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完自己的历史后我又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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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锦想想,亲自去巡视一圈吧。巡视这招优点很多,一来显得她亲民,二来还给学子们一个直接跟她反应问题的机会――对谁有意见跟她当面说说,就不必轰轰烈烈冒死上疏告御状了。
  巡视的理由也是现成的,大应皇室的女儿们都要去太学读几年书。比如现下在太学里的就有她的三四五六|四个妹妹和好几位堂妹,她去看看妹妹们读书怎么样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会显得太突兀,也不会打草惊蛇。
  不过谨慎起见,虞锦还是又加了一重障眼法――毕竟她从未因为要见妹妹们而专门跑过太学,都是直接召她们进宫。
  算了算五妹六妹在这一年的年龄,她唤来邺风:“元君的妹妹楚杏与朕的五妹六妹年纪相仿,你安排一下,等她再养几日身子,朕便送她去太学给五妹六妹当伴读。也知会元君一声,免得他担心。”
  “去太学?”邺风略显不解,虞锦风轻云淡地点头:“嗯,让她伴读去。顺便朕也去看看妹妹们近来功课怎么样,免得太学的先生不敢管她们,日子久了都荒废了学业。”
  邺风就了然点了头,虞锦静静瞧着他的反应,见他并未觉得半分不妥,便更放了些心,想太学那边理应也不会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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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侧殿里,楚倾安歇了两日,渐渐弄清了自己当下的情形。
  腿伤与失明且先不提,他总不时听到的“天外飞音”似是他忽而有了听人心事的能力。这能力在他专心探究对方所想时就会发挥出来,将对方心里理应不为人知的自言自语送进他耳中。
  只不过一天好像只有三次,所以前天听完楚休那句“也不知道陛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之后就听不到别的了。
  好在这“一次”并非“一句”,只消他那份专注探究不断就可以一直听,只是一般而言,若他开口接个话,这份“专注”就会自然而然地断掉。
  摸清这些,楚倾初时有些恐惧,觉得自己成了个怪物。但很快便也接受了,想想也没什么不好。
  宫里最难摸清的就是人心,九五之尊近来的举动更应了那句“君心难测”。若能准确地读到人的心思,哪怕一日只有三次,或许也能帮上不少忙。
  是以用完午膳,楚倾便不动声色地拿楚休试了试。
  彼时楚休正坐在一旁出神,眉心微微锁着,不知有什么愁绪。楚倾虽在失明中看不到他,却听到一声怅然叹息,当即聚精会神,探寻他在想些什么。
  那天外飞音很快铺天盖地地笼罩下来:“唉,陛下赏的那道冰糖肘子,看起来着实不错啊――”
  “闻着就香,看起来晶莹剔透。”
  “而且我眼看着宫人直接从她桌上端下来的啊,应该不会下毒吧?”
  楚倾:“……”
  楚休想的那道肘子是方才午膳时女皇赏过来的,楚休亲自去从女皇的膳桌上端了来,楚倾听闻后只说了三个字:“我不吃。”
  他说不吃,楚休便也只得听命。但其实他不肯吃倒并非如楚休所想的那样是怕女皇下毒――毕竟他现在身在鸾栖殿里,女皇若想杀他,他根本躲不过,何苦多去提防一道御膳中撤下来的肘子。
  他只是觉得这很滑稽。他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她又突然做出一副手下留情、慈悲体贴的态度,有什么意义?
  所以他不接受她的好就是了。虚与委蛇与粉饰太平两个词他都已厌烦,更早已不在意她怎么看他。
  相比之下,他倒更在意楚休竟用想肘子浪费了他一次读心的机会。
  可他又没法说。
  结果直到入夜时,这天的后两回都还没机会用出去。
  楚倾一贯不喜留人在房里值夜,更不想辛苦楚休,楚休在殿后的住处又离得不远,在他盥洗后便回房睡了。
  楚倾很快也昏昏睡去,他现下身子依旧虚着,单是两条腿上的重伤就足以让他体力不支。不多时梦境便翻涌起来,浑浑噩噩的,一会儿是他在和女皇争执,一会儿又是殿外的冰天雪地。
  忽有“啪”的一声轻响,将他扰了起来。
  楚倾蓦地睁眼,自是仍看不到任何东西,却听到侧旁不远处有轻微的响动。
  像是有人在捡拾什么,又放到桌上。
  “谁?”他下意识地请问,那边衣袍的O@轻响便一停。
  接着,就听有人回话:“元君,下奴邺风,奉旨来找本折子。”
  随着神思渐渐清明,楚倾轻皱起眉头。
  女皇确有些奏章是放在这侧殿里的,白日里也常会着人来取。
  可这个声音,不是邺风的声音。
  他与御前众人都不算熟,但大抵是因失明这几日听觉变得更为敏锐的缘故,十分确信这声音不对。
  与此同时,那天外飞音也又响起来。
  “呼――”先是一声舒气声,接着又是,“好悬,还好他瞎了。”
  这人有问题。
  楚倾一时滞住,不知如何是好。那人又道了句“下奴告退”,便向殿外退去。
  殿门开启时不免轻轻一响,响动将楚倾的神思击醒,他凛然一喝:“站住!”
  对方置若罔闻,脚步反而更急,很快淡去不见。
  楚倾一把掀开被子,坐起身来。同时门外有了宫人的响动,似是有人正进外殿大门,他扬音一唤:“来人!”
  “元君?”几名宫侍忙进侧殿查看,楚倾定一定神,问道:“陛下可睡了?”
  几人相视一望,其中一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