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悲欢许君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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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的少女,目光定格。我也望向身旁的姑娘,只见这位姑娘额间一点朱砂,鲜艳yù 滴,衬得眉眼愈发生动。这时又听见慕涟欢语气叽哨地说道:“慕涟欢无暇顾及夏府家事,只是心有一惑,委实难解。夏老爷为何便认定二小姐是煞星?”
  二小姐?原来这位姑娘是夏府的二小姐夏紫纤。
  夏家主一副饱经沧桑的模样,眼眸中流露出在我看来似是悲伤的神色。
  看来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只见他眉头紧锁,分外感伤地说道,“每见紫纤,余频忆起亡妻在时光景,心痛难忍。煞星一说,无论真假,至少夏某深信不疑。今日楼主教训的是,也许是夏某愚昧了。”
  说着随手取出两袋碎银递了过来,“若是不够,可以再来找我。”
  夏紫纤迟疑了许久,才伸手接过。却面露忧伤地说道:“紫纤日后不会再前来叨扰父亲。”声音煞是好听。目送夏家主登上马车离开后,她忽然拽了一下我的衣袖,同时看着我与慕涟欢道:“多谢楼主与这位姑娘的仁义之举,紫纤日后定为相报。”
  慕涟欢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笑得张扬肆意,却只是简洁明了地说了四个字。
  “小事一桩。”
  我也适时地点点头,摆摆手说道:“举手之劳,不妨事的。”
  不知为何,我只觉夏紫纤感激之情更甚。她又问道:“敢问楼主与姑娘芳名?”
  慕涟欢将扇子一合,猛地发出“噗”的声响,在手上轻轻敲打,一套动作浑然天成。“我以为慕涟欢这三个字虽不至家喻户晓,二小姐也是知道的。”
  夏紫纤一怔。
  自我到凌国,除了世子和蔺若,极少人唤过我的名字。久而久之,我竟都有一些遗忘。知质女姓名之人更是少之又少,我正yù 将真名告知。忽而念及不可轻信他人,计上心来。我眉眼一弯,盈盈笑道:“徐徐,不疾不徐的徐。”也算是替夏紫纤因慕涟欢的言语而导致的局促解了围。
  “徐徐是认真的吗?我叫紫纤。今日相遇,倍感荣幸。因阿珉病情严重,紫纤先行告辞,后会有期。”
  我留意到,她未提及自己的姓氏。看来“夏”这一字,对她的伤害是极大的。
  既然事情解决,我不便多做停留。向他一拱手“多谢楼主。”正准备离开,怎知他竟叫住了我。“徐徐?”
  我还有一些不习惯这胡诌的名字,愣了一下慌忙应道:“诶?楼主
  还有何事?”
  慕涟欢微微一笑,说道:“我平生最喜仗义直言之人。不如做个朋友?”
  有一个楼主做朋友也不是一件坏事,我点了点头,“荣幸之至。”
  蔺若已在马车上等我良久。方才的一切她大概都看到了,只是不知言语她听得几分。
  我一坐上马车,她立刻拉起我的手,近乎欢呼雀跃地说道:“然儿,你方才的表现可真好。”
  “我只是有些看不惯这样的行为。”我轻启朱唇,淡淡说道。任由她拉着,冰冷的柔荑渐渐有了一丝温度。
  “王上早知质女入宫之心恳切,特令老奴在此等候。只是王上今日政务繁忙,无暇顾及其他。令老奴带着您去住处,若是有何需要,尽与老奴提便是。这几日于宫中不必拘谨,左右王上不过是想见上质女几面。”
  王上身旁极是得宠的公公安德尖细的声音传入耳来。
  早已习惯多年来一成不变的接待,我弯弯眉眼,微福了福身子,示意知晓。
  略微客套一句,中规中矩“劳烦公公还记着然璃――”一语未毕,却见安德公公一甩手中拂尘,自顾自走了,似还在小声嘀咕:“也没什么稀奇,真是不知道王上看重你什么。”
  我登时愣住,分明早该习惯,心下却仍旧有些难过。
  “然儿,他刚刚说的是带我们去啊?可他怎么先走了?”蔺若不满道。“王宫这样大,哪怕我们来过多次,也未必能找到质女所的准确地点啊。”
  我往前行去,也不看她,只丢下一句“还没习惯吗?”便教人自己体会。
  行至沉露园,本想略做休整。却见凉亭中钰妃正训着新晋的贵人秦氏。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便转头向蔺若轻“嘘”了声,二人藏于假山之后。
  “贵人如今怀有身孕,这是恃宠而骄?”钰妃定定盯着秦贵人,狠狠勾起其下巴。“呵呵”嘲讽似的笑了,“倒还有几分姿色!”
  秦贵人一副娇艳yù 滴的模样,孕肚衬得妩媚的神色平添几分母性光辉。昂起头,也不闪躲“钰妃娘娘真是折煞妾身了,若妾身是恃宠而骄,那娘娘呢?娘娘这些年在后宫的作为可真是令妾身佩服不已呢!”
  钰妃勾唇一笑,从牙缝间挤出四个字“伶牙俐齿!”。忽而猛地松开手。秦贵人因站的不稳立时偏向一旁,幸好及时扶住石桌。虽依旧维持着大家闺秀的仪态,却紧紧抿着唇,右手将帕捏得死紧。
  半晌才又回她妩媚一笑“多谢钰妃夸奖。只是陛下心系王儿,可容不得妾身出什么闪失。”轻抚了抚肚子,笑意盈盈道“您说,是吗?”
  钰妃怒不可遏,伸手便想掴她一耳光,却见她毫无闪躲之态。若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闪失,怕是到时自己即使有千张嘴也说不清。一时间只好伸回手,轻哼一声,拂袖而离。
  秦贵人向前走了几步,倚着栏杆,望着钰妃离去的方向,眸色微深。
  年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