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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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谁知道她不按常理出牌的。
  他脑子迅速转动,很快说:“高就谈不上。就是手上有点闲钱,四处做点理财投资什么的。”
  “嗯?”梁舒反问。
  “就是做投资,扶持别人的梦想。”魏宇澈脑子飞快转动,瞬间找到最高大上词汇,“简称投资人。”
  梁舒“哦”了声,点点头,一脸受教的样子,客气道:“原来是败家子,失敬失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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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宇澈家里往上数,在乌川都算是大户人家。魏父魏母是最早一批搞房地产的,后来感觉市场过于饱和,毅然放弃在这里打下的江山去中心一带搞上了互联网。
  这几年赶上风口,各类型公司遍地开花,家里资产翻了好几番,还成立基金会做起了慈善。
  正儿八经来说,魏宇澈是富二代,而且还属于跟他们不是一个量级的那种,巨富的二代。
  但他厮混惯了,不喜欢所谓圈子里那一套,更对家里生意无感,每天就是闲钱在手,随便花花,随便投投。
  虽然赔得多赚得少,但耐不住他心态好,不管折进去多少都自我安慰“破财免灾”。
  直到前段时间,被大学室友忽悠着汇款,最后被卷走小一百万。
  魏父魏母忍无可忍,让他滚远点好好反思。
  魏宇澈反抗无效,纠结着自己应该滚去巴厘岛还是马尔代夫,直到那天看见梁舒签字的单子,脑袋一抽选择回了乌川。
  所以,梁舒这句瞎蒙的败家子,是真真实实地扎到了他的痛处。
  “你拉倒。”魏宇澈不自然地挪开视线反驳说。
  梁舒跟他缠斗多年,早就把他看得透透了,趁胜追击道:“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还跟以前一样,拿着零花钱到处接济街溜子吧?”
  魏宇澈想骂回去,但是没有任何立场。毕竟他以前念书的时候真的挺街溜子的,经常“装”大款在外面请些狐朋狗友吃饭上网。
  但那是青春期啊,哪个青春少年没中二过?
  偏偏梁舒明明也没好到哪里去,还嘲笑他们“再不疯狂就老了”的论调。
  “费么丝方言 笨。”魏宇澈憋了句乌川话出来。
  “过希怪方言:搅屎棍。”梁舒也回他。
  “好了,暂停。”钟灵秀硬着头皮出来主持公道,“魏宇澈,你还没说你这次回来为什么突然回来呢?”
  杀得他们好一个措手不及。
  魏宇澈耳根一热,有些心虚,不管是“贬谪”还是梁舒,显然都是不能光明正大说出来的理由。
  好在他虽然冲动,但也保留了理智,来的路上就找好了说辞。此时正色道:“家里人遭骗了,我回来讨下公道。”
  这事儿属实,算不得扯谎。
  钟灵秀相当震惊,“谁这么想不开,骗到你头上了?”
  虽然知道她跟自己想说的不是一件事儿,但魏宇澈还是感觉心口中了一箭,纠正道:“不是我,我有那么容易上当吗?”
  梁舒漫不经心:“那谁知道呢。”
  魏宇澈忍着没回嘴,他知道一旦过度反应,梁舒那个鬼精的脑袋,一定能猜出些什么来。
  于是他没接话,继续说:“是我爷爷。”


第8章 少点行侠的理想主义吧
  魏庆弘年轻的时候也是风云人物,自己就能挣,后来又跟着儿子儿媳出走打拼,偶尔会回来乌川,其他大部分时候都留在苏杭颐养天年。
  去年魏庆弘回乌川跟旧友们重逢叙旧,还十分干脆地从其中一个那里订了副屏风,光订金就给到了八万。。
  钟灵阳声音扭曲了:“多少?”
  嫉妒使他质壁分离。
  魏宇澈相当理解,毕竟自己当时也就这个反应。
  钟灵秀则相对淡定地提出了设想:“是不是什么贵重原材料啊?”
  “不是,不是玉也不是翠的,就是普通竹子,竹刻。”
  钟灵秀摆摆手:“那也正常,请的是什么名家吧?”
  竹刻就像是以前的文学也分流派,徽州竹刻就是其中之一,乌川作为整个徽州文化的发源地,更是竹刻匠人的主战场。
  徽州四雕,砖、石、木、竹,均讲究一个以刀代笔,能在这行里闯荡出花的,本身就是有一定的画艺书法傍身的。
  要是正儿八经请了大拿,这个价格也合理。
  “问题就出在这儿了。”魏宇澈冷笑一声,“老爷子这个朋友接单之后不久就生病了,病得还不轻,这屏风的活就搁置了。”
  “那不正好,可以退钱了呀。”钟灵阳说。
  魏宇澈端着酒杯,姿态放松:“要是退钱就好了,人家干不动了,但是呢他们家里后生自告奋勇地顶上了。我爷爷年纪大了,一门心思帮朋友,答应下来了。”
  这缩水程度不用他说也相当之明显了。
  “所以你回乌川,是来兴师问罪的?”钟灵阳总结道。
  “没那么严重。”魏宇澈看了梁舒一眼,存了要炫耀自己“狠辣”手段的心,说,“他要是识相,我找上门把定金退了,一切都好说;不然我就报警,让他牢底坐穿。”
  梁舒对上他故作深沉的视线,客观地发表意见:“八万想把牢底坐穿的话,有点难度。”
  魏宇澈认真反思了一下,改口:“那我就告到他倾家荡产。”
  梁舒拍了拍胸脯,敷衍道:“哇,害怕死了耶。”
  魏宇澈好不容易积攒的“狠毒”迅速破功,他看向对面,语气不满:“梁舒,你不跟我作对是不是会死啊?”
  “没有啊。”她相当坦荡,“我这不是帮你烘托一下效果气氛吗?”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