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曙光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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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悬在了半空中。
  在他转身的时候,古晚晴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她往前走了两步,踏进了健身中心。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男人十分面熟。虽然戴着口罩,但他的眼神,让古晚晴有触目惊心的感觉。
  “我们见过吗?”古晚晴想要问,却迟迟没有开口。
  她只是看着男人,男人却突然松了手,从单杆上下来。
  沈晔霖转头瞅了女人一眼,女人看着他,目光冷峻。他没再瞅第二眼,而是拍了拍手上的灰,紧接着从口袋里掏电话卡装在手机卡槽里。
  他往前走,远离了女人,顺便给顾平拨通了电话。
  “人到了。”他说。
  顾平:“好。我通知人准备行动。”
  “好。”
  沈晔霖先挂的,然后把手机卡拔下来,随手扔在地上。
  这儿处处堆积着垃圾,电话卡掉在地上没多久就被陷入了松软的垃圾堆里。
  随后,他往前走,进了小区。
  看着男人走后,古晚晴也回了家。
  进门后就直奔浴室放水,今天做了三台手术,患者又都是大出血,缝合伤口的时候血几乎弄湿了手术衣的下半部分。
  虽然在医院已经做了一些简单处理,可仍然让她觉得身上很不舒服,迫切想要洗个澡。
  “晚晴,哥哥最近很忙,不能陪你,你要照顾好自己……”
  古晚晴把脑袋闷在水里,耳边一直有这个声音萦绕着,一遍又一遍,周而复始的每天缠着她。
  水往鼻腔里灌,眼睛也发酸,喉咙像是被人扼制住了,喘不过气来。
  再快要窒息那一刻,她猛的抓住浴缸扶手把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
  水从头顶往下流,湿了眼睛,又将后脑勺的头发紧紧粘在光滑的后背上,扯着她的脑袋往后仰。
  这儿的空气压抑的很,古晚晴站起身来,裹了条浴巾就往卧室走去。
  懒得穿鞋,她就赤脚走。
  地砖是有些热乎的,虽然开着空调,但来自地面的燥热还是无法挥散的。
  老城区的空调并不是家家户户都有的,说是电路供应不足,只能小部分先用,等后头功率大的线路来了在全员普及。
  当时小区委员会让大伙按需要去领取,她也去了,跟一群阿婆抢仅有的名额。
  后来,她拿到了。因为是特殊人群,享受政府关照。
  古晚晴从小就怕热,一热就全身通红。以前没有空调的时候,都是他哥古盛浩给她扇扇子,没日没夜的扇。
  有时候古盛浩扇累了就睡着了,可手头的活却没停,机械性地扇。
  后来,古盛浩走了。
  走的时候是大冬天,十二月飘雪的季节。
  来年夏天的时候空调来了,她倒也用不着自己扇扇子了。
  屋子里有些闷,古晚晴将窗户打开,手搁在窗台上抽烟,一口接着一口。
  外头已经天黑了,家家户户的灯光很亮堂,混着天上的明月和星星,将整个城区照的一片火树银花。
  楼下有个外卖员,正低着头从电瓶车里往外拿塑料袋,两大袋沉甸甸的东西分左右手拎着。
  拎的时候手臂肌肉很强壮。
  这个地方出现外卖小哥很容易吸引大家的眼球,下头有人开始议论纷纷。
  古晚晴开着窗户也就能清楚的听到。
  “这个小哥长得可真帅,跟电影明星一样。”说这话的是个年轻的妇女,三十来岁。姿态饱满,略显老成。
  “是不是小古叫的,我们这儿就她兴这一套,这么大姑娘了,连饭都不会煮,往后谁敢娶她。”这埋怨的是个阿婆,隔壁单元的,因为空调的事情和古晚晴结的梁子。老人家嘴坏,处处贬低古晚晴。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
  古晚晴后来也没仔细听,她就直勾勾看着外卖小哥。
  路灯下,小哥头也不回地往楼道里走,全程和看热闹的人群没有丝毫交流。
  “这小伙子凶来喽!”阿婆吃了小哥的冷眼,不禁在后头骂骂咧咧。
  紧接着,古晚晴瞧着小哥拎着外卖上了楼。她一时兴起,匆匆换上睡衣就往玄关口走去。拉开门,站在门口往楼道里看。
  老城区的居民楼简直就是危楼,墙壁上的墙壁沫子总是往下掉。
  她瞧着男人拎着东西上了楼,是越过她所在的四楼去了五楼。
  楼道灯黑,看不清楚脸。但是光从男人的背影来看,是个与众不同的男人,至少不像是外卖小哥的气质。
  古晚晴没有关门,站在门口听着。
  楼上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三声。
  “谁?”里头有男人粗旷的嗓音。
  “送外卖的。”
  “天王盖地虎?”
  “小鸡炖蘑菇。”小哥说。
  “放门口。”
  “好。”
  这样的对话结束后,古晚晴就瞧见小哥迅速下了楼。在楼梯口时,小哥低着头,也没瞧她。
  她没有继续跟了去,而是关上了门。
  五楼常年是没有人居住的,听说是个老阿婆,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今儿个上头有动静,还喊了外卖,估摸着是有家属回来了。听着这脚步声,不像是一个人,而是好几个,不少于三个人。
  而那头的沈晔霖下了楼迅速开电瓶车走。
  出了城区将衣服还给了外卖小哥,还给了他一万元现金。
  紧接着,沈晔霖穿上原本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