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再过来我就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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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分布着细小的伤痕。
  我心口一颤,赶忙避开他的眼神。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这人一向秉承“事无不可对人言”的行事准则,无论多不让人受用的话我都能坦坦荡荡地脱口而出。可是现下,我这嘴里却像是被人塞了一块臭烘烘的抹布,一时间既脱不开口、却又难以忍受。
  拽不下那抹布,我只得伸手拽下帘子,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
  
  回到应府的时候,应院首从宫里寻来的太医已经等候多时了――为了怕路上颠簸到我的伤处,我的马车行得极慢。
  我进门,谢阆已走向了自己的侯府,我只来得及见到他素白的背影。
  
  眼见得隔壁靖远侯府门口的两盏大红灯笼,将这门口长街映得火红一片、煞是热闹――除了有些}人之外别的都挺好。
  
  颇为欣慰的是,太医说我这双膝盖的骨头断的很是平整漂亮,只要小心呵护,三个月之后必能重新站起来,这很得我心意。只是在他有些不屑地看过我的外伤之后直言不过是小小肌肤破口并不妨事时,我有些许冲动想往他脸上也添两个并不妨事的肌肤破口。
  我好歹也是京中闻名的小神算、官家看中的司天监监正传人,叫你替我看看破口还一副老大不情愿、觉得堕了你太医名头的模样要不要那么直白?
  
  临睡时,我的双腿已经被裹成了两条白萝卜,脑袋上杂乱腌H的绷带也已经换上了新的。
  在沉入梦乡之前,我的脑子里忽然飘过一道白影,我想追上前,腿上的疼痛却叫我动弹不得。
  而在我刚觉出遗憾的情绪时,却又堕入了深眠。
  
  




4. 草龟 我最怕谢阆这句“随你”。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我的贴身丫鬟即鹿叫醒的。
  我惯常的晨起时辰一向很早,不管是不是当值的日子,我卯时都会醒过来,可或许是因为昨日撞到了头,今日我居然没醒。
  
  丫鬟们侍候着我洗漱,我迷迷糊糊地想着我家那位翰林院首想必是已经上朝去了。
  我起身梳妆。
  ――说是梳妆,不过就是将我脑袋上的纱布重新缠了缠好。即鹿嫌我一脑袋丧白不吉利,还硬生生地往纱布里塞了两朵月季。
  
  我皱着眉盯着镜子里我自己半晌,水红的月季插在白脑袋上,配上今日一身碧色的裙衫,感觉自己像是在村口揽客的老鸨。
  正当我与即鹿争执要不要拔了那两朵月季的时候,突然有丫鬟来报,府上有人前来拜会。
  
  “找老爷的?”我停下手中的动作,“叫他在大厅里等等吧,大人还未下朝回来呢。”
  “小姐,”丫鬟回话,“那两位大人说是来见您的。”
  
  我扬了扬眉――难不成是来找我卜卦的?
  
  我一边着人推着我的轮椅朝前厅赶去,一边想着现在的人胆子是越来越大。我家院首惯来不喜欢我鼓捣卜卦命理,又嫌我总是抛头露面,初几次见到来寻我卜卦的来客只是不给上茶水点心,后来直接发展成了当着人面冷嘲热讽甚而扫地出门,久而久之,来求卦的人就不敢再上我家拜访了。
  但是我老子却竟然还因此得了个洁身自好、刚正不阿的好名声。呵呵。
  
  到了前厅时,我见着有两人正在堂中饮茶。
  坐在后首那青年男子一见我出来,便立刻起了身,朝我鞠了个躬。
  有点面熟。
  
  坐在前面的这位也站起身来,朝着我的方向走了两步,颔首温声道,“应博士好,在下镇抚司千户,傅容时。”我在司天监当差,挂名漏刻博士,却还真没听谁称呼过我一声应博士的。
  声音清朗好听,嘴还甜。
  
  我抬起头看向他因为背光而一片漆黑不辨五官的脸――没能看清。
  我此时正坐在轮椅上,身高只及他的腰腹。我若抬头同他说话,我累;若不抬头同他说话,我这眼睛对着的地方却着实不大合适。
  
  “千户大人你也好,我不过就是挂名的小吏,倒也不用称呼官职,”我眼睛不自然地侧过一边去,“还有……你先坐吧,站着多客气。”
  那男子愣了愣,随后终于意识到自己离我太近了,于是便听话地坐了回去。
  
  即鹿将我推上主座。
  “二位,你们也见着了,我如今伤成了这个样子,着实没办法分出精力卜卦算命,”我耸了耸肩,大方地朝他们展示我两条伤腿,“二位若是能等,三个月之后再来寻我吧。”
  
  我端着一盏茶,不经意地抬起头去望向坐在前面的傅容时,正对上一双温润如玉的眼眸。
  我眨眨眼,茶水入喉。
  
  这个傅容时长得不差。
  他着一身镇抚司的玄色官服,将他挺拔修长的身形紧裹住,一双窄袖衮着齐整的绣边,显出几分精神。他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瘦窄又挺拔。腰间虽佩着刀,整个人却露出一股温文尔雅的书生气来。
  
  算得上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他温和一笑,那双月牙般的眸子一弯:“应姑娘误会了,在下来应府寻姑娘,是为了查案。”
  查案?我一愣,手上的茶盏离唇。
  
  “姑娘,你不认得我了?”傅容时身后那