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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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打人一定疼”。
  就这样邢皓在周阳心里初期的形象已经定型,不论邢皓做什么,周阳都一脸惶恐,总是像被领着脖子,下一秒便要上断头台的那种。
  这时,班主任老邵从后面进来,拍了拍邢皓的肩膀,示意他叫几个身强力壮的同学,下去搬书。邢皓看了看同桌白嫩,瘦弱的样子,直接忽略过去,叫了几个身边的同学下去了。
  周阳本也没凑上去拦这差事,今天刚搬完行李,手腕都要累断了,还有哪门子心情去搬书。看着邢皓并没有叫他的意思,一方面在心里长吁了口气,另一方面觉得“大哥”肯定看不上他这小身板,两只手拖得可能还不顶他一只手。周阳从抽屉里掏了本书,边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邢皓进来看到的便是周阳低头看书的身影,一个人在座位上,后背挺的笔直,只是右手手指一直放在嘴里咬来咬去。本该进教室的邢皓,又掉头出去了,在出现在教室的时候,手里面便多了一袋子各式各样的糖。
  邢皓提着袋子,走到周阳旁边,伸手就把在周阳嘴里,反复啃咬的手指“救”了出来。邢皓把周阳的手指捏在手里,看着指甲被啃的跟个狗牙一样参差不齐。“别啃了,以后吃糖”邢皓突然出声,“以后天天给你买”。说完,邢皓便利落的拨了一颗,果断的塞进了周阳的嘴里,只留下了周阳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周阳弱弱的应了声“好,以后再也不吃手了,吃糖”,吃大哥给的糖。“没事了,你先学习,不打扰你”,说罢邢皓背对着周阳,趴在桌子上,只留给了周阳一个孤独而又傲气的,圆圆的头颅。周阳被邢皓这一波强势的操作,冲昏了头脑。塞进嘴里的糖好久才尝出甜味来,有点过分甜腻了。
  在嘴里漱了两口糖,便继续低头看书了。窗外的天还没被夕阳完全染成红色,仍旧残留着稀薄的蓝色。燥热的空气也逐渐蒙上了丝丝凉意。
  周阳坐在邢皓身侧一动也不敢动,久未舒展的四肢快要僵硬。索性开学第一天放学比较早,铃声刚一打,周阳如释重负,伸手便把邢皓给推醒了,忽有种快感流上心头,连语气中都带着些许的快意,“邢皓,放学了”“我东西都收拾好啦,先回宿舍了”“明天见”。
  邢皓还没从睡意中缓过神,只听得一句明天见,就看见周阳一溜烟的不见了身影。邢皓是走读,刷卡出校门后,骑着车也很快消失在夜色当中。
  今晚的月色很亮,透过树叶,透过窗户,在邢皓和周阳的脸上照出一片阴影。周阳一直是习惯性的失眠,睡觉听不得动静,今晚却睡得格外沉。一阵风吹来,卷落了树梢上的两片叶子,在未知中,飘向不知名的远方。

  ☆、被任命为“机长”?

  天刚泛起一丝鱼肚白,几颗繁星还点缀在夜空,不知从哪传来一阵车笛声,才完全唤醒了整栋楼的学生。醒来的周阳忍不住的在床上翻了身,满足一下自己赖床的习惯。
  清晨,水管里的水带着几分凉意,冲散了残留的睡意,洗刷过后,周阳就径直往教室方向去了。四层的教学楼,只有零星几个教室还没开灯,几百个灯管的亮度加起来,晃得让人有点睁不开眼。周阳进了教室,已经有几个早到的同学开始小声的晨读,新的一天在周阳心里才有几分真实感。
  这是个在地图上需要不断放大再放大才能找到了县城。它不够繁华,只有一个老旧的火车。原本红铁皮的屋顶,也渐渐生锈退了颜色,砌的墙壁上的白色石灰,也风化成粉末,脱落了大半。这里的老人基本一辈子没出过县城,不知晓外面的光景。可是新一代的年轻人,喜欢追逐新鲜事物,爱上了外面的霓虹灯,不想回来。外面的生活虽光鲜,可重压会让一个小家庭勒的喘不上气,只得将儿女留在老家,独自在外奋斗。
  周阳已经很久没见过他妈了,周萍上次回来还是去年他刚升高一那年暑假。见了面,只是一股子情绪憋在心口,满腔思念,却一句都说不出口。除了在学校和周围的同学说上几句话,周阳也很久没和外人交流过。
  三岁那年父母离婚,周萍没要任何抚养费用,伤心气绝的带着周阳回了娘家。靠着在县城打零工的微薄收入,只够平时生活的最低保障。况且还处在他人屋檐下,周阳母子俩的生活并不好过。不久,周阳便被托付给了外婆,周萍独自一人去了外地。
  到座位上,邢皓还没来。周阳看了一眼课表,从抽屉里抽出了本英语书,翻开单词表自顾读了起来。周阳学习很用功,成绩中上等。虽说学校教育资源比较落后,但每年学校还是可以出十几个重点大学的学生。这在县城里每年都是能让人津津乐道的事。周阳也想离开这儿,风光的离开。
  邢皓来的时候,周阳的一页单词已经预习的差不多了,从抽屉里换了本书准备继续看。邢皓手里捧了杯还未拆封的豆浆,像是刚吃过早饭。
  邢皓在周阳旁边坐下,从周阳后背伸着空闲胳膊把旁边的窗户打开了个缝。又把手上的豆浆傻兮兮的推给周阳
  “赶紧喝,温热的,刚刚好。”
  “窗户打开了,不会有什么味道”
  “啊!……啊?”周阳受宠若惊道,虽然昨天的糖,确实让周暖阳觉得“大哥”人还不错,但还不至于到给自己专门带饭的程度。
  又问了句“给我带的?”
  “不是给你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