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枪匹马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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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击杀前王妃,云敖人在瑶宋境内杀瑶宋人,此事一旦发生,怕不是您我可以应付。再则,老夫有个疑惑,您是怎晓得前王妃要来凉玉的?”连进城的详细日期都有。
  乌云大王在来之前,似乎没向吴愈交待有布置。这会吴太守听了,亦是不悦,劝阻道:“总兵说得有理。大王,事关国体,万万不可在我境内击杀。”
  乌云大王一听,脸垮下来,半嗔半怒道:“那怎么办嘛!”活脱脱一骄纵孩子。
  “老身刚才问过了,大王是怎么晓得前王妃会来凉玉的?”
  乌云大王翻了个白眼:“淼淼离开都城后,始终在与我通信。”顿一顿,继续质问:“总兵和太守都不允本王在梁郡抓她,那她跑了可怎么办?这妖女可是折辱了我母亲的!”
  “这样吧,老身会派兵在附近搜查,一旦逮住此女,拿住遣至边境,过了关,到了云敖那边,大王要杀要剐随大王的便。”
  乌云大王蹙眉良久,仆从和吴愈都劝,他才一脸不满的答应下来:“那……就这么着吧。”手里的暖炉灭了,中断谈话换暖炉,耗费许久。乌云大王重谈叮嘱:“淼淼甚是狡诈,满嘴谎话,你们抓人可不能大意,一不留神她就跟个泥鳅似的窜跑了。还有,我的手下也会在附近搜捕,若是抓到,就直接带过关杀掉。”见梁成材和吴愈皆有忧色,乌云笑道:“二位放心,本王既然应承了不在这杀,便不会乱来的!本王可是一言九鼎,守诺之人。”
  帐内旋即陷入沉默。
  一直未曾言语,站在梁成材身后的肖抑突然开口,朝梁成材道:“将军,下官觉着,前王妃未必真会来凉玉,极有可能大王和将军都扑了个空。”
  乌云闻言呵斥道:“放肆,这儿哪由得你说话!”他是瞧不起下人的,瑶宋的下人,更瞧不起。
  到底是谁放肆呀?帐内三位瑶宋人都在心底非议。梁成材道:“扬之,但讲无妨。”
  “大王说,前王妃‘满嘴谎话,甚是狡诈’,那她与大王通信,必然会告知错时错地,声东击西。”
  乌云一听,挑眉耸肩,满脸皆是被点醒后的慌乱和错愕:“忘了这岔,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呐!”
  梁成材笑道:“大王莫慌,真假虚实,咱们这么着,搜捕仍搜捕,逮着了人,送还大王。逮不着,大王也赶紧去别处布置。对了,前王妃有何特征呀?”希望能补充完善摩雒所说。
  乌云恢复镇定,悠悠道:“她?挺丑的!身段也粗,平平无奇乃至中下。”
  梁成材盯着乌云大王,暗自在心里骂了句:小年轻因爱生恨可以,但不要影响他们寻人!
  梁成材硬着头皮继续问:“大王,这些真是前王妃的特征?”
  “千真万确,从一开始她就不是本王喜欢的类型。”
  “那……她还有其它特征吗?痣啊疤痕啊胎记啊,还有口音?”
  “她云敖话说得不标准,仔细听,能听出是瑶宋人。”乌云大王坐在当中正座上,手里捧着暖炉,回忆片刻,又道:“她左乳上有一枚浅红胎记,形似飞鸟。”
  这案没法继续下去了!梁成材想掀桌,谁盘查时掀人衣衫啊!
  送走了乌云大王和吴愈,梁成材喊肖抑进帐中详议。
  “扬之啊,今日这遭案,你分析分析?”
  肖抑直言道:“属下以为,做两面看。若前王妃不来,说明她的确是谎话连篇之人,乌云的确被骗。不来,也没我们什么事。若前王妃来,说明她不骗乌云,仍有情意。往来通讯,藕断丝连,恰恰应证这一点。乌云书信套话,使计谋害爱他之人,两面三刀诚不可信,他答应将军的事必然失言,冲动歹毒,会在凉玉下手。若真发生此事,一来滋关国体,二来,前王妃不是谎话精,因何事会被污蔑?夫妻一场,是千年修得的姻缘,纵然合离,也该好聚好散,一别两宽,为何前王妃却被两拨人追杀,其中还有曾经的结发相公?恐怕其中有更深的事……”
  “你说的也是我最害怕的。”梁成材很怕治下出乱子,“你出去查查,若真遇着那个王妃了,赶紧把她送回云敖去。”
  肖抑闻言,踌躇再三,终道:“其实前王妃是瑶宋人。”国家不守护子民,反倒驱逐她去危险之地?做军人的天职,难道不是帮国家守护子民?
  梁成材叹气道:“小我大我,总有取舍。你送她去云敖这一程,安全稳妥,让好吃好喝吧!”舍一女性命,保边境安稳,万千性命。
  肖抑领命离去,在他离开帐内的最后一刻,听见梁成材在祈求保佑:“苍天大地,但愿她别来我这,没来我这……”
  *
  过了定北大营,不到呼赤,有一处地方,方圆不过三十里,无名无姓,却稀奇得紧。
  这三十里不在云敖境内,也不在瑶宋境内,两头都管,却也两头都不管。说不清道不清,危险与安全并伏。
  三十里内无一户人家,只一间客栈,名为“常笑”。砖墙砌得歪斜,屋顶破旧补盖了毛草,挂个挑子写着“常笑”二字。
  客栈里头住着的,都是北逃南蹿的罪犯、贼子,躲进这无人管处,求一两天平安。
  在常笑客栈里杀人,是不犯法的。因为这儿就没有王法。
  肖抑换了身素白常服,缓步踱入客栈内。
  客栈内划拳的、骂架的。调。情的,喧闹粗鲁,一如往常。
  这客栈的老板章鹿儿,是肖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