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妖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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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收回司主令牌,只保留了一个空名。
  谁也不曾想到他竟然能够复制令牌,成功进入了镇妖狱最深处。
  镇妖狱真冷,可是有他抱着,就显得不冷了。
  胡宴茫然四顾,阳光可真好,风里还有山花山果的香气。他抓着炽奴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炽奴以为他睡糊涂了,答道:“十月十三,快中午了呐。”
  十月十三。他一阵恍惚,这个日子有点熟悉啊,好像是……是云从风上山的日子!
  如此一来,他越发不敢肯定眼前的真假。世上哪有时光倒流的道理?抑或是,眼前的一切是黄泉路上一场虚无旧梦?
  他喏喏支应走炽奴,让他随便煮点菜吃,他就不吃了,独自坐在石板上发呆。
  如果眼前的一切是幻相的话,未免也太逼真了些。
  浑浑噩噩渡过一个下午,夕阳西下,夜色涌起。山风越刮越大,炽奴在仓库里找了些木条,乒乒乓乓地钉在窗户上,再加糊了一层纸。胡宴倚靠在门口,在山风中闻到了大雨将至的味道,
  与从前一模一样,他想起云从风上山的时候,落星山在下大雨,他浑身湿透地冲进如家客栈,仪容狼狈,眼睛却灿若星辰。
  他转身急急奔入卧室,化成女相开始化妆。之前他们相遇的时候,他酒喝多了妆也花了,一照面就把他吓了一跳。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果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是一场空梦。他再怎么精心妆扮,他都看不到,即便如此,就当圆满一下自己的遗憾吧。
  等化完妆,他又犹豫起来:他看不到,那干嘛要化成女相,直接本相见人不好?
  纠结来纠结去,不知不觉就枯坐了一个多时辰。搞得炽奴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敲门进来问他怎么了,他意乱神烦,支支吾吾糊弄过去,继续枯坐着纠结。
  “公子今天好奇怪啊。”炽奴疑惑地嘀咕,这是睡懵了?
  楼外风雨飘摇。
  他推开窗,雨气扑在脸上,他蓦地又开始怀疑眼前:如果是真的呢?
  发了半会的呆,扑了一面的雨,化好的妆又花了,他关窗再补了补,一边补一边继续发呆,乍然门外碰的一声响,有人闯进来了。
  “掌柜的在吗?还有房吗?”
  声音中气十足,他几乎是一瞬间就蹦起来,推开门,摘下斗笠甩雨珠的云从风亦抬头看着他,表情有点惊讶。
  恍若隔世。
  一时间相顾无言。胡宴一颗小心脏激动得都快蹦出来了,脱口而出:“大爷要什么房?上等还是大通铺?”
  云从风拿着斗笠,很迅速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诚恳地说:“大通铺就好。”
  云从风一个术士,修为不低。这时已经看出他本相为男了,只是坏心眼地不说,配合他演戏,直到洞房了才笑嘻嘻地揭穿面目。
  既然如此,他也不客气了,娉婷袅娜地走近:“大爷要吃点什么吗?看你淋得一身湿,要不要上壶酒驱驱寒?”
  云从风犹豫了下,他想喝酒,但是囊中羞涩,怕付不起酒钱。胡宴高声招呼炽奴:“小二,上酒。”
  炽奴在仓库里探头看了一眼,一脸迷惑:“上酒?”
  “叫你上就上,哪来那么多废话。”胡宴把玩着垂在胸前的一缕发丝,桃花眼弯起,透出一丝凶光。炽奴赶忙头一缩,片刻拿出一罐子酒放桌上了。
  胡宴移来火盆,手执铜筷子拨了拨堆积的火炭,哈一口气让火焰重燃,抬眸浅笑:“大爷还穿湿衣服做什么,不怕染了风寒?”
  云从风不大习惯他这么殷勤,衣服湿漉漉地黏在身上又的确难受,犹豫一阵就脱下来,胡宴直接让它悬浮在火炭上方烘,还端来一盆热水让云从风泡脚。
  明显偏心的待遇让堂客纷纷为之侧目,胡宴女相的漂亮在行商中是出了名的。美人倾顾,莫名地让一个穷书生占了,多少让腰缠万贯的行商有些不爽。
  一商人举杯喊道:“宴姑娘,过来喝一杯如何?”
  胡宴连眼皮都懒得抬:“今天我喉咙不舒服,不喝酒。”
  商人一时语塞,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那我出五十两银子,不知请不请得动?”
  “宴儿愿意,一分钱不要也能陪,不愿意,千金不动。”
  堂下一时寂然无声,云从风被众人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舒服,道:“宴姑娘,在下贫困无所依傍,微末小事,实在不值得您动手,我自己来就好。”
  胡宴道:“对我来说也是微末小事,举手之劳而已。”
  云从风:“……”
  气氛着实尴尬,他闷头喝酒。胡宴卖的酒是狐族特产,酒烈,喝下一口,有如吞了一口火焰,从喉咙滚到胃里。从里到外,整个人都热飘起来。
  外裳差不多烘干了,内衣还是湿的。云从风不好意思当众脱衣,要进房独自烘衣。胡宴一口答应――却将他往楼上引。
  云从风看看:“宴姑娘,这不像大通铺啊。”
  胡宴谎话张口即来:“真不巧了,今天大通铺满位,楼上的客房还空着好几间。看您是读书人,就不收您差出的房钱了,空着也是空着。”
  “是吗?”云从风愈加疑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位看着不像是盗,那就是……?
  他暗中捏紧了护身灵符,跟着胡宴走进上等客房。客房窗明几净,宽大敞亮,角落里有专用的兽型铜暖炉。
  胡宴将铜暖炉拉至八仙桌旁,云从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