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拒绝保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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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祖父不慎将这宝贝弄碎了,就让你二叔找人去修你也知道,你那二叔是个不成器的,那个时候咱们谢家遭了难,他就背着你祖父,把这玉佩给卖了,也是万幸,这么多年,好歹是被你姑姑找回来了。”
  “你在禁宫跟着你师父学了那么多年,你看看,这玉佩你还能不能修?”老太太问道。
  谢明澈盯着手里的两半血玉,手指不自禁地摩挲着玉石冰凉光滑的表面,绯薄的唇微不可见的弯了弯,他开口说话时,嗓音如玉石碰撞般清冷泠然,“可以。”
  老太太听到他这句话,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这玉佩,今后就传给你了。”
  谢明澈离开熹园的时候,已是雨后初晴。
  他从不肯在这偌大的古建筑庄园里多停留一瞬,更不愿意遇见那个声色凌厉的父亲。
  想到自己的那位父亲,谢明澈眼底有一丝嘲讽晕散,薄唇微抿,一张i丽隽秀的面庞上更添几分阴郁的冷感。
  对于古文物,谢明澈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感觉。
  在这个世界上,那是他唯一的兴趣,除此之外,所有的一切于他而言,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毫无色彩。
  于是他在十八岁时,进入了郦城禁宫――那座历经千年风雨的帝王宫城,拜入禁宫著名文物修复师田荣生门下,成为了一名文物修复师。
  趁着休假的五六天的时间,谢明澈便将血玉修复完成。
  因为是最细致的填补技艺,所以玉佩表面看起来仿佛与之前一般无二,只是在光照之下,仍会看到一条断裂的细线。
  按照谢明澈师父田荣生的话说,修复并不是要修复得完好如初,那些不可避免地要留下的痕迹,便是历史年轮的辙线。
  谢明澈的一个人的生活向来单调,假期结束后,他就又开始了禁宫文物的修复工作。
  但即便是每天早出晚归,谢明澈也还是发现了自己所居住的公寓里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譬如原本摆放在洗手间里的东西出现在客厅的茶几上,衣帽间摆放整齐的衣服在他回家时总会变得乱糟糟的,冰箱里的食物不论生熟都总是不翼而飞等等
  谢明澈怀疑公寓里进了小偷或是别的身份不明的陌生人。
  但他却并没有丢失任何财物,警察来询问时,也并没有查出个所以然。
  于是他在客厅里安装了一个摄像头。
  刚从浴室里出来,谢明澈用毛巾随意地擦了擦头发,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
  拧开瓶盖,他仰头喝了一口。
  冰凉的触感滑过喉间,他微眯凤眼,似乎流露出一丝难得的惬意。
  冰凉的水将他的薄唇浸润成更深的绯色,衬得他那张略显苍白的面庞更添几分灼人的i丽颜色,只是他的那双眼里,犹如常年覆雪,冷淡又阴郁。
  瞥了那个刚刚安装好的摄像头一眼,谢明澈转身回到卧室,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起了之前祖母给他的那枚血玉。
  停滞了那么一瞬,他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了那枚血玉,拿在手里用指腹细细摩挲。
  他在床上躺下来,灭掉床头散着暖光的灯,深色的窗帘隔绝掉窗外各色的光线,整个房间都陷入一种浓深的黑暗里。
  睡梦之中,谢明澈仿佛有回到了那座深不见底的大山里。
  他的耳畔充斥着尖利的女声,混杂着晦涩难懂的方言,每一声都似乎要割破他的耳膜。
  阴冷的山洞,被打断的小腿,还有那个黑黑瘦瘦的女人的那张可怖的脸
  “狗崽子,再跑我打断你的腿!”他终于听懂了这么一句。
  她手里挥着一把镰刀,双目猩红的模样就好像是生在深山里的恶鬼。
  锋利的镰刀划伤年幼的他的小腿时,殷红的血渗出来,铺满了整个梦境,他急促地呼吸着,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巨石,正一点点地把他身体里所有的空气都挤压出来。
  那个女人又开始在他耳畔哭。
  “我的儿子,你是我的儿子”
  他陷在这样的梦境里,怎样都挣脱不开。
  彼时,他的腰腹上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意。
  他骤然睁眼,满目黑暗。
  额角有汗珠滑落,明显地察觉到自己身上似乎压着什么东西,他彻底清醒了过来。
  “啪”地一声,他迅速按开了床头灯。
  微黄的灯光亮起,谢明澈眼见着自己的被子动了动,紧接着便有一个小脑袋怯怯地探出来。
  竟然是个娇娇小小的女孩儿。
  她生得一张小圆脸,肌肤白皙,那双眼睛也圆圆的,鼻子小巧,唇色粉嫩。
  这会儿她红着眼圈,乌黑的眸子里像是染着浅浅的泪光,小心翼翼地趴在他的胸口,一动也不敢动。
  “对、对不起。”
  她抿了抿唇,软软的嗓音带着细微的颤抖,似乎已经很委屈了:“那个,我,我不该掐你的腰”
  “但、但是你捏痛我了”


第2章 不吃肉了
  谢明澈还没有什么反应,就见眼前这个趴在他胸口的女孩儿身上浸润着点点零星的金色光芒。
  眼前这一切实在太过诡异,但接下来的一幕便更教人惊异。
  不过是一瞬之间,近在咫尺的距离,谢明澈眼见着女孩儿被莹润的光芒包裹,之后骤然缩小成不足几寸的身形。
  谢明澈的目光落在不足巴掌大的阿胭的身上的时候,阿胭也正战战兢兢地盯着眼前这个骤然“变大”好几倍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