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安静当只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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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下一大口。
  “咳……咳咳……”
  阿潼咳嗽,骗人,什么东西,真难喝。
  “怎么样?滋味如何?”太子是真笑了。
  阿潼急忙丢掉壶,清浅里呛出晶莹的泪:“……辣……难喝。”
  太子一把将他揽进怀:“辣完以后,你会忘了痛。”
  “真的吗?”阿潼不信邪,拾起壶又饮了一小口,还是很辣很辣,却生出一种飘飘欲飞的错觉。
  那一晚,他和他都醉得很厉害,也癫狂得很厉害,阿潼那时就发誓,自己再也不要碰酒这种奇怪的东西了。


第6章 你滚
  只是不知,这花酿的酒,是辣,还是甜呢?花儿生得这般美丽,应该是甜的吧。
  阿潼如此想,取下一捆纷香,交与仙娥:“姐姐,到时候酒酿好了,能不能给我尝一口。”
  “嘻嘻嘻嘻,还真是贪杯的小花童,行,姐姐若是酿好了,找机会溜去花田圣地,给你捎上一壶。”仙娥笑得盈盈。
  “好。”阿潼也笑,满口答应,卸下鹤背上的仙花,又乘了头鹤,在长长的鹤啼声中,腾云而去。
  次日,天帝之子乾大婚,在琉璃宫大摆宴席,邀了天南海北五湖九洲的各路神仙,宴会欢快地举行了三天三夜。
  阿潼在没有仙花的花田圣地,卧于光秃秃的仙树枝头,忍住辣,一口气喝光小仙娥给他的那壶酒,圣地里的花童醉了三天三夜。
  那以后,阿潼没再往紫金殿送过任何一朵花,当然也没有花再送,太子也未曾来找过他,防若他与他从未相识。
  阿潼像是回到小时候,又过起终日挥舞锄头翻土的岁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只是花童学会了饮酒。
  那位用酒与他换花的小仙娥会时不时跑来花田圣地,给他捎上一两壶好酒。
  阿潼也曾问:“姐姐,那些花儿可都酿成酒了?”
  仙娥望着他痴痴笑:“傻弟弟,若想酿成一壶酒,并非一朝一夕,得年年岁岁,岁岁年年,吸取天地之精华,日月之光阴。你若想喝,最少也得等到来年的这时候。”
  “哦。”
  阿潼似懂非懂的答,到那个时候,这些被砍下花的枝,也会重新开满花儿吧,那还真是令人期待呀。
  星转斗移,时光匆匆,阿潼在半梦半醒的酒香中,迎来圣地里一树又一树润的粉的薄如蝉翼的桃花。那些砍下花的枝,也长出了新的芽,瑶池幽幽的潭水也嫩了绿,生出枝枝尖尖的荷的角,又,来了春。
  那一天,阿潼翻土累了,便丢下锄头,掏出壶,爬上一颗桃粉夭夭的树丫,仰头灌下一大口酒。
  “……咳咳咳……”
  那湾清浅呛出晶莹,又变得迷茫,明明学会了,明明习惯了,可为何还这么辣呢?
  “既然辣,为何还要喝呢?”
  那成片成片夭润的桃粉瞬间乱了那湾清浅,身后,音沉,声磁,净朗得动听,却又多了几分沙哑。
  阿潼害怕,不敢回头,抖着指尖紧紧抓住酒壶,那如蝶翼的睫眉都颤了,跑,他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阿潼慌慌翻下树,拽了锄头,提起白袍,垂眉去寻被桃粉铺满香的路,正要一鼓作气,跑回花篷,却被金丝纹龙袖袍中的手裹了个结实。
  “阿潼,我想你……”
  那声,沙哑得更浓,呼出沉沉的气息在阿潼发间不停蹭,手也不安分了,隔着轻柔柔白的袍,来回游。
  阿潼乱了,彻底乱了,胸口抖得厉害,像是有东西,将要跳出来。
  他长长吸了口气,努力压制住满心的惊恐,浅浅吐出两个字,声平而淡:“你滚。”
  那一刹间,沉沉的气息停住了,手也僵滞在阿潼身上,良久:“阿潼,你是在恨我吗?”


第7章 爱恨之间
  阿潼也愣,恨?什么是恨?犹豫了好久,终还是开了口:“恨为何物?”
  金丝纹龙袖袍里的手猛然一颤,突然间发力,将阿潼扳了过来。
  那湾清浅对上那张久违的脸,依然是那么不可一世,却添了几分难隐的憔悴,像是老了。
  依然是俯视的角度,依然是一个劲地追着阿潼看,目光却温和了许多,满满都是想与念,宛若丢了魂魄。
  看了好一阵,乾闭了闭眼,伸手拭去那湾清浅溢出的泪:“不喜欢的不喜欢,讨厌的讨厌,不爱,到了极致,即是恨。”
  阿潼想了许久,又问:“有两个不喜欢,两个讨厌,再加上许许多多的不爱,才能称之为恨吗?”
  乾浑身一怔,在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何如此贪恋阿潼,不仅仅是那美得不像话让他神魂颠倒的容颜,还有那湾清浅下藏着的简单得透明的心。
  阿潼,为何你即使是疼,即使恼,即使是恨,即使是哭,为何那双眼睛都能保持着最初的清浅?你究竟是有心,还是无心呢?
  沉默了好一阵,乾轻轻点下头。
  阿潼忽然就哽咽了,垂眉抿了抿唇:“对你,我有两个不喜欢,两个讨厌……可我,没有许许多多的不爱,没有……”
  没有,在你给的那些好的坏的痛的之间,逃不掉,躲不开,又无法找到出口,从讨厌到不喜欢,却从来没有许许多多的不爱。
  乾突然就震惊了,一把托起他别过去的脸,锁紧眼光对上那湾泪中的清浅:“阿潼,所以,你是爱我的吗?”
  阿潼不敢去看乾的脸,挣扎,想要摆脱困住他的手:“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