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富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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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眉杏眼点朱唇。不过虚弱体寒,耳力目力皆为有损。”
  楚西风在心中暗感叹自己可真是个奇才。
  不过也多亏了谢春秋主动和他搭过话,是以现在还能有模有样的扯上几句。
  楚西风有点小得意:“――禀完。”
  顾参商不屑道:“就这?”
  楚西风:“啊?没有没有!卑职还能说……”
  顾参商听不下去了,抬手虚虚一抓:“停。”
  楚西风立马闭了嘴,大气都不敢吐一口。
  顾参商坐着的地方,透过支摘窗,可以看见谢春秋所住下的清云院内已经熄灭了灯。
  ――谢春秋应当是已经睡下了。
  “她面容姣好,我眼亮着呢,看得见。”
  “她身体不好,这我也知道。”
  顾参商反手,食指轻轻敲了敲椅背,舌尖抵着牙槽,似乎很是为难:“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那我养着你有什么用呢?”
  西风想说他还是能干点体力活的。
  但要是真就这么回了,那不就是明摆着跟太傅说“养我真的就没有用,一刀咔擦了我最省事”吗?
  两相为难之后,他拧巴着一张黝黑的脸,两眼一闭,垂死挣扎:“……卑职觉得自己还是能为太傅尽一些牛马之力的。”
  他小心翼翼的:“再,再给卑职一个机会?”
  虽然楚西风为人,憨是憨了点吧,但说到底也是顾参商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人,倒也不会真的一时就恩断义绝让人卷铺盖走。
  他勾勾手,示意楚西风上前附耳来听。
  楚西风眼睛一亮,立马屁颠屁颠的附耳去了,心道:
  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他楚西风,为顾太傅,义不容辞!
  顾参商开了个头:“太傅府中没有女婢。”
  “太傅是想往府内添置一批手脚利索的女婢吗?”楚西风连连点头,很是殷勤,“卑职懂,卑职明白,卑职这就去办!”
  顾参商失笑:“不是。”
  楚西风咂舌,心中陡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仿佛刀山火海都不算什么了。
  而顾参商执笔,不知在写些什么,写的格外认真,笔势停停断断,每下一笔都十分慎重。待他落了最后一笔,这才缓缓的说道:“从明日起,你便替我好好的去守着清云院里的那位。”
  说罢,顾参商这才将笔轻轻的搁在笔山上,重新拿起了原先放在手中把玩着的的物件。
  银质缀玉、坠铃蝶形、香气凝神……
  这赫然就是谢春秋丢失的那枚长命锁!
  楚西风不知道这长命锁是他们太傅顺手捎来的,但看着那明显是姑娘家佩戴的物件,眉角依旧是狠狠的一抽。
  守的意思那可真是太多了。
  默默无闻的守护,是守,寸步不离的监守,也是守。
  瞧着那姑娘一副病弱弱的模样,看上去无名可得也无利可图的,需要派他出马去亲自守着吗?
  而且最重要的是,谢春秋是个姑娘的,是个肤白貌美娇娇弱弱的小姑娘!
  这……
  其实他一直没有告诉过太傅――他恐女色啊!
  楚西风除了顾参商,向来是天不怕地也不怕的。
  不服?打一架就服了。
  可他能拿谢春秋怎么办?
  不好绑起来捆着,又不能打晕了盯着。
  这可得让他怎么守?
  “怎么,做不到?”顾参商察言观色那是一绝,他挑眉,满眼嫌弃,“那你还是收拾收拾,赶紧走人吧。”
  东、南、西、北风四人皆是苦难的孤儿。
  自幼无父无母,在尘世飘荡残喘,全靠得了顾太傅的垂怜和赏识,才能有了如今这么有头有脸的活在这人世间的模样。
  要说楚西风最怕什么,那便是最怕顾参商说“受罚”和“走人”两字了。
  这两字一出来,顿时紧张的连自己的小秘密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楚西风连声道:“做的到做得到!只是卑职恐女,怕是不能……”
  顾参商轻轻吹灭了烛火,食指压在唇上:“嘘――”
  他半隐在黑暗之中,看向了谢春秋的院子,月光透过支摘窗斜斜的洒入室内,迎面照在了他俊朗的脸上。
  “她有手有脚还需要你去照顾?”顾参商一脸佛不可说,高深莫测的表情,“我,要的就是你的‘恐’。”
  楚西风跪在一片黑暗里,偷偷揣摩着着顾参商半隐半现的面容,企图能揣摩出些什么意图来。
  然而,论干架,楚西风是一把手,但这种脑力活他实在是……
  楚西风这下跪的更加诚惶诚恐了:“卑职……实在是愚钝。”
  楚西风性格品性如何,顾参商心里是再清楚不过的了,见把楚西风给敲打住了,便也不再兜圈子了:“西风。”
  楚西风兢兢业业:“卑职在。”
  “我的意思是……”顾参商收回了目光,睨着楚西风,细细说道,“让你去护她周全,但不可动她分毫。”
  楚西风脑子一根筋,品了半天也没品出来,这护人周全又不能动其分毫的掺杂的深意。
  只是觉得,很像他从前饿了不知多少个日日月月,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百般无奈,只能下地偷偷摘别人地里的小白菜的心情。
  既怕把白菜采折了,得轻轻的护着,又怕偷摘被发现了,还得小心翼翼的,不让身上沾了泥土。
  顾参商手掌反扣,弹出食指,节奏性的轻轻敲击着实木案桌:“我这么说,你可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