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你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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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挫二话不说跑了。杨挫大学一毕业进了韩冽的律所,跟在韩冽身边摸爬滚打两年得到的血泪教训是:老大让干啥千万不要问为什么,just do it!
  留下的酥棠本还愣着,被韩冽一瞪,倏然回过神,匆匆说:“我我也有点儿事儿,先出去了。”说完遁走。
  屋里只剩下那二人。
  张取寒把镊子丢到桌上,直起身子,眯着眼,居高临下看着韩冽。韩冽把手机扣在膝上,第一次直视她。他的脸上平静得宛如玉石,黑眸却宛如深潭,内里暗潮涌动,阴鹜深冷。
  空气中有股山雨欲来的气息。
  就像以前无数次争吵前夕,张取寒竟开始怀念那些戏码。
  她摆出一副无知无辜的样子,嘟嘟囔囔地发嗲:“你把人家都撵出去是想干嘛?”
  韩冽沉声问:“他碰你哪儿了?”
  这让人怀念的酸味儿呦。
  张取寒嫣然一笑,俯身摁着他的膝盖,掌根贴着他的长指,目光跟他齐平,直视着他的眼睛。
  心中微叹。
  在她认识的那么多男人里面,他依旧是最好看的那个。
  俏薄的红唇轻启,她玩味地问:“我凭什么告诉你?”
  她感觉到手心下头他的肌肉绷得更紧了。
  “他碰你哪儿了?”他依旧问,嗓音较之刚才更加粗粝些,眸色更深,周身渐渐腾起煞气。
  她是个喜欢搞恶作剧的人。当面对一潭深水的时候,她就会往里投几块石子,想看看到底能激起多大的水花。
  张取寒抿嘴娇笑,身子前后轻晃,像顽皮的猫儿胡闹,发梢在是猫儿的尾巴轻扫过他的手背。
  “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呀?”她故意一字一句地说,挑衅地看着他,像个叛逆期的孩子。
  她被猛地拉过去撞到他肩上,像是撞上了一堵墙。
  “疼!”
  他不理,咬牙切齿地问了第三遍:“他碰你哪儿了?”
  她却在他耳边哧哧地笑着,娇软的声音钻进他的耳孔:“你猜?”
  韩冽的胸腔急速外扩,一次深重的呼吸。
  他明白这不过是她的游戏,就像以前无数次那样。他相信自己能抵挡住诱惑。可他忘了意志这东西是有极限的,再柔韧的丝拉伸到极细的时候,只需要轻轻一弹,便会灰飞烟灭。
  她娇媚的声音就在耳边:“想吗?”他肩上的疤火辣辣地疼起来。
  韩冽把她拉过来狠狠封住了她的唇。强烈的疼痛让张取寒哼出了声,她用双手用力托住他的脸,头尽量向后仰,短暂地离开让她看清了他黑眸中迷乱的雾气,她得意地笑,报复地咬回去,全数奉还。
  嘴里有血腥味儿,不知道是谁的。
  “我真想杀了你!”韩冽沙哑地说。她发出清脆的笑声,他控住不肯安分的她,指尖落在她的裤扣。
  门被“嗵”一声推开,韩冽立刻把张取寒护好。两个警察愣在了门口。
  原来跑了的那家伙报了警,说韩冽蓄意伤人。警察把人全带去了派出所,打晕的那三个也都醒了,一块被带过去。
  这片儿晚上不太平,派出所里还抓了几个,正在做笔录。他们这波后到的先待在一间屋子里等着,由一个警察负责看管。
  韩冽对面坐着被他打伤的那四个。四个青年顶多二十岁,穿着打扮不像平常人家的孩子,不知道哪家有钱人的败家子。四个人脸上都挂了彩,对韩冽虎视眈眈,时不时咕哝出几句脏话,被警察吼一声才肯老实会儿。
  酥棠碰碰张取寒的膝盖,张取寒转过头。
  “你的嘴角。”酥棠小声提醒。
  张取寒伸出舌头舔了舔,一丝血腥味儿。酥棠给她一块纸巾,她接过去摁在嘴角上。
  “至于吗?”酥棠嘀咕。刚说完什么都没有,转回头就公然在椅子上演限制级小电影。
  “又不是我自己咬的。”张取寒话里透着委屈,瞥了眼那边的韩冽。他唇上的伤不比她好哪儿去,已经结痂,端坐在那儿恢复了正人君子的做派。
  真能装。她嗤笑,扭开脸。
  杨挫眼睛嘀哩咕噜乱转,把屋里人打量了个遍后,自作主张地站起来,警察厉喝:“你!想干什么?!”
  杨挫撅着屁股半蹲半站着,讨好地说:“警察同志,是这样,我们是律师”“是什么都没用!坐下!”警察打断他。杨挫还想说什么,被韩冽用眼神制止,乖乖坐回去。
  又等了有半个小时,张取寒困倦地打起了呵欠。酥棠也坐不住了,好声好气地问警察什么时候能走。警察看她一个姑娘,不像干不正经营生的,所以态度就好些,告诉她说前头还有一拨排队的,粗略估计得两小时,做完笔录才能离开。四个青年一听不干了,都说等不了那么久,想回家睡觉。
  这种事儿警察见得多了,也不是什么恶性案件,打架斗殴相互置气而已,拿着法律当枪使,于是说:“想走也行,你们销案出去私下调解。”
  “不行!”抱张取寒那个青年不干了,嚷道,“凭什么销案?老子要让他们坐牢!这孙子,还有这臭婊子!一个都跑不了!”手指头朝韩冽跟张取寒点划。
  杨挫不乐意了,骂我可以骂我老大绝对不行!立刻端出律师本色,面带肃穆地说:“同志,你说话注意点儿。是你们先动的手,我们属于正当防卫和见义勇为,按照法律,你这么说我们可以告你诽谤。”
  “告啊!来啊!”青年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