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元大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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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继续干,说真得我早想离开这家公司了,我觉得这家公司很烂。从领导到员工都很变态。我觉得突然离开公司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其实,现在看来当初的想法真得很可笑。即使,我那天不辞行而别,我的顶头上司最多哼唧一声,或者站起来,给窗口的那盆该死的月季花浇点水。
这些天,对于我来说简直是一种煎熬起得很早。压根我就没怎么睡,身上揣着亿元钞票,估计换了谁,都睡不踏实。我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渴望着一只雄鸡尽快把一天唤醒,太阳升高,接着掉下去,月亮像是吃了春药般升起来。
那些天也就睡了两三个小时,但精神依然抖擞,兴奋,还有点紧张,我哼着曲子下了楼,我记得自己哼的是义勇军进行曲,就是那个,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血肉筑长城,中华民族到了最阳痿的时候。我一紧张就会哼这个曲子,如果旁边有人,我就会在心里哼着,或许这个曲子里战火硝烟的味道,能缓解我紧绷的神经。
公交车是要挤的,这是我从前每天必做的功课,如果有人问公交车还有什么用?我可以回答,公交车是用来挤的。这个城市里的人越来越多,不明白怎么这么多人喜欢城市,喜欢挤公交。
我考虑要不要打车,其实所谓的考虑,也就是一闪念,就是狠斗私字一闪念的那个闪念,我伯父曾说的这句话,古老的像是洗衣粉里的跳蚤。我伯父说,文革虽然是中国的噩梦,但却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时代,青春都烂在那里了。
我决定去挤公交,是因为兜里的彩票目前还是彩票,而不是存折。我的性格有点谨小慎微,这和我的父亲有关,父亲一向脾气不好,他绝不允许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误。比如,他不允许房间里有蚂蚁,他总是认为蚂蚁是我偷运进家里来的,他的巴掌带着一股喜马拉雅山上的风。后来有一次,我放水把家淹了,在亲戚家躲了一星期。
4 公司
公交车经常走走停停,今天和往常一样,也是堵。从前我心里是沮丧的,我甚至想,如果堵车就彻底的堵死吧,堵死吧!堵到全城瘫痪,城市交通才能有的救。中国人总是喜欢将就,喜欢凑合,喜欢好死不如赖活着。很多事情都这样,非要整出点人命了,才能引起社会重视。
这满车的人,绝大多数这辈子注定要和公交车为伍了,他们买不起私家车,就是买起了,也开不起车,这个城市越来越昂贵了。堵吧,今天老子一点都不急。
公司的大门是向所有的人敞开的,我们公司是大公司,刘红梅喜欢这么说话,她这样说话的时候,估计有人就要识相点赶紧写个折子告老还乡。如果脑子反应慢了呢?她还会接着说这么一句:公司里不养闲人。
我这个部门是做业务的,我的业绩处于部门中下游的位置,但随时有可能滑下去。业绩不好的,都是新来几个月的大学毕业生。做业务需要点关系,何况我们这个公司又是做礼品的。没有关系,简直举步维艰。公司是一家上市公司的下属单位,因为母公司涉及很多产业,有业务往来,我们公司日子还算好过。
从前我在公司总是提心吊胆的,即使去卫生间,我都小心翼翼,尽量避开顶头上司鹰隼一般的目光。但今天我突然感觉自己有了做人的尊严,一个中国男人的尊严。我知道都是这张小小彩票的魔力。无论怎样,今天她刘红梅胆敢对老子出言不逊,我立刻横眉冷对,让这个女人当场难看。
我晃晃悠悠地进了公司,我再也不担心迟到了,我想先去卫生间方便一下再去打个卡,原来即使快要尿裤子了,我也要先打卡的。我不用担心迟到被扣工资了,我甚至想矿工半天看看刘红梅是个什么反映。如果她敢对我瞪眼,我立刻会冲她吼两嗓子:你她娘的是个什么东西?
再说,如果我愿意,我兜里的这张彩票能把整个公司买下来,我让刘红梅这个骚娘们,每天看着我的脸色汇报工作。
5 刘红梅和杜诗云
刘红梅是业务部经理,三十多岁,她生气的时候看上去有四十多岁。我来这个公司快一年了,我就从来没见过刘红梅穿过裤子,无论多冷的天,她多数的时候穿着职业套装,白色衬衣,黑色裙子,裙子有时候长一点,有时候短一点,她的腿很好看,笔直,富有弹性,她有时后会弯腰捡地上的笔,一双性感的美腿和滚圆的屁股暴露无遗,但让我感觉奇怪的是,她手上的笔怎么老是掉在地上呢?
她腿上永远是一双长筒丝袜,肉色的,或者黑色的,就这两种。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穿黑色丝袜,她心情不错的时候,就穿肉色丝袜,这一点整个部门的人都看出来了,一大早上班,部门同事就看她丝袜的颜色,如果看到她穿着黑丝袜,那就小心点了,她的脾气不知道哪一会就要爆发,业务部里就会有一个人倒霉。
和同事相比,她骂我的次数比较多,因为我的座位比较靠前,并且还靠近卫生间,靠前的话,她一进来,我就在她的眼皮底下,她骂起来比较方便,有时候,她背对着我,半个屁股坐在我的桌子前沿,头也不回,两个手指敲一下我的桌面,那意思是让我去她的办公室,她懒得叫我的名字。
在办公室里坐哪个位置也是有讲究的,这象征着在一个人在公司里的地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