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阻止徒弟黑化我只能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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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和身份又强大到足够唬人,她便没有再勉强自己去死磕那些并不擅长的剑法仙术。
  平日看看书、喝喝茶、养养仙草灵植、逗逗珍禽异兽,偶尔出门装个逼,听回些仙门八卦,日子过得倒也十分滋润。
  即便偶尔遇到些危机时刻,也不需她亲自出手――
  她不是有个战斗力爆表的乖徒弟么?
  哈,话题又绕回到徒弟身上来了。
  俗语有云: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这话可一点都不假。
  白尘芜如今这还是升级版:养大徒弟,打死师父。
  这世上恐怕没有比她更苦逼的沙雕师父了。
  白尘芜正想着,脚下又是一阵尖锐的惊呼。
  她知道,定是她那孽徒来了。
  莫清欢亦是御剑而来,只是与白尘芜出场时那般仙气祥瑞的情形不同。他的所过之处,花草树木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凋零枯萎,只留下狰狞的残躯颓然而立。
  浓郁的魔气如同黑色的烟雾,缠绕在一名少年身周。
  少年有着一张漂亮到惊人的脸,面庞瓷白如玉,上挑的凤眸清灵俊秀。微微湿润的眼尾细而长,带着几分媚意,却又被眼底冷漠凶戾的肃杀之气冲掉了大半。
  他那原本琉璃般晶莹的褐色瞳仁如今已经变成了猩红血色,搭配上紧抿的苍白薄唇,禁欲中又透着一丝撩人。
  一袭黑衣勾勒出纤瘦挺拔的身姿,嗜血魔气与勾人媚气浑然相融,丝丝交叠,融汇成一种诡异绮丽的美感,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于是,白尘芜脚下的惊呼声不知何时又变成了抽气声。
  “这是莫清欢?怎么感觉和之前不一样了?”
  “有何好惊讶的?听闻他爹本就是个风尘男子,他瞒着仙门装了这么多年清高,如今到底是原形毕露了。”
  “可不是么,不然那魔尊放着那么多魔界的美人不要,怎会如此偏爱这么个仙门的小叛徒,还不是……”
  “真是不知羞耻!众位小心,莫要中了魔道媚术。”
  此言一出,众人齐齐亮出各自法宝,摆出防御的姿态。
  然而只有白尘芜知道,她这孽徒,根本不需玩弄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他只站在那里,不动分毫,便是媚骨天成,足以让人心跳加速,血脉偾张。
  甚至如今,她只要闭上眼睛,还能清晰忆起少年冰肌玉骨的身子,剔透莹润的肌肤没有一丝瑕疵。琉璃般的眸子雾气氤氲,单薄的胸膛起起伏伏,樱色的唇微微张合,软声唤她:
  师尊……
  白尘芜养了莫清欢十年,又睡了他三年。
  甚至直到两人反目成仇之后,那层不该有的关系,也并没断干净。
  每每念及此事,白尘芜就不由狠狠唾弃自己。
  什么是色令智昏、一失足成千古恨?
  就是她了。
  这一走神的功夫,莫清欢已经御剑来到面前。
  而后,躬身跪下,顺从而又拘谨地唤她:
  “师尊……”
  少年垂着如画的眉目,黑色的长发如乌瀑般垂下,掠过白皙的脖颈纠缠着身上的黑衣,隐隐现出一缕缕妖冶的红。晨间的雾气打湿少年浓密的长睫,长而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仿若振翅欲飞的墨蝶。
  明艳温软的少年,毫无防备地跪着,一副安静温顺任卿采撷的模样。
  时光恍惚之间,仿佛回到了从前。
  白尘芜的心不由得颤了颤。
  “长老莫要心软,千万别被这魔头的演技骗了!”
  脚下不知是谁大吼了一声。
  白尘芜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莫清欢这次前来的目的,白尘芜心知肚明。
  羲和珠什么的,不过是个幌子。
  他是来杀她的。
  若不是前段日子的那次经历,白尘芜或许也不肯相信,她这从小养大的徒弟,当真会对她动了杀心。
  那是春宴的那日,白尘芜照例参加了宴席,喝了些桃花酿。晚间,她醉醺醺回到洞府,沾到床就睡死了过去。
  只是半夜的时候,她突然察觉居所的禁制被人打破。一睁眼,便见到一道熟悉的黑影立在她的床前,正是莫清欢。
  在那之前,白尘芜已经许久没见到过她这孽徒了。
  那次见到莫清欢,发觉他修为又深厚了许多。周身魔气浓郁如有形,仿佛一道屏障将其笼罩其中。
  即便是继承了原主强大根基的白尘芜,见到这般境界的魔修,也不禁从背后生出一股刺骨寒意。
  而更令白尘芜绝望的是,她明明在那不久之前才加强了居所的各处符文禁制。那些符文已经不单单是为了防御,还具备了不小的杀伤力。
  而莫清欢冒着受伤的危险也要半夜硬闯进来,总不会是找她来叙旧的吧?
  当时白尘芜便明白了。
  她这徒弟终还是信不过她,要抢在魔尊发觉他们的旧事之前,将她灭口了。
  白尘芜对莫清欢曾是极信任的,因此在他面前从未刻意隐瞒过自己其实是根废柴的事。也正是由于自己之前的猪油蒙心,才导致这孽徒胆敢这般明目张胆登堂入室。
  时间当真最是无情,过得久了,昔日的情义便也淡得什么都不剩。
  曾经同床共枕肌肤相亲之人到头来反目成仇的例子,其实数不胜数。只是白尘芜始终不愿接受,这事情有一日会落到她的身上。
  她那时胸中一口闷气无处排解,想到自己恐怕难逃一劫,索性也不再顾忌性命,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