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安存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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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下来,只有露台不远处一对小情侣在打情骂俏互相喂食。陆安城瞄了一眼,正过头就瞧见程谦阳趴在桌上,目不转睛看着自己,视线灼灼。他感到不自在,低下头扒奶酪,不再理他。
  这顿饭程谦阳不安生,没闭嘴二十秒就开始奶着声音喊只有他会喊的那个小名儿,陆安城吃得相当不舒心。他在外人面前不好冲他发火,尤其是在国外,怕被因虐待儿童带走。当然这是夸张了的说法。
  程谦阳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他虽然个子高,但大概因为长得小,天生一张娃娃脸,五官标志皮肤白皙,穿衣风格又年轻,所以老得比他们这群人里谁都慢。
  这几年程谦阳人又在国外,偶尔回来,陆安城总会产生他的时间是静止的错觉,好像这么多年对他来说只是短短一瞬。虽然不愿承认,但特别是俩人上床的时候,他的神情,举手投足的动作,唤的每一声“安安”,都让陆安城在痛苦攀顶的过程中精神恍惚,仿佛回到那年那天。
  陆安城说:“程谦阳。”
  程谦阳撑着脑袋回应他:“什么事?”
  陆安城感到头疼:“不是你一直喊我吗?你有什么屁快放。”
  程谦阳不是不说,他就是想听陆安城喊他,想听他先开口问话。他由喜欢问陆安城很多事,转变为不怎么喜欢听他的回答。因为陆安城总是给不了他想要的答案,倒不如由他来开口说。
  程谦阳站起来,欢愉地跑到陆安城身后,一把环住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耳朵又亲昵地唤了几声。陆安城耳朵一热,才听见程谦阳说:“我难得争取回国,你又跑出来,太叫人头疼了。外公还等着我们一起吃顿饭,你跟我回去吧。”
  陆安城暗自认栽。他原先出来就是为了躲程谦阳,没想到还是让他找到并且一顿操,何苦来哉。而且人生地不熟,他也不想待在国外啊。
  陆安城把程谦阳的头往外推,没推开:“我回去你能保证他妈不来我家性骚扰我吗?”
  “怎么叫性骚扰呢,那是我对你的爱――”程谦阳顿了顿,不得不承认道,“――嗯,好呗,我的鸡儿也爱你。”说完又抓紧吧唧两口。
  大庭广众下陆安城实在受不了,有一种曝光的罪恶感。他拿擦剩的纸巾抹了两下脸,说:“成吧,回去我就让王D良给你推荐gay吧,随便你的鸡儿爱操谁,它一定很快能找到新欢。”反正别是我,我还要找姑娘。陆安城想。
  “我不去那些地方玩的,就为你一个人守身如玉,你怎么不信呢?”程谦阳失落道,“你给看看我的心嘞,都碎成饺子馅儿喽。”
  程谦阳明明六岁起就在北方长大,却还是学不出地道的北方方言,偏要说的时候一字儿一顿的,陆安城没忍住噗嗤一声,又咳嗽圆了回去。程谦阳赶紧捏捏他的肩,百般讨好:“回去前我倒是还有个想去的地方,你――”
  “自己去――”
  “别啊!一起去啊!”程谦阳眼珠子四处瞟了瞟,靠着他的头继续揉肩:“你说好吧?安安?”
  “起开。”陆安城在心里哼了一声,心想,人来都来了,看看又能如何,反正这小子整不出什么名堂,哥哥我可没怕。
  ……
  小学时候的记忆陆安城其实已经很渺茫了。
  打过谁骂过谁,又把谁推进土坑里过,不是和陆安城走得近的哥们儿,他基本上连人脸都认不清。王D良只能呵呵给同学解释他贵人多忘事,屁股都是别人给擦的。
  陆安城满脑子问号:“有这回事儿吗?”
  王D良不知该说什么,帮别的同学又满了酒。有人打趣道:“安城你是不是给程谦阳下了什么咒,他这么听你的话。”
  那时程谦阳人在国外,大伙不约而同把炮火都打在陆安城头上,凡是跟程谦阳有关的事都离不开陆安城。陆安城莫名其妙,心说自己和其他人关系也都挺好,为什么偏要提到程谦阳。
  沈博裕推了推眼镜:“谦阳小的时候总跟你玩,不问你问谁?”
  陆安城才心下了然。
  说陆安城不了解程谦阳,可到底是这么多年的邻居老朋友,对他的行为还是有些掌握。小学那几年,能够称得上程谦阳朋友的人单只手都数得过来,也基本都是大院里的孩子。
  程谦阳虽然朋友不多,但对所有人都笑嘻嘻的,他长得好,笑起来很甜,见了人懂事礼貌,没有人不喜欢他。
  这所有人里,他唯有对陆安城笑得最欢,粘得最紧。当年还小的陆安城只能将其行为归纳为“像崇拜英雄那样”,可没做别的寻思。
  总之,程谦阳虽然只缠着陆安城,但其他方面基本与一般孩子无异。
  可陆妈不这么认为,她知道程谦阳这孩子因为丧亲,内心肯定比较敏感,特地叮嘱了陆安城在他面前不要说些不该说的话。
  俩人刚开始在一块玩,陆安城就牢记着陆妈的话,不敢多说半个字,否则回家要讨打的。
  有一天陆安城在自行车铺要了几颗滚珠,大伙都坐在老槐树下的土包上削木棍,说要抽汉/奸。程谦阳说他没有抽过汉奸,陆安城说,就是抽陀螺。
  程谦阳哦了一声,笑着说那我知道了,动手自己削了一个。陆安城瞧他小胳膊小腿的,肯定玩不起来,没想到程谦阳的陀螺竟然转得最久,引得大家都来找他做。
  程谦阳眨眨眼睛:“其实大家的陀螺都是一样的,只是我抽陀螺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