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女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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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如此神奇的麻绳?不知我能否有幸开开眼?”
“这……”掌柜的十分为难,“这个确实没法子,鱼坊将鱼送来以后,绳子解开后,全都带走了,一根都不留下的,连摸都不让摸一下。”
说到这,掌柜的心头就觉得气:“你说我这莲香楼,也算是他们家大主顾了,先前我绑个账本,想着他们鱼坊的绳子好,还专门去要过一次,结果人家二话不说,把我给赶出来了。哼,就一根破绳子,搞得跟什么机密一样。”
“这绳子竟然如此与众不同?”李锦端起酒盏,轻轻抿了一口,有些逗趣地说着,“不知是不是金色的,亦或者当中夹着金线,弄成三股,所以才格外值钱。”
“这谁知道啊!”掌柜的沉浸在被赶出来的回忆里,不忿地抱怨,“肯定没加金子,那绳子一点都不亮,但是……公子这么说,倒是提醒我了,那绳子还确实是三股的,十分与众不同,比寻常的麻绳粗多了。”
“三股麻绳……”李锦在口中念了一遍,不经意间,却看到方才还精神满满的金舒,此刻居然一个人拿着酒瓶子,一杯接一杯地喝起来了。
侧面看过去,从脖子跟到耳垂,都是通红一片。
这该不是喝醉了吧?!

第5章 能不能换个人?

原本,金舒是想多喝两杯,然后装醉,好逃脱最终结账的悲惨命运。
后来,听着掌柜和李锦一人一句地聊着,就一杯又一杯,忘了控制节奏,喝多了。
等再有意识的时候,睁开眼,就是这陌生的屋子,陌生的床了。
她愣愣地坐在那里,下意识地掀开上面盖的被子瞧了一眼。
仵作的缁衣不知是谁给脱了,但幸好里面这件白衫还在,抬手摸一摸,裹胸也都完好无损。
嗯,自己是女儿身这件事,应当是没有暴露。
她起身,在屋里看了一圈,瞧着已经洗净叠好的新衣衫,稍微愣了一下。
这衣服,看着和昨天的缁衣有点不太一样啊……
“咚咚”两声,屋外传来的熟悉的声音:“姐,你醒了么?”
金舒一怔,转身走过去,将屋门打开了一条缝。
瞧着外面只有金荣一个人,她才放心地让他进了屋子:“不是说了么,出了家门,要叫我哥哥。”
刚满六岁的金荣,看着她如往常一般精神的样子,咧着嘴嘿嘿地笑了起来:“姐姐昨日吓坏我了,竟然醉成那样,还被那个大哥哥给背回了刘大人的府里。”
他瞧着金舒转身去倒水,便欢快地凑了过去,转到桌子前,乐呵呵地问:“姐姐这是要出嫁了么?”
“噗”的一声,刚刚喝进嘴里的水,没来得及咽下去,一口气全吐了出来。
金舒抹了一把嘴角,瞪着眼说:“小小年纪,别瞎说,那可是靖王殿下身旁的带刀侍卫,当心分分钟要我们两个的小命。”
她说完,只见金荣疑惑不解地歪了下头,坐在了桌旁,拖着脑袋:“那个大哥哥没有刀啊,而且人还很好,晌午还教荣儿识字呢,姐姐你那身新衣服,也是那大哥哥给的。”
金舒一滞。
“但是他旁边有个穿黑衣服的,倒是带着一把长刀,模样看着怪凶的。”
屋里,死一般的沉寂。
金舒站了很久,才缓缓放下手里的杯子,深吸了一口气。
仿佛是被人架在刑场上,呼吸的最后一口气一样,心情无比沉重。
不行,她得去找刘承安,告诉他这个活她干不了,再这么下去,他们两个人的脑袋都得搬家了。
“荣儿在刘大人这里,要听夫人的话。”她将一旁的衣衫穿好,系紧腰封,“我去找一下刘大人,你一定要乖啊。”
说完,她笑着,温柔地抚了一把金荣的面颊。
其实,眼前这少年,并不是她的什么亲弟弟。
那年冬季,金舒的父母路遇劫匪,双双身亡,安葬了父母之后,她原本打算春暖花开之后,就收好行囊独自远游,却在寒冬腊月,被一个衣衫褴褛的临盆女子,敲开了老屋的门。
上辈子干了十多年法医的金舒,实在是于心不忍,赶忙上阵接生。
可是那姑娘难产,生下这个男孩之后,用仅剩的体力,交给金舒一块白玉玉佩,只留下了一句“荣儿就拜托了”,便一命呜呼,撒手人寰。
自那时起,金舒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年仅十五岁的她,以姐姐的身份,拼了命地将他拉扯起来。
也幸好前生的事还记得大半,靠着一手法医技术,在定州衙门立了足。
直到这天上掉下来个六扇门门主,当朝的靖王殿下。算是一直平静的生活,直接被砸开了花。
金舒转过两扇院门,往书房走去的路上,就瞧见刘承安脸上兴高采烈,乐呵呵地从前院往书房跑。
看见她走来,赶忙抬手招呼她等等:“哎呀!金先生!人找着了!”
他拿着那一页纸,神采奕奕地迎上来:“还真如你所言,是个烟花女子。根据青楼的老妈妈说,已经失踪了五六日了。”
听他这么讲,金舒一下就把自己想说的事情给抛到脑后去了,接过刘承安手上的纸,仔细查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