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话说给月亮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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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谢谢哥哥。”
  醒酒汤的温度刚刚好,不冷不热。
  端来之前,他应该试喝过吧。
  如果是这样,那她岂不是和他共用了一只碗。
  他淡淡瞧着她,神色清冷。
  那双本该匿着缱绻深情的桃花眼微垂,如薄刃一般。
  她,为何总同他那么客气。
  醒酒汤喝完,江倚月放下碗,从盒子里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
  “哥哥,我喝完了。”
  “嗯。”他随口应了一声。
  江倚月端着碗起身,想把空碗送到厨房。
  她刚站起来,就被霍辞按住了手腕。
  “待会我收拾。”
  他的嗓音低沉深静,像幽暗的深海。
  若是不遇狂风暴雨,就会永远保持静谧。
  “不用了,一只碗而已。”
  江倚月想说她可以自己来。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大小姐,从来都不是。
  只是在他身边待太久――
  也被他庇护得太好罢了。
  “听话,放着。”他眉眼微凝,目光定格在她脸上,周遭气息由晴转阴。
  江倚月不想惹他生气,把空碗放下,淡淡开口:“知道了。”
  霍辞在她对面坐着,怀里抱着猫,语调颇有些漫不经心,“这只金渐层,倒是被你养得越发胖了。”
  江倚月扯唇笑了下,试图帮香香扳回一城,“但我也有听宠物医生的话,每天陪它玩半个小时。”
  没错,半年前香香刚被他从英国抱来的时候,还是小小一只。
  现在么,已经长得有普通小型泰迪犬那么大了,肚子上也肉乎乎的。
  很好rua。
  霍辞眉梢微抬。
  她看香香的时候,澄澈双眸比看见他时,更显几分灵动。
  既然她这么喜欢它,倒不如。
  把它抢了去。
  他开口,嗓音沉沉,“我把它带回去养几天。”
  江倚月抬头,一句为什么脱口而出之前,忽而想到他说的惩罚。
  “这就是惩罚么?”她咬了下唇,小声问。
  霍辞看着她,低声询问,“觉得不够?”
  她已经搬出来两个多月了,从开拍到杀青,未曾回家一次。
  倒是派那位助理苏小姐来过几回,每次来都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
  江倚月扁扁嘴,哪儿敢再说什么反驳的话,“够了够了。”
  “你霍阿姨想它,也想你。”他的语调不紧不慢。
  眉眼微垂着,江倚月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很想问一句,那你呢,你想不想我。
  可她没有那个勇气。
  她扯了下嘴角,“我已经二十岁了,早些搬出来独立也挺好的。”
  “十九。”
  “什么?”
  霍辞:“你二十岁生日还没过。”
  江倚月抿起唇,眼底笑意消散殆尽。
  她到底几月几号出生,她自己都不晓得。
  她户口本上的生日,不是她的真实生日,被改大了几个月。
  夏季变春季。
  因为爸爸告诉过她――
  她出生那天,天气很热,妈妈在生产之前闹着要吃冰棍儿。
  不过,生辰八字知晓与否,对她来说也无所谓了。
  她十五岁那年被他带到霍家,他们一家人都对她很好。
  与他初见之时,亦是盛夏。
  因此,霍辞自作主张,将她的生日定在了他们初见,她被他带回霍家那日。
  六月十六。
  五年前。
  霍辞窥见她神情变化,眉心微蹙,故作不经意地道,“最近还有人送你情书么?”
  他记得,当年她升入高中后的一个月内,就收到了八封情书。
  她坦诚,主动上交。
  他不悦,直接将那沓情书扔进垃圾桶。
  连她的名字都写不好,还想学人追小姑娘。
  谁给他们的勇气?
  江倚月深吸口气,定了定心神。
  而后,她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两瓶酸奶,其中一瓶递给他,浅浅笑着道,“哥哥,你好土哦。”
  刚才递给他酸奶的时候,她的指尖触碰到了他的手背。
  明明可以绕过不接触,但她还是碰了。
  她故意的。
  她的笑,也不过为了掩饰方才的紧张。
  指尖触碰到他白皙手背的一刹,她能感受到自己心脏跳动的速度在明显加快。
  砰砰、砰,两深一浅,乱作一团。
  霍辞接过她递来的酸奶,眼神微变,“土?”
  江倚月眸中笑意不减,“现在谁还写情书告白啊?”
  跟不上潮流的老干部。
  这话用来评价他,一点儿没错。
  霍辞:“不写情书,送礼物么?”
  “差不多吧,现在大家基本都是送礼物,然后微信或者q.q告白。”
  她歪了下脑袋,像是在思考,“大胆点儿的,就直接在女生楼下摆鲜花弹吉他告白了。”
  “你说的情书,早就落伍了。”
  霍辞唇角抿出一道浅薄的弧度,未置一词。
  是么。
  他倒觉得,文字这种能够承载情感的东西,不会过时。
  电子版和纸质版的东西,给人的感觉始终不同。
  至于告白要不要用情书,便要看那人的字究竟有多漂亮。
  霍辞轻而易举地夺过她手里的酸奶,拧松瓶盖后又递过去。
  这瓶盖,拧那么久都没拧开。
  小姑娘还是需要人照顾。
  江倚月接过,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