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孤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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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他始终没变,奚荣N不放在心上,又问:“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属下不知。”
  奚荣N皱眉,“你不知?你怎么会不知?”
  罗焯:“陛下某日独自出门归来后,就让属下去查殿下。后来多次有意制造偶遇。再后来……就是殿下在会考中一举夺魁,入朝为官了。”
  他陈述事情的平淡令奚荣N简直叹为观止,他从他的言语中完全无法脑补出具体的场景是怎样的。
  他话锋一转,“危其靳和孤又是什么关系?”
  “危……”罗焯岿然不动道,“陛下恕罪,属下现在不能说。”
  “不能说?”奚荣N的眼神变得不善,“为何?”
  “那位大人说不方便告诉现在的陛下。”
  “你应该是孤的下属吧?”奚荣N站起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是。但这也是陛下之前的吩咐。说是您在特殊情况下,一切以那位大人的命令为主。”
  “‘特殊情况’?你又怎知现在就是孤当初所说的‘特殊情况’?”
  罗焯垂着头,“属下自会判断怎样的决定对陛下更有利。”
  “你认为孤现在不适合知道?”
  罗焯坚定道:“是。”
  奚荣N定定地盯了他一会儿,身上的气势顿收,拂袖坐下,“罢了。你起来吧。”
  罗焯站了起来,垂首立在了一旁。
  奚荣N摸着下巴,又问:“皇后现在和人在谈什么?”
  这方面,罗焯是有问必答的,“大抵为的是一个月后的春秋会吧。”
  “春秋会?”
  “春秋会三年一次,相当于是小型会考,只是不同于会考范围是全部二十七族,春秋会每一届换一大族。例如上次春秋会范围是上九族,这一次就是中九族。”
  “孤知道了。”奚荣N道,“你去整理一份朝中的资料,送到孤这里来。”
  “是。”
  罗焯正待离开,只听他又问:“对了,皇后每晚是与孤一起睡吗?”
  “没有,殿下宿在侧殿。”
  “孤受伤前也是这样?”
  “是。”罗焯停顿了一下,道,“陛下之前与殿下单纯睡觉,睡了一晚。说是看殿下彻夜未眠,想殿下是不习惯两人一起睡,就让人将侧殿清理了出来。只每五日召殿下侍寝时,会与殿下一起睡。”
  奚荣N的神情变得古怪,“每五日?”
  罗焯面无表情,“是的。陛下说房事行得频繁了,怕殿下觉得你沉迷于性欲,不可靠。房事行得少了,又不利于夫夫感情生活。所以派属下暗中收集其他人的房事频率,最后平均了一下,总结出了五日是最佳周期。严格遵守每五日行一次房。”
  奚荣N:“……”
  他觉得自己挺有病的,这是人干的事吗?看罗焯的表情,他觉得罗焯多半也觉得他有病,只是碍于他主子的身份,没说出来。
  “皇后知道吗?”
  罗焯:“殿下当然不知道。陛下在殿下面前,很矜持的。”
  奚荣N觉得罗焯开始放飞自我了,方才还是恭恭敬敬,现在就夹枪带棒了起来。
  “孤说,你是不是积怨已久了?”
  罗焯:“属下不敢。”
  “依孤看,你敢得很。”奚荣N道,“你说说,孤还让你干了什么?”
  罗焯坚持道:“没什么。陛下让属下干任何事,属下都无怨无悔。”
  奚荣N打量了一番他,冷不丁地问道:“你成亲了吗?”
  “……成了。”
  奚荣N意味深长,“哦。”
  罗焯于是生硬地转移话题,“殿下是陛下千年来唯一喜欢的人,所以小心谨慎些,属下觉得也在情理之中。”
  “你真是这么想?”
  “真的。但是属下也认为,情侣间过于小心,可能也会适得其反。”
  奚荣N打量他,“这话,你之前也同孤说过?”
  罗焯:“说过……”
  “孤是怎么回答的?”
  罗焯满脸木然,语气却是变成了与奚荣N一般的张扬,模仿得惟妙惟肖,“小歧与孤早就心意相通,你多虑了。”
  奚荣N:“皇后难道与孤没有心意相通?”
  罗焯:“殿下的想法,属下也不知。但陛下有时候的思维,是正常人都不会跟得上的。陛下时常觉得殿下懂了你的意思,但属下觉得可能事与愿违。”
  奚荣N想起不久前那危其靳也说了和这差不多的话,还衷心建议他恢复记忆后好好与姬歧聊聊。
  “孤会好好想想的。”
  罗焯心道,陛下失忆,对于他俩感情而言没准还是件好事呢?现在的陛下没了与殿下之间的记忆,也就没了之前对他们感情的盲目自信。看待事情,也能从更客观的方向。
  要知道,他以前也多次委婉地劝过,都被奚荣N给不以为然地敷衍过去了,哪里是这慎重地“会好好想想”。
  甭看奚荣N威风凛凛,实际上脸皮贼薄,还拉不下脸,简单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他非要说得弯弯绕绕,让别人领会他的意思。
  比如他某次闹脾气了,想让姬歧哄他。也不明说,就满脸冷冽地瞅姬歧。
  旁观者都看得出姬歧压根就没看出他的意思,反而是以为他在瞪他,只得去问什么情况。
  姬歧小心翼翼的语气,愣是被奚荣N听成了亲昵地关怀。后者内心自顾自地欣喜,面上还要装作一副高冷孤傲的模样。前者则以为他是不想搭理自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