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的白月光重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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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界壁大开,妖族越境,民不聊生。罪魁祸首季君竹便成了这天下极恶之人,奈何她恶的不够彻底,坏的不够坦荡。兽潮越境那日,她素手遮天,以己身补住人妖破开的结界,护了这天下苍生。”
  崇贤的音色中充斥着遗憾与怅惘。
  曾经令正、魔、妖、冥四界高阶男修士争破头,甘愿承欢其下,享其元阴恩泽,承其颠龙倒凤之恩的魔尊季君竹,早早的死在自己的桀骜不驯中。
  巫启皱着眉,迟疑问道:“这与你我瞻仰魔尊姿容有何干系?”
  崇贤莞尔:“前些时日为兄有幸听佛宗一灯大师讲禅,这禅里的人便是魔尊。亦正亦邪,却大造化大恩泽加身,若能勘破其死前所得,于你我修炼之途大有裨益。所以……。”
  “咕咕咕!”不远处天空之中,忽的传来一声清脆的鸣叫。
  两人警惕的抬头望去,巫启惊呼出声:“仙……仙鹤白芨怎么会在此处?……清……清华宗!”
  山下的两位低阶修士眼底骇然,位于轮回山山体前,厚重云层间的男子只是恰到好处的勾了勾唇。
  他的正前方正是被天下人称道的奇景,云层环绕的雪山远看是一位蒙上白衫的女子。
  她半卧冰塌,长发披散,纤长的细指拈着一柄血玉桃花面折扇。
  唇角勾出抹慵懒的笑意,似把玩扇面,又似暗藏杀机。
  这便是立于云巅之上,俯瞰轮回山上时的奇景,这座山被人另称为君竹山。
  一代魔尊死后,荣光加身,看似死得其所。
  “呵!”一声低嘲溢出,打破了山体周围的寂静。
  临近山巅高处,海拔奇高,寒风肆虐,罡风阵阵。哪怕大能修士飞行于此,亦是绕道而行。
  然而此刻,发出嘲讽笑声的男修踏剑漂浮在山巅之上已足足半个时辰有余。
  极寒的天,他穿着并不臃肿,着一袭单薄月白银丝暗纹团花直领锦衣,衣领高高竖起,遮掩住喉结内里如雪的肌肤。
  罡风阵阵,撩开他额际垂落的银丝。
  露出银发遮挡下清冷出尘,俊美无铸的脸。
  他的表情很淡,如墨通孔内倒映着满山冰雪,看不清焦距。
  整个身子在风起的那刻仿佛与冰雪相融,周身萦绕着的是与生俱来的孤冷与绝尘。
  他低头凝望浮雕,浮雕上的女子便也仿佛凝望着他。
  “呵!”薄唇咧开一个弧度,他再次低沉笑出声。
  鹰眸斜射,自带三分寒意凝视冰凌雕刻出的女子。
  这座浮雕留下的是季君竹死前最后的模样。
  浮雕中她勾唇懒笑,是一贯的玩世不恭、无所畏惧。又或者她只是生!无!可!恋!罢了!
  凝视了半个时辰,得出自己不愿接受的事实。
  祁琰昱终是忍不住,牙齿咯吱作响,鹰眸倒钩,瞳孔内的寒冰威压便悉数落在了山体之上。
  他五指并拢,灵气并于掌中。
  脚下本命飞剑感受到主人呼唤,发出铮铮作响的剑鸣之音,剑尖旋转,直抵轮回山山腹。
  而剑尖指向的位置便恰是浮雕刻画女子的胸口。
  大乘期修士一剑,便是斩断山河之威。
  白衣白发的男修长久的立于山前,万象剑剑气萦绕,寒芒闪烁,却迟迟未能劈向山腰。
  浮在云层间的男子五指成拳,带着薄茧的指腹埋入掌心,手心沁出细细密密的汗。
  他满是讥诮的凝视依旧没心没肺笑着的女人,薄唇溢出一丝冷笑:“有一句话你说的的确极对。”
  罡风将白衣男子一头银色的白发吹散,如瀑银丝在空中张牙舞爪飘飞。
  他剑眉上挑,薄唇的弧度咧的更开了些,这笑意却不达眼底:“你说,当我凝视深渊时,深渊亦在凝视我。没想到原来……你就是着深渊。骗尽天下人的季老魔,你配承这深渊之重吗?”
  罡风阵阵,唯有风吹雪落之声。
  白衫男修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任风吹雪打。
  周身那股子讽刺之意合着阵阵罡风,扭曲的几乎要变了空中疾风漩涡。
  他没有再出声,可山体周围却仿佛回荡着声嘶力竭的呼啸。
  闭了闭眼,甩掉眼珠内刺眼的冰雪。
  再睁眼时,表情又恢复到他一贯的清冷孤傲。
  万象剑变成一人大小,安静的悬浮在他的脚下。
  仙鹤鸣叫声越来越近,突破极寒之地罡风,飞至近前。
  距离一丈距离远时,仙鹤化作一垂髫髻小儿,拱手向前,执弟子礼叩拜。
  “参见仙君。”
  祁琰昱漠然的扫了眼仙鹤白芨。
  清华宗驻守山门的仙鹤平日并不能擅自飞出山门。
  况宗门距离东极高原有万里路程,若非要事,掌门必不会派出仙鹤白芨千里迢迢寻他。
  祁琰昱抿唇,面上是他一贯面无表情:“何事?”
  白芨打了个哆嗦,化成人形的小童两只垂髫辫跟着抖了抖。
  奶声奶气的肃声道:“禀仙君,十年一次的神谕已出,此次神谕匹配道侣…男修中您……”
  白芨顿了顿,顶着白衣仙君凉成冰的视线,深吸一口冷气,鼓足腮帮子,支吾道:“您也在其中。”
  祁琰昱愣了愣,他慢半拍的扭回头。面无表情的觑了眼身后冰雪铸就的浮雕。
  “我?”语气似讥似讽,似怒似恨。
  白芨缩了缩脖子,头越低越狠,几乎要触及膝盖。
  辞染仙君脾性,整个清华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