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你的花泳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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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做过功课,可能根本就没听说过什么殷丽萍收官大作。更别提座位号这么靠前千金难求的一票了。
  她昨晚一拿到手,就上网搜了一遍,几乎满屏幕的高价求票。
  她也不拆穿,就这么弯着唇角礼貌地谢过了刘嫂,“很好看,谢谢阿姨。”
  阮文邦不在家,阮一就这么松了口气,穿过门厅往院子里走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楼上下来的爷爷。
  老人家这段时间还有点水土不服,多数时间在休息。一见到她回来了,脸上不由地挂上了慈祥的笑容,“一一这么早回来啦?饿不饿?晚饭咱们早点开饭?”
  阮文邦的工作这么一调动,其实最应该不开心的是爷爷。
  年纪大的人忌讳的就是临老了还要背井离乡。俗话说金窝银窝也不如自己的狗窝,本来一家人在江城好好的,偏碰上了这事。
  她不知道阮文邦算是怎么回事,原先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情,之前他明明都能借故推脱,而这次却答应得快。
  因为这件事父女俩在原先不怎么热络的关系上又僵持了好久,最终还是爷爷主动收拾好了自己的家当不声不响先安顿到了京城,才无声地化解了这件事。
  视线扫过一圈打理得干干净净一丝不苟的小院落,怕这次阮文邦可是升了不小的官吧,难怪这次眼巴巴地就上杆子来了。
  她还没成年,一切只能听从指挥,心中不免生出了力不从心的不适。
  能早点开饭对她来说是好事,说不定能完美避开阮文邦回来的时间。
  虽然此时肚子里刚吃过的甜品还没消化,阮一还是朝爷爷点了点头,“饿了,我上去一趟就下来吃饭了。”
  刘嫂进厨房开始张罗,阮一出了门厅直接进了西面自己的屋子。
  西面上下两层都是她一个人用的,楼下起居室,楼上卧室和琴房。
  阮一没回卧室,径直推开了琴房的门。里头东西少而精,除了靠近窗口的地方背对着门摆着一根谱架,后面还有一排书架子以及收在角落的沙发。
  她伸出手指轻抚过书架,上面已经被擦得纤尘不染。
  书架正中间摆着一个相框,照片上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笑得很温柔。
  小姑娘半蹲在地上,看了眼身上的短T,捏起衣角就开始擦相框,明明上面没有任何灰尘,她还是擦得很认真。
  从前到后擦干净了,摆回书架最中间的位置,往后退了几步,她站在谱架的背面又仔细看了一眼摆放的位置,最后对着光线调整了好几次。
  回到相框前,她扯出一个笑,对着相片低喃,“妈,我今天去听演奏会了,殷老师的。还不错”
  她一停下说话,空气就安静了下来,没有任何回音。
  小姑娘往后退了一步,眼神掠过放在角落的小提琴,又回到相片上,继续开口,语气带上了一丝散漫,“练琴真的很没劲啊,人家都说学这个从入门到放弃也就三分钟,我都浪费这么多年了”
  “啧,少女的青春一去不回头。”
  “而且我都高二了,哪儿有工夫天天练琴来。算了,这个位置您也不用看我练琴了,我每天来给您表演写作业,成吗?”
  她沉默了半晌,又自言自语,“也不知道他给我转的什么学校”
  
  这一晚上,除了对自己未来一无所知的阮一,同样难以入眠的还有另一个人。
  李朗贤躺在床上夜不能寐。
  他长指穿过蓬松的发顶,手掌这么撑着额头,想破了头也没想出自己过去的十几年到底做了什么缺德事,才碰上了一下午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儿。
  本来也就帮自家老爷子去老同事家取趟资料的事,赶上演奏大厅表演结束,路上车水马龙堵得厉害。
  他就这么单脚撑地跨在自行车上等着绿灯,老远就看见一老奶奶健步如飞在人群中穿梭。她那带着估价的眼神在人堆里打量着,一脸明码标价的小市民嘴脸。
  起先他还有些好奇,直到老奶奶眼神一拐,落到他身上,从上到下像个机器似的往他身上一扫,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成了一瘸一拐地姿态向他走来,他基本就明白了。
  这是碰瓷来了。
  最近网上这个窄手段闹得沸沸扬扬。李朗贤皱了皱眉,往一旁让了几步。
  扶不起的老奶奶,他还是躲着点好。
  谁知人家就盯上他了,恨不得整个人都往自行车上靠了过来,眼珠子骨碌碌转,“小伙子,帮帮忙带带奶奶过马路”
  您这戏可不够专业,少年啧了一声把自行车往前推了几步,刚健步如飞的时候是还没打板还是怎么的?
  两人纠缠了小会儿,他是没耐心了,直接撇开她的手,落下一句“您可别演了,刚我还看您跑得跟兔子似的快呢!再揪着我,我可打110了啊!”
  一说要报警,老奶奶撒手的速度比她跑起来还快,嘴上嘟嘟囔囔骂了几句就撤回了手,眼睛一转,落在了其他人身上。
  前面绿灯亮了,李朗贤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原地的老奶奶,神色薄怒,“我劝您别为老不尊。”
  把话丢下,他才脚下一蹬,自行车滚着轮子往前骑出了一大段。心中还有些不快,这都什么事儿!
  人进了胡同里,周围一安静下来,他烦躁的心情也随之冷静了不少。
  胡同里的穿堂风带着一丝砖瓦的凉意,在夏末的午后让人吹着格外舒适。
  自家老爷子说的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