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骗假失忆的反派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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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难以启齿,“因为臣妾正来着月事。”
  景湛眸色中闪过一抹如释重负的情绪,面色柔和几分:“原来如此,爱妃身体要紧。”
  说完,景湛拿下她裹在身上的被褥,平铺在床,掀开被褥躺下,低声道:“睡吧。”
  “嗯。”
  尽管这道坎算是迈过去了,但江雨凝怕景湛看出端倪,不敢直视他,像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轻手轻脚躺在里侧,扯了被褥一角,搭在身上,和他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察觉到她避嫌的动作,景湛心中嗤笑一声,强忍着与人近距离相处的不适感,阖上眼。
  登时天空响起一声惊雷,“啊”地一声,江雨凝窜到了他怀里,埋在他月匈前瑟瑟发抖,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紧抱住他的腰/身。
  强压下心底翻涌而出的厌恶,景湛抚上她的秀发,沉声道:“爱妃,怎么了?”
  江雨凝抱得更紧,哽咽道:“臣妾害怕打雷。”
  八岁时有次雨天她一个人在家,恐怖的雷声突然响起,天仿佛随时要塌下来一样,她绝望无助地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小声啜泣。自此,雷声成了她挥之不去的阴影,每次打雷她都会下意识抓住或抱住身边的朋友。
  为给太子当奸细嫁给他,前来送死都不怕,竟然怕雷声?景湛垂眸睨着她埋在自己月匈前的脑袋,心道女人可真复杂。
  兴许因为江雨凝今天挣脱杀手的追杀身体太过劳累,和景湛几番不动声色的博弈过后心理太过疲惫,不多时,房间里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
  景湛这时才卸下伪装到连他自己都厌恶的面具,冷脸掰开那双还紧抓他腰身不放的小手,将江雨凝安置在里侧。
  可没过多久,她又缠了上来。
  如此反复多次,景湛心中烦躁,面色不虞,迅速起身,只着一件里衣便出了门。
  *
  次日清晨,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澈王府形形色/色的下人已经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明轩阁暗间的王妃江雨凝还沉浸在香甜的睡梦中,她梦到自己正前往电影院看爱豆新上映的电影,已经取了票,正要入场。
  “王妃!王妃!”
  一阵聒噪的声音打断了她的美梦,她浓密长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眼睛缓缓睁开,入目是一派喜庆景象。
  江雨凝迷茫地看向这位头戴翠簪笑意盈盈的女子:“你是?”
  面前女子震惊地睁大双眼,模样沮丧:“王妃怎么一夜之间把芳盈忘记了,奴婢是芳盈呀。”
  怪不得周遭环境如此怪异陌生,经芳盈一提醒,江雨凝才反应过来昨晚她已经穿书的事,而面前这位,正是一直跟随原主多年忠心耿耿的丫环。
  “没有,我只是睡懵了。”江雨凝坐起身。
  听了这番话,芳盈才一扫刚才的震惊失落,连忙搀起江雨凝:“王妃,方才澈王殿下让奴婢来催王妃起身,说用过早膳要去皇宫请安。”
  “哦。”江雨凝瘪瘪嘴,那个皇后可不是善茬。
  梳洗打扮过后,江雨凝身着她亲自挑选的胭脂百花龅亓叭梗头戴如意璎珞金步摇,来到了客堂。
  景湛抬眸,神色微顿,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几秒,但终究没说什么。
  江雨凝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裙,有什么不对吗?明明很好看呀。
  用过早膳,江雨凝在景湛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两人并排坐着,没有言语交流。景湛面色沉峻,周身散发着寒气逼人的气场,江雨凝只觉后背凉飕飕的。
  “王爷是否身体欠安?”江雨凝终是没忍住,小声询问,但是聪明地拐了个弯儿,不直接问他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景湛语调寡淡,顿了顿,补充道,“进宫之后,爱妃先去慈安宫请安,孤有事要处理,随后便去。”
  “好。”江雨凝应允,渐渐会出味儿来,也明白了他为何脸色不佳。
  景湛生母是前朝清阳公主,本为前朝镇国大将军的景文帝伺机谋反,推翻前朝建立大禾朝,所有前朝血亲里他只留下了已经诞下景湛的清阳公主,封为清妃。
  以皇后为首的后宫以景湛和清妃是前朝旧人为由,污蔑他们是不祥之人,因此,母子二人在宫里备受排挤刁难。
  景湛八岁那年,清妃被皇后以妄加之罪赐死。小小年纪他已经看透世间人情冷暖,将仇恨埋在心底,默默积蓄力量。
  眼看景湛文韬武略皆在众人之上,景文帝也有意立这位有着逸群之才的大皇子为太子,但是被皇后丞相等人万般阻挠。
  景湛十四岁那年,皇后唆使景文帝派景湛去边关打仗,至今六年多,他已经带兵捷战三十余回,但是手中并无兵权。
  前些日子,他亲率一万精兵成功击退北禹十万兵,战绩被千万人传颂,景文帝大喜,不顾皇后反对,赏与他两成兵权。
  正因如此,皇后、太子、丞相才合谋策划了将丞相府江雨凝嫁给景湛一事。
  本来景湛是拒绝的,毕竟以他的性子,任何他不想做的事连皇上都奈何不了他,可是后来不知为何他突然返了回来,同意了这门亲事。
  当时江雨凝看小说的时候就琢磨不透这件事,如今,又有了更让她琢磨不透的:
  根据大禾朝宫中礼仪规定,她今天必须要去给皇后请安,但景湛不必,他本来就和皇后关系颇僵,不去皇后也不会将他怎样,可他方才说他随后便去。
  *
  慈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