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腾年代——向南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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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叫道。
  “啊,你说什么?”张晨急问。
  “老杨,杨团长逃走了,失踪了!”来人朝张晨叫道。
  张晨一听就欲起身,被来人一把抓住:“你去干嘛,那里正乱呢,来来,我们喝酒,管他娘的。”
  来人举起了酒瓶,张晨没和他碰,来人和春平照相馆的老板碰了一下。
  老板哈哈大笑:“张画家,看到没有,我没说错吧,你不用回去了,还是跟我去温州城里吧。”
  “去温州干嘛?”来人好奇地问。
  “开广告公司,画布景啊。”老板说。
  “不错不错,带上我。”来人叫道。
  老板斜睨着他:“你有屁用,又不会画画,只会泡女人,听说你泡女人的时候,花词一套一套的,在泰顺,把人家女人哄得扔了老公孩子就要跟你一起跑,有没有这事?”
  “谁说的?”来人看了看张晨,叫道,“我刘立杆,他妈的,是那种勾搭有夫之妇的人吗?”
  刘立杆骂完,又看了一眼张晨,张晨骂道:“看我干嘛,我又没说。”
  老板也叫道:“不干他事,不干画家的事,你永城婺剧团的刘编剧,在我们温州可是大大的有名,会泡妞,花词又多,都说你们给死人唱戏的时候,你临时现编的那些词,能把死人都唱得从棺材里跳起来。”
  张晨刚喝了口酒,听到这话,“扑哧”一声,把酒都喷了出来。
  永城婺剧团的美工张晨,和永城婺剧团的编剧刘立杆,两个人喝得醉醺醺的,高一脚低一脚地回到演出的祠堂时,这里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剧团的花旦谭淑珍,连妆也没有卸,几个当地的小姑娘,还跟在她的身后,一有机会就伸手羡慕地摸摸她身上色彩艳丽的演出服,谭淑珍看着自己的裙摆在泥地里拖着,行走诸多不便,干脆提起裙摆,和她们说,呶,给我拿着。
  几个女孩,兴奋地提着谭淑珍的裙摆,像西式婚礼上的花童那样,跟着她祠堂里外走。
  谭淑珍看到张晨和刘立杆回来,赶紧迎了过去,劈头就骂:
  “你们两个,死哪里去了?”
  边上有人围拢过来,告诉他们:“老杨逃了。”
  “逃了就逃了,我又不是化局长,管不了他。”张晨嘀咕着。
  刘立杆举起了手的几个塑料袋,里面装着蒸鱿鱼干和烤虾,还有盐水毛豆,讨好地在谭淑珍面前晃着,谭淑珍气极了,挥手就想把它打落。
  边上有人,早就眼疾手快,一把夺过了刘立杆手里的食物。


第2章 答应让他摸一下
  张晨走进祠堂,看到角落里有个稻草垛,就走过去躺了下来。
  剧务和道具跑过去问:“张晨,这台还拆不拆?”
  张晨没好气地说:“去问老杨。”
  剧务急道:“老杨逃了啊。”
  张晨清醒了一下,想起来团长逃了,张晨就说:“那就去问李老师。”
  “李老师去镇里打电话了。”剧务说。
  “那就等他回来。”张晨在稻草垛上翻了个身,“要么等我睡一觉再说。”
  “妈逼,这台,又要到半夜也拆不了了。”道具骂道,“老子也不管了。”
  谭淑珍指派出去找杨团长的几个小演员,陆陆续续地回来了,他们说镇上都找遍了,没看到老杨,谭淑珍看到人群后面,有一个人畏畏缩缩,在躲她的目光,那是个和老杨有点不清不楚关系的女孩子,谭淑珍走到她的面前,问道:
  “老杨去哪里了?”
  女孩拨浪鼓一样摇头:“不知道,珍姐,我,我没看到他。”
  “说!”谭淑珍柳眉倒竖,厉声喝道。
  女孩“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抽抽搭搭告诉他们,老杨,杨团长,去了镇上的一家做不干胶商标的厂,当副厂长去了。
  刘立杆一听就来了精神,问明了是哪家厂,连忙招呼几个武生说:“走走,带上绳子,我们去把这王蛋捆回来!”
  一帮人起哄着跟刘立杆走了,不过,谁也不认为是应该自己去找绳子,走出段路,刘立杆问起,才知道绳子没拿。
  “拿屁啊,就老杨那小鸡样的,拎也拎回来了。”有人叫道。
  一帮人起哄着继续。
  谭淑珍走回祠堂,那几个小孩还是帮她提着裙摆,她看到张晨睡在稻草垛上,本想走过去踢他一脚,想想算了,就踅进舞台后面,一块用布幔围起来的更衣室,那几个小孩还想跟进去,被她去去去地赶走了。
  她走进去,脱下外面的戏服,里面下身是一条府绸的灯笼裤,上面是一件红色的t恤衫,坐下来正想卸妆,听外面扮演薛丁山的冯老贵在叫:
  “李老师回来了。”
  谭淑珍赶紧站起来,还是带着樊梨花的妆,掀开布幔,和薛丁山差点撞到一起。
  “李老师在哪?”
  谭淑珍问冯老贵,冯老贵还没开口,李老师就从外面进来,后面跟着一大帮人,谭淑珍赶紧迎上前问:
  “怎么样了?”
  “几个局长都没找到,就找到了丁主任,他让我们在原地待命,说明天请示了局长再说。”李老师说。
  “那平阳还去不去?”
  “丁主任就说原地待命。”
  有人叫道:“杆子回来了。”
  话音刚落,刘立杆带着人从外面进来,没等谭淑珍他们问,他就叫道:
  “老杨这个王蛋,已经坐长途汽车去四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