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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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在眼前,扰得他心烦意乱。
“孟四,也就是你……”他张口衔着她香软的耳垂舔弄,舌头画着小巧的耳廓。
她能听见傅羡书滚烫的呼吸中掺杂着低低的哼声,像是舒服,又像是难受。渐渐的,她的腰发软,身子也软了,挨在他的胸膛里,腿都要支不住。
不一会儿,红透了的耳朵就湿嗒嗒的。
她觉得哪里都好烫,曾经被傅羡书填满的地方,空虚得可怕,她记得疼,也记得从私处一路钻到后心的酥麻。
“傅先生,傅先生……”她轻微挣扎着,越挣扎,抵在她屁股上的东西就越硬。
她晓得怕了,唇儿发白,低叫着:“你别……你别……我不行,我怕疼,我疼……”
“教你写字,也没报答么?”
孟婉秀猛地摇起头,“我不要跟你学了。”
“由不得你。”傅羡书往她脸上啃了口,“不过这地方不好,肏得你叫出声,惊了孟叔,他必拿拐杖打人,不让我再进你家的门。”
他的腿修长挺拔,径自坐下,对孟婉秀还有些宽绰的椅子,顿时显得局促不少。
“跪在这里。”他扯住孟婉秀的手腕,让她跪在自己腿间,把她的手掌往隆起的地方按,简单短促地下着命令,“来,解开。”
孟婉秀不肯,使劲儿往后缩,“你要做什么?”
“孟四,别不听话。”他口吻里有威胁和警告。
孟婉秀就知他远没有那么好商量,傅羡书要做事,会顾及谁呢?
她眼眶里含着泪,听他的命令,将西裤里的性器解出来,依旧挺翘胀大,用白软纤细的手握住,她能感受到,它活物一样在她手掌里轻微鼓动。
傅羡书怎么教她写字,也怎么教她如何取悦他。
她羞耻欲死,脸火辣辣地烧,机械地随着傅羡书的手上下套弄。
她撑不住薄脸皮,抬起泪眼问他:“要怎样才能好?”
仅仅如此是不够的,根本不够。
傅羡书看她眼泪汪汪,分外可怜可爱,便用手摩挲着她的唇,“想快点结束吗?”
孟婉秀不住地点头。
“用嘴巴。”
“什么意思?”
他握住孟婉秀的后脑勺,将阳物充胀的顶端往她嘴巴上抵。孟婉秀这才明白,抿紧嘴摇头躲避,嗯嗯尖叫着,“我不,我不要!”
傅羡书面无表情,眼睛漆黑,沉着深深的冰冷,趁着她张口,一下挺进她的嘴巴当中,按紧她的头,更往深处插。
她嘴里被撑满,呜呜叫不出声,窒息中又连欲作呕,濡湿窄紧的口腔不断将巨大的阳具裹吸。
傅羡书后心猛地发起麻,扯起她的头发,一退出,新鲜的空气不断涌入她的喉管。孟婉秀咳嗽起来,涎液流满嘴唇,愈发红润水亮,如同樱桃。
“好好含着,等吃出精,我就放过你。”
她捱着头发丝间的疼也在抗拒,“我不。”
傅羡书是不容违抗的,一手撩起婉秀耳侧凌乱的发,促着她张嘴吞进,深入,顶到喉咙,又放她喘息。
樱红的唇被撑满,每一次进入,婉秀有明烈的窒息感。她脸腮酸痛极了,雄性的清腥充斥在她的口中,孟婉秀眼睫湿湿的,又不禁想,这等下流花样,定是从前有女人这样侍弄他。
花园洋房里枕头上的香水气,真的是白玉珊么,还是其他女人?孟婉秀一想,鼻子就发酸,泪珠连成线地往下掉。
“你真会败兴。”
傅羡书讨厌她哭,若是从前的孟婉秀,做爱时不见得会以这样一双泪眼凝望着他,让他既生恨又生怜。
这张嘴巴倒是一如既往地笨,既缠得他欲火大盛,恨不能直接死在她身上,又生涩无匹,尖尖的小牙一磨,他高涨的兴潮又猛地尽数退下。
罢了。
他沉了沉欲望,穿戴整齐,将孟婉秀抱到床上去亲吻解渴。
孟婉秀心里的小疙瘩解不开,与他亲吻也觉得难受,不断推着他打。
傅羡书恼了,捉着两只细手腕子,一手按在她的头顶,又牢又狠,“闹个没完了是不是?就这么不愿意?哪个来弄你,你才愿意?”
孟婉秀瞧他竟还怀疑她有暗情,倍觉羞辱,头次恼得失去理智,专挑狠话讲:“就是不愿意!只要不是你,谁来我都愿意!”
“你再讲一遍。”他攥得她手腕子发疼,声线已冷得不能再冷。
孟婉秀嘴唇颤抖,“傅羡书,你莫以为谁都短不了你!你尽管找愿意的去。”
她眼里有恨,那样炽烈,几乎烫住了傅羡书。
傅羡书问:“真要我走?”
她眼里这样热烈的恨,又没能燃烧太久,很快就被泪水淹没。孟婉秀悔恨自己这样不争气,不断揩去眼泪,哭着说:“是,你滚,去找愿意的人去……你有那么多红粉知己,为什么总来招我,为什么来惹我?”
傅羡书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他取来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回头再看孟婉秀时,她还藏在被子里哭,除了满腹委屈,没有一丝后悔。
傅羡书也要走,必须要走。
他怕再留一刻,就会发疯。
孟婉秀从前看着他,眼神是发怯的,羞涩的,与他视线相接时,会慌忙移开眼睛,没几秒钟又会再偷偷瞧过来,那时候,小耳朵定是先红透了。
她眼睛总有细碎又明亮的光,少女怀春时望向爱人的眼睛实在太过动人。
可这样一双眼睛,不再追随着他的背影了。
雪佛兰停在里弄口时,天还下着雨,但路过的人也不免停下来看上一眼。
上海里弄向来是藏不住秘密的,谁不知孟家与顶有名的傅公馆是亲家,这辆雪佛兰一停,都知里头坐着的是傅羡书傅老板。
可惜了的,偏他来寻的人看不见,妃色袄裙,正高高撑着纸伞,露出白芽儿似的手腕子,小鸟觅食一样,这里招招、那里顾顾,自个儿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