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哭包美人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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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他置气。
  “为她做一身石榴色的刺绣妆花裙。”
  她玉手轻点:“用你店里最精贵的料子。”
  “是。”
  店里的女裁缝为近距离估算郁枝身量尺寸,特意跑去买了一束花。
  买来的花被魏四小姐看上,四小姐一手拈花,作沉吟状。
  她不说话,没人猜得透她在想什么。
  身边的婢女翡翠、玛瑙随着小姐一并眼巴巴去瞧容貌勾人的郁姑娘,旋即被一把折扇敲了脑袋。
  “看什么看?”魏平奚眸子含笑:“那是本小姐的人。”
  翡翠玛瑙自幼伴她身侧早懂得察言观色,见她兴致正浓,觑着她模样打趣:“还没到手呢。”
  魏四小姐不以为然。
  “去把她竹篓剩下的花买了。”
  “是,四小姐。”
  翡翠人离开,玛瑙接着问道:“小姐不去吓一吓那位姑娘?”
  “芝麻胆子,吓她做什么?”魏平奚悠然转身,倏尔灿笑:“还不是本小姐的人呢,等做了我的人,再欺负也不迟。”
  玛瑙闻言朝窗外看去。
  郁姑娘喜笑颜开地将剩下的花扎好捧给翡翠,观口型似在对翡翠道谢。
  真是个好姑娘啊。
  ……
  郁枝今天卖花顺顺当当,赶在花最新鲜的时候全部卖完,她收好钱袋,背着空竹篓往家走,没防备有一富家公子贼眉鼠眼地跟在后面。
  出了绸缎庄的门,魏平奚领着翡翠玛瑙将人堵在一处窄巷。
  公子哥乍然得见此等美人,喜得一脸□□。
  没等他大放厥词被美人身边的婢女一脚踹在膝盖,灰头土脸跪了个彻彻底底。
  四小姐人美性冷,笑里藏刀:“谁的人你也敢动,不要命了?”
  温温柔柔的嗓音,杀人如麻的漠然。
  富家公子看清她的眼,惶惶然一瞬从暖春坠落寒冬。
  ……
  郁枝喘着气行到拐角,等了等才敢探出头。
  确认没人尾随,她心放回肚子,只道自己疑神疑鬼胆子太小。
  今日收获不错,遇到豪气的买家足足赚了五百文。
  收工早,回家还能拿阿娘编好的竹篮送到店里卖。
  卖完竹篮,午后帮人抄书还能再赚三十文。
  她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鼓足勇气拐去药铺请了经验丰富的大夫上门就诊,满怀期待地朝流水巷直奔。
  流水巷。
  郁母一头栽进家门前的深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没人理她,多是看笑话的。
  巷子一年到头阴暗潮湿,路也狭窄,寻常时候郁母鲜少出门。
  这次被邻居以“郁枝被人欺负”为由头骗出来,拄着拐杖才出门,没防备被人推进坑里。
  人心有多坏,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腐朽与恶意滋生。
  流水巷的人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活着都懒得用力,自然没工夫去管别人家的闲事。
  刁婆子记恨郁枝不同意做她家儿媳,特意在郁家门前挖了坑。
  瞎眼的妇人跌在坑里爬上不来,掉下去时恰巧崴了脚。
  刁婆子是名寡妇,仗着有儿子,欺负起孤儿寡母来丝毫不手软。
  她站在坑外幸灾乐祸看人出丑,两手叉腰:“活该!瞎老太婆,成天做梦要你女儿攀高枝,想得倒美,眼都瞎了还敢看不起我家柱子,我呸!看你女儿谁还敢娶?”
  大老远郁枝听见刁婆子刺耳的咒骂声,那句“瞎老太婆”入耳,她小脸煞白,忙不迭往家跑。
  “哎,姑娘!”
  老大夫背着药箱喊了声,没人应。
  “阿娘!”
  郁枝到了家门口看见阿娘跌在深坑,火气上来怒瞪刁婆子。
  刁婆子人如其名,被瞪得心虚,越心虚气焰窜得越高。
  “瞪什么瞪,瞪什么瞪?没人要的狐媚子!”
  郁枝气得眼眶发红,四周围着的人多,都在袖手旁观。
  “枝枝,枝枝……”
  郁母哀哼一声,钻心的疼袭来,疼得没力气和刁婆子对骂。
  再者真若打起嘴仗来,她也不是刁婆子的对手。
  母女俩势单力孤,还有人趁此机会调戏郁枝要她喊声“情哥哥”才肯帮忙把郁母从坑里拉上来。
  郁枝下唇快要咬出血,一声不吭寻了竹竿费力地想捞她阿娘。
  刁婆子在旁煽风点火,蛊惑巷子里的地痞去摸郁枝白嫩的脸蛋和笔直细长的腿。
  正热闹着,深坑里的郁母一声哭嚎,撕心裂肺不管不顾地骂了出来。
  平时脾气最好的瞎子陡然发了疯,众人再看下去也没了趣味。
  左右没人帮忙拉一把,就让这对母女晚上在家门口和星星月亮一起过罢!
  过得不如意的人,总想看旁人过得更不如意。
  最后是赶来的老大夫发善心,帮忙拉郁母从坑里出来。
  “阿娘,阿娘!”
  郁枝脚下发软扑通一声跪下去,母女俩搂着流眼泪。
  老大夫一把年纪见过很多可怜人,只是这世上但凡为了生计忙碌的,谁不可怜?
  他是来赚诊金的。
  为郁母看眼前先为她处理好脚踝的伤,直等到看完眼睛,他心凉了半截。
  这眼疾他治不好。
  “大夫,我阿娘的病情怎么样?”郁枝擦干眼泪,红着眼圈问道。
  “这……”
  换了丧良心的大夫,说不得顺势敲诈这对母女一笔。
  只是老大夫瞧郁枝生得好,年纪与他的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