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夜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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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腿间便已经是磨的渗出了血丝,腰背更是酸痛不已。待终于到了京城,两腿早已是鲜血淋漓,里面的亵裤粘着伤口,只微微一动便能惹的萧琢嘶嘶喊疼。
  “李福海!”贺暄皱着眉头将案上的奏折扔在了地上,眉目间尽是未散的戾气,仍是不解气的把侍女哆哆嗦嗦呈上的热茶猛地一掷,碎裂的瓷片裹着冒着热气的滚烫的碧螺春洒了一地,一旁的侍女吓得跪在了地上不住的磕头,不知是哪又触怒了这祖宗。
  “李福海!”贺暄不耐烦地又喊了一声,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挤出了一点声音:“给孤滚进来!”
  “今年镇江盐运使又被老四给抢了,那帮混账老东西不知道成天忙些什么!”贺暄接过婢女重新满上的茶抿了一口,稍稍顺了气,瞥了她一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菱香……”小丫鬟受宠若惊地又跪了下来,听见李福海不疾不徐的脚步声,“见过李公公。”
  “嗯,茶泡的尚可,退下吧。”贺暄挥了挥手,菱香便低眉顺眼地退了出去,仔细地合上了门,方走远了。李福海知道贺暄心情不好,便寻了个别的话题说:“殿下,今日白将军便领着南梁那帮人回京了。”
  “父皇不是要谋那劳什子仁君名声么,听说封了那南梁小皇帝个爵位?”贺暄嗤笑一声,摩挲着杯沿,“小心驶得万年船,那帮南梁俘虏虽说不过跳梁小丑,只是保不齐日后兴风作浪,父皇如今被柳氏迷了眼,只要那柳氏吹吹耳旁风,便说什么是什么了……”
  “殿下。”李福海叹了口气,还是劝住了贺暄,“慎言,慎言。”
  “这太子府里,孤有分寸,你放心。”贺暄顿了顿,又道:“你说他们今日便抵京了?”
  “正是。宫中报说白将军一行已在复山,午后便可至新郑门。”
  “唔,这南梁可是块肥肉,老四已经叼走了盐运使这一缺,那柳氏再怎么厉害,南梁一事,轮也该轮到孤了。”贺暄挑眉,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道:“帮孤喊小允子进来。”
  “前几日让你办的事可是办妥了?”
  小允子脸一红,随即点点头道:“已为宋公子赎了身,如今已安置在芳园了。”
  “今晚让他准备准备。”贺暄笑了一下,靠着背后的软垫,笑意未达眼底,“孤用过膳后过去。”
  晋国民风开放,京城太学府前便是成排的倌馆妓院,自前朝成宗不顾言官劝谏执意纳了一位男妃以后,南风尤盛,有钱有势的公子哥以豢养男宠取乐,御史台对于此事早已见怪不怪,连面子上参一本都已是懒得了。
  宋缨性子讨巧,乖顺温和,床笫间声音婉转,眉目含情,更是如桃花灼灼,自胜万千春景。
  贺暄翌日早上被李福海叫醒的时候便有些着恼,伸手就要把床边几案上的茶盏往门口掷去,幸得宋缨拦了一把,贺暄方含着怒将茶盏放了回去,起身让宋缨给他穿上朝服。
  秋日天亮的晚,此时窗外仍是漆黑一片,乌云蔽月,四下里只能瞧见值夜的婢女手里提着的宫灯莹莹闪光。屋内炭火燃的旺,宋缨赤着脚穿着浆白的亵衣给他束腰带,一头乌黑的长发便时而扫过贺暄的脸,痒痒地惹他发笑。
  今日是大朝会,贺暄起地又晚了些,想来是不及在家中用早膳了,宋缨不过刚到,对这些门道便清楚得很,此时已是去吩咐丫鬟准备些糕点吃食在路上给贺暄垫垫肚子。
  待一切收拾齐整,李福海已经在轿子前等着贺暄了。贺暄接过准备好的吃食,弯腰进了轿子,打开看的时候发现正是他喜欢吃的千层糕,便笑了起来,捻起一角吃了一块。
  刚到宫门口,便看见贺D的轿子停在一旁,他人正裹着狐裘往里走。那狐裘是上月贺D生辰之时北边进贡的,总共便只得两件,贺暄因着幼时失足跌进冰湖里,便留下个腿疾,每逢寒暑更替便隐隐生疼,御医也没得法子,只让他注意保暖,莫要染了寒气。
  此番这狐裘据说最是适合御寒,贺暄眯眼,阴鸷地看着贺D的那件狐裘,自母后去世后,父皇待自己一日不如一日,太子之位是自他出生便封的,如今眼看着那柳氏与她那宝贝儿子爬的越来越高,朝中换太子的呼声也随之而起,以父皇如今模棱两可的态度,贺暄皱着眉头,加快了脚步。
  “这不是皇兄吗?”前日刚将那盐运使的肥缺收入囊中,贺D此时还沉浸在扳回一城的得意中,趾高气扬地一挑眉:“御医不是说皇兄畏寒,今日寒气深重,怎地穿的如此单薄?”说完不等贺暄回答,便自顾自夸张地“啊”了一声,很是讥讽地道歉道:“哎,都怪我记性不好,忘了父皇把狐裘赏给我了,真是委屈皇兄了……”
  贺暄懒得与他虚与委蛇,绕过他便往前殿去了,今日的大朝会父皇势必会安排人选看管那南梁废帝,如今朝中仅先皇后一脉与他交好,柳氏如日中天,隐隐与他有分庭抗礼之势,若是能拿下南梁,想来是一大助力。
  果然贺蘅上朝时便谈起了南梁一事,“如今南昏侯已抵京城,南梁与晋国风物相差甚大,南昏侯遽至,想来颇有不便,朕欲寻一人助其尽快适应晋国风土,哪位爱卿愿为朕分忧?”
  话说得冠冕堂皇,也不过是怕那小皇帝心有不甘,找个人监视他罢了。
  “父皇,儿臣愿往。”贺暄道:“儿臣先时曾去南梁游历,对南梁颇有了解,此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