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医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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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贱人赏给你,今夜,你把她当成畜生,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女子如同置身于冰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热。
  她隐隐知道了姑姑的打算,她惶恐不安的想要求饶,可嘴被用手绢塞住,三个嬷嬷连拖带拽把她扔到床上,用红绫把她的双手拴在床头的柱子上。
  这不可以,这怎么可以?今夜是她成亲的日子,她的夫君就快来了,她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她咿咿呀呀的喊着,求姑姑放她一条生路,但姑姑只是浅浅一笑,眉宇间都是得逞的笑。
  年轻男子拱手道谢,等几个嬷嬷下了床,就急不可耐的朝床上的美人扑去,胡乱撕扯着女子的嫁衣。
  求求他,放过她!
  “乖,乖一点……”
  男子呼吸急促,扯下罗帐的瞬间,密密麻麻的吻就辗转往下,用力撕咬啃噬,不肯罢休。
  女子惊恐的瞪大眼睛,扭动着身子想把身上的人推开,可每次无关痛痒的挣扎,都换得男子越发动情的亲吻和强迫
  罗帐放下的一瞬间,姑姑看见被年轻男子压在身下的衣衫半褪女子乞求的目光,那样波光潋滟,我见犹怜,得意的勾了勾唇角。
  垂下的芙蓉暖帐很快挡住了帐中的旖旎,隔绝了女子眼中最后一分希冀。
  “阿绾,姑姑很喜欢你的祝福。礼尚往来,有来有往才好,这样好不好,姑姑也祝福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姑姑一通咬牙切齿的说罢,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姑姑笑,嬷嬷婢女也跟着笑,笑声传遍屋中每一个角落,久久回荡在耳际。
  等得笑出了眼泪,再不想笑了,姑姑这才领着几人往外走。
  走到帘幕处时,听到女子难以抑制的呜咽,长长的、凄厉的、绝望的呜咽,伴随着红豆砸落在地的噼啪声。
  回头看看,暖帐上悬挂着的那对鸳鸯戏水香囊正胡乱摆动。
  “阿绾,今夜可是你的大喜之日,若是你的夫君瞧见你这般风流无耻,不知该是何感想。”
  姑姑率先走出了房间,几人紧随其后。
  房门合上时,又听到姑姑冷冰冰的声音,说的是,
  “红绫落了,那就再赐三尺白绫吧,红与白安排在一处,才是真的大喜大悲。”

第二章 重生而来

  宁绾今日神色倦怠,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就连平时喜欢看的词话本子也只是胡乱翻了几页便放在了一边。
  下午时候歇下,现在天都黑了,一口饭也没吃。
  宁绾是个经不住饿的,要是饿上一整夜,明日身子又该不舒服,要养好,又得熬上十天半个月。
  时间过得可快,算起来,她们从宁国公府出来,已经四年了,虽然说每个月都有固定的月钱送来,可出门在外不比在国公府,她们一个主子四个奴婢,就指望着那点月钱过日子,别说茶水点心,就连好点的大米都买不起。
  宁绾是堂堂宁国公府的大小姐,生来就该是被人捧在手心疼着,过好日子的主儿,却要住在荒山野岭,过着粗茶淡饭的日子,着实委屈了。
  陈嬷嬷取下头上的簪子挑了挑烛火,等烛火亮了,便坐在桌前的木凳上,一针一线绣着丝帕。
  这是从城里揽下的活儿。能挣点散碎银子,给宁绾买点吃的补补身子。
  “唔……”
  耳边传来宁绾压抑的呜咽声,陈嬷嬷放下手里的针线,匆匆跑进里屋,掀开了暖帐。
  这一看不打紧,可把陈嬷嬷吓坏了。
  宁绾躺在梨木大床的中间,身子蜷缩成一团,严严实实裹在被褥中,只露出一张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被冷汗打湿的头发胡乱贴在脸颊两边,一口白森森的糯米牙狠狠咬在褪了血色的薄唇上,鲜血淋漓。
  陈嬷嬷手忙脚乱的去扯开被褥,一面心疼的问,“怎么了这是?小姐,你怎么了?”
  宁绾依旧只是痛苦的呜咽着,扭动了一下身子,牙齿愈发使力。
  在梦里,她承受着新婚那夜的不堪,整个人陷进绝望,抽不了身。
  陈嬷嬷顾不上其他,一只手狠狠捏住宁绾的下颚,不让宁绾再咬嘴唇,另一只手在床边胡乱挥动,喃喃道,
  “我家小姐素来心善,不曾做过坏事,什么妖魔鬼怪的都快快走开。”
  下颚被捏得通红,脸上的疼痛迫使宁绾睁开了眼睛。
  眼睛睁开的瞬间,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
  “姑姑,姑姑,你救我。”宁绾无力的伸出双手,像是临近死亡时无助的乞求,带着哭腔。
  “做噩梦了是不是?”陈嬷嬷轻叹一声,松了手,拿过手帕擦宁绾唇上的鲜血,一面道,“可怜的小姐,若不是大爷和夫人早早去了,你也不会无依无靠,沦落到这样的地步,要是有个祖母疼着也好。”
  “不,不要碰我,你走开!”宁绾蓦地推开陈嬷嬷,双手死死攥住衣襟,双眼瞪得老大,恶狠狠看着陈嬷嬷身后,似是看见了极可怕的东西。
  “小姐不怕,老奴在这儿。”陈嬷嬷一边说,一边用袖子擦拭眼泪,既是心疼宁绾,也是心酸。
  她本是宁绾祖母安氏的丫头,跟着安氏嫁到了宁国公府,没过几年好日子,安氏因为生宁绾父亲宁长青时难产,没来得及看上孩子一眼就去了。
  安氏死了之后,她又照顾宁长青,看着宁长青成了家,娶了姚氏,心想着这也算完满了。
  怎知宁长青和姚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