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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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对方这是明知故问,但怕斥责的声音过大引起楼下人的注意,只得忍了下去。
  似乎是察觉到眼前人的顾虑,荆向延轻轻笑了声,微微颔首示意她往窗外看看。
  这房间处在二楼,因为是杂物间所以不经常有人来,想来乌乐雅会在这个位置下约会也是这个原因,但如此,隔音不怎么好。
  在乌荑转头顺着荆向延指的方向看去时,那男人恰好强势把乌乐雅拥进怀里吻了下去,她欲拒还迎般推脱了两下后便回应了起来。
  “不过一个病秧子......”男人细碎的不屑语气在吻里含糊,混杂着风夹杂着模糊传进乌荑的耳内。
  病秧子。
  被他这么一说,乌荑倒是想起来圈内私下的传言,说是荆向延的身体不是很好,听说是高中时期落下的病根,三步一喘五步一缓。
  虽然没这么夸张,但关于对方是不是病秧子这点,乌荑应该算是除去医生外最有发言权的那个人了。
  她可看不出对方病在哪里了,乌荑一想起昨天晚上就觉得掌握在荆向延手下的那点肌肤又起了红,不自觉地偏移了视线。
  黑暗环境中让她的视线也受到阻碍,每颤抖一下,这人动作不停却会贴过来在她耳畔边轻声询问力道,惹得她说出口的话接连被撞碎,拼凑不成一句完整的。
  她抚上他的后背,紧绷的肌肉线条尽数被温热的手掌划过,迷糊间无端让乌荑想起奔跑在西伯利亚草原上的狼面对猎物时竖着的兽瞳和弓起的背。
  而罪魁祸首本人忽然轻轻笑了一声,惹得乌荑从思绪中回过神,侧目正好与他对上眼。
  这才发现,对方原先偏长的鲻鱼狼尾发型被剪短了,脸上还搭了一副亮黑银色的眼镜,中和了过于凌厉的眼型,倒是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平白多了些斯文有礼。
  也就这种时候一副谦谦君子模样。
  乌荑知道他藏在镜片下的那双瞳色很浅的眼里都毫不掩饰着什么—
  那个念头还没出来,她下巴忽然被捏住抬起,接着嘴唇被不轻不重地咬了口,惹得她倒吸口凉气,想推开他却被抓住手,反扣到背后。
  这个动作让两人更贴近了点,乌荑喘了口气,怒目圆睁:“你别忘了,你现在......”
  “那个病秧子能像我这样吻你吗?”
  低吟的话又响了起来,把乌荑没说出口的后半句堵了回去,嘴唇被彻底封上,带着凉意的唇瓣逐渐温热,把她的呜咽尽数吞了下去,亲得狠了,胸腔的空气稀薄被尽数掠夺,大脑最后一点的思考能力也被空白取代。
  分开时她险些腿软站不住,胸膛上下起伏着喘着气,眼尾潮红,丝毫没有平日里清清冷冷的模样,眼里满是缭绕的雾气。
  “他能满足你吗?”楼下男人继续质问。
  密密麻麻的亲吻落到了脖颈上,乌荑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这回答是压根在她身上实践。
  她忍不住在心里暗自骂了几句楼下那男的,非得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两人呼吸都有些急,在偏头躲避下一个要落到锁骨上的吻时,乌荑不自觉往后一靠,恰好腰碰到了把手,发出声响。
  这声音不止让乌荑清醒过来,也让楼下难舍难分的两人瞬间分开,乌乐雅警惕起来,厉声道:“谁在上面!”
  没人应答。
  等了两秒都不见有人出现,乌乐雅也没笨到自我安慰说是听错了,她沉下脸让男人赶紧从后门离开,最好别被宾客撞见。
  她深吸口气,伸手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衣服,正打算上楼去看看的时候,刚走一步就听见楼上阳台传来“咔哒”一声。
  乌乐雅抬头—
  余晖渐深,身着白金烫色西服的男人慢条斯理地缓步走到了阳台上,甚至在看到乌乐雅这位快要成为明面上的未婚妻时也显得波澜不惊,还有闲心情简单理了下袖口,矜贵自持。
  看见来人,乌乐雅脸色一白,原先见了男友而泛红的脸颊此刻血色尽数褪去,心脏狠狠一紧,呼吸一窒,手无意识攥紧了礼服,脑子一片空白。
  荆向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偏偏是他走了出来?他看见了吗?又看到了多少?
  乌乐雅不是乐观主义,她每件事都必须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摩,包括这桩婚事的由来。
  荆向延是她往上爬最好的选择,也是没有例外的选择,她绝对要抓住,都走到订婚了。
  乌乐雅浅浅吸了口气,勉强让自己的心跳平静下来,扯了扯嘴角:“阿延。”
  她知道自己笑得肯定很难看,但只能笑脸相待,同时还要祈祷他刚到,最好什么也没看见。
  荆向延淡淡嗯了声,也没回复。
  乌乐雅等了会儿后只好侥幸地把他归为了来这里透气,她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张了张口还要询问时就眼尖地注意到了对方右手食指与中指中间夹杂着的香烟,泛着丝丝缕缕雾气。
  乌乐雅愣了下,她明明记得消息上说荆向延是没有烟瘾的。
  可不得不说,乌乐雅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漫不经心抽烟的男人,对方轻轻呼出口,大半张脸都被烟雾缭绕,隐匿着看不清淡漠的眉眼。
  哪怕是病秧子,这桩婚事她也并不亏。
  甚至心里生出点隐秘的期许。
  “你还挺了解她的喜好,”乌荑靠在墙上,唇瓣微肿,口红几乎在两人的唇齿相依间被搓磨殆尽,音色也不如往日冷静,带上了些喑哑,“随便站那儿就能给她唬住。”
  她方才不经意间往外瞥了眼就看见乌乐雅怔愣的模样,对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