啊! 林间小路时不时的就会飞出点什么,玉翩跹晃着小手轻轻一挥那些小东西很快就不见了,消失的快速又干净,她郁闷的小声嘀咕着,“真是的,一点都不乖,都没叫你们你们就出来!” 白色软底的锈小花的靴子轻轻地踩在地上,石子在鞋头前时不时就会飞起几个,玉翩跹自己玩的乐此不疲,深山树木高大无比,碧玉匆匆,小小的身影越是欢快却越显得孤寂难耐。 几乎一个人,在深山里生活了十六年。 “小魔王!” 还未待她跑进竹屋,就听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叫着她的名字,下意识的抬起头,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眯起,好像天边不满的月牙一样好看声音脆的更像是玉著敲打在银盘上,“师傅!” 白发老头翘着二郎腿坐在竹屋上,眼看着小丫头朝自己跑过来面色更加的慈祥,“你个小魔王你给我慢点跑呵呵!可别摔倒!” ------题外话------ 酒九求收藏!嘿嘿嘿! 第二章 出山 玉翩跹身子一轻飞到房角上,小脚丫轻点了几下就到了仙云的身边,“老头儿!你怎么回来了?”一个人虽然过得自在可也很无聊的,这个臭老头竟然把她自己扔在了山里又是这么久,都不知道她很无聊嘛?山里的那几只‘妖精’她早就玩腻了。 仙云一见这臭丫头就知道这丫头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已过古稀之年的他脸上满是褶皱,但好在红光满面须发葱茂,看起来精神非常,紫色的道袍套在他身上还带了几分仙气,他从怀里慢慢地拿出一个纸团,神秘兮兮的道:“小魔王,你看这是什么?” 玉翩跹好奇的坐过去,一老一少坐在房顶看起来很和谐,“师傅,这是什么啊?” 她接过来打开一脸满足,“哇~!谢谢师傅,又给我带好吃的!” 素手纤纤,指尖莹润,仙云山里虽然没有外面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好吃的,但胜在人杰地灵,仙气十足,每逢十五月圆月华都是十足,因此玉翩跹被养的极为的水润,小脸总是湿湿的,白嫩嫩的像是初生的婴儿,一颦一笑都不是一般女子可比拟的,不过可惜的是,玉翩跹也不知道。 “小魔王好吃不?”仙云慈爱的看着自家小徒儿努着嘴问道,心里疼的不行,这孩子虽然每天都嘻嘻哈哈的,生性也是单纯至极,可实则聪慧非常,从不与人麻烦,皮肉虽嫩心却异常耐糙,良玉者。 “好吃啊!师傅你要不要吃一块?”她食指和中指夹起一块糕点渣滓递到仙云的面前笑的好不开心。 仙云心里蓦地一痛,骂道:“你这个孽障,自己吃大的竟然这样虐待老夫,看样子你是不想在山里继续待下去了,我还养你这等白眼狼干什么?滚出山吧!” 玉翩跹全身一僵,用眼神观察仙云的反应,“狮虎,你说真的?”从小到大,湿胸说出去就能出去,唯独她,怎么样都不行,幸福来的太突然,她就怕是水中月镜中花睡一觉这老头就反悔了呢。 仙云惆怅的看了她一眼,夺过她手里剩下的两块点心吃掉,反正这丫头也要出山了,吃那么多干嘛? 不久,玉翩跹感觉自己手一轻,直接站起来杀猪一样的叫出声“老头子你想死了是不是!” 仙云早有预料的捂住耳朵,老脸上满是嫌弃,“你一个小丫头就不能小点声?这样以后还能嫁出去?” 玉翩跹没了好吃的,负气的抱起胳膊坐的老远嘴巴鼓得好像是田间的蛤蟆,“为老不尊,别拿话转移我的注意力,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下次偷吃我东西你能不能少吃点!就不能为徒儿的胃着想吗?” “是是是……” “你说说,你一下子吃那么多,要是噎死了这我怎么和师兄交代?” 仙云憋不住乐,“对,我不对,我有罪!” 玉翩跹瞥了他一眼,明显不信,这么敷衍,谁会信他? 须臾,仙云轻叹了一口气,“丫头啊!你还想不想下山了!” 玉翩跹两眼伸出冒出两团青光,下一秒很快掩饰去,她不能让这老头子抓住把柄,满不在乎的回道:“还好吧!我想不想也没用啊,山外的阵你不解我也出不去啊!” 仙云抖了抖身上的碎屑,站起身,“那师傅问你你要想好了在回答啊!” “嗯!”玉翩跹两眼看着前面的风景,时间晚了,能看到远处晓风拂过碧草荡起的层层波浪。 她两手托腮,侧面唯美倾城带着一丝孩子气。 半响没听到回答,大大的乌珠在眼睛里转了好几圈才用余光瞥过去,顿时她脑袋冒出三股热气,这老头话说一半竟然又躺下睡着了,真是气煞她也! 牙咬了半天嘎吱嘎吱的响,末了她还是任命的下去拿了被子。 等她上来,房顶上却空无一人,上面只剩下一个锦囊,抱着被子的小手一松,锦被落在房顶上,她看着刚刚仙云躺过的地方慢慢拿过锦囊打开来,里面有一封信。 上面写着,山口处阵法已开,只有一刻时间,速离! 另外里面还有两个地址,按老头的话来说,一个是他师兄的地址一个是她素未谋面师弟的地址,让她想去哪就可以先去哪儿? 玉翩跹深吸一口气,一刻钟,翻了个白眼她用此生最快的速度收拾了自己的几样小物事和衣服飞出了山外。 等到阵法关山人也走了,仙云老泪纵横的来到了屋顶,哭了半响捡起上面的锦囊才发现不对,拿出里面的几张银票他哭的更伤心了,“诶哟,这孩子,这出去没银子怎么行啊!” 月亮上来了以后,仙云拿起银票心里慢慢释然,看来明天的酒钱是有了! 对于外面的小徒弟仙云是想担心也担心不起来,那魔王不招惹别人就好不错了,“诶,也不知道把这魔王放出去对不对得起黎民百姓!嘿嘿嘿!酒啊,老头子来了!” * 节操这种东西,玉翩跹就算是想有那也得有人教才行啊。 夜黑风高,玉翩跹行走在没人的路上,肩上背着小包裹冻得得得嗖嗖的,她身后时不时的就会想起几声声响,还好,还好,她记得把那群‘妖精’带出来了! 看着外面更加荒凉的地界,原来这就是外面的世界啊! 她刚开始走几步还会回头看看,到了后来越走越快,太冷了,她不想冻死在外面啊! 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出来的第一晚竟然睡在了土路上。 翌日中午,玉翩跹才看到类似于人家的地方。 她忍不住两眼冒金光,头一次见外人啊!也不知道这些人和不和善,有没有吃的?咽了一口唾沫,玉翩跹背着小包裹走上前。 第三章 你知道这吗 房子很是破旧,这一带差不多还都是这样,此时午时,很多人家烟囱上都冒着烟呢,鸡叫声,狗吠声,还有孩童的哭喊声,玉翩跹饿了许久眼睛发昏,脚步发软,睡了外面鼻子发腮,头一次感觉下山是错的。 找了村子最外面的一家,玉翩跹脚步上前欲敲响门,手刚抬起脑袋里就浮现了从小听到大的一句话:小魔王,别看你天天欺负老头子,我告诉外面的人各个都是凶神恶煞的,武功都非常厉害,就算是一个到夜香的都比你厉害。 想到此,她抬起的手慢慢地放下了,这里的人不会看她不是本地人打她吧! 突然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扭着跨走了出来。 那女人乍一见门外站一个蓬头垢发却水灵非常的丫头直接惊在原地。 玉翩跹下意识的抓紧了包裹心里忐忑的一上一下,这女人长得好可怕啊!那脸上咋还什么颜色都有呢? “丫头,你打哪儿来啊?”女人开口问话语气带着一丝熟捻。 玉翩跹眨眨眼睛,小声道,“从那边来!”她指了指了与山相反的方向,湿胸和她说过,外面的人都擅长说谎话,她还是留个心眼吧,更何况这个女人打扮得这么奇怪! “呵呵~瞧你这丫头遭的,这是缝了难了?” 玉翩跹摇头。 道上慢慢地走回几个耕作完的人,看到玉翩跹这边全都抖了抖身子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一样。 玉翩跹脚步往后撤了几步,心道眼前的这人和那边的人打扮得好不一样。 花枝招展的女人打量着玉翩跹笑的有些合不拢嘴,她今日也算是走了狗屎运了,不就是出来卖个人竟然还能碰到这么天仙的姑娘诶,瞧那小脸,啧啧!嫩的就跟那新出锅的豆腐一样,再看那手可真细,这腰也像是一下子能折断一样。 尤其是这五官,可真是俊啊,直接能甩她们楼的头牌好几条街啊! “丫头,那你这是要打哪去啊?我看你像是找不到方向呢?一个走在偏僻的地很危险的。” 玉翩跹愣了愣,环顾了一周,周围早就已经没人了,她慢吞吞的掏出师傅留给她的地址给那女人,“我向你打听个地,你知道这个地方吗?” 她先指了指淮南,是她师兄的地方,她想去找湿胸。 女人眼睛里划过一抹深思,看着纸上的两个地方笑了笑,“丫头你不知道这两个地方吗?”云城是中原的首城,淮南是经济大地,这么出名的两个地方这傻丫头竟然不知道,难不成是脑子有问题? 玉翩跹僵硬的摇了摇头。 浓妆艳抹的女人其实是云城里一个花楼的鸨娘,只不过因为头牌不过硬一直被其他家压制着,如今意外看到撞上门的玉翩跹只感觉这是上苍赐给她的礼物,要是能把这个来路不明的小丫头弄回去以后谁还敢瞧不起她秋妆楼。 呵~就算是那绿牡丹也要给她让让道! 清了清嗓子,她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的和蔼,淳淳诱导,“丫头,你要去淮南?这离淮南可是很远的,我看你这还有一个地址,不如你先到云城找到了你那边的亲戚在联系淮南的人来接你吧!” 第四章 是要打架了吗 这话可不是骗人的,虽然这是穷乡僻壤实则是云城的外围乡,行半日便会到云城,而淮南反之特别远,行水路还要半月呢! 玉翩跹一听这话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啊?离师兄那里很远,让她自己找肯定找不到,师傅也真是的,送她出来就不能多交代几句吗? 想了很久,“云城?” “我就住在云城啊!” “那……你能带我去云城吗?” 女人是云城秋妆楼的鸨娘名叫春娇,她一听玉翩跹话里的松动啊一颗心直接飞上了云端啊!看这姑娘心性如此单纯还不认得云城,看来也没见过那边的亲戚,这要是进了她楼里也容不得她不听话。 待在此处也是夜长梦多,她挥着帕子摆摆手,“得了,你以后就叫我娇娘吧!走,我们去村口一会儿轿子就来接咱们了!我告诉你啊,碰到我就是你修了得了,这么远的路都不用走还有轿子坐,来,跟我过来吧!” 娇娘也不怕这姑娘不跟来,脑子有病哄哄也就乖了,玉翩跹看着扭着屁股走远的人胆战心惊的跟上,小手不由自主的掐了决召了几只‘妖精’在手里,在心里忍不住嘀咕这人怎么如此霸道,不就带个路嘛,竟然还要当她娘。 不久,玉翩跹二人便等来了轿子,青布软尼质感很好,轿前挂了一个橘黄的花灯,玉翩跹看着实在好看蹦哒哒的跑上前小手捧起花灯稀罕的不得了,没注意到旁边四个抬轿的下人看着她口水都打在了地上。 娇娘人已过四十,见过的女儿无论是富家还是农家,皆是一种三从四德规矩里的样子,还真是从未见过如此的,她人偏瘦,中年了也没生过孩子身材保养得也不错,就是脸上的东西擦得多了看起来花花绿绿的,看着玉翩跹拿着她们楼标把玩的样子实在搞笑,使了个眼色给旁边的人,小厮笑着点头走上前摘了花灯给玉翩跹,“来,姑娘这花灯还是拿进去玩吧!” “谢谢。” 小厮身份低微从未想过此生还能被人如此对待,当即那嘴角都咧到了耳后,“不谢不谢……” 上了轿子娇娘就拿了东西给她吃,这一路上玉翩跹问东问西娇娘也笑着一一答道。 后玉翩跹捧着花灯直接睡着了,微张着小嘴模样乖巧的让人怜惜。 “咚咚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她惊得睁开眼睛就见花娘一脸青色。 “怎么了?” 娇娘夺过她手里的花灯一把顺着轿帘扔到了外面,嘴里还念念有词,“这可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啊,这今日他怎么就回城了呢?” “你在说什么?” 玉翩跹抓了几把头发咕喏到。 “你在轿子里待着,千万不要出来知不知道!” 玉翩跹小手一僵,害怕的问她,“是要打架了吗?” 师傅和她说过,这外面的人非常喜欢打架杀人。 娇娘脸一抽,“嗯!所以你千万不要出来啊!” 玉翩跹在娇娘出去以后警惕的掖了掖轿帘四周,坐在轿子里颤颤巍巍的。 ------题外话------ 【题外话】 某女其实很坏的,狮虎就是怕她下山之后本性管教不住,因此说了很多的谎话就是为了吓她,大家不要着急,某人本性不小白不懦弱,一朝被开发云城中原四国将不安宁!放心吧,男主马上就出现。牛叉叉的人物哈! 第五章 第一公子 云城里乃至天下一直有一个传说,异姓王世子宫华宏韬武略才高八斗,乃是天降星宿,其貌比皎月声恰似挽琴,八岁便随父南征北战,父毙后,袭其王爵家将,以一人之力独挑边境,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第一公子也从这来,宫华可谓是天下所有女子的春归梦里人。 但他有一个怪癖,极其不喜香粉姑娘,因此红楼姑娘们上街都要在轿前挂一盏标灯绕其而行,莫不然后果自负,打杀了都是轻的。 前几日边境挑事,宫华世子出行平定,谁能想到不过几日时间他就回来了,娇娘今日见玉翩跹也是真心喜爱那花灯,以为这世子不在也就放松了拿去给她玩了,可谁能想到今日怎么就回来了? 城门不远处,官道上老百姓来来往往,娇娘连爬带滚的带着小厮跪倒了宫华马车前,“世子万安,世子万安!” 两匹骏马健硕无比,鼻尖喷着热气,一名黑衣侍卫抱剑下车,喝到“你们,不知道世子今日回来了吗?这花灯也不知道挂了?” 娇娘脸涨成猪肝色,抬起手狠狠地抽了自己嘴巴子,一个巴掌下去嘴角就现了血丝,玉翩跹五感奇灵在轿里听得清楚的,拍拍的,她听着都疼,吓得她捂住脸颊泪眼婆娑的跪到了后面的桌案旁瑟瑟发抖。 “世子饶命啊!我今日出城着急也就忘了,真的是不知道世子今日会回城啊,看来世子是又显神通了,这才几天就打退了敌军,实在是太厉害了。” 原以为这一番好话说下来怎么也能缓和下气氛吧,事实却并非如此,她说完半天也没见那黑衣侍卫喊停,没法子娇娘咬咬牙抬起手继续扇。 黑衣侍卫慢慢踱步到娇娘几人的面前,一股极低的气压随之而来压抑的几人瞬间气血翻涌喉咙腥甜,黑衣侍卫寒着脸看这几人,主要的是看着娇娘,“别以为会好听的话就可以不遵循规矩啊!” 此话一出吓得娇娘连滚带爬到了他的脚下,还没拽到那人的腿眼前的人就消失了,黑衣侍卫嫌弃的站在不远处,“别想出什么幺蛾子,滚远点!” 娇娘哭的眼泪刷刷的往下掉,一张脸青红紫兰炸开了,“爷啊,我们真的不是故意,我错了,都是我错了,下次再看见世子爷的马车我绕过二里地走还不行吗?官爷你就绕过我这一次吧!” 黑衣侍卫拔出剑对着她,剑眉倒竖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下次,要是都有下次那还有规矩了吗?拿命来!” 剑破长空带着轻鸣,眼见着寒光扫过来娇娘吓得连滚带爬跑起来叫的凄厉无比像一只乌鸦,“娘啊!救命啊!” 电光雷鸣间,黑衣侍卫身子忽的一转跪倒了马车前,“世子!” 娇娘滚到了一旁衣服都被撕裂了,鼻尖处被剑气所伤划出了一道口子。 她大难不死心跳难以抑制,眼神空洞骇人。 没、没死吗?她还活着? 也没听见轿内有什么声音,黑衣侍卫就抱剑起来了,样子恭敬无比,“是,谨遵世子吩咐!” 玉翩跹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了轿门口,大眼睛挂着泪珠听得出了神。 ------题外话------ 看文的都收藏了咩??(????) 不收藏的小心酒九带着翩跹半夜怕你窗~ 玉翩跹【爬窗户——乎——(????)??】 第六章 院子摆设不好 “还不快滚!” 娇娘被人扶着回了轿子算是捡回了一条命,玉翩跹哪能想过会有人突然撩帘进来,大眼睛抬起就见一个状似女鬼模样的人,要不是听了半天墙角她非得尖叫出来不可。 小心肝给吓得扑通扑通的,娇娘咬着牙大力的将她拽回去,痛的她呲牙咧嘴又不敢反抗。 娇娘只要一想起是因为什么差点丢了一条命就气的想一把掐死玉翩跹,明明长得是跟个天仙的这脑子怎么就蠢得和猪一样,没见过花灯没吃过点心,明明方才看的很顺眼的举动现在都成了眼中钉。 玉翩跹咽了一口唾沫,师傅说的果然没错,外面的人还真是凶神恶煞极了,好恐怖啊,她……不会要揍她! 娇娘张了张嘴硬是将心里的怒骂压了回去,等到了秋妆楼的,看她不先抽她几鞭子解恨! “世子,是华世子回来了!” “天啊!真的是华世子,华世子你就是天神,华世子!” “华世子万福金安。” “华世子我喜欢你……” “华世子你是大英雄。” 百姓们待事情结束后将宫华的马车包裹的水泄不通,青楼歌管本就不得老百姓的心,宫华有这一怪癖不仅不让人诟病反而召来一阵好评,此起彼伏的叫喊声慢慢湮没下去,轿子进了城里,玉翩跹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圈,看娇娘胸脯鼓起的频率变慢变平她这才敢出声询问。 “是到了云城了吗?” 娇娘眼睛睁开,眼底深处有一抹不耐烦,“干嘛?” “我——到了云城你就可以帮我找师弟了吗?” “呵~师弟,嗯!到了我回去换身衣服收拾收拾就带你去找师弟。”娇娘心里轻嗤,就这智商还能有师弟?别管是不是真的有一个师弟,但看她的脑袋想她师弟也不是什么好种。 如今还是敷衍着,进了楼里别说师弟了,就连只蚂蚁也让她看不见。 玉翩跹本以为她不会答应的那么痛快,哪成想竟然直接答应了,她感谢的双手合十笑开,声音绵软,“谢谢你,你人真好!” 傻子,娇娘在心里骂了一句敷衍了事的点点头。 很快就到了秋妆楼,嗲嗲的女音听起来很酥麻,已经快入夜了,一般的青楼楚馆都已经开张了。 彩灯高挂笙歌漫舞,玉翩跹张着嘴下车之后就没必上过,心里不无震撼的,如此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她只在书上看过,晶亮的眸子闪着希翼的光彩,呆呆的站在车子旁。 “快点进楼了!” “哦,好的!” 虽然很好看,她还是决定先找到她那个师弟再说。 心里总是隐隐的有些不安。 她们是从侧门进去的,直奔后院而去,巨大的槐树立在院子中遮下了好大一块阴影,玉翩跹刚踏进脊梁骨就有点发凉,兵家阵斗,这院子里摆设,不好! “诶,那个,你们这院子不好!”想了想她还是告诉她吧,毕竟她二话不说就要带她去找师弟,就当谢谢她了,这院子虽有牲畜护门,却不该放在门里后面,一颗槐树看似年头不少却不该立在中央! 事态未央,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不要太靠近中央,何谈她还把这么一颗阴气旺盛的给放到了中央!这样一来,院里放了个招霉的,还把挡霉的牲畜不搁在院外!怕是做什么事都不顺吧! 娇娘见她懵懵懂懂的看了一圈院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变得奇快,谁知道这一张口就说她院子不好她以为她是谁啊?,到了自家的地界她还装什么好人,都在阎王殿走了一遭了她心里早就压了一股邪火,抡起胳膊照着那张口无遮拦的人就打了过去。 玉翩跹一回头就看见这么一幕,她身子比脑袋先动,门口的小厮出来倒垃圾只见自家鸨娘穿的破破烂烂脸肿的像一只猪头一样飞了出去,花花绿绿的衣服配上花花绿绿的脸,好像一只花公鸡飞了出去。 ------题外话------ 【题外话】 嘻嘻,没错啦,某小白就是单纯了点实则思维逻辑强悍的惊人,会阵法的啦! 收藏哈,加入书架哈!大家动起来啊~都没人说话,好孤单啊! 第七章 以后我就是你娘 小厮的嘴张得那么老大。 磅的一声—— 玉翩跹惊恐的收回空中的腿,看着被她踢飞出去庆幸的拍了拍小胸脯。 “你、你竟然敢踹我?来人呐,还不快扶我起来!” 小厮扔了手里的东西跑过去将她拽起来,不大一会院子里就出现了几个彪形大汉,玉翩跹吓得抱头蹲下,“你们不要打我啊!求求你放了吧!” 那些人长得好恐怖啊!会不会大力无穷,一把捏死她所有的妖精,全身肌肉硬的和石头一样,打也打不动,刀也插不进去。 娇娘被她踹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真没想到这疯丫头竟然还有两下子,她歪歪扭扭的伸出手指头指着她被气得说不出话来,颤抖连连,“你、你这个小王八羔子明明会武功你还在这哭丧,来人呐,把人都给我叫来,让她装,这回我非打的她……诶哟!打的她爬不起来!” 娇娘被玉翩跹气的三魂没了气魄,这个死丫头到底是真傻还是在装疯卖傻? 玉翩跹心里也不爽,但碍于敌方人多势众敌众我寡,被仙云灌输了一大队坏人理论的她是打心眼里的惧怕,她好想回山里,就算是每天她自己待着也好,就算是没人和她说话也好,就算是没有好吃的那也听好的!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还都凶神恶煞的要打她,她又没惹到他们啊! 青楼里的大汉本来就经常做伤天害理的事,打女人无论年老年少都能下得去手,在他们眼里玉翩跹也是那种没力气的小姑娘一个,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玉翩跹颤抖地捂住头,想起在山里的美好时光心里真的是很后悔,眼泪像是有了非常重的重量砸了下去,劈里啪啦的像是在荷塘里下了一场小雨,长长的睫毛挂了几颗看起来无辜极了,一张绝美的小脸配上这么一幕,那些大汗头一次在心底里犹疑了起来。 他们回头看了一眼娇娘。 娇娘被人扶着走过来,看着玉翩跹不在反抗的样子心里得意的哼了一声,进了她的楼里就没有贞洁烈女这一说,“我告诉你死丫头,进了我楼里那就得叫我一声鸨娘,我不管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都得给我乖乖的认命,别再想着找你的师弟了,留在这就好好的给我学本事,再过几月你就给我争花魁知道了吗?” 这丫头长得这么好看,是她最后的法宝了,再有一段时间就是争花魁的时候了还真不能将她打坏了。 但要是真吓唬不住,那到时也别怪她心狠手辣。 “你说什么?” 听见她说话,娇娘掩着帕子浪笑了几声,“就你听到的啊!” 玉翩跹从小没见过自己的爹娘,虽然性情简单不谙世事,实则在她的心底爹娘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从一开始她就特别反感娇娘的娘字,一路上从未开口叫过她的名字。 娇娘说了一大堆她很多都没听白,但她却听出了三件事,第一她要当她娘,第二她不让她出去找师弟了,第三再过几月要让她去做些什么。 那怎么行,玉翩跹心里着急,抬头哭着朝娇娘喊道,“凭什么?凭什么你没生我就要当我娘?” 娇娘被她这傻样气的心肝肺齐疼。 “我就要去找我师弟,我就要找我师弟!” 娇娘被她杀猪一样的声音喊的脑瓜子嗡嗡的响,伤口更疼了,摆摆手,看来这顿打她是非挨不可了。 彪形大汉虎着脸慢慢凑近玉翩跹,玉翩跹看着他们走进声音骤止,瞳孔深处蔓延出类似于恐惧的神色,可她不后悔说出那些话。 就她这个犟牛的脾气在山里就没少给仙云气受,娇娘这一路也被气得不轻。 “你们,你们要干嘛?” 玉翩跹害怕的向后躲去,坐在了地上就那么一小点。 娇娘看她惊恐的样子心里难耐快感,可她嘴角的笑容给还未牵起门口就响起了一阵爆破的声音。 第八章 师姐,我来接你了 好大的一声,院子里的狗惊得齐吠,一个黑衣人先进来轻喝了一声奇迹的狼狗都不叫了。 娇娘看着那熟悉的脸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慢慢地,门口处走进一个白色的身影,时间已经接近了傍晚了,那人头发雅黑如墨,长身玉立的出现在众人眼中,纯白的衣袍用银线修了朵朵寒梅,外罩了一层轻纱隐隐妥妥,他眉眼俊雅若一副远山云画,剑眉斜飞入鬓一双眼睛眼型妖娆还是双眼皮,鼻梁挺俊的像是山脉,唇轻抿,呈淡淡的红色,那么女子的颜色配在那张脸上平添的只有风雅。 天空彩霞散开,余晖照进院子里,他一脚一步,步子很阔,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和久经沙场的杀伐果断,雪白的肌肤,三千青丝没有过多装饰,白色羽冠松松冠起,随着他走路,两条笔直的大长腿隐隐的能露出一点轮廓。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世子宫华,沙场上的一个神话,寻常百姓有几人又能幸见,虽未见过,只看一眼却也能认出,此人便是那战场上神,宫华! 在场的人都愣了,不会动,不会说话。 玉翩跹不是没听见动静,她感受到一阵安静一阵脚步,好轻,轻的就像是羽毛一样的重量在向她走来。 她坐在地上,嫩黄的衣摆脏了好多,头发也没梳就那么披着,柔柔的像是胎毛一样,一只小手死死的抓着身后包裹的带子,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是那么的可怜。 她抬起自己脏脏的袖子狠狠地摸了一把眼泪抬头,这一看她就愣了。 “你……?”她面前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仙人?好俊的男人啊!他——长得真的好像书中写的神仙,宫华身后的彩霞越燃越紫,他一身白衣缓缓蹲在她面前,朝她慢慢地伸出了一只手。 那手洁白如玉,带了一个玉版纸,指节非常明显,有剥茧覆盖却不影响美观,让人有一种安全感。 玉翩跹下意识的抬起一只手,又快速的收回往后了挪了好几步,裙子上新添了好多的土,大眼睛里含着眼泪,睫毛长的好像有一个指节那种长度,很黑,被泪水打湿的一缕一缕的,小鼻尖也红红的,嘴唇被她咬出了印子,唇形饱满唇珠嫣红,巴掌大的脸蹭着一层灰,虽然狼狈也美的惊人。 “我——我要找师弟!”她小声的说了一句话。 虽然眼前的人看起来和那个恶女人不是一伙的,可——她不能再傻傻的随便和别人走了,尽管眼前的人看起来真的神仙,但她要找的是他的师弟,要是他也不让她找师弟可怎么办? 伸到她眼前的手没有收回反而向前又凑了几分。 “师姐,我来接你了!”好听的如鹤鸣一样的声音慢慢响起,那声音好听非常,慢慢地,就像是这世上最美的妓子弹响了世间最美的琴,又像是雪山积了一千年的雪融化一样,那么的干净纯粹! 玉翩跹颔下的头瞬间抬起,明眸里全身不敢置信。 “你……你是?” 第九章 雍容牡丹 噗的一声,站在一旁的娇娘闻言气血一番口鼻喷血,直直的倒了下去。 周围的大汉赶忙跪下一脸惊恐。 老天呐,他们竟然绑了战神的师姐。 玉翩跹小嘴圆张,惊讶的同样说不出话来。 “我是宫华。” 良久,玉翩跹才傻傻的说了一句,“没错,我师弟叫宫华!”虽然与宫华素未谋面,但与世人从未接触过的她一直记得自己师弟的名字,小时会写字的时候,她都不知道将师傅师兄还有师弟的名字写了几千遍,对她来说,宫华也是她的亲人。 “师姐,我来晚了!” 饱含歉疚的一句话成功的戳中了玉翩跹的泪点,看着眼前的手,玉翩跹感觉这短短一天的委屈都有了突破口,眼泪彻底决堤,彩霞以归,夜暮悄悄降临,玉翩跹放声大哭的胡乱的指着旁边喊道,“啊!师弟,你怎么才来,那人非得要当我娘!吓死姐了!”说完,娇小狼狈的人在黑衣侍卫惊恐到不敢置信的眼中握上了身前的手还搂住了那人的脖子使劲的开始哭了起来。 身上有了重量,宫华感受到软软的一小坨馨香扑来,身子僵的好比一块冰。 半响他捏了捏手才没推下身上的人,手臂僵硬的拍了拍玉翩跹的脊背,凤眸冷冷的环顾到周围人的身上对着黑衣侍卫闪了闪,玄翼握拳领命。 街外灯光点的更加的明亮了,秋妆楼对面便是云城的第一大青楼——永欢笙 红粉街上突现宫华世子的马车,街上的纷纷来看,那阵仗说是皇帝出行也不为过。 对面永欢笙扬起花瓣,小曲早就唱开了,一道红色的纱帘铺到了这边,只见一个碧衣姑娘缓缓而来,墨发在耳边梳了一个堕马鬓,玉钗点点不可方物,云城花魁绿牡丹是永欢笙的第一艺伎,只卖艺从不买身,红唇轻勾,步伐缓缓好像踩在云端一样。 绿牡丹身材窈窕不是丰满,前凸后翘,肌肤雪白真真如那绿色的牡丹,花开富贵也清丽可人。 想爬上绿牡丹床的人王子皇孙肯定不少,可她就是不为金钱所动,追其原因嘛,人家早就说了,这身子非天下第一不献,说的虽然含蓄,又有谁听不出那话里的意思不就是想给宫华世子嘛。 天下第一,除了宫华谁又敢自称他是天下第一。 宫华的马车一带很多人,唯独马车前没人,又有谁敢站。 众人为绿牡丹让开了一条路,她站在了马车不远处两手交叠在腹部,站的笔直很有一番风骨。 等了一会儿门开了,绿牡丹屏息望过去,只见白衣人一晃而过,可看清了之后绿牡丹再也绷不住自己的气息,从不和女人亲近的华世子手里抱了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 宫华抱着玉翩跹视若无睹的上了车,期间一个余光都没赏给绿牡丹。 绿牡丹脚步踉跄的向后退去,要不是后面有侍女搀扶她恐怕早就摔倒了。 马车很快就离开了,众人一赌宫华风姿本就惊诧于心,这下子看到他手里还抱了一个人那是更加的惊讶了。 宫华世子过今年双十年华,但从未听过他和哪家女子有过什么牵扯,众人一下子炸开了锅,绿牡丹倍受打击,良久才掩面轻问,“刚刚世子抱的是一个女人嘛?”她的声音隐隐颤抖,听得旁人好不伤心。 她身后的婢女咬唇点点头,“是的姑娘!” 第十章 才没有 青石板路上,马蹄踏着月辉往前慢慢地行去,街边的叫卖声渐渐地小了,玉翩跹坐在后座时不时的就会看一眼宫华,刚刚上了马车宫华就把她放在了后面,询问了几句也就不说话了,只拿起一本兵书自己在一旁默读。 马车从外看去不是很豪华,实则不然这里面不仅宽大还寸寸金玉,先说说这木料吧,应是硬木千岁,俗称鬼不雕,就算是在外面万箭齐发这马车也定是不会损伤分毫。 再看这里面玄机暗闸,小到杯盏茶座,大到车厢帘幕,应是都安有玄机,玉翩跹小手敲敲这在敲敲那,样子别提多可爱了,宫华一心看书,余光无意之间扫到了她。 轻蹙起眉,“你还懂这些?” 玉翩跹小手一顿,无措的坐好用大眼睛看他,“那个,师傅教过我只不过我学的不精!” 玉翩跹打量着宫华,她这个师弟虽然辈分没她大,可看这长相绝对比她年长,而且他长得好好看啊,在她的心里一直以为大师兄就够俊美了,哪想过她这素未谋面的师弟竟然美出了新高度。 “嗯。” “师弟,你是怎么知道我来了的?还找到了我?”她撑着下巴在桌子上疑惑的问。 对于这个,玉翩跹很是疑惑,他刚刚出现的还真凑巧。 要是他没来的话,她肯定会被人揍得不成样了,说不定还会被卖到好远的地方再也找不到师父他们了。 宫华揉揉额角,放下手中的书,马车里燃着烛火照着他一张俊颜更加剔透,玉翩跹蓬头垢面坐在他身边愣像一个被他救起路边小奶猫。 “我刚从边境回来,入城不久就收到了师傅传来的消息,说你这几天很有可能过来,看来他是没料到你来的这么快!” “然后你就找到我?你的速度好快啊!” “还好!” 玉翩跹笑了笑又突然鼓起了腮帮子,气哄哄的道,“师弟,那个老女人非要让我喊她娘,还不让我找你!” 宫华想了想,“那是青楼的……反正进了那地方的女子都要叫她鸨娘。” “什么?这女人竟然这么臭不要脸的,进了她那就要叫她娘她怎么不怕自己折寿啊!” 车厢外传来一道喷笑声,快速的又压了下去。 宫华长年征战在外,长相多是俊美无双性情其实没那么温和,在玉翩跹义愤填膺之后他脸上难得的出了一道裂缝,无言相对。 青楼的规矩此时竟然不知道怎么说给她听。 “你是怎么被她带走的?” 玉翩跹心虚的眨了眨眼睛,瞧她的猪脑子,今天可是她第一次见师弟,谁能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丢脸死了,书上不是说大辈见小辈要送礼的吗,她不仅没什么东西送给师弟还出了这么大的丑,丢脸死了,也不知道师弟有没有在心里嘲笑她。 “我、我……”她心里抓狂,难道要她和自己的师弟说不认识路吗?是傻的吗?她可是为人师姐的人了,还不认识路! 宫华掀开眼帘难得正视一个女子的容颜,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纠结,表情变得非常快。 “你不认识路?” “才没有!”玉翩跹被人说中心事惊得站的老高,幸得马车顶高要不然那脑袋非得撞出两个大包来,到时候她委屈的又该不知道怎么办了。 第十一章 叫我宫华 宫华重新拿起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玉翩跹皱眉坐在,两人不再说话,等到了王府门口。 “你在外人面前还是不要叫我师弟了!”宫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 “叫我宫华便可。” 玉翩跹看着男子清俊的容颜,举世无双啊!“是因为我和你是内人吗?” 宫华想了想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她是在问是因为她和他是内人所以才不要在外人面前叫他师弟吗?他点了点头,“嗯。”他身份特殊,如果外面知道她的身份很可能召来杀身之祸,还是小心为上。 “哦,好的,那我以后在外人面前都叫你宫华。”玉翩跹当然不可能知道这其中的小九九,但她生性无忧也没放在心上。 “下车吧!” “哦,好的!” 宫华踩着马镫下车回身看着她,玉翩跹两下子就自己跳了下来,“师——” 大眼睛看着王府门口排成排的仆人转了转,惊呼,“宫华……你家好大啊。” “还好。” 王府里仆人众多,还有一些旁支系的族人都在门口等着宫华回来,宫华嫡系一脉只剩下他一个人,二系旁支只剩下二老太爷一人,剩下的远房亲疏分布各地不居住在王府里。 二老太爷身下有四个儿女,大女儿已经出嫁了,不过嫁的不远,就在隔壁丞相府,剩下三个儿子老大经商老二参军老三生性风流不仅娶得了当朝的公主还能明目张胆的纳了好些房妾侍。 名流贵胄圈里,宫家二老太爷这一脉虽说不是嫡系但也是有很高身份地位的,不仅有宫华的霸名还有丞相公主做后盾,在云城宫家可算得上是只手遮天的一大家族。 而老太爷底下的孙子孙女如今也长得和宫华差不多年岁,大的比他还大,最小的也快上学堂了,今日一接到消息听说宫华要回来这些小辈的齐齐的都等在了外面。 大老爷宫丙,其大方夫人无所出,二姨太孕有一子宫云歌一女宫云柔,宫云歌是这辈最大今年已是二十五岁了,宫云柔也即将及蒂。三姨太有一子宫云城,今年十八。 二老爷宫战长年驻守在外,只娶了一房嫡氏生了一个女儿宫雪,宫雪是随了其父,虽说是女儿身可从小便是喜欢舞枪弄剑的,长得还算好看可每天就喜欢打打杀杀,都十七岁了也没个心仪的对象,留在了家,为此二夫人也是为她操碎了心。 再说三老爷宫随,虽然敢去那么多的姨太太,实则是个纸老虎,去了当朝的公主就只能‘给’公主留种,他们兄弟三人论皮囊三老爷长得是风流俊美人到中年更显风华,更别说他在外还故作清高那更加能迷的外面还未涉世的小姑娘为他丢了魂。 可说他多情吧,却只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数量还比不上他情人的单位零头,这一子一女都是公主所生,大女儿宫明诗今年和宫云柔一般大,小儿子也才八岁,不过公主的儿子就是公主的儿子,从小就和王子候孙一起长大的宫明途吃穿用度非常讲究,他虽然小可却非常崇拜宫华,在他眼里自己的爹娘都比不上宫华的一句话。 “二弟,这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宫云歌长相端正说话声音洪亮耐听,见宫华下车带着剩下的弟妹上前迎接。 宫华伸出手还了一礼,简单的一个动作被他做的行云流水,白色的衣袍像云一样的波动的,那上面修的银梅随着动作晃动好似正在盛开一般,再配上他那张脸,雪地寒梅清傲孤冷。 第十二章 三脚猫功夫 “大哥,家里可还好?”他的声音不高不低,既不会太有隔阂又不会太亲近,被他拿捏的很好。 “家里一切如旧,就是云柔和明诗都快及笄了,这不可下等会了二弟你,终于可以办宴会了!” 宫云歌刚说完就感觉出了话里的不对劲他这样一说岂不是再怪宫华回来晚了,“二弟不要误会我不是怪你!”实在是越描越黑他余光一扫玉翩跹直接将话题带过,“不知这位……嗯,是?”找了半天的形容词他也没找到能形容玉翩跹现在模样的词。 早在玉翩跹下车的时候众人就已经好奇她的身份了,宫华是谁,能做上他马车的人还出现呢,这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人能不好奇吗?就算嘴上没问其实心里早就滚沸水的猜测了。 情人?战奴?难道是……就连私生女都被众人臆想了一遍。 玉翩跹下车之后一直乖乖的跟在宫华的身后,眼不看四周手交叉在腰前,摸样虽然狼狈气质还好,她虽然没出过外面但礼仪该懂的仙云可是都交了,不过像青楼这种地方仙云也就下意识的略过了,可谁又能想到自家小徒儿刚出山门就撞到了那个倒霉催子的地儿。 听有人问她,她悄悄地用余光看了一眼正蹈杵怎么介绍自己的时候宫华就开口了。 “我还有事就先告退了,家里的是还是麻烦各位了。” 宫华一句话就堵了大家的试探,带着玉翩跹一路回了主院。 留下众人心里憋的慌。 翌日云城却长翅膀般的飞出了一个消息,宫华世子有了心爱的女子,那女子还是青楼之人。 这厢玉翩跹跟着宫华进了院子,这院子里也没个下人什么的,从始至终宫华身边好像只出现过玄翼一人,但进了院子,玉翩跹玲珑小耳晃了晃就跑上前害怕的抓住了宫华的衣袖。 “师弟,这院子里藏了好多人,他们不会是坏人吧!” 宫华脚步一顿,环顾了一圈四周,低声道,“这些都是我的暗卫,都是保护你的,没有坏人。” 玉翩跹一听这话才放开了手,懵懂的看着宫华完美的侧脸,担心的问,“宫华,你很不安全吗?要这么多人保护。” “嗯。” 玄翼在一旁看的啧啧称奇,这‘师姐’还真奇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竟然不消几息就能把所有的暗卫都扫了个遍。 暗处,掉了一地的下巴,不是惊讶玉翩跹的话而是惊讶玉翩跹的举动,他们和和尚有的一拼的世子……是开荤了? “师弟你好可怜,诶,我现在自己好后悔自己没好好学武功,要不然我就帮你把坏人都能打跑了,这么多人看着你,你一定很害怕吧!” 玉翩跹内疚的揪着手指跟在宫华后面,语气真挚不疑有二。 进了堂内,宫华坐在主座上,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坐!” 玉翩跹坐下端起茶杯狂灌了一壶。 “你不是会武功?” 玉翩跹放下杯子小脸囧的不行,“我那三脚猫还叫武功?” 宫华抽抽嘴角,他暗卫武功都不低都能被她一下子探查出来她那是三脚猫的功夫? 没在山里常待的宫华是真的不知道自家师傅和师兄都对玉翩跹做了什么。 第十三章 仙云这个死老头 “额……” 如果她那是三脚猫的功夫他的暗卫是什么?如果他的暗卫连三脚猫都比不过这中原四国又算什么? 玉翩跹故作老成的叹了一口气,“师弟,你就笑我吧!” 现在没人玉翩跹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师傅可是经常骂我,出了外面连一个到夜香的也打不过,我也很伤心这江湖这么厉害,我以后可怎么去玩?” 经过这么一折腾,玉翩跹是真的怕了这江湖,看来这江湖真的不适合她,“我也想好了,等在你这玩几天之后我就去湿胸那里转转,然后我就要回山了。” 其实江湖不是不厉害,只是玉翩跹师承仙云武功自然不低,再有江湖不止是一个看武功的地方,人心才是最毒的地方。 宫华笑笑,有些东西也是了然了,“你以后不用怕那些人回会打你,一般人也根本就打不过你,出门在外,最难测的不是武功是人心。” 玉翩跹瞪大了眼睛,“师弟你说什么?”她的武功不高啊! “你想想,你是不是一脚就踹飞了那老鸨?” “嗯嗯!” “这就是了,除却习武之人,大部分百姓都和那老鸨一样!” “真的吗?”玉翩跹兴奋又激动的扑上前,小花猫的脸和宫华的俊颜就差那么几个手指的距离就要亲密接触了。 宫华不动声色的退后点了点头,“嗯。” “那我以后是不是看谁不爽就可以打谁了?”原来是这样啊,玉翩跹想想也是那老女人看起来凶神恶煞却经不过她轻轻一脚,牙齿被她咬的咔咔作响,看来这从中作梗的就是那老头子了! “哼!仙云这个死老头子,竟然敢骗我?看我下次见到他不拔光他门前最后几个大板牙,我看他还敢不敢在和我抢吃的!”娇美的小脸一瞬间狰狞眼里冒绿光,玉翩跹现在恨不得吃了自家师傅的肉,这个臭老头,要不是他骗她她至于天天哭鼻子还到处求那些畜生吗? 青楼那帮人在玉翩跹眼里早就成了猪狗不如的东西了。 她还不知道娇娘再知道宫华就是她师弟的那一瞬间就被吓死了,气血翻涌心悸而亡。 剩下的在场者宫华也没留下,这种事情对谁都没个好说法,最好的办法就是都杀了。 眼看着玉翩跹从一只无知懵懂一骗就上当的傻狍子瞬间变成了母老虎宫华一口水含在嘴里差点喷出来,他突然有点能理解仙云的良苦用心了。 玄翼安排好晚饭脚步一踏进来就感觉到一股浓郁的杀气,他干咳了两声,“世子,饭菜好了!” “嗯!” 吃好了饭,碍于玉翩跹相中了西边的荷塘,宫华直接将主卧让给了她,他让人换了一床棉被就去别地睡了,他经常两边跑,很少在乎吃住的问题,见玉翩跹甚少出山这次也不会待太久就圆了他的愿,只不过他没想到就是这么一让不消几天还真让出了事。 正值夏日,荷塘接着天际,花开清颜,暗夜里的碧绿趁着粉红的荷花,蜻蜓点点意境优美,玉翩跹趴在回廊上笑的有几分痴傻,好漂亮啊,山里只有野花野草,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荷花呢。 她洗了澡,换了一身中衣准备入睡,墨发半湿披在后面,削肩纤腰,如画妖颜。 书房连着外面的窗户开了一个缝,刚还对着这边的廊口,宫华研磨写好了折子随意一瞥就看见了这么一幕,夏日晚风轻度,女子娇笑趴在栏杆上,有发随风轻浮起,她笑的憨然,身后天空圆月升起坠在后面无端做了背景。 和那些故作的姿势不同,这幅场景美的勾人,他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收了折子铺开之,拿起画笔就勾了起来。 ------题外话------ 【题外话】 偶呵呵~,月下美人,咱们就坐等奸情起吧! 第十四章她不会礼尚往来 宫华广袖一挥,左手揽住右手的袖口笔下龙走神游,笔线像是工笔又添了一丝男儿的气息,勾形上色一气呵成,玉翩跹的神韵很快跃然于纸上,津着小鼻子的俏皮,嘟起嘴巴的可爱。 等她吹够了风宫华也画的差不多了,玉翩跹支起身子抻了一个懒腰,“诶呀,生活变得更加美好了!”感叹完自己的生活她抖抖裙子浪荡着腿跳下地回了屋子,熟不知刚刚动作太大胸前的弧线不是一般的饱满。 宫华撇过眼收起了画卷。 进了房间,她随手挥灭了蜡烛就躺在了床上,临睡前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窗外,这就是主卧的特殊待遇了,窗子开的大,能直接看到池塘,满足的笑了笑,她合起两只小手枕在侧脸听着蛙虫名叫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 玉翩跹被敲门声惊起,晃了晃神才想起自己在哪儿。 “谁啊?” 隔着门板,侍女弯腰恭敬地答道,“姑娘起身了没,奴婢来伺候姑娘起身!” “奴婢?” “是!” “我不用你伺候,我一会儿就出去了!” “那姑娘收拾好就出来用膳吧!奴婢在门外等候姑娘。” 玉翩跹打着哈欠走到脸盆前洗漱,待一切收拾好找出自己的小包裹拿出了一件春绿的衣衫,嫩绿的衣襟浅白带碎花层层叠叠的裙摆,白玉的腰带束住纤腰只有盈盈一握,她小脸嫩乃如玉,唇红齿白精致的像是一个小妖精,绿色配上那唇色可是真真的万绿丛中一点红,这视线的焦点就难么被固定在了她的嘴上让人移不开别处去。 她也不会擦什么脂粉疏头发,穿好衣服就可以出门了。 两个婢女穿着同样的粉色的衣服,头上梳着发髻,双手交叠恭敬地放在小腹前,头微低,在门外静候。 喀嚓一声,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速度很快,一道绿色的身影一晃就到了她们面前,紫屏和紫画下意识看去齐齐屏住了呼吸,眼前的少女长得真好看,那皮肤白里透红娇嫩欲滴,在她们看来就算是御花园的花也没她那脸娇嫩,身段玲珑有致含苞待放,一身简单的层叠裙也挡不住她的风姿,五官无论是分开还是组合都让人难以挑出不足来,她发为冠就以惊艳,那脸也没看出脂粉的痕迹。 如此不需精妆修饰不要衣装来衬就能美到这种程度的,怕是这云城没有第二人了,现在年岁尚是稚嫩就以惊艳如此,要是年岁足了花儿绽放那岂不是要艳压群芳在无人超越! 清平公主被封天下第一美,永欢笙的绿牡丹雍容雅致,西域娇娘勾魂婉转,可眼前的人,美的出尘,似一只刚刚得到的妖精,带着青涩带着魅力。 这一看一想这二人也就忘了言语。 玉翩跹何时被人这么看过,等了一会儿她实在是被她们看的毛骨悚然,禁不住的咽了一口唾沫伸手在她们眼前晃了晃,“喂!喂回魂了,不会是招什么东西了吧?” “姑、姑娘!是奴婢失礼了!” 紫屏和紫画回过神才知道自己看呆了,慌张的跪在地上开始道歉。 “奴婢下次不会了,请姑娘责罚!” 她俩这突然一跪吓得玉翩跹一跳挺老远,她抱着柱子对着她俩惊声喊到“你俩脑袋生病了,说话就说话跪下干嘛,我告诉你门我是不会礼尚往来的!” 第十五章 杀人凶手 二人闻言相视对看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惊讶与疑惑,见玉翩跹还是抱着柱子不撒手,二人直接磕起了头,边磕头边哭诉求情,“姑娘您息怒吧都怪奴婢们口不择言,都怪奴婢们不懂规矩惹恼了姑娘!姑娘求求您不要再生气了!” 玉翩跹大张着嘴拿眼前的情形没辙,打心底里不明白她们为什么突然就磕头了啊?以她混世魔王的性子头一次懂了无语的滋味。 “姑娘,您打我们骂我们吧!”紫屏额头上那一块肿老高还往外冒着血珠,伤口处触目惊心,她哭的都快抽搐了手里拿着帕子不停地打自己的心口处,捶着捶着竟还吐了血。 紫画没比她好到哪去,哭的眼睛通红的还在那不停地磕头,“姑娘,我们真的知错了求您不要再生气了,也求您千万别和世子告状啊!” 这个玉翩跹可就听的更糊涂了,她什么时候生气了?她为什么要找宫华告状,还有她要告什么状啊? 院外不远处,几道俏丽的身影缓缓而来,还没走进就听见鬼哭狼嚎的哭声,这声音实在是呕哑造渣,让人忍不住联想到底是受了什么虐待了!这下手的人未免心也太狠了! “我没有生气,真的,我真的没生气!你们快起来!”眼看着这二人就要磕头磕的失血过多的死过去了,玉翩跹害怕的跑过去就要扶起她俩,没想到还没碰到人紫屏竟然喷出一口黑血断了气。 她直直的倒到了玉翩跹的脚面上,润白的靴子染了黑血散开,泛着不均匀的红。 “啊!死人啦~” 一看见有人死了,紫画惊叫了一声,下一秒含着泪抓上了玉翩跹的裙摆啼血质问,“姑娘,你为什么要杀紫屏?我们不过是多看了你两眼,你为什么要杀她?虽然她只是一个奴婢,是,我们奴婢的命贱没姑娘的尊贵,但你也不能说杀她就杀她啊!” 说着她突然松了手抽了头上的花簪子抵在喉咙上,尖利的簪子刺破了喉咙看那样子只要再用一点力直接就能穿透她的脖子。 “姑娘,如果你今天不能给个公道,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了!” 紫画语气凛然到不会让人怀疑她的话只是作秀,那样子绝对是玉翩跹不能给她一个合理的公道她就会自尽。 “住手!”一声厉喝,一道划破长空的气穴,紫画手里的花簪子被突然袭来的暗器打掉了落在了地上,簪子锋利,掉下去的时候歪划一下,将紫画的脖子直接划出了一道血痕。 红衣女子一身劲装打扮几个璇身就飞到了‘案发现场’,她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紫屏的尸体抽出腰间的剑直指玉翩跹,“说,是不是你下的手?” 她眉目英气十足,长相不是那种让人眼前一亮型的,却是越看越耐看,头上没有太多的装饰只简单的别了一个玉簪,她一手执剑对着玉翩跹一手护着紫画,很有女侠风范。 此女不是别人,正是三老爷宫站唯一的女儿宫雪。 她昨日见过玉翩跹一面,给她的印象就是邋遢的来历不明的小姑娘,怕是任谁也没想到这个突然出现在二哥身边的人长相竟然如此倾城,手段、也如此狠辣! “哟,这小姑娘还真是心肠歹毒,一个心情不好就杀人了!” 紧随其后跟来了两个精致的人,穿着打扮皆是上乘,一个粉衣蝶裙金丝腰带,玉钗别致粉面桃花,另一个蓝衣清丽婉约,穿着相比粉衣姑娘要朴素,宽式玉白的腰带勒的腰间风情万种,几根流苏荡在风中诗情画意,墨发只余一根珠钗和小点珠花装点,然比起宫雪的简单,粉衣姑娘的华丽她的装扮更显用心。 多一份累赘少一分空坠。 说话的是粉衣姑娘,她笑看着眼前的一切,说出的话虽然是针对眼前的情况的,但她语气轻盈显然是看淡了生死或者说是看淡了这样的事。 宫明诗抬手碰了碰头上的金步摇,有些幸灾乐祸的对着玉翩跹继续道,“小姑娘,你可知道这两个丫鬟是谁的人?” 宫云柔跟在一旁一直没说话,表情总是轻柔的好似眼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听了宫明诗的话后,她将目光对准了玉翩跹观察她的脸色,不止是她就连宫雪还有她们身后的丫鬟都将视线凝聚到了玉翩跹的身上。 ------题外话------ 【题外话】 推荐好友九城酒《病娇男神撩宠影后》 【这是一个变态遇到另外一个变态两个人一起愉快地变态的故事】 ※霍天清是个变态,变态在智商。 过目不忘,天赋惊人。 圆框眼镜小雀斑,遮掩了她精致天成的相貌。 神秘手环在手,神奇异能傍身,她脱胎换骨,媚骨撩人,从十七线一跃成为当红小花旦!从绯闻女王成为金典影后! 这些都是浮云,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在路边上捡来的美男,总是声称自己是六百年前的国师?能不能简单地让她遇到身价只有“几个亿”的霸道总裁,过上“朴素”的生活? “有本国师在,你还想着霸道总裁?说,本国师哪里不霸道?本国师改!” 大哥,您就不是霸道那一款的啊! 第十六章 有时人心还不如兽心 宫华在王府里辈分不是最大,但整个王府算上二老太爷在内,又有谁能比他的地位高? 这王府建于早年,已有百世年岁,当年宫华的祖父宫礼帮先帝打下基业后被封为异姓王侯这王府就赐给了他。 赐封——平阳王 后其祖父毙就将王位赐给了宫华的父亲宫靳,待宫靳战死沙场这王位又名正言顺的传给了宫家嫡亲血脉宫华。 现下是宫华还未娶亲,因此只是世子,等他娶亲之后,就会直接被封为平阳王。 虽是如此,但宫华早就搬进了主院,这个院落历史悠久就连西面的荷塘也是经历的时间的灌养才长的那么繁茂的。 而西面的荷塘只是这院中一小景,玉翩跹立在廊下,背后是古木精雕的九曲回廊,身前脚面是刚刚死去的婢子紫屏。 清风一过,血腥味挥散开来刺激着在常人的嗅觉,宫明诗问完话好久也没听见回话大眼睛里闪过一抹恼怒。 “我说的话你听不见吗?你知道我是谁吗?”她的母亲是公主,她一半的亲戚可都是宫里的人,她的身份自然尊贵就算是和公主比也不会落了下风,她算个什么东西?来路不明的青楼妓子罢了还以为自己有几分几两重? 竟然敢无视身份尊贵的她说的话? 玉翩跹头微低,目光涣散实则一直都在盯着紫屏的尸体看,并不是故意忽略宫明诗的话不理,她其实压根就没听见,就连刚刚宫雪的斥问还有抵在她身前的剑都被她下意识的忽视了,更别说她毫无分量的几句带着炫耀意味无关痛痒的话。 紫屏的尸体慢慢地开始变得僵硬,开始发生了尸变,但是她的眼睛却始终盯着一个方向看去,那个方向却不是玉翩跹。 一开始她是害怕的,比起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一个不开心就可能害了一条人命,从有记忆以来差不多就独居在深山里的玉翩跹,由始至终今天是第一次有人死在她面前,那种感觉,很奇怪,有些害怕,因为一个人在她面前没了性命,她怕真的有冤魂之说。 其实那也并不是真的害怕,因为从小就没学过太多武功招式的玉翩跹学的是另一种功法——尸蛊玄学,摆阵排兵 她是没有见过真正的死人,但为了学好那一门隐秘术法,死了的动物尸体她没少摆弄。 山里没人可动物却不在少数。 人和动物有时又有什么区别,有时人心其实还不如兽心善良! 那种怕,区别于惧怕又不是坦然的就能接受眼前的状况。 很复杂,但隐隐的玉翩跹可以在心里肯定,这是第一次有人死在她面前,如果再有第二次她绝对不会再这么怕了! 她一直都知道,她不了解这个外面的江湖,很多事情她根本连听都没听过,因此也做了很多‘蠢’事,但这并不代表她傻! 看见地上有坑她就会往下跳。 就在宫明诗打算再一次好好的详细的显摆自己家室连带辱骂玉翩跹的时候,她动了。 润白的小靴子不大,上面沾了的血迹看起来有积分诡异,紫凭头挨着她的靴子,实则脸是微朝后的,眼睛也不是看着玉翩跹。 玉翩跹用脚抬起紫屏的头脚下唯一用力巧劲的踢了一脚,僵硬的尸体竟然直直飞起越过宫雪飞到了紫画的身旁。 “啊!~啊!啊~”紫画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明明刚刚还很淡定的,这一下却叫的好像舌头被人割了一样抱着头开始凄厉的叫了起来。 宫明诗被她的叫声吓得差地摔倒,她拍拍胸脯剜了一眼紫画給身后的丫鬟使了一个眼色。 叫声很快截至,宫雪却在这时手下劲风呼气剑气直接射向玉翩跹,这来路不明的女人实在是嚣张杀了人不说话竟还想着欺负人,就算是婢子那也是一条人命啊哪能任她说杀就杀,任她随意欺辱。 玉翩跹也是怒的,在山里几乎没人管她,只要仙云那老头不在山上她是想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想什么时候吃饭就什么时候吃饭,哪像今天,还没等她睡够就被人叫起来了,饭没捞到吃还被人诬陷杀人,这不爽其实被压了一早上,她都用傻笑来压抑。 可现在,压抑不了了,相比宫雪剑芒寒光,玉翩跹脚下轻点素手挽花,简单的招式看在宫明诗和宫云柔的眼里就和跳舞没两样,这能挡得住宫雪的剑? 第十七章 贱人你给我放手 宫雪她父亲虽然没有宫华级别高名声没有宫华大,可这世上谁会没事拿自己和宫华比然后给自己添堵。 宫家二老爷可是将军,战功赫赫,威猛昭彰,说起来也是一个大英雄,宫雪从小喜欢武学宫站就教,对她可是宠溺的不像话,更有一次还托宫华请旨将她带去了战场上。 而面对宫雪的这一剑,常人哪能受得了。 玉翩跹的反应看在她二人的眼里好像一个笑话,螳臂当车不自量力,眼看着宫雪红衣凌冽衣摆向后飞去,墨发都带着惊人的气势,那剑尖闪着寒光,宫明诗兴奋地勾起唇,她都能预见那小贱人前胸后背被插个透心凉的场面了。 如果真死了那就太好了,谁让这小贱人长得如此勾人?谁让这小贱人如此不识抬举! 还有,如果她真的死了要是怪罪下来也没她什么事,这宫雪虽然和她是嫡亲表姐妹,但大户人家就是这样,少了一个人就是少了一份争夺。 无论是家族地位还是市井风评那都是一样足以令各家大户的小姐为之努力争斗的一项。 这次要是能两败俱伤就好了。 不约而同的,宫明诗和宫云柔都挽起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剑尖轻鸣,红衣凌冽,宫雪自认她给过玉翩跹机会,但是这个女子不该还在她面前欺辱下人,这一剑她没留情,使出了她的真本事。 看着发为梳身材娇弱的人挽起手花的模样,宫雪蹙眉,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手上射出去。 可—— 眼前的情况是怎么回事?宫明诗和宫云柔纷纷惊讶的用手捂住了嘴,一身红衣的宫雪眉目清冷她右手拿剑对着玉翩跹的心口,那剑是那般的锋利可是都瞧在了她们眼里的,但现在,她们很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还是现在正在做梦。 那小贱人竟然徒手接住了剑,还是只用了两个手指,剑身锋利无比,玉翩跹素手纤纤只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就夹住了剑使得剑抵在她心口一寸前在伸不进毫厘。 她眉眼平淡小嘴轻抿,那是说不出的——淡定!就像是现在不是生死攸关而是普通的小打小闹,不是有人用剑来杀她,宫雪只是拿帕子娇笑着挥了她一下……而已…… 这里面最受打击的不是别人其实是宫雪,她学武十余载今日可谓是被玉翩跹打击的体无完肤,眼前的小女子身材瘦弱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丝戾气的感觉,肌肤那么娇嫩的说,明明是看起来掐一下都要流血的,现在诡异的刀剑不进。 她心里面实在难以相信眼前的情况抽着手就要在刺一次,在场的人出了玉翩跹全都大睁了眼睛怕错过一丁点,万一刚才是个错觉这一次这小贱人真的要死了她们要是眨眼间没看见错过了那该怎么办? 可‘奇迹’貌似再次降临了,宫雪竟然连分毫都没挪动开,除了她自己的手臂她的佩剑像是长到了玉翩跹的手指头上一样。 “你、贱人你给我放手,把剑还给我!” 宫雪咆哮道,眼睛里都被眼前的情况逼出了眼泪看起来狼狈的不行,还真是个耻辱,妄她自命不凡武功高超。 玉翩跹蹙眉眨眨眼,“凭什么还给你,你还想着拿剑伤我,我为什么要还给你?你怎么不要脸,明知道你想杀我我还得把武器还给你,你当我傻啊?” 宫雪又夺了几下,依旧纹丝不动,宫明诗和宫云柔搀扶着小心翼翼的退了好几步,就怕玉翩跹一个不高兴就把她俩弄死呢。 紫画早就爬的老远了,紫屏的尸体就那么看着她,吓得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让你放手!你要是在不放手信不信我找我爹让他杀了你!”宫雪恼羞成怒,开始威胁。 以前的她是很反感这样的,不过气急了,她感觉宫明诗和宫云柔一定在心里使劲的嘲笑她。 玉翩跹缓了口气,没睡够,现在好困呐!打了个哈欠隐隐的小脾气又盛了,真烦人,这外面的人怎么这样天天离不开爹娘的没长大一样。 咔吧一声 宫雪的眼睛圆瞪的不可思议,手里的剑没了重量,她没了魂一样的眼看着玉翩跹轻轻松松的就折断了她辛辛苦苦求来的宝剑。 剑身从中间被折断了,玉翩跹随意的扔到了她的脚边,笑的很邪恶,“哝~还给你!” 那傲娇的小表情就差再添一句你看我善良吧,你要我就还给你了。 她微昂着下巴的模样也没宫雪高,气势却不输宫雪,虽然面前有好多人但她无所畏惧。 第十八章 破剑、一掰就断 “傲雪——”宫雪凄厉的唤了一声她伸出手下意识的去接,实在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她的傲雪被人如此轻易地给弄碎了,她感觉自己的心也碎了。 宫明诗和宫云柔害怕的偷偷退了几步,期间观察着玉翩跹的脸色,最后用最快速度带着婢女跑出了主院。 玉翩跹又困又饿,也不是没看见她们偷跑,就是懒得和她们掺和,她以为她们跑了也就没事了,刚出山的她还是不了解这个世界是如何的险恶。 “你这个贱人,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这把剑是从哪里来的?” 宫雪捡起短剑抱在怀里哭喊着质问她,一脸要撕碎玉翩跹的模样,她的剑是她父亲送她的及蒂礼物,听说是从不老山求道长那求来的非常的来之不易。 如今断了,碎了,傲雪还是她想了好久的名字,宫雪心疼的无可复加,全身心好像都空了,她从来都没有这样过。 可这一切都是眼前的人造成的,都怪她!这个女人,不仅草菅人命还坏心眼的将她的剑弄断。 蛇蝎心肠。 玉翩跹冷眼看着宫雪的要死要活的样子,无所谓的挠挠下巴,“管它哪里来的,破剑一个还不是一掰就断。” 她嘟着嘴,说出的话气的宫雪喉咙都涌起了血意。 “你——” “本来就是嘛!就你这破剑,我武功这么烂一用力它就断了,你还当宝贝,告诉我这剑是在哪个骗子那买的,我保证不去那买东西!” 这么烂的剑还夸得这么宝贝,她都没怎么使劲,就断了! 宫华告诉她她武功不低,可生性异于常人又被自家狮虎湿胸骗了好久的玉翩跹就算是知道了不是谁都那么厉害也从来没把把自己想的厉害点。 不过在看过宫雪明明是一副厉害的不得了实则不然,弱的跟个什么的样玉翩跹对自己有了几分信心。 看来她还没老头子说的那么不堪,哼,等下次见面她非得揪没那老头子的胡子。 宫雪一口老血喷出,气血翻涌的停不下来,她竟然嘲讽她爹是个骗子,“你才是骗子,这可是我爹从不老山求来的宝剑!” * 宫华身份特殊,才高八斗很得皇上的宠爱,知他不喜朝政皇上也不逼他天天上朝,今日去是因为前几日边境动乱他回城之后还没去报告,便跟着正常上朝的时间去上朝了。 昨日的事情传得很快再加上皇上耳线遍布四面八方,朝上宫华就被询问了此事,他只说是普通朋友,皇帝虽然不信也没深究,毕竟宫华年纪也不小了,过年也就二十了,他最心爱的女儿清平公主也及蒂了,那丫头心从小就扑到了宫华的身上。 其实这也是很正常的,这种现象就连皇上也不奇怪,无奈宫华一直没这个心思,皇上也不好逼他,这已经是女方主动了如果在逼一下那可就显得天家女儿太过廉价了。 说出去也不好听。 乍一听宫华从青楼里抱了个女子出来他心里也很惊讶,不过很快也就释然,这宫华可下是开窍了,这样一来他也就不用天天被那丫头烦了。 他不烦宫华也就轻松了,报告完就下朝回府了。 宫华刚走到王府门口就被下人请到了大夫人的院子。 枝梅院花园里,雍容华贵的夫人小姐坐了一大堆。 大房大夫人李碧君坐在上手位,自古长兄如父长媳如母,她虽然无所出可胜在父亲是当朝尚书李思恩,一生清廉风评很好,也很得皇上的心。 再加上她自己为人大度持家有方这后院之主自然就没人抢走过。 她穿着适当,毕竟那个身份朴素了不行,太华贵又容易被人诟病,一身黑色金牡丹的外衫突现她的地位,几只金钗呼应在头上,她年纪不小了妆容淡雅耳边带了一幅粉色的琉璃坠,这一番打扮看似简单价格不菲。 面色是那种慈祥的并不刻薄,很符合在外的形象。 她接过下人递来的杯子,冲着左边的妇人笑了笑,“三妹今日得空了,没进宫里?” 第十九章 杀了这个贱蹄子 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公主媳妇三夫人云情,公主毕竟是公主身份搁在那呢,就算李碧君是掌家的也不能太用身份压她。 “今日没去呵呵,妹妹看大姐这一对坠子可真是好看,粉嫩的把你衬得跟那二八姑娘是的真真漂亮了好多呢!叫人移不开眼。” 云情长得很美,虽然是为人母也三十多岁了打扮得却很年轻,毕竟女人到了这个年纪要学会爱自己,要懂得如何提升自己的知性魅力,在这一点云情很成功。 宫随生性风流娶了她也十多年了,如今还是隔三差五的就要宠幸她一回,这雨露不停地后果便是让她更加的滋润了。 一件茜青的薄衫往她身上随意一套就是万众风情。 小脸也很白,笑容虽然坐坐还是很勾人的。 宫明诗在她旁边站的倒像是她妹妹。 大夫人被她小嘴一张一合夸得心里舒坦,女人就是这样在精明也收不住好听的话。 “我知道呢,就你这小嘴儿甜。” 玉翩跹站在一方伸手掏掏耳朵受不了这假惺惺的寒暄,她大眼睛凉飕飕的瞥了几眼宫明诗和宫云柔,这两个小表砸竟然偷偷去告状了,那时候就不应该放她们走,就应该把她们狠狠地修理一顿打的她们不敢告状才行。 宫云柔脊背一凉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她实在害怕,她不是嫡女,她母亲赵美玲只是一个小小的姨太,她一个庶女哪里有宫明诗那样的背景,如今她惹怒了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要是真的迁怒了二哥,到时候可怎么办啊? 想着她冲着玉翩跹类似讨好的笑了笑,没想到玉翩跹没看到倒是被宫明诗逮个正着。 宫明诗嘲讽地笑了笑,这个贱人还真下贱的货,就那来路不明的玩意也使得让她谄媚讨好。 她现在人多势众才不怕这乡下来的土包子呢,在她眼里,玉翩跹就是一个伦理不懂没身份没背景的下贱丫头,还不如刚刚死去的紫屏呢。 看她头发上什么都没有,衣服看起来用的也不是高档的布料,粗野蛮横就知道打人,还一根筋。 “大娘,就是这丫头把你身边的紫屏杀了的。” 宫明诗小手一伸指着玉翩跹开始向大夫人李碧君告状。 紫屏和紫画都是大夫人身边的人,今早被大夫人分配了过去。 好好的过去,没想到还没几个时辰就一死一伤了,这不提还好一提大夫人就不乐了。 “不知道我这丫头是如何惹到了姑娘,竟然召来这杀身之祸?” 她问的轻飘飘的面色不善。 玉翩跹黛眉一竖,“人不是我杀的!是另一个丫鬟杀的!不信你把那个丫鬟叫出来!” “哟,这小野丫头不愧是从青楼里出来的,这性子可真上不了台面,还有你说什么瞎话,大姐可是这府里的第一夫人,一直都是御下有方,怎么可能是另一个丫鬟杀的,你为了脱罪也不能换个人诬赖。” 云情看着玉翩跹那小狐狸的脸着实不喜,再听了宫明诗的告状就更反感了,现在直接出言推翻了玉翩跹的话顺便还给大夫人带了高帽。 “就是,娘你都不知道,你看她好像少根筋其实可聪明了,而且武功还不低呢,她一脚踢翻了尸体故意将那尸体踢到那丫鬟身上吓唬她,还一手就夹碎了二伯父送给宫雪的及蒂之礼!” 宫明诗得意的朝玉翩跹笑了笑,让这小贱人嘚瑟,她这一告状,就不信二伯母还能不发怒。 宫雪眼睛红红的依偎在一个妇人的身上,样子是生无可恋的,一听这话她心里更加的难受了,当即哇的一声就哭了。 众人哪见过男孩气的宫雪哭,这一下可都是看了好戏了。 抱着她的夫人长相温柔,穿的也朴素,一见宫雪哭就难受的给她擦眼泪,“雪儿不哭,待会儿娘就给你爹稍信让他给你在求一把佩剑啊!” “娘~我就要傲雪,呜呜~你告诉爹让他派大军来杀了这个贱蹄子!” “好好,娘都依你。”二夫人名叫杨柳,和别人不同她家室清平,在这院子存在感不强,也从不和别人争什么,一心只想让宫雪能顺利嫁人好好过日子,如今自家女儿受了委屈哭的跟什么似的,她心里也是非常气的,气的恨不得真的叫她家老爷杀了这蹄子。 第二十章把她们都杀了 这你一人我一嘴的,玉翩跹在一旁被气得眼睛都红了,这群女人都是弱智吗?那丫鬟明明就是有歹心还非得说这夫人好,都快把她夸天上去了那明明是个眼瞎的,还有说她什么从青楼出来的?她明明就是从仙云山里出来的,根本不是青楼。 思及此她小手一挥语气冷然 “我说人不是我杀的就不是我杀的,我没必要去诬赖谁,我也没有吓唬那个丫鬟,我就是想让她看看她害死她的凶手而已,说不定阴曹府下她可感谢我了呢。还有,你们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把她的剑折断了,明明是她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拿剑杀我,我还手不对吗?你们应该感谢我刚刚没有把她们都杀了。” 话落,宫雪身子一抖,二夫人下意识的就搂紧了她,玉翩跹声音清脆带着冷冽,那语气根本就不是说笑,听得众人没来由的就害怕了。 宫明诗下意识的站后了一点,刚刚那一幕她亲眼所见,做不得假,她现在毫不怀疑就会相信这小贱人一个不开心就杀人了。 宫云柔也害怕了,玉翩跹刚刚夹剑的那一幕太让人震撼了,看这女的说话有时疯癫的很,说不定是练了邪功呢!一下子就能把大家都杀了呢! 气氛一瞬间尴尬,大夫人干咳了两声,这么多人被一个小丫鬟几句话就吓到了,实在难堪。 “我叫人去叫宫华过来了,我们等会让他处理,毕竟是他的人。”这话说对了,她们就算在生气还是要遵循宫华的意思。 云情也干笑了两声,“届时看着丫头还怎么嚣张,捅了这么大篓子我就不信宫华还能保她?” 她话说完,大家都安安静了,玉翩跹眨眨眼站在地中央寻思,宫华虽说是她的师弟,可……他们也是他的亲人。 宫华不会怪她吧,毕竟是她的师弟,如果他要是误会她,她该怎么办? 不过,她可是当师姐的人了,那她——就让让他吧,要是他生气了,她走不就得了,她去淮南找师兄,然后回山,再也不想出来了,这些人都好坏,都欺负她。 还是山里好,自由自在的无忧无虑,也没这么多凶神恶煞的人。 明明是她们错了还要怪她,湿胸说的没错,外面一点也不好玩,外面的人都要说反话。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出山?不是说也不喜欢外面吗? 玉翩跹叹了一口气,要是师傅师兄师弟他们一起和她在山上一直待着就好了。 院子里花开的正艳,姹紫嫣红的可好看了,还有蝴蝶在其中飞舞,玉翩跹看见了,她很喜欢花啊草啊的,也喜欢蝴蝶,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这的怎么的也和山里的比不了。 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她一身嫩绿的衣衫很娇俏好看,墨发都披在身后,风吹过去就会扬起几丝,院子里的人不是穿金戴银就是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她一人站在那显得孤零零的。 本来就是孤独惯了的人,那样的娇小,肩膀那样的窄,略带落寞委屈的神情让人看着忍不住心疼。 小石板路上,宫华刚走进就看见这么一幕。 玉翩跹生性好动属于那种站也站不住的,她左撇一个右撇一个回身就对上了那道颈长的身影。 不远处,宫华一身蓝袍仙气十足,他身材笔直高大精瘦,里面着了一件白色的里衣,领口绣着雅致的梅花,外面的蓝色衣衫质地轻薄,他拂手站在那优雅的像是一颗梅树,饱经风霜凌然绽放。 玄拓跟在一旁,见证了这一无心的对视。 正在他纠结着要不要提醒一下时,玉翩跹动了。 “宫华,你回来了!” 乍一见宫华玉翩跹突然就像是找到了亲人一样,所有的委屈都想和他说一说,她忘了,里面的才是宫华的亲人。 小小的身影跑来,裙摆向后扬去像是一只蝶儿,她突然化成妖精奔着心里的人飞去。 宫明诗看着玉翩跹冲宫华跑去的模样恶心的不行,这贱蹄子还真不要脸,光天化日下就要勾引人,忍不住的嗤笑一声,她倒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分几两重,宫华是谁?不近女色还特别讨厌女子粘乎他。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笑的开心,诶,怕是这回不用她们告状她就要没命了。 第二十一章 她们诬陷玉姑娘(打脸一式) 玉翩跹一路跑过去是有私心的,她想看看宫华的表情有没有很生气,他是不是听了她们的话了就要怪罪她? 可是没有,无论是宫明诗想的还是玉翩跹想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宫华见她跑近了就停下了脚步。 他很高,她在他肩膀的位置,大眼懵懂的看着他,眼底有一丝来不及隐去的怯意。 整张小脸粉黛未施,白白净净的,小嘴红润好看微微抿起,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在看到他时才慢慢的放松了,化为一个灿烂真挚的微笑。 宫华脑海里突然涌现出一副画面,昨晚她抻懒腰胸前那一抹弧度。 就在宫明诗不可思议的睁眼时,宫华可疑的脸红了几分还转过了头。 她下意识的向前走去,无心的道,“不、不可能吧……” 宫华竟然没把她打飞出去还脸红了!难道,昨晚的传言是真的?宫华真的将她抱出了青楼,这个小狐狸精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把她战神一样的二哥给迷的神魂颠倒了? 大夫人看着眼神一沉,她曲起一指,花丛后面一个小厮快速的跑开了。 玉翩跹见宫华脸红了,看了一会儿大大的眼睛着急了,“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宫华调整了一下转过头恢复正常轻声道,“无碍,就是连续奔波了几夜身体微恙。”他的声音很干净,字字清晰好听。 这声音不大不小,院里的人都听得见,闻言,众人才将憋住的一口气吐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生病了才脸红,也是,宫华前几天可是征战在外呢,他也是人又不是神身体抱恙是在所难免的。 玉翩跹没松一口气反倒更加的紧张了,眉头紧锁面色着急,“宫华病了吗?给我看看。” 说话间她踮起脚,一只白嫩的小手探上宫华的额头,另一只下意识的就要攀上他的白玉腰封。 宫华瞥见那只手用余光扫了一眼别处脚下微动就错开了她的试探。 玉翩跹没想那么多,直到手下一空她才发现眼前的人退后了一步,小手停在空中她无措的合上,大眼落寞的眨了眨,红红的嘴唇也咬紧了,她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他为什么要躲开? “噗……”宫明诗憋不住喷出一声嘲笑,还真是丢脸啊,贱贱的凑上去得到什么好结果了,这贱女人得瑟的,一早上她差点没被气死,看到这一幕宫明诗感到心里痛快非常。 活该! 宫云柔也舒了一口气,她是算平安了吧,既然二哥没那么将她放在心上这也就没事了。 唯有宫雪忽的站起身愤怒的指着玉翩跹,“二哥,这个女人先杀了侍女又将我的佩剑弄断了,你知道吗?她刚刚还威胁说要把我们都杀了。”说完,宫雪委屈的看着宫华等着宫华帮她出气。 玉翩跹静静的站在那里,再也不像刚刚一样出言反抗,安静的不可思议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宫华看了她一眼转身对着大夫人一行人,他轻轻的拍了拍手,突然一阵风刮过,一个黑衣人恭敬地跪倒了他的面前。 “世子!” “说!”宫华的声音带着寒意,院内像是刮起了暴风雪,隐隐的大家都能感受到,他心有不快! “今日一早,属下看见名叫紫画的婢女将紫屏毒死了。” “继续。” “她诬陷玉姑娘是杀人凶手,后大小姐过来拿剑对着玉姑娘,二小姐跟过来也说玉姑娘,玉姑娘没回骂过,一句话也没说。属下发现应该是玉姑娘发现了什么,因此故意将尸体踢到了紫画的面前,大小姐拿剑就要杀玉姑娘,玉姑娘为了自保就抵住了剑尖,大小姐伤人不成恼羞成怒还要再伤,玉姑娘就掐断了她的剑。依属下来看,玉姑娘是受害者,她明明看见二小姐和三小姐偷偷逃跑也没阻拦,还好心劝大小姐不要再去那卖剑的地方去买剑了,因为被她一夹就断了,实在不是什么好剑。” 第二十二章水落石出(母蛇蝎) 黑衣人这一番话说的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停顿,语气有些愤慨应该是在暗处看了一早上早就愤怒了。 玄拓越听是越憋不住住笑,这好话都让这小子说了啊,说其他人一笔带过,一说到玉姑娘就帮衬着尤其是最后一句,那剑的价值他应该也知道竟然被玉姑娘贬低的够可以,他都能脑补出当时宫雪应该都被气吐血的画面了,很好,看样子世子要给这小子加银子了。 黑衣侍卫名叫玄风,他本来就在这院子里看多了肮脏事,这早上更是让他生气,他和玉翩跹一样,很讨厌有人将他在没睡醒时吵醒,他们四人作为世子身边最贴身的暗卫,是轮流的来的,一天跟在世子身边伺候一天休息,剩下两天忙的各处跑。 今天好不容易轮到他休息看院还出了这事。 在他眼里玉翩跹心性单纯就是被她们欺负了一早上了。 宫雪不敢置信的看着玄风,“怎么可能不是她杀的呢?”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宫雪是不愿意相信的,除了宫雪,到底是谁杀的没人在意,宫明诗不在意,一个丫鬟而已,宫云柔不在意,这就是地位的差异,所以她要往上爬,努力的往上爬。 在座的没人会在意,真正让众人放不下的是玉翩跹这个来路不明的人,大家都想知道宫华到底对她是一个什么态度,无论是紫屏还是宫雪都是一个棋子。 这只不过是一场戏,演出只是为了试探宫华。 这个凶手找不找得到,没人想过为那个丫鬟讨一个说法,可宫雪只要一想起刚刚的事情心里就来气,怎么也放不下,她父亲送给她的剑就那么断了。 二夫人偷偷的拽了拽她,示意她不要再纠缠此事了,宫华的态度已经够明确了,事情的尾末也原原本本的被说出来了。 人家可是将军王,领兵打仗揣摩人心,紫屏和紫画的事情不管背后操作的是谁,都是躲不过宫华的耳目的,既然能选在宫华的院子里出这档子事,目的绝对不是为了诬陷玉翩跹致死,这只是一个试探。 长年身在后院的几位夫人实则每一个省油的灯,很多事情大家都明白这个理,所以刚才除了口头没人去为难玉翩跹。 但超出事情本身预料的便是,这个来路不明的小丫头,能耐不小,徒手断剑胆识过人。 大夫人丫鬟耳语了几句,笑眯眯的站起来,走到玉翩跹的身边温柔的拉起她的手,“刚刚下人来报,紫画在后院自尽了,我身为一府夫人,出了这档子事必须出来主持公道,玉姑娘莫怪!此事虽然是我手下人闹出来的,但必是小人在后面作祟呢,你千万不要误会。” 玉翩跹感受手上的温度不自在的扯了扯,可惜没扯回来手,现在事情是水落石出了,她也就没事了,不知为何这心里总是装着宫华躲她的那一幕。 沉甸甸的透不过气来。 她们到底说了什么她是走不进去心,左耳听了右耳就冒出去了,只能干笑着点头以做配合。 大夫人寒暄够了撒开了手掩帕看着宫华,“不是大娘说你你这孩子也是的,突然之间带回来个姑娘就那么硬生生的按进了你的院子,这没名没份的也不怪下人不懂分寸,雪儿会误会,如果要是真喜欢这姑娘你就给人个名分,要不以后在府里这位分相处起来实在难办,万一委屈了你一心疼闹出误会可就不好了。” 云情和其他几位夫人也跟了来。 “是啊世子,你说说今天是这玉姑娘厉害,要不是这雪儿可不就失手伤人了吗?这没名没份的是不行,相处起来容易惹麻烦。” 云情笑的娇媚无比,说出的话十分有九分也是符合大夫人的,聪明的女人就是懂得如何说话让自己在这吃人的后院生存的更安稳。 大户人家的后院就是这样,辈分地位被看的很重,今天是玉翩跹无名无份她们不好拿身份说话,这要是被宫华定了身份再出了这事,怕是等不到宫华回来玉翩跹就因为‘身份低微’早就被这群母蛇蝎给弄死了。 第二十三章我什么都不要(虐渣前兆) 以宫华的身份,立王妃必然是千挑万选,她们也不怕宫华给她什么大的封号,只要不是王妃,她们是随便什么时候就能弄死玉翩跹了。 玉翩跹在一旁听的糊里糊涂,名分?她就在这待几天她们为什么还要宫华给她名分?什么名分?还要找老头过来证明一下师姐的身份? 她突然感觉这些女人有些闲的蛋疼,天天住这么好的房子穿那么好的衣服,就不能喝喝茶溜溜弯,实在无聊就跑山坡上狂奔两圈不就完事了!那多爽快啊! 宫华不让她叫她师弟,肯定是有不得已地理由的,那她就不叫,为毛这些女人就非得要知道她和宫华的关系呢。 她是越想越气,看一群花枝招展的母夜叉将宫华都快埋起来了,身子一闪她张开两臂挡在了中间,动作毫不犹豫雷厉风行。 天上白云无忧无虑的飘着就像出山之前的玉翩跹,而现在,华丽的侯府里她第一次有了忧愁。 “你们、能不能别再逼他了,什么名分都没有,我什么都不要!” 翠如银盘的声音坚定的说着她心底的话,是的她什么都不要,她就是第一次出山,第一次见她的师弟,她就是想在这玩几天,真的就是这样,可她们为什么要逼宫华,她一生里就有三个人,狮虎,湿胸和师弟,她不想看他们有任何的不快。 刚刚,她感觉到了,宫华生气了,作为宫华的师姐,她必须要保护她。 是的,保护他,宫华瞳孔深处有一抹诧异划过,身前的烟粉味到很重,自从他八岁遭了大难过后得了奇遇,他五感变得其灵,其他都还好说,这嗅觉除了闭气还真没别的办法去除,因此他极其的讨厌香粉姑娘。 就在刚刚,这些人一拥而上那味道至极——难闻! 但现在,他身前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人,身上的味道自然清香,不重的味道却带着魔力般将那股味道隔开了。 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在嗅觉上起了作用还是在心里设下了保护屏。 玄风和玄拓看着玉翩跹小小的身影挡在中间,心里感动的要死了。 在场众位女眷惊讶了,名分,对于女子来说多么重要的东西,说不要就不要了,要不是碍于她生气的脸和她身后更加生气的脸,她们是非常有兴趣拉玉翩跹这个怪胎去聊聊心里感想的。 “她的身份比你们谁都特别。” 默默地,宫华突然砸下了一个惊天雷,比你们谁都特别。 这一下众人心里各自泛疼起了小浪花。 玉翩跹却昂起小下巴露出八颗小白牙笑的好不开心,她的师弟实在暗示她这个师姐很特别吗?也对,她就一个师弟她肯定也就一个师姐,的确特别。 至于刚刚宫华躲她的事情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了。 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宫雪,你不是想要一个特殊的身份进军队上战场吗?” 冷不丁的听宫华一问,宫雪突然没了语言,进军队上战场那是她的梦啊,二哥这么问难道? “傻丫头,快说话啊!”大夫人笑呵呵的推了她一把。 “就是,这丫头兴奋地都不会说话了!二姐你快看看你家雪儿。” 云情笑着说道。 二夫人激动的点头,“阿雪,快说话,没听见你二哥问你呢吗?” 宫雪回神更加激动的上前一步,“是!我想进军队,想保家卫国血战疆场,想让世人都知道,女子也是不输男儿的。” 在众女人看来,宫华是要替玉翩跹补偿宫雪的断剑之痛了。 玉翩跹收回手转过身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宫华,里面全是歉疚,她是不是做错了,所以他现在要为她去做不喜欢的。 她不想宫华为难,以前都没做,现在突然问,那肯定是不好做的事了。 唯有跟在宫华后面的两个人才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就在宫雪心一路飞到边疆的时候,宫华正色开口了,证实了这件事果然不、简、单! 第二十四章 没留下证据(终极打脸) “目无法纪,私自动刑,不分黑白,强词夺理,军队不需要你这样的人!” 宫华说话的时候声音和平时很不一样,严肃、冰冷,带着一种君威,让人无法反抗他的话。 论什么叫飞的越高摔得越狠,就是宫雪现在这样,飞扬的心被宫华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摔得稀巴碎。 她眼前一黑整个人直直的到了下去,院子顿时闹腾了一片如果是别人说的或许还有回旋的于地,可是这话出自宫华之口那就是真的没机会了,致死也不可能了,谁不知道将军王说话是不打草稿一诺千金的。 玄风和玄拓咽了一口唾沫夹紧了尾巴,跟着世子还是乖一点吧,要不然小心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没的。 玉翩跹原地愣了,她慢慢的转过头看向宫华,莫名的心里好酸爽。 她抬头看去,碧玺蓝天作为他的背景,满园春色也敌不过他的风华,他脸白如玉,墨发清扬,他好高,是微颔首看着她的,因此眉目稍暗投下了阴影,长眉斜飞入鬓,眼睛好深邃,见她看过去,他饱满的胭脂唇淡淡的展开一笑。 笑在他的脸上,好像那雪地红梅悄然开放,时间短暂的像是她眼睛出现了幻觉,扑通扑通,那难以压抑的心跳声却证实着,他刚刚真的有在笑。 大家都在忙着宫雪没人看这二人,玉翩跹被这一笑摄了魂,心跳的那样厉害,她师弟刚刚笑的好、好风骚无比啊,害的她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好快啊。 最后,玉翩跹还是被宫华掐着脖领子拎回了主院的。 * 皇宫里 清平殿内,一个宫装绝美的美人慢慢地描眉,她下首跪了一个宫女。 “怎么样了?”她画下一笔,不满意,轻蹙眉,地上的宫女头也不抬恭敬地回答。 “公主,败露了!” 云平幽嫣然一笑,“早有预料,不愧是宫华,我就知道,不论是什么猫腻都不会瞒过他的眼睛。” “公主……” 云平幽放下眉笔俯身摸上宫女的下巴,被迫她抬起头,那宫女不敢反抗痛苦的抬起了头,云平幽一脸嫌弃还是轻柔的伸出另一只手摸上她满脸的坑洼,“你说,你只是偷偷藏了爱慕宫华的心思就落得如此下场,那要是被他抱过呢?住过他的院子呢?还真是为难啊,你说我该拿那个狐狸精怎么办才好呢?” 宫女害怕的闭上了眼睛,浑身颤抖,她只不过在送东西是偷偷的看了一眼华世子,被公主发现后就被烧了一夜的炭火烫毁了容,那那人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云平幽细细欣赏着‘丑八怪’害怕的样子,笑哼了一声,尖利的护甲扎进宫女的伤口里,疼的她嗷叫,下一瞬又咬唇憋住,不能叫,她不能叫,要不然公主会毁了她全身的肌肤的。 殿内殿外其他的宫女静站在原地每一个人脸上都没有变化,显然的,她们已经习惯了。 她们最习惯的就是,再有幸见到华世子时自戳双目回来复命要不然就是离得华世子远远的。 云平幽冷笑的开口,“下次说话的时候不要给我吞吞吐吐的,知道了吗?” “知道了。” 看到自己‘宠物’这么懂规矩了,云平幽很满意的放开了手,她就是要留着她的命,以此来警示众人,不要打宫华的主意。 要不然,下场是会很凄惨的。 没想到的是,这变数竟然起在了宫外,“贱人,总有一天我会将你剁成人棍泡在粪坑里看我和宫华逍遥快活!” 云平幽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气,“你接着说!” 宫女重新归好,“紫画已经死了!这个没留下证据,是不会被人发现的。” 第二十五章 我去找宫华睡去 “嗯,没留下是最好。”她轻轻吹了吹手上新涂的丹蔻,“我相信你们是不会这么快就想死的,好好的听话,我是不会为难你的。” “谢公主恩赐!” “下去吧,我要小睡一会儿,都别来打扰我!” “喏。” * 中午吃过了饭,玉翩跹习惯性的要午睡,在山里暖和的时候就睡在山坡草地上,冷了就在竹屋里燃起火窝在被子里睡。 她站在回廊里,小手抱着枕头,嘟嘴想起以前的生活突然好怀念啊,那今天睡哪里呢? 玄风隐在暗处,拄着下巴看着下面有趣的一幕,这姑娘脑袋和别人还真得很不一样啊,不就是睡个觉吗?咋瞅她这么纠结呢? “玉姑娘你到底睡不睡觉了?再不睡可就下午了!” “啊?” 有人在说话呢!玉翩跹站在原地耳朵晃了晃,准确无误的朝着玄风所在地挥了挥小手,“我还没想好要去哪睡觉呢!这有睡觉的好地方吗?” 她刚刚看了一圈,感觉哪哪都不自在,哪都有人。 被人看着睡觉能睡着才怪。 玄风憋不住乐,这姑娘可真有意思,笑问:“敢问姑娘说的好地方是什么样的地方?” 玉翩跹抱着枕头掰着手指,歪头想象,“有花有草有水声有蝴蝶……”她说了一串,明明就是山里的样子。 玄风额头滑下黑线,想了想坏笑了几声,“这个地方嘛……我劝姑娘去找世子吧,世子肯定知道!” “宫华?” “对!” “找他?他刚吃饭的时候有公务要处理!不会打扰他吧?” “不会的,世子也要午睡啊,要处理也是下午处理啊,姑娘且去吧,世子是这府里地位最高的,你想想他睡觉的地方能不好吗?” 对哦,宫华是这府里的老大,用的肯定是最好的,“那谢谢你,我去找宫华了!” 她跑了几步,对着玄风又挥了挥手,“对了,今天谢谢你帮我说话,改天给你好吃的!” 玄风现在满脑子都在憧憬自家世子再看见玉姑娘抱着枕头找他的表情,那一定精彩非常啊,哈哈!敷衍的对玉翩跹嗯了一声,“姑娘快去吧!睡觉重要!”他目送那道身影欢快的跑走。 院门口玄翼一回来就见‘某贱人’翘着屁股趴在房廊上笑的好不开心,他轻功过去照着那屁股狠踹了一脚,“傻笑啥呢?今天你睡多了谁傻了?还是做春梦了?” 玄风被踢的一个不稳差点没掉下去,他一把攥住榫木,没好气瞪了玄翼一眼,“你有病啊,踹我干毛?” “你才有病,大中午的咧嘴傻笑吓死个人!” 玄风一愣,揉揉屁股对玄翼招了招手,玄翼警惕的附耳过去,他二人耳语了几句贼笑开来。 那笑声就像是午夜荡开的犬吠一样渗人…… “我奉劝你还是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吧,别等到殿下报复到你的身上在哭鸡尿嚎说你肾疼不举的!” 玄翼笑声一收正色对玄风说道。 玄风脸部肌肉狠狠一抽,脊背慢慢地开始冒凉风,他给了玄翼胸前一杵子,下一瞬消失在原地逃命去了。 * 自从把主卧让给玉翩跹之后,宫华就在书房睡下了。 书房里,木质的书架散发着干裂的气息,墨香混着纸香在这午间像是一味安神香。 宫华换了一件轻薄的月白色衣衫,头发松冠在脑后丝丝缕缕垂下别有一番风味,凭去了正装的儒雅与威严,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位简单的世家公子,手指书卷细细品读,衣袖上的寒梅伴随左右,岁月就在这期间悄然荡去。 外面,一道小身影蹦蹦跳跳的跑过来,时至暑热,太阳暴晒下大地热的吓人,玉翩跹披散着发脸颊红扑扑的,头皮里都热的汗湿了,脖颈里也是,她拿着枕头引鸠止渴的扇了扇,可无奈是越来越热。 ------题外话------ 【题外话】 天天被某两人塞狗粮。 第二十六章 我不会梳头发 她加快了脚步一路跑到书房外面,看到帘幕轻扬镂空花门笑着就要推开。 知了在树上名叫一声比一声大,看着沉静的门,玉翩跹收回手摸摸头顶在心里寻思,师弟不会都睡下了吧? 那她,诶呀,不管了,她就偷偷的打开门进去不就好了。 如果睡下了那她就偷偷的走,如果没睡她在问他寻地方,这不就不会打扰他休息了? 宫华拿着书却没在看书,狭长的眼眸掀起看着房门,木质的房门一点点、一点点的被打开,就像是小老鼠要偷东西时,慢慢地小心翼翼的,不想被人发现,实则就在玉翩跹进院子时宫华就发现了。 咔吱—— 门外玉翩跹闭着眼睛咬牙慢慢推开门,她蹲在门口,还不停的小声的嘀咕着什么。 木质地板映入眼帘,宫华饶有兴趣的将书放在了腿上,门缝里一个小枕头先被扔了进来,不一会儿是一双小手,玉翩跹缩着肩膀慢慢地爬进来,表情小心红唇微张,实在是可爱的不行。 终于把脚也拿进来了她这才出了一口气,刚刚那破门响了起来可是要吓死她了,跪坐在地上她抬袖抹了一把头顶上的汗,好热啊这天! 休息够了她睁开眼环顾了一圈,手臂突然僵住,不远处她家风姿卓华俊美的不行的师弟正在那看她。 “师弟你没睡觉啊?”她干笑两声有点语无伦次,突然有一种偷东西被抓个正着的窘迫敢,匆匆忙忙的爬起来她暗咒了一句捡起了枕头,手足无措的看着宫华。 这个屋子相比外面还真是凉快,玉翩跹消了热气突然就不想走了。 “嗯,等下在睡觉。” 宫华放下书,笑看她,“不知师姐是有事要找我?” 不知为何,玉翩跹就算被宫华叫了师姐也不会有那种当了大姐的优越感,反而感觉很局促,每次被叫都有一种被人看笑话的感觉。 那称呼就像是揶揄她一般,可宫华是那么正直干净的人,又怎么会开她玩笑,当是她心胸狭隘,想多了吧。 “我、我就是看看你睡没睡呢,我、我要睡觉了!” “嗯!”宫华淡淡的应了一声,玉翩跹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抱着枕头也不说要离开的话,这里这么凉她是真的不想走,能不能在这睡一中午啊? 可她不敢说,在她这个师弟面前她屡次丢脸,哭鼻子,早就没了师姐的威严。 宫华漂亮的凤眸里闪过一丝笑意,“师姐可还有事?” 玉翩跹咬了咬唇,红着小脸咕喏道,“没事了!”他这是在下逐客令吗? 诶……算了,她还是去别处去睡吧她忍不住敲了敲几下脑袋,嫌弃的对自己道:玉翩跹你要记住你是师姐,你要让着师弟。 宫华看着那个小身影耷拉着肩膀慢慢地挪出屋子,在看到她敲头的那一幕时终是憋不住笑了。 红唇勾起一道弧度,眉眼带着笑意,宫华这一笑恰比红梅绽放,皎月投辉,此笑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看! 可惜,玉翩跹心情郁闷方位不对正好没瞧见。 “师姐请留步!”宫华收了笑意,婉言留步。 玉翩跹脑袋立直兴奋地回过身,“师弟还有什么事吗?” “这天气如此炎热师姐为何不将头发梳起来,这样披散着难免会起疹子!” 宫华坐在那里就跟个仙一样,广袖搭在地上,玉腿笔直修长,容颜身量皆可入画,就连那声音好像都带着降温的功效,被他这么一说玉翩跹就跟被洗了脑一样。 “我不会梳头发!” 她一直在山里,疏里是有束发之说,样式也是繁多的,可她即每人教又没有钗花,渐渐地也就不在意了。 宫华见她脸微红,额头湿儒,明显就是被头发给捂的,蹙了蹙眉向她招了招手,“师姐你且过来。” ------题外话------ 【题外话】 期待吗?明天就要狂虐了…… 第二十七章 抬起头来 玉翩跹蹈杵半下抱着向他走过去,木板在她脚下踩出咚咚咚的声响,混着知了的声音惹人烦躁,越是走的进了她心越是停不下来。 走到最后她头都快插进衣领里了。 宫华放下书,打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一个刻着金色花纹的黑幕盒子,那盒子上面有一个玄铁打造的梅花形状的暗扣,闪着暗光。 玉翩跹感觉耳边刮过一抹小风,她转过头,只见刚刚还坐在长椅上的人已经走到了窗前的小榻上。 宫华广袖一挥拿着玉盒端坐在那,玉翩跹慢慢踱步跟过去,心头提到了嗓子眼上。 “要干嘛?”她瓮声瓮气的开口。 宫华伸手示意她坐下,缓声道,“坐下,我帮你束发。” 窗外绿意无限膨胀,阳光透过树叶在小榻上投下一片阴影,大部分都投到了宫华的衣衫,轻薄的衣衫变得透明,他眉眼带着难得一见的温缓之色,相比上午别院他出言冷训宫雪,仅用一句话就让一个姑娘昏了过去,现在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玉翩跹心直接飞了出去,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人说要给她束发。 脑袋空空的,手脚也带着几分僵硬,她配合宫华的位置坐到了榻上一边,刚坐下她后背就不受控制的僵了,背后一股极强的雄性气息将她紧紧地包裹,她害怕的抱住枕头肌肉紧绷起来,宫华坐下也要比她高大很多,他垂眸看着眼前的小人,一身嫩绿的衣衫,肩膀又窄又单薄,蜷在那一手就可以揽下。 明明是这么单薄的人,今天却站在他前面。 玉翩跹乌珠在眼眶里转来转去,明明后背什么也没碰到,可她就是感觉那后面好像着了火一样。 头皮突然一重,她紧张的缩了缩脖子,宫华修长的手撤回几分,“如果我弄痛你你就说啊。” “嗯!” 广袖轻抚,她露在外面的肌肤触到那块布料快速的收回,鸦黑的柔软秀发里面有凉凉的感觉在其中穿梭,宫华鼻尖的喷洒的热气吹在她的耳边,好痒。 日光慢慢地移动,那力道不轻不重不急不徐,玉翩跹紧绷的身子不知不自觉就卸了防备,“师弟,能把那个盒子给我看看吗?” 宫华长指一翻,空出一手将盒子给她。 玉翩跹接过左看看右瞧瞧,白葱一样的玉指抠住暗扣轻轻一碰,她按耐不住心里的激动,将盒子掀开,小嘴儿一瞬间张大,眼睛里全是惊艳。 “这、这簪子好漂亮啊!”她脱口惊呼一声。 盒子里面是红色的,一个梅花簪静静的搁在里面,白玉质地,长度偏长,花头刻着梅花中央点缀金玉,花瓣层叠掩映用红玉刻出其花型,簪枝雕刻的纹路盘旋回主,精工细琢。 这一根簪子看起来简单实则价值不菲,这府里其他小姐夫人带的满头装饰没有一根能与眼前的相比。 “师弟你快看,这真的好漂亮!”玉翩跹心里极喜,拿出簪子转身就送到了宫华的眼前,润滑的发从长指里溜出,刚定好的型瞬间散开,宫华的手臂停在空中。 怕是也没想过她突然回头,这竖了半天的发髻全都功亏一篑了。 “对不起……我……” 玉翩跹也忘了,现在一看心里悔恨的不行,宫华梳了半天的头发呢,都怪她。 她低下头,手里突然一轻,耳边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极为悦耳。 “喜欢就好,你坐过身去,我在给你束一次。” 玉翩跹这次乖乖的再也不敢乱动了,宫华将三千发松松冠起,在鬓角处留了几缕,最后将梅花簪用以固定在头上。 他双手自然而然的搭在她的肩上,头微微凑近她的耳边,“好了,转过来让我看看。” 玉翩跹慢慢转过头,头一次有点不好意思见人,以前她都是散着发,毕竟第一次竖起发她心里难免害羞。 “抬起头来。” 玉翩跹依言抬头,巴掌大的小脸肌肤雪白如凝脂,黛眉轻蹙带着几分不自然,大大的眼睛被长长的睫毛盖住了一半的神情,琼鼻一张一合的像是小动物一样的软萌可爱,嘴唇是那种嘟嘟的唇,唇角上翘不小也硬笑三分。 第二十八章 那马长了一张你的脸 嫩绿的衣衫很是养眼的颜色,一头秀发被冠起平添几许风情,她眼波流转间脸颊现出几丝可疑的红色,长长的梅花簪点缀在头顶与她的红唇相呼应着。 美的惊人! 宫华视线略过她唇间,红润的唇上面还有浅浅的牙印,莫名的呼吸粗重了几分。 “很好看!”他声若徐风。 “哦,那那就好。” “还要不要睡觉?” 闻宫华这么一提醒,玉翩跹这才乍然想起她是来干嘛的,她其实早就困倦了,算是强打精神也不为过,“嗯!” 宫华起身,玉翩跹突然就感觉自己身边少了什么。 “困了就躺在这睡吧,书房墙壁里有冰气温要比外面凉爽,你且以后每日中午过来午休一次。” 玉翩跹接过宫华不知从何处拿出来的小薄毯,“你这有镜子吗?” 宫华摇摇头,“睡觉吧,睡醒了再看。” “那好吧,嗯,我下午要出去玩,如果半个时辰左右我没醒你就把我叫醒。” 躺在枕头上,她为了不压坏宫华给她梳的头发故意向上去了一块,小毯子盖在肚子上就进入了梦乡。 午后的阳光伴着蝉声,宫华在坐回云椅上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清浅的呼吸传进他的耳朵非常的清晰,窗外很远的地方,一个黑影哭丧着脸目瞪口呆的看着玉翩跹睡在了宫华的屋子内。 世子竟然留一个女子在屋内,可真是一大奇闻啊,玄风跑了老远还是不放心的回来了,本以为将玉翩跹弄过去可以给宫华添点堵,没想到啊没想到啊,他现在是越来越觉得世子对这个‘小师姐’不一般了。 他隐秘的地方对着书房窗户,隐隐约约还能看见里面的情形,跑了整整一中午搞的他满身臭汗,现在看来完全是没必要的,世子这是乐不思蜀乐在其中根本就没心思收拾他。 想着,他身子忽然慢慢地麻了一半,不消几息整个身子就连眼球也动不了了。 正对着的窗户已经关上了,玄风两眼流出沧桑的老泪,妈的,还真是不能往好了想,世子,你咋还是那么傲娇,下手咱以后能轻点吗?。 * 夜晚华灯初上,书房里的灯火被燃起,宫华收了桌前的卷轴揉揉眉骨,榻上的人还在睡着,特别香,不大的小手搁在了枕头旁边,檀口微张呼吸匀称。 她身上的毯子盖住了全身,发簪也掉了,纤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鸦青。 宫华看了一会儿起身出去了,再回来时换了一身紫杉手里还捧着一套衣服和一双绣着花枝的软靴。 他俯身轻轻推了推睡得正熟的人,小一会儿,玉翩跹就睁开了眼睛。 大大的眼睛半睁半眯,迷迷糊糊的坐起了身看了一眼宫华有点分不清黑白。 良久,她打了个哈欠举起双手困倦的抻了一个懒腰。 玉翩跹睡得身子都有些累了,肩膀处酸疼酸疼的,眼前模糊了半天她才借着烛火看清了身前的人。 “师弟……” 许是刚睡醒,她的声音软糯的像是一块水晶糕,带着三分鼻音七分娇意。 宫华半蹲下身子于她平齐,玉翩跹眼前这下一道阴影,宫华穿了一件紫色的衣服,颜色中最尊贵的颜色到了他身上那华丽威仪的效果完全被彰显了。 “嗯。” 玉翩跹脑袋还是迷糊的,思维半沉浸梦里,两只小手无意识的攀上宫华的腰带低头说话有些语无伦次,“师弟,有一匹好大的马,在山里,我一直追它,它跑的老快了,我都快累死了,后来终于追上了那马,我一看,我滴娘诶,那马长了一张你的脸,吓死我了!” 空气有些凝滞,一开始宫华表情是带笑的,说道最后那脸阴沉的活像一个阎王! 第二十九章 都怪你 腰间一重,一个小脑袋晃晃的砸在了他的腰上,完全就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浑话。 为别人添了堵自己下一秒就又睡了过去。 远处,玄风鼻涕口水流了好长,只不过一下午的时间他就沧桑了好多好多。 他在这动也不能动的暴晒了一下午,中午穿的少,虽然是夏天这太阳一落还是少不了的凉嗖。 想打喷嚏吧可惜又动不了,时不时的就有苍蝇落在他的身上膈应他那种想挠又不能挠,气的他想骂人又得憋着的感觉。 玄风后悔啊,不是后悔将玉翩跹弄到世子这,而是后悔千不该万不该跑着偷看还得瑟的不走啊! 这不就是作死嘛! 视线移不开他只能看着窗户的方向,屋内燃起了灯火投下了剪影,两道身影突然交合,在外面看去就像深情拥吻一般。 “啊!`~啊啊啊啊啊——” 他激动的嗷嗷开叫,眼神很是猥琐,就像是一个叫花子上青楼偷看一样。 “哈哈—啊—!~” 忙了一天的玄灵刚进院子乍听此声只觉头皮发麻心惊肉跳,猛地一看吓了她一大跳,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怪物,一个飞镖过去射断了树枝玄风大头朝下栽了下去。 某人内心是想屎的,好完美的一天假期啊。 “嗯?”玉翩跹睁开眼,眼前一片黑暗,脸上凉凉的还带着点温热,很是搁人。 “醒了?”宫华有些无奈的说。 她嗖的一下退到后面,一看眼前是宫华就蒙蔽了,她不是睡觉吗?为什么还睡到了师弟的身上? “师弟,你、你趁我睡觉的时候干什么了?” 宫华,“……” “你为什么要抱着我?” 扫了一眼天色,她脸大变。 “我不是让你早点叫我吗?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都不能出去玩了!” 起床气!宫华心里默默地知道了什么。 “……” “都怪你,我都不能出去玩了,我还想着去骑马呢!”现在可好了,外面天那么黑,没马骑了,玉翩跹心里好气,都怪宫华,要是他早点叫她起来就不会这样了,现在说不定她都玩回来了。 都怪宫华,玉翩跹越想火气越大鼓着腮帮子的样子明显是气急眼了。 骑马?宫华回想起她刚刚说的梦话额间滑下黑线,她到底是想骑马还是想骑他? “把衣服换上,今天天气太热了,不适宜骑马,我派人寻了画舫游湖很是惬意漂亮,你要不要去看?” 玉翩跹听了宫华的话像是火山缝了一场大雨,当即什么火气都没了,除了兴奋只剩兴奋。 “真的吗?” 宫华转身出去,“快点啊!” 玉翩跹在宫华出去之后欢呼雀跃的蹬掉了染血的鞋,拿起床边的白色衣服迅速的套上,衣服很是小巧,样式别致可人,分别在领口和裙摆处一层次绣了好多的梅花,有些还是用珠子拼的真花,白色本就干净,遑论这衣服无论是做工还是布料都是价值连城。 穿在玉翩跹的身上让她看去越发的像是一个花仙子,哼着小曲系好了扣子,她拿起花枝小靴穿好站起身就跑了,刚到门口忽的又折了回去。 王府里大红的灯笼挂满了每一条路,锦鲤在池子里游来游去,睡莲安静的绽放在荷塘里。 各家院子忙碌着各家的事,看起来也是其乐融融。 主院子里玄拓玄灵和玄翼都在,简单的和宫华交代着什么,嘎吱一声,房门被打开一道飘逸的身影旋风一样跑到了宫华的面前,“宫华,快帮我把头发疏上,这睡觉睡得把头发都睡散了,你快把簪子带上我还没看过我带簪子是什么样呢!” 第三十章 这真的是她吗 她语出惊人尤不知,除了宫华剩下三人好似听见了惊天秘闻,这是玄灵第一次正面看玉翩跹。 她是四大暗卫里唯一的女性,从小就跟在了世子的身边,太了解世子的脾性,这么久了她从未见过那个女子敢和、敢和世子如此的相处。 说句不好的,就算是当朝公主到了世子面前也得摆正仪态温声细语做讨好之姿,可这个女子竟然如此蛮横的指挥世子帮她束发带钗!? 上邪!(老天呐!~)这女子是不是疯了?还是这世道突然就变天了而她却不知道,玄灵脑袋冒起青烟,着实的吃不消。 其他二人和玄灵想的八九不离十,只不过通过这两天的观察他们已经有了一些抵抗能力还没有到失聪的地步。 玄翼使劲的搥了搥她。 玄灵吃痛,“啊?” 是那么大劲干嘛?疼死她了! “世子让咱们都走!你还楞在这干嘛?” 玄灵回神硬着头皮看了一眼宫华微寒的脸,立马恭敬地和其他人告退了。 在众人离开后,宫华自然而然的接过玉翩跹递过来的簪子为她冠上了发。 璧人相立对站男如仙女似娇,看起来甚是般配。 就算是寻常百姓家也不见得会有男子为女子束发,玄灵走出院门不死心的一瞥刚好看见自家世子开天辟地头一回的温柔的看着一个女子还未她竖起了发。 脚腕刺的一痛,她重心不稳直接和前方的假山来了一个亲密接触鼻子都要撞歪了。 啊!她的脸~ “哈哈……” “噗……” 玄翼和玄风哪里见过不苟言笑的女土匪出过这等丑,站在原地笑的都蹦了起来。 “笑屁啊!都给姑奶奶滚开。” 玄灵脸涨成了猪肝色,慢慢的爬了起来,淡定的向前走去。 灯火散发着明黄的光,玉翩跹她是睡够了,再也不困了,诶呀~她现在真的是很想飞到师弟说的地方去啊。 “好了,来看看吧!” 宫华说完从衣袖里掏出一枚菱花镜,镜面光亮平滑泛着淡淡的铜光,比起其他大户小姐用的这面镜子显得颜色更加的淡照出的人也非常清晰,镜后面镶嵌了一块红色的玉石貌似价值不菲。 镜中人浅笑晏晏梨涡点点,一张玉脸洁净无瑕,水一样的大眼波光流转像是偷了天上的星子做点缀,红唇绽开一抹如花的笑颜,勾的人想采颉这芬芳。 玉翩跹自己重点看的是头发,那根簪子真的很好看,她头发只是被简单的松松挽在头顶,宫华毕竟是男子手在巧也不可能弄出太多花样,这样已经很好了,款式简单不累赘,梅花小簪和衣服相呼应,她此刻好比绽放在枝头的雪点红梅。 这真的是她吗?捧过镜子她细细的看,心里也是挺不好意思的,所以做出的表情都是带着娇羞感的,她一笑镜子里的人也跟着笑,她一动镜子里的人也跟着动,这么好看的人真的是她啊。 宫华一直站在她的身后,举着镜子也是在后面从一侧伸出手去的,手一重就被两只柔软的触感给包裹了,玉翩跹一着急是连镜带手一起捧过去照的。 玉翩跹手若无骨抓着人的感觉就和那刚出生的孩子一样,那么小那么柔,轻轻一握就能握紧人的心里,宫华此刻半揽着胸前的人能清晰的闻见她身体散发的那种清香。 很淡很迷人,带着一种山涧里清净的纯洁的味道,他嗅着另一只手不自觉的抬起搂住前面的温软。 ------题外话------ 【题外话】 初抱啊!好不好奇小魔王是什么反应? 第三十一章 美人抱了什么 玉翩跹胸前突然一紧后背紧随一热,她刷的抬起头,这、这是……她整个身子就好像被是被点了穴一样僵硬的无法动弹。 后背的触感好像一个大火炉宫华他为什么突然抱她?难道?难道!……是身体还没好现在站也站不住了?!今早他还病的脸红了呢! “师弟,你哪里难受吗?”玉翩跹挣脱开怀抱回身紧张地看着他。 “……” 看他的表情不是很开心,脸色还隐隐的发白,难道是真的哪里疼? “师弟,你哪受伤了快给我看看,别忍着不说,我不去玩了,你别逞强。” 可为何她越着急师弟的脸色越难看了?难道是她做错什么了吗?还说说错什么了? 良久 “无碍,我们走吧!”哪里疼?心疼五脏六腑都疼! 莫问原因权当是——气的吧! * 云城最大的湖莫过于镜湖,此湖湖面宽阔水位不深不浅但湖堤很高,风常过湖面却平和如镜。 镜湖湖岸两侧种满了枝干柔软的垂柳,中间夹杂几颗凤凰树,杨柳青青凤凰红焰,湖中荷花接天莲叶粉嫩的如那还未出阁的姑娘。 一到了这个季节镜湖几乎每天都人满为患,街头小贩商贾走卒将两岸桥堤沾满了,什么稀奇的玩意儿都要拿出来卖一卖。 每家每户摊位前都会挂上自己专门设计的花灯算是独家招牌,怕来往的人们这次买好了下次找不见或者找错了地方。 女子多为喜欢这个,花灯招牌也随之成了争相比较赶超的一个手艺活,若你家的花灯做的漂亮那你摆摊可是很有面子的,今天花灯做的不漂亮的过几天那绝对会研究出个新样品。 放眼看中原四国边境戎夷那个敢和中原首城云城比花灯? 天将黑,还未黑透,花灯却早就挂好了,各家的公子小姐豆蔻舞勺情思初绽,若为女子定是精心打扮擦了胭脂画了眉梳妆好了才会出来,届时手执一柄团扇,约了自己闺中蜜友袅袅娉娉的漫布桥上娇羞的小声讨论哪家公子俊俏,若是有钱的便会租一条画舫畅游一番。 男子大部分便是赏诗玩乐附庸风雅,更有甚者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白净也会寻个女子的玩意儿抹抹脸,粉面的公子啊,总是最容易讨得女人心。 “诶,看那个花灯漂亮不?” “好看,走,我们去那家逛逛!” “……” 桥头凤凰树下花开潋滟红的刺眼,湖面倒映着两道出众的身影。 “宫华,这里好漂亮啊!” 宫华一路上没怎么理玉翩跹,使得她心里也有点别扭,可一到了这诸多烦心事就统统抛在了脑后。 花灯?“宫华,她们说的什么花灯?我也想去看。” 桥头有石阶是为了方便游客上画舫专门安排的地方,一般的人是不会过来的,现在的时间并非鼎时,除了玉翩跹和宫华也没别的人。 “看什么?” 玉翩跹指了指湖对岸的两个女子所在的位置,大眼睛里闪着希翼看着宫华,“哪里,她们刚刚说花灯好看,我也看那家的花灯好看,也想去看!” 对面距离此处隔了一个江岸,若不是他五感超灵的原因定是看不见那边之物,而那方声音嘈杂遑论还能清楚的分辨出具体说的是什么。 “那花灯上面的美人手里抱着的是什么?” 美人抱的是什么?嗯……那家花灯虹色纸五边垂形,顶上垂了千条流苏华美不失风雅,正中央美人裙衫飘逸后面一个大大的月亮,藕臂里环抱一团白色之物,眼睛大大的很可爱。 第三十二章 你快松开我 “是兔子,宫华、美人手里抱的是兔子,你看我说的对不对。”山里好多小兔子的,那一定是兔子她不会认错的。 宫华垂眸眼里划过一抹深思。 少顷,湖面上划过一方巨大的画舫,那画舫上面灯火通明有两层阁楼,玉翩跹小手不由自主的捂上了嘴踮起了脚尖。 惊呼,“这船好大好漂亮啊!” 这么大的船能装下好多人呐! 腰间颓然一紧她脚下腾空,景物迅速倒退在脑后她睁眼间只能看到俊美容颜轻抿唇谪仙的模样。 玉翩跹心里像是被人投下了一颗小石子,打出的波圈久久不能散去。 “哇——” “好浪漫啊!” 旁人只见一紫衣如仙的公子二话不说抱起身边的白衣女子凌波飞步衣衫飘逸的到了那个巨大的画舫上。 什么湖面什么荷花统统都成了陪衬,唯有那如戏里书里才会出现的梦幻景象夺了众人的心魂。 那气派,那风姿那绝世的轻功,看到这一幕的女子都恨不得立马变到那公子的怀里。 很快,江上的人影就消失不见唯留下碎了一地的芳心。 宫华揽着她的腰稳稳当当的停到了甲板上,玉翩跹眼睛来回的滴溜转就是不敢看他,她是不是生病了?现在只要一挨到宫华心就扑通扑通的乱跳,心脏是不是出了毛病了。 宫华怀里多了一块温软眼眸越发的温柔。 玄翼从里面出来刚撩开帘幕就见这一‘虐狗’的场面,很多东西通过世子‘变态’的举动他们心里都有些数了只不过是不敢砸实了确定而已。 为了以后的日子能不发生什么巨大的变动他屏住呼吸掩在了纱帘后面静观其变。 “宫……宫华,你可以放开我了!”如果他在不放手的话她的心脏就要爆开了。 宫华闻言稍稍松手实则还留了力气,只是没刚才那样紧了而已,最起码手还是没移开。 腰部被人按住的部位就像是有人那羽毛轻轻撩拨一样,好痒!好麻!玉翩跹小手按住宫华的长指往下扯了扯,无奈那手就像是黏在了上面一样,随着那动作的改变力道时轻时浅的。 那麻痒之感越燃越烈,玉翩跹脸颊爆红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能伸出手无措的按住宫华胸口抬起妖精一样的脸看着宫华带着哭声控诉,“你把手快拿走,我好难受!” 眼前的俊颜慢慢地移近,她下意识的弯腰向后躲去宫华狭长的眸尾闪过一丝笑意声音里暗藏暗哑,呵气如兰,“船行水面,容易晕眩站不稳,我且扶师姐缓缓,届时就撒手了。” 的确,玉翩跹想起书上确实记载有晕船的这一说法,但是他这样一直扶着她为什么感觉好难受啊!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踩不到底的那种感觉,到底还缺什么呢? 听完这话她难受也只能难受了,如果强行让他放手那不就辜负他一片‘孝心’了嘛! 玄翼在秉着旁观者清的思想默默地低下头为自己世子比了一个大拇指,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包括他在内所有的属下暗卫士兵,都以为世子要孤独终老呢! 没成想世子竟还有此等、次等的心机计谋,实在是闪瞎他的狗眼,不得不说的是,这一招还真挺好使的呢,看来下次他也可以试试,说不定三妻四妾也不是梦了呢! 俗语都言大器晚成,且看世子如此,古人诚不欺他啊!~ 腰间的手劲是越来越重了,她纤腰不足盈盈一握实在是太细了,宫华手指很长轻轻松松的就握满了,地上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挨得进了。 玉翩跹弯着腰身脸颊也只和宫华的胸膛相差那么一指宽,身体的异样越来越明显她两手无意识的攥紧了宫华的衣领,将他的衣领都掐出了印子。 “宫华,我感觉我真的晕船啊,现在是头昏脑涨心跳加速身体软软的好生难受!” ------题外话------ 【题外话】 逮住一只骗师姐的坏师弟一只…… 如果喜欢记得收藏和评论啊! 第三十三章 亲啊、亲啊【首推求收】 “呵~!”自她头顶传来一道难以抑制的笑声,她抬头看去就见如仙俊颜笑的开怀,这是宫华第一次笑的这么开心啊,露出了里面整齐洁白的牙齿,这和前几次的抿唇一笑有很大的差别。 以前是淡雅的笑,这次是放声轻笑,就如同那寒梅幽染绽放一样。 玄翼惊讶的头前轻鼻孔大张,心里在咆哮,世子竟然笑了?世子竟然笑了!这个惊天大消息啊!他着急的恨不得现在就奔回府去将这消息告诉其余的人,然后好欣赏他们一副被人强奸的表情。 要不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他必然会奔回去的。 玉翩跹唇瓣润红润红的,大眼睛清澈无比的倒映着宫华的容颜,几丝调皮的发垂在脑门上,娥眉轻皱红钗如玉,她此刻美的勾人。 宫华眸子一暗,看的玉翩跹心底骤然紧缩,手上都暴起了青筋,横在她腰间的现在不是一只手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上去的两只胳膊,而那力道大的像是要将她的腰给折断一样。 宫华的脸慢慢的往下神情无比的凑过来,鼻尖的热气席卷着她娇嫩的肌肤。 激起她身上一个又一个的小疙瘩,宫华为什么突然凑得这么近?是为了看她到底有多难受吗?她害怕的往后躲去,可后面就是他的胳膊没地方躲了。 如此,她该怎么告诉他,他靠的越近她反而越难受了呢能不能别看了。 玄翼屏住呼吸屁股一夹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被‘虐’的气氛里不能自拔。 近了又近了,诶呀就要亲上了他到底要不要闭上眼睛啊,兴奋地模样代替了所有的回答,坚决不能闭啊,看世子亲嘴这种机会就算是积满八辈子德也不一定能到啊,他要懂得把握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叮铃~ 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传来,宫华冷眸微沉轻轻撒开了抱着玉翩跹的手。 玄翼脑袋里那跟弦绷得下就断了,他要杀人一样向后面看去。 绿牡丹感受到那强烈的视线遁着感觉看过去,被玄翼凶神恶煞的模样真真的吓了一跳,害怕的低下头声音很是委屈,“请、请问世子在里面吗?” “不是让你等在下面的吗?你上来干什么?” 要不是这个女人来破坏,说不定早就成事了简直是气死他了,视线往下移去,只见绿牡丹的脚腕处绑了一串铃铛。 “赶紧把那个铃铛拆了扔出去。”都是因为这破铃声,看见就烦。 若是让绿牡丹知道玄翼是因为这个原因让她拆脚链的话,说不定再来之前她会挂一身的铃铛来搞破坏。 “是,我马上拆。” 绿牡丹蹲下身子顺从的拆下脚链,漂亮的眼睛看着自己手中精心准备的铃铛脚链划出了一抹毒怨,这个死人,等她爬上了世子的床得到了世子的芳心,看她不使唤狗一样样的使唤他。 再起来时,她笑的温柔绝丽,“这位小爷,那这要放到哪儿?” 玄翼捏着鼻子走过去接过在手里,等再张开手那里面只剩下碎片了。 眼看着一个好好的铃铛就那么碎了。 绿牡丹唇角龟裂开一道缝,气的手隔着衣袖都掐进了肉里,他这不是侮辱人还能是什么? 她虽是青楼歌姬可她身世清白,他知道她为了保留这最后一丝清白到底吃了多少苦经历了多少诱惑,今日好不容易世子要见她了,他竟敢如此侮辱于她,找死! “玄翼。” “世子!” 绿牡丹激动的看着慢慢走过来的身影,眼睛里都出现了水光,不远处站着的人穿了一身紫衣,长身玉立雅量非凡,那容颜就和天上的神仙一般,实在是美轮美奂,她光是看着心便不可抑止的疼了起来。 ------题外话------ 推荐文文:之子于归兮《侯爷有话躺下说》 克夫苦命小帝姬碰上不信邪,不要脸,还冠冕堂皇岁月静好的大魔王,最后被收服娇宠的故事。本文一对一,有松土优质男配,废柴一点堵都添不了就被拖下去的女配,以及各类闲杂人等,轻松搞笑不虐心,实乃茶余饭后消遣之佳品。 第三十四章 画舫起火 她爱慕了他将近十年,她年少长相出挑擅通音律,本是良人却被酒鬼爹卖进永欢笙换了银子,凭着美貌和天资在她十三岁那年稳站花魁之名,虽是出在淤泥之地可她自认为她一点都不比大户小姐千金差什么,无论是吃穿用度还是诗学歌赋。 犹记得第一次见他,正是她夺魁那一年。 当时她貌美青涩也如此时的年轻姑娘一样对未来憧憬非常,她是有资格的,因为她从未陪人睡过觉,那时的她也是那样的骄傲。 他是战场的神话,银甲凯胄面若桃李,骑在那高头大马上身后跟的是百万雄师。 也不是没听过关于他的传说,只是从没想到这世间真的有如此好儿郎,他出征了,她却天天提心吊胆。 可不消几天,边关就传来捷报,这个男人,他就像是永远都不会被推到的城墙,就像是百兽之王,又像是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剑,只要有他在边境便可安宁,只要有他一个怀抱,她的整个世界都是幸福的。 “牡丹参见世子~” 她低头行礼间看见自己衣袖上的梅花嘴角的笑意是拢也拢不住,这衣服是世子送给她的,而且他的衣服也绣了梅花,白色虽然不是她特别喜欢的颜色,但……以后便是了。 世子定是那日在上马车之前被她惊艳到了,也注意到她了,发现了她的与众不同,今日这画舫如此美轮美奂也定是精心为她准备的,从来没听过华世子对谁这么好过,如果今天他要是想要她的话,她一定会同意的,并且还会好好的使劲浑身解数的伺候。 没吃过猪肉她还能没看过猪跑吗?楼里的姑娘那个不是巴结她,这些东西她可是很好奇的,毕竟都快十八了,她年纪不小了,这些事也到了该学的时候了。 问了楼里的姑娘,她们都挤着和她说,那种蚀骨销魂的滋味儿,那从未见过的男人之物。 她的脸不可抑制的发红了。 “是,属下遵命。” 宫华无言的交代完玄翼什么,便拂袖向着里间走去了。 绿牡丹问过礼被晾在这怔在原地。 “傻站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和世子去。” 绿牡丹回过神快步朝着宫华离去的方向跟了去。 帘幕另一面,离了宫华情况就慢慢好转的人鼓着腮帮子盯着这面。 玄翼走过去被狠狠的吓了一跳,这姑奶奶在这生什么气呢? “姑娘,你怎么了?” “刚刚来了一个女人?” 玄翼敲了一下子脑袋,“嗯,对!那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瞧他这猪脑子,怎么忘了女人可都是爱生气吃醋的动物,看来等会还要告诉世子一声。 玉翩跹眨着眼睛负气的抱起肩膀,臭宫华,明明知道他晕船还去陪别的女子,而且还给那女子穿和她很像的衣服,她都看见了,那女的穿的衣服和她这一件一模一样。 她这件是宫华给的,那那女的衣服肯定也是他给的。 她越想心里越气的慌,扯着衣服袖子嚷嚷着就不穿了。 玄翼瞪大了眼睛看她,刚刚世子交代他两件事,一是让玉姑娘换衣服,二是换好衣服带她下船去玩。 现在是神了啊,明明是特别难缠的人,现在竟然自己嚷嚷着要换。 这下玄翼可就乐了,带着玉翩跹去了宫华早就准备好的地方换了衣服。 玉翩跹换的是一套淡紫色的衣衫,和宫华身上那件像的不能再像。 她也发现了,心里是不想穿的,可穿在了身上又舍不得脱了。 “姑娘,我带你去桥上玩啊,那上面有泥人,有糖果还有彩灯!” 玉翩跹被玄翼轻松的勾引下了船上了桥。 这刚一到桥上,玉翩跹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人来人往间好多神奇漂亮的小玩意实在漂亮。 “吹糖人了,吹糖人了!” 吹糖人?那是什么? 玄翼紧随玉翩跹后面到了卖糖人的地方,周围很多书生打扮得人也跟了过来,眼睛里都是玉翩跹的影子。 这姑娘长得可真是标志啊。 “这位姑娘,要糖人吗?” 玉翩跹一身淡紫衣衫,袖子很大,她习惯性的惊讶捂脸小模样可爱的可是让那些公子恨不得抱回家狠狠疼爱一番。 “这位小姐,你要糖人吗?在下可以给你买!” 一个青衫公子按耐不住了走上前献媚,这姑娘进了一看更加的美啊。 云城里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位这么标志的人啊? “你给我买?”这个人是谁啊?为什么要给她买? “对,既是姑娘喜欢我就给姑娘买了。”张晋一见玉翩跹回话心里是开心的不得了。 玄翼冷眼打量着张晋,刚要出声将他撵走。 “你买我也不要,我喜欢自然有人给我买,你还是换个姑娘送吧!” 摊位上有好多吹出来的小糖人,脑袋大身子小的。 “你给我也吹一个,哦不,两个,也给他吹一个。”她可不能把玄翼忘了,她又没那个银子,要是他也要的话到时候就可以给把她的钱也付了。 不知道玉翩跹心里想法的玄翼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张晋则被玉翩跹毫不留情的拒绝伤的心肺疼。这么有趣的美人,是心有所属了吗? “姑娘,给你的糖人……”她拿过糖人舔了一口,好甜,嘿嘿,头大大的还真有点像她。 “啊!~着火了,着火了!” “是啊,那个画舫起火了!” “天呐,不是刚刚那个俊美公子的画舫吗?怎么起火了,有没有去救啊?” 玉翩跹害怕的拿着刚吹好的糖人回头向湖面看去,她刚下来的船上竟然着了好大的火,糖人吧唧掉就在了地上滚了一层灰。 “宫……” 张晋一回身就不见了美人姑娘的身影。 玄翼捂着玉翩跹将她扯到了没人的地方小声的对她道,“姑娘莫急,这一切都在世子安排范围内,世子就是怕姑娘在船上受伤才叫属下将姑娘带下来,姑娘可不要声张,到时候该给世子添麻烦了。” ------题外话------ 推荐文文:之子于归兮《侯爷有话躺下说》 克夫苦命小帝姬碰上不信邪,不要脸,还冠冕堂皇岁月静好的大魔王,最后被收服娇宠的故事。本文一对一,有松土优质男配,废柴一点堵都添不了就被拖下去的女配,以及各类闲杂人等,轻松搞笑不虐心,实乃茶余饭后消遣之佳品。 第三十五章 无脸老人 玉翩跹看着火光大作的画舫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很快画舫就被烧的木头带着火掉进了湖内,好些荷花都烧焦了。 船上,绿牡丹应宫华的命令一直在弹琴,忽的船底就刺出了一柄刀,随之而来的便是烟味和一匹黑衣人。 宫华面色不改,淡声道,“继续。” 绿牡丹敬仰的看着上座的人吸了一口气,撞着胆子弹了下去。 “哈哈哈……果然是宫世子,不管面对什么也面不改色!” 玄灵和玄拓赶来护在宫华的左右,玄灵大喝一声,“哪来的贼人,竟敢如此虚张声势。” 那方笑的更加张狂,“我等看宫世子应是早有预料,再此设套等着我们呢!” 渺渺的琴声在大火中是那么的渺小,周围的墙壁已经被烧了,绿牡丹额头冒出了汗,她手下的琴丝也被烤的热了。 “……” 黑衣人将他们包了个团团转,宫华到了一杯茶眉眼清冷,那模样到像是坐在云天之巅赏景一样。 “宫世子如此雅兴,那我就给你助助兴!” 那边显然被他气的不轻,黑衣人一哄而上,绿牡丹手一错琴弦绷断,她看着砍过来的刀剑吓得抱着头站起身惊叫。 “救命啊!” 玄拓挡住她身前的剑帮她解决了身边的黑衣杀手。 玄灵主攻宫华身边的,两人合手,贼人很快就覆灭了。 “宫世子手下果然全是良将。”话锋一转那边人语气带着置人于死地的狠辣,“那看看这位熟人宫世子可晓得?” 门口处传来动静,玄灵和玄拓倒抽了一口气脸色骤然大变,“世子,是紫画!” 紫画不是自尽了吗,就在大夫人说完之后世子还特意派玄风探查了一番,紫画是死于非命,该是被人杀人灭口了,当时大夫人在院子里偷偷使过眼色。 大夫人应该是怕紫画和紫屏的事情牵扯到她所以叫人杀了紫画来个死无对证,世子一直心知肚明,但幕后之人并不是大夫人也就没管。 玄灵手执暗器警惕的看着脚步僵硬满身尸斑的紫画,紫画还穿着今早上的衣服,肤色发紫发青,两眼无神脖颈间又一圈明显的勒痕,该是被活活勒死的。 瞧她这模样不会是别人假冒的,她身上尸气很浓。 “啊!是僵尸啊,世子我怕!~” 绿牡丹看着紫画的尸体吓得魂不附体的朝着宫华跑去,可半路上被玄拓挡住。 “你干嘛?快放开我。” 这尸体怎么还能走动呢,不会是真的有鬼啊。 玄拓瞪了她一眼,怒斥,“世子还要收拾她哪有时间管你,待着!” 绿牡丹心里着实害怕,但转念一想,宫华这么厉害,一定不会让这尸体伤害到她,她现在要相信她,不能太胆小懦弱要不怎么当他身边的女人。 对于她突然的安静没人理会,只当是苍蝇累了绕了他们的耳朵。 宫华放下茶杯,冷眼看了一眼紫画,手往案面上一拍整个人凌空飞起手下聚气一掌拍向紫画天灵盖。 少顷,紫画整个人就在原地爆炸了,尸体里全是虫子,混着血肉落在了船板上还在不停的蠕动,“呕~”绿牡丹吐了一地。 外面的人早就该跑的跑没了影,也有人报官去了。 玉翩跹苦着小脸焦急的等在岸上,忽的,诺大的船顶整个飞起,一个紫衣荣华的身影拖着燃着火的船顶飞出来。 紧随其后的是抱着绿牡丹的玄拓还有玄灵。 宫华将船顶砸向江面一处,激起巨大的水柱,大火一碰到湖面就呲呲的响起来,烟味弥漫了整个湖面。 玄拓一把敲晕了绿牡丹几步随手扔上了岸。 “宫世子果然名不虚传,那就让老朽亲自会会你吧!” 话落,江面上凭空出现了一个身影,灰色的道袍遮住了他一整张脸,裸露在外面的手臂像是干枯了许多年的老树皮。 他身材矮小,声音混沌,一出现就带着一股很强的腐气和尸气。 “世子,这老不死的是江湖上疯传的无脸老人!”玄灵认得他,近几年传得挺火的,这老不死非常变态,专门喜欢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做面首,做完那些上天害理得事情玩腻了之后就会扒了人家的皮套在自己的身上。 还美名其曰的说是要与那些人合二为一永远共存找寻最近的距离相爱。 啊呸,这个恶心的东西!光是她以前听过就够吐二斤的了!现在看着,她心下忍不住为自家世子捏了一把汗,精神上的强奸也算强奸吧。 “玄灵,你怎认出他就是那无脸怪物!?” 玄拓也听过那人,一直活动在西域一代的,怎么还不远千里蹦跶到这来了? “怎么不认得,手执小拐一身灰袍,皮肤干瘪满身尸气就和刚从墓地爬床来的一样,这么变态怎么会有人模仿他?。” “也是!” 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气的那无脸老人暴走在原地,“你们给老人闭嘴,没错,我便是那无脸老人,早就听闻宫世子天下第一美……” “你特么才闭嘴,我家世子明明是天下第一公子,什么第一美。” 玄灵被气得不行怒骂回去,凑不要脸的,他自己喜欢男的非得说她家世子是天下第一美。 “桀桀~老朽可是垂涎宫世子很久了,今日一见宫世子天容,宫世子以后便是老朽的心上人了,老朽以后再也不会去找别的男人了。” 噗……玄拓听着那老不死的表白气的都快吐血了,周围气温蓦然一寒,他忍不住回头一看就见自家脸黑的已经滴墨了,狭长的眸子里也刮起了暴风雪。 “一派胡言!”冷冷说了这一句,宫华手起飞身过去,寒气覆盖了整个湖面,就在玉翩跹惊讶的张开嘴的那一刹那,湖面以肉眼所能见到的冰封了起来。 玄翼皱紧眉头看着那边,无脸老人怎么出现在这了? “诶,姑娘你干嘛去?” 他拽回往那面气哄哄赶去的人。 她可不能去添乱,万一受了点伤瞧世子现在这模样还不得伤心死,世子这一难受他下场可就更凄惨了。 ------题外话------ 推荐文文:之子于归兮《侯爷有话躺下说》 克夫苦命小帝姬碰上不信邪,不要脸,还冠冕堂皇岁月静好的大魔王,最后被收服娇宠的故事。本文一对一,有松土优质男配,废柴一点堵都添不了就被拖下去的女配,以及各类闲杂人等,轻松搞笑不虐心,实乃茶余饭后消遣之佳品。 第三十六章 宫华你有病吧【求收藏呐】 “哼!那个老不死竟然说他喜欢宫华!欠揍,我要去修理他。” 她可是都听到了,这个满身尸气的怪物,不就是会点小蛊吗?她家妖精绝对几下子就能吃没他。 敢欺负宫华,看她不弄死他。 玄翼呆呆的拽着玉翩跹,他刚刚耳朵没出毛病吧,姑娘说——那无脸老人喜欢世子……有些关于无脸老人的传闻一瞬间被他记起有些事也随之了然了。 “那姑娘你也不能过去,世子让我把你带走就是怕你掺和进去,你这一去世子会担心的!世子不让你去自然有他的理由,你不怕他生气吗?” 这话可不是玄翼作假。 “你放开我!”宫华脾气那么好才不会生她的气。 “不行姑……” 玄翼歪着眼睛看着趴在他脸上的‘不明物体’吓得额头出汗,身子再也动不了了。 玉翩跹本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的,没想到玄翼还真得被妖精给控制了。 “你且在这待着,我到了那妖精自然也就消失了,不要着急啊!” 言罢,她轻身飞起朝着湖中心掠去。 湖面上早就开战了,宫华招招狠辣,打的无脸老人几次逃窜,说也奇怪,那老怪老人每次濒临险境却屡次都能狼狈逃窜开。 宫华余光瞥见突然过来的淡紫身影,冷眸微眯,广袖一挥,湖面千里冰封寒气肆意,冰面劈里啪啦的作响,几尺长冰刀突地刺开老高,好死不死的就捅上了无脸老人的屁股上。 “啊呀,老儿的屁股!”厮嚎一嗓子,外袍崩裂开来白发枯槁蓬乱的老头坐在冰刀上颤颤巍巍的摸上屁股那,一注鲜血顺着冰刀缓缓流下,白汽肆意。 玄灵和玄拓对视一眼缩缩脖子,这幅场景,光是看着就蛋疼菊花列啊,何况真的被捅的人…肠子都碎了吧… 玉翩跹刚到,僵直站在在不远处,手里的妖精还被攥在手里没放出去,这厢宫华就现了神通。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那冰刀该是还在向上生长,无脸老人脸色青白冒着寒气,舌头长伸,眼珠凸显,模样骇人。 “世…子……饶……” 话未落,人已断气。 枉他生前残害无数少年郎,死相简直就是屈辱,无脸二字才是真的配他。 玉翩跹震惊得看着无脸老人死在了自己的眼前,腐臭味慢慢的传进了口鼻,这老贼生前作恶多端身子早就死坏了一半了,现五脏六腑从内被冰尺戳烂,那味道销魂的就像是搅和了六月里的粪池。 “呕……” 再也坚持不住,玉翩跹压制不了胃里的翻江倒海吐了一地。 宫华冷冷的瞥了一眼还在发呆的玄灵,玄灵打了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匆忙的飞过去扶住了玉翩跹,“姑娘,你没事吧,来擦擦嘴。” 玉翩跹吐得没了力气,眼睛里都被憋出了气,接过手帕擦好了嘴边的脏物,“谢谢……” “姑娘,你慢点起。”玄灵扶着玉翩跹起身,绕过脏物慢慢地向宫华的方向走去。 “宫华,你好厉害啊!” 风骤起,扬起凤凰花火红飒飒,零星的花瓣飘到了湖面这方,玉翩跹开心的看向宫华,笑的灿烂。 她师弟真是太厉害了,只一招竟然就灭了那老怪物,真是给她长脸。 花瓣荡在她身旁,一袭紫衣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宫华握在衣袖里的手慢慢握紧,面冷如霜,甚至比那寒冰湖面还要冻人三尺。 “玄翼。”宫华冷然喝道。 解开禁制堪堪赶到这的玄翼刷的跪在地上,“属下在。” “领荆棘鞭五十,盐水泼身。” “是,世子!” 玄灵和玄拓虽有心劝阻,可心知世子是越劝越邪乎,垂头站在了一边不多言。 “为什么,为什么要罚玄翼?” 玄灵给玉翩跹眨眨眼,心里着急,好姑娘啊,你可别劝,你这一劝玄翼这就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荆棘鞭可不是普通的鞭,鞭身上带着倒刺打在身上会刮起血肉,五十鞭子,玄翼这一身皮囊怕是废了,后再泼上盐水这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 玉翩跹轻身走到宫华的面前用质问的眼神看着他。 “为什么?我交代的话没执行明白,就要领罚。” 宫华轻轻地扔下一句话,面色更加难看。 玉翩跹大眼睛里还有浅浅的泪水,白嫩的小脸固执的绷紧,“我不允许,我知道你罚他肯定是因为他没看住我,但是,他不是故意的。” 走到玄翼的身边玉翩跹扯住他的脖领子,从里面拽出了一条白白嫩嫩的肉虫子捧在手里。 “这是我的妖精,我就是用它控制住玄翼的。” 宫华广袖轻挥一把甩向走来的玉翩跹。 劲风袭来,娇小的人站不住摔向了冰面上,她手腕刺痛手里的东西甩了出去滚了两圈害怕的钻进了她的衣服里。 “姑娘!”玄灵惊呼一声跑过去,“姑娘你没事吧?” 玉翩跹不敢置信的爬起来,心里气急手指着宫华就开骂,“宫华你有病吧!没事发什么脾气,我又没招惹你,玄翼犯了什么错了你就那么狠狠的罚他?和你解释你又不听。” “将她带回府去。”宫华黑着脸下达命令。 “是,世子!”玄灵拉住玉翩跹。 湖堤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好多的官兵他们手里都举着火把,宫华飞身过去玄拓和玄翼紧随其后,身穿红袍头戴纱帽的白发老者上前对着他躬行一礼,“李思恩参见世子殿下。” “参见世子殿下!”他身后的官兵也跟着行礼。 ------题外话------ 【题外话】 妹子们一定要相信湿弟啊!他可是宠媳妇第一名啊! 第三十七章 密室暗算一【求收不能停!】 “都起来吧!” 李思恩笑眯眯的看着宫华,“刚刚皇上接到消息,说是世子在这边出了事,特派我等来协助世子。” 宫华扶了扶袖子,道,“劳皇上挂念,贼人已经铲除了,丞相大人不用担心。” 火光跳跃在宫华的脸上,照的他天人之姿伟岸无比,颜如雪,清冷千年。 李思恩点点头,“世子在这自是不用担心安危问题。” “尚书大人言重了。” “哈哈,世子武功盖世谦逊有礼,的确是我云朝之幸,皇上传话,邀世子进攻复命。” 宫华眸底轻闪,“大人请!” * 平阳王府 玉翩跹一脚踢开房门,气哄哄的钻进了里面,玄灵跟在她身后,“姑娘小心些,手还受伤呢。” 她手腕细嫩,那一圈红肿泛青看起来触目惊心,“你先下去吧!我手没事。” “姑娘。” “下去!” “是,姑娘,玄灵就守在门口,有事召唤就成。” 玄灵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回答转身关门等在外面。 屋内燃着烛火,玉翩跹几步走上床被子蒙过头生着闷气,是他说要带她去玩的,可到了船上却又去陪别的姑娘了,再说了,他打架她着急担心他安危这也是错吗? “固执、小气、不分青红皂白,妖精,你说是也不是?” 玉翩跹捧着手里的小肉虫气哄哄的问道,小肉虫白白的,除却背上两只肉肉的短翅还有萌萌的大眼睛看起来和平常的肉虫无异。 “唧啾唧啾——”胖胖的小肉身子拱了拱玉翩跹的手指。 “唧啾唧啾,你们怎么这么笨啊?交了那么多,却只会说这点话,还唧啾,真当自己是只鸟啊?” “唧啾~” 小家伙也不开心了,扭过身子慢慢地爬走了。 玉翩跹看着来气,挥了挥小拳头最后还是泄气的放下了手。 将头闷在了被子里不大会儿就睡着了。 * 阴冷的暗室里,摆放很多刑具。 几只飞蛾朝着油灯飞去,燃起翅膀刺啦的响,地中央放着一个案子,绿牡丹一身白衣昏死在上面。 周围看着很多黑衣暗卫。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暗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伴随着女子说话的声音。 “师傅,这怎么还有密室啊?” “为师在宫中多年,无意间发现的。” “那您带我来这干嘛?阴森森的……空气好潮,这里不会有虫子吧?” “幽儿,你若想成大事,怎可一味的贪欢享乐受不得苦?” “我知道了师傅!” “嗯,来进来吧?” 进了暗室里,两人摘下披风的帽子,云平幽向里面一看顿时柳眉倒竖了起来,皱紧眉头快步走向了案子旁伸出手生气的问道,“师傅,这不是绿牡丹那淫贱狐狸精,你怎么把她带回来了,她怎么还活着?” 她身后的人看起来三十多岁,长相清秀,披风下袭了一件云裳衣,身段极为婀娜,就算是层层包裹还是能看出那扶柳的风姿。 在云平幽的质问下,碧落轻蹙眉缓步上前端的是兰花仪容风月雅致,其苦口婆心的开口。 “幽儿,你还是太年轻气盛,为师身为金教坊坊主,虽不是宫中人,但此教自先帝以来就承蒙圣恩。教习公主妃嫔礼仪艺伎,后宫那些唵噆事为师没少看,你今日既然能舍弃那尊卑称我一声师傅,我还能害你吗?” 碧落的声音带着很缠绵的磁性,虽然容貌不算绝顶,可这通身的气质绝对让人过目难忘。 云平幽被她说的心里一软,师傅对她好她当然知道,从小到大,师傅可是比母后对她还要上心的,照顾她简直就是无微不至,如今自是不想扶了师傅的好意。 难道真的是她目光短浅,没看出这其中蹊跷? “那师傅此意是为何?”云平幽瞅了一眼绿牡丹。 碧落慢慢上前,拉住她的手,“幽儿,为师问你,今日你为何找那婢子去华世子府上生事?” 一提起这个云平幽就生气,“师傅,宫华他从青楼里带回了一个妓女,还抱她,我就是想试探试探他对那女人是什么看法?师傅你不用担心,我可是公主,宫华是不会猜到我的!” “幽儿,那今晚呢?”碧落追问。 云平幽低头狠狠的剜了一眼绿牡丹,咬牙切齿的骂道,“还不是这个不要脸的臭狐狸,小小的一个歌姬,还真把自己当什么正经人了,她胆敢上宫华的画舫,不杀她简直难解我心头之恨!” “你还真以为华世子没有算到点什么吗?”碧落叹了一口气,慈爱的看着她,这话一出吓得云平幽舌头都不好使了。 “师……师傅,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宫华算到了什么?” “偷梁换柱、声东击西、守株待兔!” “什么意思?”云平幽不明白,这都什么跟什么? ------题外话------ 【题外话】 亲耐的们~一定要收藏啊~虽然这不是pk可是后台也会有数据的~讲真,有时候看着不动的收藏数,真的会难受…… 如果有路过的看官,动动小指为酒九点个收藏加入书架吧!求求乃们了~ 另:有的宝宝一定怀疑,为啥有题外话分割线你还要自己加一个题外话,那是因为除了乐文本站,有的地方是没有题外话分割线的,不加上该和正文接在一起了~ (╯3╰)收藏快快碗里来~ 第三十八章 密室暗算二 碧落来到绿牡丹的跟前,伸出手扶上她的脸,细细的研磨,“幽儿,为师知你心系华世子,依为师来看,今日晚上华世子传绿牡丹上画舫完全就是为了逮你的局。” “逮我?” “我问你,宫华是谁你可真知道?” 这话问的云平幽更懵了,碧落无奈的摇了摇头,声音有些疲乏,“他八岁上战场,平阳王和平阳王妃就在那一次战役中死了,当年他年岁那么小,被敌人包围,后又失踪,你说他为何又平安归来?” “我哪知道?”当年事情发生的挺诡异的,父皇还追查过此时,她记得,当时宫华只言是掉进了秘境得了奇遇,武功突飞猛进,奇门遁甲样样奇才,再说他貌美如仙,便是如此,她就爱上了那个男人。 那样的男人,就好像一个神仙一样,天下第一公子也必然只有像她这样的天下第一美人来配。 “幽儿,为师告诉你,宫华绝不会向你想象的那样简单好控制,你以为你满心城府算计,你可别忘了宫华是谁?他可是将军王!番疆小国北夷西域,你想想哪个算计得了他了?他八岁就能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何况你的雕虫小技!” 这一番话好似当头棒喝。 云平幽突然就怕了,对啊,宫华是谁?她那点小剂量……“师傅,那该怎么办?我今晚派去的黑衣人一个都没回来!”她带着哭腔抓住了碧落的衣袖。 “别怕,幸好为师发现的及时,早已派以前结识的一位好友转移了宫华的注意力,回来的探子报,就在我们派去的人被宫华解决后,那个青楼的女子也去了,依为师来看今日宫华真正想带过去的不是这绿牡丹,而是那个女子,但为何找绿牡丹上画舫,也应该是为了转移你的注意力,她只是一个替罪羊!” 碧落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继续道,“宫华应该是猜到了几分,因此才会故意引你上钩,顺藤摸瓜便可找出你。” 云平幽眼眸轻晃,“然后为那个贱人解恨吗?” “宫家一位嫁到了丞相府,一位娶了当朝的公主,还有一位夫人是尚书的女儿,而你母后又是丞相的千金,虽说这朝前关系复杂,可宫家可就太复杂了。” “师傅此言何意?” 碧落浅笑嫣然,缓缓而谈,“幽儿有些事你不知道,要不是为师身份特殊可以打探四方还不知道那些秘闻,宫华进身四大护卫武功已经够高超了,实则不然,平阳王当年训练了十二轻云骑,还有好几十万的蛟龙军,他们骁勇善战骑射精湛,就算是一百万大军也奈何不了他们!” 云平幽哪知宫华在军队的实际情况,这一下是真的被惊到了,“这么厉害。” “何止?这部分兵权实则不在皇上的手里,而是在宫华的手里,现在宫家‘贵人’集居,实处风口浪尖之处,稍有不慎就会招来祸患,皇上表面和善心里一直忌惮着,而且也一直派人盯着宫华的一举一动。” “那宫华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傻丫头,想让他不危险那还不简单吗?”碧落慈爱的看着她。 云平幽伸手指着自己疑惑的看着她,“我能做什么?父皇就算在宠我也不会让我干涉朝政的。”历来女子不得干政的。 “非也~宫华虽然身为危险,可他也确实是云朝不可或缺的一把利剑,皇上既怕这把剑伤了自己心里还是舍不得扔,而我的幽儿呢,天下第一美人,身份金贵技艺超群。” “为师猜皇上其实是想让你拉拢住宫华的,进城以后,宫华很少用武功今日看来,为了保护那个女子也是破了例了,为师感觉,那女子算是个异数,绿牡丹根本上不了台面。” 云平幽一听自己是即能保住宫华还能拉拢他,原本乌云密布的心即刻放晴了,可转耳便是那异数,心里又是不快,“那该怎么办?我一直都没有机会和宫华相处。” “这个到不着急,你看她。” 云平幽嫌弃的看向绿牡丹,“她能有什么用。” 碧落笑笑,“幽儿,女人的手是用来服侍夫君的,这种沾血的事我们倒不如让别人来做。” …… * 明月爬上柳梢头,鹧鸪鸣叫声声,现已是夜凉如水,平阳王府外一架马车缓缓驶来。 宫华回了主院直奔主卧,到了门前他脚步一顿,玄翼跟在后面,“世子我去领罚了!” 少顷,宫华看了一眼屋内,挥了挥手,“罢了,你且回去吧,下次莫要再犯。” 玄翼呆呆的跪在原地,明明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却震得他耳鸣,一向金口玉言的世子今日法外开恩了,他是不是该找史官记载一下。 “你们下去吧。” 玄拓踹了一脚玄翼,两人这才心惊胆颤的离开。 “等一下。” 玄翼全身汗毛竖起,两人僵硬的回身,“世子还有事?” 宫华慢慢回头,指了指不远处,“去把那边的玄风带回去,告诉他明天不要来迟了。” “好,世子。” 一直等到宫华关上了门,玄翼和玄拓才挤眉弄眼的离开了,仔细看去脚步好像有些蹒跚。 “玄拓,你说世子这次放过我是不是因为姑娘?” 玄翼越想越有可能,这刚回来,就窜姑娘屋去了,你说不是赔礼道歉是干什么去了? 玄拓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不是因为姑娘还能是因为你啊?” 玄翼想了想,“嘿,也是!” 等他们遁着宫华的指示找到了玄风之后,吓得躲了老远,只见一颗大树下,一个黑影大头朝下的倒立在树根那,脖子以一种极为憋屈的姿势支撑着整个身体,那叫一个‘可怜’。 玄风全身僵直,受了一下午的委屈,本以为很难受了,直到被玄灵一个飞镖射下来以后,他才知道什么事痛苦。 而当他从玄翼口中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之后,又懂了什么叫差别待遇,从此以后,四大护卫全都齐心协力、战战兢兢、无微不至的开始讨好玉翩跹了。 ------题外话------ 【题外话】 文中有的错别字,酒九会找时间做统一的修改,看文期间给各位宝宝们带来的不便在此认真的道一声抱歉 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可标注章节到留言区,酒九会提前更正过来,么么宝宝~ 第三十九章 讨好 那可是堪比免死金牌的人呐!到底是吃香的喝辣的还是上刀山下油锅,看来以后还要看谁跟那小姑奶奶好了。 屋内有淡淡的荷香,烛火摇摇欲坠,几副山水泼墨挂在墙上。 床上,一个小鼓包在被子内,枕头旁肉肉的小身子一见宫华进来扭着小身子刷的就不知道躲哪去了。 宫华蹙眉撩起盖在玉翩跹头上的被子,一股热气顿时铺面而来,被子下的人也跟被蒸了一样,脸颊红红的挂着几条泪痕,额头上全是汗,头发乱蓬蓬的,目光一路下移,就在看到她手腕红肿处,宫华倒吸一口凉气。 坐在床上轻手轻脚的揽人进了怀中。 他轻轻一碰那肿起的手腕玉翩跹就会皱眉,也不敢多碰,从怀里掏出药涂了涂就拿帕子给她包了起来。 柔软的小身子偎在他怀里,不知名的馨香是那么的吸引他,抱住她就像是怎么也抱不够一样。 “就不能听点话吗?每次不闹出点事情都不得消停。” 宫华浅浅的叹了一句。 玉翩跹这一觉睡得可挺久,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这才起来。 缓了一会儿,胃里空空的好饿啊,撑起身子就要坐起来,“啊呀,好痛。” 房门被打开,玄灵快步走进,“姑娘,您醒了!” 玉翩跹抬起手一看,手腕上被包扎了一个帕子,可那钻心的疼也让人忽视不了,“谢谢了!” 玄灵干笑两声,“谢什么姑娘?” 玉翩跹晃晃手,“谢谢你为我上药!” 玄灵被她这一谢魂都吓没了,“姑娘,这可不是属下包的,那是昨天晚上世子不放心姑娘回来特意给姑娘包的。” 妈呀,那可是世子的功劳她哪敢抢,虽然很想在姑娘心中占一席之地,以防未来在世子那遭遇什么不测能有一个求救的对象,可这功劳就算给她个老虎的胆她也不敢占,她是不会忘记,就昨天世子回府她赶巧上了个茅厕没守在姑娘门口。 那可好,世子都疯了一样的看她,再加上没给姑娘上药世子差点就要揍她。 这不提宫华还好,这一说,玄灵见着玉翩跹那小胸脯忽闪忽闪的气的眼见着吊了一口气。 “别和我提他,烦!” 吼完,某女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手上的帕子揪掉了扔到了地上洗脸去了。 玄灵默默的承受着一切,突然很羡慕玉翩跹在宫华那足以媲美‘祖宗’一样的待遇。 她幻想了一下,如果是她这样祸害世子的话,那结局一定会非常‘壮观’的,不死也得被折磨掉一层皮。 束发时玉翩跹死也不带宫华送的发钗了,玄灵犯了难,“那姑娘想怎么弄,这还有别的。” 其实她心里想的是,姑娘,你这衫子还是世子花真金白银订做的呢,难不成你还要裸奔,至于这些话,她当然只能放在心里。 说出来估计裸奔的是她。 “随便给我梳起来就行,你那样的就行。” 玄灵是什么样的,和男子一个样拿发带随便扎在脑后了。 想了想,“好,那就给姑娘梳成这样。”管她呢,不想带的又不是她,现在首要任务是哄好姑娘不耽误吃饭才行。 玉翩跹今日里面穿了一件白色的轻衫,绣着小花,领口最里面是一层淡蓝色的衬子,外面罩了一件银领的外衫,最外面套了一个小巧的水蓝色的丝绸马甲,裙摆是层层叠叠,这是时下最流行的装扮,可这价格自然也是不菲。 听说是最有名的成衣坊做出来的。 玄灵虽然男生气,这手还挺巧,找了一根坠着五彩羽的毛发带就将满头的青丝松冠在头顶,羽毛时不时的就会随着头发飞到前面,俏皮又可爱。 外人看去也是清爽干净。 现在已经是正午时分了,堂内 迎着玉翩跹的身影,饭菜刚好被端上桌。 宫华坐在主位,身旁留了一个位子,桌子上是满汉全席,颜色齐全,那香味勾的玉翩跹跑着进来。 剩下的三大护卫守在一旁,一见玉翩跹进来全都友好的笑着。 “你三今天要娶媳妇了,看着我笑的这么开心作甚?”玉翩跹奇怪的看着他们,搬着椅子就要远离宫华。 那三人身上刮过一阵凉飕飕的风,知道是某位也不爽了,还算稳妥的玄拓一脸正经的看着前方,“姑娘误会了我们没有要娶媳妇,以后我等必不再那样笑了。” 玉翩跹现在没心情鸟他们再说什么,要不是这饭菜好她都不会在这吃饭,但是她绝对不会坐在宫华身边的。 昨天他抽完疯以为献点殷勤她就会感恩戴德原谅了?放屁!不可能。 整个屋子却只有这一个空椅子,她想搬走这椅子他么的就跟长在了这地上一样。 宫华一身白色衣服,头上只带了一个白玉冠,清雅依旧,他执起筷子也不和她说话,夹起不远处的脆皮乳鸽开始剃起了骨头。 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玉翩跹大眼睛死死的看着宫华盘子里的乳鸽,整个桌子就那么一个脆皮乳鸽,她最喜欢吃的。 心里也知道这凳子是为啥拿不起来了,着实的怕她在搬一会儿凳子好菜都被宫华吃了,慢慢地就不再跟自己过不去了。 坐一起又不会少一块肉,她不和他说话,不理他不就好了,哼!说服完了自己,玉翩跹坐下拿起筷子就开吃了起来,都快饿死她了。 加了一筷子鱼肉,她囫囵吞枣的看了一眼,没见到刺就要塞进嘴里。 嘴里口水蔓延的厉害,可那鱼肉却是堪堪的停在了眼前,她低头看着夹住她筷子的筷子。 转身就向宫华喷到,“你脑袋还不好使是不是,放手!不想我吃饭直说,我上外面吃去。” 宫华面色如常,手一番,她手上的鱼肉就到了他筷子上,“有刺。” 第四十章 玄机和尚、世子赔罪 玉翩跹气鼓鼓的没理他,刚要夹起别的,就见自己碗里多了几块剃好的鸽子肉,看了好几眼,她没骨气的夹起来吃了。 委屈了她自己也不能委屈她的胃啊! 这厢还没吃完,碗里就多了几块鲜嫩的鱼肉,宫华摆摆手,目瞪口呆的几个闲杂人等咽着口水离开了虐狗现场。 饭宫华是没怎么吃,就顾着给玉翩跹布菜了。 等她吃饱了,也没多给他什么好脸色,捂着小肚子留下一句,“我出去上外面玩了,昨晚简直了,一点都没有意思,还有你别找人监视我!” 某世子爷嘴角微抽,说不出话来。 * 玉翩跹出府的时候巧遇宫明诗也要出门,她很懒,只要不惹怒她是不会主动与人为难的。 宫明诗警惕的看着她,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这才上车离开。 闲逛着,玉翩跹蹦蹦跳跳的寻着感觉找到了热闹的地方,好多小贩铺子,琳琅满目。 她身上有几定银子,还是她从宫华那搜刮来的。 就这样,日头落了山,玉翩跹再外面吃好了晚饭才悠悠然像府里行去。 只是苦了一路远随的玄灵,有了玄翼没看好人的例子,她是不敢怠慢了。 眼瞅着她吃香的喝辣的,她往日风光护卫如今只能跟在后面当个小跟班。 平阳王府一带住的都是官府人员,越是行的进了便越没有人。 玉翩跹逛的腿有点疼,还没到晚上还是有点热的,她嘟着小嘴巴慢慢地往回走。 后面跟着人她也明了,不过多说无益,为了开心她就当不知道了。 放眼看去,眼前景色不错,夕阳西下,道路宽哭,杨柳依依,白衣飒飒。 玉翩跹好奇的看着不远处的人,不是因为别的,而是那个人没头发,头上还点了五点印。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和尚! 看了几眼,她提步就照着那和尚跑过去,她步伐生猛表情兴奋,吓得那和尚错开了一些才停住脚步。 赶到了跟前,玉翩跹大声的问他,“你是个和尚?你真的是个和尚?” 这和尚一身白色袈裟看起来洗了很多遍,都有些不衬色了,可他身子挺拔,五官清俊,脖子上挂了一串佛珠,一点都不卑微。 玉翩跹好奇的打量着他。 玄机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是个和尚。”他的声音飘飘渺渺听在玉翩跹的耳朵里就好像清风吹过一样。 她笑着煞有其事的学着他双手合十,“那阿弥陀佛,你为什么没有头发啊?”以前她在书上看过和尚,最好奇的莫过于他们为毛没头发这事了。 玄机脸很白,嘴粉粉的,笑起来很好看,“三千烦恼丝,出家人渡疾苦,不留青丝。” 玉翩跹环住肩膀,“我在书上看你们是不能娶妻生子的,是真的吗?” “嗯,袈裟一披断却相思!” 玉翩跹笑笑,“你这和尚真好玩,长得也这么好看,你叫什么?” 玄机豁然一笑,“多谢施主美言,贫僧法号玄机。” “玄机、玄机~你这小和尚,名字也这么有意思,我叫玉翩跹,玄机你这是要去哪啊?” “贫僧奉师命下山来驱魔卫道。” 玉翩跹瞪着眼睛看他,感兴趣的缠着又问,“驱什么魔,卫什么道?” 玄灵跟在后面有些欲哭无泪,我的好姑娘,你这怎么和一个和尚也能聊得这么开心呢? 玄机见她凑上前往后退了几步,玉翩跹容貌绝世,故掐指摆了几下,后双手合十,道,“此等危险事,恕贫僧无法告知,贫僧却有一言赠与姑娘。” 这下可和了玉翩跹的心,“啊?你还有话要说给我听,那你说吧,我听着。” “是魔不是佛,是佛不是魔。孽障莫留心,自在行人间。” 言毕,玄机就消失在了原地。 玉翩跹扭着脑袋找了好几圈也没再见到那个小和尚,本是没将那话放在心上,可就在睡觉时,脑子里还是那句话,什么魔什么佛? 一连几天,玉翩跹都没理宫华。 那四大护卫看在眼里是干着急。 * 又是一天,春和景明,万里无云,玉翩跹荡着小脚坐在回廊上看荷花,蓝天像是被水泼洗了一遍,颜色越发的沁人心脾,那荷花接天莲叶,风一吹来就荡的风姿摇曳,粉色的花瓣由浅变淡,由淡变深,浅粉深红,蜻蜓点点那香味挥散弥漫的实在可人。 她一身粉衣随风飞舞,像是一只展翅蝴蝶,红唇微弯恰比天边弯月,勾住清风揽住薄雾,睫翼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鸦青,鼻翼一张一阖,呼吸匀称。 自在的趴在历经久远的廊木上,一只手轻摇小罗扇,那扇面上金丝掐线,绣着富贵牡丹图。 满头青丝随风而舞,腰身不止盈盈一握,宫华坐在书房里,透着那小窗缝看了一会儿,已经是几天没有多说话了,轻叹一口气,他站起身出门。 玉翩跹吹着风闻着花香要睡不睡,背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听着她也知道是谁来了,可这姿势舒服极了,她懒得说话。 九曲回廊下,白衣少年郎轻轻走到粉影儿的后面,长臂一揽就将人揽进了怀里,宫华顺势一坐,玉翩跹刚好倒在他的怀中。 ------题外话------ 【题外话】 明天加强版虐——读者!哈哈,人家虐主人公,我这是甜爽文,宠的虐你们哈哈……受不鸟的赶紧找个汉子一起看哈!让他学学咱伟大为敌的宫世子! 治愈系小惊悚炒鸡甜爽文,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啊! 今天小年,酒九在此祝大家小年快乐!加更一章,不成敬意! 公众期间,酒九和所有的作者一样,是有字数控制的~嘿嘿,存稿很多逮到机会就加更啊! 另:感谢收藏的亲,感谢到评论区和酒九沟通感情的亲,谢谢昨天递上评价票的那位美人,酒九看到了!很开心呦~ 明天见,木马各位(╯3╰) 还有,玄机可不是一般的和尚~以后会出现的…… 第四十一章 一起去骑马(上)【求收!!!!】 “还生气呢?” 玉翩跹刚要推搡,就掉进了那深渊一样的黑曜石的眼睛里,身下好热,她脑袋嗡嗡的,良久才红着脸推了他一把,“你说呢?” 那力道轻之又轻,宫华想着也是该消气了,他唇角一勾,颔首认真的看她,语气轻轻,“该是我那日下手重了,和你说一声抱歉。” 玉翩跹心里也消气了不少,面上嘟起嘴,“我手还疼呢!” 其实早就消肿了,宫华每天夜里都去给她上药,现在她就是心里不忿讹人呢。 手腕一凉,被人缓缓执起,宫华抬起她的手腕放在了唇间慢慢地吹了几口气,“还疼吗?” 玉翩跹脸颊红的更厉害了,她不知道是怎么了,现在只要宫华一碰她,那被碰的地方好像被千万只小虫子爬一样,痒的厉害。 使劲的抽回手,玉翩跹挣扎起身自己坐在了一旁,加快频率扇着扇子,有些口吃,“你、你离、离我远一些……怪热的,你知不知道?” 宫华抻抻皱了的衣袖,笑道,“热吗?你住的这些屋子我可是命人放了好些冰呢!” “就是热!” 浅笑了一下,宫华看着眼前的女子缓缓开口,“那日,紫画那两个丫鬟诬陷你应该是有人故意为之,我便设下局打算晚上将那贼人绳之以法,让绿牡丹上船实则因为我实在不喜欢抱别的女人,但也不能让你深陷陷阱,便让玄翼将你带下船了。” 玉翩跹听得眼睛越睁越大,最后带着歉意的看着宫华,“所以,你是为了抓住诬陷我的人,可、可你为何还要将我推倒?” 她明明是好心要帮他的。 宫华没错过她落寞的眼神,细长的手按住她放在廊木上的小手细细摩擦,“世人都不知道我出自仙云。” “什么?” “仙云乃是三山五岳里的奇门山,师傅更是记载在书里神仙一样的人物,你初次下山不懂这世间纷乱,你那日用蛊若是被人看到,要是被歹人所指,很可能将你同那西域邪教联系到一起。” “这是什么意思。” 宫华眉眼清澈的看她,“意思便是,毒蛊之类在这世间乃是被人诟病的一种邪术,自是你说你师出仙云也不会有人信你。” 玉翩跹震惊得看着他,“为什么?” 池内荷花缓缓绽放,宫华挥手召来一朵递与玉翩跹,“仙云一直处于避世,数百年除了山内人谁也探查不到其准确位置,而现在这个世上,蛊虫之术乃是邪教专用的,世人不会管你正与善,你就算是用这蛊虫救人,也得不到什么感激。” 玉翩跹拿过荷花把玩,她听明白了,难怪那晚她拿着妖精给他看,他也定是为了掩人耳目,但是,“妖精和蛊虫不一样,老头曾经告诉过我,就算是那蛊王也定是打不过我这妖精的。” 她才不管呢,什么正什么邪和她有什么关系,在这在待几日,然后去淮南玩一圈,她就回山了,两指轻挽,一道光影飞过她手一张,一个肉肉的带着翅膀的大眼肉虫就到了她的手上。 “你看,这就是妖精。” 宫华无奈的摇摇头,“你且注意就好,恶人颇多,小心为上。” 小家伙眼睛大大的,好奇的看着宫华,玉翩跹得瑟的举到了宫华的面前,“你放心吧,我又不傻,以后会注意的,看着,这个可是我弄了好久才出的一窝。” 胖胖的小身子直起一块,朝着宫华爬去,“唧啾唧啾——” 玉翩跹颇为嫌弃的攥紧了手,“你能不能别叫了,一个虫子还非得学鸟叫。” “呵呵,你的意思是它还有同伴。”宫华看着玉翩跹和一个虫子叫真忍不住一笑,玉翩跹听见那笑声脸红的都快滴血了。 “唧啾~唧啾。” 玉翩跹点点头,“还有几只,也不多,那师傅还夸我是举世第一人呢,你可不知道为了折腾出它们废了我多少心血。” 胖胖的小身子被宫华拎起来,那手感很绵软,它身子和他中指差不多长,但那肥度可不容小觑,也是个能吃的,它大大的眼睛带了一丝懵懂,肉翅膀很小就像没发育完全畸形的翅膀,大眼睛圆圆黑黑的,很精神。 单从外表来看没有任何杀伤力,不过,这既然是从仙云山里出来自然是有它自己独特的用处,宫华可没有小看它。 玉翩跹眨着黑亮的眼睛看着他,这小虫子也瞪着黑亮的眼睛看着他,简直就是如出一辙可爱的不行。 宫华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玉翩跹的脸,“想不想去骑马,今天天气好,我带你去。” 骑马啊!玉翩跹兴奋地蹦高身子,“嗯嗯,去,你别骗我。” 笑声像银铃一样的荡开,不远处四大护卫纷纷松了一口气,这下世子应该不用再折磨他们了,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 虽然说春天才是打马郊游的好时机,现在已经是剩下了但宫华带她来的地也称得上是得天独厚了,绕过树林小道,他们吃好了午饭行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到。 碧草接天无穷尽,野花点缀凄凄情。 玉翩跹坐在马前面与宫华同骑一批白马,下午时分太阳很烈,但马蹄奔踏劲风在耳边呼啸,吹散了很多的暑气。 她很喜欢书中那快意江湖的感觉,打马而来的白衣少年郎,红衣女侠,可惜一直没有身临奇境过,这一次也是她第一次骑马。 憋屈了多日,现在虽然不是她自己骑,可那也是过了一次瘾了,纱衣被吹得向后飞去,底下地不平,随着忽高忽低的走向,玉翩跹跟着惯性向前滑去,她费劲的抓住马鞍,可手下一滑手心火辣辣的疼。 马儿又是一跃,这次不会飞出去吧?玉翩跹害怕的闭上眼睛,募得腰间一紧后背一烫,宫华长臂一身揽着她贴近了他的身子。 扑通扑通——耳边热气喷洒,腰间的感觉直接穿过衣服传到了心上,那么紧的力道,玉翩跹脑袋慢慢地放空了,两只小手下意识的抓紧了宫华的手。 ------题外话------ 【题外话】 骑马尚未结束,明天继续甜蜜! 宝宝们,虽然还未收到pk的具体时间,看字数与推荐应该是不远了,如今已经接近年关,此时,诶,还是挺销魂的! 不过俺不怕。因为泥们最近时不时的冒泡还是让我欣慰了好多! 最近可一定不要养文啊,一定要追――时刻掌握pk动向,人家会搞活动的! 第四十二章 骑马(下)天外飞娼(上) 宫华神仙俊颜,风姿飒飒,环在她腰间的手一重,一股柔软的触感就包围了他的手,就像是被小舌头舔了一下,他另一只手握紧了缰绳,双腿夹紧了马腹,不一会颠簸就停止了。 暑气烘烤着大地,周围是不知名的小虫子嗡嗡叫的声音。 玉翩跹后背都出汗了,宫华一身白衣,马儿停下之后就由着它自己溜达,他另一只手也环上了玉翩跹的腰附上了她两只小手,头微低,墨发垂到了她的脸上。 嫣红的唇瓣贴近了她的耳朵,软如玉的小耳朵耳垂不大不小肉嘟嘟的,宫华轻撇了一眼喉咙稍滚动了一下,远山云画一样的眉目向下看去,那一截天鹅颈白生生的,散发着清香。 他唇瓣若即若离的印上她的耳朵,“第一次骑马感觉好玩吗?” 玉翩跹害怕的偏了下头,那热气喷在她耳朵里好难受,她整个身子好似被火炉围起来了一样,她从未何男子如此接触过,就算是和大湿胸都么有过。 可是宫华他……他抱她,还经常抱她,给她梳过头发,他让着她,明明是对她很好,可是她就是想逃避,他与她相处的感觉好像不对,可哪里不对呢? 咬了咬唇瓣,声音里掺杂了一丝沙哑带着点哭腔,“好玩。” 宫华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那师姐可否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又来了,师姐,他每次叫她师姐都感觉像是嘲笑。 宫华的唇瓣反而凉凉的,滑滑的,她躲开了他又贴了过来,他握着她手的大手也不老实,总是摸来摸去的。 “以后,学会了骑马,就不要让别的男人教你了,我是说,别让别的男人坐你后面,和你同乘一骑。” 玉翩跹皱眉,“为什么?” 宫华在她恼之前坐正了身子松开了手,慢条斯理的将马缰搁到了她的手里,那副禁欲的感觉真跟那修仙的仙人一样,绝世的容颜正直面无表情。 道:“这男人色欲心重,你和他们过度相处亲密过头对你不好。” 宫华这一坐正了,一道风顺着二人中间吹过,解脱了玉翩跹快要着火的后背,还未等她询问难道师弟就不是男人了吗? 宫华唇角微勾,含着笑意道,“我是师姐唯一的师弟啊,自然要排除在外。” 玉翩跹,“……” 这男人好像一条蛔虫。 自从这马缰交到了她的手上之后,宫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再也不黏糊上前,严肃的教她怎么骑怎么控制,在她可以自己骑着跑几圈之后还另外交给了她敌对时该怎么利用这马去偷袭别人。 一下午的时间玉翩跹可谓是受益匪浅。 等回了侯府还是她骑回去的,马停到了城外,他二人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注目坐到了接引的马车回了府里。 这冷不丁的一下来,玉翩跹是路都快不会走了,那脚总是轻飘飘的,进了府她先洗了一个热水澡去汗去乏,要不是玄灵叫她都快睡在里面了。 吃过了晚饭,宫华穿着便衣将棋盘摆到了她习惯欣赏池塘的地方。 两人下了几盘,要不是后来宫华让了她一局她都快扑上去咬宫华了,天全黑下来也没玉翩跹的脸黑,推了棋子她剁着脚回去睡觉了。 灯火微燃,宫华浅笑着目送她,慢慢地将棋子摆回原位,心里难得放松。 过了一会儿也回屋了。 入夜,几道黑色的身影遁着墙上费劲的爬过来。 玄灵身子一顿,缓缓的抻了一个懒腰拐了个弯就回去睡觉了。 那几道黑影跑到了一颗树下隐秘了起来,黑影们指手画脚,小声的指着主卧说道,“小姐,那就是世子的房间。” 玲珑的黑影听后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那间早就熄了灯火的屋子,“你们看清楚了,这院子里真的就四个下人吗?” “是,属下早就探清了,没有别人。” 树上,一个暗卫额头滑下几道黑线。 “好,那……你们就先回去吧,我去找宫华哥哥说点事,明天就回去了。” 树上的暗卫黑线越划越长,大晚上这么娇喘声声的还要和世子说点事?还要说一晚上? 鬼都知道她要去干嘛吧! “小姐,那可使不得,您哪能明天就回去呢?这出了事我们该怎么和老爷交代?” 这几个大黑影明显急了。 “都给我闭嘴,滚回去,我进去了!——谁都别拦着我!” 吱吱吱,房门被轻轻的打开,剩下的人哪敢走啊,都等在了树下哭丧着脸看着那房间。 书房里,宫华正襟危坐,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屋内,玉翩跹睡得正香,黑影听见那匀称的呼吸脸顿时就红了,她慢慢的摸黑走过去,宫华哥哥,我来了! 差不多走到了床前,又慢慢的拿下面巾,露出了一张如花娇艳的容颜,脸红红的,嘴角带着羞涩在羞涩的笑容。 只要一想到一会儿要发生的事她就,诶呀~心里跳的厉害,这腿也麻麻的~ 看着微动的被子她心忐忑的升起,不行,她得快点,宫华哥哥要是醒了她还没脱——没办完事那就全都废了! 说时迟那时快,她利落的解开衣服,一层又一层,就跟那剥洋葱一样,不消几下,这穿的清凉的‘洋葱’就光秃秃的了。 第四十三章 天外飞娼(中) 好冷!她身段玲珑,前凸后翘,如玉的身姿禁不住的颤抖了一下,眼看着自己的宫华哥哥还没醒来,她只觉是老天开恩,让眼前这一切如此顺利。 眼看着‘肥羊’就要到口了,她突然又害怕了,转念一想,这机会简直就是千载难逢,她必须不能退缩。 再也不想其他,一鼓作气的掀开被子,跟蛇一样滑溜的溜进了被窝。 “啊!~” 等在外面的人还没缓过进来,就听屋内传来一声极为惊恐的女声,树上的乌鸦配合着嘎嘎叫了几声乱飞羽毛落了一地,让人听了慎的慌! “啊!~你是谁?你为什么在这床上?宫华哥哥呢?~他人去哪了?……*&%¥” 那道还未停歇就又响起了一道,简直就是激情四溢,这叫声太过凄厉,就连那隔院的二老太爷都恍恍惚惚的惊醒了,迷糊的哭着朝着外面喊,“老伴啊!是你回来了吗?” 她的声音是那么的洪亮,玉翩跹被震得耳朵都快聋了,她生气的看着贼喊捉贼的人,松开堵住耳朵的手拎起被角就堵住了那‘喋、喋、不、休’的狮子吼。 声音戛然而止,可她的脑袋还处于被震余波的范围内,嗡嗡的,好不难受! 手臂和脸上突然一痛,她抬头就见一个叼着被子的黑影向她抓挠过来,她这手和脸肯定是被她抓坏了。 玉翩跹咬牙咒骂了一句伸出脚就狠狠踹了出去。 扑通一声重物落地,她恼火的摸着脸跳下床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照着那光滑的身子就打了过去。 拍拍拍——的声音,响彻云霄。 等在外面的人还不知道里面的情况,着急的跳出来看着屋子不知道这是该进还是不改进。 稍一会儿,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娇小的身影裹着被子拎着一个白花花的人砰的一下就扔到了地上。 他们一看那地上身上青青紫紫只剩下一口气的人,那不是他家小姐吗,再看她有三点露五点的样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啊~我不活了!”才缓过一口气的李惜灵跟做了一个噩梦一样看着自己被扔出来,她……“你们赶紧把衣服脱下来给我啊!” 那些黑衣人相视一眼,硬着头皮在人家院子里脱了衣服,李惜灵哭着穿好衣服之后,院子突然一阵嘈杂,火光照耀了进来,男男女女的声音都有。 大老爷和大夫人走在前面,后面乌压压的跟了一帮子人,看那状态应该是刚睡不久才起的。 面色虽然都不太好不过也不乏那些好事的。 李惜灵一听人进来,吓得把头缩进了袖子里,颤巍巍的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众人进来拿火把那么一照,都有些看不太懂现在是什么情况,躺在地上一个,衣衫不整裸露了好大的皮肤,那衣服不仅宽大不合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衣服肯定是旁边没衣服穿的人的。 刚刚那声音凄厉难听,又是在宫华的院里,没人敢怠慢。 这不,王府上上下下除了还在那院思念另一半的二老太爷这是都来了齐全。 下人们举着火把,大老爷宫丙和三老爷对视了一眼,咳嗦了两声,这才开了口。 “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是哪个院的。” 那些人没一个穿的是完整的,因此也不敢回头。 一个机灵的小厮跑出来,解释道,“老爷,世子院里是从来没有咱们府里的侍卫丫鬟的,奴才刚刚看了一圈,他们不像是咱们府的下人。” 宫随自来就爱那热闹劲,这回应该是还没躺热乎就出来了,脖子上还有三道印呢,闻言他阴阳怪气的笑了,“诶哟!这可就逗了!喂!问你们呐,在这干嘛呢?” 大夫人李碧君在那看着那些人越看那心越慌,直到李惜灵哭嚎着喊了一声姑妈,她听那熟悉的声音心一下子就崩开了。 她不敢置信的走上前去,伸出手指指着地上的人怀疑又肯定的问道,“你是惜灵?” 李惜灵心知瞒不下去了,爬起身抱住大夫人就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这深更半夜,女子衣衫不整,身子淤青穿在小厮的衣服站在一个男人的院里。 额……谁能出来解释一下?众人各自心里猜的情况各有不同,但几乎都在怀疑一件事,李惜灵得手没?她的衣服去哪了?身上那暧昧的痕迹又是从哪来? 大夫人被她这么一抱,胸前就好像抱了一块烫手的山芋。 书房门被打开,宫华缓步而出,步履飘逸姿颜荣华,宫明诗和宫云柔崇拜的看着他。 最小的宫明途最崇拜的便是宫华,他今年八岁,长得机灵可爱,看着宫华控制不住内心的狂热,在云情害怕的眼神中虎头虎脑的跑到了宫华的身前,“世子哥哥!你就是大英雄,我喜欢你,我以后也要和世子哥哥一样征战四方!” 玄翼他们四大护卫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来了,站到了宫华的后面,玄风看看宫明途又看了看李惜灵,突然惆怅,这才是表白的最佳方式啊。 你说这李惜灵是多想不开,还是瞧不起他家世子的智商,竟然还夜潜,偷袭! 啧啧啧,没救了。 宫华点了点头,温声道,“男儿志在四方,好!” 三老爷一听宫华夸他儿子,心里那可是骄傲的不得了,他皮相心性属风流的,顿时得意的对宫明途招了招手,“好了,明途,快回来,别妨碍你世子哥哥处理事情啊!” 云情干笑搥了搥他,这也太不会说话了,虽然这家里宫华是老大,可那李惜灵毕竟尚书家的儿女,大夫人的亲侄女,这么直说也不怕惹一身骚!想是这么想的,可她心底和宫随一样,被宫华一认可,那叫一个骄傲! 第四十四章 天外飞娼(下) 三老爷才不管她啥想法,抱着宫明途也不再理会她。 李碧君看着宫华走过来,心里也没底,毕竟,这……李惜灵趴在了主卧门口,可宫华是从别的房间走出来的,再加上这事也没问清,这可不好开口。 倒是李惜灵一见宫华出来了激动了,红着眼睛冲出了大夫人的怀里,向宫华跑去。 宫华止步,玄灵拿剑挡在她面前,冷着脸喝到,“不得对世子无礼!” 李惜灵抹了一把泪,她长得挺好看的,这一哭起来穿的单薄倒是让人可怜。 看着站在她不远处的宫华,她心里委屈极了,她今夜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情为的是什么,还不是眼前这个男人,可他呢,竟然还不让她靠近他。 “宫华哥哥,你去哪了?” 她哭着问宫华。 凉风吹过,宫华一身白衣如雪般无情,他身材伟岸,除却在玉翩跹面前时的纵容温柔,在外人看他,那都是铁一般的冷酷无私。 别说李惜灵,就连宫明诗她们也没福分靠近他。 宫华冷冷的看着李惜灵,声音就像那寒冬腊月的冰雪,“不知李小姐半夜来此为何?” 你爱的人不把你当人那是一种什么心情?李惜灵现在就有一种宫华不把她当人看的感觉,虽然尊称她一声李小姐,可被他叫出来就是有一种妓女的感觉。 这要是被玉翩跹知道了不知会是一种什么心情,她这‘师姐’当得也跟师妹似的。 李惜灵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羞辱,听见大夫人让她回去别再丢人了,被下人看光了身子,被那么多人看了笑话,她堂堂尚书府嫡出的小姐明日出门很可能变成全云城的笑话,最可笑的是,她姑妈还在那边喊她不要再丢人了。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有什么可怕的了,既然爱他,就必须说个明白,“我还能来干什么,自然是来找你!你知道吗?世子哥哥,我很小就喜欢你了!我——” 眼前的剑突然出鞘,出来的那一半稳稳地搭在了她的脖子上,玄灵冷冷的看着她,“说重点!” 李惜灵就算再不要脸,她也不敢不要命啊,“我、我想和宫华哥哥行鱼水之欢!” 噗——大夫人再也撑不住吐了一口血就昏了过去,完了,她李家的清白! 宫云歌惊叫了一声娘跑过去将她抱了起来。 大老爷头疼的摆摆手,“快些把你娘抱回去吧!” “是、爹!” 李惜灵看了那边一眼,捏紧了袖子眼眸明亮的看着宫华,她想破釜沉舟,用真情打动眼前的男人。 屋内,玉翩跹再将李惜灵扔出去后又睡了一下,但外面那么吵,她不醒才怪,愤怒的听了半天墙角她是再也听不下去了。 穿了衣服她一脚踹开门成功的吸引了在场人的注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她随便一套就穿了一件白色的,头发为梳有些蓬乱,但不显邋遢平添了风情。 大老爷家的宫云城今年才十八,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乍一见玉翩跹走出来是气都不会喘了,目光紧紧黏住那道身影是怎么也离不开了。 李惜灵看着玉翩跹出来,前前后后是明白了这屋子里到底是谁打了她羞辱了她。 玉翩跹缓步而出,不知不觉的,竟然神情和宫华出来时有那么几分相似,二人也都穿着白衣,这么一瞅,就跟那故意穿的一样似的。 还不带李惜灵跑过去教训玉翩跹,玉翩跹出来二话不说撸起胳膊就扇了她一巴掌,清脆又干净。 这一巴掌下去是有人心爽有人震惊有人快意,有人……心疼了。 四大护卫看着心里难得心舒啊,其他人则是忽感眼前的女子身份地位是否该从新估量。 宫华蹙眉看着玉翩跹,那手都红了。 李惜灵被打懵了,回过神呲牙咧嘴的扑过去,哭嚎着,“小婊子,你敢打我!” 玉翩跹看傻子是的看她,都被她揍成这样了还敢嚣张,二话不说照着又赏了一圈,这下子将李惜灵打的是再也爬不起来了。 她一脚踩住李惜灵的屁股,恶狠狠的皱起眉,小手随着说话对她指指点点,语气那叫一个狂妄。 “呸!你自己臭不要脸你还骂我是婊子?你脱了衣服上我床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进了被窝你瞎摸啥啊?原来是想找宫华啊!没算到吧,他根本就不住那屋子,我问你,你到底能不能多动动脑子,找准了降落地点你在脱衣服啊,光溜溜的,吓我一跳你知不知道。” 说着,她脚下又用了好些力气,踩的李惜灵差点没把饭吐出来,她接着又道,“你爬我床你能解决你的感情问题吗?” 问完,她站起身抖了抖腿,使劲的瞪了一眼宫华对李惜灵吼道,“他住书房,下次爬床的别在爬错了!”说完,不管其他人,转身就向屋子走回去了。 别以为她傻,她啥也不知道,这院子里那么多人,别告诉她宫华不知道这女人进院子还进了她的屋子。 明摆着的,他就是想让别人戏弄她。 在场的人都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宫华,想让他对那个‘无礼’的女人做些什么,可什么都没有,宫华就那么淡定的目送她进屋,然后……就没然后了。 玄灵几人眼观鼻鼻观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题外话------ 【题外话】 仙云老头,你真的不出来管管吗?这宫华已经将魔王惯的无法无天了! 第四十五章 当年的事【内有福利!】 大老爷用为难的眼神看着宫华,毕竟这李惜灵是尚书家的,出了这事,被人打这么惨,他们也不好交代。 宫华斜眼看他,“今天我累了,将人带下去吧,明日我自会去处理。” 等人都散了,大老爷当起了‘跑腿的’大夫人李碧君是尚书府的嫡女又是他的夫人,这浑水他不趟谁趟。 等将被揍得不成的人送回了尚书府,又将这前前后后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大老爷也是口干舌燥累的不行了。 丞相大人和李惜灵的父亲母亲老脸燥的通红,这人虽然是被揍了,可这事又能怪谁呢,怕只怕明天宫华问罪下来,该怎么办? 这一夜,注定有些人睡不着了。 翌日关于今晚的消息那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了出去。 宫明诗装扮妥帖的出了门,打算将这一好消息说给她的表妹听去。 到了清平殿,云平幽端坐在上位,美滋滋的听着宫明诗一字不漏的讲述昨日发生的事情,唯独听到玉翩跹时她面上没了笑容。 宫明诗讲到一半向她看去,顿时被她狰狞的脸吓了一大跳,“平、平幽,你怎么了?” 云平幽慢慢地斜眼看她,“你说,她住在了世子的房里。” “平幽,你放心,我哥他住书房。” “嗯,你继续说。” 宫明诗提心吊胆的讲完了,便寻了理由出宫了。 这云平幽可太吓人了,看来下次在她面前还是离二哥远点吧。 * 大殿上 百官朝拜,尚书李思恩跪在下面,一张老脸憋的通红,云皇端坐在龙椅上,金色的珠帘挡住了他大半的面容。 宫华一身白衣立在殿中央,神情自若,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李思恩那老脸上汗水慢慢地划过沟壑汇聚到下巴。 皇上悠闲的用手指敲着膝盖,慢悠悠的开口,“昨日夜里朕听闻了一件奇闻怪事。” 李思恩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声音颤抖,“皇上赎罪,都是老臣管教不严,那逆子才敢做下此等滔天大祸。” 皇上不显生气反而笑了,他以过五十,脸上自带威严,这一笑没有慈祥到带着嘲讽之意,李思恩的头越发的低了。 “朕听闻昨日夜里,李爱卿的嫡亲孙女穿着下人的衣服给宫爱卿守夜。” 他声音洪亮带有穿透力,文武百官全都字字不漏的听在了耳朵里,话刚落,就有些人憋不住笑了。 一个好好的黄花大闺女衣不蔽体的给一个男人守夜?说白了这不就是不要脸吗?圣上这话说的可真文雅,亏得那李尚书一生清廉这老来老来脸皮也是丢尽了。 李思恩这一张老脸是又羞又红,没了往日的风骨那瘦弱干枯的背影都快团城一个团了。 “臣罪该万死!望吾皇赎罪!” 云皇看着宫华,“宫爱卿有和明鉴呐?” 宫华手执玉圭上前一步,“回禀皇上,臣无话可说。” “哦?那朕问你,你那屋子为何不是你在居住?” “回禀皇上,臣前几日带回了一女子。” 云皇好奇的凑上前,“讲。” “臣八岁时曾遭了难生命垂危,那时逃到了山谷,那女子曾救了微臣一命。” 言罢,整个大殿诡异的安静了下去,那一年,平阳王携妻儿上战场,谁知平阳王战死沙场王妃殉情,世子失踪。 十多年都未解开的谜团现下被轻飘飘的跑了出来,不少人想起心中难免唏嘘。 少顷,大臣们不约而同的开始窃窃私语了。 “什么,看来这世子当年是真的遭过大难了。” “当时凶险万分能保住命回来,已是万幸,原来前几日他带回来的竟然是救命恩人。” “……” “原来如此,可为何世子当年回来对此事只字不提呢?” “这……” 云皇像是坐的累了,调整了一下姿势看了一眼下面,带着松绿扳指的手蹈杵着合十攥紧,好半响,他才沉声开口,“原来当年世子竟然身困险境,现在听来朕也后怕啊~那女子竟然是世子的救命恩人,来人呐,传朕口谕,赏那女子黄金百两,绫罗绸缎,以此来感谢她为朕救回了宫爱卿这样的战神,为此,她功不可没啊!” “吾皇圣明。” 宫华抬眼看了一眼皇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多谢皇上赏赐!” 云皇不在看他,转头看向李思恩,“李爱卿,你身为当朝尚书,该是为黎民百姓做榜样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让朕心寒啊!” “皇上,臣一心为云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臣心愧对吾皇,愿以死来赎罪,只求皇上能看在往日的情份上绕了臣子一家人。” 他年事已高,在经过这一番打击,看起来憔悴的不止一点,啼血进谏,让人看了未免太心酸。 云皇为难的看了一眼宫华,“李爱卿你现在好像没明白,此事可大可小并不会危机社稷,朕自可对你网开一面,但对宫爱卿可就没法子交代了。” 这老皇帝好算计,先是羞辱李惜灵一番挑起事端,在给李思恩严以施威,一面套着宫华的话还要嘉奖玉翩跹以此来告诉文武百官他对宫华的爱戴。 如今李思恩以死明鉴他又将矛头直指宫华,绝口不提这事情严重,老好人都是他。 李思恩转头看向宫华,他头发花白哪里还有那晚风意有度精神抖擞的模样,声嘶气力道,“宫世子,老朽求你了,此事李家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只求宫世子不要严纠啊!” 皇上的心思没人能猜的明白,按着如今的形势发展,皇上松了口,李思恩自降身份求宫华,宫华应是松口原谅了。 但事情并非如此,宫华撩起衣袍,七尺男儿多少春闺梦里人跪下了。 ------题外话------ 【题外话】 号外号外! 马上过年了,酒九pk在年后,还没有定下,但过年还是要搞一个小活动! 1月27号,每条评论,奖励6xx币,每位看官在这一天,有六条评论可以得xx币! 奖励不多,只为给各位看官们讨一个好彩头,祝大家六六大顺! 记住时间,不要错过哦! 1月27,不要错过,酒九在评论区等你们! 第四十六章 圣旨到 “皇上,臣有本奏!”宫华铿锵有力的道。 剧情估摸着发展的不仅太快了还太跳脱了。 不仅众位大臣吐血了就连皇上都在内心咆哮了,话本子伏笔都已经清清楚楚的给你搁那了,我哩个娘~你有本奏,你还想奏啥? 云皇无力的挥了挥手,“准!” 宫华在朝上从不轻易下跪,如今这一跪必是有猫腻,自古皆是盛者必衰,如今宫家形势强盛,皇上想如何处之谁也不知道,如今太子未立,边境未平且还蠢蠢欲动。 朝廷也是更新交替之时,若宫华有心谋反,必会刮起一股血雨腥风,现在表面平和内力却是波涛汹涌,时间拖得越久人心越是晃晃。 这宫华不上朝还好,他一上朝文武百官皆是题心又掉胆,怕是皇上也不想终日见他神烦,特意破例准他可不必天天上朝。 即已批准,宫华颔首沉声而述,“臣长年征战在外,甚少回京,但因相貌问题,让臣时常寝食难安,今有这尚书家小姐扰臣清梦,只怕之后不止一个尚书小姐。若臣一届布衣也罢,但天命所赐臣今生注定要为吾皇鞍前马后抚慰皇心。” “昨夜之事的确没有酿成不可挽回之大错,尚书大人居其隔壁,早有邻里之情,更遑论其女是臣的大娘,此事臣本就不想追究,如此也就罢了!但臣还有一事相求。” 文武百官竖起耳朵细听,将这长长的一番话搁在嘴里细细的咀嚼,心底纷纷感叹华世子不仅有勇他还有谋略,那一句鞍前马后简直如同一颗定心丸,皇上心里听了能不痛快吗? 云皇哈哈一笑,眼神意味不明,“哦?说出来听听。” “臣希望圣上能特赐臣一道圣旨,如果再有对臣有非分之想做出极端事情的女子,届时可严惩不贷!” “噗……” 后面有官员憋不住地笑,这长得丑烦~如今是长得太好这也烦,真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飞。 “……” 云皇心放回了肚子里,原来只是要这样一道圣旨,他大手慢慢地摩擦着龙椅,要是这样,岂不是也能让幽儿那丫头省些心,外面的那些莺莺燕燕哪个也比不过平幽,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的。 想到此,云皇哈哈一笑,“准奏!” * 荷香盘旋在室内,玉翩跹一脸不爽的看着镜子,玄灵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姑娘,属下方才交代你的事情你记住了吗?” 玉翩跹翻了个白眼,“你当我傻啊,记住了,一会会有一个公公来宣布圣旨,我要跪下然后接旨,最后在谢主隆恩。” 真是不明白,这宫华上个朝,她昨天明明是打了人,这怎么还能赏她东西呢? 玄灵看出玉翩跹心中的疑惑,颇带得意的对她讲,“姑娘不必疑惑,以世子为人处世的习惯是绝对不带让姑娘挨欺负的,世子捎来的信是不会错的,这次定是要赏姑娘了。” 微风稍拂,纱帘起起伏伏荡出水波纹路,玉翩跹安静的坐在那不知道自己想些什么。 等玄灵给她收拾好了,宫里的人也到了。 她随玄灵出门,这次穿的颇为正式,纤细的身子套着一件碧衣连缀珍珠浣纱衣,衣层较多样式繁复却不累赘,碧衣衬得她的红唇嫣然,衣领袖口处坠着大的小的珍珠,唯有识货的才能看出,那颗颗饱满莹润的都是货真价实的珍珠。 锦白金丝的宽腰带勒的那腰身只那盈盈一握,纤细的像是弱柳扶风,肌白如雪面赛芙蓉,碧玉拢璎珞养梅簪冠起她满头青丝,两只银步摇陪着两朵小花点缀另一侧。 晓风轻吻她发间,燕尾裙伏地,她墨发微扬,玲珑小坠荡在耳朵边,四大护卫紧随其后,气势昂然。 回廊外面,不止是面白无须的公公看呆了,不只是宫府其他人看呆了,就连那一身皎月风姿鹤唳的公子瞳孔深处都划过一抹惊艳。 宫华不自主的向她的方向慢慢走去,末公公站在一旁眼里闪过一丝精明。 宫明诗看着玉翩跹嫉妒得撇撇嘴,这个贱人命可真是好,打了人竟然还能等到圣上的封赏。 宫云歌和宫云城年轻气盛看着缓步而来的玉翩跹心不可抑止的加快速度跳了起来,宫云城是大老爷的三姨太的,虽然是庶出,但大夫人无所出,他和宫云歌待遇还算不错。 三姨太王韶芳一直都没有二姨太赵美玲那样的野心,既然云城是庶出,她只希望她的儿子能安稳的过完这一生,可当她看见宫云城见那姑娘的眼神时一颗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啊。 她害怕的拉了拉宫云城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看了,宫云城不悦的回过脸看向了别处。 同为大房妾侍的二姨太赵美玲还没发现自家儿子的神情,她看着大夫人李碧君神情恹恹的模样搁心里暗暗痛快。 宫华看着玉翩跹走进了就止步了,伸出手拉着玉翩跹给末公公使了一个眼色。 末公公谄媚一笑,打开圣旨念了起来,第一道是赐给玉翩跹的,无非是一些珠宝绸缎,唯有后面再说道皇上致谢她曾救过宫华的时候,跪在地上的除了宫华所有人都震惊了。 玉翩跹跪在那眼珠子来回滴溜溜的转,她救过宫华?接过圣旨,她按着玄灵教的谢过之后并未起身,因为还有下一道。 末公公嗓子极为的尖利,玉翩跹听着时不时的就会抬眼看他,这次在生气的情况下还能乖乖配合接旨不是因为别的,一大半的原因是因为她想看看公公到底是什么样的。 “……宫世子样貌迤逦,若以后再有人敢垂涎其美色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严惩不贷!……” 玉翩跹斜睨着宫华,砸吧砸吧嘴,这就有点不要脸了吧,知道他长得好看那也犯不上来一道圣旨吧。 “钦赐~” “臣接旨。” 第四十七章 十里红妆、以身相许【除夕快乐!!】 等送走了末公公,宫华打发了一众人,又自然而然的牵起玉翩跹的小手向她平时最喜欢放风的那个荷塘回廊走去。 玉翩跹打了个哈欠使劲的把手往回抽,没成功,“宫华,你给我撒手。” 四大护卫本是跟在后面的,慢慢地一个人影便都不见了。 宫华正色着,脸不回的,就不放手。 气的玉翩跹站住就不动了,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如此的,但昨夜气未消现在一点都不想让宫华碰她。 就这样原地僵持了很久,宫华才转身看她,眼前的女子好像一下子就长大了许多,短短几日时间就已经不见她刚来到这时畏畏缩缩的模样,单纯依旧却也悄然发生了改变。 褪去了自在模样穿上这一身华服,能看出她很不习惯,衣服边掐着金线上面还有环扣衣带,衣服又较厚重,能看到她皮肤有的地方都发红了。 宫华气息一暗,伸手探向她脖颈处最严重的一块。 玉翩跹躲了一下,脖子上的衣服被人扯了扯,那种隐隐的刺痒感消失了不少。 但刚刚手留下的温度也将她灼伤了不少,很不自在。 气氛有些古怪,宫华默然开口,“外面晒,进里面我在和你解释好不好。” 玉翩跹对外面不熟的人绝对是有人骂她,她打回去,一切专以武力解决,事情要是被她瞧出了不好的苗头,那可是不等别人坏她她都要打回去的。 但对内人就不一样了,能忍则忍,忍不了她就喝口水在忍,而宫华,在她心里就是这样一种人。 “嗯。” 到了里面,宫华看着她坐下,他也坐在了她身旁,他手里很软,慢慢地捏紧了,那感觉更让人欲罢不能。 玉翩跹心随着他的力道再慢慢收紧,脸颊爬上一抹红色。 “昨夜的事情我不是针对于你,而是像这样的女子很多,我都不喜欢他们,她们一直这样我很不开心。” 原来是这样,玉翩跹嘟着的小嘴放下来,呼出一口气抬头看他,“那你下次就不能先和我说吗?我昨天真的被吓了一跳。” 宫华不动声色的挪了挪地方往她跟前凑去,担心的摸了摸她的脸,“那有没有受伤?” 躲开了他的大手玉翩跹紧张地回道,“没有,我厉害着呢,没看见我把她打趴下了吗?” 宫华今天怎么了,不止说话柔柔的,就连表情也那么奇怪,她细细打量着他的脸,“你哪里不舒服吗,说话怎么这样?” 宫华尴尬的别过头,“没事,就是昨夜没睡好。” “哦!对了,今天这圣旨上为何说我救过你。” 宫华脸色一瞬间变得严肃,他松开手握上她的肩膀,吓的玉翩跹有些说不出话。 怎么了?她说错什么了吗? “你怎么了?”难道真的生病了? “没事。”叹了一口气,宫华不管其他将她一把揽住怀里,沉声道,“是有点难受了,让我抱抱你休息休息。” 他凤眸半眯看着远处,心里想的是:不是你救过还能是谁救的? 他力道很大,玉翩跹压在了他的胸口处,听着他得心跳,原本抗拒的手慢慢地缩了回来。 看来今天奇怪的不止宫华一个人。 他胸前那一抹绵软隔着衣服隔着血肉趴在他的胸前,可就像是靠近了他心里一样,有一种非常想把她揉进骨血里的冲动。 “师姐,你四五岁时还尿过床吗?” 玉翩跹原本闭上的眼睛睁开了,盯着他衣服上盘旋的纹路,额了一声…… 四五岁?“我六岁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四五岁当然也不知道了,不过,向我这么聪明伶俐的人自然不会尿床了。” 有的荷花经不住暴晒一片荷花凋落进池里,宫华眼角微湿,控制不住的握紧了双臂低头在玉翩跹头上印下深深一吻。 “抱歉,刚刚身子有些撑不住了就压倒你脑袋了。” 玉翩跹,“……” 良久,宫华一直压在她脑袋上就和睡着了一样,看着她的发顶,“师姐你以后还会回山吗?” 玉翩跹被他抱着都快睡着了,闻言迷糊的嗯了一声。 宫华眼神一暗,红唇微张,声音轻柔的不像话,“我父母战死杀场那一年,我八岁,当时我深受重伤,层得一人相救,如今你在这若没一个合理的身份怕是有人会欺负你。当时的事我记不得太清了,我曾经发过誓,如果找到那个就我的人我会报答她一个大礼。” 玉翩跹听他说起当年打起了一丝精神,好奇的问,“什么大礼?” 宫华展眉一笑,像是在说誓言一样,“十里红妆、以身相许,浮生百年,唯此一人。” 玉翩跹抑制不住的喷出一笑,“哈哈,以身相许,那不都是书中写的女子说的话吗?” 她这一笑,身前的温软就会蹭到他,宫华好笑的松点劲,“只要能报答救命恩人,管她什么女子男子说的话。” “真没想到我师弟竟然还有如此心肠。” 宫华下巴压在她的脑袋,颇为愁苦的道,“就是不知道那恩人会不会稀罕我的一片真心。” 玉翩跹虎着脸,“她敢不答应,她不答应师姐帮你揍她去。” 宫华眼神微闪,伸出一只手勾起小指,“拉钩!” 那傲娇的小语气差点没吓死玉翩跹,愣愣的伸出手勾住那大手拉钩。 两个人彼此都有些不自然。 事后,玉翩跹害羞的收回手环住宫华的腰,却不知道这样各加的亲近。 ------题外话------ 【题外话】 嘿嘿嘿~(^o^)评论不多,看官们让人家如何有动力给你们爱的二更呢~ 评论火热才有那新年的二更呦,么么啾~ 第四十八章 什么是圆房 “师姐~我父亲战死以后母亲就跟着殉情了,由记那年大雪纷飞,严寒猛烈,我自此在不可过冬,尤其是初雪,每每心里都会难受的喘不过气,不知道今年冬天师姐可否留下陪我看雪?让我以后都有慰藉?” 玉翩跹为难的皱眉,嗯了好一会儿,“冬天好遥远啊!我还要看师兄回山里呢!要不这样,等快要下雪的时候了,我在出来陪你看好不好。” 宫华这虽然很多东西又好又多,但事情也多,这里的人不论是说话还是办事都夹枪带棍待在这里好不自在。 她着实不喜,但他父母……没想到……他身份尊贵如此,竟然还是如此凄惨。 既是他师姐,那就陪他看吧,但要是再带上那么多月份她实在是受不了的,这次都让她出来了下次师傅也应该不会阻挠她了。 “宫华你放心,我是不会骗你的,一定会出来陪你看雪的。” * 这一连又是好些天,宫华言谈举止不仅没有好转还更加的过分了,现在玉翩跹每次看到四大护卫那几人都用一种非常敬佩的眼神看着她。 现在宫华是动不动就会没力气,然后趴在她身上,时间长了,玉翩跹也就看出了怪异的地方。 如今这个说法已经糊弄不了她这个老‘受害者’了。 还有一件大事就是,玉翩跹今早上看见玄灵腹痛,一问竟是因为什么葵水,这个她也在书上看过,以前从再意过,可没想到的是,一般女子十二三岁便来了。 而她,今年十六岁了,竟然一次葵水都没来过。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病,可这也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啊,刚醒来,她穿着中衣蓬松的发就朝着书房跑去,玄灵拦也没拦住。 书房门被一下子打开,宫华貌似刚刚洗好脸,头发披散直垂腰下,额前的碎发沾着水珠,他平时不用人伺候,都是先洗漱后穿衣的。 他刚洗漱穿着一身中衣站在脸盆旁,玉翩跹则穿着中衣站在门口处,那头发就跟门口树上的鸟窝一样。 宫华皱眉将人拽进来塞进了屋紧紧地关上了门。 玉翩跹脸红了,宫华衣服没有扣,结实的胸肌一块块的,皮肤虽然白但上面有不少疤痕,难怪她每次靠在他身上,都那么咯脸呢。 宫华一回头就看见某个小女人涨红着脸低头不知道在那想什么,衣服里面的浅粉的小肚兜还漏了一角呢。 他轻咳几声走过去,低头问她,“这一大早上怎么了?如何这么着急?” 说话间,宫华将她的衣服向上拉了拉,盖住了春光。 玉翩跹脑袋一松才想起自己着急来干嘛的,她拽住宫华的手害怕的带着哭腔问道,“宫华,我好像生病了。” 宫华凤眸一睁紧张地把住她的脉,但把了半天也没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宫华,怎么样,看出我为什么一直都不来葵水了吗?” 玉翩跹眨巴着大眼睛害怕的问道。 宫华突然间抑制不住的咳了一会,以前的肌肉是那么的紧实,玉翩跹个子不够却刚好欣赏到那片美景。 肌肉是那么的紧实……啊!~宫华在咳嗽,她在底下却咽了好一会口水。 宫华一低头就见到她这一副小模样,顿时哭笑不得抬起她的小脸,静想了一会也许别人不知道为什么他还真明了。 不过,她竟然跑来问他葵水的问题。 “你这个情况和别人不一样,你虽然没有来葵水那是因为身体好,不来也会比别的女子好!” “那会一直这样吗?” 宫华红了脸,有些支支吾吾的。 玉翩跹以为没救了,吓得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下,睫毛上还坠了两颗,看起来可怜极了。 宫华心疼,“怎么会一直这样呢,等你以后和夫君圆了房就回来了。”不止会来葵水,还有意想不到的好处,默默地,在心里还加了一句。 圆房?“什么是圆房?” 玉翩跹眼泪不干,就挂在脸上,小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养成了坏习惯,现在只要一和宫华说话,准会抓住人家的腰带,穿好衣服也就罢了,现在这一抓,宫华小腹能清晰感受到那一触感。 在说圆房,宫华年后就是双十了,这个肯定是清清楚楚的,看着下面绝美带泪的面孔,那委屈的模样,像极了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他脑海自动跳跃出关于‘圆~房’关于她的画面。 小腹的触感,她期盼的神情,宫华喉结上下翻滚了一下,玉翩跹抬头看着面前的俊颜,身旁的气压稍低气温慢慢的燃烧了起来。 宫华披散着,脸颊带着几分阴柔之美,身材却劲爆的不像话,他眼神好恐怖啊,玉翩跹慢慢松开手,脑袋由于刚睡醒隐隐滞缓,脚害怕的向后退去。 宫华一把搂住她的腰身,动作有些蛮力,玉翩跹身子被提起脚踩到了宫华的脚上,突然失重她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题外话------ 【题外话】 钓鱼要有耐心~ 第四十九章 必须杀了玉翩跹 宫华抱住人刚低下头,门突然被人打开。 玄风向里面看了一眼,脸就苦了,娘诶,这次他玄风是真的要死了,一把又把门合上他跪倒在门外一副要上断头台的模样。 房里,玉翩跹看着突然放大又停住的脸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又、又开始了,那种空虚寂寞难耐的感觉。 宫华泄气的撒开手,闭目摸了摸她的头顶,“乖,一会儿回去穿衣服去等我回来用早膳。” 玄风如此冒失肯定是有事了,虽是如此,宫华睁开眼睛,状似淡定的穿衣服,那也免不了罚! 宫华好像没有太固定的颜色喜好,今天他穿了淡绿的袍子,袍摆绣着修竹,清逸又雅致。 没带冠,他拿出一根白玉长簪。 玉翩跹见他要束发,颠颠颠的跑了过去拉住他的衣袖,“这个,能不能让我给你带?” 宫华微低头坐到了椅子上,玉翩跹看他真的让她束发顿时就乐了,他很高,脊背很直,就算坐下按玉翩跹来说,也有点费劲。 她抬高手,摸上那锦如绸缎的发,又长又直,宫华虽然知道外面有事但自打玉翩跹把手放上去他心也就放下了。 浑身的感觉凝结成一个点,玉翩跹手搁到哪他就感受哪。 薄唇微扬,他笑的惬意。 玉翩跹鼻尖微微汗湿,小手穿梭在他的头发里,这么长的头发还能如此柔顺,宫华还真不是人,不知道为毛,总感觉凡是长到了他身上的东西都是那么好。 撩起两边的长发在后面盘成一个髻,在挽起旁边的,穿插编取,好一会儿,就在宫华惬意笑容开始变得隐忍时。 她伸出小手拍了拍宫华的俊脸,那声音拍拍的,“快把簪子给我。” 宫华小腹火热,享受到最后只剩下忍受了,玉翩跹接过簪子从上向下斜斜插过。 原本是想任她胡闹的,可看了镜子里,宫华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从不想天天不都老实的人竟然能这样心灵手巧。 长臂一伸,宫华一把将玉翩跹揽在了怀里,让她和他一起看着铜镜。 宫华书房里安置了镜子还是怕她哪天心血来潮没有镜子照才弄来的,比起他那日夜里送给她的菱花镜,这面还真是凑合。 经过几日来突破性的亲密接触,就像这样的拥抱两人都快习以为常了,玉翩跹坐在宫华腿上,宫华自然而然的搂着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头,捏了捏她的鼻头,“你这什么时候学的?” 玉翩跹摇头晃脑的那不安生的本性爆发了,娇哼道,“什么什么时候的学的,本姑娘有一日上街看一位公子梳了,挺好看的,看了几眼就会了。” 她声音清脆悦耳,语调带着三分懵懂三分傲娇三分软萌一分的理所当然。 宫华现在是光听她说话心情都好,“那我问你,我和那公子谁俊美?” 玉翩跹鄙夷的看了宫华一眼,“那还用说吗?当然你了!” “哈哈……” 玄风在外面跪得腿生疼,听到屋内传出宫华愉悦的笑声内心如有千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世子,你再不出来前院可就要死人了。 昨日深夜二老爷回来了,这一大早也不知道那院子是抽了什么邪风,宫雪和她爹久别重逢闹起了自杀。 说是这次二老爷上战场她不能跟去的话就不活了,不把玉翩跹那贱蹄子杀了也不活了,那剑修不好她也……不活了。 这都嚎了一早上了,二老爷没办法就找到了这来,他这火急火燎的来通报吧,世子愣是跟聋了一样。 又是好一会儿,书房的们才再次被打开,他的亲亲世子春风满面穿的跟那绿豆芽一样,看来心情是非常不错的,因为今天他还换了发型。 宫华刚出来一息不到,笑容就没了,沉着脸看他,“什么事?” 现在这主院里不仅玄灵一个女子嫉妒玉翩跹,享受着这种猪狗不如的差别待遇就连玄风一个大老爷们都开始嫉妒了。 “二老爷回来了,大小姐今早就要闹自杀呢,说……” 宫华眉目慢慢变寒,“说什么?” “说是这次二老爷走她不能跟着上战场就不活了,不把玉姑娘……” 周围一瞬间好似霜降了,玄风打个颤麻溜的禀告,“不把玉姑娘杀了她就不活了,还有,如果那被玉姑娘上次折断的剑不能恢复原样她也要去死。” “谁不活了?”一个小脑袋从门缝里探出来,兴奋地看着玄风,明显是好事的样。 玄风慰叹了一下,看看、看看,这姑娘刚来时哪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现在被世子给惯的简直就是不怕事大就怕事小呢!唯恐天下不乱,啧啧,羡慕死个人呐。 宫华就跟变脸一样,伸出手指点着玉翩跹的眉心就往屋子里点去,“穿这么点,赶紧进去,明明都听见了还明知故问,赶紧洗漱,一会儿我回来好吃饭。” “哦!~”小脑袋委屈的缩了回去。 * 二老爷是武将出身,长得那是一个魁梧有力,他留着络腮胡四方脸,肤色黝黑声音如洪钟。 “闺女诶,你可快别哭了,爹听得心里难受啊!”许是边关待多了,他口音有点偏,说话也不是那种斯文的,凶狠的模样现在都跟快急哭了一样。 违和的让别人看了忍不住的想笑。 宫雪穿了一身紧身的红袍,外面套了一件小恺,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撕心裂肺,在她娘跟前还有几分女儿家的样子。 这一到了二老爷身边她哭的真的也只剩下了‘几分’女儿家的样子,豪放的不能再豪放。 第五十章 三招为约 主院里玉翩跹洗好脸,撇撇嘴,“这谁家要杀猪了,扯着嗓子嚎什么啊?” 才走到主院外的宫华不知道为何噗嗤一笑,直看的远处一排丫鬟跟下饺子似的掉进了不远处的池子里。 宫雪手里拿着断剑,插在脖子那,哭诉着这几日以来积攒的怨气,“爹,你看看,你送我的傲雪我一直当成了心肝宝贝,它现在断了,你知道吗?它断了那就跟你断了一样啊!” “放屁!咋能和你爹我一样呢?闺女不哭,爹这次出门再给你要一把,哭啥哭,这破玩意能比得上你的眼泪吗?” 这大老粗一嗓子就跟吊了鸡一样,气是又足又响,二老爷护女儿早就是远近闻名的了,要不这宫雪一个好好的女儿家能舞刀弄枪,早就及蒂了却还没张罗嫁人? 二夫人看着这爷俩一个比一个哭的惨,她也受不了了,攀上二老爷的肩膀,“老爷,你都不知道,那日雪儿受了委屈昏了我这心里呀……” 这一句话哪里是灭火的水这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二老爷摸了一把老泪,心里骂道这天杀的兔崽子,竟把她姑娘给欺负成这样了! 转顺他红了眼睛,怒气冲冲的就向院外敢去,吓得二夫人一把拽住他,“老爷,你这是要去哪儿?” 宫战圆瞪虎目咬牙切齿的骂道,“我能干什么,自然是去杀了那来路不明的货。” “二叔这是要杀谁?”男子的声音带着凉气回荡在空气中,宫华面无表情的走进来。 宫战和宫华在战场上并肩作战的机会不多,但宫华神威昭彰,那可不是一届老粗的宫站可以比得,他生性有勇无谋为此对自己这侄儿很是佩服。 可他又是一个疼女儿成痴的,看着宫华进来没好气的道,“还能是谁,你看看你带回来的都是些什么人?把你妹妹整的,这都瘦了多些了。” 宫雪自打宫华进来就安分了不少,她生来怕的人没几个,就连他爹她都不怕,唯独对宫华,她是又敬佩又害怕。 二夫人干笑了两声,“宫华来了。” “二、二哥。” 宫雪手拎着断剑,打量出宫华自打进院子就没有一个和善的模样,顿时提心吊胆的走过去主动打了招呼。 明明见到她爹之后自信心爆棚的她瞬间蔫的像个霜打的茄子,她这几天来的确消瘦了不少,爱剑被折断又被宫华下了不许上战场的死命令。 她每每想起来都会呕血三升。 “宫华啊,就当二叔求求你了,这剑啊,这人啊,咱都可以不计较,可你妹妹的心思你也知道,我……”当父亲的哪能不知道自家爱女一心想要的是什么。 “让她上战场也不是不可以。” 宫华看了一眼天际,某人已经洗好脸了吧。 宫雪激动看着宫华,“二哥,我真的还有机会吗?上次都是我错了,二哥你就原谅我吧。” 二夫人也希翼的看着宫华,希望他能应允。 宫站哈哈一笑,大掌拍了拍宫华的肩膀,他个子没宫华高,因此勾的挺费劲的。 玄风眨了眨眼睛,静等下文。 宫华撩了下衣摆,“嗯,只要宫雪能接住玉翩跹三招,我便去求圣上给她个机会。” 宫战刚要应下袖子就被人拉住了,宫雪咽了一口唾沫,维诺的开口,“二哥,她太厉害了,我如何能接住三招?” 别说三招,她就连出手的机会那也是没有啊。 往日历历在目,那女子娇气不喘单用两只手指就夹断了她的佩剑,她的三招可敌旁人的三百招啊。 “若是你连她三招都接不下,和谈上战场?” 宫战也认同宫华的话,拍了拍宫雪的肩膀,“丫头啊,这话你二哥可说对了,同为女子,怎可如此没信心呢?既然人家年纪轻轻能修炼的这么厉害,你也有机会的,高手间切磋才可以上升啊!” 良久,宫雪捏紧了手,一股热血从心中燃起了,她看着宫华坚定的道,“好,我接受!我有信心,一定会打败她的。” 回去的路上,玄风纳闷的看着宫华的背影,淡绿的衣袍随风而摆,修竹款款步履如仙。 他像是踏在云端。 “世子,为何要让宫雪去挑战姑娘?”那不是又该给姑娘添堵了吗?在说大小姐脾气不好玉姑娘那脾气更不好,这万一…… 前方的人飘逸依旧,淡淡回道,“人性使之。” 人性?玄风摇摇头,依旧参不透世子葫芦里卖的药,但论这人性,世子真的有吗? 主院不远处,宫云歌带着侍从满脸喜色的朝着那边走去,远远的看见了宫华,“二弟!” 走的进了。 “二弟,好巧啊,我和你说个事,在过半月就给二妹和三妹一起举行那个及蒂之礼,这趁着你在啊,我们可赶紧办了!你看行否?” 宫华了然的点点头,“嗯!我若不在也可举行,莫要等我。” “二弟你这还要出去?” 宫云歌诧异的看着他。 宫华摇摇头,“未来未可知,先通知你一声罢了!” 宫云歌点点头,笑笑,“原来是这样,二弟你一大忙人确实比较难定,哪像我,那院的事我也听到了,不知道解决了没啊?” “嗯。” “消息既然带到了,我就先去别地告诉了,就先告辞了。” 第五十一章 想让我死的人太多 主院里,玉翩跹翘着二郎腿歪头看着桌子上的菜,早上的饭菜以清淡为主,不是她喜欢的口味。 淡影一晃,宫华漫布进来坐在她身边,“以后少动用内力去探查外面的话。” “我那还不是好奇吗?”她眨眨眼睛,要不是今早看他出去了,她犯得着吗? 宫华轻瞥她一眼,颇为无奈的道,“我知你耳聪目明,莫要让人发现了。” 好心提醒她一番,换来玉翩跹非常无辜的一张小脸,“师弟啊,为啥感觉你天天和做贼一样的活着?” 宫华学着她的样子轻摇脑袋叹了一口气,“没办法啊,仇家太多,想让我死的人太多,必须得小心提防着活着,你以后在我身边如果学不会这些,小心命哪天就没了。” “哦!” 玉翩跹拿起汤匙喝粥,嘴里犹如嚼蜡,很没味道,这人活在世上,人前风光无限威风八面,谁又能想到人后还须提心吊胆说话做事万事小心。 明明刚刚还万里无云的天气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雨坠击漪涟,宫华看了一眼天空淡笑的摸了摸玉翩跹的后脑勺,轻声道,“你莫要担心太多,待在我身边只管开心便是,以后要是喜欢听就听了,不需要多拘束。” 那话清清的,混着从廊角飞檐上坠下的雨滴滴答滴答的响,玉翩跹从来都是一个人惯了,刚刚听宫华说很多人都想让他死,心里就害怕了。 她想到了她师傅师兄,没出来之前从来都不知道外面竟然这么可怕,在山里,她习读各种兵书,对于眼前的形势虽然不了解心里却也有谱,那日她刚进城,百姓对他呼声镇高,怕是如书里所言以功高盖主。 因此他那日在镜湖有能力杀死那老臭不要脸的,却还是拖沓了很久才下了狠手,只怕是那日她不傻傻的冲出去,宫华还要拖延一番呢。 而他,刚刚还在安慰她,只管开心便是,为何要对她如此好? 外面的天灰蒙蒙的,雨丝渐渐地大了,玉翩跹拿着勺子整张脸都塞进了碗里,和那外面的雨滴一样,这碗里也开始下起了雨。 豆大的泪珠划出眼角,宫华紧张地站起身拉住她肩膀,“怎么了?” 玉翩跹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现在满满的都是宫华说的那句,想让他死的人太多了,她怕,当真有一日宫华会消失在这个世上。 她哭的像个孩童,明明以前在她的心里,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可如今,怕是不能再那样了。 她钻进宫华的怀里,死死的用尽全身的力量环住他的腰,带着鼻音哭道,“师弟,你别怕,我以后乖乖的不给你添麻烦,我会保护你的,我不让别人欺负你,有人要杀你我就杀了他,有人来害你我就害他!” 狭长的冷眸微眯,宫华蹙眉将人拽起来揽进怀中,眉眼带着内疚,他是不是不该将这些告诉与她…… 堂下乳燕徘徊,城内杨柳依依,雨丝慢慢变得快变得重,有不知名的小曲带着相思飘出了窗外,袅袅婷婷顺着那烟囱上无法在返回的青烟飘出了天际。 宫华抱着玉翩跹哄了好久才将那一碗粥喂完,这一幕看在玄风眼里,那简直就跟父兄哄女儿哄妹妹一样,饶是以前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自家世子还有这人性一面。 诶……那以前对他还真是误会颇深。 扯下了饭菜,玉翩跹红着眼睛看着宫华,她身上穿着一件淡色水红的广袖曳地红梅装,配着他一身绿色就像那花儿和叶子一样。 吸了吸鼻子,情绪化散去,好丢脸啊,她又哭鼻子了还坐在自己师弟的腿上让人家喂饭。 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宫华转眼又将这深情收回,娇软懵懂的小样被宫华尽收眼底,手下抱着她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有些东西,就像是季节一样,在你毫无察觉时颜色发生了改变,蓦然回首才发现春季已经到了,万物复苏,种子静静的发芽了。 三伏的六月天转眼便要过去,暑气整日晒烤着大地,今日下了雨带来了一丝难得清凉,看似这一场雨后天气也会不知不觉的转凉。 空气微微憋闷潮湿,饭桌上干干净净屋内也只有他二人,气温诡异的慢慢的升高了,就在玉翩跹第不知道多少次偷看过去时被宫华逮了个正着,比桃花瓣还要唯美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她,深情而又火热。 她害怕的抓紧了手下宫华的衣领,而这次身子却没逃避,大眼睛眼尾处微微上挑带着红,美的就跟画了胭脂一样,娥眉微蹙红唇微嘟,眼前慢慢地投下了一块阴影。 宫华的脸就那么的慢慢放大了,她心跳加快悸动的让她害怕,就在她低头的那一瞬间唇上一凉,比水晶糕还要温软的火热贴包裹住了她的唇瓣。 那触感一点一点的蚕食她的神经,眼前逐渐放空,什么疑惑都没了,只余下越来越清晰热…… 第五十二章 池塘之游(一)【求收!】 宫华一手搂住她的肩将她横抱放倒,另一只手绕过纤腰沿着脊背不规矩的移动。 温香沁入了鼻尖,唇齿间都是玉翩跹身上的味道,越发的香浓。 脖间一重,‘猫儿’不知今夕是何年的伸出两只小爪子绕上了他的脖颈,这一场风花雪月本以为会‘无疾而终’,哪成想原本乖张的‘戏子’今日这般配合投入,他忍不住慰叹一声,水流交缠的声音比那屋外的雨来的都要清楚。 …… 玉翩跹红着脸傻傻的歪头欣赏镜子里她自己的模样,脸还是那张脸,可那嘴不是了,红肿的就跟被辣椒呛到了一样。 脑袋仍处在灵魂出窍的地步下,耳边徘徊的只有一道比琴清华的声音:呵~师姐既然也想去游湖那便回去再添一件衣服吧,看师姐那么喜欢这院子里的荷塘,那我们今日就游这个‘湖’吧! 轰—— 她脑袋七窍各自喷出一杆火,屋子内传来一阵绝望的女子咆哮“啊!我都干了些什么啊!~” 大湿胸以前给她带回的话本子上有很多写着男男女女关于感情的小故事,那一吻不就是两张嘴相对嘛,这咋还能做这么多事呢? 她舌头到现在都是麻痒难耐的,在想下去估计那脸上都能挤出辣椒油了。 亲了师弟,占了师弟的便宜,她简直就是禽兽不如猪狗不如啊!~这以后还有什么脸见宫华? 门外,宫华挥挥手,示意玄灵可以下去了,他外面加了一件白色的披风手执一把描花的油纸伞长身玉立的站在回廊里。 良久,门被人偷偷的打开一条缝,和书房里她初来时偷偷开门的那一幕渐渐地重合,只不过这次,还未等人爬出来。 宫华就上前一把掰开了门,九曲回廊,廊下人撑着伞,这时的玉翩跹还不知道三十六计中有一绝技,只要精心安排就不会失手难度系数极大需要配合以天时地利人和的——美人计。 她就那么一抬头,眼睛就走不动道了,趴在地上一瞬不瞬直勾勾的看着宫华。 宫华眼中划过一抹笑意,和往常一样的将她扶起,正经八百的道,“这地上凉,师姐快些起来,别冻坏了身子。” 说也神奇,就看着宫华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她也渐渐地放松了,他撑着伞,她走在伞下,来到了那个熟悉的回廊口。 只见池塘里有一方不大不小的乌篷船,一边有篷子一边没有,宫华手拿着伞揽住她脚尖轻点稳稳地落到了船上。 雨滴打在伞上劈里啪啦的,宫华让她坐进了棚子里自己在外面划桨。 玉翩跹搂紧了身上的白色披风,好奇的看着外面,真漂亮,她往日在上面只能看见上面的风景,谁能想到身在其中这荷花长得竟如此大,娇嫩欲滴的粉妆荷,翠大如锅盖的荷叶,宫华笑着看了她一眼滑动了船桨,小船慢慢地向前移去。 雨丝斜打进她的面上,凉凉的可舒服了,她拿起支在一旁的油纸伞挣开,伞面上刚好绘着荷图,船往前行去景色更加的美丽,诺大的荷塘就跟没有边界一样,她拿着伞躬身走出去,刚要坐下,就被一声怒斥吓了一跳。 “过来,那都有水凉着身子。” 玉翩跹看了一眼宫华他稳稳地就坐在被雨打湿的地方,还说她。 “要坐下我抱着你坐我腿上,要不然你过了凉气以后来葵水肚子疼!” 宫华凉凉的警告道。 玉翩跹一愣,想起玄灵疼的死去活来的模样,心里又想坐在外面,里面看着不痛快,还是外面好玩。 纠结了一会儿她慢慢移了过去,嘟着小嘴娇憨的坐在了宫华精壮的大腿上,自然而然的靠到了他的胸前。 宫华一手撑伞一手划桨,她不仅没帮他还把伞扔了一边,无赖的支在了人家举着伞的手臂上。 船渐行渐远,四大护卫倚在楼上的栏杆上欣赏着底下的一幕,玄风头一次面无表情的说道,“世子一声多灾多难生活不平静,如今也算是有了另一人了。” 玄拓在里面是沉着稳重的代表,认同的点了点头,“看了这么多说喜欢世子的女的,唯有姑娘是真心一心一意对世子好的。” “我感觉也是。”玄翼煞有其事的附和道。 看着女子跟没骨头一样挂在世子的胳膊上,唯有玄灵心里七上八下,为毛在她看来世子想搞定这个魔王没那么容易呢! 玉翩跹挂在宫华的胳膊上小嘴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哼些什么,那调子轻快她声音也好听,宫华温颜也不恼怒,就由着她放肆。 她伸出一只小手接了点雨拉开宫华的领子滴了进去,末了还拍了拍生怕那雨水跑了,“凉不凉?” 宫华,“……” 她自己也能玩的挺开心,突然她想起了什么一样揪住了宫华的衣服领子兴奋的看着他,“对了,那日我问你洞房是什么你还没告诉我呢?” 宫华,“……” 玉翩跹见他不说话生气的拍了拍他的脸,看的上面的四大护卫眼睛都红了,尼玛!那脸平时他们多看一眼都不行,她竟然还敢这么拍,心中纷纷竖起了大拇指。 尿性! 佩服! “快说,我现在就要知道。” 她跪坐在宫华的腿上,不依不饶的闹着,小手说是揪还不如说是搭在上面和抱只差几寸而已。 宫华在外人面前身上总是带着煞气和戾气,冷着脸写着生人勿近瞅也不行。 ------题外话------ 【题外话】 求收藏,求评论! 谢谢快乐就是年轻北鼻,淋淋妈北鼻送的花花~(鞠躬感谢中…)那花粉中带清香,嘻嘻~你们是不是偷偷摘了宫世子荷塘里荷花送来了?我很稀饭哦! 过几天大家就准备迎接俺们帅气无比的大湿胸登场吧! 俺们大湿胸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一个颜色,而且还特别有钱! 某湿胸:如果在我登场前,大家能猜出这个颜色,我就送她xx币! 第五十三章 池塘之游(二) 临行 到了她面前反而像个受气包良家小公子似的,她心里就跟那猫挠一样的好奇,那洞房到底是什么? 可眼前的人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的装听不见,看着眼前乌发偏偏俊颜如仙的男人,那薄唇微抿的死也不开口的样子。 玉翩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眯着眼睛看他。 大大的眼睛微微眯起,小嘴轻嘟,和那猫儿眯眼似的,用三个字概括她现在的眼神儿,那就是——小样的!~ 看了一会儿她咽了一口口水,照着那红唇就咬了一口,宫华身子一颤,松了手里的桨抱住身前的人就加深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四大护卫今天算是开了天眼了,世子去哄人,世子被打脸,如今世子还被……嗯哼~强吻了! 纷纷探出脖子希望看的在清楚些,在撩人些,那伞却好死不死的挡住了湖中春光。 三个大老爷们外加一个老处女全都欲火焚身,玄风偷偷看了一眼玄灵贼兮兮的笑了。 玉翩跹这次并没有毫无知觉,舌尖麻痒的触感,从自家门口被带道别处的那种心悸无力害怕的感觉。 到了人家的地旁,犹如打开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门,她毫无所知的下意识去探索,却不知道正好合了主人的心思。 她缓缓环住宫华的脖子,闭着眼睛投入了进去,那种感觉就像是喝醉了一般,她犹如品尝了时间最醇香的烈酒,无法自拔的就爱上了那种味道,那迷醉的感觉。 船不动了,被挤到一旁的荷花慢慢地挺直,这一方被缓缓虚化的盖住,她身后便是景,她半跪在宫华的腿上忍住不嘤咛出声。 宫华此时恨不得将她揽进怀里揉进骨子里以解心头欲火。 下腹就跟着火了一样,玉翩跹蹙眉,她膝盖是碰了什么怎么这么热?不对,是宫华的腿上放了什么? 伞在一次被挪走,只见那俏丽的人拍的就打了宫华一下,四大护卫齐齐吐了一口老血,不约而同的走了,不能再看了,在看去他们一定会被虐死的 什么叫亲完人家还倒打一耙?这就是了! 其实是这样,宫华察觉到了她的分心不悦的使劲咬了她一口,玉翩跹疼的撤回身子生气的就给了他一下子,娇嫃的瞪着他,“你咬干什么?” 宫华脸颊微红,伸手用内力吸过桨划船转移注意力,“快坐好一会儿该摔倒了!” 玉翩跹趾高气昂的拎过他的脖颈,相处这么久也多少了解了宫华的脾气,犟的很,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两圈她委屈的蹲下身子抬头看他。 “我可好奇了,你就告诉洞房是什么行不行?” 宫华被她那眼神瞧得心神荡漾下面刚压下去的火热在一次抬头,如此良辰美景一个忍不住可就真的要告诉她什么叫洞房了。 干咳了两声,宫华别过头慢慢开口,声音有些暗哑,“等以后我教你!” 衣袖晃了晃,女子可怜兮兮的继续求道,“不嘛不嘛,你现在就告诉我等我以后好教我夫君!万一他也不会呢!” “……” 空气降温了,宫华抽了抽眉角,她亲都亲完了竟然还想着红杏出墙找夫君。 玉翩跹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肩膀,她说错什么了?为啥他突然变了脸?好吓人啊! 讪讪的笑了笑她拿起伞躲进了船篷里不再出来。 之后宫华又摘了几个莲藕,她看着虽然手痒,但心有余悸她还是迈不动道,晚饭吃的就是那莲藕,饭间宫华鸟都没鸟她一眼。 四大护卫眼观鼻鼻观心,各自猜着其中猫腻。 晚上,玉翩跹躺下了有些失眠,一直到了后半夜才睡着。 院子里种了两棵芭蕉树,这一夜雨打芭蕉淅淅沥沥的,声音奇大。 玉翩跹迷蒙的被吵醒,好冷啊! 那雨滴越落越快,慢慢的就劈里啪啦的,荷花伴着荷叶摇摇欲坠,看起来可怜极了。 周围更加的冷了,迷糊间玉翩跹就想着,窗子昨晚关了吧……关了! 蓦然,她刷的睁开了眼睛,盯着床前坐着的人影看了好半天才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一身银甲白袍的宫华也不知道坐在她床前多久了。 他发髻高束带着以往没有的清冷严肃,就那么看着她。 “师弟,你这是要干什么?” 宫华伸出手将她动掉的被子往上提了提,缓缓开口,“皇上前夜下了命令,命我去边境接西域派来的使臣。” “你、你要走吗?”玉翩跹脑袋一下子就清醒了,在宫华责怪的目光中坐起了身子。 宫华拉着被子又给她盖上,“稍作一会儿就走。” 玉翩跹依依不舍的拉过他的大手,坚定的道,“我也要去!” 宫华抬头按住她的手,“不可,现在全云城恨不得有一般的人都在盯着你我,再有,没有皇命你可不随行。昨日便想告诉你,可……玄灵和玄风会留下陪你,后日还会有两名轻云骑保护你,切记,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务必不可离开,不可生事,小事能忍便忍,大事忍不了不用管其他,直接处理了便是,有什么等我回来担着。” 早就习惯了要各处奔波,这个家他从未有过什么牵挂,如今,嘴里像是又千言万语交代不够一样。 玉翩跹耷拉着小脑袋,神情恹恹的,外面的雨下的实在烦心,小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就是不撒开,“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宫华感觉自己身上的铠甲凉一直没感亲近她,要是没了昨日的事还能忍三分,现在看着她中衣半解春光外泄的模样喉咙痒的不行。 第五十四章 他在也管不了我 心怀天下苍生的他头一次生了想抗旨的命令,西域一直蠢蠢欲动,这次突然派了使臣定不会是什么小事。 垂目看她,怎么也像看不够一样,夜里他穿戴好就出来了,守了她一夜,为她盖被子,看她咕哝小嘴说梦话的样子。 “少则七天,多则半月!” 他必须要赶在及蒂宴之前回来,后院里的女人没一个简单的,就怕到时候人多玩起心思她会吃亏。 “哦!” 盯着他手上的纹路,玉翩跹嘟着嘴有些颤抖,她在山上和师傅湿胸的回忆加起来都没有这几日和宫华相处的多,如今面临着第一次分别,她心里万分不舍,突然好后悔昨日为何要和他置气。 脑袋里有一个想法一直蛊惑她,等他走了就偷偷跟上去,下一瞬又被打散,她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了。 万一那皇帝就借着这个人由子砍了他的头怎么办。 她再不敢想像了,“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别再傻傻的让人欺负了。”想了半天,她就憋出这么一句。 宫华看着她眼眶微红往里面憋泪的模样心里狠狠的刺痛了一下,有些事她不明白他心里清楚的,这份感情他放在心里珍重的呵护起,等她什么时候真的长大了再戳穿也不晚。 再也忍不住他一把推到了人附到了那温香上面,玉翩跹衣服单薄,宫华一凑过来就打了个寒战,她推拒的手停了一下就慢慢抱住了他的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隐隐有些预感。 狂风骤雨一样的吻来的急切,从眉眼一路吻到脖颈,这火热在这大雨中一路燃烧。 玉翩跹害怕的只能抱紧了宫华。 良久,她身子一凉,耳边只剩下两个字徘徊,“走了。” 王府外面,雨滴击碎在盔甲上面,宫华眉眼掩在暗处,攥紧了缰绳打马而去,后面跟着玄拓和玄翼和百名轻骑官兵。 * 玉翩跹抱着被子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醒来时玄灵站在地上涨红着脸就和那猪肝一样。 穿衣时玉翩跹蹙眉看着那高领的鹅黄衣衫,疑惑的问,“天气都放晴了,为什么还要给我穿这么高领的衣服?。” 玄灵支支吾吾了半天指了指镜子,玉翩跹照着镜子一看,她修长的脖颈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青紫痕迹,她红着脸穿好了衣服。 心思有些复杂,逃避更多。 看来这次等宫华回来她必须得找个理由走了,在这样下去…… 路上有些泥泞,河池里被雨打过的荷花显得凄凄楚楚。 玉翩跹还没走到堂里耳边风声一过,一柄木剑就从她眼前划过。 “玉翩跹,接招!” 宫雪劲装清丽,挥着手里的剑招招下狠手,玉翩跹唇角微微一勾,腰肢大弯躲过了尖峰,二人你来我往。 从廊下一路打到了院子中,宫雪柳眉一竖,喝道,“别在这玩猫捉耗子,你给我用真本事!” 嘿呦!她让着她她竟然还吼她,玉翩跹冷笑一声长腿一抬一脚就踢飞了宫雪手中的木剑,两指并拢按在她脖颈处,“还玩吗?” 宫雪不怒反笑,一身红衣英姿飒爽,有别于见面时的怒目相向,她伸手搂过玉翩跹的小肩膀拍了拍,“好样的!以前对你有所误会,今天和你说一声对不起啊!” 玉翩跹咂舌,这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这女人疯了? “没事。” 宫雪捡起木剑,微昂下巴,“你吃饭了没有?” “还没有。” “走,一起吃去!” 玉翩跹站在原地看着宫雪背影,抽了抽嘴角,这女人竟然比她还不要脸。 有宫雪在这一顿饭吃的甚是欢乐,二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看的玄灵和玄风心里也好受了些。 这世子一走原以为姑娘会很寂寞的,这宫雪一来完全是以压倒性的胜利替补了他。 “玉翩跹,你来了这么久都去哪玩过啊?” “就自己瞎转着,就吃吃玩玩啊!” 宫雪一听摆摆手,“你那哪叫玩啊?快吃,吃完我带你出去,你别带着一帮子跟屁虫啊,我可烦了。” 玉翩跹大眼睛一晃,顿时拍手叫好,“行,玄灵玄风,一会儿你俩不许跟着。” “不行啊,姑娘,世子可是……” 玉翩跹虎着脸瞪着他,“世子怎么了,他在也管不住我!” “你们别担心,我还能把她拐跑不成,放心吧,我就带她闲逛,二哥天天守在她身边,跟看什么一样的看着她,想憋死她啊!” 玄灵拽拽玄风,从腰间解下一个锦囊,“姑娘就去吧,这是银子,里面的这个青烟弹遇到危险您就拉开,我们看见就会过去了。” 玉翩跹接过给宫雪使了一个眼神。 看着离开的两人,玄风问玄灵,“真的不会出什么事吗?” “凭姑娘的身手咋俩就算跟着也帮不上什么忙。” “万一要是再出前几天的事情呢?” “你以为大小姐的身份是摆设?世子就是为了怕他走了以后姑娘受欺负没个真心帮她的人,大小姐性子随了二老爷,直来直往的,心地也善良,我看这云城里也就她能和姑娘走到一起。” 玄风脑袋一晃,突然明白了昨日世子说的那句话,“人性使然!” “你这脑袋开窍了,竟然还会这文邹邹的东西了。”玄灵颇为意外的道。 “切,你太小看小爷了。” “……” * 宫雪带着玉翩跹骑着马一路出了王府,路上遇见宫明诗和宫云柔看的她俩都不会走路了。 心下疑惑这俩人怎么还勾搭到一起了? “别管她俩,烦人着呢,一会儿我带你先随处逛逛,等到了晚上啊,咱就去一个……嘿嘿,十分好玩你绝对没去过的地方。” 宫雪拽着玉翩跹就跑上了街。 第五十五章 喜欢什么样的清哥? 夜幕悄悄降临,一处街道上灯火通明笙歌漫漫,两个人影对视了一眼晃着身子从暗处走出来。 八角华楼,亭台宇宇,门口的妖娆小厮面白清秀看着不远处穿着华服的公子礼貌的迎上前。 “二位公子看着面生,可是第一次来我流芳倌?” 这俩人个子都不算高,还算高的抢先上前咳嗦了两声有些不自然的点点头,“嗯……第、第一次来。” 玉翩跹偷笑着看着宫雪,迈步上前,扮作男子的声道,“还不快带我们进去,看看你这流芳倌到底有什么出众的地方,也要让我们不虚此行啊。” 那小厮淡淡一笑伸出一只手恭敬地请她俩进去,“二位公子请到这边来。” 玉翩跹和宫雪相视一笑,跟着进去。 今天早上一出门,宫雪就和她神秘兮兮地说早就对着小倌感兴趣了,她一听那小倌竟是可以伺候男人又可以伺候女人,怎么还坐得住。 两人一拍即合,这一天混玩下来简直就是相见恨晚,到了晚上去裁缝铺换了一身男装就迫不及待的过来了。 流芳倌内部和外面还有些不同,在她们的想象里以为这里和青楼没差别,进了这里才知道什么叫‘雅致’。 紫色华贵的毯子铺满了地面,外面看去是八角楼,这里面五层的高楼里面是通的直到楼顶,站在地下向上看去,那一层的风景都一览无余。 几条黄色的长长的丝带从上面垂下来,做工极为精致的红色灯笼隐匿在各处,照亮了诺大的楼。 玉翩跹吞了吞口水,耳边响起琴声,飘飘袅袅,犹如高山流水让人听了心旷神怡。 “二位公子请这边来。” 小厮带着她俩来到了一个巨大的签牌面前。 “这是什么?” “这是我们楼里所有清哥儿的牌名,这里面第一排是接待的,也只负责这一楼,以此类推,每层楼……” 玉翩跹轻笑,伸手摸了摸牌子,她扮作男子看起来年纪不大,但长相太过乍眼,虽然只是抿唇浅笑,看的那小厮都移不开眼。 “我且问你,是不是上每一层楼都有不同的要求啊!” 小厮赞赏的看了她一眼,更加的恭敬地回道,“楼数越往上,清哥们的姿色与技艺就越高超,我等服侍一楼的是这流芳倌里最低等的。” 纤纤玉指勾住了小厮的下巴,玉翩跹蓦然靠近他,“莫要妄自菲薄,我看你这姿色就挺勾人了!” 宫雪看着玉翩跹打心眼里的佩服,真没想到这小妮子对付男人还真有一手。 玉翩跹穿了里面穿了一件雪白中衣,外面是一件高领的水蓝褂子,白玉冠冠起一半的发,稍有改动男儿相,俊秀风流面如星辰。 小厮红了脸,呼吸有些不畅,玉翩跹松开手,他心里还在留恋那滑腻的触感,调整了一下他继续道,“公子所猜不错,这一楼只需一百两银子。” “什么?一百两!”还只需,宫雪诧异的问道。 玉翩跹尴尬的拉拉她的手,“你继续说,继续说。” “二楼二百两,每上一层楼就要多一百两,但这只是进楼的银子,在里面的任何开销还要另算。” 玉翩跹和宫雪不由自主的齐齐往后退了一步,这么贵! 咋不去抢钱呢? 小厮笑笑,脸上没有什么鄙夷或嘲讽地神情,可见这里的人被调教的很好,难怪流芳倌能成为云城最大的青楼居所。 虽然都是男人,可一个个的竟然比女人还要善解人意。 “不知二位公子可要进楼?进几层?” 宫雪咽了一口唾沫刚要拒绝,就见玉翩跹笑着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呐,今天就先欣赏一下一楼的风景吧!” “好,公子请这边来!” “喂!你哪来的银票?”她悄声问着。 玉翩跹回以一笑,用口型道,“赏的!” 宫雪这才想起前几天她打完人就来了圣旨赏了好多金银财宝,她追上前面的人咬牙切齿的恨声道,“那你为啥还要让我请你吃饭买衣服?” 玉翩跹无辜的看了她一眼,拍怕她的前襟,大义凛然的说,“瞅你这小家子的样,不知道有钱要花到刀刃上吗?” 宫雪嘴角抽搐不停,骂道,“这么色,早晚你的死在床上!” 进了里面,有欢声笑语渐渐传出,回廊回阁兜兜绕绕很是复杂,小厮转身,“公子稍等,不知公子喜欢什么样的清哥儿?” 玉翩跹蹙眉,苦大仇深的想了想,好半响,“嗯……我想要妖娆的,会说笑的,最好还会跳舞的。” 这钱是她掏的,宫雪也就没说话,本以为她会点一个和二哥比较像的,以解相思之苦,可现在看来,呵呵~ “那这位公子呢?” 宫雪连连摆手,“我和她看一个就行,一个就够了!”她心道,妈呀,她私房钱就那么点,不是买兵器就是花着玩了,哪有玉翩跹那么财大气粗。 无视掉玉翩跹鄙夷的目光,宫雪拉着她进了安排好的屋子等人来。 期间玉翩跹脚步顿了顿,背后一道若有似无的目光盯了她几下又消失了。 第五十六章 思忆白衣人 她阖上眼睛,状似无睹的进了屋子,里面空间不小大不,整个格调呈红色布置,很是符合她刚刚提出的要求。 宫雪进去就开始左摸摸右捅捅的,末了攥紧手兴奋道,“这里太飘亮了,可真比青楼让人舒服。” 玉翩跹一口茶水没喝下喷了出来,惊讶的看着宫雪,“你还去过青楼?” 宫雪无所谓一副我很大爷的样子,嘚瑟的抖腿,“怎么,很奇怪吗?” 和她不熟之前,宫雪这女人活像一个冰刻出来的,看现在,活脱脱的一个整事的妖精,怕是这性子根本就不如外人见到那样正直,内心狂热着呢。 “你什么时候去的?” 宫雪摆摆手,笑道,“就你来之前一段时间啊!青楼里乌烟瘴气的……”说道一半,宫雪挤到她身边,悄声道,“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啊!” 宫雪眨眨眼睛看着她,“那个,你真的是从青楼出来的?” 玉翩跹歪头看她,“青楼出来的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吧,你天天待在主院里,不知道这王府里甚至是外面,传你都传的很不好,而且以前我也那样认为了,和你说声对不起啊!” 宫雪摸摸脑袋,“不过你别闹心,其实她们也经常说我坏话,什么十六了还嫁不出去,不像个女人啊!丢脸,汗子之类的。” 玉翩跹喷笑,“管她呢!我还以为什么事,我和你说我根本就不是青楼的,是我——出来被那老婆娘骗过去的!” 宫雪松了一口气,“我说呢,以你的身手根本就不像是从青楼出来的!你放心,以后我再听见那些丫鬟小姐说你坏话,我能撕一个撕一个,能骂一个骂一个!” “谢谢,下次看见你都不用理他们,就专门当臭狗屎臭她们,你越在意反而她们真当自己是个人了!” “哈哈……哈哈哈……玉翩跹,我发现你真的很腹黑!” 玉翩跹得意的昂起小脑袋,“切,你也不看我是谁,不过比起腹黑,还真比不过宫华。” “嘿!也就你敢那么说我二哥!” “他很恐怖吗?” “他不恐怖吗?”宫雪撇嘴,“我告诉你,在你来之前,二哥都不怎么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别说他还抱你,对你那么好,奉劝你一句,出门在外要小心,那些女人可不是好对付的。” 玉翩跹不在意的笑笑,“我才不怕,反正等他回来我就要走了!” “什么!你要走,要去哪?”宫雪垮了脸,她好不容易才碰到像玉翩跹这么有意思的。 “回山里,这外面好可怕!” “那你什么时候还下来啊?” 玉翩跹拿起杯子,憧憬的说道,“冬天吧,第一场雪之前,我还回来看你!” 说着,心募然一阵刺痛。 她这是怎么了? “你可别骗我啊!”宫雪威胁着她,“骗我我就找你去。” 她强挤出一抹笑容,拍拍宫雪的肩膀,“不骗你,以后我走了,你可要替我好好照顾宫华,多陪他说说话。” 宫雪额头滑下黑线,她很想告诉玉翩跹她没那个胆子。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高挑如玉的身影款款而来,一袭大红色的纱衣若隐若现,隐约能看见前方两点茱萸。 墨发垂下,一根金钗松松插在下面,那面容妖娆妩媚,眼神含波,睫毛纤长,捧着琵琶的手根根纤长,他声音轻柔动人,“二位公子好,奴儿名叫妙音。” 宫雪用袖子擦了擦鼻血,呆呆的道,“玉翩跹,这真的是一楼的水准吗?” 这和那领路的完全就是一个癞蛤蟆一个白天鹅啊! 玉翩跹拄着下巴,蹙眉看他,心里也纳闷,这么漂亮的一个男子,男生女相,妖娆成这样。 额…… 她也不敢确定,那男子眉中带着苦涩,一勾唇,“公子们不用怀疑,奴儿确实是一楼的!” 有故事,绝对有故事。 玉翩跹拍了拍桌子,“坐!” 妙音胆怯的看了一眼玉翩跹,坐了过去,放下琵琶在旁边,“妙音前几日确实是在五层楼,是只卖技艺不卖身的,前几日因不肯…不肯委身给一个高官,触奴了他,就被楼主给分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 “哼!哪个不要脸的厮竟然如此欺人!” 宫雪气氛的拍了下桌子,茶水都被震了出来,玉翩跹凉凉的看了她一眼,得,定是又犯了那抱打不平的病了。 勇气可嘉谋略不足。 玉翩跹点点头,“事事无常,但你如此有骨气,我佩服你!” 说了几句,妙音就奏起了琵琶,他手法婉转,那声音如雨打芭蕉,又恰似水滴石穿,大的如盘,小的如米粒。 缠缠绕绕,荡气回肠,奏到了最后,像是尘埃落定一般,一段音色绕着飞尘不肯离去,哀愁,相思,一点、一滴…… 玉翩跹听得半眯上了眼,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白衣如仙的人,手执油纸伞。 琴声断,她眼前的人也没了。 宫雪鼓掌,“弹得好。” “公子谬赞了。” 过了一会儿,玉翩跹两人便告辞了,换了衣服回到府里已经是很晚了。 玄灵和玄风看她平安无恙松了一口气,玉翩跹洗完澡趴在了回廊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 昨日,她和师弟做了那样见不得人的事……今早也……怕是不能再在这府里多待了,抬手捂了一会儿脖子,心悸动的紧缩了一下,那感觉,像是要燃烧起来一样。 第五十七章 施蛊 没了那人伴在身边竟是这般的空虚。 这一夜不知道是怎么睡去的,第二日,宫雪疑惑的看着她,“你昨晚去干嘛了?眼睛怎么红成这副模样?” 玉翩跹摇摇头,伸出手,“把你的木剑给我!” 宫雪递过去,“你要它干嘛?” “呵——今日你且回去吧,我将你的宝贝剑不是弄断了,三日之后我便赔你一把更好的!” 宫雪状似惊讶的看着她,“你还会铸剑?” “你回去吧!”玉翩跹精神看起来确实不怎么地,宫雪将信将疑的回去了,反正一把桃木剑而已,送她又何妨。 “姑娘,你怎么了?”玄灵头一次见这样的姑娘,好像自打世子走了之后姑娘就有些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出来。 玉翩跹坐在树下的石凳上翘着二郎腿面无表情的拿帕子擦着剑,“没怎么,玄灵,我问你一件事你可要如实回答。” “嗯,属下定不敢欺瞒姑娘。” 她一直将宫华当做亲人,师弟一般相处,可现在,“玄灵我问你,你家世子对我怎么样?”她自己竟然才恍然清楚,这不对,她只想回山里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是这外面豺狼虎豹的日子。 玄灵瞧着玉翩跹,突然发现她真的有些异样,刚来时她心性单纯的像个孩子,但对于敌人她从不手软,头脑转的也快,可自从这世子一走,她却又有一种感觉,只怕是姑娘根本就不如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世子对姑娘,自是好的。”而且无论是什么事情,姑娘都有自己不可忤逆的想法。 宫华在的时候,她沉迷于那种感觉里,一心一意把他当作师弟亲近着,那种亲近什么时候……亲吻,必世间只有相爱的两个人才会做的事情。 “你且去帮我寻来二斤糯米,一只黑狗,一个质地上好的香炉,用处你就不用过问了,到时便知了。” 她微叹一口气,过几日便要走了,宫华这里如此不安全,她还是放不下心,那日夜里那老贼看起来身怀蛊虫,而且从他的嘴里能发现,怕是还有极其厉害的人也会这种蛊术,她一直在山上竟从不知这东西不立于正道,竟是被人诟病的。 看着眼前的桃木剑,玉翩跹两指一挥手间就多了一把极其小的刀,只有她小拇指长,刀身冒着寒光,锋利无比。 等玄灵回来时,就见一地的木屑,和玉翩跹手中刻满了繁复花纹的桃木剑。 她轻轻吹了一口气,嘚瑟的递给玄灵,“看看,好看吧!” 玄灵接过,细细的摩擦那上面的花纹,“姑娘,这是干什么的?” 玉翩跹站起身拿过剑,举高过头顶,“玄灵,你用力打它。” 玄灵点点头,用内力照着那剑挥过去。 一道光晃过,剑身连动都不动,她拿着剑挥着砍了一下石桌,砰的一声,石桌滚着渣滓掉了一个角。 玄灵吸了一口气,“姑娘,这剑…这花纹有什么用?” 玉翩跹嘟起小嘴,挑了下眉角,“玄学而已,说了你也听不懂,对了东西都拿回来了?” “拿回来了,那狗玄风一会儿就牵回来。” 玉翩跹打开那袋子,碧色的衣衫也是高领的,她面色有些苍白,往日那种古灵精怪的感觉也少了几分,眼圈发黑,看起来有些病态。 她昨夜是彻夜未眠,脑子里心里全都是关于宫华的事,最后啥也没想明白还闹成了这幅鬼样子,现下她就一个心思,等宫华回来就告别,看了师兄,就回山上,毕竟,那才是她的家,若是让师傅知道了她和宫华的事,肯定得用唾沫淹死她。 她把桃木剑扔到了一边,抓起糯米放进香炉里反复擦了,搁在石桌上,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谁知这心病也如此。 反反复复,颠颠倒倒,一夜未眠。 玄灵看着她闭目两手端平,食指和中指并拢直指前方,口中念念有词,那样子像是在练功,可她从未看过有谁是这样练功的,看起来带着几分诡异。 这时玄风牵着狗进来,那大黑狗进了院子便扭头就像外面拱去,四腿发颤舌头伸长,好像没了精血一样。 他抓起狗抱住往这边过来,看见玉翩跹奇怪的样子噤声停在了旁边,玄灵对他比划示意他不要出声。 换了别的情况那狗肯定是要叫的,可他刚刚放下狗,狗慢慢地就倒下了。 安详的睡了过去,玄风咽了一口唾沫有些无语。 少顷,玉翩跹在空中画起了一道符咒,嘴下的咒语念得也飞快,院子四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声,玄风回头一看,就见好十几只黑长得大蜈蚣迅速的爬进了院子,进了那个香炉里。 他背后冒了冷汗。 玉翩跹呼了一口气,收回手带着几分嫌弃的看着香炉里的东西,“这蜈蚣咋这么小?” 仙云山里的一条都能顶这里的三条,难怪爬的也这么慢。 玄风禁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姑娘,你召来这些东西干嘛?” “玩。” 玄风,“……” 玩啥不好,偏偏玩这等邪物。 石桌的碎渣渣被玉翩跹踩在了脚下,香炉被盖好,她依旧手指凌空画符,玄灵和玄风都睁大了眼睛看着。 玉翩跹额前的发缓缓随风而起,玄灵吸了吸鼻子,好呛人的味道啊! 此地无风,她衣袍却无风而舞,香炉的盖子乒乒乓乓的响着,里面像是经过了一场恶战,黑绿色带着呛人味道的血沿着桌子碎裂的边缘滑下。 良久,她轻呼一口气,这蜈蚣真的是不行啊,打开盖子,抓了两把糯米扔了进去,盖上盖子。 ------题外话------ 【题外话】 翩跹下山之后经历这些事会成长。 第五十八章 请医(求收啊!) 她动作很快,玄灵和玄风踮起脚尖都没看到里面成什么样子了。 做完,玉翩跹缓缓站起身,拿出小刀向黑狗走去,那狗睡香的鼻子都快冒泡了,摸了摸狗头她口中依旧念念有词,扒开狗的嘴巴她提刀在狗舌头上取了几滴血。 滴在香炉里,糯米在里面慢慢地融化了,也没见到她往里面加什么,大火就在里面熊熊的燃烧起来,还越燃越旺。 玄风看的咂舌,凑上前,“姑、姑娘,你这玩的什么,我也要玩……” 玄灵痛苦的捂住脑袋,上邪~为啥不在多给她点天赋,那样她就可以挤进轻云骑,省的天天和玄风这个傻子共事了! 这世间咋还能有人向他一样不要脸没节操呢? “行吗,姑娘,你就教教我呗。” 玉翩跹额头滑下黑线,嫌弃的皱起眉,“边去,玄灵,你还记得宫雪那剑叫什么吗?”她这可是师传秘术,赠物可以,传术必须要拜入师门才可以,但玄风……还是算了,太笨了,收了肯定会有辱师门的。 “傲雪。” 玄灵说完一把撤回玄风,警告道,“你给我消停点,一天天的咋这么烦人?” “哼,就你好,上次你把我从树上打下去害得我脖子抽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有种你找我算啊。” “你以为我怕你啊!” “来啊!” “那就来啊……” 一言不合二人就开打了,玉翩跹就跟没看见一样依旧忙活她自己的,傲雪…傲雪……想着,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将炼制好的黑糯米和蜈蚣配以阵法沿着主院的院墙设下去,忙活往已是中午了,吃饭时玉翩跹还特意赏了黑狗几块肉,大黑狗呼哧带喘的伸着舌头在底下打圈圈,大尾巴晃来晃去的,玄风鼻青脸肿的看见了,鄙夷的看了它一眼。 熟不知,另一侧玄灵精神旺盛毫发无损的也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玉翩跹午睡起来,大夫人恰巧登门造访。 玄灵玄风如临大敌的看着大夫人,手紧紧的掐着刀剑。 大堂里,玉翩跹和李碧君相识而坐,李碧君看起来瘦了不少,现在云城谁不知道李家出了一个不要脸的嫡小姐。 李思恩上朝回来坐在轿子里都能听到百姓对他指指点点。 这积累了一生的名誉老了老了也就毁了。 李碧君干看了两眼,这主院一直都‘人烟稀少’的,宫华这一走经连个端茶送水的人都没有。 按礼貌来讲,玉翩跹在宫华走之后见她这个大娘来应该要沏茶的。 “有什么事吗?”玉翩跹身子乏着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了,虽然说是睡了一会儿,可梦里都是宫华的影子,睡醒了心里更堵了,连带着好像把胃也堵了一样,饭都吃不进。 她肤色很白,仙云山地灵人杰,养出的玉翩跹就跟那人参娃娃成精了一样,溜光水滑的。 可这白嫩嫩的脸上要是挂上两个黑眼圈,对比起来也实在是太明显了,她心里很不喜欢这个大夫人,从她进来以后也怕这老妖婆在对她使什么绊子,她可以一走了之了,就怕给宫华添麻烦呢,就剩这几天了,她必须得悠着点~ 大夫人见她脸色嘴唇惨白的跟被人吸了血一样,两眼无神眼眶发黑,还那么死死的看着她,屁股底下啊,就跟长出了钉子一样,后背也毛毛的,但一想接下来的事,硬是直起了脊背昂起了脖颈,那脑袋抬的差点没用鼻孔说话。 “咳咳~不满姑娘说,这…世子有一个二爷爷,今日病了,整天整日的说着胡话,听闻姑娘医术高超,年仅四岁便可施救世子。可谓是医仙在世啊。” 大夫人说着看了一眼玉翩跹,想着这咋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她好话说了这么多这咋还不喊停呢?谦虚的说过誉了,没有这样的。 视线扫过去,那姑娘翘着二郎腿整个身子都长到了椅背上,坐没坐样还不懂礼数,两只手绕着头发头微低,可她的眼睛却抬起来直勾勾的看着她,露出了大片的眼白,吓得她一得瑟。 大夫人做惯了那面子上的功夫,说话间都是压着嗓子柔柔的,不消几句就将玉翩跹的睡意给说上了头,见她停下不说了。 玉翩跹哼唧了一声,抬抬手,“继续啊!”绕来绕去还没绕到重点,到说的她好困啊! 她心底其实明净的,只是看破不说破而已,这些无聊的人。 大夫人见她一脸懵懂的样子散了一口气,心底咒骂了一句傻子,面上笑呵呵的接着道,“这老爷子都病了几日了,城中的大夫就是束手无策,不知可否请姑娘出手医治一下。” 大夫人来意明显,玄灵和玄风早就听出了猫腻,姑娘身份特殊,这大夫人来者不善,那二老太爷身子骨谈不上利索可更谈不上‘束手无策’的地步。 前几日刚出了这事,如今上门来求医,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玄灵在这后院看的坏事也不少,这大夫人手底下有不少人命,只怕是那后院里的枯井怕是都要满了吧! 和姑娘虽然是才相处了几日,可这院子里里里外外谁看不出来,她聪敏机智伸手高超,对别人不说是不是乖张跋扈,但对世子的那份心。 那是绝对的比那天山上的泉水都要清澈,玄翼被她连累受罚她二话不说站在面前维护,可见其仁义重情,大小姐只不过带着她出去玩了一圈,她便既往不咎。 还费心劳力的替她弄一把更好的剑,她玄灵从来都不喜大家小姐面上温柔背里藏刀,姑娘是不温柔,但她却从未主动害过人,如果不是主动送上门来的她还懒得打呢。 反观那些女人,身在这后院那舌头比那狗舌头都要长,天天三两一聚的就开始埋汰姑娘。 ------题外话------ 【题外话】 推荐好友糖糖文:《末世之暖萌娇妻撩美男》 只是玩个游戏而已,要不要这么玄幻? 她华丽丽的穿越到乙女游戏的世界,听起来很美妙有木有? 可惜游戏开发者是个没谈过恋爱的性格奇异的剩女 莫名其妙的末世背景,动不动就会黑化的男主,还有隐藏BOSS抢男人的设定! 清冷毒舌的哥哥、温润儒雅的学长、禁欲系军人、天真神秘的正太…… 在这个充满丧尸一不留心就会失去小命的世界里的恋爱游戏 不要开玩笑了好不好! 【有质担保哦!求收藏!】 第五十九章 蜈蚣蝎子汤 说她青楼出身身子不干净,什么都不懂乡下来的土包子山野女子只会动粗,没背景没权势,贱蹄子婊子,什么脏话赖话全都往姑娘的身上安。 可别人不知道她玄灵知道啊,一个常年隐居山中的人,不娇柔不做作,身为四大护卫里面唯一的女子,她心思比其他人细腻许多,很多事情都压在心底。 有没有人想过她一个从未见过外面的人会害怕,听了那些传言会难过,不说别的,今日为何姑娘两眼圈发黑也铁定是因为世子走了,她昨日大小姐出去,肯定听到了什么不好的传闻导致心忧成疾,觉睡不好,今天行为举止这么的奇怪。 不行,今日不能让姑娘去给那二老太爷看病,先不说姑娘会不会医术,这背后肯定有诸多的阴谋诡计等着姑娘。 “哈哈哈哈……” 可还未等她义愤填膺剑拔弩张的将大夫人赶走就听见玉翩跹大笑了起来。 那笑声带着猖狂之意隐隐刺耳,玄灵担心的看着她,“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哪里难受吗?” 大夫人心中有猫腻,加之刚刚被玉翩跹瞅的心底有几分猜忌,也是被吓到了。 再问她这笑声,心咯噔一声是再也坐不住了,她说什么了不就是让她给老爷子看看病吗,那这死丫头笑什么? 难道~是召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她浊眼一转,自认为不动声色的向外面退了几步,紫画死那日的事情云柔和她回去讲了个详细,这死丫头要是这时候出什么幺蛾子,啧啧啧,会不会杀了她啊~ 就在大夫人打了退堂鼓要逃走之时那笑声突然又停止了,漠然道,“走吧!” “姑娘…” 看着玉翩跹走出去的身影,玄灵下意识的叫住她。 前面的人吊儿郎当的回过头,冲玄灵勾勾手指,“跟上啊,咋的,想让我和宫华告状啊!” 大夫人心惊胆战的在前面带路,丫鬟们紧随其后,她时不时的就会看一眼玉翩跹,怕她在后面抽疯捅她一刀。 心下不免生出些悔意,她不该这么草率地孤身一人来弄这个丫头。 鹅卵石的小路踩在脚底模糊的能感觉出它的轮廓,这夏日晃眼间便会过去,不知山里的草有没有更绿,还是长得茂盛,又或者…今年的温度降得有些快,那山早已变得黄了…… 这些日子她也是看明白了,事出反常必有妖,牛鬼蛇神没一个是省心的,好比这今日大夫人突然来到这儿,她也说了是让她去给那老太爷看病。 怕只怕当日宫华那一面之词还有人不信,这些人怀疑她根本就不会治病。 如果她今日不应,大夫人改日还会再试,若是经她这一式她根本就看不出毛病或者解决不了病症,那……岂不是会落得个欺君之罪。 如今宫华不在,她必须小心行事。 玄风跟在后面,脑袋里现在绕的都是玉翩跹上午召蜈蚣的场面,姑娘要是给那老爷子看病,会不会给他熬蜈蚣蝎子汤喝? 进了二老爷院子,看着眼前的景物。 玄灵脑袋里飞快的闪了一下,墨黑的靴子瞬间滞住,心下骇然,她一把扯过玉翩跹到身后,冲着大夫人直言道,“今日这病我们不看了,姑娘今早起来身体就抱恙,怕是看不了了。” 她咬牙暗骂自己,竟然这时才想起那个隐秘的传闻,这后院常死人,但很早之前,二老太爷院子里也死了一个丫鬟,那时候她身边的暗卫还讨论过。 说是那丫鬟死相极惨,像是染了花柳病的样子全身腐烂最后被火化了。 当时他们还笑话那二老太爷,怕是他老了老了还好色,老不羞还玩出了人命,后来没再有后文什么的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历时久远她也听听就忘了,可要是这二老太爷真色欲心重姑娘长得又这么漂亮,这万一被他看见。 招惹上了麻烦,可该怎么办? 玉翩跹站在玄灵的背后,见她脊背紧绷大眼睛转了转。 “哟,这世子才走几天呐,不仅这院子每天‘晦气’直飞的就连那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都嚣张了,目无尊卑,该打。” 云情和宫明诗挽着手不知从何处拐进来,还未走到跟前呢,就到起了酸水,宫明诗心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有些惧怕玉翩跹了。 她娘这般指桑骂槐的羞辱她和她的侍卫,掐紧了袖子她退到了云情的后方位。 玄灵一时情急也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不管她平时和这些女人熟不熟,可身份摆在那。 玄风拽了她一把,玄灵低头认错的模样,走到大夫人跟前行了一礼,“属下一时失言,请夫人赎罪。” 大夫人瞥了她两眼还在掂量心里的事,晦气的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不过,这院子都进了,看病又不是什么力气活,你家姑娘还没娇柔到连病都看不了的地步吧!” 玄灵拳头暗暗握紧,悔恨自己方才想起。 不远处玉翩跹轻咳了两声,缓慢的开口,“当然还没到那个地步,我这边交代她们两句,劳烦两位夫人进屋稍等片刻。” 云情和李碧君一听这话出自她口,心里滋生出了掩饰不住的诧异,原以为她又会像上一次那样出言顶撞威胁呢,那时候,宫华又不在府里,惩治她一下又没关系。 李碧君眯眼打量了她几眼,这个女子短短几日便不见了刚来时的鲁莽,可这短短几日就搅得整个王府和她李家不宁,交代几句,交代几句她不信这人还能跑了不成? 哼了一声,“那就交代吧,烦请快点进去!”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就知道了。 说是神医救命?世子那年才多大?她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能救什么? 仅凭这点幌子就想再这王府里作威作福,死丫头还嫩了点,待一会儿戳穿了你的真面孔,欺君之罪啊~看谁还能保得了她! 云情娇笑一下,路过玉翩跹身边还留了一句,“你可快点啊!时间拖长了可不好呢~呵呵~” ------题外话------ 【题外话】 推荐好友灿灿文:《第一帝姬狂妃太嚣张》 【这是一部腹黑太子诱拐却反被训成二十四孝忠犬,然后两人狼狈为奸祸害天下的故事,此文甚宠,怕虐勿近】 她是苍国神一样的定北侯,纳兰明月,霸道,嗜血,不择手段。 他是东临的天才太子,腹黑,冷酷,铁血天下, 她不懂爱,他不屑爱。 然…… 当追拿叛徒的她一时大意落下悬崖砸上了被逼相亲出走的太子爷,结果当然是,拣回家!什么,失忆了,那就当当太子妃吧,既然你惹上了我,那就不准你放手了,只有我们是彼此的救赎,就算是死亡,也不能阻止我靠近你。 【男强女强,强强联手!一生一世一双人,绝对的爽文,男女主身心干净,互宠,欢迎入坑。】 求收藏!求评论!求包养! 灿是简介无能,欲知详细,请看正文。 第六十章 乡野来的女子 宫明诗加快脚步跟上,一行人很快就消了影子。 “姑娘,你不能进去!” 玄风憋了一口气,“姑娘,我看您也别进去了,明摆着这里面有阴谋诡计,您放心,世子是不会因此责怪姑娘的。” “玄灵,你有什么想说的?”玉翩跹问玄灵。 玄灵趴在她耳朵上耳语两句,玉翩跹眯起大眼挑高了眉。 可说 小半个时辰前,城中一条闹市上,人声鼎沸,一八抬大轿缓缓进城,那轿子大的出奇,红木的抬木浅蓝的帘,抬轿人皆是男子身着一身白衣头发拢绑在头后面,那衣服白的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丁点的瑕疵。 而且这些抬轿人并非孔武有力,清一色的都是眉清目秀。 轿子不是封闭的,四面用深蓝线秀出朵朵兰花的浅蓝纱帘轻轻遮挡,轿前的纱帘出坠着金色的碎片帘子,时不时的就会晃出太阳的金芒,四角飞檐也各坠了几只风铃,风一吹就会想起铃铃铃的声音,很是动听。 从外面模糊的可见里面的人影,修长身姿半掩半遮,透着一种雅致气息。 而这厢里 王府榻上,二老太爷须发全白,满脸的褶子眼窝有些塌陷发青,穿了一件暗红的夹袄,嘴里和刚进屋的大夫人说着什么,精神看起来还是很不错,完全就没有大夫人所言的束手无策的样子。 说白了,那说辞就是用来框玉翩跹的而已。 二老太爷今年七十有九,可这脑袋还没糊涂,只自从听李惜灵喊了的声音以后,这夜里模模糊糊的总会想起以前的人来。 他声音嘶哑,歪斜着眼睛打量着大夫人,“你说的神医…到…了?”他慢慢地说,颇有些口齿不清。 大夫人脸上荡漾出贤惠的模样,声音比平时特意提高了不少,“呵呵~父亲,神医到了,儿媳听说您最近身体好像有些微恙是吧,一会儿啊,您有任何不妥直接询问那神医变行了,她啊~一定能治好你的。” 宫明诗坐在云情的身旁,悄声问着,“娘,我刚在门口听见说什么治不治的,现在看大娘这样…该、该不会是让玉翩跹进来治吧?”她心下骇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让玉翩跹治…她想着那人一脸蛮狠打人的模样,眼底有些复杂,她身为宫家三方的嫡女,母亲还是堂堂公主,理应不应该怕那来路不明的人。 却又不知为何,经过前面几件事现在只要有和玉翩跹联系上的事她都下意识的想要退缩,不是她突然之间就不讨厌她了。 而是,那人脑袋看起来真的有些不正常,武功又那么高,她是打心里怕事态紧急万一把那疯子惹急了一刀咔嚓掉她,那可怎么办? 你说要是脑筋正常的女子,怎么可能张口就骂人,打人,天不怕地不怕,该有的三教礼仪哪项都不懂! 其实,她现在最想的,便是希望那风子惹了什么人被人杀了才好,那样方才能解了她这畏惧之感。 她方才看着她娘要出来说是到这来,也没问个明白,看现在,大娘是为了要给前几日李家的事出气了,找那个疯子来算账了,她是不是找个理由拉娘赶紧走,免得一会惹祸上身。 “娘…”她这一声娘还没叫响,便被一清脆如银盘的女子之声打断了。 “大夫人还真是瞧得起我这乡野来的女子。” 这屋子里也没别人,就二老太爷大夫人和云情娘俩,再多的也就是一些下人。 众人向门口看去,女子一身碧衣,身材窈窕带着几分青涩,头发被简单的冠起上面除了一只简单的白玉水滴儿型的簪子便再没有多余装饰,那衣领高高竖起将她脖颈显得修长而又细直。 她面上遮了一块厚厚的白色锦帕,露出白的皮肤有些病态,黑眼圈深重,这么一看完全不显平时的几分风采。 大夫人眼底有些深沉,停顿了一会才干笑着迎过去,“神医终于来了,快过来给瞧瞧这老人家是生了什么毛病?” 玉翩跹躲开她伸过来的手,这些天她虽心有反省,也懂了几分处世之道,但天性使然伪装的还不够彻底。 大夫人见她如此反而松了一口气,咬人的狗都不会叫,还好这小狐狸还未成精。 云情以前是什么身份?她可是公主,心高气傲刚进府里来也没少和大夫人叫过劲,可现在这形势,明显是大夫人占了上风。 这内院里事情最多,玉翩跹现在身份还不明,面对的还少,若是真的有一天入了这王府的门,那深门府里各色的鬼爪才会朝她下手。 “嗯。” 她走过去,坐在事先准备好的椅子上,榻上的二老太爷在她临近过后鹰爪一样的手在被褥底下骤然紧紧地抓住了被褥,紧紧地,好半响才费劲的松了开。 ------题外话------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文】 《呆萌色妻不好惹》老王家后人:高冷孤傲,唯有的温柔只对她和她。他的妻子,他们的女儿。 聪明貌美,呆萌的外表下是一颗细腻的心。好色的伪装下是对他的忠贞不渝。 阴谋下的忍辱负重,算计我可以,她,不行。她曾受过的每一点伤害,我都会让你们百倍千倍的偿还。 欢迎入坑来。 【从今天开始pk,走过路过的看官们没点收藏的请收藏一下,这几天就不要养文了,数据很重要哒~加入书架,收藏,评论!酒九跪求!(* ̄︶ ̄*)pk期间有福利,在评论区~么么啾】 第六十一章 神医芳龄几许【pk二更求收!么么啾】 玉翩跹打量着二老太爷,那老头混浊的一双眼睛在她过去之后突然如同毒蛇一样的紧紧地锁住了她。 脸上泛起了红光,看起来很兴奋,玄风和玄灵守在不远处没错过那老头子恶心欲火朝天的模样。 但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他们又不能将那用眼神用表情猥琐姑娘的老头绑出去吊打一顿,都咬紧牙关死死盯着那边,只要那老头有什么异动,他们立马就会冲出去救人。 王府看似一家,实则是宫华不过问另一脉的事,而另一脉的人也不过问宫华的事,但未来的平阳王除了宫华却不会有第二人能继承。 这二老太爷年岁虽高,这一脉实权实则还掌握在他的手中,这屋子里金玉漆器,琳琅满目,桌椅木凳皆是不凡木料。 燃的香挂的画也都是出自名手。 玉翩跹头一次被人这么看着,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饶是她习得那些巫蛊之术也被这种感觉激的汗毛直竖。 “神医姑娘芳龄几许啊?”二老太爷说话的语调和方才多有不同,故意将那一句话讲的慢慢悠悠自以为很好听。 那模样就如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看见了心爱的姑娘一般。 屋中窗户紧闭空气有些闷热,玉翩跹心下翻滚,看来玄灵的预感没错,这不要脸的老不死还真的喜欢小姑娘。 可她都裹成这幅摸样了,这老不死的又是如何‘看中’的呢?难道…这其中还有她们不知道的猫腻? 这死老头也真不害臊,见到人就直接问人家几岁了? 大夫人见此得意的笑了笑,心下解恨的不行,有些事情慢慢就会水到渠成了,她李家这次被羞辱的大仇也很快的能报了。 玉翩跹缓了缓气,冷冷一笑开口道,“宫爷爷,您是哪里有不舒服的地方,我看您满面春光完全不像是大夫人刚刚说的快死了救不回来的样子!” 二老太爷原本色眯眯的看着玉翩跹一听这话瞬间用阴鸷的目光瞪向大夫人,若说这云情进府以来就没整过大夫人,那这大夫人进府二十几年了,连着府里其他人算进去合力也没见这下不了榻的二老太爷弄下马! 什么事情不得先报备一下啊,这实质的权利再谁手啊,大家心知肚明,饶是这大夫人再厉害这二老太爷不死她终究是条穿金戴银的体面的‘狗’。 “爹,儿媳、儿媳没说过这话!”大夫人被他一看,就跟被毒蛇咬了一口一样。 宫明诗和云情也是第一次见二老太爷这样,吓得心扑通扑通的跳。 平日里他看起来也挺和蔼的。 大夫人哪能想到玉翩跹会这直接咬她一口。 二老太爷阴沉着脸,干瘪的皮肤如同僵尸,怒斥,“她还能骗我不成!” 被人护着本应该舒心才对,玉翩跹冷眼旁观这一切,心里却更加的恶心了,但为了宫华,不在给他惹麻烦,她不能再惹事了。 大夫人扑通跪倒榻前,“爹,真的是她骗您的!我只是好心求她过来给你看病!” 可那二老太爷就跟喝了迷魂汤一样,“你才有病!滚出去,竟然诅咒我!” 骂完,他还不可抑制的咳嗦了起来,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就和上了年纪的破风箱一样,呼哧呼哧的,混着粘痰的声音,玉翩跹隐忍的皱起了眉。 “爹,这是怎么了?”门外传来一声惊呼,大老爷宫丙快步走进来质问着屋内的人。 那老爷子换了半天才缓过一口气,能说话了他指着大夫人道,“我儿啊,你快看看你的好媳妇,她诅咒我早死啊!” “老爷,我没有!~是那贱人在撒谎!” 大夫人跪着爬过去,大老爷气的一巴掌护呼到了她的脸上怒骂道。 “好你个恶妇,你既然如此尊卑不分,你心怎么就这么恶毒!今日敢诅咒爹早死,是不是你背地里也诅咒我呢?还敢骂我爹是贱人,在我面前你还敢这么放肆,我看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大夫人心道坏了她这是没说明白反倒吃了哑巴亏了,那一巴掌下去她歪倒在地,头发被打散脸被打的红肿,整个人是狼狈不堪。 她刚要爬起解释耳边就听到一道清澈如泉可又凉的能冻折你骨头的声音咬牙响起。 “你说谁是贱人?”那声音好似压抑着无限的杀意,向着她的四肢百骸袭来。 门口处一男子拂手而立,他身材高挑俊秀挺拔,唇红齿白眉目清远,身上袭了一身蓝纱绣着兰花的袍子,里面是一件宽大的月白色的内衬,腰间束着宽玉带,满头青丝用一根带子在下方松松冠起。 整个人身上都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雅致气息。 他漫布进来,周身带着威压,每走进一步大夫人内力就会翻涌一次,男人走到她身边,她嘴角都流了一丝血。 “你再说一次,谁是贱人?”他声音含蓄好听,带着千斤重,反声问着大夫人。 玉翩跹就在那人出现在门口时就不会动了,眼眶湿润润的,嘴张了张却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漫长时间里受过的委屈,再看见那男子出现时,就像是被欺负了的孩子看见了依赖的对象一样。 要告状,要出气。 “大、大湿胸…”玉翩跹下意识喃喃唤了一声。 真的是她的大湿胸来了吗?玉翩跹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生怕现在是一场梦。 她的声音很小,男子清傲的背影却颤的厉害,千叶兰再也不顾上问大夫人了,他回头一看玉翩跹狼狈病态的模样,心就跟被人揪起拧了百十来圈一样。 “丫头。” “大湿胸!唔唔~我好想你~”她站起身飞奔过去扑向千叶兰的怀中,哭的如同一个孩子。 大老爷示意大夫人一个警告的眼神,让她消停会儿,这人可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千叶兰,淮南一带乃至云城里,所有经济大脉全都攥在他的手里,传说中的有钱人中的霸王。 别看他年纪不大,但他身家就算是云皇也怕是比不过,今日这一直活动到淮南传说中的人物突然来了府上,他差点震惊死,没想到一番交谈之后才知道这人竟是那丫头的师兄,此次来就是将那丫头接走的。 ------题外话------ 【题外话】 关于二老太爷的事是一件大事,后续慢慢发展! 推荐好友紫七古言宠文《痞相狠勾人》。韩家忠烈,赫赫军功换来的却是家破人亡, 韩家孤女顶着皇帝私生女的名头,才得以存活。 从此,斗斗仇人,抓抓小人,气得皇帝吐吐血。 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直到某日,邻国太子带国书来求亲, 相爷说:不巧,她是本相的夫人! 人前, 他是腹黑狠厉令人闻风丧胆的第一权相。 在她面前, 怎么是个撒娇求宠还爱耍流氓的妖孽? 她送他两个字:痞相! 他回她两个字:宠妻! 此文逗比甜宠、无虐、一对一,欢迎跳坑! 第六十二章 喜荷?还是只喜这的? 千叶兰和宫华虽然是师兄弟,但二人很少碰面,并不有多少亲近,玄风和玄灵他们也只是隐隐知道千叶兰,但不了解没深接触过。 而在一旁的宫明诗灵魂都快出窍了,眼里心里都是千叶兰的模样。 “千公子,请你不要生气,这其中定是有误会。”大老爷是经商的,要是能抱住千叶兰这个金大腿他以后还愁什么,因此赶紧出言安抚。 千叶兰已是一年多没有回山里没见过自己的小师妹了,乍一闻玉翩跹出山的消息他便立马阁下手中的东西马不停蹄水路陆路倒了个便的往这边跑。 本以为能看见一个水灵娇美乳燕般的师妹奔向他的怀中,可现在,她狼狈至极,可见吃了不少苦,再加上进门前看见那老头子色咪咪让人作呕的样子。 他满腔的怒火燃烧到了四肢百骸。 揽着玉翩跹走了,怕多留一会他会忍不住杀了那老头和那恶妇。 * 是夜,月亮被乌云遮挡的密不透风,黄土路上一对人马连夜奔波了好些日子,趁着小休的时候,使臣奎琅骑着马赶到前方高大的身影处,用生硬的话询问着,“宫将军,我们此次是为求和,心里是很想立刻、马上、就达到天朝面见当今圣山,可现在这速度未免也吃不消了,将军可别忘了,车队里可还有有我们西域血统最尊贵的公主呢。” 宫华骑在马上,风尘仆仆,看着官道心里着急,他加快脚步这时间还是不够,眼看着明日便是及笄宴会,若是他赶不回去,她自己留在府里实在是不安全,前几日收到了飞鸽传书,千叶兰去了。 便是更加不安全了,那女人看起来精明嚣张跋扈,可心性纯洁不谙世事,万一…… “那就多停顿一下!”宫华沉声道,黑夜凄凄,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奎琅急了,他不是说想要在多休息一会儿,是想停下来歇息一夜,白天赶路,晚上也赶路,在赶下去他们都得累死。 这宫华是在向他们示威吗?战场上他们是敌对的双方,宫华做为敌方主将,一直压制着他们。 可现在,又不是在打仗,他也这么拼。 “可还有事?”宫华问道。 奎琅愤怒的甩袖退下,马上也要到了,此时还是不要惹怒他才行,毕竟这里是中原不是西域。 * 这一晃儿千叶兰都来好些天了,每天他都会变着法的带玉翩跹出去玩。 期间宫华派回来的两个轻云骑也到了,茯苓和当归,这二人皆是女子,到了之后便寸步不离的跟在玉翩跹身后。 玄灵和玄风地位直接降到了‘粗使丫鬟’。 东风以无力,玉翩跹趴在那廊下出神的看着荷塘,耳边隐隐的能听到王府里热闹的声音。 今日便是宫明诗与宫云柔及笄的之夜,掰着手指头算算时间,宫华也快回来了。 这两天人来人往总是络绎不绝,唯有这个院子安静依旧,她这几天一直都在想,师弟有师弟要做的事情师兄有师兄要做的事情,而她呢,貌似生活一直都没有想做的事情。 一直以来都是她一个人,比起山里,外面反而让她更加的孤独,这几天湿胸也见到了,也亲近了,看来,等师弟回来,她就可以启程回山了。 那里才是她的家。 她想的出神,浑然不知身后站了一个人,千叶兰一身蓝衣像是永远都不会换花样一样,那衣服上绣着兰花,他安静的站在那,就好像一株空谷幽兰悄然绽放。 淮南水乡的女子,多数都极为的想嫁进他的门里,会说笑,雅致非凡,平易近人,还那么有钱。 今年他已经过弱冠两年,凭却那些脂粉相好的,就连一个侍妾都没有。 让佳人不免看见他都心花怒放,使劲各种手段都想成为他心里的唯一。 自从宫华走之后,这几日都未曾下雨,天气晴朗,荷花清雅绽放,玉翩跹的背影在其中显得寂寞无比,他看着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刺了一下。 握着折扇的手悄然用力,脑袋里浮现出纤长脖颈上的点点青痕,她下山的这几日到底和宫华都发生了什么? 玉翩跹还在神伤,耳边刮来一阵风,她回头就见自家大湿胸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后挥着折扇笑的灿烂。 “湿胸。” 她软软的叫了一声,以前在山里玉翩跹是很爱粘着他的,可现在,就算是摸摸她脑袋她有时候不是怔愣的不知道将他看错成了谁,要不然就是下意识的躲开。 千叶兰心里想得多,脸上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嘴边总是挂着一抹笑容,他挥了几下就收起了扇子,“翩跹啊,今天想去那玩啊,师兄领你去,还缺不缺什么?” 玉翩跹摇了摇头,颇为心不在焉的道,“没有了,今天就想待着,这几天玩的有些累了。” 千叶兰也跟着她趴在栏杆上,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这天天的都在这看什么呢?” 每天睡觉前都得趴在这看一看。 “额…这,这的风景好看!”她不能告诉师兄,是因为每天她都会和宫华来这待一会。 “哦!原来我们家翩跹最喜欢荷花了。”千叶兰煞有其事的符合了一句。 玉翩跹傻傻的点头,“嗯,荷花,喜欢荷花。”她心里最喜欢的还是山里的野花。 好久都没回山了,她好想念山里自由自在的日子,虽然一直都只有她一个人,但山里却有好多好看的蝴蝶、动物、流水、鲜花。 师傅隔三差五还会给她送吃的,衣服,日子是过的不能再舒坦了,每天连连功,追追清风,懒懒的睡觉。 “姑娘!” ------题外话------ 【题外话】 宴会进行时—— 推荐好友文:《冷王的撩人医妃》 他是天仙朝的七王爷,十一岁上战场,十七岁成就战神之名。 传言某王爷残暴嗜血, 传言某王爷不近女色, 然而,某女亲身体验发现,传言却是最不可信的。 【本文一对一,男女主身心干净,一定会坚持写完的,请放心入坑。】 Ps:主角访谈录。 “凌辰,如何用一句话概括你追女主的心路历程?” 凌辰(冷漠脸):女主虐我千百遍,我待女主如初恋。 “苏沁,男主投诉你虐他太多,你怎么看?” 苏沁(迷惘脸):男主是谁? 某王爷风中凌乱。 第六十三章 及笄宴会(pk求收!) 当归和茯苓走过来叫了她一声,她和茯苓都穿着侯府里的丫鬟衣服,扎着双角鬓,看起来比她大不了多少,可无论做事还是武功她们都远超四大护卫。 “有什么事吗?”玉翩跹和她二人相处了几天就是没有和四大护卫那种亲近。 语气有些生分。 “那院人前来传话,晚上请姑娘和千公子前去赴宴。” 茯苓和当归身量很像,长得都还算清秀但不算起眼,规矩的弯腰望那一站,和那王府里其他丫鬟无异。 “我知道了。” “那奴婢们就先下去了,姑娘有事唤我们就成。” 等她们走了,玉翩跹嘟起嘴,“湿胸,我真的不想去参加那个晚宴,那个老头子肯定也去,一想起他我就杀人的心都有了,真不明白,宫华那样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亲戚。” 千叶兰把玩着扇子,眼神微闪,“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顾虑这么多,想去就去,不想去咱就不去。” “不行啊,我要是不去万一给宫华惹麻烦了怎么办?” 千叶兰手一停顿,“你都快走了,还怕什么?” “就是因为要走了才不想给他惹麻烦啊,他已经够苦得了。”幼年丧亲,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她没法为他做什么,就只能在心里祈祷让他以后…娶一个……心爱的温婉女子…在有一双儿女…… 脑袋一痛,就听千叶兰在一边骂道,“你个小丫头天天想什么呢?苦大仇深的!” 玉翩跹苦着脸捂着脑袋,责怪的看着他,“你能不能下手轻点,疼死我了!” “哼!让你天天想没用的。” 王府今日彩灯挂了一院子,两位小姐同时设宴,因此做的更加的大了,邀请了各地的亲朋好友达官贵人。 凝香院内 宫云柔一身柔美华服头上戴着翡翠钗,脸上描绘着精致的花钿妆,淡粉的眼影随着眉尾飞过,此妆是及笄之时女子上的,按照自己喜欢的花类描绘。 她最喜欢桃花了,花瓣纷飞浪漫无比,铜镜里慢慢走近一个美丽的妇人,赵姨娘按住她的脊背,骄傲的笑了笑随后叹了一口气。 “我的女儿就是美,今日你和明诗一起及笄娘知道,你心里肯定有不满意的地方,她身份尊贵又是嫡出,这宫里公主王子皇孙来的肯定不少,柔儿长得如此出色,唯有这样,娘才能让你许一个好人家。 你不是没看到,你大哥虽然是长子,可他不是嫡子啊,都二十好几了,还没谋个一官半职,在这王府里他不是跟着那诶…大夫人忙前忙后,要不然就是手脚好闲的,这样下去可怎么办? 娘唯有将您推向高枝才能不枉此生,你俩不能一直活在人下啊~” 宫云柔抓住赵姨娘的手,红着眼眶,哽咽的道,“娘,你别担心,这些女儿都知道,女儿不委屈,今天女儿会努力表现的,等有朝一日女儿飞黄腾达必是不会忘记母亲和哥哥的。” 赵姨娘搂住她,泣不成声。 宴会就随着夜暮降临了,燃起彩灯,人声鼎沸,分了两个院子,一个为男客区,一个为女客区。 等真正的开宴的时候才会去一个地方吃酒。 主院里 玉翩跹稍作打扮,一身轻纱淡蓝衣,在衣摆处绣了许多的芬芳兰花瓣,纤腰束缚连波微步,自从千叶兰来了之后她心情也好了不少,气色也随之恢复了。 头发梳成了一个飞月鬓,几只白玉钗带在左侧,后面垂下几条白色的轻纱,她宛如一个月宫仙子,淡妆敷面,一笑翩跹。 稍有动作,那底下的裙摆就会绽开,露出两个带着小毛球,这一套是千叶兰送她的。 鞋上带了两个毛球,说是机缘巧合之下得了那白狐尾巴上的毛有心留下送她。 玉翩跹对此物心爱的不得了,看她笑了,千叶兰这才舒了心。 待客时他二人并没有去,直到到了宴会开始时,他们才姗姗而来。 除了宫华以外,这宫府的人都到了,而在场的达官显贵也不少,最上面留了主坐,应该是待会儿还有客人来。 茯苓和当归办事能力极强,早就知晓了给他二人安排的坐位到了就直接坐下了。 他俩一亮相好多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千叶兰今日带了羽冠,身上的衣服和玉翩跹的款式花型都很像,窄腰上坠了玉坠手中握着纸扇,二人样貌出众坐的还是宫华身旁空出的上座。 身份引人猜测。 须臾,宴会便是正式开始了,礼官说了几句,就请出了宫明诗和宫云柔。 红色的打灯笼高高挂起两派,席间铺了大红的毯子,一蓝一粉两道身影从入口处缓缓而来。 宫明诗身着一身蓝衣,脸上绘着精致的兰花花瓣,唇淡粉,头上发鬓繁复除了几只金钗之外还插了几只兰花簪。 她步伐缓缓袅袅婷婷,刚一进来就瞥见了千叶兰的身影,展唇一笑。 宫云柔一身粉色华服,蝶翼的袖子桃花瓣做装饰,桃花一尾在眼间为她添了几许平日里没有的风情。 玉翩跹对此也是挺有兴趣,大眼睛晃来晃去想把在场的一切都看明白,正常女子十五就是及笄之年,她今年十六在山里也没办过,这是第一次见,心里很是兴奋。 千叶兰到了一杯果酒给她,“丫头你想不想也办一个及笄的宴会?” 玉翩跹接过小酌了一口,啊!~好好喝,毫不在意的回了一句,“我办宴会干什么,就师傅你我还有宫华,多没意思啊,我看看就行了,不需要。” 她话落就继续喝起了果酒,这果酒带着花香还不醉人,喝完又到了一杯。 ------题外话------ 【题外话】 话说,温馨提示:明天将会有云平幽降临! 走过路过的看官们,酒九求收求评论啊~普通评论pk期间奖励10xx币,特殊奖励请戳评论区!(小小心意,谢谢看官们一直支持~) (* ̄︶ ̄*)嗨皮啊~ 第六十四章 你不是死了吗、贱人?(pk求收!!) 千叶兰因为她的话眼神一暗。 宴会过了一段时间。 “皇后娘娘到。” “六皇子到。” “七皇子到。” “清平公主到。” 在场的赶紧行跪拜之礼接驾几位皇子。 “参见皇后娘娘,六皇子,七皇子,清平公主。” 玉翩跹随着千叶兰蹲跪在地上好奇的抬起大眼睛看着,几道几位华丽的身影慢慢走来。 一身金黄凤袍的雍容的夫人步履缓缓,她手上戴着金凤护甲,面容大方,倒是有母仪天下之气。 这便是皇后上官烟,一朝进宫便挤掉四大皇妃做主东宫的女人,上官家的嫡女,上官丞相的妹妹。 她身边伴着以为极为美丽的少女,一身鹅黄色的宫装,容颜清妍,蛾眉淡扫肌肤如玉,嘴边含着淡淡的微笑,就像是那天边未满的月牙勾起的弧度。 几不可闻的,有喉咙滚动的声音传来,在场来了不少富家的公子,这种场合他们本是不喜的,可这是宫明诗的宴会,小有几成就能见到这天下的第一美人。 果不其然,清平一出,百花凋残。 就连那宫云歌和宫云城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可人家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看看就是老大的福分了。 六皇子云远尘身材高挑,面向精致,和云平幽是皇后一母同胞的亲兄妹,这皮囊自是出类拔萃,旁人所不能及。 七皇子云世博是芙贵妃之子,芙贵妃是四大皇妃之一,常伴皇后左右,因此这云远尘走到哪这云世博都会跟着。 他长相清秀气度风流,总爱弄些附庸风雅的东西。 回了座位之后,玉翩跹感受到一股极强的视线向她看来,可她寻过去那视线又不见了。 云平幽刚坐下就凭着感觉找到了那个她杀了几次都杀不死的小狐狸精,看了一眼她又想起临走前师傅交代她的话,不能再打草惊蛇了。 皇后娘娘来了,这气氛更加的欢脱了,说辞间尽是些溜须拍马的话。 宫家那几位不仅不难看反而都昂起了头感觉倍儿有面子,二老太爷今日装的挺像个慈祥老爷爷。 宫云城虽然惊讶云平幽的样貌,可他对面不远处便是玉翩跹,他一抬头就能看见她,心抑制不住的悸动的跳了两下。 她身上又感受到一道强烈的视线,玉翩跹这回抬头逮个正着,宫云城长得也算俊俏,他见玉翩跹看过来抓紧了手拿起酒杯对玉翩跹举起示意。 那男人…是宫华的弟弟~冲他笑了笑她转过头和千叶兰说了起来。 “大湿胸,那清平公主长得真好看。” 千叶兰低声道,“我怎么感觉你长得比她美。” 两人咬着耳朵,云情招待着皇后娘娘,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玉翩跹这边。 随后,小太监就走了过来,“这位姑娘,皇后娘娘有请。” 话一顿,玉翩跹抬头疑惑的看着他,这皇后找她干什么? 来到了主坐前,她按照礼跪下,这次不能向刚才那样偷工减料蹲跪着行礼了,“参见皇后娘娘。”她的声音五分脆三分软,清澈好听,那清凉之力就像是能穿透浓浓雾气一样。 听得好多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她。 皇后眯眼看她,原来这就是最近甚是不消停出名的人,“抬起头让我瞧瞧。”她说话是声音还是挺柔的,就是语气有些不屑一顾。 对于玉翩跹身份的问题,自从上次打了李惜灵皇上颁下圣旨后,民间话风一转,传她皆从青楼女子变成了失手救战神的奇女子。 在场的很多人还不知道都不知道她的身份。 可一见皇后召见,众人目光纷纷对准了她。 玉翩蹙眉,这叫她过来就是为了看她的长相? 她依言缓缓抬起头,一张如玉的娇媚小脸如拨开云雾现身的明月,妖媚不可言。 一双眼睛像是偷了星子做点缀,晶亮的像是能看透世间一切的肮脏。 云平幽倒吸一口气强制压抑着心里的不满,咣当一声,她衣服被酒杯砸到,酒水洒满了她的衣服。 “贱人,你,你不是死了吗?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皇后娘娘突然一扫桌前的东西站起身怒指着玉翩跹,胸口起起伏伏像是要炸开,表情狰狞,她护甲尖利,手指颤抖不已,声音如同猫叫。 “母后,你怎么了?”云平幽顾不上自己的衣服担心的扶助上官烟。 云远尘也站起身,他二人一左一右扶助她才让她喘息了过来。 掉下的东西有的砸到了跪在下方的玉翩跹,她肩膀一痛,裙子上站了油渍,鞋子上的白毛球也脏了。 她心中翻腾,肩上一重,回头就看见自家大湿胸对她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来人呐,还不快把她抓起来。”云远尘大喝一声。 宫家人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这一个乡野女子竟惹得一国之母在大庭广众之下失态。 丞相上官云鹤见此,召了婢子,那婢子在上官烟身边耳语了几句,良久,她才虚弱的吐了一口气坐了下去。 云平幽和云远尘帮她拍着后背顺气,“母后,别生气了。” “对啊,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好。” 玉翩跹跪在那,蹙着小眉毛,脸上带着以往没有的深沉。 这边气氛紧张不已,酒席里却突然哗然一片。 “宫…是宫世子……” “宫世子回来了。” “天呐,不愧是战神,好俊啊!” “还穿着战袍呢,这是刚刚赶回来?” “八成是啊,这连战袍还没换下来呢。” “……” ------题外话------ 【题外话】 推荐好友深瞳浅笑文:《和亲王妃狠嚣张》 谁说的这异性王爷体弱多病,出来,我不打死你,新婚之夜,碟嫣然想着虽然是个病秧子,也就“意思意思”算了,结果了?她居然被他拧着脖子从窗户扔了出来。不是肩不能提手不能扛吗?小屁屁都摔开了花。碟嫣然气的冲着窗户大喊:“寒瑾轩我特么跟你势不两立。” 碟嫣然在二十一世纪可是鼎鼎有名的警校精英,在她们那一届可是警花!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新婚之夜离家出走的也只有她碟嫣然了,她才不管什么丞相,王爷的面子,说走咱就走。 寒瑾轩听暗卫来报,自己刚娶进门的媳妇,居然敢离家出走,活得不耐烦是吧!他堂堂异性王的颜面何在? “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给我捆回来”寒瑾轩咬牙切齿的说到。 第六十五章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pk求收!!) 入口不远处,宫华一身银甲凯胄,威风飒飒,换下了一身公子装他身上不见那飘逸风姿,只有满满的血腥气息,一个银甲头盔半遮住脸颊,红缨陪着银色,衬得那气息灼人。 他身后有一个披风,脚下步子迈的很阔,随着他走路那披风在身后荡起豪迈的弧度。 腰身很高,两条大长腿笔直,鞋子和裤子褶皱处还有尘土,不带邋遢的气质,反而气势逼人。 不消几步他就走到了前方,玉翩跹没有回头,直到身边一凉,一个熟悉的气息跪倒她身边。 “臣,宫华、拜见皇后娘娘。” 他声音洪亮,沉着道。 云平幽心随着那个人进来跳动的十分厉害,他来了…… 刚刚还没到之前她就接到了消息,他已经将西域使臣接到了驿馆内,正在往回赶。 上官烟强迫自己正定了过来,她看着宫华又看了看跪在一边的玉翩跹。 挥了挥手,云平幽和云远尘坐回了原位,她面前狼藉一片刚刚失态严重,展颜一笑,恢复了那种母仪天下的风华。 刚刚的一幕,那愤恨的模样,好比幻觉一般。 “宫爱卿回来了,一路奔波,快些起来。” 她手虚抬,示意宫华起来。 宫华拱起手,并未起身,问道:“皇后娘娘,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竟惹得皇后娘娘大怒。” 那声音沉着有力,那道气息始终和她保持平衡,她没有起来,他也还跪着,玉翩跹身上环绕的那种无力感渐渐退去。 上官烟敛眉娴静雍容的模样,缓缓开口,语气不急不徐,“没什么,前几日便听说宫爱卿的救命恩人是这姑娘,此日一来便想宣来看看,呵呵~这姑娘长得还真是标志,还跪着干什么,都快起来吧~” 她绝口不提刚才发怒的事情,旁人又怎好问。 “谢皇后娘娘。” 千叶兰跪在后面捅了捅玉翩跹。 “谢皇后娘娘。” 宫华平静得将她扶起,她手臂一热,心下更加的安稳了。 过了一会儿,皇后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回了宫里,连带着,云平幽几人也跟着回去了。 临走时,看着宫华坐在玉翩跹身边她心里的嫉妒疯狂的长了起来。 夜里,玉翩跹回了院里就不理会众人息了灯睡下了,精神看起来很不好。 诺大的院里,宫华和千叶兰站在那半天,谁也没憋出一句话,转头一个回了书房,一个回了厢房。 屋内黑黑的,除了能听到风吹树叶那种沙沙的声音,便没有别的了。 玉翩跹抱着手臂将脑袋埋进双膝间靠着床坐在冰凉的地上。 这姿势不知维持了多久。 许是孤独的太久了,她一直对家人,亲人,爹娘,有着很强烈的求知欲,他们是谁,在哪儿?活在这世上还是死了? 一切,都没有答案,她问过师傅,师傅也不告诉她,犹记得,有一年,师傅吃多了酒,惆怅的喃了一句。 你这魔王长得越发的像她了…… 她(他)是谁? 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那一定是她的亲人,要不然师傅怎么会那么愁所怅然! 今天那皇后,再看见她时那震惊得不敢相信的神情,跪在地上的她看的一清二楚。 那神情里参杂着恨意,浓浓的恨意,恨不得她立刻消失在她的眼前。 难道她…… 咔吱——门从外面被推开,玉翩跹小耳朵动了动没出声,门口一道身影长身玉立,宫华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在书房里待了一会儿,询问了近几天发生的事以后便过来了。 他马不停蹄的往回赶,时间匆忙其实是不够的,为了防止发生类似于今晚的意外他不能在她身边,昨日夜里他转了方向走了小路才没让她自己面对这突发的状况。 脚步轻轻的,玉翩跹往那一缩小的都快没了,宫华心里像是被大铁锤狠狠地砸了一下一样。 他单膝跪倒她面前,伸手摸摸她的头顶。 头上一热,玉翩跹才慢慢的抬头,心里乱乱的闷闷地,难受的不行。 宫华仔细打量着她,眼睛没红没有眼泪,蹙起眉,试问一贯天真纯暇的人突然会隐藏自己情绪能代表什么? 不可否认,他心里其实希望看到她成长的,但不是在他面前还要坚强。 那剜心之痛,透过呼吸都无法削溺。 看着宫华,玉翩跹张了张口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这几日以来,她其实非常想他,那种感觉,有别于看不见大湿胸和师傅的那种想念。 ——睹物思人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她越是这样,便越像一个可怜孤寂小兽,宫华再也忍不住一把拽过她揽进怀里紧紧的抱住她,在她耳边一直道歉。 那力道好紧,像是要把她勒断一样。 “……让你受委屈了…” “…都怪我,回来晚了……怕了吧,怕了就和我说……这几天欺负你的人,我帮你讨回来…” “……” 玉翩跹听着,心里刚筑起的冰墙一点一点的便碎了一个渣,慢慢地哗啦一下冰碎了一心。 宫华穿着月白的中衣,一双白玉小手慢慢环上去用了比他还大的力气抱紧了他。 前襟慢慢地湿了,玉翩跹带着哭腔埋头在他的衣前,“呜呜…我做错了什么?宫华,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她们不喜欢没关系,我也可以不喜欢他们…我不想连累你,我忍着,我过几天便走了,我一个人,在山里,待的就挺开心。 我就是想下山来玩,可她们,为什么都想我死?宫华…呜呜…我真的很想你,我就是想留在这和你道个别,我都想好了,湿胸那也不去了,哪里肯定也有人等着要害我… 我到底哪里惹人厌,你告诉我,咳咳…呜呜…诬陷我,骂我羞辱我,背地里埋汰我,我都知道…” 这一句句好比刀子扎进宫华的心里,他知道他都知道,怜惜的吻了吻她的头顶他心里恨不得将她搂紧骨血里,“你没错,你没错,都是他们的错。” 第六十六章 想我了吗?【三更求支持!】 月辉照进厢房外面,千叶兰拿着玉翩跹最爱吃的蜜饯果脯在外面站了良久,衣衫都散发着寒气。 这一夜的话好多,多的说的星星都困了。 玉翩跹酸胀的睁开眼睛,嗯?手好麻。 帷帐里,宫华像是抱孩子一样抱着她,他靠在床头穿着中衣,她身上盖着被子,裹得密不透风。 被子里很热,被宫华紧紧地抱了她一晚上,难怪她身上手臂会这么难受,原来是勒的。 下一秒,玉翩跹就悄悄的红了脸,昨晚的记忆海水般流入,她又在他面前哭了。 十几天未见,现在躺在他的怀中,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样,以前也不是这么亲蜜过,只不过这次,脸皮就算在薄她都不想离开。 偷偷的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滑腻清凉感觉传来,那红色直接蔓延到了她的脖子上,宫华的衣襟半开,结实的胸膛,粉红的一点茱萸,还有那紧绷的成块肌肉,玉翩跹看着,下意识的就吞了好几口口水。 脑海里浮现出他昨日穿着银色铠甲威风八面的样子,心里不知为何升起好些骄傲。 那是她的…师弟啊!~ 那是她的…… 她的… 现在时辰还尚早,这姿势难受玉翩跹就醒了,可连着奔波了那么些日子的宫华还在沉沉的睡着。 玉翩跹红着小脸慢慢地把脸贴近了他裸露的皮肤上,这块在外面晾了一晚上,一定冷了吧,那她就给他暖暖吧。 早膳,千叶兰面色不加的看着面前的饭。 皇宫里 上官烟躺在床上,虚弱的不行的样子,皇上慰问完她就去别的妃嫔那了。 等皇上走了,上官烟就召来了碧落,碧落衣衫轻薄,袅袅娉娉,昨日夜里她就已经知晓了大概,云平幽回去就和她哭诉了。 “参见皇后娘娘。” 她的声音不带一丝讨好,那语调不卑不亢。 皇后面色惨白,眼不睁的虚弱的道,“你来了。” “嗯,奴婢来了。” 哈哈,这个骚货,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还在那装。 “你还记得自己身份是怎么得来的吗?”她嗤笑一声挖苦道。 碧落一直风仪有度,可一听这话脸上突然裂开一道,眼神有些狠历,“娘娘此话何意?” 上官烟笑了笑对眼前的一切很是满意,“你知道我昨天看见了谁吗?哦、不对,是看见一个长得非常像你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人。” 碧落眼眸深谙,心里惊涛骇浪昨日云平幽提过此事,皇后突然失态,但具体她不知。 “不知是谁?”但她的声音还是很平静。 皇后居住在东宫,殿里金碧辉煌镶金覆玉,香炉里燃烧的香荡在空中慢慢挥散。 上官烟慢慢张口,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 殿内,碧落如同失了魂一样的一步步的退后,身子颤抖不已。 * 玉翩跹靠在宫华的胸膛里,眼睛看着锦帐的花纹,思绪缓缓化开。 那个皇后…看见她那个眼神,绝对是有一种相熟的意味,她……难道!? 这个皇后真的和她身世有一点关系吗? 师傅说她长得很像一个人,而昨晚,那皇后见她如此震惊,旁人许是看不到,可她正对着她,看的真真切切,恨意! 如果不认识,那哪来的恨意? 想的太过认真的她,完全就没发现她头上方一双眸子带着审视的意味看了她许久。 宫华一睁开眼睛就见她在那自己想着什么就连他醒了都没发现,视线一下头发乱糟糟的,鼻尖挺翘,眼睛有些红。 头一次见她能安静这么久,他胸前的肌肤有软软的触感,是某人的小脑袋。 就这么抱着她,他心底就跟要融化了一样。 他下巴上冒出了一些胡茬,昨夜只顾着洗去一身风尘也没把这胡茬解决了,现在看去他脸上多了几分痞气。 两条精壮的大长腿早就麻木了,他轻轻的动了动,这一动,玉翩跹才有感觉。 “啊?你醒了!” 玉翩跹被人抓包一样的坐正了身子,从被子里拿出手来,脸颊红红像是煮红的虾子。 宫华挪出一只手慢慢地摸上她的脸颊,低首垂目沉声问她,“想我了吗?” 轰—— 玉翩跹舌头都快打结了,磕巴了半天才挤出一个字,“想。” 单纯如她在,在他面前没留心思,想了就是想了,不会作假,宫华心情大好扯唇一笑,腿抬高了一些她坐在腿上跟着也被抬起,视线直对着宫华的脸,实在不好意思了,她伸出小手砥在宫华的身前,娇哼道,“你干嘛?” “亲我一口。”宫华眼睛里闪过一抹笑意,语气像是人贩子。 什、什么?他说亲他?那怎么能行呢,自从宫华走以后玉翩跹是自己想了好几个日日夜夜,绝对、绝对不能再那样了。 “不亲。”她拒绝的毫不犹豫。 宫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慢条斯理的抬起她的下巴和她对视,女子的容颜一如往昔哪般娇俏迷人,娥眉淡扫,乌珠顾盼,红唇引人采颉。 喉咙滚动了一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照着那小嘴儿就狠狠的啃了一口。 玉翩跹心里扑通间嘴上就蓦然一痛,牙齿咬上来的十分的明显,特么的一阵刺痛,“宫华你有病吧,咬我干什么?” 她嘴上疼的,气的都快说不出话来,小手捧着嘴,这幅模样看的罪魁祸首都心疼了。 “我也想你了。” 话落,宫华忽然凑近她,吓得玉翩跹直往后躲,怕他一根神经搭错就又咬她一口。 “很想…很想……” 嘴上一凉,宫华轻轻地呼气帮她吹着,他眉目如画,墨发披开,眉间隐隐掺杂着媚气,这样的宫华,是外人从来没见过的一种样子。 玉翩跹看着看着,怕着怕着就没心没肺的看直了,宫华逮住时机缓缓吻上那如花蕊一样的红唇,品酒一样的慢慢品尝起来。 ------题外话------ 【题外话】 两个黄鹂鸣翠柳,酒九跪求个收藏! 雌雄双兔傍地走,男的女的都得收! 一江春水向东流,留下收藏你在漂! 问君能有几多愁,今天收藏涨的少! 抽刀断水水更流,收藏断了水不流! 举杯消愁愁更愁,收藏不涨我最愁! 路见不平一声吼,留下收藏你再走! 此曲只应天上有,收藏能不能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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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翩跹冲他们笑笑不说话。 “玄翼。”宫华头也不回的道。 “属下在。” “请帖给他们!” “是。” 交代完,他长腿一迈就离开了,脊背笔直衣袍翻飞,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千叶兰打开请帖气息一沉,玉翩跹凑过去一看也崩了一口气。 宫宴。 西域使臣来了,所以要宴请,这给宫华的请贴上还附了玉翩跹和千叶兰的名字。 宴会时间是三天后。 “师兄,我们是不是走不了了。”玉翩跹干巴巴的问,心里有些小窃喜。 “嗯,宫宴如果我们推脱,那就是违抗皇命。” “哦。” 昨夜的皇后怒怼玉翩跹之事面上没人在谈起,实则都在背后猜量。 大夫人李碧君坐在屋子里。 自从上次设计完玉翩跹不成反而让她自己被打之后最近消停了不少。 现在宫华回来了,就算老太爷真的想对那死丫头做些什么看来还是要忍着。 谁又能想到,那看起来毫无背景的从山里头出来的丫头竟然是淮南第一首富的师妹。 看来在想收拾那个臭丫头还得在等时机了。 ------题外话------ 【题外话】求收到1P的最后一刻! 还有几个小时!看官们,没收藏的点个收藏啊啊! 第六十八章 好诶,没套中! “世子。” 书房里,宫华慢慢放下手中的书,茯苓跪在地上。 “你去联系宫里的人,看看昨夜是怎么回事?” “是,世子。” 刚入夜 玉翩跹趴在廊下栏木上,宫华站在书房里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千叶兰缓缓走到她的后面扇着扇子,两人开始谈笑风生。 “哈哈,真的吗?” 千叶兰给玉翩跹讲起了淮南发生的奇闻趣事,几个小姑娘追他做的那些奇葩事。 玉翩跹听得开心,也美滋滋的告诉他那日李惜灵爬床爬到她被窝的事。 二人笑的旁若无人。 宫华在那听得脸色越来越黑,完全没有往日里那风姿卓华的样子,满身的醋味。 他在这边担心她进宫里的事,就怕这其中的猫腻,可在看她。 千叶兰说话间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书房,笑的越发的灿烂了,师妹他可是一定会带走的。 连续三天宫华是鸟都没鸟玉翩跹一眼,她上赶子跟人家说话,他也不理她。 到最后倒是玉翩跹心里结了一个死疙瘩怎么也解不开。 夜凉如水,乌压压的黑。 玉翩跹拿了几张银票独自偷偷溜出了府,已经进了七月里了,云城靠北不比淮南到了夜里空气渐渐地能感觉到冷意了。 她里面穿了一件湖绿的衣衫外面罩了一件月白色的披风,披风带子上系了两个小毛球,一荡一荡的十分可爱。 “嘿呦!气死我了!” 皱起小脸,表示她心情非常的不好,“这个死宫华,明天就是宫宴了,等完事了我就要离开了,这个死人还天天扳着一张脸,气死我了。” 难道都不知道让着她一下嘛!她都够好声好气的了吧,哼!如果在她离开的时候他还这样!哼哼,别怪她不下山来陪他看雪。 她一路上嘟嘟囔囔,脚程很快,不消一会儿也就到了镜湖。 花灯摇曳,人声鼎沸,天最近一点一点的暗的越来越快了。 凤凰花还是那么的红焰,垂杨柳依依随歌而附。 哇!好美好热闹啊,玉翩跹跑到湖堤上,周围好多小贩,她拿出银钱买了一小包糖炒栗子,热乎乎的,捧在手里边走边吃。 不远处,张晋凝神看着这边,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一看人还在,他心里大呼一声雀跃! 不是幻觉,真是那个姑娘! 上次出事的那天,他见过这个姑娘。 “诶,晋兄,你要去哪儿啊?” “一会可还要找地方品茗喝茶呢!” 他身边的公子哥见张晋突然间失态的跑进人群纷纷在后面叫他。 张晋头也不回的挥挥手,“我突然有急事,下次我请你们!” 那些公子哥摇头晃脑的笑了,张晋这人最讲信义,看来下次还能省下一些银子了。 张晋奋进的钻进人群里心里着急,生怕就此错过。 玉翩跹挤在一个小摊前面,连着拍手叫好,摊子前面摆了好多小东西,是用竹圈来套东西的。 几个铜钱就可以玩一次,一次十个圈,你套中的小东西就归你了。 玉翩跹这几天也是烦闷的紧,宫华天天都摆脸子给她看,大湿胸这两天早出晚归也不知道瞎忙些什么。 没错,在玉翩跹的眼中,千叶兰就是不正经的代名词!就算是忙,那也是瞎忙! 不远处画舫里,千叶兰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她也打听了,原来在那次事之后官府很快就修葺了镜湖,对于上次的事上头的皇帝很快就抚平了人心。 这边一到夜里还是人声鼎沸的。 张晋气喘吁吁的急刹车到了玉翩跹的身边,看着娇俏绝美的人他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 特意整理了以下仪容,生怕唐突了姑娘,他浅笑着作了一揖,缓声道,“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小生张晋,敢问…” “噢噢噢噢!好诶!没套中!没套中!~快快快,轮到我了,我要二十个竹圈!” 张晋,“……”我在说话呢! 套圈路人甲,“……”我没套中就没套中你兴奋个屁老丫子? 玉翩跹拍着手掏出一个碎银子扔了过去,完全没注意到有人和她说话。 “好嘞!姑娘,您拿着!”小贩将找好的钱一并给了她,这回又能挣不少钱了。 周围围了很多人看热闹的人不管在哪都不会少,不过大家都‘翘首以盼’这个嚣张的丫头失落离开的模样,玉翩跹还不知道自己刚刚样子已经让爱抱打不平的人‘盯梢了’。 张晋干笑了两声,尴尬的站到了玉翩跹的后方位,阻挡了一些面色不轨的粗鄙男子。 玉翩跹看了半天早就有目标了,那就是离她站的地方最远的五个形色各异的瓷娃娃! 那瓷娃娃做工也算精美,憨态可掬,她一见就喜欢上了。 她拿出一个竹圈,毫不在意的抛了出去,虽然她武艺不精,不会什么剑法刀术武功套路,但玩着这个简直就是小孩子办家家酒,简单的不得了。 一见她动,大家屏息而观。 刷刷五下,就在众人的吸气声中,玉翩跹干脆利落的就拿下了这家的镇店之宝。 众人,见鬼了吧!她竟然全都套中了?! 小贩心里肉痛,那五个瓷娃娃可是他用来吸引人来挣钱的,天杀的哟!这姑娘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厉害的人,怎么就一下子都套中了呢!他的银子哟,打水漂了哟! “这姑娘可真厉害!” “对啊!那五个可漂亮了,我敢保证,绝对不会是几个铜钱的事。” “难怪她刚刚敢嘲笑人家!” “……” 张晋在后面思量了一下,扯住老板偷偷塞到他手里十两银子,摇头示意他不要声张。 小贩脸色一瞬间转晴,“谢谢公子!” 玉翩跹前后看了一眼,没见到更好看的,拿着圈比了两下,就撒了气,算了,这五个就不少了。 太多了她也不好拿!但是,她神马时候嘲笑别人了?没有、不知道! “我不玩了,你把这几个包起来吧!” “好嘞!~姑娘您稍等!” 小贩屁颠颠的跑去包东西了像是终于等回了出轨的情郎。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玉翩跹闻声回过头,就见一青衣清秀的公子冲着她说话,左右看了一圈,见众人齐齐摇头,她才不确定的问他,“你在和我说话吗?” 这人谁啊?莫名其妙的是想干嘛? 张晋似看出她的想法,“姑娘不记得在下了?前一段时间,姑娘买糖人,那是在下和姑娘第一次见面。” ------题外话------ 【题外话】 1p过了,谢谢各位看官的支持!你们的收藏点击是对数据最好的帮助!还有各位看官打赏的花花钻钻还有币子!评价!在pk中,这些都算做成绩里! 酒九诚心的谢谢各位!(鞠躬!) 对于文文,我会更加努力的存稿子,在2p加更给大家看的! 第六十九章 危险游戏——捞鱼 玉翩跹凝眉想了很久才展眉看他,“原来是你啊!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么一说她才模糊想起来,上次这人好像非要给她买糖人来着。 “姑娘,包好了给您!”小贩可是深知眼前公子的心思感叹的摇了摇头,年轻真好啊! 玉翩跹接过装好的瓷娃娃,往别处走去,张晋紧随其后,急声道:“没什么事,不知姑娘要去哪儿?” 她歪头看他,“我就自己走走,你不用跟着我,反正我们又不认识,你快自己玩去吧!” 张晋有些呼吸不过来不认识?!,自己玩?!姑娘你难道没看出来他这样做的目的吗? “姑娘,在下……” 话还未说完,他眼前人影一晃,人跑远了,玉翩跹发四,一定要甩掉后面的跟屁虫。 张晋看着跑远的人,攥紧拳头给自己打气,这么有意思的姑娘他可不能错过,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不远处河岸,人没那么多,一个画舫停在岸边,上面挂了一排排的彩灯笼,几个人站在河岸不远处,腰间绑着绳子不知道干什么。 玉翩跹绕了好久才跑过来,有些护带喘,她手里捧着东西好奇的看着远处,这是干啥呢? 张晋不习武,这一跑开都快丢了半条命,话不成声,见她跑到那去,他刚要笑,再看清了远处的人他直接惊在原地,连忙跑过去拽着玉翩跹就要离开。 “姑娘…这、可、不是…你能待、的地方,快和我离开!~” 玉翩跹不想走,脚步有些滞缓。 “晋兄,还真得是晋兄!平日里我们唤你你都不来,今日可惜了奇了,你不仅来竟然还带了一个姑娘!” “快让我们哥几个看看,是哪家的姑娘,瞧这身段可真是玲珑有致吧。” 突然传来呼唤声。 张晋和玉翩跹要走因此是背着那边的,因此看不见对方。 “玉翩跹!” 一个隐隐风流的男声略带惊讶的叫了她名字。 谁在叫她?玉翩跹转头看过去,只见四个男子站在她后方,装逼而来,叫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七皇子,云世博 一别三天,云世博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人正是惹得他‘亲爱’的母后勃然大怒的人。 但、她为何会跟张晋走到了一起? “拜见七殿下!” 张晋拉着玉翩跹跪下,恭敬地行礼。 云世博手执着金丝扇,轻轻打着手心,也不说让他们起来。 半响才道,“起来吧!” “谢殿下。” 玉翩跹站起身头也不抬,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七皇子她记得,正是那日和皇后一起去宫明诗和宫云柔及蒂宴会上的人,既然是皇子,那他肯定特别尊贵。 她还是消消停停的不要惹了他们,免得在走之前还给宫华添麻烦。 “张晋,本殿下问你,为何看见了本殿下反而转头就走啊?” 云世博高傲的问道。 张晋额头微微冒了冷汗,解释道,“殿下何出此言,实在草民不知殿下会在这。” 云世博冷笑,也没多做询问,“好好好、好一个没看见1倒是翩跹,几日不见越发的娇美了,这大晚上的,你怎么和张晋在一起?” “回殿下……”张晋欲解释。 云世博生气的喝道,“本殿下没问你,插什么嘴。”扇子一挥,差点没抽到张晋的脸上。 “殿下恕罪!” 玉翩跹暗骂一句王八蛋,这名叫张晋的虽然也很烦人,但绝对没有这个皇子脑袋有病,爱装逼,遭雷劈。 她和谁在一起和他有个东南西北风的关系。 “回殿下的话,我是自己出来的。” “大胆,和殿下说话,还你呀我呀的,有没有规矩了。” 云世博身边的一个紫衣男的出来呵斥玉翩跹。 玉翩跹瞪圆了眼睛,一杆火燃烧了整个心肺,那她该怎么称呼自己,不是我?那难道还自称你或者她吗? “诶~下去,本殿下就喜欢翩跹这么天真烂漫的姑娘,你就自称我就行了。” “是、殿下。” 云世博笑的越发的灿烂了,自以为很风流的用折扇抬起玉翩跹的小下巴,细细的打量她,越看眼神越是惊讶。 这女子,长得还真是美啊! 啧啧,虽然不知道母后为何只看了一眼就发那么大的火,不过,同为女人也免不了是因为吃这皮相的醋吧。 她下巴一凉被云世博用扇子抬起。 脸上就多了好多道视线,那么的火热,那么明显的打量,看的她…心里早就把这几人下油锅给煎了。 “翩跹还未曾回答本殿下的问题呢。” “回殿下的话,我是自己出来的,无意之间碰见的张晋。”这傻子殿下一口一个叫她翩跹的,好烦人呐! “哦!~自己出来的,自己多没意思啊,正好,本殿下这边有一个小游戏,不防一起去瞅瞅?” 这话虽然是问句,但结果很明显,不容忤逆。 玉翩跹笑的比他还灿烂,“好!恭敬不如从命!” 云世博展唇一笑转身离开,他生性风流喜欢酒色,才为到弱冠就有些靡靡之感,脸还挺白,气色却谈不上好。 玉翩跹只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个真没气骨活不长久的。 她虽然做不到自家老头子那种识人面就可以猜人过去未来知祸福的地步,但这小小的皮毛还是懂一些的。 只不过碍于她对人情世故的不懂,只能略知一二而已。 要不然也不会被一个满身风尘气的老鸨骗上了青楼了现在想想,丢脸啊!丢脸! 张晋紧紧跟在玉翩跹身边,用眼神示意她不要怕还有他在。 玉翩跹看他一眼,回以淡笑,虽然只是轻轻的一勾唇,可就这么一小下,也让张晋乐开了花。 玉翩跹,好别致的名字。 到了河岸旁边,那几个腰间绑着绳子的男子才漏了真容。 虽为男子,可这三个却清秀绝美的不得了,尤其是那个站在中间的,他发未绑,骨架子很清秀,脸白如玉,红唇微抿,虽然地位低下,可周身的气度不凡,不卑不亢,不像他身边的那两个,虽然长得也还不错吧,但举手投足都带着谄媚之意。 云世博一回头,就见玉翩跹盯着那几个人看。 他哈哈一笑,问道,“翩跹可是喜欢哪个?” 玉翩跹撇过眼,摇摇头,她喜欢什么?就是中间的那个男的乍一看有几分像宫华她才多看了几眼的。 “姑娘可知这游戏叫什么?” 云世博追问。 “不知道。” “这个游戏名叫——‘捞鱼’。” ------题外话------ 【题外话】 更新时间有调整,每晚七点钟左右。 第七十章 清哥儿季离 捞鱼?难道就是下去捞鱼吗? 看出她脸上的疑惑之色,云世博哗的一下打开了扇子,扇起来,喝到,“你们还不快给翩跹解释一下。” 刚刚那个紫衣的男子又蹦了出来,“捞鱼,就是湖里面放了好多竹篓子,而他们便是要下去捞出里面的装有鱼的那个篓子。” 玉翩跹凝眉看过去,当他们说道捞鱼时,她明显的在中间的长的有几分像宫华那个人脸上看见了一丝恨意,就连他身边刚刚十分谄媚的两个人脸上都转变出了可怖之色。 捞鱼,怕是没那么简单吧!? 张晋听着他们说的话,咬紧了牙,这世道还真是残忍,他们说的倒是轻松,捞鱼,除了装有鱼的竹篓子里,其他的竹篓子装的可都是要人命的毒蛇啊! 玩这个游戏,只有命大的人才能活着回去! 这些纨绔子弟,总有一天他们会遭到报应的,可、他又怎能容忍有人在他眼前枉死? 夜空闪烁,晓风轻抚,玉翩跹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小脸上静静的,没有太多的表情,肌肤照着光,泛着波光,放开五感细听,她揽下眉眼,不对,湖水里波浪翻滚…那声音,根本就不像是鱼的声音。 扑通! “殿下,草民有一事相求!”张晋突然跪倒了云世博的脚边求道。 “嗯?等本殿下玩玩了在求不行吗?” 云世博笑着冷眼看向张晋,大理寺卿家的独子,张晋,你想要求什么我还能不知道吗!迂腐至极的脑子! 给你一个机会,在碍事,可别怪本殿下无情! 张晋看懂了他的眼神,却还是纹丝不动的跪在那,“殿下,命不分贵贱,他们这一下去,摸到了鱼那算是命大,万一摸不到,被那些蛇咬了,到时候可是回天乏术啊!” 云世博气怒,一脚踹到张晋的胸口,“闭上你的嘴!装什么圣贤?你以为你是谁?狗杂碎,你凭什么管本殿下?” “喂!你踹他干什么?” 玉翩跹被他那一下吓了一跳质问完云世博,连忙跑过去扶助张晋,担心的看着他,“张晋,你没事吧?” “我…咳咳,没事!” “张晋,你的性格还真是古板啊!我们有钱,想怎么玩还需要得到你的同意吗?现在可真是硬气了,竟然还管到殿下的身上了!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说的没错,你自己天天装的有模有样的,没人管你,但你也别过分啊!没看见吗?他们三个都没求殿下呢!” “那种卑贱的人肯本就不会领会你这恶心的恩情的。” 云世博带来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讽刺起来。 玉翩跹拦着他,明显的感觉到了他身子都被气的颤抖了。 云世博死死的看着玉翩跹,该死的,那女人刚刚是在质问他吗?她凭什么,难道就凭宫华的一时宠幸?还是凭她那个满身铜臭的师兄? “张公子,还有这位姑娘,多谢你们求情,但人各有命,你们还是不要再多言,季离在这里谢过你们了。” 低哑沉迷的嗓音淡淡的响起,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哀乐,平淡的根本就不像一个即将要赴死的人。 众人都看过去,是那个站在中间神情和宫华有几分相似的男子。 “啊离!你终于肯说话了!”云世博突然激动的走到他面前,他终于肯和他说话了。 玉翩跹眯眼看向他们,其他的竹篓子里放得竟然不是鱼,而是蛇,难怪那水声听起来那么怪异,不过,这个季离还真是有骨气,看起来他应该是被这个七皇子给囚禁或者…给抓了。 可是,明明这个七皇子都要让他死了,为什么在季离说话时他还那么兴奋呢?就和狗看见主人一样,特别像她那次给那个被放了血的黑狗扔去骨头一样? 难道,这个七皇子是个……龙阳…好? 旁边的两个人见云世博这么看重季离,眼睛里都涌起嫉恨的神色,这个季离,要不是因为他不肯委身给殿下,他们怎么可能被拖累至此!换做是他们,得到如此爱戴早就应下了。 如果那个张晋是假圣贤的话,死季离就是装清高! “殿下何出此言,奴才如此卑贱之人,身份如此卑微可担不起殿下如此高看,季离只求殿下不要再追究张公子和那姑娘的冒犯之罪了。” 他往那一站,气质很特殊,就和清风一样,不论在哪,都有着超乎常人的平静,谁都抓不住他一样。 季离,季离,即将分离! 云世博沉醉的听他说完,“啊离,只要答应本殿下的要求,本殿下就不追究他们的冒犯之罪了!要不然…别怪本殿下无情…” 还真是打蛇随棍上,季离一开口求情云世博随后就开始威胁上了。 “呵呵~殿下心知肚明,奴才根本就不可能答应。” “啊离,你难道非要如此固执不可吗?本殿下从流芳倌把你买回来,该做什么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现在就是我的奴才,你要是再惹我生气我可就真的让你下去捞鱼了!你想想,难道你留在流芳倌就会保住你清白的身子吗?” “奴才去捞鱼。有何不可!”季离微微一笑,像是月亮旁边的浮云,轻盈还带着月辉。 他长得有几分像宫华,气质却截然不同。 “你……好,好,你还真以为你下去了活着回来我就能放过你吗?!” 云世博跟发了疯的野兽一样咆哮道。 季离淡淡一瞥他,拉紧了腰间的绳子,缓言道,“放与不放都请殿下不要再追究她们的责任便可。” 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要为他们求情?张晋和玉翩跹都忍不住的吃惊。 “等等。” “玉姑娘,你…” 张晋被云世博那么一踹胸口疼的不行,乍见玉翩跹站起身吓得他一口气差点就没吊住。 “七殿下,这个游戏看起来还真不错,敢问可否让我代替他下去捞鱼?” ------题外话------ 【题外话】 【今天二更,提前祝大家情人节快乐!明天酒九就不加更了!明天的福利今天提前送给大家!】 推荐好友文文:妃撩不可:污王滚下榻 作者/梦璇玑 本以为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殊不知,这只是一场追情逐爱的撩心之计。 初次见面,她睡了他。 再次见面,她在杀人,梨花树旁,他在观摩。 第三次见面。 他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她答:“没有!” 他笑:“今日开始,你有了!” 从此,整个天阙王朝最想被男人女人们扑倒的吴王殿下在一条忠犬进化之路上一去不复返。 第七十一章 淹死了? “你?”云世博回过身,冷冷的看着玉翩跹。 “嗯!” * 堂下的灯笼随着风摇摆,宫华一身白衣慢慢向主室走过去,手里拎着一个小包裹,敲了几下门。 屋子里面黑漆漆的,悄无声息。 他轻蹙眉又敲了几下,等了片刻他一把推开门,淡淡的月光透着窗柩投射进地面上,轻尘慢慢飞舞,被褥整齐。 没有半个人影。 “来人!” 须臾,四大护卫茯苓当归就齐齐跪倒了门外,“世子!,我等也不知道姑娘去哪了。” 宫华黑着脸,“千叶兰呢?”难道是和他出去了? “回世子,怕是不是,这几天千公子常常都是早出晚归的,姑娘应该并未和他在一起。” 茯苓如实禀告。 “把宫雪叫来。” “是!” 玄风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将宫雪带了过来。 “二哥,翩跹不见了?” 路上玄风就和她通了气,听了她心里也是一阵的焦急,那死丫头脑袋虽然精明,性子却是单纯的很强悍,看样子应该是自己偷溜出去了,在这世子府应该没人能不动声色的将她劫走。 她想的在场的心里都有数,这段日子府里的暗卫被调走了不少,要不然,玉翩跹溜出去的第一时间就会有人报告给宫华了。 “分头去找!” * 月光投射在湖面上,随着水波荡漾出好多瓣波纹。 “玉姑娘,你快上来,我替你下去行不行?”张晋挣扎着,被云世博带来的人抓得紧紧的,眼看着玉翩跹一步步走近湖里,他眼睛都有些红了。 “你们赶紧放开我,放开我!” “殿下,她只是一个小姑娘,殿下又何必认真?”季离也被那两个貌美的公子钳制住,他知道,如果现在想救人必须要得到云世博的答应。 “是啊,殿下,就放了玉姑娘吧,让我去,我下去捞鱼,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要是失命在这,那……” 张晋心里极为的慌乱,第一次见面,他就被那双眸子纯净的深深的吸引了,妄他读书这么些年,自认为满腹经纶从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 那也是他第一次,主动去迎合一个女子。 今日,她能不畏强权,还以身涉险的去救季离那样身份的人,这样的姑娘,怕是整个云城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他必须要救她! “都给我闭嘴!在场的人都看见了吧,这可不是本殿下逼她的,这可都是她自己要下水的,我可没逼她!” 云世博虽然笑着,可他没发现,他的手心都有些湿儒了,宫华的人是吗?今日他还真就要办了! 那日他坐在上位,可是清清楚楚看见了母后是恨死了这个女人,今天也不是他逼她下水的,要是真没了命,也怪不了他不是? 凭他的皇子身份,再加上母后撑腰,到时候就算是宫华也奈何不了他吧! “殿下!” 玉翩跹一半的身子都淹没进了湖水里,衣衫被打湿了,飘荡在湖面上,她明眸里倒映点点的水波,带着一点金光。 莲花绽放其左右,看去,她好似湖中的妖精。 云世博扇着扇子,可惜啊,还真是可惜了这一副好皮囊啊! “不知道玉姑娘还有何事啊?” 玉翩跹脸上没有畏惧之色,末了还淡淡一笑,“我要下水了,现在只想在确认一下殿下是否记全了我们的约定!” 那一笑如疏云揽月,折煞了不知多少人。 一个快死的人竟然还在幻想这个,云世博冷冷一笑,“本殿下自然不会忘记,只要玉姑娘能安然无恙的将装有鱼的篓子捞上来,届时,便不在追究你和张晋的以下犯上的罪过,季离也可以恢复自由身!”到时候你死了,约定有个屁用!可惜了,本殿下自小就不喜欢女人,饶是你在娇美,我也提不起兴,今日,你是死、定、了! “那就好!” 玉翩跹话落,也不再管其他人的阻挠,一步步的向水下行去,几条蛇而已,换做别人确实会丧命,但是她…可不怕! 那季离虽然出身流芳倌,但一傲骨不卑不亢,再加上他长得有几分像宫华,她实在不能作壁上观。 水底下凹凸不平,自从宫华和她清楚之后,她下意识的便会收敛武功,到了现在,也没有动用内力,在外看去,形势便凶险非常。 那么娇小的人,站在水面上好似浮萍一般,稍微有一点波动她都会跟着发生什么意外一样。 张晋被人夹住,屏住呼吸,眼神一刻不离开。 季离也不敢置信的看着那道身影,她真的下去了…为了如此卑微的他? “哗——” 鱼篓子被抛到了远处,玉翩跹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都栽进了水中。 她长年在山总是会下水摸鱼玩,外人看去她是栽进去的,实则这是她瞒天过海的一计。 是她故意摔倒的。 镜湖的确不错,至少下面的水还算清澈。 她一心探索前方,不知道岸上多少人看见了这一幕喊哑了嗓子。 湖水在夜里呈黑绿色,抬头看上去,有微弱的光亮投下来,在那!不远处几个鱼篓子拴着绳子飘在水里。 那些的鱼篓子缝隙里冒着几只触角,等等,不对,她半眯着眼睛游过去,心猛地一窒,那根本就不是触角。 而是水蛇的尾巴和头外外面露着,呲着血盆大口纠缠着。 从这个角度她跟本就看不见装有鱼的篓子。 这个云世博可真是可恶,不对,是恶毒,蛇蝎心肠,这蛇让他这么装着,下水的人哪还能活着出去?刚下水就会被伸出来的脑袋咬死了吧! “殿下,嘿嘿,看来这女人是淹死在下面了!” ------题外话------ 【题外话】 推荐好友六月十文《高冷男神暖宠小娇妻》 看官们去点个收藏么么哒了,文文我看了,很新颖的题材! 对外冷漠对内宠溺男神X温柔聪慧贫困孤女 一朝醒来和富家千金互换灵魂,还要跟暗恋的男神订婚?! 脚踢极品拳打情敌,千辛万苦跟男神谈恋爱,还没谈完,灵魂又被换了回去?! Excuseme? 请问该如何重新和男神谈恋爱,在线等,挺急的! ++ 沈越:你就是我的未婚妻? 夏夏:QAQ,男神我想我大概是的。 沈越:呵呵。 ++ 沈越:你又是谁? 夏夏:……我说我还是你未婚妻你信吗? 沈越:……宝贝儿几天不见你怎么长的不一样了? 夏夏:QAQ,别问我,再问自杀 第七十二章 季离认主 云世博看着时不时才会挣扎冒出一个泡的湖面,心里是越发的不安了起来。 那个人见云世博没回答也算是自讨了没趣。 倒是湖面突然之间就安静吓坏了某两人。 “玉姑娘——!”张晋眼珠子都红了,玉、玉姑娘是死了吗? 季离身子微微颤抖。 “啊!”张晋突然就跟疯了一样像是一只困兽力气突然就变大了,咆哮着挣扎开拽着他的人跑到了河边。 他趟着湖水,艰难的跑着。 这个女人,不会真的就死了吧,万一、万一宫华知道了,会不会杀了他?云世博倍受打击的一挥扇子,“你、你们快下去看看!” 如果母后保不住他该怎么办? 那他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到了此时,他突然就怕了。 “殿下,这下面凶险万分啊,这女的死了就死了呗!” “一群废物!我叫你们去就去!” “……”那些人龟速的走着。 张晋行的进了,才发现湖水上竟泛起了红,玉翩跹,你不能死啊! “玉翩跹,你不能死!不可以死!” 他跑着,喊着,嗓子都哑了,流泪满面。 “不、不会的…”季离在岸上缓缓地跪倒了,整个身子就跟被抽空了力气一样。 柳树后面的湖面上,一个画舫静静的行着,红香帐暖,帘幕微颤。 张晋的咆哮声传到了这边,所有的动作都停了。 只余下一声娇酥女子惊呼,“公子去哪儿?” 看着湖面上的红,张晋的眼睛就和渐渐熄灭的火一样,寂静一片。 水下,玉翩跹好不容易解决了所有的蛇,那尸体缓缓向上飘去,找了一圈,她也没看见那装着鱼的篓子,他奶奶的!那个死殿下竟然骗人! 心中一团火燃起,她一下子钻出了水面运轻功飞到岸上,水花四溅,她浑身湿透了,不顾周围震惊又震惊得模样,她怒瞪着云世博。 “喂!你怎么能骗人,这下面根本就没有鱼!” 云世博看着完好无损的人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嘴上却还是不饶人,“怎么可能没鱼?我看是你自己没找到吧!这赌,就是你输了!” “啊!蛇!蛇!有蛇!”张晋见玉翩跹没事刚要爬上岸,就发现湖面上飘了好多蛇,吓得他连滚带爬的爬了上去。 玉翩跹微蹙眉,喊道,“你能不能有点骨气,那些都只是尸体!” 真是的,这男人胆子怎么这么小? “玉姑娘你没受伤吧?”张晋小声的问道。 “你把那些蛇都杀了?”云世博咽了一口唾沫,他怎么也没想过这女人竟然把蛇都杀了! 还有刚刚她应该是从湖面上飞出来的吧? “你会武功?”看起来武功还不弱。 “关你什么事?反正就是你骗人,这赌就是我赢了,要是你非要不信,也行。” 也行?众人咂舌! 她继续道,“那我就带你们都下水游一圈,已做证明!” 云世博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吃喝玩乐还行其实他没什么真本事,交的朋友也都是和他一个样的! 就在那些蛇命丧玉翩跹手之后,他们便被她超强的霸王之气给震慑住了。 她带着下水游一圈?谁能有这胆子?要是她心怀不轨将他们按脖子淹死在里面,不就都成水鬼了吗? 扑通!季离跪在了玉翩跹的脚下,诚恳的道,“季离参见主子。”他声音有些微微哽咽颤抖。 “季离,你?!”怎么可以这样?云世博一看季离认主,心里就想反悔了。 玉翩跹没错过他的神情,本想拒绝季离的话也都吞进了肚子里,伸出手将他扶了起来。 “快起来,跟着我别动不动就跪着。” “谢主子。” 云世博咬牙看着,眼睛里满是不甘心的神色。 玉翩跹,这笔账我云世博记下了。 “大湿胸,你怎么在这?”玉翩跹刚扶起季离就见千叶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一旁。 她兴奋地跑过去,疑惑的问道,“湿胸,你去干嘛了?穿着中衣就出来了?” 千叶兰脸上脖颈上布满了汗珠,还有几道子红痕,衣衫不整。 在场众人只怕是只有玉翩跹不知道他刚刚干了什么。 “你这衣服怎么湿成这样?”转移话题。 “啊?” 玉翩跹简略的讲述了刚刚发生的事。 千叶兰环顾了一周,将目光定在了季离的身上,沉声道,“丫头,来路不明的人你不能收下。” 玉翩跹也知道啊,可是当着云世博的面自然是不能说透的,要不然季离肯定又被抓回去了,算了,还是回去再和湿胸解释好了。 “湿胸,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千叶兰冷冷的瞥了一眼季离,后又瞥了一眼玉翩跹,心里微微撒了一口气,“我们走吧!” 季离随后赶紧跟了上去。 半路上,千叶兰回了画舫里换了一身衣服。 在出来时,又是一朵绝世美兰花。 进了府里。 什么叫冷飕飕?什么叫凉凉的? 玉翩跹看着不远处站着的身影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宫华,晚上好啊?” 完了,偷玩被抓包了,说实话,她心里一直对宫华的惧意要大过千叶兰。 更何况还是在他俩冷战的情况下。 “你衣服怎么这么湿?”宫华笑眯眯的看着玉翩跹。 堪比奇迹一样的变脸让玉翩跹忍不住跑到了千叶兰的身后躲了起来,只露出一双大眼睛。 “她为民除害英雄救美去了!”千叶兰火上浇油。 宫华瞥了一眼季离,狭长的眼眸依旧笑眯眯,“既然是做了好事,你怕什么?” 她咽了一口口水,“大湿胸,宫华看起来好吓人!我好害怕!” ------题外话------ 【题外话】 湿胸内心活动是最复杂的! 要找男配可以将目标暂时锁定在季离身上啊! 《第一帝姬狂妃太嚣张》 【这是一部腹黑太子诱拐却反被训成二十四孝忠犬,然后两人狼狈为奸祸害天下的故事,此文甚宠,怕虐勿近】 她是苍国神一样的定北侯,纳兰明月,霸道,不择手段。 他是东临的天才太子,腹黑,铁血天下, 她不懂爱,他不屑爱。 然… 当追拿叛徒的她一时大意落下悬崖砸上了被逼相亲出走的太子爷,结果当然是,拣回家!什么,失忆了,那就当当太子妃吧,既然你惹上了我,那就不准你放手了,只有我们是彼此的救赎,就算是死亡,也不能阻止我靠近你。 【男强女强,强强联手!一生一世一双人,绝对的爽文,男女主身心干净,互宠,欢迎入坑】 灿是简介无能,欲知详细,请看正文。 第七十三章 宫华,你咋这么瘦呢? 千叶兰其实是不准备将季离带回来的,但为了费心吧啦的要给他亲爱的师弟添点堵,这人还就带回来了。 “他在笑呢!怕什么?快去吧!”为了给这个丫头添个教训还不会让她怕自己,千叶兰一把将玉翩跹推了出去,这个坏人就让宫华来当吧。 一个列簇,她直接撞上了宫华的身上,好嘛!这回是躲也躲也不掉了直接就砸爆竹上了。 宫华还没出声,大手就被人一把攥住,“宫华,你咋这么瘦呢!” 冷笑,“府里突然之间偷溜出一只小野猫,找了半夜,累的!” 么的,这话题咋就转不走了呢?玉翩跹囧着一张脸,“宫华,我好冷啊!” 说着,她故意拉着宫华的手挨近了衣衫,让他感受一下这水珠的凉意。 好半响,才听到男人的声音,“那还不快进屋里去把衣服换下来!” 话刚落,他面前的人跑了没影。 “他是谁?”宫华这才注意到季离。 “丫头新收的人,我都说别带近府了,她非不干。” “喂!你这就走了?” 千叶兰看着走远的人,挑了下眉毛,这小性子还真是目无尊长啊。 回了屋子,玉翩跹赶忙洗了澡换了件衣服,夜已经黑的透透的了,但也阻挡不了她去找宫华解释的脚步。 哎呀呀!刚刚宫华那眼神,吓死个人呐!她不就是偷偷跑出去溜玩一圈吗?至于这样生气吗? “季离?你站在这干嘛?还不回去睡觉?”她一开门,就见季离衣衫单薄的站在门口。 季离低下头,有些支支吾吾的,从这个方向看过去,那姿态和宫华又像了几分,她心里声出几分不是滋味,“怎么了?” 玄灵也在一旁,忙了一晚上现在姑娘回来了,她的心也放下了不少,“姑娘,世子没有安排他住的地方。” “那你就安排啊!”这点小事还用纠结个啥? 玄灵也跟着着急了,“姑娘,世子不安排我们也不敢…”你以为谁都可以在世子面前造作呢?她可不敢。 “诶呀,有什么不敢的,你就给他安排剩下的我去说!” “是,姑娘!到时候…”就等这句话呢! 玉翩跹隐忍的皱起眉,“我的责任!”玄灵这个人精。 书房榻上,宫华倚靠着窗柩拿着一本书细细研读,脚步声先快再慢的慢慢靠近。 玉翩跹在门外提心吊胆的靠的进了,先轻咳了两声示意着屋内的人她来了,敲响了门。 屋内无人应声,切!小气鬼,真的还在生气啊,除却刚才他都快三天不理她了。 这个臭人! 不管其他,她一把推开门理直气壮的走了进去。 “为什么不出声?没听见我敲门了吗?你聋了?!”她决定先发制人,不能等着宫华来兴师问罪! 宫华被她那拽的二五八万的语气刺激了一把,“……” 修长的指慢条斯理的翻了一页。 竟然敢无视她?她咣的一声甩上了门,气呼呼的走过去抽走他的书就扔到了地上,这回你看啊!你在看啊? 宫华眼睛里闪过一丝无奈,拉开被子慢慢地躺了下去。 还背过了身子面朝里睡去。 身上忽然一重,玉翩跹气急直接压倒了他身上,扒着他的脸,嚣张的道,“怎么,心虚了?” “我心虚什么?” 她压在他身上就像是在他身上燃了一把火,这几天故意晾着她反向来说也是在折磨他自己,刚刚暗探找到她时听说千叶兰也过去了。 他索性就等在了府里,她把自己搞的那么狼狈,看了一眼就差点没把他气死,没有一天能消停的。 她到好,还摸准了他哪方面拿她没办法,还知道收拾好了再来赔罪! 明明没理的是她,竟然还敢装大爷的问他心虚了? 他能心虚什么?要先逃跑的是她,偷溜出府的也是她! 玉翩跹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近距离看过去,那肌肤光滑如玉,眉目整齐如画,鼻梁高挺如山峰,唇瓣淡红的很是诱人。 看着看着她就看入迷了,鼻尖的热气喷洒在宫华的身上,榻本来就没有床大,宫华冲着里面睡去,离墙壁之间的缝隙很是狭窄,如今她扑过来,这方寸的地方盈满了馨香。 “玉翩跹!” 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无奈身上的人早就看入迷了,没工夫回她。 宫华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子伸出手抱过她塞进了里面,他向后挪去,把被子给她盖上了,两人面对面躺着。 这一下子,她也就回神了。 挣扎着就要爬出去,这好好的怎么就躺进来了呢? “啪—!” 她脸慢慢地红了,弱弱的道,“你干嘛打我?”还往屁股上打? 宫华抽出一条腿压上她的身子,伸出一只手细细的研磨她的脸,“谁让你不乖!” 可是,那也不能打那里啊! “我哪里不乖了?是你突然之间不理我的!你要是理我,我哪能跑出去呢?” 要不是待的太无聊,她才不会做出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呢。 宫华微微叹了一口气,心里升起了一个‘忍’字,“我就算是天天理你,你不是还要回山里?” 她砸吧砸吧嘴,大眼睛滴溜溜的看了几圈,明显的是在寻思回他的说辞呢。 须臾,她伸手探索的摸上他的脸,用诱拐的语气道,“好宫华,你现在还小,你不懂师姐和师弟太过亲密是会被世人诟病的!” 宫华,“……”他好像不是个傻子! 某人继续怅然道,“我是不喜欢这世间的人,他们都好坏啊!爱骗人,还凶巴巴的!” 宫华,“……”这才是你要离开的真正原因吧!和姐弟恋有什么关系? ------题外话------ 【题外话】我家俩活宝,男主AND女主,他俩就是逗比界的模范夫妻,这一把狗粮《萌妃》所有的配角们都表示吃不消了。 当然,包括你们的酒九我! 15号 《烨少强宠:娇妻乖乖就范》/喵小鱼儿 烨祁,S市的钻石王老五。 冷淡傲然,沉静高傲是他。 遇到她后,狡猾毒舌,腹黑温情是他。 那一次见面,无论时光怎么碾过记忆,却无法碾碎那份思念。 他从未想过,只此一面,将一生都赠予给她。 白念希,S市的白家小姐。 善良活泼通情达理是她。 遇到他后,小肚鸡肠,情绪多变是她。 每个人都会踏着时间的节拍不停的往前走,而她走着走着,就碰上了他。 她从未想过,碰上了几次,两个人却碰着碰着,碰了一生。 甜宠文无虐,一对一,双洁。 简介无力请戳正文噢~ 第七十四章 宫贱人! 为了防止她越说越离谱,宫华抓下她的手,认真的看着她,“我也没有喜欢你!” 什、什么? “……” 宫华眼里闪过浓浓的笑意,故意将脸凑近她,作要亲她的举动,果不其然,玉翩跹气怒。 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这么亲密,贱人! “你生气了?”他见状就连嘴角都忍不住的勾了起来,不喜欢为什么还要生气? “我没有!” 她气得胸脯都鼓了起来,怕是瞎子都能看出来。 “哦!~没有生气啊,那你这胸部怎么照平时凸起这么多?”宫华抬起一边的嘴角,俊脸上多了一丝痞气。 玉翩跹被他调戏的刷的就钻进了被子里盖住了胸,脸红的像是煮熟了的虾子,“你、你胡说什么呢?”他还是宫华了吗?怎么可以和她这么说话? “不好意思了?” 宫华就是被她连气了还几次难受的紧逗逗她而已,乍一看她红着脸哑口无言的模样心情突然就更好了。 再让他说下去她就要害羞死了,伸出小手捂住宫华的嘴,求饶道,“你别再说了。” 宫华深知她的秉性,遇事情只要不牵扯感情她会比旁人都要聪慧好多,可她毕竟是刚下山没多久,人事间的情况很复杂,他不想一次性把这黑暗之处全都说教给她听。 那样无异于拔苗助长。 经历的多了,她明白的也就多了。 而男女之情又是最复杂,她逃避也是很正常的,可、这不代表他会让她越退越远。 被子里很热,宫华就穿了一身中衣,而她穿的也不多,她手腕一重。 眼前一个俊脸慢慢放大,吓得她惊呼:“宫华你别这样!” 多说无益,火热的唇舌一瞬间就剥离了她还算清醒的大脑。 翌日天蒙蒙亮,玉翩跹迷蒙的醒来,嗯?这屋子里怎么还多了一个书桌啊? 啊!?她刷的坐起来,不对,这不是她的屋子。 昨夜,昨夜,亲着亲着她就睡着了? 身边早就凉透了,宫华不知道去哪了。 不行,现在可不能被人看到她宫华这睡觉的,尤其是大湿胸。 像是做贼一般的跑回了屋子门口,玄灵也走到了这。 “你怎么来了?” 玉翩跹装做无比自然。 “姑娘,你醒了?世子刚刚还交代让我别去打扰你呢!我这不想着在你回来前将屋子打扫一下嘛!” 什么?宫华还特意交代了他们?他不会还特意的交代了湿胸吧? “玄灵,宫华还告诉谁了?”她做贼心虚的问道。 “应该没别人了吧,其他人还睡觉呢!” “那他去哪了?一大早就不见人影。” 玄灵捂唇颇有深意的笑了笑,“后半夜的时候好像是出了什么事吧?世子被皇上唤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原来是这样,“玄灵我现在还好困呢。”说着,她伸手抻了拦腰打了哈欠,“你先回去吧!我再去睡一会。” “是,姑娘。” 进了屋子,她快速的蹬掉鞋子窜上了床,钻进被窝里,头脑越发的清醒。 今天便是宫宴的日子了,进了宫,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找个机会了解一下那个皇后为何看见她会如此失态。 然后在看看有没有和她长得很像的人。 进宫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玄灵特意为她搭配了一件得体的衣服,淡紫色的宫装。 衣服后摆拖得很长,两手间还挽了一条深紫色的外昂,这衣服用料华贵,款式比起往日的衣服有些繁复。 玄灵没有给她做太多装扮,这是宫华特意吩咐的。 长相已经够眨眼了,稍作打扮就很惊人,为了不太引人注意,只能如此,这反而合了玉翩跹的心思。 衣服已经够重了,要是再来些更重的头饰,她会被压成小老太太的。 “姑娘,这进了宫里,你刚开始的时候会先跟一些妃嫔娘娘还有各家小姐女眷坐在一起,到了晚上用膳时,就可以见到世子了。” 玄灵细细的交待着。 “嗯,我知道,上次府里办宴会也是这样的。” “玄灵你不和我一起进宫吗?”她疑惑的问道。 玄灵笑笑,拿出一只花钗慢慢别进她的发间,铜镜里美人如雾,眨眼间睫毛微颤,像是展翅欲起的蝴蝶。 “到时候是茯苓和当归陪姑娘进宫,她们更容易掩人耳目。” “哦!玄灵不是我说你,平时你也不能太崇拜男风!” 崇拜?男风?她什么时候崇拜男风了? 玄灵:“……”难道姑娘这是下意识的提点她不像个女的是吗? 玉翩跹发质比较柔软,头顶总是有一些细碎的柔毛,像是小孩子一样,看的玄灵心里都越发的软了。 日渐西斜,府里面的女眷准备出门了。 大方是大夫人带着宫云柔。 二夫人带着宫雪。 三方子嗣单薄,只有云情带着宫明诗。 等玉翩跹到了门口时,她们都已经坐上马车要走了。 ------题外话------ 【题外话】 明日宴会,翩跹智斗妖艳贱货! 推荐好友柳洛兮文/《浴火重生神医五小姐》 前世,被自己的妹妹和未婚夫联手背叛,原本幸福的家庭不在,疼爱自己的爷爷被残忍打断全身骨头,自己惨遭毁容,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使她拉着两人同归于尽。 再次睁眼,发现自己竟然还活着,并且穿越到了以武为尊的风云大陆,只是情况不太妙啊,废材、花痴、草包说的是自己?哼,前世是特工之王,现在照样能混的风生水起。 就在女主一步一步往强者之路走的时候,突然冒出来叫自己娘子的男人是怎么回事?一脚踹开,想占本姑娘便宜,想死吗? 到底是谁俘获了谁的心,男主腹黑强大,女主聪明睿智,强强联手,揍渣男,虐渣女,在风云大陆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第七十五章 以群为单位的 妖艳贱货 她们的马车固然豪华,但比起千叶兰那八台加大版轿子一瞬间就没了光辉。 玉翩跹见自家大湿胸以美人卧榻,玉体横陈的姿势斜躺在轿中的时候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 咬牙道,“玄灵,不是我嫌弃他,你能不能再给我单独找个轿子。” 话刚说完,一阵劲风就拂来,轿帘都掀开来了,千叶兰妩媚的看着玉翩跹,招了招手,“快上来啊!还在地上杵着干什么?” 玉翩跹,“……”她能拒绝吗? 千叶兰,“你在不上来我就下去揍你了!”臭丫头一个,竟然还敢嫌弃他有钱? 如果玉翩跹知道千叶兰此时心中的所想,嘴角怕是会抽搐的更厉害了,有钱和审美貌似不搭边! 她叹了一口气,算了,反正宫华回来前她也是坐着这个轿子出去和大湿胸玩的。 不过每次都会被人当做视线的焦点。 再坐一次又有何妨? “丫头,进宫以后可要万分提防小心啊!”宫里那些杂碎可多着呢,“宫里不比外面,不是你打的过人家就是你赢了,耍起手腕来,以权说话,扣你个以下犯上的帽子!就是死路一条!” “呸呸呸,湿胸你少诅咒我!”玉翩跹翻了个白眼,她下山这么久了,又不是个傻子。 “放心吧,我会见机行事的。” “忍一时之气,退一步海阔天空!” “我知道了~。” “等宫宴结束了,我就带你离开!”千叶兰只要一想马上就能带着玉翩跹远离云城远离宫华,心里笑的都快抽了。 “哦……”是啊,今天结束了她就要离开了。 “等你跟我回了淮南,我就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美景,你可不知道,你师兄我,凭这美貌,不论往哪一站,那都是会引起一方躁动的,无论是大姑娘小媳妇…小道孩童大道老妪~你师兄我在女人中的呼声可比宫华要强多了……所到之处,人声鼎沸,鲜花满轿……” 玉翩跹额头滑下几条黑线,“……”又来了! 这些话她在山里的时候,湿胸一回来就会跟她说他在外面是何等的风光。 * 皇宫果然气势十足,非寻常地方可比,大的让你找不到北。 好几百的禁卫军严格守卫在各个关卡。 “你们,退后!” 面目狰狞的守卫兵拔出刀抵在茯苓和当归的脖子上,怒斥道。 玉翩跹上前,“她们不可以进来吗?” “请贴上没有名字的,一律不可以进!” 千叶兰摇着扇子嘴角笑意不减,这两个人既然是宫华安排过来的,应该就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云情几人没走多远,听见这边的动静嗤笑着离开了,土包子,不知道宫里是不允许带侍女的吗?要不然皇上弄那么多的宫女是来当摆设的? 看着扭屁股离开的一些妖艳贱货,千叶兰砸吧砸吧嘴,有些不怀好意。 茯苓缓缓从怀里掏出一个黄色的卷轴,“我们二人是宫世子的贴身丫鬟,这是皇上圣谕,特意批准我二人进宫服侍。” 在军队里,宫华的威名可是响亮亮的。 一听是宫华的人,守卫兵匆匆接过匆匆看了一眼就放行了。 宫里早就有太监和丫鬟等着了,“玉姑娘,可还记得咱家啊?” 小太监笑眯眯的迎过来。 这不是那天过来颁圣旨的那个公公吗? “我当然记得你,你是末儿公公。” 玉翩跹一笑呆萌呆萌的,就连这小太监看了都忍不住的心花怒放,“好好好,姑娘竟然还记得咱家,咱家心里是真的很高兴啊!姑娘就跟咱家来吧,咱家带你去赴宴去。” “大湿胸,那我走了。”玉翩跹摆摆手对千叶兰告别。 千叶兰笑笑,“末儿公公是吧,小妹就拜托给你了。”他语气难得郑重了起来。 末儿公公笑的更加的谄媚,“哪里哪里。” 路上,玉翩跹安静的走着,脑袋不转眼睛确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打量着,茯苓和当归还有宫里派来的两个宫女跟在她后面,末儿公公则是在前面带着路。 这宫里还真是大,弯弯绕绕的,走的她腿都麻了。 这宫里的风景很壮观,在她的眼里却是很夸张。 金碧辉煌,假山河池。 宫明诗她们先行一步,因此也比玉翩跹早到,皇后娘娘坐在首位,下面是四大皇妃。 之后是各路妃嫔,大臣家眷,莺莺燕燕环肥燕瘦,五颜六色。 “那个女子不在其中?” “没有啊,还是宫家的那些人,没见到传说中的那个女子啊?” “难道是抗旨没来?” “不会吧!” “……” “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虚抬手,“你们都快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对了,那个人没和你们一道来吗?” 那个人?说的自然是玉翩跹了,云情笑笑,“皇嫂她在后面呢,你可不知道啊,那个乡下来的野丫头,一点规矩都不懂,竟然还要带她的丫鬟进宫,被守卫军挡在外面了。” 她话落,席间的女子都掩面而笑,好像云情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还真是一个乡下来的,竟然还要带丫鬟进来。” “这可是皇宫,哪里是那等级的野丫头撒野的地方!” “也不知道宫世子是看重她哪点了?” 皇后心里也莫名的痛快,笑意渐起,“好了,你们也快坐下吧。这规矩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 ------题外话------ 【题外话】 警报警报,一大波妖艳贱货袭来~ 第七十六章 打脸预备备! 殿外不远处,玉翩跹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诶我去,这群女人真是没救了,还真是听风就是雨。 “姑娘是怎么了?” 玉翩跹能听见是因为五感其灵,普通人自然是不知道里面都发生了什么。 她故作无知的摇了摇头,有些害怕的道,“末儿公公,我突然好害怕啊,上次皇后娘娘去宫府,突然就勃然大怒了。” 她语气软弱非常,跟在后面的丫鬟相视一笑,眼睛里涌满了鄙夷之色。 这女子长得虽然不错,可还真是跟传言一样。 呆傻非常! “哈哈哈…那就是一个傻丫头罢了!” 玉翩跹挺直了脊背,端庄的走进了宴席的殿里。 嘲笑声突然而止,百十来道视线紧紧地锁定了她。 “参见皇后娘娘!”她声音清脆,带着懵懂,毫无杀伤力听起来还有些没见过世面的感觉。 “噗…”众人心中升起一个念想,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 对于那些故意嗤笑她的笑声,她都当听不见,这些女人只不过比宫府的多了一些罢了,也没什么不同之处。 虽然早有准备,可就当皇后看见她那张脸时,还是忍不住掐紧了衣袍。 这张脸,这张脸!不论是什么时候看到,她都想拿刀子刮烂了,把她的血放干,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她用余光瞥了一眼坐在不远处一个宫装简洁的妇人脸上。 白青筠,比起我,你更恨她吧? 须臾,皇后缓缓一笑,“起来吧,快坐下吧。” 玉翩跹按照礼节道谢之后起来,看了宫府那些女人的地方一眼,按理来说,她应该和她们坐一起吧。 但是…她们身边根本就没有座位了。 “你快坐下吧!”皇后慢悠悠的说道。 “这姑娘不会傻了吧,怎么还不坐下啊。” “倒是我们忘了,她是第一次来啊。” 玉翩跹心里有些火气,这些人明明就是故意的,她们身边都无座位可坐。 明显了就是想看她笑话,想让她难堪。 皇后娘娘笑意更盛,昂起的下巴很是得意,就算现在杀不了你,我也要折磨你。 云平幽佩服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母后,姜还是老的辣啊! 的确,对于那些不要脸的狐狸精,一次性杀了还不如慢慢地将她放血,然后让她折磨而死。 不然,怎么会解恨呢? “诶,你看她身后的两个宫女,怎么穿的和宫女不一样啊?” 李碧君早在玉翩跹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那衣服…是她们宫府婢女穿的。 云情自然也注意到了,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玉翩跹,她是有通天的本领吗?竟然将那两个丫鬟带了进来? 刚刚她都把话说的那么满了,现在…岂不是让旁人白白看了自己的笑话? “还真得诶,那两个宫女。” 窃窃私语声狠狠地抽打着云情的脸。 “你这两个宫女只怎么回事?”皇后疑惑的问。 玉翩跹眨巴着眼睛,装做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如实禀告,“回皇后娘娘的话,这两个是我的贴身丫鬟。” “你的贴身丫鬟怎么还带进宫来了?” 皇后接着追问道。 继续眨巴眼睛,“回皇后娘娘的话,草民生性蠢笨,宫华怕我走丢了,因此求…” “大胆,你这个贱人,宫华二字是你能随口叫的吗?来人呐,给我狠狠的掌她的嘴,教教她什么是尊卑。” 云平幽啪的拍了一下子桌子,狰狞的模样明显是气的不轻,宫华,那是以后她嫁进他府,她才能叫的,这个贱人,她凭什么? 寂静无声,云平幽身后的两个婢子领命走了出来。 “茯苓当归。”玉翩跹暗道。 茯苓和当归连忙挡在了她前面。 “敢问公主凭什么打我?”玉翩跹插着空档询问道。 叫宫华怎么了?不过一个称呼而已,就算是不行,又和她有一根毛的关系? 倒是她,长得那么漂亮身为公主咋这么不要自己的那张脸,当众质问起她来了? 就算是在宫里,既然她没惹事,那谁也别想打她,她算是看清了,这些女人没有一个对她心怀善意,她就算是卑微讨好她们依旧会除之而后快。 既然如此,听话也是挨打,不听话也是挨打,想打她,就看她们谁比较有本事了? 玉翩跹还不知道,自己心里的那赶子火,名为嫉妒。 “幽儿,你这是在干什么?别忘了你的身份,你们两个还不快下去。” 皇后娘娘凤眼一眯,假意责怪的说了云平幽两句,呵斥着那两个婢子回去。 玉翩跹止不住的嗤笑,身份?难道她备受她们不坏好意的对待就是因为身份二字? 云平幽强忍着坐下,却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凭我是公主!” 玉翩跹缓缓一笑,面色平和,和云平幽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对,您是尊贵的公主,草民不敢对您造次,而宫华一称,这是他自己说的,无论在哪,草民都可以叫他宫华!” “你再敢说一次?你这是再跟我炫耀吗!?”云平幽的声音就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 见云平幽真的要生气了,大夫人李碧君一看不好,忙捏着嗓子起身,“臭丫头,还不快向公主道歉!”她不懂规矩便是,这要是引火上身烧到她们这可就大事不妙了。 玉翩跹回过头,可怜兮兮的看着大夫人,“你是要让我道歉吗?” 大夫人看她眼泪把茶的样子,以为她是怕了,也是啊,头一次来这么大的场合,怕也是正常的,“还不快道歉!” 她顺从的点点头,“对不起公主,是草民错了。” “好了,幽儿,一会儿晚宴你可还要献舞呢!你也快坐回去吧!”皇后冷冷的看着玉翩跹,平幽虽然是公主之身,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又怎么能几次三番维护宫华。 传出去多半是闲言碎语,再追究下去对幽儿的名声多有不好,收拾她的机会多的去了,实在没有必要在这众人面前徒留下话柄子。 皇后后面那句是说给玉翩跹说的。 对哦!玉翩跹都快忘了,她现在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呢。 大夫人见她道歉也就坐下了,可刚坐下就见玉翩跹缓缓向她走了来。 玉翩跹面色平和明眸里却都是皎洁,既然你这么爱多管闲事那就不要半途而废啊,“大夫人我都听你的道过歉了,你说我现在该坐哪呢?” 她的语气很自然。 第七十七章 开打喽! 大夫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有些缓不过来劲,说是不管吧,可偏偏方才她就、她就管了,可这关于她座位的事她不想插手啊! 在座的都是达官显贵,自从惜灵那丫头闹过之后,她们李家早就大不如前了,现在是大家不想看她好!想让她丢脸,趁机巴结皇后,如果她此时出手了,岂不是与这在场的人为敌吗! 可是不出手,又显得…好像她是个没立场爱出风头的,瞎逞能的,左右为难间,她看前面的人今日诡异安静的脸,突然福至心灵,难怪啊,这生性乖张的泼猴子怎么突然听她的话了! 这套是下在了这啊! 这些自认为有权有身份的女人内里城府都深,自然是看出了这其中的弯弯绕。 皇后危险的眯眼打量了玉翩跹几眼,开恩般的道,“来人呐,在后面给…她添个位子!” 听她那语气,就连称呼玉翩跹都是一个问题。 大夫人感激的看向皇后。 嘴角勾起一抹笑,玉翩跹面上开始对皇后感恩戴德起来,这场战役,不是坐的地方是好是坏的问题,而是能不能坐下的问题。 座位被安排到了宫家众女人的大后方,玉翩跹不受半分影响的走了过去,来之前虽然不会预料具体会发生什么,但没好事就是了,她也算是做足了心理准备! 虽然玉翩跹的话刚刚只说了一半,在场众人却是心知肚明,那两个宫外的婢子怕是宫华亲自安排进来的。 尤其是刚刚挑事的云情还有骂的最欢的几个人,齐齐的感觉到了,自己的脸上有着火烧的感觉。 原来这一切都是宫华安排的,还说什么,那野丫头不识规矩,傻! 可看刚刚发生的事,那女人不还是完好无损的有了座位? 能屈能伸,原来也是个有心机的,要不然,她怎能得宫世子的庇护? 这牌要怎么出,多多少少都要有些改变了,有的人她们也不能一味的排挤了,做为女人,身份还是一方面,重要的是能不能讨得男人的心才是关键。 从此看来,那玉翩跹是很得宫华的心,不约而同的,大家心底里都有了这个想法。 云平幽四肢百骸都被妒火侵袭了,看着吧,今晚等她跳完了舞,就是她云平幽大放光彩的时候了,宫华也一定会因此而对她另眼相看的。 在此之前,有件事还是要和大家一起分享的好! “今日上午,我与七皇兄说了一会儿话,得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儿!~” 她七皇兄?不就是昨天晚上的七皇子? 玉翩跹有些不知所以的眨眨眼睛,这男人嘴巴咋生的这么大?!这么贱?! “哦?不知道世博那臭小子说了什么?”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云世博的嫡亲却不能叫母后的芙贵妃,在宫里就是这样,不论是哪个王子公主,母后只有一个,那就是皇后上官烟! “七皇兄说,昨日夜里他在镜湖游画舫赌捞鱼,而捞鱼的人则是在流芳倌找的清哥,正要捞鱼时,恰巧玉姑娘也去了,还为此而生气出手救下了三个里面长得最俊的一个!呵呵~” 末了那一笑很是意味深长,玉翩跹轻蹙眉,果然是这件事情。 “不知道玉姑娘为何只救那三个里面最俊俏的一个,本公主很是好奇呢!” 为什么救了中间那一个?她能说是因为季离看起来比较有傲骨比较像宫华吗? 虽然她坐的位置很靠后,但此时这些女人也不怕嘎嘣把自己那焦脆欲滴的脖埂子拧折了来回头看她。 “因为他长得最俊俏啊!”玉翩跹微微一笑。 还真是淫荡啊!众女人内心此时独白。 “真的假的,还真是伤风败俗!” “就是啊,这女的还真是不要脸!” “……” 玉翩跹不在乎她们鄙夷的眼神,救了都救了,她不承认反而会一个劲的往这方面想,承认了,她们心底还会忍不住怀疑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茯苓和当归头一次对玉翩跹有了赞赏的心里,她们俩是轻云骑里唯一的两个女子,轻云骑是在她们年幼时宫靳将军一手栽培的。 从小他们就经特别严苛的训练淘汰才能进入轻云骑,自从世子接手蛟龙军和轻云骑以来,她们便跟随世子长年血战沙场,刺探军情,而就在前几天,她们被世子召回,还说要委以重任。 什么重任!不过就是跑到人前当起了小丫鬟,看的出来,世子心里是有玉姑娘的,不过哪个男人没有个三妻四妾,而且玉姑娘在家里除了吃喝玩乐貌似什么都不会做。 她每天还都和那个大湿胸眉来眼去的。 在这云城见了皇室中人哪个不得小心翼翼,她可好了,竟然还跑到人家手里去抢清哥儿!这哪像个女子该做的? 不过就在刚刚,目睹了一切过程的她们,头一次对这个整天嘻嘻哈哈无所事事的小姑娘有了新的看法。 大智若愚,腹里藏刀,很会四两拨千斤,能屈能伸,看似懵懵懂懂,拨开那层云雾,里面满是智慧。 她们到那天还是玄灵和玄风在墙外接的,说是主院子被姑娘下了蛊阵,如此看来,她并非是个简单寻常的人。 玉翩跹忍着难受端坐在椅子上,对这些女人叽叽喳喳的讽刺充耳不闻,哭过一次就够了,既然没错为何要难受? 人不能总是照着旁人错的认知活下去不是? 时光慢慢的划过,夜暮就在不经意间降临了,这些女人无非是奉承皇后,吹捧这个,在这干坐了一下午的玉翩跹喝了好几杯茶水,宫雪还时不时的回头看她,她心里有了丝暖意。 在这待了一下去,玉翩跹突然明白了这说话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有的马屁拍的就是好闻,有的就聊聊无味。 末儿公公将玉翩跹送到门口就回前殿去了,这天刚黑下来没多会儿他过来了。 看着乖巧的小人安静的坐在后面,他心里忍不住的又升起了几分喜爱。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就去前面吧。”皇后发令。 这次的宴会非比寻常,西域对中原一直虎视眈眈,此次派使臣过来,如果能谈成功,说不定还能勉一方生灵涂炭。 啊!解脱了,玉翩跹隐忍的皱起眉~终于可以出去了,不过,她水好像喝多了,“喂!你们出去的时候带我去趟茅厕。” “是。”宫女们福身。 沿着小路越走越远,渐渐地远离了灯火辉煌,欢声笑语,玉翩跹突然微一挑眉,笑说道,“这宫里还真是大,上个茅厕还要走这么久的路。” 第七十八章 刺客埋伏!受伤! 茯苓和当归早就感觉到其中有猫腻,可没发生意外之前,她二人还不能暴露身份。 周围越来越黑了,高大的树木刷刷的响,那两个宫女的脸在这黑夜中显得很诡异。 刷—! 寒光一闪,玉翩跹下意识躲开,警惕的看着举着刀刺来的宫女,她冷哼一声,“终于肯扔出你们的狐狸尾巴了。” 就算是没进过宫,但这茅厕也未必太远了吧。 茯苓和当归也是不含糊,一人解决一个打了起来。 后面草丛突然一响,十几个黑衣人突然照着玉翩跹扑了上去… 听说女眷到了,宫华寒着的脸微微缓和。 等人都入席了,他也没看到那道娇俏的小身影。 “她去哪了?” 入席是不分男女的,一个府的人坐在一起。 宫明诗和宫云柔相视一眼,“应该是去解手了。” 千叶兰就在他身边,抻了个懒腰,“诶呀,我去下茅厕。” 可步子还没迈出去,就见两个宫女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不好了,玉、玉姑娘不见了。”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跟在玉翩跹身后的人。 殿中突然一阵喧哗,皆在讨论此事。 千叶兰还没动,就见宫华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前。 去前殿的路上,宫雪绕开了她娘去了趟茅厕,这一下午坐的她可真难受,玉翩跹那个臭丫头,今天可真是没吓死她。 竟然敢当众反驳云平幽,嘿嘿,果然是她不要命的作风。 宫雪在外人面前很少笑,就算是心里很愉悦面上依旧冷的像是讨债的一样,跟在她身后的宫女战战兢兢的。 皇宫各处都挂上了灯笼,五颜六色,琉璃飞檐角,假山河池厅。 “姑娘,你…” 宫雪耳朵微动,很模糊的一声惊呼,她顺着声源看过去,和这边相比,那边黑漆漆的。 心中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难道是谁出了事了?二话不说,她拔腿就冲了过去。 抱打不平,参军杀敌,这是她宫雪的人生准则。 “宫小姐,你干什么去?大殿在这边…” 树影婆娑,将月光与灯火隔绝于此,鲜血顺着地面蜿蜒出老远,玉翩跹捂着眼睛蹲坐在血泊里。 “姑娘,你眼睛怎么了?” “快让奴婢看看!” 茯苓和当归焦急的看着她,试着拉开她捂住眼睛的手。 “好痛!~” 刚刚那些黑衣人突然蹿出,武功也不是很高,但后来每人洒出的一把粉籽带着呛人的味道,药力很霸道。 她快速的闪躲了,左眼还是没能幸免,粉末进入了眼睛化开,眼睛就开始痛了,那痛像是被人生生照着她的眼睛猛力打了一拳一样。 “姑娘…” 当归看她这样子是真的着急了,她们二人奉命守着她,现在出了意外,世子那边可该如何是好? “当归你先别动姑娘,姑娘,是不是眼睛里面被下了什么?”茯苓问她。 玉翩跹想流出眼泪看能不能将眼睛里的东西冲出去一些,太痛了,就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干涩的像是荒芜了多年的枯井。 “嗯,他们刚刚朝我撒了粉末过来。”她咬牙道。 “姑娘,我扶你先起来,在这不安全。” 树叶随风飒飒的响着,玉翩跹用手捂住左眼,跟着她们向外面走去。 没错,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什么人在那?” 突然火光冲天,一对巡逻的禁卫军赶过来,齐齐将她们包围。 宫雪老远的就看见玉翩跹满身是血的模样,她惊呼一声千算万算没想到出事的是她,“玉翩跹你怎么了?”惊呼着,她用轻功立马赶到了这边。 她伸出手却不敢碰狼狈不堪的人,声音颤抖询问,“你哪里受伤了?” “你怎么在这?”她不应该早就到前殿去赴宴了吗? “快点,快找人给你看看吧,你的眼睛怎么了吗?”宫雪没回答她的话,玉翩跹一身淡紫的衣袍,猩红一片,尤其是下摆,还往下流着脓血呢。 看的她已经听不到别的了。 天上白影一晃,宫华阴沉着脸降临,他出来遁着声线过来,离老远的就看见他期盼了一天的人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一样站在那。 他一颗心咚的就跟掉进了冰窖一样。 “参见世子。” 玉翩跹单用右眼看向匆匆赶来的宫华,一时之间呆愣在了原地。 突然手臂一紧,她被宫华紧紧地搂在了怀里,那种劫后重生的心情,就在那两个该死的婢女跑进去说她不见了的时候,他就有了。 皇宫这个吃人的地方。 终归是他没有保护好她,那一身的血,狠狠地刺着他的眼睛透进了心里。 他的力道很紧,攥的她的胳膊都疼了,眼睛的疼痛越发的大了,让她忍耐不住的呻吟了一声。 宫华听着手忙脚乱的松开了,“哪里受伤了?身上怎么这么多血?” “丫头!”千叶兰随后赶来见到这个情形没比宫华好多少,三魂都被吓跑了气魄,声音不复优雅,都喊破音了。 玉翩跹除了眼睛痛也没别的地方受伤,看着自家大湿胸和师弟吓的这幅模样赶紧摇了摇头。 不能让他们太担心。 “眼睛怎么了?”宫华心急,这才发现她一直用手捂着眼睛。 他伸手想要拿下来看看,就听玉翩跹呼痛,“你别动我的眼睛好疼啊!身上的血不是我的!” 摸起来没有异状,可就是疼的想死。 宫华还没放下的心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千叶兰跑上前来皱紧了眉,冲着茯苓和当归怒吼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眼睛怎么了?” “说!”宫华沉着嗓子。 茯苓和当归跪倒了地上,“有杀手伏击下了毒看样子是冲着姑娘自己来的。” 宫华冷冷一笑,一把横抱起玉翩跹,“传太医,把这消息禀告给皇上,我倒要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竟然在宫里养杀手暗卫意欲谋害皇上!找出来必须杀、无、赦!” ------题外话------ ⊙0⊙,大家听我解释啊!我是亲妈! 没事的,没事的,小翩跹绝对没事的,(顶锅盖罚跪中…) 推荐好友北招摇文:《帝宠无疆:王上请矜持》 她是息国显族苏家嫡长女,十三岁命定卜神天女,天下女子无人可匹,尊荣不输帝王! 此身尊荣挡她风唳之路?他便弃之如履! 满地红毯,十丈软尘,只因她款步天下,步步业火红莲,谁堪阻挡!他身为皇家嫡子,尊贵矜傲,却因她,含笑入敌为质! 金戈铁马,朝野诡谲,他翻手为云覆手雨,伴她颠倒乾坤,睥睨天下! 世间锦绣,软尘繁华,寻万里山河,启唇命盘轻动,聘定此生! 第七十九章 戴罪立功 这句话几乎是吼着说完的,不论是身边的还是刚刚赶到的人都感觉到了一股雷霆之怒。 人群中,一个身影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 千叶兰和宫雪紧紧地跟着宫华离开,剩下一群禁卫军隔了好久才从那种杀伐怒火中回过神禀告给了皇上。 太医是摸爬滚打到了殿中的,一听说是宫华找人,一次性就来了五六位。 玉翩跹被宫华一直抱着,模糊中看到他,他生气了,和跟她置气的时候好不一样啊。 紧绷的下巴,倒竖的长眉,完全没有了以往的风度,她看的太过认真,那痛也被转移了不少。 千叶兰看着眼前的一幕视线渐渐地深沉。 “世子,您是哪里受伤了吗?”年过半百的太医紧张地问。 宫华将玉翩跹转了个个,冲着太医,“你看看她的眼睛。” 太医了然,“姑娘,你把手慢慢地拿下来。” 千叶兰见她真的痛极了,怕她此时耍性子,连忙走到跟前,握着她的手慢慢地扯了下来,“丫头乖,让太医看看。” 一道凉凉的视线跟刀子一样射来。 “慢点~啊!~”她随着千叶兰的力道将手拿开,呼吸都寡淡了不少,真特么疼啊! 右边的眼睛还好,能看见殿内灯光人影,可左边…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玉翩跹呼吸一滞,她的眼睛! * “启禀皇上,宫世子带着人离开了。”末儿公公跑进来呼哧带喘的禀告。 云皇此时刚刚得到有人行刺的消息不久怒火还未平息,“你说什么?宫华走了?!” 末儿连忙跪下,“是…” “好大的胆子,今日可是宫宴,他竟然连启奏的时间都没有吗?”云皇大手拍在案板上,气的胡子都颤抖了。 他堂堂平阳王世子,身居高位,今日抛下宴会不说,到底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想着,云皇腮边的肉筱的咬紧了,怒吼道,“我看他是不想要他的脑袋了!” “皇上息怒啊!” 跟在皇上身边半辈子的年公公赶紧劝道,“皇上,不是说当年宫世子的救命恩人遇刺了吗?如今这杀手好大的胆子,竟然在宫里贸然行事,简直就是蔑视皇威。” “对对对,刚刚奴才一直在旁边,那姑娘那眼睛,黑的都成实心的了,太医全都束手无策,说是中了奇毒叫、叫什么雁难飞,只有那销声匿迹的神医闻人一族才能解开那毒,宫世子也是因为着急才会这样的!”末儿公公赶紧跟着附合。 “皇上,以老奴之见,这西域意为求和,便不会如此大胆的谋反,如今当务之急而是鹫水城的事啊,既然宫世子已经答应了去解决,反正西域事不着急,便让宫世子连夜启程去解决那件事吧,戴罪立功!” 年公公服侍皇上多年,多多少少能猜到皇上心中所想,如今宴会还没开始,接待还得还是西域使臣。 如今宫世子不在,按实在的来说,也许是皇上没安全感了吧。 可现在宫世子是不可能回来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良久,云皇叹了一口气,明黄的袖子狠狠地一甩,“也罢,便饶他一回,传朕口谕…。” * 夜风沉如水,夜色黑如墨。 马蹄跺踏在冰冷的青石板路上,踏出铁一样的声音,嘎达嘎达… 狭小的空间里紧张禁锢的气氛萦绕开来,玉翩跹被宫华紧紧的攥紧在怀里,勒的她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两匹骏马齐头并行,迅速的穿梭在大街小巷里,其后面紧紧跟随着一顶轿子。 “宫华,你松开点,我好难受,你抱的太紧了。”从宫里出来直接上了马车,玉翩跹虽然一只眼睛看不见,却没错过这一路上,她眼前的男子紧绷的脸和眼里不可忽视的焦急。 她会不会就此瞎了啊?这个声音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徘徊着,但见宫华如此紧张自责的模样,心头又奇迹的安稳了许多。 宫华双臂有些颤抖,筋肉紧绷非常,一个个深沉的吻落在了玉翩跹的额头上,“别怕,眼睛一定会没事的,我已经另暗卫去找闻人一族了。一定会找到的,你的眼睛不会有事的。” 到了王府里,宫华横抱着玉翩跹一路畅通无阻的回了主院,千叶兰紧随其后。 正在院子里打扫的玄灵愣愣的看着这一行人进了主卧,须臾,扔了扫帚就跑了过去。 世子抱姑娘回来的,难道姑娘出了什么事吗? “来人呐!” 玄灵一脚刚踏进屋子,就听自家世子喊人,“属下在!” “传信给苏叶,让他速速回来。” 苏叶是十二轻云骑里面医术最好的人。 “是,属下这就去!” 千叶兰走过去,看着玉翩跹,那人儿满身是血,看起来像是从血泊里捞出来的一样,原本璨如星子的明眸,如今一边红肿不堪,另一边黑的没有一丝波澜。 雁难飞,奇毒之一,雁无明目,如何南飞? “宫华,你可知此次行刺丫头的是谁?” 千叶兰咬紧了牙关,戚戚然的问道,他握着折纸扇的手青筋暴起,可见已是极度隐忍。 宫华坐在床边,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目前还没有确切目标,但绝对的和皇后脱不了干系。” “……” 玉翩跹全身的注意力好像凝结在了一个点上,左眼的痛都快把她的脑袋给侵蚀了。 握在宫华手上的纤纤玉指,冰凉带着濡湿,宫华抓起她的手和攥在手心里,喝着气,“没事的,你别怕!” 门外,茯苓和当归齐齐的跪在外面请罪。 厢房里季离听见响动出门,他换了一身衣服,月光白的衣服穿在身上宛如遗世孤月,看着灯火明亮的主卧,他轻蹙眉,这些人这么快就回来了? 视线投到跪在门口的两个人时,他瞳孔微微一缩。 随后快步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题外话------ 【题外话】 加更一章,试着召唤一下看官们。 2p时间下来了,22号下午——25号上午,这是最后一场仗了,酒九邀大家一起迈过这最后一关。 望大家能准时赴约,酒九跪谢! 对于PK期间的福利,童生以下留言奖励20xx币,取意2p了,因此奖励20xx小小的纪念一下,我竟然摸爬滚打到了这个地步。 童生以上留言,【不奖励XX币,上架前便能升到童生以上的,在酒九这有单独记录,有特殊大礼包!目前有快乐就是年轻、汐日兮、一九八六、小小的名字大大的我、以上亲除却大礼包还有领养优先权!】 关于剧情:小翩跹受伤了,这不是虐哦!剧情要迈入下一个单元了,这治伤的人在这一章节也提前放出来了,不用惊慌!】 【另:PK期间一律二更!望大家如约而至!么么啾!】 第八十章 谁说雁难飞? “雁难飞…” 季离看着床上的方向失神的喃喃自语道。 宫华和千叶兰全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面色一个比一个火大的样子。 玉翩跹难受的皱起眉,眼皮突然一凉,她睁开眼模糊的看见一个白影。 宫华回过神就看见季离进了屋子,手还摸到了床上玉翩跹的左眼上。 如果说现在最刺激宫华的是什么,那就莫过于玉翩跹的左眼了。 “滚开!谁让你摸她的!”宫华黑着脸一脚踢到了季离的心口处将人踹到了老远。 季离撞倒了后面的桌椅倒在地上一口血喷出,宫华那一脚可不是常人的一脚,何况还在他气怒的情况下,这一脚直接就让季离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他眼前一黑,差点就昏过去,但心里一直念着玉翩跹的伤,应是撑着站了起来。 “等等…你让我看看、咳咳!她的伤…说、说不定我能解、解开……” 宫华浑身一震,“你说什么?” 季离的脖领子被人拽起来,抻的他又吐了一口血,千叶兰恶狠狠的看着他,“你知道她中的是什么毒吗?” 季离不在乎的抬起袖子擦了唇边的血渍,“奇毒雁难飞!三天不解便药石无医,眼睛会…慢慢的硬的如同石头一样!” 宫华站起了身子,死死的看着他,“你一个来路不明…” “她是我…的主子,我救不了她,你们可以将我千刀万剐!战神将军再此,我还能骗你不成?”季离说道最后声音都有些虚弱了,感觉再让他说下去,直接就要挂掉了一样。 “你的命?能抵得上她的吗?”千叶兰现在脑子里心里一团乱麻,不论是哪个奸人谋害翩跹,被他找出来必须千刀万剐,皇后是吧,皇后她也得不得好死! 但是,自从季离说了他能解毒这句话后,不得不说,让他又燃起了希望,雁南飞算不得害人命的毒,可若是洒在了眼睛里,那便是奇毒了,命是不能丢,但被毒的眼睛就算是有神药,再也救不回来了! 季离自嘲一笑,“你现在信不过我?没听过死马当做活马医吗?难道你们还妄想找出闻人氏过来解毒吗?” 室内寂静无声,闻人一族灭迹已经十好几年了,如今无异于大海捞针,宫华喉咙微微一滚动。 “让…嘶——他救我,他是个好人!”玉翩跹勉强听明白他们的对话,突然插了一嘴。 “丫头!”千叶兰不敢置信的喊了她一句,就算要让他出手,也该让他们好好威胁一顿吧! 季离嘴角上流着血,衣襟前面也被血喷的星星点点,好人…他如沐春风的扯唇笑了笑,“我会尽我所能!” 这句话说的更像是承诺。 宫华深深地看了季离一眼,慢慢扯下了千叶兰的手,“要什么?尽管开口!” “一锅滚烫的皂角水便可,待会儿室内不能留人!” “你别得寸进尺啊!” 季离话刚落脖领子又被千叶兰拎了起来。 “我虽不是闻人氏,但其中秘术也不可对外人道也。” “还需什么?” 季离笑着看向宫华,“剩下…的、咳咳,我回去拿,其余的不用了!” 宫华走回床边,面上无喜乐,声音沉的像是从高空坠下的玄铁,“如果有分毫不妥的地方,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夜色加浓快过子时,月亮挂在天空上,星星一闪一闪的,云朵缓缓移动,边岸被月光晃到,像是渡了一层银边。 院外,宫华走回来,面色紧绷,千叶兰站在院子里眼神一刻不离开主卧的房门。 “老皇帝找你又有什么事?” 宫华站定在他的身边,狭长的眸尾处露出一抹焦急与担忧,“出了事,明天一早便要启程去别处!” 千叶兰吹了口哨,“那还是真可惜,如果这个小子能将丫头治好,我可就要带走她了,若治不好,你大可不用担心,我定不会让丫头就此瞎了的。” 气氛有些凝重,宫华低首眉眼漆黑一片,好半天才憋出一个字,“嗯。” 鹫水城出了怪事,她如今跟在他身边危险重重,若不是为了留住她,他大可求情,将她勾除在宫宴的名单上。 但千算万算没算到,那些人竟然能胆子大到在宫里贸然行动。 还真是找死! “季离,怕不是一个清哥儿那么简单的人物!”千叶兰状似无意般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噼啪—!灯烛爆出一个火花,摇摇晃晃。 玉翩跹面色雪白盘腿坐在床上,头顶扎满了玄针,一大盆滚烫的皂角水放在一旁,季离强撑着换着巾布将浸透了皂角水的巾布反复擦着她的眼皮上。 “主子,眼睛还疼吗?”季离声音微弱,语气小心翼翼的,像是他只要声音大一点就会将她的眼睛震疼一样。 冒着热气的布贴到了眼皮上,奇迹般的缓解了那道疼痛,凉凉的…没错,就是凉凉的。 以肉眼可见,原本热气腾腾的布一贴近玉翩跹的眼睛上瞬间就起了冰碴。 玉翩跹笑了笑,声音软糯,“不疼了,季离,你真厉害!”看不用看,她现在肯定被扎成了一个马蜂窝,定是丑死了。 拿下巾布,季离伸出长指,轻轻按了按玉翩跹的眼皮,虽然中了毒,入手的肌肤却滑腻非常,他如同被蜂子蛰了一般。 迅速的缩回了手,拿起盆中另一个块泡好的巾布给她继续敷眼睛,面上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 须臾,他轻轻的问道,“主子难道不好奇季离为何会医术?” “好奇!”他一个出自流芳倌的清哥既然能解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毒。 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算是好奇她也不打算过问。 “多谢主子,季离是不会害您的。” 灯火摇曳今昔悄然过… 玉翩跹是被饿醒的,眼睛上很重,她一把拿下脸上的布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记忆回笼,她怎么睡着了呢? ------题外话------ 【题外话】 嗯,明天就要2P了。酒九邀约各位看官! 谜一样的数据不只是收藏那么简单,但作为小萌新的酒九,还不知道其他有什么,不是有一句话吗,尽人事听天命,对于PK我就放心的交给各位了。 提前说一声,这书我必须好好写完,路是否一路畅通无阻,我、姣酒九,势必要把《萌妃》完完整整的,填满! 如果未来三天时间充裕,无论是潜水的还是冒泡的,我愿评论区有你们的身影,喜欢萌妃的看官们,不知不觉的,屏幕前的你们已经和书中的人物是一家人了!收藏的,追文的,送礼物的,投票的,酒九鞠躬致谢! 这三天的章节酒九提前上传了,我还会努力存稿,期待有万更的时候! 【我等你们!】 第八十一章PK求收!! “醒了?”门从外面被推开,宫华穿戴整齐的端着饭菜进屋,仔细打量了她,发现昨日漆黑的眼眸恢复了以前的光彩,他悬了一晚上的心这才重新归了原位。 “宫华,我的眼睛能看见东西了!你快过来!”玉翩跹一见到宫华坐起了身子兴奋地和他眨着眼睛说道。 屋子里窗门紧闭,但趁着宫华进来的空档她看见天空还是黑的,应该是后半夜了。 宫华轻轻一撩下摆,手捧着煮的粘稠的粥坐到了床边,远离了高山战鼓,扬鞭跃马,他便如那人间风清气正的贵公子一般,便是这一个小小的动作,便看的玉翩跹不禁咽下了一口唾沫。 说起来,好像已经好久都没和他这么安静的两个人相处了,最近的事情好多,她下山之后所经之事,好像游梦一般,有些不真实。 唯有看到宫华时,心里的喧嚣才得以缓解,好像只要有他在身边,就有宁静。 肴了一勺粥,宫华放在唇边轻轻地吹温,润红的薄唇轻启,白玉汤匙被他拿在手里,“乖,你快把被子盖好,饿了吧,我喂你。” 看着眼前的人,玉翩跹突然想起在书房里宫华为她束发,热气轻轻地吹到她的脖颈间,战栗的感觉一瞬间袭遍了全身。 被子滑落到了腰间,她中衣微敞,精致的锁骨很诱人,宫华腾出一只手将她衣服拉正,熟不知,每次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的脑袋里早就天人交战了好几次。 玉翩跹被他的手触摸到身子一颤,小脑袋低了下去,手指卷着被角交缠,“我、我要你给我盖被子。” 屋子内烛光晕黄,宫华喂粥的手一顿眼里闪过一抹苦涩,天亮了她便要和千叶兰离开了。 她这么笨,真的能照顾好自己?千叶兰身世成谜,虽然同为师兄弟,但他二人除了几年前在淮南一带见过从未有过私交。 他这一去凶多吉少,事情极为的复杂,带着她多有不妥,虽然也可以让她回山。 可…就在拜师那日起,师傅便给他立下了规矩,有事传信,不可入山。 到时候,他又该如何找她,暂且,也只能先将她托付给千叶兰,待他回来,便直下淮南将她接回来。 这些便不与她说了,免得徒添疑虑。 “好。”宫华放下粥起身将软枕垫在她身后,抚着她半躺下,将被子拉高到她腋下。 玉翩跹带着浅笑享受着冰山战神的服务,眼神一刻也不离开宫华,灯火被他遮挡住了大半,他真的好高啊,一站起来都快抵在帷帐顶上了。 宫华腰间一紧,玉翩跹环住将自己的小脑袋靠在了他的腰上。 双臂环绕在他的腰上,谁也不知道,当她发觉自己眼睛看不见的时,最怕的不是就此要瞎了,而是,万一宫华不要她了该怎么办? 他再也不对她特别对待,而是对别的女子好了这可怎么办?眼睛疼的快要死去了,可当看到他一脚踹倒季离时,没人能知道,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有了几分窃喜,那证明他还没有嫌弃她。 话本子里有多少见异思迁抛妻弃子的王八蛋,他们的妻儿还没有残缺,他们便一弃了之了,何况她要是瞎眼了怎么办? 口上说的要走了,要回山,可没人知道,她对这的流连不舍,山里是好,没有坏人,但只有她自己。 师傅又不会天天待在山里,他一年能在山里待上几十天那都是多的了。 寂寞,便是陪伴她所有岁月最多的词了。 湿胸每次都是来去匆匆,下山之前她以为湿胸对她已经够好了,可…自从认识了宫华之后,她便发觉,那一日复一日渐渐累积的依赖,多的让她自己都害怕。 进宫了,面对着故意欺辱她的女人,按照她的脾气早就上手了,可一旦她真的上手了,又该怎么面对宫华?他身份特殊,本就是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她几次三番的给他惹麻烦,那么多有身份的人物都不喜欢她,要是迁怒了他又该如何是好? 悲伤的气氛环绕在周围,宫华爱怜的将她揽进怀里,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害怕了?别怕,有我在那些人以后都不能欺负你,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进宫。” 玉翩跹的头顶一阵舒服,宫华的大掌轻柔的抚摸着她,能听出他口中的自责之意,心里也不舒服,这不怪他,“宫华,我的眼睛好了,你看!” 宫华忍不住失笑,“我早就看到了。” 转身坐下,他俯身蜻蜓点水般的吻了吻她的唇瓣,“昨夜都没吃饭呢,饿了吧,快吃点吧。” “嗯!” 一碗粥很快见了底。 宫华看了一眼快亮的天色,琢磨着该和她说一下分开的事了。 半响,他轻轻开口,“一会儿天亮你便和千叶兰离开吧。” 轰的一声,玉翩跹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看他,妖媚的脸庞上杏眸大眼慢慢地凝聚起了雾气,她看着宫华平静得脸突然感觉全身都凉了。 “为什么?我的眼睛都好了!你为什么要让我离开?是不是因为我不听话又给你惹麻烦了,所以你就不要我了!” 带着哭腔的糯米一样的声音吓了宫华一大跳,他伸出手将人揽进怀里紧紧的抱住,“我没不要你,不是你要回山的吗?还要去淮南玩玩吗?现在回去刚刚好,等你玩够了,我就把你接回来。” 那件事情他决不能和她说,万一说了她心思一改要和他去,危险重重,他在不能让她涉险。 他是真的不想要她了,现在都拿她以前的话来搪塞了。 “你骗我,你刚刚还说要保护我的!” “我没骗你,你就和千叶兰玩几天,然后我就去接你。” 话本子说的果然没错,男人都是不可靠的。 “宫华,你这王八蛋!见异思迁跟那狼心狗肺的有什么区别,我再理你出门便让…呜呜!” 要说出狠话的小嘴被人堵上,她抬头就见宫华一脸不善的看着她。 他说出的话也是那么的吓人。 “瞎发什么誓言!” 万一实现了,他该怎么办,甚少迷信鬼神之说的宫世子头一次懂得了心惊肉跳的感觉! ------题外话------ 【题外话】 宫华:你必须走! 翩跹:我不! 两分钟后… 宫华:那就留下来和我去鹫水城吧! 【PK求收哇!】 【腾讯的宝宝有推荐篇也投进来吧!】 晚上有二更! 第八十二章 她又不想走了【二更求收!】 现在右眼皮都有些异样,他别扭的在心里道:神仙们都原谅她吧,刚刚她什么都没说呢。 玉翩跹大眼睛乱飞,伸出小拳头狠狠地打在他胸口,“^5(*&6” 宫华也怕真的给她惹怒了以后不理他,警告的看着她,“我松开手你还说不说了?” “ ^”玉翩跹嘴被堵的死死的,心里的邪火早就将宫华美好的影子烧的七零八碎了,小样的,骂他他还不乐意了,如今还敢动手不让她说了。 哼!为了反抗这些没良心的臭男人,今天!她、玉翩跹,绝对不会投降的! 说不说?当然要说! 宫华看着她突然狂躁的模样,手下捂的更死了,额头青筋隐隐暴动,实话说不得,假话她又不信,如今还一副要怒砍他的表情。 这该如何是好? 松手是万万不可能了,万一她又口出狂言,许下什么不好的誓言被神仙听了去报在她的身上,那可不行。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过去了,粥凉了,灯火燃尽,天空翻出鱼肚白,千叶兰整理好从厢房出来朝着主卧走去,敲了敲门! 屋内 玉翩跹狠狠地踹了一脚宫华,“&*……%”你去开门! “进。” 玉翩跹,“……” 千叶兰刚进屋瞧准了屋里的情形脚下一滑差点就没撞到门框子上。 “呜呜”湿胸救我!无视掉千叶兰差点狗吃屎的模样,玉翩跹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他了。 千叶兰后怕的拍拍自己的小胸脯,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清晨很是静谧,云很厚天色有些灰暗,周围人还没有起来干活。 因此周围是很安静的,安静的周围加上眼前宫华一副要‘杀人灭口’的样子,一切便有些很诡异。 千叶兰咽了一口唾沫,后半夜时宫华说要在临行前和丫头告别一下,这两人就是这么告别的? “你先出去!” 宫华阴沉着脸对千叶兰道。 “呵~时间已经不早了,你在挽留也没有,丫头我是一定要带走的!” “&……&”我不走!玉翩跹横着眼睛对千叶兰示意着。 不是想让她走吗?今天她还不走了呢! “快,没看见丫头都着急了嘛?赶紧放手,我们要走了!”千叶兰看玉翩跹的样子以为她迫不及待了。 走过去伸手就拉开了宫华。 嘴一得到解放,玉翩跹刷的站起身子,踩着锦被俯身看着地上的两个人,及腰的发随着身子摇摇晃晃。 气的她手直得瑟,怒吼道,“你、你们…我谁都不跟着了,我自己走!” 语毕,她几步跳下床拿出一件衣服胡乱的披上开始收拾东西。 千叶兰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丫头不是要和他走的吗,为何又不和他一起去了? “她又不想走了。”宫华淡淡道。 千叶兰,“……”这个女骗子! 屋子外鸟鸣阵阵,空气清新。 树枝上带着晨露晶莹剔透,季离轻咳几声回身关上门,朝着主屋走去,他面色苍白精神看起来很不好的样子。 玉翩跹背着小包裹打开门快速的朝着门走去。 宫华和千叶兰紧随其后的赶了出来,“丫头,丫头,你等等,不是说好了要去淮南了吗?” “我又不想去了!” “你怎么可以骗我呢,我千里迢迢的从淮南赶来接你,你就这样放我鸽子了?师父可说了你下山就是为了找大湿胸玩的,现在怎么还反悔了?” 咳咳,季离走到树下,皱着眉头开口道,“主子要去哪儿,季离也陪你同去。” 玉翩跹一听季离的声音才想起来他,她停下脚步,“东西收拾好了吗?” 季离小跑几步跟上她,“季离身无长物,无需收拾。” 玉翩跹看着和宫华有几分相似的人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季离,在你治好我眼睛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人了,走吧,以后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我们要相依为命。” 宫华站在门前,肺子都快气炸了,在玉翩跹对季离说你是我的人,相依为命时,他头痛欲裂。 鹫水城形势复杂,他不想带但她留在这又太危险,本以为按她以往的打算一骗就走了,但事情往往不是如此。 叹了一口气,他几步走过去,无奈道,“我一会儿要出门,你可要跟着?” 玉翩跹昂起小下巴,“不了,你不是嫌弃我吗?嫌弃我天天给你惹事,不懂规矩脾气不好爱哭鼻子吗?让我和大湿胸赶紧离开撵我走呢吗?” 现在想让她留下,早干嘛去了?不过,他出门干什么去? 宫华有些失笑,他何时说过这些话?看着她娇憨的小样子心里反而升起几分欢喜,越是相处便越喜欢她。 无论是笑还是怒。 千叶兰突然明白了什么,原来是宫华不想带着她这死丫头非得跟着啊。 “玉翩跹你个白眼狼,不是说好了要和我一起去淮南吗?” 看昨晚宫华的样子,应该是出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如果让这冒失的丫头跟着去了,肯定得出事,要是再由着她的性子来激的话,八成一会儿还得是宫华求她去了呢。 玉翩跹眯了眯眼睛,回头煞有其事的对千叶兰道,“路途遥远我不善颠簸就不去了。” 千叶兰点点头,这死崽子到现在还嘴硬,不就是想留在宫华身边吗,还找这么多的借口。 “宫华要去的地方可比淮南远多了,路途更是颠簸,你岂不是更受不了?还是让湿胸把你送回山里吧。” 玉翩跹瞪了一眼他,抬头看向宫华,“既然宫华都出言邀请我了,季离,那我们便跟随他去溜达一趟吧。” 千叶兰,“……”他完全低估了玉翩跹这死丫头的节操,出尔反尔的脸不红气不喘。 季离,“一切但凭主子吩咐。” 最后的最后,本以为会带着自家小师妹风光无限坐着他那八抬大轿回去的千叶兰独自一身回了淮南。 张晋在听闻玉翩跹被杀手伏击的事情之后,来到了王府探望。 “世子这三个月里被禁足了,任何人不得求见!” 张晋看着凶神恶煞的守卫擦擦额头的汗,心里担心玉翩跹的伤势,“那玉姑娘怎么样了?” “不知道!” 他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那我不进去,你能帮我通报一下,问问玉姑娘的伤势吗?” 还没递过去,一把刀就伸了过来,“你把我们王府当什么地方了,赶紧离开!要想见人,三个月后再来吧!” 夕阳大如圆盘,官道上,一辆马车向西而行。 ------题外话------ 【题外话】 别看宫宫带着(是小翩跹让偶这样叫宫华的)小翩跹走了,但有一句话说的好,秋后算账,过了秋的账,且看宫宫回来后把那些欺负小翩跹的挨个放血吧! 下一章可就是非常之甜宠无敌得了,看到了此处大家应该知道这是一本狗粮无处不在的文吧,好了,马上又要放了! 【出尔反尔,小翩跹就是这样的没节操!】 第八十三章 鹫水之夜路 月明星影交相缀,夜静云闲伴月辉。清霄雾隐,阑珊梦碎,此情谁知未。 鹫水县城,自云城一路向西北方向行,千里之遥,在这广袤地界属贫瘠之所。 十几日前,各方官员加急传讯快报,鹫水县城,县主与其夫人被人谋杀,下属一个村子突然全都暴毙于家中,无一幸免。 此事一出,方圆百里人心惶惶,百姓足不出户。 传:妖孽横生,惹怒天神,降下灾祸,耕地无人,店铺不开,商旅绕行,民不聊生。 玉翩跹艰难的咽下手里的酥饼,皱着眉道,“什么?!一个村子的都齐齐死光了!” 宫华递给她一杯水,“嗯。” 路面很是颠簸,此事耽搁不得,宫华选了近路,还要大约十几天才能到。 就是苦了她,一直在山上待着,从未走过这么远的路,若是跟着千叶兰去,路途虽然也遥远,但肯定是要游山玩水去的,如今跟着他,不仅要披星戴月的赶路,便是睡觉也要在马车里对付。 别说好吃好喝,能吃饱就是幸运的了,往西北去,乡镇便分散开来,为了尽快抵达,就不会绕路特意去客栈休息。 每一次巧合路过乡镇都会买好几天的吃食。 头几天季离因为身体的原因还会坐在马车里,待身体好了些便买了一匹马在外面跟着骑了。 一个清哥儿,医术比太医院还要高明,会骑马大家也就不那么奇怪了。 “那得多少人啊,好可怜啊。”玉翩跹想着就不得劲了,整整一个村子的一齐死了,那么多的人命,造孽啊。 轿子里颠簸,千枝连灯轻轻摇晃,宫华挑帘出望眉尾闪过一抹焦急,玉翩跹接过杯子喝了两口,踌躇道,“宫华,是不是因为我才坐的马车,马车没有骑马快,耽误了行程你很着急?” 宫华转过身,释然一笑,安慰道,“别想太多,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从鹫水县城内部官员隐瞒迟迟不上报开始就已经迟了,经过层层传递这消息来的就晚了,再说,我们现在已经是轮班赶路了,披星戴月,马车所耗费的时间大家已经补回来了。你不用多想。” 此次随行的有四大护卫,还有突然被调遣回来的苏叶和黄芩,茯苓和当归受罚被留在王府里看院子。 这几人轮班驾车休息。 玉翩跹大口的咬了一口手里的酥饼,没错,她已经跟来了,事情已经不能挽回了,与其担心别人不如先担心担心她自己了。 像她这样是不给别人添麻烦就不错了,还想着去救人呢。 宫华微微一笑,放下手里的书,拿出一个毯子,“过来休息一会儿。” 玉翩跹放下酥饼擦擦手,她出来以后做男子打扮,青涩的和俊秀小书生一样,自然而然的躺到了宫华的腿上委身在后面。 “停下。” 赶路赶到荒郊野外是常有的事,在前面的领队的是黄芩,他一身黑衣,四方脸不苟言笑。 “整队,休息,天亮了出发。” 按照惯例,将玉翩跹给的防虫蚁的药无缝连接的撒到了他们的周围一圈。 撒了药后大家都比较放心的,因为在第一天晚上谁也没在意,依旧照常提防着着外面的野兽什么的。 到了后半夜,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凡是寻着气息找过来的兽啊什么的,到了跟前立马掉头边走。 谁也没发现,每次一到了后半夜马车顶端就有一个带着翅膀的肉虫子的可怜巴巴的趴在上面,风一吹,小家伙就打一个喷嚏。 玉翩跹躺在宫华的腿上瞪圆了眼睛查着桌子上整整齐齐拍者一排的白虫子,一、三、四、五…见她看过去,那几个小家伙吓得颤颤巍巍的支起了上半身,“嗯…老二呢?” 宫华低头看她,白玉的小耳朵露在外面让他忍不住的就捏了一把,桌子上的小东西大眼睛圆圆黑黑的,和某人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玉翩跹耳朵痒痒的,被宫华手捏来捏去捏的她连着那得皮肤都变得奇怪了,火呲撩的。 听她询问,几个小家伙唧啾唧啾了半天,都抢着回答。 玉翩跹跟山大王一样的点了点头。 “老二去哪了?”宫华笑问。 玉翩跹闭上了眼睛,指了指马车顶部,“说是老六值夜,怕老六寂寞,老二去陪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依旧是赶路,玉翩跹感觉自己在这马车里快待干吧了,但她也没说出来,虽然无聊可也是她自找的,现在就盼望能早点到鹫水县城了。 “宫华,你这辈子最想干什么?” “为什么这么问?” 玉翩跹无聊的撑着下巴,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我以前的时候,在山里,每天都很无聊的打发日子,开心与不开心差别不大,等我出来之后发现你们好像都有自己要忙的事情。我就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用做。” “你有事情做啊。” “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 宫华放下书认真的看着她,语气很轻却也很重,“和你心爱的人在一起。” 玉翩跹的脸红了,搁以前她肯定要迷糊的,现在却是能明白宫华的意思了,可是…她真的不喜欢宫华身边的人啊事啊的。 “我双亲是和西域一战中战死的,我那年八岁,具体情况你大概也知道了,那一年大雪纷飞,正值我生辰之际,娘亲带着我跟随我父亲去战场,按理来说,这一战定是我中原大获全胜,没想到…我父亲惨死沙场,敌军设计将我掳走,莫不是救兵到了,边境难保。 我也在那时候痛失双亲。” 玉翩跹头一次见宫华这个样子,掐着书的手紧紧地合在了一起,像是分不开的一样。 脸上的恨意是那么的明显,但她不害怕,她只是心疼,爹爹死了,娘亲也殉情了,八岁的宫华又遭大难,她环住他的腰抱住他。 像这样让他平静下来,可没有,宫华声音凄厉,“又是三年,师傅随我秘密开棺验尸,我父亲遗骨里竟有罕见奇毒,以深种多年。” ------题外话------ 【题外话】 不可否认,这是一本字数比较长的文,很多东西渐渐便会浮出水面。 【求收藏啊求收藏!求评论呐求评论!】 第八十四章 天下第一风流 玉翩跹心下骇然,脱口而出一句,“难道是有奸细?” 宫华点点头,眉眼深谙,“这奸细很有可能便是出在了朝廷中。” “那你找到了那个奸细没有?” “还未曾找到,那掩藏之人定是身居幕后,身份成谜,总是让人摸不透。” “西域那么厉害吗?” 玉翩跹想不到,就算是宫华的父亲生前都没有办法将西域一举歼灭吗? 宫华貌似平静了很多,只不过面色还是寒凉的,“西域厉害的不是将和兵,也不是君王,而是他们的国师!” 国师?玉翩跹一听就不是什么好鸟,“那个国师很厉害?” 宫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玉翩跹垮了脸,“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宫华缓声道,“他师承倒避谷谷主翠郎子,天分不高,但城府却很辛辣,翠郎子有两个徒弟,西域的国师名叫燕玄天,他上面还有一个师兄,比其他来,他师兄君不止简直就是奇才。” “奇才?!” “武功绝学御剑如仙,样貌迤逦,亦正亦邪,当时被人称为‘天下第一风流’。” 玉翩跹咽了一口唾沫,好风骚的称号啊,“那后来呢?” “燕玄天嫉妒他师兄,总感觉他的师傅把绝学都给他师兄了,不知在哪找了一本斜功,背着他师傅师兄修炼,不久,他师傅就死在了谷里。” 故事说到了这,傻子都听出来了,玉翩跹听不下去了,“一定是这个畜生杀了他师傅!” 宫华抬手就给她一个暴栗,“下次不许这么说话。” 玉翩跹撇撇嘴,摸着脑袋好奇的问,“那他师兄知道是他师弟杀了他师傅吗?为他师傅报仇了吗?” 宫华眼神一暗,“没有,虽然君不止亦正亦邪,当年我父亲在世却和君不止很是投缘,每一年都会切磋武艺而且还…。”说道一半,宫华话风一转。 玉翩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事情很奇怪,君不止武功明明是非常高的,但那一次比武,却竟连我父亲徒手一袭都没有躲过,死了。” 宫华的语气有些唏嘘和感伤,应该是为那样一个大英雄就这样死了感到不值吧。 “那不就剩下燕玄天一个人了吗?还有那君不止很奇怪啊!” “他投奔了西域。” “西域?然后就当上了国师。” “嗯,自从他去了以后,便有很多死尸和残忍无人性的八傀阴鬼,他们极其擅长给人下蛊,原本要被收服的西域却日渐壮大,自从我父亲战死沙场后,西域便有了喘息的机会。如今看似西域被压制,但在我之前,西域已是调整了多年。” 宫华抱住她,声音好听的像是奏起的古琴,玉翩跹摸上他的发,“可前几天西域是要来求和啊?” 宫华嗤笑声音凉凉的,“求和?!你来之前西域又多番挑衅,过后便收兵回返,我刚到京几天便匆匆送来质子。” “质子,你是说前几天送来的是质子。” “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谁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便是这鹫水城离西域是中原里比较近的县城。如今这事发突然,百姓愚昧,多将此事混于神鬼之间,若是不能安抚人心,倒时,天下就真的大乱了。” 玉翩跹刷的坐起身,狠狠地打了他一下,“这么危险,那你为什么还让我和师兄走,要不是我不跟来,我岂不是啥都不知道。” 宫华见她虎着脸吓唬他,眼神里却紧张兮兮的模样心里一暖,将人拽进怀里就狠狠地啃了一口。 这一口将玉翩跹啃得七荤八素。 不知过了多久,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听外面一阵唢呐声,那声音悲苦至极,让人听着就想哭。 黄芩端坐在马前,看着荒无人烟的土道上突然出现的诡异景象全身警戒抽出了腰间的刀。 四大护卫站在马车四角紧紧掩护好。 宫华察觉不对,“你在里面安静的呆着,不要出来。” 他长腿一迈跳下了车。 玉翩跹请蹙眉好奇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唢呐声吹得她实在闹心。 不让出去是吧,不让出去那姐就,马车的帘子被偷偷掀开了一角,她透过缝隙向外看了一眼,就差点没吓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了。 ------题外话------ 【题外话】 突然有一种,小翩跹终于出外面了的感觉。 貌似明天有一波奇怪的敌人杀来了,沸腾吧! 第八十五章 她是道上的人 外面不远处,几个穿着灰袄子的老太太的卯足了气在那吹唢呐,时辰尚早,刚过晌午不久,外面是黄土朝天的,这几个老太太脸色苍白看不出个数,脸蛋儿上涂了红红的大胭脂,嘴唇也涂的满满的红。 吹唢呐费气,这几个老太太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这边。 玉翩跹看过去,视线一紧,其中一个老太太看着她还诡异的笑了,那一笑笑的她从尾椎骨处一直麻到了脑瓜顶。 杀意四起。 “传闻宫世子有一柄绝世好刀。”站在中间的老太太的像是唱歌一样的哼唧了一句。 玉翩跹看着她们突然就想起了一人,就是她第一次和宫华去镜湖遇见的那个老色鬼。 这几个老太太道行明显的比那老色鬼要高,因为,那个老色鬼还有几分人气,而这么多老太太,她是一点人气也没感受到。 “唧啾…唧啾!” 六只小虫子排成排的站在她的肩两侧看热闹。 玄风抽出刀,喝道,“你们还不配见世子的刀。” “配不配试过才知道。” 废话不多说,宫华飞身而起,留下一句话,“你们几个护在马车周围。” 黄芩和苏叶迎上去,他们用刀,那几个老太太用唢呐。 可这些老太太的肉就跟赶紧铁骨一样,宫华打了几次内力好似石沉大海。 她们五六个还和攻呢,现场看起来有些诡异,明明是弱不经风的老太太竟然像是要吃人的恶鬼一样,她们头上盘着嘎达揪,脚下蹒跚,如同喝醉了一样。 手如鹰爪一样的拱起,两三个人和攻冲着宫华像是要掐死宫华一样,季离退到轿帘处,看着躲在缝隙里的人,“主子,没事的。” 玉翩跹此时心如火烧,这也叫没事吗?眼瞅着那几个死老太太都要吃了宫华了。 黄芩和苏叶武功不低,目测比四大护卫高出很多,奈何就是无法伤到那些这些人。 玄风几人看的干着急,却无法上去迎敌,此处荒无人烟,不知何时,太阳越发的猛烈了,地上像是着起了火一样,炙烤着,玉翩跹无意间瞥了一眼季离,发现他脖子上早已是汗流滚滚,抬头看了一眼太阳。 有些灰沉的云,遮住了半个太阳,还有些阴森森的冷意,玉翩跹蹙眉挑开轿帘,跳出了车,不止是季离,就连玄风他们也一副汗流浃背的模样。 那边的战斗更加的猛烈了,宫华还是清风朗月的,但他身边的黄芩有些吃不住劲了。 “唧啾唧啾…”几个小虫子爬到玉翩跹的肩膀上唧啾唧啾的报备着什么。 宫华回过头看见她,“进马车去。”这一看,不得了了,除了那个娇小的人其余的都像是入了魔障一样。 “宫华,你小心,他们都被控制了。” 玉翩跹仔细的观察着这几个老太太,并没有贸然出手,论武功她是肯定比不了宫华和他身边的‘两味药材的’,拼武功她就是被那伙狂砍的。 怪就怪在这几个老太太身上毫无人气却能和人一样的行动自如并不像尸体那样的僵硬。 她转身走到季离的身边摸摸他的脖颈,看似很热但汗却是凉的,“季离,你很热吗?” 季离感觉身边都有一团火一样的在燃烧着,他额头上不停地往外冒汗,舌头都快干燥的要掉了一样。 模糊的耳朵里像是灌了许多水一样,季离听见了一道声音,却也只是听见了,至于说的是什么,一概不知。 “啊哈哈哈哈~宫世子,你在不祭出你的刀,你这两个手下可是要死在这啦!一会儿~老身我掏出了他们的肠子来尝尝鲜呐!” 黄芩和苏叶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被她们按在了地上,这边玉翩跹警惕的看着那几个嚣张的老太太,人死分三种。 第一种,心死脑不死,第二种,脑死心不死,第三种便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了身。 这几个老太太一直嚷嚷着要宫华的刀,说话如同唱歌,又像是有神识的样子,完全不符合那三种。 玉翩跹视线略过那几个老太太拿着唢呐的手,不停地招呼着宫华…对了!唢呐,刚刚在这几个老太太出手之前她们有吹唢呐。 仙云那死老头的给她看的书中曾经记载过一种,尸乐控魂之术,这名字虽然起的有些操蛋了点,但听了此乐却实能控制人的心魂。 如果所猜不错,这几个老太太的刚刚吹得曲子才是关键,而且她们几个早就没有命了,虽然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术法才令她们变得如此神乎。 不过,她勾起一抹坏笑,也不是没有办法破解这‘金刚不坏’不坏的身体的。 “宫华,你回来,我有办法制住她们。”玉翩跹冲着宫华吼了一嗓子。 几个老太太见到她都呵呵的笑了,有一种等你出手很久的感觉。 和玉翩跹待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面对西域这些玄乎之术宫华也一直有些头疼,宫靳将军在世的时候便吃过燕玄天的亏,何况这么多年了,那厮的手段早已经比早时厉害了不知道多少倍。 宫华收回了手迅速的回到了她的身边。 玉翩跹也不知道宫华为何没有着了她们的道,现在也不是问话的好时机,只能等解决这几个死老太太再说了。 “小丫头看着像是道上的人啊!”那几个老太太嚣张的踩着黄芩和苏叶,舔着嘴唇问道。 玉翩跹内心吐出一口老血,突然明白了为啥在对付老色鬼时他会将她打到在地不让她把‘妖精’露出来,看来她这一身的看家本领的确不是什么正道所用。 道上的人,原来是歪门邪道的人。 话不多说,她向前走了两步,小脸认真冷静,这还是宫华第一次看她有了这幅模样。 宫华袖子一紧,“怎么了” 玉翩跹拉下他的肩膀在他的耳边耳语了两句。 ------题外话------ 【题外话】 晚上有二更 以暴制暴,以邪制邪☆⌒(*^—゜)v 小翩跹无敌翩跹拳,讲真,你们不感觉小妖精们很可爱吗?这可是文中的萌宝担当啊! 第八十六章 那就有劳师姐了【二更求收!】 这一看便是传授着什么,老太太们眯眼睛伸脖子一副好奇的样子,说白了站在他们面前的其实就是几具被人加工完了的死尸,玉翩跹感觉有些好笑,没出来以前她感觉外面就和书里面一样。 喜怒哀乐在她这没有太多的感受,出来了以后到了宫华府上,便以为大千世界人与人的相处都和宫华他们一样。 等出了府之后,才发现现在尸体都能满地跑了,说实话,她并没有十分的把握能把她们都打趴下。 毕竟是死尸,妖精们也说在她们身上并没有感受到蛊虫,若是蛊虫一定很容易会给消灭的。 是她非得嚷嚷着要和宫华出来的,既然已经跟着出来了,她就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了,用力的拍了拍宫华的肩膀,她豁然开朗道,“记住你说的话,你就乖乖的待在这,你可别忘了我是你的谁,这些人,就交给我吧。” 一秒两秒,宫华眨眨眼睛慢条斯理的点了点头,收起了满身杀伐果断的气息,抬了抬削肩的下巴,做了一揖,示意:那就有劳师姐了。 其实玉翩跹并没有和他谈什么,就是把自己心里壮志告诉了他,这件事她会十分张杨自己师姐尊威。 宫华拂手而立,只等有意外了他在出手。 “悄悄话都说完了吧~小丫头长得这么水灵肉肯定很对我牙口!~”老太笑道。 玉翩跹心啐了一口唾沫,这几个不要脸的死老太太,早就该将这身骨头埋地底下了,现在还出来卖弄风骚实在不知道是为了闹哪般? “你们几个不要脸的老太太,竟然敢欺负我的人,看姐不削掉你的大牙!”骂完,玉翩跹手一立手心里就多了一样东西。 季离和玄灵他们的状况看起来不太好现在必须速战速决,她也不知道这几个死老太太到底是不是书本里记载的尸乐控魂,再让宫华这样打下去,绝对会得不偿失的。 那几个老太太也不守着苏叶和黄芩了,而是和攻玉翩跹,她们几个人穿的摸得实在分不出各数来,皮肤干瘪牙齿糙黄,红脸蛋跟猴屁股一样,一笑那法令纹都快耷拉到嘴里去了。 这是玉翩跹出山之后第一次放开手用自己的邪术和别人干架,滋味儿别提多爽了。 在宫华的角度看她,就两个字蛮横! 一把揪住老太头顶的发使劲的就往一起撞去,手里冷光一挥,她手里老太的头顶就变成了草窝,一大把头发掉到了地上。 “啊呀,小畜生!竟然敢毁了老身的头发,你看老身不扒下你的皮泡酒喝。” 玉翩跹一脚踹住扑过来的老太,手在她前面凭空画了一道符,也没见她如何,那符咒像是有了实质一样在空中燃烧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了老太的身上。 大火烧的更加的猛烈了,呲呲的还冒着油的声音,玉翩跹大眼睛嗖的冒出两团青光——嘿嘿嘿,此路有门啊! 随后她如法炮制又画了几道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那几个老太太着了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味,死猪和死鱼混合的那种味道。 宫华看着玉翩跹画符的手法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玉翩跹解决了这几个老太从地上捡起了一个唢呐回了宫华的身边。 “你刚刚用的是什么符咒,为何会在空中燃烧?”宫华缓声问道,他内力深厚都无法将那些人打散,她却是几张符咒就能烧了她们,不简单的,怕是那燃烧的火有所不同。 虽然其余人还处于魔障中,他就好像不会着急一样。 玉翩跹看着他这样颇有些无语的感觉,“不是,他们现在都这样了你不着急啊?” 宫华转过身看他们一眼,“你这么厉害,为何要着急?” 不知道这句话是好是坏,玉翩跹总感觉自己被坑了,“谢谢哦,谢谢你这么看好我,不过那符咒不能对外人说。恕姐无可奉告!” 空气有些无端的变凉,宫华拂手,心里反复咀嚼着那两个字——外人! ……他是外人! ——……她把他当外人! 她拿着唢呐看了会儿,尸乐控魂吗?被加持了血咒放在血槽中炼成尸傀的尸体,肉身稀释了血浆白水(白水指水银)得以保持不腐,不过,这尸体怎么还会说话呢? 纳了闷了,须臾,她晃了晃脑袋,不想了不想了,想了也想不清楚,当务之急是要解开这些老太下的术法。 “宫华,为何你没有被控制。”她从小就修习这些邪术,可他为何还能活蹦乱跳的? “……” “宫华?” “……” “喂!你聋了?”玉翩跹视线从唢呐上移到他的脸上,两道火热的视线瞬间就被冻僵了,他怎么好像生气了呢? “师弟,你怎么了?”就是这样,玉翩跹还没发现,每次宫华一生气她绝对的会立马贴上去询问。 宫华低眉顺目,“没什么,那你为何没有被控制?” 玉翩跹被他略微哀怨的语气弄得打了战栗,手里的唢呐差点没砸脚丫子上,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你没听见她们喊我道上的人吗!要是被控制了多打脸啊!” “对了,你还没说你为啥没被控制呢!”玉翩跹遇见事要是没弄明白就跟屁股上长了刺一样,一天不除一天疼。 宫华无力的揉揉额角,“抱歉,原因不为外人道也。”外人那两字咬得特重。 碍于某人情商不高愣是没听出来,只在心中骂了一句小气也就罢了。 等着的,这原因她非得查出来不可。 ‘受害者们’早就晕厥了,要是让他们知道这两人还不想办法救她们反而打情骂俏不知道会不会被气哭。 宫华也只是想那外人那两个字膈应她一下,没想到‘报应’却很快的就找上了门。 ------题外话------ 【题外话】 【酒九敢肯定,肯定有看官是看文不收藏的,(以哭晕在厕所,)还有最后一晚上了,没收藏的看官就做为我最后的秘密武器收藏吧!在不收藏,时间一过,数据就定下来了!】 【另:酒九再次跪谢收藏的亲,追文的亲!冒泡的亲,萌妃我放在你们手里,我没做错!还有最后一晚上,我要打起精神来,不能松懈!再次跪求各位,在这最后关头,爆发给我的编辑看吧!】 哦吼吼!~我翩跹无敌,且看明天小翩跹是如何膈应宫宫的。 话说,某人好像一直挺腹黑的。 第八十七章 狼兽之情 “师弟。” 一小会儿,玉翩跹捧着唢呐带着谄媚的笑凑到了他身边,喊了一声师弟搂着他脖子吧唧就亲了一口,这一下子亲的宫华头皮都麻了。 俗话说得好,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以他眼前人的性格,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献殷勤不亲你,现在是荒郊野外烧着尸体还有一堆正在等待解救的伤病人员。 宫华直觉玉翩跹没好事。 果不其然,玉翩跹诺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霸气侧漏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师弟。” 自古都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可如今,宫华面无表情的身子又凉了几分,她这马屁拍的莫名的有一股子阴谋的味道。 “……” 玉翩跹见他不说话也就没在吱声了,而是搂着他脖子伸出小舌头就给他来了一计长吻。 吻罢,玉翩跹将唢呐塞到他的手里忍不住又亲了一口,“师弟你加持内力将那几个死老太太吹得曲子倒着吹一遍,他们就好了。” 妈呀,想破了脑袋就只想明出了这一个办法,可……那唢呐可是被那些老太太嘴对嘴吹过的,她才不要用那个吹呢。 小身子一窜,刺溜一下就溜回了马车里,徒留宫世子开天辟地头一遭跟傻子一样傻站在外面,荒凉的土道上,前面烧着尸体,旁边四仰八叉的躺着被控制了晕过去的人,如今解救众人的任务全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任重而道远呐! 玉翩跹猫在马车里舔舔嘴唇,上面还残留着宫华身上的气味,好嘛!看来暂时要做个吻别了。 等他用过那个唢呐之后,她是真的得有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在亲他了。 不是她嫌他脏,她是嫌那些老太太脏。 (宫华:你嫌脏所以就该我吹吗!)诶,好一会儿,外面响起了悠扬听不出个数的笛声来。 那笛子声很清脆,听起来就有一种提神醒脑的感觉,玉翩跹慢慢地拉开了帘子一角,一副绝世美好的画面呈现在了眼前。 宫华吹着短笛,仿若无人。 … 柴火烧的噼噼啪啪的响,由于玄灵他们被控制身体吃不消导致得原地休息一晚上。 季离几人在外围着火圈做着烤火。 马车里,玉翩跹拿着白日里宫华所用的小笛子反复的看着,那笛声悠扬悦耳至极,完全就不是普通乐器能奏出的效果。 杏仁大眼不坏好意的瞥了几眼端坐在一旁的男子,不知名的虫叫声滋滋的响着,烛光跳跃,投射的影子像是来自地狱的群鬼乱舞,更像是玉翩跹此时带着极强侵略性的视线。 火热的,像是要把人吞进去一样。 须臾,某女张口,“师弟啊!~”尾音拉的老长。 宫华正襟危坐原本平淡的面容有些许龟裂,“嗯。” “你这笛子是从哪里来的?”这短笛和平素里的笛子自是要高明许多,竟然能解除那唢呐的咒术,如果不是她们‘道上’的人,哪来的这样邪乎的笛子。 “师父早年赠给我的。”宫华淡淡道。 玉翩跹气焰一下子燃烧起来,她就知道,这笛子这么好肯定是高人所赠 “切,仙云那个臭老头,竟然将这么好的东西给了你,他怎么不想点我呢。” 宫华睁开眼看了一眼在那吃飞醋的人,无奈的皱起了眉,自他拿出这个短笛之后,她就有些不对劲,看来是早就猜到了这笛子的来处在那起了情绪。 玉翩跹手一重,就见一张俊脸突然到了眼前,宫华的眉眼如画,肤若凝脂,瀑布一般的墨发直直垂下,他身量很高足以遮挡住马车里微弱的光。 无端的,她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耳边一热,一道足以媲美琴声的声音传进耳朵,“你这吃的是哪儿家子醋,我的便是你的,开心便好,为何要平添忧虑,既然如此喜欢,以后我的所有家当就交给师姐管了。 还有,那时看师姐大块杀敌后欣赏着那般的美景竟然还能对我起那‘狼兽之情’,说实话,我心甚慰,但被人干吃豆腐的感觉可不好。 我这人从来都是,‘礼尚往来’!” 那声音轻轻地,玉翩跹却感觉自己耳朵都快被震聋了,他的家当以后全部都交给她…还狼兽之情,吃豆腐!? 唇角一麻,她吃痛的张开嘴,掠夺的气息一触即发,便如雷雨交加洪水不可收回,迷蒙的睁开眼睛,就见隐在暗处宫华面如鬼魅吓得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到了嗓子眼。 滚热的气息在她的口中有节奏的侵略着,玉翩跹身子躲着慢慢往后躺去,身前的人便得寸进尺的跟进。 ------题外话------ 【题外话】 存稿君表示快没电了,某女正在疯狂码字中… 第八十八章 一吻作罢,宫华压在她的身上,完全不见平时的风度仪表,玉翩跹气踹嘘嘘的喘着气,脑子里一片空白。 一窗冷月增憔悴,云平幽俯身看着窗外的月亮,红肿的眼睛让人徒生怜悯,宫华,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被佳人一心担忧的人此时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衣衫,唇角带笑,“难怪师姐钟情于吃我豆腐,味道果然不错。” 玉翩跹捂着脸压抑着心内呼啸的怒火,太不要脸了,太不要脸了,这世界上怎么还能有这么贱的人呢! “你给我滚!贱人!” 谁想吃他豆腐了,要不是以为他会用那个唢呐救人,她能那么饥渴的不顾场合就亲他吗?要是他早说他有笛子,她至于干那种事吗? “哈哈哈!…” 如沐春风的笑声传到了外面,火堆前的人如同鬼附身一样的定住了,世子…世子笑了! 苏叶:表示头一次听到! 黄芩:表示头一次听到! 四大护卫:一笑就笑的这么不要脸! 季离面色苍白看起来很无力,他向马车里看过去,唇间漫出一抹苦涩。 刚要低头,就听耳边一道微弱清明的声音,“唧啾唧啾…” “唧啾唧啾……” 一个圆滚滚的肉虫子停在他肩膀上,黑黑的大眼睛和两颗紫葡萄一样,它直起前身,笨拙的用自己的小翅膀拍打他的肩膀。 十多道视线一瞬间凝聚到它的身上,四大护卫还好,他们知道这虫子是玉翩跹的。 倒是黄芩和苏叶没见过,他二人突然拔刀而起警惕的看着形态诡异的肉虫子。 季离身子僵硬绷直,玄翼赶紧挡在他前面,“苏叶黄芩,这是玉姑娘养的,你俩快坐下,不是西域的蛊虫。” “玉姑娘养的?!”苏叶皱眉开口,这虫子长得怪异,背上竟然还有翅膀,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虫子,“世子知道吗?” 玄风笑笑,“世子可喜欢了,你俩可别这样,小心伤了它到时候挨罚的可是你俩。” 苏叶和黄芩同四大护卫虽然不属一个等级,却都是彼此信任的,见玄拓和玄灵也点头示意,他二人对视一眼才将信将疑的收回了刀。 “唧啾唧啾…”小肉虫子不怕生,从季离的肩膀上跳到了他的腿上,唧啾唧啾的说着什么,它的神情很生动,能让人感受到一股浓浓的——老神在在的感觉。 季离见它并无恶意,样子虽然奇怪了些但是那眼睛却有些似曾相识,修长的指轻轻托起它,声音也轻轻的,“你在说什么?” 玄灵噗嗤一笑,“哈哈,季离,这里除了玉姑娘没有人能听懂他得话。” “哟呵~还季离~叫的好好亲密啊!~”玄风在一旁添着柴语气阴阳怪气的。 玄灵嘴角一僵,一脚飞过去将玄风踹到,霸气的踩着他,“啧啧啧,你这比破布还碎遭的嘴什么时候能缝上,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好好亲密?来,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好好亲密。” 话落,她攒了一口气一脚就将脚下的人踢出了八米远,末了拍了怕手,像是在拍身上不干净的东西,“好好亲密哟~” 剩下一圈的大老爷们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 黄芩和苏叶低头暗暗发誓:看来要努力练功了,他们中了咒到现在还身体无力一阵被掏空的感觉,再看看人家一届女子… 玄风在空中旋转三周圈最后以一个平沙落雁式‘优雅的’的降落,滑行中被大树根截住,脸在地上划得火呲聊的,嘴里也吃进去了一把土,良久,他伸出一根中指,“玄灵,你这个母老虎!” 玄灵还没做热乎的屁股又抬了起来,风一样的冲了出去,远处传来暴打声,时不时的还会响起女子爆粗口的声音。 夜风轻轻地浮动,玉翩跹不愿再马车里被人吃豆腐,用袖子抹了几下子嘴撩开轿帘出来了。 这边小肉虫子又唧啾了起来,说的唾沫星子都快喷季离的脸上了,小身子突然腾空,玉翩跹蹙眉看着抓起它,手下用力,某虫子被捏成了蝴蝶结形,声音戛然而止(除却那边的打骂声),一张熟悉的俏脸放大再它的眼前,吓得它小屁股下面流出了一杆水。 玉翩跹,“……” 她手里的湿儒是怎么回事? 低头一看,肉虫子眼睛暴突,尾巴下湿湿的还滴着有几滴不明的水滴。 “老二!你竟然敢尿在我的手上!” 玉翩跹怒吼一声,吓得其余的五个齐齐躲进了宫华的衣服里。 * 自那夜之后的几天,虫子界的二爷被拴在马车顶,被暴晒,被雨淋,被寒风洗礼,得了风寒好了之后,身材最为丰满的它瘦成了一道闪电。 几个兄弟轮番求情也没有将它救下来,自此,它们也懂了一个道理,水可以乱喝,尿是不可乱尿的。 “正午左右边便会到达临霜县,你还是将它放下来吧,若是被外人看到,多有不便。” 宫华看着少年打扮得人缓缓开口。 玉翩跹蹙眉,“哦!” 吃过了晚饭后,马车又在一次的启程了,瘦成了一根棍子的老二颤巍巍的不再进马车了,而是在马车外和季离待在一起。 这次停下自然又是采购了很多的东西。 车轮碾压过后带起一阵飞尘,越往西去道路越是难行,玉翩跹在车里闷的就像是离了水的虾子。 拿起刚刚采购回来的果脯,她懒懒的朝嘴里塞去,突然一阵颠簸,她东西没吃进嘴里,人差点没掉下去。 ------题外话------ 【题外话】 下期预告:三更梦醒闻鼓乐,不知谁家娶香魂? 存稿君:充电中… 推荐好友文文《嫡女皇后之盛世惊华》/南知薇 高冷腹黑王爷VS聪慧狡黠现代女。 她躲他,他保她。 她避他,他护她。 她欢喜他,他爱上她。 她最后嫁了他,他最后娶了她。 她承诺要占有他,他发誓要推倒她。 小剧场: 月黑风高夜,寝殿内,女子一掌拍掉男子蠢蠢欲动的手,怒瞪着他道:“我怀孕了,不准碰我!” 男子俊眉微挑,顺势便将她压倒在床上,哼道:“正好,我要和我的宝贝儿亲密接触。” “……”女子磨牙,这个禽兽,还能再污一点吗? 夜晚,她便知道,这个男人究竟和他的宝贝儿有多么深入的亲密接触。 文文一对一,25日—28日正在PK中,男女主身心干净,欢迎妞们入坑。 第八十九章 万恶的洞房又来了 “凉凉风吹~夫君何有哉?” 玉翩跹腰间一紧,宫华大手一捞将她撤回了怀里,“没事吧?” “我没事,宫华,外面怎么了?”她怎么听到还有歌声呢。 “世子,前面有娶亲的!”玄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玉翩跹刷的坐直,隔着帘幕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现在是晚上啊,难道有的地方是晚上娶新娘的吗?” “冥王来为我们娶婚,这天儿才这么黑!`”那歌声依旧继续,飘飘忽忽的,要不是唱出来的,还以为是回答玉翩跹的问题呢。 “玄风,绕道。”宫华手下的力气变大,勒的玉翩跹差点没喘过来气。 “是,世子!” 缥缈让人胆战心惊的歌声还在继续,玉翩跹趴在温热的怀里竖起耳朵皱着眉听,不是她不怀疑,而是最近奇怪的事情接二连三,前几天会行走的死老太太的尸体,现在又来了半夜娶亲的。 马车帘幕处突然投下一大片阴影,“阿秋!”一阵艳香的脂粉味道传进来,充斥着口鼻,玉翩跹揉着鼻子闻闻,好臭! 拨开那层层脂粉,里面环绕着一股浓浓的恶臭味。 “屏住呼吸!” 耳边传来宫华隐忍的声音,对了!她抬头一看,果然,宫华脸色有些发白,还记得这个人可是连青楼的马车味儿都受不了的。 青楼出行还要给他绕路,如今这味道像是要呛死人一样,他岂不是更受折磨! “他说,那是在冥王府等我的夫婿,我该怎么去见他?描上花妆~呀!好像我还没及笈呢……” 那诡异至极的歌词,直到再也听不到那歌声却依旧环绕在玉翩跹的耳边。 “世子,您…可以下车来看看。” 宫华和玉翩跹相视一眼,下了车两人都忍住不皱起眉,小虫子在玉翩跹下车的时候机警地钻进了季离的衣服里。 晚上天黑的尤其的快,等那帮娶亲的人走了,玄风几人在外面燃了灯,借着光一看,路上撒满了黑色的铜钱纸,这一条路被那纸渲染的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路。 空气中还在溺漫着那股呛人的味道,“好香啊!这新娘子是掉到了胭脂缸里了?” 玄灵一边用手扇着风一边嫌弃道。 玉翩跹走过去,“玄灵,你没闻到,那个很臭吗?” “很臭?” “对呀,香臭香臭的!” “没有!姑娘你闻到了?”玄灵纠结的看着她,刚刚那火红的队伍过来时,她只闻到那香的快把她鼻子熏失灵的香味了。 “嗯!” “主子,你把手给我,我给你把把脉。”季离漫步而来,他胸口处随着他的脚步一个小团子颤抖地更加的了厉害了。 玉翩跹看看手,刚要伸过去就被一个力道扯了回来,“她没中毒!” 宫华握着她纤细的手腕淡然道。 季离低下头,“如此便好。” 玉翩跹责怪的看了一眼宫华,季离不过是她说问道了别的味道怕有什么意外,他这么冷淡干什么? “世子,刚刚的莫非是?” 苏叶走过来问道。 宫华颔首,“娶阴亲!” 什么?!娶阴亲,玉翩跹一瞬间星星眼,“你们说的是给死人办的吗?就是死人和死人成亲?” “这么激动做什么?” 玉翩跹一瞬间就忘了刚刚季离的事,兴奋地抓住宫华的袖子,摇啊摇,摇啊摇,摇的不怀好意,摇的宫华心提起~ “我还没见过呢,我要去看看死人是怎么洞……呜呜……”一只大手成功的阻挡了她剩下的惊人话语,洞房?!宫华额头滑下黑线,她成天满脑子怎么就知道想这种事? 玉翩跹嘴被堵住,脚下踢踏,宫华衣摆下尾被他踹了好几个小脚印,“呜呜呜……~”快放开我,我要去看洞房。 宫华一咬牙,直接将她抱着回了马车,留下一句,“稍后在议。” 搞的众人一头雾水的被晾在了原地。 马车里,宫华一把将人仍放到了后面的坐上,他长身而栖,压得玉翩跹差点没将刚刚吃的饭吐出来。 她推搡着让宫华起身,再不起来,一会儿人都走远了,她去哪儿找。 “你快走开。”语气有些请求了。 宫华双腿夹住玉翩跹的小细腿,精壮的大长腿比她的长出去不是一星半点。 肌肉紧绷的双臂紧紧地环住玉翩跹,宫华低头咬了她一口。 “你就这么想看洞房?” “……”玉翩跹有些懵了,他、他、他他他他这话什么意思? “说话?就这么想?连死人的你都不放过?” 玉翩跹,活人和死人的有好大区别不是? 她好奇有错吗?宫华看出了她眼睛里闪耀的意欲,伸出舌头勾住她的耳廓,“那就亲我!” “……” “我告诉你。” ------题外话------ 【题外话】 (☆_☆)/~ 刚刚得到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2P过了!撒花!~ 至于洞房,明天就会揭晓了。 【另:PK前所做的童生以上的活动,会在上架后…酒九会想办法,让名单上的宝宝,就是童生的宝宝,就是在2P期间成为童生的宝宝,留下地址,邮寄实质礼物!相信,会在不久之后!领养活动是在上架后才会弄,届时在通知!】 【再此,感谢所有的看官对酒九的支持,活动以后多多哒,表着急】 这个里面没有阿飘哦!~有很多看似灵异的事件也是认为的,以后便会揭晓了。 至于今天的,当然不会辣么简单啦!~ 存稿君:某作者正在为万更努力充电—— 第九十章 洞房不好玩 “你,你别这样,你快起来,他们还在外面等着呢,快点起来!~”玉翩跹手下的力气又大了,她被他弄得耳朵都快不是自己的了,麻麻的,他亲也就罢了,还在那说话,简直就是可恶至极。 “不想知道洞房是什么了吗?”宫华轻笑一声,眼眸深处涌起浓浓的戏虐。 玉翩跹推搡的手一顿,她、当然想知道了,躺在车坐上,她墨发向后面散去,身上压得是宫华不甚轻的体魄,她的腿也被他制住了,那力道就像是被身子困住了一样。 却也有区别。 良久,玉翩跹咬住唇瓣,松开时有几道牙印,血液得不到循环唇瓣红的莹润,宫华不可抑止的喉咙滚动了一下,攥紧了手强迫自己不去摸眼前的人。 “你、不骗我?” 想她问他那么多次,他都不告诉她,如果不骗她,真的能告诉她什么是洞房的话,当然是很好的了。 从别人那找出答案,和在他这找出答案,性质完全是不一样的。 软糯的嗓音像是刚蒸出的水晶糕,宫华眼神便又暗去了七分,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不骗你。” 玉翩跹脸颊红了,抵在他胸口的手慢慢地环上去,拉出宫华修长的脖颈,有些时候的宫华,和他平时的样子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就好比现在,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一个饿狼一样。 而她是那个待宰的羔羊,柔弱,却甘愿入他的圈套。 脖颈间一重,温软靠过来,奶猫儿的小舌头逮住什么就咬什么,宫华的理智仅剩不多,这一下就像是蓄势待发的剑急速射出。 月亮升起来了,季离一身白衣安静的站在月下,老二站在他的肩膀上,看起来也有那么点和谐的感觉。 “唧啾唧啾…” “嗯……” 马车气温升很高,玉翩跹扮作男子头上绑的发带散开,她衣领微乱,小爪无力的搭在大灰狼的肩膀上,呼气急速。 宫华的脸埋进她的肩窝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挺直的鼻梁咯着她的脖颈,须臾,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再清冽,反而带着他一种血煞疆场得胜回来的那种威武深沉。 如同一块玄铁一样的有磁性,“洞房便是…” 随着他喉咙的滚动,那迷人的嗓音一字不落的传进玉翩跹的耳朵里,杏仁大眼一寸寸的变大,在变大,不可置信的神色慢慢地充斥了她水润的眼里。 宫华肩膀处的衣服被她一点一点的掐紧,他嘴角泛起笑容,果然,还是由他将这件事告诉她更好啊。 “这回你可明白了?”他戏谑的笑声是玉翩跹前所未闻的。 听在耳朵里像是一种嘲笑,你所追求的真相――“一点…都不好玩!” “你说什么?!”宮华问道。 玉翩跹傻呆呆的又重复了一遍,“洞房一点都不好玩,我以后坚决不玩!”好恐怖啊,那哪是洞房吧,那根本就是欺负人! 宮华蹙眉,不玩?她不玩那他以后和谁洞房?她不玩他儿子以后从哪出来? 玉翩跹还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已经被某狼死盯住了。 “世子!” “嗯!” 宮华自己都没发现他说话时带着藏都藏不住的诱拐的意味,虽然只有一个单音节的字。 玄灵皮笑肉不笑的抬头看了一眼,接着禀报,“刚刚来报,刚刚的确是娶阴亲的队伍,溪牛村和邻县的人,女方刚刚去世,男方是一个土财主的儿子,说是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受鹫水城事情的影响,最近出现了很多招摇撞骗的方士,此事便是一个道士提议的!” “娶亲!?”玉翩跹一听到娶亲就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毕竟她刚刚知道洞房的步骤,如今还出在无法接受的状态。 身上一轻,压在她身上人开始慢条斯理的整理衣服了,她后知后觉的红了脸。 等她收拾好出了马车,外面已经黑的像是晕了千年的墨,宮华一身白衣长身玉立的站在地上,有风吹开他的发,如墨点水,缓缓化开。 “我们要处理好在走吗?” 她虽然一直在马车里,但是刚刚他们的谈话却是一字不漏的听进了耳朵里。 事情怕是没有看起来的简单。 话说那阴亲的女方前几日突然暴毙在家里,生前有一个青梅竹马的书生情郎,他二人两小无猜郎情妾意,自小就互许了终身。 这男子前一段时间进云都参加秋试,玉翩跹也是出来才知道,中原首城在外面被称为云都。 若是那男子争气,考个功名回来,这绝对是一段争相传颂的佳话。 悲哀的便在这,这女的命短,还没等来爱人骑高头大马十里红妆的迎娶她,她自己就丢了命。 更加狗血的是,临县的一个土财主家里最近闹鬼,找了道士来看,说是那土财主早死的儿子回来了闹着要娶媳妇儿,刚好八字和这个女的合,就抢了这门阴亲。 “他妈的放屁,那儿子死的时候才刚过十几岁,那女的都快及笈了,这根本就是驴…啊!好痛!” 玉翩跹大义凛然的说脏话,话还没说完后脑勺就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就见宮华面色不善的看着她。 换成别人打她也许还会听听为什么,如果是宮华,玉翩跹洁白的小牙一呲,“贱人,你打我干嘛!?” ------题外话------ 【题外话】 阴亲,这是个大事件哈!算是在鹫水城事件中的小事件,只能提前透漏,湿兄快杀回来了!(*^﹏^*) 第九十一章 梦回仙云 众人:贱人!骂的好!世子有时候卑鄙起来可不是别人能比拟的! 宮华看着玉翩跹乖张的模样一阵脑阔疼,“不许说脏话。” 玉翩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她什么时候说脏话了!? “不知姑娘,你怎么知道那个女的还没及笈?” 玄灵摸着脑袋,探子也没说关于那女的及笈之事吧。 季离看了一眼委屈揉着脑袋的人缓缓一笑,轻声道,“是歌声,刚刚唱的,她还未及笈…” 不明所以的人恍然大悟,对玉翩跹的印象不约而同又多了几分倾佩,那歌声恍恍惚惚的听不出所以然来。 宮华若有所思的用视线扫了一眼季离,刚刚那歌声明明有问题,就连玄灵几人都没听出来过… “世子,那道士怎么办?”黄芩的眉头皱的都快把眉毛挤掉了。 苏叶认同的点点头,“听说附近这几个村子不太平的事不少呢!” “今日便不在赶路了,在这休息一下,自古人心难平,如今这事十有八九是受了鹫水城的影响,如果不能将此事平息,我们到了鹫水城也是于事无补。” 宮华声音凉的像是搁置了千年的古琴,玉翩跹听了也感同身受,虽然她傻的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这话还是能理解的。 那个鹫水城事情闹得不小,事情发生的突然又没有在第一时间被解决,如今已经是和鬼怪天罚挂钩了,怕就怕这些事闹得人尽皆知百姓一传十十传百。 届时便是天下大乱,若是让有心人趁机而去入,后果不堪设想。 事出反常必有妖,百姓是愚昧,和这种事情扯上关系一件两件也就罢了,如今这些村子都有坏事!可就不正常了! 所以,此事必须破! 回了马车里,玉翩跹给几个虫子谈了谈,在没看见老二的时候心里非常不爽,六只里面就那个死老二事多,天天没个不惹事的时候。 “去把老二给我叫回来。”玉翩跹眉一竖,老六扭捏的动了出去,很快,瘦的和根棍似的老二进了来。 和以往相比安静了很多,短短的肉翅瘦的都只剩一把骨头了! 玉翩跹对苦肉计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语气并没有因为某只虫子而变得温柔,“你们,最近都给我小心点,有坏人知道不?” “叽啾叽啾~” “嗯,要是惹出什么事我就把你们钉在马车顶上让你们这辈子都下不来!”最后一句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她凉飕飕的看了一眼老二,“尤其是以后在敢在外人面前侮辱姐的名声,你们几个,等死吧!” 这个臭老二,竟然敢和季离告状,说她母老虎,说她脾气差劲,它怎么不想想,要不是她在山里费劲巴拉的将它们弄出来,它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呢! “叽啾叽啾~” “好了,都下去吧!” 宮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无奈得抽了抽唇角,殊不知,刚刚玉翩跹警告那几个虫子的话正是他想告诉她的。 腰间一紧,玉翩跹眼前翻了个,就坐到了宮华腿上,“你放开我,以后不要再抱我了!” 宮华挑起她胸前的一缕秀发,放在鼻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玉翩跹被他这个动作羞的有些无地自容! “还疼吗?”大掌覆上她的头轻轻的揉着,玉翩跹心里的愤怒突然湮灭,小手揪住衣角揉捏。 “你怎么都不着急!?”听了这种事,她都着急,宮华一个战神,不应该心怀百姓吗?很多时候,她都看不见他着急。 宮华搂着她的腰在她不注意的时候细细的研磨着,“兵家,不可急躁。” “……” 玉翩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全身的注意力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溜在了宮华两腿间的某个部位。 原来,那个地方,宮华的和她的竟然有那么大的区别? 到底长什么样呢? 怎么、怎么就可以做那么残忍的事呢? 她的视线不加掩饰很是很是火热,看的宮华突然感觉自己裤子好像着了一样。 …… “你、在看什么?”宮华语气有些危险。 玉翩跹眼不离开,“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那个地方。 不过她知道,宮华是不会给她看的。 如此,只能以后在找机会看了,趁他洗澡的时候该是不会错的。 “诶呀,我困了,我睡觉了!” 宮华凤眸微眯,为什么他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你等会儿…”他大手一捞,将人重新揽入怀,狭长的眉眼认真的看过去,玉翩跹捂住脸,就是不说话也不看他。 夜深了,她就在宮华的怀里睡过去了,还做了一个梦。 雪,很大的雪,大雪纷飞的山里,玉翩跹缩成一个团,小小的身子还没有山里的狐狸高。 山里,她回山里了!山里…她去了那里?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师父,不让她出去的…… 火红的狐狸袄紧紧的裹在身上,稚嫩的她伸出小手翻来覆去的看了几圈,为什么,感觉这是一个梦的? 鹅毛一样的雪纷纷然落到了她的手里,好温暖。 “啊!…” 一到痛苦压抑的声音传来,是一个小孩的声音。 水晶一样耳朵微动,玉翩跹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着声源走去,墨发趁着白瓷一样精致的脸颊,深情疑惑不已。 山里,竟然出现了人!不是师父的声音。 难道,是她耳朵聋了?哦!不对,是幻觉了? 声音时有时无的,也越来越清晰。 洁白的雪地里不大的脚印越走越长,山洞前面,玉翩跹瞪大了眼睛,侧耳听着难以压抑的呻吟声。 “你…是人嘛!?还是妖精?” 和银铃一样清脆的声音伴着回声一点点的荡开~ 呻吟声戛然而止,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须臾,小人儿的眉毛突然郑重的皱起,“哼!我让你和我躲迷藏!看姐不抓住你这个滑不溜湫的小泥鳅!~” 她笨拙的爬上洞口,身上落了一层的雪 洞里也刮进了雪,她翻滚上去,还未爬起来,手就触及了一抹温软… ------题外话------ 【题外话】 翩跹和宮华的初遇~啧啧啧,那也是一段美妙的事情! 至于某师弟现在,已经为自己某个特殊的生理部位买好了保险… ⊙ω⊙ 第九十二章 奇怪的溪牛村 “啊!鬼啊!”这一摸吓得她尖叫一声大头朝下栽了下去。 预想的疼痛没有传来,一股力道将她勾住,玄在了半空中。 “……” 雪下的更加的肆意了,玉翩跹别扭的转过头向山洞看去,就见一个半大的人伸出一只手拽紧了她。 “鬼来了,鬼来了!师父救命,鬼来抓我了,师父,我再也不烧你胡子了,啊!我错了!” 空旷的山里,雪花飘扬,团子大的奶娃娃哭的鼻涕都别进了嘴里。 那冻出冰碴的血手,刺激了玉翩跹的视觉,哭声震天! “翩跹!翩跹!~”一声担忧的呼唤打碎了梦境,玉翩跹抽咽的醒来,宮华蹙紧眉头抱着她,一只大手安慰的摸上她的鬓角,轻声问,“做噩梦了?” 玉翩跹一阵恍惚,虽然梦里很奇怪,她在里面很害怕,醒来了,心里反而有一种非常,非常悲伤的感觉。 马车里已经有些清冷的光透进来,她捏紧宮华的衣角将脸深深地埋进他的胸膛里。 “嗯!” 宮华顺势将她搂紧,顺着脊背慢慢的拍,像是哄孩子一样。 “别怕,有我在。” 有他在?对啊,有他在,她脸上还挂着泪珠,却突然感性起来,“宮华,你为何对我这样好?”玉翩跹搂住他的腰,鼻息皆是他专属的味道。 很好,真的很好,比湿兄对她…还要好。 “你说呢?”宮华反问一句。 玉翩跹摇头,她怎么知道,“为什么!” “…你是我活在这个世间唯一的支撑……” 玉翩跹时不时的就会看宮华一眼,还在为清晨时说的那句话震惊中。 对于她突来的沉默,大家都感受到了,却没敢问,毕竟世子还是很平静的。 事情有了新进展,据探子来报,李老汉的小儿子突然发疯了,成天说他看到了林娇翠的鬼魂。 林娇翠不是别人,正是昨晚阴亲中的女主角,而这李老汉是林娇翠青梅竹马的情郎的老爹,他的小儿子正是那男人的亲弟弟。 清晨十分下了一场不大的雨,村里的土路上有了几分湿润,玉翩跹一身浅黄色的男子衣衫,一路向西行去,天气凉了不少,衣衫也加厚了。 宮华淡蓝色的衣角时不时的向后飞去,玉翩跹一手抓着他一边蹦蹦跳跳的向前走去。 溪牛村风景挺朴实的,村子边上有一条直通到村子里的小路,还有水车停在人家的一旁。 “世子,李老汉家就在不远处。”玄拓指着不远处道。 宮华点点头带着玉翩跹向村子里走去,黄芩和苏叶不知道去哪了,现在只有四大护卫跟在一旁,季离像是毫无存在感般的跟在最末尾。 平时也不见他说一句话,只是安静的跟在一旁,倒是老二天天不回马车里,除去它值夜期间,便躲在季离的身边。 玉翩跹环顾四周,几处人家过去了,现在却是一个人都没见到,好奇怪啊! 在过一会儿可就晌午了,这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呢。 “宮华,这村子好奇怪,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她拉拉宮华的手问。 这个问题,其实在场的众人都发现了,不只是没有人,就连牲畜的声音都没有,按理来说,就算是人都出去耕作了或者有其它的原因。 但,该有的炊烟,鸡鸣狗叫,这也没有。 宮华白玉的脸一凝,冷声问道,“你们打探的时候,这个村子就这样吗?” “回世子,入夜了,没有这般诡异。” “玄翼。” “属下在。” “你去看一下。” “是!” 玉翩跹几人只好先等在原地,一阵风吹过,她津着鼻子闻闻,像是幻觉般,那风里像是有一股血腥味,淡的就和水一样的感觉。 却徘徊在她的鼻尖不下,“宮华,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血腥味?” “姑娘,我发现你有些地方比我们灵敏很多啊!” 玄灵不以为意的笑道。 玉翩跹眨眨眼,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吗?没感觉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像是幻觉又像是没有!我也不敢肯定,说不定是我幻觉了!哈哈!” 突然鼻尖一痛,宮华捏着她鼻子的手慢慢撤回,“哪有什么味道,我看你是又饿了!” 玉翩跹柳眉一竖,“你当我是猪啊,我才没饿呢!” 说话间她看见宮华那张完美无瑕的脸,恍然想起他以前貌似不让她暴露自己五感的比较灵敏的事情。 虽然到现在她都不是特别清楚宮华这么做的意义,但她知道,这样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时间长了,她倒是忘了。 这时玄翼也回来了,这个话题自然而然的跳了过去。 “世子,我刚刚看了几家,这些人家都没有牲畜,家家户户的人都呆在家里足不出户,我见她们深色都挺紧张的。” “待在家里?”玄灵摸摸头,“这个村子,看来真的有很大的问题啊,不出去耕作,反而呆在家里,到秋了她们都等着喝西北风吗?” 宮华看了一眼前方,缓然道,“走吧,先去那个李老汉家。” 李老汉家很快就到了,看着破败的门扉,能看出这个人家不是富裕的人家。 玄风帅先走上前敲了敲门。 门内无人应。 又敲了敲,好半天,才有脚步声慢慢传来,“谁啊?!” 里面传出一道试探的苍老声音,颤巍巍的,光听声音就能相出里面人的形象,一定是一位上了年纪老头。 玄风看了一眼宮华后,轻咳一声,道:“我们家主子是您家公子在路上结识的朋友,行到了这个地方,听说了您家的事,好心的过来看看。” 来之前就想好了这番说词,要是突兀的就去插手人家的事,没有几个会没有戒备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如果说是认识那个进京参加秋试的李冠城的朋友,这样就会方便许多。 自然,这些话是宮华想的。 果不其然,里面沉默了很长时间,半晌,门才慢慢的从里面被打开。 第九十三章 偏要扶老人 李老汉听着那说话人的声音就猜着外面的人他不认识,如果真的是他家冠城外面结实的朋友,肯定不会是他们村里的人。 门打开,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貌比天神的蓝衣男子,声音微微有些激动的问道,“你、你们真的是冠城的朋友?” 宮华轻点头,声音温雅,“嗯,在路上结实,听冠城兄说他家住溪牛村,这几日行到了这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传闻,特来看看。” 玉翩跹打量着门内的老头,顿时被吓了一跳,虽然李家兄弟年纪都不太大,李冠城今年刚过弱冠两年,他弟弟李冠英更是李老汉的老来子。 这兄弟俩年纪不大,可还真是有一个老爹啊,李老汉不知道是这几天被折磨的看起来更加的憔悴了还是怎么回事,满头花白的发,脸上的褶子就跟鞋底子一样,一条又一条的棱,老眼混浊能模糊的看人,一双手犹如鹰爪。 乍一眼看去,她还以为又出现了像上回那些老太一样的死尸了呢。 “小公子,是不是被我这个老不死的模样给吓到了。”李老汉叹了一口气,十分心酸的道。 玉翩跹刚刚吃惊的样子不加掩饰,便是眼神不好也瞧个清楚,一听这老头这样说,她连连摇头,“不是,不是的,我、我……”她几次想解释,却无法为自己刚刚的真实的反应狡辩。 明明是一个诡辩的人,到了李老汉的面前反而词穷了。 肩头一重,宫华轻轻拍了拍她,轻言道,“老人家莫怪,她只不过是思念她年迈的师父了。” 阳光透过成荫的绿树穿过在泥土地上洒下光斑,玉翩跹不敢置信的回头,他怎么知道她见李老汉那副模样,突然想起了许久未见的师父。 宫华怎么会不清楚,她嘴平时没理都能讲出三分来,更何况对方只是一个老头子。 玉翩跹皮肤雪白莹润,虽然这阶段天天在马车上干坐,宫华却是尽了最大的可能给她好吃好喝,委屈倒是没多受,就是无聊居多,所以气色很好。 她一身淡黄的衣衫,虽做男子打扮,却是一个看起来乖巧又惹人怜爱的少年,李老汉听言,伸长脖子看了一眼玉翩跹,混浊的老眼明显的现出了一抹异样,像是在透过玉翩跹看什么一样。 “诶……人老了,就是这样,诸位莫怪,既然是我儿的朋友,便进来吧!家中简陋,各位不要介意。”李老汉长叹一声,颤巍的伸出枯树皮一样的手擦掉眼角的泪。 转身走进院子。 这是一个不大的院子,里面的布置和院门一样的破败,泥胚的土房,裂开了好几裂缝,应是长年得不到修葺,风吹雨打,土方子又不结实,这房子就跟马上坍塌了一般。 李老汉佝偻的身子慢悠悠的走在前面,玉翩跹小跑几步伸出手扶助他的手臂,“慢点!” 她这一下,让李老汉受宠若惊、惊吓过度,但看他们这一行人的打扮,就知道非富即贵,人分三六九等,这小公子年纪不大身家可不低,哪能扶他一个卑贱的都快躺棺材板子里的遭老头子。 “小公子使不得,快、老头子受不起啊!”他的手干枯推着玉翩跹手的时候,都把她手背划得火辣辣的了。 玉翩跹小眉头一皱,“有什么使不得的,我师父那糟老头子求我还不扶呢,你身子骨这么虚弱,要是走半路摔倒了可怎么办?!” 玄灵额头滑下几道黑线:姑娘,你就算是想做好事也得配合着想点好话吧,人家好好的你就想到摔倒了。 李老汉虽然年纪不小了,但也被玉翩跹突然使出的霸王之气给震撼到了,脚下一滑干巴得身子就像一边到了过去,玉翩跹手疾眼快的将他拽住站稳。 她长吁短叹了一口气,傲娇道,“看见没,还说不用我扶。” 四大护卫齐齐抽了抽嘴角:姑娘还真是乌鸦嘴。 季离在后面看着玉翩跹的一举一动掩唇笑笑,视线一刻不离那娇小的身影。 空气一凉,他顺着看过去,就见前方高大温润的男子满眼冰寒的看着他,季离对宫华轻轻颔首,对方并没有回应他,反而警告的看着他。 ------题外话------ 【题外话】 酒九马上上架了为了开启我的万更时代,请大家包容我上架前这几天更的少点! 万更倒计时开始! 《错嫁兽夫生个娃》宰相李兵庶女李晴瑶从胡杨村接回相府,被大娘所害跌入护城河,被人人当做傻子的大皇子龙冷睿救起开始一段唯美的爱情。 再加一个片段一:新婚之夜,某女张大嘴,惊讶的看着皮肤黝黑的男人:“怎么是你?” “你想是谁?” 我想是谁?我想的当然是自己的那个不能自理的傻子夫君了啊,你看不出来我在等那傻子来吗? 看着女人拿起一边的苹果,用衣袖擦了擦开始大口的啃起来,摇摇头,一脸的无赖。 眼角的余光看着男人表情,李晴瑶双手叉腰,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是怎么混进来的,快出去,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某男满脸的黑线,看着女人。 第九十四章 怪事连连 季离缓缓低下头不在专注的看玉翩跹,呵~那个男人,一直都是好脾气的模样,倒是忘了,他另一个身份。 能将气势转换的如此天差地别,宫华、你倒也不辜负战场杀神的名号。 李老汉被玉翩跹一路扶进了屋子,进屋子前,他欲言又止的看着他们,“诸位,我家那个小儿子最近…” “老人家放心,我们都知道,我家主子便是过来看看,能不能治好您的小儿子。”玄拓出来安慰他。 对于他家的情况就是因为有所了解,才会特意过来的。 李老汉激动的看向宫华,就剩下几个歪扭的牙也突出了来,“当真?!” 宫华点头。 屋子内比起外面来,看起来更加的破败。 这人呐,真是不能比,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同为活在世间的人,生活的好的,生活的坏的,极好!极坏! 不是亲眼所见,那种刺激是刺激不到你心里的,此时玉翩跹就有这种强烈的感觉,不往大了比,就比比眼前,方才她见这李老汉家的院门已经够破的了,进了屋,才知道,原来还有更破的。 方寸的地方,还没有宫华府上的茅厕建的辉煌,不禁让玉翩跹有一种感觉,怕是让那些有钱人来这出恭都只怕会上不出来。 一根歪斜的柱子支在地中央,摇摇欲坠,不大的火炕上铺着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过的被褥,单薄的还没有玉翩跹今日身上穿的衣衫厚,一个半大的少年躺在上面,炕里便是一扇窗户,发了霉的窗柩同外面的墙壁一样,裂开了一个蜘蛛网。 屋顶不高,以宫华傲人的身高进这个屋子有些委屈。 玉翩跹刚进屋眼睛就盯紧了屋内的柱子,那柱子上寄了一根红色的布条。 鲜红的颜色刺激人的视觉,她回头看了一眼宫华,示意了一眼,宫华点点头,示意她有事回去说。 “这…倒是我忘了,我家里的凳子不够诸位坐的。”李老汉进了屋子才发现自家勉强就有三个小板凳,还是那种缺胳膊少腿的那种。 一时犯了难。 “玄风。”宫华唤道。 “属下在。” “去吧。” 玄风走之前泪眼汪汪的看了一眼玄拓和玄翼一眼,为毛每次这么‘好’的差事都会落到他的身上。 须臾,玄风拎了好几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小凳子。 其实四大护卫是不用坐的,只不过宫华看玉翩跹一脸很是可怜这一家的模样,才让玄风找凳子,等他们走了留给他们做的。 炕上的少年身材干瘪,一眼就能看出绝对是没吃过什么好东西饿得,很难让人想像这种人家竟然还能有银钱让李冠成出去参加秋试。 不乏一个理由,若是李冠成能考出一个功名,这家里也就能过上点像样的生活了。 一个十几岁的男孩,看起来和八九岁一样,玉翩跹看着李老汉,心里实在想不通,他那么大的岁数,怎么还有这么小的儿子呢。 实在是不合情理、太不合情理了。 “这孩子真的是你儿子吗?”她想不明白大多数都是要问明白的,情商颇低的玉翩跹,有些时候完全不知道锤炼一下自己的语言再问。 她话里的意思便是,你这么大岁数,怎么还有看起来这么小的儿子。 好在李老汉不在意,解释道,“不瞒小公子说,老头子我今年还未到六十啊!” 玉翩跹震惊得看着李老汉,不到六十,他看起来,明明该是八十来岁了!这也太显老了吧。 李老汉看了一眼闭眼躺在床上的李冠英,满脸的愁容,“公子有所不知,我们这村子附近就是这样,说起来也是怕吓到小公子。” ------题外话------ 【题外话】 推荐好友顾灿文《第一帝姬狂妃太嚣张》 【这是一部腹黑太子诱拐却反被训成二十四孝忠犬,然后两人狼狈为奸祸害天下的故事,此文甚宠,怕虐勿近】 她是苍国神一样的定北侯,纳兰明月,霸道,嗜血,不择手段。 他是东临的天才太子,腹黑,冷酷,铁血天下, 她不懂爱,他不屑爱。 然…… 当追拿叛徒的她一时大意落下悬崖砸上了被逼相亲出走的太子爷,结果当然是,拣回家!他是她失去记忆前听到的最后一道声音,醒来时看到的第一个人,从此便有了雏鸟情结。 既然你惹上了我,那就不准你放手了。 【男强女强,强强联手!一生一世一双人,绝对的爽文,男女主身心干净,互宠,欢迎入坑。】 求收藏!求评论!求包养! 灿是简介无能,欲知详细,请看正文。 第九十五章 迷踪青山 玉翩跹眼底深处燃烧出两团火焰,哪里有害怕的神色,完全就是怕没事一样,宫华无奈的摇摇头,她这个孩童的性子,有时候还真不知道该说她善良还是缺德。 明明前一息还在怜悯这个老汉,这会子又开始怕没事情给她解闷,她就不想想,若是真有事,这个村子的百姓该是遭了多大的罪。 玉翩跹想的可没那么广泛,她就是这么纠结,聪明也是一阵,糊涂也是一阵。 “你说你说。” 李老汉也看出了玉翩跹的神色,缓缓而道,“我们这个村子的人都是这样,老的速度特别的快。见公子是我儿的朋友,便实话说了吧,因为这一怪象,我们村子里的人怕传出去被别的地方人视为怪物,这些都是不为对外人说的。 传出去了,这村子里的丫头们,便是一个都嫁不出了。” 玉翩跹扑棱一下站了起来,“你什么什么,老的特别快,还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李老汉摇头,声音嘶哑如破锣一样,“这个我们村子里的都不知道,可能是惹怒了山神吧!村子后面有一座不大的山,名叫青山,以前还没有,自从今年年初,村子里只要有鸡鸭牲畜跑进山里,便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有几家子人进去找了,诶……却是连人都没回来了” 玉翩跹和宫华对视一样,她从宫华的眼睛里意外的看出一抹诧异的神色,就连他都不知道这件事吗? 看着宫华,玉翩跹问了一句,“那你们为何不报官呢!?” 李老汉眼里流出了泪,一个年岁不小,长相更老的老头唔咽了起来,让在场的人全都感受到了一股绝望又悲凉的感觉。 “报官就是自寻死路,这不是什么好事,又不是灾情,若是报了官,说不定,官府还会将溪牛村当做怪物一样,整个村子就真的完了。” 玉翩跹听着李老汉说完,心里不是滋味,她看了一眼宫华,本想询问一下,你们身在朝廷的就真的是这样吗? 可看过去,就见宫华眼里划过了一抹悲凉。 她转头看向李老汉,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糊涂也是一阵。 “你说你说。” 李老汉也看出了玉翩跹的神色,缓缓而道,“我们这个村子的人都是这样,老的速度特别的快。见公子是我儿的朋友,便实话说了吧,因为这一怪象,我们村子里的人怕传出去被别的地方人视为怪物,这些都是不为对外人说的。 传出去了,这村子里的丫头们,便是一个都嫁不出了。” 玉翩跹扑棱一下站了起来,“你什么什么,老的特别快,还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李老汉摇头,声音嘶哑如破锣一样,“这个我们村子里的都不知道,可能是惹怒了山神吧!村子后面有一座不大的山,名叫青山,以前还没有,自从今年年初,村子里只要有鸡鸭牲畜跑进山里,便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有几家子人进去找了,诶……却是连人都没回来了” 玉翩跹和宫华对视一样,她从宫华的眼睛里意外的看出一抹诧异的神色,就连他都不知道这件事吗? 看着宫华,玉翩跹问了一句,“那你们为何不报官呢!?” 李老汉眼里流出了泪,一个年岁不小,长相更老的老头唔咽了起来,让在场的人全都感受到了一股绝望又悲凉的感觉。 “报官就是自寻死路,这不是什么好事,又不是灾情,若是报了官,说不定,官府还会将溪牛村当做怪物一样,整个村子就真的完了。” 玉翩跹听着李老汉说完,心里不是滋味,她看了一眼宫华,本想询问一下,你们身在朝廷的就真的是这样吗? 可看过去,就见宫华眼里划过了一抹悲凉。 她转头看向李老汉,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她又没杀人又没放火,她又没用邪术害人,也没给人下蛊。 就连他那几个妹妹欺负她,她也没给她们下蛊,要不是看他面子上,她还真的很想让那几个讨人嫌的女人,尝尝她的厉害。 尤其是那个美人蛇蝎公主而她的皇后母后。 【师弟】她轻启唇学着他用口型叫了一句,意思是,你是我师弟,我是个坏人,你也便是一个坏人。 “原、原来是这样,小公子快来看看,如果你能治好我儿的病,老朽就算是当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 玉翩跹坐下,冲着李老汉笑笑,“放心吧。” “老朽,你可否把手给我,我见你气色不是很好。”季离走到李老汉身边问道。 李老汉刚要拒绝就被季离牵起了干枯的手,比起宫华来,季离看起来更加的平易近人。 玉翩跹这边先是扒开李冠英的眼睛看了几眼,接着就趁着季离给李老汉把脉的间空,在李冠英的手心里画下了一道符咒。 ------题外话------ 【题外话】 【一天一万字的存稿!酒九感觉身体快被掏空!】 推荐好友紫七文《痞相狠勾人》 3—6号PK,求收藏~ 韩家忠烈,赫赫军功换来的却是家破人亡 韩家孤女顶着皇帝私生女的名头,才得以存活 从此,斗斗仇人,抓抓小人,气得皇帝吐吐血。 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直到某日,邻国太子带国书来求亲, 相爷说:不巧,她是本相的夫人! 人前, 他是腹黑狠厉令人闻风丧胆的第一权相。 在她面前, 怎么是个撒娇求宠还爱耍流氓的妖孽? 她送他两个字:痞相! 他回她两个字:宠妻! 众渣渣告状:相爷,您的夫人太凶残了。 相爷傲娇:本相就是要宠得谁都受不了她那臭脾气! 某女不悦:说谁臭呢? 相爷怂包:宝贝乖,为夫说自己呢! 第九十六章 想你是无时无刻 纤细的手指灵活的游走,“咳咳!”突然李冠英咳嗦了起来,她一把按住他的脖颈处摸了几下。 李老汉一听到声音,就抽出了自己的手,“怎么样了!” 玉翩跹松开手,“不用担心,只是小…病。” “真的能治好吗?” 李老汉激动的看着玉翩跹。 “嗯,不过,要等到晚上,白天不行。” 玉翩跹眼睛燃烧起熊熊火焰,不像是以往看热闹的激动之火,而是带着愤怒的,显示她心情很不好。 又聊了一会儿便告别了,她要出去准备点东西,晚上在来这边。 回了马车那边,玉翩跹带着六只虫爷在马车里交代着,宮华进来就见她一副认真的模样。 “宮华你快来!”玉翩跹招呼他。 宮华打量着桌子上蓄势待发的六只小不点,衣袍一甩坐到了玉翩跹的身边。 “季离怎么说?” 玉翩跹焦急的看着宮华,刚刚听闻这个村子人都会老的特别快的时候,就故意让季离去给李老汉把了脉。 对于能轻松的就把‘雁难飞’解开的季离,她还是很相信他的医术的。 宮华看着她的眼神突然有些危险,“你对他很有信心?” “对呀,他可是救过我眼睛的季离!”玉翩跹并没有听出宮华话里的不快。 马车安静了一阵,宮华缓缓呼出了一口气道,“他说李老汉身体里有一种莫名的毒,并不是书本上记载过的,具体情况,时间太短他并没有探查出来。” 他的语气跟僵硬,绕是玉翩跹都听出来了那话里的不快。 她给桌子上的六只使了个眼色,很快马车里就剩下她们二人,一只虫都没有。 宮华…貌似一直很在乎季离的存在,她伸出手捧住眼前人的俊脸,栖身轻轻亲了一口,用余光打量着他的反应,果不其然,和她预料的一样。 某男和变脸一样,不再是一副生闷气的模样了。 宮华也不是那种特别小气的人,不过就是看不惯她和季离走的过于进,和千叶兰不一样,他对她兄妹之情,而季离不一样。 从第一次见他他就发现,那个人对她藏了那种心思。 “你为什么总是因为季离气我?” 玉翩跹爬上宮华的腿上。 “我什么时候气你了?”宮华转过头不看她。 她两只小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捏着,一丝丝电流从那温软无骨的触感那传遍宫华的全身。 “刚刚。”玉翩跹想想,她有些明白了自己对宮华那种……男女之情,因为很多原因,尤其是他的亲戚,她是跟抗拒的。 虽然很不想承认这种感情,可她就真的,慢慢的喜欢上了宮华,不过,这个想法她还是不告诉他了。 要不然,等他回云城她又该怎么和他告别,她不愿意,去面对那些人,皇后,公主还有那个老头子。 “我没气你,在李老汉家里那个红布有什么问题吗?” 宫华不打算在和她纠结这个问题,就算是他生气,也不是再生她的气,没必要惹他们之间有不快。 一说起这话玉翩跹浅淡的眉头慢慢缩紧,声音有丝深沉,“那红布我看了,很是诡异,上面的血腥气戾气很重,却不是只嗅觉上的,相反的,那上面反而没有味道。” 宫华点点头,大多数人其实真的对那些鬼神玄学不了解,便是他和千叶兰同为仙云的徒弟,但也是在她来到他身边之后,才知道,原来仙云竟然还会这种神乎的东西。 一直以来,西域便是靠着这个抵御中原和边陲小国的侵犯,西域的国师燕玄天并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人,他心思深沉,手段极为的毒辣,此事如果便是天灾,十成十便又是西域搞的鬼。 如若没有她在,就算是他,应付起这种事也是有些抓烧热的铁块无从下手的感觉。 不过,这不代表他会让她在此事就会完全的站在他面前,天下的安危和她的安危,早在第一次去镜湖他认出她之后便有了抉择。 当年大雪之期,果不其然,毫无意外的,她将他忘得一干二净,同师父做的承诺他无法违背,却不代表他会松开她的手。 这一条命,是她救得,当日的誓言犹在耳边响彻。 “宫华,宫华,你在想什么?我在和你说话呢!”玉翩跹叫了好几声,宫华愣是跟没听见一样,哼!他竟然在她面前想别的事情。 “你在想什么呢!”她语气有些不善。 宫华握住面前不大的小手,声音深沉深情,“想你。” 额…… 准备了好些训人的话,却被人家轻飘飘的两个字堵回了口中,玉翩跹纠结的看着他,“不是,我在你面前,你想我干什么?” “想你是无时无刻的!” 额…… 玉翩跹头有些疼,这还是她那个风骚无比霸气凛然勾搭人家小姑娘半夜爬床都要和他发生点不纯洁的友谊关系的师弟吗? 情话连篇,听在耳朵里犹如吃了蜂蜜一般,玉翩跹眨眨眼睛,“花言巧语!我刚刚说,我要出去一趟。” 宫华握着她的手搁到唇边轻轻吻了一口,所触及的肌肤火烧火燎,玉翩跹吃力的抽回手,“你干嘛?~” 软糯的如同婴儿一般的小声音配上她凝脂一般的肌肤,惹得宫华心里一痒,连楼带拽的将人搂紧怀里,长舌直入,带着蛮横掠夺的气息。 玉翩跹心一下子提起,呼吸越发的急促。 太阳西移时,宫华带着玉翩跹骑马单行,应了她要出门的要求,宫华决定专门当一回侍卫。 两人上次骑马还是在云城的时候,宫华百般亲吻她的耳垂,那时候他俩好像不像现在这样坦诚呢。 想想过往,玉翩跹十分想念那时候温润雅致的宫华,因为,那时候他就算是想做什么也会考虑的很多,不会像现在这样。 玉翩跹不止一次从自己的胸前拍掉那两只狼爪了,后面的人紧紧地贴着她导致她总是心神不宁(春心荡漾),一手捏着马缰一手环在她的前面进行着他自己喜欢的活动——吃豆腐! ------题外话------ 【题外话】 存稿君:快速充电中… 《娱乐圈之女王巨星太撩人》林大小姐:反穿爽文,女掌门玩转娱乐圈,撕渣女,夺影后,撩拨各路美男的套路故事。 第九十七章 寻找母蛊 景物一瞬间飞快的倒退,玉翩跹墨发向后扬去,两人皆作那字打扮,如果不是知根知底的人看见两个神仙俊颜的公子哥儿不止同乘一骑后面的还对前面的动手动脚。 不禁也会发出一声感叹:还真是‘兄友弟恭’啊! 在第不知道多少次将那撩拨她心弦的手拍掉,玉翩跹迎风怒吼,“宫华,你够了,赶紧把你那狗爪子收回去!我是要去干正经事的!” 无奈身后的人手虽然不老实,但面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正直又清俊,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都快让玉翩跹怀疑是不是他的脑袋和手不是一个人控制的。 当然,这种猜想是不可能的。 她胸前又重了重,狼爪再次顺路爬回,“师姐,这马行的这么快,我必须得稳住你,要是掉下去了,你那所谓的正经事谁去完成?” 宫华的声音在耳边荡漾,该死的好听,玉翩跹听着这番熟悉的语句突然福至心灵,试探又肯定的问了一句,“宫华,那日在湖上,你…说……怕我晕船所以死命的抱着我,还要亲我,是不是骗人的?!其实你根本!就是想占我便宜!” 一定是的,她倒是才想起来,要不是今天他又在那睁眼说瞎话,她还真就忘了。 真是没想到啊,这厮竟然老早就…玉翩跹眯起大眼,仰头靠近宫华的胸膛里,前面的风吹得肆意,快马加鞭江湖快意,是她一直都喜欢的,除却胸前那只越加放肆的狼爪,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妙! “说,你是不是早就为姐骚动了?!” 玉翩跹只要一想起,宫华老早就开始将目标瞄准她,还做出很多‘下流’的事情,她不伤心不气愤,心里反而冉冉升起一股子骄傲! 对!傲气! 怜爱她小软软的手突然一顿,宫华假装完美的面容突然抽搐了一下,玉翩跹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节操?! 前路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宫华一瞬间勒紧缰绳,颠簸了一下,另一只手搂住玉翩跹纤细的腰稳稳坐直,“……” “为啥你不说话了?”玉翩跹不怕死的问了一句。 “……” 为啥,宫世子突然发现某女没节操没下限,决定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表现的太明显,让某女这样坚定的认为他为她骚动! 沿着不太平整的路一路疾行,半个时辰后,马儿便停在了一个路口不在前行,宫华拎鸡崽子似的拎着玉翩跹的脖领子将人抻下马。 “喂喂喂!你温柔点好不好,不想抱我能不能说一声,我自己能下去。” 宫华将她放到地上,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袍子,又斯文的道,“我为师姐骚动,手下力气用的有些大了,望师姐不要在意。” 玉翩跹心知宫华是故意斗着她玩的,可是心里就是咽不下那口气,他逗她玩的还少吗? 就好比上次,那天外飞娼进了他的书房,他明明都猜到了,可还是让那女人进去了,明明知道是她在屋子,可还是让那女人进屋子爬她的床。 有时候她都不禁怀疑,宫华是不是不喜欢她,所以就故意让那些人膈应她。 这话还真是误会宫华了,对于李惜灵一事,他是纯属认为,有别的女人骚扰他就该她出面解决。 她作为他的女人就该为他解决麻烦。 玉翩跹翻了个白眼,不再看他,细细打量面前不算高也不算矮的山,青山! 青山山如其名,草木繁茂,颜色青青。 她今日看李老汉家房梁上的鲜红的绸缎就知道,定是有妖人给他家下咒之类的了,那个是很好解决的,麻烦的不是别的,而是李冠英中的蛊毒。 那是一种极其难解子母蛊,子蛊留在了李冠英的身体里,母蛊不知何处。 如果只是子母蛊还好说,坏就坏在李冠英长年没吃到好东西,身体里除了血液并没有什么好东西,而且那子母蛊还莫名的给她一种很强势的感觉,可见那下蛊之人能力之强。 现在是下蛊的人还没有发号施令,若是下了令,子蛊开始吞噬李冠英的身体,凭借着他已经被蚕食多日的身体,玉翩跹敢说,他就算半个时辰都坚持不住。 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母蛊的下落。 玉翩跹两手掐起,念了一个咒,六道光芒从她身后飞出朝着不同的方向掠去。 “我们便等再此,妖精们会找到那个蛊母带回来的。” 若是别的她还真不敢说,但要是说起蛊虫,她还真没听说有比她家妖精还要厉害的。 日渐西斜,玉翩跹和宫华站在山路口,不进山,这是来之前玉翩跹答应宫华的,溪牛村的这个青山,光是听李老汉说起就已经很骇人了,宫华说在他没有打探出详细情况没有做出规划的时候,她不许进山,这是他允许她参与这些事情唯一的底线。 在不能确保完全下便不准私自行动。 安全第一。 玉翩跹原本自然的面孔显出了一些焦虑,小眉头轻轻皱起。 ------题外话------ 【题外话】 【这是一个比较重要的过度情节】 推荐好友二宫加糖文:《末世之暖萌娇妻撩美男》 她华丽丽的穿越到乙女游戏的世界,听起来很美妙有木有? 莫名其妙的末世背景,动不动就会黑化的男主,还有隐藏BOSS抢男人的设定! 清冷毒舌的哥哥、温润儒雅的学长、禁欲系军人、天真神秘的正太…… 【此文主女主成长,美男多多,甜甜无虐,放心入坑】 洗澡小剧场: 打开浴室门,薛寒绍裹着毛巾闪身突然出现在浴室里,笑容腹黑无害:这么巧,明明是我先来的,月儿想跟我一起洗的话,我……不会介意的。 摔,月绣怒:想一起的是你吧! 月绣对徘徊在浴室附近的便宜哥哥说:别偷看。 月晋挑眉,目光定格在她胸前,回她一个你想多了的眼神。 气结,月绣怒:啊啊,胸部小还真是抱歉啊! 第九十八章 红棺 “你别担心。”宫华摸摸她的头顶,轻轻地揉搓了几下,虽然没有真正的见过她那几只小活宝发挥真正的能力,不过,应该都是很厉害的。 她歪头看着他,宫华颔首看她,眉眼很深邃,面色很淡然,他那种情绪莫名的就传给了她几分安稳。 便是这样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有宫华在她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安全感。 的确,她要对妖精们有信心。 夜暮悄然降临,风微微吹起,玉翩跹面色紧张地站在原地,还是没有回来,她是让它们分开行动的,天都黑了,竟然一个都没有回来。 月渐西移,犀利的明亮的月光将跃层切割成一片片的鱼鳞状,仔细的将每一片鱼鳞都渡了一层金光。 “唧啾唧啾——” “唧啾唧啾唧啾……” 就在玉翩跹着急的相求宫华带她进去的时候,几道熟悉叫声从四周传来,渐渐变大。 几道金光蹿出,再黑夜里尤其的显眼,玉翩跹激动的伸出手将几只都揽进了怀里。 一、二、三、四…五、六…… 看着完整无损的几只小虫子玉翩跹眼眶不自知的湿润了,几只小家伙见此都争先恐后的叫了起来。 用小翅膀拍打着玉翩跹的肩膀示意她放心不要太难受,宫华脚步微动走到她的身边将泫然欲泣的人揽进了怀里。 “唧啾…唧啾……” “……唧啾……” “……” 以前玉翩跹对这几只和鸟兽极为相像的叫声是极为的鄙视的,可现在,在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她心里像是掀起了老大的浪花。 在山里,从她将它们弄出来,便一天都没有分开过,虽然它们只是几只虫子,可是却从来都不会嫌弃她,每天都会待在她的身边。 她总是吼它们,骂它们生气了还会折磨它们。 “你们几只死东西,怎么才回来?” 心里是欣慰的,它们没有受伤,说出来的话语气不善,玉翩跹一句话成功的换来了六小只齐齐的鄙夷之色。 妖精们此时内心活动:还在装啊,它们可没错过刚回来时,她都快哭了…… “唧啾,唧啾……” 原本是打算今夜就去给李冠英解蛊的,从妖精带回来的消息怕是此行要落空了。 回到了停靠马车的地方。 玉翩跹站了一下午,好好的歇了一会儿便马不停蹄的画了好几张符咒,这次和以往一样只用了纸没见她用什么墨汁就画好了符咒。 红色的纸上空无一物,并没有符咒花纹的痕迹,虽然没有找到母蛊,但是也不能坐以待毙,李冠英的身体绝对支撑不了蛊虫 发作的痛苦,今晚,她就先用这特殊的符纸在子蛊外面做一层阻隔的隔层。 虽然是治标不治本,但对于现在的李冠英来说,也不失为一个保命的法子。 “它们今天遇到了什么?”宫华拿着她刚刚画好的符咒反复摩擦起来。 玉翩跹用小拳头捶了捶自己的小腿,站了一下午腿酸胀酸胀的,好生的难受。 再站下去,估计这腿都得没知觉。 “啊!~它们说它们凭着对蛊虫专有的嗅觉一路追到了那个山里进去了之后,反而再也闻不到了,直到到了晚上才有了一丝味道,不过……很诡异的是,它们说在深山里处,见到了九口红色的棺材摆成了阵,它们清晰地感受到蛊母就在棺材里。” 玉翩跹生气的不是别的,就是那不知名的坏人,竟然对这么可怜的村子小手,而且还对那么小的李冠英下手。 宫华眼帘一掀,那一瞬间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改变,不再是玉翩跹平日所熟悉的温润的模样,他周身都布满了戾气。 说实话,在玉翩跹的眼里,她风流倜傥的师弟是一个好人,是一个好官,是一个好世子。 保家卫国爱戴百姓。 “你不要太担心,我们要不然……进山吧,要不然李冠英可就救不回来了,而且你不记得了吗,李老汉下午说,他们村子里的牲畜进了山之后都死了,而且进去找的人也死了,我感觉,那棺材里肯定有什么不好的东西。” 玉翩跹所说的不好的东西指的是僵尸异类的变异尸体,像是前几日在半路劫持她们的老太,她是没听过,但她们却怕她的血符,便表示,其实她们并不厉害。 师父以前教过她,世上有很多不明物种的东西,而青山里那摆成了阵的棺材,就连妖精都不敢贸然行动,可见里面的东西不是什么小角色。 尸体配上阵法,如果这青山深处是一个养尸的地方,那可就了不得了。 吃过了晚饭,玉翩跹带着符纸和大家来到了李老汉的家中打算为李冠英弄一下蛊虫。 李老汉也在吃饭,可在见到他吃的东西后,玉翩跹一颗没怎么被世俗磨砺过的心顿时就承受不住了,同样是上了年岁,她师父面色红润身体硬朗,没事还会偷偷的去喝小酒。 再看这破败的屋子里,李老汉捧着一个掉了好几个角的破碗,里面盛着几块黑漆漆的干巴巴的饭,没有菜。 ------题外话------ 【题外话】 上架的时间定下来了,不超过一个星期,这就代表万更时代到来了!(到时候有福利公告!) 在溪牛村是一个比较重要的过度段,过几天便会有一个大人物到来,想看温情情节的看管请在等一等。 酒九是即将毕业的大学找工作狗!剩下的最后两门选修全都排在了这个学期的前九周,每天都是晚上九点回宿舍码字的。 做为时速两千五的酒九,献上万更给大家,是连带着午休挤出来的时间。 如果有错别字看管实在忍不了记得进评论区戳给我! 提前透漏一下,做为一个动漫制作专业的酒九,邮寄实物礼物时,是有酒九专门为《萌妃》有关的东西的!亲手制作! 这几天的题外差不多都会是关于上架的,大家记得要时刻关注哦!~ 第九十九章 “你们来了。”李老汉招呼他们显得很促狭,玉翩跹上前扶住他,宫华给玄风使了一个眼色。 稍后,玄风手里拎着一个饭盒。 打发了李老汉去吃饭,玉翩跹拿出了手里的红纸,她画符是从来都不用墨汁的,而这红纸上画的符咒用的都是她的血。 点血成火,是她画符精髓所在,就算是到了一个没人的山洞,她也可以点血燃火。 就是这一个本领她就练了三年。 期间不知道被时不时回山的仙云嘲笑的不行,说她笨的可以。 不过,这些她不敢告诉宫华,她心里就是隐隐感觉,要是告诉了宫华,只怕是她以后甭再想用这个了。 因此她今天特意用了红色的纸,这样就看不出来了。 在她用符纸给李冠英烧的时候,空气中有一抹莫名的味道, 宫华站在一旁观看的身子突然一震,放在身后的手慢慢地收拢了起来。 一下午没见,玉翩跹发现李冠英的眉头出现了一抹青色,本来是伏在手臂的子蛊已然悄悄地移动了。 看来幕后之人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 玉翩跹坐好后将她心里的想法小声的告知宫华。 宫华点点头,“这一切我心里都有数。” 为了以防万一,在临走时,还将玄风留了下来,玉翩跹让他拿着一个木碗,每隔半个时辰便敲打李老汉家房顶的房梁处三下,说是可以防跳梁。 这事情还是有疑点,大体玉翩跹是不知道的,但是,对于李冠英突然说自己能看见鬼魂之事,玉翩跹还是解不开这个问题。 在李老汉家中她也询问了,却有此事。 回了马车里,宫华让她躺下轻轻地抬起她的一只腿用不大不小的力气帮她揉捏着。 玉翩跹舒服的哼了一声,主动地将自己另外一只腿也送了上去,闭目享受。 “宫华,我和你说,这个溪牛村真的很怪异。” “我知道。” “那你有什么打算吗?”玉翩跹知道宫华肯定在背后布置了什么了,如果连这个都猜不到,那还真是有违她下山这么久。 宫华手下又是一重,却捏的玉翩跹像是打通了七经八脉舒服的不得了。 “明日你便知晓了。” “明日?”玉翩跹点点头抽回腿爬坐起来,一路爬上宫华的身子,讨好的看着他,“你现在便和我说说呗,你知道的,以我的性子可是等不到明日的。” 宫华顺势将她压倒,深深地看着她,“先别问我明日,我且先问问你,你画符用的是什么东西。” 空气突然稀薄了,玉翩跹紧张了,努力回想自己是不是漏了什么马脚让宫华感觉到了什么。 可……她怎么不记她有漏过什么马脚。 宫华是一直很奇怪她画符的东西的,以前不是没想过血液的问题,但也只是猜测,如今真的落实了。 那感觉是不一样的。 上次收拾那群不知名的老太她用的便是血,今夜又是,就这二两肉不到的身子能有多少血去给别人用。 没错过她逃避闪躲的眼神,明摆了是不想交代实话。 宫华手下用力的掐上她的腰肢像是要折断一样,玉翩跹感受到他的愤怒,痛的呲牙咧嘴也不吱声。 她想着不说话就没事了,宫华慢慢地就不生气了。 可她还没有看透这其中奥妙,宫华身为战神脾气其实并不好说话,对她一直和颜悦色那也只是因为是她而已。 就算是对她,那脾气也是会分的,对于对她有伤害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她逃避的。 他手下劲头一松玉翩跹眉头便是一松,好、好特么疼啊。 “说不说?”宫华突然凑近她的脸眼神危险的看着她。 狭长的眸子深的看不见底,玉翩跹差一点就堕落进去。 宫华不允许她逃避,手缓缓伸进衣襟缝里,玉翩跹咬紧了唇。 用眼神抗议他的不道德行为,耳边先是传来一阵风,接着便是一阵好听悦耳的声音。 “师姐可还想看看那能洞房的东西,如果没猜错,师姐是很想看的。” 宫华拉着她的手细细摩擦,玉翩跹星眸一瞬间张大,虽然不明白宫华为啥此时会有心情说这种风华雪月的东西。 不过,她要看!她想看!她是真的没见过男人的那个地方。 听宫华的意思是,想给她看看,此时此刻,玉翩跹深深地体会到了天上真的能掉下馅饼来。 “宫华、你是想让我看看你的吗?”玉翩跹巴巴地问了一句,话语里满是谄媚。 ------题外话------ 【题外话】 Σ(っ°Д°;)っ明天就要……满足小翩跹的愿望了! 话说,最近我好像写文写的滞住了,给大家讲一个感人的故事。 那是在周四晚上的选修课上,酒九的当代经济与政治的老师曰:我这有几个视频让大家分析一下!就在微信上面对面建个群吧! 好嘛,进群了之后酒九就得改那个‘名片’(改成酒九的真名!) 【那节选修课一共将近一百人】 酒九改完名字之后就听见同学曰: 【XXX是什么鬼?】 【XXX是谁?】 酒九就听见她们大声议论我的名字。 酒九当时想的是:姐的名字这么火?起的那么好听?大家反应这么大? 然后,就听老师也找我! 【结局就是,酒九一不小心把群聊名称改成自己的名字了!当时我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自此,我感觉一百多人得有五十人认识了我!(/≧▽≦)/】 明天见ヾ( ̄▽ ̄)Bye~Bye~ 第一百章 破杀 像是小孩子像大人讨要糖果吃一样。 宫华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无奈,还真是没节操啊!~ 他叹了一口气,像是伤心般道,“那你先说说你是用什么东西画的符?” “血!血!我的血!”像是怕他不相信一样,玉翩跹伸出自己纤细的小胳膊示意就是用她手臂的血画的符。 那语气很是狂躁急切,生怕宫华反悔一样,他话里的意思不就是想和她交换一下嘛?她告诉他她是用什么东西画的符,然后 他给她看…看那个东西。 想着,巴掌大的小脸上布满了红霞。 玉翩跹见宫华怔愣的表情小手一路向下探去,在快要摸到那个部位的时候手便被一个力道制住了,伴随的是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你倒是很骄傲嘛!我问你你是有多少血可烧的?!啊?!” 说话间,捏着她手的力道突然变大。 玉翩跹脑袋一凉,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貌似中了、中了那个传说中的美人计! 想解释什么,可做为交换她已经将她的秘密告诉他了,他理应脱了裤子将他的那个东西给她看才对。 要不然,她多吃亏啊。 “你快放开我,我要看,我要看看那里!” 她身子柔若无骨,磨蹭在宫华的身上就像是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奶猫。 下腹一阵灼烧,某个部位立刻注满了‘水’ 宫华低吼一声,“住手!” 玉翩跹要是能听他的那太阳可就真的打西边来了。 最后她也是如愿了,也是快要哭了,这简直就是一摸不可收拾啊! 看是没看着,摸她可是摸了快一晚上。 夜里宫华轻轻地抬起她酸胀的手臂给她揉捏,本来是不想让她过早地知道那方面的事,但,今晚也是他没忍住,没将她真的吃了却借了她的手臂用。 第二天,玉翩跹醒来已经是太阳高照了。 身边的人不见了,她揉揉脑袋起床,收拾了一番,本以为宫华会在外面的,可出去了,才发现外面只有季离黄芩苏叶三人。 她疑惑的看着他三人,揉揉脑袋,“宫华呢?” 问完,昨晚的一些事突然回笼了,她脸颊爆红的站在原地兀自的回忆着。 手里的那抹触感依稀明显。 她想死的心都有,昨晚竟然做了那般羞人的事情,原来拿东西竟然可大可小。 “怎么就你们几人,其他人呢?”玉翩跹察觉到他们看她试探的眼神,她摸摸自己的脸状做自然的问道。 “回姑娘的话,世子说让您等在这,剩下的事他去处理。” 玉翩跹脑袋一僵,慢慢地脸色突然不好了,“你说什么他自己出去了?” 黄芩是那种不善言辞的人,苏叶接着她的问题笑着回答道,“姑娘莫急,还有玄灵他们跟着,世子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玉翩跹哪里能听这些,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宫华竟然独自出去了,“他是不是进了青山?” 那青山明显就有问题,他怎么能自己进去。 “唧啾…唧啾……” “你说什么,老二和宫华一起走了?”玉翩跹看着老六。 “唧啾!” 苏叶看着玉翩跹担忧的神情,安慰道,“姑娘莫急,世子并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怪异事情,以前在战场上形势比这个还要凶险万分呢,世子每次都会化险为夷的,更何况,世子走时带了‘破杀’!” “破杀?” “是世子的刀。” 破杀、刀,玉翩跹倒是想起来了,那天在她们对站那些死老太太的时候,她们曾经要过宫华的刀,她倒是挺好奇的,到底是什么刀,看样子瞒厉害的啊。 “姑娘,我们昨天打探过了,那日为林娇翠保阴婚的道士很有问题,世子说,让我们陪同您去将那个道士办了,剩下的便全都交给他吧! 听说,那个道士四处游走骗人,就是因为前一段时间他无意间见林娇翠貌美无比起了歹心,哪成想林娇翠是宁死不屈,但那道士依旧是怀恨在心,死了也不想让她安生,便寻了姻亲给她。” 玉翩跹对苏叶点点头,“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这个死宫华,竟然故意找事情拖住她,看来她必须得快点才行。 听完苏叶说的话她是非常气愤的,那李冠成还不不知道在哪呢,一段美好的至极的因缘就被这个酒肉道士给毁了。 等他回来,又该怎么伤心。 “主子,我也要同你们一起去!”季离见玉翩跹上马就要走,完全就是要将他留在原地的架势,立马便跑上前说他也要去。 相处这么久,季离给玉翩跹的感觉便是一个文弱的书生,这次他们要去的地方并不是书院,带着季离,恐怕不妥。 看出玉翩跹眼睛里的意思,季离爬上这几天他一直骑的马,坚定的道,“主子,你去哪季离便要跟到哪儿!” “姑娘,季公子既然都这么说了,您便允了吧!”苏叶在一旁帮腔。 玉翩跹看了看,半响才点头,末了也不忘交代,“你去可以,跟在我们后面保护好自己哦!” 季离笑着点头。 朴实的小山村里,空气有些干热,成荫绿树掩映在各处,玉翩跹策马扬鞭,第一次单独骑马,难免有些不稳,控马的技术也不是很好。 看着在前方摇摇晃晃的小身影,跟在后面的几个大老爷们,尤其是季离吓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主子,你慢点!” ------题外话------ 【题外话】 重生当家小农女酷美人 穿越到古代变成萧玉绵,爹娘疼爱兄弟和睦,绵绵决定做一个乖乖女。 有闲汉要欺凌美艳的寡母,绵绵毫不手软的连踢带打,虽然受伤却获得了诡异的神力。 还得上山打猎,逮野猪抓野味补贴家用,救个小美男意外得了拳法。 从此绵绵变身小管家婆,带着兄长上山下地,开始养家糊口。 什么,救个落水的书生,就要以身相许。 嫌弃姐姐退婚的渣男,又想纳自己的姐姐。 呐呢,书生另结新欢,病弱的公子趁机要挟自己贴身保护,怎么保护?日夜贴身保护让我做侍妾! 绵绵决定不伺候了,拖家带口离家出走。 可是为什么有人看见自己就喊媳妇 第一百零一章 老三、干得好 季离吓得破天荒的大声喊了一嗓子。 要是能听话慢点的话,那还是玉翩跹了?眼见着马儿越跑越快,小路前面便是几条分叉,她看着莫名的路一个头两个大,着急的喊道,“快,快跑到前面一个带路去。” “……” 黄芩猛地一甩马鞭,骑着马一个飞跃便到了前方,沿着一条小路驶去,玉翩跹紧随其后。 县城钱府,坐拥各地钱庄的钱府是很有势力的,朱门锦卫,高墙大院。 一个时辰后,玉翩跹和剩下几人掩在钱府不远处,钱府的匾额上挂着黑色的大花,白绫搭在下面。 听说钱府虽然有钱,可这钱老爷就和天生没有儿子命一样,早年生了一个儿子没想到才长到十几岁就死了了。 在他那个儿子死了之后,他就再也没生过一个带把的,什么夫人姨太太,肚子是没有争气的,到时女儿生了不少。 四人五虫观察了一会儿钱府的大门,玉翩跹认真的凝眉…黄芩和苏叶听宫华的吩咐,一切听从玉翩跹的吩咐,所以一直用眼神暗暗地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只等她一声令下,他们便会分头行动。 良久,前方的小人终于开口了,“我好像没吃早饭,好饿!” 苏叶和黄芩冲出去一般的身子如同被人点穴般定住了,缓了几息,苏叶才问道,“那姑娘要吃些什么吗?” 一顿早饭而已,苏叶就是意思意思的问了一句,哪成想被询问的人竟然还真得仔细想了起来。 苏叶和黄芩对视了一眼,有些着急,抓人就要趁早哇。 但他们面对的可是自家世子的心肝甜宠,不能催促的,世子就是害怕这祖宗跑山里才将他二人留下护她安全,万一生气了跑山里告状,那么岂不是一切都白费了。 他俩也等着被扒皮拆骨吧! “我想吃烤鸡!然后还有糯米糕……”在后面她又报了很多菜名,要不是苏叶的记性好,换做一般人,还得准备纸墨笔砚记下来。 这么一长串的名字,惹得苏叶慢慢皱起眉,“姑娘,平时也不见你吃这么多,今日为何要吃这么多?” 玉翩跹老神在在的抻了个懒腰,语气天真,“我饿了,现在就想吃,一会儿我可是要抓人的。” 黄芩冲着苏叶点点头,示意有他在不会让人跑路的。 等苏叶苦逼的离开了,黄芩用余光看着玉翩跹,几人又等了起来。 现在的情况就是,她必须吃饭,吃完了才能走。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玉翩跹大眼睛定定的瞅着一个地方不动,此刻在心里想的是,该怎么样才能把黄芩也支走呢? 山里的东西肯定不简单,她必须尽快赶去才行,至于什么破杀,不过一把刀而已,她才不信还能自己动起来杀人了! 反正,她是一定要去青山里的,宫华别想着能把她支开。 黄芩此时盯她盯的紧,是不可能像方才那样支走苏叶那样简单的,小小的眉头一瞬间豁然开朗,玉翩跹伸手进袖子里,随便捏住一个小家伙,拜托了拜托了。 念叨着,她抬起一只腿照着黄芩的屁股狠狠地踢了过去,黄芩身材高大皮糙肉厚,再加上他习多年内力深厚。 玉翩跹的武功挺不错的,但比起十二轻云骑的黄芩还是底下了一截,因此,她那一脚并没有起什么作用。 气氛一瞬间尴尬,黄芩淡定的看着玉翩跹,低沉道,“姑娘,你别想着逃走了有我在你是…”跑不了的,剩下的话一下子咽了回去。 黄芩脖颈猛地一痛,四肢便开始发麻,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玉翩跹,不明白她是用了什么功夫能将他定住。 “老三,跟在他身边保护着点他!” 玉翩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给咬在黄芩脖子上还没有松口的虫子,示意干的好! 还记得在镜湖那天,玄翼就着了她的道,不过那天咬人的是老二,今天老二不再,足以证明,她家老三也不差吗! 不愧是一颗蛋蛋里孵出来的小虫虫。 “季离,咱们走!”玉翩跹豪气冲天的招呼了一声,季离紧随其后的离开了。 黄芩瞪大了眼睛看着玉翩跹嚣张的离开了,他的身体,动、动不了了! 还没全部消失人影的突然又回头,双手捂在嘴旁边喊道,“老三,表现的真的很不错哦!” 老三见玉翩跹回头夸它,一直都很低调的三爷骄傲的直起了上半身目送自己无良主人离开。 其实玉翩跹刚刚那一脚完全就是瞒天过海的一招,真实的意图是为了转移黄芩的注意力,趁势再将老三扔出去。 黄芩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不带这么气人的,你要走就走,回什么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留恋他呢! 想到此,黄芩突然打了个冷战,他刚刚在想什么?他怎么能有那种想法,这不是背着世子…… 啊!实在不敢想象要是让世子知道他竟然有了那种幻想,后果会怎么样,世子会不会将他扔到狼窝里喂狼?! 将老三留下,玉翩跹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让老三善后,万一黄芩武功太厉害,中途在他还没缓过来之际还能再让老三咬他一口。 好嘛!~什么保护,有这么好心她就不叫玉翩跹了。 找到了被放在一边的马,玉翩跹和季离上马后直接朝着青山的方向驶去。 宫华,想这么轻易的就甩掉她一个人单独去玩?不可能。 打马而行的玉翩跹眼眸里闪动着危险的光。 树影斑驳碎了一地,骄阳似火在这个宁静的不能再宁静的小山村里,本是舞动造作,却平添了安静。 两厢凭却,安静的有些诡异。 红棕马载着玉翩跹驰风徜徉,她攥紧了缰绳,景物极速倒退回去,季离紧紧跟在后面,一方面要观察玉翩跹的动向,怕她一不小心摔下马去,一方面还要加速行进,谨防被她落下。 顺着记忆,青山慢慢地进了,玉翩跹额头上冒出了丝丝汗珠,九口红棺,已经是阴煞至极。 排成了阵法,便是阵中阴邪,那里面的东西,安静的呆着便好,可见这溪牛村丢失的人和兽。 不出意外,定是那棺中之物捣的鬼,吸食了血液,那里面的东西迟早得出来作祟,若是等它得势出来,到时候不知会有多少人丧命。 她原本是想在炼一些虫蛊和符咒在进山铲除那个妖孽的,没想到宫华这个死人竟然抢先了一步进去,还不带她。 这个臭人,等她看见他的,看她不将他的那个给揪下来。 快一点、再快一点… “主子当心!” ------题外话------ 【题外话】 明天就有个老朋友出现了 两个提示:A玄机 B妙音 【明天宣布一个重要消息~表养文哦,屏幕前的宝宝!有福利的!】 推荐好友六月十《高冷男神暖宠小娇妻》 对外冷漠对内宠溺男神X温柔聪慧贫困孤女 一朝醒来和富家千金互换灵魂,还要跟暗恋的男神订婚?! 脚踢极品拳打情敌,千辛万苦跟男神谈恋爱,还没谈完,灵魂又被换了回去?! Excuseme? 请问该如何重新和男神谈恋爱,在线等,挺急的! ++ 沈越:你就是我的未婚妻? 夏夏:QAQ,男神我想我大概是的。 沈越:呵呵。 ++ 沈越:你又是谁? 夏夏:……我说我还是你未婚妻你信吗? 沈越:……宝贝儿几天不见你怎么长的不一样了? 夏夏:QAQ,别问我,再问自杀 第一百零二章 妙音来了! 几只冷箭划破长空顺着玉翩跹骑马所要降落的地方射去,她想的太过认真,睁开眼就见前面几只羽箭朝她面目射过来。 电光鸣闪间,玉翩跹身体下意识的急速后弯下直接贴到了马背上,还未等她直起身子,身下的马就嘶吼一声,疯了一样的抬起了前提。 玉翩跹身子一轻,直接被甩了出去,她运气在空中平转身子落地时还是顺着惯性倒退了好几步。 季离迅速下马跑到她身边,长臂一揽将她揽进怀里,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受伤。 “主子,你没事吧!?” 玉翩跹躲得快,就是苦了那马,三只冷箭贯穿脖颈,就在她被甩出去之后便倒地上死了。 “我没事。” “啪啪啪……好一对主仆情深的感人画面呐,真叫人感动至极啊,本尊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妖娆妩媚的男音突然传来,玉翩跹顺着声源看过去,就见马尸体的旁边不知道何时站出来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貌比女子还要多娇的男人。 他一身大红的衣袍松松系上,这几天天气已经冷了不少,大家都穿上了加厚的衣衫,而他还是只穿了一件单衣,衣尾处做了很多设计,层层叠叠,金线勾勒了无数花开并蒂的富贵牡丹。 他手执羽扇掩面轻笑,狭长水润的眸子笑带三分,眼神却是冰冷的如同寒霜。 头发散开自然垂落,几只金钗别再后面,身材颈长比男子柔弱,比女子有力。 雌雄莫辨完美无瑕的脸让玉翩跹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你是妙音?!” 这个男人是她和宫雪上次去流芳倌点的清哥儿!真没想到,那日还哭丧身世的人再相见竟然是在此等情况下。 刚刚那几只羽箭定然也是他搞得鬼。 妙音纤长的指节白的剔透,好像是用玉雕的一样,书中有言,美人,如玉雕骨、如水为肤、比霞为衣、采星做眸。 这句话搁在妙音的身上是在好不过了,玉翩跹现在突然有一个不应景的想法,若是告诉宫雪妙音偷袭她的事情,她还会不会像那日那样为他抱打不平,就怕到时候宫雪会看在这神仙姿容的三分薄面手下留情吧。 “呵呵!~小公子好久不见,啊离,你可真是让本尊寒心呐,本尊与这小公子只有一面之缘他便还能一口叫出本尊的名讳,你可是本尊养了多年的眷宠,真没想到,再见面,你却连一个眼神也不肯施舍给本尊。” 妙音的声线像是啐了毒一般,就在他开口的那一刹那你的脖子就好像被毒蛇缠上了一般。 玉翩跹和季离挨得近,没错过在妙音说话时他微微颤抖地身躯,季离是什么样的人,就算是和宫华面对面都还会坦然面对的人,就算是被云世博逼迫着下水去‘捞鱼’,也会淡然处之的人。 现在竟然被妙音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刺激的全身颤抖,可见妙音定是对他下过什么毒手。 季离和妙音同时流芳倌的人,以前肯定是有什么交集的,而且,妙音刚刚说,季离是他养了几年的眷宠。 季离这个反应,让玉翩跹那个护犊子的心一下子就膨胀了,她伸出小手环上季离的肩膀,单纯的想借此给季离力量。 落到妙音眼里,他瞳孔一瞬间就竖了起来,如同蛇一般。 盯住猎物蓄势待发的要咬死对方一般,季离原本冰凉的身子被玉翩跹环上之后慢慢的松开了。 “主子,你快走,你是打不他的!” 肩膀上的热度让他贪恋,他一生坎坷,明明是受人敬仰的身世却偏偏自小就为奴,玉翩跹是第一个,肯在他落魄之后依然会维护他,为他以身犯险的人。 他的主子也只有她一个,就算是你伽耶音,“主子,你快走!”他用尽力气将玉翩跹推出老远,也别想伤害她。 玉翩跹没想到季离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她不知道那个妙音到底有什么厉害的地方,但是让她抛弃他,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季离将她推开之后,玉翩跹顺势站起身子,身子一错站到了他的身前,如同维护一般的将他挡在了身后。 “妙音,我不管你和季离以前认不认识,但是,季离现在是我的人,我俩要相依为命,不论是谁也别想欺负他。” 妙音听完她的话忍不住嗤笑一声,羽扇刷的打开,妖娆的眼尾一瞬间凌厉非常,像是一把刀子,“小丫头,本尊看在啊离的面子上可是给过你活路的,别以为本尊发善心就是活菩萨了,既然你这么想死,本尊就送你一程!” 语毕,妙音扇子大开大合,十几只暗箭就不知道从何处飞了出来,玉翩跹身体前倾一条腿笔直的向后点低,两手伸直,如同一只乳燕起飞来的状态。 就在箭矢飞过来之际,她紧锁眉目,好快!飞来的箭速度比力气很大的人拉的满弓的箭快了很多,她纤细的皓腕一瞬间挽出一个手花,寒光一闪,成半弧形向两边划了出去。 有一种人便是情商低智商高,思维在某方面底下行动力就会变得灵敏。 而玉翩跹便是这种人,她能在没有情绪波动下唇战别人,五感其灵导致她能清晰的看见妙音快速的箭矢划过来的轨迹。 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用她手中堪堪能和手指差不多长的小刀斩断飞过来的所有箭。 眼看着自己的武器被一个小丫头轻松的就给破解了,妙音不怒反笑,“哈哈哈…好有意思的小不点,不紧干装扮成男子混迹我流芳倌,竟然还能接下我的暗器。不错、不错!有趣有趣!” 季离跑到玉翩跹的身边的,看着她有些口吃,“主、主子,你竟然能接下他的暗器。” “他的暗器很可怕吗?”玉翩跹疑惑的看着季离。 季离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很想告诉她,不是他的暗器不可怕,是你太强悍了。 如果伽耶音只是一个普通的清倌的馆主也就罢了,但他的另一个身份可是造就了他十分怪异的功夫。 说起他的暗器,就算是皇宫里的禁卫军都接不下的,那羽箭体积小速度快,质地坚硬非一般的铁,而是玄铁。 他视线向下,只见地上在中间被削断的的箭目光里满是震惊。 “小不点刚刚的用的什么武器?”妙音眯起眼睛,颇为感兴趣的问道。 他的语气完全不带刚刚的杀气,反倒像相交多年的好友一样,自然的询问出口。 玉翩跹警惕的看着妙音,这个男人脾气还真是反复无常。 看他的样子一点都不怕她,就算是自己的箭被折断了,一点都不震惊,如此可见,这个男人不简单。 她不敢贸然的就使出妖精要是败落了她邪教功夫的事不晓得他会不会将此事推到宫华的身上。 也不知道这个妙音为何在她去流芳倌的时候给她奏曲子,听他刚刚的语气,明明是早就猜到了她女子之身,可他却还是假装不知道骗她和宫雪,也不知道这人的话哪句真哪句假,只怕是他说的故事也是假的吧! 什么被大官强迫,还宁死不屈,被贬了下来,瞧他那通身的气质,要她看,要是有人相中他,他绝对是会倒贴过去的。 一看就是个龙阳好! ------题外话------ 【题外话】 明天就要上架了!详细福利请戳公告! 酒九知道,路走到岔口大家就会有不一样的选择。 酒九等各位客官陪酒九一起ヽ( ̄ω ̄( ̄ω ̄〃)ゝ走到完结。 《侯爷有话躺下说》作者之子于归兮一句话简介,就是克夫苦命小帝姬碰上不信邪,不要脸,还冠冕堂皇岁月静好的大魔王,最后被收服娇宠的故事。本文一对一,有松土优质男配,废柴一点堵都添不了就被拖下去的女配,以及各类闲杂人等,轻松搞笑不虐心,实乃茶余饭后消遣之佳品。 第一百零三章 母后【万更求订阅!】 宫华那边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她必须得赶紧找个空档带着季离逃走,要是在和他在这纠缠岂不是浪费时间。 这要是在打斗中受了伤,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你那天说的话都是骗人的!”玉翩跹没有正面回答妙音的问题。 季离看着玉翩跹回想伽耶音刚刚说的,主子去过流芳倌。 妙音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扇着扇子笑的眉眼飞扬,“小丫头可真是天真,本尊骗人不是很正常的吗?到是你,别想转移本尊的注意力,快说,你刚刚用的是什么武器,从哪里得来的?” 说起武器,玉翩跹着实有些肝疼,想了想,“实话告诉你,姐这个名叫鸟飞绝,不管是天上飞的鸟还是地上跑的鸡遇上了姐的鸟飞绝,定是会将你的翅膀斩断,让你再也扑棱不起来。” 嘿嘿,这个死太监,不是想知道她这刀的名字吗?他不是喜欢玩扇子发射羽箭吗,这回她就说拿刀叫鸟飞绝,专制各种羽毛。 削的你一根毛的不剩。 妙音也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不怒反笑,羽扇一和,笑了一会突然就板起了脸,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阴晴不定。 “小丫头莫要胡说八道,本尊看你手里用的几寸飞刀斩倒是和古书上所记载的双碎梨花刃十分相像。” 他说的有几分斩钉截铁。 玉翩跹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他竟然知道。 见玉翩跹惊讶的模样,妙音的眼里闪现了一抹得逞之色,竟然真的是双碎梨花刃,真想不到,备受暗器世家垂涎寻找的梨花刃时隔百年竟然出现在一个小丫头的手里。 若是将此消息放出去,到时候,只怕就算是宫华想保她也要费一番功夫了,也不知道这臭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身怀此名器。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这刀是什么东西。” 玉翩跹暗道一声遭了,这双碎梨花刃是师父以前传给她的,曾说过这刀的来历,百年前铸剑一族公孙家是出名的家族,那时候颇受皇帝的爱戴,将一块天外玄铁送与公孙家打造。 而她这梨花刃便是那玄铁遗留下来的碎块所铸造。 真没想到,这妙音当真不只是一个简单的清倌那么简单,一眼便认出了她手里之物,难怪季离会这么怕他。 “小丫头嘴巴到是挺硬的,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今日本尊就给你松松筋骨,让你知道,在本尊的面前由不得你放肆。” 妙音嚣张的仰天长啸,身子慢慢地腾空,墨发无非飞扬,红的都快滴血的眸子像是突然入魔了一般。 季离见他如此,害怕的抓起玉翩跹的手大吼道,“主子快跑,你打不过他的。” 他拉起玉翩跹向着另一侧小路冲去,玉翩跹也被妙音的变化吓了一跳,她功夫只能说是中等偏上,而这妙音明显就不是一个善茬,在知道她手里的东西之后虽然惊讶了一下,却也只是惊讶而已。 并没有因此露出什么畏惧恐惧的神色,现在竟然还诡异的变身了,她要是在硬碰硬的冲上去。 那不就是老山炮吧! 就在季离想再拉一把玉翩跹怕她不肯相信他说的话要冲上去和伽耶音打的时候,手突然就被反握住,而刚才还滞缓的脚步突然就加速了,等他回过什么来早就跑出了老远。 娇小的人扯着他跑的脚下生风。 玄在空中的‘红衣魔鬼’再看到这幅模样的时候嗜血的笑了笑,想跑,今天本尊就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再也逃不出本尊的手掌心。 玉翩跹加速的跑,无奈后面有一个季离拖着她,“季离,你会武功吗?”看他又会治病又会骑马的样子,应该会暗藏武功而不显现的吧,不过现在可由不得他藏着掖着了,如果真的会武功的话,还是保命要紧吧。 “主子,我不会武功!” 季离诚恳的一句话闪的玉翩跹脚下一个错乱,差点没摔个狗啃泥,她啐了一口,“你不是很厉害的嘛,又会治病又会骑马的!” 才跑出几百米而已,季离就有些呼哧带喘的了,“主子,治病是我会的,可是骑马,是我在流芳倌时,伽耶音强逼着我学的!” 玉翩跹额头滑下几条黑线,虽然不知道伽耶音是什么鬼,但按他话的意思,他会骑马还要感谢一下他曾经在流芳倌待过了! 耳后一阵劲风如同刀割一样袭来,玉翩跹头也不回的凭着感觉拉着季离朝着左边一跳,站稳之后她又马不停蹄的跑起来。 一阵焦糊的味道传出,她抽空用余光扫了一眼她刚刚停留过的地方,一个坑出现在那。 妙音停在空中,见玉翩跹和季离两个人如同过街老鼠一样的四处逃窜兴奋地笑了笑,“你们倒是跑啊!快点跑,要不然,就要被我给炸死了!” 玉翩跹当然不会停留了,卧槽!这还是人吗?辛亏她刚刚听了季离的没有硬碰硬的和那个死人去打,要是真的二傻子一样的冲了出去。 她现在会不会变成烤熟的肉馅了? 不过,那个死人刚刚让他们快跑是吗?他是把她们当玩物了、是吗?! 炮轰的声音时不时的就会响起一声,伴随的还有妙音魔性的笑声。 “主子,小心!” 玉翩跹光顾着想问题没看前方的路,这一抬眼,吓得她头发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前面没路了,而是一块巨大的石壁,她俩跑出了不短的距离,要不是怕自己跑不快连累到玉翩跹,季离早就不行了。 眼瞅着马上就要和石壁来一个极为亲密的接触了,由于她冲的速度停下不可能的了,手下用力,她用最后的力气将季离朝着别的方向甩了出去。 就算是死,也不能都死的这么憋屈哇,撞死的,属于横死的一种,就算是下了地府也是会被人看不起的。 那一刻,玉翩跹狗血的想。 季离身子如同纸鸢一样飞了出去,身子倒在地上只听‘咔嚓一声’,他倒下后背压倒了一块凸起的石头。 “季离,快走,你快跑!别在让那死人抓住了!”临死前玉翩跹也不忘让季离快点走。 她闭着眼睛等着自己脑袋瓜子碎裂。 “咯——” 预想的同岩壁共生死的局面没有发生,玉翩跹前面的岩石壁突然裂开形成一个天然黑漆漆的大洞。 眼见着玉翩跹被洞吞噬,季离耳朵嗡的一声,爬起来朝着洞跑了过去,连滚带爬,他不能让她自己死! “阿音、你快跑,别让你父皇在抓住你了!” 停留在空中的妙音看着玉翩跹渐渐消失的身影与一道身影渐渐重合,他眼眶一红,失神喃喃道,“母后不要走!” 红影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 失重的感觉,漆黑的四周,头顶一道圆形的光亮慢慢地变小,玉翩跹眨眼间就见季离的脸出现在洞口,他伸出手扑来要抓住她。 身体虽然还在急速下降,玉翩跹还是伸出手回应他。 “咯—!” 在洞口彻底封死之前,玉翩跹手大力的被人抓住,身子被人紧紧地抱住。 “季离…” 洞外,季离傻愣愣的看着合死的岩石壁,根本找不出一点裂开过的痕迹。 他两眼无神的跪在了前面,丢了魂一样,“主子…”脸颊上快速的滑下泪珠,须臾,他伸出手抛起了岩石下的泥土。 野兽一般的嘶吼着。 “啊!”后背着地,玉翩跹被人抱着没有办法借力,这一下摔得五脏六腑好像单独被掏出来扔在空中转了百十来圈。 “好痛啊!季离,你快撒开手,我头好痛,后背肯定被摔坏了!”玉翩跹呲牙咧嘴的推着死死压在她身上的人,推了几下才感觉手感有些不对劲。 意识到什么之后,她从额头滑下几滴汗,还颇为已经的咽了几口唾沫,她的娘亲诶,可别告诉她她刚刚拽错了人。 “小丫头力气不小嘛!” 妙音突然开口,吓了玉翩跹一大跳,当你猜想一件事情的时候,肯定是往好的方面去猜,但当隐隐预感,那个结果并不是你想要的时候。 你肯定是不想面对的,就在玉翩跹还没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该怎么面对身上的人的时候,不好的结果自己就蹦了出来。 那一下,她感觉世界都崩塌了,山河都逆转了,她现在无比操蛋的想:为毛刚刚那洞门没关的在快一点,让她么她自己掉下来不就好了嘛! 为毛还要将这个大魔王给扔了下来啊,好死不死的还将他摔倒了她的身上?! 玉翩跹完全不记得,在她掉下来之前伸着手一副母爱泛滥要抱儿子的模样。 “你、你脑袋有病吗?这啥地方啊,你为了杀我你也不能不要命的跟下来吧!” 虽然她命大的没一头撞死,但是他也实在犯不着跟下来吧。 四周黑漆漆的,妙音听着那清脆如黄莺的嗓音微微一笑,手妖娆地攀上玉翩跹的腰间。 四处作乱,说话时还在她的耳边吹了一口凉气,他以为在这黑暗之处自己的表情别人也看不见。 却是算漏了一点,玉翩跹的五感可不是一般的习武人,虽然周围真的很黑很黑,她凭着自己傲人的视力暗暗观察妙音的反应。 就在她看见妙音绝美的脸上露出的那抹笑容时,她脑袋都懵了,他在笑啥呢?傻了?她刚刚好像没有夸他,为啥他还要笑呢? 腰间突然一凉,妙音的撩起玉翩跹的衣袍大手伸了进去,入手肌肤滑嫩的像是新出锅的豆腐,这地界温度极低,他摸上那暖玉般的肌肤就有些爱不释手了。 “当然是发现这地方如此安静无人,本尊一眼就看出你肯定是没经过人事,如此死了可惜,便好心的下来和你度一段欢好!~之后本尊便亲自送你上路,让你完美的归西!” 玉翩跹紧忙拉住衣衫内的大手,那触感就和蛇钻进了她衣服里的感觉一样,凉凉的,让她毛骨悚然。 在理解了他话的意思,玉翩跹十分的想往他脸上吐一口粘痰在送他一句去你娘的! 现实是,她真的只能想想。 毕竟实力太过悬殊了,“喂!喂喂!你能不能别摸我!” 玉翩跹攥不住他四处乱蹿的大手,完全没有宫华和她亲热的那种麻痒的感觉,真的很凉。 也不知道是这地方太阴凉还是妙音的感觉,玉翩跹被他碰一下就打一个嘚瑟。 “小丫头难道没听明白本尊话里的意思?” 玉翩跹是真的快疯了,躲也躲不掉,打也打不下去,要是在这样下去,妖精们肯定会出来咬他的。 咬他不要紧,那样子可就连她最后的家底也要交代了。 在想偷袭可就麻烦了,妙音可不是黄芩,心里让着她。 这厮可是要置她于死地的。 “听、听明白了!不过,我告诉你,我有病!” “有病?什么病?风寒,本尊可没瞧出来你有这个病!” 玉翩跹喘了一口气,趁空抓紧了妙音的大手,死死的不让他乱动,道,“我没来过月事。” “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病,月事又不是天天都有。” 妙音的语气不以为然。 玉翩跹就知道他没明白,“我的意思是,我从来都没来过,宫华说我有病,这辈子都好不了了,谁和我上床谁都得死!” 老天爷啊,我这都是为了保命骗人的呢。 说完那句话,玉翩跹突然感觉背后凉凉的,很对不起自家的师弟,赶紧在心里补了一句。 妙音神色转为疑惑,天底下还有那么稀奇的事,还是这丫头在骗他? 他坐起身子,拉起玉翩跹的一只手,大大的袖袍行动间便是万种风情,撸掉她胳膊上的袖子,看了几眼,随后,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用手指尖剜了一点东西点在了玉翩跹的胳膊上。 这一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玉翩跹看的呆呆的,“这是几?” 妙音白了她一眼,“二!” “你能看见!?”那他刚刚为何还故意露出表情让她偷看。 听玉翩跹问,妙音咧嘴笑的好像一只偷了腥的狐狸精,“本尊那时候就告诉你本尊骗人是很正常的,骗你,便是为了套取更加有利的消息,到是本尊小看你了,你年纪轻轻武功修为也不高,不止身怀绝世神器,竟然还能夜视。” 玉翩跹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在一次的明白了为何季离一个劲的让她跑,果然,这个人,不仅武功诡异强悍城府还挺深。 “啊!好痛,死太监你给我胳膊上放了什么?” 玉翩跹痛的嗷叫一声,不管不顾的骂了出来,妙音脸一黑,恨声道,“你骂我什么?” 玉翩跹胳膊痛了一下就没了,她抽回胳膊看了看,一个红点出现了又消失了,速度很快。 她手臂再一次被执起,妙音蹙眉看了几眼,疑惑的盯着她的眼睛又看了几眼,才道:“你这丫头倒是没说谎!你可知道自己为何一直没有月事?” 她晃晃脑袋,“不知道,要是早知道是为什么,我不早就治病了吗?” “你多大了?!”妙音追问道。 玉翩跹虽然不知道这个死太监为何突然又不谈杀她的事了,但这也是乐见其成的。 她巴不得他赶紧忘了呢,失忆了才好! “十六!”现在是妙音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不能惹他动怒,要不然她非得被他弄死不可。 这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地方,乌七八黑的,还凉飕飕的,虽然不知道出口在哪,她面前可是有一个比出口还重要的东西。 “十六了,的确,换做别家的正常人,现在都快生娃娃了!你确实有病!” 你才有病!她哪里不正常了,宫华可是说了,她这不是病,洞房之后就会慢慢的变好了,而且还好处多多呢。 自然,这些话玉翩跹只能在心里说,如果告诉了妙音,她不怀疑,妙音会不会就底将她先奸后杀。 她眼神微有闪躲,妙音妖娆地大眼微微眯起,这个丫头,明显的有事情瞒着他。 玉翩跹下颚蓦然一痛,妙音栖在她身前纤长的手指死死的掐紧她的下巴,用力的捏,“你刚刚叫我什么?” 差点忘了和这个臭丫头算账了! 玉翩跹暗骂了一句,大脑飞速的转动,“我、我刚刚什么也没说。” “哼!那我怎么听见你叫我太监?本尊哪里不完全了,子孙根可是雄壮威武的,你竟然敢叫我太监!” 妙音声音里多了一丝愤怒,玉翩跹知道他生气了。 黑暗里,玉翩跹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圈模样突然变得有些呆傻的意味,如果宫华在这看见她做这个表情,定是能猜到某女又要装傻骗人了。 心里的计谋又要使出来了。 “那、你看你那里明明没问题,难道还怕我的一面之词,刚刚是我被你弄得太疼了,口不择言,尊主您大人有大量,何必和我一个傻丫头计较,现在最主要的是,我们该怎么出去!” 她是没见到宫华自己就先掉洞里了,身边还有这么一个阴晴不定的杀人狂! 这个杀人狂还有要宰杀她的倾向。 妙音像是被她说动了一样,不在纠结那个死太监的称为,而是转身看向刚刚她们掉进来的方向。 “你且找个地方躲起来!” 妙音站起身子,对玉翩跹道。 知道他要使出刚刚杀她的那一招了,玉翩跹赶紧往后面退了几步,她不敢退的太远,万一一会儿洞口开了又合上,她错过了出去的机会,她又不会那种轰炸的功夫,这该上哪去哭去。 大红的身影慢慢腾空,静谧的黑暗里,玉翩跹感觉出四周的风都像他翻涌而去,来了!轰炸的那一招。 虽然不知道是谁这么有才有精力在这穷乡辟壤的岩石上弄了机关,但玉翩跹是挺感谢的,毕竟,刚刚要不是这机关开了。 她定是要一头撞死在那石壁上的。 “轰——!” 一阵极其强劲的气流由四面八方顺着洞口处用去,剧烈的响声震得玉翩跹都要耳鸣了。 她提前把袖子挡住脸,怕岩石的碎块打到她。 不一会儿,又是一大声轰声,玉翩跹疑惑的将袖子拿下来,没有预想的光,也没有碎石块,只有妙音飘在空中。 “出不去了!” 玉翩跹跑起,仰头看着偏前方的洞口,虽然被妙音轰炸了几下,可它依旧纹丝不动啊! “看来只能等你家的亲亲世子殿下来救我们了!” 妙音缓缓降落,眼神复杂的看着玉翩跹。 “你干嘛这样看我。”玉翩跹下意识捂住胸口,生怕妙音对她做出什么事情。 虽然他长得很好看,但是,很抱歉,那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唔!” 妙音突然掰开她的下巴,将一个药丸扔进了她嘴里,趴在她耳边威胁道,“乖乖的吃下去,要不然我就杀了你!” 玉翩跹骨头捏在他手中,实在敌不过,喉咙滚动了一圈,妙音这才满意的松开手。 “小丫头就要乖乖的才惹人喜欢。” “啊=你刚刚给我吃了什么?” 不会是穿膛毒药吧?! 妙音扯唇妖娆地笑了笑,扇子在身前不停地挥舞,“毒药啊!” “你!这就我们两个人,要杀要刮都随你便,你为何还要给我喂毒药?!” 玉翩跹是有私心的,这既然是一个机关洞,仙云教过她一些的,这里面四处不大不小,却没一个通风的口。 再过一段时间,她们会慢慢的喘不过气的。 如果趁着空档,说不定她还能破解机关,偷偷逃走,可现在妙音给她喂了毒,她还怎么偷跑? 这个死太监,心机太重了! “呵!~小丫头激动什么,我这不是怕等一会儿你亲亲的世子殿下来了把你救了出去,翻脸不认人我这个保护了你这么久的大恩人,一刀斩了我吗?” 妙音呵呵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玉翩跹凝眉,“你怎么知道宫华会找来?再说,只要我不告状他怎么会杀你!”所以,你快把我的毒解开吧!然后我肯定会告诉宫华让他一刀宰了你,连根鸡毛也不给你留下。 默默的,她在心里腹诽了一句。 “哈哈!” 妙音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笑话,逗得他眼泪都快流出来,“你告不告状他都不可能留我的命!这么多年了,我还不比你了解他?” “你和宫华很熟吗?” “熟的不能在熟了,你家亲亲世子爱慕我许久,每次见我不追上几天就不甘心!” 玉翩跹听完他的话胃里有些翻腾,听他的语气可不像宫华爱他爱的不行了,完全就是见他就像砍的样子。 “那是你二人的恩怨,你给我下毒算什么英雄好汉!” “英雄好汉!我看你是被你家亲亲世子殿下灌了迷魂汤了吧!我看你还没明白两件事,第一,我根本就不屑于什么英雄好汉,第二,如果我卜算英雄好汉,你家亲亲世子就更算不上了。比起心狠手辣,你家亲亲世子敢说第一可没人认第二!” “你胡说,宫华是好人!他是天下第一大好人!”玉翩跹呲着小白牙小兽一样的瞪着他,她师弟对她那么好,是天下第一好人,他竟然敢污蔑宫华!找死! “小丫头还真是天真的不得了,我看你是真的不了解他,去年一个边疆小国进贡比前几年少,云皇一个不开心就下令命你亲爱的世子殿下去收复那个小国!宫华可真不愧是沙场战神,不消三日就将那个小国灭了。 压人回国的途中,他更是发狂将队伍中所有的女人都砍死了!” “……” “这回你该知道你的亲亲世子到底是多么一个残忍的人了吧!?” 玉翩跹点了点头,为毛她突然有一种,肯定是那个不长眼的女人范到了宫华的头上,然后惹得他不快,所以才连累了众人。 宫华果然很威风,在云城里,所有青楼楚馆见他的马车必需绕道而行,而且他还那么厉害! 战场杀神的风姿虽然她至今还没见过,但只是听,她都感受到一种心情澎湃热血激昂的感觉。 而且宫华对她还是那么的不一样! 妙音见她没什么反应也就没在说下去,空气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玉翩跹用余光四处打量着四周,她虽然视力好,但不是在黑暗中能同白天一样一揽无余。 离了远的,看起来也麻烦。 “你在找什么?” 玉翩跹低下头嘟囔道,“我就随便看看,这么黑,我怕有鬼呢!” “是这样就最好,别想耍什么新花样,到时候我可不想给宫华留一具死尸。” “我们就在这等吗?”不一会,玉翩跹主动问他。 妙音原地打坐,半睁开眼看她,“那你还要自己找出口吗,给你提个醒,别乱跑,里面可没什么好玩的。” “按你的话说,你知道这里面有东西是吗?这里面是不是有暗道什么的?” “……” 妙音闭上了眼睛,不在搭理她,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她掉进洞他也跳下来,一开始要杀她,额…虽然现在也给她喂了毒,但是,总感觉他现在杀气少了不少。 “你认识季离?” 妙音凉凉的给她一个眼神,示意让她自己体会。 玉翩跹吐吐舌头,“我是想问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你这次来就是为了抓他?” “你猜呢!” 妙音有些搞不懂宫华这个新收的心肝宝贝,以他那精明狠辣的性子,那么多女人对他趋之若鹜,他怎么就相中了这么一个心机不成熟的。 要是别的女人,这种情况下早就哭天喊地要死要活了,按他以往的记忆,有些还会对他用美人计。 可这个女人,吃了他的毒药竟然不哭不闹还过来和他谈天说地,不会是脑子真的像传说的有问题吧? “你不怕我?!” 他突然就好奇了,这女人脑子里究竟装了什么? 这问题问的玉翩跹就乐了,“怕有用吗?!” 虽只有四个字,但还是取悦了妙音,“哈哈,说的好!性子蠢点没关系,胆子大的女人不讨人厌!” “我真的很笨吗?”玉翩跹干脆也坐了下来颇有些惆怅的问道,为什么在她出山之后,这些人都说她蠢,说她笨呢!? 她就不明白了,难道以身份看人,不把人当人看的人就不蠢吗?没有钱就不蠢了吗? 妙音歪头看了她一眼,不远处娇小的人懊恼的抱住双膝坐在地上,眸子漆黑隐隐泛着光泽这一幕似曾相识。 他狭长的眸子像是透过她看到了什么,比女人还娇媚的眸子被纤长的睫翼覆盖了一半,他静坐在那,像是一个懵懂出世的妖姬。 “母后,那些妃嫔每天欺负你,你为何不还手?” “音儿,你看那花园里的花儿,美不美?” “美!” “音儿,你听母后说,这花儿~每年都会开一次每年也都会败一次,时间过得很快的,她们欺负母后,母后也会和这花儿一样很快就忘了的。”女人优美的声音里掺杂了一丝苦涩。 “母后你真笨,有人欺负你,你就该还手,你能像这花儿一样忘了她们给你的痛苦,可她们不会忘,她们每天都在背地里瞧你的笑话!” “音儿乖,只要音儿不笑话母后,母后就开心!” 红色的衣袍静静的垂在尘埃里,堪比妖姬的容颜显出了一丝怀念,良久,久的玉翩跹以为妙音不会回答她问题的时候。 妙音缓缓开口,“只有笨蛋才会活的快乐!” 玉翩跹刷的抬起头看他,理所当然道,“是吧!我感觉我活的挺好的,就算我笨,但宫华从来都不嫌弃我!” 妙音的神情难得的没那么阴厉了,甚至还颇有兴趣的问道,“只有他一个人不嫌弃你就值得了?” “值得了!”只要宫华不嫌弃她,她就可以一路蠢下去,一个人也能证明,她是对的,什么高不可攀的什么,什么富可敌国的金银,在她眼里,都不如能和最心爱的人长相厮守来的幸福快乐。 “切!~还真是一个蠢女人!” 妙音嫌弃的鄙夷了她一句。 “喂!就算是我真的很蠢,那你能不能别老挂在嘴边,这样对我那是一种刺激你懂不懂?” “哦!~这对你是一种刺激啊,真不好意思,刚刚也有人叫我太监来着,我忘了说了,那对我也是一种刺激,别人叫我一次,我就有了九分杀人的欲望,也许是那人还不知道吧,每当我有了三分杀人的欲望,那人就离死不远了!” “……” 玉翩跹转动着自己的眼珠子,妈的,这死男人怎么这么小肚鸡肠,她不就是喊错了一句他就开始吓唬她了。 秉着多说多错少说少犯错的原则,玉翩跹将头靠在膝盖上打算休息一下,跑了这么久,真的好累。 迷糊间,她恍然回到了仙云山,一个紫袍银发的老头在竹屋后面品着酒,贼兮兮的样子看的她鼻头一酸。 师父,好久都没见到他这样了。 她刚要跑过去四周突然就变得很黑,几团火焰熊熊燃烧在她的身边。 “师父!救我!” “师父!快救救我!你在敢多喝一口酒,看我回去不烧光你的胡子!” 募然脸颊一痛,她周围的火焰迅速的就没了,只剩下黑暗和一个拎着她的身影。 妙音一手拎着她的衣领将她提起,脚尖刚好离地一小点,另一只手做刚刚揍完人的手势。 “醒了?”他冰凉彻骨的声音将玉翩跹激醒。 忍不住的打了个寒战,“你刚刚不会是揍我了吧?”她的脸好像被人抽了一巴掌。 衣服领子被人拎起,她脖子后面被衣服勒的火辣辣的,头被迫的往后微微昂过去,好嘛~她一直很讨厌宫华总是拎她的衣服后面的领子,这回又来了一个爱拎她衣服前面脖领子的,真特么给她找平衡啊! “看来是等不来你的亲亲世子了,在这再待下去,我们都得憋死。” 玉翩跹呼吸了一下,有些憋闷,看来这里太过封闭,已经出现了那种状况。 “你快放开我。” 妙音松开手,任她自己在地上打晃,环顾了一圈之后,打量着她,“你应该懂奇门遁甲之术吧!机关暗门应该也会吧!” “啊!?” “别说你不会,我刚刚可是看见用余光瞥了半天呢!反正我是不懂得,如果你不找出口的话,我们便一起等死吧!” 玉翩跹想了想,说实话,她是很想进里面看看的,但是……宫华那边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季离应该去找他吧,等季离找到了宫华她们就可以出去了。 青山的情况复杂,九口红棺的事情乃是阴煞之邪,她不应该将目光都放在宫华的身上,进来的那个洞口她看了,并没有可以打开的机关,到时往里面走去有一个暗闸不知道是通往何处。 但看方向,往里面去的方向,应该是青山里面的方向,意思就是说,她沿着暗闸走,说不定能进入青山的里面。 她心里一直有一个隐隐的猜测。 如果她从这里进去,说不定能误打误撞的找到九口红棺的地下呢! 这个岩壁机关出现的如此诡异,不出意外,跟那边真的就是通气的呢。 “万一宫华找来怎么办?” 玉翩跹还是有些犹豫,要是她前脚刚走宫华后脚就到了,岂不是恰恰错过了。 “都这个时辰,你的亲亲师弟还没来,说不定就再也来不了了!”妙音白了她一眼,走到入口的对面的墙壁上的角落一端。 刚刚看这个丫头一直盯着这块看,难道机关是在这?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宫华去哪了?”玉翩跹心突的一跳。 都这么久了,宫华要是回来是一定能看见季离的。 今早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的门,到底去了多久。 遇见了什么? “九口红棺、九方阴煞,这青山可是一座阴气极重的养尸之地!本尊可听说,千年以前可是在这建了一座陵墓!” 千年以前的…陵墓……玉翩跹突然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她紧张的拽住妙音的衣袍颤抖的问道,“你别告诉我,山里面的是在这养了千年的尸妖!” “你知道还真得是挺多呢,千年尸妖啊,就算是你家亲亲世子带了破杀,也不一定能活着回来,还不知道能不能留个全尸呢!” 千年尸妖,阴煞至尊的至邪,宫华,他…师父曾经给她讲过,说是这种尸妖正是所谓的千年难遇,要是真的遇见了,劝她拔腿就跑得了。 “不想看他死就赶紧开机关啊!”妙音见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有些刺眼睛,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玉翩跹强迫自己快速的镇定下来抬起胳膊按了一下暗闸的位置。 须臾,封闭的山洞墙壁快速的脱皮,玉翩跹心神不宁的看着掉完皮显现出来的巨大石块。 “八卦图!” 白色的石块上刻着一个八卦图,一半是阴、一半是阳,玉翩跹手缓缓摸到上面,入手有些湿滑,她闭着眼睛凭着触感,沿着凹进去的线探索。 妙音见她一副入定的状态抱着臂在一旁不出声的打量。 日头西下,季离衣袍上面全是土,面前是被他挖了三尺深的大坑,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已经血肉模糊,上面沾了一层土。 他找遍了四周,也没看见一丝缝隙,她会不会被再也出不来了,会不会到了下面被伽耶音杀了,不行、不会的,他不管自己手上的伤再一次的刨起了下面的土。 “人呢?季离你在这干什么?” 等苏叶黄芩终于摆脱了老三解决了那个道长之后,寻到这就见季离疯了一样的在挖坑,而且还是一个老大的坑。 可见他挖了不少的时间。 乍闻他二人的声音,季离像是刷的回头,狼狈不堪的爬起来,手指着岩石壁,“快!快!主子和伽耶音一起掉下去了!” 苏叶和黄芩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完好无损的岩石,“你说玉姑娘掉进岩石里了,而且还是个西域的三皇子?!” “刚刚伽耶音突然啊过来截杀,姑娘为了救我……将我抛开了,然后,这里就破了裂开了,她掉进去了,我也要进去的,但伽耶音却发了疯一样的跟着跳下去了!” 苏叶和黄芩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分明看见了阎王的身影,完了,人没看住掉进了机关里,和她一起下去的竟然还是西域出了名的大魔头,男女通吃老少都不放过的魔鬼。 “……” “快进来,机关马上就要关上了!”玉翩跹看着缓缓分开的八卦图首先钻了过去,不忘回头招呼妙音。 借着另一面发出的光,妙音看着冲她伸出手的妖精一样的人。 玉翩跹看着突然发愣的人,两边的门都快合上了心里一急,她冲他就骂了一句,“死太监,你能不能快点!” 这一句话好像点了导火索,妙音黑着脸如同飞一样钻着空飞过了来。 玉翩跹看着他顺利的进来了,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暗道:这死太监可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姐的毒可怎么办? ------题外话------ 【题外话】 突然词穷了!也不知道明天的数据怎么样!我是喝西北风还是吃麻辣烫!囧! 99不是一个聪明的作者,开文写过四万字后就要开始用本子记手本文案了!走不起高冷范,比较容易跑偏范二! 《毒蛊小萌妃》是一篇篇幅比较长的文,99努力每天万更,尽早完结!既然写到这了,99就没理由缩水这个字数! 99以前不是没担心,女强才是目前的主流,大家应该也发现了,女主的性格有些爱哭有些傻傻的!不过,有些感情,只有这样的性格才能承担起。 【再次呼吁一下正在岔路口犹豫的读者们,快回来吧!地主家都没余粮了,你们忍心让我在后台守着西北风吗?】 第一百零四章 千叶兰追妻到此 “你刚刚叫我什么?”妙音掐着嗓子生气的拎起了玉翩跹的前面的衣领,由于身高的问题她两只小脚悬空整个人都往后仰去。 她心里其实是想骂娘的,哦!不!是非常想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的。 但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额!我刚刚是担心你才叫你…那个的!” “担心我?”妙音很明显的不相信她说的话。 玉翩跹干笑了两声,两人呼气近在咫尺,妙音身上有一股很淡很艳的香气,充斥着她的口鼻,石门早就关上了,那边是黑漆漆的,这边反而亮着光。 形势比较复杂,她还没来的及看后面的景象就已经被这个无耻大魔王给小鸡仔一样的拎起来了。 不禁感叹时运不济,这才都少会儿,她就被人拎了两次外加被揍了一掌,到现在她的脸都麻麻的。 玉翩跹在心里发了个誓,如果有机会能惩治这个大魔头,她一定会让宫华给他扒光了挂在阳光下晒成人干。 然后在找两个大力士,天天抽他嘴巴子。 方能解她心头之恨呐! “嗯嗯,刚刚那门就开了那么一小点,你说你还在那傻站着,要是错过了没出来,很可能被憋死啊!你看我们都这么熟了,我哪能弃你于不顾。当时情况又这么紧急,你说我要是叫你妙音,你能反应过来吗?” 她这一番话说的语重心长,好像书院里的教书先生苦口婆心的劝诫自己的学生一定要好好学习,能体会她的良苦用心一样。 妙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阴森森的警告道,“这是最后一次给你机会,以后再让我听到,我就将你揍成猪头。” 玉翩跹此时哪敢不从,她脸还疼着呢,这绝对是一个说打女人就绝对不会留情面的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记住了,记住了!” 妙音这才放开了手,玉翩跹在空中荡的久了,下地时还有些眩晕。 等她调整好妙音都走出了挺老远的大红的背影金色的钗,光看背影是那么的唯美倾城,四周墙壁上挂满了筒灯,晕黄的光打在他的身上像是画卷一般的朦胧。 “你还在磨蹭什么,还不快跟上!” 前面传来欠揍的传唤声,好像在招呼小丫鬟一般,玉翩跹吐了吐舌头抬步跟了上去。 拐过弯之后便是一条长长的甬道,和刚才一样,甬道里也挂满了灯,那火苗高高束起,燃烧的很旺盛。 墙壁成温暖的土色,整个甬道也很宽阔,玉翩跹跑到一个矮灯看了一会儿,啊的一声跑到了妙音的身边。 还别说,虽然这个男人手段很残忍,但在这诡异的地方他无端的给人一种安全感。 以暴制暴的感觉很强烈。 “怎么了?” 妙音冷冰冰的看着她问。 玉翩跹指了指灯的位置,“这灯里燃着的是尸油,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这整个甬道的墙壁里定是埋了超多的死尸,通过秘法保持尸体里的油不漏出去,然后每天都能燃烧一点。” 妙音掀起纤长的眼帘看了几眼墙壁,哼了一声,“要是怕就跟紧我,别一个人乱跑了!” 玉翩跹其实是不怕死人的,她在山里就经常摆弄动物的尸体,出来以后紫画就死在了她的脚下,进了皇宫还有那群死士,可在这不一样。 用尸体堆砌成的墙壁啊,想想都膈应,她总感觉有千百双眼睛在盯着她看。 为了驱除这种恐惧感她紧随在妙音的身旁。 路慢慢的走到了尽头,一股潮湿的感觉慢慢袭来,伴随的还有温软的湿气。 “滴答…滴答……” 从岩石上慢慢滴落下水滴的声音渐渐的清晰,火光也没那么旺盛了,一道淡蓝色的光照亮了前方。 “那是什么?” 玉翩跹有些畏惧前面,虽然心底里很好奇,但她总感觉前面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在等着她。 “又开始磨蹭了,你想在这睡一觉是吗?” “没有,我就是感觉前面有些危险。” “危险的事情多了!你家亲亲世子现在可比你要危险的多,你确定要在这浪费你的时间!在不抓点紧,说不定他就被别的小姑娘抢走了。” 玉翩跹一想起宫华四肢百骸就涌起了一股热火,对,她不能害怕,宫华还有危险呢,回去是行不通了的,她只能一步步的往前走。 妙音看着她因为某人突然勇敢了不少眯了眯眼睛没在多说话。 “地下潭!” 玉翩跹是真的没想到这区区一个小山村下面竟然能有这种东西,地下的潭水属寒潭。 她前面有一个很大的潭,潭水下泛着蓝色的光芒,看起来如同彩石一样美丽炫彩。 “你倒是识货!”妙音打趣一句。 她慢慢像前面走去,想近距离的观看一下这潭水,看着怎么样能过去,用轻功是不可能了,虽然是潭,距离对面的距离确实挺远的,四周的墙壁湿滑光溜,就算是苍蝇也难落脚,就算如此,也不能趟着过去吧! 她往下一看,从底部冒出蓝色光芒的潭里,成群结队的鱼儿在潭里畅游,自由自在,好不快活。 “哇!~好多鱼啊!” 玉翩跹捧起脸颊,肚子咕噜噜的叫了一声,这里的鱼这么多,她…应该可以吃吧。 “最好别打这里东西的注意,尤其是你面前勾引你饥渴如此的鱼!”身后传来妙音的冷声声,伴随的还有他一身的凉气。 “为什么?你别告诉我这里的鱼是人养的!我吃了就是偷东西了!” “别说我没提醒你,要是你也想像溪牛村的村民一样,那你就吃!” 妙音走过去不在看她,而是将视线对准了潭底,打量着什么。 玉翩跹冲着他背后使劲的瞪了一眼,看着那大红的背影突然福至心灵,她伸出手指指着潭里的鱼儿,颤抖地问道,“你、你是说,这鱼和溪牛村的村民早衰有关系?” 等了一会儿也没到回答,她小跑几步和妙音并肩而立,顺着他的角度向下看去,第一眼没看出什么,不就是水和鱼吗? 但见妙音蹙起的眉眼她又不死心的向下看了一眼,这一次地下的鱼儿刚好游走很多,深彻的潭底,大大小小的鱼从一个地方冒出来,从一个地方冒出来,这一特殊的景象勾的玉翩跹弯身眯起大眼仔细的看去。 稍会儿,待一波鱼冒完了,玉翩跹这才看到了底下的东西,黑漆漆的几口大棺材,棺材开满了洞。 “妙音,这是……用尸体养鱼吗?”玉翩跹水润的大眼定定的看着潭下,蓝光就是从棺材里面冒出来的,八成是用来吸引鱼的,所以说,这个溪牛村怪异的事情,全都是这群鱼搞的? “这些鱼会沿着出口流入溪牛村唯一的小溪里。”妙音敛下眉眼冷声道。 溪牛村的村民是吃了这些鱼才得了那怪异的病! 她转移视线,看着刚刚从那里出来的鱼往那边去了。 刚刚游出来的一部分鱼向着远处游去,速度很快。 那种速度在玉翩跹的眼里,更像是溪牛村的村民迈进死亡的速度,她还没见过别的人,唯一见过的李老汉就已经让她心酸的喘不过来气了,再说,溪牛村就算人不多,但是个生命就该这样消亡吗?同样是人,就该让他们这样死吗? 这个世上已经很不公平,身份上的,出生上的,既然无法选择为何还要剥夺这些人平淡一声的权利? 玉翩跹想着心里的怒火瞬间高涨,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恶毒竟然在这个地方养这种鱼?! 她忍不住开口怒骂道:“妈的,到底是哪个畜生这么祸害别人!?真该千刀万剐!死无葬身之地!” 愤怒的看着即将消失身影的鱼,玉翩跹使劲的用牙咬破了手指,从怀里掏出几张黄纸在上面画了符咒,“甲乙还生甲,乙庚丙做初,丙辛从戊起,丁壬庚子居……” 风为刃,水逆行,天干十二阵,地支有来回。 嗖的一下,黄符像是收到什么牵引一般,向着潭下唯一的出口飞去,快速的宛如天上划过的流星,空中留下了一阵火花。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就在她说完这句话后,黄符在底下砰的一声炸了,无数条血肉模糊的鱼在空中飞花滥渐。 玉翩跹冷眼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还是不解恨。 “阿弥陀佛,贫僧还是来晚了,罪过罪过……” “主子,终于找到你了,你没事吧!?” 季离的声音突然响彻在耳边,这才唤回了玉翩跹的意识,还没等她回头,脖子突然被人一下子扼住,妙音妖娆地声音就在耳边。 “玄机和尚,好久不见啊!” 玉翩跹被他一掐一转刚好对着来时的方向,看见了几个熟悉的身影,玄机…… 妙音下手很重,玉翩跹感觉自己的脸肯定都憋紫了,喘气都成了问题。 她伸出手刚要掐诀召唤妖精,慢慢的,像是想起什么般,缓缓地又放了下去。 “伽耶音,赶快放了姑娘,要不然,我们可不放过你。”黄芩和苏叶抽出腰间的佩剑,警惕的看着伽耶音。 “施主,莫要在执迷不悟,放了这位女施主,贫僧自然与你一条生路。” 一身白色袈裟的玄机面色淡淡说道,面上没有喜怒,给人一种超脱世俗之感。 “玄机你可莫要说谎才是啊!”妙音的声音此时穿在玉翩跹的耳朵里都有些朦胧了,嗜血的味道蔓延她的心间。 “出家人不打诳语。” 玉翩跹脑袋一空,意识渐渐地消失,脖子上的力量突然一松,她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还是玄机大士说话痛快,哈哈哈……后会有期啊各位!” 大红的身影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消失在这。 “施主请慢,他也是一个可怜人,便让他去吧,况且,方才贫僧并没有从他的身上看出任何要杀这位女施主的意思。” 玄机伸手拦住欲追伽耶音的黄芩和苏叶。 “可是……”黄芩看着妙音离开的地方,正好是他们来的地方,那个机关已经被玄机大士破开了,这厮定是又逃走了,虽说如果玄机大士不出手他和苏叶两人联手也不一定能将他捉住,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个祸害又出去为祸人间吧。 “贫僧刚刚看出那位施主命格发生变化,以后是好是坏已是惘然,宫世子刚刚可是交代过,一切以那位女施主的安危为主。” 季离在伽耶音松手的那一霎那,就跑过去抱扶起了玉翩跹,怀里的人脖子间一圈深紫的印记,也不见呼吸的意识。 他迅速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针盒,惨不忍睹的手指打开盒盖执起里面的玄铁针,微微有些颤抖,险些握不住针。 此时,玄机三人也赶到了这边,苏叶为了方便季离为玉翩跹失针将人慢慢接过,季离徒手挖了那么久的坑手已经是不好使了。 衣服上也是脏的不行,看着躺在苏叶怀里几近没有呼吸的人,他就悔恨自己为何要去挖那个坑。 忍着手指的痛,他慢慢地将针扎在了玉翩跹头顶的各大穴位,莫不是探查出她除了有些窒息没有其他的问题,季离早就不能如同现在这样安心的施针了。 看着玉翩跹双目紧闭还有脖子上的青紫,苏叶和黄芩也开始担心了起来,但做为从小就接受轻云骑非人训练的二人,心知此时不能打扰季离。 静静的等着他施针,要是玉姑娘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二人万死莫辞其咎。 这次还没回去面对世子,就算是玉姑娘没事,这顿罚他二人也不打算逃避。 “咳、咳咳……” 玉翩跹憋了半天的身子突然涌入了气,喉咙处痛的像是被人割了一刀一样,迷蒙的睁开眼,就看见季离脏的不行的样子,还有他血肉模糊举着针的手。 季离见她睁开眼激动的都快哭了,“主子,你终于醒了!能呼吸过来吗?” 惨不忍睹的手轻轻地被一双白嫩的小手拖住,玉翩跹看着季离的手,哑着嗓子问他,“你的手,怎么了?出了好多血,快止血啊!” 要是此时告知玉翩跹季离的手是怎么手的伤,只怕她会哽咽出声,短短的一天,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就在刚刚,她还差点被妙音掐死。 虽然也想过召唤妖精出来,可……她缓缓闭上眼,让妙音知道她有蛊虫的话,宫华该怎么办? 会符咒还可以说她是跟着那个道士或者修士学的,再不济也可以强硬的骗人说她是和尚的徒弟。 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妖精的事情,千万不能,那是她在呼吸停滞的那一刻心里最强烈的意识。 就算是死,也不能给宫华带去麻烦。 死亡…慢慢接近死亡的感觉,这种意识渐渐脱离肉体的感觉,她第一次有…… “玉姑娘她怎么了?” 黄芩见玉翩跹突然闭上了眼睛,焦急的问道。 季离心疼的看着被折腾得憔悴了不少的人,小声道,“她是疲乏的睡着了,此地含凉,我们快出去吧!” 苏叶闻言赶紧抱起玉翩跹,“你手不方便,还是我来吧!” 看出季离的意图,苏叶道。 相思入墨丹青绘,执笔平宣映眉眼。一招怀念,一夕花落,眉间柔淮水。 厢房里,月光轻轻的垂进室内,半路被烛火打碎,不知踪影。 一身白衣的少年郎轻轻执起床上人的小手,帷帐上的流苏在墙壁上投下影子,面无血色的宫华两眼紧紧的盯着玉翩跹。 他手里攥着她冰凉的小手,看着她脖颈一圈的紫和脸颊上几近看不见的手掌印,心一抽一抽的疼起来,像是没有尽头一般。 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强烈。 都怪他,只想着只开她免得进山受伤,万万没想到的事,她竟然使劲千方百计的也要去帮他。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他起身深深的在玉翩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眼里满是自责与心疼。 门从外面被人轻轻地推开,一道清隽的身影漫步进来。 “表哥,你失血过多,还是先喝药吧,玉姑娘的伤虽然重,但你也不能再折磨自己了,要是你身子垮了,等玉姑娘醒来谁来照顾她。”来人劝诫道。 宫华好似未闻,依旧保持着额头紧贴着玉翩跹额头的动作,来人慢慢的将药碗搁在桌上。 看着宫华的样子不死心的又道,“表哥,玉姑娘的是小伤,可你还能坚持多久?” “你别劝了,一见到丫头受伤他就跟个死脑筋一样,你还是出去吧,反正他也死不了,你留在这也劝不了他。” 千叶兰摇着扇子目光看了一眼床上人交叠的身影,微感刺目,吊儿郎当道。 来人穿了一身白衣,窈窕丰满的身材皎如明月的面容,一双水眸形如桃花肤若凝脂,再听到千叶兰的声音时,身子震了一下,接着便嫌恶道,“你怎么还不走?我告诉你,不管你怎么追,我都不会喜欢你的。” 千叶兰闻言一笑,一身蓝衣绽在月色下朦胧美的像是一幅画,他展开扇子扇了几下,走到白衣美人的身边合起扇子用扇柄挑起她削肩的下巴,将她的目光对准床上的一幕。 “看见没,人家喜欢的是我师妹!你就别再傻得不撞南墙不回头了,乖乖的跟了我不就得了!?你看啊,我们都在淮南定居,你瞧你那能掐出来水的皮肤,到了这个云城不消几天就得干吧!我家翩跹就不一样了。 就那臭丫头那皮肤,可是我师父用上好的药材泡出来的,没几个女人能比的上的,就算是宫华上战场,她跟去了也能水灵的跟个娃娃似的。 你就死了……诶,你去哪儿?” 白衣美人打掉千叶兰的金丝扇,负气的离开,千叶兰赶忙捡起了扇子紧随佳人离去。 她离开时恰巧玉翩跹醒来,视线宫华手臂的缝隙正好看到,宫华闭着眼睛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没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醒了。 虽然他没说话,但屋内的动静他都知道。 等安静了,宫华缓缓而言,好听的声音带了一丝沙哑,透着几分无力感,“跹儿,对不起,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以后,我不管去哪都会将你带在身边,再也不让这种意外发生了……” 玉翩跹星眸对焦在脸前的俊脸,宫…华,他回来了?这…是哪儿?她记得,她被妙音掐的喘不过来气,然后,意识就不见了,难道,她已经死了吗? 可宫华为何也在,如果没看错,刚刚出去一个女人,后面屁颠颠跟去的,是她的大湿胸。 可是…大湿胸会淮南了啊! 难道,她是在做梦?哦、不对,她应该被妙音掐死了才对,可宫华和大湿胸为什么会在这呢? 额……不会是,她死了,宫华通知了大湿胸和她那个没正经的师父,师父知道了她和宫华的事情,然后做了两个纸人在她的墓前烧给了她,而刚刚出去的白衣女子,是师父怕她在地府劳累特意发良心做的婢女吧,这个房子也是从来没见过的,师父这次还真是长大了,哦不,是有有了一个特别大的良心了,竟然还给她烧了房子。 这样一想,所有的疑点好像都连串了,想着自己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死了,玉翩跹顿时伤心的泪如雨下,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妈的,姐才活了十六年啊,就这么死了,还是死的那么憋屈,她临死前都看那个玄乎和尚还有季离、苏叶和黄芩了,差一点点她就可以被他们救出去了。 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她死之后将妙音也干死给她报仇哇! “啊啊!~呜呜……” 宫华震惊的看着不知何时醒来哭的不成样子的人,还以为怎么了,吓得他立马做到床边将人搂起进怀中,安慰着,伸出手擦掉她脸上雷阵雨般的眼泪。 “怎么了?害怕了,还是做噩梦了?” 宫华想着她差一点就命丧地墓里,害怕吓倒她,说话的声音更是轻柔的和羽毛一样。 玉翩跹闻声哭的更凶了,伸出手就捶向宫华的胸口,碍于他是纸做的,下手时还留了力气,怕打坏了,地府里应该没有卖这个的吧。 打坏了,她又不知道该怎么托梦给师父让他在烧一个宫华来。 “你个…王八蛋,你真该死,要是因为你,姐早就用妖精将妙音那个死太监制住了何至于禁了它们,这下可好了,姐就这么冤枉的死了,你就可以逍遥了,咯!~…我告诉你,你后悔也没有用了,姐就这么死了,你再也见不到了!啊!~呜呜……” 说着说着她心里的悲伤像是洪水泛滥,捶着宫华胸口的手慢慢地改为抓了,哭着哭着还打起了嗝。 院外的人闻声赶来,还没等要进来大敞的门啪的一声关上了,深知是宫华做的,没人上前去敲开,都静默的等在外面。 玉翩跹不知道她没说一句,抱着她的人手臂便会收紧一分,宫华明白了,他听明白了,她是以为自己死了是吗? 而且,明明有逃命的机会,她却因为他放弃了,为了他所谓的忠告,她竟然傻得禁了那几个蛊虫,不让它们出来。 宫华心疼的几近窒息,他唇深深的在玉翩跹的头顶的印下一个深深地印记。 “傻丫头,为何你还是和当年一样的傻?救了我人一次还不够,今日竟然还傻到为了我的一句话,放弃自己救命的机会!” 宫华哽咽的责怪道。 如果此生有一个女人为了你到这种地步,哪怕你真的伤心至极,肯定也会有几分沾沾自己何其幸运之感。 可宫华却直想穿梭回他那日在镜湖因为她要拿出妖精就将她甩倒,告诫她如果用妖精就会被人视为邪佞的那一天,他想狠狠地拿剑刺自己一刀。 错,都是他的错,这是老天开恩,没将她真的带走,若是真的出了事,他死不足惜。 什么家仇?什么国恨?又岂能敌她! 那一年,他被敌人伤的体无完肤,双亲双双离他而去,他误打误撞逃进了仙云山的境内,那一年,他八岁。 大雪纷飞的一天,他以为自己就那样的死了,可谁知道,就再他最后一抹神识在白茫茫一片中凋零的时候。 一个红团子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那个红团子那么小,那么弱,还可笑的把他当做了鬼。 还苦笑着说她再也不少她师父的胡子了,一看就是一个乖张的小团子。 她明明害怕的,却还是爬了上来,笨拙的身子差一点就摔了下去,宫华感觉自己,此生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在那一刻,就是伸出了自己的手将那个团子拽住了。 用他最后一抹力气。 倒是小看了那个小团子,不大会儿竟然自己借力爬了上来,她看起来那么笨,那么蠢,说的话总是颠三倒四的。 在知道他是人不是鬼的时候,就毅然决然的要去山上找一颗神草,她告诉他,那是她们仙云山最厉害的草,虽然她根本没见过。 她说她师父虽然不正经但是吹牛时是不会骗人的,是很认真的,他记得他笑了。 他才知道,他竟然有幸来到书中所记载的天下第一山——仙云,虽然,不知道这是真是假。 虽然不相信小团子说的话,但他还是笑了,就算下一瞬会死亡,但老天既然能将这个可爱的团子送给他,也是一种缘分吧。 当时他奇异的想,如果他真的不死,那他就娶了这团子。 后来,团子傻傻的走了,一拐一拐的,小腿勉强有藕节那么长,踩一脚雪就会留下一个坑,听她说话就知道这是一个非常笨的团子。 他和她说过一些事情,她竟然一律不知。 他看着漫天的飘雪,团子的身影渐渐得消失在他的眼前,不知道多久以后,他以为那个红团子只是一个幻觉。 他临死前的一个幻想。 身体渐渐的变冷,他眼前已经只剩下白白的一片,再也没有任何色彩,但他心里一直忘不了一个颜色,同血一样的鲜艳,同彩霞一样的绝美。 团子…你会回来吧?……嗯!你一定会回来的…… 等他再次有了意识,已经身处一个竹屋中,一个老头儿胡子翘到了天上,来来回回的在地上走动,手来回的掐着,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啊呀!云星变动,两方势起,孽缘啊,孽缘!~这该如何是好啊,这不是给老头子我出的难题吗?!取还是舍?!诶……” 老头突然发现他醒了,伸出手指着他的鼻子就开骂,“你这个臭小子,谁准你进山来的,你怎么进来的?我仙云离你死的地方那么远,你为何还不远万里跑来祸害我家的傻丫头!?”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红团子真的找到了那颗仙云山的灵草,由于在雪山里波折太久,她那么小,冻坏了自己,仙云说,他看到她时,她冻得好像一个僵麻雀。 他问仙云团子有没有事,仙云说,他将灵草分给了团子。 灵草便是灵草,他不仅伤势全好,五感竟其灵,仙云说用了他仙云山的东西就要拜他为师。 这是世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刚拜完师,仙云就将他赶下了山,也不曾告知团子的身份,只说他会将团子送回家里。 而且还让他发誓,在不踏入仙云山,就算有生之年在遇见团子,也不可将此事告知她,仙云说,团子岁数小,成熟不住药性,失忆了! 她只是寄住在山里的人,之后的年岁里,仙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仙山教习他武功。 他询问过团子的事情,仙云只告知,他将人看坏了,她家里人再也不让他看了。 时至今年,他返程那日,路上突然接到仙云的消息,说他的师姐到了。 他不曾想,他封存在心底,以为此生只能当做念想的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他的身边。 初见,他就感觉他这个师姐身上隐隐有那个人的身影,但团子在他的心里是谁都比不上的。 镜湖上,他突然发现她竟然五感其灵,仙云曾经说过,那灵草只有一颗,不仅可以活死人肉白骨,还可加强人的五感。 那日他问她美人手里抱着什么?隔着老远的湖面,她轻松的便回答了上来,后他又发现她听力也是同样的灵敏。 谁都体会不到,你寻找了多年的人一下子就出现在你身边的感觉,要不是他常年在沙场上的原因,绝对会隐忍不住的。 他问她,还记得小时候小时候尿床吗?初期,他每次看见她都感觉是在做梦,时不时的就会求证一下。 他清楚的记得她说的每一句话,她说,她四五岁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而且还因为他问她是否尿过床,因此和他置气。 千载寂寥岁月缠,江山入画,风华难掩,此情谁知味? 有一种人,她生在干净里,十几年未变,宫华每每看着她纯如孩童的模样,就会从内心深处衍生出一种难以描述的庆幸感觉。 看着世间的尘垢他又忍不住的想去打破,他不想让她距离那么远,不想在经历一次,十年等待,伊人不来。 来时,竟不识人面。 若是错过,就是一生,他曾再次与她相遇千百次庆幸,她懵懂被人骗来云城。 若是她去找的千叶兰,一切又该怎么样。 “宫华我告诉你,就算你是师父烧来的纸人,你也要替他给我赎罪,当牛做马,在这地府里,有人欺负我,你就得给我欺负回去,没有好吃的,你就去给我偷去!我还不想投胎,如果孟婆非要给我灌孟婆汤,你知道该怎么办吗?” 回忆在宫华的脑海中迅速的转过,岁月并没有沉淀什么,而是将这种感情发酵,他此生无法忘怀,他无法接受,她如果真的因为他的一句话就死了。 他该怎么办? 他曾经告诉她,她是他此生活着的唯一支撑。 那不是假话,他是真的将她当做活着的支撑,玉翩跹哭的累了,就趴在宫华的怀里歇一会儿,想着一会儿在这地府人生地不熟得,她太无聊没事做。 还不如和他闹! “如果你真的死了,就算你在地府,那你也看不到我的纸人。” 宫华被她明明有些害怕伤心却偏偏说的格外傲娇的小语气弄得哭笑不得,能瞬间就将他逗笑的,此生、来生、生生世世……也就只有她了。 玉翩跹蹙眉,撑起他的肩膀,和他对视,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他,说话时小手时不时的就要点一点宫华的脸,“你……再说什么胡话,下来时师父没有给你装脑子是吗?” 她语气淡淡的,给室内添了几分搞笑的气氛。 指尖一阵温热,宫华两只手环抱着她的腰身,脖颈间搭着她的一只手,他倾头就含住了她的指尖,温热的舌包裹住了她。 玉翩跹手痒痒的,大脑以及全身的触感全都集中在他的舌头上,暂时望了心里的事,她抽手,抽不回来,麻阳麻痒的触感,惹得她想笑。 另一只手伸到宫华的身前用力的推着,想着让宫华松手。 “哈哈…你快放手,我让你放手……哈哈!咯咯……!” 月光洒在大地上,院内站了不少人,屋子内的哭声突然变成了脆如银铃的笑声,千叶兰面上虽然平静得,但握着扇子的手缓缓松开,掌心攥出一片红印。 白衣美人闻声悄然底下了头,优美的天鹅颈,在月光下形成唯美的弧度,墨发白衣,衬得她由于低头掩住的面容美如鲛珠。 须臾,她踏着月辉转身走了,千叶兰瞥见她离开,拿着扇子跟上,打趣道,“啊笙,你去哪啊?哥哥我就在这啊,你别走那么快嘛!我可是追了你好几年了,你今年都十八了,老姑娘一个了,宫华是不会娶你的,你就别一棵树上吊死了,和我走吧!我娶你,这辈子就娶你一个人!我发誓!” 宫华眉中苦涩,眼角带着一抹笑,身子一番长腿一伸就将人压倒了一只手将她的两只小猫抓按在了头顶位置,另一只手伸到了她身下挠痒痒。 玉翩跹左躲右躲就是躲不过去,一个闪躲,禁锢了半天的痛感突然爆发,“啊!好疼!” 宫华闻声瞬间停手,紧张地检查了她,“哪里疼了,快告诉我!” 玉翩跹捂着自己的脖子,真的很疼,这人死了怎么还知道疼呢? 宫华见她捂着脖子,一着急,胸口处升起一阵难捱的咳嗽,他捂住嘴轻咳了几声。 “咳咳…!” 玉翩跹动作一顿,纳闷的看着他,心里有些疑惑,他……还会咳嗽? 宫华咳嗽间看见玉翩跹眼睛里的意思。 无奈的剜了她一眼,这个小傻瓜,“你…个,傻瓜,跟…咳咳,就没死!你在那哭什么…咳咳!” 这一句话成功的将玉翩跹雷的外焦里嫩,他说什么,她没死?。 她不敢置信的抓住宫华的手,宫华半压在她的身上,玉翩跹抓着他的手拉向胸前间,身体难免会有接触,宫华隐忍着心底的欲忘,咳嗽的更加的厉害了。 “你、你说什么……” 他刚刚说,她没死! “你说我没死,那师兄怎么会在这?” “千叶兰追妻恰巧到此,咳咳、有玄机出面,伽耶音有百十种手段也奈何不了他。” 消化了一会玉翩跹慢慢地接受了这个事实,虽然还有几分怀疑,但她…那脖子太特么疼了,在也没有比这个更具有说服力的东西了。 死人还会有这种真实的疼痛感吗? 她想起了那个突然出现的和尚,还有导致溪牛村村民提前衰老的尸体养出来的鱼。 “我、我那时候看见了那个玄乎和尚,还有,快、快去,赶紧告知溪牛村的村民不要在吃小溪里的鱼了,那鱼都是那机关下面一个水潭里泡着的尸体养的鱼。” 玉翩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见宫华不动,她气得就要爬起来。 宫华一把将她重新按下,“你等等,溪牛村的人已经解好毒了,这件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你不要着急,现在养伤才是关键事情。” 玉翩跹撇撇嘴,捂住自己的脖子,忽感生命的强大,这死来死去的感觉真不好。 宫华见她安静下来,他也就静静的看着她,一眉一眼,每个动作都不放过,就和怎么也看不够一样。 空气慢慢地升高了,宫华缓缓的低下头。 玉翩跹就算在脸皮厚也也要被看穿了,紧张地攥住宫华的衣服,看着他雪白的衣衫,感受着他胸前的硬朗,突然她想起了一件事情。 “当时我在地墓里,你干什么去了?你知不知道那地下的墙都是用尸体砌的,灯里烧着尸油我真的很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灯火突然摇晃,玉翩跹问完便不在说话,宫华没错过她眼里的落寞,心针扎一样的痛了一下,隐隐的,慢慢的扩大到了全身。 他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将实情缓缓告知。 ------题外话------ 【题外话】 【酒天揽月】群号:545700239 凡是看正版的妞们,进群来造作啊!出于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有人进群我就将相信,节假日有红包,有福利! 敲门砖是书名或人物!【快乐就是年轻】、【小小的名字大大的我】、【烟燃烟灭】、【苏苏是国宝】四位宝宝,进群,将邮寄地址发给酒九! 宝宝们进群里请改成乐文的会员号啊! 鉴于冷群的弊端,酒九在群里安装了智能机器人设备,和大家玩。 什么猜字谜,成语接龙,都会滴! 【酒九虽然小菜鸟一枚,却想常驻你们的心间,欢迎进群的宝宝,不要犹豫!来吧!酒天揽月欢迎各位看官!】 关于剧情:这段结束就会很甜,当初挖的坑也要填了!评论区欢迎各位! 第一百零五章 那我能叫你大脑袋吗? “我们进山去解决尸妖,恰巧遇见玄机,待将那老妖制服收复之后,回来的路上碰见季离他们,玄机让我先去解溪牛村村民所种的毒,他去救你…” 玉翩跹紧张地看着宫华,皱眉问道,“你说,溪牛村中的毒被你解开了,那鱼是尸体养出来的,那你怎么解开的?” 宫华盯着她的伤口看了看,良久才道,“我少时,师父曾经给我吃了一种灵药,解开这毒,直接用我的血就行。” 玉翩跹瞬间皱起眉将他推开,胡乱焦急的捞起他的衣袖,“你在哪儿弄得血,痛不痛,快给我看看!” 宫华见她不顾自己的伤却如此担心他,突然欣慰一笑将人紧紧搂进怀里,温声道。 “受伤的地方都不大,就是我的心很痛!再将你留给玄机去救时,在我明明路过那个洞口却将你的安危托付给他人之时,在看到你回来时奄奄一息的模样,在…咳咳……在你说你为了我便放弃了求生的机会的时候…咳咳……咳咳!” 声音渐渐的开始虚弱,一丝红色从宮华的胸口处溢出来。 玉翩跹含着泪捂上宫华的心口,她摇着头呓语道,“别说了,别说了……” “快来人呐!宫华的心口流血了!你们快去把季离叫来,让他快过来给宫华止血!”朝着门口叫人。 玉翩跹看着他一身白衣胸口的位置渐渐被刺目的红渲染的时候,玉翩跹整个人就被吓傻了! 她用一双手怎么也捂不住那蔓延开的血,赶紧冲着门口打呼来人。 门外站的玄风几人赶忙推门而入,连带着还有季离。 “下次…再也不许为我这样,你死了,就等着下地府见我吧…” 说完最后一个尾音,紧紧搂住玉翩跹腰身的力量一松,“宫华!你醒醒啊!” 心头血!救人用的是你的心头血! 玉翩跹傻傻的抱着宫华死死的不撒手,脑袋里面好像大钟扣住使劲的敲了一声一样。 难怪他脸那么白,难怪他胸口有一阵血腥味,可她竟然才知道… 玄风几人见她俩紧紧地抱在一起,眼眶有些酸涩,但还是拉开有些不知所措的玉翩跹,将宫华放好躺平,自宫华回来后伤口就没处理过。 季离的手属于外伤,他们在外等着就是在等玉翩跹醒了好给宫华包扎。 “将他的上衣全都退下,快!你们再去大两盆热水来,不能让伤口感染。” 玉翩跹眼前一黑,“姑娘,世子在你醒来前交代过,他不想让你看到他难看的模样,您…还是,别看了!” 玄灵红着眼睛捂住玉翩跹的眼睛,床前人来人往,匆匆忙忙,季离沉稳的声音在交代什么,玉翩跹没有反抗玄灵,也可以说,现在只要宫华交代的事情,她都不会违背。 “施主,有什么需要贫僧帮忙的吗?”玄机一身洗白褪色的袈裟静静的出现在门口处,他面色总是包含着慈悲之色,像是怎么都不会有波动一般。 这便是修行之人,其情绝了六欲,心中装满了大爱无疆。 “那就麻烦大士去床边帮忙护主世子的心脉。” 有了玄机的加入,大家微微松了一口气却依然不敢懈怠,玄机虽然厉害,可宫华心头紧连着心脉的地方受了伤,又没得到好的处理,已是生死未卜。 玉翩跹尽量不让自己担心,不让自己的神识注意放在那边,可事情往往都不会尽人意,她越是想避开,那声音就越是明显,其中最为明显的便是专属于宫华的呼吸。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那道几不可闻的呼吸时重时轻,玉翩跹感觉自己的心提起来就不放不下了,之后便是越提越高,越来越无法放下。 到了最后心都到了嗓子眼。 “我——我要找我的师弟!” “师姐,我来接你了!” “你……你是?” “我是宫华。”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她第一次见宫华的场景,那见面的场景一边又一边的回放,玉翩跹好像陷入了魔障一般。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不知道过了是有多久,久的玉翩跹将宫华清晰地刻进了骨头里以后。 传来季离的声音,“好了,这几天你们就多做一些大补的东西给世子吃,药物我会开好方子,我们都出去吧,让世子好好休息一会儿。” 玄灵慢慢撒开手俯身在玉翩跹的耳朵边上轻轻地告诉她,“姑娘,世子没事了,我们就先出去了,你要看好他哦!对了,世子之前还交代了,等姑娘醒了就给您热菜去,让你多吃点,饿瘦了他醒来可就不开心了。” 玉翩跹睁开眼,乖乖的点了点头,“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看好他的。” 玄灵笑笑告退出去,临走时合上了门。 八月的半枝莲开的尤其的美,缺了一个角的半月映在水中,波光闪闪。 夏日尾蝉鸣声大噪,像是知道自己的命将在秋天结束,所以要将自己所有的话都交代给这个夏日。 它此生无法拥抱冬天的落雪,就如同寒梅不曾见过绿荫一般。 河池里突然映出一抹娇软的身影,白色的衣衫带着飘逸,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便如同仙子一般,稍后,身边出现了一个俊秀的身影。 千叶兰看着湖水里的倒影,嘴边荡起一抹微笑,如清风般宜人,“担心吗?为什么还要走呢,等在那里看着不是比等在这里强?” 杜若笙握着石杆的手悄然握紧,声音冰冷一片,她缓缓闭上眼,带着几许惆怅道,“你师妹受伤你不是也没进去看。” 清风慢慢地从她嫩如凝脂般的脸上划过,那触不可及的感觉,转瞬即逝的凉意,便如同一个人的目光,无论她怎么追寻,依旧不会在她的脸上多停留一息。 那种感觉便如同,他多看一些都会嫌恶。 年少时她还能安慰自己,再等等,他只是心没开窍而已,你在等等,别嫁人,便有可能等来他的花轿。 但…原来是她猜错了结果与过程,原来他不是没有开窍,而是他的心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再进不去别人了。 千叶兰能感受她那种伤感,笑笑没回答她反问回来的问题,“啊笙,既然知道没可能,那你为何还要苦等,你追他那么久,我不也是如此。” 杜若笙睁开眸子,回头看着他,没有深情只有淡淡的疑惑,“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为何对我能坚持这么多年,凭你在淮南的地位,找一个真心喜欢的姑娘,貌似不难?” 千叶兰看着她的眸子,伸出扇子抬起她的下巴,微眯的眼睛带着几分以前从来都没有出现的深邃惑人,要不是杜若笙对宫华的执念颇深,说不定会沉迷进去这个陷阱。 可她偏偏就拥有了一双能看透事情的眼睛,就连陆家的长老都说她看事情通透的本是绝对不比表哥少。 可笑的是,她能一眼就看出千叶兰眼里没她,却一直没看清表哥的心里早就装不下她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是因为什么纠缠她一纠缠便是几年,但、绝对不是因为他所谓的爱。 如果爱她,又怎么会游走在风花雪月中无聊时才会来逗逗她。 “凭地位,我确实能坐拥三千美人在怀里,可…弱水三千、本人却只能端住一瓢已!~” 杜若笙如以往一样,在他说话时认真的看着他最深处的感情,很可惜,没有一分一毫的爱慕或者喜欢之意。 她一把挥掉抵在在下巴上的金丝扇冷言道,“别用你那虚情假意恶心我!看来表哥是没事了,我就先回去睡觉了。” 她瞥见远处走来的季离几人,白色的衣衫像是开在陆上的莲花,脚步突然停下,她头也不回的警告道,“你最好别再跟着我恶心我,要不然,缓烟山可不是吃素的。” 千叶兰目送她离开,也没有追去,扇着扇子笑着朝着季离离开的方向跟去。 厢房里,玉翩跹坐在床边拿起宫华的手攥在她的小手里,场景是那么的似曾相识。 宫华胸前包裹着布,披散着发面色惨白的躺下那里,虽然脸色依旧很不好,只是缺少血色的白,比起刚刚有些发青的脸色看起来是好多了。 “你说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就不能先包扎一下呢?” 玉翩跹还没等一句话说完,一滴滴晶莹的泪珠顺着下巴就滴在了宫华的手背上,砸出一个个水花。 她抬起袖子狠狠地摸了一把泪,鼻子被堵住,说话时带着浓浓的鼻音,“哼!这么不乖,等你起来时,看我不打烂你的屁屁,你这么坏,以后我再也不听你的话。” 眼泪盘旋在玉翩跹的眼眶里,现场浓密的睫毛被泪水打湿,刚刚宫华给她的拥抱已经冷却,最后一抹温度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她看着他总是能感受到淡淡的温暖。 又给他说了一会话,玉翩跹撒开手,拿起刚刚用剩下的热水洗了一块巾布,擦拭着宫华身上的血渍。 回廊下玄灵端着热好的饭菜敲了敲门。 “进来吧?” 玉翩跹随意的应了一声,手下的动作不停。 玄灵进来就见玉翩跹在给自家世子擦身子,动作轻柔的好像羽毛一样。 她将饭菜放在了桌子上就告退了,“姑娘,你一定要多吃些,要不然世子醒来真的会不高兴地。” 玉翩跹嗯了一声,继续擦着,等都擦好了,慢慢地将被子拉倒宫华的身上盖了些。 她扔下巾布,将桌子上的餐盘端过来放在了床沿边,拿起筷子慢慢地吃了起来。 从早上一直饿到现在,玉翩跹的胃空空的,扒了几口饭囫囵吞枣的就咽了下去。 “铛铛铛…” 还没等她一口菜吃到嘴里,门又被敲响了,季离的声音传进来,“主子,我可已进来吗?” 玉翩跹刚要说话就被呛得够呛,“咳咳咳咳…你,你进来吧!” 站在季离旁边的还有千叶兰,一听玉翩跹咳嗽还以为她的伤又犯了,二话不说就推开了门,屋内玉翩跹捂住嘴怕发出声音吵醒宫华。 千叶兰看她手里攥着筷子旁边还有饭菜就知道这是呛到了根本就不是什么病,在看她强忍着的傻样气得他心口痛。 他快走几步拉起玉翩跹就向外去,玉翩跹踉跄的反抗不了被带走,季离手捧着拿给玉翩跹消肿的药打算给她脖子上点。 看着只留下一尾一角的人,他落寞的站在门口。 到了外面,玉翩跹才敢大声说话,被呛到又不能说话的感觉和你要打喷嚏又要强忍着一样。 折腾了一下,玉翩跹是没有那种感觉,离了厢房远了,她才敢大声说话,“师兄,你干嘛拽我出来?” 千叶兰眯起眼睛生气的问她,“你就这么在乎宫华?明明难受还要为他忍着?” 玉翩跹不明所以的看他生气的样子,“师兄,你今天心情不好啊?” 千叶兰现在正在气头上,夜越黑草虫里的夏蝉叫的就越是欢畅,他就越生气。 月慢慢地被一层薄云慢慢地遮住,像是穿了一层纱衣。 “吱吱……”火气大! “吱吱吱……”火又燃烧了一层! “吱吱吱吱……” 千叶兰听着那扰人厌的蝉鸣声气的怒吼一声,在玉翩跹惊恐的摸样下他一把扛起她,气怒道,“我看你是不知廉耻了,你一个大姑娘天天留在宫华的身边是什么样子,我稍后就给师父捎个信去,连夜送你回去。” 这一番话让玉翩跹顿时紧张起来,她推搡着千叶兰腿也在空中乱蹬,“师兄,你快放我下来,我不会去!” “不回去?你让我看你天天和男人厮混?” 在千叶兰说她不知廉耻她就生气了,她和宫华…是彼此喜欢的,更不是什么厮混,想着,她也来气了,可不能让师兄给她送会山去,万一师父一个不高兴再也不让她出山了。 她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宫华了。 千叶兰的步子越来越快,玉翩跹心里一急,掐了个决,几道金芒一闪,妖精们飞出来落在了千叶兰的周身。 他脖颈一麻,老二紧紧地咬住了他的脖子,妖精们自然是认识千叶兰的,但对于今早偷偷和宫华离开的老二,二爷表示现在必须赶紧献殷勤,要不然自家主子生气气来,在将它挂在马车上它就完了。 二爷可不是那种会坐以待毙的虫!~ 假山后,一个婀娜的白影眼眸大睁死死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东西,不敢置信的喃喃道,“蛊、蛊虫……” 千叶兰身子动不了,察觉到白衣一角,眸色深了深,他在麻意遍布全身时慢慢地放下了玉翩跹,“臭丫头,我就是逗逗你,你竟然还和我动起了手!” 玉翩跹见千叶兰和往常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将信将疑的又看了他几眼,“师兄,你不会将我真的送回山吧?” “送你回山我还嫌道远呢!” 千叶兰瞪了她一眼,一副你白日做梦的感觉。 玉翩跹心悄然落了下去,看着他一副臭屁的表情,这个臭湿胸,抬起腿她就在千叶兰的蓝色衣袍上印了一个印子。 转身朝着厢房的方向走去,负气的抱起胳膊,边走边念叨,“臭师兄,你就不能等我吃完饭在逗我玩吗?你知不知道我都快饿死了?还有,说的话那么难听小心以后都娶不到媳妇……” 她的身影消失时,恰巧那股麻意将千叶兰钉在了远处不能动。 几只虫见自家主子走了,顿时松了口,只留下虫二。 众虫,“唧啾唧啾……”【虫二,戴罪立功的机会就交给你了!】 月色宜人,留下虫二和千叶兰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彼此。 在心中道了一句:卧槽! 玉翩跹在外面走了一会儿,穿的不多有些冷,等她钻进了屋子关上门,就见桌子旁边,白衣人手执一本书卷慢慢地品读,抱着纱布的手夹着一页纸应该是刚刚看完要翻页了。 他微低头,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恍的玉翩跹还以为做在那里的是宫华本人。 季离听见响动放下了书拿起手端着几个小瓶子走了过来,他身高虽然没有宫华那么伟岸,却也不矮,要比玉翩跹高出一大截。 “主子,这是我刚刚配的药,你脖子上的伤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外伤也不可小觑。抹上了这药,明天就会消肿了,两三天便会痊愈了。” 季离站定在她面前,捧着药说道。 玉翩跹见他说话的模样,没忍住扑哧一笑,“季离你好像药行卖药的。” 她声音小小的,但脸上的笑意是那么灿烂,季离脸颊悄悄的爬上一抹红潮,被她传染的也不敢大声了,“主子就会拿我打趣!” 玉翩跹摆摆手,“嘿!~你以后可快别叫我主子了,我都试着适应了,还是不习惯,以后就叫我名字就好。要不然我可生气了,你医术那么好,何必听人家的摆布?!~” 季离苦笑,声音轻轻地,“主……”在玉翩跹不赞同的视线下他不自然的改了口,“你不知道,就是因为我以前透露了医术,很多人都想让我为奴,好能使唤我!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和我说这种话的人。” 玉翩跹眨眨眼睛,竟然是这样,她突然有点可怜季离了,最初见面时,云世博垂涎他的美貌,竟不想他以前,医术高明也会给他带来如此多桀的过往。 她伸出手拍了拍季离的肩膀,良久,叹了一口浊气,表现出来的感觉像是很犯愁一样,“季离,你放心,等回去,我就让宫华看看能不能将你送进宫,让你在太医院谋个位置,你都不知道,那群人都是庸医啊,看我中了雁难飞的毒谁都没有办法。” “主子使不得!” 季离突然跪倒玉翩跹的脚边,哭丧道,“季离这辈子只跟着主子,主子,你不要赶我走,还有,季离祖上有祖训,是不可入宫的!” 玉翩跹被他这个动作吓了一跳,她赶忙拉起季离。 “主子要不收回成命,我今天就长跪不起了。” 玉翩跹一阵脑阔疼,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季离是一个这么顽固的人,不过,貌似在镜湖那次,云世博以死相逼他都没妥协,当日她就是因为这个才对他另眼相看。 她又没说非要将他送走,他找什么急? “你以后别动不动就跪下,我也没说非要将你送进宫啊,我是和你说说,如果你不愿意自愿留在我身边我是求之不得,快起来!~” 玉翩跹伸手拉他。 季离看着玉翩跹笑意满满的模样,站了起来。 “对了,季离,我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季离以为她还在担心自己脖子上的伤,笑笑,“不用担心,都是一些皮外伤,用我配的药,一两天就好了!” 玉翩跹挑了下眉,都是皮外伤,以季离的医术根本就不可能摸不出妙音给她下的毒啊,难道是…… 另一侧床上,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 他侧头看着门口边上,玉翩跹说的话一字不漏的传进了他的耳朵里,尤其是那句求知不得的时候,明明还算温润的脸顿时就变得面无表情了,翻书的速度都比不上他变脸的速度。 “主子,我是不会离开的你的,季离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季离发誓一般的说道。 玉翩跹见他终于不再跪着了,高兴地笑了笑,她一笑就特别带有感染力,笑起来有些没心没肺的,不是应付的,更不是假笑,而是眉眼弯弯,在眼角弯出一个特别媚人的弧度。 “好!但是以后别再叫我主子啦,我听着实在是别扭的厉害,记住了没有!” 季离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 玉翩跹还要在说些什么,就被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打断了,说是咳嗽声莫不如说是干咳声,明明不想咳却非要咳的那种。 “你醒了?”玉翩跹几步跑到床前,趴在宫华的脸边兴奋地说道。 宫华缓缓转过头,看着房顶目光不看她,“我渴了。” 玉翩跹点点头,为他掖了掖没动的被角,“等等哈,我马上去到杯水过来。” 她从身边跑过去带起了一阵风,却好似对他视若无睹般,季离缓缓低下头,端着药慢慢走到床边,对见他面色不善的宫华缓声道。 “世子,这个药你记得提醒姑娘上。” 让他直接叫她名字,他是叫不出来了,便随了别人,叫她姑娘。 宫华见他留下的药,微微蹙眉,捂着胸口就要坐起来。 季离走出去后关上了门,半路上,看到两手圈抱在胸前的千叶兰,外面风太大了,虫二爷聪明的钻进了千叶兰的衣服里取暖。 季离踏着月色来到他跟前,疑惑的看着他,“千公子,你在这干什么?” 千叶兰有话难说,有口难开啊,他瞪圆了眼睛,示意厢房的地方,让他去找玉翩跹,无奈方向不对。 季离摸摸头,他只要一低头那样子就和宫华有了七分像,这种姿势千叶兰可是从来都没在宫华的身上欣赏过的。 他近乎贪婪的看着,季离一抬头就见他这幅模样,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拂手做了一揖,“千公子既然如此欣赏着月色,季离便不打扰了。告辞!” “嗯!唔……”千叶兰试着发出一两个单音节的字,没有用,季离翩然的身影早就消失了。 两条宽面条从他的眼角滑落了下来。 他不会就在这冻一晚上吧,死虫子你给我出来要冻一起冻啊。 … 杜若笙端坐在书桌前冥想了一会儿,随后,她略微惊慌的拿毛笔点了墨在宣纸上写了话,随后打开窗子,一只信鸽飞过来,她将小纸条绑在信鸽的腿上,松开手看着它飞远。 … 玉翩跹拿了茶杯屁颠颠的跑到床前将它搁在了一旁,伸出手塞到宫华的脖子下面,“你慢点起来。” 宫华就是心口疼了些,这种伤,他以前也不是没受过,根本就不用这样小心翼翼的,但碍于某人太过虔诚的担心了,他还是不扫她的兴了,便将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了她身上。 玉翩跹纤细的小胳膊一重,她咬牙将宫华抬起了一些,另一只手飞快的塞进他后背地下一个枕头,这一番下来颇有些吃力。 从上面看着宫华黑黝黝的脑瓜顶(宫华:什么黑黝黝?那是本爷发质好!),忍不住在心底腹诽了一句,这家伙脑袋原来这么大!不会是实心的吧?(宫华:你脑袋空心的!) 她看着看着,忍不住伸出手敲了敲,看能不能听出声音,没有意外的,除了听到了宫华吸气的声音没有其他咣当咣当的声音。 玉翩跹撇撇嘴,果然是实心的,难怪那么沉! “你在干嘛?”宫华脑袋无端被敲了,心里却想不出来她到底要干什么。 就是心底有些飘飘感觉没啥好事! 不知道玉翩跹将她心底的真实想法告诉宫华,他会不会无语死! “没啥,就是你的脑袋好好看,我没忍住就敲了几下,你不会介意吧?” “……” 玉翩跹端过来茶杯坐在床边递到了他的嘴边为他喝水,“来,喝水!” 宫华微微蹙眉慢慢的喝了一口。 他一口水还没咽下去…“真的,你的脑袋真的特别好看!”玉翩跹怕他多想,心虚的又补充了一句,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的脑袋非比寻常的沉,会不会自卑啊?! “噗——…!”宫华一口还没咽下去的喷出去,宫世子表示头一次干这种没形象的事! 讲真,你想想,有人夸长得漂亮,有人夸身材好,这些大家都是可以欣然接受,但突然有人莫名的夸你脑袋长得好看,难道不会觉得诡异吗?! 宫华这么一喷,胸前的布成功的现了红色,吓得玉翩跹嗷的一声站起来龙卷风一样的奔了出去。 有人在用生命唱歌,玉翩跹着实的是在用生命演绎什么叫风一样的女纸! “季离,季离,你快过来给宫华包扎一下,他的胸口又流出血来了!” 她这一嗓子吼完,附近的街巷里的狗都吠了,不知道还以为是这些狗一年发了两次情呢?! 不大一会儿,院子里又站满了人,玉翩跹拽过季离进屋,季离看着胸前挂着水珠和血渍的宫华,不知道他刚刚离开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你要问这次谁没来,自然是还在院子中站着的咱们风流涕淌的大师兄了。 玉翩跹这次学聪明了,就待在身边学习季离怎么给宫华上药的,就在季离要拆开宫华药布的时候,宫华对季离摆摆手,指着玉翩跹道,“你转过身去。” 玉翩跹哪肯干,顿时双手合十哀求道,“好宫华,你就让我看看吧。” 那小模样,要不是宫华怕她见到他的伤口吓哭还真就妥协了,不过这次还真不能让她看,面上像是微有动怒,“玄灵你们几个将她带出去。” 四大护卫迅速的进屋拖拽着玉翩跹将她带了出去,就连门都被关上了,玉翩跹用脚扒住地,无奈的事,她不敢在这和四大护卫真的动起手,怕刺激到里面的宫华。 双拳难敌四手,她被带出来以后就嘟着小嘴撤回手,背着门站着等着。 恰巧,路径一头,花开灿烂的芷兰一段,一个白衣美人步履匆匆的像这边赶来,她疏一头流雁鬓,上面配着几只珠钗妙不可言。 娥眉弯弯,眼眸如水,身材婀娜多姿高挑傲人,肌肤白似雪,唇轻点绛色。 衣衫白的如雪,上面绣着梅花回纹,行动间便如行云流水,飘逸若云。 她面色有几分掩盖不住的焦急,向着这边走来。 玉翩跹轻蹙眉看她,她视线很明显,杜若笙感受到抬头就见一个娇俏如妖精的小人抱着手臂看她。 头发披散,脖子上有一圈青紫,饶是如此也不影响整体的美感,她的脸已经够美了但比起她的眼睛还是逊色了不少。 比杏仁眸狭长比桃花眸圆润,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隐在骨子里的不可侵犯。 杜若笙凭着自己独特的视角一眼就看出了玉翩跹是个面上糊涂内里却是一个比狐狸还精明的人。 难怪让表哥如此牵肠挂肚,美的果然不落俗套。 “这位便是玉姑娘吧!”还未等玉翩跹开口问话,杜若笙就率先摆出一副招待的模样。 碍于她的身份,四大护卫点点头。 玉翩跹眯起眼,本就上挑的眼尾多了几分妖娆之意,她展颜一笑,笑的不带一丝心机,声音脆如银铃,“美人竟然认识我?” 她这一句话说的很惊讶。 四大护卫:姑娘,你收敛一下,别再折磨世子了,他看着您身边的季离已经够疯狂了,你这要在勾搭起女人,世子可就真的要疯了! 玉翩跹这招也算四两拨千斤了,既没有正面杜若笙正面的问题,又将她堵的哑口无言。 杜若笙蹙眉,这人,说话怎么这样没教养? 想是这么想,她还是嫣然一笑,一缕发随风浮动,一袭白衣,她如月下仙子,声音不是那么清脆却带着一丝变声后的沙哑、磁性,吸引着人的听觉。 “玉姑娘还真是可爱,我表哥没事吧?我刚刚在屋子听见姑娘的喊叫声了,担心的紧,无奈路有些远,来的有些晚!~” 玉翩跹眯起的眼睛瞬间睁开,犀利无比,这个女人是在嘲笑她的声音高是吗? 她刚刚叫宫华表哥,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可玉翩跹就是对宫华这个表妹喜欢不起来。 眉宇间若隐若现的高傲之气,真是看了碍眼。 四大护卫没错过玉翩跹的神情,心突突的跳了起来,别人不知道,他们可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怕只怕这表小姐再说下去得挨揍了。 他们以前和这个表小姐没深接触过,知道的是,这个表小姐今年十八了还没嫁人,别人家的姑娘这么大了娃娃都有了,每次有人要做媒,这位表小姐就会说她要学她表哥。 要以练功为主,说白了,练功都是屁话,她就是在等他们世子呢! 可换做是别人他们还能笑一笑,如今她跑过来说的可是姑娘啊,以世子对姑娘的喜欢,在以姑娘的脾气,就算她拜师学艺缓烟山,她也是打不过姑娘的,就算是姑娘真的将她打坏了,世子也不会生气的。 所谓不堪僧面看佛面,不把这个表小姐放在眼里也要多看看她身后的人。 玄风率先站出来笑道,“表小姐不用担心,就是世子的伤口裂开了,季离已经去处理了,姑娘是因为太过担心世子才会惊慌失措的!” 玄灵虽然懂其中的门道,可见玄风一副谄媚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接了一句,“这不,世子担心姑娘见了他的伤伤心,让姑娘等在门口。” 杜若笙闻声看了一眼玄灵,微笑着点点头,无害极了,“没事就好!既然这里不需要我,我就先回去了!明日见。” “表小姐慢走。” 待杜若生的身影消失,房门也被打开了,季离对着玉翩跹点点头,“姑娘你可以进去了。” 屋内能清楚的听见外面的对话,季离知道这不是他能管的,看着小小的身影消失在他的眼前,房门关上之后,季离才留恋不舍的走了。 玄灵一脚踹向玄风的面门,一脚人直接踹出了好几米,“你这个白眼狼,姑娘对你那么好,你对那个‘婊小姐’那么谄媚你对的起姑娘吗?” 玄翼和玄拓赶紧拉住玄灵,放做以往他们是不会管的,今天可不行,尤其是屋子里的人还没挪动脚步,明明是在听这边的动静。 玄灵按耐住怒火,给玄风招了招手,示意去外面解决,玄风站起来凶神恶煞的就跟了上去。 玄翼和玄拓无奈的对视了一眼,玄风的这份心思不知道玄灵到底知不知道? 不过,这两个欢喜冤家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挑明了呢!? 玄风和玄翼到底是祝福颇多还是看热闹居多这就不得而知了。 门外安静了,玉翩跹才低着头手搅着衣服慢慢的挪腾进屋,宫华披了一件中衣,胸前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他刚刚在屋子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心知她在纠结着什么。 “过来!~”宫华伸手招呼她,示意她过去。 玉翩跹嘟着嘴面上带着明显的不开心,宫华手里拿着一瓶药,她一走进就将她一把拉进了坏里。 惊叫一声,她害怕的要起身,“你快松开我,你那有伤!” 抱着她的手力气加的更大,宫华将她的耳朵贴近了他的胸口处,如魔似魅的五官隐在暗处他缓缓展开一个笑意,只一眼就让玉翩跹看入迷了,宫华对这种效果很是满意,“你听,这里面只有你一个人!” 玉翩跹脸颊慢慢地红了,他的意思是,他的心里只有她一个人吗? “你不用再意那些和我们毫不相干的女人?!因为,我只喜欢团子你一个!” “什么团子?!”玉翩跹不明白为何他突然想起了团子?是因为突然喜欢吃糯米团子了吗? “你就是团子,以后,我便叫你团子了!” 宫华的声音本来就异常的好听,更何况他带有目的之后,说出来的话比琴声还要好听。 便是高山流水也敌不过,深沉中带着暗暗地性感,性感中透着暗哑,最深处埋藏着一股凉意。 但这凉意融化之后,就只剩下如同春雪融水般的包容,亲和,迷人。 玉翩跹趴在他的胸口处,缓缓抬起头,脖子一凉,宫华不知道什么将药瓶打开,剜了药轻轻地给他擦起来。 她脖颈间的伤口应该是上过药了,已经没那么痛了,宫华下手还是轻柔的就如同水一样,挑逗的话配上撩人心弦的手法,玉翩跹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 害羞导致她十分煞风景的问了一句,语气有些涩然,“那、那我能叫你大脑袋吗?” ------题外话------ 【题外话】 想看咱家宫世子的反应吗?ヾ( ̄▽ ̄)Bye~Bye~明天揭晓!~ 再次呼唤一下,还在盗版路上奔跑的妞们,在不回来,你们可就要失去我的爱了! 一天一万,可不是西北风刮过来的,前九周晚修不断,请你们体谅一下我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劳动成果! …… 不过,必须要感谢支持正版的宝贝们,酒九知道大家都是喜欢看文不说话的,但是,还是要谢谢你们,用实际行动支持着酒九,╭(╯3╰)╮爱你们!比心!万更不停!以后有时间,说不定酒九会奋起爬更新榜看看! 第一百零六章 唇枪舌战VS死婆娘! 宫华嘴角连带着眉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给她上药的手一错,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响起,“啊呀,宫华你谋杀亲夫啊!疼死我了!” 事实证明,没脑子可以,但接二连三的却心眼就要惹事了。 玉翩跹胸前一重,一只狼爪扑到她胸口使劲的捏了两下,尖叫声不降反升,听得玄翼和玄拓的眉毛都竖起来了。 连根汗毛都不敢随风儿颤,这是干啥呢!这屋子里是干啥呢?!两个单身二十来年的狗突然间就燥热了,更有甚者,不知道是两个中的哪一个,鼻子里都涌出了温热的液体。 宫华眉眼悄黑的瞪着玉翩跹,咬牙切齿的在她胸前作恶,“你刚刚要叫我什么?”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要人呢,何况玉翩跹这种非兔子能比的小狐狸,哦不,‘小团子!~ “我要叫你大脑袋,咋了,你还不愿意了,赶紧把你的蹄子从我胸上拿下去怪疼的你知道不?方才我要喂你喝水,都不忍心告诉你,你脑袋还真不是一般的沉…压得我好生的难受,我的胳膊好像被石球砸了一样…”玉翩跹嘟嘟囔囔的有说一会儿才闭嘴。 宫世子的脸彻底的黑下去了,她竟然说他脑袋沉,忍着愤怒的火焰,他剜出药继续的给玉翩跹摸去。 宫华: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 玉翩跹欣然的接受他给她抹药。 抹着抹着,气氛又升高了,宫华下手的位置缓缓地向下摸去,玉翩跹衣襟一松,这次还没等她叫出声,嘴就被堵住了! 小狐狸最终没对过大灰狼! 一吻作罢,玉翩跹嘴角扯出一抹嗤笑,揶揄道,“师弟啊,我突然想起一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 “那句话就是……”还没等她说话嘴又被宫华堵上了,直觉的他就不是不想听。 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迫人的气息带着一股草木的芳香暴风雨一样的将她席卷,玉翩跹身子一轻,宫华闭目搂着她倒在了床上。 长腿一迈将人压在了身下,衣衫的扣子一颗颗的被解开,玉翩跹口中的湿软被含住。 “嗯…!…” 暧昧火热的气息蹿满了屋子,等玉翩跹终于能呼吸过来了,身前一重,“……%8” 电流从一个地方传到四肢百骸,她脑袋空空的,像是突然淹没在了温水里,不安的感觉同时将她席卷,她害怕的抬起无力的小手慢慢地伸进了宫华的长发里。 就在很多年以后,宫华都无法否认,他最喜欢的便是他的发间插上一抹温柔,那感觉像是被云包裹,被风轻拂一样。 当然,这是后话了。 天还蒙蒙亮,玉翩跹身上裹着被子,整个被包成了蚕宝宝一样被宫华一双有力的臂膀抱了起来,上了外面的专属于宫华的马车。 等她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嗯……?这是哪儿? “醒了?” 仙乐般的声音将她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她躺在那就见坐子旁边,宫华袭着一身银丝锈仙鹤云纹的白色锦袍慵懒的靠在那用他那深邃狭长的眸子看着这边。 他修长的手执起一直黑色的暖玉棋子,面前的桌子上摆的是一个玉制棋盘,正在和自己下棋。 玉翩跹脑袋空空的看着他,这…“这是马车里?” 宫华慢条斯理的点了点,道:“我看你是睡傻了,这不是马车?难道还是我怀里?” 修长的手上带了一枚白玉的扳指,他一头青丝冠了一个成色极好的羊脂玉冠,泼墨一样的飞流直下,与衣服一笔,便是白的更白,黑的更黑了。 玉翩跹刚醒就被他刺激的小胸脯吹起一般的鼓了起来,身上的毛毯子都滑下了身,只顾着生气完全没发现她只穿了一件中衣,领口还是大开的。 宫华的眼眸一暗,夹着棋子的手指一松,任棋子落在了格子外面。 眼中只有小狐狸脖子上点点红痕吸引着他的目光,玉翩跹被他的视线惊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她一把捞起毯子盖在了身上,虽然做的事不少,但她害羞的时候还是有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宫华就开始发挥他与生俱来颇具天资的——毒蛇潜质了。 这不,玉翩跹心里在意昨晚两人太过亲密,打算闭上眼睛装睡缓解一下尴尬,某狼却偏不让她如意,头顶一暗,眼皮一阵撕扯,她睁开眼睛就发现一直卖相极其完美的手从她的眼前拿走。 宫贱人的脸放大再她的眼前,应该说是他听老大的一坨肉压在了她的身上,“都睡了一晚上了,团子你怎么还能睡得着?” 玉翩跹呼气…吸气…… 在呼…不行了,怎么压抑身体的火还是要爆发,她特么快被宫华折磨疯了,她昨晚上不就是想和他说一句话,他倒好,翻个个的开始折磨她,直到最后她彻底想不起那句话了,就连那话里的一个字也想不想来了! 那时候好像都后半夜了,被折磨的兴奋过度的她是失眠了,再也无法困觉了,在看人家,闭上眼睛就死着了! 她都快早上了才睡着这会子不想说话寻思在补一觉,这厮倒好,刚刚竟然还过来扒开她的眼皮看,“宫贱人!我劝你撒冷的麻溜的从我身上下去,要不然,看我不把你胸前的窟窿给你戳烂!” 宫华笑的谄媚,“你生气了?”说着,他用行动证明了自己。 玉翩跹脑门升起一杆烟,身上的人不仅没起来,还往下又使劲的压了两下。 玉翩跹,“……”她还能说些什么? 就在她真的动怒之前,身上突然一轻,真的很轻,好比一座大山从你的身上搬走了一样。 她看过去,不知道那座‘山’什么时候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手里捧着一盆蓝色的指甲盖一半大的果子品尝着,宫华样貌真的没话说,很多时候,在他惹完玉翩跹之后,玉翩跹屡屡会在他的美男计下失神。 从而轻判他。 不过那果子还真是有人,她从来都没见过。 “团子,你吃不吃?”宫华像是执棋子般的拿起一颗果子问玉翩跹,蓝色晶莹的小果子看起来诱人极了,他嘴角挂着极其迷人的浅笑,薄唇微抿,不知到从什么时候,他就爱上了看她抓狂的模样。 逗她每每都会让自己心情大好。 玉翩跹正在气头上,哪里会看他,撅着嘴闭上了眼睛。 士可杀不可辱,她才不要被这几个小果子迷惑呢!~ 宫华看她一副强忍着爱搭不理的模样,忍不住偷笑了一下,狭长的眸子弯了弯,他松松攥起拳头搁在嘴边咳了咳,“诶呀,这怎么这么好吃呢?!真不愧是啊笙从缓烟山里带回来的冰莲果啊,听说这果子可是只有缓烟山才有呢,她这次带回来的,可都是在这了呢!” 玉翩跹粉嫩莹白的小耳朵动了动,他刚刚说谁?啊笙?一个女人,她莫名的就想起了昨晚上门口的自称他表妹的女人。 这果子是这女的拿回来的? 还就这些,还都给他了! 玉翩跹是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儿,她偷偷的睁开了一直眼睛,小狐狸一样的扫了一眼宫华,发现他没看她,她这才自己打量了几下那个果子。 心里有一个声音响起:那个女人带来的,还都送给宫华了,你还在这躺着,给他俩郎情妾意的机会? 大眼睛转了几圈之后,玉翩跹掀起毯子就坐了起来,一把夺过宫华手里的果盆,抓了一大把塞进了嘴里。 边吃还边瞪宫华,等他感受到手空了回头看她的时候,清楚的解读出了她眼睛里的意思,那就是,我都吃没了看你吃什么? 宫华无奈的笑了笑,从怀里掏出帕子伸到她嘴边擦了擦流出来的果汁液,目光柔柔的看着她,三分责备七分宠溺的对她道,“你快些慢点吃,这果子我都要来就是要给你吃的,莫不然往年我怎么不收下?” 玉翩跹慢慢地放慢了速度,听着宫华说的话,心里一阵舒坦,等嘴里的东西嚼完之后,她抬起袖子抹了一把嘴,“那个女人又是你哪里的表妹?” “我姨母的嫡女!” 宫华扫了她一眼,笑了笑。 那一笑堪比太阳一般晃到了玉翩跹,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厮好有卖笑的潜质? “我们这是要赶往鹫水城吗?” 要不然怎么着急,一大早都不等叫醒她就开始赶路了? 宫华缓缓摇头,“不是去鹫水城,那里玄机早就已经去解决了,而溪牛村的事情,我已经调遣了各方官员做后续的安排李老汉他们村子给了特殊照顾,这些事你就莫要多想了。”宫华还是不想让她太过想这些事情,想的多了难免的伤身伤心。 “那我们这是要回云城了?”玉翩跹点点头宫华既然都这么说了,她也没理由在问,可她怎么感觉不太像这是要回云城的感觉,也太赶路了,难道,“是云城出什么事了吗?” 宫华再一次摇头打翻了她的猜想,“再有小半月就要过中秋节了,我带你去淮南游玩一下!” 玉翩跹嗷了一声抱着不小的盆子扑到了宫华的身上,这一扑是用了全身的力量外加兴奋地力量,去淮南啊,还是和他一起去玩,啊!~太棒了! “呃——” 宫华隐忍的接住她,玉翩跹一高兴就忘了宫华身上,听到他的呻吟声,吓得她一把打翻了盆子,大大小小的蓝色果子全都倒在了宫华的身上,果子多汁,她一动就全压碎在了他的衣服上。 场面突然陷入杂乱无章的局面,玉翩跹手忙脚乱的就要爬起来,“你的伤口没事吧?!” 说着,她又想爬起来又想现在就看看宫华的胸口的伤,她支起手臂还没起来腰身便是一紧。 马车的后座上,宫华靠着车壁斜躺,他两只手紧紧地攥住小人儿细细的腰身,玉翩跹被他拉的起不来,两腿跨在他的腰间。 这个姿势难为情。 一抹潮红爬上她的脸,她推了一把宫华的脸,撒娇道,“你快撒开我!~”说话间她看了一眼他胸口的位置,在没发现红色血迹的时候,一颗心慢慢地放了下去。 宫华在下,她在上,她俯视着他的脸,一身白色的衣袍上星星点点的都是蓝色的印记,玉翩跹有些心虚的别过眼去。 一件好好的衣服,一盆好好的果子,就在她的手里齐齐摧毁了,渣都不剩。 “对、对不起!” 宫华两手慢慢向上,压着她向自己靠近,玉翩跹心一下子提起,随着宫华的俊颜放大,她开始紧张了。 猫一样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粉嘟嘟的小嘴害怕的撇开了一个弧度,就在两唇相贴的前一秒,宫华收了力道。 玉翩跹眨眨眼睛,心里有几分窃喜有几分失落,她说不清那种陌生又熟悉的心情。 就在她感叹终于不用做羞羞的事情的时候。 魔音响起来了,“你这道歉不诚恳!”宫华的声音有丝暗哑,性感极了。 玉翩跹两只小嫩爪抓在他的胸口处,果汁有些沾到了她的手上,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干涩道,“那什么样的道歉才叫诚恳。” “主动做这没有做完的事。” 宫华大手拖住她臀部,玉翩跹害怕的向上跑,一个力道将她扯住,“别乱动,小心我给你洞房!” 宫华不悦的威胁道。 玉翩跹委屈的咬起唇瓣,“你、你个流氓!~” 过了一会儿,她眼睛里的抗拒慢慢被宫华给抹煞精光,她撇撇嘴,“就、就亲一下啊!” 几乎是头一次在这种气氛下做这种事,玉翩跹紧张地成功的错过了宫华眼里的得逞笑意。 她半眯着眼睛将唇瓣轻轻的贴到了宫华的唇上,温软的凉凉的,这一下子就让她有些舍不得了。 诶!~在心里慰叹一声,她想,既然亲都亲了,她不能吃亏,想着,唇往下压了压,一个小湿软调皮的钻了出来。 宫华被她亲的心里痒痒的,再也忍不住,他加深了这个吻,手下的动作也连带着丰富了起来。 一杯两杯人妩媚,三杯四杯能回春。 五六七杯健步舞,八九十杯起风雷。 百杯具饮浑身胆,千杯不醉壮国魂。 每次她和宫华就是普通亲一下,她都感觉自己好像喝了一壶般,一杯两杯,‘唇枪舌战’! 忘乎所以,开始是尽不相同的,但是每次都会因为一个小东西的冉冉升起而终结。 尤其是二人在这种情况下,玉翩跹清晰能感受到某处的火热,还、还会动!~ 她羞怒用手捶了锤宫华的胸口,还好错过了心脏那个地方,要不然,她可倒不起这个欠了。 玉翩跹爬起来,这回宫华没阻止,等她缓过了气之后,蒙头就被一个黑物遮住,接着便是悉悉索索的声音。 宫华脱了衣服,在她面前毫无遮挡的换了起来,幸好有件衣服阻隔着,要不然玉翩跹说不定再给他扣上一顶‘流氓的’高帽子。 从西北方向一路向淮南行去,虽然才半日,那景物欣赏起来也是脆嫩了不少,夏末时节,外面的植属最绿。 待吃过了中午饭后,玉翩跹就嚷嚷着要去骑马,如果宫华身体好自然就让她骑了但是现在怎么行呢? 他不能剧烈的运动,也不会让她出去。 还是那句话,如果能听得话,那就不是玉翩跹了,在她的狂轰滥炸下,宫华最后还是以不能快骑妥协了。 他这一伤是动了元气,就在玉翩跹出去以后,他交代了苏叶和黄芩好好看着她,盖了毯子便休息了。 碍于玉翩跹是闲不住的性子,她在马车时,宫华很多时候都是强打起精神陪她玩的,这回她出去了,他得赶紧趁机休息。 出了外面的玉翩跹才发现车驾里行着三辆马车,她和宫华一辆,玄机恰巧也要去淮南,所以也和他们一起,他和季离坐一辆马车。 而另外一辆,便是那个婊妹杜若笙的马车,她的马车在最前面。 剩下就是四大护卫还有苏叶黄芩,而杜若笙是自己带了下人的,玉翩跹用了季离马,她晃晃悠悠的坐了上去,这是她第二次单独骑马,上一次是逼不得已都没啥特殊感觉。 而这一次,简直就是爽爽的! 在地下看马不高,坐了上去还是比较高的,玉翩跹兴奋的蹬着马镫,两手紧紧地攥紧了缰绳,她也没打算骑太快,行了远了会让宫华担心。 她赶马走到第二辆马车时,车帘被撩开了,季离和宫华有几分相似的脸伸了出来,他笑的灿烂,“姑娘,刚刚就听见了你的声音。”在注意到玉翩跹骑着他的马时,季离嘴角的笑容更盛了,“你可当心点,别骑远了!” 玉翩跹傲娇的抬起小下巴,哼了一声,拿着马鞭伸到了他的脸前,“怎么,你是不相信我的技术吗?” 季离掩唇摇了摇头,终于解决了鹫水城事情,大家都放松了许多,“可不是,姑娘的技术可是一流的!”这句话可是成功的取悦了玉翩跹。 她哈哈一笑,“那不就得了,我告诉你你可别小看了我!” 玄机看了一眼外面笑的张狂的人,双手合十摇了摇头浅笑了一声,是个看破红尘的姑娘。 前面的马车里,杜若笙规矩的坐在马车里,她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生气的皱起眉,这个女人也太没有规矩了,明明和他表哥好着,还和别的男人嬉皮笑脸! 这个狐狸精,她放在袖子里的手死死的掐进肉里,坐在一边的小丫鬟见她生气了到了杯水,跪在地上递给她,“小姐。” 杜若笙接过杯子,颤抖的手将杯中的水都晃了出来,她刷的转头瞪向跪在地上的丫鬟,茴香被她这一眼吓得捂着嘴往后退去。 这懦弱的模样,看的杜若笙心里一阵心烦气燥,她一抬手,一杯水顺着茴香的头上扣了下去。 杯子咕噜噜的滚到了马车地上铺的毯子上,砸出了一阵闷响。 咬了咬唇,她扬声喊了一句,“福伯,备马!” 天高云淡,风轻轻扬,八月的黄金季节,荷花、桂花、合欢开。 玉翩跹骑着马跟在季离他们马车旁边,和车里的季离便唠嗑边扯淡,她还疑惑了为什么没见到自家大湿胸呢,到是忘了昨夜她将老二留在了那,没想到这个臭东西这次竟然没偷懒。 真的将大湿胸定在那一夜,这回可好了,宫华临走时是天朦朦亮的,没惊动他们,这一人一虫现在不知道到哪了? “你、你说大湿胸昨夜看你的眼神很吓人?”玉翩跹忍俊不禁的看着季离微有惶恐的面色。 季离点点头,不带丝毫撒谎的意思,一五一十的‘告状’,“我刚从你们那回来,就见他自己姿势怪异的站在那,我以为他哪里难受还是怎么了,便好心的去看看,没成想,他特别诡异的盯着我看,那眼神,可吓人了!” “噗哈哈哈!” 玉翩跹笑的上气接不来下气的,太逗了,真不知道是大湿胸真的有那方面的需求还是季离在流芳倌待久了留下了阴影。 不管是那种,都够让玉翩跹笑上几天的了,以她对大湿胸的了解,以宫华对她说大湿胸对那个‘婊妹’的喜爱,她坚信,过不了几天,他绝对会追过来的,这样也好,这样她就不用去担心老二了!跟着湿胸是绝对不会少它的吃喝的! 就怕湿胸嫉恨再行折磨它! 不过,现在还是安慰一下季离吧,玉翩跹想到此,努力的摆出了一副我很真诚的模样,“季离,真的是你想多了,大湿胸喜欢的是前面马车里的那个女的,听宫华说,他喜欢的是那个人。” 季离对玉翩跹的话不疑有二,也是他在流芳倌总是被人用这种眼神看,现在都有些疑神疑鬼的了。 也是,那可是姑娘的师兄,人品应该没什么问题,想是这么想,季离还没发现,自己早就被昨晚千叶兰的那个眼神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玄机听他俩毫不避讳的污言污语,释然一笑,道了一句阿弥陀佛。 两边的景物葱翠茂密,时不时的就能看见野花掩在野草里,玉翩跹会心一笑,心里有些小小的不舒服,这个和山里极为相似的景物,让她一下子神伤。 赶在前面的华丽马车突然停下,驾车的中年人在后面牵出了一匹马到了前面,杜若笙下了马车袅袅婷婷的走到了马旁边,她手指纤细柔美纤长,结果缰绳,脚一蹬。 极为干脆利落又不失美感的坐上了马背上,她一身白衣锈梅纹,洁白无比,身下是一匹毛色光亮的健美黑马。 她端坐于马上,好似好抚琴一样的优雅,完全就不像是在骑马。 上马之后,她用余光向玉翩跹撇去,这一看让她皱起了眉头,那人根本就没有看她,更加没有自惭形秽。 的确,比起她上马的姿势,玉翩跹是挺没形象的,她一身碧衣罗群,袖子不是那种广袖,而是窄袖,很方便活动,既没有飘逸也没有仙气,反而有一种刚得到的小妖精的感觉。 她满头的发只用一根丝带冠起一些在后面,装饰也只有两根白玉的珠钗而已。 反观杜若笙,看起来没什么装扮,其实不然,处处是心机,淡妆点彩广袖裙。 “玉姑娘。”见玉翩跹没看她,她笑着勒住马,叫住了玉翩跹。 玉翩跹见她下马就故意和季离说话,谁让她不喜欢这个女人呢,说起女人,她最喜欢的就是玄灵和宫雪那样的。 这个女人,说话夹枪带棍的好让人烦。 玉翩跹此时是想抓狂的,没看见她不想理她吗?心里虽然不愿意,但毕竟是宫华的‘婊妹’这么大庭广众的装作没听见,外人看来也不好吧。 “原来是杜姑娘啊!叫我有事吗?” 论起装傻充愣,玉翩跹还是挺在行的,毕竟自己的师父湿胸外加师弟,没有一个是省心的! 她扶风一笑,大眼睛弯弯的,美好的像是山顶漫然开放的带着雨露的娇花,带着一种清新美好的力量。 杜若笙一直被人捧在手心里,上了山,凭着她家里的地位,在缓烟山也是没人敢得罪的那种人。 再加上她天资聪颖,有一双极为通透的眼睛,颇受缓烟山山主师父师伯的喜爱。 “也没什么事,就是这里也就我们两个女子,我也就能和玉姑娘说说话,刚刚在马车里听见玉姑娘的声音,我就出来想和玉姑娘骑骑马说说话。” 她笑的淡淡的像是不善与人交谈的模样,给玉翩跹一种她明明不想和她说话,但为了某种原因,强迫自己非要和她说话一样。 季离在马车里对她摇了摇头,示意不让她过去。 玉翩跹偷偷给他一个你放心的眼神,拉动了缰绳,让马儿向着杜若笙走去,两人在前面并驾齐驱后面跟着马车。 黄芩和苏叶赶紧紧随其后的跟着,生怕发生什么意外。 他二人暂时没受罚,打算等回云城再说,毕竟,身在外面,充斥着潜藏的敌人与未知的危险。 他们现在还不能受伤,要不然到时候就没人保护世子了。 马蹄慢慢地向前走着,以这个速度,怕是十天半月也到不了淮南。 “玉姑娘今年多大了?” 杜若笙笑着问她,这回看起来还是比较亲切的。 玉翩跹歪头看了她一眼,“十六了!” 杜若笙点点头,“那也不小了!” 玉翩跹,“……”这个死婆娘,她怎么不小了?她还没嘲笑她一个十八的人还没嫁出去呢!她竟然反过来说她不小了。 “玉姑娘可不能和我比,我幼时便拜师入了缓烟山,再加上我家里在淮南是很有名的,就算我到了三十岁,还是有一大把的人会主动上门求亲的,哦!~对了,千公子就是为了等我才一直没娶的,你既然是他的师妹,有时间就劝劝他吧,其实……” 说道一半,她突然就不好意思了,捂着脸害羞的道,“我早已心有所属了!” “是不会和他在一起的。” 这不就是找她纯显摆的吗?还是赤裸裸的,玉翩跹突然有一种掐死自己大湿胸的冲动,他看人都是闭着眼睛看的吗? 就这种货色,哪有她家宫雪讨人喜欢,缓烟山?那是什么玩意? “哦~原来我湿胸说的那个美人就是杜姑娘啊!?”玉翩跹状似惊讶的捂唇道。 “什么…美人?难道他和你提起过我?” 玉翩跹展唇一笑,“当然提过啊,以前湿胸回山的时候,就和我经常说起你。” 虽然不喜欢千叶兰,杜若笙却特别喜欢他追自己的感觉,千叶兰也是一个名人的,在淮南,若问说最有钱,就算三岁小孩儿都能说出他的名讳。 “不知千公子是怎么和玉姑娘提起我的?” 玉翩跹挠了挠下巴,漫不经心的道,“他啊,我师兄以前在山里说他一直很喜欢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说她的样貌比云城最美的妓子还好看呢!” 杜若笙脸上有些龟裂,这个女人,竟然把她和妓子做比较! 玉翩跹眼睛里划过一丝笑意,喏,她这个可不是骗人的,以前在山里湿胸却是特别爱和她吹嘘的。 什么女人呐,他说的可不在少数,随便扯出一个便是一段故事。 这一场,杜若笙差点没被玉翩跹气的吐血,不管她说什么刺激她的话,玉翩跹就跟愣是没听明白一样。 等她说完之后她肯定会拿话膈应她,而且还每次都会点火在她的最生气的点上。 简直就是可恶! 黄芩和苏叶跟在后面一字不落的将这对话听到了耳朵里,他二人险些被憋出内伤。 要不是早就吃过玉翩跹的亏,他们是绝对很难看出她懵懂无知的外表下到底藏了一个怎样不羁乖张的性子。 除了十分和她亲密的人就算是你指着她鼻子骂她都不会将你放在眼里。 而杜若笙看起来很大度,实则是一个非常小心眼的人,玉翩跹一刺激就能刺激到她的心里。 更何况她性子敏感又多疑,玉翩跹没那么多意思她自己都能联想很多。 吹了一会儿自然的风,玉翩跹就有些困了,钻回了马车午睡去了。 独留杜若笙一个人又调节了半天心情。 马车里,宫华安静的躺在那睡觉,玉翩跹踮起脚回去了,应该是受伤太严重了,原本觉很轻的人,呼吸有些重。 马车应该是改良过的,后车座很宽大,宫华都能直腿躺下,他睡在靠外面那侧,玉翩跹灵巧的腾空翻了个身就进了里面。 小心翼翼的掀开毯子钻了进去,宫华睡觉时两只手规矩的交叠在小腹上,直挺挺的,这下子可就方便了玉翩跹了,他的伤口朝着外侧,她就不客气的将头枕在了他的另一侧胸口上。 像是有所感应一般,宫华沉睡的动了动,伸出手将人揽进怀还给她盖了盖毯子。 玉翩跹得寸进尺的将腿搭在宫华的腰间,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马车轻轻地摇晃着,她中途模糊的醒来了一次,宫华还是安然的睡着,迷糊的爬起来。 她趴着宫华的脸上就啃了一口,摇摇晃晃的又爬回去睡着了。 等她睡熟了之后,宫华睁开了眼睛,紧了紧手臂,和搂着宝贝一样,嘴角勾起一个笑容。 到了晚间,玉翩跹醒来时身旁已经没了人,应该说,她又被人在睡觉中换了地方。 外面吵吵闹闹的,她耳朵比较灵巧,隔别人是听不见的,到了她这就能听见了。 她身上只穿了中衣,身子下的锦被很柔软,她头上的东西也被取下了。 “铛铛铛!” “谁啊?”玉翩跹打了个哈欠,模糊的问道。 外面传来玄灵的声音,“姑娘,世子说您醒了,让我过来叫你下去吃饭。” 玉翩跹转了个身,抱着被子朝着里面混沌的不想动,她带着点鼻音拒绝,“我…好困!我不想穿衣服,好麻烦,我不吃饭了!” 虽然很饿,可她就是不想动。 这就是懒人的世界,离了床的地方都是远方,摸不到的地方既是他乡。 等了一会儿,就在玉翩跹又要睡着时,“那姑娘就先睡着吧,等一会我将饭菜送上来。” “嗯!”玄灵恭敬的站在门外,里面传来玉翩跹有气无力的应答声。 玄风和玄翼一人一面的守在门口,玄灵临走时不忘瞪了一眼玄风。 到了下面,宫华几人坐在一个雅间的大桌子上,“不来了?” 玄灵刚进来,宫华就笑着问她。 自家世子何时对她这么笑过,玄灵低下头,“是!姑娘说她身子有些乏。” 杜若笙坐在宫华的斜对面,掩唇担心的看着玄灵,“翩跹她没什么大碍吧,和她一起骑马的时候还好好的,这功夫怎么就难受了呢?” 玄灵很想一巴掌抽过去,她就是为了说出来好听点才说她是乏了,又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这女人表现的这么惊讶是想咋滴? “好了,你下去吧!去盛几样她爱吃的菜,一会儿我吃好了我给她端上去。” “是,公子。” “对了,莫要太多肉类。” “是!” 杜若笙看出宫华是有意不想让她在问下去,她识相的也就不再纠缠了。 而是有些担心的用一双美眸看着他,“表哥,你的伤真的没事了吗?” 宫华对她淡淡的点了下头,态度还没有刚刚对玄灵那样的好,声音没有一丝的起伏道,“没大碍。” 玄机面前都是一些素菜,见宫华动了一筷,他拿起快子冲他道谢,“多谢款待。” 宫华淡然一笑,对他摇摇头,“此次多谢大士出手,才能减少很不不必要的伤害。” 玄机笑笑,“阿弥托佛,善哉善哉,师父早前便算出了这边的灾情,不意外,度生苦乃是我佛慈悲,玄机只是做了该做的事。世子才是心纳天下之人。” … 这之后杜若笙又找了些话题,但都被宫华冷若冰霜的脸给打了回来,在做除了玄机还有一个季离,几次三番下来她面子有些挂不住了,她不曾想,如果自己乖乖的吃饭,也就没这种事了。 须臾,她突然放下了碗筷,几滴泪珠顺着面颊滴落,看起来楚楚可怜。 少顷已是泣不成声,大家都有些不知索然,但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打破了这平静。 成功的夺得了宫华的一个眼神… ------题外话------ 【题外话】 杜若笙,只是一个领盒饭的,很快就会退场了,她的作用便是启发后文! 目测后几天又要发糖了,小片段过后的大福利! 每日一呼吁:你快回来!盗版不全哪! 每日一感谢:鸣谢众兄弟对正版的支持,我作为广大夜猫子的一员,谢谢众位! 每日一求:是咩!~有月票的投一投啊,虽然我是爬不上月票榜,妮们就不能鼓励我爬爬更新榜吗? ヾ( ̄▽ ̄)Bye~Bye~,明个见了!亲爱的看官们! 第一百零七章 师父不喜欢宫华 杜若笙眼睛微红,包含歉意的看着宫华,说话时以泣不成声,“表哥,外公让你这次回去、回去便与我完婚!我……我也看出来了,你心里目前也只有玉姑娘一个人,虽然我爱慕你多年,但实在是不忍心破坏,要不然…” 她说了这么却也只是得到了宫华的一个眼神而已。 雅间内多用的浅褐色的装饰木板,镂空的花雕窗户开着,粉色的窗纱柔美与这沉稳的颜色相比,更加的柔软了。 风轻轻吹,窗外重着的花树酥酥摇晃,粉红色的花瓣从窗子内飘了进来,那一扇纱帘仿佛便是最大的花瓣一样,轻扬,荡出海浪一样的波纹。 宫华后面是这幅让人陶醉的景象,他突然看向杜若笙,手里的筷子一顿,那眼神冰凉彻骨,一下子将杜若笙打进了看不见的深渊。 须臾,宫华淡淡开口,目光定格在菜上,“要不然,我娶你们做平妻?” 季离震惊得看着宫华,他…… 下一瞬,就在杜若笙眼神里绽放出贪婪的色彩时,宫华嘲讽无比的又将视线对准她,将她的梦狠狠地打碎了。 “你想的太多了,除了她我根本不会娶别人。” 宫华没和她说太多,娶她?还是别人?那都是不可能的,他只想和团子共度此生。 季离不自然的咳了一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看来,是他白操心了。 玄机从头到尾都是以一种观外人的表情看着,身入佛门,红尘以了,渡众生苦出苦海便是他该做的。 他见杜若笙眉宇间藏着一抹腥辣未来恐会身首异处,痴缠怨女,总是不甘心于眼前事,他道了一句阿弥托佛,真诚的规劝杜若笙,“女施主,贫僧见你于我佛有缘,红尘事是非多,莫不如遁入空门吧。” 恐以后见此女梦碎不得生,玄机认为不如渡她皈依我佛说不定还能让她参悟还能救她一命。 “噗!——”季离一口水没忍住喷了出来。 女子一生的托付便在于能找一个郎君,而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杜若笙喜欢的是宫华,而且家里也是想让他们结亲的,可玄机大士竟然让她现在渡入佛门! 这可是比宫华刚刚的拒绝还伤人啊! 杜若笙握着筷子的手指节都变白了,她愤怒的看向玄机的方向,他、他竟然让她出家?! 她杜若笙就这么嫁不出吗? 心里是现在恨不得杀了对面的秃驴的,但她还是咬牙人了下来,如果是别的和尚也就算了,碍事就碍事在眼前的这个可是名满天下的大士玄机。 灵梵寺无极方丈坐下最得意的弟子,深受老百姓的爱戴,如果她现在贸然不敬的话。 说不定以后出门都会被人围堵。 她僵硬的抽了抽脸,“多谢玄机大士美意,能与佛门有缘我倍感荣幸,不过,小女子目前还没有这个想法。” 玄机也只是给她一个机会,见她还是执迷不悟也就不强求了,“阿弥陀佛,愿女施主能好自为之,执念太深终究会害人害己。” “谢大士提醒。” 杜若笙隐忍着坐了一会,便以吃饱要休息为由告辞了。 季离看着她离开,笑着问宫华,“世子的伤,好些了吗?” 宫华点点头,态度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抵抗了,“好多了。” “……” 之后又聊了一会儿,便各自散了,见玄风两人守在门口打发走了二人,宫华端着饭菜回了屋子。 玉翩跹在玄灵走后没睡够躺着躺着又睡过去了,骑着被子脸冲着里面,小屁屁朝着门口,衣服撩起了一块还漏了后腰上的一块肉。 宫华进去就看见这样一副场景,他慢慢地走过去,拉过被子给她盖上,这时玉翩跹翻了个身睡得很死。 脸颊红红的,小嘴嘟嘟的引人采颉,宫华将托盘搁在了案几上,他俯身就含住了她嘟嘟的嘴。 玉翩跹本来是在做梦的,她梦到自己在梦里和宫华生活在山里了,突然,大红的场景取代了她美好的生活。 宫华一身白衣起在一个脖子上挂着红花的高头大马上,还有吹唢呐的,热闹非凡,他身后跟着大轿子,红红的,她叫他,他都听不见。 她好伤心,眼睁睁的看着他娶亲,场景忽然转换,是她没穿衣服和宫华面对面的在床上,他说要玩玩洞房。 她说不要。 宫华却突然生气了,飞身过来将她扑到,说是必须今天玩。 “啊!你滚开,我都说不玩了!” 吻着,宫华转战她修长的脖颈,身下的人突然喊了这么一句。 他无奈的笑笑,没了在继续下去的心情,他坏心眼的捏住她的鼻子不让她喘气。 不一会儿玉翩跹就醒了,宫华紧忙放开了手站的笔直,虽然是醒了。 只不过她此刻迷糊的分不清谁是谁,她脑袋昏沉沉的,知道面前的是宫华,但是不知道这是哪,不知道要干嘛。 只是看着宫华迷人的俊颜,就好想亲一亲,她坐起身子伸出小手隔空抓着,示意让宫华过来。 宫华眼神一暗身心一荡,几步走上前去坐在床边看着玉翩跹,额头抵着额头问她,“怎么了?” 玉翩跹半眯着眼睛,脑袋此时满是浆糊,她仅凭心里的感觉做出动作,小手速度的解开宫华的腰封,顺着衣缝塞了进去,还捣乱。 宫华低哼一声,顺着将她扑到。 等一切结束,玉翩跹一副松散,脑袋在火热中被唤醒,她有气无力的被宫华揽在怀里。 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她伸手推了推宫华,“你起来,我饿了,要去吃饭。” 蓝色的锦被,衬得玉翩跹肌肤雪白,宫华忍不住又啃了她一口才起来拿饭给她。 * 月如钩,云蔓延。 杜若笙回去了就愤然的坐在桌子旁,眼神深深地不知道在想什么,不一会儿,她拍了拍手,一个黑衣侍卫开门走了进来。 “小姐,有何吩咐?” 杜若笙眯起眼睛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玉翩跹,都是你这狐狸精,现在是动不了你,但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今日所受冤屈,今日所受的嘲笑,我必须讨回来。 她冷眼看着进来的黑衣人,“啊镜,本小姐听说你挺喜欢男人的!?” 剑镜害怕的跪了下去,生怕杜若笙因此责难他,“小、小姐,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改,你就、你就饶了我吧!” 杜若笙转而一笑将他扶起来,还拍了拍他的手,暧昧的看着他,“本小姐怎么会怪你呢!只不过……” 她是富养的女儿,肌肤娇嫩的跟那露珠一样,这一拍那能叫剑镜这样的血气方刚的男人忍得了,他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唾沫,顺着她的力道站了起来。 “多谢小姐饶命。” 杜若笙其实早就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了,私底下还养了不少面首享用,这一次出来也不能将他们带出来,她伸手慢慢的扯下黑衣人的面巾,露出了一张白净清秀的面容。 她缓缓扶上他的脸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啊镜,我今天挨欺负了!” 男人大部分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更何况如今杜若笙将事情都做的这么明显,剑镜痴痴地抓住杜若笙的手,带到唇边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他是喜欢女人的同时也爱男人,但他可从来都没有上过像杜若笙这般美貌的女人,二人身份差距也是大,一个主子一个仆人,要起来应该很刺激。 “是谁这么大胆?属下去给你收拾他!” 杜若笙点起脚尖踩到他的鞋上,迷离的看着他,伸出手点住他的唇,“啊镜,以后我们单独相处你不许自称属下,我不要!~” 她的声音和平时很不一样,比一个妓女还要放荡。 听在剑镜的耳朵里,如同喝了一碗迷魂汤一样,他下意识的点了点,“好,那我就不叫。” 说着,他一把抱起杜若笙惹来她一阵轻笑,手在他的身前不停地打着圈圈,“一会儿你可要小点声,不要让别人听到了。” 她将头凑近了他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我可不喜欢在床上,我见那茶桌就很好,不知道你会不会嫌那个地方小?” 这一句话无疑是一团火,烧的剑镜化身猛兽。 抱着杜若笙就向那边走去。 …… 等一片火热退去已是后半夜了,二人坦诚相待,杜若笙跨坐在他的身上,俯视着他,“啊镜,平时没见你有这种好体魄!~哈哈……” 杜若笙回味无穷的感叹道,这红尘如此美妙,她怎么会傻到去出家,八成那玄机也是个不行的,要不然,怎么会出家! 还妄言她与佛有缘,在她看来,也是个空口白话的,她如此怎么可能与那没情趣的佛有缘?! 不大的茶几上缓缓往下流着‘水’ 可见刚刚的战况火热。 …… “啊镜,你还记的刚刚说的话吗?”杜若笙嗓子有些暗哑,她嗲声的问。 剑镜迷笑着点头,手下微动,惹来一声惊叫,“当然记得了。” 杜若笙主动,“本小姐可是很惦记你呢,帮你物色了不错的猎物!” 剑镜被她的动作惹得一颤,闷哼道,颇感兴趣的问道,“什么猎物?”以前他不是没对眼前的荡货起心思,碍于身份,他只是有心没胆,可谁想到,人前冰清玉洁知书达理的杜家嫡女,淮南老家族陆家的嫡亲孙女竟然是一个如此放荡的人。 得老太爷走这一遭,他还真是不辜负此行啊,见老太爷的态度是想将这荡货许给神仙一样的男人的,今天竟然让他捷足先登了。 虽然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不过玩起来还是有一番风味的。 “你注意没有,在宫华带来的那个女人身边有一个和我表哥长得有几分相像的男人。我已经打听了,他以前是云城最大的清哥儿场子流芳倌的五楼的头牌之一呢!” “你的意思是……” 杜若笙眼睛里面翻滚出阴毒,咬牙道,“你附耳过来……” 玉翩跹,便是我现在不能将你怎么样,我也要让你知道什么叫不该惹的人就不要惹。 火苗突然蹿高了一下,睡梦中的玉翩跹突然惊醒,她害怕的坐起,一摸头,脸上冷汗连连。 身边的人动了动,宫华跟着坐起来,将人扯进怀中,“怎么,做噩梦了?” 玉翩跹刚刚惊醒时心扑通扑通的就跟要跳出来了一样,可怎么想也想不起刚刚做了什么梦,她抱住宫华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胸口处,“我突然好害怕。” 宫华拍拍她的肩膀,搂着她躺下,让她完全的躺进了他的怀中,伸出手一下一下慢慢地拍着她,“乖,我拍你,你乖乖睡觉,这次不会做噩梦了。” 宫华的声音带着初醒时的浓重鼻音,沉沉的听在耳朵里很安心,玉翩跹渐渐地平静了下来,睡意慢慢地席卷了她。 窗外虫叫声,只有月光的室内,宫华一下一下的哄着她。 翌日,坐上了马车依旧赶路,玉翩跹撩开帘子看着外面的街景,有些莫名其妙的心神不宁,像是要发生事一样,到底做了什么梦呢? 宫华在她身边看出来,摆了棋盘,“团子,过来和我下一局。” 玉翩跹闻声点点头,今天意外的安静下来的人有一种独特的美,纤细的颈,一低头就能隐隐现出的红印。 “今天看你心情不再状态。” 玉翩跹拿着黑子胡乱的摆了十个,在平阳府内廊下她就经常陪宫华下棋,每次都要这样,宫华让她十个子她才肯和他周旋半炷香的时间。 除却宫华让她。 要不然连半柱香都撑不过去。 听宫华问她,玉翩跹垮了小脸,“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心绪不宁,总是静不下心来。” “昨晚的梦?” 宫华说话总是能一针见血。 “嗯。” 玉翩跹点点头,可是她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做了什么梦。 宫华瞥了她一眼,看出她烦恼的样子,劝道,“放松心情,梦境都是反着来的。” 轻飘飘的一句话,再配上宫华万事有我在的神情,玉翩跹心奇迹般的缓下了不少。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态,“我们下棋吧!” 一时间,除了马车会随着行进稍微的摇晃,只余棋子下落的声音。 暖玉的棋子内有安设,棋子与棋盘相互吸引,随便一抛也不会掉到地上,而是会被稳稳地吸回棋盘上。 宫华好像特别喜欢这幅棋,也很喜欢下棋,无论走到哪儿也要带着,无论走到哪儿,他也要带着。 不一会儿,白棋形势逆转,将黑棋包裹其中,玉翩跹为了转移注意力,下的很是专注,几乎是全身心的投入了进去,不过,便是这样才让她几乎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汗珠顺着脸颊话落,敌人挥剑已经杀来,白衣军将我方黑衣团团围堵,兵临城下,只有死路一条了。 玉翩跹皱紧眉头,仔细分析着还有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就算到了最后一刻,她也不想放弃。 放弃自己的兵,这帅万死也不可惜。 纤细的好似青葱一样的玉指紧紧地捏着一枚黑棋,她眸子里现出紧张不可侵犯的神色,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 可是,周围当真是没有一丝缝隙,宫华已经将她逼到了悬崖边上,便是不想跳也非跳不可了。 那便是…死了也不能被敌人辱杀,她悲凉的做出这个决定,手向前伸去打算采取自毁灭亡的政策。 执棋子的手在快要落入棋盘时被人截住,转了个方向,落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顿时,黑棋气势大改,犹如搁浅墨龙终得飞升一发不可收拾。 玉翩跹看着突然扭改的棋局,惊讶的看向握着她手腕的宫华,他坐在对面,容颜淡淡,看起来好似端坐于云端。 手执棋子,他是一个执棋人。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以往从来没有出现的气势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她虽然没有见过他征战杀场的模样,这一刻,也被深深地震撼了。 一个将,十几年来磨砺出来城府心机,他远没有外表看起来的那样好脾气,他的外表,那丝隐隐环绕的风华,全都是为了掩盖他股子里的豪侠血腥。 没错,他长相不粗犷,总是能骗过众人,他的故事传在别人的耳朵里,好像传奇。 可现在,玉翩跹却能理解了,他为何可以坐那万万人之上的大将军,他一点棋子,握着她的手便可救她出死亡的境地。 他、想让你死,你便死! 他、想让你生,你便死不了! 突然有一种感觉,时至今日她才窥探宫华另一面的冰山一角。 他不仅是平阳王府里,将她宠的无法无天的师弟,他也不止是明明是她错了,却一个早上就让皇上改心思褒奖她的宫华。 都闻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日听闻他被各方势力忌惮,就连皇上也是用他且怕他,她可怜他,怜惜他。 可就在刚刚,她突然明白了,若非没有惊人的实力,若非不是等闲之辈,又怎么有可能被人盯的这么紧。 如果她是皇帝的话,也一定会将他杀之后快的,她没忘记,第一次进城,还没相遇的那个下午,她清楚的记得,外面百姓对他的呼声镇高。 那个鸨娘,在得知她是他师姐时,被吓死,他不喜那些女人的脂粉,便可动辄所有青楼歌倌点灯出行。 见者绕道。 “你的眼神再说,你又重新认识了一遍我。” 宫华松开她的手腕,撩了一下衣袍,容颜淡淡,却一下子便击碎了她一上午的心神不宁。 那强有力的安全感,将她包围住。 见他又拿起了一颗白子,看来他还没有真正的放过她,离这盘棋下完还早的远呢。 “你的神情再说,有你在我没什么好怕的。” 玉翩跹状似漫不经心回答的一句话,惹得宫华展唇一笑,他不止要告诉她,一切有他在便不用担心,“以后不管是什么事情,你且在我羽翼下,我便护你周全,切莫不可在像上次那样,深陷陷阱。” 再来一次,只怕他会真的疯掉。 玉翩跹手一顿,没有说话。 最后,意外的她赢了。 宫华看着恢复了以往精神力的人,心慢慢放了下去,“就算是我们两方对垒,我也会将胜利送给你。” 玉翩跹撇撇嘴,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愤慨,她一袖子挥散了面前的棋盘,嘟着嘴道,“我才不要!” 什么事情都要他出头,她只能躲在身后吗? 那要是他受伤了,她也只能躲在后面,那样还有什么意义。 “为何不要?” “如果你感觉我是个麻烦,那便去找那个你认为厉害的吧,做你身后的金丝雀,我待在山里岂不是更加安全,你敢说,你能有师父护我护的周全?” 空气一下子安静起来,宫华看着被她挥的杂乱无章的棋盘,头一次没有去哄她。 玉翩跹委屈到极点,她头一次对一件事情执着,也没有说笑,青山之事,他将她自以为好的留下。 她为了他跑出去陷入险境,差点命丧地墓。 两个人虽然现在都没事,却都将此事视为拔不掉的刺。 一日不除,都不能安心。 她怕他受伤,想和他比肩。 他怕她手上,想让她永远的躲在他的身后。 没听见宫华来安慰她,玉翩跹眼眶和鼻尖一下酸涩了。 两人沉默着,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一阵嚣张的男声,“玉翩跹,你个死孩崽子,你给我滚下来。” 玉翩跹隔着帘幕向外面瞅去,小手紧张地抓住了袖子,糟糕,大湿胸追来了,以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糟糕了,糟糕了! 她紧张的回头正好撞见宫华的面无表情的脸,突然站起身子,撩开帘子出了去,此时此刻,她更加不愿意面对宫华,撩开帘幕跳了出去。 宫华的伸出一点的手慢慢收回。 外面一个蓝色的把人抬大轿听在外面,清一色的白衣抬轿人,不正是她那风骚无比的大师兄。 玉翩跹头隐隐疼,这个人,非得把自己打扮得这么招摇吗? 低调点能死是不是? 千叶兰坐在轿子里,手里捏着一根绳子,玉翩跹一见那绳子心头突的一跳,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她顺着绳子蜿蜒的纹路看下去,就感受一股小小的哀怨的视线。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手掌里我了一颗小米粒。 小小的,不可忽视。 到了尽头,就见一个干巴得小棍被绳子捆着。 见她看过去,小棍突然动了动。 玉翩跹忍不住的咽了几口口水,那特么妈的哪里是什么小棍,那明明是他家老二啊。 看着那可怜巴巴的虫,玉翩跹真心心疼。 “你赶紧将我们老二放了!” 千叶兰扯了扯绳子,“你这个大逆不道的死丫头,那天你怎么不想着将我放了啊?” “夜里风多大你不知道啊?就你这个死虫子,它……” 玉翩跹见杜若笙下车,脚尖轻点就飞上了轿子,捂上了千叶兰的嘴,小声道,“你别喊,妖精们不能让别人看见。” 千叶兰一加入,这一路就热闹了起来,玉翩跹后来也没再马车里,而是被千叶兰扣在身边听他讲述他这一路是如何惨的。 她百无聊赖的拄着下巴听着,其实她也不想回马车里对着宫华,对于这件事,她是一定要抗衡到底的。 千叶兰说的唾沫星子满天飞,见玉翩跹始终是若有所思的模样,晶亮的眸子眯了眯,忽的凑到她的眼前。 她想的认真,一张打脸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真的吓了她一跳,抹着小胸脯,她没好气的看着千叶兰,“大湿胸,你干嘛,吓死我了?不知道自己脸很大吗?” 千叶兰摸摸自己的脸,“有吗?” 回以他的是玉翩跹诚恳的不能再诚恳的点头,他砸吧砸吧嘴,暧昧的挑起眉,凑到她耳边,“怎么,和宫华生气了?” 玉翩跹害羞的推开他,他做什么那样看她,好像她和宫华怎么样了一样。 “才、才没有!” 千叶兰才不会信,他可是纵横情场的老手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就这小妮子的小表情,他看不出来才有鬼了。 “还没有,我看就是生气了,来,和师兄说说,湿胸开导开导你。” 玉翩跹纠结的看了他一眼,她是真的很难受,不知道该怎么和宫华说。 她是真的不想一直躲在他的后面,他永远都不会明白,最可怕的不是和他一起面对敌人,最可怕的是独自面对他的安危。 她简略的将前前后后说给千叶兰,伤心之情藏也藏不住。 蓝色的纱帘飘飘荡荡,檐角的金铃铛随风而摇,轻铃作响。 “丫头,你真的很喜欢他吗?”千叶兰想了一会儿,收起了嬉皮笑脸,正色的看着她。 玉翩跹被他瞧得一瞬间紧张,“湿胸,你为什么这么问,都、都这么久了,你没看出来吗?我,我很喜欢他。” “非他不可?你认为这是爱吗?” 千叶兰紧追不舍,他自己都没发现,眸底之色有些紧张。 玉翩跹想了想,爱,她不知道爱是什么,但是她真的很喜欢宫华。 “丫头,他不适合你。” 千叶兰认真的看着她,“宫华身世复杂,手段狠辣,远不止你看到的这些,而且,师父也不是很喜欢他。” 玉翩跹惊讶的抬起头,“湿胸,你、你说什么?师父不喜欢宫华?” 千叶兰默然的点点头,玉翩跹头一次见他这么正经,“师父给他下过死命令,此生不可回山,便是不想看见他。” 玉翩跹貌似听宫华提起过,但是她没好意思问为什么,“湿胸,你知道为什么吗?” 千叶兰摇摇头,“不知道,不过我目前知道的是,在你跟他出来之后,皇后被打入了冷宫。” “什么?!皇后,被打入冷宫了!” 她可是皇后啊,就这么轻易地被打入冷宫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千叶兰嘴边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那你就得问问宫华了。” 玉翩跹不敢置信的晃了晃身子。 “他人虽然不在云都,手可是从来都没离开过,不过,皇后有这个下场,应该是和你上次遇刺有关系。” “他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追求的东西也肯定不是你喜欢的,丫头,湿胸劝你如果感情没那么深时,趁早放手吧……” 剩下的千叶兰到底说些了什么,玉翩跹也不记得了,她恍恍惚惚的回了马车,宫华,你当真要让我傻傻的待在你的后面吗? 做了什么,你也不和我说,到底,我在你的心里,是什么? 再行一会儿就要到前面的镇子了,宫华最近应该是伤的厉害了,一有空就会休息,玉翩跹也就是因为这个才在夜幕将临时又跑了回来。 他躺在后面,双目紧闭,呼吸匀称,马车里燃着千枝莲同等,火光摇摇晃晃,玉翩跹在慢慢的轻轻地走进去。 坐在离他很远的地方拄着下巴发呆,烛火映在她的脸上,明明灭灭,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将视线对准了宫华的方向。 看着他,似乎能看到地老天荒。 宫华身上的毯子有些掉了,玉翩跹慢慢起身,轻轻地将毯子抻起来,刚要给他盖上手腕突然一紧。 一直睡觉的人突然将她拽住,眼睛很精神,完全就不是睡了很久的,玉翩跹倒在他的身上。 宫华看着她,良久才主动哄她,“还生气么?” 玉翩跹皱着眉就要爬起来,宫华搂着她的腰一不做二不休的将人死死的压在了身下。 “你给我放手。”玉翩跹生气的冲他喊道。 宫华吻了吻她的唇瓣,头凑到她的耳边,“生什么气?你知不知道,那天,你回来之后我见你奄奄一息,心都不会跳了!再来一次,我怕真的会疯掉。” 耳边一阵热气,玉翩跹眼睛有些湿润,“宫华,你这个坏人,那你知不知道,比起受伤,我宁愿和你一起,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就回山里,绝对会平平安安的死去。如果你怕我寂寞,我就找一个老实的人嫁了,这样也能平安,总好过和你在一起,总是危机重重的。” 宫华听她越说越离谱,赶忙堵住了她的嘴,一吻作罢,玉翩跹气喘吁吁,宫华趁空威胁道,“回山?嫁人?你死都别想,我告诉你,只要有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离开我!” “那你就准你独自冲去生死未卜,让我等在后面?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出了什么事情,我又该怎么办?我宁愿陪你一起面对危险,也不想在后面忐忑不安的面对你未知的安危。” 说道最后,玉翩跹已经泣不成声了。 宫华有些意外她的想法,在他的心里,确实是,将她当做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人儿,他想让她一直待在他的羽翼下,这辈子,他将护她周全,待朝廷的事情处理好了,他就带她远走天涯。 心疼的将玉翩跹眼泪吞入口中,宫华拍着她的背为她顺气,良久,他才道,“活着总是痛苦的。” 玉翩跹搂着他的腰,哭声越来越大。 “你在这样,我以后怎么嫁给你!?” 她鼻音重重的,眼了一把鼻涕一把的蹭到了他身上,到是她说完这句话后,宫华身子狠狠地震在了原地,须臾,他慢慢地低头,不敢置信眸子里全是狂喜的看着她。 “你刚刚说什么?” 玉翩跹也是一激动,往日他让她说一句喜欢她都不肯,对于两人的感情也是多呈逃避态度,行为是很亲密,但她却从来都不肯承认。 在宫华这边,也一直为这个事情头疼。 乍一闻这句话,便是宫华,也开心的和一个孩子一样,玉翩跹抓住他的衣角,不好意思的别过头,经过这一次的生死,经过这几天的想法,再有今天他费尽心思的劝慰她,玉翩跹也不想逃避了。 她在山里一个人,是很孤独,可出来之后,她发现,宫华虽然地位高,权利大,身边的人也多,平时他周身有一种非常人能比的哀伤。 也许,这和他的身世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她既然不想离开他,不想一个人在回山里,不想嫁给别人,莫不如,自此,勇敢一点,和他肩并肩的走下去。 前提是,“你以后还会不会有危险就把我抛到后面?” “哈哈……” 回应她的是宫华开怀的笑声,这一次他没有任何的掩饰,是真的很开心,直接穿到了前面的两面马车和后面的轿子里。 千叶兰坐在轿子中把玩玉坠的手一顿,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笑的玉翩跹也被感染了,娇俏的打了他一下,“我问你话呢,你到底听没听见? 宫华缓缓的停下了,真诚无比的看着她,“听到了。” 凤求凰云坠,风起彼岸归。 杜若笙头一次听到宫华的笑声,他、他竟然会笑…她失神的看着桌子,表哥,难道是真的非那个丫头不娶了吗? 不、不行!这怎么行呢?男子总该要三妻四妾的,她出来前还和外公保证过,一定会将表哥拿下的。 如果她失败了,那在家族的地位,杜家人那么势利,恭维她完全就是因为战神将军是她的表哥,她以前还有可能成为世子妃,可现在。 但这次如果她失手了,以后就不能收别人羡慕的眼神了。 大家又该怎么看她,缓烟山里的师妹们该笑话她了!师父也不会这么器重她了。 她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的,不可以这样,她突然就跟魔障了一样,她引以为傲通透的视线,到时候,就没人需要了。 茴香害怕的看着突然疯了一样的人,她用力的捏着杯子,水喝了一杯又一杯。 小姐,这次出来,变得好可怕啊。 杜若笙回过神就见她一副害怕的模样,哈!~就连一个死丫头都看出苗头要嘲笑她了吗? 茴香见她看过来吓得突然就跪下了,杜若笙勾唇一笑,那笑好似鬼魅,她俯身一把捏住茴香的下巴,眼里闪烁着狠毒的光芒,“我很可笑吗?” “不,啊!~额——” 杜若笙一把就卸掉了她的下巴,茴香的痛的口水顺着歪斜的嘴角留下来,她嫌弃的甩开了袖子。 “啊镜,你进来!” 自从那晚之后,剑镜就在车外面做着,白天的时候,二人还会支开茴香在车里宣淫一下。 听到杜若笙叫他,剑镜撩开车帘子,往里一看,就见到这一幕。 “啊镜,这个丫头可是一个没开过的瓜哦!来,到下一个镇子还有一点时间,来,我卸了她的下巴,你快玩玩,玩的开心点,晚上我有奖励哦!” 第一百零八章 季离之殇 剑镜邪邪一笑,合上帘子,他慢慢走向前,茴香在他的眼神下害怕的向后退去,口水流的越来越多。 玉翩跹和宫华聊了一会儿,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叫声很奇怪,她趴在宫华的怀里,推了推他,“喂,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宫华眼神一暗划过一抹杀气,对她故作轻松道,“我看你是幻听了,起来,在和我下盘棋!” “好!让姐十五子,宫小师弟,看姐不杀你个片甲不留!” “士气到挺足,别把自己撑爆了!” 退出帘幕,抢穹顶上星星挂在深蓝色的幕布上闪烁,好像是一眨一眨的眼睛。 它们像是在偷听下面的谈话。 娇俏如银铃的女声时不时的便会提问几句,沉美的好似琴声的男音耐心非常的回答她。 “你好像非常爱下棋,走到哪都会带着这幅棋。” “棋如人生,你可以在棋局中参透。” “淮南有什么特别好玩的吗?” “团子,你到了就知道了。” * 镇子叫清河镇,宫华早就打发了人来镇子找客栈了,他们一到,小二就迎了上来。 “诶哟,客观到了,快里面请哟!~” 宫华揽着玉翩跹的肩膀,看的那小二的眼睛都直了。 安排好了以后,千叶兰皱眉将二人揽住,强硬的道,“你们两个开一间房,恐怕不妥吧。” 玉翩跹看着千叶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是和她从小长大的大湿胸,虽然二人相处起来总是没有正经的时候。 可她一直将千叶兰当做兄长,此刻被询问,她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几个人卡再吃饭的大堂里,由于太为出众的样貌,有些人时不时的就会用探寻的眼光看过来。 玉翩跹颇有些害怕的往宫华的后面躲去,抓住他的广袖不松开。 已经走到二楼的杜若笙眯了眯眼睛,一甩袖子离开了。 “没有什么不妥,毕竟第一次你也没拦住。” 宫华淡淡的回了一句,意思是,又不是第一次住在一起,你现在拦是不是有点马后炮。 像是不够惊人般,说完这句,他又像是突然恍然大悟般,“对了,刚刚团子还在马车里对我示爱了,说她年纪不小了,找个时间可以完婚了,既然尊师也不再境内,大师兄也可以做个见证,我在云城也没个亲人,此次去淮南便是想带团子见一见我外公他人家,回云城之后,我便会寻个良辰吉日,同团子结亲。届时定会通知师兄一声。” 宫华从来没有交过千叶兰师兄,如今叫了,那语气却很不单纯,便是想千叶兰是玉翩跹的兄长,如今凭着他俩的关系,他是跟着玉翩跹叫他师兄的。 玉翩跹嘴角狠狠地抽搐不停,宫华没说一句她都感觉自己的太阳穴跳了跳,尼玛,她啥时候向他示爱了,还结亲,这不是在把她将名叫千叶兰的火坑推吗! 凭她对大湿胸的了解,如果她有了嫁人的想法却没和他说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插着空,她看过去,果然,自家大湿胸的脸都黑成锅底灰了。 千叶兰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躲在后面的人,这个没骨气的死丫头,刚刚还一副恨不得与宫华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没成想才回他身边还没几个时辰就变了卦。 那些吃饭的老百姓见这边传去了火药味,都伸长了脖子看过来。 如此俊俏的两个儿郎,一个水灵的和妖精一样的女娃,大家都在脑海里不约而同的脑补着剧情。 可谓是波澜壮阔。 最后,以千叶兰跺着脚出了客栈们收尾。 “这客栈真是简陋,本少爷去别处歇息!” 玉翩跹蹙眉看着他离开,大湿胸,诶…… 等宫华带着玉翩跹进了房间,还没等她发难,宫华就拉起她的手,深情的邀请,“听闻清河镇的夜晚小摊街很不错,有很多好吃的,你在马车上已经呆了好久了,再说,除了去镜湖,我还没带你逛过呢,今晚看起来月色不错,我们就上外面吃吧。” 成功的堵住了玉翩跹的嘴。 * 花灯满街,鱼米水乡,清河镇离的淮南境内已经很近了,这里的民风比较淳朴,气候也比云城那边湿润,本是慢慢加厚的衣服,到了这反而有些显厚了。 玉翩跹兴奋地牵着宫华的手游走在大街小巷,路过一家成衣铺子时,她抻了抻衣服袖子,又扯了扯宫华的袖子。 期盼的看着店铺里面挂着的衣服。 店铺外面挂着粉色的灯笼,成衣铺子的老板一见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两个神仙一样的人物,那小姑娘还一副很看好他们家衣服的样子。 连忙打发了别人给她面前的客人,她则主动地冲了出去,“二位可是要看衣服啊?!” 刚刚还是离得远,这回跑进了一看,宫华和玉翩跹不俗的面貌让老板惊奇的说不出话来。 这、这是神仙下凡了吧? 玉翩跹点了点头,她家衣服和云城里,和她穿过的都好不一样啊,颜色好漂亮。 本就如此,从云城向南行去,气温普遍升高,衣着也不尽相同。 清河镇虽然只是个镇子,但这镇子可是不小,而这云衣坊更是清河镇里数一数二的上等铺子。 衣服轻薄,上身比较紧,袖子和裙摆很大,腰身被提的很高,不管是谁穿上这的衣服,都会在原来的基础上高了几分,显得腿也长。 老板赶紧招呼着她们进去,实则心里也挺忐忑的,看着二人的服饰,因该是打云城来的,衣服的用料还是花纹皆是她们铺子比不了的,尤其是这个样貌甚为出众的公子,举手投足间都隐隐满是风度,贵气,身份一定不菲,不知道能不能瞧得上她们家的铺子。 宫华用余光瞥了小人儿一眼,抬步跟了进去。 玉翩跹兴奋地拉住他,嫌弃道,“你快点,我着急呢。” 跟在后面的老板也是一个女人,人已是中年,见得世面不少,还是被玉翩跹惊了一下,这位公子身份肯定不菲,饶是她貌美如花,也不该如此呼来喝去啊。 很多女人便是太过迷失在男人一时的宠幸之中到后来得到的是什么?人财两空不说,便是自己的美貌也在时间中被挥霍没了。 她感叹的摇了摇头。 太过年少哦!~ 可是这老板永远都不会知道的是,就她今日唏嘘的女子,一生便是这样,而在她眼里的贵公子,对这女子的宠爱是一日胜过一日,从未消失过。 更遑论人老珠黄,花开花谢,他二人年年日日等待观赏。 现在的人还不太多,玉翩跹进了里面就松开了宫华的手,自己跑出去摸摸这件瞧瞧那件,最终,她被一件杏红色的衣服吸引住了,那衣服样式很精致,衣领处和胸前绣着很多杏花,整个衣服是那种杏黄稍微透着点红的感觉。 腰部细细的,袖子开的很大。 她抱住那件衣服,小狐狸一样希翼的看着宫华。 宫华很少见她如此恳求可爱的表情,一下子看直了,而玉翩跹以为他是故意刁难不想给她买呢。 想着,她小走几步,扯了扯宫华的袖子,袖子一重,他一低头就见她乖巧的小模样,心里一软,要不是在外面早就抱紧怀里啃几口了,但碍于还是有人看着。 他伸出大手,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顶,温情道,“去试试吧,还有喜欢的便一并买下来。” 可是玉翩跹还是不撒手,等那老板一看就捂着嘴笑了,“这位公子,您瞧,这姑娘手里抱的可是两件衣服。这是我们铺子今年新出的,是用来镇店的,有一件男子的衣服,有一件女子的,用的是同种布料,我看这位姑娘是想叫你一起穿呢。” 宫华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他扯唇笑了笑,应允了,拉起玉翩跹的小手,“走,我和你一起换。” 玉翩跹抬起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以为他会嫌实在外面麻烦不会和她穿呢。 看着宫华温柔的表情,她单手搂住他的脖子小脚踩上了他的鞋子,吧唧就在他的侧脸上印了一口。 “宫华!我、我喜欢你!” 说完,玉翩跹捂着小脸跑开了。 她跑后,宫华傻站在原地脸后来还可疑的红了。 那铺子老板第一次看见这么大胆的姑娘,却也被两人之间的相处触动了心弦,直到她老去,也永远都忘不了那唯美的画面。 直到玉翩跹跑进了里面,才发现自己将宫华的要穿的衣物也抱进来了,连忙打发了小婢给他送去。 云衣坊服务很是周到,等玉翩跹换好了衣服之后还简单的给她换了个发髻,就连鞋子都有配套的。 为她服侍的小婢子,为她服侍间暗暗惊叹玉翩跹的美貌,最为让她们在意的莫过于刚刚那位公子对她的宠爱了。 很少有男子会如此宠一位女子的。 店内燃起了烛火,宫华长身玉立的站在帘子旁,小婢撩开帘子,身子就顿在了那,玉翩跹摸着头发伸出小手点点她,“喂,你傻站着干嘛?我要出去!” 小婢赶忙低头道歉,“对、对不起姑娘。” 玉翩跹大度的摆摆手,“道什么歉啊,这又不是啥事。” 等她出去了,也和刚刚的小婢一个反应,屋子内,五颜六色的衣,宫华站在不远处,一身杏红色的衣衫将他的颈长的身子包裹,他微微拂手,广袖如仙。 她很少见宫华穿这种颜色的衣服,这一看,就愣在了原地。 宫华见她眼睛也微微张大了,入眼人仿佛将他带回了那大雪纷飞的境界,她那么小,红色的团子。 长街长,烟花繁。 二人从成衣铺出来就不曾说话,晚风暖暖的,隔着纱质的衣服吹在肌肤上,好像母亲的抚摸,玉翩跹跟在宫华的身侧,宫华很高,她就他到她的胸前位置。 路边不时就有路人走过,二人穿着很搭配,一看就明了了其中关系。 来来往往的人多了。 玉翩跹脸皮厚,被看了也没什么反应,到是宫华脸颊浮上几丝红霞。 她跟在他的身边,不一会儿,伸出小手,小手的一根小拇指,偷偷的勾住了宫华的手。 都已经亲热的不知几回的人了,坐起这个动作两个人心都是不约而同的一跳。 也不知道是谁先牵得谁,后来小手是被大手紧紧的包裹住了,小一会儿,玉翩跹手心冒出了汗珠,却不想放开。 渐渐的开始人声鼎沸,视线越加的多了。 宫华松开玉翩跹的手转而保护的揽住她的肩,她一半的身子都钻进了宫华的怀里。 “卖包子嘞,新出锅的包子。” 听到有喊包子的,玉翩跹没有兴致的瞥了一眼。 须臾,她发现,好多女人前仆后继的往这边挤来,搂着她的人身子渐渐的浮上一层凉气。 玉翩跹牙一咬,是可忍孰不可忍,杀猪般的嚎了一嗓子,“是女的都给我滚远点!”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 那效果堪比晚上的时候你的背后突然被吹了一口气,(又好比你偷看电视你妈突然回家了一样!) 就是,突然静悄悄的。 不过,小一会儿,有几个自身过高的女人便不服气了,嗲声嗲气的开始数落起了玉翩跹。 “滚!小姑娘年纪不大,性格还挺狂躁,这是被疯狗咬了?” “……” “这公子不就是宠你两天,你就开始狗尾巴朝天翘了?” “……” “还真能作,没修养!” “……” 玉翩跹脸色越来越黑,手指咯咯作响,她们竟然,一个两个的骂她、是、狗! 她攥紧了拳头,咬牙道,“看来姐的大名传的还真是不远啊!今天不揍你们一顿,你们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宫华除了喜欢欣赏玉翩跹娇软懵懂好推到的小样,同时也喜欢见她为他赶走那些狂蜂乱蝶的模样。 那些女人是真的对宫华一见钟情了,想这方圆百里,就没见过那个男人比今日见的这个公子好看。 可惜身边已经有了人,可她们并不放弃,毕竟,当个妾也好啊,然后再找机会将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收拾掉。 就在她们计划着未来的时候,头顶一痛,玉翩跹扯着几个女人的头顶一个人赏了一个大嘴巴子。 将几人围成圈的百姓顿时被玉翩跹的霸王之气震惊得做鸟兽散。 临走时还不忘怜悯的看了一眼宫华,家有母虎,长得再好有什么用,还不是只能被圈在一个女人身边。 他们不知的是,某男对此甘之如饴。 玉翩跹将几个女人按地跪倒,她霸气的抬起一只脚踩住其中一人的肩膀上,“我是狗,你们是什么,给我学狗叫!” 学、学狗叫,几个人傻了眼,被踩的那个长的有几分姿色,见宫华站在一旁,赶忙伸出手,指着玉翩跹,“公子,你快看看这个女人,她让我们学狗叫。” “对啊,公子,这么没教养的女子,你怎么还喜欢她。” “公子~你若是真的是因为这个女人功夫好才怕她的,你别怕,我们定会拼了命的帮你制住她的。” 玉翩跹抽了抽嘴角,这几个女人,哪只眼睛看见宫华怕她了? 他那么厉害,一只手都能将她打趴下,太没天理了简直太没天理了。 她越想越生气,越生气的后果就是,她一定要让这些女人见识一下宫华的暴躁,这样说不定就不想在继续纠缠了。 她松开脚跑到前面,表情一瞬间变得无害,还不忘将宫华拉过来,她指着他,“你们说我欺负他,那你们是不知道啊,我从来都没有一次打过他的。有可多女人想爬他的床呢。还有找人杀我的,你们说,这么危险的人,我不学点什么,不得迟早被你们这些女人杀了。” 玉翩跹感觉,自己这番话说的是声情并茂,朗朗有情,就等着这些女人对她说错了,然后畏惧宫华招桃花的实力。 “哇,公子,原来你这么厉害啊!” “公子,我们愿意做你背后的女人。” “公子,你放心,我脾气一直很好的,就算是你以后想纳妾,我是不会怕人多的,姐妹多了才开心。” 玉翩跹,“……” 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这些女人脑袋被驴踢了! 宫华见玉翩跹一阵吃瘪的表情,掩唇止不住的发笑,他略微带着鼓励的语气对那些女人道,“这么厉害,那你们还是先将她打倒逃走吧!” 玉翩跹,“……” 那些女人难得的沉默了。 宫华笑笑,早已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的确不喜欢这些女人蜂拥而至,却不会为她们烦恼浪费口舌。 倒是她,有些图谋不轨,竟然还想抹杀他的形象让她们放弃,见玉翩跹鼓着腮帮子生气,他好心情的拉起她的手就要离开。 这一回头,就见后面不知道站了几个公子哥对着玉翩跹流口水。 宫华脸色刷的黑了下来。 “小美人儿,这公子虽然样貌迤逦,但是听你说的,我是甚为怜惜,这样吧,你以后就跟了我吧,我不会武功的,也不会欺负你。”一个黄袍男人色迷迷的看着玉翩跹搓着手说道。 那色鬼投胎的模样,像是玉翩跹现在让他去死,他都会去了。 “对呀,美人,别一颗树上吊死,我们这位兄弟可是家财万贯,你可不知道他,就连咱们大名鼎鼎的少年杀神宫将军还是他的远房亲戚呢!你跟了他,说不定以后有机会见到那个战神将军呢!” 那男子说话时还拱手朝着北边示意了一下,可见他对战神将军的敬仰之心。 “李兄所言不假,美人,外表什么的都是皮囊,我见你身上也不是什么名贵的布料,你身边的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只要你跟着我,我定是给你金绸玉器,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玉翩跹脑海中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这牛逼吹得,她给他跪下了,宫华就在他们的眼前。 她是傻子吗?明明明珠就在身边,却还要受他们蛊惑舍近求远的去远处瞻仰明珠的光华?! 真是可笑。 她凑近宫华身边,咬牙道小声道,“你这是打哪来的极品亲戚啊?” 宫华摇摇头,“不记得了!” “美人儿,你怎么看,要不要和本公子走啊?”黄袍的男人缓缓走上前。 “你要是不和我走,小心本公子打烂了你的情郎!” 玉翩跹感受到空气的降温,就知道是某人要火了。 黄袍男子也感受到了,他吐了一口唾沫,脸上的神情更加的猥琐,还就不信了,那一个弱鸡样子的男人,他们几个身体强壮的大老爷们打不过他了! 今天,这人呐,他还一定得带走。 “啊呸!你这个骚狐狸,公子,你见到了吧,这女人无时无刻不在那勾搭人!” 跪在地上的几个女人突然窜起,为‘红颜’一怒,不放过一丝一毫打压玉翩跹在宫华心里的形象的机会。 几个人勇敢的站到了宫华的身旁,叽叽喳喳的骂着玉翩跹,警惕的看着那几个男人一副母牛虎犊的姿态。 “诶,骚娘们,你们几个丑货骂谁呢?” 一听这几个女人骂玉翩跹,那几个男人不乐意了,撸胳膊往袖子指着这边的女人骂的更凶。 反观这边的女人们呢,自然也是不甘示弱的,她们既然敢在大街上示爱就能看出来绝对不是什么良家妇女。 什么撸胳膊往袖子外带插个小腰,一场骂战激烈的开始了。 玉翩跹头一次被人骂被人调戏还不生气,小老鼠一样的咯咯笑了几声,她抓住宫华的手,两人个趁乱钻个空跑了个无影无踪。 宽大的街上,宫华被玉翩跹牵着手不停地跑着,伴随的是她银铃一样的笑声,便如那村边的孩童们放学一边跑一边笑一样。 岁月,头一次在他的生命力开出了这样一朵赋有张力的花朵。 跑了一会儿,见周围也是没人了,玉翩跹停下有些气喘,两手抵在膝盖上,她笑骂着道,“好一群泼皮无赖,这回就打吧!干吧!哈哈,还好老娘钻的快!啊!” 话还没说够,头顶一痛,宫华的大手还停留在空中没有收回,“老娘!~提醒你几次了,以后少说脏话!” 玉翩跹捂着脑袋,委屈的看着他,稚嫩的小脸看起来不大,也就十四五岁的模样,完全没有十六岁的样子。 小鹿一样水润的眼睛质控的看着宫华,表示她真的很痛。 须臾,宫华空中的手化为掌摸了摸她的头顶,哄孩子一样,“下次不许了,知道了吗?” 玉翩跹眼睛里划过一丝皎捷,吐了吐舌头,乖巧的道,“知道了。” “嗯。” 天空黑黑的,星星一闪一闪的非常漂亮,这一条巷子应该是居住的民宅,到了晚上除了挨家挨户点了一盏灯,静悄悄的。 时不时的能穿出几声狗吠,玉翩跹希翼的看着里面,她真的好想,以后能和宫华生活的像这样平静。 杨柳随风而飘,几只燕雀依偎的栖在一起,走了一会儿,玉翩跹牵起宫华的大手摇了摇,撒娇道,“宫华,我好累,走不动了!你背我好不好?” 时间久了,玉翩跹已经知道了宫华最拿她没办法的是什么,两人穿着杏红色的衣服,再黑夜里,那红更加深了,远看好像是新婚的礼服。 宫华被她瞧得心间一软,撩了一下衣袍蹲下,伟岸的背就底在了玉翩跹的眼前。 她笑眯眯的一跳,双手双脚齐用攀上了宫华的背,宫华站起身子来,她都感觉自己的视线升高了。 赶忙拍拍宫华的脸兴奋道,“师弟,你真的好高啊!” 宫华眯了眯眼,脸颊有丝火辣辣的,不是害羞的,是某人抽过劲了。 他两手攥紧玉翩跹的腿部,使坏的在原地飞快的转了两圈,玉翩跹十足的被闪了一下,搂着宫华脖子的手变得紧紧地,生怕自己就这样被他甩掉了。 “啊!你快停下!” “哈哈……我再也不打你脸了!” “……哈哈……” 嘎吱一声,旁边的院子门被打开了,一个小厮探出头来。 “宫华,快跑,有人来了!”玉翩跹惊叫一声,指挥着。 宫华背着她嘴角一勾,拔起大长腿朝着前方跑远了。 独留小厮只看到红色的残影一划,还有惊悚的叫声,还以为是看到鬼了,吓得他扔了灯笼就往回跑。 客栈里,玄灵和玄风几人坐在堂里的桌椅上,打着哈欠看着门口的地方。 这都几时了,世子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宫华背着熟睡的玉翩跹姗姗而回,杏红的身影进来,玄风几人擦擦眼睛才看清,心里纳闷呢,这怎么出去了一趟还换了衣服啊? 宫华背着玉翩跹,二人穿的极为的相似,玄灵几人迎上去,就见玉翩跹歪头安稳的靠在宫华伟岸的悲伤,小嘴微张,睡得很死,沾满了油渍的嘴边还有一丝不明的液体。 而贴着嘴边的宫华的背上,也被印上了了不少。 她小手一只搭在宫华的脖子旁,手里捏着几株花,外加一块咬了一口的糕点。 而她的另一只手……另一只手…… 另一只手,玄风几人看见了就赶紧的避开了眼睛。 目送宫华慢慢地背着玉翩跹走上楼梯,那弯度刚好的背,放轻的脚步,就连背影都能看出丝丝宠溺的味道。 几人齐齐吐了一口口水,羡慕嫉妒恨无限发酵中。 在玉翩跹没来之前,他们死都想不到自家的世子,有朝一日会这么宠溺一个人,在他们的认知里,以世子的脾气,是会孤独终老的。 回了里间,宫华慢慢地伸出一只手将被子铺好,抽出了一直塞进他脖颈衣服间的小手,将人放到在被子上面。 他伸手给她换下了衣服,将头上的珠钗也拿了下来,散了发,这时,玄灵刚好将热水端来。 宫华起身接过就将她打发出去了。 玄灵关门前看了一眼,容颜绝色的公子拿起锦帕为床上熟睡的人儿慢慢地擦拭起了面颊。 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从来没见过哪家夫妻相处能胜过世子和姑娘的,世子一生便少情。 这还真得感谢老天爷,将姑娘赐给他。 夜色渐渐凉起来,玉翩跹拱着小身子睡意朦胧的攥进了宫华的怀里。 * 清晨的露珠顺着花瓣的纹路慢慢地花落,清晨的鸟叫声唤醒了这个大地,小一会儿,光芒覆盖了整个世间,洒下一片金芒。 宫华睁眼,支起身子,将怀里憋的红红的小脑袋拽出来,玉翩跹是能吃又能睡,找个空档她就能来一觉。 带着白玉扳指的手使坏的捏住娇挺的小鼻子,玉翩跹一时间呼吸困难,宫华看着她笨笨的张开嘴费劲的喘气也不肯醒,憋不住笑出声了。 等了一会儿,还没见人醒,宫华伸出手揪了揪玉翩跹的眼睫毛,这一下,就算是猪也得醒了。 玉翩跹眼皮莫名的一痛,用脚趾都能想出这是谁又范损了,她刷的坐起身,骑在了宫华的腰上,手掐着他的脖子骂道。 “宫华你有病吧!” “哈哈……” 这一天就在这激情四射下拉开了序幕。 吃饭时玉翩跹咬着筷子时不时的就会瞪着宫华,看的玄机嘴角都带着一丝笑容。 菜吃了一半了,玉翩跹看着空座位,笑道,“今天季离竟然睡懒觉了!这只懒猪!” 杜若笙端着碗的手突然小小的抖了一下。 玄机叹气摇了摇头。 宫华夹起一筷子青菜搁进她的碗里,盖住了她碗里的肉,淡淡吩咐,“以后早膳不许上肉类。” 玄灵捂着嘴笑着应下,姑娘可是个无肉不欢的,一顿都不能少的,这回可有好戏看了。 玉翩跹抗议的将筷子插进了宫华的碗里,杜若笙眼下有点黑,再看见玉翩跹嚣张的样子时死死的掐进了碗,她没错!她没错! “玄灵,如果我明天没看见肉的话,可就保不准你家世子缺胳膊少腿了!” 宫华在这一方面的态度貌似很强硬,天天只知道吃肉,那怎么能行? 他伸出筷子将她的筷子夹走,饶是玉翩跹怎么用力,都被死死的滞着,实力差距太明显。 “天天就知道吃肉,难怪长不高!” “就是因为长不高,姐才要吃肉的!” “玄灵,如果明日早中午三顿饭本世子在桌子上看见肉的话,你就等着缺胳膊少腿吧!” 玄灵捂着胳膊转过头,不看玉翩跹泫然欲泣的表情。 妈呀,姑娘,这事是真的不能帮你了! 玉翩跹捧着碗,拿着筷子看了看玄机,就连想找个理由都不行,那个和尚不吃肉,转过头她又看了看杜若笙,叹了一口重重的气,那不是我方战友! 若是问道那个婊妹的身上,说不定她只会双手双脚的支持宫华这厮。 拿起筷子,她扒拉开宫华刚刚夹紧她碗里的菜,她安静的吃着碗里的肉,肉啊,肉啊,以后我就要和你暂时的告别了。 宫华见她可怜巴巴的小样儿,心里也不得劲,不过,为了她的身体怎么能一直吃肉不吃菜。 等吃完了饭,也没见季离出来,玉翩跹横了一眼宫华,颠颠向季离屋子方向跑,半路就被人拎着脖领子扯了回来。 “你干嘛?我不想和你说话。” 宫华单手拎着小鸡仔子一样的拎着她,任凭她踢踹也不松手,他看着玄风,道,“去看看季离,今日怎么还没出来。” 玄风领命,走去了季离的房间处,敲了敲门,没人应。 他轻咳了一声,“季公子,姑娘有事找你!你在不在,应一声啊!” 里面还是没人应,玄风看了下宫华,宫华拎着玉翩跹慢慢地点了点头。 “季公子,得罪了!” 他掌心运起内力,冲着门拍了一掌,木质的门纹丝不动。 宫华颔首,沉声道,“玄风,你让开。” 他一甩袖子,一道劲风扫向门口,顷刻间,刚刚还稳若泰山的门四分五裂,一股浓浓的腐臭血腥味随之蔓延出来,这一下就像是突然间打碎了一个包裹着的臭鸭蛋一样,味道爆发开来! 在场的人心突然咯噔了一下,尤其是玉翩跹,闻到这味道鼻子都不好使了。 心里一个念头慢慢侵蚀,季、季离、他出事了! 宫华眼眸一暗,一把拽住玉翩跹,在她惊恐的眼神中缓缓握住她的小手,“一起。” 四大护卫黄芩和苏叶跟在后面进了屋子。 一地的血,暗黑色的,那股浓重的腐臭味便是从这里传出来的,让外面的人无处落脚。 窗子外面照进来几束光芒,那颜色更加的刺目。 “季离!”玉翩跹盯着地上被血水淹没的一件衣服嘶叫了一声,理智渐渐消失,她拔腿就要向里面冲去。 那是季离昨天穿的的衣服! 地上不只有一件衣服,还有几件不显眼的黑色袍子也被泡在了血水中。 看样子是尸体全都腐烂了,几团稀松的头发浸泡在里面,让这场景变得更加的诡异起来。 宫华眼疾手快的将人捞回来,这边的动静不小,已经惊动了客栈内其他的人。 四大护卫在两边将过来询问的人都打发了,内心忍不住的悲怆,虽然和季离相处没多少时间。 也知道他对姑娘那一丝异样的情绪,平时他在这队伍里的存在感不是很强,但如今发生这事谁都笑不出来。 “季离,宫华,你快松开手,季离,季离死了!季离怎么会死了呢!”玉翩跹看着季离的衣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重要的人离开她的身边,还是以这种方式。 心里的痛快要窒息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魔障了一样的声音从门外传出来,玄灵看着只复说着‘我错了’的杜若笙呆呆的走进了季离的屋子内。 宫华抱着哭着的玉翩跹让开了身子。 杜若笙早上的时候除了有些黑眼圈之外,和平时也没什么不一样。 而此时,她脸色苍白如鬼,僵硬的四肢,玉翩跹脸上挂着泪,抽着气看她。 “我没错,我没错……” 从我错了,杜若笙突然又变成了我没错。 她喜爱白色,绣着梅花的白色,因为,那是宫华喜欢的颜色,喜欢的花纹。 黑红色的血沾满了她的鞋子,她痴痴的向着里面走去。 哗哗哗—— 像是过河一般趟过了地上的血水。 ------题外话------ 【题外话】 静沫人生文:《鬼王宠妃之嫡女归来》 第一百零九章 暴露 古木的家具,室内的味道呛人,杜若笙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季离衣服的位置,跪下,开始不停地磕头。 玉翩跹咬紧牙关,愤怒的盯着她的背影,手死死的掐进了肉里,咬牙切齿的道,“宫华,季离的事情,一定是这个婊子干的,你快松开我,我要杀了她给季离报仇!” 看着季离的衣物,过往闪现在她的眼前,玉翩跹的眼睛慢慢地红了…宫华紧紧地将她的头揽进怀里不让她看向客栈里面。 玉翩跹是个有血有肉的,尤其是精神层面上的,她或许很聪明,但她的心却很小,很暴力,那是对敌人,但是对自己,她从来没将你当做下人或仆人,都是她的家人。 更何况对她一直都衷心耿耿的季离。 这一路时间或许很短,但感情却很深。 “季离……” 他是什么时候遇害的?玉翩跹颓然的摊到在地。 宫华心疼的抱着她,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意,脸上的神情一瞬间转变为嗜血阴厉,那一瞬间快的便如让人捕捉不到。 杜若笙还在魔性的磕头,我错了和我没错错乱的说着。 宫华伸出两只手点在了玉翩跹的勃颈后面,玉翩跹眼前一黑脸上挂着泪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将人交给玄灵,“你们都转过身去。” 四大护卫和苏叶黄芩齐齐转过头,宫华抬步走进屋子里面,在他进去之后,门突然自己关上了。 等一会儿门在开时,宫华是飘着出来的,手里拎着一个包裹,他抱起玉翩跹转身离开。 “拿着令牌去官府将此案结了,便说是西域人出来作乱,让他们都把嘴闭眼了,若是走漏一丝风声,杀无赦!” 几人跪送宫华离开,“遵命!” 世子生气了,是真的生气了,在中原地区待的时间久了,他们倒是忘记了世子在战场上的样子了。 借姑娘的手,他们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世子,而今天,世子却是为了姑娘的一个下手,便撕开面具动了怒。 今日只是惹的姑娘伤心,若杜若笙惹得是姑娘本尊,岂不是,玄灵回头看了一眼里面融化的比之季离还要干净的杜若笙,要被削成人棍! 死,也许都是便宜她的了! 世子面前无亲情,却有一个比他亲人更加呵护的宝贝,玄灵突然感觉,刚刚世子不是怕姑娘哭的伤身才将姑娘打晕了。 而是,他、想在姑娘面前一直保持自己善良美好的一面,而那如修罗一样的杀气,他,一直掩藏的很彻底! 就连他们一直跟随世子,都已经隐隐的忘了! 世子,便是不随心,闻到了不喜的味道,便会屠人的。 宫华抱着玉翩跹一路回到了他们房间的门口。 “世子请留步!” 玄机拿着自己的禅杖,一副要临别的样子。 他皱起眉,看着宫华满身不可抑止的杀气,劝道,“世子本该宅心仁厚,何必多做孽障。今日,便是没有的事情,该走的人,便是谁也留不住,该留的人,你也撵不走。” 宫华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声音暗沉的好似深渊,若是玉翩跹醒着,只怕会怀疑,这个人,除了样貌一样,他真的是宫华吗? “孽障,是世人强加给我的!而季离,不管他是什么身份,若是有朝一日在回到这里,我也不会放过他!”能惹他家团子掉这么多眼泪,死不足惜。 “他也是回去复命罢了,世子心里清楚,他还是会回来的。” 宫华冷冷一哼,那有怎样?! 玄机摇摇头嘴边念起了往生经,佛法无边,缘分便是任谁也说不破,未来,不可说啊,“世子两次命格皆因此女而该,名本该绝,她点亮你本命星,如今,贫僧还想问世子一句。” 宫华听他说起玉翩跹,神情一柔,点了点头,“请讲。” 玄机手中的转动的佛珠,突然停止,他认真的看着宫华,“世子以前爱伤身,怨念中,一心便是灭了西域,谋夺天下,不知,此时是否发生改变?” 佛前的花不一定便是生来洁净,根系尊贵,反而,那花修世千年,历经六道轮回,尝便六欲。 领悟才能伫立佛前。 宫华手里的重量轻轻地,却跟长在了他的心里一样,他眼神投向远处,“我便想,有朝一日,带着她远走天涯。” 玄机像是听到了想听到的回答,转身离去,声音带着平和的魔力,直感叹,“世人有救了。” 是佛不是魔,佛魔一瞬间,你若是魔便是世人的灾,你若是佛,便是普度众生。 花开两生面,人生佛魔间。 * 鸟儿叫的轻快,云也飘的很远。 玉翩跹却像是被抽干了精血一样,连续病了好几天,宫华这几天面色紧绷,苏叶艺术虽然抵不上季离,但绝对会比宫里那帮庸医强的多。 几天的病,却也只是一个心病。 心病,季离已经不在了,玉翩跹这几天迅速的消瘦了人形,宫华每天就坐在她的床前,不吃不喝。 应该说是,玉翩跹吃一口他才会吃一口。 若不然,真的是滴水未进了。 “世子。” “进来。” 黄芩走进来伏在他的耳边说了一会儿。 “你先出去。” “是。” 宫华温柔的为玉翩跹掖了掖根本没有变化的被角,这几天,她很少有清醒的时候,时常的还会发高烧。 心伤,伤身,所谓,情深不寿。 她为何这么单纯,对每个还算好的人都能付出这么多感情,今日只是一个季离,若、哪日是他,宫华颤抖地摸上玉翩跹干的脱皮的脸,岂不是要病的再也不起来了。 “玄灵。”他轻唤一声,怕吵醒好不容易退烧睡了的人。 玄灵推门而入,恭敬地拂手,“世子。” 宫华站起身,“你且在这看好她,我去去便回。” “是,世子放心,玄灵定会看好姑娘的。” *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季离笑着和她道别,说自己去了另一个地方,那里很美,有花有草有蝴蝶。 那是她梦里最美的地方,仙云山里。 泪水沿着脱了皮的脸慢慢的滑下枕边,玄灵慢慢地摇晃着玉翩跹,轻声叫她,“姑娘,姑娘快醒醒!” 季离的身影突然消失,玉翩跹一下子惊醒,醒来就见面前是客栈的房间的景象,她慢慢转过头。 “玄灵,季离呢?” 玄灵慢慢低下头不说话了,又开始,姑娘每次醒来都会找季离,世子交代了,一定不能骗她,只能告诉她季离死了。 这是姑娘第一次面对这种离别,如果跨不过来,以后的精神力都不行。 世子可谓是用心良苦,可是姑娘现在就是在自己欺骗自己,每天都想着季离还活着。 玉翩跹心不出预料的痛了起来,她忍着痛环顾了一圈,没见到宫华,她疑惑的看着玄灵,“宫华呢?” 玄灵有些哀怨的看着她,“姑娘,你还记的世子啊?” 玉翩跹在点点头,“你再说什么傻话,我当然记得他了,他人呢?” 玄灵到了一杯水给她,“姑娘这几天都只知道自己伤心,世子出门去了,说是马上回来。” 玉翩跹喝了几口将被子递给她,“是有什么事吗?他出去干嘛了?” “属下也不知道。” 玉翩跹感觉这次好些了,她整个人都有些脱相,玄灵见她要下床,立马扶住她,“姑娘可是要出恭?” 玉翩跹摇摇头,“就是感觉全身都酸酸的,我想下地转转,有饭吗?你去热热吧,等宫华回来我和他一起吃。” 玄灵纠结了一下。 “我现在真的很饿!” 玄灵也知道她是很久没进食了,怕她真的饿坏了,“那姑娘你等等,我去吩咐一下。” 玉翩跹强挤出一抹笑容目送她离开,等玄灵走了之后,玉翩跹慢慢地踱出门,眼睛里全都是杀气,杜若笙,今天,你必须为季离偿命。 她出门找到了杜若笙居住的屋子,推开门,里面一个人都没,她伸手打了决,六只小虫子不知道从何处窜出来,感觉到她身上的凉气有些打颤。 “唧啾……” “唧啾唧啾……” 玉翩跹被这几只虫子担心的叽叽喳喳吵得头痛,“你们几个小点声,吵得我烦!我问你们,这屋子里的贱女人呢!” 老二被她要杀人一样的语气震了一下,但也担心她,听她询问,赶紧出来,便说便做了一个死了的,不能呼吸的模样。 像是感觉它做的不够逼真一样,剩下的几只齐齐围了上去,在它的身上蹲坐,直接压得老二眼睛都突出了来。 玉翩跹被这眼前的情况惹得噗嗤一笑,笑过之后,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几只小虫已经好几天没和她贱了。 “杜若笙怎么死的?” 老六执起前身大大的眼睛微微眯起,一副淡远高冷的模样,虽然学的是四不像,不过玉翩跹还是看出来了,它学的是宫华。 心里一软,五味杂陈,竟然是宫华。 是他,为季离报仇了!可杜若笙是他的表妹啊。 平时虽然是互相伤害的,但是现在玉翩跹一哭,都嗖的飞到她的脸颊边上吹着气,呼吸着。 像是大人哄孩子一样,也不知道这几只虫是在哪里学来的。 玉翩跹慢慢地蹲下身子,将几只虫子揽进了怀里,紧紧地抱住了,季离的离开,让她突然倍加对身边的人依恋感觉。 “你们几个以后都要乖乖的知道不?不许从我的身边离开!要是敢像季离一样离开我,我就鞭尸你们听明白了吗!” “唧啾唧啾……”听明白了。 玄灵回屋子眉间玉翩跹,找过来,就见她悲伤的背影,心里很不好受,也不知道姑娘这种至纯至真的性子到底是好还是坏,背后一道气息袭来,玄灵回头就见宫华出现。 她刚要行礼,宫华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玄灵退了下去,将地方留给二人。 夕阳的橘色光芒顺着缝隙投到了玉翩跹的身上,暖黄的颜色,像是时间为她穿上的衣。 透明的泪珠击碎空气中的尘埃掉落到了地上,清浅的脚步声慢慢向她走来,玉翩跹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气息回头,目光一滞。 高大的男子一身玄色的衣袍,里面是一件血红的花枯萎后的暗红色,云鹤飞天纹盘在他的衣尾处,气势十足。 满头青丝全部冠在了他的头顶,一直墨色的簪子好似暗夜。 宫、宫华……玉翩跹慢慢站起身,有些不敢认他与平日毫无一丝相像的宫华。 “你……” 她才说出一个字,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揽进了怀中,宫华颔首将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她感受到了与往日没有差别的温度。 几只小虫被夹在两人的中间,不敢动。 “怎么跑出来了?” 宫华的下巴上有些青色的胡茬,看起来多了一丝威严,往日温润狭长的眸子随着装束的改变,瞳仁显现出鹰一样的犀利。 玉翩跹趴在他的胸膛里,有力的心跳声,让她感受到生命的力量,闷闷地道,“这几天,我是不是都快忘记你了!” 宫华低头笑笑,伸出一只手,不动声色的划掉她眼角的泪,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的眼泪悲伤便是他杀人的欲望来源。 “你怎么变得好像另外一个人。” 玉翩跹声音里有丝委屈。 宫华搂紧抱住她的手臂,“因为,有些人,对他太好,便会自寻死路。” 玉翩跹抬起头,“你刚刚出去见什么人了吗?” 宫华点点她的小鼻尖,笑道,“就你精明。”忽而话锋一转,他认真的问道,“团子,你可记得,你什么时候将这几只虫子暴漏了被杜若笙察觉到吗?” 玉翩跹一瞬间紧张起来,她声音里有丝不安,“杜若笙知道了妖精们吗?” 宫华点点头,“不仅看到了,还告诉给了淮南我外公那边,杜若笙虽然为人不检点,但做为缓烟山得意的弟子外加她独特的看人眼光,在杜家和陆家很受器重。今朝命丧于此,那些狼肯定不会那么轻易松口,倒也是我疏忽了此事。” “你的意思是,杜若笙的死会推到我的身上吗?” 宫华赞赏的看了她一眼,果然,平退感情,她的思维要照一般人敏捷特别多。 “这几天,陆家和杜家的来了这边,我刚刚就是见他们去了。” 玉翩跹一只手紧紧地拽紧了宫华的衣襟,愧疚的道,“对、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宫华突然打横将她抱起,边走边道,声音很是轻松,“这你到不用担心,我与这两家都没有太多的感情,陆家这边好说有我在,杜若笙怎么也是入不了外公的眼的,而杜家那边,如果执意将这件事宣扬出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玉翩跹咽了一口唾沫,宫华这霸气侧漏的话无端的就让她的心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效果神奇。 她一手揽着六只小虫,头躺到了他的身上,“怎么不客气法?” “杀无赦!” 玉翩跹一口口水差点没呛到,这三个字貌似她不是第一次听过,杀、无、赦!如此危险的三个字也就他敢说了。 好像上次在皇宫里她受伤,他激怒的时候也说过。 “宫华,就这三个字,你不怕皇上以大不敬之最制你吗?杀无赦,貌似只有皇帝才能说吧?” “我在军队里,一直说。” 玉翩跹不禁汗颜,感情人家不只是生气的时候说,原来这是特么口头禅啊。 “对了,我想起了一件事。” 六小只趴在玉翩跹的胳膊里,看热闹一样的看着,小翅膀紧紧地缩着,大眼睛看看这边看看你那边。 宫华一脚踹开房门,玄灵已经将饭菜准备好搁在了桌子上,他抱着玉翩跹走过去,“你说。” “我被困在机关里的时候,妙音和我说你特别的心狠手辣,还特别喜欢他,每次见到他你都会追几天,他告诉我,你有一次灭了一个小国之后,屠杀了一队的妇孺!” 宫华抱着人放到自己的大腿上,拿起筷子,紧皱的眉头像是在思考,看他的反应,她刚刚说的好像是一件历史很久远的事情。 玉翩跹拍拍他的脸,这个世上只有她才敢做的动作,“你想起来没有?” 宫华呲牙咧嘴的伸了下脖子,吓得玉翩跹以为他要咬她直往后退,不过她整个人都在他的怀里,还能退到哪里去。 惊叫一声,睁开眼才发现宫华嘴角的笑意深深,“我是每次见到他都要追他几天!” 玉翩跹的小嘴慢慢张大,惊讶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想杀了他!” 一瞬间,她闭上了嘴,果不其然,宫华果然是很喜欢他,很喜欢杀了他。 桌子上放着几样粥和素菜,还有一碗米饭和炒菜,很明显,那粥和素菜是准备给她的! 宫华舀起一勺粥吹了吹伸到了她的面前,“张嘴。你可知道他的身份?” 玉翩跹咬住勺子,大眼睛希翼的看着属于宫华的饭菜叼着勺子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单看妙音那奇异的武功就不是什么清哥儿那么简单。 宫华又抽了几下勺子,没抽出来,低喝了一声,“赶紧咽下去,吃完了你自己的我就让你吃点我的!” 咕噜一声,玉翩跹笑眯眯的看着宫华猛点头! 宫华,“……” 又舀起了一勺粥,他边喂她吃饭,便讲,“妙音不是中原人,他是西域三皇子。” “噗…咳咳!”玉翩跹一口粥喷出,六小只在她怀里一粒不漏的被喷了个精光,顿时,六只小东西嫌弃的飞了出去,清洗去了。 宫华拿起帕子给她擦着,玉翩跹模模糊糊的道,“擦!那家伙背景这么强悍,那怪你要杀他!” “不只是他,我倒是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 玉翩跹惊讶的抬头,还有消息。 “虽然不知道季离是什么身份,一开始我也只是猜测,不过经过这几天的暗查,那天死的根本就不是他。” 玉翩跹突然就傻了,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说,季离……没死?!” 她有些难以消化这个消息,季离……没死!他……那他去了哪里? “既然是他想离开的,便就让他离开吧,以后,便是该忘得干干净净。” 宫华早已经忍受不了她哀大心死的模样,还是为了别的男人。 剩下的时间都数都是沉默的,玉翩跹依偎在宫华的怀里,也忘记了要抢人家的饭吃。 到了晚间,宫华又离开了,貌似很慌忙的样子。 玉翩跹洗漱好,慢慢地爬上床,铺好了被子,自己睡在了里边,将外面留给了宫华。 宫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第二天她醒来时,就会在他的怀里了。 这样一连便是几天,玉翩跹哪也去不了,看他辛苦的奔波,心里心疼,强忍着无聊每天都待在这方寸里休养生息。 又是一天,外面的天下起了蒙蒙细雨,带来了一丝凉气,听着雨打芭蕉的声音。 玉翩跹靠在窗子边上伸出手接了一把雨丝,凉凉的,却很舒服。 她每天都不敢问,怕在给宫华添麻烦,虽然他从来都不这么认为,可……她的存在,已经给宫华带来了太多的麻烦了。 “姑娘!” “进来。” 玄灵慢慢走进来,看着玉翩跹有些恍惚,和刚来平阳王府的人,现在的她,眉间添了一丝忧郁。 像是很困惑很多事情,以前,她的心里可是一点事都没有。 “怎么了玄灵?”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玉翩跹说话也开始慢吞吞的了。 玄灵皱起眉,“姑娘,世子传话,现在让我们收拾东西,他说很抱歉,不能带您去淮南了,现在有事必须启程回云城,他在镇子外面等你!” 凉凉的风吹进,玉翩跹吸了一口凉气,肺子里脑子里都清明了很多,她点点头,“我的东西不多,你去收拾吧!” 住了几天的客栈,自从发生过杜若笙的事情后,已经在没有其他客人了,玉翩跹上马车之前,清楚的看到客栈的老板和店小二冲着门外泼了一盆黑狗血,意为,驱邪! 玉翩跹嘴角划过一丝苦笑,明明她什么都没做,他们却将她视为奸邪!从她出山的那天开始,便是如此! 奸邪!果然可怕! 玄灵看着,暗暗将此事几下。 马车飞快的跑出清河镇境内,玉翩跹撩开轿帘子看了最后一眼,便是这里,让她明白了太多。 欺骗强加来的痛苦,她慢慢闭上眼睛,也不知道大湿胸又去了哪里,为什么在那晚之后,没在见过他。 马车停了下来,宫华撩开帘子做了进来,白色的云衣广袖,他又恢复了那一派的清贵温雅。 那几日黑袍的他,便如同这清河镇一样的远离。 路上的日子,是玉翩跹从云城出来经历做多的日子,她这几天总是打不起精神。 宫华看在眼里,算算日子,快中秋了。 他优雅的落下一颗棋子,看着蔫了的人,“马上便是中秋节了,我们回去,你想怎么过?” 玉翩跹小耳朵动了动,打起一丝精神,趴在桌子边上看着他,“你,你说,中秋节前我们能回去吗?” 宫华俯下身子,和她视线平齐,“怎么,冷落了我这么多天,终于肯理我了?” 玉翩跹大眼睛里划过一丝心虚,大病初愈,她身体不行,心里难免的也提不上劲,总是爱胡思乱想的,她发现,身边的人,她一个都看不透。 就连宫华也是,她能看透的就是,他对她的好,其他却一无所知,以前天真快乐是因为她从来都想过别的问题。 心里唯有一个目标,玩够了就回山里面。 可现在,她不想回山了,因为宫华,如果到了云城,她又该怎么面对宫家那帮子人,公主! 好困难!在那里,她除了宫雪,没有一个朋友。 这些话,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宫华,她是不是该勇敢一点,站在她的身边,她既然不想接受无微不至躲在羽翼里的安全。 从今以后,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看不惯的人,她就打,打完了,一切有宫华在,他会处理。 从现在开始,她该做的是,是该如何,把那群豺狼虎豹打回去还能堵住他们的嘴!虽然宫华没说,但是她隐隐能感觉得到,想和他永远的在一起,是比登天还难。 她的武功,他的身份。 他身边萦萦绕绕那么多人,公主还那么喜欢他,皇上,真的能允许她嫁给他?把自己能力强悍的‘驸马爷’让给她?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的。 她推了一把宫华伸到眼前的俊脸,咕喏道,“人家什么时候冷落你了,你、你别乱给我扣罪名!” 宫华张嘴吻了吻她的小手,“心里有事?” 玉翩跹刚想到摇头,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 “我来猜猜,是因为云城里面的人,你很不喜欢。” 玉翩跹给他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城府深深地你。” 宫华可不赞同她的话,若是别人说他城府深,他承认,可是她,他哪一刻哪一息不是坦诚相待的了? 玉翩跹趴在他稀罕的棋盘上闭上了眼睛,肉肉的脸颊被棋子儿印出小几个坑,看起来勾的他想用手指戳几下。 她声音被挤得细细的,甜甜的,像是小燕雀一样。 宫华伸出带着白玉扳指的手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额间,嫌弃的道,“看你的小懒样!” 玉翩跹恼怒的张开嘴学着他每次那样,冲着他的手咬了过去,这一下没咬成功,一下子咬到了人家的扳指上。 到将她的呀隔得疼了的说不出话来,最后宫华实在是不忍心,将人拽了过来到腿上,掰开她的嘴检查起牙齿有没有受伤。 玉翩跹欲哭无泪,好惨呐!她挣扎着,鬼吼鬼叫,“啊!啊!宫华,你这的破扳指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扔了?” 宫华拿回手,不赞同的看着她,“谁让你这小狐狸非要咬过来!活该!” 玉翩跹翻出眼白瞪他,“你说我活该?” 蹬起腿,某女开始唔咽起来,“还真是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啊,宫华,你这个负心汉,你现在是得到了我,就不再宝贝我了!都不叫我团子了,还说我活该!~呜呜……” 宫华眼角狠狠一抽,瞧着某人那没节操的样,都有些无语,他赶紧抱起她,拍着她的背,“诶哟,我的乖乖!~我怎么可能不将你放在心尖儿呢!?” 听着宫华的如此配合,到了最后玉翩跹都有些笑场了。 日子一日日的过去了,气温慢慢地降低,等到了云城的时候,凄凉的秋风狂扫着大地,玉翩跹裹紧了身上的披风,将手砥在了宫华的手里,下了马车。 和她第一次进这府里差不多,宫云城这些熟悉的面孔上面来寒暄,玉翩跹歪头在其中找着身影,很遗憾,宫雪不再。 宫云歌他们几人你一言我一嘴的和宫华说着府里的大大小小的事,玉翩跹回过头看着宫花问道,“宫雪去哪儿了?” 宫华用眼神示意别人。 宫云歌突然脸色一变,冲着玉翩跹冷冷一笑,嘲讽道,“原来玉姑娘还记我雪妹,枉费她平日里对你那么好!” 宫华冷眸微眯,气温一下子变低,揽着玉翩跹入怀里,冷然道,“大哥,怎么说跹儿都是这平阳王府里未来的王妃,你这语气怕是不妥吧。” 在场的人好像傻了一样,宫华眯起了眼睛,揽着玉翩跹离开,留下一句话给他们回味,“如果府里再有大不敬之人,便不要再继续留在这了。” 玉翩跹身上暖暖的,宫华的手揽着她强而有力,给她无限的安全感,打消了她刚刚下车前的恐惧的。 回了让她怀念了一路的主院子,院子里的暗卫在宫华走了以后依旧牢牢守在原位,突然一个小身影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 他们还以为是眼花了呢!虽然早就收到了消息,可如今一见玉翩跹,这些人心底都纷纷涌出不小的感动。 这几天,这姑娘不再,可真的是太无聊了,而现在,只是看见了她的影子,虽然是已经入秋了,可这院子就跟温暖回春了一般。 玉翩跹先是绕着院子跑了一圈,就回了主卧泡澡去了。 玄风寻了人问关于宫雪的事,踩着沉重的脚步敲响了书房的门,宫华的书桌上堆了不少的文书。 “世子。” 宫华抬起头来,示意他接着说。 玄风低下头,声音有些不忿,“自世子走后,二老爷也回了边关,大夫人和三夫人便强硬的将宫雪小姐许配给了大理寺卿的独子,而且还……还有意不走漏风声给世子,现在婚期还没定下,宫雪小姐闹了几次,而那大理寺卿家的独子……还、还几次扬言,说非姑娘不娶,若是在逼他,他娶进来就休妻,现在这达官贵人家里面都传遍了这笑话。” 宫华伸手就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扔到了地上,“她们好大的胆子!” “世子,那现在怎么办?” …… 玉翩跹边洗澡边猜测宫雪的事情,看那宫云歌冷嘲热讽的样子,“啊!~”她完全猜不出是因为什么事嘛! 又洗了一会儿,她站起身子擦干了身子,随意的披了件衣服,打算换身衣服再出去。 这时,房门被打开了,宫华一身白衣拂手进来,从这次出门,有一件事可谓是发生了质的改变。 那就是——睡觉! 走之前,两人是你睡你的书房,我睡我的主卧,这回可好了! 来,这回一起睡主卧吧。 玉翩跹站在床边,身上简单的披了一件单薄的中衣,头发往下滴着水,宫华毫不避讳的走进屋。 玉翩跹紧忙撩起了被子钻了进去,“你、你别过来。” 没看见她穿的少吗?本来自己的自制力就不咋地,看她穿的这么少就不能离远点? 万一真的发生了点什么可咋办? 宫华脚步不停,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坐上了床拽过人进怀里就狠狠地啃了一口。 他将玉翩跹的手压制在她的身后,威胁道,“还想不想知道宫雪的事了?” 玉翩跹停止了挣扎,鄙夷的看着他,“宫华,你到底是什么了?现在竟然都学会吊我胃口了了?” 宫华用小鹿一样无辜的眼神瞧着她,“我哪有?” “快说!” “大夫人和三夫人合力为宫雪寻了亲事~” 玉翩跹睁大了眼睛,眸光里充斥着惊讶,“亲事,和谁?” “和你的老相好!” 宫华说这句话时语气酸溜溜的。 玉翩跹这就不明白了,“我的老相好?谁啊?你呀!” 这话问的宫华成功内伤了,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吐口老血,“有时真不知道是该夸你聪明还是傻!” “哼,谁让你说那些没头没尾的话逗我。” “张晋你还记得了不?” “额……张晋”玉翩跹扑棱下做起身子,“你说的,和宫雪定亲的,该不会是他吧!” 宫华点点头。“不止是他,那张晋还放下话了,非你不娶,如果真的得娶,他第二天就会休妻。” 玉翩跹嘴角抽抽,张晋的那股子犟劲她还是知道的,不服不行。 “宫雪定亲的事,你也是才知道吗?” 玉翩跹看着宫华,一般这府里的事应该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吧。 宫华叹了一口气,“我又不是什么事都在意的,你在好好想想,为何她们偏偏就帮宫雪寻了这门亲事!” 玉翩跹努嘴倒回宫华的怀里,揪着他的头发玩的开心,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难道是,大夫人和三夫人想挑拨我和宫雪的关系,所以才让她和张晋结亲!然后,等宫雪被羞辱,便不会在和我好了!” 宫华投以她一个还算你聪明的眼神。 玉翩跹心里一杆子火燃了起来,好啊,看来她还真的没白担心,这些人果然非常的想把她撵出去。 宫华低头就见玉翩跹的小胸脯一鼓一鼓的,看的他突然口干舌燥,顺着衣缝,慢慢地伸进了一只手…… “团子,你现在该想的是,我们什么时候洞房啊?” 第一百一十章 和翩跹长得像的人 当你感觉日子不太美好了之后,就尽量的将她变得美好,玉翩跹忍不住往地上啐了一口。 “小姑娘出去一趟脾气可真是见涨啊!~” 云情抬起手嫌弃的冲着鼻尖挥了挥,眼睛不看玉翩跹,高傲的好像是一直孔雀。 玉翩跹学着她的样子挥了挥手,“玄灵,你有没有闻见一股子的骚味儿?” 玄灵强忍住一抹笑,掩着唇点了点头。 她可是真的服了姑娘的性子,哪都不让分,不过这样也挺好,省的挨欺负。 云情自然是听出了玉翩跹的话外之音,气的她张牙舞爪的尖叫道,“死丫头,你说谁骚呢!?我可是公主。你也不怕我只你个大不敬之罪?” 树叶从枯黄变绿,微颤在枝头,风一吹,凑响一点枯败的哀曲,天空很蓝,白云被风吹散。 玉翩跹吸了一口凉气,欣赏着眼前的秋之美景,昨晚上被宫华那色狼以插科打诨就大乱了她要去看宫雪的打算,听说那丫头为了抵抗这预知不幸的婚嫁,使出了十八般武艺,现在八成是饿得已经爬不起来了。 二老爷又不在,二夫人娘家没人,这事一出二夫人还被大夫人和眼前这娘们儿变相的给软禁了。 连个捎信儿的机会都没有。 一大早的,宫华去皇宫里复命了,她念着宫雪这个姐妹打算过来看看她,谁能想到这倒霉催的,半路就杀出了这货叫嚣。 等云情骂完了,玉翩跹才施施然的赏给她一个眼神,以前她是真的挺懒得理这帮疯女人的,可现在不行了。 她已经不是半路跑人的身份了,她现在必须要想办法撑起内宅,什么大夫人,公主夫人还有那个色迷迷的老头,她都得理。 想想她就糟心,“谁应下便是说谁呢!还有……” 玉翩跹眯起大眼睛凑近云情的身边,虽说云情在玉翩跹咋呼依旧,实则心里是畏惧她的,见她一过来身体害怕的往后躲去,“你要干嘛!离我远点!” “你已经是一个妇人了,不是三岁的孩童了,别动不动的就将公主的身份挂在嘴边,你现在是宫家的人,该是三夫人,别让我在提醒你,莫不然,我可是会去世子那告状的。” 云情被她的语气弄得全身不舒服,昨日宫华便再门口说玉翩跹是以后的王妃。 今天再看这野丫头的说话的话,看来此事是真的了。 想着,她狠狠的剜了一眼玉翩跹,梗着脖子道,“不管你以后是什么身份,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这王妃之位是谁的还不好说呢!我劝还是少张扬,有些事,我活了半辈子比你这个乡下丫头知道的多,要想寻理由训我,你还是先当上这王妃吧!有时候,煮熟了的鸭子都会飞!更何况男人的心!” 玉翩跹目送着扭着屁股离开的人,目光透出一抹幽远。 “姑娘,你别在意,世子对姑娘可是不一样的呢,在姑娘出现之前,我们都还以为世子这辈子都会孤独终老呢!什么野花野草,世子是从来都不碰的,如今有了姑娘,自然是全心全意的对姑娘了。” 玄灵说的话,玉翩跹心里是明了的,她抬步顺着鹅卵石小路向前走去,鹅黄的软披绣着雏菊,脖领间带了一圈的白色绒毛,两只毛茸茸的小毛球顺着两根带子垂下,风一吹就调皮的荡起来。 巴掌大的小脸半掩在绒毛里,衬得她越发的肌颜如雪,曼妙多姿,墨发垂下,弱柳扶风。 她腰背挺直,两手搁在小腹间,行走的端庄秀丽,早已不见以前的乖张顽皮,便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不远处的亭子里,宫云城看见玉翩跹的身影从远处走来,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他赶忙整理了一下衣服的褶皱,快步迎上去。 “玉姑娘。” 走进了,他礼貌的唤道。 玉翩跹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没见到有人过来,乍闻宫云城的声音惊讶的抬起头,明眸善睐乌珠顾盼,大抵如她现在模样。 宫云城?她缓缓的点了点头。 宫云城略微紧张地看着打量着她,她又变的漂亮了,气质也提高了,更加的让他欣喜,这一段日子,他时不时的就会向主院的方向走。 想再看看她,虽然二哥说了,她以后会是王妃,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想看看她,云城这么大,她是第一个让他眼前一亮的人。 “姑娘这是要去哪儿?” 宫云城下意识的挡住玉翩跹前面的路。 玉翩跹在心里骂了一句卧槽,今天出门还真是忘记看黄历了,宫家的人还真是不放过她,一波接着一波的过来。 是想干啥? “我就随便走走。” 宫云城温柔的笑了笑,伸出一只手,做邀请状,“一个人都无聊,今日我便陪姑娘走走吧。” 玉翩跹伸手指了指玄灵,惶恐的道,“怎么能劳烦你呢,我有玄灵陪着就够了。” “诶!~姑娘此言差矣,这哪里是劳烦,陪姑娘是我自愿的,再说了,一个下属而已,哪能够身份陪你呢。” 玉翩跹强忍住给眼前这个衣冠禽兽一拳的冲动,明明以前看起来还能入眼的人,没想到也是个看身份下菜碟的。 “翩跹,你回来了!” 惊讶的呼唤声从远处传来,玉翩跹看过去,头顶六只乌鸦齐齐飞过,欧亚噪杂的叫唤着,像是在宣誓,她今天真的应该老老实实的躲在屋子里,哪里都不要去。 妈的,谁能告诉她,为啥张晋会来?! 宫云城见玉翩跹突然一变的神情,还以为她是在因为宫雪和张晋最近闹出的事忌讳着。 他心疼的看了一眼玉翩跹,如此可爱的姑娘,竟然沦为权利的牺牲品,虽然这事外人不知道,但宫家的人可是心里都明白的。 自从世子被禁足在家开始,张晋三番五次的就会找上门来,几乎是一天一趟,可见他对玉姑娘的心。 后来,他们才知道世子是被派出去解决事情了,玉姑娘也跟他一块儿出去了。 大夫人就看出了其中的猫腻,应将宫雪和张晋牵了线,意为为难玉翩跹。 “玉姑娘别怕,云城会保护你的。” 宫云城眼中包含深意的凝望了她一眼,那模样,和即将上战场的男人深情款款的对留在家中的妻子依依不舍一样。 秋风凉,玉翩跹嘴角狠狠一抽,心里呼啸的大风吹过,这男人,为啥突然这语气? 她和他,貌似没有什么生死别离吧! 张晋跑的很快,一身青衣,不造作还是那么的正直。 他气喘吁吁的跑到了这边,担心的看了几眼玉翩跹的眼睛,在发现她的眼睛没事时,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她的眼睛没事。 “张晋,你怎么来了?” 张晋心中有千言万语要和玉翩跹说,正在组织语言时,被她的一句话憋了回去。 他脸色一青,有些说不出话来。 世道弄人呐,谁能想到,他一心想娶回门的人,近在眼前,可他却…有了婚约。 “我、我……” 玉翩跹是不讨厌张晋的,在经历过镜湖那件事后,反而已经将他当做了一个朋友,和宫云城,云世博这些公子哥儿比起来,他的品行真的是没话说。 而且,刚刚他第一反应也不是像宫云城那样假惺惺的,他第一眼看的是她的眼睛,很明显,他还在意她眼睛的事。 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没忘。 是个重情重义的,不过现在彼此的身份都有些尴尬,有宫云城在她也不好多说。 “你是不是找宫雪的?正好我也要去看她,那我们一起走吧。” 张晋正好被说中心事,沉默了,不过在听她邀请他一起走时,心情也微微好了一点儿。 宫云城被晾在了一边,眼睛有些阴郁的眯了眯,他看着玉翩跹的眼光从刚刚的火热慢慢地多了一些别的意味儿。 “既然玉姑娘有人陪了,那我就先不奉陪了。” 玉翩跹对宫云城没太多感觉,她心底是乐不得的见他走。 “张公子。”玄灵站出来对张进道。 张晋虽然不认识玄灵,却还是笑眯眯的和她点了点头。 玉翩跹笑看了看玄灵,想这小妮子,刚刚对宫云城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啊,想来她也是感觉到了张晋和别人的不同。 三人说说笑笑的朝着宫雪的院子走去,张晋主要就是比较关心她的眼睛,虽然宫华告诉玉翩跹季离没死,可一天没见他的人,她心里还是放不下去。 只是告诉他是一个世外高人将她的眼睛治好了。 说道最后,她便不想说了,时不时的想起季离,她还是止不住的伤心。 玄灵先跑去通知二夫人和宫雪了,等她门到了院子,就见二夫人红着眼眶苍白着脸跑出来。 玉翩跹的大腿突然二夫人抱住,她紧忙拽着跪在地上的二夫人,“二夫人,您这是干嘛?赶快起来,这、我哪能受的住呢!” 二夫人哭着不起身,死死的抱着她的腿,完全没了往日的淑女的模样,“玉小姐,我求求你了,你快去求求世子,帮帮我们吧,雪儿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在这样下去,早晚得饿死啊。” 玉翩跹皱眉拉她,二夫人又没学过武,连拉带扯的被她拽了起来,“这个我知道,我昨晚上临睡前就和宫华说了,这事,自然是要帮的,不要再跪来跪去的了,我和宫雪可是好朋友,她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 二夫人擦擦眼泪,感激涕零的看着她,“那就谢谢玉小姐了,您们快里面请。” 很明显,她没人出来站在玉翩跹身边的就是她现在还没甩掉的女婿。 张晋在玉翩跹说完话时,就盯着她看,心里闷闷地就像是被人重重的砸了一拳。 她说,睡觉前,难道她和宫世子,当真和传闻哪般,早就互许了终身了。 这院子和她走时有了很大的区别,看来主人的心情还真得会影响到身边的东西。 在进门前,张晋向二夫人恭敬地做了一揖,“小生张晋,冒昧的来拜访,这房间我便不进去了。” 事实上,女子的内院,男子是不能来的,张晋是看见玉翩跹一听她邀请,便一股脑的跟来了,而二夫人也只顾着和玉翩跹说话,也就没太在意。 可现在,对一个恪守妇道的二夫人来说,犹如晴天霹雳,她尴尬的看着他,“你,你怎么进来的?” 张晋惊讶的连一热,慌张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人,立即告退了,“今日有多多不妥,改日张晋再来拜访。” 玉翩跹就算是知道这规矩,可是她活的就跟个规矩似的,哪里记得,咽了一口唾沫,她见二夫人惊魂未定的模样。 “我们快进去看宫雪吧。” 今日之事传出去肯定是不好听的,但和宫雪比起来,算个啥,二夫人点点头,领着她们进屋。 宫雪的房间不像平时女子那般装饰,反而带着男儿的气息,墙上挂着刀,简洁,规整,整体充满着一种火热的气息。 很多东西都是红色的。 玉翩跹随着二夫人到了里间。 宫雪躺在床上,身形消瘦,脸颊苍白,远比她那几天大病时看起来还要不好。 整个人,说句不好听的,就和那死了一样,只剩下微弱的呼吸。 玉翩跹心里担心,不等别人说什么,她几步就跑到了宫雪的床边,轻轻地唤着,“宫雪、宫小雪,我回来了,你快点醒醒啊!” 宫雪从小就和大户人家的小姐玩不到一块去,性子太过男儿化,可她又不能真的找男子玩,要不然,可是真的要嫁不出了。 二夫人和她身后的丫鬟,见玉翩跹如此担心着急的模样,心里都是一阵暖流欣慰。 虽然玉翩跹在为人面前是很不招待见的,其实相处的多了就会发现,你能和她做好朋友,那边是三生修来的福分。 她会将她的心掏出来给你,而不是虚假的善意伪装。 二夫人真心为自己的女儿能交到玉翩跹这样的朋友感到高兴。 玉翩跹唤了几声,宫雪慢慢地动了,极为困难的睁开了眼睛,玉翩跹凑到她的身边,笑着看她,“我回来了,你说你,怎么就将自己搞成了这样?” 宫雪高兴地看着她,虚弱的声音小的都快听不见了,“你、你回来了。” 玉翩跹抓住她伸过来的手,紧紧地,宫雪从她的动作里感受到她的关心,虚弱的笑了笑,慢慢地握紧,回以她。 玉翩跹看着她这个样子担心,她赶忙将事情说给她,“宫雪,你听我说,我知道你不想嫁人,我已经求过宫华了,不管是谁,只要是你不想嫁,那、咱们就不嫁!” 宫雪目光呆住了一秒,泪花就涌了出来,哭的像一个孩子,玉翩跹心疼的俯身抱住她,这一切都是她们冲着她来的,她已经拖累宫雪了。 就更加不能,让这场婚结成。 在这待了一上午,中午二夫人留她吃饭,被玉翩跹婉拒了,估摸着时间,宫华早就回去了,她得回去陪他。 更何况,宫雪现在心情刚好,急需照顾,她不能在那分担二夫人的注意力。 回去的路还算平静,玉翩跹刚走进主院子,就见玄风几人在,既然他们在,就代表宫华回来了。 她连跑几步,流星一样的冲进了堂内,玄风几人想拦都没拦住。 “宫华你回来了!”她小模样颠颠的跑进去,笑容突然消失在了脸上。 只见堂内,宫华和一个身穿锦袍的男子在说着什么。 她嘟着嘴愣在了原地,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出,两人的谈话因为她的出现停止。 宫华冲她招招手,展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锦袍的男子回过头,打量着她,玉翩跹左看看右看看的向着宫华走过去,有些不安的站在原地。 锦袍男子穿的很雅致,样貌不算惊艳却是越看越舒服的那种,耐看的不得了,他目光一直追随着玉翩跹,看的她加快了脚步走到了宫华的身边。 宫华拉着她坐到了身边,锦袍的男子缓缓站起身,拱手道,“第一次见玉姑娘,在下云文洋,幸会幸会。” 宫华拉着玉翩跹站起身,不卑不亢的回道,“五殿下严重了,跹儿,这是五殿下。” 玉翩跹哦了一声,见了个礼,“见过五殿下。” 云文洋还是一直看着她,不是那种色咪咪的,而是像是对她的样貌颇为感兴趣一样。 再次坐下,玉翩跹耸了耸肩,悄悄地对宫华做了一个亲亲的表情,示意她很想他。 宫华无奈的笑了笑,云文洋没错过玉翩跹的动作,更加没错过宫华的笑容,他心里有些惊讶。 因为宫华在人前是不怎么笑的。 可是他今日却在短短几息内就见了两次,一次是这姑娘刚进来时,第二次,便是刚刚这姑娘对他做表情时。 也可以说,全程他表情都是柔柔的。 玉翩跹大眼睛摇摇晃晃的,时不时的就会偷看一眼云文洋,这个殿下,看起来,喝云世博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不知道五殿下找跹儿有何事?” 宫华对云文洋问道。 玉翩跹晃着脑袋突然对准了宫华,用眼神问他,这位殿下是来找她的?不过,找她干什么? 云文洋笑笑,开门见山的道,“既然我能来,世子心里必然是有数的,如此我也不想两边试探,便直说了,再次之前,我有一件东西要请两位过目。” 玉翩跹目光顺着他的脸,移到了他身前桌子上一个盒子上。 云文洋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了一个不大的画轴。 玉翩跹抻长了脖子探过去看,随着他的动作,一个琉璃钗乌发先露出来,慢慢地是眼睛,鼻子,嘴。 整幅画露出来时,玉翩跹整个人站了起来,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哪画,不、确切的说,应该是画上的人。 一个美人,美如珍珠的人。 她样貌和玉翩跹有八分相似,无论是脸型还是鼻子嘴,都特别的像,不想的是,那眉宇间的风情和眼睛。 不过,要是将玉翩跹和画轴上的美人拿给不认识的人看,绝对的,别人一眼就能看出二人之间有什么。 “殿下果然有海棠坊主的画像。” 宫华了然般的淡淡道。 云文洋叹了一口气,略微感慨的笑了笑,“我母亲生前是坊主的丫鬟,这幅画,便是我母亲私留的。” “海棠坊主?!”玉翩跹在见到那副画时,眼睛就离不开了。 这个人,和她长得,真的好像。 云文洋笑着对她点头,“海棠坊主是金教坊的坊主,如今的碧落坊主,曾经是她义结金兰的姐妹,不过很可惜,在十几年前,海棠坊主便离宫出走了,如今不知是生是死。” 玉翩跹呆呆的看着画上的人,金教坊、的、坊主! 金教坊,教习宫中女眷宫礼,最重要的是,能当上坊主的不仅要德才貌美,还有最重要的一项便是。 必须舞技超凡,夸张点,也可以说是,必须是能跳出天下第一的舞才能当金教坊的坊主。 对于金教坊,玉翩跹是知道的。 这个人,她叫海棠,她曾经是金教坊的坊主,玉翩跹心里涌入一股热潮,莫名的有些激动和骄傲。 她不知道这感情是来源于哪儿,手一紧,宫华拽着她坐下。 “殿下是早就关注了跹儿的吧。” 云文洋诚实的点点头,“只比皇后早一点点。” 玉翩跹看着他,心道这人也是个不简单的,他说他母亲以前是这位海棠坊主的丫鬟,那他岂不是,是丫鬟生的了? 大家心里都明白,长得这般相像,说玉翩跹和这坊主没关系,就连她自己都是不信的。 “既然是初见玉姑娘,见玉姑娘如此喜欢,我便将这画送给你了。”云文洋慢慢将画轴卷好递过来,玉翩跹下意识的便要去接。 半路被宫华打住,“殿下且慢,跹儿的确是孤儿,但是谁也没法说她到底和海棠坊主有没有关系,这画,我们目前不能收。” 玉翩跹在宫华挡她的时候,嗖的一下就把手收了回去。 云文洋看在眼里,他微微一笑,并不生气,而是将画放回了锦盒里,温声道,“要是世子和玉姑娘,他日想要回这话,便可过来寻我拿。” 宫华点点头,后来云文洋也没多留,很快就离开了。 等他离开了,玉翩跹看着站在廊下拂手如仙人的宫华,欢呼一声就蹿到了他的背上,宫华拖住她的小屁股,背着她绕着院子里开始溜达。 看的四大护卫和暗卫牙一倒,酸的不行,恨不得宫华现在背的就是他们。 要是这辈子能被世子背一背那便是死了,也值得了! 玉翩跹搂着宫华的脖子,闭上眼睛靠在他的后背上。 “你现在怎么这么听话,我不让你拿那画,你就不拿?!” “是啊,所以你快快给姐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讲不清,我立马就去找那个五殿下了。” 宫华坏心眼的捏了捏她的小屁股,外面有玉翩跹的披风挡着,他做起来是毫无压力。 玉翩跹全身汗毛一酥,她咬着牙使劲的捏了一把宫华,现在在外面,她还是不好意思大喊大叫的。 宫华也是摸准了,披风下得手越发的肆意了起来。 “你够了!” 玉翩跹被他捏的身子都软了。 “想没想我?” 她连忙点头,“想了!” 宫华嘴角扬起一抹难掩的笑意,背着她提了提,怕她掉下去难受。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接那个画吗?” “不知道!”玉翩跹竖起了耳朵,知道宫华是要给她讲了。 宫华的声音很好听,将起故事来是很吸引人的。 “十几年前,大皇子,二皇子,接连暴毙身亡,最后查出来,是海棠坊主下的毒。” 一句话,宫华总结的跟到位,将他语言精练的特点全部展现了出来,玉翩跹抽了抽嘴角,早就做好了听故事的准备。 这回,是一下子就听完了。 宫华背着她往堂里面走,那边四大护卫将饭菜摆好了。 看着宫华背着那个懒姑娘进来,嫉妒得恨不得自戳双目当看不见。 玉翩跹想下来,可是某人没给她这个机会,宫华将她抱在腿上不松手,拿起筷子要喂她的样子。 虽然这不是第一次,但是玉翩跹还是不想总是让宫华这么对她,她又不是小孩了。 她伸出小手想接过碗,宫华一躲她就扑了空。 玉翩跹手伸直摸上他的胸口,幸福的崛起嘴角,有些不好意思看他,撒娇道,“你快将碗给我,我自己能吃饭。” 宫华心尖一颤,简简单单的一句就将他的下身勾起一道火,他放下碗筷将玉翩跹搂进了怀里。 打横抱住将人抱在了腿上,忍不住给了她一计长吻,玉翩跹伸出手挂在他的脖颈上,被迫的承受着。 比起第一次的温柔,时而的狂暴,如今宫华早就可以一个吻将她吻的神魂不知了。 现在温柔是他,霸道也是她,急切的像是狂风暴雨,在她喘不过来气时,他又开恩一样的渡气给她。 “嗯!~”玉翩跹娇哼一声,宫华理智瞬间就去了三分。 大手顺着衣缝溜进去,惹得玉翩跹缠绵不已,声音更加的娇媚。 噼里啪啦一阵声响,宫华刷的起身,大掌击碎了碗筷,隐忍的皱起眉,玉翩跹躺在他的怀里,清晰地感受到了他下身的变化。 她心疼的看着宫华紧绷的下巴,隐忍的表情,咬了咬唇,像是努力做了一个决定一样,玉翩跹抱住宫华的脖子费劲的起身,咬了一口他光洁的下巴。 娇哼小声的说道,“你、你要是,实在忍不住,我、我给你用手!” 她说话断断续续,很明显的不好意思了,话音还未落下,宫华抱着她一瞬间起身,直奔主卧。 路上碰到四大护卫,在他们暧昧的视线下,玉翩跹羞得将头埋进了宫华的衣襟里,他一脚踹上房门,转了个身子,又踹和。 速度之快,玉翩跹一眨眼就天旋地转的被压倒了床上。 “啊!” 宫华邪笑着解开了扣子,拉着她的手向下,不要脸的道,“今日有些多,就要劳累师姐了!” 这过程艰辛又漫长,玉翩跹想一头创死,她是脑袋被驴踢了还主动地给他那啥。 一半时,宫华松了手,让她自己来,玉翩跹继续自己的脑袋被驴踢了,应下了。 每每在这时,玉翩跹就会见到平时难得一见的宫华,那绝美的脸,在那一刻,什么妙音都只能给他提鞋。 秋风扫落叶,屋内春意浓。 玉翩跹虽然是只动了手,却是弄得全身都罚了,宫华将饭菜拿进了屋子,她吃了几口便睡下了。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快晚上了,宫华抓着她吃了些饭,就抱着她去了廊下,她以前最爱趴着看的荷塘的地方。 很久了,昨天太晚了她都没仔细看,今天才过来,果然是秋天该有的景象,无情的风,残荷满池。 玉翩跹披散着发,蜷在宫华的怀里,看着眼前的残景,竟也欣赏出了三分美感。 枯黄的叶子,零落的花。 像是被阳光晒得久了,花儿的颜色都褪去了。 玉翩跹歪头摸摸宫华的脸,像是心里作用一样,玉翩跹总感觉自己的手上有些专属于他的味道。 宫华别开了脸,事实证明,他也闻到了。 玉翩跹坏心眼的又伸了过去。 宫华躲了几次没躲过,便闭气了,由她玩,过了一会儿,玉翩跹又恢复了安静。 宫华便不在闭气了,玉翩跹大眼睛一晃,刷的伸出手,宫华,“……” “我问你,如果有一天我和这花儿一样的不在美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宫华低头深情的看她,“自然,对你此生不变。” 玉翩跹撇撇嘴,“最好不是骗我,要不然我半夜把手伸你嘴里。” 宫华,“……” 这没节操没下限的话也就她能说的出来了。 风轻轻的刮,再三之下得到宫华会帮助宫雪解除婚约时,玉翩跹带着笑意睡着了。 宫华将她抱进屋子里,脱了衣服擦脸,外面很凉,风呼啸而过,而屋子里,玉翩跹依偎在宫华的胸膛上。 睡得香甜。 第二天,玉翩跹照例去看宫雪,这次她没见到什么闲杂人等。 宫雪的气色明显比以前好了,果然,心病得需心药医,玉翩跹拿了一些小东西过来,是宫华买给她的,什么拨浪鼓还有一些小孩儿玩的。 其实还有一个蝴蝶形状的纸鸢,只不过玉翩跹没带出来,这天气风大,但明显的并不适合放纸鸢。 宫华买来答应她,来年开春就带她出去玩的。 她是兴奋的把好东西拿来给宫雪看,得到的,却是宫雪十分鄙夷的眼神,应该是恢复了生气,这丫的说话也变回了和以前一样欠揍的语气。 “玉翩跹,你已经不是嗷嗷待哺的小孩崽子了!能不能别再玩这些了!怎么,你哭了还指望着姐姐拿拨浪鼓逗你玩吗?” 玉翩跹剜了她一眼,二夫人这时端着甜粥进来,看着玉翩跹手里玩着拨浪鼓,眼中的纯真时,心里越发的软了,所谓爱屋及乌,更何况玉翩跹还帮了她的大忙。 她笑眯眯的将两碗甜粥端过来,先给了玉翩跹,“来,尝尝看,我刚刚熬好的。” 这回宫雪不干了,“娘,你干嘛先给这个臭丫头?!” 话是这么说的,宫雪却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嫉妒,只是说着玩的。 二夫人瞪了一眼宫雪,嫌弃道,“看你这个臭丫头,都多大了,还嫁不出去!给你安排个亲事还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 宫雪瞪圆了眼睛,刚要说玉翩跹突然想起了人家可和她不一样,她的世子哥哥对这丫头宠的可是要快上天,没了话说,顿时就蔫了气,端起粥喝了起来。 二夫人有时看玉翩跹是打心眼的心疼,这孩子从小就在山里,虽然是野了点,她以前也不喜欢,还、还那样对她。 可,现在她心里都是对她满满的心疼,这也是个极好的孩子,她摸了摸玉翩跹的头,温柔的说道,“你以后要常来这边走动,我虽然没权没势,但是,这好吃的饭菜可是多着的。你来,我就亲自下厨做给你吃。” 玉翩跹抬起头,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她是真的很羡慕宫雪有娘亲和爹爹的疼爱。 二夫人做的粥也特别的有娘亲的味道,她一口气喝完了,这回中午不打算走了。 玄灵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有些酸涩。 不知不觉,玉翩跹在她的心里不知道变成了什么身份,是主子还是放在心里的妹妹? 午饭前,玉翩跹和宫雪抢着玩她带来的小玩意儿,明明一开始是极为嫌弃她的,可就在她说这是宫华买给她的后。 便抱起来不撒手了,还美名其曰的道,说是要借此感受一下兄长之爱。 玉翩跹嫌弃的看着她,抢了半天也抢过这个昨天还半死不拉活今天就满血重生的人。 就在二人打成一片时,宫雪仰天长啸了一声,“这拨浪鼓充满了一种二哥的感觉,好亲切啊!要是能每天都能抱着它睡觉,怕是我再也不会做噩梦了!” 总是把人搞无奈的玉翩跹这次额头滑下两根黑线,在心里对宫雪的言语忍不住的吐槽了两个字,傻逼! “既然你这么喜欢,那便送给你了!” 突然传来的男音吓得宫雪差点一头栽下床,某世子在院子里等了半天也没等回人,这不出来抓人了。 宫雪只穿了一件中衣还在抢东西中扯开了一些,她抱着拨浪鼓僵在了原地,脚步声越来越近,吓得宫雪全身麻痹。 ------题外话------ 【题外话】 一起写作的人很多,酒九不知道自己的数据是好是坏,不过,我自己是可以欣然接受的了。 大多数第一本文会完结的很早吧,不过,《萌妃》是我第一本书,自是倾心而为,评论区时不时的也会蹦出几个小可爱。 给略微枯乏无聊的生活增添一些绿意。 有时候,除了每天都很焦急的写这一万字,我无聊时候都在犯愁即将毕业工作的问题,写文自然是要长长久久的坚持。 一直也不会放弃,这本书篇幅很长的,为了不让大家和我一起展开一些拉锯战,我尽量每天保证万更! 相遇即是缘分,以后我笔下还会奉献更多的文,只愿可以幸运的有从《萌妃》跟到我封闭之作的人! 写手有很多种风格,我比较中意那种细水长流爽文甜宠略带小刺激的文风,那是属于姣酒九的文风。 ヾ( ̄▽ ̄)Bye~Bye~ 第一百一十一章 偷钱的翩跹 说时迟那时快,玉翩跹眼疾手快的抄起被子将人蒙头罩住飞身压在了上面。 她这一个千斤坠,差点没将宫雪刚吃进去的粥吐了出来。 所谓‘患难见真情’就体现在这了! 宫华进来时,宫雪香肩美人的场景已经换成了玉翩跹蛤蟆一样的趴在床上,满头大汗,她冲着宫华咧嘴一笑。 “你怎么来了?” 宫华一身白衣站在那,清华的好像一只水莲花,狭长的眉微微一挑,很明显,对眼前的景象,微微吃惊了。 他几步走过去,拉起玉翩跹,宫雪在知道是宫华进来了之后,整个人便呆傻了! 二哥说,这个东西送给她了,那句话,是二哥说的! 玉翩跹借着宫华的力气爬起来站到了地下,整理了一下衣角,宫家见她玩的不错,心情大好,拉着她的手就要走。 玉翩跹还没玩够了,脚步不动,“宫华,我不想回去吃饭,我要在这吃饭。” 宫华回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她眼睛飞快的瞥了一眼宫雪,点起了脚尖啵儿的一声亲到了他的脸上。 马屁拍对了。 二夫人紧张地看着眼前的人,宫雪穿好了衣服出来,就见饭桌反多了两个人,她身体还是很虚弱的,衣服穿在身上都有空荡荡的感觉,人在衣中晃。 她看着一身白衣的宫华,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还有些不敢向前走的模样,玉翩跹扁起嘴嫌弃的看着她,“胆小鬼!快点过来啊,你在那看着不怕宫华生气呢!?” 宫雪在宫华面前不敢造次,虽然很想现在狠狠地赏玉翩跹一个暴力,但还是忍下来了,她从小到大,从来都没和宫华一个桌子上吃过饭,除了在宴会上能看见宫华之外,这是第一次。 同席而用。 二夫人亲自盛了一碗饭,先端给宫华,宫华接过来拿筷子吹了吹,自然而然的递给玉翩跹。 看的二夫人和宫雪都咽了吐沫,她们虽然都知道宫华宠玉翩跹,但是,在她们眼里的天之骄子,整个云城乃至天下的女子的春归梦里人,应该是被自己的夫人无微不至的服侍的。 可眼前的景象却是完全的,天翻地覆的颠覆了她们的认知。 能不惊讶吗?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家满足的人,现在对玉翩跹展现了就连父兄都不会有的关爱。 而且这二人的动作自然而然,可见这种相处的方式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玉翩跹被她俩看的一阵迷糊,她咬着筷子不吃饭也学着她们的表情看过去,宫华看了她嘴角一抽,这个崽子,一天不走神都闹心。 吃个饭挑食还暴饮暴食! 事实证明,今日宫华就亲自给二夫人和宫雪还有一众丫鬟成功的展现了他的另一面。 不为人知之的,路转粉的一面。 “你给我别东张西望,好好吃饭!” “我说你,少吃点肉,这菜怎么了?” 二夫人和宫雪端着碗,眼不动的看着化身为超级奶爸的宫华,这、这还是她们记忆里的人吗? “你最边有饭粒!”话还没说完,饭粒就被一根带着白玉扳指的手指抹掉了。 而被羡慕的那个人,竟还生气的将筷子插进了他的碗里,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宫华,你咋这么墨迹,好烦人!”玉翩跹撅着嘴,每天吃饭都要管她,她不喜欢吃菜!什么味道都没有,还不如喝水呢? 这一场饭,吃的可谓是硝烟纷飞。 吃好了饭,宫华简单的说了一句,就带着玉翩跹离开了。 他说:“婚事已经和陛下请命了,明日便会下旨取消。” 二夫人和宫雪感激涕零的将宫华送走。 接连几日,玉翩跹过得还可谓平静,每日去宫雪那蹭蹭饭,到点了宫华就会去接她。 他好像挺忙的,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再有几天便是中秋了,他要处理好朝廷里的事情,然后留时间陪她好好过一个节。 玉翩跹心心念念的等着这一天,还记得在山里的时候,她是没有过节这个概念的,因为就她自己什么也没有。 唯一的一个节日,便是年节了,师父每年在年节那几天会给她带好吃的,她从来没和宫华说过的是,她在山里几乎每天都要吃那些青菜,自己种,自己吃。 山里的动物除了她会炼蛊宰杀了一些,大多数她用的都是自然死亡或者两方干架死去的尸体,她是从来都不会去杀了吃肉的。 出了山之后,外面的好吃的让她欲罢不能,现在是每天都能吃到好吃的,可是她却突然怀念起了山里。 看着出院后面有一片花池,玉翩跹想着,等天气好了,到了能播种的季节,她必须要在后面种上一片的菜。 然后让宫华去挑水。 嘻嘻,这个想法想想都兴奋。 日子就在玉翩跹的期盼中飞快的过去了,看着天气渐渐的凉了,玉翩跹掰掰手指,明日便是中秋了! 宫华一大早就出了门,看着院子里枯黄的景色,玉翩跹回去换了一件衣服,穿的暖暖的去了宫雪的院子。 前几天张晋给她捎来了信,说是要在中秋前一天出去游玩一下。 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既然她要出去玩,怎么能不带着宫雪呢? “什么?出门!好呀,你可不知道老娘这几天可是要憋死了!来来来,等老娘换身衣服就和你出去玩啊!” 宫雪这闲不住的性子当即就同意了,经过这几天心神愉悦的调理,整个人边和吹糖人一样鼓了起来,相比以前还圆润了不少。 她没少被玉翩跹嘲笑,而且每次都专挑宫华再时说她,气的她牙痒痒的,打又打不了,嘴又没人家利索。 宫雪这几天正需要一个没有宫华在的场合好好修理她一番,自然是在嘴上的,她可没忘记玉翩跹那恐怖的武功。 不过,出门前可没告诉宫雪,外面可是还约着一个人呢。 张晋穿了一身青衣,外面罩了一件白色的大糜,整个人看起来清秀的像是一个桂树。 他拂手等在巷口,不一会儿,玉翩跹的身影慢慢地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天高云淡,入了秋,云层有些灰暗,让人的心情忍不住的低沉。 走卒小贩扬声吆喝,一张嘴声音很尖利,玉翩跹一件粉色的披风,人如同蝴蝶一样翩跹,游走在秋日中的一抹春色。 张晋脚步加快的向她走去,临近了,才发现她身边还有一个人,那个人一身红衣,风姿飒爽,脸色有些臭,看他的眼神也很不爽。 玉翩跹捂着小嘴贼兮兮的笑了,这俩傻人,还不知道吧,要是没有她在,现在可早就是一对了。 所谓见面不相识便是如此吧。 张晋是一个极其讨厌太过热闹的场合的,他喜欢和那些酸腐书生在一起赏诗品酒,而宫雪就更不喜欢了,看见那些涂脂抹粉的女人她就想一人揍一拳。 其实这么一看,两人还是很般配的,她舞剑他写诗,那该是多么唯美的画面。 她突然就有些后悔了,这么一桩般配的因缘就在她的弹指一说间给打散了。 “张晋,这位是,咳!我最好的朋友,宫雪。” 话一落,张晋刷的看向宫雪,宫雪眯眼回了一眼,又装起了清冷外表。 而玉翩跹下一句话,直接让宫雪暴走在原地。 “宫雪,这是我的好朋友,张晋!” 天变了,河川逆转了,宫雪耳朵轰鸣一声,大脑闪电的搜索了一下关于张晋的名字,妈的,她不知道别人,这厮的名字简直就是如雷贯耳。 可、这是什么情况,她自然是知道张晋对玉翩跹的追求,但现在,为毛她和这个差点祸害了她一生的男人面对面站在大街上! “你奶奶个腿的玉翩跹,你是活的腻歪了吧!别以为有二个护着你,我就不敢把你怎么地啊!” 宫雪一声怒吼,伸出手就要揍玉翩跹,早知后果的人一瞬间就跑了没影,宫雪拔腿就追。 张晋盼了多少天才将心上人盼出来,第一次遇见,玉翩跹便如同精灵般消失在他的眼前,第二次,她跑的比兔子还溜,他又追,而今天,张晋一甩衣袍,拔起腿又追了出去。 大街小巷里,玉翩跹头发直直的向后飞去,撒丫子的就开溜,我的娘亲哟,这宫雪、这宫雪好吓人哪! 虽然她是能打过宫雪的,但是,她现在气势不足啊,心虚啊!所谓不要脸的怕不要命的,宫雪现在完美的诠释了后者,饶是玉翩跹如何的不要脸也怼不过她啊。 街道的景物迅速的向后退去,拐弯时,玉翩跹看着前面突然出现的拉着泔水车的人,身子比脑袋先动,她脚尖一点凌空一个翻身就飞了过去,身姿轻盈粉衣在空中绽开一个朵盛开的花,美的不可方物。 赚的了不少的目光,还没等那拉着泔水的人过去,一个红影飞快的一闪,宫雪的姿势可谓是霸气十足,两腿在空中劈叉过去的。 一道裙下风在泔水小哥的头上刮过,不过速度太快,裙下的美景他没欣赏着。 身子一番,一个庞然大物将他压在了身下,咚的一声,泔水车成功的翻了车,带着浓重气味的泔水倾斜而下,快而猛,水流中夹杂着青菜和泡搜吧的米粒。 行走到这的人都纷纷捂住口鼻跑开了。 独留今日特意打扮过的张晋趴在泔水小哥的身上都哭了! 三人追跑小游戏,!(张晋,GameOver) 一个夺命的,一个躲命的,全都忘记后面还有一个张晋了,玉翩跹火力全开,脚下生风,小嘴抿的死死的。 宫雪在后面,追的也是挺畅快的。 两人成功的上了酒楼一条街,各种门店,饭香味洗礼了玉翩跹的口鼻,她脚步一错,冲的挺猛,一瞬间就化成了一只移动的箭射了出去。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玉翩跹今日也终于栽倒自己的嘴上了。 这一下不磕掉她嘴里的大门牙是不能了事了,醉乡楼二楼,一个身影在看见玉翩跹飞射过来时,一个白衣人眼神瞳孔一缩,手里的酒杯一抛,另一只手以窗柩做轴闪电般的冲到了楼下,一把搂住差点就要跌到在地的人。 一阵熟悉的味道弥漫口鼻,玉翩跹害怕的睁开眼睛,就见宫华紧绷的下巴寒气十足的抱起她。 她一瞬间悬起来,头皮发紧,遭了,她出来本来就是瞒着宫华的,可现在,却以这种方式被抓包。 宫雪在拐角暗暗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拍拍小胸口,她偷偷摸摸的朝着反方向跑了。 玉翩跹啊,你也别怪我啊,等明年你坟头长草时老娘会记得给你施筐大粪的。 她也算是抱了今天玉翩跹捉弄她的仇了,只不过,她越走心里越惶恐,二哥不会来兴师问罪啊!应该不会吧!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宫雪到了家里,灌了一大杯水。 爬上床蒙头就睡了起来。 醉乡楼门口,宫华拎小鸡崽子一样将人拎进去,过路间,酒楼大堂里坐的客人都一副石化的样子看着,宫华,大家都是认识的,不认识的,是他手里拎着的人。 玉翩跹两手捂住脸,宫华脸色臭臭的将她拎上了二楼。 进了雅间,他将人放下,冷冷道,“进来吧。” 玉翩跹心知自己做错了事情,小媳妇一样的跟在他的后面,嘟着小嘴,进去了,好奇的看着里面。 “玉姑娘,我们又见面了。”云文洋那张笑面虎的脸出现在了她眼前,玉翩跹害怕的看了一眼宫华,悄悄地对他挥了挥手,笑了笑。 宫华怎么能感受不到后面的动静,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出来也不能老实。 现在也不能将她撵回去,这路上指不定发生点什么呢。 屋内只有宫华和云文洋两个人,连个下人都没有,玉翩跹自然是和宫华坐到了一起,她抿了抿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由于和宫雪在外面跑的太激烈了,脸颊红扑扑的,头上的钗子也摇摇欲坠,发丝凌乱却更显风情。 桌子上放着好多道炒好的菜品,玉翩跹坐下后馋虫就被勾出来了,其实早就不行了,要不然也不会在外面差点没将牙磕掉,她偷偷的摸了摸宫华的手,示意她想吃好吃的。 宫华无动于衷的抽回手,看也不看她,自顾自的拿起了筷子吃了起来。 云文洋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咧嘴笑了笑,执起桌子上的一双没用过的筷子递给玉翩跹的方向,温柔的说道。 “玉姑娘,跑了这么久,一定饿了吧,吃点饭吧。” 他这么说玉翩跹简直就是说到她的心坎上了,她乐的伸出手,刚接要接过来一道名为警告的视线袭来,玉翩跹搁在空中的小手一顿,眉头虫子一般的皱紧了。 云文洋的手近在眼前,玉翩跹看着筷子大眼睛晃了几圈,最后笑眯眯的摇摇头,受转了个弯抢过了宫华手里筷子,萌萌的看着他。 宫华面色一松,拿过桌上没用过的筷子,开始为玉翩跹布菜,第一次看见这幅场景的人,大多数都会和宫雪母女两个一样,惊讶的不得了。 云文洋虽然是皇子,一时也看呆了。 玉翩跹和宫华早已习惯了,等玉翩跹吃不下了,没骨头一样的依偎着宫华消食儿,也许在外人看玉翩跹却是很没有礼数,可宫华就喜欢她这小模样,一点都不感觉丢人。 她也没问他俩为什么在一起吃饭,对她来说,这些都是没关系的。 “世子,这是关于海棠的综案,还希望世子能帮忙。” 云文洋从身后拿出一踏纸张,玉翩跹一听海棠小耳朵就竖了起来,宫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世子,海棠一案蹊跷万分,当年明显就是有心人的栽赃陷害。文洋为呈家母的遗愿,怎能看那贼人逍遥法外。” 宫华看也不看他手里的东西,神色淡淡的,倒是玉翩跹对他手里的东西挺感兴趣的,海棠… 金教坊的坊主,毒杀大皇子和二皇子,看来应该是冤案,云文洋的母亲是海棠坊主丫鬟的母亲,所以,现在是要替海棠坊主鸣冤来了。 真不敢相信,那云文洋的母亲是怎么和皇上在一起了呢? 还剩下了他,做为一个侍女。 她心里隐隐感觉,这个海棠坊主定是和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的,可,宫华没说话,她还是不要管好了。 压住心底的骚动,这个世道太险恶了,既然宫华不想管她便不管,谁知道是不是来害她的。 吃过了饭,宫华依旧没有表态。 回去的路上,宫华告知她,云文洋每隔几天便会缠着他说起此事。 夜很快过去,玉翩跹盯着两个熊猫眼起床,今个都没用宫华叫她,她就自己起来了,看的刚刚洗完脸的宫华忍不住的变色。 只怪自己昨夜太兴奋,睡得有些晚,起的还挺早,这回是小脸上多了许多的憔悴。 宫华看她颤巍巍的爬下床,动作还没八旬老妪利索。 “为何起这么早?” 玉翩跹眯着小眼睛,脑袋还有些不甚清楚,她揉了揉睁不开的眼睛,“今天过节啊,我要起床好好玩,宫华,你今天会陪我是吗?” 宫华将巾布放在架子上,如雪的中衣微敞,能看见他胸前发达的肌肉,上次受的伤已经好了,颈长的脖颈,精瘦有力的腿。 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她,到了跟前,笑了,玉翩跹一副小迷糊的样子越看越有意思,他当然知道眼前的人是为了什么,还是忍不住的逗她。 大掌附在了她的小脑袋瓜子上揉了揉,宫华笑的惑人,“当然会了。快去洗洗脸,收拾一番,我带你出去玩。” 日头生的老高,秋风一扫,落叶如雪飘散,玉翩跹站在廊前,看着下面的颓败的河池,眼前突生白雾,今日这是中秋,中秋月儿圆,也不知大湿胸自那日之后去了哪里,师父那个臭老头不知道在哪喝酒喝多了。 依稀记得师父在山中常说的一句话,凡事都有缘起缘灭,强求不得。人生如过客,欢欢乐乐的来,高高兴兴的走。最重要的是,把握当下! 纵然是有得到便有失去,出山前她无比艳羡山外大千世界,各色人,怕的便是还没等她走出山口,师父便一翘胡子将她又撸了回去。 只是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出山之后竟是无比怀念,人们常常会为失去的而嗟叹,却不会为现在拥有的而感恩。 这天啊,一日不如一日,完全没有秋高气爽的感觉,也不知,那大雪纷飞是何时才能到来? * 灵梵寺的大钟定时敲响,墙外面佛光普照,玄机徒步而回虽衣衫单薄却不见他身形涩抖。 心热则身热,不为外界所动。 “小和尚灵智开的挺不错啊!”紫袍老翁笑眯眯的从草丛里冒出来,玄机脚步骤停,惠然一问,“老施主可是来找方丈?” “你怎么知道我与那老秃驴认识?” 玄机笑笑,手里的念珠转转停停,“方丈经常和贫僧提起,有一紫袍白发老叟,灵智不足,经常找和尚的麻烦,有朝一日若遇到,赶快跑!” “铛——!铛——!铛——!” 古琢的大钟响彻山涧,巍然不动。 老翁胡子一竖,衣袍随风清扬,怒道:“小和尚可是算错了,老头是来找你的,那个老不羞天天偷看小和尚洗澡的老秃驴,谁会来看他呀!我怕吐出我二十年前吃的酒呢!” 他嘟嘟囔囔的,提到和尚时脸颊的肉一横,明显的气的不轻。 玄机笑笑,“不知老施主找贫僧所谓何事?” “嘿嘿嘿……”老翁突然凑近了他的面门,贼兮兮的笑了,手里变出了一个珠子,“是有事,是有事,老头子想求小和尚下次见我徒儿的时候,能否将此珠子交给她!就说老头很想她,让她在外面好好待着,哪天老头能走的动了,就去找她!” 玄机请蹙眉,轻声像是远山淡雅,“不知老施主的徒儿是?” 老翁笑了笑,头上的草木叶轻晃,一把将珠子塞到了他的手里,拽着他的衣袍使劲一番,掌下没见多用力,就将玄机朝着山下的方向送了老远,玄机回头时已不见老叟的身影。 自头顶响彻一道嚣张的声音,“小和尚,我徒儿便是与你有过缘的玉翩跹,她如今身在苦祸之中,小和尚莫要袖手旁观,速速下山去帮忙吧!” “铛…!” 最后一声明礼结束,玄机手心的珠子微微发烫,山中空气灵沛,树木繁茂,寺门就在可见之处,良久,玄机双手合十面朝寺门行了一礼。 转身便下山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魔头庆中秋 秋来春去,谁怜曲院风荷,韶华白首,不过浮生一阕。 十五的月儿圆的果如银盘,玉翩跹端出一盆凉水到院子里,白日里宫华带她骑马狩猎,玩的可谓是畅快,回来时宫华还应允道,晚上亲自给她烤肉吃。 等在屋中也是无聊,她便想起了以往在山中她经常玩的一个水盆看月亮,宫华和四大护卫在院子中忙活,就见她端了盆水,跑了几步身前的衣襟便湿了一片。 宫华蹲在柴火边上起火,玉翩跹跑过去将水盆放到了他的跟前,还没等她斥责她衣服,一个转身,小红影子又颠颠的跑回了屋子。 玉翩跹跑进屋子,捧起桌子上的菱花镜快速的跑出了屋子,还没等跑到地方,她顺手一扔就将镜子拍进了木盆里,水花四溅,四大护卫离的远,唯一的受害者只有蹲在那的宫大世子。 “噗!……” 也不知道是谁没忍住喷笑了,接着就是几道不同的隐忍笑声,宫华投去一个凉凉的视线,顿时没声音了。 玉翩跹无辜的站在那里,散着发,红色的小披风让宫华微微晃神,招了招手,“你过来。” 看着宫华满身狼狈,玉翩跹向后稍了几步,摇了摇头,“我不!”当她傻啊,她才不过去呢! 过去了他肯定不是说她就是凶她的。 宫华瞥见四大护卫笑意满满的脸顿时觉得碍眼,挥了挥手,“你们几个给我去墙根倒立去。” 四大护卫这回笑不出来了。 “你过来,我不收拾你。” 宫华诱哄着说道,玉翩跹又向后退了几步,头摇得更猛了,宫华额头滑下几条黑线,悄悄地扔了手里的东西,白影一闪,玉翩跹就就见宫华飞速朝她扑来,吓得她啊呀一声朝一边跑去,可是她那两条小短腿哪是宫华大长腿的对手。 一步没迈出去,便被宫华揪着脖领子扯了回来。 “宫华我错了,你快放开我,我真的知错了。” 玉翩跹挎着小脸哭诉道,宫华喘了一口粗气,他也没想将她怎么着,就是不想看她躲他的样子而已。 一得到自由玉翩跹就狗腿的抱过宫华的胳膊,蹭啊蹭,笑眯眯的和小狐狸一样,“师弟,你快来,我给你看看彩色的月亮!” 宫华挑高了眉头,瞥了一眼她抱出来的东西,指了指,“你是说用它们能看见彩色的月亮?” 玉翩跹点点头,“嗯!你快来!” 在墙根底下受罚的四大护卫听见这边的动静纷纷竖起了耳朵,心痒难耐,什么,就姑娘抱出来的两个东西,能看见七彩的月亮?他们以前是当真没说过。 玉翩跹捞起木盆里的菱花镜,将它稳稳的镜面朝上搁在水中央,宫华蹲在她身边,伸手挽起她的袖子,两人之间萦绕着一股温情,玉翩跹放好镜子之后,轻轻地抬起木盆一端,使盆地倾斜。 深蓝的天空上,一轮皎洁的圆月高高挂上,廊下挂了好多盏大红的灯笼,风一吹,底下的流速穗子凌乱的刮起。 星子闪闪烁烁,小红披风下是一张洁白的小脸,弯弯的眉眼比天上的星子更加的耀眼璀璨。 倾斜的盆地,镜子上水波荡漾,渐渐地调整好角度,菱花镜中映出圆月,渐渐地,随着水波,镜中的月亮被分成了几条弯曲的彩虹线条。 玉翩跹见成功了,欢呼雀跃,扔了盆子搂住宫华的脖子就亲了一口,宫华伸手抱住她,两人腻歪起来。 倒立在墙根底下的四大护卫,有一种想死的心情,那边的那两个,就不能考虑一下他们这群没有夫君娘子的人吗? 玄风小眼睛一瞥,瞅着玄灵渐渐地红了脸,他的视线那么明显,玄灵感受到,皱着眉看过去,玄风就在她旁边,由于倒立憋的通红的脸此时被憋成了猪肝色,再配上一双鼓得和绿豆蝇一样的绿豆眼。 玄灵抽抽嘴角,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好特么猥琐的一张脸。 她抬头向远处的月亮看去,虽然都好圆,可是月亮还真是养眼多了。 几点蓝色的星光突然出现在天空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蓝色星光慢慢地勾勒出了一条蛟龙的形状。 玄灵突然大骇,将脚从墙上放了下来,“世子!蛟龙出现了!” 剩下的三人一听纷纷下来,脸色紧绷,如临大敌一般。 那边宫华揽着玉翩跹站起来,看着天空的蛟龙,神情严肃,“暗卫!” “属下在!” 玉翩跹回头一看,就见十多个黑衣人跪在院子中央。 宫华拉住玉翩跹的肩膀,认真的看着她,“听着,在这里好好的待着,不可离开这里半步知道吗?这不是你能参与的事情,这里是在云城,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你懂我的意思吗?” 玉翩跹看着宫华头一次这么严肃的神情,乖巧的点了点头,她懂他得意思,她的身份在云城是一个异类。 不能暴露! “暗卫负责保护好姑娘,若是有任何差错!杀无赦!” “属下遵命!” “你去吧!保护好自己,注意安全,今天还过节呢!一定要回来和我吃饭!你的肉还没烤完呢!”软糯的声音听得宫华心尖一软,他看了一眼还在燃烧的火焰,迅速的亲了她一口,召了四大护卫便离开了。 玉翩跹在地上兀自的站了一会儿,拿起一块木头塞进了火堆里,火星子一点一点的燃烧着,她不知道宫华这次去干嘛了,但是,看样子是一件非常危险的麻烦的事,就算是在溪牛村发生事情也没见他生出如此表情。 柴火一根一根的塞进去,夜黑的如墨,宫华还是没有人影,暗卫齐齐守在玉翩跹的身边,寸步不离的看着,火星子冒了出来。 玉翩跹看的入迷。 秋日的夜晚已经很冷了,“姑娘,你还是进屋子里等吧,在外面一会儿吃不消或者招了凉,世子会怪罪我们的!” 玉翩跹看了他们一眼,瞅瞅天际,已经快后半夜了。 她提起衣服,拖着麻痹的腿慢慢地走进屋子,是几个暗卫便将主屋的外面围成一个圈守着。 屋子里还没掌灯,玉翩跹拿起火折子点了火,屋子有些清冷,一阵异香突然扑鼻而来,她心中警铃大作,一回头,就见一个大红的人影拿着桌前的杯盏把玩着。 背后的褐色木质家具做衬景,大红的衣服上用金丝绣着锦鲤并蒂,纤长的手指拿着紫砂杯,他雌雄莫辨的上带着一丝冷意。 玉翩跹心中一瞬间忐忑,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门口,没有发现一丝人气,她心降了下去,那几个暗卫,不会被眼前的阴晴不定的人杀了吧! 虽然平日里也不交谈,免不了心酸,毕竟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久。 她站在灯台处,他坐在桌子前,距离不远,室内安静的可怕,窗子开着,原来是跳窗进来的。 “怎么,不认识本尊了?” 妖娆地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平静,他刷的掀开眼帘,不善的看着玉翩跹。 手下用力,好好的紫砂壶在他的手下成了懿粉。 玉翩跹心知自己这点小剂量是斗不过他的,更何况,上一次差点她就死在了他的手上。 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首先不能激怒这个魔王。 “当然认识尊主!” 伽耶音突然放声大笑,微微昂头,墨发向后散去,金钗在头顶发颤,衣襟微敞,也不厚,玉翩跹看着都感觉冷,如果不是身份有碍的话,她一定会问问伽耶音,他这么穿难道都不冷吗?! 诱人精致的锁骨漏了出来,伽耶音整个人好似一个尤物,可男可女,只怕男女皆会为他疯狂。 笑了一会儿,他又突然停了下来,打量着玉翩跹,再看见她身上的红色披风时笑了笑,伸出大掌,玉翩跹身子一轻,在眨眼已经落到了他的手上。 伽耶音一转手将她搂到怀里,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侧脸简直可以用完美来形容。 纤长的睫翼,诱人的红唇,玉翩跹被他抱的身心难受,坐立不安,可又不敢动,就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把她的脖子给扭断了。 在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后,在听过他一些传闻后,玉翩跹都不敢让妖精们出来,毕竟,对付一些外行人她是可以的。 可伽耶音不知武功强悍,他还是西域的三皇子,他们那国师肯定叫过他蛊虫之类的,这点不难看出,因为在溪牛村的地墓机关里,关于这些东西他都信口拈来,知道的比她还多。 玉翩跹紧张地看着他,伽耶音手里搂着她,小东西轻的和羽毛一样,他伸出手慢慢摸上她的脸,描绘她的脸型。 修长的指尖微凉,玉翩跹忍不住打了个寒蝉,那触感好像毒蛇。 “怎么,冷了?”伽耶音栖身凑近,俊脸离玉翩跹很近,再近一点都快亲上了。 玉翩跹点点头。 伽耶音手臂一绕将她抱紧,“那乖乖这样是不是就不冷了?” 说着,打脸还紧紧的贴近了她的脸颊。 玉翩跹嘴角一抽,她能告诉他她更冷了吗?他的身体比他的手还凉,真不明白为什么他还穿的那么少。 今晚的伽耶音比起那天来,看起来更加的不正常,“乖乖,想我了吗?” 半响,玉翩跹才张嘴,可张了张嘴,她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想了吗?她离开他之后是想永远都见不到他,果然是天不如你意。 “怎么,你没想我?”伽耶音声音一凉,手紧紧地掐住她的脸,都捏红了,玉翩跹小鸡啄米的点头! 被他掐的眼睛里都泛起了水光。 伽耶音看了一会儿微微松开了手,看着她道,“怎么,你家亲亲世子不再你就不活泼了?” “拔丝!”不是! 他虽然是松了一些力气,可玉翩跹说话还是困难,伽耶音突然展唇一笑,不是那种阴恻恻的,而是真的开心的那种。 “我告诉你,你家亲亲世子就是我找人调走的!你看,今天这大过节的,他就是这么薄情,那些百姓的姓名可是比你的重要多了!” 伽耶音挑拨离间道,玉翩跹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尽量忽略掉心里的一点别扭,她费劲的反驳道,“菜不似,他做底坠!”才不是,他做的对! 伽耶音仔细的观赏了她一会儿,抱着她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玉翩跹一看就要回击,这要是被他带走了,岂不是死在哪儿别人都不知道了! 可还没等她动,身子就僵直了,她一瞬间就想起了被她用妖精定住的一些人,果真是应了那句:天道好轮回,参天绕过谁! 今日她是不是也算自食其果了。 伽耶音抱着她跳过墙头就出去了,玉翩跹不忘看了一眼她不下的蛊阵,可惜,已经被破坏掉了。 巷口外面听着一匹骏马,玉翩跹心里着急的不行可就是动不了,伽耶音成功的抱着她上了马,马鞭一甩,景物速度的倒退去后面。 伽耶音将她搁在了身前,手绕过她的腰攥住马缰,她暗暗用劲想要冲破这禁锢,可这厮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饶是她怎么弄,也动不了,头顶上都冒出了一层的汗。 伽耶音貌似是专挑小道没人的路走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将她掳走,难道、刚刚他说,是他叫人将宫华支走的,这次将她劫走是为了去带她见宫华,然后用她威胁宫华?! 这个念头没转完,眼前的现实就将她的猜想打破了,伽耶音并没有带她去找宫华,眼前的地方有几分熟悉,是流芳倌! 他刚到,楼阁的后门就打开了,伽耶音抱着玉翩跹下马,几个飞起就上了楼层的最上面,看来他真的是非常喜欢飞檐走壁翻窗户。 “搂主!” 进去了之后,玉翩跹开始打量起了屋子,梦幻的打扮,宽大的屋子,水晶帘子挂满了满室,锦绣屏风紫色纱帘,还有几只摇曳红花。 几十名长相俊美的清哥儿一一和伽耶音行礼。 玉翩跹被他随手扔在了软椅上,他大手一挥,满室的人鱼贯而出,不带走一片尘埃。 玉翩跹被他甩的磕的身子疼,伽耶音倒好,自己坐到了梳妆台上开始往下拆金钗梳起了头发来。 室内环绕着一股浓浓的饭菜香,玉翩跹饿了一晚上了,肚子空空的,开始叫了起来。 伽耶音散好了头发,慢慢地朝她走来,俯身凝视着她,声音魅惑,“我说乖乖,在让你能行动自如之前可得提醒你一句,我的耐心可不好,你一会儿可别耍什么花招,要不然,我怕自己一怒之下让你毒发身亡呢!” 纤长的手指随着移动滑到了玉翩跹的心脏处,他笑的阴森森的,“如果我猜的不错,那毒都已经跑到了你的心脏里了吧!” 玉翩跹全身被冷汗打湿,什么?!伽耶音当真给她下了毒,为什么季离没有看出来?! 伽耶音在说话时一直没错过她的表亲,在看出她眼睛里划过的惊恐时,他慢慢的又张嘴了,“你是在疑惑,为何季离没有给你解毒吧!哦!~应该说,为何没看出你中了毒吧!” “呵!~本尊的傻乖乖,季离他在我身边待的可比在你身边久多了,你也是挺悲惨的,就这么一张酷似一个早就死了的老女人,便招引了那么多窥觑你的人,你说,你可笑不可笑?” 玉翩跹心一凉,虽然不知道伽耶音说的是真是假,但从皇后的反应来看她与那海棠坊主长得真的很像是毋庸置疑的了。 自从季离死后,她一直不敢肯定,他是死了还是走了,一方面,她希望他活着,另一方面,她真的怕季离是图谋不轨的人,接近她另有目的。 可从伽耶音刚刚的意思来看,季离,很有可能是因为她的脸才一直跟着她的。 “怎么,伤心了?!我的乖乖,这可不行哦,这才哪到哪,真相,往往不止这些!你的亲亲世子瞒了你多些,你都不好奇吗?” 玉翩跹此时动不了,心里已是震惊得天翻地覆,伽耶音,他到底要干什么?! “我可不想瞒你太多,有时候,本尊还是心挺软的。”他话落,玉翩跹心筱的一阵撕裂的疼痛,身子动不了,连缓解都不行,心脏里,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一样。 她相叫,尖叫,可不行,她动不了,那疼越加的盛了,须臾,整个人就和从冷水里捞出来一般。 伽耶音嗜血的笑了笑,打了个响指,那痛又忽然消失,只余下还未撤走的余痛,玉翩跹鼻翼大开大合,眼睛里漫出一丝丝红血丝。 那魔音响彻在她的耳边,“不用怀疑,本尊是不忍心骗你的,你身体里,真的有我喂的毒药。本尊知道,你现在一点有很多疑惑,来,咱们边吃边说。” 玉翩跹身体突然摊到,身子一松,伽耶音果然是一个魔鬼,什么都不用做,就将她玩弄于鼓掌之中。 “嗯!…”她止不住的呻吟出声,真的很痛,很痛! 现在身上是没有那种感觉了,可还是记得那痛感。 头一次,她感觉到这么无力,幸好,她没将妖精们叫出来,要不然,还不够他手指碾压的。 伽耶音抱起她,慢慢地走向饭桌上,坐下之后将玉翩跹抱在怀里,“怎么,真的很痛吗?” 玉翩跹是头一次这么痛苦过,她心里怒火连天,眼下却没有办法将这魔鬼杀了。 “你…自己吃一颗那毒药不就知道了。” “嘴还挺硬呢!不过本尊已经吃的够多了,那痛早就熟悉了,我好奇的是,女人和男人吃完还有什么不同吗?” 伽耶音说的满不在乎,却不知玉翩跹现在惊讶的更加说不出话来了,他说他,是的很多,不是开玩笑吧,这又不是糖豆豆,他吃那么多干嘛? “怎么,很好奇吗?”伽耶音问她,抻出袖子将她额间的汗湿全都擦掉了。 语气诡异的温柔,玉翩跹却不敢松懈精力,怕一不小心就丧命在这毒蝎子的手里。 “嗯。”她尤其无力的回答。 被折磨的成功的虚脱了喘口气都费劲。 “本尊还偏不就告诉你!”伽耶音哈哈一笑,撩起她的一抹长发。 玉翩跹,“……” 、“你说,都是差不多的岁数,为何你却能得到宫华那神仙一样人的爱戴与怜惜,而婼儿却只能进宫去伺候云皇那老不死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玉翩跹微微睁开眼睛,婼儿,难道是前一段时间的那个西域公主? “她叫迦叶婼,虽然我们不是一个母亲所生,但她从小就特别爱粘着我,跟在我后面叫着哥哥、哥哥!我看宫华真的将你保护的太好了,你还不知道吧,现在皇宫里,婼儿已经是宠妃了,云皇那个老不死的你说羞不羞,天天宠幸婼儿,这也得感谢你家亲亲世子! 也就是因为这你这张酷似海棠的脸,让皇后嫉妒得不得,宴会上怕云皇看见你想起某个人,便一不做二不休的找了人要宰了你,而你家亲亲世子人虽然不在云城,却很有手段的将皇后打进了冷宫里。 而婼儿,也是趁着这个空档,摆脱了皇后的控制,爬上了龙床,现在宫里早就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宫里了,这天下,早晚都是西域的,皇宫里有我们的人,这中原还有八傀五鬼安插的死尸和毒气,而边界还有我们的大国师坐镇,便是这天下有宫华在。 也是控制不了这局面了!” 玉翩跹慢慢握紧拳头,声音暗哑,“你、为何要将这些告诉我?难道你不怕我给宫华告状吗?” “哈哈!怕,我怕什么?!我现在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再说了,这些你家亲亲世子心里明摆着呢,却故意将你蒙在鼓里,熟不知,你这些天看见的太平盛世完全是你家亲亲世子一手遮天为你打造的。 天下,早就要乱了!还有,我告诉你这些当然是要将你拉倒我们的阵营中。” 玉翩跹听完止不住的嗤笑出声,“你可真是太可笑了,脑袋被驴踹了吧,我死也不会和你们为虎作伥的!” 伽耶音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生气,他扯过玉翩跹的下巴,仔细的看着她,“小乖乖,你会的,你早就和我们的人在一起了,再说了,你难道就真的一点都不好奇为什么宫华不让你去探寻海棠的事情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云文洋早就按捺不住找你了吧!” 玉翩跹尽量掩饰住自己眼中的情绪,她手微微缩紧,好奇,怎么能不好奇,她与海棠,如此相像的脸,中间不过是一张纸隔在中间而已,她不是不好奇为何宫华总是要规避这个问题。 但是,既然他不想让她知道,那只能表示时候未到,她就不问,但是…如果海棠和她,真的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她又怎么能安心的一直等下去。 “乖乖,听我一句劝,下次云文洋再找你,你就和他去吧,如果我没记错,海棠在宫外可是生下过一个女儿呢!” 海棠在宫外可是生下一个女儿呢!这句话,一直徘徊在玉翩跹的耳边,她瞳孔一缩。 伽耶音夹起桌子上的菜放在了玉翩跹的嘴边,命令道,“吃下去。” 玉翩跹神情游离在外,伽耶音可不管那么多,硬是塞到了她的嘴边,她忽感痛楚,回过神来,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躲不了。 机械的张开嘴吞了下去,菜做的很好吃,她暂时压制住关于海棠的事情,全身心的投入该怎么逃离这里想办法。 伽耶音喂她一口她就吃一口,玉翩跹见他突然就不说话了,看来,剩下的只能让她自己一个人去探寻了,在他这,应该是打听不出什么来了。 郊外,宫华联手四大护卫刚刚解决了一大批死尸和毒尸,难以让人呼吸的味道弥漫在郊外的空气中。 死状难以入目的尸体几乎盖住了小半个荒野,玄风身上有些伤痕,直到最后一个死尸解决才喘了一口气,“世子,现在西域是越来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以前是只在边界处攻击,现在都已经侵入中原了,幸好我们将这些尸体解决了,要不然,让它们进了城,可真的危险了。” 宫华眼睛微微眯起,心里总是有些惶恐的感觉,很多年了,都没出现过,揣揣不安,他看了一眼城里面,“回去!” 笙歌曼舞的声音传进玉翩跹的耳朵里,丝竹管弦各色登场,这流芳倌五层果然天香国色,她听着一些嬉笑声心微凉,这些朝廷腐败的蛀虫,宫华几次三番陷入险境,剿灭那些匪类僵尸,可他们,却天天醉生梦死。 熟不知,他们现在伸出的温柔乡,以后便是他们的埋骨之处,堕入圈套犹不自知,敌人的蜜罐却是用他们的钱财积累壮大,西域,还真是可怕。 层层沁入,慢慢蚕食。 她光是想着现在形势身子就忍不住的颤抖,宫华,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解决中原现在的险境? 伽耶音喂她吃几口自己也会吃几口,玉翩跹慢慢地恢复了力气,衣衫干了些,还是有些潮湿。 “你会唱曲吗?”伽耶音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玉翩跹看看他,半响才点了点头,唱曲,有什么不会的,她感觉,如果她敢摇头的话,说不定这死疯子会拔了她的舌头。 伽耶音抱着她来到了房间中央的一个用紫色绒毯子包裹的类似于台子的地方,将她放到了中间,玉翩跹身子一晃,费劲的站住。 他转身去梳妆台上拿了两个东西过了来,捏住玉翩跹的脸给她眼角画了两抹邪飞入鬓的大红的胭脂,后又在嘴边涂了一层厚厚的钿脂。 一霎那,站在台中间的玉翩跹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里面穿的是白色绣红梅的衣衫,外面罩了一件红色披风,伽耶音给她简单的涂抹了两下,她披散的墨发配上面上妖娆地红。 她像是一个魅惑众生的妖精,本就略带妖娆地面目将这一特点发挥的淋漓尽致。 伽耶音满意的扔了手里的东西,坐到了台前的太师椅上。 伸手示意,“可以唱了。” 玉翩跹身体有些乏,手脚柔柔的,她其实不会唱歌,唯一会哼的,也就是几首上不了台面的乡间小调。 虽然不知道她唱了之后伽耶音会不会愤怒的将她暴打或者狠狠地收拾一顿,可、她却是不会别的,他又没要求她必须唱的要比这里面的清哥儿好。 不管到了何种必不,抱住自己是首要。 “咳咳…… 啦啦啦……” 没有词,只有简单的小曲儿,玉翩跹的嗓子很清脆,中间却夹杂着一点绵软,调子很轻快,不像是管弦的伤感感觉,而是一种带有小溪的畅游的轻快,彩蝶追逐间的翩跹,花儿绽放的瞬间,她的声音里,包裹的是世上美好的那一时刻,都好似定格在了她的歌声里。 她哼的,都是她在山里自己没事哼出来的,伽耶音慵懒的坐姿慢慢地变直,他支起下巴的手慢慢变紧,眼神像是拨开了层层薄雾一样,阴森的气质去了不少,现出了一丝柔和的光芒。 少顷,他自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玉翩跹一看去,意外的发现在他的唇边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梨涡,平时他笑的特别假。 而现在……她虽然没看出什么真诚,但她敢肯定,绝对和他以前不是一个笑容。 见她停下了,他面上的表情转瞬即逝,冷冰冰的,“继续!” 玉翩跹嘴角微抽,原来他当真脑袋有病,放着那么多技艺高超的不听,就喜欢她的跑调的东西。 她掐进了袖子,既然他这么爱听,那她就唱到宫华来救她。 伽耶音听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突然站了起来,玉翩跹见他朝着自己走来,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红影一闪,伽耶音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大手轻轻执起她的手,挽着她的手带动着身子跳起了舞来。 玉翩跹一口老血差点没梗出喉间。 这特么的是疯病犯了没吃药吧,大晚上的,将她抓来莫名其妙的说一顿,又唱歌又跳舞的,她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今生才会遇见他!? 他的出现就是变着法的折磨她,那内力轰炸她,又突然和她一起跳机关,还抽她巴掌,拎她脖领子! 刚刚还吓唬她,喂毒药,这特么的玩的还不够爽,如今还大晚上的开始跳舞了。 “想知道季离去哪了吗?”伽耶音趴在她的耳边唤回她刚刚溜走的注意力。 玉翩跹不点头也不摇头,真的很复杂。 “那日,杜若笙召来他的手下要强迫玷污季离,我是偷偷跟着你们的,就在我要出手将他掳走时,一伙儿人突然出现将他救走了,你说,季离是有多能耐,在我眼皮子底下都能掩藏着么多年呢!” 玉翩跹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季离他没事…… 就算是身份可疑,来她身边的目的不单纯,可没事,就是万幸。 不过,杜若笙竟然想用那种欺负季离,借此应该也是因为她吧,那个女人对她一直没有好感,外表看起来很有礼数,眼神却很毒辣凶恶。 “你不用这么一副想要吃人的表情,杜家早就被你家亲亲的世子灭门了,不管多大的仇恨,他都一手为你解决了!” 玉翩跹腾在空中的手一抖,宫华她,灭了杜家,满门! “这回知道为何你亲亲世子带着你突然不去淮南了,回了云城了吧!” “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他真的很奇怪,将她带到这来,比起她预想的,情况可是好多了。 还经常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伽耶音手一顿,轻笑一声,揽着她的手突然抬高了一下,他手是特别高的,玉翩跹怎么能和他比,他使劲的,使劲的,注意这三个字,真的是非常使劲的一抬。 咯——!骨头拉响的声音响起来,玉翩跹被他列的脚尖都腾空了,她的手臂,肯定错环了!(就是脱臼了!) 玉翩跹尽可能压抑住自己的怒火,嘴角抽搐不停,真的,她真特么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扒过他的筋,或者抽过他的骨,这辈子,被这疯子如此折磨。 “你、能不能松开我,你没听见我的手臂刚刚响了那么大的动静!?” 妙音瞬间松开手,这一下子,挫了的手嘎嘣一下的掉了下去,玉翩跹蹲在原地。 痛的呲牙咧嘴的,妙音干干的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推送一下,伴随着玉翩跹的惊叫,胳膊就接了回去。 平阳王府 宫华看着眼前的景象,心突的一下就掉进了冰窖里,他手慢慢攥起。 “世子。” 看着宫华一身的凉气,四大护卫都有些不敢上前。 “伽耶音!” 宫华咬着牙杀死肆意的道。 白袍猎猎飘起,宫华进了书房,出来时手里握着一把非常长的刀。 四大护卫齐齐打了个寒蝉,世子从不在云城动用破杀,看来伽耶音这次是说什么也活不过今晚了,暗卫身上明显就是他下的手,他的动向越来越让人难以琢磨了。 “你们,将流芳倌的各个出口,云城四周的出口,派出暗探守住,一经逮到伽耶音就通知我。” “是,世子!” “牵照夜白过来。” “是、世子!” ------题外话------ 【题外话】 我是不是可以要掌声! 二更好比龙卷风,感觉身体被掏空! 明明大家差不多的收藏,我家正版读者比人家少了三四倍…酒九哭晕在厕所!(这玩意也要拼运气) 千万不要有,我不订阅反正有别人的想法,那我,直接喝西北风吧,作者也是人,请不要继续给我灌毒鸡汤了,别人一天三千六千,突然更了一万,读者is很高兴! 我天天一万,大家感觉很平常,如果有一天,突然三六千,你们会不会突然喷我,正所谓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几年后,我不知道我能混到什么地步,但是,谁看正版谁支持我,后台有记录的!(??д?)b 不管你们怎么样,我会继续万更到底,总有人会买账的! 【我要一直做勤劳的小蜜蜂】 ヾ( ̄▽ ̄)Bye~Bye~加更感谢正版读者! 第一百一十三章 偷偷见张晋 枯叶铺就了满街,照夜白如一阵风一样迅速刮过…… 玉翩跹捂着还有些轻微疼痛的胳膊,她低头蹲在地上压制着心内的狂吼和杀气。 一直雀鸟从窗子外面突然扑棱了进屋子,听到了伽耶音的肩膀上,他怜爱的拖住鸟儿的头,托在侧脸旁边蹭了蹭。 “乖乖!~看来,我得走了呢,以后这流芳倌也不能再开下去了,不过,你要记得想我哦!” 伽耶音迈起大长腿,缓缓蹲在了玉翩跹的身边,她肩膀一僵,正在消化他的话。 伽耶音自嘴角勾起一抹儿妖娆地笑意,他伸出手撩起玉翩跹背后的一缕发,“不要想着逃走哦!你身上的毒,可没解呢,记住了,替我想你家亲亲世子求情哦,莫不然,我半路被截杀了,你也就活不长了呢,还有,仔细的留心,你家亲亲世子,为何不让你接触关于海棠的事情。提醒你一句,他可没踹什么好心。” 话音未落,一阵清风刮过,红影一闪,玉翩跹身旁就没了人,她慢慢转过头,什么丝绸管弦的声音,隐隐盘旋在耳畔,可…再也没有妙音的人影。 少顷,楼下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 享乐在各大楼层雅间的官员闻声跑出来,这一看,吓得都腿软的摊在了地上,世子、他、他来了! 玉翩跹闻声跑下了楼,各色的唯美布置都无法让她停留观看,是他来了,一定是他来了,要不然伽耶音不会跑的那么快! 门口处,宫华一身白衣,面上凝出了厚厚的寒霜,周身满是杀气,伽耶音,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他手里拿着一柄要比普通的刀将近两倍长的大刀,刀柄是透明材质,刻着繁复的古老花纹,刀身锋利无比,玄色配上透明的刀柄,血槽很深,可见沙场上,这一刀下去,抽出来时,只怕是敌人的血都会被抽空。 楼梯上,不仅玉翩跹正在往这边跑,好几十名官员屁滚尿流的滚下来,因为太过着急,你挤我,我挤你,好像身后追着一头猛虎一样,宫华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幕。 一步并做几步向前走去,离的远的官员感受到他身上的杀气,吓得不知道是该往下走还是该往后走。 进退两难大抵是如此感觉了。 玉翩跹被卡再后面,前面的大官有的裤子都没提好,露着半个白花花的屁股,她半捂着眼睛,卡了一会,她一不做二不休,提起运功踩着这几个人轻身飞了下去。 刚刚走到楼梯口的宫华身形一顿,抬头看去。 上面一个红色的人如妖姬一般下来,玉翩跹一身红衣飞扬,白色的水裙如一朵白莲,花开两面,她如魔又似仙。 面上画着妖娆地眼妆,宫华伸手就将人接到了怀里。 从未见过宫华和哪家女子亲近过的各位官员,见到此情此景,眼睛都不会动了。 宫华看着眼前完好无损的人心还是悬着,他轻轻蹙眉,慢慢地摸上玉翩跹的脸,“没受伤吧!” 玉翩跹张了张嘴,缓缓地摇了摇头,“没有。” 宫华的脸色依旧不好,“伽耶音呢!” “跑了!” 宫华神情暗了几分,“你是说,他将你放了自己跑了?” 玉翩跹点了点头,小手慢慢地攀上宫华的腰封,担惊受怕的心这才放了下去。 宫华将人抱进怀里,眼睛如鬼厉一样狠狠的看向楼梯上的官员,愤怒的道,“玩忽职守,你们知道这是谁开的楼吗?来人呐,将这些官员带入大理寺,严加拷问,为何通敌叛国?!” 绚丽的楼里顿时一阵哀嚎声。 玄风刚好带着官兵赶到了这里,听到宫华的吩咐,他回头学着宫华的口气对着一个领头的下达命令,“还没听见吗,快去,一个都不要放过!” “是!” 官兵鱼贯而入,宫华将玉翩跹的脸压在自己怀里,搂着她就要出去,身后突然一个人尖利的嘶吼道。 “宫华,你不得好死,我们根本就没有叛国,你何来此罪!?” 玉翩跹担心的抓紧他的衣服。 宫华头也不回的冷哼一声,“把证据拿给他们看!” 至于证据是什么玉翩跹也不知道,出了外面宫华将刀扔给玄灵,横抱起玉翩跹上了照夜白。 他紧紧地用披风把她裹住,她身前身后所触之地都是一片的温热。 回了王府里,宫华将她的披风脱了去,命人打了热洗澡水进来,玉翩跹任他摆布,一回神,就见狭长眸子里深深的自责。 “宫华,你的事情解决好了?” “嗯!”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被伽耶音带走的呢?来的好快啊。” 宫华手一顿,声音有些暗哑,“他故意在留下了线索,为的就是让我去把你救出来。” 玉翩跹点点头,笑笑,“其实也没什么,他好像根本就不想伤害我,上次也是,后来也没要我的命,而且,你看!” 她小手拉住宫华的大手摸上自己的小肚皮上,“我都吃过饭了,流芳倌的饭菜真的很好吃!” 热水被人抬到屏风后,宫华牵着被脱得只剩下中衣的玉翩跹到了浴桶边,伸出手还要继续为她脱,玉翩跹紧忙拦下他的手,脸红的像是煮红的虾子,指了指外面,“你出去吧,我自己能洗。” 小脚来回的搓着,宫华干嘛呀,以前不会继续啊。 腰身一紧,她身子被迫的被抬高,宫华认真的看着她,“怎么,嫌弃平阳王府的洗澡水没有流芳倌的用起来舒服?” 玉翩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在吃她刚刚夸流芳倌的饭菜难吃呢! 她小手捶了锤他的胸口,撒娇的哼了一声,“我才没有。” 身子突然一凉,她呆呆的低下头,衣服和裤子已经被退下了,趁她略微慌乱的时候,她全身上下只有一只肚兜挂在身上,一道视线肆无忌惮的扫着她的身子。 玉翩跹啊呀一声,害羞的堵住宫华的眼睛,声音都快哭了,“你快别再看我了!” 腰身一热,宫华拎着她的腰慢慢地将她提起,眼睛虽然被堵住了,她还是被安稳的放进了浴桶里。 水里飘着红色的花瓣,玉翩跹碰到水紧忙钻了进去,脖颈一松,宫华眼疾手快的趁着这功夫,如剥虾仔一样将她剥得精光。 玉翩跹整个人都钻进了水里,只留下一个小脑袋浮在上面。 宫华站在外面,伸手慢慢地解开自己的衣服,玉翩跹抬头一看,三魂七魄都吓没了,他、他不会是要下来和她一起洗鸳鸯浴吧!? 喉间梗出一口老血,她哗的站起身子指着外面道,“你快出去,我是不会和你一起洗的,你要是着急就把衣服给我,我让你先洗。” 这回轮到宫华傻眼了,瞪大了眼睛没了刚刚狠辣,有丝楞小伙的感觉,他目光定格在玉翩跹身子的一处。 火辣辣的视线看的她头冒青烟,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瞬间坐下了身子,几滴水刚好渐在了宫华的头上。 她转过身,不看他。 良久,宫华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盖过了刚刚的愧疚之感,他拿起旁边的巾布,缓声道,“我不洗,外面的衣服脏了,我怕蹭你身上,转过身来,我给你洗。” 玉翩跹被他看的精光,饶是宫华现在能说出花来,也不愿意回头。 “你想不想知道为何伽耶音总是做这些奇怪的事情?” 宫华就是宫华,对某女不是一般的了解,他一句话成功的勾起了她心底的小算盘。 “你、要不要说!” 看着墙面,玉翩跹嘟着小嘴,她当然想知道,不过,她又不傻,才不要上他的当。 “我当然想说,不过,你不转过来,我怎么说。” 宫华的声音此刻带着一丝丝的诱惑。 “你不说那就不要说了!” “既然你这么讨厌我,不喜我说他的不是,那我就不说了吧!”好听的声音本来就能迷人心智,更何况宫华这哀怨的语调,简直能将她的心勾的跳出胸口。 玉翩跹泄了气,虽然知道这是宫华逗弄她的话,可她就是忍不住的心软,不想他有一丝丝的误会,须臾,她抱着胸口慢慢转过身。 水流的声音传进耳朵里,丝丝暧昧。 红色趁着她面上的妖娆,如雪的肌肤,宫华忍不住的错开了眼睛,再看下去,他真的保不准做些什么了。 玉翩跹抬起头就见他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顿时柳眉倒竖,“宫华,你够了,不是想看我吗?想莫我吗?现在回头是几个意思?” 宫华,“……” “怎么,看够了,摸够了?就嫌弃了?”玉翩跹咄咄逼人起来绝对不是吃醋了,宫华额头滑下几条黑线,话说他好像还没怎么看怎么吃呢吧!何来够了之说? 为了避免以后她又找理由怼他,宫华转过身子,邪笑不已,仙人一样的面容由着这一笑,平添了几许痞子的神情,看的玉翩跹忍不住退缩。 宫华前倾身子,趴在浴桶的边缘上,热水蒸出的白雾为他加了几许梦幻的感觉。 “快过来让我看看啊!” 玉翩跹被他挑逗的直接狗跳墙,撩起一碰水浇到了他的脸上,“哈哈……” 看着蒙头湿的人,玉翩跹笑的好不开心,宫华隐忍的伸出手,将滑溜溜的抓紧手里,上下其手。 主院里,徘徊着女子的惊叫声。 这一个澡洗了好久,等玉翩跹出来后,整个人都快虚脱了,她躺在床上,忽然想起刚刚的话题,揪住宫华的手,“你还没说伽耶音为何总是做那些古怪的事情呢!” 不说别的,就单说今天晚上,他支走宫华抓走她,若是一般的匪类,将她抓走不杀也得用来威胁宫华啊。 可他呢,虽说在他身边她不是挨揍就是挨揍,还被下了毒药,但经过这次,她隐隐的能感觉出,伽耶音并不是真的想把她怎么样。 是、她身体里现在的毒药该怎么解还不知道,可、他做的事情,真的非常人所能干出来。 天都快凉了,宫华换了一件衣服白的如雪,身上撒发着一股淡淡的专属于他自己的味道。 令人安心的味道。 天气的变化导致外面已经没有了外面的虫鸣声,替代的是夜间怎么也吹不完的风声,凌冽的,光是听着,就能给你的耳朵带来一阵凉意。 屋内很温暖,前几日宫华便命人放进来了几个火盆,还预备了汤婆子留着暖手。 烛火摇晃,宫华个子高,都不用抬高手就将帷帐放了下来,高大的身子一过来就挡住很多的光,玉翩跹自然而然而然的往床里蹭去,懒懒的模样和虫子有的一比,宫华掀开被子进去。 抓住‘大虫子’抱紧怀里,先啃了一口,玉翩跹翻起大眼睛瞪了他一眼,隔着衣服咬了一口他胸前的小凸起,直到听到了头顶传来的吸气声她才松口,宫华惩罚的拍了拍她的小屁股。 “以后不许在咬!”他警告道。 “哼!” “你要是在咬我一次,你咬我哪我就咬你哪儿,如果在不听,你咬我上面我就咬你下面。” 玉翩跹,“……”自七窍中各喷出一杆子火,听宫华的语气绝对不是开玩笑的,她害怕的夹紧腿,警惕的点了点头。 “你快说!” 宫华得逞的笑了笑,要说起伽耶音,笑容缓缓收起,他下巴搁在玉翩跹的脑瓜顶上,慢慢说起,“伽耶音是西域的三皇子,一个舞妓和西域王生下的,他母亲虽然长得艳压群芳,但她生性懦弱,总是被王宫里别的妃子欺负,他从小长得就像女孩子,更是被宫里的人耻笑,欺负!” 玉翩跹以前从未想过,伽耶音的身世这么可怜,她哦了一声。 听宫华继续说,“被欺负还好,他也慢慢的习惯了,可是,她母后却很快的逝世了,留下他一个人,西域王好色,她母亲在世时就已经失宠了,连带着他活的也不好,可真当他母亲死了之后,他就连唯一的温暖都没有了。” “那他现在活着,是不是,后来王上注意到他了!而且武功还那么好。” 玉翩跹按照自己天真的想法勾画着故事的走向,宫华笑笑,“是被注意了,但是…在他被西域王重用之前,发生了一件他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事情。” “什么事情?” “西域王一共有三字一女,大皇子伽耶這是最不为人道的,从一出生,就不生活在西域,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从此可见,西域王以后便会传给他。” 玉翩跹能感受,再说道那个大皇子伽耶這时,宫华的语气很慎重,这个人的存在只怕对他的影响不小。 “二皇子,伽耶鸿生性残暴,四肢发达,智力有余,从小便垂涎伽耶音的美色,而等到伽耶音的母亲死后,他便…强暴了伽耶音!” “什么?!”玉翩跹倒吸一口了凉气,有些不敢相信,那魔鬼,竟然被他的哥哥给…她此时的心情是非常复杂的。 “而唯一的公主,伽耶婼现在在皇宫里,成为了宠妃。” 玉翩跹是久久不能从那个令人瞠目结舌的消息中回过神来,伽耶音,他竟然被,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可、这和他总是做这些古怪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过了很久,玉翩跹还是没弄明白这个,他的童年,和抓她放她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后面的事情了,伽耶音在几个月之后亲手噬兄,西域的国师燕玄天早就注意到了他,而在她母亲死之前,他就找过西域王想让他将伽耶音跟他学那些巫蛊之法。 可伽耶音的母亲深知其中恐怖之处,死也不肯让西域王带伽耶音走,西域王虽然不喜欢她母亲了,可往日的情分还在,等到出了伽耶鸿的事情之后,伽耶音杀了他之后,自己亲自找了燕玄天,成为了他座下的弟子。 所以,他现在武功这么高,前几年,他隐身来到了云城,开了流芳倌,身份藏得很隐秘,就在你下山前,他就经常做一些类似于很奇怪的事情。 一方面,他想在云城搞破坏,另一方面,他又不会真的下手,直到很久之后,我猜想,有可能是因为,他心里真正痛恨的是西域的人。搞破坏是为了唬住西域那边,可如果真的听话了,他又不甘心。 以前我且对他的做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她竟然动到了你的身上,以后这云城,他也不必再待下去了。” 空气一阵静谧,玉翩跹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伽耶音,这变态的性子,果然是不大风刮来的。 真的是变态的性子才铸就了他的今天。 “你今天的妆是怎么回事?”宫华突然问道。 玉翩跹打了一个哈欠,添了几分困意,眼泪把茶的,眉宇间有些红,带着无辜可怜的感觉,看的宫华心就是软,每次见她心尖都会颤抖。 他伸出手帮她揉着肩膀,“嗯?” 玉翩跹肩膀一松,宫华的力气虽说不小,给她揉肩时力气把握的可谓是完美,她舒服的哼唧了一声,略带着愤怒的道,“还能怎么回事,伽耶音让我给他唱歌,我唱了还不满意,非得画着妆唱。” “呵!~他到是又犯病了!” 玉翩跹咽了一口唾沫,要是让伽耶音知道宫华在背后把他当做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不知他会不会吐血。 有时候,宫华在她面前总是千依百顺柔柔的,时不时的悔恨毒蛇,而面对其他人时,无情的堪比阎王爷,看看被打进冷宫的皇后,再看看杜若笙,他姨母的嫡女,说杀就杀了,在看看杜家。 …… 宫华揉的越来越慢,玉翩跹的思维一空,慢慢地睡了过去。 宫华揽着她躺平,将人揽进怀里,他看着昏黄的烛光,久久睡不着觉,如果没有这世间纷扰该有多好,我和你的路前的荆棘能少一些该有多好… 尾部的那一声叹息太重。 * 天空微微泛白,三寸日光透过窗照进窗子。 玉翩跹起来时身边的位置早就已经凉了,她光着脚踩着地走到床前,灰蒙蒙的天空一缕缕金灿的阳光照进来,她伸出手感受着这光芒,一抹温暖慢慢地爬进她的心里。 流芳倌自从那日就被查封了,这几日,再也没有见过妙音的踪迹,但那日他说的话,随着这时间一点点的划过,却越加的清晰了起来。 海棠两个字,时不时的就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那画像上的人,一天比一天的记忆深刻。 而她也试过宫华的态度,在提起海棠时,他不是小小就是摸摸她的头让她不要多想,和她没有多大的关系。 可是…她前几日借着出去玩的由子找了张晋,问了张晋当年的关于海棠的事。 四大贵妃之一的筠贵妃膝下有两子,一位是有望继承大统的大皇子,一位是二皇子。 大皇子九岁那年,突然暴毙,查实为中毒,事出诡异,竟查不出凶手,时隔三年,二皇子九岁时,以同样的方式死亡。 当时海棠坊主名声正是鼎盛时期,她舞姿倾城,就连皇上都为她倾倒,二皇子死后,她身边的丫鬟嫣红指证,那毒,正是海棠坊主下的。 而且还在海棠坊主的屋子里翻出了毒药——千日 千日归一,一日毙命,属于毒药之顶,就连传说中的闻人一族也不一定能解得开。 皇帝当时痛心疾首,群臣皆呈奏折启奏严惩不贷,后:海棠坊主被关押进大理寺等待问斩。 出乎意料的是,问斩的前一天,海棠坊主从牢里不翼而飞,上一任大理寺卿被革职查办,这才有了张晋父亲上任的机会。 宫里的唵噆事儿多的数不胜数,虽然是十几年前的大案,对于案情当年却有两派分拨,一方说此事是海棠居心叵测,下此毒手。 另一方则说,这将会是千年奇冤,海棠生性善良,很有可能是被人陷害,杀人动机不成立,此事,被搁置了十多年,现在民间街巷有老人若是谈起,依旧会叹惋的摇头,称这是十年冤案。 冥冥之中,玉翩跹心中忍不住的就会猜想,她会不会和海棠真的有那么千丝万缕的关系。 十几年前,她从牢里逃走,算算日子,经年之后,她与海棠坊主的样貌却是这般相像。 那日伽耶音说,海棠坊主在外面生了一个孩子。 她慢慢摸上自己脸,恰巧,太阳被灰云遮住,阳光散去,玉翩跹摸上自己微凉的脸,这张脸,做不得假,那日皇后看见她都快失控了。 海棠长得定是和她十分的相像,皇后会有那种反应是有理由的,按照张晋的说法,当年云皇思慕海棠坊主,女人争风吃醋本就正常。 这几日宫华总是早出晚归的,她出门的时候玄灵总是跟着,但,对于这件事,她必须自己找途径了解。 等宫华,他一直都在逃避这个话题,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一直以来对她十分千依百顺的人,有事情在瞒着她。 她看着突破层层灰云蹦炸出来的阳光,师父,徒儿还记你曾经说过,把心胸打开,不去看别人,就看自己。 可从下山以来,她伸出手,认真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纹路,看自己,她却感觉,从下山之后,她的眼前只有宫华。 前方的路,她走的是他铺好的路,平坦的像是总也不会摔跤,不知一次迷茫过,为何她总是找不到该干的事情,如今,一个个问题抛到了她的身边。 现在,她前方的路,宫华不愿意在继续给她指引了,可是,那是一条她必须探索的路。 如此,掌心收和,宫华、此次,我便自己走,总有一种感觉,如果她不亲自去寻找,此生都无法知道结果。 * 吃过午饭,玉翩跹如往常一样,去找宫雪玩,出门前,她回头看着玄灵,悄悄地勾起收手,玄灵心惊胆颤的凑近了。 玉翩跹眼睛里划过一丝皎捷笑意,将手伏在她的耳边小声道,“玄灵,今日我和宫雪我们两个女人,要讨论一下女儿家的事,你且不要跟着,晚饭时候我就回来。” 玄灵目送深深伤害了她幼小心灵的人离开,她捂着胸口慢慢转身回了院里,姑娘、说、她不是、一个、女人! 玉翩跹带着轻松的笑意穿过熟悉的路,直接走进院子,宫雪这个武痴,吃过饭都不等休息就在屋子里练起了剑。 老远的看见玉翩跹过来,拿着她送的桃木剑就刺了过去,虽然剑身上刻着的‘狗血’二字她真的受不了。 但毕竟是玉翩跹加工过的,扔了怪可惜。 对于‘狗血’一称,也是玉翩跹一时兴起,当时她们还没那么好,想起她嚣张的剑名‘傲雪’,她灵机一动,既然这剑是她用黑狗血加持过书法的,不如叫她狗血好了! 当时她们活的自由自在的,她那是貌似没有一点心事,和宫华虽然没有坦白心境。 暧昧的日子更加的令人难忘。 她一脚踢开宫雪的剑,抓住她的衣领就将宫雪撩到了。 “喂,我今天有点事,咱们进屋说。” 宫雪刚要暴走,被她一个难得正经的脸给堵了回来,两人贼兮兮的进了屋子,宫雪也好奇,到底什么事能让她这么紧张。 进了屋子,玉翩跹皱起眉头,握着宫雪的手,用十分庄重的语气道,“宫雪,我今日单独要出去一下午,你帮我掩护一下午,别让宫华知道。” 宫雪听后在原地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指着她的鼻子颤抖地问道,“你、你要做什么对不起我二哥的事情,不行,我不能容忍你这种荡妇我要去…唔……!” 玉翩跹当机立断的捂住她的嘴点了她的穴道,一口气将话说完,“什么荡妇!我出去是为了给宫华量身做一件衣服,如果事先告诉了他,他知道了,就、就不惊喜了!” 她扭捏的说完,还一脸害羞的看着宫雪,相处了这么久她不敢说十分了解宫雪那也有七八分,就这脑筋比她那桃木剑还直的人,小说几句就能唬住她。 只要表情配合的到位。 她是不会得怀疑的。 宫雪看玉翩跹一心为宫华的模样,鄙夷的眼神慢慢地转为赞赏,还有几分揶揄,玉翩跹害羞的看着她,小声的问道,“那我解开的你穴道,你别跑,我武功很高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宫雪眨了眨眼睛,示意没问题。 清一色的酒楼街里,张晋自从玉翩跹上一次找过他,剩下的每天都会到街巷转圈,因为上次玉翩跹离开时,说她还会出来找他。 大理寺卿位于郊野,张晋怕她跑来跑去,就约了这地方。 每天一大早他就出来闲逛,就几天的时间这条街上的人差不多都快认识他了。 天气是越加的凉了,玉翩跹打扮成宫雪丫鬟的模样偷偷的从平阳王府里溜了出来。 张晋今日没穿他那件青衣,而是一件深紫色的衣衫外面套了一件玄色的大糜,他本就长相俊俏,在经这一打扮,完全一个云城贵公子的模样。 他不知转了多少圈以后,眼尖的发现不远处一个东张西望的小丫鬟,又看了几眼之后就赶忙跑了过去。 那哪里是什么小丫鬟,明明就是玉翩跹。要是有这么水灵的小丫鬟,他早就抱回家了! “玉姑娘!”离老远的他就开始喊道。 丫鬟的衣服能有多厚,玉翩跹被冻的站在原地得得嗖嗖,她以为张晋不会每日都在,原本打算在这看一圈,如果张晋不在的话,她就去大理寺卿那边找他。 这半条街还没走完,就听见了张晋的声音,她本来就冷,也是不想动的,乍闻张晋的声音,她转过头笑的比太阳花还要明媚。 跳起脚在原地伸手招呼着他。 等张晋跑到了跟前,眼眉就皱了起来,二话不说脱了身上的大糜就给她罩上了。 玉翩跹身子一暖,可心知这不对,她出了千叶兰的衣服,从未穿过宫华以外男子的衣服。 偷偷出来本就是理亏的,如今更不能穿别人的衣服了。 张晋不赞同的拉住她的手,微微斥责,“姑娘心性宽广,张晋虽不知姑娘为何做这身打扮,但天气含凉,张晋一届男儿,怎能看姑娘受冻,若是伤了身子,你叫张晋以后如何自处?!” 玉翩跹抽回手,她转过身子没在坚持,她不是傻子,或多或少也感受到了张晋的心意,尤其是在出了宫雪的事情后。 现在本就要麻烦他,他也是一片好心。 张晋见她犹豫,连忙做了一揖,“姑娘,不必介怀,张晋心中是有爱慕之意,但知姑娘心中已有人,若是姑娘信得过张晋的为人,就穿着这衣服。” 话都说道这份上了,玉翩跹要是再矜持就不对了,她转过头挠挠头一笑,“那个,我们快走吧,我是偷偷溜出来的,在大街上也不好说话。” 张晋见她不在坚持,爽朗一笑,指着路就带她离开了。 即上次玉翩跹出来找他,事情发生的比较突然,他知道的也不多,只说是回去在帮她详细的打听一番。 玉翩跹在云城认识的人不多,能得张晋的帮助已经是莫大的不容易了。 人到用时方恨少,此话不假,玉翩跹如今深有体会。 她和张晋也只算是萍水相逢,若不是他对她心生爱慕,相毕也不会这么倾囊相助,她也不会这么相信他。 毕竟,在喜欢这层层面上,总会比旁人多处几分信任,你总是有把握,他喜欢你,所以会尽可能的讨好你。 更何况,张晋为人果敢正直,是一个值得依赖的对象,现在要去哪,玉翩跹也不知道,人越渐越少,她踌躇的张了张口,最后下定决心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与他听。 “张晋…” 一听玉翩跹主动叫他,张晋感觉自己周身的每一根汗毛都在风中颤抖,他一身紫衣荣华,虽说不是他喜欢的颜色,但是,府里的人都说,他穿这身好看,嘴上说的是放弃了,祝她和宫世子幸福,但是,其实他心里挺卑鄙的,想在还未定局之前,把自己的全身心展现的淋漓尽致的完美。 吸引住她的目光,从小到大,他总是被别的公子哥儿嘲笑是穷酸书生,满身酸味。 没有一点男子气概,以后也讨不得女人的欢心,往日他只道是一笑,任其取笑,可直到在镜湖偶遇她之后,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灵动,长相更是无比的美艳勾人。 第一眼,他就知道,这个姑娘,他配不上。 可、做为一个男人,尤其是他这样的男人,从来都没女人动过心的,头一次遇见自己心仪的人,又怎能轻言放弃。 “姑娘可又什么话说?” 玉翩跹真挚的看着他,“张晋,对不起,我在云城除了你,没有信得过的人,如今有了事情就来麻烦你,虽然是有一点点利用你…你……喜欢我的成分,但是,我是真的将你当朋友的,你现在帮我,等以后,你有难了,我也帮你!哦、不是,我不是故意诅咒你,我就是打个比方。” 张晋豁然一笑,听了她的话眉眼都是笑意,心里更是生出蜜一样的甜,他摇摇头,“姑娘莫要这样说,你能利用我,也是对我的好,姑娘的为人张晋心知肚明,自然知道你是打比方的,人生在世难免有难处,姑娘今日能和张晋说出这话,张晋就感激不尽了。” 那日在镜湖,如果第一次说是让他过目难忘的是脸是气质的话,他遗了眼睛的话,第二次,便是彻底颠覆了他对她的认知。 也可以说,是颠覆了他对女子的认知。 大胆,有魄力,不为地位而去谄媚别人,反而去救季离那地位卑微之人。 这样一个姑娘,他是彻底的遗了心。 听说他受伤他是茶不思饭不想,每日去找她。 再知道她和宫世子早就互许了终身之后,他简直是心灰意冷。 只有失去心爱之人时,才能明白的一种痛。 以前多是嘲讽为情所困的诗人,而现在,那些写情的诗赋,早就成了他睡不着觉的慰藉。 听得张晋这么说,玉翩跹是放心了,她微微一笑,看着前面的路好奇的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张晋指着这道说,“这路少有人,姑娘不是怕被人看到,前面有一家茶馆,我们便去那边说,外面冷,别再冻坏了姑娘。” 玉翩跹懂了,嘴角刚刚扬起一个弧度,不远处,就拐出一辆马车对张晋刚刚说的话啪啪的打起了脸,两匹照夜白并行在前,一个黑衣人板着脸坐在车前,敲锣打鼓警告着青楼楚馆的姑娘莫要靠近。 她额头齐齐飞过一拍黑鸦…… ------题外话------ 【题外话】 在有几万字,锁情囚卷便会完结,下一卷名为眉间雪 看似漫长的追文路,其实再有几月就会完结! 评论区实在太安静,不符我逗比的本质! 进入下一卷后,所有的迷惘都会一一解开! ヾ( ̄▽ ̄)Bye~Bye~,明个见喽! 第一百一十四章 第一次生气 妈蛋的,这条路是没有平阳王府的人会看到她,可特么这是直接撞到了她此时最不想见得人呐! 马车越走越近,玉翩跹脑袋冒出一杆凉风!张晋一眼也认出了向这边走来的马车是谁的。 当机立断的,他拉起玉翩跹的手拉起大糜将她包裹,用自己宽大的身子挡住了她的身形。 天色灰蒙蒙的,树叶萧条的落下,照夜白优雅的向前行着,玄翼面无表情的坐在马车前,车子两旁跟着敲锣打鼓的官兵。 他们尽可能的站的不起眼的地方,就在马车和他们擦身而过时,玉翩跹头顶上汗湿都能滴下来水了。 这条街不算长,马车很快的就消失了,不知过了多久,玉翩跹推开张晋跑出去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 “玉姑娘,看着方向,世子是要回府的,那你…?”张晋很想问她,那你要不要快点回去。 大糜被风吹的鼓起来,玉翩跹的小身板显得越发的纤细,她攥紧了拳头,回头对张晋到,“三日后,我在找机会出来,我们老地方见。” 张晋点了点头,“姑娘放心,我这几天还会继续帮你打听的,你别担心。” 玉翩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了一声谢,转身就跑了。 完了,宫华今日竟然回府了,若是发现她不在府上一定会怪罪宫雪的。 前面的路口,马车静静的立在原地,玄翼掀开帘子,宫华慢慢地走下车,看着刚刚来的路口。 玄翼看着天色,“世子,我们以前都不常走这条路的,您今日为何要从这里走?” 宫华敛眉,不语。 稍后,一个小身影风一样的跑过来,看起来很慌忙,守在一旁的玄翼一眼就认出了那不是他家姑娘吗? 嘴张开的足足有鸡蛋那么大,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那道身影,先是收到感受一样,玉翩跹抬起头。 荒芜的路口,斯人一袭白衣,长身玉立,眉眼清澈好似清风,他广袖随风而扬,像是要马上羽化而去一样。 墨发飘在空中,深邃的桃花眸看着这边,但她清楚的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很空,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样,他的眼睛对着她,里面却没有她。 玉翩跹本就恐慌的神经又添一层惊恐,宫华!他,大脑一瞬间的就飞升的连渣渣都不剩下了。 脚步慢慢地停在了原地,玉翩跹气喘吁吁的站在原地,一旁的官兵对玉翩跹这张脸并不熟悉,都好奇的看着她。 好半响,宫华毫无感情的下达了一个命令,“玄翼,带着马车,带着他们,离开!” 心知宫华正在气头上,姑娘十有八九就是偷跑出来的,难怪世子要特意绕远路来这边走,走了一会儿还停下不说话,原来是来堵人的。 玄翼不敢拖沓,几乎一刹那的功夫,就带着一群人消失了。 这下好了,整个巷弄没有半个人影,玉翩跹紧张地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宫华站在那也不说话,还是那副看你又不看你的神情。 气氛隔着距离清晰地在蔓延,窒息的感觉越加的强烈,玉翩跹站在原地脑袋如蜗牛一般的转动着,要死了,这回是没话说了,躲了这么久,还特意找宫雪帮忙,骗人。 这回一起死吧! 危机简直就是一触即发,宫华将人支走,明显的就要训她,时间一点点的划过,可宫华却没有一点动静。 这一场拉锯战,玉翩跹的神经绷得挺直,像是下一秒就要绷断了一样。 宫华看似没在看她,实则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尽收眼底,他在她的面前总是刻意的营造出温和的形象,就连惩罚人也会网开一面。 为的,便是不想给她留下一个惧怕的形象。 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任她欺骗,今日若是在听之任之,明日她心里有事也不和他说,出了事,又该怎么办? 玉翩跹脑中绷得一声,弦断了,她最受不住这种干巴巴的气氛了,咽了一口唾沫,她坚定的将目光对准宫华,算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他一个将军王,和他比耐心比吗谋略,她一盘棋都不够下的。 路上扬起尘土,她每走一步就会留下一个脚印,下一瞬,风在扬,她走过的痕迹慢慢地又被抹去。 这几步走的很漫长,到了宫华的身边都快有半柱香的时间了。 她呼了几口气,“宫华,我…” 宫华低头看她,等着她的下文,玉翩跹感受他的视线,额头冒出了几滴汗,“我是出来玩的。” 她还是不要把实话告诉他好了,以他的性格,要是知道她去找的张晋,一定会生气的。 一遇见感情,也可以说一遇见宫华,玉翩跹的脑袋真的有些笨,他既然都知道了她偷偷溜出来,自然也会知道她出来干嘛的,骗他还不如告诉他实话,也免得他生气。 可,这些事玉翩跹直到后来才想起来。 周围的气温又凉了几分,宫华看着她,冷冷的笑了一下,“玩?!玉翩跹,你把我当傻子耍是不是?” 玉翩跹晃了晃头,看着宫华突然含怒的表情害怕的往后退,一步没走过去,一道紧迫逼人的气息一瞬间袭来,玉翩跹腰身一紧。 一阵天旋地转,背就抵在了冰凉的石墙上,宫华帖在她的身前,拖着她的身子将她的视线贴的和他一边齐。 “我在问你话!”他突然如疯了一般的喊她。 玉翩跹害怕的咽了一口唾沫,小手慢慢抓紧了他的衣服,宫华掐着她腰的手像是要将她的腰身给掐断一样。 “我没有要把你当傻子耍…”她的声音小的好像蚊呐。 宫华嗤笑一声,“没有、那你为何偷偷去和张晋见面我问你话还要撒谎?!” “我那不是怕你生气吗!” 玉翩跹心里有些委屈,她慢慢底下了头。 宫华看着她一时也不说话了。 但从他的气息上可以看出来,他还在生气。 而且是越来越严重的那种。 玉翩跹嘟着嘴,须臾,小手慢慢环上宫华的脖子,小鸡啄米一样的亲了亲他,宫华面色毫无缓和。 她不气馁,张开檀口,闭上眼睛认真的吻着他,暧昧的声音从两人的唇间传出来。 饶是玉翩跹怎么亲宫华就是没反应,她却像是不知羞一样,越加的投入,小细腿慢慢地盘在了宫华的腰上。 手还慢慢地伸进了宫华的衣服里作乱。 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了,不管怎么说,她不想看宫华生气的模样,看来他是知道她出来干嘛的了。 说在多也没有用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对他撒娇。 须臾,她感受到了宫华冷冰冰的脸有了一丝动容,她越发的卖力了,手不断地挪动,突然,裙下一动。 她紧张的抓紧了宫华的手…… * 玉翩跹是被宫华抱回去的,宫华寒着脸,进了院子就罚了玄灵去到地,他看着睡得不醒人世的人,脸色丝毫不缓。 给玉翩跹盖好了被子,宫华去了书房,打开笔墨在上面书写几句话。 “玄风。” “属下在。” “将这个交于五皇子。” “是。” 玄风走后,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了一会儿,后站起了身子,透着书房的窗口看着以前玉翩跹总爱趴着的廊下。 枯荷满池,他却担心它们枯萎的速度太慢,伸出指节分明的的掌到窗外,宫华空手抓了抓,看向天际,这雪,到底什么时候才会下呢? 晚间,玉翩跹起身,迷蒙的看着熟悉的屋内,额……下午的事情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她竟然,在宫华的怀里睡着了? 环顾了一圈,在没看见那熟悉的身影时,玉翩跹颠颠的跑出了屋子,外面黑沉沉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她有些害怕的喊了一声,“玄灵?玄灵?” “姑娘,我在这呢!” 玉翩跹小跑过去,看着玄灵脸憋的比平时大了好几圈的样子吓了一小跳,她看了几眼,好奇的问道,“玄灵,你是在这干啥呢?!练的什么功夫?” 玄灵眼珠子往外冒着,“姑娘,这还不是托了你的福,世子罚我在这倒立,明天早上才能下去!” 这话说的玉翩跹就愣了,“你的意思不会是说,因为我今天偷偷溜出去,所以你才被罚得?” 玄灵费劲扒拉的点了点头,“姑娘英明!” 玉翩跹抽抽嘴角,她英明、她英明能半路就被宫华逮住吗?她英明、她英明她现在还能倒立在这吗? 好笑! “玄灵,你快下来吧!别再把自己搞傻了!” 玄灵笑笑,目视着玉翩跹,“姑娘莫要和世子求情,你是不知道,世子对您可以一忍再忍,对我们不会的,虽然这次是受罚了,但姑娘有所不知,我被罚在这,也是脱了姑娘平时多为照顾玄灵的福,如若不然,今日我可要去找茯苓和当归了!世子的脾气是,如果有人求情,会加倍重罚我的。” 玉翩跹一听这话就瞪眼了,“玄灵,对不起。” “我才想起来,我好像自从宫里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茯苓和当归她俩人。” “姑娘那日受伤,茯苓当归没有看好姑娘,因此,世子罚她们回狮子岭进行训练去了。” 说是训练,玉翩跹却深深地感到一股魔鬼的气息,她蹲在身子,拄着下巴,修长的脖颈上布满了红痕,看的玄灵整个人顿时就不好了。 “玄灵,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玄灵不以为然的笑笑,“姑娘说的哪里的话,这哪里是受罚?对玄灵来说就算是练功它都是轻的,外面风大,姑娘快进屋吧,我刚刚已经吩咐了暗卫给你做饭了,一会儿就能吃了。” 玉翩跹穿的少身上虽然冷,但身体却是暖暖的,玄灵对她真的很好,“对了,宫华和另外那三人去哪里了?” 提起这个玄灵的面色就认真了起来,“姑娘,您今日最好不要随便出去,现在云城的形势复杂,宫里更是混乱,您和世子的事情有心之人肯定注意着呢,世子今日其实不是生你和张晋的气,多半的,凭我看,该是怕你被有心人抓去受伤。” 玉翩跹听着,点了点头,“我知道的,以后、不会再出去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难免有些心虚,因为她还约了张晋,三天以后要出去见他。 玄灵欣慰一笑,“那我就放心了,世子这个人虽然薄情,可是,这么长时间看来,玄灵真心的觉得,世子好像把他对别人所欠缺的所有感情全都倾覆在姑娘的身上了。” 玉翩跹被玄灵说的一笑,那种差别待遇她自然知道了。 “你放心吧,等宫华回来我就会给你求情的,还有,有我出马,他一定不会重罚你的。” 堂内掌起了灯,玉翩跹回了屋子里抱出一件衣服给玄灵盖上之后就回去坐在饭桌前等宫华回来。 桌子前的菜慢慢地变凉了,她有了几分困觉,肚子饿的咕咕响,死宫华去哪了,按照以往的时间应该早就回来了,今天怎么还没人影呢? 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她拿着筷子敲着碗,不一会儿,门口微有动静,她抬头一看,玄风的身影慢慢清晰。 宫华回来了,她兴奋地跑出去看了一圈,也没见到宫华的身影。 “玄风,宫华呢?没和你一起回来?” 玄风面上有丝为难,吞吞吐吐的看着她说道,“姑娘…那个,今日世子进宫去见五皇子…恰巧的是,那个、清平公主说是想她皇姑母了,便要来咱们府上待几日,顺路就和世子一起回来了,刚刚把世子留在前院吃饭了。” 天黑漆漆的,云层很厚,一个星星都看不到,玉翩跹把这门框子,小脚向前踢了踢,半响才强挤出一抹笑容,“哦!” 玄风看着她回去拿起碗正常的吃了饭,才慢慢的呼了一口气。 起风了,他小跑着到墙根下,看着玄灵还在那受罚呢,身上别扭的盖了一件衣服,他脚步一顿,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做的。 心里对玉翩跹偷跑出去连累了玄灵生出的一丝不满在这一刻慢慢地退下。 “饿不饿?”玄风蹲在身子,把衣服给玄灵遮了遮。 玄灵脸一红,骂道,“臭流氓,你别碰我!” 玄风揉搓了几把脸,垮着脸有些无奈的道,“玄灵你能不能别这么暴躁,有点女人样行不行?” 玄灵被他说的火气蹭蹭的涨,这死玄风,天天就知道揶揄她,一天不逼逼屁眼子好像都刺挠一样! 早晚有一天都得死在他那张嘴上,“我暴不暴力和你有半根鸡毛的关系?!等我明天能动了,看我不把你那张臭嘴缝死!” 她这么骂的目的就是想把玄风气走,虽然很讨厌他,但是他的为人玄灵还是清楚的,在她毫无还手的情况下,他是不会趁人之危的,但是,她是打心眼里不想看到这张脸。 “我没说你暴力,我说的是暴躁!” 玄风苦口婆心的解释道,玄灵喉间一甜,被玄风宛如傻逼一样的脑子气的都快中风了,她强调的好像不是暴力或者暴躁,她现在想的是,这死人能不能离她远点。 事实是,玄风没有。 二人你一嘴我一嘴的谁也不让谁的开启了骂战。 堂里,玉翩跹端着碗机械的吃着,她筷子不停地夹着米饭,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就她自己,想着那个貌美如仙的公主来了,还把宫华留下吃法。 玉翩跹整个人都不好了,味如嚼蜡,肚子很饿,却吃不下东西,没有胃口,这屋子虽然有人,有好多暗卫,隐隐的还能听见玄风和玄灵说话的(吵架)的声音。 她全身却好像被置身在冰窖一样,有一种不明所以的恐慌感,宫华,她今天和他道歉,他虽然有回应,脸色还是很不好。 他会不会,真的以后生气了再也不喜欢她了,玉翩跹鼻头有些发酸,赌气的扒了几口饭。 一定是这样的,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回来连看她的时间都没有。 * 前院,饭桌上好不热闹,三老爷亲自为宫华到了一杯酒,云情坐在云平幽的身边给她夹菜,宫明诗做在云平幽的另一边,而宫明途则坐在宫华的身边,虎头虎脑的,崇拜的看着宫华。 云平幽今日打扮得很精致,一身白色锦服,穿的没有宫中那么华丽,她长得本就是国色天香,打扮得贵气气势逼人,如今小家碧玉一些则多了几分温婉,举手投足都吸引着别人的目光。 “世子哥哥,我敬你一杯。” 宫明途小小年纪,身上也有一种豪气,他举起杯子,里面有一些酒,站在椅子上敬起了宫华。 三老爷的院子很是奢华,就这吃饭的桌子都是上的木器,雕花和帘幕,用的也是名布料,见自家的小儿子有如此胆识,宫随骄傲的笑了笑,还给宫明途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干的很好。 云情一直是听惧怕宫华的,她则是担忧的看着,生怕宫华一个不开心将她的宝贝儿子怎么样。 宫华本来寒着的脸微微缓和,他慢慢拿起酒杯和他示意了一下一饮而尽,广袖如云一样的飘了一下,他清隽的好像一个仙人,云平幽是第一次和他如此近距离的相处,眼睛紧紧地跟随着他,不肯放过每一个可以观察的细节。 他举起酒杯时,骨节分明的好似白玉一样的手,有力的腕,修长的脖颈,还有吞下酒时性感滑动的喉咙,每一样都在吸引和刺激着云平幽的眼睛。 宫明途小脑袋一昂,一杯酒下了肚,不一会儿,眼睛前面飞起了一圈小鸟,懵懵的,大头朝下就栽了下去。 半路被一只修长的手轻轻一扯,掉在了半空中,他七八岁的年纪,身量长得很足,就是宫随两只手抱他也会废一些力气的。 宫华轻轻松松的一只手就将他接住了,而且面色轻松,好像拖着一片羽毛一样。 这一力量感也让云平幽为此倾倒,她在心里已经幻想出了她以后要是和宫华有了孩子,他会不会这么轻易地就将宝宝单手举高。 想着,美如玉的脸慢慢的红了。 看的宫随眼睛都直了,云情只顾着抱起宫明途了,刚好没看见。 宫华眼神宽广,一顿饭吃的,他只夹了几口菜,索然无味,视线的余光不经意就会溜到主院的方向去。 手下的酒一杯一杯的喝了不少。 酒过三巡,宫华看着云平幽突然叫了她一声,云平幽快速的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放下筷子,眼中含羞的看着他,“世子…” 宫华倒了一杯酒,举起来,示意她,云情和宫明诗对视了一眼,暧昧的笑了。 云平幽身前的酒都没怎么喝,为的是在宫华的面前留下好印象,可现在是宫华叫她啊,她柔柔的举起酒杯,两人对视一眼,将杯中酒饮尽。 宫华放下杯子,淡然一笑,“宫华有一事要求公主殿下。” 云平幽惊讶的看着他,后笑笑,“世子但说无妨,我定会帮忙的。” 宫华看着酒杯荡出的花纹,慢慢开口,“跹儿过几天会进宫陪太后娘娘待几天,届时希望在宫里,如果出事,公主殿下能帮衬着点。” 饶是云平幽的气度再好也是绷不住脸色的,就连云情和宫明诗的脸上都有些火辣辣的,云平幽对他的心思,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原以为,是宫华终于注意到她的好了,谁能知道,宫华突然对她主动,竟是因为另一个女人。 这种事,换做别的女子的身上,也是极为难堪的,更何况云平幽还是公主之身! 她脸色微变,手紧紧地抓住了筷子,紧得手腕都在颤抖,宫华见她不语又问了一遍。 “公主可否能帮这个忙?” 良久,云平幽才咬牙慢慢地回了一句话,“既然是世子所求,自然没问题,到了宫里,我定会帮着。” 宫华听到了想听的答案,应付的笑了笑,起身告辞了。 玄翼二人见他出来就跟着离开了,云平幽目送他走后,突然一挥手将桌子前的饭菜全都挥到了地上,她捂着头痛苦的喊着,吓得周围的人都不敢说话。 她看着地上凌乱的场面,眼睛里翻滚出一抹狠毒,玉翩跹,又是你,狐狸精,总有一天,这羞辱我、云平幽、会千倍万倍的还给你的。 宫华回去的路上脚步很快,也不知道她吃饭了没,往日总是等在院子里的小身影几日只剩下幻觉。 玄灵和玄风还在有一句每一句的怼着,见宫华回来了,他们识相的暂时闭上了嘴。 廊下点着灯,宫华去吃饭的地方找了一遍,没见到人影,他快步出去,朝着主卧的方向走去,行走时,后面的衣袍都飘起来了。 主卧没掌灯,他轻轻推开门,也没人,廊下书房也没有,他三步并做两步,大步流星的走到院子。 “玄灵。玄风!” 用眼神对杀了一晚上的人,被点名小心肝狠狠一颤,玄灵迅速的下了墙角,脚步有些晃荡,不过不影响她的速度到的比玄风还早呢。 “世子。” “你们姑娘呢?” 宫华冷冷的问道,眼神中都有些杀气了。 玄灵和玄风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见了一个神情,那就是糟糕了。 姑娘,他们刚刚只顾着吵架了,听世子这么问,肯定不在,那人丢了? 想清楚之后吓得二人突然跪在地上,沉默道,“世子,我们不知道…” 玄翼一看不好,赶紧对暗处找了找隐卫。 隐卫肯定知道,要是以往,世子肯定不会忽略的,看样子,姑娘在他的心里分量真的很足。 “世子,姑娘屋后面的梅林了。” 宫华听罢微微喘了一口气,他一甩广袖,阔步像后院走去,主院的后面有一片很大的梅花林,宫华也是独爱这开在雪里的花。 可玉翩跹平日里很少过来,她貌似更喜欢前面的荷花塘,穿过小路,他在尽头望见了一个白色的小身影坐在石桌上,脚踩着玉石凳,不知道想的什么,看起来很是认真。 宫华慢慢走过去,还没到梅花绽放的时节,现在还是略显单调。 玉翩跹脸色很颓废,她拄着小下巴,盯着眼前的一角,眼睛直勾勾的,就连宫华走到她的身边都没反应。 月亮慢慢地升起来了,宫华没怎么吃饭,反而吃了不少酒,玉翩跹没发现他,他就兀自的站在一旁,顺着她的视线看着梅树下一块小石头旁边的蚂蚁慢慢地搬家。 这么黑,蚂蚁那么小,不说假话,也就只有他二人能看见了,毕竟视力这种东西,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那么通透。 杜若笙生前自以为自己看人很准,玉翩跹其实也不比她差,而且单凭看东西的远近来说,十个她也敌不过一个玉翩跹。 玉翩跹在山里孤独惯了,平日里没事就看着蚂蚁搬家,她今天心情很不好,就找了这没人的后院想着舒缓一下自己糟糕的心情,可谁知道呢,竟然在这石凳旁边看见了这一幕。 小小的蚂蚁驮着比它身子大出好几倍的东西慢慢的移动着,为了生存,它们突破了极限,玉翩跹看的很入迷。 宫华脸颊微醺,现出了一点红色,梅林中有风穿透枝子吹过来,在这里看月亮,就连月亮都有些清冷。 玉翩跹一个姿势保持久了有些累,她想换一个,抻抻胳膊,她视线一动,就见旁边多出了一个黑影。 吓得她还以为是什么,这么悄无声息的,“鬼啊!” 她跳起来就往一遍倒去,宫华眼疾手快的一手支柱石桌,另一手揽住她的腰身,喉咙突然刺痒,他忍不住的咳嗦了几声。 就在她要倒下的时候就看清了身边的人,宫华咳完,很是疑惑得问她,“我长得真的很像鬼吗?” 在仙云山第一次见面她就被他吓哭了,一个劲的喊着鬼呀鬼呀的,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宫华有时真的挺怀疑的,要是他真的有心吓她,她会不会直接就被吓死了。 玉翩跹被他问的一愣,傻傻的回道,“我没看清是什么,就以为是鬼呢!” 宫华无奈的笑笑说她,“你说你,天天摆弄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竟然害怕这个!” 玉翩跹低下头,听完宫华的话也不想笑,只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敏感如宫华,自然听出了她话里的失落之意,还以为是因为中午生气的原因,他大手一缩,就将她的身子扯了回来,稳稳的坐在了石桌上。 梅花的枝子枝桠凌乱,有些都戳到两人身上了,这石桌安排的很是隐秘,位置也是宫华选的,平时这里外人是不能入的,宫华就是为了图清净才将石桌摆在了这里。 他伸出带着白玉扳指的手,轻轻托起她失落底下的小脑袋,手温柔的将她前面凌乱的发勾到了后面。 “你下次出门,一定要告诉知道了吗?” 玉翩跹见他脸色微红,能闻到很明显的酒味儿,他…还陪那个公主喝酒了是吗? 想到这,宫华揽着她腰间的和停留在她脸上的手好像长刺了一样,摸得她全身不自在,她不动声色的将他的手拿开,长腿一迈跳了地。 “我知道了,那个,我困了,我先回去睡觉了。” 玉翩跹个子不是很高,站直了也就到宫华的胸口位置,一身白衣的她看起来格外的娇小,小小的身影慢慢地踏着月辉铺就的鹅卵石慢慢地走了出去,眼看着就要消失在梅树林中,宫华手比脑子先动。 几步就拉住了她的胳膊,二话不说将人又拽回了石凳的旁边。 “你怎么了,平时睡觉根本没这么早,还在为我今天中午没理你生气吗?”宫华皱着眉头问她,语气有些微微的着急。 玉翩跹怎么可能为那件事,本来就是她不顾适宜的出去了,还为此牵连了那么多人,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说白了,她其实也没生他的气,可心里就是迈不过那个弯。 总是想着,宫华去陪那个公主吃饭了。 还喝了酒,不知道有没有亲那个公主,类似的想法不断地徘徊在她的脑海里。 她脸色越发的苍白,看的宫华还以为她哪里疼了,声音紧张地不行,手掐着玉翩跹的肩膀身子往下,他视线与她平齐,“是不是哪里难受了?” 月亮穿过云层在大地上投下一层月辉,玉翩跹慢慢地挪下宫华的手,“我没有生气,也没有难受,就是不想理你。” 说完,她咬着唇瓣还想走,宫华哪里肯让她这么不明不白的离开,大手一捞将人捞进怀里,看着如此表情的玉翩跹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你心里若是有什么不痛快就和我直说,如果一直这样,解释不清,你心里难受,我也不好受。” 他越是这样纠缠玉翩跹心里就更难受,她挣脱开宫华的怀抱,只问道,“直说什么?!解释什么?!你心里不是有那个公主殿下了吗?心里不是已经讨厌我不想和我说话了嘛?晚上不是也陪她吃饭了吗?还喝酒了,还亲亲了!我都已经成全你们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娘的,你还想让姐把心肝肺掏出来给你当下酒菜吗?” 吼完最后一句,玉翩跹小胸脯颤颤巍巍的,好比重新打通了任督二脉,好家伙,憋了一晚上了,她终于吼出来了! 这一句句话让她说的,好似杜鹃啼血,生生皆厉,听得宫华红着小脸蛋傻愣在了原地! 玉翩跹看他‘心虚’的表情,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她扭头在一次的试图要远离这个是非之人。 宫华见她又要走,手自动的将人拽住,玉翩跹对他又踢又打的,他毫无反应,好一会儿,他略带懵逼的问她。 “我什么时候喜欢那个公主,还把她放心里,吃饭我承认,喝酒我也承认,但是,我什么时候和她亲亲了?” 玉翩跹抬起手就给了他一杵子,愤怒的看着他,“没亲她,那你喝什么酒,你和我亲完我都没见你喝酒!” 宫华额间滑下几条黑线,完全不懂她的烧脑的理论,“我是因为有事情才答应在那吃饭的。” 玉翩跹还是不信,环住小肩膀,老神在在的生自个儿的气,腮帮子鼓得好像蛤蟆,“有事情,我才不信,你这么厉害,能有什么事情求那个孔雀女!” 宫华见她这样不怒反笑,伸出手指勾勾她的鼻子,“吃醋啦?” 他不是第一次用这种欠扁的语气说话,对别人也许开天辟地也不会有一回,对玉翩跹可不是这样,什么坏事损事他宫华那样都不落下。 她联想以往,宫华不是拿话磕的她,要不然就是挠她痒痒,最过分的两件事就是在她睡觉的时候扒她眼睛,早上不让她吃肉。 按照玉翩跹现在记忆外加心里层面,已经不能正常的来分析她到底是吃醋了还是在乎吃肉的问题。 但是,这两件事的始作俑者却是宫华一个人。 今日她这火,是不好消的了。 “别转移话题,姐告诉你,我在山里对仙云的那个死老头,可是不会走路我就会了这招,吃醋,我没事吃你个大头鬼的醋!” 宫华下意识的过滤掉她话语中出现的脏话,一一记在了心里,“那你为何生气!?” 玉翩跹咪咪眼睛,“喝酒我不管,你看看你是和谁喝的?” 宫华有些憋不住的笑,说来说去不还是在意云平幽嘛,“你看着我,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玉翩跹别扭的转过头看他。 “你不是特别想插手海棠的事情吗?现在可以了,以后你也不用去找张晋,你若贸然找他,还会打草惊蛇,当年的事情有关人员几乎都被封口了,不管是谁对谁错,现在想翻案,是比登天还难,而且其中牵扯甚广,我今日进宫帮你谋了一个机会,五皇子亲母出身卑微,他母亲在他海棠出事后不久就病死了,太后娘娘见他可怜就收到了身边。 此次,过几天太后娘娘会宣你进宫待几天,我会派人保护你,这几天我不是没查过,但却是毫无头绪,这里面危险是不用说的了,可你一心要查,我也没办法。” 玉翩跹听他说的,手慢慢地攀上了他的腰封,原来是这样,他这几天一直都在查,还害怕她受伤,所以,现在是在找人帮她吗?说来说去,宫华,她只是怕她受伤。 “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 宫华慢慢地搂住她的腰,“那你还生气吗?” 第一百一十五章 所谓偷情 这也算是两人之间头一次发生这么大的矛盾了,宫华也是第一次见她真正生气的模样,所谓凡事都有第一次,为了以后的生活,他一定得摸清了,他家玉面团子生气时有没有什么不良好的习惯。 玉翩跹撅着嘴,她为什么生气,“你难道一点都猜不到嘛?” “我以后少喝酒。” 玉翩跹刚要摇头,突然就想起来了,这和云平幽好像没有关系吧。 “别动我,这和你陪云平幽吃饭有什么关系?” 宫华看着她,“宫里面皇后现在虽说是被打进了冷宫,但她的哥哥是当朝丞相上官云鹤,皇上为了持平朝政,便将朝中大小事务,几乎是平分与我们,为免你进宫遭皇后和云平幽的欺负,我今日去见云平幽,便是让她保证你的安全。你的安全,我必须做足了准备,虽然不屑于和她说话,但是,这样一来,也可以让她私心。” 玉翩跹认同的点了点头,的确,那女人上次在宫宴上,她只不过叫了一句宫华她就炸毛了。 要是她在多说几句,她不得疯啊。 让她死心就对了。 “这回没有疑问了?” 玉翩跹心里一松,压在她心底的大石头终于挪开了,她抱着宫华的腰身,将头慢慢地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细颈上的红痕早就引起了宫华的注意,喉咙滚动了一下,他钳住玉翩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身子微微一轻,揽着她的腰就吻了下去。 玉翩跹闭上眼睛迎合着他,手从他的腰身挪到胸膛上,最后勾到了宫华的脖颈上,吻越越深,宫华一手将她提起放到了石桌上,背后是冰凉的触感,身前是宫华火热的身躯。 —— 宫华依旧是早出晚归,海棠的事情有了眉目之后玉翩跹心情不是一般的好,虽然进宫很危险,但她也要进去,冥冥之中,好像有一种牵引一般。 说不定,她和海棠坊主,还真得有什么关系呢。 吃过早饭,还没等她去找宫雪呢,她人就上来了。 “玉翩跹,你竟然敢骗我!”宫雪人未到声先入。 玉翩跹一口水没喝下去就喷了出来,身上的淡紫的披风遭了殃,星星点点的变成了深紫色,玉翩跹索索肩膀,一道红影一闪,她脖领子就被人小鸡仔一样的拎了起来。 她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几下,宫雪这一身红衣外加那要吃人的表情,自后压轴一个拎脖领子的动作,我去的嘞,整一个伽耶音的神附体。 “我、我……” 玉翩跹心虚着呢,我了半天无外乎就是她错了,也不知道闹到是抽风了还是怎么滴了,她道歉的话没说出来,倒是驴唇马嘴的来了一句,“我应该给你介绍个夫婿!” 像宫雪这种一心只想精忠报国的人,是最烦别人和她说关于夫婿的话题,玉翩跹这句话无外乎是摆好了火药自己不怕死的又扔上了一个火折子! 砰——! 宫雪提起她开始晃荡,表情狰狞无比,“玉翩跹,我看你真的和我过不去是吧,昨天你上我那去哭哭啼啼委屈扒拉的要给我二哥买衣服,可倒好,原来你是出去会情郎了!你知不知道,昨天你回来了是没缺胳膊少腿的,我二哥倒是将我罚了一顿。” 玉翩跹害怕的缩了缩脖子,扑闪着大眼睛问道,“他罚你什么了?”语气里不难听出参杂着一丝丝的幸灾乐祸的意味儿! 宫雪愤怒的咆哮了一阵儿,突然间就松开了扯着她的手,最为严重的是,还哭了起来。 玉翩跹将茶杯放在案上,不知所以,她伸出手拍拍宫雪的背,“他到底怎么你了,你怎么还哭了?” 宫雪蹲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的惨无人道,“玉翩跹,你这个没良心的死孩子,你说你出去就出去,回来就回来,为啥还要把张晋的衣服穿回来?!” 玉翩跹抽抽嘴角,想想,额……她貌似真的忘记还张晋衣服了,醒来也没看见那衣服她就给忘了,不过,这和她被罚能有什么关系。 她尴尬的拿起被子又到了一杯水打算压压惊,刚要喝下,宫雪就嘶吼了一声。 “二哥罚我抱着那衣服睡了一宿!” “噗——!~” 玉翩跹那一大口水被她一句话雷的一滴不漏的全都吐到了宫雪的衣服上。 她的娘诶,宫华这人还真是损到家了,宫雪和张晋冥冥之中好像有一种缘分,不相识、不相知、却差点阴差阳错的结了亲,这回更猛了,宫雪竟然在银家不知情的情况下猥琐了人家的衣服! “哈哈…哈哈哈哈……” 宫雪听着玉翩跹不知廉耻不知悔改不知同情的嘲笑声,留着玉翩跹口水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她抓起玉翩跹就扯了出去。 玉翩跹脚在空中腾空着,还是止不住的笑意,小手在空中扇风一样的挥着,“诶哟!~俗话说为朋友两肋插刀!~你现在所受的苦难只能说是你义气的见证!” 宫雪脚步不停的冷笑,“义气个鸡巴!玉翩跹你别想糊弄老娘,老娘今日不将你大卸八块我就不姓宫!” “我请你吃饭!” “别以为区区一顿饭食就能勾住我!” “去醉乡楼!” 宫雪脚步有些缓慢,“我是不会别你的虚情假意迷惑的!” “再去兵器铺子,我给你填几样相像的兵器。” “成交!” 对于宫雪这种直脑筋的人,玉翩跹是不亏吃亏的,她带上钱,带上玄翼和玄灵,就出发了。 自从玉翩跹来了以后,玄灵再也不用服侍宫华了,只需安安静静的当好一个粗使丫鬟就万事大吉了。 进了醉乡楼,玉翩跹带着从宫华暗格里搜刮出来的银票带着宫雪一路上了醉乡楼的包间。 至于为何是‘拿’宫华的钱而不是拿她自己的,那就很好解释了,皇帝赏赐给她的钱,她要留作己用,而宫华的则负责充公,但看他用的吃的穿的住的驾的没有一样是凡品。 这就区区几千两银票,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一路上了二楼,她们一行四人,尤其是玉翩跹走的步伐那叫一个生猛,那叫一个虎虎生威。 小二的在前面领路,他已经不是一次见这个标志的和天仙一样的姑娘了,知道他和那个大名鼎鼎的宫世子有着莫大的关系,他哪里敢怠慢。 更何况… 玉翩跹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看着前方一身白色大糜的宫华有着不敢认,他怎么在这? 小二笑着蹦达到了她的身边,“姑娘,世子今日在这会友,您来了,就特意通报了一下。” 玉翩跹抽抽嘴角,她就是感觉上次来这吃的饭菜挺好吃的,谁能知道,宫华这厮竟然也在这,最为算漏的是,这里的小二还真是勤快,这特么也负责通报啊。 玉翩跹还算淡定,玄灵和玄翼也没事,最为懵的当属宫雪了,她本来就对宫华有着说不清的恐惧感,要是让二哥知道,她狠宰玉翩跹的话,也不知道二哥会不会怪罪她? 宫华站在一个房间的门口冲她招手,玉翩跹屁颠颠的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用头蹭啊蹭,“你怎么在这?!” 宫华心尖一软,摸摸她的头,“乖,我还想问你这个问题。” 玉翩跹捏紧了袖子,死死的掐着,“我来吃饭,你看,我带了他们!” 宫华递给她一个你很乖的眼神让她自行体会,视线不经意掠过她的袖子。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稍后,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你吃饭带银子了吗?” 玉翩跹心一虚,连忙点头,“带了带了。”还带的不少呢。 宫华状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你不会将我暗格里所有的银票都拿出来了吧?” 她衣服袖子宽大,那厚厚的一沓子银票,踹到袖子里,坠的都不像话,宫华目测她肯定试讲他暗格里的钱都拿了出来。 玉翩跹瞪圆了眼睛,刷的下松开抱住他胳膊的手转而抱住自己的衣服袖子还退了好几步,警惕的看着他,像是宫华要和她抢钱一样,“你想干嘛?” 宫华在外人面前很少笑,还是被玉翩跹的傻样逗得扶额大笑,看的旁边的人一愣一愣的,就连雅间里的人都被笑了出来。 “老朽从未听过宫世子如此开心的笑声,特来看看是发生什么事了,老朽也来瞧瞧热闹!” 一个中年大肚的老头慢慢地走了出来。 玉翩跹目光一瞬间就定格在了他挺大的肚子上,那中年人不高,但是肚子还真是…大的无法形容,夸张地说,女人十月怀胎,他那足足也得有十月了! 突然,那肚子冲她的方向还跳了几下,吓得玉翩跹差点下巴就没掉下来,她抬头,就见那老头冲她笑的好不开心,原来是故意逗她的。 老头摸摸自己的肚子,笑呵呵的道,“小姑娘的确和旁人不同,难怪我家那傻儿子痴迷于你!” 玉翩跹看看宫华,不明白他口中的傻儿子是… “这位是大理寺卿。” 宫华适时的出来介绍。 玉翩跹倒抽一口凉气,这是、是张晋的父亲? 她求证的看了看宫华,宫华和她点了点头,她笑笑,“你、你好!” 张怀远屡屡胡须,点点头,“小姑娘你也好啊!~” 这略微和某老头重合的笑容,让玉翩跹一下子就对这个大肚子老头有了好感。 宫华对她挥了挥手,豪爽非常,“暗格里能有多少银钱,你且就花吧,随便吃,去吧。” 玉翩跹兴奋的一跳挺老高,和他们道了别,扯着宫雪他们就离开了。 进了雅间,玉翩跹招呼着玄翼玄灵坐下一起吃饭,小手一挥,“你们这楼里的好酒好菜都上一份,本姑娘今日做东!” 小二吆喝了一声,喜颠颠的出去了。 玉翩跹看着这雅间的布置,忍不住的砸吧砸吧嘴,这气派,这有诗意,简直就是画一样的房子啊。 “玉翩跹,你来回瞅啥呢?” 宫雪见她耗子一样的贼眉鼠眼的看来看去,皱起眉问道。 玉翩跹哼唧了一声,挑高了眉看她,一副朽木不可雕也,昂起小下巴斜睨着她,“这你就不懂了吧,你看这屋子布置,通风口与进风口相对,屋中有绿意浓,风水布局皆是上等,窗外种树,金器少,但不缺,五行相生在这个酒楼,难怪这的生亦如此兴隆!” 宫雪顺着她的手看来看去,没头苍蝇一样的听得晕头转向,一副不明白的样子。 玉翩跹说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好渴啊,玄翼察言观色的看出来,直起身给她到了一杯水。 门口突然冒出两个脑袋,玉翩跹喝了一口水招呼他俩进屋,“玄风、玄拓,躲在那干嘛?想吃饭吗?快来这,我请客!” 宫雪脸忍不住一黑,这死丫头还真是,一顿饭受了多少人情,玄风和玄拓刚刚看玉翩跹来就对玄翼和玄灵产生了深深的羡慕。 比起跟在宫华身边受苦受累,那跟在玉翩跹的身边就是享福了。 好吃好喝不断,陪她玩好就是任务,世子在外面赚钱,姑娘在家和闺女似的被放养着。连带着,伺候她的人都是锦衣玉食的。 而这其中,玄灵以性别上的优势获得了这个极其令人羡慕的美差。 二人相视一眼,才慢慢的挪动了脚步进了里面。 玉翩跹放下杯子,圆圆的眼睛看着他俩,“快坐下啊,这么大的地方要了那么多的菜,别客气,一会儿一起吃。” 隔间里,宫华亲自为张怀远到了一杯酒,桌子上菜色也很不错,不过比起玉翩跹后来要上来的,可差远了。 张怀远受宠若惊的接过酒杯,额头都有些汗湿了,“多谢世子。” 宫华一览袖子,示意他吃菜,张怀远哪里敢不从,对于宫华,朝廷上出去那几个极有势力的,哪有几个不买账。 小一会儿,宫华放下筷子,面色有些微凝。 “有一件事儿想劳烦一下张大人。” 张怀远的筷子一顿,心说,终于来了,他抬起袖子擦擦汗,紧张地询问,“世子所谓何事儿啊?如果能帮到世子,下管必当尽力。” 宫华笑笑,伸出手点点杯中的酒,在桌子上写下了几个字。 张怀远拿着筷子的手随之颤抖。 * 每日清晨,外面的廊木上都会凝结一阵寒霜,玉翩跹调皮的伸出手感受那阵凉意,河池已经枯零的唯有残害满池了。 后院的梅花却有了生机。 宫华又出门了,她也不知道哪个太后娘娘什么时候会宣她进宫里,不过,耐心等待就好了。 有时候看着空无一人的书房,玉翩跹忍不住的想,宫华是不是又去醉乡楼和人家吃酒去了? 诶,被逮了两次,下次还是不去那了,可是,醉乡楼的饭真的很好吃。 想着,她耳边略带模糊的传来一阵女子娇笑的声音,玉翩跹收回手,好奇的看向院子门口。 少顷,古木廊口,枯枝刮白,一身宫装的美人袅袅娉娉的走进了院子,身边跟着两个美人。 玉翩跹一见来人,眉头微皱,心里不由得抱怨,麻烦事还真多,她这几天都已经很少出门了,只想着安静的过完这几天,等待进宫,可现在。 云平幽一身缥绿宫装,头上两只梅花簪子,点缀金步摇,清平一出,百花残,美的出水芙蓉,美的不染纤尘。 她一步一步的走来,每一步的长度几乎都是一样的,不愧是宫中典范。 宫云柔和宫明诗鞍前马后的伺候在她身边,完全没有了往日自视过高之感,见她二人与人前截然不同的姿态,玉翩跹心中忍不住的鄙夷,柴狗就是柴狗,见到不如自己的就使劲的显摆。 转身看见了嘴里叼着肉包子的,就贴上去。 真是可笑! 玄灵离老远的看见她们,跑到玉翩跹的身后,唤道,“姑娘,她们过来了。您…?” 玉翩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孤傲清贵,她招呼一下,慢慢地说道,“玄灵,将我那件缇色(橘红色)的小袄拿出来,这天儿越发的凉了,本姑娘得好好的存着我的身子。” 玄灵一见她小狐狸附体的模样心慢慢的放下了,方才她一见那几人过来,是真的挺为姑娘担心的,但现在看来,谁担心谁还不一定呢。 玄灵很快就将小袄拿过来,她慢慢给玉翩跹穿上,她里面那件白色绣着秋菊的衣裙一配上这袄子,气势立马就变了,可爱的不得了的人长相实则不温柔,带着点妩媚的。 由着时间过去了,她慢慢地也出落了,那股子隐藏的媚劲儿比之以往更盛了。 云平幽几人端的是中规中矩大家闺秀,刚走进主院子没多远,从里面的九曲回廊就慢慢的迎来了一个人。 深褐色的廊木带着岁月的痕迹,玉翩跹一身湘色的小袄脖领间围了一圈白色的绒毛,清纯中透出些许的妩媚。 她脚步比起云城这待字闺中的小姐夫人,可谓是多了几分轻快,走起来也是比她们快的。 裙摆在下身微扬,发丝轻舞,玉翩跹眉目这几日妖娆了不少,她心知自己的样貌的长处,平日里总是穿的随意是为了舒服,不过,今日,她不能输给云平幽。 手里拿着一块帕子,玉翩跹微微一掩唇,走到云平幽面前规矩的行了一礼,“参见公主殿下。” 云平幽微微一笑,心里第一个想治她不敬的算盘微微落空,心里有些不快,“起来吧。” 她冷眼打量着玉翩跹,心道,这果然是个狐狸胚子,才几日不见,还真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好花。 开的竟然这么灿烂了。 玉翩跹微微一笑,脸似明珠,宫明诗和宫云柔虽有云平幽撑腰,来之前也计划着怎么收拾她一番,但是…过往的记忆总是鲜活的,某些暴力血腥的画面清晰地跳跃在她们的脑海中。 尤其是在看到玉翩跹意味不明的笑容时,她们的心又开始打起了退堂鼓,自身没经历过玉翩跹打起人来的场面是不可能懂那种心情的。 所以,云平幽是没什么想法的。 四个女人一齐进了堂里,她们三人身后浩浩荡荡跟了好些婢子,无一不在打量玉翩跹。 进了堂内,玉翩跹自然而然的邀请云平幽一齐落座主位,主人家的气派很足。 云平幽眼睛微微一眯嘴边的笑意却没停下,看着玉翩跹坐下,她心里简直就是火冒三丈,莫不是她母后现在被打进了冷宫,她的地位没以前昌盛了,她才不用如此小心翼翼的。 来之前师父告诉她,一定要沉住气。 玉翩跹用余光瞥了一眼云平幽放在袖子里紧绷的有些颤抖地手,她微微皱眉,不就一个座位吗?她至于这么生气? 也许玉翩跹永远也体会不到那种感觉,自己心爱的男人家里已经有了女主人,你在完美,你权利再大,终究只是一个客人的那种痛! “玄灵。” “属下在。” “看茶。” “是。” 玉翩跹对着宫明诗和宫云柔照顾的示意一笑,看的那二人更紧张了,玉翩跹撇撇嘴,心里有些无奈的,她又不是魔鬼。 “公主殿下在府里待的可舒服?”玉翩跹接过玄灵端上来的茶,恭敬地给云平幽递了过去。 还在芥蒂座位的云平幽给身边的宫女使了一个颜色,她身边的宫女走上前接过了茶。 她轻咳了一声,道,“本宫是不允许外人进身的,玉姑娘,请不要介意。” 玉翩跹翩然一笑,不在意的回了一句,“自是不介怀。” 见玉翩跹如此能忍,云平幽不得不重新的审视她一番,这个女子,几日不见,不仅样貌有了变化,就连这脑子,好像也跟聪明了不少。 不过,她以为就这点小剂量就能赢过她吗?好戏还在后头,就算我很快就要回宫,目前动不了你,也不会看你天天这么逍遥快活的。 “敢问世子去了哪里?” “进宫了吧。”玉翩跹看着云平幽,笑的温婉,看的一旁的玄灵差点没憋出内伤,小狐狸要扮小绵羊唬人了。 还真是精彩。 云平幽突然一笑,看玉翩跹的目光生出了几分怜悯,“姑娘可是不知道,世子是从来都不上朝的,他啊,平日里很少进宫呢。” 玉翩跹嘴角一抖,脑子灵光一闪,状做懵懂的样子,“那不应该啊,啊!”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玉翩跹兴奋地看着她,“公主,我知道为什么了!” 云平幽下意识的接了一句,“为什么?” “宫华这几天睡觉前总是和我抱怨,这几天的虫子太多了,他不想在府里待着。” 云平幽,“……” 她这是显摆她天天和宫华睡在一起是吗?未嫁入便先上床,好一个荡妇,还真是不要脸。 玉翩跹看着云平幽的反应就知道她没听出自己话里的意思,诶,还真是笨的够可以。 玄灵和宫云柔还有宫明诗慢慢地回味出了这话里的意思,这大冷天的,虫子都死绝了,哪里还有虫子啊。 不约而同的,三个人将目光对准了云平幽,要说这几天突然的出现的,不就是只有…她了…… 玉翩跹呲着小白牙冲宫云柔和宫明诗灿然一笑,她俩快速的低头,没敢多说一句话。 正所谓当局者者迷,旁观者清,云平幽直到走出这院子也没体会出这话里的意思。 “玉姑娘,同为女子,本宫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件事情。” 云平幽还是在意玉翩跹和宫华睡觉的事的,完全没有听出她的话里有话,不知不觉的,在玉翩跹和云平幽中间燃烧出了火花。 “公主请说,小女子洗耳恭听。” 云平幽眼神一厉,嘴角的笑意越发的盛了,语气像是长出了刺一样,“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不管世子是多么的优秀,你是多么的爱慕与他,也不应该勾引他上床,这样伤风败俗,岂不要让小国耻笑我天朝的民风。 若是女子都同你一样,我天朝的脸面,该往哪里放?和泱泱大国,该如后处之?” 玉翩跹很佩服云平幽的脑袋,很有潜力的一个孩子啊。 竟然能将她一个人扩大到这么多人的身上。 “本宫今日也不是要对你如何,也不是来找麻烦的,不过,玉姑娘还是要检点一下自己的行为,若是世子娶了你也就罢了,如果他某一日抛弃你,你这样败坏,以后哪里还有男子会娶你?你一个乡下来的,也许不知道,就算是平民百姓,也不会要一个青楼出来的妓子!残花败柳,以何脸面还能活在这世上?” 玄灵的脸一下子就黑了,这个公主还真是过分,每句话都在磕碜姑娘,而且还越说越过分。 的确,这话虽然是以劝诫的口气来的,但事实上呢,云平幽就是打着一个旗号来侮辱玉翩跹罢了。 宫明诗和宫云柔,光是听着脸都火辣辣的。 更和况当事人。 玉翩跹内心里的小火山一次次的翻涌出来,在内心默念着心经,等云平幽话落了之后,她故意摆出一副没脸没皮的样子,“多谢公主提点。” 说到这,她小脸一跨,有些害怕的说道,“原来这被男人抛弃竟然这么恐怖,我以后,一定会千方百计的勾引住宫华的,不让别的女人有机会爬上他的床,这样,他就不会变心了,我也不会被抛弃了。” 云平幽掐着手帕的指甲一瞬间刺透了丝绸,身子有些微微颤抖,这女人,还真是不要脸,这种话竟然都能说出来。 “玉姑娘,你还真是有信心,本宫祝你好运。”、 “多谢公主殿下。” 气氛有些凝重,云平幽突然想起来前几日宫华所说的话,问道,“玉姑娘过几日可是要进宫?” 玉翩跹点点,“是的。” “见玉姑娘一心是想嫁进这平阳王府的,本宫见你对规矩好像不太熟知,既然你一心想要抓紧世子的新,等到了宫里,本宫会找几个人教习你规矩的。” 玉翩跹抽抽嘴角,脊背忽然有些凉,有些不自然的道,“那就多谢公主了。” 这有一句每一句的刺激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玉翩跹见她们几个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心里有些微微焦急,这马上就要吃中饭了。 按照往常的时间,宫华也快回来了。 云平幽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点,看了一眼天色,惊讶的道,“都这个时辰了呢!” 玉翩跹点点头,捧着杯子猛灌了一口水,云平幽见此,有些嫌弃的别过头。 “本宫好不容易来一次,也没在这吃过饭,今日就要多叨扰一下了,玉姑娘不会介意吧?” 她话说的虽然委婉,意思却很明白,这顿饭是要在这吃了。 玉翩跹见她屁股跟钉在了这一样,她挥挥手,示意玄灵去布置饭菜。 几人突然谁都不说话了,本来宫云柔和宫明诗就不怎么说话,这回就连云平幽和玉翩跹都不怎么说话了。 气氛诡异的安静。 小一会儿,玉翩跹发现云平幽不动声色在那小动作的整理起了衣袍,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宫华。 诶,这个死人,到处乱勾搭。 还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有心计,一个比一个地位高,一个比一个难对付,不过,既然宫华是她的,就算这些蛇蝎有什么手段那也是没用的。 惹急眼了,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宫华是一定会护着她的。 想到此,她心里的底气更加的足了。 日头渐高,阳光在这天气里头一次这么明媚,宫华走到门口,看着自家突然出现的人,明显的微微一愣。 嘴角的笑容慢慢地消失殆尽,眼神盯着屋内娴适的坐在那的橘红色的影子有些怔愣。 玉翩跹坐在一群女人中间,身上的颜色不仅特别乍眼,就连神情都是放松慵懒的,一点都不刻板。 宫华一眼扫进去,就看见了她,碍于云平幽在,玉翩跹没有向以前一样跑着去找他,而是慢慢地站起了身。 刚要说话,却被人抢了先。 “世子,你回来了。”云平幽大方得体的站起身子,温柔的看着宫华。 宫华轻轻点头,抬起手冲着玉翩跹挥了挥,示意她过去,玉翩跹蹈杵的看了一眼云平幽,不是怕她,而是怕给宫华添麻烦,每日见面都要抱一抱的,说实话,今天她没抱上宫华心里是有点失落的。 两人相处了这么久,宫华自然清楚她的脾性,看她慢慢地挪着脚步伸出手做了一个拥抱的姿势。 屋中人,齐齐倒抽了一口凉气,在玉翩跹来之前,宫华几乎不和女子交流,就连侍女都没有,(玄灵:我是属下!) 如果宫华和那个女子交谈了,世人都会惊掉了下巴,更何况,他如今主动伸出手要抱。 玉翩跹眼神一下子蹦出色彩,脚步提起,像一只蝴蝶看见了绽放的花朵一样,她兴奋的扑过去,搂住宫华的腰,“你回来了?” 这一把恩爱秀的云平幽差点没昏过去。 宫明诗和宫云柔心内都有些嫉妒,虽未兄长,宫华从未给她们一个笑脸,可现在,这女人到底哪里好,竞得二哥如此呵护爱戴。 宫华伸出手抱住她,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头顶,云平幽看着眼前的一幕,身子晃了晃,她身旁的宫女眼疾手快的扶助她,胳膊一痛,云平幽指甲都陷进了她的肉里。 “想没想我?” 宫华声音本来就是好听异常,如此一问,屋内女人的心肝齐齐一颤,若是现在能换位置的话,她们宁愿少活季十年,也想做宫华怀里唯一的女人。 比起玉翩跹,大家都下意识的看向了云平幽。 “想了。” “宫华,公主殿下今日要在这里吃饭。” 玉翩跹还是先把这个消息透漏给他,让他提前做一个心里准备。 宫华点点头,将目光对准云平幽,平静得道,“殿下现在这等一下,我有事先和她说。” 云平幽强挤出一抹笑容,面目有些僵硬,“世子请便。” 宫华揽着玉翩跹离开,出了门,几步将她拽进了书房里,刚进书房,宫华一把抱起她,火热的吻就印上了她的唇,玉翩跹感受他有些情绪,手环上他的脖颈,激烈的回应。 暧昧的声音丝丝缠绕,她衣服一松,胸前一重,一阵害怕的感觉慢慢袭来,她紧张的握紧宫华的袖子,闭着眼睛轻哼出声。 画面有些银迷,湿热慢慢向下游走在她的脖颈间,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宫华一到这个时候就特别的疯狂。 简直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她身子软成了水,心内空空的,总感觉缺少什么一样,可是她又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只能借助宫华的力量勉强站住,手恳求一样的捏住了宫华的广袖。 入手的面料有些凉,和宫华身上越来越高的温度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不要、不要了…” 玉翩跹感觉自己快死了一样,她带着哭腔求道,宫华强制自己抬起头,将唇和她的印在一起,不分开的慢慢说道,声音中有些狠辣,“总有一点,我一定把你吃的渣也不剩!” 玉翩跹被吓了一跳,她慢慢睁开眼睛,水润的眸子眼角微微挑起,媚眼如丝,看的宫华心里一荡,刚要低头在亲一口,唇就被一个柔软的触感堵上了。 小手湿热,堵在他的唇上,玉翩跹委屈的看着他,“你每次都这样,好吓人,一会儿还要吃饭呢,这样让人看了多不好?!” 她的声音绵软的和一块水晶糕一样,宫华咬了她一口,没忍住又亲了她一下,大手继续作乱。 玉翩跹躲着,有点生气的问道,“宫华,我说话你听到没有?” 很显然,听到了,所以才变本加厉的折磨她。 玉翩跹咬住唇瓣,嘤咛出声,肩膀一凉,衣服被退下一大片。 “世子,你在里面吗?” 突然,云平幽的声音出现在门口,试探的问道。 ------题外话------ 【题外话】 最近好忙,章节定时发布,酒九以后很少看后台,评论神马,不回请表介意。 本文作者玻璃心,所以,目前还没有发现喷子,若是以后有,直接会删除! 最后,感谢一下支持正版的读者! 没什么好说的,心凉了吧,所谓没扑在pk就扑在订阅上了,换做别人或许会重新开文,或者神马,不过。 《萌妃》毕竟是我的孩子,我是亲妈,剧情不会删减的,埋下的伏笔会精细的给写完!(努力写过一百万,给正版读者一个交代) 不会弃坑!不会断更!努力万更! 【五十万字有领养活动,希望大家踊跃参加,届时再见!】 ヾ( ̄▽ ̄)Bye~Bye~ 第一百一十六章 神秘的皇孙 玉翩跹被心猛地一缩,被吓得颤抖了一下,宫华筱的将她抱进怀里,膝盖顶在她的腿中间,让她在上面。 感受到她害怕的情绪,宫华嘴角绽出一抹邪邪的笑,玉翩跹紧张地手抓住了宫华的前襟,抬起头,用眼神示意他赶紧将人弄走。 门外,云平幽看着寂静的门里,皱起眉,语气有些不善的问道,“你确定世子在里面吗?” 玄风看着她,点了点头。 心里早就已经撞墙一万回了,这个死公主明明屋子里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找我呢? 这不是将他往火坑里推吗?他几乎都可以预见,世子给他来个秋后算账。 他就死定了! 云平幽笑了笑,抬起手敲了敲门,今天不管说什么,她必须想办法拉近她和宫华的距离,如果一直保持着那个进度的话,说不定,那个女人在他心里的位置会越来越重要。 门板子旁边的那道墙上,靠着两个人,玉翩跹用眼神要是能吃人的话早就将她身上故意作乱的人吃了。 她心里直骂娘,这死宫华,刚刚没人来他动作还没这么放肆,眼见着云平幽就在门外,他还故意往她的敏感部位探去。 贝齿紧紧的咬紧了牙关,她真的很怕云平幽进来看见她这幅模样,在外面怎么说都行,但做这档子事被人看见了,可真的是丢脸死了。 宫华火热的手不断地游走,玉翩跹隐忍的额头都隐隐冒出了汗,她伸出小手,摸索上宫华精壮的腰身,寻思着找块柔软的地方掐两下。 可她顺着摸了好几遍,入手都是硬硬的,倒是宫华的手莫名其妙的一顿,呼吸有些微的急促,他低头照着玉翩跹的小嘴就使劲的啃了一口。 这个小狐狸,嘴里说着害怕,手还不老实,要是让玉翩跹知道宫华此时的心情,恐怕会欲哭无泪死。 摸了半天,宫华的某地都觉醒了。 他按住她的小手,没忍住筱的一动,玉翩跹感受到那个,呆呆的抬起头,小脸跟让蒸笼蒸了一样。 他一回来就带她来这做这些个事,已经够疯狂了,现在外面还可以肯定站着两个人,母的对他还图谋不轨,他还故意更加的下‘狠’手,玉翩跹的内心可谓是内牛满面,刺激的像是被人抛下悬崖一样。 云平幽敲了几下,看着紧闭的门板,但出于直觉,总感觉世子就在里面,但他为什么不说话呢?就算不出来,那也得说句话吧? 等了一会儿,她皱起眉,凭着心中的火气抬起了手,大声道,“世子,如果你再不出声的话,那我就进去了。” 玉翩跹炸毛一样的无措的晃了晃头,要、要进来,她哭丧着脸,刷的将头埋进宫华的胸口,她现在是衣衫不整脸面红潮,还骑在了宫华曲起的腿上。 这要是被人看见了,以后这脸,可真的没地方放了。 她越想躲避某人还越不让他如意呢,宫华伸出一只手将她的头弄出来,玉翩跹刚要发火,就见他笑的邪魅。 宫华用口型对她说了一句话,玉翩跹看懂了之后坚决的摇起了头,宫华惋惜的看了一眼门。 玉翩跹纠结的皱起眉头。 “世子,我倒数三个数,三…” “二…” 玉翩跹手一紧,咬住唇瓣,赴死一般的点了点头,在云平幽查出三之前。 宫华慢慢地开口说话了。 “公主有何事?” 说话间,他用手点点玉翩跹的腰。 玉翩跹不情不愿的伸出手,慢慢地解开了宫华的衣服。 乍闻宫华的声音,云平幽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刚刚、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说话? “本宫…我,就是想告诉世子,饭做好了。” 宫华忽的眉头一紧,强忍着自己正常的说了一句话,“我知道了,一会儿就过去了。” “世子在干什么?我可以进去吗?” 某人一紧张,宫华倒抽一口凉气,邪魅的眼睛微微舒服的眯起,痛快的拒绝到,“不可以…” 玉翩跹,“……”宫华你个大贱人! 云平幽,“……” 这算是宫华第一次这么快的回答她的话,同样也是拒绝的最狠的一次,云平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只感觉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 强挤出一抹笑容,道,“我知道了,那我去堂里等世子过来吃饭。” 屋内没在传出来声音,云平幽却恐慌在传出些什么,脚步有些慌忙的走了,倒是玄风,看着屋子里面暧昧的笑了笑。 带着些猥琐,他突然感觉,来这也很不错啊。 等宫华来的时候,菜都凉了,他没来,在座的谁都没动筷子,云平幽眼尖的发现,宫华换了一身衣服。(是谁都发现了好吧!) 稍后,玉翩跹才姗姗来迟,脸带红霞,也换了一件衣服,云平幽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了。 “开动吧!” 人坐齐了,宫华道了一句,脸上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我很禁欲,我很高冷,我一点也不贱的气息。 看在熨平有的眼睛里,这样的宫华更加的让她着迷,心碎,无法自拔! 宫明诗和宫云柔则觉得,不求能做他怀里唯一的女人,只求能做他怀里唯一的妹妹,就够了~(这样更邪恶吧!) 可这样的宫华看在玉翩跹的眼里,她嘴唇在前一息抽搐了两下,下一息眼睛里反应过来的信息是:咋这么贱呢?这人太贱了!贱的让她想阉了他! 空气很清新,玉翩跹带着刀光的眼神没有任何阻碍的传达到了宫华的脸上,他手一顿,对她展开一个雪莲花一样纯净的笑容。 玉翩跹眼睛里的他——更贱了! 云平幽两边太阳穴的青筋都凸起了,略微酸溜溜的说道,“还真是羡慕玉姑娘。” “羡慕我啥?” 玉翩跹继续用眼神凌迟宫华,下意识的对了一句。 这样的神情看在云平幽的眼睛里,就是,显摆,看不起她,她自尊心受伤,眼睛里蹦出一丝阴毒,不过很快的逝去,“羡慕玉姑娘可以和宫世子每天都能这么恩爱,要是以后平幽也能有一个对我这么可心的良人就好了!” 玉翩跹转过头,认真的看着她,“记住,一定不要找这么贱的!” “噗嗤——!”站在一旁伺候的四大护卫齐齐喷出一抹笑,诶哟,不行了,天天跟在宫华和玉翩跹身边的他们,深深地能知道一件事情,在姑娘骂世子贱的时候,那一定是世子真的做了什么犯贱的事情。 不过,姑娘你也犯不着这么诚实吧! 云平幽心中一赌气,眼刀子直接射向了玉翩跹,手拍的一下拍到了桌子上,怒道,“大胆!世子身份如此尊贵,你竟然敢、敢说他…” 贱这个字,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在宫华的面前说出来。 “吃饭吧。” 宫华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挑了刺放到了玉翩跹的碗里,淡淡道。 云平幽一顿饭被气得,吃完就找了人回了宫里。 这一尊大佛搬走之后,玉翩跹感觉空气都新鲜了,可她还没喘几口呢,宫里就来了信儿,太后宣她进宫。 宫华看着她拎着小包裹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乖乖的站在大门口心肝一软,默默的回主院子又拿出了一沓子银票,虽然知道在宫中带太多的钱也没用,可他,就是不想看她受委屈。 他给,玉翩跹伸手自然而然的就接下了,塞到自己的小包包里面,回头还默默的看了一眼装了不少老人家喜欢的佛像和茶叶。 她头一次心疼了,这些钱,是宫华给她的,可是,那些东西,却是宫华让她送给太后的。 “宫华,这马车堆了这么多东西,你就别给我带那么多了。” 带那么多都成别人的了,她心在慢慢的滴血。 宫华嘴角抽了抽,大掌扣在她的脑袋上搓了搓,离开时,好好的发髻被揉成了一个鸟窝。 玉翩跹自己看不到,还感觉被宫华揉的挺舒服的,依恋的靠着他的手臂蹭了蹭,宫家的人也出来看热闹,宫云城看着玉翩跹小脸蹭着宫华,眼睛里闪现出了一抹嫉妒。 宫云歌倒是颇为不知所谓的看着,宫华回头和他们道了一声,带着玉翩跹就上了马车。 “一会儿,到了宫里,可就是晚上也要住在那了。”宫华有些担忧的摸了摸她的小脸,虽然有意逗弄她,还是好心的为她把头发又弄顺了。 玉翩跹紧紧的搂着自己的小包裹,笑眯眯的支起身子,在他脸上吧唧的亲了一口。 “我会想你的。”脆生生的一句惹得宫华心生出一阵欢喜,这样的她,他怎么可能放下。 “对了,宫华,太后娘娘会帮我查吗?”玉翩跹拿起马车桌案上的苹果咬了一口。 宫华看着她,耐心的讲道,“关于那件事情,如今知情的人很少,大部分有关人员都死了。” “你既然有心去查,突破口就在太后的身上,她年岁已高,实则宫里的事情都是只晓得,更何况,你和海棠坊主长得那么像,有些事情,也许只有你才能查出来,我能帮你的,也只能到这了,宫里也安排了线人来保护你的安全,茯苓和当归现在已经到了宫门口,一会儿,她二人与你同去。 若是真的有危险,团子,答应我,立马出宫,不许再里面待着了,知道吗?” 玉翩跹听着宫华紧张兮兮的语气,嘴里的苹果都变了味,她手里抓着包裹的带子,想到一会儿就要和宫华分开,心里面很是不舍。 关于海棠坊主的事情,她是想,如果能在破了当年的事情之后,还能顺便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看看能不能找出和她身世有关的东西。 但…她这样做,有没有很过分。 朝中形势如此复杂,隐隐的还是对宫华不利的趋势,皇上如此忌惮他,她此时进宫… 宫华看出她的犹豫不决,心里宽慰,将人搂紧怀里,低头投下一个吻,安慰道,“你不用管我,做你自己想做的就行,你不是一直说,只能看到别人想做的,而是不知道自己该干嘛吗?这回知道了,就不要因为别的事情退缩。 一些有我,如果不能保护你,我怎么会将你留在身边。” 玉翩跹鼻尖一酸,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小手紧紧的箍住宫华的腰身,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全都蹭到了她的身上。 “宫华,你真好!我真的不想去了,我舍不得你,晚上没有你,我怕我睡不好觉,你不给我夹菜,我使劲吃肉怎么办?” 宫华心一酸,完全没有意识到,这话里他充分的担当着下人的角色,还为此伤心,恨不得也不顾规矩跟着进宫。 好无时无刻的伺候她。 他哄道,“除了晚上,我白天都会待在宫里的。” “真的吗?”玉翩跹幸好没有上妆的习惯,要不然凭着她这么个哭法,不得天天脸上花花绿绿的。 “嗯!” “你真好!” 宫华心尖忍不住的就是一颤。 路再长也有到的时候,玉翩跹下车前拿帕子擦了擦眼泪,还贴心的为宫华的衣服也擦了擦。 玉翩跹里面穿了一件白色的衣衫,外面穿了一件玉色的小袄,小脸是唇红齿白,发上没有太多的装饰,底下是一条绣着一大朵蓝色牡丹的裙子,两条绣着银丝的腰带一直垂到脚踝。 整个人娇小又精致,宫华拂手将她带下马车。 宫门口站了一排排的侍卫,还有太后早就派了宫女和太监等在那,虽然这不是玉翩跹第一次来,却是第一次和宫华一起来。 当看到宫华贴心的扶玉翩跹下来的时候,在场的,恐怕除了宫华府上的人,无一例外的全都是一副瞠目结舌的表情。 茯苓和当归在玉翩跹下了马车后,就赶过来跪在了她的身边,身上还穿着宫女的衣服,头上也梳着宫女的发髻。 “姑娘!我们错了!” 玉翩跹赶紧抬手将两个人扶起来,着急的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快起来!” 宫门里面站着一个老嬷嬷,看着玉翩跹毫无做作的神情点了点头。 “姑娘,您放心,这次,我二人定不会让你在手上。”茯苓和当归身形消瘦了一大圈,肤色也明显黑了不少,玉翩跹不知道她二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于上次的事情,却是打心眼里没有怪罪她们,事情发生的突然,她们当时已经是非常尽力了。 如果非要埋怨的话,那只能怪对她出手的人,她玉翩跹可不是什么菩萨心肠的人,这次进宫,有些帐也该算算了。 “你们快起来,让别人看到成什么样子。” 茯苓和当归对视一眼,看看周围的人,这才站起来。 “团子,进去吧。” 宫华揽着玉翩跹的肩膀,两人一副恩爱两不疑的模样,这刺激可比刚刚下马车的时候还要强烈。 “拜见世子!” 还没进去,里面的人齐齐跪倒了一地。 宫华面色淡然,轻轻一抬手,淡淡道,“起来吧。” “世子,老奴是太后派来接姑娘的。” 一个老嬷嬷身后跟着好几个太监宫女走到了宫华和玉翩跹的身边恭敬地说道。 “领路吧,本世子许久未见太后,随你们一起去看看。” 玄风几人时常跟宫华进宫,连忙将马车里的东西搬了下来,如果不关注地点和人物的话,玉翩跹和宫华这架势,说是回娘家会更为的贴切。 路上,有代步的步撵,不过是单人份的,玉翩跹不想和宫华分开,一行人只好徒步过去。 跟在后面的宫女在看见宫华特意将玉翩跹的包裹拿在手里,在后面忍不住的窃窃私语起来,老嬷嬷拉着脸,咳嗦了一声,后面就噤声了。 玉翩跹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大眼睛里面清澈无比,老嬷嬷小跑几步到了她的后面,笑着道,“姑娘莫怪,这些丫头嘴碎着呢,不管不行。” “湘嬷嬷,我家团子性格比较天真,这几天,都要你费心了。” 湘嬷嬷一脸吃惊的看着宫华,像是得了什么天大的恩赐一般,表情可谓是极为的夸张,“真没想到,世子竟然记得老奴!也不知道老奴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好事,竟然能有这么大的福分。” 宫华淡淡一笑,“湘嬷嬷不必谦虚,您从小就跟在太后娘娘的身边,这么多年,资历可是宫华比不上的。” 玉翩跹暗暗地唏嘘了一下,这其貌不扬的老太婆来历竟然这么深,想是这么想,可她面上却还是我很天真的表情。 玄翼几人跟在后面,看着宫华这么对湘嬷嬷说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世子身份高贵,哪里用得着和这老婆子如此口气说话。 诶,一切都是为了姑娘啊。 真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朝中局势复杂,前有皇帝党,朝廷还有皇后党,后宫太后实则颐养天年,但她对云文洋十分的喜爱,可算做是太后党。 世子先前是谁也不帮,现在因为姑娘的原因,在外看来,已经将世子列为了太后党了。 姑娘啊姑娘,只求你能懂世子那几日为何迟迟不肯让你接受云文洋的邀请啊。 太后居在坤仪宫,玉翩跹她们到时,她刚好午睡起来,她今年以是从心之年(七十岁多岁),年节一过便可以过喜寿了。 (喜寿:七十七岁。) 头发白中掺杂着少许的黑发,发鬓整齐的疏在头上,穿着一身荣华却沉静的宫装,胸前挂着碧玉的珠子,面宽下巴圆润,看来是一个福相。 只不过眼后有些吊起,可见此人年轻时也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到了晚年才收了心性。 太后娘娘坐在榻子上,看着玉翩跹进来就呵呵的笑了,一脸的慈祥,她伸出手,冲着玉翩跹招了招手,“好孩子,路上累不累啊?” 玉翩跹慢慢地挪着脚步,慢慢地走了过去,低下头乖巧的模样惹得太后又是呵呵一笑,她左右端详着玉翩跹,嘴角总是挂着一抹笑容。 “长得可真是个标志的人啊!你这次来,可得陪我多待几天,我这老了老了,身边也没你这样可心的人啊!~尤其你这眉眼,我一见呐,就喜欢上了!” 她手上的皮肤已经松弛了,也有些硬,摸在玉翩跹的手上却很温暖。 打消了一些她进宫时的恐惧。 “我也很喜欢太后您老人家。”玉翩跹听她说完,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实在是,虽然自家有一个老的,可以说,也有一个比她还老的,但是吧…… 仙云那个死老头从来都没有冲她这么温暖的笑过,甚至于,那死老头的脸上从来都没有露出过慈祥的模样。 宫华见那小人儿略微有些笨拙的反应,眼睛里盛满了笑意,太后看见,冲着宫华夸道,“不愧是世子选中的人,真是有意思,要不是世子这么死抓着不放,我肯定让我们云洋努努力,将这小丫头娶进府,当他的嫡妃。” 宫华淡淡一笑,“那太后您老的算盘可是要打错了,她是要进我们平阳侯府当世子妃的。” 太后佯装一怒,“那你可得看好了,我们家云洋可是不比你差太多的!” 玉翩跹在听到王妃时,脸就红了,宫华一直为继承王位便是因为没有立妃,等她真的嫁过去的那天,还真得就直接成了王妃了。 “呵呵~” 又闲聊了一会儿,太后便说乏了,让他们小年轻的去转转。 “此次来,跹儿心知太后您老喜欢那些佛像和茶叶,特意准备了一些,希望您老能喜欢。” 玉翩跹肉疼的跟着宫华说道,“希望您老喜欢。” 这下太后更乐了,“那就谢谢你们了,诶,所谓小别胜新婚,你俩快些去亲近亲近吧,这孩子不是没怎么来过皇宫,世子就带她出去转转哈!” “是。” 玉翩跹可没感受到太后的善解人意,她只感受到了,太后的迫不及待,迫不及待的想看那些佛像和茶叶。 “有想看的地方吗?” 宫华牵着玉翩跹的手,凭退了下人,他带着她沿着小路走着。 其实这个时节,就算是皇宫也没什么好看的,什么鎏金瓦顶,碧玺尔墙,装饰的在好看,也掩盖不住这里面的死气沉沉。 宫中,如此憋闷,为何还有这么多人痴迷。 “没有想看的,这地方如此憋闷,秋天无非就是凋零的树叶,没什么可看的。” 玉翩跹耷拉着小脑袋,只要一想,晚上宫华就要走了,心中就有些不知所措。 手被人拉起,宫华牵着她,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你干嘛突然走那么快?” “等等就知道了。” 须臾,宫华带着她绕了几圈,再一个枯藤紧蹙的地方,建有一个修葺的非常华丽的秋千。 玉翩跹惊叫一声,兴奋地跑过去,小脚一晃就坐了上去,宫华慢慢地走到了她的身后,伸出手,在她耳边轻声道,“抓紧了,我可要推了。” 她点完头,身子就是一轻,宫华不敢一次用太大力气,不过,就这弧度也把玉翩跹开心够呛。 “哈哈…宫华,我要在高点!~” 宫华看她坐在秋千上,随着秋千的摇晃,墨发飞扬,衣衫在空荡出美丽的弧度,翩跹、翩跹,她当真是人如其名,玉一样完美的翩跹蝴蝶。 “你叫我什么?”虽然看不到她此刻的笑容,不过,在宫华的心底也知道是何等的灿烂。 玉翩跹心情在这秋日里飞扬,她心情大好,脸颊明明已经红的和一个烤红薯一样,但还是大声的喊了出来,“夫君,你在推高一点!” 这次又荡回到宫华那边,却没有感受到那股推力,玉翩跹好奇的回过头,却见宫华一副失神的样子看着她。 宫华被她那一声喊的心肝齐齐颤抖了,见她看过来,扬起唇笑了出来,露着两排大白牙,伸出手就退了一把。 “叫我什么?” 玉翩跹回过头,被他那淫荡的笑容狠狠的闪了一下,说出的话没经过大脑就喊了出去,“宫贱人!” 喊完之后,她感觉自己回去的地方是冰凉一片,笑意挂在嘴角,宫华黑着脸伸出手略带粗鲁的将她揪了下来。 “你叫我什么?” 从牙齿里挤出来的声音吓得玉翩跹猛咽口水,她、她刚刚脑袋抽了吗?其实也不是,因为,就刚刚那个笑容,每次出现的时间点都巧合的是在宫华收拾完她之后。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就给他的笑容贴上了贱人、淫荡的标签。 坤仪宫里,湘嬷嬷在看见宫华带着玉翩跹去了后面之后,赶忙的跑进了太后的寝宫。 彼时,太后拿着宫华带进来的佛像慢慢地擦拭,身旁的杯中已经弥漫出了一种特别浓郁的茶香。 “老佛爷!~” 湘嬷嬷跑到她身边耳语两句。 太后的手一顿,良久才慢慢地叹了一口气,“也罢!~那秋千虽然是先帝为我所做,但也是好几十年没用过了,她们去了便去了吧。” “看那丫头倒是一个水灵没有坏心眼的,在宫门口,她那俩婢女,跪着,她比谁都着急的扶了起来。” 湘嬷嬷一生便服侍再太后的身边,老了老了,已经不用再和宫里其他的人勾心斗角了,如此也就实话实说了。 太后听过之后,手一顿,思绪半天,才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我有些累了。” 而坤仪宫后面,玉翩跹被宫华狠狠的蹂躏了一番之后,老老实实的窝在他怀里,宫华坐在秋千上,帮她整理着衣服。 “团子,喜欢秋千嘛?” 玉翩跹喘着粗气,点了点头。 “等你回家,家里的后院,肯定也有一个。” 玉翩跹叮的睁开眼睛,兴奋地看着宫华,“真的吗啊?” 宫华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爱怜的亲了亲她的小脸,“自然。” 玉翩跹搂住宫华的脖子,咿咿呀呀的还不停的亲他,“宫华,我爱死你了!” 宫华不舍得抱着她,“所以,你快点帮云文洋查啊,我在家里等你回来啊。” 玉翩跹将头搁在他肩窝的下面,吻了吻的脖颈,趴在他的耳边喘着热气,“你也是,不许在陪别的女人吃饭了知道吗?” “再有一次,我就…” “你就怎么样?” “阉了你!” 玉翩跹大眼睛凉飕飕的,她可没开玩笑,虽然很多男人都是一夫多妻,但是,她可忍受不了这个,如果宫华有朝一日真的还会再娶别人,她不是一走了之要么就是在一走了之之前给他阉了。 宫华身下一凉,无奈的笑笑,执起她的一只手搁在唇边亲了两口,痛快的应下,“好,我要是有了别的女人,任你处置。” “花言巧语。” 夜暮很快的降临,玉翩跹送宫华离开,时间其实还没那么晚,可这一到了秋冬两季,总是夜里长的。 坤仪宫听寂静的,太后先是上了几柱香才回殿里吃饭,殿内大部分都是素食,玉翩跹坐在桌子上寻摸了好几圈,才在堂里发现一块肉丁丁。 太后年纪大了,也是吃斋念佛呢,玉翩跹又不好意思让她多做点肉,只能忍着,实则心里早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吃过饭后,虽然有茯苓和当归照顾着,可这皇宫不必外面,不熟悉的地方太多,禁忌太多,太后额外的又给她配了几个小太监和小丫鬟。 玉翩跹自下山后,几乎都是和宫华相处在一起。 今天也算是第一次准备分开那么久了,今天她一天都没见过云文洋的身影。 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想怎么办,太后也不往那边提,一副叫她进宫真的只是让他陪她解闷儿一样。 洗过了一个热水澡,她披了一件披风,抱了一个垫子就跑到了殿外面的台阶上看月亮。 茯苓和当归还有另外两名宫女跟着她。 “姑娘,这么晚了,您在这坐着干什么?”茯苓和当归蹲在其后,有些好奇的问道, 玉翩跹搂紧了披风,沐浴过后,她如出水芙蓉,美的不可方物,就连跟过来的那两个宫女都看直眼了。 她伸手指了指天上不圆的月亮,“看月亮。” 茯苓和当归笑笑,她样子娇小,自带一股孩子气,让人看了心情就忍不住的变好了,那两名宫女心里也是想笑的,可是她们不敢。 玉翩跹拖着腮,认真的看着天上的月亮,模样认真的,“茯苓、当归,我想宫华了!” 一个女子想一个男子,很正常,但鲜有女子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会被人嗤笑的。 换做玉翩跹却有了不一样的效果,从她进宫开始,留给人的印象比较小白,没心机,此时说出这话,带着一股子浓浓的相思之情。 平阳王府,宫华站在廊下,玉翩跹天天趴着的地方,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心里悸动,团子,你现在在看月亮吗? 当归看着月亮,不明所以的问道,“姑娘,你想世子为什么要看月亮啊?” 玉翩跹眼神不离开,天真的说道,“宫华说,想他了,就看月亮,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家里看月亮!” 茯苓和当归一阵沉默,玉翩跹说家里,可见,她和世子的感情,果然珍贵。 后面的两个小宫女默默的底下了头。 家里,她们这辈子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回去。 这一夜,玉翩跹注定孤枕难眠。 后半夜,她还是睡不着,心里乱乱的,就试着放测内力,看能不能听到平阳王府的声音。 能不能听到宫华的声音,她闭着眼睛,也没能听出这宫腔之外的声音,何况离这还那么远的平阳王府。 慢慢地收回,时不时的还能听到一阵不知开心还是快乐的哭声叫不像叫,呻吟不像呻吟,倒是和宫华每次亲吻她,那种声音很像,不过,这咋这么激烈呢? 继续收回,小耳朵突然一顿,玉翩跹刷的睁开眼睛,一道轻轻的声音传进她的耳畔。 应该是坤仪宫里。 “…她(他)来了……”是一道男子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嗯。” “…请奶…照顾…她(他)……” 来了,她(他)?玉翩跹皱起眉,今天,除了她还有别人来吗?她听着鬼使神差的就起了身,那语气,她总感觉,在哪里听过呢! 不免惊扰茯苓和当归还有那两个丫鬟,玉翩跹偷偷从窗户翻出去。 也是落地无声,她寻着声音,找到了太后的寝殿门口,声音是从里面传来了。 这回听得更清楚了。 “…别让她受伤,如果她受伤了,孙儿也会伤心的…” 这话十足十的惊呆了玉翩跹,这是太后的寝宫,这里面的男人自称她孙儿,难道是那个皇子? 貌似还是一个认识她的皇子? 虽然不敢十分的肯定,但玉翩跹还是感觉,她们说的是她。 殿内,太后隐隐的叹了一口气,她前面的人黑衣人眼睛一瞪,刷的转头看向外面玉翩跹所待的方向。 对太后伸了伸手,示意她接着说,而他却慢慢的点起脚,运功飞起,朝着窗户的位置探去。 玉翩跹听得入神,没察觉到里面的动静。 突然,窗子被破开,一道劲风朝着她的面门就扫了过来,玉翩跹心脏瞬间紧缩,全身戒备,腰身一弯向后倒去。 一个黑影扑了过来,招招下狠手,玉翩跹迅速的接下,她本躲在角落,动手间,不知不觉的被逼到了窗户下面,她出来时着急,也忘记将脸蒙起,借着光,她的面目现了出来。 ------题外话------ 【题外话】 系统提示:此章节为自动发送… 本文不接受喷子—一经发现,直接删除,作者君这几天有事,留言不回请表要介意! 此文已经扑了订阅,你们的作者大大已经再西北路口做好了准备!(和舍友准备一起卖东西了,盗版害人!) 对于此文未来,你们的作者大大咬紧牙关,必须完美收关! 最后,再来一个熟悉的表情ヾ( ̄▽ ̄)Bye~Bye~ 第一百一十七章 金教坊学艺 慌忙中她脚下一乱,差点摔倒。 对面的黑衣人在看清她时,身形却猛地一顿,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样,玉翩跹借空眼疾手快蒙头扬了一把粉末,飞速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跑回去了。 拐弯时她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没人追来,可她脚下不敢停,都说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这要是被抓到了死的都得透心凉。 等她跳窗回去了之后,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她靠着窗子慢慢地坐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脚步声传来,茯苓和当归穿着里衣拿着灯静悄悄的进来。 看到窗下的人影时,被惊了一下,一看是玉翩跹,二人连忙跑过去,扶起她,玉翩跹用眼神询问那两个宫女呐? 茯苓悄声说,“打晕了!” 玉翩跹松了一口气点点头,挥手灭了蜡烛,虽然那个黑衣人没有追过来,也不能松懈。 她慢慢地将耳朵靠在墙边,运功发挥超强的听力探听方圆动静,须臾,她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没追来! 也真是奇怪,那个黑衣人为什么,在看到她的时候,反而有丝紧张呢,他发出的那一掌明明是打倒她的,半路却停手了。 不过,她很肯定的是,那个人绝对看到她的脸了。 原地想了一会儿,她困扰的爬上了床蒙头睡觉去了,现在想多少也没有头绪,还不如等明天看形势再说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茯苓当归见她没说什么,相视一眼,就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玉翩跹起了个大早,在这宫中,自然和王府里比不了,什么事情都得按照规矩来,莫不然,容易留下诟病。 茯苓和当归给她梳头发,打扮得十分精致,水红色的袄子,稍暗一个色系的裙子,腰间袭了一个同色牡丹腰封,为了配合这套衣服的感觉,当给她梳了一个堕马鬓。 看起来慵懒雍容,眼尾微挑,扑了点眼影,便和那猫儿一样,这是宫华来之前交代的,让她在宫中不要清汤寡水的,太后虽然年纪大了,心里却还是喜欢那种精致可人的东西。 玉翩跹长相本就有些妖娆,这么一打扮,随意中添了些许的风华霸气,红色张扬如火,衬得她脸白如玉,身姿秀丽。 刚梳洗好,湘嬷嬷就来唤她吃早膳了。 乍一见玉翩跹的模样,混浊的老眼满是惊艳的色彩,在她的眼睛里,玉翩跹一身红衣,端庄的坐在梳妆台前,太后宫中的家具稍有陈旧,红漆黯淡,她似妖精一般,一回头,一举手,一投足,皆是岁月。 湘嬷嬷呆滞的站在门口,紧盯着玉翩跹不放,慢慢地,红色的慵懒的人,渐渐的与她记忆里的一个人慢慢地重合。 玉翩跹慢条斯理的站起身子,小步走到湘嬷嬷的身边,抬唇一笑,笑语嫣然,“嬷嬷早。” 湘嬷嬷身子一抖,熟悉的面孔,陌生的是声音,她不自然的对玉翩跹笑笑,神情恍惚,“姑娘早,快来吃饭吧,太后已经在等着了。” “好!” 鎏金的柱子,祥凤盘旋,玉翩跹个子挺拔了不少,身子也丰腴了些,腰细腿长,走动间,衣摆慢慢地飘起。 她拿着锦帕的手有些汗湿,也不知道一会儿见了太后,她会不会问昨晚的事情。 一条不远的路,很快就走到了尽头,玉翩跹抬步迈进去,饭桌上,太后端坐在桌前,见她去了,老佛爷的慈祥的笑了,招着手,“丫头快来!昨儿啊,哀家见你就不喜欢吃青菜,这不,今个特意吩咐御膳房给你做了肉粥。” 玉翩跹手一松,嘴角荡起温柔的笑意,“谢谢您这么费心!等很久了吧?~” 她自然而然的坐到了太后的身边,太后拉过她的手,拍拍,笑着夸道,“你这丫头,长得可真是俊啊!年轻就是好啊,这小衣服,穿在你身上,可真漂亮!~” “呵呵!” 饭后,还没等玉翩跹问起关于海棠的事情,云文洋就来了。 他一改在王府的穿着,今日穿的很正式,锦袍加身,气派无比,他一来,太后嘴边的笑容更盛了,可见她真的很喜欢云文洋这个‘出身卑微’的孙子。 “皇祖母!” 太后招招手,“文洋来了,这玉姑娘啊,可真是个贴心的孩子,今天早上还给我捶背了呢,手法啊,特别的舒服。” 玉翩跹听着太后巴拉巴拉的说她的好话,用余光打量着云文洋,不是他,昨晚肯定不是他。 虽然身量很像,可昨晚的那个人,身板比他直,气质也不一样。 说了一会儿,太后笑着挥挥手,如同昨天撵她和宫华一样,说她乏了,让他们有事出去解决去。 玉翩跹乖巧的告退,跟在云文洋的身后。 云文洋出了殿门带她慢慢地在小路上走着,他身板端正,人是属于耐看型的,玉翩跹等着他先开口,毕竟,关于海棠坊主的事情,是他先挑出来的。 还将她招进了宫,之后有什么安排,他得告知一二才行,只凭她自己查,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云文洋走路慢悠悠的,跟在后面的玉翩跹都快睡着了,又走了一会儿,路口对着的地方有一个小亭子,云文洋带着她上了亭子。 他伸手示意,“玉姑娘,坐。” 玉翩跹也不客气,让她坐她一屁股就坐下了,今早是吃撑了,因着昨天没吃着肉,今天她没忍住,吃了三大碗肉粥,看的太后几乎都没怎么吃饭。 她感觉她在太后心中的形象只怕是已经一落千丈,因为,宫华曾经和她说,宫中的女人,十个里有八个会为了纤细美故意不吃饭保持体形。 她砸吧砸吧嘴,只怕是太后已经很久没见过她这么能吃的了吧。 亭子后面有一个假山,枯叶随风而落,树枝都有些光秃秃的了, 玉翩跹坐下后左瞅瞅,右瞧瞧。 云文洋挥了挥袖子,宫女太监鱼贯而出,玉翩跹给茯苓和当归也使了个眼色,这二人福身也出了去。 玉翩跹看着云文洋,心道,终于要说正题了。 她进宫前问宫华,为何太后要叫她进宫,宫华具体也不知情,云文洋说,只有进了宫,才能知道内秘。 昨天时间晚了一些,她也就没问,可这厮,都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沏茶! 云文洋手指干净,握着茶壶慢慢地到了一杯,玉翩跹刚要伸手接过,手一空,对面的人倒好之后断在鼻尖问了问。 她尴尬的缩回手。 心里翻江倒海,这人还真是! “玉姑娘,这茶叶香吗?”云文洋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玉翩跹翻了一个白眼,她又没喝她怎么知道,不过碍于面前人的身份,她摇了摇头。 云文洋淡淡一笑,不知道葫芦里卖了什么药,放下了茶杯,重新到了一杯,放在了玉翩跹的身前。 玉翩跹抽抽嘴角,在确定他不会在拿回去时接了过来,学着他的样子,放在鼻尖闻了闻,却是什么也没闻到。 鼻尖只有热气升腾,玉色杯盏刻着莲花图案,姜黄的茶色透着杯盏的颜色越发的剔透,她吸了好几口也没闻出味道来。 “这茶怎么没有味道?”她惊讶的看着云文洋。 云文洋看了一眼茶水,怀念般的道,“这茶名浮生。” “浮生?” “海棠坊主最喜欢的茶叶。” 玉翩跹了然的点点头仔细的端详起来手中的茶水。 “书中说道,浮生三唱:一唱明镜秋霜,再唱积尘小轩窗,三唱人已老,求将凉。” 云文洋说道一办,话语一转,“此茶产自一个小国,极其难得,一年才能产出一点点,都进贡给了皇上,当年海棠坊主伸手父皇的倾慕,在父皇得知海棠坊主喜爱此茶后,每年都会将此茶全都赏赐给海棠坊主。 可是…在二皇子死后……在海棠坊主的浮生茶里搜查出了致命毒药。” “那药、便是毒杀大皇子和二皇子的药。” 玉翩跹捧着茶杯的手一抖,她惊讶的看着手里的茶,“这里面有毒吗?” 云纹洋摇摇头,“此茶没有,自从海棠坊主死后,父皇将这茶叶都给了皇祖母,再也不赏给其他妃嫔了!” 玉翩跹皱眉,“我还是不懂,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就算我和海棠坊主长得像…” “玉姑娘、海棠坊主是被谋害的。” 云文洋语气很肯定。 “你怎么知道!?”虽然她也有这种感觉,但云文洋的口气也太过肯定了。 “如果你知道海棠坊主的为人的话,你就不会怀疑了,当年虽然人证物证都在,但…还是有很多人为海棠坊主求情,相信她,就连最后定罪,父皇都是被你无奈的。” 玉翩跹静静的看着手里的茶杯,不语。 半响,她才道,“你说,当时有人证?” 云文洋点点头,“嗯。” “谁?!” “嫣红。” “嫣红又是谁?”玉翩跹何时面对过这种事,历经久远的谋杀案,早已经无处追查,人是一个一个开始登场,最重要的是,那个和她长得很像,说白了有可能和她有什么关系的海棠坊主竟然是故事的主人公。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带着什么心情来面对这件事的,但她,却不想置之不理。 很复杂,心里就是有一种冲动,她想查清楚当年的事情,想知道后来海棠坊主到底去了哪里! 她想见见那个和她长得很像的海棠坊主。 云文洋转过头,将视线对准远方,“当年海棠坊主有两个贴身丫鬟,姹紫嫣红,我母亲便是姹紫,在海棠坊主出事之前,父皇和母亲无意之间发生了关系,不久后,二皇子惨死,嫣红极力指证海棠坊主是投毒凶手,证据确凿之下,父皇也很不敢相信,但无法,后宫嫉妒海棠坊主得父皇宠爱的人不计其数,一时之间朝中满是启奏为海棠坊主定罪的奏折! 当时边陲小国连番进宫,朝中还有这事,对父皇来说,可谓是内忧外患。” 玉翩跹舌头发干,认真的看着云文洋,“所以,皇上就定下了罪!” 云文洋点了点头,“正是!” 红颜果真多薄命,海棠坊主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金教坊的坊主,样貌出众,才华横溢,还能得这皇上的看重,可谓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生活,谁能想到,最后,还是被人谋害,定下死罪! “真是可笑,身边衷心地丫鬟出卖她,一直献好的皇上最后为了江山舍弃了她,海棠坊主,还真是可怜!” 玉翩跹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好似打翻了调味料,五味杂陈。 心里也跟堵了一块巨石一样。 闷闷地! “玉姑娘,看来你也感觉海棠坊主是被冤枉的!” 云文洋笑笑,说道。 玉翩跹翻了一个白眼,她发现这个五皇子还真是奇怪,以他的语气早就营造了一种海棠坊主就是被冤枉得了! 何必还故意询问,“不知殿下到底想让我干什么?” 云文洋低下头,“查明真相,还海棠坊主一个清白。” 玉翩跹手一抖,成功的被刺激到了,她以为云文洋让她进宫,不过是在必要时刻利用她这脸帮帮忙而已,那时候她也不知道这事情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现在,听他的语气,竟然是想将这一切全都交给她的样子,玉翩跹心中奔过一群野马群,不是吧! 她一个无权无势无身份的三无野女子,就算是有一张和海棠坊主如此相似的脸,但也不能在这深宫中平反十多年前的冤案吧! 况且,海棠坊主也不一定是真的死了,他一个皇子这么热心是要做什么? “玉姑娘,你不会是不想帮我吧?”云文洋语气有些伤感。 玉翩跹端起茶喝了一口,嗯!~果然是好茶,唇齿留香,苦涩中蔓延着一种清香,回味无穷。 当真如那浮生三唱般,明静秋霜,小轩窗,秋将凉! “殿下,我看您是太高看我了,一届乡野女子,哪能担此重任,当初我初见海棠坊主的画像,只是很好奇这个女子的过去是什么?来到了宫里,也只是想利用我这张脸帮帮你,但是,从来没想过将这个重任揽下来。 再有就是,我感觉,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根本就没有在查明的意义了。”虽然这个海棠坊主很有可能和她有点什么关系,可……她怎么可以私下就接下这种事,狠了狠心,只能拒绝。 再说,她目前,只想和宫华好好的生活下去。 还记得,师父以前说,她和那个人长得越来越像了,如今看十有八九就是说的海棠坊主。 可,这人心叵测,云文洋以她逝去的母后做借口说要查明当年的事情,实在没有说服力。 如果所猜不错,这里面肯定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只是,她现在看不透,既然看不透,就不能贸然行事,很有可能惹祸上身的。 而且,昨晚那个人,真的很奇怪,不是云文洋,出现了另一个孙子,一会儿宫华找来,她得问问,这宫中有没有和那个男子一般大的孙子了。 “玉姑娘的意思是,不想往下查了?”云文洋笑眯眯的吻着她,不知为何,玉翩跹感觉他的笑容里多了些阴险的味道。 明明刚刚还没有的,果然,这宫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她心里有些生出些障碍,如果听宫华的话,一直不过问,也就不用这样了,不过,一切都晚了。 “嗯!” “可是…只怕是还要麻烦一下玉姑娘了,传皇上口谕:”云文洋突然拂手站起严肃的说道。 玉翩跹抽抽嘴角,擦!别告诉她,这事情还有皇上一份,想着在宫里云文洋也不敢假传圣旨,没法子,她只能跪地接旨。 “草民玉翩跹接旨!” “玉氏翩跹,汝少时便英勇救人,深得朕心……” * 玉翩跹晃悠着慢慢地往回走去,半路上,宫华的身影突然出现,优雅的向她走来。 她脚步一顿,心里憋着的一股气像是找到了倾诉的人,吸了吸鼻子,小跑着跑向了宫华。 宫华抬眼就见自己朝思暮想的人跑过来,他伸出手,将人揽进怀里,玉翩跹紧紧的搂住宫华的腰。 “宫华!”她撒娇的将头蹭到了宫华的肩膀上,现在她是骑虎难下了,明明一件你很不想做的事情,却又不得不做时,那种气氛的感觉是很难以忍受的。 宫华爱怜的将她抱在怀里,拍拍她的背,“怎么了,我刚刚去前殿找你,宫女们说你和五殿下往这边了,他人呢,怎么就你自己?” 玉翩跹吸吸鼻子,撇着嘴张开手臂,撒娇的道,“抱一个。” 宫华也不多问,直接打横将她抱起来,往回走去,玉翩跹搂着他的脖颈,看着宫华完美的脸颊,脑子里想着该怎么将这件事情告诉他。 宫华察觉出她心里有事,也不多问,而是静静的等着。 “我想去秋千那里玩,我不要回殿里。” 玉翩跹浪荡着小腿,撅着嘴,宫华脚步一转,改了方向。 她将头靠近宫华,将刚刚的事情一句不差的告诉给了宫华。 说完,她却没在宫华的脸上,看见一丝一毫的惊讶或者不安的神色。 “你、没什么可说的吗?” 到了秋千的旁边,宫华坐在了上面,将玉翩跹抱在怀里,纤长的睫毛眨了眨,“呵!~还是来了!”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为什么我感觉你好像早有预料呢?” 宫华抓住玉翩跹的小手,看着她,“团子,还真是要和你说一声对不起了!” “对不起?!”这件事貌似是她的错吧,宫华为何和她说对不起? “现在形势复杂,西域蠢蠢欲动,而宫中太子却未立,皇后外戚一心想扶云远尘上位,太后和皇后一直不对盘,太后最看好的是云文洋,现在是三方势力围攻皇上,而皇上除了这三方不说,对我最为忌惮! 这么多年,我也参不透皇上到底想立谁为太子,不过,就在前几天,我有了眉目。” 玉翩跹手慢慢地收紧,原来,现在竟然是这种局势吗?宫华他,再次之前,却天天抽时间陪她玩,在平阳王府里,除了那些让人讨厌的人,却是快乐的像是天堂。 她慢慢地抱紧宫华,“你是不是很累啊,这局势一天不稳定,你一天就不能喘口气,不过,那你感觉皇上最看重谁?” 宫华敛眉,冷眸微眯,“云文洋!” “为什么这么说?” “他让云文洋来查海棠坊主的事情,便是给云文洋最后一个考验!而不是给云远尘或者其他皇子。” “那皇上当真那么忘不了海棠坊主?” 玉翩跹掩饰不住自己心里的吃惊,如果不是的话,为何要在立皇子这么重要的事情上将海棠坊主的事情当做一个考验? 宫华点点头,“我以前还小的时候,见过海棠坊主一面,不过,她一般在人多的时候都是以面纱示人,而且,出事之后,皇上还下令烧毁了他所有的画,因此,我没能在看你第一眼时就认出你来。若所猜不错,云文洋手里的那副画像,是皇上给他的,为的,就是引你进宫。 之后,在下一道圣旨,将你和此事牵连上,这样,我便会看在你的份上,不会突然倒戈像那一方,必要时,还可以通过你来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玉翩跹越听越惊心,谁能想到,这里面既然有这么多的奥妙都怪她!。 “你不用自责,从打我不隐瞒我们事情那一天开始,就做好了这个准备,不过,也是我连累你了。” 玉翩跹还是感觉自己身处一团迷雾之中,面前的事情,看似合理,实则想起来处处都是漏洞,她的样貌,早应该传到了宫中,皇上知道了,他比较看重云文洋,所以让他拿着海棠坊主的画像说想查查以前的事情,然后勾起她的疑惑。 上钩之后,便以皇太后的名义将她宣进宫,她来了才发现,皇上早就设好了套子,如果这真相一日不挖掘出来,她便脱不了身,宫华还得在其中受牵制。 事情应该就是这么发展过来的,但是…昨天晚上的那个人又是谁? 她咬咬唇瓣,打算还是先问问他,“宫华~” “叫我什么?”宫华抱着她手臂紧了紧。 玉翩跹扁扁嘴,“夫君!~” 她叫完之后,宫华满意的笑了,玉翩跹伸出手按住他的嘴,脸色有些红,“我有正事要和你说呢!”说起这件事情,她下意识的环顾一圈四周,虽然知道有宫华的地方,应该不会有人盯着,不过,事关重要,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看了一圈之后,她慢慢的趴在宫华的耳朵上将昨晚上的事情告诉给了他。 说完之后,她腰一紧,宫华狭长深邃的眼睛一眯,正色看她,语气很严肃,“团子,你敢确定,你刚刚说的话一点没错吗?” 玉翩跹还以为他不相信她的话,气的抬起手就给了他一下子,骂道,“我还能骗你不成吗?当然是真的了,而且,最为诡异的是,那个人看见我之后,他很惊异还有点害怕,今早我还担心太后会不会问我什么呢!可是没有,她什么都没问。宫华,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没出来之前,我从来都没想过,这外面的事情竟然这么复杂!” 宫华面色越加的难看了,“宫里,应该没有像你说的那般大,能半夜潜进太后的寝宫,而且见你还能有那种反应的人了。” 玉翩跹听完后,身子忍不住的发麻了,这事情怎么能这么多呢?她到底该怎么办,留在这里处理海棠的事情,自然是不想的,她现在极为的后悔,要是没有云文洋的出现就好了。 那样,她就可以…不对不对,那样她就一直都不会知道宫华在外面是有多危险了。 “宫华,我现在好烦啊!为什么我总有一种感觉,现在眼前被蒙上了一层雾,所有的真相,其实全都在雾的后面,唯有掀开这层雾,我才能看见后面,可是…我又该从哪里下手?” 宫华见她心焦气躁烦不胜烦的样子,心疼的将她扯进怀里,安慰道,“你担心这么多做什么?别忘了,你身后可是有我的,这些事,你就少想,在宫里再委屈几天,我将事情处理好,然后接你回家玩自己的秋千好不好?” 宫华的语气好像爹哄女儿,玉翩跹被他老气横生的语气逗得一笑,伸出小手捏了捏宫华高耸如山峰一样的鼻子。 “哼!你以为自己是神仙吗?我待在这里也挺好的,好吃好玩的,你别要着急,这宫里的事情这么复杂,你别让自己受伤,船到桥头自然直,云文洋说,明天会安排我先去金教坊待几天,看能不能在里面找出蛛丝马迹。” 翌日,云文洋一大早就将她带去金教坊,让她暂时在里面学习一段时间的舞乐,看看借机能不能查出什么。 路上,玉翩跹跟在他后面,目不张望,想着一会儿去了可怎么安排,不过想了半天,才发现自己什么头绪也没有。 “啊!~” 募然鼻子一阵剧痛,她抬起头眼睛含着水花捂住鼻子控诉的看着云文洋,“你干什么?好好走路怎么还停下了,创的我的鼻子好痛!” 身旁跟着的宫女和太监听着玉翩跹大不敬的话吃惊的偷看着她,又看了看云文洋。 “我是想告诉你…附耳过来。”云文洋看了看身边的闲杂人等,突然贴近玉翩跹在她耳边,悄声告诉她,“到了金教坊,小心碧落,她是云平幽的师父。” 听他交代完,玉翩跹迅速的撤回身子,状做自然的点了点头,“我会谨记在心的。” 金教坊,在宫中可谓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位置得天独厚,风景也是一等一的秀丽,而且身在这里的女子,还可不受宫中礼仪的约束。 亭台楼阁,花间水榭,丝绸蝶舞,金教坊烫金的三个大字闪耀着人的眼睛。 玉翩跹看着这陌生的地方,手微微攥紧,抬步跟着云文洋进了里面去。 里面入眼便是一个很大的台子,看样子是用来练舞用的,玉翩跹用余光四处环顾一圈,视线突然和迎面走来的人对视了个正着。 红漆木廊下,雕花的廊柱意境深远,一位碧衣美人袅袅婷婷的走过来,身材婀娜多姿,皮肤紧致光滑白皙,行走间好似弱柳扶风,她红唇微点,手里拿着一个白丝帕子,手指细长白嫩,好像葱结。 面目算不上特别的出色,却让人过目难忘,通身的气质好比碧波仙子,她身后跟了几个女子,身上皆穿着绫罗绸缎,玉翩跹仔细的打量着,发现她们走路时的步子迈的几乎一般大。 “参见五殿下!” 女子走过来,微微俯身见礼,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做的还是优雅非常,分毫不差,衣服连一个多余的褶皱都看不见。 云文洋温柔的笑了笑,慢吞吞的道,“碧落坊主无需多礼,快起来。” 原来她就是碧落,玉翩跹不留神就多看了两眼,除却刚刚进来时她和碧落对视了一眼,发现此女子眼中好像弥漫着一层薄雾外,之后就再也没能见到她眸中的神色。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这个女子从未用正眼看过她,来之前,玉翩跹不是没有设想过来这的情况,其中,便有这个海棠坊主义结金兰的姐妹,既然这二人是情同姐妹,如今见她面色却不起一丝的波澜。 “多谢殿下。” “碧落坊主,来,今日给你带来一个学徒。”说着,云文洋笑着回头将玉翩跹带向前。 “翩跹,快,还不见过坊主,之后的一段日子,你可要在这度过呢,记住,千万不许耍孩子脾气,要好好听坊主的话。” 对云文洋突然熟咯的称呼还有那鸡婆的交代,玉翩跹并不感冒,她学着碧落的样子,勾起一个温柔的笑意,将本质隐藏的极好。 “翩跹见过坊主。” 碧落微微拿起帕子眼唇一笑,看向玉翩跹的脸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她的声音也很美妙,说起话来语调柔滑,像是下过雨的云,绵绵的,柔柔的。 “翩跹,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不愧是五殿下带来的人,长得也这么标志。” 云文洋听言像是他被赞扬了一样,哈哈大笑起来,“哪里哪里,未来的日子,可就要拜托碧落坊主照顾了。” 说了几句,云文洋就抬袖告辞了,走之前还极为不舍得看了她几眼,玉翩跹忍不住嘴角抽抽,这男人把他自己当宫华了? “风晴、花意,你二人带她换上衣服,先带去看一下。”云文洋走后,碧落脸色就变了,转身和她身后的两个女子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是,坊主。” 其他人都跟着碧落离开了,一时之间,诺大的地方只有玉翩跹和被留下的两个女人。 她二人面容很是精致,妆容一丝不苟的敷在面上,身量比玉翩跹要高出一些,她俩对视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从玉翩跹的身边路过。 “你跟我过来。” 冷冷的留下一句话。 玉翩跹看着一板一眼,每个步子都迈的一样大,端着胳膊走远的人,忍不住的在她们后面吐了吐舌头。 骄傲个什么劲啊?! “你还在等什么?”见玉翩跹还没动,她俩突然回头,面色不善的冲她喊道。 玉翩跹状做很害怕的看了她俩一眼,提着裙子就跟上去了。 转过无数个弯道,一路进了教坊的角楼里面,玉翩跹用余光扫着,前面的两个人跟两个只会走路的死人一样,连句话都不会交谈,这可苦了她,嘴里都感觉干巴巴的。 上了二楼,进了一个屋子,里面很宽敞,地面是木板纹路,已经有十几个女子在里面将腿压在地上保持姿势不动。 那俩个叫风晴和花意的两个女子进去,地上的那些女子就更加的严谨的不动了。 好像有些害怕的样子,看的玉翩跹不禁在心里吐槽,这两个母老虎。 “来人呐,找一套她能穿的衣服给她拿来换上。” 小一会儿,一个女子手里托着衣服送到了玉翩跹的面前,她接过来,跟着那个女子进了里面环上了衣服。 趁着换衣服的功夫,她看了一圈这个专门换衣服的地方,很整齐。 大多数都是跳舞时穿的轻薄的纱衣,大袖子,很多样式,都很漂亮。 换好之后,她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衣服和那些在地上的那些女子一样,嫩黄的衣衫,淡紫色的裙子。 中间一条长长的丝带垂落,走起路飘飘的,虽然还不错,但和宫华给她做的衣衫比较来说,简直是云泥之别。 在山里她穿的也不怎么地,但现在突然一换上这种布料不算上乘的衣服,她突然有些别扭了。 有些穿不惯了。 “你过来。” 风晴和花意身量差不多,但长相上还是各有不同的,暂时还分不清哪个是哪个,不过,一个长相偏妩媚,一个比较娴雅。 “花意,你带着她先看一下,我去带她们。” 站在一侧的妩媚女子开口,看也不看玉翩跹,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玉翩跹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女子,目不转睛,等待她安排。 “你跟我过来。” 玉翩跹紧忙跟上去,花意带着她来到一处空地。 转过身,指着地上说道,“你将两腿分开,到达你能做到最大的限度,先横着来。” 看着空无一物的地面,玉翩跹想着她说的话心里了然,劈开腿,这不是小意思吗,要不是和眼前的女人不熟,她还真相告诉她,姐的身子骨可不是一般的柔软。 就这程度,在弯也不是问题啊。 她照着花意说的,将腿劈开,完全没有任何阻碍的畅通无阻的就下去了,花意点点头,接着道,“竖着来一下。” 玉翩跹没起身,转了方向,就下去了。 花意又点点头,“起来吧,以前学过舞乐吗?” 这回玉翩跹可就要乐了,虽然她身子软,对于这舞乐可真没学过,说出来都怕人笑话,她以前看都很少看,别说学了。 诚实的摇了摇头,小表情有丝可怜,人畜无害的和那刚出生的小奶猫一样。 “从来都没有学过。” 她长相本来就标志,越是这样娇小可人就越容易让人放下防备,花意虽然是一个女子,心还是忍不住柔了一下。 “这样啊,你先起来,一会儿就和刚刚过去的几个人一起从基本学起。” 玉翩跹站起身子扑了扑了身上看不见的灰尘,乖巧的点头。 花意带着她去了刚刚的那个地方,那几个女子还在坚持着两腿分开趴在地上的姿势,有几个看起来已经坚持不住了,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 不过,还是咬牙不出声,很是刻苦。 “怎么样?”风晴见花意带她回来,问道。 花意点点头,“柔软度很好。” 风晴看了她一眼,转过眼睛,冷声道,“你去跟在那边后面的位置,既然想学好舞乐,必须从最基本的练起,不可偷懒。” 她说话的时候,地上的女子有的好奇的抬起眼睛看向玉翩跹。 “看什么?忘记进来时我教你们东西了?” 那女子浑身一颤,本就有些吃力额头流出的汗珠越加的多了。 “记得。” 空气静悄悄的,玉翩跹转了下眼珠,不闻不问的走到后面的位置,学着她的动作慢慢地劈开腿趴在地上,完全没有感觉,还没有她练功的时候苦呢。 “既然进了金教坊,你们就要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管好自己眼睛,自己的嘴!如果管不好,留在你们的身上也是多余!” 玉翩跹趴在地上那姿势虽然不是很自然,对她还说还是很舒服的,听着风晴严厉的训斥,她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哈欠。 金教坊的女子虽然不用受宫中的规矩,却要遵循坊里的规矩。 比起宫里的来,实则金教坊的规矩才叫一个多,不能随意出门,每天都要练习,不能松懈,如果达不到要求还要受罚,或者直接逐出去当个宫女。 正是因为如此,金教坊里除了碧落身边的几个人,大部分是不知道玉翩跹和宫华的传言的。 玉翩跹长得本就妖精一样,在打哈欠的时候,眉宇间每次都会微微变红,显得特别无辜。 花意和风晴一比,就是那种不爱说话的人,性子看起来也要安静,而二人一直都是在一起教习这些刚刚开始怜惜的女子。 风晴主要唱黑脸,让这些女子不敢造次,花意则暗暗打量,记住每一个人的脾性。 在看见玉翩跹趴在地上顽皮的打哈欠时,她忍不住弯了下嘴角。 这个姑娘,难怪会深的宫世子的喜爱,果然很特别。 玉翩跹趴在那,困意渐渐袭来,眼皮子也跟压了快石头一样,越来越重,慢慢地,就不知道今昔是何夕了。 小嘴靠在地上,还有可疑的水迹慢慢的流了出来。 她睡的香甜。 突然,背后一痛,她吃痛的爬起来,跪坐在地上,朦胧的左瞅瞅右瞧瞧,迷蒙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让你来练习,你还睡着了?当这是哪里啊?” 冷冷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夹着嗓子吓了她一大跳。 ------题外话------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文,六月十《高冷男神暖宠小萌妻》 第一百一十八章 第一卷终 这一下脑子也清醒了,旁边的女子看着这一幕,心里憋笑,但碍于风晴的脾气,谁也不敢出声。 “你还不快起来!等我再掐一下你才能清醒是不是?”风晴看着玉翩跹呆愣的模样气愤的看着她。 玉翩跹挠挠头,心中比她更来气,不就睡了一觉吗,这母老虎下手还真重,她后背现在还火呲撩的呢,想着,她麻溜的爬了起来,姿势比较彪悍,速度有余柔美不足,看的风晴又是一阵皱眉。 “你没学过礼仪吗?看你的举手投足,哪里像是女子,说你是一个男子也不为过!” 这话说的直白,其他女子看玉翩跹的眼神儿都变了,长得好看是好看,但这粗鲁的女子,能有男子喜欢吗? 女人就是这样,嫉妒你的美貌就要在别的方面找平衡,玉翩跹还不知道别人心里的想法。 兀自的脑阔疼,这母老虎管的咋这么多。 她在心内忍不住的咆哮,姐这叫不拘小节放荡不羁。 “花意,你先在这看着她们昨天教的基本的动作,我带她去单独教习一下规矩。” 像是不够惊悚一样,风晴在她的背后用行动捅了一刀。 玉翩跹,“……”她能拒绝吗?! 当然是不能的,“还在等什么,还不快过来。”风晴看她不动,喊道。 玉翩跹心里内牛满面,她奶奶的,有病啊这女人,她怎么不规矩了?不是她让她起来的吗?现在又说她没规矩了。 想是这么想,但她还是跟了上去,没办法,现在正在寄人篱下,还有莫大的任务压在肩上。 必须的夹着尾巴做人啊。 到了一旁没人的地方,风晴不善的看着她,厉喝道,“跪下!” 玉翩跹愣了一下,看了一会儿,想着跪下的标准姿势,抬起胳膊平举过头过头慢慢地跪下了,看见没?看见没?谁说姐不懂规矩的? “啪!” 她手一痛,后左肩就被压了一下。 头顶上是风晴魔鬼一样的声音,“你这叫跪下?手这么僵硬,腿不在一条线上,肩膀还一高一低的!知道的你是跪下了,不知道以为你在这要给人提鞋呢!” 玉翩跹喉间梗出一口老血,脑子里早就将风晴按在手里割脖子放血了,这女人,她才给人提鞋呢! “不知道,什么才是规矩的跪下。” 这个母老虎,不是相教她规矩吗?那可不好了,她还真不怎么懂规矩。 风晴看着她,像是没听出玉翩跹话语中的挑衅的意思一样,“我就做一遍,你给我看清楚了。” 玉翩跹意外的抬起头,她还以为她如此说完,以风晴的性子得好一顿骂她呢。 没想到这女人竟然真的跪下了。 一丝不苟的,规规矩矩的,胳膊一平,腿在一条线上,腰弯下的弧度刚刚好,特别的恭敬。 “看好了吗?” 玉翩跹点点头,“看好了。” 虽然这个女人脾气差了点,但教人还是挺负责的,不知不觉的,玉翩跹慢慢地就跟她学了进去。 中午吃饭时,也是在这里和她们一起吃,玉翩跹忙活了一早上,中午吃了特别多,跟她一起吃饭的女子三个也吃不过她一个。 下午还是和风晴学习规矩,等日头下了,玉翩跹愣是一步都没移动过,她不禁怀疑,以这种进度,她这辈子都打探不到什么有效的信息了。 日头落山之后,玉翩跹换回了衣服,在这的第一天就算是结束了,她边捶胳膊边像外面走去。 刚踏出金教坊的大门口,就见外面一个人长身玉立的等在外面,她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眼。 “怎么,一天就不认识夫君了?”宫华在远处调笑道。 玉翩跹啊呀一声,兴奋地跑过去,在跑近时,猴子一样的跳了上去,这一幕要是让风晴看见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宫华,你怎么来接我了!” “以后我每天都来接你。” 玉翩跹开心的吧唧一口就亲到了他的脸上,比起天天缠绵在一起的日子,她突然发现,现在她开始想念,看见他会非常的开心,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怎么样,今天累吗?” 宫华抱起她,往坤仪宫走去。 “累!那个风晴脾气可真差劲,就知道掐我,打我!” “掐你打你?”宫华的声音一凉。 “不过,我今天是把规矩学会了。” 玉翩跹忍不住感慨一声,还有些显摆的意味。 她现在是终于会了。 “傻丫头!” 接下来的几天,玉翩跹还是过着这样的日子,云文洋时不时的会问她在里面有没有发现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她除了每天都被风晴荼毒,连个地方都没挪动出去。 就连那个碧落她都没看过几面。 唯一的收获就是,她现在已经会了一些基本的舞蹈动作,一如往常的和大家练习动作,通过几天的相处,她已经和大家打成一片了。 就连私下还能和风晴唠两句了。 一如往常一样的练习,听说今天还会请琴师,说是要配着曲子合一下舞步。 虽然才学习不几天,她会的东西也不多,心里还是挺兴奋的,出山这么久,她都是寸步不离的跟在宫华的身边,这还是她头一次和这么多人学东西。 除却每天压着的海棠坊主的事情,她每天过的很开心。 “好了,停一下,站好,琴师马上来了。” 风晴走进来,有些不自然的说完,从她身后慢慢走出一个人,看着走过来的人,玉翩跹嘴角一抽,谁能告诉她宫华这厮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花枝掩映下,宫华抱着一把焦尾琴袭了一身白衣慢慢地走进来,他面如冠玉,玉翩跹清楚的听见,在他进来后,心狂跳的声音。 她这几天待在这里发现,这里大部分的人,做梦都想嫁的人,就是宫华,她没找他算账就算了,这厮今日竟然还自己凑过来了。 怎么,他还想再勾搭几个回去。 “宫世子!” “真的是宫世子!” “战神,我终于见到他了,还是离得这么近的!” “……” 风晴虽然在场,但这些女子还是隐忍不住的惊呼出声,更夸张的有甚者还抽泣起来。 在场的,除了修为极好的风晴和花意,剩下的就跟要疯了一样。 玉翩跹站在这些女子之间仍然耀眼,宫华进来就见她不善的眼神,心里忍不住的笑了一下,这个丫头。 “都安静点,谁不想着待着了,就直说。” 亏得风晴平时的暴躁脾气,这一嗓子下去,倒是安静了下来,但是,她们的眼神还是跟恨不得吃了宫华一样。 “宫世子,来这边。” 花意领着宫华琴案前面,琴案后面是一个锦绣的屏风,宫华优雅的坐下,拂袖放下焦尾琴,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动人,看在玉翩跹的眼睛里,他就是在勾引人。 “就麻烦世子了。” 风晴点点头,冲着宫华淡淡一笑。 宫华挥了挥手,“无碍,你们可以开始了。” “来,开始吧。” 风晴拍拍手,玉翩跹和其他人一齐慢慢的排成一排,她跟在后面,挽手做出一个花,虽然宫华看见她也没做什么特殊的反应,但她没错过,就在他抬手要弹琴时,余光快速的扫了一眼。 平时见宫华一面都堪比登天,在场要准备跳舞的女子,此时都希望能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出来。 “……筝——~……” 缥缈的琴音从宫华的指下慢慢的想起,玉翩跹听着鼓点的声音发现她们这几天学的舞步刚好能用上呢。 门口,一个人影悄悄地掩藏在后面,看着里面的情景,须臾,离开了。 红木廊道里,碧落转身下了楼,衣衫在缓缓舞动,手指上涂着粉色的丹蔻,突然,她扭头朝着一个方向看过去。 须臾,她左右环顾了一圈,朝着那边的房间走了进去。 各色的戏服五颜六色的挂在房里,没有太多的空余地方,金教坊每次在人前亮相,都会换一套戏服,因此储物衣服的房间很多,这间就是。 刻着花纹的窗子开了半扇,略微凉凉的风吹进,碧落抬起软底的鞋子慢慢地走进去。 “你来了…” 碧落闻声看着窗口的位置,凄然一笑,手微微有些抖,“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自从海棠离开后,你便不曾在回来过。” “小主子回来了。” “嗯…狗皇帝不知道按了什么心将小主子弄来了金教坊,不过…这样也好,趁着这段时间我可以教她一些基本舞乐。” “宫家那个世子在这里?” “嗯…小主子不知道为什么下山之后就和他待在了一起,刚开始我没发现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的是小主子,差一点就酿成大错。” “今夜,我会让啊离去找小主子,你自己以后要保重,老皇帝一直将你的性命留到现在,目的不单纯。” “嗯。” “那我走了…自己保重。” “不送。” 窗户合上,碧落下意识的向前走了几步,远处却只有一片黑暗,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最后还是慢慢地放下了。 * 是夜,玉翩跹累了一天,吃了东西就回去泡澡了,她揉着酸胀的胳膊,想起今天宫华美名其曰的好心的去给她们弹琴伴奏。 哼!到了后来他的狐狸尾巴也是露出来了,原来是故意去看她的笑话的,明明知道她才学不几天还特意跑过去笑话她。 真是的,太坏了! 天气越发的寒凉了,时间就在弹指一挥间度过去了。 平阳王府内 宫华穿着一身白衣站在廊下,看着早就不见夏日粉嫩的河池眼前浮现的是玉翩跹的娇颜。 募然,他自唇间绽开一抹似笑非笑,声音比这寒夜更加的孤冷,“坊主既然来了,就现身吧,不必遮掩。” 一阵风刮过,娇柔的身影不知道从何处出来站在了宫华的面前,碧落慢慢摘掉了套在头上的围帽。 容颜慢慢地显露,风姿容华,通身的气质迷人眼球,可宫华却对眼前的风景完全无感。 面色平静,慢慢执起手掩在唇边轻轻咳了一声,碧落看着他的面孔眼神中现出一抹恨意,很快掩去,不过,这些又怎么可能逃过宫华的眼睛,这一切好像都在他的预测之中。 “宫世子。” “碧落坊主。” 宫华面色淡然,完全没有因为她的到来表现出一丝的意外。 “不知宫世子为何让小主子进宫。”碧落攥紧手,收起自己情绪,问道。 “你不知?” “宫世子还真是好谋算,将小主子留在自己的身边那么久,我还以为你是多么的情真意切呢,看现在,还不是将小主子送回了我们的身边。”碧落的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嘲讽。 宫华刷的掀开眼帘,向她看过去。 这厢,玉翩跹洗完了澡,刚要爬上床,就听窗户外面一阵响动。 她警惕的摸上自己袖中的飞刀,慢慢地,窗户掀开缝隙,一张熟悉的面孔晃了她的心神,摸上飞刀的手一顿,玉翩跹傻傻的看着窗户边。 那人飞身而进,关上窗户几步跑进来跪倒了玉翩跹的身边。 “主子。” 玉翩跹看着跪在地上完好无损的人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眼眶开始微微的湿润,不敢置信的伸出手,眨眼间泪珠滚落了下来。 “季离…你、真的是你回来了吗?” 跪在地上的季离看着玉翩跹哭了,赶忙起来,俊秀的面孔上满是心疼,他头一次逾越在没经的玉翩跹的同意就坐上了床边,他抬起袖子轻轻擦拭着她的脸颊。 轻声道,“主子,是我,是我回来了,让您担心了。” 玉翩跹伸出手掐了自己一把,这么久了,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还能有在见到季离的时候。 她有些失声的伸出手,默默季离的胳膊默默他的手,想再一次确认眼前的真的是一个活人。 “你这么长时间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担心你,那天你有没有受伤?” 季离默默的低下头,愧疚的开口,“主子,对不起,是我骗了你。” 玉翩跹看着他,季离的侧脸有几分清减,看来这段时间过得也不好,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进宫来的,但是能在看见他,真好,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来了。 “骗我?我听伽耶音说了,你是被一伙人救走的,你那么厉害,我从一开始就有种感觉,你根本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虽然你没对我坦白,但你对我那么好…”她小小的叹了一口气,释然般道,“算了,没有过不去的砍,不过,你以后再也不许骗我了。知道不?” 纱帘掩映下,季离抬眸看着伸到自己眼前的小手,嫩白的肌肤让他有一丝分神,半响,他才慢慢的伸出手勾住玉翩跹伸出的小拇指。 女子清脆好听的呻吟响起,“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骗,骗了…” “骗了以后我就当你一辈子的奴隶。” 剩下的话,季离一下子补充上,发现自己说的有点太积极了,他悄悄地红了脸。 玉翩跹被他坚定的语气弄得突然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赶忙发问,“那你到底是谁啊?救你的人又是什么人?” 季离慢慢地低下头,站起身在她的面前缓缓跪下了,还未等玉翩跹站起来扶他起来,接下来的话就定住了她的身形。 “倒碧谷二使徒季离,叩见主子。” 玉翩跹咽了一口口水,倒碧谷二使徒…“季离,你这是干什么?” “主子,季离是您的属下,一直都是,而您,则是倒碧谷的下一任谷主。” 玉翩跹哈哈一笑,“季离,你在说什么?倒碧谷,和我有什么关系?!” “主子,您听我说,您进宫不就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可您不知道的是,您在这里多待一天对你的安危就有极大不利,主子既然能为主母进来洗刷冤屈,心里就应该有数。” 玉翩跹没忍住咽了一口唾沫,看着他瞳孔一缩,语气涩然“你的主母是谁?” 季离抬起头,眼中没有任何欺骗的色彩,隐隐有些激动,“倒碧谷只有一个主母,便是多年前被皇后等人冤枉差点致死的海棠坊主。” 起风了,呼啸的打在窗户上,光是听着都能感受到一股凉意,玉翩跹没出屋却感觉自己的身子比外面还要凉。 她慢慢地在脑中捋顺一下,他说,他的主母是海棠,还叫她小主子。 看着玉翩跹一言不发的模样,季离跪着向前,怆然道,“主子,您难道还不明白吗?海棠坊主就是您的亲身母亲啊!” 这一下,好似给她当头一棒,冥冥之中她不是没有这种想法,可现在突然被季离说了出来,她心中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良久…她慢慢地转动僵住的眼睛,哑着声音问道,“季离,这话叫我如何信你?” 季离听她这么问,就知道她信了,现在只不过需要一个证物而已,他紧忙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锦盒,递到他的面前,激动的说道,“主子,这是我来时,姬长老让我拿来给你看的,说是你一看就明白了。” 玉翩跹接过锦盒,呼吸一滞,慢慢地打开,红色的锦缎上,两枚小巧的刀鞘静静的搁置在里面,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一样。 这是…双碎梨花刃的刀鞘…… “当年,主母与谷主相识结,互许终身,没想到,二皇子却诡异暴毙,她身边的丫鬟指证她,主母被判午门斩首,谷主涉陷将主母救走,自此二人便隐姓埋名在山中。” 倒碧谷谷主,有些片段不经意闪现,玉翩跹合上盖子,师父曾说,这双碎梨花刃的刀鞘在她的至亲手上。 红唇微颤,“季离,我问你,倒碧谷谷主,可是名叫君不止?!” 季离点点头,“正是,主子你知道?” 玉翩跹苦笑一声,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的滚落下来,知道,怎么能不知道? 去鹫水城的路上,宫华还和她讲起他父亲和那天下第一风流的故事,可最后的结局…… 这刀鞘用料和她的刃一样,做不得假,她的脑袋此时乱做了一团,暂时不想思考任何问题。 “主子,这回你是否能相信我了?” 季离的声音里有些急切,像是再为什么事情焦急。 玉翩跹睁开眼睛,明眸中有着掩饰不住的痛苦,“嗯。” 季离站起身,“主子,那您快收拾东西和季离走吧。” “走?!去哪里?!” “当然是回倒碧谷了,您现在会进宫完全是在皇上下的套中,碧落坊主是我们的人,他命云文洋拿着主母的画像引主子进宫,为的便是通过您的手,在碧落坊主口中训到海棠坊主的下落。” 玉翩跹闻言看向他,语气有些惊讶,“你说碧落是我们的人?” 季离点头。 “云文洋之所以会让主子直接进金教坊,为的便是骗主子查当年的事情,若是查到了当年的事情,主子肯定会回去告诉他,他在告诉皇上,当年主母被押近牢狱,碧落坊主之所以能坐上这坊主之位,就是因为皇上,想留着她找出主母的藏身之处,只不过他多年寻求未果,又不敢逼迫碧落坊主,怕连这最后一丝的线索都断掉。 而今主子出现,他遍寻准了契机将你弄进宫。” 玉翩跹慢慢地消化着这些事情,“若是真如你所言,那皇帝对海棠的执念还真是可怕。” “所以,主子万不可在留在宫中,现在西域又开始蠢蠢欲动,倒碧谷也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人主持大局。” 季离说了什么,玉翩跹听得不太清楚,心中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刀鞘做不得假,按季离的话说,海棠坊主是被君不止救走的,可君不止…却是死在了宫华父亲的手下。 “季离,我且问你,我的身份宫华知道吗?” 季离慢慢低下头,空气十分沉重,“宫世子深谋远虑,近日便是要出征西域,才借着皇上的手将姑娘送进宫,以便让碧落坊主保护姑娘。” 玉翩跹喉咙一梗,胸口闷的喘不过气来,宫华他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世,难怪,开始时,千不愿万不愿让她进宫,后面突然应允,怕是,西域来袭,宫中混乱,他才顺水推舟将她送进来。 单薄的身子颓然的坐到了床上,季离有些担心的伸出手,半路却不在向前。 有些事情,只能让她自己一个人去做决定。 宫华明知她的身世,却纹丝不漏,难怪伽耶音那晚告诉她,宫华瞒了她许多,从相识到现在,她唯一敢肯定的是,宫华知晓她的几乎所有事,而她,却始终只识他一面而已。 “季离,你这次来就是带我走的吗?” 小手紧紧的握死手中的锦盒,玉翩跹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 “嗯,主子,西域不仅垂涎中原,燕玄天更是将倒碧谷视为囊中之物,您若是不回去,没人能主持的了大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蜡泪滴落慢慢凝结,玉翩跹慢慢抬起头,明眸里划出一滴泪珠。 河池枯萎了,后院的梅花绽放的却茂盛,碧落看着残荷尸体嘴角绽开一抹嗜血的笑意,“狗皇帝一直在紧锣密鼓的布置,只怕他连察觉都没有,世子早就将这一盘棋中的棋子看的通透。” 说着,她伸出手,指了指前面,“很早之前,我便知道世子的野心绝对不只是这小小的平阳王府,只怕整个天下世子都没有放在眼里过。主子的身份,世子早就知道,在她面前你却只字未提,血海深仇,你怎能忍心欺骗她?” 宫华面色微寒,嘴角压下,周身卷起一股暗潮,那气息像是下一秒就要将碧落撕碎一样。 “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迟早我会查清的,今日我便放你一命,此事你若是敢告诉她多余一个字,我不管金教坊是谁的心血,到时候,我定会屠光你教中人!” 宫华的语气凛然,不是作假,碧落被他的气息逼得胸口一杆血冒了出来喉咙涌起一阵腥甜,她尽力压下却是适得其反,歪头喷出一口血来。 “这段时间,跹儿的安危暂时托付给你,要是有分毫的差池,别忘了我的话。”这句话说的是要多嗜血就有多嗜血。 语毕,宫华不看她转身就回了屋里。 风骤起,碧落的披风被吹起,显得有些清傲,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宫华离去的方向,运功离开。 屋内的宫华站在原地,募然捂着胸口慢慢地跪下,冷汗顺着他的额间慢慢留下。 “世子,你的蛊毒又发作了?” 玄风从暗处跑出来要扶起他,宫华伸手制止他,压抑着道,“玄风,你速速进宫,告诉茯苓和当归两人,一定要看好姑娘的行踪,不可让别人过多接近,更不可…噗——” 他额头青筋暴起,鲜血顺着削肩的下颚流到衣襟慢慢地扩散在胸口。 “世子!”玄风惊呼一声,扶着宫华就要站起身来,却被他一把推开,吼道,“进宫去,要是出了事,我唯你是问!” 玄风心知宫华的脾气,转身离开了。 宫华见他离开原地坐下运功压制了在身体里的蛊虫,牙齿咬得两边的肌肉都凸起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季离的爱 一连几天,不过是眨眼间,宫华才慢慢的从床上起来,玄灵端着一碗刺鼻的药敲开门,“世子,你起来了。” 宫华掩唇轻咳几声,轻声道,“今日这房间里怎么这么冷?” 玄灵看了一眼窗边,微笑道,“秋天的月份也已经过了,今天外面的天灰沉沉的,八成是要下雪吧!” 宫华起身的动作一顿,伸出手,“将药给我,一会儿安排马车,我要进宫。” 玄灵手一顿,看着他苍白的面容带着掩饰不住的憔悴,壮着胆子道,声音有些苦,“世子,您的身子容不得你颠簸啊,姑娘这几日在宫里过的很好你不用担心。” 宫华接过碗,一口气将药喝尽,他没告诉玄灵,如果今日要真的下雪了,他必须要进宫,因为,那是他和她的约定。 若是今冬的第一场雪,没有她在的话,这些年的等待又算什么? 玄灵看着宫华穿好衣服简单的洗漱出门,又想起远在皇宫的姑娘,心就跟被人掏出来捏了百十来圈一样。 宫华推开门,一阵凌冽的凉风灌进,这天气还真是变化的快速,明明前几天还没有这么凉的。 玄灵从柜子里掏出一件玄色的狐裘,高贵的颜色看起来不可侵犯,宫华拿过披在身上,慢慢的走出了门,放眼望去,树枝被刮的摇晃不已,天空呈一种灰色慢慢地往下压来。 心口处隐隐作痛,他伸出手按上去,不知为何,今天清晨开始,就有一种隐隐不安的感觉。 “世子,你的蛊毒又严重了吗?” 宫华没有回玄灵的话,慢慢地走了出去。 风起,云扬 宫里,玉翩跹做在椅子上,房门悄悄响动,季离穿着一身太监服走进了进来,他面色有些焦急。 拿着浮尘的样子有几分搞笑,玉翩跹看了确实笑不出来。 “主子,您准摆好了吗?今日要是不走的话,以后,我们是再难离京城了。” 玉翩跹发为梳,穿着一身中衣,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看向季离,声音空灵,像是没有感情一样,“季离,你说的是真的吗?他今天会进宫里来吗?” 季离眨眨眼睛,皱起眉,回答的有几分勉强,“主子,您今日还不信吗?今日宫世子进宫来也不是来看你的。” “外面起风了,天气那么暗,说不定会下雪,他几日为进宫来看我,若是下雪了便会来了。” 玉翩跹淡淡一笑,这话不知道说出来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只想告诉季离。 粉色的桃花锦帐内,玉翩跹唇色淡淡好像丢了魂一样,季离看着心里一揪,手下意识的攥紧了浮尘的杆子,说出的话好似穿心利剑,狠狠地刺进玉翩跹的心里,“主子,你别傻了,宫华若是真心爱你为何要此时将你送进宫还不来看你,他前几日皆在府中,现在西域大举进攻百姓潦倒,他心中只想谋夺整个天下,根本就没有你的位置。” 玉翩跹掀开眼帘,看向门口处,自那日他去了金教坊之后,便不知何原因再也没有现过身,宫华,若是你今天进宫却不来此的话你要我如何在面对你。 那刀鞘做不得假,她就算是想否认也否认不了了,海棠,是她亲生母亲的事情。 宫门口,玄色的马车慢慢地停了下来,玄翼撩开帘子,锦冠出来,一只玉手扶开帘幕宫华慢慢地俯身出来。 朱红大门他还没进去,老远的就见年公公带着一帮子侍卫跑出来,他年纪本来就大,跑起来气喘吁吁的,沟壑一样的脸上在这初冬里都浮上了一层汗。 宫华见他眼睛一转,抬步朝着坤仪宫的方向去了,年公公老远的就见他心里松了一口气,心道,这位爷终于出府了,要是再不出来这天下可就要拱手让人了。 石道上,宫华脚步如流星,阔步向前走去,就算是一般人也撵不上啊,更何况是年老体衰的一个不完整的阉人。 年公公看宫华转身就走,当即眼珠子差点没激动跳出来,也不管什么威仪旁边有没有人了,他撩起衣袍喊着向前跑去,“世子,世子你等等,皇上有口谕,命您进宫就赶紧去找他。” 哪成想,他越喊,那边的人走的越快,“世子,这可是人命关天啊!您得为天下的老百姓考虑啊,这几天您一直不出府,圣上可是将玉姑娘伺候的好好的呢! 您要是去的晚了,指不定得发生什么呢!” 年公公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也是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宫华背影伟岸,玄色狐裘迎风飞起,他阴厉的回过头,眼中闪出杀意,年公公啊呀一声,吓得隆起袖子一叶障目般的挡在了脸前。 宫华看着坤仪宫的方向狠狠地咬了咬牙,少顷,他看向玄翼,“你先去坤仪宫,告诉姑娘我马上到。” 玄翼看着宫华掉转方向犀利的背影,转过身,朝着坤仪宫的方向跑了过去。 年公公看着宫华终于去了殿上一颗心吞回了肚子里,他抬起脚赶忙追了出去。 坤仪宫内,季离手捏着浮尘在地下焦躁不安的走着,玉翩跹冷眼看着,头也不疏脸也不洗。 突然,自窗缝飞进来一只鸟儿,季离头一抬,伸手接过解开绑在鸟腿上的筒子,拿出里面的纸条了,匆匆扫了一眼,就递到了玉翩跹的面前。 世子未来 玉翩跹嘴角牵出一抹嘲讽,宫华…你到底还是心念江山,心中虽有这千万的百姓,却毫无我的地方。 “季离…拿披风来,我们走……” “好。” 匆匆忙忙的披上披风,二人行着被安排好的小路离开,季离左右看着前面,怕出现什么纰漏,小声的交待着,“主子,教坊下面有一个密密的通道,一会儿我们直接从那里去城外,这几天要委屈您了,得连夜行走。” 教坊内,玉翩跹从后面进去直接进了坊里,季离带着她顺着一个暗房走进去,开了层层机关,进了一个地下室里面。 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只有几盏油灯,碧落和一个人影对立而站,听见动静二人齐齐回头,碧落对面的是一个男人,看起来二十多岁的样子,长相俊美身材挺拔,一身灰色的衣袍。 “姬长老,小主子来了。” 季离对着那男子说道,玉翩跹心内有些惊讶,他就是那个姬长老,还以为是个老头子呢,没想到这么年轻。 碧落看着玉翩跹微微失神,又看了几眼,眸中都有些湿润了,“前几日见你,都不敢细看,怕在人前露出什么马脚,难怪让皇后都大为失色,你与海棠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玉翩跹的手被她拉起,碧落的神情很是忧伤,眼中充满了回忆的色彩。 “好了,现在情况紧急,我们还是出去再说吧。” 姬无笑走过来,催促道,眼神不看玉翩跹,有些躲避,碧落眼角有些湿润,伸手擦去,头也不回的对姬无笑道,“你们先走吧,我留在这善后,记住,一定要保护好她。” 玉翩跹看着碧落,“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一开始还以为,害死她娘的有碧落一份,谁能想到,这人竟然是一心留在此帮助她的。 碧落听她问道,笑着伸出手抻抻她披风的扣子,摇摇头,“我若是跟你们走了,金教坊可就要被人血洗了,教坊能走到这一步,都是海棠的功劳,我自小便是在教坊里长大,现在必须要留下来面对这一切。” 姬无笑皱紧眉扯住碧落的胳膊,吼道,“都多少年了,你非得要在这给她添麻烦吗?” 玉翩跹看着突然暴怒的人,搁置了好几天的情绪慢慢地复苏,看来,这两人之间果然有什么,这姬无笑样貌虽然年轻,眼神里尽是阅历与沧桑之感,与其有些不符。 碧落嗤笑一声扯起了唇,有些泣不成声,眼泪顺着娇美的脸滑下,“姬无笑,好、好,好一个姬无笑,是我错都是我的错,我留在这里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你不知道吗?海棠走了,你和她一走了之,明明知道我从小就有心与你,可这么多年来,若不是她的女儿如今回来了,你是不是也不会回来看我一眼?” 姬无笑被她问住了,神情有些愧疚,看来也在为刚刚的话有些后悔,虽然只是简单的几句话,玉翩跹也听出了个大概。 怕是这碧落坊主这么多年一直在等这个姬长老。 可这姬长老却对她娘亲情根深种。 感情便是这么一回事,好比她和宫华,前几日她还以为可以一直这么没有任何烦恼的和他过完,就算是前路有阻隔,不过几日时间,却发现命运弄人,此次出去了,她必须想办法联系师父,好好了解一下当年的事情。 他心中有天下百姓,却唯独事事瞒她,虽然对她千万种好,但家仇之事她却无法释怀。 如果在留在这,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若是你不想走,那你就留在这吧,季离,带着小主子,我们走吧,要是晚了,该走不了了。” “主子,我们走吧。” 玉翩跹点点头,她和这个碧落不怎么熟悉,看这形势她说也不一定管用。 暗室后面有一个通道,很长,很黑,阴冷阴冷的,玉翩跹裹紧了披风还是能感受一股能侵入骨髓的冷,季离穿着太监的衣服,比她还单薄单薄,看着玉翩跹娇小的身影颤抖着,他想伸出手臂将她搂近怀里为她取暖,却也只是想想。 因为就算他想,她也用不着吧。 漫漫晃神中,就到了尽头,玉翩跹看着茫茫天色,有些恍惚,在宫中已经待了好些天了,乍一出来,就好像出了牢笼一般,嗅着鼻尖的气味,应该是自由的,可她的身后,好像有一条无名的线牵着她一样,每往外走出一步,都是牵扯。 眉心一凉,慢慢化为湿儒,玉翩跹下意识的抬起头,灰色一片的天空中,飘起了星星点点的雪花。 刚刚走出大殿门口的高大身影脚步一顿,看着慢慢飘下的雪花,他胸口的东西突然一动,蚀骨钻心的痛蔓延全身,远处,玄翼眼瞅着宫华高大的身躯慢慢地向一旁到了过去,他惊叫一声,“世子!”快速的向他跑了过去。 骑上马的玉翩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皇宫的位置,季离唤了她一声,须臾,一行人离开。 * 据闻,年冬的大雪来的早走的晚,西域在第一场大雪将临时,大举进攻中原,皇上迅速召战神世子进宫,突变,华世子身体恙,暴病不起,短短几月,中原连失好几关。 百姓心中惶恐,民不聊生。 淮南的桃花却在这衰景中慢慢盛开了,一处隐秘桃林里,美人独坐在书桌前,她袭了一件水碧色的衣衫,桌前放了一盘棋,棋子只是普通质地,执棋之手却晶莹剔透让人过目难忘。 美人散着发只用一根白色的玉带将头发轻挽在后面,眉眼间捎带清风明月之姿,顾盼回眸间好似藏了三分清冷七分的眷恋。 素手一挽,轻轻搁下棋子,棋面上两峰对垒,黑棋进攻猛烈白棋示弱,步步后退。 桃花随着风儿飞起,花瓣慢慢地飘了到了美人的头上,自桃枝后面走出一青衫男子,季离缓步而出,他眉色淡淡,声音平静如云,“主子,鹫水城昨日被西域占了。” 玉翩跹手不停,又执起一枚棋子,面色和往昔发生了不小的改变,年节过去,她已经不是二八年华的姑娘了,短短几月,身量就有了质的飞跃,身材也从未发育变得有几分滋味儿。 现在的她,更加的吸引人的目光了,她轻启唇,“季离,中原可又派人出战?” 几月前,她从云城赶到淮南一带,挑了倒碧谷栖身附近的一处桃花山上寄住,听说她娘亲以前就特别喜爱这漫山遍野的花儿。 刚到这,她便打发了人去找师父,可无果,这么久了,依旧没有消息,就连派去云城从她出来的那个方向也没有发现再回仙云山的路。 她自从出山之后便再也没回去了,至于那回去的路,现在也找不到了,本想找到大湿胸以后,他肯定有回仙云的办法,她必须找到师父问一下当年的事情。 可…这么久了,师兄消失的简直比仙云山还干净。 这世间,仿佛只剩下她和远在云城的那个人。 季离慢慢点头,有些犹豫的道,“派人了…” 玉翩跹勾起嘴角,笑了,季离记得,她是从来都不会这么笑的,可自从到了这里之后,刚开始的几天她就算是多余的表情都很少出现,慢慢的,虽然是回笑了。 可再也没有那种天真单纯的感觉,难道,离了那个人,她便是这样吗? “谁?” “…平阳王府的二小姐,宫雪。” 玉翩跹手一抖,皱起眉头,“派她,她那三脚猫的功夫打打女人还可以,让她去战场上,那不是送死吗?宫华到底是怎么想的?” 季离低下头,声音有些哀婉,“主子,你现在还在乎那个人吗?他可是你的仇人。” 玉翩跹看了一眼棋盘,淮南,宫华答应她要带她来的,可终究还是惟愿了,以前的过往好似行云流水从她眼前绕过,却是爱不得,求不得,留不得! 命运总是这般捉弄,在这做了一会儿也乏了,她站起身子,“走吧,今日也是乏着,陪我上街去看看。” “好。” 季离看她也是不想提起宫华,也就不再继续询问。 两人相继走出来,姬无笑站在外面,他看起来年纪不大,哪成想已经四十多岁了,玉翩跹刚知道时也是被吓了一大跳。 他身边分别站了两个和季离年岁差不多的人,一位长相很俊俏,整个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轮明月般,再看见他时,玉翩跹才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人相貌能和宫华相提并论的。 风三月,也不知道是谁有心给这么俊俏的人起了一个这么别致有些女气的名字。 他是倒碧谷姬长老手下的首使,在季离之上,对比他,另一个的长相就没那么出众了。 相貌平平一点都不出奇,出奇的是他的功法,据说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今天他有可能是一个少年,明天再见他就可能是一个步履阑珊的老妪。 此人名叫藏锋,倒碧谷里的人,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就连性别都是一个谜团。 待了几个月,玉翩跹虽然和他们不算太熟悉,却也有几分相熟了,“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姬无笑看着她和季离一起走出来,笑了笑,“谷主和季离感情甚好啊。” 别看姬无笑对碧落好像是毫无感情的模样,实则此人嘴欠着呢,玉翩跹听出他的弦外之音瞪了他一眼,“我和你们的感情不都挺好吗?” 风三月摆摆手,表现的很害怕,“谷主可别这样说,季离可是会打死我们的!” 玉翩跹不自然的咳嗦了几声,自从进来之后,他们总是喜欢拿她和季离开玩笑,季离就跟在她的后面,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温柔的替她拂去肩上的花瓣,看的别人啧啧不明意味的大笑起来。 她有些无语的扶助额,“我拜托你们几位欲求不满的侠士啊,如果这么想看感情戏码,咱啥也别说了,一起下山吧,我今天要出去逛逛,不如,去风玥场所看看啊!” “咳咳……” 一群多年都没有上过女人床的几个大老爷们齐齐捂住嘴闷咳了几声,这么久了,虽然玉翩跹时不时的会走神,表现的很沉默,可大多数时间这丫的都是比较乖张的。 看着这几个人吃瘪,玉翩跹被他们噎的心慢慢的舒畅了,伸出手挥挥,“走啊,走啊!” 淮南的街上,一场蒙蒙细雨下了起来,鱼米水乡空气养人,隔着小小的雨帘,几个公子手执一把伞慢慢地出现在了石桥上,玉翩跹的安危是很重要的,为了掩人耳目,众人出来前,都被藏锋在脸上改动了一下手脚。 玉翩跹扮作一个清秀的男儿郎的模样,走在众人的中间,人人手里撑着一把伞,唯有她手里捧着一袋子的小吃干果,季离和她撑着一把伞,走在她的旁边。 有时候她是听不愿面对季离的,因为在某些时候季离和宫华真的很像。 来了淮南之后,有些事情就算你不想知道那些消息都会传到你的耳朵里,好比杜家,好比陆家。 到了这里之后,倒碧谷的事情慢慢的她都接手了,倒碧谷早就和从前无法相比了,如今气势大衰,谷主的弟子也没那么多了。 这样也好,听姬无笑说,如果倒碧谷还像以前那样,燕玄天一定不会放过倒碧谷。 玉翩跹心中一直隐隐有种感觉,她有机会一定会和那个西域的大国师,燕玄天见面的。 现在别说什么能不能回山了,她现在也是被卷入这天下的纷争里了。 “少爷,我们真的要去风月场所吗?” 风三月脸上被涂的蜡黄的,鼻子上还粘着一个带毛的大痦子,像他这种天生外貌优越的人,是很容忍不了自己变成这样的。 如果,真的要去那种风月之地,还是以这样的外表,那他宁愿找个茶楼做一下午。 众人不是没有听出他话里的不愿,但没有一个人表示体谅,因为,他这个人平时是很臭屁的。 这回终于有了机会调理他,那个肯放过这个机会。 玉翩跹往嘴里塞果脯的小手一顿,蹙着眉头看向他,目光带着一丝审视,“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去是吗?” 风三月可怜兮兮的指了指那个带毛的痦子特别无辜的说道,“主子,你看,这个,好丑!~” 玉翩跹听着差点没吐出来,伸出手指着他,嫌弃的道,“你可快给我好好说话,在这样,我就让姬长老给你扔着湖里去。” 季离看了一眼他,“三月,别闹。” 相处了这么久,玉翩跹在他们三个人中只领略到了身为三使藏锋的易容能力,至于风三月和季离,她还真没有领略出什么。 尤其是风三月,特别的自恋,一听季离怒斥他,他用那特别臭逼的表情做了一个极其委屈的动作。 他就是要故意恶心这些嫉妒他美貌的人。 玉翩跹摇了摇头,这孩子,真是没救了。 这一路上,谁也没在理他,要是在不治治,他还要上天了呢。 说着是要去那种地方,后来也没去成,再怎么说一群大老爷们带着一个小姑娘去那种地方也是尴尬,更何况有季离在,他是更不会容忍玉翩跹进那种地方的。 他对玉翩跹的心思,没有几个人是看不出来的,唯有她还在装傻。 一看不用去那种地方了,风三月心底欢呼雀跃了一声,在街上碰上好看的小姑娘,他昂起胸脯,自带一直傲气之感。 可就算是迎面而来也没有女子为他吃惊或者主动说话,他摸摸自己的脸恨不得,立马洗去脸上的这层东西。 “少爷,前面有一家不错的饭馆里面还有说书的。”姬无笑介绍道。 玉翩跹点点头,摸摸肚子她也饿了,几人抬步走了过去。 为了能听那说书的,玉翩跹几人没入雅间而是在大堂里找了一个地方,中间高高的台子上一个白须的老者在那说的是慷慨激昂。 小二上了茶,季离到了一杯递给她。 玉翩跹拄着胳膊仔细的听着,才发现那老头讲的不是别人,正是宫华,她嘴角上的笑意慢慢的淡去,这一变化姬无笑几人没有错过。 他们都有些后悔了。 淮南离西域边界里的可谓是挺远,战事的紧张感还没有传过来,但对于宫华突然暴病没有上战场白姓间还是颇有微词。 因为,在中原,宫华可以说是百姓心中的神祗一样的人物,只要有他在就不会有事情。 “宫世子,快点好起来啊!” 不知道谁带了头,喊了一句。 “对!祈祷宫世子,咱们的战神将军快点好起来啊!” 玉翩跹听着这名字,心口一窒,菜上来之后,她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站起了身要离开。 气氛有些沉闷,有些不欢而走的意味。 一直到晚上,玉翩跹还是没有缓过来那个劲,不知道是因为她和宫华现在不可融的关系,还是他久病不起的原因。 在她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宫华那种心机城府那么重的,肯定是没什么事的。 但是,违和的,她还是忍不住的有些担心。 “谷主,我可以进来吗?” 姬无笑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 玉翩跹抿了抿嘴,换了一个比较自然不漏心事的表情出来,这才让他进来,姬无笑打开门,看着她的目光里带着些慈祥的意味。 “长老有事吗?”玉翩跹问道,他很少会这么晚了还来的。 姬无笑收敛了表情,面色有些凝重起来,“谷主,是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玉翩跹见他这样点点头,“长老坐下说。” 姬无笑坐下,皱起眉,“京城传来消息,这几日皇宫大变,云皇以宫世子久病不愈给他下旨赐婚!” “赐婚!”乍闻这个消息,玉翩跹激动的站了起来,心里一抽一抽的,宫华…他要娶妻了…… 姬无笑是很能理解她现在的心情的,爱一个人哪能那么容易放弃,更何况,那宫华一直被人奉为天下第一人,对她却呵护至极。 虽然有家仇夹在中间,但不可否认,宫华做为一个男人,的确很有担当的一面。 “赐婚,给他赐了谁?”玉翩跹强忍着心里的痛坐下,手慢慢地握紧,想着放弃,可听到这个消息,她还是忍不住希望,宫华能在发挥他的能力将这婚退了。 “是云平幽吗?” 姬无笑缓缓摇了头,“不是她,赐婚的是四公主,云梨虞。” “云梨虞?” 玉翩跹皱起眉,凭云平幽的性子,她是怎么容忍有人抢走宫华的。 “嗯,四公主是四大皇妃珍妃的女儿,这次云皇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没指赐云平幽,反而赐婚给她。” “那宫华是怎么表示的。” 姬无笑沉默了一下,慢慢才道,“宫世子府里像是默认了。” 良久,玉翩跹才看向他,嗓子有些干干的,语气也很不对劲,“那你查出来了没,宫华生的是什么病?” “宫华这人做事是很周密的,至于他生病的什么病,还没有具体的消息,不过唯一能肯定的是,他生病不假,这几天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来,去年夏天西域来犯,宫华迎战,貌似和西域的国师正面交锋过,被困过一段时间。 可后来西域撤兵了,不知道是不是在那时被重伤了,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 后来姬无笑又说了什么,玉翩跹是恍恍惚惚的,几天后,一个重磅消息又袭来,为了结亲,战神将军宫华在这战事紧要关头带着四公主奔赴来淮南,祭拜亡母的魂,好结亲。 玉翩跹再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狠心差点没将山后的桃花全都打没了。 季离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唯有默默不语。 拿出三炷香,她点燃,插进香炉里面,看着灵位上面海棠和君不止的名字,鼻子一酸,泪珠滚落脸颊,她跪下磕了一个头。 “为何,冥冥之中要让我和他相遇,还要背负这血海深仇,我该是恨他的要不然就不会这样离他而去,如今他要娶妻了,为何我的心还控制不住的去疼,我真是不孝。” 门外面,风三月拍了拍季离的肩膀,努努下巴,示意他进去,看着玉翩跹难受的模样,季离敛下了眉眼,须臾,抬步走了进去。 玉翩跹听到脚步声,有些惊诧的回过头,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有些愧疚的看着他,“你、你都听到了。” 季离伸手将她扶起来,眼神中有着深深的苦楚,他颔首看她,玉翩跹从未被他用这种眼神盯着看过,心里有些抗拒,转过身就要离开。 后面的人紧随而来,从后面将她揽进了怀里,季离的虽然很高,但身体却没有宫华那么雄伟,抱着玉翩跹也没有那么重。 陌生的气息冲进口鼻,她慌了神,伸出手就要推开他,“季离,你干嘛,快放开我。” 风三月贼笑了一声,出于教养,慢慢地离开了。 不打算继续打扰人家两个人。 “翩跹,你难道感受不到我的心吗?虽然我闻人一族落寞了,但我的医术还是很好的,那段时间为了潜伏在云城各大势力的身边,姬长老让我用金针封穴,不能动武,我是可以保护你的,我的武功不低,不为什么一定要为宫华伤心,你就不能看看我吗?” 季离说道最后,有些控制不住的吼了起来。 玉翩跹脑袋一阵,她是头一次听季离这样说话,搂着她的力量越来越大,她挣脱不开,“季离,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感情的事情是勉强不来的。” 外面的桃花慢慢地飘落,燕子徘徊在廊下,叽叽喳喳的成双,季离听到那个声音,感受着怀里娇小柔软的身躯,心里苦涩不已。 “翩跹,你真的不能回头看看我吗?你和宫华中间隔的血海深仇,他现在也要娶亲了,你这样,岂不是在折磨你自己,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他说的激动了,松开手绕道玉翩跹的前面,看着他和宫华极为相似的眉眼,玉翩跹皱了下眉,她能感觉到季离对她不一般的好,但她不能答应,不管宫华以后怎么样。 “我现在答应你,和欺骗你有什么不同?” 季离摇摇头,用几乎恳求的语气说道,他握住她的手,力量大的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 “不、不是的,只要你肯给我机会就可以,我不怕欺骗,时间久了,你就会明白,我会比他对你更好的。” 玉翩跹一抬头就撞进了他的眼睛里,漆黑的,闪动着不安的光芒,带着渴望的色彩。 她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当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点了点头。 季离不敢置信的笑了笑,激动的都磕巴了,“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此时的玉翩跹心中已经隐隐后悔了,却还是不得已点了点头,身子一轻,季离抱着她的腿,和抱孩子一样将她举高,原地转了好几圈。 玉翩跹害怕的揪住他的衣服,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她神情不禁一阵恍惚,季离的脸,慢慢地和那个人重合了起来。 和季离一样,剩下的几个男人也被这个消息惊得说不出话来,看着一起走过来的人,风三月感觉自己真的有当红娘的品质。 是夜,季离当真如他说的一样,对她好的远是宫华所不能及,他爱笑,无论什么都要问一问,帮玉翩跹盖好被子之后,他搬了椅子坐在旁边,脸上带着笑容。 “你睡吧,我就是想看看你。” 一句话,又成功的堵上了玉翩跹想让他出去的话。 季离又不是和她磨合了很久的宫华,对于她来说,季离是陌生的,视线也是陌生的。 少顷,玉翩跹睁开眼睛,乖乖的模样看的季离特别想亲她一口,但还是忍住了,毕竟是第一天,他不能吓倒她。 “怎么了,不睡觉了。” 季离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现在的他,比起以前的他,对她还要好,总是用柔柔的目光看着,对他不用相对宫华一样,担心他生没生气,喜不喜欢,会不会影响到他。 在季离身边,她好像就是她的全部,他永远都不会生气,永远都会包容她。 越是这样,玉翩跹的心就越难受,也不想说出话伤害到她,盯着他清隽的五官看了一会儿,她竟然还看入迷了,季离的皮肤很好,白白净净的,头发也很顺,鼻梁秀挺,眉峰入鬓,眼型有些坚毅不可侵犯,眸子却是温润的,两者一抵消,也就遁去了那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玉翩跹头一次如此认真的观察宫华以外的人,越是看,她就越发现,季离和宫华真的很像,现在宫华都快成家了,想到这,她的心一抽,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般,下意识的忽略到那股疼。 她想,或许,她和季离也许会慢慢的生出感情。 虽然,现在除了友情还没有滋生出别的什么,以后也许就有了。 季离被她的目光打量的脸颊一红,玉翩跹躺在那里,枕着枕头,白嫩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精致的五官自这几个月好似后山的桃花一样盛开的夺人眼球。 眼尾的妖娆,脂红色的唇瓣,还有日渐发育完美的胸前,无一不吸引季离的眼光。 她乖乖的躺在那里,在这个时刻,季离头一次感受到来自玉翩跹独一无二的凝视,她头一次这般认真的看他,没有一点杂质,没有意外,她的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 心,就在这火热的视线中慢慢地跳了起来,外面有小虫子小声的叫了起来,季离慢慢地抬起身,看着玉翩跹没有什么异样的情绪,缓缓地低下身子,薄唇慢慢地靠近她湿润的红唇。 ------题外话------ 【题外话】 嗯,今天更新晚了,有些抱歉! 和大家有一件事情要商量一下,昨天报考完了四级,酒九未来时间要刷题,至于写文…就剩下两万存稿了,我会尽快完结! 连载了三个多月,昨天后台就五块钱,按千字来算…一千字五毛,剩下的话盗版读者自行体会吧! 盗版是让我心寒了,谢谢各位亲爱的正版读者,完结之后酒九应该会封笔一段时间,545700239,群号,追过此文的读者放心加群。 有话群里说,后台看一次伤一次!再见,各位! 第一百二十章 抱歉,更新晚了 就在要贴近的那一霎那,玉翩跹神智归位,看着放大的俊脸,她伸出手狠狠地推了一把。 气氛一瞬间凝结,季离的身形一顿,良久,玉翩跹耳畔响起一声轻轻地叹息声,“睡觉吧,我也回去了。” 他将被子温柔的给玉翩跹盖上,起身出去了。 看着他走了,玉翩跹才慢慢的松了一口气,带着满心的乱麻睡到了第二天。 饭桌上,玉翩跹今日不再是自己吃饭,身旁多了一个季离,他今日穿了一件剪裁得体的月光白的衣衫,头发用一根羊脂玉钗高冠在头顶,很明显的,是特意打扮了一下。 反观玉翩跹,顶着两个熊猫眼,和他春风满面的样子比起来她好像一个叫花子。 “来,多吃点。” 季离给她夹了一筷子青菜,玉翩跹一见到那绿色,有点想哭,为毛这些人都不给他吃肉。 “不吃青菜,身体不好,长不高,皮肤也会越来越差,你别看你现在身材很好,肉吃多了,照样会变胖的。” 季离怕她不吃吓唬到,玉翩跹听完,皱起眉,“你的意思是,我胖了你就嫌弃我了?” “诶哟,谁啊,这才一天就要嫌弃我们的谷主大人了?”风三月的声音离老远的就传了过来,玉翩跹皱起眉,她和季离单独相处还没有太别扭,可是他们一打趣,她就有点反感。 “别总开玩笑。”季离像是看出了来,风三月一进来他面色不好的朝他道。 “好好好,不拿你心肝宝贝开玩笑,你省省心哈。” 相处的久了,玉翩跹发现风三月的嘴还真是有够贱的。 * 路上,宫华端身坐在马车里,面色苍白,他捂着唇轻咳,“玄风,进来。” 轿帘被撩起,玄风钻了进来,“世子。”看着宫华不好的面色,玄风的眼神有些担忧。 宫华又咳了两声,“东西都买齐了吗?” 玄风听他问起这个,整个人都不好了,姑娘都已经抛弃他了,世子为什么还要对她那么好。 有些不情不愿的回道,“买好了,世子,她又不一定在淮南,您为何还要大老远的带吃的过去?” 宫华的目光一瞬间变得了凌厉起来,吓得玄风有点后悔问出那种没脑子的话。 “玄风,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她永远都是你们未来的主母,没有之一,没有意外!” “还有,她走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总有一日都会发生,只有解决了,才能万无一失,你们以后见到她必须和见到我一样。” 玄风耷拉着闹,被训斥了一顿,才回了马车外面,玄翼见他出来,挤眉弄眼了一阵,“怎么,又被骂了?” 玄风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你给我闭嘴。” 玄翼也不在意,而是看了看马车里面,悄声问道,“你说世子这是为什么?不抗旨,还将后面的那个带过来。” 他指的是后面马车里的云梨虞,玄风摇摇头,瞪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 玄翼撇撇嘴,识相的不说话了,怕说的太多他也被骂呢。 自宫华带着云梨虞离开后,云平幽就和失了魂魄一样,几天几天的吃不下饭,整个人瘦的都脱形了。 碧落慢慢地走进她的宫殿,心疼的给她用湿帕子擦了擦额头,一见到碧落云平幽就跟看到了救星一样,她伸出手拽住碧落的袖子,哭着道,“师父,为什么是云梨虞,为什么不是我,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难道父王看不到吗?” 碧落慢慢地扶起她,爱怜的看着她,“傻孩子,你当然是你父皇心中最重要的那个。” “师父,不是的,不是的,如果父皇最喜欢的是我,他就不会舍弃我,让云梨虞坐享这渔翁之利,对了,师父,绿牡丹现在怎么样了,我们是不是可以放她出去了,我原本想着让她去收拾玉翩跹那个贱人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玉翩跹失踪了,现在咱们就让她去收拾云梨虞那个贱人吧!” 云平幽精神有丝恍惚,没察觉到碧落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 碧落松开紧攥着的手,慢慢地摸上她的脸,“师父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云平幽第一次见她如此欲言又止的模样,皱起眉,语气有些不快,现在她心里只想宫华的事情,不想想别的。 碧落按住她的肩膀,“幽儿,宫世子这病不可小视,如果师父的消息没错的话,宫世子应该是去年被燕玄天困住的时候,被下了虫蛊。那虫蛊不知为何原因到了年底才发,但是,如果不能尽早去除的话,不出半年,世子必死无疑。” 云平幽不敢置信的皱起眉,手捂住了唇瓣,呜呜的哭了出来,眼泪顺着惨白的脸流下去,哭了一会儿,她害怕的抓住碧落的衣袖,“师父,那我该怎么办,我能做什么?我不想看宫华死,我不要!” 碧落不动声色的将她按回去,用帕子擦干她眼睛里的泪水,“幽儿,。”为难了一阵,碧落才道,“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不老山今年四月底会举行一个祭祀花神的一个比赛,如果你能得到花神之称,就能得到有可能解开宫世子的血果。” “不过,师父不能保证这个能万无一失。” 云平幽在听到必死无疑四个时候她自己就跟死了一回般,她想了一会,“师父,我去,我这几天好好准备。” 花神祭祀她知道,以前也没想过参加,但这次,她要为了宫华去参加。 * 这一日,玉翩跹看着战事方向,想着现在在战场上有宫雪在,说不担心是假的,但担心又有什么用,她又不能去上战场帮她。 “谷主。” 玉翩跹回头看着很少单独来见她的藏锋,“怎么了?” 藏锋低下头,语调很平缓,“昨日夜里,宫世子到达了淮南一带。” 玉翩跹心一颤,点点头,很平静的应了一声。 “却遭到了袭击,看样子是西域人下的手,宫世子连带着马车掉到了西边的山崖下面。” 玉翩跹脑袋一阵热,半响,她才颤抖地开口,“你、你说,宫华他被打下山崖了?” 藏锋点点头。 “谷主要去救他吗?” 玉翩跹失神的差点摔倒在地,季离从远处走来,见此,脚步加快扶助她,手自然而然的搭上了她的脉搏,不一会儿皱眉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气息如此紊乱?” 她看了一眼藏锋,示意他不要说,虽然不知道此事季离知不知道,但她现在就是不想让他知道。 “没什么,就是…就是…”想了半天她也没憋出什么来,现在面对季离竟然生出了紧张感。 玉翩跹心里就是很糟糕,宫华遇刺,她该不该出去… 脑袋一重,季离抓起她的手,“你跟我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玉翩跹心情复杂的被他拽走,到了外面的地方,就见树杈上挂在一个风筝。 换做以往,她应该会很开心的,但现在,确实是开心不起来。 “你怎么了,几天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风一吹,风筝底下的尾摆随风而扬,玉翩跹张了张嘴,低下头,自那日答应了季离可以试试之后,她现在是特别害怕和他单独相处。 “我、我有些不舒服,能改天陪你玩吗?” 季离点点头,“嗯,那我送你回去休息休息。” 到了屋里,玉翩跹躺在床上,头突然疼的快要炸了一样,季离给她到了一杯水,她浑抡吞枣的喝完,推着他就让他离开。 “季离,我想睡一觉。” 她做的很明显,心细如季离,自然看出来了,微微一笑,放下杯子,“你好好休息,那我就先离开了。” 玉翩跹点点头。 季离走时很贴心的将门关山了。 玉翩跹把头伸进被子里,打了个决,几只小东西挤着朝她飞过来。 看着这几个小东西,玉翩跹心平静了些,“你们说,我要不要去就宫华?” “唧啾唧啾…” 虫二爷表示宫华出事了? 玉翩跹点点头,现在多躺一息都感觉是煎熬,走的时候本是非常决绝的,现在听到他的消息,心还是止不住的担心。 她明明知道他回来是为了什么,他是带她未过门的妻子来祭拜亡母的。 “唧啾唧啾…” “唧啾唧啾、唧啾!~” 几只小虫子用身子拱着她,示意让她起来,玉翩跹刷的做起身子,皱紧眉头,“你们干什么。” “唧啾唧啾。” 看了一会儿一副鼓励她动身的几个小家伙,玉翩跹低下了头。 穿上鞋就往外面跑去,打开门,一抬头就被门口的人吓了一大跳,“你去哪里?” 季离笑着站在门口问她。 玉翩跹眨眨眼睛,“季离,我…” “饿了吗?” 玉翩跹点点头,季离虽然很管着她,莫名的,有时候她就是和他亲不起来。 这种相处的感觉,同她和宫华在一起,完全不一样。 手被牵起,季离的大手有些凉意,“走,我带你吃点东西。” 玉翩跹咬着牙被他牵起来,她以为他就是带她随便让人煮点东西吃,没想到,他将她带出了谷。 还特意准备了一匹马。 “跹儿,来,想去就去但是,我得陪在你身边。” 季离伸出手,玉翩跹眼眶一热,她和宫华如今背负着血海深仇,怎么能明目张胆的出去,但他懂她,还不生气,如今还肯如此包容的帮她。 她伸出手紧紧地攥住季离的手,借着他的力上了马。 季离狠狠地一挥马鞭,马儿吃痛跑起来。 “往后坐点,要不然一会儿拐弯你该掉下去了。” 玉翩跹是有点不敢挨着季离,总感觉恨别扭,心思被拆穿她万分不好意思的往后挪去。 直到挨近季离的胸膛她才慢慢的停下了动作,季离的手从她的腰两侧穿过去,热气喷在她的耳边。 玉翩跹不自然的集中精力看着前方,这一路走的尽是一些小路,马跑起来走这种道就容易颠簸,隔一段时间她后背就会撞进季离的胸膛里。 浓浓的男子气息包裹着她,玉翩跹有时候都很好奇季离是不是故意挑这种路走的,可转念一想安季离的性子根本就干不出来种事。 高大的树木在两边迅速掠过,路好像很远的样子,玉翩跹坐在马背上两腿都被震麻了,以前还真看出来,季离控马的技术这么好。 “怎么了,想什么呢?” 一路上两人都未曾交谈过,季离的声音有些调笑的感觉,玉翩跹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听错了。 回头看了一眼,季离还是那副温柔的模样,看她回头,他笑笑,“怎么了?” 玉翩跹回头冲他一笑,“没什么,就是时间长了,我腿有些麻。” “要不要歇一会儿?” 玉翩跹立马摇摇头,“不了!” 感觉自己说的有点快,她又补充了一句,“咋俩早去早回,我晚上还要吃你给我昨天爆炒的肉。” 须臾,季离扬起一个笑意,“好。”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到了一个没有太多树木的地方,将马停了下来,“来,剩下的路,只能我带你下去了。” 玉翩跹点点头,刚要下去,腰身一紧,季离手上用力将她抱了下去。 沿着石子路每走多远,就感受一阵阵劲风,季离抓住她的手,“还是不要分开,要不然我会担心。” “咱们走吧。” 行了不远,季离带着她往前走去,就见一处锻崖,“探子来报,昨夜宫世子遭伏击被打下了山崖。” “就是这?”玉翩跹尽量压抑着自己心里的罪恶感,听到这个消息,她还是忍不住担心,宫华本来就有病,这一折腾,会不会出什么事? 一波又一波不好的想法席卷她的心身,抓着季离的手微微一紧,“这有小路吗?”从上面看下去,这崖特挺高,以她的武功跳下去,不死也残废。 季离搂住她的腰身,看着她,“相信我吗?” “你、你会要抱着我下去吧!”虽然从季离以前说的好话能感觉到他是有武功的,可…这么高。 这么高!玄风站在崖底向上看去,茫茫的云雾遮挡了视线,马车破碎的残骸还有遍地的死尸很是骇人。 “啊!世子,我怕,我真的好怕!”云梨虞哭的梨花带雨的抱着在一旁休息的宫华的腰身,她长相娇美,像是一朵被雨水刚刚灌溉过的娇花,让人心生怜意。 一夜的追逐,他身体本就吃不消,这一摔下来,要不是马车坚固,后期他拼劲了自身的功力稳住了下降的势头,现在他们肯定见阎王爷去了。 玄灵和玄拓几人找了半个崖底也没看见柴火的身影,可一回来就见云梨虞苍蝇一样抱着自家世子哭的死去活来。 “公主殿下,请您放手,世子现在身受重伤,需要静养。” 玄灵看宫华运功此时也没闲工夫搭理她,试着想把她劝走,云梨虞见玄灵走过来,疯了一般的手下的动作更紧了,哭着喊着,“你别过来,你们这群鬼怪,世子哥哥,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玄翼走过来,拍拍玄灵的肩膀,示意她还是不要管了,“世子调养为重,你还是别刺激她了,要是在这么喊下去,世子肯定会气血不稳被反噬的。” 无法,看着她慢慢地安静了下来,玄灵只好作罢,走向一旁,突然目光凝聚在马车一角,一个包裹放在那里。 她抽出来,打开一看,里面一个食盒外还有拨浪鼓陶瓷娃娃之类的,除了陶瓷娃娃有些震碎了,剩下的都是完好无损。 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在那打坐的宫华,心里很酸。 “你手里拿的什么?给我拿来,我要看看!” 云梨虞趴在宫华的身上,掉着眼泪伸出手,要玄灵手里的东西,玄灵下意识的背过手,这一看就是世子准备好了要给姑娘的,不能给这打苍蝇。 她这一个动作就跟捅破了马蜂窝一样,云梨虞嗷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玄风被她吵得脑袋疼,再看宫华现在的样子看见那个包裹心里也烦,抽出来就向着云梨虞扔了过去。 玄灵手一空,对他怒目而视,玄风顿时变成了一幅委屈脸,“大姐,你别再和她一般见识了,不就是一个包裹还能有咱世子的安危重要吗?” 这一句话成功的问住了玄灵,她张了张嘴没说话。 云梨虞靠在宫华的身上,欣喜地拿起包裹,脸上挂着眼泪,玄灵骂了一句二傻子,找了个地方就休息起来。 看天色还没有黑透,昨天突然就有一波强势的人袭来,带头的人手段还挺厉害,武功竟然还高到能和世子相较量。 四大护卫身上各自带着伤,也没时间包扎了,是能发了烟雾弹,等这人来救,要不然,这么高的崖底,她们是很难爬上去了。 世子现在身受重伤不说,再带着一个金贵的公主,无力啊。 那边宫华闭息疗伤,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云梨虞扒开包裹,拿出餐盒,打开一看好多果脯,她掏出来就往嘴里塞去。 剩下的陶瓷碎片被她嫌弃的扔到了一旁,拨浪鼓被攥在了手里,玄灵看着她,特别想抽她两嘴巴子。 傻逼一样,这地方还能笑得出来吃的下去,想是这么想,肚子却叫了起来,玄风在一旁听见,看着云梨虞的模样,心里突然就后悔把那包裹扔过去了,留着给玄灵吃好了。 玉翩跹被季离抱在怀里,身子处于一种失重的感觉中,崖底还是挺高的,季离下降过程中会踩着突出的石子来减速,玉翩跹被他抱在怀里,除了心在空中浮着竟然没有感觉到一点的难受感觉。 如此看来,季离说的果然不假,他的武功很高。 几块小石子掉了下来,玄风几人警戒的站起身将宫华护住,不一会儿,两个神仙眷侣一样的人相携着下来。 在看清那个久违的人影时,四大护卫对视一眼松了一口气。 季离将玉翩跹慢慢地放平,还温柔的给她抚平了发丝,看了她一眼牵起她的手向那边走去。 这二人平时相处的模式四大护卫又不是不清楚,可如今,二人中萦绕起来的氛围,完全就打破了以前的那种芥蒂,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俩不寻常的关系。 从能看见底下的风景时,玉翩跹就利用自己的特有视力观察起了下面,下来前她还不敢相信,宫华竟然和那个女子这么亲密了。 她心中嘲讽地笑了一声,枉费她如此狼心狗肺的抛却他们之间的仇恨下来救他,没想到,宫华,你就是用这种‘恩爱’场景来迎接我! “鬼、鬼啊!…浪浪咚咚—” 突然,云梨虞抱着头尖叫了起来,没错,就是尖叫,直窜九霄的那种尖叫声,握在她手里拨浪鼓伴随着想起。 玉翩跹目光一凝,冷笑一声,宫华,原来你对女人的手段都是如出一辙的,看来,以前还真是我高看你对我的感情了。 宫华本就受伤过重,云梨虞这一下子就再他耳朵边上,他一丝不漏的听了进去,顿时一阵气血翻滚,往旁边吐了一口血。 “世子哥哥、世子哥哥你没事吧?” 云梨虞担心的抬起袖子为他擦净身边的血,玉翩跹抬出的脚慢慢地收回,四大护卫紧张地凑过去,“世子,你没事吧。” 崖底的温度很低,玉翩跹来时连衣服都忘记加,呼啸而过的风却将她吹得越发的清醒。 她看着眼前的一幕,冷冷的撇过眼,“季离,我们走吧。” 来时能飞着下来,这上去是不能了吧,像是为了展现自己一样,季离揽着她的腰身,“飞上去是可以的,我的武功可不止你现在见到的模样。” 眼前的景象慢慢地从虚幻变得真实,宫华心口一阵阵的窒息开来,四肢跟被打断了一样的无力,他费尽的睁开眼,就见一道神似玉翩跹的身影。 激动之中,又是一口血喷出,他伸出手想要极力抓住那道身影,“团子,咳咳…团子……” 四大护卫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就见玉翩跹转过了身,和季离相依偎的模样。 其中最沉不住气的玄风站起身,骂道,“玉翩跹,你还有没有良心?!世子为了来看你,不顾自己身上的伤,你就这样一走了之了?你的心被狗吃了吗?才走多久啊,你就和别的男人开始搂搂抱抱,季离,你是个畜生吗?这才几天你就开始勾引这个荡妇!” “住嘴!”回答他的是宫华的怒斥,良久,宫华才认出那竟然是他好几个月不见得玉翩跹。 被骂住的玉翩跹回过头,冷眼看着他,藏在袖子里的手都抖了,“我没良心,你们就很有良心吗?欺骗就那么好玩吗?你又让我如何容忍?!杀父之仇,宫华,我今天就是来杀你的!” 四大护卫齐齐怔住,杀父之仇! 玉翩跹一甩袖子,两斩飞刃出现在空中,比起她的话和手势,差劲宫华心尖最重的刀是玉翩跹刚刚和季离相依偎的身影。 她袖子一甩,刀刃破空划过,宫华闭上了眼睛轻轻对着身旁的几人地说了一句,“都别动。” 云梨虞看着刀飞过来,抱着宫华就用自己后背挡在了他的面前,刀刃在射在云梨虞身上的时候堪堪听了下来。 玉翩跹手一收,将飞刃收了回来,心里好像在滴血,曾何几时,她做梦也想不到,竟有一天,她是要杀他的人,而他的身前已经有了别的女人。 命运如此捉弄,还真是可笑至极。 宫华看着,嘴角划出淡淡一抹笑,费力的道,“团子,你还是不忍杀我!” 玉翩跹挑起一边的眉毛,张狂肆意的看着宫华,嗜血的开口,“你想的太多了吧,你现在内力都尽失了吧!废物一个,我暂且放你一名!季离,我们走!” 熟不知,她说着,圆润的指甲狠狠地扣进了肉里,只要一松开,就会有血沿着手掌的纹路流出来,也许,那血渍会掩埋住她和宫华以前走过的路。 话语如刀,宫华惨然一笑,废物,她叫他废物!“哈哈——!” 天色渐渐暗下来,玉翩跹有些不忍的别过头,宫华一身白衣早已狼狈,嘴边都是血,没带羽冠,墨发不再是柔顺如瀑布,以作乱麻。 “季离,我们走吧。” 季离点点头,揽住她的腰身,刚要运气。 一道寒光扫过来,妖娆的男子声音像是午夜徘徊的鬼火,跳动的青色艳光一般,“想走,你们今天谁也走不了,瓮中捉鳖,王兄,你算的还真是准呢!” 云雾再次被划开,十几道身影慢慢降落,伽耶音一身大红的衣袍很是显眼,周身依旧萦绕着一股欠揍的气息。 他前面有一个穿着黑色衣袍带着金色面具的男子。 云梨虞害怕的从宫华的身上下来躲到了他的背后。 “有鬼!” 伽耶音眼神一厉,“你说谁是鬼?婊子?!” “阿音!” 穿着一身黑袍的男子突然发话,声音被面具遮得雾雾的,让人听不清楚。 伽耶音像是很怕他一样,不在言语。 “伽耶這。” 黑袍男子扬了扬头,笑道,“看来还是有人认识我,不愧是宫世子,果然见过世面!” 宫华慢慢地坐起身,眼神如鹰一般的犀利,“昨晚偷袭我们的就是你们!” 伽耶音一身大红的衣袍很是放肆,“哈哈…就是我们!” 季离不动声色的将玉翩跹护在了身后,宫华看见,费劲的别过头,心里也安定了不少。 玉翩跹看着那个黑袍的男子,皱起眉,他就是那个西域从未出现过的大皇子,还以为是谁能将宫华逼到这个地步。 还真是豺狼虎豹的一家,这么久不曾露面,看来是放养在山林了,这一招出来,便是野性难驯,咬人来了。 “宫世子,昨晚第一次见面,这见面礼你可还喜欢?哦不!貌似我国国师给你下的蛊虫你还没解开呢吧!坚持了这么久,你也是条汗子。” 听到这句话,玉翩跹刷的转头看向宫华,他、中了蛊虫?什么时候? “我的乖乖,我算的还真是准啊,这宫华一着急,你比狗跑的都要快呢!” 玉翩跹闻言瞪了他一眼,这个死人,一天不说话好像能死一样。 她一见伽耶音不是断胳膊就是短脖子的,没有一次是完好无损的回去的。 他好像她的灾星。 “你骂谁够呢!?贱种一个竟然敢骂我老大?” 风骚无比的声音从上面传来,不一会儿,像是约好一样,人这回是全齐了,姬无笑、风三月藏锋数不过来的谷中弟子下了来。 说话的便是风三月。 他一道,就走到了玉翩跹的身边,天色真的降了下来,像一块巨大的黑布一样,藏锋手里变戏法一样的刷的就燃起了火苗。 风三月长得本来就好看,明月之姿,火光一照耀,再配上他自恋的表情,这一出场可谓是完美至极。 妙音目光追随着他,看了一会儿,眸子就重了,他笑了笑,好像一个魔鬼,“不知美人姓甚名谁?” 风三月抽了抽眉眼,举起手骂道,“你说谁美呢!本大爷这叫帅气!” 比起动嘴玉翩跹是深知妙音是各中老道,可她家三月发起飙来就连街头的老妪可都是敬而远之的。 一道目光突然黏住她,玉翩跹看过去就见黑衣人透着金色的面具看着她。 她诡异的还在里面看出了一抹熟悉。 “皇兄,这美人一会儿你给我抓住了,赏给我吧!” 伽耶音祈求的看着黑衣男子,可见,那个男人武功应该是特别高的,伽耶這慢慢回头,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伽耶音搞笑的失落的低下头。 “遇见心爱的人要学会自己争取。” 这一句话好悬没把在场的人憋出内伤,玉翩跹怜悯的将目光对准了风三月,被伽耶音缠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刺激。 看他段位比季离还高,武功是一定低的,这两人还能牵扯一番。 回头间撞见季离的目光,玉翩跹竟然在他的眼睛里看出了同等的意味。 “小姑娘,本殿下很喜欢你,和我走吧。” 黑袍男子将眼神对准了玉翩跹,投下一个惊天雷。 难道这就是现实版的教学先生? 季离警惕的看着他,冷声道,“休想!” “哈哈!你是谁?就你以为能配的上她的吗?明显的她的心不再你那!” 这个事实,在场的众人都心里明净的,可这么赤裸裸的说出来季离的确没面子,玉翩跹窜上前搂住季离的胳膊,“心是可以慢慢地培养的。” 宫华听完将目光投向那边的娇小身影,季离本来就不差,无论长相还是身量或者武功都是上乘,和玉翩跹站在一起也是很般配。 看着,他没忍住又吐了一口血。 “小丫头,你在跟着他,你这死的可是比宫世子还要快啊!” 玉翩跹心一惊,眼神来回晃动,季离皱起眉看着她,她这表情根本不是惊讶而是思虑。 “跟着我,伺候好了我就给你解毒怎么样?” 伽耶這诱惑般的说道。 宫华看着玉翩跹心口翻涌不停,血一杆一杆的吐出来,像是要把自己身体里血都吐个干净一般。 玉翩跹慢慢地握紧拳头,心口猛地一窒,那种绞痛感传来。 季离接住她伸手探上她的脉搏,为什么,为什么感受不到是什么毒。 “宫世子,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动情了,你以为情蛊是一般的东西吗?” 伽耶音看着宫华鄙夷的道,“你是再和玉翩跹比你俩谁先死是吗?” “谷主,你怎么了?” “丫头,季离丫头怎么样了?” 姬无笑几人担心的围上前,把了半天的脉搏,季离半分也没看出,她身体里的毒。 “阿音,够了!” 伽耶這冷冷的道,语气有些不快。 他说完,玉翩跹就感到自己的心口像是重新跳动了一回般,重新的活了一次。 她看着远处的伽耶這皱起眉。 “怎么,小丫头,和我走吧。” “你赶紧把她的毒给解了,莫不然,西域马上就会被踏平!” 宫华费劲的往这边走来,看着那边的人威胁道。 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伽耶音狂笑不止,“宫华,像你这种丧家之犬,今日的命都会交代在这里,还在这里吠什么吠?” “伽耶音,你才是狗!” 玄风愤怒的骂了回去。 “哈哈!我是狗,刚刚我可是听见了玉翩跹还骂他是废物了呢!怎么不见他生气!” 伽耶音的话像是一个巴掌一样的甩到了玉翩跹的脸上,她后悔不已的看了一眼宫华。 “只要你和我走,我就放了在场的所有人,还把你身上的毒解开!” 玉翩跹看着黑袍的伽耶這,余光快速的扫了一眼宫华,慢慢地她挣脱开身边的人,慢慢地朝他走去。 “跹儿,你干什么去,你相信我,回去之后我一定会解开你的毒的,有姬长老在,他们也吃不到什么好果子。” 季离害怕玉翩跹真的和他们走了,拉住她。 “放手!” 玉翩跹头也不回的斥道,声音像是渡了一层冰。 季离的手依旧不松开,“我已谷主的身份命令你,赶紧给我放手,再有违令者,全都逐出谷去!” 季离颓然的松开手。 玉翩跹慢慢地向那边走去。 “团子…” 途中宫华喊了一句,她脚步微顿,依然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试探的透着金色的面具看过去,虽然有隔层,玉翩跹就是感觉这个人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熟悉的气息。 好像很久之前在那里见过还是认识。 越是走进就越是模糊,心里的触动也越大。 她刚走去就被伽耶這揽到了怀里,他看着她的目光很深,声音也很深沉。 “美人,下次见喽!”伽耶音冲着风三月挥了挥手。 季离要探出去的步伐被姬无笑揽住,一群人只能看着茫茫夜色里,玉翩跹被他们带走。 “为什么不让我将她带回来?”季离野兽一样的朝着姬无笑咆哮道。 姬无笑平静得看着他,“这是谷主自己的意思,更何况,你真的能解开她的毒吗?别小看她,有时候,一切都有变故的。” 西域的大皇子,看来你和我们谷主还是相识呢。 玉翩跹被带走后,宫华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绕过浓雾,黑色的袍子将玉翩跹裹在里面,好像是在中间隔了一层窗户纸一样,玉翩跹越是想探寻那熟悉的气息在哪里嗅过,却越是参不透。 如镜花水月,客观却不触摸。 “怎么,第一次见面就爱上我了?” 深沉的声音比之月色更加的浓厚。 玉翩跹毫无惧意的看着他,“你到底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若是真有关系,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呢?” “是你掩藏的太好了!” “哈哈…小丫头如此聪明伶俐,真叫我欢喜!” “你到底是谁?” “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大结局 玉翩跹抽了抽唇角,亲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早已不知身在何处。 “醒了?” 一个男音突然响起,玉翩跹坐起身子,惊讶的看着床边上的人。 “丫头…” 千叶兰苦笑了一声,他一身黑衣,身边放着一个金色的面具,玉翩跹爬到他的身边,嘴唇颤抖,“大、大湿胸,你是…” 千叶兰一把搂过玉翩跹,“丫头,对不起,对不起。” 玉翩跹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无疑,眼前的人就是西域的大皇子,大湿胸是西域的大皇子… “师兄,你既然是西域的大皇子,将我带到这来又是为了什么?” 千叶兰将她抱住,交待着,“丫头,听师兄的话,今夜我将你解毒了,你就和宫华离开,不要回倒碧谷了,知道了吗?” 他的声音格外的严肃,听得玉翩跹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师兄,为什么?你知不知道,宫华他……” “这一切都是一个误会,记住师兄的话,宫华是这个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他的蛊毒玄机去给他解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宫华战神,你们以后要幸福。” 千叶兰刷的站起身子,握紧拳头,玉翩跹看着他这样,心突突的跳了起来,“大湿胸,那你呢?” 千叶兰回过头,笑了下,依旧是那么的张扬肆意,看在玉翩跹的眼睛里,痛的不行,“乖,师兄帮你去解决季离!” “季离?!为什么要解决季离?” 她穿上鞋子,跑下地抓住千叶兰的袖子,“师兄,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你快和我说。” “丫头,季离他根本不是什么闻人氏的后代,他其实是老皇帝最为看重的皇子,他母亲是宫华母亲的庶妹,几年前辗转到了你娘亲的身边,而诬赖你娘亲的,不是碧落,其实是她,云皇一气之下将她秘密处死,原本季离也要跟着一并处死的,但受太后保护,才得了一命。 还杀了真正的闻人后氏,藏匿于倒碧谷!” “师兄,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偷听我父王和国师谈话的,丫头,从今以后,便是两国交战,你和宫华走吧!不要再回来了,找个没人的地方,把我这个师兄忘了!” 玉翩跹被他一把摔远,两个黑衣人按住她,千叶兰含泪看了她一眼,“带走,送去宫华那!” “师兄!…” ——**—— 翩跹起舞含情媚,烂漫纯真带刺玫,玲珑娇巧,清音串起。谁知其情味? 野史云:西域大举进宫中原,中原节节败退,哀! 两年后,仙云山,云海碧波,花香扑鼻,彩蝶追在风中香里,飞舞盘旋自在惬意。 流水声叮叮咚咚的,像是石子落在了水墨里,又像是雨水打在了小溪上,大的、小的声音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绿草绵延千里,一道嫩黄的影子衬在花草里像是一朵盛开的雏菊,蝶儿时不时的就会绕着她飞起来,轻点,停留半下追着花香又飞走了。 日渐西斜,玉翩跹伸出手慢慢地摸上墓碑,“师兄,今天的花开的更加的灿烂了,你在地下过的好不好?” 一道白影隐在树后面,看着玉翩跹,日头落山了,他才慢慢的走出去,“团子,饭做好了,我们回去吃饭吧!” 玉翩跹点点头,依依不舍的离开。 饭桌上,宫华给她盛了一碗饭,“吃吧。” “玄灵这几天好些了吗?” 宫华点点头,笑笑,“好多了,再有一个月就快生宝宝了!” 玉翩跹点点头,眉眼弯弯,两年的时光,她变了不少,含苞待放的花朵开得无比艳丽。 放下碗,搂住宫华的胳膊,“夫君,师父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知道,你乖,玄风可是说了,赶紧给他的宝宝添个宝贝才是真格的。” “宫华…”剩下的话被吞到了肚子里。 也许,该是生个宝宝了。 野史云:中原最后兴起,离王上位,终生都在追其一女子,至毙,官宦女子在不敢入宫,恐被其杀! ------题外话------ 【题外话】 嗯,会暂时封笔一段时间,有问题可以进群,宝宝们ヾ( ̄▽ ̄)Bye~B --------------------------------------------------------------- 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新奇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