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属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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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躺在床上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在听到轻轻的开门声时,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脚步踩在羊毛地毯上声音并不明显,但很快地我便感觉到柔软的床垫下陷,我知道晏明朗就在我的身边。
  他应该在楼下洗过澡了,身上有着清新的沐浴露的味道。
  他俯身过来,轻声喊我的名字:“Shaw?”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在这一刻我有些恐惧,我没有回应他,紧紧地闭着眼睛。
  他似乎在我上方看了一会儿,略微冰凉的手指勾了勾我有些长长了的刘海,然后落在露出来的眉上。
  手指慢慢滑下去,摸过我的眼睛,然后转了一个弧度,顺着鼻梁一直到下巴。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发觉我的身体因为紧张而紧绷起来。
  他的手指在我的下巴上停留了一会儿,片刻后,他收回了手。
  他慢慢地躺下身,然后就再没有什么动静了。
  我紧张地听着他慢慢平静的呼吸,直到他的呼吸变得绵长,我才松了口气,却仍旧不敢睁开眼睛。
  在慢慢坠入梦乡之前,我意识到自己对他又多了一点认知──他睡着了之后很安稳,连呼吸的声音都很轻,不会打呼也不会磨牙,更不会跟我抢被子。
  我想,别的暂且不提,起码我可以确定尚有一件好事──我的睡眠质量是有保证了。


第03章 情侣钻戒
  第二天我睡到很晚才起来,意外地发现晏明朗并没有去上班。
  很显然他在等我,见我下了床,他便放下手机,让我吃了早餐换好衣服一起出门,采买一些我需要的东西。
  其实我并不是很想耽误他的工作时间,我也这么向他表达了我的想法,只不过他并不以为意,或许他觉得我只是在跟他欲拒还迎而已。
  路上他问我会不会开车。
  我告诉他,我在刚满十六岁的时候就拿到了我的驾照,只是父亲从海外为我采购的车还没有落地,他的公司就破产了。
  他想了一下,让我回去把我所有的证件都拿给他。
  我点头说“好”。
  然后一路无话地来到一个大型购物中心,他带着我在一楼的超市里买了一些类似于牙刷、拖鞋、漱口杯、刮胡刀之类的生活用品。
  因为需要的东西很多,我们两个人两只手都提满了袋子,于是准备先把东西放到停车场的车上。
  我们刚从电梯里出来,就遇到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从他的衣着和举止看得出来,应该是与晏明朗有着相同社会地位的上流人士。
  他很熟络地和晏明朗打了招呼,明亮的眼像雷达一样扫描着我们手上的东西,然后那个男人看了我一眼,眼里满是兴味地边看着我边和他交谈着什么。
  晏明朗也转头看了我一眼,两人说着我听不懂的中文。
  就在我的双手渐渐酸痛起来,犹豫着要不要先把东西放下等他们谈完再提起来的时候,晏明朗用英文对我说:“走吧。”
  那个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后不知道因为什么心态而用英文问了他一句:“他该不会不会中文吧?”
  晏明朗略微有些不耐烦地点了下头。男人摸着下巴笑着说了句“有趣”。
  这有什么有趣的?我一脸不解,却也谨守本分地什么都没有问。我明白晏明朗似乎并不想让我跟他的朋友交谈,否则以一个成年男人的风度,他至少不会一直当着我的面用中文跟对方聊天,甚至连为我们介绍都省略了。
  然后各走各的路,我们把东西放好后,乘着直梯来到二楼服装区。
  晏明朗并没有询问我的意见,甚至连试穿的机会都没有给我。他给我买了很多衣服,尺码应该是店员推荐的,看起来应该会合身,只是有一些成熟了点。
  在澳大利亚,即使父亲没有破产的时候,我也习惯了穿简单的衬衫牛仔裤,冬天顶多再加一件羊毛衫。然而他给我选的衣服有很多过于华丽或者正式,我觉得那些衣服我应该不会穿几次。
  于是我委婉地告诉了他我的想法,他只是用一句“我不希望我的伴侣穿得像个乞丐”打发了我。
  我不再说话,安静地提着大包小包,跟在他身后陪他采购以后将属于我的东西。然而我突然产生出一种想法,哪有什么是属于我的东西,实际上连我这个人都是属于晏明朗的。
  买完了衣服和鞋子,他带我去参观家具广场。这一次他让我自己挑选了一个书桌。
  我不想再花他太多的钱,可我对人民币和澳元的汇率没有什么概念,我只记得以前在日本和韩国旅行的时候,无数个零也没有花掉太多的钱,于是我以为亚洲国家的货币都是差不多的。如果你问我为什么不直接询问晏明朗,以我这两天对他的了解,如果我问他的话,他一定会觉得我在装腔作势的做作。于是就单纯凭喜好选了一个设计简单大方的书桌。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不起眼的书桌居然是什么大师手作,花了整整99999元,换算成澳元也是近两万元,跟我以为的几百块相去甚远。
  他对我翘了下嘴角,我并没有特别在意。我想那时候的晏明朗虽然并不觉得十万块是个大数字,可还是看出我奢侈的本性和无法掩盖的贪婪吧。
  我以为买完书桌就算是结束了,可最后他又带我去了珠宝店。
  店里的美女大概从来没有见过两个男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