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副驾不可能是荒星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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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杖,笑眯眯的放下一瓶牛奶,“小白?”
  时蔚然:“哎!”
  “你还真认?”陆山彦道:“搬来一个月大名都没被人记住,你不反省一下?”
  “挺好。”时蔚然满嘴牙膏沫,含糊道:“万一有人上门来问他,“见没见过一个叫时蔚然的”,他会说“时什么然?什么蔚然?时蔚什么?””说着他起身去拿毛巾,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面缺角的镜子,倒映出他的模样。
  十八九岁,拥有一头利落璀璨的银发,刘海下面是一双漂亮至极的桃花眼。
  若是遮住其他部分单看这双眼睛会觉得媚气横生,偏偏鼻梁生的挺直,嘴唇又薄,那种人畜无害的小白花气质便被削弱了,显得清高倨傲。
  时蔚然搬来此处一个月,对外话不多,偶尔帮左邻右舍搭把手,显得老实巴交的,这片区域在卡兹曼星相对偏僻。
  无论是信息传递还是交通都很落后,也正是因为这样,时蔚然斯文无害单身男青年的人设才塑造得很成功,目前颇受隔壁老程一家照顾。
  唯有跟他一块儿搬来的陆山彦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
  联邦每个月会运送数量不多的物资过来,以表对罪犯的“人性化管理”,荒星住民自己还会生产一些质量良莠不齐的食物和日用品,这些便是流通在卡兹曼星市场上所有物资的来源,与人口数量相较远远不够,往往供不应求,陆山彦似乎有一些自己的人脉渠道,总能高价团购到一些物资,四处配送,他是个少见的热心人,跟荒星自扫门前雪的大基调不太相符。
  此时,老头儿兜里揣着一个蓝星时代才有的老式收音机。
  荒星的封闭程度远超想象,有网络也只能接通官方频道,属于是联邦让你接收什么你才能接收到什么。
  这收音机太老了,播音员的播音腔都变成了电音。
  “昨日,外交部长之子段裴(yu第四声)携妻子宋琳娜参观了沃盛顿星最大的养老院,宋琳娜小姐的一曲《往事重来》充分展现了我邦外交亲和力,带给孤寡老人们无数的欢声笑语..”
  陆山彦道:“段裴后来还真是节节高升啊!”
  他说的“后来”指的是那场订婚宴以后。
  因为协助逮捕窜逃未遂的重犯之子,段裴被授予一等功,时蔚然则被打回了荒星,个人数据被纳入S级监察类别。在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无法购买到任何联邦分配的物资。
  与此同时,他与段裴的风流韵事在许多地方流传开来,那些故事有各种各样的版本。
  但无论是哪一个版本,里面的时蔚然都是恃美行凶的浪荡形象,满腹狡诈最后自掘坟墓――没有人知道那场订婚宴本是段裴主动邀请时蔚然去的,求了还不止一次。
  “要换台吗?”陆山彦道。
  “随便。”时蔚然无所谓道。
  陆山彦“啧”了一声,体贴的给他切换了个频道――虽然他的收音机也只能接收到两个频道。
  “据悉,一日前智慧虫族于舒克马拉星系偷袭联邦值巡舰队,我方在沈袭京上尉的领导下反击制胜,追击敌方至密西西比星..”
  “又是沈袭京?”时蔚然说。
  也不知道是他收音机听的太少还是怎么的,最近好像总能听见这个名字,相关消息还一次比一次劲爆,上次好像还是什么“沈袭京在XX跃迁站意外发现三头人制毒据点并将三名毒/贩包围”。
  三头人,顾名思义,是一副躯壳上长了三个头的奇特物种,另配了六只手和六条腿,可合可分,除了共用一套脊髓神经中枢以外,就相当于是三个完整的人。
  三成三那就是九。
  沈袭京一个人包围了九个人。时蔚然心想联邦宣传部是不是对“包围”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宇宙由无数独立的星系和跃迁点组成,跃迁点就像是蓝星时代的铁路和隧道,将星系与星系的边界连结。
  “从舒克马拉到密西西比?”时蔚然不乏诧异道:“追了十三条星域?这人心好黑啊!”
  “沈袭京啊,卫斯理军校的风云人物,当二值班半年打了十三场胜仗,人送外号“常胜贵公子”,心能不黑吗?”陆山彦说。
  “是之前开穿梭舰打三头人的那个么?”
  “嗯。”陆山彦的话莫名的多了起来,“那回要不是因为他乘的穿梭舰没什么荷载量,三头人可能就绝种了,而且这次托他的福,从舒克马拉到密西西比这块儿短时间之内应该都看不到虫影了,民航局和运输部的人明年的KPI下半年估计就能达标,怕是做梦都能笑醒!”
  “这么牛逼,那他们不得给带救星立个纪念雕像拜拜。”时蔚然说。
  “可不,你听说过沈袭京的至理名言吗?”陆山彦清了清嗓子:““如果我追不上入侵者,那么我与入侵者之间的距离就是联邦技术部门和外勤部门水平之间的落差”,把研发部给气的。”
  “你跟他好像很熟?”时蔚然说:“连他的至理名言都知道。”
  陆山彦噎了一下,表情讪讪然:“这不是经常听广播听的么?”他忽而态度揶揄的凑近过去,“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时蔚然道。
  “就是..印象。”陆山彦说。
  “哦,不怎么样。”时蔚然说。
  陆山彦:“?”
  他舔了舔嘴巴,锲而不舍的继续试探:“跟段裴比..应该好很多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