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撒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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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我现在要给你的伤口消毒,可能有点刺激,忍着点。”
  在以往,以撒从来不处理伤口,就这样让它自己发炎、化脓,引发高烧,烧退了差不多也就好了,实在不行就再烧一次。无所谓,反正没有听说过有恶魔发烧烧死的,骚死的魅魔倒有几个,那死状就很离奇了,只是跟本文没有关系。
  坦白说,以撒觉得伤口消毒不止一点点刺激,甚至让他想踹泽维尔一脚,但考虑到各种原因,他最终没有下腿,只是可怜兮兮地说:“你温柔点吧,拜托。”
  “很痛吗?”泽维尔感到手足无措,因为以撒的表情看起来实在有点惨,就好像被宠坏的老幺某天终于给甩了一巴掌,他瞪圆眼睛,满脸写着又痛又不可思议。他只好答应说:“好吧,那现在这样应该就不会痛了。”然后把动作放得很轻很轻。
  他很确定消炎的刺痛和他的手法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以撒看起来就是好多了。后来有无聊的科学家通过研究证明,像这样的安慰剂的确具有一定作用。
  以撒的每一处伤口都被泽维尔擦拭过,刺痛弹跳着,混合着酒精带来的灼烧感,无处不在。其实以撒不怎么介意疼痛,相反,这样小心翼翼的痛楚就像爱抚,使他在没有病菌作祟的情况下发热起来。
  “……喂,以撒。”泽维尔突然停下动作。
  以撒:“?”
  “我知道你可能不怎么痛了,”泽维尔眼观鼻鼻观心,“但是你有没有觉得你精神得有点过头了?”
  “生理反应嘛,”以撒笑眯眯的,一点儿都没有为自己的反应感到羞耻,“我是魅魔,你知道的。”
  泽维尔:“……”
  以撒:“你就当没看到吧。”
  泽维尔:“……”
  以撒:“嘿嘿,不好意思。”
  “你闭嘴,”泽维尔夺门而出,“给我在这里冷静一下。”
  “你也禁言我太多次了!”以撒对着“嘭”地在他面前关上的门嚷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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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天谢地,冷静过后的治疗没有再出什么令人害羞的意外。泽维尔从衣柜里找出一套宽松的衣服给以撒,后者穿上只是有一点紧,把尾巴从裤腿里揪出来,立刻就感觉好多了。
  以撒发现泽维尔很高,看来至少也有6英尺。因为他自己的身高大约是6英尺,而泽维尔的衣服他能穿上,真是人不可貌相。
  “对了,”以撒问,“你不给我盖个戳,不怕我跑掉吗?”
  “没关系,我信任你。”泽维尔撒起谎来脸也不红。其实是他觉得这个奴隶有点烫手,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恶魔愣了,低下头用力吸了吸鼻子,从喉咙里挤出呜咽声来。
  泽维尔有点茫然:“你怎么了?”
  “没有人说过信任我,你是第一个。”
  “……倒也不必。房间被我加固过了,不经过我的允许你反正出不去,有没有我的印记都无所谓。”
  “嗤!原来是这样。”以撒脸上的感动一秒就消失了。
  “那你还想怎样?只要你别惹事,你可以和我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晚上在我房间打地铺。”
  “这个天气晚上睡地上会死的。”以撒马上说。
  “不会死。而且就算快冻死了你也可以用最后一口气叫醒我,我来抢救你,”严谨的泽维尔提出反驳,并且直接拒绝了接下来的所有争辩,“不要做梦了,我不跟男人睡觉。”
  太可怕了,以撒想,竟然让我碰到一个直男。他刚刚没穿衣服的时候都没怎么觉得冷,现在顿时遍体生寒:这个天使不肯睡我,那我的业绩怎么办?
  6英尺大约一米八多。
  

03 蝴蝶效应
  如果要以撒评价泽维尔,有一句话必不可少:这天使太他妈怪了。
  在餐桌边上,以撒闻到了淡淡的硫磺的气息混合着劣质茶叶的味道。恶魔身上总有硫磺味,常驻英国的恶魔几乎都喝茶――有恶魔曾经来过,但桌椅虽然伤痕累累,没有一条是打斗留下的。
  “看来你交友很广。”他说,同时屏息凝听房内的动静,然后悄悄挪到窗边,在窗沿试探地轻轻触碰了一下,什么也没发生;然后又试着去推窗户,立刻感到了静电“啪”的微小刺痛,而窗户纹丝不动。以撒眉头一皱,甩了甩被电到的手,没有再作尝试。
  与此同时,泽维尔手里正拿着一份原本用来垫床脚的半年前的报纸,也在屏息听着外面的动静,他本来以为会听到莽撞的恶魔因为触碰到阵法嗷嗷大叫,但什么也没有。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隔着门接话:“对,有时候他们会来。”
  客厅非常湿冷,以撒很快哆哆嗦嗦地钻进了卧室。
  “你过得好磕碜,老兄,”他说,“没干两年吧?”
  “少跟我来这套,说得好像你是我老前辈似的,”泽维尔手里拿着一份倒着的报纸,从报纸后面抬起眼睛看他,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6英镑1先令先生,现在你能弄点东西给我吃吗?”
  以撒露出为难的表情。
  泽维尔发现报纸拿倒了,把它正过来:“别害怕啊,我不挑食。”
  以撒还是在原地没有动。
  “噢,拜托,”泽维尔放下报纸,露出警觉的表情,“你什么都不会做?”
  以撒没有搭话,但他的长尾巴却心虚地摇晃起来。
  “……真搞不懂是谁伺候谁。”泽维尔沉默了一会儿,他的表情简直像要把以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