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法海互穿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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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偏姐姐只是漫不经心地瞧我一眼,问了句话,像以往考我修为那般:“青儿,你体悟到了什么?”
  “体悟,嗯,大抵就是……”我低头拽拽裙子,慢吞吞地说:“罗裙真的比僧衣好看很多啊。”
  这是真心话。
  身后众女哄然大笑,姐姐亦嗤笑一声,将头偏向门外,不再理我。我厚着脸皮挨过去,想像往常一般逗她笑笑,却见姐姐的目光忽然定在门外一处,不动了。
  我随她往外看去――
  门外纸钱开道,灵车缓缓而过,小小的白衣少年扶棺而行,约莫八九岁,面上挂满泪珠。身边着孝衣的年轻女子亦是啜泣不已。
  直到那支送灵的队伍走出很远,姐姐依然目送着他们,轻声呢喃道:
  “你瞧,那个小相公,生得可真俊。倒好像在哪见过似的。”
  不待我说话,她便率先走出门去。我随她踏出门槛,见姐姐弯腰拾起一样东西,踏着小碎步追着那支队伍,唤道:“小官人。”
  天边忽然飘起细雨,那少年茫然回头,白衣白裙的绝世美人便施施然走上前去,柔声问:“小官人,这是你掉的吗?”
  素贞手上托着一枚玉佩,可我分明瞧见,那玉佩是她用自己一片白色的鳞变成的。
  少年往腰间一摸,顿时大惊失色,这才发现腰上所悬之物不见了。他慌忙上前,从素贞手上接过玉佩,连声道谢:“此乃是我家传之物,谢过娘子。”
  “可要拿好了,”素贞细细叮嘱:“千万莫再丢了。”
  她回到我身边,直到走出很远,那少年还频频回头瞧她,直到队伍转了个弯,再也看不见了,才终于作罢。
  “将鳞片送人,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我问出口,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
  姐姐正若有所思般,摩挲着她新得的玉佩,闻言头也不抬,替我解了惑:
  “我许了他一个心愿,来日若有相求,我是一定要助他实现的。”
  心愿?!
  我想起来了,却很是不甘。
  难道我将那片青鳞赠给小和尚裹身,也是许了他一个有求必应的心愿吗?
  怎能不恼?
  白白救他一场,都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在哪个寺庙修行,反而还搭上了一个心愿。若有朝一日作了对头,他要我自愿走进他的钵里,被他收去镇压,那该如何是好?
  素贞没注意我的异样,只将那玉佩宝贝般揣进怀中。然后回过头来,站在门前,将身后这座妖冶小楼上下打量一遍。
  “我想,我们在这待得够久了。”她终于对我说,“观世音菩萨说,要我帮他做几件事,事毕之后,他会助我成仙。如今,也是时候该去了。”
  她没说要去哪,我也没问,她去哪都好,我自会跟随。何况长居西湖底,我也腻了,早想出去见见世面。
  只是……
  罢了。
  我本以为,一片鳞,舍了便舍了,左右我就要离开这里,与那小和尚再不会相见。他也没机会找我讨那个心愿。
  谁料,此刻距我们下次相见,不过区区十年。


第3章 客栈
  我起初并不知道观音菩萨要姐姐做什么,直到跟她走了一趟,这才恍然大悟。
  难怪她要在风月渡修行一阵,跟混迹其中的那些狐妖学习媚术。为的,就是在道行不够用时,利用自己的美貌,去诱惑那些为祸世间的大妖大魔。
  趁他们被美色蛊惑心智,放松警惕,再趁虚而入,将之刺杀。
  “趁虚而入,将之刺杀”的任务,多半落到了我的身上。虽然我只有五百年道行,在那些大妖面前根本不够看,幸而菩萨曾赐下一对雌雄宝剑,姐姐将雄剑给了我,并教了我一套练剑心法,说照此练下去,必能事半功倍,越级杀妖。
  她当年具体是怎么说的,我记不清了,只记得有部分的意思是握剑如遛鸟,即便再粗豪的男子,遛起身下那劳什子,力度和轻重缓急,都一定能把握得分毫不差。
  懂不懂的,反正都照着练了。而实战效果,竟也还不错。
  菩萨说,等素贞除掉九九八十一只本应遭受天谴的妖魔,她就能功德圆满,得道成仙。
  过往十年来,我随姐姐南征北战,不知不觉中,已经积攒了八十颗妖丹。然而,世间至邪同至善一样,都不是随处可见的,我们蛰伏着等了许久,才终于等来了第八十一个。
  那是头啸据一方山林的白虎妖。
  据素贞拿到的卷轴记载,那虎妖久居深山老林,手下伥鬼众多,杀人如麻。因其道行高深无人能收,竟猖狂到在山脚下开了间客栈,将前来投宿的过路人通通骗进洞窟吃掉。吃完后扔掉的白骨摞起来,竟在旁边又垒成了一座小山。
  山中常起大风大雨,因为那客店是方圆百里内唯一能遮风挡雨的去处,所以很多人即便明知可能是黑店,为了避雨,还是只得抱着挨宰的心进去。
  往往就没命再出来了。
  不消说,那些风雨也是虎妖搞的鬼。翻手为云覆手雨,随心所欲便能操纵一方时气,可见那妖修为与我姐姐不相上下,甚至更胜一筹。
  只能智取,不能硬拼。
  当晚,姐姐便住进了那家黑店。同以往死在姐姐剑下的倒霉蛋一样,那白虎妖也好色,对于手到擒来的美人,他必不会放过,定要捉去蹂/躏够了,再去考虑是吃是留。
  当时我还在略带鄙夷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