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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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大家换好衣服来参加庆功宴。底下不少人回了消息,今兮也打字,回了个“好”。
  消息发出去,她放下手机,从行李箱里拿出两条裙子,左右各拿一条,转身问贺司珩。
  “哪条好看?”
  “这条。”
  一条是黑色丝绒连衣裙,裙长堪堪盖过大腿根。
  另一条是黑色针织连衣裙,V领收腰,能够露出锁骨,裙长至小腿肚。
  贺司珩选的是第一条。
  今兮原本在两条裙子间纠结,听到他的话,就把长裙放回行李箱,她问:“为什么选这条?”
  贺司珩说:“脱起来方便。”
  今兮:“……”


第2章 阿珩哥哥
  今兮面无表情,把手里的短裙扔回行李箱,拿起长裙。
  贺司珩显然对她的转变没多大意见,毕竟不管穿什么,到头来都会被他脱下来。长裙,无外乎脱的时候麻烦一些罢了。
  “我要换衣服。”今兮提醒他。
  贺司珩应得漫不经心,随后往门边跨了两步。没出去,只是背靠着门,防止外面的人推门进来。
  “换吧。”
  “……”
  今兮默了默,“我是这个意思吗?”
  因为待会要去参加庆功宴,她已经把头发给拆了,及肩长发零乱散落,黑的近乎墨色的长发,衬得她露在外面的皮肤白胜雪。
  贺司珩的视线沿着她肩颈往下,双眼似一泓化不开的深潭。
  察觉到他的变化,今兮立马开口,阐述直接:“你出去。”
  贺司珩收回目光,“为什么?”
  今兮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理直气壮:“我换衣服,你出去,这不是很正常的吗?非礼勿视啊贺医生。”
  贺司珩眼梢轻佻,他在外人前都是清清冷冷的,疏冷高傲。孟宁刚才说的没错,他一看就不像是普通人。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
  但只有今兮知道,他私底下是什么样子。
  笑起来有点儿坏也有点儿痞,在某些时候,和其他男人也没什么差别,会说些不正经的话。
  就像现在。
  “昨晚和我一起洗澡的是谁?”他嗓子里低荡出笑,不急不缓,“不是你?”
  “……”
  今兮捏着衣服的手紧了紧。
  昨晚她排练到凌晨一点,原本想在团里洗个澡再回家的,但时间太晚,团里的热水都停了,她不得不回家洗。
  高强度的排练下,身体累到极致,又是午夜,她困得眼皮子都在打颤。
  没想到到家后,发现洗手间里有人。
  她靠在门边,说话也有气无力的,“贺司珩,你能快点儿吗?”
  淅沥的水声停下,回答她的,是打开的浴室门,以及,沾了水汽的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整个人往里拽。
  洗手间里水雾蒸腾,热水氤氲。
  她身上还套着毛衣,来不及开口说话,就被他堵住。
  今兮仰着头,感受着他的吻从唇边辗转致颈上,她累的连喘息声都极小,似喵呜。
  推他的动作也没什么力度,不像是反抗,更像是欲拒还迎,“……我很累,贺司珩。”
  他将她整个人抱起,花洒的水淅淅沥沥,热汽在淋浴间上空盘旋,玻璃呈雾面,勾勒出里面交叠的身影,带着午夜特有的旖旎与浮浪。
  贺司珩开口说话,不知是回应她这一句,还是上一句。
  “那我快点儿。”
  具体有多久,今兮也不清楚。
  她只记得第二天,自己是被闹钟吵醒的。
  想到这儿,她的耳尖有些泛红。明明两个人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偏偏每次提起来,她的心脏总是不受控地跳。
  她想,可能是学医的,对身体构造比一般人清楚得多,所以知道用什么方式,能够让彼此间更舒服。
  成年人获得快乐的方式和小孩当然不同,小孩子能因为一颗糖、一件新衣服而感受到快乐,但成年人不是。
  物质带来的快乐短暂而虚无,颅内高潮才是最重要。
  但:“是我要和你一起洗的吗?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有多累,今天差点儿起不来,要是演出因为我而搞砸了怎么办?”
  “演出很顺利。”他没回答前面的,只僻重就轻,选择最后一个问题回答。
  两人对视数秒,到头来,先低头的还是贺司珩。
  可他的退让也是避重就轻的,“你换吧,我不看。”
  今兮:“你就不能出去?”
  贺司珩:“懒得动。”
  说完这话,贺司珩双眼紧紧地合上。今兮还想说什么,但目光触及到他略泛青色的眼底,想起他来时风尘仆仆的疲劳模样,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谁也没说话,休息室里只有她换衣服的O@声。
  “好了。”
  今兮换好衣服,将演出服叠好塞进行李箱里。她的东西不多,化妆品、演出服、日常衣服,用袋子装得好几个袋子,20寸的行李箱却刚好装下。
  晚上九点多。
  两个小时前还人群涌动的歌剧院,已经恢复空旷宁静,只有月光随风呼啸。
  今兮坐上贺司珩的车,手机就自动连上车载。
  她打开导航,输入地址,“去这里。”
  贺司珩斜睨了眼,眉头微蹙起,“不回去?”
  今兮说:“团里庆功宴。”
  深冬的夜,城市街头没什么行人,只剩霓虹灯绚烂,红绿灯交替。
  贺司珩在前方的路口将车停在实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