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外室她又娇又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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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一同去地下团聚也好呢。”
  “姑娘,可说不得啊!”
  玉察的下巴,打落两行清泪,静静流淌。
  这是她出生以来,第一次与亲人分离这么久。
  “姑姑,我真怕,真怕皇弟死了,真怕我还未来得及见他们,他们就不知何时被人谋害了。”
  支撑着她活下去的,只有一个念头,再见亲人一面!
  宫内,遍布皇叔的眼线,宫外,谋逆军严防死守,简直难于登天,能办成此事的,满朝文武,只有游澜京。
  读书人的神,大魏三百年来才出了这么一个惊才艳绝的天才。
  十九岁时,就过了全国三年大考,地狱级别的科举,第一甲第一名。
  同年,夺下武举魁首。
  盛京的朱雀长街,他在一年内,走了两遍。
  官场沉浮中,他人缘极好,哪怕势同水火的党派,皆与他称兄道弟。
  皇叔持兵进京,朝堂不知多少人倒霉下狱。偏偏他不仅没有被贬削,反而得皇叔笼络,权焰更甚。
  “姑娘,此人立场不明,要万分当心啊。”李姑姑劝道。
  说他是白,可是他大肆敛财,打压弹劾忠臣,说他是黑,可他在腥风血雨中,又屡屡出手保下清流能臣,弄得那些人万分诧异,摸不着头脑。
  中立、混乱、邪恶,他始终站在一团黑雾中,让人看不清。
  他或许会帮玉察,也或许下一秒就把她,转手卖给谋逆军。
  “我总要拿这条命,去试一试。”她咬紧了下唇,不安好似晃晃荡荡的幽灵火。
  玉察唯一的契机,便是今日,游府挑选婢女。
  典当了最后一样值钱的珠钗,鼓鼓囊囊一钱碎银,双手递上了门房。
  不一会儿,有人将玉察引进后廊。
  李姑姑再担心,也只能揣着手,在门房外等候。
  传言游澜京是个巨贪,果然不虚此言,这座府邸外部并不显山露水,内部修葺得异常光辉灿烂,玉楼金阁,奢侈繁靡。
  比之宫里,爹爹倒比他节省!
  推开门,暖烘烘的热流驱散了寒气。一屋子珠围翠绕,花团锦簇,秀丽婢女低声笑语。
  矮榻居中,袖手端坐一名中年妇人,黛眉描得高挑,像两把上扬的刀锋,眼睛虽是笑眯着的,却不见一丝暖意。
  陈妈动了动两片薄唇,开口清嗓。
  “首辅大人病了这么久,请了半年的疾,全城的名医日日问候,灌下去多少名贵汤药,也不见效啊。”
  “也是怪,大人好端端的身子,怎么就病来如山倒了。”
  “都知道家里送你们来做什么吗?”
  一个伶俐的丫头接过话:“从咱们里头,挑一两个合心衬意的,好好给大人侍疾。”
  陈妈赞许地看了她一眼。
  玉察低头打量着四周,这些应选婢女的,倒不像贫寒人家出身,一个个腕子上金环玉绕,鲜艳夺目,举止慢条斯理,显然是用小姐的规矩教养出来的。
  倒不像是选婢女,而是选……
  “你,过来。”陈妈唤道。
  玉察闻声,略动脚步,众人这才注意到这个戴着兜帽的女子。
  同是凡胎,偏偏这个人,身骨柔软袅袅,仙姿鹤态,这两步踩来,竟踩得女子心头也酥痒痒的。
  陈妈一把攥过她的小手,亲切地问:“父母在哪里高就?”
  先声发问,咄咄逼人,陈妈惯用的杀威刀。
  玉察想起父皇与母后,他们已经逝世好几年了,不由得眼眶微红。
  “他们都不在了。”
  “哦――”
  陈妈故意将尾音拉长,不动声色地松了她的手。
  “家中可有置办过什么田地宅子?”
  玉察摇了摇头,爹爹曾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这要她如何说得出口?
  陈妈皮笑肉不笑,已不自觉与挪远了距离。
  “那你现在,住在哪里?”
  玉察怯怯开口:“我没有地方住。”
  陈妈的脸色黑得就像三年没刷的锅灶,哪个不长眼的门房,收了贿赂把她放进来!什么低三下四的女人也能进游府了?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女,给自己倒洗澡水都嫌晦气。
  陈妈的眼底早没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锐利的审视。
  “你可知道,今天站在这里的,无一不是家世清白,出类拔尖儿的,最低也是位富商家正儿八经的小姐。”
  一阵低低的嗤笑声。
  婢女们掩住口鼻,议论纷纷,其中,容貌俏丽,家世较高的女子,高傲地挺直了身子。
  她真以为是来选婢女的?
  首辅大人这么些年,身边一直没个人,这次陈妈挑的可不是普通丫头,而是通房丫头!
  玉察呆呆地僵定在原地,手紧紧攥着衬裙。
  “有什么好笑的,也与我听听。”一道清朗的声音。
  一个年轻男子跨进门槛。
  崔管事向来招蜂引蝶,喜爱同婢女嬉戏打闹,不肯浪费自己的好样貌好身条。
  新的旧的婢女涌上去,一口一个“管事”,哄得人脸红耳热。
  相互取笑一番之后,崔管事的好奇心,转移到了玉察身上。
  “你们方才,可是在笑她?”
  他毫无顾忌地伸手,轻佻摘下她的兜帽。
  烛火,“啪”地爆了一声。
  一片轻微的吸气声。
  满屋子莺莺燕燕,呼之欲出的春光,黯淡下来。
  窗外花影摇曳,映过不同的婢女脸上,发愣的、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