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犯罪诊断书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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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照顾他的。但我要演的角色呢,教授?”麦克劳林在椅子里调整了坐姿:“我希望你能陪我去参加这.最初制作这种文件夹时,原料都是马尼拉麻,其颜色通常是米黄色。个宗教复活会,霍桑医生。我想了解你对事件的第一印象。按照我的理解,这些活动中包含了大量的宗教狂热。”


“我又不是神职人员。”


“但你是个医生,你能告诉我这些所谓的治愈是否真实可信—我需要的其实是这个。你认识这里的每一个人,尤其是病人们。”


“倘若治疗是真实有效的呢?”


“那将会支持我书中的一个论点:美国的仪式具有巨大的精神力量。”


“我开始跟不上您的思路了,”马吉说,“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教授,那我先走啦。”


他笑着送别马吉:“谢谢你,马吉。我敢肯定你的照片和剪报会对我大有帮助。”


临走前,她朝我投来注视的目光,但就算其中包含着些许特殊的喜爱之情,我依然视而不见。


“再见,马吉。回见。”


“很不错的姑娘。”只剩我们两人之时,哈姆斯·麦克劳林挑起话题,“她会是个好妻子的。”


我权当没听见。


周四,我驾车载着护士爱玻如约前往哈姆斯·麦克劳林的家。


“想象一下,我们去参加这样一个热闹的聚会,山姆医生,”她说道,“人们看到你在那儿,准会认为你想到了什么新的治疗手法。”


“兼听则明,爱玻。天知道我能否给费尔·拉夫提或珀利·亚伦斯带去治病良方。”


“我听说他们今晚都会来的。”


“我相信那复活会只不过是病人的黄粱一梦罢了。”拉夫提六十多岁了,患有某种血液病;而珀利·亚伦斯因背部疾病,几乎成了跛子。我没能帮助他俩康复,所以我很怀疑一个七岁小孩能做的事情。尽管如此,麦克劳林的仪式理论也许自有其道理。


“我们到了,”爱玻说,“怎么回事,你差点开过头!”


“我在想别的事儿。”


“莫非是米勒姑娘?我听说你俩某晚共处时被人看见了。”


“就在麦克劳林的前门门廊。那可不是什么适合约会的地方。”我让皮尔斯·阿洛.的引擎转着,下车去找教授。


门铃只响了一下,教授就来应门了:“好极了,好极了!我很高兴你能提前赶来,医生。这样我们就有机会在耶斯特开始演示之前和他聊聊。”


我的轿车只能容纳两个人,但爱玻习惯了跨坐在圆形单人折叠椅上。“这样比较自在,”如她所言,“和两个帅小伙在一块儿。”


麦克劳林咯咯笑道:“霍桑医生,你的护士能让人重焕青春。”


“她浑身是嘴,能说会道着呢,”我附和道,“说到这个,镇上对耶斯特和他儿子有何传闻?给我们好好讲讲,爱玻。”


这下她可来劲了:“唔,我听说他现在的妻子不是孩子的生.PierceArrow,美国豪华轿车厂牌。


母。他的第一任妻子在孩子出生后就离开了他。而他现任的妻子颇有些招人注目之处—大红色的头发和抹着口红的嘴唇,还有花里胡哨的城里人穿的衣服。举行募捐仪式时,他把她藏在别的地方。”一开始嚼舌头,爱玻就完全变了个人。帐篷进入了我们的视线,聚会还有整整一小时才开始,但此时在布满车辙痕迹的泊车区域的车辆数量已使我大吃一惊。我们倒了一段车,将车停在泊车区的周边位置,这才跟着麦克劳林教授直奔中央大帐。帐子里面没有马戏团,只有些椅子,被当地居民在脏兮兮的地面摆放成排。一个纤瘦的男子正在摆弄一尊银质等身雕像,那是一个近乎赤裸的持剑女人。男子的胡须很是修长。


“嗨,伙计们。”看到我们走近,他主动打了招呼。


“乔治·耶斯特?”


“正是在下。”他比我预料中更年轻也更英俊,是那种妆容精致的都市潮人—我们这些乡巴佬总被提醒要防着他们。我不知道这男人能治愈什么疾病,没准只能治好你沉甸甸的钱包?但紧接着,我想起了那个男孩。哈姆斯·麦克劳林帮我们相互认识,和耶斯特握手时,我问他:“你孩子在吗?”


“不,他不在—复活会开始前他要好好休息。他们消耗了他太多精力。你稍后会见到他的。”他退后几步,审视着雕像的位置,又稍微向左挪了几许,“喜欢吗?我称呼它健康天使。雕像的模特就是我第一任妻子。”他轻轻拍着雕像左肩,“只是石膏做的,外面涂了些银色颜料,这样用卡车后舱运输时比较方便。但这把剑可是货真价实的。”


我伸手一摸,剑被雕像的右手松松垮垮地握着,剑尖落在我们站立的木头舞台上。那确实是一把锋利的宝剑。“难道她不该将宝剑举过头顶?”我疑惑道,“以便和疾病战斗?”


其实我并没打算一本正经地谈论握剑姿势。但耶斯特一本正经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也试过你说的那种姿势,但剑的重量使雕像无法保持平衡。所以我才让她朝下握着。这样一来,剑也可以支撑雕像。托比喜欢这样。有时候我允许他舞剑玩。”


“我可不认为他能举起这把剑。”


“他比同龄的男孩可强壮多了,基本上和八九岁的大孩子没区别。”


麦克劳林教授转过身,视线从舞台投向舞台前方的那几排空着的木头椅子。“会有很多观众吗?”他问道,仿佛正体会着一种临场感,并想象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