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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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改变不了什么。
  因此她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应该更宽容些,比如学会眼不见为净,而不是像个刺猬般捍卫自己的领地。
  又或许,那句对不起应该真诚一点。
  回去的路,并不远,走路不到4分钟,如果步子快的话,只需要花费3分45秒可以到家,她刚来明村的时候,为了放空大脑,走路的时候会默念时间,所以她很清楚每一段路需要走多久。
  钟晴心情好转,重新走上归家的路。
  没走几步路,她看到了不久前刚分别的人的。
  仓皇身影映入眼球。
  上蹿下跳的身影引人注目。
  那个被鸡追着向她冲来的人,嗯,她很确定,是齐津。
  钟晴转头想走,双臂被奔向她的齐津紧紧地钳住,紧接着耳边炸开的声音:“鸡,鸡,鸡啊,妈呀,活着的鸡!”
  齐津一个一米八好几的大男人,丝毫不觉得怕鸡是件多么羞耻的事,理所当然地躲在了钟晴这个一米六八的柔弱女子身后。
  他虎口掐住钟晴的胳膊,时不时带着钟晴转换方向,毅然将她当成一个挡鸡牌,试图遮挡跟随他飞奔而来的那两只母鸡火热的视线。
  两只母鸡围着他们俩扑棱着翅膀,直往钟晴腿上飞。
  “咯咯哒,咯咯哒。”
  伴随着齐津跳脚的呐喊声:“啊,啊,走开,走开啊!”
  钟晴觉得这一幕有些魔幻,身后的男人和身边跟着的两只白色的老母鸡,组成成滑稽的闹剧。
  她耳边似是响起一阵乡村交响乐,热闹非凡。
  她告诉要沉稳,要沉稳,耳边炸开的尖叫声,让她再也忍耐不住,她捏住拳头,又缓缓放开,将心中的无奈演化成一股力量,她挥动着手里的油壶,围着她裤脚啄的母鸡,瞬间受了惊,仓皇往路旁的灌木丛钻去。
  他身后的人明显舒了口气,胳膊上的力气也小了不少,然后逐渐放手。
  钟晴就算不回头,也能猜到,身后的人必定在整理衣物,试图装作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没错,她选择了回头。
  果然身后的人,看了两眼自己的胳膊,扯了扯衣摆,丝毫不知道自己头顶还沾了泥灰,钟晴也并不打算提醒。
  察觉到她的目光后,齐津直了直背,轻咳了一声,指着掩盖在树木中的屋顶,开始掩耳盗铃:“我没迷路,这不是快到家了。”
  钟晴不知道应该给他一个什么表情算合适,只好木着一张脸往前走。
  就这么几百米的直线距离还走不明白。
  身后的人大概是又了心理阴影,加快步子跟在她的身边,开始喋喋不休:“为什么会有活的鸡?”
  怎么能有人话这么多呢?
  圈子里不是都说齐家大少最是高冷吗?
  她步子倏地停住:“农村有鸡不是很正常吗?不少人家里年初养几只鸡,全年都有蛋吃,过年就养得胖胖的,炖汤喝再好不过了。”
  “可是,”齐津手在空中不停地比划,像是很难找到词汇。
  钟晴提前回答了他的问题:“不怕,我们没有人怕鸡,必要的时候,我都是自己杀鸡,在咽喉那里来上一刀,喉管的血就拿个小碗接着,鸡血鸡杂汤喝过没有,非常好喝。”
  齐津彻底闭嘴,脑海里浮现面前的人拿刀杀鸡的画面,一个寒战,从头顶凉到脚底,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还是完好无损。
  齐津捂着喉结,探头过去,问:“这里没有餐馆吗?”
  “没有。”
  “超市也没有吗?”
  “没有。”
  齐津面如死灰,又垂死挣扎:“或许,这里会有...”
  “都没有,这个村里一共8户人家,其中两户进城打工了,隔壁村人多一点,餐馆和超市,甚至学校都在8公里外的镇上。”
  钟晴骤然说了这么长一段话,齐津低头沉默,就在钟晴以为他死心了之后,听到身旁的人开口:“8千米,我走1千米大概10分钟,就等于说我如果想吃个饭,需要走80分钟?”
  钟晴停下步子,歪头看他,发现他没有开玩笑,而是在认真考量这个问题时,也就不忍心再落井下石,点头:“是的。”
  “老头子不是流放我,是想饿死我啊!”齐津醒悟道。
  钟晴知道他口中的老头子是谁,柳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她在钟家经常听到齐林庸的大名。
  或许是有了准备,再想起过去的人,她发现自己好像没有那般恨了。
  钟晴出神间,没留意身旁的齐津偷瞟她的神情。
  等她回过神,齐津长腿一迈,从她身边往前走了步,挡住她的去路。
  两人对立着,都停下了脚步。
  钟晴立刻进入警戒模式,浑身细胞都准备好战斗。
  面前的人,一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表情。
  不安好心。
  “你觉得我怎么样?”
  钟晴警觉地看着他,齐津低头看着她,他的眼睛是浅琥珀色的,他们之间离得很近,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白皙脸上细小的绒毛?
  两旁的大树轻摇枝桠,日光透过树的缝隙,斑驳地印在他们脸上,阳光是有温度的,脸上被风温柔的抚过。
  静谧无声间,齐津深情地看着她,继续道:“你看我...”
  钟晴往后退了一步,一字一顿地开口:“我看你不怎么样!”
  说完拎着油壶与他擦肩而过。
  齐津愣在原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