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歌舞伎町救回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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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真正被所有人放弃了。
  所以不论多么艰难,慈郎都选择咬牙承受。
  拼命努力数月后,慈郎终于在一栋脏乱公寓楼中,租到一间三叠榻榻米大的屋子。
  对于一米八的慈郎来说,这间屋子狭窄到连躺平都不行,墙壁太薄以至于完全不隔音,还有浴室是全层公用等等缺点,却是他万分珍惜的容身之所。
  搬进这里的第一天,因为太高兴了,他甚至像小时候那样,在污渍斑驳的墙上,画了一只代表他自己的金毛狗狗。
  每到上班时间,慈郎就用口罩和鸭舌帽遮住脸,走过几个街区,去好心接纳他的便利店打工。
  因为是不受欢迎的前科犯雇员,同事都把夜班推给他,但因为夜班时薪更高,慈郎根本没有反对的意思,不如说甘之如饴。
  如此到了入冬时节,慈郎的生活好像已经逐渐重新迈入正轨,尽管贫穷艰难,却不再黑暗无光。
  因为慈郎毫无怨言地接受排班,同事也开始接纳他,甚至有同事邀请他,用友善到令慈郎吃惊的态度,拜托他一起参加联谊。
  从初中开始,慈郎就对这类拜托很是熟悉。
  联谊时找帅哥撑场子,即使女孩子们都是冲着帅哥来的,但只要参加的女孩人数多了,帅哥不可能同时和所有女孩说笑,其他男孩相对还是能得到更多机会。
  然而,如今的慈郎根本做不到和年轻女孩轻松玩笑。即使总戴着口罩,面对女性顾客时,他都会因为紧张导致语气僵硬。
  就慈郎本心来说,他也不想再和任何人交往了。
  外界那些嘲笑,尤其是“名校毕业的精英男这么容易被骗,他本身一定也有什么毛病”这点,慈郎根本无法反驳。
  他有一个男性通常不会有的弱点。
  那就是,当他爱上一个人,他就会对那个人的一切照单全收,他的世界变得以那个人为中心。
  只要那个人爱他,他愿意付出一切。
  如果是女性,或许还会被褒奖为“痴情”。
  但他是男性,这样的表现,在社会评价中,就成了不折不扣的缺点。
  其实在此之前,慈郎并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好,在他心里,为爱人全心全意地付出,专一地爱一个人,无论怎么说都不该是缺点,有谁规定男人就要薄情呢?薄情才是不好的吧?
  但凄惨的现状,让慈郎认清了现实。
  或许他这样,确实就是有病。
  无法和女孩联谊的慈郎,只能忐忑拒绝那位同事,幸好对方并没有生气,反而对他表露了同情。
  即使这种同情让慈郎的自尊心十分受挫,但这种结果,无疑比再次被孤立要好得多。
  他生活中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但就在这时,当初的借贷公司,再一次找上了他。
  那天深夜,被打破房门强行带走时,无论慈郎如何求救,整个公寓楼都寂静无声。
  附近有流浪汉听到喧哗,探头探脑过来看,被这些黑衣男子不耐烦地吼了声“村田组办事!”,就立刻吓跑了。
  当年的案件,直白地说,就是慈郎的前女友脚踩两条船,在与慈郎交往的同时,成为了一位三十多岁政治家的情妇。
  那个女人为了给政治家筹措资金,冷酷地欺骗了慈郎,谎称父亲病危紧急入院,让没有仔细查看文件的他,用个人身份,签下了巨额借贷协议。
  女人和政治家精心挑选的那家小型借贷公司,背后势力是当时刚在东京落脚的村田组。
  借贷公司本以为能借此搭上政治家的船,并且大赚一笔。结果不仅被这两人愚弄,还被白白骗走一大笔钱,无奈势力不足,只能迁怒慈郎这个明面上的欠债人。
  慈郎被打得遍体鳞伤,以诈骗贷款的罪名送进监狱。
  因为文件确实是慈郎签署,一切从表面上看,都是合法的。
  当时,借贷公司的村田社长放过狠话,扬言要让慈郎坐牢十年,还要他在里面过得生不如死。
  不知是法官发了善心,还是借贷公司最终放他一马。慈郎被判了四年刑期,犯人在监狱里自然不可能过得好,但他也没遇到超出底线的恶意对待。
  所以他出狱时,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现在看来,是他太天真。
  这次,村田社长打定主意要从身无分文的慈郎身上榨出钱来,准备将他带到歌舞伎町,说要“介绍朋友给你认识”。
  其中意味,任何成年人都能明白。
  即使沦为边缘人,也还是生活在一般社会中。
  歌舞伎町的深处,却是真正的黑暗世界,真正的悬崖,一旦堕入其中,这辈子都不可能脱身。
  无论慈郎如何请求,甚至主动提出“除了维生必要的钱,这辈子赚到的工资都上交给借贷公司”这样的条件,他们都不为所动。
  他也曾试图逃走,但且不说艰难生活对身体状况的影响,即使完全健康,双拳也难敌四手。
  最让慈郎感到屈辱的是,他们故意没有打他的脸。
  “这可是你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可不能被我们粗手粗脚弄坏啊,”给慈郎注射肌松剂的黑衣男,满怀恶意地说。
  那一刻,慈郎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下决心毁容。
  次日夜色降临的时候,他们像是洗狗一般,将无力反抗的慈郎丢到浴室里涮了涮,然后找了个浓妆女子来,给他换上一身靛蓝色浴衣。
  是一般男子在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