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天任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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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反应不来的模样,在那手刀击下来后闭上眼调整呼吸,任由身体被那人扛起来。
  说实话,那手刀砍在他身上完全没感觉到多少痛意,就好像被蚂蚁咬了那样,都有些怀疑自己真的是外面那些人传的林间妖怪了。
  然后也不知这面具人是怎么溜的,扛着他就出了净湖庄,用自己不寻常的能力感知了一下,这人功力大概接近童庄主了吧。
  这几日看那些书籍不是白看的,把自己能想的都想了一遍,都想不出这皇帝为什么派人掳走他。
  根据童燕馨告诉他的,现在朝中的局势似乎有些紧张吧?眼看皇帝身体渐渐不好,太子和皇子都蠢蠢欲动,所以这时候谁进皇宫――尤其是觐见皇上,都会遭到多只眼睛的监视。
  但他不愿多想。
  反正他完全没感觉到一点危机感。
  红林城属于外城,骑马赶去内城都要两天。面具人在赶了一天路后住进了一间客栈――住的是天任,面具人就站在门外把守着。
  天任结束自己的伪装,打开门道:“阁下就不怕我跑了。”
  “通缉令。”
  好吧,他明白了。
  他跑了,还有通缉令,到时候就是哪里都不安全了,除非到别国去。
  若是让皇帝发了通缉令,确实是让人很头疼。
  皇帝的目的,也只有面见的时候才能明白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跟随面具人骑马赶向内城。不说那间客栈的掌柜,即使他们走的是小道,天任穿的也不是红衣,那显眼的白发和风姿也是吸引了不少视线,然后就是眼力好的人看见了他蓝色的眼睛有些怀疑自己眼花之类的。
  好歹还是安全进了皇城内,面具人一路领着他到了皇帝的行宫。
  进到宫殿内,上方坐着身穿龙袍,眉宇间夹着疲惫,眼神沧桑中掺带着锐利,天家气势充足的中年皇帝。
  天任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皇帝头上尽是散发不详之感的黑气,剩几丝紫气飘在其间。这一幕又让他脑海之中闪过好些画面,这一闪让他捕捉到不少东西――应该说,脑中有什么复苏了过来。
  恍惚间明白过来,那是一个人气运好坏、寿命长短的证明。
  想来这人恐是疾病缠身、时日不多了,这一副很精神的模样大概是吃了什么药强撑的。
  “参见皇上,属下带那位公子来了。”面具人跪地禀报,然后闪身消失。
  天任还在想着自己又想起了什么,却听到上方传来一句话:“见到朕,你为何不跪?”
  天任:“……”
  几乎是瞬间,内心莫名涌起一种鄙视的情绪――那种同那逍遥王一样傲慢的情绪,却又不太一样,天任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冲到那个皇帝面前踢上一脚。
  这是……身体的本能?
  努力压制了身体的动作,却压不住嘴巴。
  “你没有资格承受。”
  殿鹊目掌瞬间凝滞。
  哦厚。
  难以置信这句话是自己说出来的。
  自醒来后他除了听到那系统两个字时才会有情绪波动和记忆闪现,就没有再出现这种情况。平时就感觉自己应该算是温和的人。
  现在对着这让自己跪的人,他的情绪瞬间就上来了,记忆碎片更是纷沓而来,让他都有点反应不来。
  有他把人一脚踢飞的画面。
  有他把人的腿给砍了的画面。
  有他把人从座上拽下来掌掴的画面。
  有他被万人朝拜的画面……
  这一趟……看来真的是走对了。
  自己,似乎不算是温和的人啊。
  不知不觉间,天任身上的气势微妙的出现了变化,天蓝色瞳眸仍然澄澈,却多了一丝锐利,这点连本人都没察觉到。
  原本打算喊放肆的老太监在皇帝身边突然间瑟瑟发抖,仿佛有什么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连藏在暗处的暗卫们也紧绷起了身体。
  “也罢,朕不勉强你。”皇帝活了大半辈子,同样敏锐地察觉到了有些危险的变化,看着殿中那瞳色见所未见,貌若天人的青年眯了眯眼。
  他和童智然有过约定,童智然可以借他江湖上的人脉,而他就做童智然的靠山。
  这么多年来,就是多亏了这些人脉,江湖和朝廷之间的纷争也只是小打小闹,没有闹大的迹象,维持在了一个平衡点。
  虽然保证了,但身为皇帝,多疑的性格是肯定有的,因此他一直有派暗卫监视兼保护着净湖庄,却不打扰童智然等人的生活。
  然后也很快知道有个白发蓝眼的失忆青年出现在森林,并被带回净湖庄做了客卿。身份背景完全无迹可寻,就像这人是突然间出现在森林中的。
  刹那间,皇帝心中就有了个计划。
  今朝王爷是个纨绔,太子善妒忌才贿赂朝官,二皇子仁善不足暴虐有余,三皇子懦弱笨拙不堪大任――剩下尚在襁褓中的四皇子可塑造。
  元国需要的,是明君。而四皇子,便是那未来的明君。
  而为那位明君撑腰的人,便是至关重要。
  有什么比一个失忆了的、没有与朝中任何人牵扯关系、样貌与气质如此极具欺骗性、背靠净湖庄的人来得适合那个位置?那个许久不曾有人得到的――国师之位。
  历代国师那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万民信仰,群臣不敢招惹的存在。
  这番想法要是被朝中群臣知道,势必会觉得皇上疯了并集体劝诫,甚至是撞柱以死明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