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井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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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幅惊厥状。

“哈哈,每每看到这个表情,准能让老夫想起孙少爷还是婴儿时的样子。”

报复,赤裸裸的报复,不就曾吓得你管家老头屁滚尿流嘛,何必如此小气,整整捉弄俺三年。

雯帝心头暗暗抱怨,嘴上却奶声奶气道:“放开我。”

“哦,难道我们的孙少爷不想上哨台看看了吗?”

“要~”

“嘿嘿,那就从了老夫吧。”

名为哨台的古树最高处,居然是露天酒馆!

灵巧的工匠,把“y”字形树梢充分利用,将笔直较粗壮的分叉掏空,做了储酒的仓库。而平缓的侧枝,则扩建为二十平米的木制圆台。又特意在圆台中心留下一株朝天的细枝,以供堆积编织的草席,作遮阳之用。

闲散在此的猎户见到老管家,份份起身致意,唯有在酒台阴暗一角的男子无动于衷。

雯帝认得那个身影!

是啊,他又怎么可能忘得掉,在来到这世界的一刻,他险些被这身影的主人摔死。

老管家径直走向那位男子,鞠躬行礼,却因醉气熏人,又忍不住退了半步,这才捂鼻道:“二少爷,这个月的补给己经送到。”

没错,这整日醉生梦死的男子,就是雯帝的父亲――珐特.佛龙。

一个杀子未遂后,消声灭迹之人。

“嗯”珐特发出含糊的鼻音,颤颤巍巍伸出空杯,“满上”。

“二少爷”管家加重语气“你需要的不是这东西。”

“满,满上”

“不要任性了,你己经是个三岁孩子的父亲了。”

提到雯帝,醉熏熏的珐特忽然暴躁起来,“可恨,三年前未能杀了他。”

本就尴尬的气氛,彻底冷了下来,管家注意到怀中小孩眼神的转冷,怒由心起,扯住珐特来到哨台边缘,拨开一侧密叶:

“二少爷,你睁开眼看看。”

雯帝也跟着探头,望向管家所指,就见古树根底的栅栏外,血红一片。

“这是什么地方?”管家老头提起醉鬼衣领大声置问:“这里是大陆险地――无尽林海!不是护卫环绕的维乐城,更不是你终日买醉的地方!”

他粗暴地将珐特的脑袋塞过密叶,让他朦胧的双眼直视那片血红。

“为了运送这批物资,又是几个优秀战士惨死。若让他们的亡灵见你这副模样,又怎能安归冥土?”

“那就不,不要送了。”珐特不为所动,开口露出黄黑齿牙,酒气冲天。

“少爷你得明白,老爷是不可能抛弃你不管不问的。”

“哈,老,老管家,你不用给他说好话,他的为人我清楚。”

“就算老爷真的不管你,你认为大夫人会放弃每月一次送物资的机会吗?你仔细看看,那断成两截的是谁?还有那边被吃得只剩一半的又是谁?他们全是和少爷你一起长大的随身护卫啊。

珐特呆住了,张口想说什么,突然听到“哇”的一声,满是酸臭的呕吐物喷了他一脸。

“是谁?下毒”

醉鬼来不及看清攻击者,便软绵绵地栽倒,晕了过去。

而身为罪魁祸首的雯帝,心头亦是大恨啊!

为何自己要好奇,要往下看!

为什么自己眼力这么棒,千米之外分毫毕现,把那碎尸血块,看得清清楚楚。

单凭以上两点,虽是腹中翻滚,忍忍也挺得过。

但万恶管家声情并茂在旁描述,正是让晕车之人闻汽油,纯心找吐啊!这还不算,他恶毒在于,那没心没肺的嘲笑:

“哈哈,孙少爷吐吐就习惯了,这只是小阵仗。”

雯帝暗自对管家树个根中指,马不停蹄地自我催眠:“我在做梦,我在看片,欧美恐怖片,血浆片”努力把心思转移到管家与珐特的支人片语中。

那里有阴谋的味道!

便宜老爹是失势的二少,与便宜老爷关系不和,更有便宜的大奶费尽心思削弱他的力量!这真是毫无编剧成本的,便宜三流脚本。可眼下血色的事实告诉雯帝,真实世界中的烂剧本,最为凶残与致命。

“斗争到了最后阶段,斩草除根会成为必然选项。”想到此,小屁孩的背脊瞬间冰凉冰凉,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让他求知欲旺盛:

“他们是怎么死的。”

“魔兽。”

“魔,魔兽。是那种会放魔法的野兽吗?”雯帝发傻了,供道家修行的灵气,应该出现在仙侠里吗?为何自己穿成了玄幻。

“对。”老管家强而有力的回答,肯定小屁孩没有幻听。

“那么真的有法师,炼金术师这些职业啦。”

“哈哈,我们的孙少爷真是博学啊。”

“那,有没有剑仙?”他开始挣扎,希望这个世界的设定是混乱的。

“额,这是什么?”

“就是那种站在剑上飞来飞去的职业。”

“剑士想要飞起来,起码也得突破九级后,达到蜕变阶。”

“啊”失落感瞬间充斥小儿心头,原来这不是仙界啊,他不由望望脚下,也许白云之下,有的不是人家村寨,而是嶙峋乱石,抑或浮着腐烂枯木的水滩,鸟兽绝迹

旋即,雯帝想起某些惊喜,抬头满脸希冀地问道:

“我能学习魔法或者剑术吗?”

他瞪着水汪汪的大眼,晶莹,闪亮,有如夜空中的启明星,笔直射进老管家浑浊的眸子中,不断催促他回答,“好啊”,“很好”,“我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