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模范雄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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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虫,体格不太健壮,骨头支棱在薄薄的皮肉下。
  不知怎地,陆昔想到了以前养过的一只小猫,就像是摸着它的背一样,甚至能感受到骨头的走向。
  夏白渊总是穿着宽松的外套,陆昔没发现他是这么瘦削的一把。
  “走了。”
  陆昔:“……哦。”
  陆昔又转过头对校长道:“校长,证件就拜托你了。”
  校长一拍脑袋:“现在什么时候了……糟了我得快点去审批――夏同学,麻烦你带他去处理一下伤口,我先走了。”
  校长说完就走,按理说这种时候应当和陆昔再客套一下,说些关心的话,但他那一辈的研究员身上有种实干的气质,性子比常人要直些。
  陆昔看着他快活的背影,把“你不仔细验货了吗”这句话吞了下去。
  =v=刚好等他研究了再说吧!
  ――――――
  医务室里空空如也,不知道老师去哪了。军校里受伤是常事,需要老师出门的话应该是比较紧急的伤了。
  像陆昔这种小伤,自己拿点药抹抹就行。
  夏白渊熟门熟路地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瓶药油打开,空气里顿时充满了刺鼻的味道。
  雌虫的嗅觉要比雄虫灵敏很多,但夏白渊连眉头都没皱。
  他在陆昔身边坐下,对陆昔道:“脱。”
  陆昔:????
  这不好吧?!!怪羞涩的嘿嘿嘿。
  他扭扭捏捏道:“我自己来吧。”
  夏白渊定定地看着他:“你伤的是背吧。”
  一脸【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自己来】的表情。
  “我手长啊能够到的,”陆昔伸出手在夏白渊面前晃了晃,左手中指上黑色的指环熠熠生辉,衬得他手更加修长好看,“再说了,本来就只是小伤而已,哪怕不管它都会自己好。”
  夏白渊眯起眼睛,把药油重重地往桌上一顿:“你不会也是……”
  后面的声音小了下去,陆昔没听清:“什么?”
  他为了听清,下意识往夏白渊的方向倾去――
  夏白渊却突然抬起头,两人的鼻尖几乎是擦过去的。
  陆昔:……诶?
  那双青蓝色的双眸近在咫尺,而且正在逐渐放大。
  夏白渊双手环胸,靠近了陆昔,陆昔被逼的一点点往后仰去:“夏――”
  唔,太近了,陆昔闭紧了嘴。
  “你不会是……”
  陆昔的椅子往后靠,和地面逐渐形成了一个极危险的夹角,晃晃悠悠。
  就在这时,医务室的大门被重重推开,木质的门板拍在墙上,又重重地弹了回来。与此同时,一声蕴含着暴怒的骂声如平地惊雷一般炸响!
  “我艹他祖宗!!!”
  陆昔一个激灵,椅子终于没能支撑住,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身材高大的雌虫,他体格健壮,有一张坚毅的方形脸庞。他看起来像战士,又像屠夫,加上他白大褂上面那斑斑点点的陈年血渍,说他是刽子手也不为过。
  什么都像,就是不像医生。
  他身上还背着一个学生,浑身都散发着血腥味,就在这当口,还有鲜血从他身上流到医生身上。
  医生目瞪口呆地看着陆昔。
  翻倒的椅子本就老旧,现在彻底散架了。陆昔堪堪被夏白渊抓住衣服,这才没跟着倒下去。
  他站在碎屑中,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医生。
  在这个时候,陆昔想起雄父对他的评价。
  “走哪哪要塌,看哪哪遭殃,你不是故意的,但我宁愿你是故意的――好歹还有救。”
  脾气火爆的医生看看椅子残骸,居然没发火,只是冷硬地丢下一句:“伤药自己拿,我现在没空管你们。”
  说完,他就背着身上的学生进了内间。
  陆昔委屈地看着夏白渊。
  但饶是如此,他的脸上也依旧是如此地冷淡,只是那双红色的眸子会让人平白无故地想起什么大型的动物来。
  夏白渊却没看他,他的眼神一直追随着医生――确切来说是那个受伤的学生,他的脸上隐隐约约浮现阴霾,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夏白渊?”
  夏白渊这才回过神,他摸了摸鼻子,眼睫垂下:“抱歉。”
  陆昔在心里又是嗷嗷叫了一会儿。
  他清了清嗓子:“不用这么客气,毕竟我们是――”
  琢磨了一下,陆昔想到了定义:“是亲密无间的甲乙方关系。”
  好家伙,那可真是情比金坚,恨不得同归于尽的关系了。
  夏白渊微微提起嘴角,笑得勉强。
  内间里不时传来稀碎的哽咽声,又哀又细,听起来像是痛苦到了极点发出的,让陆昔忍不住搓了搓耳朵,浑身鸡皮疙瘩直冒,问道:“这是什么训练?能惨烈到这种程度?”
  雌虫都这样了,换成他那不当场扑街?
  陆昔可不像其他雄虫那样坚强不屈,誓要和雌君并肩而立。他相当务实:能用精神力偷袭就绝不正面上……他不讲武德怎么了!这是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
  听着雌虫的惨叫,陆昔打了个牙花。
  倒倒倒倒不是想退缩……至至至少给他打个预防针吧!
  夏白渊声音有些冷:“那不是训练。”
  陆昔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那是什么?”
  银发雌虫微侧着头,脸色晦暗不明。
  南盛军校之所以吸引雌虫,不仅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