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全家都是反派,我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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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那下次,下次绝对不会连累到你们。“钱团子拍着胸脯保证道。
  “你还想有下次?!“年年就要被他给气死了。
  “我去找师娘,“钱团子能想到的只有这个法子, “让她给师父吹吹枕边风,饶了我们。”
  “我娘吹不了枕边风。”岁岁站在三米开外,咕哝了一声。
  钱团子不信她的话,争辩着,“你胡说,师娘想吹就能吹。”
  “我爹睡东厢房,我娘睡西厢房,她吹哪门子的耳边风?”岁岁见他是真没救了,“爹爹宁可开书院,也不拿字画去卖钱,他那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容许你卖了他的书法?“
  有风吹过,钱团子感觉脖颈处刮过一抹清凉。
  岁岁的话浇了他一个透心凉:
  “你这回死翘翘了!”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作非为!“
  “真是地府开门把你们放出来了,连阎王爷都敢惹!“
  见他们仨一个比一个丧,岁岁不逗他们了,轻飘飘地来了一句:
  “我能救你们。“
  这话无疑是久旱逢甘霖,让走投无路的仨人寻到了一线生机,他们恨不得把岁岁当神佛给供起来。
  岁岁没有开玩笑。
  卫殊写的那副书法,原就是给她临摹习字用的,只要她能描摹出卫殊的字迹来,让人看不出破绽就行。
  幸好之前描摹的宣纸还在。
  三个人凑到案桌前大气不敢出,都紧紧地盯着岁岁在宣纸上写下《周南 桃夭》里的诗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不得不说,岁岁在仿写上天赋过人,她一笔带下所有字迹,横竖撇捺,笔锋之刃都和卫殊写的那副书法有九成像,只是这章法上还欠了些火候。
  不过,这看在钱团子眼里都是一个样,他千恩万谢道:“岁岁妹,哥欠你一条命,以后你要遇到难事了,哥把命给你奉上。“
  “留你一条命,“岁岁拿出一个布兜,在他们面前撑开,“先把银子交出来”。
  钱团子和宋团子相互挤了一眼,把银子如数放进了布兜里,沉甸甸的十五两白银,被岁岁吃力地抱在了怀里。
  “能不能,呃,“钱团子温吞道:“留一两银子给我交差?”
  岁岁从布袋里掏出一锭银子,大方地交到他手上,“给!说好了,要是这事没人追究,我就把银子交给娘亲,要是爹爹因为这事责难于你,你就拿这银子保命。”
  三人现在格外听话,岁岁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第二天讲学,卫殊一眼就瞧出案桌上的那副书法是岁岁写的,内行看门道,她的字形神俱散,间架压根就没立起来。
  他扫一眼就知道谁在底下做贼心虚。
  岁岁埋着头,脖子畏缩地矮了半截,年年更是连表情都挂不住,而钱清玄看着腰板挺得直,就是不敢拿正眼瞧他,宋易更是坐在椅子上直接打起了饱嗝。
  “谁动了我的书法,站起来。“
  钱团子光是抱着一布兜银子站起来,就豁出了所有勇气,他颤了嗓音道:“先生,你给的十个铜板,我给你换回了十五两银子。“
  学童们纷纷回头看他,无不惊叹出声。
  卫殊拿着戒尺横扫了案桌,将那张宣纸割裂成两半,他脸色阴沉地审视着钱团子,“你把我的字卖了?”
  钱团子不敢吭声,默然认了下来。
  “除了你,还有谁?“卫殊一个都不打算放过。
  “没人了。“钱团子见他们仨吓得魂都散了,他豁了出去,一人承担下了所有。
  卫殊叫了学堂外的随从进来,“方显,把他四肢绑了,吊在树上。“
  方显拱手道:“是。”
  “先生,我错了错了真错了,”钱团子拼了命地认错,抱着木桌不撒手,大声哭嚎道:“我出去赚银子,想法子把那副字赎回来! “
  卫殊凉薄道:“晚了。“
  方显往他嘴里塞了一团布,堵住了他的话,动作麻溜地捆住了他的四肢,将人带出去后,用几根布条裹住了钱团子的腹部,将他吊在树上。
  钱团子大声哀嚎,挣扎着舞动了四肢,拼死抵抗。
  卫殊站在廊檐下,轻忽地说了一声,“放。“
  方显随即松了麻绳,钱团子俯冲直下,眼看面门就要撞到地面了,忽而被一股力道勒住了腹部,他骤停了下来,被吊在半空中,吓得脸上全无半点血色。
  他不敢再闹,手脚老实地一动不动,哪怕被打破了门牙,他合着血都能一口吞下。
  学童一致地倒吸了口凉气,脸上俱是骇然。
  卫殊这一招杀鸡儆猴,怕是以后都不会有学童再敢犯事。
  岁岁偷偷地从偏院里跑了出去,她冲进西厢房,一把抱住了楚兰枝的大腿,嚎啕大哭道:“娘亲,钱串串被爹爹吊在树上,你快去救他!“
  楚兰枝放下手中的胭脂,伸手抹去了她的眼泪,宽慰她道:“不哭,有娘亲在,钱团子不会有事,你先告诉我,他为什么会被吊在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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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师娘,救我!
  岁岁抽噎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眼里噙着一汪泪水,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瞧见了,心软得一塌糊涂。
  “娘亲,你救救钱串串吧,他没把我供出来,不然我也被吊在树上,娘就再也看不见我了。”
  看来卫殊这个大反派,他的逆鳞轻易触不得。
  楚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