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许凶我![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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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了,足够他们快活一阵子。
  为首的汉子将银子接过去,态度比之前恭敬许多,“爷放心,不该说的,我们兄弟一个字儿也不会往外蹦。”
  闻点点头,依旧像来时那样,微微缩着肩膀,揣着手慢吞吞的消失在夜色中。
  夜色已深,闻府的偏门已经关了,闻看了看一人多高的墙壁,将斗笠取下来扔了,找了个垫脚的地方,就灵活的爬了上去。
  围墙不高,就是砖瓦凹凸不平,硌的闻手心生疼,他打小就娇生惯养,皮肤比寻常人娇嫩许多,前世颠沛流离的苦日子过了好些年,也没能改掉这娇贵的毛病,不过是堪堪让他变得能忍耐一些。
  现在这副身体,还从来没有吃过苦头,白嫩的手心不小心按在尖利的瓦片边缘,顿时就划出一条深深的口子。
  殷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流出来,手心一阵钻心的痛,闻咬紧牙,忍着痛从围墙上跳下去,然后把脖子上的布巾扯下来包着手,急匆匆的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代福正在门口打盹,闻放轻了脚步,趁着他瞌睡的时候从旁边绕过去进了屋里。
  顾不上处理手上的伤口,匆匆换回自己的衣服,又将脖颈的长命锁取下来放到一边,闻胡乱将披散的头发重新束起,到镜子前照了照,除了眼眶通红像是哭过,其他的都跟出门前一样。
  他稍稍松了一口气,这才皱着眉头将手上的布巾拆下来,布巾被鲜血浸湿跟伤口粘在了一起,扯下来的时候闻疼得眼泪都掉了下来,他用力咬着唇,忍住眼泪将手心的血渍擦干,才颤抖着声音喊代福进来。
  外面打瞌睡的代福被吓了一跳,紧紧忙忙的跑进来,“公子你总算回来了!”
  他脸上的笑容还没完全扬起来就又看见了闻手心的伤,声音都吓得变了调,“公子你手怎么了!?”
  闻被他叫嚷的脑子都疼了起来,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带着哭腔道:“你给我打盆热水过来,别惊动其他人。”
  代福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小心翼翼的点头,然后兔子一样的往小厨房跑过去――灶上正好还热着水。
  热水端过来,闻忍着痛清理干净伤口,又让代福给他包扎好了,才吸了吸鼻子,整理好情绪,“娘跟……”他顿了一下才继续道:“……跟爹睡了吗?”
  代福心疼的在他手心吹吹,恍然想起正事来,惊恐道:“老爷跟夫人还在等着呢,说等公子回来就让你去正院。”
  闻早就猜到了,他用用冷水擦了擦眼睛,等眼眶不那么红了,将取下来的长命锁拿起来准备擦干净戴上,然而方才分明染了血迹的长命锁上却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闻惊疑的瞪大了眼睛,将长命锁拿在手心里反复的看。
  算上前世,这枚长命锁跟了他整整三十年。说起来也奇怪,傅家什么珍惜物件儿都有,偏偏这枚看着不值钱又不起眼的长命锁世世代代的传了下来,且只传给嫡长子,到了闻母亲这一辈没有男丁,就到了闻手里。
  闻疑惑的看了一会儿,还以为是自己先前看花了眼,将长命锁重新戴好,便跟代福一起往正院走去。
  正院里灯火通明,闻看了一眼正厅,依稀能看见窗户纸上透出来的两道人影。
  他垂下眼收拾好情绪,缓步走了进去。
  傅有琴担心了一晚上,本来以为晚饭时间人就该回来了,结果等到大门落锁的时候也没看见小儿子的人影,急匆匆的喊了下人出去找,结果谁也没看见闻去了哪里。
  此时一看见闻,就着急的将人拉过来,在他背上不轻不重拍了一下,佯怒道:“你跑哪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说着又看见他手心的白布,顾不上责备拉着他的手心疼道:“手怎么了?”
  闻蜷了蜷手指,将手抽出来背在身后,低着脑袋撒谎,“路上被绊了一跤,在地上擦破了点皮,不严重。”
  “明天就是你姐姐的大婚之日,你这么深更半夜还在外面浪荡,让人知道了成何体统?”坐在主位的闻博礼出声呵斥道。
  闻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幽幽的抬眼看向他。
  闻博礼惯常穿一身素色长袍,头发用白玉冠束起,面容端方,气质儒雅,即使带着怒气的呵斥,看着也并不怕人。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是四方镇百姓对于闻博礼的评价。
  然而经历过一世的闻只觉得可笑又虚伪,他直直的看着闻博礼的眼睛,轻声问:“爹是担心我还是担心我败坏了闻家的名声?”
  闻博礼一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闻从小娇养,性格却很软和,而且向来信赖敬重自己的父亲,闻博礼万万没有想到会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质问。
  他满脸愕然看着闻,神情由震惊转为惊怒,“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就这么看待自己的父亲?!”
  傅有琴轻轻推了他一下,“你少说两句。”
  然后又拉着闻到另一边,看着他有些苍白的面色跟发红的眼眶,心疼的摸摸他的脸,“你爹也是担心你,下次回来晚了就让下人回来传个口信。”
  “明天还得早起,让代福给你换了药早些休息。”在闻背后拍了拍,傅有琴推着他往外走,让代福打灯笼送他回去。
  闻顺从的走到门口,临走时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巧看见闻博礼眉头皱的死紧,面色不郁的看着背对自己的妻子。
  察觉到闻的目光,他的脸色僵了一下,欲盖弥彰的扯了扯嘴角,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