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名状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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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者的诡笑中,他被割去了一半灵魂,拿去做实验。
  呵……
  一边回忆自己当时翻滚着那具僵死残废的身体,状若疯癫地嘶吼一些无意义的音节,无法忍受的昏迷了好几天,一边觉得有意思极了,嘴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冷笑。
  可他现在牵着伊维特的手,不禁用力了些,像是想牢牢抓住些什么。
  对方专注地盯着他看,瞳孔倒映的是一模一样的相貌,嘴角形成柔软的弧度,轻声问:“哥哥,怎么了?”
  白玖:“不,没什么。”
  近于快感的愉悦在冲击他的大脑。
  夺走别人最重要东西的人,得到了报应。
  他不知道对方用他的灵魂做了什么,学习神秘测知识后知道禁忌的实验伴随可怕的危险,囚禁他的黑法师死在了那场实验当中
  死无全尸,只留下了一件空荡荡的袍子与满地狼藉的残渣。白玖当时被救出来有些神经质,看到后,披上那件袍子,痛痛快快的笑出声来。
  比对方的死更重要的是他的另一半灵魂回来了,虽然是以另一种方式存在于世。
  伊维特是那场实验后出现的产物。
  称呼只是为了方便,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确实拥有类似于血缘的羁绊,可他们不是人类伦理上的“兄弟”。
  他拟态成人类的话,你可以说他们的血管流淌着相同的血液,拥有同一份容貌,都被相同的灵魂所驱使。
  那或许是超越了父母,兄弟,爱人,更加深厚的存在。
  也正因这样,他才能吸收对方的力量化为己用,顺利化解魔法反噬带来的畸变。
  ――他们是“自己”,不分彼此。
  谁都没说话。
  他们之间有片刻沉淀的安静,却不冷淡。
  “伊维特……”
  “嗯?”
  “没什么,我们走吧。”白玖这次主动牵起了伊维特的手,冰冷的眼眸带了点柔软。
  伊维特被他乖乖拉着,顺势走了几步,忽然来了一句,“哥哥,我们要怎么走啊?”
  对了,不能用正常的方式,还不知道这是哪里,用双腿恐怕走死都走不出这里。
  用魔法飞起来?
  某位法师想,看看头顶的红月,打消了念头。
  于是,他说:“你带我飞到空中,我看一下我们现在在哪里,再做打算。”
  又想到某个问题,补充了一句:“换一种形态,保持好你的拟态,不然所有见到你的人都会像那个家伙一样发疯致死。”
  当初,他见到伊维特的时候,那只是一团黑漆漆的雾,黏黏抓抓地凑过来,团住他就不放。
  后来模拟了他的形态,有了手脚之后……
  算了,别提了。
  “哦,哥哥原来想骑我啊。”
  伊维特眨眨眼,语气不自觉地有点暧昧,身形开始转变,过了一会儿后,外表俊美的少年不见了,原地出现了一只巨大的乌鸦。
  整体油光水滑的乌鸦凑近了点,张开宽大的翅膀,一如既往驯服的低下头。
  “请骑上来吧。”
  白玖踩着羽翅走上去,径自走到他的背上坐下,攥住柔软的鸦羽。
  伊维特第一次做鸟还不太习惯,摇摇晃晃的。
  地上景物越来越小,失重感强烈。
  白玖抬头,望见诡谲瑰丽的夜空。
  三两点细细小小的星辰散落在空中,不可避免的被染上了绯红的颜色。
  它们像好几只眼睛,尖锐恶毒地紧紧眯着,冷冷地往地上投下斑驳的目光。
  在高空,森林的树冠连成漆黑的一片,在层层叠叠的簇拥中,他又看到很远很远的明亮灯火。
  那里应该就是城市的聚落,有着不属于他的热闹。
  炎炎夏日。
  他忽然觉得有点冷,或许是风有点大。
  “哥哥,我好骑吗?”
  被他骑在背上的伊维特说道:“我是不是很厉害?你是不是觉得这种感觉很棒?舒服不舒服?”
  五连问后,他就很自觉的给白玖补充回答:“一定喜欢这种感觉的。”
  “……你可真是会煞风景。”
  “诶?”
  “闭嘴,我生气了。”
  “我要抗议,你明明笑了啊!虽然只是一点点!”
  “不要说废话,向着有亮光的地方飞过去。”
  “哦。”
  接下来,一路上被冷淡对待的伊维特很委屈。
  这场对话被风撕得粉碎,不留一丝痕迹。
  在他们走后的十分钟。
  枝叶交叉的树丛被一把寒光冷冽的匕首割开。
  森林,时有树木枝丫掉落在地上。
  一双笔挺的长靴踩踏在上面,黑色长风衣的衣摆一闪而过,轮廓深邃的面孔露出。
  眉长而深黑,生来一副英俊的好相貌,可却没什么表情,紧抿着嘴角,生人勿进的样子。
  他全身紧绷,做出戒备的姿态。
  足足有一分钟。
  环顾四周,没有什么异响,他才压低声音:“出来,暂时没有异常状况。”
  手中的匕首依旧没有要收回的准备。
  “哎,好嘞,老大。”
  一个青年窜了出来,他提个银白色的金属箱,一头短发染成了黄色,还带了点微卷。
  他拨了拨头发,流氓味儿就出来了,桃花眼往上翘,朝自己背后叫道:“谢宛柳,听到没有?老大叫你走快点!”
  “你能不能再小点声!”一个斜刘海,齐耳短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