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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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说法嗤之以鼻。
  若真如“祢衡”所说的那般顾惜性命,此人又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戏耍辱骂于他?
  “不敢?孤看你敢得很!你这‘鸟雀’,生的可是虎豹之胆,简直胆大包天。”
  见曹操发怒喝骂,郑平叹了口气,真诚恳切地接口:
  “司空说的是。”
  曹操蓦地哽住。
  原先准备好的说辞被这么一打岔,七零八落了个彻底。
  他见郑平神色怡然,忍不住怀疑对方是不是在憋大招。
  又转念一想,“祢衡”刚才竟承认自己熊心豹胆,他还真是嚣张至极,连这种话都敢承认。
  不知为何,曹操沸滚了一夜的怒气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他犹记得祢衡几次三番给他没脸,并不愿轻轻放过:
  “你以为自个儿承认了,一反常态地附和孤,孤就不会计较你的多次戏耍与詈骂?”
  “司空此话从何说起?”
  郑平答得客气,语气中却逐渐多了一针锋芒。尽管他想走和平路线,但显而易见的,目前的情况并不允许。更何况,一味的退让也不是他的风格,
  “衡之言,具发自肺腑。若司空不习惯衡今日的言行,更钟情往日的‘祢衡’,衡亦可以当场作‘骂赋’一首,三百字不带重复,直到司空心情舒悦为止。”
  曹操差点被郑平那句“钟情往日的祢衡”惊得甩掉手中的笔。
  在他看来,不做狂态的“祢衡”让人少了几分迎面踩脸的冲动,言语间却更显无耻,既诡诈又讨嫌。
  他不想体验郑平口中的“愉悦”,索性绕过这个话题:
  “你可知孤今日为何叫你前来?”
  “略有猜测,但在司空明示前,未敢妄加断定。”
  曹操难得见到“祢衡”好好说话的模样,一时之间还真有几分不习惯。
  他又想到对方刚才那句“钟情往昔”论,后背的鸡皮疙瘩乱舞,立即压下这不知所谓的想法,叫郑平走近案前。
  “你且过来看看这个字。”
  郑平依言上前,绕过桌案,看向桌案上的木牍。
  只见宽大的木牍上,方方正正地写了一个“殂”字。
  殂,字形上是用力割肉,意思等同于“死”。
  郑平合理怀疑曹操在对自己进行人身恐吓。
  疑似对他进行人身恐吓的曹操语气不明地询问:“这个字写得如何?”
  “殂者,跪尸体也(殂的甲骨文是一个人跪在尸体旁边),司空这个‘殂’字,左边的人跪得还不够带感。”
  得到始料未及答案的曹操:“……何为带感?”
  “就是毫无诚意。”郑平安然解释道,“悼念亡者而不诚,想来是惺惺作态,害人性命后故作惋惜罢了。”
  恐吓不成,反被隐约内涵,曹操怒极反笑,提笔在木牍上写了另一个字:“这个字如何?”
  刀刃立于心,正是一个“忍”字。
  曹操道:“孤不喜此字,欲将‘心’上头的这把刀刃取走,却不知该如何取,不如祢衡你来教教孤?”
  说到最后半句,尾音陡然拔高,隐约藏了几分于战场上杀伐决断、随时砍人头颅的杀气。
  到底是多年征战,一刀一个脚印,用鲜血杀出一条生路的枭雄,话音刚落,在堂内充当背景板的随侍纷纷膝盖一软,跪了一地。
  郑平没有跪。
  他直面承受着曹操这身从战场上磨砺出的狠戾与锋锐,不由想到了另一件事。
  曹操或许杀戮过重,不能称得上是一个好人,后世对他的评价也褒贬不一。但他确实在乱世中闯出了一方天地,护佑一方之地,让辖内郡民得以稍作喘息,不用过朝不保夕、易子而食、时刻被山贼乱军骚扰侵害的日子。
  这样的一个乱世豪杰,祢衡来到人家的地盘,在城中过安定的生活,享受了人家给的相对和平的环境,按理说是不该在毫无建树的情况下每天找茬给曹操难堪的。
  可事实是,祢衡除却狂病的因素,在他没有犯病的时候,他也从未对曹操客气过,言语间多有贬损。
  这也是郑平在了解处境后最想不通的地方。
  如果真的看不惯曹操,祢衡完全可以投效他处,有什么必要和曹操/死杠到底,最终招惹杀身之祸?
  莫非……当中另有什么私怨与隐情?
  堂中安静得落针可闻。
  曹操见他久久未语,声音中的肃杀之意更甚:“祢衡,为何还不应答?”
  郑平思考着曹操递过来的这道送命题,明白对方刚刚的杀意并未做假。他早已对祢衡的多次冒犯怀恨在心,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所以郑平根本不需要苦思冥想,寻找“拿刃”的解决方案。因为这个问题的症结不在于把心口上的刀拿走,而在于曹操把他当成了心口上的那把刀。
  郑平不答反问道:
  “敢问司空,刀入心口几何?”
  “只切入表皮分毫。”
  郑平“哦”了一声,笃定道:“那便继续插着吧。”
  曹操的反应凝滞了片刻,似未想到郑平竟会说出如此混账的答案。
  他忍着气道:“若孤执意取出呢?”
  “取出刀锋,势必要出血疼痛。所幸插得不深,不如一直插着,保持现状。”
  曹操被他这“固当如此”的言论气得发笑:“刀刃入心,岂有不痛之理?长痛不如短痛,若不宜拔掉刀锋,孤宁愿碎刀取镞,好过钝刃割肉。”
  又一次被明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