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扯,我家郎君不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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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长久”,自那以后,江家对外都唤她“九姑娘”。
  用膳时,江幸玖谨记“食不言”,没有开口询问。
  等膳后,她亲自给父亲母亲端了消食茶,这才坐在下首,捏着帕子,好奇地问道。
  “父亲母亲去看望箫三郎,他果真伤的很重吗?”
  江夫人没接话,而是看向了身边的江逢时。
  江大理寺卿端着茶盏,默了默,温声开口。
  “本不该跟你说,毕竟男女有别,但如今他也是重伤不愈,你俩到底是儿时玩伴,告知你也无妨。”
  他说着,搁下茶盏,整了整广袖,叹了口气。
  “箫平笙这次攻下北翟,战功赫赫,受封护国大将军,本该是光耀门楣风光无量,可惜在战场上受了重伤,他求胜心重,只想打胜仗,耽误了医治良机,一拖再拖。”
  “如今,连秦家人都束手无策,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从别人嘴里听说这件事,江幸玖还半信半疑,但她父亲看望过箫平笙的伤势,这样再当面说与她听,江幸玖才对此事有了几分真实的感受。
  她一双清泠月眸怔怔地,卷翘的浓睫颤了颤,樱唇微启,低低呢喃道。
  “秦家是医传世家,就真的一点法子也没了?那秦二姑娘,不是说,是神医在世吗?”
  江逢时神情复杂,浅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大概真是天妒英才吧。”
  从四海院出来,江幸玖捏着拍子徐徐前行,不知怎的,只觉得心中五味杂陈。
  其实,箫平笙这个人,除了清高自傲不爱理人,其他还是不错的。
  毕竟,他们相识多年,见了面,她还得唤他声'箫三哥'。
  毕竟,每年逢年过节,他来江家拜谒,总会给她捎件有趣的小玩意儿。
  毕竟,国临外侵,他英勇无惧主动请缨去了前线,不止赢了胜仗,还拿下了北翟呀。
  江幸玖驻足在石桥上,垂眼望着荷花池里缓慢游过的锦鲤,浅浅叹了口气。
  “你不是说,回来会给我个交代嘛?这还交不交代了?”


第2章
  箫平笙一身清风傲骨,他会在将死之时逼人嫁给他?
  这天深夜,突然下起急雨。
  江幸玖侧躺在榻上,耳听雨珠急促拍打在窗楞上的“咚咚”声,朦朦胧胧睡了过去。
  梦回午夜时,她半梦半醒恍惚不知真假。
  第二日便浑身发懒,起了身也没胃口用膳,只裹了件披风倚在窗边竹榻上。
  院子里,明春和清夏正指挥小丫鬟们,清扫地上被雨催落的花瓣。
  她风流倜傥的二哥,摇着折扇踱进了院门。
  江昀翰穿身儿青灰刻丝暗压云纹的箭袖直缀长袍,青簪束发,长眉星眸,面若冠玉。
  他站在院儿里打量了会儿丫鬟们的忙碌,然后笑意闲适,沿着雪白的鹅卵石路,一路上了台阶,径直进屋。
  一眼瞧见歪在软榻上慵懒清美的小妹,江昀翰笑了一声,合上折扇,负手靠近。
  “这是怎的了?春困还没过劲儿呢?”
  江幸玖素手支颐,百无聊赖地扫了他一眼,一手翻过小几上的书页,嗓音清柔。
  “二哥怎么来了?你今日国子监休沐?”
  江昀翰算是江家最无心仕途之人,才华是有的,高中榜眼,但就是不愿为官,只爱自在。
  故而在国子监担了个闲职,无事便约上三五知己,逗逗鸟,踏踏青。
  “本来是要出去的。”
  江昀翰在软榻另一头坐了,将折扇搁在小几上,扯了盛放蜜饯的盘子到跟前儿,挑挑拣拣地捏了枚饱满的放进嘴里,蜜肉甜而不腻,他不由眯了眯眼。
  “隔壁府门外正闹的难堪,我也不好路过不管,故而,等一会儿再走。”
  隔壁府门外?
  江幸玖浓睫眨了眨,眼睑轻掀看向他。
  “怎么了?说箫三郎危在旦夕了,怎么这个时候还有人上门去闹?”
  江昀翰似是而非地笑了一声,手肘搭在小几上,嗓音压低了。
  “方才远远的,听了两耳,也不实,如松去打听了,一会儿……”
  他说着话,院子里又奔进来一个青衣小厮,江昀翰话头一顿,冲着窗外招了招手。
  那小厮加紧步子上了台阶,站在支起的窗楞外,垂着眼回话。
  “奴才旁听着,是秦家要退亲,被箫家人赶了出来。”
  “退亲?!”
  江家兄妹异口同声。
  江幸玖樱唇微抿,将书合上,月眸清泠无波。
  江昀翰看了她一眼,冲如松抬了抬下巴,示意接着说。
  “是要退亲,说是昨晚箫家三郎又不好了,箫大姑娘连夜去了秦家,想要将婚期提前,给箫三郎冲喜。”
  江幸玖闻言微怔,箫平笙那样的人,一身清风傲骨,他会在将死之时逼人嫁给他?
  “这不可能,这真是太荒诞了!”
  听了她这声评语,江昀翰扯了扯唇,笑意不入眼底。
  “箫三郎定然不会这样做,我约莫,当是箫莲箬的主意。”
  箫家世代为将,箫平笙的父兄都为保家卫国而战死沙场。
  箫夫人受不住打击,听闻常年住在“定安寺”吃斋念佛,是为告慰亡夫和爱子,又为仅剩的一双儿女祈福。
  将军府如今只剩神志不清地箫老夫人和箫家姐弟俩,箫莲箬自然就担起了箫家后院主事人的担子。
  江幸玖想起那个飒爽英气的大姑娘,一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