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上人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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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月面前,他永远像个莽撞的少年,直到现在也没有变过。
  林厌站在一边,将那人脸上的心痛与纠结收入眼底,发出一声嗤笑――偏偏林溪月是个Alpha,让大少爷一片红心埋了渠沟……
  “哥,碗我洗好了,”林溪月从厨房探出头来,越过迟纵高大的身影:“是放在碗柜上面还是下面?”
  林厌还未说话,迟纵咬牙切齿的转向他:“你弟弟的手是弹钢琴的手,你怎么能让他做这种事情?”
  那叫一个痛心疾首,仿佛他是怎样的大恶人。
  林溪月弹得一手好钢琴,从小到大获奖不断,风光时更被誉为一曲千金……这点林厌是知道的。
  但他并不觉得指示一个Alpha去洗碗是怎样的罪过,当下挑了挑眉梢,冷笑:“所以呢?您是要帮他洗?”
  六年过去,他已无需再忍,自然不会惧怕任何东西。
  尽管迟纵浓烈的信息素压得他喘不上气来,但靠着墙壁,他尚还能挺直腰板。
  迟纵没有说话。
  年轻的Alpha像一只被惹恼了的野兽,像是连浑身毛发都竖了起来,泛红的双目带着被触犯的怒意,浓烈的信息素像暴风雨般压缩着林厌所能呼吸的空气……在如此强大的威压下,林厌的腿本能开始发软,他只能一次又一次蹭着身后坚硬的墙壁,试图得到一点点依靠……他不能屈服,身为Beta的青年倔强的想,无论如何也不能。
  因为他不欠他的,因为他问心无愧。
  “哥!”林溪月脸色一变,放下手里的东西冲入两人之间,甜美的花香驱散了酒精的浓烈。他扶着眼神都有些涣散了的林厌,将对方发软的身体搂入怀中,转头怒斥迟纵:“你干什么!”
  此时的林厌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刚才不过几秒的顽抗于他而言,却像是过了几个世纪那样久。被冷汗浸湿的居家服勾勒着他单薄的身材,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尽管如此,他仍在找回意识的瞬间将对方推开:“滚……”
  手上的伤口弄脏了林溪月的衣服,后者一把抓住他虚软无力的手腕:“哥,你的手流血了!怎么搞的……”
  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
  发软的膝盖几乎无法直立,唯有林溪月扶着他腰的手是那样有力,让他不至于狼狈的瘫倒。
  林厌不想领情,却又实在累得全无力气,林溪月似乎与迟纵吵了起来,耳边乱糟糟的尽是杂音,他疲惫的闭上眼,无心去管。
  迟纵终于还是走了。
  后来林溪月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下,看着他惨不忍睹的伤口红了眼,林厌撩了撩湿透的额发,长吐一口气。
  “……药在电视机下的柜子里,”一开口,声音嘶哑到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你帮我拿来。”
  “这个要怎么弄……”小少爷看着一堆瓶瓶罐罐,还想说些什么,就见林厌抖着手将消毒用的双氧水倒在破损的皮肉处,伤口泛起白色的泡沫,不由得叫出了声:“啊!”
  ……又不是你疼……林厌不耐烦的想着,大口呼吸来缓解钻心的痛,消毒完了,又将云南白药的药粉撒上,最后缠上绷带。
  最后这一步林溪月偏要接手,结果他实在是笨,绑得歪七扭八,林厌看着至少没散,也就算了。
  “哥,”努力将绷带打结的林溪月小声问:“你是不是很讨厌迟纵?”
  宁可这般伤害自己,也不愿向身为Alpha的对方低头。
  林厌没有说话,直起身从茶几下摸出烟盒。
  烟草过肺,灰白的雾驱散了空气中残留的信息素,这时他才哑声答道:“没有。”
  林溪月皱了皱眉,没再追问。
  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
  迟纵知晓了林溪月的下落,隔三差五便来楼下蹲守,林厌买菜丢垃圾时见到过几回。当下正值深秋,那人穿着一身黑色风衣,坐在小区楼下的长椅上,在来往的老头老太太中着实醒目。
  林厌有想过让林溪月将人赶走,可转念一想,迟纵估计有带走小少爷的意思,如果真能成功,便也帮他解决了一桩麻烦,乐和而不为……便没有再管。
  直到几天后的某一日,他照常下楼丢垃圾,刚一下楼就见迟纵站在楼梯口,抬头看着他。
  林厌的动作一顿,接着便毫无所动的与其擦肩,才刚将垃圾袋分类放好,转头就见那人不知何时靠了过来,立在他身后。
  迟纵问:“我们能谈谈吗?”
  林厌转身就走,却被对方抓住了手腕……似乎怕他反应过激,迟纵没敢非常用力:“就一下……我是来道歉的。”
  “前几天是我心急了,加上刚落地还没来得及倒时差……”他断断续续的解释着:“总之比较失礼,是我的不对,抱歉。”
  “我接受了。”林厌没有回头:“您能放手了吗?”
  “还有就是……我想带溪月走,但是他不愿意。”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
  “他很黏你,就像小时候一样。”迟纵似乎想起了什么:“其实他真的有把你当成哥哥的,那时候我们出去玩,他经常提起你……”
  林厌觉得自己为数不多的耐心逐渐被耗尽。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回过身,直直望着迟纵的脸,两人在猝不及防间靠的很近,就连那人眼中自己的倒影都分外清晰。迟纵愣了一下,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涌上心头,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摸摸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