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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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来回打量。
  若是可以,血仙不太喜欢吃人。
  她初有精魂时,一片混沌,唯有进食这唯一的欲望。因长在乱葬岗,她没少吸食人类血肉。
  但人与飞鸟走兽相比,有一点不好,就是他们穿衣裳。
  像头发、指甲、动物的皮毛,虽然不好吃,但勉强可入口。
  衣服更不好吃,比油饼还难以入口。
  就连她没开灵智的时候都知道,尽量把人的衣服扒了再吃。
  血仙扫了眼地上躺着的侍卫们,当她看见他们身上繁琐的服饰与佩剑,她就倒尽了胃口。
  如今想着他们刚吃完那没甚滋味的油饼,她的食欲彻底没了。
  衣摆微微抖动,水红色的外袍下伸出了几条粗壮的树枝。
  树枝在火堆上用力的抽打,火遇木,本应该燃烧的更旺,但地荷花的树干中蕴含着浓浓的血气,若轻抚树干,会发现它略微潮湿。
  燃烧着的火苗眨眼间就被扑灭了。
  接着,树干将散落在地上的侍卫们一卷,扔到了树林中。
  熄灭的火堆被树枝抽到了官道上,以防火星再燃烧起来。
  虽然血仙是只树精,但她不怕火,可其他没什么本领的草树花苗怕极了这个跳动的东西。
  树枝收回时,地面上的嫩草似是为了表达感谢,轻柔的拂过她血腥之气浓郁的树枝。
  血仙动作微顿,扫了眼地面上的嫩草,卷着大快朵颐的遁地虎,走回了官道。
  这外面的草木,比将军府里的要聪明许多。
  她哪里知道,将军府里那些花花草草,在她眼皮子底下过活,就怕抢了地荷花的风头,一株株犹如假花一般,毫无生气。
  牡丹不敢开得太艳,天天少喝水,花期没开满就早早自尽。
  水仙花不敢太高洁,得空便往泥里钻,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从地底钻出来的番薯……
  在血仙眼里,将军府的花草都不太有灵性。
  遁地虎吃了个肚滚圆,适应了血仙的步速后,他竟有点昏昏欲睡。
  “你可知这人世间是怎么成亲的?”听到血仙的问话,遁地虎的瞌睡立马就跑没了。
  “成亲?”
  “除了要穿红衣,还要做何事?”
  血仙对于成亲的认知全部来源于戏台子,戏中公子小姐结亲时,均会换上一身红,新娘子头顶红绸,随着那新郎进了屋。
  房门一关,台上的“房间”里,蜡烛就灭了。
  台下的女眷们用手帕遮着脸,羞答答的捂着嘴,窃窃的偷笑。
  血仙也学着捂嘴,不知她们在笑什么,如今她就是变成了人形,也不知她们在笑什么。
  女眷们生动的表情她却记得,看起来真真有趣。
  戏台子上只能表现个大概,基本省略了迎亲、抬轿、踢轿门,拜天地,进洞房就算是表演的升华了。
  遁地虎虽不通人间事,但他有七个老婆,总归是知道怎么回事。
  “还要洞房。”
  遁地虎坦荡荡的说道,他们这些妖精,没人间那些羞耻之心。
  “洞房?”
  夜空中繁星闪烁,迎面的夜风吹得遁地虎的皮毛都蓬松了起来,黑豆眼微眯,道:“就是凡间男女阴阳交行之事。”
  血仙懂了,就像这鼠辈繁衍一样,结亲洞房原来就是要做那繁衍之事。
  她在将军府内来去自如,如打更人般游荡了这许多年,理所当然见过男女之事。
  第一次是在将军府二房,也就是周震他弟弟的房中偶尔撞见的。
  周二爷和夫人在床畔间颠鸾倒凤,并不知道一只千年树精正在床边津津有味的瞧着他们。
  脸上似欢愉又似痛苦的表情,让血仙十分好奇,她直接跳到了床上,雪白的小脸蛋离周二爷的脸只有一个指头的距离。
  周二爷呼吸粗重,额头上翻起了薄汗,血仙还伸出手,替他擦了擦,周二爷只觉得额头一凉,以为是头发扫到了脸上。
  幸亏周二爷看不见血仙的脸,不然一定会吓出后遗症来。
  小娃娃般的血仙面无表情的往床后走,待看清楚两人的动作,她微微睁了睁水汪汪的大眼睛。
  等周二爷结束就寝时,血仙才穿墙而出。
  就像知道人会进食、沐浴、梳头一般,男女之事对血仙来说,就是很普通的一件事,原来男女除了在练武场对打,还有这样的交流。
  遁地虎心想,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想起血仙之前说,她要去和周云砚结亲……遁地虎顿时目瞪口呆,左爪不自觉的开始拍右爪。深夜空无一人的官道上,拍打爪子的声音来回回荡。
  血仙低头瞥了他一眼,这鼠辈不但口味独特,似乎脑子也不太好。
  精怪与人相爱,全是话本里的故事。
  遁地虎成妖这么多年,愣是一次都没遇到过,就更别提血仙这种连人都吃的树精了,血仙哪天把周少将军吃了他都不奇怪。
  原本对她结亲之事半信半疑的遁地虎,这下觉得这树精可能是动真格的,并不是在说笑。
  可人类怎么能与妖精成亲呢?还不得吓破他们的胆?
  黑夜逐渐褪去,从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白。
  早起的鸟儿在枝头上叽叽喳喳,正欲吃树枝上爬动的虫子。
  一条树枝横空飞来,树上的鸟儿振翅便想逃走,那树枝盘旋而上,鸟儿似乎也懵了,这树枝怎么还会动呢?
  树枝没给它逃走的机会,从相接处的翅膀开始,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