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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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涌,是真的想把对方弄死。
  “……”
  纪i懵了一下,也顾不得什么了,扯着嗓子喝住张鹤:“张鹤!别打了!先过来帮我把绳子解了!你快要把他打死了――张鹤!住手!我没事――我没事――张鹤!!!”
  张鹤拧起眉毛,不甘心地握紧了拳头,又狠狠踹了温霖一脚,才过去帮纪i松了绑。
  纪i刚想穿衣服,张鹤却没让,而是一把按着他,视线在他青红遍布的身体上扫了一圈,最后停留在红肿的双臀上。
  他伸手,食、中二指分开成剪,分开纪i纵深的小洞,想要查看纪i是否安好:“他插进了?”
  张鹤口吻正直平淡,像是医生在给病人做肛检,纪i却尴尬得要命,他慌忙伸手握住张鹤,制止对方接下来的动作:“他还没插进――别看了!快让我穿衣服!”
  张鹤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心想还知道臊了。以前在我家的地板上跟人胡天胡地时,怎么没见你不好意思?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当时纪i第一次带男朋友来见他,他们在张鹤家的客厅里边打游戏边喝酒。后来大家都醉了,张鹤爬到阳台上去醒酒,结果听到客厅传来动静,一回头,就看到纪i赤裸着身体,双腿勾在那男的腰上,月光下的身体像一尾滑溜溜的鱼。
  ――可把他给恶心坏了。
  话又说回来,纪i身上哪他没见过啊,记得纪i第一次被日结果肛裂了那会儿,不敢去医院更不敢被爹妈知道,都是张鹤帮他上得药――那会张鹤看一眼就想吐,然而这么多年下来,已经能直面纪i的菊花面不改色了。
  ……想想真是可悲得不行。
  纪i有苦说不出――他也是有羞耻心的好么!
  他皱着眉想,难道是因为张鹤是个直的?
  张鹤不知道纪i脑子里又在想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抬起胳膊,用自己的衣袖在纪i的脸上胡乱磨蹭两下,确定泪水都被擦干了――没错纪i刚才掉了两滴鳄鱼泪,否则张鹤也不至于原地爆炸――才粗暴地拽着纪i的胳膊,扬长而去。
  纪i被他拽着,一叠声地哎哟直叫:“张鹤把你的爪子松开,劳资的手腕!”
  张鹤没理他,经过门口时,把随手扔掉的一兜子周黑鸭又提了起来。
  纪i嘲笑他:“真特么是个吃货。”
  张鹤斜眼看他,慢吞吞道:“我买了鸭头和鸭架――没你的份了。”
  纪i最喜欢吃这两个,顺带一提,鸭舌是张鹤的命,谁动他跟谁急。
  闻言纪i简直痛心疾首:“卧槽你的良心就不会痛么!”
  “我没有那东西。”
  两人吵吵闹闹的声音渐行渐远,室内篮球场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温霖躺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如果不是胸膛一起一伏,看上去就像死了一样。
  从始至终,纪i都没有回头看过他一眼。
  张鹤是下了狠手的,温霖伤得不轻。此时他的脸、胸腔、腹部、后背、手臂、双腿,都在叫嚣着疼痛。
  血沫呛进气管,他拼命咳嗽起来。
  他哪里都痛,最痛的却是心脏。它蜷缩着,每一根神经都在痉挛抽搐。
  是他咎由自取。
  温霖咳嗽着,勉强翻过身体,将自己缩成一团。
  太痛了。
  另一边,张鹤直接把纪i拽回了自己家。纪i觉得挺新鲜,自从某次又一次他跟人在张鹤家乱搞后,张鹤就不让他来了――废话,纪i射得一墙都是,特么恶不恶心人啊。
  当时被张鹤发现后,那个男的张鹤倒是放走了――因为他是陪他睡的,纪i被留了下来,像古代小媳妇一样,跪在地上老老实实把张鹤家里里外抹得纤尘不染,才被张鹤批准走人,并被严厉禁止再过来串门――尤其是带着自己的男朋友。
  哎呀现在想想还有点小怀念。
  张鹤把浴巾粗暴地扔到了纪i脸上,然后径直走进厨房,围上围裙开始做饭。一边做饭,一边琢磨事情。
  发小再这样下去不行。
  是时候跟他谈谈了。
  他想。


第12章 Chap.14
  油滋滋作响,抽油烟机发出低沉的呜呜声,水龙头哗啦哗啦,张鹤沉着脸,菜刀根据手腕的节奏迅速起伏,发出哆哆哆的声音。
  这些声音挤做一团,烟火气十足,以至于有些吵嚷了。然而正脱衣服准备洗澡的纪i,却停顿了片刻,站在门口,安静听了一会。这是伴随了他很多年的声音,他很熟悉,熟悉到仅仅只是听到,他就会很心安。
  他们小的时候,彼此父母都很忙,那时候大家没什么钱请保姆,总是稍微大一点的张鹤带着纪i。每次到了饭点,身高还不到灶台高的小张鹤就会把纪i推到客厅看电视,自己端着一个小凳子,站在凳子上炒菜做饭,然后端出来让他先吃。
  后来很久之后,某次张鹤无意中说漏嘴了,纪i才知道,那时候的张鹤还小,经验不足,经常做的饭不够两人吃,他吃饱了,可张鹤总是常饿着――所以现在张鹤长大后这么馋嘴,对食物充满执念,纪i一直认为是他的锅。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张鹤很安静,双眼盯着桌子上的菜,吃得十分虔诚。他一言不发,和往常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
  纪i却有点方。张鹤的手艺一直不错,平时纪i得死缠烂打才能得着一顿,然而今天却有点食不下咽。
  他有一搭没一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