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她姝色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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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她想先把鞋袜穿上。
  含霜放下双手,起身去熏笼边拿来鞋袜。她蹲下身,先为姜鸾穿罗袜。
  那姓王的太监见姜鸾不理他,更大声地说一些不堪入耳的辱骂之话。
  陪嫁宫女一听,打得更用力了,清脆的巴掌声越来越响。
  姜鸾眼眸幽幽,靠坐在美人靠上,慢腾腾伸出双脚,配合着含霜的动作。冷风从半掩的琉璃窗刮进来,有些冷,姜鸾不由蜷缩了一下脚趾。
  “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低沉冷漠的声音响起来。
  陪嫁宫女们停下手,惊慌失措地朝来人行礼,“陛下。”
  王太监甩了甩被骤然放开的双臂,扑到李怀懿的脚下,“陛下,宓妃无故掌掴奴才!”
  他大声干嚎着,眼里一滴泪都没有。
  李怀懿身着一身金锦帝王常服,腰间压着一块通透的和田玉佩,负手立着,身形挺拔修长。
  他的身后,随行着数十个宫女太监,各个眉目低垂,对他恭顺无比。
  李怀懿面容冷峻地看了一眼在脚下干嚎的心腹太监,随后抬首,看向姜鸾。
  他的目光定住了。
  姜鸾的双脚裸露着,正在穿罗袜。她似乎有些冷,小巧的脚趾头微微蜷着,显得很是可爱。她的肌肤很白,像是冬日落下的第一片雪花,而嫩嫩的粉色指甲,如同玫瑰花瓣一般动人。
  姜鸾察觉到李怀懿的目光,双脚往裙底缩了缩,只露出几个莹润的脚趾。
  李怀懿的双眼眯了下,对身后的宫人道:“你们先退下。”
  宫人应是,鱼贯出了暖亭,在亭外等候。
  含霜飞快地为姜鸾套上罗袜,又拿过绣鞋,为姜鸾穿上。
  姜鸾这才从美人靠上站起身,对李怀懿行礼,说道:“这个奴才,方才对臣妾不敬。”
  王太监大声辩白,“奴才没有!陛下,奴才依从您的命令,悄悄跟随宓妃,不小心被发现了。她不分青红皂白,就让那些宫女打奴才!”
  王太监试图挤出眼泪,但是没有成功,他只好用袖口胡乱擦着眼角,擦得两只小眼睛通红。
  姜鸾:好烦。
  她让含霜说。
  含霜劈里啪啦地把事情说了,末了还强调道:“太监确实对宓妃娘娘十分不敬。”
  李怀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心腹,只见他的眼睛擦得红通通的,整张脸被打得狠了,高高的肿起来。
  李怀懿沉吟。
  其实,他方才就是听见了很大的掌掴声和辱骂声,才走过来的。
  时值隆冬,万物凋零,乾清宫里,也就这个梅园,还算有几分景致。他本是出来散心,却遇上这样的事。
  这个越女,虽然他可以给她一些委屈受,但是心腹奴才的公然侮辱,不仅是在对她不敬,更是对他的质疑。毕竟,越女是他的重要棋子,什么时候,一个奴才,还可以爬到棋子的头上去了?
  李怀懿看了一眼姜鸾,见她的鞋袜穿戴妥当了,便将亭外的宫人重新召进来,“把他带下去,打四十大板。”
  王太监瞠目结舌,“陛下――”
  李怀懿身边的宫人们堵住他的嘴,将他带了下去。王太监挣扎呜咽起来,声音却越来越远。
  李怀懿对左右的宫人道:“你们不可对宓妃无礼。”
  “是。”宫人齐声应诺。
  李怀懿点头。重要的棋子,自然不能有一丁点的损坏,奴才本就是用来伺候人的,伺候他和伺候他的棋子,有什么区别?
  他淡淡地看了一眼姜鸾,转身出了暖亭。宫人们迅速围住他,提着点燃的灯笼,伺候他上了步辇。
  姜鸾迎出去,送他离开。
  “对了,”李怀懿坐在步辇上,眸光垂落下来,俯视着她,“你早点回长乐宫,不许再在外头晃荡了。”
  姜鸾:……
  第二日便是新春,姜鸾被拘在长乐宫里,度过了有生以来最孤寂的一个新年。翻过年是正月,正月十八这天,李怀懿身边的宫人过来传话道:“越国使者来了,陛下请您前往御书房。”
  姜鸾心中一跳,连忙穿戴整齐,带着宫女们去往御书房。
  在去的路上,李怀懿的宫人在前面引着路。宫道静悄悄的,宫人低声道:“陛下命奴才转告您,不可说出软禁之事。”
  他的声音分明很恭谨,但姜鸾分明听出了几分警告意味。
  来自于那个年轻君王的警告。
  “本宫知道了。”姜鸾拧眉道。
  这几日接连下了几场大雪,御书房外,宫人们忙忙碌碌,仔细清理着宫殿飞檐上的积雪。
  姜鸾被带入御书房。
  御书房内燃着龙涎香,香炉上烟雾缭绕。李怀懿坐在临窗的大炕上,闲适地端着一盏茶,正细细抿着,氤氲而出的热气,让他清冷的眉眼莫名柔和了些。
  越国使臣坐在李怀懿的下首,见姜鸾进来,他率先站起身,对姜鸾行礼道:“宓妃娘娘。”
  这个使臣,不是送姜鸾和亲的那个。他的年纪更大些,眸子沧桑老迈,看起来很有几分慈祥气质。
  姜鸾微笑着颔首,仪态周全。
  李怀懿对姜鸾招了招手,“鸾鸾,过来坐。”
  姜鸾:……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她仍被李怀懿的不要脸惊了一下。姜鸾提了提裙角,默然无语地坐到李怀懿身边。
  他们中间隔着一个小几,两人距离极近,姜鸾又闻到了那股清幽舒缓的男子香气。
  她抬眸,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